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几天莎拉神出鬼没,难怪我向拉尔他们询问的时候他们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可恶,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吗?
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愤怒了,穿上纯白的袍子,露出神圣高贵的神情,那绝美的容貌,圣洁的气息,比天使还要美丽的莎拉,已经将我的眼球紧紧的吸引住了。
“什么嘛……果然只是临时选出来的,姿势不正确,表情也太生硬了,而且那一身华丽的白袍是怎么回事?身为圣女,根本就不需要这些庸俗之物点缀。”
小幽灵的语气酸的让人牙齿软。
汗,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是谁在一直羡慕着那件美丽的白袍,还在抱怨自己那个时代的修道院太寒酸,连一件好一点的袍子都舍不得花费,现在口风咋就变的那么快呢?
我用力的将小幽灵贴在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她才酸溜溜的安静下来。
而广场中央,小莎拉已经缓缓的开始唱了起来,通过魔法扩音,甜美而圣洁的旋律在整个罗格营地上空幽幽的回荡着,即使是在十公里以外也能清晰可闻。
我屏住呼吸,任那熟悉而流畅的旋律在耳边徘徊,莎拉现在唱的,竟然就是爱丽丝那“艾维丽娜的救赎”,虽然远没有爱丽丝唱的那么生动自然,不,应该说,爱丽丝已经脱了一般的境界,那是直透灵魂的圣洁,是将歌与自己融为一体的感悟,根本就不是现在的莎拉能比得上的。
毕竟爱丽丝已经唱了好几千年,而且前身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候补圣女,就莎拉现在的表现来说,如果只是这段日子刚刚学地,已经表现的很不错了。至少没有出现什么走调的地方,而她那与生俱来的天使气质和容貌,也为这歌增色了不少。
怀里地爱丽丝轻轻的挪动了一下。
“哼,唱的还马马虎虎。看样子不久将来就要把我比下去了,呜她抬起头,银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锁定着我。
“哈,她现在还差着呢。”我顺了顺这个任性的小幽灵那一头月色丝。
“哇!!你没有否认,没有否认我说地话对吧,呜
爱丽丝敏感的察觉到我话里的漏洞。眼神险恶的看着我,脑子里又不知道在策划着什么复仇计划。
优美的艾维丽娜的救赎终于在莎拉低低的沉吟中结束,她有点兴奋的抬起粉红色的小脑袋,绯红地大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不知道是什么无形的物质在趋势,她的眼光突然落在我藏身的树上,微微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然后优雅的缓缓走了下去。
真是个神奇的小丫头,她是怎么现我的?对于莎拉那仿佛是心有灵犀的一瞥。我心里自然是美滋滋地像是要渗出蜜糖似的。
祭礼结束,但是很多人却并未散去,只有那些坐不住的小孩,还有要继续回自己的摊子做生意的商贩们才匆匆离去,围在一起的人群走了大概一半,但是整个场面却依然热闹无比,炙热的气息和浑浊的空气充斥着整个广场,我开始为自己选择在树上而感到明智,至少这里地空气新鲜一些。
没错,接下来就是类似与原来世界的除夕夜一样。整整几个小时的演出,而演员们一部分是来自女人街里的**们,法师公会的法师也会表演他们地拿手魔法,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表演来自平民,比如说几个nB地大婶表演她们那出神入化的裁缝功夫,再比如说——维拉丝!!
