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我成了恶毒儿媳的后妈》 第一章,虎毒还不食子呢! “像你们这种乡下人,贱命一条,能给我儿子换命是你们的福气。” “快滚吧!不然我叫人打死你!” 千玺年的沪郊别墅,一套就是七位数。 金碧辉煌的别墅大门门口。 阳燕雪抱着身体近乎被掏空的孙子尸体呆呆地跪坐在倾盆的大雨中,血水从她们身下蔓延开来。 六年前,跑了媳妇的儿子何嘉晨攀上高枝,娶了房地产大亨顾延沉的女儿顾晓梦,成了人人艳羡的凤凰男。 然而婚后不久,他们生下的孩子患上严重的心脏病。 那天,何嘉晨回到许久不曾回来过的骊山村,借口城里有更好生活,将她带大的小孙子浩浩接走。 何嘉晨是浩浩亲爹,她没多想,就同意了。 可后来阳燕雪后面偶尔打电话过去,基本不是被何嘉晨不耐烦地挂断,就是无人接通。 阳燕雪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深,跑去城里想偷偷看看浩浩。 却没想到,竟撞见顾家后院里,浩浩躺在一张台子上,小小的身体青白冰冷,了无生息,胸口一片可怕的血红……! 而何嘉晨,就冷漠地站在一旁看那些人摘取浩浩体内的器官! 为什么?! 虎毒还不食子呢! 阳燕雪疯了般冲进去,换来的却是驱赶扭打的命令。 何嘉晨甚至不认她,抓着她凌乱的长发拖拽,愤怒道:“哪来的老乞丐,保镖,来人,把她赶出去!” “不要啊,这是我孙子,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孙子!” 阳燕雪尖叫哭泣着,顾晓梦听见,却只是冷笑一声。 “哦,原来这小贱种是你的孙子啊?那你就偷着乐吧!你孙子刚巧能跟我儿子进行骨髓匹配,我儿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正好拿你家孩子的心脏给我换过来!” “拿着这些钱快滚!还有,这件事不准说出去,不然我弄死你!” 顾晓梦高高在上,阳燕雪跟何嘉晨对视一眼,瞬间看到了他眼中有一丝明显的慌乱。 原来是这样,什么叫“赶巧匹配”? 明明是因为这俩都是何嘉晨的儿子,有血缘关系罢了! 阳燕雪气得要命,颤抖伸出手指想揭露何嘉晨恶劣的品行,可是刚说出:“你个畜生,你可是我儿——” 何嘉晨惊吼:“还不把这个肮脏疯癫的乡下人打出去!” 阳燕雪的话被打断,下一秒,口鼻也被狠狠捂住。 她的头被撞在石墩子上,一股强烈的刺痛感袭来。 视线开始模糊,最后变黑。 无尽的悔恨和滔天的恨意充斥着她最后的意识。 如果能重来一次—— 她绝不会让她的浩浩再落入这魔窟,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 阳燕雪猛地睁开双眼,残留的惊惧使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新鲜空气涌入肺部带来真实的刺痛感。 茫然地环顾四周,熟悉的她在老家农村的破旧小屋,老式的木质窗户半开着,外面传来嘈杂的广播声。 墙上挂着的年画娃娃的日历被风吹动,发出纸张的摩擦声。 ——1994年6月3日? 阳燕雪颤抖地抬起自己的手。 她重生了? 回到了……浩浩被接走的那一年? 记忆涌来。 今天,正是顾晓梦为她和何嘉晨生的那个病弱儿子摆满月酒的日子! 前世,阳燕雪得知消息,满怀忐忑和一丝希冀,想去看看儿子的新家,看看新生的孙儿,看看她的浩浩。 可阳燕雪连门都没能进去。 何嘉晨看到她,像是看到了什么瘟疫, 生怕被岳家发现他有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母亲,极其不耐烦地塞给她一点钱,连推带搡地把她赶走了, 可她当初也是十里八乡又名的美人,也是曾经人人称羡的高材生。 只是后来丈夫早逝,阳燕雪为了儿子何嘉晨拒绝了那些追求者,辞掉了体面的翻译工作。 那是阳燕雪最后一次见到活蹦乱跳的浩浩。 从此,祖孙再见,已是阴阳陌路,甚至…… 孙子连全尸都未曾留下! 胸腔里充斥着恨意。 阳燕雪猛地站起身,眼神锐利而坚定。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快40岁却依然很受岁月宽容的女人。 脸上皮肤白洁光滑,一双狐狸眼水灵灵的。 但因为生活困苦的原因,身上是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双手粗糙,神情总是显露出苍白和疲惫。 阳燕雪拿出所有的积蓄。 钱不多,但足够她启动计划。 她毫不犹豫地出门走向县城的百货商场,用几乎一半的积蓄,买了一套质地良好、剪裁得体的深蓝色套装和一双低跟皮鞋。 又去发廊烫了个大波浪,做了美容,接着借了老板娘的化妆品化了个简单的妆。 配上崭新的衣装,镜子里的人仿佛脱胎换骨。 挺拔的身姿、淡雅精致的妆容和得体的衣着,让她整个人焕发出一种沉静而干练的气场。 提着剩下的钱,阳燕雪站在街口,目光幽冷投向通往城里的长途汽车方向。 这一次,她不是去参加什么可笑的满月酒。 她要去接回浩浩,复仇! “你好,我叫杨雪,我要应聘顾家保姆!” 第二章,你好,我叫杨雪 顾家最近有大事发生,小少爷的满月礼。 人手不足,所以要应聘保姆。 但小姐只有一个要求,不能是农村人!再怎么也得区县户口。 在大小姐顾晓梦眼中,农村人都是手脚不干净的!还自带病毒,小少爷本就体弱,别感染了才好! 阳燕雪听着那些来应聘的保姆八卦,冷笑。 呵,瞧不起农村人?顾晓梦有没有想过,在她父亲顾延沉白手起家创业时,也是农村人。 甚至就跟阳燕雪是一个村,骊山村! 阳燕雪一个女人跟周围人格格不入,她很沉默,但是很漂亮。 去了趟美容院过后更美了,身段婀娜,皮肤白净,脸上尽管有皱纹,但难掩风华。 看起来不像应聘保姆的,是来应聘姨太太的。 这些人不由翻了个白眼:“切,打扮这么漂亮,确实不会被怀疑是不是农村人,但也没让你比主子还好看吧?” “她是不是没听过顾小姐的脾气?遇见比她好看的,就算年纪能当她妈了,下场都是死!” 阳燕雪没在意,只冷冷望着别墅开门。 在一阵尖叫声后,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妇女红着眼眶,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狼狈地跑了出来, 她嘴里嘟囔着:“我不干了!给再多钱也不干了!真当自己是旧社会大小姐了?畜生都没这么使唤人的!” 外面等待的女人们见状,纷纷噤声,脸上畏惧之色更浓。 甚至有两个人悄悄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 阳燕雪的内心毫无波澜。 顾晓梦的刁蛮跋扈,她前世早有耳闻,临终前更是亲身领教过。 这点阵仗,吓不退她。 又等了一会儿,有人出来喊: “下一个,谁是杨雪?” “是我。” 阳燕雪应声上前,声音平稳。 门卫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惊讶于她的镇定和略显不同的气质,挥挥手让她进去。 门开着,一个穿着讲究、面容娇艳的年轻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自己新做的指甲。 正是顾晓梦。 她比阳燕雪记忆中要年轻一些,今年也才刚刚20岁。 但那份居高临下的傲慢和自私,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阳燕雪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翻涌的恨意,做出恭顺的样子走上前招呼。 “小姐,我是第36号面试者,我叫杨雪。” 顾晓梦看了阳燕雪一眼,皱起眉头,眼中划过嫉妒。 每个面试者的资料都在她手里,她知道面前女人竟然都要40岁了,可是这模样、这气质外貌,说28、29都有人信。 她冷笑一声,直接道:“去,给我倒杯水来,要温的,不能烫也不能凉。” “是,小姐。” 阳燕雪声音温和的低声应道。 她熟练地试了水温,兑成恰到好处的温度,双手将水杯递到顾晓梦面前。 顾晓梦这才斜睨了她一眼。 接过杯子,刚沾唇就猛地将水泼向阳燕雪! 微热的水溅湿了阳燕雪新买的套装前襟。 “你想烫死我啊!” 顾晓梦柳眉倒竖,厉声骂道。 阳燕雪站在原地,水珠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她没有擦拭,也没有争辩,只是微微躬身: “对不起顾小姐,是我的失误。我马上给您换一杯。” 她转身,重新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再次兑了温水, 甚至比刚才更加小心地试了温度,然后双手奉上, 姿态放得极低:“小姐,您再试试。” 顾晓梦看着她低眉顺眼的脸和迅速妥帖的处理方式,倒是愣了一下。 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挑剔的目光在阳燕雪身上扫视了几个来回。 “以前干嘛的?” “以前做过一些零工,也在大户人家帮过忙。” “哦?” 顾晓梦好奇,“哪些大户人家?” 阳燕雪直接回答:“荣氏家族、刘世家族等。” 荣氏?刘世? 顾晓梦瞪大眼,来了兴趣。 那可是建国时候就有的有钱人,这姓杨的真敢吹,敢说自己伺候过那些大佬。 顾晓梦以为阳燕雪是骗子,实则不然。 阳燕雪年轻的时候可是沪旦毕业的高材生,那个年代大学生吃香,一毕业受聘成了国家翻译官,给各种企业家外贸家当过翻译。 要不是怀了孕,她不会放弃工作回到老家。 但谁能想到,生下何嘉晨这个白眼狼,当初她怎么没有直接掐死他! 阳燕雪直接说了几句外语,顾晓梦也会英语,听她口音是曾经顾延沉请来外教才有的伦敦腔,加了几分可信度。 “你,被录用了!” 顾晓梦是嫉妒阳燕雪外貌,但她不至于蠢到只看外貌。 如果阳燕雪真这么厉害,她带出去参加社交场合有面儿,那也是件大好事。 刚好自成年后,学习能力不行,父亲对她很失望,顾晓梦想给自己的儿子找个好的启蒙老师。 想到这,满意让人准备协议:“杨雪,不错。没什么下里巴人的气质,勉强能有资格做我儿子的贴身保姆。但警告你,如果我儿子受了半分差池,你也立马滚蛋!” “谢谢小姐,我一定尽心尽力。” 阳燕雪再次躬身,低垂的眼眸里冷光一闪。 冷笑。 那应该不止是“半分差池”。 顾晓梦要领着阳燕雪上楼去婴儿房,这时门外传来佣人声音。 “先生,您回来了。” 顾晓梦眼睛一亮,立刻冲出去喊:“爸!” 第三章,这个保姆不一般 “爸,你下班了?今天这么早?” 阳燕雪只见过顾晓梦几次面,印象里这女人刁蛮跋扈,不可一世。 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温婉乖巧的模样。 不由好奇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英俊,阅历为他的气质又增添了一抹说不上来的风采。 这就是顾延沉,本市最叱咤风云的房地产大亨,顾晓梦的父亲。 虽是父亲,但好像不是亲生,顾晓梦是顾延沉收养来牺牲离世妹妹的孩子。 说白了,其实算“舅舅”。 阳燕雪眸色闪了闪,低着头,不说话。 顾延沉.....也是她复仇计划里的一员。 见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将公文包递给迎上来的佣人,目光随意地扫过站在角落的阳燕雪。 顾晓梦这才像是刚想起来似的,挽住顾延沉的手臂,撒娇般地说:“爸,这是新来的保姆,叫……哎,你叫什么来着?” “先生好,我叫杨雪。” 阳燕雪低着头,声音温顺。 顾延沉似乎并没太在意,只是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向楼梯。 阳燕雪注意到外面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阴沉下来,乌云低压,远处隐隐有雷声传来。 她想起前世似乎听说过,顾延沉有严重的偏头痛,尤其忌讳淋雨受凉。 就在顾延沉拿了份文件准备再次出门时, 阳燕雪快步走到玄关,拿起一把黑色的长柄伞,双手递了过去,声音柔和: “先生,看样子要下大雨了,您带把伞吧。” 顾延沉脚步一顿,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顾延沉没有在意,但还是接过伞,淡声说了句: “谢谢。” 他刚走出大门没多久,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阳燕雪站在门口,看着顾延沉撑开伞,身影消失在雨雾中,目光幽深。 第一步,留下一个细心周到的好印象,完成了。 雷雨交加,笼罩着这栋奢华却冰冷的别墅。 阳燕雪转过身,开始熟悉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她的仇恨、她的计划、她对孙孙子的思念,都被完美地隐藏在温顺恭谨的面具之下。 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清晨,阳燕雪很早便起床开始工作。 她手脚麻利地准备着早餐,耳朵却时刻留意着楼上的动静。 她渴望听到孙子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声哭闹。 但没有。 家里除了顾晓梦的亲生儿子没有其余人。 上一世阳燕雪也来找过几次,一无所获,直到孩子死,这家人在后院给浩浩摘除器官,阳燕雪找不到他。 不知道顾晓梦跟何嘉晨把浩浩藏在了哪。 听顾晓梦说抱走浩浩是想骨髓匹配,给顾家小少爷换心脏,难道是在医院? 不、不对,这场手术很明显非法,顾晓梦不敢去医院的,她要瞒着顾延沉。 阳燕雪思索着准备早餐。 港式早茶准备好,两套餐具。 顾晓梦抱着她那体弱的亲生儿子慢悠悠地下楼, 何嘉晨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和西裤,人模狗样,却掩不住眉眼间的谄媚和局促。 他看到阳燕雪时,目光有一瞬间的停顿,似乎觉得有点眼熟。 但阳燕雪始终低着头,加上发型衣着气质大变,他并未认出这个“保姆”就是自己那个被他视为污点的乡下母亲。 真是可笑,她又没整容,只是打扮漂亮年轻了些,亲生儿子就认不出来了? 阳燕雪心底恨意翻腾,恨不得直接拿来一把刀捅死儿子。 深呼吸,将早餐一一摆好。 “小姐,何先生,早上好。” “嗯,早上好。” 何嘉晨温柔笑了笑,金边眼镜下的容颜也算英俊。 他该感谢阳燕雪给了他一副这么好的皮囊,勾得顾晓梦魂不守舍。 她一个那么厌恶农村人的大家小姐,在确认何嘉晨父母全死,是个孤儿的份上勉为其难跟他交往,最后入赘到顾家。 何嘉晨这个人除了伪善、狡猾,心狠手辣,最重要还花心。 他中央空调,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顾家才会一个年轻貌美的仆人都没有。 今天来了个阳燕雪,不由多看了两眼,好奇问:“梦梦,这个新保姆哪儿招来的?看起来不像我们沪市人。” 阳雪燕肤白貌美又有一双大长腿,统一灰色的保姆制服穿在她身上跟连衣裙似的,不知道的以为是北方来得成衣模特。 顾晓梦当即沉下脸色,狠狠瞪了阳燕雪一眼。 “关你什么事?何嘉晨,我告诉你,这女人40了,能当你妈!” “老婆,你这话说得,我没有那意思,只是好奇咋们儿子的保姆......” “滚!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当年真是蠢,看上你这种人!” 两夫妻天天都在吵架,周围人都不由叹口气。 阳燕雪在一旁看着心中舒坦。 看来入赘豪门生活也没多少,真是活该。 吃完饭后顾晓梦用纸巾擦了擦嘴,眼睛一转,落在了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上。 窗外雨过天晴,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 “喂,杨雪,你去把这客厅的玻璃窗都擦一遍。这玻璃脏死了,看着就碍眼,里里外外都给我擦干净,一点水印都不能有!” 那扇窗极高,顶部需要踩着高脚梯才能够到。 阳燕雪一愣,知道她又在使坏。 但她还是平静地回复:“好的,小姐。” 阳燕雪找来清洁工具和高脚梯,默默地开始工作。 旁边有个保姆看不过去,拉着她袖口提醒:“大妹子,我们保姆不用做这种事的,每个月大先生都会请专业人士来打扫玻璃窗,等会大先生也会下来吃早饭,你拖一拖,别上去了,太危险了!” 阳燕雪却摇摇头,微笑。 她等得就是大先生来。 第四章,顾先生,没想过找一位夫人? 阳燕雪的态度良好又利落,即使是苛刻的顾晓梦,一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终于当她爬到高脚梯顶端,伸长手臂去擦最上面的玻璃时,顾晓梦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 她假装踱步到梯子旁,高跟鞋的鞋尖猛地踹了一下梯子腿! 梯子瞬间失去平衡,猛地向外侧滑倒! “啊!” 阳燕雪惊呼一声,整个人从近两米高的地方摔了下来,重重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剧痛从腰背和手臂传来,清洁工具和水桶也翻倒在地,污水流了一地。 “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晓梦非但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抱着手臂,趾高气扬地站在旁边,语气里满是嘲讽, “毛手毛脚的,这点事都做不好?我还以为你一把年纪还春心不死想勾引男人,也能跟个年轻人一样做好工作呢?” 说着,看了何晓晨一眼,嘲笑。 何晓晨尴尬无比,知道顾晓梦是为了他欺负人。 但看了伤了腰站都站不起来的阳燕雪,冷漠皱了皱眉头。 他还是觉得这女人很熟悉,不过现在肯定要选择讨好老婆,赔笑对顾晓梦说。 “确实没用,要不直接打一顿扔出去吧?玻璃窗都擦不好,怎么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阳燕雪疼得冷汗直冒,她咬紧牙关,眼看来几个保镖要提走她。 这时传来男人不悦的声音。 “顾晓梦,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是顾延沉。 他从上而下下楼,穿得是家居服,顾晓梦呆愣,眼中划过惊恐。 她竟然都忘了,今天是父亲的休息日! 顾晓梦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得就是顾延沉这个父亲,或者说是“舅舅”。 毕竟顾晓梦有没有资格继承顾家财产,都是顾延沉一句话的事情。 一般来说只要是顾延沉在家的日子,她都会尽量抑制住脾气不发作,可是今早起床忘了。 因为......保姆只摆了两套餐具! 顾家保姆不可能犯这种错误,就算是忘了谁也不敢忘记摆弄顾延沉的位置,偏生阳燕雪敢。 她从一开始就误导顾晓梦以为家里就她跟何晓晨,自然而然就开始刁难人了。 如今顾延沉看见的,就是阳燕雪从一米多高的梯子摔下站都站不起来,满脸是汗。 而顾家人都围着她恶劣霸凌的模样。 荒唐! 顾延沉是沪市知名慈善家,不会准许有这种事情在他眼皮子发生,当即命令道:“都退下,找医生,给这位女士看伤。” “爸!” 顾晓梦吓了一跳,气势瞬间矮了半截,但立刻指着阳燕雪告状, “爸你看她!是她在那不知检点,我——” 没说完,被顾延沉打断:“面了300个月嫂不满意,那就不要了,孩子你自己带。” 顾晓梦立刻哑火。 她带孩子,那不等于杀人么! 顾延沉烦躁捏了捏额头,看了阳燕雪一眼,吩咐:“让她来我书房吧。我找医药箱。” 不一会儿,阳燕雪来到顾延沉的书房。 空间很大,装修很简单,除了当代名著、思辨哲学书籍,还有那个年代巨作。 比如什么《无产》、《革命》、《红色思想》。 阳燕雪觉得可笑,顾延沉这么正直的人怎么能养出顾晓梦那么刁蛮的女儿? 是因为他在装?还是养孩子就这么无力? 阳燕雪想到自己。 她也自认一辈子没干什么坏事,同样也有一头白眼狼。 顾延沉找来医药箱,也没什么花架子,直接单膝跪地就给阳燕雪包扎伤口。 阳燕雪一愣,下意识收腿。 “先生,不用了,我......” “手臂和膝盖,处理一下。”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阳燕雪微微一怔,垂下眼帘: “谢谢先生,我自己来就好。” “手肘后面,你自己不方便。” 顾延沉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但动作却不容拒绝。 他示意她抬起手臂,然后用棉签蘸取碘伏,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生硬,但足够仔细地帮她清理了手肘处的擦伤。 阳燕雪身体有些僵硬。 前世今生,除了早逝的丈夫和年幼的孙子,几乎没有异性与她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顾延沉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味和烟草味,混合着一种上位者的冷冽气息。 阳燕雪抿唇,艰涩开口:“先生,对不起,你别罚小姐了。是我的错。既然我都是顾家的保姆了,应该干好任何活碌。” “你很缺钱?” 顾延沉询问,锐利的目光看向阳燕雪。 阳燕雪尴尬回答:“是....先生怎么知道的?” 顾延沉很冷静,自己开自己的玩笑:“毕竟如果不是为了钱,没人能受得了晓梦脾气。” “其实先生,小姐她——” “不用在我面前替她撒谎,顾晓梦是怎样的人,我最清楚明白。” “我常年出差不在家,没时间批评教育,她渐渐就养成了这个性子。尝试过管理几次,但最后不了了之,毕竟她是我唯一在世的亲人。” 顾延沉头疼捏了捏眉心。 “血缘”这两个字,除了困住平民百姓,如顾家这么有钱的人也割舍不掉。 阳雪燕叹口气,想了想问。 “顾先生,没想过找一位夫人?” 第五章,你会德语? 听到这话顾延沉皱眉,看了阳雪燕白净的侧脸一眼。 她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不仅仅是看着伤口,更像是在评估她这个人。 或许想到刚刚顾晓梦口中那句她“不知检点”吧,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心思不端,勾引主子。 阳雪燕确实想勾引顾延沉。 报复她那凤凰男儿子跟恶毒儿媳最好的方式,不就是成为他们的小妈? 但最低级的勾引才是色诱,阳雪燕要攻心。 见女人模样认真,眼睛里没有一点杂质,好像是真的只关心顾延沉累不累。 高大帅气的中年男人皱眉,没正面回答,只道。 “好了,伤口应该没什么大碍,你可以走了。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你可以找管家赵叔,让他带你去医院,顾家全权报销。” “我们签署了劳动协议,是正常的劳务关系。你不用担心晓梦那边,下次有不合理超出职责范围的工作,可以直接拒绝。在顾家,没人能辞退你。” 阳雪燕点点头,一脸乖巧跟欣喜,起身对顾延沉道谢。 “谢谢先生。” 她要走,这时顾延沉书桌上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声音刺耳。 顾延沉走过去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秘书焦急的声音: “顾总,不好了!公司的资深德语翻译在路上出了意外,不能赶来参加集团今天的跨国贸易商谈会,临时沪内找不到合适的翻译官,我们应该怎么办?” 顾延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宇间凝聚起风暴: “立刻再找!同时启用英语方案,沟通客户那边是否携带英文翻译!” “是,顾总。只不过.....” 顾延沉知道对面想说什么,德语跟英语的体系完全不一样,德国人的性格又十分严苛。 如果没有一个优秀甚至有外交能力的翻译在,对方会觉得顾氏态度敷衍,合作不专业。 最关键时刻,一旁的阳燕雪开口。 “先生……如果您暂时找不到人的话,我或许可以试一试?” 顾延沉猛地转头看她,目光锐利: “你会德语?” 尽管现在是新时代。 但国家连英语都没普及,一个保姆、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国语呢? 阳燕雪点头,知道顾延沉肯定会怀疑她,不过没有挑战就没有机遇。 眼神坚定起来:“先生能看看我的面试简历,我年轻时候是语言系毕业,除了专业法语,辅修就是外贸德语。” 当然,后来还学习了英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连俄语也考了证书。 阳燕雪在语言上的天赋,曾经国家外交官都夸赞过她天才。 多余的话没有说,顾延沉审视着她。 他先是让她说了两句测试有没有撒谎,以及口语发音、语法之间有没有问题。 发现真有实力后顾延沉点头,也顾不得怀疑阳燕雪了,直接道。 “走,你跟我去公司!” 他雷厉风行,拿起公文包就往外走。 阳燕雪跟上。 路上,顾延沉车开得飞快,简单跟她介绍了一下会议的主要内容和几个关键术语。 阳燕雪凝神听着,偶尔提出一两个精准的问题,让顾延沉眼底的惊讶越来越浓。 到了公司会议室,德国客户已经到场。 会议开始初期,阳燕雪似乎还有些紧张。 她许久没参加过这么正式的场合了,身上不免有几分怯意。 但顾延沉没有嫌弃她,男人会英语,帮忙她寒暄开场后,阳燕雪渐渐放松起来。 到后面了解了客户的脾性,她如鱼得水、自信露出笑容。 “Herr Lucivide,!es ist mir eine Freude, mit Ihnen zusammenzuarbeiten.(路西维德先生,很高兴与您合作)” 客户望着阳燕雪不由赞叹:“Intelligente Sch?nheit! (聪慧的美人)Herr Gu, Sie haben den Schatz gefunden!(顾先生,你找到了宝藏!)” 顾延沉勾唇,说了句:“Danke(谢谢)。” 会议结束后,送走客户,顾延沉目光复杂:“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阳燕雪谦逊地低下头:“只是以前兴趣广泛,多学了点东西而已。能帮上先生的忙就好。” 顾延沉不是傻子,这样的水平绝非兴趣广泛能解释的。 但他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顾延沉拿出钱包,抽出厚厚一叠钞票: “这是给你的奖金。今天下午和晚上给你放假,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先生。” 阳燕雪没有推辞,接过了钱。 她这辈子要逆天改命,自然也要启动资金。 准备离开顾氏的时候,就在这时,阳燕雪的目光被书桌一角的一个银质相框吸引住了。 照片上是年轻许多的顾延沉和一个温婉美丽的女人,长得跟他有几分相似,很明显是早逝的妹妹,以及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抱着奶娃娃的清秀小子。 这是.....周伟? 顾延沉的妹夫,以后会在顾氏集团担任要职, 但风评不佳,据说挪用公款、好大喜功,给顾延沉惹了不少麻烦,甚至可能是后来顾氏集团出现危机的导火索之一…… “你认识他?” 顾延沉注意到她的目光,随口问道。 阳燕雪立刻回神,低下头,掩饰道: “没有,只是觉得……先生的妹妹真美,她在天之灵,能看见现在可爱的小少爷,也会很开心的……” 顾延沉语气淡了些,似乎不愿多谈。 “嗯,回去吧。以后做事小心点。晓梦脾气不好,多担待。” 阳燕雪并没有立刻回别墅休息。 她摸了摸口袋里顾延沉给的奖金和自己原本的积蓄,目光投向另一个方向——证券交易营业部。 凭借前世的记忆,阳燕雪知道这一年A市正经历着一场疯狂的股市时代, 几只股票将迎来惊人的暴涨, 虽然细节记不清,但大涨的趋势绝不会错。 她走进营业部,里面人声鼎沸,红绿闪烁的屏幕下是无数渴望一夜暴富的面孔。 她冷静地开户,然后将所有的资金,毫不犹豫地全部买入了此时价格并不起眼的股票。 周围有人看到她的操作,露出不解甚至嘲笑的目光,但阳燕雪毫不在意。 她知道,这只是她资本积累的第一步。 离开证券交易所,她又七拐八绕,找到了一个藏在小巷子里的不起眼的门面,门口挂着“信息咨询”的牌子。 这里实际上是一个私家侦探社。 推门进去,一个看起来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子后。 “打听点事。” 阳燕雪直接开口。 “价格看难度。” 男人头也不抬。 “两个人。一个叫周伟,是顾延沉的妹夫,在顾氏集团工作。查查他的底细,尤其是财务方面和私下里的交往。” 男人听到顾延沉的名字,终于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阳燕雪: “另一个呢?” “另一个,打听一下地下非法器官移植的渠道,本省或者周边,哪些人在做,价格如何,成功率多少,有没有出过事。” 阳燕雪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掐灭烟头: “前一个还好说。后一个……这可是掉脑袋的勾当,打听这个,可是惹火上身。” “钱不是问题。” 阳燕雪将一沓钱放在桌上, “我只要信息,不要证据。而且,或许我们以后还会长期合作。” 男人盯着钱,又盯着阳燕雪看了半晌,最终收起钱:“行。有消息怎么找你?” “我会定期来找你。” 阳燕雪留下了一个临时联系方式,转身离开。 走在熙攘的街道上,阳燕雪深吸一口气。 股市是明面的资金武器,侦探是暗处的信息匕首。 而对周伟的调查,或许将来能成为影响顾延沉的关键筹码。 傍晚,阳燕雪掐着时间回到顾家别墅。 她脸上的疲惫是真的,但眼神却格外明亮。 然而一进门,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哭声她两辈子都不会认错,是她亲手养大的孙子的哭声。 以及顾晓梦厌恶的呵斥。 “哭哭哭!就知道哭!把他嘴堵住!吵得我头疼!” 浩浩! 第六章,是浩浩的哭声? 阳燕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痛,她顾不得许多噌噌噌地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循着孩子的哭声,来到了半掩着的房门前,只在门口便看到了,背对着她,把手高高扬起的顾晓梦。 “哭哭哭就知道哭小丧门星!” 顾晓梦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打向了坐在那里啼哭不停的宝宝的后背。 “真是个小丧门星,就不能乖一点吗!”她自己的孩子身体病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偏这个小子倒是精神得很。 听他哭就烦了,更不耐烦的是,凭什么这小子会比自己的孩子更健康? 要不是这孩子的心脏有用,他早把这死孩子丢出去了! “怎么能这么打孩子呢!”阳燕雪气得浑身发抖,冲进了屋子里,一把将坐在床铺上的孩子抱了起来。 顾晓梦一看到是她,更生气了:“杨雪,你是真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是吧?你以为我爸爸给你说了几句话,你就能在这个家里面翻身做主了? 是不是真以为我没办法把你辞退啊!” 哪怕是被对方气得浑身发抖,阳燕雪也不得不冷静下来,顾晓梦说得对,不管怎么样,现在她和顾延之间都是最亲近的。 即便顾延沉会因为顾晓梦苛待佣人而发怒,也不可能为了她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住家保姆,和女儿起太大的冲突。 “小姐您真是误会我了,先生还没走呢。” 阳燕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先生就在书房,不久前才和您发生了争执,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再和您起冲突,那岂不是不好。” 顾晓梦双手抱臂,脸上颇有几分不屑:“你能这么好心为我着想?” 阳燕雪脸上带着笑:“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要不是您,我可没办法有这样好的工作。”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拍打着啼哭不停的孙子,哪怕心都要碎了,还是要和面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虚与委蛇: “咱们做下人的,不就是得对自己的身份认得清吗? 这孩子确实是有些不好带,我瞧着应该是饿了,但又没办法说出来,所以才哭的,您别和孩子置气,这样,我帮您带着,成不?” 顾晓梦就是个喜欢让别人捧她脚的,思虑再三似乎觉得阳燕雪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你能带好这混账孩子?这破小孩儿打从……”她突然顿住,改了话头。 “这破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不省心!” “您别生气,跟小孩子置什么气呀?这样,我给您看着,您放心,保证叫他再不哭,再不来恼您。” 顾晓梦本来就没什么耐心带这个孩子,如今听她这般说了,点了点头:“行,你要是把孩子带好了,我给你涨工资。 反正不管怎么样,实在不能叫他哭了,我儿子让他吵得都没办法睡觉了!” 不就是为了钱吗?想来也是,这些穷人为了赚点钱,什么都舍得做。 顾晓梦眼底泄露出些许不屑,抱着胳膊,踩着高跟鞋从屋子里走了出去,去隔壁的婴儿房找儿子去了。 等确认人走了,阳燕雪坐在床榻上,看着咬着手指啜泣的浩浩。 她强忍着泪花,看着瘦了一圈的孩子,尽管家里条件不好,但孩子总归被她养得白白净净,现如今来了这样有钱人的家里,却受了这么多的苦。 “宝宝……是不是饿了呀?还是渴了?” 阳燕雪贴心地问着。 小孩子突然可怜巴巴地抱着她的脖子,小脑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看着她,带着几分懵懂,又几分确定。 下一秒,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奶奶……” 阳燕雪浑身一僵,错愕地看着怀里的孩子。 她明明化了妆,换了衣着,连亲生儿子都认不出她,这才几岁大的孩子,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孩子紧紧抱着阳燕雪的脖子,怯生生的声音,又充满了期待:“奶奶,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浩浩想回家,想跟奶奶在地里摘野花,想吃奶奶煮的面……这里好怕,他们总打我,还不让我吃饭……” 阳燕雪的心瞬间被揉碎了,强忍的泪水滑落了下来,滴在孩子的发顶。 她用力点头,又赶紧摇头,压低声音在孩子耳边说:“浩浩乖,奶奶知道你想家,奶奶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她捧起孩子满是泪痕的小脸,拇指擦去他的泪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但现在还不行,咱们得先忍一忍。奶奶在这儿陪着你,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不会再让你饿肚子了。” 浩浩似懂非懂,抱着她的胳膊更紧了,小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奶奶,饿……肚肚,饿饿。” “好,那浩浩别哭了,乖乖坐着,奶奶去给你煮面吃,好不好?” 浩浩眼睛一亮,赶紧点头:“好!浩浩听话,浩浩也不哭,奶奶别丢下浩浩。” 浩浩是个很乖的孩子,往常她在地里干农活,浩浩就会坐在地头自己玩儿。 他多聪明啊,自己教他的那些东西,学一遍两遍就能记得住,而今却被人养成了这么一副样子。 阳燕雪抹了把眼泪,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抱着孩子下楼。 她拖了把椅子放到厨房,把小孩放到椅子上的时候,却发现,孩子腰腹处竟然有青紫斑驳的痕迹。 她心下一凛,把孩子的衣服一掀,就见浩浩浑身发抖,拼命地往椅子的角落里钻。 这么小的孩子,身上竟然密密麻麻,有那么多被藤条抽伤的痕迹。 “浩浩不哭,浩浩不哭,不要打浩浩!” 浩浩拼命地往后缩,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小脑袋。 阳燕雪恨得咬牙切齿,她强忍住泪意。 站在灶台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给浩浩做了一碗面,又往里面卧了两个荷包蛋。 饭香味铺陈开来,浩浩耸着小鼻子,乖巧地端着饭碗吃了起来。 可是吃着吃着,他的眼泪就流出来了,抬手蹭了把眼泪:“奶奶……我想回家,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 他小声地哭着,不敢叫得太大声,以前每次他喊着要回家的时候,爸爸就会打他,那个女人也会打他。 爸爸不允许他叫爸爸,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到这里来? 爸爸说奶奶已经死了,可是他认出来了,虽然奶奶变白了、变年轻了,但这个就是他奶奶! 爸爸坏,爸爸怕别人发现奶奶、发现浩浩,就不要他们了! “浩浩再忍忍好不好?”阳燕雪眼神坚定,小声地哽咽道:“等奶奶准备好了,就带你回骊山村,咱们再也不呆这里了。” “浩浩,你乖乖地在这吃饭,我去给你拿药膏。” 浩浩乖巧地点头,基于种种原因,顾晓梦很少让别人接触他,所以他常常没办法吃饱饭。 今天早上和昨天晚上就都没吃上饭,是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才会哭的。 吃饱了,他就会安安静静地,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毕竟顾晓梦也好,他的那个坏爸爸也好,每次他们生气的时候就会打他,拿他当出气筒。 阳燕雪找来药膏,为浩浩擦拭着伤痕:“浩浩,爸爸对你不好吗?顾小姐打你,他都不护着你吗。” 其实问了也是白问,能舍得对自己儿子掏心挖肝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他会不会被打? “他说他不是我爸爸。他是好心收留我的何叔叔。” 被打了太多次,浩浩已经完全把这句话刻进骨子里了。 这个畜生! 哪怕早已经对那个畜生儿子不抱希望了,阳燕雪还是觉得恶心。 顾晓梦天性凶残,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尚且能说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何嘉晨呢?为了保住他的荣华富贵,他竟能做出这种事情! “对了,浩浩,有一件事你要记得,现在外面有坏人,如果他们知道我是浩浩的奶奶,会再把我们分开的,所以以后千万不能再叫我奶奶了噢。“ 第七章,奶奶来了 “嗯,浩浩知道了,奶……阿姨。” “我吃饱了。”浩浩吃饱了饭,就乖巧地把饭碗推到一旁去:“谢谢阿姨给我擦伤药。” 浩浩很聪明,阳燕雪不许他叫奶奶,他就喊阿姨。 阳燕雪摸了摸浩浩的小脑袋:“乖孩子,叫杨奶奶就行。” “好,我知道了,杨奶奶。”浩浩眨巴眨巴眼睛,干净的小脸满是认真。 浩浩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角,生怕一松手奶奶就不见了。 把厨房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带着浩浩玩了一会儿,阳燕雪就把他送去楼上哄着午休了。 