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 第204章 江滩初战挫锋芒 笔架山的硝烟还未散尽,带着焦糊味的风卷过长江江面,扑在田家镇江湾的1团阵地上。陈砚踩着江滩的鹅卵石,走到正在加固机枪掩体的士兵中间,赵老栓正扯着嗓子教新兵搭“防炮掩体”——把重机枪架在半地下的石坑里,四周用水泥封死,只留射击口对着江面,泥土混着汗水糊在士兵们的军装上,结出白花花的盐霜。 “老栓,掩体再往江堤里挪半米。”陈砚蹲下身,用铁锹把掩体的射击口调向江面主航道,“鬼子的坦克炮穿透力强,暴露在江堤外的掩体撑不住一轮轰击,藏在堤后,既能打得到,又能躲炮弹。” 赵老栓抹了把脸,露出被硝烟熏黑的牙床:“俺听师长的!这帮新兵蛋子笨是笨点,但肯学,刚才笔架山的炮声一响,没一个孬的,都攥着枪等着干鬼子!” 两人正说着,王锐带着整编清单和弹药账本快步过来,帆布包撞在膝盖上,哗啦一声把账本摊在江滩的石板上:“师长!收编的300民团已经分下去了,1团、2团、3团各补100人,民团带来的土枪、鸟铳清点完了——80支土枪、50支鸟铳,还有20柄猎叉,虽比不上制式武器,但改一改能凑活用;第九战区补的2000发重机枪弹到位了,山炮弹50发还在半道,估计明早能到;另外,周世昌从贵州捎来的2000双桐油草鞋也到了,防水防滑,正合江滩的湿滑路。” “土枪改霰弹枪,鸟铳截短枪管当近战枪用。”陈砚扫过账本上的数字,指尖点在“民团补充”那一行,“让军械班今晚加班改,江滩近战,霰弹枪比步枪管用,新兵拿着也顺手。” 他站起身,对着围拢过来的参谋组道:“从今天起,121师按新编制来——石刚的侦察连扩编为特种侦察营,专盯日军的侧翼和补给线;抽1团的老兵组建防空连,配4挺高射机枪,架在鸦雀山和半壁山的制高点,防鬼子的轰炸机;周明轩的通讯连扩编,搭建有线+无线双通讯网,每个团配3台电台,确保指令能直接传到连级。” “改制?”吴剑平凑过来,手里还攥着老版的部队编制表,“老法子打了半辈子,突然改,弟兄们能适应?” “适应不了也得适应。”陈砚指着江面远处的日军坦克轮廓,“坂井的6师团有坦克、有飞机,咱们还靠密集冲锋,就是拿弟兄们的命填。编制改了,战术才能跟上——特种侦察营摸敌情,防空连防空袭,通讯连保联络,这才是打现代仗的样子。” 石刚闻言,把苗刀往地上一杵,瓮声瓮气地应:“俺的侦察营早憋足了劲!笔架山那仗,要不是摸不清鬼子的补给线,能多敲掉他们两门炮!扩编后,俺带弟兄们把坂井的老窝都摸清楚!” 周明轩也点头:“通讯连的有线网已经铺了一半,江堤下埋了胶皮线,不怕鬼子的炮火炸,无线电台也调试好了,能跟第九战区直接联络,再也不用靠通讯员跑腿传信。” 当天下午,1团阵地就响起了改装武器的叮当声。军械班把土枪的枪管镗大,填装铁砂和黑火药,改造成简易霰弹枪;鸟铳截短枪管,缠上麻绳方便握持,新兵们拿着改好的枪在江滩练射击,铁砂打在江面的浮靶上,溅起一片水花,虽精度差,但近距离威力十足。 酉时刚过,江面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坂井中路的13联队终于发起了首轮试探进攻。6辆九四式轻型坦克呈一字形排开,碾着江面的浅滩往江堤冲,后面跟着上千名日军步兵,钢盔在夕阳下闪着冷光,太阳旗刺得人眼疼。 “反坦克壕的弟兄准备!”赵老栓趴在江堤的掩体后,手里攥着引爆器,“等坦克进了水雷区,先炸雷,再用炸药包糊它的履带!” 新兵们攥着改好的霰弹枪,手心全是汗,民团补充的老兵拍着他们的肩膀:“别慌!坦克再凶,也怕炸履带,咱的水雷是油桶改的,一炸一个准!” 当先的两辆坦克刚碾进水雷区,石刚带着的蚌埠后生就按下了引爆器。轰隆两声巨响,江滩炸开两道大水柱,油桶水雷的碎片裹着江水砸向坦克,最前头的坦克履带当场被炸断,瘫在浅滩上,第二辆坦克急刹避让,陷进了反坦克壕里,动弹不得。 “重机枪开火!霰弹枪打步兵!”赵老栓的喊声落下,江堤后的6挺重机枪同时嘶吼起来,交叉火力扫向跟在坦克后的日军步兵,霰弹枪的铁砂喷向冲在最前的鬼子,江滩上顿时倒下一片,惨叫声混着江水的浪声,在暮色里炸开。 日军的后续步兵想绕到坦克后支援,却被1团的侧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陈砚站在鸦雀山的观察哨里,看着江滩上的战局,对身边的吴剑平道:“让1团收着打,别追,把鬼子逼退就行,保存弹药,坂井的主力还没真上。” 果然,日军见两辆坦克被毁,步兵伤亡过百,没敢再冲,丢下几十具尸体往后撤了三里,暂时缩在江面的临时据点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夜色降临时,1团的士兵们清理江滩的战场,缴获了两挺日军的轻机枪、上百支三八式步枪,还有不少子弹。赵老栓把缴获的武器堆在江滩上,咧着嘴笑:“师长!这仗打得过瘾!俺们1团的新兵,民团的弟兄,没一个掉链子的,霰弹枪在江滩一扫,鬼子成片倒!” 陈砚走到缴获的武器旁,捡起一挺轻机枪,掂了掂分量:“把这些武器分类,轻机枪补充给各连,三八式步枪挑好的给老兵,差的给新兵练手。另外,让各团今晚轮班加固工事,尤其是反坦克壕,多埋几层竹签,防止鬼子夜袭。” 他回头望向笔架山和半壁山的方向,两处阵地的篝火星星点点,那是2团和3团的士兵在加修战壕。收编的民团虽没打过正规仗,但熟悉本地地形,正带着老兵摸江滩的浅水区,标记出所有能藏人的芦苇荡,防止鬼子从暗处摸上来。 王锐这时过来,递上一份新的兵员清单:“师长!算上民团,咱们121师现在有3800人了,1团1200、2团1200、3团1400,防空连、侦察营、通讯连各100人,编制算是齐了;弹药方面,重机枪弹还剩2500发,步枪弹发,霰弹枪的铁砂够造500发,撑个三五天没问题。” 陈砚点头,目光落在江面的日军据点上,夜色里能看到坦克的轮廓:“明天坂井肯定会再攻,让防空连把高射机枪架好,防他的轰炸机;侦察营摸清楚鬼子的炮兵阵地,咱们的山炮弹一到,先敲掉他的炮群,断了他的火力支援。” 江风卷着水汽扑在脸上,带着战场特有的腥气。 喜欢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请大家收藏:()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5章 防空连怒射敌机 晨雾像薄纱裹着长江江面,一艘改装后的民用木船泊在田家镇江湾的隐蔽水道里。船身刷着灰漆,船舷用竹排层层加固,原本的货舱被林晚带着医护兵隔成三层——船头是前沿急救区,离江滩仅百步,抬伤员不用绕路;中间是中转治疗区,摆着十几张简易木床;船尾是重伤安置区,船底铺了厚木板,夹层塞着沙土,能防流弹。药香混着江水的腥气漫开,林晚正蹲在船头,把熬好的止血草药膏分装到陶罐里,指尖沾着草药汁,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林大夫,这船改得比俺们的渔船结实多了!”帮忙搬药箱的民团老兵拍着船板,他是本地打了半辈子鱼的老把式,手里还攥着补渔网的梭子,“竹排挡流弹,沙土隔爆炸,俺们在江里讨生活的法子,倒被你用出大用场了。” 林晚直起身,擦了擦汗,指着船舱的夹层:“昨晚赶工加的沙土层,能扛住轻机枪的扫射;急救区的木床都绑了麻绳,船晃也不会翻;重伤区在船尾,离江滩最远,最安全。周世昌从贵州捎来的草药够支撑半个月,就是绷带不够,昨晚托百姓帮忙赶制,估摸着晌午就能送来。” 她话音未落,江面突然响起刺耳的防空警报——周明轩的通讯连凌晨截到日军空袭情报,警报声顺着江堤的铁皮喇叭传开,鸦雀山和半壁山的制高点顿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新组建的防空连士兵拽掉高射机枪上的帆布罩,四挺马克沁高射机枪被牢牢固定在水泥基座上,枪口斜指东南天际,枪膛里的子弹早已上膛。 “各班组注意!敌机从黄梅方向来,高度约2000米,三架九六式轰炸机,准备俯冲!”防空连连长是从1团调过来的老兵,打台儿庄时用步枪打落过侦察机,他趴在机枪后,眯着眼校准标尺,“瞄准机翼打!短点射,别瞎突突,每挺机枪就配了2000发子弹,省着用!” 三架日军轰炸机很快出现在天际,机翼下的炸弹舱敞开着,朝着江滩的1团阵地俯冲。炸弹呼啸着砸向江堤,泥土和碎石飞溅,1团刚加固的机枪掩体被掀掉一角,两名新兵来不及躲进防炮坑,被气浪掀翻在江滩的鹅卵石上。 “开火!”防空连的高射机枪同时怒吼,子弹织成密集的火网扫向敌机。第一架轰炸机的右翼被击穿,冒着黑烟歪向江面,飞行员试图拉升,却一头撞在鸦雀山的岩壁上,轰的一声炸开,碎片溅进江里,激起丈高的水花。另外两架敌机见势不妙,慌忙拉高高度逃窜,其中一架的尾翼被追射的子弹打穿,摇摇晃晃地往黄梅方向逃,另一架则慌不择路,把炸弹胡乱扔在江里,只炸起几团大水柱。 陈砚站在鸦雀山的观察哨里,看着坠落的敌机,指尖敲在望远镜上。吴剑平凑过来,手里还攥着江防部署图:“防空连这仗打得漂亮!四挺高射机枪没白配,既挫了鬼子的锐气,也给新兵提了气。刚统计完,江滩初战咱们伤亡120人,重伤30人,轻伤90人,林晚这医疗船一启用,重伤员的救治能快一倍,不用再往山里的临时医疗点抬了。” 这时王锐踩着晨露跑过来,帆布包撞在膝盖上,哗啦一声把清单摊在观察哨的石桌上:“师长!今早又有200名本地青年来参军,都是江滩附近的渔民和农民,鬼子炸了他们的渔船、烧了他们的庄稼,一个个红着眼要报仇;军械班昨晚改的80支霰弹枪、50支短管鸟铳全发下去了,新兵们试了,江滩近战比步枪顺手;第九战区补的50发山炮弹到位了,正好补上笔架山的消耗;南洋侨商捐的10箱磺胺药从长沙运过来了,今晚就能到,这药治枪伤感染比草药管用多了。” “200名新兵分去1团和3团,1团补120人守江滩,3团补80人盯半壁山。”