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 第39章 三万块按敲诈勒索的标准,应该够判一年了吧? 林建国的脚步声消失在巷口拐角后,空气里还残留着他身上廉价烟草和汗臭混合的味道,像团挥之不去的阴云。 林冉攥着帆布包的带子,指节泛白,包带被她绞出深深的褶皱,肩膀还在微微发颤。 刚才林建国伸手的瞬间,她几乎以为又要被拖拽着回到过去的日子。 她抬起头,看向薛一楠的侧脸,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一半亮一半暗,眼底的委屈像蓄满了水的湖,却死死咬着下唇,没让眼泪掉下来,脸颊因为纠结而泛着红,连耳尖都透着点发烫。 薛一楠抬手,掌心轻轻捧住她的脸颊,指腹蹭过她眼下的皮肤,带着点温热的温度,像在熨平她的不安,“这些不多,” 她的声音放得很软,眼神里满是温柔,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笃定,“你也不用觉得欠我什么,就当花钱买你一年的消停。” “一年?”林冉的瞳孔骤然缩紧,像被什么蛰了一下,她猛地抓住薛一楠的手腕,指腹用力到几乎嵌进对方的皮肤,眼中的委屈瞬间被担心取代,声音都发颤,“你要做什么?” 薛一楠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轻轻扬了扬,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 那里已经沁出了细小的泪珠,却没掉下来,“三万块,按敲诈勒索的标准,应该够判一年了吧?” 林冉怔怔地看着她,薛一楠的笑意落在眼底,明明很温柔,却让她心里一紧。 她动了动唇,想说“会不会太冒险”,想说“他还有王秀莲”,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薛一楠是为了她,也知道这是摆脱林建国的机会。 最终,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指尖的力道慢慢松了些,却还是没放开薛一楠的手。 夜风卷着落叶掠过脚边,发出“沙沙”的响。 两人沿着路灯走,影子被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像要紧紧缠住彼此。 林冉没再说话,只是攥着薛一楠的手,掌心沁出了薄汗,却觉得格外安心,从没想过,有人会为了她,算计到这种地步。 警局的值班灯亮着暖黄的光,玻璃门上贴着“值班民警”的标识,推开门时,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薛一楠熟门熟路地走向值班室,林冉跟在她身后,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包带,眼神有些紧张地扫过墙上的规章制度。 方局坐在办公桌后,穿着警服,领口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手里拿着个搪瓷杯,正喝着热茶。 看到薛一楠进来,他挑了挑眉,把杯子放在桌上,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当”的一声,“又来给我找麻烦?” “方叔,这可不是麻烦,是来举报敲诈勒索的。”薛一楠拉着林冉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姿态镇定,语气却带着点刻意的委屈,“刚才在巷子里,有人堵着我们要钱,还威胁说要去学校闹,给了三万块才肯走...您看,转账记录还在这儿。” 她拿出手机,屏幕亮着,转账截图清晰地显示着金额和时间,连林建国的微信昵称“宁静致远”都看得清楚。 林冉坐在旁边,低着头,手指攥着衣角,偶尔抬眼看向方局,眼神里满是怯意,倒像是真的受了惊吓。 方局拿过手机看了眼,又抬眼扫了林冉一眼,眉头皱了皱,“监控呢?巷口的监控坏了快半个月了,你们不知道?” “知道啊,”薛一楠摊摊手,语气无辜,“可他就一个人,还说自己是林冉的养父,我们怕他动手,只能先给钱保命。” “再说,您查查这个人的档案,林建国,以前赌博、打架,警局进了好几次,这次又敲诈,金额也够了...” 方局没说话,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个牛皮纸档案袋,手指敲在袋口,发出“咚咚”的轻响,档案袋的边角有些磨损,显然是经常被翻动。 “这事我能帮你办,但不能急。”他的语气沉了沉,“我们蹲他常去的那个赌窝,蹲了快三个月了,不能因为你这点事,打草惊蛇。” 薛一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身体微微前倾,“方叔放心,我懂规矩。” “只要最后能解决,多等几天没关系。” “而且,我知道那个赌窝的具体位置,还知道他们每周三晚上会有大场...这个消息,换林建国一个‘从重处理’,不过分吧?” 方局冷哼一声,把档案袋扔回抽屉,抽屉“咔嗒”一声合上,“你当警局是你家开的?法律是你用来谈条件的筹码?” “这不是谈条件,是替天行道啊。”薛一楠笑着,眼神却很认真,“您想啊,端了赌窝,是立功;处理了敲诈犯,是为民除害...” “方叔,您总不能拦着良好市民举报吧?” 方局被她堵得一时语塞,撇了撇嘴,目光转向门外,又回头看向薛一楠,“你这么做,就没问过小林的意思?她愿意把事闹这么大?” “她啊,”薛一楠侧头看了眼玻璃外候着的林冉,语气笃定,“应该不介意的...毕竟,谁也不想天天被人堵着要钱,对吧?” 方局叹了口气,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忽然话锋一转,“你爸昨天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多劝劝你,老老实实准备出国,别总想着搞这些有的没的。” 薛一楠的动作顿了顿,眼中的笑意淡了些,眉毛微挑,像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身体微微前倾,“方叔叔,您这话里有话啊...” “您是不是知道林冉的身世?” 方局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拿起搪瓷杯喝了口茶,故意避开她的目光,“去去去,少在我这儿打听东打听西的,这事跟你没关系。” 他放下杯子,站起身,“行了,这事我记着了,有消息会联系你,赶紧带小林回去,别在这儿耽误我值班。” 薛一楠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拉着林冉站起身,微微颔首,“那就谢谢方叔了。” 走出警局时,夜风更凉了些。 林冉攥着薛一楠的手,轻声问,“方叔叔怎么说?” 薛一楠摇摇头,眼神里带着点思索,“没说什么,他会帮忙解决,只是会迟一些。” 她转头看向林冉,嘴角重新扬起笑意,“林建国的事小,他背后的那个赌窝事大,方叔叔让我们回家等消息。” 路灯的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像再也不会分开。 喜欢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请大家收藏:()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章 把夏天的光和你,都锁进我余生的取景框里 九月的晨光裹着夏末的余温,洒在江城一中的香樟大道上。 校门口挂着“欢迎新同学”的红底黄字横幅,被风扯得轻轻晃,底下挤满了拖着行李箱的新生和送学的家长,拉杆箱滚轮划过水泥地的“咕噜”声、家长的叮嘱声、新生的窃窃私语声混在一起,把校园闹得像开了春的集市。 薛一楠穿着学生会的蓝白拼色马甲,领口别着银色的“主席团”徽章,正站在教学楼前的引导牌旁,手里攥着叠新生报到流程单。 她头发剪得比暑假时更短了些,碎发贴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说话时嘴角总带着点笑意,给新生指路线时会特意放慢语速,连指尖点在流程单上的动作都透着耐心。 “楠姐!这儿又来一波新生啦!”学生会的小张从人群里挤过来,手里举着个扩音喇叭,看到薛一楠身后的林冉时,眼睛立刻亮了,“哟,林冉姐也来啦?楠姐这是怕你开学第一天迷路,特意来送的吧?” 林冉刚把帆布包往肩上提了提,闻言脸颊“唰”地红了,连耳尖都泛着粉。 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白T恤,牛仔裤裤脚卷到脚踝,露出纤细的脚踝,帆布包里装着高三的课本,拉链上挂着个小小的恐龙挂件,是陈默送的,说“让恐龙保护小林姐姐好好学习”。 “什么送啊,”薛一楠伸手拍了下小张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护短的笑意,“我们俩顺路,一起过来的。” “顺路?”旁边整理资料的小李探出头,手里还夹着支马克笔,“楠姐,你朋友圈、空间、抖音、小红书都快发遍了,还跟我们装‘顺路’呢?” “你那条官宣,我妈刷小红书都刷到了,问我‘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薛一楠,对象长得真秀气’!” 这话一出口,周围几个学生会成员都笑了,围着薛一楠起哄。 “就是就是,楠姐你也太夸张了,一条官宣挨个APP发一遍,生怕谁看不见似的!” “之前还说‘低调恋爱’,结果比谁都高调!” 林冉听得眼睛都睁大了,下意识地看向薛一楠,她居然早就官宣了? 可自己暑假忙着备考,偶尔刷社交软件也没刷到过,难道是... 她心里刚冒起个念头,就见薛一楠轻咳两声,伸手把小李手里的马克笔抽走,往引导牌上指了指,“别起哄了,你看那边新生都堵在门口了,还不赶紧去引导?等会儿主任过来又要骂你们偷懒了。” 众人这才悻悻地散开,走之前还不忘冲林冉挤眉弄眼。 林冉走上前,抿着唇,眼底藏着笑意,伸手轻轻扯了扯薛一楠的马甲衣角,“你...发了什么?我怎么没看到?” 薛一楠的耳朵悄悄红了,她别开脸,指尖无意识地捏着手里的流程单,声音轻了些,“也、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告诉大家我们在一起了呗。” “是吗?”林冉歪着头看她,故意把声音放软,还轻轻皱了皱鼻子,学着陈默撒娇的语气,“嗯?给我看看呗。” 薛一楠被她这模样弄得没辙,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是款黑色的手机,壳子上贴着个小小的雏菊贴纸,是林冉暑假画的。 她解开密码,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调出朋友圈,递到林冉面前。 林冉凑过去看,屏幕亮度调得刚好,不刺眼。 朋友圈的配图是九宫格,八个格子里是薛一楠用手臂围起来的心形,有的在湖边拍的,有的在画室拍的,最中间的那个格子,是她暑假在野外写生时的照片。 阳光洒在她的发顶,把短发染成浅棕色,她正低头对着画板,嘴角微微抿着,连握着画笔的指尖都透着认真。 配文是行很文艺的话,“把夏天的光和你,都锁进我余生的取景框里。” 林冉的心跳轻轻漏了一拍,指尖忍不住碰了碰屏幕上自己的照片,又往下划了划,看到评论区里满是学生会成员的调侃,还有几个陌生的头像,应该是薛一楠的朋友。 可目光扫到“谁可以看”那一栏时,她顿住了,那里写着“除了‘家人’分组”。 “家人”分组?林冉抬头看向薛一楠,心里满是疑惑:她把谁归在“家人”里了?是薛行川吗?还是... 她刚想开口问,薛一楠突然把手机抽了回去,指着校门口的方向,语气里带着点急切,“你看,新生都到教学楼下了,我得赶紧过去引导,不然该乱了!” 