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7节 同行见同行，正面来两枪

    站在一座石桥上，目光远眺是一栋中世纪风格城堡。石桥的栏杆上布满了青苔，指尖触碰时能感受到潮湿的凉意。桥下的河水泛着铁锈般的暗红色，偶尔有鱼鳍划破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远处的城堡塔尖上盘旋着几只渡鸦，它们的叫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确定身边没有直接危险，张景摘下手环，从背包里取出一身作旧的中世纪风格衣服。亚麻衬衫带着淡淡的樟脑味，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有些痒。裤子也是亚麻面料，质地稍微软一些，一根布条是腰带。换过衣服不久，一名路人由远及近。犀牛的蹄子踏在石板桥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其粗糙的皮肤上布满了战斗留下的疤痕。巨人腰间挂着的战斧刃口闪着寒光，斧柄上缠绕的皮革已经被汗水浸成了深褐色。伸手拦下身高约2.8米的男巨人，使用五大王国语言，张景打听问，“打扰，请问这里是哪里？”“灰港。”“灰港在铁泽王国境内，还是？”“铁泽在哪？”来人没听过，“这里是厄海大陆，夏尔王国。”丢下这句话，男巨人骑牛继续前进。果真是巨人世界，这算是主场作战吧？感觉路过的巨人还算友好，张景及时追上对方，“大哥，我是流浪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能不能请我吃顿饱饭？”“你不会是半兽人的间谍吧？”张景反问，“天残有资格当间谍吗？”“也是。”高壮巨人大笑一声，主动伸出手。张景抓住对方手掌，翻身落在犀牛背上。男性巨人不着急、不赶时间，把奔跑如风的犀牛当水牛骑，慢悠悠往前晃。张景从屁股下面皮革垫子里，摸出几粒咯屁股砂砾。抬头看，巨人的后背像一堵墙般挡在面前，其皮甲上的铜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发出有节凑的吱嘎声响。来到中世纪风格城堡前，被四名巨人卫兵拦下，“维达尔大人，这位是？”“朋友。”卫兵放行。进入城堡内部，环境很差，黑泥和草，一团糟。在一排系牛桩前下牛，张景双脚落进烂泥里，靴子配合发出‘咕叽’声音。拔出来时带出了几根腐烂的草茎。目光不经意见从墙角堆着的垃圾上面扫过，几只老鼠正在争夺一块发霉的面包屑而战斗。这没关系，对比辐射空间，此地称得上是人间天堂。跟随维达尔进入城堡公区用餐区，看到一切都是灰色、灰白色、灰黑色、棕色、浅棕色。除几个女人身上的衣服有蓝色和红色，环境没有其它色彩。来到取餐位置，维达尔对里面的肥胖大妈道，“老样子，给我朋友也来一份。”大妈的围裙上沾满了油渍和食物残渣，粗壮的手臂上有一道狰狞的烫伤疤痕。当她舀汤时，木勺碰撞陶罐的声音在石砌的厨房里回荡漾，惊飞窗台上几只偷食的麻雀。哐当哐当，大妈三下五除二给维达尔打一盆食物。张景得到同样食物，分量是维达尔的三分之一。主食是硬到能敲出响声的面包。肉是一整块鱼腩，一斤左右，肥肉有五厘米那么厚。菜是水煮海带汤，表面漂浮着几粒可疑的黑色颗粒，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端着食物，离开取餐区，在用餐区油光发亮的长桌长凳前坐下。餐桌对面一名络腮胡里夹着食物残渣壮汉，主动与维达尔打招呼，“又是一个天残，维达尔，这小鬼是谁？”“这位先生，”简易餐桌上，张景当场反驳，“我只是生得矮小，不是小鬼。”以为张景听不懂，问话的壮汉耸耸肩膀，继续吃饭。张景也往嘴里咬一口黑面包，感觉...感觉...就像吃吵子，刮嗓子。尝一口鱼腩，乖乖个叉，又腻又腥！只有海带还凑合。维达尔轻轻碰张景一下，提醒面包应该泡汤。张景立马学习，一边假装吃东西，一边主动与对面壮汉聊天，“除我之外，城堡里还有别的天残？”“昨天有一个路过，但他是个哑哑巴。”巨人世界和萨姆星一样，一天96小时，昨天也就是四天前。