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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对症下药【20w营养液3合1】

作者:轻侯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日常剧情也很好看哦,给个百分百吧防盗80

    易家栋这才不好意思的收起菜刀,招呼着贵客坐好,忙分发菜单,并表示要请大家尝他的压箱拿手菜荷叶糯米蒸乌鸡。

    “不用了老板,我们还要马上回去加班,一人一碗云吞面就行。”刘嘉明忙制止了易家栋,转而又笑着问:

    “易大哥,家怡不是说你给她煮了猪脚汤吗?端上来,也给我们喝喝呗。”

    “好嘞。”易家栋爽快应声,转身便钻进后厨,叮叮当当忙活起来。

    放学后过来帮大哥洗菜刷碗端茶倒水的易家如接替大哥闪亮登场,送茶水上桌,趁机眨着好奇的眼睛将大姐的同事狠狠打量了个遍,比警察观察犯人还认真。

    放完茶还不想走,被易家怡使眼色轰了半天,才不情不愿退场。

    “你妹妹?”刘嘉明笑问。

    “嗯,还在念书,学习成绩很好的。”易家怡不知何时也染上了大哥的毛病,见人总要夸两句自家弟妹。

    餐堂里没人,饭菜又尚未上桌,大家心里牵挂案子,又聊起来。

    “四周邻居都问了,没有人听到婴儿啼哭,也没有看到可疑的拎重物或抱孩子或带拖箱的人。”刘嘉明摇头。

    “全楼都挨家挨户查访过了,没有一点线索。”林旺九无奈耸肩。

    “也设了点,有人执勤巡逻看守,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消息。”

    “岳哥也派人去监视卖奶粉、牛奶的地方,如果有可疑人士登门,也会登记和排查。现在只能等了。”

    这样剖下来的孩子,早产不说,没有母乳,凶手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干,婴儿恐怕是凶多吉少。

    易家怡皱起眉,一边喝水一边咬茶杯边缘。

    那婴儿出生时还活着,瞧凶手轻手轻脚的姿态,应该是想要婴儿活的。

    方sir派人去监视奶粉牛奶的买卖,说不定是个能抓到凶手的思路。

    “我看凶手多半就是死者丈夫,那男的说他出差四天了,一问三不知。哭的倒大声,线索可是一点没提供,我看他根本不想让我们抓到凶手。”刘嘉明手在桌面上一锤,骂了声‘人渣’。

    易家怡在心里用力摇头,那男人的确人渣、该死,但凶手不是他啊。

    怎么告诉他们,凶手是两个老人呢?纠结。

    “凶手如果是死者丈夫,那他的帮手在哪里?”方镇岳皱起眉。

    “帮手?”刘嘉明木呆呆望向方sir。

    易家怡眼睛一亮。

    “现场痕检结果,不排除多人作案的可能性。”方镇岳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子,以有节奏的小动作辅助自己推进思维:

    “首先,鉴证科没在死者血液中检测出药物,说明死者死前是清醒的。

    “一个清醒的人,是不可能躺平了任你伤害她而不反抗的。

    “如果只有一个人作案,现场怎么会没有激烈挣扎和搏斗的痕迹。

    “死者在被剖腹时,是失去自由的状况。但她口里虽然塞了东西,手脚却没有捆绑痕迹。

    “应该有人在死者被剖腹时,按住了死者的双手。

    “行凶的人或许可以用自己的腿压住死者的一只腿,但要兼顾剖腹,死者的其他三肢一定就顾不上。

    “我推测凶手至少有两个人。”

    方镇岳在讲话时,眉眼沉沉,整个人仿佛是个深不见底的潭,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易家怡直勾勾盯着方警官,脑内大喊“对!对!是这样的啊方警官!!!”

    躲在柜台后假装算账,一直在偷看的易家如瞧见大姐盯着方警官的表情,忍不住低头对柜台下就着小桌写数学题的弟弟小声道:

    “大姐看着那个方警官,都快流出口水来了。花痴女。”

    “……”家俊低头做作业。

    “我还是喜欢那个开朗的,潇洒帅气,一看就很有趣。”

    “……”家俊依然做作业。

    “不知道大姐警署里还有没有更帅更飒的,像小马哥一样风流又讲义气,走路带风的那种。”

    “……”家俊做作业。

    “不过仔细看,的确是方sir更帅,大姐原来是看脸的哦,真肤浅。”

    “我也更喜欢方警官这一款。”家俊忽然抬起头,按了下自动铅笔,丢下一句话又低头继续书写。

    “方……”家如忽然品出不对味来,以异样的眼光瞪向自家弟弟,什么情况?他一个男孩子,什么叫‘喜欢方警官这一款’,“???”

