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留》 第1章 第 1 章 4月21日,东城权力霸居首位的赵家一家一夜被杀害,引起全城广泛关注,各地舆论也逐渐声起。有说赵家罪恶多端应得的报应,也有说是仇家太多得来的报复,还有人说是赵家金蝉脱壳,造了假替身早早跑路…… 具体什么原因大家也都不知道,毕竟大家也没见过赵家大院的具体情况,都是听小道消息把赵家的死说的多么多么惨,然后最后结合以往的事情进行猜测和推断。 东城赵家目前是由赵东家赵梓林一手带起来的,赵家本是原来东城杜家的手下,在新人赵梓林接手后,十几年的拼死拼活换来了一家人的大富大贵,也成就了东城的一把手。本是安然稳固权力开始培养下一代接班人的日子,却招来了这样的祸害,真是可惜。 传闻赵梓林还是赵家的私生子,硬是靠着实力将家里的偏见打消,成功在赵家站稳脚跟,成就一片事业。 赵家短暂的辉煌就此结束,大家也没有因为这次事件造成损失,故事也就成为了大家的饭后谈资。 (赵家大院) 屋内一滩又一滩的血迹展示着这里之前遭受着多残酷的杀戮,院子里的树枝也是散落一地,墙上尽显明显的打斗痕迹。 这里早已被警方封锁,警方到这里也没有一点头绪,也只好草草结案,对外声称仇家报复,尸体也受相关负责人联系亲属进行了火化,最后抓了几个小人物来捂住外面的嘴,至此赵家大院无一人踏入。 半夜里,一个身穿衬衫下着西装裤的男人衣衫不整的偷偷摸摸进到赵家大院,手里的提包还挂着西装上衣,因为从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后门进来的,所以身上和提包上都沾有泥土和落叶。 这个男人进到了赵家大院,看了看整个尽显破落院子,手上攥了攥提包,慢慢走向正屋。这里听别人说是赵家家主赵梓林死的地方。 男人推开门进入又缓缓关上门,看着在月光下正位上的影子,晃了神,他感觉那个位子上的人好像还在,垂下眸,就这样靠着门静静呆着。 忽然有个声音从屋内传来: “焦靖先生。” 焦靖忽地抬眼,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是一个中年男子。 其实焦靖也中年了,都40了,连个媳妇都没有,大龄中年男子。 焦靖深知自己面对一些势力自己毫无还手之力,专门过了好几天,最后实在忍不住才过来的,结果还是遇到了人。 “你是谁?”焦靖问道。 那个人一步一步向前走,逐渐靠近焦靖,焦靖也静静抓住门框,准备随时逃走。 那个人走到月光下才停住,微微欠身道: “我是东家的手下,等了先生好久。“ 焦靖疑惑,心里想了好几个人也没认出来这是谁,在怀疑自己脸盲还没治好的时候,那个人又说道: “你可以叫我左木,我这边邀请你跟随我,这边有个东西东家让我交代给你。“ “你东家呢“焦靖问。 左木没有回应,只是一味地做出“请“的动作。 焦靖看他这种恭恭敬敬的样子,半信半疑的跟着他走了。 这时候焦靖其实心里还想的是留下的东西是赵梓林本人……一想到赵梓林没死焦靖走路的步伐都轻了好多,紧紧跟在左木的身后。 左木带着焦靖走过一道又一道的门,还钻了狗洞,狼狈的出了赵家大院。 左木带有歉意的说道:“对不起焦先生,这边是属下规划的最佳路线,极大程度保证了我们的安全。“ 焦靖倒无所谓,因为他来的时候钻的是另一个洞:“没事,习惯了。“ 左木微微带了一点笑意,继续带着焦靖往前走。 两个人走过了几个巷子,直到走到一个没有牌照的车旁,左木示意焦靖坐上去,自己坐到了主驾驶上。等到焦靖坐稳,左木一脚油门驶向了郊外。 这一路上车往西北方向开去,离城中心越来越远,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左木才在一个小居民楼前停车,焦靖这里人生地不熟,生怕自己进去就被嘎了,下了车观察了周围好久。 左木也不心急,就在楼门口等着焦靖,等到焦靖看完四周,蹑手蹑脚的跟过来,左木才继续往上走。 上了三楼,左木在门牌301的门口停了下来,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站在一旁让焦靖先进。 焦靖看着屋内黑黢黢的,看了看左木,又看了看屋内,呼了一口气抱着死就死吧的态度进去了。 进去后焦靖只见一个大黑影站在窗前,还没来得及担心后面的左木也踏了进来打开了灯。 那是一个少年,风吹着他的发梢,衣角也因风儿的吹动而摇摆,就算焦靖进来了也毫无动静,像一个假娃娃一样站在那里。 “少东家,别站那儿了,风吹多了小心着凉。“ 左木换完鞋就走过去为少年关了窗户,顺便拿起客厅沙发上的衣服盖在了少年肩上。 这个地方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家具也很简单,像是很急的时间里拼凑出来的,但质量也不是太差,光焦靖看到的就有几件价值自己几个月的工资。 左木为少年盖上衣服后,转身就为焦靖介绍: “焦先生,少东家就托付给你了。“ 焦靖疑惑,少东家?交给我?反问道: “梓林给我的东西呢?“ 左木也很耐心地回道: “很抱歉,没有其他东西,只有少东家。“ 这时候少年转过身来,黑眸黑发,前额发梢没过眉梢,白色灯光下衬的平静的脸没有一点血色,笑着跟说道: “你好焦先生,别来无恙。“ 这个少年是赵梓林的独子赵慕尧。焦靖几乎没怎么见过他,只有这孩子小的时候赵梓林把他偷偷抱到焦靖家让他看过,之后就全都是赵梓林偷偷到他家给他诉说这孩子有多难带巴拉巴拉一堆,虽没见过面但几乎这孩子做过的任何事情焦靖都知道,算是一种没有见过面的干爹? 焦靖对这个孩子很复杂,他从来没带过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带孩子,而且他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孩子相处,虽然这个孩子已经16岁了,在两个月前他刚过完生日。 这个孩子笑起来也很像少年的赵梓林,焦靖在心底里可敬佩服基因的强大,这是直接弄了个赵梓林复制品给他啊。 焦靖笑着点了点头,问: “你父亲……“ 还没焦靖说完,赵慕尧就继续说: “家父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也很痛惜,临终前把我托付给你,他说过你会把我照顾得很好,对吧,焦叔?“ “……” 好一个霸王强上弓,跟他爹一个模样! 但焦靖也不傻,沉思了片刻,回道: “我知道我的价值还不够来让你们做局陷害,但是,目前为止,我只认识你们赵家赵梓林,你们其他人的真伪我都不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赵慕尧还是假的赵慕尧,虽然你们的确没有伤害我,但没有明确真假之前我的确不能接受你,抱歉。” 那个赵慕尧眯了眯眼,嘴里嘀咕了几句,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项链,递给了左木。 左木接受了示意,走上前把项链双手递给了焦靖。 那个是焦靖和赵梓林少年时期地摊前买的相同项链,虽然现在看起来还和新的一样,但时间痕迹的确看出来是和焦靖记忆里的一样。 项链是赵梓林那时候痴迷一款漫画,叫什么焦靖已经忘了,只记得焦靖死活看不进去,只静静等赵梓林看完然后给他讲。某天碰巧路边摊有一个和漫画里主角印记相同的项链:荆棘状的藤曼缠绕着一个玫瑰花铁片。赵梓林兴奋不已,可身上的钱又不够,两个人把身上的钱都拿来凑了凑,然后靠着甜言蜜语砍了砍价,才用原价买了两个相同的项链。 当了东家的赵梓林经常把这个项链用特殊小别针挂在胸前的口袋上,虽然显得很不靠谱,但赵梓林喜欢焦靖也没说什么,焦靖自个的早就放抽屉里的小盒子里了,他才不像赵梓林那么幼稚…… 后来赵梓林觉得只挂一个太显眼了,索性在衣服上挂了好多小首饰……焦靖不理解,只能选择尊重。 赵慕尧没打算把这个东西给这个从没谋面的叔叔,他调查这个焦靖,非常没有背景,而且人看着也没什么心机,就像不提信物能不能把项链留下来。 这个项链明明看起来一文不值,废铁一个,倒被老爸擦得锃亮锃亮的,肯定用来做什么,他想调查这个项链还有什么作用,是家里的密道钥匙?还是某个藏宝钥匙?就算留遗产他也是名归正传的继承人,哪有给一个陌生人的道理。就算说是老爸朋友也不行,哪有朋友连赵家门都没进过一次的。 虽然现在焦靖觉得一切是真的,但他还是很遗憾赵梓林没有留下的什么字条语音,心里空落落的。 左木看到焦靖的反应,心里也更加确信了这位焦靖先生,便开始交代: “先生,我这边有要事在身,之后恐怕无法再陪伴你们了,今夜我会将你们两送回您的家里,之后有问题可以让少东家联系我。我这边有个本子专门记录了少东家的一些生活细节,你可以抽空看看,还有少东家的假身份,以后麻烦您照顾一下少东家了。” 焦靖一翻开那个小本本,密密麻麻的警告映入眼帘: 警告!不要香菜! 警告!不要喝牛奶! 警告!不要睡太硬的床! 警告!!!!!!不要穿xx品牌的袜子,不舒服! ……这就是少爷的生活吗? 焦靖又翻了翻他的假身份,赵沐卿,咦惹,还蛮好听,这么儒雅的名字应该不是出自赵梓林之手。 他记得当初赵梓林把这个小破孩带过来让他看的时候,赵梓林曾经给他想过想取赵一这样的名字,问他为什么,他说笔划少,以后币话就少。 焦靖:“………”我的母语是无语。 最后焦靖在网上查了好几天的名字,把查到的名字和意义甩给赵梓林,赵梓林“仔仔细细”挑了一个赵慕尧就给孩子上了户口…… 赵慕尧:化用《诗经·小雅·车辖》“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慕尧”取仰慕贤圣之意,藏追慕高洁、向贤而行的志向,既含古典崇德情怀,又显磊落襟怀。 就在焦靖还在看这些东西的时候,赵慕尧把肩上的衣服穿起来,左木也从卧室把赵慕尧行李箱拿出来,准备焦靖看完就出发。 焦靖随便看了两眼,他对文字实在没有什么耐心,就把东西塞到自己包里,跟着左木两人出发。 刚到门口,赵慕尧忽地一转身,问焦靖: “项链能给我吗?” 焦靖一口回绝: “不行。“ 就这样两个人对视着,感觉下一秒就要对线电火花,左木连忙把赵慕尧一拉,说: “少东家,时候不早了。” 赵慕尧也没强求,转身赌气一般下了楼。 左木看着赵慕尧的独自往前跑掉,回头稍微对焦靖欠了欠身,说: “不好意思,少东家就是这样,信物您拿着就好,我们也没有权利要回,毕竟是…东家的遗物,留个念想也好。” 焦靖没出声,这时候他有点后悔和一个孩子抢东西了,跟孩子相比,自己毕竟是赵梓林的朋友,关系咋能跟孩子的血缘关系亲呢,想到这就想坐车上把项链给赵慕尧。 到了后车门前,左木提前站过去为焦靖开车门。此时赵慕尧已经坐在了后座,左木示意焦靖和赵慕尧坐一块。 开车门时左木说了一句: “东家把您保护的真的很好。” 焦靖没听清,打算再问一遍的时候,车门已经关好了。 左木帮焦靖关好车门后,到车后将行李放入后备箱,之后坐到主驾驶向城内驶去。 第一次写作,不喜勿喷谢谢[黄心]/鞠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第2章 开端 车后座的焦靖一直在琢磨左木到底说了什么,什么保护,好像还听到了什么东家? 其实他现在还是有很多疑惑,本来晚上去赵家大院看看赵梓林是否留下什么,结果反而被一个所谓的手下领去把他孩子带过来了?他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他一家被杀了吗?赵梓林怎么什么都不给他说?人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没有了踪影吧,就算死了给我就一个项链? 焦靖当初听到他一家被杀的时候,满脸的不可思议,跑过去的时候,赵家大院周围几里已经被封了。等到晚上警察还在里面巡逻,实在是没有空挡可以钻进去。 这时候他又想到如果人真的被杀,那肯定会爆出来真正的赵东家死了吧,可是也没有消息,他便决定在家里等待赵梓林的消息。 一天,两天…… 焦靖等的烦躁,手底下管理的小工厂也因为最近没有去监工导致事故多多,让本就烦躁的焦靖更是火上浇油。 直到警察那边说是抓住一些犯罪头目然后就此结案,焦靖实在等不住了,去工厂完善了所有事情,最后还去解决了一些合作问题,半夜去碰碰运气进去看看有没有赵梓林线索。 好么,然后就遇到了这些事。 过了一个小时,左木轻车熟路进到焦靖家小区,这是一个仅有几十户住户的老小区,每一个楼只有三层,总共九栋这样的小楼。 焦靖还在疑惑为什么没说地址左木就知道自己的住址,等他们一起上楼时,左木直接引路到他家门口。 左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焦靖,焦靖话还没问出口,左木自己就开始在门口垫子夹层找钥匙。 “停!” 焦靖抓住左木拿起垫子的手,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左木。 这里的确有钥匙,可这个是如果自己不在家专门给赵梓林准备的,也只有赵梓林知道,焦靖脑子里不经抛出一个想法: 这个家伙咋啥都给别人说啊! 左木:“先生,有疑问我可以日后见面再给你解答,现在时间紧迫,我得进了客房为少东家整理好我再走。” 焦靖很无语,开了门就把家里唯一客房给了赵慕尧。 好了,现在他可以确信这的确是赵梓林的人,门口的钥匙,家里的客房,还有项链,两点确定一条直线,这都三点两人之间的事他都知道,无疑了。 左木快速整理完那个客房,向赵慕尧点了点头。赵慕尧嗯了一声,左木快速出了门,只听一阵车响,左木就走了。 焦靖想去赵慕尧那边问消息,可刚来赵慕尧关上门就锁了门。 焦靖:? “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门后传来赵慕尧的声音。 焦靖只好撤回一个敲门,咽下一肚子问题回到客厅,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不知是谁传的消息,外面都在讨论赵家没有死成的儿子赵慕尧。 一大早打开手机的焦靖:!!!? 不是,人家前脚刚到自己家里,后脚就有人把消息泄露了?这要是内鬼告密这不就下一个袭击的地方不就是我这里了吗? 焦靖这时候头大成两个用了,已经想好怎么搬家去别的城市找个偏僻一点的地方让赵慕尧躲一会,然后再想赵梓林的事。 大人没了孩子可不能有事,何况现在自己对于这件事还是一无所知。 正当焦靖焦头烂额处理自己小工厂的事,同时又在计划搬家路线和地址的时候,赵慕尧悠悠闲闲的穿着睡衣从客房出来,然后去厨房冰箱搜刮吃的。 “焦叔,你这冰箱怎么全是新鲜菜啊,就没有什么预制菜吗?” 赵慕尧问道。 焦靖随口回答:“预制菜多不健康,等着我给你做几道。” 忽然焦靖又想到什么,回头问赵慕尧: “外面都在传你失踪,你不怕是什么内鬼告密吗?” 赵慕尧关上冰箱门,走到焦靖旁边,看了看焦靖手头干的事情,随手拿起一个就往沙发上一躺: “计划中午出发到北向路出发去北山,然后去在北山绕路去北城,再从北城去西城找我母家?” 赵梓林的这个妻子是他父亲自作主张为了当下利益和西城的二把手陈家进行的联亲,当初西城在全力排挤陈家,与东城一把手王家结交,将可以随时转交的重要地势交予赵家,逼迫陈家不得不与赵家联亲。 那时候正值20的赵梓林根本不知道这桩亲事,还傻乐呵的在东城旁边的连城和焦靖一块谈天说地。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打工寡妇的儿子,焦靖也只是一个水果商贩众多孩子中的一个儿子,两个人都以为自己就会这样的度过一生,但是好景不长,焦靖记得两人正想外出打拼的时候,赵家家父就过来商量让赵梓林回去继承家业,条件是结婚。 焦靖:我的父母能不能也来给我坦白说自己是富二代(bushi) 赵家是有个大儿子的,流言说是大儿子早年心脏病去世,现在瞒不住了,就把私生子赵梓林拿来顶替的。焦靖问过赵梓林这是怎么回事,赵梓林也含含糊糊说的和流言差不多,焦靖也就没有多问。 过了一年,24岁的赵梓林接受了这个要求,回去就摇身一变成了赵家少东家,娶了西城陈家二女陈英。 完成联亲后的陈家才知道自己被骗了,焦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年陈家就没有一点怀疑和调查,反正知道骗局的陈家就一直对赵家有敌意,直至赵家家父死了,赵梓林做了家主,这样的敌意才慢慢消了下来,之后便是赵梓林带着陈家一起做大做强,陈家也最后坐上了西城霸主的地位,但两家一直没有任何来往,很让外人疑惑。 “不行。”赵慕尧一口回绝。 “为什么?”焦靖疑惑。 赵慕尧把手里的东西放回桌子上,起身离开沙发: “我妈可不认我这个儿子。” 焦靖皱眉,还没等焦靖说话,赵慕尧继续说道: “你按照我的计划走,明天我们先去连城,先让我在那里找点存在感,然后我们去西城。” “找存在感?” “额,这个是因为我的假身份是那里的,要是没有人去会让人怀疑的。” 好的,焦靖信了。 然后焦靖就开始傻傻的重新规划路线。 “为什么是明天?”焦靖问。 站在阳台窗户前的赵慕尧头也不回的说: “舟车劳顿,先让我在这里休息休息。” 焦靖一想,也对,孩子嘛,昨晚那么晚都没睡,累也正常,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反正只要不出门应该都没事。然后焦靖就继续开始干手里的活。 赵慕尧观察了一下焦靖家里,之后去了卫生间进行洗漱。焦靖家里很干净,有些东西虽然多但是不乱,繁而有序。赵慕尧大致瞥了一下,好多用具几乎都是双人的,但是都有一个相同的,就是一个几乎崭新,一个已经用的很旧了,但也不算太旧,说明用主很注意保养用具。 赵慕尧意料到了,装作无事发生继续自己该干的。 洗漱完的赵慕尧从卫生间出来,饥肠辘辘的在厨房徘徊。但他等了好久,也没见焦靖忙完手头的工作。 “焦叔,我饿了。” 焦靖才意识到没给孩子饭吃,自己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大早上也就忘了给赵慕尧准备早饭。 焦靖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小跑到厨房: “一直在处理工厂的事情,忙忘了,不好意思啊。” 赵慕尧蔫蔫的回: “焦叔快点,不然来你家第一天就饿死了。” 焦靖笑着说好好好。 赵慕尧靠着厨房门,想到一些事情,问焦靖: “叔,我记得你是连城的,为什么会到这里建工厂?” 焦靖边处理食材边回: “当初你爹来这里我也就跟着来到了这里,你爹干你们的继承人,我干我的打工人。” “我以为是我爹帮你弄的工厂。” 焦靖笑着回: “你爹当时连人影我都见不到,我差点以为我听错地方了,直到我攒够钱跟着师傅一起借钱开工厂,你爹傻呵呵的晚上来敲门了。” 赵慕尧一脸疑惑: “那我爹他那几年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啊,问他他就说学礼仪去了,不知道的以为进宫当娘娘去了,谁家学礼仪学两年啊,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不说我也就没问。” 看赵慕尧认真听着,焦靖继续说: “之后你爹就是每个月来我这里一趟,还每次半夜来,我当初还想着自己像个三一样,但你爹每次来都累的到死,就短短寒暄几句把床让给他睡,第二天我醒来人影就没了,然后过了一年你就出生了,之后就每隔几天来我这里聊你的事。 “我的事?” “差不多就是那天尿了裤子又哪天吱哇乱叫说门把你打了……“ “停停停!!!“赵慕尧脸刹红赶忙让焦靖停嘴。 焦靖笑着打趣的看着赵慕尧。 看着赵慕尧一脸无语的样子笑了一会,焦靖回归正题: “我以为我和你爹的交情你们都知道所以他才把你送我这里来。“ 赵慕尧撇撇嘴说: “打我有记忆来你就没他进来过我家一步我怎么认识你。“ 焦靖瞥了一眼赵慕尧: “那你现在知道得如何了?我所说的和你知道的大差不差吧。“ 赵慕尧没有看焦靖,也没有回他。 “就算要进你家,怎么也得要有名有分吧,我一介打工小草民去你家单凭一个家主朋友这可不太行吧。“ 赵慕尧看向焦靖,歪头说了一句: “我爹把你保护的真的很好。“ 焦靖感觉这句话在哪里听过: “从何说起。“ 赵慕尧没有回答,只是给了焦靖一个笑,便转身走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 留下焦靖一个人在厨房思考。 想了半天他好像他意识到了,这句话和左木昨晚说的一模一样。 东家把您保护的真的很好。 我爹把你保护的真的很好。 和这次的事情有关吗? 焦靖把炒好的菜盛出来,又在电饭煲里挖了两碗米饭,端到了客厅的餐桌上。 “来吧,吃饭。“ 赵慕尧把顺手在桌上拿的书本放回去,坐到了焦靖给他准备的位置上。 桌上的饭菜虽然很少,比不上赵慕尧家里吃的五分之一,但饭菜没有重油重盐,清淡中留有一丝香甜,很好吃。 “我爹也经常吃你做的饭吗?“ “没,一般都是你爹做。“ 赵慕尧???? 焦靖瞅了一下赵慕尧,说: “你不知道你爹会做饭啊。“ 赵慕尧摇了摇头。 不是,一个堂堂家主亲自下厨?他可是穿鞋都药专门雇人给他穿的。 果然我还是对我爹了解甚微啊。 “我今天炒的不好吃吗,我感觉我可以接受。“ 赵慕尧回: “没有,很好吃。“ “我以为你们父子两一个口味,你爹就因为嫌弃我炒的不好吃所以每次想吃饭就自己做,我差点以为你也要说难吃呢。“ “那到不至于,我还没挑食到那种地步。“ 赵慕尧停顿了一会,又说: “一般饭桌上只有我和我爹,他也经常吃些很清淡的菜,你炒的菜我感觉很符合他胃口,但为什么难吃我就不清楚了。“ 懂得都懂哈。 焦靖没说话,低头默默扒了两口饭。 过了一会,焦靖问: “你母亲不是一直在府里吗,怎么不和你们一起吃饭,咋,还有女不上桌的道理啊。“ 赵慕尧翻了个白眼: “怎么可能,我妈就不在家里。“ “为什么?赵夫人怎么会不在?“ 赵慕尧眯了眯眼,笑着对焦靖说: “你对我家了解是真的少,但也是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好处,但是我愿意给你说,得有些条件。“ 焦靖:…… “什么条件?“ “到连城你得带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先说带不带。“ 焦靖皱了皱眉,不是,这孩子搞什么幺蛾子。但又寻思连城自己很熟悉,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就答应了。 “要是不带我我可就把你家全偷了,我爹项链也拿走。“ 好好好,玩这样是吧,你有权有人我还能不从吗。 焦靖点了点头,肯定肯定。 “其实我就没见过我妈,你们在外面听到和看到的只是替身罢了。“ “那你们家被杀害的人都是替身?“ “是的,哎不是,我爹死了。“ 焦靖眯眼看着他。 赵慕尧咽了一口唾沫,夹着菜无所谓的说: “爱信不信,不然怎么会把我托付给你。“ 焦靖内心翻白眼,小破孩还想骗我。 但细细一想,如果他母家那边不认她这个儿子,那么说这个陈英不喜欢赵家,生下孩子就回了娘家这个事情也可以说通,反过来陈英他们觉得赵家骗了他们,但已经结婚生了孩子,这就说不通了,赵梓林21结的婚,24才生的孩子,要跑早跑了,还要等生下孩子跑?这孩子又不是哪吒,怀胎三年啊。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孩子不是正规途径得来的,陈家那边不认,所以孩子生完陈英就回了娘家,要么死了。所以陈家不认赵慕尧,赵家和陈家也没有来往。 还有就是,赵梓林肯定没有死,只是他在哪里还需要自己找找,焦靖心里总觉得赵梓林笑着应该很需要他,所以才让赵慕尧来找自己,不然按照以前是不会让他碰关于赵家的一切东西的。 吃完饭,赵慕尧接口自己需要休息就回了房间,焦靖收拾完桌子洗完碗就用一天的时间交代完了工厂的事情,第二天两人便踏上了去连城的路。 第3章 得到消息 去往连城的路上,焦靖心惊胆战的,心想昨天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仇家会不会找上门,路上会不会被拦截…… 想了很多很多,但转头一看旁边的赵慕尧,还在那里悠哉游哉的把玩手里的串珠。 “焦叔,好好开车,别东张西望。” 焦靖张了张嘴,但又什么都没说,转头看向前面。 其实他是想反驳一下自己没有,但自己的确转头了,那好吧。 开了三个多小时,焦靖又困又累,他已经好久没有开过这么久的车了,但赵慕尧丝毫没有停下休息的意思,直接给了地址让焦靖开过去。 焦靖接过地址,皱了皱眉,那个是赵梓林以前在连城住的地址。 “这就是你让我带你去的地方?” 赵慕尧眨巴了几下眼睛,嗯了一声,歪着头意思:有问题吗? 焦靖又看了看地址,看了看赵慕尧,最后选择了沉默的开车。 几分钟后,焦靖在一条小巷前停了车,示意赵慕尧到了。 “这里就是吗?怎么感觉不像。” “得沿着这个巷子穿过去,那地方开了车就没法走人,而且现在已经很少人住了,路非常不好。” 焦靖说完就下车带着赵慕尧走了过去,这个巷子又窄又干巴,一个人行走的宽度,让赵慕尧走的非常不舒服,墙面的泥土手放上去非常膈应,要是走的快了衣服或许还会被墙体蹭破。 过了这个窄巷,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两人宽的小路,小路的方向横跨在两人面前,正当赵慕尧还在看路旁边各种各样的门户,焦靖拐进了另一个小巷,赵慕尧跟上去没走几步又拐了一个弯,就这样赵慕尧紧跟焦靖后面,任由焦靖带着他在这个四通八达的路上走来走去。 “就是这里。” 赵慕尧放眼望去,是一个很破败的小木门,门上连锁都没有,推开门,门后面就是一个小院和几件小房。 “这里的户主是一位奶奶,当初因为儿女都去了外地,所以就把剩下几件空的房间租借给了别人。原本这里还是很繁华的,出了这个地方外面全是小洋楼还有饭店,后来人多了,渐渐的楼都修到了更远的地方,人们也就开始搬迁,这里就没几个人了。”焦靖望了望房顶,“自从赵梓林他们一家搬出去后,户主奶奶没过多久就病逝了,然后这个房子就没人住了。” “你还记得他们住的是哪个房子吗?” 焦靖指了指东边靠近几个空花盆的空屋子。 赵慕尧径直走过去,小心翼翼推开门,进去就开始东摸摸西翻翻。 焦靖不知道赵慕尧到底要干什么,就在门口看着赵慕尧找东西。 “咋,他把遗产藏这里了?” 赵慕尧没回焦靖,翻了几处没翻到,就开始地毯式搜索。 “你要不给我说说,我或许会有印象?” 赵慕尧没有停下翻找的手: “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在外面帮我看着人就好了。” 焦靖:???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偷东西来了? 焦靖正想说什么,就被赵慕尧推到门外关上了门。 …… 但下一秒赵慕尧又忽然打开木门:“你知道我姥姥最后去了哪里吗?” 赵梓林的妈妈?这他不知道啊,当初赵梓林走的时候连个信都没留,他还是靠着和赵梓林平常对话知道他去了东城当少爷,赵梓林家里没人后自己才偷偷摸摸去东城,想着自己也去大城市打拼有个好未来。 赵慕尧略显失望,走到院子里又看了几眼,就说回去吧。 焦靖一头雾水,问赵慕尧: “你到底在找什么?” 赵慕尧食指放在嘴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说道: “秘密。” 焦靖很想把他扔在这里自己走了。 经过一个又一个的窄道两人终于回到了车上,焦靖问: “少爷,现在你又想去哪里。” 赵慕尧靠着座位闭着眼,焦靖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给点颜色连盆子都端走了?在自己面前这么装? “找个房子下榻吧,累了。” 焦靖捏了捏眉心,开车去了自己在连城提前找好的出租屋。 到了出租屋,焦靖想到一个事情,现在刚五月,学校是不是还没放假?转头就问赵慕尧: “你不是有身份在这吗?不上学吗?” 赵慕尧停了停换鞋的动作,眨巴了一下眼睛,正想对着焦靖说些什么,就看到焦靖拿起左木给他的本子已经开始看了。 赵慕尧:完蛋了… 焦靖翻到赵慕尧的新身份,上面写着这个“赵沐卿”目前在新谭高中上高一。 新谭高中? 这不是他和赵梓林之前的高中吗? 好好好,费老大劲让儿子变校友。 “我明天就送你去上课。” “等等!!!”赵慕尧阻止焦靖这个做法。 焦靖抬眼看他,示意他什么意思。 “刚到这里你就让我去上学啊,我从小到大都没咋上过学哎。” “少爷难道你是文盲?不上学?” “家里有老师啊笨蛋,那些学校都是挂名上课罢了。” 焦靖:……好吧少爷的生活我不懂。 “那你啥时候去露个面,不是说要刷存在感吗?” 赵慕尧眼睛盯着地上想了一会,把换了一半的鞋换完又气势很足的坐到沙发上: “过两天吧。” 焦靖:额,总感觉他在忽悠我怎么办,我还没有办法来拿捏他。 最后焦靖放任不管了,也没心思去管他,开了好久的车已经是心身俱疲,现在只想去休息,索性走进分好的卧室收拾了一下衣服就躺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沙发上的赵慕尧假寐了一会,听到焦靖躺到床上好久没有声音就睁开了眼睛,又等了十几分钟确定焦靖睡着后去了大门门外。 左木已然站在了门口等着赵慕尧。 “事情都办妥了?”赵慕尧问。 “是的。”左木点了点头。 停顿了一会,左木又问: “确定不告诉焦先生吗?” “他知道的越少越好,现在我只是利用他来找我那个不省心的爹。”赵慕尧看了看左木,“我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不见的不见,死的死,就算走了好歹给我留点钱也可以啊,我现在还拿着我的零花钱办事。” 左木没有出声,赵慕尧继续说道: “这个焦靖看起来也算是有钱的,虽然比爹差了点,但是借助他我应该还是能办很多事的,爹虽然让你把我送到他家住那么几天,但我可没那个闲时间当温室花朵,赵家这么大的事都不让我知道,我以后怎么接过赵家当家主。” 左木依然是静静听着,看赵慕尧说完了,就适当的提了一下: “那东家让你去的学校……” “不想去。” 左木早就知道赵慕尧是这个回答,笑道: “少爷,现在的你不是这件事的主要目标,你可以先安稳过一段日子,先去学校呆两天,如果家主那边有消息我会给您说的。“左木说,”奥,对了少爷,我给你安排的这个学校,是家主曾经的学校。“ 听到这里,赵慕尧把耳朵竖了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那说不定我也可以在这里找到我爹线索?“ “找不找得到那就不一定了,毕竟是学校,家主他们再闹也不会闹到学校去,给你家主以前的房子地址,也只是让你去了解一下家主以前的生活,在这段时间也可以不太无聊。“ 赵慕尧思考了一下,问: “你知道我姥姥在哪里吗,听说自从我爹去了东城就没了消息,你跟了他快20年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跟着家主的时候就没见过或者是听过。“ “那你什么时候跟的我爹?“ “成历1980。“ 是赵梓林24的时候,也是赵慕尧出生那一年,但听说赵梓林是21年来的东城,还是被赵家接过来的。 而且焦靖那边也说没有赵梓林消失这几年消息,说是一年后他出生了,说明赵梓林在左木跟着他之前就开始出现了,那么从赵梓林在东城到赵慕尧出生这段时间为什么赵梓林消失了,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赵慕尧在赵家虽说是被当作继承人培养,但是赵家的每件事都是赵梓林处理。 赵慕尧很想表现自己,证明自己的实力,但是赵梓林就是不让,只说赵家水太深,还不能让他接手,等到他把这件事处理完就让他练手。 赵慕尧就这样等啊等,直到这次赵梓林消失赵慕尧也没能等来赵梓林的培养。 在这次赵家被杀的事件中,赵慕尧也是在外面学习的时候知道的,以为自己家里真的被杀光了,吓得他那一天都没合眼,直到看到左木并跟他说死的全是替身赵慕尧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梓林安排左木让焦靖带着赵慕尧躲一阵子,他处理完这件事就会回来。但赵慕尧不想被这样安排,便打算自己调查,帮赵梓林完成这件事,从而证明自己实力。左木也很配合,只要是自己能办到的都会去做。 这次放消息说赵家之子失踪就是赵慕尧放的,就是想给他爹说一声他不要安安稳稳的过花朵日子,他也要加入这次的“家事“。 但是赵梓林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左木也不知道为什么,赵慕尧就当默认他参加了,然后就理所应当的从赵梓林没有进东城之前的地方开始找线索。 赵慕尧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有关联。可能是平常生活中的细节让他觉得,也可能是某人的一句话给他启发,也有可能是其他事情让他关联,赵慕尧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晚上我还要去那个房子,你记得接应我。我今天白天看的时候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但我看到几处灰尘不对劲,近期有人动过,这也说明我的方向有可能是对的。“ 左木点了点头,赵慕尧示意让左木回去。等到左木已经出了楼门,赵慕尧就进了屋去了他的房间。 等了好久,焦靖从门旁边的厕所门出来,看了看家门,又看了看赵慕尧的房间门,轻哼一声,回了房间继续睡觉。 焦靖刚睡下就发现自己没上厕所,本来想着忍忍睡着就可以了,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就出来上厕所,但发现赵慕尧不在,又听到门口有声音,偷听了一会,发现两人聊完了就飞速躲进旁边厕所。 难得知道了一些消息,晚上焦靖也决定去瞧瞧他们要干什么。 (鸟叫声,啾啾啾啾…) 晚上,赵慕尧等到快天黑找了出去消食的借口,还没等焦靖回话就跑了出去,焦靖眼睛一眯,悄悄跟在了后面。 焦靖用着自己很蹩脚的跟踪手段跟着他们进了小巷,九曲十八弯后走到了那件破落的院子。 赵慕尧和左木两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蹲到了一个角落秘密观察。 焦靖看到两人进去就没再跟着,反而去了侧边从墙缝里看。 咕咕咕…咕咕咕… 一晚上都是树上的鸟叫声,赵慕尧和左木在墙角蹲的腿麻,但赵慕尧还是不放弃,他一直很肯定晚上肯定有人会来。 焦靖也在那个墙边时刻观察着,站久了就坐会,感觉里面有动静了就站起来。 左木经过专业训练,一晚上的蹲守不在话下,面无表情的坚守任务,时不时也向墙边看去,但还是没事发生的跟着赵慕尧看着门口。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第二天的太阳照到了赵慕尧的脸上,赵慕尧感觉到了太阳的光芒,忽地一起身,发现自己昨晚躺在左木的腿上睡着了。 赵慕尧咳了两声,问左木: “昨晚没人来?” 左木摇了摇头。 赵慕尧一脸失落,起来伸了伸懒腰: “那就回去睡觉吧,白天他们应该不来吧。。” 左木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随着赵慕尧走向门口。 临走前左木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墙边,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焦靖啊,还在那里睡呢。这个人就靠着那一个小土墙,抱着腿就在那里睡,睡得也到安稳,墙遮住了太阳,也不打扰他,现在的他或许还在梦乡吧。 不知过了多久,一堆脚步声吵到了焦靖,焦靖醒来了,正在想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但听到了院子里的嘈杂声,立马开始偷听状态…… [青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得到消息 第4章 金沙 “哥,你说老大叫我们这里来干嘛,啥也没有,就一个破房子。” “哎,你要是懂了,你不就成老大了?还敢质疑老大?” “啊对对对,哎呀我这出息,咋能跟老大比呢?那边的利落点!快点搜!” “给你说昂,干活,别问为什么,只要跟着干,你迟早就能有大出息。” “哎哎哎,哥说的是,只要哥能有出息,我这个当弟弟的就有出息,嘿嘿嘿…” “哈哈哈哈,你小子。” 焦靖看着里面的人,大概有十个人左右吧,就在里面走过来走过去,也不知道在搜什么,两个称哥道弟的貌似是领队的,胖哥瘦弟,就站在院子中心,笑呵呵的聊天。 “哎对了,你知道就今天过来走一趟,老哥我的报酬是什么?” “能配得上哥的报酬当然是金沙啊,让我们哥出来走一趟,报酬能不丰富吗?” “嗯~有前途!但要是以往老大那个抠门劲,你就说错了,今个还真是一袋小金沙!” “我靠,哥,咱这这也算是闯进上流社会了啊,这一带金沙可值多少呢,搁以前求爷爷告奶奶都换不来一点的,今个就过来走一趟就有了?” “那是,也不想想哥我跟着老大多少年,说不定这路上就有危险,还得我这个亲信来办,所以报酬就这么多。” “哥,还得是你有实力!” 焦靖看着那俩个人拿着手指头大的小袋子就在那里沾沾自得,很疑惑金沙是什么东西,就说是黄金,两人大金链子都在脖子上带着,这一小袋还开心成这样,难不成他们脖子上戴的是假的? 但还没想完,那个胖男人轻轻打开那个小袋子,然后就把鼻子放在袋口猛猛吸了一口。 卧槽,冰! 那个胖男人猛猛吸了一口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用烟头沾取了一些“金沙”,然后叼着烟把小袋子封了口,向旁边瘦哥儿抬了一下头。 那个瘦哥儿立马意会到,快速从兜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献媚般的给胖男人点上了烟。 那个胖男人很享受的吸了一大口,说道: “佳酿啊~” 瘦哥儿也闻着烟头飘过来的屡屡细烟,跟着说道: “金沙就是不一样呀。” 焦靖看着那空中飘得烟,赶紧用袖口捂住口鼻,怕吸到一点,心想袖子能过滤一点就过滤一点。 但他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赵慕尧可别吸上了,孩子还小,这吸上可就不得了。 抬眼向之前赵慕尧两个人躲藏的地方看去,好吧,没有人,要是有人也早就被这群人发现了。 焦靖又想到左木,他应该能把赵慕尧保护好,自己就先不瞎操心了。 院子里的那哥两还在沉浸在这根美妙的香烟中时,忽然,砰砰两声,那哥两身上就倒了地。 我靠,这又是哪里的人? 焦靖还在震惊中没缓过来,就见那搜房子人群中站出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块布擦着枪,冷冷的看了两眼倒下的两个人,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们任务到此为止了,处理掉吧。” 剩下的人没有一句废话,分了几个人合力把两个倒下的人抬起来跟着那个人出去,又留下几个人把一些水倒在了地上,地上的血迹慢慢消失透明,只留下了一滩水迹。 焦靖疑惑,不是,他们进来到底干什么来了,说搜又没说搜什么,两个人在这里就抽了一根烟,然后就被干掉了? 但回头一想,问题好像是那个金沙。 有个人专门让这两人来这里抽所谓的金沙,就是为了让“某些人”知道金沙的存在? 是让赵慕尧知道吗? 难不成赵慕尧的行踪有人已经知道了? 有人在帮赵慕尧还是在引他入局? 焦靖感觉细思极恐,照刚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某个人的手下,那上面的那个头得有多可恶啊,赵慕尧一个孩子能打得过他们吗。 焦靖还在这里胡思乱想,就听见院子里有人跑出了院子,还没来得及看到人影,就已经听到脚步声跑远了。 可能是赵慕尧他们吧。 焦靖没多想,过了好一会,感觉周围没有人后才站起身偷偷摸摸去了院子。 院子里焦靖看着那哥两倒地的地方,微微皱了一下眉,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活人变尸体,还是有点难受,转身还是去每个屋子里面逛了一圈。 逛了一圈,好像的确没有什么东西,屋子里都是空的,焦靖便出来打算回家。 但路过两哥们倒地的地方,焦靖踩到了一个软软的的东西,他蹲下拨了拨土,看到了之前哥两说的那个一小袋“金沙”。 焦靖看了一会,这个金沙叫这个名字好像的确有点道理,这一袋金沙手感虽然细细绵绵,但是样子金黄闪亮,还带有一定的金属暗沉,很像金子粉末。 管他有没有用,但肯定是个重要的东西,焦靖把这一小袋金沙塞兜里就回了出租屋。 (小鸟转场) 回到屋里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饿了好久的焦靖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 “今天做的饭这么香,大少爷居然会做饭?” 左木看到焦靖进了门,从厨房出来说道: “少爷看您迟迟不回来,就让属下去找厨子炒了几个菜,也给您留了饭,还热着,来桌上趁热吃吧。” 焦靖换了鞋走到餐桌一看,赵慕尧旁边座位有一个碗,碗里把桌上的三个菜都装了点,刚好盛满了一碗饭,一看就是很用心。 焦靖看了看赵慕尧,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拉开椅子坐下吃了起来。 赵慕尧也没看他,两个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沉默吃饭。 这时候左木把厨房收拾好了,就出来和蔼的打破这个僵局: “今天下午我带少爷去学校露个面,让少爷去学校呆一会,等过段时间事态平稳了就带少东家回去。” 赵慕尧皱着眉看了一眼左木,但左木回望了赵慕尧一下,就继续看着焦靖说: “焦先生,我这边还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帮忙。” 焦靖心想,还有我需要帮忙的? “我这边需要您送给东家那边一个东西。” “你不是说没有你们东家的消息吗,送东西是干什么的?”焦靖反问。 “我的确没有东家的消息,只是有东家手下的消息,而且,您不也怀疑东家没死吗,说不定有焦先生你的帮助,我们可以找到东家并和东家一起回东城。” 焦靖现在感觉这个左木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办。 “那你需要让我送什么东西?“ 左木从衣服内侧掏出一张折好的纸,递到焦靖面前。 “送到西城陈家,他们看到纸就知道了。“ 焦靖拿起这张纸,翻开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张白纸。 “这纸什么字都没有,他们真的会信吗?“ 左木笑眼睛咪咪的说: “肯定会的,到时候您送完东西回来即可,不用多待。“ 焦靖点了点头,把纸揣兜里,问: “还有其他要求吗?“ 左木回道: “还有一点就是,注意安全,焦先生。“ 焦靖草草把饭吃完,边收拾碗筷边说: “那我下午出发?“ “可以的焦先生,越快越好。“ 焦靖看了一眼慢吞吞吃饭的赵慕尧: “那我先去休息一下,你照顾好赵慕尧。“ 左木微微点头,目送焦靖进了卧室。 焦靖进卧室后,赵慕尧和左木对视一下,又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个拿起扫帚开始扫地,另一个继续干饭。 (时间回溯,早上) 早上赵慕尧和左木无功而返后,赵慕尧怕自己一夜未归焦靖着急,编好了理由准备应付焦靖,但是进门迎接赵慕尧的是空无一人的屋子。 赵慕尧里屋外屋都看了一圈,没人。 正当赵慕尧以为焦靖出去找自己了,但左木却提醒赵慕尧: “焦先生好像也一夜未归。“ 赵慕尧第一反应是焦靖找了自己一晚上,但嘴上却说: “你怎么知道的?“ “焦先生素来爱干净,昨晚少东家你临走不小心丢地上的纸他都没收拾,看似是跟着我们后面走的。“ 赵慕尧恍然大悟。 这个焦靖居然还跟踪我?他跟踪的明白吗他就跟踪。 “看这个点,焦先生应该还在外面睡觉吧。“左木浅浅扫了一下地, 赵慕尧看了看时间,八点四十。 昨晚上他们就只是蹲守了一下,什么也没查到,就是今早在路上遇到一个贩卖一个好像叫金粉的东西,因为味道很熟悉就看了一下,价格太便宜赵慕尧怕有诈就没买,直勾勾回了出租屋。 那现在焦靖在哪?还在那个破房子那里?赵慕尧想着。 赵慕尧只要身边有左木,安全问题就一直交给左木,这种观察周围环境的事他就没有注意过。但话说回来,就算焦靖跟踪他去了那个破屋子又能怎,反正也没查出什么,也没漏什么,他查那个屋子也是带过他的,知道了也无妨吧。 想到这里,赵慕尧就不再去管焦靖,径直走进他的卧室去补觉。 直到十一点左木进屋把他叫醒,然后就迷迷糊糊洗了洗开始吃饭。 (现在) 赵慕尧吃完饭,看着左木把剩下的残羹剩饭处理掉,去厨房洗碗时便跟到后面,在厨房门前停下问左木: “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焦靖送?还是陈家?“ “那个是今天早上沃土送来的,想着给您吃饭的时候说,但是焦先生进来,就先交给焦先生了。“ 沃土也是一位很能干的手下,经常在赵梓林旁边,赵慕尧也是非常信任这个人的。 赵慕尧没有出声,静静的盯着左木。 “沃土说东家那边需要帮助,送信给陈家,陈家看完信就会有定夺。“左木不急不缓的收拾碗筷,”我问过他东家在哪里,他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东家临走前给他说是这个时间段把这个东西交给我,让我去送信。“ “那怎么变成焦靖去了?“ “沃土还有一句话,说是东家在那里还留了信物,要让焦先生亲手拿到。“ “那你带着他去不就好了?“ “那少东家你怎么办?“ “等你回来呗,你们去又不是几天不回来。“ 左木把手里的活停了停,继续说道: “属下其实还有一个打算。“ 赵慕尧歪了歪头。 “根据目前的消息来看,西城那边什么事都没发生,反倒我们赵家出了问题,说不定西城陈家也插手了这件事。而且大家都讲一个规矩,就是路人送信无罪论,如果我去送信,西城陈家有异样我难以脱身,倘若是焦先生送信,陈家有异样也不至于伤害他。而且说不定焦先生出马,东家就会现身,东家一现身,肯定会有一些消息露出,到时候少东家你不也可以顺着消息查下去?“ “这就是你的计划?“ “是的。“ “我感觉难以信服。“ 左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把洗碗的最后工作做完,擦了擦手,然后拿上抹布开始擦拭桌子。 “那我呢“赵慕尧问。 “到时候我会带着少东家一起护送焦先生。“ 赵慕尧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左木,左木也一声不吭的在那里擦着桌子。 “左木,这种先斩后奏事情少出现,还有一点,我不知道沃土给你说了什么,我希望下次传达消息的时候消息先经过我的手,让我考虑后再进行。“ 左木停下手里的动作: “是。“ 赵慕尧正准备走,但又回过头来,: “左木,你撒谎的样子很特别,但我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 左木没有动,就这样一直保持到赵慕尧进了卧室,才把抹布收拾好放到架子上,收拾了一下衣服出了门。 第5章 陈真 中午,焦靖躺在床上,拿着那张纸一直在揣摩,为什么要让他送? 这个左木每次一笑眼睛就成一条缝,给焦靖一种很奸邪的感觉,始终感觉亲近不起来。但一想到眼睛,他就想起赵梓林很欠打的眼睛,好吧其实也不是,只是赵梓林老爱耍他,一笑就知道在逗他,所以很欠打。 细细一想,赵梓林那个向上翘的眼尾,静静的望着他的时候,还是蛮好看的。还有他左眼尾的一颗痣,焦靖很喜欢他的这颗痣,不大不小,在眼尾点缀着赵梓林,很有韵味,焦靖每次都会看着这只眼发呆。 不对,想到哪了,我明明在想为什么让我送信。 焦靖反省自己。 算了睡觉吧,睡一会下午去西城,说不定还能遇见赵梓林…… 焦靖就这样先睡了过去,他的睡眠很好,每次都能一觉睡到自己想醒的时间,还没到两点,焦靖就睡醒了。 焦靖起来看了看空无一人和紧闭房门的赵慕尧屋,收拾了一下房屋,把一些垃圾收拾了起来出门顺便倒了,就这样焦靖开车去了西城。 在这个地方,据焦靖所知,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除了山就就是山,稍微平一点的地方就修了四个大城,分别坐落在东南西北四座,其余的小城都围绕着这四座大城建立,在这里,城里虽有执政人,但是还是压不住势力的权力,几乎全当了每个城里实力最强人家的走狗,这个城能不能太平全看这个城市的霸权家族有没有良心。 焦靖很庆幸赵梓林在的这几年东城的人家都能安居乐业,就算有一些扰乱秩序的人,赵梓林还是给了执政人警察这些人很大的权力,基本上都是可以公正积极处理。赵梓林也给焦靖说过,他要慢慢的把权力给能明辨是非执政人,毕竟他们才是合法掌管这个城的,只要自己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直到把家里交付给赵慕尧,他也能全身而退。 一路上,焦靖每过一个小时就休息一下再继续上路,这四座城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主要是路上的山路弯弯绕绕,把几个小时的路程活活增倍。 连城本就在东城西边,还缩短了一下东西距离,但焦靖还是走了七个小时。 到西城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 妈呀,还让我送完就回,这还是不是人啊。焦靖心里吐槽。 经过一栋栋小楼后的进入大户区,一户户大宅依次排列,其他户宅无一例外都是把大门装的无比大气高端,只有陈家大门经过岁月的洗礼显得沉稳沧桑,要不是门匾上大写的陈家,焦靖还以为这是哪个破落户,赵梓林家家门都比这个新。 上去敲了门,焦靖退了一步静静等待。没一会,就有一位少年半掩着门,露出个头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好,给你们送信。” 话罢,焦靖把那张折好的纸递给了那位少年,少年看了一会,接了过去,就把门关了。 看着安安静静的大门,焦靖感觉这个大门像是没有打开过一样。 好吧,那就准备先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再回去。焦靖这样想着。 还没等焦靖走几步,陈家大门又再次打开,但这次那个少年直奔焦靖而来。 “先生,等等!” 焦靖扭过头,看这位少年小跑过来。 “先生,家主让您去坐会客,说是有要事商量。” 我?焦靖疑惑,这就是陈家看完信的做法吗? “可我只是一个送信的。”焦靖说。 “先生,送信的也可以来坐坐嘛。” 焦靖有点迟疑,毕竟他根本不认识陈家,要是带个赵慕尧还有点理由进去,但这…… “先生?” “那请带路吧。” “这边请先生。” 最后焦靖还是跟着去了,他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毕竟人家家主请的,自己有啥理由拒绝啊。 