哑巴说明对方不会当地语言。猜测另一个天残是执行09521号任务下属分支的背包客，张景了解问，“对方是半兽人的间谍吗？”闻言，多数人轻笑。少数人哄堂大笑。所有人都认为天残等于残废，没资格当间谍。“看来他不是，”张景顺势了解问，“半兽人离城灰港多远？”“五十公里，夏尔王国的北部边境，与半兽人领地隔河相望。”“这么近，战争一定很多吧？”餐桌对面壮汉手里拿着勺子，手肘撑在桌子上，面带微笑问，“你叫什么名字？”“德瓦林。”“德瓦林，你从哪来？”“五王大陆，铁泽王国。”“难怪你不了解，我们与厄海大陆上的半兽人虽然关系不怎么好，但也没有战争，总体比较和平。”张景微微有些意外，“比较和平？”“对，上次人类与半兽人发生大规模战争是十五年前，但我们没有参与。”张景提醒，“才十五年。”“不管如何，国王与它们互动频繁，两族来往频繁。”带张景进入城堡的维达尔接着补充道，“有不少人类生活地半兽人区域。”“那你们为什么担心间谍？”“这是国王的命令，一边来往一边防备，对了...”维达尔话锋一转，“你为什么会流浪到夏尔王国，这里距离五王大陆很遥远。”寻宝经验丰富，张景想到阿方索三世，还想到他与一个侏儒自画像，自嘲笑道，“都是因为这该死的身高。”众人了解，有贵族、大商人喜欢天残，拿来玩弄，于是就有了人口绑架、人口走私。吃饱饭，没资格见城堡主人，张景告辞离开。维达尔把他送到城堡门口，临行前递过来约二十两碎银。“谢谢，”接过银子，类似他随手送别人造化，得到别人感激一样，张景对维达尔表达感激，“这些银子对我很重要。”“这些银行子肯定不够你路上用，但我只能帮你这些。”张景微笑，转身离开。一步一步走远，经过石桥，在河边密林里，放飞无人机。城堡距离半兽人生活区域只有五十公里，使用曙光生产的纳离子电池，无人机飞过去轻轻松松。简单辨认一下方向，无人机加速前进。二十分钟，飞过一条大河，看到精彩一幕。半兽人与人类果真生活在一起。这种情况还能不能用蘑菇？答案是能。大神是药，半兽人是邪恶的病d，那么与半兽人生活在一起的人就是奸细！当然，张景有理性，不能排除是半兽人占领人类土地，当地人没有选择。观察约十分钟，无人机哐当一声被击落。收起无人机控制端，离开河边密林，沿密林旁边路土小路，张景决定亲自去一次半兽人领地。一是为打卡，只有双脚踏足过的地方，下次才能用盒子过去。二是为了解当地人类是自愿迁移到当地生活，还是被占领土地没处去。没有犀牛代步，沿乡间泥土路，步行十多公里，张景迎面遇到一个人。对方骑犀牛，天残。黄种人，皮肤较白，看上去桀骜不训，一副老天第一他第二模样。第六感，张景认为对方是背包客，执行任务的背包客。执行分支任务的背包客自然也看到张景。不同的是，他认为张景是当地人，穿衣老土、皮肤颜色较深。于是乎！“铮！”刀身出鞘时发出一声清鸣，背包客从犀牛背上一跃起，犀牛受惊人立而起，缰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张景甚至看清对方眼中闪过的残忍快意。这叫张景有点懵，迎面路过而已，一句话没说，为什么要砍他！？看着高高跃起的背包客，张景右手往身后伸一下，执行一个假动作，手里出现手枪。嘭！嘭！连续两声枪响。枪声在安静的泥土路上格外刺耳，惊飞远处树梢上的飞鸟。子弹精准命中，穿透皮甲时带出一蓬血雾，有几滴溅在了路边的黄色野花上。执行分支任务的背包客身体从五米空中落地，看看中弹的胸口，再看看张景，表情惊怵。卧在地上，肺部漏气，背包客死死盯看着张景问，“你为什么有枪？”伤者说的是东胜神洲宇宙市场通用语言。张景来到伤者跟前三米处，停下问，“你什么要杀我？”语言相通，伤者瞬间意识到张景和他一样正在执行任务，眼里重燃希望，“我们是一类人，快救我！”“先回答，为什么杀我？”“你看着像土著，”伤者说话艰难，“我只是想抢一些银子用。”为一点银子杀人，这样的蠢货留着早晚会害死自己，额头补一枪，击毙对方。对尚有余温的尸体进行搜查，找到一个手环。在犀牛随身携带的行李中，找到一些碎银子、干粮、水。不用猜，犀牛和银子皆是对方杀人抢夺而来。这样正好，张景正缺代步工具，尸体丢河里，骑犀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