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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打赌

作者:草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病弱师尊撕碎白莲花剧本[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最后一场春雨消逝之时,栖神峰的执事终于走了。


    通天峰在他们来来往往的忙碌下,绿意盎然。


    喜欢躺着的虞洗尘把椅子固定在了洋槐树下,这几天,身上总是落毛毛虫。


    滚圆,肥美。


    还在蠕动。


    有的白,有的绿,有的发蓝。


    午时,於猎和莫白从学宫放课。


    莫白路过他时,害怕得直扯於猎的袖子,叫师兄。


    “师兄,虞师头发上……”


    在峰上,虞洗尘很少束发。


    一头黑发枕在身后,因为换了几次睡姿,看起来有些乱。


    於猎拿起他头发上的毛毛虫,听见闭目的虞洗尘道:“不要踩死。放回树上吧。”


    於猎:“没看出师尊竟如此好心,我本要放到木棍上吓莫白的。”


    莫白幽怨地道:“师兄……”


    暖得发热的夏季风里,虞洗尘道:“不是好心,而是它与我无关。”


    於猎把毛毛虫放在洋槐树干上。


    毛毛虫抓不牢,掉了下来。


    於猎问道:“现在它掉下来了。”


    虞洗尘睁开眼,偏头看向他,道:“那它与你有关了。捡起来还是踩死,看你。”


    於猎都没有选。


    他蹲下来,看毛毛虫扬起脑袋,仿佛在分辨方向。


    毛毛虫选了个远离洋槐树的方向,向前爬去。


    於猎:“它去找你了。”


    虞洗尘闭着眼,应了一声。


    莫白在虞洗尘脚边坐下,靠住他的腿,仰头看兔尾一样圆圆的洋槐叶。


    莫白:“虞师,今日许师教我们,她说,洋槐也叫刺槐。”


    虞洗尘:“嗯。”


    莫白捡起洋槐掉下来的一片叶,拿在手里把玩。


    他玩了一会儿,闻到膳房的饭香,跑去净手,准备吃饭了。


    洋槐树下,剩下於猎和虞洗尘两人。


    於猎在他椅子旁坐下,脚边刚好是那条爬到这里的毛毛虫,道:“为什么帮我。”


    虞洗尘:“我喜欢龙。”


    於猎:“还有吗。”


    虞洗尘这次想了片刻,道:“上次说过,我要去找我的剑,用得上你。”


    於猎松了口气。


    这是很好理解的反应。


    比起莫名其妙的“我喜欢龙”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情,自己对一个人有用而被留下,让他更好接受。


    总的来说,符合他做魔多年的价值观。


    於猎问道:“你的意思是要下山?”


    虞洗尘:“嗯。”


    於猎:“什么时候?”


    虞洗尘:“山门大典后,你金丹,或者快要金丹。”


    於猎拧起了眉:“我不会修仙,都说十年筑基,百年金丹,千年元婴。你也三十年才金丹,我才十三岁,这不现实。”


    虽说以往的剧情里,他体内仙魔两气共存,但做魔时间太久,在魔界,他更习惯的,还是魔气。


    只有在《封天》的帮助下,灵气才能和魔气达到平衡。


    虞洗尘:“《封天》拿到了吗?”


    於猎:“……并未。”


    虞洗尘微微坐起身,道:“这倒是很罕见。”


    於猎撇了一下嘴,道:“上次被你骗了之后,龙不让我变龙了。”


    虞洗尘:“修仙我可以教你,这并不难。”


    於猎:“都说修仙之路难通天,师尊,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并不难?”


    虞洗尘:“因为我很会修仙。”


    於猎:“我金丹的时候,你还是金丹吗?”


    虞洗尘:“我也不知。”


    於猎笑他道:“大言不惭。”


    虞洗尘不理会他这句话。


    这片地方步入宁静。


    长风吹起躺着的虞洗尘的薄衫。


    於猎纠结的声音随风飘入虞洗尘的耳中。


    “师尊,你实在太弱了,你要是强一点,我说不定会很相信你。”


    虞洗尘叹了口气,道:“你才十三岁,不要想那么多,玩就好了。”


    於猎:“我不能……不想。这次的时限是五十年。都说百岁金丹已经超越了很多人,我现在不过刚刚筑基。”


    虞洗尘:“五十年之后,它让你做什么?”