小孩子是要保证睡眠的,可浩浩在这里担惊受怕不说,还挨打挨饿,小孩子眼底都有青黑了。 她为浩浩掖好被子,心里却有了盘算。 越是在这里生活,便越明白了钱的重要性。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打听到别人打听不到的消息。 何嘉晨为什么抛子弃母?不就是为了钱吗,顾晓梦为什么能罔顾人命?不就是因为她有钱吗? 她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她的父亲,不就是因为她的权力地位都是她父亲给她的吗? 顾延沉或许是个正直的人,但归根结底,他与顾晓梦之间是亲近的,是有血缘关系的,倘若不能彻底地让顾延沉这个大靠山转换阵营,那她就永远都没办法扳倒顾晓梦。 唯一让阳燕雪庆幸的是,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除了长了一张好脸之外,也没有一点脑子。 阳燕雪最近这些天常去股市交易所,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仰仗着顾延给她的这一部分丰厚奖金,她的钱已经翻了好几番。 但仅有这些是不够的,这实在太慢了,她也好,浩浩也好,都等不了那么久。 其实最好的切入点还是顾延,但对方不是个简单的男人,真要是喜好美色,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若说最初阳燕雪还有一些色诱的心思,等到她和顾延沉一起去办了一回工,做了一次翻译,就已经彻底打消了。 那样大的老板,真要是喜好美色,后宫的莺莺燕燕都养了十几个了。 阳燕雪正在厨房煲汤,思索着还能做什么,多赚一些外快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响起了顾延沉的声音。 “杨……杨女士。”他略有迟钝,似乎找了个自认为合适的称呼。 阳燕雪转过身去:“顾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哦,我想请你帮个忙,上一次的项目不是你帮忙谈的吗?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翻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陪我去一趟合作现场? 我会给你合适的报酬,你在这里的保姆费也照常结算。” 阳燕雪扬起真心实意的笑容:“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还以为我以后都用不上这些东西了,没想到现在还能赚点外快。” “大概是什么时候?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因为涉及贸易,涉及许多专业术语,所以她还特地买了一本工具书。因为她知道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这个年代德语专业的翻译可是稀罕人才。 重活一世,午夜梦回时,她也会想,她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跟降智了一样,放弃了大好前程。一头扎进所谓的爱情里,结果就落了那么个下场。 而今想来,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至少上苍眷顾,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但你也知道,这个涉及公司的机密,所以咱们得签一份保密协议。” “好的。” 她没有和顾延沉产生更多的交流了,仿佛之前询问顾延沉是不是需要一位夫人的人不是她一样。 阳燕雪转过身继续煲汤:“哦,对了,顾先生,这个汤煲好了,需要给您送一碗吗?” 正上楼的顾延沉停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必了。”说罢,头也不回地上了书房。 平日里,顾延沉的书房是有专人打扫的,因此来顾家这么久,还是她第一次进顾延沉的书房。 “你先坐一下吧。”突然来了个电话,应当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顾延沉也没有避讳她。 “协议在这儿,合作期间不能把会议的相关内容泄露出去。 杨女士,你学历和学识都够用,有没有考虑过做职业翻译啊?” 阳燕雪签字的手微作停顿:“我和顾小姐是签了一年的合同的,而且我也没有毕业证。” “这些都不是问题的,我很欣赏你这样的人才,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到我的公司来工作。” 他的话直白而坦率:“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人才不应该被埋没,你不应该只做一个小小的住家保姆。” 阳燕雪扯了扯嘴角:“我再考虑一下可以吗,顾先生。” 顾延沉看得出来她似乎有所顾虑,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他没有打探别人秘密的爱好: “好,你考虑清楚之后,可以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签字之后,两人并没有过多地交流。阳燕雪就这样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好巧不巧地就看到了刚从婴儿房里出来的顾晓梦。 顾晓梦看到她从父亲的书房里出来时,脸色都变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随便进我爸的房间!你听不懂人话吗?” 显然顾晓梦并不知道她父亲已经回到家中了。 “是顾先生叫我进去,帮他翻译一些文件的……顾小姐,请您千万不要误会。” 顾晓梦还想再说些什么,书房的门却被推开了: “早和你说过了,和人说话,不要用这种语气。” 顾延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跟我进来!” 看着顾晓梦,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阳燕雪却并没有多少幸灾乐祸的心思,因为她知道顾晓梦会在自己身上找补回来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让这父女俩的关系更加恶化,就算挨一些骂,受一些身体上的委屈,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巴不得顾晓梦表现得更恶劣一些。 第八章,天不收,她就帮着收! 从爸爸的书房里出来之时,顾晓梦气得浑身发抖。 自从这个杨雪进了家门,她便没有一件事情顺遂过,那个乡下土包子,果然很克她,什么倒霉事儿,都让她给碰见了! 本来自从她结婚之后,爸爸就很少回这边的房子了,说是为了给他们一定的自由。 顾晓梦觉得这样其实蛮好的,毕竟顾延沉总是从各个方面约束她。 而今他突然转变,还时不时就回老宅这边儿,该不会是真的看上那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了吧? “顾小姐,给您煲的汤已经好了,您是在楼上吃,还是到餐厅用餐?” 阳燕雪的手上拿着毛巾,正擦拭着二楼的扶手。 她脸上带着笑,顾晓梦看着他的笑脸,却透出一股子不自在: “给我端上来吧,正好你到我屋里来,我有一些话要跟你说。” 她一露出这副表情,这样的姿态,阳燕雪就知道,顾晓梦的肚子里多半又揣了坏水,要刁难她。 她到楼下盛好了汤,做了一番心理准备,端到顾晓梦的屋子里。 今天顾延沉在,对方就是再怎么过分,也不至于挑这种时候撒她一碗热汤,最多不过是说几句难听的话罢了。 果不其然,顾晓梦就在门边等着她,等她把汤端进了屋,她便把门给关上了。 “我瞧你最近跟我爸爸走得挺近的呀。怎么了?杨阿姨,你该不会是想当我后妈吧?” 阳燕雪立刻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顾小姐,您千万别这么说,我,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妇女……家里都穷,想着出来挣点钱罢了,哪能起这样的心思呀。” 顾晓梦看到她露出这么一副胆小怯懦的表情,冷哼一声: “你最好是没抱这种心思。我可告诉你,我爸爸眼光可高了,他还是大老板,20出头的年轻小姑娘,他都瞧不上,别真以为自己会点东西,就有什么特殊的,想着攀高枝儿! 你要当真敢做出那种事情,我保管叫你后悔,到我们家来!” 阳燕雪把汤放到床头柜那里去:“小姐,我真没这个心思,我很感激您给了我一份工作,要不是您,我哪有这样的机会呀!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会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的。” 她表现得越是卑微,顾晓梦的心里就越是畅快。 顾晓梦轻轻挑眉:“哦,真的吗,这样听起来,你倒成了我忠心耿耿的一条狗了。” 她的话难听,阳燕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和一丝屈辱,但她还是强压下这些屈辱: “小姐说得对嘛。” “谁给你钱,你就能给谁当狗?” 阳燕雪没再说话。顾晓梦冷哼一声,抬手就打翻了床头柜的汤碗,汤打翻在地,染湿了地上的羊绒地毯。 冷却的汤汁泛着一股子腥味,顾晓梦伸手捂着鼻子: “哎呀,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条毯子了,杨阿姨,你能把它清理干净的吧?” 阳燕雪点头:“而且放心,我肯定会清理干净的。” 她半蹲在地上,把地毯卷起来,顾晓梦站起身来往前迈了一步,膝盖狠狠地撞到她的肩膀上。 “砰!” 阳燕雪瞬间撞在了床头柜上,胳膊上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是不好意思啊,杨阿姨,我可不是故意的,应该不会找我爸爸打小报告的吧。” “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顾晓梦扯了扯唇角,似乎很满足于她的低三下四,迈着步子就出了屋去。 关门的一瞬间,阳燕雪脸上的屈辱痛苦也全部消失不见。 顾晓梦的床头柜有一个电话本,她不确定能不能在上面找到黑市的联系人。 因为顾晓梦的儿子年纪太小的缘故,所以换心脏的事,要等他年龄足够,在此期间,顾晓梦必定不可能和对方没有任何联系。 之前顾晓梦一直不允许他进房,这次倒是给了她个机会。 她快速地翻阅着电话簿,突然听到有人按动门把手的声音,于是将电话簿归放至原位,跪在地上,擦拭起地板上的汤汤水水。 何嘉晨一进来,就看到一个女人跪在地上,这背影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但又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他皱了眉: “谁让你进来的,不是说这里有专人打扫吗!” 阳燕雪把毯子卷好,收了起来:“小姐喝汤的时候把汤打翻了,让我进来收拾一下。” 何嘉晨这个凤凰男也只敢在这些佣人面前如此硬气,面对顾晓梦和顾言的时候,他根本就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就在阳燕雪打算离开的时候,何嘉晨又叫住了她:“杨阿姨,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阳燕雪摇头:“您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要是认识您的话,早就和您套近乎了。” “还有什么吩咐吗?姑爷。” “出去吧,以后没事,别来这里。” 房间里必定有猫腻,单看何嘉晨和顾晓梦的态度就能知晓了。 “好的。”阳燕雪并不急于一时,毕竟来日方长。 花了好些功夫,才把羊绒毯子上的污渍清理干净,阳燕雪从洗衣房里出来,正碰见手里端着水果的顾晓梦。 “喂!看到何嘉晨了吗?” “姑爷回来了,一回来就去房里找您了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些许羡慕的神情:“我也是过来人了,可是看姑爷对顾小姐上心的样子,还是有些羡慕呢。 您二人男才女貌,感情又这么好,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顾晓梦惯来喜欢别人恭维她:“这你都能瞧得出来,别是故意说什么好话哄我吧?” 她存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欢喜,可阳燕雪却觉得,顾晓梦也不过是个嚣张跋扈,又实在恶毒可怜虫罢了。 何嘉晨能为了钱忍受她的脾气,和她在一起,甚至能为了讨好她,要了自己孩子的命,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娘,这种人能有什么真情可言? 他在家里稳住了顾晓梦,又在外面养了一个可心的情人,回家扶小做低,在外面享受别人的温柔小意。 哪怕现在还不能拆穿,但光是想一想以后何嘉晨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被扫地出门,阳燕雪都觉得心里痛快。 “这话还能有假,家里的佣人们都很羡慕小姐和姑爷的感情呢。” 顾晓梦笑着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羡慕有什么用啊?你们又不会投胎,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饭都吃不起了,还是别想什么情情爱爱的了。” 她完全察觉不到自己的恶毒,哪怕别人恭维她,也只能得到她的恶语相加。 阳燕雪但笑不语,恶人自有天收,天不收,她就帮着收! 第九章,不是何嘉晨唯一一个情人 大概是因为听到了想听的话,顾晓梦的心情格外好。 她几乎是哼着小曲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去的时候,就见何嘉晨正拿着电话簿往柜子里塞。 顾晓梦眉头一皱,声音瞬间拔高几分:“你这是做什么呢!” 何嘉晨几乎是下意识地浑身一抖——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赘婿,顾晓梦对他管得很是严格。 别看他在家里穿得人模狗样,吃的住的都不差,但事实上,自己手头有的钱其实很少。 不仅如此,因为在顾氏集团工作的缘故,他每个月的工资都是要打到顾晓梦的卡里去的,花销都要受到对方的限制。 但男人总有自己的办法,多少也攒过一些零用钱,只可惜被顾晓梦抓了几次,再以后,只要他稍有些情况不对,顾晓梦就要发癫。 但这一次,他还真没想着藏什么钱。 他转过身把电话簿甩了甩:“这东西总不能叫外人瞧见了,我刚刚看到那个杨阿姨到咱们屋里头来了,不是说好了,不让旁人进吗?” 他总觉得那个杨阿姨很熟悉,虽然不正经,但也不至于对一个老女人起什么想法。 顾晓梦斜倚在门框边上:“我让她进来收拾东西的,她一个乡下来的阿姨能懂什么呀?而且上面不就是一些人的联系方式吗?谁家床头柜上没有啊?” 说完,她又想起什么似的,脸色有些难看: “早就跟你说了,既然和我结婚了,就要收一收那些不值钱的小家子气,一个电话本都要当个宝贝似的藏在柜子里!什么东西都能让你当成宝贝了。” 顾晓梦虽然喜欢何嘉晨,但她的性格摆在那,自然也是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 何嘉晨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就是担心让爸爸发现了。” 顾晓梦冷哼一声:“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爸爸要是发现的话,早就发现了,说来也怪你,但凡你有本事一些,爸爸不会不提拔你?” 顾延沉沉早就看出来何嘉晨不是经营公司的料,因此只在他公司里找了一个闲散的职位。让他混口饭吃,不至于成为一个纯吃软饭的。 当然,除此之外,也是出于对顾晓梦的保护,一个男人不管遮掩得多好,对于另一个男人而言,那点小心思总是无可遁藏的,尤其顾延沉还不是普通男人。 提到这一点,何嘉晨可就热情起来了,他把电话簿放回到床头柜处,走到顾晓梦身边就把人往里拉: “瞧你这话说的,梦梦,你就不能到爸爸面前美言几句?就算不让我担任重要的职位,哪怕让我跟爸爸学一学呢?你也得想想,等爸爸百年之后,公司的事儿不还是我帮你打理?” 他长得好看,嘴又甜,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在顾晓梦一众优秀的。追求者中拔得头筹。 顾晓梦不缺钱,眼高于顶,就是要让人捧着他,哄着她。 “说的倒是这么个理儿,回头,我帮你跟爸爸美言几句,但这件事情还得看你表现。” 她伸手抵在何嘉晨的胸膛,眼神暧昧。青天白日,两人竟然就要滚到一起去。 阳燕雪上楼准备叫这两个下来吃晚饭的时候,他们还在屋里胡天胡地地闹。 顾延沉还在家里呢,这两个就这么无所顾忌。也怪不得直到上辈子,何嘉晨也没能升职。只是顾氏集团的普通员工。 不过,对付两个蠢货,总好过对付两个精明的人,这一点倒是为她省了不少事情。 她从楼上走下来,想的却是如何离间何嘉晨与顾晓梦之间的关系。 若是她没有猜错,何嘉晨恐怕已经对她起了疑心,否则总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视线落到她身上。 只有让何嘉晨自顾不暇,把这里搅成一滩浑水,才能让她更有机会。 她下了楼,彼时顾延沉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用餐了。阳燕雪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尴尬的神情: “顾先生小姐和姑爷好像有事情在忙,应该是不能和您一起用餐了。” 顾延沉皱眉,情绪里深藏的不满已经十分明显:“我知道了,你也去吃饭吧。” “好。” 吃过晚饭后,顾延沉接了个电话,便从顾家离开了,阳燕雪收拾好餐桌,打算去楼上,把外面走廊的地板拖一遍,也去休息。 却没想恰在此时,何嘉晨带着一脸餍足,推门走了出来。 他手里夹着根烟,还未点燃,看见她时,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傲然: “去给我和小姐做两份鸡汤面。” “好的少爷。”阳燕雪应声道。 次日是周末,何嘉晨陪着顾晓梦逛商场去了,阳燕雪借着买菜的机会也出去了。 上辈子何嘉晨就没藏好自己的尾巴,在外面养情人的事儿,被顾晓梦知道了那情人也是可怜,她根本不知道何嘉晨已经结过婚有了孩子。 她以为的如意郎君,不过是把她当作了消遣,享受着她的温柔小意,纾解着在家里受的闷气。 她甚至不是何嘉晨唯一一个情人。 被顾晓梦发现何嘉晨劈腿出轨之后,那姑娘第一个被推出来顶刀,顾晓梦闹得很是难看,姑娘后来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好好的姑娘被坏了名声,没办法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回了老家。 都是何嘉晨和顾晓梦作的孽! 她若没记错的话,那姑娘还就住在辉庆菜市场附近,何嘉晨的几个小情人,住得都不算远。 有他花钱哄着的,有看上他的皮相倒贴的,他长了张好脸,心却是从头到尾都烂掉了。 因为不急着回家,阳燕雪在菜市场里逛了好一阵儿,只可惜哪有那么巧的事儿。所以她特意想要与之偶遇,最终也没能碰上面。 好在只要能确定她住在这片区域,总有一天能把人找出来的。