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虫族世界搞纯爱？如何呢！》 第2章 第二章: 终焉之巢 苏峥再次醒来，发现主虫把自己传送到了老家。 主虫在选住处的时候不停地爬，终于找到了一个没被虫找到的大巢穴，足足可以有一个篮球场大！ 每次苏峥回到家时，主虫都会哼哼唧唧，要苏峥表扬她的努力。 主虫：这可是我爬了125个终焉日才得来的巢穴！要不是我的努力、我们哪能这么好的地方！哼！ 确实是个很好的地方，终焉之巢是由无数虫族的尸体搭建起来的，那些“建筑虫”天生拥有巨大的外骨骼，甚至它们死后尸体会发生硬化，是天生的建筑材料。 而那些唾液能作为坚硬粘合剂的虫族有着极其锋利的骨刀，是天生的建筑工人。虫和虫之间的命运就是如此不同，虽然建筑虫也是冲锋的能手，但它们的大脑太简单了、且繁殖能力极其迅速，虫母命令它们的一部分去充当建筑，一部分去战场，一部分去繁殖。 那时候虫族极其需要巢穴为幼虫提供孵化场所、同时需要培养一部分的“智能虫”作为虫母的帮手去瓦解人类内部，经过“建筑工人”的100个终焉日的修缮，终焉之巢从深渊底部起来，贯穿了整个深渊，只有最上端的部分可以见阳光。 虫母居住在终焉之巢的底部，也就是深渊的底部，一般虫都会选择靠近虫母的地方，只有主虫不断往上爬、直到太阳照到主虫的身上为止。 这里被苏峥和主虫装饰的很温馨，是主虫和苏峥都喜欢的橙色调，当阳光透过它们两凿的天窗进来时，整个巢穴都温暖极了，同时得亏于苏峥的任务，苏峥在人类世界挣的钱都去买智能机器装修了，虽然零零散散地攒钱、买入、搬运但是苏峥和主虫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家。 虽然别的虫都喜欢蜗居在阴暗里，但是苏峥也不喜欢没有阳光、主虫也是。 艾维是第一次经过空间穿梭，即使身体素质强悍，也免不了晕倒。苏峥把捆了勉强放在仓库。 苏峥怀念地看着他和主虫的家，主虫也在苏峥的心脏里跳动。 峥...我想出来... 苏峥听到主虫在说话。他苦笑了一下，摸着跳动的心脏。 嵘、先等一会，等任务完成了，虫母就会割裂出躯体，我们就又能见面了。 好...那你躺沙发上吧，我想晒太阳... 苏峥就那么躺在了那张温暖的毛茸茸沙发上，主虫在胸膛里快乐地鼓动，他的心跳的好快。 落地窗有阳光透进来，照在苏峥的心脏、脸庞、每一根头发丝，苏峥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轻轻地颤动，像是两把蒲扇。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知道，他过长的睫毛下垂代表着“不想交流”，目前只有主虫知道，其实这代表着“规避”。 自从主虫失去身体寄生在苏峥的心脏后，苏峥就不能有太多的情感因子，因为那会让情感接近冷漠的虫族感到无比痛苦。快乐、喜悦、哀伤、痛苦...都不是一个虫子应该思考的东西，那是人类应该处理的、但主虫居住在苏峥的身体里、甚至在心脏。 如果心脏跳的太快，主虫也会跟着颤动，这对虫的身体不好。所以，苏峥在感到开心等情绪波动时都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垂眼有利于这种“规避”的进行。 苏峥一直睡到了太阳下山。黑夜里他才起来。终焉之巢晚上会从深渊底部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或大或小，或是虫母□□的声音、或是小虫破卵而出的声音、或是虫虫之间挤压地盘而发出的缠斗声音...... 幸好铺了隔音垫！ 