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 第191章 傀儡的提线 林越天和金毛盈的消失,像一滴墨落入清水,瞬间将整潭水染得浑浊不堪。鲤鱼门军营的惨剧被严格封锁,对外宣称是“演习事故”,但内部的震动与恐慌却难以遏制。七名警员死亡,十三人重伤,更可怕的是,幸存者中超过半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症状:记忆混乱、闪回、莫名的恐惧,甚至对同伴产生攻击倾向。心理专家初步判断,他们遭受了高强度、针对性的精神冲击,类似某种“洗脑”技术的暴力应用。 王平安的办公室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他面前摆着两份报告:一份是技术部对军营礼堂残留能量波动和声音频率的分析,确认存在超出常规认知的、能直接影响脑波的定向声波发射装置,其原理与林越天早年未发表的学术手稿片段惊人吻合;另一份是情报部门汇总的、过去七十二小时全港异常事件报告——二十七起看似偶然的自残或攻击事件,发生地点隐约构成某种螺旋形图案,中心指向港岛最高点太平山。 “他在布局,用城市做棋盘,用人命做棋子。”王平安的声音嘶哑,连续几十小时未合眼让他眼底布满血丝,“林越天不是要逃跑,他是要‘表演’。而盈……是他的新道具,也是向皇唯一和我们所有人的示威。” 陈岳站在窗前,背影僵硬。他的手臂缠着绷带,是在军营混乱中被流弹擦伤,但这皮肉之苦远不及心中的焦灼与自责。“是我的错。我低估了林的危险性,高估了我们的控制能力。” “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王平安打断他,“林越天挟持盈,目标绝不仅仅是制造混乱。他要完成某种‘转化’,或者‘证明’。我们必须在他完成之前找到他,阻止他。”他调出太平山区域的立体地图,“技术部追踪到异常的电磁波动信号,在凌霄阁附近有短暂但强烈的峰值。林越天可能在那里建立了临时据点。另外,国际刑警刚刚传来消息,欧洲那个失踪的生物科技研究员,曾与一个代号‘钟摆’的神秘买家有邮件往来,购买过一批高精度脑神经接口原型设备。付款方式……是比特币,但追踪到最后一次交易签名,包含了‘LYT’的暗码。” 林越天(Lin Yuetian)的首字母。线索正一点点收紧,指向太平山,也指向一个更庞大、更危险的计划。 太平山,凌霄阁观景台下方,有一条不对外开放的、二战时期修建的废弃雷达站通道,入口隐蔽在茂密山林和维修管道之后。这里便是林越天选择的“舞台”。 通道深处,已被改造成一个简陋却功能诡异的实验室。墙壁贴满锡纸,地面上刻画着放大的、融合了神经图谱与神秘符号的复合阵图。中央,金毛盈被束缚在一张类似牙科治疗椅的金属装置上,头上戴着一个布满电极和微型探针的网状头盔,双眼紧闭,但眼皮下的眼球在快速转动,显示她处于非自然的REM睡眠状态。她的颈后,植入了一个豌豆大小的银色装置,正有规律地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林越天脱掉了囚服,换上一身不合体的白色实验袍,哼着荒腔走板的童谣,在仪器间忙碌。他连接线路,调整参数,不时查看旁边几个屏幕上瀑布般流下的脑波数据和生理指标。 “快了,快了……”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皇唯一那个小崽子,以为窃取了我的理论皮毛就能成神?他根本不懂!真正的‘控制’,不是压抑,不是覆盖,而是……‘共生’与‘重塑’。让主体意识自愿沉睡,让潜意识成为温床,种下新的‘核心指令’……就像修剪盆景,或者,编写一段更优美的底层代码。” 他走到盈身边,怜爱地抚摸她的脸颊,动作却让人不寒而栗。“多好的材料啊……受过创伤,意志坚韧,又在皇唯一的仪式里被‘预处理’过,神经可塑性极佳。你会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行走的‘钟摆’,将我的频率,播撒到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看向旁边另一个屏幕,上面显示着太平山区域的地图,数十个红点正在移动,那是他通过之前一系列事件“预处理”过的、精神处于不稳定状态的潜在“接收者”。“当‘共鸣’达到临界点……啧啧,那将是多么壮观的交响乐。” 就在这时,他背后的一个监控屏幕亮了,显示通道入口处的隐蔽摄像头画面——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动作矫健的身影,正悄无声息地潜入,是陈岳带领的战术小队。 林越天挑了挑眉,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兴奋的神色。“观众来了。正好,需要一点……现场调试。” 陈岳的心跳在寂静的通道中如同擂鼓。根据热成像和声波探测,目标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密闭空间内。队员们手势交流,分散队形,准备突入。 突然,通道内的老旧广播喇叭发出“刺啦”的电流声,接着传来林越天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金属回音的声音:“欢迎,陈督察。速度比我想象的快一点。为了表示敬意,送你们一份小小的……见面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话音刚落,走在最前面的两名队员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失焦,毫无征兆地调转枪口,指向身后的队友! “小心!他被控制了!”陈岳厉声喝道,同时一个翻滚避开枪线。通道内顿时枪声大作,被控制的队员动作机械却精准,给小队造成了极大的混乱和阻碍。 “他在用盈作为中继,放大他的控制信号!”耳机里传来后方技术支援的惊呼,“信号源就在里面!但强度在变化,他在实时调整!” 陈岳咬牙,一边指挥队员试图制服被控制的同伴,一边强行向前推进。子弹打在锡纸包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他们终于撞开了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冲进了实验室。 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呼吸一窒。金毛盈被束缚在中央的装置上,头上连着诡异的头盔。林越天站在一旁的控制台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控制器。 “放下武器,不然我让她的大脑过载,变成真正的白痴。”林越天微笑道,拇指虚按在控制器的一个红色按钮上。 陈岳死死盯着他,又看向昏迷的盈,缓缓抬起手,示意队员们停止动作。 “很好。”林越天满意地点点头,“现在,让我们来做个测试。陈督察,听说你意志力很强?让我们看看,你能不能对抗……‘她’。” 他按下了控制器上的另一个按钮。 金属椅上的金毛盈,猛地睁开了眼睛。 但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属于金毛盈的神采,只有一片冰冷的、空洞的漆黑。她动作流畅地自行解开了束缚带,站了起来,仿佛那些皮带和锁扣只是装饰。她的目光落在陈岳身上,歪了歪头,露出一个与林越天如出一辙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陈岳……”她开口,声音却是金毛盈的,语调却完全陌生,带着非人的平直,“服从我主。” 一股难以形容的精神冲击,如同实质的潮水,迎面撞向陈岳。那不是声音,不是图像,而是一种直接侵入意识深处的强制指令,混合着盈形象的视觉冲击,试图撬开他理智的防线。陈岳闷哼一声,头痛欲裂,眼前发黑,无数混乱的影像和声音在脑海中炸开——货仓的火光、林越天的狂笑、皇唯一的银铃、还有盈过去鲜活的笑容与现在的空洞眼神交织…… 他踉跄后退,用尽全部意志力对抗,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鲜血从嘴角渗出。他不能倒下,不能屈服,否则一切都完了。 “坚持住,陈岳!”耳机里传来王平安低沉而稳定的声音,仿佛穿透了那精神的狂潮,“记住你是谁!记住她是谁!” 就在这时,实验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更大的动静。王平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决断:“就是现在!强攻!” 不是针对实验室内部,而是针对林越天布置在太平山各处的、那些作为信号中继和“共鸣器”的隐藏装置!飞虎队和拆弹专家同时行动,根据之前探测到的信号源,精确摧毁了数个关键节点。 实验室内的灯光猛地闪烁起来,仪器发出警报。林越天脸色一变:“干扰?” 金毛盈,或者说被控制的金毛盈的动作也出现了瞬间的迟滞和混乱,眼中的黑芒不稳定地闪烁。 陈岳抓住这千分之一秒的机会,强忍着脑海中的剧痛和晕眩,猛地扑向林越天,目标是他手中的控制器! 林越天反应极快,侧身闪避,同时一拳砸向陈岳受伤的手臂。剧痛让陈岳动作变形,但他拼着硬挨一拳,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控制器的一角! 争夺中,控制器被高高抛起,摔在地上,零件四溅。 几乎同时,失去控制器直接指令的盈,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双手抱住头,跪倒在地,眼中黑芒剧烈波动,似乎有金色的、属于她自己的光芒在艰难地挣扎浮现。 “不!我的作品!”林越天发出愤怒的咆哮,不再理会陈岳,转身扑向盈,似乎想重新建立直接连接。 陈岳怎会让他得逞,强忍伤痛,再次扑上,与林越天扭打在一起。林越天虽然年老体衰,但此刻爆发出疯狂的力量,而且格斗技巧狠辣刁钻,专攻要害。陈岳受伤在先,又经历精神冲击,一时竟难以制服他。 实验室外,更多的警力涌入,开始控制场面,小心地接近痛苦挣扎的盈。 就在陈岳即将被林越天反制,对方枯瘦的手指即将扼住他喉咙的刹那—— 一声清脆的枪响,回荡在实验室密闭的空间里。 林越天的动作僵住了。他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胸口。白大褂上,一个鲜红的血点正在迅速洇开。 王平安站在实验室门口,举着枪,眼神冷峻如冰,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林越天抬起头,看向王平安,脸上没有痛苦,反而露出一个极其古怪、混合着嘲讽和某种了然的表情。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涌出的只有鲜血。 他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眼睛瞪大,望着天花板,瞳孔逐渐涣散。胸口那个弹孔,正中心脏位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岳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看向王平安。署长对他微微颔首,示意他去看盈。 金毛盈已经停止了挣扎,眼中的黑芒如潮水般彻底退去,只剩下茫然和极度的疲惫。她软软地倒在地上,被赶上的女警员小心扶住。 “盈?”陈岳踉跄着走到她身边,握住她冰冷的手。 盈的眼神缓缓聚焦,落在陈岳脸上,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阿……岳?” 那眼神里,重新有了属于金毛盈的、微弱却真实的神采。 陈岳心中一松,巨大的疲惫和伤口的疼痛袭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但他紧紧握着盈的手,仿佛握住失而复得的珍宝。 王平安收起枪,走上前,查看了一下林越天的尸体,确认脉搏呼吸全无。他环视一片狼藉的实验室,又看了看被救下的盈和受伤的陈岳,沉声下令:“清理现场,收集所有证据。伤员立即送医。此地彻底封锁。” 危机似乎解除了。魔鬼被击毙,人质获救。队员们开始有序地忙碌起来,将林越天的尸体装入尸袋,小心搬运那些危险的仪器。 没有人注意到,当林越天的尸体被抬起时,他原本瞪大的眼睛,极其缓慢地、诡异地转动了一下,最后瞥向的方向,正是被陈岳搀扶着、虚弱不堪的金毛盈。那涣散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幽光,一闪而逝。而他那僵硬的、被鲜血浸染的嘴角,在搬运的晃动中,仿佛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像是定格了一个永恒的秘密。 太平山重归寂静,只有警笛声由近及远。夜色吞噬了山顶的混乱,城市在脚下璀璨如常,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 喜欢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2章 魔鬼渡江 深圳河在夜色中静静流淌,分隔着两个世界。北岸的灯火辉煌属于深圳,南岸的朦胧夜色则属于香江。凌晨三点,河畔一处偏僻的屠宰场里,最后一声猪的惨叫已经消失在夜风中。 阿雄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更衣室,身上的防水围裙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他是这家屠宰场最熟练的屠夫,刀法精准,能在五分钟内将一头两百斤的猪分割成整齐的肉块。但今晚,他完成的工作不止于此。 更衣室的灯光昏暗,映照出他脸上一种奇异的表情——既满足又空虚,眼中闪烁着疯狂后的余烬。他慢慢脱下围裙,露出结实的手臂,左臂上有一道新鲜的抓痕,不是猪留下的。 “阿雄,还没走啊?”门外传来老板娘的声音。她四十出头,风韵犹存,是这家屠宰场老板的妻子,丈夫常年在香江做生意,留她一人打理这里。 阿雄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镜中的自己。门被推开了,老板娘穿着丝绸睡裙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这个月的工资袋。 “这是你的工钱,多给了五百块奖金,”她走进来,将信封放在凳子上,“最近辛苦你了,老刘不在,全靠你撑场。” 她的睡裙领口很低,弯腰时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阿雄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里,呼吸变得粗重。 老板娘察觉到了他的注视,不但没有退却,反而故意挺了挺胸:“怎么了?没见过女人?” 阿雄突然笑了,那笑容扭曲而狰狞:“见过,但没这么近见过。” 下一秒,他像头野兽般扑了上去。老板娘惊恐的尖叫被他的大手捂住,只能发出呜咽声。更衣室的门被他一脚踢上,反锁。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屠宰场回荡着恶魔的咆哮。当一切安静下来时,阿雄喘着粗气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老板娘蜷缩在角落,已经没有了气息,身上布满淤青和伤口,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与不解。 阿雄平静地清洗了自己,然后走到冷冻库,拖出一个用来浸泡猪血的大塑料桶。他将老板娘的尸体拖到桶边,费了些力气才将她塞进去。尸体蜷曲着浸泡在暗红色的猪血中,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 阿雄凝视着这一幕,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他伸手在桶壁上用手指蘸着猪血,缓缓写下一串字符:EBO-2025。 写完,他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他走到屠宰场后院,那里停着一辆准备开往香江的冻肉运输车。司机老陈已经在前座睡着了,鼾声如雷。 阿雄悄悄打开冷藏柜的后门,钻了进去。里面堆满了包装好的猪肉,冷气刺骨。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将自己隐藏在肉块之间。 凌晨四点,车子准时启动,驶向深圳口岸。由于是长期合作的冻肉运输车,检查相对宽松。工作人员简单查看了一下文件,用探测器扫了扫车厢外部,便挥手放行。 车子缓缓驶过深圳河大桥,进入香江新界。冷藏柜内,温度越来越低,阿雄却似乎毫无感觉。他闭着眼,嘴唇微动,像是在念诵什么。 一滴暗红色的液体从桶壁滑落,滴在车厢地板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血水沿着车厢的缝隙缓缓渗出,在行驶中的车身上拖出一道断断续续的红色轨迹,如同一条诡异的生命线,延伸向香江的茫茫夜色。 香江南区隧道口,早晨七点半,正是上班高峰期。车流缓慢移动,喇叭声此起彼伏。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车辆纷纷急刹,有人惊恐地尖叫。 乐惠珍驾驶着她的红色跑车,正巧被堵在车流中。作为香江数字电视台最当红的女主播,她以大胆敢言、不畏权贵的报道风格闻名。此刻,她正赶往电视台准备上午的直播节目。 “搞什么鬼...”她不耐烦地按着喇叭,从车窗探出头。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 “乐主播,南区隧道口有‘人肉拼盘’,敢不敢来直播?” 电话随即挂断。乐惠珍皱起眉头,“人肉拼盘”?这是什么意思?作为新闻人的直觉让她心跳加速。她迅速打开手机直播软件,将镜头对准前方。 “各位观众,我是乐惠珍,现在在南区隧道口。前方似乎发生了不寻常的事件,让我们去看看...” 她抓起小巧的便携摄像机,跳下车,踩着高跟鞋向前跑去。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有人面色惊恐地往回跑。 挤到最前面时,乐惠珍看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幕:一个衣衫褴褛、满身是血的男人正趴在一名交通警察身上,疯狂地啃咬着他的脖颈。警察已经不动了,身下是一大滩鲜血。 “天啊...”乐惠珍的手在颤抖,但摄像机依然稳稳定格在那恐怖的画面上,“这里...这里发生了袭击事件,一名男子正在攻击警察...” 直播间人数瞬间飙升,评论疯狂滚动: “是真的吗?不是拍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快报警啊!” “那人在吃人吗?” 突然,那“疯汉”抬起头,看向乐惠珍的方向。他的眼睛浑浊,嘴角滴着血和碎肉,脸上有一种非人的疯狂。乐惠珍吓得后退一步,但依然坚持拍摄。 就在这时,警笛声大作,数辆警车疾驰而来,迅速封锁现场。一队身穿防护服的警察下车,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神情冷峻的男人,正是王平安。 “封锁整个区域!疏散所有群众!”王平安厉声命令,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现场。当他看到正在直播的乐惠珍时,眉头紧皱。 “你!把摄像机关掉!”他大步走向乐惠珍。 乐惠珍不但没关,反而将镜头转向他:“请问警方如何处理这起恶性事件?袭击者是什么人?是否涉及恐怖活动?” 王平安一把夺过她的摄像机,狠狠摔在地上:“我再说一遍,这里已经封锁,所有无关人员立即离开!” “你凭什么摔我的设备!我有新闻自由!”乐惠珍怒目而视。 “新闻自由不包括妨碍警务、传播恐慌!”王平安冷冷地看着她,“我现在以阻碍公务罪拘捕你。带走!” 两名女警上前,给乐惠珍戴上手铐。乐惠珍挣扎着:“王平安!我知道你!你以为你是署长、总警司就能为所欲为吗?我会告你的!” 王平安凑近她,压低声音:“乐小姐,我建议你少说两句。你刚才直播的内容,已经造成了全城恐慌。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乐惠珍被押上警车时,回头看了王平安一眼,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王平安则已经转身,专注于现场处置。袭击者已被制服,戴上了特制的手铐和口罩,正被押上另一辆车。 “王sir,受害者已经确认死亡,”一名警员汇报,“法医初步判断,死因是颈动脉被咬破,失血过多。” 王平安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尸体脖颈处的伤口。伤口边缘不规则,有明显撕扯痕迹,不像利器造成。他眉头紧锁,这不仅仅是袭击,简直像是...野兽的猎食。 “把袭击者直接送到特别隔离病房,通知卫生署和疾控中心,”他站起身,表情凝重,“这不是普通案件。通知所有单位,提高警戒级别。” 警车驶离时,乐惠珍透过车窗看着逐渐远去的现场,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那个袭击者的眼神,那种疯狂的、非人的眼神,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而王平安站在隧道口,望着地上那滩已经开始凝固的鲜血,沉默不语。 两天后,西环一处待拆的旧楼内,发现了更加骇人的场景。 发现者是几个探险直播的年轻人,他们本想拍摄“鬼楼探秘”,却拍到了比鬼更可怕的东西。当警察赶到时,几个年轻人蹲在楼外呕吐,脸色惨白,连话都说不清楚。 王平安带队进入旧楼,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上到四楼,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眼前的景象让即使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也倒吸一口冷气。 五具尸体呈五芒星形状摆放,头部朝向中心。尸体都被剥去了皮肤,露出鲜红的肌肉组织,但诡异的是,所有尸体的面部皮肤却被完整保留,缝在了胸口的位置。每具尸体的嘴角都用粗线缝上了一枚古旧的铜铃。 更令人不安的是,五芒星的中心点,用鲜血画着一个复杂的符号,周围摆放着燃烧殆尽的蜡烛和某种动物的骨骼。 “王sir,初步判断,五名死者都是流浪汉,死亡时间大约在48小时前。”法医官李博士戴着口罩,眼神严肃,“死因是失血过多,但奇怪的是,尸体内的血液几乎被抽干了。” 王平安蹲下身,仔细观察其中一具尸体。缝合铜铃的线是外科手术用的可吸收线,手法专业。他注意到尸体胸口缝着的面部皮肤,表情都是极度惊恐,眼睛大睁。 “这不是普通的谋杀,”王平安站起身,环视整个房间,“这是仪式。” 回到警署实验室,进一步的检验结果更加惊人。李博士将报告递给王平安,手有些颤抖: “从死者内脏组织中,我们分离出了两种病毒的混合株。一种是伊波拉病毒,但经过基因测序,发现它有28%的基因序列与已知的任何伊波拉变种都不匹配。” “另一种呢?”王平安问。 “另一种...我们从未见过。”李博士调出电子显微镜图像,“它呈铃铛状,我们暂时命名为‘铃状病毒’。两种病毒在宿主体内形成了某种共生关系,伊波拉病毒负责破坏免疫系统和器官,而铃状病毒...似乎影响神经系统。” 王平安盯着屏幕上的图像,那些微小的、铃铛形状的病毒粒子,在血液样本中缓缓浮动。 “这些病毒是自然产生的,还是...”他没有说下去。 李博士沉默了片刻:“王sir,以我三十年的经验来看,这种基因组合在自然界中出现的概率,比中六合彩头奖还要低无数倍。” 王平安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屠宰场的老板娘,隧道口的袭击,现在的五芒星分尸案...这些看似无关的案件,在他脑海中逐渐串联起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普通的病毒传播,”他睁开眼,目光锐利,“这是仪式与生化的双重犯罪。有人在故意制造和释放这些病毒,而且...他们在进行某种邪教仪式。”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乐惠珍打来的。被释放后,她一直试图联系王平安,想要获取案件信息,都被他拒绝了。 王平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王署长,我有个情报,你可能会感兴趣。”乐惠珍的声音少了之前的火气,多了几分严肃,“我收到匿名消息,说下一个‘仪式地点’会在公众殓房。” “你怎么知道?”王平安警觉地问。 “因为消息还说,今晚午夜,那里会有一场‘血月祭礼’。”乐惠珍顿了顿,“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这次,我觉得是真的。发消息的人...语气很不正常。” 王平安看了看表,晚上十点四十五分。 “待在电视台,哪里都不要去。”他挂断电话,立刻召集特别行动队,“目标:公众殓房。全员穿戴最高级别防护装备,立刻出发!” 午夜时分的公众殓房,寂静得可怕。长廊里只有绿色的安全指示灯散发着幽光,照着一扇扇冰冷的金属门。 乐惠珍还是来了。作为一名顶尖的新闻人,她无法放过这样的线索。她避开值班人员的视线,从侧门溜进了殓房。手里拿着小型夜视摄像机,心跳如鼓。 她原本计划偷偷拍一些画面就离开,但当她经过3号停尸间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湿漉漉的摩擦声,夹杂着低沉的呻吟。 乐惠珍的手停在门把上,犹豫了片刻。新闻人的本能最终战胜了恐惧,她轻轻推开门,将摄像机镜头对准里面。 停尸间内,一盏无影灯照亮了中央的不锈钢解剖台。台上躺着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而在尸体旁边,一个恶魔正在展示他的疯狂。 是阿雄。 他的面容狂热,口中念念有词。更可怕的是,他手中拿着一把手术刀,不时在尸体上划开新的伤口,然后露出恐怖的神情。 乐惠珍惊恐地捂住嘴,差点吐出来。她的手在颤抖,但摄像机依然记录着这地狱般的场景。 突然,阿雄停了下来,缓缓转过头,直视乐惠珍的方向。他竟然笑了,露出沾满鲜血的牙齿。 “又一个祭品...”他嘶哑地说,从解剖台上下来,向乐惠珍走来。 乐惠珍转身就跑,但高跟鞋在光滑的地面上打滑,她摔倒在地。摄像机滚到一边,镜头依然对准着逼近的阿雄。 阿雄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向解剖台。乐惠珍拼命挣扎,尖叫,但殓房的隔音效果太好,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放开我!救命!”她绝望地喊着。 阿雄将她按在解剖台旁,撕扯她的衣服。乐惠珍摸到地上掉落的一把解剖钳,狠狠扎向他的手臂。阿雄痛呼一声,反而更加疯狂。 就在他的手掐住乐惠珍脖子时,停尸间的门被猛地踹开。 “警察!不许动!”王平安持枪冲了进来,身后是全副武装的特警。 阿雄毫不犹豫,抓起手术刀抵在乐惠珍脖子上:“退后!不然我杀了她!” “放下武器!”王平安的枪口稳稳对准阿雄的头部。 阿雄狞笑着,手术刀微微用力,乐惠珍的脖颈渗出血珠。王平安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但他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 突然,阿雄猛地将乐惠珍推向王平安,同时转身冲向窗户。