就这样,焦靖跟着那位少年进到陈家大宅,走过前院少年直接把焦靖带入了正房,进了门,里面有一位身着常服的女子坐在主位上。 “你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家家主,陈真。” 陈真,是陈英的姐姐,也就是当初陈家的长女。陈家老家主好像在几年前才断了气,但陈家长女陈真管理家中事务已经有十几年之久。 “你好,我叫焦靖,不知家主唤我何事?” 焦靖微微欠身说道。 “焦靖?” 陈真伸手示意让焦靖做到旁边的椅子上。 “你认识赵梓林?” 坐下的焦靖点了点头: “算是朋友。” 陈真喝了一口旁边桌上的茶,焦靖旁边的女子这时候也端来一杯热茶放在了焦靖旁边的桌子。 “赵梓林现在麻烦可大了,你现在过来可是帮了他倒忙啊。” “啊?家主此话怎讲?” 陈真饶有趣味的看着焦靖: “我认识你,但都是从我妹妹嘴里了解的,你和赵梓林…关系不一般啊~” 焦靖:……这个陈真想干嘛? “你为什么没有娶妻呢焦先生?” “没有这个打算,怕误了对方。” “原来如此。” 陈真又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看得焦靖好急。 “所以家主,你说帮倒忙是什么意思?” “赵梓林现在可能还在跟羽琴拼命呢,两个人现在就最怕被对方抓到把柄。” “羽琴?” “一个,嗯,疯子,赵家那个掩人耳目的全家死就是她干的。” “为什么?” “赵梓林坏了她的事,她就要杀了赵梓林,结果被赵梓林防到了。你的出现,有可能会成为赵梓林的弱点。” 还没等焦靖说话,陈真继续说道: “赵梓林这个人,是个人物,我妹妹差点都喜欢上人家了。“ “可令妹不就是赵梓林的妻子吗?“ “嗯哼?并不是,他们后来把那个婚书撕了,两个人成结拜兄弟了。“ 焦靖:??? “那赵慕尧?“焦靖问道。 “赵慕尧?那个只是一个借助我妹肚子生出来的杂种,那个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 啊???焦靖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听天书,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什么意思? “话说回来,把你邀请进来之前,我也没想到是你,因为和赵家之间我们有专门的传信人,如果有其他人代替,信里会标明,但绝对不会是你。“ “那原本应该是谁来送信?“ 陈真没有回答焦靖,继续说道: “现在的你应该和那个孩子在你的家里,在人群中你们应该是不会被找到的,但你们偏偏出来了,主要是你还跑过来了,赵梓林应该不是这么吩咐他的手下的。“ “出内鬼了?“ “这我哪里知道,这是赵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焦靖闭嘴,他现在脑子里很混乱,一下子接受了好多好多消息,完了得捋捋。 首先就是赵梓林,他和这个陈英没有结婚,还成了拜把子?赵慕尧虽然是陈英生的,但是借助陈英生的?左木让他来送信,但是这个送信其实另有其人,他过来不仅为赵梓林添麻烦,还有可能会成为赵梓林的弱点。 那为什么左木要让他送信?为了查出卧底?左木应该不会害赵慕尧,但害不害自己就不知道了。 焦靖觉得现在的他就应该马上回家,带着赵慕尧回东城。 沉默了好一会,陈真开始说话: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喜欢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其实我邀你进来就是为了看看你是谁,毕竟赵家自从上次合作完就再也没有送信过来,都过了好几年了。“ “那个陈家主,我能问你一点事情吗?“焦靖问道。 “当然可以,你想问什么?“陈真饶有趣味的看着焦靖。 “我想问一下关于陈家和赵家的所有事。“ 陈真笑了两声,说: “焦先生,这你就有点多了,陈家和赵家与好多事呢,我给你回答哪个?“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那我就问一问赵慕尧的事吧。“ 陈真喝了一口茶,回道: “赵慕尧啊,是羽琴不知道怎么弄的一个孩子,还是个没有成型的家伙,然后将这个孩子塞到陈英肚子里进,然后经由陈英生出来的。“ 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吗? “羽琴是个特别恐怖的存在,她之前凭一己之力创造出一个金水,让那些权贵之人跪在他脚下为他办事。“陈真顿了顿,”我的父亲,就是前任陈家家主,没有碰过金水,但是还是有一定地位,导致羽琴对我们家进行排挤,试图扼杀我们,她不想要一切她不能掌控的东西。“ 焦靖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听着。 “陈英那时候有点说话不过脑,惹到了羽琴,所以羽琴想让他嫁给赵家的儿子赵达炎,那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家伙,羽琴特别不喜欢,所以就让两个他不喜欢的人凑一对坏鸳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赵达炎失踪了,赵家当时可着急了,说好的婚事人都没了,结果着急了好久看羽琴那边没有动作,就把这事放一边了。陈英也以为羽琴放过自己了,还没得意多久,羽琴就又开始威胁我们,不嫁女杀无赦,还要把我们的矿场抢过去。“ “父亲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陈英就是要会一会这个羽琴,结果就这样陈英进了赵家的门就失踪了,可赵家的门就是紧闭的,丝毫不给我们开门,之后过了两年左右吧,陈英带着一身伤回来了,说他和赵梓林一块吧羽琴老窝炸了。“ “本来陈英没有提过赵慕尧的存在,但是他回来之后一直肚子疼,请了医生来看才知道是生了孩子,但他说不是赵梓林的,是他亲眼看着羽琴把那一团东西塞到她肚子里的,直到生下那个孩子,他对那个孩子又害怕又恶心,羽琴还多次拿过去恶心他,陈英快要气哭了。“ “直到他们把羽琴那个地方炸了,陈英以为那个孩子也被炸了,结果他亲眼看着赵梓林东拖西拽的带了一大堆活物,包括那个孩子。那个赵梓林也真是,进去了一趟把里面的猫猫狗狗全带出来了,反正听陈英说赵梓林差点没把羽琴带出来,恨不得把赵梓林塞进去炸一遍。“ “之后就是陈英死活都不想见,赵梓林独自抚养那个孩子,我们两家也就一直暗地里经常来往,明面上为保护陈英就很少来往。你们外面是不是都觉得他是这两人的孩子?“ “我是这样以为的。“焦靖说,”所以说他们失踪那几年一直在羽琴的地方?被囚禁了吗?“ 陈真想了一下: “算吧。“ 好好好,这种事赵梓林都能锁嘴里锁十几年,要不是他来陈家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焦靖在心里暗暗指责赵梓林。 这时候来了一个女孩,在陈真耳旁轻语了一番,陈真点了点头对着焦靖说: “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今晚太晚了,还留了你这么久,要不在这里留宿明日在上路?“ 焦靖连忙拒绝,他现在很想拉着赵慕尧回东城: “不用了,谢谢家主的好心,我现在还是回去吧。“ “那好,不留你了,晚上注意安全。“ 焦靖欠了欠身,又跟着带路的少年出了陈家。 陈真看着焦靖离去的背影,念叨着: “赵梓林啊赵梓林,看来好多人都想让你死啊。“ 同时陈真旁边走来了一个穿着朴素面容憔悴的女子: “姐姐,怎么回事?“ 陈真喝了一口茶,摇摇头说: “赵家送来白纸隐字,送信者左木,杀之。“ “左木知道信上东西了让别人过来,有意思,所以你留下和赵梓林的好朋友聊了会天?“ “赵梓林那些事情肯定没和他说,说了至少能让焦靖了解一下羽琴这个人,让焦靖分担一下赵梓林的压力,毕竟我们现在把权力基本给执政人了,基本没什么人力,这件事上貌似还有一些残余孽种,都是冲着赵梓林去的,我们帮不上忙。“ “人家不让焦靖露面你还想焦靖去帮他?“ “焦靖都到这里了,内鬼肯定和羽琴有联系,等着看吧,说不定羽琴会自动找到焦靖。哎不对,小英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身体这么差还在这里闲逛,回去回去!“ 那个女子撅了撅嘴,出了正厅门回了房间。 陈真直到喝完那碗茶才起身出了正厅门: “内鬼和羽琴勾搭,有意思有意思……” 如果有前文和后文不搭情况一律按照后文剧情走,孩子写着写着就脱离主线剧情了(愁苦),今后大概日更,这个月更完开下一本书,喜欢的可以多多支持,不喜欢的希望不要喷我。有错误可以指正,我会记下以后改正。(其实孩子文笔不太好,满脑子全是东拼西凑的剧情,我会多多努力的[合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陈真 第6章 羽琴 回去的路上,焦靖不顾身体上的疲惫,想一口气开回去带着赵慕尧回东城。 赵慕尧长得很像赵梓林,两个人都长着一双很冷飒的眼睛,但是笑起来又是满肚子的坏心眼,但赵梓林已经少了年少时候的活泼任性,换来的是如今的沉稳成熟,赵慕尧比少年的赵梓林缺了点活泼洒脱,倒像一个披着少年衣服的中年赵梓林。这样想着,焦靖觉得这两个人好有趣,一个是自己看着变成熟的赵梓林,而另一个是装成熟的赵梓林。 但还是话说回来,这个羽琴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到底对赵梓林做了什么,赵慕尧到底是谁的孩子?赵梓林还把他养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这就是他的孩子? 焦靖觉得可能是因为累了,也可能是晚上接收到的消息太多了,没有消化过来,导致现在脑袋昏昏沉沉。 最后焦靖身体还是撑不住,到了中途一个叫做玉玉城的地方准备稍微睡一会再次上路。他用按键手机定了闹钟,就躺在座椅上沉沉睡去。 焦靖来回往返这段时间,左木和赵慕尧一直在远远跟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陈家把焦靖喊进去干了什么,反正赵慕尧一路上在车里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因为坐车的时间太久赵慕尧还有一点晕车,就只有左木死死咬住焦靖没有跟丢过一次。 到了玉玉城,左木在离焦靖车比较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安顿好赵慕尧后就下了车,赵慕尧没有深究,就在后座盖着左木的衣服半睡半醒的躺着。 因为已经到了12点,街上只有一些狗叫声和是不是叫两声的鸟叫,左木迟迟不来,赵慕尧坐起来看了看周围。 好冷清,没有人,旁边的街铺也都关了门,赵慕尧心里感到一些不安。 要不去下车焦靖那边看看?赵慕尧这样想着。 赵慕尧刚有这样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整理衣服下车的时候,就发现在车后面有几个人在那里聊着天,每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因为躲在暗处赵慕尧也看不清那些人的长相,但直觉告诉他这些人不是啥好人。 没过多久,那些人散了开来,其中一个人径直走向了焦靖的方向,赵慕尧摸了摸座位底下,握紧了那把他从未开过荤的枪。 这是陈家的人?左木没有说谎?赵慕尧皱眉,他很讨厌没有掌握的突发情况。 赵慕尧看着那个黑衣人敲了敲焦靖的车窗,焦靖摇下车窗和黑衣人说了一些话,然后焦靖下车就和黑衣人走了。 赵慕尧感觉不对,看了看周围没人就下车后跟了上去,还没跟几步前面两个人就拐进了旁边一个没人的小道。 赵慕尧很不想进去,但是心里还是很在意他们到底要对焦靖做什么,咬着牙跟了进去。 这条小道很黑,街道那边至少还有一些不太亮太也足够看清的路灯,这里一下子太黑还没适应黑暗的赵慕尧只能靠听力跟踪,但是到哪里了赵慕尧也不知道。 跟了好久,前面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赵慕尧顿时警惕起来,但随之而来的是一堆脚步声。 赵慕尧:!!!!不好! 还没等赵慕尧转身,后面就有一个人提前抱住了赵慕尧身体,赵慕尧下意识开枪,但是前面又有一个人猛冲过来拿着尖锐的东西刺向了赵慕尧拿枪的手,赵慕尧吃痛丢开了手枪,抱住赵慕尧的那个人趁这个空挡将手中的布捂到了赵慕尧的口鼻,但是赵慕尧也不是吃素的,利用胳膊狠狠往后面的人腰部捅去。 后面那个人吃痛,捂在赵慕尧口鼻的手稍稍松了开来,这时候赵慕尧抓住机会,利用翻身惯性把后面那个人撇到了旁边,看到前面的人抓住自己胳膊不松开,一脚踹到前面那个人裆部,快速回头跑去。 “少东家,这边。” 跑了一会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左木,拉着赵慕尧就往前冲。 赵慕尧挣扎,撒开左木的的手定住脚步问他: “这到底怎么回事?” 左木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突然出现一堆脚步,左木以保护姿态把赵慕尧拉到自己怀里,赵慕尧此时注意全在那些脚步,也当作这是日常左木保护自己的动作。 “对不起了少东家。” 还没等赵慕尧推开左木,一个尖刺状东西刺入赵慕尧脖颈间,赵慕尧张了张嘴话没说什么,就闭眼往后倒去,失去了意识。 左木扶住赵慕尧倒下去的身体,闭上眼默默说了一句: “为了右丛我必须得这么做。” 话罢,左木扛起赵慕尧的身体往外走去。 与此同时,焦靖还跟着那个男子往巷子深处走去。 起初焦靖只是在车上睡觉,而这个男子过来敲车窗问车可以借一下吗,焦靖问他何事,那个男子一脸难过地说自家父亲突然倒地不起需要去医院,街上找不到车,看到你这个车有人就想着能不能送父亲一程。 焦靖没觉得什么,就爽快答应了,还问父亲重不重,需不需要帮忙,那个男子连忙道谢说需要,所以焦靖就跟着这个男子过来了。 但是走了好久,那个男子好像一直在带他绕远路? 焦靖就问了问: “兄弟,你家这么远?这都快没房子了。” 前面那个男子陪笑到: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 焦靖皱了眉停了脚步,看了看周围,安静的诡异的。 前面那个男子转头说: “兄弟,快到了,前面就是!” 焦靖边转身边说: “算了,我好像还有事,先不陪你了。” “等等!” 焦靖往后转撒腿就跑,那个男子一看焦靖跑了,就在后面疯狂追: “焦靖先生!焦靖先生!” 我的妈呀他咋还知道我的名字?焦靖肯定了这就是个圈套。 得亏焦靖认路,在进来的时候每个拐弯处都记得清清楚楚,就这样两个人你追我赶,焦靖每次都是灵巧的拐过每一处弯,后面那个人则因为体力不支没几个拐弯就跟丢了。 不是,这是他地盘还是我地盘?他怎么跑的比我还六?那个男子骂骂咧咧的念叨。 焦靖在前面跑着,虽然后面那个男子不追了,但他还是可以听见旁边巷道的奔跑声。 不是,他惹谁了?把人骗进来杀?要不是他回头,可能只能日后钓鱼佬发现他了。 焦靖就这样和旁边的人赛跑,直到看到街道的亮光焦靖一股气冲出巷道,往自己车子那边跑。 但是冲出巷道的焦靖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看到自己车子旁边站着身着黑色衣服五个人,身高不一,都带着帽子,站在中间为首的那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根折好的小皮带,其中还有一个被一位大汉扛着的,睡着的,人。 好像是,赵慕尧? 焦靖喘着气看着那五个人,又听到后面跑过来的人,回头一看,好家伙,还有六个人。 还没等焦靖开口,站在他车旁边为首的人说了话: “焦先生,赵家之子在我们手上,你要是不想让他受伤你就先乖乖老实一点,我们的动作一定不会把你弄疼。”那个人往前走了两步,用小皮带拍了拍手,“如果您极力反抗,那不好意思了,我们会用最粗暴的方式把你带走。” 焦靖气喘吁吁的就那样站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盯着那个大汉肩上的赵慕尧。 过了好一会,为首的那个人见焦靖不说话,笑着又往前走了两步: “焦先生可真听话,果然是生意人,这样愉快的事情也就只有焦先生会干了~” 刚说完,焦靖盯着那个为首的人问: “你们把赵慕尧怎么样了?” 那个人挑了挑眉,回头望了一下那个大汉,那个大汉像提娃娃一样把赵慕尧放下来抱住,然后一手托住赵慕尧的脸,试图让焦靖看清楚他手里的这个布娃娃。 是赵慕尧,可赵慕尧不是在连城澳吗?左木呢? 那个人回过头来,看到焦靖疑惑又充满禁戒的脸,微笑着说: “他只不过睡着了,如果焦先生不好好合作,也有可能尊享我们的强哥的公主抱奥~” 后面那个大汉还认同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要带我去哪?”焦靖试图死的明白一点。 那个人把皮带立起来靠近嘴唇,做了嘘声,回道: “焦先生去了就知道了。” 话罢,后面那几个人一起上来,把焦靖上身绑了一个紧实,脚上也适当绑了一点,只给焦靖一个可以走路的距离,之后就被“请”到了一辆面包车上,但是赵慕尧去却被带到上了另一辆车。 “等等,赵慕尧为什么不和我一块?” 那个人坐在副驾轻轻回答: “坐不下呀焦先生,我们的车就只能坐八个人,你想让我们超载啊?” 焦靖闭了嘴,不是你们都绑人了还在意这些? “把头套给他带上,焦先生认路好厉害的。” 焦靖还没反应过来,头上一个小布袋就套了上来,焦靖眼前黑得一塌糊涂。 完蛋了,会不会那个羽琴把他抓了? 焦靖就这样想着,过了好久,焦靖都要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子停下了。 接着他就被拉着走到了一个房子,好像还是个铁皮房。房子里面的亮光透得布袋很亮堂,而且还嘈嘈杂杂的有很多人。 “姐,人我带来了。” 带头的人话罢,焦靖头套就被摘了下来,亮眼的灯光顿时让他睁不开眼,焦靖适应了一会才开始打量这个地方: 这里像是个精装的房子,欧美风的装修显得这里大气又精美,里面还夹杂着一些中式复古风家具,一个装饰着很多花朵的楼梯上面亮着灯光,显示着上面还有人在的感觉,但这个房子质感让焦靖绝得这里明明就是一个铁皮房里面。 焦靖面前坐着三个人,分别坐在三张沙发上,正对着他的是一位女性,二郎腿紧身裙暴露着她非常有姿色的身材,波浪卷和浓艳的妆容尽显这个女子的美貌;旁边两个则是两位男人,两个男人无不吸着指头粗的烟,指头上和脖子上也都带着金银珠宝,感觉恨不得把全身家当带到身上,展示自己的财富。 那个女子看着焦靖,掐灭手里的烟后说: “焦靖?” 焦靖一脸警惕的看着这个女人,没有说话。 “还愣着干吗呀,这是贵客,怎么还能让他站着?” 听着这个女人的一声令下,门外好几个人搬进来一个沙发,当初车旁边为首的人还在给他松绑。 一切就绪后,焦靖看了看身后的沙发,又看了看那个女子,女子依然是一副微笑面孔,示意他坐下来。 焦靖刚坐下来,又有人端了一杯热水放在了焦靖旁边的小桌上,这种小桌在座的都有,是特定用来放杯子或者茶具的,也因此在座的各位面前没有放茶几。 “焦靖,应该用个敬称,焦先生,不好意思大老远的请你过来,怕你不来就用了一点小法子,希望先生莫怪。”那个女人把翘二郎的腿放了下来,收拾了一下衣服,“初次见面,认识一下,我叫羽琴,幸识焦靖先生。” 焦靖点了点头: “你好羽琴女士。” 羽琴听到焦靖怎么叫她,对着旁边两个人笑了两声: “哎呦羽琴女士,焦先生好客气,你要是不介意,叫我羽琴就好。” 焦靖点了点头,问羽琴: “我想问一下赵慕尧呢?” 羽琴眨巴了一下眼睛,回: “赵慕尧?” “您不会说您不认识吧?” 羽琴奥了一声: “哎呦我这记性,孩子在上面休息呢,大半夜的孩子直接倒头就睡,总不能把孩子拉到这里和我们一块聊天吧。” “我要见他。” 羽琴挑了挑眉,看着她左边的男人道: “可以呀,小罗儿,去,带他上面看那个孩子去。” 那个男人哎了一声,做了一个请,焦靖看了一眼羽琴,就跟了上去。 这个房子只有两层,上了楼的第二层有三个门,左边一个右边两个。那个叫小罗儿的男人带着焦靖去了右边第一个门前,打开门示意让焦靖进去。 焦靖走到门前就看到里面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人,进去走到床边细细一看,是赵慕尧,熟睡的脸庞在楼道照进房间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安静可爱。 焦靖又看了一圈房间,这个房间没有窗户,里面摆设也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和这张床。 焦靖观察完后就出了房间,那个小罗儿男人便原路返回带着他下了楼,回到原来的位置,羽琴半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脸,一手又拿着刚倒好的红酒,尽显慵懒。 焦靖坐到座位上之后,就开始进入这正题: “羽琴小姐,不知道你大半夜费这么大劲把我们请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羽琴 第7章 羽琴 羽琴抿了一口红酒,说道: “自然,是请赵梓林的朋友来坐一坐,聊聊天。” 呵,坐一坐聊聊天。 焦靖保持着自己平常接见顾客一样的微笑,平淡地说: “那羽琴小姐有什么想聊的吗?” 羽琴饶有趣味了起来: “我想聊的可多了,就不知道焦靖先生会不会给我说呢?” 焦靖也继续陪笑: “羽琴小姐既然这么好奇,我还有不说的道理?” 羽琴摇着酒杯看了焦靖一会,对着焦靖说: “焦先生,你知道金沙吗?” 金沙?她说的是那天自己捡到的吗? “我见识少,金沙是指金子磨成的沙子吗?” 羽琴摇了摇头: “我记得我让别人给你展示过了,你不记得了吗?” 好家伙,这两天发生的事全是羽琴给他布的局? “我没见过有人给我展示啊,还请羽琴小姐再说明白一点。” 羽琴喝了一口酒,看着酒杯慢慢说: “焦靖,你了解人吗?” 人? “人,都是一群**组成的,只要爽了,舒服了,就会疯狂去追求更爽的,更舒服的。”羽琴摇着红酒杯,“有钱,有权,你就可以享受这世界真正的快乐,这就是人的本质。” 羽琴看了一眼焦靖,继续说道: “在现实里,你可能只会体验到一些简单的乐趣,有些还受到限制您体会不到,但是,如果你进到梦里,所有你可以想象到的乐趣都可以体验,不仅在梦里,你在进入梦的这个过程,堪比仙琼浆露流入身体。” “经历过这些你才会知道,哦我之前过的都是些什么苦日子。” “这就是金沙。” “价值比黄金白银还值钱的东西。” “它可以满足所有人类的**,所有。” 羽琴喝完剩下的红酒,把红酒杯放在了旁边桌子上: “你知道好几年前,那些家族为了什么东西而拼命吗?就是金沙。” “为了一口金沙,不惜跪在我脚前,把家里的财富统统给我。” 羽琴坐了起来,把左边的手伸出来,在羽琴左边的男人立即站起身伸出右手扶向羽琴,直到羽琴站起来收回了手,那个男人才继续坐回去。 羽琴走向焦靖,走到焦靖旁边时停下: “你第一次见那些人是怎么用金沙的,你还记得吗?” 焦靖偏头看了看羽琴,还没开口说不知道,羽琴接着说道: “一定是沾着烟头吸的吧。”羽琴一手划过焦靖坐的沙发,绕着焦靖走,“其实那个方法,什么效果都不会有,就是像把土沾在烟头上了而已,掉渣。” 羽琴指甲划着沙发的声音嘶啦嘶啦的,让焦靖很难受,背后不自觉地冷颤了一下。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那么享受,难道是心理作用?” 说罢,羽琴旁边走来一位少女,端着两杯果汁递给了羽琴。 羽琴把其中一杯端给了焦靖,示意让他拿上。 焦靖接过这杯果汁后,羽琴才把另一杯拿起来,喝了一口后对焦靖说: “尝尝?” “这是什么?”焦靖问道。 “小甜水,我今天刚做的新品,你那一杯应该是橙汁味的。” 焦靖半信半疑的抿了一点,的确很甜,味道也确实很像橙汁。 抿了第一口后焦靖就想喝一口,因为他今天下午一直在开车,到了陈家也滴水未沾,自从中午后也没吃过饭,又饿又渴又累的焦靖现在凌晨了还在这里坐着,焦靖内心一个悲啊。 但焦靖还是怀疑有东西在里面,余光瞥见了旁边小桌上刚开始给他倒的水,便边说话边把手里的果汁放到桌子上,拿起了那杯白水: “饮料还是喝不惯,喝点水即可,感谢羽琴小姐。” 羽琴客气了一下: “这有什么,你在这里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焦靖拿起那杯白水就喝了一大口,就当用来敷衍羽琴了。 羽琴喝了一口手里的小甜水就靠在焦靖沙发上: “金沙使用的最好的办法其实是用我专门研究出来的药水进行勾兑,搅拌到金沙融化,喝下去才是最好的。” 焦靖心里一紧,难不成那个果汁…… 羽琴看出来焦靖的紧张,转而说道: “我的药水可金贵的很,哪能给你怎么一大杯专门给你喝?在座的那两位都只喝过一点,要是给你这么多,我可怎么给他们交代啊。” 听到这话焦靖稍微放下心来,他可不想染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是呢,差一点的办法就是金沙经过水煮后融化,之后再喝掉。” 焦靖:!!!默默的把手里的那杯水放回了旁边桌子上。 “焦先生要是想尝试也可以把兜里的金沙拿出来泡水里尝尝~” 焦靖干笑了两声: “这就算了,就我这种财力喝了可没钱财给您。” “焦先生这哪里的话,独自一人到东城还能干下这样的成就,一个工厂呢,普通人可干不了。”羽琴笑眯眯的看着焦靖,回到了对面沙发上。 “纯属有贵人提拔,而且工厂我也只是代理,您可以再去调查调查。” 焦靖谦虚说道。 羽琴早就查了个透彻,这个工厂就是焦靖的师傅留给他的,只不过一半掌管权还在他师父那里,一半在焦靖手里。但是他师傅都已经脖子入土了,还没个一儿半女,差不多这个工厂就是他的了。 羽琴笑了两声,继续说道: “那焦先生再猜猜,金沙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用呢?” “我又没用过,我怎么会才得到呢?”焦靖回道。 羽琴喝了一口小甜水: “就是用我们的糖纸和金沙一起入口,味道极美。” 焦靖不禁想问: “怎么都是你们制作的,难不成金沙也是你做的?” 羽琴点了点头: “差不多,都需要我经手这些金沙才能用奥。” “哦对了,焦先生要不猜一猜我们现在在哪里呢?” 羽琴笑眼咪咪的看着焦靖。 焦靖哪知道自己在哪里,这个地方他根本不熟悉,只知道这条路一直走,再走几个小时路过十几个小城市就是连城。 “这地方是我新发现的金沙矿,之前我好几个金沙矿全被你的好朋友赵梓林给炸了,我都差点破产,好在这个地方地大物博,我还是能找到。” “我本以为你要是这一路上不休息,我可就还得想办法再见你,好在你还是停下来了,让你我有了见面的机会。” 焦靖看了看这个房子,说道: “在矿山这边建房子?没见过羽琴小姐这么独特的口味。” “这是我发明的移动房子,可以带我去任意地方,衣食住行不在话下。”韵琴回道。 “羽琴小姐又是研究金沙,还发明科技?”焦靖问道。 “我会的可比你知道的多得多,可别小瞧我奥。小心你今晚惹我不开心,就拿你去喂鳄鱼。” 焦靖陪笑,心里默默想着自己怎么逃出去。 “话说回来,赵梓林这个人,一手的本事,我的手下布满东城的情况下,还能让你这个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让我根本察觉不到你和他还有联系。作为赵梓林那么好的朋友,你为什么一次都不去赵梓林的府上?”羽琴突然问道。 焦靖怕给赵梓林惹麻烦,就随便说: “哪里,我和他只是幼年的玩伴罢了,也没有那么过重的情谊,一个家族东家怎么会在意我这种平民呢。” 羽琴奥了一声: “我怎么看着,不像啊?” 焦靖抬眼看着羽琴,羽琴依然是一副随随便便的状态: “我刚才给他传话说你在我手上,他可从来没有那么快的回我的话,我的送信人今天突破了以往给他送信的来往时间,今天去就拿了回信回来,放平常我可是要等好几天才能等来他的几个字。” 焦靖看了看羽琴,来了一句: “你不还想杀他全家吗,他给你回信就不错了。” 羽琴停下手上的动作,斜眼瞥了焦靖一眼: “你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了?” 焦靖没有说话,紧接着羽琴继续说: “你怎么不说他炸了我五栋楼,还抢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得亏我还有办法,也能得到他最重要的东西,这样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看来自己就不应该出这趟门,焦靖这样想着。 等等,这趟门是左木让他来的,赵慕尧还在这里,左木呢? 过了一会,焦靖开口问羽琴: ‘羽琴,你认识一个叫左木的人吗?“ 羽琴躺在沙发上斜着眼看了看他,看着果汁想了一会: “不认识。“ 焦靖不信: “那赵慕尧你是怎么绑过来的?“ “自然是把他单独留在家里的时候,偷过来的。“ 狗才信。 左木应该是时刻在赵慕尧旁边的,怎么会丢下赵慕尧一个人走呢?而且他们下午应该是去学校的,为什么会单独放赵慕尧在家里? 焦靖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带着赵慕尧去找赵梓林,自己在这里虽然已经给赵梓林惹了麻烦,但是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赵梓林那里,在这里羽琴虽然看着人畜无害,但是这个人既然能和赵梓林斗那么久,还能造毒药,这不是活脱脱一个女巫吗? 如果羽琴知道焦靖这么形容他,可能已经想着怎么埋焦靖了。 这时候,来了一位少女在羽琴耳边说了两句,羽琴点了点头,那位少女就退了下去,紧接着,房顶就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在场的三个男的无一不看向楼顶,楼顶的吊灯开始摇摇晃晃,桌上的水也开始左右摇摆。 “别慌,房子走着呢,坐一会我们回基地。“羽琴眼皮都没眨在那里飘来了一句。 羽琴旁边两个男人对视了一下,就继续安安稳稳躺下来,继续点了根烟抽了起来,其中一个还让旁边的少女拿了瓶果汁给他。 这场房子走动持续了好久,羽琴在沙发上打盹,两个男的从最开始的抽烟喝甜水也到后来的不停的去厕所,只有焦靖在座位上不停的看周围。 这房子只有两个穿着简单体恤和休闲裤的少女,每个人一晚上一直都是一个表情,言听计从,没有丝毫情绪,焦靖从坐到这里就没有见过他们休息或者有什么小动作,像会服务的洋娃娃一样。 过了好一会,焦靖感觉过了快一个小时,房子的晃动才停下。 刚停下,羽琴就睁开了眼,伸出手就被旁边的男人从沙发上扶了起来: “你们也带着焦先生一起走吧。“ “好的。“ 那两个男人应完声,其中一个跟在了羽琴后面向门外走去,另一个则向焦靖歪了歪头,示意他往前走,等焦靖走在他前面后就在焦靖后面跟着。 走到门前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很长的山洞通道,看不到尽头,踏进去感觉像是踏进了山底,焦靖不知道为何感觉自己像是去坐牢,还是山地大牢。 见焦靖不走,后面的男人推了他一把,焦靖踉跄着出了门,平稳后看了后面那个男人一眼,他好像还叫什么小罗儿?瞥了他一眼后继续跟着前面的男人,往前走。 走了好久,这条长长的山洞终于走到了尽头,尽头是一个有两米高,三米宽的铁门。铁门从中间打开,是羽琴两手一拉拉开的,拉开的瞬间,里面丝毫没有外面山洞的感觉,而是干干净净的楼层楼道,里面还有好几扇正常房屋的门,进门后抬头还看到这扇大铁门正上方写着“1“的样式。 之后羽琴又带着他们穿过这些房间,到尽头右侧打开房门,这个房门和其他房间门是一样的,但房门里是像安全通道一样的台阶,三个人就这样跟着羽琴上了好几层,在最后的五楼停下了脚步。 羽琴转身对着两个男人说: “带他进去按照以前的房间布置,然后来找我。“ “是。“ 之后焦靖就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拉进了这个五层,里面还是一样的一扇又一扇的门像复制粘贴一样重复在道路左右,最后三个人停在最中间的一间房,两个男人把焦靖推了进去,迅速关上门,扬长而去。 被推进去的焦靖看他们走后拉了拉门,拉不开:这下真像关牢里了一样。 房间内的摆设和赵慕尧之前睡的房间一样,一张床,一个床头柜还有一个衣柜。奥,门旁边还有一个开关,用来开灯的。其余连个窗户都没有,让焦靖感觉很闷。 焦靖绕着房间走了几圈,的确没有其他额外的东西,坐到床上的时候,身体开始发酸发痛,真的好累,之前在羽琴面前一直都是紧绷状态,都没怎么查觉,现在一松懈下来全身的疲惫都上来了。 最后焦靖看了一眼床上用品,一个不薄不厚的被子,还有一个床垫,但连床单都没有,剩下就是一个软度合适的枕头。 还可以,焦靖不挑,能睡就行,关了灯焦靖就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真的好累。 第8章 你我 焦靖这一觉睡得很安稳,闭眼就睡到醒,他下意识想去摸床头柜的闹铃看一下几点了,但是突然想到这里不是自己家里,便做起来摸裤兜。 我手机呢?车钥匙也没了? 口袋空空。 焦靖身上就穿一个白色体恤衬衫和一条黑色休闲裤,也不知道手机和钥匙在什么时候被他们顺走了,可能是昨晚上上车的时候吧。 好吧,现在就剩下一条人在这里了。 他看了看周围,样子和昨晚他睡下时的样子一样,没有多东西也没有少东西。 不是,牢里的人都有卫生间吧,就算他今天不洗漱了,怎么上厕所呢? 正当焦靖坐床边思考,门口处传来了声音,焦靖抬头望去,是昨天羽琴移动房子里见过的其中一位,今天她扎着一个丸子头,俏皮可爱。 这个少女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的是一盘面包和一杯牛奶,放在了焦靖床边上的床头柜。 “焦先生请用餐,如若想要洗漱打开衣柜即可。” 衣柜?焦靖看了一眼对着床位置的衣柜,这个衣柜是厕所? 那个少女放下托盘就走,焦靖又把她及时叫住: “等等,我可以问你一下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那个少女如宕机了一般,转过身呆呆地看着焦靖。 还没等焦靖张口,门外面来了两个女孩中的另一位: “今天是成历1996五月五号八点半,焦先生麻烦您在这里暂且住一段时间,等到妈妈把手上的活干完就来接你出去。” 说罢,这位少女就把那个宕机少女带了出去,并关好了门。 焦靖看着这两个女孩,心里感觉怪怪的,但也不知道哪里怪,就先去衣柜那里,看看这个所谓的厕所,要是没有难不成要让他在衣柜里嗯,那个吗? 但是打开衣柜后,焦靖还是有点惊讶的,这个卫生间几乎有房间一般大,其实房间也不大,但这个厕所干湿分离,还有一个独立的浴缸,里面也有一些基本的洗漱用品,除了没有一些可以放物品的置物架简直就是完美。 这说是宾馆的大床房待遇焦靖也信,哦不,宾馆可能还没有这么干净这么大。 焦靖在这个衣柜厕所里面洗漱完,就坐到床边开始嚼面包喝牛奶,心想着也不知道赵慕尧吃了没。 不对,焦靖一拍脑门,他怎么把赵慕尧给忘了?可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联络外面。 焦靖站起身走到门边,这个门算是合金门吧,关的很严实,还没有窗,监狱至少有个送饭窗,但是她也直接开门把饭送过来了,不怕自己一夜变成武林高手打晕他们逃出去。 焦靖尝试拉了拉门,但门像是上锁一样,打不开,焦靖便开始敲门。 敲了半天,焦靖也喊了几声有人吗,没有人理,门外静静悄悄,只要焦靖不动房间里也是静悄悄的,好像这世界只有焦靖一个人一样。 焦靖敲半天无果,继续回道床边坐下,无聊的把玩面包屑,,把剩下的面包和牛奶吃完。 当焦靖觉得可能不会有人来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冒出来了一个头,是那个宕机女孩。 “焦先生?” 焦靖很意外这个女孩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但还是清了清嗓说: “就是,我想问一下,昨晚住在羽琴移动房二楼的那个男孩,你们知道他在哪里吗?” 宕机女孩眨巴了几下眼睛,就不动了,好像,又宕机了。 过了一会,好像有个人拍了拍宕机女孩,宕机女孩收回了头,说了句“他在问大哥”,然后门就被推开,是另一个女孩,宕机女孩则被她拉在了身后。 “我们没有见过那个男孩,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焦靖看这样子,人家不愿说也就不牵强,问了点其他的: “在这里没有其他的东西吗?好无聊,我的手机至少还有贪吃蛇玩,如果你们有我手机也可以给我。” 那个女孩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退了出去,砰一声关了门,留了下安静的房间。 焦靖:我寻思我应该没有惹她吧?怎么感觉这次关门声这么大? 焦靖就坐在床上等了一会,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没有了宕机少女,只有另一个摆臭脸的少女。 “给你,当初你兜里就这么多东西,你自己看看。” 臭脸少女端来了一个托盘,里面是他的四把钥匙和手机。 是的孩子焦靖兜里当初就这么点东西。四把钥匙一把车钥匙一把家里钥匙还有一把是连城出租屋钥匙,最后一把就是自己工厂的大门钥匙。 焦靖把钥匙和手机都拿到手后,说了声谢谢。臭脸女孩没说话,只是转身把他的早餐托盘和自己手里的托盘和在了一块,出了门。 那个少女出了门,焦靖就坐在床边开始打开手机,立即给赵梓林打了电话。 无信号。 焦靖闭了闭眼睛,其实他应该早就想到了。 那好吧,那就只能,玩贪吃蛇了。 就这样焦靖把手里的钥匙装好后开始沉浸式玩游戏。 (另一边) 羽琴这时候正在他的某一处实验室里,穿着白衣服的羽琴和当时见焦靖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模样,这时候的羽琴卸了浓艳的妆容,把长发扎了起来,还戴上了眼镜,高跟鞋也换成了平底鞋,认认真真的看着眼前的玻璃。 玻璃里面是一堆人在那里给一个少年做检查。 里面床上躺的人安安静静,睡得很熟,脸上带了一个呼吸罩,身上□□还插满了管子,旁边的几个人时不时拿几个仪器过来,把连接少年的管子不停的交换着连接到仪器上。 就这样,羽琴一丝不苟的观察着里面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直到里面的其中一个人从旁边的门出来,对着羽琴说: “姐,没有一点问题,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完美的个体。” “完美的个体?有多完美?” “和正常人一样。” “也能正常长大?“ 那个人点了点头。 羽琴看了看里面那个插满管子的少年,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啊,赵梓林还有这个本事?我注力一生都没达到的,他一个门外汉还能做到?” 羽琴笑了两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回头给那个人交代: “先让他这里呆着吧,等我和焦靖再聊聊天,然后拍个照片给赵梓林发过去,我看他会有什么反应,左木抓过来的人应该不假。” “也不知道左木为了心上人背叛自己家主,他家主该有多恨它。” 说罢,羽琴笑着扬长而去。 (再另一边) “先生到了。” 左木应声睁眼,面前的是一个房间,而背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 “多谢。” 旁边的带路人点了点头,往他身后走去,没走几步便按了一个按钮,人影瞬间消失不见。 左木忐忑的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童话般的房间,地上铺着雪白的地毯,地毯上放着很多玩偶,沙发上也放满了玩偶,白色带有花纹的壁纸和头顶水晶灯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在房间的最远处,一张公主床上坐着一位女子。 这位女子面无血色,到肩的短发整齐的披散着,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跪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手里的兔子玩偶,就这样看着,一动不动。 左木轻轻脱下自己的鞋子,白色的袜子踩在地毯上,慢慢走向女子。 直到走到女子旁边,左木单膝跪下,轻声呼唤: “丛儿?” 女子没有反应,还是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兔子玩偶。 左木看了看女子手里的玩偶,又看了看女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条项链,站起来轻柔的给女子戴上。 左木给女子戴完项链,继续半跪在地上看着女子: “丛儿,这个项链真配你。” 项链上镶嵌着一个绿宝石,不大不小,在女子颈间衬托着女子白皙的皮肤。 “丛儿,我,其实不该见你,但是我真的好想你…” 左木就这样看着一动不动的女子,自言自语道: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只有羽琴能让你活过来,只要你能活过来,我做什么都成。” “你说过等我们哪一天可以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就跟家主申请离开,然后去过我们平平淡淡的日子。” “可你为什么提前就走了,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很难走下去,尤其亲手感受你身体慢慢变凉,我却什么也做不了,直到现在只要我闭眼那个瞬间就在我眼前重现。” “丛儿,你能不能看看我,就一眼,说句话也好,我还想听你叫我的名字,丛儿……”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羽琴的声音: “她现在的阶段只是坐起来,别强求她做其他事情。你知道右丛手脚筋全断了接起来有多麻烦,更何况把死人给弄活?” 左木没有动,只是默默说了一句: “那他还需要多久就能有自我意识?” 羽琴轻笑了一下: “你知道我的木偶我用了多长时间他才有的自我意识?” 左木转头: “多久?” 羽琴用手指头指出五个数: “五年。” “太久了,我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左木说道。 羽琴叉着手靠在门框上: “右丛的情况已经算快的了,他现在的动作我可没动过,应该是她自己坐起来的,说明她可以控制自己身体了,你等着吧,应该不会多久,她应该就会听到你声音了。” 左木用手抚向右丛抓住玩偶的手,冰冰凉凉。 “我真没想到,你会把焦靖他们带过来。”羽琴突然来了一句。 “你说过不会伤害他们。”左木死死盯着羽琴。 “是,我说过,放心,我只是用来交换人质的,我羽琴可没那闲工夫花在这些人手中,至于你家家主,你想过你怎么全身而退吗?” 左木笑了一下: “我就没打算在家主知道这件事情后活着离开。” “其实,我跟赵梓林说一下,你还是可以活的,实在不行你来我这里打下手?我帮你逃,我缺你这样的人才。” 左木看了一眼羽琴: “背叛就是背叛,家主那么信任我我还背叛了他,我就是不忠,就算右丛活了也不会原谅我,我只有死在家主手里我才会解脱。” “那你让我把右丛弄活,你死了,你让她怎么办?你好自私。” 左木看了一眼右丛,低下头说: “反正她活了,也没有之前的记忆,不知道也好,我会让家主知道她的存在,家主一定会把他带回赵家的,她后半生的日子也有了保障。” 羽琴撇了撇嘴: “真不懂你们。但话说回来,被人爱着也还不错,要是我当初也有人这样爱我就好了。” 羽琴话说完,就关上门走了,留下左木和右丛两人。 她看玩偶,另一个人看她。 你说你喜欢玩偶,我把我能买的都给你拿来了。 你说你喜欢白色,说白色是最纯洁的颜色,我把我能做到的都做到了。 我想再听到你说一句,左木我爱你。 从被选中当杀手的那一刻,我以为我的日子只有血和刀。 但是自从遇见了你,我发现这个世界是真的很有趣。 夜晚的明月,白天的蝉,秋天的落叶,院子里的雪人。 当我们闲的时候,晚上你会带着我数星星,你知道吗,我那时候第一次知道星座是什么,北斗星长什么样,流星是什么。 少东家调皮的时候我会很不耐烦,但是你会耐心的教他,也会慢慢引导我如何和小朋友相处。 我每次撒谎你都会察觉到,但是你不说,每次都会让我自己说出来,好吧现在少东家长大了,也能看出来我说谎了。 前几天我用我粗劣的伎俩引少东家和羽琴的人会合,少东家看出来了,说不怕是假的,我怕少东家不跟我走,怕和羽琴的约定完成不了,你就因此无法活过来。 我知道我对不起东家,但相比浑浑噩噩的过完下半生,还不如再见你活过来一次。 你就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不应该被鲜血染红双手。 我要去干活了,放心,我每次来都会洗干净自己,不会让你难堪。 我爱你,丛儿。 不好意思,发迟了。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你我 第9章 他 焦靖在床上玩了一早上的贪吃蛇,直到中午十二点,门被打开,宕机少女端着一盘可口的午饭进了门,后面还跟着臭脸少女拿着一个,折叠小桌? “焦先生,不知您喜欢什么饭,我们给您准备了一碗蛋汤面,请您慢用。” 宕机少女说完,后面的臭脸少女摆好小桌后将碗放上去,宕机少女也准备好餐具放在桌上。 “谢谢,不知你们怎么称呼?” “我叫二百。” “我叫三千。” 宕机少女和臭脸少女依次回应道。 “你们是双胞胎吗?” 二百摇了摇头: “我三千的姐姐,大了她两岁呢。” 焦靖点了点头: “你们都是羽琴生的?你们父亲?” “我们不需要父亲。” 不需要父亲? 咋,羽琴把孩子他爹给踹了? 但好像以羽琴的实力,踹了也无所谓,她又不是没钱,还是养得起这些孩子的。 “你的妈妈可真忙,和那些大佬谈生意还要见我,也不知道我搞杂了没有。” 二百歪了歪头: “昨晚吗?妈妈没有谈生意呀?” “那是我们的双胞胎弟弟。” 三千补充道。 啊,啊? 那么壮的两个男人,长得和羽琴一点都不像呀? 可能他们父亲比较威武吧。 生四个孩子羽琴还是风采依旧,要是他厂里的那几个女孩生了孩子,早就已经焦虑身材走样,天天梨花带雨,要是可以还能把羽琴介绍给他们?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 “那你妈妈一般怎么给那些家主货?” “给金沙吗?给金沙还需要妈妈出面吗?他们带钱来就能得到呀。” 三千年突然感觉说的有点多,戳了戳二百,二百就闭了嘴。 “焦先生您慢慢吃,过二十分钟后我们会来收碗,还有什么需要尽情吩咐。” 三千说完话就拉着二百出了门,留下焦靖在这里。 焦靖好愁苦自己要在这里呆多久,再呆下去自己就要自闭了。 好在焦靖食欲还可以,秉持着不浪费原则没几分钟就把蛋汤面吃完了。 羽琴把份量控制的还可以,焦靖刚好七分饱,吃完焦靖收拾了一下桌面,在房间里站着走了几圈,最后靠在墙上,玩起了贪吃蛇。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了,二百和三千依次进来,发现焦靖靠着墙站着,问: “焦先生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焦靖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消会食,吃完饭站一会。” “我们不是有花园吗,焦先生可以去那里逛逛。” 不是,我连门都出不去,你让我出去逛? 三千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戳了戳二百,然后对着焦靖说: “不好意思,他胡说的,你现在只能在这个房间活动,等妈妈那边有命令我们会依令行使。” 好吧,囚犯嘛,要不是这里条件还可以,他就想跑了。 二百和三千将托盘拿走后,没几分钟两人又再次进来。 “焦先生,考虑到你可能会无聊,这个可以给你玩耍。” 三千说罢,把一个逗猫小球丢了过来。 焦靖:……? 二百跺了跺脚: “焦先生,怎么会玩那个东西呢?小白都不玩,我说还得是这个棍棍让他玩。” 说罢二百拿出一个可以伸缩的棍子,棍子最前面还有一根绳子,上面绑着一根,羽毛。 焦靖:不是,这不是逗猫棒吗? “焦先生,这是我们检验过可以玩的玩具,你可以试试看。” 三千一脸正经的说着。 焦靖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小毛球,还有二百手里的逗猫棒,干笑了一下: “就是,孩子,有没有可能,我是个人,不是猫?” 二百和三千呆呆地看着焦靖,没有说话。 焦靖又重新说了一遍: “孩子们,这个球和棍子,他是给小动物比如猫用的,对于我可能就不太合适了,你可以拿着这些玩具去找小动物。” 二百眨了眨眼,摇了摇手里的棍子: “这就是小白玩的,我看小白无聊就玩这个,以为这个焦先生也会喜欢。” 好家伙把他当猫逗啊。 “其实,我还可以,你要是觉得我无聊,可以帮我拿一个充电器来。” “充电器是什么?” 面对着两个傻傻看着他的少女,焦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羽琴难道没有用手机吗?我记得这个手机已经发行好几年了啊? 最后焦靖还是尝试用一种比较能解释通的方法给两个人解释: “你看我手里的这个手机,手机是需要电的,没电就用不了了,所以需要充电。”焦靖向两个人展示,“其中有两种充电方式,一种是在下面插上充电器,第二种是把电池拿下来然后放进专门充电器充电。” 焦靖示范了一下: “懂了吗?” 两个人微微点了点头,其中二百走过来伸手说: “在这里充电器可能找不到,但你说可以电池充电,我有地方可以帮你充,把电池给我吧。” 焦靖半信半疑把电池拿下来,递给了二百,二百转身就和三千出了门。 没一会,两人就回来了,二百开心的拿给焦靖: “焦先生你拿好!” 焦靖看了看二百,看了看他手里的电池,然后用手去拿。 “啪!” 一股电流感瞬间在焦靖与电池接触瞬间传来,焦靖手指瞬间麻了一半。 不是,这么大的电流她是怎么拿在手里的? 二百好像看出了点什么,回头拿给三千,两个人就在那里捣鼓这个电池。 焦靖刚想说话,二百又转过身来: “焦先生,你把手机给我我帮你装吧。” 焦靖还是没忍住问了起来: “你这个电池那里充的电,这强电流不能这么玩的,小心出事。” 二百好像有点不高兴: “把手机给我,焦先生。” 焦靖看他们不想听,就把手机给了二百。 那上收集的二百马上就把电池装在里面,然后又给了三千,三千把手机开机后,给二百指了指满格的电,二百点了点头,笑着给了焦靖: “好啦,满格电!” 