我就知道,莎拉这个小天使担任圣女地角色。再联想到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那么拥有一副好歌喉的维拉丝也绝对落不下,这几天估计都是在为此而忙碌着,想到这里,我心下松一口气之余。也不禁对她们的隐瞒气的牙齿痒。等神诞日结束以后一定要好好调教她们一下才行。
一如既往的,这些表演就如同春节联欢晚会一样。对我这个异世界的旅来说根本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若不是想看看维拉丝出场,我早就去逛摊子去了,到是爱丽丝这小丫头看的津津有味,想想这个小丫头在那种枯乏无味的鬼地方呆了几千年,我就忍不住用怜悯的目光,在小幽灵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在那软呼呼的小脑袋上拍了拍。
在小睡了一个午觉以后,表演也不知不觉的到了尾声,看来维拉丝要放到后面压轴,我不禁更加期待了。
终于,在六位大婶携手表演五分钟之内用几块零散的布料当场为六个幸运的观众缝纫成一件得体的外衣,获得大家热烈的掌声以后,一位黑袍的年轻女法师,哎?看那样子好像有点脸熟啊,不就是上次募捐的时候那个在帐篷里抱着婴儿,结果被嫉火中烧的卡夏老太婆戏称为胸大无奶的丰满女法师吗?看她年轻美貌的外表,还有法师袍下那波涛汹涌的立体抖动感,我到是可以理解其他女人的愤慨。
这位爆乳女法师大概是扮演着司仪的角色,在众人的目光中,她脸红红的走了上台,吞吞吐吐的说道。
“接……接下来是……本次神诞日表演的最……最后一场,我们法师公会的……嗯……学徒,同……同时也是吴……吴凡大人的专……专属侍女,来自维……维塔司村的维拉丝。”
喂喂喂,我说,里面有一句话是多余的吧。
“哼……,哼……,专属侍女嘞!”
怀里的小幽灵抬起头,气鼓鼓的看着我。
“别听她胡扯,维拉丝只是我的学徒而已。”我大义凛然的口胡道。
“哼……,哼……,我.们的吴凡大人,是不是也需要一个专属圣女呢?”
最近有魔女倾向的小幽灵,用葱嫩的小指头在我胸口上转着圈圈,樱唇微吐地在我耳朵旁边呼着。滑的软舌更是不经意的在我脖子上轻轻滑过。
这小幽灵,最近是不是调教过头了呢?我的呼吸骤然加重,整个脑子都被妩媚之极地小幽灵给占据了,眼看就要迷迷糊糊的点下头去。
不行。我连忙咬咬舌头,小幽灵的脑子里肯定转动着一些可爱的小阴谋,不能轻易着了她的道,此时一阵欢呼声传过来,我连忙乘机摆脱小幽灵的媚惑,故作茫然地望了过去。
“哇!!被无视了。”小幽灵嘴巴嘟起来了。哼哼,想跟我斗,你的道行还远着呢。
而我的目光已经被喧闹声所吸引,眼中的那些人怎么那么眼熟嘞?擦亮眼睛一看,晕,大概维塔司村的上万村民都聚集在那里了吧,包括维拉丝的好朋友,以“贫乳”而扬名罗格营地的艾露拉的身影也出现在里面,真是好久未见了。
而维拉丝的爷爷。维塔司村地长老布图,更是逢人就说“你看,接下来要上场的就是我的宝贝孙女维拉丝了”。然后乐呵呵的傻笑个不停,汗,还真是声势浩大的应援团啊。
一阵来自草原的清爽凉风吹过,轻轻的摩挲着那树上的绿叶,拂过众人的脸庞,广场浑浊的空气为之一清,那渗入肺腑地芬芳,让众人静了下来。安然的享受着这股清风所带来的身心净化。
然后,一身白袍的维拉丝,仿佛清风里的精灵一般,徐徐的走了出来。
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维拉丝,一直以来她都是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外面在配上一条雪白地蕾丝围裙,并且在后面绑上一个大大蝴蝶结,据说在维拉丝走的时候。她以前工作的那间酒吧老板挥泪赠送了2套女佣服,而维拉丝似乎也已经习惯了穿着这样的衣服干活。