那是殓房唯一的窗户,外面是两层楼高的地面。 “砰!” 枪声响起。王平安在阿雄转身的瞬间开枪,子弹精准地击中他的右肩胛骨。阿雄惨叫一声,但冲击力让他撞破窗户玻璃,摔了出去。 “追!”王平安命令,同时冲到窗边。楼下,阿雄踉跄着爬起来,消失在夜色中。 王平安转身,乐惠珍瘫坐在地上,衣衫不整,浑身颤抖,脖颈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然后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没事了,”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和,“我带你离开这里。” 乐惠珍靠在他怀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王平安没有多言,抱着她走出停尸间,走过长廊,将她小心地放在警车后座。 “送她去医院,安排女警陪同,”他对司机说,然后又看向乐惠珍,“好好休息,明天我会找你做笔录。” 乐惠珍抓住他的衣袖,眼泪还在流:“谢谢你...” 王平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关上车门。警车驶离后,他回到殓房,看着解剖台上那具被亵渎的女尸,表情凝重。 “李博士,全面检测这具尸体,特别注意血液和体液样本,”他命令道,“我要知道那个疯子对她做了什么。” 第二天下午,香江政府大楼新闻发布厅挤满了记者。卫生署署长与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一同出席发布会。男子是郭永贤博士,国际知名的病毒学家,不久前被香江政府聘为特别顾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各位,经过卫生署与疾控中心的联合调查,我们确认香江目前出现了新型传染病的传播,”卫生署署长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大厅,“根据其特征和传播途径,政府决定将警戒级别提升至乙类大流行戒备状态。” 记者们一片哗然,闪光灯此起彼伏。 郭博士接过话筒,语气平静但严肃:“我们在多例患者体内发现了一种新型病毒变种,它结合了伊波拉病毒的高致死性与某种未知病毒的高传染性。目前我们已经隔离了所有已知感染者,并正在追踪传播链。” “郭博士,病毒的来源是什么?是否涉及生物恐怖主义?”有记者提问。 郭博士推了推眼镜:“目前尚无证据表明这是人为制造的。自然界中病毒的基因重组是常见现象,这次很可能是一次不幸的自然变异。” 发布会通过电视直播传遍全城,香江陷入紧张与恐慌。超市出现抢购潮,口罩和消毒液被一扫而空,街道上行人匆匆,不敢多做停留。 然而,在公众看不到的网络暗处,另一场“发布会”同时进行。 暗网的一个加密频道“Zero”突然开始直播。画面中,一个戴着诡异铜铃面具的人站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背后是某种图腾壁画。 「香江的居民们,你们听到铜铃的声音了吗?」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在直播间回荡,「七日后,当铜铃再次响起,伊波拉将选择它的真神。洗净你们的罪孽,迎接新时代的降临。」 画面切换,显示出一个倒计时:6天23小时59分。接着出现了一段模糊的视频,似乎是某种宗教仪式,信徒们身穿白袍,口中含着铜铃,围着一口沸腾的大锅舞蹈。 直播突然中断,但已经引起了香江网络安全部门的注意。王平安在警署指挥中心观看了直播录像,眉头紧锁。 “追踪到信号源了吗?”他问技术组。 “信号经过多重加密和跳转,最终来源...”技术人员迟疑了一下,“根据IP地址,来自香江大学旧礼堂的服务器。” 王平安猛地站起身:“香江大学?确定吗?” “百分之百确定。而且信号不是从地上建筑发出的,而是...”技术人员调出三维定位图,“地底。香江大学旧礼堂下方,有我们不知道的空间。” 王平安盯着屏幕上的定位图,脑海中快速串联着线索:仪式、病毒、铜铃、大学地底... “召集反恐特勤队,准备装备,”他命令道,“我们要去香江大学‘参观’一下。” 香江大学旧礼堂建于殖民时期,已经废弃多年,周围被施工围栏挡住,计划明年拆除重建。夜幕降临时,王平安带领的特勤队悄无声息地潜入。 礼堂内部破败不堪,座椅东倒西歪,舞台上的幕布破破烂烂。但王平安的注意力不在这些表面,他仔细检查着地板。 “王sir,这里!”一名队员在舞台后方发现了异常。一块地板的声音空洞,撬开后,露出了向下的楼梯。 队员们打开头盔上的强光灯,小心地向下探索。楼梯很长,直通地下深处。越往下,空气越潮湿,渐渐能听到隐约的铃铛声和吟唱声。 终于,他们到达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震惊。 空间中央是一个圆形血池,池中浸泡着动物的内脏和不明物体,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血池周围,按照五芒星的五个点,倒挂着五头被开膛破肚的猪,血液正从它们的伤口滴入池中。 墙壁上用鲜血写满了扭曲的符号和“EBO”的字样。最令人不安的是,血池周围站着数十名身穿白袍的人,他们背对着入口,面对着血池,每个人口中都含着一枚铜铃,正在有节奏地摇晃。 铜铃的声音在地下空间回荡,形成一种诡异的共鸣。随着铃声,血池表面开始冒泡,升起淡淡的红色雾气。 “不许动!警察!”王平安大声喝道。 白袍信徒们齐刷刷转过身,但他们的动作僵硬,眼神空洞,口中依然含着铜铃摇动。随着他们的动作,更多的红色雾气从血池升起,在空中扩散。 “是气溶胶!戴好面具!”王平安立刻意识到危险。 但已经晚了。三名在最前面的队员突然剧烈咳嗽,眼睛、鼻子、耳朵开始渗出血丝。他们痛苦地倒地,抽搐着,七窍流血。 “撤退!立即撤退!”王平安一边命令,一边和其他队员拖着倒下的同伴向楼梯退去。 信徒们没有追击,只是继续摇铃,眼神狂热地看着血池。红色雾气越来越浓,开始向楼梯蔓延。 王平安最后一个退出地下空间,立即命令:“封闭入口!用混凝土封死!” 队员们迅速用携带的速干混凝土封住了地板入口。但即使隔着厚厚的混凝土,依然能隐约听到地下的铜铃声。 回到地面,三名队员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隔离病房。王平安站在旧礼堂外,望着这座古老的建筑,脸色阴沉。 “王sir,我们发现了这个。”一名队员递上一个证据袋,里面是一部手机。 王平安打开手机,最近的通话记录中,有一个被标记为“导师”的联系人。他拨回去,电话接通了。 “王署长,参观得还愉快吗?”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笑意。 “你是谁,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王平安冷声问。 “策划?不,我只是在引导必然的进程。”声音依然平静,“病毒会选择它的宿主,文明需要重启。七天后,你会明白的。” 电话被挂断。王平安握着手机,愤怒地青筋暴起。 夜空无月,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旧礼堂静静矗立在黑暗中,如同一个巨大的坟墓,埋葬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即将降临的灾难。 王平安知道,七天的倒计时已经开始。而他要面对的,可能是一场超越常规犯罪、关乎整个城市存亡的战争。 喜欢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3章 血色的直播 香江的夜晚从不真正沉睡,霓虹灯与电子屏幕交织成一片永不落幕的光海。在这片光海中,一股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凌晨两点,当大多数人沉浸在梦乡时,一个名为“Zero”的神秘账号同时在香江各大电视台上线。预告画面简洁到诡异:纯黑背景上,一行血色文字缓缓浮现—— 「真神需要纯洁之血。明夜子时,献祭仪式。」 文字下方,是一张模糊的女性照片。普通人或许难以辨认,但王平安几乎是在看到预告的瞬间就从办公室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是乐惠珍。 “阿杰!”王平安按下内部通讯,“调动所有资源,我要在半小时内知道乐惠珍的位置!” “老板,乐小姐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西贡码头附近,然后就消失了。”阿杰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技术组正在追踪,但对方用了很强的干扰设备。” 王平安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张模糊的照片,眼神冰冷如刀。他想起最近一系列关于邪教组织“铜铃会”的报告,那些诡异的仪式、失踪的人口、以及在案发现场总是能发现的细小铜铃碎片。 “通知行动组,准备出动。”王平安解开领口的第一颗纽扣,“另外,联系所有能调动的私人安保公司,我需要全香江的天眼系统权限,现在。” “老板,这需要时间...” “用钱买时间。”王平安打断他,“一个小时,我要看到整个香江的监控画面都出现在我办公室的屏幕上。” 这就是王平安的作风——当法律和程序不够快时,他就会动用他的“钞能力”。在香江,很少有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尤其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 ——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王平安的办公室已经变成了一个临时作战指挥中心。四面墙上挂满了显示屏,播放着香江各处的实时监控画面。十几名技术人员在电脑前忙碌,追踪着任何可能与乐惠珍相关的线索。 “老板,找到了!”一名技术人员突然喊道,“西贡码头第三区,三个小时前有一艘渔船靠岸,下来六个人,抬着一个大行李箱。箱子的尺寸...足够装下一个人。” 画面被放大,虽然模糊,但能看到行李箱的一角露出一缕熟悉的发色——乐惠珍标志性的栗色长发。 “集装箱码头。”王平安盯着画面,“他们把箱子运进了C区的货柜迷宫。” 香江西贡的集装箱码头是亚洲最繁忙的港口之一,数以万计的集装箱堆积如山,形成一座钢铁迷宫。在这里藏一个人,比在森林里藏一片叶子还要容易。 “调集人手,包围C区。”王平安下令,同时从抽屉里取出配枪,检查弹药。 “老板,我们已经通知了警方反恐特勤队,他们需要至少四十分钟才能到位。”阿杰报告。 王平安将枪插入腰间枪套:“等不了那么久了。乐惠珍只有不到二十小时。” “您不能一个人去!”阿杰急忙阻拦,“太危险了!” 王平安已经走到门口,回头看了阿杰一眼,眼神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如果是我被绑架,她会等特勤队吗?” 答案不言而喻。乐惠珍是那种会扛着摄像机第一个冲进火场的记者。 —— 集装箱码头C区,凌晨四点的海风带着咸腥与铁锈的味道。王平安独自穿行在由货柜组成的钢铁峡谷中,手中的平板显示着码头内部的简化地图,以及一个不断闪烁的红点——那是技术人员根据监控画面推测出的乐惠珍可能位置。 他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多年的警队生涯让他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如猎豹般敏捷移动。 突然,一阵隐约的铜铃声从前方传来。 叮...叮叮... 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凌晨却格外清晰。王平安立刻关掉平板,身体紧贴冰冷的集装箱壁,缓缓向前移动。 转过一个拐角,他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一个临时搭建的祭坛,周围点着十三根白色蜡烛。乐惠珍被绑在一个巨大的铁钩上,悬挂在半空。她的嘴巴被胶带封住,但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没有恐惧,只有愤怒和不屈。 更令人心惊的是她的胸口——白色T恤被剪开一个圆洞,露出皮肤,上面用某种红色颜料画着一个倒置的五芒星。 祭坛前,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王平安的方向,手持一把手术刀,正对着一台摄像机说话: 「...纯洁之血将洗净这个城市的罪恶。真神将透过这具身体降临...」 是郭博士。王平安认出了这个声音。前政府病毒学顾问,三年前因进行非法人体实验被开除,从此销声匿迹。原来他加入了“铜铃会”,甚至可能就是这个邪教的创始人。 王平安悄悄移动,试图找到一个更好的射击角度。但就在他踏出第三步时,脚下传来“咔嚓”一声——他踩断了一根隐藏在阴影中的铜铃串。 叮铃铃铃! 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货柜迷宫中回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郭博士猛地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王署长,你果然来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他手中的手术刀轻轻点在乐惠珍胸口的五芒星中心:“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王平安缓缓走出阴影,枪口对准郭博士:“放了她。” “放了她?”郭博士大笑,“仪式已经开始了,停不下来。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他侧身,让摄像机拍到王平安:“看啊,香江的守护者来了。现在,王署长,请你选择:是要保护这个城市,还是要救这个女人?” 他慢慢将手术刀下压,刀尖刺破皮肤,一缕鲜血顺着乐惠珍的胸口流下:“如果你选择城市,我就完成仪式,用她的血唤醒真神。如果你选择她...” 郭博士的眼神变得疯狂:“那我就释放‘铜铃之毒’,让整个香江为她陪葬!” 王平安的枪口稳如磐石,但他的心脏在狂跳。这是一个不可能的选择,一个疯子设计的死局。 “你还有十秒钟。”郭博士开始倒数,“十...九...” 乐惠珍拼命摇头,眼神在说:别管我,阻止他! “...八...七...” 王平安的目光快速扫视周围。祭坛上方,悬挂乐惠珍的铁钩连接着一根生锈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一个货柜顶部的滑轮上。 “...六...五...”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脑海中形成。 “...四...” 王平安突然调转枪口,不是对准郭博士,而是对准了悬挂铁钩的链条连接处! “...三!” 枪声响起! 子弹精准地击中链条最脆弱的环节,金属断裂声刺耳响起。铁钩猛地坠落,连带被绑在上面的乐惠珍一起向下坠落! 郭博士惊愕地睁大眼睛,他没想到王平安会这么做。 就在乐惠珍即将摔在水泥地上的一瞬间,王平安已经冲上前去。他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缓冲,接住了坠落的乐惠珍,两人重重摔在地上。 几乎在同一时刻,郭博士反应过来,从白大褂中掏出一把手枪,对着王平安的方向连开三枪! 噗!噗!噗! 子弹撕裂空气的声音。 王平安感到左肩一阵灼热的剧痛,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肩膀。但他没有松手,反而将乐惠珍护得更紧,用身体完全遮住她。 “老板!”阿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是密集的脚步声——支援终于到了。 郭博士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他冷笑着后退,消失在货柜迷宫的阴影中,只留下一句话在夜风中飘荡: “游戏才刚刚开始,王署长。我们还会见面的...” 王平安咬紧牙关,用没受伤的右手艰难地撕开乐惠珍嘴上的胶带。 “你...你这个疯子...”乐惠珍一能说话就骂道,“谁让你来的!你中枪了!” 王平安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独家新闻...救美女署长...中弹负伤...够你写三期头条了...” 话音刚落,他就因为失血过多和剧痛,昏倒在乐惠珍怀里。 远处,警笛声响彻码头,红蓝警灯的光划破黎明前的黑暗。而货柜迷宫的深处,一个破碎的铜铃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断续的叮叮声,仿佛邪神不甘的嘲笑。 香江政府P4级生物安全实验室,负压隔离区。 乐惠珍坐在透明的隔离舱内,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测仪器。尽管经历了恐怖的绑架和献祭仪式,她的精神状态却出乎意料地稳定。更让医务人员困惑的是,经过全面检查,她身上除了胸口那道浅浅的刀伤和些许擦伤外,竟然没有任何感染“铜铃之毒”的迹象。 按照郭博士在祭坛上透露的信息,那把手术刀和画五芒星的颜料中都含有高浓度的“铜铃病毒”——一种经过基因改造、传播力极强的合成病原体。接触者应在24小时内出现高热、出血、神经紊乱等症状,最终在铜铃幻听中疯狂死去。 但乐惠珍已经过了48小时,一切生理指标正常。 “这不科学。”实验室主任林若男盯着监控屏幕上的数据,眉头紧锁。她是香江顶尖的病毒学家,也是王平安的旧识——许多人不知道,她曾暗恋过这位如今已是警界传奇的男人。 “林主任,基因快筛结果出来了。”助手递上一份报告,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乐小姐的CCR5基因检测显示...她是Δ32突变纯合子。” 林若男猛地抢过报告,快速浏览数据,眼神逐渐从困惑转为震惊。 CCR5-Δ32纯合突变——这意味着乐惠珍天生对多种病毒具有免疫力,包括HIV、天花,以及...很可能包括郭博士制造的“铜铃病毒”。这种突变在欧洲裔中比例不足1%,在亚洲人中更是极为罕见。 “她是个活体抗体。”林若男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加密信息出现在屏幕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林博士,我们知道你发现了什么。共享数据,价格你开。」 发信人未知,但IP地址经过多次跳转,最终指向一家跨国制药巨头的瑞士总部。 林若男迅速删除信息,但心跳已经加速。她意识到,乐惠珍的秘密一旦泄露,将引发一场全球范围的争夺。每一个国家、每一家药企都会想得到这个“活体抗体”,用以研发疫苗或进行更危险的研究。 而她,掌握了这个秘密。 —— 香江总署医院,VIP病房。 王平安的左肩缠着厚厚的绷带,子弹已经取出,但医生要求他至少住院观察一周。他当然没有听从,此刻正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操作平板,审阅关于“铜铃会”的最新情报。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乐惠珍穿着防护服走进来——这是她强制隔离14天中的第一次外出许可,仅限于在严密防护下进行必要会面。 “署长大人不好好躺着,又在操心国家大事?”她试图让语气轻松,但眼中的担忧藏不住。 王平安放下平板,打量着她:“你看起来气色不错。他们没给你打奇怪的针吧?” “除了每天抽我七八管血,其他还好。”乐惠珍在床边坐下,“倒是你,听说你中枪后还抱着我不肯松手,直到失血昏迷?王署长,这算是职场性骚扰吗?” 王平安难得地笑了笑:“那算是工伤补助。”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地松弛下来。经历了生死时刻,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悄然滋长。 “说正经的,”乐惠珍的表情严肃起来,“林博士告诉我,我可能对那个病毒免疫。而且...似乎已经有人盯上这个信息了。” 王平安的眼神瞬间锐利:“谁?” “不知道,但她收到了匿名报价。”乐惠珍压低声音,“王平安,我觉得我不安全。不只是郭博士那边,还有...其他人。” 王平安沉默了片刻,然后按下床头的呼叫器。 “阿杰,安排一下。”他对进来的助理说,“从今天起,乐小姐24小时由我亲自保护。调动A组保镖,三班轮值,任何接近她的人都要经过三层审查。” “老板,您的伤...” “照做。”王平安的语气不容置疑。 阿杰点头离开后,乐惠珍看着他:“你不用这样,警方可以...” “警方有内鬼。”王平安打断她,声音低沉,“郭博士能准确知道你的行踪,能在码头设伏,能在我们到达前撤离——没有内应做不到。” 他看向乐惠珍,眼神中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保护欲:“所以从现在起,你跟着我。直到这件事彻底结束。” 乐惠珍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见过王平安很多面——威严的署长、果敢的行动者、甚至偶尔流露的疲惫男人。但此刻这种近乎偏执的保护欲,是第一次。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她问。 “你就是我现在最重要的工作。”王平安的回答简单直接。 病房外,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这个充满阴谋与危险的时刻,某种更私人的连接正在形成。 而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背叛,才刚刚开始。 凌晨两点,香江P4实验室一片寂静,只有负压系统发出的低沉嗡鸣。林若男独自走在空荡的走廊,脚步声在金属地面上回荡。她手中握着一份加密文件,里面是乐惠珍的完整基因图谱和免疫血清的初步分析数据。 这本该是绝密,但三小时前,她接到一个加密视频通话。 屏幕那端是郭博士,背景看起来像某个地下实验室。他看起来比在码头时更加消瘦,眼神中的疯狂却更加炽烈。 “若男,好久不见。”他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带着金属质感,“我知道你在研究那个免疫者。” 林若男想切断通话,但郭博士接下来的话让她僵住了:“你还记得你妹妹吗?小妍的骨灰,应该还放在老家的祠堂吧?” 她的呼吸骤停。 “我的人在祠堂装了点小东西。”郭博士微笑,“C4炸药,足够让那里变成平地。你不想让你妹妹死后都不得安宁吧?” “你想要什么?”林若男的声音颤抖。 “很简单。今晚三点,打开P4实验室的主隔离门,释放3号舱的实验猴。然后把这份血清配方...”他传输过来一个文件,“...发到这几个邮箱。” 林若男看着那些邮箱地址,心沉到谷底:其中有两个属于国际黑市生物武器交易商,一个属于某国情报机构。 “你会害死成千上万的人。”她咬着牙说。 “或者害死你妹妹第二次。”郭博士冷冷道,“选择吧,林博士。家人,还是陌生人?” 电话挂断后,林若男在实验室里呆坐了整整两个小时。墙上的时钟指向02:45,距离最后时限还有十五分钟。 她打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上是她和妹妹小妍的合影,那时她们都还年轻,笑容灿烂无忧。小妍死于八年前一场莫名其妙的病毒爆发,官方说法是“未知病原体”,但林若男一直怀疑与郭博士当时秘密进行的研究有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手抚过照片上妹妹的脸,眼泪无声滑落。 02:55,林若男站起身,走向主控台。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颤抖,输入了开启3号舱隔离门的指令。 警报系统被她提前屏蔽了,监控画面也替换成了循环录像。金属门缓缓滑开,三只注射了“铜铃病毒”变异株的实验猴茫然地跳出笼子,很快消失在实验室复杂的通风管道中。 接着,她将血清配方文件拖入发送列表,收件人栏里是郭博士指定的那些邮箱地址。 鼠标悬停在“发送”按钮上,她的手指却迟迟按不下去。 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王平安在警校毕业典礼上挺拔的身影,他第一次破获大案时的意气风发,他在码头中枪后仍死死护住乐惠珍的决绝... 还有那些可能因她而死的,素未谋面的普通人。 时钟跳到02:59。 林若男突然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她删除了所有收件人,重新输入了一个地址——王平安的私人加密邮箱。然后将文件发送出去。 几乎在邮件显示“发送成功”的瞬间,她的手机响了。郭博士发来一段视频:老家祠堂的实时监控画面,一个红色光点正在闪烁倒计时——00:03:00。 “你骗我。”郭博士的文字信息跳出来。 林若男没有回复。她快步走向实验室深处的负压焚化舱,那是处理高危生物废料的设施,温度可达3000摄氏度。 在控制面板上,她设定了手动引爆程序,然后将自己的身份卡插入卡槽,选择“永久锁定”。 焚化舱的厚重门阀缓缓开启,炽热的气流扑面而来。 林若男从白大褂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型录音笔,按下录音键: “平安,对不起。数据已发你邮箱,配方是假的,我改了几个关键参数,他们做出来的只会是致命毒药。实验猴的追踪芯片频率是132.5MHz,它们体内有定位信标,希望还来得及。”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哽咽: “小妍的骨灰...我三年前就移走了,放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我用这个借口说服自己帮你,其实我只是...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来见你。可笑吧?” “郭博士的目标不只是香江,他想用‘铜铃病毒’敲开全球生物武器市场。小心他,也小心...你身边的人。我怀疑警队和政界都有他的人。” 倒计时还剩一分钟。 林若男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 “我这一生,总是在正确和容易之间选择容易。但今晚,让我选一次正确吧。你总说‘秩序高于一切’,现在,我替你守住一次秩序。” 她关闭录音,将录音笔放在门口显眼的位置,然后转身走向焚化舱深处。 高温让空气扭曲,她的白大褂开始冒烟。 最后一刻,林若男回过头,对着想象中的王平安,露出一个含泪的微笑: “再见了,我偷偷爱了十二年的傻瓜。” 她按下了手动引爆按钮。 轰—— 并非巨大的爆炸,而是焚化炉超负荷运转的沉闷轰鸣。三千度高温的火焰瞬间吞没了她的身影,也将实验室里所有可能泄露的病原体焚烧殆尽。 火光透过观察窗,将走廊映成一片橙红。那支录音笔静静躺在门口,像一座微小的墓碑。 三公里外,王平安从睡梦中惊醒,心脏莫名地剧烈疼痛。他抓起手机,看到了林若男发来的邮件。 附件尚未下载完毕,但他已经预感到某种永远的失去。 