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每天都在带预收》
1. 第一章 毒后不除人心不稳
“妖后,快把江芙这个弑天子灭国民的毒后交出来。”
“是啊!毒后不除人心不稳。快把她交出来。”
“别以后躲在深宫里没事。”
“弑天子杀皇夫的毒妇罪该万死,把她抓出来火烤死。”
是夜,凤栖宫外头灯火通明如昼,喊骂声一片,响天震地,震耳欲聋。吵得江芙心烦。
她相信修德有法子解决这些个人,她炼毒制毒都是为了帮助他强盛国力,保护国民不受伤害。
她一定不担心。
“你怎么进来。”看着眼前一脸着急的黑衣少年郎,她唯一的徒弟——长桑玹说要带她走。
“师父,我跟我走,我护你安全。”
少年郎眼神坚定认真着实好笑,江芙笑道,“胡说什么,师父没事的,你这时候牵扯进来做什么,你怎么溜进来,外头跟铁桶似的。”
长桑玹不管她满不知忧愁逃命的样子拉着她说了此生她难以置信的话,“芙儿,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欧阳那个家伙简直是混蛋。”
对此,江芙只觉得惊讶,荒谬,哪有徒弟喜欢师父,他们虽说相处了十年,她可是从没看出小玹子哪里喜欢过她。
再说修德他一定在外面对付那些人,现在对着这头有些赤目急眉的徒弟,真话不能说。
她爱怜抚摸他的后脑勺,“喝口水,瞧你热的。”
一碗忘情水的功夫,长桑玹人事不省的昏迷过去,命侍女将人偷偷运出去。
说什么荒唐话呢,弑杀天子毒害夫君儿子,连两个娘家国家都跟她划清界限,这小子倒好,上赶着跟她拉进关系。
她相信修德,时疫一事跟她没关系,修德一定知道,明白定是有人想要借机陷害。
大殿门开了,欧阳修德,她四年的夫君鼓风带雪地进来了。
她赶忙上前询问,“事情解决了……”
瞳孔猛地睁大,低头看着插着匕首的腹部,那新鲜刺眼的血液汩汩顺着刀刃流出来,淌了一地。
在倒在地上那块陷入无尽黑暗前,她听得上面沉稳平静无波澜的声音,“我欧阳此生只有江芙你一个女人。”
靠,这叫什么事情,说得是人话,四年全喂了狗了是吧。
死后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本书中的女主角,而操控他们者自称所谓天道,其实也可以叫它绿江咕咕。
至于这个所谓的天道或者说绿江姑姑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她为什么又活过来,而且活在别人的身体里?
绿江咕咕,那个天道说她这个女主的任务未完成,拉她出来走剧情,败坏大反派长桑玹名声,帮助男主欧阳修德称霸天下。
江芙白眼,“去你的。”帮仇人杀恩人她有病啊。
身体不受控制了。
江芙,“你搞鬼?”
绿江咕咕险恶一笑,“天命不可违,要是你不合作,那就再死一次,凌迟,五马分尸…”没有实体,江芙感觉它那一笑没好意。
江芙,“……”
人在屋檐下,江芙耐下心子,“小玹子作为大反派一定会死吗?”
绿江咕咕很有保留回答,“走剧情,只要你把预收带上来,一切都好说。”
江芙,“……成交”只要小玹子不死,一切皆有可能。
天道,绿江咕咕,咱们走着瞧。
江芙慵懒仰躺在摇椅上,望着窗外枯萎坚持着不可脱落的枝叶,心里无限感叹。
原来他们不过是天道的玩物罢了,欧阳修德娶她是天道的意思,准确的说他们是一本书里的人物。
弄死她自然也是所谓天道的意思。
现在她已经重生在这个名为花蓉蓉的美艳少女身上,除了美丽一无是处的草包一个。
她恪守一个草包的职责,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守株待兔等待江南国主长桑玹到来。
长桑玹,她那便宜痴情徒弟,现在身份尊贵风光霁月的江南国主。
江芙不得不感慨下人跟人真是不一样,同样是师承一脉,她这个做师父的从一个天之娇女,天水国的公主,混成个人见人骂的毒后。
小玹子,长桑玹,她的便宜徒弟,之所以便宜,他是她从人贩子买来的,明明起初乞丐一样的人小孩子,摇身一变成了炙手可热风华绝代善名远扬的江南国主,风光霁月温文尔雅的长桑公子。
这到底谁是主角呀,天道把偏爱全给他呀。
这些奇怪词汇都是跟那个所谓天道学习,她只有三个月的活命期限,半个月都带在这个医学院里守株待兔了。
长桑玹半个人影都找不到。
“小姐,坏事,坏事来了。”江芙正思想得入神,一个清凉的少女声把她惊回神,她转过身看着一脸欢喜的丫鬟,“吓我一跳,明珠,什么坏事?”
明珠手里抱着一叠书信,脸上满是欢喜颜色,“老爷夫人少爷们来信了,喏。”说着向前送了送手里的书信。
“嗨,家书来了,是好事。”江芙没来得拿书信,明珠已经拆开一封书信开始照字念起啦,听认真样子。
这么随意的?
既然她乐意念,江芙顺耳听了,边听边望外头的风景。
书信念完后,明珠可是苦了脸,江芙不明所以,问了下,适应这具身体半个月,她基本可以肯定这个花蓉蓉很随意,所以她的随意。
“老爷夫人希望小姐这次能尽量考第二名。”
嗨,不就是第二名,小儿科,“爹爹娘亲对我期望可真低。”
“这也是没法子事情,小姐,老是第一名,老爷怎么也是朝中官员。这说出去脸搁不大住。”
江芙听糊涂,转过头奇怪看着明珠,“第一名脸上挂不住?”这爹也太奇葩了吧。
明珠把书信一一把书信叠好放在一旁,“可不是,小姐,我知道第二名非常难,但咱们这月月不参加考试也不是个事。”
月月不参加考试得第一名?江芙心里有数仍抱挣扎证实下,“我不考试夫子都能批我第一,对其他学子不大公平吧。”难道学神级别的人啦。
明珠闻言,大有发怒之色,叉腰道,“不公平,确实不公平,月月全学院倒数第一,夫子真是,不看我们是谁家小姐,偶尔换下别人怎么啦。小姐,有件大喜事呢,差点儿给忘了。”
原来还是顶级学渣,怪不得原主爹爹娘亲委委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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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要个第二,不过这对原主要求也太高了吧。
学渣能秒变第二?再说她现在人设不能OOC啊!
“什么大喜事?吃喜鹊蛋。”顺势转移下话题,拿起茶几的点心吃起来。
“国主终于要来啦,小姐,小姐,你没事,你呛着来。”明珠顾不得国主了,赶紧过去给小姐拍背顺气,再倒水递给小姐。
好不容易咽下干果,抿了口水后,转身仰头直直看着明珠,“真的来了?”
等他半来月了,总算等到他了,拢共就三月期限,真是让为师好等啊!
江芙内心简直要流面条。
明珠放回茶杯,“哪能骗您啊,我的小姐,你看看你来这医学院混日子,可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和国主偶遇,再来个一见钟情,然后……”
江芙看着浮想联翩满脑子不知道什么少儿不宜画面的明珠,可以咳嗽了声,“明珠啊,国主来这儿是视察,胡乱想什么。”垂下眼帘掩下心中激动。
明珠只当她不好意思,她半弯下身子,手撑在膝盖上,直勾勾盯着自家小姐,不住啧啧赞叹,“小姐,你别谦虚,你这芙蓉花似,这面容,这肌肤,便是比天水一江的毒后公主江芙也是不逊色,国主见了咳咳咳,也就是见了。小姐,见完后咱们该死心了吧。”最后那句明显大实话。
此时江芙正陷在毒后公主,什么呀,毒后就毒后,公主就公主,什么叫毒后公主。
她抬手摸了下自己嫩如剥皮鸡蛋的肌肤,嫩滑剔透,回想前世自己的容颜,不是自夸。
她是天水国的公主,人们常说她长得沉鱼落雁,比花花香,比玉玉晖。当时的她可是天水国的活招牌似,不仅人长得极为妍丽,而且心善慈悲,又精通岐黄之术。可是当之无愧的举世佳人。
可惜佳人落魄就是人人恨不得诛之的妖后毒医。
明珠见自家小姐眼中蒙上忧伤之色,连忙摆手道,“小姐,我说笑的,国主一定会看上小姐,谁人不爱我家小姐啊…”
“剧情一,嫁给大反派长桑玹。破坏他的盛名。”江芙脑海中又响起所谓天道的声音。
额头青筋跳跳,勉为其难笑了下,对明珠说,“你先出去,我想想要如何勾得他神魂颠倒。”
明珠有些担心望着自家小姐,“小姐,我那真是说笑,小姐你是个男人就会喜欢,不是,我的意思是男人就一定会喜欢小姐哎哎,小姐,我没说完,我意思…”
明珠话没说完被不耐烦的江芙连推带搡推出门外,“帮我给家里报个平安。”
明珠挠挠后脑勺,满腹疑惑,小姐以前从不管家里人死活的,难道是国主刺激的,看来小姐是爱惨了国主。
可国主那样一个完美无瑕,素喜医术的人怎么可能看上自家小姐,呃,自家小姐这种除了样貌不普通,哪那都普通的女孩子呢?
明珠是犯愁,屋里头的江芙做回摇椅,仰躺下,双手抱胸,“天道,你居然要我嫁给小玹子。你有没有搞错,不是要败坏他名声就好了吗?”
脑海里软软甜甜天道声音又响起,“你现在是个一无是处且声名狼藉的草包,嫁给完美无瑕的长桑玹本身就是一种破坏。”
2. 第二章 为了预收拼了
“我不,打死我不干这事。”态度坚决。
“预收掉二十。目前你是零个预收,预收掉光光后,你就会彻底GameOver。就是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江芙鼻孔哼了声,大义凛然道,“完蛋就完蛋,又不是没完蛋过。”
“你不在乎你心爱的徒弟长桑玹了吗?”
“我死了他活不活无所谓了。”总是拿这个威胁她,不发威当她是软柿子。
天道极为惋惜叹了口气,应该是叹气,听那气流声音,“那真是太可惜,你这个女主角完蛋确实没什么,不过,本咕咕不会让你死,让你生不如死。写一个故事一个故事变着花样虐死你,虐心虐身又虐肝。长桑玹也将不得好死。他可是从人人厌弃的小乞丐到现如今的江南国主,不是本咕咕杀他,是你在绝他。”
“你敢!”江芙忿然坐起,睁开眼睛瞪着前方,要是天道有实体早让她瞪成筛子了。
“你看我敢不敢。”
片刻后,江芙耷拉下肩膀半弯下腰,“好,我嫁给他,我什么时候能自由些,这具身体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本咕咕要求不多,预收值达百分之七十,你将可以获得该身体自由权。这么样,本咕咕是个善良咕咕吧。不用多谢,赶紧帮男主称霸天下你早日获得主动权。”
在天道的软硬拿捏下,江芙只好先咬牙认下,她不住的薅头发。
嫁给小玹子,他肯定是一百一万个愿意,关键老子不愿意。师徒怎么听怎么怪。
果然在当天下午召集全部学院,夫子宣布了他们医学院院长,本国国主将要莅临本学院,关怀下学子呢,一片蜚声高扬。
男学员倒好些,女学员激动跟打了鸡血,估计天上掉钱她们都不会这么兴奋。
小玹子,现在出息了,又是国主,又是医学院主。
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把他打回小乞丐原型,这真是造孽啊!想想就想把那个所谓天道拉过来狠捶一顿。
“国主要来了,国主要来了,我要见到国主啦。我好高兴啊,柯言。”
“是啊,听说国主不仅俊美,而且师承萧老先生的门下,千暖神医就是从萧老人先生门下出来的,真是一个比一个优秀。”
江芙听到有女生提到自己以前医号,她斜眼溜过去,见那女子一身学员装束,长得清秀可人,犹如清水出沼泥一般,出尘脱俗。
她在提到自己的名号时候眼里满是掩藏不住羡慕的光芒,是自己的小迷妹。
“柯言,你快别提那毒后,那样的人恶毒狠心,连自己的夫君孩子都可以毒害人,连给国主提鞋都不配,提她不仅辱没了你,更侮辱了国主。”柯言旁的一女生做出呕吐恶心夸张表情,一副要吐样子。
江芙,“……”
柯言笑靥如花,好脾性道,“怎么说她也是国主的恩师。”
那女生立马露出鄙夷的神情,“我们国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污点,唯一的污点就是那个叫江芙的恶毒女人。”其余女生纷纷附和说是。
拜托,要不是自己把小玹子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收为徒弟哪有今天。
这次集体训话听得江芙是窝气憋火,还不能爆发,毕竟她现在是学渣花蓉蓉了。
那个叫柯言的女子倒是不糊涂,知道自己是长桑玹的恩师,看着和小玹子应该是郎才女貌挺般配。
“提她就你们着急,人心会变,谁知道她原来心肠这么狠毒,险些毒害一城百姓。现在我不粉她了,好期待见到国主,和他一起切磋医术。”
江芙表示收起刚才的话。
旁边的女生都起哄,“柯言可是咱学院第一,国主定然会对她青睐有加。柯言,你可要加油啊!”
集体训话完毕后,江芙和那个学员第一的柯言点明被叫到夫子书房去单独交代话。
一路上柯言目不斜视一副清高自诩的样子,好像多看她身旁一旁学渣有辱没她似。
装个逼,你就神医女啦,江芙懒得跟她计较,挨个进去听话的,柯言出来时候到对她微笑了下,看着好像很和善亲民样子。
江芙进去后知道为什么了。
“花蓉蓉,后日国主要来,你在房里好好休息,不用出来听课了。”夫子直接开门见山说了,连眼都不抬看。
不能听课那岂不是见不到小玹子,她怎么勾引,不是,怎么嫁给他,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先生,我是学院的一分子,没病没事怎么后天就不能来上课。”江芙觉得她有必要争取,她学分再差她也是交了束修的来进学的呀。
夫子算抬眼看了她一眼,很是严肃,“花蓉蓉,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年下来你在课堂的天数一个巴掌数得过来,月考你是次次缺席。你好意思问。”
江芙微讪,为了预收拼了,她再度争取,“我那天会去,毕竟那天是国主要来,要是缺席不大好。”
夫子深有意味看着她,神情严肃道,“花大小姐,你也知道缺席逃课不好,当初要不是花尚书再三再四的请求,这等级的学院你是绝对进不来。此番国主来察看,怎么能看到你这样的一个…一个学员。”
江芙嘴上没再说什么,内心腹诽,要不是你贪我爹给的多,会给我进这学院吗,到底是你老人家先没把持住。
不管江芙怎么保证一定乖乖不惹事情,不闹腾,老夫子就是不同意,最后直接逐客出门。
回房途中和一个女生擦肩而过,正是言语交好顺便诽谤她的那个女生,阴阳怪调嘲弄道,“呦,这不是蓉蓉吗,百年不出学房,难不成也被夫子叫去叮咛嘱咐要陪同好国主。我想想哈,你能陪国主聊什么?聊斗鸡走狗。”
江芙没理会径直撞过她,在她要过道时候,在她膝盖弯处踢了下,她当场在走廊直接跪下了。
走廊里过往到处是学员的学生,江芙得意而归,回到房里她可乐不起来了。
明珠见她一副霜打茄子似,围着她追问,“后日要见到国主啦,小姐,你要挑哪件合适,这件粉色最衬人,这件也不错,这珠子,小姐,夫子说难听话了?”
江芙正是心烦意乱得很,直接把夫子不许她上课见国主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
明珠气得横眉瞪目,“太欺负人了,就算小姐你天天不去上课,月月全院倒数第一,他算那根葱,这么欺负小姐,他收了老爷那么多珠宝呢。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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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这儿可不是为了见国主一面吗。不行,凭什么他说不见就不见,偏要见到。”
江芙听明珠口无遮浪一咕噜全出来,心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别激动。”江芙拽住急跳脚的明珠轻笑道,“你先把国主要经过的学院路线弄清楚,明着不行偷着来。”
后日。
“小姐,你确定要爬上去吗?”明珠看着两人高的墙,而且墙上嵌有玻璃碎片,这哪里是翻墙,简直是要命啊。
江芙仰望着高大白墙,上面的玻璃碎片的在明媚阳光下反着光,宝石似的,她吞咽了口水,夫子为了防止她翻墙出去偷听课见国主可真是煞费苦心。
“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
阳光着开课时间到了,今日长桑玹一定回来听学子们上课,错过就再接近不了,怎么办?
