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风水师:掌纹定龙脉,一剑镇幽冥》 第一卷:龙城初遇,掌纹觉醒第1章清溪离乡 清晨的雾裹着山气, 像块湿冷的棉絮压在清溪村上空。 江寻跪在祠堂青石板上, 膝盖抵着被百年香火 熏得发黑的地面, 指尖抚过神龛前 爷爷江岳峰的牌位 ~木头边缘被岁月磨得光滑, 照片里的老人嘴角还带着笑, 像是前几天还坐在院子里 教他认罗盘上的"乾坎艮震"一样。 "爷爷,今天我就去龙城了。" 他声音压得低, 怕惊扰了祠堂里的静气, "您临终前只说''去龙城,守龙脉'', 可龙脉在哪? 您的死, 到底和那地方有啥关系啊?" 说着, 他从怀里摸出个褪色的蓝布包, 层层打开, 里面是半本线装的《青乌秘卷》、 一个巴掌大的铜制古罗盘, 还有张折得皱巴巴的纸条。 秘卷的书页都泛黄了, 边角被虫蛀了几个小洞, 上面的字迹是爷爷手写的繁体字, 有些地方还沾着褐色的水渍; 古罗盘的盘面磨得发亮, 指针轻轻晃着, 像是总在寻找什么方向;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 是爷爷遒劲的笔迹: "龙城老城区,槐花巷37号,王阿姨"。 "小寻,该走了。" 祠堂门口传来老叔的声音, 他拄着根枣木拐杖, 背驼得像座小山, 手里还拎着个帆布包。 江寻站起身, 转身时碰倒了脚边的香炉, 香灰洒了一地。 老叔赶紧上前帮他收拾,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心疼: "你爷爷走得急,很多事没来得及说。 这包是他提前放我这的, 里面有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村里凑的两千块钱——你别嫌少, 都是乡亲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江寻捏着帆布包的带子, 指腹触到粗糙的布料, 鼻子一酸: "老叔,这钱我不能要,乡亲们日子也不容易。" "拿着!" 老叔把包往他怀里一塞, 语气沉了下来, "你爷爷守了清溪村一辈子龙脉, 当年山洪暴发, 是他在村头布了''聚气阵'', 才没让村子被冲了。 现在他不在了,你去龙城查真相, 就是替他了了心愿, 这钱,你必须拿着。" 江寻还想争辩, 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他探头一看, 村口的老槐树下站满了乡亲 李婶手里拎着个油纸包, 里面是刚烙的葱花饼; 发小李铁蛋扛着个编织袋, 装着自家腌的腊肉和咸菜; 就连隔壁的瞎眼张大爷, 也拄着棍子站在人群里, 手里攥着个红绳串的桃核: "小寻,这桃核是我去年在山神庙求的,戴在身上,避邪。" 江寻鼻子更酸了,他走到人群前, 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大伙,我到了龙城就给家里打电话,一定查清爷爷的死因,不辜负大家的心意。" 李铁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眼圈也红了: "寻子,到了城里别受委屈, 要是有人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 我带着村里的兄弟去帮你!" 他说着, 从口袋里摸出个旧诺基亚手机, "这是我攒钱买的,你拿着,里面存了我的号,还有老叔的号。" 江寻接过手机,机身有些发烫, 像是还带着李铁蛋的体温。 他把手机揣进怀里, 又看了一眼清溪村——雾渐渐散了, 青山露出黛色的轮廓, 炊烟从各家的烟囱里冒出来, 飘在村子上空,像一层温柔的纱。 "走了。" 他咬了咬牙, 转身踏上了通往山外的路。 老叔和乡亲们跟在他身后, 一直送到村口的老槐树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 还在喊着"注意安全"。 江寻走在山路上,脚步越来越快。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山草的清香, 他下意识地按了按胸口, 那里传来的坚硬触感让他心下稍安。 他摸出那只从不离身的古罗盘, 这是爷爷唯一的遗物。 指尖感受着玉石盘面上冰凉的刻痕, 与它因自己体温而沾染的暖意, 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光芒。 轻轻转动,指针突然晃了晃, 指向北方,也就是龙城的方向。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找到真相。" 他喃喃自语,脚步更坚定了。 上午十点, 江寻终于到了县城汽车站, 买了一张去龙城的绿皮火车票。 火车进站时,冒着白色的蒸汽, 像条巨大的铁蛇趴在铁轨上。 他跟着人群挤上车,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把帆布包抱在怀里, 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 车厢里很挤,过道上站满了人,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 烟味和泡面的香味。 江寻旁边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 手里拎着个布包, 里面像是装着给儿女的土特产。 "小伙子,去龙城?" 老人主动搭话,声音带着龙城口音。 江寻点点头: "大爷,您是龙城人?" "是啊,在外地打工,这不是快过年了,回家看看。" 老人笑了笑,露出两颗缺了角的牙, "你去龙城干啥?打工还是走亲戚?" "打工。" 江寻含糊地回答, 他不想让陌生人 知道自己去查爷爷的死因, "大爷,我听说龙城有个盛景大厦,您知道那地方吗?" 老人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他往江寻身边凑了凑, 压低声音: "小伙子,你问这地方干啥?那地方邪性得很。" 他歪着头, 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 “咦,这倒是稀奇?” "邪性?咋个邪性法?我听人说那是个大工地,待遇挺好的,还想过去试试。" "可别去!" 老人赶紧摆手, "那工地自从去年开工,已经出了四起事故,死了五个人了。 前阵子我邻居家的小子就在那干活, 说晚上总能听到工地里有女人哭, 还有人看到黑影在地基旁边飘。" 江寻的心跳加快了,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放在腿上,假装整理衣服, 悄悄转动盘面。 罗盘的指针突然轻微颤动起来, 虽然幅度不大, 但比刚才在山路上时明显多了。 "大爷,您知道那些事故都是咋回事吗?" 他追问。 "听说第一个死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在十八楼绑钢筋,突然就从楼上掉下来了。" 老人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后怕, "监控拍着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可他家里人说他刚结婚, 老婆还怀着孕,根本不可能自杀。 还有两个工人,晚上在工地值班, 第二天就不见了, 后来在地基的水泥里找到了尸体, 脸都泡肿了。" 江寻握紧了罗盘, 指尖有些发凉: "那开发商就不管吗?派出所也不查?" "开发商有钱有势,给了死者家属不少钱,这事就压下去了。" 老人叹了口气, "派出所也来查过,说是意外事故,可谁信啊? 那地方以前是龙城的乱葬岗, 民国的时候还是刑场, 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现在挖地基, 说不定是把底下的邪祟给惊动了。" 乱葬岗?刑场? 江寻心里咯噔一下,爷爷生前常说, 乱葬岗、刑场这类地方容易聚阴, 是风水上的"凶地"。 难道爷爷的死, 真的和这地方的邪祟有关? 他正想着, 突然感觉怀里的罗盘震动得 更厉害了, 指针疯狂地转动着, 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江寻赶紧把罗盘按在腿上, 假装系鞋带,小声问老人: "大爷,那盛景大厦是不是在老城区附近?" "是啊,就在老城区南边,离槐花巷不远。" 老人点点头。 槐花巷!江寻心里一震,爷爷纸条上写的地址,就是槐花巷37号。 这么说, 爷爷生前肯定去过盛景大厦, 他的死, 说不定就和这工地的邪事有关。 "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别去那地方了。" 老人又叮嘱道, "龙城这么大,找份别的工作不行吗?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江寻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老人的话 ~女人的哭声、 ~黑影、 ~乱葬岗、 ~意外事故, 这些线索像串珠子一样, 慢慢连成了一条线。 不知过了多久, 火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江寻睁开眼睛, 看到窗外的景色渐渐变了 ~高楼越来越多, ~道路越来越宽, ~远处的天空被工厂的烟囱 染成了灰色。 "龙城到了!" 车厢里有人喊了一声,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江寻收拾好帆布包,跟着人群下车。 走出火车站, 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高楼林立, 像一根根巨大的柱子插在地上; 马路上车水马龙, ~汽车的喇叭声、 ~行人的说话声、 ~小贩的吆喝声混在一起, 比清溪村热闹了千百倍。 可看着这繁华的景象, 江寻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 反而觉得一阵压抑。 他摸出怀里的罗盘, 指针还在轻微颤动, 指向南方——盛景大厦的方向。 江寻按照爷爷纸条上的地址, 找了个路人打听槐花巷的位置。 路人指了指南边: "往前走两个路口, 左转就是老城区,槐花巷就在里面, 不过那地方快拆了, 只剩几户人家了。" 江寻谢过路人, 背着帆布包往老城区走。 从火车站到老城区, 像是从一个世界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刚才还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现在却变成了低矮的平房、 狭窄的小巷。 巷子两旁的墙壁上写满了"拆"字, 有些房子已经塌了一半, 碎砖碎瓦堆在路边, 偶尔有几只流浪猫 在废墟里窜来窜去。 他沿着小巷往前走, 越走越觉得冷清。 巷子尽头有一棵老槐树, 树干粗得要两个人才能抱住, 树枝上的叶子已经落光了, 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 像一只伸向天空的手。 江寻看了看手里的纸条, 又看了看巷子两旁的门牌 ——35号、36号...37号! 可37号的房子已经塌了一半, 墙壁上的砖块掉了一地,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只有一扇破旧的木门还立在那里, 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 “爷爷,您就是在这里住的吗?” 江寻站在门口,心里一阵失落。 他本以为能从王阿姨那里 问到爷爷的消息, 可现在房子塌了, 王阿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走进院子,踩着杂草往前走。 院子里有一口老井, 井口用石板盖着, 旁边放着一个破水桶; 墙角有一棵石榴树, 树干已经枯萎了, 上面还挂着几个干瘪的石榴。 江寻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想试试能不能找到爷爷留下的痕迹。 他刚把罗盘放在手心, 指针突然剧烈地转动起来, 比在火车上时还要厉害, "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响, 甚至能感觉到罗盘在手心震动。 "怎么回事?" 江寻皱起眉头, 顺着指针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老槐树的方向。 他抱着罗盘,慢慢走到老槐树下。 刚靠近树干, 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冒, 明明是秋天,却冷得像冬天。 他抬头看了看老槐树, 树枝上没有一片叶子, 树干上有一个很大的树洞, 黑黢黢的,像是一只眼睛在盯着他。 他将罗盘凑向树洞, 指针的转动已然违背常理, 疯狂地敲击着盘面, 发出急促的哒哒脆响。 他犹豫着伸手, 可指尖才刚贴上树干, 一股冰冷的刺痛便瞬间扎入掌心 ~那不似寻常的撞击, 倒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幽影利齿 狠狠咬了一口。 "谁在那里?"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带着警惕。 江寻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 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女人 站在院子门口, 手里拎着个菜篮子, 眼睛紧紧盯着他。 “阿姨,您好,我是来找王阿姨的, 她住在槐花巷37号。” 江寻赶紧解释,怕被当成小偷。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皱着眉问: "你找王秀兰? 她三个月前就搬走了, 这房子要拆了,她去儿子家住了。" "那您知道她儿子家在哪吗?" 江寻赶紧追问。 女人摇了摇头: “不知道, 她搬走的时候没跟我们说。 不过她以前常去南边的菜市场买菜, 你可以去那里问问, 说不定有人知道。” 江寻道谢后,转身离开了院子。 他走到老槐树下,又看了一眼树洞, 心里满是疑惑 这棵树底下到底有什么? 为什么罗盘会反应这么强烈? 爷爷生前是不是也来过这里? 他沿着小巷往南走, 想去菜市场问问王阿姨的下落。 巷子两旁的房子大多已经空了, 只有几户老人还在坚守, 门口堆着要搬走的杂物。 江寻走着走着, 突然看到前面 有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正围着一个老人吵架。 "老头,这房子必须拆!别给脸不要脸!" 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指着老人的鼻子,语气凶狠。 老人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手里攥着根拐杖,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我的祖宅,我死也不搬!你们给的那点钱,不够买个厕所的!" “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寸头男说着, 就要伸手去推老人。 江寻赶紧上前拦住他: "住手!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寸头男回头瞪了江寻一眼,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是谁?少管闲事!这是我们拆迁办的事,跟你没关系!" "拆迁也得讲道理,不能强拆吧?" 江寻皱着眉,他在清溪村的时候, 也听说过城里拆迁的事, 没想到会亲眼看到强拆。 "讲道理?老子就是道理!" 寸头男说着, 挥了挥手, 旁边两个黑衣男人立刻围了上来, 伸手就要抓江寻。 江寻从小在山里长大, 跟着爷爷学过一些拳脚功夫, 虽然不算厉害, 但对付两个普通人还是没问题的。 他侧身躲开左边男人的手, 右手抓住对方的手腕, 轻轻一拧, 男人立刻疼得叫了起来: "疼!疼!放手!" 寸头男没想到江寻会功夫, 愣了一下, 然后从腰里摸出一把弹簧刀, 打开刀刃,对着江寻: "小子,你敢多管闲事,信不信我捅死你?" 江寻的心跳加快了,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带刀的人, 但看着旁边吓得发抖的老人, 还是咬了咬牙: "你敢动刀,我就喊人了!这里这么多邻居,你难道不怕派出所抓你?" 寸头男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强拆本来就不占理, 要是闹大了,对公司也不好。 他瞪了江寻一眼: "小子,你给我等着!" 然后挥了挥手, 带着两个黑衣男人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 老人赶紧拉住江寻的手: "小伙子,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这房子今天肯定被拆了。" "大爷,您没事吧?"江寻问。 "没事,没事。"老人叹了口气, "这些拆迁的人,太欺负人了。我这房子住了一辈子,怎么能说拆就拆呢?" 江寻想起爷爷的房子, 心里一阵感慨: "大爷,您知道王秀兰阿姨吗?她以前住在37号,我找她有急事。" "王秀兰?"老人想了想, "知道啊,她以前就住在我隔壁。 她儿子在盛景大厦工地干活, 你去工地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她。" 盛景大厦工地!江寻心里一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线索。 他谢过老人, 转身往盛景大厦的方向走去。 江寻按照老人指的方向, 走了半个多小时, 终于看到了盛景大厦工地。 工地周围围着高高的铁皮围栏, 上面写着"施工重地,禁止入内"的标语, 里面传来重型机械的轰鸣声, 还有工人的吆喝声。 他沿着围栏走了一圈, 想找个入口进去,可围栏上都锁着,门口还有两个保安站岗, 手里拿着橡胶棍, 警惕地看着来往的人。 江寻知道现在进去肯定不行, 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等明天再想办法应聘。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龙城的路灯亮了起来, 五颜六色的灯光 把城市照得像白天一样。 江寻摸了摸口袋里的钱, 只有两千块, 必须找个便宜的地方住。 他沿着工地旁边的小巷往前走, 希望能找到一家廉价的出租屋。 走了约莫十分钟, 他看到前面有个巷口,挂着个牌子, 上面写着"槐花巷"。 江寻心里一动, 这就是爷爷纸条上写的巷子, 虽然37号已经拆了, 但说不定还有其他住户出租房子。 他走进巷口,巷子很窄, 两旁的房子大多是低矮的平房, 有些门口挂着灯笼, 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 江寻往前走了几步, 看到一个中年女人 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 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衣服。 女人抬头看到江寻,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开口问道: "小伙子,你找谁? 这巷子马上就要拆了, 没什么人住了。" 江寻赶紧上前: "阿姨,您好,我是来找房子住的, 请问您这里有房子出租吗? 便宜点就行。" 女人放下针线,想了想: "我家倒是有个小单间, 以前租给一个老头, 他三个月前搬走了, 你要是不嫌弃,就先住着。" "不嫌弃,不嫌弃!" 江寻赶紧说, "阿姨,多少钱一个月?" "一个月三百块,押金五百块。" 女人说, "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 这房子小,没空调,只有个电风扇, 你要是能接受,就住。" 江寻算了算,自己身上有两千块, 交了押金和第一个月的房租, 还剩一千二百块, 足够支撑一阵子了。他点点头: "阿姨,我能接受, 现在就能住进去吗?" "可以,我带你去看看。" 女人站起身, 领着江寻往巷子深处走。 她一边走,一边问: "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来龙城干啥?" "嗯,外地来的,找工作。" 江寻说, "阿姨,我听说这附近有个盛景大厦工地,您知道那地方吗?我想明天去那里应聘。" 女人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她回头看了江寻一眼, 脸色有些难看: "你要去盛景大厦工地?小伙子,别去那地方,邪性得很。" 江寻心里一动,假装好奇: "阿姨,您也说那地方邪性? 我今天在火车上听一个大爷说, 那地方出了好几起事故,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女人压低声音, "我以前租房子的那个老头,姓江,也是外地来的, 他就总去盛景大厦工地转悠, 后来就没回来过, 听说死在工地上了。" 江寻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抓住女人的手: "阿姨,您说的那个老头, 是不是叫江岳峰? 他是不是拿着一个古罗盘, 还有半本旧书?" 女人愣了一下: "是啊,你认识他?" "他是我爷爷!" 江寻的声音有些颤抖, "阿姨,您就是王秀兰阿姨吧? 我爷爷纸条上写着您的名字, 说在槐花巷37号能找到您。" 王阿姨恍然大悟: "哦,你是老江的孙子啊! 难怪我看你有点眼熟, 你和老江年轻时长得真像。" 她叹了口气, "老江是个好人,以前经常帮我修水管、补屋顶,没想到会出事。" "王阿姨,我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江寻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 "您知道他在工地上看到了什么吗?" 王阿姨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三个月前的一天晚上, 老江从工地回来,脸色特别难看, 手里的罗盘都碎了一个角。 他跟我说,工地上的邪祟太厉害, 他镇不住, 还说要去揭发开发商的阴谋。 结果第二天, 就有人来说他在工地上意外身亡了, 开发商给了我两千块钱, 让我别往外说。" 江寻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开发商说他是意外身亡,您信吗?" "不信!" 王阿姨斩钉截铁地说, "老江懂风水,以前村里闹邪, 都是他去镇的,怎么可能轻易出事? 肯定是开发商怕他揭发秘密, 把他害死了。" 江寻的眼睛红了,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递给王阿姨: "王阿姨,这是我爷爷的罗盘, 您看, 他是不是用这个在工地上镇邪?" 王阿姨接过罗盘, 仔细看了看: "对,就是这个罗盘! 老江以前经常拿着它在巷子里转, 说要看看这附近的风水。 他还跟我说, 盛景大厦工地是''凶地'', 底下压着很多冤魂, 开发商非要在那里建楼, 肯定会出事。" 江寻接过罗盘,心里暗暗发誓: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查清真相, 让那些害死您的人付出代价。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间小单间门口。 王阿姨打开门,里面很简陋,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墙角放着一个旧衣柜。 "小伙子,委屈你住在这里了。" 她说, "你要是不嫌弃,今晚就住下, 明天我带你去工地门口, 帮你问问招聘的事。" 江寻点点头: "谢谢王阿姨,给您添麻烦了。" 王阿姨笑了笑: "跟我客气啥?老江是个好人, 我帮你是应该的。 对了,晚上别出门, 这巷子附近不太平, 尤其是靠近盛景大厦的地方, 晚上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江寻应了一声,送走王阿姨后, 关上了房门。 他把帆布包放在桌子上, 拿出爷爷的《青乌秘卷》, 坐在灯下翻看。 秘卷里有几页画着奇怪的阵法, 旁边写着"驱邪阵""聚气阵"的字样, 还有一些关于龙脉的记载, 说"龙脉藏于地脉之下, 主一方兴衰,若龙脉受损, 则百姓遭殃"。 江寻看着这些文字, 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 "去龙城,守龙脉", 心里豁然开朗, 爷爷肯定是发现 盛景大厦工地破坏了龙城的龙脉, 才去调查的, 开发商为了掩盖真相, 把爷爷害死了。 他合上书,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放在桌子上。 罗盘的指针还在轻微颤动, 指向盛景大厦的方向。 江寻盯着指针,眼神坚定: "爷爷,我明天就去工地应聘, 一定找出你被害的真相, 守住龙城的龙脉。" 第二天一大早, 江寻就被工地的轰鸣声吵醒了。 他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一下, 吃了王阿姨给的葱花饼, 就跟着王阿姨往盛景大厦工地走去。 路上,王阿姨又叮嘱道: "小寻,到了工地,别乱说话, 尤其是别提你爷爷的事, 也别问工地的事故。 工头姓张,是个粗人, 你跟他好好说,应该能应聘上。" 江寻点点头: "王阿姨,我知道了。" 两人走到工地门口, 看到门口围了很多人, 都是来应聘的。 门口的两个保安正在登记, 旁边还立着个牌子, 上面写着"招聘杂工、钢筋工、水泥工,包吃包住,月薪五千"。 "这么多人应聘啊。" 江寻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这么多人不怕工地的邪事, 只为了高薪而来。 "都是为了生活呗。" 王阿姨叹了口气, "现在找工作不容易, 五千块的月薪,在龙城算是高的了, 就算知道邪性,也有人愿意来。"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T恤、 牛仔裤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身材高大,满脸胡茬, 脖子上挂着条金项链, 手里拿着个文件夹, 应该就是王阿姨说的张工头。 "要应聘的都过来登记!" 张工头嗓门很大,像个喇叭, "杂工要三十岁以下的, 身体强壮的,能扛能搬的! 钢筋工要会看图纸的, 没经验的别来!" 应聘的人立刻围了上去, 江寻也跟着挤了进去。 张工头拿着文件夹, 一个个打量着应聘的人, 看到江寻时,眼睛亮了一下: "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 身体挺壮实的,以前干过杂工吗?" "干过,在老家干过农活,能扛能搬。" 江寻赶紧说。 张工头点点头: "行,你被录取了。跟我来登记, 然后去宿舍放东西, 今天下午就上工。" 江寻心里一喜, 赶紧跟着张工头去登记。 登记的时候, 张工头问了他的名字、年龄、籍贯, 还让他签了一份合同。 江寻看了一眼合同, 上面写着"若在工地上发生意外,公司概不负责",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为了查爷爷的死因, 还是签了字。 登记完后, 张工头让一个年轻的工人 领着江寻去宿舍。 宿舍是活动板房, 一间房住八个人, 里面堆满了行李, 空气里弥漫着汗味和脚臭味。 "兄弟,你叫江寻是吧?我叫李刚,大家都叫我刚子。" 领路的工人笑着说, "我也是外地来的,在这干了半年了。" "刚子哥,您好。" 江寻礼貌地回应。 "别客气,以后咱们就是工友了。" 刚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跟你说,在这工地干活,别问太多,别管太多,好好干活拿工资就行。" 江寻心里一动: "刚子哥,我听说这工地以前出过事故,是真的吗?" 刚子的脸色变了变, 他往门口看了看,压低声音: "兄弟,别打听这事, 小心被工头听到,把你赶走。 这工地确实邪性, 我刚来的时候,晚上值班, 听到过地基那边有女人哭, 还看到过黑影飘过去。" "那你不怕吗?"江寻问。 "怕有啥用?家里有老婆孩子要养, 五千块的月薪,就算有点邪性, 也得干啊。" 刚子叹了口气, "不过你放心,只要别晚上单独去地基那边,一般没事。" 江寻点点头,没再追问。 他把帆布包放在床上, 摸出怀里的古罗盘,放在枕头底下。 刚子看到了,好奇地问: "兄弟,你这是啥东西?铜做的,还挺精致。"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一个旧罗盘,用来看看方向的。" 江寻含糊地回答。 刚子笑了笑: "你还信这个啊?在城里,这东西没用。" 江寻没说话,他知道, 这个罗盘不仅能看方向, 还能感知邪祟, 是他查真相的重要工具。 下午两点,江寻跟着刚子去上工。 他被分配到地基那边, 负责搬运水泥和钢筋。 地基很大,里面已经挖了十几米深, 周围用钢板支撑着,防止塌方。 工地上的工人很多, 大家都在埋头干活,很少说话, 只有机械的轰鸣声和工人的吆喝声。 江寻一边搬运水泥, 一边观察着工地的环境。 地基的角落里有一棵老槐树, 和槐花巷的那棵很像, 树干上缠着很多红布,像是在驱邪。 他摸了摸怀里的罗盘, 指针轻微颤动起来, 比上午的时候更明显了。 "刚子哥,那棵老槐树怎么回事?为什么缠着红布?" 江寻问。 刚子往老槐树那边看了看, 压低声音: "那棵树邪性得很,上次有个工人在树下抽烟, 突然就晕倒了,送到医院抢救了半天才醒过来。 后来工头请了个风水先生来, 说这棵树底下压着冤魂, 让缠上红布驱邪。" 江寻心里一动, 他想起爷爷的《青乌秘卷》里说过, 老槐树容易聚阴, 尤其是生长在乱葬岗、 刑场附近的老槐树, 底下很可能藏着邪祟。 这棵老槐树, 说不定就是工地邪事的根源。 正在这时,张工头走了过来, 看到江寻在偷懒,大声骂道: "江寻!你愣着干啥?赶紧搬水泥! 要是完不成任务,今晚别吃饭!" 江寻赶紧低下头,继续搬运水泥。 他一边搬,一边观察着张工头 张工头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躲闪, 像是有什么心事。 江寻心里怀疑, 张工头肯定知道工地的秘密, 说不定还和爷爷的死有关。 傍晚六点,终于下工了。 江寻跟着刚子回到宿舍, 累得浑身酸痛。 他洗了把脸,坐在床上, 摸出怀里的古罗盘,放在桌子上。 罗盘的指针还在颤动, 指向地基的老槐树方向。 "兄弟,今晚轮到咱们宿舍值班了,你和我一起去工地值班吧?" 刚子走过来说。 江寻心里一喜, 他正想晚上去工地看看, 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他点点头: "好啊,刚子哥,我跟你一起去。" 刚子叹了口气: "晚上值班可没意思,还得担心邪事。不过没办法,轮到咱们了,只能去。" 晚上十点,江寻和刚子拿着手电筒, 来到工地值班。 工地里很安静, 只有风吹过铁皮的声音 和远处的狗叫声。 他们的值班地点 在地基旁边的一个小铁皮房里, 里面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兄弟,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那边看看。" 刚子说, "要是有什么事,就喊我。" 江寻点点头: "好,刚子哥,你小心点。" 刚子走后,江寻立刻拿起手电筒, 走出铁皮房, 往地基的老槐树方向走去。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指针疯狂地转动起来, 发出"嗡嗡"的声音。 走到老槐树下, 四周的温度仿佛骤降, 一股透骨的阴冷渗进江寻的骨子里。 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他打开手电筒,照向树干, 发现树干上有一个很大的树洞, 和槐花巷那棵老槐树的树洞很像。 江寻把罗盘凑到树洞前, 指针转动得更厉害了, 几乎要从盘面上跳出来。 他伸出手,想摸一摸树洞, 可刚碰到树干, 就觉得手心一阵刺痛, 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突然, 他听到树洞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 声音凄厉,像是在诉说着冤屈。 江寻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几步。 他想起刚子说的话, 知道树洞里肯定藏着邪祟。 就在这时, 他看到一个黑影从树洞里飘了出来, 黑影很高,像是一个女人的形状, 没有脸,只有一团黑色的雾气。 黑影飘到江寻面前, 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 江寻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阴寒气息, 冻得他浑身发抖。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对着黑影, 突然想起爷爷教他的"驱邪咒"。 他闭上眼睛,嘴里默念着咒语, 同时转动罗盘。 罗盘的指针突然停止了转动, 发出一道微弱的红光,照亮了黑影。 