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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一二三四少年郎

作者:木兰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刘盈在曹操阵营的时候,曾阻止曹操屠徐州。


    《三国演义》中曹操屠徐州是为父报仇,但正史中,时间线与《三国演义》不一样。


    曹操先一屠徐州,陶谦因愤怒杀掉曹操之父曹嵩,然后曹操二屠徐州。


    曹操一屠徐州时,曹嵩已经在徐州避难,徐州官宦豪族对曹嵩很是礼遇。


    做大事不拘小节,也不管父母,人人都有汉高祖之风。


    刘盈能以“我有办法帮你得到徐州”和“既然有办法得到徐州,你还是注意一下你的老父亲”阻止曹操屠徐州,他却不能阻止曹操屠更多的城池。


    曹操是这个性格,当某座城池的吏民抵抗太强烈,他就会担心反抗力量死灰复燃,定是要把那座城全犁一遍才放心。


    刘盈被拘禁,即将**时,得知曹操派兵去徐州。


    他当时很不能理解,即使徐州在自己建议下没被屠,但徐州人应该也不会为自己报仇。曹操何必霍霍他自己的大本营?


    荀彧来为自己送食物的时候,悄悄告知了自己原因。


    迷信而已。


    老病的曹操想起刘盈曾努力阻止自己屠徐州,便想起沛丰乃大汉龙兴之地。


    不知道哪个穿道袍的谄媚小人在曹操那里胡言乱语,曹操便想把大汉的龙脉断了。


    总之,还是刘盈自己太厉害,厉害到曹操以为大汉先祖显灵了。


    刘盈唱完歌,倒了一杯酒,撒入江水中。


    他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刘盈拍打着船舷,唱起了《蒿里行》。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说的是袁术称帝,袁绍刻玺。那是公元197年之后的事。


    这时袁术刚称帝,还没死,所以是公元199年之前。


    曹操写这首诗的时候,正在和袁绍和袁术打仗。这时他行军的路线,正好是徐州附近。


    在中原这四战之地,因是战略要地,许多城池饱经战火,仍旧有许多人居住。


    其中最为荒废的大城池,是徐州。


    被曹操二屠后的徐州,“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徐州。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曹孟德啊曹孟德,你真的“念之断人肠”吗?


    若是其他文人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很矛盾,刘盈只会讥笑嘴上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实际行为背道而驰的人,很是正常,大宋那群盛世文人不就很擅长这个?


    可那是曹孟德啊。


    “族兄,你这诗真好!张翼听到了刘盈吟诗,走上前夸赞道。


    刘盈冒充十八岁,十五岁的张翼已经完全把刘盈当兄长崇拜。


    刘盈收起郁郁表情,带着平日那般漫不经心的笑容道:“不是我写的,是曹孟德写的。


    张翼敬佩道:“哇!那一定是一位忧国忧民的有志之士!


    刘盈道:“嗯,他二屠徐州后,路过徐州写的。


    张翼敬佩的神情僵在脸上,结结巴巴道:“族兄,你、你是在骗我吧?


    刘盈又倒了一杯酒,摇晃着酒杯,轻声笑道:“很快你就会听到他的名声,再过几年,你就会听到他写的这首诗。


    刘盈又将酒水撒入江水中,又喝了一杯酒。


    就这么十分浪费奢侈地撒一杯,喝一杯,刘盈喝光了一坛子浊酒。


    浊酒昨日酿,今日喝,酒精度和啤酒差不多。刘盈只是有些微醺。


    如果是阿父埋下的陈酿清酒,刘盈就要装疯打醉拳了。


    喝完后,刘盈将酒坛子抛进江水中。


    青舟飞驰,很快就将酒坛子荡起的涟漪甩在了身后。


    张翼家隐居的犍为郡武阳县,就在后世眉山彭山区,走水路一眨眼就到了。


    刘盈登岸时,张翼之父还未得到消息。


    张翼说自己要留在成都,张翼之父便没有写信催促。当张翼带着刘盈回到家中时,张翼之父吓了一跳。


    待听刘盈说成都将乱时,张翼之父沉沉叹了口气,问张翼要不要继续在家里躲藏。


    张翼想了想,道:“益州恐怕也不能安稳多久了。我想与族兄一同出门闯荡,若能出人头地,也能庇佑家人。


    张翼之父道:“那你们要快些出发了。成都一乱,恐怕犍为也不会安稳。


    张翼之父掐指一算,明日就是良辰吉日,匆匆和刘盈联了宗。


    他熬夜抄写了半卷留侯兵书,并揍了只顾着看书,没想过给家里抄书留备份的儿子一顿,又过了一日,送刘盈和张翼上了船。


    张翼之父问道:“族侄此行是要往哪里去?