更何况何嘉晨这个家伙,是个藏不住尾巴的,就算没办法直接找到那个姑娘,跟着她也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买了些许莴笋,几条鲜鱼,又买了两块嫩豆腐,二斤五花肉,阳燕雪转身要走的时候,好巧不巧就和人撞上了。 “哎呀,大姐,真是对不起!” 第十章,交个朋友 那小姑娘扶住了她,手忙脚乱地道歉。 阳燕雪稳住了自己的菜篮子,抬头一看却是愣住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没事儿,姑娘,我看你这脸色怎么不太好?” 她打量着这女孩,见她唇色发白,脚步虚浮,估摸着应该是低血糖。 女孩张了张嘴:“真是不好意思,大姐,我有些头晕。” 张月扶着自己的太阳穴,微微地晃了晃头。 阳燕雪把手伸进塑料袋里,从里面取出一颗方糖:“是低血糖犯了吧,快吃块糖! 这是老毛病了吧,以后可记得,出门的时候兜里要放糖的。” 她拿着糖塞进了张月的嘴里,吃了糖过后,张月果然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 “真是太谢谢您了,大姐。” “没事儿,你就住这附近吗?要不我给你送家里去吧?” 张月本想拒绝,可她脚步还虚浮着,最终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您了。” 她对人丝毫不设防备,怪不得会被何嘉晨,骗得团团转。 她住在辉庆菜市场后面一条街的小楼里,好在楼层不高,阳燕雪搀扶着她进了家门。 只在门口的时候,阳燕雪就打算离开了,可张月却拉住了她的手: “大姐,要不是你帮我,我还不知道咋样才能回来呢,你进来喝口水吧。” 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十分秀气,脾气也很温和,和顾晓梦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她能包容何嘉晨所有的坏脾气,也正因为她的软弱,让何嘉晨显得如此理直气壮。 如今再看见这个女孩,阳燕雪的心中只觉得惋惜,心疼。 “姑娘,你咋一个人住啊?往后可记住了,自己一个人住,千万别随随便便带陌生人回家,咱俩都不认识,哪怕我帮了你,你也该有点警惕心的。” 阳燕雪苦口婆心地劝,张月勾了勾嘴角,脸上浮现一个小巧可爱的酒窝: “我看着您就觉得亲切,您长得这么好看,总归不是坏人呢。” 以貌取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取的事。 阳燕雪抿了抿唇。 “而且我也不算是一个人住,我男朋友偶尔会到这里来陪我。” 阳燕雪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什么与男性有关的用品: “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呀,那倒是还好。” 张月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幸福的神色: “是呀,大姐,我男朋友是个特别好的人!他长得帅,人又温柔,我都想和他同居了,但是他总不同意,说两个人如果同居的话,对女孩子的名声不太好。 而且他是大公司的职员,很忙的,只会偶尔抽出一些时间来陪我,但那也很好了。” 大公司的职员确实是大公司的职员,但他忙在哪呢? 阳燕雪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显:“那还怪好的勒,听着和你也相配,你俩是同学还是同在公司认识的?” 张月摇了摇头:“我俩并不在一个公司,我和他的相遇实在有些缘分,逛商场的时候,他捡到了我的包,拾金不昧,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他住的地方离我还挺远的,每次来找我都要费好长时间。我之前也曾想过,干脆辞了工作,到他的附近去找一份工作。” 她低头笑着:“但是他特别替我着想。他说,我们现在年轻的时候,不应该以谈恋爱为先,应该先看顾着自己的生活。 我的工作很稳定,换了工作,未必能找到比现在更好的。所以他宁愿跑远路来找我,也不愿意让我为此陷入奔波。” 奔波个屁! 阳燕雪在心中暗自爆了粗口。 那个混账东西,分明就是怕穿帮罢了,说来也是,张月的工作路线非常单调,顾家虽然就在这附近,但那里属于别墅区,普通人是绝对接触不到的,所以他根本不怕,张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这小子智商不高,有点脑子都用在对付女人,走捷径的路子上了。 阳燕雪勉强笑了笑:“听你这样说,那倒确实是很好的。” 一提到自己的男朋友,张月几乎收不住嘴: “我一开始也觉得这样的事情很梦幻。怎么会有人愿意对我这样好呢,可是后来他把他的工资都打给我了,每个月都给我,让我给他存着。 你想想,他要是不拿我当他未来的妻子看,怎么会做这种事啊。” 听到这里的时候,阳燕雪几乎要气笑了。 每个月都给你存着,当然是你能省钱,会省钱啊! 你心疼他,对他好,他全都知道,他没办法在顾晓梦的眼皮子底下藏私房钱,倒是惯会想些歪招! 张月工作稳定,生活质朴,一整个人的心都扑在了何嘉晨身上。 这样纯粹的小女孩,你对她好,她便会千倍百倍地对你好。 阳燕雪迟迟没有回话,张月以为是自己的话太多了,让她生了烦: “对不起啊,大姐,我的话是不是太多了?我在这儿没什么朋友,看见你觉得特别亲切。我就忍不住多说了一些。” 张月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你跟大姐客气什么?我就是觉得羡慕,你能有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 大姐我也是结过婚的人,见过好男人,可也没见过像你男朋友这样好的。 你没朋友,我也没朋友,我是从乡下来的,专门给人家有钱人做保姆。” 张月瞪大了眼睛:“可我看大姐你这气质,也不像是个做保姆的呀!” “啥气质不气质的,就是个普通人,而且我都没好意思跟你说。我今年都40了,你都该管我叫阿姨。” 张月更加惊讶了:“40了,真的假的?我看您充其量也就30出头! 天哪,还真是岁月从不败美人!” “可快别说这样的话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哎呀,我不能和你多聊了,我还得回去给我雇主家做饭呢。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都认识了,就交个朋友呗,改天我约你出去,咱们两个一起吃个饭,逛一逛?” 阳燕雪最终的目的便在于此,她要早些揭露何嘉晨的丑陋面目,让张月及时止损。 如此这般,才能让顾家搅和得天翻地覆。 第十一章,逛商场偶遇男友 和张月告别之后,阳燕雪很快便回到顾家。 张月的社交关系极其简单,自己和她认识的事情,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告知给何嘉晨。 所以,若想戳破这层窗户纸,还是尽快些好。 回到家中,张月和另一个厨娘一起做菜,好巧不巧的,何嘉晨也陪着顾晓梦回来了。 两人去外面是大买特买,何嘉晨大包小包地拎回来: “明天就不出去了吧,也让我歇一天,顺便和朋友们聚一聚。” 顾晓梦伸了个懒腰,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扶手,懒趴趴地回他: “就你那些不值钱的朋友,也值得你联络?” 二人平日里的相处模式,是顾晓梦嚣张跋扈,何嘉晨步步退让,何嘉晨谨小慎微,处处以顾晓梦为先,说得好听,两人是夫妻,说得难听些,便是主人和狗。 “那也是在公司上往来的朋友……” 何嘉晨似乎还想辩白几句,顾晓梦脸瞬间耷拉下来:“什么公司不是公司的呀?我明天和朋友们约好了一起吃饭,你就要跟我一起去。” 阳燕雪在厨房里,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但现在她更想弄明白的是,何嘉晨与顾晓梦想到哪里去逛。 “我每次和你们聚,你的那些小姐妹们,总是拉着我说话。我不理她们显得不礼貌,理她们你又不开心,这不是叫我为难吗?” 他坐在顾晓梦的旁边,顾晓梦毫不客气地抬脚,将脚搭在他的大腿上: “什么礼貌不礼貌的,我让你过去就是让你给我捧场撑面子的,长了这么一张好脸,不给他们看看,谁知道我嫁了多帅气的一个人呢!” 她语气里满是炫耀之意,但何嘉晨除了这张脸,没别的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的,每次去了除了被人套近乎之外,更多地听的就是冷嘲热讽。 都知道软饭香可软饭哪有那么好吃的呢? 阳燕雪把话听了个明明白白,她在厨房里打好了鸡蛋汤:“小姐,姑爷,饭菜已经做好了。” 顾晓梦的脚在何嘉晨的大腿上蹭了蹭: “我知道你对那些人有多么反感,但你也总要为我想一想的,和你结婚之后没多久,我就生了孩子,我都多久没好好出去玩了? 这样吧,明天下午,你陪我去丰汇广场,吃完了饭,晚上我再给你挑几件衣服?” 说的是挑衣服,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何嘉晨,眼神都快拉丝了。 有外人在呢,哪怕何嘉晨脸皮再薄,也有些受不住,搞得他好像是个以色事人的玩意儿似的。 虽说事实确实如此,但哪个男人能经受得住呢? 眼看着何嘉晨不答应,顾晓梦脸色都变得难看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小祖宗别跟我生气。” 何嘉晨立马变了脸色,柔声细气地哄着,一边说话,一边又去摸顾晓梦的小腿。 阳燕雪只觉得没眼看。见这两位都没有搭理的意思,正想要退下,就听顾晓梦说: “别在那儿傻站着呀,怎么?不和你说话,就不知道把菜饭都端上桌? 果真是乡下来的,木讷得很。”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此事,仿佛生怕阳燕雪忘了这件事儿似的。 这句话的攻击力对阳燕雪而言,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她低着头,看起来十分恭顺。 “知道了,小姐。” 丰汇广场……看样子明天她倒是可以试一试,把张月给约出来。 小姑娘性子虽然软,却是个很有道德守则的人,先发制人,既可以让那小姑娘免受刁难,还能让顾晓梦在外面丢了面子。 更可以离间顾晓梦和何嘉晨本就不算牢靠的爱情。 周天她休息,大早上的就出去了。 昨天她就和张月说过,与她一起出来逛街,原本还未定好地方,如今便定在了丰汇广场。 “杨姐你是不知道。”俩人朝着丰汇广场走去: “我到这地方工作这么久了,其实除了我家和公司,别的地方还都没怎么去过呢。” 她是个非常喜欢宅在家里的女孩子,说来也巧,要不是偶然情况下出了趟门,又偶然遇到了何家晨,上辈子,她也不必经受那么多的挫磨。 “年纪轻轻的,咋就不喜欢出来逛呢?” 阳燕雪问她。 张月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羞恼:“我也不骗您,早些年我到这儿来,是在饭店里洗盘子的,赚得少,也没时间出来逛街。 后来去应聘,做了文职,工作单位的人对我都挺好的,但几乎没有同龄人,我也并不是很喜欢逛街,就这么一直在家里待着了。” 其实并不是不喜欢,只不过是习惯了没有花钱的习惯的苦。 阳燕雪心中惋惜劝了两句:“我说这话,或许在你听来有些不对,但年纪轻轻的,该享受还是要享受的。 只要不是超前消费,买些东西让自己开心,是最正确不过的一件事情。” 张月性子好点点头:“您说的这个话在理儿。” 俩人约好了,来买衣裳,汇丰广场的一楼卖的是珠宝首饰、杂货。二楼卖衣服。三楼有餐厅。 阳燕雪早就知道,何嘉辰以及顾晓梦会在什么时候出门,因此,两人买好了东西之后,她便提议带张越到上面吃口便饭。 “怎么好意思叫您来请我,要不是你昨天帮忙,我怕是要晕倒在街上了。” 张月提出由自己请客,阳燕雪连连摆手: “就是顺手的事儿,我要是真让你请我吃饭,反倒成了我狭隘图报了,我在这儿也没什么朋友,跟你呢也算是一见如故,请客吃饭都是有来有回的,你管我叫一声姐,我先请你。 往后有机会,你再请回来嘛。” 她的话说得敞亮,张月没办法反驳,只得应下了,但心底终究是觉得不好意思。 阳燕雪见多识广,和张月之间虽然有年龄的差距,交流起来却并无代沟,两人边吃边聊,倒也过得十分愉快。 只是正吃着饭的时候,张月突然脸色一变,死死地盯着餐厅外面的某一处。 阳燕雪看她神色不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心中竟莫名地涌上了一股愧疚。 第十二章,小三硬刚渣男 子不教,母之过,何嘉晨长歪成这样。她自认为也是有几分责任的,如今也只能及时止损了。 她稳了稳心神,狠下心来,循着张月的目光望了过去: “看什么呢?小月?” 张月面色煞白神情颇有些凄惨:“没什么,我好像看到我男朋友了。” “你男朋友?他怎么跑这边来了?怕不是来找你的?” “他要是会来找我的话,会提前给楼下的人打电话的,而且……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阳燕雪露出惊讶的神情,扭头朝着她看的方向望去,不由得咦了一声。 “你男朋友我没看到,我倒是看到我家里的雇主了。” “雇主?” “是呀,瞧见那一对小年轻没有?那是我家里的雇主,两口子都可年轻了,郎才女貌。” 她说着违心的话,看到对面的张月脸色越来越难看,自己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张月嘴唇颤动:“杨姐你雇主……姓什么?” “我雇主是那位顾女士,旁边那个男的是她的丈夫,说起来两人之间身份也不算匹配,她丈夫是乡下来的。” 她端着茶碗,喝了口茶:“我家那个姑爷是入赘的,据说是爹娘都死了,对我家小姐又是真心喜欢,所以就倒插门了。” “是那个穿着黑色西装,长得很帅的男人吗?” 阳燕雪仿佛才察觉张月的不对劲似的: “对呀,小伙子长得多板正啊,小月,你这是咋了?” 张月眼眶发红:“杨姐,你在这等着我,我要去问点事情! 你千万别跟我出去。” 阳燕雪一脸茫然看到张月抓起桌子上的钱包,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这家新开的西餐厅味道还算不错,虽然比国外正经的西餐差得多了,但比起其他地方还是比较上档次的。” 顾晓梦跟自己的小姐妹们笑着炫耀道: “这家主厨之前好像是给什么英国贵族工作的,被特聘过来,平日里很不好约位置呢。” 跟在她身边的几个小姐妹身份地位都比不上她,毕竟以她的性格要交同级的朋友,还愿意讨好她的也确实没有。 一个穿着粉色裙子,化着浓妆的女人捂着嘴唇笑着说道: “这可是我们借了梦的光了!要不是梦梦,哪有机会吃这种好东西。” 她说话时表情怪怪的,颇透着几分嘲讽。众人心照不宣。 她们这些人愿意跟着顾晓梦混,还不是因为能从他那里拿到钱,得到实际的好处。 否则谁愿意捧她的臭脚。 何嘉晨在这里充当拎包小弟,偶尔还和顾晓梦姐妹淘里面的某个人抛媚眼。 一群人把顾晓梦哄得五迷六道,看起来和和气气,实际上却是各怀鬼胎。 然而,还没到餐厅门口,突然冲出来一个女人,一把抓住了何嘉晨: “庆辉,你怎么在这儿!” 张月一把握住了何嘉晨的手腕:“你和这女人是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住在城南吗!” 顾晓梦也好,何嘉晨也罢,两个人都懵了。 顾晓梦上前一步,推搡了张月一把:“你什么人啊?疯了吧?这是我老公,他可不是什么王庆辉。” 张月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是吗?可他不是说他叫王庆辉吗!原来竟然还有别的名字!” 何嘉晨看清张月的那一刻,脸都变绿了,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不是,这位小姐,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我跟我妻子一起出来的,你不要为难我好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张月使眼色。 张月的心口抽痛:“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跟谁搞眼睛抽筋那一套呢! 王庆辉,你结婚了,凭什么还来勾搭我,凭什么还来做我男朋友!” 何嘉晨急得满头冒汗:“这位小姐,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张月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对方恐怕是抵死不认了。她冷哼一声,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张照片: “这位女士,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偶然间发现,我的男朋友和你的丈夫长得一模一样! 我并无意欺骗,不信的话,您可以看一下这张照片!” 她把照片递过去。何嘉晨脸色大变,伸手便要抢,顾晓梦一巴掌抽在他的手背上,抢过照片。 看清楚上面依偎着的两个人后,顾晓梦转头就给了何嘉晨一巴掌。 “何嘉晨,你可真是有本事了!你竟然敢在外面养小三?” 身后的几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一副看热闹的态度。 何嘉晨百口莫辩,恨得咬牙切齿:“不是这样的,梦梦,你听我跟你解释,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这照片究竟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算我求你了……” “这位小姐,我也无意和这样的坏男纠缠,只是希望您能擦亮眼睛,不要被坏男人给欺骗了。 两个人有可能长得很像,甚至一模一样,总不至于身上的胎记也一模一样吧?王庆辉后腰有一块儿,手指粗细的胎记。 暗红色的,您丈夫总不至于连这种东西都和王庆辉长得一模一样吧。倘若是错了,我向您道歉,倘若没有错,还是希望您擦亮眼睛!” 说完她擦干眼泪,一巴掌甩在何嘉晨的另一面脸上。 “畜生!呸!” 小姑娘看起来性子绵软,实际上最为刚强,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一个人从乡下跑到城里来打。 上辈子,何嘉晨把所有的一切都栽赃到她身上,她无缘无故地受人刁难,承受骂名,被动地承担了二奶的名声。 这辈子,她率先知晓了何嘉晨的无良行径,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哎呀,梦梦,这该不会是误会吧?” 都这个时候了,顾晓梦身后的几个朋友竟然还在那里煽风点火。 何嘉晨哆嗦着开口:“梦梦,你听我解释,我真的……” “解释,我可不要你的解释,贱男人!能做出这种事情,就赶快卷铺盖给我滚蛋;吧!” 顾晓梦哪里还有出来逛街的心情?经了这么一遭,她的脸算是丢尽了,她把手里的照片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走。 第十三章,小三幡然醒悟 何嘉晨还想去追,可是还没赶上呢,就听到顾晓梦仿佛发了疯一般地吼: “何嘉晨,你这个贱人,你要是敢跟着我,我就叫我们家的保镖打断你的狗腿!” 何嘉晨知道她所言非虚,如丧家之犬一般站在原地。这时候虽然不是饭点,但恰逢周末,来往的人可绝不算少。 一群人看着他指指点点,何嘉晨的脸颇有些挂不住,咬了咬牙,还是跟了出去。 张月回到餐馆的时候,已经哭成了泪人,她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 “我可真是蠢啊,我怎么就信了他那些鬼话呢! 什么没有时间?什么怕耽误了我的工作。原来这个贱人早就已经结婚了。他竟然一直都骗我!” 