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想了想说道“先给他送封密信说一说此事。但本王觉得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让阿剌忽失自己亲自去一趟晋国才是!阿剌忽失虽然信我,却不相信我汉国朝廷,他必有所迟疑呀!”
狄怀庸问道“六爷想如何与他谈?我们这里又要准备些什么?”
“我谈?难道不是你去谈么?”
“六爷与阿失……阿忽……六爷与其相熟,而臣却与他未曾见过面。且此事还不能让别人知晓,臣不宜与他见面呀。虽然可以先给薛西范送封密信,但长安城鸿胪寺这一边却是万万不能通知的,要不然消息会外露。皇上那里臣自会写密奏,但是此事还得依靠六爷您呀!”
“本王不参政你不知道呀?谁有空理你那些烂事?反正一句话,本王将他给你请到王府里来,到时候你来王府赴宴相见即是。至于你与他如何说道,本王管不着!但有一件事你定要给我做成了!那就是榷场的那些商铺皆得是本王专营!父皇那里要是见得眼红眼热,你们都得给本王齁住他!本王的生意要是做不成,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李裕连忙陪笑道“那是自然,我们还得依靠着六爷您的那些生意呢!”
刘永铭继续放狠话道“到时候若是有人弹劾本王,说什么贩卖人口之事。你们可也得帮本王兜着!若是你们一声不吭,不帮本王辩解一下,那本王可就一口承认下来,然后把你们一个一个的底都给供出来!反正本王顶多被收掉榷场那边的产业,然后训一顿。最多也就困府两月吧,但沾了粪的你们可就想甩也甩不掉了!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狄怀庸说道“程天官那里正盯着曹相呢,曹相想来不会自惹祸事,而臣这里您尽可放心,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只是……您定有什么主意是不是?”
“没有?”刘永铭道,“尽人事,听天命!你也别什么密信一封给薛西范了,你直接让父皇下道密旨,那样更好!”
“可皇上那里不许,臣也……臣也没办法呀!”
“那就不关本王的事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话说回来了,那个长史到底什么背景呀?要你宋宪这般强保?若是背景很深,他不至于会被派到榆林去受苦吧?若是没有背景,父皇怎么又好似不太愿意杀他呢?”
胡琏庸此时才说道“此人名叫杨韶,弘农杨家的,但与长安城八方金典的那个杀自家族人的杨赝杨光禄不是同一支,二者算是远亲。他……他是前工部尚书霍韬的门生。当年霍韬因贪污被查而出走齐国之后,皇上就将杨韶给调出了工部,派去了征北大营做了个书吏。”
作为兵部尚书的胡琏庸对于这些人事却是如数家珍。
他接着说道“因为出于工部,精于数算,后来杨韶就做上了征北大营的主薄,师征北这个人六爷您没怎么接触可能不知晓。他对文人向来没有好感,总觉得儒生们在盯他的稍,时时向皇上密报些什么。加上杨韶对征北大营的用度说三道四,师征北于是就上了一道奏疏弹劾杨韶妄议军情。”
“后来呢?”
“皇上对师征北极为宽容,于是便撤了杨韶的职,让他回了长安城。谁知没几天,皇上一道圣旨,又把他任命为征西大营长史,又给派去了那里!”
“征北大营的长史管什么?”
胡琏庸回答道“管着征北大营的诸多杂务。一般可以认为是征北将军的佐官,但……反正师征北很不满意他,许多事情都是师征北自己亲历亲为,给杨长史派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