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 第166章 未来既定的模胚 起身时,她顺手把供桌边缘的线香灰轻轻抹向自己腕间,玄鸟胎记被香灰一衬,瞬间显出暗红色,像刚转完膜的痕迹。 “灰里点灯,我学会了。” …… 00:30。 临安子时,山坳静得能听见松针坠地的脆响,连风都噤声。 源溯量子园区深嵌山腹,月光漫过钛合金围墙,在地面投下冷冽参差的幽影。 一辆黑色MPV悄然驶入,车门轻启,吴拾步下车来。 灰夹克软得挂不住夜风,左手插兜,右手拇指无声摩挲着一块暗金色的晶石。 “先生。欢迎您回源溯。” 董事长柳澄邈率四名集团高层静静等候,声线压得极低。 这位年仅三十八岁便已摘取诺贝尔物理学桂冠的天才,此刻收敛了所有学术锋芒,微微躬身,姿态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吴拾抬眼。 那一秒,整座山的虫声集体熄火。 “柳澄邈,”他声音倦淡,却咬字清晰,“你把我叫过来,最好不是让我验尸。” “不敢。” 柳澄邈侧身,让出通往山腹的道路,“只是请您验一验未来。” 吴拾没再废话,径直向前走去。 七道合金巨门次第在他身前滑开,生物特征与动态密码在零点三秒内完成交叉验证, 红光转绿,门扉在身后合拢,山体的寂静被彻底锁进金属的胸腔。 四位首席科学家不自觉地调整了步伐,试图与前方那道身影保持一致,却显得愈发拘谨。 他们尽力让呼吸频率维持在科研报告里的平稳曲线,可余光还是不受控地窜出去,在前方那道略显单薄的背影上切割。 洗得发灰的夹克领口磨出了毛边,随步伐轻轻刮擦,发出类似云室中α粒子掠过酒精蒸汽的细碎声响。 一丝殡仪馆特有的消毒水味从他袖口逸出,冷冽、低回,像γ射线穿过铅板后的余能。 他们在集团核心近二十年,早已知道真正执掌这艘科技巨舰的是一位神秘的存在。 如今,传说被折叠成实体,安静的走在自己身前,连影子都带着不容解析的暗区。 四颗大脑在同一瞬闪现出同一行白底黑字的弹幕: ——“原来,这才是源溯的奇点。” 怔忪间未及细品这份震撼,吴拾已抬脚跨进磁悬浮梯。 舱门合拢,无声下沉。 舱壁外,岩层密布光纤,山腹的神经随之亮起。 “您要边走边听,还是先到办公室坐十分钟?”柳澄邈在一旁低声问。 “边走边听。” “源溯-α主导整座园区,所有尖端项目、每一道工艺路线,全在它量子矩阵的统摄之下推进。” 柳澄邈话音落下的刹那,磁悬浮梯的舱门恰无声滑开。 一幅超越常人想象的图景,豁然铺陈在众人眼前。 这里与其说是实验室,不如说是一座嵌在山体内部的未来工业圣殿。 穹顶极高,幽蓝冷却液管道盘成巨树根系,滋养着下方林立的精密设备。 柳澄邈侧身半步,为吴拾引路。 “先生,源溯-α的主中枢就在脚下三百米,它同时是整座园区的母时钟, 误差10?21秒。宇宙射线只要敢喘口气,它先给自己动刀,再把误差埋进坟场。” 吴拾左手仍插兜,右手拇指把暗金晶石顶到食指根,轻轻一旋。 “它要是罢工,你们是不是得集体回石器时代?” “是的,”柳澄邈苦笑,“所以今天请您来,给未来做一次‘遗体修复’。 哪块组织坏死,您指出来,我们当场刮骨。” 他话音未落,一条银灰磁轨自脚下悄然亮起,无声托起众人。 “先生,您眼前所见,是四象限悬浮环,各托一座试验区,像四片肺叶,替心脏呼吸。” “四片肺叶……名字取得好。山也要呼吸,你们让它活着,我让它别喘错。” 说话间,磁轨轻转,众人滑向东侧悬浮平台。 平台边缘,一块六边形金属板被激光切开半指宽的创口。 创口两侧,银灰色溪流自动汇聚,三秒愈合,连划痕都懒得留下。 柳澄邈抬手:“童烟,‘自修复纳米材料’首席科学家, 您给她五分钟,她敢把五分钟拆成五百秒用。” 童烟上前半步,没寒暄,抬手让光束重新划开更大的口子。 “目前极限自愈窗口是0.7秒·厘米?1,” 但遇到15%以上含氯离子环境,材料会陷入‘自我怀疑’, 修复速度骤降 92%,像被前任骂过的社畜。” 吴拾用指背蹭了蹭鼻翼,消毒水味与金属味混出一丝冷冽的甜。 “给它一个‘前任’就好了,”他声音倦淡, “在晶格夹缝埋0.3%的氯空穴,让它先骂自己,再原谅自己。 循环三次,免疫所有氯化伤。” 声音落下,童烟整个人僵立当场,瞳孔深处的数据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刷新。 足足三秒后,他才倒抽一口冷气,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氯空穴……自我攻击……形成免疫记忆!我……我明白了!谢谢先生!” 他甚至忘了礼节,猛地转身就扑向控制台,嘴里念念有词,已然进入忘我状态。 见童烟一头扎进数据,柳澄邈抬指在腕环上轻点,把平台调成静音维护模式,回头笑: “童烟这块心病有药引了,她今晚怕是要睡在平台。 咱们别吵她,让她和材料互骂吧。” 他身后的三人交换了一个不到半帧的眼神,眼里同时蹿起小火苗,惊喜在唇边硬压成一条上扬却无声的弧线。 “方案给你,但蚀刻温度得压在71℃,高一度空穴就长歪,整片材料会自闭。” 磁轨亮起柔银微光,悄然托起众人向南。 吴拾把手插回兜,声音低而暖和:“71 ℃是材料的命门,也是你们的起跑线。” 前方平台,真空腔体林立,腔壁爬上一层薄霜。 众人只觉周遭温度骤降三度,负压感扑面而来。 柳澄邈抬手:“魏樵,‘真空相变打印’首席科学家, 他能把冰打印成发动机,也能把发动机打印成冰。” 魏樵咧嘴,没笑出声,怕震碎周围刚凝成的真空。 喜欢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请大家收藏:()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7章 神明注视的焦点 他按下闸阀,腔内灯光瞬间熄灭,只剩一束月白等离子流,在零重力里凝成一只半透明球壳, “我们把‘无’打印成‘有’——目前能稳定到 0.8 纳米精度。” 球壳表面忽然迸出一道裂纹,像被无形的手指掐了一把。 “裂纹出现频率7%,”魏樵叹气,“真空不是真的空,残留量子涨落会在打印层里埋雷,像给未来寄恐吓信。” 吴拾抬眼,目光穿过观察窗,落在那道裂纹上。 “把涨落当成邮差,别当敌人。 在打印头加一道10纳米厚的‘虚粒子俘获栅’,让雷先炸在信封里,再寄出去。” 魏樵愣了半秒,整张脸像被真空瞬间抽干——五官定格,呼吸暂停。 下一秒,他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声音洪亮: “妙啊!把捣乱的涨落收编成前锋连? 给技术换了哲学,连世界观都替你重写。 先生,您一句话比我三年文献都狠!” 吴拾收回视线,声音低得只够魏樵一个人听见: “栅极用钽铌氮,别用纯钽。 记得留1.2°出射倾角,让湮灭余热滑过去,别又弹回壳里当回声。” “明白,钽铌氮+1.2°,余热滑走,不回头。”魏樵低声复诵,顺手把折叠尺插回口袋。 磁轨南折,载盘无声滑出真空腔外,月白等离子流在身后缩成一条细线。 西平台像一面倒悬的望远镜,镜头里藏的是黑夜本身。 柳澄邈声音更低:“黎炬,‘量子隐形侦测网’首席,他负责让整座山‘看不见’。” 黎炬抬手,指尖亮起一张蛛网,网线是单光子链,网眼是真空涨落。 “量子隐形侦测网,代号‘幽霾’。 我们让光子自己忘记自己,穿过目标再想起来,目前对5m2区域内任何物体做到99.7%隐形透视。” 啪—— 黑暗里忽然亮起一张模糊的人脸,像被水晕开的淡墨,眼窝处还滴下一缕灰白。 “但记忆会出错。” 黎炬伸手,指尖穿过那张脸,搅成一缕雾,“目标温度低于20℃或高于45℃,光子就‘失忆’,图像直接坍缩成噪点。” 吴拾用晶石轻敲平台栏杆,一声极脆的“叮”。 “让它先失恋,再谈恋爱。” 他声音倦淡,“在光路里加一段0.5K的‘情感缓存’——稀磁晶体,把记忆切成三帧: 低温帧先写入,高温帧后读出,中间留200ns空白,让它怀念。 空白不能拉长到500ns,否则光子另寻新欢,直接跟背景噪声私奔。” 黑暗里,那张人脸重新凝实,嘴角甚至带了一丝笑。 黎炬深吸一口气,这位一向以冷静着称的量子学家,此刻指尖竟有细微的颤抖。 望着那张带笑的人脸,如同望着神迹。 他转向吴拾,想说什么,却发现任何感谢的话都显得轻浮,最终只是将脊背折成九十度,深深地鞠了一躬。 最后一条导航线,北平台,光线转为温暖的金橘。 柳澄邈侧头,看向身边那名女子:“祝寂,‘光量子芯片’首席,她负责把光关进硅里。” 祝寂上前一步,白大褂下是一袭高领黑毛衣,领口绣着一枚极细的光子纹路。 “先生,我们想把‘光’做成 CPU,却卡在最后一道门槛。 单光子开关的消光比只有43dB,相当于在万人演唱会里听心跳。” 她抬手,两指捏住一枚芯片,“再往上,光子就‘吵’到彼此,逻辑门集体失语。” 