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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魔教妖女3 古代版楚门的世界

作者:大白牙牙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今夜的绝仙阁注定不能宁静。


    左护法他们的抓捕行动进行得很顺利, 但在抓捕一名弟子时出了点小岔子,导致屋子着了火。


    虽说后来打斗声平息了,火没烧起来就被扑灭了, 不少已经睡下的弟子还是被吵醒了。


    “怎么回事?”


    “是有刺客闯入阁中了吗?”


    “莫非是正道的人?我们魔教都没杀上正道, 正道就敢先进犯我们?”


    不过很快, 就有长老过来安抚弟子们,说门派出了叛徒,如今叛徒已经被拿下。


    弟子那边安抚好了,长老这边却乱成了一锅粥。


    姚容被他们吵得心烦, 朝陈南摆了摆手。


    陈南会意,快步走到长老们面前, 不知说了些什么, 长老们渐渐安静下来。


    姚容这才起身, 走到右护法面前,用剑尖挑起右护法的下颚,轻薄而锋利的剑刃划开一条血痕。


    右护法双手双脚都用绳子捆着,被人押着跪在地上。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姚容。


    明明已经沦为了阶下囚,但右护法始终有种不真实感:他想不通自己是怎么露出破绽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的?”


    姚容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一旁的左护法,淡淡道:“左护法,弟子背叛门派, 该如何?长老背叛门派, 又该如何?”


    左护法一板一眼道:“弟子背叛门派,废除经脉之后, 鞭刑五十,关入牢中。长老背叛门派,废除经脉之后, 鞭刑一百,无论生死,都投入到蛇窖之中。”


    右护法身体轻颤。


    对一个武林高手来说,废除经脉变成废人,这实在太残酷了。


    更残酷的是投入蛇窖。


    蛇窖里养满了毒蛇,他一个废人要是被丢进里面,绝对会死无全尸的。


    “阁主,不,阁主,你不能这么对我。”右护法猛地惊叫。


    姚容往后退开。


    左护法上前,打算亲自出手,废掉右护法的经脉。


    右护法拼命摔向另一侧,躲开了左护法,咬牙道:“阁主,我知道旭阳派的很多秘密,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会将这些秘密全盘托出。”


    姚容无动于衷:“动手。”


    左护法不再迟疑,枯瘦手指钳制住右护法的手腕,将真气注入右护法体内。


    右护法的经脉全部都被姚容封住了,根本无力反抗,不过片刻,他唇角吐出大口淤血,成了一个废人。


    一百道鞭刑之后,右护法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姚容居高临下俯视着右护法,对左护法道:“让他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苟延残喘着,亲眼见证旭阳派如何被绝仙阁覆灭。”


    左护法抱拳应是:“那就先将右护法收押进牢房里。”


    至于右护法那几个同党,姚容都交给了陈南来处理。


    陈南清楚,这是姚容在给他立威的机会。


    所以第二天辰时,陈南将阁中长老和弟子都叫来练武场,当着他们的面,一丝不苟地执行惩罚,让这些叛徒去牢中给右护法作伴。


    再之后,陈南去见姚容,问姚容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姚容对陈南提出要求:“今天发生的事情必须保密,不能传到旭阳派那边。”


    陈南应道:“是。”


    姚容又吩咐道:“接下来一段时间,除了采买物资的人,其他人都不能下山。”


    陈南继续应是。


    姚容将一封一指厚的信递给陈南:“这大半个月,我抽空写下了这份绝仙门发展计划,你拿回去看,尽快吃透它,然后按照上面的来做。”


    姚容写的这份发展计划并不出格,主要是以稳定绝仙阁为主。


    陈南看了两遍,就全部记下了。


    姚容靠查了下陈南对这些安排的想法,满意地点点头:“右护法下狱了,他手头的工作总要有人去做。你暂时接替右护法手头的工作吧。”


    陈南按捺着心中的激动,高声应是。


    “过几天我要出门一趟,阁里的事务都交给左护法和陈南你们二人来处理。”


