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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泽利圣确实很有能力，洛斯医生没能解决的记忆堵塞问题，娜斯塔西亚小手一挥就解决了。
但令江闲没想到的是，她打通了自己全部记忆之后，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基扬的信息，倒是收获了一些“意外之喜”。
她双眼轻闭，似是在脑海中以旁观者的视角过了一遍自己从诞生到长大的过程。
*
天鹅星区，卡焰实验室，两人破门而入。
“真钢的锻造方法我可以给你们，但这件事不能被发现。”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样的筹码丝毫不对等！你做的可是活体改造实验！”那女人撕声喊道，“你已经杀死数百个胚胎了，那是活生生的生命！”
“那又如何！你不会不知道这项研究的意义，如果真的成功，人类就可以通过机械改造获得永生！数百个胚胎的死亡又算得了什么！”
“你疯了吗！你有没有人性！”
“呵，你装什么？你多有人性吗？还不是一样虚伪！你不过是贪婪，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更多而已！”
“你！”女人转头，看见实验室的正中央有一樽巨大的球状容器，里面装着蓝色的粘稠液体，一个浑身□□的孩子浸泡在里面——
那是三岁的江闲。
小江闲双目无神，感觉到女人的视线，聚焦后看向她。
女人转头看到小江闲，只觉得浑身冰寒：“卡焰，这是第几个实验体了。”
“第六个，我叫她成功六号。”卡焰近乎癫狂，“她是第六个通过胚胎筛选的实验体，她的大脑被开发了将近70%！这是我创造的最高纪录！”
“流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她可能过目不忘，她脑子的算力堪比一个顶级机器人，她甚至有很高的神经元活性，只要她想，没有什么是她学不会的！”
名叫流衣的女子变得沉默，她知道卡焰是一个十分残忍的人，他对自己残忍，对实验品更是不会留情。
她曾见过大脑开发，那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实验品需要不断地被敲断大脑神经元的连接，或是电击或是撞击，而在神经元断裂之后，又需要像现在这样，浸泡在药剂里进行重新搭建起来。
70%的开发程度，不知道这个实验品要经历多少次这种残酷的折磨。
卡焰并没有因流衣的沉默而停止他疯狂的阐述：
“如果进行机械改造，你知道那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吗！恐怕整个银河都要被我的六号掀翻，我的六号将是无敌的存在！”
说着，他又突然有些生气:“可惜她的潜识数值有80，改造成功的几率会很非常低。如果是那些巨峰族就好了，他们几乎没有潜识，是天生的机械改造体。可惜距上一次巨峰族出现已经是七年前了。”
流衣控制不住地哽了嗓子：“前面的五个实验品……”
“改造失败，都死了。”卡焰欣赏着光幕上显示的小江闲的身体数据，满不在意的说道。
“这个六号我目前还不打算进行机械改造，我发现她还有开发空间，每进行一次大脑神经元的断裂重接，她的大脑开发程度就更进一步。”
卡焰的瞳孔中仿佛燃烧着火苗：“她也许是我从事生物改造研究以来最伟大的发明！”
“你学生实验室的那些机械人，也是这么创造的吗？”
“那些？那些还不配冠上我的名字。他们是成人改造的，怎么能和我的实验品媲美？”
那些机械人确实不够强，流衣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真钢的锻造方法我要拿到，除此之外，你要给我一批机械人，和一个实验品。”
“请回吧，你要的太多了，真钢是目前银河唯一一种不会被能量束长剑造成伤害的东西，其中的价值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加码就不错了。
我知你们第三基地向来与第四基地不交好，我也知道你急于立功升职，但算计到我头上，你打错算盘了。”
流衣咬了咬牙，卡焰说的没错，她确实急需一个升职的契机，她目前只是一个执行官而已，她想成为总督，她想拿到更多的权力。
“真钢和一个实验品。”
“六号不行。”
“那就七号。”
……
画面变换，卡焰实验室的中央已经有了两个球状容器。
“七号，你今天死了吗？”
“死了，又活了。”
两个球状容器中的四岁小孩子用唇语交流着，卡焰不在，这是他们难得的没有痛苦的时光。
小江闲抬头看着七号容器上的光幕，胳膊在液体中浮起，指着上方：“我的数字是多少？”
“75。我的？”
“35。”
两个小孩子没再说话，她们各怀心思，气氛陷入沉默。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两个孩子知道，是卡焰回来了，小江闲也知道，卡焰是来带她去“精进”的——他这么称呼。
在小江闲看来，用“死”更恰当。
“这个不行，流衣，你不要过分，我说了，八号给你！”
卡焰在用随讯环跟流衣进行影像同传，流衣的形象在实验室中被栩栩如生地映射出来。
“七号....被跃光制造的广锦荣买走了，没办法，他给的筹码更多。”
成六和成七对视一眼。
“我会尽快制造八号的。”
成六指了指流衣，又指了指自己，成七很快明白，当即点头。
……
“死?”
“嗯。你?”
“死。”
“80。”
“50。”
这样的对话已经在六号七号之间重复了无数次，两个孩子也看着彼此的数字逐渐攀升。
门被推开，还是卡焰，但这次多了几个机器人，机器人们搬来了一个新的容器。
六号和七号知道，这是八号，这个实验室，又多了一个求死不能的人。
……
“80。”
“60。”
门被推开，这次也不仅是卡焰，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这就是我预订的成功七号，成七吗?”
“是的，这个实验品大脑已经开发到百分之六十，已经是常人远不能及的水平了，既然你不愿意冒机械改造的风险，那你现在就可以带走他。”
“嗯，我只想要个聪明的孩子而已，希望他能完美继承我的产业。”
“肯定会的，现在的银河星民，人族的大脑开发程度最高也只有25%，广先生大可以放心。不过广先生，剩下的东西什么时候给我呢?”
“一百个作战机器人我明天机运给你，剩下的三千亿星点也会随后打到你账上。”
“广先生真是爽快，有了这笔钱我就能更好地进行研究，未来您对这个实验品不满意了，可以来换更好的。”
“不用了。成七我很喜欢，我会当自己孩子来养的。”
卡焰心里鄙夷，刚见一面你就说当自己孩子，真是虚伪，面上又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