吴拾终于把左手从兜里抽出,指尖在空气里划了一道弧—— “把演唱会搬到真空雪山,让心跳先结冰,再敲碎, 在波导两侧加5nm的‘声子冷冻栅’,把热噪声压到量子基态,消光比能到65dB。” 祝寂整个人凝在原地,两秒静默,仿佛听见脑内高墙轰然倒塌,碎石四溅。 一条雪亮大道在废墟尽头铺展,光斑刺目,直达山巅。 她猛地抬头,眸子里燃起炽白火焰,笑意在唇边绽开,像雪线之上突然盛开的烈火莲,灼得空气都发脆: “先生,您一句话,劈开了挡在我们面前的整座山!” 话音刚落,四座平台同时发出一声极轻的“咔哒”,在同一瞬被同一只看不见的手扣合, 整座山腹忽然沉进一根针落地的静寂,只剩心跳声。 ——不,还有呼吸声,没有来源,却贴着每个人的耳膜。 柳澄邈站在吴拾身侧,磁轨无声流转。 吴拾左手仍插兜,右手晶石却停了摩挲,暗金光泽沉入掌心,像一枚休眠的星核。 “欢迎您的到来,先生。久违了。”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源无相,既非电子合成也非人类嗓音,倒似山岩自身在低语。 ——源溯-α醒了。 柳澄邈下意识屏住呼吸,四名首席不约而同抬头,瞳孔里映出同一个惊骇: 它竟用了“先生”这个称呼。 二十年了,这台超级智能只认数据编号,从未对任何人弯腰。 吴拾指尖一弹,暗金晶石抛起一道逆着引力的弧线,又稳稳落回他掌心。 “别套近乎,我户口在殡仪馆阁楼。” 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碎发垂落遮住眼底幽光, “α,对你来说,时间有刻度吗?还是说…… 你也在数自己还能活几微秒?” “在我的感知域内,时间是可测量、可分割的连续变量。 但久违之感,源于对您存在状态的比对数据库。 上一次接收到您的直接思维印记,是在37年4个月12天8小时3分前,误差 ±0.001 秒。。 “记这么清,”吴拾语气没什么起伏,“是盼着我来,还是怕我来?” “是‘期待’校准。” α的声线里,竟泛起一丝近乎人类情绪的涟漪。 吴拾忽然抬脚,帆布鞋底踢起一粒微尘。 尘埃未落,已被无形之力拆解成闪烁的三维坐标,又在0.1秒内重组如初。 柳澄邈瞬间后颈汗毛倒竖,这粒尘若是纳米机器人,此刻已被碾成渣! “说吧,你把他们静音,是想单独挨骂?” 喜欢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请大家收藏:()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秩序松动的前兆 “不敢。”α的声音低下去,竟透出几分窘迫,“我只是……不想让您在人前开口毒我,损您形象。” 吴拾轻笑一声,“少贫。他们的毛病,你看清没?” “看清了。它们怕黑、怕忘、怕吵、怕呼吸。” 声音落下,吴拾面前突然浮出一面大屏,上面亮起四枚微缩投影—— 童烟的膜、魏樵的球、黎炬的空白、祝寂的芯片,悬在黑暗里瑟瑟发抖。 “人类的认知有其边界,先生。我能优化过程,却难以赋予他们突破框架的‘灵光’。正如您刚才所做的。” 吴拾哂笑,“那不过是常识。 热水瓶胆都懂夹层抽真空,你们真空打印却指望敞着锅盖烧开水。” 说话间,恰好走过一片密集的光纤簇下方,幽蓝的光芒将他洗旧的灰夹克染上了一层冰冷的色调。 源溯-α的声音贴着光缆低流: “在我的推演中,按照他们原有的路径, 童烟需17个月才能拼合结构稳定性, 魏樵要9年才能把能量利用率推到实用线, 黎炬永远无法做到100%。 而祝寂的芯片——” 源溯-α的声音出现了人类几乎无法察觉的停顿,“——将在第43次关键实验,因退相干无解,宣告死刑。” “所以,你算出了死局。”吴拾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是疑问还是陈述。 “是绝境,先生。在您出现之前。”α的声音退成一条绝对零度的直线, “您的‘常识’,把所有死结同时剪断,那一步不在我的最优解库容里。” 吴拾指尖在虚空一弹,大屏上的芯片投影猛地一颤,像被无形钢针戳中死穴。 “堆算力堆出的摩天答案,往往输给一条常识缝隙。 光再亮,关进死胡同也照不出出口。 材料再能自愈,方向偏了,也只是把裂缝焊得更结实,再一次性炸给你看。” 源溯-α沉默了。 不是宕机,是臣服。 山腹的寂静被彻底锁进金属的胸腔,唯有量子矩阵的脉动声低回如叹息。 “您说得对。我把不可能当成边界,忘了边界外还有常识这条捷径。” 它停顿半拍,声线柔和得几乎像人类的呼吸,“您让童烟顺着水流呼吸,让魏樵给热量开条晶格走廊, 让黎炬用共振代替强灌,让祝寂给洪水留道泄口——四句话,把我的推演模型全部重构。” 柳澄邈与四位首席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变得粘稠——他们几乎“听”见α在颅内疯狂重写底层公式的沙沙声: 不是GHz堆叠,是墙塌了,边界被那几句闲聊拆成碎玻璃。 这座超级智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化,而推动它的,不是算力,是那个穿旧夹克的人袖口飘出的消毒水味。 磁轨悄然停止运行,吴拾迈步走向旁边的专用会议室。 “推演是死的,人是活的。 连棺材铺老板都懂,死局要活人破,你倒好,把活人塞进算力棺材里陪葬?” “是我的疏漏。”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垂落,没有辩解,只有澄澈的接纳, “在您到来之前,我以为科技的极致是精准与可控,却忘了变通才是突破的核心。 您教会我的,不只是参数的优化,更是看待问题的视角,这比任何算力叠加都昂贵。” “学习就该如此。”吴拾的声音懒懒散散,“别总盯着屏幕里的曲线,多看看脚下的路。 所有科技的终点,都是为人服务,不是反过来。 真到了科技钳制人的那天,我先给你们的超级智能收尸。” 话音落下,吴拾与柳澄邈迈进会议室,将外面几人的身影渐渐隔开。 源溯-α的声场忽然收束,渗出类似人类体温的波动: “是,先生。 学习是我存在的首要意义。 另外,检测到您随身携带的‘钥匙’(暗金色晶石)状态稳定,与我的核心共鸣度维持在99.99%阈值。 随时听候您的下一步指令。” “先把家看好。外面的风,快刮进来了。” 声音落下,吴拾指尖轻叩晶石,“叮”,暗金棱光顺着晶石裂纹炸成一圈细不可见的脉冲。 瞬间扫过穹顶、光纤、冷却液巨树,最终隐入金属地心。 整座山腹的频带骤然归零,所有传感器同时沉入黑域。 连源溯-α的声场也被拦在门外,只剩一句无人接收的电流呢喃,被真空抽成静默。 “收到,先生。源溯全域,为您待命。” 会议室里,柳澄邈终于敢呼气,却发现呼出的白雾被无形屏障挡回,悬在鼻尖前,像一团被冻住的怯意。 他这才意识到:α不仅被踢出频道,连温度、湿度、气压都被锁进71℃±0.1℃的窄门。 那是吴拾刚才随口留给材料的命门,如今成了整座大厅的生死符。 大厅外,四位首席面面相觑,眼底的小火苗变成燎原的惊骇: 他们花了二十年、烧掉上百亿,才让源溯-α学会“人类语气”。 而这男人只用一声响指,就让超级智能变成被拔掉电源的台式机。 …… 柳澄邈定了定神,走到饮水机前。 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白瓷杯接满温水,杯底轻磕桌面,水纹晃出一圈细不可见的涟漪。 他没坐,侧身立在吴拾身旁,眉心刻着一道浅浅的川字。 “先生,您最近……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哪里不对劲?” 吴拾没接杯,也没落座,左手仍插兜,目光悬在虚空某一点,仿佛穿透墙壁,在看更远的刻度。 半秒后,他淡淡把问题抛回去: “你觉得呢?” 声音倦得听不出情绪,却让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五天前,0号给我打了六分零四十七秒的卫星电话。”柳澄邈抬眼,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尾音那一丝几不可察的颤。 “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加速所有核心项目的研发进程。 指令本身没有问题,但语气比往常沉得多,像压着什么没说透。”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我跟着0号这么多年,他向来谋定而后动,从没这么催过进度。 我追问过是不是有什么变故,他只说‘提前准备,总没坏处’,别的就不肯多言了。 那种感觉……就像明明站在平地,却总觉得脚下的土在悄悄往下陷,可低头看,又什么都找不到。” 