    刘盈道:“趁着乱相还未波及南方,我想先出蜀看看,拜访江东豪族。若有机会,便去中原结识更多英豪。


    张翼之父见刘盈带的人不少,还带着藏书,应该到任何地方都会有人相迎,不担忧刘盈的安全。


    他向刘盈请求照顾好自家鼻青脸肿的儿子,又资助了刘盈一些粮草布匹,目送刘盈顺流而去。


    “我张家居然有如此麒麟子,祖宗留侯也会含笑了。”张翼之父感慨。


    时间那一头的留侯轻轻颔首,包笑的,苦笑。


    刘盈出蜀这一路,确实没有遇到危险。


    虽有些贼寇垂涎刘盈的粮草,几场血腥厮杀下来,刘盈这一支兵磨合成了老卒,威名也响彻整条长长的江水沿岸,连与长江临近的中原城池,都听说了“张盈”这个勇猛小将。


    刘盈把自己带着藏书拜访各地豪族,以增长见识的目的传了出去。路上总有人热情地接待他。


    每到一处,他果真拜访当地豪族,根据对方的藏书和学识多寡,停留时日不定。只要是汉朝之前诸子百家的典籍,没有人能辩得过刘盈。


    若是论兵,那就更是自取其辱了。


    交换观看了豪族多本藏书,只要自己愿意,就能过目不忘(但能让眼界极高的刘盈愿意记住的书籍不多)的刘盈,已经对汉以后的经典有了初步了解。


    若只论背书,刘盈已经不会输给他人;若要了解其中道理,刘盈还需进一步咀嚼。


    每当刘盈记下一本有趣的汉代经典,就回现实念给汉初的大儒听,让他们与自己一起讨论。


    大部分时候,汉初大儒都想拔出腰间佩剑,去把后世胡言乱语的贱儒劈成两半。


    特别是董仲舒的天人感应,把荀子一脉的大儒都气得笑了。


    如果加点特效,他们都要怒发冲冠了。


    自然灾害从来不会因为君王是否贤明而发生变化。华夏地域广阔,从南到北,从西到东,每一年都会有地方遭灾,只是灾祸轻重而已。


    若按照董仲舒这“天人感应”,那岂不是皇帝年年都要下罪己诏,年年都要找人承担过错?


    皇帝自己肯定不能承认有错。若承认,这王朝就不安稳了。皇帝便只能找臣子承担过错,“内有奸邪”,才会让上苍降下惩罚。


    这不是年年给朝堂攻讦他人的借口?多少无辜大臣会承受冤屈?


    刘邦只觉得很乐:“如果皇帝无错,那肯定是相国有错。一年罢免一位相国,大汉的相国之位恐怕就无人敢坐啰。”


    萧相国只想用翻白眼当眼保健操。


    刘邦笑道:“朕反了大秦当上了皇帝,后世子孙想世世代代都当皇帝,肯定得找个理由才安心。即使他们知道这个安心是假的,大汉不可能永远存在。罢了,作为先祖,要体恤后人,不用多骂。你们也宽容些。


    不过用一个“天人感应把自己框进去,也真是太好笑了。


    吕雉沉沉叹了口气:“如盈儿所说,还是书读少了。若他知道天下年年必有天灾,或许就不用……


    刘盈插嘴,打断阿母的话:“就不用年年献祭大汉的相国了。


    那时大汉已经没有相国,只有左右丞相。


    今年风不调雨不顺?随机献祭一位大汉丞相!反正大汉还有一位丞相。


    丞相不够?那就献祭三公!反正三公有三位。


    嘎嘎嘎嘎,刘盈笑出了鸭子叫。


    大汉的左右丞相和三公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盈儿这孩子,还是如此顽皮。


    “乱世了,谁辩论厉害,谁拳头厉害,谁就是正统。半眯着眼睛休息的狂儒郦食其懒懒抬眼,“太子,你该好好教一教后世徒子徒孙,何为儒学正统。


    其他儒生纷纷称是,连思孟一派的儒生也是这么想。


    刘盈领了师长的命令,拿着师长给的辩论大纲,一反谦虚的态度,频繁找人辩论。


    他一路辩论,一路被隐世贤才满脸怒气地送走,去向下一处隐世贤才的地盘。


    哦,忘记说了,那些满脸怒气送走刘盈的人,总会赠送刘盈粮草布匹。


    刘盈又让张翼去接触商贾之事,沿路采买新鲜货物,到下一地贩卖。部曲成了商队。


    长江走了大半,刘盈带走的粮草还比之前增加了,有一小半还换成了更可口的细粮和肉脯。


    刘盈的部曲脸上都快笑出了一朵花。


    以后,他们就是刘盈最忠诚的下属!愿意为主父拼命!