焦靖小心翼翼把手机接过手,这次没有了刚才的电击感,但是焦靖感觉到了手机慢慢的在发烫,没一会手机好像有一种烧焦感,然后就关了机。 二百好像也闻到了一股烧焦感,三千也皱着眉闻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立马抢过焦靖手机丢在了外面楼道。 刚丢过去,手机像炸弹一样爆了,手机碎片炸的满地都是。 焦靖在爆炸的时候,下意识把二百和三千拉到自己身边,三个人最后所幸都没有受伤。 二百正想出去看,听到楼道里响起了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两个少女不知所措了起来,焦靖也知自己好像闯祸了,就把两个少女往身后揽了揽。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穿着白外套的羽琴黑着脸出现在了门口。 “你们在干嘛?” 三千和二百瞬间站好,然后低着头一人一句的说: “焦先生手机没电了。” “我们帮他充了电。” “然后手机变成了炸弹。” “我及时发现扔了出去没有将房间内炸毁。” 羽琴深呼了一口气: “你们两我没布置任务就没有事干了吗?跑过来骚扰别人?门口的垃圾给我收拾掉,然后你们两这几天天天给我拖楼道。” “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完,这两个人就出了门,羽琴目光跟着两个人知道他们出去,之后看向焦靖: “两个孩子给你添麻烦了,你的这个,手机,完了等你出去给你赔一个吧,等我把手头工作做完就带你参观一下我们这个地方,你就当旅游来一趟,不要太焦虑。” 说罢羽琴礼貌的笑了一下,就走了,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焦靖:所以,我连最后的消遣物也没有了吗? 没有手机后的焦靖看到了地上的毛球,难不成他真的要玩这个东西吗? 想了一会,焦靖还是放弃了,去衣柜卫生间刷个牙洗个脸准备午休。 但是他发现了卫生间有个很好玩的东西:洗手液。 他在最后洗手的时候发现他还可以玩泡泡! 咳咳,我们还是不要这么幼稚了。焦靖玩了一会强忍着洗掉泡沫出了衣柜厕所,躺在床上睡觉。 晚饭的时候,二百和三千再也没有讲过话,只是乖乖把饭放进来然后走掉,过半小时过来收盘子,然后再默默走掉,焦靖说谢谢都没开过口客气一下。 焦靖心想,两孩子被骂了,正常,让他们两缓一缓吧,谁被骂不是滋味啊。 第二天的时候,两个人正常来送餐,还是没有说话,焦靖开了口: “没事的,谁小时候没有被骂,你们又没闹出人命来,你们已经把残局收拾了,别伤心了,昂。” 二百好像打开了开关一般,看着焦靖哭了出来。 焦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是,咋哭了? 看到餐盘里的纸巾拿出一张给二百擦眼泪。 “哭出来就好了,别受委屈,哭完心里就好受了,昂。” 焦靖边擦边拍着二百的肩安慰着。 旁边的三千就静静看着二百哭,没有任何动作。 过了好一会,二百才从眼泪哗哗流到一抽一抽的哭。 三千看完了二百哭的全过程,不知道在想什么,,就一直静静看着。 到最后,二百终于哭完了,除了眼眶有点红之外,和进来前没有差别。 “我真的只想关心这里的每一个生物,我可以感受到每个人的感受,我也会拥有情感,我只是想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帮妈妈照看所有生物,可是妈妈总是不懂,每次不是黑屋教训就是拔线处理,我真的很想让妈妈轻松一点。”二百说道。 “拔线处理?”焦靖听到这个词语感觉有点不理解。 “拔线处理就是……” “就是不给吃喝,算是这样解释。” 二百话没说完,三千就插嘴道。 焦靖好像问了一个他们应该要隐藏的,便没有拆穿: “没事的,你做的其实没有错,只不过你妈妈没有理解而已,当你学会把每一件事做好后,你妈妈应该会理解的。” 二百点了点头,还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二百和三千立马转身,低着头说: “在送餐。” 男人听完后丢下一句就走了: “送完就过来,妈妈找你们有事。” 两个人应了一声,就向门外走去。 关门的时候,二百向焦靖歪头笑了一下,焦靖也回了一个歪头笑,二百满意的走了。 之后的几天,两个人虽然还是没有额外的聊天,但基本的问候都是有的,每次来过焦靖房间二百总会留下一个歪头笑,焦靖也总会回一个歪头笑。 (另一边) 羽琴拿着一个针管吸满手里的药瓶,向旁边凳子上的少年走去。 少年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住,嘴里也被帮着一根布条,少年死死咬住那个布条,脸上的汗水成珠落下,落在少年单薄的衣服上。 少年的手和脚都被锁在椅子上,整个房间虽然有五六个人,但只有少年大声喘息的声音。 羽琴走到少年身边,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将针管里的液体扎进少年身体里。 少年痛苦的咬着嘴里的布条,最后实在没忍住叫了几声。 羽琴皱了皱眉,说: “你应该是感觉不到这个痛的,奇怪。” 给少年打完针后,羽琴到旁边的桌子上写了点东西,朝外面叫来了两个男人。 是那天羽琴身边跟着的两个男人。 “罗,平,把衣服掀起来。” 两个男人没有犹豫就把腰间的衣服掀起来,露出富有肌肉线条的腰间。 羽琴在另外的针管里吸了相同的药液,扎入这两个人身体里。 “有感觉吗?” 两个男人都摇了摇头。 羽琴想了一会,便在其他柜子里翻了点其他的药水,继续给椅子上的少年注射。 椅子上的少年一直都是痛苦的咬着布条,好几次疼昏过去,还是被羽琴一阵冷水泼过来,继续受着。 (叽叽喳喳) 第十天的时候,羽琴好像终于想起了焦靖这个人,让二百和三千带焦靖来到了二楼。 下了楼梯推开二楼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各种瓶瓶罐罐的花。 二百在关门的时候偷偷给焦靖说了一句话,还没等焦靖回她,门就被关上,听不到门后的一点声音。 “这是我最喜欢的花花公园,可好玩了。” 焦靖看着地上这些瓶瓶罐罐里中的花,有些是高达**米的树,而有些只有一寸高的野花,但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都是枝繁叶茂,正值花期。 沿着这些瓶瓶罐罐开的花走,焦靖发现了一个问题:谁家梅花和荷叶一起开花啊? 焦靖还用手摸了一下,是真的。 就这样,焦靖顺着小道一直走过去,直到看到一棵大树,树下站着穿白色纱裙的羽琴。 今天的羽琴没有化妆,披着的头发上带着一个白色发卡,还有一双蓝色小高跟,和那棵树一起构成了美丽的风景。 羽琴听到焦靖来了,没有看向他,只是自顾自的摸着树干说着话: “这棵树是我妈妈给我种的,但是她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我每次受欺负就会跑到这棵树旁边哭,然后揪它的叶子,我记得好几年它下面只要我能够到的枝干都是秃的。” “直到最后我爸爸给我一个瓶子,说如果有人欺负我,就把他也欺负了。” “自从我用了我爸爸给我的瓶子,我就再也没有受过欺负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羽琴慢慢走近焦靖,焦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羽琴没有管,继续绕着焦靖走了一圈,走到焦靖右边靠近他耳朵说: “我把他们都装在了瓶子里,然后埋到了树下。” 焦靖和羽琴对视,羽琴笑眼眯眯的走开,继续说道: “之后我继承了父亲的实验室,继续把他扩大,直到发现了金沙的秘密,然后推广给那些权贵,他们对这东西如痴如醉,恨不得把所有东西给我。” “我才发现,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羽琴拿起了一个花瓶,向焦靖走来: “焦靖,你出生在一个商贩家庭,你爸你妈生了六个孩子,而你是第四个,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你就没有感觉到一点被无视,被忽略的感觉吗?” 焦靖回道: “我父母把我养的很好,不需要您牵挂。” 羽琴轻笑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想去跳河呢?” 焦靖瞳孔微微收缩,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羽琴看了一眼焦靖,继续说道: “长兄成绩优异,弟妹很受父母疼爱,两个姐姐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你老是被父母忽略,成绩不算特别优秀,去帮家里也不如兄弟姊妹能干,还不如去失踪,看看父母会不会关心自己,对吗?” 话罢,羽琴将手里的花扫过焦靖鼻尖。 这株花很香,但焦靖还是后退了一步,尽量让自己少吸一点。 “你是怎么知道的?” 羽琴没有回他,端着花绕着焦靖走: “结果你失踪好几天家里都没有发现,最后你选择了跳河。没想到的是,一个同班同学把你救了上来,他在班里不仅成绩好,还有好多朋友,就算是小学也还有几个绯闻女友。” “你从小羡慕长兄,羡慕姐姐,羡慕弟弟妹妹,到最后羡慕这个同班同学。” “他救你上来后,你原本以为你们两就此别过,但是他像是抓住了你一样,让你不再影身。” “他给你父母说了你落水的事情,父母突然变得非常关注你,他也经常出现在你家,成为了你唯一的同伴,生活就像开了一扇窗一样突然透亮了起来。” “自此你和他经常形影不离,你们考上了同一个初中,同一个高中,你本以为你们可以就这样相伴到最后,可是你忘了,他和你不一样。” 羽琴绕道焦靖面前,看了一眼焦靖,走到树底下把花放回原处,又拿起了另一瓶花,摆弄着它的叶子: “他是会成家立业的,他可是赵家留下的唯一血脉,就算是私生子,也能摇身一变变成赵家继承人。” “他给你说他定亲那天,你差点没想过再次去跳河。可是你不敢,你不敢说明你跳河的原因是因为他。” “结果他的定亲莫名其妙没有在提过,你也以为这只是一个赵家唤他回去的接口,就这样过去了,但万万令你没想到的是,”羽琴闻了一下手里的花,“正当你们两打算去四海打拼的时候,他突然说计划取消,他有事情要办,没过几天就消失了。” “你找了他好几天,结果才听说他去结婚了。一想到东城赵家你第二天就收拾好行李去了东城。” 焦靖纂了攥衣角,死死盯着羽琴。 羽琴看了一眼焦靖,把玩着花瓶接着说: “其实你父母也就那一段时间关心过你,其余时间因为长兄要考大学,弟妹生病又剥去了对你的关心,你这次东城之行你父母还在店里忙活,哦了一声就当回应你了。” “自此你和你父母再也没有联系,至今也就只有他是你的牵绊。” “刚去东城他消失了两年,你以为是他不愿见你,你自己找师傅带你,一直拼死拼活在东城摸爬滚打的生活着,最后还是老师傅看到了你,决定将你收为义子i,从此你的生活才好过了一点。” “就当你觉得你和他再也没有联系时,他带着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出现在了你的门前。” “你旧情复燃了,他没有抛下你。” 焦靖回了一句: “所以你想说什么?” 羽琴没有管他,继续说道: “他从此每隔一个月来你家过夜,你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至少也能相伴他左右。” “但焦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变为女子,你和他就不会这样躲躲藏藏的见面?” “又或许,在连城的时候,变成女子之身,他就不会订婚,从根源解决了问题?” “焦先生,你觉得呢?” 焦靖没有说话,其实羽琴说的,他都考虑过,他真想过。 羽琴放下手里的花瓶,对着焦靖说: “焦先生,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焦靖跟着羽琴走了过去,好像顺着一条小道,进了一个门,门里面是更浓的香味,焦靖刚进去不禁咳了两声。 这地方好像是一个澡堂,焦靖感觉朦朦胧胧的,但是旁边还是有很多瓶瓶罐罐的花,只不过中间的大树变成了一个很大的水池,这个水池占了这个房间的一半。 羽琴坐在水池旁边,,手在水池中搅动了一番: “今天的水池好清澈,你能看到池中央那个小宝石吗?那个是赵梓林之前落在这里的。” 焦靖看不清,但一听时赵梓林留的,便凑近去看了看。 “焦靖!别过去!” 焦靖好像听到有人叫他,刚想转身,一个男人把他推入了水中。好像是那个小罗儿?焦靖记不清了。 焦靖不会游泳,刚进水里连呛了好几口水。 但是他好像觉得这个水好舒服,喝进去也很舒服。 就这样焦靖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任凭自己身体沉下去。 但是他还没舒服一会,模糊的眼前好像出现一个人,他向自己游过来,给自己渡了几口气,看自己没反应,把他拉了上去。 焦靖现在全身都没有力气,就任凭这个人把他拉出水面,然后放在台阶上。 好像是赵梓林,刚才我好像和他成亲了?我变成了一个女孩?哦不,这可不好,我会耽误他的。 赵梓林把焦靖拉上台阶,心跳复苏和人工呼吸都做了,但是焦靖还是没有反应,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瞪着羽琴:‘ ‘‘羽琴,你说过不会动他的。“ 羽琴漫不经心的说: ‘我没动啊,只不过让他吸了点香,和了点小水,让他享受享受。“ 赵梓林没有回他,把焦靖背起来,起身往自己刚跑过来的门口走去。走到半路,赵梓林突然回头: “羽琴,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你这次算毁约。” 羽琴没有回他,用杯子舀了一杯水池的水,喝了下去,一脸享受的闭上了眼。 赵梓林再没有管她,出了门。 几辆车停在羽琴这个依傍山体而建的楼房外,见赵梓林背着一个人出来,车上的人都下了车迎接他。 赵梓林带着焦靖上了车,一直守在他旁边,他现在头有点晕,他虽然没有喝里面的水,但他还是吸了不少里面的香气,他不知道焦靖到底吸了多少,当被推到水里就没有了动静,他觉得可能吸了不少于一个时辰。 “对不起,最后还是把你拉进来了。” 赵梓林扶着额嘴里嘀咕着。 第10章 松果 焦靖做了一个梦,又梦到了以前。 眼前是波浪状的蓝天,自己,在水下面吗? 要窒息死掉了。 “哗啦。”一个人把自己捞了上来。 “醒醒!”是一个稚嫩的童声。 焦靖咳了几下,把嗓子里的水咳出来后,缓缓睁开眼,一张脸正对着自己,他怎么一脸焦虑? “喂,你知道吗,你刚刚在水底下!” 焦靖眨巴了一下眼睛,稍微抬了一下头,看到自己腿还泡在水里。 “是妈妈让你来的吗?” 焦靖喃喃了一句。 那个人没有听清,啊?了一下。 焦靖看了看那个孩子,只见那个孩子睁着圆圆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他好熟悉,应该在哪里见过?算了,懒得想。 焦靖说了声没事,就起身拧了拧身上的水,往前走了走,找到自己的书包,背上书包往回家方向走去。 “哎你等等我,妈妈说看到落水的人要找大人,我还没找呢!” 那个孩子慌忙背上书包,然后小跑着跟过来,焦靖瞥了一眼没有说话,就任他跟着。 可这个孩子就像话痨一样,一直在旁边说话: “你是不是我们班的啊?我好像见过你哎。” “你的衣服湿透了,要不要去我家让我妈妈给你找件衣服?”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哑巴吗? “哑巴算残疾人吗?妈妈说要关心残疾人,上下学的路上可以帮助他们。” “你头发没有干,妈妈说要是东西沾到水了就放到太阳下面晒干,这样晚上就可以闻到太阳味了。” 焦靖实在嫌他吵得烦,停下来看了他一眼,那个小男孩也停了下来,好像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点多,就闭了嘴。 焦靖看他闭了嘴,就继续往前走,那个男孩就在他后面跟着。 走了好久,终于到了小街,焦靖回到了他们家的水果铺。焦靖就这样默默的回了家,本以为应该无事发生,结果身后的那个男孩对着忙来忙去的爸妈喊: “叔叔阿姨他落水了!” 周围人听到声音就往男孩看去,又顺着小男孩指的方向一看,是正在上台阶的焦靖,湿哒哒的衣服滴了一路。 “哎呦,这个是你家孩子吗?落水了快去看看。” “这孩子怎么落水啦,居然还能上来?身边没大人啊。” 街上的人开始嘈嘈杂杂,焦靖爹妈也看到了,小跑过来看着焦靖说: “呀,你哪里去啦,今天你一天都没见你。” 爹爹往屋里大喊一声: “焦成!快带着弟弟去换身衣服!“ 焦成是焦靖家里的长兄,哎了一声挠着头出来,一把拉住焦靖就往屋内走去。 那个小男孩也跟着进去,只见焦成在衣柜里翻了翻,丢给了焦靖几件衣服,丢下一句“自己换吧。“然后就走了。 小男孩有点生气,盯着焦成就骂: “他今天落水了哎,差点就淹死在湖里面了,你也不关心关心他?你算什么哥哥啊!“ 焦成皱着眉回过头来: “又不是没有长手,这都几岁了还落水?连焦田六岁的孩子都知道不往有水的地方走。“ 男孩还想说些什么,焦靖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男孩气不过,气鼓鼓的站在旁边看着焦成走进内屋关上门。 焦靖见大哥进了屋子,换了干的上衣,正准备换下裤,余光瞥见那个男孩还在看。 焦靖有点无语,说: “我要换裤子,你还要看吗?“ 男孩眨巴了一下眼睛,说: “你又不是女孩,你有的我都有啊,这有啥不能看的。” 焦靖想了一下,好像也是,就当着男孩面把下裤里外都换了。 刚换完,焦靖抬头一看,旁边的男孩正在拉开裤子往自己后面看去。 焦靖不解,问怎么了。 那个男孩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放开裤子开心的给焦靖说自己的发现: “我发现你pp上有一颗痣哎,我也有!” 正当男孩想给焦靖展示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梓林!你在这里吗?梓林!?” 那个男孩就朝着门外喊: “妈妈我在!” 刚说完,女子就从门外进来,后面还有焦靖的妈妈。 女子进来就摸了摸男孩的头,对他说: “好好的干嘛乱跑,还跑人家店铺里面来?妈妈都没找到你。“ 说完刮了刮男孩鼻尖,撅了撅嘴表示自己不高兴。 男孩就对妈妈说: “我的朋友落水了,我就过来看看他换衣服。“ 男孩妈妈皱了皱眉: “人家换衣服你干嘛来看?就算不是女孩子也不能去看人家**。“ 男孩撅了撅嘴: “我怕他不换…“ 女子敲了敲男孩头,抱歉的焦靖妈妈说了声打扰了,然后就带着男孩在外面挑了几个水果付了钱。 刚要走,男孩回头对着站门口的焦靖说哦: “我家也在这个附近,我可以明天找你一起去上学吗?“ 焦靖妈妈问: “你几年级啊?我们家焦靖好像才三年级。“ 男孩有点失望,说: “我今年都四年级了。“ 这时候焦靖拽了拽妈妈衣角,对着妈妈说: “妈妈,我这学期四年级。“ 焦靖妈妈恍然大悟一般: “哎呀不好意思,忙忘了。“对着男孩说,”你要是顺路当然可以带他一块上学啊。对了孩子你叫什么啊?“ “阿姨我叫赵梓林。“ 焦靖妈妈哎了一声: “是不是那个四年级一班的赵梓林?“ 赵梓林点了点头,焦靖妈妈对着赵梓林妈一顿夸: “哎呦,你家孩子可真有出息,小小年纪得那么多奖,将来有出息嘞。“ 赵梓林妈笑着连连说也没也没。 之后赵梓林向焦靖摆了摆手,就这样和他妈妈手拉手走了。 焦靖就这样看着赵梓林从人群里消失,直到焦靖妈忙完才发现他还站在这里。 “娃你怎么还站在这?快进屋。“ 焦靖奥了一声,进了屋坐到小书桌上,摆弄上面的铅笔。 赵梓林。怎么写啊…… 可把焦靖愁坏了,就算写不出来就在那里硬想。 直到晚上吃饭,焦靖妈妈看到家里两个小孩不在,就去外面把他们找回来,然后端好饭让他们吃。 “焦田,你别领着焦萍到处乱逛,焦萍才三岁你带丢了怎么办?“ 焦田哼了一声: “我也六岁了!我上小学了,已经长大了!我都能帮妈妈搬西瓜了!“ 妈妈笑着说好好好,一转头发现焦靖还站在旁边: “吃饭呀,站那里干嘛?“ 焦靖诺诺的说: “没碗。“ 妈妈疑惑: “哪里没碗了?这不是二四六,七个碗吗?“ 刚说完,里面哥哥和两个姐姐出来了,一人端了一个碗坐在了旁边,妈妈一看,嘿,还真少了一个。 到厨房里又端了一碗出来说: “我最近都是这个数字,你是不是最近跑出去玩不回来吃饭?“ 端给焦靖后,妈妈还是没有停下: “爸爸妈妈本来就很忙,你就稍微体谅一下爸爸妈妈,要是没碗了你就去自己端,不要一天天靠着爸爸妈妈,在两年你也快初中了,马上就独立了。“ 焦靖埋头吃着饭,悄悄嗯的一声。 晚上,在厨房给上高中的哥哥炖了梨子汤,也顺便给快初二的两个女儿端了点。 这个铺子外面买水果,里面焦靖爸爸分了两个房间,让本就狭小的内屋更是狭窄。 爸爸说是为了焦成考大学,高中时期可不能耽误,两间屋子其中一间就给了焦成当学习的屋子,后来双胞胎姐姐上了初中,学习压力也大,就把那个房间加了一张床让焦曲焦乐和焦成一块住。 另一间则焦靖父母住着,剩下三个孩子就住在了分出来的房屋和外屋之间的窄道。 但是现在焦萍还没有上小学,大多时候还是和焦靖父母住在一块,焦田不喜欢住在窄道,就经常跑去大哥焦成的床上。 焦靖在前几天跑去了外面没有回家,焦靖父母以为他去焦成床上睡就没有管,又因为焦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焦靖父母已经习惯他的独立,导致这几天始终没有发现焦靖的消失。 第二天,焦靖正准备出门,妈妈突然出现,给焦靖包里赛了两个苹果,说上学路上分给朋友吃。 焦靖第一次看到包里被妈妈放的苹果,开心极了,笑着给妈妈说了声谢谢。 在家里焦靖父母是不会让孩子拿水果的,在焦靖记忆里,只有焦田嘴甜妈妈会偷偷赛一个给他,其他时候连焦成考了班级前五妈妈都不会让他装水果去学校。 焦靖掩不住心里的开心,出了门在门前的树底下等着赵梓林。 焦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赵梓林,心里有点小难过,就低着头向学校方向走去。 “喂!你怎么走这么快啊!等等我!“ 焦靖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回头,是自己想等的人。 赵梓林气喘吁吁的追上他,说: “你怎么走这么早啊,我还想提前半小时来等你,要不是我的火眼金睛,在那里看到你那一小丁点背影,说不定我就在那里一直等下去了。“ 焦靖低着头愧疚了一会,突然想到包里的苹果,立即打开书包把两个苹果都给了赵梓林。 赵梓林看着递过来的两个大苹果,推回去了一个: “你怎么不给自己留一个?“ 焦靖摇了摇头,硬是把两个都给了赵梓林。 赵梓林拗不过他,只好把两个苹果装到包里。 焦靖看到赵梓林把苹果装到包里,开心的跳了两下。 赵梓林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奇怪,笑着打趣: “你这人,怎么跟小狗一样?“ 焦靖撅了撅嘴,往前走去。 赵梓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追上去: “哎呀我说错了,好朋友好朋友。“ 焦靖这才伸出手把赵梓林的手拉上,两个人就这样一起走着。 “哎对了,我是四年级一班,你是哪个班啊?“ “四年级一班。“ “我就说我感觉在哪里见过你,原来是同班!哎对了,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赵梓林。“ “焦靖。“ “怎么写啊?“ 焦靖停下脚步把赵梓林手拉到自己怀里,用手一笔一划的写在赵梓林手里。 “我知道啦!我给你写我的!“ 焦靖写完自己的,赵梓林就学焦靖的样子,也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焦靖手里。 焦靖默默在脑子里写了好几遍赵梓林的名字,直到记住了才不想。 到了学校,八十多个孩子挤在一个班里,赵梓林因为成绩比较好在第三排,而焦靖虽然不差,但也没那么好,也因为家长没有跟老师沟通过,就在倒数第一排。 但是就算这样,赵梓林还是每节课下课就来找焦靖。大课间还带着焦靖楼下一起玩。 “你知道吗我们学校的松树上有松鼠,我带你去瞅瞅。“ 焦靖点了点头,就跟着赵梓林去了楼下。学校里有很多的松树,大多数都是几十年的老松树,校长觉得很有历史氛围就没有砍。 赵梓林带着焦靖路过了好几个松树,最后赵梓林找到一个很满意的树就爬了上去。 焦靖根本没爬过树,就看着赵梓林爬上去,然后摘了两个大松果慢慢爬下来。 但是爬到最后的时候,一个没踩住,掉了下来,焦靖急忙去接,但没接住,就和赵梓林一块倒在了松树地下。 “看!这个大松果松鼠一定会喜欢的!“赵梓林兴高采烈的拿着大松果给焦靖看,焦靖点了点头,接过赵梓林递过来的松果,然后两个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跑到了另一块有草的树底下。 “把松果放在这里,松鼠就会过来。“赵梓林指着这片草地说。 两个人就这样蹲到了远处,焦靖腿都蹲麻了也没见有松鼠过来。 “叮铃铃铃……“上课预备铃响了。 赵梓林失望的拍了拍焦靖: “我们下课再来吧,不知道今天松鼠去了哪里。“ 两个人就这样回了教室,心思飘飘的度过了一节课。 下课铃一响,老师因为一些作业把赵梓林留了下来,但还是跑到后面对焦靖说: “你去看看楼下,我待会就过来。“ 说完就飞速跑回老师旁边认真听老师讲。 焦靖跑到楼下,还没到地方就看到一只松鼠在地上嗅来嗅去。 哇,好神奇。 不知道焦靖看了多久,突然耳旁出现声音把焦靖吓了一跳: “看,我就说吧。“ 一转头是赵梓林的侧脸,可赵梓林却又把焦靖头摆正,说: “你看他,腮帮子鼓鼓的,也不知道吃了什么。“ 就这样两个人在这里看了好几分钟,预备铃响了都没回去,结果迟到被老师训了一顿,让两个人站在了门外。 门外站的赵梓林也不安分,偷偷塞给了焦靖一个松果,焦靖接过后,赵梓林又塞了一个,塞了三四个后焦靖手里都拿不住了,一转头看到赵梓林的嬉皮笑脸,自己也不禁笑了出来。 好嘛,里面的老师听到外面的笑声,出来把两人说了几句,然后就让他们进了教室。 坐到座位上后,赵梓林把自己最后一个松果摆到了课桌上,焦靖看到后也把松果摆到课桌上。 两个小松果,把两个孩子的心连到了一起。 第11章 昔日 和赵梓林玩了好几天的焦靖发现,赵梓林对好多人都好热情,有时候赵梓林会和其他人一块出门玩,焦靖就被落在了后面。 但焦靖也不太在意……算了,其实很在意,每次看着其他人和赵梓林玩,焦靖总不是什么滋味,但他也不能做什么。 但是有一天,赵梓林和小伙伴玩的时候,其中一个人不小心把一家老头的玻璃打碎了,怕被骂就把赵梓林推了出去,其他人在老头的逼问下也就跟着说是赵梓林干的,赵梓林就这样变成了替罪羊。 小孩子哪能斗得过老头,赵梓林就被那个老头连骂带打的收拾了一顿,被收拾完赵梓林一肚子的委屈,而旁边玩的伙伴早已逃得远远的,怕惹祸上身。 赵梓林就这样憋着一眼的眼泪背上书包回了家,路上碰到了盯着树发呆的焦靖。 赵梓林本想撇过脸快速走过去,可是焦靖早就看到了赵梓林,感觉赵梓林不太对劲就跑了过去。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焦靖问道。 赵梓林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向焦靖反方向撇去,继续往前走。 焦靖直接拉住赵梓林,赵梓林因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接和焦靖来了个面对面。 焦靖看着赵梓林耳朵和脸颊红红的,一眼就知道被打了,皱着眉问: “谁打你了?“ 赵梓林往别的地方看去,没有回答。 “和你玩的那一批人吗?“焦靖猜测。 赵梓林摇了摇头,说: “是那边的李老头。“ 焦靖很不解: “那个糟老头吃了饭撑的打你啊,我去把他们家玻璃砸了。“ 赵梓林赶忙拉住焦靖,说; “是王庆把老头玻璃打了,结果他们全说是我,然后我就被打了。“ 焦靖心里暗暗的把王庆千刀万剐了一遍,然后问赵梓林: “他们道歉了吗?“ 赵梓林摇了摇头: “他们跑的连影都没有。“ 焦靖看着赵梓林脸上的红印,在书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去旁边小溪里接了点水,打了结敷在了赵梓林脸上。 赵梓林感觉脸上的火辣感慢慢退了下去,吸了吸鼻子,说: “谢谢。“ 焦靖斜了他一眼: “谢什么,建议下次给我点实质性的感谢。“ 赵梓林凑近焦靖,问: “什么是实质性的感谢?“ 焦靖想了想,说: “就像是,你帮了你妈妈,你妈妈谢谢你,然后给你奖励。“ 在家里,家里的弟弟每次帮完妈妈,妈妈都会给她一个小奖励,什么一小颗葡萄什么的。因为弟弟每次都抢着干,自己根本插不上手,所以焦靖很想得到这样的小奖励。 “帮妈妈得到的奖励?“ 焦靖点了点头。 但是下一秒,赵梓林放下水袋,双手把焦靖的脸拖过来,焦靖话没来得及反应,赵梓林就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焦靖:??? “我每次帮完我妈妈,我妈妈都会这样给我一个小奖励。“赵梓林笑着说。 焦靖撇过脸,把赵梓林放下的水袋又拿起来按到了对方的脸上。 “哎呀,好疼的。” “疼就受着。“ 赵梓林吸了吸鼻子,老老实实敷着水袋,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妈妈就是这样子对我的啊。 焦靖好像错估了赵梓林家里的情况,他们是不同的家庭,他想要的是像棒棒糖那样的小礼物,而这个流氓赵梓林家里喜欢亲来亲去。 就算亲了也没啥,他又不是女孩子,也不怕别人看到造谣,但是焦靖心里就是有一点痒痒的,脸还烧烧的。 等赵梓林脸上的红退的差不多了,太阳也快下山了,焦靖就催促着赵梓林回去。 赵梓林走的时候突然想了一个问题: “为啥你包里有塑料袋?” 焦靖回道: “我家一个卖水果的,我为什么不能有塑料袋?” 赵梓林奥了一声。 走了两步赵梓林又问: “你为啥不回家?” 焦靖不耐烦的回道: “我等我妈做饭吃。” “现在不就是饭点吗?” “我们家做饭要天黑了,那时候才没有客人。” 赵梓林又奥了一声。 又走了几步,赵梓林又回过头来,还没说话焦靖一个急刹把他嘴堵住,说: “你再不走小心我也揍你。” 赵梓林撇了撇嘴,跑了好远回头对着焦靖大喊: “焦靖!” 焦靖叉着腰,示意赵梓林再大喊就去揍他。 赵梓林看完嬉皮笑脸的跑走,边跑边喊: “明早等我啊!” 焦靖心里嗯了一声,就站在那里看着赵梓林的身影消失。 等到天黑,焦靖才回了家,妈妈已经把饭准备好了。 他自己去盛了饭,然后自己主动吃完,碗洗掉后跑到桌子上写作业。 焦靖吃完的时候,焦靖的妈妈还在那里追着小妹焦萍吃饭。 焦靖写完作业时,妈妈也已经洗完了碗,抱着小妹回了屋,而弟弟焦田溜到了大哥的房间里,躺在大哥床上不走了。 二姐三姐也没有意见,反正吵架的是焦成和焦田两个人的事,她两不管。 第二天,焦靖按原来时间等在门前,过了好久,赵梓林才飞奔而来。 “你怎么还是这么早啊,以后多睡会不行吗?” 焦靖没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 “等等!” 焦靖一转身,就看见赵梓林拿着五根棒棒糖伸给他。 昨晚赵梓林的妈妈还是看出来赵梓林红肿的脸颊,便质问了赵梓林,赵梓林嘴一溜,把傍晚的事全说了。 赵梓林的妈妈一脸不可思议的听完,想了好久,给赵梓林讲了一下什么叫做奖励,还有一些人情世故。 赵梓林听下来虽然好多不太理解,但还是总结了那么几点,一是焦靖这哥们值得处,二是以后那些推卸责任的人一律不处,三是不能随便亲别人,四是感谢别人要给点别人喜欢吃的,五是不要和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 赵梓林不知道焦靖喜欢什么,就拿了自己喜欢吃的棒棒糖给他。 焦靖感觉应该是昨天的事,故意问道: “干嘛给我?无事献殷勤。” 赵梓林以为他不知道,很正经的说: “昨天是我太莽撞了,这是你帮我的谢礼。” 焦靖想逗逗他: “你不是谢过了吗?” 赵梓林心虚的看了看其他地方,说: “那不算。” 焦靖心满意足,收了赵梓林的五根棒棒糖,路上的时候拆开了一个,给一直叭叭的赵梓林塞了一个,然后自己又拆了一个含在了嘴里。 之后赵梓林虽然还是广泛交友,但每次只和别人聊天,不深交,最后总会悄悄凑到焦靖旁边,和焦靖偷偷说悄悄话。 焦靖在那天后得到了一只,嗯,很吵的狐狸。 为什么是狐狸,因为焦靖感觉赵梓林长得很像狐狸,他的眼角是往上翘的,左眼尾还有一颗小小的痣,好看,也很像狐狸。 就这样,他们熬过了小学,考上了同一所初中,好多人没有考上初中就辍了学打了工,赵梓林每次都感叹好多同班同学在学校里见不到面了,焦靖倒无感,因为他本就不喜欢社交,别人在不在身边都无所谓。除了这只天天在耳边旁边叭叭的人。 初中的赵梓林喜欢上了学校旁边卖的漫画,里面有一个叫做勇者之路的漫画,讲的是一位村庄少年离开村庄一步一步成为勇士拯救世界的故事。焦靖感觉好傻,但赵梓林就是痴迷的不行。 每次放学,赵梓林总要在路边摊那几分钟看的漫画,焦靖就在旁边等他看完,然后走在路上等赵梓林给他生动形象的讲出来。 赵梓林每次讲完都会来一句自己也想要走出乡镇,出去闯荡。焦靖也点点头,每次都会回永远跟随勇者大人。 赵梓林是单亲家庭,焦靖是上了初中才知道的。 赵梓林家里只有他妈妈一个人,住在街道旁边的巷子里。那天赵梓林想让他看自己种出来的树苗,他才知道赵梓林家住的地方。 赵梓林家住在一个奶奶家,因为儿女外出所以房子空闲下来,就租给了赵梓林妈妈。 赵梓林妈妈很能吃苦,白天去给别人店里做帮工,晚上就陪着赵梓林学习,洗衣服做针线活,周围人也经常受到赵梓林妈妈的帮助,很多都称她为林姨,因为赵梓林妈妈姓林,要是放平常,赵梓林妈妈是要被称赵姓的。 林姨长得很俊俏,每天给赵梓林收拾得都很整齐,手工活也做得很好,做事也认真仔细,大家都传之前肯定是个大家闺秀,可能是不肯做小妾所以赌气出来了,负心汉也没找她。 实际上是赵家家主隐瞒身份在外面与林姨倾心,生下孩子的林姨也没有得到名分,得知和自己喜欢的男人是一个有三妻四妾的男人,就跑了出来。到了连城一个人抚养孩子。 焦靖家里他的存在感还是很低,就算三个哥哥姐姐要么辍学打工,要么直接被分配了工作,家里还有两个很亲人的弟弟妹妹。妈妈还是围绕着他们两打转。 焦靖也没有回家兴趣,干脆每次放学回家就先去赵梓林家,然后玩到天黑回到家吃个饭,之后写会作业就睡觉。 冬天的时候焦靖就会帮着父母搬搬东西,吃完饭去赵梓林家坐坐,听听赵梓林说闲话。 什么月亮为什么是圆的,时而弯月时而消失,是因为有个狗在上面啃。 还有为什么桃子有毛,是因为是孙悟空变的,所每吃一个桃子就会吃掉一个孙大圣。 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赵梓林张口就来,管他有没有逻辑,先说了了再看对不对。 直到有一天,赵梓林的勇者漫画完结了,他失魂落魄了好几周,结果学校周边看到一个卖首饰的,其中有一个项链特别像里面的勇者之剑,荆棘状的藤曼缠绕着一个玫瑰花铁片。 焦靖说这个玫瑰花瓣就是剑? 赵梓林说他不懂什么叫做意向化,这叫作意念托付。 好吧焦靖不懂,就天天看着赵梓林眼馋那个项链。 过了几天,那个样式的项链越来越少,最后就只有一个了,赵梓林那天恨不得焊在地摊前。 焦靖问他为什么不买,赵梓林默默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说一个项链需要三块,自己只有两块。 焦靖身上也没钱,就说等着,然后回了家打开自己的存钱罐,说是存钱罐其实焦靖父母不给他零花钱,这些都是他自己做买卖赚的,只不过赚的钱大多都买了东西送给赵梓林,还是吃的。 焦靖拿了一块钱就又回去,和赵梓林凑了凑。焦靖正打算掏钱买,赵梓林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点子,和那个摊主开始叭叭,扯家常扯生意,聊到最后摊主以为自己遇到了知音,结果赵梓林来了一句能不能买一送一,摊主瞬间变了脸。 但最后赵梓林还是拿下了摊主,买一送一的项链。 赵梓林分给了焦靖一个,自己带了一个。 从那以后的赵梓林天天拿着这个项链对着焦靖说自己是世界第一强勇士,拯救世界! 焦靖也就当习惯了,默默听着他发疯。 到了高中,两个人还是不约而同考上了同一个高中,虽然不同班,他们还是经常在一块。 这时候赵梓林才收起少年的幼稚,开始拒绝碎嘴,决定出口即金句。 简称装高冷,学焦靖的刀子嘴。 焦靖倒因为身边有赵梓林这样的人物,性子早已经磨软,也吸收了赵梓林的社牛技能,也不再那么拒绝社交,至少会主动和别人交谈了。 就这样,两个人高中时期性子相互转换,赵梓林为了耍酷立人设,埋头学习拒绝社交,焦靖这边随处可见他的存在,只有有人找他他就会帮忙,被班里人称最好相处的人。 可能高中压力比较大,赵梓林每次晚自习下回家路上就唉声叹气,焦靖就在旁边疏导。 这时候还没有大学,高中上完就是直接分配工作,赵梓林又不想被分配,一直跟焦靖说一起去打拼,焦靖也每次都会一口答应。 毕业后,焦靖和赵梓林就喜欢坐在镇子边上的小溪边,一个人欺负草,一个人欺负水,他俩待的地方快要成秃地了 “哎,焦靖,你说,海长什么样啊。” 把石头一个一个丢到小溪的焦靖想了一下,说: “就是扩大的小溪嘛,都是水组成的。” 赵梓林拔了一根狗尾巴草,用嘴叼着: “我想去看海。” 焦靖头也没抬,就问: “怎么去?” 赵梓林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赵梓林把胳膊搭在焦靖肩上,搂着焦靖说: “你说,我们过两天要不要去东城打拼一下?要么去西城?呆在连城感觉没前途。” 焦靖点了点头: “你去哪我去哪。” “今晚上要不我家住?反正你爸妈也不管你了。”赵梓林又说。 焦靖点了点头,只是一味地丢石头,没石头丢就丢草。 赵梓林见焦靖又发呆,拉着焦靖起来,然后回了家。 林姨已经见惯不怪了,乖乖把房间让出来,让两个孩子独处。 只要是林姨收拾过的地方,总会有浓浓的香味,赵梓林也是,每次焦靖躺在赵梓林床上,他都能闻到与赵梓林独特味道混杂的香味。 可能是闻惯了,他觉得赵梓林的体香配上被子上的味道很助眠。 第二天,两个人就分开各自去家里收拾,次日约好地方出发西城。 第12章 西城 焦靖感觉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他拿了一点自己的衣服,说是自己的还是以前大哥穿过的,新衣服也都是自己攒钱买的。 算了只拿新衣服吧,重新开始。 正当他背着一个包走出门,只有妈妈在这里看店,父亲去了其他地方摆摊。他给他妈妈说自己要去别的地方,妈妈也只是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焦靖刚转身,妈妈说了一句等一下。 焦靖回头,发现妈妈把手中的针线放下,她刚刚在缝妹妹的书包,转身去水果摊上拿了好几种水果,装到袋子里塞到了焦靖怀里。 “都这么大了,想出去闯荡就去吧,我本想你还可以去当个老师,不继续读大学了吗?” 焦靖摇了摇头。 妈妈又说: “你哥哥在远处新城区当老师,过一段时间你哥哥可能就会接我和你爸去新城区,你比你哥有出息,凭你的高中文凭也能在社会上混下去了,妈这几年没有尽到当妈的责任,一天天你弟妹就让人烦操心了。”妈妈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一个纸条,“妈没什么能耐,早早嫁了人,能做的就只有劝着你爸让你姐姐妹妹上个学。这个纸条是你舅舅的地址,你要是在外面打拼不下去了,就去找他,当初你的名字还是你舅妈起的呢,只要说名字他们会认得你,到时候就让你舅舅帮你找份工作,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焦靖把怀里的水果提到手上,接过那个纸条,心里酸酸的,这可能是妈妈这几年来对他说得最多的话了。 妈妈又说: “你从小就懂事,家里孩子多,邻里邻外孩子也杂,每次生下孩子就想着把前面几个孩子的亏欠给最后的孩子。到现在好像搞得更乱了。”妈妈坐回了椅子,“好在这里没有什么拐孩子的,谁家孩子大家都知道,而且不管在哪里都有人,把你们几个养大了,我也就知足了。” 看焦靖站在那里,妈妈不禁催了一下: “快去吧,你的朋友要等急了。” 焦靖点了点头。其实他应该今天在家里呆一天,明天再去见赵梓林的,但现在再说自己要呆家里也不合适,就转身向赵梓林家走去。 焦靖路上就在想,其实,妈妈真的太忙了。弟弟妹妹很调皮,妈妈总要收拾他们的烂摊子,爸爸又不管家里的事,全是妈妈一个人操心,自己虽然在家里在不在无所谓,但只要自己说交学费班费之类的,妈妈都不会多啰嗦一句,直接给了。 妈妈也会给他们买衣服,只不过大多数都会被弟弟抢走,要么放到衣柜里被埋到衣柜底,找都找不到。 这样也够了,焦靖已经不在乎了。 到了赵梓林家,赵梓林还在翻柜子,地上全是衣服。 焦靖就没有打扰他,坐到了旁边凳子上。 刚坐下,赵梓林喊了一声他名字,向他摆了摆手,让他过去。 焦靖站起来把包放下,走了过去。 “你看,我初中居然有人给我写情书哎。” 赵梓林拿着一张包装完好的小信封给焦靖看。 焦靖:这有啥,你被写的情书还少吗? 赵梓林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转头问焦靖: “我记得高中见过那个王甜甜给你表白,你咋没答应啊?” 焦靖拿着那个情书思索了一下,放到旁边柜子上说: “不想耽误人家。” 赵梓林一脸八卦的凑过来: “哎呦,心里有人了?谁呀,咋没听你说过?” 焦靖白了他一眼: “没人,只是想着以后工作再找。” 赵梓林不信,一脸我就要看穿你的样子看着焦靖。 焦靖斜着眼看他: “那你呢,心里也有人了?从初中开始没少人给你表白吧?” 赵梓林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说: “我要谈,就要谈一辈子的。” “那么多好女孩,找个负责的不就好了?”焦靖说。 赵梓林摇了摇头,焦靖忽地想到了什么,说: “难不成你想吊着人家?不结婚?” 赵梓林捶了焦靖一下: “骂的有点脏了。浪漫懂吗?我的意思是过的每一天都像谈恋爱一样。” 焦靖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装作懂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们的梓林先生居然还藏着一个浪漫巴黎的心啊。” 赵梓林哼了一声,继续在衣柜里翻找。 焦靖则坐到椅子上思绪飞飞。 和赵梓林谈恋爱会是什么感觉?赵梓林面对女孩应该会更温柔吧。他要是谈恋爱了自己怎么办?好像只能一个人了。 自己要是当初是个女孩?是不是就能和赵梓林谈了? 焦靖内心给自己一个大耳光。你在想什么。 要是赵梓林是个女孩也行?自己一定会对她负责的,找个稳定的工作,然后带着他过稳定生活,好像也不错? 焦靖内心又给自己一个大耳光。你在想什么。 好累,要是没有赵梓林自己该怎么办。 他从初中其实就不想学习了,但是赵梓林偏要说学习为大,天天督促他学习,这才考的高中。高中成绩还行,但不管是得奖还是评优,他都能够到线,要不是赵梓林他也就辍学去别的地方了。 对于自己,他想过找过另一半,但他对除赵梓林以外的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接触时间一长就会厌恶与对方的接触,然后会冷暴力他,即使对方没有做错。 焦靖知道这种做法会伤别人的心,但他就是和别人搞不了长时间的关系,所以他就主动和别人浅接触,一旦接触过深他都会找借口退出。 那个王甜甜很喜欢焦靖的边界感,她的确是一个好女孩,成绩人品样样不错,可惜焦靖还是不喜欢除赵梓林以外的人接触自己,委婉的拒绝了王甜甜,王甜甜也从那天起再也没和他说过话。 焦靖倒觉得,也挺好,至少没有耽误对方。 正当焦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赵梓林喊了一声他。 焦靖起身走过去,赵梓林惊喜地给他看他找到的东西。 是一个项链,初中他们路边摊买的。 “我给你说,我以为这个被我搞丢了,结果在我之前背的书包里!”赵梓林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特别激动。 焦靖默默从裤兜里拿出来自己的那一个: “我以为你早就丢了。” 赵梓林一脸自豪地说: “那怎么可能,我之前不还在书包里装着吗?”但他诺诺的又来一句,“只不过可能藏得有点深,没有找到以为丢了,就没给你说。” 焦靖哼了一声,把自己的那条装起来,正准备走,赵梓林把他拉住: “哎,我发现我比你高了哎。“ 焦靖站住,站直用手在头顶比划身高,咦惹,还真高了一丁点?也就一两厘米,一低头,好好好,臭小子穿了个有高跟的鞋。 “你这鞋新的?“ 赵梓林点了点头: “前几天我妈给我买的,帅吧,我打算今天套西装看看。“ 焦靖点了点头,挺帅的。 赵梓林拿起旁边柜子里的精美的盒子,打开里面有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个西装: “这也是我妈给我的成人礼,她说她攒了好久的钱,我本来说不用,但她就要说现在好多人都穿这个,就量好尺寸给我定制了一个。“ 焦靖点了点头,上去摸了摸料子,上等,不知道林阿姨准备这一天准备了多久。 “你穿上我看看。“焦靖退了几步说道。 赵梓林就在焦靖面前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穿上崭新的西装。 西装很合身,非常适合赵梓林。 赵梓林骨架比较小,显得人很瘦,他的头发又是偏长的一种,但发梢也就刚到眉毛,一米七七的身子穿上这套西装,倒把他的少年气息盖住了,显得无比成熟,但很有韵味的眼透着淡淡的斯文感,配上没有长完全的脸,倒有那么一点感觉。 “怎么样?“赵梓林问。 焦靖笑着点了点头,很好看。 “我打算我们外面需要谈生意的时候就穿这个,就当门面担当了。“赵梓林一脸满意的看着镜子说。 焦靖赞同的点了点头。 赵梓林最后满意的转了一圈,就把西装脱了下来,换上了平常的有领T恤,又恢复了平常青春洋溢的赵梓林。 赵梓林最后收拾了好一阵,他每个衣服都想拿,但是真的装不下,还是焦靖帮他收拾了一些平常穿的,赵梓林含泪把剩下的衣服整理好放进柜子里。 “我们吃完饭走?“赵梓林问。 焦靖点了点头。 林姨准备好饭后,两人匆匆吃完饭,拿起包就走。 林姨叫住了赵梓林,手里塞了一个纸袋子,被绳子绑了起来,赵梓林还没拆,林姨说路上再打开,赵梓林以为是什么道别信,说了声好,两人就出了门。 结果出了门赵梓林就打开了那个纸袋子,是一厚沓钱。是林姨最后储蓄的钱。 赵梓林回头,发现林姨就在后面微笑着看着他,摆了摆手督促让赵梓林走。赵梓林没有想就去抱住了林姨,林姨拍了拍他,他才松手带着焦靖上了路。 为什么选择西城呢,赵梓林是这样给焦靖解释的,说以前听人说西城有一个很灵的姻缘树,他想去那里求个姻缘。焦靖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赵梓林说就因为没有喜欢的人才去求姻缘。焦靖信了。 在路上,赵梓林算了一下,他们这一路上要走55个小城才能到西城,很远,所以需要在中途赚路费。 焦靖没有任何异议,赵梓林走哪里他就走哪里。 一路上,他们几乎每个地方都逛了个遍。他们一路上边打工边玩,有时候赚的多了就去猛猛吃一顿好的,焦靖感觉这一路上非常快乐。 他还记得路过一个叫珠北的地方,那时候是路程的一半。兜里的钱所剩不多,两人决定先在这里打会工,等钱赚够再慢慢上路。 他们租了一个房子,在楼底下就找到一个算账的活,因为两人的文凭,老板一下子就录用了,一天50,赵梓林和焦靖都觉得捡了大漏。 那时候的50,就相当于现在的200,已经算是很多了的。 干了几天,连吃外面好几天的饭,焦靖看到房子里的厨房,想起了下厨。 之前他们租的地方几乎都是房间,没有厨房。这次有厨房的房间焦靖想起每次在饭店等餐的时候,赵梓林只要不找他聊天他就默默看着里面厨房师傅怎么做饭,他想下厨。 赵梓林饶有趣味的看着焦靖买回来菜,然后在厨房里忙活,赵梓林想帮他但是焦靖坚决说不,赵梓林没办法,就在旁边看着焦靖做。 直到最后赵梓林看着焦靖蹩脚的炒菜,快完成了,觉得有点口渴,就去倒杯水喝,结果找完杯子,水还没有接完,一股糊味飘到赵梓林鼻子里。 赵梓林急忙放下杯子跑进厨房,只见焦靖就看着那锅黑东西无从下手。 赵梓林赶忙关了火,打开厨房窗户,然后把焦靖拉出来。 “我不是看着菜都做完了吗,你怎么突然把火开大?“ 焦靖小声说: “我觉得没熟就把火开大了。“ “那为什么不翻一翻呢?“ “锅铲我放水池没洗……“ 赵梓林有点想笑,拍了拍焦靖的肩膀说没关系。 把烟味散去之后,赵梓林进来把焦靖炒的菜盛在盘子里端了出来,虽有一点焦,但色泽看着还可以。 放桌子上后,赵梓林先尝了尝。 焦靖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赵梓林细细品尝了一番,点着头说好吃,让焦靖也尝尝。 焦靖毫不犹豫吃了一大口。 好咸。 焦靖还没嚼就带着痛苦面具看着赵梓林。 这时候赵梓林已经笑得在桌子上爬不起来了。 之后赵梓林重新去买了点菜,然后重新加工了一下焦靖炒的那盘菜,端给了焦靖。 焦靖半信半疑的吃了一小口。 好吃。 对着赵梓林赞同的点了点头。 咽下这一口后问赵梓林: “这么会炒菜,我怎么没见过你炒过?“ 赵梓林回道: “你当然没见过,因为一般在家我是和我妈一块做饭,你在我妈就不让我做了,说我要陪客,做饭就让她来。“ “你教我炒。“焦靖盯着赵梓林说。 赵梓林笑着回说: “当然可以,但是……“ 焦靖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今天碗你洗了。“ 焦靖还以为什么事,爽快答应了,吃完就快速的把碗刷了。 晚上的时候,赵梓林一步一步教焦靖做菜,焦靖成功做出来了人生第一盘菜,开心极了,说自己会了明天就让他来做。 赵梓林也以为他会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让焦靖早早来做饭。 结果赵梓林一进门,浓浓的烟味扑入鼻中。 不是,着火了吗? 赵梓林焦急的在屋子里跑了一圈,没有人也没有火,到了厨房只看见黑黑的灶台和大开的窗户。 焦靖人呢? 还在疑惑的赵梓林一转身,就看到提着菜悄咪咪进屋的焦靖。 赵梓林差点没笑出声来。 和焦靖清理完厨房,赵梓林就再也不让焦靖一个人下厨了。 从那之后,焦靖吃腻了街边的饭店赵梓林就会下厨给焦靖做,焦靖被赵梓林规定只能在旁边打下手,就算在赵梓林眼皮子底下会做菜了也不让他做。 就这样,焦靖越来越喜欢赵梓林做的饭,每次打下手都干的不亦乐呵。 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到了西城,已经过去了两年。 二十岁的两人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没有了刚开始的活泼乱跳,换来的是沉着成熟的气息。 赵梓林没有忘当初的初衷,进城休息了几天,就带着焦靖去了那个姻缘树。 