陈砚扫过清单,指尖点在“磺胺药”那一行,“把磺胺药优先送林晚的医疗船,重伤员的伤口感染是大问题,有这药能少死不少弟兄。另外,让石刚的特种侦察营分两队——一队摸日军轰炸机机场的位置,能炸就炸,不能炸就摸清防空火力;另一队继续盯坂井的补给线,昨晚炸了他的粮车,趁他缺粮再搅和一波。” 石刚领命时,正带着蚌埠籍的后生检查水下炸药,闻言抄起苗刀就往山后走,撂下一句“师长放心,天黑前准摸清机场的底”,身影便消失在晨雾里。 晌午的江滩飘着饭菜香,本地百姓推着独轮车沿江堤走来,车上装着2000条粗布绷带、500斤糙米,还有腌咸菜、煮鸡蛋,往士兵手里塞:“兵爷们,多杀鬼子!俺们的地、俺们的船,都靠你们守着!” 赵老栓接过一袋糙米,眼眶发红,拍着百姓的肩膀:“老乡们放心!俺们121师的弟兄,豁出命也得守住江滩,不让鬼子踏过来一步!” 林晚的医疗船这时迎来了第一批伤员,两名被流弹擦伤的新兵被抬上船,她带着医护兵快速清创、上药、包扎,动作麻利得像打仗:“伤口别碰江水,明早来换药,不耽误你们上阵地。”新兵攥着草药膏,红着眼道:“林大夫,俺们记住了!等打跑鬼子,俺们给您立碑!” 下午,日军约500名步兵朝着江滩散兵坑发起冲锋,1团新兵用霰弹枪迎击,铁砂扫过浅滩,冲在前面的日军成片倒下;民团补充的老兵则把手榴弹扔向日军阵型的拐角,炸得鬼子乱作一团。两挺重机枪从掩体后探出枪口,火舌扫向日军后排,没撑半个时辰,鬼子就丢下几十具尸体往后撤了。 傍晚时分,石刚的侦察营传回消息:日军轰炸机机场设在黄梅以东的开阔地,只有两个小队守卫,防空火力就两挺轻机枪,夜里摸进去能炸了油库和轰炸机。陈砚当即拍板:“让石刚带侦察营今晚行动,配两门山炮先轰掉防空火力,速战速决,天亮前撤回。” 夜色漫过江滩时,林晚的医疗船还亮着油灯,药香混着江水的腥气飘向江堤。 喜欢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请大家收藏:()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6章 夜袭机场炸敌机 夜色如墨,裹着长江的水汽压在黄梅以东的开阔地上。石刚带着特种侦察营的200名弟兄,踩着田埂上的露水往日军机场摸去。弟兄们都裹着灰布,苗刀别在腰间,手里的三八式步枪缠了层浸油的消音布,蚌埠籍的后生走在最前——他们熟这一带的田埂路,也懂怎么借着稻禾的掩护藏身形,手里攥着自制的磷火棒,磷粉混着桐油,捏碎了能在黑夜里留一道淡蓝的标记,专用来避开日军埋的简易雷区。 “都把脚步放轻!”石刚压低声音,用苗语叮嘱身边的侦察兵,“机场外围就两个小队的鬼子,轻机枪架在铁丝网后,咱先摸了这俩火力点,再分三组干活——一组炸油库,二组炸轰炸机,三组断后路,天亮前必须撤回火家镇,别贪功!” 队伍贴着稻禾地边缘挪,离机场铁丝网还有三十步时,两个日军哨兵扛着步枪来回晃,手电筒的光扫过田埂,差点照到最前头的后生。石刚猫着腰,指尖扣住腰间的苗刀,等哨兵走到铁丝网缺口处,猛地扑上去,左手捂嘴,右手的苗刀顺着哨兵的脖颈一抹,血喷在灰布上,悄无声息。另一个哨兵刚回头,就被蚌埠后生用渔叉钉在田埂上,渔叉的铁齿穿透了胸膛,连喊叫声都没发出来。 “上!”石刚低喝一声,弟兄们剪开铁丝网,磷火棒捏碎的淡蓝光点在黑夜里连成线,标记出通往油库和停机坪的路。三组人分头行动,一组扛着炸药包往油库摸——油库是铁皮搭的,堆着十几桶航空煤油,守着的三个日军还在打盹,被侦察兵的匕首抹了脖子,炸药包往油桶堆里一塞,拉弦的瞬间,弟兄们扭头就跑。 “轰隆——” 火光猛地撕破夜色,航空煤油遇火炸得震天响,铁皮碎片飞出去十几米,机场的探照灯瞬间全亮了,日军的喊叫声、机枪扫射声混在一起。二组的弟兄已经摸到停机坪,三架九六式轰炸机停在水泥坪上,机翼下还挂着炸弹,弟兄们把炸药包塞在机腹下,几声闷响后,轰炸机的机翼被炸折,机身燃起大火,火舌舔着夜空,把机场照得如同白昼。 “山炮班!轰掉那两挺轻机枪!”石刚蹲在土坡后,对着通讯兵喊。藏在远处的两门山炮当即开火,炮弹精准砸在日军的轻机枪阵地,水泥基座被炸塌,机枪手连人带枪滚进火里。日军的增援从营房冲出来时,侦察营的弟兄已经撤到田埂上,石刚断后,苗刀劈翻两个追上来的鬼子,吼道:“撤!往江边撤!有船接咱们!” 夜色里的长江江面,三艘渔船早泊在隐蔽水道里,是民团的老渔民摇来的,船板上铺着稻草,能藏人也能挡流弹。弟兄们跳上船,渔船劈开江水往田家镇赶,身后的机场还在烧,火光映着江面,像落了一片烧红的炭。 此时的鸦雀山观察哨里,陈砚正攥着望远镜,盯着黄梅方向的火光。吴剑平凑过来,手里的搪瓷缸还冒着热气,缸沿磕出的豁口在火光里闪了闪:“石刚这小子,果然没让人失望!机场一炸,坂井的轰炸机至少半个月没法升空,咱们的江滩阵地能少挨不少炸。” “少挨炸不代表安全。”陈砚放下望远镜,指尖敲在江防地图上,“坂井丢了机场,肯定会把怒火撒在江滩上,明天他的中路主力大概率会强攻,坦克和火炮只会多不会少。王锐,弹药和布雷的事怎么样了?” 王锐从帆布包里掏出账本,借着马灯的光念:“师长!江滩的水下雷区又补了50个油桶水雷,全是蚌埠后生布的,藏在主航道的水草下,只露个麻绳头,鬼子的扫雷艇也找不着;高射机枪弹还剩1500发,山炮弹还剩40发,霰弹枪的铁砂够造800发,昨晚从机场缴获了两挺轻机枪、1000发子弹,已经补到防空连;新补充的200名本地新兵,今早跟着赵老栓练投手榴弹,民团的老兵带着他们熟江滩的水情,说涨潮时雷区会往江中心挪半米,得记着调整引爆器的位置。” “让赵老栓把1团的重机枪阵地再往江堤里挪,坦克炮打不透堤后的水泥掩体。”陈砚指向地图上的主航道,“另外,让周明轩给半壁山的3团发报,让他们把民团的土炮架在江堤后,土炮打不远,但能轰鬼子的登陆艇,新兵拿着霰弹枪守滩头,老兵带重机枪守侧翼,形成三层火力网。” 天刚蒙蒙亮,江滩的晨雾还没散,赵老栓就带着1团的弟兄在江堤后忙活。新兵们搬着沙袋加固机枪掩体,民团的老渔民蹲在江滩上,用竹竿探水,嘴里念叨着水情:“今儿涨潮,卯时水最满,鬼子要是趁这时候冲,登陆艇能靠到离堤五步的地方,咱的霰弹枪正好能喷到!” “甭管他啥时候冲,敢来就给他喂铁砂!”赵老栓拍着新兵的肩膀,把改好的霰弹枪塞到他手里,“这枪不用瞄太准,对着人群搂火就行,三发铁砂出去,能扫倒一片,记住,打完就缩回来换弹,别让鬼子的步枪打着!” 新兵攥着枪杆,手心全是汗,却还是点头:“栓叔放心!俺们练了三天,准能打着鬼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的日军营地,坂井德太郎正站在地图前,脸色铁青。机场被炸的消息传来,三架轰炸机被毁,油库炸塌,负责守卫的小队几乎全灭,他猛地把指挥刀拍在地图上,吼道:“黔军的草鞋兵,竟敢摸我的机场!传令下去,中路第13联队全员出击,配10辆坦克、15门火炮,今日午时强攻田家镇江滩,务必拿下这道江防!” 副官低着头应命,心里却打鼓——田家镇的江防看着简陋,却藏着不少土法子,水雷、霰弹枪、交叉火力,还有那支神出鬼没的侦察营,硬冲怕是要吃亏。但坂井正在气头上,没人敢劝,只能转身去传令,坦克的轰鸣声很快在长江北岸响起,朝着田家镇江滩压过来。 陈砚站在鸦雀山的制高点,看着北岸的坦克轮廓,对身边的参谋道:“让防空连把高射机枪转向江面,防鬼子的登陆艇搭载的机枪;医疗船往江湾更隐蔽的水道挪,避免被坦克炮轰到;石刚的侦察营撤下来后,让他们休整半天,下午去摸鬼子的炮兵阵地,能炸一门是一门。” 吴剑平看着江面的水雷区,竹排挡着的麻绳头在水里若隐若现:“这些水雷是真管用,昨天有艘鬼子的侦察艇摸过来,刚碰着麻绳头就炸了,艇沉了,人喂了江鱼。坂井的坦克再凶,也过不了江,他只能靠登陆艇冲,咱们的雷区就是他的死关。” 晌午的日头渐烈,江滩的鹅卵石被晒得发烫。1团的弟兄都躲在堤后的掩体里,霰弹枪摆在手边,重机枪的枪口对着江面,新兵们攥着手榴弹,耳朵贴在掩体上,听着北岸传来的坦克轰鸣声。民团的老渔民蹲在江滩的芦苇丛里,手里攥着水雷的引爆器,眼睛死死盯着主航道的方向,嘴里念叨着:“狗娘养的鬼子,敢来就送你们见龙王!” 石刚的侦察营这时撤到了江湾,弟兄们身上还沾着机场的烟灰,却没人喊累,石刚把缴获的两挺轻机枪往地上一放,对来接应的王锐道:“给俺们补点子弹,下午就去摸鬼子的炮兵阵地,坂井的火炮要是不哑,咱的江堤撑不住几轮轰!” 王锐拍着他的肩膀,把子弹箱递过去:“放心!刚从第九战区补的子弹,够你们造的!林大夫的医疗船就在前头,轻伤的赶紧去换药,别耽误下午的活儿!” 江风卷着热浪扑在江堤上,远处的坦克轰鸣声越来越近,长江的水面泛着刺目的光,田家镇的江防线上,机枪的枪口、霰弹枪的铁砂、水下的水雷,还有那群攥着枪杆的黔军弟兄,正等着坂井的6师团撞上来——这道扎在长江里的铁闸,绝不会让鬼子轻易踏过。 喜欢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请大家收藏:()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7章 江滩血战 午时的日头毒得像泼了火,长江江面被烤得腾起一层热浪。坂井的第13联队终于发起了报复性强攻,10辆九四式轻型坦克碾着浅滩的淤泥,呈楔形阵型往1团的江堤阵地冲,履带搅起的泥水混着弹片飞溅,后面跟着两千余名日军步兵,分乘三十余艘登陆艇,钢盔在日光下闪着冷光,喊杀声隔着江面都震得人耳膜发颤。 “反坦克壕的弟兄把炸药包备好了!”赵老栓趴在江堤的水泥掩体后,扯着嗓子吼,唾沫星子溅在满是泥垢的军装上,“等坦克过了水雷区,先炸头车的履带,剩下的交给重机枪!新兵们听好了,霰弹枪往登陆艇的舱门打,别管坦克,自有老兵收拾!” 1团的阵地早已布下三层防御:最外层是油桶改装的水雷,埋在浅滩的淤泥里,只露根麻绳系着的浮标;中间是宽三米、深两米的反坦克壕,壕底插满削尖的竹签;内层是江堤后的交叉机枪掩体,六挺重机枪呈扇形分布,枪口都对准江面的登陆点。