今时今日的小玹子想见他一面真难。
江芙思考摩挲着下巴低头寻找,“不行,一定要见到他。”
明珠好苦啊,“哪也得有门…”
“你看这不是个门吗。”明珠话没说话直接被江芙拽着手,她顺势看过去,那是个盆子大小的洞,隐藏在草丛中,平日花枝繁盛时候谁也没见到,这会儿现行。
明珠彻底苦下脸,“这分明是个狗洞,小姐,你…”
大丈夫能忍之所不能忍。
江芙很肯定一点头,目光直勾勾盯着那比脸盆大不了多少的狗洞。
能不能见到小玹子就靠它了。
“你替我看着点。”说完江芙当即俯下身开始四角着地钻向那狗洞,明珠简直没眼看,背过身眼观八方防止有过往的学员夫子看到。
靠近,要钻过了。
江芙心里头暗喜,自己真是能人是也。
“小姐,过了没有啊?”小声,又小心翼翼。
“快了,快了。”腰过去,怎么屁股后面卡着了,这不出不入。
“小姐,好了没有啊?张夫子。”后面声音突然大起来。
卡着屁股了,江芙使出浑身劲儿要往外头爬,就是卡住墙壁出不去,要往回缩。
“明珠姑娘,你家小姐可安静呆在房中。”老夫子的声音,听上去挺热情。
“安静,安静,特安静。张夫子这是要去哪儿?”明珠那时竭尽全力掩护,身子全挡狗洞前。
“随处逛逛。本想给外头的送些书本,明珠姑娘杵着,不用回去伺候小姐吗?”张夫子真是热情又热心,闲得没处是吧。
江芙不知道明珠怎么应付,她现在只能往外头挤了,哼哧哼哧,娇喘吁吁。爬在地上挤不动了,要是有人能拉自己一把就好了。
江芙趴在地上,忽见水泥地上多了个黑糊糊的影子,她抬头看过去,这
他,他怎么出现在这儿。
依旧是俊美不凡,较之以前长开了,眉目间少了少年人张扬肆意,多了几分沉稳清冷,没错,绝对是清冷,原本他的眸子里总是闪着明亮耀眼的光芒,现在依旧,但感觉上多了几分疏远清寒意味。
小玹子长大了。
两人四目相对,江芙微微张着嘴巴,长桑玹则剑眉微蹙凝视着半截身子在外头的少女。
3. 第三章 疑似故人归
是她来了?
长桑玹怔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开口,目光直勾勾盯着地上这个面容姣好的少女。
恍惚有瞬间疑似她来了,酸涩。
怎么可能,又是自己太想念了都是个十七八的女子看做她。
“这位…仁兄,拉我一把。”江芙率先开口了,毕竟是陌生了,不能再小玹子的亲昵呼唤他了,目光明亮仰望着他。
长桑玹闻声,极为认真看了地上女子一眼后,果然伸出手要去拉她一把。
江芙欢喜,赶紧伸手迎上去,在两只手中指要接触到那么瞬间,长桑玹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把手猛地缩回去,神情平静,侧过神要离开,“我叫别人来拉你。”
江芙莫名其妙看着他,好端端叫什么别人啊,墙后面的明珠正和老夫子敷衍什么,她听不清楚,感觉挺着急,她感觉屁股有什么东西在堵她,推她。
“那边好像有袍子,小姐,你倒是快点呀。他快回来了。”墙后面是明珠着急声音。
她也想啊,这半大不大的洞子卡着了,费力又可劲往前挤了点儿,卡得边上的皮肉都要蹭破了,生疼生疼,后面明珠不停的推堵她出去。
她仰头看着无动于衷想要一走了之的长桑玹,他什么时候心肠这般硬,这是耍小心思时候,她赶紧扯出他,他的衣袍,好生好气恳求,“别啊,我这是偷溜出来的,你叫人我怎么办,拉我一把,快呀。”
“小姐,你使劲啊,夫子……”墙后面的明珠估计又在敷衍去而复返的张老夫子了。具体说什么她没听,急得满头热闹,这大冬天的。
她压低声音道,“搭把手,要不然快发现了。”
长桑玹无动于衷,别开眼睛扯着自己的衣袍要离开,“这是你的事。”
江芙着急了,她听到后面的夫子要来帮明珠找东西什么,这要是现在抓住,当场社死,学院又是好一段笑料谈资。
情急之下她死死拽住长桑玹的衣袍下摆不让他离开,倔强看着他。
长桑玹很是无奈,低头看她,“松手。”声音极为清冷。
她死死抱住他小腿,几乎把半个身子贴他小腿上了,闭着眼睛厚着脸皮咬牙嘴硬道,“不行,不行,你拉我出来。”
“放手。”声音已经带有不耐,江芙已经感觉他在强硬掰开自己的手指,她低声喊道,“不行,不行,小玹子,做人不要这么绝……”感觉抱住的小腿主人身子好像僵了会儿,不知真假,她睁眼仰头望上去。
长桑玹亦是看着着她,两人四目相对,江芙看他嘴唇好像颤抖,好像有吧,“你叫我什么?”蹲下身子,和江芙平视,目光灼热。
江芙吞咽了口水,看着极为认真的长桑玹,大意了,大意了,支支吾吾,“我叫,没叫什么,随便叫的,有什么关系,这位兄台,拉一下不费劲儿。”额上冷汗直冒,不仅是身后的人脚步声,以及现在目光犀利盯着她的长桑玹,那个都够她头疼一阵了。
“不对,你明显喊小玹子。你听说,见过她,她在哪儿?”一连串问号紧闭砸过来。
江芙真是有口难言,现在的身份,屁股忽然一疼,她猛地不知道怎么巧劲儿刺溜一下子滑向前扑到了前面人身上,双手搭在他肩膀上,随即被嫌弃丢开,一副被轻薄的黄花大闺女样子,拍拍身上没有尘土起身,脸色自然不用说多难看了。
“无耻。”
拜托,这应该是我的词,你一个大男人叫唤什么,我都没说什么,江芙忍着屁股的疼硬着拽住长桑玹站起来。
屁股挨一脚感觉可不怎么美妙,明珠可真是粗鲁啊。当然效果挺好,她直接窜出来了。
江芙打量着现在这个剑眉星目,英气勃发的大徒弟,长桑玹,心里头没来得及感慨,脑海中已经响起了所谓天道的声音,“机不可失,赶紧破坏他名声,嫁给他。”
江芙感觉脑筋直跳跳,想扁所谓的天道。
“你在哪里认识她?怎么知道这个称呼?”偏偏长桑玹不依不饶追问。
江芙只好装傻充愣,眨巴眨巴明亮的眼睛,很无辜反问,“什么她,什么称呼,这位仁兄,你口中那个她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长桑玹定定看着她,仿佛要透过她这具肉看到什么,江芙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没回话,她凑过去巴巴又道,“仁兄,你这身装束,不是学院中人,是那位学子夫子的家人朋友,仁兄,怎么称呼你,虽然你刚才铁石心肠,没帮上忙,到底我是出来了,哎哎,仁兄,你等下,我没跟上呢”
长桑玹在定定盯过无果后,转身毫不犹豫走了,江芙凭着要重新认识套近乎的缘故,拔起腿跟着他走,一路走一路问。
“仁兄,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有急事?”
“应该没有吧,要不然也不会搁我这儿这么久,”江芙非常厚脸皮的和长桑玹并肩而行,小嘴不停巴巴拉拉一大堆废话,“不要这么高冷,我姓花,叫蓉蓉,你叫我蓉蓉就好了,仁兄贵姓?礼向往来嘛!”
长桑玹一脸面无表情,被她吵得头疼,止住了脚步,转头看她,“花同学,你的嘴能闭上吗?”
江芙一脸无辜无知天真样子,“原来你会说话呀,我以为你现在哑巴呢,别,你别这么看我。我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大家认识一下没什么不好的。”对着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时辰的人哔哩吧啦一大堆,确实不好,可为了预收啊。尽快熟练起来。
长桑玹淡淡扫了她一眼,淡淡道,“长桑玹。”接着转身往前走。前方是一方草坪,很干净。
江芙紧跟上,想要进一步拉进关系,“长桑兄啊~”
摔得那叫一个结结实实,两人平地踩空,猛地一下子直接摔落下去,摔得江芙头晕眼花,她拍拍脑袋定定神,睁眼仔细擦看四周,是个一个小陷阱,往上看,才一人高。
那个学子那么顽皮,在草坪挖陷阱,想坑害谁呀。
转身去看身边的长桑玹,关心问道,“长桑兄,你没摔着吧。”
长桑玹莫名其妙被这个厚脸皮的少女赖上,又莫名其妙的掉落陷阱,环视四周,还是个小孩子恶作剧的陷阱,他大抵能猜出是谁的手笔,他捂着磕着脑袋,皱眉闭眼,神情痛苦,“你不要跟我说话。”
“你,算了,想法子上去再说了。”江芙有太多话想对他说,不过不是这些罢了。
江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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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上方时候,长桑玹转头看她。
太像了。
忽地地上出现一片模糊的黑影,江芙没有反应过来,上面的陷阱直接给盖上了,盖得光明正大。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黑暗。江芙嘟囔道,“那个顽皮淘气的。长桑兄,哎,你在吗。”
“什么事?”黑暗中响起他清冷的声音。
“这个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脑海中那天道声音有响起,江芙烦躁意识回应它,“行了,我知道这么做,你别管。”
强打起精神,她转身想长桑玹的方向靠过去,“长桑兄,好黑,我害怕哎呀”靠了个空,江芙脸皮直接蹭洞壁上,她不满道,“长桑兄,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害怕而已。”
听到衣袍摆动声音,在黑暗中面前看清长桑玹这小子居然泰然自若席地而坐,而且坐在一边,明显跟自己划开一定距离。
江芙有点儿气闷,跟着坐下去,“你知道是什么人在整你。有点儿冷。”双手捂着肩膀,这话不假,毕竟大冬天,洞里头自然是寒意十足。
长桑玹瞄了那个喊冷的女子,见她抱胸搓手,看样子真冷,然,不发一言。
江芙见他装死,特大声喂了声,“怎么说我们两个是患难之交,我直接叫你玹,或者小玹,你叫我蓉蓉就好。”
“萍水相逢,称呼长桑公子就好了。”声音冷而疏远。
要是她现在是江芙身份一定扯过他来捶一对,他高冷个毛线,以前在她面前师父长,师父短,蹦蹦跳跳跟猴子似。
“别那么生疏吗,其实,我,我”那喜欢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即便现在不照面,江芙依旧开不了口,转而道,“我冷,你能不能把身上的外衣给我披一下,真的好冷。”真是冷的。
先有亲密关系再说,反正两人在一个洞后,出去了肯定会有人说三道四,到时候长桑玹顺理成章被迫娶了自己也好。要她开口对着他谈情说爱,她脸皮没那么厚。
“冷过一晚上就好了。”拒绝真干脆。
江芙都要气乐了,她凑近他的方向,想要扑过去。
“花同学,别过分界线。”长桑玹技高一筹,先在两人中间放了跳布条当作分界线。
江芙摸了绸缎了布料,“小玹兄,不用这么分明吧,直接叫蓉蓉就好了。”手顺着绸缎布料摸过去,在要摸到长桑玹时候,居然让对方轻轻巧巧避开了。
江芙觉得挺有趣,调笑道,“小玹兄,这么害羞,你看这洞就这么大,伸手伸脚功夫能碰到。你看,既然都这样,大家随和随和,互相取暖取暖。”说着往他那边蹭过去。
长桑玹无可避,一把搡开她,冷硬道,“孤男寡女,有损我清誉。花同学,自重。”
江芙肩膀挨了下,很轻微力度,看样子长桑玹是控制力度不想伤害她,那正和她意思,她一屁股坐过去,直接做到长桑玹身边。
“花姑娘,你…”
“我怎么了。”故意调侃,江芙浑身顺畅,仿佛好像回到过去,她和小玹子一起上山采药互相打趣的日子。
“蓉蓉姑娘何必勉强,于你又无益。”长桑玹晓之以理。
4. 第四章 小姐这是坑爹啊!!!
江芙一把抓住长桑玹的手,直接拉着他搭在自己的腰间上,吐气如兰挑弄他,“过了今晚,外头人都知道我花蓉蓉是你长桑玹的人,你不做什么,外面人能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怎么也是我这个女子吃亏。嘿”
长桑玹缩回手站起来,“蓉蓉姑娘,自爱,你我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不可能发生,你死了这条心。不用枉费心机了。”
“你想做柳下惠,别人还不信呢。”江芙站起来直接扑过去。
医学员的人从早上日出等到日落,国主的车驾黄盖影子没有,个个在日头底下晒着,今日他们一个个打扮整整齐齐,为的就是让国主看到他开办的学院里头学生个个是精英。
但国主呢?
晚间时分大家稀里糊涂解散回去,满是没有见到偶像的失望,尤其是柯言,她是学院的优等生,本次由她做招待员,介绍学院近来的发展。
是个接近偶像能和偶像说说谈谈好机会,这宫里头来人说来又没人来,真是糊涂,难为她今日特意换了身崭新的学服,整个人打扮整整洁洁,干干净净。
望着天上的钩子似的月亮,柯言愈发觉得偶像真是高不可攀,如同月亮一般,悬挂高空,散发着光辉普照大地万物,自己只是万物之一。
今日夫子特意要她带领国主走学生宿舍草坪那条路,就单独他们两个,特意给她和偶像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一宿过后,郭芙浑身上下骨头跟拆了重组那样酸疼,她耸动了动刚刚解开自由的手臂,对着身后的长桑玹没好气道,“你真下得去手。酸死啦。”
长桑玹强忍着抿嘴不笑,“是你昨晚自找的。”为什么觉得这个女孩子就是芙儿,真是无可救药。
花蓉蓉转身看着他一脸风轻云淡,看样子昨晚他睡得舒心自在,在这坚硬地洞里,他真是缺德到家了,把自己点了静穴,哑穴,一晚上保持着扑人的姿势在泥土上睡感觉怎么样。
江芙真想咬死他。
长桑玹当作没看见。
果然如长桑玹所说样子,竖日真得有人来救他们,不过不是早上,而是中午时分,一群太监惶惶恐恐喊着救驾来迟,把国主和江芙从陷阱里拉上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陛下受惊了。”为首的太监不停的告罪,同时眼角偷瞄两人。
怎么衣冠整齐,连头发丝都不乱,陛下真是为那位守身如玉。回去该如何向太后娘娘交代,这只要张了眼睛的人都知道,这二位昨晚压根什么事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随之而来有学院的夫子学子们,大家在看到江芙和偶像长桑玹足足待了一个晚上后,皆是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江芙可不管这些个惊讶得嘴巴能吞下个鸡蛋,她现在浑身酸疼得很,目光跟鞭子甩在长桑玹身上。
混蛋,不做人事,难道他是天阉不举,一点怜香惜玉没有,太气人,让她在地上睁着眼睛躺到天明,连给她盖上层衣裳也不知道。
“阿丘~”江芙一出来打了个响天震地的哈球,不去管那些人目光了,自己估计受寒了,这时候一个身影直撞她怀里,撞得她差点儿踉跄,定睛一看,是明珠。
明珠仰起头,“小姐,你要吓死明珠,出去整整一个晚上,连告知一声没有,以为你让狼叼去呢。”
江芙一手拍拍这个忠心的丫鬟一手捂着嘴巴,尽量不大阿丘,“那个,没事,掉坑里,不是活生生,你看我多完整熬疼~”
得意忘形扭到骨头关节,酸疼眉头皱起来。
明珠在自家小姐和国主两人来回溜几溜,这两人太完整了,衣裳都没乱,小姐那么爱慕国主,昨晚上没做什么,是自家小姐,还是鬼魂附体。“小姐,你哪儿疼。”
“你小姐我那那都疼。”简直要酸疼出眼泪了,咬牙切齿看向长桑玹。
好家伙,这个家伙把自己晾了一个晚上,现在跟学院众人谈论正事起来,全程没有正眼瞧过这边,是人吗?好歹相识一场吧。
去他的长桑玹,去他的小玹子。
江芙是被明珠扶着回房间的,躺在温暖柔软的床上哼哼唧唧,把自己全丢给明珠处理,刚阖上眼睛,天道找上来,恨铁不成钢训斥她道,“居然什么没有,躺着做什么,趁着长桑玹没回宫,你赶紧。”
江芙翻了个白眼,“让不让人活了,整日想着你的预收。”想怎么想,还是得找小玹子去,他要是回宫里头,她真是连见一面都没门了。起身穿好衣裳准备赶往课堂。
进来明珠见了,“小姐,你还不死心?”
