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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 32 章

作者:鲤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北地来的表姑娘》全本免费阅读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江虹歆不与其他任何徐家姑娘打招呼,偏偏与一贯少语无交际的徐珮说话。而徐珮既心虚又难堪,僵在原地不敢应她。


    反常得冯氏都多瞧了这边几眼。


    徐琼紧握徐珮的手,悄悄地提醒她,又连忙跟江虹歆打招呼,将场面圆过来。


    季盈稚在一旁默默观察,直觉江虹歆十分反常。


    好像,来者不善啊。


    作为余少城与徐珮这段关系里的另一个受害者,季盈稚不知道江虹歆对此事知晓多少,稍回想起初见时江虹歆的言谈举止,好似毫不知情。


    但今日这般直冲徐珮而来的架势,现在至少是有所察觉。


    不知道江虹歆意欲为何,季盈稚和徐琼不约而同地提高了警惕。


    不管怎样,徐珮是她们的姐妹,是徐府的姑娘,也是被余少城哄骗的无辜之人。若是江虹歆一心认定徐珮有意破坏她与余少城的婚约,想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此事闹将开来,季盈稚和徐琼都打定主意要想尽办法阻止,及时将此事捂下去,以维护徐珮,乃至徐府的清誉。


    所幸,江虹歆似乎没这打算,意味不明地与徐珮打了个招呼后,她又开始履行今日作为主人家的职责,将一行人引到靖国公府宽敞的庭院里。


    既然是赏花宴,便少不了靖国公府精心养护的各色花卉。这些赏花宴的主角被精致地摆放在庭院里,韵华斗丽、姹紫嫣红,虽然已近暮春时节,依然芬芳满园。


    徐府女眷来得偏晚了,此时园里已是人流如织,各府女眷们各自结伴,赏春色、聊家常,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一行人先去向怀宁长公主行礼。


    怀宁长公主所在也是园中最热闹的场地,她笑意晏晏地坐在主位,即便是态度亲善,也带了身居高位者的威势,身旁一众贵妇人环绕在侧,陪她说话逗趣。


    怀宁长公主果然对徐琼另眼相待。


    一行人见过礼后,她除了看在毅亲王府的面上问了庄思敏几句,只特意跟徐琼说了几句话,以示看重,还将一直窝在她身侧的女儿让徐琼带走。


    “乖玉儿,在这听我们说话闷极了,你跟着徐四姑娘出去吧。”怀宁长公主握着女儿余青玉的小手,许她跟着徐琼出去玩。


    “那边梨花树下,各府小姑娘们都聚作一桌,说是待会儿要行令斗诗,你们去凑凑热闹。只一点,玉儿年纪小,滴点酒都不要让她沾。”


    徐琼笑着应下,心里却暗暗叫苦,这一天怕是就这么绑在余青玉身边,顾及不了其他事了。


    徐府姑娘们一齐在梨花树下入座,在场多是荀地大族的姑娘们,徐府几位姑娘们各有熟识的,会面后纷纷见礼。


    季盈稚没料想这赏春宴来了这么多人,场面上尽皆是她不认识的生人,一时有些发怵。


    于是悄悄跟徐琼感叹:“四姐姐,好多人啊。”


    徐琼一边领着余青玉入座,一边解释:“我常出来应酬,也不全都认识。怀宁长公主是荀地身份地位最高的女子,以她的名义开的宴,荀地各州府的世家大族都不会拂了公主的面子,便是较远的荀西州、荀北州也会来参宴。


    “而且,怀宁长公主自嫁到余府,每年都会开一两次这般规模的宴会,相较一般的世家宴会人来得最齐,各府也习惯在公主宴上为自家小辈牵桥搭线、联络相亲。所以,趁此机会,可以见到许多不常出来走动的家族养于深闺的姑娘们。”


    季盈稚了然,怪不得冯氏这么重视这赏花宴,想来不全是因为怀宁长公主的身份地位。


    虽然这宴会的主家身份尊崇,但由于怀宁长公主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席上众人也不见拘束,各自与熟识的人说话去了。


    很快,季盈稚身边各姐妹走了个精光,即便是刚到荀地的庄思敏都有以前结交下的伙伴,只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


    “你不去与朋友叙叙旧吗?”


    季盈稚正百无聊赖地环视着眼前的热闹,一道清亮的女声在身旁响起。


    季盈稚惊讶地转头,是一个陌生的姑娘,和善地与她搭话。


    “我来荀地不过几月,在这儿没什么朋友。”季盈稚坦然道。


    “我是季盈稚,从北地来,现在寄住在舅家。你可听过松阳巷徐府?”


    那姑娘笑着说:“松阳巷的徐府可是荀地赫赫有名的大族,一般不带任何前缀地说起徐府,大家便默认是那家了。”随后自我介绍:“我是靖国公府的表亲单家的姑娘,在家中行四,单名一个芸字,大家都叫我芸娘。”


    芸娘。季盈稚在心里默认一遍,记下了这姑娘的名字。


    两人坐着闲聊了几句,不多久,又来几位姑娘。人似乎来齐了,余青吟作为主人家便张罗着开始活动。


    先是行飞花令,在场的姑娘们都是自幼饱读诗书,习惯以此为乐,鲜少有冷场,顺顺利利地接了几轮。


    季盈稚混在人群中,也凑着热闹接了两次。


    场子热起来后,飞花令也玩腻了,有人起哄开始斗诗,抓阄一个主题,自认有才的姑娘可写下诗作,后续由在场诸人为属意的诗投花,得花最多者评为诗魁。


    斗诗啊。


    季盈稚默默叹气,实在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活动,若是在民风彪悍的北地,酒桌上的游戏热闹过一阵就该换些玩法了,诸如投壶、射箭之类的活动在北地贵女的宴会中也屡见不鲜。


    靖国公府的仆从为在座的姑娘们都呈上笔墨纸砚,季盈稚就着抓阄出来的主题也写了一首。


    不过就她观察,会主动在这类场合展现文才,将写下的诗传阅来看的大多是更年长些、靠近婚龄的姑娘。


    季盈稚这才恍然大悟,差点忘了这是个相亲宴,这类活动可不就是各府适龄的姑娘们展示自己的好场合吗?


    想到这,季盈稚默默将刚作的诗揉成团,不去争抢这风头。


    站在局外看热闹,果然看得更清楚些。


    席上评出几首诗魁候选,季盈稚也看了她们写下的诗,不由心中暗暗腹诽,这哪里是按诗才高低评的,分明是看家世、看人缘、看需要评出来的。


    就以季盈稚的评鉴来看,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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