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深寂寂》 第1章 是雾迷人眼 第一卷 罪女受重 第一章 是雾迷人眼 朝廷 "梦应三刀,桥名万里,中和政多暇。" “梦家梦瑞合,打压百姓欺压才子,杀人无数,因其重罪,判其全家斩——”朝廷之上,证材应有尽有。 梦瑞合还是没想到是哪一步走错,可还是庆幸,终是不用担心受怕,疯了。 关押于大牢,其一家明日绝。 梦宅 宅门紧闭,仆人似听见什么,跑的跑,抢的抢,好不热闹。 “主母,这可怎好,终是被发现了,”江姨娘神情不安,左右跺步。 可没等主母道出法子,紧闭的大门被一脚踢开,院子里的桂花都似受到侵扰,落下两簇。一家人便被官兵带走,一路游行至大牢。百姓皆以烂菜相送,他们眼里是恶心,是憎恨。 “可恶,嫁错了人,真是要自戳双目,唉呀!”江姨娘尽管嫁自十年,享尽荣华富贵,可还是难平,受了这份福,不想倾其心。 唯一个不吵不闹的,是其独女,梦致。 她生于夏,年岁十七。 “你个木头,都要死了啊”主母说着还狠狠踢了下,以至于没站稳,差点摔了。 可她还是不语,好似不知道自家出事了般,还嘴角又微微上扬。 “真是倒霉的玩意,女孩就是没出息啊,气死我了啊”她们就这么哀嚎着,一齐被推入牢内…… 确实倒霉,她心想。 牢内冷清,光是靠近就足够让人窒息,地上的杂草或许都是施舍了。 朝廷之上 暇应一人参见。 “陛下,臣深知自己所做不过,可还是有个不情之请,暇应恳请陛下”于礼,他一直跪着。“应卿,何至于此,快快请起,此事本是你的功劳,说吧,何事求朕”说完,他便乖乖站起。 “我心悦于梦瑞合独女,梦致。” 听完“既心悦,又为何上诉。” “吾看不惯,求陛下”行炀帝不语,好似在思考“好,既然你心悦,她也并未干任何坏事,未享她爹福贵,就赐于你,可好。” 听此,暇应眼前一亮,则跪“谢陛下。” 陛下不多说“应卿不必,退下吧”暇应应和一声便走出。 牢内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梦致一人独躲在角落,那二人依旧是慌张模样。 郭太监到,三人看见圣旨就地而跪。 江姨娘心道:太好了,莫不是长兄求情。 梦致:别搞,死了算了,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主母:难不成是爹娘为我…… 郭太监和随行赶到,“听圣旨,梦致,得应卿暇应青睐,又未受其父财,特赐婚。” 梦致听其言愣了神,思考何时见过暇应,又赶紧回过来“谢陛下。” 听完,郭太监转身要走,腿却重了一番,低头,江姨娘和主母一左一右,两人齐声问道“我呢,大人,我们俩?”郭太监未答,甩了两下,可她俩抓得牢,随行便将俩人拖至他身后稻草上,动作干净利落。 “贱婢,还想活命。”说完,便匆匆离开。 俩人摊坐在地上,似是目睹了国破家亡之景。可又回神,一个接一个跑到梦致身前, 先是“你凭什么,你个贱人,狐狸精,该死的东西…”然后又“之之,你救救你阿娘啊,之之,我把你养大,你救救我。” 她没动,不语,还是在默默回忆。到底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自己明明没受梦瑞合喜爱,未被带到什么结交… “咚—”打破了她的思考,抬起眼,看到的是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跟我走,梦小姐。” 梦致起身跟随,梦小姐? 相比于那些百姓,他倒是恭敬许多。 俩人走出,只听到姨娘和主母在后的谩骂声,随声走远,走出和着看似护卫的人进了马车, 又到了暇宅 深入宅内,才见一人。宅子内不比牢里热闹,不过花花草草,倒是显得有些生机。 