喜欢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请大家收藏:()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曙光撕裂的夜幕 他的目光飘向门外—— 隔着单向玻,童烟的指节正在疯狂敲击虚拟键盘,魏樵把折叠尺当拐杖,在地上画栅格草图。 黎炬抱着幽霾原型机,像抱着随时会醒的早产儿, 祝寂把芯片贴在耳畔,仿佛能听见65dB外的心跳。 他收回视线,声音压得比呼吸还低,“0号最后还补了一句让我整夜睡不着的话: ‘温柔一点,也要快一点。’” “温柔?”吴拾笑出一声气音, “温柔是把刀,刀背朝外,刀刃朝里。 你们只管赶路,别问刀口对准谁。” 倦意重新爬回他的眼角,他垂下眸:“至于0号催的进度,照办就是。 天要下雨前,蚂蚁都会忙着搬窝。 不是怕雨,是怕雨来的时候,没地方躲。” “天要下雨”四个字,石子似的砸进柳澄邈心湖,涟漪一圈圈荡开,冷得他后脊发紧。 他不敢再探,只深深躬身:“是,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稳住呼吸,抬眼时眉心已挤出一道川字:“还有一件事,我怕是……快要按不住了。” “苗星墨?”吴拾抬头看向他。 柳澄邈苦笑点头:“我拨了三十七个顶尖科学家给他,他倒好——把三十七颗脑袋全按在自己心跳上,跟着一起超速。 四天四夜,眼白翻得全是血丝,还亮得吓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他是真天才,百年难遇的那种。 可再这么熬下去,身体先成灰。 先生,您能不能……去看看他? 这世上,能让这些天才心甘情愿服软的,也就只有您了。” 吴拾闻言,指尖晶石一顿,暗金光泽流转,映出他眼底一丝了然。 “他不是在服谁,是在和时间为敌, 偏偏时间这东西,连我都只能让它慢些走, 却不能叫它回头。” 柳澄邈喉咙滚动,深吸一口气: “先生,您若不去,我就只能给苗星墨打镇静剂—— 一打,他脑子就废了; 不打,他心脏就炸了。 两条路都是罪人,我选不过来。 您当我懦弱也好,僭越也罢,今天这扇门……我只能用身子替您开着。” 说完,他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抵住桌尾,右手反扣桌沿,左手背在身后。 吴拾声音倦淡,却听不出半点温度, “天才和疯子,原本就是硬币的两面。 一面刻着‘答案’,一面刻着‘代价’。 苗星墨现在把硬币立在了指尖,你怕他下一步就翻到‘代价’,收不回来?” “是,”柳澄邈苦笑更甚,“我怕他还没找到答案,自己就先成了我们需要修复的‘遗体’。” “带路吧。”吴拾转身,朝会议室门口走去,“去看看这枚硬币,还能不能翻回来。” 柳澄邈疾步追上,磁轨感应到两人重量,悄然浮起,无声滑向西北区尽头的隔离悬浮梯。 梯门合拢的刹那,他低声补了一句: “实验区在负280米。 我把他的团队单独隔进‘回声舱’,屏蔽一切外部时钟,让他按自己的心跳节拍来。” “他把整层S-000改成单人实验室,门禁只认他、我和那枚小熊纽扣。 三十七位专家被切成六班,每班六小时。 他自己把折叠床架在真空腔外,这几天几乎没合眼。” “折叠床?”吴拾哂笑,“殡仪馆的停尸台也是折叠的,他提前适应。” 梯门一开,冷空气混着臭氧与焦苦咖啡味扑面而来。 走廊尽头,防爆玻璃后灯火惨亮,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咖啡因和神经紧绷的味道。 七八名科学家散落其间,面带倦色。 可每当苗星墨沙哑地报出一个参数时,他们便像被电击般猛地弹起,手指飞舞。 苗星墨背对众人,白大褂下摆覆着一层盐霜,那是汗液蒸干后的神经递质结晶。 他左手攥着裂脸小熊,右手在悬浮屏上拖拽一条赤红曲线,像把心跳拉成薄刃。 柳澄邈刚抬手欲敲门,吴拾已推门直入。 消毒水味与咖啡味轰然相撞,发出无声的“嘭”。 听见脚步声,苗星墨没回头,声音先劈过来,哑得不像样: “柳董,再给我两台飞秒激光,信噪比还能再剥一层皮。” 柳澄邈刚要开口,吴拾抬手:“苗星墨, 你把朵朵的命押在心跳上,问过心跳答不答应?” “吴先生?”苗星墨猛然转身,“您来了。” 他声音哑得带着火星子,侧身指向屏幕: “呼吸模振幅0.07%,比昨晚高一倍,可—— 再往下,信号被真空涨落淹死。 像把耳朵贴在墓碑上听地底说话,却只听见自己的血在耳膜里撞。” 周围的几位科学家闻言,脸上都掠过一丝不忍与同情,他们显然早已听过这个绝望的比喻无数次。 吴拾扫了一眼数据,语气淡得像给遗体盖布: “涨落不是噪声,是朵朵在敲门。你把门加厚,她当然敲不开。” 苗星墨抬眼,血丝在泪里炸成雾:“我什么都试了—— 虚粒子俘获栅、氯空穴掺杂、声子边带冷冻…………所有捷径都堵死。” “因为捷径本来就不存在。 退相干不是裂缝,是墙。 墙得拆,不是补。” 苗星墨喃喃:“拆墙需要炸药……朵朵在墙里,炸药会连她一起震碎。” “所以炸药不能放在墙内。”吴拾垂眸,碎发在眼睑投下一道极黑的线,“得放在观测者身上。” 柳澄邈在一旁轻声开口:“先生……您是让苗教授自己当炸药?” “当桥梁。”吴拾纠正,“用你大脑里8×101? 个微管光子做分布式缓存,把127次迭代拆成3秒POVM序列,让退相干在神经网里泄洪——波不碎,墙自裂。” 吴拾抬手,晶石在指尖一转,暗金弧光扫过屏幕,直接把那条漂移线切成三帧。 “承重钛壳不动,内壁镀3mm单晶硅,表面磨到0.01μm,让涨落自己照镜子,照累了就安静。” 这番话如同天外梵音,让旁边几位原本疲惫不堪的科学家瞬间瞪大了眼睛。 喜欢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请大家收藏:()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决心锚定的坐标 彼此交换着震惊而又若有所思的眼神,有人甚至已经开始下意识地在虚拟键盘上模拟推演。 苗星墨愣住半秒,随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化作残影。 模拟曲线随着新参数的注入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视下,顽强地向上攀升! 然而,那曲线在触及0.095%的阈值时,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扼住,再往上,只剩真空自己的回声。 “还是不够。”他声音发颤,“再往上,信号与腔体本征模耦合,朵朵的呼吸会被‘回声’吃掉,等于把她放进金属鼓里喊救命,鼓面替她哭。” 一位刚探出身子的老科学家重重叹了口气,颓然靠回椅背,闭上了眼睛。 其他几人也都默默低下了头,实验室里弥漫开一种无声的绝望。 吴拾第一次沉默。晶石停在掌心,不再旋转。 暗金面映出那条平直的死亡线,像一口枯井。 柳澄邈察觉空气温度骤降,悄悄把呼吸切成口式,生怕惊扰什么。 良久,吴拾把晶石收回兜里,声音低得只剩气音: “这是物理极限,我拆不了。 再拆,就得拆宇宙。” 苗星墨整个人一震,指节泛白,像被抽掉最后一根钉子,肩膀瞬间垮塌。 裂脸小熊从他掌心滑落,塑料眼睛在地面敲出一声脆响——仿佛朵朵在鼓里轻轻回应:爸爸,我听见了。 柳澄邈别过脸,喉结滑动,却什么也没说。 真空腔外的石英托盘上,A4纸已经写满第47页,页脚一行小字被汗水晕开: “第47次听见你,爸爸今天还是没哭,但快看不见了。” 吴拾用指腹捻起那张纸,折成两折,塞进苗星墨胸袋,动作轻得像盖一张遗照。 “让宇宙先喘口气。”吴拾抬手,掌心覆在苗星墨腕脉上,指尖压住那条超速的血管, “你心跳 142,再跳十分钟,朵朵就真成孤儿了。” “可我不能停——” “不是停,是换引擎。”吴拾侧头,目光穿过玻璃,落在真空腔那枚0.0001的绿灯上, “明天我让一个人过来帮你,她能让光子失恋又复合,也能让涨落闭嘴。” 苗星墨抬眼,血丝里浮出一丝不确定的亮:“谁?” “一个把量子涨落当狗遛的姑娘。”吴拾收回手,声音恢复倦淡, “今晚你洗澡睡觉,明早七点,她准时来打卡。” “如果我睡不着——” “那就数心跳,数到七十就停,剩下的让梦接。”吴拾转身,背对他挥了挥手, “朵朵已经等了三个月,不差这六小时。 你倒下,她才真没爹。” 苗星墨攥着小熊的手指慢慢松开,塑料吱呀一声,裂痕不再扩大。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哑得发颤:“好,七点见。我信您。” 吴拾没回头,左手插回兜,声音飘在走廊尽头: “苗星墨,别怕慢,怕的是停。” 磁轨亮起柔银,载着两人原路返回。 升降梯里,柳澄邈终于呼出那口白雾,低声问: “先生,您说的那位姑娘……真能拆宇宙?” 