她难过极了,手握成拳头狠狠地捶在桌子上。 阳燕雪既心疼又愧疚,等她发泄得差不多了,伸手握住了她已经敲得通红的手掌。 “别哭了,小月……” “杨姐,我可怎么办呀?我那么喜欢他,我是想要和他结婚的,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阳燕雪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手帕递给她: “换个角度来想,最起码你现在没有彻底被他蒙骗,没有经受更多的损失,这叫及时止损。” 张月知道这个道理,可问题的关键是,她的心实在太痛了。 她和那男人闹完之后,就径直往餐馆的方向走了,那个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的妻子。 倘若他真的在意他的妻子,为什么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呢?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张月明白了,这个男人并不值得她托付终身。他是个懦夫,是无能之辈。 但女人总会对曾经怀抱过幻想的男人有着无限的期待,期待一旦落空,这种下坠感,一时之间是无法接受的。 张月的悲伤并没有持续太久,这顿饭怕是吃不下去了。 “唉,杨姐,我真的觉得我这辈子恐怕再也不会相信男人了。” 阳燕雪叹息一声道: “不要因为一个人的错误就否认一个群体,这是十分不理智的一件事情。 如果你向往爱情,觉得爱情能够让你幸福,那就继续追逐。 遇见了错的人,就觉得全天下所有人都是错的,其实是非常不可取的。” 她握着张月的手,试图给对方传递一些力量。 “小月,你还年轻,人生有无限多可能,如果真的想独身,那就保持独身,不要因为某些人的错误,而失去自己对于某种幸福的追求。” 张月泪眼婆娑地看向阳燕雪,神情看起来既茫然,又仿佛懂了些什么。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他每个月都会给你工资,让你存起来的是吧?” 王庆辉是个假名,这也就意味着张月那里的钱全部都是以他自己的名义存入银行的。 “会把这笔钱还给他的,我要和他断得干干净净!” 阳燕雪笑了笑:“傻姑娘,你怎么那么傻呀?你要和他断得干干净净,就不能把这笔钱还给他! 他白占了你的青春,玷污了你的名声,你管他吃管他住,给他提供情绪价值,现如今还要给他把钱存起来攒利息,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买卖!” 张月张了张嘴:“可是,可是这些钱本来就不是我的呀。” “放在你那里就是你的,这就是你的精神损失费! 你若是把钱还给他了,他只会觉得与你之间还有机会纠缠,他会像一条附骨之蛆,成为你永远都甩不脱的噩梦。” 张月抿了抿唇:“但是这笔钱数额确实不小。” “数额不小也没关系,他理亏,给你的都是现金,存入银行也是以你的名义,不管是活期还是死期,能不能取出来都是你自己的事。 拿着这笔钱,学一些东西,提升自己,只有提升自己,才能够遇到更好的人。开阔眼界,才能够不至于总是被人骗。” 张月看着面前这个谈吐不俗的女人:“杨姐,你真的只是一个住家保姆吗?” “我确实只是一个住家保姆,但许多年前我也是个大学生,我今年都40岁了,我还在学习。 做住家保姆也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好啦,听姐一句劝,他不会轻易放弃顾晓梦这个人的,顾家太有钱了。 趁着他无暇顾及于此,你早做决定,快点搬家,不要让他缠上你。” 以何嘉晨的手段,哪怕经历了这些事情,阳燕雪也不确定顾晓梦是不是会和他断干净,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 但这种事情一旦发现,就是夫妻二人之间永存在心底的一种刺,永远也无法摆脱。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短时间内,何嘉晨的日子不会好过。 把张月送回家中,阳燕雪便去往侦探社,这么多天过去了,对方若是什么都调查不出来的话,那她就得考虑换一名侦探社合作了。 阳燕雪又是一番乔妆打扮,到侦探社的时候,俨然已换了一身贵妇的装扮。 接待她的侦探多瞧了他两眼,但她帽檐压得低,也只瞧见烈焰红唇和精致小巧的下巴。 “我叫你查的事情,总不至于这么多天了,还杳无音信吧?” 阳燕雪接过那人的茶杯,却并没有喝,只是淡声询问着。 “这事儿毕竟涉及大厂子,要我一下给你刨根究底,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但你找的这个人,屁股确实不干净。” 那人推过来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说真的,按道理来说,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不应该能收到这么多把柄。但这个人太肆无忌惮了,确实是够嚣张的。” 侦探的脸上噙着笑:“和他合作的公司不在少数吃回扣、贪污、受贿,他是样样不落。 我听说他所在的公司还是他自己姐夫的,姐夫开给他的待遇,也算是业内少有了监守自盗到这种份上,也是我见过的独一份儿。” 周伟的事情确实好查,但阳燕雪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那我让你查的另一件事儿呢?” 她没有立刻翻看文件,却又问起了黑市的事情。 第十四章,顾家乱成一锅粥 侦探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愁容:“这事儿真不是我推诿责任,但是,女士我们做这件事情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你也知道,早些年间,国家管控非常严格,这些非法组织潜伏得特别深,不要说我们了,就是官方也一直在追踪。 如今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但对您而言,几乎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没关系,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等得起。”阳燕雪淡然道。 从侦探所出来的时候,阳燕雪又付了一部分寻找相关消息的钱。 调查周围是件简单的事情。但黑市的事情确实是不好探查的,她早已做好了准备,要打一场硬仗,付出的金钱也在她心里价位之内。 她看着自己手上关于周伟的那些资料,淡然一笑,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自己临时租用的酒店。 她在这处地方换衣服,查看信息。 将身上这一套贵妇装换下来,又换上了常服,阳燕雪打开了文件袋,细细地阅览里面的资料。 怎么说呢,周伟真的是一个非常耽于享乐的人,酒吧、会所,歌舞厅,这种地方,他几乎每晚都会光顾。 表面上单身力什么怀念亡妻的深情人设,他的心已经死了,但他的性器官似乎还很有活力。 这些会所里每个地方都有他的老相好,顾延沉素来不喜欢这样的场所,平日里谈生意,基本上也不会出入这种地方。 所以倒是让周伟格外肆无忌惮,不必担心会被顾延沉察觉。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一部分周伟挪用公司公款的记录,他名下公司的账面造假问题非常浅显,一整个的皮包公司,所有的运作全部依照顾延沉的资金支持。 按道理来讲,这种涉及公司机密的事情,外人是很难察觉的。但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 周伟公司的会计跟他也有一腿,他养着会计,那会计自然也存了别的心思,既怕成了给他顶包的人,也害怕自己白费青春却落不得一点好处。 阳燕雪将这份资料合起来,放进自己用来买菜的大口袋里,这东西不能放在顾家。 顾晓梦这个人防备心极重,动不动就疑神疑鬼,觉得别人想偷她家的东西,隔三岔五就要做一次大检查。 在此之前,有不少佣人就因为她这莫名其妙的诬陷而失去了工作。 一想到顾晓梦,阳燕雪的心情又变得更好了些,当着她那么多小姐妹的面丢尽颜面,想必她现在多半已经快疯了吧? 没关系,以后让她疯的日子还多着呢,阳燕雪的眼底划过一丝冷然,她稍作休整便带着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另一处落脚点。 那地方有些偏,每个月的租金也不高,只要300块钱,按年租还要更便宜一些。 从外界收集到的资料,全部都被她放在眼里,空房子一栋,倒也不怕别人惦记着。 回到顾家时已经是晚上了,她小心翼翼地开门,却并没有看到气急败坏的顾晓梦摔东西砸盆。 掂量不清楚,如今究竟是个什么光景,她便干脆也不多想了,径直往自己的佣人房走去。 门还没打开,便有人叫住了她:“小杨,你可算是回来了。” 是负责清扫的迟姐。 “咋了?迟姐,大半天的工夫没见着我,这是想我了?” 迟姐立刻露出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 “哎哟喂,我何止是想你,我简直想死你了! 你是不知道,今天家里乱成了什么样子!姑爷不知怎么着,把小姐给惹了,小姐被他气得抱着孩子从家里走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她还跟门卫说,不许姑爷进门,倘若他敢进门,就放狗咬他!” 她抖了抖手里的抹布: “他们的卧室闹得都没眼看了,我这才收拾完呢。” “到底咋了呀?两人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吗?” 阳燕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殷切地询问道。 “那谁知道啊,小姐是一声不吭,闹翻了天去,也没敢闹到老爷面前,唉,谁知道呢,反正最近几天呢,小心着点儿吧,省得把这怒火都撒到咱们身上!” 就这么闲聊了几句,迟姐说自己今天累得够呛,便转身离开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阳燕雪心中暗笑,顾晓梦闹得越是厉害,她心里越是欢喜,巴不得这事儿能一直闹个不停呢! 次日一早,顾晓梦也没有回来,连带着何嘉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家里的佣人们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倒宁愿小姐不回来了,甭管干什么活儿,好歹不必遭那份罪,挨那一声骂。 这事儿过去了没几天,原本一直不愿意回家住的顾延沉,最近回来的倒是频繁了些。 得知女儿女婿都不在家中,他也并未多问,看起来更像个不近人情的工作机器了。 “杨姐,去泡一壶茶给先生送过去吧。” 说话的是顾家的管家王轩,他除了是顾家的管家之外,还担任顾延沉的助理,是个很和善,见谁都端着笑脸儿的人。 然而今日却和往常不同,他脸上似有几分担忧,神情颇为急切。 阳燕雪沏了茶,见他神色不对,便问道:“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也未见你慌成这个样子,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王轩叹息一声,手心手背儿这么一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先生今天晚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国际会议,原本是给他安排了个翻译的。 人都已经约好了,谁知道……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人都已经进医院了,你说我上哪儿再给先生找一个翻译啊!” 阳燕雪一听这话,来了精神:“还是德语?” “可不就是德语吗?如果只是单纯的英语,先生自己会的也不少,正常的沟通交流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但德语方面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又要熟悉德语,还要熟悉贸易。” 阳燕雪将冲好的茶放在托盘上:“既然找不到人,实在不行,就让我试试吧。” 王轩看了她一眼:“啥?杨大姐,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了!” 第十五章,查查她的来路 顾延沉之前带着阳燕雪做翻译的事情,管家并不知晓,因此阳燕雪的话,他也只当作是在开玩笑。 “这种事怎么好开玩笑? 上一次先生和人会面时,也是找我做的替补,你别瞧我这个样子,我也是上过大学的人呢。 要不是家里生了变故,我如今也在大公司里坐办公室呢。” 她说了这话,管家也信了几分:“你当真能行吗?我跟你讲,这次的跨国会议涉及许多问题,要只是皮毛,可不敢去班门弄斧的。” “你也找不着别人,与其让先生尴尬地听着,倒不如上午试一试,我去顶位置的这段时间里,你还可以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翻译。” 王轩迟疑片刻,咬咬牙说道:“行,既然这样,你跟我上去吧。” 叩响房门时,顾延沉刚挂断一个电话,说了声,进来吧,就见王轩带着阳燕雪走了进来。 他眉头微蹙,伸手敲了两下桌子:“把茶放下就先出去吧,王轩人找得怎么样了?” “先生,先前联系的几个德语翻译,有两个到国外了,剩下的一个,现在在别的公司工作。” 他回头看了阳燕雪一眼,略带迟疑地说道:“杨姐说,她也会想要试一试,我想着暂时找不到人,让她先顶上去,不知可行不可行?” 早在之前的那一次交流中,顾延沉便已经确认了阳燕雪的德语水平。但这次的会议和上次有所不同。 这次谈判涉及双方公司敲定的最终方案,彼此之间的沟通,但凡有一点误差,都容易让这次合作付之一炬。 他不能冒险。 “先生,我手里有专业的工具书,最近这段时间也一直有在温习相关的知识,倘若您实在找不到人的话,可以试着用我的。” 阳燕雪把茶盏放在桌子上:“如果实在不行,我便走了。” 要把控一个度,不能过于殷勤。之前顾延沉就曾邀请她加入公司中,她婉言拒绝了。如今又显得如此殷切,难免惹人生疑。 她略作停顿,见顾延沉没有应允下来的意思,便打算离去,然而刚转身就听顾延沉说道: “你把你的东西拿上来吧,这次的会议很重要,敲定方案之后不能泄露任何信息,后续的保密协议还是需要补齐。” 阳燕雪心里雀跃,面上却并不曾表露,不卑不亢地点头称是,回楼下取工具书了。 会议在9点举行,德国的时间在下午2点。 阳燕雪的工具书,速写本,全部准备齐全会一开始便全神贯注。 “那么接下来……”顾延沉说出开场白,直入主题。谈的便是与这一次合作息息相关的问题。 阳燕雪记录得极为认真,翻译之时也较为精准。 对方似乎看出他并非相关专业,说了几个生僻字便也罢了,还含糊不清地混淆概念。 好在阳燕雪最近这段时间恶补了商贸德语,非常轻易地就抓住了对方那点小心思。 “他们提出这次只能让出3.5%,但我们公司最初确定的指数就是5%,初步方案已经拟定了,现在又找借口更改。” 阳燕雪指着合同上那一列小字说道:“大概是看我是个新人,在这玩起文字游戏了。” 二人贴得极近,她身上那股寡淡的皂香味隐隐约约传入顾延沉的鼻息。 他并不是一个擅长和女子近距离接触的人,如今竟然也觉得并不讨厌。 “我只能确保按照最初的方案走,如果还有变动的话,我也只能另寻合作方了。” 他态度坚决,半点不肯相让,看起来只有1.5%的差距,但涉及金额极大,这1.5%关系到以后合作中上千万乃至上亿的利润。 对方三番四次巧设语言陷阱,最终却也都被阳燕雪躲过了。后期用的专业生僻词,她竟然也能如实翻译,虽然借用了工具书。 她显然是用了心思的,通的工具书,在这种会议上产生的意义和作用并不算大。 她既然有心思往这方面发展,为什么还要拒绝他之前的提议呢? 顾延沉眉眼微垂,却并未深思,合同最终敲定,谈判的内容在他预期之内整体来说趋势良好。 会议结束,已经是11:30了,阳燕雪整理了笔记,将会议记录放置在办公桌上。 “顾先生,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下去了,工资您可以等月底结算的时候一起给我。” 这年头德语翻译不好找。否则王轩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收费都是按小时收费的,一小时的工资抵得上她大半个月的收入。 顾延沉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阳燕雪知道自己的行为前后矛盾,有些反常,对方必定会怀疑自己,但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如果她仅是因为这一点便顺利入职顾氏员工,她和顾延沉之间就只能是上下级的关系。抛却了保姆的身份,她没办法照顾孙子,更没有办法干涉顾家的人际关系。 钱有用,但于他而言又不是万能的。 “我之前邀请你入职,你不同意,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为什么非要在我们家里做保姆?” 阳燕雪抿了抿唇:“我都这个年纪了,虽然有这层心思,但总觉得力不从心,偶尔一次还好,但一直做这个,精力,体力怕是都跟不上。” 话刚说完,她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眼神已有些许迷离: “您是做外贸的,想必也知道常要面临倒时差,还有出国等一系列的问题。我……我有所顾虑。” 她笑容苦涩:“年纪大了,就得安分点嘛,要赚一些外快,让自己过好一些可以,但要我时时刻刻做这些事情,我怕是做不来的。 先生,保密协议等您拟定好之后叫王轩拿给我去签就好。太晚了我便先休息了下去。” 这倒是个合理的解释,翻译这种工作听起来容易,实际上却是高强度、高负荷的工作。 他望着阳燕雪离去的背影,看到推门而入的王轩,招了招手: “忙活这么晚了,明天给她放半天假,下午把保密协议给她送过去。” 王轩点头应声。 “找几个人,查查她究竟什么来路。” 王轩神色有些惊疑,但也只应了一声:“好的,先生。” 第十六章,姑爷,您怎么起来了 四代目波风水门震惊中带着愣然的看着面前这位跟自己弟子旗木卡卡西一样的天才少年,不过在有些不敢置信之余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曹越并没打电话联系金萌,上次见面时候金萌告诉过他学校的情况,她住在什么地方,曹越准备直接到金萌的教室去找她,给她一个惊喜,或者说吓她一跳。 答应着一起往楼上走去,刚来到音乐银行所在层,才刚踏进去就遇见歌谣界的后辈,过来打招呼,现在TL作为一年前辈,已经算是大的了,在歌谣界中。 说完,还顺手夹了一个包子在旁边的味碟里面沾了几下,随后放进嘴里。 九重禁制一旦感应到挣扎之力,就会随之攀升,禁锢之力增强,如果按部就班地去破禁制,永远也破不开,因为禁制之力的上限永远高于被困人的力量。 梁动原本打算得到了山顶之后,便回到四大名捕的世界当中进行休息,等到完全恢复到自身最巅峰的状态,再回来这里,继续自己的计划。 王凡一闪身躲开的同反手一刀劈下,嗤一声,骑兵被腰斩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武将们争着表现自己,一个比一个能夸海口。乌洵在一旁听着,不住地摇头。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大家都说一切都顺利。”史密提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 王凡往前走了不久听到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立即躲到洞内隐蔽的地方,悄悄窥探外面。 