他眉眼张扬放肆,有文臣的清俊,有武臣的放浪,身长八尺,偏瘦。居于正厅正中,一眼望去还有点深意。 梦致心道:雅痞?外貌还真不错,能与我相配,不知到底图谋什么,呵…… 她没去看他的眼睛“本人梦致。”其他啥也没说,她也没想活,所以不谢。 暇应嘴角微微上扬“本人暇应,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的未来夫君。” 梦致“……” 文笔不好,多多见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是雾迷人眼 第2章 未料藏波澜(一) 第一卷 罪女受重 第二章 未料藏波澜(一) 厅 “事毕,想必你也累了,洗完就歇息吧。”暇应说完刚要起身走出,衣角却被拽住。 “我不知道在哪洗,和热水。”梦致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嗯,自有青衣,跟着她便是了,”暇应轻轻拍了下她拽着的手,似是安抚又似想摆脱,让人猜不透。 “嗯。”她并未多说,松了手,就跟着青衣走了。 她属实没想到就这样寂静的宅子里会有下人。 汤房 青衣看起来比她大些,不过也没大多少,言行里的小心翼翼,看起来有些违和。 青衣话少:“小姐,进去吧。” 梦致:“嗯,你也跟进来吧。” 青衣轻轻应了一声。 梦致缓身挪进浴桶,房内热气如轻烟缠绕,将人裹进朦胧暖雾,青衣在印花屏风后。 梦致:“陪我聊聊吧,不用太拘谨,这么熟悉,想必服侍他很久了吧。” 青衣有点慌了神,“没有的,大人从未有过,我也是刚来的,大人看我没家才将我收进门的,府里本没有女婢的。”青衣垂眸,指角绞着衣角,声音微颤。 梦致:“不必慌张,我又不会吃人,无事于我说,就走吧,洗好了自会叫你的,”心道:她也没家,是个苦命的,这暇应还怪好心的呢。喜欢收留无家妙龄小女?呵呵。 “有不便处,尽管和我说——我也没家了。”望着她的影子,想起自己身世,轻念道。 梦致:“洗好了,进来吧。” 青衣进门服侍她穿衣后,便将她领进了主卧。 主卧 主卧里没人,空空荡荡的,因刚洗完又是傍晚,便上了床。坐在床上,什么也没想静静发呆。不知何处传来淡淡香气,便朝窗外望去,是一棵大树,刚来的时候还未在意。正值初夏,结了花,花大洁白,花瓣厚实,宛若荷花。忽来一阵风,吹灭了蜡灯。 梦致没在意睡下了,总不能有小偷敢进官家偷吧,再说一罪臣之女,没人会稀罕。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以致于她很累,平常不这样的,没人会管她死活,她很快便睡着了。暇应收拾完进了主卧,看到这一幕。 暇应心念:?这么主动,不应该啊?算了我又不干什么,睡就睡吧。缓身进了床被。 没过多久便有人敲门,暇应不解:“何人何事?” 那人远隔着门说是青衣,将小姐领错了房 暇应认床,又看梦致睡得这么香,“不用了,去吧。” 一夜无梦,早早起了,而梦致是被青衣叫醒的,自然不知道她和那位喜欢收留妙龄无家小女的共处了一夜。“小姐,小姐。”青衣轻拍,“醒醒,该起了。”梦致迷迷糊糊的醒来。 醒来青衣服侍好她的穿戴就走了。 梦致: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不知道路啊!我该去哪?她有些茫然,不过,没多久就想好了该去哪儿。 刚起身朝大门走,便听见暇应出声,“梦小姐,去哪儿啊。” 转身,果见他立在那儿,“你怎么在,你没…” 暇应故意曲解,“怎么,我不该在暇府嘛。” 梦致解释,“不是,我想去看看我家人最后一面。” 暇应眼里划过一丝茫然,“哦,需要我陪同吗?” 梦致摇头拒绝,“那青衣你跟着她。”青衣应和,俩人便走向关押其家人的牢邸了。 