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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离过婚的影帝*害人精小花

作者:落音叁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因为是明星档恋综,嘉宾又都是大咖,不怕没有流量,所以形式开创了新模式,自第二期开始就改成无间歇直播形式,直到三个嘉宾约会三次,选定自己的搭档为止,这也就意味着六人要暂住小屋一个礼拜。


    而直播时间偶数上午,奇数下午,周末全天。


    游戏结束,现场喊了咔。


    六人齐齐往楼上走,你要问明星的愿望是什么,那十个人里面有九人都是说休息。


    因为是居家综艺,姚迢就没带妆,卸了口红,认真洗了脸,就往房间走。


    她住单间,没有单独卫浴,她对空间归属比较强,也就没和陈榆两人挤。


    洗浴室和她的房间在楼梯的各一侧,她刚走过楼梯,就见季沂拿着保温杯上来。


    “你感冒好点了吗?”


    季沂止于距离她两个台阶上,面容隐在阴影里,声音低磁,“快了。”


    “我行李箱带了9爷,你要吗?”


    女人话语意味不明,他走上一个台阶,瞬间拉近彼此的距离,他定定看了她几秒,不急不缓的说,“不用了,谢谢。”


    姚迢见他拔腿就要走,一下揪住他的衣角,“你等一下,我看那个茶你喝了,我去给你拿,你下次”


    “姚迢”


    “这里没有摄像。”


    他的声音似烧着火圈的冰渣,在空旷的空间异常清晰有力。


    季沂感觉衣角瞬时被揪紧,又被局促的松开,执拗的力量仿佛还窥隐于褶皱的纹路。


    他听她说,“季沂我没有做戏。”


    他眼见她鼓起勇气,走到自己面前,干净的小脸如潮暗角落里明媚的小雏菊,“我在和你道歉,你和柒越的事我不知其因,也不应该评其事,对于我有失偏颇针对你的事,我诚恳的向你道歉。”


    季沂眼神变幻莫测,语气生硬,“你看见了。”


    眼前的人立马接,“眼见不一定为实”


    他望着她怯怯的眼神,心里冷笑,他与莫柒越本来就没什么。


    “随你。”说完,扭头就走。


    姚迢给自己泡了杯燕麦奶,待肠胃舒服了点便换上鞋出了门。


    “你还挺言出必行,上赶着找骂”


    姚迢安全带还没系上,就遭来吴司一通冷眼。


    “弹幕骂我了?”她不以为然,让司机开了他那边的窗子。


    “你昨天直播结束没看?”吴司定定看着她。


    姚迢从来就没畏惧过向来色厉内荏的吴司,靠着背椅神情惬意,“昨晚你消息我都没回,怎么可能撇下你去看回放。”


    “太困,倒头就睡着了。”她不给吴司见缝插针的机会。


    吴司懒得和她计较,“现在都十一点了,先去吃饭。”


    “谢谢美丽大方的司姐。”作势还矫揉造作的比了个心。


    “给我滚。”


    代言拍摄现场,姚迢换好装,坐在摄影旁,翻看今天的热搜。


    眼波一动,她没想到这次热搜居然没有撤下来。


    迟来的情意季神不屑,瞧着热搜莫名精准的字眼,姚迢唇角一勾,觉得画面感十足。


    “代言人上,开始拍下一套。”


    姚迢放下手机,走上布置好的拍摄台。


    抹胸席地裙禁不住初春的寒意,姚迢拢住助理罩上的外衣,快步往换装间走。


    这次代言出图很快,她前脚刚走,代言商就po了她的一张代言图,并且她。


    不到一分钟,评论区就人满为患了。


    姚迢点进去看,全是跑题的。


    “这代言商真是赚到了,额外的宣传呀。”吴司打着方向盘拐弯,涌进另一车道洪流。


    她坐在副驾驶,闻言抬脸觑她,“你再毒舌下去,肖哥会被你吓走。”


    肖哥是莫司相恋八年的男朋友。


    “你放心,我不差他这一个,你什么时候能被我吓到我真是谢天谢地。”