    易家如才要揪着弟弟的耳朵好好问问他那话说明意思,坐在小堂里的方镇岳忽然朝着柜台后投来一道目光,尽管也许只是随意扫见,但他久经磨砺的目光早已浸满了刀光剑影,仅这一下子就吓的易家如低头缩颈,将拷问弟弟的事忘了个精光。

    等方镇岳收回目光,便嗖地跑到后厨,去给大哥打下手,不敢再偷看了。

    这边刘嘉明还在纠结方镇岳的话,皱眉道:

    “看门的大爷很笃定死者丈夫是一个人回来的。”

    “那里好多租客,出出进进人很杂。看门老头老眼昏花,坐那儿就是个摆设,什么有效的信息都没提供。”林旺九瘫在椅子上,压的老椅子咯吱咯吱响。

    遇到这样的目击者最累了,就算他们脑子里真的有关键信息,也需要你不断翻来覆去变着花样的打探,才问的出来。

    而在真的捕捉到有用信息前,更多的是模棱两可的信息,和对方被问烦了的消极抵抗——

    人家是无辜群众,你总不能押着人家逼问。

    当了几十年的老探员,林旺九肚子里装满了牢骚,急缺正能量。

    “明天死者丈夫的单位上工,嘉明带gary去走访一下,查查他近期的状况。还是先从他身上下手查,尝试排除一下情杀之类。

    “九叔就带三福去邻居家问问他们夫妻近几个月的状况,看看有没有其他关系密切的人常登门之类,把关系网捋一捋,明天下午开会整合,做第一轮的嫌疑人排查吧。”

    馄饨面一上桌,方镇岳便快速下达了指令,为方才的讨论做了个临时收尾,提起筷子开动。

    他一米八六的个子,下午晃到现在八点多滴水未进,五脏庙早就闹翻天了。

    易家怡慢条斯理拿起筷子,眼神飘忽。

    自己要找什么机会,才能看到方sir说的那些嫌疑人的脸呢?

    凶手又不会像武侠片里的角色似的,大喊过“我胡汉三今天仅出一招便取你性命”才杀人。

    方sir他们就算将凶手列为嫌疑人,她也最多打听到名字,同样对不上号啊。

    烦恼间,筷子动的慢了些,等她注意力回归,面前三个大男人都快光盘了。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这是三个饿死鬼吗?酷帅警探的形象呢?不要了吗?

    易家栋端上黄豆猪脚汤,刘嘉明一边盛汤,一边叹气:

    “上一个案子24小时内就破案,是把运气都耗尽了吗?我看现在这个架势,这案子不得查个半年?

    “啊,一想到每天都要去死者家楼上楼下的走访,死皮赖脸的找死者邻居聊天,摸着各种大小线索,查个没完没了,还可能查到最后发现全是无效线索……我真是头发都要白了。

    “家怡呀,你的好运还在不在啊?要不要再旺一旺我们b组啊?我可不想像a组似的,查几个月了,案子还在鬼打墙。”

    家怡捧汤碗兴叹:我也想帮忙,可是要怎么帮呢?这异能只看图、无旁白,有bug啊…

    “当初技术不行,现在说不定可以破了呢。现在更新了指纹库,还可以检测dna,说不定能以这些新技术为突破口,破掉旧案呢。”林旺九翻开第一个看了眼,嘀咕道:

    “警署需要破案数量嘛。比如今年发生了新20个凶杀案,我们加上旧案一共破了20个,那我们的破案率不就是百分之百了吗?”