这个姻缘树在一座庙旁边,是一颗百年老树,树上挂满了红丝带和许愿牌,风一吹树上乒乓作响。 “小伙子来求姻缘?”一个老和尚向他们走来。 焦靖点了点头。 老和尚看了两眼两个人,指着树底下一根棍上的一圈圈红绳说: “若倾心的两人都到场,俩个人各拿一条一起绑在那棵树上,如果没有到场,就将对方名字写在牌子上和一根红绳绑在一起,如果没有倾心之人,挂上一根便可。” “切记不可强求。” 两个人对老和尚道了谢,便一起走到了树底下。 白天的阳光很刺眼,赵梓林抬头看着哗哗作响的树梢,不知道在想什么。 焦靖在棍子上解了两根红绳,一条给了赵梓林。 赵梓林接过后,悄悄把焦靖拉到旁边说: “其实那个老和尚骗你的。” 焦靖表示疑惑。 赵梓林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为了能够愿望成真,这个树前要先拜三下。” 焦靖就傻傻的跟着赵梓林拜了三下。 “然后同行者的红线要合在一起。” “合在一起?”焦靖疑惑。 “哎呀你跟着我照做就好了。”赵梓林说。 焦靖不理解,但还是把红绳给了赵梓林。 只见赵梓林把两人的红绳绑在一起后又说: “然后我们再各自转三圈。” 两人就像陀螺一样转了三圈。 “这时候再把红绳绑在树上,同行的人姻缘都能实现。” 焦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赵梓林说完话就跑到树前面,踮着脚把绳子挂在了自己能够到的最高处,挂完后就屁颠屁颠跑回来。 “好啦,我们回去吧。” “这样就完啦?”焦靖问。 “嗯嗯。”赵梓林肯定的回应。 然后赵梓林就把焦靖拉走了。 回去的路上,赵梓林一路上都对路边摊特别热情,一会拉着焦靖跑到这个摊看一会,和摊主寒暄两句,一会又跑到另一个摊去看一会。 焦靖就在旁面被拉着,看着赵梓林拉着他在街上走。 在赵梓林蹲下和摊主聊天的时候,焦靖回头看了看姻缘树的方向,然后若无其事的蹲下陪着赵梓林装模做样的看商品。 傻子,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跑这么远路就为了现场给我编一个谎话,真够幼稚的。 第13章 失而复得 西城很热闹,但是不太安定。 听旁边铺子的奶奶说,上头一直在神仙打架,让他们两个从外地来的能避就避,万万不能对着干,说不准上头哪家心情不好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命就没有了。 赵梓林还想这有什么,来了好几个月都没有什么,焦靖每次都是白他一眼,遇到就老实了。 日子刚到了十二月,老天爷就开始下起了冬天的一天雪,赵梓林晚上下班路上,看着这场大雪,突然想吃临街杂货铺的甜糕,那家是祖传甜糕,代代都做得好吃,人也好,好几次赵梓林都被一家的热情和朴实感动到了,所以就让焦靖先回去,自己买完就回来。 结果刚到店,还没买,就遇到一堆穿着大黑貂的男人进来开始肆无忌惮的搜刮。 赵梓林看不下去,就骂了两句狗娘养的欺负老实人。 领头的给了一个眼神,好多小弟就抓住了赵梓林,赵梓林就算有一身蛮力,抵抗了一会,还是抵不住十几个男人的力气,就被反手压住跪在了领头面前。 领头说这里是吴家的地盘,所有人都是吴家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个吴家奶奶想吃甜糕就要给他拿过去,想要人头今个也要给他拿过去。 赵梓林啐了他一口,然后就被打了一顿。 具体焦靖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只知道等到赵梓林回家,赵梓林好好的衣服已经烂了好几个口子,,裤子也有几条裂缝,头发乱糟糟的,脸也肿了,唯独怀里的甜糕完好无损。 焦靖先给赵梓林拿了套新的衣服让赵梓林换上,然后拿了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碘伏和纱布,简简单单的先给赵梓林处理好伤口,问他怎么回事。 赵梓林就说被抢甜糕的人打了,然年后老板感谢他因为他挨打了所以他没被挨打,就给了他们家里珍藏的最好吃的甜糕。 吃了伤就忘了痛的赵梓林说完还笑眯眯的拿起一块甜糕递到焦靖嘴边。 焦靖臭着脸咬了一口,拍了一下赵梓林大腿,骂了句是不是傻,然后就去了厨房热之前炒好的菜,留下赵梓林一个人在那里天啊娘啊的捂着腿控诉焦靖对待伤者没有同情心。 第二天赵梓林就下不了床了,全身疼的厉害,焦靖看着不太对劲,连忙去敲了几条街之外的医馆,然后说了赵梓林的情况,然后再带着睡眼朦胧的医生跑过来。 医生看后说了句无碍,给赵梓林受伤的地方都重新包扎了一番,打了一针麻药就走了。 焦靖只记得收了自己好多钱,结果赵梓林还没治好,医生走后的下午赵梓林就发了烧,焦靖还找了其他人问了问,邻居给了一些土方子,说什么屋檐的鸟粪底里的泥鳅,挖点土给他喝。焦靖捂着鼻子做好后,赵梓林当场就吐了,根本喝不下去。 焦靖也想过去别的地方找医生,但晚上去的时候医馆都没有人,问了街边的人说是被吴家张家的人弄走了,说是最近在干仗,死了很多人,得医生过去呢。 焦靖晚上只能无功而返,一夜守在赵梓林床边。 第二天焦靖是被赵梓林叫醒的,焦靖摸了摸赵梓林的额头,好像退烧了,还没松一口气呢,赵梓林就说自己想去看雪。 焦靖以为他烧糊涂了,又摸了摸赵梓林的额头。 赵梓林顺势把他的手移到脸上,歪着头说真好了,一起去看雪呗。 焦靖很担心他,一直在拒绝,赵梓林也站起来蹦跶,说自己没事,真好了。 最后焦靖还是皱着眉陪着满脸笑容的赵梓林出了门。 今天没有下雪,雪在街道上已经被人群踏平了,赵梓林就找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和焦靖一块踩雪。 焦靖说赵梓林好幼稚,但自己还是跟着赵梓林一块在完好无损的雪地上踩下一串一串的脚印。 两人踩完雪就开始比赛呼水汽,看谁吹出的水汽更大。刚吹出去的水汽就被寒冷的空气冷漠的卷去,但两人的乐趣始终不停。 然后回去第二天焦靖就感冒发烧了,赵梓林拖着自己还疼着的身体照顾了他一天直到焦靖把烧退了。 两人称这两天为灾厄日,病好后专门烧了几张纸,让灾运快快随火烧掉。 过了一个月,赵梓林就收到了一张来自连城的信。 赵梓林以为是林姨送来的,就随手拆开来看。 信里不是林姨的字迹,而是其他人的字迹,写着林姨有危,速回。 赵梓林不知道这是不是诈,但是信封的纸,信封的邮票,都是自己家里常用的,错不了。 赵梓林把信封带了回去,让焦靖看,焦靖看完说这可能是他们家廖奶奶的字迹。 赵梓林很震惊,这你都知道? 焦靖白了她一眼,之前廖奶奶腿脚不便,就让小孩子们帮她买东西,写了纸条让粮油铺知道买哪些,然后剩下的钱就让孩子们分了去。他之前在粮油铺见过那些小孩,上面的字迹也就记下了。 两人商讨了一番,决定明日出发回连城。 回去的路上很快,两人辗转坐车,一天就到了,毕竟不是来的路上边玩边走。 到了连城,焦靖就看到自家的水果铺已经关了门,可能去了大哥那里吧,希望他们能跟着大哥可以不用那么幸苦了。 焦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跟着赵梓林去了他家。 进了家门,赵梓林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林姨的身影。 赵梓林有点心急,就去了隔壁廖奶奶住的地方敲了敲门,没有人开门。 两人还在疑惑的时候,大门处来了几个人,每个人身着统一服装,都是深蓝色套装,眼神犀利,发型还全是寸头,让人一眼望去就感觉不好惹。 “你们哪一个是赵梓林?”这堆人带头的人说道。 赵梓林盯了他们一会,说“ “我是。“ “我们家主有请,跟我来。“说完让出一条道示意赵梓林走过去。 焦靖和赵梓林互相看了一眼,谨慎的走了过去。 焦靖就走在赵梓林后面,但刚到那个领头的人旁边时,就被拦住了。 “我们只请赵梓林。“ 赵梓林回头解释: “他是我的朋友。“ 领头没有多说话,只一味的挡着焦靖。 焦靖和赵梓林对视了一眼,焦靖主动让出一步: “那我在这里等你吧。“ 赵梓林看了看那个领头的,看他没有任何要说的,就点了点头,对着焦靖说: “等我回来。“ 焦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赵梓林被带走,本想跟上去看看,但还剩下了两个人来拦他。 好吧这下是直接不知道赵梓林去哪里了。 拦焦靖的人一直站在门口守着焦靖,丝毫不让焦靖踏出这扇门。 焦靖就这样等,从早上等到了晚上,才看到赵梓林带着林姨和廖奶奶回来了,门口的那几个人也跟着送赵梓林的人马走了。 焦靖问他怎么回事,赵梓林想了一下,说了一句回头再给你说,就带着几个人先进了屋。 进屋后,还没等赵梓林倒水给大家喝,林姨抹了一把眼泪就回了卧室关上了门,廖奶奶看着林姨的卧室门叹了口气,就拍了拍赵梓林的肩膀,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赵梓林就这样看着两个人一个关门一个走,张嘴想说点什么但也没说出来。 焦靖跟在后面就这样看着赵梓林,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梓林顺了顺头发,也径直走向了卧室,焦靖就跟在后面,到了卧室然后就把门关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焦靖小声问道。 赵梓林捂着头坐在床边,没有说话。 焦靖皱眉,坐到赵梓林旁边推了推他。 然后赵梓林一手撑着头侧着脸看他: “我突然冒出来了一个父亲,是东城的赵家。“ 焦靖不了解东城,虽然连城往东走走也就到了,但他没听说过赵家。 赵梓林继续说道: “他这次找到我妈想让我妈回去,顺便把我带上。“ “但是我妈死活不同意,她知道这次赵家找她肯定没什么好事,看我妈不从,他假意威胁,设计让廖奶奶通风报信,让我回来。“ “然后就先给我一个甜枣,说赵家家财万贯,东城位居上流,有一定的权力,想让我来当继承人。“ “然后就给我一个要求,必须要结婚。“ “结婚?和谁?“焦靖问。 “西城陈家。“ “陈家?没听说过啊。“焦靖疑惑。 赵梓林慢慢给焦靖解释,说是现在有一个矿石,陈家地盘上有一座大的,而陈家两个子女都很刚烈,一直不肯退让,现在就算是一点点人了还是顽固抵抗。 打到现在上面的人觉得太慢了,还损失了好一大波人,感觉很亏,而且陈家二女陈英还惹怒了上头的人,上面的人更气了,就带了一大批人马去威胁陈家,提出一个女儿换他们陈家所有人的命。 上头的人焦靖猜是羽琴那一拨人。 陈家当然不愿意,仍然抵抗,最后他们劫持了陈家父母,逼迫陈家交出一女,然后陈英就被当了牺牲品。 那联姻是陈家和谁呢,是东城这边的赵家。 焦靖问: “既然是当家的主还能缺儿子不成,跑大老远来找你?“ 的确,赵家是有一个儿子,叫赵达炎,但是早年因为心脏病死了。 现在赵家要交差,但是没有正值年龄的儿子,一算时间就想起了林姨,四处打听就跑到这里来认子了。 “你答应了?“ 赵梓林摇了摇头,我说婚姻大事得考虑考虑,然后就放我们回来了。 那为什么花了一天时间?焦靖盯着赵梓林眼睛问。 赵梓林眼睛坚定的像入兵,我说的绝对属实,只不过过程被我缩略了。 焦靖就暂且相信。 第二天天还没亮,赵梓林就摇醒焦靖,带着他从院子里翻墙出去了。 焦靖一脸疑惑,为什么不从正门出去? 赵梓林说突然想翻墙玩玩。 鬼才信好吧。 之后两人一直搭车去了旁边的小镇,柳镇。 那几天赵梓林经常收到信,是林姨给来的,一直在说明那边的情况。 刚开始赵家的人还来寻,之后就再也没有赵家的消息了。 赵梓林给焦靖解释说赵家没有诚意,所以逃跑先避一避,看赵家会怎么样。 焦靖担心林姨他们,赵梓林告诉他不用担心,赵家不会伤害他们,焦靖虽然不信,但还是没有再质问他。 等了一个月,赵梓林才确定赵家再也不找他了,然后就提议继续去西城。 到了西城后,两人还是像往常一样生活着,但是焦靖发现赵梓林总有那么几天不在工位,回家问赵梓林,他也只是说买哪个街道的水果,哪个街道的小吃。 但带回来的东西的确是平常难以见到的,焦靖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 最后焦靖还是很担心,在一天出门前对着赵梓林说: “要是有什么事能不能别一个人抗,我也是有解决事物能力的,不要总是把我挡在后面,好吗?“ 赵梓林听到后愣了一下,转头嬉皮笑脸地说: “哪有什么事,我要是有事,肯定会给你说的。“ 说完还不忘拍拍焦靖的肩,给焦靖一个放心的眼神。 焦靖斜了他一眼,骗子。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独留赵梓林在后面小跑着追他,然后好声好气的说下班给他买楼下的甜水。 就这样又过了快一年,赵梓林突然说要回连城看林姨,焦靖没过脑就答应了。 到了连城,他看到赵家手下人的背影,才意识到不对劲。 但这次赵梓林没有带他回家,而是放下行李后带他去了河边。他们之前经常坐的湖边。 两个人就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焦靖隐隐约约猜到了是赵家联姻的事,但他不想说,直到赵梓林打破了沉默: “我们外面走了这么久,好多地方我们都玩过逛过,我感觉时间好快。“ 焦靖嗯了一声。 “咱们明明就玩了这么几年,我感觉就像一辈子过去了,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两在这里经常坐着,我们两把这地方草都拔光了哈哈哈哈哈……“ “有话快说,有p就放。“焦靖无语的看着河面说道。 赵梓林清了清嗓: “今天我可能就要去赵家了。“ “这么突然?“焦靖转头看着赵梓林。 赵梓林低着头,霍霍着草根: “毕竟是一个家族,有钱有权,我过去直接当继承人。天降家产,放谁身上不心动动。“ 焦靖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憋出一句话: “就不能不去吗。“ 赵梓林挤出微笑,假装逍遥的说道: “你我向往自由,可你我的身份不同,我家是真有‘皇位’让我坐啊,我不得不回去。“ 焦靖扭头不再看他,说了一句: “那你去吧。“ 赵梓林知道自己说话有点让人不舒服,但他这次好像没招了,不知道该怎么给焦靖一个交代。 过了好一会,赵梓林贴了过来,抱了抱焦靖,说: “我把事情处理完会来找你的。“ 说完,赵梓林站起来就准备要走,焦靖飘来了一句话: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一不是残疾人二不是小孩,一个人抗,以为自己就是勇士,去拯救世界吗?“ 赵梓林转身想对焦靖说些什么,焦靖就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赵梓林一个人在河边。 焦靖就在连城呆了几天,是找的一个阿姨家里租的房间。 他心里感觉像是堵住了一般,始终放不下去。 最后他还是决定去赵家看看。 去之前他也去赵梓林家看了一下,门是锁着的,为什么廖奶奶也不在?焦靖没有多想,就连夜去了东城。 到了东城,他东打听西问问找到了赵家。与他想象的不同,没有热热闹闹的院门,而是紧紧关闭毫无生气的院门。 焦靖没有多留,去街道上打听了一番。 赵家前几天的确迎娶了一位姑娘,但是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就直接关了门,也没有平常的热闹氛围,进去的瞬间锣鼓声就停了,本来想着凑好兆头的人也被挡在了门外。 听说赵家儿子死了,所以大家猜是冥婚,那地方不能沾人,所以大家都没在那地方逛过,而且就算逛,前几日也有人在赶。 焦靖想在这里多看看,怎么也得见到赵梓林才行吧,便在这里想着找一个地方先住下。 住了几天,赵家还是没有动静,偶尔也就只有一些下人出来买东西,其他面熟的人一律没见到。 住了没几天,焦靖感觉再这样下去只有人财两空的结局,反正他们老巢就在那里,自己就算是老死,也能知道他们在哪里。 就这样,焦靖开始在东城找起了工作,但是每个工作要么钱少,要么就是太脏。焦靖不想干这些粗活,还在愁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妈妈给他的地址,舅舅好像就在东城。 他找到那个纸条,顺着地址找过去,是一个居民楼,上了楼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阿姨。 焦靖报上自己名字,说明自己是来找舅舅杨宇的,自己妈妈是杨瑞。 阿姨恍然大悟,焦靖这个孩子是他们之前去看望杨宇姐姐的时候见到的,那时候焦靖才刚出生,就让两人给他取了一个名字。 杨宇当时就想到一个靖字,寓意人生顺遂,远离纷扰,平稳安定的成长,还有大智慧,沉稳谋略的暗意。 当时焦靖妈妈杨瑞开心坏了,就立即让焦靖爸爸按照这个名字上了户口。 焦靖还把妈妈的纸条也给了舅妈,舅妈让他进来坐,去里屋找了舅舅杨宇。 之后舅舅杨宇直接让焦靖进到了工厂当管理人员,还让他结识了工厂最有威望的师傅崔仁义。 崔仁义本来是看不起焦靖的,一个凭空而降的关系户,能有多大本事。 但是焦靖的才能的确让崔仁义刮目相看,焦靖也凭着自己现学现用的口才成功俘获崔仁义的心,让他收了自己做徒弟。 直到后来崔仁义不服老板的管理,打算单独干,就辞了工厂职位,借了钱开了新工厂,焦靖也跟着崔仁义辞了职,做了崔仁义的左膀右臂,崔仁义开心的不得了,做梦都是有焦靖这样能干的儿子。 崔仁义本来就老了,还没有孩子,就把厂子建好账还完后,把厂子直接交了一半给焦靖管,除非一些较大的事再来和他商议。 这一趟下来,两年半就过去了,期间焦靖一直时刻关注着赵家,但是他一点消息都没有,他都想放弃的时候,某一天晚上他家门被敲了。 一般没有人回来他家,除非一些工厂的事情,但工厂的人会电话告知他。 他怕是劫财的,在门口没有开门,问了一句是谁。 外面没人回答,只是一味地又敲了敲门。 焦靖不悦,把门锁上了,然后对着门说: “是谁,不说不让进。“ 外面的人清了清嗓,说了一声是我。 焦靖还纳闷,你谁啊,是我是我的说,我和你很熟吗,不说名字我能听出来吗? 刚想翻个白眼,但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飞速打开门锁拉开门。 是穿的严严实实,挤出一丝微笑背着手向他站着的赵梓林。 “好久不见,焦靖,我来找你了。” 焦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那样呆呆地站着。 赵梓林感觉被看的有点尴尬,眼神飘忽着说: “不让我进去吗……” 焦靖回过神来,侧过身子让赵梓林进来。 赵梓林进来后看了看焦靖家里布置,很简单,但也很整齐。 听到焦靖在后面把门关上后,赵梓林转过身来,伸开手说: “可以给一个拥抱吗?” 焦靖浅浅笑了一下,就迎着他抱了上去。 赵梓林身上一股外面空气灰尘的味道,衣服好像也是新换的,一股新衣服的工厂味。 赵梓林贪婪的吸着焦靖身上的味道,恨不得将整个人埋进去。 抱了一会,焦靖拍了拍赵梓林的后背,赵梓林才松开他。 “你,我很突然,你怎么在这里?”焦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就随便开了头。 “我也很意外你在这里。我今天下午就了解到你在的工厂了,我原本以为是撞名,结果后来看到你我才发现不是撞名。” “你跟踪我?”焦靖反问。 赵梓林怕焦靖生气,低了低头轻轻嗯的一声。 焦靖拍了拍赵梓林肩膀,轻声说: “这有啥,你要是一直等着我找你我可能就要揍你一顿了。” “你一直在找我?”赵梓林打起了精神,好奇问去。 焦靖白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干嘛在这里?话说你这两年去哪里了?我一直没有赵家的消息。” 赵梓林心虚的看了一下地下,然后就对着焦靖说: “我这一辈子又没学过礼仪,被他们拉去学礼仪了。” 焦靖眯了眯眼,学礼仪? 赵梓林抿着嘴乖巧的望着焦靖,焦靖看这样的赵梓林,也不想多问,示意他去坐到沙发上,问他要喝什么。 赵梓林说了句随便。 焦靖就给他端了杯温水,心想大晚上喝茶可能不太好。 赵梓林接过水后焦靖就坐在了他旁边,说: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咋不回你们赵家?” 赵梓林喝了口水说: “白天就回去。” “你就在这里呆一晚上?”焦靖问。 赵梓林点了点头,转头对着焦靖说: “就来看看你。” 焦靖对视到赵梓林的眼睛,一时间没有脱离开来,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 焦靖一时间想到了以前,一晃两年多,赵梓林眼里当初充满希望的眼睛失了光泽,像是经历了什么,留下的只是一层层疲倦,还有一点沧桑感。他的叭叭狐狸变成熟了。 焦靖回过神来,偏过了头,说: “你一直在赵家吗?” 赵梓林嗯了一声: “以后都会在。” 以后?焦靖承认自己有点抠字眼,但他还是没说自己的想法。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赵梓林思考了一下: “等我有时间就来,记得帮我留好门。” 焦靖瞥了他一眼: “什么叫做留好门?我哪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天天把门开着小偷进来怎么办?” 赵梓林喝完最后一点水,闭着眼靠在沙发上; “那就晚上别睡死,不然我就要蹲在门口了。” 焦靖还想说为什么大半夜来,就不能白天来吗,就看到赵梓林把头偏过来靠在了他肩上,说: “好困,焦大人能不能让我留宿一晚。” 焦靖看赵梓林这个德行,想骂他,但是好不容易见到了,也不忍心骂他。就抖了抖肩,让赵梓林别靠在他身上,然后示意他跟过来,去了卧室。 焦靖家里很小,只有两卧一厅,客房还很小,焦靖目前一直把它当作杂货间。 焦靖把他领到自己卧室,收拾了一下房间,就把赵梓林安顿在了这里。 赵梓林看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问: “你睡哪里?” 焦靖从衣柜里拿了一张毯子出来,说: “客厅。” 赵梓林有点失落,奥了一声。 焦靖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说: “我陪你睡?” 赵梓林眨巴了一下眼,要是有尾巴焦靖可能就看到尾巴了。 焦靖只好回头把抱着的被子放在床上,然后整理好让赵梓林先睡下,自己去关灯。 刚到开关那里,焦靖回头看赵梓林,只见赵梓林就脱了一个外套躺下了。 “你不热吗,现在七月份,你外面长袖里面还是长袖?” 赵梓林埋在被子里,疯狂摇头。 焦靖看着自己半袖睡衣,虽然说他们这里正值七月份,但是家里还是比外面凉快点,至少还能穿着衣服睡觉,被子其实就是个摆设,焦靖夏天基本没盖过。 就看赵梓林外面一身黑里面也一身黑,他很难不怀疑赵梓林是不是体温失衡了。 但焦靖也没管,关了灯就躺在了赵梓林旁边,躺的很平,静静的睡觉。 他原本想的是赵梓林可能热的睡不着,但闭了一会眼的焦靖一转头,就看到赵梓林抱着被子安安静静的闭着眼,还有一角被子蒙在赵梓林脸上,焦靖心里还是那个疑问,他不热吗? 他这么久都没动静,可能不热吧。焦靖这样想着,回过头来继续睡觉。 当焦靖睁开眼时,旁边早已没了人影。 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只看到一份快变凉的早餐,旁边还有一张小字条,是从他客厅废纸上撕下来的: “早安,记得吃早餐~” 焦靖看着赵梓林丑丑的字,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把早餐端到客厅吃了起来。 焦靖怕他还来,就又去配了一把钥匙,藏在了门口的焦点夹层中。 也把客房收拾了出来,担心赵梓林要是想一个人睡自己就睡客房。 但焦靖等了好多天,赵梓林也没来,他也去打探过赵家的消息,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过了一个多月,晚上又响起了敲门声。 这次焦靖打开,笑眯眯的赵梓林怀里还抱了一个孩子。 这是要让我养吗?焦靖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梓林。 不对,这是哪里来的孩子? 焦靖让赵梓林进了屋,赵梓林说以后这就是赵家的孩子,焦靖就默认了是他和陈家的孩子。 焦靖问孩子叫什么,赵梓林说还没起,打算就叫赵一一。 一一?什么名字?哪个一? 两个都是一二三四的一。 为什么? 笔划少,以后就不会像我讲话多了。 焦靖:…… 当晚焦靖就去查了家里所有的书,最后给赵梓林好几个名字,任他挑选,赵梓林漫不经心挑了一个,赵慕尧,还不错。 之后焦靖把钥匙位置也告诉了赵梓林,让他以后直接自己开门。 赵梓林疯狂点头。 第二天焦靖就听到小道消息说赵家有了一个后,叫赵慕尧。 还听说赵家换了新家主,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外面传是私生子,老大早年心脏病去世了,赵家瞒了好久。 一听到赵家的消息,焦靖感觉心都踏实下来了。 之后赵梓林就像固定的机器一般,每个月十二号,就跑过来住一晚上,第二天准时走。 焦靖就在家里布置了一些赵梓林的用品,让他睡觉前洗漱换衣。但赵梓林从来不换衣,焦靖以为赵梓林怕他偷衣服。 焦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赵梓林要每个月12号过来,结果在次年三月的时候,赵梓林给焦靖买了一个蛋糕还有一束花,他才知道了,原来他想给自己过生日。 之后每个月他都能听到赵家的消息,什么为百姓服务,干翻了杜家,有干翻了王家,最后东城唯赵家所有。 但后来又有消息说赵家失权,执政人当政。 赵梓林给他解释说自己管不了太多,让该管的人去管。焦靖点了点头。 就这样,这样的生活过了十几年,直到赵家这次事故,打破了平静的生活。 最近有事不好意思托更了,孩子会在之后日子赶稿的。[化了]可能写的不太好,要是前后文有些情节对不上,按照后面的来就好,但大体是不会变的,只是细节变了,以后我会多多改正的。希望大家喜欢,不喜欢也没关系,勿喷就好[裂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失而复得 第14章 苏醒 焦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里。 头还昏昏沉沉的,焦靖刚想揉揉眼睛,就发现抬起来的胳膊上有好多输液管,往旁边看去,就发现有好多瓶子倒吊着。 焦靖还想闭着眼再睡一会,但没几分钟,房间的门就被推开,走进来的是赵梓林和一个穿格子衬衫的老头。 老头带着一个眼睛,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睡醒,走路还弯着一点腰,小跑着跟着大步走着的赵梓林,领口还挂着一个身份牌:李达。 赵梓林倒是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焦靖好像自从到了东城就没见赵梓林穿其他颜色的衣服,黑色衣服就像焊在身上一样。 “小兄弟醒啦?先别睡,再睡我就不知道怎么叫醒你了。”老头乐呵呵的检查着旁边的吊瓶说着话。 赵梓林先是看了看焦靖胳膊上的针头,然后一脸关心的问: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焦靖摇了摇头,他感觉一切正常: “除了胳膊有点麻,其他没什么。” 那个老头检查完所有的吊瓶,转头对着焦靖说: “我头一次见能从羽琴那儿活着回来的人,焦老弟,注意是活着回来的人奥。” 活着回来? 赵梓林拉了一个凳子坐到病床旁没有说话,老头继续说: “虽然说你活着回来了,但你体内还有一些幼种,要是不及时处理还是会死掉的。还是靠我全部清除完的奥。“ “幼种?“焦靖问。 赵梓林解释道: “羽琴她手里有一个植物,叫做香枝,结果后果实的气味可以让人沉迷于幻境之中,并沉迷享受在此快感之中。如果有人为的控制,这种快感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进行,每一次进行后会让人流连忘返,从而产生成瘾性。如果中途想享受这种感觉但找一直感受不到,就会有生不如死的痛觉。“ 赵梓林顿了顿,又说: “有一种东西叫金沙,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就是香枝的衍生物。金沙矿本身没有这个作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石头,但是这种矿物需要特定仪器寻找,羽琴每次找到都会不择手段的拿到那片地,然后用特定办法将香枝与金沙矿结合制作出金沙。。“ “但金沙这种东西只流传在一部分人手中,一般人应该接触不到,就算有那就是羽琴觉得他有利用价值。金沙的量羽琴控制得很好,十几年平民老百姓根本不知道这种东西,就算知道然后拿到手了,没有羽琴的制作也只是一堆石头罢了。“ 老头顺着赵梓林的话接着说: “这个产生幻觉的本质还是在身体里种种子。经过我的研究,吸食金沙多的人,体内就会有很多像豆芽状的绿色肉块,这些豆芽状的绿色肉块产生的绿色血线就会顺着血管爬满整个人体,尤其是大脑。当大脑被这种绿色血丝包裹彻底后,这时候这个人就已经没有救了。我反正是没有办法,只能看着羽琴一点一点控制着用量让他在生死边缘反复跳弹,一旦此人没有利用价值羽琴会毫不犹豫调整用量让这个人死掉。“ “我们管身体里产生绿色血丝东西为豆种,只要我们在羽琴那边接过的人无一避免。“ “好在你遇到了老夫我,而且你身体里检测到的也只是少量幼种,还未生出血丝,我可以轻松去除。“ “谢谢你,医生。“焦靖回道。 老头看了看赵梓林,见赵梓林没有任何动作,继续对焦靖说道: “刚才给你所说的金沙,是香枝的其中一种用途,而它真正的用途是做木偶。“ 木偶?这个香枝有那么大吗? 老头正准备下一句的时候,赵梓林插了进来: “就是香枝做的木偶,羽琴喜欢拿香枝做木偶而已,仅此而已。“ 老头就静静看着赵梓林,摆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这时候赵梓林站了起来,说: “因为幼种的排出你还得再躺一会,以后我去哪你跟着我就好,至于羽琴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去门口和李老说点事。“ 说罢,赵梓林就走了出去。老头走之前爬焦靖面前速速自我介绍了一番: “哎呀小兄弟忘给你说了,我叫李达,你叫我李老就好,好好休息昂。“ 焦靖其实还想问问赵慕尧的事情,毕竟他现在有一种感觉就是赵慕尧在羽琴那边,没有理由,就是直觉。 对于香枝,这东西应该是可以通过一个东西变成木偶,至于木偶长什么样焦靖暂时还不知道,他可以慢慢了解。 焦靖叹了一口气,他瞬间感觉赵梓林背着他还在干好多好多事情。 这什么豆种,什么金沙,什么香枝,看他还能瞒多久。 (门外) 李达疑惑的问赵梓林: “你不是之前就说能让他知道的就告诉他吗,这木偶又不是啥不能知道的,有什么不能说?“ 赵梓林摇了摇头: “还是,让他慢一点知道吧,一时间给他说太多怕他接受不了。“ 李达皱了皱眉: “这有啥接受不了的,不就是活人变植物,尸体变木偶嘛,一个成年人了还接受不了,咋,养的金丝雀啊,一吓就死了。“ 赵梓林瞥了瞥其他地方,没说什么,因为他当时知道这些的时候还有实物教学,一吃饭就想起那些,吐了好几天。 李达接着说: “赵梓林,不是我说,你还是心太软,上次搜刮出来的那个活人,你就不应该这么轻轻松松送过去,羽琴要那个人,那那个人肯定是最有价值的,肯定能找出些什么。说句不应该的,你朋友焦靖就在那里再继续待几天也没事,小道消息说羽琴在研究其他东西,说不定早忘了焦靖这个人了呢。 “ 赵梓林这时候转头对着李达说: “那说不定他研究的就是针对活人的呢?羽琴那地方活人都没几个,其他都是一群木偶在运转,我要是晚去一天我都不知道羽琴会干些什么。这次当着我的面给焦靖种下豆种,那下一次或许就直接把焦靖变成植物人了。“ “就算不变成植物人,变成我当初那样怎么办,难不成也要把他身体割开把血丝一根一根抽出来吗?我不想这样博士。“ 赵梓林叹了口气,低着头继续说: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次有点冲动,以后不会了。“ 李达拍了拍赵梓林肩头: “一切都会好的,三步之内必有解药,况且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了。每个人都有私情,这我也懂。”李达顿了顿,继续说,“而且就算留几天我们或许也发现不了什么,就等下次机会吧。“ 李达说完,想起病房里面的焦靖: “奥对了,焦靖的情况你也刚看过了,醒来就已经没事了,身体过一段时间就能蹦蹦跳跳了,你也别太担心,至于他之后还要跟着我们,你得找个人教他一点防身的,以防出意外。“ 赵梓林点了点头: “他昏迷的这三天我已经准备妥当了,李老你按照你自己的进度来就可以,我过会就带焦靖回去,不打扰你们。“ 李达“咦“了一声: “什么叫打扰我们,你不参与的吗?有了好朋友就把我们这群人扔这里了?“ 说完还不忘往赵梓林肩上捣了一下。 赵梓林笑着回道: “怎么可能,我是怕我带来的人又给你添加工作量,我送完他就过来。“ 李老又捣了赵梓林一下: “你来干嘛,朋友嘛好不容易见一面,不好好叙叙旧过来干嘛?今晚上你就别过来了,明天你给我带点你做的烤鸭过来就行。“ 赵梓林眨巴了一下眼,小声说: “李老,那天的烤鸭我是街上买的……“ 李达瞪了赵梓林一眼,甩手走了,留下赵梓林站在原地。 赵梓林看到李老离去的背影,笑着暗暗说了一声“谢谢“,转身进了房间。 房间里,焦靖已经坐了起来,他现在头晕已经慢慢转好,正看着窗外,听到门开的声音,转头过来: “现在是下午了吗?我看太阳有点偏西。“ 赵梓林点了点头,坐到了焦靖旁边的凳子上,说: “你方向感还是一向的好,这都能知道,要我可能早晚都不知道。“ 焦靖躺了回去,说: “其实是我随便猜的。“ 躺下后焦靖看了看胳膊上的针管,问: “我们现在在哪里?“ “北城。“赵梓林回道。 “北城?这么远?“ 赵梓林嗯了一声: “其实是北城旁边的一个城市,阔城,开车走几个小时就能到北城。“ 两人沉默了一会,焦靖先开口: “你发生这么大事,又不告诉我。“ 赵梓林欲言又止,最后张了张口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焦靖有点恼,他不喜欢赵梓林跟他说对不起,转头对赵梓林说: “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赵梓林抿了抿嘴,不敢直视焦靖: “事发突然,我怕你担心。“ “你凭空消失我就不担心吗,我以为你死了,要不是左木……”焦靖说一半不想说下去了,要不是左木他也不会给赵梓林惹麻烦。 赵梓林听到左木看向了焦靖,见他不说话后,握住焦靖冰凉的手说: “是我计划不周,没有料到左木这种情况,现在赵慕尧跟着左木一块消失,我也在派人搜找,希望他们不会有事。“ 焦靖坐了起来,看着赵梓林,赵梓林感受到目光,看向了焦靖。 “你和赵慕尧什么关系?“ 赵梓林有点惊讶,下意识想说话,但焦靖又来一句, “你和陈英根本没有结婚,你还想瞒我多久?“ 赵梓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是羽琴告诉他的?还是左木?这要他从那里开始说起? 赵梓林躲开焦靖的目光,思考了一番,回道: “赵慕尧是我捡来的。我也的确没有和陈英结婚,她在路上就把婚书撕了,从轿子上跑了。“ “为什么?“焦靖追着问。 “因为陈英本来就不想嫁人,刚撕完婚书路上碰到了羽琴,不小心惹怒了羽琴,就被羽琴关在了她那里,至于赵慕尧,是我在路上捡的孩子。“ “你没被羽琴关吗?“ 赵梓林理所当然地说: “当然,我那几年在学东西,因为是赵家独门,所以不外传,就隐身匿迹一段时间。“ 焦靖勾了勾嘴角: “好好好。“ 等我把事情全部知道准确后全拍你赵梓林脸上,到时候看你还死鸭子嘴硬。 焦靖不知道为什么赵梓林为什么死活不说,不说罢了,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这时候赵梓林突然打岔: “要不我们回家?“ 焦靖躺了回去,抬了抬胳膊。 赵梓林见状立马把焦靖胳膊手上的针管全拔了,包扎好针眼,然后从床底下拿出拖鞋。 焦靖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的病服,我衣服呢? 赵梓林以为他现在还不能走,问道: “还没有知觉吗?要不要我背你?“ 焦靖摇了摇头,说: “我衣服在哪?“ 赵梓林想了一下,说: “在住的地方,我已经帮你洗好了。衣服当时是护士换的,换完就带你去做清除手术了。“ 焦靖点了点头,下床穿上鞋子站了起来。 赵梓林怕他不适应,旁边拖住了焦靖的胳膊,顺便把自己刚脱下的风衣披到焦靖身上,留下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袖衬衫。 “你这一个月没怎么吃饭吗?我怎么感觉你瘦了。“赵梓林看着焦靖说道。 焦靖看了一眼赵梓林,回道: “你一直在变瘦,你没感觉到吗?“ 赵梓林指了指自己: “我?我最近吃的可好了,明明和平常一样。“ 焦靖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 “是是是,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就把我放那里一条信都不给,人都熬瘦了还说人为什么不吃饭。“ 赵梓林揽紧了焦靖胳膊,身子往焦靖那边靠了靠: “哪里的话,我这就带你回去吃,我给你说我最近学了一盘新菜,你肯定没尝过。“ 焦靖虽然跟着他走,但还是嘴里不放过赵梓林: “在这里又是吃香的喝辣的还学会了新菜,也不知道赵家主过的什么逍遥日子。“ 赵梓林立马示软: “回去不仅吃新菜,还吃某人最爱的排骨汤,顺便路上买点糕点饭后吃,行吧?“ 焦靖没说话,只是看着旁边医院来来往往的人。 各种各样的病人都有,骨折的,肠胃不好的,头痛发热的,就是一座普通的医院。 那为什么治疗自己豆种在这里? 可能就是假意安排在这里吧。 就当焦靖回复着赵梓林在旁边的一些废话,什么五月份马上六月份,夏天会更热,北城有什么新玩意,阔城有什么新鲜玩意等等,他忽然瞥见楼梯口有一个骨瘦如柴的人,手里放着一个短短的长出来不久的新树枝。 为什么树枝能立在他手里?好强的平衡力。 但他走着走着才发现,那不是树枝立在那个人手上,是从那个人手里长出来的!? 第15章 相处 赵梓林带着焦靖坐了车,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车上坐垫都是真皮的,坐起来很舒服,车里还有香味,也不知道赵梓林又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要是有晕车的可能就吐了。 坐车上,焦靖感叹这时代发展的真快。想当年,和赵梓林一路去西城,坐的最好的还是一位热心大哥崭新的面包车。 焦靖和赵梓林两个人,身形差不多,论身高焦靖还比赵梓林高一点,其实也就一厘米。 赵梓林还比较喜欢留头发,之前头发已经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他就是撩起来不剪,还是焦靖大半夜起来给他剪的,说嫌弃他太乱。 之后赵梓林就在自己家里剪了,按照自己想的不长不短,刘海撇过也就刚过眼睛,旁边和后面的不长不短,也就刚盖一点耳朵,但顺一顺就在耳朵后面了。自此之后死活不让焦靖动他头发。 因为那次焦靖剪的,嗯,一言难尽,赵梓林看完镜子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过去。 焦靖没有赵梓林那么喜欢留发,但发型也不会太短,说完自己想法就全按照理发师的心情来。 有时候理发师心情不好,剪过短焦靖也能靠着脸度过那几个月,心情好剪的好了,整个人清清爽爽,又加上他喜欢白衬衣黑西裤,修长裤腿和板正身姿不失沉稳成熟。 赵梓林带焦靖来的地方是一个茶楼,进去直接上了二楼,走过了一个长廊来到另一栋楼上,进去一卡是几间连通着的房内。 这里很安静,打开窗还可以看到院子里面茂盛的灌木,一条条小路在里面延伸,赏花的好地方。 赵梓林把各房间连通的门关闭后,就形成了一个个独立的房间,每个房间单独出来都能成为一个合适的住房。 赵梓林把焦靖安排在了最里面一个房间,然后在衣柜里拿出来了焦靖之前的衣服,还附带几件自己给焦靖买的,让焦靖挑。 焦靖毫不犹豫选了自己的衣服,赵梓林怨气问他为什么不选自己给他买的。 焦靖看了看他买的,然后任一拿出来一件,展示给他看。 这是一件印有彩色花瓣的v领短袖,裤子更是花的没边,是由彩色树叶组成的,上面还有好多鸟。 焦靖歪头,示意这能穿吗? 赵梓林解释这只是睡衣,可以看看另一件。 另一件的确比这个好点,但是是粉色的。 焦靖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让赵梓林拿上自己买的衣服然后把他推了出去。 赵梓林刚被推出来,还没委屈上呢,就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那个人在赵梓林面前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附在赵梓林耳旁说了点什么,赵梓林神色凝重,说了声知道了,那个人就退了下去。 赵梓林听完后就把手上的衣服搭在肩上,从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没摸到自己想要的烟,他忘了他把风衣给焦靖了。 没有抽到烟的赵梓林就靠在栏杆处,看着楼下的人工水池。 过了一会,焦靖出来了,问赵梓林: “你不是说回家吗,你就住这?” 赵梓林转过身来,靠着栏杆说: “差不多吧,虽然比不上楼房,但也能住,回连城东城还是太远了,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干完就带你回东城。” 话说罢,赵梓林就推着焦靖进了屋,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开始泡茶: “先喝点茶吧,我等会去给你做。” “买点饭吧,不做了,太麻烦了。”焦靖说。 赵梓林倔强的回: “我就要做。” 焦靖无奈: “那好吧。” 赵梓林把茶泡好后,给焦靖倒了一杯: “你尝尝,这是我从外地买来的。” “外地?” 赵梓林点点头: “是在四城之外的。” 焦靖尝了一口,此茶入喉,甘醇漫开,很清宁,的确不同于四城之内的茶。 喝完焦靖来了一句: “我居然都40了还没去过别的地方。” 赵梓林端茶杯的手停了一下,把准备送入口的茶又放了下去: “我们会去的,我们不是还要看大海吗?” 焦靖瞥了一眼,打趣道: “坐上轮椅的时候我们划轮椅过去是吧。” 赵梓林笑了,回: “就算划我也要划得比你快。” “那就拭目以待。”焦靖笑着说。 两人还没喝几口,门外就有人敲门,赵梓林说了一声进。 话毕,几个服务人员端着几盘糕点和当地特色小吃进来,放在桌子上后就走了。 赵梓林拿起一个就往焦靖嘴里塞,然后说这这个有多好吃好吃。 焦靖就不停的被投喂,几乎刚咽下去就又来一个,直到焦靖有点嘴干才停下来。 喝完一口茶后,焦靖才感觉食物咽下去了,赵梓林还想喂,但焦靖摆了摆手,赵梓林也就罢了。 “那个李老,就一直在研究豆种吗?”焦靖问道。 赵梓林点了点头: “他是我专门找的研究员,他可以帮我们进一步了解羽琴的研究,从而阻止羽琴。” “羽琴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什么会有豆种?”焦靖疑惑。 赵梓林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说羽琴害人吧,她从来没有给平民老百姓放过豆种,说她不害人吧,被她种过豆种的人不计其数。 至于为什么会有豆种…赵梓林好像知道一些: “听说羽琴继承了他爸爸的研究院,然后才研究了豆种。”赵梓林顿了顿,继续说,“其实李老原来和羽琴他爸羽平是一个研究院的,只不过中途羽平因为一些原因退出了,私自设计出了豆种,然后就莫名其妙消失了,代替他出现的就是羽琴。” “你说他是不是被羽琴做成木偶了。”焦靖随口一说。 赵梓林转头看向焦靖,焦靖继续说道: “你们说的木偶,不是用木头做的木偶吧。” 赵梓林有点不可思议,但还是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让李老说下去呢?”焦靖问。 赵梓林想了一下,回道: “其实这种东西,我要不是亲眼见过,我觉得这东西肯定是不可能发生的。” “比如?” “比如…活人身上长出植物,死人起死回生…这些人都如同木偶一般,行为僵直,目光呆滞。” “有实物吗?”焦靖有点好奇。 赵梓林皱眉: “你居然还要看?” 焦靖点了点头,赵梓林果断拒绝。 焦靖无奈喝了一口茶,喝完他想起了在羽琴那边见过的二百三千: “你知道羽琴旁边的两个女孩吗?” 赵梓林点了点头。 “她们是木偶吗?” 赵梓林思考了一下,点头说: “算。” 焦靖就疑惑了: “可他们并没有你说的那些情况,什么行为僵直,目光呆滞。” 赵梓林想了一个简单的说法讲给焦靖: 经过李老他们研究,这个香枝种子,经过注射或者种植在活人身上,会生根发芽,根就像豆种的血丝一样蔓延在人体各处,但它的根血丝会更细,更密。 当根部血丝蔓延至全身,直到大脑被包裹,这个人就会逐渐被植物所掌控,看似活着,其实已经不再是人了。 之后这个人得用以香枝提炼出来的液体进行养护,每日三次,这种植物人会慢慢支配自己的四肢,在训练一些简单的口令后,就会成为一种听话的活死人。 再慢慢进行教育和养护,他就会逐渐灵活使用身体各种器官,可以进食,可以呼吸,可以感受心跳,但此时他们还没有一些感觉,差不多就是味觉触觉之类的,也没有情感,他们就是一堆拥有人形的人偶。 精心养护到最后,它可以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但羽琴至今也只能第二步,她至今都没与养护出最终版本。 赵梓林讲完看着焦靖若有所思的神情,问: “你不害怕吗?” 焦靖回: “这有什么可怕的。” 但焦靖转念一想,靠近赵梓林问: “你是不是贼害怕?” 赵梓林躲远了一点: “谁害怕了?” 焦靖故作神秘的说: “小心你身后有一个木偶然后向你扑过来……“ 话罢突然出手伸向赵梓林的腰,赵梓林吓得跳了起来。 赵梓林转过身的时候,焦靖已经在沙发上笑得合不拢嘴了。 赵梓林气的不行,坐回去也开始戳焦靖腰间: “你能不能别吓人,别吓人,别吓人…“ 焦靖笑着阻挡住赵梓林伸过来的手,挡了好几次,最后的时候直接抓住他的手说: “你们研究这个几年了?“ “也就十几年。“ “十几年了还怕啊,胆小鬼。“ 焦靖怕赵梓林继续戳过来,直接起身逃离沙发。赵梓林追上去,两人就在前面的桌子前秦王绕柱。 赵梓林最后抓不住,一气之下坐了回去,满脸怨气的说: “我还怕你接受不了,慢慢给你说。“ 焦靖笑着坐回来,拿起桌上的小零食给赵梓林塞了一口,说: “要是哪天我们两一起遇到那个恐怖的木偶,我两都啊啊啊啊的吓跑走了,你让你手下的人咋办?“ 赵梓林咽下嘴里的东西,说: “那就跟着我们一块啊啊啊啊的跑呗,呆那里等死啊。“ 焦靖嘴里说着好好好,笑着揉了一把赵梓林的头发,然后坐到旁边翘了个二郎腿,用脚尖戳了戳赵梓林: “快去准备饭,我要饿死了。” 赵梓林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起身出了门,关门时还不忘跟焦靖对一下要吃的菜才下去。 到了楼下的厨房,赵梓林刚换上围裙,就有一个虎头虎脑的人在门外看。 “怎么了?”赵梓林问。 门外那个人趴在门上说: “家主,你怎么还亲自下厨?” 赵梓林边准备材料边说: “随便做点吃,对了,你们吃过没?” 那个人点了点头,说: “早就吃过了,大家伙都休息呢,我们啥时候出发啊?” 赵梓林想了一下,回道: “过两天吧,先看情报人怎么说,要是发现左木就直接起身动手活捉,要是没有就再等等。” 那个人点了点头,说了句“那家主好好吃饭”,和赵梓林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厨房只剩赵梓林忙活的身影。 晚上两人吃完饭,赵梓林陪着焦靖去下楼洗了盘子,然后才上来继续在房子里呆着。 赵梓林顺手拿起床上的风衣,掏出一根烟,还没找到打火机,就被焦靖把烟夺了过去。 “少抽烟。” 赵梓林停下找火机的手,说了声好吧,就坐到了沙发上。 焦靖也坐到他旁边的时候,赵梓林说: “你会防身的一些手段吗?” 焦靖回: “跑算吗?” 好像,也算? 但赵梓林还是回归正题: “不行,我虽然在你旁边,但我不能无时无刻保证你的安危,就算跑,你也跑不过子弹,所以明天的时候我带你去我们的训练场,让你学一点防身技巧。” 说完好像想到了什么,去旁边柜子里找出一部手机,递给了焦靖: “我接到你的时候看你没有手机,我去你车子那边也找了,没有找到,就给你重新买了一部,完了你就可以跟我随时联系。” 焦靖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比他原来的好太多了,自己嫌麻烦就没有换过手机,这次直接换了最新款,还是触屏的,稀罕物。 焦靖问: “你还找到我车了?” 赵梓林嗯了一声,说: “有人给我发信息说你在那里,然后我过去的时候就只剩你的车了,我已经帮你开回来了,你要是想要随时给你。” 焦靖摇了摇头: “没用就先放你那儿。” 手机还没琢磨透,焦靖想到了被绑的那天晚上,转头对赵梓林说: “那天和我一块的还有赵慕尧呢,给你说了吗?” 赵梓林不知道,疑惑赵慕尧怎么会在哪里。 焦靖把那几天的事大概的给赵梓林说了一遍,赵梓林听后点了点头,手撑着脸若有所思地坐着。 焦靖也想了一下,向赵梓林提出自己的想法: “赵慕尧是不是也在羽琴那里?” 赵梓林之前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每一个探子都说根本没有见过赵慕尧在那里出现过。 难道说,把赵慕尧藏起来了? 藏到哪里了? 想到这里,赵梓林还是决定先看左木那边。 他前几天听到有左木在东北方向出现过踪迹,就派人查了下去。 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左木要透露自己身边人的消息,同时还要给发消息让自己知道。 他当初知道左木的背叛后,想让陈家杀了他,但是左木一连再再而三的一边背叛一边给自己透露消息,让赵梓林有点捉摸不透,所以转变了想法,改成活捉他。 赵梓林还在想,嘴里就被喂了一个糖。 真好吃,赵梓林转头向焦靖点了点头。 焦靖嘴里也含着一个,说是等赵梓林做饭的时候他出门院子里的小孩子在玩,小孩子看到他就和他寒暄了一会,最后还给他扔上来了几颗糖。 两人顺着这颗糖又聊到了小时候吃过的糖,之后慢慢又聊到了童年的事情,聊得不亦乐乎,直到最后两人有点困了,才发现已经到了半夜一点多。 焦靖问赵梓林自己哪里睡,赵梓林率先躺进了房间里的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睡这里。 