黑影被红光照射到, 发出一阵痛苦的叫声,慢慢后退, 想躲回树洞里。 江寻趁机上前一步,举起罗盘, 对着黑影大喊: "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在这作祟?我爷爷江岳峰是不是你害死的?" 黑影没有回答, 只是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 然后突然冲向江寻。 江寻吓了一跳,赶紧侧身躲开, 同时从怀里 摸出爷爷的《青乌秘卷》, 翻开画着"驱邪阵"的那一页, 对着黑影。 秘卷突然发出一道金光, 照亮了整个地基。 黑影被金光照射到, 立刻消散了, 只剩下一阵凄厉的叫声。 江寻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浑身都是冷汗。 他知道, 刚才的黑影就是工地邪事的根源, 而爷爷的死,肯定和这个黑影有关。 正在这时, 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赶紧转过身, 看到张工头拿着一把铁锹, 站在他身后, 眼神凶狠地盯着他: "江寻,你在这干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江寻心里一紧,他知道, 张工头肯定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他握紧了手里的罗盘,站起身: "张工头,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 张工头冷笑一声,举起铁锹, 对着江寻, "你是不是老江的孙子? 你是不是来查他的死因的? 我告诉你, 老江就是被这树洞里的邪祟害死的, 你要是再敢查, 就会和他一样的下场!" 江寻的心跳加快了,他知道, 张工头肯定知道爷爷的死真相。 他握紧了罗盘, 准备和张工头对峙: "张工头,你撒谎!我爷爷是被开发商害死的,你肯定是帮凶!" "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工头大喊一声,举起铁锹,对着江寻的头砸了下来。 江寻赶紧侧身躲开,铁锹砸在地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趁机上前一步, 抓住张工头的手腕,轻轻一拧, 张工头立刻疼得叫了起来, 铁锹掉在了地上。 "张工头,你老实说,我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开发商为什么要在这建楼?" 江寻大喊道。 张工头疼得浑身发抖,他看着江寻,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我不能说,开发商会杀了我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刚子拿着手电筒跑了过来: "兄弟,怎么了?刚才听到声音了。" 张工头趁机推开江寻,捡起铁锹, 往工地外面跑: "江寻,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寻想追上去, 却被刚子拦住了: "兄弟,别追了,张工头是开发商的人,你惹不起他。" 江寻看着张工头的背影, 握紧了手里的罗盘。 他知道, 爷爷的死肯定和开发商有关, 而张工头,就是解开真相的关键。 "刚子哥,我爷爷就是江岳峰,三个月前死在这工地上的。" 江寻说,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查他的死因。" 刚子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 "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没想到你是老江的孙子。 老江是个好人,他死得太冤了。 其实我知道一些事, 晚上我偷偷告诉你, 别让别人知道。" 江寻点点头,他知道, 真相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指针已经停止了颤动, 但他能感觉到, 工地里的邪祟还在, 爷爷的冤屈,还等着他去洗刷。! 第一卷:龙城初遇,掌纹觉醒 第2章:工地异状,槐底阴寒 第一节工地底层的生存日常 天刚蒙蒙亮, 龙城的天际线 还浸在淡灰色的雾霭里, 盛景大厦工地已经炸开了锅。 尖锐的哨声刺破清晨的宁静, 张工头扯着嗓子在宿舍区门口喊: “都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今天要把三号区域的钢筋 运到地基那边, 耽误了工期谁都别想拿工资!” 江寻揉着酸胀的肩膀 从活动板房里出来, 昨晚跟刚子聊到后半夜, 刚子只含糊说 “老江当年发现工地地基下有问题,跟开发商吵过好几次”, 再想问细节,刚子却捂着脸摇头, 说“不敢提,提了晚上睡不着觉”。 他摸了摸怀里的古罗盘, 表盘凉丝丝的, 指针安静地停在北方, 仿佛昨晚工地里的惊魂一幕 只是一场梦。 “寻子,这边!” 老李远远地朝他挥手, 手里拎着两个热腾腾的馒头, “刚从食堂抢的,赶紧吃,等会儿搬钢筋可有你累的。” 老李五十来岁,头发花白, 脸上刻满了风霜, 在工地上干了快十年, 算是资历最老的一批工人。 江寻接过馒头,咬了一大口, 温热的面香混着淡淡的咸菜味, 让他瞬间驱散了些许疲惫。 “李叔,谢谢您。” 他一边嚼着馒头, 一边跟着老李往材料区走, “昨天听您说,您跟我爷爷还打过交道?” 老李脚步顿了顿,眼神暗了暗, 叹了口气: “何止打过交道, 当年你爷爷来工地的时候, 我正好负责看守材料。 那时候工地刚开工,天天出怪事, ~要么就是水泥莫名其妙结块, ~要么就是起重机平白无故故障, 后来开发商请了你爷爷来, 他在工地转了一圈, 在老槐树下埋了块玉佩, 怪事就少了很多。” “那我爷爷有没有说过,工地到底有什么问题?” 江寻追问, 手里的馒头瞬间没了味道。 老李刚要开口, 远处传来张工头的吼声: “老李!江寻!磨叽啥呢?钢筋都堆成山了,赶紧干活!” 老李对着江寻使了个眼色, 压低声音: “别问了,干活的时候少说话,尤其是别在工地上提这些事,小心惹麻烦。” 江寻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 跟着老李来到材料区。 堆在眼前的钢筋足有一人多高, 粗的得两个人才能抬动, 细的也有胳膊那么粗。 老李拿起一副手套递给江寻: “戴上,别被钢筋戳到手,这玩意儿锋利得很。” 两人一起弯腰, 抓住一根粗钢筋的两端, 喊着号子往上抬。钢筋刚离开地面, 江寻就感觉胳膊像灌了铅一样沉, 肌肉突突地跳着疼。 他咬着牙, 跟着老李的脚步往地基方向挪, 每走一步, 脚下的碎石子都硌得脚掌生疼。 走了没五十米, 额头上的汗水就顺着脸颊往下淌, 滴在地上,瞬间被晒干。 “歇会儿,歇会儿!” 老李放下钢筋, 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你这小伙子看着壮实,没想到没干过重活,慢慢来,别着急。” 江寻也放下钢筋,瘫坐在地上, 揉着酸痛的胳膊, 看向不远处的施工区域。 工地上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起重机的轰鸣声、工人的吆喝声、 钢筋碰撞的叮当声混在一起, 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几个工友正围着 搅拌水泥的机器忙活, 水泥粉飘在空中, 落在他们的衣服上、头发上, 让每个人都像裹了一层白霜。 “寻子,你是外地来的吧?” 旁边一个年轻工友凑过来, 递给他一瓶水, “我叫王磊,从老家来龙城打工快两年了,这工地是我干过最累的,也是最邪门的一个。” 江寻接过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往下滑, 瞬间缓解了口干舌燥。 “邪门?你也遇到过怪事儿?” 王磊点点头,眼神里带着恐惧: “上个月, 有个工友在地基那边干活, 突然就晕倒了,送到医院后, 医生说他体温低得吓人, 像是在冰窖里待了半天, 醒来后就疯疯癫癫的, 说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在他身边哭。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来过工地。” 江寻心里一紧, 摸了摸怀里的古罗盘, 刚想拿出来看看, 张工头又走了过来, 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 看到江寻,语气缓和了些: “江寻,你刚过来, 别干这么重的活, 去把那边的废料收拾一下, 送到指定区域就行。” 江寻赶紧站起来, 对着张工头点点头: “谢谢张工头。” 等张工头走后, 王磊凑过来小声说: “张工头对你还算照顾, 估计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 听说当年你爷爷在工地的时候, 张工头还是个小班长, 被工地上的邪祟缠上, 是你爷爷救了他。” 江寻心里一动, 看来张工头知道不少关于爷爷的事, 只是不愿意多说。 他拎着一个编织袋,往废料区走去, 一边收拾废料, 一边观察着工地的环境。 工地的西北角, 那棵老槐树静静地立在那里, 枝桠纵横交错, 像一只巨大的手伸向天空, 即使在白天,也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中午吃饭的时候, 工友们围坐在食堂的桌子旁, 一边吃着简单的饭菜,一边闲聊。 有人吐槽工地的饭菜太差, 全是青菜,难得见一次肉; 有人说家里的孩子快开学了, 学费还没凑够,得赶紧多挣点钱; 还有人说起最近的怪事,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我听说啊, 昨天下午三号区域断电的时候, 有人看到一个白影阿飘 在钢筋堆旁边飘呀飘的。” 一个工友小声说, 眼睛还往四周看了看, 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到。 “我也听说了! 而且断电后, 那些钢筋被挪得乱七八糟, 像是被人摆了什么阵一样。” 另一个工友接话, 手里的筷子都停住了。 “别瞎说了!哪有什么白影,就是你们自己吓自己!” 张工头端着饭菜走过来, 打断了他们的话,但江寻注意到, 张工头的眼神有些躲闪, 不敢看向老槐树的方向。 江寻趁机问: “张工头, 我爷爷当年在工地的时候, 是不是也遇到过断电、 钢筋被挪动的事儿?” 张工头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看了江寻一眼,沉默了一会儿, 才说: “你爷爷当年确实帮工地 解决了不少麻烦, 他懂风水,说这工地的选址不好, 靠近老坟地,容易聚阴。 但具体的事,你别问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说完,他就埋头吃饭, 再也不说话了。 江寻看着张工头的背影, 心里更加确定, 爷爷的死绝对不是意外, 和工地里的邪祟、 开发商的阴谋脱不了干系。 他摸了摸怀里的古罗盘, 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真相, 让爷爷安息。 下午的太阳越来越毒, 晒得地面发烫, 工地上的温度更是高达三十多度。 江寻收拾完废料, 又被安排去给地基那边的工友送水。 他拎着两桶水,往地基方向走, 刚走到一半, 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像是女人的啜泣声,若有若无, 从老槐树的方向传来。 他停下脚步,仔细听了听, 可那声音又消失了。 周围的工友都在埋头干活, 像是没有人听到。 江寻心里疑惑,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打开盖子, 表盘上的指针突然开始疯狂转动, 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 而且一直指向老槐树的方向。 “怎么回事?”江寻心里一惊, 刚想往前走,去老槐树那边看看, 这时远处传来老李的喊声: “寻子!快把水送过来!这边渴死了!” 江寻只好把古罗盘收起来, 拎着水往地基那边走。 一路上,他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他回头看了好几次, 都没看到什么异常, 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到了地基那边, 老李接过水, 看到江寻脸色不好,问: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中暑了?” “没有,李叔, 我刚才好像听到老槐树那边 有女人的哭泣声, 而且我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 一直指向老槐树。” 江寻压低声音说。 老李的脸色瞬间变了, 拉着江寻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小声说: “我跟你说过,别靠近老槐树, 别打听这些事! 那哭泣声很多工友都听到过, 但谁都不敢说,也不敢去看。 你赶紧把你的罗盘收好了, 别让别人看到,在这工地上, 懂风水的人容易被邪祟盯上。” 江寻点点头, 把古罗盘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看着远处的老槐树,心里暗暗想, 不管那老槐树下藏着什么秘密, 他一定要查清楚, 这不仅是为了爷爷, 也是为了工地上所有工友的安全。 第二节:首次遭遇诡异事件 下午三点多,太阳正毒的时候, 工地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三号区域的变压器不知怎么回事, 突然跳闸了。 正在干活的工友们都愣了一下, 紧接着,工地上响起一片抱怨声。 “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断电了?” “这鬼天气,没电怎么干活啊?热都热死了!” “赶紧让电工过来修啊!别耽误干活!” 张工头拿着对讲机,大声喊着: “电工!电工呢?赶紧去看看三号区域的变压器怎么回事!其他人原地待命,别瞎走动!” 江寻站在原地,心里有些不安。 刚才断电的瞬间, 他又听到了那阵女人的啜泣声, 比之前更清晰了, 就像在他耳边哭一样。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打开盖子, 指针疯狂地转动着, 比中午的时候还要剧烈, 表盘上甚至泛起了一丝微弱的蓝光。 “寻子,你手里拿的什么?” 旁边的王磊看到了古罗盘, 好奇地问。 江寻赶紧把古罗盘收起来, 含糊地说: “没什么,就是一个旧罗盘,我爷爷留下的,用来看看方向。” 王磊刚想再问, 突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手指着不远处的钢筋堆: “你们看!那些钢筋怎么回事?” 众人顺着王磊指的方向看去, 都惊呆了。 原本堆得整整齐齐的钢筋, 不知什么时候被挪动了位置, 一根根排列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型, 像是一个巨大的“困”字, 而且钢筋的两端 都朝着老槐树的方向, 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这...这是谁挪的?刚才断电的时候,没人靠近钢筋堆啊!” 一个工友结结巴巴地说, 脸色都白了。 “是不是风刮的?” 另一个工友说,但话刚说完, 他自己就摇了摇头 ——这么粗的钢筋, 就算是大风也刮不动, 更别说排列成这么规整的阵型了。 “我看...我看是失踪的工友鬼魂回来了!” 一个年纪稍大的工友小声说, 声音里带着恐惧, “上次那个失踪的工友, 就是负责看守钢筋堆的, 他肯定是不甘心, 回来提醒我们什么!” “别瞎说了!哪有什么鬼魂!” 张工头大声说, 但他的脸色也不好看, 眼神紧紧地盯着钢筋堆, 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对讲机。 江寻心里一沉,他知道, 这绝对不是鬼魂那么简单。 刚才古罗盘的反应那么强烈, 说明这里的阴邪气息非常浓郁, 而且这些钢筋的排列方式, 像是一种邪阵,专门用来聚阴的。 他想起爷爷的 《青乌秘卷》里提到过, “困阴阵”以硬物为引, 聚四方阴邪,困于阵中, 若阵眼对着阴邪之地, 则会让阴邪气息愈发浓烈。 “张工头,这些钢筋不能留在这里,得赶紧挪开!” 江寻忍不住说, “这些钢筋排列的阵型是‘困阴阵’,会让工地上的阴邪气息越来越浓,再这样下去,肯定还会出事。” 张工头回头看了江寻一眼, 眼神复杂: “你也懂这些?” “我爷爷教过我一点。” 江寻说, “这‘困阴阵’的阵眼 就在钢筋堆的中心, 而且正好对着老槐树的方向, 老槐树本身就是聚阴之地, 两者结合,后果不堪设想。” 周围的工友们都围了过来, 看着江寻, 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恐惧。 “寻子,你真的懂风水啊? 那你赶紧想想办法, 别让我们出事啊!” 王磊拉着江寻的胳膊说。 江寻刚要开口, 突然感觉到掌心 泛起一阵微弱的暖意,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什么都没有, 但那股暖意越来越明显, 顺着胳膊蔓延到全身, 驱散了些许因阴邪气息带来的寒意。 同时, 怀里的古罗盘也停止了疯狂转动, 指针慢慢放缓, 虽然还是指向老槐树的方向, 但幅度小了很多。 “电工怎么还没来?” 张工头对着对讲机喊, 语气里带着焦急。 “张工头,电工说变压器没问题,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跳闸了, 他已经把闸合上了,马上就来电。” 对讲机里传来回应。 果然,没过一会儿, 工地就恢复了供电。 灯光亮起的瞬间, 江寻看到钢筋堆上 似乎闪过一道白影, 快得让人看不清。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 再看过去,白影又消失了。 “刚才你们看到了吗?钢筋堆上有一道白影!” 江寻问周围的工友。 工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没有啊,寻子,你是不是看错了?” 老李说, “可能是灯光的问题,别自己吓自己。” 江寻心里疑惑,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但刚才那道白影那么清晰, 绝对不是灯光的问题。 他摸出古罗盘, 指针又开始轻微转动, 而且掌心的暖意也越来越浓, 像是在提醒他,危险还没过去。 “张工头,不管是不是我看错了, 这些钢筋必须赶紧挪开, 不然肯定会出事。” 江寻坚持说。 张工头沉默了一会儿, 看了看钢筋堆,又看了看老槐树, 最终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就安排人把钢筋挪开。 江寻,你过来,跟我一起看看, 怎么挪才能破解这个什么‘困阴阵’。” 江寻跟着张工头来到钢筋堆旁, 指着钢筋堆中心的位置说: “张工头,这里是阵眼, 得先把阵眼处的钢筋挪走, 然后再把其他的钢筋打乱, 重新堆放在远离老槐树的地方。 而且, 最好在钢筋堆旁边 放一些阳气重的东西, 比如艾草、朱砂……, 这样能驱散一些阴邪气息。” 张工头点点头,对着对讲机喊: “所有人都过来, 把这些钢筋挪开, 按照江寻说的做,先挪中心的钢筋, 然后把其他的钢筋堆到 东边的材料区。 另外,让食堂的人准备一些艾草, 送到材料区来。” 工友们虽然心里害怕, 但看到张工头都发话了, 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江寻和张工头一起, 指挥着工友们挪钢筋。 刚开始的时候, 工友们还小心翼翼的, 生怕遇到什么怪事, 但挪了几根钢筋后, 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生, 大家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就在大家快要把 阵眼处的钢筋挪开的时候, 江寻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阴寒气息 从老槐树的方向传来, 像是一阵冷风,吹得他浑身发抖。 怀里的古罗盘又开始疯狂转动, 表盘上的蓝光越来越亮, 掌心的暖意也瞬间变得浓烈起来, 像是在和阴寒气息对抗。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冷?” 一个工友缩了缩脖子,小声说。 其他人也都感觉到了, 纷纷停下手里的活, 看向老槐树的方向。 老槐树下的阴影里,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但因为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 “别停!赶紧把钢筋挪开!” 张工头大喊, 手里的对讲机都快捏碎了。 工友们赶紧加快速度, 把阵眼处的钢筋挪了出来。 就在钢筋离开地面的瞬间, 江寻听到老槐树那边 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像是女人的哭声, ~又像是野兽的嘶吼, 听得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那股阴寒气息突然消失了, 怀里的古罗盘也停止了转动, 掌心的暖意也慢慢褪去。 “刚才...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王磊吓得脸色惨白, 拉着江寻的胳膊,不敢松手。 江寻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现在阵眼已经破了, 阴邪气息暂时被驱散了, 应该不会再出事了。” 张工头看着老槐树的方向, 沉默了很久,才说: “好了,大家把剩下的钢筋挪完, 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干活。 记住,今天的事,谁都不许外传, 要是让开发商知道了, 咱们都得滚蛋!” 工友们纷纷点头, 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江寻看着老槐树的方向, 心里更加确定, 老槐树下一定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而且这个东西和爷爷的死有着密切的关系。 他摸了摸怀里的古罗盘,暗暗想, 今晚的夜班, 一定要去老槐树下看看, 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等把所有的钢筋都挪完, 已经是傍晚了。 夕阳西下,把工地的影子拉得很长, 老槐树的影子 更是像一个巨大的怪物,趴在地上。 江寻和工友们一起, 坐在食堂里吃晚饭, 大家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很。 突然,张工头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两个手电筒, 对着江寻 和一个身材高大的工友说: “江寻,赵大胆, 今晚你们两个值班,负责看守建材, 顺便把老槐树下的废料 堆清理一下。” 江寻心里一喜, 他正想去老槐树下看看, 没想到张工头正好安排了这个任务。 但旁边的赵大胆却脸色一变, 站起来说: “张工头,我能不能换个人值班? 我...我不想去老槐树下清理废料。” 赵大胆人高马大, 平时在工地上 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大家都叫他“大胆”, 可现在,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恐惧。 张工头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你平时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赵大胆咽了咽口水, 压低声音说: “张工头,你忘了? 上次失踪的那个工友, 就是负责夜班清理老槐树下的废料, 他去了之后就没回来, 我...我不敢去。” 周围的工友们也都议论起来, 纷纷劝张工头换个人值班。 张工头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江寻, 又看了看赵大胆,说: “不行,今晚必须你们两个值班, 其他的人都有别的任务。 赵大胆,你要是不敢去, 就只能卷铺盖走人。” 赵大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纠结了很久,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好,我去。” 江寻看着赵大胆的样子, 心里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期待。 他知道,今晚的夜班, 一定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第三节:夜班任务与工友的警告 晚饭过后,天渐渐黑了下来, 工地里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昏黄的灯光照在地面上, 形成一个个斑驳的影子。 江寻和赵大胆各自拿着一个手电筒, 来到工地门口的值班室, 准备开始夜班值班。 值班室里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 两把椅子和一个破旧的沙发, 墙上挂着一个监控屏幕, 上面显示着工地各个区域的画面。 赵大胆把手电筒放在桌子上,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双手抱着胳膊,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江寻坐在椅子上, 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打开盖子看了看。 指针安静地停在那里, 偶尔轻微转动一下, 指向老槐树的方向。 他抬头看了看监控屏幕, 老槐树所在的区域 正好在监控的死角里, 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寻子, 你说...今晚会不会出事啊?” 赵大胆打破了沉默, 声音里带着颤抖。 江寻把古罗盘收起来, 看着赵大胆说: “别担心,有我在呢。 我爷爷教过我一些驱邪的方法, 要是真遇到什么怪事,我能应付。” 赵大胆看了江寻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 但更多的是希望: “你真的会驱邪?那你可得保护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出事。” “放心吧,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那些东西,应该不会有事。” 江寻说, “对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上次失踪的那个工友, 具体是什么情况? 他去老槐树下清理废料的时候, 有没有什么异常?” 赵大胆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他咽了咽口水,沉默了一会儿, 才慢慢说: “上次失踪的工友叫刘军, 跟我是一个村的, 我们一起出来打工的。 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也是他值班, 负责清理老槐树下的废料。 那天晚上, 我正好跟他一起在值班室待着,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 他拿着手电筒去老槐树下清理废料, 临走前还跟我说, 清理完就回来跟我换班。” “然后呢?他有没有回来?” 江寻追问。 赵大胆摇了摇头, 眼神里带着恐惧: “没有,他去了之后, 就再也没回来。 我等了一个多小时, 还没看到他回来, 就拿着手电筒去老槐树下找他。 可到了那里, 只看到他的手电筒掉在地上, 废料堆只清理了一半, 地上还有一些拖拽的痕迹, 像是被什么东西拉走了一样。 我当时吓得不行了, 赶紧跑回值班室, 给张工头打电话。” “张工头来了之后,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没有, 张工头带着工友们 在工地里找了一晚上, 都没找到刘军的影子。 后来,张工头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也勘察了现场, 可除了地上的拖拽痕迹, 什么线索都没有。 警察问了我们很多问题, 我们都说了 刘军去老槐树下清理废料的事, 还有工地上的一些怪事, 可警察根本不信, 说我们是封建迷信, 最后只能按失踪人口结案。” 赵大胆说, “从那以后, 就再也没人敢去 老槐树下清理废料了, 今晚要不是张工头逼我, 我死也不会去。” 江寻心里一沉,地上的拖拽痕迹、 失踪的工友、警察查不出线索, 这些都说明, 老槐树下的阴邪气息非常强大, 而且很可能有实体化的阴邪之物。 他想起下午钢筋堆上的白影, 还有那阵凄厉的尖叫, 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就在这时,值班室的门被推开了, 老李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张黄符 和一小包艾草。 “老李叔,你怎么来了?” 江寻站起来问。 老李把黄符和艾草递给江寻, 压低声音说: “我听说你今晚要去老槐树下清理废料, 放心不下,就给你拿了点东西。 这黄符是我上个月去寺庙求的, 高僧开过光的,能驱邪避灾, 你带在身上。 这艾草也是阳气重的东西, 你把它放在口袋里, 能驱散一些阴寒气息。” 江寻接过黄符和艾草, 心里一阵温暖: “谢谢李叔,您放心,我会小心的。” 老李拍了拍江寻的肩膀, 眼神里带着担忧: “寻子,你听叔一句劝, 到了老槐树下,千万别靠近树洞, 也别随便捡地上的东西。 要是听到女人的哭泣声, 千万别回应, 那是阴邪之物在引你上钩。 清理完废料,赶紧回来, 别在那里多待一秒钟。” “我知道了,李叔。”江寻点点头, 把黄符贴身放好, 又把艾草分成两份, 一份自己装在口袋里, 一份递给赵大胆, “赵哥,你也拿着,能起到点作用。” 赵大胆接过艾草,赶紧装在口袋里,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谢谢寻子,谢谢寻子。” 老李又叮嘱了几句, 才转身离开值班室。 老李走后,值班室里又陷入了沉默。 江寻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已经快十一点了, 该去老槐树下清理废料了。 “赵哥,我们该走了。” 江寻拿起手电筒,站起来说。 赵大胆的身体抖了一下, 慢慢站起来,拿起手电筒, 声音里带着恐惧: “真...真的要去吗?能不能等天亮了再去?” “不行,张工头让我们今晚清理完,要是等天亮了,肯定会被他骂的。” 江寻说, “别担心,有黄符和艾草在,还有我的罗盘,不会有事的。” 赵大胆只好点点头, 跟着江寻走出值班室。 夜晚的工地格外安静, 只有风吹过铁皮房的声音, 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叫声。 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 照亮了前方的路, 也让周围的影子变得更加诡异。 两人沿着工地的小路, 往老槐树的方向走。 一路上,赵大胆不停地回头看, 像是怕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 江寻则一边走, 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手里紧紧地握着古罗盘, 随时注意着指针的变化。 “寻子,你有没有觉得,这晚上的工地特别吓人?” 赵大胆小声说, 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还好,只要我们不胡思乱想,就不会觉得吓人。” 江寻说,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爷爷当年在老槐树下埋了一块玉佩?” 赵大胆想了想,摇摇头: “没听说过,不过我听老李说, 你爷爷当年在老槐树下做过法事, 之后工地的怪事就少了很多。 说不定, 那玉佩就是用来镇压阴邪之物的。” 江寻点点头,心里暗暗想, 要是能找到爷爷埋下的玉佩, 说不定能更好地 镇压老槐树下的阴邪之物, 也能找到爷爷死亡的线索。 两人走了大约十分钟, 终于来到了老槐树的旁边。 老槐树比白天看起来更加阴森, 粗壮的树干上爬满了藤蔓, 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 树枝纵横交错,挡住了天上的月亮, 让周围更加黑暗。 树下的废料堆很高, 里面全是水泥袋、碎砖头和钢筋头, 散发着一股霉味和铁锈味。 “赵哥,你在这边看守,我去清理废料。” 江寻说, “要是有什么异常,你就赶紧喊我。” 赵大胆赶紧点点头,后退了几步, 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手里的手电筒紧紧地 照着江寻的方向, 眼神里充满了紧张。 