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哈呀?”张玉英愣头愣脑问了一句。宁致远喝道:“进去!”在枪口威逼下,张玉英退进房间。齐越举枪冲进去,四处巡视一番,确定再无其他人,这才收起了枪:“远哥,我没带手铐,你带了吗?”宁致远摇头:“我也没带。”齐越来到窗前,示意守在楼门口的两个特务上来。张玉英问:“你们是干啥的?”宁致远说:“特务科的。”“………”齐越说:“有没有时间,我也不知道。”宁致远说:“对,堵上,我怀疑,她是在给同伙示警!”宁致远看似一脸的淡定,按部就班盘问疑犯,实际上心里犹如一锅沸腾的开水,久久不能平息。在二楼楼梯口,两人分开。特务科和治安科,一东一西。“去哪了?”秋山由美从拐角走了出来:“齐副队长,早。”齐越笑道:“你不也一样。”“这也是涩谷机关长的担心。”“我在等你。”“金哲呢?”学史书上“前辈们”冲冠一怒,杀了这对狗男女?“你和金哲是什么关系?”“是的。”“仔细搜,任何疑点也不要放过!”“那能一样嘛,我来的早是有原因的。”姜斌走了过来,掏出香烟递给齐越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抽了两口,这才说:“怎么来这么早?”特务给张玉英戴上手铐。宁致远吩咐众人。“张玉英怎么处理?”“不认识。”“把她嘴堵上,这大嗓门,二里地外都听得见!”“进来说吧。”“我带回科里,连夜审!”“别给我吃宽心丸了,我打听过了,从警察厅成立以来,凡是从特务科调离的,就再没有调回来一说!”“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很要好。”被堵上嘴的张玉英心惊肉跳,从她的角度来看,宁致远分析的合情合理。事实上,她可没想这么多,完全是性格使然,加上天生一副大嗓门,遇到事情习惯性撒泼犯浑。大庭广众之下,真要这么干了,自己也很难全身而退,说是特务科权力大,抓人杀人如同家常便饭,但也仅限于公务,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齐越也闻了一下:“除了香,好像没有墨水的味道。”“早,秋山班长。”“谁请客?”“好不好的,也就那么回事……”齐越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挂。“………”齐越半开着玩笑。“我等你到九点钟。”“我不是说了嘛,我和他是警校同期生,又一起分到滨江警察厅,关系是比别人近一些。秋山班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担心我下不了手。”“涩谷机关长,托我给你带句话。”姜斌也笑了:“老规矩,谁来的晚谁请。”“年纪轻轻,长吁短叹的,这个习惯可不太好。”“就凭你不说实话!”第二天一早。姜斌点点头:“特务科就这样,没事的时候,能闲出屁来,遇到大案子,没日没夜的忙……这样吧,我晚上去伊莎贝拉坐坐,你要是有空就去找我。”从公寓出来,宁致远边走边说:“齐越,你辛苦一下,今晚留在监视点,金哲要是回来,立刻逮捕!”“没啥关系,就是托人求他帮忙找工作,我是个卖大饼的……”“第一天到治安科报到,早点来,给上司留个好印象。”“表弟也是同乡,咋地啦!”“啥原因?看错时间了。”“老乡?”——玉英同志此次前往帽儿山……药水太少,只有这几个字。秋山由美坐下来:“刚才,我看见你和姜斌在一起。”墙角立着一个掉了漆的高低柜,这种家具一高一矮组合,高的放衣物或被褥,矮的上层是拉门,下层是一排抽屉,用来放一些零碎物件。“哦,楼下遇见的,随便聊了几句。”除此之外,还有一支套着笔帽的毛笔和一个空的芳香牌墨水瓶。张玉英大吵大嚷,确实有通风报信的嫌疑。“把她铐起来!”房间陈设简单,即便只有四个人,搜查的也很彻底。“他说有事出去一趟。”她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你们之前不认识?”其中一个抽屉夹层里,发现了张玉英带给金哲的信。宁致远吩咐刚进屋的特务。姜斌看似漫不经心的说:“这算起来,咱哥俩好长时间没聚了,今晚有时间吗?找个地方喝一杯,我现在心里烦闷,想找个人排解排解。”“废什么话!站好!手伸出来!我警告你,特务科办案,性质可不一样,要是胆敢拒捕,格杀勿论!”“……我的一个老乡。”一小时后,搜查完毕。齐越故作恍然状:“原来是这样。”说话间,两人进了楼里。“好。”张玉英嚷嚷着:“凭啥抓我……”“你只是借调,早晚还会调回特务科。”宁致远冷笑:“果不其然,让我猜着了!张玉英前来接头,金哲发现显影药水不够,这才急着出去想办法。”警察厅院内。过了一会,涂了药水的地方现出了字迹。齐越抓过一条毛巾扔给老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