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破事易中海是真不想管。
一个两个的都是作精。
最终贾张氏一步一步挪回房间去拿钱。
她的心在滴血。
这真是在要她的命。
“你快点吧，再耽误耽误，再过一天，又多一天的利钱。”
二十张大黑十交到了易中海的手中。
院里众人的眼光都变了，明明有钱，还每个月借粮食。
心里打定主意，从现在开始，以后啊，一口粮食都不会再借给贾家，一家白眼狼，借了也不知道还。
而此时易中海也犯了难。
直接过去还钱固然可以，要是再被狠狠地宰上一刀怎么办？
他虽然是院里的一大爷，这个身份在外面可没人会认，顶多算是街道办的协管人员。
临时工都算不上的那种。
这种事必须要找个有身份的一起过去。
钳工、锻工、厨师……
思来想去，也就是许大茂有一個干部身份。
扫视一眼，发现许大茂根本就没来，倒是娄晓娥过来看热闹了。
“柱子，你去把许大茂请来，就说有事找他。”
事实上许大茂刚开始来了，看到老贾的灵堂只觉得晦气，直接就回去了。
等到许大茂赶来之后，易中海就把事情说了说。
这是求到他头上来了啊。
易中海都开口了，不帮忙说不过去，帮忙又显的太廉价。
没好处的事都上赶着去，那他成什么人了，以后谁有点鸡毛蒜皮的事都会来烦他。
“帮忙可以，天下没有白帮的忙，也没有白吃的午餐。”
易中海也存了试探一下许大茂的心思，看看他现在到底认识多少人，处分的事情能不能帮上忙。
当即就递上了一张大黑十。
“到时候你去交涉，一个条件，不能多给钱，我算过了，五天的利钱这二百用不完。”
反正是贾张氏的钱，花起来不心疼。
许大茂收的心安理得。
这利息真是高的吓人，借五十，五天都直接奔二百去了。
“几个年轻人一起去就差不多了。”
最终由一大爷带队，许大茂，傻柱，贾东旭，刘光齐，刘光天，还有阎解成，阎解放，几个人一路去往沙井胡同。
沙井胡同是一个小胡同，里面住的大部分都是青皮混混，普通人在这里待不下去都搬走了。
大晚上胡同口还有两个人守着，四合院这八个人一起过来，怎么看都有点问题。
一大爷悄悄把首位让给了许大茂。
“干什么的？”
这俩小混混说话故意侧了一下身子，就是让人看到他们后腰上别着家伙呢。
“院里出了一个不争气的玩意，过来清个账。”
俩混混一看，这不是老熟人吗？前几天天天都能看到的贾东旭，住在老四合院里的轧钢厂工人。
察言观色没有人比他们更懂，这是他们能在四九城活下去的本事。
工人，学生，说话的这个有几分领导的面子。
两根特供华子点上之后，许大茂一群人很容易就进来了，前面还有个带路的。
“大年份不好，我们这里小年份也好不了啊。”
“能吃饱就不错了。”
进去之后，说是年份不少，里面还有不少吆五喝六的声音。
许大茂是理解不了为什么赌博会上瘾，除了气氛热烈一点，别的也没什么。
“大当家的，轧钢厂的来了个小领导，抽的是特供华子，要为那个贾东旭平账，人已经带来了。”
“说过一百遍了，不要喊我大当家的，现在是新中国，我是做的是正规生意，要喊我老板！”
“还有，没看到我正忙着，什么轧钢厂的领导，让他们等着。”
“好的，雕老板！”
光头，凶神恶煞，就是这个赌场的大档头座山雕。
从来不愿意别人喊他本名，因为他觉得‘张三’这个名字不够威武霸气。
等到手下退出去之后，凶神恶煞的座山雕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恭恭敬敬的递过去一个钱箱：“林老大，这个是上个月所有的利润，一分不少的全部都在这里。”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着将校呢大衣年轻人，年龄一看就比座山雕小上很多，剑眉星目，脸上全是冷峻之色。
伸手打开了看了一眼，钱箱子里面装了半箱子大黑十。
“今年从开始就越来越少，你是不想干了是吧，信不信明天就把你拉出去毙了？”
座山雕有苦说不出。
这些人不当家做主，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现在是个什么光景年份，也就这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不明白了。
他不怀疑年轻人说的话，他刚进四九城的时候，人家一句话就把他抓起来了，一句话又把他放出来了，到现在也只知道一个人家一个姓氏而已。
双腿一软直接给跪了。
“现在部分人连饭都吃不饱，所以来消遣的人就少了，别看大厅里面依旧热闹，里面有一半是我们的托，包间今天一间都没开，我真的没贪一毛钱，给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呐。”
“还是档次太低，有钱的不愿意来。”
年轻人已经没有兴趣在这里待下去了，拉低他的身份。
有客人等一会就等一会，许大茂饶有兴趣看着赌注上的赌客，就这一会，他就发现了好几个明显是托，可惜赌徒已经红了眼，根本没注意，或者说不在乎。
这个职业真是从古至今都没有少过。
一身贵气的林老大出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许大茂，高高的，有点帅，倒是一个经常锻炼的，不过他没有一点主动搭理许大茂的想法，擦肩而过，径直走了出去。
许大茂只感觉这个年轻人很眼熟，他那身衣服已经说明大院子弟的身份，是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进了里面的门都还没想起来。
“轧钢厂的干部？”
这个时候可不能怂，改扯虎皮必须要扯。
“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干部，肖科长是我大哥。”
对付这些青皮混混，没有什么比保卫科更好了，而且许大茂和马科长真的很熟。
加上自身这个LV2强身健体的气质放在这里，说话就是可信。
懂不懂一个大厂保卫科科长的含金量啊，别说56式了，山炮都能从仓库里面拉出来两门，真不开玩笑。
座山雕的表情证明他是懂的。
“贾东旭和你是……”
许大茂摆摆手“就是住在一个院，求到我头上了，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多少多少，不能多，只能少。
“爽快，我座山雕最喜欢这样爽快的朋友。”
“小老虎，把贾东旭的欠条找出来。”
“借五十，出45，借了五天，合计应还186元，今天我心情好，100元两清。”
事实证明一大爷带这么多人过来一点用都没有，连正主都没见着，事情就结束了。
这些个混混其实还是很讲诚信的，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就算许大茂不来扯大旗，最多也就还上186元而已。
临时加价宰一刀，大部分情况下是不可能的。
做什么，都讲究一个诚信。
当然，如果还不上那就是想要见识见识另外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