新补充的150名本地青年攥着改装的霰弹枪,蹲在防炮坑里,民团的老兵挨着他们,手里的猎叉磨得锃亮,嘴里念叨着“别慌,打近不打远”。 当先的三辆坦克刚碾进水雷区,蚌埠籍的后生就猛地按下引爆器。三声巨响炸开,江水混着泥土掀上半空,头车的履带当场被炸断,瘫在浅滩上动弹不得,第二辆坦克急刹避让,直接陷进反坦克壕,履带绞着竹签发出刺耳的声响,第三辆坦克想绕路,却被1团的重机枪盯上,子弹扫在炮塔上,打得火星四溅,驾驶员慌了神,一头撞在江堤的水泥桩上,炮塔当场歪掉。 “登陆艇上来了!打!”赵老栓的喊声落下,江堤后的霰弹枪同时开火,铁砂喷向刚靠岸的登陆艇舱门,冲在最前的日军成片倒下,血溅在艇板上,顺着缝隙淌进江里。民团的老兵抄起猎叉,跳上搁浅的登陆艇,叉尖穿透日军的胸膛,嘴里骂着“还我渔船!还我庄稼!”,新参军的青年见了,也红着眼冲上去,用枪托砸、用刺刀捅,江滩的鹅卵石上,很快铺满了日军的尸体。 但日军的后续登陆艇还在往江滩冲,13联队的联队长亲自督战,挥舞着指挥刀逼着士兵冲锋。一架九二式重机枪被架在搁浅的登陆艇上,子弹扫向江堤的防炮坑,两名新兵没来得及躲,被扫中胸口,倒在江滩的鹅卵石上,鲜血浸透了军装。林晚的医疗船这时快速靠岸,医护兵抬着担架冲上岸,把重伤员往船上抬,林晚蹲在江滩上,快速给伤员包扎,指尖沾着血,却连头都没抬,只对身边的医护兵说“快,还有伤员”。 陈砚站在鸦雀山的观察哨里,看着江滩的战局,指尖敲在望远镜上。吴剑平凑过来,手里的江防部署图被风吹得卷边:“1团的防线暂时稳得住,但日军的炮兵阵地还在北岸,刚才已经打了五轮炮弹,江堤的掩体塌了两处,得让石刚赶紧去端了他的炮阵,不然1团撑不住太久。” “石刚的侦察营已经出发了。”陈砚指向北岸黄梅方向的树林,“带了两门山炮,还有昨晚夜袭机场的弟兄,都是熟手,估摸着申时就能得手。另外,给半壁山的3团发报,让他们用土炮轰日军的侧翼登陆艇,牵制他们的兵力,别让1团孤军作战。” 半壁山的3团阵地很快有了回应,民团改装的四门土炮架在江堤后,炮膛里填着铁砂和碎石,朝着日军侧翼的登陆艇轰去。土炮的射程虽短,但威力十足,一发炮弹砸在登陆艇的舱底,当场把艇炸穿,江水涌进舱内,日军哭爹喊娘地往江里跳,不少人被湍急的江水卷走,侧翼的攻势顿时弱了下去。 此时的石刚正带着侦察营摸向日军的炮兵阵地。阵地藏在黄梅以东的树林里,六门七五式山炮呈一字排开,炮口对准田家镇江滩,守着的日军约一个小队,正忙着装填炮弹,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石刚打了个手势,弟兄们分成两组,一组绕到炮阵后方断后路,一组摸向炮位。 “动手!”石刚低喝一声,苗刀劈翻站岗的日军,弟兄们扑上去,匕首抹了炮兵的脖子,把炸药包塞在炮膛里。六声闷响后,山炮的炮管被炸得扭曲变形,炮弹堆也被引爆,火光冲天,树林里的日军增援赶过来时,石刚已经带着弟兄们撤到了江边,跳上接应的渔船,朝着田家镇返航。 日军的炮兵阵地一炸,江滩的炮火顿时停了。1团的士兵见没了炮弹威胁,士气大振,赵老栓带着老兵反冲,把日军逼回了登陆艇,江滩上留下上百具日军尸体,剩下的日军慌忙驾着登陆艇往北岸逃,十辆坦克被炸毁了七辆,剩下的三辆也慌不择路地往浅滩退,陷在淤泥里动弹不得。 酉时的江滩终于安静下来,硝烟裹着血腥味飘在江面上。王锐带着后勤兵赶到1团阵地,清点弹药和伤亡:“师长!1团伤亡180人,重伤60人,轻伤120人,林大夫的医疗船已经拉走了重伤员;高射机枪弹剩1200发,山炮弹剩35发,霰弹枪铁砂剩600发;刚又有100名本地青年来参军,都是江滩附近的,见咱们打退了鬼子,都想跟着杀贼!” 陈砚走到江滩的阵地前,看着新补充的青年,他们手里还攥着砍树的柴刀、捕鱼的渔叉,眼里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他拍了拍最年轻的后生肩膀,把改装的霰弹枪递给他:“从今天起,你们就是121师的兵!田家镇的江防,靠你们守,长江的水,靠你们护,别让鬼子踏过这道江堤!” “杀鬼子!守江堤!”青年们齐声喊,声音粗粝却坚定,混着江风,在长江上空回荡。 吴剑平看着重新加固的江堤,手里的搪瓷缸碰在石墙上,发出清脆的响:“砚老弟,这一仗打完,咱们121师的队伍又壮了,现在算上民团和新参军的,快凑够4000人了,武器虽杂,但胜在人齐心,坂井想啃下田家镇,没那么容易。” 陈砚望向北岸的日军营地,夜色渐浓,那里的灯火星星点点,像蛰伏的野兽。他知道,坂井的报复不会止步,这只是江防战的一轮交锋,但看着身边攥着枪杆的弟兄,看着江里埋好的水雷,看着江堤后层层的防御工事,心里清楚——只要这股铁血还在,只要弟兄们拧成一股绳,田家镇的江防,就像扎在长江里的铁锚,任凭风浪再大,也稳如泰山。 喜欢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请大家收藏:()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8章 蒋府专员临江防 田家镇江滩的硝烟还未散尽,一辆美式吉普车碾着江堤的碎石路驶来,车身上漆着国民政府侍从室的标识,卷起的尘土混着硝烟味,扑在刚加固好的机枪掩体上。陈砚正带着赵老栓检查反坦克壕的加固情况,见吉普车停下,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灰,迎了上去。 从车上下来的是蒋介石侍从室的杨专员,穿着笔挺的卡其布军装,戴着白手套,手里攥着卷边的公文夹,目光扫过江滩的工事,眉头微蹙:“陈师长,委座听闻田家镇江滩一战重创坂井师团,特命我前来慰问。不过委座也有交代,田家镇是武汉门户,务必坚守一个月,为武汉会战争取时间,届时会为121师补充美式轻机枪三十挺、子弹十万发,还会将121师扩编为加强师。” 陈砚伸手与他相握,掌心的老茧硌得杨专员微微皱眉,陈砚语气不卑不亢:“请转告委座,121师全体将士,誓与田家镇共存亡。只是日军装备精良,火力占优,目前江防的重机枪弹仅余八千发,山炮弹六十发,霰弹枪铁砂虽备有一千发,但面对日军的坦克集群,仍显不足,还请专员向委座进言,尽快落实装备补充。” 杨专员掂了掂手里的公文夹,皮笑肉不笑:“陈师长放心,委座记挂黔军的牺牲。我已看过江滩的工事,虽简陋但实用,只要守住这道防线,委座的嘉奖绝不会少。”他说着,指了指江堤后的新兵训练场地,“这些新补充的青年,看着还是太稚嫩,得加紧练,别让鬼子钻了空子。” 送走杨专员,吴剑平凑过来,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又是空头支票!委座的嘉奖听了无数次,真金白银的装备却迟迟不到。不过也好,至少明面上给了咱们扩编的承诺,后续征兵、整补也名正言顺。” “先不管这些,把现有的家底用好。”陈砚转身走向训练场地,王锐正拿着花名册清点人数,见他过来,连忙递上:“师长!刚又有150名半壁山的青年来参军,都是被鬼子烧了村子的,个个带着火气;第九战区补充的四挺重机枪、五千发重机枪弹到位了,正好补上1团的消耗;南洋侨商捐的第二批药品也到了,有两百支青霉素,林大夫说这药治重伤员的感染比磺胺还管用;另外,石刚的侦察营传回消息,坂井调整了部署,把第45联队调往半壁山方向,估摸是想从那里迂回,绕开咱们的江滩防线。” “150名新兵全拨给3团,补充半壁山的防御。”陈砚扫过花名册,指尖点在“半壁山”三个字上,“让3团团长把步炮协同练起来,把补充的重机枪架在半壁山的制高点,山炮配属到连级,形成梯次火力——鬼子想迂回,就让他们撞在火网上。另外,让石刚带侦察营去半壁山外围设伏,摸清第45联队的行军路线,能袭扰就袭扰,迟滞他们的推进速度。” 石刚领命时,正带着蚌埠后生检查半壁山的水下雷区,闻言抄起苗刀就往山后走,粗粝的嗓音在江风里传得老远:“师长放心!俺们这就去摸鬼子的底,保证把他们的行军路线标得清清楚楚,敢往半壁山来,就断了他们的粮道!” 晌午的训练场上,1团的新兵正跟着老兵练步炮协同。赵老栓扯着嗓子喊:“都看清楚了!山炮先轰,把鬼子的掩体炸塌,机枪手跟着炮火延伸的方向冲,霰弹枪负责清剿残敌,别瞎冲,也别畏缩,跟着炮弹的落点走,这叫步炮协同,不是光靠蛮劲!” 新兵们分成三组,一组模拟炮兵,用木桩标定炮位;一组模拟机枪手,跟着“炮火”的方向推进;一组拿着霰弹枪,负责清理“残敌”。民团的老兵混在其中,手把手教新兵操作重机枪,嘴里念叨着“这枪后坐力大,架稳了再打,三发点射,别一通乱扫浪费子弹”。 2团在笔架山的阵地也没闲着,团长带着弟兄们加固隘口的工事,把从日军那里缴获的九二式重机枪架在隘口两侧的岩石后,形成交叉火力。民团的石匠们凿开岩壁,挖出隐蔽的炮位,把山炮藏在里面,炮口对准山道的拐弯处,只要鬼子敢冲,就能形成瓮中捉鳖的态势。 林晚的医疗船此时泊在江湾的隐蔽水道里,青霉素的药瓶在马灯下闪着光,她正带着医护兵分装药品,对身边的护士说:“重伤员优先用青霉素,尤其是枪伤感染的,这药金贵,每一支都得记好账。江滩和半壁山的急救点各留五十支,剩下的留在船上备用,别浪费。” 傍晚时分,石刚的侦察营传回消息:第45联队约两千人,带着六门步兵炮、两辆坦克,正沿着半壁山的山道推进,前锋已到离半壁山十里的小镇,今晚大概率会在镇上宿营。陈砚当即拍板:“让3团团长带一个营夜袭,配两门山炮,先轰掉他们的步兵炮阵地,再用重机枪扫他们的宿营地,打完就撤,别恋战,目的是打乱他们的部署,让他们不敢连夜推进。” 3团的夜袭队趁着夜色出发,民团的老猎户带路,熟门熟路地绕到小镇外围。山炮先开火,炮弹精准砸在日军的步兵炮阵地,炮管被炸飞,日军的喊叫声惊醒了整个小镇。重机枪手架起机枪,对着宿营地的帐篷扫射,子弹穿透帆布,打在地上溅起火星,日军慌乱中还击,却连对手的影子都没看到。