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 第269章 意外投票 此时的红星四合院一片寂静，唯有贾张氏痛彻心扉的哀嚎，跟秦淮茹悲呛的自责声遥相呼应，凄凄惨惨的让不少泪点低的同志抹一把心酸泪。 惨，太惨了... 看场面已经有些失控，冯干事埋怨的看了眼正抱着小当哭的不成样子的秦淮茹，皱眉走到狱警身边，低声道：“两位同志，我看贾张氏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而且这院里投票也不同意她住进来。” “您看，是不是把人先带走，等她冷静点在把人遣返回去？” “这...”虽然有些同情贾张氏的遭遇，不过把人留下给街道办添麻烦也不太好，两位狱警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那成，我们先把她带派出所冷静冷静，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再进行遣返。” 说着，二人手添几分力气，试图把贾张氏从地上揪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嗬。”贾张氏拼命挣扎，就差用牙咬住地面，“我不走，我不走，我要问问秦淮茹这个贱人是怎么把我孙子弄没了的。” “秦淮茹，你说啊，你说啊，你一个当妈的连自己孩子都护不住，你活着，嗬，咳咳，你还有什么脸活着，你去死啊，去死！！” “张小花，你要是在这么胡搅蛮缠，别怪我们再把你送回房山。” “你们有本事弄死我，我孙子都死了，我活着还有，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 嗬，咳咳咳～ 咳咳～ 气急攻心之下，贾张氏整个胸腔都跟破风箱似的，每一次呼吸都让她的肺疼的不行，就跟钝了的铁钉不停凿在肋间。 她很想捂住胸口暂缓那股疼痛，却奈何双手却被死死扣在身后，只能凸着脊骨，佝偻着身子，恨不得把自己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才好。 看着被人群围在中间咳得喉肺生硝的贾张氏，已经躲会自家门口的巫马为难的挠挠头。 这狗日的马李氏，坏他计划，实在可恶的紧。 他都把群众架到那地步，转眼就可以挥舞着道德大棒把人给留下来，非得这会出头？ 也不看看马威那鬼样子，何雨柱跟他比起来都得夸上一句玉树临风，真当人秦淮茹是垃圾桶，什么货色都要呐。 不过说到这，怎么没见他亲爱的大舅哥何雨柱呢？ 就算这两年没在跟贾家纠缠不清，但如此悲情感人的场面，嘴里挂着‘凡事不能只想着自个儿’的他不出来说两句公道话，这合理么？ 想使点盘外招的巫马踮着脚好一阵张望，就见何雨柱靠在不起眼的墙角处，靠着墙百无聊赖打着哈欠。 巫马见状一乐，挤开人群凑了过去，收敛好情绪，掏出烟盒往那一递，“来一根？” 何雨柱斜视着他，懒洋洋哼了声，“有事说事，别套近乎。” 巫马也不在意，自顾自点上，一口浓烟吐出，感慨道：“没什么事，这不心里堵得慌，想跟你聊聊么。” “堵得慌？”何雨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因为贾家？” “这不都是你造成的么，当初你要是同意把工位借出去，哪有后边这些事。” “嘿，什么叫都是我造成的，没我这工位，他们一家人还活不起了？”弹掉烟灰，巫马有些感慨道：“我从不为自己以前做过的事后悔，心里发堵，不过是觉得贾张氏可怜罢了。” “你看贾张氏，劳改前什么样，现在放出来又是什么样，瞧那肚子，少说得掉四十斤肉。” “劳改那么辛苦，好容易熬出头，放出来了吧，唯一的大孙子还没了，你说这谁受得了。” “棒梗啊，哎～”似乎回忆起往事，何雨柱惋惜的叹口气，“挺好一孩子，太可惜了。”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巫马不动声色的把话往下引，“那个崔云英心也太狠了，就算跟贾家不对付，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 “现在看贾张氏这模样，我就好像看到棒梗被崔云英掐死在箱子里的样子。” “真可怜呐～” “再看秦淮茹，死了儿子本来就够难受了，劳改被放出来，已经身患绝症的婆婆还要被赶回乡下。” “等贾东旭出来，儿子儿子没了，老娘被赶回乡下，过两年说不定也没了。” “我都不敢想秦淮茹要怎么面对贾东旭。” 这话要放在以前，不，都不用巫马开口，可能秦淮茹刚开口，何雨柱就跳出来为他的贾嫂打抱不平了。 但一来之前被秦淮茹冷了心，二来躁动了心又有了寄托，根本不想掺和这些事。 不经意看了眼不远处，不停朝这里张望，慢慢凑近的许大茂，何雨柱带着些讽刺道：“你倒是觉悟见长，那你倒是搭把手啊，你要是投同意票，一大爷都得卖你这面子。” “哎，所以我心里堵得慌，才想跟你聊会啊。”巫马叹着气，“傻柱，不瞒你，我这心里还是带着怨的，我...” “我投同意票，我赞成贾张氏留下来。” 巫马煽情的戏码还没说完，就听人群里一道义正言辞的声音传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惊喜不已的他赶忙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不远处许大茂昂首挺胸走了出来，“我同意贾张氏留下。” “许大茂，你，你想清楚了。”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刘海中怒极，“留个劳改犯在院里，你以后还怎么找对象。” “一大爷，我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许大茂胸脯一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我就觉着吧，巫马刚刚说的很有道理，把一个失去劳动能力的妇女赶回乡下，让别的院子的知道，会怎么看咱们？” 刘海中强调，“可贾张氏是个劳改犯！” “我知道，但一大爷，大伙儿，贾张氏坐牢时，咱们院该丢的脸已经丢完了，现在就算把贾张氏赶走又怎么样？”许大茂背着手，走到咳的已经快要昏厥的贾张氏身边，面露怜悯不忍之色，“难道把贾张氏赶走，咱们院出过劳改犯的事就能抹掉了？” “别忘了，贾东旭还在劳改呢，到时候他放出来，咱们还能把他赶走？” “按我说，干脆把人留下，反而更能体现咱们院互帮互助的良好风气。” “再说了，一大爷，您想想，贾张氏是在易中海任上犯得事，现在您当家，还能改造好贾张氏的思想，这不更能展现您觉悟高，水平高么。” 这... “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听完最后一句话，刘海中瞬间变脸，握拳在嘴前矜持的咳了咳，“那，算你一票。” 赢过易中海可以说是刘海中除了当官以外第二大梦想，人现在虽然已经死了，但一个易中海任上为非作歹坐牢的贾张氏，在他的领导下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这不更能展现他的水平么比易中海高么？ 至于老大的婚事，许大茂刚刚说的不无道理，就算把人赶走又怎么样，出过劳改犯的事实难道能改变？ 还不如留着，时不时斗一斗，更能展现他的觉悟呢。 刘海中越想越觉得留下贾张氏未必是件坏事，心里盘算一番，默默下定决心，“现在是一票同意，一票反对，其他还有谁没投票的，赶觉投票。” 喜欢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请大家收藏：()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0章 真不愧是你啊 许大茂的发挥，让巫马看的心里直乐，差点都要笑出声来。 老刘同志不行啊，弱点太明显，三言两句就被PUA了。 还有许大茂，这唱的哪一出，怎么忽然给贾家说起话来了，难道看上秦淮茹想吃肉？ 这不对啊，想占便宜，把贾张氏赶回乡下不是更便利么？ 巫马疑惑的扔掉烟头，狐疑的看着在那侃侃而谈的许大茂，忽然看他稍带得意的扫过他这个方向，再看旁边同样一头雾水的何雨柱，巫马瞬间了然。 嗖嘎，原来如此，是想给何雨柱添堵啊～ 啧，不愧是许大茂，对付何雨柱还真是有招啊。 想想看，本来秦淮茹还掉给街道办的钱之后，带着小当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的时候，忽然插进来一个没有定量的贾张氏，日子能过得下去？ 先不提街道办会不会把坏分子贾张氏当不当成人，就算同意秦淮茹每个月少还点，不说看病，光口粮就能把贾家拖垮。 那么问题来了，自给自足可以不假辞色的冷艳少妇，在日子过不下去时会怎么办？ 这院里满打满算，还有哪个比八级炊事员何雨柱更好的吸血对象么？ 就何雨柱这已经快要失去择偶资格的大龄单身狗，碰到曲意逢迎的少年白月光，能把持的住？ 巫马不由钦佩的看着许大茂，仅这一点时间就能想到那么远，想的那么多，把秦淮茹跟何雨柱重新牵扯在一块，给‘报复何雨柱绝户计划’添上一员大将，破坏何雨柱相亲还不用自己出面。 高，实在是高！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许大茂！ 那边，陆续又有几个住户投了弃权，再三询问没人更改后，刘海中睥睨着几乎瘫在地上大喘气的贾张氏，跟紧张兮兮的秦淮茹，背着手道：“现在投票是一比一，就剩下我还没有投票。” “秦淮茹，贾张氏刚刚的反应你看到了，把她留下，你以后日子不会好过。” “我问你，你真的愿意把她留下赡养么。” 我不愿意，把她赶走，赶走！！！ 秦淮茹心中的呐喊无人可知，面对几百双眼睛，她也不敢展露自己不孝，只能凄婉的抱着小当，脑瓜子急转，口是心非道：“我愿意，我愿意赡养我婆婆。” “我也知道，我婆婆住进院里，肯定会给街坊们以后分配工作和说亲带来不好的影响，也一定会给街坊四邻添麻烦。” “只求大家看在棒梗没了，我婆婆一时没办法接受的份上，看在我们家东旭还在里面，看在，看在我实在没别的办法的份上，让我婆婆留下来吧。”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婆婆以后有哪里得罪大家，有哪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请大家千万多担待，多包容。” “在这里，我先给大家伙赔个不是了。” 她这一番似是柔弱恳求，实则以退为进，把贾张氏住进来，会给大家带来了的恶劣影响赤裸裸摊开的话术，看似高明，却忘了她面对的的谁。 