林冉看着她慌慌张张要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好啦,先放过你。” “晚上回家再说,我可没说不追究你‘偷偷官宣’的事。” 薛一楠像得到特赦似的,松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知道啦!晚上给你做草莓布丁赔罪,行不行?” 见林冉点头,她才转身往教学楼跑,跑了两步还回头冲林冉挥了挥手,“你先去教室,我忙完去找你!” 林冉站在原地,看着薛一楠的背影融进人群里,手里还残留着她揉头发时的温度。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帆布包上的恐龙挂件,忍不住笑了。 原来薛一楠早就把她们的事告诉了所有人,还偷偷藏了个“家人”分组的小秘密。 晨光穿过香樟树的缝隙,落在她的脚边,织出细碎的光斑。 林冉攥紧帆布包的带子,转身往高三教学楼走,心里像被灌满了温水,甜丝丝的。 高三这一年,好像因为有薛一楠在,连堆积如山的课本,都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晨读的铃声刚过,高三(1)班的教室里还飘着淡淡的粉笔灰味。林冉把语文课本立在桌面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滕王阁序”的标题,目光却悄悄瞟了眼窗外。 校门口的梧桐叶已经开始泛黄,风一吹就打着旋儿落下,三天了,林建国没有像威胁的那样来学校,她悬了很久的心,终于悄悄松了口气。 桌膛里的帆布包轻轻硌着腿,里面装着三张刚打印好的比赛报名表:上午的数学奥赛初赛、下午的英语演讲选拔、周末的设计创意大赛。 高三的课程在九月底就已经全部讲完,现在的教室像个战场,每个人面前都堆着半人高的试卷,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林冉把报名表按时间顺序理好,夹进笔记本里,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离保送资格还差3个奖项”,字迹被她描得有些发深。 喜欢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请大家收藏:()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章 我只想知道一个理由,这么难吗? “林冉,这是下周物理竞赛的准考证,老师让我给你的。”前排的同学转过身,递来张淡蓝色的卡片,“对了,楠姐呢?刚还看见她在这儿,怎么转眼就没影了?” 林冉接过准考证,指尖碰了碰卡片边缘,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注意到薛一楠离开。 她往旁边的空位看了眼,桌面上还放着薛一楠的物理笔记本,页脚折着角,旁边压着颗草莓味的硬糖。 是她昨天说想吃,薛一楠特意从家里带来的。 “可能学生会有事吧。”林冉把硬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却没怎么散开,她刚把笔记本往薛一楠的桌肚里推了推,就听到班长在门口喊,“林冉!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知道了!”林冉应了声,把报名表塞进帆布包,拉链时不小心勾到了恐龙挂件,小恐龙晃了晃,她下意识地捏了捏挂件的耳朵,才起身往办公室走。 三楼的走廊很安静,夕阳透过窗户斜切进来,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离办公室还有几步远,里面就传来道低沉又威严的声音,像块冰砸在地上,让林冉的脚步瞬间顿住,“薛一楠,你长本事了!我让你务必拿下出国的资格,你是真当耳旁风?你说是不是那个叫林冉的女孩,让你敢这么公然违抗我!” 林冉的指尖猛地攥紧了门框,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听见薛一楠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却带着股不服输的倔劲,“你总是让我出国,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告诉过我理由!” “啪——!”一声脆响,像巴掌落在皮肤上,林冉的心跟着一紧。 紧接着是班主任急切的劝说,“一楠父亲,您不能打孩子呀!有话好好说!” “凭什么不能问!”薛一楠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却更坚定了,“从小到大,我的学校、我的专业、甚至我的朋友,都是你安排的!我只想知道一个理由,这么难吗?” “不许问!”薛行川的声音更凶了,“我的话你照做就行!哪来那么多废话!” 林冉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冰凉。 她能想象出办公室里的场景:薛一楠可能攥着拳头,眼睛红红的,却不肯低头;班主任拦在中间,一脸为难; 而薛行川,穿着笔挺的西装,像座山一样压在那里,和薛一楠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气质却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拉开,薛行川走了出来。 他整理着西装袖口,领口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看到靠在墙上的林冉时,脚步顿了顿,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只扫了她一眼,就移开了。 他伸手理了理领带,指尖划过精致的领带夹,没有说一句话,径直沿着走廊走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敲在林冉的心上。 林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办公室的门。 门缝里能看到薛一楠的衣角,是她常穿的那件蓝白拼色校服,袖口好像有些皱了。 她突然想起这三个月来,薛一楠陪她去参加的每一场比赛:数学奥赛那天,薛一楠在考场外等了三个小时,手里攥着杯热奶茶,说“怕你出来冷”; 英语演讲选拔时,薛一楠帮她改稿子到半夜,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 设计大赛那天,薛一楠明明也报了名,却在最后一刻说“我突然觉得这个比赛没意思,你好好比”。 原来她不是不感兴趣,是故意把机会让给她。 林冉的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喘不过气。 薛一楠是薛行川的女儿,是江城有名的外科医生的孩子,她本该有更好的未来。 出国深造,读最好的大学,而不是困在江城,陪她为了一个保送资格奔波。 自己呢?不过是个被养父追着要钱、只能靠自己改变命运的人,凭什么把薛一楠留在身边? 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带着点凉意,林冉的眼睛慢慢红了。 她攥紧了帆布包里的报名表,指尖把纸张捏出了褶皱。 办公室的门还虚掩着,里面传来班主任安慰薛一楠的声音,可她再也没有勇气推开门,甚至没有勇气和薛一楠说一句话。 林冉转身往教室走,脚步很沉,帆布包上的恐龙挂件晃来晃去,却再也没心思去捏。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像一道未说出口的告别。 她知道,有些事,从薛行川出现在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一样了。 深秋的风裹着凉意,刮过江城一中的后巷时,卷起几片枯黄的香樟叶,打着旋儿落在地面。 这是林冉躲着薛一楠的第五天。 早上上学时,她总是提前十分钟出门,故意错开和薛一楠约定的碰面时间,就算在路口撞见,也只是低头攥紧书包带快步走过,连一句“早”都吝啬说出口; 课间薛一楠把草莓味的奶糖递到她桌前,她会盯着习题册头也不抬地说“戒糖了,谢谢”,指尖却悄悄掐进掌心,直到奶糖的包装纸在薛一楠手里攥得发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放学时她更是故意留在教室刷题,等走廊里的脚步声都消散得差不多了,才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慢慢走。 可今天,她刚走出教学楼的后门,就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堵住了。 薛一楠靠在墙根,蓝白校服的袖子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细细的红绳,那是暑假时林冉编的,上面还串着颗小小的雏菊吊坠。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眼底带着明显的红血丝,显然是等了很久。 “你还想躲我到什么时候?”薛一楠的声音很沉,没有了往日的笑意,像被冷风冻过,带着几分压抑的质问。 林冉的脚步顿住,指尖下意识地揪紧了书包带,书包上的恐龙挂件晃了晃,撞在拉链上发出轻微的“叮”声。 她不敢抬头看薛一楠的眼睛,只是低声说了句“我没躲你”,就想绕开她往前走。 可手腕突然被攥住了,薛一楠的力道很大,指尖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肤里,带着不容挣脱的急切。 她被一路拉着往后巷走,粗糙的墙皮擦过胳膊,留下淡淡的红痕。 “薛一楠!你要干什么!”林冉挣扎着,声音里带着点慌,却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怕伤到她,又怕自己会心软。 薛一楠在巷口停下脚步,这里正是她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墙上还留着暑假时学生画的涂鸦,一朵歪歪扭扭的雏菊还能看清轮廓。 她松开林冉的手腕,却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指腹轻轻蹭过她肩颈处的皮肤,语气慢慢放软,带着几分恳求,“林冉,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 喜欢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请大家收藏:()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章 你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林冉的肩膀轻轻颤了颤,她能感受到薛一楠掌心的温度,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薄荷香,那是她最熟悉的味道,可现在却像针一样扎着她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慢慢抬起头,眼底通红,却故意装出冷漠的样子,“薛一楠,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薛一楠的瞳孔骤然缩紧,捏着她肩膀的手猛地僵住,声音都开始发颤,“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你为什么要分手?