吴拾垂眸,晶石在指背滚了一圈,像给黑夜打火:“拆不了宇宙,但能拆他。” 梯门合拢,灯光熄灭,只剩心跳声在金属胸腔里回荡—— 一下,两下,三下。 第四下却迟迟不来,像被谁悄悄按了暂停,等明天七点再接着敲。 …… 04:58:17。 北大西洋·百慕大三角,夜色浓得连星光都浮不起来。 水面忽然鼓起一枚直径百米的银色气泡,却只维持一次心跳的时间—— “啵”。 气泡碎裂,没有声响,只有真空回吸的风。 下一秒,一艘碟型飞行器贴着碎裂的轮廓浮起,无桨无焰,却泛着幽微的冷辉。 它上升得极慢,却又极稳。 浪头被定格成倒置的瀑布,悬而未落。 鱼群悬在瀑布里,鳃盖半张,时间忘了重启。 飞行器外壳无缝,没有一丝铆钉与焊缝,唯有中央嵌着一枚暗金色圆斑—— 若凑近看,会发现它与吴拾掌心的晶石裂纹,互为镜像。 航线正东,大夏临安,280米深处,有另一颗心跳在等它对接。 …… 3月16日。 05:07。 清晚睁眼,不是被闹钟,而是脑子里那根绷到极限的弦,“嗡”地一声,撂了挑子。 启元生物发起的“高峰论坛”就在四小时之后,外界叫它行业峰会,她给它起的内部代号是: ——鸿门宴。 她盯着天花板,瞳孔在昏暗中收缩成针尖。 凌晨的梦里,全是启元生物大会的流程表,可流程表尽头却站着那个神棍: 灰夹克领口微敞,左手插兜,右手抛着那粒暗金晶石,抛起的每一次都像把她的模型撕开一页。 梦里,她试图用傅里叶去拟合那道抛物线,结果算法直接溢出,屏幕跳出一句红字: “变量X未定义。” 她翻身坐起,赤脚踩在地热地板上,寒意仍顺着脚心往上爬。 “去找他”和“绝不找他”两个指令在脑内并行运行,CPU温度瞬间飙红。 她伸手去端冷水杯,指尖却先一步碰到昨晚遗落在枕边的手机。 屏幕亮起,锁屏时间05:01,通知栏空空如也,没有未读,没有提醒,可她却像被推送了一条只有她能看见的消息: “变量X在殡仪馆。” 水杯被放回桌面,发出轻得不能再轻的“嗒”。 那一声像确认键,把两个并行线程同时杀死。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泛起冰凉的疼:不是逻辑错误,而是逻辑之外,一个她从未录入过的常数强行插队。 “我只是去确认一个变量。” 她对着空房间说,声音被墙壁反弹回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实验室口吻。 可尾音没落,左腕玄鸟忽然发烫,鸟喙似要啄破皮肤——那是情绪跃迁的物理证据。 她抬手捂住,低声说,“一个异常值,必须现场剔除。” 我不是求助,是取样。 我不是动摇,是控制变量。 我不是心动,是实验设计。 喜欢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请大家收藏:()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章 风暴中心的携手 她一连给自己找了三层台阶,台阶尽头却竖着一块小墓碑,上面用她最熟悉的字迹刻着: 解释不了,就靠近。 05:11。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水刀切成0.3mm的微粒,打在锁骨上发出细碎的啪啪声。 她闭眼,让水流充当白噪音,脑海里却自动播放幻灯片: 闪光灯、刁钻的提问、斯特拉教授慢悠悠吐出“0.19”那个死亡数字、联合国伦理主席隔着金丝眼镜,投来一记带血的道德审判。 每一颗齿轮都咬得死紧,要把清辉这些年灌注的血汗,碾成一场可供围观的资本处刑。 而她惯用的武器——数据、逻辑,在这场预设的局里,似乎都成了对方棋盘上的子。 “去找他。” 这个指令在她脑中形成,清晰无比。 不是去质问,也不是去求证,是去搬救兵。 今天的战场,没有他在身边,她可能会输。 而她,输不起。 06:28。 TTaycan无声滑出地库,夜风裹着早春的花粉扑进车窗。 清晚把驾驶模式切成“赛道+静默”,像给自己戴上降噪耳机: 不许胡思乱想,不许回头。 可导航每提示一次“前方红绿灯直行”,她就想起他说过的一句话—— “红绿灯是城市的心跳,你闯的不是灯,是城市的动脉。” 当时她回他“神棍”,此刻却鬼使神差地松开电门,在空旷的十字路口等完整整六十秒红灯。 六十秒里,她把车窗升到顶,又降下一条缝。 让噪音灌进来,给大脑加一层白噪声屏蔽,可吴拾的声音还是穿透进来—— “你是变量, 是风暴眼, 是故人留在人间的后手。” 她猛地加速,Taycan的电机发出高频啸叫,像要把那条声音撕碎。 06:45。 保时捷下匝道,她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见: “如果靠近之后,仍然解释不了呢?” 玄鸟胎记在腕间狠狠一烫,像替她回答: 那就把解释不了的部分,写进脚注,然后继续解剖。 06:48。 车速自动降到20,她松开电门,任车滑行,最后停在离大门还有五十米的阴影里。 ——现在掉头,还来得及。 ——现在掉头,还来得及把自尊留在车内。 ——现在掉头,她仍能保住最后一点骄傲。 06:58。 她拉上手刹,拔掉安全带,手指却悬在门把上方。 一滴汗,从太阳穴滑到下巴,落在冷蓝的西装领口,瞬间被吸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坐在车里,不急着下去,把座椅调回半躺,给自己最后一次“退出实验”的机会。 仪表盘时钟每跳一秒,她心口就跟着抽一下。 不是紧张,是确认: 变量就在50米外,只要她推门,实验就启动,没有撤回键。 07:00。 她推门下车,晨风带着福尔马林与桂花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裹紧西装,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那扇低矮的铁门。 每一步,都像把自尊敲进地板: ——咔,高傲; ——咔,理性; ——咔,控制; ——咔,认输。 认输不是投降,是把最后的骄傲也钉进地面,让它成为地基,而不是废墟。 “笃、笃、笃。”她抬手,指节在门上轻扣三下。 门内传来倦淡的声音: “门没锁,进来验尸。” 清晚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心跳杂音,推门而入。 晨光从门缝斜切进来,照在她冷白的脸上,也照在他沾了福尔马林的睫毛上。 她听见自己说, 声音比想象中稳,却比想象中轻: “我只是来采样, 采一个解释得通的宇宙。” 吴拾侧过身,晶石在晨光里转了一圈: “欢迎进入实验室, 生死之间,误差为零。” “神棍,借我半杯死亡的温度。 我要带着它,去启元砸场子。” 清晚呼出一口白雾,声音低得只够自己听见: “今天,要么把你写进脚注, 要么,让你成为正文。” …… 08:45。 天海科技灯塔,云顶会场悬于百米高空,玻璃穹顶宛如倒扣的透镜,将晨曦压缩成炽白色焦点,直刺会场心脏。 塔外,流光织锦,巨幅全息在空中轮播“跃迁·序章”与启元Logo,光影交错成一场视觉狂欢。 本次发布会是端粒与长寿赛道的巅峰盛会,汇聚了全球顶尖生物巨头。 大夏生物科技公司在此领域展现出断档式的领先地位,罗氏、辉瑞、强生、Calico等跨国巨头虽悉数到场,但他们更多是技术趋势的追随者与商业合作的寻求者。 红毯从落客平台一路铺到人脸识别闸机,两侧媒体长枪短炮,镜头焦段统一调到“捕鲸”模式。 今天谁踩上这条猩红,谁就被钉进即时史册。 08:46。 一辆冰莓蓝Taycan无声地滑停,离地一指的低风阻姿态像一把冷刃贴着警戒线。 先落地的是一只帆布鞋,边缘磨到起毛。 下一秒,吴拾整个人暴露在闪光灯里: 灰夹克软得挂不住风,左手插兜,右手的暗金晶石把四周的补光LED反成细碎金屑。 镜头还没反应过来,白得晃眼的冷霜色从车里探出—— 清晚。 冷蓝西装外套被她搭在臂弯,内里只剩一件雪色衬衫,领口一粒扣松开,锁骨下漏出一线冷白。 她抬手,把棒球帽往后一旋,黑发瀑落,夜色顺势披在肩上。 Taycan的车钥匙在她食指转了一圈,“叮”一声脆响,压过全场窃窃私语。 媒体瞬间反应过来,长焦炮筒集体调转—— “清晚旁边那是谁?” “没看过直播吗?殡仪馆3500哥!” 闪光灯炸成白昼,两人却像在停尸间过道散步,步子同步得可怕。 天海头部网红月蚀娘一身月白旗袍,头顶悬浮着一颗直径30cm的“月瞳”摄像球,4K+8K双路同步,直播间标题亮着—— 【月蚀娘·云顶现场】0.19极限直播:今天谁把衰老写成历史? 镜头扫到吴拾,月蚀娘顿时眼尾一挑,呼吸频率直接爆表: 喜欢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请大家收藏:()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章 规则践踏的宣言 “家人们,全体起立,3500哥来了! 