    “还能这么算的吗?”刘嘉明震惊。

    “谁知道呢。”林旺九耸耸肩。

    方镇岳将案宗分摊,“大家一起看看吧。”

    易家怡见方sir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松了一口气。

    却还不能放心,之后几天都紧密关注起来,随时准备被发现,立即真诚认错,绝不抵赖。

    ……

    b组很幸运,分到的旧案中第一个案子,重查了下指纹,请鉴证科用新技术修复了下以前留下的高糊指纹图像,居然就找到了与凶手留下的指纹相匹配的在档人员。

    凶手当初作案时是初犯,警署系统里没有他的指纹档案。

    接下来的两年里因为斗殴和偷盗分别被抓到一次,在葵涌的指纹库中留了档,一调就对上了。

    方镇岳从葵涌警署又问询到了凶手的地址等信息,带着gary和刘嘉明,就轻松把凶手从床上抓回了警局。

    指纹证据确凿,顺着凶手两年前的各种社会关系和行为轨迹一搜查,证据越来越多,方镇岳直接捋出了凶手作案动机、作案方法等,凶手无可抵赖,最终招认下来。

    b组连破几个凶杀案,气势如虹,几个组内探员在警署里出入,腰板都比以前更直了。

    在这样的状况下,方镇岳翻到了文件中排第二的案子:半年前闹得不小的京士柏虐杀案。

    死者是个15岁的就学少女,成绩很好,老师、家人和朋友的评价都是很乖,没有古怪的社会关系。

    被虐杀在京士柏公园,第二天早上尸体被发现,推断为最难侦破的陌生人作案,重案a组持续侦查3个多月,未能侦破,因为后续有其他案件发生,该案暂时被搁置。

    又一个月后,没有任何新线索,被定性为悬案。

    如今过去半年,重侦旧案,居然把今年内的案子都拿出来了?

    而且,过去的未结案,如果曾经负责该案的探员已经升上去了,或者退了、转岗了,才会分派给别人。

    不然还是会给原班人马去侦查,一则原团队对案情比较了解,再则避免新接受的人将案子破了,原来探员脸上无光。

    三则,新接受的探员觉得反正别人都没破案,那我同样破不了也正常,因此可能不上心,草草应付了事,最后仍以悬案上报。

    方镇岳有些奇怪,邱素珊怎么会把这个案子拿给他。

    是邱督察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不装宽厚老实人了?要开始向其他组宣战,准备当香江警界最尖锐的督察了?

    他抖着文档,想到邱素珊一向识大体的姿态,轻笑一声。

    既然她都狂的起来,他一向以坏脾气不团结友爱著称,当然不会拖后腿。

    早就不爽这种一个案子你沾过,别人就不能轻易碰的无聊规则了。

    怎么?

    这世间的公道,你给不了,还不允许其他人给?

    警探就是以破案为目标,什么‘你的案子’‘我的案子’的狗屁道道,谁能破谁破,不行就自认不行,哪那么多面子和地盘不容侵犯的犬类行径?

    方sir万万没想到这警署里有人胆大包天敢跟他方镇岳搞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这类把戏,将文档分发到手下探员手里,便开始认真熟悉案情。

    对他来说,什么规则潜规则都不重要,有案子就破,这份工作的逻辑原本就是这么简单。

    隔日,因为方镇岳到科学鉴证科调取京士柏案的旧证物,要求对指纹和部分证物进行复检,这事儿才被重案a组的章督察发现。

    章督察当即一个电话打到邱素珊办公室,出言质问。

    “局里所有案子,一旦定性为悬案被搁置,就可以由任何探员开启重侦。怎么?这个制度对我们b组不起作用?那我倒要问问黄警司,是不是咱们这里改了政策。”邱素珊以为是方镇岳有意要接这个案子,虽然心里将这位肆意妄为的方沙展骂了个通透,却还是底气十足的为组内沙展撑腰,毫不露怯的将a组章督察的质问打了回去。

    “你是觉得我办案不行,故意想给我难堪吗?邱督察,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章sir,话不是这么说。咱们同一个案子,换一个人侦办,换一个角度,有新思路说不定就有新突破。”

    “到时候b组也破不了,你就是平白浪费警署资源!别搞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章sir言重了。我是觉得a组b组不一样而已,可没说我们就更优。您别这么生气嘛,除非章sir没有自信。”

    章督察被邱素珊气得够呛,最后留下句“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便挂了电话。

    邱素珊撇撇嘴,不屑地嘟囔:“b组可是连续破案,a组没有这么威风吧?怎么你当a组督察的,比我还嚣张?就知道拿‘女人’啊‘男人’啊糗人,没品。”