窗外,香江的夜色深沉,而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随着黎明的到来,席卷这座不夜城。 清晨七点十五分,香江地铁荃湾线,正值早高峰。 车厢里挤满了上班族,人们低头看手机、补觉、或面无表情地望向窗外飞驰的隧道壁。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年轻男子——郭博士的手下阿雄——正紧紧抓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背包。 背包里装着一个经过改装的雾化装置,里面充满了“铜铃病毒”与伊波拉病毒重组后的混合毒株,以及微细的铜铃粉末。郭博士称之为“铃毒炸弹”。 阿雄的眼神空洞,手臂上布满注射痕迹。他被郭博士用药物和心理操控彻底洗脑,坚信自己正在执行“净化世界”的神圣使命。 列车驶入尖沙咀站,更多乘客涌入,车厢更加拥挤。阿雄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00:00:10。 他深吸一口气,拉开背包拉链。 00:00:03。 他的手伸向启动按钮。 00:00:01。 “为了真神。”他喃喃自语,按下按钮。 嘶—— 几乎无声的喷射,微细的雾状颗粒从背包的多个孔隙中释放,迅速融入车厢沉闷的空气中。雾剂中添加了快速扩散剂,三十秒内就弥漫了整个车厢。 起初,人们只是觉得空气有些异样,有人咳嗽了几声。 然后,第一个症状出现了。 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不是痰,而是鲜红的血。他惊恐地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紧接着,像是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现症状:鼻血狂喷不止,耳朵、眼睛渗出血液,皮肤下出现大片瘀斑... “啊——!血!好多血!” “救命!我喘不过气!” “让我出去!开门啊!” 恐慌如野火般蔓延。人们疯狂地拍打车门,但列车正在两站之间全速行驶,车门无法打开。有人试图用安全锤砸窗,但强化玻璃异常坚固。 阿雄站在车厢连接处,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的任务完成了,现在只需要等待列车到达下一站,然后趁乱撤离。 但他不知道的是,王平安在收到林若男用生命换来的情报后,已经连夜部署了全城警戒。那个132.5MHz的追踪信号,不仅锁定了三只逃逸的实验猴,也暴露了“铃毒炸弹”的发射装置频率。 当阿雄按下按钮的瞬间,香江警务处的监控中心就捕捉到了信号。 —— 总署指挥中心,大屏幕上实时显示着地铁车厢内的恐怖画面——这是地铁安全摄像头传回的影像。 王平安的左肩还缠着绷带,但他已经穿上署长制服,站在指挥台前,脸色冷峻如铁。乐惠珍站在他身边,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署长,毒理初步分析确认是‘铜铃病毒’混合株,空气传播,潜伏期极短,致死率...”技术员的声音在颤抖,“...估计超过70%。” “列车还有多久到下一站?”王平安问。 “两分钟。但尖沙咀站已经挤满了等待上车的乘客,如果车门打开...” 后果不堪设想。病毒会像野火一样蔓延到整个地铁系统,进而扩散至全城。 王平安几乎没有犹豫。他抓起全城紧急广播系统的麦克风——这个系统原本只在战争或特大灾难时启用。 “香江的市民,我是港岛总署署长王平安。” 他的声音通过全城每一个广播喇叭、每一辆公交车的车载系统、每一座大厦的公共广播,同时响起。街头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办公室里的人们抬起头,家中正准备早餐的居民放下手中的东西。 “此刻,荃湾线地铁上发生了生化袭击。我要求所有人,立即执行以下指令: 第一,如果你在地铁上,下一站车门打开时,不要恐慌拥挤。用衣物捂住口鼻,有序下车。 第二,下车后立即离开车站,不要乘坐其他公共交通。步行或等待警方安排的疏散车辆。 第三,回到家后,关闭门窗,打开电视或收音机等待进一步指示。 第四,如果你出现流鼻血、咳血或其他异常出血症状,立即自我隔离,拨打紧急热线,不要前往医院。 这不是演习。重复,这不是演习。” 王平安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香江人,相信我一次。落车、捂口鼻、回家、关灯——剩下的,交给我。” 广播结束的瞬间,全城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开始了有序但迅速的疏散。香江市民或许爱抱怨、或许现实,但在危机时刻,他们展现出了惊人的纪律性。 乐惠珍已经打开了她的直播设备——尽管在隔离期,但她坚持要以记者的身份参与这场战役。 “这里是乐惠珍,我在警务处指挥中心为你直播。”她对着镜头说,声音有些颤抖但清晰,“现在,请所有能收到直播的市民,按照王署长的指示行动。如果你在安全的地方,请将直播链接分享给更多人。” 画面切换到地铁站实时监控。列车进站,车门打开。令人惊讶的是,乘客们没有疯狂推挤,而是用围巾、外套、甚至文件捂住口鼻,有序地快速撤离。站台上等待的乘客也在警察和工作人员的指挥下迅速疏散。 “成功了...”一个年轻警员喃喃道。 但王平安知道,这只是一场漫长战役的开始。郭博士不会就此罢休,而那个携带“铃毒炸弹”的阿雄,还在逃。 他的目光落在监控画面上,锁定了一个正逆着人流、悄然溜向紧急出口的身影。 “阿杰,带B组去B出口。”王平安按下通讯器,“我要活的。” 战斗,才刚刚打响。 而在这座城市的某个高处,郭博士正通过监控看着这一切。他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铜铃,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 “不错的开场,王署长。但下一幕,该我出牌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香江特首办公室的号码: “我有解药,可以救整个城市。但我有三个条件...” 青衣岛,香江最大的制药工业区。在密密麻麻的厂房中,耸立着一座三十层高的玻璃幕墙大楼——青衣制药高塔。这里是郭博士的“王国”,也是“铜铃病毒”的研发与生产基地。 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此刻被改造成了临时谈判室。长桌一侧坐着以郭博士为首的“铜铃会”核心成员,另一侧则是香江政府的谈判代表。王平安作为警务代表出席,乐惠珍则以特约观察员身份坐在他身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气氛凝重如铁。 “我的条件很简单。”郭博士把玩着手中的铜铃,声音平静得可怕,“第一,香江政府放弃在‘国际疫苗定价联盟’中的否决权,支持全球疫苗价格完全市场化。” 谈判首席、律政司司长陈国维脸色一变:“这会导致救命药价格飞涨,发展中国家...” “那不是我的问题。”郭博士打断他,“第二,政府出资10亿美元比特币,作为我‘研发解药’的补偿。” “第三,”他的目光落在王平安身上,“王署长必须辞去警务处处长职务,并为在码头‘谋杀’我信徒的行为公开道歉。”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乐惠珍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掌心。她看向王平安,发现他面无表情,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郭博士,”陈司长深吸一口气,“前两个条件我们可以谈,但第三条...”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郭博士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夜幕下的香江,“你们有六个小时考虑。明天日出前,如果我没有收到满意的答复,那么第二波‘铃毒’将会在旺角、铜锣湾、中环同时释放。届时,死亡人数将不是几十,而是几万。” 他回头,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对了,解药我只准备了够一半人口使用的剂量。所以你们还要决定,救哪一半。” 谈判暂时中止,政府团队需要紧急磋商。王平安和乐惠珍被安排在同一层的临时办公室休息——或者说,软禁。 喜欢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4章 坠落与爆炸 办公室很小,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个简易的行军床。窗外,香江的夜景璀璨如星河,但两人都没有心情欣赏。 阿杰偷偷送来两盒泡面和几根蜡烛——郭博士切断了这层的电力,说是“节约能源”。 王平安用打火机点燃蜡烛,昏黄的烛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他小心地撕开泡面盖子,倒入热水,然后把其中一盒推到乐惠珍面前。 “将就一下。”他说。 乐惠珍看着那碗在烛光下冒热气的泡面,突然笑了:“警务处处长和香江首席调查记者,深夜里在敌人老巢吃泡面。这要是拍下来,绝对能拿普利策奖。” 王平安也笑了笑,但笑意未达眼底。他肩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而心中的压力比伤口更甚。 两人默默吃了几口面,乐惠珍忽然开口:“平安,如果...如果真的只能救一半人,你会怎么选?” 王平安放下叉子,看着烛光:“我不会选。” “但现实...” “那就改变现实。”王平安的眼神在烛光中异常坚定,“郭博士以为他掌控了一切,但他忘了,这里是香江。我们的城市,轮不到一个疯子做主。” 乐惠珍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蜡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王平安看着她,烛光在她眼中跳跃,让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显得异常柔软。许久,他轻轻笑了。 乐惠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嘴角,“这次的独家新闻,够我吃一辈子了。” 这个吻很轻,很短暂,却像一道电流穿透了两人之间所有未言明的隔阂。 王平安的手抬起,似乎想触碰她的脸,但最终只是轻轻落在她肩上:“惠珍,明天会很危险。我可能...” “我知道。”乐惠珍打断他,“所以我今晚一定要说。王平安,我喜欢你。从三年前你破获那起跨国走私案,在记者会上说‘在香江,没有人能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她退后一步,眼中闪着光:“所以明天,我们都要活着出去。你得给我机会,把今晚的泡面之约,换成真正的烛光晚餐。” 王平安看着她,眼中终于有了真心的笑意:“好。我答应你。” 窗外,夜色正浓。距离日出还有五个小时,距离最终对决,也越来越近。 而在这座高塔的顶层实验室里,郭博士正站在一个巨大的低温储存舱前。舱内,悬浮在液氮冷雾中的,是“铜铃病毒”的原始母株——他称之为“真神之种”。 “很快,”他对着玻璃倒影中的自己喃喃,“很快,全世界都会跪拜在真神面前。而我,将是神的代言人。” 他身后的实验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个注射器,里面充满了暗红色的液体——那是用乐惠珍的免疫血清逆向工程制造的“伪解药”。注射后能暂时抑制症状,但三周后会引发更猛烈的二次感染。 这场交易,从一开始就是骗局。 郭博士从不打算拯救香江,他要在毁灭中建立新的秩序。 而王平安和乐惠珍的烛光,是这个漫长黑夜中,唯一的微弱希望。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青衣制药高塔顶层。 低温实验室的门被暴力破开,王平安持枪冲入,身后跟着特警队员。他们的目标明确:控制郭博士,夺取病毒母株和解药配方。 但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郭博士站在实验室中央,白大褂敞开着,胸口插着三支注射器,里面的暗红色液体已经全部推入静脉。他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眼睛充血变成了诡异的铜色。 “欢迎,王署长。”郭博士的声音变得嘶哑怪异,“你正好赶上见证神迹。” 他指向身后的低温储存舱,舱门已经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母病毒...已经在我体内了。”郭博士张开双臂,“很快,我的血液将成为最好的疫苗——不,是神药!注射我的血清,就能获得对一切病毒的免疫力!我将成为行走的解药,永生不死的神!” 王平安的心沉到谷底。郭博士已经彻底疯了,他打算将自己变成“活体疫苗”,然后以救世主的姿态控制全世界。 “阻止他!”王平安下令。 特警队员迅速散开,但郭博士的速度快得超乎人类极限——病毒改造了他的身体机能。他像一道鬼影般在实验室里移动,轻易躲过子弹,反手就击倒了两名特警。 “没用的!”郭博士狂笑,“我已经超越了人类!” 王平安将手枪插回枪套——面对这样的对手,枪已经失去作用。他深吸一口气,摆出近身格斗的架势。 “那就用最原始的方式。”王平安冷冷道。 两人在布满实验仪器的空间中展开对决。郭博士力量惊人,速度诡异,但王平安拥有多年实战经验和钢铁般的意志。每一次交手都险象环生,玻璃器皿破碎,金属仪器扭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最终,王平安抓住一个破绽,将郭博士狠狠撞向低温储存舱的观察窗。 咔嚓——! 强化玻璃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郭博士却笑了:“你中计了。” 他用尽最后力气,反手抱住王平安,两人一起撞向已经脆弱的玻璃窗。 哗啦——! 玻璃彻底碎裂,两人坠入零下40摄氏度的低温储存舱内部。 舱门在他们身后自动关闭、锁死。 监控中心,乐惠珍通过摄像头看到了这一切。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打开舱门!快!”她对技术人员喊道。 “打不开!郭博士改写了系统,需要他的虹膜和指纹双重认证!” 乐惠珍看着屏幕——低温舱内,王平安和郭博士还在搏斗,但极寒正在迅速夺走他们的体温。王平安的动作明显变慢,他的伤口在低温下开裂,鲜血染红了衣服。 而郭博士因为病毒改造,对低温的耐受度更高。 “惠珍...”通讯器里传来王平安微弱的声音,“听我说...病毒母株在他体内,不能让他离开...必要时,连我一起...” “不!”乐惠珍尖叫,“一定有办法!” 她的目光落在实验室一角——那是抽取她血液制备血清的工作台。上面还放着几支未使用的采血针和真空管。 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 “把低温舱的观察窗打开!最小缝隙就行!”乐惠珍命令。 “那会导致冷气泄露,里面的人会死得更快...” “照做!” 技术人员颤抖着操作,观察窗打开了一道仅容针管通过的缝隙。 乐惠珍抓起采血针,毫不犹豫地扎进自己的手腕。鲜血迅速充满真空管,一支,两支,三支...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乐小姐!你会失血过多的!” 乐惠珍不理,将装满自己血液的针管连接到一根长软管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软管从观察窗缝隙伸入低温舱。 “平安!接住!用我的血冲洗伤口!快!” 低温舱内,王平安已经意识模糊。他隐约听到乐惠珍的声音,看到那根伸进来的软管。他用冻僵的手抓住,将管口对准自己肩上的伤口。 温热的血液流出——那是乐惠珍的免疫之血。 奇迹发生了。已经冻得发黑的伤口在接触到血液后,竟然开始缓慢愈合。更神奇的是,血液中的抗体似乎通过某种未知机制,激活了王平安自身的免疫系统。 而郭博士看到这一幕,发出愤怒的咆哮:“不!那是我的!那是真神的力量!” 他想抢夺软管,但王平安用最后的力量护住了它。 监控中心,乐惠珍脸色惨白如纸,但仍坚持对着直播镜头: “香江的市民...我是乐惠珍...如果你们在看...请记住...今天...我用我的血...换你们的平安...” 但失血过多让她眼前发黑,最终晕倒在地。 低温舱内,王平安恢复了部分体力。而郭博士因为病毒与极寒的双重作用,身体开始出现可怕的反噬——皮肤开裂,渗出黑色的血液。 “为什么...为什么真神不眷顾我...”郭博士跪倒在地,七窍开始流血。 就在这时,实验室门再次被破开。阿雄冲了进来——这个被洗脑的青年在最后关头,竟然挣脱了部分控制。 “博士!我带你离开!”阿雄想扶起郭博士。 但郭博士眼中闪过最后的疯狂,他抓起一支装满浓缩病毒的注射器,狠狠扎进阿雄的脖子:“既然我成不了神...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过量病毒瞬间注入,阿雄发出非人的惨叫。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异、扭曲,最终变成一个恐怖的怪物。但残存的人性让他没有攻击王平安,而是死死抱住郭博士。 “博士...你说过...我们会创造新世界...”阿雄流着血泪,“那就...一起去创造吧...”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抱着郭博士撞向低温舱的承重柱。 轰——! 结构损坏,整个低温舱开始倾斜、崩塌。 王平安抓住机会,抱起昏迷的乐惠珍,冲向实验室角落的紧急通风管道——那是林若男在录音中暗示的逃生通道。 他们刚滑入管道,身后就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 轰隆隆——! 青衣制药高塔的顶层,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缓缓升空。火光的形状,竟然像一个燃烧的铜铃。 爆炸冲击波震碎了方圆一公里的所有玻璃,火焰映红了黎明的天空。 但在那根通风管道里,王平安紧紧护着乐惠珍,顺着管道一路滑向地面安全区。 在他们身后,高塔在火焰中崩塌,将郭博士、阿雄、以及所有的病毒和罪恶,一同埋葬。 爆炸发生三个月后。 香江从“铜铃病毒”的阴影中逐渐恢复。由于母株被毁,病毒失去了持续变异的能力,现有的感染者在接受治疗后逐渐康复。那场地铁袭击最终造成47人死亡、200余人感染,是不幸中的万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王平安的伤已经痊愈,肩头留下一道永久的疤痕。乐惠珍因大量失血休养了整整一个月,但康复后第一时间就回到了新闻岗位。 此刻,王平安站在总署署长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把银色钥匙。那是打开办公室墙内隐蔽保险柜的钥匙,柜子里存放着关于“铜铃会”和“血昙花行动”(林若男的行动代号)的全部档案。 这些档案永远不会对公众公开。有些真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乐惠珍走了进来。她穿着干练的套装,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只是手腕上多了一道淡淡的疤痕。 “署长大人,对着窗户发呆,是在思考什么宇宙难题吗?”她将一叠色彩鲜艳的旅游手册放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平安转过身,目光落在那些手册上——《斐济:南太平洋的珍珠》、《与大翅鲸共舞》、《失落已久的度假天堂》。 “这是什么?”他挑眉。 “我的下一个深度报道选题,‘后疫情时代全球旅游业的复苏与伦理’。”乐惠珍走到他面前,指尖敲了敲最上面那本手册的封面,“我需要一位有分量、有故事、还能当保镖的随行人员。王署长,你欠我的烛光晚餐拖了三个月了,现在轮到你陪我去斐济做访问,顺便...补上。”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不容拒绝的笑意,还有一丝只有他能看懂的期待。 王平安看着她,三个月前塔顶爆炸的烈焰、通风管道里刺骨的寒风、医院里她苍白的脸...那些生死一线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最终定格在她此刻鲜活生动的面容上。 他忽然觉得,肩上的重担、墙内的秘密、这座城市无休止的纷争,在这一刻都可以暂时放下。 他拿起那把银色钥匙,没有打开保险柜,而是随手将它丢进了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锁上。 “好。”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久违的轻松,牵起她的手,“但这次,不许直播比基尼。” 乐惠珍笑出声,反握住他的手,手指与他十指相扣:“那得看斐济的阳光和海浪答不答应。” 两人并肩走出署长办公室,穿过忙碌的走廊。沿途的警员们纷纷投来目光——好奇的、善意的、带着隐隐羡慕的。王平安没有松开手,乐惠珍也坦然承受着那些视线。 过去的三个月,他们的关系早已不是秘密。从署长舍命救记者,到记者以血换署长安危,这段在生死烈焰中淬炼出的感情,成为了香江阴霾后的一段佳话,也给了这座伤痕累累的城市一丝温暖的慰藉。 走出总署大门,秋日的阳光正好,洒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城市的脉搏依旧强劲,仿佛那场差点吞噬一切的病毒危机只是昨日一场惊梦。 王平安为乐惠珍拉开车门,在她坐进车里时,他抬头,最后看了一眼总署大楼。 阳光下,玻璃幕墙反射着耀眼的光。而在大楼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块因三个月前那场惊天爆炸的冲击波而略微变形的装饰铜片,在微风中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叮…… 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轻响,如同幻觉,迅速淹没在城市的喧嚣里。 那声音太轻,太短暂,无人听见。 也许,只是风声。 喜欢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5章 鼠胆龙威 香江的午后,阳光刺眼。九龙城区狭窄的街道上,一辆黄色的校车缓缓停靠在路边。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透过半开的车窗传出来,充满了无忧无虑的活力。 李杰站在街对面便利店的屋檐下,看了看手表,比平时早了十分钟。他刚从一场临时安保培训中抽身,身上还穿着训练时的黑色运动服。今天是儿子家乐的六岁生日,他答应早点来接,一起去取定好的蛋糕,然后回家——妻子阿敏应该已经准备好一桌丰盛的晚餐了。 他摸出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想告诉阿敏自己提前到了。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可能她在忙吧,李杰心想,收起了手机。 校车门打开,孩子们在老师的引导下排着队下车。李杰一眼就看到了家乐——穿着蓝色背带裤,背着印有卡通火箭的书包,正兴奋地和旁边的小朋友说着什么,小脸红扑扑的。 他微笑着举起手,正要喊儿子的名字。 轰——!!! 不是巨大的爆炸,而是一声沉闷的、被包裹住的巨响,从校车内部传来。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李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看到校车剧烈地震动了一下,车窗玻璃在同一瞬间全部呈现出蛛网状裂纹,却没有立刻碎裂。浓黑的烟从车体的缝隙中迅速冒出。 尖叫声迟了半秒才如潮水般爆发。接孩子的家长、路过的行人、便利店里的店员……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一幕惊呆了。 “家乐——!!!”李杰的嘶吼冲破了喉咙。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疯了一般冲向校车。世界在他耳边失去了声音,只剩下自己心脏狂跳的轰鸣和血液冲上头顶的灼热。 靠近了,他才看到更可怕的细节:校车的门变形卡死了,车体侧面的应急逃生门也纹丝不动。透过布满裂纹的车窗,能看到里面惊恐扭曲的小脸,听到拍打车窗的微弱声响和压抑的哭泣。烟雾越来越浓。 “退后!都退后!有炸弹!车里有炸弹!”一个穿着校工服的男人脸色惨白地大喊,他手里拿着一个正在发出刺耳“嘀嘀”声的便携式检测仪。 人群惊恐地后退,只有李杰反而冲得更快。 他不是盲目。多年特种部队的拆弹经验让他在极度的混乱和恐慌中,强行拉回了一丝理智。爆炸已经发生了一次,但威力似乎被刻意控制了,更像是……某种引信或者小型雷管的作用。车体没有解体,意味着可能还有更大的、未引爆的装药! “我是退役EOD(爆炸物处理)!让我看看!”李杰对那个拿着检测仪的校工吼道,同时已经徒手去扳那变形的车门。 校工慌乱地把检测仪递给他。屏幕上的信号强烈而杂乱,显示车内存在多个爆炸物信号源,结构复杂。 就在李杰拼命想打开一条缝隙时,他的目光猛地定在了车门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黑色盒子,上面有一个液晶屏,红色的数字正在跳动: 00:02:15 00:02:14 两分多钟! “还有炸弹!主炸弹还没爆!所有人!撤到两百米外!快!”李杰回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已经变形。 人群哭喊着四散奔逃,警察的哨声和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混杂在一起。 李杰没走。他不能走。家乐在里面。阿敏……阿敏今天早上说要去学校帮老师准备生日会的小礼物,她会不会也在车上? 这个念头让他几乎崩溃。 他赤红着眼睛,寻找任何可以进入车内的方式。终于,他发现司机侧的车窗因为变形,有一道稍宽的裂缝。他捡起路边一块砖头,用尽全力砸向裂缝边缘。 砰!砰!砰! 玻璃碴飞溅,划伤了他的手臂和脸颊,他浑然不觉。几下之后,一个勉强能伸进手臂的破洞出现了。 浓烟立刻涌出,带着焦糊和说不出的化学制品气味。李杰撕下运动服袖子捂住口鼻,毫不犹豫地将上半身探了进去。 车内景象如同地狱。光线昏暗,烟雾弥漫,孩子们蜷缩在座位下或过道上,低声哭泣,有些已经昏迷。他疯狂地搜索,终于在一片狼藉的中排座位下,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蓝色背带裤。 “家乐!”他声音嘶哑。 小小的身体蜷缩着,一动不动。旁边,是倒在地上的阿敏,她伸出的手臂还保持着护住孩子的姿势。 李杰感到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几乎无法呼吸。但他强迫自己冷静,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计时器还在跳动。 他挤进车内,浓烟呛得他剧烈咳嗽,眼睛刺痛流泪。