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绾去雁门郡拜见刘盈,顺便催刘肥赶紧回齐国。
他只看见韩信,没看见刘盈和刘肥:“太子呢?”
韩信道:“去河套了。”
卢绾傻眼:“啊?”怎么又跑了?
刘盈和刘肥这次不是无故偷跑——不,刘盈从来没有无故偷跑过,都是有理由的。
河套原本在被刘盈吓炸营的右贤王手中。
右贤王在汉匈一战损失惨重,汉匈和谈,刘盈便让右贤王把河套还回来。
右贤王舍不得河套。但河套平原虽然水草肥美,却离大汉太近,他势力衰退,想守很难。
再者,冒顿已死,虽说应该冒顿之子,左贤王挛鞮稽粥继承大单于之位。但挛鞮稽粥过于年轻,不能服众,右贤王认为自己也有机会上位。
冒顿自己都不是原本的大单于继承人,那冒顿的继承人,当然也可以不是原本的大单于继承人。
右贤王要争夺大单于之位,只能把势力收缩,就更不能得罪大汉了。
挛鞮稽粥试图以大单于的身份和大汉签订和谈时,与他商谈的是陈平。而陈平在与挛鞮稽粥开会扯皮时,已经派出了其他汉使,与匈奴其他部落分开签订协定。
面对挛鞮稽粥的**,陈平带着淡淡的讥笑道:“你若有你父亲那样的权力,能完全控制匈奴人,大汉自然只会与你和谈。但现在那些匈奴大贵族真的会听你的话吗?大汉是真心想要边境和平,不得以为之。”
挛鞮稽粥便只能代表自己本部势力,带着**继续和大汉和谈。
其余匈奴贵族竟然绕开他和大汉和谈,就证明他对匈奴的掌控已经落到低谷。他越愤怒,越冷静地知道现在必须和大汉停战,先扫清内部,再继续与大汉为敌。
挛鞮稽粥想要立刻无条件停战,陈平却是不肯了。
匈奴人想战就战,想走就走?大汉是这么好脾气吗?
当然,挛鞮稽粥可以单方面停战,退回草原上。
大汉和其他匈奴贵族都不熟悉,其他匈奴贵族一定不会借大汉的兵,为大汉引路。
挛鞮稽粥熄了要走的心,只能陷入陈平的节奏,与陈平商讨赔款。
大汉似乎只是想要一个面子上的好看,陈平没有狮子大开口。
他只是讨要了在秦末战争时,匈奴掠夺的中原人口。
挛鞮稽粥现在连养自己的精锐骑兵都困难,掠夺的中
原奴隶难以控制。
且现在他在匈奴内部话语权较弱不把中原奴隶交还给大汉也可能很快就被其他匈奴贵族找借口瓜分。
大汉人口众多多几万衣衫褴褛的人口实力也不会得到多大增长。其余匈奴部族就不一定了。
挛鞮稽粥原本以为大汉想要马已经设好了陷阱。
养马有很多门道大汉人不擅长养马他在提供给大汉的马上做点手脚
陈平向挛鞮稽粥索要中原奴隶的时候其余汉使的要求也差不多。
除了索要河套平原之外大汉不需要金银马匹只要对方送还掠夺的中原人口即可。
在索要河套平原时蒙恬便带着刘盈和刘肥去河套平原遛弯。
河套平原哪些地方能屯田能筑城能驻兵蒙恬都了如指掌。
河套平原没丢几年秦国在河套平原修的驰道还没有完全荒废修一修还能用。大汉能借由秦朝原本的基础建设框架迅速掌控河套。
右贤王本来还舍不得让出河套平原大汉的军队都到了他便只能放句狠话“我还会回来的”灰溜溜撤退。
撤退之时他还不忘和大汉继续和谈以掠夺的中原人口和五百匹没**的骏马换取大汉的铁制兵器。
刘盈做主慷慨地给了。
他对不赞同的蒙恬道:“他现在想要兵器是为了和挛鞮稽粥争夺大单于之位。这点风险换骏马很划算。再者这位匈奴的右贤王就是个废物给他兵器他也战胜不了挛鞮稽粥。希望他能给挛鞮稽粥多制造点麻烦。”
刘邦不在刘盈自己能做主。刘盈还肯给蒙恬解释一句很给蒙恬这位老将军面子了。
蒙恬同意了刘盈的决定问道:“太子对挛鞮稽粥评价很高?”
刘盈毫不犹豫地鄙视道:“远不如我!”
蒙恬哭笑不得:“这世上除了陛下无人能与太子相比。”
“阿父也远不如我。”刘盈仍旧毫不犹豫地鄙视道“他的本事……嗯等彭越养好伤让彭越来会会他。”
不知道彭越这位中原游击战大师能不能适应草原的环境。
蒙恬听到刘盈提起彭越就猜到挛鞮稽粥有何本事。
他皱眉道:“如果长城……唉。”
刘盈安慰道:“
别担心现在神仙给我的新课程就是教我怎么在**的边缘大搞建设。”
蒙恬呼吸一滞心跳慢了一拍。
那个神仙难道是想让大汉二世而亡吗?!
太子不可以学啊!!!
蒙恬头疼极了。他早知道为太子梦里授课的神仙很离谱但每次听闻太子的课程还是对心脏很不好。
刘盈安慰了蒙恬后便寻找人手留在河套养马。
刘盈又去调戏李由:“以前阿父想让你养马你学会了吗?”