刘海中要能听得懂这种话里话，也不至于技术不孬的情况下，快五十岁都没混到个一官半职。 “好哇～”刘海中听完秦淮茹情深意切的表示，背着手满意的点点头，脸上甚至露出些欣慰的表情，“秦淮茹，你能有这个觉悟，主动承担起责任，这很好啊，这说明我们院里的风气是正的。” 秦淮茹心里当即就是一个咯噔，泪眼朦胧的看着刘海中，心里恐慌极了。 不该是这样，这反应不对啊，她话都说到这份上，这点弦外之音难道还听不出来么？ “大家都安静一下，安静一下。”刘海中环视一圈，等人群安静下来，挺了挺肚子，带着几分官腔，“这个，大家都知道，咱们红星四合院，以前一直是先进四合院，后边虽然出了易中海那几个败类，导致咱们院风评被害，一度成了，这个，过街的耗子，嗐，走出去都不好意思说。” “但是，同志们，我说但是，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咱们越是要坚守革命信念，更要展现出咱们治病救人，帮助落后同志的，这个，人道精，咳，人道主义精神。” “考虑到贾张氏的实际情况，跟秦淮茹愿意主动承担责任的积极态度。” “所以，这一票，我投同意票，秦淮茹，你可以让你婆婆留下来了！” 又是人道主义精神，又是治病救人的，说的太棒了有没有！！！ 真不愧是一大爷啊你，水平太高了也，你怎么能这么优秀～～ 刘海中对自己刚刚那番话满意的不行，志得意满的闭着眼，等待群众热烈的掌声。 ... 还掌声？ 街坊们面面相觑，要不是刘海中当了几年一大爷多少有些积威，这些人恨不得上去给他俩巴掌。 前一个许大茂后一个刘海中，就算有个傻不愣登的马李氏又能如何，这劳改犯就非得留下呗。 真他娘的，艹！ 秦淮茹更是眼前一黑，看着趴在地上似是昏迷的贾张氏，留着小当的手都软了下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有刘海中这一票，她原先的小盘算就彻底碎成了渣，也就是说，她得以每个月十块钱的生活费，养活一个没有定量的贾张氏... 没等来掌声的刘海中不满的扫视着人群，估计是顾及冯干事在场，到底没做出强邀鼓掌的事儿来。 带着情绪的他看了眼贾张氏，朝还在发呆的秦淮茹道：“人是给你留下来了，你以后一定要看好贾张氏，帮她重新做人，不能再给我们院抹黑了，知不知道。” “我，知，知道了，。”秦淮茹挤出个难看至极的笑脸，颤着声道：“谢谢一大爷，谢谢大家...” 大为扫兴的刘海中深深叹了口气，“冯干事，人，我们院留下来，您看这个章程？” “其他没什么章程，等后边每个星期让张小花到街道办报道，汇报一下思想报告。”冯干事自然能看出秦淮茹的不情愿，对着刘海中意味深长道：“刘海中同志，您是院里的联络员，一定要关注张小花的思想动态。” “要更多的关注贾家的实际困难，这家里忽然多了张嘴，又是个病号，负担可不轻啊。” “要是处理不好，造成了其他矛盾，您这个当联络员的，也是有责任的。” 人家这是暗地里点他，秦淮茹不是那么愿意接纳贾张氏，人留下来，但凡出点事第一个就得找他刘海中，街道办脸上也不好看，让他多注意着点。 结果这话落在刘海中耳朵里，就成了另一方意思。 瞧瞧，街道办的领导这是在考验他的工作能力啊。 他拍着胸口，脸上几乎放出光，“这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一定严格要求，加强监督，绝不让贾张氏重新走上歪路。” “我相信，在我的带领下，我们院的风气，一定可以扭转过来。” 看他那一脸‘您瞧好吧’的亢奋，冯干事嘴角抽了抽，“您有这个决心就好，那这边就交给您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带着两位狱警，看着瘫坐在地的秦淮茹跟烂泥般趴在地上的贾张氏，摇了摇转身离去。 以后这院里，可有热闹喽.... 喜欢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请大家收藏：()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1章 得琢磨琢磨 街道办的领导一走，街坊们压力顿时小了不少，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目带鄙夷扫视着贾张氏，吐槽着以后要被牵连的种种。 “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没能获得掌声的刘海中也有些意态阑珊，摆了摆手，看着还趴在地上的贾张氏皱眉道：“至于贾张氏...先把你婆婆扶回去吧，有什么困难，及时跟我反应。” “秦淮茹，把贾张氏留下来，主要看在你求情，是念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不然像这种劳改犯我们院是肯定不会收留的。” “所以，你一定要看好她，帮助她进步，这也是组织对你的信任和考验。” 秦淮茹心里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嗯，谢谢一大爷，我一定尽力。” 人群逐渐散去，议论却并未停息，巫马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拍了拍还一脸朦胧无知的何雨柱，“傻柱子哎，你啊，可长点心吧，哈哈～” 许大茂这次干的不错，很不错啊，虽然最终目的是为了报复何雨柱，但只要把贾张氏留下就行。 其他的，管他呢。 何雨柱成不成家跟他有什么关系，生不生孩子他也不关心。 以他四级电工的收入，根本没必要惦记轧钢厂那点剩饭剩菜，爱跟秦淮茹勾搭就勾搭呗，只要不苛刻何雨水的口粮，他才懒得管那些破事。 既定目标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怎么炮制贾张氏了... 走到家门口，巫马回过头，看着正虚弱喘气，被秦淮茹搀扶着的贾张氏，咧嘴呲牙笑了起来。 自私的人会算计每一分的利益得失，却愿意为某个人倾其所有，愚笨的人可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却也有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牵挂。 就算是自私、蠢笨不堪如贾张氏这样的人，也一定有拼尽性命也想要守护的东西吧。 小当？ 贾东旭？ 亦或者，死掉的棒梗？ 啧，选择还蛮多，得好好琢磨琢磨... 月朗星稀的夜，红星四合院的住户们吃过饭，拿着蒲扇，像往常一样聚在各自的院子里乘凉，只是今天的话题基本集中在贾张氏住回来的话题。 马李氏今天投出的那一票反对票，虽然最后没能成功阻拦，却让她大大的出了回风头，不少人围着马李氏，好好回顾了一番那几家人往日的恩怨情仇。 这些人倒没想那么多，就觉得贾张氏太难缠，还是得给她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才行。 马李氏虽然也泼辣，但也得跟谁比，两害相权取其轻，怎么的人家好歹是清白人家不是。 再者，他们也幸灾乐祸的想看看，缓过来的贾张氏会怎么磋磨秦淮茹呢。 而此时被千夫所指的贾家却大门紧闭，往日秦淮茹看向马家发呆的窗户也拉上帘子，昏黄的灯光下，除了隐约可见人影晃动，根本没穿出什么动静来，让想看热闹的大家伙颇为失望。 贾家，贾张氏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无神的望着屋顶，眼泪顺着眼角从两颊滑落，显得有几分凄凉。 之前剧烈的咳嗽跟哀嚎耗尽了她的力气，喉咙跟肺更是火辣辣的疼，但这一切，比起她猝然得知棒梗的死讯来，又算得了什么？ 那可是她亲自带大，疼爱到骨子里的贾家唯一的独苗，她劳改期间的精神支柱，她的大孙子啊。 那个路还没走稳，就穿着她亲自绞的虎头鞋在外面踩水，还跟她炫耀的小捣蛋；那个夏天在院里乘凉，她扇蒲扇时，抱着她撒娇想吃冰棍，最后却在她怀里睡得口水横流的心肝宝贝；是那个，过年祝她长命百岁，说以后要一定会孝顺她的唯一的大孙子啊。 怎么，怎么就忽然没了...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小当有些怕这个陌生的奶奶，亦步亦趋跟着忙着做饭的秦淮茹，就差抱着妈妈的腿来获取些安全感。 秦淮茹看着怯生生的闺女，安慰似的摸摸头，“小当乖，饭马上就好了，你去叫奶奶吃饭好不好呀。” 小当回头看着床上如同死尸的贾张氏，畏惧往后退了两步，抬头朝秦淮茹着急的挥起小手。 放下锅铲，秦淮茹刚蹲下来，小当就急切的跑来紧紧抱住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脸，紧张兮兮的小声道：“妈妈，那个婆婆，好，好吓人，还臭臭的，小当不敢，怕。” “小当不怕，那是奶奶，奶奶疼你还来不及呢，不怕啊。”秦淮茹无奈的笑着安慰，“你是乖宝宝，这么生分，奶奶看到了还多伤心啊。” “去，叫奶奶吃饭，好不好，妈妈就在这看着你。” 小当迟疑的看着贾张氏，又看看用目光给她鼓劲的妈妈，小手一捏，壮起胆子，“我是乖宝宝，奶奶疼我，我，我不怕。” “对，乖宝宝，去叫奶奶，妈妈把肉肉盛出来就可以吃饭了。”秦淮茹帮她理了理头发，鼓舞道：“这么乖的宝宝，妈妈今天一定要多奖励几块肉才行。” 肉肉～ 小当眼睛一亮，再看贾张氏时，那压抑的气场似乎都消散几分，“嗯！乖宝宝，吃肉肉，叫奶奶！” 说着，小当昂首挺胸，小拳头握在两侧，雄赳赳，一步一步挪到床边。 回过头，确认妈妈还在看着这边，她才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伸手点了点贾张氏的腿，哼哼的声音比蚊子也大不到哪去，“奶，奶奶，吃饭，妈妈叫吃饭饭了。” 小当稚嫩的呼唤跟腿间细微的触感，让还沉浸在丧孙之痛的贾张氏稍稍回了些神。 她眼珠子往下，看到的是两根将将高过床沿的冲天辫。 是那个赔钱货？ 见贾张氏没动静，小当捻指揪住裤腿拉了拉，“奶奶，吃肉肉...” 还没说完，一股子邪火没处发的贾张氏就坐直身子，“闭嘴，你...” 刚想发泄骂街的贾张氏，看着床边，含着泪几乎要被吓哭的小当，眼神有些恍惚。 那怯生生的模样，猝不及防劈开了她记忆的迷雾，只一瞬，棒梗迷糊的脸儿似乎跟小当重叠在一起。 真像啊，以前棒梗像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做错了事，害怕的蹭到她腿边，哼哼唧唧喊着奶奶的吧。 喜欢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请大家收藏：()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2章 到底是个赔钱货 想要骂出的话卡在喉间，看着面前这张跟记忆中大孙子过分神似的怯懦小脸，贾张心里那股无名火不知怎么熄灭了不少。 