小伙伴们在开会的时候,刘盈并没有闲着。
他拉着无所事事的孙策,每驻扎一地,就去当地村镇晃悠,在田间地头寻人聊天。
兵荒马乱,还有人活着的村镇,不是依靠豪强的坞堡,就是自己组织了乡勇。
他们无力阻拦刘盈驻扎在附近,对刘盈十分警惕。
孙策本以为会看刘盈碰壁的笑话,刘盈却比他想象中的脸皮还厚。
无论对方地位再低,穿得再破烂,身上的气味再难闻,刘盈都能贴上去嬉笑,用热脸去贴别人的冷脸。
刘盈带着刀,即使对方很不想和刘盈说话,态度也不敢太强硬。
此时乡勇的领头人总会来寻刘盈,却一个错眼,刘盈又去随机找一个“老乡”拉家常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盈如此热情,“老乡”们的警惕总是不知不觉便缓和。态度变化速度之快,让孙策瞠目结舌。
“放轻松点,我驻扎几日就会回益州,现在不抢你们,之后也不会抢你们。”
“赶紧讨好我,小心我生气,现在就抢你们。”
老人看着威胁自己的刘盈,脸皮狠狠抽搐了几下,沉沉叹了口气。
他看似对刘盈无可奈何,但孙策却发现,老人的神色很柔和,眼神中甚至带着几分对晚辈的宠溺。
太奇怪了。
一个埋头田野的老农,怎么会对领兵的小将军宠溺?
平日里骄傲得如同连胜不败大公鸡的刘盈,此时却像是没有自尊似的。他无论见到多落魄的人,都能满口阿叔阿伯阿公阿媪,哄得别人笑容满面。
没几日,在刘盈身旁监督的乡勇也憋不住话,常和刘盈聊天了。
刘盈记忆力十分出众,最初还要肢体比划,后来一口流利的当地口音,混入当地人中毫无违和感。
孙策抱着双臂,艰难地听刘盈用奇怪的口音,问些没有意义的话。
“阿伯,这水渠能灌溉多少地啊。”
“唉,原本全村的地都能浇,现在就这么点了啰。”
“不能疏通疏通?”
“不敢耕太多田啊,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也对。阿伯,你知道石磨吗?”
“知道,以前村里有富人用过。”
“不做一个?”
“哈哈哈,麦壳砸碎了,少多少粮食啊。”
“碎了也能吃,好下咽些。用水车带动,费不了多少事。我
军中有石匠木匠,帮你们做!”
“啊?”
“还有碓床,比舂米强。”
“小将军,这……”
“交给我!又不收你东西。我闲得发慌。”
刘盈说罢,就去军中找来石匠木匠,给他们画了图,让他们把东西雕出来。
只是一个小东西,有铁器在,花费不了几日。
那些小东西省不了多少事,刘盈仍旧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他还弄出可以用木头、石头做的农具,比如隋朝和明朝的犁和锄头、收割工具,并把图纸赠送给村庄宿老。
“这、这怎么使得?”
“拿着吧,虽然不知道能活多少日,活着的时候,还是尽量能轻松点,就轻松一点。”
老伯沉默良久,哽咽道:“你要回益州,离这里如此远,做这些干什么?”
孙策也想问。
刘盈笑眯眯道:“我乐意,我开心!”