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可以改,真的可以...” “没有为什么。”林冉打断她,咬着牙,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薛一楠泛红的眼眶,“高三是冲刺阶段,我不想因为我们的关系影响考试。” “我的保送资格差不多定了,林建国也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你...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最后那三个字,她说得又轻又冷,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时,心脏像被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看到薛一楠的拳头猛地握紧,指节泛白,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慢慢溢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的校服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你也要抛弃我吗?”薛一楠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鼻音,像个迷路的孩子,脆弱得让人心疼,“就像我妈妈一样,走的时候连个理由都没有...你也要这样对我吗?” 这句话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林冉的心里。她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砸在薛一楠的手背上。 她知道,薛一楠有多怕被抛弃,有多渴望有人陪着她。可正是因为知道,她才不能那么自私。 薛一楠值得更好的未来,值得去国外深造,而不是被她困在江城,困在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里。 “对不起。”林冉的声音哽咽着,她慢慢抬起手,轻轻推开薛一楠的手,指尖划过她的掌心,带着最后的温柔,“不要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我已经找到新的住址,明天我就会搬走...”说完,她转过身,几乎是逃一般地往后巷外走。 她不敢回头,不敢看薛一楠的表情,只能攥紧书包带,任由泪水模糊视线。 直到走出很远,拐过街角,再也看不到后巷的影子,她才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捂住脸失声痛哭,肩膀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而巷口的薛一楠,还站在原地。 她看着林冉消失的方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越来越急促,手脚瞬间变得冰凉,浑身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 她想起妈妈走的那天,也是这样,没有一句解释,只留下空荡荡的房子;现在林冉也走了,说她“没用了”,说不要她了。 “为什么...都不要我...”她喃喃自语,声音细若蚊蚋。 突然,她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猛地一黑,身体像失去了支撑,重重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枯黄的香樟叶落在她的脸上,风卷起她的校服衣角,却再也没有人会像以前一样,蹲下来,轻轻把她扶起来,擦干她的眼泪,说“我陪着你”。 医院的白色天花板在晨光里泛着冷调的光,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薛一楠才慢慢睁开眼。 窗外的天刚亮透,淡蓝色的天光透过百叶窗缝隙,在被子上切出细窄的光斑,病房里静得能听见心电监护仪“滴滴”的轻响,规律得像在数着时光里的空白。 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手背上扎着输液针,透明的管子顺着手臂蜿蜒到床头的输液架上,还有几根细细的导线贴在胸口,连带着指头上的血氧仪,把她缠得像被缚住的蝶。 喉咙干得发疼,她偏头看向床头柜,那里放着一束雏菊,花瓣边缘有点蔫了,显然放了不少时间,旁边是个白色的搪瓷杯,杯壁凝着的水珠早就干了,杯底沉着几片茶叶,一看就凉透了。 “醒过来了啊...”薛一楠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她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输液针扯得手背有点疼,她却没在意,目光落在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上,那里通常放着病例本。 她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硬壳封面,就听见监护仪的声音快了半拍,她顿了顿,还是把病历本抽了出来。 翻开第一页,诊断结果那行字刺痛了她的眼,“血管迷走性晕厥(情绪激动亚型),此次因急性情绪应激诱发晕厥,建议避免剧烈情绪波动,规律监测心率”。 薛一楠的手指在“情绪激动亚型”上顿了顿,嘴角扯出个淡淡的笑。 这毛病她早知道,十三岁那年和校外混混打架,被对方骂“没妈的孩子”,情绪一冲就眼前发黑栽在地上,后来爸爸拿着检查报告说“平时没事,别气着就行”。 这些年她该打架打架、该跑跳跑跳,连学生会组织的户外拓展都没落下,唯独没料到,林冉那几句“你没用了”“不要了”,会让她栽得这么重,直接晕进了医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合上册子塞回抽屉,心里没半点怪林冉的意思。 那天在办公室门口,她分明看见林冉攥紧的拳头和泛红的眼眶,只是小姑娘嘴硬,非要把人往外推。 可知道归知道,心脏里那片空落落的疼还是像潮水似的涌上来,比每次晕厥前的头晕更磨人,让她连深呼吸都觉得发涩。 重新躺回床上,薛一楠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眼眶慢慢红了。 这种生病时只有自己的日子,她不是没经历过,十五岁崴了脚,自己一瘸一拐去医院拍片子; 去年急性肠胃炎,在宿舍吐到脱水,也是强撑着给徐妈打了个电话。 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委屈,委屈到眼泪好像早就哭干了,只剩下眼眶烧得发疼,连抬手揉一揉的力气都没有。 “滴滴——滴滴——”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薛一楠刚想抬手按呼叫铃,病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穿粉色护士服的小姑娘端着换药盘走进来,看到她醒着,眼睛立刻亮了,“呀!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心慌不慌?” 薛一楠摇摇头,靠在枕头上,声音还是哑,“谁...谁送我来的医院?” “这个我不太清楚哦,”护士一边解开她手背上的旧输液贴,一边笑着说,“那天不是我值班,不过这三天里,薛医生天天都来陪护,晚上就换一个姓徐的阿姨来...” “阿姨可细心了,每天早上都给你带粥,今天早上还跟我们说‘我回去取件衣服,麻烦你们多照看会儿’,结果她刚走你就醒了。” 喜欢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请大家收藏:()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章 你说她家里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薛一楠的心轻轻动了动,爸爸和徐妈,果然还是知道了。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还是忍不住问,“那...有没有一个女孩来看过我?大概这么高,短发,穿浅灰色校服...”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林冉的身高,指尖有点发颤,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语气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护士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皱着眉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印象哎,我这三天值班都没见过,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其他护士!” “不用了。”薛一楠打断她,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目光重新落回天花板,“谢谢护士,我再睡会儿。” 护士看她脸色不好,也没多问,麻利地换好药,又帮她把被子掖好,轻声说,“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按呼叫铃。” 说完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病房门关上的瞬间,最后一点人气也消失了。 薛一楠哪有什么睡意,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林冉转身离开的背影。 校服裙摆扫过地面的弧度,攥紧书包带的指尖,还有说“不要了”时发紧的侧脸。 原来她真的不会来啊...原来这次,她是真的要把自己推开了。 监护仪的声音又慢了下来,规律得像在敲打着她的心跳,只是那心跳里,早就没了以前和林冉并肩走在阳光下的温度,只剩下一片冰凉的寂静。 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出院后回到学校,林冉会怎样绕着她走,像绕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出院后的半个月,薛一楠的房间总拉着一半窗帘。 米白色的落地窗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树桠,枝桠间挂着未化的残雪,映得房间里也带着点冷意。 她每天就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羊绒毯,手里捏着个早已凉透的暖手宝,目光望着窗外江城的天际线,眼神空茫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薛行川把出国手续放在她床头时,她连翻开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护照上的照片里,她穿着白衬衫,嘴角扯着抹标准的笑,可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即将获得自由的雀跃。 