她被抓时，棒梗已经六七岁，男孩子嘛，正是猫嫌狗弃的年纪，每天不着五六，玩的浑身脏兮兮的，远不如三两岁时黏黏糊糊亲人时可爱。 劳改时支撑贾张氏活下来的信念，正是每天在梦里，抱着她喊奶奶的小时候的棒梗。 说句实话，几年的劳改生涯，棒梗实际的长相在她脑子里已经逐渐模糊，反倒是对上此时的小当，正好对上她每天梦里棒梗黏她的那段时光。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从前，棒梗摇着她手臂，嚷嚷着叫她吃饭的画面。 鬼使神差的，贾张氏伸出那布满老茧，干枯如树枝的手，似乎想摸摸小当头顶的冲天辫。 这下可好，本身就吓得不清的小当，贾张氏伸出的手直接击溃她的心理防线，小嘴一瘪，哇一声直接哭了起来，“呜呜呜～妈妈，有麻虎子，我要妈妈，呜呜～” 灯光下，形如枯槁的贾张氏被映衬的鸠形鹄面，远远的看着跟恶鬼似的，别说小当，但凡换个不熟的成年人都得吓一激灵。 这形象，完全契合了秦淮茹吓唬小当时说的，专门吃不听话小孩的麻虎子，可不得把人吓哭么。 一直紧张看着这边动静的秦淮茹，看到闺女被吓到，赶紧跑过去把小当抱起来，“小当乖，这是奶奶，不哭啊，小当这么听话，麻虎子不吃听话的小孩，对不对。” “呜呜～嗯，小当乖，不吃小当。”心有余悸的小当缩在秦淮茹怀里，鼻子一抽一抽的控诉道：“妈妈，奶奶吓人，奶奶坏。” 啪～ “不许胡说，奶奶哪里吓人了。”秦淮茹拍了下小当的屁股以示警告，讪讪的朝有些尴尬的贾张氏解释，“妈，您别生气，小当胆子小，怕生，又不记得您，等过几天就好了。” 咳～ 贾张氏收回手，刚刚那点因回忆而产生的孺慕也瞬间被阴沉所取代。 她嫌弃的看了眼还趴在秦淮茹肩头抽泣的小当，心里一阵厌烦，到底是个姑娘，比不上她大孙子一星半点的懂事贴心。 棒梗小时候就算被被她说哭了，没一会又‘奶奶’‘奶奶’的叫上了，哪像这个，哭哭啼啼的，晦气。 不过她到底没有骂出口，这会她情绪已经缓过来不少，再怎么说小当也是贾东旭目前唯一的血脉，加上两年半的劳改生涯，到底教会了她不少规矩，倒不至于跟猝然听说棒梗没了时那样要打要杀的。 “哼，我还不至于跟她跟跟小丫头片子计较。”贾张氏轻哼了声，沙哑着嗓子问道：“晚饭做好了么。” “好了好了。”看着瘦的几乎不成人形的贾张氏，秦淮茹连声应道：“妈，今天有红烧肉罐头炖土豆，您，您多吃点。” 贾张氏压下火气，板着脸走到桌边，看着盛好的一碟子咸菜和丝瓜汤，以及一大碗红烧肉炖土豆，还算满意的点点头。 她对外界的记忆还停留在59年的三年困难时期，加上劳改时发馊的窝头都吃不饱，能有道荤菜，很不错了。 刚坐下，转头就看见秦淮茹提着一篓子刚出锅的窝头放在桌上，她顿时不悦起来，“秦淮茹，你什么意思，怎么着，我回来连顿细粮都不配吃了？” “妈，您别误会，就是，这个月细粮吃完了。”秦淮茹把小当抱到离她不远的凳子上，低眉顺眼的说道：“家里现在困难，这会又是下旬，细粮早吃完了，您将就将就，等下个月，定量发了，我再买细粮给您补身子。” “哼，定量定量，到底是不一样了。贾张氏阴阳怪气好一顿嘲讽，顶了我们家东旭的工作，也吃上皇粮了。” “您别这么说，妈，我也，我也是为了贾家。”秦淮茹低着头，有些委屈，又似是提醒，“东旭户口在厂里，我要是不顶这份工，他去劳改的时候，咱们一家子就得回乡下种地了。” 乡下，种地... 贾张氏闭上眼，深深在吸了口气，终究没在说话，伸手拿过一个窝头，一双筷子在碗里上菜腾飞，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饿，这个字贯穿了贾张氏整个劳改生涯。 想想看，艰难三年期间，连部队都得节衣缩食，监狱里劳改犯的伙食可想而知，更何况贾张氏还被特殊照顾，这两年多来，哪怕过年加餐，她都没在体验过填饱肚子是什么感觉。 现在虽然没有她朝思暮想的白面馒头，但有肉，有汤，还有好多跟刚出锅的暄软的窝头，对贾张氏来说，无疑是一顿饕餮盛宴。 贾张氏目光一扫桌面，精准的夹起一大块肉，塞进嘴里没嚼两下就吞了下去，而筷子上早已夹起的另一块肉，无缝衔接的再次塞进嘴里。 连吃了十好几筷，几乎把碗里可见的肉都吃的差不多时，左手抄起一个窝头，张嘴就咬，一口下去起码三分之一。 她的吃相极为狂野，腮帮子高高鼓起，每一次咀嚼都像是人生最后一口般用力，吧唧吧唧声中，油渍顺着嘴角流到她灰蒙蒙的衣领上也不管不顾，每一口都带着一股子怕别人来抢的狠劲。 小当跪坐在凳子上，被贾张氏这副样子吓呆，她眼睁睁看着碗里那期盼了许久的肉肉，转瞬即逝的消失在奶奶嘴里，捏着筷子，几乎要哭出来。 “妈妈，肉肉。”小当委屈的鼻尖发酸，眼睛里迅速蓄起亮晶晶的金豆子，“肉肉都要被奶奶吃光了，小当也要吃肉肉。” “喏，这不是有肉么，乖，快吃吧。”秦淮茹在碗里翻了翻，好容易在碗底找到个小拇指大小的碎肉，违心的摸着小当的脑袋，“奶奶好久都没吃肉了，小当是个乖孩子，肯定会孝敬奶奶的，对不对？” 小当才多大，哪里懂得那么多，看碗里那丁点大的碎肉，想起白天时，跟妈妈一起买菜时，自己幻想的大口吃肉的场景，这巨大的落差，让她难过极了，小嘴巴一瘪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再抬头看贾张氏一口咬下半个窝头，都没嚼巴，端着汤碗直接顺进肚子的的极富冲击力的画面，惊恐的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打个了带着哭腔的饱嗝。 嗝～ 喜欢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请大家收藏：()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3章 未语泪先流 贾张氏手一顿，扫了眼紧张捂住嘴的小当，心里好一阵厌烦。 小当被她那阴鸷的眼神吓得眼圈一下就红了，小小的胸口不断起伏，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忍不住哭出声来。 “小当乖，来，吃肉肉，妈妈给你喂好不好。”秦淮茹看闺女这模样心疼的紧，夹着那块仅剩的肉塞进她的嘴里，转移着小当的注意力，“乖宝宝，肉肉好不好吃啊 。” “啜，好吃，妈妈，肉肉没有了。”小当嚼着肉，很快就把被吓到的时甩到脑后，指着只剩下土豆的碗，委屈巴巴的伸出三个手指，“我，我还想吃两个窝头呢，嘤嘤～” “这个...”秦淮茹看了眼看脸色不善的贾张氏，赶紧又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在看，“咱们小当是个孝顺的孩子，有肉肉要孝敬奶奶对不对，今天就吃这么多，等下次妈妈再给你买，好不好。” 这贾张氏瘦了之后看着刻薄的不得了，也难怪小当被吓哭，她看了都有点发怵。 小当虽然委屈于没能痛快的吃上肉，但在妈妈的不断安慰下，只是委屈的瘪着嘴，用手胡乱在脸上撸一把，眼泪没擦掉，反而在脸蛋上抹下一道水痕，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她拿过窝头，撕开一小块沾满土豆炖肉的酱汁，左一块右一块的，很快就喜得眯起眼。 没肉就没肉吧，沾了油水土豆也很香。 看小当那不值钱的样子，贾张氏不屑的暗哼了一声，到底是个丫头片子，一股小家子气，没福气。 不过这毕竟是她目前唯一的孙辈，就算不喜，也没再多说什么。 见此，秦淮茹也松了口气，拿起筷子刚准备吃饭，贾张氏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她心头一紧。 “现在饭也吃了，秦淮茹，棒梗的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贾张氏压抑着悲痛，浑浊的眼神满是冰冷，死死盯着秦淮茹，“我孙子是什么时候没的，怎么没的，是谁害的，你一个字都不许漏，跟我说清楚了。” 苦难是人成长，艰苦的劳改生涯让贾张氏改变很多，如果是以前，知道棒梗的死讯，她能把全院都得闹翻，别说老贾，贾家往上十八代都得被挨个CALL几遍。 但经过这两年半的隐忍，她已经能做到在接受事实之后，按捺住暴躁的心，掩藏起淬了毒一般的恨意。 贾张氏很清楚的知道，她刚被释放，目前还属于重点观察分子，如果做的太出格，被人一举报，保不准又要被关进去挖煤。 所以，她必须将那份滔天的恨意与悲恸克制住。 还是来了... 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建设，但贾张氏的话，仍是一下就把秦淮茹拉进了那个绝望的下午。 “妈...是，是...” 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刚说出两个字，秦淮茹就不受控制的捂住嘴，指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那个下午，棒梗躺在箱子的样子，简直是秦淮茹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每每想到时，都让她崩溃到恨不能跟棒梗一起走了才好。 “是什么！”贾张氏的手死死抓着桌角，冷眼旁观半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安慰？ 要不是贾东旭还活着，且坐过牢重新讨个媳妇不容易，她都恨不得打死秦淮茹，给棒梗陪葬才解恨。 沉浸于美味的小当，很敏锐察觉到妈妈的异常，已经成了习惯，跟往常秦淮茹伤心时一样，颤巍巍站在凳子上，笨拙的抱着妈妈的头，“妈妈乖，妈妈乖哦，小当最喜欢妈妈了。” 吸～ 发泄了些情绪，秦淮茹抽抽搭搭擦去泪水，抚慰完小当，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理顺了言辞，“是，一大妈崔云英害的棒梗。” “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去上班，然后......” 如此这般，秦淮茹把棒梗被害死的前因后果讲的清清楚楚，除了牵连到何雨柱的一些事，她事无巨细，半点没有隐藏，连棒梗过年时差点吓死崔云英都了个明白。 “等我找到棒梗的时候，呜～他，他就已经没气，身子都凉了。” “妈，是我没用，是我没照顾好棒梗，呜呜～” “我可怜的孩子，他死的时候眼睛都是睁着的，他得多害...” “崔、云、英！！！” 