牢门口,梦致交代她在门口等着,青衣未多想,在门边站着观望。 牢(主母和江姨娘) 走到她们俩牢前,她们一个个都无力的趴着。她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死路一天了,眼前模糊一片,又仔细看看。 “之之,之之,救救我,救救我们”可燃起的希望,又该灭了。 梦致没再多看,她怕下一秒又该是,你怎么是个女孩,没用的东西,狐狸精,真恶心!她不敢听了!不想听了!够了! 头也不回,走了。 来到梦瑞合面前,没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眼前的人,嘴角带血,身体无不是伤痕。真是讽刺,想笑,想笑! 那人像是死了摊坐着,又突然扔出一块布,那人看了看梦致,又去看布,他在示意梦致去捡。 梦致没多想,刚捡起,揣进口袋,官兵来了还拖着主母和江姨娘,打开门将梦瑞合这个罪魁祸手拖走了。 指甲深入掌心,想逃又被昔日伤痛拽住。 她该走了!该放手了! 最后一眼,啥也不是,还要怕她们的无端谩骂伤了回忆,好吧,回忆也只有无端谩骂,不是吗,算了,摆脱这些烂人烂事不好吗?好! 她大步走出牢,不再回头。 回不了了,她没家了,没家了… 暇宅 梦致和随行青衣回来了,不见暇应,也未找就回房了。梦致以为还是昨晚上的主卧,刚要进门,就被青衣叫住。 “小姐,不是这间,”青衣有些尴尬,“对不起,小姐,昨晚领错了房间。”又有些慌张。 “无事,走吧。”眼里的迷茫消失,跟在青衣之后。 洗漱过后,门被咚咚咚的敲响,“怎么了?”她不解,为何夜里还有人找,不会是? “小姐,一日没吃了,大人让我给你带了点吃食,吃了再睡吧。”青衣在门外,她打消了念头。 “送来吧,你吃了吗?一起?”梦致温柔的问,生怕又因为什么吓到了青衣。 “不用了,小姐,我吃过了。”青衣习惯了下人的样子,自然不会太过放肆。 梦致轻声应和,就独自吃了。吃的很少,不知是受了家人被斩的悲伤的影响,还是想到斩首画面的单纯犯恶心。 梦家,结束了… 独留的,是梦致,是回忆… 前面虽然无趣,后面很好看的!^_^^_^^_^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未料藏波澜(一) 第3章 未料藏波澜(二) 第一卷 罪女受重 第三章 未料藏波澜(二) 梦宅 “梦致,梦致,这死丫头去哪了?”主母撇了一眼身旁的女婢。 这语气,溺爱的无奈?还是真的很气愤?女婢没琢磨明白。“恐怕是跟老爷出去了。” “也罢,这死丫头。”摇摇头没再多过问,便继续算账了。 某个农民家 小梦致躲在门口向内张望,爹爹进去了,小梦致不知自己为何不受宠,我是独女啊,为什么?她不想了,偷偷跟着爹爹,是想去了解,想去看其所好,想去讨好。 梦瑞合好似感应到了似的,突然向后看。吓得小梦致连忙后退。他没在意,她歇了一口气,其实发现了也不会有关系的吧。不再向里看,只尽全力的去听。 “咣——”椅子被摔了。“你们是何时拖的税款了!还还不上!手是不想要了吗?”是梦瑞合的声音。 “哗啦——”碗被摔了,好刺耳。“为了生计,为了生计?!钱还不上就别想生计了,还为了生计!”是梦瑞合的声音。 那人家里的孩子哭了却被死死的捂住了嘴,“大人,小的会尽快的”说完被抢走了仅有的钱。 随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梦致赶紧往竹丛里躲,她眼睛睁得死大,用手死死地握住嘴,忍不住的发抖。“又是什么声音,罢了,死猫!”走了,她又歇了口气,这次绝不能被发现。 我爹,我爹,欺负人?!我爹是坏人?!小梦致没忍住,哭了出来……我也不是好人…… 梦宅 “梦致,梦致!”