以前她盼着出国,盼着逃离薛行川的掌控,可现在,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得严严实实,连呼吸都觉得沉重,所谓的“自由”,反倒成了没滋没味的摆设。 徐妈每天三餐准时送到房间,早餐是温热的小米粥配拌菜,午餐会做她爱吃的糖醋排骨,晚餐则是清淡的蔬菜面。 一开始徐妈还会坐在床边劝两句,“小姐,出去走走吧,楼下的梅花开了,怪香的...” “薛医生也是为你好,出国好好养身体...” 可看着薛一楠只是机械地往嘴里扒饭,每顿都吃不了几口,眼神始终没离开过窗外,徐妈也渐渐不劝了,只是默默地收拾碗筷时,会悄悄抹掉眼角的湿痕。 直到寒假临近,结业考的通知发到手机上,薛一楠才终于动了动。 薛行川说“手续都办妥了,不用去考”,她却摇了摇头,翻出压在衣柜最底层的江城一中校服。 蓝白相间的布料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是暑假时林冉帮她洗的,叠得整整齐齐,领口的纽扣都扣得严丝合缝。 她慢慢穿上,校服比半个月前宽松了些,袖口空荡荡的,她伸手把袖口卷了两圈,露出手腕上那根林冉编的红绳,雏菊吊坠在腕间轻轻晃。 背上只装着准考证和笔的书包,薛一楠走出了家门。 出租车停在江城一中校门口时,她望着熟悉的香樟大道,心脏轻轻抽了一下。 这里有她和林冉一起晨读的长椅,有一起吃冰淇淋的小卖部,有后巷里那场诀别,也有太多没说出口的牵挂。 走进教学楼,走廊里满是穿着校服的学生,喧闹的声音像潮水般涌来。 几个学生会的成员正趴在走廊栏杆上聊天,看到薛一楠时,眼睛瞬间亮了,纷纷围了上来。 “楠姐!你可算来了!这半个月你去哪儿了?” “听说你住院了?什么病啊?严不严重?会不会耽误高考?” 薛一楠扯出个淡淡的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小问题,就是有点低血糖晕了下。” “这次来参加结业考,考完就...要提前和大家道别了。” “道别?”小张愣了愣,撇了撇嘴,“楠姐你这话说得跟生死离别似的!” “前阵子林冉也是,突然就不来学校了,说是家里出事了,搞得我们都挺担心的。” “林冉?”薛一楠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心脏猛地缩紧,指尖攥得书包带都变了形,“她怎么了?多久没来学校了?” “你说她家里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里满是急切,吓得小张往后退了半步。 “就、就上周吧,突然就没来上学,班主任说她家里出了急事,请了长假。” “我们还听说...”小张顿了顿,压低声音,“听说她养父养母在同一天没了,好像是赌博欠了太多债,被人...这会儿她应该在殡仪馆处理后事呢吧?学生会本来还想考试后组织去看看她,又怕打扰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殡仪馆”三个字像惊雷般炸在薛一楠耳边,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瞬间模糊了片刻。 林建国没了?林冉一个人在殡仪馆?她怎么承受得住? 那些刻薄的话、决绝的分手,瞬间都成了刺,扎得她心口生疼。 原来林冉不是不爱了,不是想推开她,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想拖累自己! 薛一楠什么也顾不上了,抓起书包,转身就往楼下冲。 书包上的拉链没拉好,准考证掉在地上,她也没回头捡。 走廊里的学生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侧身让开,议论声在她身后响起。 “楠姐怎么了?这么急?” “不知道啊,听说是林冉出事了...” 她踩着楼梯往下跑,脚步声“咚咚”响,震得楼梯间都在回音。校服的裙摆被风吹得扬起,腕间的红绳晃得厉害,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楼梯台阶上,瞬间洇开一小片湿痕。 她不知道林冉在哪个殡仪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吃饭,有没有人陪着。 她只知道,她不能让林冉一个人面对这些,绝对不能。 冲出教学楼大门时,寒风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疼得她一哆嗦,可她丝毫没停,朝着校门口的出租车狂奔而去,嘴里默念着,“林冉,你等我,我来了...” 喜欢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请大家收藏:()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章 你找不到她的,方局会把她保护得很好 殡仪馆门口的柏油路结着薄冰,出租车的刹车声刺耳地划过冷空,薛一楠几乎是从后座扑下来的。 书包带子歪在肩上,拉链没拉好,露出里面半本皱巴巴的结业考试卷,校服袖口还沾着刚下车时蹭到的雪粒。 她没顾上拍掉雪,刚要往殡仪馆那栋灰扑扑的主楼冲,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攥住,紧接着,一个带着冷香的黑影挡在了她面前。 “别动。” 声音清冽,带着点少年人的脆,却裹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薛一楠猛地抬头,撞进封景辰的眼睛里,她今天穿了件收腰的黑色西装裙,领口别着朵小白菊,花瓣压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 十七岁的少女本就生得高挑,黑色衣料衬得她肩线利落,手腕上戴着块极简的黑色手表,攥着薛一楠的力道大得惊人,指节泛白,竟让薛一楠挣了两下都没挣开。 “放开。”薛一楠的眉头瞬间皱紧,眼底的焦急混着怒火,寒芒像刀子一样扫过去。 她能闻到殡仪馆里飘出来的香烛味,心里的慌像野草一样疯长,林冉的样子在脑海里转个不停,根本没心思跟封景辰耗。 封景辰手上的力道没减,反而往旁边侧了侧身,让出半条路,正对着殡仪馆的正门。 薛一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脏猛地一沉:门口站着的人大多穿着黑色夹克,袖口卷到小臂,露出形形色色的纹身,有的手里攥着黑伞,伞骨敲在冰面上发出“笃笃”的响,像在敲着倒计时。 几个穿反光背心的警察站在人群外围,腰间的手铐晃着冷光,眼神像鹰一样扫过每一个人,连风吹动花圈上的挽联,都轻得怕打破这让人窒息的寂静,可那寂静里,却藏着无数没出鞘的锋芒,像随时会炸开的火药桶。 薛一楠的脚步顿住了,刚冒上来的怒火瞬间泄了大半,连带着身体都往后退了半步,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颤,“怎么回事?警察怎么会在这儿?林冉...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封景辰往四周扫了一眼,没人注意到这处角落,只有远处的哀乐隐约飘过来。 她松开薛一楠的手腕,指尖在袖口里蹭了蹭,像是嫌弃什么,又像是在掩饰什么,“想知道就跟我来。” 说完,她转身就走,黑色的裙摆扫过地面的薄冰,没留下太深的脚印,径直往殡仪馆后身绕去。 薛一楠咬了咬唇,没多想就跟了上去。 后身是片堆着废弃花圈的角落,积雪没化,沾在黑色的塑料花上,风裹着冷意吹过来,把薛一楠的校服领口吹得翻起来。 封景辰靠在墙角,从口袋里摸出个烟盒,还是上次在VIP房见过的银色款式,她抽出一根,递到薛一楠面前,眉梢挑了挑,“有火吗?” 薛一楠耐着性子从书包侧袋摸出打火机,是林冉送她的,壳子上画着小小的雏菊,她“咔嗒”一声点燃,火苗在冷空气中晃了晃。 封景辰凑过来点烟,发丝扫过薛一楠的手背,带着点凉。 她吸了一口,烟圈从唇间吐出来,很快被风吹散,声音淡得像结了冰,“警察是为了我外公来的,昨天晚上发现的,隔天林建国夫妇的尸体就在家中被发现了。” “你外公?江城首富封瀚海?”薛一楠的瞳孔骤缩,她下意识地看向封景辰领口的小白菊,才反应过来,她是来戴孝的,“林建国不是被关起来了...” 她倒吸一口冷气,恍然大悟,“那林建国和王秀莲...不是因为赌债被杀?” 封景辰笑了笑,烟蒂上的火星亮了亮,“赌债?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假象。” 她往墙上靠得更松了些,眼神飘向远处的主楼,“现场用血迹写了‘还钱’,可林建国的账户里,上个月刚进了五万块,够他还大半个赌债了,怎么会突然被催债的杀了?” 她顿了顿,又吸了口烟,“之前你问我王秀莲的事,我不让你动,是因为她也是封振南的人,手里握着我外公的把柄,她在封家做了五年佣人,偷偷录了不少我外公和人交易的录音,想以此要挟,结果...” 薛一楠也抽出一根烟点燃,尼古丁的味道呛得她喉咙发疼,却让她稍微冷静了些。 她盯着地面上的雪粒,声音发沉,“那林冉呢?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和她没关系。”封景辰把烟摁灭在墙角的雪堆里,火星瞬间熄灭,留下个黑色的印子,“林建国夫妇是她名义上的养父母,按规矩她得来。” “不过方局怕她被牵连,早上就把她接走了,现在应该在警局做笔录,很安全。” 薛一楠松了口气,可心里的疑团却越来越大。 她看向封景辰,从刚才到现在,她脸上没有半分悲伤,说起外公的死,说起林建国夫妇的命案,都像在说别人的事,连眼底的情绪都淡得像水。 “你...不难过吗?”薛一楠忍不住问,声音轻了些,“毕竟...是你外公。” 封景辰缓缓抬眸,看向薛一楠,嘴角突然勾起个极淡的笑,那笑里藏着点说不清的冷,“难过?或许吧。” 她没再解释,只是拍了拍薛一楠的肩膀,力道很轻,却带着点警告的意味,“你找不到她的,方局会把她保护得很好。” “回去吧,你的飞机不是快了吗?别掺和这些事。” 说完,她转身就走,黑色的身影很快融入殡仪馆的阴影里。 走了几步,她又停下,回头看了薛一楠一眼,声音飘在风里,“谢谢你的火。” 薛一楠站在原地,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她指尖一缩。 她望着封景辰消失的方向,心里满是疑惑,这个女孩到底经历过什么? 外公去世,她能如此平静;说起人命,她能如此淡然;明明知道那么多内幕,却总藏着半句话不说,就连她要出国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薛一楠自认为懂点心理学,可面对封景辰,她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雾,怎么也看不透。 远处的哀乐又飘了过来,混着风里的香烛味,冷得让人心头发紧。 薛一楠攥紧了手里的打火机,壳子上的雏菊硌着掌心,林冉现在安全,可这命案背后的水,显然比她想的要深得多。 而她,还有多久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前,还能再见林冉一面吗? 喜欢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请大家收藏:()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章 这是最后一次帮你,算老雇主情分,信息免费 出租车的车窗蒙着层薄雾,薛一楠指尖按在玻璃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痕,窗外的街景正飞速倒退。 