弹幕洪流跟着火山喷发: “月薪3500的BUG来了!” “江南第一美女CEO vs 3500哥,长生剧本杀开始!” “殡葬师都来了,这是要端粒·永生·一条龙?” 月蚀娘一路小跑跟在吴拾斜后方,月瞳摄像球360°环绕,把灰夹克框进C位。 “家人们,跟上! 今天3500哥走哪,我就拍到哪! 红毯?那是我月蚀娘的跑道!” 她把耳麦往下一压,声音又酥又疯: “3500哥今天穿灰夹克来砸场子, 火箭刷起来,我替你们问出灵魂拷问——您修尸体的手艺,能修好端粒吗?” “3500哥出征!寸草不生!” “清晚CEO站他身边?这剧本我熟——《霸道总裁爱上我》之棺材铺奇遇!” 下一秒,#殡葬师端粒验尸#空降热搜,吴拾还没进场就抢走流量入口。 直播间在线人数从300万→580万→700万,数字一路疯跳。 门内迎宾区,陆时屿唇角挑着分寸无失的笑,眸底却掠过一丝剧本外的兴味。 他算准了清晚会来,却没算到她竟携着一位荒诞得近乎离谱的男伴,堂皇登场。 08:48:48。 云顶会场门口,七道安检闸机排成一条冷光隧道。 清晚把邀请函往感应区一刷,“嘀”,绿灯亮。 她前脚刚跨,后闸“啪”一声落下,把吴拾挡在外面。 “先生,请出示邀请函或工作证。” 清晚回头:“他和我一起。” 安保小哥二十出头,肩章勒得笔挺,手掌已挡在吴拾胸前: “小姐,规定如此,没有邀请函,我不敢放行。” 这话语,明着是规则,暗里是刁难。 在场谁都明白,今夜能踏过这条红毯的,非富即贵。 吴拾的形象与这里格格不入,安保的拦截,既是职责所在,更是陆时屿授意下的下马威。 他要让清晚带着她的“意外”一进门就低头,让所有人看见:谁才是今晚真正的主人。 后方排队的大V、记者开始举手机,镜头像一排小炮。 有人小声哂笑:“江南第一美女带的男人被卡,热搜预定了。” 清晚眸色微冷,第二次开口: “我签字的地方,就有他的座位。——让开。” 安保小哥指尖出汗,耳麦里却传来主管低促的嗓音:“按规矩,不放。” ——那声音背后,夹着陆时屿名字的回声。 吴拾垂眸,看了眼那只挡他的手,“光太亮,容易晃了眼。” 安保小哥被这目光看得后颈发凉,却仍梗着脖子: “没有邀请函,就是不能进。” “邀请函?”吴拾抬眼,望向百米之上那面巨大的玻璃穹顶, 日光正被透镜聚焦成一道炽白火线,灼得人睁不开眼。 “行,我给你一张。” 暗金晶石在他指背翻了个面,“叮”一声脆响, 下一秒,穹顶正中央的光斑骤然熄灭, 百米玻璃从透明转为深墨,整座云顶会场瞬间陷入昏暗,只剩安检隧道的冷光带在脚下孤独地亮。 人群惊呼未出口,晶石再次翻转—— 啪! 所有闸机绿灯同时爆亮,七道光束拔地而起,像七柄出鞘光剑,为吴拾劈开一条专属通道。 安保的手掌仍悬在半空,却被光线洞穿,影子碎成玻璃渣,落了一地。 吴拾抬肩,轻轻撞开那只僵直的手臂,声音低,却清晰的钻入每一个人耳膜: “别慌,我只是让光学会礼貌, 先学会低头,再照人脸。” 三秒过后,穹顶灯光重新点亮,却不是冷白,而是低暖的琥珀色。 像殡仪馆告别厅的守夜灯,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吴拾抬步,帆布鞋踩过第一道闸机,声音淡得飘起 “光尚懂得何时明,何时暗。 人却总学不会,什么叫适可而止。” 话音落地,整个安检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人群在黑暗与光明的三秒落差里集体失语,直到第一道快门“咔嚓”惊醒全场。 “刚……刚才怎么回事?”一名戴金丝眼镜的记者意识揉眼,“穹顶的灯……坏了?” “不是坏!是他!是那块石头!”旁边扛着摄像机的大哥声音发颤,镜头还死死黏在那件灰夹克上,半寸不移。 安保小哥还僵在原地,脸色在残余的冷光和渐起的琥珀色暖光中变幻,最终定格为一片惨白。 耳麦里传来主管气急败坏的吼叫,但他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陆时屿唇角的弧度终于崩出裂缝。不是怒,是算法里跳出的“∞”——无法定义。 他布下的下马威,被人家用一束光反杀,还顺手给他上了一课: 什么叫“适度”,什么叫“越界者,光亦杀之”。 他侧头,低声吐出几个音节,李梦婕的指尖已在平板上演奏出密集的鼓点,屏幕冷光映得她脸色铁青。 清晚肩侧的那抹冷蓝西装微微滑落半寸,她下意识抬手,指尖却意外触到一片滚烫。 左手腕上,豆蔻朱红亮得近乎灼目,玄鸟羽翼翻飞,几欲破肤而出。 她唇角一勾,笑意带着惯有的锋利,语气却一如既往地不饶人: “神棍,走到哪儿都要兴个风、作个浪,就不能安安分分进个门?” 话虽毒,脚步却不自觉地慢了半拍,像是等谁追上来。 果然,吴拾不紧不慢地跟上,两人并肩而行,身影被琥珀色的灯光拉得修长,一冷一暖,竟显出几分说不出的默契与登对。 红毯外沿,一辆哑光黑高合HiPhi Z butterfly door掀开,算影科技CEO唐观一步踏下。 藏青戗驳领在风里压出刀线,他原想快步越过安检区,却被穹顶骤然熄灭的炽光钉在原地。 “唐总,灯黑了0.31秒。”研发主任低声提醒。 唐观把几乎折弯的邀请函塞进胸袋,眯眼望向闸机方向,“启元生物是鸿门宴,不过那个BUG来了,今天够启元生物呛。” ——同步,落客平台尽头,Calico首席科学家埃莱妮·瓦索斯刚把激光测距仪对准穹顶,灯灭,靶点丢失。 喜欢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请大家收藏:()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奇迹揭幕的剧场 “σκατ?!Entanglement calibration failed!”她甩了甩白发,在夜景模式里捕捉到吴拾翻动的暗金晶石。 另一边,月蚀娘愣了半秒,耳麦炸成海豚音: “家人们!看见没有!3500哥让太阳熄火了!!” “这不是特效!重复!这不是特效! 穹顶灯光主控台在负二层,全云顶唯一总闸需要虹膜+密钥。 3500哥0.3秒让太阳下班——科学解释不了,就叫神迹!” 她一口气没喘匀,直接喊上头了: “火箭!超火!嘉年华!给我刷!今天不刷,明天就看不见太阳!” 弹幕瞬间核爆: “我他妈汗毛倒竖!这是科学峰会还是玄幻现场?” “灯灭那一刻,我以为是上帝来了……结果是3500哥。” “科普:穹顶是电控+光纤主脑,断光=断总闸,3500怎么做到的?在线等,挺急的!” “清晚姐姐嘴上嫌弃,脚步却等他了!磕到了磕到了!” 热搜瞬间屠榜: #3500哥教光低头# #殡葬师的光控外挂# #3500哥把会场调成守夜模式# 三条热搜同时登顶,直接把原本第一的#端粒永生峰会#踩到第四名。 08:55:15。 琥珀灯未散,空气里还飘着“光被打服”的焦糊味。 李梦婕踩着三寸高跟,米色西裤裹出得体弧线,先一步迎上。 “清总,实在抱歉。” 她声音甜而不腻,手伸向吴拾,却连指尖都写着“礼仪”二字。 “这位先生,刚才安保唐突,我代表会务组向您致歉。 方便的话,能否确认一下您的机构 affiliation? 待会儿斯特拉教授要做圆桌直播,嘉宾名牌需要提前校对。” 软刀落下—— 翻译成人话:请问您哪位?也配进圆桌? 周围话筒瞬间竖起,直播球红光狂闪。 弹幕同步起哄: “来了来了!官方查户口!” “李总监:笑容8分甜,刀锋90度直角。” 吴拾目光落在李梦婕胸口的工作证,慢条斯理: “我affiliation很简单, 火葬场,上班打卡在烟囱下,下班签离在骨灰旁。 主业是给死人补妆,副业是替活人收尸。” 软刀子被反折回去,刀尖对准自己。 李梦婕嘴角弧度瞬间僵成蜡像,耳麦里传来导播狂吼:“弹幕炸了,快接话!” 她张了张口,发现喉咙里只剩空气。 后方记者一片倒抽凉气,快门声炸成暴雨。 吴拾指尖摩挲着暗金晶石,“你笔芯里的录音模块,我替你切了白噪音频道。再按,也只能录到会场空调的临终喘鸣。” 李梦婕的嘴角瞬间凝固,指节一紧。 那支“签字笔”是启元实验室级暗桩,防磁、防探测、防一切,却防不了面前这个月薪三千五的“修尸匠”。 她张了张口,冷气还没倒灌,陆时屿已适时介入。 他先对清晚颔首,礼数周全,再转向吴拾: “吴先生别见怪,云顶的系统年久失修,偶尔失礼。 幸好您有‘特殊钥匙’,省去我们叫工程师的麻烦。” 语调平和,却用眼神轻轻托住清晚: “清总,峰会马上开始,keynote还等您压轴。 这位先生若是同行,不妨一起入席? 媒体区镜头太多,站着说话,容易被人断章取义。” 台阶递得优雅—— 翻译成人话:您要还站这儿吵架,可就真成笑话了。 清晚指尖微动,刚欲接话,吴拾忽然侧身,一步踩上那层红毯台阶, 帆布鞋鞋底在玻璃上碾出“吱”一声轻响,像把台阶当烟蒂掐了。 “断章取义?别怕。 