他凭借着记忆和昏暗的光线,向车后方摸去。炸弹通常会被放置在车辆中部或后部,以最大化杀伤。 在最后一排座位底下,他摸到了它。 一个复杂得令人头皮发麻的装置。多种颜色的导线缠绕在一起,连接着至少四个块状的军用C4炸药,中央是一个精密的双重电路计时器,屏幕上的红光闪烁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00:00:47 00:00:46 不到一分钟! 没有专业的排爆工具,没有X光机,没有队友支援。只有他一个人,一双眼睛,一双手,和一把从钥匙扣上取下来的多功能小刀。 他颤抖着,但手伸向导线时却异常稳定。汗水和血水混合着滴落在冰冷的炸弹外壳上。他迅速分析着电路结构,寻找那个可以中断倒计时的关键节点。 不是这根……这根连着备用电源……这根是诱饵……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 00:00:19 00:00:18 找到了!一根深蓝色的导线,嵌入在主控电路的核心路径上。切断它,理论上可以阻止电流触发雷管。 李杰深吸一口满是毒烟的空气,将小刀的刀刃卡在蓝色导线下方。 00:00:05 00:00:04 他闭上眼,默念了一句对不起,然后用力一割! 导线断开。 计时器……停了。 数字定格在:00:00:03。 李杰瘫倒在地,剧烈的咳嗽,混合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巨大的悲痛。他成功了……他救下了……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 “嘀。” 一声轻微的、电子合成的提示音,从他刚刚拆解的炸弹内部传来。 李杰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紧接着,一个经过处理的、冰冷而平稳的男声,从炸弹某个隐藏的微型扬声器中传出,说的是英语,却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 “不错的选择,可惜,是错的。” “记住,人,一定要靠自己。” “再见了,拆弹专家。” 轰——!!!!!! 这一次,是真正的、毫无保留的毁灭。 巨大的火球和冲击波将整辆校车彻底撕碎,金属碎片和残骸如同暴雨般向四周溅射。李杰在最后一刻只来得及向家乐和阿敏的方向扑去,然后便被无边的黑暗和剧痛吞噬。 在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是铺天盖地的烈焰,是震耳欲聋的轰鸣,是那个冰冷的声音,和那句刻入骨髓的话: “人,一定要靠自己。” …… 九个月后 —— 龙威国际影城,香江最大的电影拍摄基地。喧嚣鼎沸,巨星龙威的新片《火线任务》正在拍摄一场高难度爆破戏。 乐惠珍举着带有TVB标识的话筒,身穿干练的套装,在导演监视器附近进行现场播报。作为无线电视的当家记者和主持人,她对这种大场面的拍摄并不陌生。但今天,她的心思却飘到了别处——昨晚和王平安那通不算愉快的电话。 他太忙了,忙到连约好的一起吃晚饭都能因为突发案件而取消。虽然理智上理解他的工作性质,但情感上,乐惠珍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和担忧。他总是冲在最前面。 “威亚准备!爆破组就位!Action!” 龙威扮演的特警从三楼破窗而出,身后是模拟爆炸产生的火焰和气浪。然而,一处预先布置的炸点由于线路故障,延迟爆炸了半秒,火星溅到了龙威身上的保护装备和威亚绳索上! “糟糕!威亚着火了!” 现场一片混乱。龙威被吊在半空,下方是模拟废墟的水泥块和钢筋,直接掉落非死即伤。火焰顺着绳索向上蔓延。 就在剧组人员惊慌失措时,一个穿着黑色保镖制服的身影从斜刺里冲出。是李杰——龙威新聘的贴身保镖,因沉默寡言和身手过人,被剧组称为“大胆”。他脸色冷峻,眼神锐利如刀,迅速扫视现场,抓起旁边一根固定灯架的钢缆,用快挂扣住自己,毫不犹豫地凌空跃向龙威! 乐惠珍的摄像机本能地追随着这惊险的一幕。镜头里,李杰在空中用匕首斩断燃烧的绳索,同时用身体撞开龙威,两人一起跌向下方刚刚充气一半的安全气囊。 “Cut!救人!快!”导演的喊声变了调。 现场一片哗然。乐惠珍倒吸一口凉气,刚才那一幕太真实,太惊险。她检查着镜头回放,心跳仍未平复。这绝对是今晚新闻的爆点,也是……或许可以转移一下她郁闷心情的工作。 当她将镜头从被众人围住的龙威和李杰身上移开,习惯性地扫视全场时,却在片场边缘一个安静的角落定住了。 一个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那里。身姿挺拔,面容英俊而严肃,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看了一场普通的表演。几个气质精悍的便衣人员无声地立在他身后不远处。 是王平安。港岛总区警署署长,警队中赫赫有名的实权人物,也是……她那个总是爽约的“准男友”。 他怎么会在这里?乐惠珍心里那点小埋怨瞬间被惊讶和一丝隐秘的喜悦取代。难道他是特意来看自己工作的?不对,他昨晚没说今天会来片场。 她看到王平安走向惊魂未定的制片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制片人频频点头,额头上都是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职业素养让乐惠珍暂时压下了私人情绪。她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拿着话筒,示意摄像师跟上,快步走了过去。心里却盘算着,这次可不能让他轻易溜走。 “王署长,您好!我是无线电视的记者乐惠珍。”她亮出身份,脸上是标准的职业微笑,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只有他能看懂的嗔怪,“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您。关于刚才龙威先生片场发生的意外,以及警方是否介入调查,可以请您谈几句吗?另外,您今天是公务,还是……私事?” 最后那句问得有些大胆,带着试探。 王平安的目光转向她。那目光一如既往的沉稳、深邃,但在看到她眼中那抹熟悉的灵动和隐隐的埋怨时,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与无奈。 “乐记者,”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公事公办的语气下,藏着只有彼此明白的熟稔,“剧组的安全事宜,港岛总署相关部门会依规跟进。具体信息请关注稍后的官方通报。” 他的回答依旧滴水不漏。但说完,他没有像对待其他记者那样立刻转身,而是微微停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补充了一句:“晚上如果收工早,我去接你。昨晚……抱歉。” 乐惠珍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职业化的微笑差点没绷住,泛起一丝红晕。她努力维持着镇定,对着镜头快速总结:“好的,感谢王署长的回应。我们会持续关注事件进展。” 王平安这才微微颔首,带着人转身离开。 乐惠珍望着他离去的挺拔背影,刚才那句低语在耳边回响,昨晚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甜意和期待。不过,她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片场意外,加上王平安亲自现身,这里面的新闻价值和她个人的好奇心,都促使她想要了解更多。 “港岛总署署长低调现身龙威片场,关注拍摄安全……”她对着镜头,眼神晶亮,“这背后,是否另有隐情?无线新闻,将持续为您追踪报道。” —— 香江国际会议中心,全球瞩目的“海洋之心”钻石珠宝展进入最后筹备阶段。安保级别已然提升至反恐规格。 主办方不惜重金,聘请了王平安担任首席安全顾问。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警队背景,更因为他的平安集团拥有香江乃至亚洲最顶尖的私人安全风险评估和防护技术。 中央控制室内,巨大的环形屏幕墙上分割出数百个监控画面。王平安一身铁灰色西装,站在控制台前,听取技术团队的汇报。 “王先生,所有展柜启用新型复合装甲玻璃,可抵御7.62mm穿甲弹。微震动感应网络覆盖每一寸展台地面和墙面,误差低于0.1毫米。人脸识别系统已接入警方数据库和入境处记录,可疑人员会自动报警。”技术主管语速很快,带着自信。 王平安微微点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几个关键区域的画面:“空中呢?通风管道、天花板夹层?” “无人机巡弋系统已就位,配备热成像和金属探测。所有通风口加装重量感应和激光网格。” “很好。不要有任何盲区。”王平安强调。 控制室门打开,负责配合此次珠宝展安保工作的港岛总署高级警司陈家驹走了进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走到一旁隔音区。 “王Sir,”陈家驹压低声音,“国际刑警共享情报,高度怀疑一个名为‘医生’的国际犯罪集团盯上了这次展览。这个团伙行事狠辣,计划周密,擅长使用爆炸物和精密电子设备。领头人是个高智商罪犯,具体身份不明,只知道他总以‘医生’自称,口头禅似乎是‘人一定要靠自己’。” 王平安眼神一凝:“‘医生’?有更具体的行动模式或标志吗?” “没有固定模式,但每次作案后现场都极其‘干净’,几乎不留痕迹。像外科手术一样精确。”陈家驹面色凝重,“他们可能已经渗透进来了。” “加强所有人员背景复核,尤其是临时聘用的服务人员和设备供应商。”王平安果断下令,“启动二号预案,内紧外松。控制室密码每日更换,应急暗号定为‘太平山的雾’。” “明白!回应‘遮不住星光’!”陈家驹领命。这是他们之间约定在危急时刻使用的识别暗号。 陈家驹匆匆离去后,控制室门再次被敲响。乐惠珍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脖子上挂着TVB的采访证和一张主办方特批的“核心区通行证”。 “王顾问,我又来‘打扰’了。”她声音清脆,带着一丝亲昵的调侃,“台里策划了‘珠宝展背后的隐形战场’特别报道,需要深入了解最高级别的安保内幕。王署长,给个面子呗?” 控制室内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忙碌。谁不知道这位乐大记者和他们老板关系匪浅?只是老板从不公私混淆,所以大家也只敢在心里八卦。 王平安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执着和狡黠,知道她这次是公私兼顾,既为了工作,也想多些时间和他相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相较于对待旁人,少了几分公式化的冰冷:“这里的一切,涉及最高安全机密。你看到的,听到的,在展览结束前,都属于绝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乐惠珍眨眨眼,等着下文。 “老位置,”王平安指了指控制室侧面那个既能观摩又不会干扰工作的角落,“跟上节奏,别乱跑,别乱问。泄密的话……”他顿了顿,瞥了她一眼,“你知道后果。” “明白!保证服从指挥!”乐惠珍立刻走到指定位置,拿出笔记本。能留下来就好。她看似认真记录,余光却始终关注着王平安。看着他专注工作的侧脸,听着他清晰果断的指令,心里那份欣赏和依赖感愈发深刻。能和这样的男人并肩(哪怕是远远看着),让她觉得昨晚等待的郁闷都值了。 —— 阴影中,猎手已经就位。 四道身影,如同幽灵,从不同方向渗入香江国际会议中心。 “医生”本人,穿着得体的深色西装,戴着无框眼镜,提着一个精致的皮质医疗箱,以某跨国医疗设备公司高级代表的身份,从容通过安检。他神情温和,举止优雅,与周围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只有镜片后偶尔闪过的、冰冷如手术刀般的眼神,透露出他的本质。 “兔子”,身材瘦小灵活,伪装成网络线路检修员,背着工具包,跟随真正的工程人员混入了设备层。他的工具包里,是经过伪装的信号干扰器和微型切割设备。 “丧邦”,人高马大,肌肉结实,凭借伪造的保安公司资质,成了会展中心一名夜间巡逻保安。他狞笑着检查着对讲机,熟悉着监控盲区。 而“菲菲”,则是渗透环节中最巧妙的一步。她美艳动人,气质出众,此刻正以一家顶级公关公司项目总监的身份,胸前挂着正式通行证,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走向内部工作人员通道。 闸机扫描她的证件,绿灯亮起。 就在她步入通道的刹那,走廊另一端,王平安正与两名技术主管边交谈边走过,侧脸在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而冷峻。 菲菲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侧目,但红唇边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带着挑衅意味的弧度。她无声地自语:“王平安……亲自坐镇吗?有意思。” 她身影消失在通道深处。 几乎就在同时,中央控制室内,一个监控画面边缘的报警指示灯轻微闪烁了一下——那是菲菲经过的通道中,一个隐藏的、针对特定步态和体态特征进行比对的二级预警系统被触发了。警报级别很低,因为系统无法完全匹配数据库,但异常被记录了下来。 王平安的目光立刻锁定了那个闪烁的提示,以及画面上那个优雅窈窕的背影。 “阿杰,”他唤来助手,指着屏幕,“调取这个女人从进入会展中心开始的所有轨迹,匹配所有摄像头画面,我要知道她接触过谁,去过哪里,哪怕只是路过。通知监控组,把她列为一级观察对象。” “是,老板。” 角落里,乐惠珍也注意到了王平安对这个女人的关注。职业敏感让她竖起耳朵,心里升起疑问:这女人有什么特别?王平安的直觉一向很准,难道她有问题?这个发现让她既紧张又兴奋,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笔。 —— 黄昏降临,华灯初上。会展中心外红毯铺就,名流云集。作为形象代言人的龙威,自然是压轴亮相的焦点。 李杰驾驶着黑色保姆车,平稳地停在红毯起点。他下车,为龙威拉开车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喧嚣的人群和密集的闪光灯。九个月过去了,那场吞噬了他一切的爆炸烈焰,依旧每晚灼烧着他的梦境。但他把所有的痛苦和仇恨都压在心底,化作更冷的眼神和更敏锐的观察力。 “杰哥,我进去了,里面安保很严,你找个地方休息下吧。”龙威拍拍他的肩膀。 李杰点头:“我在车里待命。”他的职责是保护龙威人身安全,珠宝展内部堪称铜墙铁壁,理论上无需他贴身跟随。 目送龙威步入会场,李杰转身走向地下停车场。在电梯口,他与刚刚结束一轮巡查、从专用通道走出的王平安迎面相遇。 两人脚步同时微顿。 李杰看到了王平安肩章上的警衔(港岛总署署长),以及他身后那些虽着便装却行动干练、眼神锐利如刀的人员。王平安也注意到了李杰——这个在龙威片场展现出非凡身手和决断力的保镖,身上有一种经历过真正血火考验的气息,沉稳而危险。 没有言语,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彼此微微颔首。 那是同类之间,对实力和专业的无声认可。 李杰走进下行电梯,王平安走向指挥中心。电梯门缓缓关闭,将两个同样背负着沉重过去、又注定卷入同一场风暴的男人暂时隔开。 李杰坐回驾驶座,打开车载收音机,调到新闻频道,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试图平复内心因靠近大量人群和封闭环境而产生的隐隐不安。 起初是音乐和常规播报,突然,音乐中断,一个急促的播报声插了进来: “紧急新闻!正在香江国际会议中心举行的‘海洋之心’珠宝展发生严重安全事件!据现场混乱消息,展览大厅被不明身份武装人员控制,大量宾客被困,警方已紧急出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李杰夹着烟的手指骤然收紧,烟头烫到皮肤也毫无知觉。 龙威在里面! 阿敏和家乐倒在血泊中的画面,那个冰冷的声音“人一定要靠自己”,瞬间撕裂了他用九个月时间勉强筑起的心防。 没有丝毫犹豫,他扔掉烟头,猛地发动汽车,引擎发出愤怒的咆哮,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停车场,朝着会展中心的方向疾驰而去。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任何在乎的人,在他面前被夺走!那个“医生”……如果真的是他们,那么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与此同时,会展中心内部,尖锐的警报声响彻每一个角落! 中央控制室内,红灯疯狂闪烁,刺耳的警报声不绝于耳。王平安站在主控台前,面色冷峻如铁,所有监控画面显示,中央展厅已被至少八名戴着诡异小丑面具、手持自动武器的匪徒控制。宾客惊慌失措,缩在角落。 通讯频道里传来各点位焦急混乱的报告。 王平安一把抓起内部通讯麦克风,声音冷静得可怕,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 “所有单位注意,我是王平安。匪徒已控制中央展厅。” “A组,封锁所有对外通道及通风口,许进不许出。” “B组,便衣人员尝试安抚宾客,寻找并保护重点人物,避免大规模恐慌踩踏。” “港岛总署特警队,按C号强攻预案,向B区核心展台侧翼迂回,建立火力点,等待我的命令。” “狙击手报告就位情况。” “重复,现场指挥权由我接管。所有人员,听我指令行动。”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主屏幕上。画面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却套着战术背心、与周围戴小丑面具的匪徒格格不入的男人,正站在陈列着“海洋之心”钻石的主展台旁。男人手里没有拿武器,只是悠闲地把玩着一个类似医疗听诊器的小物件,然后,他抬起头,对着最近的一个监控摄像头露出了一个温和而冰冷的微笑,嘴唇开合,仿佛在说: “游戏开始。” 喜欢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6章 医生的末路 中央展厅内,水晶吊灯的光芒被混乱与恐惧扭曲。八名戴着狞笑小丑面具的匪徒分散站立,手中的自动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蜷缩在角落的名流宾客。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汗味和逐渐浓郁的恐惧气息。 “医生”站在主展台旁,那里本该陈列着“海洋之心”钻石,此刻却空空如也。他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与周围匪徒的装束格格不入,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平静得近乎愉悦。他手中没有枪,只随意把玩着一枚金属听诊器,仿佛正在为这场混乱进行听诊。 “各位尊贵的来宾,”“医生”开口了,声音透过一个微型扬声器,清晰而温和地传遍整个展厅,“很抱歉打扰大家的雅兴。我们只求财,不伤人命——前提是,各位配合。” 他做了个手势。匪徒“兔子”立刻上前,将一个沉重的黑色箱子放在展台上,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C4塑胶炸药块、雷管和缠绕的导线。 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这是第一个保险。”“医生”微笑道,“从现在开始,每隔十分钟,如果我看不到保险库打开,我的伙伴就会在人群中随机引爆一小块。很公平,对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惊恐的面孔:“现在,请展会的主办方负责人,以及负责保险库安保的先生,站出来。我们需要那把主控钥匙。” 角落里,主办方负责人瑟瑟发抖,几乎瘫软。而负责保险库电子安保的技术主管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西装内袋——钥匙卡在那里。 就在一片死寂中,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通过遍布展厅的公共广播系统响起: “钥匙在我这里。” 是王平安的声音。 展厅内所有监控摄像头同时转动,聚焦到中央控制室的方向——虽然看不到人,但声音如同定海神针,瞬间吸引了所有注意,包括“医生”的。 “哦?”“医生”挑了挑眉,似乎更感兴趣了,“王署长?久仰。没想到您亲自押送钥匙。那么,请送过来吧。我只等五分钟。” “可以。”王平安的声音冷静依旧,“但我需要确保人质安全。我会亲自送来,同时,我需要看到你们释放一半的宾客,特别是老人、妇女和儿童,从东侧安全通道离开。这是交易的基础。” “医生”沉默了几秒,笑了:“很合理的请求。可以。兔子,安排放人,东侧通道。王署长,我欣赏你的胆识和……谈判技巧。五分钟,我等你。别耍花样,这里的炸药,足够让整层楼消失。” 广播里传来王平安简短的回应:“明白。” 中央控制室。 王平安迅速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早已穿好的轻型防弹背心。他动作极快地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金属钢笔尾部旋出一个微型芯片——那才是真正的、最高权限的电子密钥之一,主办方和技术主管所持的只是辅助验证部件。他将芯片塞进防弹背心内侧一个特制的夹层里。 “阿杰,继续通过广播与他们周旋,拖延时间。”王平安一边检查腰间配枪,一边低声吩咐,“特警队到达B区侧翼没有?” “三分钟后到位!” “狙击视野?” “有两个角度被装饰柱遮挡,医生很狡猾,始终站在盲区。” 王平安点头,目光扫过角落里的乐惠珍。她正紧张地看着他,嘴唇抿得发白。 他拿起一个备用加密耳麦,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轻轻戴在她耳朵上。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耳廓,带着微凉的触感。 “惠珍,”他的声音透过耳麦直接传入她耳中,低沉而急促,“听着,关掉所有直播设备。看到你左前方那个大型盆景后面的角落了吗?那里是监控死角和结构承重柱的交汇点,相对安全。躲到那里去,除非我或者阿杰亲自叫你,否则绝对不要出来,不要出声。明白吗?” 乐惠珍猛地抬头,对上他深邃而严肃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在他冷静强大的外壳下,那份对她切实的担忧和保护。一股热流冲上眼眶,她用力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我明白……你,你要小心!” 王平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毅然转身,带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快步走出控制室。 乐惠珍按照指示,迅速关闭了摄像机,抱起轻便的备用设备,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挪到那个盆景后的死角。缩在阴影里,她能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和耳麦里传来的、王平安平稳的呼吸声(他并未关闭通讯)。这种隐秘的连接,和他不顾危险亲自前往匪徒中心的举动,让那份早已滋生的情愫,在这一刻混杂着担忧和感动,汹涌地漫过心堤。她紧紧捂住嘴,不让抽泣声泄露分毫。 李杰没有从正门强攻。校车爆炸的教训让他学会了隐蔽和迂回。他利用对建筑结构的敏锐直觉(提前研究过会展中心公开的消防图纸),从地下停车场一个维修井潜入,顺着通风管道系统向上攀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管道内黑暗、狭窄,只有机器低沉的嗡鸣。他像一只无声的壁虎,依靠四肢和背部肌肉的力量谨慎移动。九个月的仇恨如同燃油,驱动着他这具为复仇而锤炼的躯体。 突然,前方传来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 李杰瞬间静止,屏住呼吸。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管道岔路口另一头钻了出来,是“兔子”。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建筑内部的监控画面(已被他们部分屏蔽或替换),正专注地查看安保人员的动向。 两人在黑暗的管道中狭路相逢,距离不到三米。 “兔子”反应极快,几乎在李杰动的同时,他也动了!不是后退,而是猛地蹬踏管壁,借力前冲,一记凌厉的鞭腿直扫李杰头部!动作刁钻迅猛,带着职业杀手特有的狠辣。 李杰偏头躲过,腿风刮得脸颊生疼。他顺势抓住“兔子”的脚踝,想要将其制服。但“兔子”身体柔韧性极佳,另一条腿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来,试图锁喉! 黑暗中,两人在狭窄空间里展开无声而凶险的搏杀。拳脚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在管道中回响。 “兔子”的格斗技巧偏向诡诈阴狠,擅长利用环境和身体柔韧度。李杰则是标准的军中格斗术,简洁、高效、力量十足。几个回合下来,“兔子”渐渐不支,他想掏腰间的匕首,却被李杰死死按住手腕。 就在李杰即将拧断他手腕的刹那,“兔子”猛地用头撞向管道壁! 咚!沉闷的响声在管道内传开。 “糟了!”李杰知道这会暴露位置。 果然,下方传来匪徒的呼喝和脚步声。 “兔子”趁机挣脱,像泥鳅一样向管道深处滑去。 李杰刚要追击,整个管道所在的区域灯光突然全部熄灭!紧接着,消防喷淋系统启动,冰冷的水柱从四面八方喷下! 黑暗和冷水让下方赶来的匪徒一阵混乱,也暂时阻挡了“兔子”的逃窜。 李杰一愣,随即意识到这是有人帮他。他毫不迟疑,趁着混乱,迅速朝管道另一个方向移动,脱离了这片区域。 中央控制室。 王平安站在监控画面前,刚才正是他远程手动关闭了那个区域的照明,并启动了消防喷淋。画面上,李杰的身影在红外监控中一闪而逝,脱离了包围圈。 “老板,那个记者……”阿杰突然低呼。 王平安目光一凛。只见另一个监控画面上,乐惠珍竟然没有老实待在死角!她不知何时摸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便携式DV,正躲在一条装饰柱后,镜头偷偷对准了正在东侧通道附近巡逻的匪徒“丧邦”! “这个不听话的女人……”王平安眉头紧锁。 乐惠珍全神贯注于拍摄,想获取第一手匪徒影像,完全没注意到“丧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正狐疑地朝她藏身的方向走来。 就在“丧邦”狞笑着举起枪,即将发现乐惠珍的瞬间! 砰! 一声枪响从侧面通道传来! 子弹精准地击中“丧邦”持枪的右肩!他惨叫一声,步枪脱手。 