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
这么想着的我冲着镜子笑了一下。
我收回了笑容。
嗯,我肯定是穿越了。
不然谁家两岁小孩笑起来就跟病娇似的。
虽然还小,但这区别于父母的淡金色短发和薛定谔的隔壁远坂家几乎没区别的蓝眸我很难认不出来是谁。
虽然在得知了自己名字的时候就早有预料,但真的确认的时候还是有点心情复杂。
虽然性别不对,但我的确穿越成了个龙傲天。
比如这天我“看”到了便宜父亲会被拿来做媒介的鸽子的伴侣报复在他头顶投下空投。
啊,明知道报复后自己也会被杀掉还毅然决然的进行复仇,鸽子桑之间的爱情真令我感动,我决定一定要去亲眼见证这对感人的伴侣如何殉情。
我就这么迈着小短腿从洋房二楼慢吞吞的进了玻璃花房,特地去见证了这一幕的诞生。
然后毅然决定封印这个傻逼能力。
人生还是要点惊喜的,什么都预知到了还让我怎么在这个没有智能机的年代找乐子。
我很自然的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第一位带给了我乐子的便宜父亲身上。
他是个传统的魔术师,我刚会说话他就在我耳边成天嘀咕什么我是长女要继承纱条家、作为未来的家主一定要努力完成纱条家的夙愿抵达根源。
我想说我出生就在根源不用特地再绕个远,但我那从上辈子带来的尊老美德让我住了嘴。
但我是真的不想理他。
就算他带给了我为数不多可以打发时间的乐子。
大概是我真的太沉默了,四岁开始学魔术也只是自己看书我便宜父亲觉得不能可一棵树上吊死。
所以他又和我的便宜母亲又要了个孩子。
我怀抱着期待的心情盯了我便宜母亲的肚子十个月。
虽然我知道会是绫香但总有一种开盲盒的惊喜感。
到底是代表奈须蘑菇少女心的玛丽苏还是fsf里我那会耐心帮姐姐善后的一抹多呢。
虽然我觉得以我的摆烂程度应该是走fsf线,但这样的话就不是亚瑟·潘德拉贡这位骑士王而是查理一世那位狮心王了呢。
啊,我还挺想亲眼见见那位能让原装变成冠位恋爱脑的王子大人呢。
不过这么一来就可以去冬木近距离围观卫宫士郎了呢,到底是正义的伙伴还是爱的战士我好想知道啊!
还是说脑洞可以大点见一见美游的哥哥,那位让我心一直怀敬意的卫宫巨侠?
这十个月里我在脑子里推演了一遍fsn的三条攻略线和魔伊的各种世界线可能性。
啊,这大概就是fate的魅力所在吧,各种世界线和平行世界都玩出花了呢。
要不脑洞再放大一点?假设一下是fgo迦勒底的那条世界线,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能见到冠位caster了,如果可以真想试一试呢。
虽说对方外号以色列拳王但好歹是个魔术师嘛,就算打不过再去迦勒底投个简历也是出路啊。
投不了御主简历还可以随便从英灵座拉下来个人把自己搞成拟似从者丢进卡池嘛。
什么?为什么不考虑fa?言峰璃正又没有一个叫言峰四郎的养子那个世界线根本不存在好吗。
要真的是那个世界线我怕我忍不住去一晚上解决包括两个裁定者在内的所有英灵,那样我记忆里的圣女还是那个圣女而不是东出祐一郎笔下的发/情村姑。
这开盲盒的心情持续到我那妹妹落地。
这是我从穿越来第一次情绪外露到表现出来喜悦的情绪,这让跟我一起在产房外等着的便宜父亲频频侧目。
当然,我依旧没理他。
等到一大一小从产房出来转移到病房后我很自给自足的搬了个小凳子放在了婴儿推车边上。
啊,我命中注定的一抹多哟,快让你亲爱的姐姐看一看吧,是敏感又自卑的玛丽苏还是拥有无限可能性冷漠又自信的绫香呢——
这份雀跃的心情终结于我看到这个小婴儿的第二秒。
黑色的胎毛软趴趴的,皮肤红红的,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
“爱歌,看,是妹妹哦。”
我那便宜母亲笑着跟我说。
我看了眼温柔大美人的母亲,鼓起勇气又看了看婴儿车里睡着的红皮小猴子。
“嗯。”
点头,跳下椅子,把椅子归还到原位,走出病房时我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嗯,我决定一个月后再来看看。
至少目前我绝不承认那只红皮小猴子是我的妹妹。
我在病房门口四十五度角望天花板站了一会,然后毅然决然的走向卫生间。
在卫生间的镜子里我看到了自己。
金发蓝眸,虽然带着婴儿肥却掩盖不了可爱的长相,穿着水蓝色小洋裙如洋娃娃般冰雪可爱小萝莉一枚。
嗯,果然,那种丑不拉几的红皮小猴子绝不可能是我妹妹。
回家的路上我安静的坐在车后座,我温柔慈爱的便宜母亲抱着那只小猴子坐在副驾驶。
脸上、眼底,全都是母性的光辉。
我觉得是这层圣光糊了她的眼,不然怎么会有人能口是心非到对着那只丑不拉几的红皮小猴子说出可爱这个词。
就算我距离她只有一米的距离我也拒绝看她一眼。
说一个月就一个月,在她满月之前我绝对不会看她一眼。
等车停稳我自己跳下了车,我知道我那对便宜父母表情很担忧,但我没有理会他们也不想理会他们。
魔术师家庭基本不锁门,这也省了我等人开门的时间。
推门进去我直奔客厅,路上还拿了个凳子搬到柜子边上站了上去去拿那本台历,随后拿着笔规规矩矩的在今天这个日期上画个圈。
等我一回头就看见了一脸欣慰的便宜父母。
“我还以为爱歌不喜欢妹妹担忧了好久,没想到爱歌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计下绫香的生日,以后一定是个好姐姐!”