李由怎么可能会养马?!他只是区区一个二代秦人根本不会什么养马的“秦人祖传手艺”。
“唉不是真正的老秦人果然没有养马的本事。”刘盈调戏完李由后才去问章邯要人。
章邯以前是秦国少府。他管理秦皇用度也包括为秦皇养马的人知道哪些老秦人有祖传的养马手艺。
可惜章邯能文能武本事太大老刘不肯放人。
让章邯去河套养马?!别说老刘要来揍小刘萧何肯定会真的被刘盈气得挂印。
“唉让谁在河套守着呢?”刘盈头疼。
匈奴仍旧强大
现在大汉能用的高官太少基本一个萝卜一个坑刘盈合心意的人都被刘邦护食似的护着。
哪怕刘盈和李由开玩笑也清楚李由要帮萧何修律李由想偷懒养马刘盈都不会同意。
难道我在河套多留几年?反正朝中有阿母自己不回去也没关系。刘盈看着水草丰美的河套平原心痒痒。
如果他留在河套每天都可以骑马在草原上浪里个浪天天遛狗放鹰打猎嘿嘿……
“盈儿你别笑了。你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你再不回去阿父阿母就要亲自来抓你了。”刘肥虽然不想让弟弟不开心还是让弟弟认清现实。
“哼。”刘盈努嘴“知道知道阿父阿母真烦。”
刘盈准备和阿父通信。
自己想不到派谁那就让阿父头疼吧。阿父都当皇帝了应该让他多烦恼。
刘盈训斥阿父偷懒的信还没寄出去吕禄鼓起勇气找到刘盈。
刘盈诧异:“啊?你想留在河套?”
吕禄道:“是。”
刘盈打量了吕禄一会儿道:“陪我出去骑一会儿马。”
吕禄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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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不带灰兔
去?灰兔会不会生气?
刘盈没好气道:“灰兔最近在犯懒,说天气太凉,不想出门吹冷风。当我不想带它出去遛弯吗?
吕禄笑道:“它的性格,和你以前很像。你以前也不喜欢出门吹冷风。
刘盈穿戴好毛绒绒帽子和披风:“我现在也不喜欢。
他嘴里说着不喜欢,却带着吕禄离开营地,在马背上吹冷风。
匈奴秋季来袭。现在河套已经快落雪了。
刘邦和吕雉催命似的催促刘盈和刘肥快滚回来,否则大雪封路,刘盈就要留在河套平原过冬了。
水草干枯,骑在马背上眺望,河套平原更加一望无垠。
刘盈让马慢悠悠地踱步,与吕禄安静地散了一会儿步。
吕禄一直等着刘盈开口。
直到安静了差不多一刻钟,刘盈才开口:“禄表兄,我都快忘记你在沛丰时的模样了。
吕禄问道:“沛丰时的模样?
刘盈勒马回首:“反正不是现在这副成熟的模样。
吕禄失笑:“都多少年了?你都长大了。
刘盈道:“是啊,快十年了。
刘盈记忆力很好,不是真的回想不起吕禄当初的模样。
他只是无法把当初那个总带着好像没带脑子笑容的吕禄,和现在的吕禄画上等号。
虽然吕禄在刘盈面前,偶尔还会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但刘盈能察觉,那些笑容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吕禄想让自己安心而已。
他的兄长们,仍旧把他当小孩哄。
刘盈道:“表兄,你已经封侯,该陪我回京,入朝为官,为我助力。
吕禄摇头:“盈儿,你需要有一位亲信留在这里。我既然已经封侯,便不在乎功劳和官爵,正好留在这里。
他对刘盈笑了笑,是刘盈很熟悉,又觉得陌生的傻乎乎笑容:“我违背父亲的命令,从家里偷跑那一日,就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帮上你。
吕禄当初只是想和刘盈等人一起玩。他只是想要朋友,想要故事中那样真挚的友人。
他只是……很孤单,很羡慕刘盈身边的热闹,羡慕刘盈和吕台、吕产打闹。
都是表兄弟,为何父亲不肯让他和盈儿一起玩?盈儿身边多热闹啊。
刘盈平静地看着吕禄:“表兄,不要背负与自己无关的愧疚。
吕禄垂眸,脸上傻乎乎的笑容淡去:“盈儿,我只是认为这爵位受之有愧,想要立下配得上爵位的功劳。
“行吧。刘盈十分干脆地应下。
吕禄惊愕地抬头。
刘盈对吕禄调皮地一笑:“禄表兄你早这么说,我早就同意了。想立功?这是好事,我帮你!
他知道想要立功不是吕禄真正的理由,但那有什么关系?吕禄说目的是立功,那他就帮吕禄朝着这个目的狂奔。
“记住你现在的话。
吕禄眼神迷茫了一瞬,继而坚定地点头:“是,我记住了。
刘盈嬉笑:“这才对嘛,这才是我刘盈的表兄。来,表兄,我们比赛谁先回到营地。输的人就给阿兄写信说倾慕于他!
吕禄震惊:“啊?!别和韩信开这种玩笑,韩信会生气!
“哈哈哈,那你别输啊。反正阿兄不会生我的气!
“喂喂,盈儿,别这样!
“驾!
“等等!
表兄弟二人你追我赶,惊起飞尘草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