暇应边喊边摇晃她的身体,眼底,是疑惑,是心疼… 梦致醒了,她意识到了刚才是梦,抬手擦去了眼泪,“没事”她在刻意隐瞒。 暇应没继续问了,不愿说便罢了,即使说了也是谎话。他不知道自己是赌气还是怎的,好吧,她的确没理由依赖我,“收拾收拾,起来吃早饭吧。”说完便走了。 收拾好了,同他一起吃饭,两人沉默着吃完了,这场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不吃了,没胃口了,与他说了正要走,“有什么话,没人听可以告诉我。” 梦致抬起的脚放下,没回头,“我会的,等等吧。”就走了。 对了,布呢? 她四处寻着青衣,终是在下人们洗衣的地方找到了,青衣正洗着她昨晚的那件,她跑到青衣面前,“青衣,你可有在我衣服里发现一块脏布。” 青衣停下手,低下头思考着,“好像有,不过,杂物都交给大人了。” 梦致道完谢便缓缓起身离开了,是走向书房的方向,她知道这个时候暇应一般在书房,她走的很慢。 怎么办?上面要是写了…怎么办?真是糟透了,斩首,烂布,现在又被暇应发现了,真是倒霉透了。算什么事啊? 书房 没过多久,到书房了,她停在不远处,有些扭捏,“梦小姐,可是要找布?”她摒住的那口气不得不松开了,抬起头,走了进去。 “不知大人可有看到?”她轻声试探着。 “我都这么说了,自然是看到了的。”他嘴角微翘,心里偷想:小傻子吗,哈哈哈哈。 “嗯,”她伸出手向其索要,“那大人可以还给我了吗?”语气生硬,哼。“大人也看过了?!” 他轻声应和,也没说什么便把布放在了她手上。 她拿过布,翻开…烂布上是一个血 “冤?!”她轻声念了出来。 冤?!谁冤,梦瑞合?!你跟我说你冤,哪又是谁跑到别人家里又抢又摔,你和我说你冤?!你和我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信你呢!一个字,梦瑞合,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个字就想让人为你做这做那… 迷茫不甘恶心…无法置信… 梦瑞合,最后一次,我不欠你的了! 她要走,被拉住了,“你不说什么吗?” “我该说什么吗?”她没去看。 其实身后的暇应并非是兴师问罪,更多的是渴望受到她的依赖,“我帮你,” “你帮我?!你怎么帮,把我送到斩首台上和他们团圆?”梦致面无表情却说的生硬。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有些无奈“你信我吧,赌一把,输了我也做不了什么的。”他在自证。 “我信你?!呵…”她累了,“好,我赌,松开吧。”终是没回头,走了…独独留暇应一人 暇应:小时候这样,长大了还这么倔。 不知道好不好看呢,愁^_^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未料藏波澜(二) 第4章 永结同心盟 第一卷 罪女受重 第四章 永结同心盟 暇宅 这几日,他俩并无过多的交集,恐怕是那块布,他们是信了,要赌,但还是好迷茫,看不见路。 “梦致,大婚的日子定了,十天后,商讨细节,”他试探性得问,然而,似乎并未掀起什么风浪。 梦致平淡的去配合。妾,有什么好商讨的细节呢,她会想。 关于礼服,妆容,头饰,他们都试好了… 关于习俗,两人也达成一致,简?简,简! 九天后的暇宅 “终于!”两人累得瘫倒在床。 梦致意识到了有所不托,说了一声,就逃走了。 暇应赶忙起身,“明日见,我的娘子。”他声音不算小,刚好入耳。 梦致惊了一下,又赶紧走了。 大婚(暇宅) 一早,青衣就开始为梦致收拾,待等吉时。 就这么大婚了,她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装不成不在意,还是很期待的。 