焦靖一脸那好吧,换了衣服就躺下。 赵梓林没有换衣服,依然是黑色长袖躺床上,焦靖一直疑惑为什么,他真不热吗,一年四季都是长袖。 赵梓林搂着焦靖的胳膊渐渐睡去,焦靖也没多管,人也是真困了,最后只剩午夜屋外的鸟叫声,还有两人的沉睡的呼吸声。 第16章 训练 第二日,焦靖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空如也。 焦靖已经习以为常,起身准备穿鞋,发现昨日从医院穿过来的蓝色拖鞋已经被换成一双崭新的皮鞋,床头昨晚随意脱的衣服也被叠的整整齐齐。 赵梓林每次在焦靖家留宿后都会把能干的家务都做了,也就这样焦靖会感觉赵梓林来过这里。 焦靖收拾好后,正准备去找个洗漱的地方,刚出门,就看见门旁边有两个少年装模做样的抽着烟。 上一秒还站的东倒西歪的,下一秒看到焦靖就站得笔直。 两个人都穿着高领式灰色制服,头上还带着一顶黑色圆帽,全身上下只有脸是露出来的,手上还带着黑色的手套,站直的时候烟就夹在手指间。 焦靖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们知道洗手间在哪里吗?” 两个人立马随手丢掉手里的烟,然后在转向焦靖的时候踩灭了地上的烟头,左边的少年说: “焦先生,我们是赵家主派下来的,从现在开始会随时跟随你,等您收拾好吃过饭后我们会带您去基地。” “基地?”焦靖随口捕捉到没有听过的词。 右边的少年接着说: “洗手间在这边,您跟着我们就好。” 说罢,两个人对了对眼神,试图说服另一个人带头。 瞪了半天,最后还是左边的人先迈出一步带了头。 焦靖跟着两个人,看着两个人在前面走着走着就给对方暗暗掐一下,表面风平浪静,内地里斗得有来有回,焦靖看不下去了,中途问了问两人名字: “你们两位怎么称呼?“ 左边的少年先说了话: “先生叫我天门就好,他就不用管了。“ 右边的听后立马反驳: “什么叫不用管?先生我叫承预,承蒙厚爱的承,预言的预,别听这个无耻之徒的话。“ 天门瞪着承预说: “谁无耻之徒?“ 承预也瞪回去: “无耻之徒就是无耻之徒,还想狡辩?“ 两人感觉下一秒就要打起来,焦靖赶忙把他俩拉开: “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在这打架你们家主不管吗?“ 一听到家主,两人收回了各自的怒气,因为他们知道要是打起来,家主真会拿鞭子抽他们。 两人安稳后继续给焦靖带路,三人深入焦靖出了门的走廊,直到拐弯后再次进入一个半包长廊,在一间门口停下。 “这里就是了,等先生收拾完我们再带先生回屋。“ 焦靖其实觉得根本不用带,就几步路,感觉自己是什么囚犯一样。 进了洗手间,焦靖一眼就看到面前柜子上一张夹着的纸条,焦靖抽出来一看,是赵梓林潇洒的字体: 柜子里都是全新的洗漱用品,若是想冲澡可以在旁边的柜子里拿一套浴巾,里面的洗发液和沐浴液都有新的,得你自己拆一下包装/爱心/,用完随便放就行,会有人来收拾的。——林 焦靖了解后,把每个柜子都打开看了一遍,都是整整齐齐摆放好的洗漱用品,很齐全,而且每个都是以双倍放置。 焦靖心里有数后,按照平常习惯洗漱完,又看到了那张纸条,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冲个澡,下一秒就转身拿了浴巾去了洗浴。 吹干头发,把所有东西都放回了原位焦靖一出来,就看到两个互相踩脚的天门承预。 两个人看到焦靖出来后,立马站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裤子和鞋上到处的鞋印展示了刚刚两人激烈的斗争。 焦靖摸了摸两个人的头,说: “日后还有好长时间相处,干嘛跟对方过不去?“ 两个人不语,只是一味地瞪着对方。 焦靖看这样子,只好推了两人一把,说,我们回去吧。 两人便捏着拳在前面走,焦靖回到房后,看到桌子上的早餐,在旁边拿了两袋吃的,出门给了两个少年: “有啥可闹得?说来我听听?“ 承预先开口了: “他今早拿石头砸我。“ 焦靖看着天门,问: “为什么砸他?“ 天门切了一口,说: “我就是想跟他玩,没想到他这么较真,而且他也没说什么,就一言不合打我。“ 焦靖教育他说: “玩你也得两人都开心才能玩啊,你觉得这是玩,人家不喜欢你就不能这么对待人家,我觉得你应该给承预道歉。“ 天门感觉有点委屈,说: “那他还是先打的我。“ 焦靖看着天门说: “你不觉得你有错在先吗?“ 天门沉默了一会,对着承预说了句对不起。 焦靖转身对着承预说: “你要是觉得这种行为不喜欢,你要说出来,怎么能先打人呢,你觉得呢承预?“ 承预很听话,焦靖话刚说完就对着天门说: “以后你别一言不合整蛊别人,谢谢,我打你有错在先,对不起。“ 焦靖摸了摸两人的头,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有事要交流,不要一言不合就动手。” 看着两人乖巧的样子,焦靖安心的就回了屋吃起了早餐。 刚吃完,焦靖准备起身的时候,门外两人又开始打架。 焦靖一出门,就看见两个人互相用力抓着对方的胳膊,嘴里还说着话: “你呼吸了,我讨厌你呼吸。” “我也讨厌你呼吸。” 焦靖还没开始劝架,楼梯那边上来了一个男人。 两人听到楼梯处的动静,瞬间安安静静站着。 那个男人面容凶神恶煞,光头锃亮锃亮的,额头还有一道很长的刀疤,衣服是特制的,和少年的穿的样式差不多,但掩盖不住身上结实又紧密的肌肉,感觉给人扇一巴掌那个人能原地转两圈。 那个男人看到站在门口的焦靖,向焦靖点了点头说了声焦先生,焦靖也微微颔首表示回礼。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位少年,歉意的对焦靖说: “不好意思焦先生,两个孩子打闹打扰到您了。” 焦靖摇了摇头,说: “其实也没有。” 那个男人继续说道: “我叫行一,行走的数字一,见过焦先生。” 焦靖礼貌回了一声你好。 行一看到旁边的两位还在瞪对方,给两个人的头上各按了一拳头,两个人瞬间老实,低着头默默站着。 揍完两个人,行一带有歉意的对着焦靖说: “不好意思焦先生,打扰到您了,您慢慢收拾,收拾好后我们接您去基地。” 焦靖看了看低着头的两位,说: “没事的,我已经收拾好了。” 行一应了一声,拍了拍天门的肩。 天门望了一下行一,行一头朝焦靖屋内偏了一下,天门便点了点头,向楼下走去。 行一转头问焦靖: “焦先生真收拾好了吗?” 焦靖点了点头,行一便说: “那焦先生跟着我走吧。我们去坐车“ 说罢就带头走去,承预则跟在后面,焦靖看了一眼屋内后,关上了门跟了上去。 到了楼下,焦靖看着天门带着两个拿着盘子的女子上了楼,三个人上车后还等了天门一会,因为车上有司机,四个人开了两辆车出发。 基地建造在一个很偏远的地方,有一处山体做遮掩,绕过那座山,一座座小房子映入眼帘。 关卡处,进车的时候,安保人员认认真真识别每一个人和每一辆车,焦靖感觉就差把他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了。 行一让天门和承预站在车旁边,自己带着焦靖先去了一个挂着训练牌子的楼。 行一带着焦靖先在里面逛了一遍,里面空无一人。这楼第一层是一片空层,只有几根显眼的支柱,第二三层则全是训练器械,行一还说从今天开始,只要焦靖愿意,都可以过来训练体能。 焦靖点了点头,行一便带他又去了远处挂有器械牌子的楼。 在这里,行一只带他逛了第一层,第一层有两个靶子在墙边立着,两靶子中间还有一排又一排的板子。行一说是用来放气球的,让焦靖还要学会开枪,因为新手就先用假的练习,等行一验收合格后再练习真的。 两人出来后,行一指了指其他的楼层,说有些是简易急救楼,还有一些是开会的,还有一些是用来娱乐的,还有一些是用来住宿的。 焦靖听完后来了一句: “你们是哪里的兵?“ 行一摇了摇头: “我们只是被培养出来的杀手罢了,一辈子就在打打杀杀。“行一顿了顿,又说,”多亏了家主,不然我们现在还在哪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呆着呢,哪像现在还有属于自己的床的一天。“ 焦靖点了点头,行一看了一下手表,说道: “现在大家可能在练体能爬山呢,不然按照家主这种养法,我们做任务的时候就胖成球了。“ 焦靖想起天门和承预,问行一: “天门和承预,也是杀手吗?“ 行一摇了摇头,看着那两个人的方向,说: “他两是家主几年前从黑市买来的小子,两人都可怜,无父无母被人伢子盯上了,是碰巧看到他两在逃跑,就买下来了。“ “不上学吗?“焦靖疑惑。 行一挠了挠头,说; “在上,只不过,两人因为打架被回家反省了,然后家主就让他们来当跟班。“ 好家伙,这两个人打架打到现在? 行一又带着焦靖到处走了走,最后回到训练楼。 行一问焦靖: “焦先生,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教练,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虽然规矩是你想来就来,但是在我这里我希望焦先生一旦开始就坚持下去。“ 焦靖看了看行一,又看了看训练楼,说: “从今天开始吧,反正我也没事干,早一天开始早一天学会,不至于到时候还要专门派人来保护。” 行一点了点头: “那就按照焦先生的来,我们现在就去爬山吧。” 说完,行一就率先跑向了通向山路的铁栅门。 焦靖立马试图追上行一,可行一边跑边加速,还不忘冲着焦靖喊: “焦先生,记得留足力气呀,山路可还长着呢!” 焦靖不语,只是一味地追。 追了好一会,焦靖就开始脚疼。 皮鞋不适合跑步,早说先换身衣服再来。焦靖愁苦。 焦靖脚下踩的山路,是无数人在这里踩实的土,混着落叶和枯木碎渣,延伸在树林深处。 到这个时候,其实焦靖早就看不到行一的身影了,便慢慢边走边张望,就当来游山。 走累了,焦靖就找了一处地方坐下缓一缓,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继续随着小路前进。 走了大概四个小时,焦靖终于气喘吁吁的看到行一坐在一个亭子里。 焦靖坐在行一旁边,恢复着自己的体力值。 行一就这样看着焦靖慢慢坐过来,啧了一声,说: “焦先生,不行啊,太慢了。” 焦靖摇了摇头,说: “得换双鞋,脚疼。” 行一看了看焦靖的着装,的确,一看就是坐在房间里工作的,哪像自己直接统一着装。 “那我们下去换身衣服再上来吧。” 行一边起身边说。 焦靖:???我刚上来?现在就下去? 还没等焦靖说话,行一一溜烟就跑远了。 焦靖扶了扶额,还能咋办,自己选的,忍下去吧。 休息了一会的焦靖决定跟下去。 下去的路就有一点陡,好几次焦靖都不小心摔了跤,搞得全身脏脏的。 好不容易下了山,回到了训练楼,行一丢给了焦靖一套衣服,是一套深绿色的短袖短裤,另外还给焦靖找了一双合脚的鞋。 焦靖换完后,感觉全身都轻松了好多。 行一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了,让焦靖吃了一点,休息了一会,就开始让焦靖体验二楼的器械。 因为是第一天,行一尽量让焦靖少练多试,但平常焦靖也没有什么运动量,这一天下来,把焦靖练的够呛。 直到晚上赵梓林偷偷摸摸过来,焦靖已经趴在二楼桌子上睡着了。 赵梓林弯下腰望着焦靖,嘴角泛着淡淡笑意。 “呦,家主,你来了。”突然出现了行一的声音,把赵梓林吓得够呛。 赵梓林赶忙做嘘声,皱着眉指了指焦靖。 行一看到后,笑了两声说: “哎呀没事的,今天焦先生够累的了,现在把他搬回去都可能还睡着呢。” 赵梓林试探着看着一下焦靖,好像的确没有什么反应,也就开口说了话: “我以为今晚你们都回去了,都快十点了,你打算睡这里吗?” 行一一边整理器材一边说: “我想的是试一半,明天再试另一半器材,结果焦先生太能忍了,一口气把所有都试完了,我硬是让他做了好一阵子拉伸才让他休息的。”行一看了看焦靖,继续说,“这不,我就去洗了个澡,焦先生就趴着睡着了。” 赵梓林找了一个凳子坐下,说: “我当初都没这么练过,这也太猛了,别肌肉拉伤了。” 行一哎了一声,说: “我是专业的,家主别不信啊。对了,家主你最近身子怎么样?” 赵梓林回道: “老样子,也没什么。” 行一一脸不信的走过来,捏了捏赵梓林的胳膊,皱着眉说: “这哪里是老样子,明显瘦了好几圈嘛,我就在这里呆了几个月,家主越来越弱了。”行一继续走回去收拾器材,“要不是家主你不能训练,我早晚也要把你训成当初的样子。” 赵梓林笑了两声: “我就这样了,你先把焦靖培养一下,日后遇到危险跑的越远越好,能保护自己的方法都教一下就好,我要是还能跑我就自己去教他了,也不用你们费心。” 行一不乐意了,停下手里动作说: “家主,怎么能叫我们费心,我们能为你分担我们就很开心了,你放心,我教的焦先生,要是打不过,一口气能绕地球跑一圈。” 赵梓林笑着接话: “跑半圈就行了,跑一圈不又回去了?” 行一爽朗的笑了几声: “好!那就跑半圈,让那些木偶追都追不上。” 赵梓林扭头看了看焦靖,看他还是原来的姿势,问行一: “今晚,就让他睡这里吧,我去把旁边小房床收拾收拾,回去一路颠簸太麻烦了。” 行一点了点头,回: “那我收拾完这里也住这儿了,等之后有任务再回阔城。” 两人就此停止寒暄,分别干自己的活去了。 赵梓林就在旁边小房间收拾了一下小床,一抬眼,发现焦靖站在门口。 “遇到危险让我跑地球半圈,是人吗?“ 第17章 离开 赵梓林笑道: “你醒啦?我还想床收拾好之后怎么叫醒你呢。” 说罢,做了收尾工作,然后坐到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焦靖看了一眼赵梓林,坐到了他的旁边。 赵梓林打量了一下焦靖身上的衣服: “这衣服还挺合身,谁给你找的?虽然有点丑吧。” 焦靖看了自己深绿色短袖短裤,无奈道: “行一找的,我自己的衣服不适合训练,一天下来衣服不知道要裂多少个口子。” 赵梓林看了看焦靖颈后的标签,居然还是m码的: “好宽松的衣服,结果还是在他们那里是最小号,我找的人还是太强了。” 焦靖问赵梓林: “羽琴一直在和你打架?你们到底有什么矛盾?” 赵梓林下意识说了一句也没什么: “也就是一些打打闹闹。” 焦靖点了点头,内心对赵梓林翻了一个白眼: “打打闹闹还要真枪决斗,她怎么没有在你接我那天对你动手?” 赵梓林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回道: “怎么说呢,前段时间不小心抓到了她的一个人,然后就被当条件和你换了一下。羽琴虽然人狠,但还算有诚信,就算她要伤我,我也有自卫手段。”赵梓林用腿碰了碰焦靖,“这你就不用担心啦,我们之间就是互相看不惯而已,你就当遇到了你讨厌的人然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吧。” 焦靖侧着头看了一眼赵梓林,又看了看坐着的小床,问赵梓林: “你今晚要在这里睡?” 赵梓林摇了摇头: “我今晚有事,得回阔城,今晚就是来看看你。” 焦靖奥了一声,起身走向门口,说: “那我去洗个澡,身上汗正好干了。” 赵梓林赶忙叫住焦靖: “等一下。” 焦靖扭头,看着赵梓林示意怎么了。 赵梓林坐起来说: “这几天你就跟着行一练,可能会累一点,我会给行一说适量而行的,你要是觉得太累了一定记得给他提,要是他不听和我见面就跟我说哦。” 焦靖点了点头,刚想走赵梓林又叫住了他,焦靖不得不继续站住听他说话: “要是我几天不来想我了,记得…”赵梓林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我有空一定会接的,手机里的电话卡是我新办的,你随便用。” 焦靖点了点头,问: “还有事吗?” 赵梓林摇了摇头,焦靖继续说: “那我走了?” 赵梓林点了点头,焦靖才出了房间门。 焦靖进了浴室关门的时候还看到赵梓林在房间门口靠着,焦靖看了一眼就关上了门,赵梓林就那样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下了楼。 赵梓林刚出大门,就看到靠着墙吵架的两个人。 两人没有发现赵梓林的到来,只是一个劲的骂对方: “不是你是谁?” “你先踩我的好吧。” “你一天天除了欺负我还会干什么?” “我哪里欺负你了?玩的好好的我突然咳嗽你就说我骂你了?” …… 赵梓林听了一会,然后假装咳嗽了一下,两个人撇头一看,立马装作无事发生低着头站好。 赵梓林看了他们一会,叹了口气说: “你俩有完没完?” 天门和承预都没有出声。 赵梓林下了台阶走到他们跟前,整理了一下两个人的衣领。 晚上的基地很黑,除了楼里面是亮的,其他地方都没有灯光,但是都有巡逻的人,每个黑影都在月光下移动。 赵梓林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说: “今天你俩干什么了?” 赵梓林看向天门,示意让天门说话。 “今天就把焦先生送过来,行大哥没安排我们,我们就在这里瞎逛。” 赵梓林想了一下,说: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要是你两在这样下去,我就把你们一个留这边,另一个跟我回去。” 两个人还是沉默不语。 赵梓林转身拿了一根烟,想抽,但是刚放到嘴里又想起了什么,又把烟放了回去。 赵梓林在他们旁边走了一会,突然说道: “学校,你俩必须给我上完,就算考不上也要给我上完,等你们上完想去哪去哪。” 天门听到后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但承预开了口: “家主我不要离开这里。” 听到承预说话天门也跟着说: “家主我也不要。“ 赵梓林插着兜,看着他们: “那就之后上学,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你们被赶回来反思的事情。“ 两个人低着头嗯了一声。 其实赵梓林觉得他两根本就没矛盾,就是太闲了,然后拌嘴,有时候天门没有边界感,承预又太有边界感了,所以老拌嘴。 赵梓林好烦他们两一有事就打起来,捏了捏眉心, 以前赵慕尧当和事佬,现在赵慕尧不在了,两个人天天互相看不惯眼。 现在赵慕尧不知道去哪里了,左木还在远处的地方鬼鬼祟祟。 要不是内部每个人的行踪自己都知道,赵梓林都要怀疑内部又出叛徒了,好几天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赵梓林想到这里,心脏突然疼了一下,皱了皱眉,让两个人上去找行一,回家反省这段时间就一直在焦靖这里帮忙。 打发走两个人后,赵梓林便开始头晕,强忍着走到车子里,刚坐下耳鸣和眼花同时出现,赵梓林便皱着眉闭眼休息,试图深呼吸让症状消减。 司机一动也不敢动,也不说话,眼睛就用后视镜一下又一下的瞟赵梓林。他被要求只能听不能问,除非赵梓林没有讲清楚。 等了好久,赵梓林终于感觉重见光明,车顶慢慢浮现在眼前,赵梓林眨了眨眼,感觉好得差不多后,说了句去医院,司机才开始启动车辆往基地外走去。 一路上,车内安安静静,只能听到车走在路上的悉悉索索声。赵梓林闭目养神,司机认认真真开车。 到了医院,赵梓林精神还是不怎么样,下了车让司机回去,自己单独进了医院上了楼。 在五楼一个房间,赵梓林进去就直接躺在了房间里唯一的病床上。 李达就在这个房间里,还在门旁边的桌子上看着书,就眼睁睁看着赵梓林径直走进来然后直勾勾躺下。 李达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戴上眼镜,走到赵梓林床旁边,摸了摸他的脉。 “有不舒服应该没有吃药吧。“ 赵梓林闭着眼摇了摇头。 李达接着说: “虽然说我天天在给你提醒,但我今天还是要给你提醒,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吃药,除非你好几天都不能来我这里。” 赵梓林点了点头。 李达看赵梓林难受样,就出去拿了一个输液瓶,给赵梓林扎上针,顺便将床柜旁边的仪器一一打开,把仪器每个伸出来的管子插在了赵梓林身体各个部位。 每个仪器的管子的管头都有精细的多个针头,管头放回会自动做清洁消毒,直接覆盖人体特定部位会自动附着并进行针头刺入,可以很准确的检测病人局部身体信息,并针对特定情况注射药水治疗。 刚开始的时候李达都是要让赵梓林把衣服脱掉的,但是后来实在是太麻烦,赵梓林穿着衣服也不影响,最主要的是赵梓林每次做完治疗就要去干仗,穿衣服太费时间,李达就顺着赵梓林去了。 李达等了好一会,机器才开始显示数据,李达扫过去后,一眼就看出来问题所在。 “你今天运动有点超标,心脏有点受不了了。”李达思索了一会,继续说,“今早检查的还可以,如果早上没检查我就要怀疑昨晚上了。” 赵梓林睁开一条缝看着李达,说: “今天我们往西北方向去了,就是爬了几家房顶,找一点左木的信息。要是今早没检查为什么要怀疑昨晚,李老?” 李老假装咳嗽了几下,说了句没什么,然后去自己桌子的抽屉里拿了两管药液倒进仪器。 赵梓林就看着李达假装很忙的忙来忙去,直到最后李达站在他旁边看仪器的时候与他对眼。 李达清了两口嗓子,说: “你最近体内残留的种根好像变多了,等个合适的机会我再帮你清理一下吧。” 赵梓林没有说话,就看着李达。 李达感觉有点不自在,接着说: “你心脏那块的豆种跟,我就像自己长出来的一样,那个下次清的时候不用清,嗯。” 李达瞄了一眼赵梓林,看到赵梓林还在看他,转过身继续看着仪器屏幕,说: “有时候其实我在想,要是平常豆种长到心脏里面,甚至大脑里面,就应该是死了的,但是梓林你没死奥,奇迹,我研究了这几年都没有研究出和你一样的身体,嗯对。” 李达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继续说着: “大脑那部分我没办法取,看着不耽误你生活,就留下了那一条豆根,但这几年只有身体里的长了,大脑那根没有长,真奇怪。” “还有心脏那根豆根,看似是你自己长得,但是根本承受不住你的身体运动的基本供血,还好我有恢复剂,不然你跑两天就死了。嗯对。” 李达的这些话,看似是自言自语,但赵梓林知道,李达又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然后想给自己说,但是这些话是跟自己有关的。 “李老,你说吧,我听听。” 李达转过来,笑着说: “真哒?” 赵梓林抬了抬下巴,示意李达说下去。 李达这才一脸笑意的坐到赵梓林旁边开始叭叭,就差拿一盘瓜子说了: “我给你说,白天我小徒弟说了一件事,他说你这几年都没有和媳妇同过房,还经常找那个焦靖,他以为焦靖是女的呢,说你这些大佬们就是花心。” “然后我就给他纠正,说焦先生是男滴,你两是兄弟,而且你身体原因咋会沾花惹草,我就没见你看哪个女的勾过眼。” “你猜我那小徒弟说的什么,说你会不会因为找不到女的,而且还是妻管严不让纳妾,然后就外面养了一个,还以朋友的名义。” “我当时就把他打了一顿,你家的事你不是不让说嘛,而且他又是个社会人,有些事情给他讲不明白,我就说你不可能找的,没那个心思。” “哎呦我那小徒弟,说你是不是龙阳之好!我当时没给他踢两脚,问了一下啥是龙阳,毕竟这东西我又不知道。” “不知道梓林你知不知道,就是那个…然后就因为我问了一下,我那小徒弟就以为自己说对了,今天给我说了好几个小故事,把我说的老脸一扫,脑袋半截都要入土了还能听到这刺激的。” “然后我就想到昨晚你们兄弟两,听说还住一块,我就想到那地方去了,你别生气,我没说你是那个样子,就打个趣……” 李达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说完,一抬眼,就看到赵梓林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所以,你们天天在研究楼里聊天?”赵梓林来了一句。 李达赶紧摇头: “那怎么可能,豆种生长是需要时间的,人也是要休息的,你就当我们吃饭时候聊的。” 赵梓林一脸难色: “那我希望下次去你的实验室不要碰到你的小徒弟。” 李达嘴欠问了一嘴为什么,赵梓林看着天花板说: “这么会讲,下次我让他讲个够。” 李达听了瞬间撇嘴: “哎哎哎,你看嘛,不给说你偏要我说,他那个人就是爱乱想,天赋好得很,我以后让他注意一点,你别下次见面就给他打出去了,我研究还需要人才呢。” 赵梓林突然想到什么,问李达: “你们研究员应该都在医院住吧。” 李达知道赵梓林在顾及什么: “在的,放心,你的行踪他们没地方讲,我徒弟有些虽然爱说话,但是几乎就宿舍食堂研究楼三点一线,就你现在,外面除了羽琴对外泄露,没人知道你是否还活着。” 赵梓林点了点头,闭上眼静静等着仪器把药液给他注射完。 李达也因为把嘴里的话说出去而舒畅了许多,哼着小歌看了看仪器屏幕,直到仪器显示已完成才撤掉所有管子,让赵梓林躺床上缓一会。 赵梓林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才感觉到身体上的恢复,坐起来后,伸了伸胳膊,又满血复活了。 李达把仪器恢复到原位之后,坐回门旁边的桌子旁,说: “要是有什么出门的事情记得给我说,我给你配药,有不舒服记得第一时间过来,不要硬扛,硬抗会没命的,还有就是一次疗效没有特殊情况一般都可以持续两天,一旦运动你也知道,运动时间越长,你能正常的时间越短。” 赵梓林一边说着知道了,一边插着兜往门外走。 李达看着赵梓林吊儿郎当的样子,又拿他没办法,只好就当他听进去了。 赵梓林出了医院,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去了医院旁边的一栋小居民楼,进了一楼的一间房子,然后在沙发上就躺了下来,打开手机上网搜了点东西。 额,他好像知道李达在说什么了。 他和焦靖完全就不知道这种东西。 其实赵梓林就是单纯很喜欢和焦靖呆在一块,他想过找个女孩然后去过日子,但他还是喜欢和焦靖一起,看焦靖也没那种打算他就想这么一辈子过下去。 期间他想过这是不是喜欢,但想了几天也就罢了,最后也只敢连哄带骗把焦靖带去西城挂红绳,满足以下自己想和他一直在一起的贪念。 赵梓林现在好恨李达和他的小徒弟,为什么要给他告诉种东西啊,他以后还怎么面对焦靖啊!!! 赵梓林拿了一个抱枕就把脸埋进去,试图把自己脑子里刚刚搜到的东西忘记,但好像没有用。 然后此人就失眠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赵梓林就出了门,留下安安静静的房间。 月光洒满的道路上,保留着人们前一晚的梦,几辆车从城市间穿过去往城外驶去,唯有沙尘见证他们的路过。 最近状态不好,忘更了,sorry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离开 第18章 基地 焦靖第二天六点就被行一喊了醒来,一起床,昨日练完的酸痛感瞬间上身,虽然还是做了拉伸,但抵不过多少年没运动过的身子突然又是爬山又是练器材,全身不酸才怪。 焦靖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感出了房间,好么,行一已经在器材上练起来了。 “焦先生,你平常什么时候起床啊?我平常作息就是这样,要是不习惯我们可以再商量。” 焦靖锤了捶自己发酸的腿,说道: “我每天八点才起,中午还能睡一觉,既然到你们这里就按照你们的方法来吧,不用给我搞特殊。” 行一应了一声好,就擦了擦刚练过的器材,下了楼。 焦靖从洗漱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二楼桌子上已经放好了营养餐,又水煮菜,还有煎鸡蛋牛奶和面包,感觉还蛮好吃的。 焦靖还在吃,就听到楼梯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焦靖以为是行一就没管,结果上来了一位身形和行一差不多的男人,肤色是很深的小麦色,头发比行一茂密,还长长的,在脖子处扎了一个小辫,四肢都纹了身,要是正常情况下焦靖就要撒腿跑了。 这个男子上了二楼看到吃饭的焦靖,先是看了一眼二楼,后直接抬了抬下巴问焦靖: “喂,见过行一吗?” 焦靖摇了摇头,继续吃着嘴里的。 赵梓林的地盘,应该,应该没问题吧… 那个男人环顾了四周,最后径直走向焦靖,坐到了焦靖对面。 “你就是焦靖?赵梓林的朋友?” 焦靖抬眼看了看他,停下吃饭的手: “有什么事吗?” 那个男人干笑了两声,回道: “没什么,认识一下,我叫回天,是赵梓林的雇佣。” 焦靖说了声你好,继续低头干饭。 既然是赵梓林的手下,那就应该,不会在这里干什么吧… 回天还想说些什么,结果楼下就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女嗓音: “死回天,你跑这里干什么?这里这几天家主说了不让进,听不见的吗?” 回天翻了一个白眼,转了个身向楼梯喊去: “我这不是找行一来了,和他叙叙旧,我都多久没来了,找个人都不行吗?” 底下没有喊的声音,随着回天的喊声而来的是楼梯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一位穿着和行一一样制服的女人一脸不耐烦的走了上来。 这个女人的制服没有特殊的制作,比如外面专门卖给女人卡腰线又是露一点肤色之类的,只有普普通通的通身制服。 制服之外还有一头乌黑的短发下让人寒意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回天。 回天看着走来的女人,叹口气站了起来,解释道: “我就来找行一,他们说行一在这里。” 那个女人看了一眼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回天: “人家行一明明去问候回来的伦伦了,找个人都找不到,还得我领你去吗?” 回天挠了挠头,懒散的下了楼,那个女人看了一眼吃饭的焦靖,跟着回天下了楼。 焦靖吃完饭,顺手把垃圾扔在了垃圾桶里,还在思索盘子怎么办,行一来了。 “不好意思啊,刚刚遇见换班的人回来了,就下去聊了两句。” 焦靖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可抱歉的。 行一看了看表,跟焦靖说: “我们现在开始训练?按照您的休息时间来看的话,中午外面也可以稍微午休一下。” “可以。”焦靖回道。 当行一收拾餐具的时候,焦靖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 “其实你可以不用叫我焦先生的,可以叫点其他的。” 行一仿佛明白了一般,昂了一声说: “知道了知道了,那我看焦先生和家主差不多大,那我就叫你靖哥儿吧,如何?” 焦靖点了点头,微笑着说: “可以的行哥。” 行一也笑了两声,端上盘子对着焦靖说: “那靖哥儿先下去等等我,外面今个早上再上一次山,这次我陪你一起上。” 焦靖应了声好,便下了楼。 楼下,地上乱糟糟的沙土显示着刚刚这里走过的人群,焦靖往基地内望去,只见这乱糟糟的沙土痕迹去了拐弯的另一处楼去。 那个楼行一没给他说过,但离叫器械楼很近,焦靖只记得那里行一会教他开枪。 焦靖等了一会,行一就下了楼。 这次,行一没有催促焦靖,只是和他并肩走着上山,一边走还一边给焦靖介绍: “这里以前下雨,我们还要往山上走去,当时那个滑呦,我们一连好几个人都被拖下去了。” “当时我们才只有十几个人,然后一连掉下去好几个,把家主愁坏了,没见过这么笨的。” “那时候这地方草还有树了什么的都非常茂盛,然后家主就为了惩罚我们让我们上山割草,那时候累死了,但家主就像打了激素一样,我们累死了也没见过他累,就像现在一样。” “你瞧,这一条小路都是我们走下的,有一句话说得好,路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这一条长长的路都是我们这几年走下的。“ 半路焦靖问道: “你们家主,这么高的山都不累?“ 行一笑道: “你别说,当初别看家主没什么肉,但浑身都有劲,当初胖胖的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焦靖又问: “你们是你家主练的?我还以为你们有老师教。“ 行一摇了摇头,说: “我们刚被家主收过来的时候,他哪哪都不满意,然后就亲自教我们,但待遇都是好的,要不是待遇好,我们早跑了。“ 焦靖思索了一下,说: “那你们那么多人,赵梓林教的过来吗?“ 行一从旁边摘了一颗马尾草说: “那时候我们也就十几个人,不像现在五六十个人,家主对付我们还是绰绰有余,自从家主病了之后我们就负责新人的照顾。“ “病了?“焦靖疑惑,他什么时候病的? 行一耸了耸肩,说: “我们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只是不能运动了,刚开始跳几个楼还是绰绰有余,但现在连跑一下,家主就不行了。“ “跳楼?“焦靖吃惊,”不是你们平常到底在干什么?“ 行一以为焦靖误解为蹦极的跳楼,解释道: “就是楼与楼之间跳,我们干的就是追木偶。“还没等焦靖问,行一继续说,”追木偶就是为了得到木偶的心脏,用来研究,研究就是研究员的事了,我们就不干涉了。“ 行一还说了一些他们基本的任务,一是帮赵梓林做情报员,去他没办法到场的地方搜情报或者是观察,二是跟着赵梓林去跟羽琴干仗,研究员需要的什么树枝必须从木偶里面得,所以他们得去羽琴的一些研究地潜入偷东西。 行一一说到木偶,就有点小冷汗。 他说他只跟着赵梓林去过一次,那些专门用来看守的木偶很恐怖,他们的脸都是煞白的,没有血色,就像死去的人一样,还没有听觉。一旦触碰到他们所有的木偶都会飞过来打你,他们还会扔飞镖一些的暗器。 一旦进去了,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行一他们刚开始的十三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三个人,其他的死的死,走的走。 他们基本就这两个任务,听赵梓林调遣就好了,一般来说只要干一次任务就能休息一个月,但一次任务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去干,所以他们分了好几队轮班。 还有一些人因为比较轻松,可以边干边休息,所以就当上班一样,只要不触犯规则和完成任务随便休息,比如说行一现在被安排练焦靖一样。 早上回天他们就是上一个月轮班换下来的,现在他们处于休息时期,除非上一波人死光了,他们的休息日期就会缩短,什么时候死光的就什么时候停止休息,直奔赵梓林那边就可以了。 “你们签人身买卖了?这么敢死?“ 行一无所谓道: “干这一行的,只要有人要,给吃给住,那差不多是直接跟定这个人了,除非这个人死了,我们之间才没有了关系。“行一停了一下,说,”这是我们的规矩,毕竟只要跟着这个人,他的一些秘密你就会知道,要是中途走了,谁来保证他不往外说?走的人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们甘愿这样死去?“焦靖问道。 行一转头对焦靖说: “家主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为他死去,是我们的荣幸。“ ———— 到了山顶,焦靖累累的,两人就坐在山顶的亭子里休息。 亭子外都是茂盛的树木,此山说高也不太高,只是比较长,说矮也不矮,爬的人累死了。 焦靖看了看脚下,亭子很干净,周围虽然有很多树但,但亭子里没有一片树叶,像是经常有人清扫。 焦靖上次来好像也是这样,但他上次根本没有仔细看,这次也算是抽空边休息边观风景了。 “喝水吗,靖哥儿?“ 焦靖还在看外面,行一不知道哪里拿来的水递了过来。 “这水哪里来的?“焦靖问。 行一指了指亭子外侧,有几个箱子,里面都是一些瓶装水。 “亭子会有人隔几天来收拾。”行一想了想继续说,“本来这里是没有水的,结果几年前家主突发奇想想爬山,结果上去渴的要死,后来这里就放了几瓶水,爬到这里的人谁渴谁喝,喝完别乱扔就行。“ “你们家主还回来收拾?“焦靖喝了一口水说。 行一摇了摇头,笑道: “家主怎么可能,他现在连山都上不了。本来是我负责的,前段时间玉姐回来了,玉姐就来负责了。“ “玉姐?“ 行一想了想,说: “算是我们老一队的人了,她叫玉蝶,玉石中的蝴蝶,可不是羽琴的羽,羽琴是羽毛里的钢琴。“ 焦靖点了点头,问: “我怎么没见过她?“ 行一抬了抬眼,说: “她?我一天都见不到一回。她虽然说是负责这块基地的,但是除非基地有事,基地里的人都很难见到她。” 行一又笑了笑说: “况且靖哥儿你才来两天,都没怎么出过训练楼吧,还想遇到她。或许她知道你在哪但你不知道她在哪,一旦有人鬼鬼祟祟,下一秒人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焦靖思索了一番,问: “那她要是叛变怎么办?还找不到他在哪里。” 行一撇了撇嘴,说: “咦,她比我都忠心,她要是叛变了我就应该被家主活活打死了。而且,这也不是我们该管的,家主有自己的方式知道每一个人的行踪。” “这么牛?”焦靖不禁感叹。 行一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似家主什么也干不了,其实家主把所有人都掌握在手中。” 坐了好一会,行一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和焦靖一块下了山。 回到训练楼时,已经是晌午了,行一带着焦靖去了餐厅,然后再打算让焦靖休息一会。 到了餐厅,空无一人的餐厅和热腾腾的饭菜让焦靖以为来错地方了。 行一见怪不怪,给焦靖解释说: “他们熬了一晚上,现在还在睡觉。” “这里只有他们吗?” 行一嗯了一声: “一个基地只有一队。“ “你们有六十个人…那不得有很多个基地?”焦靖说。 行一笑了,回道: “每个队也就五六个人,我们一共好像也就六个基地,但其他基地我没有去过,家主只安排我在这里,所以其他基地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焦靖点了点头。 到了取饭的柜子,给饭的人递给他们一模一样的饭菜,都是三荤两素,看色泽都很好吃。 “这是五顺,因为一次腿伤后就去了后厨。”行一给焦靖介绍完,转头又给五顺介绍。“顺,这是焦靖焦先生,前几天来基地的。” 五顺点了点头,说了声你好,焦靖也给他回应了一声你好。 这顿饭焦靖吃起来还不错,感觉很像饭店的饭菜,很好吃,吃完焦靖还觉得有点撑,行一却说五分饱,又去五顺那里加了一盘,才吃饱。 两人就在餐厅里就晚餐后,把餐具放到固定位置就出了门。 “他们睡觉没有人吃饭怎么办?”焦靖突然想到餐厅里五顺后面满满的饭菜。 行一无所谓说: “吃不到就等下一顿,饭堂只有饭点有饭。” “剩下那么多,怎么处理?”焦靖有点疑惑。 行一觉得焦靖有点多愁善感,笑着说: “放心,我们不会浪费,剩菜剩饭我们会处理一下后喂狗,如果没人吃饭,他们下一顿吃就好了,而且只有给饭堂报饭饭堂才会做,不然他们下一顿就没有新鲜菜吃。”行一回头看了看饭堂,继续说,“而且看这样子,他们以为他们中午能起来呢。” 明后天停几天,有点事写不了,日更我就在不想了,打败不了自己的懒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基地 第19章 烟花 (特别章节,如果进正文可以直接下一章) 焦靖今天中午刚下班回家,就看到厨房里忙活的赵梓林。 “什么大风把赵大人请过来了?”放外衣的时候焦靖还看到桌子上做好的两个素菜,“做了两个还要再做吗?吃不完了。” 赵梓林把锅盖放在煮锅上,擦了擦手,笑嘻嘻的从厨房出来: “今天过节啊,我特地学了几个菜,很好吃的,你尝尝?” 赵梓林双手扶着焦靖的肩膀让他坐在餐桌旁,自己也跟着坐在了焦靖身边,拿起碗边的筷子就开始投喂。 桌上的菜焦靖都尝了一下,不由得点了点头,好吃。 吃了两口,焦靖看了眼厨房,问: “你还在做什么?” 赵梓林故作神秘的回道: “你猜?” 焦靖闻了闻,刚进门的时候其实已经闻到了鸡肉的味道,便说道: “鸡汤吗?这么大补,你今天想干什么?” 赵梓林笑眯眯地说: “昨天看到邻居家阿姨**汤喝,闻着嘴馋,就想着今天买半只鸡做一个给你喝。” 焦靖点了点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 “感觉有点多了,记得留一半下午热热吃。” 刚走两步,焦靖回头问赵梓林: “我记得今天七夕,你要过七夕节?” 赵梓林也站了起来,走到焦靖旁边,一手搭在另一侧肩膀,凭空拿出一朵玫瑰花递在了焦靖面前: “这么浪漫的节日你不打算过?” 焦靖笑着接过玫瑰花,放鼻子前闻了闻,还蛮香的: “那我今天下午翘个班,拉你出去逛一逛。” 赵梓林挑了挑眉,说; “翘班?原来你带头引导不良风气,我要打小报告给崔师傅。” 焦靖无所谓的走向沙发旁的花瓶,把玫瑰花插在了里面,说: “那你去吧,今天七夕别想和我过了。” 赵梓林讨好样的走过来,双手挽住焦靖的胳膊说: “我的意思是说不能请假吗?翘了说不定我们在外面你还要接大半天的电话。” 焦靖歪头看着赵梓林说: “不会的,我都会安排好的,翘了跟请假没什么两样。” 赵梓林点点头回了一句: “果然还得是焦靖,做啥事都是滴水不漏。” 焦靖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 “说的我好像犯罪一样。” 赵梓林撇了撇嘴: “就算犯罪你也肯定业绩最佳的犯罪。” 焦靖推开黏在他旁边的赵梓林,笑道: “得了吧,把我说好一点,我可不想犯罪。” 焦靖在茶几上倒了一杯水回头跟着赵梓林去了厨房,看着赵梓林照料锅里的鸡肉。 “下次要不要吃个辣椒炒肉?”焦靖突然想到然后随口一说。 赵梓林转头说: “怎么,今天的鸡肉还不够荤?” “我也是突然想到了。”焦靖靠在厨房门框上挽起手,“只允许你突然想吃鸡汤不允许我吃炒肉?” 赵梓林放下手里的汤勺,走到焦靖跟前: “怎么可能,想吃我就给你做,今天给你炒两个素的是有点太素了,”赵梓林把胳膊搭在了焦靖肩上继续说,“我给你再给点荤吧。” 焦靖还想说吃不完了,但话还没说,赵梓林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一下他。 碰完后的赵梓林抿了一下嘴唇: “好甜的水。” 焦靖笑了一下,搂住了赵梓林的腰,把他往自己身前靠: “只有一下吗?” 赵梓林撇了撇嘴,又啄了一口。 焦靖有点不爽,只有两下吗? 焦靖趁赵梓林刚啄完,就追上他吻上了他的唇。 赵梓林没有反应过来,还没做好准备,焦靖就已经猛攻而上了。赵梓林不自觉地把胳膊往回缩,用手搭在了焦靖肩上,想贪恋但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倾去。 焦靖哪会让他离开,一只手紧紧的圈住赵梓林的腰身,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后背上,让赵梓林往后倾也没地方去。 焦靖的吻很有侵入性,也很有分寸,他很好的把握住了赵梓林是否能跟上自己,也一定程度上保证赵梓林不会难受。 直到后面煮锅的水开始咕噜咕噜地响,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结束。 赵梓林喘着气调侃道: “小靖靖的技术依旧是如此的熟练。” 焦靖听后又小啄了一口,转身走开: “你也不赖。” 赵梓林心满意足的去关了火,舀了一点鸡汤尝了尝,美味,都美味。 等赵梓林把炖的鸡汤端出来的时候,焦靖还在旁边的柜子里翻找。 “找什么呢?我们爱情的结晶?”赵梓林好奇的问。 焦靖斜了他一眼,说: “我记得我以前买过一瓶酒,但是现在找不到了。” 赵梓林默默偏了偏头,假装思考样挠了挠下巴。 焦靖察觉到赵梓林的异样,偏头看去与赵梓林的眼神对上了线: “你什么时候喝掉的?” 赵梓林假装嗯了两声,说: “前几天。” 焦靖扶了扶额头,关掉柜门,走到赵梓林面前给他额头弹了一下: “你能喝那么多吗你就喝?我还想着今天喝一点点给你解个馋。” 赵梓林故作乖巧拉着焦靖坐到餐桌,解释道: “其实我分好几天喝完的,你看,我都没事,要是有事我今天就来不了了。” 焦靖看了一眼赵梓林,说: “我们吃完饭去李老那边吧。” 赵梓林乖乖的看着桌面,说了声好。 吃完饭焦靖去洗了碗,把剩下没有盛出来的鸡汤放进了冰箱,就带着赵梓林去了李达那边,李达查完没有问题后,赵梓林才露出得意的笑容。 然后焦靖又给他脑门弹了一下: “下次注意。” 赵梓林点了点头,跟着焦靖去了游乐园玩。 这个游乐园算东城比较大的游乐园了,有很多游乐项目,其中最热门的就是海盗船,其次就是一些天空飞椅过山车的刺激项目,因为海盗船小孩子可以玩,其他的小孩子玩不了,所以海盗船理所当然的被众多家长参加,成为了游乐园头牌。 两个人很激动的坐上海盗船,还想着接下来把游乐园的每一个设施都玩个遍,结果两个人刚从海盗船上下来,就蹲在了街头。 赵梓林是因为心脏受不了,焦靖是因为头晕。 看着众多儿童一次接一次的上去,两位,嗯,中年人,第一次感到了年轻真好。 两个人休息了好久,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焦靖感觉这个游乐场已经不属于他们两的时候,赵梓林决定带着焦靖去玩一点简单的项目。 他们两盯上了游戏屋里的打地鼠。 本想着玩一下游戏屋里的游戏机,接下来去其他地方逛一逛,结果两个人在打地鼠这里玩上了瘾,呆了一下午。 “我这一次的分比你高。” “我超了这台机子的第一名!” “地狱级别的打地鼠,试一下?” “这个地鼠是不是成了精?” “这把不算我们算总分。” “耍赖小靖靖。” “臭皮糖赵梓林。” 直到太阳落西时的光影照到两人脸上,焦靖才发觉,自己居然跟打地鼠呆了一下午。 两人从游乐园出来的时候,还在算当时打地鼠谁得分最高。 当晚,中心广场那边还有人放烟花,广场上的人挤满了每一个地方,焦靖和赵梓林东挤西挤才从广场绕了个圈出来。 两个人每个小地摊都逛了一遍,买了好多小玩意,什么泡泡水,竹蜻蜓,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但每个毫不意外的玩几下就坏了,两人就当买了个快乐,互相比试各自的技术,最后一路玩回了家。 回到家,焦靖发现烟花居然还放着,就换了衣服没有开灯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 赵梓林去洗漱了一番,出来一看屋里没有开灯,窗前还站着焦靖。 灿烂的烟火下一下又一下的照亮房间,焦靖的脸上也被五光十色的光影一遍又一遍的被照到。 赵梓林悄咪咪的走到焦靖身后,哇的一身趴到焦靖背上。 焦靖见惯不怪,双手抓住赵梓林从后搂到前面的手,说: “我记得我们之前去西城,好像也有烟花。” “那时候西城烟花好少的,我们每次过去烟花就没了。”赵梓林看着窗外说。 “我们好几年都没一起看烟花了。过年都没怎么过,赵梓林你还是太忙了。”焦靖感叹。 赵梓林转头看向焦靖: “现在不忙了,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的。” 焦靖也转头看向赵梓林,说: “那我希望这是真的。” “我要和小靖靖谈一辈子的恋爱。” 赵梓林说罢,就亲了一口焦靖。 焦靖笑了一下,把赵梓林拽到旁边,将对方的手搭载自己肩上,搂住腰身向自己贴近,说: “好。” 这次焦靖还是主动位,赵梓林每次首当其冲都会败下阵来,最后还是焦靖重新引导整个发展。 两人扭转到卧室时,赵梓林突然来了一嘴: “你的晚辈能不能轻一点,慢一点也行。” 焦靖勾了勾唇,附在赵梓林耳边说: “没事,我这次有准备。” 焦靖刚想解扣子,看向我们: “少儿不宜。” 然后,我们就没有镜头了。 那么在这里本人就祝大家,有缘人99,各自的生活都会幸福美满,大家七夕快乐~ 前几天俺过生日去了,还没回家捏,今天七夕就想起来搞个特别章节。[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烟花 第20章 联合 回到训练楼,行一让焦靖先休息,两小时后再进行下一步训练。 躺在床上的焦靖想起在这里昨晚一直说给他打电话,就打开手机给赵梓林打了过去。 “嘟……” 刚打过去,电话就被接通了。 “今天早上你过的怎么样?”赵梓林在电话那头说。 “还行吧,你呢?”焦靖回道。 “我也还行,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在你这边食堂吃的,还不错,就是你换下来的队友睡了一早上没来吃饭。” 电话那边的赵梓林想了一下,奥了一声,回道: “他们干了几天活,够累了,睡一天就好了。” “那你呢?你要是累了也注意休息。” 赵梓林笑了两声: “我不累,小靖靖的关心我收下了啊,你下午是不是还要跟着行一训练?快休息吧。” 焦靖嗯了一声,回道: “那你也注意休息,我挂了。“ “好。“ 焦靖很少给赵梓林打电话,这还算这几年来第一次打,焦靖打完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如见面聊天。 这几年不是焦靖不给赵梓林打,而是赵梓林的电话根本打不通,他两唯一的聊天时间只有赵梓林到他家的那段时间。久而久之,两人的联系也就只有见面时的畅谈自然,电话的联系总感觉缺了一点味道。 这好几年来,焦靖也慢慢习惯了这种独自一人的生活,偶尔按规定时间来一个赵梓林打破一下规律,其他时候就正常的两点一线,平平淡淡的过着。 挂掉电话的焦靖吧手机往旁边一放,就睡了过去。 刚到下午,两点,行一敲响了焦靖房间的门。 “靖哥儿,休息好了吗?” 焦靖揉了揉眼睛起了床,应了一声。 “那我们开始?” 焦靖打开了房门,点了点头: “可以的。” 一下午,焦靖就在行一的指导下训练体能,实在坚持不住了行一就会让他休息一会,休息还没够,行一接着让焦靖忍着酸疼的全身继续练下去。 练到了晚上,焦靖心里只有一句话: 我能现在就回家吗? 行一面对自己的训练成果表示非常的满意,让累成一滩的焦靖就靠着墙壁坐着,自己去给焦靖准备晚饭。 焦靖现在就想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一趟趟到明天更好。 行一每次训练的最后都会引导他做拉伸,焦靖总觉得这些拉伸跟没用一样,第二天照样疼,最好的不疼方法就是不训练…… 但这也是他暂时的想法,工作那边他现在没什么可担心的,现在就是赵梓林这边,如果这样做最后能帮赵梓林一把,也值得。 最后是不是还要摸枪,赵梓林一天天都在干些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还有轮班,他怎么没有休息过,还有他怎么受的伤,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焦靖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行一已经端着晚饭上来了。 “今天还有鸡肉,真的不错,蛋白质老丰富了。”行一把晚饭放在桌子上对焦靖说。 焦靖艰难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坐到桌子面前,和行一面对面坐下。 焦靖抬起酥软的手吃了一口,好吃。 赵梓林的基地如果每个项目需要评分,焦靖准给饭菜打满分。 