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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作者:鸟窝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养成系男友里包恩》全本免费阅读


    最后一天的午餐和前两天没什么太大差别。只是被这么一搅合,我化吐槽欲为食欲,吃得比以往要多一些。


    以柏林自居的里包恩坐在我右手边的座位。毛利旅行团热热闹闹地跟我们拼了桌,挨个坐在长桌的对面。等到吃饱喝足,小朋友们开始抢饭后甜点,大叔侦探则不出所料地开了瓶红葡萄酒。


    “来来,友寄小姐、柏林博士,我敬你们一杯!”他爽朗道。


    提到喝酒,我倒是打起了点精神。举起高脚杯和侦探碰了一轮。作为在场唯三的成年人,这种场合乃是高中生与小学生们无法加入的。


    因此园子只是两手撑着脸,和小兰聊起别的话题;而作为侦探的女儿,小兰小姐眼见自家老爸又要开喝,不由无语地劝说:“爸爸,你这回可不要喝到不省人事,姐姐下船的时候至少要清醒着跟人家告别吧。”


    毛利:“这个不用你们这些毛孩子提醒我也知道啦。”


    他死鱼眼地嘀咕一句,紧接着便吨吨畅喝。末了又嘿嘿咂嘴:“真不愧是好酒啊!”并毫不犹豫地续杯。


    对此,我这次真情实感地站在毛利先生这边。


    波尔多产区的红酒除去基础的单宁的酸涩口感,还比一般葡萄酒更添几分醇厚的、熏肉般的野味。


    而游轮提供的皮诺塔吉红酒经过陈年柔化处理,肉味浓厚,黏稠感强,算是我在迄今为止的出差、酒局经历中喝到的酒中上等了。


    我兴致高昂地品鉴半杯。余光里,里包恩喝完,放下玻璃杯,还去拿酒瓶打算续上。我于是手比脑子快,习惯性地把他的空杯子没收处理,放到我左手边。


    “你少喝点。”我说。


    旋即,我十分顺滑地拿着自己的杯子伸到他面前。这是我挡酒的一贯做法。里包恩本要给自己倒酒,顿了顿,便直接给我倒上杯子的四分之一。


    我很是满意,收回酒液轻晃的高脚杯。正享受一口,抬眼却撞见几个年轻人如有实质的沉默的目光。


    我:“……”


    等等。忘记里包恩现在明显已经是个大人了,这时候管他喝酒未免有点奇怪。


    反应过来,我如芒在背,找补般扯了个借口,“他酒精过敏,见谅。”


    少年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里包恩放下酒瓶,不慌不忙地接话:“是吗?”


    我没看他。几乎咬着酒杯杯沿,低声说:“是啊。”


    里包恩:“我不记得我会过敏。”


    我:“你忘了。”


    面上不显,我盯着摆放在餐桌上精美的花瓶,在桌底下不轻不重地踢了他鞋跟一下。


    里包恩的声音气定神闲地在身边响起。


    “那就没办法了。毛利先生,恕我不能奉陪。”


    少年们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至于小胡子大叔,他半眯着眼,飞快地看看我,又瞧瞧里包恩,然后一副对某些事心知肚明但不会明着说的模样,摆摆手道:“没事没事,身体重要嘛。”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又明白了什么。


    随口多聊了一阵,主餐区不少乘客也都吃饱离开。里包恩便回房睡他的午觉了。


    毕竟这家伙昨天睡了一整个白天,后面夜里就没睡着,应该是从凌晨两点半清醒到现在。我问他打算睡多久,后者只留下一句“看我心情,你如果有事就过来叫我,或者打电话”,继而转身离开。


    我表示了解,因为吃得有点撑,决定到甲板上消消食。


    而刚走出船舱,沐浴到温和的阳光与徐徐海风之中,一转头,可以说是没有悬念地对上小孩们闪闪发光的纯良的大眼睛。


    园子和小兰去买饮料了,这些小鬼就像被放生了一样。


    缄默片刻,我开口:“问吧。”


    几人霎时化作大大小小的麻雀,热闹地纷纷围了过来。我背倚围栏,一手插兜,一手屈肘向后搭着栏杆,好整以暇地迎接采访。


    然而小学生们有的踌躇不定,不敢发问,特此推举出了代言人灰原小朋友。


    “姐姐,”茶色卷发的女孩淡定地上前一步,“‘你和柏林博士是上下级还是伴侣’这个问题的答案事关两包薯片的去处——”


    “嘘、嘘!”紧张的围观人员小声提醒道,“这个就不用说了!”


    灰原丝毫不被影响,乖乖地仰着脑袋看我,嗓音柔软清脆。


    “所以我提议,干脆直接来问当事人就好了。”


    我了然,扫视一圈:“赌上下级的是谁?”


    胖乎乎的小男孩正义凛然地举起手。


    我:“薯片给他吧。”


    元太:“欧耶!”


