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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空间只是那么一瞬，三人重新站在了家中的地板上，一切如常。
可有了系统的通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是就停留在了原地。
大概过了两秒，门口响起了门铃。
现在不可能会有人出去，所以家里肯定是有人的，也不能装没听见。黎菲和黎煦对视一眼，前者跟在后者身后，后者来到门口沉声问：
“请问是谁？”
门外似乎顿了顿，才传来一阵话语，听着像是个女人：
“你好，我是20栋楼的楼主，我姓蒋，请问能开门聊一聊吗？”
门上嵌着防撬猫眼，不过保险起见，黎菲还是打开了监控。
画面里站得离门近的确实是个女人，而且看起来是个中年女人，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但凑得这样近，想必是家属。
黎菲今天都没看过业主群和楼栋群，可她清楚所有楼栋的楼主都和物业人员开过会了，这时找上门应该也算是有要事说。
她看了眼时间，楼栋总共有二十层，每户讲上一阵话，再爬个二十层用不着那么长时辰，大抵是提前知道她是租户，也就放在最后了。
黎菲示意，黎煦便打开了门上的那个能推拉的小窗口，问：
“请问有什么事？”
那个小窗口在上面一些，对方矮一点的话，也许只能见到人的上半脸。
蒋丽皱皱眉，哪有正常人家不开门，在门上凿个洞开的？
但她见到门后的男人，马上换了个微笑的表情，心里更困惑了。
听物业说1902被租了出去，而租户是个女生，瞧上去也有种独居的气息，怎么这时突然出现个男人？
见门是肯定不开了，蒋丽转换着心态，礼貌道：
“是这样的，您应该也在群里见到视频了，现在小区外面，还有马路对过都是会吃人的怪物，甚至有些已经开始攻击起了大门，在等到救援人员前，我们只能进行自救……”
嗯，和她想的一样。黎菲想。
等附近的丧尸找不到新鲜的人，小区里的人就成为了存粮，纵使小区大门加了固定，攻破也只是时间问题。
黎菲使了个眼色，黎煦察觉后，淡然道：
“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蒋丽噎了噎，仍然保持着和气的口吻解释道：
“距离小区前门的1到4栋，已经开始进行以物换物，或者物资买卖了，主要是帮助家中实在没有物资的住户，当然价钱卖方可以自己定。我们20栋离小区后门近，和前栋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也已经出现了一些住户断粮的事，所以我这次来，是想问问您这有什么打算？”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状况，但毕竟还隔着一道防线，暂且还能保持礼仪。蒋丽说完，就一脸期待地看着窗口里的人。
其实他家算是放假待在家中的那派，幸好跨年夜那天也外出采买了食物，比某些住户的条件好，现在却也开始节省着吃了。自己这不用担心，可作为楼长，她就希望20栋楼能够互帮互助，也能在小区里挣出个好名声来。
黎煦听完，却问：
“这是你们和物业开会讨论出来的答案？”
蒋丽和她丈夫罗永志爬了二十多层楼，这种反问并不是没听过，点头道：
“是的，毕竟不能出小区，开会后决定还是先以自救为主，物业去联系外界，相信过不了多少天就能迎来救援人员了，现在最主要的是那些困难的住户……”
黎菲倚在墙上，听闻后翻了翻眼。
画的好一个圆溜溜的大饼，管理这小区的物业公司难道真有那么大本事能联系到外界，甚至还是能处理掉丧尸的人？
况且那些所谓的困难的住户，与他们何关？
别说什么乐于助人尊老爱幼是优良传统，这些在末世里什么都不是，没用。
不过她没有说话——她想听听黎煦会怎么回答。
黎煦一脸考虑的神情，门外的两人也耐心地等待，过了一会儿，才听那窗口里无奈道：
“抱歉，我带了家人才搬进来，搬家也费了不少力，采买倒搁置了，现在实在没有余粮能拿出来。”
蒋丽心中虽少许失落，却立刻平复了，摇摇头道：“没事，那我先走了，有什么问题尽管联系我。”
黎煦道了声再见，啪的一声关上了窗口。
蒋丽撇了撇嘴，和罗永志先去揿了电梯，发现还是没亮，愈发保持不住平稳的脸色，焦躁起来，转身就去了安全楼道。
按理说现在还有电，电梯也可以用，偏巧今天电梯就好像出了故障打不开，硬生生拖着一双腿爬了二十多层，同意售卖物资的寥寥无几，缺粮的住户却多于前者，她又是当初被推选出的楼长——不怪她马上就烦躁起来了。
两人住在十层，一边下楼，蒋丽还在一边抱怨：
“真是奇怪的租户，搞得神神秘秘的，莫名其妙在门上开个口子见人，是不是见不得人啊？防我们就像防贼一样，又不会吃了他。”
身边的罗永志是蒋丽怕有危险，硬拉着他陪自己的，此时叹了口气道：
“人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你与其想这么多，不如想想怎么和居委会和物业交代。”
蒋丽不满地拍了他一下：“你越说越烦了，真是的，叫你陪我爬爬楼怎么了？你这大肚腩，就该好好运动一下！”
罗永志搔搔脑袋，干脆闭嘴了，更年期女人惹不得。
但蒋丽见他不开口，更生气了，最终还是压了下来，又小声道：
“话说回来，我听物业说过，那1902一开始的租户是个女生，刚刚怎么是男人？难不成……”
罗永志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早上就吃了一个速食小馒头，又爬了那么多楼，早就快力竭了，无奈道：
“你不要这么八卦行不行？刚才不都说了吗，是一家子搬进来了。我见那男的挺年轻的，说不定是兄妹姐弟呢？”
这么讲着，已经来到了十楼，蒋丽絮絮叨叨地回了家，楼道里寂静下来。
至于话题中的1902，黎菲等人也没有急着再进空间。
黎菲饶有玩意地看了眼黎煦，道：
“哥，我倒是没想到你也可以这么干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