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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焰一脸严肃:“你只盯着我看,也不问问那位兄台可乐意去?”
谷禾禾眼巴巴看着付银朱。
付银朱把去鬼市当做粉丝福利,郑重邀请陆星炽一去。
楚焰没办法。
他转念一想:“你们俩本要去苗疆……现在又要去谷家鬼市,绕远路了,舟车劳顿不觉得累吗?”
“我带药了,有水有火就能煮,”谷禾禾装可怜,“我也没那么体弱。当时我可是一个人跑到京兆的。”
楚焰又看向付银朱:“鬼市外围茶宗弟子多去降妖,你不担心吗?”
付银朱没想到在楚焰心中自己的弱点竟是这个。
“茶宗人哪儿有妖怪吓人呀,我们四人形影不离,定能安全抵达。”
楚焰扭头咂舌。
无奈之时,又听到陆星炽补了一刀:“我知附近有传送阵,三趟即可到谷家鬼市。”
谷禾禾立马激动起来。
传送阵多是仙门弟子所设……奈何独孤午招来的寡宗弟子们无一人会建。
付银朱没想到陆星炽为了去鬼市,准备如此充分。
可为何他此时心在此地呢?
幻境以来,付银朱还是没能再多了解陆星炽。她想过,但一次又一次没敢开口,聊着幻境破解之法,或者享受幻境生活,都没能多问关于陆星炽的来历。
付银朱抿嘴。
但也没办法,她也没看出来陆星炽对自己的过往有几多好奇。恰如春风,忽然而至,吹得窗子嘎嘎作响,太熟悉了,太习惯了,理所当然一般,不去问来路。
可付银朱的好奇之情满溢出来。
他和白荧是搭档,却总把功劳让给白荧。白荧都不好意思了,却也不愿意提前升阶,而是和他一起跟着缠月做事。缠月这个人搞了妖魔桥的烂摊子,跑到了魔界,却又出来一而再再而三易容成独孤午的旧友。而他和白荧,对缠月又爱又恨,幻境里送缠月金轮地牢,而幻境之前呢?
陆星炽对传送阵和易容药膏毫无头绪。
付银朱常是一人独坐屋中浮想联翩,而陆星炽沉浮与奔波的生活,她怯于尝试。她还记得幻境之前去苗疆取材,多是想去四处旅游的谷禾禾带着她,她才多走了一个寨子。可终究是胆小,她们没能进去最必要的晓暮寨。
而陆星炽呢?
当时是不是曾去过谷家鬼市?
按时间线,几个月前陆星炽还不在谷禾禾的系统里,如今却立刻有了系统警示,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
付银朱越来越好奇,决定立马问问。
楚焰见她们两个的眼睛都闪着光,无数计谋在心里盘旋。
去谷家鬼市其实无妨,但知道传送阵的同行人,可不是简单的付银朱粉丝。
正好来收笼屉的老板娘,顺手关了几扇窗子。
二月春风似剪刀。
付银朱和谷禾禾在一旁讨论起和其他寡宗弟子何时再集合,以及要不要给陆星炽也捎带一下防风防虫防毒的衣服。
能拦住她们二人的时机,只有现在。
楚焰刚想开口,老板娘却给陆星炽递了一张舆图。
“这是我们一直用的那一张,如今也用不到了,”老板娘乐呵呵地说道,“传送阵多在水岸,也请届时小心一点。”
“多谢了,有您相助,还有他们一路同行,去鬼市当是万全。”陆星炽谢过老板娘。
陆星炽说完,见楚焰紧绷的模样,问他曾去鬼市,可否用过传送阵。
楚焰曾他眼神犀利,似乎知道不少内情,但方才却才拿到传送阵舆图,心里没底,只能小小撒个谎:“听过,没用过。”
谷禾禾对传送阵突然紧张起来,她左顾右盼:“我不会传送不过去吧?传送是什么感受啊?”
但三人都没有回答,只让她无须忧虑。
没办法,他们各怀心事——
楚焰曾担心会在鬼市重逢他之前的师父元坐言,但眼下更焦虑记忆混乱的谷禾禾会在鬼市上冒冒失失。谷禾禾在他的印象里冷面善心,要不然怎么一路从滇南陪自己到缘仙镇。
如今或许是当时滂沱的大雨浇灭了谷禾禾心里的信念,她才会和那段记忆隔绝开来一般,只字不提,装傻装疯也不愿承认。
陆星炽记起幻境之前白荧说过他要去谷家鬼市,但他并不抱希望,在鬼市就能遇到他。
他来包子铺,只是想再接着上一重幻境,查一下楚焰当时寄宿在此的经历。遇到付银朱一行人,完全是意料之外,确信谷禾禾是滇南人士,更是奇迹般的线索。
他和付银朱身处的仙魔桥幻境,由一连串传送阵组成,每个传送阵的阵眼不同,仙魔桥对应的锚点在每处传送阵也有灵物相对,而成双成对灵物最多之地,自然在鬼市。
付银朱一心想单独和陆星炽聊一聊。
她沉默了两处传送阵,趁谷禾禾累得胃疼,叫陆星炽一同出行去找点健胃的药草。
“她身子一直这么弱吗?”陆星炽先行问道。
谷禾禾在原著的设定不明,但穿越过来的芯子本身很健康,她曾和系统吵过,因为系统积分兑换药房所需是金山的五倍。
——金山,可是稳定产出金矿和灵石的道具,也是兑换物里遥不可及的目标。
她和付银朱怀疑是系统害她如此体弱多病。
付银朱思考了一下,回答:“她……来寡宗时,就常生病。”
“可被人试过蛊?”陆星炽又问。
付银朱摇头:“未听她讲起过。”
“看你们一见我就背着说小话,”陆星炽笑道,“算她生来如此。”
付银朱羞愧:“她只是提醒我防着点陌生人。”
“上一重幻境,我和她见过,那时可不在乎我呀。”
“那不是有白荧在吗?”付银朱无奈叹气,“她对白荧有滤镜,爱屋及乌,也不介意你。白荧呢?”
滤镜?
陆星炽没懂这个词,但明白“爱屋及乌”。
在付银朱眼里,自己只是白荧的从属吗?
——陆星炽细想来,也不奇怪,白荧在明,他常在暗,有了功劳也是白荧多拿。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却没料到付银朱没有高看他。
陆星炽本是去找白荧,希望能求他再回来。
此时他却嘴硬:“我不需要他了。”
付银朱停下脚步:“因为你成为魔殿侍者了吗?”
“你从何而知?”
付银朱被陆星炽的反问惊得支支吾吾:“就是听那谁说的……这个‘魔殿侍者’是什么意思呀?”
陆星炽并不避讳:“如你在茶宗所闻,下任魔尊。”
“恭喜。”
“多谢,”陆星炽深呼吸,“可我也想听白荧一声道喜。所以,我想去鬼市寻他。”
这个语气,付银朱一听就知道他们俩出了隔阂。
她很好奇,但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我帮你找。”
陆星炽一听,微微一笑。
他们转了一圈,寻不到草药,倒是遇到一群山楂妖。
付银朱说这样会吓到谷禾禾的。
陆星炽让她施迷咒,山楂妖不跑,趁机给谷禾禾食用。
“也没办法了,”付银朱环视四周,“我也真的不懂草药。”
他们回去一看,谷禾禾已经好了。
原来谷禾禾只是想把他们支出去而已。
她和楚焰撒娇,楚焰用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