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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未来的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面对这一提问,张花春看着镜头,思考了许久,然后给出自己的答案。
【我希望未来的自己,能成为一个知性成熟的都市丽人,毕业后进入互联网企业,每月拿到稳定薪资,过上再也不用为缺钱而发愁的日子。
并且拥有超强的独立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在工作中游刃有余,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保持从容淡定。
上大学后,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和他一起去圣托里尼看日出,去冰岛看极光。
26岁,用自己的存款在城里买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不用很大,像普通人那样的就好。
如果能养一只猫就更好了,每天下班后它在门口迎接我。
30岁之前,希望可以和自己爱的人结婚,穿上最华贵的婚纱,就像电视剧里那样,度过幸福的后半生。
关于生育子女的问题吗?
我暂时还没想那么远,看情况吧。
如果没有足够的钱,我是不会考虑要小孩的。
也没有说讨厌小孩,只是不希望孩子像自己一样经历童年的苦难。
当然,这绝不是在抱怨我的家庭,也不是对我的父母有意见,只是觉得……怎么说呢。
天命如此吧。
身边也有结了婚的同学,他们有的正准备生二胎。他们常挂嘴巴的一句话是:对孩子的爱有各种形式,没有钱不代表不爱他。
可谁我觉得,物质条件是生活的基础。
我希望我的孩子不会因为经济限制,无法得到他喜欢的东西,例如站在玻璃橱窗外眼巴巴地望着那些精美的洋娃娃。
我希望能够为他提供足够的物质支持,让他们不必因为家庭经济状况而感到不安或失落。】
温泽宇坐在桌前,电脑屏幕里播放着这一段视频,他的眼神在张花春的脸上停留了许久。
良久,他轻轻勾起嘴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她真的很棒,”温泽宇低声自语,“现在的她已经对未来有着如此清晰的规划和期待。”
他关掉视频,切换到下一个。
那是关于张花春的姐姐张平乐的采访。
由于她在外地打工,也不愿意在镜头前露面,所以采访是以电话的形式进行。
副导演:“请问你能先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吗?”
“我叫张平乐,今年21岁。15岁初中毕业后,随着村里的人出来务工,今年已是第六个年头。目前在服装厂上班,主要负责裁剪工作。”
温泽宇静静地听着,张平乐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有些微弱,还透着一丝疲惫。
“上班时间的话,一般是早上七点到晚上九点,有时候单多,要加班到十一点。工资是计件算的,平均每个月大概1800块。”
副导演:“听说你妹妹张花春现在在学校里表现很出色,你有什么感想吗?”
张平乐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其实,我为她感到骄傲。我们家里的条件并不好,父母也都没有受过多少教育。
花春从小就聪明好学,我知道她为了能有更好的未来,付出了很多。听到她成绩很好,我就安心了,也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副导演继续问道:“那你对未来的规划是什么呢?”
张平乐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其实,我并没有太具体的规划。目前,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多赚一些钱,供弟弟妹妹们好好学习,考上大学。
希望他们不要像我一样,每天起早贪黑,一年忙到头,工资没多少,挣的都是辛苦钱。”
副导演:“你今年21岁了,没想过结婚吗?”
张平乐:“爸妈是包办婚姻的,看到他们这么多年的相处模式,我是对婚姻一点幻想都没有的。
三年前,妈妈为了两千块彩礼,想把我嫁到邻村。男方26岁,个子不高,看着老实巴交的,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我们只见了一面,双方父母就把婚事定下来,母亲收了彩礼,完全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敲定要结婚的前几天,我反悔跑了。
母亲恼羞成怒,不愿退还彩礼,把我务工的地址告诉给男方,让他自己来找人。
男方天天去我工作的厂里闹事,在我下班途中堵我。有一天,他叫了四五个兄弟,在我下班的必经之路强行将我拖入一条偏僻小巷。
要不是一位热心的同厂阿姨及时发现并伸出援手,我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依然会感到害怕。
妈妈完全不在意我经历了什么,天天打电话过来催我打钱,让我把她损失的两千块彩礼钱赔给她。
那个月我几乎天天加班,月末结了2100,打了2000块回家后,口袋里就仅剩100块。
每天靠着稀饭和苗条度日。那位救了我的同厂阿姨看不下去了,给了我一罐咸菜和几个馒头。我感动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