乐惠珍吓得浑身一颤,DV差点掉落。她惊魂未定地转头,只见王平安持枪的身影从通道拐角出现,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他脸色冷峻,快步上前,一脚将“丧邦”掉落的步枪踢开,同时另一只手迅速将乐惠珍拉到身后。 “不是让你躲好吗?”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但拉着她胳膊的手却稳定有力。 乐惠珍惊魂甫定,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背影,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后怕,连同刚才的担忧、感动,还有对他不听命令的些许气恼,全部交织在一起,化为一股冲动。她猛地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背上,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我……我以为能帮上忙……对不起……谢谢你……我又欠你一次……” 王平安身体微微一僵,她能感到他背部肌肉的紧绷。他没有回头,只是迅速扫视周围环境,确保安全,然后轻轻掰开她环抱的手,将她推向安全的角落方向,语气依旧严肃,却低柔了些:“欠条先记着。现在,立刻回去!再乱跑,我就让阿杰把你绑起来。” 乐惠珍看着他深邃眼中不容置疑的警告,还有那一闪而过的关切,咬了咬唇,点点头,抱着DV快速跑回之前的藏身处。这一次,她乖乖缩好,不敢再妄动。心却跳得厉害,刚才那个拥抱的温度,仿佛还留在指尖和脸颊。 短暂的混乱后,王平安必须尽快赶往中央展厅与“医生”周旋。他选择了一条相对隐蔽的安全楼梯。 乐惠珍虽然听话地躲回了死角,但通过耳麦听到他轻微的喘息和急促的脚步声,知道他正在行动,而且可能经历了刚才的紧急开枪和奔跑。担忧胜过了一切,她悄悄探出头,发现附近暂无匪徒,便咬了咬牙,再次溜出来,凭着直觉朝王平安离开的方向摸去。 在通往上层展厅的楼梯间,她追上了正在短暂休息、检查弹药和通讯设备的王平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怎么又……”王平安看到她,眉头立刻皱起。 “你别说话!”乐惠珍打断他,目光落在他右手手背上——那里有一道新鲜的擦伤,正在渗血,可能是刚才行动中在什么地方刮到的。她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 “小伤,没事。”王平安想抽回。 “别动!”乐惠珍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关切,有坚持,还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娇蛮。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修身的半身裙,一咬牙,双手抓住裙摆一侧,“刺啦”一声,用力撕下了一长条质地柔韧的里衬布料。 王平安愕然地看着她。 乐惠珍脸颊微红,但动作利落。她用瓶装水(不知从哪里摸来的)小心地冲洗了一下伤口,然后仔细地用撕下的裙摆布料,缠绕在他手背上,打了个牢固又不会太紧的结。 两人离得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和属于他的清冽气息。他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睫毛微颤,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那股执拗又温柔的样子,让他紧绷的心弦莫名松动了一瞬。 包扎完毕,乐惠珍抬起头,正对上他凝视的目光。那目光不再是平时的深邃冷峻,而是带着一丝复杂难辨的柔和,甚至……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手艺不错。”他低声说,声音比平时软了一些。 乐惠珍脸更红了,心跳如鼓,却强装镇定:“那当然,我们跑新闻的,简单急救都要学……喂!” 她话没说完,王平安脸色突然一变,猛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同时转身,用身体将她护在墙壁和自己之间! 几乎同时,楼梯间上方传来“医生”那经过扩音器、带着戏谑和冰冷的声音: “王署长,真是好兴致。身处险境,还有美人相伴,包扎伤口?谈恋爱吗?” 声音顿了顿,接着是更加冷酷的宣告: “那我送你一颗炸弹,当贺礼好了。” “嘀嘀嘀——!” 清晰的电子计时器启动声,从他们上方楼梯拐角处传来! 王平安和乐惠珍迅速冲上顶楼,只见空旷的备用发电机房外,“医生”已经挟持了龙威作为人质。龙威脸上带着伤,表情惊恐,嘴上被贴了胶布。 “医生”身边摆放着更多的C4炸药,线路连接着一个复杂的起爆装置。他一只手用手枪顶着龙威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 “王署长,你迟到了。”“医生”微笑道,“而且,你似乎没有带来完整的钥匙。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用我的方式‘说服’了主办方,拿到了保险库的辅助密码。现在,只差你身上那一部分了。” 他示意了一下龙威:“用你手里的芯片密钥,交换这位大明星的命,很公平吧?把芯片放在地上,踢过来。别耍花样,这里的炸药,足够让这栋楼顶层消失。而遥控器,”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和我的脉搏相连。我死了,或者心跳异常,炸弹一样会炸。” 王平安冷静地扫视环境。与此同时,李杰也从另一侧的通风管道口悄然跃出,落在水泥柱后,与王平安形成夹角之势。 “芯片可以给你。”王平安缓缓开口,手伸向防弹背心内侧,“但你必须先放人。” “同时进行。”“医生”不为所动。 就在这紧张对峙的时刻,王平安的耳麦里传来阿杰急促而清晰的声音:“老板!通过建筑商原始数据库,调出了大厦顶层的完整结构图和电路图!已发送到你的战术平板!注意看,支撑备用发电机的主承重梁侧后方,有一条废弃的强电管道,里面有老式的独立备用电路,可能连接着匪徒起爆装置的其中一个冗余雷管!切断它,可能造成装置短暂紊乱,但时间极短!” 王平安目光微动,手在取出芯片的瞬间,极其隐蔽地向李杰的方向做了几个战术手语——指向承重梁后方的位置,并做出“切断”、“电路”的动作。 李杰眼神一凛,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如同幽灵般,利用阴影和废弃设备的掩护,向王平安指示的位置潜行。 “医生”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王平安身上,对于李杰这个“保镖”的出现虽有戒备,但并未放在与王平安同等威胁的位置。 王平安缓缓将芯片放在地上,踢了过去。芯片滑到“医生”脚边。 “医生”用脚踩住芯片,却没有立刻去捡,而是冷笑:“很好。现在,王署长,请和你的小记者往后退,退到天台边缘。我需要确保安全撤离的路线。” 就在王平安和乐惠珍缓缓后退,吸引“医生”注意力的同时,李杰已经成功摸到了承重梁后。他果然发现了一条包裹着厚重胶皮、看似废弃的粗电缆。根据王平安平板共享过来的高亮标记,他抽出多功能匕首,找到特定位置,用力割了下去! 火花一闪! “医生”手中的起爆装置指示灯突然乱闪了几下,发出短促的警报声! 就是现在! 李杰如同猎豹般从掩体后扑出,直取“医生”!王平安也同时举枪,不是射击“医生”(怕触发脉搏炸弹),而是精准地打向“医生”脚边地面,激起水泥碎屑干扰其视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医生”反应极快,一把推开龙威,与李杰缠斗在一起。他身手竟然不俗,不仅精通格斗,而且招式狠辣诡异,完全不是普通匪徒。 “是你!九个月前!校车炸弹!是不是你!”李杰在激烈的搏斗中,双眼赤红,怒吼质问。 “医生”格开李杰一记重拳,冷笑:“原来是你……那个失败的拆弹专家。‘人一定要靠自己’,这句话,看来你没记住。” 这句话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李杰彻底暴怒,攻势更加疯狂。 王平安迅速将惊魂未定的龙威拉到相对安全的角落,同时持枪严密警戒,寻找射击机会。“医生”与李杰贴得太近,流弹可能伤及李杰。 “医生”渐渐不敌李杰狂暴的攻势,被一记重拳击中小腹,踉跄后退。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突然从腰间掏出一颗军用手雷,咬掉拉环! “一起死吧!”他狞笑着要将手雷掷向堆放的C4炸药! 千钧一发! 砰! 王平安开枪了!子弹不是打向“医生”的身体,而是精准地凌空击中了那枚刚刚脱手、尚在“医生”掌际的手雷的引信部位! 子弹的撞击改变了手雷的飞行轨迹,同时也可能提前触发了内部的撞针(极其冒险)! 手雷在离“医生”不到两米、远离C4炸药堆的方向凌空爆炸! 轰! 火光和破片席卷了“医生”所在的位置,他惨叫着被气浪掀飞,重重撞在护栏上,浑身是血,手中的遥控器也脱手飞出,摔在地上指示灯熄灭。 巨大的爆炸声引来了外围警方的强攻,警笛声和喊话声从下方传来。 “医生”重伤,但未死。他挣扎着爬起来,满脸血污,眼神疯狂。他知道地面已无路可逃。他猛地冲向顶楼一侧——那里停着一架用于紧急维修或贵宾接送的小型直升机(匪徒事先准备好的退路)! 他动作竟然还是很快,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爬上了直升机,并且用尽最后力气启动了引擎!旋翼开始加速旋转。 “不能让他跑!”李杰嘶吼着追去。 直升机已经离地。 李杰冲到天台边缘,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在直升机完全升空前,惊险地抓住了起落架! “李杰!”乐惠珍惊呼。 王平安眼神凝重,但迅速做出反应。他捡起地上“医生”掉落的那个微型扬声器(连着录音设备),又摘下自己的加密耳麦,将两者线路快速而熟练地对接、改装了一下,然后冲向天台边缘。 直升机摇晃着升高,李杰挂在起落架上,与舱内试图用刀砍他手的“医生”搏斗。 王平安看准时机,用尽全力,将改装后、兼具通讯和播放功能的耳麦,朝着李杰的方向精准抛去! “李杰!接住!他的声音证据!” 李杰单手艰难地接住耳麦,瞬间明白了王平安的用意。他将耳麦塞入耳朵。 里面清晰地传来刚才“医生”承认校车炸弹、说出那句“人一定要靠自己”的录音循环播放!这声音如同最后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李杰的复仇之火和力量! “啊——!”李杰狂吼一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一荡,竟然直接撞碎了直升机侧面的玻璃,扑进了机舱! 机舱内展开最后的殊死搏斗。重伤的“医生”完全不是疯狂状态下李杰的对手。直升机失去控制,在空中剧烈摇晃、旋转,朝着会展中心副楼的屋顶平台坠去! 轰隆——! 直升机在副楼顶部擦撞、翻滚,旋翼断裂,碎片四溅! 其中一片高速旋转的断裂旋翼,如同死神的镰刀,在直升机侧翻的瞬间,将挣扎着想爬出来的“医生”拦腰“钉”在了裸露的钢架结构上!鲜血喷溅。 李杰在最后时刻撞开机舱门跳了出来,在地上翻滚几圈,堪堪停在屋顶边缘。 他喘息着,挣扎着爬起来,走向被钉在钢架上、尚未断气、痛苦抽搐的“医生”。 李杰俯下身,从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染着陈旧血污的金属校徽——那是家乐遗物的一部分。他将其紧紧攥在掌心,然后,用力地、狠狠地,塞进了“医生”因痛苦和恐惧而大张的嘴里。 “下地狱……”李杰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每个字都浸透着血泪,“……也要记住,你毁掉的是什么。” “医生”瞪大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最终头一歪,彻底失去了生机。 李杰踉跄后退,仰头望天,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他缓缓跪倒在地,九个月的痛苦、仇恨、压抑,在这一刻化为无声的泪水和颤抖。耳中,那句“人一定要靠自己”的录音,仍在循环。 第二天清晨,香江玛丽医院的天台上,临时搭起了采访区。 龙威头上缠着纱布,手臂吊着绷带,但精神亢奋,面对密密麻麻的镜头和话筒,正口若悬河地吹嘘: “……当时那个匪首,身高两米,肌肉比我还壮!拿着这么长的枪!我一看,这不行啊,那么多宾客在呢!我就想起我拍戏时学的夺枪术,一个滑步上去,嘿!跟他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用我的‘无敌双节棍’(他比划了一下,牵动伤口疼得龇牙)把他打趴下!唉,可惜最后让他跑到直升机上了,不然我一定亲手抓他回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底下的记者们发出善意的哄笑,显然没人完全相信,但龙威的明星魅力和劫后余生的戏剧性,已经足够制造头条。 乐惠珍没有挤在人群中。她走到天台另一边,王平安正独自靠在栏杆上,眺望着渐渐苏醒的城市。他换了干净的衬衫,但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右手手背上还缠着那条从她裙子上撕下的布条。 “给。”乐惠珍递过去一张小巧的存储卡,“昨晚……我偷拍的。从‘医生’出现,到李杰最后……大部分关键过程。虽然有些晃动,但很清晰。” 王平安接过存储卡,看了看:“这是你的独家。” “你才是真正阻止他们的人。”乐惠珍认真地看着他,“没有你的指挥、你的密钥策略、你打断手雷的那一枪……后果不堪设想。李杰能报仇,也有你的功劳。这个报道,播不播,怎么播,你来决定。” 王平安沉默了片刻,将存储卡轻轻放回她手心。 “我答应过,让你做独家。”他看着她,目光平静而深邃,“你是记者,这是你的职业,也是你的责任。该怎么报道,你比我更清楚。只是……涉及李杰的私人复仇部分,还有炸弹的具体布置细节,需要处理。” 乐惠珍握紧存储卡,心里涌起复杂的暖流。这是他对她职业的尊重,也是最大的信任。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明媚动人。 “那……”她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狡黠又带着期待的笑,“王大署长,忙了一夜,打击了国际犯罪集团,保护了市民和财产安全……是不是也该吃个早饭,休息一下了?我知道附近有家粥店,猪肝粥做得特别好,补血的哦。”她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他还缠着布条的手。 王平安看着她眼中闪烁的亮光和那份不容拒绝的亲近,脸上的疲惫似乎被晨曦冲淡了些许。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露出一个极淡却真实的浅笑。 “好。”他低声应道,然后,很自然地伸出手,不是握,而是轻轻牵住了她空闲的那只手,“不过,这次我请。算是……赔偿你的裙子?” 乐惠珍脸颊微红,手指却悄悄收紧,回握住了他温暖宽厚的手掌。“一条裙子换一顿署长亲自请的早饭,还有独家新闻……赚大了。” 两人相视一笑,牵着手,转身并肩离开了喧嚣的采访区,走向天台的出口,走向渐渐升起的朝阳。 镜头缓缓拉远,掠过下方忙碌清理现场的人群,掠过远处会展中心副楼顶上的直升机残骸。 在那一片狼藉中,一块被爆炸火焰熔得有些变形、染着黑灰的金属残片,挂在扭曲的钢架上,在清晨的微风中,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叮…… 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响,如同幻觉,迅速淹没在远处龙威夸张的吹嘘声和城市的苏醒之中。 喜欢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7章 蓝色黑夜 香江的夜,港岛南区的沿海公路,向来以险峻与美景并存着称。今夜无月,浓云低垂,海浪猛烈拍打着峭壁下的礁石,发出阵阵咆哮。 程雪驾驶着一辆半旧的红色丰田,紧紧跟在前方那辆熟悉的灰色轿车后。那是她丈夫沈逸朗的车。他说今晚有重要的线人见面,不能带通讯设备,让她半小时后到老地方接应。可程雪放心不下,廉署调查员的身份本就敏感,最近沈逸朗又总是心事重重,她最终还是悄悄跟了出来。 两车一前一后,驶入了一段S形急弯。前方路面陡然变窄,一侧是山壁,一侧是漆黑无底的海崖。 突然,对面车道上刺目的远光灯亮起!一辆黑色越野车如同鬼魅般加速逆行冲来!与此同时,后方不知何时也跟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开始危险地贴近、挤压! 灰色轿车被前后夹击,避无可避! “逸朗——!”程雪发出凄厉的尖叫,猛踩油门想冲上去,却已来不及。 砰!哐——! 刺耳的金属撞击与摩擦声撕裂夜空。灰色轿车在狭窄的路面上被狠狠挤压、碰撞,轮胎发出濒死的尖啸,车身失控打横,然后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轻飘飘地、却又无可挽回地,冲破了路边脆弱的护栏,翻滚着坠入下方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渊。 轰隆……哗啦…… 坠落声被巨大的海浪声吞没。 程雪的车在距离护栏断裂处不到一米的地方戛然刹停。她浑身冰冷,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手指死死抠着方向盘,指甲崩裂,渗出鲜血。她死死盯着那片吞噬了她丈夫的黑暗,耳边只剩下海浪的咆哮和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几秒钟后,黑色越野和白色面包车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迅速消失在来时的黑暗公路尽头。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像一场精心编排的噩梦。 程雪踉跄着下车,跌跌撞撞扑到悬崖边。下面只有翻涌的墨色海水和狰狞的礁石轮廓,哪里还有车的影子? “逸朗……逸朗……”她跪倒在地,徒劳地向着深渊伸出手,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冰冷的雨水不知何时开始落下,混合着她滚烫的泪水,冲刷着脸上绝望的痕迹。 她没注意到,自己跪着的地面上,在车灯惨白的光晕边缘,有一小截几乎被泥土掩盖的、闪着特殊金属光泽的深蓝色纤维,细如发丝。 —— 三天后,香江殡仪馆。 沈逸朗的葬礼低调而冷清。廉署的同事来了几位,神情肃穆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官方调查结论已经出来:沈逸朗血液酒精浓度超标,体内检测出毒品代谢物,定性为“吸毒后醉驾失控坠海”。一个原本前途无量的廉署调查员,就此身败名裂,连死都带着污名。 程雪穿着一身纯黑衣裙,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安静地站在灵堂一侧,接受着寥寥无几的吊唁。她右耳的助听器今天似乎有些失灵,让世界的声音都隔了一层膜,变得模糊而遥远。九年前那场舞台事故夺走了她作为芭蕾舞者的未来和右耳的大部分听力,却没想到,更大的失去在这里等待。 一个穿着深色夹克、身材敦实、眼神有些闪烁的男人走了过来,是沈逸朗生前的同事之一,梁震东。他递上一个白包,压低声音,语气却并不客气:“程小姐,节哀。沈Sir的事……大家都很难过。不过,既然官方有了结论,我劝你……别再想东想西了。有些事,查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程雪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落在他脸上,仿佛没听懂他的话。 梁震东被这死寂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皱了皱眉,匆匆说了句“保重”,便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殡仪馆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几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停下,一行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约莫四十五六岁,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面容英俊,眼神深邃沉稳,通身气度不凡。正是香江警队总署署长,同时亦是香江首富的王平安。 而他身后跟着的五位女性,更是瞬间吸引了灵堂内外所有剩余的目光。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朴实、衣着简朴却干净利落的妇人(秦京茹),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袋。 她旁边是一位年纪相仿、眉眼间带着几分泼辣爽利劲儿的女人(梁拉娣),正打量着灵堂布置,小声跟旁边人说着什么。 第三位是一位气质优雅、穿着香奈儿套装、保养得宜的女士(娄晓娥),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惯有的疏离。 第四位则年轻些,约莫三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手术刀(丁秋楠),她微微蹙眉,似乎对这里的空气和氛围有些不适应。 最后一位看起来最年轻,不过二十七八,容貌美艳中带着一丝野性,身材火辣,穿着皮衣长靴(阮玫瑰),眼神扫过四周,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又极具穿透力的审视。 这五位风格迥异、年龄不一的女性,便是王平安合法迎娶的五位太太。他们的婚姻状况在香江上流社会并非秘密,但如此齐整地公开亮相,尤其是在一个廉署小调查员的葬礼上,还是引发了不小的好奇和窃窃私语。远处有媒体记者飞快地按着快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平安似乎全然不在意那些目光,他走到灵前,郑重地上了三炷香,然后走向程雪。 “程小姐,请节哀。”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沈调查员是一位正直的同事,他的离去令人痛心。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他递上一张简洁的名片。 程雪没有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空洞。但在他转身带着五位太太离开时,她那空洞的眼底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涟漪荡过。王平安……首富,署长,还有他那传奇般的“五太太”……力量,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身后蕴含的、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和……复杂性。 梁震东站在角落里,看着王平安一行人离去,又看了看依旧如雕塑般站立的程雪,狠狠地啐了一口,低声咒骂:“妈的,装什么装……”不知是在骂王平安,还是在骂程雪的不识趣。 葬礼在压抑中结束。人们陆续散去,只剩下程雪和几个帮忙的殡仪馆工作人员。 雨又下了起来,打在殡仪馆外的石板路上,溅起冰冷的水花。程雪独自站在檐下,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右耳助听器里传来持续的、令人心烦的嗡鸣,但左耳却清晰地捕捉到雨声,以及内心深处那个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冰冷的声音: 逸朗从不沾毒品,酒量也极好。 那晚的电话,他语气紧张,说拿到了关键东西。 那两辆突然出现又消失的车…… 梁震东那句威胁…… 还有,她在警方归还的、属于沈逸朗的遗物中,小心保存起来的那一小截,从他断裂的指甲缝里找到的、独特的深蓝色纤维。 这不是意外。 这是一场谋杀。 而她,这个失去听力、失去舞台、如今又失去丈夫的前舞者,要亲手撕开这“意外”的伪装,哪怕下面是无底深渊。 她摸了摸挂在颈间项链下的那个小小金属坠子——里面封着一粒致命的氰化钾胶囊。复仇完成之日,便是她追随逸朗之时。 —— 两周后,九龙城寨旧址附近,一家名为“蓝宝石”的地下夜总会。这里鱼龙混杂,声色犬马,是许多见不得光交易和秘密的温床。 程雪成了这里新来的领舞。曾经的芭蕾首席,即使沉寂多年,身体的条件和韵律感仍在。她在迷离灯光和震耳音乐中起舞,动作柔媚中带着一种独特的疏离和坚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其中包括常来这里赌钱兼“看场子”的梁震东。 梁震东显然认出了她,起初有些警惕,但见程雪只是沉默跳舞,偶尔被他言语调戏也木然以对,便渐渐放松,甚至生出几分得意——看,廉署硬骨头的老婆,不也得在这种地方讨生活?他有时会故意多给她些小费,带着施舍和羞辱的意味。 程雪默默忍受,暗中观察着梁震东的习惯、交往的人、以及他可能放松警惕的时机。 这一晚,场子里气氛格外热烈。因为有大人物要来“巡视”——王平安带着三太太娄晓娥来了。据说是王平安名下的某个基金会要评估对这一带的“改造投资可能性”,顺道看看场子经营。 王平安依旧是那副沉稳模样,娄晓娥挽着他的手臂,优雅得体,与周遭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经理点头哈腰,将他们引到最好的卡座。 程雪在舞台上,目光与王平安有过瞬间的交错。他眼神平静无波,仿佛从未在葬礼上见过她。但程雪的心跳却加快了几分。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中成形。 在一段激烈的舞蹈后,她假借下台休息,走向洗手间的方向,计算好时间和角度。当王平安恰好起身,似乎要去接个电话,走过一段相对僻静的走廊时,程雪“恰好”从拐角走出,两人几乎撞上。 “对不起……”程雪低头轻声道歉,身体却微微前倾,右手看似无意地扶了一下墙壁,藏在指间的微型相机在极近的距离、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对王平安侧脸的一次快速抓拍,角度暧昧。 王平安脚步微顿,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过去。 程雪靠在墙上,轻轻喘息,不知是紧张还是别的。她知道,这张模糊但足以引发联想的照片,很快会通过匿名渠道,出现在某些小报编辑的邮箱里。“香江首富夜会神秘靓丽舞女”,这样的标题,足够吸引眼球,也足够将她这个“复仇寡妇”和王平安这个“权势人物”暂时捆绑在一起,成为她的一层临时护甲,或者……一把借来的刀。 她不确定王平安是否察觉,但那一眼,让她感到一丝寒意,也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兴奋。 —— 王宅,晚餐时间。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尤以北方面食和炖汤最为诱人,出自大太秦京茹之手。 王平安坐在主位,神色如常。但饭桌上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啪!”二太梁拉娣把筷子拍在桌上,她性子最直,“当家的,今天那些小报怎么回事?什么‘夜场密会’,‘新欢疑云’,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照片上那女的,是不是葬礼上那个程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三太娄晓娥优雅地夹了一筷子青菜,语气淡淡:“照片角度明显是刻意抓拍,像素低,背景模糊,典型的借位炒作。不过,能这么巧拍到平安,这女人也不简单。” 四太丁秋楠推了推眼镜,冷声道:“沈逸朗的遗孀,右耳失聪,前芭蕾舞者。丈夫死因存疑。她出现在那种地方,接近梁震东,现在又试图把平安扯进去,目的性很强。是在寻求保护,还是想利用?” 五太阮玫瑰啃着一块骨头,含糊不清地说:“管她想干嘛,敢拿咱家当枪使,我先去会会她!那夜总会,我熟。” 一直没说话、专心给王平安盛汤的秦京茹这时开口了,声音温厚但带着力量:“都少说两句。平安心里有数。”她把汤碗放到王平安面前,看着他,“你又心软了?见人家可怜,想帮一把?可别帮到最后,把自己搭进去。那梁震东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后面肯定还有人。” 王平安接过汤,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了看围坐在身边的五位性格各异却同样关心他的妻子。 “她是在利用我,”王平安放下汤匙,语气平静,“那张照片,是她故意拍的。她想借我的势,或者说,借可能产生的绯闻和关注度,来给自己增加一层安全系数,同时引起某些人的不安。” “那你还……”梁拉娣瞪眼。 “我不讨厌。”王平安打断她,目光扫过众人,“一个女人,失去了丈夫,官方结论漏洞百出,她却不肯认命,敢孤身潜入龙潭虎穴,用自己的方式去追查真相,哪怕手段不算光彩。这份胆气和执念,我欣赏。”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而且,沈逸朗的案子,本身就有问题。他死前在查的东西,可能触及了一些不该碰的。程雪这么一闹,水搅浑了,说不定,能帮我们看清下面藏着什么大鱼。” 娄晓娥挑眉:“所以,你是将计就计?” “可以这么说。”王平安点头,“适当的时候,给她行个方便。梁震东那边,盯紧点。我总觉得,他只是一条小鱼。” 丁秋楠若有所思:“需要我调一下沈逸朗的完整验尸报告和现场勘查细节吗?还有那蓝色纤维的成分分析,我之前初步看过,很像某种特定工装或高档汽车内饰的用料。” 阮玫瑰舔了舔嘴唇:“外围安保交给我,保证一只可疑的苍蝇都飞不进来,也飞不出去。” 秦京茹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筷子给大家夹菜:“行了行了,先吃饭。天大的事,也得吃饱了再说。平安,汤趁热喝。” 喜欢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8章 血色密钥 九龙西一处废弃货柜码头的深夜,海风湿咸,带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废弃的集装箱如同巨兽的骨架,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狰狞的阴影。 冯卓凡,几个小时前还是警队内部前途看好的总督察,此刻却被反手铐在一个半开的货柜里,冷汗浸透了他的衬衫,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他面前,是一个闪烁着红灯、正在倒计时的C4炸弹装置,屏幕上猩红的数字跳动着:00:03:47。 王平安站在货柜外几步远的地方,面色冷峻。程雪站在他身侧稍后,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苍白的脸和紧抿的嘴唇显露出她内心的波澜。四太丁秋楠正在远处一辆经过改装的指挥车里,远程分析炸弹结构,寻找拆解可能。五太阮玫瑰和她的人则如鬼魅般封锁了码头外围的每一处通道。 “冯卓凡,”王平安的声音在寂静的码头上格外清晰,“梁震东死前,留下了你的录音。指使杀人,伪造现场,栽赃嫁祸……证据确凿。现在,说说吧,你所谓的‘上面还有人’,是谁?谁给你的胆子,动廉署的人?” 冯卓凡浑身颤抖,眼睛死死盯着那跳动的数字,心理防线在死亡的倒计时面前濒临崩溃。“我……我说了,你能保证拆了这炸弹?能放我一条生路?”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程雪上前一步,声音嘶哑,眼神却锐利如冰锥,“是谁?谁让你杀了我丈夫!” 冯卓凡看了看程雪,又看了看王平安,突然发出一阵扭曲的惨笑:“哈哈哈……你们以为抓到我就结束了?做梦!我只是个看门的!真正拿着钥匙、决定谁生谁死的……是彭梓坤!那个道貌岸然的大律师!是他!是他设计了一切!沈逸朗查到了不该查的东西,触动了‘蓝星海生技’的蛋糕,彭梓坤才是那把钥匙!哈哈……你们斗不过他的!他会把我们都灭口……” “彭梓坤?”王平安眼神骤冷。这个名字他听说过,香江司法界的明星,经常为富豪权贵打官司,胜率极高,社会声誉极佳。 倒计时进入最后一分钟。 “秋楠!”王平安对着通讯器疾呼。 “不行!结构太复杂,有双重反拆装置!远程来不及!”丁秋楠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 冯卓凡脸上的笑容僵住,化为极致的恐惧:“不!救我!王署长!救我!我不想死!” 王平安看向阮玫瑰。阮玫瑰点了点头,对着一个小型遥控装置操作了几下。 远处漆黑的海面上,一艘小型、几乎无声的“海上无人艇”如同幽灵般启动,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货柜码头预定位置冲来。 “卧倒!”王平安猛地将程雪扑倒,护在身下。 轰——!!!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那个货柜和其中的冯卓凡。爆炸的冲击波掀翻了附近的几个空集装箱,气浪裹挟着热流和碎片呼啸而过。 与此同时,那艘无人艇也“恰好”在接近码头时撞上了一处水下废弃桥墩,引发了二次小规模爆炸和火光,完美地“解释”了货柜爆炸的原因——意外撞上了非法运输的危险品。 火光映照着王平安冷静的脸和程雪震惊的眼眸。冯卓凡死了,带着对彭梓坤的指控,化为灰烬。线索似乎断了,但又指向了一个更可怕、更隐蔽的敌人。 —— 几天后,位于中环顶级写字楼的“彭梓坤律师事务所”内,气氛却与码头的血腥爆炸截然不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室内明亮奢华,充满了精英气息。 彭梓坤本人看起来四十出头,穿着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头发一丝不苟,面容儒雅,笑容温和,极具亲和力。他亲自接待了程雪。 “程小姐,请节哀。沈先生的事,是香江司法界的损失,也是我们所有追求公义之人的痛心。”彭梓坤语气诚恳,亲自为程雪倒了一杯水,“我了解到您目前的情况,以及官方结论对沈先生名誉的损害。作为法律工作者,我认为沈先生的家属有权利获得应有的赔偿和澄清。” 他递过来一份厚厚的文件:“这是我团队为您草拟的,向相关责任方(包括可能存在监管疏忽的部门)追讨赔偿的法律文件,初步估算,如果能达成和解或胜诉,金额可能在2.3亿港元左右。这不仅能改善您的生活,也是对沈先生在天之灵的一种告慰。” 程雪看着那份文件,手指微微蜷缩。巨额赔偿,知名大律师主动伸出援手,一切都合理得近乎完美。但冯卓凡临死前嘶吼的那个名字,如同毒蛇般盘踞在她心头。 她强迫自己冷静,接过文件,快速翻阅。当她的目光扫过一份作为证据附件、不起眼的第三方审计报告中的一家公司名称时,瞳孔骤然收缩。 蓝星海生技有限公司。 这个名字,她记得!在整理沈逸朗遗物时,她曾在一些被撕碎又被他小心翼翼粘好的笔记残片上见过,旁边标注着“关键”、“疑点”、“资金来源复杂”等字样。逸朗生前最后调查的,就是这家公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彭梓坤……主动帮助她这个“受害者遗孀”,而追责对象里,是否可能间接涉及蓝星海生技?他是真的出于公义,还是……在试探?或者在布局? “彭律师,非常感谢。”程雪抬起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感激和疲惫,“这份文件我需要时间仔细看看。另外,关于‘蓝星海生技’,我好像听逸朗提过一句,不知道它和这件事……” 彭梓坤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眼神依旧温和:“哦,那是一家颇有潜力的生物科技公司,和我们这次追责的主体关系不大,可能是沈先生之前经手的其他案子有所涉及吧。程小姐不必多虑,我们会专注于为您争取最大权益。” 他太镇定了,镇定得无懈可击。 离开律师事务所,程雪立刻联系了王平安,告知了彭梓坤的主动接触和“蓝星海生技”的发现。 王平安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将计就计,但务必小心。彭梓坤是条成了精的狐狸。我会让秋楠想办法,取到他的生物样本进行比对。” 不久后,在一次彭梓坤“热心”安排的法律咨询沙龙上,丁秋楠伪装成参会的医学界人士,巧妙地用一杯特制的、杯沿涂有特殊粘合剂的咖啡杯,“意外”地与彭梓坤交换了杯子,并在他使用后迅速回收。杯沿上,留下了清晰的指纹和极微量的唾液细胞。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与沈逸朗指甲缝里提取的微量皮屑残留的DNA,匹配度高达99.99%。彭梓坤,就是那个在悬崖边与沈逸朗有过近距离肢体接触,并可能亲手将他推下海的人! 新盟友?不,是披着羊皮的终极豺狼。 —— 确认了彭梓坤的真面目,王平安与程雪的联手从暗中支持转为主动出击。 “资金流是他们的命脉。”三太娄晓娥在家庭会议上果断道,“‘蓝星海生技’以及彭梓坤控制的几个离岸空壳公司,资金往来频繁且隐蔽。但我可以通过几个国际金融合作渠道,以‘反洗钱调查’和‘异常交易冻结’的名义,申请临时冻结他们至少80%的流动资本。这需要点时间,但够他们肉疼一阵,也能打乱他们的节奏。” “光冻结还不够,得拿到实锤。”二太梁拉娣嚼着口香糖,“那老王八蛋把关键证据藏哪儿了?律师楼?家里?还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服务器?” “根据冯卓凡死前的话和我们的情报分析,”丁秋楠推了推眼镜,“彭梓坤极为谨慎,重要的‘黑料’和交易记录,很可能存放在一个独立的、高度加密的物理服务器里,可能就在他律师事务所的某个密室,或者他绝对信任的私人数据中心。远程入侵几乎不可能,他有顶级的安防团队。” “那就把它‘搬’回来。”梁拉娣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给我地址和安防布局图,老娘开大卡去‘拿’。保证原封不动,连服务器上的灰都不给他留!” 王平安点头:“拉娣,你需要什么支援,直接跟玫瑰说。务必快、准、静,不能打草惊蛇。” 行动定在深夜。秦京茹则负责“打掩护”——她以感谢彭梓坤帮助程雪为名,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地道的北方饺子宴,邀请彭梓坤及其核心律师团队到一家私密性很好的私人会所“品尝交流”。热气腾腾的饺子,秦京茹朴实热情的劝酒劝菜,加上她刻意透露的一些关于王平安家庭生活的“无关紧要的趣事”,成功地将彭梓坤和几名得力助手拖住了整整三个小时。 就在饺子宴气氛最热烈的时候,梁拉娣驾驶着一辆经过伪装的厢式货车,在阮玫瑰提供的精准情报和几名精锐雇佣兵的配合下,如同外科手术般,悄无声息地突破了彭梓坤设在郊外一栋伪装成仓库的私人数据中心的安防系统。她们没有触发任何警报,直接找到了那个隐藏在地下室、需要多重生物识别的核心服务器机柜。阮玫瑰手下的一名电子战专家用特殊设备模拟了彭梓坤的虹膜和掌纹(来自之前丁秋楠取得的样本),顺利打开了机柜。 “搞定!整机搬走!”梁拉娣一声令下,几人合力将那个沉重的服务器主机迅速而稳妥地搬上了货车,随即撤离,消失在夜色中,整个过程不到十五分钟。 总署地下一个绝对安全的分析室内,丁秋楠和她的技术团队连夜破解服务器加密。几个小时后,一段原始视频被恢复出来——角度隐蔽,但画面清晰:悬崖边,彭梓坤与沈逸朗发生争执,彭梓坤突然出手,将沈逸朗推下悬崖!视频还记录了彭梓坤事后对着镜头,用冰冷而满意的语气说:“搞定。蓝星海的秘密,永远沉在海里吧。” 这显然是他自己录下,用于要挟同伙或自我欣赏的“战利品”。 铁证如山。 王平安将这段视频的拷贝放在程雪面前:“现在,证据链完整了。彭梓坤,跑不掉。把他交给法庭,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身败名裂,在监狱里度过余生。这比任何私刑都更持久,更折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看着她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放柔了声音:“程雪,复仇到此为止。你做到了。活下去,为了沈逸朗,也为了你自己。你还年轻。” 程雪轻轻抚摸着屏幕上定格的那个恶魔身影,嘴角却泛起一丝虚幻而凄美的笑意。她抬起头,看向王平安,眼神清澈见底,却空寂得令人心慌。 “平安哥,”她第一次这样叫他,声音轻得像羽毛,“谢谢你。真的。没有你,我走不到这里。” 她顿了顿,目光飘向窗外渐亮的天色:“但是,我早就没有时间了。从逸朗掉下去那一刻,从我把那颗胶囊挂在脖子上的那一刻,我的时间,就停在那里了。剩下的日子,只是为了一场必须完成的舞。现在,舞跳完了。” 王平安的心猛地一沉,他想抓住她的手,想说什么,却被她眼中那种决绝的平静堵住了所有话语。 —— 彭梓坤的危机公关发布会,在中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他西装革履,面对台下众多的媒体记者,表情沉痛而愤慨。 “……对于近日一些针对本人的恶意诽谤和不实指控,尤其是来自某些执法机构高层人士的滥用职权行为,本人感到极度震惊和愤怒!这不仅是针对我个人的名誉侵害,更是对香江法治精神的公然践踏!我将保留一切法律追究的权利……” 他言辞犀利,试图将水搅浑,将公众视线转移到“警权滥用”和“权贵倾轧”的叙事上。 就在他慷慨陈词、不少记者开始低头速记或交换眼神时,他身后巨大的LED屏幕突然画面一变! 清晰的、无可辩驳的悬崖推人视频开始播放!彭梓坤那张狰狞的脸和沈逸朗坠落的身影,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视觉神经!现场瞬间一片哗然,惊呼声四起! 彭梓坤猛地回头,看到屏幕上的画面,脸上的儒雅和沉痛瞬间崩塌,化为极致的惊恐和暴怒!他猛地从演讲台下方掏出一把隐藏的手枪! “谁干的?!关掉!关掉它!”他疯狂地挥舞着手枪,朝着屏幕方向扣动扳机! 砰!砰! 子弹打碎了部分屏幕,但视频仍在循环播放。 人群尖叫着四散奔逃,场面极度混乱。 就在彭梓坤红着眼,试图寻找目标胡乱射击时—— 砰! 一声更加精准、冷静的枪响。 王平安站在宴会厅侧门入口处,举枪的手稳如磐石。子弹击中了彭梓坤持枪的手腕,手枪应声而飞。 几乎是同时,宴会厅上方的通风口突然打开,数名全副武装、行动迅捷的雇佣兵索降而下,瞬间将试图反抗和逃窜的彭梓坤及其几名保镖制服在地,动作干净利落,显示了阮玫瑰手下极强的专业素质。 现场在极度的混乱后,迅速被赶来的警方控制。彭梓坤被铐上手铐,脸上血污和绝望混杂,再无往日半分光彩。他看向站在王平安身边、缓缓从后台操控间走出的程雪,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程雪只是平静地回望着他,手中还握着一支从控制台拿走的、用于指示PPT的激光笔。刚才,正是她潜伏在后台,用这支笔,将那份终极证据,投射到了罪恶之人自己的审判台上。 —— 一切尘埃落定后的清晨,城市还未完全苏醒,天际泛着鱼肚白,薄雾笼罩着香江总署的天台。 王平安拿着一份文件,走向独自站在天台边缘的程雪。她换上了一身洁白的芭蕾舞裙,裙摆随着晨风微微飘动,像一朵即将凋零的铃兰。那是沈逸朗最爱看她穿的衣服,她曾说,要再跳一次只给他看的舞。 “这是对你的所有检控的撤销文件。”王平安将文件递给她,声音干涩,“基于你提供的证据和配合调查,以及……特殊情况。你自由了,程雪。彻底自由了。” 程雪没有接文件,她转过身,面对着初升的朝阳,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圣洁的平静和释然。她摘下颈间的项链,拧开那个小小的金属坠子,一粒白色的胶囊落在她掌心。 “平安哥,”她轻声说,眼中倒映着晨曦,亮得惊人,“这辈子,能遇见你,是我的运气。下辈子……” “程雪!不要!”王平安第一次在她面前,不,是在任何人面前,显露出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他上前一步,声音带着近乎哀求的嘶哑,“活下去!算我求你!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为了我们这些……希望你活下去的人!” 程雪看着他眼中真切的痛苦和挽留,晶莹的泪珠终于滚落脸颊,但她的笑容却愈发灿烂凄美。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王平安的脸颊,带着无尽的感激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 “平安哥,谢谢你……可是,我的舞,真的跳完了。逸朗在等我。”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将那粒氰化钾胶囊放入口中,仰头咽下。 动作决绝,没有半分迟疑。 “不——!”王平安冲上前想要抓住她,却只触到她飘起的裙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程雪的身体向后仰倒,如同折翼的白鸟,又如她舞台上最美的那个下腰动作,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凄美,从天台边缘坠落。洁白的舞裙在空中绽放,真的像一朵极致绽放后旋即凋零的铃兰。 “程雪!!!”王平安扑到天台边缘,向下望去,只看到那抹白色静静地落在下方准备好的安全气垫一侧(他早已秘密安排,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但她已然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笑意。毒发的速度极快,她没有承受太多痛苦。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秦京茹、梁拉娣、娄晓娥、丁秋楠、阮玫瑰都赶到了天台。她们看到了王平安僵直的背影,也看到了下方那抹刺眼的白色。 秦京茹手中的保温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捂住嘴,发出一声压抑的、母兽般的悲鸣:“妹子啊——!” 梁拉娣眼圈通红,狠狠一拳砸在栏杆上。 娄晓娥别过脸,不忍再看。 丁秋楠闭上了眼睛,嘴唇紧抿。 阮玫瑰则猛地拔出手枪,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 五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撕裂清晨的宁静,如同悲愤的哀鸣,也如同送行的礼炮,在维港上空久久回荡,仿佛要震散那压抑的雾气。 —— 数日后,香江总署,王平安的办公室。 他独自一人,打开了那个厚重的、属于“沈逸朗-程雪案”的最终证物柜。里面已经存放了彭梓坤的犯罪证据、冯卓凡的录音、那截蓝色纤维的分析报告……如今,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双洗得干干净净、有些旧却保养得很好的白色芭蕾舞鞋放了进去,摆正。 那是程雪的舞鞋。 他凝视了钥匙片刻,然后将它轻轻放回抽屉深处,锁好。 站起身,他走到窗边。窗外,香江的车水马龙一如既往,阳光灿烂。一场惊心动魄的复仇落幕,一个鲜活的生命凋零,罪恶得到惩治,而活下来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秦京茹、梁拉娣、娄晓娥、丁秋楠、阮玫瑰,五位太太静静地走了进来,她们没有说话,只是默契地走到他身边,或站或坐,陪伴着他,一同望向窗外那片承载了太多故事的城市。 王平安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挺拔,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孤独。但他知道,他并不孤单。他有她们,有这个家,有这座城市需要守护的秩序。 程雪用生命跳完了她的复仇之舞,而他,王平安,他的舞步还远未到终章。 镜头缓缓拉远,窗内,是五位太太并肩而立、默默支持的身影,和那个面对阳光、肩扛重任的男人。窗外,繁华依旧,生生不息。 而在城市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或许有一枚被遗忘的、微不足道的金属铃铛碎片,在无人注意的微风里,发出了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仿佛叹息般的轻响。 叮…… 喜欢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9章 花魁谜杀 港岛的夜,纸醉金迷。位于湾仔心脏地带的Diamond Palace,是香江夜生活地图上最耀眼的坐标之一。这里不仅是销金窟,更是无数秘密与欲望交织的暗流漩涡。而这一切,都臣服于一个女人——人称“D姐”的冯黛琳。四十岁的年纪,保养得宜,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丝绒套装,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眼神锐利如鹰,掌控着这座宫殿的每一寸光影和每一次呼吸。她站在顶层VIP区的单向玻璃后,俯瞰着楼下舞池中扭动的肢体和迷离的灯光,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弧度。 凌晨四点,狂欢渐歇,奢靡的空气里沉淀下一种疲惫而空洞的余韵。清洁工例行打扫顶层那间从不轻易对外开放的“钻石套房”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套房内,水晶吊灯散发着冰冷的光。曾经以“Snow Fairy”(雪精灵)艺名颠倒众生的花魁顾雪玲,此刻正以一种极其诡异而屈辱的姿势躺在床上。她穿着价值不菲的丝绸睡衣,但已凌乱不堪,颈部一道深紫色的环形勒痕触目惊心,双眼圆睁,瞳孔极度收缩,已然失去了所有光彩。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她的口中被粗暴地塞入了一枚黄铜打造的小铃铛,铃舌被固定,发不出丝毫声响,却仿佛凝固了死前所有的惊恐与控诉。 会所经理惊慌失措地冲进来,看清状况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转身冲向监控室,手指颤抖着,删掉了顶层所有摄像头过去二十四小时的记录。做完这一切,他才用一部不记名的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声音抖得几乎不成句。 然而,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操作,却被一个贪财的侍应生看在眼里。这个年轻人早就偷偷用手机连接了监控系统的备用线路,本打算偷拍些香艳画面卖给小报换钱,却意外录下了经理删监控的过程,以及更早之前——两名戴着棒球帽和口罩、身形矫健的男子,拖着一个硕大行李箱进入“钻石套房”的模糊画面。天亮之前,这段视频连同顾雪玲惨死的部分细节(他不敢进套房,只听到清洁工描述),已经以高价卖给了几家嗅觉最灵敏的媒体。 当清晨的阳光驱散维多利亚港的薄雾,香江的街头巷尾,已经被一份份触目惊心的早报点燃。 头条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 〈香江首富、总署署长王平安深夜买春?Diamond Palace花魁惨遭勒杀!〉 〈最后客人!王平安疑卷入顶级会所命案!〉 〈铜铃塞口,署长风流夜变夺命现场?〉 报道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据内部人士透露”,署长王平安是顾雪玲生前最后一位预约的VIP客人,并在命案发生后神秘消失。配图是王平安某次公开活动的照片,以及Diamond Palace奢华的外景,还有顾雪玲生前巧笑倩兮的艺术照。暗示与联想,足以在瞬间将王平安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 王宅的气氛,在这个清晨凝重得能拧出水来。餐厅里,早餐原封不动。 “岂有此理!”二太梁拉娣“砰”地一掌拍在红木餐桌上,震得碗碟乱跳,“哪个杀千刀的栽赃陷害?买春?我们家平安用得着去买?还勒死人?放他娘的狗屁!”她气得胸口起伏,眼神像要喷火。 三太娄晓娥优雅地放下咖啡杯,但指尖的微颤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对方手段很毒。直接泼上‘买春’和‘命案嫌疑人’两盆最脏的水,这是要一击打垮平安的公信力和政治生命。Diamond Palace……冯黛琳那个女人,不简单。” 四太丁秋楠推了推眼镜,声音冷冽:“技术角度,现场初步报告矛盾。颈部勒痕是致死伤,但死者瞳孔极度缩小,这通常与某些中枢神经抑制剂或肌肉松弛剂有关。可能死前被注射过药物。另外,塞入铜铃……带有强烈的仪式化或羞辱意味,不像临时起意的情杀或劫杀。” 五太阮玫瑰靠在门边,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眼神危险:“需要我去‘拜访’一下那位冯老板,或者那个卖视频的侍应生吗?保证问出点真东西。” 大太秦京茹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一碗热腾腾的莲子百合粥推到王平安面前,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无声的支持:“先吃点东西,身子要紧。外面再乱,家里不乱。” 王平安看着面前五位妻子各异但同样关切的神情,心中的冷怒渐渐被一股暖流包裹。他拿起勺子,慢慢喝了一口粥,温度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也让他纷乱的思绪沉淀下来。 “对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我。”王平安放下勺子,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利用顾雪玲的特殊身份和我的公众人物属性,制造爆炸性丑闻。