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提前通知哈利他今晚会带着药剂来,但诺曼的情况却也容不得哈利多作休息。
他守在诺曼的床前,听见内线的保镖通知他维吉尔来了,握了握诺曼的手就急匆匆地下了楼,站在维吉尔面前时眼底还泛血丝,一看就是很久没休息好,让维吉尔下意识皱眉。
“你这几晚都没怎么休息吧,哈利。”
哈利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带着他上楼去。
“父亲这几天状态很不好,我得看着他才安心,幸好你今晚来了……我一直以为他熬不过今夜了。”
没有人会想到几天前还精神抖擞地在奥斯本旗下的医院和他们见面、敲定合作事宜的诺曼会在一夕之间病得如此严重,不过短短几天就已经到了起不来床的地步。
奥斯本集团也因为诺曼的突然病倒陷入混乱,哈利也被迫暂停学业正式在公司露面,接过代理CEO的职位勉强才稳住局势,但却没办法挽回一路下跌的股票,最后还是诺曼强撑着给他想了办法才堪堪止住。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挣扎有什么用,基因病根本就不允许我们享受自己辛苦奋斗来的成就,甚至不允许我们活着,想想甚至有些好笑不是吗?”
哈利语调淡淡地说,胸口的绿宝石胸针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却也不够明亮,只是告诉他们自己存在。
他甚至还没换衣服,依旧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原本打得整齐的领带被抓散,松松垮垮地系在领口,眼底泛着不明显的青黑,看上去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也疲惫了许多。
维吉尔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哈利,为活着而挣扎是一件很伟大的事,”他认真地说,“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嘲笑你们。”
“你还很年轻,还有无限的可能,你不会也不必承受你父亲正在承受的痛苦,相信我,好吗?”
他推开诺曼卧室的门,按下开关,照亮诺曼那张苍老而苍白的脸。
诺曼听见开门声,费劲地偏头看向他们,看见维吉尔时眼神亮了一亮,曲起手臂准备坐起来。
哈利快步走过去扶着他起身。
“你来了……”他声音很虚弱,眼神却依旧锋利而敏锐,依稀能够窥见那个也曾在纽约呼风唤雨的富豪的影子,“这比我们想象中要快很多。”
维吉尔没多跟他废话,询问房间内是否有实时监控后把可拆卸摄像头换了个位置对准诺曼,让菲德尔远程黑了他们的摄像头进行扫描分析,取出注射针消毒后把基因药剂注入他体内。
“再不来或许我就能收到参加您葬礼的通知了,您应当庆幸才是。”
他没在意那两位紧张兮兮的家庭医生,眼神死死盯着诺曼的表情变化和躯体情况,随手找了张纸记录下变化。
诺曼的神色从注入药剂时的隐忍变化成很明显的痛苦,咬着牙硬撑了快十多分钟才卸去力道,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
哈利紧紧握着他的手,额头抵在他的手被上没动,专心致志地祈祷着,握着诺曼的手微微发抖。
这短暂而漫长的十来分钟对所有人都是一种折磨,诺曼刚出现反应时哈利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还是维吉尔适时的安抚才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看着挺吓人,药效似乎对你来说有些太强烈了,”维吉尔评价,站起身示意那两个家庭医生过来检查情况,拿着手中的记录纸低头看向诺曼,“感觉怎么样?”
诺曼示意哈利松开手,下床走了两步,畅快地笑了起来,在维吉尔冷淡的目光中给了自己儿子一个拥抱。
“不能比这更好了。”
“是吗?”他笑了一声,却听不出什么笑意,“那就老实把你那些不该伸的手收回去,我可提醒过过你不止一次。”
维吉尔低下头写了点什么,折了两折放进兜里,临走之前又抽了一管哈利的血样。
“我……”哈利在抽血的时候低着头不看他,似乎想说些什么,“我很抱歉。”
维吉尔把棉签按在他手上,把采血管盖好才看向他,目光有些不解。
“哈利,你为什么要道歉呢?”