而她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雪白色长袍,非常地得体,将她上半身玲珑小巧地女性美完全凸显出来,蓝色的衣领又高又宽大。几乎完全将她那白皙地脖子给遮挡住。腰部用一条蓝色的缎带绑住,后面打了个可爱的小结。让她的小腰看起来更加的纤细,长袍的下摆两边开叉,中间微微分开,几乎垂到脚下,里面还穿着一条雪白的长裙。
除此之外,仔细一看的话,原来外面的白袍竟然是短袖的,白袍里面还套着一件衣服,衣服从短袖的白袍里面露出来一对宽大的袖口,将维拉丝白皙纤细的手臂部分遮住,宽大的袖口上,白袍的边缘地带,还有长裙的裙脚上都绣着红色美丽花边,整件衣服精致细腻的做工,能让最顶级的裁缝也惊叹不已。
在我看来,白袍带有很明显的民族色彩,从其他人惊艳好奇的目光,和只有维塔司村的村民那满是欣赏和感叹,却丝毫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比较中就可以知道。
我的双眼完全无法离开拿到雪白的丽影,在我心目中,以外貌来说,维拉丝的确比我认识的其他几个女孩逊色一筹,但是她的洁白,她的温柔,她的淳朴,她的淡雅,她的坚强……就好像是奇花怒放的花园里的点缀着的小仓兰,或许你的目光总是会被其他或清纯或艳丽的花朵所吸引,但是并不代表你忽略了她,而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一旦她消失了,你就会现,整个花园仿佛失去了色彩,失去了灵魂。
是的,她就是这样一个,能在不知不觉之中溶入你的生活,溶入你的灵魂,成为你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许久以后,罗格营地的人民依然会用“草原之花”来称呼维拉丝,只有生活在大草原的居民才会懂得能在草原上生长的那些花朵的美丽之处;即使是最粗鲁的野蛮人,也硬生生的憋出一句“亚瑞特山顶上的雪花”,“看到她时,我突然想起了老家纯白的雪山”,一个眼眶微红的野蛮人,用笨拙语言表达道。
从维拉丝走出来那一刻,直到她站在高高的舞台中央,整个广场都很安静,数十万人只出了微微的呼吸声,竟无一人说话,在那清风温柔的拂送中,维拉丝静静的站在中央,样子看起来有点局促不安,她轻轻难怪的用右手抚摸着垂落在胸前的那束整齐的束,仿佛给了她力量一般,她的表情徒然庄严起来。
没有乐器的辅助,没有音乐的伴奏,那带着忧伤而迷茫的动人旋律,仿佛能渗透人的灵魂一般,瞬间便把我带入了一个战火纷飞的真实世界。
哭泣在血红的夜里;刹那间消失的生命;究竟何为你所希冀;
你那难以达成的心愿;幻化作了无尽的心跳;你那宛如哀伤的叹息;犹如竭力咆哮的火焰;
绯红之月、逐渐迫近;天空也燃作了一滩血;纵然它宣告了无法救赎;
你的眼眸给了我力量
直到能掌握将来,我愿此生战斗不息
你内心那善良的祈祷;随月光指引、被光芒照遍;你那犹如喜悦的心愿;让我不禁、泪流满脸;
浮现在漆黑的暗夜里;纵然那轮血红之月;宣告了世界的终结;
别无选择
深埋在心底的黑暗;就用此剑一刀两断;
彼此共鸣的灵魂;眼中所见的真实;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
你的眼眸给了我力量
面对永无曲终的悲剧;
就让我、将此命奉献;
微笑在血红的夜里。
从淡淡忧伤的旋律开始,在战场上,以对战争悲哀、迷茫为开端,再到觉悟,旋律骤然变得激昂起来,我仿佛看到了一场史诗般的战斗,月红色的月亮照耀下,遍地鲜血和尸的战场,无数嘶吼着的勇士,脸上流着鲜红的热血,赤红的眼睛流着滚烫的泪水,脚踏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前赴后继的向汹涌而来的敌人冲去……
“完了……”
爱丽丝轻喃道。
“是啊,完了……”
我猛然醒悟,才现舞台上的维拉丝已经消失,而自己的双拳,正紧紧的握着,根根暴涨的青筋在手臂上清晰可见,整个广场上,弥漫着一股高涨的战意,炙热的仿佛能将五脏六腑给烫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