江芙推开门而去,丢下句,“你小姐我从来不知道死心二字怎么写。”都是天道。
江芙一路上走得气愤填膺,赶到课堂时候基本是下课了,长桑玹已经准备回去了,刚出课室们和迎面而来的江芙四目相对撞了正着。微微点了下头,毫无感情询问,“好些没有…”
“不好了,张夫子晕倒了。”江芙来不及开口,旁边横冲出一个学子叫嚷,这下长桑玹没法走了,于是同大家纷纷去关怀张夫子。
昨日同明珠说话那位,现在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这是学院在考验学子的能力,要不然怎么赶早不赶晚偏偏这时候,江芙默然看着全学院最优秀的学员柯言给张老夫子把脉。
半响过后,柯言支支吾吾难以说清,江芙已经从病人面色上得知了,刚想上前一步,脑海里浮现OOC,又是天道声音,“OOC,OOC,人设不能OOC。”
忘了她现在是学渣,于是她把目光转向长桑玹,小玹子不会不管吧,那知道他正看着自己,见自己目光斜过来,他又别回去,小玹子已经怀疑自己的身份?
不可能吧。
江芙想着这时候不适合跟小玹子比心力,于是漫不经心说句,“先生,药经第二十三章不小心让我当草纸撕掉了。”
话音刚落,柯言福至心灵,一点就通,“我知道怎么做了。”
老夫子这时候没空责备花蓉蓉这个学渣,满眼都是柯言这个优秀的学子,不住在长桑玹面前称赞她起来,说她日后大有神医的范儿。比之萧老先生的徒儿亦是不差。
长桑玹没有理会夫子的自卖自夸,透过重重人群看向那个叫花蓉蓉的女子,她故意的。
柯言如愿救治好了张老夫子,被大家奉承为小千暖神医,江芙但笑不语看着这些个人,都不愿提她名字,提也只提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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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号。
江芙一副不在乎样子,落在长桑玹的眼中,隔着欢呼神医的众人。
江芙似乎是感受到长桑玹的目光,溜过去果然是她,冲他粲然一笑,他应该是对自己有好印象吧?
下一秒,长桑玹直接蹙眉转开了。
他几个意思?
江芙摸不大他现在脑袋瓜里装什么,反正众人送他出去时候,他们完全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机会说话,长桑玹是万人簇拥,星光万张,她则在角落里看着他这个孤芳自赏的徒弟。
江芙没来得及给天道追责,柯言先在院子外堵住了她,江芙打起精神应付,“在国主面前大张身手,你以后名气更大啦。”
柯言直接站她面前,直视她的目光,“你懂医术?”
江芙装傻充愣,一副我什么不知道你说什么样子,笑道,“柯同学,我是医学生,懂点儿医不是很正常。”绕开她要进院子。
“你明明是故意提到二十三页。”柯言没那么好打发,直接绕道她前面,盯着她。
江芙秀眉微蹙,“什么二十三”
“别满了,我看见,你那时候分明有上前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不愿意了。”柯言若有所思说道。
江芙无奈摇摇头,叹了口气,“真是瞒不住你,本来吗,你知道的,我喜欢国主,所以在这儿上学,要不然呢,至于你说得第二三,二四,你抢了我风头,我没跟你算账,你倒找上我了。对,我就是故意让张老夫子在国主面前晕倒吗,我好趁机救治他,谁知道大家只看好你,柯言,我很气你,一直都是你在跟国主谈话。”
“你卑鄙。”好像有理,柯言信以为真,“你怎么能为了达到自己手段,让旁人受害呢。”
江芙冷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有错吗?我不假仁假义。”说着探头凑到柯言脖子上,呵着热气。
吓得柯言直接推开她跑了,真是疯了,才会觉得她会懂,花蓉蓉明明就是无赖草包人物。
“限你十天时间,嫁给大反派长桑玹。”天道声音。
“十天,嫁娶不得三两月时间,你真敢想,况且那小子压根对我没意思。”江芙进屋后一口水没喝进去,天道出来给她添堵。
“小姐,嫁娶什么,快年底了,这次月考,小姐,可得依了老爷,尽量得个第二吧。”明珠这时候进来了。
“目前预收值为零。你所剩下的时间不多。”天道在脑海里不停催催催,跟催命符似。
江芙扒拉这头发,明珠怕她把头发弄乱,抓住她的手,劝慰道,“小姐,国主心里头其实有人了,谁进不去,咱们花府不说大富大贵,也是官宦人家,外头追你的公子王孙可多,我们挑个比国主好的。”
江芙看着一脸以为她失恋的明珠,真是有苦说不出,把头闷在胳膊上,“我就只要长桑玹。”
明珠觉得天鹅想吃凤凰肉。
江芙忽然抬起头,眼里闪着亮光看着明珠,“有了,我有法子嫁给长桑玹。”
明珠见自家小姐眼睛不是好亮的,估计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你不是说我爹是尚书大人”
小姐这是坑爹啊!!!
5. 第五章 老娘说话也要管
年尾考试结束时候,江芙如愿抱着一叠鸭蛋回到了花府。
花老爷,花夫人,以及花家的少爷们看着花蓉蓉带回一大堆倒数第一的考卷,一点儿不惊讶。
“爹,娘,大哥,二哥,小哥,我下次考个倒数第二,你们让我嫁给国主吧!”江芙直接过去挽起娘的胳膊弯,撒娇道,“好不好娘,爹。”
花老爷苦着脸,“你怎么不说你想上天当仙女。不是让明珠带话给你,不要打国主主意,他心里头已经有喜欢人。”
“我知道他心里头有人,”可是狡黠一笑,歪头冲他们道,“可以再挤进去一个嘛。”
花夫人爱怜轻戳下额头,“糊涂话,快用膳了。”
大家坐下一家其乐融融的吃饭,你一筷子他一筷子给江芙夹菜。
“小妹,来吃吃这个。”
“小妹,吃肉补补,看你这些天在学院里混都廋。”二哥你眼睛是秤吗?
“哎,小妹,你以前不是不爱吃茄子吗,现在胃口改啦。”小哥眼睛真毒,一眼看穿。“多吃蔬菜好,营养均衡。”知识哥呀你。
“你们让蓉蓉自己夹,别太惯着她。”花夫人说完把全桌子最大的猪肘子给了蓉蓉,“多吃,多吃。”
大家,全家就你最惯蓉蓉吧。
江芙头回和家人一桌子用膳,以前她是公主,自然是独份用膳。
有家人的感觉真好,爹,娘,大哥,二哥,小哥,嘻嘻。
好归好,江芙旧事重提,花老爷自然是不许,“你爹我是芝麻大的官,再说了我不是保媒的。”
“谁说要你保媒啦,进宫拜年时候把我捎上。”江芙找个勉强借口,“我没去过宫里,好把,我自己给自己保媒,我之前和国主一起在陷阱里待了一夜,一夜啊,一个女儿家的名声啊,爹,娘,你们知道的呀,孤男寡女…”
“那个小妹啊,你们和国主出来都整整齐齐的。你不用给国主破,不用自污。”大哥真是毫无趣味,一下子客观点破,“是个有眼睛都看出你和国主一点儿事没有。”
“大哥,你错了。”二哥出口,江芙颇为赞许,“果然二哥理解我,我最喜欢二哥啦。”
二哥荣誉心饱满,推了推鼻梁,继续他的高见,“小妹这样天仙姿容,配国主是绰绰有余,她看不上国主正常。”冲在桌的几位眨巴眨巴眼睛。
二哥,你是捣乱吧你。
“对对对,小妹天人之姿,神仙都求娶不来,国主虽然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咱们小妹是那种人,她眼界多高,对不对,小妹。”小哥笑脸补刀望向江芙。
对你个大西瓜,要是八天后还嫁不给那小子,要完蛋了。
“他们几个混账话,蓉蓉,别听啊。”花夫人见宝贝女儿小脸一耷拉,那个爱呦心疼。
“还是娘亲最疼蓉蓉啦。”柔顺依偎过去。
花夫人顺势摸了摸她脑袋,“年后好多比国主好看,好好的人多了去,娘明年给你张罗啊。”
你这是当我是恨嫁女啊。
江芙求助望向当官的爹爹,花爹爹只顾用膳掩饰,她不放弃,“爹,我当你小厮进去好了。”
“蓉蓉,这烤鸡不错。”转移话题。
这一家子怎么一提国主就不同意,小玹子长得不磕碜,身份又尊贵,不过他们话里话外要她不要长桑玹,难道是区区国主配不上她,转念一想,瞅着三位吃得正欢的哥哥。
这顿饭吃得江芙是心满意不足,胃口饱了,目的没达成。
就在江芙想着怎么夜探皇宫,想来跟小玹子制造个英雄救美的戏码时候,进宫机会来了。
太后娘娘,也就是小玹子他妈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花家姑娘长得婷婷玉立,标致可人,善良温柔,想要招进宫里见上一见。
花家众人皆是张嘴瞪眼呆愣住了,这前两者不错,自家女儿长得是不错,后面的形容好像一点儿搭不上边,京城里谁不知道花家女儿最是娇生惯养,不学无术。大哥果断质疑,“这是说咱家蓉蓉吗?别是太后娘娘传错了?”
花蓉蓉自然劈手躲过懿旨,“难道我不闭月羞花,才华惊世,反正能进宫就行了。”
花家众人见自家蓉蓉笑得挺不怀好意,太后确定?
太后自然是确定啦。
“懿旨传到了,花家小姐同意啦。”传旨太监回去复命后太后再三确问,保证真是个女子。
“花家小姐可高兴了,娘娘,您就放心。”
太后双手合十在胸拜了拜,手里捏着佛珠呢,“哎呀,是个人就好了,别说是女的,就是男的,哀家现在也是高兴啊。你们是不知道,我这个儿子呀,天天守着个牌位,哀家这个当娘的心里呀。”
太监们纷纷说些高兴话哄太后,这时候国主长桑玹来了,没理会行礼人,直问,“你命花家小姐进宫,母后,儿臣知道你要什么,儿臣做不到。”
太后不高兴,一来就兴师问罪,“你不看看哀家是为了谁,为了你呀,那个妖,江皇后是好,可她到底已经死了,四年来你跟个牌位结婚,诏告天下,你心里头着魔,时间这么长,该放下了。再说,她都死…”
“母后,你要是再这么说芙儿,别怪儿臣不讲情面。”长桑玹怒目而视。
太后怯,愈发委屈,低声说,“哀家可是你母后,难道管儿子一点儿有错。”
“全天下你最没资格管朕,再让朕听到你们嘀嘀咕咕诋毁芙儿,后果自负。”撂下话后,长桑玹拂袖而去,毫不留情。
“禀报陛下,以下全是花家小姐花蓉蓉的全部资料。”侍卫将资料呈上来,“花家小姐,一直都是花家小姐,从不曾变过。”
长桑玹深吸了口气,挥手示意他下去。夜间醉酒到夜阑阁,抚摸着江芙的牌位。
不是你,不是你,都不是你。
花蓉蓉把自己好一番倒腾,看得在旁的明珠都说够,“小姐,你都要美上天了,你是天生的美人,不化妆都好看得很。”
“毕竟见太后嘛,这个粉底不错。”对镜扑扑粉,“好看吧。”
毕竟见的小玹子的娘亲,得郑重点儿。
江芙如愿被太后接近宫里去,在年前,花家上下众人提心吊胆,千万嘱咐明珠要看着点小姐,千万别冲撞了太后。
江芙还有太后是个有架子的人,毕竟小玹子在提到他母亲时候,神色不悦,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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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在见到太后本人时候,江芙真有点儿紧张,毕竟她要是一不高兴,可是把自己逐出宫,到时候她怎么接近小玹子,更别提成婚了。
见到太后后,她那口紧张的气送了下来,太后和蔼可亲拉着她纤手免她礼仪,“以后,都是自家孩子,那么多规矩繁琐。”拉着花蓉蓉就是一个满意瞧。
这个女子长得真俊,小玹子是个男子就该动心。
江芙有点儿摸不大清楚这个太后的意思,未免亲近过了分,什么叫自家孩子,一番闲话家常下来,江芙算是明白了,感情太后只是想给小玹子找个皇后。
而且这个皇后只要是个人就行,男人女人都无所谓,只要有口气。
期间太后不停夸赞她,江芙只好谦虚说道,“那只是巧合,国主那么气宇轩昂…”
“OOC,花蓉蓉是个没什么文化的草包。”脑海中又是天道的声音。
老娘说话都要管。
“OOC就是OOC,等你预收指达标再说。”天道还挺傲娇,还OOC就是OOC,去你的。
“国主那么好看有才学的人,怎么都是女子喜欢他啦。”要在小玹子母亲面前成个草包,天道。江芙面上笑得一脸嫣然,内力把天道拿出来千锤百打。
太后双眉紧蹙无奈长长叹了口气,拉着江芙就是诉苦,“你是不知道,哀家这个儿子哪儿都好,就是恋着个死人,渤海欧阳氏的妖后你听说过吧。”
正是本人,闲谈闲到自己身上,江芙僵硬笑着,“听过,听说长得,非常好看。”
“哎呦。你是不知。”太后一副找到知音样子,皱眉压低声音讲道,“就是个祸害,四年前周天子和欧阳父子中毒事件就是她所谓,连夫君儿子都能害,这样的女子能好到哪儿去,偏生她就是把哀家的儿子迷住了,其他女人他一概不看,为了皇室子嗣,你说哀家愁不愁,幸好有你这么个可人的佳人。你觉得国主怎么样?”
江芙张口结舌,好不容易吐出个,“好,很好,非常好,”索性一连串说了,“臣女对国主是一见…一见到就是喜欢,就是看一眼爱上了。”这个OOC
太后眼睛瞬间亮了,愈发对江芙热情起来,“咱们娘俩真是想到一块去,你想这天底下这么多女子,怎么就偏你和玹儿掉一块,这不是妥妥天赐良缘吗。哀家做主了,你以后就是玹儿的皇后。”
提前完成任务,“谢…”
“谁说花小姐是朕的皇后?”长桑玹不知道何时溜达到太后宫殿来。
“哀家没说,哀家说是未婚妻。”太后是个怂货,看向高大儿子,拉过江芙,“怎么说你们有过一夜,蓉蓉是个姑娘家,外头人的怎么看她呀。”可劲儿给江芙使眼色。
再见到成人版的小玹子,江芙愣神了,没接受到太后切切意思。
小玹子对我的师徒情这么看重?我要害他。
“花小姐,朕跟你有一夜情?”来自成人徒弟长桑玹的威压,那眼神,威压,有点儿喘不上气。
“别吓着人家姑娘,蓉蓉可委屈,你说她这么大好姑娘,怎么跟你掉一起去,偏你不认,她以后怎么做人呀。”太后强买强卖,装模装样替江芙委屈上。
6. 第六章 那我干嘛管他死活
要害他,要害他,他是反派,他是反派,他再怎么是反派,他也是我江芙的徒弟呀。
江芙怔怔盯着长桑玹那俊美的脸看,急得身后的明珠要死,直视龙颜可是要命的。小姐这花痴犯得太不是时候。
“随你们,朕此生只有芙儿一个妻子。”长桑玹扫了眼话都说不出来的江芙转生离去。
什么,他说芙儿,他叫谁呢?
“女主角,走剧情,别晃神。”天道总是关键时刻来踹她一下。
小玹子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情意?不可能吧,我多大,他多大。
手背有人轻拍感觉,她回过神看见太后对自己笑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如沐春风,虽然现在是冬日,春未至,“以后,你就是玹儿的未婚妻了。接下来看你啦,留下来午膳,小林子,临水亭传膳。”
这么说要嫁给小玹子事情要靠自己,可是,小玹子,你的心里…
“女主角,请意志坚定。走剧情。”天道总是来得不合时宜,要是有实体,江芙非踹它一脚不可。
“知道了,”江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可我要怎么才能令他动心呀。”
太后对江芙那叫一个热情似火,在临水亭,太后左右出谋划策,军事智囊一般教她要怎么去勾引长桑玹,获得他的心云云,反正江芙午膳吃了个寂寞,一肚子空空。
太后娘娘说的是她以前的宫斗技巧吧。
“可不是,”太后娘娘回忆往昔,“也不怪玹儿他恨哀家,当年啊,不说,你以后可以自由出入宫中,随时随地见到国主,不必拘于礼数。”
“太后,你真是太客气啦”
“以后,都是一家子人啦,什么客不客气,你要是能嫁给玹儿,那就是我们江南的大功臣,省得他老抱着个牌位就寝,你没事,没摔着吧,”
太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要摔倒江芙。
“没事,没事,太高兴,太开心。”
小玹子,抱着牌位睡觉?是我的吗?