贾张氏双拳紧握，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干瘪瘦弱的身躯抖个不停，浑浊的眼里血丝崩裂，带着滔天的恨意，每一个字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这个不得好死的贱货，自己下不了蛋，就要断我们贾家的根？” “她呢，她人呢，这个杀千刀的，害死我孙子，我要她偿命！！！” “她，她死了。”秦淮茹揉揉小当的头，眼神飘忽，半点没有大仇得报的那种感觉，“警察当时就在院里，当场就把崔云英给抓了，后边给判了死刑，没过几天就枪毙了。” “她死了房子也被街道收回去了，今天反对您住进马李氏现在就住在那。” “死了？”贾张氏一愣，随后狞着脸咒骂道：“死了倒是便宜她了，这个狼心狗肺贱人，就该千刀万剐，死了也得下油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叽里呱啦骂了一大堆，贾张氏心情反而陷入了一种巨大的空虚愤恨之中。 刚知道自己孙子被人害了，生起一种不共戴天的滔天仇恨时，却被告知，对方已经被官家枪毙了。 就有那种，满腔的恨意不知道该找谁发泄的那种不上不下那种感觉。 那种幽愤，简直令人抓狂。 似乎一定要找一个可以迁怒的对象，才可以让她接受自己孙子死了的事实，贾张氏很快把视线转向秦淮茹，“说到底都是你的错，要不是反水把老易供出来，那崔云英怎么会对棒梗下手。” “棒梗那么听话那么懂事，放鞭炮把人吓着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记恨你出卖易中海的事，她怎么会对棒梗下这样的毒手。” “秦淮茹，棒梗是被你害死的！！” “我...我也恨，妈，我也恨我自己，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被抓起来坐牢。”抬起头，秦淮茹早已满脸泪痕，满腹的后悔完全露在脸上，“都怪我太贪心，想保住东旭这份工作，也担心棒梗跟小当没人照顾，这才把大爷供出来。” “早知道会害死棒梗，我还不如被抓去劳改，就算孩子不在身边，起码，起码他能活着，呜呜～” 她是真的后悔，每天晚上望着对门的屋子发呆是，她就会不自觉的幻想，如果自己没有出卖易中海会怎么样？ 那她的儿子就不会丧命，说不定一直挺喜欢棒梗的崔云英，还会两家同仇敌忾的缘故照顾棒梗。 无论是巫马还是贾张氏，说的都没错，是她害死了棒梗。 喜欢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请大家收藏：()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4章 是你欠我们贾家的 秦淮茹的悔恨自不必说，可惜她那肝肠寸断、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对贾张氏这等泼妇来说，实在起不到半毛钱关系。 事实上，这反而让贾张氏心中的恨意更甚，现在知道哭，早干什么去了。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这个家，她这带着伤病的身体以及哪个还在劳改的好大儿，都还得依靠秦淮茹的这份工作，这让她不得不压抑住想砸死秦淮茹的暴虐心情。 人死不能复生，棒梗死了就死了罢，只要地还在，就不怕收不上来粮食。 在贾东旭放出来之前，还是先别把人逼急了才好。 打定主意，贾张氏眼底戾气烧减，干瘦的手指蜷起在桌上敲了敲，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渗人的平静，“哭，哭有什么用，哭就能把我活生生的大孙子给哭回来了？” “妈～我...”秦淮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摸了摸小当的头，哽咽道：“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看好棒梗，要不是因为小当，我当时都恨不得一起走了才好。” “闭嘴，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贾张氏半点听不进秦淮茹的话，低喝着打断，“秦淮茹，你给我听好了，棒梗这条命，是你欠下的，是你欠我们贾家的。” 说着，贾张氏话锋一转，变的意有所指，“轧钢厂现在的工作，你现在是做着，但秦淮茹，你要知道，这工作，是你顶的东旭的班，这房子，也是厂里分给东旭的。” “你现在顶着工人的身份，吃着公家饭，每个月有工资有粮票，这都是沾了我们贾家的光，而你秦淮茹，是我们老贾家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媳妇，你生是贾家的人，死，也是贾家的鬼。” “做人就得知恩图报，更何况棒梗没了，说到底你这个当妈的脱不了关系，这笔债，你得还。” “你是贾家的媳妇，东旭还在里面熬着，棒梗没了，贾家的香火不能断了。” “从今天起，你得替棒梗，给我们老贾家当牛做马，把我伺候好了，把东旭盼出来以后，给贾家在添个带把的才是正事，听明白没有。” “听，听见了，妈。”秦淮茹认命似的低下头。 事实上她也是这样的打算，安安分分的等贾东旭出狱，再生个儿子给贾家传宗接代。 在这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年代，她一个从小接受从一而终思想的封建女性，出嫁从夫早已刻印在她的灵魂，唯一让她不愿接受的，是赡养贾张氏而已。 见她如此表态，贾张氏满意了，坐直了身子，冠冕堂皇道：“听到了就好，以后，你工资先由我来保管，细粮优先给我补身子。” “我身子养好了，才能帮你照顾家里，你也才能安安心心上班，等以后东旭出来，你们俩赶紧再生个儿子，我还能替你们照顾。” “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贾张氏话一顿，声音陡然拔高了些，“要是你有二心，敢藏私房钱，敢对我，对贾家有二心...” “嘿嘿，秦淮茹，巫马那事闹的动静多大你比谁都清楚，你当时是怎么出来的，我就能怎么再让你进去！” 她似是安抚，似是威胁，“秦淮茹，你是个聪明的，该知道轻重，只要你照顾好我，等东旭出来生个孩子，咱们还是好好的一家子，棒梗在下面也能瞑目不是。” 秦淮茹身子一僵，终于，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贾张氏有多么贪得无厌她再清楚不过，现在这点工钱，养活自己跟小当勉勉强强还够，赡养贾张氏已经足够困难，在把钱交给她保管，她们娘俩怕不是得饿死。 念及此，秦淮茹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那个，妈，照顾您是应该的，就是工资，实在是...” 顶着贾张氏要吃人在眼神，秦淮茹磕磕巴巴的把自家还欠街道办五百块，每个月只能领十块钱生活费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个明白。 “什么！” 果不其然，听到这的贾张氏，反应比刚知道棒梗死了的消息时还要生气，眼睛一瞪，怒骂道：“还有没有天理，她老易家的害死棒梗，才赔了两百块？她崔云英的债还要我们继续还？” “秦淮茹，你是怎么当人妈的，你儿子被人害死了，你一个屁都不放？” “别说赔钱，那个老绝户家的家底，就是房子都得赔给我们家才对！” “还要我们赔钱？赔他姥姥！！！” “你明天，不，现在就去街道办，给我把之前赔的钱，还有老易家的钱都给我要回来，没王法了还。” “我，我说的有什么用，派出所的，街道办的，直接跟轧钢厂的领导直接说的，都没问我，我说的有用么。”秦淮茹满脸的苦涩。 “我还不信了，你拿条麻绳在街道办待着，他们要是不给钱，你就吊死在那。”贾张氏愤愤不平的表示，“不是说老百姓当家做主么，我就不信这天子脚下，还没说理的...” “是老百姓当家做主，但，得是清白人家吧。”秦淮茹自嘲的看着贾张氏，“妈，咱们家什么情况，您不知道么？” “我要是去了，万一轧钢厂的领导把这份工作收回去，那咱们一家子，可就得回乡下刨地了。” 贾张氏横眉竖目，“他敢！” “那我明天就去。”秦淮茹以退为进，今天不把贾张氏这念头打散，以后指不定给家里招多大麻烦，“我一个坏分子家属，现在还是学徒期，男人还在牢里劳改，这成分，您就看厂领导敢不敢吧。” ...... 婆媳俩四目相对，谁都不愿意退缩半步。 屋里的气氛沉重，连尚不懂事的小当都能察觉，乖乖的坐在妈妈身边一动不动，只是眼神忍不住望了望碗里还剩不少的肉汤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咕噜～ 贾张氏眼神一瞟，见事不可为，借坡下驴的哼了声，“还就还吧，我们贾家也不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家。” “不过你明天还是去找一下街道办，现在我出来了，十块钱都不够家里开销的，你以前跟街道办领导反应反应。” 要不是这份工作还得秦淮茹去做，贾张氏真恨不得让她吊死在街道办门口，看他们还好不好意思让他们家还钱。 可现在，算了算了，她还指望着等贾东旭出来，让他再去顶这份班呢。 喜欢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请大家收藏：()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5章 为什么？ 出狱的大好日子，孙子孙子没了，钱钱欠一大笔，除了个罐头肉，连口细粮都没吃上，这实在让原先满心欢喜，觉得总算熬出头的贾张氏心情很不美丽。 不过再怎么说，起码留在城里的既定目的是达到了，也勉强可以让她聊以慰藉，接下来，就是养好身子的同时，看好秦淮茹。 贾张氏很清楚，原先被她视为贾家骄傲的贾东旭已经坐了牢，劳改前还被巫马打成那样，也不知道治好了没，等放出来快三十的年纪，再想重新找个媳妇那是千难万难。 所以，就算恨极了秦淮茹，她也知道，自己那好大儿离不开秦淮茹。 起码，得把那份工作还给贾东旭，以及，把贾家的香火传承下去之前，整个贾家都离不开她。 贾张氏心底小九九不断，对面漫不经心吃着晚饭的秦淮茹心里也不停泛着嘀咕。 今天是她失算，没想到巫马会弃权让贾张氏留下，不过街道办的同志说了，贾张氏得了治不好的绝症，没几年好活头，想着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现在看起来，这老太婆精神头怎么这么足？ 秦淮茹迅速扫过贾张氏的脸，面如枯槁，表情淡漠，嘴唇似有些青紫，皮肤呈黑褐色，总体有些邋遢，除了喘气很粗，完全看不出那种病入膏肓的憔悴感啊。 难道，监狱的同志被骗了？ “妈，那个，您那身子，街道办的领导不是说您得了什么，肺病，不能劳动么。”秦淮茹不着痕迹的收回眼神，关心道：“是什么病啊，严不严重，要不等明儿个我带您去瞧瞧？” “病？哦，说是什么矽肺病，没多大事，就是痰多，爱咳嗽。”贾张氏颇有些得意，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淮茹，“那些洋大夫传下来法子的有什么用，穿个白褂子，看病还先得抽管子血，瞧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出来。” “你瞧我，就咳嗽几下，又是抽血，又是拍什么光的，折腾好几天，愣是说我没几天活头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那，那真是太好了，妈，您没事就好。”秦淮茹沉着心，面上不露半分，反而很是惊喜道：“我还担心照顾不好您呢，您要是垮了身子，等东旭出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交代。” “嘿，你放心，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还不清楚？”贾张氏自己有也是从媳妇过来的，哪里不知道秦淮茹的小心思，拍拍自己的腿，打着边鼓道：“这看病啊，还得是咱老祖宗传下来的靠谱，之前后院那老太太介绍老易看过一个老中医，我也认了门，等缓几天，我找那老大夫看看，指定没多大事。” “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你跟我说说，这两年院里都有些什么事。”望着窗外，隔着帘子都能看到不少人站在中院，着急重新构建生态位的贾张氏收拾好心情，开始细细打听，“阎埠贵呢，还有，今天不让我住进来的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还有许大茂，咱们家跟他没什么交情，他怎么会帮我说话？” “阎埠贵，他们夫妻被人举报，已经下放农场了，那个不让您住进来的，是...” 秦淮茹嚼着窝头，把这两年院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贾张氏听，当然，也有她不明白的，比如，为什么许大茂会赞成贾张氏住进来？ 对啊，为什么许大茂，这个跟贾家毫无关联的人，会赞成贾张氏住进来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 深夜，万籁俱寂，后院许家，如浓墨般的黑暗中，两点暗红的火光随着细微的呼吸声忽明忽暗，几不可见的光亮中，烟气袅袅升起，在黑暗中纠缠、融合，最终消散在虚无之中。 呼～ 许大茂靠在床头，懒散的弹了弹烟灰，“什么为什么？” “装什么傻，我问你，你为什么同意贾张氏住进咱们院来？”何雨柱声音有疲惫，“她什么身份你不知道？” “是劳改犯，是坏分子！” “我妹妹明年就高考了，如果她考上大学，有这么个劳改犯邻居，会牵连她的，你知不知道。” “牵连个屁，就一邻居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许大茂打了个哈欠，被子盖住的脚踹了何雨柱一下，嘲笑道：“再说了，雨水自己不愿意上大学，你不清楚？” “你没见她都恨不得自己操持自个儿的嫁妆了。” “别胡说八道，雨水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她，她就是，可怜巫马罢了。”何雨柱闻言一滞，回想起妹妹那不值钱的样子，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你别给我扯开话题，你为什么赞成贾张氏住进来，她什么性子你别说你不知道，麻烦的要死。” “本来马李氏都当那个坏人了，你出什么头？” 呼～ “我，我还不是为了你。”许大茂深吸了一大口，闭着眼沉默片刻，“傻柱，我妈又给我找了个相看的对象。” ... 屋内一时陷入寂静。 一只烟头被抛在地上，溅出点点火星，何雨柱用肩膀怼了怼许大茂，故作轻松的嘿笑道：“找就找呗，你这么大年纪，连个媳妇都没讨到，也难怪你妈着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哎，跟我说说，你妈找的哪家瞎眼的姑娘，哥们替你参谋参谋。” 许大茂哼哼着也把烟头扔掉，“西城纺织厂的会计，听说模样周正的很，祖上还是咱老京城步军统领衙门的副都统，虽说年纪大了点，但毕竟是正经的大户人家，怎么样，还不赖吧。” “瞧把你美的，还大户人家。”何雨柱嗤笑，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提醒道：“你自己都说了，年纪大，真要好人家，能留到现在？” “长点心吧你就，纺织厂的会计眼光多高，能看上你一臭放电影的？” “你可别光顾着乐呵，小心让人偷梁换柱，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接盘儿给别人养孩子喽。” 许大茂气急，一肘子接着一肘子砸在何雨柱的腰眼上，“你特么，你特么，你特么的，你特么还有没有良心。” “老子什么都在替你考虑，你特么就盼着老子头上戴绿帽子？” 嘶～ “干什么你，许大茂，你特么疯了，当老子不敢揍你么？”何雨柱吃痛，反手抓住他的手肘，翻身而下把他压住。 嘘！！！ 被制服的许大茂同样怒目圆瞪，压低声音吼道： “小点声，怕别人听不见？” 呼！呼！ “少特么蹬鼻子上脸，谁让你先打我的。”重新坐直身子，何雨柱揉着腰，不忿道：“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说半天，跟贾张氏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白眼一翻，哼道：“关系？关系大着呢...” 喜欢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请大家收藏：()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6章 你需要一个幌子 “我问你，咱们俩都多大年纪了？”许大茂重新靠在床头，挠着脸给何雨柱解释道：“我二十六，你二十八了吧。” “俩二十啷当壮小伙，夜里躺床上像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的年纪，放其他院，这岁数孩子都抱俩了。” “可咱呢俩，火烧竹林，一片光棍。” “我还好点，我妈还能给我找几个相看的对象，你呢，别说相看的，连个说话的女同志都没有。” “嘿，怎么说话的？”何雨柱觉得许大茂在内涵自己，不乐意道：“哥们八级炊事员每个月三十五块五的饷钱，要不是因为你死缠烂打，什么样的我找不到？” “我死缠烂打？傻柱，你还要不要脸。”许大茂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脸，“是谁他么大白天钻我家用强的，是谁大晚上不睡觉翻我家窗户的？” “要不是看咱俩一块长大，老子早报警把你抓起来了。” “你报啊，你去报啊，谁怂谁不是京城爷们。”何雨柱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扯掉两人身上的被子，手朝大门一指，不无嘲讽道：“再说了，翻窗户这事，不还是学的你？” “你特么，穿上裤子不认人是吧。” “别说，你要穿上裤子，我还真不大认得出来。” “艹，傻柱，人身攻击是吧，你特么等着，天亮我就告你去。” “去，赶紧去，也让别人知道你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何雨柱轻哼道：“说打底，要不是你老子下药，也没后边那么多屁事，爷们这叫打击报复，懂么。” 关于这个话题，许大茂有这异乎寻常的坚持，“哎，哎，你别乱扣屎盆子啊，明明是你先折腾的我。” 虽然他们现在鬼混到一块，但内心里，始终都觉得自己只是被迫的，是被对方给坑的，自己只是迫不得已嘛。 事关男人尊严，这事可丝毫马虎不得。 可坏就坏在，第一次，他说不清啊... 为此，何雨柱不得不再次重申，“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那次是擀面杖，是为了报复你，你听懂了没有。” “报复我？”许大茂嗤笑，“那也没必要夸大那么多...”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何雨柱愣是能感觉到许大茂讥讽的眼神在他身上盘旋。 “艹！！”一瞬间，何雨柱勃然大怒，欺身而上，“老子让你见识见识，是不是夸大。” “艹，还来” ...... 何雨柱趴在床上，萎靡不振的计算着，“237：242，现在，赢，我赢你五次了。” “是四次。”许大茂大喘气平复着余韵，声音略带嘶哑道：“等，等下周到你那，我一把就赢回来了，有什么好嘚瑟的。” “还，跟你说不清了还。”何雨柱找了个舒服姿势，认命似的闭上眼，“少扯别的，你刚刚话还没说完呢，什么叫，把贾张氏留下来，是为我好？” 许大茂翻身躺平，嫌弃道：“傻不愣登的，我问你，贾张氏是什么人？” “她，贾叔的媳妇，贾东旭的妈呗，还能是什么人。”何雨柱不明所以。 ... 许大茂绝望的捂住脸，“我是问，贾张氏是什么性子的人！” “嗐，你问这啊。”何雨柱讪笑，“贾张氏，好吃懒做呗，还能是什么人。” “对，好吃懒做。”许大往上挪了挪，靠在何雨柱的身侧，“咱们几家解放前就住这院，她什么性子，咱们在清楚不过。” “好逸恶劳，惹是生非，看着精明的很，其实就是个眼皮子浅滚刀肉。” “当年贾叔怎么死的？不就是她天天以贾东旭长身体的名义，见天的跟贾叔要钱，结果加班出了意外才没了的么。” “还有前两年，多困难啊，要不是易中海忽悠你个傻不愣登帮衬他们家，我估计贾东旭自个儿都活不过几年。” “嘿，我那是做好人好事，帮助想要帮助的人。”何雨柱下意识反驳道：“人，不能只为了自个儿，我那是...” “别那是了，傻柱，你爸说的真没错，你还真是个傻柱子。”许大茂气急，竖起手指狠狠戳在他额间，“你特么，你是蜡烛么，不点不明？” 何雨来回躲闪，不满的嘟囔，“你戳我干嘛。” “我戳醒你！！”许大茂两指成戳，不断刺在何雨柱身上，“那贾张氏就是填不满的无底洞，易中海自己都不敢帮衬，就你特么傻乎乎的，别人说两句好话，就又是钱又是粮的给送过去了？” “没，没给钱...”何雨柱忽的一愣，反手抓住许大茂的手，“哎，不是，这跟你同意贾张氏留下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为人这么差劲，更应该赶走她，不让她住进来才对吧。” “说你傻，你还真流鼻涕。”