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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无看不得的热闹

作者:木兰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萧谨可不认为自己是叛徒。


    忠臣就要对君王不好的行为劝谏,才是真正的忠诚。她明明就是大忠臣。


    萧谨不仅让刘盈少得了许多日常奖励,还送给刘盈一本小册子。


    刘盈翻开小册子,疑惑道:“你写的什么……晕!你是大唐的魏镜子吗!”


    萧谨不知道刘盈口中的“大唐魏镜子”是谁,但她知道刘盈破防了,于是开心笑了出来。


    刘盈无语地合上了萧谨记录的“谏言”——这些谏言都是萧谨跟随在刘邦和吕雉身边,听大臣对刘盈的怨言。


    萧谨还深入京城民间,如实记录了朝堂和民间对刘盈的“劝谏”,隐了“劝谏”人的姓名,只将谏言记录成册,送给刘盈。


    老实说,萧谨所做的事对刘盈很有用。她相当于成了周朝记录国人对君王言论的“言官”。


    特别是对刘盈这种听不得别人劝谏,只有他“劝谏”别人的混球,这本小册子能让他“正衣冠”,确实很有用。


    所以刘盈破防。


    我根本不想看这个!就算我要看,我也要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好礼尚往来。我可以纳谏,但你也要破防!


    但萧谨嘴十分严,从小都不受刘盈威胁,刘盈无可奈何。


    刘盈把小册子合上又翻开,翻开又合上,翻得哗啦啦响:“真不告诉我说我坏话的人是谁?”


    萧谨答非所问:“如果太子真的做过这些事,别人便只是实话实说,谈何坏话?”


    刘盈沉默了一会儿,道:“不要学我说的话。”


    萧谨认真道:“我不向老大学习,向谁学习呢?”


    刘盈默默地盯着萧谨。


    萧谨回以诚挚的眼神。


    刘盈拦腰抱起萧谨,把萧谨从门口丢了出去,重重关上门。


    刘盈是轻轻丢的,萧谨稳稳落地。


    她拍了拍衣摆,欢快地离开。


    刘盈倚靠在窗口,看着萧谨脚步轻快的背影,直磨牙。


    刘盈力气大了之后,不再轻易和他人“比试”,免得伤到别人。萧壮壮就是仗着知道刘盈不会真的动手,顶多把她举起来,天天忤逆犯上,忠言逆耳。


    “唉。”刘盈叹了口气,认命地去翻看小册子。


    没办法,他真的很好奇别人在他背后说了什么。这该死的好奇心啊。


    七日之后,刘盈从栎阳离开,到达了长安。


    在守灵的最后一夜


    ,刘盈明明不悲伤,却突然哭了出来。


    刘邦没有独自回长安。刘盈守灵的时候,他也搬到刘盈隔壁处理公务。


    刘盈哭出来的时候,刘邦正在给刘太公烧草**人的火堆上烤粟饼。


    听到刘盈的哭声,刘邦把粟饼掰开,递给刘盈一半。


    刘盈边吃边哭。


    刘邦啃着粟饼道:“你大父不让你为他守孝,说最好你回来就立刻成亲,有了孩子马上来向他报喜。”


    刘盈吸着鼻子道:“才不要。他都不等我回来,我也不听他的话。”


    刘邦道:“好,那守一年孝,明年再大婚。我还不知道太子大婚需要什么,正好给儒生时间吵架。”


    刘盈咬着粟饼使劲点头:“阿父,你也要守孝,正好饮食清淡,不近女色,戒掉酒瘾。”


    刘邦龇牙:“想都别想!”


    说罢,他就从怀里摸出一块肉干,嘎吱嘎吱啃了起来。


    刘盈瞪刘邦,刘邦又摸出一块肉干,塞进刘盈嘴里。


    刘盈犹豫了一下,实在是太饿,没忍住把肉干吃了进去。


    刘邦这个不孝子笑得差点呛到。


    刘盈瘪着嘴,啃完粟饼啃肉干。


    刘邦吃完肉干,抹了抹嘴:“虽然你的老师是儒生,但我大汉又不学腐儒那套。该吃吃,该喝喝。我们都不吃好喝好,庶人也不敢吃好喝好。以后我**,也别让庶民麻烦。”


    刘盈道:“至少禁一个月娱乐吧?国丧好歹严肃点,不然大臣会闹。”


    刘邦摸了摸胡须:“这个你自己想,我又管不到我自己的丧礼。”


    刘盈垂着头,继续啃肉干。


    啃完后,他就往刘邦怀里摸索,把刘邦藏着的肉干都搜出来。


    这七日他都只吃粟饭,真的馋肉。


    大不孝子生出小不孝子。刘盈心想,都是阿父的错。


    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刘盈的精神恢复了一些,有闲心逛长安城了。


    现在的长安城连个城墙都没有,要是敌人打过来,那可以直接退守皇宫了。


    哈哈哈,只有皇宫有城墙。


    刘盈把这个笑话讲给刘邦和吕雉听,被刘邦和吕雉夫妻混合追打。


    什么不吉利的话都说!我就是小时候打你打少了!


    刘盈都长大了,哪可能被父母追上,瞬间逃得没影。


    他逃走的时候,还左手扛起萧谨,右手捞起怯生生的刘孺儿,劫持了二女而去。


    “我让壮壮和阿妹给


    我当导游,阿母和阿父不用留我的饭!”强盗刘盈大喊。


    吕雉气得差点晕倒。


    你住手啊!你这像样吗!