太后真是一点儿时间不浪费,用过午膳后命人送花小姐在宫中御花园转转玩玩,好熟悉下以后的家。
“预收,预收,你不想长桑玹死无全尸,不得好死,生不如死的话,务必走剧情。”
“小玹子喜欢我是剧情上的安排的?”所以一切都是这个天道在作祟。江芙一把掐下花蕊。
天道含含糊糊嗯了声。“别管那么多,走剧情,提高预收值才是正事。”
“既然是人机安排,那我干嘛管他死活。”
天道急了,“那也关你死活呀,预收带不上来,他不得好死,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死了都能让你生不如死。女主角,你想想,你可是天定之人啊,成功完成剧情,你就是人生赢家。”
“行,我嫁给他。”
不管长桑玹对她的情意是不是人机,救他算是我这个师父自愿。
“花小姐真把皇宫当作自己家了,这些花花草草招惹你了。”
江芙循声回身望过去,见是长桑玹,扔掉手心里花草,拍拍,扯出个笑脸,“我都是国主的人了,太后娘娘让我多熟悉熟悉,省得嫁过来慌手慌脚的,国主,何时迎娶我过门。”
长桑玹撩她一眼,“我不会娶你。花小姐不想独守空闺的话,另寻良人。”
这小子说话什么时候文雅,还会为她人着想。
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江芙移步凑到长桑玹跟前,“我知道陛下心里有人,可是我对陛下一见到就喜欢,不见到心里直痒痒,每天想你想得要命,此为相思病,所以陛下是良方,陛下医者仁心,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好,干得漂亮。”感觉天道在鼓掌。
长桑玹没有说话,逡巡眼前的江芙,为什么总有中熟悉的感觉。
“陛下什么时候上门提亲?”眨巴眨巴天真无邪的眼眸,特专一盯着长桑玹。
长桑玹忍着不后退,哪里像了,此女说话粗俗,芙儿文字精通,才华一绝,怎么是这等女子可以想比。
为什么总会在她身上看到芙儿,看来自己真是相思成疾,不久人世,那就可以去陪芙儿了。
“下辈子。”
“下辈子?你会娶我。”
“花小姐梦里想想爱哪辈子就那辈子。花小姐做什么朕无权干预。”
长桑玹,你居然拿我开玩笑,江芙忍着扇他巴掌,面上带假笑,“那…”
“陛下,景仰屿来信,萧老先生快不行了。”下面突兀闯进来,不是宫里头的人,脸上悲戚,“陛下,你是老先生唯一的传承人,一定要去啊。”
外公,外公他要不行了,复活过来这么久没想着去看看他老人家,江芙瞬间心虚杂乱。
“我跟一起去。喂喂,你干嘛拖我下来”在长桑玹准备要出发去景仰屿时候,江芙跳出来要跟他一起上马车。
直接给长桑玹拖小孩子拖下马车,他盯着江芙语气肃然道,“你要怎么胡闹是你花家的事,不要打扰我。”
“我,”我是他孙女。江芙无措干瞪眼看着驾车疾速离去的长桑玹。
明珠简直要给自家小姐吓死了。
“收拾包袱,去景仰屿。”
“小姐,国主说得明明白白了,他不会娶小姐,明白了”明珠更加认定小姐爱国主爱的死去活来的,连人家拒绝明明白白都要跟去。
临出门时候出现点儿小状况,柯家大小姐来登门,特意堵她来着。
“回去我想了好半天,你那天明白是故意,你明明懂得。”柯言直奔主题,认定江芙就是懂医术,且比她懂得多得多,是高人不露相。
被爹娘强行留下待客的江芙抚额,“你说母猪会上树都比我会医术可信,本小姐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可你那天无缘无故提到二十三页,天下有那般巧合事情。”柯言就是死脑筋认定她是故意的,“你干嘛要隐藏自己?”
江芙真想对着她这位医官世家出来的大小姐拜上几拜,不求别的,只求她别这么较真,赶紧滚,她好去追长桑玹,她要见外公,要赶在长桑玹之前见到外公。
外公一定认得她。
她这一身的医术都是外公传授的。
江芙摊开双手,“天下就是有那么巧合事情,刚好我那天想出恭,我出恭下,明珠,二哥,你替我招待下柯大小姐。”拉着经过的二少爷按着坐下带着明珠公然开溜。
好不容易出了后门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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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时候,江芙改变主意,要骑马,车卸下来,明珠惊讶道,“小姐,你不会骑马呀。”
“你小姐我聪明过人,一学就好。”飞身利索上马。
“可小姐,啊,吓死人。”
江芙不管明珠会不会骑马直接揪着她的手拽上来,两人共同骑一匹,速度之快,扬起一阵尘土,惹来身后百姓漫骂,谁家小姐这么没公德心,弄了人一身土。
“小姐,你慢点呀,马车也是能赶到。”明珠吓得直趴马背,紧紧抱住马脖子,风呼啦啦刮过她的脸颊。
小姐变好多,以前做马车,都是得挑带金丝帘子软香座铺的马车,吃穿用度极为奢华,实用东西一样不会,简直生活废人。
“马车太慢,长桑玹他们走什么路?”
“水,水路。现在赶到码头应该来得及。”
赶到码头时候国主的船只已经开出去,就算不开,也不会让她们上去的,那是御用的。
明珠下马后弯腰把肚子里存货吐了个干干净净,娇弱跟风中花,“小姐,真,真不行啦,先住店,搭明天也一样,正好这边有家店铺,吃吃点吧。”
江芙把缰绳交给店里下人后,大步流星步入店内,明珠在身后紧跟不舍,有一瞬间她觉得小姐好威武呀。
这家点最专门卖兔肉的,江芙直接点了三道上好的。
店小二脸上笑容堆满,“打尖住店,二位。”
“打尖。”
“住店。”
江芙睨了眼明珠,明珠赶紧顺风改口,“打尖,要快。”待店小二走后,明珠彻底累瘫在桌面上,“小姐,不急这一时一刻吧。”
江芙捏着鸡蛋大的粗糙茶杯,“我们要赶在长桑玹之前抵达景仰屿,你先睡一时辰。”
明珠内心简直哀嚎,忽然眼尖瞥见窗外的一个伙计提着一笼兔子,“那么东西,白白的。”
江芙顺眼看过去,仿佛似有感应似,那笼子的兔子也直直看着她,和她对视。
江芙唤来伙计,塞了块碎银子,询问道,“那是今晚的兔肉?”
店小二有银子回答起来倍有劲儿,“是啊,咱这点最出名招牌菜就是烤兔。保准您吃得满意,咱这兔子都是家养的,干净,鲜着呢,远处的客人有的哩特意过来就为了尝这口鲜。”
江芙回想那兔子的眼神,再塞了块银子给点小二,“方才那只兔子卖给我,活的,另外找只。”
有银子不赚王八蛋。
江芙顺利得到一只分量不轻的成年兔,那兔子一钻她怀里简直跟见了亲娘似,不舍得出来。
明珠迷惑,“小姐,你要模仿嫦娥啊?”
江芙疑惑抚摸兔子背,“看着有趣,买来玩玩而已。吃兔脑。”
趁着明珠去结账时候,托着兔子看了又看,“你就是天道?”
兔子蹬了蹬脚,“算你有眼光,能及时认出本咕咕来。”要不然就成红烧烤兔。
江芙不觉好笑,“你好端端钻一只兔子身上干什么,我要是认不出你今晚成了一道菜。”
兔子特傲娇,“要你管。”
江芙伸脖子冲店小二喊道,“你们厨房里缺不缺兔子,再来道红烧烤兔,用这只。”
7. 第七章 不会让我学狗叫吧
兔子急忙用爪子攀住江芙手臂,急红眼带哭腔软软道,“不带你这样,我可是天道。”
“说实话。”好整以暇看着怀里的大白兔。
“这位小姐有何吩咐?”看着厨房那边的人要出来。兔子揪着她的胳膊晃晃,“我说,我说,本咕咕说不成。你赶紧先让他们回去。”
江芙微微一笑,转头对那些人道,“暂时不用,你们先忙着吧。”待那些人回去后,一把薅住大白兔的天道,恐吓道,“老老实实说,不许藏假,否则把你生炖了。”
兔子心不甘情不愿将自己事情一五一十如实说了,眼里含着小怨恨,说完后见江芙笑得了不拢嘴,它气道,“要不是你带预收不积极,本咕咕用得着被卷进来,变成这样子。”
真是件难得的乐事,这个控制他们所有人命运走向的天道居然是投错胎变成只兔子,它说要找家大富大贵金枝玉叶小姐降落,结果半途给碰着,应该是它同事,总之掉落到一只正生产的母兔肚子里,出来就这幅样子。
江芙现在看一眼兔子就想笑了。
明珠结账回来见自家小姐笑得花枝乱颤,“小姐,什么事这么高兴,让我高兴高兴呗!”
江芙连连摆手笑得说不出整话,断断续续,“没有,没有,这兔子呵呵,好笑。”不管大白兔黑着脸。
天道兔子的话只有她才能听得动。
明珠瞅了瞅这只身形大大的兔子,没看出那点儿好笑,不如那些个刚出窝的小兔子来得可爱。
江芙笑够了,抱起兔子塞到明珠怀里,起身往门口去,“时间不早,赶紧上马。”
“那这兔子?”
“你抱着。”
照样是两人共骑一匹马,虽然明珠不会骑马。
小姐骑得真快,这风呼啦啦跟小刀子怪过,再加上怀里这只时不时动动的货物,明珠觉得怪怪的。
“怎么了扭来扭去的。”又是一马鞭,披星戴月快马加鞭的赶路,希望能在小玹子之前感到外公那里。
“不是,小姐,这东西,很怪”明珠转头望着自家小姐羞怯低声道。
江芙撩了一眼她们两个,那个天道兔子蹭着明珠胸脯动来动去,一副好奇心极重样子。
这只兔子是雌还是雄?
半夜时分在一家驿站住下,下马时候明珠脚抖站不住了,弯腰直吐。
不带小姐这么不体谅人的,那么快,左转右转,左转,右转,转得她晕头转向。
江芙递给她赶紧手帕,心里如焚,面上自然寻常,“好几天路程,要是不行,你打车回去。”
“别,”一听这话明珠立刻精神百倍站直起来,“小姐去哪儿我去哪儿,哪有不跟着小姐道理。别丢下我。”
“幸苦你了,快进去休息,明儿天亮赶路。”大步流星进驿站。
啊!明珠简直要跟自家小姐跪下了,明天天亮就赶路,这追爱也追得太厉害了,“小姐,你等等我。”抱着兔子紧随其后。
江芙和明珠是分开两间房间,兔子跟她。
睡觉时候兔子有意见了,忿忿道,“你叫我睡这种地方。”
“一只兔子你想跟我挤床上,哎,那个你是公的母的。”江芙依然钻进被窝里,大冬天的被窝里最舒服。
一听这话兔子急了,不管不顾跳上了江芙的床,硬是挤出来,钻江芙身边,“你怎么不问我是男是女,还公母上了。放心,本咕咕是女孩子,你干嘛用这眼神开我。”看着盯着自己眼里放光的江芙,不会要烤了自己吧???
“那个,我,外头太冷了,那个小桌子睡不了,挤下……我下去好了,真小气。”
“既然你是天道,那么你一定能改变我们命运。”江芙一把捞住着兔子。
兔子为难了,“不是这么说啦。你们的命运定好的,没法改。”都已经发布出去,怎么改。“就算你炖了我也没用,你们这儿不是有个词叫天外有天,又不是只有一个天道,你别这么看我,我会害怕,江芙,你没事,其实你是女主角再坏剧情坏不到你身上。”
兔子看着眼光逐渐黯淡下去的江芙,难得有几分良心劝解,“你是主角有不死……”捂嘴。
“我有什么?我不会死。”江芙精神一把掏出兔子,眼神光亮得可怕盯着它看,“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呀。你这只坏兔子。”说着揪它耳朵。
兔子想捂耳朵,奈何兔身爪子不长,嘤嘤哭叫起来,“我有不是故意,主要是大反派长桑玹名气太大,挡了男主欧阳修德的称霸路,他刚好是你徒弟吗。耳朵,耳朵,呜呜”叫得怪可怜劲儿。
江芙放下它,俯身和它对视,“那小玹子会不会死?你给句准话?”
好不容易四足着床面,兔子眼里泪光莹莹,“不一定。”没来得及写完呢,“反派不一定会死,当他挡住主角的路,读者那个所有天道不会允许他存在。就是要除掉他,你真心想救他,赶紧败坏他的名声,他变成个普通人谁不会理会他死活。江芙,江芙。”
江芙回想起和小玹子的过往,好不容易从一个小乞丐成了人人景仰的国主,要把他退回原位,这难道是不是主角的宿命,“那我怎么会重生呢?”问题漏洞,目光紧紧锁住兔子。
“你是主角嘛,主角有不死定律,你即便现在死,也依旧会重生到另一人身上,继续走剧情。我实话实话呀”
兔子蹦到她身边,“至于每次怎么死,那难测。”半真半假哄着。
江芙将信将疑听着,“你此番来不会只为来当只兔子吧。”睨着兔子。
“不是,不是,是来督促你赶紧和长桑玹成婚,毁坏他名声。”
兔子擦眼观色又道,“只有把长桑玹变成普通人,他才有活命的机会,你只剩下三天时间。”
“三天,你逼婚啊,不可能。”江芙一口否决。
兔子很为难,“这是运道安排,要不然他的路会更难走,而你即将面临再次被杀重生,预收值上不来的话,可不是个好死。”
江芙瞥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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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那我临死前把你炖了做最后晚餐。”
兔子哭着脸,“为什么总炖我,你就欺负我是只兔子,嘤嘤”
江芙好笑好气拉着兔子睡下了,是只娇弱爱哭的小兔子,挺可爱。
接下来的几日,江芙他们抄近路,走得那叫一个坎坷,明珠屁股都快坐扁了。
一两华丽的大马车超车越过他们,扑得她们一脸灰尘。
“那不是兰陵萧国的马车吗?”江芙看着那绝尘而去的华丽大马车,认定那型号,只有萧氏皇族的人才可以乘坐的,疑惑鼓囊,“难道外公也叫了他们去。”
外公是萧国人,叶落归根也是寻常。
明珠和兔子不停在马背上咳嗽,鼻涕眼泪都给咳出来,“小姐,别管他萧国笛国的,得找船进入景仰屿。”
兔子甚为认可,不住捂着它的小鼻子,尘土太欺负兔了。
趁着明珠去找船只时候,兔子爬到了江芙身边,“江芙,这个时间点是大反派和萧国抢夺《锦囊医书》情节,你不能让长桑玹拿到。可增预收值。”
“《锦囊医书》是我外公的,他爱给谁,我们管不找。兔兔,别多管闲事。”外公当初是出走兰陵的,所以对萧氏应该没有什么感情。
兔兔见软的不行,使出必杀技,“预收值增二十,女主角剧情自由可活得百分之二十。”
剧情自由,江芙一口应下,“成交。兔兔,登船去。”抱着兔子向明珠方向走去。
兔兔乃是江芙给大白兔起,她不愿意多费心思,而兔兔说它笔名叫不吃白糖的大白兔,跟兔子这么有缘,那就叫兔兔。
兔兔,“……”
三个一路登舟游水过桥,没一会儿功夫抵达了景仰屿。比长桑玹快,可在要见萧老先生时候被拦住了。
江芙这才想起她现在的身份是花蓉蓉来着,门房不认识她,而且说萧老先生现在身体抱恙,不见闲杂人。
她现在成了闲杂人了。
明珠看着小姐,“咱们追也追了,等国主来一定进去吧。”
“不行。”江芙一口否决,她不能让长桑玹知道她的事情。
“那怎么办?总不能做贼偷溜进去吧?”
江芙精光一现盯着明珠,“车到山前必有路,明珠你真聪明。”
明珠欲哭无泪,只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把好端端的小姐挑唆成这样。
夜明星稀,鸟雀飞去。
夜色中三个人影,应该说两个人影加上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影子,藏匿在石头后面。
明珠算是大开眼见,“小姐,你什么时候会这些个。”爬墙小姐比谁都利索,还带了绳索之类的辅助东西。
江芙比了个噤声的手指,悄声道,“你们替我看好了,前头是萧老先生的寝室。”
“跟我还是跟兔兔说话?”
“明珠别计较,你跟兔兔守着,有人来了赶紧知会我一声。”
“我怎么知会,不会让我学狗叫吧?”