苏峥再一次感慨，夜里巢穴里的恒温系统也开始工作起来，非常舒服，只要盖一床小毯子，就能睡觉的舒服温度。太阳能面板也是和苏峥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星际时代很少的人会用太阳能供电、但终焉之巢需要！ 又躺了半天，苏峥是在“砰砰——”的撞门声中醒来的，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终于是睡不着觉了，他下床把帘子拉开，太阳光透进来，照亮了卧室一大半的位置。 苏峥伸出精神力触手感知了一下，发现艾维醒了，此时双眼赤红、双手被捆、拿头“哐哐”地撞着门。 主虫也被吵醒，她很不耐烦地催促苏峥去揍一顿艾维。 苏峥也在思考怎么办。他的天赋能力是“催眠”，每下达一次指令，如果指令失败后只能在假设第一次存在的前提下进行下一次指令，，如果成功的话就可以操控接受对象的行为、与此同时付出“言出法随”的代价。 他先前的“停止”“去找别人”的指令失败了，意味着艾维“不必停止”“不必去找别人”，组合起来就是“找我来玩吧”；又有“去私密的空间”加持，现在空间找到了，艾维就会听不进自己的任何指令、并且自己也只有在指令完成后才能对艾维进行下一次的催眠。 真难办啊。虫鬼知道艾维想干什么！ 苏峥在心里唾骂，并觉得自己很悲催。 此时主虫却很高兴地开口，峥...任务完成了...虫母说很满意我们放的微小型芯片...还说同意放我们几天假...我的身体也可以恢复一部分...... 苏峥听到这才松了一口气，至于后续他也不想过多探究，无非是被虫族撕毁空间、空间炸毁或被虫族利用、成为下一代虫族寄生的养料。 假期哎！苏峥在内心庆贺、同时主虫也可以恢复身体了！ 主虫也开心地颤动起来、苏峥连忙垂下眼睫、按捺内心的情绪。他的睫毛却颤动得很厉害，一直蒲扇着，嘴巴也嗫喏着，几乎是想迫不及待地去请求母虫。 他的脑子再也充斥不了任何和人类世界相关的会议、他现在只想回到主虫有身体的时候。 碍于人类身体的压迫，他在房子里找了很久的装备，等装备都集结完成之后他才准备出发、打开房门才发现还有艾维这个麻烦没有解决。 苏峥看着艾维的躯体、觉得能配上大用途，且第一次催眠指令得到满足之后，后面接受者会无条件接受“异样指令”。 他撇了撇嘴，第一次做出不耐烦的表情，把行李丢到一边，对艾维勾了勾手，艾维就像狗一样扑了过来。 得益于虫族强悍的体制，苏峥得以在第三天休整完毕之后再出发。艾维还是混沌的状态，只有在“玩耍”的时候这家伙的眼眸才清醒、并且花样繁多。苏峥也忍过去了，虽然被入式没有快感、但勉强能忍受。 在被入前苏峥才终于发现那个可恶的“虫卵复制体”，并残忍地把它扯了出来、完全不顾身下大狗“嗷呜”一声的哭嚎。 大狗被扯地痛死了，也只是咬着下唇，用那种很委屈的表情看着苏峥，完全没有攻击的意图、只是呆呆地看着攻击他的伴侣、眉皱得死紧，思考自己做错了什么。 苏峥难得笑了，第一次主动勾住艾维的脖颈，艾维顿时完全忘记了痛苦，得寸进尺地蹭了起来，并激动地再次给力起来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嵌入与被嵌入的木雕工艺和弯折与被弯折的高超手段、以及抓手与躲猫猫的激烈追逐游戏。 仅此而已。 第3章 第三章：终焉日的进程 苏峥此次的出行又多了一个人，幸好他有储备的习惯，指挥着艾维把所有东西收拾好之后，苏峥再次出发。 艾维又恢复了那种发呆的表情，但目光总是锁定住苏峥，苏峥作为一只硬壳虫，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快速适应了艾维的这种自动跟随。 