不过今日,宅子格外热闹,就算她是罪女,就算她只是妾。也是依了她未来夫君的福。 “吉时到,”他们从两门走出,梦致看不见,因为红盖头,但她听得见,“暇应求娶梦致小姐为妻,” 听见了,是听见了吗?不是幻觉,妻。她惊讶,自己是主角,不是配角了。 “不后悔。”他没有一丝犹豫。是在给她勇气。 “不后悔。”她也不会再犹豫!不会再退了! 各种拜完之后,他偷偷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不要再迷路了,梦致。” 梦致幡然醒悟… 不知名地 盛夏游节,大家都出来了,就连小梦致都不例外,被梦瑞合大发慈悲同意了。 不过,她迷路了,靠着墙蹲了下来,向远处眺望,好美的花,长在树上的莲花? 熟不知身旁已经来了两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孩,似乎是看出来了“你迷路了?需要帮忙吗?”他们没像别人一样投去一分异样的眼光。 她自尊心作祟“我自己有家人,不需要!”虽是这么说,但还是心照不宣的说了,“梦” 暇小应可不惊讶他眼前这个丫鬟打扮的小女孩,是梦家独女,谁不知道她不受宠,一声不啃的就跟着走了,自己进去了,未回头… 暇宅 回到现实,“怎么了,发什么呆呢?”小声询问。 “不会了,不会迷路了…”小声答。 暇应惊讶又荡然无存,偷偷暗喜,“你想起来了啊!” 梦致:“嗯。” 暇应将她带到一个陌生的人旁,”这就是当年我身旁的那个人,今大理寺少卿,尚裕。” 尚裕先问了好,“弟妹。”又笑了笑。 暇应徉装不喜,“叫嫂子。” 尚裕才败下阵来,“嫂子。” 梦致看着他们俩随未说话,但发自内心在开心。 入洞房,喝交杯酒… 之后就脱下外衣睡了,俩个没一个酒量好的,像是两个刚结交的孩子,毫无防备。 隔日里,梦致昏昏的起来,先是看了看身旁又看了看自己,暇应不见了,自己也没被…沉沉的就来了句,“好人!”,暇应才探过脑袋,“好人?” 两人不相为谋的笑了。 坐等魏江倾啦^_^^_^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永结同心盟 第5章 同行不同心 第一卷 罪女受重 第五章 同行不同心 那天过后,梦致与暇应光是内务就足足忙了许多天,但暇应还是得上朝,因其受皇帝看重,就算梦致是罪女,也受到不少大臣祝贺。 可唯独今日有所不同,大家都不约而同走向二皇子跟前。 “闻殿下喜纳佳偶,臣不胜欣喜。” “恭贺二皇子喜结良缘!” ……一声声假意又爽朗的笑声传来,好似昔日针锋相对的局面不复存在。尚裕看着正盯向二皇子方向疑惑不解的暇应,走上前“怎么,新婚,眼里只容得下貌美如花的娘子,可不知道这二皇子的喜事吧。”带着调侃的意味使坏的笑着。 “你少来,什么二皇子的喜事,我怎未听闻?”暇应看这尚裕,看似投出了一个莫名奇妙的眼神,可心里却不由的犯喜。 “就是随家独女,这你总不能不知道。”尚裕闻言道。毕竟是臣相家的女儿,那脾气是一顶一的叛逆,听闻幼时带朋友回家过夜,朋友爹娘都不知道。 “呵,就只装得下梦致了,这都不知道,人家随臣还在那儿呢。”尚裕伸手点了一下暇应的心口又瞥了眼随臣,被对方笑着推开了。 “是暇夫人。”暇应小声答,想到梦致,又嘴角上扬,就差脸上开花了。 他俩说完,也跟着那些大臣们去到了二皇子跟前道喜,其实暇应心里是犯着嘀咕的,谁不知道二皇子是什么东西,居高临下,仗势欺人,怎么可能娶一个普通大臣的女儿,就算那女孩再出落,再倾城。美若天仙,二皇子都瞧不上,这事儿太蹊跷,不过他没想过多,行炀帝就来了,散乱的大臣也不顾及什么喜不喜的了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行炀帝慢悠悠的坐下,“想必各位都知道了,皇子大婚,天下喜事,”看了一眼随臣,“就不多说了,改日正式邀各位来宫中一叙…”停顿了两三下。 