8. 第八章 属下什么没看见
“让兔兔叫。”江芙没空理会那斗气的一人一兔偷偷摸摸,蹑手蹑脚,贴着墙根溜到了外公房门外,里头烛火真亮堂,明晃晃的。
江芙心中一涩,万千幸酸委屈涌上心头,四年了,外公没见她了,她好想想个孩子扑他怀里哭上一场,待里头人出去后,刺溜一下子黄花鱼似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房间里头烛火很亮堂,她这么个大活人进来,外公怎么不出来看看,她步入了里间,看着床上奄奄一息阖目睡觉的老人。
外公廋了,青筋都能看见了,骨头也明显。
心头苦涩,鼻子一酸,人已经趴在外公身上了,“我来了,外公,江芙回来了。”声音很低很压抑带着啜泣。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同意我跟欧阳氏联姻,可我当时真的喜欢修德,没想到,没想到后来他会……”后面的话连她自己都没脸说。
没想到后来他会亲手一剑结果她。
天下和美人他选择天下。
手背上忽然一温热,上方闯来沧桑老人声,“是小芙回来了。”
江芙仰起头和萧老先生对视,萧老先生半眯着眼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四年过得好吗,欧阳对你好吗,你总不来看我这个孤寡老头子。每次总让小玹带话,怎么比得上你呀。”
小玹带话,自己死的消息外公不知道?四年来一直是……
萧老先生咳咳两声又道,“许是外公看错了,欧阳那小子没那么坏,听说你每天很忙。”
江芙反握着他枯木般手,眼里含泪,“是,很…很忙。”连外头的兔子叫声都没听到。
“忙好,忙好。”萧老先生拍拍她的手,眼里满是慈爱,“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我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啦,没几日了,既然你来,那不用麻烦人小玹了,那《锦囊医书》你带走。你长大了,我也放心了。”
江芙心酸得不行,她和欧阳修德联姻,外公是不同意,甚至是坚决反对,可那时候欧阳修德在她眼里是个谦谦君子,善良温柔。
萧老先生无声无息的松了手,和善阖上了眼睛,一脸满足。
江芙在床榻前跪了许久,知道一阵开门声大叠靴子声音才把她惊得回过神。
“玹公子来看您啦。”
江芙无处可躲,转身想多床后面去,袖子已经给抓住了,一拉一扯,江芙直接从里头掉出来,差点儿摔地上,幸好长桑玹有良心抱住她。
下一秒,猝不及防的松手,江芙直接摔了个屁股蹲,疼死了。
她仰头看着颜色肃穆的长桑玹叫嚷道,“放手不说下,疼死我。”
长桑玹探了萧老先生的鼻息,回过身凶着脸注视江芙,“外公跟你说什么?”
江芙愣了下,他认出来?
长桑玹见江芙只盯着自己发愣,直接把她从地上揪起来,直勾勾看着她,“外公说了什么,你一个外人见他做什么。”
我,外人。江芙看着凶巴巴的长桑玹,怎么说呢,“萧老先生说要把《锦囊医书》给你,让你交给…”
“够了。”长桑玹松开手,对着床上的人,“花蓉蓉,朕对你一再忍让,你愈发得寸进尺。你眼睛怎么回事?”
方才只顾追问外公事情,黯淡烛火下没注意到花蓉蓉的眼睛红肿,好像哭过似了,萧老先生跟花家没关系,她哭什么。
“我怎么了我。”江芙抹了眼睛,有泪痕,“流眼泪你要管吗?我走了你自己看萧先生”
人没踏出去,直接给拉回来,江芙惯性撞他胸膛上了,撑开他,“你有病吧。”手腕都要抓疼。
“你认识芙儿?”长桑玹的目光灼灼烤着江芙。
“我,我不认识,你松手。”江芙怎么没能抽会自己的手。
“不认识你哭什么,你到底是不是。”目光简直要直视心灵。
“不能泄漏女主角身份。”脑海中响起天道兔兔的话,这只兔子早干什么去,不是让它有人来叫两声。“阻止长桑玹拿到《锦囊医书》”
“是什么,人死我害怕我哭不行,谁会认识江芙那种毒…毒后。”简直自黑,话音刚落她手直接给甩开了。
江芙揉揉生疼的手腕,“还不是因为你,你知道我花蓉蓉喜欢你,为了能见到我跑到医学院去,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
脸皮豁出去,必须嫁给他,“第一眼看到我就认定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人,你说咱们都孤男寡女待一个地方,你怎么就不能娶我,我对你一见那个喜欢,只想嫁给你”步步逼近长桑玹。
长桑玹脸色不怎么好看要后退,江芙赶紧拽住他前襟,“你娶不娶我,我的名声可让你弄坏了。”
“花蓉蓉,你一个女孩子说这样唔…”江芙直接扑上来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嘴唇,他眼睛睁得老大。
门开了,“陛下,萧,属下什么没看见,没看见。”进来报事的侍卫慌忙退出,不忘带上房门。
原来那天事情真的呀,陛下喜欢花家那个草包小姐?
最近老有谣言非说自家陛下和花家小姐有一腿,起初不信,便是有了,也得跟才女柯言,而不是一无是处的花家姑娘。
现如今眼见,那为实。
“花蓉蓉。”修养极好的长桑玹多少年没怎么吼人了,目光死死盯着她。
被推开的江芙后退踉跄了两三步,听冤枉的,“我不是故意,我没站稳。”这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身不由己倒过去,难道是兔兔在背后捣鬼,“再说,你叫什么叫,这事情也是我这个女子吃亏好吗。”
那可是自己两世的初吻,小玹子的嘴唇软软,想什么呢你。
长桑玹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对着她指了指,气得手指都颤抖了。
江芙一副你能奈我何样子。
“没想到你真无耻。”
江芙嘻嘻一笑,特厚脸皮道,“什么无不无耻,追喜欢的人脸皮厚点,再说现在咱们可不清白了,你得去花家给我下聘,要不然你才无耻呢。”小玹子气急败坏样子挺可爱的,那小脸红红的,苹果似的。
“做梦。”长桑玹一挥袖子背过去。
江芙凑过来笑嘻嘻道,“要是做梦天天能梦到你,那我好开心呀,你师父没有教你礼义廉耻,我们都有实际肌肤之亲了,你敢不娶我。”
回过神见江芙一副乐呵的样子,他真想打醒她,压了压心里头火,“不许你提芙儿,给朕滚。”指着门口。
江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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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笑了笑,“行行行,我滚,国主别忘了来我家提亲呀,我等着你啊。”丢下火不待他发怒直接开门跑人。
回去后江芙把明珠和兔兔两个叫过来一顿痛批。
明珠和兔兔表示很冤枉了,“小姐,我见国主来时候,快把兔子搓变形,你没听见吗。”
兔兔忙不迭点头,当时明珠把它当橡皮泥怎么揉怎么捏圆圆扁扁,它叫得撕心裂肺,哭爹喊娘,老遭罪了,明明是江芙自己没理会。
“事情成了,长桑玹答应娶你啦。”兔兔直接跳到她手臂上,眼睛溜黑溜黑放着精光。
江芙回想起长桑玹的反应,“应该吧,反正他没答应。”
“拜托,你就剩下不到三天时间。”兔兔很着急,这可是关系到它的预收啊。
“小姐,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呀。”明珠看看自家小姐再看看兔子。瞧瞧自家小姐有瞅瞅兔子,跟只兔子说话。
“逗着玩呢。”江芙正正经经抱着兔兔,由着它舒舒服服躺她臂怀里。
“我的小姐呀,你还有空逗兔子,你和国主两个,”
“我们两个怎么了,不就是亲了下。”准确是磕一块了。
明珠见自家小姐一脸无忧无虑样子,恨铁不成钢,挤小姐跟前,苦口婆心,“外头都传你和国主两人好上,不日要成婚,要是不成,你名声可是坏了,国主真是,把我们关这儿,不让出去。怎么办,小姐。”
“这客栈挺好的,反正他出银子,我们舒舒服服住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小玹子娶她才是发愁。
她知道小玹子是个倔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可不想碎,好不容易活过来,“兔兔,你有法子。”
“有。”缺德法子。
“说来听听。”
兔兔把自己的几个法子说了,都给江芙否决,不是下药就是□□,这有区别,它故意坑她是吧。
江芙摆摆手,“他压根不在意我名声。”
“起码他名声臭了。”
“那我花家名声也臭了。”
两人是意识交流,明珠只当她小姐害相思安静抱着兔子,这样也好,省得再出去惹事。
“隔壁有动静。”兔兔耳朵长,江芙立马凑过去贴墙听,“好像兰陵萧氏那边。”
“小姐…”
江芙比了噤声的手指,明珠凑过去一起听。
“长桑玹是江南国主,他不是萧氏人,萧明朗怎么把《锦囊医书》给他,要是江芙公主倒也算,毕竟有咱萧家的血脉,他江南长桑氏算什么。”
“遗嘱上写得明明白白,传给他呀,硬抢?”
“怎么不能,这书本来就是我们萧氏传承,父皇真是,当初干嘛分两卷,这上卷在他这儿,他可倒好,直接给外人。”
“说亲说理他长桑国主不占理,总之明日下葬时候闹他一闹,把东西要回来,父皇说上下两卷合一才完整。要是江芙公主在就好了。”
“提她一个毒后做什么,别牵连咱们萧氏,眼下欧阳修德正势头上,咱们得巴结着。”
毒后江芙,“……”怎么总被人蛐蛐。
明珠听得稀里糊涂,“小姐,他们说什么书,什么卷,跟国主有关系。”
9. 第九章 祖师奶驾到,统统跪下
“他们要抢《锦囊医书》,明珠,兔兔,明日你们帮我下。”《锦囊医书》是外公要传给她的,她绝不能让萧氏人夺了去,
这锦囊医书到底有什么,难道能复活自己?
与此同时,长桑玹这边名正言顺的得到了《锦囊医书》上卷。外公在信上已经把该交代交代,唯一放心不下就是远在渤海的外孙女江芙。
他希望江芙能把《锦囊医书》上下卷合起来,然后传承下去。
既然芙儿不在,那就由他长桑玹接下,他也算是萧老先生的门徒。
对不起,外公,芙儿事情一直瞒着你。
“等外公事情完结后,朕去兰陵一趟,同萧泽好好谈谈,要回下半卷。君阳,明日你护送花蓉蓉主仆回去。”
“是,陛下,那个花小姐同陛下的婚事……属下知道了。”在长桑玹一记眼刀子下缩回自己的话。
难道国主真要为那个祸国殃民的毒后独身一辈子?
毒后真是害人。
害人的毒后江芙此时在房间里不止一次的砸东西,吵闹着要出去,起初那些看守的下属进来看几次,劝几回,后面里头哐哐铛铛声音不止,他们就不理会,恪守职守守外头。
“叫你们不让我出去,你个王八蛋长桑玹,凭什么关我。押我回去,你算哪门子。”江芙摔得尽心尽力,屋子里能嚯嚯都嚯嚯。
“亲亲抱抱都做了,你不敢娶我…”举着花瓶砸向墙壁,一副愤怒至极样子,看得明珠和兔兔抱胸点头。
小姐这演技绝!
“小姐,你砸归砸,可别伤着自己。”明珠配合着一唱一和起来。
江芙看着门口大吼大叫,“伤着那个负心汉不会心疼。他们怎么样?”瞅明珠努一下嘴巴,后面那句声音压得特地。
明珠蹑手蹑脚过去爬门缝,回来高兴低声道,“小姐,他们跟着屋外木头人站庄呢。”
江芙冲着门口大喊,“本小姐要睡觉,你们滚。”使了个眼色明珠已经把作案工具拿来。
“小姐,这事也带兔子不好吧。”明珠见江芙把那只白兔子也带上了。
“这兔兔精明着呢,能帮上,你快些,放我下去。”江芙已经把绳索系在腰上,背上趴着团白白兔兔。
从二楼到楼下轻而易举,明珠下来时候差点儿直接摔下来,江芙赶紧接住她省得她摔个狗吃屎。
明珠心惊胆战,“小姐,你也忒大胆,你以前不这样的。”
扶起吓得不轻的明珠,催促道,“快走,快走,以前是以前,明珠你到时候只管拉绳子别让我掉下去。”
江芙动作快速,带着明珠兔兔向外公灵堂奔去。
两人一兔趴在窗户上,看着长桑玹以及外公的徒弟们在跪拜。
“小姐,你伤心?”明珠溜了眼眼圈都红的小姐,明明没哭,一个不相干的人她怎么这样,唯一能皆是大概是那老人外孙女跟国主有关系,国主不爱自家小姐。
江芙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目光随着三楼下灵堂的跪拜一起跪拜,“待会儿别给我出岔子。”
“小姐,那只兔子呢。”眨眼间功夫兔兔不见了。
“办事去。”
“我的小姐啊,你再怎么嫉妒毒后,可千万别在人家外公葬礼上捣乱。”
江芙无语了,怎么滴,她行事落在外人眼里都是因为爱惨了长桑玹,而嫉妒前世自己,而且又蠢又坏那种。
她溜了眼明珠,没说话。
明珠撇撇嘴巴自去准备。
萧老先生棺前的礼仪该行都行完了,长桑玹和师叔师伯们收敛伤心情绪准备盖棺时候。
大门外头呼啦啦闯进来一伙子人,皆是锦衣华服的。
长桑玹定睛一看,是兰陵萧家的人,外公已经出离萧国,从未与萧国有练习。
“呦,伯父终于长眠,你们这一个个哭得眼睛跟核桃似的。”来人说话轻浮,不客气。
江芙看过去是自己的便宜侄子,萧秦。
长桑玹正色道,“既然是外公的家人,那给外公上炷香。”
“一口一个外公,陛下,你又不是江芙公主,叫得真亲,跟个牌位成婚,普天下江南陛下真是痴情种呀”萧秦这臭小子挺嚣张。“我们特意赶来呢,一是看看萧明朗,二嘛,拿回本国的医书,《锦囊医书》,陛下,交给我们,这是我们萧家人的东西。”
“外公已经传给芙儿,已经是芙儿的东西,你们拿不走。”
漂亮,江芙在楼上吃瓜看长桑玹怼人,义正严词,有理有据。
“芙儿,是江芙,陛下,江芙公主曾今是你的师父,你一口一个芙儿,真是荒唐,她现在人都死,传什么传。你一外姓人,即便你是皇帝,也不能霸着我们萧氏的东西。拿来。”
“外公指名要留给芙儿,你们休想拿走。”
霸气,江芙在楼上竖起大拇指,继续观看,好像挺激烈。
“那是你骗萧明朗,江芙公主活着,你说你是不是蓄意已久,等着这天,既然不给,那我们就自己拿,你们上去给我砸。”
“我看谁敢”长桑玹一人当选,其余人已经一字排开,并且随时准备拔剑可能。
“小姐,准备好。”明珠屁颠屁颠跑过来,把衣裳递给自家小姐,“真要管呀。”
江芙接过身子转里头换衣裳去,丢下句,“别啰嗦。”
灵堂上已经吵得白热化了。
萧秦冷笑,“既然长桑国主这么不配合,那么别怪我们没规矩,上。”
“萧氏子孙真是愈发没规矩。”突入起来飘入的朦朦胧胧烟雾,一道清丽空灵的女声突兀出现。
众人循声看过去。
白雾朦胧中一蒙面白衣女子拉着一长卷书卷从天飘然而下,翩然如仙。
那一长长的卷轴居然是萧家历代的祖先的族谱。
秦萧等人不可思议,眼睛直瞪蒙面白衣女子,“你谁啊!”话音没落完挨了左右开工两巴掌,脑袋都给打偏了。
是女鬼呀?
明明相隔十来步呢。
隔空打人。
江芙使用点江湖小杂技后,长身玉立,一副遗世独立,翩然羽化的仙子模样,高深莫测道,“兰陵萧氏岐黄开启者白无名是也,也就是你们祖师奶。萧秦是吧,萧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居然连抢夺这样事情做出来。”
“我,你。”萧秦看看左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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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是,“你怎么知道啊……”扑通一声萧氏这边人不知道怎么滴齐帅帅整齐跪成一片。
看来烟雾效果不错。
“我的腿怎么啦,跪下,你的啦。”
“我的一样,不听使唤,真是祖师奶。”
萧氏子孙纷纷要磕头,这太奇怪了,这些事情,萧秦制止,“别磕头,肯定是这哎呦”头直接磕下,像似被人强行按住了一样。
其他人见状,纷纷相仿,叫祖师奶好。
江芙心里头那个得意,外公早跟她说过萧家这些个人愈发懈怠岐黄之术,连这点儿小技巧都辨别不出来。
当然还是有人能辨别,她瞧瞧觑了眼面无表情的长桑玹,那知道长桑玹正定定看着她,眼里有疑惑探究。
兔兔说它有高科技辅助,应该不会给小玹子。
“祖师奶,锦囊医书是我们萧家的东西,一卷在父皇手中,一卷在萧明朗这儿,他们以前约好的要合一起的,不是我们抢,是这江南的皇帝太不讲理,以为娶个江芙公主的牌位就能拿到这医书,祖师奶,你评评理。”除了顽固不可认的萧秦头死死按在地板砖上,其余萧家人倒是能抬起头来。
江芙看了眼鹤立鸡群般的长桑玹,“你,是小朗子的徒孙,天水江芙的徒儿,长桑玹?”
