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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作者:腰上有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阳金小酒娘》全本免费阅读 []


    25输得不冤


    上元这日没有宵禁,麒麟楼里一直热闹到亥时,宾客才渐渐散去。


    珍娘领着珠娘原想走回去的,却被阿兴拦住,她这才知道,原来阿兴早把她们在这儿的事情告诉了单璟。


    珍娘推脱:“怎好麻烦单二郎君,我和阿妹走回去便好。”


    阿兴却拦着去路摇头:“不麻烦,不麻烦,我家郎君说了,两个女娘走夜路着实不安全,即是我们带你俩来的,理当送你俩回去。”


    依傍自己的力气,珍娘并不觉得她会遇到什么危险,尤其如今的阳金城,拜三皇子所赐,治安好的很。


    但一旁的珠娘却已然没了精神,他毕竟年岁小,还从未玩到这么晚过,外加今晚精力透支过度,小脑袋快撑不住了,靠在她身上一啄一啄的。


    珍娘无奈笑道:“那如此,就麻烦单二郎君了。”


    阿兴笑说:“俞娘子且随我来。”


    麒麟楼正门挤满了人,单璟这等贵宾自然不会同寻常客人在门口挤的,阿兴引着珍娘走了单独的通道,珠娘困得已然睡着,被阿兴抱着都没醒。


    通道外是一条僻静的巷子,几两马车排在那里,阿兴引着她走到其中一辆前,先将珠娘抱上马车,这才转身对她说:


    “俞娘子,且稍等片刻,郎君送完好友,即刻便到。”


    珍娘点头,也没上车,便在车下等着,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单璟陪着几名年龄相仿的郎君出来。


    那几人见他车前站了人,有胆子大的朝单璟一番挤眉弄眼,被单璟一巴掌呼了过去,那些人才嘻嘻哈哈的上车离开。


    等车都走了,单璟回到珍娘一旁,脸上笑意盈然,见她身上只穿了普通的衣裙,连斗篷都没披时,顿时有些心疼:


    “对不起,害你久等了,怎么不去车上等着,外边多冷。”


    他说着,就要去解身上的斗篷,珍娘却笑着摆手:


    “不用不用,我今日里边穿的厚,不冷的,而且也没等太久。”


    单璟见她脸色红润,并未像被冻到的模样,这才住了手,


    “好,那赶紧上车,先送你回家。”


    珍娘点头,单璟伸出手扶她上车,正当她踩上一只脚时,通道处又走出几个人来。


    领头的是麒麟楼的伙计,毕恭毕敬的,紧随其后出来的是相扶一起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已然醉倒,整个人靠在另一人身上,半搂半抱状态极亲密。


    借着麒麟楼的灯光,珍娘一眼认出来人。


    醉了的那个一身簪缨华服,豪贵不可言,正是留居阳金的三皇子,而搀扶着三皇子的那人,则是已经十日未见的唐珏。


    在他出门的一瞬间,珍娘和唐珏的目光直直的撞在一起。


    有那么一瞬,珍娘竟觉得如同被人抓住做错事的小孩儿,扶着单璟的手一紧,像被烫到一般。


    单璟背对着门口,只当珍娘没站稳,连忙用力托了一把:


    “小心。”


    珍娘借力上了车,在车门口站稳,再去看唐珏时,却见他已经背过身,扶着三皇子上车。


    单璟已经殷勤的掀开帘子,她晃过一眼便钻到车内,再也看不到其它,因而也错过了,待她上车后唐珏回望时眼神,尤其是落到单璟腰间系着的玉牌时,其间的复杂。


    单璟紧跟着珍娘上了车,阿兴坐在车门处,马车慢悠悠的启动朝水井巷而去。


    而另一边,唐珏也上了车,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马车里,珠娘已经睡沉,珍娘拢着他的头,防止被马车颠簸而撞到,单璟坐在她对面,依然惋惜晚上的比赛。


    “今日还差一点,就赢了头彩,着实可惜。”


    珍娘笑:“二郎君已经很厉害了,那么多人可都未能比得上。”


    灯谜会的头彩是被天字一号的客人赢走的,那人想来应该是唐珏。有三皇子在场,谁敢越过他占这个包厢?


    能连闯九重关卡的人,定然是他,若是他,单璟输的并不冤。


    唐家大郎君毕竟年少成名,曾是那样风光霁月的人。


    单璟只当她在安慰,颇有些沮丧:


    “原是想要赢来送你的,谁知那人卖都不肯。”


    珍娘没想到他居然这样的打算,心里一惊,连连拒绝:“二郎君怎的如此客气,妾身可当不得这个礼物,万万使不得。”


    单璟见她拒绝的干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有些懊悔,好像是察觉到自己太莽撞了,自嘲的笑道:


    “如今送也没得送了。”


    珍娘暗暗的松了口气,继续安慰他:“单郎君今日已然叫人刮目了,可不是谁都能闯到第八重的。”


    单璟却还有些不甘:“哪日我定要打听出赢我的人,还要比较一番才好。”


    珍娘神思又被他引到唐珏身上,刚刚一晃而过的那一眼,在她脑海里如同电影一般。


    她很想告诉单璟,赢他的是当年那个十八岁,便三元及第震惊整个京都的少年奇骏,但一想到他当下的处境,还是默默的把话吞回肚子。


    他无论如何都不愿出面,只叫下人帮忙认领彩头,想来也是不愿在灯谜会上闹出风闻来。


    既如此,她又何必多嘴。


    上元节一过,年节的氛围便彻底消散了,阳金河上又重新热闹起来。


    借着上次梅花酒的风,她的酒卖的更好了,尤其是单璟那边的几个好友,都成了珍娘的主顾,索性她便还了赁的小船,安心在家做起酒坊来。


    只是她如今人手有限,酿不来那么多,反倒限制了她的收入。


    可要想扩大规模,是需要银子的,年前攒下的银钱加上府衙给的奖励,也不过一百多两,刨除买原料的本钱,剩下的还不够赁一个大的院子的。


    想把酒坊做大,还缺不少银子。


    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珍娘使了银子又带着珠娘去了牢里。


    过了个年,唐家的案子越发没了消息,就这么把他们一家关着,不审不查的晾着,好在唐太傅和唐夫人想的开。


    不过这次去牢里,唐家人换了牢房,从原来那间暗黑只有一个透气孔的地牢里,换到了新的一间,仍旧没有窗户,但明显没之前那间那么阴暗潮湿,牢房里还配了床和凳子,只是四条腿支一块板,也比之前直接睡稻草好。


    珍娘见了格外替他们高兴。


    “范姨,回头我就找刘嫂子做了褥子送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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