    刘邦很愁:“等大婚的时候,盈儿会不会也不管什么礼仪,抢了你女儿就跑?”


    萧何捂住了耳朵。


    曹参笑出了牙花子:“你捂住耳朵就能当这件事不会发生吗?”


    萧何放下手,对刘邦拱手:“陛下,臣老病,请辞相国。曹参可代我。”


    刘邦假装没听见,吩咐神色焦急的刘肥:“你还愣着干什么?追上去……信儿,你不准去!你落下太多公务!”


    刘肥迅速丢下阿兄离开。韩信遗憾地止住脚步。


    比起陪着义父处理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文书,韩信更愿意去围观刘盈第一次逛长安城。


    弟弟肯定不会老老实实逛长安城。


    刘盈没跑多远,就把萧谨和刘孺儿放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刘肥果然跟了上来。


    刘盈嘲笑韩信:“阿兄肯定没跑掉。”


    刘肥笑眼弯弯:“阿兄肯定很难过。”


    刘孺儿没想到一直温和的二兄居然也会在背后说人闲话,惊讶地瞪大眼。


    刘肥习惯性地拍了拍妹妹的脑袋,就像是对待女儿一般温柔:“我们先去换身衣服。先去哪一家?”


    刘盈道:“去找张不疑。听说张伯父生病了?”


    刘肥笑着的脸立刻垮了:“张伯父是真的病了,你可别去气他。”


    刘肥拉着刘肥往外走:“我只是去探病!我是会惹病人生气那种人吗!”


    刘肥毫不迟疑道:“不是。只是张伯父气性大。”


    萧谨深吸一口气,拉着刘孺儿的手,稍稍远离了这对兄弟。


    几人没带侍卫,先乘坐马车去了留侯府。


    他们隐藏身份,悄悄通报。没过一会儿,张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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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两个壮士架出了门。


    两个壮士也跟着出门,偏门在他们身后悄悄关上。


    其中一个壮士对刘盈和刘肥拱手:“主父身体抱恙,怕将病气传染给贵客,不敢见贵客。主父命我二人为贵客护卫。”


    刘盈抱着手臂坏笑:“你说我要是从墙上爬过去,张伯父会把我从墙上射下来吗?”


    两位壮士脸色大变。


    张不疑苦着脸道:“阿父已经猜到太……公子会这样说。他说公子如果不打扰他养病,下次公子想偷偷离开,可寻他问策。”


    已经弱冠,父母盯得紧,以后不容


    易逃跑的刘盈神色一凛,立刻改口,关切道:“既然张伯父精力不济,我隔日再来拜访!


    他对大门吼道:“伯父,说话算话!


    门那边传来一声轻微,但清晰可闻的声音:“嗯。


    刘肥和萧谨面面相觑。没想到留侯居然守在门那边呢。


    刘孺儿什么都不懂,迷迷糊糊出宫,迷迷糊糊来到留侯府,又迷迷糊糊离开。


    张不疑原本留在北疆,处理刘盈未做完之事。


    他回京后,本想去南边寻刘盈,但父亲生病,他便留了下来。


    听闻宋昌被刘盈留在长沙国,张不疑十分庆幸。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也跟了去,太子肯定让他和宋昌抓阄决定谁留下。


    介于在决定官职时自己抓阄输给了宋昌,在北疆决定谁留下时自己抓阄输给了宋昌,如果他在南边,估计又是他被迫留下。


    听闻父亲年轻时很擅长博戏,自己怎么没有继承一丁点父亲的手气!


    张不疑激动道:“宋昌要在南边留好几年吧?公子是不是该寻人补宋昌的位置?


    刘盈满不在意道:“你补他的位置,你的位置……嗯,让吕产来吧。听说萧伯父用吕产用得很顺手,我要给他找点麻烦,抢他用惯的下属。走,我们去找吕产!吕产今日休沐!


    刘盈本更属意让台表兄给自己当下属,他和台表兄最熟悉。


    但吕台见吕禄独自镇守河套,居然也闲不住,不肯在京城为官。刘盈在南边平叛的时候,吕台领了郡守一职,已经外放了。


    吕泽提起此事时,语气十分骄傲。


    灰兔惫懒,早早去了长安城的宫苑享受休假生活。刘盈没带坐骑,坐马车嫌无聊,便抢了马夫的活,自己驾车。


    刘肥指路,他打着淮阴侯的旗帜在长安城内飙车,城卫不敢阻拦。


    刘盈快到大舅父府邸那条街时,路上遇到士人堵塞道路,便放缓了车速。


    见几个士人对着一座府邸谩骂吐唾沫,刘盈立刻勒马停车,要去看热闹。


    刘肥脸色一变,拉住刘盈的袖子。


    刘盈看向刘肥:“怎么?还有我看不得的热闹?


    刘肥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萧谨叹了口气,正想帮刘肥回答,刘盈已经听清了士人谩骂的话。


    这府邸的主人是吕释之。


    吕释之为皇后执刀,清理与英布勾连之人,在京中杀戮过重,士人无不唾弃。于是日日有人在他门前谩骂。


    吕释之没有驱离门口的士人,只是闭门谢客。


    刘盈眉头微皱,走向拿着蘸了墨汁的扫帚,要往墙上写字的士人。


    士人看向刘盈,正想说什么,刘盈扣住那人的后脑勺,将那人的脸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周围谩骂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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