殡仪馆门口的黑纱、封景辰身上的白菊、警察腰间的手铐,还有同学那句“林冉家里出事了”,像乱线似的缠在她脑子里,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发紧。 “姑娘,去哪儿啊?”司机师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收音机里正放着江城本地的戏曲,咿咿呀呀的调子衬得车厢里更静。 薛一楠回神,喉结动了动,“去...梧桐巷,江湾小区。” 那是她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也是她和林冉一起走过无数次的路。 出租车拐进熟悉的巷口时,薛一楠几乎是立刻掏出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点开与李哥的对话框,飞快地敲下一行字:【查林建国、王秀莲死亡真相,还有封瀚海的事,越快越好。】 发送键刚按下去,李哥的回复就弹了出来,没有多余的寒暄,全是短句:【封瀚海昨晚车祸,尸体被大车反复碾压,面目全非。】 【林建国三天前被保释,保释后买了辆二手大卡车。】 【现场伪造成赌债催杀,林建国夫妇身中数刀,血迹写‘还钱’。】 薛一楠的手指顿在屏幕上,冰凉的触感透过手机壳传到手心。 她盯着“林建国买大卡车”那几个字,瞬间想通了,哪是什么赌债催杀,分明是有人借林建国的手杀了封瀚海,再灭口。 而能让林建国听话的,除了王秀莲,还有那个每月给他们打钱的神秘人。 封景辰那天拦着她,哪里是怕她送死,是怕她卷进封家的浑水里。 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李哥的信息:【方局把林冉保护性带走了,安全。】 【另外,薛医生找过我,说再和你交易,就让我在江城消失。】 【这是最后一次帮你,算老雇主情分,信息免费。】 薛一楠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刚想打字问“林冉什么时候能出来”,就发现对话框上方弹出一行小字:【对方已将你拉黑】。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的灯,眼眶慢慢红了。 原来爸爸早就布好了局,连她最后一点查真相的路,都给堵死了。 出租车停在楼下时,薛一楠付了钱,背着书包慢慢往上走。 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为她的脚步而亮起,昏黄的光落在她的校服上,让那件蓝白相间的衣服看起来格外单薄。 推开门时,徐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择菜,看到她回来,手顿了顿,“回来了?饭快好了,是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薛一楠“嗯”了一声,把书包扔在玄关的柜子上,没去客厅,径直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的梧桐树叶子早就落光了,光秃秃的枝桠指向灰蓝色的天,远处的高楼亮着零星的灯,那是江城的烟火气,也是她即将告别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薛一楠没再出门。 徐妈每天把饭菜端到她房间,她会吃一点,不多,只是怕徐妈担心。 偶尔她会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小孩追逐打闹,想起和林冉一起在巷口吃冰棍的夏天,想起陈默举着恐龙玩偶喊她“楠姐姐”的模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连自由的影子都看不见。 离开江城的那天是个阴天,徐妈帮她提着行李箱,里面没装多少衣服,只塞了本速写本,那是林冉送她的,第一页画着朵小小的雏菊。 机场的人很多,薛一楠穿着件米色的大衣,站在值机柜台前,没看到薛行川的身影,只有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显然是薛行川派来“送”她的。 “小姐,到瑞士了记得给家里打电话。”徐妈拉着她的手,眼眶红红的,“我给你带了点江城的茶叶,放在行李箱侧兜了,想喝的时候泡点。” 薛一楠点点头,声音有点哑,“徐妈,你也照顾好自己。” 登机口的广播响起时,薛一楠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机场的玻璃外,是她生活了十七年的江城,是她和林冉相遇、相爱、分开的地方。 她不知道林冉什么时候能出来,不知道封家的事会不会牵连到林冉,更不知道五年后回来,这里会不会变得面目全非。 飞机起飞时,薛一楠靠在舷窗上,看着江城的轮廓一点点变小,最后变成云层下的一个小点。 她从口袋里摸出那本速写本,翻开第一页的雏菊,指尖轻轻拂过画纸,心里默默念着,“林冉,等我回来。” 只是她不知道,这一别,江城的风,还要吹多久才能再吹到她身边;而她牵挂的人,又要在黑暗里走多久,才能等到光。 瑞士的冬天来得早,十二月的日内瓦已经飘了好几场雪,酒吧的落地窗外积着薄薄一层白,霓虹灯光落在雪上,晕出一片模糊的粉紫。 薛一楠站在吧台后,指尖夹着块干净的抹布,正擦拭着水晶酒杯。 杯壁上还沾着刚才调“莫吉托”时溅到的薄荷汁,她擦得很仔细,连杯口的纹路都没放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吧台上的收音机放着法语歌,调子慵懒,混着冰块碰撞杯壁的脆响,还有客人低声交谈的法语,薛一楠大多听不懂。 她来瑞士半年,胃还是没适应这里的奶酪火锅和生牛肉,每次吃都要配着从徐妈那里带来的腐乳; 倒时差花了整整一个月,现在偶尔还是会在凌晨三点醒过来,望着天花板想江城巷口的豆浆油条。 薛行川给她安排的行程满得像塞爆的行李箱:每天早上八点去私人医院做心脏监测,十点到大学上医学课,下午是解剖实验和德语课,只有晚上七点到凌晨一点,她能在这家叫“雾凇”的酒吧里喘口气。 “楠,再来一杯‘日出龙舌兰’!”靠窗的金发男人挥了挥手,笑着用生硬的中文喊她。 薛一楠点点头,转身从酒柜里拿出龙舌兰酒。 她的调酒手艺是酒吧老板老让教的,老让是个五十岁的法国人,左手缺了根小指,说是年轻时混黑帮留下的疤。 一开始薛一楠只是来喝酒,后来见老让忙不过来,就顺手搭把手,慢慢竟练出了名堂,现在熟客都点她调的酒,说她调的酒里有“东方的温柔”。 她往酒杯里倒了半杯龙舌兰,又加了点橙汁,最后淋上一层石榴糖浆,红色的液体在橙黄色的酒液里慢慢下沉,像夕阳落在海面上。 递酒时,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后,那里别着枚小小的雏菊耳钉,是她用第一个月调酒小费买的,和林冉送她的速写本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喜欢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请大家收藏:()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章 好像,比起你对我来说,我对你更有用呢 酒吧门被推开时,风铃“叮铃”响了一声,冷风裹着雪沫灌进来,薛一楠下意识地抬头。 门口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风衣领口立着,遮住了半张脸,黑色长靴踩在地板上,雪水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浅浅的印子。 女人径直走到吧台前,没看酒单,声音冷得像窗外的雪,“一杯‘黑俄罗斯’。” 薛一楠的动作顿了顿,这声音有点熟。 她抬眸看过去,女人刚好摘下墨镜,露出张熟悉的脸:封景辰。 半年没见,她褪去了在江城时的青涩,衬得她本就锐利的眼神更冷了。 她没化妆,皮肤在酒吧的暖光下透着瓷白,指尖夹着支烟,却没点燃,只是轻轻抵在唇上。 显然,封景辰没认出她。 薛一楠低头笑了笑,手指划过酒柜上的伏特加。 她早就不是江城一中那个穿蓝白校服的学生会会长了:狼尾发型挑染了几缕银灰,垂在颈侧; 黑色铆钉皮衣的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酒红色的T恤; 眼尾扫了点碎钻亮片,唇上涂着哑光的浆果色唇釉,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了点酒吧特有的慵懒,“稍等。” 她调“黑俄罗斯”时故意慢了点,往杯里加了勺自己熬的焦糖酱,封景辰在江城时不爱吃甜,可薛一楠就是想逗逗她。 酒杯推过去时,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杯壁,“好久不见,老同学。” 封景辰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先是怔了怔,随即嘴角勾起抹浅笑,接过酒杯晃了晃,黑色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痕迹,“看样子,你融入得倒是快。” 她喝了一口,眉头微挑,“加了焦糖?” “怕你喝不惯这里的伏特加,太烈。”薛一楠靠在吧台上,拿起自己的酒杯,里面是杯柠檬水,她现在不敢喝酒,怕刺激心脏,“倒是你,怎么也来瑞士了?封家的事处理完了?” 封景辰没回答,只是又喝了口酒,目光扫过她的狼尾发型,又落在她耳后的雏菊耳钉上,“酒不错,比江城的酒吧调得好。” “你就是这么和老同学相认的?”薛一楠嗤笑一声,伸手抢过她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口,焦糖的甜混着伏特加的烈,呛得她喉咙发疼,“只谈酒,不谈别的?” 封景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好像,比起你对我来说,我对你更有用呢。”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比如,你心里心心念念的一个人。” 薛一楠的心脏猛地一跳,攥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用不用上来就拿林冉拿捏我?” “我可没说是林冉。”封景辰轻笑,伸手要回酒杯,“薛大会长又何必自爆呢?” 薛一楠“嘶”了一声,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酒液溅出几滴,“这酒给你都浪费了。” 封景辰耸耸肩,起身作势要走,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吧台,“算了,那我走了。” “哎!跟你开玩笑呢!”薛一楠连忙拉住她的袖口,语气软了下来。 她太想知道林冉的消息了,这半年来,她试过找李哥,可李哥早就没了音讯; 问徐妈,徐妈只说方局不让透露;连薛行川,她一提林冉就被打断。 封景辰没真的要走,只是靠在吧台上,冲她昂了昂下巴。 薛一楠无奈,把酒杯推回给她,语气带着点妥协,“今晚我请你,行了吧?” “只有今晚,可不够。”封景辰拿起酒杯,慢慢喝着,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红绳,那是林冉编的,她一直没摘,“我初到瑞士,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你,要不要考虑加入我的团队?” 