吃完饭焦靖和行一一块去送盘子,晚上的黄昏照的焦靖格外刺眼,把餐盘放好后出来,焦靖隐隐约约看到远处一个楼顶上有一个人影,但是眨了一下眼又不见了,焦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行一看焦靖出门后站着,问了声怎么了,焦靖迎着刺眼的夕阳望了那个楼顶,好像的确没有人,才走到行一旁,说没什么。 晚上,行一带着焦靖一起跑跑跳跳,做了最后的放松,一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了。 行一笑着给焦靖还说了一些自己刚开始训练的样子,逗得两人乐了一会,看着时间已经快到了九点,行一就让焦靖自己收拾收拾开始休息,明早上再继续。 焦靖洗完澡收拾好自己,浑身酸酸的感觉让他沾床就倒。 打开手机看着只有一个名字的通讯录陷入了沉思。 打还是不打? 算了他应该今晚回来的吧,等着就好。 焦靖觉得没有必要打电话,便打开浏览器随便看了一会新闻,到了十一点就关了机睡觉。 早上,行一还是六点过来敲门,焦靖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艰难的起了床打开门,迎面就是行一脖子上围着一块毛巾,大汗淋漓的在自己面前。 “早上好,靖哥儿。” 焦靖也回了一句早上好,最后在关洗漱间门的时候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还是没有说,便去洗漱了。 接下来就是行一做的训练计划,早上固定的爬山,下午练器械,晚上放松加聊天。 几天下来,焦靖练的腰都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慢慢进入状态。 但这几天,赵梓林也一天没来过,焦靖也没打过电话,心想赵梓林要是想见就会自己过来。 ———— “你说,这东西,他们不觉得恶心吗?” 赵梓林捂着口鼻,用一根木条挑起一滩烂泥状的东西问道。 “谁知道,而且,我看许未就好这口。” 站在赵梓林旁白的男人说道。 这地方是一个荒原,只有零星的草堆长在这里,一眼望去也就只有几个小山丘,挡住了天与地的连接处,使这地方不那么空。 他们顺着一只木偶追到这里来,但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木偶的踪迹,只发现了一块木偶掉下来的肉块,而这肉块刚到地上就化为了腐肉。 “陈傅,你说他们会把人抓到哪里去?” 赵梓林站起来问旁白的男人。 “都追到这地方来了,肯定就在这地方。” 陈傅回道。 陈傅是陈家陈真的丈夫,本来就是一个家境普通的读书小子,与陈真相识相爱,结婚后被陈家家父陈先和给姓为陈,后由无傅改为陈傅。 两人手里握住手枪慢慢往前走,因为太阳已经下山,只剩下残余的光照留在这里,两人必须赶天黑前找到这个木偶。 两人刚越过一小山丘,旁边突然飞来一把小刀,赵梓林巧妙躲了过去,冲着小刀飞来的地方喊: “在那!” 陈傅听到后,便立马向赵梓林喊的地方追了上去。 木偶眼看自己的暗杀失败,便拎起旁边的长条袋子往荒丘深处跑去。 赵梓林就这样看着陈傅追过去的身影,自己则快速小跑地追了过去。 陈傅枪法不怎么样,又因为木偶跑的速度很快,陈傅一发都没有中。赵梓林就听着几发枪声和前面人的脚步声,心里就找到陈傅空枪了。 陈傅不甘心看着前面逃跑的木偶,便奋力追了上去,木偶没想过陈傅会突然追上来,等反应过来已经被陈傅一把抓住侧翻到了地上。 木偶扔下手里的袋子,手里掏出一把匕首就向陈傅刺去,陈傅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刺过来的手,但这个木偶好像有一股牛劲一般,狠狠向陈傅眼睛处刺去。 陈傅想一脚把木偶踹开,但木偶手脚力量不会分散,腿部死死把陈傅锁死,手上的匕首向陈傅的眼睛越来越近。 因为陈傅分注意力处理木偶的腿,眼睛前面的匕首向他靠近了好大一截。 只听砰一声,一颗子弹穿透了木偶的头骨,溅出来了一堆黑色的血液。 木偶被刺穿头骨后眼睛瞬间无神,头歪到了一侧,但手脚还是持续用力,陈傅依然摆脱不了这个木偶。 紧接着一声砰,木偶瞬间被打穿了心脏,陈傅的衣服也被擦伤。 这次木偶彻底不动了,只有胸口前缓缓流出一些黑色的血,陈傅赶紧把木偶往旁边推开,喘着气站了起来。 姗姗来迟的赵梓林捂着嘴咳嗽了几声,便蹲下来打开木偶一直提着的长条袋子。 里面是一个约摸十六七的少年,被几根木头和布条缠绕着,闭着眼躺在袋子里。 赵梓林从后腰拔出一个小刀,迅速拆开少年身上的布条,探了探少年的鼻息。 还好,还活着。 赵梓林呼出一口气,向陈傅点了点头。 陈傅看到袋子里的少年还活着,也舒了一口气,蹲下开始处理死去的木偶。 死去的木偶现在已经失去了本身的样子,皮肤下面的肉像是消失一样,皮肤此时看去已经是凹下去的样子,尸体下面的黑血也是越来越多。 陈傅简单把木偶从黑血中提出来,硬邦邦的木偶看似有一个人高,但是提起来轻飘飘的,好像全部都要化成水一样,陈傅嫌弃的看了两眼,转头示意让赵梓林把少年抱出来。 赵梓林轻轻的把少年抱出来,陈傅就把木偶扔在了这个包里,迅速把拉链拉上,扇了扇鼻子前面的空气,真的很臭。 陈傅转身接过赵梓林手里的少年,让赵梓林把装有木偶的袋子提着。 赵梓林其实有点不情愿,但自己的确没啥力气抱少年,只好忍臭提着。 “我刚洗好的车…“赵梓林捂着鼻说。 陈傅笑了两声: “谁让你那么勤洗车,这次让你好好洗几天。“ 赵梓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陈傅怀里抱着的少年,问道: “陈傅,其实我有点担心害怕。“ 陈傅不解,问: “你怕?怕什么?“ “你说他们最近为什么都在抓着十六七的孩子?我怕许未把赵慕尧抓过去了。“赵梓林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陈傅看了看赵梓林,想了想说: “我觉得,既然是羽琴把焦靖抓过去了,焦靖和赵慕尧一个是一起的,应该就在羽琴那里,羽琴没有理由把赵慕尧送给许未。“ “可我就是有预感。羽琴可能早就和许未又联手了。“ 陈傅皱了皱眉,问: “理由?“ 赵梓林向陈傅走近了一些,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是因为左木投靠羽琴猜的。“ “左木不可能无缘无故投靠羽琴,投靠的理由肯定是右丛。“ “右丛和左木在去年的时候一起出过任务,但那次死伤严重,右丛还不见了,回来的左木一直在李达那边逛,还时不时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我就已经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 “直到这次我偷到了羽琴那边一个没有脸的木偶,羽琴就像炸了一样,疯狂来威胁我归还。“ “我死活不给,让李达趁这段时间好好看看这个木偶,结果李达也查不出来什么,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无脸木偶。“ “最后她靠左木把焦靖抓了过去,左木因此彻底背叛我,但他却好心给了我一个又一个的提示,说明他本不想这样。“ “从左木这一年的反态来看,他可能让羽琴把左丛变成木偶复活了,并且这一年消失的有很多是三十多岁的女人。而最近赵慕尧的不见,消失的也是十几岁的男孩。“ “羽琴我是知道的,她现在一直都是挖坟和买死人,要杀就是一些与她有仇的人,这都是早年的事了,而现在频频出现消失的人,就是许未的手法。“ “许未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一家都给他端了,这个少年…我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是个孤儿。“ 陈傅看了看怀里的少年,点了点头: “他的确是新天城的流浪儿。” 陈傅瞥眼看向赵梓林继续说道: “许未是羽琴父亲的同伴,其实算算他们的经历,许未也算是羽琴的老师,他和羽琴联手不奇怪,可就是许未明明当初已经逃跑了,现在还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赵梓林心里其实有了答案,但他不能告诉陈傅。 他不能告诉陈傅赵慕尧其实就是木偶。 许未来羽琴这里就是为了赵慕尧。 第21章 木偶 羽琴今天没有扎头发,穿着一身白裙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蒙眼少年,手里把玩着布偶,心绪早已不在这里。 蒙眼少年躺在一张床上,身上只有一块布盖着,熟睡的脸庞上透出几滴汗珠,发白干裂的嘴唇紧闭着,沉重的呼吸声试图让他更加轻松一点,但没有任何作用,身体依然时不时不自主的颤抖。 这时候,有个男人拉开门走了进来。 “你说,为什么姐姐宁愿把方法教给别人,也不教给我。”羽琴呆呆地说着。 男人拍了拍羽琴的肩膀,安慰道: “以你的聪明才智,你也会成为白隐那样的。” 羽琴扒开了那个男人的手,看着手里的布偶娃娃,说道: “要不是姐姐,我已经不想碰木偶了。” 男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看着羽琴说: “你要放弃你辛苦半辈子的木偶?” 羽琴抬头向男人望去: “我说了,要不是姐姐,这个东西,我不想碰。” 男人笑了两声,走到少年床边,说: “不想碰?事已至此,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羽琴看回手里的布偶,轻轻的抚摸着它的额头: “我死了,姐姐没活,我做的那些事,也不会被姐姐知道。” 男人勾了勾嘴角,回头看向羽琴: “所以你还是要干下去呗,我以为你现在就撒手呢。” 羽琴沉默不语,只是一味地摆弄手里的玩偶。 男人扯下床上少年眼睛上的布条,看着少年紧闭的双眼说道: “赵梓林…白隐应该不至于把木偶重生之术告诉他。” 羽琴来了一句: “那我的一文变成活生生的人这件事你怎么说?” 男人故作思考了一番,看着床上的少年说道: “木偶,本来就是重生之术,他或许就是赵梓林呢?” 羽琴白了他一眼: “外头那个还成鬼了。” 男人不以为然道: “死人都能复活,他变成鬼,这有什么稀奇的。” 羽琴没有理他,只是坐着摆弄着手里的玩偶。 那个男人看了床上的少年许久,开口又说: “你说,之前为了换回那个实验品,你抓了赵梓林的人?” 羽琴眼都没抬,嗯了一声。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朝向羽琴走来,扶着羽琴的椅子说: “那个人你之前见过吗?” 羽琴停下手里的动作,斜眼看着男人: “你什么意思?” 男人笑了两声: “我的意思是说,那个人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他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羽琴收回视线,假装无所谓回道: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想干什么?” 男人绕到羽琴椅子另一边,俯下身说: “你和赵梓林到底有什么交易?能让你们十几年和平相处,他还能把一个木偶活活变成人类,你还心甘情愿的让他破坏我们之前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个又一个的研究所?” 羽琴勾了勾嘴角,轻轻说道: “我和他?没有任何交易往来,纯属我乐意。” 男人有点生气,重重的把羽琴从椅子上拉了下来,羽琴很惊讶他会这么做,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狠狠摔在了地上。 “许未你有毛病吧?”羽琴向男人吼道。 许未恶狠狠看着羽琴,说: “第一,我是长辈,第二,我们是合作对象,你既然想和我一块研究木偶之事,不论哪层关系,你都不能对我撒谎!” 羽琴站了起来,掸了掸手中的玩偶,瞪着许未说: “还长辈,要不是你有用你早就和我父亲一个样了。合作关系?从你到这里我的研究有突破吗?杀了多少条性命我不说,研究到头来还是原地踏步,我还没骂你你还动起手来了?” 羽琴越说越气,指着许未说: “在这里,你是寄人篱下,你给我的香枝土壤我自己也能弄到手,我只是嫌麻烦又看在你的木偶灵敏性比我的高,我才选择帮助你让你来到在我这里了,你要是呆不住你大可以回到你以前的研究所,去收拾你的烂摊子!和你的恶心木偶一起去住!” 羽琴话音刚落,门外进来了四位高矮不同的人影,各自冷冷的看着许未,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许未收入收尸袋。 许未深深呼了两口气,自知如果干下去自己肯定是吃亏,冷哼了一声,说: “我总会让你有一天求我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羽琴不想理他,转身走到少年床边,把许未扯下的布条又盖回少年眼上。 许未一甩手向门外走去,因为还有四个人在门口堵着,许未出门前还被迫看了一下四双眼睛。 四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许未这样想着。 因为被挡住了去路,许未掰开了两个硬邦邦的手臂才出去。 四双眼睛就这样盯着他走到拐角消失才收回。 “妈妈,需要我们处理他吗?” 四个里面的一个男人说。 羽琴摇了摇头,摸了摸有点微疼的胳膊说: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先留着,我得留一个知道资料库的人,不然研究真没法办下去,等他没用之后我会慢慢削了他。” 四个人齐齐说了声是。其中前面两个少女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没有开口。 羽琴转过身看了看他们,看到两个女孩担心的眼神,问: “怎么了?” 这两个女孩就是二百和三千,但是二百像呆住一样,没有开口,三千代替两人说出了想说的话: “哥哥他,还好吗?” 羽琴内心有点惊喜和惊讶,惊喜是他们居然会体会别人的感情,惊讶是他们为什么会有感情。 羽琴看了看床上的少年,说: “他没事的,只不过被许未注射了太多的你们用的营养液,身体不适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那我们该叫他慕尧哥哥还是一文哥哥?”三千继续说道。 羽琴思考了一下,回答了三千的问题: “他名字就是慕尧,没有一文。” 两个少女点了点头,二百这时候又开始说: “那他醒了我们可以找他玩吗?” 羽琴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四人面前,摸了摸前面两个女孩的头: “不行,但是你们可以偷偷来看他。” 四双眼睛呆呆的看着羽琴,这与看许未的眼神不同,许未是对猎物的警惕,而羽琴是对解答的渴求。 羽琴继续说道: “因为妈妈还要研究研究哥哥,如果妈妈研究出来了,你们就可以变成和妈妈一样的人,就可以过上正常生活了。” 四个人一动不动,还在消化羽琴说的话时,这一瞬间,羽琴心里一股心酸感。 木偶,好冰冷的词,冷冰冰的。 就像姐姐一样,冷冰冰的。 等我把木偶变活人的方法找到,百分百成功后,我就让你再次来到我的世界。 这次,羽琴的世界肯定再也不是血淋淋的了,羽琴会给你最温暖的世界。 羽琴还在发呆,二百突然张了口: “那妈妈,能不能不要让哥哥,这么痛苦,哥哥,肯定也不想这样。” 羽琴回过神来,看着二百。 自从焦靖和二百三千接触过后,二百三千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有了感情。 是和焦靖接触吗? 还是说是自己以前没有发现? 羽琴好像想到了什么,微笑着答应二百: “会的,妈妈会的。” 二百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羽琴看的有点出神,下意识摸了摸二百的脸。 这时候,屋里突然传来滴滴声,羽琴回过神来,转身向床边仪器走去。 门口的四个人也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去干各自的事情。 羽琴看了看滴滴作响的仪器,关掉了它,看了看床上的赵慕尧,帮他拢了拢身上的布单,说了句晚安,就出了门。 门外羽琴把这扇门关上后,用钥匙锁了门,去了旁边的房间。 这个房间很像卧室,一张床,一个床头柜,还有一个衣柜。 羽琴径直走向了那间衣柜,打开衣柜门,里面是一个很小的空间,还有一扇铁网门。 羽琴按了一下铁网门旁边的一个按钮,铁网们缓缓的打开,羽琴走了进去,铁网们自动关了起来。 羽琴再次走出来的时候,不是刚才的卧室,而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面有很多植物盘绕在房间四周,而地上也全是泥土,只有零星的仪器摆放在里面。 在面对着羽琴的墙壁,有一个和二百三千一样大的少女,被树蔓所缠绕着,像是镶嵌在墙壁一样,安安静静的,与墙壁成为一幅壁画。 羽琴站在少女面前,自言自语道: “我到底需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融合在一起?” 羽琴摸了摸少女身上的枝干,不一会,墙上的少女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缓缓地睁开了眼,一动不动的盯着羽琴看。 羽琴从后背拔出一把小刀,在缠绕少女的枝干上都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那些枝干像是感受到痛一般,慢慢把墙壁上的少女放开,少女就这样站在了羽琴面前,但依然是呆呆地看着羽琴,没有任何举动。 羽琴看着少女,摸了摸她冰冰凉的胳膊,说道: “你以后,就叫四万吧。” 少女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呆呆看着羽琴。 “四万。” 羽琴轻轻喊了一遍少女的名字。 少女没有动静。 “四万。” 羽琴又轻轻喊了一遍。 少女依然没有反应。 羽琴有点疲惫,抱住了面前的少女,但嘴里依然喊着给少女刚起的名字: “四万。” 五亿,六十亿,七百亿…… 就算叫了这个名字,可能也和自己一样一文不值。 都是一群死人变成的。 好冰。 羽琴把头埋在少女的颈窝处,嘴里喃喃着四万。 喊了好久,羽琴回想了一些事情,才从少女身上起来。 起来后的羽琴依旧看到那个像布娃娃一样呆的眼睛,她知道现在需要一点让木偶苏醒的时间,自己呆在这里的时间有点长了,便离开向来的路走去。 “四万。” 羽琴被一只手抓住,她惊讶的转头,是四万抓住了她的手。 四万扭头看向羽琴,嘴里喃喃的说着: “四万,值得,琴,很好。” 眼泪从羽琴脸庞落下,她好像,看到了故人。 第22章 福梦 赵梓林和陈傅两人赶夜回到了新天城。 新天城是一个草地上建起来的城市,这里的人们经常以畜牧为主,由于经济的发展,一些人们渐渐的放弃了畜牧,开始从业从商。 因为还有很多人进行散养牲畜,城市的发展并不好,说是城,其实也就是有群聚楼房的地方罢了。 两人开车回到了陈傅在这里暂居的地方,将仍在昏迷的少年安置好后,两人便开始处理后备箱发臭的木偶。 这个已经死掉的木偶被赵梓林专门放在了铁箱子里,但还是挡不住恶臭的散发。陈傅刚打开铁箱就没忍住,跑到一旁去干呕。 赵梓林做好了万分的准备,但接近那个铁箱还是有一点想吐的感觉,只能强忍着把木偶从布袋里抱出来放到地上,然后进行豆种分离。 干呕完的陈傅回过头来,自言自语道说: “幸亏后备箱是单另装载,不然我不敢想象我们怎么过来。” 赵梓林只是一味的干活,没有说话,他怕中途说句话然后就恶心干不下去了。 陈傅缓了缓,重新整理自己到赵梓林旁边跟着干活。 这只木偶的豆种血脉很完整,就算□□全部腐坏也能剥离下来。算是将近完整的木偶,具体是什么程度还得交给李达让他看,赵梓林没有仪器是测不出来的。 两人毫不费力就把暗绿色的豆种血脉全部剥离并放到培养罐中,然后把剩下的**物埋到地底下。 把一切都处理完善后的两个人,连忙回到屋子里换衣服,争先恐后的进行一次大清洗。 在这次争抢厕所的比赛中赵梓林获的胜利,陈傅只能眼睁睁看着暗嘻嘻的赵梓林霸占厕所,自己只能在门口等着。 第一个收拾完的赵梓林感叹终于能呼吸上了新鲜空气,换上了自己原来的黑衣服后把卫生间让给陈傅,就走到窗户处去沐浴清晨的阳光。 这阳光,感觉身体都变暖了。 身子回暖后,赵梓林就在屋子里搜刮了一下,找了一些觉得不错的茶就泡了起来。 赵梓林刚拿着茶杯坐到沙发上还没喝一口,就看到昏迷的少年醒了,探头探脑的从卧室看出来。 少年很是警惕,刚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赵梓林就立马收回探出去的脑袋。 再次微微探出去,刚看到赵梓林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结果传来一句说话声又被吓了回去。 “赵梓林我服了你了,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毛巾全洗了?我拿什么擦?” 赵梓林想起被自己嫌脏然后扔进洗衣机的毛巾,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像的确没有什么可以擦水的毛巾了,立马起身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掏出一小块毛巾从卫生间门缝丢给了陈傅。 “这是什么?”陈傅拿着那个小玩意问。 “毛巾,你擦一擦就变成大毛巾了。”赵梓林在门外给陈傅说道。 等到赵梓林刚坐回沙发,卫生间就传来原来如此的奥声。 赵梓林看着安安静静的卧室方向,没有管那位还躲在卧室门旁边的少年,品尝了一口刚泡好的茶。 清香,美味。 还有清早不热不冷的阳光。 要是能停留这一刻就好了。 赵梓林还没享受够,陈傅就从卫生间只挂了一个皱巴巴毛巾出来,还是赵梓林刚给的压缩毛巾。 陈傅没什么肉,可以说瘦的离谱,猴一样身材这样一弄更像是野山上的猴子,赵梓林虽说现在也瘦,李达还天天说自己的身体数据远远不如以前,现在跟陈傅相比起来,赵梓林又感觉自己其实挺健康的。(李达如果听到这个想法就要打赵梓林了,自己一针一针为了维持赵梓林身体状态打出来的,还让赵梓林和别人比上了。) 赵梓林:...不是哥们。 陈傅还没察觉到赵梓林的不对劲,就光着膀子开始在屋子里找茶杯倒茶喝。 “我给你说我这屋子里全是好茶,你还是太有眼力见了,有啥都能被你搜到。” 赵梓林无语的看着这个没有羞耻感的陈傅,说道: “你在陈家也这样?” 陈傅喝了口茶点头说: “这茶真真也爱喝,还是我带回去的给她的,在别处都买不到。” 赵梓林扶了扶额,心理吐槽陈真到底是怎么看上陈傅的,重新给陈傅说: “我说的是你在陈家也是这样光膀子?” 陈傅哦了一声,解释道: “因为真真说一定要擦干才能穿衣服,我又没擦干,所以想着等会再穿衣服,在家可不会没有毛巾擦的时候。” 赵梓林后悔自己太勤快把嫌脏的毛巾全洗了,站起来在包里又掏出来几个小毛巾丢给陈傅: “现在去擦干穿上衣服再出来。” 陈傅奥了一声,然后拿着一堆小毛巾去了卫生间。 还没一会儿,陈傅又在里面喊道: “赵梓林!你帮我卧室那件衣服呗,我把衣服洗了。” 赵梓林叹了口气,起身向卧室走去。 刚进卧室,就看到缩在角落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把直角尺,尖头对准赵梓林, 赵梓林只是瞥了一眼少年,就打开墙边的衣柜看衣柜里有哪些衣服。 “你叫什么名字?”赵梓林边看衣柜里面边说。 少年过了好久才回应赵梓林: “福梦。” “福梦?”赵梓林听到这个名字,很感兴趣的看向少年,“这个名字真好听。” 福梦依然警惕的看着赵梓林,但赵梓林只是说了两句话就继续看向衣柜,然后相中两件衣服拿了出来。 “你家在哪,等会儿我们送你过去。” 赵梓林把衣服放到旁边床上边整理边说。 福梦回道: “浮萍飘摇,四海为家。” “四海为家?”赵梓林看了一眼福梦继续整理衣服,“你爹妈呢?” “早就死了。”福梦眼神暗淡了下来。 “你知道怎么死的吗?”赵梓林问。 “他们被杀了。”福梦捏了捏手里的直角尺。 赵梓林用余光看了看福梦,又问道: “你知道被谁杀的吗?” 福梦摇了摇头: “我虽然不认识,但我知道他是谁。” “他是不是带的一批人杀了你们村子。”赵梓林的一句话让福梦瞬间抬头,赵梓林接着说,“你是水清的人?” 福梦没有回答赵梓林,反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站起来紧握着直角尺指向赵梓林说: “难道你和他们一伙的?” 赵梓林还没回答,厕所里的陈傅已经呆不住了,喊道: “兄弟!人呢!我衣服应该没那么难找吧!就在衣柜里!” 赵梓林没有回陈傅,反而不紧不慢的叠着衣服说道: “我要是和他们一伙,你现在应该见到你爹妈了。” 赵梓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身靠着衣柜对着福梦继续说道: “你还记得你昏迷前的事吗?” 福梦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稍微少了一些仇恨,手里的直角尺仍然对着赵梓林。 “攻击你的女孩,其实也是水清的人。你们村子死掉的那些人都变成了那个样子。” “你觉得我该信你吗?”福梦问。 赵梓林歪了歪脑袋: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想再了解什么,随时可以问我。” 福梦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客厅传来脚步声,还伴随着絮絮叨叨的话: “不是这衣服有这么难找吗?我说赵梓林你是不是还嫌弃我干净的衣服?你的洁癖够了昂。” 陈傅刚进卧室门,就看到角落举着三角尺对着赵梓林的福梦和靠在衣柜上的赵梓林。 陈傅开始打圆场: “哎,小兄弟,我给你说,要不是你面前这位老哥,你早就被绑架到哪里都不知道,说不定你前几天醒着的时光就是你见到这世界的最后一眼呢。” 说着说着,陈傅就慢慢向福梦靠近,然后勾肩搭背的把福梦手里的尺子拿下来,福梦也老老实实的跟着台阶下,被只挂着一片毛巾陈傅按在了床边坐下。 陈傅把福梦按在床边坐下后,看到了床上被叠好的衣服,无语的看着赵梓林。 你t就在这里给我叠衣服? 赵梓林就当没看到,乱瞟了一会出了卧室门。 陈傅拍了拍福梦的肩,安慰说道: “小兄弟,等会我们收拾好就带你去你住的地方,昂,你先乖乖呆着。” 福梦没有回应,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陈傅也没多想,把手里的三角尺放到书桌上后拿着衣服就走了。 出来就看到赵梓林悠哉悠哉到坐着喝茶,指指点点了一下赵梓林然后就钻到卫生间换衣服去了。 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陈傅就看到赵梓林在看手机。 陈傅好奇的坐到赵梓林旁边,瞥了一眼他在看什么。 原来是联系人列表。 但是,怎么只有一个人? 陈傅身体悄悄斜过去瞅,刚瞥到两个小爱心赵梓林就把手机关闭看着他。 赵梓林抬了抬眼皮:干嘛。 陈傅顺势往上瞟去,然后慢慢坐回原位:不干嘛。 做回原位的陈傅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然后打开通话记录,做作的说: “哎呀,妻子打电话打的太多怎么办,每次都在担心我在外面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可惜有些人体会不到被关心的滋味~” 赵梓林没有理他,往远离陈傅的方向坐了坐,拿起茶杯喝起了茶。 陈傅继续贩剑: “其实啊,有时候,不要强求别人姑娘,赵大家,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除非你像我一样有魅力,可以娶到这么好的妻子。” 赵梓林没有看他,只是飘来一句话: “不想回家你可以接着说。” 陈傅过来帮忙就是因为赵陈两家的联合,赵家需要帮助陈家就需要派人来,但是陈家现在没有了人力,就派几个亲信让陈傅带领去帮帮忙。 但陈傅不吃这套,无所谓道: “没事,就算回不去我也有爱妻的电话关心我。” 赵梓林想把他骂两句,但是看到福梦从卧室里出来了,他走到赵梓林面前说: “赵先生,我想问你点事。” 沙发上的两个人统一朝福梦看去,赵梓林点了点头,伸手示意让福梦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然后说了一句: “当然可以。” 福梦坐到沙发上后,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能让我见到我爸妈吗?” 赵梓林摇了摇头,说: “我们不能确定你的父母是否还在,而且就算他们还在,他们也认不出你,你可以参考抓你的女孩。” 福梦沉思了一会,问: “他们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为什么会帮着坏人干事。” “他们变成了一种叫做木偶的东西,可以与创造他们的人心心相通,所以不是他们帮助坏人,而是他们已经不知道他们是谁了,还被创造他们的人所控制了。”赵梓林回答道。 福梦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你们在阻止他们吗?为什么要救我?” “我们在阻止那些坏心思的人,比如杀光你们然后把你们变成木偶的人,你只是我们救的人中的一员。”赵梓林回道。 福梦想了一会,问道: “我可以和你一起杀木偶吗?我想为爸妈报仇。” 赵梓林歪了歪头,反问道: “你有什么能力吗?我可不想带一个拖油瓶。” 福梦咬了咬下唇,扑通一声就朝着赵梓林跪了下来: “我每次都在想五年前的事情,因为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被迫远离故乡和家人,我们逃出来的人分了好几批,我跟着一些长辈走,但是半路还是被追上,我东躲西藏才躲过一劫,至今流浪到现在,这几年来每走的一段路,每吃的一块草根,都是我对当时不能帮助被杀的每一个人的悔恨,我总想着活下去,肯定有机会去报仇。” 这时候福梦抬起头,水花花的眼睛看着赵梓林,但嘴里吐字仍很清楚: “这几年来我第一次从您嘴里听到水清,我以为水清村只有在梦里才能听到。我相信您的话,被木偶抓走的时候,我有几段时间是清醒的,只不过每次一清醒就会被她打一针,有好几次她在跑动的时候我都清醒着,但我就是张不开嘴,说不出话,连眼睛都睁不开,但我肯定不会听错你的声音。” 福梦说完后弯下腰给赵梓林磕了个头: “只要能报仇,我可以为先生做任何事。” 赵梓林没有马上给他回答,只是把他扶起来,说: “我可以接纳你,但我怎么知道你的承诺是真的假的,或者是别人派来的?” 福梦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表明自己的忠心,过了好一会,福梦才看着赵梓林说: “如果福梦背叛先生,随先生处置。我相信以先生的能力,处理我应该也是绰绰有余。” 旁边的陈傅笑了: “都背叛了,不杀还等着让这个人陷害自己吗?” 旁边的赵梓林没说什么,只是一味的使自己手上的手机350度一遍又一遍的旋转。 就当福梦以为自己没戏了的时候,赵梓林开口了: “其实,你不必觉得跟着我就是最好的打算,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认识,如果认识会更好,到时候你再决定你的未来吧。” 福梦点了点头,给赵梓林又磕了一个,说了声谢谢先生。 两人出了门给福梦准备了一些衣物,让福梦把自己收拾妥当,顺便在福梦收拾的空隙赵梓林去给车做了一次彻底的清理。 第二天,三人上了回阔城了路上。 我给了他们一条线,线的起始端和末尾端分别是开头和结尾,然后这条线就出现了很多波浪线,是他们自己给自己绘制的人生,好吧其实说到头来我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干出什么事,会遇到什么人,我的作用就是绘制出他们已定的结局,期待他们的表现吧,晚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福梦 第23章 清水 一间大房间里,到处都是瓶罐的放置地,有的高达三四米,有的小到手指大小,中间还有一排排桌子,但是因为放满了一排排瓶瓶罐罐,也看不出来有个桌子在那里。 角落唯一一个空出来的桌子旁站着两个人,其中赵梓林就靠着桌子角摆弄着一些绿色的小藤蔓。而旁边的李达则带着护目镜身着实验服从反应器里面倒出一些液体。 “这个药是我新研发出来的,可以抑制人体内的豆种生长,我打算的是在清楚豆种的时候可以用到。”李达把手里装好的一个小瓶透明液体递给赵梓林,赵梓林看了两眼就放在了桌子上。 李达看赵梓林没有反应,问: “怎么了?” 赵梓林想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还是想直接进了羽琴他们那里把赵慕尧带出来。” 李达拿回了自己研究好久的抑制小药水,放在了头顶玻璃柜里,说道: “别急嘛,你看你现在,也没啥事,只要你现在没觉得越活越年轻,赵慕尧就不可能有事。” 赵梓林有点儿无语,这话说的,搞得好像自己七八十了一样: “我也没老到和李老你一个岁数吧,啥叫越活越年轻?” 李达笑呵了一声,做了一个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 “什么时候你觉得自己能和我比划两下,那我肯定劝你下一秒立马去闯羽琴那里把赵慕尧抱回来。” 赵梓林:… 李达这个小老头,别看他像一个八十岁的下棋大爷,里面可全是货真价实的腱子肉,每次没有实验思路闲来无事举哑铃可不是闹着玩的。 实验室里滴滴答答的仪器声吵得赵梓林有点烦躁,抬起头,白亮的灯光让赵梓林想起焦靖家客厅的灯光,只不过这里的灯实在是太多了,赵梓林盯了一会就觉得眼睛有点干涩。 现在是凌晨一点,他和陈傅刚回到阔城,他安顿好陈傅和福梦,自己便先到李达这里来。 每次外出过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回到李达的身边,李达都要给他检查,许多年过去了,这已经成为了两人之间的习惯。 “李老,你说他们能在赵慕尧身上研究出什么?”赵梓林问。 李达把柜子里泡有动物的玻璃瓶抱出来,又加了点小药水进去,然后按照原样放了进去,说: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觉得按照白隐留给羽琴的东西,她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李达摘下护目镜,摘掉手套继续说: “这豆种本来就是白隐的东西,可惜羽平走向了不归路,我们也只研究了个皮毛,剩下的听说全给了羽琴,如果羽琴还能发现你和赵慕尧的一些关系,说不定你心脏这个豆种也能拆除,变回正常人。” “最后还是要靠他们吗?”赵梓林有点不甘。 李达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赵梓林的肩膀,说: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你睡眠虽然不好,但还是要多休息,别还没治好你,你就先猝死了。” 赵梓林无语的笑了一声,起身绕过弯弯绕绕的瓶瓶罐罐,走出了门,门口看了眼李达,李达也摆了摆手让他快走,赵梓林便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下了楼走过一条长长的楼道,就到了医院大厅。 大厅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两个值夜班的护士,护士们本来有点犯困,听到有人走来便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等赵梓林径直走出了医院,护士们又开始打焉的坐下。 夏天的夜晚很凉快,清爽的风吹得赵梓林凉凉的。今天的阔城是个晴天,晚上还能看到不少的繁星,半缺的月亮发着微弱的光,藏在薄云中,衬得繁星更加光亮。 赵梓林继续去了医院旁边的居民楼,独自一人躺在了客厅小沙发上。 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一切,好累。 赵梓林闭上眼睛,虽说没有睡意,但是赵梓林还是强迫自己睡了过去,但天边刚刚朦胧亮,沙发上便又没了人影。 ———— 第二天喊醒陈傅的不是闹铃,而是一阵一阵的磨刀声。 不是,今个又不杀羊杀牛,动刀气干什么? 陈傅正打算出卧室门准备去看看谁在打扰他睡觉,就看到客厅一个女人,拿着削肉刀在磨刀石上一下一下的划来划去,旁边是新鲜的牛肋骨肉。 “玉蝶?你咋在这里?”陈傅有点惊讶,但还是以最快速度回卧室把衣服换好再次走出来。 但是玉蝶丝毫没有理他,只是一味地准备自己需要干的事情。 陈傅走到玉蝶面前,思索了半天才问了出来: “赵梓林让你来的?” 玉蝶还是没有理他,陈傅想起昨日赵梓林让福梦见一个人,今个又见到几年都不一定见到一次的玉蝶,想到这里他又走到福梦的房间,看到空无一人的卧室陈傅有点茫然。 不是,人呢? 陈傅问玉蝶卧室里的福梦,玉蝶摇了摇头就开始大力切肉块,没有多说一句话。 陈傅左右烧脑,这事搞得,肯定是赵梓林有在干什么还不和他说。 陈傅尽快收拾完自己,然后尝试去帮玉蝶。但玉蝶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低头并没有理他。 陈傅只好默默走开,在房间里找事做。 泡茶,擦桌子,收拾衣柜,给陈真发消息苦诉… 把能干的都干了,一眼看去早上九点半,看着煮肉的玉蝶,陈傅感觉要窒息在这个房子里了。 一声开门声,陈傅终于等来了赵梓林,后面还有一个穿着新衣服的福梦。 福梦身上穿的衣服是他们在新天城就给福梦买的,福梦没舍得穿,今早赵梓林看着让他穿上彩带他出了门。 赵梓林一进门陈傅就上前去问去哪里了,把他一个人留着无聊死了。 赵梓林疑惑: “我记得我让玉蝶过来了啊?” 陈傅撇了撇嘴: “玉蝶是我能交流的吗?她能和我说两句闲话她就不是玉蝶了。” 赵梓林笑了两声,拍了拍陈傅肩膀,让福梦换了鞋子去客厅坐着。 三个人刚准备往客厅走,就看到玉蝶站在厨房门口呆呆望着他们。 赵梓林这时候才发现是玉蝶煮的肉,他还寻思是陈傅无聊煮的,正纳闷问陈傅哪来的勤快肉都会煮了。 “你煮了肉?”赵梓林问玉蝶。 玉蝶点了点头,还没开口说,福梦就说了出来: “是干香肉吗?好香,煮了好一会吧,我已经好久没有闻到干香肉的味道了。” 玉蝶看着福梦,嘴角久违的往上扬了扬,点了点头。 陈傅有点不可思议,像玉蝶这样的人居然会笑?也不是什么偏见,只是自从他接触到玉蝶,玉蝶都是一个铁石心肠,杀伐果断,切行踪不定的一个女人,齐肩的短发每次配上夕阳下的光芒,只要见过这个影子的人,要么是友军,要么就是临死前的预兆。 陈傅不知道赵梓林到底给了她什么,居然能让这样的人心甘情愿跟着她。有时候陈傅真的很佩服赵梓林这样的人,要是他,他可能都管不过来这几十号人,有老婆和孩子就逍遥去了。 玉蝶这时候开口了: “我以为我会忘了怎么做,但我还是做出来了,希望你别嫌弃。” 福梦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我能再次闻到这个味道我已经非常开心了,谢谢玉蝶。” 话罢,福梦很想给玉蝶宇哥拥抱,但是怕玉蝶介意,就只是笑了笑,但还是难掩内心的感激,手指头不停的攥着衣角。 “我想这昨晚你们到这里应该很晚了,所以早上就没有叫你,本来我是想让玉蝶直接来的,但来这里看到福梦醒得早,就带她先去见了玉蝶。” 陈傅点了点头: “福梦来这里是不是换地方了睡不着?今天多休息休息,呆久了就好了。” 福梦抓了抓脑袋,内敛的说: “其实我休息的还可以,毕竟平生都在流浪,到哪都能睡着。” 福梦回完陈傅,就转头对玉蝶说: “玉蝶姐姐,可以教一下我干香肉做法吗?我想我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做一次尝尝。” 玉蝶点了点头,挽着福梦的肩膀就进了厨房。 这时候陈傅也拉着赵梓林进了他的卧室,刚关上门就问赵梓林: “不是,他两咋回事,你从别的地方捡回来的人居然还能碰着家属?消消乐都得特意设计呢,下次要不你去当寻人专家得了,随便抓两人就是家属,嘿要是直属的还多加三分。” 赵梓林挽着手靠在墙上,无语的看着陈傅: “你玩消消乐玩糊涂了吧。他两只是一个村的,我只是看到一些,像玉蝶的一些习惯,就随口一问,结果就问对了。” 陈傅一脸不信: “我咋看不出来?” 赵梓林笑道: “我和玉蝶接触多长时间,你和玉蝶接触多长时间?你还想看出来?” 陈傅有点不服气,感觉没有问出来什么。继续刨根问底: “啥习惯啊,让我也瞅瞅呗?” 赵梓林给了陈傅一个脑瓜弹: “你瞅什么,兄爱心你看玉蝶下一秒他给你来一刀子,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陈傅吃痛用手去捂着脑瓜,赵梓林借此打开门出了房间,径直到了客厅去煮了一壶水,留下陈傅靠在门框上看着厨房的两个人自言自语道: “他两有相似的地方吗?有吗?” 结果下一秒就被玉蝶的眼神威胁了,陈傅立马缩回了房间,打电话给陈真诉说赵梓林欺负他给了他一个脑门弹。 …… 早上的赵梓林醒来本来是想来判断一下自己之前的感觉是不是对的,因为他在接触福梦的时候有一股很久没有过的心痛感,这个感觉之前有过,还是第一次见玉蝶的时候。 那时候玉蝶就说自己是水清村的人,因为喜欢武功所以出来闯荡,玉蝶是不会服从管束的,一年只有一次会回到赵梓林这里帮一下赵梓林,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结果五年前清水村被屠杀,等玉蝶得知消息赶过去的时候,村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只有一群木偶收拾残局,玉蝶一气之下冲上去,也因为那次受了重伤,好在被赶过去的赵梓林救下,在赵梓林说服下决定帮赵梓林一起解决木偶之事。 本来见绑架福梦的木偶赵梓林也是有感觉的,但是远不及见到福梦和玉蝶的感觉强烈,赵梓林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一般,冲到他两身上一样,但是接触的时间越久,心脏又会慢慢恢复,最后彻底平静。 早上赵梓林来到福梦房门前的时候心痛感的确比前一日好多了,他很想知道自己心脏为什么遇到他两会如此的反应,是否和自己心脏上的那根豆种有关? 赵梓林正想着,就从福梦门前走开,打算回基地找玉蝶过来。 但赵梓林前脚刚走,福梦就打开了房间门,赵梓林回头,就看到福梦雄小心翼翼说: “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赵梓林摇了摇头,反问他; “你怎么没睡着?现在才六点多,睡醒了?” 福梦点了点头: “我睡眠本身也没怎么深,听到您进门的声音我就醒了。” 赵梓林走到福梦跟前拍了拍福梦的肩膀: “好好休息吧,完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福梦问: “现在吗?” 赵梓林回: “你要是想现在也可以。” “会不会打扰他休息?” 赵梓林摇了摇头: “不会的。” 福梦听完便回答道: “那我们现在走吧。” 赵梓林回了一句行就往前走去,但回头一瞥看到福梦的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为什么不穿新衣服?” 福梦捏了捏衣角,回道: “舍不得穿。” 赵梓林便把福梦推回房间: “那你现在把衣服换好,然后去卫生间把自己收拾收拾,我在客厅等你。你总不能就这样子区间别人吧。” 福梦想了一会,最后嗯了一声,关上房门换上了新衣服,然后就去卫生间把脸洗了一下,还按照昨晚陈傅教他的刷牙洗脸,仔仔细细清洗了一番,才去了客厅站在赵梓林面前。 赵梓林点了点头,说: “我们走吧。” 福梦出门时害小心翼翼的关门,生怕吵醒了陈傅,但赵梓林说: “放心,除非现在他的闹铃响了,不然普通的声音根本吵不醒他。” 福梦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的羡慕陈傅有这样的睡眠。 一路上,福梦都爬在车窗前,看着路边的树木刷刷的往后移动,还有很多楼也飞速越过,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发白的天边有几只鸟儿依树飞起,没出城镇前福梦还能看到许多亮起灯的窗户,他还看到好多小狗小猫,兴奋的像把这些画面全部装在脑子里反复观看。 赵梓林看到他这样的动作,也服役放慢下来车速,让福梦在这段路上多看看。 到了基地,赵梓林领着福梦去了一栋楼门口,赵梓林便让他在这里站着,自己上了楼梯。 在楼顶,一位身穿制服的女人靠在楼顶的栏杆上,整个人除了头部都被穿的严严实实,黑蓝色的身影立在哪儿,好似一尊雕塑,只有让人感到惊讶的那没有头发的光头,要不是秀丽的脸庞和清脆的声音,恐怕没人想认为他是一个女性。 “你带了一个人,他是谁。” 赵梓林边走边说: “昨天救下的一个男孩。” 那个女人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没有理由把他带到这里,他应该和天门承预一样去上学。” 赵梓林也靠在了栏杆上,看着远方,说: “我带他来肯定有原因的,是来见你的。” 女人扭头,疑惑: “见我?我有什么好见的。” 赵梓林看向女人: “他也是清水村的。” 女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梓林: “你在说什么啊,清水村的人早死光了,而且你怎么笃定他就是清水村的人?” 赵梓林反问她: “那你相不相信我感觉?我感觉他就是。” 女人望了一会赵梓林,在栏杆上放了一块东西便纵身越了下去,她到底后那块黑色小东西也便跟着她掉了下去,赵梓林低头看着女人掏出一顶薄帽戴上,拐了楼的角去往福梦的地方。 第24章 相逢 福梦靠在楼门的墙边,低着头静静的呆在那儿,想着走了许久的赵梓林什么时候才来。 一阵微风吹过,福梦朝着风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身穿制服,头戴一顶无帽檐帽子的人,站在与他相隔不到十米距离的位置。 两个人就这么望着,许久,女人才开始走向福梦。她看着十六七岁的福梦,不太想把气氛弄得太尴尬,便也靠在了墙边,与福梦隔了一段距离。 “赵梓林说你是清水村的人。”女人开口道。 福梦一听,才认出这是一位女性,点了点头,回道: “请问…” 还没等福梦说完,女人就说: “你还知道有哪些人留活下来了吗?” 福梦摇了摇头,低着头回道: “我跟着我的叔叔逃出来的,但是半路还是被发现了,叔叔为了让我逃走自己去引开了他们,让我去前面的柳树边等他,但是我再也没等到他,和我们一块逃跑的好像只有我逃出来了,其他人我不清楚,我这几年只有在赵梓林先生这里听过清水村,我差点以为赵先生也是清水村的人,但听他的话来看显然不是…” 女人听了后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其实我也是清水村的。” 福梦一听,激动的从墙边跳起来,期待的看向女人: “真的吗?那姐姐你…” 女人抬头看着少年,回道: “我叫凡梦。” 福梦差点没叫出来,激动的半天没说完话: “你就是,原来你就是,姐姐,我一直都在听说你,我居然第一次见到你的真人!” 但女人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我现在叫玉蝶,凡梦已经陪葬在清水村了。” 福梦有点惊讶,但一想到清水村的人就觉得很合理,像凡梦,哦不玉蝶这样的人,学了一身的武功却救不了自己家乡,要是自己肯定恨不得让自己就死在那里。 福梦在逃亡的那天听说过,与后来的逃亡者相遇,他们说凡梦来了,现在他们有救了,大家都开心的不得了,但是后面还有两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找着他们,一位他们之间有一个婴孩,因为饥饿开始哭起来,让他们找到了位置,最后福梦几个跑的快的连滚带爬跑了出来,跑的时候只能看着后面腿脚不便和为了保护大家善后的人甘愿被杀。 再后来,他们仍然穷追不舍,叔叔几个大人为了让孩子们活下去,甘愿去引开那些不人不鬼的追杀者。 孩子们争相逃跑,和大人们说好的在前面柳树下集合,那是一颗清水村的迎客柳,郁郁葱葱的枝条迎着风指向清水村,让外出的家人找到回家的方向。 但福梦在那里等了一天,只有他一个人到了那里。 福梦本想着回去,可他怕回去让叔叔他们白干,索性直接跑得远远的,先活下去再说。 福梦就在山里先勉强活了一个月,饿了吃野菜,困了找草堆,最后回到了凄凉惨败的清水村。 清水村已经没有了尸体,因为那些追杀他们的一边杀人一边把死人放在一个大箱子里,像是一种捕猎,他们清水村的人就是这些不人不鬼的战利品。 他去神树那边,往日枝繁叶茂的千年巨树现如今也是叶落枯枝。 这时候玉蝶发现了什么,问福梦: “神树?神树怎么会变成枯树?” 福梦摇了摇头,听父母说,自从东边白家死了两个人后神树一天不如一天了。 “白医家死了两个人?你知道死了谁吗?” 福梦回道: “好像是白父白母,但听说白姐姐也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也死了。” 清水村白家,家祖生长于清水村,立有百余代,神树相传就是白家种的,白家也用神树治愈清水村的每一位病人。 因为白家医术奇特,且见效之快,有很多人慕名而来,然后扎根于此,由此变成了繁荣的清水村。 百余年来百家有一个奇特的家规,就是每一代只有一个传承人,且医术只传于白家后人,就算其他人下学了也是学不到精髓的。这也是如今清水村只有白家一家医者的原因。 也因为白家每代只有一个传承人的规矩,所以如今清水村白家孩子随了上一代白家继承人白箐的姓,而非父亲石越,村里有好多人都在说有点违背道德礼法,但白家不理睬,想要入白家必须遵守这个规矩,如今白家新一代也是一个女孩,聪颖伶俐长相文雅,但很多人因为下一代随母姓这一点而放弃入白家。 “白家,可真是可惜,真是养虎为患啊。”玉蝶喃喃道。 福梦没有听懂,重复了一句: “养虎为患?” 玉蝶冷笑了一声,说: “这一切都是因为许未。” 福梦有点震惊,许未?那个传说在清水流浪的许未大哥? 许未生自清水村,但因为父亲许朴是专门为了白家医术而来,但白家不教他,他就在这里定居,短时间内还用甜言蜜语娶了清水王家的王湘做媳妇,在外面一脸热情对待任何人,但到了家里就把外面收的所有气撒给妻子,还让妻子不能踏出屋子一步,不然就把他彻底打死。 王湘想让父亲帮助,但是父亲因为女儿嫁出去为由便没有管,王湘便在这样的日子下生下了许未后疯了,许朴借此机会把王湘拉到了其他地方关起来,自己抚养儿子。 说是抚养,但也是直接丢给找来的养母。