    其余选手顿时发出受挫的声音,垂头丧气地叽里咕噜开始内部复盘。


    轮船安定地航行着。微风遥遥渡来,我嗅到一点海面上独有的咸湿气味。看着眼前神情各异,却都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小家伙们,难免心生一种年轻真好的感慨。


    大学刚毕业时,我有一段时间仍然保持着学生心态,总觉得自己还没长大,四处打工之际心里多少怀揣着惶恐与割裂感;现在在职场上适应两年,居然已经不知不觉融入了大人的环境里。


    以至于仅仅只是瞧见学生模样的孩子,都会不自觉地尝到怀念的滋味。


    “柏林是数学家,从这一方面看,你们不用怀疑他用词的严谨性。”我补充解释道,“我确实算是他领导。”


    严格意义上讲,里包恩没说一句假话,只是在那个节骨眼上可能显得有歧义。


    但这也导致我没有理由反驳他,甚至之后连“你当时为什么要那样说”这种话也说不出口。


    因为不用想都知道那个小坏蛋会怎么回应:无非是事不关己地喝他的咖啡,然后一脸“对,我这么说了,然后呢”的表情,说不定还会反问我他哪里说错了。


    正腹诽着,戴眼镜的小男孩在甲板上的人群嘈杂声中走到我身侧。


    “友寄姐姐,里包恩哥哥是真的回家了吗?”


    柯南抬起脑袋,发问时并非一脸好奇,而是稍微挑着眉梢。我能看出这个聪明的小鬼眼神里隐含的诧异与怀疑。


    早在冲绳认识的那一会儿,我和里包恩就一致觉得他比毛利更像个侦探,现在看来果真不好糊弄。


    杀手搞了个无比真实的身份出来,虽然没有刻意变装成另一个形象,但既然自称和“里包恩”是父子,外貌特征相似也能自圆其说。我不由好奇这孩子发现了什么端倪。


    “嗯,他回去了。”我颇感兴味地低头望向他,“担心他的话,等里包恩病好了,我会让他联系联系你们。”


    小学生们瞬间注意过来。


    光彦:“真的?太好了!”


    步美:“他有收到我们送的生日礼物吗?”


    我:“收到了哦,他很开心,说会回礼的。”


    元太:“其实我不是很想再跟里包恩哥哥打宝可梦了,根本打不过他啊。”


    光彦:“啊,说起来我也是。”


    灰原:“那成为队友不就好了吗?”


    小麻雀们叽叽喳喳地兴奋讨论。


    并未参与话题的柯南捏着下巴,沉思须臾,道:“那位柏林叔叔说,他是用直升飞机把儿子接回家的。可昨晚我分明没有听到直升机的动静。”


    听到他的话,小侦探团困惑地转过头。


    光彦率先开口:“按柯南你这么说,柏林叔叔是撒了谎,而里包恩哥哥还在船上吗?”


    柯南将手揣回裤兜里,“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步美问:“可是他有什么必要骗我们呢?”


    元太则道:“晚上我们都睡了,听不到声音也很正常吧。”


    “这就是我感到困扰的地方。”柯南说,“因为我昨晚没睡。”


    全场登时安静下来。


    相比起震惊的另外三个小孩,灰原冷静许多,仿佛料到了似的闭了闭眼,平淡道:“又是去私自调查了吧,你忘了答应我们什么了吗?”


    聪明的男孩这才抽了抽嘴角,颇为心虚地移开视线。


    等他认命地接受完伙伴们的制裁(我听了一下,大概是柯南答应侦探团有什么事会叫大家一起,但还是自己跑去查乐队的案子了,理由是警方查出的结果他不满意),我略一思忖,问道:


    “那么,你是怀疑柏林并不是坐飞机来的么?”


    柯南一脸无语地调整着被碰得有些歪了的领结,闻言再次抬头望来。


    “不算是。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上去看了一眼,停机坪的确有一艘直升飞机,表漆写着‘Berlin’。”


    我:“……”


    我还以为是里包恩随口扯的借口!他哪搞来的直升飞机啊!不会是真用黑手党的路子抢来的吧?!


    元太在一边嘀咕:“数学家这么有钱吗?”


    “像柏林博士那种等级,也不奇怪吧。”光彦说,“我查了百科,他在数学界的贡献简直数不胜数。”


    这又是什么时候做出的贡献啊。


    我已然无力吐槽,满脸空白地旁听。平时在家只看见里包恩在摸鱼养老,闲得让我眼红,没看他干什么正事,难不成是趁我上班的时候出去接私活了?


    那既然有更赚钱的活能干,他为什么还留在我这呢。


    这个漫不经心的想法掠过脑海,我不禁对着眼前的蓝天、海际与甲板上休闲产业发达的繁荣风光发了一下呆。


    先是想起那句“还没到回去的时候”,紧跟着又想到前夜里,被轻轻牵住指尖的触感,还有对于我表示他不会离开我的引导般的应肯。


    以前的我并不想多管小保镖的选择,就像他当初突然找上门,神秘、奇特、违背常理,显而易见地怀揣着秘密,我也懒得问出什么名堂来一样。


    只要能帮上我的忙,而且足够值得信赖,其它的我一概不在意。


    我就是抱着这样一个单纯的奇遇心态接受了他的到来:哪怕隔天起来,他和出现时一样突如其来地消失,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就当命运派了个小精灵过来,替我解决燃眉之急。


    因为雇佣关系从来都是有聚必有散。


    能上岗工作就好,问太多私人的情况是没有益处的。


    再后来,我发现他的陪伴有趣又令生活充实,于是里包恩在我心里又不仅是需要包吃住的员工,而更像一个朋友。


    但朋友之间更讲究分寸感,我依然不会,也不想打探他的隐私。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问了也没用。


    所以自那晚之后,我没有再提过他什么时候回家的事,更没有问为什么不回。


    然而,现在的我忽然感到莫大的不解,想要试探,气馁,与一种微妙的焦躁感。


    好像这个问题对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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