终焉之地是由深渊拔地而起的，苏峥居住的位置大概在中上方，最上方是能飞行的虫子住的地方、它们作为“哨兵”，承担着打击深渊上部敌人的责任、同时观察放哨，如果有重大危机或异常响动，它们就会发出警告给虫母，那些陆虫也会警戒起来。 苏峥要吊着绳索下去的，他现在的躯体太弱了，人类所称赞的天赋能力在虫族这些远超钢铁硬度的骨骼和灵活的关节面前都显得异常逊色。同时，人类的精神系异能对虫族也没有伤害，只要是虫母控制的范围内，所有能成为“士兵”的虫子都听命于虫母。 也只有“解构”“黏合”“内部热化”这些能力让虫族稍微忌惮一点，但也紧紧只是针对高等级天赋能力，要不以虫族的数量，怎么也不可能战胜虫族。 苏峥看着艾维，问：“你为什么会有‘织造’？这是双天赋能力还是附属天赋能力？” 天赋能力是很稀缺的，只有少数人才会拥有，同时双天赋异能在联邦更是绝无仅有，附属天赋异能则是在精炼一项异能之后琢磨出来的，帝国记载在册的自行开发异能的人都是少数、大部分都是药物催化出来的“废物”天赋能力。 苏峥的天赋能力“催眠”其实是自己种族能力伪装后展现的效果，对于艾维这种天赋能力很羡慕、甚至眼红。 艾维就睁大那双狗狗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苏峥开合的嘴唇，良久后，发现苏峥冷酷的表情变成冷硬，才开始拼命转动生锈的脑袋思考并立刻回答：“药物激发的双天赋。” 艾维看到苏峥的眼睛忽然红了，那双淡粉色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艾维：嘿嘿，伴侣眼睛红红的、好好看。 苏峥实则是嫉妒红了眼眶，他费劲心思去钻研附属天赋能力，经历过种种战斗才获得的附属能力、结果这家伙就靠药物、直接催化出了绝佳的附属天赋能力？ 苏峥看着艾维对他露出的痴痴的笑，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挑衅、故意不去理他，垂下了眼睫。 艾维就哼哼唧唧地蹭过来是，虽然一个大个头这么做有点别扭，但苏峥的本体可是十米高的虫子，翅膀打开更是可以遮天蔽日，所以苏峥难得没有感到恶寒，又因为虫族幼崽在寻求庇护时就会出现艾维这样的动作，所以苏峥嵘并没有阻止。 “建筑虫”建造终焉之巢时，是被能飞的虫拖上去的、包括建筑用的“材料虫”，但因为“材料虫”死后会变得无比沉重，所以都是在底面进行分块，再被一部分一部分地拖上去。 “建筑虫”的搭建首要准则就是坚固，其次是能容纳足够多的虫族。 因为战争而不断流动、更迭的虫族并不需要一个像样的巢穴，虫母最看重的是一个可以“孵化”的地方，所以底层几乎全是虫卵，虫子到成年期也是有一段过渡时间、过渡完即被送往战场出战或去偏远星系寻找能源供养虫卵。 一只虫子的一生就是从终焉之地最底部的巢穴里孵化出来、被下面的虫子挤着离开自己出生的巢穴、并往上爬、拼命爬、直到迎来所谓的“成长期”——你被飞行虫驼到深渊外面，连地都没走几步的你就要靠基因里的本能去杀戮、掠夺。 所以这里并没有往下的通道，要是自己想往下的话就得利用自己的种族优势往下爬、又因为地下情况复杂，主虫没办法进行定向穿梭。 所以得自己套溜索下去。 苏峥对艾维说：“我们得在第一个终焉之日前下到底部休整，我们现在只有十二个小时。” 艾维现在只能接受指令，他观察了下苏峥的装备，感觉很鸡肋。他凭借着对”完成任务”的执念蹭到了苏峥的身边，并把自己和苏峥绑到一起，开口：“我可以用天赋能力织造出机械双翼” 苏峥的眼睛亮了，他迫不及待地说：“行、你来做吧。” 艾维看着苏峥，不由舔了舔嘴唇，他又蹭了蹭苏峥，随后苏峥看到他解构了他的洞穴！！！ 那个只能钻进去的洞口变成了很规则的“门”。 苏峥眼眶又红了，但还没等他说话，艾维已经“织造”出机械翼，带着苏峥飞快往下飞去。 