薛一楠眯了眯眼,指尖划过红绳,“有什么好处?” 她才不信封景辰会无缘无故帮她,封家的人,做什么都带着目的。 “报酬另算。”封景辰放下酒杯,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放在吧台上。 名片是黑色的,只印着个电话号码,没有名字,“你要是想好了,记得联系我。” 她起身穿上风衣,拉链拉到领口,正要走,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薛一楠一眼,语气难得软了点,“她会被方局照顾到十八岁,现在过得很好。” “高考考得不错,已经被江城那所综合大学的设计专业录取了。” 薛一楠的呼吸顿住,眼眶慢慢热了,林冉做到了,她考上了自己想去的大学,她很安全。 她伸手拿起那张黑色名片,指尖轻轻摸着上面的纹路,抬头时,封景辰已经走出了酒吧,风铃又响了一声,门口的雪地上,她的脚印慢慢被新落下的雪盖住。 老让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生硬的中文说,“你的朋友?很漂亮。” 薛一楠点点头,拿起那杯没喝完的“黑俄罗斯”,喝了一口。 这次没觉得烈,只觉得焦糖的甜,慢慢渗进了心里。 她看着窗外的雪,心里默默念着:林冉,等我,等我回去找你。 名片被她放进了皮衣内袋,紧贴着胸口,和那本速写本一起,成了她在瑞士唯一的念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午后的阳光透过方局家客厅的百叶窗,在水泥地上投下横斜的光影。 老式红木茶几上放着个牛皮纸信封,边角被磨得有些毛糙,上面没有署名,只有一行用蓝黑墨水写的“林冉亲启”,字迹工整却透着几分仓促。 林冉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的还是方局妻子去年给她买的米白色连衣裙,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平整。 今天是她十八岁生日,也是她成年的日子,方局说有重要的东西要给她,她便早早地收拾好了行李。 一个洗得褪色的帆布包,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一本速写本,还有陈默送她的恐龙挂件。 “这是在林建国和王秀莲的遗物里找到的。”方局坐在她对面,手里捏着个搪瓷杯,杯沿有个小小的缺口,“你看看吧。” 他把牛皮纸信封推到林冉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林冉伸出手,指尖触到信封粗糙的纸面,微微顿了顿。 她慢慢拆开信封,里面掉出几张泛黄的纸,一张出生证明,上面“姓名”一栏写着“池锦玥”,出生地点是海城第一人民医院; 还有一张皱巴巴的寻人启事,印着个襁褓中的婴儿照片,眉眼间竟和她有几分相似; 最后是一份银行存单,户名是林建国,金额后面跟着一长串数字。 她的目光在“池锦玥”三个字上停留了很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惊讶,也没有狂喜,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指尖轻轻划过出生证明上的字迹,纸页边缘的毛刺蹭得指尖有点痒,她却像没察觉似的,慢慢抬起头,看向方局,“所以,林建国每个月收到的打款,是池家人给的?” 喜欢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请大家收藏:()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7章 谁知道是被遗失,还是被遗弃? 方局点点头,喝了口搪瓷杯里的茶水,声音低沉,“你应该是池家遗失的小小姐。” “当年池家在海城举办宴会,你被人抱走,一直没找到。” “林建国和王秀莲大概是收养了你,或者...是受人指使。” 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想去认亲,我可以送你去海城,池家那边已经联系上了,他们很想见你。” “认亲?”林冉轻轻重复了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带着点嘲讽,“谁知道是被遗失,还是被遗弃?” 她把出生证明和寻人启事重新塞进信封,只留下那张银行存单,“我不会改回原来的名字,但我会冠上池这个姓氏...” “这样,才能继承林建国的遗产,对吧?” 方局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两年,他看着林冉从那个浑身是刺、眼神躲闪的小姑娘,长成如今这般沉静坚定的模样,知道她心里藏了太多委屈。 “小林,池家在海城算是上层家族,家底殷实,你回去了,不用再吃苦了。”他试图劝说,“他们找了你十八年,不是故意遗弃你的。” “方叔,”林冉打断他,眼神异常坚定,像是淬了冰,“您养我到十八岁,这两年的吃穿用度、学费开销,林冉没齿难忘。” 她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帆布包,把银行存单放进包里的内袋,拉好拉链,“我会拿上这笔钱,找个房子住。” “等我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会把这两年您照顾我的费用,一分不少地还给您。” “你不用这样。”方局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疼惜,“我照顾你,不是为了让你还钱。” “你一个小姑娘,刚成年就一个人住,太危险了。” 林冉微微颔首,脸上露出难得的乖巧,眼底却没有丝毫动摇,“方叔,谢谢您。” 她说完,退后半步,对着方局深深鞠了一躬。 腰弯得很下,长发垂落在身前,遮住了她的表情,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此刻一丝复杂的情绪。 直起身时,她已经恢复了平静。没有再多余的话,也没有回头,她拉起帆布包的背带,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帆布包的带子有点松,她抬手紧了紧,指尖碰到了里面的恐龙挂件,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定了定神。 门被轻轻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方局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手里的搪瓷杯还冒着热气,却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是真的要靠自己,走出一条属于她的路了,不管是池家的富贵,还是过去的阴霾,她都不想再回头了。 而门外的林冉,站在楼道里,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 她没有立刻离开,只是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从口袋里摸出那张银行存单,指尖反复摩挲着“池锦玥”这个名字。 良久,她轻轻叹了口气,把存单塞回口袋,迈开脚步,朝着楼道口走去。 背影纤细却挺拔,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像是要走向一片没有归途的远方。 江城的春天总带着点湿冷,池林冉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站在江城综合大学的教学楼前,手里攥着两张课程表。 一张是设计专业的必修课,另一张是市场运营的选修课,密密麻麻的课程从早上八点排到晚上九点。 帆布包的拉链上,那个小小的恐龙挂件已经掉了漆,露出里面的银色金属,那是陈默送她的,她一直没舍得扔。 大学第一年,她靠着从林建国那里领回的微薄遗产交了学费,租了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 墙皮有些脱落,窗户对着老旧的巷子,晚上能听到邻居家的电视声。 为了省下伙食费,她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煮粥,装在保温桶里当午饭,晚饭要么是泡面,要么是菜市场关门前打折的蔬菜。 兼职工做了三份:早上六点去咖啡馆煮咖啡,中午在学校食堂收拾餐盘,晚上去打印店帮忙排版,忙到深夜回到出租屋,还要对着电脑赶设计作业,常常趴在桌上就睡着了,醒来时电脑屏幕还亮着,设计软件里的线条画了一半。 第一次拿到兼职工资时,她攥着那叠皱巴巴的钞票,在ATM机前站了很久,最后给方局转了一半过去,附言:“方叔,谢谢您的照顾。” 没过多久,方局的电话打过来,语气带着点无奈,“小林,你自己留着花,叔不缺这点钱。” 她握着手机,靠在冰冷的ATM机上,喉咙发紧,“方叔,这是我该做的。” 挂了电话,她买了个肉包子,咬了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这是她来大学后,第一次吃除了泡面和粥以外的东西。 大学三年,她没买过一件新衣服,穿的都是学姐们捐的旧衣服; 没和同学去过一次聚餐,每次同学约她,她都以“要赶作业”或“要打工”为由拒绝; 就连设计专业需要的画材,她都是买最便宜的,画笔用到笔杆都磨平了,还舍不得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把自己填得满满当当,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不敢停下来。 一停下来,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后巷里薛一楠泛红的眼眶,浮现出她说“你也要抛弃我吗”时的脆弱,愧疚像潮水一样把她淹没。 大四那年,她开始在AstralReverie珠宝品牌实习。 那是江城最有名的珠宝品牌,办公室在市中心的摩天大楼里,落地窗外能看到江城的全景。 实习第一天,主管把一摞设计稿扔给她,“把这些整理好,按风格分类,下班前给我。” 那些设计稿堆得比她的肩膀还高,她从早上九点整理到晚上十点,手指被纸张割出了小口子,渗出血珠,她只是用纸巾擦了擦,继续干活。 从实习生做到设计师助理,她用了整整两年。 每次发工资,她还是会给方局转一半,直到方局说“你再转我就把钱退给你”,她才停下。 她没和大学同学联系过,也没参加过一次同学聚会,手机里的通讯录,除了方局和工作上的人,再也没有其他人。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敢,她怕听到关于薛一楠的消息,怕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更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她。 五年里的每个午夜,她都会从梦里哭醒。 梦里总是那个后巷,薛一楠站在寒风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问她“你也要抛弃我吗”。 她想伸手抱住薛一楠,却怎么也碰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倒在地上。 