养母很贪财,把许朴给她的钱大多都私藏了起来,只有许朴在家的时候给许未吃好的,其他时候就喂米粥给野菜吃。 白父看他可怜,便经常在许未路过他家的时候给他端碗饭吃,本想这样施德能让许未感激他们,结果没想到许未和他爹一个尿性,听说是把白家一个秘方偷走给了他父亲,而且他父亲觉得那个秘方没有用,便跑到外面借着油嘴滑舌卖了出去,赚了钱就再也没来,许未也就此在外面流浪。 白家为了寻找秘方四处寻找,可没想就此亡了,玉蝶倍感可惜。 “那许未大哥也真惨,说不定被他父亲利用了。”福梦这样想着。 玉蝶笑了,福梦不知道为什么,就看着玉蝶笑。 “惨?”玉蝶反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在外面研究出一堆木偶说是为了研究屠了清水村,还把以前他父亲带给他的孽说是我们清水村造成的,这种人把他削成人棍进行地狱刑罚我觉得都不为过。” 福梦根本没想到,杀清水村的人就是清水村的人,他怎么能,他怎么能……想着想着,福梦脸上不自觉滑下一滴泪珠。 玉蝶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但没事,上次我让他跑了,下次再次抓到他,我肯定亲手剁了他。” 福梦这时候对着玉蝶说: “凡梦姐姐,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成为凡梦姐姐一样,我也想为父母报仇。” 玉蝶看着红着眼眶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声不能。 福梦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他变得和玉蝶一样厉害,然后为清水村的人报仇。 玉蝶其实是想让福梦远离这里,不再受伤害,也不要因为报仇两个字活下去,有时候会坏事,就像当时的自己,因为自己的失败想了结生命,而且如果当时听了赵梓林的吩咐也不至于让许未逃走。 而且她见过她所羡慕的生活,一个小家,孩子每日上学,大人正常上班,一家还有休闲时间和孩子一起出去玩…… “有时候保护一个人,就应该让他拥有自我保护的能力。”这时候赵梓林突然出现在门边,还吃着一截冰棍。 “你哪来的冰棍?”玉蝶一脸无语的问。 “这是重点吗?”赵梓林反问。 玉蝶移开了目光,想到自己前不久藏在冰箱的冰棍,好好好,又被这个死赵梓林找出来了,果然家贼难防,顺便还嘀咕了一句: “人家行一的话还让你拿过来教育别人了。” 赵梓林就当没听见,对福梦说: “福梦,灭偶队欢迎你,但是有一个要求。” 福梦很开兴,说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你白天得上学,空余时间要是有精力我可以安排人教你训练基本自卫和攻击手段。” 福梦激动的点了点头,站得直直的,感激地说: “谢谢先生!” 说罢便跪下磕了一个头,玉蝶赶忙把他扶起: “别跪了,你除了亲人,其他人都不许跪。” 赵梓林也说: “嗯,有道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玉蝶姐说的没错。” 玉蝶这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问赵梓林: “话说他有住的地方吗?” 赵梓林嗯了一声: “我不可能让我们睡大街吧。” “把地址给我,我有个东西给福梦。”玉蝶向赵梓林伸了伸手。 “奥。”赵梓林二话不说就在手机上打出来然后给玉蝶看。 玉蝶看完点了点头,转身便进了楼门,还不忘给赵梓林回话: “你先带他回去吧,我稍后就来。” 赵梓林好奇,但也没说什么,随玉蝶去了。 在准备带福梦回陈傅那地方的时候,福梦只见赵梓林看了好一会旁边那座青翠的山林。 福梦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赵梓林在看什么,便问了一句: “先生你在看什么啊。“ 赵梓林回过神来,说了句没什么,走了两步又给福梦说: “直接叫我叔吧,听着怪别扭的。“ 福梦爽快改口: “好的林叔。“ 赵梓林想了一下,感觉也没啥毛病,就随他去了。 …… 临近中午,四个人吃到了水清村最好吃的家常菜肴干香肉。 “这也太好吃了,要是能带走就好了,玉蝶你的厨艺好好,真是看不出来啊。” 玉蝶没有回话,只是问了问福梦: “怎么样,学会了吗?” 福梦点了点头: “九成是学会了的,待明天我给玉蝶姐做一份。” 玉蝶笑着看了一眼福梦,然后继续吃了起来。 赵梓林吃了几口,的确很好吃,肉质软度恰到好处,汤汁香甜美味,色泽诱人新鲜,放在饭店也是上乘菜肴。 “玉蝶,你这个是自家学的?”陈傅问。 玉蝶挑了挑眉,回他: “不然。” 陈傅这时候对着玉蝶眨巴了几下眼睛,玉蝶厌弃的看着他,陈傅厚着脸皮说: “我能学学吗?我想给我妻子也尝尝。” 玉蝶边吃边说: “你求别人吧,我只教一个人。” 陈傅目移福梦,福梦看到陈傅疯狂眨巴的眼睛,点了点头: “陈叔等我学会我就教你。” 陈傅伸手就去和福梦握手,边握边说: “好孩子,叔没白救你。” 正当四个人美滋滋享受美食的时候,赵梓林收到了李达的电话。 李老平时无事一个不会打电话的啊,有什么事吗? 赵梓林没多想,站起来去旁边墙角接了电话。 赵梓林还没问话,里面的李达就大喊: “赵梓林,你快来,我给你说个事,当面聊!” 赵梓林听完,没有犹豫,挂了电话给陈傅吩咐了几句,让他安排一下福梦日后的生活,回头给他说一下就好,便匆匆出了门去了李达的实验室。 刚进门就见李达和他的四个徒弟面露难色的站在一个透明罐前,赵梓林心存疑虑的走进前,才发现透明罐里面全是一些蹦跳的豆种。 这些豆种和普通的豆种不一样,李达解释说这些基本全是赵梓林从外面带回来的,和李达实验室种的完全是两种状态,从外面带进来的那种像蜈蚣一样每一枝丫都变成了一种触头,寻找着新鲜血液,李达已经倒进去不下几百升鸡血了,里面的豆种只是一直在疯狂的蠕动爬行。 李达说: “我本来想着吸食的血液会不会有与特殊性,你来之前我试了,并没有,我以为它还会变大呢,结果喂了那么多都没大一点,还是原样,撑都没把它撑死。” “像打了鸡血一样。” “刚喂的不就是鸡血吗?肯定是打鸡血打的。” “一股牛劲难道还是喂牛喂的?” “再喂一喂是不是还能变鸡?” 利达旁白你的两徒弟在那里说想法,刚说完就被李达邦邦两捶。 “就你们话多,这能变鸡吗?这符合生物进化吗?” 一个徒弟又说: “死人都能复活了老师你还在乎啥进化啊,我们把这个研究出来直接研究咋长生不老去修仙吧。” 李达也给他一槌头: “不许在我这里提长生不老。” 三个人在那里斗嘴的时候,赵梓林发现罐子里蠕动的豆种居然逐渐向他的方向聚集,剩下的那个徒弟也发现了这一点,急忙拍了拍旁边的李达: “老师老师,你看,它居然聚集起来了!” 太忙了,忘了,见谅,不是不更了,我会更完的[裂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相逢 第25章 落树之心 在场的六个人静静看着本来在罐子底部跳动的成型豆种,逐渐向赵梓林这个方向的罐壁上聚集,似乎想要冲破玻璃向这个方向厮杀。 赵梓林旁边的这个小徒弟顺着豆根的异样方向看向赵梓林,意思让赵梓林说点什么,赵梓林也对上他的视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候李达往两人之中挪了进来,按住赵梓林把他往另一个方向移,他本想的是让赵梓林挪开,然后自己在豆种聚集的地方搜刮一番,看有什么疑似物品,但是徒弟们发现豆种又蠕蠕动动马纳曼聚集到了赵梓林那个方向。 李达一个猛回头也发现了这件事,然后赵梓林就遭受了五个人的集体凝视。 赵梓林皱了皱眉,他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嘀嘀嘀…” 赵梓林耳旁传来接收信息的声响,在五个人的眼神扫描下掏出信息传递机并接通。 声音很小,李达五个人几乎没听见声音赵梓林便把手里的黑色小方块夹在了衣服内衬里。 随后便听到赵梓林说: “不仅这些豆种发生了异常,外面的木偶也异常暴怒,前几天往东方向抓捕疑似羽琴放出来的木偶的部队已损失两人并且其余人重伤,木偶暴怒过后立即死亡,寻找左木的人也发现了左木异常出现并直奔羽琴现居住的地方。” 李达搓了搓下巴静静看了一会罐子里的豆种,突然对着赵梓林说: “你现在还有时间做个检查吗?” 赵梓林点了点头,李达吩咐了两个徒弟留在这里,带了另外两个去了另一栋楼去给赵梓林做检查。 在一系列的仔细检查后,李达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有点不信,想做第二次的时候赵梓林繁忙的接电话让他没有时间做第二遍。 忙完一切的赵梓林问李达,有必要做第二遍吗? 李达拿着手里的数据看不出半天有用信息,摇了摇头就让赵梓林先忙去了,自己则拿着数据单慢慢走着。 他习惯性去往自己最保密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是李达所有研究的开始,里面保存了李达这辈子所有研究的研究记录和结果,还有原始研究样物,没有李达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虽然说保密,但就是在他日常呆的实验室下方。上面进行教书和其他日常实验,下面便是沉浸式灵感世界。 李达看着自己层层树脉包裹的实验室,很多桌子已经布满粗树干,但是李达还是腾出来地方放一些瓶瓶罐罐,树干像是知道李达要放东西一样,也是很乖巧的绕着那些瓶瓶罐罐生长。 李达有很好的习惯,虽然看似实验室里全是条条粗壮的树枝,但是依旧被李达打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在某一处的柜子上还整整齐齐放着一排贴有标签的罐子:创口贴、麻醉药、生长素、抑制剂…… 这次李达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捣鼓瓶瓶罐罐,而是搬起了角落里的一盆小树苗。 这个小树苗和其他树苗不同的是,小小的枝干上长满了瘤状物,但每一个又很小,像是被蚊虫叮咬了一般。 李达把这盆树苗放到了一个干净的桌子上,认真擦了擦树叶上的灰尘,后扣了一下小树苗枝干上的瘤状物,枝干上缓慢流出的绿色汁液被李达用一个小瓶接走。 没一会,树干便不再流出绿色汁液,李达便把小瓶拿走,用针管把里面的汁液移到uoge容器里,随着李达的按键,容器开始旋转,李达趁容器反应的时间从腿边的桌子柜里拿出一袋金灿灿的东西。 李达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矿石的味道,感觉鼻子里全是石头渣的味道,还容易的肺炎,所以他挖了一小勺便立马放了回去,将这一小堆金灿灿的小石子放在了一小盘中。 只听“叮”一声,旁边的容器停止了运作,李达便从一个小出口处取出一个盛有浑浊液体的小杯子,他将这两个相融合进行搅拌,后又放到另一个小容器里,等了一会,拿出时盘子里的小石头已经变成了粉末状,之前倒进去的液体也不见了踪迹。 “金沙不过如此,小小许未还以为自己创造出了一个世界大难题。” 李达自言自语道。 “把医用东西变成害人东西,羽平也是个混蛋。” 说罢,李达把刚做出来的金沙倒在了地上,地上的粗枝杆像是吸收一样,没一会地上亮闪闪的金光便没有了踪迹。 “师兄,你说我们研究落树之心研究了这么久,到底在坚持什么。” 李达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勉强挂在树干墙壁上的一张照片,是一张三人照,一位高高瘦瘦,一位胖乎健壮,还有一位相比其他两位矮小清瘦。 其中很容易看出,那位矮小清瘦的便是李达本人。 照片被安了相框,但是相框很大,照片只占了三分之二,还有一雄安快空域地方被塞了一张小字条:“乔泰,羽平,李达友谊长久不熄。” “此树太通灵性了,像是一只妖精一样。”李达说完有点想笑,唯物主义的他居然相信这种东西。 “它为什么能洞悉我的想法,它明明只是一棵树,一颗只要有特定的一堆土就能生长的树,还不生根。” 李达刚说完,中间一个竖条柜子有了一点摩挲声。 “你瞧,他知道我在想谁。” 说罢,李达站起身走到柜子前,他在衣柜前站了很久,最后还是打开了柜子。 里面是一个小女孩,衣服是崭新花裙子且没有褶皱,只是皮肤到处都有一点缝补的痕迹。她似乎感受到柜门开启,抬起头看向了李达。 空洞的眼睛让李达感受不到这个孩子的生气,李达蹲了下来,抬头看着这个孩子,小女孩感受到李达的下蹲,也低下头看李达。 “师兄,你说,让他们死掉的人再次活过来,他们是不是不会在孟婆喂汤,不会转世,而变成了怨鬼,我怕,但我又想让她再次活过来。” 这是李达的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孩子。 李达今年80了,一位作为一个学术人员,而且长相比普通男生矮小,很可惜只有160的身高,所以年轻的时候没遇到几个能够喜欢他的女孩。 在他四十的时候,遇到了同样是研究人员且年龄相仿的肖采,为人甜美可爱,要不是因为脸上有了时间的痕迹,或许还会被人认为学生。 肖采当时丧了夫,她原本的丈夫是一位小时候被家里人定了娃娃亲的邻居,好吃懒做,且天天拿着肖采的钱到处炫耀,还处处看不起肖采,最后因为和情人约会飙车车祸而死。 肖采本以为再也不会相信婚姻,但是她还是在和李达的相爱下结了婚,过了几年便怀上了肖采人生中第一个孩子。 但是肖采生产大出血,丢下李达父女离去。 李达便一个人抚养女儿长大,但是好景不长,有一次家里人的不上心,年仅六岁的孩子一个人到楼下玩,被一只他人恶意驯养的猎犬咬死了。 等有人发现并打死这只猎犬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气息。 那天李达刚买了一条小花裙准备下班带给孩子,但是还没下班就接到了爸妈的电话。 李达那时候有一点伤心过度,弄了一场假的葬礼,私自偷偷把女儿保存起来,这一保存就是好几年。 当时李达的师兄乔泰带回来一个颜色为绿色的残缺石头,说这是花大价钱买来的珍贵宝物落树之心。 李达原本是不信的,但是乔泰在他自己手上用刀划了一个伤口,就当李达认为乔泰疯了的时候,琼安太慢慢拿着这颗石头抹着伤口,最后乔泰用自己衣服把石头上和手上的血迹擦干,给李达展现出只有一条痕迹的划痕。 要不是李达亲眼看见乔泰划破了手,李达也不会相信这是自己看着恢复的。 时间一久,两人发现这个石头是会有损耗的,随着两个人不断实验和研究,发现这个本来就不怎么大的石头更加小了,乔泰有点心疼,这时候羽平很感兴趣他们这个研究,便加入了进来,因为石头的损耗太大,乔泰决定和羽平两人再次出去,寻找石头的来源。 那时候乔泰本想是和李达一起的,但李达那时候因为有女儿的尸体不敢外出,所以就拒绝了乔泰的邀请,乔泰只能和羽平两人一起上路。 他们那时候很幸运,追根溯源照到了说是落树之心创始人的地方,叫许未。 许未向他们展示了如何种植落树,以为他们没有落树之心,只是好奇的求知者,后以为乔泰的一句又一句美言中迷失自我,教了他们如何复活死人,也是现在的木偶。 许未赌他们没有落树之心,所以没有管他们,直到过了几年,羽平找上门来,说他们有落树之心,想和他一起研究如何长生。 许未一直以来研究木偶的宗旨就是想让自己可以活得更久,但是他只研究到让死人复活,不能直接应用到活人身上,不然就变成木偶了。 因为许未教给乔泰是复活死人的方法,乔泰就当故事听了,回去变说给了李达,但李达听进去了。 乔泰回来后只是种了落树,现如今盘踞在李达实验室的树枝便是当时三人一起种下的。 种落树很简单,只需要落树特定的泥土和树枝,便能像柳树一样长成小树苗,但如果想长成大树,必须使用落树之心,落树苗会自主包裹落树之心并且依靠落树之心生长,落树的大小取决于落树之心的大小,但是只要有一指头大的落树之心落树就可以长为大树。 乔泰发现;落树有很大的医用价值,没有落树之心之前只有麻醉熏香的效果,但是有落树之心后不仅可以治愈伤口,还可以做各种医疗用品。 由于羽平想加入道许未的研究中,自愿偷取落树中的落树之心。 乔泰及时发现制止了他,可羽平不甘就此失败,失手杀了乔泰,此时李达刚到实验室,羽平便无果逃了出来。 乔泰死后,就剩下了李达一个人研究落树之心,他想起了之前乔泰给他讲的复活死人故事,便开始研究了起来,最后,他利用落树幼年树枝里的豆种(这种幼年没有融合落树之心的小树枝就是香枝,枝干中的瘤状物就是落树的果子,里面的液体可以用来制作许未研究出来的金沙,还有一种很小的种子,就是豆种,颜色为透明色,瘤状物中的液体流干后用特定方法将其与树干断开可以取用,与血液结合会变为绿色,经过血液的养育会变成绿色枝芽。)复活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女儿。 女儿睁眼的瞬间他仿佛感觉到了当初扯着他裤腿喊爸爸的孩子。 可是,这个女儿只是呆呆地望着他,好像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李达心里又害怕又开心,害怕是他不知道自己创造了什么,开心是又看到了睁眼的女儿。 李达想过一切糟糕的后果,比如什么变成了丧尸,或许是什么病毒爆发。 但是过了好几年,什么事也没有,李达便默认了这真的只是一个能复活死人的办法,只不过代价是变成一只不人不鬼的模样。 后来他遇见了同样拥有香枝(落树幼枝)的赵梓林。 那时候的赵梓林不像现在这样通情达理,和蔼可亲。 初遇时的赵梓林,不管看到谁都是没有笑容的,冷冷的,再加上他经常穿着一袭黑色风衣,还有一黑色围脖,有时候可以直接捂住口鼻,冷峻的眼神看得李达直哆嗦,总想从他身边逃跑,他很怕下一秒赵梓林会让身边的那些五大三粗的人捏爆他。 李达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身边还带有一个幼子赵慕尧,但是他很想要了解落树的其他信息,他那时候已经不再担心女儿会被发现,因为落树会帮他保护女儿。 所以他主动提出可以帮助赵梓林解决香枝问题,帮赵梓林研究如何清除体内豆种和治疗被豆种侵占快死的活人。 当时许未并没有造出很多的木偶,因为技术有限失败率很高,但他全拿来追杀赵梓林了,只要造一个就派去追杀,最后他实在觉得效率太低,就屠了清水村用来补充木偶。 木偶基数一多,他便肆无忌惮的与赵梓林开了战。 最后显而易见,他败了,之后落荒而逃,其中也有羽琴的帮助,但是羽琴不承认,李李达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深追。 也随着赵慕尧的长大,李达发现赵梓林的身体越来越差。 李达发现两人身体状况有关联还是因为有一次赵慕尧因为不小心从高处坠落以为要死的时候,赵梓林那时候像是活了一样,能吃能睡能跑能跳,但是赵慕尧康复后,赵梓林又变成了焉了吧唧的模样。 李达不清楚为什么两个人会是这种关系,但是他有感觉肯定和落树有关联,但是他找不到证据。 想到这里,李达抱起了女儿,宠溺地看着她,虽然无神,但是她有着女儿的样貌,足够了。 此时李达又想起了落树之心,要是没有落树之心肯定也没有如今的他,便走到了落树之心之前,用手捂摸着那块粗树枝。 继而树枝慢慢挪开,里面安安静静放着一块一根指头粗长的绿色石头,李达正想着这颜色真好看,但是怀里的女儿却不自觉死死盯着这块石头,手逐渐向石头靠近。 李达立马拦下女儿的手臂,但是女儿像是失了魂一样,不顾父亲的阻拦继续伸长胳膊,试图抓取落树之心。 李达察觉到不对,便再次抚摸了一遍粗树干,树干渐渐将落树之心包裹后,女儿也停止了伸手,眨巴了几下眼睛,静静地看向李达。 李达看着女儿,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但是他不确定,便抱着女儿在这里绕了几圈,把女儿放回了柜子里,出了私密实验室。 他回到了楼上的公共实验室,看了看四个徒弟在他没来的时候的观察记录,果然,他想得没错,刚才打开露出落树之心的时间这些豆种异常兴奋活跃! 徒弟们也发现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达也随口一说不知道,慢慢研究搪塞了过去。 李达这时候又在想,他明明给赵梓林做过不下几千次也有几万次检查了,就算有不可能发现不了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李达不明白。 第26章 烧烤 焦靖再基地这段日子过的很是充实,行一安排的运动量很适合他,一个月过去焦靖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精神了,虽然比不上行一他们日久天长练出来的身体,但焦靖觉得自己一个月的训练下来已经很棒了。 今天下午结束了训练后,行一乐呵的给焦靖说: “靖哥儿,你去收拾收拾,晚上不练了,林子那边他们今晚上有烧烤,我们过去吃两口。” 焦靖想了想六月也没啥节日,就算有看他们也不像是什么会过节日的人,就随口问了一句: “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居然还搞烧烤。” 行一回道: “也没啥,就是后天他们又要走了,说今晚好好放松一下,整了个烧烤吃一吃。” 焦靖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下什么时候下楼,计划好时间后进了洗浴室。 到了约定时间,火红的太阳挂在山旁,焦靖和行一一起迎着晃眼的日光向基地西边走去。出了基地,外面是一大片树林,进了树林阳光就只能在缝隙中钻出来,幽静的树林只有两人刷刷越过草丛的声音,两人走过的地方卷卷尘埃飘起,又在两人走后缓缓飘下,有的似乎迷恋上了偷偷钻进来的阳光,便停在空中,让这片树林再一次恢复寂静。 焦靖和行一走了许久,正当焦靖以为再走走到天黑的时候,一点一点的笑声隐隐约约传入耳朵。 随着两人的接近,嘈杂的人声也逐渐清晰,不久,透过树木间的间隔焦靖看到了一片大空地上好几个火堆和一群人来回走动。 这片空地很大,约摸能装下几百人,大概就是小时候学校的操场那么大吧,行一说这是他们专门砍出来的一片地,就用来集合休息。 行一带着焦靖刚走出树林,好几个大汉就凑了过来: “行一!好久不见啊好久不见!” “行一,我给你说崔哥今天说要喝倒你!” “哎对对对,今晚上不醉不归啊!” 行一也笑呵着一一打完招呼,带着焦靖去了比较靠边的一个火堆。 这里有五个火堆,行一说这次大概会来二三十个人,现在还没来全,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了。 这个靠边的火堆旁边坐着一个人,是一个很精瘦的男子,有着白的发衰的皮肤和到肩的碎发,约摸三十左右,坐在火堆旁长凳上,无聊的用木棍翻搅着火堆。 “陆为过,你廖姐他们呢?”行一坐到青年旁边,顺口问着话。 陆为过指了指树林里面,说: “他们捉兔子去了,说要吃野味。” 行一回头看了看空地中间准备的肉类,笑道: “这么多肉都满足不了他们啊,果然还是年轻!” 陆为过回答完行一,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焦靖,焦靖感受到目光也看向陆为过,但陆为过没说什么,继续低下了头。 焦靖看他没说什么,就安安静静坐在长凳上。 行一看到了,用胳膊肘捣了一下陆为过,说: “这是焦靖,赵梓林朋友。” 顺便也抬头看着焦靖给焦靖介绍: “这叫陆为过,杀木偶老厉害了,总能一招致命。” 焦靖点了点头,想跟陆为过打招呼,但陆为过没有抬头,仍然搅和着火堆说: “朋友?赵梓林还有朋友?” 行一解释道: “害,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可是赵梓林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青梅竹马,不对,忘年之交,不是…” “人家那叫莫逆之交。”陆为过说。 “哎对对对,莫逆之交。” 行一笑着说,心里暗暗巩固自己的文学积累。 这时候陆为过偏头看向行一: “能让赵梓林把他的朋友留你这是你的注意吧。” 行一点点头,回道: “差不多吧。” 陆为过点了点头,继续低下头看向火堆: “赵梓林就像仓鼠一样喜欢藏东西,要不是左木我还真不知道赵梓林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大活人。” 行一拖出长凳下装满酒瓶的箱子,拿出了两瓶酒边递给旁边两个人边说: “你知道左木这事你还问我,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陆为过耸了耸肩: “那天我们还在东边的梅城呢,赵梓林打了个电话一下子就回了阔城,后面一问说是要人去了。” 这时候陆为过想到了什么,抬头问焦靖: “羽琴凭什么把你放了?” 焦靖脑子一片空白,我怎么知道?难不成羽琴每次放人还要给被放的人给一张条子说明被放理由吗? 行一接过了话: “赵梓林那边说是一换一,羽琴把人给他,他把羽琴的一个实验品还给羽琴。” 陆为过点了点头,冷哼了一下: “一换一,以前不也是说一换一,不但人没换下来,把他自己也搭进去,然后我们也遭殃…” 行一咳了一声,示意陆为过不要再说下去。 陆为过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多,便放下手里的木棍,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去空地中央,说: “我去拿肉,等会吃。” 行一这时候也站起来,走到焦靖旁边拍了拍焦靖肩膀,说: “靖哥儿我去聊会天,你要是无聊就去周围逛逛,等会我们就在这个火堆吃肉串,别迷路奥!” 焦靖点了点头,喝着手里的那瓶啤酒,看着远处一堆喝醉的人欢声笑语,男男女女彼此勾肩搭背,乐此不疲。 太阳逐渐落山,焦靖搅和了几下火堆,让火堆烧得更充分一点,突然,有一个酒瓶递到了焦靖面前,焦靖抬头,此人好生眼熟,好像是之前找过行一的回天? 回天依旧扎一小辫,但是这次只穿了一个t恤,在火堆的光照下皮肤黑亮黑亮的,彩色的纹身在回天的每一处可见的肌肉上盘缚着,这要是放社会上,不就是活脱脱的黑老大吗? 焦靖不禁在想,赵梓林到底咋整来的这些人。 “碰一个?“回天说。 焦靖接过回天递过来的酒瓶,回天便坐在了焦靖旁边,和焦靖碰了酒瓶,两人都仰头喝了一口。 ”那个,焦…“ “焦靖。” ”奥对焦靖,我叫回天,之前应该,你应该记得吧。” 焦靖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酒,他现在很无聊,仗着自己酒量好直接饮酒消磨时间。 “焦靖,听说你和赵梓林是旧相识,他平时去找你吗?“ 焦靖偏过头看着回天,问: “怎么,你见不到赵梓林吗?需要我帮你传达什么吗?“ 回天干笑了两声,说: “没没没,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的是赵梓林忙这忙那的,还要分心维护友情,也是够忙的。“ “嗯,是挺忙的。“焦靖回答完便又喝了一口酒。 “你们两平时怎么交流的啊。“ “送信。“ “送信?够新颖的,咋送啊。“ “飞鸽传书,我们还有养鸽子的笼子呢。“ “啊?“ “有时候鸽子不够我们还用驿站让别人骑马送,没人力了直接意念联系。“ “……“ 回天:好好好,搁这里哄我呢。 “你可真幽默。“回天说。 “没你问的问题幽默。“焦靖回道。 就这样,两个人一口接一口的喝酒,你不说我不说,火堆都感觉自己在冰箱,没熄火也算是对天气的尊重。 打破两个人之间空气的冰块是从树林里传来的笑声,一群人分享着自己捕获猎物的喜悦。 领头的是一个女性,她扎着一个小马尾,很短,还有很多散发没有扎起来,披散在耳旁,身上的制服披在身上,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手上的野兔被她提溜在后背,满载而归的笑声直通人心,此人焦靖好像也见过,上次见回天时的短发女人。 “回天,你又和别人聊啥情感呢,又聊到啥馊主意给玉蝶了?“ 领头的女人一说话,大家伙都开始笑,旁边一个男的附和着: “说不定又想出什么孔雀行为给玉蝶呢。“ 大家伙又是一阵笑,开始叽里呱啦碎嘴起来。 回天无语的回过头来喝着闷酒,焦靖看他那样也喝了两口,还顺便巴拉了两下火堆。 领头把打到的兔子放到地上,后面跟着也丢在了地上,只听女人大声一说: “来几个会扒皮的把兔子都扒了皮,大家一块吃!“ 说完话,人群中就出来了几个人乐呵的把兔子都提起来拿到旁边去收拾,而那个女人径直走向焦靖,坐到了焦靖旁边,后面还有两个人也跟着过来坐到了一起。 “我叫廖去,认识一下。“ 女人向焦靖伸过手,焦靖便握了上去: “焦靖。“ 廖去也向焦靖介绍了一下旁边两个陌生的面孔,其中一个小平头规规矩矩的男人叫王清宁,还有一个长相温文尔雅,待人彬彬有礼的男人叫伦逢。 介绍完廖去拍了拍焦靖的肩膀说道: “来了我们就是一个整体,记住一句话,保护好自己就是保护他人,“这时廖去看向行一那个方向,”这可是我们行一大哥的经典语录,也是我们每一个人最必要的一句话。“ 在座的大家都连连赞同,有些还喊起了行一,行一在远处拿着酒瓶向这里打招呼。 这时候廖去看到臭着脸的回天,又挪了个位置坐到回天旁边,说: “咋,还搁这郁闷上了?你就把你那求知的心先收起来吧,别吓到别人了。“ 见回天不理她,廖去伸长脖子对焦靖说: “他是不是问你和赵家主的事了?“ 焦靖呆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在座的又是一阵笑,旁边的伦逢解释道: “前几日有人给他说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要从朋友开始,然后他就开始问所有人如何和朋友一起聊天,或者问怎么交到朋友,在座的都问过了,今个你是新来的,就被他逮到机会了,你可别被他吓到了。“ 焦靖干笑了两声,回说:那倒没有。 廖去这时候还偷偷捂嘴大声说: “回天一朝嘴笨十六年追求被人嫌。“ 回天恶狠狠瞪了廖去一眼,反驳说: “哪里,那天是晚上!“ 廖去翘了二郎腿,笑着说: “嗯嗯呢,大晚上见到人家姑娘就说你是不是刚洗完澡,谁听这句话不觉得你是个变态?“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她像话本里下凡来洗澡的神仙姐姐,所以才那样说的。“ “那你直接说神仙姐姐不好吗,偏要说你是不是刚洗完澡。“廖去一脸嫌弃的看着回天。 回天吸了吸鼻子,喝了一口酒,旁边的王清宁笑得直不起来腰,伦逢也一脸乐呵的看着回天。 回天想到了什么转头给焦靖说: “奥我刚刚还想问你你和赵梓林咋认识的?“ “我两从小认识的。“ 回天听到这个回答有点想哭,他现在想能不能时间倒流从小认识玉蝶。 但是焦靖补充道: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然后我们上下学一块走,自然而然就熟了。“ 回天这时候来了兴趣,因为玉蝶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时候廖去当了他的口替: “你俩路上聊啥啊?“ 焦靖依稀记得就是一些琐碎杂言,什么今日学的单词啊,还有一些古老神话啊,还有一些就是赵梓林的闲话,比如昨晚的星星有几颗,今天上学用了几步,比昨天多了还是少了等等。 廖去这时候就笑着给回天说: “那你就不能用了,你是不可能在玉蝶旁边说话的。“ 回天很失望,他发现有一个愿意倾听他闲话的人有多难得。 虽然有些闲话很,嗯,不堪入耳,或者是有点无礼吧。 算了,还是不要长嘴了,做个哑巴都比较好。 就当大家还在取笑回天拙劣的交流能力时,陆为过拿着两大把肉串过来了: “来吃吧,刚烤好,不够我再拿。“ 每个人都被分到了很多烤肉,陆为过把剩下没分完的烤串放在了火堆上方的架子上,让吃完的人自己拿。 陆为过刚坐下,行一也拿着两大把肉串过来了: “哎呦,你们这么快就吃上了?来来来还有还有,我们慢慢吃!“ 行一把肉串都均匀的放在架子上,依次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吃。 这时候廖去把座位底下的箱子拖出来,一人一瓶分下去,最后开启了一瓶酒,任由泡沫汩汩流出,站了起来对着所有人说: “大家今晚尽兴的吃喝!同聚此地,与大家相识相认,是我廖某的荣幸!“ 五个火堆旁的人都站了起来,举着烤串和酒瓶,都在廖去的一口气喝完一瓶酒的气氛下欢呼起来。 在大家都在拼酒量速度的时候,角落里只有陆为过一口肉一口酒的坐着,他旁边还放着一瓶酒,打开没动过,就算陆为过喝完了手上的那瓶也不会去拿旁边的那瓶酒,只是一味地重新开一瓶。 旁边的人以为那一瓶没人喝,想拿走,但是陆为过说是自己的,便让旁边的人重新去拿别的。 被行一廖去喝酒的焦靖过来拿新酒,蹲下刚把瓶盖打开,就听到陆为过说: “如果之后你被许未,或者是羽琴设局抓走了,被拿来当人质要挟,能自杀就早点自杀,就当是为了你朋友赵梓林,懂了吗?“ 焦靖喝的有点上头,一时之间没有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才听懂了陆为过的话,在远处行一的催促下站起身来,刚站起来陆为过酒把旁边一直没喝的酒倒在了地上,起身转身就走。 焦靖看着陆为过的背影,不知何意味,过了一会就被行一拽回了神,拉到人群中喝酒。 但陆为过的背影,在他脑海里迟迟挥散不去。 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或许可以乘着这次喝酒,问问他们呢? 第27章 面具 这次的聚集大家都很开心,火堆摇摆的影子在每一个人的笑容上来回穿梭,虽然只有二十几个人,却吵出了上百人的热闹。 前面大伙还在拍大腿起哄比酒量,后面人们就开始抱起长椅围火转圈,各自唱着各自的歌,陶醉在自己的世界。 焦靖因为在期间也被推上去喝了几大瓶酒,眼已经有些恍惚,但还是跟着大众一块傻笑,就算每个人说的话不在同一个频道,说天的说天,说地的说地。 大家伙走累了,就一个一个靠在长椅旁边,有些索性直接躺在了地上,和旁边的人说着胡话。 焦靖这时候在想,要是赵梓林在旁边就好了,说不定此夜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还在胡思乱想时,焦靖听到旁边行一和回天勾肩搭背的靠在一起说着话。 “行一兄,我感觉,你就是最有种的兄弟。” “回天兄,我也觉得你很有种。” “你敢在那么多的木偶面前来救我,那一刻你就是我心里最崇拜的英雄。” “你敢追玉蝶这尊大佛已经很牛了结果还从小追到大,你我是真的佩服。” “旁边陆为空的尸体让我感觉我看到了我大爷,在向我招手,说要带我去吃年夜饭,除了玉蝶和我娘你就是我第三个妈。” “当妈使不得,我还有老婆呢,而且玉蝶也当不了你妈。” “就是再生父母的意思,你懂就好了,别在乎那么多了。” “就算当再生父母,也是赵梓林一碗又一碗喂你把从鬼门关你拉回来的,我真没啥。” “我只记得你把我扛出来,耳旁还有空大哥说的照顾好他弟弟这句话。脑子昏昏沉沉,我们十三位弟兄,就活了咱四个。” “谁知道许未那货玩阴的,和羽琴一块把我们杀没了,想想我都觉得活着真好。” 说到了许未,旁边好几个人像是提高到了触发词,都开启了口: “许未真不是个东西,听说他把他朋友老婆杀了。” “嘿,我听说他妈妈也时因为他死的。” “他把他村里的人都杀了呢,还缺那一两个?” 廖去躺在地上喝完最后一口酒,把瓶子往旁边一丢说道: “要我觉得,造出木偶的人才是最可恨的。” 七斜八歪的人群中几个声音赞同道: “就是,咱们谁不是因为木偶聚到一块的。” “我家里人就是…” “哎呦,别说了,当初我就是差点被杀了被家主捡回来的。” “谁不是呢,我就是为了我朋友报仇才来这里的。” 因为这件事损失了很多,但也遇见了同病相怜相聚在此的大家,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回天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什么,问行一: “行一,你觉得你最敬佩谁?” 行一笑了两声,说: “那还用说,必然是赵大家。” “为什么?”回天下意识问。 “不为什么,可能从他身上看到了我想成为的自己吧。” 曾经想成为的人。 行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不瞒你说,我以前有个特别喜欢的女孩,她长得很好看,圆圆的,很可爱,但他家里人不觉得,认为她吃得太多,偷吃了家里的饭,有一天我亲眼看到她继母在打她,她一直在乞求,直到最后痛的一直在哭,当她看到我时,我立马就跑了,自从那天我便再也没见到她,只听他家里人说她失踪了,但我知道肯定是被他们扔到了哪里,我就在想,如果我当初进门拦住她的继母,是不是现在也不是这个结局。” 回天问: “难道赵梓林去你记忆里拦住了?” 行一笑了,说: “当然没有,但是他拦住了其他人,比如,救下了你们,还有其他基地的队友。刚开始我每次都对木偶有恐惧感,死活不敢往前,但是赵梓林不管我走不走,都会直接在木偶手里抢人。就算全身鲜血,他说救一个人就是最大的成功。到后来我才明白,他看不得全是尸体的场景。” 行一停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们十三个人,赵梓林先是把九个弟兄一个一个拖出来,一个一个喂血想让他们活过来,但是丝毫没有作用。最后他找你们两个,体力不支,在杀掉最后一个木偶就倒下了,让我先把你和陆为过拖出来,奄奄一息的你们硬是被赵梓林几碗血救活了。他说如果没有一个活下来他也可以去死了。” “如果是我,可能大家早死光了,然后我再天天自责,最后抑郁而死。” 回天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怎么,与行一头靠着头,呆呆地发着呆,嘴里还喃喃: “陆为过老认为那次是赵梓林去救他的妈妈才导致暴露队伍行踪,导致全军覆灭,可我知道,是因为大家在那里太冷了烧火所以被许未抓住了机会,陆为过老是不承认,算了,谁让陆为空死了呢,他只听他哥的。” 这时候王清宁说了话: “许未和羽琴两个人都该死,如果不是他两,也不会有这些事发生,我们都可以平平安安过日子。” 躺在地上的人们突然七嘴八舌了起来: “听说这次许未决定牺牲更多的人来去做一个超大木偶。” “嘿,我还听说这次死了好多人,我们这一次去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要是能一次性杀死许未和羽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把他两杀了,木偶也全杀了,我们凯旋而归再来吃一顿烧烤哈哈哈哈!” “成哥迷上烧烤了哈哈哈哈!” “要是真能回来,我记得家主说过会让我们后半生金钱无忧?” “真的假的,那我可期待了。” “那到时候大家伙一块吃个痛快哈哈哈哈!” 有一个人起来新开了一箱酒,大家伙又站了起来开始喝,火上剩下的肉串早期烤成焦炭,但是火没有灭,大家还是能站起来畅饮共乐。 焦靖又喝了两瓶,实在是有点坚持不住,就迷迷糊糊的按照记忆里的路走了回去。 他不知道听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像是听天书一样,又像是睡着一样,好像梦到了赵梓林,一个人在那里跪着哭,他想去抱一抱,但是一眨眼赵梓林又消失了。 他还想问一些关于赵梓林的事,但他好像没问什么大家都说出来了,就算问,他也问不出来,他不知道从何开始问。 他不知道这些人在赵梓林旁边呆了多久,这十几年赵梓林在他背后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经历了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木偶出现了,又什么时候赵梓林解除了木偶,他一概不知。 他好想把赵梓林抓在面前一个一个质问,把自己心中的疑虑问出来,从头到尾。 明明,自己才最应该是最了解赵梓林的人,为什么到现在最了解他的是别人,赵梓林凭什么不告诉他,明明…… 算了,可能是自我多情,自己只不过是朋友而已。 他能让自己接触他已经很好了。 要学会知足。 焦靖好像知道为什么陆为过给自己说那些话了。赵梓林为了救林姨导致陆为过的哥哥死了,他很恨赵梓林,也很讨厌像林姨一样没有自保能力的自己? 或者说是一直被保护的人? 开什么玩笑,自己又不是残废,又不是儿童,不需要一直被保护在后面。 可恨的赵梓林,凭什么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擅自做决定,谁需要他保护。 焦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到了器械楼,手里还拿着一把手枪。 前不久焦靖刚学会把枪,因为学的很快,行一当场就拿出了真东西让焦靖一一试了个遍。 可能是自己下意识找出来的吧,也可能今天练的时候没有放回去?焦靖不管那么多了,戴上护目镜便开始猛劲开枪。 焦靖眼睛有点模糊,看不太清远处的靶子,便凭着感觉打,虽然大多数子弹并没有射中靶子,但焦靖没有停歇的打。 弹壳打空了,换弹药,再打…… 不知道多少次换弹药后,一个人握住了焦靖端着手枪的手。 “再打下去我金库要见底了。” 焦靖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焦靖松开了准备射击的食指,任由那一只手把手枪从他手里拿开。 那是一只很冰凉的手。 好冰。 放下手枪后,赵梓林有点疑惑,焦靖怎么了,廖去欺负他了?不应该啊?廖去最会和人打交道了,除非焦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其他人也没理由惹焦靖啊。 “今晚不是在林子那边烧烤吗?怎么,有人惹你了?” 赵梓林弯腰探着头看着低下头的焦靖,问道。 焦靖没有回答,他想说话,但是又说不出口,嗓子像堵住了一样。 过了好久,赵梓林就这样探着头看了他好久。 好浓的酒味,是因为喝酒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了吗?赵梓林这样想着。 “我们认识多久了赵梓林。”焦靖咽了好几下唾沫,才说出了第一句话。 赵梓林直起腰来假装想了想: “三十多年了吧,怎么了?” 见焦靖不说话,又试探性地问: “想研究我百年不变的帅气容貌?还是说已经想好如何和我度过漫长的退休生活?” 你到底来东城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我不值得信任吗,还是我不被值得说,还是我真的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他不说可能有他的原因,可是能有什么原因呢? 焦靖脑子里一大堆问题,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 最后只是小声说了一句: “我能抱抱你吗?” “啊?什么?”赵梓林没有听清,微微弯了弯腰凑近说。 焦靖偏过头,又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能抱一抱你吗?” 焦靖偏过来说话的一瞬间,赵梓林因为靠得很近,酒味扑面而来。太浓了,焦靖到底喝了多少酒? “当然可以。” 得到赵梓林同意后,焦靖转过身把头埋在赵梓林颈窝,赵梓林便顺势靠在焦靖肩头,用手掌轻轻碰着焦靖。 过了一会,焦靖又含糊说了一句: “可以抱起来吗?“ 赵梓林啊?了一声,以为还是抱着,但不管是什么赵梓林下意识都会说“当然可以。“ 下一秒就就便推开赵梓林,把他横抱起来。 赵梓林:!!!??? 赵梓林没有预防的被抱起来,慌乱的搂住了焦靖的脖颈。 不是焦靖怎么了?赵梓林内心一万个问好,谁把他焦靖弄成这样了?我只是一个月没来!!!! “真瘦了,以前我都是刚刚能抱起来。“焦靖小声地说。 赵梓林还没说话,焦靖就想把他放下去,但赵梓林没让,勾住焦靖不下。 “有没有可能是以为最近把你放在这楼里练的,那一百八的杠铃可比我重多了。“赵梓林说。 焦靖见他不下去,就继续抱了起来,这一次焦靖抱的很稳,赵梓林还翘起了二郎腿,抽出一只手还摸了摸焦靖的胳膊。 哦呦,这小肌肉有点样子了,但是穿着衣服不太显,要是能看看就好了。 心里这样想着,但赵梓林嘴上说着别的: “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焦靖没有说话,只是站着,可能是发力的原因,焦靖的脸开始有一点红晕。 赵梓林见焦靖这个样便不禁想打趣: “抱了就得负责,没有八百八十八万不下来。“ 焦靖皱了皱眉,低头说: “我没有这么多钱。“ 赵梓林索性不勾着焦靖了,直接像坐躺椅一样抱头躺起来。 “那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打个折,八十八。“ 焦靖说了声好,想掏兜里的钱,被赵梓林意识到,马上勾住焦靖脖子,放好腿说: “等等!“ 焦靖便立马不动了,疑惑的看向赵梓林。 赵梓林没想到喝醉的焦靖能怎么好玩,到那时现在也不是玩的时候,他得赶快把焦靖安顿好去干别的事。 等下次再把他灌醉玩玩。 但下一秒,焦靖闻了闻周围,最后看了会赵梓林,赵梓林还想问怎么了,便被焦靖二话不说带去了训练楼,最近焦靖休息的小房间。 焦靖把他放到床上,赵梓林不明所以然,就这样看着焦靖开了灯去旁边柜子里翻找。 只见他翻出一卷全新绷带和酒精放到床头柜,然后凑到赵梓林身上仔细闻了闻。 “你受伤了。“ 赵梓林听到这句话心跳差点漏了一拍,正当焦靖决定解开他的衣服上药,但被赵梓林制止了。 “等等!“ 焦靖坐到旁边,呆呆地望着他。 “我没受伤,别瞎搞了,太晚了,睡觉吧。“赵梓林连忙站了起来,推着焦靖让他躺下。 可焦靖皱着眉,还拉住了赵梓林手腕: “不行,我鼻子可灵了,就是有血味。“ “真没,你喝醉了。“ 赵梓林边说边掰开焦靖的手,但焦靖死劲一只手刚被掰开下一只手又抓了上来。 这一次焦靖感觉有一股长条的,硬硬的东西在赵梓林袖子下面。 好像不止一道,横竖都有,有短的有长的。 赵梓林感觉到焦靖正在琢磨自己手臂上的东西,连忙制止焦靖: “焦靖!“ 焦靖停下用劲的手,看向赵梓林。 赵梓林抽出自己的手,按住焦靖的肩膀: “太晚了,你喝醉了,你该睡了。“ 赵梓林尝试去推焦靖,让他躺在床上。 但是推不动。 赵梓林还在想其他办法的时候,焦靖突然张了口: “我就是那么的需要被保护吗?“ 赵梓林愣了一下,突然有一点哑口无言。 不是的。 你…我…只是我想保护你而已。 紧接着焦靖又说: “那你可以带上我吗?“ 赵梓林对上焦靖的眼睛,他不知道该怎么对焦靖说,外面很凶险,我顾不上你,没有人能保护你。 焦靖又说: “行一教了我很多东西,我也可以帮上忙。“ 赵梓林扭头,他不想。 他只想让焦靖呆在自己知道很安全的地方。 他不想再一次看见自己珍视之人再受到伤害。 虽然把他留在这里已经…不不不,还要更早,把焦靖的安全交给左木的时候,交给与这里息息相关的人的时候。 他不想再碰到冷冰冰的尸体,那些活在自己身边的人变成闭着眼的尸体,再也不想。 他只能告诉他如今能接触到的信息,其他的他怕,他怕焦靖会激动。 激动什么,赵梓林也不知道。 他只是怕自己控制不住那时候的焦靖,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如何回答他,如何处理。 明明他一切事物都能打理好,都有信心做好,准备就绪。 可面对未知的焦靖,他做不到百分之百预测到他的行为,他对未知感到恐惧。 反正只要焦靖不问,赵梓林就不会说。 就这样安安静静呆在赵梓林的安全屋里,这才是赵梓林所能把握住的。 但赵梓林是把焦靖留在了所谓自己的身边,那焦靖呢? 焦靖觉得自己被迫受着一切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还被他人口口声声说“赵梓林把你保护的很好“。 什么保护?就是所谓的茧房保护吗?自以为高尚的保护他,让你不受到外界任何影响,不接受到外面所有的信息,但实则让你无时无刻无缘无故被他人刻上被保护人的名称。 焦靖不想,他讨厌这种感觉。 他讨厌一人一个“他把你保护的很好“。 他想进入赵梓林真正的生活,而不是表面的和谐快乐。 他想在赵梓林一个人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他想慢慢了解并抚平赵梓林的伤疤,他想让赵梓林一有困难就会找到自己,有困难一起解决,他想让赵梓林知道,他想让赵梓林知道他的想法。 他想在赵梓林每一块生活碎片里都拥有他的影子, 但是连一个连抱一抱都需要询问对方可不可以的时候,焦靖就无法说出他的想法。 十几年来,他们能说上话的时间少得可怜,每次见面,都想着留给对方最好的一面,两人见面也只能探讨年轻时候两人谈论的东西,虽然很快乐,但就这样虚假的一次又一次,焦靖只知道十几岁的赵梓林喜欢吃什么,喜欢干什么,喜欢什么样子。 可如今面对的是一位四十岁的赵梓林,他虽然长着和十几岁赵梓林一样的脸,有着和赵梓林一样的身体,虽然也是间断性见着赵梓林成为这样,但他终究不是自己曾经的赵梓林。 他看不清,摸不到面具下的赵梓林,所以他不敢,他怕赵梓林生气,他怕赵梓林一气之下走了,他就再也见不到了。 那好吧,赵梓林不说,那他也不问了。 他终会知道的。 就算是旁人口中的信息碎片,他也能补全面具下的所有赵梓林。 见赵梓林不说话,焦靖放弃了,脱了鞋子便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翻过去背对着赵梓林。 “我睡了。“ 赵梓林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压着他有点喘不过气,他感觉到束手无措,在哪里站了许久,只能关了灯,说了一句晚安。 在几次欲言又止下,退步走出去关了门。 焦靖感觉自己酒醒了,但又感觉没醒,眼睛模模糊糊的,脸烧烧的,他想翻身,但他又想等门口的赵梓林走再翻。 门口的赵梓林低着头,耳旁安安静静,眼睛前细微的灰尘缓慢的消失在视线里,他想等焦靖睡着再走,他想再看一眼焦靖。 可是时间不等人,他耳朵旁边又想起了细微的滴滴声。 他该走了。 他往出走了几步,又想回头,但是耳旁的滴滴声像是在催命,他不得不再一次停留下加急赶下去。 焦靖听到门口最后急促的脚步声,翻过来平躺下。 闭上眼,胡思乱想着每一次与赵梓林的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只知道这次睡觉他梦到了好多,他梦到最后赵梓林闭着眼听不到他的声音,他疯狂喊着赵梓林,但喊不出来,平躺着的赵梓林就那样安安静静躺在他面前。 直到最后刚喊出一点,他便睁眼了。 他偏头看了看窗户,下午的烈日斜照在树上。 焦靖捂了捂有点涨得发痛的脑袋,下午了。 昨晚喝的酒有点多,但他还记得昨晚和赵梓林的事。 他最好希望是梦。 我想完结...可我为什么完不了[化了](挠头,面对着自己的已经写的一大堆文字,无能狂怒,阴暗扭曲,爬来爬去)但好在把想写的写完了,有点忙,慢更见谅。[托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7章 面具 第28章 加入 焦靖捂着发涨的头草草去洗漱了一番,看到行一好像还在睡,便决定在基地里面自己逛一会。 