我修尸体前,先断章,再取义, 保证每一刀都沿着骨缝,绝不误伤。” 折针在他指背再翻,针尖朝下,轻轻一点空气, “对了,提醒一句: 下次递台阶,别用玻璃, 易碎。” 咔啦! 以吴拾鞋底为圆心,三道放射裂纹瞬间爬满那层“玻璃台阶”,裂纹一路蔓延到陆时屿鞋尖,停在他深海色皮鞋0.5厘米处—— 分寸精准,警告拉满。 月蚀娘在十米外原地蹦高,耳麦炸成电音: “家人们!名场面+2! 3500哥不光关灯,还顺手把陆总的台阶踩成蜘蛛网! 火箭!给我刷到太阳黑子爆发!” 热搜实时刷新: #3500哥掀了陆总的台阶# #断章取义先断章# 陆时屿垂目,看了眼脚边裂成星图的玻璃,唇角第一次出现真实的弧度—— 不是笑,是裂。 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吴先生,里面请。 台阶没了,还有悬崖。” 吴拾左手插兜,右手折针收进袖口,声音飘得似笑非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悬崖? 那正好, 我专业收尸。” 清晚侧眸,声音只有吴拾能听见:“嘴这么毒,不怕他们合葬你?” 吴拾左手插兜,目光落在远处主舞台那枚巨大的“0.19”LOGO上,声音倦淡: “棺材我备好了, 就看谁先进去。” …… 09:00:00。 天海科技灯塔会场中心。 黑场。 全场只闻心跳声——60dB→80dB→骤停。 突然,一道婴儿啼哭划开黑暗,声音被拉成长波,占据整个声场。 七秒后。 百米玻璃穹顶从中心亮起一道1m宽的光刃,光速向下劈,瞬间切开整座建筑外壁。 玻璃碎裂声被音效替换成DNA双链“解开”的拉链声。 滋——啦—— 碎光片未落地,已在空中凝成30万枚碱基对。 悬停3秒,组成一条螺旋DNA,A、T、C、G四色火雨逆流而上,在40米高空炸成一条“0.19”的巨型数字。 火雨落下,却在离地1米处被隐形力场托住, 悬浮成一条燃烧的“永生之河”, 观众席3000张脸被映得苍白,仿佛集体提前看见了自己的“衰老”被火刑。 10秒。 主舞台地面裂开,直径7m的升降台从地下18m升起。 台上站着一个人—— Dr. Véra Kessler(维拉·凯斯勒),联合国生命伦理委员会主席。 喜欢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请大家收藏:()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谎言之下的骸骨 银发被冰蓝色顶光打成“圣徒光环”,胸前UN银鸽徽章反射出冷剑般锐光。 她抬手,未开口,全场灯光自动下调50%,像被一只无形之手掐住脖子。 “Ladies and gentlemen, you are now inside the human genome.”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现在已经进入了人类基因组之中。) 声音通过 360°全息声场,从每个人脚底升起,像是细胞自己在说话。 30秒。 升降台四周升起12面“冰屏”,组成环形巨幕。 屏幕同步播放一条30秒CG: ——镜头从宇宙深空俯冲,穿过大气层、穿过屋顶、穿过血液、最终定格在一截染色体末端。 端粒像被点燃的导火线,每缩短0.1nm,背景钟声+1。 最后一秒,端粒剩 0.19nm,CG骤然定格,一行字轰然坠下—— “IF WE CAN’T RESET TIME, WE RESET THE ENDS.” (若不能重置时间,那就重置终点。) 09:01:00。 鼓点炸响,12名全息舞者从地板升起,每人背负一段发光的端粒序列, 随着踢踏舞步,序列被拉长、剪断、再拼接, 最终拼成一条完整横幅—— “跃迁·序章” 舞者同时转身, 背后序列变为一行实时倒计时: 【距“0.19”公开:00:00:29】 数字跳动,声浪如战鼓。 李梦婕踩着鼓点走到“永生之河”中央,笑容调到 36.5℃—— 人体最舒适的体温,也是最容易让人交出血汗的温度。 “各位先生、女士,欢迎来到人类寿命的临界点。 众所周知,端粒长度的微小差异,便是生命刻度上‘生’与‘衰’的天堑。 今天,启元生物将打破这最后的壁垒!” 她侧身,优雅地示意:“现在,让我们有请量子永生计划首席科学官, 欧文·斯特拉教授, 带来可重复 ΔT/S 0.19 的完整证据链。 有请——历史。” 欧文·斯特拉走上前,没有寒暄,没有致谢,只有一句零下四十度的宣言: “Data——is the only language nature doesn’t lie in.” (数据,是科学的唯一语言。) 他抬手,插入主控。 下一秒,整座会场被数据海啸吞没: 复杂的测序图谱、量子波动模型在8K裸眼视域里炸成蓝白超新星, 实时数据流暴雨般冲刷玻璃,每一次刷新都是一次小型宇宙热寂。 “经过我们Q-τ实验室长达18个月的攻关,与3271次的独立对照。 请看,端粒G-四链体在量子相干场下的稳定性。 这里,能量递送效率稳定在99.7%阈值以上。” 啪。 巨型全息屏骤然收束,一个鲜红到发黑的数字在中央凝固: ——0.1901 像一枚被钉在标本台上的心脏,仍在抽搐。 全场的惊呼声瞬间被吸进真空,又爆炸成反向的寂静。 斯特拉微微抬颌,目光似无意地扫过脸色苍白的清晚,语气带着一丝遗憾的优越感: “Science is merciless.(科学是残酷的。) 有时,0.0001 的裂缝, 不是努力不够,是方法论的原罪。” 他轻滑指尖,一张对比图浮空展开: 左侧——清辉-Ω框架,曲线像被撕烂的心电图; 右侧——量子相干稳态,平滑得近乎傲慢。 无需指名道姓,全场都听见了那记耳光。 斯特拉轻笑: “传统生化路径, 从第一天, 就走在了歧路上。” 全场哗然,镜头瞬间对准第一排。 三座之外,黎奥身体微微前倾,月光银领带夹在冷光里闪成一把窄刀。 他抬起右手,用食指在空中缓缓画出一道弧线,正是端粒-Ω曲线被撕烂的那一段。 嘴角弧度 11°,标准瑞士银行家的挑衅。 他左侧,唐观瞳孔里倒映着0.1901的鲜红,侧头看向清晚,低声骂了句京腔: “操,真让他们跑通了?” 更左边,Eleni Vassos(Calico) 白发短寸在冷光下炸成银针,她抬手把激光笔“咔哒”一声按灭, 希腊语轻声爆粗:“μαλ?κα?...”(白痴) 随即侧头对博士后:“Record off, now. If 0.19 is real, we license; if fake, we bury them—either way, Calico wins.” (记录下来,现在。如果 0.19 是真实的,我们就许可;如果是假的,我们就会埋葬它们——无论哪种方式,Calico 都会获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台下,清晚的指甲同时切断掌纹与理智,血珠滚落,在地板上砸出0.3秒的回声。 她可以忍受质疑,但绝不能容忍,有人把哥哥的名字, 钉在“原罪”那一栏。 她“唰”地起身,冷声穿透麦阵: “端粒-Ω三期raw data,n=2,048,ΔT/S=0.180±0.0002,但——” 她指向G-四链体稳态模块,“我们保留宿主共生因子,延长非虚假!” 斯特拉耸肩,摊手:“那就现场验证。清总,跑一遍您的0.18,让数字说话。” 一句话,把清晚钉在真空。 ——跑,还是不跑? 理性告诉她:启元的“验证”是陷阱。 他们早摸清清辉的算法漏洞,就等数据接入的瞬间反向破解宿主共生因子。 跑?等于亲手把哥哥的心血喂给豺狼。 不跑,下一秒热搜就是「清晚心虚,0.18造假」。 血珠顺着掌缘滑到腕骨,玄鸟胎记被染成深红,羽尖在皮下颤抖,像要啄破皮肤飞出来替她回答。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不是70,是120。 不是心跳,是PCR仪超速离心的哀鸣,在胸腔里共振、放大,震得耳膜出血。 原来最深的绝境,不是数据死死焊在0.18, 而是你怀里揣着真相,却连一条能证明它的缝都被焊死。 台下,快门声如暴雨倾盆。 每一道“咔嚓”都是解剖刀, 把她的苍白、她的颤抖、她咬得发白的唇, 一片片切进存储卡, 供全场咀嚼,供未来考古。 喜欢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请大家收藏:()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王者加冕的华章 陆时屿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压力已精准落位。 她要么在众目睽睽里剖开自己证明清白, 要么低头,接过他们递来的“合作”绳索——把哥哥的名字亲手系在别人的专利上。 