醒来时,出租屋的窗户透着微光,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眼泪无声地掉下来,把枕巾都浸湿了。 她会拿起那本旧速写本,摩挲着第一页的雏菊,心里默念,“薛一楠,对不起,我不能耽误你。” 喜欢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请大家收藏:()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8章 想你什么时候能把欠我的麦柏伦酒钱结了 瑞士的春天总带着点迟来的温柔,三月的日内瓦终于褪去积雪,酒吧“雾凇”的落地窗外,玉兰花苞缀在枝头,淡粉色的花影映在木质吧台上,和暖黄的灯光揉在一起,竟有了几分江城的暖意。 薛一楠站在吧台后,指尖握着银色的调酒勺,正顺时针搅拌着杯中的“玛格丽特”,盐霜在杯口泛着细闪,像她刚治愈旧疾后舒展的眉眼。 三年了,血管迷走性晕厥的症状在瑞士顶尖医生的调理下彻底消失,她终于不用再担心情绪激动时突然栽倒; 薛行川的管控也松了些,只要求她定期汇报学业,不再干涉她的生活。 现在的薛一楠,白天是苏黎世大学心理学系的高材生,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里分析病例,连教授都夸她“对患者情绪的敏感度是天生的”; 晚上就变回“雾凇”酒吧的调酒师Nan,狼尾发型留长了些,用银色发夹别在耳后,铆钉皮衣换成了更柔和的米白色针织开衫,只保留了耳后那枚雏菊耳钉,算是对过去的念想。 “又在想什么?”封景辰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她靠在吧台上,手肘撑着台面,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烟。 这三年她变了不少,褪去了一身冷硬,黑色风衣换成了驼色羊绒大衣,眉骨微挑,只有眼神依旧锐利,像藏着未出鞘的刀。 薛一楠回过神,把调好的“玛格丽特”推过去,笑着敲了敲杯壁,“想你什么时候能把欠我的麦柏伦酒钱结了。” 封景辰轻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盐霜的咸混着龙舌兰的烈,在舌尖散开,“老让的店我都盘下来送给你了,还在乎那几瓶酒钱?”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薛一楠桌上的心理学笔记,首页写着行小字:“做让人亲近的心理医生”,字迹是薛一楠的,却带着点林冉的笔锋,“你倒是真听她的话,非要做心理医生。” “小林夸过我做这个更让人安心。”薛一楠说得坦然,指尖轻轻摩挲着笔记边缘,“再说,我不做心理医生,你怎么办?” “我的第一个病人,总不能半路弃疗吧?” 这三年,封景辰成了她最特殊的“患者”。 从一开始的抗拒沟通,到后来会主动说起封家的旧事,说起外公封瀚海死后家族的内斗,说起自己为什么来瑞士。 她不是逃来的,是来抢封家在欧洲的产业的。 薛一楠知道,封景辰的冷硬里藏着太多不安,就像从前的自己,所以她愿意陪她慢慢来。 “白天一本正经的薛医生,晚上就成了调酒师Nan,”封景辰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杯壁发出脆响,“你倒会享受生活。” “总比你好,”薛一楠挑眉,目光落在酒吧门口,封景辰在雪山下有套带庄园的别墅,却非要租个四十平米的小公寓,就在苏黎世大学附近,美其名曰“离学校近”,“放着大别墅不住,挤在小公寓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封景辰不置可否,只是仰头喝尽杯中的酒,喉结滚动的弧度在暖光下格外清晰,“不主动,不打扰,我这不是跟薛医生学的嘛。” 她说着,故意用手肘撞了撞薛一楠的胳膊,酒杯在吧台上留下浅浅的印子。 薛一楠嗤笑一声,刚要反驳,酒吧门突然被推开,风铃“叮铃”响了一串。 一群穿着休闲装的年轻人涌进来,簇拥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生,男生个子很高,染着浅棕色的头发,脸上带着张扬的笑,正是Zero。 他身后跟着个女生,穿米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腰,发尾卷着自然的弧度,皮肤在灯光下透着瓷白,正是WildCat花青墨。 她站在人群里,不像Zero那样活泼,只是安静地笑着,眼神清澈,像山间的泉水,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Nan姐!”Zero一眼就看到了薛一楠,跑过来拍了拍吧台,声音响亮,“给我们上几杯店里的招牌,再来份果盘!今天我们工作室成立,庆祝庆祝!” 薛一楠笑着点头,拿起菜单,“没问题,要上次你喜欢的‘日出龙舌兰’吗?” “要!都要!”Zero翻了翻钱包,掏出张黑色的信用卡,递到薛一楠面前,压低声音说,“Nan姐,一会儿都用这张卡结账,别让我姐出钱。” 他说着,还偷偷指了指不远处的花青墨,眼神里带着点小得意,显然,他很在意花青墨。 一旁的封景辰听到“我姐”两个字,眉毛微挑,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指尖轻轻敲了敲吧台,目光落在花青墨身上,带着点探究,却没说话。 薛一楠接过卡,笑着应下,“放心,保证不让你姐掏钱。” Zero这才放心地跑回人群,和朋友们勾肩搭背地说笑起来。 花青墨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偶尔扫过吧台,看到封景辰时,礼貌地点了点头,笑容温柔。 薛一楠转身调好了几杯招牌酒,装在托盘里,故意在封景辰面前打了个响指,“封大小姐,帮个忙,去上个酒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点调侃,她知道封景辰对花青墨有点不一样,每次花青墨来,她总会多待一会儿。 封景辰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丝笑意,放下手中的空杯,没多说什么,起身拿起托盘。 她走路的姿势很稳,驼色大衣的下摆轻轻扫过地板,走到桌前时,声音难得放软,“你们的酒。” Zero连忙道谢,花青墨也抬起头,笑着说,“谢谢。” 她的声音很软,像羽毛拂过心尖。 封景辰“嗯”了一声,转身走回吧台,刚好对上薛一楠促狭的目光。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薛一楠刚为她调的“黑俄罗斯”,喝了一口,“你倒是会算计。” “彼此彼此。”薛一楠笑着举杯,和她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酒吧里的音乐还在继续,Zero的笑声、冰块的脆响、花青墨温柔的说话声,混在一起,竟让这个瑞士的夜晚,有了种久违的热闹。 薛一楠看着不远处的花青墨,又看了看身边的封景辰,突然觉得,这三年的等待,或许不是没有意义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江城,不知道林冉现在过得怎么样,但至少此刻,她有朋友,有喜欢的事业,还有着对未来的期待。 她拿起自己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像春天的风,带着希望的气息。 喜欢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请大家收藏:()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章 封家的事太脏,她该拥有她自己的未来 薛一楠的诊室在日内瓦老城区一栋百年建筑的二层,浅灰色的墙面上挂着几幅抽象画。 是她自己画的,笔触里带着点未褪的少年气,靠窗的位置摆着张深棕色的真皮诊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床尾织出细碎的光斑。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薰味,是她特意选的,能舒缓催眠后的焦虑,可此刻,这香气却压不住诊床上那人急促的呼吸。 封景辰猛地睁开眼,瞳孔还带着催眠后的涣散,她平躺着,双手紧紧攥着诊床边缘的白色亚麻床单,指节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几缕汗珠顺着太阳穴滑落,滴在衣领里,将黑色高领毛衣洇出小小的湿痕。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手脚冰凉得像刚从雪地里捞出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还...还没结束?” 薛一楠坐在诊床旁的扶手椅上,手里拿着黑色皮质诊断书,指尖夹着支银色钢笔,闻言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复古的铜制指针刚走过下午三点四十。 她放下钢笔,伸手递过一张温热的毛巾,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心理医生特有的温和,“已经结束了,四十分钟。” “你第一次来诊断时,才五分钟就惊醒了,进步很大。” 封景辰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额头的汗,毛巾上的薰衣草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雪松味,终于让她的呼吸平稳了些。 她坐起身,后背靠在诊床的软垫上,黑色大衣搭在旁边的椅背上,露出里面剪裁利落的灰色西装,可此刻那西装的领口皱着,没了平时的精致。 “这样就够了。”她低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已经彻底接手封氏集团了,再等下去,他就要把触角伸到海外了。” 薛一楠合上诊断书,封皮上“封景辰”三个字的钢笔字迹力透纸背,她看着封景辰眼底的决绝,忍不住皱眉,“可你还没完全治愈,催眠时还是会被童年的片段困住,回国后要是遇到刺激...” “不重要。”封景辰打断她,伸手拿起椅背上的大衣,动作间带着惯有的利落,只是扣纽扣时,手指顿了一下,大概是还没从催眠的疲惫中缓过来。 “我外婆已经四年没音讯了,我得回去找她。”她顿了顿,语气软了些,“再说,封俊成现在还不敢动我在瑞士的产业,趁这个机会回去,刚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薛一楠看着她拿起包要走,连忙起身,目光落在诊室角落的书架上。 那里摆着个小小的相框,里面是张拍立得照片:林冉站在江城湖边的野餐垫旁,手里举着支画笔,阳光落在她的发顶,笑得眉眼弯弯。 那是她五年前偷偷从林冉的速写本里撕下来的,一直带在身边。 “那花青墨呢?”她问,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你要回国,她怎么办?” “你们在黑客大赛上认识五年这么久,她的工作室还在J&C名下科技公司做事...” 封景辰的脚步顿住,她背对着薛一楠,阳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浅金色。 过了几秒,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刚好不用把她牵扯进来。” “封家的事太脏,她该拥有她自己的未来。”