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看了一眼，眉眼挺淡。
陆臻臻又发了一条：盛悦府。
她没回，把手机收了起来。
和薄晏清去私房菜吃饭，再回蜚声，就耗了三个小时。
晚上薄晏清想和她亲热的时候，南娇娇往后躲了，“不方便，那个来了。”
男人眉眼一压，深眸内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他把南娇娇给搂进怀里，“给你揉揉？”
南娇娇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薄晏清撩开她的睡衣，掌心贴着肚皮顺时针揉，很轻很柔，手腕上撑了很大的力道，南娇娇藏在被子里的手缠到他手臂上，能摸到脉络清晰的青筋。
“薄晏清。”她低低的喃了一声。
“嗯？”他应道。
“薄晏清。”
“在呢。”
“薄晏清。”南娇娇把脸埋进他怀里，身子贴着他侧躺着，忽然揪住他的衣服。
他穿的是一件圆领的丝绸睡衣，南娇娇扯了两下，扯得烦躁了，手劲有些急。
他直接把上衣给脱了。
南娇娇惊了一下，更紧的贴着他，发丝铺在脸颊上，呼吸温热的喷薄在他心口上，出气有点闷。
“别动。”
薄晏清要将她的发丝给拨开，被她娇娇的小嗓音给制止了。
半响，听见她越发紧绷，含了些微哭腔的声音，“薄晏清啊……”
他轻应：“睡吧，我给你揉着。”
南娇娇再把脸儿往他怀里埋了埋，眼角的泪蹭到他身上，洇开了一小片。
时间倒退回三小时前。
楚腰走出监狱，没拎一件行李，身上就一条过时的针织长裙，浅褐色的呢子外套，谁穿谁土的衣服到她身上，连纽扣都身价百倍。
她身材没走样，还和三年前一样，前凸后翘，腰细。
傍晚的冷光照在身上，不知道哪儿吹来的一阵阴风，她眯了眯眸，手滑进兜里摸出一根香烟，径直走到陆臻臻面前。
“大小姐，来个火。”
陆臻臻嗤笑了声：“烟问谁要的？”
她手伸进车里，看都没看，摸到打火机拿出来。
楚腰连腰都没弯一下，也没抬手遮，烟点着后叼着抽了一口，抬眸往后面的监狱瞄了一眼，“一姐姐给的，是我粉丝。”
“吹吧你就。”
陆臻臻拉开车门坐进去，楚腰跟着上车，埋怨道：“你这辈子就只给娇娇一个人开过车门！”
陆臻臻给了她一个亲切的白眼，“你能跟娇宝儿比嘛，她娇弱不能自理，你一个霹雳霸王花好意思比么，亏你张得开口。”
楚腰不跟她掰扯，上车的时候还往后座看了一眼，没绷住，还是问了出口：“我家大宝贝不来接我？”
陆臻臻：“你想挨揍么？”
楚腰笑了笑，“不来也好，过后再哄她也行，我那大宝贝虽然矫情，但也好拿捏。”
“我跟她说了我们去盛悦府吃，你这会儿对着菩萨祷告，许个愿兴许她能来。”
那就是没可能咯。
楚腰没指望南娇娇原谅她，当年南娇娇身边就只有她和陆臻臻，感情上更依赖她一些。
被从边境扔回来的时候，南娇娇就只剩半条命，连医生都通知她们准备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