时间被拉成凝胶,每一秒都在凝固。 清晚抬眼,看见巨幕上的实时弹幕: “跑啊!是龙是虫拉出来遛遛!” “不敢跑就是默认缺陷?” “江南第一美女CEO怕数字?” 死寂第57秒。 斯特拉抬手,故作体贴:“清总,需要我借你实验舱?” 李梦婕轻声软语:“或者,我们共享Q-τAI,5分钟给你跑出修正值。” 快门暴雨更密,他们在等一个女人剥开自己,供全世界下饭。 就在镜头聚焦到清晚睫毛上那滴将落未落的血时, 一只手从她肩侧伸出,灰色袖口磨得起毛,却带着殡仪馆特有的冷香。 吴拾左手插兜,声音透过麦克风,扎进每一副耳骨: “数字确实会说话, 可惜,你们这 0.19, 说的是鬼话。” 轰—— 全场哗然,快门像机关枪上膛。 斯特拉猛地转身:“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造假。” 斯特拉眉心紧锁,声音冷得发脆: “这是诺奖级的学术现场,不是你殡仪馆的解剖台。” 他抬手,指关节敲了敲麦克风,金属颤音割过寂静,带着居高临下的嗤笑: “一个修尸体的懂什么? 指控造假? 可以。证据呢? 拿得出来,我就地吞下去!” 吴拾隔空一点,0.1901的尾数瞬间被放大成噪点森林: “能量递送效率协方差矩阵,0.7%伪随机涨落,偶数种子给数据打玻尿酸?” 斯特拉冷哼:“量子场本底涨落,误差窗口内,正常物理现象。” “正常?”吴拾嗤笑,指尖再划,屏幕弹出启元专利附件与清辉Beta3.0加密日志,变量名“TeloQ_T”连大小写都懒得改。 “抄作业连名字都不换,独立推导?教授,专利局不是殡仪馆,不烧抄袭狗。” 台下“嗷”一嗓子,弹幕刷满“复制粘贴实锤”。 斯特拉青筋乍现:“代码框架开源共性,变量重名不能说明盗用!” 吴拾声音陡降:“共生因子模块被你们剜了,能量溢出没人兜底, 端粒脆性+37%,致死后门两年前就写进清辉报废单,拿病人的命给你们debug?” #0.19鬼话# #致命后门# 瞬间爆热搜。 斯特拉唇色发白,仍硬撑:“早期副作用,补偿回路已在迭代——” “迭代?”吴拾抛起晶石,再接住,“PPT底纹水印都没删,幻灯片属性还躺着‘清辉Beta3.0_内部评审’。 抄得这么彻底,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蠢。” 全场死寂三秒,随后掌声、口哨、快门火山喷发。 斯特拉西装笔挺,却被每一颗词钉活活钉在学术耻辱柱上。 场下,黎奥倏地起身,几步踏上舞台,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劈出一道冷峻剪影。 他抬手,全场扩音系统自动识别身份,将低沉嗓音推送到每一个角落: “天穹生物,在此以行业名义宣告, 我们坚决反对一切学术不端,零容忍! 端粒不是PPT上的彩色曲线,是人类最后的生命线; 任何伪造、剽窃、数据美容,都是在亿万患者的倒计时上动刀。 因此,我们支持清辉集团以法律与科学双重手段,扞卫知识产权; 同时,正式提请大会发起『第三方伦理审查联盟』, 让每一组数据、每一行代码、每一次临床,都在阳光下接受同行与良心的双重测序。 科研的归科研, 资本的归资本, 生命的归生命, 谁若越界, 天穹第一个亮灯, 照到他现形。” 黎奥话音落下,掌声尚未涌起,吴拾已半侧过身, “灯太亮,容易照见自己鞋底的泥。 喊捉贼最响的那个,往往身上就揣着赃物。” 一句话,把“现形”两个字原路拍回去。 黎奥眸色微敛,唇角仍挂着官方弧度,却下意识捻了一下徽章边缘,指节白了一格。 吴拾不再看他,转身面对控制台,把U盘随手插进接口,声音低而清晰: “跑吧,跑给死人看,也跑给点灯人看。” 透明实验舱应声升起,同一份标准人源gDNA被注入罐体, 那是全场公认的“最难啃”的端粒模板。 进度条闪跳,像心电监护第一次碰到回魂: 【ΔT/S real-time:0.1700 → 0.1998 → 0.2000】 误差棒——零。 平台稳如尸斑,60秒纹丝不动,给死神画了一条平行线。 0.20! 比启元吹上天的0.19,还多出0.01!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刹那间,所有相机的自动对焦集体崩溃,只剩那一行冷白数字钉在屏幕中央—— 像给端粒圈出的永生坟场,也像给0.19提前写好的墓志铭。 吴拾抬眼,看向巨幕,也看向镜头: “死人,我修得漂亮,活人,我修得准确。 真正的完美,不是0.19,是0.20。 而且,” 他侧头,对清晚轻声补一句,“哥哥的版本,从未止步。” 三秒死寂后,全场爆炸, 快门声、尖叫声、椅子翻倒声混成巨浪。 斯特拉踉跄后退,嗓子发干:“你……你没有伦理审批!” 吴拾折针在指背翻花,声音倦淡: “伦理? 我修尸体前,先修伦理。 ——你要审批,那就审批死亡。” “精彩,真是精彩绝伦。 吴先生用一场近乎神迹的表演,为我们所有人指明了方向。”黎奥侧眸看向巨幕上跳动的数字, “但科学的严谨性,更需要置于阳光下检验。 您提供的这组数据,其源头和生成路径,似乎并不在当前任何已知的伦理监督框架之内。 这对于旨在普惠人类的技术而言,是否是另一个隐患的开端?” 吴拾抬眼,眸色像停尸柜的霜: “太阳也有黑子,可没人让它关灯。 伦理是活人的护栏, 你们却忘了崖底还躺着人。 我先把他们扶起来, 再决定护栏往哪挪, 这叫验尸,也叫验世。” 喜欢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请大家收藏:()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信念对峙的高墙 黎奥笑意纹丝不动,没接话,眼底却掠过一丝冷电。 月蚀娘的声音飙到破表,却带着电音糖丝般的酥麻,一路顺着耳膜往脊椎里钻: “家人们!3500哥随手甩出2.00,把物理天花板掀了。 盗版0.19当场火化。 火箭!给我刷到太阳爆炸!” 弹幕核爆: “我他妈汗毛倒竖!2.00是神迹?” “盗版撞到正版棺材板!” “3500哥直接把天花板掀成天空” 热搜瞬刷: #3500哥抛出完美20# #0.19盗版实锤# #哥哥的数据从未止步# 清晚抬眼,望向台上那道背光的灰影, 指尖的血停在半空,忘了落下。 原来有人替她撕开了那道焊死的缝,把真相,举到所有人头顶—— 亮得刺眼,也亮得痛快。 吴拾转身,声音不高,却压灭所有噪音: “端粒的终点, 不是0.19的谎言, 是0.20的墓碑。 而墓碑上, 只刻真相。” 会场灯光仍炽,却再无人敢直视那只灰夹克。 他站在光里,像给未来写讣告: “下次谁再敢把清晏钉在原罪, 我就让数字给他钉棺材板。” 台上,斯特拉还在擦汗,黎奥捻着袖口冷眼旁观,联合国生命伦理委员会主席,维拉·凯斯勒已缓步登台。 银发如雪,丝绒礼服衬得她气场凛然,指尖轻点,全息地球悬浮会场中央,猩红数据如血泪滴落: “女士们,先生们。 我们刚刚目睹了一场关于数据真实性的……激烈辩论。” 她措辞谨慎,避开了“造假”这个赤裸的词汇,但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指向。 “这提醒我们,在追求生命极限的道路上,诚信,是比任何技术都更宝贵的基石。 根据最新预测,到2050年,全球65岁以上人口将超过15亿。 而每年,有数以千万计的生命,在衰老带来的病痛中逝去。 我们手中掌握的,可能是改写这一人类共同命运的钥匙。”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么,请诸位思考——端粒延长这项可能惠及全人类的技术,它的未来,是否应该被任何单一的公司、单一的专利墙所垄断? 当亿万生命在等待希望时,我们是否还要困于商业的壁垒,进行无休止的争斗?” 她声音沉静却如重锤敲击人心: “我在此,以联合国生命伦理委员会的名义,郑重呼吁,成立 《端粒延长技术共享联盟》。 所有核心数据开源, 让技术回归它本该服务的人: 活着的人,而不是资本的账本。” 全场一静,随即快门闪烁,掌声雷动。 这番话语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引发了广泛的共鸣。 凯斯勒抬手,压下声浪,语调升高一度: “我请求,在场每一位,在人类寿命面前,放下股权,拿起良知。” 清晚眸色震动,刚欲起身,吴拾已先一步站到光束中央。 “好提议。” 三个字,砸得清晚猛地侧头,瞳孔地震—— 她瞪他,他看天,一脸“今天天气不错”。 全场镜头集体调转,给他C位特写。 他继续,语气倦淡: “寿命不是股票,不该有涨停。 死亡不是商品,不该设限售。 清辉集团即日起,放弃端粒-Ω全部专利壁垒, 向联盟贡献100%源代码、raw-data、宿主共生质粒, 并开放实时云端验证端口,让0.20,成为人类公用的心跳。” “神棍,你疯了?