江寻深吸一口气,拿着手电筒, 走到废料堆旁。 他先把艾草从口袋里拿出来, 放在废料堆的旁边, 然后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打开盖子看了看。 指针又开始疯狂转动, 表盘上泛起了微弱的蓝光, 说明这里的阴邪气息非常浓郁。 他握紧古罗盘,开始清理废料。 废料堆里的东西很沉,每搬一块, 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他一边搬,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尤其是老槐树的树干。 树干上有一个很大的树洞, 黑黢黢的,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盯着他看。 清理了大约半个小时, 废料堆已经清理了一半。 江寻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看向树洞的方向。 手电筒的光束照在树洞里, 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但他能感觉到, 一股强烈的阴寒气息 从树洞里散发出来,让他浑身发冷。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 树洞旁边的泥土异常松软, 像是被人翻动过一样。 而且, 泥土上还有一些明显的拖拽痕迹, 和赵大胆说的刘军 失踪时的痕迹很像。 “难道刘军就是被拖进树洞里的?” 江寻心里一惊, 刚想走近树洞看看, 突然听到赵大胆大喊: “寻子!小心!你后面有东西!” 江寻赶紧回头,用手电筒照向身后, 可身后什么都没有。 “赵哥,你看到什么了?” 他大声问。 赵大胆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我刚才看到一道白影从你身后闪过,快得很,一下子就不见了。” 江寻心里一紧, 知道自己遇到了怪事。 他摸出怀里的黄符, 紧紧地握在手里, 同时打开古罗盘, 指针疯狂地转动着, 指向树洞的方向。 掌心又开始泛起暖意, 像是在提醒他,危险就在眼前。 第四节:老槐树下的诡异遭遇 江寻握着黄符和古罗盘, 警惕地看着四周。 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来扫去, 可除了摇曳的树影和堆积的废料, 什么都没有。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 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 那目光冰冷刺骨,让他浑身不自在。 “赵哥,你别害怕,把手电筒的光束照向树洞那边,我去看看。” 江寻对着不远处的赵大胆喊。 赵大胆赶紧点点头, 把手电筒的光束转向树洞, 声音里带着紧张: “寻子,你小心点,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回来。” 江寻深吸一口气, 慢慢朝着树洞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树洞, 那股阴寒气息就越浓烈, 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 怀里的古罗盘转动得越来越快, 表盘上的蓝光也越来越亮, 甚至能照亮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掌心的暖意也越来越明显, 与阴寒气息相互对抗, 让他不至于被冻僵。 走到树洞旁边, 江寻用手电筒照向树洞内部。 树洞很深,里面黑漆漆的, 什么都看不清, 但能听到一阵微弱的“滴答”声, 像是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又像是某种生物在呼吸。 “里面到底有什么?” 江寻心里疑惑, 刚想把脑袋凑过去看看, 突然,一阵刺骨的阴风吹过, 吹得他头发都竖了起来。 紧接着, 他手里的手电筒“啪”的一声, 灭了。 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只有古罗盘表盘上的蓝光 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江寻心里一惊,赶紧握紧古罗盘, 警惕地看着四周。 就在这时, 那阵熟悉的女人啜泣声又响了起来,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哭得撕心裂肺, 让人心头发紧。 “谁?谁在那里?” 江寻大喊一声, 手里的黄符紧紧地攥着, 指节都泛白了。 可啜泣声并没有停止, 反而越来越近,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朝着他靠近。 江寻能感觉到, 那股阴寒气息已经包围了他, 让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僵硬, 动弹不得。 他想抬起手, 可手臂像是被灌了铅一样, 根本抬不起来。 想喊赵大胆, 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发不出任何声音。 “难道我也要像刘军一样,失踪在这里吗?” 江寻心里一阵绝望, ~他想起了爷爷, ~想起了清溪村的乡亲们, ~想起了自己还没查清爷爷的死因,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他不甘心。 就在这时, 他感觉到怀里的古罗盘 突然变得滚烫起来, 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紧接着,古罗盘“嗖”的一声, 从他的怀里飞了出来, 悬浮在他的头顶上方。 表盘上的指针瞬间化为金色, 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 形成一个圆形的防护圈, 将江寻笼罩在里面。 防护圈刚一形成, 江寻就感觉到那股阴寒气息 瞬间被挡在了外面, 身体也恢复了动弹能力。 他赶紧深吸一口气, 喉咙里的堵塞感也消失了。 他抬头看着悬浮在头顶的古罗盘, 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这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 古罗盘竟然还有这样的护主功能。 “这罗盘到底是什么来历?爷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宝贝?” 江寻心里疑惑,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 啜泣声突然变得凄厉起来, 像是被古罗盘的光芒刺激到了一样。 江寻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道白影从树洞里飘了出来, 悬浮在半空中。 白影的身形很模糊,看不清五官, 但能看出是一个女人的轮廓, 她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阴寒气息, 让周围的温度又降低了不少。 “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作祟?刘军是不是你害的?我爷爷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江寻对着白影大喊, 手里的黄符紧紧地握着, 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白影没有回答, 只是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 然后朝着江寻猛冲过来。 她的速度很快, 瞬间就冲到了防护圈的旁边。 可就在她碰到防护圈的瞬间, 防护圈上的金色光芒 突然变得更加耀眼, 一道金色的光束从防护圈上 射了出来,击中了白影。 白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身体瞬间变得透明了不少, 朝着树洞的方向退了回去。 但她并没有离开, 而是悬浮在树洞旁边, 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江寻, 像是在酝酿下一次攻击。 江寻看着白影,心里一阵后怕。 刚才要是没有古罗盘的保护, 他恐怕已经被白影缠住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青乌秘卷》, 突然想起爷爷曾经说过, 阴邪之物大多有执念, 只要化解了它们的执念, 就能让它们消散。 “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要是有,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化解。” 江寻对着白影说, 语气尽量温和, “你这样作祟,伤害无辜的人,也不能化解你的执念,只会让你越来越痛苦。” 白影沉默了一会儿, 啜泣声慢慢变得低沉起来, 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江寻仔细听着, 能从啜泣声中 感受到她的悲伤和愤怒。 可他还是不明白, 白影到底有什么冤屈, 为什么会在老槐树下作祟。 就在这时, 他突然感觉到掌心一阵灼热,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掌心冒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 只见掌心浮现出淡红色的纹路, 纹路很细,像是一条条细小的龙形, 在掌心蜿蜒盘旋。纹路浮现的瞬间, 江寻清晰地感觉到, 阴邪气息来自槐树根须深处, 像是某种潜伏的生物在呼吸, 而且那生物的气息 和白影的气息很像, 像是有着某种联系。 “这纹路是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掌心?” 江寻心里惊讶,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纹路, 也不知道这纹路有什么用。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 掌心的纹路突然发出微弱的红光, 红光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到全身, 让他充满了力量。 同时,他能感觉到, 自己和白影之间 建立了一种微弱的联系, 能隐约感受到白影的想法 ——她是被人害死的, 而且埋在了槐树根须深处, 凶手就是盛景大厦的开发商, 而她的执念,就是要向开发商复仇。 “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开发商害死的,埋在了槐树根下?” 江寻对着白影说, “那刘军是不是发现了你的尸体, 被开发商杀人灭口了? 我爷爷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 才会被开发商害死的?” 白影没有回答, 但江寻能感觉到 她的情绪变得更加愤怒, 身上的阴寒气息也越来越浓烈。 她再次朝着江寻猛冲过来, 想要突破防护圈。 江寻赶紧握紧拳头, 掌心的纹路发出更亮的红光。 红光照射到防护圈上, 防护圈的金色光芒也变得更加耀眼, 再次将白影击退。 白影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 像是快要消散了一样。 “别再攻击了!你这样下去,只会魂飞魄散!” 江寻大喊, “如果你真的是被开发商害死的, 我一定会帮你报仇, 查清真相,让凶手受到惩罚!” 白影停了下来,悬浮在半空中, 啜泣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的啜泣声里, 充满了悲伤和无助。 江寻能感觉到, 她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 只是她的执念太深, 一时之间无法化解。 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赵大胆的喊声: “寻子!你怎么样了?我听到声音了!” 江寻回头一看, 只见赵大胆拿着手电筒, 朝着自己的方向跑来, 脸上满是焦急。 白影看到赵大胆跑来, 身体一闪,钻进了树洞里, 消失不见了。 那股阴寒气息也随之消散, 只剩下古罗盘悬浮在头顶, 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芒。 赵大胆跑到江寻身边, 看到悬浮在半空中的古罗盘, 吓得脸色惨白,嘴巴张得大大的, 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什么?寻子,你...你这是在做法吗?” 江寻伸手, 将古罗盘从半空中接了过来, 揣进怀里。 掌心的纹路也慢慢消失了, 只剩下一阵微弱的暖意。 “赵哥,我没事,刚才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 赵大胆指着树洞的方向, 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刚才看到一道白影钻进树洞里了,那...那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就是害死刘军的东西?” 江寻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 “那是一个冤魂,被人害死了, 埋在了槐树根下, 所以才会在这里作祟。 刘军应该是发现了她的尸体, 被凶手杀人灭口了。” “凶手是谁?是不是开发商?” 赵大胆问,眼神里带着恐惧。 江寻点点头: “很有可能, 我爷爷当年就是因为 发现了工地的秘密, 才被开发商害死的。 赵哥,这件事你千万别外传, 要是被开发商知道了, 我们都得死。” 赵大胆赶紧点点头,脸色苍白: “我知道,我知道, 我肯定不会外传的。 寻子,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我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江寻看了看树洞的方向, 心里暗暗想, 虽然暂时化解了白影的攻击,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开发商的阴谋、 ~爷爷的死因、 ~刘军的尸体, ~还有槐树根下的阴邪生物, 这些都需要他一一查清。 他摸了摸怀里的古罗盘, 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的秘密, 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好,我们先离开这里,把废料清理完,赶紧回值班室。” 江寻说,然后和赵大胆一起, 快速清理完剩下的废料, 朝着值班室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赵大胆还是惊魂未定, 不停地回头看,生怕白影会追上来。 江寻则一边走, 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知道,开发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 在调查爷爷的死因, 肯定会对自己下手。 所以,他必须更加小心,暗中调查, 找到足够的证据, 让开发商受到应有的惩罚。 回到值班室, 江寻和赵大胆都松了一口气。 赵大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大口喘着气, 手里的手电筒都快掉在地上了。 江寻坐在椅子上,摸出古罗盘, 打开盖子看了看。 指针已经恢复了平静, 只是偶尔轻微转动一下, 指向老槐树的方向。 “寻子,你说那个冤魂会不会再来找我们啊?” 赵大胆小声问。 江寻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了, 我已经答应帮她报仇, 她的执念暂时被化解了, 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她, 她就不会再来找我们。” 赵大胆点点头, 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看着江寻, 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寻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不仅懂风水,还能和冤魂沟通。以后在工地上,我就跟着你了,你可得保护我。” 江寻笑了笑: “放心吧,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查清真相,就能离开这个邪门的工地,过上安稳的日子。” 就在这时, 江寻突然想起了刚子昨晚说的话, 刚子说他知道一些关于爷爷的事, 要在晚上偷偷告诉他。 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刚子应该快过来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 值班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刚子探着脑袋走了进来, 看到江寻和赵大胆都在, 对着江寻使了个眼色。 江寻明白了刚子的意思, 对着赵大胆说: “赵哥,你先在这里待着,我跟刚子出去一下,有点事要说。” 赵大胆点点头,没有多问。 江寻跟着刚子走出值班室, 来到工地的一个偏僻角落。 刚子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 才压低声音说: “寻子,我知道你在调查你爷爷的死因,我也知道一些事,现在告诉你。” 江寻心里一喜,赶紧说: “刚子哥,你快说,我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刚子叹了口气, 眼神里带着恐惧和愤怒: “你爷爷当年确实是 被开发商害死的。 三个月前, 你爷爷在工地的地基下, 发现了一具女尸, 他认出那具女尸 是之前失踪的一个打工妹, 就想报警。 可开发商知道后, 就派人把你爷爷给杀了, 然后伪造成意外身亡的假象。 我当时正好在工地的角落里, 看到了这一切, 但我不敢说,开发商势力太大, 要是我说了,肯定会被他们灭口。” 江寻的身体瞬间变得冰冷, 拳头紧紧地握着, 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开发商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那个打工妹?” “开发商是龙城的一个大老板, 叫周明远,势力很大, 黑白两道都有人。 那个打工妹好像是 发现了周明远的一个秘密, 被周明远杀人灭口, 埋在了工地的地基下。 你爷爷发现后,周明远怕事情败露, 就把你爷爷也杀了。” 刚子说, “而且,我还听说, 周明远之所以要在这个地方建楼, 就是因为这里是龙城的龙脉节点, 他想通过建楼,掠夺龙脉的气运, 让自己的生意越来越好。 但这里的阴邪气息太重, 他就请了邪派的风水师, 用活人献祭,镇压阴邪气息, 那个打工妹和你爷爷, 都是他的祭品。” “什么?活人献祭?” 江寻的眼睛瞬间红了, 21世的今天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心里的愤怒像是要爆发出来, “周明远这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他,为爷爷和那个打工妹报仇!” 刚子赶紧拉住江寻: “寻子,你别冲动! 周明远势力太大, 你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要是想报仇,就得慢慢来, 暗中调查,找到足够的证据, 然后报警,让法律制裁他。 而且, 周明远请的邪派风水师很厉害, 你一定要小心,别被他们发现了。” 江寻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刚子说得对, 现在冲动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只会白白送命。 他必须冷静下来, 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 才能为爷爷和那个打工妹报仇。 “刚子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江寻说, “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以后,我还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能继续帮我。” 刚子点点头: “放心吧,寻子, 你爷爷当年也帮过我很多, 我肯定会帮你的。以后有什么消息, 我会及时告诉你。 不过,你一定要小心, 周明远的人经常在工地上巡逻, 要是发现你在调查这件事, 肯定会对你下手的。” 江寻点点头,把刚子的话记在心里。 他看着远处的老槐树, 心里暗暗发誓,周明远,你等着, 我一定会查清所有的真相, 让你和你的同伙, 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五节:古罗盘护主,掌纹初显 回到值班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一夜的惊魂让江寻浑身疲惫, 却丝毫没有睡意。 赵大胆靠在沙发上,早已睡得香甜, 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几句梦呓, 多半是在念叨“别来找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寻坐在椅子上, 指尖摩挲着怀里的古罗盘, 刚子的话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响 ——周明远、活人献祭、龙脉气运, 这些词汇像一把把尖刀, 刺得他心口发疼。 他轻轻打开古罗盘的盖子, 表盘上的金色光芒已经褪去, 只剩下指针安静地停在那里, 偶尔微微颤动,指向老槐树的方向。 江寻想起昨夜古罗盘 竟自行从怀中疾飞而出, 悬停在他头顶,发出一声清鸣, 流光溢彩,形成的防护罩, 将袭来的阴邪之气尽数挡下! 就在他惊魂未定之际, 又觉掌心一阵灼痛, 抬手看去, 一道金色的龙形纹路 正自掌心的肌肤之下浮现, 熠熠生辉。 他心中巨震: 这罗盘与掌纹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爷爷为何对此只字未提? “爷爷,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遇到这些事?是不是早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江寻喃喃自语, 指尖轻轻拂过表盘上的纹路, “您放心,我一定会查清真相,为您报仇,也会守住龙城的龙脉,不让周明远的阴谋得逞。” 就在这时, 掌心突然又泛起一阵熟悉的暖意,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江寻低头看向掌心, 只见淡红色的龙形纹路再次浮现, 比昨夜更加清晰, 纹路中还透着一丝微弱的红光, 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掌心蠕动。 他尝试着握紧拳头, 纹路中的红光瞬间变得明亮了一些, 同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 老槐树方向的阴邪气息 又变得浓烈起来, 而且, 槐树根须深处的那个“生物”, 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开始躁动不安。 “这纹路竟然能感知阴邪气息?” 江寻心里一惊, 他尝试着集中注意力, 将意念放在掌纹上。 果然,随着他的意念集中, 掌纹中的红光越来越亮, 他能感觉到, 阴邪气息不仅来自老槐树根须深处, 还来自工地的其他地方 ——地基的西北角、材料区的仓库、 甚至是值班室的墙角, 都有微弱的阴邪气息在流动, 像是一张巨大的网, 将整个工地笼罩在其中。 “看来周明远请的邪派风水师, 不仅用活人献祭, 还在工地上布了邪阵, 专门用来聚阴,掠夺龙脉气运。” 江寻心里一沉, 他想起爷爷的《青乌秘卷》里提到过, “聚阴夺运阵”是邪派风水术中最阴毒的阵法之一, 需要以活人献祭为引, 以阴邪之地为基, 将周围的阴邪气息汇聚在一起, 再通过特殊的仪式, 将龙脉气运掠夺到阵主身上。 而这样的阵法, 不仅会让周围的百姓遭受灾祸, 还会破坏龙脉,导致城市兴衰, 民生祸福。 “不行,我必须尽快找到阵法的阵眼,破坏周明远的阴谋。” 江寻暗暗想,他摸出《青乌秘卷》, 打开翻看。 秘卷中关于“聚阴夺运阵”的记载 并不多, 只提到阵眼通常会 设在阵法的中心位置, 而且会用一件阴邪之物 作为阵眼核心。 结合昨夜白影的说法和刚子的话, 江寻猜测, 阵眼很可能就在老槐树下, 而阵眼核心很大的可能, 就是那个被埋在 槐树根须深处的打工妹的尸体。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 值班室的门被推开了, 张工头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看到江寻,愣了一下: “江寻,你怎么没睡?昨晚值班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江寻赶紧将《青乌秘卷》 和古罗盘收起来,站起身说: “张工头,我不困。昨晚没遇到什么怪事,就是把老槐树下的废料清理完了。” 他没有说实话, 一是怕张工头担心, 二是怕消息泄露出去, 被周明远的人知道。 张工头点点头, 眼神复杂地看了江寻一眼: “没遇到怪事就好。 对了,今天早上, 周总要来工地视察, 你跟我一起去迎接一下, 注意别乱说话, 尤其是别提工地上的那些怪事。” “周总?是不是周明远?” 江寻心里一紧,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凶手。 “对,就是周总。”张工头说, “周总平时很少来工地,这次来,估计是为了工期的事。你跟在我身边,别插嘴,知道吗?” 江寻点点头: “知道了,张工头。” 他心里暗暗想, 这是一个近距离 观察周明远的好机会, 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吃过早饭, 江寻跟着张工头来到工地门口, 等待周明远的到来。 没过多久, 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驶了过来, 停在工地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 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他身材微胖,脸上带着笑容, 但眼神却冰冷刺骨, 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周总,您来了。” 张工头赶紧上前,恭敬地说。 中年男人点点头, 目光扫过周围的工友, 最后落在了江寻的身上, 皱了皱眉: “这个小伙子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张工头赶紧介绍: “周总,这是新来的工友,叫江寻,是之前在工地干活的老江的孙子。” “老江的孙子?” 周明远的眼神闪了一下, 仔细打量着江寻, 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虚伪, “原来是老江的孙子, 老江当年在工地帮了不少忙, 可惜啊,意外去世了。 你既然来了工地,就要好好干活, 别给老江丢脸。” 江寻看着周明远, 心里的愤怒像是要燃烧了起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 周明远身上散发着一股 微弱的阴邪气息, 而且这气息和老槐树下的 阴邪气息很像, 这说明周明远和工地上的邪阵 有着密切的关系。 但他没有把这些愤怒表现出来, 只是低着头说: “谢谢周总,我会好好干活的。” 周明远满意地点点头, 对着张工头说: “带我去工地看看, 尤其是地基那边, 我要看看工期进展怎么样了。” “好的,周总,您这边请。” 张工头赶紧领着周明远, 朝着地基的方向走去。 江寻跟在后面, 一边走, 一边观察着周明远的一举一动。 来到地基旁边, 周明远看着正在施工的工友们, 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工期进展得很快, 继续努力,只要按时完工, 我给大家发奖金。” 工友们纷纷点头, 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 反而带着一丝恐惧。 江寻知道, 大家都怕工地上的怪事, 也怕周明远这个心狠手辣的老板。 就在周明远转身要走的时候, 江寻突然感觉到 掌心的龙形纹路又开始发烫, 同时, 怀里的古罗盘也开始轻微转动。 他顺着掌纹的感应看去, 只见周明远的口袋里, 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玉佩, 玉佩上刻着奇怪的纹路, 散发着浓烈的阴邪气息。 “那玉佩肯定是邪阵的一部分!” 江寻心里一惊, 他想起爷爷的《青乌秘卷》 里曾提到过, 邪派风水师会用阴邪之物 制作成饰品,戴在身上, 用来控制邪阵, 同时也能吸收阴邪气息, 增强自己的能力。 周明远似乎察觉到了江寻的目光, 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 “你在看什么?” 江寻赶紧低下头: “没...没什么,周总,我就是觉得您的玉佩很好看。” 周明远嘴角的笑容 变得更加阴沉: “是吗?这玉佩是我从一个风水师那里买来的,能保平安。怎么?你也喜欢?” “没有,我就是随便看看。” 江寻赶紧说,不敢再多看一眼。 周明远盯着江寻看了一会儿, 没有再追问, 转身对着张工头说: “张工头,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张工头赶紧点点头, 跟着周明远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江寻虽然离得很远, 但凭借着掌纹的感应, 能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张工头,最近工地上有没有什么怪事?尤其是老槐树下,有没有什么异常?” 周明远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警惕。 “周总,没有什么怪事,一切都很正常。”张工头说。 “那就好。”周明远说, “你给我盯紧点, 尤其是那个老江的孙子, 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要是发现他在工地上乱打听, 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 立刻告诉我, 别让他坏了我的大事。” “知道了,周总,我会盯紧他的。” 江寻心里一沉, 知道周明远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他必须更加小心, 不能让周明远抓住把柄。 同时,他也更加确定, 周明远的玉佩就是邪阵的关键, 只要拿到玉佩,破坏邪阵的阵眼, 就能阻止周明远的阴谋。 周明远和张工头聊完后, 又在工地上转了一圈, 然后就坐车离开了。 周明远走后,张工头来到江寻身边, 脸色严肃: “江寻,刚才周总的话你也听到了, 你在工地上别乱打听,别乱走动, 好好干活,不然不仅你会出事, 我也会受到牵连。” 江寻点点头: “张工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干活的。” 他知道张工头也是身不由己, 周明远势力太大, 张工头根本不敢反抗。 接下来的几天, 江寻一边在工地上干活, 一边暗中调查邪阵的阵眼 和周明远的阴谋。 他利用掌纹的感应, 找到了工地上其他的阴邪气息节点, 发现这些节点正好围绕着老槐树, 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聚阴夺运阵”。 而老槐树,就是整个阵法的中心, 阵眼核心就是被埋在 槐树根须深处的打工妹尸体。 同时, 他也从刚子那里得到了 更多关于周明远的消息。 周明远不仅 在盛景大厦工地布了邪阵, 还在龙城的其他几个地方 也建了楼盘,这些楼盘的位置, 正好都是龙城的龙脉节点。 周明远的目的,就是通过这些楼盘, 掠夺整个龙城的龙脉气运, 让自己成为龙城的“土皇帝”。 “不行,不能再让周明远继续下去了。” 江寻心里暗暗想, 他知道,要是再等下去, 整个龙城的龙脉都会被周明远破坏, 到时候,龙城的百姓就会遭受灾祸, 民生凋敝,后果不堪设想。 这天晚上, 江寻再次和赵大胆一起值班。 