夜袭队打完两轮就撤,等日军的增援赶到时,只看到燃烧的帐篷和满地的尸体,气得联队长挥舞着指挥刀大吼,却连追击的方向都找不到。 陈砚站在鸦雀山的观察哨里,看着半壁山方向的火光,手里的望远镜映着跳动的火苗。吴剑平递来一碗热粥,粥里混着咸菜,是百姓送来的:“3团这仗打得漂亮,既挫了鬼子的锐气,也给半壁山的防御争取了时间。现在咱们121师算上民团和新兵,快凑够4200人了,虽然装备杂,但胜在士气高,战术也越来越灵活,坂井想啃下田家镇,没那么容易。” 江风卷着夜色扑过来,带着战场特有的腥气。陈砚望向长江北岸的日军营地,那里的灯火星星点点,像蛰伏的野兽。他知道,坂井的报复不会止步,半壁山的迂回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看着江堤后训练的新兵,看着笔架山坚固的工事,看着半壁山方向渐熄的火光,心里清楚——这支不断补充、不断成长的黔军,早已不是淞沪战场上的草鞋兵,他们有了现代的战术,有了源源不断的兵员,有了百姓的支持,这道横亘在长江上的防线,绝不会让鬼子轻易踏过。 喜欢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请大家收藏:()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9章 步炮协同练硬功 晨雾漫过半壁山的山道,带着长江的湿意,扑在3团的阵地上。陈砚踩着露水草茎,走到正在练步炮协同的士兵中间,3团团长正扯着嗓子喊口令,山炮班的老兵调整着炮口角度,重机枪手趴在掩体后,盯着前方的模拟靶区,新补充的150名半壁山青年攥着步枪,跟着老兵的指令调整站位,民团的老猎户混在其中,手里的猎枪改造成了简易狙击枪,正校准着山道拐弯处的瞄准点。 “炮口再抬两度,往山道的凹处打。”陈砚蹲下身,用树枝在炮位前的泥土上划出弹着区,“鬼子的坦克会躲在凹处避炮弹,这个角度能覆盖到,打完炮弹,重机枪立刻扫,霰弹枪跟进清剿,三步一换,别给鬼子反应的时间。” 3团团长抹了把脸,露出被硝烟熏黑的下巴:“师长放心!俺们练了三天步炮协同,老兵带新兵,民团的弟兄熟山道,刚才试了三轮,炮弹落点和机枪推进的时间差控制在十秒内,比前两天快了一倍!” 两人正说着,王锐抱着物资账本和侦察情报快步过来,帆布包的带子磨得发毛,撞在膝盖上发出闷响,他把账本拍在山道的青石上:“师长!第九战区兑现了部分承诺,送来了十挺美式轻机枪、两万发步枪弹,虽没达到之前说的三十挺,但聊胜于无;重机枪弹补了六千发,山炮弹补了八十发,现在全师重机枪弹存量一万四千发,山炮弹一百四十发;昨晚又有200名蕲春的青年来参军,都是被鬼子毁了家园的,个个能爬山、会凫水,已经分去2团和3团,各补100人;石刚的侦察营传回消息,坂井把第6师团的重炮联队调来了,八门一零五毫米榴弹炮架在黄梅以西的高地,炮口对准半壁山,估摸着今晚会有一轮炮火覆盖。” “美式轻机枪全拨给3团,配给山道两侧的突击小队。”陈砚扫过账本上的数字,指尖点在“重炮联队”那一行,“让防空连把高射机枪往半壁山挪两挺,防鬼子的侦察机校射;山炮班撤到山道后的反斜面掩体,避开重炮轰击,等鬼子的炮火停了再出来;医疗船往半壁山的江湾挪,医护兵提前在山道旁挖急救坑,伤员不用抬太远就能救治。” 吴剑平这时拄着拐杖走过来——昨晚夜袭时崴了脚,却执意要来看阵地,他指着山道的隘口:“半壁山的山道就这一条窄口,咱们把重机枪架在两侧的岩壁上,形成交叉火网,鬼子的重炮再凶,也炸不透岩壁,只要守住隘口,他们就绕不过去。民团的石匠们已经把岩壁凿出了机枪巢,只露射击口,炮弹打进去也伤不着人。” 石刚的侦察营这时折返,苗刀上沾着山道的泥,他蹲在陈砚身边,摊开手绘的重炮阵地草图:“师长!坂井的重炮联队藏在黄梅以西的竹林里,四周有两层铁丝网,守着的鬼子有一个中队,还有两辆装甲车巡逻。俺们摸了一圈,竹林背后是片沼泽,重炮挪不过去,只能原地射击,咱们要是能炸了他们的观瞄镜,这些重炮就是瞎子。” “让侦察营挑二十个精壮的弟兄,今晚摸过去炸观瞄镜。”陈砚指着草图上的观瞄点,“带足手榴弹和炸药包,从沼泽绕,鬼子的装甲车进不去,得手后立刻撤,别恋战。另外,让周明轩给1团、2团发报,江滩和笔架山的阵地各留一个连的预备队,随时支援半壁山。” 晌午的日头穿透晨雾,半壁山的训练场上,步炮协同演练正式开始。随着团长的口令,山炮率先开火,炮弹砸在模拟的日军阵地,泥土和碎石飞溅,重机枪手立刻推着枪架往前冲,十秒后就架在了新的射击位,子弹扫向“残敌”区域,新补充的青年攥着霰弹枪,跟着老兵冲进模拟阵地,铁砂喷向藏在掩体后的假人,动作虽生涩,却能跟上节奏。民团的老猎户趴在岩壁的机枪巢里,猎枪改的狙击枪精准命中“日军指挥官”的靶标,引来一阵叫好。 “打得好!”赵老栓从江滩赶过来观摩,拍着3团团长的肩膀,“俺1团的新兵练了这阵子,也能有这水平!江滩的水雷又补了60个,蚌埠后生布的,藏在水草里,鬼子的扫雷艇根本找不着,就等他们的登陆艇过来喂雷!” 下午未时,黄梅方向传来沉闷的炮声,坂井的重炮联队开始了首轮试探轰击,炮弹砸在半壁山的山道上,炸得碎石乱飞,3团的士兵早撤进了反斜面掩体,只有观察哨的士兵盯着炮火落点,记录着弹着区的坐标。炮火停了不到三分钟,日军的一个中队就顺着山道冲上来,钢盔在日光下闪着光,喊杀声震得山道两侧的树叶直抖。 “山炮开火!”3团团长的喊声落下,反斜面的山炮立刻还击,炮弹精准砸在日军的冲锋阵型里,炸倒一片,重机枪手从岩壁的机枪巢里探出头,子弹织成火网扫向山道,新补充的青年端着美式轻机枪,跟着老兵冲出战壕,霰弹枪的铁砂喷向冲在最前的日军,民团的老猎户则专打日军的机枪手,猎枪的枪声闷沉,却枪枪致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日军的冲锋只撑了一刻钟就垮了,丢下几十具尸体往山道下撤,3团的士兵没追,只是加固着掩体,清理着弹壳。陈砚站在隘口的观察哨里,看着日军撤退的背影,对身边的参谋道:“坂井的重炮精度不够,观瞄镜没校准,这轮轰击没伤到咱们的根本。让3团趁现在补修工事,把被炸毁的机枪巢用水泥封好,今晚石刚的侦察营得手后,这些重炮就成了摆设。” 王锐这时清点完弹药消耗,快步过来:“师长!这轮反击耗了山炮弹15发,重机枪弹800发,霰弹枪铁砂200发,伤亡仅12人,都是被弹片擦伤的;新补充的美式轻机枪用着顺手,新兵们说比日式机枪轻,后坐力小,适合山道作战;林大夫的医疗船已经接了伤员,都是轻伤,处理完就能归队。” 夕阳西下时,半壁山的阵地上炊烟升起,士兵们围坐在山道旁,啃着掺了杂粮的饼子,新补充的青年凑在老兵身边,听他们讲台儿庄、笔架山的战斗故事,民团的老猎户则在磨猎枪的枪管,嘴里念叨着“明天鬼子再来,就让他们尝尝咱的厉害”。陈砚走到士兵中间,接过一个青年递来的饼子,掰了一半递回去:“吃饱了,才能打鬼子。半壁山是田家镇的门户,守住这里,鬼子就绕不过长江,武汉就多一分安全。” 青年攥着饼子,眼里闪着光:“师长放心!俺们半壁山的人,骨头硬得很,鬼子想踏过来,得先从俺们的尸体上踩过去!” 吴剑平看着这一幕,凑到陈砚身边,声音里带着感慨:“这些娃子,都是好样的。咱们121师从合肥的残部,到现在快五千人的队伍,靠的就是这些不怕死的百姓子弟。坂井的重炮联队虽凶,但咱们的步炮协同练到位了,民团也融进来了,这半壁山,他们啃不动。” 陈砚望向黄梅方向的重炮阵地,夜色渐浓,那里的灯火星星点点,像蛰伏的野兽。 喜欢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请大家收藏:()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0章 半壁山鏖战御强敌 夜色如墨,裹着黄梅以西的竹林湿气,石刚带着二十名侦察兵踩着沼泽的烂泥往重炮阵地摸。沼泽里的芦苇秆刮得裤腿生疼,泥水冰冷刺骨,弟兄们的绑腿缠了三层,仍挡不住淤泥往草鞋里灌,踩出的脚印瞬间被烂泥填平,只留磷火棒捏碎后淡蓝的光点,在黑夜里勾出绕开铁丝网的小路——那是白天侦察时标记的,铁丝网下埋着的竹签雷,只有这淡蓝光点能精准避开。 “都把呼吸压匀!”石刚压低声音,用苗语叮嘱身边的弟兄,“观瞄镜是关键,炸碎它,这些重炮就是瞎子;炮膛里塞炸药包,能废一门是一门,别贪多,撤得快才是本事!” 竹林里的重炮阵地静得出奇,八门一零五毫米榴弹炮架在水泥基座上,观瞄镜的镜片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守阵的鬼子缩在帆布帐篷里烤火,装甲车停在铁丝网外,车灯熄着,只留两个哨兵端着步枪来回晃,手电筒的光扫过竹林,却照不透沼泽里的芦苇丛。 石刚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两名蚌埠后生猫着腰摸向哨兵,脚下的烂泥没发出半点声响。待哨兵走到铁丝网缺口处,后生们猛地扑上去,左手捂嘴,右手的匕首顺着哨兵脖颈一抹,热血喷在灰布军装上,悄无声息。剩下的弟兄用钢丝剪剪开铁丝网,磷火棒的蓝光精准避开埋雷区,分两组扑向重炮阵地。 “炸观瞄镜!”石刚吼出半声,苗刀劈向一架观瞄镜的支架,镜片碎裂的脆响混着炸药包的滋滋声,八枚绑着手榴弹的炸药包被塞进观瞄镜基座,另一组弟兄则往炮膛里塞炸药——那是用缴获的日军炸药做的,裹着油纸,不怕炮膛里的残温。 “撤!”石刚话音未落,炸药包接连引爆,火光猛地撕破夜色,观瞄镜的碎片飞出去十几米,炮膛的炸药炸得炮管扭曲变形,竹林里的鬼子炸了营,喊叫声、装甲车的机枪扫射声混在一起,帐篷的火光里,鬼子端着步枪往铁丝网冲,却被沼泽里的芦苇秆绊得东倒西歪。石刚带着弟兄们往沼泽深处撤,装甲车进不去烂泥地,只能对着芦苇丛瞎扫射,弟兄们借着芦苇掩护,半个时辰后便撤回了半壁山,只丢了两名轻伤的弟兄,却毁了坂井的八副观瞄镜,炸废两门重炮。 