老伯被刘盈噎得说不出话。
他本应该感激,但又有些憋闷,竟没有第一时间表现出自己对刘盈的感谢之情。
待他回过神,刘盈已经换了个话题,问他们渔樵狩猎之事。
乱世很矛盾。
道路旁都是饿**的尸骨,尸骨上卧着的野狐野兔却很肥美;
村庄附近的小山坡寸草不生,都被砍了拔了当柴火,再远一点的山坡上的密林中,老虎悄悄探头;
小河道中别说鱼虾,连水草都捞不到几根,大江大湖中鱼多得能冒出水面,河滩上河蚌密集,《三国志》记载,袁术的大军曾靠捡河蚌充当军粮……
人少了,“野味”便多了。只是活着的人不敢离开**地,无“福”享用。
他们不敢去茂密山林中求食,山林中的野兽却能趁着人烟稀少下山食人。
不是时时刻刻都有乱军掠夺,乡勇大部分伤亡,都是阻止野兽下山。
什么老虎、野猪、熊瞎子,权贵餐桌上的美味佳肴,都是乱世中乡人的活阎王。
若村庄的柴火不够了,乡勇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密林中砍柴火。
其实盛世也差不多。
盛世人口多,村庄城镇附近的柴火更难寻。樵夫走个几日,入深山砍柴,再返回村庄城镇贩卖,常能养活一家人。若稍好一些的木炭,有时候价比黄金。
下水打鱼,入山砍柴,赚得比寻常种地多,若是熟练的猎手,还能免徭役,就是危险了些。
刘盈和他们交流狩猎
经验,询问他们附近山林情况。
他又向村人传授了一些好用的狩猎和打鱼工具,比如宋时才出现的刺网。
若在黄河丰水期,刺网应该能捞到不少大鱼。
刘盈告别一个村庄,在马车上写写画画,记录下村庄的位置,和他们在乱世中保命的经验。
尤其是见缝插针耕种收获的经验。
这些都是萧何要求刘盈带回去的资料。
乱世中耕种的经验若用在盛世,就算遇到荒年也可以熬过去了吧。
还能活下去的村民个个凶悍狡诈,和淳朴没有半点关系。
刘盈白送东西,原本该是被当冤大头欺负。但他带着精兵,路上遇到的**虽在遭遇战后永远不能再说话,也能帮他宣扬战绩。
一个强大的人做好事,村人就不会得寸进尺。
他们会表现出自己的感激,会替刘盈扬名,甚至会从牙缝里挤出粮食,来感谢刘盈对他们的帮助。
还有些家中已无老小的乡勇,在全村人的支持下,拿着村人凑出来的武器马匹,跟随刘盈离开。
刘盈说要趁机征兵,但没有一次主动征过兵卒。有人跟随,他就收下;若这一处没有人跟随他,他就笑眯眯地挥手离开,神色没有半点遗憾不满。
有些乡勇,在刘盈离开好几日后,追上了刘盈。刘盈也不担忧对方是否是奸细,统统编入队伍。
孙策提出异议,刘盈笑着答道:“我相信你我带兵的实力。就这些流匪,即使摸清了我们的情况又如何?摸清了我们的情况,他们反倒是不敢来了。
孙策和刘盈打赌。他不信流匪有这个头脑。
打赌的结果当然是刘盈获胜。
沿路的黄巾军残余和黑山军只零星试探了刘盈几次,就算遇到刘盈,也会派人来打声招呼,主动绕路离开。
刘盈的脾气很好,除非匪徒主动袭击他,或者碰巧遇到匪徒袭击城镇,否则他不会主动出手。
黄巾军势力已经很微弱,不敢与刘盈硬碰。黑山军的头领居然主动拜访刘盈,询问刘盈可否学习刘盈传播的耕种渔猎经验。
刘盈的小伙伴们惊诧地发现,黑山军名义上是匪徒,实际上已经与许多城镇“狼狈为奸
他们不仅干着乡勇的活,甚至劝课农桑,包揽诉讼。虽然他们会劫掠路人,但大部分军粮都来自自己的屯田。
这一点,倒像是张角还活着的时候,黄巾
军最初的模样。
刘盈进入黑山军的地盘后,几乎没撞见黑山军主力,便是沿路村人通知黑山军避开的缘故。
“好啊,你们想学什么?刘盈十分慷慨地分享了自己教授给沿路村庄的一切,“你们好好干啊,能不劫掠就别劫掠。干得好了,等袁绍和曹操他们打完,或许就来招揽你们,避免一场大战了。
黑山军头领问道:“将军为何不招揽我们?