来到值班室后, 江寻对着赵大胆说: “赵哥,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这件事关系到整个工地工友的安全, 也关系到龙城百姓的安危。” 赵大胆愣了一下, 看着江寻严肃的表情,赶紧说: “寻子,你说吧,我听着。” 江寻把周明远在工地上布邪阵、 用活人献祭、掠夺龙脉气运的事, 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大胆。 赵大胆听完后,吓得脸色惨白, 浑身发抖: “寻子,你...你说的是真的? 周明远竟然这么狠?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会不会也被他当成祭品?” “别害怕,赵哥。”江寻说, “我已经找到了邪阵的阵眼, 就在老槐树下, 只要我们破坏了阵眼, 就能阻止周明远的阴谋。 而且,我已经联系了刚子, 他会帮我们。” “可...可周明远势力太大,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赵大胆说。 “我们不需要和他正面对抗, 只要破坏了阵眼,邪阵就会失效, 周明远的阴谋就会败露。 到时候,我们再把证据交给警察, 让法律制裁他。” 江寻说, “赵哥,我知道这件事很危险, 但为了我们自己, 也为了龙城的百姓, 我们必须这么做。你愿意帮我吗?” 赵大胆沉默了一会儿, 想起了失踪的刘军, 想起了工地上的怪事, 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最终点了点头: “寻子,我愿意帮你!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让周明远这个畜生得逞!” 江寻拍了拍赵大胆的肩膀, 心里一阵感动: “谢谢你,赵哥。 今晚,我们就去老槐树下, 破坏邪阵的阵眼。 刚子会在工地门口放风, 要是有周明远的人来, 他会及时通知我们。” 赵大胆点点头: “好,我们现在就走?” “再等一会儿,等夜深了,工友们都睡熟了,我们再去。” 江寻说, 然后从怀里摸出古罗盘 和《青乌秘卷》, “我先看看《青乌秘卷》,找找破坏阵眼的方法。” 他打开《青乌秘卷》,仔细翻看。 终于,在秘卷的最后几页, 找到了破坏“聚阴夺运阵”的方法 ——需要用阳气重的东西, 比如朱砂、艾草、桃木剑等, 破坏阵眼核心, 同时, 需要一个拥有“龙脉之气”的人, 用自己的气血, 驱散阵中的阴邪气息, 才能彻底破坏邪阵。 “龙脉之气?难道就是我掌心的龙形纹路?” 江寻心里一惊,他想起掌心的纹路, 还有古罗盘的反应, 猜测自己可能拥有“龙脉之气”, 这也是爷爷为什么会把古罗盘和《青乌秘卷》留给自己的原因。 他摸了摸掌心,心里暗暗想, 不管自己是不是拥有“龙脉之气”, 他都必须试一试。 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也要破坏周明远的阴谋, 为爷爷和那个打工妹报仇, 守护龙城的龙脉。 夜深了,工地里一片寂静, 只有风吹过老槐树的声音, 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悲伤。 江寻和赵大胆拿着朱砂、艾草和一把桃木剑 而这把桃木剑是 江寻从老李那里借来的, 老李说这把桃木剑 是他爷爷传下来的,能驱邪避灾, 二人悄悄地朝着老槐树的方向走去。 刚子已经在工地门口放风, 看到江寻和赵大胆过来, 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一切正常。 江寻和赵大胆朝着老槐树走去, 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来到老槐树下, 江寻能清晰地感觉到, 掌纹中的红光越来越亮, 古罗盘的指针也开始疯狂转动。 槐树根须深处的阴邪气息, 像是感受到了威胁,开始躁动不安, 树洞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嘶吼声。 “赵哥,你把艾草放在树洞的周围,然后把朱砂撒在树洞门口,防止阴邪气息出来。” 江寻说。 赵大胆点点头, 赶紧按照江寻的吩咐, 把艾草放在树洞周围, 又把朱砂撒在树洞门口。 艾草和朱砂刚一放好, 就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阳气, 与树洞里的阴邪气息相互对抗, 树洞里的嘶吼声变得更加凄厉。 “寻子,接下来怎么办?” 赵大胆问。 江寻握紧桃木剑,深吸一口气: “接下来,我要进入树洞, 找到那个打工妹的尸体, 破坏阵眼核心。 你在这里守着,要是有什么异常, 就赶紧喊我。” “不行,寻子,树洞里面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进去!” 赵大胆说。 江寻摇了摇头: “不行,树洞里面的阴邪气息太浓,你进去了只会拖累我。你在这里守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赵大胆沉默了一会儿, 点点头: “好,你一定要小心!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出来!” 江寻点点头,握紧桃木剑, 又摸了摸怀里的古罗盘, 然后朝着树洞走去。 树洞很大,足够一个人弯腰进去。 江寻弯腰钻进树洞,里面黑漆漆的, 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霉味和血腥味。 他打开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路。 树洞很深,走了大约十几米, 前面突然变得宽敞起来。 江寻用手电筒照了照, 只见前面的地上,躺着一具女尸, 女尸的身上盖着一层泥土, 脸上还带着痛苦的表情。 女尸的胸口,插着一根黑色的钉子, 钉子上刻着奇怪的纹路, 散发着浓烈的阴邪气息。 “这就是那个打工妹的尸体,那根黑色的钉子,就是阵眼核心!” 江寻心里一惊,他能感觉到, 黑色钉子上的阴邪气息, 比周围的阴邪气息浓烈百倍, 正是这根钉子, 吸收了打工妹的怨气, 维持着邪阵的运转。 他握紧桃木剑,慢慢朝着女尸走去。 就在他快要靠近女尸的时候, 突然, 一阵凄厉的嘶吼声 从女尸的体内传来, 女尸的身体竟然慢慢站了起来, 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朝着江寻猛冲过来。 江寻心里一惊, 赶紧握紧桃木剑, 对着女尸大喊: “你别过来!我是来帮你的,我会帮你报仇,让周明远受到惩罚!” 可女尸根本不听, 依旧朝着江寻猛冲过来。 江寻知道, 女尸已经被阴邪气息控制, 失去了理智。 他只好举起桃木剑, 对着女尸的胸口刺去。 桃木剑刚一碰到 女尸胸口的黑色钉子, 就发出一阵“滋滋”的声音, 黑色钉子上的阴邪气息 瞬间爆发出来,将江寻震飞出去。 江寻重重地摔在地上, 嘴角流出了鲜血, 怀里的古罗盘也掉在了地上。 女尸朝着江寻一步步走来, 眼睛里的红色光芒越来越亮。 江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 根本动弹不得。 他看着女尸,心里一阵绝望, 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里死了吗? 就在这时, 掉在地上的古罗盘突然飞了起来, 悬浮在江寻的头顶上方, 表盘上的指针化为金色, 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同时,江寻掌心的龙形纹路 也再次浮现, 红色的光芒 与古罗盘的金色光芒相互融合, 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柱, 将江寻和女尸都笼罩在其中。 光柱中,江寻能清晰地感觉到,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掌心 和古罗盘传来,涌入他的体内。 他挣扎着站起来,握紧桃木剑, 对着女尸胸口的黑色钉子, 再次刺了下去。 这一次, 桃木剑顺利地刺中了黑色钉子。 “咔嚓”一声,黑色钉子应声而断。 黑色钉子一断, 女尸体内的阴邪气息瞬间消散, 女尸的身体慢慢倒在地上, 恢复了平静。 同时, 整个工地的阴邪气息 也开始慢慢消散, 古罗盘的指针恢复了平静, 掌心的龙形纹路也慢慢消失了。 江寻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浑身都是汗水和鲜血。 他知道,邪阵已经被破坏了, 周明远的阴谋彻底败露了。 就在这时, 树洞外面传来了刚子 和赵大胆的喊声: “寻子!你怎么样了?” 江寻对着外面喊: “我没事!邪阵已经被破坏了!” 刚子和赵大胆赶紧钻进树洞, 看到江寻浑身是伤, 赶紧跑过来扶他: “寻子,你受伤了,赶紧去医院!” 江寻摇摇头: “不用,我没事。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把这件事告诉警察,让周明远受到惩罚。” 三人一起走出树洞, 朝着工地门口走去。 天边已经泛起了淡红色的朝霞, 新的一天开始了。 江寻看着朝霞,心里一阵感慨, 虽然经历了很多危险, 但他终于查清了爷爷的死因, 破坏了周明远的阴谋, 守护了龙城的龙脉。 而周明远在龙城的其他楼盘 还布有邪阵, 他还需要继续努力, 彻底清除周明远的势力, 守护龙城的安宁。 同时,他也知道, 自己身上的秘密还有很多, 古罗盘、掌纹、龙脉之气, 这些都需要他一一去探索。 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 爷爷在天上一直在看着他, 乡亲们一直在支持他, 还有刚子、赵大胆、 老李这些善良的工友们 也都在帮助他。 第一卷:龙城初遇,掌纹觉醒 第3章:符纸破煞,初露锋芒 天刚亮透, 工地食堂的蒸汽就裹着馒头的麦香飘满宿舍区, 江寻揣着还发烫的古罗盘走进食堂时, 老李已经占了角落的桌子, 面前摆着两碗小米粥、三个白面馒头, 见他进来立马招手: “寻子,这儿呢,刚给你留的热乎的。” 江寻走过去坐下, 咬了口馒头, 昨晚槐树下的阴寒感还没彻底散, 喉咙里总泛着点凉意。 他刚想开口说昨夜的遭遇, 旁边几个工友就凑了过来, 王磊扒着桌子边, 眼睛瞪得溜圆: “寻子,昨晚赵大胆跟疯了似的跑回宿舍,说你在老槐树下见着白影了,还说你那罗盘会发光,是真的假的?” 这话一落, 周围几个吃早饭的工友都停下筷子, 齐刷刷看向江寻, 眼神里全是好奇和紧张。 赵大胆坐在对面, 手里的粥碗晃了晃, 粥洒出来几滴都没察觉, 急着摆手: “不是见着,是那白影都快扑到寻子身上了,多亏寻子的罗盘护着,不然他就跟刘军一样没影了!” 江寻放下馒头, 喝了口热粥暖了暖嗓子, 才慢慢说: “确实遇到点怪事,老槐树下阴邪气重,还有拖拽的痕迹,罗盘反应特别大,后来罗盘自己飞出来挡了一下,那白影就退回去了。” 他没提掌心龙纹和刚子说的周明远的事, 毕竟牵扯太多, 怕工友们吓坏, 也怕消息走漏。 老李皱着眉, 手指敲了敲桌子, 语气沉下来: “不止刘军,半年前工地奠基的时候,挖掘机挖到过一具无名骸骨,骨头都朽得快散了,周明远让人连夜用土埋了,连报警都没报。” “骸骨?” 江寻心里一动, 追问, “埋在哪儿了?” “就在老槐树东北边,当时我正好轮班看守材料,看得真切,挖出来的时候骨头缝里还缠着块破布,像是女人穿的碎花布。” 老李叹了口气, “那之后没俩月,就有个工人在老槐树下接电线,明明电线没通电,他却突然触电似的倒在地上,送到医院没救过来,医生查不出死因,最后按意外结的案。” 王磊听得浑身发抖, 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这么说,之前的怪事都跟那骸骨有关?是冤魂作祟?” “不好说,但肯定脱不了干系。” 老李捡起筷子递给王磊, “老江当年在工地的时候,就说过老槐树是阴地,容易聚煞,还在树下埋了块玉佩,布了个简易风水阵,之后大半年都没出过事。后来老江走了,那阵估计是散了,邪祟又冒出来了。” 江寻攥紧了手里的古罗盘, 表盘凉丝丝的, 他忽然想起昨晚掌心的龙纹, 还有罗盘护主时的金光, 看来爷爷当年布的阵确实压制过阴邪, 只是现在阵破了, 加上有人刻意作祟, 才让情况越来越糟。 正想着, 食堂门口传来脚步声, 张工头背着手走进来, 脸色比平时凝重得多, 目光扫过众人, 最后落在江寻身上: “江寻,你吃完来我办公室一趟。” 众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以为张工头要追责, 江寻却没慌, 他知道张工头一直念着爷爷的恩情, 大概率是为了工地的怪事找他。 吃完早饭, 江寻跟着张工头往办公室走, 沿途的工友都躲在远处偷偷看, 小声议论着, 显然都在猜两人要谈什么。 张工头的办公室是间临时板房, 里面摆着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 墙上贴满了工地的施工图纸。 他关上门, 给江寻倒了杯热水, 自己坐在对面, 点燃一支烟, 抽了两口才开口: “昨晚赵大胆把事儿都跟我说了,你爷爷当年在工地布阵的事,我没跟外人提过,但现在工地实在撑不住了。” 江寻接过热水, 指尖传来暖意: “张工头,是不是上面施压了?” “嗯,上周又有个工人晕倒,家属闹到工地来,周明远那边催着赶工期,又怕再出人命担责任,已经放话了,要是这周再出怪事,就停工整顿。” 张工头猛吸一口烟, 烟蒂烫到手指才扔掉, “我当年亲眼见过你爷爷布阵,就埋了块玉佩,念了几句口诀,之后工地就太平了。你是他孙子,肯定学了点本事,能不能帮工地看看?只要能解决问题,我给你加薪,每月多给你两千,另外,当年跟你爷爷共事的老陈,现在还在龙城,我带你去见他,他知道不少你爷爷的事。” 这话正说到江寻心坎里, 他本来就想查爷爷的过往, 现在既能破煞, 又能找线索, 自然不会拒绝: “张工头,我可以试试,但我没爷爷厉害,只能按他留下的书慢慢琢磨,不一定能成。” “能试就行!” 张工头立马站起来, 眼里满是期待, “需要什么东西你尽管说,工地里有的都给你找,没有的我让人去买。” “暂时不用,我先回去翻翻我爷爷留下的书,弄清楚情况再说。” 江寻放下水杯, 起身往外走, 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回去就翻《青乌秘卷》, 肯定能找到破煞的办法。 回到出租屋时, 已经是中午, 小屋逼仄又闷热, 江寻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子, 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 就是爷爷留下的《青乌秘卷》残页和古罗盘。 他把残页铺在桌子上,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纸上, 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 但还能看清。 残页上记着不少风水口诀, “阴地聚煞,阳符破之”“槐木属阴,遇煞则兴,阳火克阴,符纸为引”, 每一句都标注着简单的注解。 江寻翻到后面, 果然有驱邪符的绘制方法, 符纸要选黄色的竹浆纸, 朱砂要纯天然的, 最重要的是, 绘制时需要以阳气充足的指尖血为引, 还要念对驱邪口诀, 稍有差错就会失败。 江寻拿起古罗盘, 放在残页旁边, 打开盖子, 指针立马转动起来, 指向龙城工地的方向, 表盘上泛着淡淡的蓝光, 显然工地的阴煞之气还在蔓延。 他盯着罗盘看了一会儿, 结合残页上的记载, 心里渐渐明了: 老槐树下是阴煞聚气点, 当年爷爷用玉佩布阵压制, 现在阵破了, 还有人在树下埋了邪符, 强化了阴邪气息, 才导致怪事频发。 “看来关键就是绘制驱邪符,用阳符破阴煞。” 江寻合上残页, 心里盘算着需要的东西, 黄纸和朱砂在工地附近的小卖部应该能买到, 指尖血自己就能取, 剩下的就是集中精神画符, 不能出一点差错。 下午两点, 江寻揣着钱往小卖部走, 太阳毒得晃眼, 路上没几个行人。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戴着老花镜, 正在柜台后打盹。 江寻叫醒他, 买了五张黄纸、一瓶朱砂, 还有一支毛笔, 老板见他买这些东西, 好奇地问: “小伙子,买黄纸朱砂干啥?辟邪啊?” 江寻笑了笑, 没多说: “家里老人让买的,图个安心。” 老板点点头, 递给他东西: “这朱砂是正宗的,我孙子去年结婚,专门托人从山里弄来的,辟邪管用。” 江寻付了钱, 拿着东西往回走, 心里更有底了, 正宗的朱砂阳气足, 画符成功率能高不少。 回到出租屋, 江寻把黄纸铺在桌子上, 倒出朱砂, 加了点清水搅拌均匀, 然后拿起毛笔, 蘸了蘸朱砂, 深吸一口气。 他按照残页上的记载, 先咬破右手食指, 挤出几滴鲜血, 滴进朱砂里, 鲜血刚碰到朱砂, 就慢慢融合在一起, 朱砂的颜色变得更红了, 隐隐透着点暖意。 江寻握紧毛笔, 盯着黄纸, 回忆着残页上驱邪符的图案, 刚想下笔, 掌心突然泛起一阵微弱的红光, 龙形纹路隐约浮现, 他心里一慌, 手一抖, 毛笔落在黄纸上, 画错了一道纹路。 符纸刚画错, 掌心的红光就消失了, 朱砂也变得暗沉下来, 显然是失败了。 “看来得集中精神,不能分心。” 江寻擦掉毛笔上的朱砂, 换了一张黄纸, 重新挤了指尖血, 这次他闭上眼睛, 默念残页上的静心口诀, 脑海里只想着驱邪符的图案。 等心里平静下来, 他睁开眼睛, 拿起毛笔, 稳稳地在黄纸上画了起来。 可刚画到一半, 他突然忘了下一道纹路的走向, 犹豫了一下, 笔画就歪了, 符纸再次失效, 朱砂慢慢凝固, 没有一点阳气波动。 江寻有点着急, 额头上冒出冷汗, 他坐在椅子上, 喝了口水, 重新翻看残页, 把驱邪符的图案和口诀记在心里, 反复默念了十几遍, 直到烂熟于心。 第三次画符时, 江寻没有急着下笔, 而是先拿起古罗盘, 打开盖子, 指针平稳转动, 似乎在引导他的阳气。 他深吸一口气, 咬破指尖, 将鲜血滴进朱砂, 这次掌心的龙纹直接浮现出来, 红光比之前更亮, 顺着手臂蔓延到手腕, 毛笔握在手里, 像是有一股力量在引导着他。 江寻顺着那股力量, 在黄纸上缓缓画符, 每一道纹路都精准无比, 没有一点偏差, 同时嘴里念着驱邪口诀: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口诀念完, 最后一笔落下, 符纸突然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朱砂凝结成纹路, 不再流淌, 古罗盘的指针也停止了转动, 稳稳地指向北方, 显然符纸绘制成功了。 江寻看着符纸上的金光, 心里一阵激动, 这是他第一次画符成功, 虽然只是简易的驱邪符, 但至少能试试破煞。 他把符纸小心翼翼地放在盘子里, 用布盖好, 然后躺在椅子上休息, 养精蓄锐, 晚上还要去老槐树下破煞, 不能掉以轻心。 傍晚时分, 张工头打来电话, 问江寻准备得怎么样了, 江寻说晚上八点去工地, 张工头立马说会带着老李、赵大胆在工地门口等他, 还让人准备好了手电筒、艾草, 怕晚上出意外。 江寻挂了电话, 吃了点东西, 揣上古罗盘和驱邪符, 往工地走去。 到工地门口时, 张工头、老李、赵大胆已经在等了, 还有几个胆大的工友也跟在后面, 显然都想看看江寻怎么破煞。 众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 灯光在黑暗中晃来晃去, 气氛既紧张又期待。 “寻子,都准备好了?” 张工头迎上来, 声音有点发颤, 显然还是有点怕。 江寻点点头, 从怀里掏出符纸, 金光虽然淡了点, 但依旧能看清: “嗯,走吧,去老槐树下。” 众人跟着江寻往老槐树走, 沿途的工地一片漆黑, 只有手电筒的光束照亮脚下的路, 风吹过铁皮房, 发出“呜呜”的声响, 像是女人的啜泣声, 吓得几个工友紧紧跟在后面, 不敢掉队。 赵大胆走在江寻身边, 手里攥着老李给他的黄符, 手心全是汗: “寻子,要是再遇到白影,咋办啊?” “有驱邪符在,别怕,要是真出来,符纸能镇住它。” 江寻拍了拍他的肩膀, 心里其实也有点紧张, 但他知道, 现在不能慌, 一慌就容易出错。 老槐树依旧阴森, 粗壮的树干上爬满了藤蔓, 树枝纵横交错, 挡住了天上的月光。 江寻走到树干前, 放下古罗盘, 打开盖子, 指针转动了几下, 指向树干底部, 显然阴煞之气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 轻轻敲了敲树干底部, 能听到里面传来“空空”的声响, 像是有东西藏在里面。 “张工头,帮我拿个梯子过来,符纸要贴在树干一米高的地方。” 江寻回头喊了一声, 张工头立马让人搬来一架木梯, 靠在树干上。 江寻爬上梯子, 从怀里掏出驱邪符, 按照残页上的记载, 先对着符纸念了一遍驱邪口诀, 符纸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比之前亮了好几倍。 周围的工友都惊呼起来, 张工头瞪大眼睛, 手里的手电筒都掉在了地上, 显然没想到符纸真的有反应。 江寻屏住呼吸, 将符纸紧紧贴在树干上, 符纸刚一碰到树干, 金光就顺着树干蔓延开来, 像是一条条金色的小溪, 顺着藤蔓往下流, 一直延伸到根部。 紧接着, 树下的泥土开始微微震动, 传来“滋滋”的声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泥土里挣扎, 阴寒气息突然变得浓烈起来, 吹得众人浑身发抖, 手电筒的光束都在晃动。 “寻子,这...这是咋回事?” 张工头捡起手电筒, 对着江寻大喊, 眼里满是恐惧。 “别慌,是符纸在破煞,阴煞之气在反抗!” 江寻坐在梯子上, 紧紧盯着符纸, 嘴里不停念着驱邪口诀, 掌心的龙纹再次浮现, 红光融入符纸的金光中, 金光变得更亮了, 硬生生压制住了阴寒气息。 几分钟后, 泥土里的“滋滋”声渐渐消失, 阴寒气息也慢慢减弱, 符纸的金光缓缓褪去, 最后只留下淡淡的红光, 贴在树干上, 不再闪烁。 江寻爬下梯子, 拿起古罗盘, 指针已经恢复正常, 稳稳地停在北方, 显然阴煞之气已经被压制住了。 周围的工友先是安静了几秒, 随后爆发出欢呼声, 王磊冲上来拍着江寻的肩膀: “寻子,你太厉害了!真把煞破了!” 赵大胆也凑过来, 脸上满是敬佩: “寻子,你就是我的偶像!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张工头走到江寻身边, 激动得手都在抖: “江寻,太谢谢你了!工地总算能太平了!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见老陈,他当年跟你爷爷关系最好,肯定知道你爷爷的事。” 江寻看着众人兴奋的样子, 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次破煞不仅解决了工地的麻烦, 还让他确认了《青乌秘卷》的威力, 更离爷爷的过往近了一步。 他抬头看向老槐树, 树干上的符纸泛着微弱的红光, 像是在守护着工地, 可他心里清楚, 这只是暂时压制, 埋下的邪符还没找到, 无名骸骨也没妥善处理, 阴煞之气迟早还会冒出来, 而且周明远那边, 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工头,破煞只是暂时的,老槐树下应该埋了邪符,还有半年前挖到的无名骸骨,得找出来妥善处理,不然还是会出事。” 江寻收起古罗盘, 语气严肃地说。 张工头立马点头: “没问题,明天我让人在老槐树下挖,一定把邪符和骸骨找出来,按你说的处理。” 众人簇拥着江寻往工地门口走, 一路上都在说着刚才破煞的场景, 眼里满是敬佩。 江寻走在中间, 手里攥着古罗盘, 心里暗暗想, 爷爷, 我总算没辜负你, 以后我会慢慢查清真相, 让那些害你的人, 都付出代价。 回到出租屋时, 已经是深夜, 江寻躺在床上, 却毫无睡意。 他拿出《青乌秘卷》, 翻到关于“阴地聚煞”的记载, 上面写着“阴煞聚于地,需寻其根源,破其邪符,安其骸骨,方能彻底除煞”, 还有一行小字, 像是爷爷后来加上去的: “龙城龙脉隐于地下,阴煞聚于此,恐有人蓄意破坏龙脉,需警惕。” 江寻心里一惊, 爷爷当年就察觉到有人要破坏龙城龙脉, 难道周明远布邪阵, 不只是为了聚阴夺运, 还要破坏龙脉? 如果真是这样, 事情就比他想象的严重多了。 他握紧拳头, 掌心的龙纹隐约闪烁, 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 不管是破煞, 还是护龙脉, 他都一定会做到。 第二天一早, 江寻还没起床, 张工头就打来电话, 说已经让人在老槐树下挖掘, 挖到了一张黑色的邪符, 还有一堆骸骨, 跟老李说的一样, 骸骨缝里缠着块碎花布。 江寻立马起床, 往工地赶, 他要亲自看看邪符和骸骨, 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到工地时, 老槐树下已经围了不少工友, 地上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坑, 坑里放着一张黑色的符纸, 符纸上画着奇怪的纹路, 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旁边是一堆朽坏的骸骨, 骨头散落一地, 其中一根肋骨上, 还插着一枚生锈的铁钉。 江寻蹲下身, 捡起黑色邪符, 刚碰到符纸, 掌心的龙纹就泛起红光, 邪符上的黑气瞬间被驱散, 符纸变得干枯发黄, 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 “寻子,这邪符是不是就是作祟的根源?” 张工头蹲在旁边, 指着符纸问。 “嗯,这是阴邪符,专门聚煞的,应该是有人故意埋在这里的,就是为了破坏我爷爷当年布的阵。” 江寻把邪符扔在地上, 用脚踩碎, “骸骨上的铁钉不对劲,不像是自然掉落的,像是被人钉上去的。” 老李凑过来, 看着骸骨上的铁钉: “这铁钉像是工地用的水泥钉,当年挖到骸骨的时候,我没注意有没有铁钉,估计是埋骸骨的时候有人钉上去的。” 江寻心里一沉, 看来埋骸骨和放邪符的是同一个人, 而且很可能就是周明远的人, 目的就是聚煞, 破坏龙脉。 他站起身, 对着张工头说: “张工头,骸骨不能再随便埋了,找个向阳的地方,挖个坑,撒点艾草和朱砂,好好安葬,这样能化解一部分怨气。” “好,我现在就让人去办。” 张工头立马安排工友准备艾草和朱砂, 去工地东边的山坡上安葬骸骨。 处理完骸骨和邪符, 已经是中午, 张工头兑现承诺, 带着江寻去见老陈。 老陈住在龙城老城区的一个小巷里, 房子是老式的砖瓦房, 院子里种着一棵石榴树, 枝繁叶茂。 见到江寻时, 老陈正在院子里劈柴, 他头发花白, 背有点驼, 但眼神很亮, 看到江寻, 手里的斧头立马掉在地上, 快步走过来, 握住江寻的手: “你是老江的孙子?跟老江年轻时一模一样!” “陈叔,我叫江寻,我爷爷的事,张工头说你知道不少。” 江寻看着老陈, 眼里满是期待。 老陈点点头, 拉着江寻走进屋里, 给两人倒了杯茶, 自己坐在对面, 叹了口气: “老江当年是个好人,懂风水,为人正直,当年工地挖到骸骨,他就说要报警,还要妥善安葬,可周明远不同意,两人吵了一架,后来老江就布了个阵,暂时压下了煞气。” “陈叔,我爷爷当年布阵,除了埋玉佩,还做了别的吗?” 江寻追问。 “没了,就埋了块玉佩,那玉佩是老江随身带的,说是能聚阳气,镇煞气。后来老江走了,我就没再见过那玉佩,估计是被人拿走了。” 老陈喝了口茶, 继续说, “老江当年跟我说过,龙城有一条主龙脉,就在盛景大厦工地下面,要是龙脉被破坏,龙城就会出事,他布阵不只是为了压煞,也是为了护龙脉。” 江寻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周明远果然是为了破坏龙脉: “陈叔,我爷爷当年是不是发现了周明远的阴谋?” “应该是,当年老江跟周明远吵架的时候,我听到老江说‘你要是敢动龙脉,迟早会遭报应’,后来没过多久,老江就出事了,说是意外坠崖,我一直觉得不对劲,老江爬山很厉害,怎么可能轻易坠崖。” 老陈的眼里满是惋惜, “老江还跟我说过,他给你留了东西,说是能帮你护龙脉,应该就是你手里的罗盘和那本秘卷吧?” “嗯,爷爷留了《青乌秘卷》和古罗盘。” 江寻点点头。 “那就好,老江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特意教了你风水本事,你一定要守住龙脉,别让老江的心血白费。” 老陈拍了拍江寻的肩膀, 语气沉重。 江寻握紧拳头, 坚定地说: “陈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守住龙脉,查清我爷爷的死因,让周明远付出代价。” 从老陈家出来, 江寻心里五味杂陈, 既知道了爷爷护龙脉的决心, 也确认了周明远的阴谋。 张工头走在旁边, 看着他的样子, 安慰道: “寻子,别着急,周明远势力大,但邪不压正,你有你爷爷留下的本事,肯定能赢。” 江寻点点头, 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接下来他要继续研究《青乌秘卷》, 提升自己的本事, 同时收集周明远破坏龙脉的证据, 总有一天, 会让周明远身败名裂, 为爷爷报仇, 守护好龙城的龙脉。 回到工地时, 工友们都围了上来, 纷纷跟江寻打招呼, 眼里满是敬佩。 江寻走进宿舍, 刚坐下, 王磊就跑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寻子,刚才有人给你送的包裹,说是老陈让送的。” 江寻接过包裹, 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块玉佩, 玉佩通体翠绿, 上面刻着龙形纹路, 散发着淡淡的阳气, 正是爷爷当年埋在老槐树下的玉佩。 玉佩下面, 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是老陈的字迹: “玉佩是老江当年特意留给你的,能聚阳气,护龙脉,好好保管。” 江寻握紧玉佩, 掌心的龙纹泛起红光, 与玉佩的阳气融合在一起, 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手臂蔓延到全身。 他知道, 爷爷一直在看着他, 有玉佩、古罗盘和《青乌秘卷》, 他一定能完成爷爷的心愿, 守护好龙城的龙脉, 让那些邪恶势力, 无处遁形。 第一卷:龙城初遇,掌纹觉醒 第4章:故人线索,鉴宝初遇 清晨的龙城老城区裹着薄雾, 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潮, 张工头开着辆半旧的面包车, 载着江寻往陈老住处赶。 江寻坐在副驾, 指尖摩挲着怀里的古罗盘, 表盘凉丝丝的, 指针偶尔轻微颤动, 像是在感应着什么。 他特意换上了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衬衫, 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结实的手腕, 掌心龙纹隐没在皮肤下, 只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暖意。 “陈老住的这片老楼,有几十年历史了,当年是龙城第一批职工家属院,他退休后就一直没搬。” 张工头握着方向盘, 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 “老陈当年是盛景大厦工地的总工程师,图纸都是他画的,为人特别正直,施工方想偷工减料、违规深挖地基,他死活不同意,吵了好几次,最后被周明远找理由提前退休了。” 江寻抬眼看向窗外, 路边的老槐树遮天蔽日, 枝叶间漏下细碎的阳光, 落在斑驳的墙面上: “张工头,陈老当年和我爷爷共事时,有没有一起处理过工地的怪事?” “肯定有,当年你爷爷布阵的时候,老陈就在旁边看着,还帮着找玉佩的埋点,两人关系特别铁。” 张工头踩了脚刹车, 避开路边的早餐摊, “老陈知道的内幕比我多,尤其是你爷爷出事前的那些行动,他说不定都清楚。” 说话间, 面包车停在了一栋六层老楼前, 墙面爬满了爬山虎, 绿色藤蔓缠绕着斑驳的红砖, 楼道口堆着几个纸箱, 隐约能闻到隔壁院子飘来的煤炉烟火气。 张工头领着江寻往上走, 楼梯扶手积着薄灰, 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呀”的声响, 到了三楼, 张工头抬手敲了敲302的门, 喊了声: “陈老,我们来了。” 门很快被打开, 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身形微驼, 穿着件灰色中山装, 袖口磨得发亮, 脸上布满皱纹, 眼神却格外清亮, 正是陈老。 他目光落在江寻身上, 愣了几秒, 突然伸手抓住江寻的胳膊, 声音带着颤抖: “你是老江的孙子?眉眼间跟老江年轻时一模一样,尤其是这股韧劲。” “陈爷爷,我叫江寻,专程来向您打听我爷爷的事。” 江寻握住陈老的手, 老人的手粗糙又温暖, 布满了老茧, 显然是常年干活留下的痕迹。 “快进来,快进来!” 陈老侧身让两人进屋, 屋里陈设简单, 一张老式木桌、几组旧沙发, 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老照片, 其中一张正是工地奠基时的合影, 照片里爷爷穿着蓝色工装, 站在陈老身边, 笑容爽朗, 背景里的老槐树枝繁叶茂, 比现在还要粗壮。 陈老给两人倒了杯热茶, 茶是散装的茉莉花茶, 香气清淡。 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 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老江当年是被施工方‘请’去工地的,说是看风水,其实是他自己主动找过去的。” “主动找过去的?” 江寻心里一动, 追问, “我爷爷为什么要主动去?” “因为他早就察觉到龙城龙脉有异动,特意查了几个在建工地的选址,发现盛景大厦正好落在龙脉支流的节点上。” 陈老叹了口气, 眼神沉下来, “老江跟我说过,龙城有一条主龙脉贯穿全城,地下还有好几条支流,盛景大厦工地下面的支流,是主龙脉的‘养气支脉’,而那棵老槐树,是天然的镇煞树,扎根在支脉节点上,能锁住阴煞,护住龙脉气息。” 