预约记录、可能被篡改或抹去的监控、甚至‘内部人士’的指认,都是精心设计的链条。目的不是让我真的成为凶手,而是让我陷入泥潭,失去调查此案的资格和公信力,从而保护真正的凶手,或者他们想掩盖的更大秘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目光扫过众人:“所以,我们不能乱,更不能掉进对方的节奏。他们要泼脏水,我们就得在所有人面前,把脏水洗干净,还要把泼水的人揪出来。” 一小时后,香江总署最大的新闻发布厅被挤得水泄不通,长枪短炮对准了主席台。当王平安在五位太太的陪同下步入会场时,全场哗然,闪光灯几乎连成一片。五位太太风格迥异却同样气场强大的出现,本身就是对“买春”谣言最有力的无声反击。 王平安没有废话,直接示意技术人员播放了一段高清监控视频。画面显示,案发当晚的相同时段,王平安正身处港岛另一端的平安集团总部顶楼办公室,与几位海外商业伙伴进行视频会议,会议记录完整,并有第三方服务器时间戳认证。同时,王宅周围的监控也显示,五位太太当晚均在家中,有进出记录和邻里可视门铃的片段佐证。 “关于Diamond Palace的不实预约记录,我已提交证据,证明有人盗用并冒用我的身份信息进行非法活动,总署网络安全部门正在追查来源。”王平安面对镜头,语气平静但斩钉截铁,“对于顾雪玲女士的不幸遇害,我代表香江警方表示深切哀悼,并对凶手表示最强烈的谴责。” 记者立刻尖锐提问:“王署长,鉴于您目前与案件存在间接关联,即便有不在场证明,但舆论汹汹,您是否会主动回避此案的调查,以避嫌?” 王平安直视提问的记者,目光锐利:“我理解公众的关切。正因如此,我更不会退缩。回避,意味着将案件的侦查权交给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意味着对死者更大的不公。我,王平安,以香江总署署长的身份和荣誉保证,将亲自督导此案的侦破工作。” 他顿了顿,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会场每一个角落,也透过直播信号,传入千家万户: “十天。我给香江市民一个答案,也给顾雪玲女士一个交代。” 掷地有声的承诺,瞬间压下了不少杂音,但质疑和窥探的目光并未完全消散。十天,是承诺,也是巨大的压力。 —— 发布会后,真正的战斗在暗处打响。 丁秋楠亲自对顾雪玲的尸体进行了更为细致的解剖。结论印证了她之前的怀疑:颈骨舌骨骨折,符合被人从背后用绳索类物品勒吊所致。但死者血液和胃内容物中,检出微量的琥珀胆碱成分——一种强效的肌肉松弛剂,通常用于手术麻醉,可导致呼吸肌麻痹。这解释了为何死者瞳孔极度缩小,也暗示凶手可能先用药物使其失去反抗能力,再实施勒颈,确保“万无一失”。 “这不是激情杀人,是处决。”丁秋楠在内部案情分析会上冷声道,“琥珀胆碱来源需要严查。塞铜铃……像是在模仿某种惩罚或封印的仪式,或者,是为了防止她死后‘说出’什么。” 与此同时,阮玫瑰将一份拷贝的监控视频放到了王平安面前。正是那个侍应生偷录的、经理删除前的原始画面。虽然模糊,但能清晰看到两个蒙面男子拖着一个看起来颇沉的行李箱进入案发套房,时间在顾雪玲最后被看到活着进入套房后约一小时。一小时后,两人拖着似乎轻了一些的行李箱离开。 “行李箱里装的是什么?人?还是工具?或者……就是顾雪玲的尸体?”梁拉娣皱眉,“看他们离开的样子,箱子不重,如果是尸体,难道已经处理过了?” 另一个突破来自DNA比对。从现场提取到的生物检材与顾雪玲在警方数据库(曾因一次小纠纷报过警)中留存的DNA样本比对成功,确认死者身份无疑。但蹊跷的是,会所里一个名叫“小倩”、与顾雪玲关系不错、也是少数知道她一些私下事情的坐台小姐,在案发后突然失踪了。她的住所人去楼空,个人物品都在,手机信号最后消失在九龙城码头一带。 “这个‘小倩’,是关键证人,还是……下一个目标?”娄晓娥沉吟。 警方决定将目前收集到的所有关键物证,包括那枚染血的铜铃、带有微量药剂的针头(在套房垃圾桶夹层发现)、以及行李箱轮子上的微量泥土和纤维样本,送往总部最先进的实验室进行深度分析。运送任务交给了可靠的人,并使用一辆不起眼的厢式货车,由梁拉娣亲自驾驶——她对香江道路和车辆操控的熟悉无人能及。 然而,就在货车驶入一段相对偏僻的高架桥时,两辆马力巨大的摩托车突然从后方窜出,一左一右夹击货车!摩托车手戴着全盔,看不清面目,其中一人掏出手枪,示意停车。另一人则掏出一个类似吸附式炸弹的东西,就要往货车油箱位置按! 千钧一发之际,梁拉娣非但没有减速,反而猛踩油门,同时急打方向盘!货车以一个惊险的甩尾,撞开了右侧的摩托车,左侧摩托车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手忙脚乱,吸附装置没能贴上。 “坐稳了!”梁拉娣对着通讯器吼了一声,货车如同脱缰野马,在狭窄的路面上演着高难度的躲避动作。最终,在差点撞上桥墩的瞬间,她猛踩刹车,货车横着停下,堵死了大半路面。两个摩托车手见势不妙,弃车翻过护栏,消失在桥下的棚户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赶来支援的警察只找到被遗弃的摩托车,以及车厢里那个被撬开、空空如也的“证物箱”。 “证物被抢了!”消息传回,专案组一片凝重。 只有王平安神色不变。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刚刚经历惊魂一刻却满不在乎擦着手上油污的梁拉娣,又看了看丁秋楠。 丁秋楠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被抢走的箱子里,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替代品和伪装用的填充物。真正的关键证物,在拉娣姐出发前十五分钟,已经由阮玫瑰的人,通过另一条绝对安全的路线,送达实验室了。现在,分析报告应该快出来了。” 众人恍然大悟。这是一出引蛇出洞、同时保护真证的戏码。对方果然急了,不惜暴露武力拦截,这说明证物里确实有能指向他们的致命线索。 但就在实验室报告即将出炉的前夜,更汹涌的暗流袭来。 一段视频在深夜突然于各大网络平台疯传。视频中,顾雪玲生前传闻中的两名“男伴”——健身教练沈昊和待业艺术生李朗,衣衫褴褛,满脸是伤,跪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地方,对着镜头痛哭流涕,交替哭喊: “是我们!是我们鬼迷心窍!顾雪玲看不起我们,骂我们是吃软饭的废物……我们一时气愤,就……就用绳子勒死了她!” “我们错了!我们认罪!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视频背景虽然模糊,但眼尖的人还是辨认出,那斑驳的墙壁和特有的铁栅栏阴影,分明就是警署羁押室的风格! 舆论瞬间爆炸!嫌疑人自己认罪了!还是在警署里!之前所有对王平安的质疑,似乎都变成了笑话,转而变成了对警方“刑讯逼供”、“制造冤案”的滔天指责。 王平安在看到视频的第一时间,脸色骤变,不是惊慌,而是冰冷的愤怒。他立刻下令:“封锁总署三楼东侧所有羁押室及相邻区域!任何人不得进出!快!” 当他和全副武装的警员冲进关押沈昊、李朗的羁押室时,看到的却是两具已经冰冷、悬挂在栅栏上的尸体。他们用自己的毛巾,拧成绳索,套在脖子上,身体悬空,死状竟与顾雪玲有几分相似——都是颈部承受主要压力致死。 法医初步检查,死亡时间就在视频上传前后不久。 “杀人灭口,伪装自缢。”王平安的声音像淬了冰,在寂静的羁押室里回荡,“还在我的警署里,拍下认罪视频……这是在向我示威,也是在嘲笑香江的法治。” 他俯身,仔细查看沈昊和李朗颈部的索沟,又看了看他们手腕上新鲜的捆绑痕迹和指甲缝里的皮屑(不属于他们自己)。 “秋楠,尽快出详细报告。玫瑰,我要昨晚整栋总署,尤其是这一层,所有的监控记录、热能感应记录、甚至下水道管线的异常振动记录!拉娣,晓娥,京茹,你们想办法,从沈昊和李朗的社会关系、财务状况入手,查他们最近接触过什么人,账户有没有异常变动。” 他直起身,目光如炬,扫过在场每一个警员震惊和愤怒的脸。 “内鬼就在我们中间。而且,职位不低。”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夜色,仿佛能看到黑暗中那双嘲弄的眼睛。 “杀了花魁,栽赃给我;灭口男伴,羞辱警队。好大的手笔。”王平安缓缓道,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力量,“但你以为,这样就能遮住真相?” 他转过身,面对众人,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锐利: “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不管这条黑鱼藏得多深,我都要把他,连根钓起!” 喜欢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0章 幕后凶手 冯黛琳没有选择常见的社交平台直播。 在精心策划的律师团队和不知名技术专家的协助下,她选择了一种更直接、更具冲击力、也更危险的方式——劫持无线电视(TVB)的黄金时段新闻直播信号。 晚上八点整,当全港无数家庭正围坐在电视机前,收看无线电视的晚间新闻时,主播熟悉的画面突然剧烈抖动、扭曲,随即被强行切断。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经过精心布置的场景。背景依旧是Diamond Palace顶楼办公室那标志性的维港夜景,但光线被调暗,更添几分凝重。冯黛琳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依旧是那身利落的黑色套装,妆容精致到每一根发丝,但眼神深处,却有一种被精密计算过的、混合着决绝与悲怆的情绪。 “全港市民晚上好。”她的声音透过被劫持的电视信号,清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广播腔,传入千家万户,“我是冯黛琳,Diamond Palace的负责人。很抱歉以这种方式打扰各位。” 全港在这一刻,出现了短暂的错愕与寂静,随即是巨大的哗然。街头巷尾,茶餐厅、便利店、乃至行驶的出租车内,无数目光惊愕地聚焦在突然变色的屏幕上。 “对于近日发生在我会所的命案,以及后续两名相关人员在警方羁押期间死亡的事件,我,冯黛琳,在此承担全部责任。” 镜头推近,给她面部特写。她嘴唇紧抿,下颌线条绷紧,显示出内心的挣扎,但眼神直视镜头,毫不退缩。 “是我,为了维护Diamond Palace的生意和声誉,为了掩盖某些……不便公开的客户隐私与交易内幕,做出了错误且罪恶的决定。我私下联系并指使了他人,对顾雪玲女士进行了封口处理,并对沈昊、李朗两位先生采取了极端措施。”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这一切,均系我一人所为,是我的个人商业决策失控导致的悲剧。与王平安署长无关,与香江警队无关。我对我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我接受法律的审判,并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画面定格在她肃穆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持续了三秒,然后信号突然中断,屏幕上一片雪花,几秒后,才切回无线电视新闻直播间。主播和工作人员显然也处于极大的震惊和混乱中,画面有些摇晃,主播的声音带着未能完全掩饰的惊愕和职业性的强作镇定:“……我们……我们刚刚的信号出现异常……技术部门正在紧急处理……” 但这短短不到一分钟的劫持直播,已经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滔天巨浪。 社交媒体瞬间爆炸,电话铃声在各家媒体编辑部响成一片,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冯黛琳主动顶罪!以如此戏剧性、如此公开的方式!为了保护生意?这个理由在如此震撼的出场方式面前,显得既合理又无比牵强。更多的疑问和阴谋论开始滋生。 王平安当时正和几位高级警司在总署指挥中心分析案情,巨大的主屏幕原本显示着城市地图和数据流,突然被切换成冯黛琳的脸和声音时,整个指挥中心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信号来源?”王平安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冷静得可怕。 “正在追查!很强……直接覆盖了TVB的主控信号……源头应该就在港岛,距离很近!”技术警员手指在键盘上飞掠,额头冒汗。 “她背后有顶尖的黑客团队。”丁秋楠盯着屏幕,镜片后的眼睛眯起,“这不是普通的直播,是宣言,也是……烟雾弹。” 直播中断后,指挥中心陷入短暂的嘈杂。王平安抬手示意安静,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立刻以涉嫌扰乱公共通讯秩序、非法入侵计算机系统等罪名,申请对冯黛琳的紧急拘捕令。同时,技术部门全力追踪信号源头和协助者。她这么快跳出来,而且用这种方式,说明她承受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或者……她收到了无法抗拒的指令。” 他看向娄晓娥:“晓娥,之前追踪‘蓝钻石控股’的资金流向,有没有发现与冯黛琳个人账户,或者与她关系密切的海外账户有异常大额往来?特别是最近24小时内。” 娄晓娥立刻调出平板:“有。就在今天下午,有一笔来自开曼群岛某个空壳公司的五百万美元,分三次汇入了冯黛琳在瑞士的一个秘密账户。汇款备注是‘咨询服务费’,但时间点太巧合了。” “买命钱,或者说,封口费。”王平安冷笑,“让她扛下所有,确保某些人安全。能指挥动她,并且能提供这种级别技术支持的黑客,不是普通角色。提审冯黛琳,重点问‘匿名指令’的细节和‘蓝钻石控股’!”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换上了拘留所服装的冯黛琳,失去了直播时那种精心营造的“悲壮”气场,显得疲惫而脆弱,眼底深处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冯黛琳,电视直播很精彩。”王平安坐在她对面,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技术部门已经定位了信号发射器,就在Diamond Palace隔壁的写字楼里,你的人,或者说,你背后的人,准备得很充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冯黛琳低着头,不说话。 “那五百万美元,到账很快。足够你女儿在国外奢侈地生活很久,对吗?”王平安将娄晓娥提供的汇款记录复印件轻轻放在桌上。 冯黛琳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更深的恐惧:“你们……你们怎么……” “我们怎么知道?”王平安替她说下去,“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没相信过顾雪玲是真正的终点。Diamond Palace的水有多深,你比我们清楚。你只是个管理者,真正的老板,是‘蓝钻石控股’,对吗?” 冯黛琳嘴唇哆嗦着。 “直播里,你说一切是你指使。但顾雪玲是‘蓝钻石’的人,沈昊、李朗恐怕也不完全听命于你。你指挥得动他们去杀人,然后再被灭口?”王平安步步紧逼,“你收到的是什么样的指令?一个变声的电话?一封阅后即焚的邮件?还是……某个人当面给你的承诺和威胁?” “是……是电话。”冯黛琳的声音细若游丝,终于崩溃,“变了声的……说如果我不照做,不把一切扛下来,我女儿……我女儿在剑桥的宿舍会出‘意外’……他们会确保她平安,还会给我钱……如果我不听话,或者泄露半点……我和我女儿,都活不成……” 她双手捂脸,压抑地抽泣起来:“顾雪玲是‘蓝钻石’派来监控我和会所的,沈昊和李朗……也是他们安排给顾雪玲,顺便监视她的……我根本动不了他们!他们的死,跟我无关!是‘蓝钻石’自己清理门户!” “电话有没有透露‘蓝钻石’是谁在操控?”王平安追问。 “没有……只说……一切为了‘蓝钻石’的利益……”冯黛琳摇头,随即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抬头,“但……但我有一次偶然听到顾雪玲讲电话,她语气很恭敬,称呼对方……‘老板’。还说……‘蓝钻石’的账目她亲自核对……” 王平安眼神一凛。顾雪玲和“蓝钻石”的关系,比想象中更密切。 审讯室外,娄晓娥的行动已经展开。利用冯黛琳提供的有限信息和之前查到的“蓝钻石控股”网络,她调动了更庞大的金融资源,并联手国际反洗钱组织,向“蓝钻石”所有已知及可疑的关联账户所在银行,发出了最紧急、最严厉的资产冻结令。理由包括“涉嫌跨国组织犯罪”、“资助谋杀”以及“危害通讯安全”。 巨大的金融压力如同海啸般席卷而去。几个小时内,“蓝钻石控股”在全球数十个账户的资金流动彻底陷入僵滞,其复杂的资金链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压力之下,隐藏的脉络被迫浮现。银行在配合冻结时,提供了账户背后的授权人信息、紧急联络方式。一些原本隐藏在多层代持协议背后的名字,逐渐浮出水面。经过交叉比对和层层穿透,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名字,被摆在了王平安面前: “蓝钻石控股”的最大股东、唯一拥有绝对控制权的董事、所有重大资金的最终签字授权人——顾雪玲。 “顾雪玲……她才是真正的老板?”指挥中心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丁秋楠眉头紧锁,迅速调出最初的尸检档案和DNA报告,重新审视:“实验室流程没有问题,死者DNA与顾雪玲存档样本匹配。除非存档样本本身被污染或调包,或者……” “或者死者根本不是顾雪玲。”王平安接口,目光如电,“冯黛琳说顾雪玲是‘蓝钻石’派来监控她的,但如果顾雪玲就是老板本人,那一切就说得通了。她亲自坐镇,掌控一切。所谓的‘被杀’,很可能是一场金蝉脱壳!” 他猛地转身下令:“立刻重新勘查案发现场!重点检查‘钻石套房’的温控系统!那晚的温度记录,有没有异常?另外,加大力度搜寻失踪的‘小倩’,她可能是关键!” 技术组重返已被封锁的Diamond Palace顶层。在鉴证专家更细致的检查下,发现“钻石套房”那套昂贵的智能恒温恒湿系统,在案发前后二十四小时内的运行日志有被专业手段篡改的痕迹。恢复原始数据后显示,套房温度曾被长时间设定在极低的水平(接近10摄氏度),远低于正常舒适温度。 丁秋楠拿到修正后的环境数据,结合尸体现象重新进行死亡时间推断。结果令人震惊:“如果考虑长达十余小时的持续低温环境对尸体冷却的显着延缓效应,死者的实际死亡时间,可能比最初推断的晚了6到8小时!也就是说,命案很可能发生在顾雪玲‘最后露面’进入套房之后的深夜甚至凌晨!” 几乎同时,阮玫瑰手下根据对沈昊、李朗死前通讯记录的深度挖掘,锁定了一个曾与他们频繁联系、案发后即停用的号码最后一次出现的区域——九龙城码头附近。经过拉网式搜索,在一处废弃仓库的隐蔽隔间里,发现了失踪多日的“小倩”。 她已经死亡多时,死亡时间与“钻石套房”发现女尸的时间高度吻合。更关键的是,她的体型、发型(被修剪和染烫过)、甚至面部经过一定程度的化妆修饰后,在特定角度和昏暗光线下,与顾雪玲确有几分相似。而她颈部的勒痕,与“套房女尸”如出一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代桃僵……”王平安看着“小倩”尸体的照片和现场报告,眼神冰冷,“顾雪玲用‘小倩’做替身,伪造了自己的死亡。目的是什么?卷款潜逃?还是避开警方的重点调查,方便她在暗处继续操控?” 他沉吟片刻:“不对。如果只是为了潜逃,她没必要弄出这么大阵仗,还留下‘蓝钻石’的线索让我们追查。她像是在……主动引导我们,或者说,在玩一个更危险的游戏。” 就在这时,新的“线索”主动出现了。不是来自警方搜查,而是来自无孔不入的娱乐记者。一组模糊但足以辨认的照片在网络上疯传:港岛南区一个僻静的小型游艇码头,一个戴着墨镜和宽檐帽、身材窈窕的女人,正在两名男子的陪同下,登上一艘中型游艇。虽然画面抖动且距离较远,但那身形、步态,尤其是侧脸某个角度的轮廓,让熟悉顾雪玲的人瞬间炸开了锅。 “顾雪玲还活着!在码头!”消息像野火般蔓延。 警方迅速反应,赶到码头时,游艇已经离港。但警方在游艇停靠的泊位上,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女士手包,里面除了一些化妆品和现金,还有一张刻意留下的存储卡。 存储卡里的内容,是一段顾雪玲的自述视频。背景像是一个简陋的安全屋,她素面朝天,穿着简单的白色棉T恤,头发有些凌乱,对着镜头,未语泪先流,神情凄婉无助到了极点: “王署长,各位警察同志,还有全香港的市民……对不起,我骗了大家。我……我真的好怕……”她声音哽咽,带着颤抖,“Diamond Palace根本就是个魔窟!冯黛琳也只是个前台木偶,真正控制一切的,是那些藏在‘蓝钻石’后面的魔鬼!他们用毒品控制女孩,拍下那些肮脏的视频威胁客人,洗黑钱,什么坏事都做……我知道太多了,他们一定要我死……” 她擦着不断涌出的泪水:“小倩……小倩是我唯一能信任的姐妹。我们走投无路,才想出假死这个下策,想制造我已经死了的假象,让我有机会逃出去,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公开,把那些魔鬼都送进监狱……可我没想到,他们那么狠,那么快就发现了……他们杀了小倩,把她伪装成我……我现在东躲西藏,每天都活在恐惧里……” 她抬起泪眼,充满哀求地看向镜头:“王署长,求求你,保护我!我愿意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所有账本,所有名单,都交给警方!只求你们给我一条活路……” 视频里的她,脆弱、恐惧、悔恨、求助,将一个走投无路、寻求庇护的受害者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视频在专案组播放完毕,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秦京茹看得眼圈发红,低声道:“这姑娘……也真是可怜,被逼到这份上……” 梁拉娣却撇撇嘴:“演戏演得挺好,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真这么怕,还敢录视频留线索?” 娄晓娥手指敲着桌面:“时机太巧了。我们刚查到‘蓝钻石’和她有关,她就‘恰好’被拍到,还留下这段求助视频。像是算准了我们的进度。” 丁秋楠推了推眼镜,冷声道:“‘小倩’指甲缝里的皮屑组织,与顾雪玲存档DNA的比对结果出来了,高度匹配。这说明在‘小倩’死前,曾与顾雪玲有过近距离肢体接触,很可能是挣扎反抗时抓伤了顾雪玲。” 王平安没有立刻评价视频,而是看向梁拉娣:“拉娣,你带人去发现手包的码头附近,还有视频里背景可能对应的区域,重点搜查垃圾桶、废弃物堆放点,特别是医疗废弃物。另外,晓娥,查一下最近黑市或者非法渠道,有没有琥珀胆碱流失的记录。” 很快,梁拉娣那边传来消息。在码头附近一个隐蔽的垃圾收集点,他们找到了一些被刻意掩埋的注射器、药瓶和沾有少量血迹的纱布。经过检验,其中一个注射器内残留物含有琥珀胆碱,而注射器推杆上提取到了一枚清晰的指纹。丁秋楠连夜比对,确认指纹属于顾雪玲。 “看来,不是‘他们’给‘小倩’注射了药物。”王平安再次面对被警方“找到”并“保护”起来的顾雪玲时,将指纹报告和注射器照片放在了她面前,“是你亲自动的手。为什么?因为‘小倩’不愿意做你的替死鬼?还是她发现了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坐在问询室里的顾雪玲,此刻已经洗去了视频里的脆弱妆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看着那些证据,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像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甚至带着点饶有兴味的打量。她轻轻笑了笑,那笑容依旧妩媚,却没了温度。 喜欢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1章 酷烈真相 “王署长,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略带沙哑的、掌控一切的磁性,“没错,Diamond Palace是我的帝国。从无到有,从一间小酒吧到香江最顶级的销金窟,每一寸设计,每一个规则,都是我定的。冯黛琳?一个还算得力的执行者罢了。沈昊、李朗?不过是摆在外面的装饰品,顺便满足我一点小小的嗜好。”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狂热而迷离:“我创造了它!我让这里成为欲望的顶点,秘密的深渊!那些男人,白天高高在上,呼风唤雨,晚上在这里,匍匐在我脚下,献上他们的财富,他们的把柄,他们肮脏的灵魂!我掌控着他们的欢愉,也掌控着他们的恐惧!这难道不是最伟大的艺术吗?”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冰冷:“可是,再完美的艺术品,也有让人厌倦的一天。而且,有些‘收藏品’开始不安分了,想反抗,想逃离。这座宫殿,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它本身,也成了最大的秘密。所以,是时候谢幕了。一场盛大而华丽的毁灭,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她看向王平安,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花:“小倩?她太天真了,以为能跟我分享一切?她只配做我最后一场演出的序幕,用她的血,为我铺就通往终章的红毯。” “所以你的假死,不是为了潜逃,而是为了……”王平安的心猛地一沉。 “是为了亲手点燃最后的烟花啊。”顾雪玲笑了,笑容灿烂而恐怖,“Diamond Palace里,有我全部的收藏——那些账本,那些视频,那些见证了一切辉煌与丑陋的‘纪念品’。还有那些……知道得太多的‘工作人员’。让它们,和他们,都随着我的宫殿,一起在火焰和爆炸中升腾,化为灰烬!这不是最完美的结局吗?” 王平安瞳孔收缩,猛地起身:“你在会所里放了炸药?!” 顾雪玲笑而不答,只是用一种欣赏戏剧般的眼神看着他。 王平安冲出问询室,对着通讯器厉声吼道:“所有人!紧急疏散Diamond Palace及周边所有人员!拆弹组!消防!全部以最快速度赶赴现场!阮玫瑰!让你的人先控制顾雪玲!然后想办法进入会所内部搜寻爆炸物!快!” 他一边狂奔向车库,一边在脑海中急速调取Diamond Palace的完整建筑结构图——那是之前他以总署署长和安全顾问权限,从城市建设档案馆调取的详细蓝图。图纸在脑中飞速展开,承重墙、支柱、管道井、机房……哪里是支撑整体结构的关键?哪里安放炸药能造成最大破坏? “地基!主体承重结构的关键节点!”王平安对着通讯器大喊,“拆弹组,重点检查地下层,特别是B1、B2的机房、仓库、主要管道汇集处!结构图我已经同步发送到你们的设备上!” 当他赶到现场时,Diamond Palace外围已经一片混乱。警笛声、消防车的鸣叫声、人群惊慌的呼喊声混杂在一起。阮玫瑰派出的雇佣兵小队已经利用绳索从天台快速降下,破窗进入建筑内部,开始逐层搜索危险品并协助最后的人员撤离。 