外公,你千万别怪啊,做戏做像样。
隔着小小一段距离,两人在烟雨蒙蒙中互相探看。
“祖师奶问你话呢,江南国主你倒是回句话呀。”萧家那些人被江芙这波骚操作震慑住了,见长桑玹只顾盯着祖师奶看,那个着急,祖师奶发火,遭罪可是他们萧家子孙。
长桑玹收敛了眼中的探究,不卑不吭回应,“正是。”
江芙心里长松了口气,小玹子应该没有看出端倪吧,她继续装神弄鬼,“《锦囊医书》是小朗子亲口许给你。”
外公,外公,您先稳住,一切为了装逼。
“不是给我的,是给我师父江芙。”这个蒙面白衣女子有点儿面熟,那双秋波潋滟的眼睛似乎在哪儿见过。
“既然是留给江芙那姑娘,怎么你拿去。”妆画得都不像自己,他对花蓉蓉不熟,应该认不出吧。
长桑玹正气昂然,目光直视,“芙儿已经去了,她的东西,我代为保管。”
“祖师奶,你听到没有,他仗着江芙公主没有了,萧明朗后继无人了,明目张胆的抢啊。”一个萧家子弟跪着爬向江芙。
“跪好。”江芙喝斥下,太近容易露馅,刚才好像在小玹子眼里看到隐隐的忧伤,可能看错。
“既然你是江芙的徒弟,又是小朗子临终前唯一定下人,那这锦囊医书便交由你保管。”
这话下去,萧氏子孙一偏忽然,抬不起头的萧秦贴着地面叫骂,其余人更是求助看向江芙,“这这这说不过去,他,他不姓萧,也没有萧家血脉,不行…”被祖师奶瞪一眼后那些子孙不敢发言。
“谁说没关系,芙儿是我妻子,她的东西我自是要好好保管。”垂下眼帘望着地面。
江芙听得一身鸡皮疙瘩,这芙儿,芙儿,小玹子,叫谁了你,尊不尊重,她正色道,“江芙姑娘毕竟是你师父,你这样不大好。”
10. 第十章 你别对老子深情啦
“师父又如何,我心悦她。”猛地抬眼看向江芙,江芙心里头一颤。
小玹子,你……疯魔了。
“祖师奶,他就是跟个牌位成亲,再说江芙公主制毒害人,罪孽深……”在江芙的眼刀下闭嘴。
“既然你是江芙姑娘的徒弟,那《锦囊医书》便交给你保管,不过,是有条件的。你上前一步。”
长桑玹依言上前,看得愈发清楚。
这兔兔烧的烟雾不够,得再浓些。
“这位白姑娘想说什么?”长桑玹倒是举止有度,在近她五六步后,江芙大松口气,继续装弄。
“江南花家姑娘花蓉蓉和江芙有莫大渊源,你如想上下两卷合并,需得花蓉蓉。”可不是莫大渊源,灵魂都在人家躯体里住着。
一提到花蓉蓉,长桑玹拧起眉毛,眼里有嫌弃,江芙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小子怎么嫌弃老娘,面上得端着。
未待长桑玹做出回应,江芙忽然飘然起身飞远而去,留下一道清丽空灵声音,“好好待花姑娘。”
长桑玹低眉思索。
没一会儿大雾散去,萧家子孙都相互搀扶着起来,萧秦半边脸都蹭破皮,还不敢骂,他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祖师奶。
既然祖师奶都出面了,萧秦他们灰头土脸回去。
“烦请你们带话给你们国主,朕会去兰陵找他要下卷的。”长桑玹直接丢话让他们带去,心里想着白衣女子和花蓉蓉之间的关系。
萧秦冷笑道,“有本事你来,能不能带走是你的本事,至于那个什么花的姑娘,什么东西。”话音落下,挨了长桑玹护卫的两记拳头。
“不得对陛下无理。”
明珠费了吃奶劲儿可算把自家小姐拉上来,“可是吓死我,要是被他们认出来,不得好果子,小姐你哪去等等我。”
江芙没功夫听明珠诉苦,扯了面纱脱了白衣,直奔后楼草丛去。
左右寻找,没看到白白兔兔,倒是看到躺在地上黑成一团碳的东西,呼呼喘着气呢。
江芙好笑,蹑着它耳朵,“成黑兔子?”
被兔兔一爪子拍开,“你当烧烟是个轻松,真是搞不明白,祖师奶就祖师奶,你弄什么烟雾啊。”
“神秘点好,我那预收值涨了没?”
“长桑玹答应娶你了吗。”兔子拍拍身上的黑毛,“我要去洗个…”话没说话直接给拎起来,吓得它兔心脏一跳一跳。
“小姐,兔兔怎么变黑了。”明珠拎起黑兔子看了又看。
江芙抬了那些柴火,“它烧烟,回去啦。长桑玹要来找我了。”起身回走。
兔兔简直要给明珠搓下一层皮,肥皂糊弄得它一身,连眼睛睁不开,连逃跑都不能。偏偏它的话,明珠听不懂。
揉搓得它吱哇乱叫,想叫江芙进来救命,人家正在外头跟长桑玹谈正事。
“这是我的啦。”江芙一把将《锦囊医书》炫耀拿出来,凑到一本正襟危坐的长桑玹身边,“你娶我,要不然我不会帮你找下卷的。”不到两天功夫。
长桑玹抬起眼皮瞧了她眼,若有所思,“你可以提别的要求。”
软硬不吃,都祖师奶出面了,江芙笑眯眯道,“那我就不帮你找,把它给萧家人。”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江芙一脸无赖。
长桑玹简直拿她没辙,“朕心里有人,嫁给朕你不会幸福,朕可以帮你发皇榜觅良婿。”
拜托,小玹子,你别对老子深情,都快死了,江芙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俯身向他,“没关系,我不介意。”
“朕介意。”长桑玹简直给江芙整疯,站起来呼吸下新鲜空气,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没脸没皮的女子。
江芙满不在乎坐在他做过椅子上,“反正这医书给我没用,我烧了得了,那个什么也给我。”
“花蓉蓉”长桑玹猛地回身,大吼。
每次碰到这个女子修养什么都喂了狗。
“哎,我在呢,反正你不娶我。我要这破纸有什么用,江芙萧老先生是你的事情。”江芙作势要撕《锦囊医书》。
“好,朕娶。”长桑玹仰天长吁气。
江芙立刻精神,“君子一眼,四匹马都追不回来,陛下要说话算话。”
该死的OOC人设连累她说话都粗俗了。
长桑玹果真是没眼看她,一个成语能让她说成这样也是绝了,白读了那么多书。“只要你不后悔?”头一次想弄死这个女人。
“我后悔什么。”江芙蹦跳着到他身边,特暧昧要往他身上靠,他闪开,她险些靠了个狗吃屎。
“喂,都结婚了,你矫情什么。”江芙故意坏笑盯着长桑玹气到极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样子。
“约法三章。”长桑玹一眼不想多看,“一,婚后把《锦囊医书》给朕,二,婚后不许碰朕,不许有肌肤之亲。三,一年后与朕和离,朕会帮你找户好人家,从此各不相干。”
江芙看着长桑玹眼睛溜溜转,“你真那么喜欢那个江芙啊。”
长桑玹没看她,“答应就朕就现在下旨娶你。”
“行,你赶紧写婚书娶我。”听到成亲,江芙眼睛都发亮了,预收这会应该涨起来。“你快写啊,这儿文宝四宝现成,要帮你磨墨哎哎不带你这么。”
江芙直接被长桑玹丢出去,片刻后一张婚事出来。
江芙低头一看,特好懂,“今立花蓉蓉为国主长桑玹皇后。”
很直白,大概是怕自己看不懂吧。
“书拿来。”长桑玹没看她,直接摊开手掌要《锦囊医书》。
“不给。”江芙直接把书背后去,“一年后,再给你,万一婚后你起坏心要报复我呢,这可是我这一年的保命符。”
这是外公留给她的东西,她谁都不会给,当然可以给长桑玹,可是小玹子连看自己一眼都不屑,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是花蓉蓉身份,但那样还是让他刺得生疼。
长桑玹眯着眼睛盯着她,“你放心,朕对你一根头发丝没兴趣。”
“等等,我也要约法三章。”
“说。”
“第一,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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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里《锦囊医书》归我管,你不许废话。”
长桑玹憋气忍了,“好。”
“第二,婚后,你去哪儿做什么事情,我有权利过问,别瞪我,我现在是你的皇后。”
长桑玹头一次觉得手掌痒痒要给她来几下,这女子再三挑挑剔,要不是她是女子,真的要动手。
他的涵养都是芙儿所教,是芙儿把他从一个没规矩的野孩子教导成彬彬有礼的长桑玹。
江芙看了言他愈绷愈紧的脸,心里也打鼓,轻笑道,“三嘛,我没想出来,到时候想出来在告诉你。”
长桑玹甩门而去。
江芙一下子松软在椅子上,手里攥着医书,兔兔这时候蹦进来直接跳她怀来,“救救我。”
明珠紧随起来,手里拿着大剪刀,“怕什么,把毛发剪短点。小姐,你跟国主成亲了?”瞄到桌上那潦草一纸婚书,这书写之人得多愤恨啊。
江芙无力点点头,“你去弄点干果来。这兔兔交给我。”
“我怕它身上有跳骚,在野外跑那么久。”
“你才有跳骚,你全家都要跳骚。”兔兔忿忿龇牙咧嘴,它算是怕了明珠这丫鬟了,皮都快给她搓掉几层了。
明珠出去后,江芙和兔兔眼前浮现一串闪光的文字,和江芙看不大懂几条线条。
“恭喜,预收直达六十。女主角自由值增加百分之一。”
“什么,”江芙拍案而起。
文字消失后,兔兔蹦起来解释道,“江芙,你别急啊。”
“我能不急吗,当初说好的百分之二十,现在百分之一,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们骗我。你们想一直玩弄我。”江芙没来得及高兴心情让这数值贬得一落千丈。
兔兔蹦到她怀里,以专业人事分析起来,“江芙,预收值是完成剧情,你的自由值是大反派长桑玹的名声破坏,他名声越臭你的数值愈大,一个纨绔草包小姐可能也就影响一点点。”
江芙揉了揉眉心,“那到底要多少才能完全获得自由。”名声坏了她可以再建立好,命没了可不行。
“一百”
“一百?”自己现在才一,还剩下九十九,小玹子名声怎么这么好,江芙简直要晕给他看。
兔兔看着瘫软坐在椅子上的江芙,“其实还是有优惠,只要预收值满,自由值只要到百分之七十,就是七十。江芙,不要灰心。”自己的新书有望,怯喜。
七十,不还有三十吗,江芙瞥见兔兔偷乐,这兔兔的预收值上去,估计乐坏了。
明珠后来后,看到了自家小姐亲自给兔兔剪毛。
兔兔欲哭无泪,两个数值不等不是它的错,这不是大数据的事情,打工人何必为难打工人呢。
兔兔这个年过得不好,都成秃毛兔了,江芙懒得怜惜它,不过给它置办个粉红粉红的小窝,睡着舒舒服服。
“不枉费我对你怎么好,大反派嘛,自然不能是好人来,只要你自由了,剧情随你改。”兔兔躺着不忘画大饼,很快意识到不对。
自己居然在兔窝里睡得这么欢心。
11. 第十一章 不许拿我当兔子
面对女儿的婚事,花家上下全员反对,花老爷气愤道,“皇宫那么杂乱的地方,你心思怎么纯待得住,哪天怎么死不知道。
别说陛下心里头装着个死人。”
花夫人也是好言相劝,“女儿啊,娘去找太后娘娘把这个给退了。”
“太后可喜欢我了。”这确实,儿子好不容易娶了个活人,大概最高兴就是太后,宫里头忙着置办婚礼,得热热闹闹的。
大哥,二哥,小哥表示,“小妹,陛下要是对你不好,哥几个揍死他。”一个个秀气的男子亮出自己的那白切鸡的胳膊。
江芙,真有点儿羡慕花蓉蓉,一家子人都这么爱她,不像自己从小父皇不理,母后早逝,在外公的景仰屿长大。
同样反对还有另一人,这个人不属于花家,正是江芙一直想躲的柯言,柯言不知道怎么弄回事,老认定她就是高人深藏不露。
江芙哭笑不得,这柯家大小姐真敏锐。
“你真是自找死,国主心里头只爱千暖神医一人。”柯言戳了下她脑袋,又气又心疼。
江芙为了表示自己真是草包,懵懂问道,“什么百暖千暖神医。”
“你呀,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什么不懂。天水一芙听说过吧。”说道这个柯言眼里满是崇拜,“不仅家世好,人聪明又善良,医术高超,天水国因她在四国扬名,她简直是完人,可是不知道后来狠心制毒,毒害丈夫儿子,险些葬送一城百姓。”
干嘛总要把自己的事迹拿出来鞭尸捣骨的说,现在天水谁会提她,谁敢提她,以前她是天水的荣耀,现在是耻辱。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死了吗,干我嫁国主什么事?”江芙一副毫不在意,散漫随意。
气得柯言想捶她,“怎么不干嫁国主事,毒后死后,国主当时兴兵跟渤海国欧阳修德大战两年。”
江芙怔愣住了,这真不知道,吃点心掩饰自己的心情。
小玹子啊!
柯言又说,“她得到当今世上两个最优秀的男子青睐,一个毋庸置疑是国主。”白眼了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吃吃干果嫁人的江芙。
“另一个是她的夫君,欧阳修德,听说他当初为了天下大义灭亲,可她死后再也没有碰其他女子,这是何等痴情的男儿,真不知道江芙公主是何等模样能令这世上两个枭雄人物痴恋。”
柯言一脸花痴向,江芙想柯言要是知道她心中的完美偶像是面前自己这个吃吃干果的女子,该会是怎么样。
再说修德那家伙从来没有碰过她,他总是有忙不完的事,在一起的时间都是掐着秒算的,这算痴情?
长桑玹行动效率很快,江芙回到花家第二天花轿上门迎娶,嫁妆婚服什么他都准备好了。
“这是婚服?”花夫人难以置信睁大眼睛看着公公上的婚服,除了样式是婚服的样式,整个一套全是白色。
花大人问来送公公,“有没有搞错,这是给我女儿穿的?”
公公笑得一脸慈善,“绝对错不了,陛下吩咐的,绝对错不了。”转而对一旁今儿主角江芙说道,“花小姐,陛下说,花小姐不喜欢可以不嫁,权当玩笑一场。”
“岂有此理,国主是欺负我们花家没人,小妹,这样的男人不嫁也罢了。”大少爷已经气愤填膺要替江芙悔婚。
其余两个弟弟有样学样纷纷站出来坚决抗议,维护妹。
江芙看了纯雪白的穗禾婚服,连发光首饰都是纯白色打造,这是要她知难而退,轻笑道,“白色挺好看,爹,娘,大哥,二哥,小哥,我喜欢,这就去换上免得耽误吉时。”抱着白色婚服往屋里头换去了。
笑话,要是不嫁,她之前剧情不是白走了。
大家都当花蓉蓉是爱惨了国主,明明国主有意退了,她紧缠着不放手。
反正花蓉蓉用什么手段逼得国主不得不娶她不知道,但三个哥哥心里那个气呀,要是长桑玹在面前,绝对暴揍他一顿。
敢怎么对他们妹妹。
江芙换好婚服从里间出来了,众人眼睛都看直了。
花家人知道蓉蓉长得貌若天仙,倾国倾城,没想到穿上这一套雪白婚服配上那纯雪白的凤冠,真是绝了。
白衣胜雪,惊艳四座。套在自家蓉蓉身上简直不要太合适。
出嫁当天上午,周围枯枝落叶,江芙一身雪白新娘打扮,手里抱着白白兔子进入红得刺眼的花轿。
迎亲的队伍简直特简单,除了这顶花轿外估计就那么几个人。
明珠抱怨道,“小姐怎么说封皇后,国主连来结亲不肯,小姐,你不委屈吗?”