    晚上有一场影院宣传,姚迢戴上口罩,影院场内黑,她也就没戴帽子。


    结束代言拍摄,所剩时间不多,她卡点检了票,心里记着座位号,手机打着昏暗的灯走到了比较中间的位置。


    “不好意思,我过一下。”她怕影响其他人,身体微伏,压低了嗓音。


    过道的人把腿往里撤,身子往里缩了缩。


    “谢谢。”


    邻座的人没有回应,姚迢没当回事,一坐下便投入剧情。


    墙壁扩音器响起煽情结尾曲,不稍一会儿,场内大亮。


    参演人员陆陆续续从观看席走到投影屏前,导演拿起话筒,感谢的话真挚意切。


    姚迢站起身,“不好意思,可以让我过一下吗?”


    瞧着帽檐下的温润杏眸,瞳孔微扩,音量压低,“季沂?”


    他站起身,压低帽檐,像个陌生人。


    季沂望着台下娉婷站立的人儿,含笑的眼眸仿若她身上的体香,清丽柔和。


    她今天穿得很简朴,纯白色慵懒毛衣和浅色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水波似的碎发遗落在鬓角,干净得不真实。


    她正尽职尽责宣传电影,时不时会附和导演,举止大方,谈吐有致,引得导演频频把话题往她身上引。


    季沂收回视线,猫着身走出了影厅。


    由于是夜场,姚迢走出影院已经是深夜十点。


    她要回恋爱小屋,所以在路边等助理来接。


    影院在百货大楼内,处在商业中心,霓虹绚烂的喧闹如蛰伏出穴的雄狮,野性恣意,放荡迷狂。


    夜风拂过暴露在外的脖颈,激得姚迢一缩,她轻勾发绳,任长发飘洒,期许能挡点风。


    在电影院内,姚迢把手机调了振动模式,手机震动瞬间,她利落接起,“喂,还有多久到,外面风很大。”


    听着电话那头小心翼翼的解释,止不住皱眉,语气也随着冷风变得寡淡,“我知道了,先挂了。”


    一辆通体银灰色的骏马标牌车,停在人行道的一侧,驾驶座窗户半敞,男人一手垂于方向盘,看向路灯下挥手打车的曼妙身影。


    她站在人流下端,出租车总是先一步载上其他人,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退回路阶,沉默看着车流的模样,不难揣测出她心情不太妙。


    季沂知姚迢和他一样,缺席了今天《我们》的录制,两人都需要赶回小屋。


    姚迢向来很会控制情绪,但没人想一直呆在冷风中,她正想嘟嘟打车,余光瞥见有车驶来也没在意,可车辆一直打着双闪,好奇心驱使她暂停手中动作。


    透过挂满尘埃的灯雾,她看不清车窗内的人影,明星的警惕心促使她不敢冒险,身体下意识往后退,这时,她听见一道韵而沉的声音,“是我,季沂。”


    季沂瞧出她的心思,及时出声。


    姚迢提起的心安然归落,她走到他窗前,面色因受冷而略显怜弱,“季沂我还以为你提前走了”


    “上车,我载你一起回去。”他注视着她。


    望着窗外的斑驳风光,姚迢身上的寒意被热意取代。


    她转过身子,“把空调关了吧,好像有点热。”


    “好”季沂身子向她方向探,关掉了空调。


    姚迢好像闻见一股带烟味的香根草的气味,她问,“你是喷了香水吗?”


    “代言需要。”他今天便是出席香水的代言活动。


    像是没感受到他拒绝社交的冷漠,安全带随着她的动作拉长,她探身去嗅他身上的味道。


    季沂明显被她吓到,张皇的躲闪。


    喉咙上下滚动,正立眉欲斥责,女人已端正身子,闭着目,一副品味香调的专注样,“浓烈的豆蔻味,麝香,还有甜甜的香柑。”


    她睁开眼,一脸纯真无邪的看着他,“很适合你,涩中带甜,沉稳又耐人寻味。”


    他忍无可忍,打转方向盘于路坎停车,语气不近人情,“涩中带甜?呵,你了解我吗?姚迢,你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他望着前方黑霾的天,看不见尽头的路,平复着心情,“现如今你是公众物,不再是…如果我载你让你误会,是我的错。这段关系不是永远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抠着方向盘,吞下上涌的苦涩,“下车吧,我让经纪人来接你。”


    像被突如其来的陨石砸的晕头转向,姚迢错愕,“什么?”