    自己在办公室里,自由自在的呸了一声,她才摆好坐姿,气势汹汹地打电话喊方镇岳来她办公室一趟。

    方镇岳才在她对面坐下,她就冷着脸来了一通牢骚训诫。

    “我可是替你顶上了,面子全押在这个案子里了。你要重侦这个案子,能不能破的,你看着办。”邱素珊说完了,手重重往桌上一顿,威胁地瞪着方镇岳。

    “……”方镇岳靠在椅子里,从进办公室起就一直沉默着。

    此刻他听明白了邱素珊的话,垂眸望着面前的桌沿,眉头皱的死紧。

    邱素珊居然不知情。

    不是分派的,那是谁将文件递到b组的?

    方镇岳随便一想,‘易家怡’这个名字便清晰浮现。

    他手指无意识的轻搓,说句“我知道,放心吧,。”便站起身走出办公室。

    邱素珊盯着他后脑勺,真想摸一摸,是不是天生长了反骨。

    办公室门关上后,她忙收回用力顿在桌上的手,轻轻揉了揉。

    发火拍桌,还怪疼的。

    易家怡在心流影像里看到的,是五个瘦高挑、年龄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不等的烂仔。

    他们对待死者如对待小猫小狗般,恶劣殴打戏弄,仿佛幼童无知无觉的扯去蜘蛛腿,始终挂着笑,没有惊慌、没有怜悯、没有惧怕。

    易家怡感受到的只有最原始的恶劣,那种野兽般的暴力欲。

    凶杀场面与许君豪所描述的尸体惨状基本叠合,唯一不太一样的,是她看到的场面中,受虐打侮辱的,不止死者一位。

    另外还有一个年轻男人,头被打的凹进去,倒在一边。

    凶杀中的两个青年在那年轻男死者身上绑了大石头,商量着将他们都沉湖,说要让这一男一女去水里做深湖鸳鸯。

    其中一个青年还在抱怨大石头只找到一个……

    易家怡一边在看到的影像中寻找重要信息,一边回到行政小办公室,结果才坐下就接到了邱素珊的电话。

    说是报告收齐了,审读过基本没问题,请易家怡来取。

    碧街杀人案的报告就只缺重案组的了,收齐后就能整理在一个文件夹里提交,等待庭审时使用了。

    易家怡忙收了收心,下楼去见邱督察,但情绪总归难以完全平复,于是,邱素珊见到的小女警完全不是方镇岳他们口中那个温暖的小姑娘,而是个眼神悲悯,情绪低沉的老成少女。

    邱素珊原本想好好探探易家怡的底,但小女警卷进她办公室里的低气压,让她提前准备好的情绪变得有点拿不出手。

    就好像调子起高了,发现正要唱的是张国荣的《沉默是金》,于是进退两难。

    真古怪,这样一个小姑娘,能让重案b组的气氛变得那么明朗松弛。

    好难接受那些甜美的小食,都是这样一位忧郁的姑娘准备的。

    如此一看,方镇岳居然喊这样一个后生女给他跑后勤,简直没人性。

    易家怡要是浑身阳光,需要泛射一下,需要其他人汲取一下过剩的光和热,也就罢了。但看看,看看易家怡,这是阳光开朗的样子吗?

    明明易家怡更需要阳光,更缺灿烂好吧。

    邱素珊看着易家怡通身被社会欺负狠了似的忧伤,暗暗认定这都是被方镇岳使唤出来的。

    回头还得再跟那帮臭男人好好谈谈,要是看中了人家小姑娘敏锐的直觉,就好好带人家,好好教人家。

    别利用易家怡求学心切这一点,压榨人家身体里最后一滴甜。

    思绪转了几番,邱素珊本来准备的什么试探啊、考验啊的,全都抛诸脑后。

    她将碧街杀人案的报告交给易家怡后,非常温和的道了声谢。

    易家怡非常得体的回应:“别客气,我应该做的。”

    邱素珊大概是被方镇岳怼惨了,遇到易家怡这样讲礼貌的小女警,心都是软的。

    她摸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列了个名单,递给易家怡:

    “这几个案子是我准备交给b组重启的旧案,案子相关的旧报告、文件等卷宗,我在档案库没调到,应该还在你们办公室里待整理。

    “你帮忙找出来,直接交给方沙展吧。”

    “yes,.”易家怡接过邱素珊递过来的名单,上面写着3个案子,都是一直未破的积年悬案。

    站起身,易家怡盯着纸张上的名单,又看了一眼邱素珊,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

    她能不能……把京士柏抛尸案的卷宗,混在让她整理的案子中,一起交给方警官呢?