许大茂恨铁不成钢，没好气道：“就秦淮茹现在一个月十块钱的生活费，养活自己跟小当都够呛，日子紧巴巴的，现在凭空有多出来一张嘴，还是个病殃殃的，贼好吃的嘴，你说，她怎么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怎么活，就...”何雨柱下意识重复，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找八级炊事员，你傻柱，何大厨呗。”许大茂语带讥讽，“满打满算，咱么院还有谁，你比傻柱更心软，更见不得人，尤其见不得你那贾嫂，秦淮茹受苦？” 许大茂的话让何雨柱沉默，扪心自问，当时帮衬贾家，易中海的确出力不少，但除此之外，一方面是为了证明自己比贾东旭，另一方面，秦淮茹那娇滴滴，满是感激崇拜的眼神，到底起了多大作用，就，智者见智了。 他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驳道：“我没那么想，就听一，一大爷说，要多帮助别人了。” “对，就是要多帮助别人。”许大茂激动的一拍大腿，“你想想有贾张氏这么个老虔婆在，秦淮茹日子能过成什么样？” “等她走投无路的时候，能找谁？” “只要贾张氏住在这院里，秦淮茹就得不断找你帮忙，今天接点粮，明天要点剩菜，后天婆婆生病了借点钱。” “这来往一多，嘿嘿，傻柱，你说外面会怎么说？” 何雨柱猛一下坐了起来，喘气声都变粗不少，“能怎么说，说我傻柱看上别人媳妇了呗。” “许大茂，你，你特么算计我。 “算计个屁，我这事帮你认清现实，就你傻柱现在的名声，用得着我抹黑？”许大茂哼了一声，“你看现在街道办跟厂里的婚介办嗐搭理你么，有给你介绍对象？” “再说了，就你那点小心思，还真当别人看不见？” “偷着乐吧你就，那会棒梗死了，秦淮茹没用的上你的时候，你死乞白赖的想跟人家好，人家不搭理你，现在有了贾张氏，不是正好给你机会？” “最重要的是，就算顶个看上别人媳妇的名声，也比，搅屎棍强吧。” “我有相亲对象，就算不成最多说我眼光高，你呢。” “傻柱，你需要一个幌子。” 喜欢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请大家收藏：()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7章 适逢其会的遮羞布 往前数几千年，从春秋战国的龙阳、分桃，到了汉朝，二十五位皇帝里，有十位都有明确的男宠记录。 唐宋元时，整体社会风气相对先秦汉魏时期稍有收敛，但律法上也仅禁止男娼，而非同性本身，比如李二凤的好大儿，不就养了个称心么。 明朝往后更是不得了，男风复炽，好男风更是被视为高雅之事，士大夫视狎伶、养娈童为一种时尚，清、民时，京城相公胡同、粉子胡同的名声，比之八大胡同也半点不差。 上行下效，民间也多充斥着诸如‘契兄契弟’、‘契父契子’之类的固定伴侣。 最压抑的，恰恰就是建国到改开时的这几十年，刚建国时，这种行为被形容为‘资产阶级腐朽思想’，57年时被纳入流氓罪的范畴内，到了起风时，更是被批判为封建余孽思想，被严厉打击，严重的甚至被定性为扰乱社会秩序。 一直到97年，刑法废除流氓罪，从此成为同性非罪化的标志性事件，虽然尚未合法化，但社会宽容度已经大大提升。 而许大茂跟何雨柱，恰恰就在这个最压抑的点，搅合在了一块。 这可不仅仅是名声变臭，被人指指点点那么简单，弄不好，真的要坐牢的。 可怜的，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了属于是。 感情这种事向来没什么道理可讲，舍不得放手，那就得做好保密措施。 比如他们俩，一周只见一两次，每次都选在凌晨一两点，还得反复望风，再三确认没人发现的情况下，才偷摸着钻到对方屋里，办完事也从不留宿，提起裤子就走人，就这，哪一次不是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仅如此许大茂还觉得不够，毕竟一个院子俩老光棍不着急想媳妇，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奇怪。 虽然他们两人的关系，在许大茂的刻意经营下，对外已经是一种还算过得去的街坊，但考虑到他们以前就有个花边新闻在外面，万一哪天被谁看着他们在对方家里出来，连个说辞都找不到。 所以，出于谨小慎微的考虑，许大茂一直惦记着给何雨柱找个幌子，跟他似的经常出去相相亲，追不上是没本事，起码代表取向没问题不是。 可何雨柱那臭名声，连街道办的婚介办都不愿搭理他，他能找谁去？ 就在这节骨眼上，贾张氏回来了！ 好哇，刚打瞌睡就来枕头，这不现成的挡箭牌么？ 再说了，何雨柱以前对秦淮茹那点小心思，院里街坊有几个不知道的，现在贾张氏住回来，秦淮茹迫于生活压力，再想像之前似的低调根本不可能。 等秦淮茹出手勾搭，何雨柱借此跌落温柔乡，太顺滑了有没有。 更让许大茂觉得妙的是，贾东旭只是坐牢，还没死，加上贾张氏看着，就算秦淮茹想改嫁也不可能，说不定何雨柱连口汤都喝不着，最后还是只能找自己。 痴男怨女的八卦最是受人追捧，等他们来往多了，风言风语一起，谁还会没事盯着俩男的。 这么多好处，许大茂为什么要反对贾张氏住进来？ 当然了，最后一点小九九他没跟何雨柱说，但只前面几条，就足以把何雨柱说服。 “秦淮茹好歹是个娘们，盘儿亮条儿顺，你接济她，别人最多说你色迷心窍，喜欢别人媳妇。”许大茂暗暗拱火，“你想清楚了傻柱，顶着占别人媳妇便宜的名声，好歹还算个带把的爷们，真等别人发觉你不对劲，发现咱们的关系，那可就...” 何雨柱听进去许大茂的话，脑子乱糟糟一片，一会是以前接济贾家时，心里的萌动，一会是跟许大茂缠绵时的种种；一会是当初被秦淮茹冷落时的憋闷和失落，一会是许大茂让他接近秦淮茹，利用这份不正常的关系，来掩盖他们之间更不正常的关系。 理智上，他当然知道许大茂说的是对的，相比游街、批斗、劳改，找秦淮茹做当遮羞布无疑是最具性价比的选择，付出的，仅仅是一些钱粮票据，不管是许大茂，还是很久没有接济过别人的何雨柱，都并不缺。 但感性上，他有些不能接受。 就这么丢人么，跟他在一块？ 艹 何雨柱骂了一声，带着气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这就回去了？”许大茂侧着身，手托住半张脸，打了个哈欠，“也好，明天我还得下公社放电影，要早点起来。” “记得我说的啊，剩饭剩菜不值钱，主动着点。” 何雨柱不耐烦的回道：“知道了，啰里吧嗦的。” 说完，不再搭理许大茂，走到大门处，耳朵贴在门上好几分钟，确认没动静后，才静悄拉开门闪了出去。 又是一个静谧无声的夜。 转眼贾张氏已经住进四合院两天，影响方面倒是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多大。 一方面正如巫马所言，他们院子都出了好几个死刑犯了，区区一个劳改两年半的坏分子，还不足以拉低红星四合院下限。 另一方面，贾张氏也不是傻的，刚出来，没有易中海做靠山，她也没那个胆量惹是生非。 对门那马李氏就差指着他们家大门骂街， 她都没敢撒泼。 对院里的街坊们来说，贾张氏住进来这几天，除了多了个不太好听的谈资以外，日子并没有多大差别。 但对秦淮茹来说，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生物来说，对攻击成本更低的目标重拳出击，对具有威胁的目标采取回避措施，更符合生存逻辑，对这种行为，人们用往往用欺软怕硬来形容。 对身为刑满释放的贾张氏来说，她是劳动改造人员，任何一个身价清白的人指着她鼻子骂，她都得虚心接受，不然就会被视为‘态度不端正’、‘改造不彻底’。 但对秦淮茹来说，贾张氏实在是她生活里难以回避的一座高山。 不管是身为婆婆的天然身份压制，还是棒梗枉死对贾家的愧疚，这一切都让她在贾张氏面前毫无底气可言，几乎予取予夺。 喜欢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请大家收藏：()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8章 日子不好过的贾家 周六下午，刚请了半天假的秦淮茹，在轧钢厂门口做好登记，焦虑不安的离开往街道办而去。 自贾张氏被放出来，住进四合院之后，生存问题就成了摆在贾家，或者说秦淮茹面前的第一道难题。 钱，以及粮。 秦淮茹顶了贾东旭的班，虽然还是个学徒，但工种仍属于重体力劳动，一个月仍是满额的四十五斤的定量。 小当虽没满三周岁，只有八斤定量，但人小胃口也小，五十多斤的粮食，换点白薯什么的，母女俩不能说吃多饱，但起码不至于饿到半夜睡不着的地步。 但现在贾张氏回来，一切都不一样了，或许是劳改是饿惨了的缘故，她现在的饭量比坐牢前还要大，每顿都四个窝头起步，大有种过度补偿，要把之前没吃上的都报复性吃回来的感觉。 就秦淮茹母女俩全部定量加起来，都不够贾张氏一个人造的。 能吃是福，但也得看什么时候，现在年景好转不假，粮店也有价格不那么夸张的议价粮卖，但秦淮茹也没有以前贾东旭那么高的工钱可以拿钱买粮啊。 何况她现在每个月除去还街道办的钱，每个月只有十块钱的生活费，别说买高价粮，能管好一家三口的柴米油盐就不错喽。 短短两天，家里备着的一个星期的粮食就被干干净净，没办法，她只好在周六下午请假，硬着头皮去街道办，希望寻求一下帮助。 但结果嘛... “秦淮茹同志，你的困难我们理解，但政策就是政策，‘市镇粮食定量供应暂行办法’里明确了，农业人口不享受城市定量，按规矩得回原籍领粮，街道办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秦淮茹同志，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没这个先例，我要是开了这个口子，京城那么多农业人口，街道办能帮得起？” “秦淮茹同志，现在连机关单位都在种扫帚地补充口粮，你是重体力劳动，定量一个月四十多斤，比我找个街道办主任都高，克服克服嘛。” “是，你婆婆的情况街道办很清楚，但你也知道，她的身份...一个刚放出来的劳改犯，我要是特批她的口粮，晚上街道办就能被群众给拆喽，你也要体谅体谅街道办的难处。” “这样吧，你写‘困难补助申请表’，等区里开会，我帮你向上面反映反映，看能不能申请一点救济粮。” 要说一收获也没有也不至于，经过一个下午的卖惨，也是考虑到贾张氏身怀绝症，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虽然没给粮食，但悲天悯人的街道办陈主任，还是同意让秦淮茹每个月少还点钱，以便她照顾好贾张氏。 