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
张长生并不贪图马汉的栽培。
事实上。
他宁可去地方上当一名镇守天师。
对于别人而言这是苦差事，对他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有属性面板在，张长生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修炼问题。
远离京城钦天监这个大漩涡，远离各种是是非非，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成长起来。
心中想着这些。
张长生找到了云重。
“云大人！”
他抱拳行礼。
“长生，来，坐，喝茶！”
云重笑着招呼张长生。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
两人已经非常熟络了。
云重本身没什么架子，他和张长生更多的是以朋友的身份平等相处。
“云大人，我这次来是做说客的！”
“马大人让你来的？”
“是的！”
云重端起茶杯，轻呷一口。
这是他的习惯。
每次夜晚扎营之后，他都会煮茶喝茶。
感受着嘴里的茶香芬芳。
云重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出身临江云家，也算是世家子弟，怎么可能真的不懂人情世故？马大人的意思其实我明白，他给我好处，想让我闭口不提永生门先天境妖人的事情！”
张长生的目光微微一闪。
他就知道。
钦天监里的天师，尤其是能成功活着，一路晋升到玄阶天师的，没有一个是简单货色。
众人都以为云重很傻很单纯，不懂人情世故，实际上他都明白。
张长生静静的看着云重。
他知道这位故意装傻的玄阶天师，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果不其然。
云重喝了第二杯茶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这次争夺妖皇眼，见习天师们死伤惨重，我认为有一大部分人是被那先天境妖人所杀！他们何其无辜！如果我包庇马汉，又怎么对得起他们的亡魂！”
张长生的目光再次一闪。
他承认他错了。
眼前的这位云重云大人不是很傻很天真，而是太傻太天真！
见习天师的死伤，和你堂堂的玄阶天师又何关系？
为了那群死掉的炮灰，得罪一位地阶天师，不是一般的傻！
所谓讨回公道，更是可笑！
杀人者是那位永生门使徒重九，又不是马汉，何必把这笔血债算在马汉头上？
马汉的确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但是镇守外围禁制，他还是不敢马虎的。
永生门使徒重九，能够以先天境界的修为悄无声息进入诡域，肯定是用了永生门的某种秘法，能够屏蔽外围禁制的探查。
真的要怪也只能怪钦天监的禁制不够完善，让妖人钻了空子！
“云大人，你有任何证据表明，死在诡域里的见习天师，全都是永生门妖人所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