    刘盈从汉中带来的那一百人,日日嘲笑留在汉中的同袍。


    留守的同袍一定非常想念他们,想念得咬牙切齿。


    哈哈哈,谁让那些人比武没赢?废物就是不能跟着主父吃香喝辣。


    至于这沿路的危险,刘盈的部曲都没当回事。


    乱世了,谁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他们能在活着的时候吃香喝辣,就活够本,愿意为主父赴**。


    刘盈在长江上漂啊漂,漂到了荆州。


    荆州牧刘表不在意刘盈年少,竟亲自来迎接刘盈,


    请刘盈去襄阳小住。


    刘盈便上岸,随刘表去襄阳。


    荆州各郡的士人都**襄阳,来与刘盈一聚,借阅刘盈的藏书。


    刘盈慷慨的名声,已经传遍了荆州。


    只要你有藏书,无论是否是“张盈看过的,都能与“张盈交换借阅藏书。


    若你没有家传藏书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在与“张盈的辩论中得到“张盈的认可,“张盈


    不过不是人人都能见到“张盈。


    “张盈有一少年族弟,名为张翼。若能得到张翼认可,张翼才会将人引荐给族兄。


    张翼压力极大。


    他认为自己年少,学识还不足以帮刘盈筛选宾客。


    张翼病急乱投医,给法正写信诉苦。


    让张翼没想到的是,法正的回信,与法正本人一同来到襄阳。


    法正一袭白衣,竟已经没了官职。


    他微笑着对刘盈拱手:“你的名声也太大了,大得我都馋了。唉,和虫豸一同当官真是没意思,扬名能不能带上愚兄?


    刘盈出拳轻轻捶击了一下法正的肩膀:“什么愚兄?我才是你阿兄。


    朋友嘛,都是要互相自称兄长,贬低对方为臭弟弟。


    刘盈说自己是法正兄长,法正也仍旧在刘盈面前自称愚兄。


    法正借由祖父名士的声望,加入帮刘盈筛选宾客的工作,刘盈就更轻松了。


    人人都想踩着刘盈扬名,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被刘盈接纳的荆州士人,也手拉手环绕在刘盈之外,替刘盈挡住了名利场的喧嚣,让刘盈能安心抄书读书。


    其中一个士人,刘盈久闻大名。


    虽然刘盈很喜欢这人的谈吐和才华,但如果这人在大汉,他肯定是会将其外放为封疆大吏,绝对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碍眼。


    此人当然是相貌不端的庞统。


    不过刘盈即使喜欢长相好看的人,也不会歧视长相不好看的人,除非这个人和自己很熟悉了,是自己的心腹。


    庞统因为长相不聪明,所以他虽然很有才华,朋友却很少。能透过他不聪明的长相,看出他聪明内在的人,都是年长的大儒。


    他还是第一次在长相好看、学识渊博的同龄人(庞统说二十多岁和十八岁都是同龄人)那里,获得如此大的尊重。


    刘盈对待他,与对待其他士人无二。庞统很欢喜。


    与刘盈交往几日,庞统就


    认为刘盈是他挚友。


    挚友看的就是心灵和理想的距离和结识时间没关系。刘盈就是挚友!


    法正瞧不上庞统。他与庞统辩论多次最后无奈与庞统分享挚友。


    这些事刘盈本人不太清楚。


    他那么自傲根本不认为谁是自己挚友。他和法正、庞统都是普通朋友。


    谁要当他的挚友至少长相得和张伯父、陈平一个层次。


    来拜访刘盈的长相端正的士人颇多刘盈看来看去竟只有一位和他如今真实年龄差不多的总角少年能入了他的眼。


    那总角少年跟随叔父来荆州避难。此次是来增长见识。


    不用多说这个总角少年就是诸葛亮小朋友。


    诸葛家逃难到荆州也带了不少书籍。


    诸葛亮自幼聪慧他的叔父想着小侄儿已经把家里的藏书看得差不多了遇上“张盈”这样慷慨的世家子


    刘盈看别人都看学识但他一看到诸葛亮就像是在大隋副本看见两位倒霉表侄一样一瞬间就喜欢上了当即把诸葛亮逗哭了。


    逗哭诸葛亮后刘盈便对诸葛亮的叔父花言巧语把诸葛亮留在自己身边居住给自己打下手。


    诸葛亮的叔父不知道被刘盈灌了什么**汤不仅同意把诸葛亮留在刘盈身边还非常宽心地自己回南郡了。


    刘盈说他离开荆州时会把诸葛亮送回南郡。


    诸葛玄道:“不急。我看我那侄儿也不是个安分的人。若君不嫌弃请多带亮儿增长见识。”


    刘盈拉着小嘴噘得能挂瓶子的诸葛亮道:“好啊我还要去中原和江东拜访名士。若诸葛叔父不担忧我就回益州时再将他送回来。”


    诸葛亮惊恐道:“不要啊!”