暇应看二皇子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就倒胃口,又发呆想梦致在家干些什么。 “还有一事,各位都知晓的魏江倾,尚裕,你觉得他如何?”行炀帝看了眼暇应又继续看这尚裕。 尚裕有些发懵,又赶紧,“定然是不错的。” “那好,他就跟着你吧。” 尚裕完全没想到,又行礼道谢,心里默念:我?魏江倾,好耳熟,不是暇应他表弟..…. 此时的暇应早已从梦致在家干什么跳跃到二皇子真不是一般恶心上了。 散了会,尚裕刚走到他脚边想询问上几句,暇应没分他一眼就上了马车跑了,身后的尚裕气愤又无奈地嘟囔了一声,狗东西。 夏季清风伴随着四季桂花香,带动着少女的云额,梦致长相本就幼态,大眼睛高鼻梁,脸上的肉似是婴儿肥未退,活像是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不过这过于冷淡的神情又有点儿违和好笑。 到了宅子,她闻声抬头起声迎他,暇应走上前,衣角飘飘,张扬肆意。 少年夫妻,好不般配。 “过几日,宫中有喜事。”停了下来像是故意等她询问。 “什么喜事?”不在意的问。 “二皇子大婚,和随家的独女。”他慢不经心,不认识,不在乎… “哪,哪家的!?”梦致听闻惊了一下,又急这去确认。 “随家,怎么了?”暇应主动去找她的目光,弯下身子,手抵着膝盖,与她平视。梦致听清楚了反倒给暇应整迷糊了,难到认识?还是有仇?不太可能。她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看来关系不浅。”暇应起身,就坐下吃起了饭,当然梦致也是。 “那你家的事你打算怎么查,”他边吃边问。 “我又不是专业的,不知道。”梦致有点无耐,自己家的事的确无从下手,梦瑞合的案子,是行炀帝亲自盯的,自己又特审特批,看不出什么问题,就算有,也只有大皇子做的出来,可梦他是大皇子阵营的,诚党,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不过她不清楚中间的情况,故意陷害,替罪羊,她什么都不知道茫然的很,就连随女婚事都打她了个措手不及。 “找尚裕吧,他应该可以调卷宗,试试吧” 暇应终于想起来他万年不用的兄弟了,兄弟一事,用兵一世,计划好了打算下午就带她去,他个户部尚书,大司徒,是个闲职,最近社会安定,没什么好调的款,好重算的账,就算有也要经过重量级别官员才能到他这个位置。 这顿饭在还算温馨的氛围下结束了,梦致最喜欢的便是夏天了,她生在夏天,又怕冷得很,往常冬日里,都会冻得止不住哆嗦,手脚冰凉,在如此温暖的夏天里倒突显得有些享受了。 下午大理寺 偶然有个过路工作的小官。 问“你们少卿呢,不会在办案吧?” 那人言简意骇惜字如金“嗯,办案。”说完就走了,看着倒不想怕,算是不屑?暇应没发觉,梦致倒是有些异样。 “啊?早知道不瞎说了,成真咯。”转身又对梦致说,“见过死人吗?” “?”梦致摇摇头。 “怕吗?”暇应有点走神, “还好吧,”“不都是人。”梦致云淡风轻,又觉得自己又点说错话了。 “那好,走。”暇应没想太多,带着梦致就去了老地方。 老地方,就是尚裕办案常去的地方,好吧,通俗说,放尸体的,没媳妇的时候,暇应总会没事有事的骚扰一下尚裕,尚裕也习惯了,偶尔还指出几个疑点也欣然接受了,所以暇应算是尚裕办案的附属品、必带品。如今,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尚裕心里苦。 