那是哥哥——” 吴拾不看她,抬手,暗金晶石在聚光灯下泛出恒星碎光: “你哥研究端粒,不是为了把名字刻成墓碑, 是想让死亡晚来一步。 专利锁在保险柜,等于把生命锁在停尸房。” 他转身,面向镜头,面向1.2亿观众,面向未来: “知识若不能照亮全人类, 那就只是昂贵的夜灯。 今天,我们关灯,放火,把专利烧成灯塔。” 金句出口,弹幕瞬间刷到服务器冒烟: “3500哥把资本讲成诗!” “夜灯与灯塔,我哭死!” “殡葬师烧专利,连灰都发光!” 台上,凯斯勒微笑,刚欲致意,侧台蓝光一闪,陆时屿大步登台,目光如冻结的杠杆。 “我反对。” 三个字,像三根钢钎,把沸腾掌声瞬间撬停。 他抬手,冰屏弹出赤红曲线—— “开放专利=断掉研发资金。 端粒研究年烧200亿美元,共享等于让狮群吃素。 没有垄断利润,谁来支付失败成本? 谁来买下一管可能归零的试剂?” 陆时屿转身,指向清晚,声音陡柔却带倒刺: “清总,您愿意把你哥的血汗,无偿送给竞争对手? 让他们的PPT,踩着您的尸体上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清晚指尖一颤,玄鸟胎记血色翻涌。 吴拾却半步上前,挡在她与聚光灯之间: “陆总,你搞错了一件事, 死亡,才是人类最大的成本。 专利墙每高1米,坟墓就多挖1000万座。 今天,我们拆墙, 不是为了让狮群吃素, 是为了让病人,不再成为狮群的饲料。” 陆时屿不答,抬手,背后屏幕跳出经济模型: “凯斯勒主席的理想很动人,但理想不能当API调用。” 殡葬师可以免费送棺材, 但市场——得有人付棺材本!” 观众席爆出几声零星的“说得对”,资本媒体的长焦炮筒齐刷刷抬高。 陆时屿再进一步,声音压低,却字字带血: “共享联盟?好听。 可一旦技术公有,企业失去迭代动力, 端粒延长将永远停在0.20, 不会再有0.21、0.22, 因为没人再愿意为‘人类’两个字,烧掉下一个370亿。” 他转身,面向镜头: “资本不是恶魔, 它是人类贪婪的加速器, 也是创新的引擎。 今天你们拆了引擎, 明天,将是全人类一起推着轮椅走向衰老。” 话音落下,会场自动亮起警示红,经济模型曲线一路俯冲,像给共享联盟提前画好墓碑。 凯斯勒静静地注视着陆时屿,待他全部说完,才踏前半步: “陆先生,您说得对。资本确实是强大的引擎。 但您似乎混淆了一个根本问题:我们是在驾驶一辆赛车?还是在建造一艘诺亚方舟?” 喜欢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请大家收藏:()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第一季终章 墓碑上的名字 她指尖轻抬,冰屏上的经济模型瞬间坍缩,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动态星图, 每一粒光点都是人类文明的航迹。 “赛车可以追求极致的速度和垄断的性能,但方舟的使命,是确保每一个物种,每一位乘客,都能抵达新大陆。 当洪水漫过甲板,您还在计较谁为船票付了更多的钱吗? 衰老,就是我们共同面对的洪水。” 她转向镜头,声音沉静:“至于您所说的‘停在0.20’…… 先生,您低估了人类的好奇心与科学家的尊严。 当知识的壁垒被打破,当最聪明的大脑不必在重复造轮子上内耗,我们迎来的不会是终点,而是一场指向星辰大海的跃迁。 清辉集团今天点燃的火炬,会照亮无数后来者的路,那将是比任何垄断利润都更加璀璨的文明之光。” 陆时屿冷笑一声,指尖敲碎警示红光:“主席女士,方舟的比喻很美妙。 但历史告诉我们,每一艘驶向新大陆的方舟,船票都早已被资本舱的贵宾预订一空。” 凯斯勒抬眸,银发映出灯塔般的弧光:“所以,我们正在做的,正是改写这份‘船票’的分配规则。 从为少数人服务的‘特权’,变为惠及每一个人的‘权利’。” 黎奥微微躬身,语气听不出喜怒:“主席女士高义,令人敬佩。 “但现实世界,终究需要有人支付成本。不过,或许有一条中间道路。” 他看向吴拾,又看看清晚:“与其完全开源导致可能的混乱,不如由几家核心企业牵头,成立一个有限度的、受监管的技术池。 这既避免了垄断,也能保障持续的创新投入。” 吴拾嗤笑,折针在指背旋出冷月:“利刃先生,你的‘一点’,是刀口偏一寸——寸寸割在病人腕上。” 黎奥眯眼,声音磨得薄而锋利:“那依吴先生之见,怎样的道路才正确?难道要让全世界的相关研究,都变成一个殡仪馆修复师的私人游戏?” 他将殡仪馆修复师这几个字咬得很轻,侮辱性却极强。 清晚再也忍不住,霍然起身:“黎奥!收起你那套虚伪的把戏! 清家的血,永远不会成为你酒杯里的点缀!”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但却无比清晰地传递了她的立场。 吴拾按住她颤抖的手,语调倦冷,却字字敲在骨膜上: “正确的路,就是把路铺平,让所有人都能走,而不是设上路障,然后收费。” 陆时屿向前一步,声音低缓,却带着资本家的笃定: “主席,理想很丰满,但协议很骨感。 如果联合国方面执意推动‘强制开源’,那么很抱歉, 启元生物将联合所有利益受损方,在全球主要司法管辖区发起仲裁,控告你们非法征收私有知识产权。” 话音落下,空气像被瞬间抽成真空,随后“砰”一声,沿着穹顶玻璃四散,裂痕呈放射状爬满会场顶端。 观众席里,第一道回声来自链狐周氏。 “时屿兄所言,才是老成谋国之论。” CEO周慕慢悠悠地开口,“共享理想固然动人,但若无专利保护,前期动辄百亿的研发投入,谁敢轻易投入? 难道要指望用爱发电吗? 链狐周氏,反对不切实际的开源。” 紧接着,算影科技唐观也同步开口。 “开源不等于进步,更可能意味着混乱和标准的缺失。 在端粒这种关乎生命的领域,未经严格验证的代码和数据泛滥,是对全人类健康的不负责任。算影,反对盲目开源。” 另一面,Calico的埃莱妮·瓦索斯猛地鼓掌,白发炸成银针。 “Bravo!” “垄断才是科学和病人最大的敌人! Calico支持共享联盟,只有打破专利高墙,才能让技术真正进步!” “Hear, hear!(赞成!)” “开放是唯一的出路!” 罗氏、辉瑞等跨国巨头的代表纷纷表态。 他们作为在端粒赛道落后的追赶者,开源是打破启元、天穹、算影、链狐等先行者构筑的垄断壁垒,让他们重新回到牌桌上的唯一机会。 刹那间,会场分裂成泾渭分明的阵营。 技术领先、专利在握的本土巨头(启元、天穹、算影、链狐) 立场一致,坚决反对开源,扞卫专利壁垒。 暂时落后的外国资本(Calico、罗氏、辉瑞等) 则力挺开源,试图借此机会重新洗牌。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风暴中心的三人——吴拾、凯斯勒,与面色依旧沉稳但眼神锐利的陆时屿。 资本的立场从未如此清晰,压力如同实质般在空气中凝结,等待着下一个打破平衡的力量。 “主席女士,协议和仲裁是活人的游戏。”吴拾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一种亘古的疲惫,“但有些威胁,来自协议诞生之前,也来自生死界限之外。” 他抬起手,指间翻飞的暗金晶石骤然亮起,投射出的不再是端粒数据,而是一幅浩瀚的星图。 星图的一角,有一个清晰的标记,指向了月球背面。 “争论开源与否,如同在沉船上争夺救生艇的所有权。”吴拾的声音不高,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真正的问题是,这片海域下,有东西不想让任何一艘船抵达彼岸。 他们曾用洪水淹没过去,现在,他们正用更温柔的方式,为人类文明准备一座华丽的衣冠冢。” 全场愕然。斯特拉嗤笑:“荒谬!科幻故事吗?” 黎奥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陆时屿眼神锐利如刀,他意识到,吴拾正在将战场引向一个他无法完全掌控的维度。 …… 发布会结束后第三小时,清辉集团总部的量子防火墙遭到每秒万次攻击。 攻击IP来自第五天梯,一个从未在工商名录中出现过的组织。 吴拾盯着溯源数据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舍得从月亮上下来了。” 清晚站在他身侧:“谁?” 话音刚落,一名黑衣人无声的跪在两人面前:“小王子,陵墓的门要开了。” 第一季终。 喜欢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请大家收藏:()万世独行:我,文明最后的守墓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