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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萍散3

作者:俨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们一路摸鱼,一路朝着高考进发(不排他)》全本免费阅读


    利欲熏心,在死亡面前,是绝对的讽刺。


    鲜思柳横卧在那儿,尸首冰冷,再不用被情所困。


    验尸官。现勘。经侦。录像师。挤了满眼。


    亲自出马的高督察举着鲜思柳的手机,把一段录音放给鲜梣听:


    【小叔,鲜梣,我走了。我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祈求你们最后两件事:有关我们家所有的脏事能不能不要在网络上大肆宣传?还有李结,随他去吧。】


    我死了。不叫外界知道。


    李介被批捕,被判刑,死无葬身之地最好。


    不提我鲜思柳的名字,不提李介,自然就毁坏不了鲜辈的声誉。


    至于那个孽种,有命便活,无命便死。


    曾经鲜活的生命,在一条裹尸袋里成为定格。


    李介藏在此处的地下金窟也许只是凤毛麟角,到底别处还有多少盲盒可以挖掘那是惩治罪人的后话。


    李某人现在南方与新任女友快活似神仙,突然而至的刑警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鲜思柳自杀了,命悬一线,你跟我们走一趟。”


    假命题,人命关天,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作为前任丈夫,有责任承担那个后果。


    “怂娘们,是她非要离婚的。末了又给我埋这么大的一颗炸雷——”


    其中一个刑警实在听不下去了,截住他的话头儿,“你自己什么属性,个人不清楚吗?把好好一个女人折磨成那种样子,真出了事,你脱不了干系!”


    李介闭嘴,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没资格评说前妻的种种不是。


    关于鲜思柳的死亡,只有公安内部高级别的人事知道内情,消息绝对雪藏。


    有罪之人落到延鹤地面,×省×市人民检察院依法以涉嫌行贿,受贿,对国家工作人员行贿,以及利用不正当手段谋取营利,对李氏房地产总裁李介正式逮捕。


    李家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塌房式斧败,历时三年,到此终于有了节点。


    节点起,也就拉开了直接调查的序幕。


    蔓延不咸不淡地陪大家吃了饭,然后回老街跟奶奶,胡姨,妈妈告别。


    洛杉还要往外送,蔓延让她止步。


    “要在意大利待很久吗?”


    “恐怕是吧,要学习的东西挺多的。”


    感情生疏在所难免,但他们都希望找到母子间融洽的突破口。


    “小星和任冬都会过来帮忙,”洛杉说得很小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给董星留一间房。”


    “没关系,奶奶喜欢热闹。”


    洛杉看一眼等在街角的车子,“那我回去了。”


    妈妈往来时路上走,蔓延也跟住那个曼妙的身影。


    洛杉抬脚进门,儿子叫住了她,“妈,”


    洛杉瘦弱的肩头一动,“嗳。”


    “如果觉着辛苦就不要太坚持。”


    心照不宣,妈妈知道儿子指的是什么。


    “没事,我喜欢做。”


    哦。真心到了,就有了喜欢。


    蔓延在心里应着,然后转身走掉。


    就在这天的后半夜,胡细的二嫂突发旧疾,她二哥胡稀出差在扬州,身边没有得力的人照顾。


    陈奶奶当下有了决断,对洛杉说:“你和胡细都去医院看病人,胡览的妈妈不能有事。”


    “妈,”洛杉不很放心,“我跟蔡科长要个人过来陪您。”


    “不用!”


    老人态度坚决,“我老婆子没人儿惦着。”


    这话可就错了。


    连鲜辈都奉为上宾的老人家,谁敢怠慢?


    胡细和洛杉出了门,陈奶奶也没有了睡意,在灯下缝几件宝宝的小衣裳儿。


    才没多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奶奶心里犯嘀咕地来到客厅门口看监控视频。


    不看还好,一上眼出现在屏幕上的人头像,老人的心“哗”地一沉,十几年没露面的独子勾址忽然出现。


    老太太何等精明,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时候冒头儿,奔得不就是她口袋里的拆迁款么。


    陈奶奶使劲地把气息往下压,对着话筒说话,“你来干嘛?”


    装傻。


    “您让我进去啊。”


    “就这么说吧,我耳不聋,听得见。”


    甭管哪块肉都是从亲娘身上掉的,但娘亲并不能保证块块肉都有优质蛋白。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儿子,当年被陈大妈赶出家门时,娘俩儿的绝情话已经打透了天。


    儿不认娘,娘不认子。


    活了不养,死了不葬。


    再一说,现在的陈奶奶没有可怕的,两个吃泥巴的小娃娃已经长成参天大树,还有鲜家父子在背后撑腰,败家儿子怎么耍浑,也闹不出圈去。


    “您要是不拉我一把,我只能找勾凇要俩钱花了。”


    “敢!”老太太怒火中烧地拉开门,嗓音洪亮地喊,“你要是找小凇的麻烦,我就报警。”


    蓬头垢面的勾址扑倒在母亲脚下,抱住老人的大腿不撒手,“亲娘,亲妈,您老人家要是不救我的话,你儿子就得给债主子剁了喂狗。”


    人怕当面,树怕剥皮。


    老家儿嘴巴再刚硬,也抵不住小辈儿几句软话。


    陈奶奶遇事不慌地说:“我防着你来这手呢,拆迁款根本不在我手里。”


    “骗不了我,您向来都能把钱攥出水来。”


    勾址左右开弓扇嘴巴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又不是武曌,还能把自个儿孩子掐死?”


    老太太冷笑几声,“又赌又嫖,是我教给你那样儿做人的?”


    “从今往后,我给您老人家都改了还不成?”


    狗改不了吃使。你要是改了贼性天地都得翻个儿。


    “别跟我这个将死的老婆子发毒誓,不值。”


    陈奶奶面如死灰地说,“你我母子早已井水不犯河水,何苦来——”


    “噌”地,勾址从怀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利刃,在母亲眼前晃着,“我要让你老人家看看儿的决心。”


    老人嘴角抽搐,“你想杀人?”


    “我既然敢来,就抱了一颗恒心。”


    刀光闪动,血流满地,落花飞溅般的血点子喷在了老人身上。


    勾址捡起断开的小指举给母亲看,“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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