我想到老地方的内容下章更,1889不算少了吧,嗯,算我懒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同行不同心 第6章 昔路多险途 第一卷 罪女受重 第六章 昔路多险途 老地方荒郊野岭,大白天也见不到什么人来,晚上放着尸体有时又有家人哭丧,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吓死人都不为过,不过暇应尚裕来多了不至于被吓死。 太阳高悬,火辣辣的刺眼,让人们下意识抬起手遮挡。暇应先下了马车,又虚扶着梦致,到底是才相处一月有余,不敢太冒犯。两人一眼就看到蹲在尸体旁时不时与他身后人交流的尚裕,身后的那个,人高马大的,倒是与尚裕形成了鲜明对比,尚裕虽是当年武榜第二,个子与暇应相差无几,身材却比暇应瘦弱、娇小?但轻功还是极其不错的,连暇应都有些自愧不如。 待他们走近,才完全揭开谜底。 “魏江倾?”暇应皱着眉头眯着眼,梦致也看出来了,大婚见过的,不过实在记不起这人名字。 那二人才转身,的确是他的好表弟,魏江倾。 “你怎么在这?”抛出疑问。 魏江倾不答明显还在为先前那些事生气,暇应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善良大度的舅父舅母是怎么生出这么小脾气的儿子。好吧,相比之下,魏曼,更不让人省心。 尚裕也有些无语,“平时少发点呆想你的暇夫人就知道了!” “呃”暇应被他噎了一下,又用余光偷瞄了一眼梦致。 梦致则装出一幅我不知道,别看我,他们在说什么,我完全没听到的神情。 因为尚裕的一句话就造成如此尴尬的局面,让他心头暗生悔意,还没等他主动缓解,魏江倾开口了。 “魏曼天天吵着要见你呢。” 此等转移的招数,妙哉!妙哉!谁说他不是我好表弟了,他就是我暇应唯一的好表弟,舅父舅母唯一的好儿子。 “啊?是吗?最近忙,过几天吧。”略带敷衍。 “你们来是?”终于回归到正题,梦致松了口气。 “卷宗”暇应没掩饰什么,他和尚裕也算发小了,不能这点信任都没有。 尚裕心领神会,“等着吧。” 他应声,便与梦致没再多说了。 他们离三具尸体不远,四五米,梦致刚刚光顾着和他们说话才注意到,尸体勉强算作全尸,都是女尸。味也臭了,血也干了,肿得都稍显浮夸,她暗自慌了神,但又装作若无其事云淡风轻,不再看她们。 尚裕了解了情况,让手下王守一去查近来报失的女性名单,没过多久就带着魏江倾,招呼暇应梦致一齐回大理寺查卷宗。 黄昏未至,太阳还在高处,不过光倒是眼见的暗了不少。他们很快便进了城,城中人多繁盛,马车不可疾行,他们就这样缓缓前进。 “就在两年前,出现了一个文武奇才,当今户部尚书,暇应大人,他毫不犹豫接下北伐的任务,收复失地,带着把忠臣剑,以五万兵马攻破敌方十五万人,以少胜多,少年英雄。是何等风姿啊!风光无限啊!” “若不是他,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说书先生坐在高处,讲到兴胜的地方还手舞足蹈。 暇应听到这番言论,没多大反应。就连尚裕魏江倾都假装没听到。 其实更多的是耻,哪来的风光无限呢…… 梦致没有刻意去问他,见他们没反应也稍感反常。 再次回到大理寺天色见了晚,尚裕开了锁,他们提着油灯进了案牍库。 “小心点,别摔下来了”尚裕边探路边说。 “我们知道,劳烦尚裕大人费心了。”暇应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阴阳怪气的说,魏江倾不意外,他哥一向张扬不正经。 尚裕有几分无语,“去你的,我说油灯,别给卷宗烧了。” 暇应冷哼了一声就继续走到梦致身旁黏着了。 