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报了自己的手机号。
上车。
他们是在本地租的车。
秦野则上了旁边一辆看起来有点旧的黑色大切诺基。
车子开了四十多分钟,来到一家酒店。
保镖停好车。
苏婳下车。
没想到秦野也把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上了。
苏婳和保镖一起走进酒店。
秦野也跟着进了酒店。
苏婳和保镖乘电梯来到提前订好的房间,拿房卡开门。
秦野又来了,走到隔壁的房间前,也拿房卡开门。
这也太巧了。
巧合得像早有预谋似的。
苏婳对盗墓的,不太有好感,本能地就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对保镖说:“你们俩今晚换班守在门口好吗?千万不要离开。”
秦野听到了,脸板起来,却没说话。
他把房门打开,喊道:“小鸢,你出来。”
“来啦!”沈鸢屁颠屁颠地从里面跑出来。
看到秦野,她一下子挂到他身上,抱着他的手臂,像个猴子一样乱晃荡,大呼小叫道:“哥,亲哥,可想死我了!”
秦野没动,站在那里,任由她晃。
苏婳看到他近乎冷酷的眉眼,仿佛有那么一丝软化。
沈鸢在秦野身上晃完,扭头看向苏婳,“婳姐,这位就是我亲哥,秦野。”
苏婳纳闷,“你怎么也来了?”
“我们考古队刚结束一个墓,放假。正好我离得不远,就跟过来凑热闹了。我觉得你那个范老,肯定还会用到我,我就来了,好随时候命,赚点外快。想跟你作伴,就把房间开在你隔壁了。”
原来如此。
误会秦野了。
苏婳走进房间。
叫了晚餐,同保镖吃完。
她拿起手机,给顾北弦打电话。
打了好几个,却没人接。
她想,他可能在应酬,应酬完看到后,自然会回她。
苏婳放下手机,去洗澡。
洗完出来,拿起手机,扫了眼,没有未接来电。
顾北弦没回电话。
她挺纳闷。
闲着无事,打开微博查看了下自己的粉丝涨到多少了。
这一看,吓了一跳,涨到快六百万了。
对一个素人来说,这个粉丝量挺多的了。
出乎她的预料。
苏婳又刷了下热搜榜,早就没有她的热搜了。
随手往下刷了刷,赫然看到了一条热搜:最美千金周品品。
女强人立人设,买个热搜也正常。
苏婳点进去,置顶的一条,是三宫格照片,都是周品品和顾北弦同框的照片。
第一张,看照片周围环境,是楼盘奠基仪式。
第二张,是两人同框接受记者采访。
第三张,是两人握手,签协议。
周家出地,顾氏集团出人,两家合作开发北关鱼市的项目,苏婳早就知道。
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劝自己大度一点。
要是事事都计较,得难受死。
想通后,她极轻地笑了笑,退出微博。
找到顾北弦的手机又打过去,还是没人接。
这就很诡异了。
平时他再忙,都会抽空给她打个电话的,像今天这种情况,从未有过。
苏婳改打他助理的手机号。
接通后。
苏婳问:“顾北弦呢?”
“顾总他……”助理还没说完。
旁边有人问:“谁打来的?”
助理捂着手机,说:“是少夫人。”
苏婳耳朵尖,听得清清楚楚,那男人一把苍老威严的声音说:“都离婚了,还喊什么少夫人?挂了。”
助理为难,“可是……”
“连你们顾总都得听我的,你一个小小的助理,也敢忤逆我的意思?”
苏婳听出来了,那是顾傲霆的声音。
紧接着,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助理把手机挂了。
这么异常,苏婳越发觉得事情重大。
脑子乱糟糟的,像一团麻。
各种念头齐齐涌上心头。
她换上衣服,拿起包,拉开门,对门口守着的保镖说:“我们回京都,现在就回去!”
她心里有点慌,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很不舒服。
上次外婆去世,她就是这种感觉。
不祥的预感,像蛇一样顺着脚底往上爬,浑身冰凉冰凉的。
苏婳等不及订机票,让两个保镖轮流开车,连夜把她送往京都。
车子开出去三个路口。
苏婳才想起顾南音应该知道一点情况。
她拨出顾
南音的号码,问:“南音,你哥他怎么了?总是不接我电话。”
顾南音声音带了哭腔,“我哥他,他受伤了。”
犹如万丈高楼一脚踏空!
苏婳心脏窒息了一下,差点没上来气!
她沙哑着嗓子问:“他伤得严重吗?人现在在哪里?”
“人在市人民医院,急诊科。胳膊被扎了一刀,头上挨了一棍,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苏婳眼睛湿了,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北关鱼市那个项目,今天举行奠基仪式。有几个商户不满赔偿,寻衅滋事,我哥是主要负责人,被盯上了。”
苏婳疾声问道:“没带保镖吗?”
“带了,但是那些商户找了一群地痞流氓。他们人太多了,得有四、五十个人。”
“人抓起来了吗?”
“抓了一半,另一半跑了,警察正在抓。”
苏婳颤声说:“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怂恿?”
“警察正在审。”顾南音吸了下鼻子,反过来安慰苏婳:“嫂子你别担心,我哥从小到大磨难重重,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一定会没事的。”
挂电话后,苏婳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眼圈泛红。
心里烧过一阵阵尖酸的疼痛。
他受伤,比伤在她身上还疼。
她这才发现,即使离婚了,可是两人那种血肉交融的关系,是割舍不断的。
真的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她双臂环胸抱住自己,闭上眼睛,暗暗祈祷顾北弦平安无事,早点醒过来。
他不能有事。
不能有事。
她满脑子都是他的音容笑貌。
他温柔地亲吻她,抱着她。
在外婆去世时,他衣不解带地陪着她,照顾她。
在她怀孕时,他那么宝贝她,悉心照顾她。
在她流产时,他寸步不离她左右,小心翼翼地呵护她。
她手指交缠抵住额头,暗暗想:如果他能平安地醒过来,就和他复婚吧。
人生无常。
蹉跎不起。
一路长途跋涉。
终于在后半夜,苏婳一行人抵达市人民医院。
顾北弦已经从手术室转移到病房里了。
苏婳问顾南音要了病房地址。
来到门口,却被顾傲霆拦住了。
他不耐烦的口吻说:“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还来凑什么热闹?”
苏婳红了眼圈,求他:“我想看看他,就看一眼,就一眼。”
顾傲霆冷笑,“既然拿了钱,就别想再要人。又要钱,又要人,你怎么这么贪婪呢?”
闻言,苏婳硬生生逼退眼泪。
她唰地一下拉开包,拿出钱包。
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她甩手扔到顾傲霆的脸上,脆声道:“给你钱!让我看他一眼!”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
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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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拿钱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