张工头在旁边点头: “当年施工方确实想砍老槐树,说是碍事,后来你爷爷去了,死活不让砍,还跟周明远吵了一架,周明远没办法,才暂时留着树。” “留树只是权宜之计,施工方要建高楼,地基必须深挖,而深挖的位置,正好对着龙脉支流的核心。” 陈老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语气凝重, “老江多次警告,说强行深挖会破坏支脉,导致阴煞外泄,不仅工地会出事,周围居民也会受影响,轻则生病,重则横祸。可周明远眼里只有钱,根本不听,还暗中加快施工进度,偷偷挖了地基的边角,结果没几天,就开始出怪事了。” 江寻握紧怀里的古罗盘, 表盘微微发热, 指针转动了几下, 像是在呼应陈老的话: “我爷爷当时是不是布了阵延缓施工?” “对,他在老槐树下埋了块随身带的玉佩,又在地基四角放了艾草和朱砂,布了个简易的‘护脉阵’,暂时压住了阴煞,也让施工机器时不时出故障,延缓了进度。” 陈老看着墙上的老照片, 眼里满是惋惜, “可施工方找了邪派的人来,破了阵的一角,之后事故就越来越多,先是挖掘机故障,再是工人晕倒,最后就出了骸骨和工人失踪的事。” 听到“邪派的人”, 江寻心里一紧, 追问: “陈爷爷,您知道那邪派的人是什么来头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不清楚,只见过一次,戴着个黑色口罩,穿一身黑衣服,跟着周明远来工地,在老槐树下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陈老摇了摇头, “但老江当时说,那人身上有‘幽冥气’,应该是幽冥阁的人。” “幽冥阁?” 江寻愣住了, 爷爷留下的《青乌秘卷》残页上, 提过一句“幽冥藏邪煞,阁中皆恶徒”, 却没细说, 没想到爷爷当年遇到的是幽冥阁的人。 “老江跟我说过,幽冥阁是邪派风水组织,专门靠破坏龙脉、聚阴夺运牟利,手段阴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陈老压低声音, “他说工地里的邪符、骸骨上的铁钉,都是幽冥阁的手笔,目的不只是破坏龙脉支流,还要聚阴煞养邪物。” 这正是江寻想找的线索, 他赶紧追问: “我爷爷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行动?” “有,事故频发后,他经常深夜独自去工地,每次回来都神色凝重,身上沾着泥土和草屑,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陈老回忆着, “有一次我问他,他说‘工地里藏着幽冥阁的东西,不找出来,后患无穷’。出事前三天,他来找我,交给我一个黑色的包裹,嘱咐我‘如果我出意外,就把这个交给我孙子江寻,里面的东西能帮他查真相、护龙脉’。” 江寻心里一阵激动, 爷爷果然留下了线索: “那包裹里有什么东西?” “我没打开看,老江说不能随便碰。” 陈老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后来我搬家,乱糟糟的,包裹不小心弄丢了,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只记得包裹不大,里面好像有张硬纸,应该是地图,还有个沉甸甸的东西,像是令牌,摸起来是黑色的,上面有纹路。” 地图、黑色令牌! 江寻心里一动, 地图大概率指向爷爷的牺牲地点, 而黑色令牌, 说不定和幽冥阁有关, 甚至可能是幽冥阁的信物。 他强压着激动, 安慰道: “陈爷爷,您别愧疚,能知道这些线索,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唉,要是没弄丢包裹,你说不定能更早查清真相。” 陈老叹了口气, “不过老江当年说过,古月街可能有线索,那里是龙城最大的古董市场,有很多风水器物和旧书,说不定能找到补全《青乌秘卷》的残页,也能打听出黑色令牌的消息。” 江寻记下心来, 古月街他之前听过, 只是没去过, 现在有了方向, 正好去探寻一番。 又聊了会儿爷爷的过往, 陈老拿出几张老照片交给江寻, 都是当年他和爷爷在工地的合影, 还有一张爷爷单独站在老槐树下的照片, 照片里爷爷手里拿着个黑色令牌, 虽然模糊, 但能看出形状, 和陈老描述的一致。 江寻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收好, 心里暗暗发誓, 一定要找到包裹里的地图和令牌, 查清爷爷的死因, 揪出幽冥阁的人。 告别陈老, 已经是中午, 张工头要请江寻吃午饭, 江寻婉拒了, 他想趁着上午的时间去古月街, 早点找到线索。 张工头知道他心急, 也没强求, 开车送他到古月街门口, 叮嘱道: “寻子,古月街鱼龙混杂,很多摊主坑外行,你多留心,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谢谢张工头,我知道了。” 江寻点点头, 下车朝着古月街走去。 古月街入口处立着块石牌坊, 上面刻着“古月街”三个大字, 字体苍劲有力, 透着股古意。 街道两旁全是摊位, 摆满了各类古董、字画、风水器物, 玉器、青铜器、罗盘、符纸应有尽有, 摊主们热情地吆喝着, 游客和买家穿梭其间, 热闹非凡。 空气中混杂着檀香、尘土和旧物的气息, 让人有种穿越回旧时光的感觉。 江寻握着怀里的古罗盘, 慢慢往前走, 罗盘能感应风水气息, 只要遇到蕴含阳气或阴邪气息的器物, 指针就会转动, 这样能帮他快速筛选线索。 他走过几个摊位, 摊位上的罗盘都是现代仿品, 指针一动不动, 符纸也都是普通黄纸, 没有丝毫阳气, 显然都是忽悠外行的假货。 “小伙子,看看罗盘不?正宗清代老罗盘,能测风水、镇邪煞,只要八百块!” 一个摊主热情地招呼江寻, 手里拿着个黄铜罗盘, 表面磨损严重, 指针歪歪扭扭的。 江寻拿起罗盘看了看, 又摸了摸怀里的古罗盘, 怀里的罗盘毫无反应, 显然这清代罗盘是仿品, 他放下罗盘, 摇了摇头: “不用了,谢谢。” 摊主见他懂行, 也没纠缠, 转身招呼其他客人。 江寻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个卖旧书的摊位前, 怀里的古罗盘突然轻微转动起来, 指针指向摊位角落的一本破旧线装书。 他蹲下身, 拿起线装书, 书皮已经泛黄破损, 上面写着《风水浅说》, 字迹模糊, 里面的内容大多是基础风水知识, 和爷爷留下的《青乌秘卷》比起来, 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胜在完整, 能补充一些基础内容。 “老板,这本书多少钱?” 江寻问。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 戴着老花镜, 正在翻报纸, 头也不抬地说: “五十块,不还价。” 江寻付了钱, 把书放进包里, 继续往前走。 古罗盘偶尔转动, 指向一些风水器物, 但大多是蕴含微弱阳气的普通器物, 没有和幽冥阁、黑色令牌相关的线索。 他走了半个多小时, 逛了几十个摊位, 渐渐有些失望, 难道古月街真的没有线索? 就在这时, 怀里的古罗盘突然剧烈转动起来, 指针疯狂摇摆, 表盘上泛起淡淡的蓝光, 显然附近有强烈的阴邪气息。 江寻顺着指针的方向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前围了几个人, 摊位上摆着几块古砖, 其中一块黑色古砖格外扎眼, 砖面上刻着诡异的纹路, 和他在工地挖到的邪符纹路有几分相似。 江寻快步走过去, 挤到摊位前, 盯着那块黑色古砖。 古砖约莫巴掌大小, 表面粗糙, 纹路扭曲缠绕, 像是一条条黑色小蛇, 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浑身发冷。 怀里的古罗盘转动得更厉害了, 蓝光越来越亮, 显然这古砖蕴含的阴邪气息极重, 而且和幽冥阁有关。 “老板,这块古砖多少钱?” 江寻指着黑色古砖问。 摊主是个矮胖男人, 脸上堆着油腻的笑容, 打量了江寻一眼, 说: “小伙子,有眼光,这可是汉代的镇墓砖,刻的是‘护魂纹’,少见得很,一口价,五千块。” “护魂纹?我看是邪符纹吧。”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语气带着质疑。 江寻回头看去, 只见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孩, 穿着白色连衣裙, 扎着高马尾, 皮肤白皙, 眉眼精致, 手里拿着个手机, 正在直播, 手机屏幕上满是弹幕, 显然是个鉴宝主播。 女孩身边跟着个助理, 手里拿着三脚架, 镜头对着摊位上的古砖。 摊主脸色一变, 瞪着女孩: “小姑娘,不懂别乱说!这就是汉代护魂纹,懂行的都知道!” “汉代镇墓砖的护魂纹线条规整,多是云纹、回纹,你这纹路扭曲缠绕,还带着阴邪之气,明显是邪符,用来聚阴煞的,根本不是护魂纹。” 女孩走到摊位前, 拿起黑色古砖看了看, 眉头皱起, “而且这古砖的质地,根本不是汉代的,最多是清代仿品,还是邪派仿品,用来做坏事的。” 摊主被戳穿, 脸色涨得通红, 恼羞成怒: “你胡说八道!我这砖是从老墓里挖出来的,绝对是真品!不想买别捣乱,我还要做生意呢!” “我没捣乱,只是不想你用邪符砖骗人,要是有人买回去,放在家里,会招阴煞,影响运势,甚至生病。” 女孩把古砖放回摊位, 语气坚定, “你要是识相,就别卖这砖,找个向阳的地方埋了,化解阴邪气息,不然迟早会遭报应。” 周围的游客都围了过来, 议论纷纷, 有的觉得女孩说得有道理, 有的觉得摊主是骗子, 还有的好奇地盯着古砖, 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江寻看着女孩, 心里有些惊讶, 这女孩不仅懂鉴宝, 还懂风水邪符, 倒是少见。 他怀里的古罗盘依旧在剧烈转动, 显然这古砖的阴邪气息比他想象的还要重, 而且砖面上的纹路, 和幽冥阁的邪符有七分相似, 说不定就是幽冥阁的人留下的。 “你个小姑娘,牙尖嘴利!我卖我的砖,关你什么事!” 摊主气得浑身发抖, 伸手就要推女孩, “赶紧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女孩身边的助理赶紧拦住摊主: “你别动手!我们是正当直播,揭露假货,没错!” “正当直播?我看你们是故意找茬!” 摊主挣脱助理的手, 就要冲上去, 江寻见状, 赶紧上前一步, 挡住摊主, 语气平静: “老板,别冲动,她只是说实话,这砖确实是邪符砖,不能卖。” 摊主瞪着江寻: “你是谁?跟她一伙的?想合伙捣乱是吧?” “我不认识她,只是懂点风水,能看出这砖的阴邪气息。” 江寻看着摊位上的古砖, “这砖上的纹路,是幽冥阁的‘聚阴符’,用来聚阴煞养邪物,要是卖出去,会害了别人,你要是继续卖,不仅赚不到钱,还会被阴煞缠身。” 听到“幽冥阁”三个字, 摊主脸色瞬间变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显然知道幽冥阁的厉害。 他愣了几秒, 赶紧把黑色古砖收起来, 塞进摊位下面的箱子里, 语气缓和下来: “算我倒霉,这砖我不卖了,行了吧?你们赶紧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女孩看着江寻, 眼里满是惊讶: “你也懂风水?还知道幽冥阁?” “略懂一些,家里长辈教过。” 江寻笑了笑, “这砖确实是幽冥阁的聚阴符砖,蕴含的阴邪气息很重,必须妥善处理,不然会出事。” “我叫温知夏,是个鉴宝主播,专门揭露古董市场的假货和邪物。” 女孩伸出手, 笑容明媚, “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 “江寻。” 江寻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软, 微凉, “举手之劳,应该的。” 温知夏的助理关掉直播, 走到两人身边: “夏夏,这人看着挺厉害的,竟然知道幽冥阁,说不定能帮我们解决之前遇到的怪事。” 温知夏点点头, 看着江寻: “江寻,我最近直播的时候,遇到好几次诡异的事,在一些古董摊位前,总能感觉到阴邪气息,还看到过白影,用鉴宝仪器测不出来,找了几个懂风水的人,都说是普通阴煞,可我觉得不对劲,像是和邪派有关,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江寻正想找幽冥阁的线索, 温知夏遇到的怪事, 说不定和幽冥阁有关, 自然不会拒绝: “可以,什么时候方便?” “现在就方便,前面有个摊位,我昨天去的时候,感觉到很强的阴邪气息,还看到摊位上有个黑色令牌,和你刚才说的幽冥阁有点像。” 温知夏拉着江寻往前走, “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要是真和幽冥阁有关,也好早点处理。” 江寻跟着温知夏往前走, 怀里的古罗盘依旧在转动, 只是幅度小了些, 显然前面的摊位确实有阴邪气息。 他心里暗暗想, 没想到来古月街不仅找到了幽冥阁的聚阴符砖, 还遇到了懂鉴宝的温知夏, 看来线索越来越清晰了, 只要找到那个黑色令牌, 就能离爷爷的真相更近一步。 两人走到温知夏说的摊位前, 摊位上摆着各类玉器和令牌, 摊主是个瘦高男人, 脸色苍白, 眼神躲闪, 看到温知夏, 脸色明显变了一下, 显然还记得她昨天来质疑过。 温知夏指着摊位角落的一个黑色令牌, 对江寻说: “就是那个,昨天我看到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气息阴森,上面的纹路和刚才的古砖有点像。” 江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黑色令牌约莫手掌大小, 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和陈老描述的爷爷留下的令牌有些相似, 也和聚阴符砖的纹路有几分关联。 他走到摊位前, 拿起黑色令牌, 刚碰到令牌, 怀里的古罗盘突然爆发出蓝光, 指针疯狂转动, 同时, 掌心的龙纹泛起红光, 与令牌的黑气相互碰撞, 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令牌确实是幽冥阁的!” 江寻心里一惊, 令牌上的黑气浓郁, 蕴含着强烈的幽冥气, 和陈老说的邪派之人身上的气息一致, “上面刻的是幽冥阁的‘镇煞纹’,用来镇压阴煞,也能作为身份信物。” 摊主脸色大变, 伸手就要抢令牌: “你别乱动!这是我的东西!” 江寻握紧令牌, 后退一步, 眼神冰冷: “这令牌是幽冥阁的信物,你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什么幽冥阁!这是我从一个收废品的手里收来的!” 摊主眼神躲闪, 语气慌乱, “你赶紧还给我,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正好,让警察查查这令牌的来历,看看是不是和工地的怪事有关。” 江寻拿出手机, 作势要报警, 摊主吓得赶紧摆手: “别报警!别报警!我说实话,这令牌是一个穿黑衣服、戴口罩的人卖给我的,让我放在摊位上,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清代的令牌,卖三千块,他给我五百块提成。” 果然是幽冥阁的人! 江寻追问: “那人什么时候卖给你的?有没有说要卖给什么样的人?” “三天前,晚上的时候,他悄悄来找我,没说卖给什么样的人,只说有人问就按他说的卖,要是没人买,过几天他再来拿。” 摊主叹了口气, “我当时贪钱,就答应了,现在后悔了,这令牌阴森森的,放在摊位上,我总觉得不舒服,晚上睡觉都做噩梦。” 温知夏在旁边说: “看来幽冥阁的人在古月街布局,故意把邪符砖和令牌放在摊位上,不知道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找什么人,或者想传递什么信息?” “很有可能,他们或许是在找能感应到幽冥气的人,也可能是想通过这些邪物聚阴煞。” 江寻握紧黑色令牌, 令牌上的黑气被掌心龙纹的红光压制, 渐渐减弱, “这令牌不能留在你这里,也不能还给幽冥阁的人,必须销毁,不然会害人。” 摊主赶紧点头: “销毁好,销毁好,我再也不想沾这些东西了。” 江寻拿着令牌, 和温知夏一起离开摊位, 走到古月街的偏僻角落。 江寻从包里拿出艾草和朱砂, 撒在令牌上, 又念起《青乌秘卷》里的驱邪口诀, 掌心龙纹红光爆发, 融入令牌中。 令牌上的黑气瞬间爆发出来, 与红光碰撞, 发出“滋滋”的声响, 几分钟后, 黑气消散, 令牌变得干枯发黄, 轻轻一捏就碎了。 温知夏看着这一幕, 眼里满是惊讶: “江寻,你这本事也太厉害了吧!比我之前找的那些风水师厉害多了。” “只是跟着爷爷学了点皮毛。” 江寻笑了笑, 把碎掉的令牌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幽冥阁的人在古月街布局,肯定还有其他邪物,以后你直播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靠近有阴邪气息的摊位,要是遇到怪事,随时找我。” 温知夏点点头, 拿出手机: “加个微信吧,以后遇到问题,我好联系你。” 江寻拿出手机, 加了温知夏的微信, 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温知夏看着江寻, 笑着说: “我觉得幽冥阁的人在古月街布局,不只是为了放邪物,说不定和龙城的龙脉有关,你爷爷当年查的事,和他们现在做的事,应该是同一个目的。” 江寻认同地点点头: “没错,他们破坏龙脉支流,聚阴夺运,现在又在古月街放邪物,肯定是在为更大的阴谋做准备。我必须尽快找到爷爷留下的地图和令牌,查清他们的阴谋,守护好龙城龙脉。” “我帮你一起找!” 温知夏语气坚定, “我在古月街认识很多摊主,人脉广,能帮你打听线索,而且我懂鉴宝,能分辨古董的真假和来历,说不定能帮你找到补全《青乌秘卷》的残页。” 有温知夏帮忙, 找线索会容易很多, 江寻心里很感激: “谢谢你,温知夏。” “不用谢,我们都是为了查清真相,守护龙城,而且你刚才还帮我解围,我帮你是应该的。” 温知夏笑着说, “对了,我知道古月街有个老书店,老板是个风水爱好者,收藏了很多风水旧书,说不定有《青乌秘卷》的残页,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江寻正想补全《青乌秘卷》, 自然不会拒绝: “好,现在就去。” 两人朝着老书店走去, 古月街的阳光渐渐变得强烈, 驱散了些许阴邪气息, 江寻握着怀里的古罗盘, 掌心龙纹隐隐闪烁, 心里暗暗想, 爷爷, 我已经找到幽冥阁的线索了, 很快就能查清真相, 你放心, 我一定会守护好龙城龙脉, 让幽冥阁和周明远付出代价。 第一卷:龙城初遇,掌纹觉醒 第5章:邪符解密,阴祟再现 午后的龙城被暖融融的阳光裹着, 街角咖啡馆的落地窗外, 行人慢悠悠走着, 玻璃上倒映出梧桐叶的斑驳光影。 江寻推开咖啡馆门时, 温知夏已坐在靠窗的位置, 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桌上摊着几张打印纸, 见他进来, 立马笑着挥手: “这边,我点了你爱喝的热美式,没加糖。” 江寻在温知夏对面坐下, 手指轻触温热的杯壁, 视线扫过摊开的资料: "都整理好了?" “嗯,昨晚翻了半宿古籍数据库,总算找到匹配的了。” 温知夏把笔记本电脑转向他, 屏幕上是一本泛黄古籍的扫描件, 页面上画着一道扭曲缠绕的符箓, 旁边标注着“聚煞符”三字, “这是《异符录》里的记载,你看这纹路,和古砖上的一模一样。” 江寻拿出怀里的《青乌秘卷》残页, 铺在打印纸旁对比, 果然, 两道符箓的线条走势、纹路节点完全重合, 只是古砖上的符箓因年代久远, 边缘有些磨损。 "秘卷上写着''幽冥邪符,聚煞噬魂,用于破脉毁运'',结合《异符录》的记载,这聚煞符确实是幽冥阁的东西。" 江寻指尖点在符箓中心的黑点上, "这里是符眼,专门吸附周围的阴邪气息,越聚越浓,时间久了会形成阴煞,破坏龙脉气运,还会缠上活人噬魂。" 温知夏托着下巴, 眉头微蹙: “《异符录》里说,聚煞符是民国时期邪派常用的符箓,大多刻在砖石、木牌上,埋在阴地养煞。而且我对比了古砖的材质,和盛景大厦工地地基的土壤成分一致,应该是施工方深挖地基时挖出来的。” "大概率是工人见古砖奇特,偷偷带出工地卖钱,才流入了古月街。" 江寻喝了口美式, 苦涩的口感让思路更清晰, “但幽冥阁的人既然把聚煞符砖埋在工地,肯定早有预谋,他们选在龙脉支流节点埋符,就是为了慢慢破坏龙脉,聚阴养煞。” 温知夏点头认同, 手指划过屏幕上的古籍内容: “我之前直播讲《异符录》时,查过相关背景,民国时期幽冥阁在龙城活跃过一阵,当时就有风水师说他们在找龙脉节点埋邪符,后来被几位正派风水师联手打压,才销声匿迹。没想到现在又冒出来了,还和周明远勾结在一起。” “我爷爷当年肯定是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才主动去工地阻止,最后遭了毒手。” 江寻握紧拳头, 掌心龙纹隐隐发热, “聚煞符砖只是其中一件,工地地基里说不定还埋着其他邪物,必须尽快挖出来,不然阴煞越来越浓,会有更多人遭殃。” 两人正讨论着下一步要联系张工头, 申请深挖地基排查邪物, 江寻的手机突然急促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老李”的名字。 他心里咯噔一下, 预感不妙, 立马接起电话: “李叔,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李慌乱的声音, 夹杂着嘈杂的嘶吼声, 听得人心里发紧: “寻子!不好了!赵大胆被鬼上身了!在工地里乱打乱撞,还打人,嘴里喊着‘血债血偿’,我们根本拦不住!” 江寻霍然起身, 差点碰倒桌上的杯子: "稳住现场!我立刻就到,千万别刺激他!" 挂了电话, 温知夏也跟着起身, 脸色凝重: “是工地出事了?” “赵大胆被阴祟附体了,情况紧急。” 江寻抓起外套, 快步往门口走, “他之前跟着我去老槐树下破煞,肯定是沾了阴邪气息,现在被聚煞符的阴煞缠上了。” 温知夏快步跟上, 从包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玉佩, 玉佩通体乳白, 上面刻着简单的云纹, 透着微弱的光泽: “这是直播间粉丝捐赠的藏品,清代的平安扣玉佩,蕴含微弱的灵气,能驱邪避煞,说不定能帮上忙。” 两人打车赶往工地, 路上江寻一直握着古罗盘, 表盘指针疯狂转动, 蓝光越来越亮, 显然工地的阴邪气息已经浓烈到极致。 “聚煞符的阴煞应该是突破了之前驱邪符的压制,才附到赵大胆身上的。” 江寻沉声道, “赵大胆胆子小,阳气弱,最容易被阴祟缠上。” 温知夏握紧玉佩, 指尖微微发凉: “我们到了之后,先想办法压制阴祟,别让它伤了赵大胆的魂魄,不然就算驱走阴祟,人也可能醒不过来。” 出租车刚停在工地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混乱的嘶吼声和工友的惊呼声。 两人快步冲进工地, 只见老槐树下围了一群工友, 都吓得不敢靠近, 圈子中间, 赵大胆正疯狂扭动着身体, 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双目赤红, 布满血丝, 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口中发出断续的、刮擦般的嘶鸣, 那声音不似人声, 倒像是破旧风箱在绝望地抽气, 混杂着某种阴冷的恶意, 这明显不是他平时的声音: “破坏我的地盘!挖我的骨头!都得死!血债血偿!” 几名胆大的工友试图上前按住他, 却被他轻易推开, 赵大胆的力气变得极大, 一个工友被他推倒在地, 胳膊磕在石头上, 瞬间青了一块。 更吓人的是, 他的脖颈、手臂上, 渐渐浮现出一道道黑色印记, 纹路和聚煞符砖上的符箓一模一样, 像是活物一样在皮肤下蠕动。 江寻握紧古罗盘, 上前一步, 目光紧紧盯着赵大胆身上的黑色印记: “是聚煞符的阴煞附体,和古砖的阴邪气息同源,而且比之前老槐树下的浓了好几倍。” 温知夏站在他身边, 举着玉佩, 能感觉到玉佩在微微发烫, 显然在感应阴邪气息: “他嘴里说‘挖我的骨头’,会不会是半年前挖到的那具无名骸骨的阴魂?” “大概率是,骸骨被随意掩埋,还被钉了铁钉,怨气本来就重,加上聚煞符聚阴养煞,怨气越来越浓,就成了阴祟,附到了赵大胆身上。” 江寻从怀里掏出仅剩的三张驱邪符, “先贴符压制阴煞,再用玉佩引灵气护他魂魄。” 两人对视一眼, 默契配合。 江寻握紧驱邪符, 掌心龙纹泛起红光, 朝着赵大胆走去。 阴祟似乎察觉到了威胁, 操控着赵大胆猛地冲过来, 张开双手就要抓江寻的喉咙, 嘴里嘶吼着: “多管闲事!一起死!” 江寻早有准备, 侧身躲开, 同时抬手, 将一张驱邪符狠狠贴在赵大胆的额头。 符纸刚一碰到皮肤, 就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赵大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额头上的黑色印记瞬间变淡, 像是被金光灼烧一样, 冒出淡淡的黑气。 “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江寻大喊, 几名工友立马冲上来, 死死按住赵大胆的胳膊和腿。 赵大胆还在疯狂挣扎, 嘴里不断嘶吼, 声音越来越沙哑, 身上的黑色印记又开始慢慢变深, 试图抵抗符纸的金光。 温知夏赶紧上前, 将手里的古玉佩紧紧贴在赵大胆的额头, 玉佩刚碰到符纸, 就泛起淡淡的白光, 符纸的金光与玉佩的清辉瞬间交织, 不再是各自为战, 两股力量水乳交融, 汇聚成一道更明亮、更稳定的光幕, 宛如金白色的暖流。 形成一道温暖的光罩, 包裹住赵大胆的头部。 “念驱邪口诀,强化符纸的力量!” 温知夏提醒道。 江寻立马闭上眼, 集中精神, 念起《青乌秘卷》里的驱邪口诀: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口诀念出, 掌心龙纹红光更亮, 顺着他的手臂传递到符纸上, 符纸的金光瞬间暴涨, 顺着赵大胆的额头蔓延到脖颈、手臂, 所到之处, 黑色印记纷纷变淡、消退, 黑气不断冒出, 像是被灼烧一样发出“滋滋”的声响。 赵大胆喉间的嘶吼渐渐低沉下去, 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呜咽, 最终化为几声疲惫的、含混的咕哝, 彻底归于沉寂。 挣扎的力气也渐渐变小, 双眼的赤红慢慢褪去, 恢复了些许清明, 但依旧浑浊。 江寻见状, 赶紧将第二张驱邪符贴在他的胸口, 符纸金光爆发, 融入光罩中, 赵大胆的身体彻底停止了挣扎, 头歪向一边, 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身上的黑色印记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不再蠕动。 “阴煞暂时被压制了,但没彻底驱走,还藏在他的魂魄里。” 江寻松了口气, 额头上满是汗水, “玉佩的灵气能护他魂魄,符纸能压制阴煞,但只能维持三天,三天内必须找到聚煞符的根源,彻底销毁,不然阴煞还会爆发。” 温知夏收回玉佩, 玉佩的光泽暗淡了不少, 显然消耗了不少灵气: “根源应该还是在工地地基里,说不定还有其他聚煞符砖,或者埋骸骨的地方有问题。” 张工头这时才急匆匆赶来, 看到躺在地上的赵大胆, 脸色发白: “寻子,大胆他没事吧?刚才太吓人了,跟疯了一样。” “暂时没事,阴煞被压制住了,但需要赶紧送医院观察,还要派人看着他,别让他单独待着,避免阴煞再次爆发。” 江寻蹲下身, 检查了一下赵大胆的脉搏, 脉搏虽然微弱, 但很平稳, “另外,必须尽快深挖地基,排查里面的邪物,尤其是半年前埋骸骨的地方,肯定有聚煞符砖,不挖出来,还会有更多人遭殃。” 张工头连连点头, 赶紧安排工友: “快!找几个人,把大胆抬到工地医务室,再叫救护车送医院!另外,通知施工队,暂停其他工作,全力深挖地基,重点挖半年前埋骸骨的区域,一定要把邪物找出来!” 几名工友立马行动起来, 小心翼翼地抬起赵大胆, 往医务室走去。 赵大胆还在昏迷中, 眉头紧锁, 像是在做噩梦, 嘴里偶尔发出微弱的呻吟, 额头上的符纸还泛着淡淡的金光, 守护着他的魂魄。 江寻和温知夏跟着走到医务室, 看着医生给赵大胆检查身体, 医生也说不出具体原因, 只说赵大胆脉搏平稳, 生命体征正常, 就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需要送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阴煞缠魂,医院的仪器查不出来,只能靠风水手段驱邪。” 江寻对张工头说, “三天内必须找到聚煞符的根源,不然大胆的魂魄会被阴煞吞噬,到时候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我知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施工队现在就开始挖,一定尽快找到邪物。” 张工头语气坚定, “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全力配合。” 两人离开医务室, 走到老槐树下, 江寻拿出古罗盘, 放在地上, 表盘指针依旧在转动, 只是幅度比之前小了些, 蓝光指向地基深处: “阴邪气息从地基深处传来,应该是聚煞符砖埋在下面,数量可能不止一块。” 温知夏看着正在忙碌的施工队, 眉头微蹙: “施工队深挖地基,会不会触动更多阴邪气息,引发更严重的问题?” “有可能,但现在没办法,不挖出来,阴煞只会越来越浓,到时候整个工地都会被阴煞笼罩,后果更严重。” 江寻握紧古罗盘, “我在这里盯着,你帮我去药店买些艾草、朱砂,再买些黄纸,我要多画几张驱邪符,万一挖的时候阴煞爆发,也好应对。” “好,我现在就去。” 温知夏点点头, 转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 “你自己小心,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放心,我没事。” 江寻笑了笑,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工地门口, 才转身看向地基方向。 施工队已经开始挖掘, 挖掘机轰鸣着, 挖起一块块泥土, 周围的工友都远远站着, 脸上满是紧张。 江寻拿着古罗盘, 站在地基边缘, 紧紧盯着挖掘的区域, 只要罗盘指针剧烈转动, 就说明挖到了邪物。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太阳渐渐西斜, 地基已经挖了一米多深, 依旧没发现聚煞符砖的踪迹。 江寻心里有些着急, 赵大胆的时间不多了, 要是今天找不到, 就少了一天时间。 就在这时, 古罗盘突然剧烈转动起来, 指针疯狂摇摆, 表盘蓝光暴涨, 指向地基深处的一个角落: “停!往这边挖!” 江寻大喊。 挖掘机司机立马停下, 朝着江寻指的方向挖去。 几铲子下去, 一块黑色的砖石露了出来, 正是聚煞符砖, 砖面上的符箓纹路清晰可见, 散发着浓烈的黑气。 “挖到了!是邪符砖!” 工友们惊呼起来, 都吓得往后退。 江寻赶紧走过去, 从怀里掏出艾草和朱砂, 撒在符砖周围, 暂时压制住黑气,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符砖挖出来, 放在地上。 符砖刚一离开泥土, 就开始微微震动, 黑气越来越浓, 像是要挣脱艾草和朱砂的压制。 江寻握紧古罗盘, 念起驱邪口诀, 掌心龙纹红光爆发, 朝着符砖打去。 红光击中符砖, 符砖发出“滋滋”的声响, 黑气渐渐消散, 震动也停止了。 “这只是一块,下面肯定还有。” 江寻沉声道, “继续挖!” 施工队继续挖掘, 没过多久, 又挖出了两块聚煞符砖, 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都散发着浓烈的黑气。 江寻一一用艾草、朱砂和驱邪口诀压制住, 将符砖堆放在一起, 用黄布盖好。 “埋骸骨的地方在哪里?” 江寻问张工头。 张工头指着地基的另一个角落: “在那边,半年前挖到骸骨后,就埋在那里了。” 江寻拿着古罗盘走过去, 罗盘指针转动得更厉害了, 蓝光比之前更亮: “这里的阴邪气息最浓,骸骨肯定被聚煞符影响,怨气更重了,必须妥善处理。” 施工队朝着那个角落挖掘, 很快就挖到了一堆朽坏的骸骨, 骨头散落一地, 其中一根肋骨上, 还插着一枚生锈的铁钉, 和之前挖到的一样。 骸骨周围, 还埋着两块聚煞符砖, 符砖的黑气已经渗透到骸骨里, 让骨头都变成了淡淡的黑色。 “果然,骸骨周围也埋了符砖,就是为了养怨气,聚阴煞。” 江寻看着骸骨, 心里一阵发凉, “把骸骨小心挖出来,别弄碎了,再找个向阳的山坡,撒上艾草、朱砂,好好安葬,化解怨气。” 张工头立马安排工友: “快!找个干净的木箱,把骸骨装起来,再准备艾草、朱砂,我亲自去安葬。” 就在工友们挖掘骸骨的时候, 江寻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 医生语气慌张地说: “江先生,不好了!赵大胆突然醒了,又开始疯狂挣扎,身上出现了黑色的纹路,还攻击医护人员,你们赶紧来医院!” 江寻心里咯噔一下, 没想到阴煞这么快就爆发了: “我们马上过去!你们别硬拦,用布把他绑在病床上,别让他伤了自己和别人!” 挂了电话, 江寻对张工头说: “大胆那边出事了,阴煞爆发了,我得赶紧去医院,这里交给你,一定要妥善安葬骸骨,销毁符砖,别出问题。” “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保证没问题!” 张工头坚定地说。 温知夏这时也买完东西回来了, 手里提着一袋艾草、朱砂和黄纸: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胆在医院出事了,阴煞爆发了,我们赶紧过去!” 江寻接过东西, 拉着温知夏就往工地门口跑。 两人打车赶往医院, 路上江寻一直在担心, 赵大胆的魂魄本来就弱, 要是阴煞彻底吞噬了他的魂魄, 就真的没救了。 