凌晨的半壁山指挥棚里,马灯的光映着陈砚的脸,石刚把炸碎的观瞄镜镜片往桌上一放,粗粝的嗓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哑:“师长!鬼子的重炮成了瞎子,观瞄镜全毁了,炮膛塞了炸药,至少四门炮短时间修不好!俺们撤的时候瞅见,坂井的副官正扯着嗓子骂,估摸着天亮就会派兵强攻半壁山。” “早有准备。”陈砚指着桌上的地图,指尖敲在半壁山隘口的位置,“王锐,立刻清点弹药,给3团补充重机枪弹五千发,山炮弹五十发;周明轩,给1团、2团发报——1团抽一个营往半壁山侧翼增援,2团在笔架山发起佯攻,炮轰日军前沿据点,牵制坂井的预备队;防空连的两挺高射机枪架在半壁山制高点,防鬼子的侦察机瞎撞校射。” 王锐抱着物资账本快步进来,帆布包的带子磨得发毛,账本上的数字被夜露打湿,却仍清晰:“师长!3团现有重机枪弹九千发,补充后达一万四千发;山炮弹原有九十发,补充后一百四十发;霰弹枪铁砂剩八百发,足够支撑两轮强攻;昨晚补充的200名蕲春青年已编入3团突击小队,美式轻机枪配了十挺,现在3团三个营满编,兵力一千五百人;林大夫的医疗船已挪到半壁山江湾,急救坑挖了二十个,青霉素备了一百支,重伤员不用抬远,就近就能救治。” 吴剑平拄着拐杖凑过来——昨晚夜袭崴的脚还肿着,却执意要盯阵地,他指着地图上的隘口:“半壁山就这一条窄山道,俺让民团的石匠把岩壁凿出了三个机枪巢,只露射击口,炮弹打进去也伤不着人;山道下挖了三层反坦克壕,壕底插满竹签,鬼子的坦克敢冲,先陷进去再说。1团增援的营绕到山道侧后,待鬼子强攻隘口时从背后打,前后夹击,让他们顾头不顾尾。” 天刚蒙蒙亮,黄梅方向的炮声便炸响——坂井的重炮没了观瞄镜,只能盲轰半壁山,炮弹砸在山道的空地上,炸得碎石乱飞,却没一发命中隘口的机枪巢。3团的士兵早撤进反斜面掩体,只有观察哨的弟兄趴在岩壁后,记录着弹着区的坐标,待炮火一停,立刻传向山炮班。 “山炮开火!打山道拐弯处!”3团团长的吼声在隘口响起,反斜面的六门山炮立刻还击,炮弹精准砸向日军的冲锋阵型——那是观察哨标记的盲轰后鬼子集结的位置,第一波冲锋的日军被炸倒一片,两辆九四式轻型坦克想往前冲,刚碾到反坦克壕,履带就被竹签绞断,瘫在山道上,成了重机枪的活靶子。 岩壁上的重机枪巢同时开火,交叉火网封死隘口,新补充的蕲春青年端着美式轻机枪,跟着老兵冲出战壕,霰弹枪的铁砂喷向冲上来的鬼子,民团的老猎户趴在岩壁的狙击位,猎枪改的狙击枪枪枪命中日军的机枪手和步兵炮炮手,山道上的日军瞬间乱了阵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团增援营到位!从侧后打!”通讯兵的喊声刚落,半壁山侧翼的树林里响起重机枪的嘶吼,1团的弟兄端着中正式步枪冲出来,日军腹背受敌,喊叫声、求饶声混在一起,往山道下撤,丢下两百多具尸体,两门步兵炮也被缴获,成了3团的补充装备。 此时的笔架山阵地,2团按命令发起佯攻,山炮轰向日军前沿据点,石刚的侦察营摸进日军的补给站,炸了三车粮食和弹药,坂井的预备队被牵制在笔架山,根本没法支援半壁山;江滩的1团也没闲着,赵老栓带着弟兄们加固水雷区,蚌埠后生布的六十个油桶水雷藏在水草里,日军的侦察艇刚靠近,就被炸沉一艘,江滩的防线稳如磐石。 晌午的日头毒辣,半壁山的激战暂歇,王锐带着后勤兵清点战场,往陈砚的指挥棚送战报:“师长!3团耗重机枪弹一千发,山炮弹三十发,霰弹枪铁砂两百发,歼敌两百三十人,缴获步兵炮两门、三八式步枪五十支;1团增援营伤亡二十人,2团佯攻耗山炮弹二十发,歼敌八十人;江滩的1团没接战,水雷区完好,重机枪弹存量仍有八千发;刚又有100名黄梅的青年来参军,都是被鬼子的盲炮炸了家园的,已经分去3团,补充一线的伤亡。” 陈砚走到隘口的机枪巢旁,看着新补充的青年擦拭美式轻机枪,民团的石匠正在加固岩壁的射击口,林晚带着医护兵在山道旁的急救坑换药,药香混着硝烟味,飘在半壁山的风里。吴剑平靠在岩壁上,看着远处黄梅方向的日军营地,低声道:“坂井的重炮成了瞎子,步坦协同又被咱们打垮,但他的第6师团主力还在,总攻肯定在下午,咱们得把新兵放在二线,老兵守一线,保存战力。” 陈砚点头,对着围拢的各团指挥官道:“1团守江滩,防鬼子迂回;2团守笔架山,继续佯攻牵制;3团收缩半壁山防线,把缴获的步兵炮架在反斜面,待鬼子总攻时,先轰后冲。民团的弟兄熟山道,让他们去山道旁挖陷阱,多埋些手榴弹,鬼子敢冲,就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下午未时,坂井的总攻果然打响,第6师团的主力往半壁山压来,坦克的轰鸣声、步兵的喊叫声震得山道发颤,八辆坦克呈楔形阵型冲在最前,后面跟着三千余名日军步兵,炮火虽仍是盲轰,却密集了数倍。陈砚站在半壁山的制高点,看着冲上来的日军,抬手拔出腰间的驳壳枪,对着身边的弟兄吼道:“守住半壁山,就是守住田家镇,就是守住长江!黔军的弟兄,跟我打!” 重机枪的嘶吼、山炮的轰鸣、霰弹枪的喷响,混着日军的惨叫,在半壁山的山道上炸开。新补充的青年攥着美式轻机枪,跟着老兵往前冲,民团的老猎户扣动狙击枪的扳机,石匠们扔下的手榴弹在日军阵型里炸开,121师的弟兄们,用步炮协同的战术,用铁血的意志,将坂井的主力挡在半壁山隘口,长江北岸的这道铁闸,始终未曾松动分毫。 喜欢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请大家收藏:()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2章 整补防线固江防 晨露还凝在半壁山的机枪巢射击口,硝烟味混着草木的焦糊气,飘在3团的阵地上。陈砚踩着山道上的碎石,走到正在加固反坦克壕的士兵中间,3团团长的军帽上还留着弹孔,正指挥民团石匠用水泥封堵岩壁的弹痕,见陈砚过来,忙抹了把脸上的灰:“师长!弟兄们连夜把三道防线都加固了,反坦克壕又挖深了半米,壕底插了双层竹签,鬼子的坦克再冲,准得陷进去!” 陈砚俯身敲了敲新砌的水泥掩体,指尖沾着湿冷的砂浆:“把缴获的两门步兵炮挪到反斜面第二层掩体,别扎堆,防止鬼子的炮火一锅端。新兵和老兵混编,一个老兵带三个新兵,美式轻机枪优先配给侧翼突击小队,山道两侧的陷阱再加密,多埋些连环手榴弹。” 两人正说着,王锐抱着厚厚一沓账本和情报快步赶来,帆布包的带子磨得发亮,账本上的数字被晨露洇出浅痕,却依旧清晰:“师长!全师弹药清点完毕——重机枪弹剩余一万一千发,山炮弹一百一十发,霰弹枪铁砂六百发,昨晚南洋侨商的第二批物资到了,送来了一百五十支青霉素、八千发步枪弹、三挺美式重机枪,正好补上3团的消耗;新补充的300名广济青年已到,都是沿江渔民,会凫水、懂水情,分去1团江滩阵地,负责水下布雷和登陆警戒;军械班把缴获的五十支三八式步枪改装了短枪管,适合山道近战,还给二十支猎枪加装了瞄准镜,配给民团的猎户小队;石刚的侦察营凌晨传回情报,坂井从黄梅调了一个坦克中队、两个步兵大队,估摸是要绕开半壁山,从蕲春方向迂回,抄咱们的江滩后路。” “想绕后路?没那么容易。”陈砚转身走向观察哨,指尖在地图上划出蕲春至江滩的路线,“让1团抽两个连,带足水雷和美式轻机枪,去蕲春沿江的芦苇荡设伏,利用水网地形打游击;3团留一个营守半壁山主阵地,另外两个营往蕲春侧翼机动,形成夹击;2团在笔架山加大攻势,炮轰日军的坦克集结点,牵制他们的调动;周明轩,立刻搭建蕲春至江滩的有线通讯网,防止无线电被干扰,确保指令能直达连级。” 吴剑平拄着拐杖凑过来,肿着的脚踝还没消肿,却执意要跟进部署,他指着地图上的水网区域:“蕲春的芦苇荡俺熟,当年打游击时就靠那片地躲鬼子。广济的渔民弟兄水性好,让他们在水下埋连环雷,鬼子的登陆艇一靠近就炸,再配合1团的轻机枪,准能把他们的迂回部队堵在江里。” 石刚这时带着两名侦察兵赶回来,苗刀上沾着芦苇的露水,他把手绘的蕲春日军布防图拍在观察哨的石桌上:“师长!坂井的坦克中队藏在蕲春的破庙里,周围只有一个小队看守,步兵大队在镇外的晒谷场集结,没修工事,俺们摸进去瞅了一圈,他们的给养车就停在镇口,只留了三辆装甲车巡逻,今晚要是动手,能端了他的坦克和给养!” “今晚就行动。”陈砚指着布防图上的破庙,“石刚,你带侦察营的五十名精壮弟兄,再配两门山炮,先轰掉装甲车,再摸进破庙炸坦克,得手后烧了给养车就撤,别恋战;1团的两个连提前在芦苇荡设伏,接应你们撤退,顺便清理漏网的鬼子;3团的机动营凌晨赶到蕲春侧翼,防止日军反扑。” 晌午的半壁山训练场上,3团的新兵正在练步炮协同的深化战术。老兵王二麻子叼着旱烟,手把手教广济的渔民新兵用美式轻机枪:“这枪后坐力小,但得打短点射,三发一组,别一通乱扫浪费子弹。你们水性好,等下去蕲春,就钻芦苇荡,鬼子的坦克进不去水网,正好用轻机枪打他们的步兵。” 新兵们学得认真,一个二十岁的渔民后生端着轻机枪,对着远处的靶标打了个短点射,三发子弹全中靶心,引来一阵叫好,他挠着头笑:“俺打鱼时练过甩网,这枪跟甩网似的,得稳准狠!” 1团的江滩阵地也没闲着,赵老栓带着新补充的广济渔民,在江滩的芦苇荡里埋连环水雷。这种水雷是蚌埠后生改良的,用麻绳串着油桶雷,一炸就是一片,渔民们凫在水里,把水雷藏在水草深处,只露个不起眼的浮标,赵老栓蹲在江堤上,叼着烟袋笑:“这帮娃子水性是真不赖,比俺们山里人会玩水,鬼子的登陆艇敢来,准让他们有来无回!” 傍晚时分,蕲春方向传来炮声,石刚的侦察营按计划发起突袭。山炮先轰掉了镇口的三辆装甲车,火光冲天时,侦察兵们摸进破庙,把炸药包塞进坦克的发动机舱,十几辆坦克瞬间燃起大火,给养车也被点燃,浓烟滚出老远。