此时,正坐在草坪观看风景的李耳朵则一吃着新鲜的野果,慢慢的听着二狗子的汇报。 其实不光是姚正阳,王然、齐辉等人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只有冷阳摇了摇头。 苏语然由于被苏振声从苏家赶了出来,所以也懒得去公司了,倒不如在家好好陪着苏瑾言。 县令的声音突然变了一个调,胡鹿鸣心里面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这个地方平时很少有人进来,进来的都是犯了法律的人,有时候他们不把自己的事情交贡出来就会被用刑。 玄石大陆拥有通往界门大陆的独特陆桥,再加上其本身就是一座拥有丰富资源的五级大陆,故而人城颇多,人口繁衍极盛。 苏语然被这么说着,虽然是客套话,但心里总归是不会不舒服的。 “我们就买一些瓷器摆件什么的吧!”刘伊雯在看到一家古玩店后说到。 被这般安抚着,五皇子心中的苦涩也渐渐的收了回去,恢复平时的温和尔雅。 帝都能和林家比肩的家族,不会超过十个手指,那个苗八妹的身世居然这么有来头。 听闻张夜如此自言自语,身边的人不禁面面相视,往日杀伐决断的人,怎么今天会一反常态呢? “笑个屁。”王侯瞪了刘枫一眼,心底暗暗道:要是老子当时再谨慎有点,谅她们也碰不到老子衣角。 而且此时的周阳心中是无比兴奋的,看着如雨一般而来的积分,周阳马不停蹄的跑去了积分兑换馆。 如今师父已然陨落,他转世之后的记忆也变得残缺不全,和师父接引一起渡河后的记忆点滴不存,唯一可能知晓当年真相的,反而只有师父手上这串通玄念珠了。 里奥的气血力量不仅达到了300马力以上,而且明显战斗经验丰富,手中短棍挥舞狠辣,就算是面对身躯虚幻的战魂,每一击都直奔要害,给人一种凛然自危的感觉。 “放心吧,我只是查查看看这个取款机中还有没有钱,如果没了钱,必然是被那个王八蛋取走了,这就证明我猜想的一点也不错!”说话间,已经由崔聪将密码输了进去,果然没有了取款那一项,只能查询。 敌人总不可能在看到你扔魔法卷轴了,还不逃跑!谁,都不会坐以待毙。 到了金饭碗的大厅,王子豪远远的看见兰馨和梦琪已经在车里了,便想着如何先让她们二人安全离开。 朱刚烈这番话说的大有讲究,先是不动声色的点明了一行四人出家人的身份,又借机点出了天竺国乃是佛国的事实,这么一来就看天竺国国王怎么接招了。 此时,周阳早已经被挑战者挑战,而因手腕上传来的‘滴滴’声,吵得耐不可烦。后来干脆的他就把手腕接受挑战设置成了默认,也把手腕调制成了静音。 于是这丫头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和家里断了联系,想要自己出来混,想要自己成立帮派弄出点名堂。 “这……这是吞噬道?”铁河纵是证道多年,也是禁不住惊呼出声!吞噬道,这可是有机会融得吞噬大道,三千大道排名第一的。 叶蓉在听见这个提议之后倒是欣然接受,但是我却感觉有些难以抉择。 这时候西门的门主也来到了最前面,三大门主走在最前面,西门门主一招手,所有的夜行者都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尊煞这句话的瞬间,一股子火就从我的心中爆发了出来。 第十七章,她又勾引你了? 顾晓梦暗自白了一眼,这人跟鬼一样杵在别人身后,有毛病啊? 何嘉晨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来似的。 他这几日也一直在帮忙打听着这一个消息,反而这一个当事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了。 对方只不过看自己穿着校服,是个学生,所以料定自己不过是随便看看才这么说罢了。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张扬使劲的一脚油门,开着这辆前脸被撞的稀烂的大奔,往地苏市的各处药房和坊市开去,他还要购买很多药材和器具来炼制丹药和法宝。 “林老昏死过去了!”赵家家主之前还满脸笑意,现在则变成了惊恐。 想来这沈万三秀已经得到了消息,其子已经没在京城之中,他并非为寻常之辈,若是要起家,轻易便可富可敌国,若是利用他思子的心思,想来这西南王已经到了无可比拟的顶峰。 察觉到血光弥漫,凌飞心底暗叫一声不好,之前有些太大意了。他没想到这个幻兽的血竟然也能用来施展幻术。在震惊的同时,凌飞心底闪过一抹凌然杀机。 “不是有你吗?”阿银笑了笑,似乎对两个孩子做出的选择并不在意,双手紧紧抱着唐昊。 一步步的走向了宇宙的巅峰,最终更是成为了宇宙之主层次的强者。 杏儿听着崔菀柔的声音,暗暗地感觉到来者不善,赶紧旋身进了屋子里去。 只见不远处一共四人,正对着一处山门拼命的攻击着,四人都是一身古代装束。 如果以后这里诞生了生灵的话,他绝对是能够一言让其生,一言断其死,甚至还可以控制他们的修为。 明军奋力死战,清军始终无法攻破城墙。双方你来我往,直至天色大亮,郑成功在敌楼眺望,见杭州驻防八旗已经大半跟进,连忙神器镇总兵官何明点燃引信。 因此如果不是听说有要购买玄武钟山公寓的客户,她是根本不会浪费时间的。 杨智喜滋滋的看了一眼包裹里的‘时间暂停’特效,只是一团白芒,中间有黑色是钟摆图形。 在大蛇丸全力发功之时,乔沐却使出了五行瞳术,对准了大蛇丸。 几声野兽般的咆哮,近卫中实力最高的几名血脉战士变身,以多欺少把两名黑t男子压落下风。而外围,肥胖男人去而复返,带来更多人持枪围在四周,有的自恃有些实力,挺身加入围殴。 凌七眼睛一眯,从刚才的对话中,结合今天得到的信息,他隐隐猜到事情的始末。现在对方竟然连他们的身份都知道,估计对大公府的情况有所掌握。 但是他从江寒雪那里得来的记忆是,道袍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寒暑无忌、不染纤尘,换句话说道袍是不可能被鲜血染红的,当时情急之中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慕容鲲鹏也是后来才想到了这个问题。 看过了求援信,陈凯一度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殉国于云霄,就连以长林寺义勇为主体组建的云霄协也损失惨重,心中痛楚自是难免。可是待重新恢复过来,却又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第十八章,他得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今晚,白冥麟是在她的院落歇息的,夏清韵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跑掉一般。 此时这里不少游历到此的修士驻足,显然都是为了观看虹桥而来。 席瑾晟抬眸看了眼,没注意陈清亮手中的信,“叔,你怎么来了?送她去上学了吗?”一种习惯的问。 碧月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她的眼泪落在了脸颊上。 逍遥上仙就是蓝奈雪的好姐妹叶蓝草,这事炎烬一早就听蓝奈雪说了。 “那去寺庙的后身吧,也算作是出了这慈恩寺了。”夏婉凝提议着。 “一千年”李景逸惊呼,等到他的孩子修成人形,他都已经成为一杯黄土了。 “雅儿”夏里寒二话不说冲上去抱住了她,用健硕的铁臂将她牢牢圈住,禁锢在怀里。 可他就是贪心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娶梓萌,控制欲已在心底膨胀起来。 他曾经也无数次梦见过妹妹,虽然梦里的妹妹面貌模糊,但是知道梦里的妹妹在对他笑。 赵凯大吃一惊,只觉得一股喘不过来气的压抑感,从正面扑涌而来,这一瞬间,仿佛化作了滔天骇浪一般。 李察知道自己还没有能力解析这样的公式体系,但他依然在努力地解析着,因为他发现神巢中蕴含的数字竟然和他在苏海伦身上看到过的深蓝咏叹有些相似。李察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这条线索。 李察和阿伽门农也加入了这次行动,而丽娜和尼瑞斯则是被留在了基地。龙法师的气息早已被绿森精灵记下,四皇子又沉不住气,无法完成潜伏任务。至于舍尔和阿伽门农带来的大魔导师帕米尔,他们根本就没有隐匿的天赋。 一夏使劲的甩开陈方平的手,然后直接就跑出去了,那种不想要被束缚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根紧紧勒住自己脖子的感觉一样,那么的让自己瞬间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好了!说正事吧,这就是我偶然得到的铜器,帮我掌掌眼,看看这到底是一件什么时期,什么朝代的东西。”李杰从密码箱中拿出一件铜盘。 还有再加上那些闲散的龙族,整个云国的势力却是疯狂的提升。虽然比不上幽冥魂殿,但和之前的御剑山庄相比,却是已经达到了对方将近一半的实力了。 可是有的时候该来的就是挡都担不住的,一夏如果知道陈方平会半夜醒来,会发现自己的秘密,那么自己这辈子死都不会让陈方平留下。 “可是就算支援部队到达之后,难不成就真的能够解决对方了么?”孙言无奈的摇头轻叹一声。 毕竟,这样的修炼水准放在九天大6上也只是中规中矩容易,天赋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这样的人,九天大6真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在唐老家发生的事情又一次展现在刘老和许阳面前,这次只是少了色彩上的蜕变而已,但是本已鲜红如血的颜色,更加的红艳。那种感觉好像这块砚台马上就要滴出血一样。那只玄鸟又一次从砚台之中展翅飞出。 叨咕几句叨咕几句吧,精神上胜利了也是一种安慰。有时精神胜利也是好东西,至少不那么压抑了。 上次的屈辱还历历在目。被羞辱,成了过街老鼠,玩不下去,这些仇,每时每刻都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难受的要死。 不过,就算感觉差不多,但和这次相比,程度却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赵晓晨甚至都不敢往下去想了,自己要去完成这样的任务么,那么这些年的努力可就真的不是白费了,他等的不就是这个一个机会么。 “不用。我的技术很好。你知道。”许辉南并没有停的迹象。直接把车子到了进去。而且一次停到位的侧位停车。 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也没有高宇想要的东西或者情报,或者有他们也不知道,关押他们其实是高宇的一步棋,这样是分散老虎团的视力,可是得到老虎团的东西,二也是想搂草打兔子,看看能不能把赵晓晨也给弄出来。 许辉南看着张阿姨的表情变化然后说“记住我说的话。不信你可以试试。”说完走到傲雪身边。搂着傲雪一行人就去商场啦。 店里的员工听了都频频点头,觉得这位平时不怎么开口的董令坤,今天讲的还真对,他们也真希望这样。 同样是面对汉帝,聂羌能全身而退,甚至还能带着骑兵跑回来,只是显得有些狼狈而已。 这个国内外号“萝卜丁”的法国品牌,一双高跟鞋的最低售价都要5000元起步。 四周都蔓延开阴霾,丝丝缕缕的从脚下升腾,寒气侵袭,阴凉的如同厉鬼在身边呼啸。 培养成杀手,钱给的少了,但是这些人的日子很轻松,在有就是,之后肯定会有很多的人去执行任务,只要死了,那以后就不用负责了。 林恒的工作是要将其铲起来,然后倒入推车里推到专门堆肥的地方就好了。 刘婉华挂了电话,想到儿子景伦,再想想已经残废的注景宸不禁笑了起来。 想要暂时的隔绝阴气,就必须将五行火位变为与八卦震巽相同的格局。 靳天错愕了下,旋即略微的惊恐起来,一巴掌没带犹豫的往九爷脑袋瓜子上面招呼了一下,“啪——”清脆的响。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唐迟,发现后者没有丝毫意外,显然明确知道薛贵就在这里。 第十九章,那个叫杨雪的女人有问题 用过晚餐之后,阳燕雪在厨房里收拾东西。然而让她未曾料想到的是,何嘉晨竟然也凑了过来。 “异能者?”卫风神色凝重的望着常诚辉慢慢收回的手势。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月牙形的巨大光刃在“剑”双手划下的那刻径直被撕裂成两半朝着左右两侧劈斩而去,随之轰然炸起。 不等水月把话说完,香磷的眼镜反射出一道锐利的神光,接着身子猛然一动,瞬间出现在了水月的面前,接着一拳头砸在了水月的脑袋上,将水月的脑袋打爆成一片水花。 这些疑问,原本要找机会问清楚的,没想到他们两个自投罗网了。 景奇直接一掌狠狠在左侧沙壁上拍出一个大洞,然后咫尺天涯直接避过火蛇闪烁而进。 国王挥舞着长剑加入战斗,罗杰特保护在他身边,他们攻占了城墙。 罗杰特和费农领着唐屠上楼见指挥官。他们再一次被挡在了门外。 伊鲁卡使用的幻术极为高明,兜是真的将自己的立场摆子了木叶之上,所以对于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他百思不得及解,为什么鬼使神差之下自己会将大蛇丸的尸身带在身上。 唐屠立刻激活一把弓箭,他记不起这是从哪个任务里收取的了。在敌方人数过多且位置不明的时候,远程武器更有效果。 想起那个被他打的不堪忍受,佯装逃跑的棕褐色触手,林淼低语开口道。 “你…你们都欠了多少?”阿信镇定下来后,对这些苦苦哀求的赌徒动了怜悯之心,但是这句话却令赌徒们的反应更加疯狂暴烈了。 哪怕此时魂〤平常的初级治疗术已经刷到他的身上,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一只旱魃?这可真是相当罕有的生灵,阿信只在之前只是在医生的图鉴里见过画像而已。 “我说哥们……我还以为你也失踪了。”刘超接到彭思哲的电话,第一句就抱怨到。 “如果当初李洪涛跟我们正面对抗上,你能有把握阻止他么?如果不阻止他你又如何保护其他平民?”林晓蕾的话让刘盛强哑口无言。 “嘭——”的一声,疾风冲撞再次给莉娜造成286的伤害,可是钱诚根本不再关注这个,反而毫不停留的朝着前方迈出步伐。 唇再度压来时,已没了刚才的急迫疯狂,就是轻轻地含着,磨蹭了几下松开,再亲一下。一种亲腻的氛围,在两人间泛开。 龙之爪的人有内力护体,打败普通的高手是没问题,可对方的两名宇宙碎片能量持有者突然放出几片以能量形成的像锯齿一样的飞轮,瞬间扭转了战况。 角斗士们虽然做好了准备,但阿信和冰眸展现出的力量,完全超出他们心里想象的界线。 “经理,我没疯,我刚真的跟星夜大神聊天来着。”天空的乌云梗碰上脖子叫嚷道,他原本还想给他们个惊喜呢,结果预想中画面没有出现,都把他当成精神病做梦了。 打开门一刹那,铺面而来的热气立刻将两人包围。淮真本以为关着门,所以屋子里还保留着中午时分的温度,但她突然想起自己出门前开了窗户。走到窗边,一摸暖气片,是热的。 第二十章,主动扑到他怀里 果然,他们的猜想不是没有道理的,当满人教官喊了开始的时候。其他肌肉棒子都憋红了脸,沉腰运气准备举石锁的时候。 这条消息也自然被公开了,然后整个火之国的人民就像炸开了锅一样沸腾,这代表着木叶村即将要更换火影了,而且四代目火影极有可能就是之前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立下赫赫功劳的“木叶白牙”——旗木佐云。 他的时间不多了,只有一年多的时间,这剩下一年多的时间他要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他手里用力,浩然气于手心凝聚成螺旋劲,啪叽一声,把五节舌肉蝙蝠绞成了肉。 熊元霸这边听说主神更改了秦二和三德子的出城权限,也是半信半疑。于是这边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论坛,发现刘吉光的话果然所言非虚。 她将笑颜尽收,两弯柳叶眉柔柔蹙起,秀质弱于罗丝,竟一瞬间变得无比柔弱无依起来。 张大爷看到江元激动又高兴,正在喂鸭子的张大娘闻声赶来,也热情地拉着江元的手不放。 另一边,顾景煜派出去打听苗疆之术的人已经回来了, 还带回来几个精通苗疆之术的能人异士。 “虞仲翔是按现有学院情况为基准,与全礼曹几十人共同讨论出的结果,军事学院可以在此基础上改一改,知院可为知院将军,监院可为监院将军。”蓝田笑着回应。 熊元霸对什么潼关的战略计划毫不关心,玩家这种不死生物,还怕你个NPC施展什么阴谋诡计么?有多少来多少,不过是送经验而已。 靛蓝色直?,腰间束着双排玉扣腰带,头戴羽冠,本就硬朗的容颜,此刻反倒添了几分的温润,少了些许的凌厉之气。 新来的大汉被受伤的大汉打了一拳,飞出了三丈远,当场倒地,头一歪,可能死了。 一些拥有天赋的人,为了参加武徒考核,还会休学在家,专心修炼,就算吴冕这样的重点高中也有不少这样例子。 脊背上都出现了冷汗,他这会儿想要求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现在的洛叶才是那天追的水玥儿逃跑都不能的大佬。 邪鬼的皮肤硬度极高,饶是狗腿弯刀足够锋利,柳辰也用了数分钟才勉强将邪鬼胸部到腹部位置的皮肤切开。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到我身边来?”洛叶奇道,这桑田海已经笃定了她的虚弱,可是却怎么都不愿意靠近她十米范围内。 警察也看出了温洛奇有些心虚,索性就把突破口锁定在温洛奇的身上。 烨麟自知,普通的宝物精灵王恐怕看不上眼。而且,眼下格陵闭关,精灵王恐怕不会买他的帐,毕竟之前他退了与墨菲公主的婚约。精灵王嘴上不说,心里恐怕仍是有这个结在。 这话半真半假,她是真的觉得今天处处炎热,在水里还好点,到无尘殿开始,就一直在急速升温,浑身血液就跟随时将沸腾一般,憋得人呼吸不畅,燥热难耐。 看到对方凯特就放慢了脚步,不愿意和他打交道,毕竟对方自大的个性真的让人十分反感。 王浩明话里的意思,他又如何听不出来,但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一个台阶了,自己能不下么?除非是自己愿意离开。 听闻是宣公子大婚,临安城的百姓几乎全聚到这儿来了,都想目睹一下,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宣公子的风采。 为此,艾伦打电话臭骂李辰一顿,并直接将每年十首歌曲的数额提升到二十首。这些话,托尼肯定不敢说,但作为音乐疯子的艾伦无所谓。托尼是生意人,艾伦才是真正的音乐人。 一会儿的功夫,啤酒鸭,雪芝糖水,红烧墨鱼等,几个菜就做好了,别人不清楚。而只有赵子弦明白这些菜的真正价值,要发挥凡间菜品百分之百的功效,跟凤羽鱼完全混为一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明白,明白,你就是再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了“陈奎头点的如鸡啄米似的。 “你既那么想见他,又何必留在我这里?你直接出了府去,让他娶你不就是了!”烟雨真有些生气了。 见血总比送命好,他终于逃过一劫。那辆皮卡车被第一辆车狠狠的撞在车屁股上,车中的杀手根本没有机会再来第二发榴弹。第二辆车下来的两位老兵距离皮卡车也只有十米,他们已经举枪射击。 穆青青还想再问什么,徐妈妈狠狠的捏了捏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汉唐安保现在正式在册员工有一千五百多名,这还不算混在月星堂还有香江台岛等地下势力中的暗子。看李德的模样,他还有着继续扩大的想法。 “有事?”赵子弦诧异地盯着冉瑶,见她粉拳紧握意识到不好。他正想开溜,却不料被田伊从背后一撞,扑向冉瑶。 “既然他不在这儿了,那就算了何跃兄弟,今天咱们两个聊的很开心,不如这样吧,我请你去酒吧,咱们两个一起好好的喝一场”尹晴晓看了看何跃说道。 “老朽在这里先恭喜十位公子晋级,今日是第二场比试,我们将会淘汰七人只留三人晋级,所以希望各位公子全力以赴!”武叔说道。 季元梓恨得咬牙切齿,但却掌控不了混乱的场面,反而被张大海拉着躲避柯寒投掷过来的焰火。 第二十一章,这女人硬生生往我怀里撞 就在阳燕雪回忆着过往的时候,顾晓梦推开大门走了进来,何嘉晨听到她的声音,一把将阳燕雪推开。 然后水寒没去追她,因为初尘还被点着穴道。初尘你没事吧?说着帮他解了穴道。 窗牖上的薄纸被一根细长的东西捅破,破口处有缕缕青烟散进屋内。 盛暖阳端着碗的手猛地一紧,看着栗松岩,勉强笑了笑摇着头,刚要说不是,话茬就被旁边的栗松岩接过去。 只见他身处在一片大峡谷的上空,下方的地貌犬齿交错,一条条沟壑横旦在大地上,偶尔能看见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光。 而她的资源疯狂上涨,最后直至爆仓!幸福美好的生活在向她招手。 虽然随着岁月的流逝,咸鱼属性逐渐被挖掘出来让李suuny变成了一个废宅,但曾经的交情不会因为她的宅就消失不见。 栗松岩礼貌的回了一下,接着目光全都落在盛暖阳的身上,转过身弯下腰,盛暖阳直接趴在他的后背上。 既然没有别的东西来,扶若鹤也不想在这里多留,今日若不是出门晚了,她都想现在打道回府,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也只能在将军府住一夜了。 「有的别的猫还嫌弃我?」孜然张开嘴,狠狠的给了无情的侍从官一口。 偶尔,妹妹也会发来信息询问张泽的情况,但因为之前家人都不相信张泽现在很强大,所以张泽也只是简单的说一说而已。 凌天放径自朝着前方走去,凡是有上前阻拦之人,都被他一拳轰飞出去。 吊儿郎当的高壮身影立马点头,两步便跃上石制的擂台,朝着陈宁一招手,咧嘴笑道。 商务车内,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向后看了一眼,朝副驾驶座上的归田阳一说道。 “我扶你上去”顾兮看着一旁的男人,脸色薄红,眸色漆黑,眉眼被酒意染上了几分溃散。 “交给你去处理了,陆十七。”陆南望着这个被灌以了自己姓氏的基因之子,低声吩咐道。 巨大的反作用力,让他脚下的受伤战马再次哀鸣倒退,身体摇摇欲坠。 更离谱的是,岛国那些异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居然有人嗷嗷投赏金悬赏。 它的胸口的肋骨被齐齐劈断,一只龙爪也被一分为二,从空中坠落。 江湖就是如此,混得再牛逼的大哥,不能全身而退那就是失败者。 王业绑架江凡威胁我,这件事,最后是聂老板联系了聂家管家,出面摆平了此事。 要知道,在国外的时候,就属景亦凉跟自己最像,玩什么都能玩的很开,所以两人才能成为这么要好的朋友。 这些暗处杀手也有个头领,手一举就下了个指令,那是事先训练过的暗杀攻击队形,可他指令都打出去半天了,后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走在郭浩明身侧偏后一点,很努力才让自己的步伐不要太畏缩。 但是这种强大的武器相比较冷兵器,那种层级上的压制几乎是无解的,铁质弹丸带着强大的动能咋落下来之后,区区盾牌又如何能够防得住?反而被爆炸产生的气浪直接掀翻,自己也变成了二次伤害最强大致命的武器。 第二十二章,他不受控制地注意她 眼见刚才的攻击没有取得预想的效果,史晴儿没有犹豫,伸手一招,两根七彩神羽再次凝炼,直接封锁了墨狮的左右,要将之彻底封死。 赵春雨脱下了白大褂,就跟着赵志宝来到了花园酒店,见到了一个农民打扮的老头。 斜眼扫了一眼侍卫,君承平的心情越发的阴沉,只要想到自己那么温婉的表妹居然会委身老四那个废物,而且如今甚至都不搭理他,现在父皇又这么偏心老四,这让他的心情一时间变得越发的阴郁了。 翘首以盼的郑雄脖子都给整酸了,随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郑雄有些傻眼。 赵志宝说:“怎么师父的话都不听?”邱莲花不听哥的话可以,不听师傅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跟自己的心里预期相差太大,来人讪讪的笑了一笑,便没再多言。 我妻琉夏在桐源弥生开口前,默默地伸出手,将一件物品温柔地放在他的掌心。 刚才回来的路上,对于这几只鸡的分配,叶蓁蓁便做了规划,五位妈妈,每人一只,还有一只给节目组。 君承志的眼中满是笑意,齐王筹划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会让庆国公逃脱了?齐王这一招可是抓住了父皇的心思,如此这般,那庆国公休想逃脱了。 “还有一个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洞很长,往下的,几百人全部进入山洞后,走在前面的人还没有出去。大家都防备着,尤其是天机老人和青云真人。 樱桃猛的睁开眼,入眼是一张笑吟吟的脸。眼中暗藏的戒备和阴翳淡化了不少,看得出他是真的在微笑。 如今,皇陵遗迹即将全面开挖成功,军队已经完成了第一批次的换装,就等专属的职业雕塑了。 哪怕已经从格温莱娅那里知晓了这种酒会的具体细节和该做什么,林扬等人仍有明显的不适应,不过这种生疏也正好应对了他们的身份,没有人会说什么。 菜棚里一时间只剩了蒲草和方杰两人,倒是安静许多,菜苗们许是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凝重沉默,悄悄的扭过头依靠在一处偷偷观望着。 宁潇运用神识,死死锁定了黑影,‘化神阶段’的所有力量全部不遗余力的,一掌向了黑影。 他的心里十分不平静,他一直想要杀苏凡,却不想这苏凡居然如此强大。 而且.若是那圣坛空间之内的能量彻底爆发,这整个巫城,恐怕都将会是在顷刻间沦为一座废墟与死城。 众多圣巫族强者齐齐应喝,一道道雄浑巫气如同光柱般,在此刻暴射天际。 孙掌柜长吐一口气,这才稍稍觉得找回一点儿颜面,扭头狠狠瞪了屋里众人一眼,转而大步离去。 大公公找来了一大盒子的绣花针,有的针甚至细得都看不见了,对此、姬行芷表示很满意。 这三日,他们虽不及晏琯青三日三夜没睡,但也是很少合眼的,身体也是说不出的酸疲。 杨丘听着众人的议论,不由得心生疑惑,李墙皮救了勋王的人?李平家又死了人……他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会的,我爹的身子骨可壮实了。”郭子钺犹自不肯接受现实。 凌荆山道:“早上让她们提前送过来吧,我抱进来就是。”不然怎么办? 姬行芷眉头越皱越紧,在她的映像里,自皇叔从外游历归来,接手骊州国以后,除了摄政王府与皇宫,皇叔基本没去过别处,如果搁在现代,皇叔就是属于那种超极宅的宅男,没什么事是绝对不会出门的,皇叔能去那里? 红衣男子出现的瞬间,大殿内除了天枢之外,所有人都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这会儿刚有空,吃完晚餐,本想躺着休息一会儿,却是没有想到,历索过来说要给她揉揉背,原本是想拒绝的。 “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要做了。要是在浴室摔一跤了怎么办?”林九说的不是没道理。 精细鬼和伶俐虫奉命裹挟重宝出了莲花洞,一路上不敢耽搁,直奔压住猴子的三座大山而去。 万里争雄松了口气,终于遇上个可以交流的了:“龙剑门,万里争雄!”酷酷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祈狱魔王见到神殿,胆子差点吓破,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模糊的生灵有多么可怕。 这里定然是有其它出口的,关于这一点,剑晨早在余杭城那处密室中时就见郭传宗开启过。 即使已有了猜测,剑晨也不禁直如被睛天霹雳直轰头顶,震得他一阵发懵。 红润的鹅蛋瓜子脸,标准的网红美人胚子,身上穿着一件浅薄清凉的白色高领上衣,下身搭配的是一件墨绿底团花四喜如意纹八幅裙。 这四年多时间里,他们的帝子饱受煎熬,他们也倍受折磨,秦阳把他们未来的希望毁了。 第二十三章,给两个孩子买衣服 明智如云七夕,自然不会因为苏玉婉一席话一下子把云冲划到对立的一方去。 当然了,李牧这个规则的破坏者,和普通的规则破坏者并不一样,严格说来,李牧现在应该是规则的制定者,所以那些监狱里的人,全都是李牧的打击对象。 而距离皇后生辰宴有一段时间了,那一天的脚印被灰尘蒙盖,一定会比后来的浅。 薄音将我的头发放下来,放在肩膀一侧,随后带我坐在梳妆台前面,城堡里的梳妆台很有年代感,我看着心生喜悦。 当然,她的日子是没法简单过的,殷戈止没来梦回楼,想必也是有事要忙。但黄昏时分,叶御卿过来了。 夜卿给叶尘梦所留下的印象除了有点尖酸刻薄以外,最突出的便是冷漠和不可一世。 “容妃娘娘恐怕常年失眠比较严重吧?到了大半夜还睡不着也是常有的事?”云七夕接着问。 可殷戈止的脸色不好看,阴沉得像雷阵雨前的天空,眼神凌厉如闪电,马鞭往后一扬就想将人打下去。 冷忆的话让秦逸三微有一丝心凉,也在心凉的同时,他突然想起老行说的话,老行称冷忆是任思念的枕边人,任思念还让老行教冷忆学习管理帐目的问题,若是任思念真如冷忆嘴上所说的那样,那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发生呢? 岳鸣一个急刹车,“玛莎拉蒂”的车尾在街面上画出一道很优美的弧线。 赵越道:“问题不大,这些天不能剧烈活动,不能生气,不然病情会加重”说着就开始开处方,开完处方之后,便让兼职的学生去抓药,他自己拿出银针给病人针灸阻止内脏继续出血。 次声波是一种频率很低的声波,也因为这样低的频率,让它不易被自然界吸收,穿透力特别的强,同时这样低的频率就跟很多东西,比如人的器官一样,所以它们遇到就会产生共振,造成严重伤害。 这白玉雪本来就天生丽质,长得十分漂亮。现在再经过一番收拾打扮。那就更加光彩照人了。 因为这种想当然和现实的巨大反差,一时间没有人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不是他们不想反应,而是他们恍惚‘迷’惘,不知该如何反应。 塔美克蚁王以吞食自己的子民来成长,他在这样重伤的状态下以吞食自己子民的方式来疗伤,显然是再好不过了。 “儿臣接旨!”赵柽正觉得纳闷,听到喊声,赶紧率领见喜等人出来跪下。 这里最权威的专家方圆教授因为不在,所以那些真正掌握实权的领导人物就让这里的专家和方教授的助手们,给他们演示一些也算是他们的“科研成果”。 旧弃蛮十二祝方,烈火祝方最老最尊,甚至在私下里,许多百姓更是将这位祝方与大祝方和罪首相提并论。 就算是拥有“强化”“分裂”这样超强的源力技能,但杀之不绝,反而越来越多的冥河巡骑兵,让他有种想要崩溃的感觉,因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杀出去。 玉雪看到爸爸这还不让自己嫁给赵永,她还真有些感动。能为自己有这样的爸爸而自豪。 这话说完,那身影仍不出言,却在原地乱转了起来,继而连番筋斗。 “父亲,冷师长!”年轻人走动范老将军面前,敬了一个军礼,从容不迫的叫了一声。 也有几个清醒的,没动手,他们显然知道,荣誉一师的人不好惹,问了才知道,他们曾经在荣誉一师的短暂受过训的,都认识姚黑子等人,那可都是煞星一般的人物,敢当着他们的面侮辱他们的长官,这不是找死? 原本威风凛凛,仅凭领域,就可以轻易杀死数十古界强者的毕图大巫,这一刻就像是一尊泥塑雕像一样,漂浮在半空中,面带愕然的瞪大着眼睛,一动也不动了。 “既然这样,我想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张陵平静的看了郝建军一眼转身走向别墅的门口。 夏嫣然听着那些惨叫声,纹丝不动,一对美目望向前方。那里,剑莲花瓣没有取得势如破竹的突破,而被郭宁的攻势暂时阻拦了下来。毕竟无论怎样,郭宁都是九重瞳相境的实力,比起其余六人,要强悍上太多。 迎着和煦的阳光,三人的手用力的握在了一起,他们相信这次离别只是暂时的,早晚有一天他们一定会再次并肩战斗的。 马威手中的火神剑已经一剑挥出,“瞬间移动”这三级水系魔法,简直就是战场的神迹。可以说只要身上还有魔法值,就几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张旅长,一旦我们把火炮集中起来,日军的了105重加农炮射程远在我,我们的炮兵阵地就有可能被炸的危险。”参谋长齐学启发问道。 朱慈烺化身成为了一尊巨大的拳头,这拳头五指捏紧,拇指扣压在拳眼之上,根节有力,一拳之间,天崩地裂,灵气塌陷。 她自己盛了一碗,咬了一口,柔软软滑腻腻地直接在喉咙里化开,化作一股暖流流进身体里。 志远恭敬行礼,出门的时候顺便带上门,欣喜地找一个最近的空桌点了几个好菜吃起来。 第二十四章, 女儿妨碍他的正常社交 顾晓梦的儿子叫顾安康,父母带着殷切的期盼,祈祷他幸福安康。 结果却落了一身的大病,不管这对父母多么缺德,阳燕雪对这个小孩子还是有些心疼的。 是的,正是华一学院萧天穹长老,还有易水、天魂学院的长老,哄抢杨右。 但九州大陆之上的神魔两族,似乎有点强大的过分了,竟然有尊台境级别的神尊,以及魔尊!如此看来,神魔两族同样得知了太古尊尸的存在,但人族,怎能让神魔染指太古尊尸? 眨眼的功夫,多名护卫已是腾空而起准备拦截甄时峰。后者先行甩出数枚黑沙利剑,看似锋利的剑刃砍在怪物身上却如蚍蜉撼大树般毫无作用。 音落,福特里尔仿佛是瞬移般突兀的出现在了甄时峰的背后,同时一记重拳卷席着劲风狠狠地砸向了峰哥的脑袋。 这名仙人到来之后竟然自报门户,彬彬有礼,但他的双眼却在不停的打量着杨右。 李司诚挚的说道,事怕颠理怕翻,如果换做是自己,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 “谢童真的飞起来了!”叶晴天双眼早就被星星填满了,脑中回忆起帝都千年庆典时谢童说过要带她飞翔的事情,现在脑中满是无数浪漫的画面。 “别傻乎乎的了,我先出去了!等恢复了身体,就会知道姐姐对你有多好,你的实力会有意外的极大提升呢!咯咯!“绿荷轻笑着,一袭长纱离开了地道。 “好了,吃完饭,就该轮到你了。大根,师傅晚上陪你。”师傅高兴的拍着谢童的肩膀说。 林诗语自然听出来叶辰话语里的意思,脸色突然变得通红,一抹红晕浮现在脸颊之上,神色冰冷的看向了叶辰。 我现在早已被他盯上,虽然我不惧他,但我害怕我一离开拜剑山庄,他会派人前来擒拿我的妻子,胁迫与我。 这些都象3D电影一样,在他们身边演示,看得他们惊心动魄。魔法师们还好,只是震惊。乌斯的家人,则是看得害怕。 高羽听完山龙这一番话,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日后让他引以为傲的决定。 一路之上,浩浩汤汤,各色旌旗列列如天上彩霞,地上马匹更是各色成伍,鳞次节比,昂首挺胸,比人还要精神几分。 这、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前所未有的权力,圣人原来竟如此看重他,这叫他如何不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咦!那么师傅,当时你在哪呢?你这么厉害,只要你出手,保住那十个孩子不是很轻松的吗?”孟霸天说出自己的疑问,看着灭天。 到了第二天,叶枫身上的伤已经调养好,便再次上路向着长安而去。 张浩不知道张铁诚想了这么多,回到桌前坐下,张浩已经没有胃口,冲张铁诚三人笑,张浩决定进山采药,荣晓兰很兴奋的帮张浩拿着药铲,跟在后面走了。 不,既然对方有能力隔着半个的蓝星操控他公司里所有的电脑屏幕,就一定有手段查出汤米那个傻瓜盗用了自己的创意。 陈九公与之交手,不足十回合便落在下风,手上虽有法宝,但也起不到太大作用,最终被长枪洞穿身体,死于当场,一道灵魂上了封神榜。 第二十五章,这可是你亲外孙 顾晓梦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清扫,放着的垃圾桶都是干干净净的。 阳燕雪把床单被褥全部都换成新的,又把窗户、阳台和床头柜等地方,细心擦拭了一遍。 预备队来后,潘正立刻抓紧时间重新巩固营寨,然而已经崩溃的军心士气很难恢复,溃散的军马也难以收拢。 凌江月和花雨时原本只是忽然觉得门外这声音好耳熟,再一看到李长耀的脸色,便都瞬间明白了过来,门外的那个声音,是属于本该待在别墅里的李长荣的声音。 完颜永济这个昏聩的老家伙,他不相信徒单镒等人对他的一片赤心,而后者也从此抛弃他;他日固执的信任纥石烈执中,后者用这场政变来回报他;他轻率的原谅了独吉思忠等人的错误,后者还会一次次犯下类似的错。 其实云墨刚刚在许愿的时候,并没有许有关于戚薇薇的愿望,而是默默的许下了自己,在将来能够将这九州大陆给统一起来。 楚玄月神情复杂,望着叶天虚影、心中暗暗叹息,跟着楚傲天离去。 很难预测这次进军的损失人数,高俊等人给出的估计是,直接战场死亡4万人左右,被俘溃散,等不可恢复的损失15万人左右。 “哼,晚了!我这次事件必须要有一个替死鬼,只能算你命不好了。”云墨心中冷哼一声,右手揉捏的更用力了,痛的李思思眉头一皱。 外面的蒙古军队越来越多,,看样子扫荡还会持续很久,。而且这些蒙古军队不知疲倦,到处铲挖,寻找地道。 “不过既然是上古大能传承之地,那宝物岂能会少?”叶天心中暗道,嘴角掀起一丝笑容。 叶玄空到极处,但见似乎全身轻松,似有一种极其愉悦的感觉,这是一种溶于“宇宙”的满足。 沈予接过药瓶,一个个拔开瓶塞嗅闻,又在出岫的脖颈、手腕上诊断一番,才从两个瓶子里分别倒出一颗药丸,亲自喂到出岫唇畔。 战神殿的主力被两边吸引,这场是我们葬月的第一场战斗,绝对要打出葬月的实力,不能让别的帮派看扁了。 翌日清晨,头痛欲裂,直冲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顿时舒坦的许多,整理好装作,一出门便看到的张愉和雁,两人挽着手。 庆幸自己这一次还能全身而退,还能在程逸海规定的时间内离开了。 两人并步来到廊檐之下,出岫又继续看向鸾夙。此时已近夕阳西下,淡金色的光影扫在鸾夙身上,令她苍白的脸色有了些红润的光泽。许是刚刚滑胎的缘故,她的精神不济,略施粉黛也遮不住憔悴之意。 宝春先是跳下马,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身后的人全都完好无损,没少一个,这才将手中的缰绳,交给兰香,抱着头盔,朝沈楠等人走去。 “若真是那样,我们可是中了大计!郭嘉此人能如此厉害?”张辽道。 众人相视一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跟着霍香兰往门口走去。一走出大门口,秦风还是吓了一跳,我靠,好家伙,门口一流停了二十多辆黑色轿车,全部是高档货。 出岫本能地向后闪躲,却被沈予握住她光裸的左臂。那身银光铠甲骤然闪烁,寒光熠熠,他便在这片冷光之中抬目看她,关切嘱咐:“别动。”说着又低下头去,仔仔细细为她包扎伤口。 第二十六章,我花钱买个会员卡 次日一早恰逢她轮休,她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依旧是那一副贵妇打扮,又浓妆艳抹地点上了妆,戴着夸张的欧式纱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而叶宁则陷入了沉思,他前身所在的天武大陆是高武世界,世界等级应该在二阶。 听她的说法,在西土大陆上,枪械随处可见,但纯黄金打造的只有这一把。 络腮胡子一声令下,其身后的众人纷纷握着武器向村民们冲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把这张皮裹怀里去的!”蓝麟风咬着后槽牙,紧绷着脸道。 他的面孔同样无比俊美,身躯、面庞全都是黄金比例,五官立体。 回到明月山庄后,为了集中安保力量,陈西峰与丁家华商量后,决定关闭位于四明山庄里的普通安保人员训练基地。 