    “我会将卷宗全部调好,交给方sir,认真传达您的命令,请方sir重侦这几个案子的。”易家怡乖巧的朝着邱素珊行了个礼,明确表示自己会替不要再向方警官重复下达一样的命令。

    这样她就能打一个信息差,然后瞒天过海、鱼目混珠、滥竽充数……

    “ok.”

    邱素珊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女人,面对方镇岳这个硬东西时,总忍不住冷嘲热讽、针锋相对。

    但对上易家怡这样认真、乖巧又忧郁的小姑娘,就压不住骨子里天然的母性,拿出生命中不多的温柔,勾了个勉强及格的笑容。

    易家怡离开办公室前,她始终抱持着这个表情。直到办公室门关上了,她才僵硬的揉了揉脸。

    这样一个小姑娘,真被调去重案b组,还不得被那帮牲口欺负的骨头渣都不剩?

    她是相信方镇岳看人的眼光,但不相信方镇岳用人的分寸啊。

    替他申请调人,倒也不是完全不行,但她恐怕就得多用点心,看着、护着些,免得方镇岳带头不知怜香惜玉,让人以为油麻地警署专干欺负女人的事。

    在想象自己如老母鸡般照拂易家怡、成为易家怡职场中的伯乐、人生中守护神的画面里,邱督察的形象,难得的高大且威猛。

    于是,邱素珊享受起这份先入为主的关系联想,并完完全全的将方镇岳放在了假想敌的位置上。

    ……

    重案b组办公室里,‘大反派’方镇岳盯着白板上的红圈,正兀自伤神。

    林旺九坚决拒绝擦白板这个活,怕惹怒了画圈的厉鬼。

    谁能想到,那个在邱素珊臆想中,忧郁、乖巧又可怜的小女警,居然就是将b组警探耍的团团转的罪魁祸首。

    “对嘛,我们教她什么啊?冲锋陷阵捉坏人啊?你看她,娇滴滴的,哈哈。栋哥就放心吧,在警署里风吹不到,日晒不着,好着呢。”刘嘉明吃饱喝足,伸长手臂捞到面纸,认认真真擦手指。

    方镇岳一口灌下大半杯咖啡,长长吐出一口气,视线忽然拉到易家怡脸上,想了想也从善如流地回应易家栋:

    “像你妹妹一样,刚进警署没多久就立大功的,翻遍整个警署也没几个。

    “易家怡做工作蛮认真,很有上进心。眼里有活,心里装着事,这就很难得了。

    “而且……”

    易家怡原本因为饭困而懒洋洋地坐在椅子里,听到方镇岳的话,不知不觉间坐直了身体。

    穿越来这里后,她一直在努力适应,努力学习,努力改变。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针对她做如此认真的点评。

    她睁大眼睛,有些紧张的望着方镇岳。

    生怕对方发现她一直努力遮掩的什么重大缺陷一般,小心翼翼,连呼吸都忘了。

    方镇岳原本只是在易家栋请大家关照妹妹时,客气一下而已。

    偏偏手底下这一老一少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摆出一副长辈和前辈的姿态,讲什么‘好嫁人’‘长得靓’之类有的没的,实在丢人现眼,这才认认真真提了一嘴小女警的优点。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正常的客套话,对上易家怡这么认真的眼神,倒让他有了些压力。

    于是话在嘴里咀嚼了下,才吐出口:

    “外柔内刚,有自己的想法,能搞妥当她要做的事。”

    易家怡听着他话音落了,才吸气。

    握紧筷子,她看着面前被美食治愈,显得有些慵懒的方警官,忽然被鼓舞。

    哪怕原本的确柔弱娇气,在这样的夸赞下,也不免要刚强起来了。

    方镇岳看了眼表,站起身要结账。

    被剖出来的孩子尚未找到,不知生死。死者的亲人还揣着悲痛等待着真相,凶手尚且逍遥法外,留给他们吃喝拉撒的时间并不多,仍要争分夺秒地回去加班。

    易家栋爽快摆手,“免单免单,我请客。”