日军的步兵大队慌忙往镇外冲,却被1团的伏兵堵在芦苇荡里,美式轻机枪的火舌扫向慌乱的鬼子,渔民新兵凫在水里,往日军的脚下扔手榴弹,炸得他们哭爹喊娘,半个时辰后,侦察营带着缴获的五挺轻机枪和两百发炮弹撤回,只折了三名轻伤的弟兄,却毁了坂井的一个坦克中队和大半给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夜里的半壁山指挥棚里,马灯的光映着满墙的地图,陈砚看着蕲春的战报,对围拢的各团指挥官道:“坂井的迂回计划破产,短时间内没法组织大规模进攻。王锐,明天一早把新到的美式重机枪配给1团和3团,各一挺,架在江滩和半壁山的制高点;军械班连夜改装缴获的坦克炮,把它架在江堤上,增强江滩的防御火力;各团趁这几天抓紧整补,新兵要练熟武器,老兵要磨合战术,咱们得把田家镇的防线织成铁桶,让坂井再也攻不进来。” 王锐点头应下,翻着账本补充:“师长!第九战区刚来电,说只要咱们守住田家镇十天,就再给咱们补充五万发步枪弹、十门山炮,还批准咱们扩编一个营,兵员从鄂东的青年里征召;南洋侨商的第三批物资也在路上,有两百支美式冲锋枪和五千发冲锋枪弹,这下咱们的突击小队能换好家伙了!” 指挥官们闻言都红了眼,3团团长攥着拳头吼:“有这装备,别说十天,就是守一个月,俺们也能守住!” 夜色渐深,田家镇的各阵地还亮着灯火。1团的江滩上,渔民新兵在练水下潜行;3团的半壁山,老兵带着新兵加固工事;2团的笔架山,山炮班在调试新的射击诸元;林晚的医疗船泊在江湾,医护兵在清点刚到的青霉素;石刚的侦察营则潜伏在日军前沿,盯着他们的动向。 喜欢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请大家收藏:()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3章 多阵联动破空袭 晨雾还没散尽,长江蕲春段的江面上,三艘满载物资的木船正贴着芦苇荡往田家镇赶。船板上码着美式冲锋枪的木箱、成箱的青霉素和山炮弹,王锐站在领头船的船舷上,紧盯着江面的动静——广济的渔民新兵划着小渔船在前方探路,他们腰间系着水雷的引爆绳,手里的短桨搅起的水花里,藏着昨晚刚布的连环水雷。 “都把物资往船底挪!”王锐扯着嗓子吼,帆布包撞在船板上,,账本露出来一角,上面的“美式冲锋枪5000发”字样被晨露打湿,“敌机可能随时来,把木箱用帆布盖好,别反光!” 话音刚落,天际就传来了轰炸机的嗡鸣。三架九六式轰炸机冲破晨雾,机翼下的炸弹舱敞开着,朝着物资船俯冲。江滩1团的防空阵地上,新架设的美式重机枪立刻怒吼,子弹织成的火网扫向敌机,领头的轰炸机右翼被击穿,冒着黑烟歪向江面,却还是把炸弹扔了下来,溅起的水柱掀翻了一艘小渔船,船上的渔民新兵掉进江里,却还攥着引爆绳没松手。 “医疗船!快躲!”王锐的喊声刚落,就见江湾里的林晚医疗船正往芦苇荡里钻——敌机的第二波轰炸目标正是医疗船,船舷的竹排已经被流弹击穿,医护兵正忙着把重伤员往船舱里转移,林晚蹲在船头,用身体护住一名昏迷的新兵,药箱翻倒在船板上,青霉素的小瓶滚得到处都是。 “引爆水雷!”广济渔民的小头目吼了一声,江里的新兵们同时拽动引爆绳。连环水雷在江面炸开,掀起的大水柱挡住了后续轰炸机的视线,两架敌机慌了神,胡乱把炸弹扔在江里,却被1团的高射机枪追着打,其中一架的尾翼被打穿,摇摇晃晃地往黄梅方向逃,另一架则一头扎进了芦苇荡,爆炸的火光映红了江面。 陈砚在半壁山的观察哨里,望远镜的镜片映着江湾的激战,他立刻对通讯兵道:“给2团发报,立刻炮轰黄梅以西的日军临时机场,炸他的起飞跑道;让3团派一个突击小队,从蕲春侧翼摸过去,端掉机场的防空炮;1团的渔民新兵水下推进,把掉进江里的物资和伤员捞上来,美式冲锋枪先给他们配十支,守住江湾的补给点。” 吴剑平扶着岩壁,肿着的脚踝使不上劲,却死死盯着江面:“林晚的医疗船不能出事!那是咱们重伤员的命根子!广济的渔民水性好,让他们带着水下呼吸器去护船,再让1团的美式重机枪往江湾两侧架,防鬼子的地面部队摸过来。” 此时的笔架山阵地,2团的山炮班已经调整好炮口。团长盯着日军机场的坐标,吼着:“三发急速射!打跑道的水泥接缝!”六门山炮同时开火,炮弹精准砸在机场的跑道上,炸出三道深沟,刚要起飞的两架侦察机来不及避让,一头撞在沟里,燃起的大火把机场的油库也引燃了,黑烟直冲天际。石刚的突击小队则借着浓烟,摸进了机场的防空炮阵地,苗刀劈断炮栓,手榴弹炸碎了观瞄镜,等日军的增援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的炮零件和燃烧的油桶。 江湾的救援还在继续。广济的渔民新兵凫在水里,把落水的物资箱往医疗船拖,一名后生憋着气潜到船底,用渔叉撬开了卡在船缝里的弹片,林晚则在船舱里给伤员包扎,她的白大褂袖口被划破,却顾不上处理,只对身边的医护兵喊:“先救能作战的,把青霉素给机枪手用上,江湾的防线还得靠他们!” 赵老栓带着1团的两个连赶到江湾时,日军的地面增援刚摸到芦苇荡边缘。美式重机枪的火舌扫过去,鬼子的冲锋阵型立刻乱了,新补充的广济新兵端着刚领到的美式冲锋枪,对着芦苇丛里的鬼子打短点射,三发一组的子弹打得鬼子抬不起头。渔民们则在水下埋了新的水雷,把想绕到船后的鬼子登陆艇炸得底朝天,江面上漂着的船板和尸体里,还能看到没炸开的日军手雷。 中午时分,江湾的战斗终于平息。王锐踩着湿滑的船板清点物资,帆布包的带子磨破了皮,账本上的数字却记得分明:“师长!三艘船保住了两艘,美式冲锋枪还剩四百八十支,子弹五千发没损失;青霉素剩一百二十支,山炮弹还剩九十发;医疗船船舷被打穿,已经用竹排修好,重伤员没大碍,林大夫的胳膊被弹片擦破了点皮;1团的渔民新兵伤了五个,却炸沉了三艘登陆艇,缴获了两挺九二式轻机枪,正好补充给江滩的警戒小队。” 陈砚走到江湾的医疗船旁,看着林晚正在给渔民新兵换药,她的胳膊上缠着绷带,却还在叮嘱医护兵:“把备用的水下呼吸器分给广济的弟兄,他们下次护船用得上。”陈砚拍了拍身边的美式冲锋枪箱,对围拢的新兵道:“从今天起,你们编为江滩突击小队,专守补给线和医疗船,这枪给你们用,记住,三发点射,别浪费子弹,你们的命和船一样金贵。” “俺们记住了!”渔民新兵们攥着冲锋枪的枪托,眼里闪着光,一个后生把刚缴获的日军手雷别在腰上,“再敢来炸船,俺们就让鬼子喂江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此时的半壁山阵地,3团的美式重机枪已经架在了制高点。新补充的蕲春青年正在老兵的指导下练瞄准,他们把机枪架在岩壁的水泥巢里,枪口对着蕲春至黄梅的山道,山炮班则把新到的山炮弹搬进反斜面掩体,吴剑平拄着拐杖检查炮位,他敲了敲炮膛,对炮班长道:“坂井的机场被炸,肯定会派地面部队报复,你们的炮弹要盯着山道的拐弯处,等鬼子进了伏击圈再打,别提前暴露。” 笔架山的2团也没闲着,石刚的侦察营摸进了日军的油料库,他们把炸药包塞进油桶堆,拉弦后就往山林里撤,爆炸声震得山都晃了晃,火光里,日军的几辆装甲车刚开出营地就被烧成了废铁。2团团长站在阵地前,看着远处的火光,对通讯兵道:“给师长发报,油料库已毁,日军的机动部队至少三天动不了,咱们的步炮协同可以往前推两里,压缩他们的防线。” 傍晚的田家镇,各阵地都在整补。1团的江滩上,渔民新兵在练水下射击;2团的笔架山,山炮班在调试新的射击诸元;3团的半壁山,美式重机枪的试射声震彻山谷;林晚的医疗船则在江湾里维修,医护兵在清点药品,伤员们在船板上擦枪,准备归队。 王锐抱着新的编制表和弹药账本找到陈砚,账本上的数字还带着江风的潮气:“师长!第九战区批准咱们扩编一个突击营,兵员从广济、蕲春的新兵里挑,美式冲锋枪全拨给突击营;全师弹药现在有——重机枪弹九千发,山炮弹一百五十发,美式冲锋枪弹四千八百发,霰弹枪铁砂五百发;南洋侨商的第三批物资明早到,还有五挺美式高射机枪和两万发高射弹,正好补上防空的缺口;另外,周明轩的有线通讯网已经铺到了营级,各阵地的指令能做到一分钟传达。” “突击营由石刚兼任营长,按特种战术训练。”陈砚指着编制表上的“步炮协同排”“水下突击班”,“把广济的渔民编进水下突击班,蕲春的山民编进山地排,美式高射机枪架在江湾和半壁山的制高点,形成双层防空网。告诉各团,今晚轮班警戒,坂井的报复不会停,咱们得把防线织得更密。” 吴剑平凑过来看编制表,眼里带着赞许:“这编制比老法子灵活多了,步炮协同到排,还分了特种班,对付鬼子的迂回和空袭正好。现在121师算上突击营,快六千人了,装备也杂中有序,美式的、缴获的、改装的,能适配不同地形,坂井想啃下来,得崩掉他的牙。” 夜色降临时,江湾的医疗船亮起了马灯,灯光映在江面上,和各阵地的篝火连成一片。陈砚站在江堤上,望着远处黄梅方向的火光,耳边是士兵们擦枪的叮当声、渔民们补网的梭子声和山炮班调试炮栓的闷响。他知道,这短暂的平静下藏着更烈的厮杀,但看着身边各司其职的弟兄,看着新到的装备和整训完毕的队伍,他心里清楚——这支融合了山地、水乡、现代战术的黔军,早已不是当初的草鞋营,长江北岸的这道防线,只会越守越牢。 次日凌晨,南洋侨商的物资船准时抵达,五挺美式高射机枪被连夜架上江湾的制高点。当第一缕晨光洒在机枪的枪管上时,121师的突击营也完成了首次集结,石刚举着苗刀站在队伍前,吼着苗语的口号,新兵们端着美式冲锋枪的身影,在江风里站成了一道铁打的防线。 喜欢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请大家收藏:()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4章 总攻鏖战田家镇 晨雾刚被朝阳撕开一道口子,长江北岸的黄梅方向就传来了震天的炮声——坂井德太郎终于发起了田家镇战役的总攻。十八门七五式山炮对着半壁山、江滩、笔架山三点齐轰,炮弹砸在岩壁和江堤上,掀起的泥土混着碎石飞溅,日军的第6师团主力两万余人,分三路扑向121师的防线,坦克的履带碾着山道的碎石,步兵的喊杀声隔着江面都震得人耳膜发颤。 