刘盈答道:“我倒是想,但你们大多是当地人吧?乡土难离,你们想护一方乡亲安稳。我能招揽你们其中几人,但招揽不了整个黑山军。
黑山军头领又问道:“将军可以留在这里。
正低头擦拭武器,不想和匪徒说话的孙策猛地抬头。
刘盈叹了口气,道:“抱歉,以我目前的力量,留在这里也待不住。我先回益州,待种个几年田,再来收拾河山。
黑山军头领向刘盈拱手抱拳,不再多言。
他带走了刘盈给的图纸,留下了不少粮草。
他还向刘盈承诺,刘盈还在赵地时,黑山军不会攻打赵地豪族的坞堡,以免刘盈为难。
黑山军头领走后,孙策瞪大眼睛:“为难?我们为难什么?
刘盈道:“他认为我会为难。
孙策默默地看了刘盈一眼。
刘盈嫌弃地瞥了孙策一眼:“想说什么就说,别扭扭捏捏,像被我始乱终弃的小媳妇。别坏我名声,你的脸再好看,我也对我妻子一心一意,看不上你。
孙策差点被刘盈的戏言给恶心吐了。
他气得要用长矛戳刘盈一个窟窿。刘盈轻松避开。
孙策骂道:“你这张嘴,怎么能活到现在?
刘盈歪头:“因为我很强?
孙策:“……
闹了一番后,孙策自在不少。
他开玩笑道:“真的?你妻子那么好,回益州介绍给兄弟看看?我倒是要看看,何等的奇女子,能收得了你的心。
刘盈道:“介绍不了。早**,死透了。我儿子都**。全都**好几百年了。
孙策表情僵住。
他本应该说“节哀,但刘盈那满不在乎的表情,“节哀二字实在是说不出口。
孙策郁闷道:“你开玩笑吧?
刘盈见孙策果然郁闷,乐呵呵道:“没骗你。具体什么原因,以后可能告诉你,也可能
永远无法告诉你。如果你跪下叫我一声大王,我立刻和盘托出。”
孙策只当刘盈又开玩笑,没放在心上。
他懒得理睬刘盈的玩笑,刘盈让他有什么说什么,他便把最近心里的疑惑讲了出来。
孙策道:“张盈,你做这些事有何用?是积攒声望吗?这些声望抵得过你送出去的好处?”
同行这么久,孙策若看不出刘盈想与袁绍等人比一比的志向,就是眼瞎了。
如刘盈告知匪贼头目所言,刘盈不可能留在河北关中,也留不住。
他在此地有了名声又如何?何况这些名声并非是在士族中,士族不会因为刘盈对庶人好,就来投奔刘盈。
相反,士族可能会认为刘盈自甘**,更为轻视刘盈。
刘盈若想在河北关中士族中宣扬名声,该积极帮坞堡剿匪,而不是勾连匪徒。
若只从善心出发,刘盈送出了这么多好处,当地村人积攒了更多物资,对当地人而言,也并非是好处。
村子有了更多的粮食剩余,反而会遭遇更多的劫掠。
村人不会过得更好,只会养肥将来占领这些地方的人。这岂不是给刘盈出关增加难度?
孙策相信友人的能力,不会看不到这点。所以刘盈的行为,实在令他费解。
刘盈笑着反问:“村中无余粮,他们就能活下去了吗?”
孙策皱眉:“这不是一件事……”
刘盈摇头打断:“就是一件事,就是活不活得下去的事。余粮多少,都不能让他们避免被劫掠杀戮。你知道曹操为何屠徐州?”
孙策道:“杀父之仇?”