    诸葛玄大笑不顾侄儿的惊恐把诸葛亮托付给了刘盈。


    诸葛玄离开时其夫人不解道:“天下已乱为何要让亮儿冒险?”


    诸葛玄叹息:“正因为天下已乱。”


    他又叹了口气细细将自己谋划告知夫人。


    诸葛家因避祸族人四散逃离自己竟不知道其他同辈晚辈去了哪里。


    他投奔刘表刘表看似礼贤下士实际上心高气傲才智却配不上他的高傲。


    那些被刘表招揽来的贤士就像是刘表衣冠上的珠宝玉石被刘表当做炫耀自己权势的点缀。


    诸葛玄静静旁观发觉刘表


    竟没有重用任何一位贤才。


    更让他鄙夷的是,刘表即使知道对方是贤才,也不会重用对方。


    比如“张盈这等自带部曲的青年才俊,本该是各地诸侯招揽的对象,刘表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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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礼遇丰厚,但闭口不谈招揽。


    他在警惕“张盈呢。


    诸葛玄咳了两声,道:“刘表这样的人,断是不可能坐稳荆州牧的位置。荆州迟早会被人抢夺,陷入战乱。亮儿虽年少,才智已经不输给及冠者,只欠缺磨砺。我见张盈乃是当世顶尖的贤才,又已经有部曲傍身。亮儿若与他为友,他日一同拜入雄主麾下,也好彼此照应。


    诸葛玄之妻虽仍旧担忧,但认可了丈夫的话:“张盈有部曲,在这乱世中,亮儿在他身边,确实比在我二人身边安全。


    诸葛玄夫妻逃难时,与自己的孩子走散了。


    自己的孩子不知道是被同辈族人带走,还是已经落难。


    “是啊,让亮儿出门闯荡,我们带着均儿继续隐居,怎么也能护得住一人。


    “唉,乱世……


    ……


    “明白吗?你叔父的打算和族叔的打算一样。


    总角少年郎转身,背对着刘盈。


    理由他都懂,他就是不想看到刘盈这个可恶的混蛋。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可恶的人!若我能长得比他壮,我一定要揍他!


    法正等人都快笑出眼泪了。


    熟悉之后,他们已经发现刘盈并非初次见面时那样光风霁月的人,有时很是促狭。但刘盈对待诸葛亮这位小友时,是不是过分恶劣了?


    把小朋友逗得总角都快炸开了,真的很有趣吗?


    刘盈回现实告诉父母,那真是太有趣了。


    我抓到一只幼崽丞相,绝不会放过他!


    刘邦无语:“就像是你欺负李世民一样?


    刘盈点头:“对!


    刘邦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趣:“既然他现在还没成长到可以为你出谋划策的程度,带在身边玩也不错。


    作业小组的众人以为陛下会训斥太子。


    当刘邦开口后,他们反省自身。都这么多年了,他们怎么还会对陛下有多余的期待?


    萧谨带着儿子参加作业小组会议,负责为刘盈做会议记录。


    小刘恒自出生起就很乖巧,来到有许多陌生长辈的地方也不哭不闹


    。


    他已经能听懂很多话,只是不爱说话,才显得呆呆的。


    当听到阿父在梦境中也要欺负小孩时,小刘恒往大母怀里缩了缩。


    瘪嘴,想哭。


    阿父对陌生孩童都这样,我这个亲生儿子未来一片黑暗。


    小刘恒曾经用不大的脑袋瓜子思考,要怎么逃离阿父的魔爪。但聪明的他很快就发现,连大父大母都被阿父欺负,阿母也是助纣为虐之人,他就知道自己的未来只剩下一片绝望。


    啊呜!