苏峥不怕飞行，他又嫉妒地看着艾维生成的机械翼，纯黑色的梭形翼，外形流畅，泛着淡紫色光晕。 他忽然又想到艾维已经听自己的“指令”了，以后也得接受指令，他就又平衡了，并在心里得逞地笑了笑。 降落了很久，苏峥在心里已经计时11个半小时了，他明显感到艾维已经精疲力竭了，往下降落也并不是单纯地自由**就好了，得随时躲避各种虫子、突出的障碍物，虽然苏峥一直在伸出精神力感知为艾维的飞行提供指令，但改变航向也是件损耗精力的活。 苏峥估算了下，他们还需要31分钟才能到达底部，到达不了，终焉日开启，他们人类的躯体都会因为承受不了暴动而被空间撕烂。 必须提前找地方躲避。苏峥想，并向艾维传达了指令。 结果艾维没听，只是暂时歇脚从背包里翻出了一瓶精神力增幅药剂，喝下之后，抱住艾维直接栽到深渊的黑暗中。 “疯子！”苏峥发出一声尖叫。 当遇上障碍物的瞬间，艾维发动天赋能力直接结构了障碍物！那些虫子、突出的建筑材料都在瞬间被解构、甚至成为艾维折叠的翅翼的一部分，艾维用变大的双翼紧紧圈住苏峥，好像隔绝除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苏峥感受收到自己的疯狂下跌，在一瞬间、物质的解构声音仿佛被压缩了、传进他的脑袋，他也感受到那些以往坚韧无比的虫骨骼轻易地变成“可塑材料”。 苏峥的心砰砰地跳，最后是一个降落，艾维慢慢调整、向下煽动翅膀减速、平稳落地、打开翅膀、就“嘎嘣”一声倒地上了。 其实艾维应该是想倒在苏峥怀里的，但艾维考虑了下重量，还是准备倒在伴侣脚边。 距离终焉日开启轮回：30秒... 苏峥也不好藏了，精神力双重启动，找到洞穴之后立马牵引着艾维去到一个空洞，并且打开背包的“建筑虫”粘液模拟器封住了洞口。 封住一瞬间，外面发出尖锐的哀鸣。无数虫族从深渊开始望上爬行，周围错裂的空间缝隙把深渊底部的能量都搅浑了，整个区域的能量呈现一种“无秩序”的状态，各种虫用肢体往上蹿，有很多虫空间被裂隙卷入、只顾着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 但虫族大军仍是源源不断地往上爬，它们听不到同伴的哀嚎、痛苦，脑子里只有虫母在说“孩子爬上去孩子爬上去孩子爬上去” 它们越爬越快，爬得稍微慢点的被后面的狠狠剪开了身体，然后剪开了身体的被寄生，停留了短暂一秒便开始向上爬。 “孩子们、你们得在终焉结束前找到巢穴......” 虫母的声音在整个深渊低喃。 第4章 第四章：虫母给的任务 得益于艾维的殷勤付出，苏峥并没有感觉太累，他看着这个表现殷勤、还算老实上进的“员工”，第一次感觉到了做老板的快乐。 洞穴里的温度在下降，他心情很好的从旅行包拿出了急救毯、防潮垫、睡袋，依次铺好，又把两个单人睡袋拼成了双人睡袋，又用精神力牵引把艾维塞进去，自己也舒舒服服地躺在睡袋里。 虫族是需要很多“休眠”的，一方面是因为要觉醒基因能力，另一方面则是它们外出要随时应对各种情况，战场上往往会直到死亡才退出战场，所以在非战争时候它们都会在收集到足够的资源后找到一个巢穴开始“休眠”。 苏峥仍然保留着这个习惯，所以他很快地就开始入眠。 苏峥再次醒来又是被蹭醒的，他看到艾维急切地在他的脖颈不停嗅闻、又舔舐属于自己的肉骨头、又啃又吸。 苏峥还想睡觉，发出指令“停止”，结果艾维完全接受不到。苏峥这时候才记起来上一个指令的“言出法随”还没兑现，自然没法进行下一次指令。 “不是啊，我说的奖励不是自己呀，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苏峥有点崩溃，拼命推着艾维。 