陈砚在半壁山的核心指挥棚里,马灯的光映着满墙的地图,各团的通讯员抱着电台来回跑,电报机的滴答声混着炮声,织成密不透风的战网。“报——日军中路第13联队,配十辆坦克,正往江滩1团阵地冲!”“报——左路第23联队,绕笔架山侧翼,想抄2团后路!”“报——右路第45联队,在蕲春江湾登陆,目标直指医疗船和补给点!” “按预定计划反击!”陈砚的声音沉稳有力,指尖敲在地图上的三个据点,“1团固守江滩,用连环水雷和美式重机枪挡坦克,渔民新兵水下袭扰,炸他的登陆艇;2团收缩笔架山防线,石刚的突击营从侧翼穿插,端掉他们的步兵炮阵地;3团分一半兵力支援江湾,保住医疗船和补给,剩下的死守半壁山隘口,步炮协同,寸土不让!” 吴剑平扶着岩壁,肿着的脚踝踩在沙袋上,却死死盯着半壁山的战况:“让山炮班往隘口前五百米打,形成炮火封锁线,别让鬼子靠近!民团的猎户小队架在岩壁上,专打鬼子的旗手和机枪手,打乱他们的冲锋节奏!” 江滩的1团阵地,赵老栓趴在江堤的水泥掩体后,手里的美式重机枪早已上膛,广济的渔民新兵们凫在水里,攥着水下呼吸器和炸药包,只等日军的坦克和登陆艇靠近。十辆九四式坦克呈楔形阵型冲在最前,后面跟着上千名日军步兵,钢盔在日光下闪着冷光。“引爆水雷!”赵老栓的喊声落下,江里的连环水雷同时炸开,三道大水柱掀起,最前头的三辆坦克履带被炸毁,瘫在浅滩上,后面的坦克急刹避让,却被1团的重机枪扫中了望口,驾驶员当场毙命,失控的坦克撞在一起,堵住了后续的冲锋阵型。 渔民新兵们趁机从水下摸过去,炸药包塞进坦克的发动机舱,几声闷响后,坦克燃起大火,日军的步兵没了掩护,被1团的霰弹枪和美式冲锋枪扫得成片倒下,江滩的鹅卵石上很快铺满了尸体,剩下的鬼子慌忙往北岸逃,却被水下的新兵扔出的手榴弹炸得哭爹喊娘。 笔架山的战场同样激烈。2团的士兵缩在反斜面掩体后,等日军的炮火一停,立刻发起反击。石刚的突击营带着美式冲锋枪,从侧翼的山林里穿插,苗刀劈断日军的通讯线,冲锋枪的短点射扫向步兵炮阵地,守炮的鬼子还没来得及装填炮弹,就被打成了筛子。“炸炮膛!”石刚吼着,炸药包塞进步兵炮的炮管,六门步兵炮瞬间报废,日军的冲锋没了炮火掩护,被2团的步炮协同压得抬不起头,只能往山道下撤,却被突击营的苗刀小队堵在隘口,砍杀得尸横遍野。 蕲春江湾的补给点,3团的增援部队刚赶到,就遇上了日军的登陆艇。美式重机枪架在江堤上,火舌扫向登陆艇的舱门,广济的渔民新兵端着冲锋枪,在芦苇荡里打游击,日军刚登陆就被分割包围,医疗船的医护兵也拿起了步枪,林晚蹲在急救坑旁,一边给伤员包扎,一边喊着:“打他们的指挥官!穿军官服的优先!” 陈砚在半壁山的观察哨里,望远镜的镜片映着三路战场的激战,他对通讯兵道:“给第九战区发报,请求炮火支援,轰击黄梅的日军炮兵阵地;让周明轩加密通讯,防止日军干扰;王锐,把备用的五千发步枪弹给1团送过去,江滩的消耗最大!” 王锐早已带着后勤兵扛着弹药箱往江滩冲,山道上的弹片擦着他的肩膀飞过,他却顾不上躲,只是吼着:“快!1团的重机枪弹快没了!”后勤兵们扛着弹药箱,在炮火中穿梭,不少人被弹片擦伤,却没人停下脚步,把弹药及时送到了各阵地的机枪手手里。 午时的日头毒辣,日军的总攻终于出现了颓势。中路的第13联队伤亡过半,坦克被毁了八辆,剩下的两辆往北岸逃;左路的第23联队被石刚的突击营端了步兵炮阵地,又遭2团的步炮协同反击,只能往黄梅方向撤;右路的第45联队在江湾被3团和渔民新兵夹击,登陆艇被毁了十艘,剩下的也慌不择路地往江里逃,丢下的步枪和弹药堆了一地。 申时的日头西斜,战场终于平静下来,硝烟裹着血腥味飘在田家镇的上空。王锐带着后勤兵清点伤亡和物资,账本上的数字沾着汗水和硝烟:“师长!全师伤亡五百余人,其中1团伤亡两百,2团一百五,3团和突击营一百五;歼敌近一千二,缴获九二式轻机枪十二挺、三八式步枪两百支、步兵炮四门、山炮弹五十发;剩余弹药:重机枪弹六千发,山炮弹八十发,美式冲锋枪弹三千发,霰弹枪铁砂三百发;刚又有200名蕲春青年来参军,都是看着咱们打退鬼子,主动扛着猎枪来的,已经分去各团补充兵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砚走到半壁山的隘口,看着正在清理战场的士兵,新补充的蕲春青年正跟着老兵抬伤员、运弹药,美式冲锋枪的枪托还没捂热,却已经能熟练地拆卸和装填。石刚的突击营士兵们靠在岩壁上,苗刀上的血还没擦干,嘴里啃着缴获的日军罐头,脸上满是疲惫却带着笑意。 吴剑平拄着拐杖,走到陈砚身边,声音带着沙哑:“坂井这一轮总攻被打垮了,短时间内缓不过来。现在咱们121师算上新增的200人,已经快六千二百人了,装备也越来越齐,美式的、缴获的、改装的,能适配江滩、山地、水网各种地形,田家镇的防线,算是真的固若金汤了。” 陈砚望向长江北岸的日军营地,那里的灯火稀稀拉拉,没了白天的嚣张。他知道,坂井绝不会善罢甘休,武汉会战的硬仗还在后面,但看着身边这支不断壮大、战术日臻成熟的队伍,看着江里埋好的水雷、山上坚固的工事、士兵们手里的精良武器,心里清楚——这支从合肥残部一步步走来的黔军,早已成了长江北岸的铁血屏障,只要弟兄们拧成一股绳,只要民心还在,就没有守不住的阵地,没有打不赢的鬼子。 夜色降临时,各阵地的篝火亮了起来。1团的江滩上,渔民新兵在练水下射击;2团的笔架山,山炮班在调试缴获的步兵炮;3团的半壁山,老兵在教新兵用美式冲锋枪;林晚的医疗船泊在江湾,医护兵在清点药品,伤员们在船板上擦枪,准备归队。王锐的后勤兵们则在连夜加固工事,把缴获的武器和弹药分类入库,为下一轮战斗做准备。 陈砚站在江堤上,晚风卷着江水的腥气扑在脸上,远处的江面平静无波,却藏着无数暗流。他知道,真正的胜利还未到来,但看着眼前这道由血肉、钢铁和信念筑成的防线,看着身边这些眼神坚定的弟兄,他心里有了底——田家镇的江防,会成为日军不可逾越的天堑,而这支铁血黔军,会在武汉会战的战场上,续写属于他们的荣光。 次日清晨,第九战区的炮火支援如期而至,炮弹砸在黄梅的日军阵地,炸得鬼子哭爹喊娘。陈砚站在半壁山的制高点,看着远处的火光,对围拢的各团指挥官道:“坂井的主力被打垮,咱们趁势反击,1团清理江滩的残敌,2团收复笔架山外围据点,3团和突击营摸进黄梅,炸他的剩余补给,让他彻底没了反扑的力气!” 指挥官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彻山谷。美式冲锋枪的枪声、山炮的轰鸣、士兵们的喊杀声,再次在田家镇的土地上响起,这支不断壮大的铁血黔军,正以不可阻挡之势,向着胜利稳步前进。 喜欢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请大家收藏:()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5章 毒气夜袭险象生 夜色像泼墨般盖住田家镇,长江的涛声里混着隐约的马蹄声——坂井德太郎不甘心总攻惨败,竟铤而走险,派一个步兵联队携毒气罐夜袭半壁山,想趁夜色撕开防线缺口。陈砚刚在指挥棚里核对完反攻部署,就被通讯兵的急报惊起:“师长!日军夜袭队摸到隘口前,释放了催泪毒气,3团前沿阵地的弟兄们睁不开眼,鬼子正往掩体里冲!” “全体进入防毒状态!”陈砚猛地拍案,抓起驳壳枪就往外冲,“让3团立刻撤到第二道防线,用湿毛巾捂口鼻,民团的猎户小队守住制高点,用改装的狙击枪点名;石刚的突击营带美式冲锋枪,从侧翼摸过去,炸他的毒气罐;周明轩,给1团、2团发报,1团封锁江滩防止日军接应,2团炮轰黄梅的日军营地,牵制他们的增援!” 吴剑平拄着拐杖跟在后面,肿着的脚踝踩在碎石上疼得咧嘴,却仍吼着:“让后勤兵把备用的木炭和石灰分下去,按之前教的法子,布包木炭加石灰当简易防毒面具!山炮班往隘口前五百米盲射,别让鬼子轻易推进!” 半壁山的前沿阵地已是一片混乱。催泪毒气顺着山道的气流蔓延,士兵们咳嗽着往第二道防线撤,不少人眼睛红肿流泪,却仍攥着步枪不肯松手。新补充的蕲春青年从没见过毒气,慌得往战壕里缩,3团团长红着眼吼:“慌什么!按训练的来,湿毛巾捂紧口鼻,蹲在战壕下风处!” 石刚的突击营这时已摸到日军侧翼的竹林里。苗刀小队悄悄解决了放哨的鬼子,美式冲锋枪的火舌扫向扛毒气罐的日军,三发点射精准命中罐身,毒气罐炸开,反将日军自己呛得东倒西歪。“炸他们的指挥官!”石刚劈翻一个举指挥刀的日军军官,苗刀上的血珠甩在竹叶上,“别让他们再放毒气!” 1团的江滩阵地也动了起来。赵老栓带着渔民新兵,在江面布下新的连环水雷,美式重机枪架在江堤上,对准日军可能接应的登陆艇方向。渔民们凫在水里,手里的短桨敲着船板传递信号,只要有船靠近,立刻引爆水雷。 2团的炮火如期而至。六门山炮对着黄梅的日军营地猛轰,炮弹砸在帐篷和弹药堆上,火光冲天,坂井的预备队刚集结,就被炮火压得抬不起头,根本没法支援半壁山的夜袭队。石匠们凿出的隐蔽炮位发挥了作用,日军的反击炮火全打在空地上,没能伤到2团的炮班分毫。 陈砚在第二道防线的观察哨里,望远镜的镜片被毒气熏得模糊,却仍能看到日军的夜袭队在突击营和3团的夹击下节节败退。他对身边的通讯兵道:“让3团发起反冲锋,用霰弹枪清剿残敌;石刚的突击营追出去两里,毁了他们的退路桥梁;林大夫的医疗船做好准备,优先救治毒气中毒的弟兄。” 毒气渐渐散去,山风卷着硝烟味,3团的士兵们戴着简易防毒面具,端着霰弹枪冲向前沿阵地。霰弹枪的铁砂扫向慌乱的日军,民团的猎户小队趴在岩壁上,改装的狙击枪枪枪命中,日军的夜袭队没了毒气掩护,成了活靶子,剩下的人往山道下逃,却被突击营炸断的桥梁拦住,只能跳进冰冷的江里,不少人被水流卷走,或是被渔民新兵扔出的手榴弹炸伤。 凌晨时分,夜袭战终于结束。王锐带着后勤兵清点战场,帆布包上沾着毒气罐的残液,账本上的数字却记得分明:“师长!