王平安穿上厚重的防爆服,带着最精锐的拆弹专家小组,根据结构图的指引,直奔地下二层最深处、靠近主承重柱的一个大型备用发电机房。这里位置隐蔽,空间相对封闭,震动和声音不易外传,是安放炸药引发结构性坍塌的理想地点。 机房里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巨大的发电机已经停机。拆弹组的探测仪器发出尖锐的鸣叫,指针疯狂摆动。他们很快在一个隐蔽的通风管道检修口后方,发现了目标——整整十块军用C4塑胶炸药被精心组合成一个爆炸装置,紧密地贴合在最重要的那根承重柱上。复杂的电路连接着一个闪烁着红光的倒计时器。 鲜红的数字,无情地跳动: 00:01:15 00:01:14 “报告!楼内人员基本疏散完毕!外围警戒线已扩大!” “拆弹组!上!”王平安的声音透过防爆头盔的面罩,有些沉闷,但异常坚定。他退到相对安全的距离,目光死死锁住那个炸弹和跳动的数字。 拆弹专家小心翼翼地靠近,用工具和探测仪仔细检查。红、蓝、黄、绿、黑……数十根导线缠绕交错,其中还夹杂着几根作为诱饵的“诡线”。汗水很快浸湿了他们的内衣。 00:00:45 00:00:44 “王Sir!是双重冗余起爆电路!主控线可能是一蓝一红,但无法百分百确定!剪错任何一根,都可能立即引爆!”拆弹组长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紧张。 时间一秒秒流逝,每一秒都重若千钧。 王平安强迫自己冷静,大脑飞速运转。顾雪玲的性格……追求极致,迷恋掌控,渴望戏剧性的效果……这种军用C4的常见设置……还有她那近乎偏执的仪式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00:00:11 00:00:10 “剪蓝色!”王平安突然喝道,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拆弹组长手一抖,但在最后关头,对王平安判断的绝对信任压过了本能的恐惧。在倒计时跳向“00:00:09”的瞬间,他用尽全身力气和精准的控制,将剪切钳的刃口,对准了那根深蓝色的导线。 咔嚓。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机房里格外清晰。 导线断开。 倒计时…… 戛然而止。 数字凝固在:00:00:08。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机房,只有几人粗重如牛的喘息声和心脏狂跳的咚咚声。 几秒钟后,拆弹组长颤抖着声音报告:“炸……炸弹解除。主控回路中断。” 王平安缓缓吐出一口一直憋在胸口的浊气,这才感到防爆服内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他摘下沉重的头盔,看着那个已经失效的、却依然狰狞的爆炸装置,眼神复杂。这一次,他赌对了。 危机暂时解除,但顾雪玲这个疯狂的导演,还为自己安排了最终的“谢幕”。 法庭外,媒体记者早已架起长枪短炮。当顾雪玲被押下警车时,她竟然抬起头,对着无数镜头,露出了一个妩媚依旧、甚至带着点挑衅的笑容,仿佛即将踏入的不是庄严的法庭,而是另一个属于她的舞台聚光灯下。 有记者冲破保安的阻拦,大声问道:“顾小姐,你对检方的多重谋杀和恐怖活动指控有什么回应?” 顾雪玲停下脚步,转向那个记者的摄像机,微微扬起下巴,声音清晰地穿透嘈杂:“男人用金钱和权力购买女人的身体和青春,我用智慧和手段,购买他们的灵魂和秘密。你觉得,这公平吗?” 她的反问,带着一种扭曲的“公平”逻辑和赤裸裸的挑衅。 就在这时,王平安在几名高级警官的陪同下,也从另一侧走向法庭。听到她的话,他脚步微顿,侧过头,目光平静地扫过顾雪玲,然后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电视台话筒,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 “法律不从事灵魂交易。它只提供一种保障——让罪恶在牢笼里,为自己买单。刑期,就是它的价格。” 顾雪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和更深的疯狂,随即被法警强硬地押入法庭。 审判过程冗长而激烈。检方出示了如山铁证:双重谋杀(“小倩”、以及意图谋杀会所内所有人)、非法制造和安置爆炸物、巨额经济犯罪、危害公共安全……顾雪玲的律师团竭尽全力辩护,但在确凿的证据链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然而,就在判决前夜,关押顾雪玲的单独羁押室内,发生了诡异而惊悚的一幕。 监控录像显示,凌晨两点四十七分,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运动衫、身形矫健、面容完全隐藏在阴影和口罩下的身影,以极其专业和迅速的动作,避开了羁押区几处常规监控的扫视范围,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顾雪玲的囚室门口。黑影停留了不到五秒,似乎通过门上的观察窗向里看了一眼,或者做了什么极其隐蔽的小动作,然后迅速消失在了监控死角。 而囚室内的监控则记录到,在那个黑影闪过之后不久,原本侧卧在床铺上似乎睡着的顾雪玲,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异常清明,甚至带着一种平静的期待。她坐起身,动作从容不迫。她拆下床上的白色床单,熟练地将它拧成一股结实的绳索,然后站起身,将绳索的一端抛过墙壁上方坚固的通风管道栅栏,打了一个牢固的结。 接着,她做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她从上衣口袋里(不知如何带入),摸出了一枚黄铜铸造的小铃铛,正是与之前塞在“小倩”口中同款的那种。她仔细地将铃铛塞进自己嘴里,然后用牙齿轻轻咬住了里面的铃舌,确保它不会发出声响。 做完这一切,她将绳套套进自己的脖颈,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毫不犹豫地,踢开了脚下垫着的塑料凳子。 她的身体骤然悬空,开始轻微地抽搐、挣扎。但整个过程异常安静,只有绳索与管道摩擦的细微声响,和她喉咙里被扼住的、几乎听不见的嗬嗬声。很快,挣扎停止。 清晨,狱警发现了她悬挂的尸体。颈部那道深紫色的勒痕,与“小倩”脖子上的一模一样。她口中的铜铃,在晨光中泛着冰冷的光泽。 现场勘察没有发现外人强行闯入的痕迹,一切证据都指向她是在得知自己必然的结局后,选择了用这种模仿受害者、极具仪式感的方式自我了断。 但在王平安的办公室,第二天一早,他的办公桌中央,静静地躺着一张没有署名、边缘锐利的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力透纸背的钢笔字: 人情还清。 王平安拿起字条,凝视着那熟悉的、带着杀伐决断之气的笔迹。他认得,这是阮玫瑰的字。 他沉默良久。阮玫瑰用她自己的方式,偿还了某个或许发生在更久以前、不为人知的“人情”。那个黑影是谁,如何进入守卫森严的羁押区,已经不重要了。这是她们那个世界解决麻烦的规则,简单,直接,残酷,且不留后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最终,王平安没有下令深究那个神秘黑影的身份。 案件了结。他将那枚从顾雪玲口中取出的、沾染着死亡气息的黄铜铃铛,锁进了那个存放着“沈逸朗-程雪案”证物的柜子里。和程雪的芭蕾舞鞋放在了一起。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两段同样被仇恨与执念吞噬的人生,最终都化为了冰冷的证物编号。 一个黄昏,他独自驱车来到港岛南端一处偏僻无人的礁石海岸。 夕阳如血,将海面染成一片金红。海浪永不停歇地拍打着黑色的岩石,溅起白色的碎沫,仿佛要洗净世间一切污秽与秘密。 王平安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开启证物柜的黄铜钥匙。钥匙在夕阳下反射着温暖的光,却带着挥之不去的冰冷记忆。 他举起手,朝着大海深处,用力掷出。 钥匙在空中翻转,划出一道短暂的、闪亮的弧线,然后无声无息地没入翻涌的、深蓝色的海水之中,瞬间被吞没,消失无踪。 有些真相,随着生命的消逝而归于尘土;有些罪恶,以它自己的方式画上了句号;而有些声音,就像这枚沉入深海的钥匙,和那些永远沉寂在黑暗中的铜铃,就让它永远留在该在的深渊吧。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动他的头发和衣襟。他转过身,身后是即将被夜幕笼罩的繁华都市,灯火次第亮起,依旧喧嚣,依旧充满未知的故事。而前方,是通往家的路,那里有等待他的灯光和温暖。 喜欢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2章 失焦的画面 1989年12月31日,除夕夜。 香江的节日气氛被推至顶点,霓虹闪烁,人声鼎沸。而在无数家庭的电视机屏幕上,一场别开生面的直播正在无线电视台(TVB)的演播厅和位于观塘的“天麒游戏厅”同步进行——全港街机“拳王”总决赛。 演播厅里,主持人语速飞快,嘉宾点评激烈。画面不时切到游戏厅现场,那里挤满了狂热的孩子和年轻人,烟雾缭绕,电子音效与欢呼呐喊震耳欲聋。十六岁的白金龙是夺冠热门之一,他瘦高,眼神里有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在镜头前露出自信的笑容。 决赛间隙,画面再次切回游戏厅。观众们看到白金龙似乎有些烦躁地离开了拥挤的主赛区,朝后方走去——那里是通往洗手间和维修走廊的方向。镜头无意中跟着他晃了一下,扫过昏暗的走廊入口,然后仿佛信号受到干扰,屏幕陡然一花! 刺耳的电流噪声响起,画面变成一片跳动闪烁的雪花。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皱起眉头,拍打着电视外壳。 90秒。 漫长的、令人不安的90秒。 信号恢复时,画面已经切回了演播厅,主持人正尴尬地打着圆场,说现场线路出现短暂故障。游戏厅的画面再次出现时,聚焦在另一名选手身上,气氛似乎依旧热烈,但细心的人或许会发现,工作人员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寻找什么。 白金龙,再也没有回到镜头前。 起初,人们以为这个脾气有点倔的少年只是因为比赛压力或别的原因暂时离开了。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午夜钟声敲响,新年到来,烟花照亮夜空,白金龙依然不见踪影。他的朋友、一起参赛的伙伴开始感到不安。 游戏厅经理起初试图轻描淡写,说是孩子可能自己回家了。但白金龙家境普通,家人证实他并未返家。疑虑开始滋生。 新年第一天,白的家人报警。警方介入,在游戏厅及周边进行初步搜寻,一无所获。白金龙像水蒸气一样,消失在了那个喧闹的除夕夜,消失在那90秒的雪花屏之后。 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一周,香江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先是十一岁的王胜利,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条平时热闹的巷子后失踪。接着是十二岁的姜富元,周六下午说去同学家玩,再也没有回来。十岁的马千里,在离家不远的公园玩滑梯,母亲一个转身,孩子就不见了。十岁的武抒田,放学后没有登上校车…… 五个孩子,年龄在十到十六岁之间,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接连失踪。没有勒索电话,没有目击者,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如同被这座城市突然张开的黑暗之口无声吞噬。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家长和学校间蔓延。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各种恐怖的猜测甚嚣尘上。警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成立专案组,但进展缓慢。 —— 1月8日,清晨,薄雾笼罩着深水埗一栋老旧的唐楼。 程小海踉踉跄跄地爬上狭窄陡峭的楼梯,脚步虚浮。他十四岁,本该是精力充沛的年纪,此刻却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惊魂未定的恐惧,嘴唇干裂起皮。最触目惊心的是他鼻梁上那道新鲜的血痂,从眉心斜斜划下,像一条丑陋的蜈蚣,再偏一点,可能就伤到眼睛。 他用颤抖的手掏出钥匙,试了几次才打开家门。 “小海?!”母亲从厨房冲出来,看到儿子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你怎么了?脸上怎么回事?你去哪儿了?急死妈妈了!”她扑上去想抱住儿子,却被他僵硬地躲开。 程小海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母亲焦急的追问、抚摸,都无法让他开口。他甚至抗拒母亲的靠近,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 母亲慌了神,想去打电话报警,或者叫救护车。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母亲透过猫眼看去,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三十五岁上下,个子不高,但很敦实,穿着沾满油污的深蓝色工装,手里提着一个工具箱,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阴沉。他胸口别着一个徽章,上面隐约是“天麒”的字样。 母亲警惕地打开一条门缝:“你找谁?” “程太太是吧?”男人声音有些沙哑,他朝屋里瞥了一眼,看到了站在母亲身后、瑟缩着的程小海,“我是游戏厅的维修工,姓宫。程小海昨天在我们那儿玩,不小心磕到了鼻子,流了不少血,我们简单处理了一下。他可能……吓着了,有点感冒症状。孩子没事,休息两天就好。别太担心,也别……到处去问。”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解释,语气却平淡得近乎冷漠,尤其是最后那句“别到处去问”,隐隐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告诫。 说完,他没等程母回应,点了点头,转身就下楼了,脚步声很快消失。 程母关上门,心里更加不安。游戏厅的维修工?怎么会特意上门来说这个?小海脸上的伤,真的只是磕碰?她回头看着儿子,程小海已经缩到了房间角落,抱着膝盖,把脸埋了起来,肩膀还在轻轻颤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海……你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宫师傅……”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程小海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他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呜”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或者,不敢说。 母亲心痛如绞,暂时不敢再逼问。她打来温水,想给儿子擦洗一下,换掉脏衣服。程小海起初很抗拒,但母亲温柔的坚持下,他稍微放松了一些。在帮他脱掉那件沾着奇怪污渍(像是机油和别的什么混合)的外套时,母亲在他的裤子口袋里,摸到了几支用短了的铅笔头,和一小盒几乎磨平了的蜡笔。 接下来的两天,程小海一直沉默,吃得很少,睡不安稳,经常在睡梦中惊叫醒来。但母亲发现,他开始画画。用那些铅笔头和蜡笔,在能找到的任何废纸、旧报纸的空白处,画一些极其扭曲、令人费解的画面。 母亲起初看不懂,只觉得那些画面阴森恐怖。直到她将儿子几天来画的所有碎纸片拼凑起来,才渐渐辨认出一些连贯的意象: 一个昏暗的房间,墙上挂着很多小小的、方形的、像是照片的东西(Polaroid?)。 房间一角,有一个巨大的、冒着冷气的铁柜子(冰柜?)。 柜子旁边,有一台老式的、闪着红点的录像机。 天花板上,垂下来一个巨大的、弯曲的铁钩子。 地板上,似乎有一些深色的、不规则的污渍。 还有一些扭曲的、像是人体形状的线条,被塞在铁柜子里,或者挂在铁钩上…… 最后一张画,是一个男人的侧脸阴影,看不清五官,但他的右手……母亲惊恐地捂住嘴——那右手的手指,似乎异常粗大,或者戴着什么金属的东西,在画中被程小海用暗红色的蜡笔重点涂抹,像一个狰狞的铁爪。 一股寒意从程母的脊梁骨窜起。她想起那个上门来的、姓宫的维修工,他那平淡却令人不安的语气,还有儿子鼻梁上那道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开的伤疤…… 她不再犹豫,将所有的画仔细收好,拉着依旧沉默但眼神里似乎有了点不一样光芒的儿子,直奔最近的警署。 —— 香江总署,王平安的办公室。 连环少年失踪案已经让他连续多日寝食难安,压力巨大。程母带来的这些画,虽然抽象,却像一道撕裂迷雾的闪电。 他仔细审视着那些用稚嫩笔触描绘出的恐怖场景:铁钩、冰柜、录像机、宝丽来照片……还有那个手部特写。这不像是一个十四岁少年凭空能想象出来的噩梦,细节太具体,组合太诡异。 “宫润柏……”王平安念着程母提供的名字,“天麒游戏厅维修工。” 他立刻调取了宫润柏的档案。记录很干净,甚至有些过于干净。早年学过机械,有轻微盗窃前科(已过追诉期),一直在不同的游戏厅、录像厅做维修,技术不错,性格孤僻,独居,没什么朋友。外号……档案里没写,但王平安让手下走访,很快反馈回来一个令人心悸的外号——“铁钩”。据说是因为他右手早年受过工伤,手指不太灵活,有时会戴一个自制的、带有辅助抓握功能的金属手套,形状有点像钩子。 “铁钩……”王平安看着画上那只暗红色的“铁爪”,眼神锐利起来。 他迅速申请了搜查令,亲自带队,直奔宫润柏位于九龙城寨边缘的出租屋。 那是一片即将拆迁的旧楼区,鱼龙混杂。宫润柏的家在一栋楼的一层,有个独立的后院小棚屋。 敲门,无人应答。王平安示意破门。 屋内景象,让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警察也感到一阵反胃。混乱,肮脏,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败气味。但与程小海画中相符的细节,一一呈现: 天花板上,确实垂下一个沉重的、锈迹斑斑的大铁钩。 墙角,有一台老旧但擦拭得很干净的录像机,旁边散落着一些空白录像带。 墙壁上,贴着几十张宝丽来快照,内容……不堪入目,全是不同少年被捆绑、折磨、处于极端恐惧状态下的特写,有些面容依稀能辨认出正是失踪的孩子!照片背景,就是这个房间! 最令人心寒的是屋子角落那个巨大的立式冰柜,正在发出低沉的运行声。王平安示意手下小心打开。 冷气扑面而来。 里面没有尸体。 但冰柜内壁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底部有一些冻结的、浑浊的液体。更深处,似乎塞着几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 “全部带回去!仔细检查!”王平安沉声命令。 然而,当警察正在仔细搜查时,宫润柏本人却回来了。他看到门口的警察和破碎的门锁,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 “阿Sir,什么事啊?私闯民宅?”他声音沙哑,右手下意识地缩在工装裤口袋里。 “宫润柏,我们怀疑你与多宗少年失踪案有关,这是搜查令。”王平安亮出文件,“请你配合调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宫润柏被带回警署问话。他表现得异常配合,甚至主动出示了一份“证据”。 “阿Sir,你们搞错了。”宫润柏坐在审讯室里,神情坦然,“我这个人是不太干净,喜欢拍点……刺激的照片,小孩子不懂事,给我点钱,就愿意让我拍,你情我愿嘛。但杀人?绑架?我哪有那个胆子?” 他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录像带盒子:“这是无线电视直播‘拳王赛’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录的母带。我自己也爱看比赛嘛。你们看时间戳,从晚上八点直播开始,到凌晨一点结束,我全程都在家看录像。白金龙失踪是直播时候的事吧?我在家,怎么去游戏厅抓人?” 技术人员当即将那盘母带播放。画质一般,但确实是12月31日晚无线电视台的“拳王总决赛”直播内容,时间码连续,从开场到结束,中间虽有广告和主持人串场,但节目内容完整。更重要的是,在晚上九点四十七分左右——正是白金龙失踪、电视信号出现90秒雪花的那个时间段——录像带的画面里,游戏厅现场一切正常,没有中断,白金龙也一直好端端地坐在选手席,直到比赛结束才离开镜头。 宫润柏的“不在场证明”,似乎无懈可击。 “那些照片呢?还有冰柜里的东西怎么解释?”审讯警官追问。 “照片?我都说了是爱好,那些孩子自愿的,给了钱的。冰柜?我用来冻肉和啤酒啊,阿Sir,你们不会以为里面是尸体吧?那也太扯了。”宫润柏摊摊手,一脸无辜,“至于那些污渍……可能是冻肉的血水吧,我没清理干净。” 初步检验结果也让人沮丧。冰柜内提取的污渍,化验结果显示只是普通的动物血液和油脂混合物。那些黑色塑料袋里,是些腐烂的肉类和杂物。墙壁上的宝丽来照片虽然内容变态,但无法直接证明与失踪案有关,宫润柏一口咬定是“付费拍摄”。 程小海的画?一个受惊过度孩子的幻想,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宫润柏被暂时释放,但限制离境,严密监控。 案件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宫润柏有可疑之处,但关键的“不在场证明”录像带,将他与白金龙失踪案撇得干干净净。没有尸体,没有直接证据,仅凭一些变态照片和一个孩子的恐怖图画,无法将他定罪。 王平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宫润柏太镇定了,那份录像带出现得太“及时”了。真的是巧合吗? 他反复观看那盘录像带,尤其是白金龙“失踪”的那个时间段。画面流畅,毫无破绽。但一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信号本应中断的90秒里,录像带里的游戏厅画面中,有一个快速掠过的、模糊的影子,投射在角落的玻璃反光上。那影子很淡,几乎看不清,但轮廓……似乎有点像宫润柏戴着那顶常见鸭舌帽的侧影。 王平安立刻找来电视台当天直播的原始母带(作为重大事件,TVB内部有存档)。对比观看之下,发现了决定性的差异! TVB存档的原始母带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那90秒的雪花屏和电流噪音!而在宫润柏提供的那盘“自录”母带上,这90秒被完美的、无缝衔接的游戏厅现场画面替代了! “直播信号被干扰的90秒,是真实发生的。”王平安在专案组会议上指着对比画面,“但宫润柏的录像带里,这90秒被替换成了事先录制好的、没有白金龙离开镜头的‘正常’画面。这不是直播录像,这是精心伪造的‘不在场证明’!” “可是,他怎么做到的?”有警员疑惑,“替换实时直播的录像?这需要非常专业的视频剪辑技术和设备,而且要对电视台的直播信号了如指掌。” “他不是一个人。”王平安眼神冰冷,“有一个精通电视技术的人,在帮他。甚至……这个人可能就在电视台内部。” 他立刻下令:“重新彻查宫润柏的所有社会关系,尤其是可能与电视技术相关的人员!同时,调查最近是否有电视台内部人员异常接触过直播母带或相关设备!还有,重点重新检验宫润柏家冰柜,我怀疑死亡时间被低温篡改了!” 技术部门对宫润柏家那台冰柜进行了更精细的检测。果然,在冰柜的温控系统内部,发现了被改装过的痕迹。有人调整了温度传感器的参数,使得冰柜的实际运行温度,比显示面板上的读数低了整整12摄氏度!长期保持在这种超低温下,会显着延缓尸体的腐败和僵硬过程。 法医根据这个新的环境参数,重新推算了如果尸体曾存放在此冰柜中可能的死亡时间偏差。结果令人震惊:尸体实际死亡时间,可能比根据常规环境推断的时间,早了10到14个小时! “如果白金龙是在直播开始前就被杀害,尸体放入冰柜冷藏,那么直播时他‘失踪’的90秒,就只是凶手制造的一个转移视线、同时也是为伪造‘不在场证明’提供时间窗口的噱头!”高彦博分析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失踪的不止白金龙一个,还有其他四个孩子。”王平安沉思,“如果宫润柏是凶手,其他孩子在哪里?还有,程小海是怎么逃出来的?他画上的那些景象……” 就在这时,鉴证科对宫润柏家进行第二次更彻底搜查时,在后院棚屋地下,有了骇人听闻的发现。 他们使用穿透雷达探测,发现棚屋地板下有异常空洞。小心挖掘开后,里面是一个用水泥粗糙浇筑的大桶。破开水泥,里面是……混杂着泥土和石灰的碎骨! 经过X光扫描和初步拼合,法医确认,水泥桶内至少包含五具未成年人的骨骼残骸!与失踪的五名少年年龄大致吻合! 铁证如山! 宫润柏再次被逮捕。面对水泥桶中骸骨的X光片,他之前的镇定终于崩溃,但依旧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警方加强了审讯力度。与此同时,对宫润柏社会关系的调查也有了突破。一个名字进入了视野:彭家辉,三十二岁,香江电视台(TVB)技术部的高级助理,专门负责直播信号的后期备份和部分设备的维护。有人曾看到他在案发前与宫润柏在茶餐厅有过接触。而且,在直播母带存档室的管理日志中,彭家辉的名字在案发后第二天异常地频繁出现。 彭家辉被传唤到警署问话。他起初表现得有些紧张,但解释说是正常工作,检查设备。然而,当警方出示他和宫润柏的见面证据,并指出直播母带被篡改的技术可能性时,他的防线开始松动。 “是……是宫润柏逼我的!”彭家辉脸色惨白,声音颤抖,“他抓住我以前……以前帮人私下拷贝过一些未播出节目素材的把柄,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帮他处理那盘录像带,就让我身败名裂,在电视台混不下去!我……我就是帮他替换了那90秒的画面,用之前录好的备用素材覆盖上去……我不知道他会杀人!我真的不知道!” 他痛哭流涕,一再强调自己只是被胁迫的技术帮凶。 案件似乎即将告破。宫润柏是变态杀人狂,彭家辉是协助伪造证据的帮凶。动机?宫润柏的变态性癖和杀人欲望。 但王平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彭家辉的恐惧,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协助篡改录像。而且,宫润柏一个游戏厅维修工,如何能精准地抓住一个电视台技术人员的把柄?他们之前的交集点在哪里? 他下令再次深入调查彭家辉和宫润柏的财务状况,以及他们近期所有的通讯记录。 这一次,一个隐藏得更深的名字,如同深海怪兽般,缓缓浮出了水面。 喜欢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