    陈南后背都要冒出冷汗了。


    他怎么觉得,这个套路有点熟悉呢。


    只不过一个是闭关,一个是出门。


    姚容看出陈南心中所想,好笑道:“我是个论功行赏的人,等我回来后,若阁中一切都井井有条,右护法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若阁中出了什么岔子,你不仅不能往上走,还有可能要去牢中给右护法作伴。”


    陈南垂首,心服口服道:“阁主放心,在弟子走投无路的时候,是绝仙阁收留了弟子。弟子会好好配合左护法,为阁主守好绝仙阁。”


    姚容点头,让陈南先退出去。


    殿中只剩下姚容和左护法两人。


    左护法问姚容要出去多久。


    姚容抚了抚雕花扶手,轻声道:“快则三月,慢则半年。”


    左护法猜测道:“阁主是要去旭阳派破坏论剑大会吗?”


    “你只猜对了一半,我是要去旭阳派,但主要目的不是破坏论剑大会。”


    “属下愚钝,还请阁主明示。”


    姚容轻轻叹了口气,杀伐果决的气势荡然无存:“我得到消息,阿溪还活着,现在就在旭阳派里。”


    “我要去接她回家。”


    ***


    旭阳山不是一座山的名字,而是一片山脉的名字。


    旭阳派就建在其中一座山峰上。


    距离论剑大会举办的日子越来越近,一些与旭阳派交好的门派提前到了,被安排住在旭阳派里面。


    人一多,自然也就热闹了,练武场上每天都有人在打斗比试,周围围满了看热闹和叫好的人。


    不过这些热闹与阿昔无关。


    她只是旭阳派的普通弟子,学过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但没有在这方面投入太多时间和精力,每天要么忙着打理药圃,要么就背着竹筐到附近其它山峰采药。


    今天天刚亮,阳光就有些刺眼了。


    阿昔支起窗户,让阳光洒满她的屋子。


    她住的木屋并不大,放一张不大的床、一个半人高的柜子,再摆些桌椅,就放不下其它大件东西了。


    但这狭小的屋子被阿昔收拾得十分温馨。


    窗台上种着几盆可以入药的鸢尾花,屋檐下挂着一扇护花铃,墙角还种了一排驱虫的薄荷和艾草。


    这些草药的清香混在一起,既轻且淡,若有若无,连阿昔身上也常年是这种味道。


    阿昔从床头拿起一根浅蓝色发带,束好头发,挽起袖子,提着桶去水井边打水。


    打好水后,她先简单洗漱,这才用剩下的水浇花。


    打理好这些花儿,阿昔离开住处,来到位于宗门西北角的药房。


    药房是旭阳派开设的,药房的谢大夫就是旭阳派的长老。


    阿昔是谢大夫的二弟子,跟随谢大夫学习医术。


    在阿昔前面有个姓谢的师姐,在她后面还有个姓符的师弟。


    这个点,药房都是没有人的,阿昔推开药房的门,趁今天太阳好,来到后院翻晒药材、整理药柜。


    忙完这些琐事后,阿昔终于能坐下来看医书。


    只是她才翻了没两页,符师弟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阿昔师姐,等会儿慕师兄要和剑宗的师兄比试,我和谢师姐想要去凑热闹,但我中午要给徐长老煎药,谢师姐要去采一竹筐红毛草,阿昔师姐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阿昔微微压低医书,露出一双圆润的眼眸:“我昨天已经帮你煎过一次药了。”


    符师弟仿佛没听懂阿昔的拒绝般,语速飞快道:“可是阿昔师姐,我真的不想错过慕师兄和剑宗师兄的比试,我们就这么说定啦,我还得去找谢师姐呢。”


    说完,直接转身跑了。


    阿昔眉心微蹙,犹豫片刻,还是按照昨天的药方重新配了一副药材。


    她往药罐里加了三碗水,待煎至只剩一碗水时,阿昔将药倒进碗里,匆匆送去给徐长老。


    “今天怎么又晚了?你们药房的人就不能守点时间吗?”徐长老门口的杂役接过药,语气里带出几分抱怨。


    阿昔抿了抿唇。


    她不准时,自然是因为符师弟跟她说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但与对方争辩毫无意义,阿昔提着挎篮回到了药房。


    “师父,您来啦。”


    谢大夫正在清点药材数量,听到阿昔的声音,他抬头道:“你师姐和师弟呢,又去哪里玩了?”