艾维见状就没有动了，那双眼巴巴的小狗眼看着伴侣，眼里满是对苏峥“不诚信”行为的不敢置信，他开口，声音嘶哑:“是不是我没做好” 苏峥第一次感觉到愧疚感，要是艾维问“为什么”，他倒可以说“自己不喜欢”，可艾维竟然反思后是自己的问题，让苏峥感到身为人的“虚荣心”感到满足，且他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应该承担“言出法随”的结果——毕竟他是一只慷慨大方的虫子、从来不会苛待任何一个勤奋上进的员工！ 俗话说的好，“伴侣的主动是玩耍时的兴奋剂”，当苏峥主动贴上艾维的唇瓣时，艾维的眼睛“刷”的一下亮起来了，飞快地抱紧自己的伴侣，嘴上也像啃骨髓一样又伸又吸，搞得苏峥都有点缺氧了，意识模模糊糊地任由艾维摆弄。 俗话说的好，“熟能生巧”，苏峥总算是感觉到快感了。 他们这场纠缠只持续了半天，因为苏峥找到了bug，卡时间卡的很利索，但他又不能太过于苛刻，要不然寒了“员工”的心、最重要的是以后遇到事情也卡Bug怎么办！所以苏峥在进行过一次之后，撑起身子靠近艾维的脸颊，用很轻的声音说：“下次再补偿你好不好？我们现在还有任务没完成...” 从人类世界打工的经历告诉苏峥，压榨员工第一步，把“我的事情”变成“我们的事情”。同时也要软硬兼施，必要时画出大饼吸引员工注意力，也可以配备“内部厮杀”转移仇恨使用。 苏峥虽然只是个小老板，但是也要做个“好老板”！ 果然，艾维停下来了，他开口：“还有六次，下次开始时这次不算，还是七次。” 苏峥感觉自己老板的权威收到了挑战，但艾维的请求也算合情合理，他向老板请假时老板也是说请半天假，算一天，全勤奖没了，扣掉之后，却还是说“还是照常发工资”。 退一步，海阔天“空”。空是形容词。 他点头表示接受了，然后又被蹭了蹭。 苏峥看了看表，外面终焉日进程已经结束了，足够安全。 最近终焉之日进程越来越奇怪了，时间长短不定，发生频率不定，每一批虫族都要经历过“终焉之日”的洗礼才能成长，所以这段时间每批虫族的“成熟期”都不相同。 苏峥看了看艾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给艾维上了个临时的虫族标记，那标记是苏峥虫形的翅膀，是有力的机械翅造型。 其实帝国大部分机甲和武器都是仿照虫族的结构来做的，简单来说，虫族就是一座座大型机甲、甚至是一台台完美的战斗机器。 “我去面见虫母，你留在这里。”苏峥对艾维说。 可艾维却固执地看着苏峥，完全不想离开伴侣。苏峥无奈，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向艾维解释：“你是人类，那些‘士兵虫’是不会让你进去的，留在这里等我、我三小时后就会回来。你会等我的、我猜的对么？” 艾维是不可能拒绝自己伴侣的请求的，但他还是有点丧气。苏峥又把艾维推到了睡袋里面，贴心地把睡袋整理好，像对待人类幼崽那样亲了亲艾维的额头，艾维的耳朵迅速红了，他猛地缩进了睡袋里，深深吸了一口又睁着眼睛看着苏峥，颤抖着声音说：“好...” 又在里面细细簌簌地动了起来。 苏峥没有破坏洞口的粘胶，只是让主虫进行了一次简单的隔墙穿梭，并在外面用“消融剂”溶解出一道缝隙，以备空气的交换。 他摸了摸心脏中主虫寄居的位置，主虫在心脏里也配合地微微颤动，那颤动的响动通过手掌被苏峥感受到，苏峥微微勾了勾嘴角。 深渊其实是有原“居住民”的，都是些被人类社会驱逐的“流浪者”，来到虫族的地盘更是被帝国描述成了“怪物”，同时也是“叛徒”——它们与虫母达成了协议，必须为虫族提供一些必要的技术援助。它们都是以前被虫母带到深渊的，并且因为深渊底部没有任何出口，它们也出不去、仅仅靠“终焉日”掉下来的虫族肉和虫母偶尔供给的装备、水过活。 