    方镇岳笑着说了声谢谢,却还是掏出几张港币,团成团猛朝后掷出。

    刚写完作业,绕出柜台伸展手脚的小朋友易家俊,抬眼瞧见,本能伸手一抓,便将钞票捞在了手里,随即茫茫然抬头,对上方镇岳只浮现一瞬的、有些威严却不失温柔的笑容。

    易家栋折回去从家俊手里取了钱再送出来,方镇岳一行三人已驱车离开了。

    “这人…”看着那辆吉普屁股,易家栋哭笑不得。

    “方警官要面子的嘛,不会占我们便宜。”易家怡回头跟哥哥解释罢,又笑着夸奖:“大哥的云吞面真好吃!”

    方警官在进门后,肯定已经打量和分析过铺面里的所有内容了,说不定家如的旧鞋和家俊起了毛边的袖口,也为他提供了重要信息。

    她早猜到大哥会开口说请客,也猜到了方sir一定不会接受。

    “方警官看起来真不错啊,还是单身吗?”易家栋忽然回头,意有所指地问。

    “听说以警署为家,不浪漫不温柔,办案时很凶。

    “有人倒追也不搭理人,还老记不住警署里女同事的名字。

    “平时接触的不是死者就是凶手,大家都说他脑袋里不装女人。

    “茵姐还说方警官刚进警署的前几年,是女同事们心中的头号假想对象。三四年后,就人人避之不及了。”

    易家怡将自己听到的关于方sir的传言拼拼凑凑道出,不等大哥再说什么,已转身去收桌。

    茵姐还有一句原话:b组那个方镇岳方沙展啊,要打一辈子光棍的,永远也尝不到女人的好。

    易家栋一直跃跃欲试想跟妹妹再聊聊,今晚的易家怡却格外雷厉风行,收桌刷碗扫地摆板凳,利落地搭手收工,甚至还跳起来帮他把卷帘门给拽下来了。

    想起方镇岳说她外柔内刚,啧啧,这一会儿功夫,简直外刚内刚。

    方警官的夸奖,后劲真足啊。

    …

    回到家,易家怡也没陪大哥看电视剧。拐回书房,便跟妹妹易家如挤挤挨挨共用起书桌。

    她在面前摊开一张纸,想到方镇岳说的‘她能搞掂她想做的事’,便觉得力量满满,埋头在纸张上,记录起今天看尸体后出现的心流影像中的细节。

    企图从中寻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以判断出那两个人的身份。

    【两个人】

    【一男一女】

    【老年人】

    【会向他们求救,没有撬锁痕迹,是熟人作案…】

    小女警眉头紧锁,完全忘记了小妹的存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半个小时后,她霍地抬起头,左手在桌上用力一按,右手力可透纸的写下两个字:

    【钥匙】

    凶手腰间挂着的一把钥匙,跟死者挂在门边的钥匙一样,都是特别扎眼的橘色方柄!

    再结合‘警察布岗,一直没有找到可疑人士’等信息,是不是可以推断是邻居作案?

    毕竟,如果是住在这里的人进进出出,就很容易显得不可疑吧?

    攥着拳,易家怡没意识到自己一惊一乍的模样吓到了妹妹,垂眸思索后,有了自己的计划。

    下午四点多时,易家如才放了学就被大哥派出去送货。

    又是大姐肥水不流外人田,拿着方警官请团队吃下午茶的钱,买自己家的新单品——采购员易家怡已经将采购这个工作干的明明白白了。

    骑着自行车将东西送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易家怡还自掏腰包给易家如塞了二十块钱的小费。

    易家如笑着吐槽了句抠门,便骑着车风风火火离开,一整个夏天,小姑娘被晒的黑了两个度,却一点不在意,大太阳底下送货,除了安全帽一点防晒的工作都不做。

    易家怡回到办公室后,想给弟妹买东西的清单上,又添了个防晒霜。

    大家喝上奶茶易冰乐后,尽皆赞不绝口,刘嘉明直言明天还要喝,gary则问了易家怡他们家茶餐厅的位置,准备下班后过去买了给女朋友也尝尝。

    九叔得到gary的思路,决定下班后去给儿女也买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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