我的便宜母亲如此说。
“爱歌你已经懂得如何照顾幼妹了,这才是我们纱条家长女该有的样子。”
我的便宜父亲如此说。
我很想说我只是记一下日子,一个月以后再看她而已。
但为了家庭的暂时和睦我还是不说出来好了。
对于我的沉默我这对便宜父母采取了默认态度,毕竟他们已经习惯了。
但好像也因为这样我这便宜父亲熄灭的心思又燃起来了,非得拉着我讲课。
比以前还要热情。
好烦。
真的好烦。
还有那让人烦不胜烦的家规。
不就是黑魔法吗,我一年前就已经彻底研究明白了还学个铲铲。
日子就这么慢悠悠的过着,我算着日子到了小猴子满月那天。
我抱着最后一试的想法敲响了父母的房门。
“请进。”
我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母亲证哄着襁褓里的婴儿入睡,慈爱与温柔比一个月前还多。
我走了过去,自医院那次初见过去一个月了我再一次看向了她。
入眼是唯一的色彩,是与我无异的蓝色眸子,柔软的黑色胎毛,白嫩如藕节般的小手伸向了我。
我握住了那只小小软软的手。
嗯,不愧是我的一抹多,虽然弱小又没天赋但看在她还算可爱的份上就保护她好了。
我带着还算愉悦的心情离开了便宜父母的卧室去工坊找我的便宜父亲。
他看到我来找他很惊讶,毕竟没事我一般不搭理他。
我把那本被我改完的黑魔法书丢给了他,然后让他一边靠靠。
今天我爱傲天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是天才,什么是根源女皇!
随手一甩,繁复的黑魔法法阵浮现。
没有媒介,没有接触,法阵确确实实的出现在了桌面上。
用什么好呢……啊,就用那个吧。
我看向了父亲桌上的鸽子羽毛。
虽然这已经不算是黑魔法的范围了,但刷新一下我便宜爹的三观就够用了。
金色的光芒逐渐代替了黑色的法阵,以羽毛为核心渐渐的拉长、生长。
羽翼逐渐丰盈,身姿立起,随着法阵光芒的散去雪白的鸽子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并非复活的禁术而是通过一些简单的媒介创造出人造生命的炼金术。
收回了手我没有一点累到的不适。
可能我之前对于魔术都没怎么认真但的态度让我这个便宜父亲觉得我没什么魔术天赋,毕竟我第一次检测魔术回路时是史无前例的异常他一直以为检查错了。
看向我愣在当场的便宜父亲我打算回去继续看一看我那可爱的一抹多。
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还真有些期待啊。
“等等、爱歌!”
压抑着兴奋的呼唤让我回头看了眼。
果然,脸上都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爱歌,这是你在哪里学的?”
我收回了目光不打算回应他的想法。
“只是随便看一眼就学会了的东西而已。”
我没再停留。
虽然我这便宜父亲是家主而且是个典型魔术师,但他冷静下来就应该清楚他没什么能教导我的。
他如今还未参透的黑魔法我都已经没兴趣了,他知道想要完成纱条家的夙愿只能依靠我。
啊,这样就不会有麻烦的家伙来烦人了。
嗯……接下来我该怎么培养我可爱的一抹多呢?
我情不自禁的歪了歪头。
果然啊,养成还是要从娃娃抓起。
都穿越了还不造出来一条新的线路岂不是太过于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