两块... 走在回家的路上，秦淮茹怀里揣着刚从街道办特批的两块钱，心里沉甸甸。 这点钱买议价粮撑死了四斤，还不够贾张氏两天的口粮，能起多大用？ 多出来的这两块钱，就像沙漠里的一滴水，非但解不了渴，反倒更映衬出眼前的拮据。 贾张氏没有定量，没有收入，吃喝拉撒全得靠她这点定量和工资。 也就这个月过了大半，加上这两年牙缝抠出来剩下的十来块钱，勉强还能支撑。 但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现在已经不是光荣的贫农阶级，贾张氏坏分子以及她坏分子家属的身份放在这，她敢闹，街道办赶她们回乡下绝不带手软的。 带着粮本，秦淮茹到粮店把这个月剩下的定量全都买了，十三斤棒子面，售价一块八毛二，还剩一毛八。 两块钱，还真够给她体面的。 自嘲着把钱揣进口袋，秦淮茹忧心忡忡的提起粮袋，这日子，往后可怎么过哦。 红星四合院，中院，贾家大门紧闭，贾张氏听着院子里不断传来马李氏的指桑骂槐，现在没有护身符，又不敢随意召唤老贾的她，也没底气出去跟马李氏掰头，只能坐在床上，气的咳个不停，瞧那通红的脸，恨不得把肺给咳出来才好。 贾张氏越听越气，越想越气，她除了劳改那两年多，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亏，要放以前易中海他们还活着的时候，这新来的能有胆量指着她家骂街？ 讹不死她了还！ 该死的巫马，都怪那小王八蛋，要不是他，他们贾家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心里气不过，却又没地方发泄，可把贾张氏憋的不轻，转了转头看见正缩在大门处，一个人玩抓沙包正入迷小当，总算找着出气的渠道。 “小丫头片子，没看我都咳成这样了，不知道给我倒点水过来？”贾张氏趁机发泄心中的怒火，怒凶相毕露的骂道：“乡巴佬养大的贱皮 子，一点教养都没有，你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孝顺，真是丢我们贾家的人。” 坐在地上迷茫的小当刚抬起头，就对上贾张氏满眼怒火的眼神，小小的身子不自觉打了个颤，“奶，奶奶。” 贾张氏抚着胸口，不耐烦道：“奶什么奶，咳，还不去给我倒杯水。” 要说贾张氏一开始还真对小当有几分孺慕，棒梗死了，小当就是贾家目前唯一的孙辈，加上长相跟棒梗几分神似，虽然是个女孩，但也多少能几分情感寄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再怎么寄托，也耐不住孩子跟她不亲呐。 这两天她以秦淮茹要上班，自己帮她照顾孩子的理由，强行把小当留在家里，想着培养培养祖孙间的感情。 结果这胆小的，看她就跟看到鬼似的，别说培养感情，抱一下都得哭半天。 贾张氏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吃过几次瘪后，别说亲近，能不打孩子已经是她身为奶奶最后的温柔了。 小当是个乖孩子，虽然很害怕，但被秦淮茹耳提面授两天的她也知道，这个很吓人的老婆婆是她的奶奶，她要听话。 所以，她顺从的从地上爬起来，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走到桌边，爬上板凳跪坐在上面，伸手费力的想够摆在中间的水壶。 只是，她太小了，胳膊又短，小小的身子已经前倾到极点，手指在空中挠啊挠，费劲力却始终离桌子中间的茶壶差那么一点点距离。 这短短的距离，对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孩来说，实如天渊一般。 小当急的鼻尖冒汗，却又不敢在虎视眈眈向贾张氏面前从凳子上下来，只能为难的看向贾张氏，“奶，奶，小当够不着。” “没用的东西。”看小当那笨拙的样子，贾张氏厌恶的啐了一声，心里一股邪火升腾而起，“够不着你不会想办法？你不会站在凳子上拿么，跟你那个没用的妈一个德行。” 想当初，棒梗两三岁的时候，都已经学会爬在凳子上偷柜顶的饼干盒了，同样的贾家的种，这丫头片子怎么就这么不灵光。 站在凳子上？ 小当低头看看窄窄一条的板凳，想起妈妈以前一直教导她不能站在凳子上顽皮的话，再看看怒目圆睁瞪着她的贾张氏，抽了抽鼻子，胆怯的服从了。 只见她把两只脚抬到凳子上，扶着桌子，颤颤巍巍站直身子。 太高了，对小当来说，这个高度，只在妈妈的怀里体验过，忍不住往下瞟过的那一眼，甚至让她有些眼晕，两条腿有些发颤。 勇敢小当，不怕困难！ 扶着桌边咽了口唾沫，她不断给自己鼓劲，几乎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每一次用力往前蠕动时，发颤的凳子都吓得她不敢睁开眼，折腾好半天，才终于摸到茶壶。 在手摸到茶壶的那一瞬间，那股巨大的成就感，让急需分享的小当暂时忘却对贾张氏的害怕，她兴奋转过头，眉开眼笑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和骄傲，小脸蛋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奶奶，我，我拿到了。” 只是乐极生悲，秦淮茹特地装满水方便贾张氏喝点这个水壶，对她来说，太重了。 就在她抱住茶壶，得意忘形站起来，怀里沉重的茶壶让她重心后倾，带着她整个人往后倒去，嘚瑟的表情挂在脸上，瞬间就被失重的惊恐取代。 哐当～ “哇～～～～” 喜欢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请大家收藏：()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9章 我？打她？ 重心失衡的小当，抱着那比她脑袋小不到哪去的茶壶，身子后仰，连带着脚下的板凳，重重的摔在地上。 叮铃哐当的，水壶和里面的凉白开摔的四溅开来，被摔懵了的小当躺在水洼里，呆愣愣的看着满地的碎瓷片，直到一股钝痛从后脑传来，才后知后觉，哇一下哭出声。 “哇～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呜～” 小当被吓坏了，手上捏着仅剩下的壶把，眼一闭，头一仰，奶声奶气的哭声直往天上窜。 贾张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一跳，忙不迭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来不及穿跑到桌边。 到底是自家血脉，就算贾张氏再不喜欢，也做不到不管不顾。何况现在秦淮茹把这独苗看的跟命根子似的，在贾东旭出来之前，她还得指望这个儿媳呢。 就是这小当，未免也太笨了，连个水都倒不好，除了长相颇有神似，完全不及她亲自带大的好大孙棒梗万分之一。 可惜了，怎么死的不是她... 就在她满脸嫌弃，弯下腰准备把小当抱起来的时候，时间往前，刚买完粮食，满腹忧虑的秦淮茹一踏进中院，就听到小当那几乎要嚎破天的哭声。 小当的哭声简直让秦淮茹肝肠寸断，母女连心之下，连家丑不可外扬都顾不上，视看热闹的街坊于无物，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家门口，慌张的推开大门。 这是一幅怎么样的画面啊，颧骨高耸、面容刻薄阴鸷，满脸不悦的贾张氏，冷眼站在桌旁。 地上是衣服被泅湿，蜷缩躺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当，茶壶碎片以她为中心散落一地，仔细看甚至能看到小当的小腿被碎片割出一道红痕。 这场面，任谁看了心里不得犯点嘀咕？ “你在干什么！住手！！”秦淮茹当然也是如此，一瞬间她就红了眼，扔下粮袋，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贾张氏，力气之大，直接把病弱的贾张氏推的踉跄，哎呦喂着倒在地上。 “小当，小当，妈妈在，妈妈在这，呜呜～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秦淮茹这会哪有心思管贾张氏，迅速蹲下，把的小当紧紧搂在怀里，满脸心疼的抚在她小腿的伤痕上，“小当，你摔哪了，告诉妈妈，哪儿疼。” “呜呜～妈妈，奶要壶壶，壶壶碎了，疼，呜呜～”感受到母亲的温暖，被吓得不轻的小当委屈顿时爆发，死死抱着秦淮茹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奶奶凶，我怕～呜呜～” 这通哭可把秦淮茹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自棒梗死后，小当就成为秦淮茹唯一的心里寄托，走到哪都得带着，母女俩相依为命这么长时间，感情不可谓不深，要不是这两天贾张氏反复强调会帮她照顾孩子，她都舍不得把小当留在家里。 结果，这才几天，贾张氏就要动手打她乖巧可人的闺女了？ 门口围观的街坊们也啧啧称奇不已，到底是劳改犯，下手够狠的，别说自家亲孙女，就是仇人家的孩子，才三岁，也犯不上用茶壶砸吧。 那边被推倒在地的贾张氏回过神来，跌坐在地上，指着秦淮茹满脸的不可置信，“反了你了秦淮茹，你敢推我？” “推您？我倒想问问您，您想干什么？”秦淮茹猛的抬起头，眼泪含在眼眶，眼神却像是淬了火，“妈，我知道因为棒梗，您生我的气，但小当是无辜的，您有什么冲着我来，您打她干什么！” “她才三岁，她是您亲孙女，东旭的亲闺女，您就这么容不下她？” “我？打她？”贾张氏听出秦淮茹话里的意思，扶着床站起来，冤气填胸直接气急反笑，“她自己笨手笨脚摔了茶壶，你倒怪起我来了？” “真是倒反天罡了你，啊，我才出来几天，你就这么对我？” “正好院里大家伙都在，你们给评评理，虎毒都不食子，我贾张氏能这么狠毒，拿茶壶砸我亲孙女？” 门口看热闹在街坊面面相觑，看着对贾张氏怒目而视的秦淮茹，最后不约而同礼貌性的沉默以对。 正常人要不会，但劳改犯，说不准哈... 众人反应把贾张氏气的浑身发抖，没胆子跟外人撒泼的她，指着秦淮茹的手指头都在发抖，“好你个秦淮茹，现在学会倒打一耙了是吧？” “你问问你那好闺女，是不是她自己摔的。” 秦淮茹眼中怒火不减分毫，感受到怀里小当逐渐放松，晃了晃小声问道：“小当乖，告诉妈妈，奶奶怎么你了？” “呜呜，奶奶要喝水，我，我够不到。”偎依在妈妈怀里，小当抽抽搭搭的说道：“壶壶摔了，我疼。” “你听，你自己听，是我打的么，啊，是我打的么？”