歼灭日军夜袭队四百余人,缴获毒气罐二十个、九二式轻机枪五挺、三八式步枪八十支;我军伤亡一百二十人,其中毒气中毒八十人,重伤二十人,都已送医疗船救治;刚又有150名黄梅本地青年来参军,他们昨晚躲在山里,亲眼见鬼子放毒气,恨得牙痒痒,带着锄头和猎枪就来了,已经分去各团补充兵员!” 陈砚走到前沿阵地,看着被毒气熏黄的草木和散落的毒气罐,眉头紧锁:“把缴获的毒气罐集中销毁,别让弟兄们误碰;军械班把日军的轻机枪改装一下,换咱们的弹药口径,配给新兵;让各团加强夜间警戒,多派流动哨,再挖些防毒掩体,防止鬼子再搞毒气偷袭。” 石刚的突击营这时押着几名俘虏回来,苗刀还在滴血:“师长!这几个是放毒气的鬼子,审出来了——坂井的主力只剩一万余人,弹药和粮食只够撑三天,想靠毒气战赌一把,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俺们追出去时,瞅见他们的营地乱成一团,坂井正对着副官发脾气呢!” 吴剑平扶着岩壁,看着新补充的黄梅青年正在清理战场,他们把日军的尸体拖到山道旁,用泥土掩埋,脸上满是坚定:“这些娃子恨鬼子,打仗肯拼命,正好补充3团的缺口。现在咱们121师算上新增的150人,已经快六千四百人了,各团满编,装备也越来越齐,坂井想再攻过来,难如登天。” 晨光穿透云层,照在半壁山的阵地上。医疗船的医护兵正在给中毒的士兵换药,林晚的白大褂上沾着草药汁,却仍耐心地叮嘱:“多喝些甘草水解毒,伤口别碰脏东西,好了就能归队。”中毒的士兵们点点头,眼里满是急切,都想尽快回到阵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王锐抱着新的物资清单过来,脸上带着喜色:“师长!第九战区的补给到了,送来五万发步枪弹、十门山炮、二十挺美式轻机枪,还有一批防毒面具,正好补上昨晚的消耗;南洋侨商的第三批物资也到了,有五百支美式冲锋枪和三万发冲锋枪弹,这下咱们的突击营能全员换装了!” “美式冲锋枪全拨给突击营,防毒面具各团按人数分,山炮配给1团和3团,加强江滩和半壁山的火力。”陈砚指着清单上的“五万发步枪弹”,“让王锐把弹药按比例分给各团,1团江滩阵地多留些,防止日军从水路偷袭;2团的笔架山也补够弹药,随时准备应对坂井的最后反扑。” 各团的整补快速展开。1团的渔民新兵在江滩练水下射击,美式重机枪的试射声震彻江面;2团的炮班在调试新到的山炮,石匠们忙着加固炮位;3团的士兵们戴着新防毒面具,在山道上练反毒气战术;突击营的弟兄们换上美式冲锋枪,石刚正带着他们练CQB战术,三人为一组,交替掩护,动作利落。 陈砚站在半壁山的制高点,望着长江北岸的日军营地,那里的灯火稀稀拉拉,没了往日的嚣张。他知道,坂井已是强弩之末,武汉会战的胜利曙光就在眼前。但看着身边这支不断壮大、战术日臻成熟的队伍,看着江里埋好的水雷、山上坚固的工事、士兵们手里的精良武器,他心里清楚——这支从合肥残部一步步走来的黔军,早已成了长江北岸的铁血屏障,只要弟兄们拧成一股绳,就没有打不赢的仗,没有守不住的家国。 中午时分,第九战区的电报传来:“日军第6师团伤亡过半,已向黄梅以西撤退,命121师追击,配合友军肃清残敌!”陈砚看完电报,对围拢的各团指挥官道:“坂井想跑,没那么容易!1团沿江东进,2团从笔架山迂回,3团和突击营正面追击,务必把他的残部留下来,为武汉会战争取彻底胜利!” 喜欢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请大家收藏:()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6章 追击残敌护江防 晨光刚染亮长江江面,田家镇的追击号角便震彻山谷。陈砚站在半壁山制高点,手里的望远镜锁定黄梅以西的日军退路,对围拢的各团指挥官沉声道:“坂井想带着残部逃去九江,咱们绝不能让他得逞!1团沿江东进,用连环水雷封死他的水上退路;2团从笔架山迂回,端掉他的临时补给点;3团和突击营正面追击,步炮协同,把日军压在山道里打!” “得令!”指挥官们齐声应和,转身快步归队。吴剑平扶着岩壁,肿消了大半的脚踝仍需拐杖支撑,却坚持道:“我带通讯连跟进,确保各团指令畅通。坂井的后卫部队还有不少硬茬,尤其是那几辆剩下的坦克,得让石刚的突击营多留意。” 陈砚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为上,有情况随时发报。让后勤兵把新到的美式冲锋枪弹优先送往前线,突击营全员换装,务必撕开日军的后卫防线。” 1团的追击率先打响。赵老栓带着渔民新兵,驾着渔船沿长江快速推进,江面的连环水雷早已布好,日军的三艘运输船刚驶进雷区,就被同时引爆的水雷炸得底朝天。渔民新兵凫在水里,端着美式冲锋枪,对着落水的日军扫射,赵老栓站在江堤上,美式重机枪的火舌扫向日军的临时码头,把想登船逃窜的鬼子压得抬不起头,喊道:“狗娘养的,想跑?先问问老子的机枪答应不!” 2团的迂回部队进展神速。团长带着弟兄们穿过笔架山的山林,摸到日军的临时补给点时,守兵还在打包粮食和弹药。山炮班先轰掉据点的大门,步兵们端着步枪冲进去,霰弹枪的铁砂扫向慌乱的日军,民团的石匠们抄起凿子和铁锤,对着日军的弹药箱猛砸,爆炸声此起彼伏。“不留一粒粮,不存一发弹!”团长吼着,士兵们把缴获的粮食分给附近的百姓,百姓们又自发带着锄头赶来,帮着清理残敌。 3团和突击营的正面追击遭遇了阻力。日军的后卫部队约三千人,带着两辆坦克,在山道的隘口构筑了临时防线,九二式重机枪架在岩石后,对着追击部队疯狂扫射。石刚的突击营端着美式冲锋枪,利用地形掩护,三人为一组交替推进,苗刀小队绕到日军侧翼,劈断机枪手的胳膊,喊道:“师长说了,今日必歼残敌!” 陈砚赶到前线时,3团的步炮协同已准备就绪。六门山炮对准日军的坦克和机枪阵地,三发急速射后,坦克履带被炸毁,重机枪阵地成了废墟。“冲!”陈砚拔出驳壳枪,率先冲出战壕,3团和突击营的士兵们紧随其后,霰弹枪、冲锋枪、步枪的枪声交织在一起,日军的防线瞬间崩溃,剩下的人往山道深处逃,却被2团的迂回部队拦住,形成了合围。 激战至午时,日军的后卫部队被歼灭大半,坂井带着仅剩的五千余人,慌不择路地往九江方向逃。王锐带着后勤兵清点战场,帆布包上沾着血迹和泥土,账本上的数字却清晰明了:“师长!歼敌一千五百余人,缴获九二式重机枪八挺、三八式步枪三百支、坦克两辆(已报废)、山炮弹三十发;我军伤亡两百余人,其中3团伤亡一百二,突击营八十;刚又有200名黄梅、蕲春的青年来参军,都是自发组织的,带着猎枪和锄头,已经分去各团补充兵员!” “坦克交给军械班拆解,零件用来维修咱们的装备。”陈砚擦了擦驳壳枪上的血,对王锐道,“缴获的步枪和机枪分下去,新兵优先配美式装备;让林大夫的医疗船跟进,在前线设急救点,轻伤就地处理,重伤送后方医院。” 吴剑平这时收到第九战区的电报,脸上露出喜色:“砚老弟,战区来电嘉奖!说咱们肃清了田家镇至黄梅的残敌,守住了长江中游防线,特批给咱们补充八万发步枪弹、十五门山炮、三十挺美式轻机枪,还批准咱们扩编一个炮营!” “好!”陈砚眼中闪过亮光,“炮营由石刚兼任营长,把缴获的和新补充的山炮集中编制,重点训练步炮协同和反装甲战术;让周明轩搭建新的通讯网,把防线延伸到黄梅以西,防止日军反扑;各团趁此机会整补,新兵跟着老兵练战术,务必在三日内形成战力。” 傍晚时分,各团的整补有序展开。1团的江滩阵地,渔民新兵在练水上射击和水雷引爆;2团的笔架山,士兵们在清理日军残留的据点,加固工事;3团和突击营在山道旁扎营,石刚带着炮营士兵调试新到的山炮;林晚的医疗船泊在江湾,医护兵们忙着给伤员换药,百姓们自发送来粮食和草药,江滩上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 陈砚走到炮营的训练场地,看着士兵们操作美式山炮,精准命中远处的靶标,满意地点点头。石刚跑过来,手里拿着炮营的编制表:“师长!炮营已经编好三个连,每个连五门山炮,都是老兵带新兵,三日内保证能形成战力!” “很好。”陈砚拍着他的肩膀,“九江的日军还可能来犯,炮营要重点布防在江滩和半壁山的制高点,形成交叉火力,让鬼子的坦克和登陆艇有来无回。另外,让侦察营摸去九江外围,摸清日军的布防,咱们主动出击,把防线往前推,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吴剑平拄着拐杖走来,看着眼前的队伍,感慨道:“现在咱们121师算上新增的200人和扩编的炮营,已经快七千五百人了,装备有美式冲锋枪、轻重机枪、山炮,还有渔民新兵的水上战力,算得上是第九战区的王牌了。坂井经此一败,短时间内再也不敢来犯田家镇。” 陈砚望向长江东流的方向,夕阳的余晖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他知道,田家镇的江防战虽暂告一段落,但武汉会战的硬仗还未结束,九江的日军仍在虎视眈眈。但看着身边这支兵强马壮、战术成熟的队伍,看着江里密布的水雷、山上坚固的工事、士兵们手中精良的武器,他心里有了底——这支从合肥残部一步步成长起来的铁血黔军,早已成了长江中游不可逾越的屏障。 夜色降临时,各阵地的篝火亮了起来。士兵们围着篝火擦枪、吃饭、交流战术,新补充的青年们听着老兵讲战场故事,眼里满是向往与坚定。王锐的后勤兵们连夜运送补给,把新到的弹药和粮食分发到各团;周明轩的通讯兵们忙着架设新的有线通讯网,确保指令能直达每一个连队。 陈砚站在江堤上,晚风卷着江水的腥气和硝烟味,耳边是士兵们的欢声笑语和武器调试的闷响。 喜欢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请大家收藏:()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