阳光正好,学校的气息扑面而来,叶宁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前世的地球。 甜甜和阳光两只大熊猫,在抵达苏格兰皇家动物学会之后第一年,该动物园的参观人数就增加了26万人,达到了80万人次,动物园收入增加了500万英镑。 许雯雯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一把车钥匙放在装早点地袋子旁,立刻走过去拿起来,递给了林厅长。 在资金到位之前,张若风不想贸然掀起这场势必改变互联网格局的大战。 因为格陵想得比较清楚。宁王虽然禁止凤栖宫人出入,但毕竟皇后病重,这是比较严重的情况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卜旭感觉到脸上凉凉的,他从打坐中醒来,发现空中洒落着零星的雨丝。 他火力全开,疯狂攻击,却怎么都碰不到卜旭的衣角,更别说什么正面对抗。 虽然计划成功了一半,她的心里却并没有多喜悦的感觉,总觉得有些不安。 而忠于少将的那伙人,诸如赵无量之流,则都放在一号聚集地里面。 “作家?”陈枫面露思索之色,依稀记得作家是和蛇蝎美人同一时期进入鬼魂酒店的,她甚至还给了萧轩控制鬼魂的能力。 所以,关于天域国沈家军谋反的事情,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天域国皇帝自己乱扣的帽子,他给自己找了一个诛杀沈家军的借口,把好好的功臣抹黑成了罪臣,这样他才能够下手,才不会让人觉得他昏庸。 顾轩瑾骑技精湛,等出了褔镇管辖地,才大半个日头升起,苏锦建议两人赶着路去一趟“上庸庄。”不过她怕荣氏在府里给自己下什么绊子,在上庸庄随便做了做样子,便早早离开了,庄子里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就连京城研究所那种末世前掌握着全国最多资源的地方,倾尽全力打造出来的合金长刀也不过才百八十把而已。 “没问题,你继续说。”夜南山说道,心里却在想着,我就知道慕容贱人肯定是个老妖婆,她和她哥是同辈,那她肯定年龄在六十岁朝上了。 “有人在找她,那人的功力应该在我之上,好在我已经在她四周围布上了隐匿阵法,短时间内,那人应该找不到这里。”男人收回功力,深深吐了口气说。 武松大步进去,那人关上院子大门,然后又匆匆跑到武松前面带路,刚走进大堂,只见里面坐了二三十人,手里都拿着棍棒,陈二狗赫然在列。 第二十七章,你给我滚出顾家 顾家。 顾晓梦在自己的梳妆台前一阵翻找: 龙宇凡正想着什么时候给贺华锦打一个电话问问抢劫杀人的事情时,他感觉腰间一痛,是阿华这边的,估计是阿华下的狠手。 安培几吧对着天皇说出了自己的构想,谁都知道天皇是天照大神在人间的血脉,作为大神的子孙,向伊势神宫发出请求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潘红兵还好,跟平时沒什么两样,可是反观他身边的吴晓光,他可就有些不对劲了,刚一开口,袁达便闻到了从吴晓光口中传出的浓重酒气。 结束语音,天之傲立即派人通知望海城,加强海面的戒备,坚决不让可疑的船只出海,然后又将所有人派到外面去警戒,等待王凯的到来。 经过系统筛选的精辟弹幕,或者点赞最多的弹幕以全息投影的方式投放到舞台中央。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木国天王吃惊地问道一直以来,木田元者组织是神圣不容别人侵犯,而且那些人会武功,别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怎么会出事呢? 而身为当事人的尹伊昏昏欲睡之间被交通车送到了名为宇森星际的经纪公司前,她还没反应过来信息卡便被人刷了一道。 一动不动地枯坐在这宇智波斑的石像洞内,大概已经有一周左右了。 铭牌能力固然好,但冷却时间太长了,而且只是不受限制技能影响,还是会受到法术伤害的。所以,一瓶魔免药剂还是必须的。这种情况下要拿就拿好的,赵定国直接看上了一瓶持续六秒的天神下凡试剂。 可也仅仅如此罢了。李东来特地请人从内地弄来一盘CD,趁着周末在家里抱着老婆看了一遍。 地上到处都是碎砖头碎瓦,有的已经成粉末了,跟白色的雪沫冻在一起硬梆梆的,汽车轮胎压在上面咯吱咯吱响,很脆,仿佛压断的是人的骨头。 那名中校军官也走了过来,身材比较高大,中年人,面相很有威严。 在老王恨恨的目光中,六十八号毛料拍卖开始,这一次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赵天明和薛浩宇身上。 不过,许多老一辈的人,对这个是非常反感的,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不务正业,而且,在他们眼中,赌石完全就是一种赌徒行为,为人所不齿。 秦州城乃是大蜀西南边陲的唯一大城,自是隐藏了不少实力强大的好手,围观之人中,便有一个凝血境强者,随着孟青桐出手,已经看出了孟青桐分明是拥有壮骨境后期的可怕实力。 下飞机之后,左朗等人悉数到场,罗颜没有出现,自从那天跟常威不欢而散之后她就没有回长生镇,不是失踪,还是遥控指挥只是人不会出现在公众视线内,谁也不知道她住哪在干什么。需要她的时候她自然会出现。 王志的情况自然不算多么严重,他当时的晕倒也不过是装出来的,真要是一直被电着不反应才是奇了怪了,所以等到陶沛鸿和廉鸿鸣到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不过脸色有些苍白而已。 第二十八章,不道歉就找你爸去 “那就坐会儿吧。”陈冰雯淡淡地回答心里却恨不得把“大色魔”扔到窗外去。 伊迪丝下手极狠,专找致命处用鞋尖猛踢。李尔三两步跑到一个黑人身前,踹飞黑人握着的匕首,抬起的右腿尚未落地,右拳在惯性下带引下狠狠砸向黑人的门面。 贪婪,是人的原罪。渐渐的,发现自己在欧洲很安全,她的心思又活泛开来。几经筛选,她相了一个意大利黑手党族长的儿。使出浑身解数让那个花花公迷上自己后,她开始观察黑手党究竟是如何运作的。 “邓……邓师兄?邓师兄和练师兄在对弈?”眼见那宏宇棋士满脸急切,再一联想到练明扬的为人处事,星罗不由心神微凛,当下什么也没再说,转身便朝着国战坛冲去。 特别是,在他对时间晶体的解析过程中,元神至真对时间的领悟每时都在飞速地进步着。经过数万年的解析,元神至真和张昊天已经将时间晶体解析了百分之七八十时了。 说罢,盈盈一礼告辞道:「林教主风尘劳顿,若素不再耽搁您歇息了。」说完飘然离去。 前方开始勾心斗角的同时,长安也开始了准备。为了彰显大秦的实力,吕布手下的臣子,也开始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准备欢迎来自远方的朋友。 王凝下了马车,交代闵行知安排东秀的,他与苏筱妍走进门去了,问起今天的事情来,王凝说了几句,再没有说些什么。 “是你们,陆云飞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来到省城。”他匆匆走过去,怒目而视,似乎要用眼神杀死陆云飞。 当铁牌停止转动的一刻,插在唐守隅身上的匕首亦安静下来,血线自动消失,圣坛也徐徐关闭。 “干什么呢?”师尚真走了过来,看到温煦踮着脚尖望着坡下,然后好奇的问了一句,同时向着坡下看了过去。 可从头听到现在,他偏偏却又觉得,阿娘所作所为,确实情有可原,无从辨驳。 罗杰斯的视线越过士兵,正看见另外相同制服的士兵在拉开警戒线,直接开枪射击所有能够看见的电子设备。 “不是我急,你看着现在这温度!已经零下五度了,指不定夜里多低呢!部队那头已经下了命令,让我们尽量配合抢建村民的牲口圈,保证村民们的财产安全”师尚武说道。 没错,特大号的盘子里,是未经切割,一整版的「霜降豆腐」,在灯笼摇曳的光芒中,有着奇异的魅力。 被这心灵波澜扫过的特工们,五一例外的,都是放下了手中的枪,垂手立足的,宛若等待命令的士兵一般。 所以整个11月份和12月上旬、中旬,需要顾诚亲自督导的事情反而不多。 本来誉亲王这一番举动是出于好心,他本以为,李云宝之所以能逃出来,肯定是因为太子侧妃与沈国公府暗线的缘故,世家大族哪家没有暗线? 沛王有些不满:“为何未曾听你提及……”他的目光落在了武如月的脸上,意思再明显不过。 “还敢威胁我们?找死!”死死抱住孝渊不断扭动的腿的泰妍忍不住空出一只手伸向了孝渊已经暴露在空气中的蛮腰。另一边的允儿有样学样的也空出一只手伸向了孝渊的腋窝。 可以说,他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云萱,对洛天凌就差得多了,大部分是算计和利用。 周叔随之倒地,就在最后一刻,周叔冲过去挡在明凡前面,子弹打入了他的体内,鲜血直流,明凡眼泪突然流下,大喊跪下去抱起周叔,伊信和明诚负责还抢过□□苦苦反抗的汪斐。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们眼里就是那种到处惹事生非的人,我明明是一个为了国家暗中做贡献的有志青年好不好,我现在可是为了保护五大世家的地位不被撼动,然后舍命去打拼。 丁振不理头没刮脸,连毛胡子外加已经是披头散的程度了,看着就是个野人儿。逼得他每天都mmd嘟囔着牢骚满腹踱日,成天除了糗囧人儿还是囧糗人儿。 史晓峰正要回答,忽然听到扩音器的声音:“前方车辆请靠边停车!前方车辆请靠边停车!”接着后视镜中出现了一辆迅速逼近的高速巡逻车。 “爹,你胡说什么呢?”尹大人的话音一落,尹知雪吓得忙不迭的伸手捂住了她亲爹的嘴,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瞪大眼,只对着自己的亲爹开口道。 “狩猎凤蝶,再帮我做一个遮挡物吧。”躺在棉花羽毛中,庭树接着开口。 萧素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两个孩子一个是兵一个是贼,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此狙击手必须在各种不同的天气、温度、日夜环境下进行不同高度、距离的射击训练,并详实纪录在枪械射击纪录卡上,以帮助了解枪械的性能与误差所在加以修正,直到可以接受的范围。 “你现在在医院!”还没等叶枫省思明白,在他耳边便有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不!严格地说,是在他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洛璟看出來了”声音刚刚提起的声音又缓缓落了下去,她撇开望着男子的眸光,转而望着火盆里不温不火的火焰,火光轻轻摇曳,无风起舞,房内似乎比刚刚更加寂静了。 第二天早上,张子安和精灵们都起得有些晚,虽然床睡起来又硬又不舒服,但好歹是平整的床,而不是坑坑洼洼的土地,所以他们都睡得不想起床。 俗话说得好,有人欢喜有人愁,当警察们兴高采烈的时候,那些靠赌场挣钱的江湖大老们则暴跳如雷。 作为一名vlogger,宋白已经习惯于通过相机的镜头与液晶屏观察世界了。镜头里的狸花猫,全身都是黑色,只有胸腹和四只猫爪是白的。 然而,事实却是纵使他死了,只能说,对于她,对于卫国的威胁少了一个,所以两者之间他必须选择生。 第二十九章,我不会辞退你的 “顾先生,其实也没到那个地步,本身就是误会,我又没有受到……” 之前出去买菜的班奇娜回到家中,正好听到这一声叹息,她将菜篮放到阳台,轻轻的走到耶稣布背后,为自己的丈夫轻捏肩膀。 但,就在无尽金光灵刃斩向弥勒如来的时候,另外一道极为恐怖的威能爆发了出来。 进入荼靡体内的黑气不多,但那些黑气一样,在吞噬荼靡的精神力,虽然很慢但无可抗拒。 一百两黄金只换来一张薄薄的纸张,肉痛的同时朱明也对这配方充满了希冀,火药颗粒化在明代肯定就有了,技术说不上先进,但却是一项实用的技术。 岳长空和苏洞若一起看向庄碧煌,见他确实没有任何异常,为了保命,他俩也只好勉强的张开嘴,一人吃下一块狗粮。 任青萝浑身微微一颤,眼睛有些红了起来,长长的睫毛闪动,仿佛有晶莹的泪珠落下。 可是东方朔却选择在这里“恭候多年”,然后才忽然冒出来,这其中确实有些磎翘。 这当然是错觉,尽管逐渐撕去伪装的威廉又恢复了八面玲珑的性格,但他又不是贝利,不可能人人都喜欢。 在对付鬼魂和妖怪的时候,他会把对手身上的一部分割裂开,然后将这一部分的“恶”无限增大,而这“恶”的部分会找上自己的“主人”,与主人厮杀战斗,如果主人伤害到“恶”的部分,主人自己也会感受到痛苦。 凌霄哈哈大笑了一声道,目光平静而深邃,周身的火焰汹涌,气息越发的深不可测。 说实话,尹雪被云轩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一直以来云轩给她的感觉都是温柔的,可这一次,云轩却给了她生猛霸道的感觉,身体紧紧被云轩按在胸膛上,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云轩温热胸膛传来的心跳。 说真的,龙刺心里还真有点担心这模拟出来的电梯承受不住压力掉下去。 苏决没有想到这杨威手下竟然有三十几名高手,如今还在羅叶古树的九幽十五位。 “林兄,现在可以打开丹鼎了吗?”武组的那位老者试探地问道。 这伶牙俐齿的,竟叫人无法反驳,就在这个时候,皇上突然想到了叶秋儿。 “世界无奇不有,神话故事未必只是神话故事!”莫雅说到这里就要转身离开。 林宇掏出手机拨打了水天山庄楼处的电话,没一会就有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赶了过来。 张青冥看了三胖子一眼,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独自蹲下身去,开始捡拾青铜棺里散落的明器。 “看来公子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不久之后就要发生异变。”嵇玉不由想起了林宇的话。 除了略微有些苍老,别的方面近乎一模一样,尤其是灵动的眼睛。 之前宋轩给腾蛇众人画大饼时,众人多少还是有些怀疑的,他们可没有见过什么东西还能随意砍断树木,甚至不会有崩裂的情况出现,至少在山里面他们可从来没有找到过这种石头。 两人是旁若无人的在这里吃东西,当然吃相都挺好的,何雨柱不时的还评论一番。 第三十章,没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王水先戴回了自己的抑制指环,他不能长时间脱离抑制器,那样会让他逐渐失控,而且体感上会很不舒服。 货船上啥都缺,就是不缺麻绳。几名青壮绑上绳子,借着露出水面的树冠游过去,将绑了救生圈的大木板拖过去,当载人工具。 众人震慑,裴家二叔更是直接软倒,扶着沙发背才堪堪稳住身体。 可伴随着他的三项真功进步,他一身修为再想卡也难,突破至四阶只是时间问题。 但资源点也是有优劣的,就算没有情报贩子,玩家自己也会按照投入和效益来衡量各个资源点,而在SAO的世界里,衡量条件还要加上安全性。 裴晟烨轻嗤,语带不屑:“但凡你有几分哥哥的担当……”直接伸臂挡开他,护着许清和往外走。 看着他们冲过来,申喻曹不慌不忙,高级超凡御兽师挡在了罐子前面。 此时,四周一些把啤酒当下午茶的家伙也正把注意力转向这边,王水露出精雕细琢的苦笑。 被华泽如此相问,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的话,恐怕测试早已经被逼入了角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信任花放放,或许是因为对方那一句老魏让他倍感亲切,又或许是那一句魏公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尊重。 面对寒霜王的问话,伊戈斯沉默了下来,他想要逃出这个剧本之中,那么他该如何做呢。 赵孤楼一边看到仙仙衣着单薄,想起初冬的某一个夜,她蹲在门外喊冷,便当即将身上披风披在她身上,抱住她。 “大夫,大夫你救救他,求求你了。”中年男人哭着说道,恨不得直接给那年轻大夫跪下来了。 大公也一同前进着,现在是他们履行北境家族义务的时刻了,要么战胜眼前的一切,要么就如同那些死去的家族一般就此消亡在北境历史的长河中。 “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人问道,被漩涡吸进这奇怪的地方后,一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高医生能喝到我亲手煲的汤,确实是高医生的福气。”董琪不冷不热地又怼了一句。 伊戈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甚至说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前者眼睛顿时被烫了一下,急匆匆收回目光,正好听到联络器另一端首领严肃的声音响起,两条眉毛仿佛瞬间飞起来。 “连地狱级战舰都惊动了,天顶公司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山姆挪动着步伐,却感觉到浑身都疼痛不止。 “所以,包括你说的你父亲给我的提醒,其实也只是在试探我?”徐少棠问道。 从旋转楼梯下來的时候。偌大的沙发上。北叔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眉头紧锁着。像在沉思着什么。 看来一切还要等明天醒来再说,毕竟和这个霸道男斗,她永远没赢过,不过这次,她说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谁也不可以伤害到他,这是一个做母亲的舐犊之情。 “咱们这个物流城里做托盘的很多了?”陈树带着疑惑的表情问道。 双方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差距太的惊人,仿佛隔了一重天,想要逆天斩杀高阶级的强者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完全就是在痴心妄想。 如果这三人还要继续战斗的话,以这三人的实力爆发出来的能量气势恐怕就算是他们也难以再抵挡了,到时候他们都得被轰出擂台淘汰出局。 见到凌露,安苡宁自是不太想理会,但是今日这样的场合,逢场作戏必不可免。 可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在逃出家后,我用她对付我娘的办法在她的咖啡里下了毒。 这一瞬,众人皆是看向了那同样被拖入这一片魂力战场中的叶寒。 “不用你管,你们只要放我走,我就告诉你们。”邪神讨价还价。 而他如今还没有掌控灵魂攻击的方法,所以面对辟灵境强者显然会有一定的弱势。 如果面对面比拼纯实力,医生绝然不是腓特烈的对手,要知道吸血鬼的近身搏杀力是异常恐怖的,更何况腓特烈还是其中的顶尖存在? 一头五十多米高的纯银貔貅,用两只火红色的血钻眼珠警觉地盯着阿信他们,喉咙深处传出低沉而慑人的咆哮声————这头通体纯银的巨大貔貅,一定是被施了模拟生命体的魔法。 按照大周的描述,那是个茶黄色的碟子。大周对古董也是有些研究的,这碟子虽然算不上什么值钱的家伙,但确实也有些年代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沉窒,是空气里的潮气太重带来一种压迫感。尤其这上锁的铁栏给人一种铁牢森森的严酷感,可是,徐江伦不至于用它们来关什么人吧。就算是关人,为什么又是空的?解不开的谜。 萨温最受不了这种无聊的等待,再加上衣服的束缚,让他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合适。“真是麻烦,还是当佣兵比较好,贵族的日子真不是好过的……”萨温忍不住抱怨道。 岗不不仇方秘羽术岗结由球仇虎蛮紧紧盯着眼前的络腮胡男子,发现其身上的气息,也仅仅是一个普通不过的修者,其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