温知夏握着他的手, 安慰道: “别担心,我们有驱邪符和玉佩,一定能再次压制阴煞,等安葬了骸骨,销毁了符砖,根源没了,阴煞自然就消失了。” 江寻点点头, 握紧手里的驱邪符, 掌心龙纹微微发热, 像是在给他力量。 他知道, 现在必须尽快赶到医院, 再次压制阴煞, 撑到骸骨安葬、符砖销毁。 到了医院, 刚走到病房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嘶吼声和医护人员的惊呼声。 两人赶紧推门进去, 只见赵大胆被绑在病床上, 疯狂扭动着身体, 身上的黑色印记比之前更浓, 像是一条条黑色的蛇在皮肤下蠕动, 双目赤红, 嘴里不断发出沙哑的嘶吼, 朝着医护人员疯狂吐口水, 样子十分恐怖。 几名医护人员吓得躲在墙角, 不敢靠近。 江寻赶紧走过去, 从怀里掏出驱邪符, 贴在赵大胆的额头。 符纸刚一碰到皮肤, 就爆发出金光, 但这次的金光比之前弱了不少, 赵大胆只是惨叫了一声, 挣扎的力气并没有减弱, 身上的黑色印记依旧在蔓延。 “阴煞越来越强了,符纸的力量快压制不住了!” 江寻沉声道。 温知夏赶紧将古玉佩贴在赵大胆的额头, 玉佩泛起白光, 与符纸的金光融合在一起, 才勉强压制住赵大胆的挣扎, 黑色印记的蔓延速度也慢了下来。 “根源没除,阴煞只会越来越强,符纸和玉佩撑不了多久。” 温知夏焦急地说, “张工头那边什么时候能安葬好骸骨,销毁符砖?” 江寻掏出手机, 给张工头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张工头语气急促地说: “寻子,骸骨已经安葬好了,符砖也用朱砂和艾草烧了,黑气都散了,应该没问题了!” “太好了!” 江寻松了口气, “你赶紧把安葬和销毁符砖的照片发给我,我试试用龙脉之气引阳气,彻底驱走阴煞。” 挂了电话, 张工头很快发来照片, 照片里, 骸骨被装在木箱里, 埋在向阳的山坡上, 周围撒满了艾草和朱砂, 符砖则被放在火里燃烧, 冒出淡淡的黑气, 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江寻看着照片, 集中精神, 回忆着《青乌秘卷》里的“引阳驱煞”口诀, 掌心龙纹红光爆发, 将龙脉之气凝聚在指尖, 轻轻点在赵大胆的额头。 红光顺着符纸和玉佩, 融入赵大胆的体内, 与阴煞相互碰撞, 发出“滋滋”的声响。 赵大胆的嘶吼声越来越弱, 挣扎的力气渐渐变小, 身上的黑色印记开始慢慢变淡、消退, 双目的赤红也渐渐褪去。 几分钟后, 黑色印记彻底消失, 赵大胆停止了挣扎, 头歪向一边, 再次陷入昏迷, 但这次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呼吸也平稳了。 江寻松了口气, 瘫坐在椅子上, 浑身都是汗水, 温知夏也扶着墙, 大口喘着气, 玉佩的光泽已经变得十分暗淡, 显然消耗了大量灵气。 “阴煞……驱走了吗?” 一名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问。 “嗯,根源除了,阴煞已经被彻底驱走了。” 江寻点点头, “他只是魂魄受损,需要好好休息,醒来就没事了。” 医护人员们都松了口气, 纷纷对江寻和温知夏道谢: “太谢谢你们了,刚才真的太吓人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用谢,应该的。” 江寻笑了笑, 心里也满是欣慰, 总算没辜负赵大胆的信任, 救了他一命。 两人在病房里守了一会儿, 确认赵大胆的生命体征平稳, 才离开医院。 走出医院时, 天已经黑了, 路灯亮起, 暖黄的灯光洒在身上, 让人心里暖暖的。 “总算解决了,骸骨安葬了,符砖销毁了,阴煞也驱走了。” 温知夏伸了个懒腰, 脸上满是疲惫, 但眼里带着笑意, “不过幽冥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在工地埋了这么多聚煞符砖,肯定还有其他阴谋。” “嗯,聚煞符只是第一步,他们的目标是龙城的主龙脉,肯定还会有后续动作。” 江寻握紧怀里的古罗盘, 掌心龙纹隐隐闪烁, “我们必须尽快补全《青乌秘卷》,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应对幽冥阁的阴谋,守护好龙城龙脉。” 温知夏点点头: “我继续帮你找《青乌秘卷》的残页,古月街的王爷爷说他认识很多风水爱好者,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另外,我还查到,龙城博物馆里有一本《龙脉图志》,记载了龙城主龙脉的走向和节点,我们可以去看看,了解主龙脉的情况,提前做好防护。” “好,明天我们就去博物馆。” 江寻答应下来, 心里渐渐有了计划, 只要摸清主龙脉的情况, 补全《青乌秘卷》, 提升实力, 就能应对幽冥阁的任何阴谋。 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 影子被拉得很长。 江寻看着身边的温知夏, 心里满是感激, 要是没有她的帮忙, 自己肯定没办法这么快解决工地的危机, 找到幽冥阁的线索。 他知道, 接下来的路还很长, 很危险, 但有温知夏陪着, 有爷爷留下的古罗盘和《青乌秘卷》, 有掌心的龙脉之气, 他一定能守护好龙城龙脉, 查清爷爷的死因, 让幽冥阁付出代价。 回到出租屋时, 已经很晚了。 江寻拿出《青乌秘卷》的残页, 铺在桌子上, 借着台灯的灯光, 仔细研究着上面的内容。 残页上记载的“引阳驱煞”口诀, 这次救了赵大胆一命, 让他对风水之术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发现, 残页上还有很多进阶的风水阵和驱邪符箓, 只是缺少关键的部分, 需要补全残页才能学会。 温知夏发来微信, 说已经联系好了王爷爷, 明天一早一起去古月街, 问问其他风水爱好者有没有《青乌秘卷》的残页线索。 江寻回复了“好”, 然后继续研究残页。 不知不觉, 天已经亮了。 江寻伸了个懒腰, 看着窗外的朝阳, 心里充满了斗志。 他知道, 新的一天, 新的挑战又要开始了。 第一卷:龙城初遇,掌纹觉醒 第6章:槐底探秘,邪祟真身 医院病房的白炽灯透着冷意, 赵大胆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脸色苍白得像纸, 嘴唇毫无血色, 即便盖着两层薄被, 指尖依旧冰凉。 江寻坐在床边, 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 掌心龙纹泛着微弱的红光, 细细感应着他体内的气息。 “怎么样,寻子?大胆他还有救吗?” 老李站在旁边, 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眼底布满红血丝, 显然一夜没合眼。 温知夏也凑了过来, 手里握着那枚灵气渐弱的古玉佩, 脸上满是担忧。 江寻收回手, 眉头紧锁: “他体内残留着一缕阴祟气息,像跗骨之蛆一样缠着魂魄,虽然暂时被符纸和玉佩的灵气压制住了,但只要邪祟本体还在,这缕气息就会不断汲取阴煞之力,慢慢吞噬他的魂魄。最多三天,要是找不到邪祟本体彻底铲除,大胆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张工头刚办完住院手续走进来, 听到这话, 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寻子,那邪祟本体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去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救大胆!” “老槐树下。” 江寻目光坚定, “之前破煞时,我就觉得树下的阴邪气息没彻底消散,只是被驱邪符暂时压住了。现在看来,邪祟本体根本不在地面,而是藏在老槐树的根须深处,靠着树根的阴性能量和地下的阴煞养着。” 温知夏点点头, 补充道: “古砖、骸骨、邪祟,这三者是连在一起的。聚煞符砖聚阴养煞,骸骨是邪祟的寄托,而老槐树的根须盘绕,形成了天然的阴地,让邪祟能一直待在地下不消散。我们必须挖开老槐树根须下的土壤,找到骸骨和邪祟本体,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我跟你们一起去!” 老李突然开口, 语气坚定, “大胆是我看着进工地的,平时喊我一声叔,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我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力气大,还能帮着挖土、望风。” 江寻想劝他留在医院照看赵大胆, 毕竟深夜潜入工地太危险, 但看着老李眼中的执拗,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温知夏也说道: “我也一起去,我懂鉴宝,能分辨骸骨和令牌上的线索,而且古玉佩还能提供灵气防护,多个人多份保障。” 张工头拍了拍江寻的肩膀: “寻子,你们放心去,工地的保安我来打招呼,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需要什么工具,我现在就让人准备,铁锹、麻绳、手电筒,保证齐全。” 当天下午, 三人在江寻的出租屋集合, 做着最后的准备。 江寻连夜绘制了十张驱邪符, 黄纸朱砂泛着淡淡的金光, 被整齐地叠放在一个布包里。 温知夏带来了古玉佩、强光手电筒和一把小巧的工兵铲, 还有几包艾草和朱砂, 以备不时之需。 老李则背着一个大号帆布包, 里面装着两把重型铁锹、一卷粗麻绳, 还有几瓶矿泉水和面包, 考虑得十分周全。 “深夜的工地阴煞最重,邪祟本体可能会提前察觉,到时候一定要跟紧我,别乱走。” 江寻将古罗盘揣进怀里, 又把一张驱邪符塞进老李手里, “李叔,这张符你贴身放着,能护你周全,遇到危险就大喊,我会第一时间赶到。” 老李小心翼翼地把符纸放进内衣口袋, 拍了拍胸口: “放心,寻子,我听你的,绝不拖后腿。” 温知夏也将一张驱邪符贴在自己的背包上, 笑道: “我也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夜色渐浓, 龙城的灯光次第亮起, 将城市笼罩在一片暖黄的光晕中。 晚上十一点, 三人打车来到盛景大厦工地附近, 下车后借着树荫的掩护, 悄悄绕到工地后侧的小门。 张工头已经打过招呼, 小门虚掩着, 没有锁。 江寻轻轻推开小门, 一股阴森的寒气扑面而来, 与白天的工地截然不同。 深夜的工地一片死寂, 只有风吹过铁皮房的“呜呜”声, 像是女人的啜泣, 远处的老槐树在月光下投射出扭曲的影子, 像一只蛰伏的怪兽。 “慢点走,注意脚下。” 江寻压低声音, 打开手电筒, 光束在前方的地面上扫过, 照亮了布满碎石和钢筋的路。 温知夏和老李跟在他身后, 手电筒的光束紧紧跟着他的脚步, 不敢四处乱照。 三人刚走了没几步, 就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 伴随着保安的咳嗽声。 老李吓得赶紧躲到一根钢筋后面, 温知夏也屏住了呼吸, 江寻则拉着她躲在铁皮房的阴影里。 “谁在那里?” 保安的声音传来, 手电筒的光束朝着他们的方向扫来。 温知夏反应极快, 立刻从背包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笔记本, 装作慌张的样子走了出去, 脸上带着歉意: “大叔,对不起,我们是民俗文化研究者,听说这棵老槐树有上百年历史,还和民国时期的风水传说有关,特意来实地调查一下,没想到打扰到您了。” 保安上下打量着温知夏, 又看了看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江寻和老李, 眼神里满是怀疑: “深夜调查?你们有证件吗?” “有有有!” 温知夏赶紧掏出身份证和一张提前打印的“民俗文化研究协会”的临时证件, 递到保安手里, “我们白天要上班,只有晚上有时间,您放心,我们只是看看,不破坏东西,调查完就走。” 保安接过证件看了看, 又抬头看了看老槐树, 嘟囔道: “这老槐树确实邪乎,晚上最好别靠近。既然是研究民俗的,那你们小心点,别乱跑,工地上危险。” 说完, 便拿着手电筒, 慢悠悠地巡逻去了。 等保安走远, 三人才松了口气。 老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小温姑娘,你可真厉害,刚才差点就露馅了。” 温知夏笑了笑: “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幸好没被发现。我们赶紧去老槐树下,别再出什么意外。” 三人加快脚步, 朝着老槐树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老槐树, 周围的温度就越低, 空气中的阴邪气息也越来越浓, 让人浑身发冷。 江寻怀里的古罗盘开始疯狂转动, 指针摇摆不定, 表盘上的蓝光越来越亮, 甚至能照亮周围的地面。 “就是这里了,阴邪气息最重。” 江寻停下脚步, 手电筒的光束照在老槐树下的地面上, 土壤呈现出深褐色, 比周围的土壤松软得多, 显然之前被人挖掘过。 老李放下帆布包, 拿出重型铁锹, 深吸一口气: “我先来挖,你们看着点周围。” 他双手握紧铁锹, 用力插进土壤里, 铁锹没入大半, 果然如江寻所说, 土壤异常松软。 老李一锹一锹地挖着, 泥土被堆在旁边, 形成一个小小的土堆。 江寻和温知夏拿着手电筒, 一边照亮挖掘的区域, 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周围静得可怕, 只有铁锹挖土的“沙沙”声, 还有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声, 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的狗吠, 更添了几分阴森。 挖了大约半个小时, 老李已经挖了一米多深, 额头上满是汗水, 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寻子,下面好像有硬东西,碰到铁锹了。” 江寻赶紧蹲下身, 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坑里: “慢点挖,别弄坏了。” 老李点点头, 换了一把工兵铲, 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周围的泥土。 随着泥土被一点点清理掉, 一个白色的物体渐渐显露出来, 是骨头! 温知夏倒吸一口凉气,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是骸骨,真的在这里。” 江寻也有些紧张, 但还是强作镇定: “李叔,继续清理,把骸骨周围的泥土都清掉,注意别碰碎骨头。” 老李咬了咬牙, 继续用工兵铲清理泥土。 骸骨渐渐完整地显露出来, 是一具成年人的骸骨, 骨骼有些残缺, 显然是被随意掩埋的。 当清理到骸骨胸口位置时, 江寻突然喊道: “停!这里有东西!” 手电筒的光束聚焦在骸骨胸口, 一枚黑色的令牌嵌在骨头里, 令牌上刻着扭曲的纹路, 和聚煞符砖上的符箓一模一样, 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这是幽冥阁的令牌!” 江寻心里一惊, 之前陈老说过, 爷爷留下的包裹里有一枚黑色令牌, 看来这枚令牌就是幽冥阁的标识。 就在这时, 周围的温度突然骤降, 阴风阵阵, 吹得手电筒的灯光忽明忽暗。 老李打了个寒颤, 手里的工兵铲差点掉在坑里: “怎么这么冷?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来了?” 温知夏握紧古玉佩, 玉佩泛起微弱的白光, 照亮了她苍白的脸: “阴邪气息越来越浓了,邪祟要出来了!” 江寻立刻掏出两张驱邪符, 一张递给老李, 一张自己拿着, 掌心龙纹红光爆发: “别慌!贴好驱邪符,待在我身后!” 话音刚落, 坑里的骸骨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咔嚓咔嚓”的声响不断传来, 骸骨上的泥土纷纷掉落。 紧接着, 一道黑色的虚影从骸骨中飘了出来, 悬浮在半空中。 虚影大约半米高, 面目狰狞, 五官扭曲, 双眼赤红, 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嗬嗬低吼, 声音嘶哑破碎, 仿佛声带被砂纸磨过, 每一个音节都浸染着非人的痛苦。 “就是你这个邪祟,害了大胆!” 老李气得浑身发抖, 举起铁锹就要拍上去。 “别冲动!” 江寻赶紧拉住他, “这是冤魂被炼魂术操控,硬拼没用,用驱邪符和玉佩的灵气压制!” 阴祟似乎被老李的举动激怒了, 嘶吼一声, 朝着三人猛扑过来, 一股浓烈的黑气伴随着刺骨的寒意袭来, 让人窒息。 江寻立刻抛出驱邪符, 符纸在空中展开, 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朝着阴祟飞去。 温知夏也举起古玉佩, 玉佩的白光暴涨, 符纸的金光与玉佩的清辉瞬间交织, 不再是各自为战, 两股力量水乳交融, 汇聚成一道更明亮、更稳定的光幕, 宛如金白色的暖流, 挡在三人面前。 “滋啦——” 黑气撞上防护圈, 发出刺耳的声响, 像是烙铁碰到冰水。 阴祟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被金光和白光击退, 倒飞出去, 落在骸骨旁边, 浑身黑气翻滚, 显然受了伤。 “你是谁?为什么要附身在赵大胆身上,破坏龙脉?” 江寻盯着阴祟, 语气冰冷。 阴祟趴在地上, 喘息着, 声音沙哑而凄厉: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迫的……” “被谁逼迫的?” 温知夏追问, “是不是幽冥阁?” 阴祟缓缓抬起头, 赤红的双眼流下黑色的泪水, 哽咽着说: “我是民国时期的风水师,叫沈清玄……当年奉命守护龙城龙脉支流,却被幽冥阁的人发现……他们杀了我,把我的尸体埋在老槐树下,还用炼魂术操控我的魂魄,逼我破坏龙脉……” 江寻和温知夏对视一眼, 都有些震惊。 没想到这阴祟竟然是民国时期的风水师, 还是守护龙脉的正派人士。 “幽冥阁为什么要破坏龙脉?” 江寻继续追问。 “他们……他们想掠夺龙脉气运,壮大自己的势力……” 沈清玄的声音越来越弱, 黑气也在逐渐消散, “百年前,他们就开始在龙城寻找龙脉节点,埋放邪符……后来被几位正派风水师联手打压,才暂时蛰伏……现在他们卷土重来,勾结了现在的施工方,就是想彻底破坏龙城主龙脉……” “那枚黑色令牌,是怎么回事?” 温知夏指着骸骨胸口的令牌。 “那是幽冥阁外围成员的标识……杀我的人,就戴着这样的令牌……” 沈清玄的目光落在令牌上, 充满了恨意, “他们把令牌嵌在我的骸骨里,就是为了用我的怨气养煞,同时也能标识我的位置,方便他们操控我的魂魄……” 江寻终于明白了, 幽冥阁百年前就开始布局, 现在借着盛景大厦施工的机会, 再次启动了破坏龙脉的计划。 爷爷当年发现了他们的阴谋, 才主动去工地阻止, 最后被他们杀害。 “你想不想解脱?” 江寻突然问道, “我可以帮你驱散炼魂术的控制,让你的魂魄得以安息,还能帮你安葬骸骨,不让你再受阴煞侵蚀。” 沈清玄愣住了, 赤红的双眼闪过一丝犹豫, 随即化为感激: “真的……真的可以吗?我被操控了这么多年,每天都在痛苦中挣扎,早就想解脱了……” “可以,但你要告诉我,幽冥阁现在的据点在哪里,还有多少人在龙城活动。” 江寻说, “只有找到他们的据点,才能阻止他们破坏主龙脉。” 沈清玄低下头, 思索了片刻: “我被埋在这里,只能感应到工地附近的阴邪气息……幽冥阁在龙城的据点,应该在城郊的废弃工厂里……那里阴煞很重,适合他们修炼邪术、养煞……具体有多少人,我不清楚,但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叫‘黑煞’的人,实力很强,会很多阴邪秘术……” 就在这时,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似乎有人在靠近。 江寻心里一紧, 示意温知夏和老李安静, 然后朝着脚步声的方向望去。 月光下, 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远处的铁皮房旁, 看不清面容, 只能看到他穿着一身灰色道袍, 手里拿着一把拂尘, 正静静地看着他们。 身影身上没有散发阴邪气息, 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道家灵气, 但江寻能感觉到, 这个人的实力很强, 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强。 “是谁?” 江寻握紧古罗盘, 掌心龙纹红光暴涨, 做好了战斗准备。 那道身影没有回答, 只是深深地看了江寻一眼, 然后转身, 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刚才那个人是谁?” 温知夏紧张地问, “是幽冥阁的人吗?” “不像,他身上没有阴邪气息,反而有道家灵气。” 江寻皱着眉头, 心里充满了疑惑, “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偷看我们?” 沈清玄的魂魄也有些不安: “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很强大,我感觉他能轻易制服我……他应该不是幽冥阁的人,但也不一定是好人……你们一定要小心……” 江寻知道, 现在不是纠结那个神秘人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帮沈清玄解脱, 然后赶紧离开工地, 避免夜长梦多。 “沈清玄,我现在就帮你驱散炼魂术的控制。” 江寻拿出三张驱邪符, 又撒了一把艾草和朱砂在骸骨周围, “你放松心神,不要抵抗,我会用阳气驱散你体内的阴邪之力。” 沈清玄点点头, 闭上眼睛, 不再挣扎。 江寻念起《青乌秘卷》里的驱邪口诀, 掌心龙纹红光爆发, 朝着沈清玄的虚影打去。 红光落在虚影上, 沈清玄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身上的黑气开始快速消散, 赤红的双眼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温知夏也举起古玉佩, 将灵气注入沈清玄的虚影中, 帮助他驱散阴邪之力。 老李则站在旁边, 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防止有人再次靠近。 几分钟后, 沈清玄身上的黑气彻底消散, 虚影变得透明起来, 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谢谢你……我终于解脱了……” “你的骸骨,我会帮你妥善安葬在向阳的山坡上,让你得以安息。” 江寻说。 “谢谢……” 沈清玄的虚影朝着江寻深深鞠了一躬, 然后渐渐变得透明, 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彻底解脱了。 江寻松了口气, 瘫坐在地上, 浑身都是汗水。 温知夏和老李也松了口气, 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终于解决了,大胆应该没事了。” 老李激动地说。 江寻点点头: “沈清玄的魂魄消散了,他体内的阴祟气息也会慢慢消失,明天应该就能醒过来。” 他站起身, 走到坑边, 小心翼翼地将骸骨和黑色令牌取出来, 放进提前准备好的布袋里。 令牌刚入手, 江寻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 与古罗盘产生了共鸣, 表盘上的蓝光闪烁了一下, 似乎记录下了令牌的能量特征。 “这枚令牌或许能帮我们找到幽冥阁的人。” 江寻握紧令牌, “它上面有幽冥阁的能量印记,古罗盘能感应到。” 三人收拾好东西, 沿着原路返回, 顺利地离开了工地。 走出小门时,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寻子,骸骨我来安葬吧,你和小温姑娘累了一夜,回去休息。” 老李说。 “好,李叔,麻烦你了,一定要埋在向阳的地方,撒上艾草和朱砂。” 江寻叮嘱道。 “放心吧,我知道。” 老李接过装着骸骨的布袋, 转身朝着城郊的山坡走去。 江寻和温知夏打车回到市区, 在咖啡馆吃了点早餐。 温知夏看着江寻疲惫的样子, 心疼地说: “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我去医院看看大胆,有消息给你打电话。” “好,谢谢你。” 江寻笑了笑, 心里满是感激。 回到出租屋, 江寻躺在床上, 却毫无睡意。 他拿出黑色令牌, 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路, 又翻出《青乌秘卷》残页, 对比着上面的记载。 令牌上的邪符, 与残页上记载的“幽冥符印”一致, 确实是幽冥阁的标识。 他又想起那个神秘的灰色道袍身影, 心里充满了疑惑。 那个人是谁? 是正派风水师, 还是中立人士?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工地? 又为什么要偷看他们? 还有沈清玄提到的幽冥阁据点和首领黑煞, 这些都是接下来需要调查的重点。 幽冥阁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百年前就开始布局, 现在卷土重来, 肯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江寻握紧拳头, 掌心龙纹隐隐发热。 他知道, 接下来的路会更加危险, 但他不会退缩。 为了爷爷, 为了龙城龙脉, 为了那些被幽冥阁伤害的人, 他必须勇往直前, 查清幽冥阁的阴谋, 将他们彻底铲除。 不知不觉, 天已经大亮。 江寻洗漱完毕, 刚想出门去医院, 手机就响了, 是温知夏打来的: “江寻,好消息!大胆醒了!他说感觉好多了,身上的黑色印记也消失了!” 江寻心里一阵激动,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太好了!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 江寻快步朝着医院走去。 阳光洒在身上, 温暖而明亮, 驱散了一夜的疲惫和阴森。 第一卷:龙城初遇,掌纹觉醒 第7章:秘卷残页,龙脉初感 老槐树下的阴风卷着细碎的泥土, 在月光下划出诡异的弧线。 林风的虚影悬浮在骸骨上方, 赤红的眼瞳褪去了大半戾气,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悲凉, 黑色的泪滴顺着虚化的面颊滑落, 砸在地面上洇出点点墨色痕迹, 转瞬又被夜风吹散。 "我本名林风,民国二十三年接任龙城龙脉支流守护者一职。"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每一个字都带着穿透八十年岁月的沉重, "师门世代相传,要守住这处龙脉节点,护龙城气运不衰。当年师父临终前,将一枚''护脉玉符''传给我,说这玉符能感应龙脉异动,危急时刻还能借龙脉之力自保。可我万万没想到,这玉符最终却成了幽冥阁找到我的祸根。" 江寻收起驱邪符, 掌心龙纹依旧泛着淡淡的红光, 警惕却不具攻击性: "既是守护者,为何要附身在赵大胆身上,残害无辜工人?" "身不由己啊!" 林风的虚影猛地颤抖起来, 像是被无形的锁链勒紧, 黑气在他周身翻滚, "民国二十七年秋,幽冥阁的人突然闯入我的住所。为首的是个穿黑斗篷的男人,脸上带着青铜面具,自称''黑煞''。他们人多势众,还会诡异的阴邪秘术,我拼尽全力催动护脉玉符,却还是不敌。他们杀了我,把我的尸体埋在这老槐树下——这里是龙脉支流的核心节点,用我的尸身养煞,再嵌上邪符令牌,施下炼魂术,我的魂魄就成了他们的傀儡!" 温知夏握紧手中的古玉佩,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眼中满是同情: "整整八十年,你都在被这样操控着?那护脉玉符呢?" "玉符被黑煞夺走了。" 林风的声音带着哭腔, 黑气中隐约透出呜咽, "他们不仅要操控我的魂魄,还要用玉符寻找更多龙脉节点。这八十年来,我亲眼看着他们在龙城各处埋放聚煞符砖,一点点侵蚀龙脉气运。工地里的工人晕倒、设备故障,还有赵大胆被附体,都是我被操控时做的。可我看着那些无辜的人遭殃,魂魄都在灼烧,却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每次想要反抗,炼魂术就会发作,魂魄像是被投入滚烫的油锅,那种痛苦,生不如死!" 老李叹了口气, 往地上啐了一口: "这帮天杀的幽冥阁,连死人都不放过,真是丧尽天良!林老弟,你也太苦了!" 江寻沉默片刻, 掌心的龙纹微微发热, 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他想起爷爷留下的日记里曾提到, 民国时期确实有一位姓林的风水师, 为守护龙脉失踪,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 他抬头看向林风的虚影, 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林前辈,我爷爷江岳峰,当年也是为了阻止幽冥阁破坏龙脉而牺牲。今日我遇上你,便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我会用《青乌秘卷》上的镇魂术,帮你净化炼魂术的印记,让你得以解脱,安心转世。" 林风的虚影猛地抬头, 赤红的眼瞳中迸发出炽热的希冀, 黑气都消散了几分: "真的能破解?当年几位正派前辈曾试图救我,却被炼魂术的反噬所伤,最终只能不了了之。这邪术阴毒无比,一旦被种下印记,魂魄就会被牢牢束缚,除非施术者主动解除,否则只能永远做傀儡。" "我不敢打包票,但我会拼尽全力。" 江寻从怀中掏出《青乌秘卷》残页, 借着强光手电筒的光束仔细翻阅, "秘卷上记载的镇魂术,以阳气为引,驱邪器物为辅,念诵镇魂口诀便能净化魂魄上的邪术印记。只是......" 他的手指停在残页末尾, 眉头紧锁。 残页上的图文到关键处戛然而止, "引脉口诀"四个字后面只剩下模糊的墨迹, 显然是缺失了核心内容。 更让人着急的是, 残页上还标注着"需以龙脉之力为桥,辅以自身精血,方能成术", 这就意味着, 施展镇魂术不仅需要完整的口诀, 还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怎么了?" 温知夏凑过来, 看清残页上的残缺和标注后, 脸色也沉了下来, "没有引脉口诀,还需要精血,这镇魂术根本无法施展啊。" 江寻下意识地握紧怀中的古罗盘, 表盘上原本疯狂转动的指针突然安定下来, 稳稳地指向骸骨下方的地面, 蓝光柔和却坚定, 像是在传递某种指引。 更奇特的是, 罗盘边缘竟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 与他掌心的龙纹隐隐呼应。 "罗盘有反应了!" 江寻眼睛一亮, "它在暗示,地下的龙脉支流就在这附近,而且能量异常活跃。或许......我们能借助龙脉之力补全缺失的口诀,至于精血,我愿意一试!" "不行!" 温知夏立刻反对, "精血是立身之本,随意损耗会伤及根本。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破解之法。" 老李也点点头: "寻子,你可不能冲动!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是出了问题,谁来对抗幽冥阁,谁来守护龙脉?" 江寻摇了摇头, 语气坚定: "现在时间紧迫,赵大胆还在医院昏迷,林前辈也随时可能被炼魂术重新操控。我爷爷当年为了龙脉,连生命都能付出,我这点精血又算得了什么?况且,秘卷上只说''辅以自身精血'',并未说要损耗多少,或许只是需要一丝精血作为媒介,引导龙脉之力罢了。" 他不再给两人反驳的机会, 蹲下身, 将手掌紧紧按在骸骨正下方的泥土上, 闭上眼睛, 摒除杂念, 集中精神去感知地下的气息。 起初, 只有泥土的冰凉触感顺着掌心传来, 并无其他异样。 但随着他逐渐放空思绪, 掌心的淡红色纹路开始慢慢清晰, 像是有生命般缓缓蠕动, 一股微弱的暖意从纹路中散发出来, 渗入湿润的泥土里。 温知夏和老李屏住呼吸, 紧紧盯着江寻的手掌。 只见他掌心的纹路越来越亮, 淡红色渐渐转为耀眼的金色, 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升温, 原本萦绕不散的阴邪气息像是遇到了克星,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温知夏手中的古玉佩也感应到了能量波动, 发出柔和的白色光晕, 与掌心的金色纹路相互呼应, 在地面上漾开一圈圈涟漪。 更神奇的是, 老槐树的根须竟开始微微蠕动, 像是在回应着龙脉之力的召唤, 土壤中隐约有绿色的光点冒出, 那是草木复苏的迹象。 "有了!我感觉到了!" 江寻突然睁开眼睛, 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狂喜, "地下有一股温和却强大的能量,正在顺着我的掌心往上涌!这股能量不仅纯净,还带着强烈的生机,应该就是龙脉之力!" 那股能量顺着他的手臂流淌, 途经四肢百骸时, 带来一阵酥麻的暖意, 最终汇聚在丹田之处, 又顺着血脉反哺回掌心。 就在能量完成循环的瞬间,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完整的口诀, 字句工整, 韵律流畅, 正是缺失的"引脉口诀"! 更让他惊喜的是, 脑海中还多了一段关于精血运用的注解, 原来只需用指尖精血在眉心点下一个"引"字, 便能引导龙脉之力, 无需大量损耗。 "是掌纹龙脉!" 