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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22章

作者:希尔xier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克鲁格日记》全本免费阅读 []


    “您好,预约挂号了吗?”


    贝蒂以为林昱桁是来看病的病人。


    倒也没错。


    江夏主动认领:“贝蒂,我这次是带他来的。”


    “好,那你站起来,Sara,让病人坐。”贝蒂提醒她。


    “噢......”


    江夏反应过来,脸一热,起身让林昱桁坐下。


    给林昱桁初步检查后,贝蒂开始敲键盘,她头也不偏,开始叮嘱江夏:“Sara,要先带他去抽血。”


    江夏郑重地点点头,接过贝蒂递来的病历单据,“放心吧!我知道。”


    离开医生办公室去收银台缴过费,江夏带林昱桁走进电梯,又按过楼层后,她才开始认真看贝蒂给的病历单。


    “抽这么多管血啊。”江夏小声嘟囔。


    林昱桁就在她身后站着,稍稍低头就能清楚看见白纸黑字写的是什么内容。


    他没说话,喉结上下动了下。


    走到抽血化验处,江夏把单子交给里面负责抽血的护士,让林昱桁在位置上坐好。


    护士确认过身份信息,拿出压脉带绑住林昱桁的手臂。


    林昱桁始终偏着头。


    感受到护士用碘伏棉签在要扎针的地方消毒,他抬眸看向江夏,“我想喝水。”


    “好。”


    江夏又看了眼已经拿出一次性针头的护士,走向走廊里的直饮水机。


    抽出一旁的纸杯,江夏将冷水热水兑在一起,先给自己接了杯温水。


    她渴的不行,连喝两杯,又想起林昱桁今天睡了快一天,就吃了顿早饭。


    把纸杯丢进垃圾桶,江夏先去医院饭堂买了三明治,回来又重新接杯温水。


    她回到抽血处,林昱桁已经摁着手上的棉签坐在一边的长椅上了。


    见江夏回来,林昱桁丢掉棉签,接过她递来的水,“谢谢。”


    林昱桁一脸苍白,江夏估摸着他是有些晕血。


    “要喝葡萄糖吗?”


    “嗯?”林昱桁抬头看她,“不用......”


    “好吧。”


    检验结果要等一会儿,江夏在林昱桁身边坐下,手里提着的纸袋也递给他。


    她看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听见身侧的男人问:“你的呢?”


    “我晚上吃过了。”


    “噢。”


    林昱桁这才放心,从袋子里拿出三明治,打开包装。


    三明治已经有些冷了,搭配也很简单,煎蛋火腿奶酪蛋黄酱。


    但他觉得味道不错,小小口吃着。


    拿到检验结果后,两人返回贝蒂办公室。


    里面有病人在就诊,两人便在外面并排站着,等人走后才进去。像极了被老师罚站的调皮同学。


    贝蒂仔细翻阅完报告,开始写药方,同时又叮嘱江夏:“这两瓶药水打完大概需要两个小时,Sara,你看着些,要换瓶的时候按护士铃。”


    “好。”江夏应了声。


    进医院真的是一件劳神伤财的事。


    接过贝蒂递来的新一份病历单据,两人又折腾一趟。


    交完费用,拿着装了吊瓶的药框,江夏带着林昱桁去了急诊休息室。


    值班护士接过江夏递来的药框,又核对完身份信息,便让林昱桁先坐下,转身去拿一次性的注射针头。


    这回林昱桁还没想好该用什么理由支走江夏,就听见她说要去卫生间一趟。


    真是天助他也。


    林昱桁活了二十八年,自问没怕过什么事,除了打针。


    为什么怕打针他也不知道,但就是害怕。


    护士再次按住林昱桁不自觉往回缩的手,“欸,刚那小孩针扎脑袋上都没哭。”


    林昱桁偏头看过去,没看见休息室里有小孩的头上贴着针管。


    他走神之际,护士已经把针扎进他手背的血管,“好了,等会这瓶药快打完就按铃。”


    林昱桁注意力被带回来,“谢谢。”


    护士出去的时候正好江夏走进来。


    急诊休息室的位置很大,沙发上零零散散坐着些同样在挂水的病人。


    江夏再次坐到林昱桁旁边,把端来的水杯放在他手里。


    “谢谢。“


    林昱桁喝了一口,水温不烫不凉。


    -


    远远看见贝蒂走来,护士站的值班护士们小声跟她问好,“Dr.Betty.”