贾张氏很有一种沉冤得雪的畅快，理一直气也变得壮了起来，“我让她倒水，是教她孝敬长辈，她自己笨手笨脚摔了壶，你还赖我？” 她以为秦淮茹理亏，结果人一听这话，眼眶里的眼泪反而唰一下就下来了，“妈，是您说要替我照顾小当，我才把她留在家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才多大，走路都不利索，您让她站凳子上拿那么重的水壶，不是成心要摔着她么？” 贾张氏一拍床面，怒骂道：“成心，我成什么心，棒梗像他这么大的时候...” “别提棒梗，他是您孙子，小当就不是您孙女了么。”秦淮茹尖叫着打断，“棒梗像小当这么大的时候，您什么时候舍得让他干活了？” 她是对棒梗有愧疚，对贾家有愧疚，但不意味着她对贾张氏也有怀有多大的愧疚。 她始终觉得，日子过成现在这样，都是贾张氏给作的。 要不是贾张氏不愿意回乡下种地，贾东旭就不用那么费劲吧啦的愁粮食。 要不是贾张氏好吃懒做，不愿意照顾家里，早些年她都可以在城里找一份临时工。 要不是贾张氏舍不得乡下那点自耕地的地租（58年公社化以前土地农民自有），他们一家早就把户口迁到城里了，又何至于一拖再拖，拖到城乡二元化，农村公社化，户口也转不了？ 最重要的是，要不是当初谋划巫马工位时，贾张氏闹的太过火，把打一架的小事弄成生死大仇，巫马也不至于豁出去捅破天，贾东旭也不会坐牢，她的儿子也不会死。 毫无疑问，内心深处，她是怨恨贾张氏的。 “好，好哇，现在都怪我是吧。”贾张氏声音都在发颤，见门口那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心一横，往地上一坐下，拍着大腿就嚎了起来，“街坊们看呐，这日子没法过啦，我才出来几天，之前口口声声要照顾我的儿媳妇，转眼就要逼死我这个婆婆啊。” “我得了大病，想喝口水，我就是让孩子给我倒杯水，我有什么错，她怎么敢这么对我啊。”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过不下去了啊，哪位邻居好心，等我儿子出来，告诉他，是她秦淮茹，逼死我的啊。” 贾东旭... 无论是存心还是意外，这个名字，一下就让秦淮茹冷静下来。 从一而终，几乎刻进了这个时代大多数女人的骨子里，贾东旭跟秦淮茹到底是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婚暂且不提，但结婚那么多年，还生育了一对儿女，对秦淮茹来说，贾东旭无疑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她之所以还在坚持，顶着院里跟厂里那些异样的目光生活，除了舍不得这份工作，更重要的是等贾东旭出来。 他们还年轻，他们还可以生儿子，年景好转，贾张氏又得了绝症，日子越来越有盼头，她坚信，往后日子会越过越好。 可如果，贾东旭认为是自己逼死了贾张氏呢？ 就凭贾东旭那副愚孝的性格，现在她又没儿子傍身，怕不得直接被要走工作（重复，如之前贾张氏认为的那样，是自认为，其没文化，不了解政策），把她赶出家门？ 秦淮茹闭上眼，深呼吸几口压抑住内心的暴躁，抱起小当走到贾张氏身边，伸手试图拉起她，“妈，您起来吧，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看笑话？我不早成院里的笑话了么。”贾张氏一把甩开她的手，“劳改犯嘛，活该被，咳咳，被儿媳妇欺负！” “妈，您别闹了，是我错怪了您，我给您道歉成不成。”秦淮茹一阵气苦，低声下气的说道：“小当腿受伤了，我得先给她处理一下。” “您，咱们婆媳好好的，您也替东旭想想，别让他以后出来被人笑话。” 喜欢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请大家收藏：()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0章 不好办啊 或许是看街坊们没有按预料中那样对秦淮茹口诛笔伐，又或者是真的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名声考虑，等听到贾东旭的名字后，贾张氏借坡下驴，忍住气，顺着秦淮茹搀扶的劲站了起来。 被儿媳妇给欺负，这对贾张氏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尤其在众多街坊面前，更让她觉得丢人丢到家，起来后也不理人，掸了掸身上的灰，径直往床上一躺，背对众人，任由秦淮茹在那收拾残局。 婆婆拿捏媳妇，说到底，靠的就是个‘孝’字。 ‘孝经’云：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 这是传承几千年，延绵不绝的文化中，被视为天经地义的伦理基石和道德规范。 而这个孝，自然也成了婆婆手里天然的权杖。 封建年代里，对不孝行为采取零容忍的态度，父告子，轻则杖打、徒役，重则绞首甚至凌迟，大多数朝代，不孝都被视为十恶不赦。 时代在发展，但孝始终是一种隐形的枷锁，在熟人社会里，三姑六婆、街坊邻居的嘴，就成为这种权利的最有效的放大器。 哪怕放诸后世也是如此，精明点的婆婆，根本无需自己动手，只要在街道上、市井间，看似不经意的叹口气，说上两句‘让她干点活就甩脸子’、‘老了不中用了，想喝口水都得看儿媳妇脸色’等等，就足以给儿媳妇贴上不孝的标签。 都用不着她出手，一堆看客便会高举着道德的大棒，组成无形的道德法庭，从各个层面对被指控的儿媳妇，进行全方面的围剿和规训。 身为婆婆，她根本不需要证明自己多么正确，只要指责儿媳妇不孝，便已经站在了道德的最高点，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 可目前来看，这幅权杖，似乎在贾张氏坐牢以后，失了效，连被儿媳妇冤枉、推倒，都没有人出来帮个腔。 耳朵里听着秦淮茹做小伏低请走街坊的声音，贾张氏心里犯起了愁。 连孝道大义都没了效果，她这个身虚体弱坐过牢的老婆婆，靠什么拿捏秦淮茹？ 不好办啊～ 不好办啊～ 时间往前，六十五中门口的树荫下，叼着烟，吊儿郎当坐自行车上的巫马，皱着眉发出感叹。 这年月十六、七岁已经可以被看作大人，来接的家长几近于无，所以校门口孤零零的巫马还挺显眼，好在他这两年没少跑学校来宣布主权，连门口保卫科的同志都混个脸熟，倒没人过来盘问什么。 不过他现在可没心思跟那边无聊的，眼巴巴看着他的保卫处大爷聊天，满心都是怎么收拾贾张氏谋划。 狗日的贾张氏坐了回牢，怎么变得这么老实，两天过去了都没踏出家门一步，低调的跟秦淮茹有的一比。 这让原本准备试探试探的巫马犯了难，总不能直接冲上门把人打死吧。 他大好的青春年华，还有个细腰长腿的对象，一换一换掉贾张氏，犯不着不是。 啧，不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怎么他遇到的这贾张氏怎么这么怂，按照惯例，不该是她出狱第二天就找上门让巫马赔他们家钱么，然后撒泼耍赖，他趁机找机会报复的么？ 真特么，想写个谅解书都没机会，有劲没处使，蛋疼... 铛～铛～铛～ 就在巫马思维发散的时候，一阵铜铃响起，同一瞬间，原本寂静的校园像炸开了锅，骤然响起一阵阵喧嚣欢呼的吆喝。 对这群上六休一，还得饿着肚子上晚自习的高中生来说，放假，不亚于坐牢时的放风，珍贵无比。 下课了么？ 巫马抛开脑中的杂念，刚跳下车扔掉烟碾灭，几个大小伙就跟小马驹似的，嗷嗷叫着冲出了学校，接下来就跟神兽出笼一样，三五作伴的同学，或抱着篮球，或嬉戏打闹，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涌出校门。 看着这帮青春洋溢的年轻人，巫马心情也好了不少，他跟贾张氏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陪他亲爱的小姑娘。 很快，何雨水就跟两个要好的女同学，随着人流走出校门。 这会她正侧着头跟同学说些什么，嘴角带着浅浅的羞涩笑容，脸颊上的红晕比辫梢的红色头绳还要艳丽几分。 看看他对象，多漂亮，虽然同样是一身藏蓝色的衬衣，看着都比那些小丫头片子水灵～ 瞧见不少男同学偷偷摸摸瞄他对象，巫马赶紧跟个显眼包似的招手，宣示主权，“雨水，这呢，这呢～” 同伴比何雨水先发现了巫马，用胳膊悄悄肘了肘她，挤眉弄眼，一脸促狭的笑道：“雨水，你对象来喽。” 何雨水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一下和巫马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小姑娘的脸还是唰一下羞得通红，看迎过来巫马，咬着下唇嗔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夜大有课么。” 那俩同学很有眼力劲，没等巫马开口呢，就互相挤了挤眼，“雨水，你对象来接你，那我们就先走啦，下周再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纪同学跟张同学，别急着走啊。”巫马从挎包里拿出俩巴掌大的香瓜递过去，“雨水在学校多亏你们照顾，正好今天有人送俩香瓜，你们带回去尝尝。” 那俩同学也不见外，拿过香瓜逗着何雨水，“咯咯咯～都给我们，那雨水吃什么啊～” “有吃的还堵不住你们的嘴，快走快走～”羞的面红耳赤的何雨水气急，连连推搡两个损友，“再废话，香瓜就不给你们吃了。” “走喽走喽，再不走有人要急眼喽，咯咯咯～” 等俩同学嬉笑着跑远，何雨水低头拉着巫马，拉到自行车旁，脸上红晕未消，瞪了巫马一眼非但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让让巫马心里痒痒的。 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这就是少女情怀么，就，还挺勾人。 见巫马一脸痴汉笑容，何雨水忍不住戳他一下，“傻笑什么呢，问你话呢～” “哦，啊？”回过神的巫马挠挠头，“你问什么来着？” “你，我跟你说话你都记不住。”何雨水气的一跺脚，“我是问你，你不是说周六晚上夜大有课么，怎么今天还过来接我了？” “想你就来接你了呗，夜大今天讲的课，我们科长之前培训的时候讲过。”巫马不以为意，拍了拍自行车座，咧嘴笑道：“夜大嘛，只要考试及格，上不上课关系不大。” “走吧，我带你回家。” 喜欢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请大家收藏：()四合院：老婆何雨水，妻嫂许大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