“有什么好委屈的,他敢娶,我就敢嫁。”隔着骄子声音传出来。
江芙抚摸着兔兔的秃秃没剩下几根毛的后背,“预收值六十,接下来的剧情还走?”
兔兔摇晃了下兔脑袋,冷得磨牙打颤道,“必须走,预收值没达标,你们统统GameOver。”
江芙好小气,全身的毛给她剃得没剩几根,没法御寒,冷得不得了,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整,弄得它没法过冬了,瑟瑟缩在她臂弯里。
“你们预收值是多少?透个底。”一下一下顺着摸兔兔的背。
兔兔给摸得挺舒服,不住闭目哼哼唧唧,“不知道啊,可能是剧情走完吧。”
“剧情走完,不用你们GameOver,我们直接GameOver,自由值那么难,你这预收一下子蹭那么快。”江芙直接揪起兔子耳朵。
兔子腿在空中蹬了几瞪,怒视江芙,“不要把本咕咕当成兔子,我是,天道。别揪着我耳朵。”
江芙抿嘴笑了,“你在我顺背时候不说,你们天道都这样?”抱在手臂中。
兔兔白了她一眼,好像江芙侮辱它智商,“去你的,我跟你一样,只是投错胎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不许拿我当兔子。”
说是这么说,江芙捋它背时候它还是相当享受,哼哼唧唧,贼舒服。
江芙乐了,还说自己不是兔子。
跟兔兔时不时聊上几句,忽然骄子听了下来,听得外头有个公公尖声问,“花小姐,到宫门了,陛下说了,现在反悔来得及。”
“是啊,小姐,我们回去吧,这皇后骄子坐也坐了,这国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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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姐,嫁了没什么好的。”随后传来的明珠的声音。
没等江芙回答,怀里的兔兔不住揪着它,那小眼神似在警告她不许反悔。
“威胁我?”
兔兔吐了口气,缩在江芙的怀里,暖烘烘的,“你要是不走剧情,预收值全没了。你不想想我为了你们都变成这样子了。”
江芙正襟危坐,“既到宫门,那抬进去。”
这个小玹子再三阻挠她嫁入。
不过自己逼婚的手段挺卑劣,一切为了剧情吧,为了自己的自由。
洞房花烛夜应该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热热闹闹,到处欢声笑语,江芙这儿一顶花轿静悄悄地抬进去,比小妾还不如呢。
拜天地什么,公公说了,国主忙没空,所以一切从简,她直接进入宫殿。
“这沅湘殿以后就是花娘娘的寝宫,要是有什么缺,尽管吩咐。”德公公是长桑玹派来伺候花蓉蓉的,可陛下没说娘娘的品级,那么就叫娘娘好了,反正这宫里头就她一个人是陛下的女人。
“有劳德公公。”
待德公公出去后,江芙和明珠仔细环视下四周吗,这哪里是新婚房,里头是一点儿喜庆的颜色都没有,就是个寻常住人的宫殿。
明珠又抱怨,“看看,国主把小姐当什么呀,寻常人家纳个小妾也得摆席呢。”
“你是说我连小妾都不如?”江芙倒是心平气和,这儿一切桌椅家具都是新的,看来小玹子没打算亏待她。
“不是,不是”吓得明珠连连摆手,“小姐您就是九天的凤凰,您……”
“好了,我知道你替我委屈,没什么,本来就是本小姐逼他娶的。”江芙见她吓着,轻笑安抚,“再说这儿也不错,里面都配置顶好的。”
明珠依旧不满,再好也不是新房,连个喜字都没有。
既然小姐不嫌弃,那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去太后娘娘宫里头觐见外,江芙几乎没出过沅湘殿。
拨过来伺候的宫女太监也足够,个个对她毕恭毕敬,吃穿用度皆是上好的,比家里头还好,就是有点儿奇怪。
怪在哪儿呢?
对了,一连几天没有看见长桑玹,怪不得太后一脸歉意羞愧,那自己要怎么走剧情。
问宫人别问,他们肯定不会说的,明珠是个有法子,不知道怎么问德公公就说了,略同情为难看向花娘娘,“娘娘,奴才说了,您可千万别生气啊。”
江芙将一颗干果丢进嘴里,“说,不生气。”
“陛下这些天天一直在念芙阁里。”
“念芙阁什么地方?”心中早有答案。
“就是拜访陛下爱妻江皇后的灵位的地方。”德公公简直要羞愤死了,低着头不敢看江芙。
“新婚夜也在哪儿过?”明珠质问声又硬又急。
“明珠姑娘,何必多次一问。没什么事奴才先下去。”德公公告退了。
明珠那个气呀,转身对小姐急道,“你看这叫什么事,洞房花烛夜跟一个亡人在一起过,还把不把小姐你放在眼里。早说不来了嘛。”
12. 第十二章 不许耍小心思
小玹子真这么放不下自己,不是给他喝下忘情水吗?念芙阁?
江芙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兔兔忽然说,“完成进宫初级任务,邀请大反派长桑玹共进晚膳。”
“连他人在哪儿,怎么请啊。”
“女主角自由值加1。”眼前突然冒出了发金光的文字。
怎么突然增加自由值,江芙转而看到明珠对长桑玹一对怨怼后明白。
行吧,再少也是肉,看来得让再多的人讨厌长桑玹,作孽就作孽吧。
“江芙,这时候长桑玹正好下朝,你派人请请他呀,完成剧情可是有预收值哦”兔兔不停晃她,黑黒的兔眼闪着亮光。
江芙故意逗弄它下,“预收值跟我没什么关系,它涨了好像跟你有关吧。”抿嘴喝茶,好久没有喝道这么纯真的茉莉花茶水了。
兔兔一逗就急,当真了,抓着江芙的胳膊,“怎么没关系,走剧情人物才有变化嘛,江芙,你是我见过最最最好的女主角了。”
“别,你最最最好的女主角是死在男主角的剑下,这样别当好。”和兔兔待一段时间后,它的奇怪用词自己几乎能听明白,虽然意思不怎么了解,偶尔逗趣下这只天道咕咕也好。
明珠又见小姐一个人对着兔子发呆,习以为常,认为小姐是给国主欺负狠了,所以愈发厌恶国主了。
“明珠,叫德公公来,叫他请陛下来用午膳。然后你去厨房看看。”看着兔兔缠着自己百般解说分析厉害,江芙心情大好。
兔兔总算送了口气,看了眼吃干果的女主角,哎,跟这样的女主角,它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不想当兔子啊!
德公公遵命去请了,无功而返。“陛下说,娘娘自己用膳就好,他政务繁忙无暇陪同。”
“那晚膳呢?”
德公公看着天真的花娘娘叹了口气,这位花小姐没有想外头传那么不堪,虽然言语不算文雅,待人接物温婉有礼,隐隐真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可惜了,“娘娘,陛下说以后都不必请,也不必去找他,他不会见您的。陛下说让你别费心思,时候到自然送您出去。”
不见长桑玹怎么走剧情,江芙和兔兔一起发愁。
“小姐,不见就不见,再说这儿挺好的,别老念着国主啦。”明珠倒是舒畅痛快。
“总这么耽搁不是个事,我不见,太后是他生母,他会不去见见。”打定注意的江芙天天往太后寝宫跑,在她宫里头蹭饭。
弄得太后不好意思,满心愧疚,儿子也不大来她这儿的,大部分时间陪着个牌位,“哀家知道你意思,只是玹儿长大了,心里头装着个毒妇,早把哀家的这个老太婆丢到犄角旮旯里。说来,当年事情不全怪哀家,哀家也是不得已才丢下他的。”
毒妇江芙,“……”
“没事,儿媳可以等。”江芙正是一点儿不委屈,她不信长桑玹一辈子不见他生母。
天天过来配太后用膳闲聊,从太后口中知晓了长桑玹幼年时候的经历。
她承认长桑玹确实挺不幸的,皇位之争,他父皇争夺失败出逃,把他们母子留在宫里头,孤儿寡母又是夺位失败下场可想而知。
长桑玹一直活得不容易,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在自己陪伴教导下从人人唾弃野孩子长成万人敬仰的江南国主,想到自己以后做的事情,她都觉得自己不长心。
天天等,终于让江芙等到了。
大过年的节日下,长桑玹再怎么不愿意来见太后也来了。期间没看江芙一眼,拜见完就要离开。
太后委屈道,“留下来吃顿团圆饭委屈你,你看谁家儿子把母亲留下,再说蓉蓉这么久,你看过她,她抱怨过你吗。”
长桑玹看了言侍立在母后身边的江芙,削廋了许多,看上去无精打采,没等她看过来快速收回目光,“儿臣明天真有事。”
“明天有事又不是今天晚上有事,一家子用顿膳食怎么啦。”
在太后的诉苦纠缠下,长桑玹勉强同意留下来,这可把太后给高兴,赶紧命人传膳。
吃了几口后,推说困了,把机会留给他们小两口。
太后一走,长桑玹起身也要走,江芙站起来一把拉住他手,被他挥开了,“不许有肌肤之亲。”
江芙弱弱收回手,可怜楚楚说道,“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每天都吃不好,睡不着的。”花了这么久妆,看上去够脆弱无比吧。
长桑玹看着小脸苍白如雪,眼底还有青晕,“伺候人不周到,叫小德子来。”
江芙耷拉眉毛苦笑凝视长桑玹,“不是他们错,长桑玹,我喜欢你,有错吗,好,就算你不喜欢我,普通朋友之间偶尔吃吃饭,你连见一面都不行。我怎么能吃好,睡好,反正你就是待我不好。”
长桑玹见她把自己说得那么委屈巴巴,心里头有点儿柔软。
花蓉蓉到底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姑娘。
其实不愿意见她的原因不只是不喜欢她,还有一个…就是花蓉蓉时不时给他一种错觉,一种芙儿的错觉。
他不能见,不敢见。
“好,用膳,不许耍小心思。”长桑玹在江芙的楚楚可怜下答应了,坐回去陪她用膳。
江芙那个高兴,终于完成共同用膳的任务,然,没等她高兴一会儿,兔兔兜头一盆凉水下来,“完成同房任务,预收值加20。”
江芙差点儿一头栽倒,怎么可能事情?
“怎么不可能?为了剧情,江芙,你可以的呦。”兔兔在一旁啃萝卜正欢。
江芙真想把它做成烤兔子。
长桑玹见她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盯着兔子发呆发愣,表情多变,长桑玹看得莫名。
江芙心里那个为难啊,小玹子想要,她还不想呢,他们之间就是师徒情意。
长桑玹由着她偷瞄自己,只要她不多话,不作怪,应该可以相处,一年后送走她。
两人安静吃着,吃着,长桑玹眼中精光一闪,一把抓过江芙的手,“你爱吃姜葱炖顿肘子?”
江芙给他抓得手腕生疼,“疼,长桑玹,吃个肘子怎么了,你不至于舍不得个肘子,你喜欢给你好了。”说着把碗里肘子挑到长桑玹碗里。
连动作都是那么像似,一把将她拉过来,江芙半个身子越过桌子,“你到底是谁?”
“发什么神经?放手,疼。”江芙见长桑玹不知道那根筋儿搭错了,发疯啊。
“长桑玹你欺负我,你对我不好。”索性大吵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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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旁的宫人低眉看地下去了。
长桑玹给吵回了神,松开了江芙。
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抱歉,朕先回去了。”起身要走,江芙哪能那么容易放过他,直接叫住他,“你弄疼我,不用赔罪吗,这么走你故意吧。”心里转小转盘。
“那你想怎么样?”长桑玹没看她,眼睛看着别处。
她太像了,举止太像了。不能胡思乱想。
“我想你怎么赔罪就怎么赔罪。”江芙不怀好意抬眼看他。
“朕能接受会陪给你。”
江芙撑着双手越过桌子,认真注视长桑玹,暧昧道,“我要你今晚陪我洞房。”
“不可能,换个。”一口否决。
江芙坐回身子,啧啧嘴巴不满嘟囔,“就知道会这样。”手撑着腮帮子,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要不,你自罚三杯。明珠,上酒。”
“喝酒误事。朕明日有事。”看着眼前的三大碗,满得快溢出来。
江芙哼了声,“那一杯总可以吧。”
“一滴也不行。”
“长桑玹。”江芙拍案而起,绕到长桑玹的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你成心的吧,想赔罪又不想遭罪,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看我,我不好看吗。”
这个小玹子眼睛始终看着别处,他脑袋瓜里想什么。
“花蓉蓉姑娘容貌倾城,聪明绝顶,朕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言下之意让她适可而止。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长桑玹,我嫁进来都半个月,到今天才见上你一面,你对得起我吗,哪家新娘子受这么冷待遇。”
长桑玹冷笑,“要不是花蓉蓉姑娘好手段,拿《锦囊医书》威胁朕,朕必定不会娶你。朕不会多计较你的,但你最好安分些哎,你干嘛”仰头见江芙端起他面前一大碗酒就喝,要阻拦。
江芙推开他的手,一口气将一大碗满满的白酒灌下去。
咣当一声手中的碗脱手凋零碎在地上,长桑玹讶异看去,见她面容绯红,眼睛涣散,水雾蒙蒙,站立不稳左右摇摆要摔倒样子。
“来人呢,花娘娘醉了。”眼看着江芙已经要倒了,长桑玹头疼起身接住她。
江芙笑嘻嘻依偎在他胸膛,仰看他,眼中秋水氤氲,含糊不清道,“长桑玹,你坏,都这么长了,你一口一个花蓉蓉,叫这么这么生分,你不看我,你欺负我,你对我不好,我讨厌你……”叽里咕噜说一大顿醉话,句句在点下又句句都是醉话。
明珠等人进来时候,见自家小姐正依靠在国主胸前胡搅蛮缠,这才是她认识那个小姐吗。
“她喝酒了,你们把她扶回去。”长桑玹一点儿不想跟花蓉蓉有过多接触,要把人推给明珠,可是江芙死死搂住他脖子,醉语狂言胡乱飘出来。
长桑玹真想把她打晕得了。
江芙纠纠缠缠,明珠他们怎么没能把她冲国主身上扒拉下来。
“长桑玹,你对不起我。”
“我喜欢,喜欢你要,要给你欺负。你不好”
“长桑玹坏死,不要你,不要你,呜呜呜,可我心好痛,不能不要,长桑玹你不要喜欢她,喜欢我好了,我,我我不想痛,又不能不爱你呜呜”
13. 第十三章 再有下次,剁你手脚
江芙那些话把长桑玹脸说黑了,一横心抄起江芙抱起来,亲自送这个醉酒胡言乱语姑娘回去。
明珠紧跟上,把披风给小姐盖上,这大冷天的,万一冻着怎么好了,小姐真是太痴情,遭罪。
“你们小姐酒量如何?”长桑玹拢了拢江芙身上的披风,怕她冻着,她倒好,眼睛一闭,睡着正香,偶尔来两句惊世胡话。
“啊,”明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姐平时酒量挺好的,“回陛下,小姐平时不喝酒,奴婢不知道。”偷偷溜了眼在国主身上胡作非为的小姐,真是艺高人胆大。
一路送回沅湘殿后,小心翼翼放在床上,长桑玹总算可以大松一口气,想要离开,那知道醉酒的花蓉蓉死死拽住他的手,就是不让他走。
宫里头的人先眼观鼻鼻观心。
花娘娘,这是有戏?
“放手”去掰开花蓉蓉的手指,一根根给她扒开。
“不放,不放,长桑玹,疼,有狗在咬我,不放……”江芙不仅不放,死命抓住。
想走,过了今夜再说。
洞房花烛夜,她是醉酒大闹长桑玹。
明珠看着自家小姐的手快给国主掰断,壮着胆子道,“要不,国主您就留下。”
“胡闹……”话没说话长桑玹直接顺着力度给江芙扯过去,一把压在江芙身上,而且四片嘴唇相互碰上,啃得他牙疼。
“国主,小姐……”
以德公公为首的宫人赶紧退下。
“不许走。”长桑玹挣扎起身,奈何江芙直接抱着她。
德公公快哭了,“陛下,再下去奴才们的眼珠子不保”说完开溜跑得比兔子还快。
屋里头只剩下一个明珠,她意意思思也要走,可是看着自家小姐被国主推来推去,心疼。
“看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摆脱了江芙这个醉鬼的抱,要起身时候,发现头发不知合适勾在了床头柜上。
明珠想要去拿剪刀忽见自家小姐似乎睁开眼睛冲自己眨巴眼睛。
难道这一切都是小姐故意的。
“快去拿剪刀。”
明珠普通一声跪下,哭丧着脸,“国主,饶了奴婢吧,生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一刀子要是下去,以后奴婢没命。”
“朕饶你不死。”长桑玹烦躁要死,这个花蓉蓉时不时抚摸他,弄得他浑身气血上涌。
明珠埋头跪在地上只会一句,“奴婢不敢。”
小姐的计划她可得帮着。
长桑玹那个气,索性一边扯断勾住头发,奈何江芙又抱住了他。于是又和她做起斗争。
这一夜,灯火通明,床给他们两个弄得咯吱咯吱作响。
不是头发又勾住,就是江芙又抱住他,抓着他哪儿,长桑玹来来回回要给她扯晕乎,醉酒人是这样的吗?