    “他们去看擂台比试了。”


    谢大夫皱了皱眉:“算了,旭阳派难得那么热闹,他们想去玩就去吧。”


    “近段时间宗门里的比试多了不少,这些弟子出手没个轻重,柜子里的三七和红毛草用得差不多了,阿昔,你下午去采些回来吧。”


    “是,师父。”阿昔应了一声,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背起了竹筐。


    谢大夫想起一事,叮嘱道:“你快去快回,别像门中其他弟子一样,跑去练武场凑热闹。药庐离不开人。”


    药圃位于旭阳派后山,占地面积不大,里面很多草药都是阿昔亲手种下去的。


    到了药圃,阿昔才发现红毛草不多了。


    三七这些同样具有止血功效的草药,在前两天就已经采光了。


    不过阿昔知道哪里有野生红毛草,她仰头看了看天色,这个点去采摘,应该能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旭阳派。


    阿昔提着小药锄,向隔壁另一座山走去。


    路途无聊,她边低头注意脚下的山路,边回忆着刚刚看过的那本医书。


    小半个时辰后,阿昔来到了目的地。


    看着前方那片郁郁苍苍的红毛草,阿昔松了口气。


    总算没白跑一趟。


    她快速摘满一筐草药,背着它返回门派,恰好赶在最后一抹晚霞落下前回到药房。


    但她回到药房,等来的第一句话,是谢大夫的呵斥:“阿昔,让你去药圃采些止血的草药,你怎么耽误到这个点才回来?”


    谢师姐和符师弟已经回来了。


    谢师姐坐在烛火边,凉声道:“师妹,你是不是对我爹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啊?我知道,今天本该是我去采草药,让你代我去你肯定不乐意,但我不是临时有事吗。”


    谢大夫狠狠一拍桌子:“今天下午,剑宗有两个弟子伤得比较严重,如果不是药房里还剩有止血的药散,你知道你的任性会造成什么后果吗?到时丢脸的还不是我们旭阳派。”


    不给阿昔任何解释的机会,谢大夫怒气冲冲地往外走了。


    谢师姐起身,抖落裙摆上的瓜子壳:“爹,你等等我啊。”像一阵风一样追着谢大夫出去了。


    符师弟看了看神情低落的阿昔,挠挠头,安慰道:“阿昔师姐,师父最近太累了,再加上他刚刚被剑宗的长老讽刺了一通,心情有些不好,就迁怒到了你身上,你别介意啊。”


    阿昔暗暗吸一口气:“我没事。”


    “那我走了,你离开的时候记得把窗关好,今晚可能会下雨。”


    夜风从屋外涌入药房,草药的清香阵阵扑鼻,阿昔独自一人站在桌边,轻咬了下唇。


    她将采回来的草药搬去后院,才刚关好窗,雨就落了下来。


    药房里有油纸伞,阿昔熄灭烛火,撑着油纸伞走在雨中,垂眸复盘这乱糟糟的一天。


    一个小小的只有四个人的药房,其实也很复杂。


    谢大夫是药房的主人,又是他们的师父,他说的话,所有人都要听。


    谢师姐是大师姐,又是谢大夫的亲生女儿。谢大夫不是不知道谢师姐私底下的所作所为,但只要谢师姐不在学医这方面懈怠,其它方面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符师弟今年十三岁,出身不高,但很机灵,很会讨好谢师姐。


    他并不坏,在阿昔被呵斥时,还会出声安慰阿昔。但他也会趁着谢大夫不注意偷懒耍滑,明知阿昔不乐意,还强行让阿昔帮他做很多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性子温驯、做事踏实的阿昔,就成了谢大夫最得力的助手。


    其他弟子不愿意做?


    算了,与其把事情交给他们做还做不好,不如直接交给阿昔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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