    於猎:“到魔界。”


    虞洗尘:“那很好。我还没有去过魔界,应该会很好玩。”


    於猎:“你不打算再骗我一次?”


    虞洗尘:“你疑心这么重,这种事,只能做一次。”


    於猎迟疑地道:“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师尊,你不会被哪个魔族夺舍了吧?还是说留落只是假死?”


    虞洗尘一副懒得与他继续聊的语气,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是被夺舍,见我师父时已然死了。”


    於猎想了一想,觉得也对。


    大乘已一半融入天道。


    若神魂不契合,还是魔族,早被吕望轰成齑粉。


    他看着那只快要爬到虞洗尘躺椅上的毛毛虫,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师尊,我与你有关吗?”


    一片圆圆的洋槐落入风中,随风卷到虞洗尘面上。


    虞洗尘把洋槐叶拿起来,遮住一只眼睛,道:“当然。”


    於猎离开这片阴凉,也去膳房吃饭了。


    他离开后,虞洗尘动了一下摸过龙角的指尖。


    像仍在留恋那点触感。


    清风徐来。


    *


    回山这么久,虞洗尘头一次去了学宫。


    入学宫,要过两个建筑。


    第一个建筑森严庄重,高数百尺,不时有道童以拂尘清理其中灰尘。


    此建筑名为故剑厅,留存着行山历代长辈的一丝剑意,以及事迹,作迎客筵宾之用。


    故剑厅中间贯通,供弟子们通行,每日来学宫,都会耳濡目染先人之姿;


    两侧房间,则供山门大典时宾客暂居,其间剑意凛然,也为震慑宵小。


    第二个建筑,是从故剑厅中间长廊便能看到的雨花台。


    雨花台呈方形,边角被磨得尤其圆润,四周都有阶梯,供人拾级而上。


    长宽百丈的方台上,粉樱四季盛开,蒲团随时寻得来,方便听者入座。


    无论何时论道,都有粉风入怀,樱落满头。


    雨花台上只有一个规矩:不可打斗。


    无论如何不认同别人的道,都不可拔剑而起。


    这是尊重。


    过了前面两道建筑,走向第三个建筑,便是剑下学宫。


    剑下学宫,学宫上自然会有一把剑。


    此剑名为千秋剑。


    掌门之剑。


    自万万年前开山时起,就被开山祖师留在了行山。


    取名千秋,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意。


    每任掌门继位,也继承了这把剑。


    虞洗尘站在这把剑下看了许久。


    有人抱着书册,从背后喊了他一声:“虞师。”


    虞洗尘转头,看到许疏桐和她下巴压着的半人高书册,道:“许师,好生忙碌。”


    这便是刚回山门时,莫白嘴里那位“教丁班学生教得痛不欲生”的许师。


    许疏桐一身月白师袍,闻言含蓄一笑,道:“虞师,也不知是谁前些日子和我讲要到学宫教课,让我高兴了大半年,未曾想,这人一面也不曾在学宫出现,可让我好等。你说,是谁呢?”


    虞洗尘诚恳地道:“抱歉,许师,计划有变。”


    许疏桐微微一笑,道:“有何变?”


    她是学宫弟子们最害怕的老师,外号许刀,意为笑里藏刀。


    许刀一笑,生死难料。


    虞洗尘:“想收几个徒弟,带孩子们下山看看。”


    许疏桐微怔,上下打量他一会儿,见他以往颓丧尽皆不见,道:“既如此,原谅你了。”


    虞洗尘四下扫了扫周围,道:“不过,无论何时来金阙峰,都碰不见穿墙猫。”


    许疏桐摇了摇头,道:“穿墙猫哪是那么好遇见的。我日日来学宫,一年遇到两次,已然算多了。”


    两人说的穿墙猫,其实不是猫,而是栖神峰养来放在金阙峰的小熊猫。


    通身红褐色,粗尾。


    穿墙猫很懒,除了睡觉就是吃饭,很少从山间岩洞出来,因此很少被弟子们遇见。


    因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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