国主在花娘娘的寝殿睡下事情一下子在宫中飞耳朵传开了,太后乐得合不拢嘴,她就知道蓉蓉是个好姑娘。
睡都睡了,她的孙子还远吗?
沅湘宫里,明珠正趴在桌子上睡着,而国主抱着睡得香甜时不时发出啧啧满足声的江芙坐了一宿。
一宿没阖眼,明珠全看在眼里。国主真是柳下惠,自家小姐比起来真是差得不知十万八千里。
国主被小姐看上真是倒霉。
“任务完成,预收值上涨60,一共120,女主角再接再厉哦!”发光字字节跑江芙脑海里。
心情顺畅,就是要怎么起来才好呢。怎么对被他折腾一宿未眠的小玹子说呢。
“女主自由值减1,女主角再加再励哦!”没过两秒,再一串发光的字出现。
什么?女主猛地睁开眼睛。
“花蓉蓉,你装够了没有?”刚一睁开眼睛面对双眼青晕一脸疲倦色的长桑玹。看样子自己闹得不轻。
江芙摸了摸自己鼻子,怪不好意思,“你知道啦?”
长桑玹直接推开她,起身背对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你玩这种小把戏有意思吗?你一个姑娘家的。”
江芙盘腿坐起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直接拆穿?
长桑玹给江芙整得没脾性,转过身将江芙困在阴暗里,语气平淡,内容不客气,“勾住头发时候,再有下次,剁了你手脚,看你怎么瞎折腾。”快速转身离去,带起一股凉风拂过江芙的脸颊。
“陛下,千暖村今日还去吗?”
“去。”
外头是长桑玹和侍从的对话,渐行渐远,渐远渐小,知道听不到。
“小姐,你真是疯了。”等到完全听不到国主的声音,明珠才敢凑到江芙床边。
江芙郁闷,平白无故减少了个自由值,距离自由有九十九啊,真想抓来兔兔问问怎么回事,为什么预收值上去,她的自由值反而减少。
很快她知道了。
明珠在伺候她梳妆打扮时候不住夸赞国主如何贴心善良,坐怀不乱,是竹玉君子。
感情这一晚帮小玹子收获了好感,可恶。
“小姐,你干嘛瞪我呀。国主不让我走,要我呆着好好看着。”昨晚上国主勒令她不许离开。“国主真没对你做什么,你不吃亏?你干嘛愁眉不展。”
“我是不吃亏,过了今晚全宫人都知道长桑玹和我成了真夫妻。”江芙没精打采对着梳妆镜,心里想着值。
“我可以跟他们解释啊!”明珠挺天真的。
“这事能解释嘛,谁信。”
“也是,昨晚动静那么大,别人以为怎么激烈呢。小姐,你没事吧?”
“本小姐想吃兔肉。”
兔兔欢喜得合不拢嘴,两只兔牙老露出来,江芙想着找碴收拾它一顿,但它察言观色,你抓我跑,你停我歇。
安慰江芙道,“这个随着剧情发展以后可以涨上来嘛。”
真是吃灯草灰放轻巧屁,等等,“你是说小玹子以后必须成为坏人?”抓着兔兔的前爪。
“不然呢。”大反派自然是要坏,要身败名累。
必须尽快收满自由值,恢复自由身,她不会让小玹子重蹈自己覆辙。
自昨晚上过后,江芙发现宫里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不怪的,估计私下里没少议论她和长桑玹事情。
大家纷纷不看好江芙,认定她进来就是自讨苦吃,
谁承想她真的拿下不进女色的陛下啊!说不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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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嫉妒。
这里头最高兴当属太后了,她连着几天嘴角都上翘,她握着江芙白皙嫩滑手背那个爱呦,拍了拍,“好孩子,真是没看错你,玹儿难得愿意接近你,以后哀家的孙子可全靠你了,你要争气啊!”
江芙苦笑不得,太后太看得起她了,跟她解释了好几遍她跟长桑玹之间只是同一间屋子睡觉关系,没别的了,真没别的。
太后娘娘不以为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蓉蓉,机会多着呢,哀家会帮你,你放心好了。”
江芙真是百口莫辩,索性不再说,他们爱怎么传怎么传。
只是没想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年后花老爷花夫人进宫来探望她时候,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们真是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忧愁。
国主毋庸置疑是个好人,从女儿的起居膳食上可以看出,难道国主真的放下过去,喜欢上蓉蓉?
蓉蓉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喜欢繁华热闹,总是给人添乱,总之各种负面的形容词多少跟女儿沾点儿边。
国主真的会喜欢她?
“爹,娘,你们特意跑来损我是吗。我不好吗?天底下就国主是最优秀的。”江芙觉得爹娘质疑很有问题,但实际。
“哪能啊,咱家蓉蓉最好了,最棒,样样都强,只是,这消息有点儿突然。”可信度不高,花夫人赶紧解释,脸上的神色依旧是狐疑。
江芙没跟他们多扯这事,问问家里情况如何,哥哥们怎么样,怎么只有小哥一人进宫?
重生到花蓉蓉身上,她一直都被家人宠爱着,她很享受这种爹娘疼爱,哥哥宠爱的感觉,这是前世从未有过的,家的感觉,亲人之间的感觉。
小哥神神秘秘拉着她到角落,“跟你说个秘密,大哥,二哥喜欢上了柯大小姐,他们正进行三角恋呢。”
江芙惊讶的下巴要掉下来,“你别胡说。”柯言要是成了她嫂子,她那么精明,她不得穿帮。
小哥神秘一下,指着自己眼睛说道,“我亲眼看到,那天,大哥,二哥,还有柯大小姐三人围成一团,你是没看到,二哥看柯小姐的眼神,柯小姐看大哥的眼神,大哥,咳咳,我怎么注意,整个一修罗场,他们那架势,我在屋外都不敢喘气。”
家里上演狗血三角恋。为毛女主角是柯言,她要是真成了自己大嫂,二嫂,自己可怎么活呀。
“站外头你不冷,进来。”长桑玹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吓她一条。
江芙讶然看着他,随即要跟他问号,脑海中浮现一段文字,“注意举止,注意举止,人物不要OOC。不要OOC。”
江芙,“……”连打个招呼也管。
长桑玹见江芙呆呆杵哪儿不说,当她是耍小性子,过去牵着她的手,直接拉进殿里来。
江芙惊讶极了,他不是只喜欢自己,难道昨夜过后她真的改变了?
一到殿里,直接甩开她的手,“今年大年初一,母后叫朕来跟你好好用膳。”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江芙溜了圈桌子上那些膳食,每一道都是自己喜欢的口味,小玹子他是想试探自己?
“坐下吃,要朕请你?”长桑玹已经在她对面落座了。
14. 第十四章
“要吃,当然要吃,”慌乱欢喜坐到对面,痴痴看着对面的长桑玹,“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吗。巧了,我也爱吃,咱们吃都能吃到一块去,做夫妻真是个对选择啊!”
为了人设不OOC连自己真是拼了。
“哪里来那么多话。”长桑玹眼里是掩不住的失落。
他没有动筷子光盯着江芙边唠唠叨叨不甚雅观的吃相。
真是,她怎么可能是她,自己昨晚大概也醉了,以为抱着的人是芙儿,真是可笑。
“人长嘴就是要说话,你要是不,你没吃呢,这肘子可好吃了。你去哪儿?”江芙一边搜肠刮肚吐废话,见长桑玹默然不语起身离去。
她问一旁伺候的德公公,“长桑玹现在喜欢吃姜葱这些东西?”以前小玹子不爱吃这些重口味的东西,尤其是带辣的。
德公公笑笑,“许是特意为娘娘准备的。”哪能说真话,陛下的胃口不知道怎么的,从两年前开始变化。
“自由值减1,面前为0,女主角加油哦!”脑海又浮现了那发光文字。
纳尼?跟长桑玹吃顿饭功夫怎么就又减少,那她什么时候才能自由呀。
“是啊,小姐,看来国主真是关心小姐,连小姐爱吃什么都清楚,他真是个四季好男人。”明珠眼里满是对长桑玹的亮光。
江芙转头呵斥下,“以后不许说长桑玹好话。”我的自由值啊!
“小姐,你这又闹什么?”自家小姐时常能发发疯,不知道抽哪门子。
江芙心想你懂什么,你一句夸奖,她仅有2分全减去,她找谁说理去了。
“娘娘,陛下是有正事忙,绝对不是有意冷落娘娘的。”德公公见状也帮腔。
“大年初一,都放假了,忙什么事?”江芙耷拉眉毛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们陛下乐善好施,在城外建立了一个村子,专门给那些老弱霜儒看病,不要他们钱的。百姓们可喜欢陛下了,陛下真是仁慈博爱。”说起这个德公公有种与荣俱荣光荣感。
江芙感觉他都快发光。
怪不得他好感值那么难增长,难道要亲手捣毁他建立的义诊村?
那太缺德了吧。
江芙想想觉得下不去手,心里头有郁闷,饭没扒拉两碗,四处闲逛。
宫里头九千多间房子们,江芙随意走走逛逛,忽然德公公不让她向前走,“后面那些没什么好看,娘娘往前头移步。”
越是不让江芙越好奇,“没事,我随便看看。”说着推开殿门往里头走去,难道是冷宫,不让看。
德公公着急翘起兰花指,“不是,那个娘娘啊,哎”硬着头皮跟上。
江芙环视殿里,殿里很干净,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过,只是里头的格局很眼熟,里面好多东西都是大红色。
脑光一闪,她想起来了,这不是自己在景仰屿闺房的房间样式,小玹子照样搬过来?
里面添置了许多红色用品。
明珠见德公公一副牙疼样子,不由得关心问下,“德公公,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老咬着手指做什么。
没等德公公答话,殿外传来快速的脚步声,江芙直觉手腕一紧,随着整个被转过来,面对着一脸颜色好看的长桑玹,“谁允许你到这儿来的,小德子,把门关上。”
说着不带江芙的回应直接大步流星拉扯着她出去了。
“你慢点。”江芙一路上走得踉踉跄跄,好几次险些绊倒,手跟长桑玹抓住,他有病吧,走那么快。
江芙是被长桑玹丢回自己寝宫里,她险些没摔倒。
靠,这臭小子真是一点儿不懂得怜香惜玉,虽然自己现在是块粗俗的玉石,那也要精心爱护。
“以后后面的宫殿不许探入。”长桑玹冷硬丢下话要走。
江芙一把跑到他前头,挡住他去路,“不就是走走看看,至于生那么大气。再说皇宫现在也是我的家,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声音愈说愈低,因为长桑玹的脸色愈来愈黑。
“除了后面的宫殿你哪儿都可以去,最好滚出皇宫。”长桑玹难得爆出口,估计气狠。
居然要自己滚,被自己徒弟喊滚,江芙叉腰硬杠上,仰头看着他,“你不是有事出去了,急匆匆回来不会想要抓我,诬陷我。”
长桑玹见江芙一副厚脸皮,有种你弄死我的样子,瞪了她一眼,不去看她,“过些日子去,过些日子去兰陵,借着拜年朕顺便跟萧泽谈谈《锦囊医书》下卷事情,到时候你给我老实点,别闯祸。”
“我哪有……”
“兰陵萧国之行,务必使大反派长桑玹杀死世子萧秦臭名远扬。”发光的文字。
要长桑玹杀人?
无冤无仇怎么能随便杀人呢。真会给他出难题。
江芙回过神时候,长桑玹已经不在殿里头,明珠说她发呆不理会国主,国主气呼呼走了。
懒得理会他气不气,江芙要找到兔兔,巧了兔兔也在找她。
一人一兔赶得急互相撞一起,撞得江芙肚子老疼了,兔兔那么一扑过来,跟肚子当面挨拳头的滋味一样。
兔兔也好不到那儿去,它一脑袋全里撞江芙肚皮上,撞了个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江芙,我好像看到星星了。”
明珠过去把江芙扶到椅子上,江芙直接抱起兔兔,“少装死了,你接到兰陵萧国任务吧。”
“接到,刚接到,这不赶来了。你看我萝卜都没吃完赶来了吗。”兔兔是花娘娘的宠物,自然在宫里头人都高看它,它可以随便乱逛乱吃。
江芙瞄了眼没晃过劲儿来的兔兔,“这剧情我能不做吗?平白无故让小玹子杀人不好。”
“不行,这是上面的硬性规定。你要是不做等于不走剧情,直接给你抹杀掉。”兔兔晃了晃脑袋,清醒清醒,看着犹豫的江芙,“你要是做成了,自由值爆增。你要是不做,大家都完蛋。”
“行,我做了。”江芙斜了兔子一眼。
小玹子,先对不住了,保命要紧。
“平白无故不能杀人吧?”
“到时候见机行事,总能找到机会。”
一人一兔唧唧咕咕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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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最后屁都没想出来,只能到时候再说。
几日后,长桑玹果真带着江芙去兰陵拜访萧国国主萧泽。
长桑玹不怎么相信白衣女子说的,花蓉蓉是此次事件的关键,看她一路上吃干果抱兔子,当是游山玩水?
到了之后,直接很不负责任把江芙他们丢在使馆里,勒令他们不许乱走。
江芙抗议,“我怎么说也是你的皇后,哪有把我单独一人丢下道理。”不出去她怎么找机会见到萧秦啊。
长桑玹冷淡回道,“朕有说过你是皇后吗,花蓉蓉,你只是朕的一个没位分的娘娘,老实别给朕惹是非。”
小玹子,你这么渣的吗?人都嫁给了,连个位分都没有。
江芙对着他出门的背影吐吐舌头。
在使馆待着实在闷得慌,加之剧情压身,江芙快急死了。
“小姐,外头可好玩了,兰陵街道跟我们国不一样,卖的东西不一样,看着新鲜,小姐,你出去看看,不会告诉国主的。”
长桑玹只是禁止她出门,其余人倒是该乐乐,该玩玩。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我以为你让长桑玹收买了呢。”江芙看着明珠道。
明珠嘻嘻一笑,“还不是小姐先不理我,我以为小姐生我气,我哪敢。”
“那赶紧的呀,你可看我穿这套出去如何。”江芙真是兵贵神速,换了身普通衣裳,抱着兔子拉着明珠就溜出去了。
明珠说得对,这儿民风果然跟江南的风光不大一样,街道上熙熙攘攘,此起彼伏的讨价声音,窸窸窣窣衣裙声音,咕噜噜的马车声。
大同小异。
“你想到法子了吗,怎么找到萧秦,他是个世子,等闲在王府里。”意识流和兔兔交流。
旁人只当她是个抱兔子冷面美人。
“没有啊。”兔兔苦恼扒拉长长兔耳朵,“喂,你别想再剪我毛。”
“你不是天道吗?”白了它一眼。“能操控所有人物吗?”
“我都成兔子了。”
“走着看,就没想到指望你。”在一件胭脂水粉的铺子停留下来,进去里面随便挑挑练练。
“这儿女子真多。”
“萧秦是个好色之徒,这是绝对是个好地方。”
江芙瞅了它眼,“你怎么知道?”
兔兔,“……”里面人物都是本咕咕设计自然知道,感觉要真说江芙能炖了它。
“就这和,颜色不错。”江芙随便挑了盒胭脂交给明珠付账。
一道身影挡住她的去路,江芙抬眼看去,只见面前这男子锦衣华服,脸上笑容轻浮,是个浪荡公子。“姑娘,好生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说着身子探前嗅嗅江芙身上的气味,一脸下流的享受。
江芙后退一步,忍着嫌弃,皱眉道,“这位公子,请让开,我要回去了。”说着绕开他要走。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几个锦衣华服的浪荡公子排成一排阻拦她去路,“你知道这位公子是什么人?平时你还巴结不上呢。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江芙不得已被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