    姚迢在幽暗的隧道内跺脚,冷得直打哆嗦。


    她怎么也没想到,季沂会真的丢下她。


    脑子被冷风吹得清醒。


    她一直觉得季沂对她怪怪的,但说不上来。


    随着记忆的重输,她明白了,是刻意冷漠里惨着隐晦的怨念。


    姚迢觉得自己像在一个游戏里,需要通过触发隐藏关卡,才能升级打怪。


    原来相差7岁的两人,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姚迢在孤儿院长大,为了让年纪小的能上学,成绩优异的她不顾院长反对毅然辍学。


    非科班出生使她的演绎生涯困难重重,小配小角根本无法支撑她的生活,于是她开始做武替,各种高难度的戏都接,松弛有力而漂亮的动作加上肯吃苦的劲头一度让她混出名声来,很多演员都指名要她。


    因此,旧伤加新伤,她身上的淤青也从未消过。


    一次现代戏,女主角意外从桥梯上滚落,她作替身滚落时,由于道具组的疏忽,她身上的防护脱落,身上的痛让她忘记技巧,结结实实撞上了桥墩。


    可剧组的人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都在看拍摄效果,她捂着留着血的额头往树下走时,突然晕了过去,然后被前来探组的季沂接住了。


    20岁孤立无援的姚迢遇见了27岁事业有成的季沂。


    就这样,两人相识,经过接触,季沂疼惜她的经历和坚韧的毅力,日久生情,两人开始了地下恋。


    关系的更近一步,促使季沂用自己的资源为她开路,她的第一部女主角戏《假情人》便是他为她争取来面试资格。


    可以说,季沂是姚迢的伯乐。


    姚迢走红后,季沂一度想公开,但都被姚迢拒绝了。


    她是自私的,自认为之前不堪的日子都是为了如今的甜铺垫,女性演员大多吃青春饭,她还年轻,不该亲手葬送自己得来不易的成果。


    于是,她狠心的提出了分手,没有顾及半分的情意。


    姚迢理解宿体的心境,一个从小就尝遍冷眼和恶意的人,怎么会不贪恋温情呢?即便是假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空气越加冰凝。


    她拿出手机,播出全名备注的电话。


    听到电话接通,她紧紧收拢胳膊。


    一段冗长的空白。


    “对不起……我抛弃你一次,你抛弃我一次,我们算扯平好不好…”


    电话那端仍旧静得令人心慌。


    她死死咬住没有血色的唇瓣,驶过的车辆与昏暗的隧道都晕成彩色的光斑,带着鼻音,“季沂,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我快冷死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她永远知道怎么让他心软。


    她曾说过,他的全名就是最好的昵称,因为这样他显年轻,她又有种被宠溺的感觉。


    像盐酸融于盐,季沂能感受心脏惊人的灼热,埋于升腾的白雾中。


    他心有不甘的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掌骨划破了皮。


    他自嘲一笑,倒转了车头。


    出了隧道他便停了车,自欺欺人这东西他真是实行得淋漓尽致。


    姚迢看着疾驰停在眼前的车,心里微动,果然,他没走远。


    还不待她起身,伴着车门“啪”的响动,她被一把拽起,蓦然落入温热的怀抱。


    她被紧紧锁在他胸膛之上。


    靠的近了,好像什么味道都闻不到。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却被他冷声制止。


    “别动。”


    他闭着眼,鼻尖触着她的发,熟悉的柔软差点让他做好的心理预设功亏一篑。


    风吹起她的发,他们静静相拥着。


    姚迢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心跳,眼眶渐渐泛潮。


    她听见他说,“我们结束了。”


    她抬起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他睁开眼,眼眶赤红,声音如雪花电视机的沙哑,“不要再来招惹我了,放过我。”


    手指用力到酸软,她憋着泪不敢出声。


    心被紧紧攥住,无法喘息。


    初春的风带着欺骗性,它变幻莫测,藏着冬天的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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