她顿了顿,补充道,“有机会,会再见的。” 说完,她推开门走了出去,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诊室里只剩下薛一楠和满室的薰衣草香。 薛一楠走到书架前,拿起那张拍立得,指尖轻轻拂过林冉的笑脸,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她想起这五年里封景辰的样子:大闹黑客协会时,她气场全开,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火烧会场的浓烟里,她拉着花青墨的手往外跑; 创立J&C时,她熬夜改设计图,眼底的红血丝比谁都重,却只是默默地搬到离她最近的地方; 就连刚才提到回国,她最先想到的,也是不能把花青墨卷进来。 原来再强势的人,也会为了在乎的人忍耐,会为了保护对方而故意推开。 那当年的林冉呢? 薛一楠想起后巷里林冉红着眼眶说“你没用了”,想起办公室外林冉攥紧的拳头,想起自己晕倒后林冉可能偷偷掉过的眼泪。 是不是那时的林冉,也像现在的封景辰一样,怕自己被薛行川为难,怕耽误她出国的前程,才故意说出那么决绝的话?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薛一楠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胀,眼眶慢慢热了。 她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最底下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张烫金名片。 江城市中心医院院长的名片,年初国际医疗组聚会时,院长硬塞给她的,说“随时欢迎薛医生回江城坐诊,我们的心理科就缺你这样的人才”。 名片上的字迹还很清晰,院长的电话号码印在右下角,带着江城特有的区号。 薛一楠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几秒,然后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号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听到了熟悉的江城口音,那声音像一根线,把她和五年未见的故乡紧紧连在了一起。 “喂,是王院长吗?”她的声音很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是薛一楠,关于回江城坐诊的事,我想和您谈谈...”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落在办公桌上,将那张拍立得照得格外清晰。 苏黎世机场登机口的落地窗外,雪片正轻轻贴着玻璃滑落。 封景辰立在值机柜台前,身上还是那件黑色长风衣,手里只攥着个皮质手包,程砚舟拎着两只银色登机箱。 其中一只印着浅淡的雏菊纹路,是薛一楠的,此刻正安静靠在他身侧,像株妥帖的绿植。 “怎么,你这是赖上我了?”封景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没回头就先开了口,嘴角勾着抹淡笑,转身后恰好对上薛一楠微喘的模样。 她头发有些乱,手里还攥着半张被风吹皱的登机牌,显然是急着赶过来的。 薛一楠抬手顺了顺头发,笑着走近,“‘雾凇’被我买了,不如回国也送我间酒吧?就当...这几年的报酬了。” “看你表现。”封景辰接过登机牌,指尖敲了敲牌面印着的“江城”二字,没多提。 薛一楠也顺着她的话头絮叨,说回国要先去吃巷口的豆浆油条,要找方局问旧事,却没一人戳破那层窗户纸。 没提封氏集团的暗斗,连“一起回去”都成了不必言说的默契。 程砚舟识趣地拎着箱子走在前面,登机广播响起时,两人并肩走向廊桥,登机牌在冬日的暖光里轻轻碰在一起。 喜欢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请大家收藏:()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0章 你家Boss倒真会给我惊喜 苏黎世机场的雪还沾在登机口的玻璃上,薛一楠拎着个半旧的黑色行李箱。 里面装着她的心理诊断工具和那本画满雏菊的速写本,率先走出廊桥。 封景辰隔了三两个乘客跟在后面,黑色长风衣的领子立着,遮住半张脸,手插在口袋里,仿佛只是个普通的归国旅客。 程砚舟则拎着银色登机箱走在最后,西装袖口的纽扣扣得严丝合缝,眼神平视前方,没往前后两人的方向扫过一眼。 飞机降落在江城国际机场时,初秋的风裹着潮湿的桂花香从通风口钻进来,混着机场广播里的航班提示音。 薛一楠推着行李箱走在人流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拉杆上的恐龙贴纸,那是五年前陈默塞给她的,她一直没撕。 她刻意放慢脚步,余光瞥见封景辰走在斜前方,与她隔着一道行李车的距离,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错开,没有半分重叠。 程砚舟则在更远处,假装整理登机箱的绑带,实则用眼角余光留意着封景辰的动向,彼此间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没有。 到达口的玻璃门外,一排黑色轿车早已停稳,车身上的封氏集团银色徽标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几个穿黑色西装的安保笔挺地站着,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涌出的人群,最终定格在封景辰身上。 封景辰这时才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墨镜戴上,动作从容得仿佛第一次见那些安保。 她没看薛一楠,也没看程砚舟,只微微抬了抬下巴,朝着为首的安保走过去。 安保立刻上前两步,伸手想接他身侧的手包,“大小姐,车备好了。” 封景辰侧身避开,手包攥得更紧,指尖泛白,语气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不用。” 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轿车方向,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往薛一楠那边偏。 此刻薛一楠正低头假装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滑动,实则耳尖却绷得发紧,听着身后的动静。 程砚舟则弯腰检查行李箱的轮子,仿佛那轮子出了什么大问题,头也没抬。 封景辰走向轿车时,脚步没有半分停顿,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缕微风,却没回头一次。 安保们簇拥着他上车,车门“咔嗒”一声关上,隔绝了内外的视线。 直到那排黑色轿车汇入车流,几乎看不见影子了,程砚舟才直起身,拍了拍登机箱上不存在的灰尘,朝着薛一楠的方向走过去,声音压得很低,“薛医生,车在那边。” 薛一楠这才收起手机,抬头时,眼底的紧绷已经散去,只剩下惯常的平静。 她跟着程砚舟走向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车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与刚才封家的车队截然不同。 “刚才...”薛一楠刚开口,程砚舟就轻轻摇了摇头,“Boss说,封家的人眼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薛一楠点点头,心里清楚,这形同陌路的模样,是封景辰为了把她和程砚舟摘出封家的漩涡,最稳妥的法子。 车往江湾小区开去,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曾经熟悉的老巷多了些新商铺,梧桐树上的叶子刚开始泛黄,和她记忆里的江城慢慢重合。 “薛医生,快到了。”程砚舟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她抬头望去,只见街边一间浅灰色的门市房格外显眼,落地玻璃上贴着磨砂的雏菊图案,门楣上挂着块木质招牌,刻着“楠星心理诊室”五个字,字体是她喜欢的圆体。 程砚舟递来一串钥匙,黄铜钥匙扣上挂着个小小的“N”字母吊坠,“Boss半年前就盘下了这里,按您在瑞士的诊室样式装的。” 薛一楠插入钥匙,门“咔嗒”一声开了,前台是原木柜台,上面摆着盆她喜欢的薄荷草; 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是她曾经在酒吧里随手画的; 往里走,几个诊室分工明确:急救诊室里的除颤仪是最新款,旁边放着她惯用的安神香薰; 儿童诊室的地上铺着柔软的米色垫子,墙角堆着几只恐龙玩偶,连颜色都是陈默当年喜欢的明黄色; 最里面的心理诊室,落地灯的暖光刚好落在浅灰色的沙发上,沙发旁的小桌上放着个白色瓷杯,杯身上印着“雾凇”酒吧的logo。 “这边是您的办公室。”程砚舟推开最里面的门,薛一楠愣了愣。 办公室比她在瑞士的大了一倍,书架上摆满了心理学专着,其中几本扉页上有国际专家的签名,是她当年提过想看的; 抽屉里放着台咖啡机,是她惯用的牌子;桌上摊着份合同,旁边放着支钢笔,笔身上刻着“楠”字。 “这是诊室的所有权合同,Boss说,签了就是您的。”程砚舟把合同推到她面前,薛一楠扫过上面的市值数字,江城的房价让这间诊室的价值比瑞士的那间高了三倍。 她从怀里摸出笔,是封景辰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钢笔尖泛着温润的光,低头签下“薛一楠”三个字时,嘴角忍不住上扬,“你家Boss倒真会给我‘惊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程砚舟收起合同,又递来张卡片,“酒吧还在洽谈,Boss说您要是想先找个地方喝酒,这张卡可以去‘Virtuoso?爵境高档会所’的VIP区。” 薛一楠接过卡片,忽然想起五年前在瑞士的酒吧,封景辰把“雾凇”盘下来送给她时,也是这样轻描淡写。 程砚舟离开后,薛一楠坐在沙发上,翻开了速写本。 第一页的雏菊已经有些褪色,她指尖拂过画纸,忽然想起五年前封景辰第一次接受催眠时,在诊床上发抖,她递过去的温水; 想起自己心脏不舒服时,封景辰默默放在她桌上的药;想起两人拌嘴时,封景辰嘴上不饶人,却会记得她忌口,每次订外卖都特意备注。 她们都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模样:封景辰在催眠中哭着喊“救我”,薛一楠在深夜酒吧里抱着酒杯念“林冉”; 她们也都懂彼此的牵挂,却从不多问,只在对方需要时递上支撑。 薛一楠看着诊室里的每一处细节。 那些她随口提过的喜好,封景辰都记在了心里,像重新把她“养”了一遍,治好的不仅是她的旧疾,还有曾经被抛弃的伤口。 窗外的桂花香飘进来,薛一楠拿起桌上的瓷杯,倒了杯温水。 她知道,封景辰在前方闯封家的漩涡,而她在这里守着这间诊室,既是为自己,也是为彼此。 等风波过去,她们都要找到心里的那个人,而现在,她们是彼此最靠谱的后盾。 喜欢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请大家收藏:()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