“那是我……”
哈利抢白,维吉尔往下压了压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诺曼做了什么都与你无关,你是他的儿子不错,但不代表着你就得继承他的过错,别把他人的过错加在自己肩膀上,”维吉尔按住他的肩膀,“永远不要。”
哈利不知道他这是在强调什么,只能点头,又被维吉尔连哄带骗着同意了周日和他们一起去第五大街参与游行的邀请,又晕头转向地被他骗去自己房间准备睡觉,躺在床上了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他总感觉维吉尔似乎在有意把他和父亲隔离开来,但维吉尔每句话都说得情真意切,他却找不出证据,又连着忙了几天实在是疲惫,只能把这个疑惑抛之脑后。
然而功成身退的维吉尔可没空在意他都发现了什么,确认自己走出监控范围后找了个小巷子瞬时传送到了实验室,马不停蹄地开始分析数据对基因药剂进行改进。
他在实验室里泡了一天一夜,托尼给他来了几个电话问他在干什么他都是糊弄着就过去了,第二天被菲德尔出声制止的时候还在组装给彼得的战衣。
“我认为你该休息了,维吉尔。”
维吉尔抖抖头罩,自己试了试护目镜的可视效果,确定没问题之后夹着捣鼓了一整天的芯片无处下手。
“你得再给我一些时间,菲德尔,”他面色有些苦恼,“你认为我该把芯片安装在哪才能避免它在战斗中被无辜波及?”
菲德尔搜寻了自己的数据库,又调出自己珍藏的几个战斗视频进行分析,最后得出的结论无论放在哪里都有被砸烂的风险。
“这是份危险的工作,你也知道,亲爱的维吉尔,但我建议你按照自己原本的想法去做,”菲德尔如实告知,“你已经安排好一切了不是吗?”
“或许你是正确的,”维吉尔把芯片放在读取器上,在操作面板上键入了几条指令,“你想给他取个名字吗,菲德尔?我是说,或许你现在有兄弟了——如果你愿意这样理解的话。”
菲德尔拒绝了他的提议。
“或许您应该把这个起名权交给彼得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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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吉尔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微微俯身在键盘上输入最后一串代码按下回车键,等待着漫长的进度条缓慢攀升到顶。
他坐在彼得常坐的位置上,克制地打了个哈欠,掀起眼皮看着自己的实验室。
乱七八糟的工作台——好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总是没能抽出时间来收拾,彼得倒是每次都把自己那张桌子整理得很干净才走;还有这个乱七八糟的小角落——堆满了零食和快餐,甚至还放了一台小冰箱和电视机,与这个一看就没什么特色的实验室有些格格不入。
他拽过彼得上次带来的空调被,往背后一摸摸到了彼得最喜欢的钢铁侠抱枕,躺在沙发上准备就在这稍作休息。
菲德尔贴心地为他关上灯,降低了不远处操作面板的亮度,还把室内温度稍稍上调确保不会冷着他。
“这个实验室以后留给彼得也不错,”维吉尔突然出声,“你觉得呢,菲德尔?”
“如果您说的是您准备正式入职斯塔克企业接手赛琳娜女士留给您的实验室的话,我对此表示赞同。”
人工智能的音量很低,刻意处理过的声音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不认同,语调却依旧和缓而平稳。
维吉尔笑了一下,伸出手在空中放了个魔法。
他抚去幻化出的迷雾,转动着六颗漂浮着的无限宝石投影,又捏了几个人的形象在一旁,稍微叹了口气。
“如果真能有那一天就好了,我还挺想体验在斯塔克大厦工作的感觉。”
他抽出手,魔法凝聚的影像在他抽离的瞬间化作光点逐渐隐于黑暗。
“我想斯塔克先生或许不会同意您只在斯塔克大厦当个普通的职员。”
菲德尔如实回答,维吉尔却笑了笑。
“好吧,托尼总是爱给我出一些难题,你也知道,”虽然这样抱怨着,他的语气却依旧轻松,甚至听着有些像甜蜜的烦恼,“斯塔克集团的少董,听上去可比Stalker拉风多了,或许我该认真考虑考虑,不然等九头蛇真没了我说不定就得回西伯利亚喝北风了。”
“成为一名合格的少董……”
维吉尔拿出手机上网搜了搜,遗憾地发现没有这方面的教程,《教你如何成为托尼·斯塔克》之类哗众取宠的标题倒是不少,他颇感兴趣地点进去看了一眼。
“‘首先,你必须有一个实力足够强劲的父亲,其次,你首先得垄断近乎全美的武器贸易’……”他读着读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看来这个纽约首富不是谁都能当,托尼也算名至实归。”
他在菲德尔再次开口劝他正式睡觉的前一秒关上手机。
“我会睡的,好吗?”
菲德尔没回答他,只是摸摸操纵着机械臂把内置程序都设置完成的芯片装进他原本该在的位置,并且把战衣折起来放在了一边,彻底关上了灯。
“好吧,现在看来是什么都不需要我操心了。”
入目一片黑暗,维吉尔没办法指责菲德尔的雷厉风行,只能顺从的闭上眼,并且在第二天一大早被情绪高涨直接闯进自家实验室的彼得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