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在市场上闲逛了一下，买了一些没见过的塔伦古文的资料和一些典籍。
然后又去唐宁街找了情报商人，打听了最新的情报，得知了后面战斗的一些细节。
和预想的差不多。
晚上八点多，他再次来到了暗雨街黑市。
大伊万秘宝铺门口一片花里胡哨的红绿灯光。
一群裙子开衩到腿根的性感女郎在门前迎宾。
没有风俗气息，却又性感撩人。
这可比唐宁街那些风月场看上去高档了太多。
仅仅是这一手，就在整条街上百家店铺中独树一帜了。
每来一个客人，门口就是一阵莺声燕语。
“贵宾，您里面请。”
亮了自己的VIP卡，季寻也被领到了拍卖现场。
大伊万商铺把之前废弃的几层地下室都利用了起来，装修得像是贵族剧院。一派典雅奢华中，又流露着一点商务接待恰到好处的尘俗。
包间能看到台下的拍卖台，但也同时兼顾了隐私，客人间相互都看不见，俨然一个私密小房间。
再配上那一对一的性感贵宾女郎，嗯只能夸一句体验感真好。
还有半小时拍卖会才开始。
季寻落了座位，拿起了拍卖品目录看了起来。
桌上的小吃和水果大都是无罪城里见都没见过高档货。
仅仅是这些小吃怕是就要值好几千。
出于谨慎，季寻没动一口。
一旁那个性感金发女郎也很有职业素养，不多言。
只不时添茶倒水，按按摩。
季寻扫了一眼拍卖品目录，不由地感慨：“好东西真多啊.”
既然是拍卖会，商品自然比平日轻易能买到的，还有很多压仓库的稀有货色。
大都是买不起的。
除了广告上作为噱头的传奇素材，季寻也发现这次拍品里竟然还有一件.神秘灾变物。
【X-099-无用大剑】.
这种东西还能拿出来拍卖的？
没等多久，灯光聚焦台上。
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胖子就走上了台。
他直接介绍道：“鄙人龙城宋璨，姑且算是这小铺的掌柜，我在这里对各位贵宾表示最诚挚的.”
季寻看着那长得和善喜感的胖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大伊万的老板。
黑金商会宋家，联邦顶级财阀之一。
没想竟然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胖子。
不过虽然年轻，但那举手投足间流露的沉稳，却也不是一般小家小户能养出来的。
但开场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听着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就开口：“别搞这些罗里吧嗦的了。我们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听你废话的，赶紧上拍品”
“.”
季寻听着饶有兴致微眯着眼。
这是有人来捣乱啊。
但想想也正常。
这大伊万铺子无论实力还是经营手段甩了同行几条街，要不了多久，必然成为城里商业巨头。
有人起，就有人落。
商业竞争得罪的人肯定不少。
别的地方还给你财阀宋家面子。
但这无罪城多是亡命之徒。
断人财路，这可是死仇。
但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女声却毫不示弱，厉喝道：“阿泰，你在这儿捣乱，是想坏了黑市的规矩？”
虽然没看到人，但季寻听着这声音很熟悉。
不就是有过两面之缘的董七？
那另一位，就是三天前看到的那个兄弟会堂主「拳王」阿泰了。
阿泰阴阳怪气地回应道：“怎么，伱们洪楼要赶客人吗？老子这二级贵宾卡也是实打实花钱来的，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
知道是来捣乱的，董七根本没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回应道：“阿泰，道上的事儿用道上的规矩解决。你这样做，坏了规矩，让旁人看了还以为你兄弟会就这点能耐了？”
阿泰显然也顾忌名声，装傻充愣道：“董七，我就是来买东西的，你跟我扯什么道上的规矩？”
这种耍无赖的车轱辘话，董七也一时语塞。
季寻听着也摇摇头。
刚还对环境赞不绝口的他，也觉得兴致大减。
这感觉就像是大家围着一座美食准备吃饭，有人故意放了一个臭屁，兴致瞬间就去了大半。
这样再扯下去，大伊万这拍卖会不说如何，好不容易经营起的名声可就大打折扣了。
一个黑帮都搞不定的商户，大客户谁敢来光顾？
眼看就要当场干起来。
不知道是哪个房间，突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开口了：“阿泰，你们的事儿私下去解决。别耽搁时间。”
这话一出，争执双方立刻就安静了。
季寻原本还以为会打起来的，没想草草收场。
董七和阿泰都要给面子，这一看，来的大佬很多啊。
虽然闹腾了这么一点前戏，但好处就是，没那么多磨叽的开场白，直接进入了拍卖环节。
台上的胖子依旧笑脸盈盈，像是半点没受到影响，这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
拍卖师也上台开始工作。
“第一件拍品，黄金素材【堕厄秘金】一块，锻造黄金卡牌的绝佳材料，起拍价500万.”
“八千万，成交！”
“第二件拍品，海格斯军工厂出品的全新【P2型爆熊机械城锅炉】。可挖矿、可做小型城镇能源核心、军用营地核心，开荒领主必备精品。起拍价3000万.”
“17号包厢出价4.3亿，成交！”
“第三件黄金雷系秘法【雷暴法典】.”
“.”