终焉日刚结束，地上也有很多虫族肉没收集起来，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苏峥跟几个“流浪者”打了声招呼并再次购买了点药剂。交换的物资是从外界带来的食物。 苏峥终于来到了真正的“终焉之巢”，十几个身长几百米的虫蛰伏在这里，它们那双无机质的眼睛漠然地看着苏峥——它们是虫卵的守护者，直到主虫释放出信息素后它们才慢慢挪动身子让苏峥挤进去。 苏峥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鼓动的虫卵，以防虫子忽然出来把它撞死，大概绕过了几百个十米长的椭圆形虫卵后，他才见到了祂。 跟所有人类的想象的不同，虫母的主体其实是一座半透明的琥珀色宫殿，表面覆盖着珍珠贝母般流光溢彩的生物甲壳。 晶莹的外壁里亿万生命光点如星系般有序流转、明灭，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正在形成的完美生命蓝图。 虫母并不需要原始的生育方式，祂只需要基因库，其实虫族的诞生都是这么一个强大的个体处于无聊自我繁衍的过程，祂在探出基因的门槛之后，一直在追求更强大的基因，要不就凭虫母的本事，人类所有的信息都逃不过祂的掌控，人类早早就灭族了。 “流浪者”也是虫母去外面研究人类基因库顺手带来的。 祂的名字用人类的语言来说是“因”。 “因。”苏峥轻轻开口。 “苏...” 虫母的声音在苏峥脑海里出现，那声音，冰冷，却能抚平苏峥躁动的心。 “因，主虫需要躯体，再没有躯体，我和她都得死了。”苏峥说完，感觉到心脏里的主虫也在颤动，主虫委屈地抖了抖身体，凄凄艾艾地用精神体碰了碰虫母，又讨好地抖了抖自己胖胖的身体。 “这次任务你们做得很好...我低估了人类...它们的无底线竟然让它们发现了这么美妙的基因旋律...” 苏峥感到困惑，但他料想虫母对他们的任务结果是满意的——按照虫母的性格，很少时刻会说“很好”两个字。 虫母说完，那外壁里面的金色开始流动，像一条金黄的河流，像是挤出树脂一样、流动出两副小小虫子的身体，然后连接处变细、断开，砸在地上、赫然是两副虫族躯壳！ “苏...你和小虫的...”祂开口。 “因...我的是不是有点小了？”苏峥虽然感慨于虫母的大方，但是他十米高的虫身体变成了两米小虫！ “苏...越小可以活更久...还有小虫要找到身体碎片、是不能有太大身体的...这副身体能让你在虫族和人类之间转化的更自然...” 祂在苏峥的脑袋里说着，同时苏峥看到两副躯体又变成了金色的流光，来到他面前，与此同时，主虫把他的心脏破开一条口子，爬出来，钻进了较小的那团流光，痛苦传来，另一团流光迫不及待地钻进他的身体。 苏峥感觉到他的骨骼正在重塑，在极致的痛苦中迎来了新生——以前身为虫族的力量都回来了。 “苏...这就是人类新发现的‘转生’秘密...我改进了一下...看起来效果不错..” 苏峥终于知道虫母这么积极的原因了，但他也很开心地笑笑，主虫也变成了小虫子的模样。 主虫开心极了，自如地把身子变小就钻进了苏峥的卫衣帽子里。 “苏...你还得去一趟人类世界...又有一个有意思的贪婪势力出现了...” “这次好像跟另一些动物的基因有关...” 苏峥认真地听着下文，可虫母却不说话了，他知道，祂肯定是又去捣鼓基因了。 苏峥便恭敬地退下。 ...这次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种族、内部残杀、外部倾轧、内忧外患...唔、还是快点完成任务回“终焉之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