    贝蒂拍了拍离她最近的护士肩膀,轻声问林昱桁的情况。


    “他们在休息室,十五分钟前我给那位先生换了瓶药水。”


    “他们按铃了吗?”贝蒂问。


    护士如实说:“按了。”


    贝蒂有些意外。


    因为江夏在医院里总是会嗜睡,每次都是莫名其妙就睡着,又好久都醒不过来。这也是她反复叮嘱江夏的原因。


    但贝蒂也没有完全把这项任务交给江夏,打完药方之后她就通知了护士站的值班护士们,帮忙盯着点。


    走到休息室门口,贝蒂没进去,远远就看见江夏的头靠在林昱桁肩上,林昱桁也轻轻挨着她的头,两人都睡着了,看着和谐又有爱。


    没忍住笑了笑,贝蒂转身回去办公室。


    因为逮着队员练了一整个下午,江夏一身疲惫,迷迷糊糊睡到凌晨五点,她才睁眼醒来。


    林昱桁的点滴架子已经被人收走。


    江夏脖子酸痛,想坐直身子,感觉到还有人靠着她的头。


    她的动作顿时僵住,呼吸都慢了半拍。


    不会是......林昱桁在靠着她吧......


    江夏往边上四处看了看,这附近的沙发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还真是林昱桁。


    纠结了一会,江夏选择把他叫醒,不然她的脖子要断了。


    休息室里还有些打点滴的病人也睡着了,江夏只能轻轻叫林昱桁的名字。


    但好脾气的叫了三声,没人回应。


    江夏伸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还装睡?”


    林昱桁忍住要出声的痛呼,也伸手捂着被她掐过的地方,表情有些痛苦地睁开眼。


    这都能被看出来。


    他心塞。


    没了林昱桁的阻碍,江夏转了转脑袋,又活动了会肩颈,朝门口方向抬了抬下巴。


    林昱桁会意跟上她往外走。


    经过护士站,江夏还不忘轻声和眼熟的护士打招呼。


    “你经常来这?”


    林昱桁想起昨天晚上贝蒂说她每次来都伤的很重,表情变得严肃。


    “你咒我?”


    江夏眉毛上挑,表情有些傲娇,“就不能是我人缘好吗?”


    -


    两人走出医院,外面还是一片黑暗,路灯的作用微乎其微。


    没有约定,两人的目标路线也很统一,还是上次那间酒店。


    因为这个时间打不到车,距离也不算远,两人很是默契,选择步行。


    途中经过一家酒吧,门口有喝醉酒的人朝他俩吹口哨。


    江夏又抬手摸向腰侧。


    借着酒吧花里胡哨的招牌灯,吹口哨的人看清她摁着的是手枪,耸耸肩,“Honey,别整的这么恐怖嘛。”


    但说完了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江夏看起来要把枪拿出来了。


    “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抢劫的?”


    林昱桁回头看了眼那间酒吧,想起之前在伦敦上学时候手机被人偷走的事。


    江夏的手刚从腰上放下来,“你给抢过?”


    林昱桁点点头,“不止一次。”


    ……


    “应该不会。”


    江夏一身制服,腰间又挂了把枪。


    林昱桁穿的也不是什么奢侈品牌logo满身的衣服,贵气的脸蛋在黑漆漆的夜晚也没那么引人注目。


    “那要是真的遇到了怎么办?”


    听起来林昱桁好像真的很担心。


    江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真遇到了我就拔枪,你不会有事的。”


    “噢。”


    林昱桁满意了,低头笑。


    不过林昱桁假设的情况没出现,两人顺利走到了酒店。


    前台输入江夏的身份信息登记的时候,林昱桁说:“我打算明天把奶奶他们一家接过来,上次买的房子已经全部整修好了。”


    “嗯,那你妈妈......她在哪?开普敦?约翰内斯堡?还是也在比勒陀利亚?”


    “她在约翰内斯堡,明天把奶奶他们一家送过来之后,直升机会去接她,她助理应该会留在约翰内斯堡。”


    林昱桁怕她还在担心,认真说:“我妈主要是来南非谈生意的。”


    江夏点点头,又开始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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