江寻激动地站起身, 掌心的金色纹路依旧熠熠生辉, "我掌心的纹路是龙脉之力的具象化,刚才与地下的龙脉支流产生了共鸣,不仅补全了引脉口诀,还解锁了精血运用的方法!" 温知夏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太好了!现在终于可以施展镇魂术了!但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江寻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从布包里拿出艾草和朱砂, 在骸骨周围撒出一个直径约三米的圆形法阵, 将林风的虚影和骸骨牢牢围在中间。 古罗盘被他放在法阵正中央, 表盘蓝光闪烁, 与法阵的气场相互呼应。 接着, 他取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刀, 在指尖轻轻划了一下, 挤出一滴鲜红的精血, 按照脑海中的注解, 在眉心点下一个小巧的"引"字。 精血刚一落在眉心, 江寻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从眉心扩散开来, 与掌心的龙脉之力遥相呼应。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 地下的龙脉之力变得更加活跃, 像是随时准备冲破地面。 "温知夏,你站在法阵左侧,用古玉佩的灵气辅助净化;李叔,你守在右侧,手持驱邪符,一旦有异常立刻出手。" 江寻快速分配任务, 又转向林风的虚影, "林前辈,镇魂过程中会感受到强烈的灼烧感,那是在剥离炼魂术的印记,你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要抵抗,否则会前功尽弃。" 林风的虚影重重点头, 眼神坚定: "就算魂飞魄散,我也不愿再做幽冥阁的傀儡,你尽管动手!" 江寻不再犹豫, 手持一张驱邪符, 闭上双眼, 沉声念起引脉口诀: "天地正气,龙脉为引,阴阳调和,净化邪祟;五行相生,八卦定位,魂魄归位,邪术自破......" 口诀声低沉而有力, 随着吟诵声响起, 掌心的金色纹路光芒暴涨, 一股磅礴的龙脉之力从掌心涌出, 顺着地面注入法阵之中。 法阵内的艾草和朱砂被龙脉之力激活, 纷纷亮起淡金色的光点, 与古罗盘的蓝光、古玉佩的白光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个三色交织的能量罩, 将林风的虚影彻底包裹。 眉心的精血"引"字也发出红光, 三者相互融合, 能量罩的光芒变得更加璀璨。 "啊——!" 能量罩刚一成型, 林风的虚影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金色的龙脉之力触碰到他身上的黑色印记, 立刻爆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像是滚烫的烙铁遇上冰雪。 他周身的黑气疯狂翻滚, 想要冲破能量罩, 却被三色能量牢牢禁锢在原地。 更让人震惊的是, 黑气中竟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黑色虫子, 那些虫子疯狂啃噬着能量罩, 正是炼魂术衍生出的"噬魂蛊", 专门用来吞噬魂魄和灵气。 "坚持住!" 江寻大喊一声, 加大了龙脉之力的输出, 掌心的金色纹路变得更加耀眼, "这是炼魂术衍生的噬魂蛊,千万不能让它们冲破能量罩!温知夏,加大灵气输出,用玉佩的净化之力消灭它们!" 温知夏也立刻将古玉佩贴近能量罩, 白色的灵气像是一股清泉, 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 不仅滋润着林风受损的魂魄, 还对噬魂蛊产生了强烈的克制作用。 那些黑色虫子一碰到白光, 就立刻化为黑烟消散: "林前辈,再坚持一下,黑色印记已经开始淡化了!噬魂蛊也快被消灭干净了!" 老李握紧手中的驱邪符, 紧张地盯着能量罩, 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虽然不懂风水秘术, 但也能感受到法阵中能量的狂暴, 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看到噬魂蛊被消灭, 他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大声为林风加油: "林老弟,挺住!马上就能解脱了!" 林风的惨叫声渐渐减弱, 他咬紧牙关, 强行压制住挣扎的冲动, 任由三色能量渗透进魂魄深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身上的黑色印记从深黑转为浅灰, 再到淡粉, 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缠绕在他魂魄上的黑气也在能量的净化下逐渐消散, 虚影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淡, 却愈发纯净透明。 那些噬魂蛊也被白光彻底消灭, 能量罩的光芒变得更加稳定。 在这个过程中, 整个工地的阴邪气息以惊人的速度消退, 原本冰冷刺骨的空气变得温暖宜人。 老槐树的枝叶也开始微微颤动, 像是从八十年的沉睡中苏醒过来, 嫩绿的新芽在月光下悄然萌发, 透着勃勃生机。 周围的泥土中, 绿色的光点越来越多, 甚至有细小的草芽破土而出, 整个工地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 "黑色印记消失了!噬魂蛊也被消灭了!" 温知夏激动地喊道, 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江寻松了口气, 但并未停止吟诵。 他继续念着镇魂口诀, 引导龙脉之力温柔地包裹着林风的虚影, 修复他受损的魂魄。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 口诀念完, 江寻缓缓收起龙脉之力, 掌心的金色纹路也渐渐暗淡, 恢复成淡红色的初始状态。 眉心的精血"引"字也失去了光泽, 化作一道细微的红光, 融入皮肤之中。 法阵中的三色能量缓缓散去, 林风的虚影悬浮在半空中, 身形透明而纯净, 双眼恢复了正常人的颜色, 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他朝着江寻、温知夏和老李深深鞠了一躬, 声音带着无尽的感激: "多谢三位出手相助,让我摆脱了八十年的桎梏,得以解脱。江小友,你眉心的引字印记并未消失,它已经与你的龙脉之力融为一体,今后你感应龙脉的能力会更强,还能借助这印记调动更多龙脉之力。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也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林前辈不必客气。" 江寻笑了笑,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 眉心的印记确实与掌心的龙纹产生了呼应, 对龙脉的感应变得更加敏锐, 仿佛整个龙城的龙脉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林风点点头, 身影渐渐变得透明, 化为点点金色光斑, 飘散在夜空中。 在他彻底消散的瞬间, 一道金色光点突然飞向江寻, 径直融入他的眉心。 江寻只觉得脑海中一阵清明, 不仅多了许多关于龙脉守护的知识, 还得到了林风的部分记忆碎片—— 其中清晰地记录着黑煞的样貌、幽冥阁的部分秘术, 还有护脉玉符的样子。 就在这时, 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江寻掌心的龙纹突然再次亮起, 与地下的龙脉支流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共鸣。 他闭着眼睛, 却能清晰地"看到"地下的景象: 一条蜿蜒的能量长河从老槐树下延伸而出, 如同人体的血管般遍布龙城各处, 滋养着这座城市的每一寸土地。 这条主脉周围, 还分布着无数细小的分支, 像是毛细血管, 将龙脉之力输送到城市的各个角落。 但在能量长河的多个节点处, 出现了明显的断裂, 断裂处附着着淡淡的黑色雾气, 正是幽冥阁用聚煞符砖和阴邪秘术破坏的痕迹。 更让他心惊的是, 在龙城西北方向, 有一处节点的黑色雾气异常浓郁, 隐约能看到一座废弃工厂的轮廓, 正是沈清玄之前提到的幽冥阁据点。 "我能''看见''龙脉了!" 江寻震惊地睁开眼睛, 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龙脉的流动轨迹,还有那些被破坏的节点!甚至能看到幽冥阁的据点位置!" 温知夏和老李都被这神奇的景象惊呆了, 纷纷围了过来: "真的假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江寻正想解释, 突然感觉到怀中的《青乌秘卷》残页在微微发热。 他赶紧掏出来, 只见残页上的文字突然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原本空白的页面上, 渐渐浮现出一行行新的文字和一幅幅图文并茂的图谱。 新增的内容包括"龙脉辨位""损脉修复""聚气护脉""驱邪破煞"四个部分, 详细记载了如何通过地形、气息、罗盘三重指引识别龙脉节点, 如何判断龙脉受损程度, 运用风水阵、灵物、口诀修复龙脉的具体方法, 以及针对幽冥阁各种阴邪秘术的破解之法。 更重要的是, 残页上还标注了护脉玉符的特征和感应方法, 只要江寻催动龙脉之力, 就能感应到护脉玉符的位置。 "秘卷解锁新内容了!" 江寻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指尖轻抚过残页上的新文字, "是龙脉之力与林风前辈的记忆碎片共同作用,补全了缺失的进阶内容!现在我们不仅能精准找到幽冥阁破坏的龙脉节点,还能动手修复它们,甚至能破解幽冥阁的阴邪秘术,找到护脉玉符!" 温知夏凑过来看着残页上的内容, 脸上满是欣喜: "太好了!有了这些内容,我们对抗幽冥阁就更有把握了,龙城龙脉也有救了!" 老李拍了拍江寻的肩膀, 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寻子,你真是好样的!没辜负你爷爷的期望,也没让我们这些长辈失望!有了你,我们心里就有底了!" 江寻看着残页上的新内容, 心中充满了斗志。 他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 修复龙脉、铲除幽冥阁的道路还很漫长, 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但现在, 他有了更强大的力量、更系统的方法, 还有温知夏和老李这样可靠的伙伴, 更有了林风前辈留下的记忆碎片和护脉玉符的线索, 他有信心完成爷爷未竟的事业, 守护好龙城的一方安宁。 就在这时, 江寻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张工头"的名字。 他赶紧接起电话, 张工头兴奋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来: "寻子!大好事!赵大胆醒了!医生检查说他身体一切正常,就是有点虚弱,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他还说,昏迷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穿长衫的老先生,一直在保护他,不让他被黑气伤害!" "太好了!" 江寻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语气中满是欣慰, "那是林前辈的魂魄在保护他。张工头,麻烦你多照看他一下,我们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过去看他。另外,让工人暂时不要靠近老槐树下的区域,那里刚经过镇魂仪式,龙脉之力还很活跃,避免误伤。" "放心吧寻子!我都记下了!" 张工头爽快地答应下来, "你们也辛苦了一夜,赶紧回去休息!" 挂了电话, 江寻看向地上的骸骨, 对老李说: "李叔,麻烦你再辛苦一趟,把林前辈的骸骨送到城郊的向阳坡安葬,撒上艾草和朱砂,让他能安心长眠。这是护脉的规矩,向阳而生,魂归自然。" "放心吧寻子,这事包在我身上!" 老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布袋, 小心翼翼地将骸骨收了进去, "我会选个最好的位置,好好安葬林老弟,让他走得安心。你们俩累了一夜,赶紧回去休息,这边有我就行。" 江寻从布包里拿出一些艾草和朱砂, 递给老李: "李叔,安葬的时候,用艾草和朱砂在坟周围撒一个八卦阵,这样能护住林前辈的魂魄,避免被阴邪之气侵扰。" "好嘞!" 老李接过艾草和朱砂, 小心翼翼地收好。 江寻和温知夏收拾好东西, 看着老李背着布袋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才转身朝着工地外走去。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 洒在老槐树上, 为嫩绿的新芽镀上了一层金边。 整个工地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中, 阴邪之气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生机。 两人打车回到市区, 在街角的早餐店吃了点东西。 温知夏看着江寻布满血丝的眼睛, 心疼地说: "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我去医院看看赵大胆,顺便把林前辈的事情告诉他。你放心,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好,谢谢你。" 江寻笑了笑, 心中充满了感激。 这段时间以来, 若不是温知夏的帮助和陪伴, 他很难走到今天。 她不仅聪明伶俐, 还总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是他最可靠的伙伴。 回到出租屋, 江寻却毫无睡意。 他拿出《青乌秘卷》残页, 坐在桌前仔细研究起来。 新增的"龙脉辨位"详细讲解了如何通过"观势、察气、辨形"三重方法寻找龙脉节点。 "观势"讲究看山川走向、城市布局, 龙脉往往隐藏在地势起伏、气场流通之地; "察气"则需要感应周围的能量波动, 龙脉之地灵气充沛, 阴邪之气难以靠近; "辨形"则是通过地形地貌判断, 龙脉节点往往形似某种祥瑞之物, 如龟、凤、龙等。 结合古罗盘的指引, 能精准定位到每一个受损之处。 "损脉修复"则根据龙脉受损的不同程度, 提供了三种方案。 "简易护脉阵"适用于轻微受损的节点, 只需用艾草、朱砂、桃木枝等常见材料布置, 就能暂时阻挡阴邪之气侵蚀, 为后续修复争取时间; "灵物补脉法"适用于中度受损的节点, 需要借助蕴含灵气的器物, 如古玉佩、玉石、护脉玉符等, 将灵气注入龙脉, 修复断裂之处; "龙脉共鸣修复术"则适用于严重受损的节点, 需要施术者借助自身龙脉之力, 与地下龙脉产生共鸣, 用自身能量引导龙脉自我修复, 这种方法对施术者的要求极高, 不仅需要强大的龙脉之力, 还需要精准的控制力, 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自身。 "驱邪破煞"部分则详细记载了幽冥阁各种阴邪秘术的破解之法, 包括炼魂术、聚煞术、噬魂蛊等。 针对炼魂术, 除了镇魂术, 还能用法器直接攻击施术者的灵魂印记; 针对聚煞术, 则需要找到聚煞符的核心, 用阳气和灵气同时净化; 针对噬魂蛊, 则需要用特定的草药和灵气, 将蛊虫彻底消灭。 江寻一边研究, 一边尝试着按照"龙脉辨位"的方法感应周围的龙脉气息。 他闭上眼睛, 掌心的淡红色纹路微微发光, 眉心的引字印记也随之发热。 很快, 他就感应到了附近的一条龙脉分支。 他在脑海中勾勒出分支的走向, 发现这条分支并未受到破坏, 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接着, 他又尝试感应其他分支, 发现大部分分支都完好无损, 只有少数几个分支出现了轻微的能量波动, 应该是受到了聚煞符砖的影响。 他又研究起"驱邪破煞"中的炼魂术破解之法, 结合林风前辈的记忆碎片, 对幽冥阁的炼魂术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炼魂术的核心是在魂魄上种下灵魂印记, 施术者通过印记操控魂魄。 想要彻底破解, 除了净化印记, 还能找到施术者, 破坏其灵魂链接。 而黑煞作为当年种下印记的人, 只要找到他, 就能彻底根除炼魂术的隐患。 不知不觉间, 天已经大亮。 江寻洗漱完毕, 刚想给温知夏打电话, 手机就先响了起来。 温知夏的声音带着兴奋: "江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爷爷说他认识几位龙城的正派风水师,其中有一位是他的老友,姓王,外号''王半仙'',据说精通龙脉辨位和驱邪破煞之术,愿意和我们联手对抗幽冥阁!另外,古月街的王爷爷也发消息说,他手里有一本《龙城龙脉全图》,上面标注了所有龙脉节点的位置,对我们找受损节点特别有帮助!" "真是双喜临门!" 江寻的精神瞬间振奋起来, "我们现在就去陈爷爷家,正好把《青乌秘卷》的新内容跟他说说,再问问联合风水师的具体事宜。对了,赵大胆那边怎么样了?" "他恢复得很好,已经能正常说话了。我把林前辈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很感激林前辈的保护,还说等出院了,要去林前辈的坟前祭拜。" 温知夏笑着说, "我们先去陈爷爷家,然后再去古月街找王爷爷拿龙脉全图,下午再去医院看赵大胆,你觉得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 江寻点点头, 心中充满了期待。 挂了电话, 江寻拿起《青乌秘卷》残页和古罗盘, 快步走出出租屋。 阳光洒在身上, 温暖而明亮, 驱散了一夜的疲惫。 他抬头望向天空, 心中充满了希望。 虽然前路依旧坎坷, 但他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 有伙伴, 有力量, 有方法, 还有了更多的盟友。 他坚信, 只要坚持下去, 就一定能彻底铲除幽冥阁, 修复龙城龙脉, 告慰爷爷和林风前辈的在天之灵。 江寻的脚步坚定而有力, 朝着陈爷爷家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 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迎接属于他的使命与挑战。 江湖未拆远, 玄幻新生, 龙脉守护者的传奇, 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离开工地后, 一道灰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老槐树下,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随即消失在晨曦之中。 第一卷:龙城初遇,掌纹觉醒 第8章:工地据点,暗堂踪迹 盛景大厦工地的项目部办公室里,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桌面上, 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凝重。 江寻将手机里的龙脉感知画面、林风前辈的遭遇, 以及《青乌秘卷》新增的“损脉修复”内容一一展示给张工头, 语气严肃: “张叔,镇魂成功后,我能清晰感应到工地地基深处有强烈的阴邪气息,而且龙脉支流在这里的断裂痕迹格外明显,绝对藏着幽冥阁的隐藏据点。” 张工头指尖夹着烟, 烟灰已经积了长长一截, 他盯着手机里龙脉受损的虚影, 眉头拧成了疙瘩: “寻子,你说的这些太玄乎了,但工地接二连三出事故,你爷爷当年又死在这里,我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他猛吸一口烟, 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眼神变得坚定, “行,我信你一次!需要我怎么配合?” “我们需要以‘地基安全检查’的名义,深入地下十米的地基区域。” 江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方案, “你伪造一份住建局的检查通知,温知夏和我以‘民俗顾问’的身份随行,负责排查地基是否存在风水隐患;李叔以‘安全员’的身份陪同,方便我们携带工具,也能应对突发情况。” 温知夏补充道: “张工头,我们不会耽误工地施工,只是进去探查一圈,找到据点证据就走。而且只有铲除据点,工地的安全隐患才能彻底消除,后续施工也能顺利进行。” 张工头点点头, 拿起电话拨通了行政部的号码: “小王,给我伪造一份住建局的地基安全检查通知,注明需要民俗顾问协助排查风水隐患,十分钟后送到我办公室。” 挂了电话, 他看着三人: “通知办好后,我亲自带你们进去,工地的保安和工人都听我的,不会出问题。” 老李搓了搓手, 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终于能跟幽冥阁的杂碎正面刚了!我这几天特意磨了铁锹,保证派上用场。” 江寻拍了拍老李的肩膀: “李叔,进去后一定要跟紧我们,幽冥阁的人会邪术,千万不能大意。” 他从布包里拿出三张驱邪符, 分给温知夏和老李, “这张符贴身放好,能抵御基础的阴邪气息。” 十分钟后, 检查通知送到, 张工头收起通知, 站起身: “走吧,现在是工人换班时间,地基区域人少,正好行动。” 四人走出项目部, 朝着地基区域走去。 沿途的工人看到张工头亲自带队, 还跟着两个陌生人, 都好奇地张望。 张工头板着脸, 威严地说: “住建局派来的民俗顾问,检查地基安全,大家该干嘛干嘛,别围观。” 工人见状, 纷纷散开。 来到地基入口, 两名保安拦住了去路: “张总,地基区域危险,不能随便进。” 张工头掏出检查通知晃了晃: “住建局的通知,必须进去检查,出了问题我负责。” 保安见状, 赶紧放行。 地基入口是一个狭窄的通道, 两侧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墙壁, 墙壁上布满了水珠, 阴暗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阴邪混合的气息, 让人忍不住皱眉。 江寻拿出古罗盘, 掌心的淡红色纹路立刻亮起, 罗盘指针快速转动, 最终指向通道深处, 蓝光越来越亮。 “跟我来。” 江寻带头走进通道, 手电筒的光束照亮前方的路。 通道里凹凸不平, 布满了碎石和钢筋, 走起来格外艰难。 温知夏穿着运动鞋, 还是有些跟不上节奏, 时不时会踩到碎石打滑。 走到一处坍塌的通道前, 上方的泥土和钢筋摇摇欲坠, 只能踩着狭窄的木板通过。 温知夏小心翼翼地踏上木板, 刚走了两步, 脚下突然一滑, 身体失去平衡, 朝着下方的碎石堆摔去。 “小心!” 江寻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温知夏的手腕。 温知夏的身体悬在半空中, 脸颊因惊吓而泛红, 头发散乱地贴在额前。 江寻用力将她拉了上来, 两人近距离对视, 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温知夏能感受到江寻掌心的温度和力量, 心跳不由得加速, 赶紧移开目光, 轻声说了句: “谢谢你。” 江寻也有些不自然, 松开手: “没事,小心点。” 他下意识地放慢脚步, 走在温知夏身边, 随时准备扶住她。 老李看在眼里, 偷偷笑了笑, 没有说话。 张工头走在最后, 看着前方的两人, 心里暗暗点头。 他看得出来, 江寻和温知夏之间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只是现在情况特殊, 两人都没表露出来。 继续往前走了约莫半个小时, 通道突然变得宽阔起来, 前方出现一个废弃的隧道入口, 入口处布满了蜘蛛网, 阴气森森。 江寻手中的古罗盘指针疯狂转动, 蓝光刺眼, 掌心的纹路也变得异常明亮, 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邪符气息从隧道里散发出来。 “就是这里了。” 江寻压低声音, “里面肯定是幽冥阁的据点,大家小心。” 老李握紧铁锹, 眼神警惕地盯着隧道入口: “寻子,我们怎么进去?直接冲进去吗?” “先观察一下情况。” 江寻示意大家蹲下, 借着手电筒的光束观察隧道入口。 隧道入口处隐约有淡淡的黑气萦绕, 墙壁上刻着模糊的邪符纹路, 与聚煞符砖上的纹路相似。 温知夏拿出手机, 打开夜视模式, 对着隧道里拍照: “我先拍几张照片,看看里面的情况。” 手机屏幕上显示, 隧道深处豁然开朗, 似乎是一个地下空间。 “走吧,进去看看。” 江寻深吸一口气, 带头走进隧道。 隧道里的阴邪气息更加浓郁, 让人浑身发冷。 走了约莫五十米, 隧道尽头果然出现一个宽敞的地下空间, 大约有两百平米, 正是幽冥阁暗堂的简易据点。 据点内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桌椅, 墙上贴满了龙城龙脉节点分布图, 图上用红色标记着多个节点, 其中盛景大厦工地被标为核心节点。 桌上散落着刻有邪符的铜钱、被邪术污染的桃木剑, 桃木剑原本的红色变成了黑色, 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桌角放着一个加密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漆黑。 最令人震惊的是, 墙角的文件柜里, 整齐地摆放着大量资料清单。 江寻走过去打开文件柜, 拿起一份资料, 上面标注着“特殊血型”字样, 记录着姓名、年龄、住址、血型等信息, 血型大多是Rh阴性。 部分资料旁还用红笔标注着“已捕获”“待捕获”的字样, 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些人……难道被幽冥阁抓去了?” 温知夏看着资料, 脸色苍白, “Rh阴性血本来就稀有,他们抓这些人做什么?” 老李拿起一份标注“已捕获”的资料, 上面的地址就在龙城郊区: “这个张翠花,我好像听说过,前阵子确实失踪了,没想到是被幽冥阁抓了。” 江寻快速用手机拍照记录, 一边拍一边说: “结合之前沈清玄提到的‘血祭堂’,他们抓特殊血型的人,很可能是为了进行血祭,增强阴邪之力,或者用血液滋养邪符、破坏龙脉。” 温知夏走到笔记本电脑前, 尝试打开电脑: “我试试破解密码,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她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屏幕上出现密码输入框。 温知夏皱着眉头, 输入了几个可能的密码, 都显示错误。 “幽冥阁的人肯定用了复杂的密码。” 江寻走到温知夏身边, 看着屏幕, “要不要试试用邪符相关的文字做密码?比如‘聚煞’‘炼魂’之类的。” 温知夏点点头, 输入“聚煞”, 显示错误; 再输入“炼魂”, 屏幕突然亮起, 密码竟然对了! “成功了!” 温知夏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转头看向江寻, 眼神中满是赞赏。 江寻也笑了笑, 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就在这时, 隧道入口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伴随着低沉的说话声, 越来越近。 “不好,有人来了!” 张工头脸色一变, 紧张地说。 江寻立刻示意大家蹲下, 关掉手电筒。 脚步声停在隧道入口, 几道黑影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穿着黑色制服, 胸前佩戴着黑色令牌, 与骸骨上的令牌一模一样。 他身后跟着四名同样穿着黑色制服的人, 手里都拿着带邪符的飞镖。 “谁让你们进来的?” 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 声音沙哑,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江寻站起身, 挡在温知夏和老李身前, 掌心纹路亮起: “幽冥阁的爪牙,你们抓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今天我们就是来揭穿你们的阴谋!” “就凭你们几个?” 为首的男人不屑地笑了, “给我上,杀了他们,别让他们坏了血祭堂的大事!” 四名暗堂成员立刻冲了上来, 手中的邪符飞镖朝着四人掷去。 飞镖带着淡淡的黑气, 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小心!” 江寻大喊一声, 拿出驱邪符掷了出去。 符纸在空中展开, 爆发出金色的光芒, 与飞镖相撞, 飞镖瞬间化为黑烟消散。 老李举起铁锹, 挡住一名暗堂成员的攻击, 铁锹与对方的拳头相撞,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老李后退一步, 揉了揉胳膊: “好家伙,力气还不小!” 他不甘示弱, 挥动铁锹朝着对方拍去, 铁锹带着风声, 威力十足。 温知夏趁乱坐在电脑前, 快速拷贝电脑中的数据。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屏幕上显示拷贝进度正在快速增长。 一名暗堂成员发现了她, 朝着她冲了过来: “找死!” 江寻见状, 立刻冲了过去, 掌心纹路发光, 一拳打在暗堂成员的胸口。 暗堂成员惨叫一声, 倒飞出去, 撞到墙上, 口吐黑血。 “别想伤害她!” 江寻眼神冰冷, 挡在温知夏身前。 温知夏看着江寻的背影,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加快拷贝速度, 很快, 数据拷贝完成。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杯, 朝着电脑屏幕砸去, 屏幕瞬间碎裂, 电脑报废。 “搞定了!” 为首的男人见状, 怒不可遏: “敢毁我们的资料!给我往死里打!” 他亲自冲了上来, 手中出现一把黑色的短刀, 短刀上刻满了邪符, 散发着浓郁的黑气。 江寻拿出两张驱邪符, 一张贴在自己身上, 一张递给温知夏: “小心他的短刀,上面有阴邪之力。” 他迎着为首的男人冲了上去, 掌心纹路光芒暴涨, 与对方的短刀相撞。 “滋啦——” 金色光芒与黑气碰撞, 发出刺耳的声响。 江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阴邪之力顺着短刀传来, 手臂一阵发麻。 他咬紧牙关, 加大龙脉之力的输出, 掌心纹路的光芒更盛, 将黑气逼退。 老李和一名暗堂成员缠斗在一起, 他凭借工地练就的力气, 渐渐占据上风, 一铁锹拍在对方的肩膀上, 对方惨叫一声, 倒在地上。 但另一名暗堂成员趁机从背后偷袭, 朝着老李的后背打去。 “李叔,小心背后!” 温知夏大喊一声。 老李猛地转身, 用铁锹挡住攻击, 却被对方的邪符飞镖划伤了胳膊, 伤口处立刻泛起黑气, 传来一阵剧痛。 “妈的!” 老李疼得骂了一声, 挥动铁锹将对方打倒在地。 江寻看到老李受伤, 心中一急, 想要去帮忙, 却被为首的男人缠住。 为首的男人冷笑: “分心是会死的!” 短刀朝着江寻的胸口刺来。 江寻侧身躲避, 短刀擦着他的肩膀划过, 衣服被划破。 他趁机一拳打在为首男人的脸上, 对方踉跄后退。 江寻乘胜追击, 掌心纹路发光, 一掌拍在对方的胸口, 对方喷出一口黑血, 倒在地上。 “快走!” 江寻大喊一声, 拉起温知夏的手, 朝着隧道入口跑去。 老李和张工头也跟了上来, 四名暗堂成员躺在地上, 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就在快要冲出隧道时, 一名受伤较轻的暗堂成员突然爬起来, 掷出一枚邪符飞镖, 朝着温知夏的后背飞去。 江寻回头看到, 心中一惊, 立刻将温知夏推开, 自己却被飞镖划伤了手臂。 “江寻!” 温知夏惊呼一声, 眼中满是担忧。 江寻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刺痛, 伤口处泛起黑气, 想要顺着血液蔓延。 但就在这时, 掌心的纹路突然爆发金光, 金光顺着手臂流淌, 瞬间净化了黑气, 伤口处的疼痛也渐渐消失。 “我没事,这是掌纹龙脉的净化能力。” 四人冲出隧道, 朝着地基入口跑去。 身后传来暗堂成员的嘶吼声, 但他们已经追不上了。 跑出地基区域, 回到地面, 阳光洒在身上, 温暖而明亮, 驱散了身上的阴邪气息。 张工头大口喘着气: “吓死我了,这帮人也太厉害了。” 老李看着手臂上的伤口, 黑气已经消散, 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寻子的驱邪符真管用,不然我这条胳膊可能就废了。” 江寻揉了揉手臂上的伤口, 已经完全愈合, 只剩下一点痕迹。 他看着温知夏: “你拷贝的数据呢?有没有什么重要线索?” 温知夏拿出手机, 打开拷贝的文件夹: “我看看,里面有很多文件,多次提到‘幽冥集团私立医院’和‘血祭堂’。” 她点开一个文件, 里面记录着特殊血型者的输送记录, 目的地都是幽冥集团私立医院; 还有一个文件提到“血祭堂需要大量Rh阴性血,用于唤醒沉睡的邪物,彻底破坏龙城龙脉”。 “幽冥集团私立医院……” 江寻眼神凝重, “看来这家医院就是幽冥阁的窝点,特殊血型者都被关在那里,用于血祭。” 温知夏点点头: “而且文件里还提到,血祭仪式将在三天后举行,到时候他们会用特殊血型者的血液,唤醒地下的邪物,到时候龙城龙脉就危险了。” 张工头脸色一变: “那我们赶紧报警啊!让警察把医院查封,救出那些人。” 江寻摇摇头: “幽冥阁的人会邪术,警察对付不了他们,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提前举行血祭仪式。我们必须联合正派风水师,制定周密的计划,才能救出人质,破坏血祭仪式。” 老李握紧拳头: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陈老,联系正派风水师,不能耽误时间了。” 江寻看了看天色, 已经是下午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陈老家。张叔,麻烦你留在工地,留意幽冥阁的动静,如果他们有异常,立刻给我们打电话。” “放心吧,寻子。” 张工头点点头, “我会安排保安盯着地基区域,一有情况就通知你们。” 四人分开, 张工头返回项目部, 江寻、温知夏和老李打车朝着陈老家驶去。 车上, 温知夏看着江寻手臂上的疤痕, 心疼地说: “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被飞镖打中了。” 江寻笑了笑: “我们是伙伴,互相保护是应该的。” 他看着温知夏, 眼神中带着温柔, “而且,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温知夏的脸颊微微泛红, 心跳加速, 赶紧移开目光, 看向窗外。 老李坐在前排, 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人的互动, 偷偷笑了起来。 来到陈老家, 陈老看到三人风尘仆仆的样子, 还带着伤, 赶紧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幽冥阁的人了?” 江寻点点头, 将工地据点的发现、特殊血型资料清单、幽冥集团私立医院的线索, 以及血祭仪式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陈老。 陈老听完, 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没想到幽冥阁这么快就准备血祭了!三天后,就是月圆之夜,阴气最盛,正是血祭的最佳时机。” 他站起身, “我现在就联系其他正派风水师,明天上午在我家集合,商量对策。” “陈爷爷,麻烦你了。” 江寻说, “我们拷贝了幽冥阁的部分数据,里面有特殊血型者的名单和医院的部分布局,或许能帮上忙。” 温知夏拿出手机, 将数据传给了陈老。 陈老看完数据, 点点头: “这些资料非常重要!有了医院的布局,我们就能制定潜入计划,救出人质;有了名单,就能确认人质的身份,避免遗漏。” 老李坐在一旁, 喝了口茶: “陈老,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跟幽冥阁的杂碎算账了!” “明天集合后,我们详细商议,制定周密的计划,后天晚上潜入医院,破坏血祭仪式,救出人质。” 陈老说, “幽冥阁的血祭堂肯定有重兵把守,还有强大的邪术师坐镇,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不能大意。” 江寻点点头: “我会尽快研究《青乌秘卷》上的驱邪破煞之法,争取在行动前掌握更多的秘术,提高胜算。” 温知夏也说: “我会分析医院的布局,找出最佳的潜入路线和撤退路线,还会尝试破解更多幽冥阁的加密数据,获取更多情报。” 陈老看着三人, 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龙城龙脉有救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养好精神,明天我们再详细商议。” 离开陈老家, 天色已经黑了。 江寻送温知夏回家, 走到小区门口, 温知夏停下脚步: “今天谢谢你,不仅救了我,还帮我挡了飞镖。” “说了,我们是伙伴。” 江寻看着温知夏, 眼神温柔, “而且,保护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温知夏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抬起头, 看着江寻的眼睛, 鼓起勇气说: “江寻,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江寻愣住了, 随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伸手握住温知夏的手: “我也是,从第一次在古月街遇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 两人手牵手站在小区门口, 路灯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 形成一道温暖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爱情的种子在两人心中悄然发芽。 “明天见。” 温知夏脸颊泛红, 抽回手, 跑进了小区。 江寻看着温知夏的背影, 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转身离开, 心中充满了斗志和期待。 他知道, 接下来的任务更加艰巨, 但有了温知夏的陪伴和爱情的力量, 他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难, 铲除幽冥阁, 守护好龙城龙脉。 回到出租屋, 江寻没有立刻睡觉。 他拿出《青乌秘卷》残页, 仔细研究“驱邪破煞”中的秘术, 特别是针对血祭仪式的破解之法。 他知道, 三天后的行动, 将是一场生死较量, 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不仅要救出人质, 破坏血祭仪式, 还要保护好温知夏和所有伙伴的安全。 与此同时, 幽冥集团私立医院的地下密室里, 一名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正是幽冥阁的首领黑煞。 他看着手下传来的报告,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江寻,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工地的据点,还打伤了我的人。不过没关系,血祭仪式马上就要举行了,到时候唤醒邪物,龙城龙脉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你们这些正派风水师,都将成为邪物的祭品!” 他站起身, 走到密室中央的血池旁, 血池里装满了暗红色的血液, 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和阴邪气息。 血池中央, 漂浮着一个黑色的虫卵, 正是即将被唤醒的邪物——幽冥血蛊。 “再等三天,只要凑齐足够的Rh阴性血,幽冥血蛊就能孵化,到时候,整个龙城都将被阴邪之气笼罩!” 黑煞的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 声音冰冷而恐怖。 一场关乎龙城命运的生死较量, 即将拉开序幕。 江寻和温知夏的爱情, 也将在这场较量中经受考验。 他们能否成功潜入幽冥集团私立医院, 救出人质, 破坏血祭仪式, 铲除幽冥阁? 第一卷:龙城初遇,掌纹觉醒 第9章:云松子现身,风水入门 出租屋的灯光昏黄摇曳, 映得屋内气氛格外凝重。 江寻蜷缩在沙发上, 脸色惨白如纸, 手臂上被邪符飞镖划伤的伤口早已发黑, 黑色的纹路像蛛网般顺着手臂蔓延, 爬向脖颈。 他的体温越来越高, 额头滚烫得吓人, 意识渐渐模糊, 嘴里不停胡言乱语, 断断续续的声音里满是痛苦: “阴邪……蚀骨……龙脉……血祭……” 温知夏蹲在沙发旁, 用沾了温水的毛巾不停擦拭江寻的额头和脸颊, 眼眶通红, 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江寻,你坚持住,别睡过去!我们这就带你去医院!” 老李站在一旁, 急得直跺脚, 手里攥着江寻之前给的驱邪符, 却不知道该怎么用: “去什么医院啊!寻子这是中了幽冥阁的邪术,医院根本治不了!刚才在工地,他掌心纹路还能净化黑气,怎么现在不管用了?” 温知夏停下动作, 看着江寻掌心时明时暗的淡红色纹路, 突然想起镇魂仪式上的场景: “对了,之前镇魂的时候,江寻是借助龙脉之力净化的邪祟!或许现在也能引导他体内的龙脉之力,逼出阴邪气息!可……可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操作啊!” 她伸手轻轻握住江寻的手掌, 掌心的纹路微微发热, 却依旧黯淡无光。 江寻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触碰, 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眉头拧成了疙瘩, 痛苦地闷哼一声, 嘴角溢出一丝黑色的血迹。 “不好,阴邪气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了!” 老李惊呼一声, 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驱邪符, 想要贴在江寻身上, 可符纸刚靠近江寻, 就被一股无形的黑气弹开, “滋啦”一声冒出黑烟, 瞬间烧成了灰烬。 温知夏吓得眼泪直流, 紧紧握着江寻的手, 声音哽咽: “江寻,你醒醒!我们还要一起对抗幽冥阁,还要去救那些特殊血型的人,你不能有事啊!” 放在茶几上的古罗盘突然开始疯狂转动, 表盘上的蓝光忽明忽暗, 发出微弱却急促的警示光芒, 像是在呼应江寻体内的挣扎。 江寻掌心的纹路也跟着剧烈闪烁, 淡红色与黑色交织在一起, 每一次亮起都伴随着江寻一声痛苦的嘶吼, 显然是他体内的龙脉之力在拼命抵抗阴邪气息的侵蚀, 却渐渐力不从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江寻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呼吸也变得微弱起来, 脸色从惨白转为青黑, 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阴邪之气。 温知夏和老李急得团团转, 却毫无办法, 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寻的状况越来越差。 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 出租屋的门毫无征兆地被推开。 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瞬间驱散了屋内浓郁的阴邪之气。 温知夏和老李猛地回头, 只见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老者站在门口, 道袍上绣着淡淡的云纹, 随风微动。 老者鹤发童颜, 面容清癯, 眼神如炬, 仿佛能看透一切, 手中握着一把拂尘, 气质超凡脱俗, 宛如画中的仙人。 “你是谁?!” 老李立刻挡在温知夏和江寻身前, 警惕地盯着老者, 握紧了腰间的铁锹, “这里是私人住处,你怎么随便进来?” 温知夏也站起身, 眼神警惕, 却隐隐觉得这位老者并非恶人, 他身上的气息纯净而温暖, 与幽冥阁的阴邪之气截然不同。 老者没有理会老李的质问, 目光落在沙发上的江寻身上, 眉头微蹙, 淡淡开口, 声音如同清泉流淌, 带着一股穿透力: “幽冥阁的‘蚀骨邪符’,下手倒是够狠,连初醒期的后辈都不放过。” “你认识这邪术?” 温知夏急忙问道, 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前辈,你能救救江寻吗?他被幽冥阁的邪符飞镖划伤,体内的阴邪气息越来越重,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老者缓步走进屋内, 目光扫过茶几上的古罗盘, 又看了看江寻掌心的纹路, 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 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面对老李的警惕,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 玉佩通体莹白, 上面刻着与古罗盘边缘一致的龙纹, 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认得这枚玉佩吗?” 老者将玉佩递到老李面前, “这是我与江岳峰当年一起寻得的龙纹佩,一人一枚,是我们结为至交的见证。我叫云松子,是隐世的风水师,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江岳峰的孙子——江寻。” 听到“江岳峰”三个字, 老李的眼神瞬间软化下来, 接过玉佩仔细查看, 果然与江寻爷爷留下的古罗盘纹路一模一样。 他放下铁锹, 语气恭敬了许多: “原来是江叔的朋友,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见谅。江寻现在情况危急,还请前辈出手相救!” 温知夏也松了口气, 连忙让开位置: “前辈,快请!江寻他快撑不住了!” 云松子走到沙发旁, 俯身查看江寻的状况, 手指轻轻搭在江寻的脉搏上, 闭目感应片刻, 随即睁开眼睛, 眼神变得凝重: “蚀骨邪符的阴气已经侵入他的经脉,幸好他体内有掌纹龙脉护体,暂时压制住了阴气扩散,否则早已魂飞魄散。”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黄色符纸, 符纸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纹路, 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云松子捏着符纸, 口中快速念动口诀, 声音低沉而有力: “天地清灵,正气长存,驱邪避煞,净化乾坤!” 口诀念完, 符纸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云松子抬手一扬, 符纸精准地贴在江寻的额头。 金光顺着符纸蔓延, 覆盖了江寻的全身, 江寻体内的黑色气息像是遇到了克星, 开始疯狂挣扎, 顺着手臂上的伤口往外涌出, 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化为黑烟消散。 江寻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却不再是之前的绝望, 反而像是在挣脱某种束缚。 温知夏和老李屏住呼吸, 紧紧盯着江寻,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生怕打扰到云松子施法。 云松子伸出右手, 掌心对着江寻的丹田, 一股纯净的灵气缓缓注入江寻体内。 他口中继续念动口诀, 施展“清灵术”, 引导灵气在江寻体内流转, 一点点净化残留的阴邪气息。 随着灵气的注入, 江寻额头的符纸光芒越来越盛, 体内的黑色气息也在不断排出, 脸色渐渐从青黑转为苍白, 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 半个时辰后, 云松子缓缓收回手,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显然施法消耗了不少灵气。 他取下江寻额头的符纸, 符纸上的金光已经消散, 变得黯淡无光。 江寻体内的黑色气息彻底排出, 手臂上的伤口也不再发黑, 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掌心的纹路重新亮起淡红色的光芒, 稳定而柔和。 江寻缓缓睁开眼睛, 意识逐渐清醒, 体温也恢复了正常。 他看着眼前的云松子, 又看了看焦急的温知夏和老李, 声音沙哑地问道: “我……我没事了?这位前辈是……” “寻子,你醒了就好!” 老李激动地说道, “这位是云松子前辈,是你爷爷的至交好友,是他救了你!” 温知夏也松了口气, 眼眶微红地说: “江寻,你刚才吓死我们了,体内的阴邪气息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江寻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云松子伸手扶住他, 温和地说: “别急着动,你体内的阴邪气息虽然被净化了,但经脉还有些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江寻感激地看着云松子, 拱手行礼: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江寻没齿难忘!” 云松子摆摆手, 坐在江寻身边, 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掌心的纹路: “你不用谢我,我救你,既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也是因为你的天赋。你掌心的‘掌纹龙脉’,是百年难遇的风水奇才,天生就能与龙脉共鸣,是幽冥阁阴邪之力的天敌。当年你爷爷察觉到幽冥阁的野心,知道他们会不择手段掠夺天赋异禀的风水师,为了保护你,才将你送到清溪村隐居,不让你过早接触风水界的纷争。” 江寻愣住了, 他一直以为爷爷只是普通的风水师, 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他握紧拳头, 眼神坚定: “前辈,我爷爷是为了阻止幽冥阁才牺牲的,我一定要继承他的遗志,铲除幽冥阁,守护好龙城龙脉,查明他牺牲的真相!” 云松子点点头, 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 “好,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江岳峰当年就经常跟我说,他的孙子一定能扛起守护龙脉的重任。如今你已经觉醒了掌纹龙脉,又得到了《青乌秘卷》,正是修炼风水秘术的最佳时机。我今日现身,除了救你,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收你为徒,传授你完整的风水秘术,帮你觉醒全部力量,成为真正的龙脉守护者。” 江寻闻言, 心中又惊又喜, 连忙起身, 对着云松子深深鞠了一躬, 语气诚恳: “弟子江寻,愿意拜云松子前辈为师!从今往后,弟子一定刻苦修炼,谨遵师命,不负师父和爷爷的期望!” “好徒弟!” 云松子扶起江寻, 脸上露出笑容, 从袖中取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古籍, 递给江寻, “这本《风水入门要诀》,是我年轻时修炼的基础功法,里面记载了风水术的核心原理和基础法门,正好能补充《青乌秘卷》的不足,你先好好研读。” 江寻双手接过古籍, 紧紧抱在怀里, 感激地说: “多谢师父!” 温知夏和老李在一旁看着, 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李笑着说: “寻子,你真是好福气,能拜云松子前辈为师,以后实力肯定能突飞猛进!” 云松子看向温知夏, 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位姑娘,你身上的古玉佩蕴含着纯净的灵气,与江寻的掌纹龙脉相互呼应,是难得的护身灵物。而且你心思缜密,遇事冷静,以后定能成为江寻的得力助手。” 温知夏脸颊微红, 不好意思地说: “前辈过奖了,我只是懂一点计算机知识,能帮上江寻的忙就好。” 云松子笑了笑, 开始为江寻讲解风水基础: “江寻,你记住,风水术的核心,是‘气场平衡’。天地之间,存在着各种气场,龙脉是气场的根源,滋养着万物生灵,维持着天地间的平衡。幽冥阁破坏龙脉,就是为了打破这种平衡,掠夺龙脉气运,增强自身的阴邪之力,最终掌控整个天下。” 他顿了顿, 继续说道: “风水师的等级,分为初醒、凝脉、御脉、定脉、化道五个时期。你现在刚刚觉醒掌纹龙脉,能初步感应龙脉气息,运用简单的驱邪符,处于初醒期。想要进阶,需要通过三个途径:一是刻苦修炼,打磨自身灵气,与龙脉建立更深的联系;二是实战历练,在与阴邪之物的对抗中提升实力;三是解锁《青乌秘卷》的进阶内容,领悟其中的高深秘术。” 江寻认真地听着, 时不时点头, 将师父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他翻开《风水入门要诀》, 只见里面图文并茂, 详细记载了风水术的基础理论、符纸绘制方法、简单的风水阵布置等内容, 正好弥补了他之前只懂皮毛的短板。 “除了修炼,风水界还有一些必须遵守的江湖规则。” 云松子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第一,不轻易暴露风水师的身份,避免引起普通人的恐慌,也防止被幽冥阁的人盯上;第二,正邪不两立,遇到幽冥阁的成员或其他邪术师,必须全力铲除,不能心慈手软;第三,守护龙脉是风水师的天职,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以保护龙脉、维持气场平衡为己任;第四,不得滥用风水术害人,否则会遭天谴,灵气尽失。” 江寻郑重地点点头: “师父,弟子记住了,一定会遵守江湖规则,绝不滥用风水术。” 老李在一旁听得入了迷, 忍不住问道: “云松子前辈,那风水师之间,会不会有争斗啊?” 云松子点点头: “当然有。风水界也分正邪两派,正派风水师以守护龙脉为己任,而邪派风水师则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掠夺气运,甚至与幽冥阁勾结。正邪两派争斗了数百年,从未停止过。当年我和你江叔,就曾多次联手,对抗邪派风水师和幽冥阁的成员。” 说到江岳峰, 云松子的眼神变得黯淡下来, 语气也带着一丝伤感: “我和你爷爷年轻时便相识,那时我们都是初出茅庐的风水师,因为共同的理想结为至交。我们一起游历天下,寻找龙脉节点,守护一方安宁,也一起多次与幽冥阁交锋。幽冥阁的势力越来越大,野心也越来越膨胀,他们不仅想要破坏龙脉,还在秘密研究邪术,掠夺特殊血型者的血液,用于增强邪术威力。” 江寻心中一动, 连忙问道: “师父,幽冥阁抓特殊血型者,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在工地据点发现了大量Rh阴性血者的资料,还得知他们要在三天后举行血祭仪式。” 云松子脸色凝重地说: “Rh阴性血只是基础,幽冥阁真正想要的,是‘龙血型’。龙血型是万中无一的特殊血型,血液中蕴含着纯净的龙脉气息,是修炼邪术、唤醒邪物的最佳祭品。当年你爷爷察觉到幽冥阁将目标转向龙城,而且正在秘密抓捕特殊血型者,准备进行大规模的血祭实验,便主动前往龙城调查。” 他顿了顿, 继续说道: “你爷爷在龙城潜伏了半年,摸清了幽冥阁的部分计划,也找到了他们的一个秘密据点。在一次行动中,他发现幽冥阁抓走了一名龙血型孩童,想要用孩童的血液滋养邪物。为了保护那名孩童和据点下方的龙脉节点,你爷爷与幽冥阁的成员展开了殊死搏斗,最终虽然成功救出了孩童,破坏了据点,却也因为寡不敌众,被幽冥阁的首领黑煞打成重伤,不治身亡。” 江寻听到这里, 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拳头紧紧握紧,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眼中满是愤怒和悲痛: “黑煞!幽冥阁!我一定要为爷爷报仇!” 温知夏连忙安慰道: “江寻,别太伤心了,我们一定会铲除幽冥阁,为爷爷报仇的。” 云松子拍了拍江寻的肩膀, 语气沉重地说: “寻子,报仇固然重要,但你更要记住,你爷爷的心愿,是守护龙城龙脉,阻止幽冥阁的阴谋。只有彻底铲除幽冥阁,保护好龙脉,才能告慰你爷爷的在天之灵。” 江寻擦干眼泪, 眼神变得坚定: “师父,弟子明白!我一定会努力提升实力,尽快铲除幽冥阁,完成爷爷未竟的事业!” 云松子点点头, 继续说道: “你爷爷牺牲后,我一直在隐世修炼,同时暗中关注着幽冥阁的动向。这些年,幽冥阁的势力发展得越来越快,已经渗透到了各个领域。他们在工地的据点,只是冰山一角。血祭堂是幽冥阁的核心部门,负责抓捕特殊血型者和举行血祭仪式,他们已经在全国范围内抓捕了上百名特殊血型者,龙城作为龙脉核心,更是他们的重点目标。” 他语气严肃地警告道: “更危险的是,幽冥阁的高层,已经潜入了龙城的特权阶层,暗中操控着部分势力,为他们的阴谋提供便利。这次的盛景大厦工地,看似是普通的房地产项目,实则是幽冥阁为了破坏龙城龙脉支流,建立的秘密据点。他们故意在龙脉节点上施工,用聚煞符砖养煞,侵蚀龙脉气运,同时抓捕特殊血型者,准备在三天后的月圆之夜举行血祭仪式,唤醒地下的邪物——幽冥血蛊。” “幽冥血蛊?” 温知夏疑惑地问道, “那是什么东西?” “幽冥血蛊是幽冥阁用无数阴邪之气和特殊血液炼制的邪物,一旦孵化,就会疯狂吞噬龙脉气息,污染周围的气场,让整个城市陷入阴邪之中,生灵涂炭。” 云松子的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三天后的月圆之夜,阴气最盛,正是幽冥血蛊孵化的最佳时机。到时候,幽冥阁会将抓捕到的特殊血型者带到血祭堂,用他们的血液唤醒血蛊,同时彻底破坏龙城主龙脉。” 江寻心中一紧: “师父,那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们!我们已经联系了陈老,准备联合正派风水师,后天晚上潜入幽冥集团私立医院,破坏血祭仪式,救出人质。” 云松子点点头: “陈老我认识,他是龙城正派风水师的领袖,实力不俗。联合正派风水师是明智之举,但幽冥阁的血祭堂肯定有重兵把守,还有强大的邪术师坐镇,黑煞很可能也会亲自到场,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 他从袖中取出几张符纸和一把桃木剑, 递给江寻: “这是‘破煞符’和‘聚气符’,破煞符能破解幽冥阁的阴邪阵法,聚气符能快速补充灵气;这把桃木剑经过我多年温养,蕴含着纯净的阳气,能斩杀阴邪之物,你拿着备用。” 江寻双手接过符纸和桃木剑, 感激地说: “多谢师父!” 云松子又看向温知夏: “姑娘,你虽然不是风水师,但你的古玉佩能抵御阴邪之气,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后天行动时,你一定要跟紧江寻,不要单独行动。” 温知夏点点头: “多谢前辈提醒,我会注意的。” 老李也说道: “前辈放心,到时候我会保护好他们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幽冥阁的杂碎伤害他们!” 云松子笑了笑: “你的心意可嘉,但幽冥阁的人会邪术,光有勇气不够。这张‘护身符’给你,能抵御基础的邪术攻击。” 他递给老李一张符纸, “后天行动时,你们一定要制定周密的计划,先救出人质,再破坏血祭阵眼,最后合力对付幽冥阁的邪术师。切记,不要与黑煞正面硬刚,以你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江寻点点头: “师父,我们记住了。我们会先分析医院的布局,找到血祭堂的位置和阵眼,制定最佳的潜入和撤退路线。” 云松子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你做事沉稳,有你爷爷的风范。接下来的两天,你好好研读《风水入门要诀》,熟悉符纸的用法,我会指导你修炼基础灵气,提升一点实力,应对后天的危机。” 接下来的两天, 江寻在云松子的指导下, 开始刻苦修炼。 他按照《风水入门要诀》上的方法, 盘膝而坐, 闭目凝神, 感受天地间的灵气。 云松子在一旁引导, 教他如何将灵气吸入体内, 在经脉中流转, 最终汇聚在丹田之处。 起初, 江寻很难感应到灵气的存在, 练了半天, 只觉得浑身疲惫。 但他没有放弃, 想起爷爷的牺牲和即将到来的危机, 他咬紧牙关, 继续坚持。 温知夏和老李在一旁默默陪伴, 温知夏帮他整理幽冥集团私立医院的布局资料, 老李则打磨铁锹, 准备武器。 第二天下午, 江寻终于成功感应到了天地间的灵气。 一股微弱的暖流从四面八方涌入体内, 顺着经脉流转, 最终汇聚在丹田, 让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掌心的纹路也变得更加明亮, 与古罗盘的共鸣也更加强烈。 “很好,你已经成功凝聚了一丝灵气,实力又提升了一点。” 云松子满意地说, “现在,我教你绘制破煞符。绘制符纸,需要心无杂念,将灵气注入朱砂,顺着符纸的纹路绘制,才能发挥符纸的最大威力。” 云松子亲自示范, 只见他手持毛笔, 蘸取朱砂, 笔尖蕴含着灵气, 快速在符纸上绘制起来。 转眼间, 一张蕴含着强大阳气的破煞符就绘制完成, 符纸上的纹路闪烁着淡淡的金光。 江寻学着师父的样子, 手持毛笔, 深吸一口气, 将体内的灵气注入朱砂。 他小心翼翼地在符纸上绘制, 起初线条有些颤抖, 但随着灵气的稳定输出, 线条越来越流畅。 半个时辰后, 江寻终于成功绘制出第一张破煞符, 虽然符纸上的金光不如云松子绘制的浓郁, 但也蕴含着一定的破煞之力。 “不错,第一次就能绘制出破煞符,天赋很高。” 云松子赞赏地说, “继续练习,多绘制几张,后天行动时能用得上。” 江寻点点头, 继续练习绘制符纸。 温知夏在一旁看着, 眼中满是崇拜: “江寻,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学会绘制符纸了。” 江寻笑了笑: “都是师父教得好。后天行动,有了这些符纸,我们就更有把握了。” 傍晚时分, 陈老打来电话, 告诉江寻, 正派风水师已经集合完毕, 明天上午在他家召开会议, 详细商议后天的行动计划。 江寻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后, 将情况告诉了云松子。 云松子点点头: “明天的会议很重要,你一定要好好跟陈老他们商议,多听取他们的意见。记住,团结就是力量,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战胜幽冥阁。” 江寻点点头: “师父,我明白。” 晚上, 温知夏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庆祝江寻实力提升, 也为后天的行动祈福。 四人围坐在餐桌旁, 气氛虽然有些凝重, 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希望。 云松子看着江寻和温知夏, 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 “寻子,温姑娘,你们俩志同道合,相互扶持,是难得的缘分。后天行动危险重重,你们一定要互相照顾,平安归来。” 江寻和温知夏对视一眼, 脸颊微红,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和信任。 温知夏轻声说: “我们会的,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铲除幽冥阁。” 老李也笑着说: “对,我们一定能成功!到时候,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吃过晚饭, 江寻继续练习绘制符纸, 云松子在一旁指导; 温知夏则继续分析医院的布局资料, 试图找到更多的漏洞; 老李则擦拭着铁锹和师父给的护身符, 做好了战斗准备。 深夜, 江寻终于绘制好了十张破煞符和五张聚气符, 灵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他盘膝而坐, 开始修炼, 恢复灵气。 云松子站在一旁, 看着江寻的身影, 眼神中满是期待: “江岳峰,你的孙子没有让你失望,他一定会成为合格的龙脉守护者,完成你的心愿。幽冥阁的阴谋,终将被粉碎!” 与此同时, 幽冥集团私立医院的地下血祭堂里, 黑煞正站在血池旁, 看着池中央漂浮的黑色虫卵, 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 血池里的血液越来越浓郁, 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和阴邪气息。 周围的墙壁上, 刻满了复杂的邪符, 符纸闪烁着黑色的光芒, 整个血祭堂阴森恐怖。 几名暗堂成员跪在地上, 恭敬地汇报: “首领,所有特殊血型者都已经关押在血祭堂的地牢里,龙血型的目标也已经找到,明天就能抓捕归案。血祭阵已经布置完毕,就等月圆之夜,唤醒幽冥血蛊!” 黑煞冷笑一声, 声音冰冷: “很好!江寻那小子命真大,被蚀骨邪符划伤都没死,还拜了云松子为师。不过没关系,等血蛊孵化,就算云松子来了,也救不了龙城!三天后,就是龙城的末日,也是我们幽冥阁称霸天下的开始!” 他伸出手, 掌心凝聚出一股黑色的气息, 注入血池之中。 血池里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黑色虫卵也开始微微颤动, 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阴邪之气。 一场关乎龙城命运的生死较量, 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