刘盈笑出了声:“陶谦杀他的父亲,是一屠徐州后了。曹操屠徐州,一是自己缺粮,二是削弱陶谦。你擅长领兵,该懂得曹操的目的。”
他笑完后,看向东边:“群雄征战,还未有余力屯田攒粮。这粮哪里来?要么向豪强‘借’,要么向庶民‘要’。豪强有钱粮有人才,群雄需要豪强的支持,自不敢对豪强太过分。他们只能向庶民要,区别只是多寡。”
“曹操啊,真的是枭雄,在有利于自己的事上特别放得开,没有半点心理负担。袁绍缺粮时率先去捡河蚌,曹操毫不犹豫地挥刀向吃不饱穿不暖的弱者。为何屠城?因为要从贫贱者口中抠出粮食,就只能把他们全杀了。”
逼豪强拿出粮食,只需要勒索,不会伤及豪强的命,甚至不会伤及豪强的
根基;向庶民讨粮,就必须得把人都杀得差不多了,才能从他们见底的瓦缸里,把那点谷糠残余给搜刮走。
项籍也爱屠城,但项籍屠城和曹操是不一样的。
项籍屠城只为泄愤,他屠城从不看利益,只看心情,常爱屠自己已经打下的城池,每一次屠城都是在削弱自己。
曹操屠城很少因为情绪,屠哪座城、屠到何种程度,他都经过了冷酷又精密的利益计算,确保能得到的好处。
所以曹操才是枭雄,能差一步就走上九五之位。
也因此,项籍身边的人若能安抚项籍的情绪,还能劝阻项籍不要屠城。曹操身边再亲密的心腹,都不可能劝阻曹操屠城。荀彧就曾劝阻失败。因为曹操在屠城前,就已经把能思考的利益得失都思考过了。
在乱世中,虽不是人人都如曹操那样冷酷利己,但在挣扎一番,发现实在是找不到粮草时,大部分人都会行同样之事。
刘盈道:“你应该明白的,领兵时缺粮草,不会因为对方贫穷就不劫掠。反而贫穷者难以还手,筹集军粮更安全。就像是野猪肉更多,但**更常去猎兔子一样。
孙策想了想,确实是如此:“那你不也是做无用的事吗?他们都死光了,你也没有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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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盈摊开双手:“我有说过,我做这些事要有什么益处吗?
孙策狐疑:“啊?“张盈这厮是不是又在消遣我?
刘盈问道:“你向乞讨的丢半张啃过的饼子,想过要什么回报吗?
孙策总觉得自己又要被刘盈古怪的思维绕进去了:“那不一样……
刘盈道:“一样。对我而言,我失去了什么?一些图纸而已,我还换到了粮草和自愿跟随的兵卒。丢给饥饿的人半张饼,对得到饼子的人而言极为珍贵,对我而言不值一提。我就是纯为了开心。
刘盈抱着手臂,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情绪价值也是价值,寻开心,懂吗?
懂……懂个头啊!孙策快被刘盈说晕了。
每当自己头晕时,孙策就要召唤自己的外置大脑了。
“公瑾,张盈是不是没说实话?孙策对忙碌了一整天的周瑜抱怨道。
周瑜听了孙策的抱怨,困意都没了。
他一直以为刘盈是在讨名声。虽然这些人可能活不了几个,但总不会全都死光。刘盈若出关,总会有人心向刘盈。一枚闲棋,既然举手之
劳,为何不下?
刘盈自己的解释,让周瑜惊讶极了。
什么叫无所谓,我乐意,为了情绪价值?这是一个想要逐鹿天下的人该说的话吗?
可周瑜仔细思索后,却认为刘盈应该没有撒谎。
他没必要撒谎。
“他或许就是这样的人。”周瑜道,“只要不触犯他的利益,便万金难买他乐意。”
孙策仰成大字躺下,霸占了周瑜的床榻:“我还以为能从他那里学到很多,怎么越学越糊涂?不过你肯定不糊涂,到时你教我。”
周瑜很想逞强,但“张盈”此人,他真的看不透。
周瑜道:“你还是自己学吧。我帮不了你。”
孙策怪叫一声:“别抛弃我。”
周瑜无奈:“谁抛弃你?我也看不透他。”
孙策从床榻上翻坐起身,双手放在盘着的腿的膝盖上:“张盈还说,我跪着叫他一声大王,他就把秘密都告诉我。他是开玩笑吗?”
周瑜道:“这可能也是实话。”
孙策问道:“你说他可能占据益州和汉中,再完成出关中的壮举,就像汉高祖曾经那样吗?”
周瑜摇头:“我也不知道。”
孙策无语道:“你不知道,还那么积极?”