尚裕对这里熟悉,他翻找没多久又停下来,想了半天又翻了一遍,整整三四遍,“没了?!” “没了!怎么会,再找找。”暇应和梦致都不可置信的盯着,这卷宗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光天化日之下,这少府监的锁也不是盖的…… “上午我来过,怕是下午我们走的时候没的。” 梦致似乎想到了什么,拉了拉他的衣角,暇应有点受宠若惊,偏过头细声询问她怎么了,给对面两人都快看傻了。 “下午那个人,他袖口”听到这句话暇应想了想。 “对,我们下午来这遇到个小官,他袖口就带着像是卷宗的东西。” 是他,没错了…… “怎么可能!这案牍库有钥匙的只有一人,就是我。”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明镜高悬的大理寺原来也危机四伏…… 这卷宗多半是被人偷了。 经过他们一番讨论,这小偷绝不会是大理寺的人,带走无非是查看或毁坏,这小偷还乔装打扮,连根毛都没留下,恰巧碰到他的也只有暇应梦致两人,他们一至同意假装不知道,若这小偷能还回来就最好不过了,当然,不太可能。 无可奈何,他们只好先回去,魏江倾很快就走了,毕竟家里还有个小混世魔王。 路上黑压压的,马夫领着马慢走着。 “放心,卷宗被偷了,总会有别的办法。”暇应坐在她对面。 梦致当然知道,点了点头。 暇应看她总是这么冷淡,是有些许失落的,说不上来的感觉,难受。 到了门口,下来,马夫领走了马车,他们移步走进门。 “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办法。”梦致回应他,说完她便不再看他匆匆走向偏卧。 她看出来了,她的夫君有些失落。 …… — — — 两年前 暇父暇宿回暇母魏瑾兰失踪已经三年有余,舅父魏潜怀舅母李纯姻处死也有一年半载。 唯一给相依为命三人带来希望的是,暇应夺魁了! 北疆匈奴骚动不安,不出十天便攻克了行朝重地。行炀帝对此焦头烂额,可北伐向来是难的,又正值冬日,难上加难。 行炀帝招来了暇应,“你可愿意帮朕平了此等祸事?” 暇应知道,不应他们仨是一死,应了也只不过走个过场去送死。但他想驳一把,就算是死路,也要走。他应了,将魏家兄妹交代给了尚裕,匆匆前往北疆。 此次派兵五万人,攻打十五万匈奴,简直可笑!行炀帝就差把赐死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暇应刚去就认识了好些人,杨福胜、周自成,董计等等。不过来不及惋惜,就开始了训练。 没过多久,他就发现大家都格外照顾董计。 “董计,一起去吃饭啊!” “董计,你可有心上人?我妹怎么样,她很乖的,笑起来也很可爱。” “董计,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才知道董计是一个孤儿,没有亲人养育,没有贵人扶持。 最后他成了一个罪人…… 暇应也被匈奴抓了去当俘虏,他的后肩被刻下一个字,“该”,是,是他活该,他就不应该活着,他想。快死的时候,魏江倾来了,救走了他。 胜了,不过连暇应只剩下五人了。 “董计,你为什么出卖我们,他们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这么做!你对的起谁?!” 董计看着他气愤的样子沉默的摇着头,暇应推倒他,又把匕首扔在一边。 他死了,他给自己找了个归路。 两年前的事以后会详细写的 想要收藏!!!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昔路多险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