动不动几千万上亿，季寻哪里有开口的资格。
难怪有VIP2的门槛。
看着那一件件拍卖品，全当来开开眼界了。
他也看出来了，这次拍卖会的很大部分商品都是和开荒有关的装备和机械设备，一般大型势力才用得上。
看这情况，是联邦上层那边也有想推动无罪城的人去旧大陆开荒的意图，把这些好货也放了一些下来。
一件件商品拍出。
很多都是无罪城不出产的稀有物品。
参会的那些隐藏大佬们一个个争得很厉害，价格也节节攀升。
季寻也遇到好多眼馋的精品。
但也完全没有参与竞价的可能。
他虽然在普通人中算是有钱了，可如果不算那些遗物、灾变物，身家根本不可能和这些无罪城的隐藏巨鳄相提并论。
终于，等到了季寻想要的商品。
台上拍卖师介绍道：“这一件商品是【被诅咒的黑桃4】，想来大家也听过这‘不是黄金的黄金’职业卡。黄金之下能凝聚血腥碎片的，仅此一件.不多说，起拍价500万。”
一张有裂痕的卡牌被举牌女郎展示了出来。
季寻看了过去。
【被诅咒的黑桃4（残）】
品质：耀银
详解：半成品职业卡；融入不低于白银品质相关素材之后，可成品职业卡‘黑桃4-变异兽行者’；融合需要卡徒力量、体质属性不低于9，咒力值大于4000，黑暗亲和不低于40；素材品质越高，成品融合所需条件越高；已知畸变概率百分百；
融合条件对于卡徒来说也确实苛刻。
单项属性能达到9的，已经算是卡徒里的难得的高手了。
但这张卡却需要力量、体质双破9，还有咒力和黑暗亲和的门槛，这几乎筛选掉了九成九的人。
启迪显示的是人认知范畴中的信息。
也没显示为什么会百分百畸变。
显然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藏信息。
季寻想到了什么，悄然戴上了小丑面具。
有认知+2的光环加持，再看过去，已然不同。
启迪上多了一行字：「这是一张依照原初模板炼制的职业卡，它拥有绝大部分人类无法承受的狂暴增幅。这张职业卡加入了一些大恶魔欧塞的神性物质，使得咒卡师变身的同时，获得‘兽化形态返祖’。本体的血脉也会受到魔兽血脉的改造，获得野蛮生长；主素材血脉层次越高，增幅越大。融合者如果无法拥有与血脉返祖所需对等的超凡耐受，那么你的人类血脉将永久被污染，畸变成怪物。」
“竟然是原初模板？”
季寻瞬间就惊讶了。
这词汇绝大多数卡师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他在那本《卡师百科》上正好看过这个词汇的解释。
“原初模板”是咒卡体系被创造出来时，第一批职业卡炼制方法的统称。
那是一个人类与魔神恶战的残酷纪元，那时候的咒卡师想要生存，就必须掌握非常强大的超凡力量。所以职业卡也非常狂暴，但凡能增强战力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通常也伴随着一些巨大风险。
就比如这张【黑桃4】，直接利用魔兽血脉改造自身，以此获得远超同阶的战力。
但后来的混乱纪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魔陨落了。
人类也不再需要那么强大的战力应对危机。
人类的体质也随着安逸环境变化产生了自适应变化。
随着时间推移，自然也变得越来越弱。
一代代的职业卡模板适应性改良，削弱了一些狂暴特性。
渐渐就变成了现在人类能普遍承受的职业卡体系。
所以现在的咒卡师体系，实际比远古时代差了很多。
通俗的讲，就是现在人类太弱，承受不了原初模板带来的狂暴增益。
看到这里，季寻瞬间恍然，心道：“难怪融合会百分百畸变，原来是直接改造了人类血脉。”
现在一看，才不是什么被诅咒的卡牌。
这原初模板卡牌，妥妥的好东西。
也因为是原初模板的特殊，一张耀银品质的职业卡才留了下来。
普通兽行者变身增加两三倍增幅，而融合这张卡的，野兽形态会返祖，获得数倍增幅。
这也就解释了巴隆为什么这么强。
但弊端就是，这种增益太过狂暴，现在人类的身体承受不了，才会失控畸变。
“好卡啊”
季寻看到这里，对这张【黑桃4】兴趣越来越浓。
目前他还没看到比这张更适合自己状况的职业卡了。
有小丑面具的认知加持，他现在也完全看明白了巴隆失控畸变的本质。
其实就是身体恶魔印记觉醒的超凡耐受，不足以支撑那狂暴的属性增长。
巴隆融合的印记品阶可能不太高，白银或者黄金？
但即便是黄金，季寻估计也支撑不了“原初模版职业卡”的狂暴特性。
但别人不行。
季寻自己却不一样啊！
【印记·JOKER】可是史诗源卡，有着身体无限收容，全元素耐受可成长的词条。
这是超强的肉身适应性。
理论上来说，他是能够承受那种狂暴增益的。
就像是他用盛宴吞噬灵媒，属性多次爆增，也没见有畸变迹象。
看到这里，他决定先拍下来。
毕竟过了这里，可能再遇不到这张卡牌了。
“底价就要500万.”
季寻看着表情略有苦色。
之前补充了一下弹药，他手里还真没多少现金了，想买还得卖掉一些药剂什么的。
害得期望没人竞争。
好在大家对这卡的兴致都不大。
现在这一拍，只有一个人举牌了。
眼见就要拍走。
季寻还是决定举牌试试，“600万！”
拍卖比预想更顺利。
他加价之后，最初那个人就没开口了。
季寻也猛松了一口气。
在场人似乎都知道这“被诅咒黑桃4”什么情况。
商家摆在这里买，就是为了后面的传奇素材铺垫，毕竟都是昨晚的战利品。
这卡牌哪怕再强，事实已经证明百分百畸变，买回去也没人敢融合。
花几百万买个摆件，这败家行为在贵族阶层可能很多。
但在资源匮乏的无罪城，没有这种人。
季寻如愿拿到了那张卡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