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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3

作者:厢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闹我 [暗恋]》全本免费阅读


    秦翘说“好”的那刻,宋以桉还是懵的。


    她觉得秦翘和她说的可能不是一件事儿,“我想问的是,你那包零食可以给我分点吗?或者我买点,”宋以桉舔舔唇角问道,“这零食好像是他们本地的特产,以前没见到过,还挺好吃。”


    “……”


    “你答应的也是这个?”宋以桉心思盘旋。


    秦翘情绪不明笑了下,下刻进客厅把那袋零食拿来递给她,“拿走吧。”


    “给你留点?”


    “我不用。”


    “哦,谢谢,那我走了。”


    “宋以桉,”秦翘倚门框上,“还有想说的吗?”


    宋以桉犹豫了会儿,“钱我微信转你?”


    廊道的灯光太昏黄幽暗,不知是不是错觉,宋以桉感觉他目光深嵌在她身上。没多久,他退了步进门,没什么章法倒弄了把头发,门关时传来寡淡的声音,“不用转,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门无声阖上。


    宋以桉在门口杵了会儿,情绪乱得像万发胡乱射出的箭。


    她不是为零食回来的。


    平心而论,零食味道确实很不错,她愿意空半个行李箱带点回去,但神经兮兮跑到别人房间去要,她倒也没那么如饥似渴厚颜无耻。


    --“我有个事儿。说出来,你可能觉得我有病,但是我觉得自己要不说的话,肯定会后悔。”


    宋以桉想,她多少还是有点厚颜无耻的。


    她想要个拥抱。


    秦翘是她的真正意义上的初恋。


    或许在其他知情人眼里,这段喜欢一时兴起,见色起意,就像看了一部很符合胃口的电视剧,被男主的人设打动,没头没脑开始陷进去追星。但事实上,她对他的感觉,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年。没有过很热烈的时候,像炎热天的冰水,时不时被惊艳一下、又惦记一下。


    回到房间,宋以桉靠床上抱着枕头叹了口气。


    她的初恋结束了。


    真草率。


    他刚才说的“好”,到底是答应什么呢?


    大概率是——


    “我真的会很快走出来的。”


    “好。”


    -


    第二天晚上,屈澄兴冲冲把她从房间里叫出来,“我找到和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人了!”


    宋以桉被她催促着换了衣服,在酒吧最里面的位置坐下,对面是不认识一男的,据屈澄介绍是她游泳是认识的同龄人,性格爽朗。几轮下来,宋以桉也意识到了他烟酒都来玩挺开。


    反观问到她。


    “初吻什么时候?”


    “没有。”


    “谈过几次恋爱。”


    “没有。”


    “喜欢过几个”


    “一个”


    他们眼睛一亮像是终于从她缺乏刺激的人生挖到了点能看的,“然后呢?没后续了?”


    “这是下一个问题,”宋以桉说。


    “不玩真心话了吧,现在只有大冒险,”男生提议后看向宋以桉,“你是真没什么好问的,给我听困了。”


    宋以桉正笑着,屈澄摇了摇她胳膊,贼眉鼠眼朝后张望,“我就知道!我哥他不让我去酒吧,他自己大摇大摆进来了。”


    来的就屈望轩和秦翘俩人。宋以桉觉得这地方除了灯光绮丽,没酒吧那么吵闹混杂,门口贴着禁烟标志,调酒师回山倒海晃着麒麟臂,颓废不得志的歌手坐高椅上唱着慢歌,更像个熟人喝喝酒聊聊天的lounge。


    “可能是怕你酗酒吧,”宋以桉说,“还玩吗?”


    “玩!”


    轮到男生大冒险的环节,屈澄坏笑了下,“让他装gay去找我哥要电话号,膈应死他。”


    “我本来就是,”男生不满白她了眼。


    屈澄:“???”


    他朝屈望轩那方向看了眼,“你哥哪个?白衣服还是深色衣服?”


    屈澄:“蓝色后背有字母。”


    男生有模有样打量了会儿,挑物件似的语气,“不如找他旁边那个要微信,他更符合我口味。”


    “大多数人的口味他都符合,”宋以桉冷不防来了句。


    屈澄表示赞同,“大冒险就是随便玩玩,你还真想要到?这样,你要能要到白衣服那个的微信,我给你两千,反过来你给我两千。”她看向宋以桉,“桉桉,你赌多少?”


    宋以桉失语一阵,无奈笑笑,“我就算了,你注意点,别被你哥抓到。”


    她不是很理解这种行为。内部人玩玩闹闹还好,但把赌注建立在不知情人的身上,有点冒昧。


    在俩人定下具体内容时,她起身去了厕所。补了口红,出来时去拐角的小阳台吹了会儿风。


    沉闷的天空云层遮天蔽月,远山湮灭在棉花般厚重的雾气中,模糊了所有轮廓,没有月亮的陌生夜晚很容易引发孤寂。


    从小以来宋以桉用独立标榜自己,但出门在外久了,如呼吸般容易被漠视的安全感、归宿感抽离开,她发现自己还是念家的,或者说想念那种温馨、熟稔以及毫无顾虑的自然。


    当秦翘过来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收起那副“人从哪来到哪儿去”的空虚。


    “想什么?”


    晚上风凉入骨,无孔不入。秦翘步调稳沉朝她走过来,随意拉了她卫衣帽子给她框脑袋上,又把自己身上的黑色薄外套拉链拉到顶,正好卡在喉结的位置。斜看她一眼,“想家了?”


    “也不是想家,”宋以桉把帽子扶正。刚想得太入神,这会儿才察觉夜风确实凉脑袋,“我在想,人生真短暂。你生命的前半段,遇到了别人生命的后半段,总不免有很多惋惜遗憾。不知道能陪爷爷奶奶多久。”


    秦翘压着脊背,胳膊搭栏杆上,深沉的眼眺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头,“他们也有过人生的前半段儿。”


    “你看过了山,他们可能早看过了山和海,人生已经没有遗憾。”


    “也许吧,毕竟我的感受也不能代表他们的,”宋以桉握着栏杆低头,心情渐渐平复,余光看见他手上迟迟没有打开的烟盒。


    “你有没有想过戒烟?”她问。


    “准备戒了。”


    “真的吗?”宋以桉也就随口一问,讶异之余问他,“为什么,意识到吸烟有害健康了吗?”


    秦翘淡声道:“该戒的时候就戒了。”


    “该戒的时候,”宋以桉觉得这句话还挺虚无缥缈,“这还有什么时机吗?我只知道他们备孕的时候该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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