    刘盈一边眉飞色舞地和众人描述自己在汉末的精彩表现,一边把小刘恒从吕雉怀里拽了出来,抱在自己怀里。


    他一会儿捏捏小刘恒的脸,一会儿揉一揉小刘恒的脑袋,一会儿抓着小刘恒的手晃一晃。


    小刘恒面无表情地任由阿父把他当玩具揉捏。


    萧何等人看向小刘恒的眼神都充满着慈爱和欣慰。


    虽然陛下和太子是不可能成长了,但小皇孙一定和陛下和太子完全不一样,可以期待。


    小刘恒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闭上了眼睛。


    他再次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了任何期待。


    “恒儿。”


    “嗯?”


    “乃公知道你早慧,别装睡,给乃公好好听。”


    “唔……”


    “不听听大汉亡了的故事,怎么当得好大汉的皇帝?”


    “知道了。”


    小刘恒睁开眼,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集中很难集中的精力,艰难地听课。


    阿父揠苗助长啊!


    ……


    刘盈再次带着作业小组的会议记录归来,与群贤辩论。


    刘表已经坐不住了。


    他本想用刘盈吸引贤才,然后在襄阳办学校,将刘盈吸引的贤才都变成自己的名声。


    但刘盈显示出**群贤之势,他就头疼了。


    刘表既嫉妒刘盈的才华,又担心刘盈得罪了太多人,让那些贤才迁怒自己。


    刘盈小他一辈,地位更是不如他,刘表在刘盈面前,却不知怎么总有些心虚气短,竟不敢直接请刘盈离开。


    不过刘盈看穿了刘表的心思,在刘表最烦恼的时候,向刘表辞行。


    “听闻颍川有隐世贤才,小侄在襄阳停留许久,想去颍川游学。”刘盈对刘表道,“这些时日受荆州牧看顾太多,小侄却无以为报,实在惭愧。”


    刘表忙称没有没有,赶紧把刘盈送走,并赠送给刘盈许多礼物。


    刘盈又大赚一


    笔。


    此次出行不仅可怜的诸葛小少年被刘盈“**”庞统也准备与刘盈一同离开。


    庞统的家人前来劝了几句刘盈才知道之前庞统自称已经弱冠其实也就十五六岁。


    刘盈不理解:“你为何一直自称弱冠?”


    他有些生气。因为庞统自称弱冠并时常说什么二十来岁和十八岁都是同龄人他还叫了庞统一声兄长!


    虽然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年龄庞统确实比自己年长。但一直致力于给别人当爹当哥的刘盈居然马失前蹄被别人占了便宜实在不能忍!


    法正也生气了。他也被庞统骗着叫了庞统好几声庞兄!


    庞统有气无力道:“你看看我这张脸我说我十六岁别人不信啊。我每次都要与人争论又拿不出自己确实未弱冠的证据还不如提前戴冠了呢。”


    几位友人看看庞统的脸不得不承认庞统说得对。


    这张脸你告诉我十五六岁?说而立都有人信!


    刘盈好奇道:“你们看我这张脸猜猜我多少岁?”


    友人讨论了一番道:“若你睡着时看上去顶多刚束发只是身材高大了些。但你一醒来神态十分沉稳当是弱冠了。”


    刘盈摸摸自己的脸。


    他已经快而立长辈老诽谤他还是孩童。


    哼听听别人怎么说?我在十三四岁的身体里别人也说我至少弱冠。乃公超级成熟沉稳好吗!


    “其他庸人不信你难道我们还不信你?快把你的头冠摘下来以后不许戴了。”刘盈扑去抢庞统的头冠。


    庞统护住头冠:“刚还说你弱冠我看你顶多十岁!”


    法正一边帮刘盈抢庞统的头冠一边附和庞统:“十岁?我看五六岁才差不多。”


    诸葛亮面带嫌弃地站在一旁


    张翼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诸葛亮:“好玩吧?”


    诸葛亮冷哼一声:“平常他都是在玩我一点都不好玩。”


    张翼失笑。


    庞统的头冠还是被刘盈这个盗贼抢了。他只能在发髻上包了块布再次承受别人对他年龄的质疑。


    刘盈想把庞统的头发剃成总角。庞统威胁刘盈敢动他头发他就要和刘盈拼命。


    唯一的总角少年诸葛亮从此看不惯自己的发型决定提前留发。


    张翼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好还好他决定去成都的时候就把发型变了。


    一群还未弱冠的少年郎嘻哈打闹着重新踏上了游学的路。


    带着一千多部曲一边剿匪一边吆喝那种游学。


    他们还未踏入颍川郡就有人列阵出迎。


    刘盈把手放在眉毛上远眺。


    哇哦那粗壮的小短腿不是曹孟德吗?


    也对颍川是曹孟德的地盘。哈哈哈又见面了阿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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