周瑜轻笑:“正因为不知道,才想试试。你看张盈身边这点人,哪像个能逐鹿中原的?他既然有雄心,就陪他玩一玩。我俩有退路。”
孙策道:“他总说不成功,就投向他人。我总觉得他这句绝对是撒谎。”
周瑜仍旧摇头:“不知道。”
孙策埋怨:“自从与张盈同行,你说不知道的次数太多了。”
周瑜大笑。这不是很好吗?
孙策向周瑜抱怨时,刘盈的小伙伴们也在找刘盈说小话。
法正“挑拨离间”道:“我看那孙伯符,没有半点想跟随你的意思,而是想学你的经验,回去自立呢。”
诸葛亮半点没有史书中的道德君子模样,跟着“挑拨离间”:“法正说得对!小心教会了他,他成为你心腹大患!”
张翼犹豫道:“不会吧?孙伯符不是恩将仇报之人。”
庞统道:“这和恩将仇报有什么关系?张盈迟早会和所有想自立的人都打一场。”
刘盈安抚小伙伴们:“没关系,无所谓,他随便学,将来若能把江东经营得好一些,我们把江东打下来,还能少花些心思抚民。不过也说不准。说不定他越学越
糊涂就高山仰止不敢与我为敌了呢?”
看见刘盈一如既往的自信心膨胀小伙伴们都说不出话来。
刘盈这么嚣张将来要是阴沟里翻船怎么办?
刘盈道:“我能不能让他产生高山仰止的心情全看你们。若能安抚住益州和汉中迅速平定关中完成他和周瑜眼中不可能的壮举他们与我们一同经历了奇迹可能就舍不得离开了。”
刘盈语重心长就像是阿父对待他的好儿子们般慈祥道:“乃公的伟业就全靠你们了!”
“乃公你个头啊!”
小伙伴们再次一拥而上要打死这只“张盈”。
以前刘盈还只是自称他们的兄长。
当知道刘盈其实年岁和诸葛亮差不多时他们就已经感受到了“**”。
谁知道刘盈自爆身份后变本加厉开始自称他们的老父亲了。
这能忍?
打死他!
孙策和周瑜正在聊天突然听到外面喧闹声。
两人对视一眼披着衣服出门。
果不其然又是刘盈在前面跑法正、庞统、诸葛亮在后面追骂。
张翼落在最后面大喊“别打了”“族兄你道歉啊”。
孙策身体比脑子快迅速冲向了刘盈:“张盈又做什么了?看我的!张盈站住!”
周瑜把衣袍系好双手兜在袖子里冷眼看这群大龄儿童耍宝。
看看你看看这群人哪有半点像个能逐鹿天下的?
还收拾河山呢你先收拾收拾自己吧!
刘盈跑到周瑜身边先对周瑜做了个鬼脸然后在与周瑜擦肩而过的时候大声道:“公瑾啊伯符说他曾和你一起强抢民女是真的吗?”
周瑜脸色剧变。
法正、诸葛亮:“哇!”
庞统和张翼震惊得脚步都停了。
周瑜骂道:“胡说什么!”
他也去追逐污蔑他的刘盈。
嗯确实是污蔑因为孙策和周瑜几年后才会纳桥氏姐妹。而且强抢民女是民间传说实际情况是他们破皖城后纳袁术部将的女眷入后院。
二桥不是二乔没有后世诗词小说中的凄美爱情。大桥被孙策所纳后只四个月孙策便被刺杀身亡。而孙策有一子三女可见之前早有妻妾。
留遗言尊夫人什么的都是《三国演义》中写的。因城破被俘还只当了孙策四个月妾室大桥的身份应该是极低的。
高了也没用。孙策唯一的儿子一直被孙权冷落孙儿被孙权的孙儿孙皓诛杀。孙策的妻妾大抵都不好过。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盈编排他人难道需要真相吗?
他现在就提笔给孙策和周瑜写一百篇强抢民女的凄美爱情故事!
周瑜:“张盈你有病吧?!”
孙策:“嘿还挺有趣的……啊公瑾说得对!张盈受死!”
今天难得轮到刘盈鼻青脸肿。
啧忘记自己的身体不是原装的翻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