今天的基地有点热闹,焦靖还没出楼门就听到一些吵闹声。 其实就是比往常多了一些人影,像往常大家都会当休假会去其他地方玩或者是在林子里搞训练,而今天基地里的人都在为明日的出发做准备。 “焦靖,下午好啊。” 焦靖刚出门,就听到王清宁的声音,转头看去,王清宁和伦逢两个人在抬一给大袋子。 “你们在抬什么东西?”焦靖招了招手,向他们走过去。 伦逢擦了擦鼻尖的汗,回道: “净水用的,这一袋是一个月的量,廖姐说余量不够了就让我们去实验所抬一袋回来。” “净水?用来杀毒的?”焦靖问道。 王清宁摇了摇头,说: “不是,消豆种的,几周前水里面被人放了豆种,其他好多地方都在生根了,李老当即关实验室好几天专门研发出来的,为了防止我们被感染。” 焦靖下意识说道: “还有这事?” 王清宁见焦靖不知,便告诉焦靖这件事起因: “一个月前我们刚回来不久,羽琴那边发生了一场暴动,李老说的暴动,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者是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那边的木偶失控了,开始自爆和乱杀人。” 伦逢补充道: “但过几天又好了,只不过从晋北城开始一路往东南,开始长起了好多藤曼,像病毒一样蔓延,我们只是听说,只知道见过的人都变成了木偶。” 王清宁点点头继续道: “好多人都因为木偶而死,许多逃出来的人都说亲眼看见被杀的人过几天又奇迹般复活了,然后开始追杀他们。” “他们不知道那是变成木偶了而已,而杀木偶需要我们特殊的改装武器,所以那几天藤蔓所到之处几乎没什么人能活着出来,我记得那几天方圆几十公里葛大叔说他们只找到一个活人。”伦逢也跟着说。 王清宁接着伦逢继续道: “之后李老就发现藤蔓每次生长的地方水源处都会提前长出豆种,疑似是有人故意放的,但又听说豆种不能长时间泡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伦逢解释道: “豆种是不能长时间泡水,但是只要有人及时喝下去他不就能在人体内生长了,以前听李老说豆种这东西制作起来很复杂,我们抓到一个豆种羽琴那边就会少一个,所以才让我们尽量带回所杀木偶的豆种,我看按照这个发展下去,这豆种都能比得上山里的野草了。” 王清宁突发奇想: “这算入侵物种吧,没天敌,长得像草,能让牛羊吃掉他们吗?” 伦逢看着王清宁,不失尴尬的笑着,这灵机一动可真灵机,但其实他也想知道牛羊到底吃不吃。 “我在手机里没有看到这些,是我手机原因吗?”焦靖疑惑,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被传播?难道赵梓林给他的手机还得赵梓林把信息挑选完再发送给他?赵梓林哪来的这么多时间啊。 “不是你一个人,这东西本来就被屏蔽了,以前也不会被搜到。而且现在只要是有藤蔓的地方你手机就是个摆设,摄像机也是,反正拍是拍不到东西的,信号也是没有的,纯靠我们自制的对讲机对话,一旦没有对讲设备,进里面像是进到封闭世界了一样。”王清宁解释道。 焦靖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 “你俩小子,我等半天没来人结果跑过去聊天去了?”突然旁边有个人来了一句,惊得伦逢活人王清宁两人心一跳。 是廖去,抱着手在旁边望着两个人。 两个人立马抬起袋子假装很忙的走了。 “这袋子好重,缓了缓的确抬得动了哎,你说是吧伦逢。” “嗯,是的是的。” 廖去看着两个人哼哧哼哧的背影离远了些,转头向焦靖搭话: “昨晚烧烤吃得怎么样?喜欢吗?” 焦靖点了点头: “很好吃,毕竟是新鲜的,怎么烤都好吃。” 廖去听后扬起嘴角,感慨道: “现在人都少了,要放以前,我们还有一个特会烤肉的,他烤的肉不管咋样都是外酥里嫩,保你一晚上不喝酒光吃肉!” “你们以前也经常烧烤吗?”焦靖问道。 廖去回道: “嗯,以前只是训练之后用来放松的,后来就成了一个习惯,大家每次要出战或者是回来的时候来一场,消除疲惫重新开始。” 焦靖点了点头,还想问点什么,但廖去停了一会又开始说; “家主已经很久没参与过了,我们刚组合到一起的时候他还经常和我们一起训练,那时候每个月几乎就有两顿,但现在许未那边…许未其实算是羽琴的师傅,羽琴她爸死后几乎都是许未带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几乎不怎么合拍,反正后面我们杀许未羽琴还帮两把。” “许未一直在研究一些攻击性很强的木偶,五年前我们差点能杀死他,很遗憾最后让他跑了,消失的这几年虽然看不到他本人,但是他的木偶无处不在,总是能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出现并阻挡我们,所以我们索性近几年一直在找他的研究所,想着把他的根挖了总不出事了。” “结果不知道怎么触了羽琴的逆鳞,让我们偷到的一个实验品还回去,还以此发了威胁,我们都没管,结果羽琴发疯的打我们让我们还东西,前几个月东城的事就是因为这个,别人以为我们和羽琴之间怎么了,让羽琴有了杀我们心,长久以来微妙的和平被打破,觉得我们这次必死无疑了哈哈。” 这时候廖去抬头想了想,然后歪头看了一眼焦靖: “虽然不知道羽琴为什么火突然消了,但是这此许未的回归和情况很糟糕,有可能我们这次真的必死无疑,但我还是希望我们能活下来,再吃一顿烤肉。” “本来许未的回归只是大家的猜测,结果到跟前一看,嘿,还真来了,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罢,廖去伸了一个懒腰,拍了拍焦靖肩膀: “希望我们能再吃一顿烤肉,你酒量很可以的。” 拍的时候还不忘给一个赞赏的点头。 焦靖笑着说: “一定会的。” 廖去也笑了笑,摆了摆手向别的地方走去。 焦靖看着眼前陌生的零零散散人,心里也不知道在郁闷什么,便决定先去随便练练枪。 他不能就这样呆在这里,他或许可以跟着廖去,借此机会自己去赵梓林旁边。 但他会不会过去添乱,毕竟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只是一个练了一个多月被行一使劲夸夸的人。 这么一想怎么感觉行一有一点幼儿教育?嗯…算了不管了。 打了好一会,纠结的焦靖刚放下枪,摘下耳罩,准备去休息休息,结果转身就看到一个女孩歪头看着他刚打过的靶子。 “这是你打的?好厉害,可以教教我吗?” 女孩穿着和廖去他们一样的制服,扎着一个丸子头,比焦靖矮好多,女孩看向他都是仰着头的。 焦靖先是礼貌的微笑,然后看着女孩说: “你们应该是有人教吧,我也只练了几周,可能不太适合。” 女孩撇撇嘴,说了句那好吧。 “许安庆?你居然在这!”门外传来王清宁的声音,紧跟着眼前王清宁和伦逢的身影就进了门。 “我去,王清宁,你头发怎么又剪了,谁给你剪的,我下次不让他给我剪头。”许安庆一见王清宁就嫌弃的说。 王清宁摸了摸自己的头,还想了一下: “好像是行一?前几天剪的,反正我就和平头过了能怎么样吧。” 伦逢在旁边乐呵着,结果又被许安庆来了一句: “伦大哥你也别笑了,你也一样,是不是行一给你剪的?虽然不是平头但也像鸟窝。” 伦逢指了指自己: “我?这可是廖姐给我剪的,你敢质疑廖姐?” 许安庆瞬间闭嘴,扶了扶额转过身去不看两个人。 王清宁看到后面的焦靖,打了声招呼: “焦靖刚在练枪?” 焦靖不失尴尬的回道: “对,刚练了一会,你们玩,我出去。“ 和一堆小孩子在一起显得自己年龄代沟太大了,还是早点逃离的好。 焦靖刚迈出去要走的步子,许安庆就叫住了他: “等一下,你叫焦靖啊,我记得你!“ 焦靖回头,他又做了什么事让别人记得了? “前几天行一教我射击的时候老说你,说你几天就全学会了,我一个新脑瓜好几个月了怎么也学不会。“ 许安庆鼓着气说。 王清宁环着手,说道: “二十了还是新脑瓜?“ 许安庆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给了王清宁一锤。 王清宁顿时感觉自己胳膊受到了铁锤的攻击,痛感直击骨头,疼得王清宁直搓胳膊。 虽然不会枪械,但她许安庆有的是力气,对付王清宁这种碎嘴手段多的是。 “妈呀,怪不得是拿锤子锤木偶的,许大力非你莫属。“ 许安庆还想来一锤,王清宁就躲在伦逢后面,两个人秦王绕逢。 许安庆见打不到人,就开始抱怨: “要是我有焦靖的一半能力就好了,说不定我就不用拖后腿。“ 伦逢回道: “安庆,你从来没有拖过我们后腿啊。“ 许安庆叹一口气,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对着焦靖说: “焦靖你今晚会去吗?“ 焦靖不明,说: “去哪里?“ “去万里铺。“ 焦靖不知道,旁白的王清宁解释道: “就是我们这次去替班的地方,也是木偶前进的下一块地方。“ “木偶太多了,听说前面好几个地方都没守住,一退再退到这个地方了。“许安庆苦恼道。 “没有实战经验也可以去吗?“焦靖说。 伦逢回道: “谁天生有实战经验,我们也是一次又一次接触才熟练的。“ “对啊,像我这种菜鸟我都能上,焦靖你也不弱啊,要是你来我们这个队你保证是廖姐他们分队的。“ 焦靖没有吭声,他现在还是有点犹豫。 要么等待着任由赵梓林安排,要么说服廖去带他一起。 后者的意愿焦靖还是占99%的。 他还要想后果,自己是否可以鲁莽的上前,在不具备了解和木偶的情况下上去是否可以帮到忙。 “谁加入廖姐分队?“回天的声音随着他的大步伐进了门。 “许安庆说焦靖,想让他一块走。“王清宁说道。 “那可好,焦靖进来顶你俩个,你两下去廖姐都不用愁你两了。“ 回天乐呵着回道。 王清宁和伦逢闭嘴,好吧他的确说的是事实。 焦靖人虽然在和行一一对一交流也没和基地的人任何接触,但是有行一这样的人,这种特爱聊天的,正愁每天和基地里的人没什么聊的,每次得了空都会跑过去和他们俩天,焦靖算是每天的训练成果基地的每个人都知道的九九十十,比如说焦靖每个武器的熟练度不亚于他们每一个人,单手射击十发九中,一个月能有效果,算是一位天生的猎手。 “而且许安庆你说让焦靖来也得看他愿不愿意,你一个人叭叭也没用。“回天说道。 许安庆低着头,眼睛乱瞟着,试图逃离这里。 她有点害怕和回天呆一块,她觉得回天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啷大一大块头站那老是跨个脸,还有那么多的纹身,走外面是个人都觉得是□□。 怪不得玉蝶姐不爱和他呆呢,回天这么凶怎么可能追到玉蝶姐!!!(许安庆独白) “如果我说我真的很想和你们一块走呢?“焦靖说道。 回天一脸喜悦: “真假哥们,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你要是真来我觉得这次主力队可太主力了。“ 王清宁来了一句: “不会真把我两换到后面吧。“说完还不忘指一指伦逢。 回天拍了拍焦靖肩膀,对着王清宁说: “有大宝贝肯定不要小宝贝了。“ 焦靖:? 王清宁、伦逢:? 谁你宝贝,可以把这个回天踹出群聊吗? 许安庆按捺住自己向上的嘴角,努力让自己不破坏这段安静。 “集合了你们一屋子人干什么呢?“廖去皱着眉走过来对着器械楼大喊道。 回天好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假装咳嗽转了身,跟廖去说: “没什么,焦靖想跟着我们一块走。“ 廖去以为听错了,说了句: “谁?“ “焦靖。“回天再次回道。 廖去走过来看了看回天旁边的焦靖: “真想一起走?“ 焦靖点了点头。 “一去可能不复返。“ 焦靖再次点了点头。 廖去看后笑了笑,握住焦靖的手: “那我希望你别后悔,回来我们一起吃烧烤。“ 焦靖也笑着回答: “一定不后悔。“ 过了不知多久,行一一觉醒来就看到焦靖给他发的消息。 哦天哪,一觉睡醒来天塌了,基地就剩他一个人了。 赵梓林那边也收到廖去和焦靖的消息,只是默默关了手机,面无表情的看向远处的一棵巨树。 那棵巨树地下坐着一个人,拿着一张纸慢慢在揣摩: “从前有个白氏医,种了古树以养己……“ 话未完,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也向视线来源看去: “放在你那儿的东西我该拿回来了,赵梓林。“ ? 时间就是海绵...哦不我挤不出来[化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8章 加入 第29章 开始 “白隐!白隐?白隐!” 一声一声的呼唤声唤醒了女孩,呼唤的声音很小,但女孩依旧听到了,女孩倦懒的偏过头,看着层层树叶缝隙中的夕阳,火红的夕阳没有白日的耀眼,点点阳光给予女孩柔和的抚摸。 又睡了好久。女孩想着。 “哎呦这孩子,又跑哪里去了,找半天找不到,可愁死我了。”一位白色长袍的女人挽着手站在院门口,对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喊着。 “白隐!” “哎!” 在最后一声不耐烦的呼唤下,女孩对着声音来源方向回应着。 女孩把身上的小人偶藏在大树的树枝间,后顺着树干滑溜下去,整理了一下衣服向远处跑去。 女人见自家孩子跑过来,皱着眉说道: “白隐,你又乱跑,你怎么又去落树那边了?不是给你说了你成年前再不要去吗?” 白隐背着手,无所谓的回道: “又不是嫁人,干嘛分什么成不成年。” 女人在女孩脑后推了一下,女孩顺势地了一下头,然后又抬起来。 “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不听小心惹出事端。” 白隐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乱瞟。 女人拿她没有办法,索性直接让女孩回去吃饭。 女人看着孩子进去,又回头看着那女孩跑过来的方向,那是一道通往树林的道路, 今天来看病的人依然很多,白隐从家后门进去,穿梭过一扇扇门,直到最后一扇半掩着的门,偷瞄着看着前台的父亲。 “白隐,过来吃饭。” “奥。” 白隐最后看了一眼人挤人的前厅,转身向后面餐桌走去。 “今天怎么是爸爸诊病。” 白隐坐在椅子上说。 “我看都是些小热小痛就让你爸解决了,而且你都十二了,他也学了十二年了,也能给我分担一些。” 妈妈边盛饭边说。 “你快吃,你爸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吃完留一些饭菜给你爸,最后他去收拾碗筷,你吃完就去看书。” 白隐巴拉了两下饭菜,撅着嘴说: “我不想看那些医术。” “那你想干什么?”妈妈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吃着饭。 “我想学父亲刻石头,雕木头。” 白隐撑着头说。 “不行,白家就你一个孩子,你不学谁学。” 妈妈一言拒绝。 白隐就知道会听到这样的话,埋怨道: “你们也不知道再生一个…” 妈妈哼笑一声,说: “我也想生啊,就你这个不喜欢读书的劲,白家医术到你这里就绝了,可生不出来啊。” “为什么?”白隐问道。 “当然是老祖宗的规矩。”妈妈吃着饭菜回道。 白隐听腻了,老祖宗老祖宗,老祖宗和她隔多少代了,为什么要让她听这些虚无没有实际意义的东西。 “那你不也没听老祖宗的规矩和爸爸结了夫妻,这也没什么事啊。” 妈妈瞪了她一眼,敲了敲碗筷: “白隐,吃饭。” 白隐便埋下头吃饭,再没有说话。 晚上,医馆打了样,父亲安安静静的在里屋雕木头。 父亲是一个很出色的木工,他经常能雕刻出很多稀奇的玩意给白隐,最让白隐喜欢的就是父亲雕刻的人像。 栩栩如生,如亲人来临一般。 父亲也喜欢雕石头,医馆门口的药狮子就是父亲和他的徒弟们一起雕的,白隐每次经过前门都要抚摸一遍,圆润如玉,刻画入神,白隐打心眼的喜欢。 灯光昏暗,白隐静悄悄的溜进里屋,趴在桌角看着父亲的背影。 父亲知道白隐过来了,便笑了笑没出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过了好久,父亲手上的木刻终于完成,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白隐一眼就看出来是自己,惊讶的踮着脚往父亲前面看,想让这个小人偶住在自己眼睛里。 父亲也直接转过身给了白隐,白隐刚开始一位父亲要撵自己,还往后退了几步,但父亲直接把小人偶放到白隐手里,白隐欣喜若狂。 “这是我的吗?”白隐问道。 “当然是你的,你认出来这是谁吗?”父亲回答道。 “这我一眼就看出来是我自己了。”白隐回道。 父亲笑着摸了摸白隐的头,问: “想学吗?” 白隐失落的看着手里的小人偶: “妈妈不让。” 父亲也不知说什么,便也看着白隐手里的小人偶思考着。 “爸爸,白家家规到底有哪些?我至今都不知道。” 父亲苦笑着说: “爸爸也不知道,爸爸又不是白家的人。” “可为什么妈妈不告诉我?”白隐问道。 “可能这算一种交接?等你成年你妈妈就会告诉你。”父亲安慰道。 “那为什么爸爸说和妈妈结婚就已经触犯了家规?这不也没什么事发生。”白隐抱怨道。 “爸爸只知道白家人不能和木匠结婚,谁知道因果呢。” “那爸爸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和妈妈结婚?” “那是你妈妈生你前告诉我的,我差点以为要遭到报应了。”父亲苦笑道。 “所以根本没有关系,我不还在这里健健康康的活着?妈妈也是,爸爸你也是。”白隐玩弄着手里的人偶说着,下一秒便扑到父亲胳膊旁,“所以爸爸可以偷偷教我吗?” 父亲笑了两声,搂着白隐,宠溺的回了一声“好。” 之后白隐便在晚上假装读完书后便跟着父亲学习木雕,很快她便雕出第一个属于自己的人偶。 虽然很潦草,但父亲总是会夸她,然后帮白隐改正,就这样一步一步,白隐逐渐熟练木雕,刻着自己喜欢的人偶。 母亲发现了,警告了白隐几次便再没有管,其实母亲也没有把什么家规放在心里,毕竟过了那么久,有些东西说不定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母亲虽然嘴上天天都在说不要破坏背离家规,但她自己也没做到几个,白隐心里这样想着。 过了好几年,白隐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母亲一直在准备白隐的婚事,但白隐根本不想结婚,每次天天面对母亲的催促就跑开,去一个安静的地方继续着她的雕刻。 说是安静的地方,其实还是有人来来往往,这个地方就叫落树根地。 落树是白家几百年守护的一颗巨树,树上每一处都拥有着独特的治疗作用,也因此是白家医术之本,白家的每一个药方开落树的加入。 因为树枝粗壮高大,在树林中很是突兀,旁边还接触着水源,因此也有很多病人把落树拜为神树,怕病症不好便来这里祈祷。 白隐就藏在这棵树之上,精雕细琢着属于自己的世界。 落树的树枝很硬,不适合雕刻,但白隐因为要学习落树的医疗方法,所以经常截落树的枝干来做木刻,就是犟,不信邪偏做。 这一次,她按照等比例做出了一个胳膊大小的人偶,旁边还有三个大小不一的木块,几乎都有白隐胳膊长度,都是她从树上锯下来的,就是因为不想刻一次据一次,索性一次性把这一年的准备好了。 小人偶被刻的很秀气,四肢也都可以活动,白隐便把他四肢摆动起来,像做皮影戏那般自导自演。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明日福祸谁先来,过好当前便是福。” 白隐很满足这个小人偶,便把他放到旁边,开始下一个木头的雕刻。 可能是因为白隐挪了一下身位,小人偶不小心掉了下去,白隐便爬下去捡。 小人偶滚落进了一个树洞,白隐也没多想,毕竟大树有树洞很正常,便爬进去搜找。 白隐运气很好,没几下就找到了小人偶,正打算原路返回的时候,脑袋上被重重磕到了什么。 是一块附着在树洞里的绿色大石块,深绿里面透露着点点亮,忽闪忽闪的像是在呼吸。 这是什么?白隐很疑惑,便尝试摘取。 白隐从边上拽取,只掰下来一小点绿色石块,翠绿色的颜色着实让人讨喜,白隐很喜欢,但不知道这是什么,便就此结束,把小碎块揣兜里,狼狈的爬出去。 爬出去后,白隐就在树上透着阳光观察那一点小石头,在太阳的照射下,石头中心的浅绿扩散开来,闪烁的星星点点点缀着这个小石块。 白隐喜欢极了,想起树洞里看到石块忽闪的模样,便在小人偶上掏了个小洞,把石块放了进去。 一个胸前拥有绿色的心脏的小人。 绿色,生命的力量。 白隐觉得这个决定很好,细细看了两眼便把人偶放一边开始下一块木头的刻画。 太阳逐渐偏西,白隐觉得这次又呆的时间太久了,便把东西都放在树干上,顺着树枝爬了下去,最后回了家。 一路上,有很多小孩子,白姐姐白姐姐这样叫着,白隐很开心,一一给他们给糖吃,顺便问问功课怎么样,吃的好不好。 白隐回到家后,妈妈便开始催她: “医书看了吗?又回来这么晚,晚上给我背完再休息。” 白隐应了一声便回了房间,路过前厅的时候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朴。 这家伙已经来这里不下几年了,这么坚持不懈,干脆直接改姓叫白朴得了,这么喜欢这个东西,白隐巴不得让别人来学来继承。 白隐回到房间便开始突击母亲让她背的医书,母亲虽然一般事上总是警告她两句就作罢,但在背医书这方面总是严上加严。 “落子与当归,木子辛与可盐灰……落树之心可予新生。” 这东西都是些什么啊,一个都不认识,好多听说都是白家自己编的名字,妈妈也不给她看。白隐一脸愁苦的想。 死记硬背了好多页,但翻过去就忘了,白隐很是狂躁。 最后在妈妈那边半熟半生的背了下去,妈妈也就此罢了,让白隐歇着去了。 等妈妈睡了,白隐便偷摸进爸爸雕刻的里屋。 爸爸今天在做木浮雕,听说要给邻居做一个墙上装饰。 白隐便在旁边拿起之前自己做的一个残次品,开始慢慢精雕,爸爸在旁边余光看到些错误也顺便纠正。 白隐觉得这种时刻好幸福,她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结不结婚已经无所谓了。 而且如果要结婚,生下孩子后就不可能再学木雕了。 有新生就有死去,爷爷奶奶辈的会在新一代出生前三年相机死去,各种死法都有,也因为各代白家生子时间不同,所以外人都没有发现这个规律。 这也是白隐自己总结出来的,没敢跟爸妈说。 直到最后屋外咕咕鸟鸣,半夜时刻爸爸才停下手上的木头,白隐也回了房间。 这一次,白隐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了好多人,密密麻麻的。 先是一个人抱着一个将死之人,埋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长出了一棵参天巨树,树上走下来了那个将死之人,两个人之后生了三个孩子,一个孩子因为争夺家产杀死了其他两个孩子,因此后代的人再也没有生出第二个孩子,强生也只是一尸两命。 又到了后来,孩子因为家里人的教训太严,杀死了长辈,这一脉人后来便只能同时存在两辈人。 这时候这些密密麻麻的人又变成了一棵棵树,在慢慢的移动下融为了一颗巨树,这棵树白隐记得,就是她经常去的那颗落树。 落树的根系遍布整个山野,凡是在它根系上存活的世世代代,都泛着一些绿色的光,落树说这是□□。 他给了白家祖祖代代,也给了白家生存的方法,是时候改要点回报了。 白隐猛地睁开了眼,天已经亮了,门外是爸爸妈妈来回往返的脚步声,窗外还有声声鸟叫。 白隐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一些回音。 “我们终究会成为落树的养料,所有生长在落树上面的生物。” “白氏一族不得与涉生死之事,具雕刻之技者为伍。” “**是饵,最后终会化为泥土贡献给原主。” “渐减白氏后裔之数,唯期钟绝其族,收回天命,取而代之。” “我们就是它的玩物,世世代代皆在它手掌之中,你们怎么就不听呢?” “活一人,亡万人。” “……” 白隐脑子快炸了,捂着头痛苦的呻吟。 门外的父母听到后闯入门来,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用了各种方法都没有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白隐痛苦的捂着脑袋。 过了好久,白隐才从这样的状态下缓过来,她只感觉脑袋里像是有了什么东西一样,昏昏沉沉。 余光中,她好像看到她前一天刻的人偶在窗边看着她。 第30章 教学 白隐今天一天都呆在房间里,她在思考今天在脑袋里出现的那些话。 那些话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知在哪里保存了下来,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冲进白隐脑中,让白隐有点没喘上气来。 妈妈很担心白隐,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何况还是关于白家自己家的事情。 “小箐…”爸爸看着捂着头坐在椅子上的妈妈。 “石越,我好担心…”妈妈带着哭腔说着。 爸爸把妈妈搂在怀里,任由其抱着自己。 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他好像意识到白家可能要毁在他和白箐手里了。 可是,也不止他们违了家规,前几代,至少五代都漠视了白家家规。 上一代,白箐母亲就是丧葬家业,上上一代,白箐祖母也是木工出生,再上一代,甚至还有为了再生一个把长子杀死的…… 石越不知道家规是什么,但白箐告诉他,他们都背离了家规,可石越问她到底是什么家规,白箐说不知道。 石越很疑惑,既然是家规怎么会不知道? 这一次他问白隐,到底听到了什么,梦到了什么,白隐很木讷,没有说出一句话。 如果这是白家家规的传播方式,白箐也应该会经历,可白箐也没有见过,石越越来越迷茫。 晚上,白隐吃过饭后说要出去走走,白箐劝说白隐让她留家里好好休息,白隐却说没关系。 白隐就这样一路走向落树根地,这一次,她没有爬上去,而是站在了树底,抬头看着树叶刷刷作响的落树。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一位祖先,白家祖先,只见他说着: “若无落树,即无吾母,便无鄙人。但落树贵为神树,不能长久呆在此地,希望神树不要心存留存之意,你若留存,始为大福,末为大灾,我会以意念形态告诫子子孙孙,让他们不得做无德之人,不做无情之人,更不能做出可以让您留存在此的形态。” 既无德弑兄,子代唯一,无情漠视他人,世代从医,不能做出让落树存留形态,不得与涉生死之事,具雕刻之技者为伍。 白家虽然没有成文家规,但自出生以来就被刻下家规的意识,这是白家自带的家规体系,不用人教,天生如此。 所以遇到某些事情白家子代知道是否违背家规,但不知家规为何。 好扯淡,这是哪门子意识之术?太邪门了。白隐想着。 “怎么样,很神奇吧,我也觉得。” 突然,有一段声音传入白隐脑中。 谁? 白隐四处张望,试图找到说话之人。 “别找了,我在树上。” 白隐抬着头搜找,没有半个人影。 “你看完有何感想?” 那个声音说着。 “感想?没有感想。” 白隐回道。 “那很遗憾了,我以为会让你大吃一惊呢,毕竟上一个见到我的人都认为这很离谱。”陌生声音失望道。 “上一个人?” “很久之前了,可以说你就是我的子代,几百年后的子代。”陌生声音说道。 白隐想起昨晚做的梦,刚开始死而复生的人。 “所以刚刚那段话就是你的儿子说的?那个杀死自己兄弟的人?” “好像是吧,过了好多年了,我已经快忘完了。” “所以说他杀了自己兄弟然后告诫后人不要学他,然后诅咒后人只能生一个?”白隐说道。 “唔,好像是他父亲逼迫他做的,后来好像把我也杀了,就这么简单。” “那我应该尊称你一句祖宗?”白隐说道。 “那就算了,那是上一辈子的事了,我想重新开始。”那个声音回道。 “所以你现在在哪里,我能看看你吗?” 白隐一直在树叶中寻找,试图找到类似人形的影子。 可什么都没找到,脚底传来了刚才的声音: “这个身体太小了,不太舒服,但好在可以动,还不赖。” 白隐有点惊讶,他的人偶活了!? 看着白隐那个吃惊,小人偶还叉起了腰,让白隐看个仔细。 白隐看不过瘾,把人偶放在了手上,和他细细说话: “居然真活了,所以始为大福,末为大灾,在说你吗?” “有吗?”人偶说道。 “你会有什么大灾?”白隐问道。 “可能会有把你嫁不出去的大灾?” “我嫁不出去算什么大灾?”白隐疑惑。 “没有后代的大灾。”人偶回道。 “那倒也挺算白家灾难的。”白隐思考道。 人偶在白隐的手上盘起腿来,托着腮说道: “其实如果你给我一具男人的身体,我或许可以娶你,白家可以继续延后。” 白隐:??? 祖宗生下了我,我又嫁给祖宗? 什么鬼逻辑。 白隐一脸嫌弃的看着人偶: “我不要。” 这时候白隐突然想到: “等等,你之前说是孩子他爹逼迫做的,还杀了你,所以你之前是女的?” “嗯,怎么了?”人偶不以为然的回道。 “神都是这么厉害的?男女混搭,和子孙不断生子孙,好混乱。” 白隐说完这话都觉得自己后背一抖,有点太离谱了。 “嗯,你可以这样理解吧,我已经随便了。”人偶说道。 白隐缓慢颠了几下人偶,人偶没有坐稳,倒在了白隐手心。 “本就一个小木头弄成的,你别给我摔下去摔烂了。”人偶抱怨道。 白隐笑道: “你从树上那么高掉下来都没事,害怕这个?” 人偶撇过脸念念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 白隐正想着该拿这个人偶怎么办,人偶转向白隐说道: “我记得你还有好几个木头,你可以再刻几个吗?” “刻什么?” “和我一样的人偶。” 白隐有意思起来: “你想做什么?” “我想给你看看我是怎么动起来的。” …… 白隐把人偶带回了家,偷偷摸摸做了好几个小人偶,这次她做的人偶更加逼真,最后一个比较粗的她直接做成了一个小婴儿的模样。 “小落,你看看,我觉得他要是真是个孩子,我就越发喜欢了。”白隐拿着自己刻好的最后一个小人偶拿给懒散的会动人偶看,奥她还给人偶起了名字,叫小落。 “真不错,你真的很有天赋,这要是你爸爸或许要做一年。”小落说道。 “爸爸是一个很仔细的人,做工慢也是为了精益求精。”白隐仔细端详着完工的人偶。 “你还记得当初你在哪里取的这个东西吗?” 白隐望过去,只见小落指着自己心口嵌进去的绿石头。 “记得,难道…” 白隐还没说完小落便回答道: “是的,我们现在就把他取过来吧。” “全部吗?”白隐问。 “是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落树之心。“ 落树之心是用来维持落树生长的重要部位,算是落树的心脏,没有心脏,落树很快就会凋零,但是心脏在哪,落树就可以在哪里生存。 “真的要全取走吗?落树不就死了吗?“ 白隐问道。 “不会的,它不会死的,它毕竟是最原始的落树,这一点额外生存能力还是有的,当然也只有它可以这样。“小落回道。 除非这里的人全死,不然这个落树永远不会死,这就是养料的作用。 白隐偷偷摸摸把两巴掌大的落树之心带回自己的房间,按照小落的意思,把落树之心分了一大半和一小半,大部分又分了四份,分别安在了三个新人偶上,又给小落补充了一点。 这一次白隐把落树之心藏在了人偶里面,让落树之心真正成为了人偶的心脏。 过了好一会,新人偶动了起来,他们也像小落一样开始蹦蹦跳跳,巴拉巴拉的说着话。 白隐看着高兴极了。 哦,她好像并没有发现,小落一直在窗台看着她笑。 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自有它的道理,可惜了,白佳坞,你的心思你后代听不懂啊,我还是出来了,这次我可要好好享受这人间生活了。 你让我认识这世间的美好,却又让我最亲爱的人杀死我。 我知道我只是那个人的替代品,但我真忘不了你带给我的人间幸福。 我们的孙子那么可爱,我只是想见他,只不过是借了几个假人来看看他,却一次又一次把我杀死。 白佳坞啊白佳坞,你可好狠的心。 你用血在落树下起誓,做好万全准备不想让我再出现。 看来,还是不起作用呢。 我还是赢了。 /笑/ …… 这些人偶很听白隐的话,几乎不怎么需要白隐说话人偶就知道了她的心思,小落告诉他这也是落树的特性,用意识操控,也是当时她在落树下能听到以前人的话一样,都是意识形态。 只要你有一块落树之心,不论大小,落树之心所产出的东西,皆由你控制。 白隐很享受这种掌控的感觉,越看这些小人偶越觉得喜爱。 但是好景不长,白箐发现了这些会动的人偶。 “啊啊啊啊啊!!!!!!!“ 白箐看到这些人偶的第一反应就是杀死他们。 这时候的白箐似乎没有了理智,白隐和石越说的话一句都听不下去,只是一味的拿上家具砸向人偶。 在最后一次马上砸到人偶时,白隐出手拦下了白箐。 “妈妈!“ 白箐这一次看向了白隐,可白隐迎来的不是母亲的恢复,而是一遍又一遍的驱逐: “滚啊!出去!你再也不是白家的人!出去啊!!!“ 白隐还想阻拦,可是母亲下一秒就拿着东西砸向了她。 “妈!“ 白隐还想说些什么,小落的声音不知为何传到了耳边: “走吧,我们出去。” 白隐便乘着石越把白箐拦住的时候跑了出去。 但刚跑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苟苟祟祟的人影:许未。 他怀里抱着什么。 白隐没有多想,便先跑了出去。 许未经常来白隐家门口游荡,石越便每次都会给他一碗饭,毕竟爹不疼妈还不在,石越看了很是心疼。 白箐也觉得他可怜,可是自己家里也不是什么慈善中心,也不好收留人家,只好给碗饭,也算是积了德。 往后的几天,白隐每次回家妈妈都会疯了似的打向她,直到她混进房间才发现剩下的小半块落树之心没有的时候,才发觉许未偷走了什么,此时也因为发愣被白箐从后面抓住,可是白箐却一边哭一边抓着白隐。 “小隐快走,别再回来了……妈妈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妈妈也不想这样……小隐快走…别回来了…” 这是白隐最后在石越拦着白箐的时候听到的。 白隐看见白箐的样子,果断出了门,再也没有回去。 白隐跑了很远,小落一起的四个人偶却轻轻松松跟了上来。 这一次,白隐狠狠把小落摔在了地上。 “我妈妈到底怎么回事。”白隐冷着脸问。 小落被其他三个人偶扶起来,捂着腰说: “呵,我说这是你祖宗搞得你信吗。” “那我为什么没有?” 小落活动了一下胳膊,看了看没有坏,说道。 “那是因为你接触了落树之心,接触了我,所以不会受到影响。” “所以我祖宗不仅在无声无息中让后代遵守着所谓的白家家规,还控制我们一代又一代的杀你?” 小落想了一下,回道: “算吧。” “难道你就没有办法让我妈妈恢复吗?” 小落笑了一声,摇摇头: “抱歉,我能力还没恢复完全,根本不是你祖宗的对手,不然也不至于被他杀了一次又一次。” “那为什么我接触你我就不会变成那样?” 白隐说完眼神变得犀利,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偶看透: “是不是我原本也应该把你杀了?” 小落没有眼皮,也不知道他的神态如何,只是一味的看着白隐微笑。 白隐看着看着,不知为何,怒气降了下来,偏过头自言自语道: “可能这就是我的问题,为了母亲我不能回去,我应该远离我的母亲。” 下一秒,白隐转过头来,抱起小落,叹了口气,向远处走去: “我们走吧,以后可能只有我们了。” 小落不语,只是一味地把白隐披散开的头发往后捋。 小小的人偶手掌碰到白隐耳后的一颗痣,一颗绿色的痣。 …… 白隐就这样向南走着,一路上,四个木偶就在旁边暗暗跟随着她,她听了小落的建议,去了一处小镇,小落不知哪里来的钱财,让白隐足以生活下去。 过了好久,白隐逐渐适应下来这样的日子,白天去做工,晚上刻木头。 有一天小落建议白隐去外面走一走,白隐想了想答应了,她已经好久没有出过远门了。 白隐带着四小只人偶,又走进了树林,他们这次来野餐,白隐单纯只想放松一下心情。 可小落不是这么想的。 他有好戏给某一个人看。 小落这次陪着白隐从下午呆了傍晚,白隐想回去,可小落说今晚的夜色很美,要让白隐看看晚上的美景,白隐应允了,便带着四小只出了树林,躺在了树林外的草坪上。 晚风徐徐,夜色逐渐显露,闪闪星光在黑夜中点点不熄,清新的空气让白隐完全放松,可白隐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如果在以前,她肯定最喜欢这样了。 白隐回忆着以前天天爬着树,在树上刻木头的日子,天天被妈妈督促吃饭的时光,还有晚上溜进爸爸里屋看爸爸雕刻的时间,可为什么自己变成这样子了呢? 白隐就这样发着呆,没有发现从远及近的刷刷声。 原来是一群醉汉。 大晚上跑到野外撒野。 白隐直到看到几个人影照在了她身上才坐了起来。 呵,我以为是个死人呢,怪吓人的。 活人不也是美味之物吗? 白隐听见醉汉的这些酒气熏绕的语句,看了看周围空阔的地带,没有过多考虑便拔腿就跑。 好吧,白隐根本跑不过。 那一群男人的脏手触摸到白隐的时候,白隐心里只有一句话。 恶心,想让他们死。 下一秒,一把刀子插入了为首男人的心脏,这个男人直勾勾倒在了地上,白隐清楚的感受到抹在身上的那双手突然停下,抬眼望去,剩下的几个男人吱哇乱叫的纷纷跑走,只留下一个睁着圆眼的尸体。 白隐还在发愣,男人的尸体却动了起来,白隐吓得站起来。 可迎来的不是男人的复活,而是一只小人偶。 草地梭梭,还有两只小人偶从远处跑过来。 三只小人偶乖乖立在了白隐面前。 等待候命。 三小只说着。 “看来,是你让他们杀死了这个男人。”小落站在这句尸体上说着。 “我没有…” 白隐有点抖抖索索,但她还是反应了过来,继续说道: “是他不轨在先,他这样的结果也是应得的。” “可是你杀人了,白隐。”小落坐在尸体上,望着白隐。 白隐没有作声,心脏还没从刚才的反抗中缓过劲来,一直在扑通扑通。 “这就当你第一次用人偶,你以后要学会去使用它们,而不是坐以待毙。” “这人是你找的?”白隐问道。 “是的。”小落供认不拒。 “如果我没有这个想法,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宰割?”白隐有点生气。 “你不可能遇到这种事情还什么都不想吧,除非你什么都不想,可能真有这种事发生。我原本想着你会努力让他们远离,这样小人偶会根据你的想法把他们打晕或者进行阻挡。可谁知你直接起了杀心,他们三就根据你的想法杀了他。” 小落说着还不忘抽出被压在男人身下的水果刀,这是他们这次野餐带的。 “我该把他,埋起来吗?还有一些人跑了,他们……”白隐有点不知所措。 “我可以帮你把他复活。” 白隐有点难以置信,复活死人开什么玩笑。 “就是得需要你牺牲一个小人偶。”小落接着说。 白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接默许了,她心里其实很不情愿搭负一条人命。 只见小落挑出一只和他差不多的人偶,用水果刀剜出了心口的那颗落树之心,小人偶瞬间倒了下去,小落接住掉落的人偶,然后把刀尖上还有几根绿色线条的落树之心捅进了男人的心脏。 小落把男人衣服收拾好后,抱着一动不动的人偶跳了下来。 白隐就这样静静看着地上的男子,一分钟,两分钟……白隐以为小落骗他的时候,男人居然醒了过来。 男子起来后就像没事人一样,醉醺醺的向树林那边走去,边走还边喃喃道: “怎么又睡着了,先去撒个尿再回家吧。” 白隐就这样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不敢想象自己到底接触了什么祖宗,她该做什么才能挽回这一切? “回去吧,太晚了,记得要善用小人偶啊。”小落笑眼眯眯的望着白隐。 白隐还没从刚才的情境中走出来,应了一声抱着三只人偶向远处走去。 其中一个还挣脱了出来,跑到旁边的地方拖了一个包又回到了白隐身边。 白隐没有看到,小落跟着那个男人到了树林。 它轻巧的爬上男人身体,一把伸进男人胸口把含着落树之心的心脏掏了出来,然后坐在了旁边的树杈上。 男人倒下去后血液逐渐蔓延,飒飒的风声为这个地方哀鸣,放眼望去,倒地的男子旁边还有三具躺在血泊中的男子。 “我专门找了几个流氓地痞,他们祸害了好多小姑娘,我可真怕哪一天小白隐晚上回家,他们把我的小白隐霍霍了,这次被我拿来当教学工具也算尽了他们最后的那一点价值吧。” 小落把手里的落树之心取出来,扔掉那个残损的心脏,又顺便摘了片树叶自己擦拭,偏过头看向一处灌木丛继续说道: “你学会了吗?许未。” 片片树叶随风落下,暗暗指向灌木丛,灌木丛里的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个人偶,手臂微微颤抖带动着枝叶也慢慢抖动,最后掉下一小片枯草叶来。 小落笑了两声,饶有趣味的擦着手里的落树之心。 支线暂时告一段落,主线开始。[好运莲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0章 教学 第31章 片段 翠绿盎然的树木和藤曼缠绕在一起,空气中的燥热卷起绿色的浮躁,一眼望去,藤蔓所至之处皆有一层绿色的薄雾。 六月是一个闷热开始的月份,队伍里很多服装都已经换成了短袖,又因为背上还有繁重的武器,每一个呆在这里的人都被热的有点焉气。 “队长,我们守在这里好久了,你说木偶会来吗?” 其中一名队员说道。 “家主说了他们会来,再等等,别泄气,那木偶可狡猾了。” 为首的一位男子说道。 “要不轮班吧,不然全体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件好事,先让一部分去休息,另外一部分坚持坚持。” 队里一位女子说道。 男子的点了点头,挑了一部分人去中间休息,剩下的继续在旁边站岗。 热气蒸烤着人们,汗珠一滴连着一滴润湿着脚底的枝叶,男子的一声交替,瞬间让大家都泻下气来。 连续的站立让换下来的人脚底发酸,队友们便相互搀扶回道队伍中间。 不知何处一声尖叫,大家纷纷回头,只见那个队员背上被插了一把不知从何处飞过来的匕首,痛苦的跪坐在地上。 “警惕!集合!”男子大喊道。 附近的几个人便抛却身体的疲倦,联合拖着受伤的人归了队。 十个人的小圈把伤者和疗伤人员围在中间,端起枪支扫视着周围。 安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微风缓缓吹过每一个人沾湿的发梢,周围的树木从中丝毫没有见到任何动静。 “不好,抑制不住,药剂根本没有作用!”疗伤人员大喊道。 周围的人纷纷回头,只见队友背上伤口处的敷料不断溢出鲜血,附近的皮肤也渐渐蔓延出根根绿色的纹路。 是豆种。 可为什么会蔓延的这么快? 男人没有多想,直接下令说道: “远离!每个人提高警惕!” 疗伤人员举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颤抖着躲到队长旁边,每个人都亲眼看着伤者痛苦的呻吟,背上的绿色纹路像是有生命般直冲皮肤各处。 起初可能是有着抑制剂的缘故速度还算缓慢,可一下令远离后,没过多久纹路便把他缠绕住,一支树枝以成倍速度从伤口中长出,直到长出片片绿叶,挣扎和呻吟都消失了。 这是什么? 旁边站的队员开始不知所措: “豆种的生长速度已经这么快了吗?他们到底…到底干了什么?” 大家根本没有想过一个人竟在自己眼皮底下几分钟内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还是一具长成植物的尸体。 “不要慌,冷静,别让他们钻了空子,一旦见到可疑事物直接开枪!”男人说道。 说着不慌,其实身为队长的男人声音也有一点颤抖。 大家跟随着队长逐渐向另一个方向进行抱团集合,缓慢的向大部队方向撤退。 “啊!”一位队员不小心被脚底的藤曼绊倒,大家吓得向那个人撤出好几步,得知只是绊了一跤,附近的队员才过去搀扶。 可就这一声尖叫,旁边的树液开始簌簌作响,全体都对周围的树干进行瞄准。 跌倒的人貌似还没缓过神来,打算去揉一揉有点扭到的脚踝,就这一伸手,手上便出现了一把匕首贯穿手臂。 接着枪声起伏不停,最后一些被迫离的很近的人开始近战拼搏。 “嘀嘀嘀……报告!木偶超过预算数目!我们被埋伏了!请求支援!……嘀嘀嘀…” ……直到最后一声枪响,唯一一段跑步声戛然而止,扑通一声,这片区域又安静了。 呼。 一个人拿着手枪,吹了吹枪口,走了出来。 树上也跳下来一个又一个面无表情的木偶。 “哎呀,又忘了留一个活人了,那好吧,那就留给赵梓林刚开始那个吧。” 此人走到一滩黑色淤泥处蹲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 “可惜了,绕后的办法还让他们打掉了多半,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几十个人偶……把我豆种榨成汁然后反过来对付我的人偶,亏他赵梓林想得到。” 说罢,又走向那几个奄奄一息的队员,这些队员无一列外面部都充满了绿色纹路,吊着最后一口气等待死亡的宣判。 “至于你们,就先变成落树的养料吧,人偶目前的成功率还是太低了,那边还有几百个人没做呢,毕竟许未不是白家的人,没有灵敏的嗅觉…算了先慢慢把落树长起来,不然到时候我住都没地方住。” 此人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往树林深处走去,在旁边站着的几个木偶也跟随离开,不一会,藤蔓像是一条条蛇鳗逐渐包笼住这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有力气发出声来,只有满眼的惊恐,最后从一片凸起变成平地,恢复成了没人来过的寂静。 赵梓林等几十人赶到时,找寻了很久,只看见一个匍匐在地上队员。 队员的背部长出了树的枝干,盎然生机的绿色和狰狞的队员突出了一种不知名的诡异。 赵梓林喘着气,一股由心底的痛感向他袭来。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一直守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 廖去无聊的呆在树荫下,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手里的枪械,旁边还有一个靠着树睡大觉的回天,前面吵吵闹闹的人群也不耽误他的休息。 因为是一个比较开阔的大草地,一颗两颗的树独立在各自领地,另加上空旷地多风,大家跑跑跳跳的也没有多热。 这里离阔城有三百里远,算是藤蔓侵占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这里藤曼开始出现,说明前面的城市都已经被侵占,他们只能一退再退。 “不是我说,我就觉得我编的草链最好看。” “王清宁你看看人家伦逢的,我们不说都心知肚明哈。” “安庆的手链居然还跟编了一些野花,点缀起来的确更美观了。” 三个队里最小的青年最后窝在一块编草链,吵吵嚷嚷的,草地上蛐蛐声都叫不过他们。 一阵车声传过来,穿越草地呜愣愣的穿过来,一辆吉普没几分钟就从边界跑到了人群中,大家都站了起来,望着这辆车的到来。 车上有两个人,只有后座下了人。 赵梓林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衣领就走向廖去,每个人几乎都穿着短袖长裤,赵梓林的黑色风衣长领上衣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似乎一年四季都这样,大家也见惯了,便没有说什么。 “你们队现在几个人?”赵梓林问道。 “十五个人,前些天刚派了一个人去城内运物资。”廖去回道。 赵梓林看了眼人群,思考着,旁边的陆为过走了过来,说道: “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五六天了,还需要呆到什么时候?” 廖去撇了陆为过一眼,还想说些什么,赵梓林抬了抬手,说道: “今天就是来跟你们说的。” 赵梓林顿了顿,继续说道: “目前前面的情况不容乐观,已经有很多批进入的队伍失联且没有任何痕迹,明后天我们决定彻底地深入,分50%的人力资源以半包形式集体入内,等我去一趟阔城回来我们便立即出发,我带领你们作为探查主队首先进入。” “我们总共的人力才不到两三百吧,分50%?这够吗?”廖去问道。 “还有地方部队,都已经召集了,至少有五百人可以入内。”赵梓林回道。 “才五百人吗?据我所知藤蔓的覆盖地有方圆几十公里吧,这够吗?”旁边的回天说道。 “五百人差不多了,对面其实也没多少木偶,武器够打。”赵梓林回道。 “陈家的人呢?他们来吗?”陆为过问道。 赵梓林看向陆为过,说道: “来。” “有多少?” “一百人。” “才一百人吗?他们西城几千人有吧怎么才来一百人…” 陆为过还没说完,廖去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为过……” “陈家现在没几个人了,大多还想继续的都已经进了公共兵,剩下的几乎能散的都散了,这一百人已经是陈家尽力召集到的,其他的人我们没有权利调用。”赵梓林回道。 “他们难道要打到家门口才会准备起来吗?”陆为过有点燥愤。 赵梓林拍了拍陆为过的肩膀,说道: “自从羽琴把大部分家族杀尽,现在知道豆种的人都在避之不谈,只有底下不知所以然的在到处招摇,因为接触到的金沙不纯,所以也很少有人信,到目前为止发展成这种状况,加上他们的流言蜚语,几乎没什么人会来,所以只有我们。” 见陆为过没有说话,赵梓林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们那次是没有帮我们,可有没有可能他们来了也是送死?白隐死后的失控木偶你又不是没见过,如果你是陈家的人你也一定会是那个决定。“ 陆为过用手拿开赵梓林的手,抬头看了一眼赵梓林,转身离开。 廖去看着陆为过走开的背影说道: “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说不定哪一天豆种真的随许未死去而消失的话,报了仇,说不定就好了。“ 赵梓林低下头深呼吸了一口,抬头环顾一圈,说道: “焦靖呢?我记得他说他跟着你们。“ “奥,我让他回城运物资了。“ 廖去回道。 “好。“ 赵梓林应了一声,转头打算回去。 “梓林哥,我们最迟什么时候前面去啊,一个多月没打木偶手痒痒。“ 许安庆歪着头俏皮的出现在赵梓林面前。 “最早明天,最迟后天,我从阔城回来我们就走。“赵梓林回道。 “好耶,终于可以出动了!“许安庆开心的伸着懒腰。 “别把生命当儿戏啊许安庆,小心木偶给你一刀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王清宁在旁边说着。 “哎呀没事啦,王清宁你把胡子刮一刮,多大人了,还不注意自我形象,你多学学梓林哥,干干净净多好。“许安庆回道。 “梓林哥一看这几天就没睡好,看着就疲惫。“伦逢旁边说到。 “也还行,你们注意休息,可别到时候我来都耷拉着眼皮,我可一人一拳头。“ 赵梓林笑着说道。 “哈哈!保证休息充分!“许安庆回道。 “那我先走了,回头见。“ 赵梓林朝着人群摆手,成员也纷纷向赵梓林挥手告别。 坐到车里,赵梓林才松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颗药片吃了下去,闭眼仰头靠在座位上,任由主驾驾着车摇摇摆摆的在田野上狂奔。 ---- 一步一步逐渐清晰的脚步声出现在了深夜繁忙的工作室,李达埋头捣鼓着仪器,头也不抬的对着进了门的人说道: “我真服了你个赵梓林,我说了没有三天来一趟,三天来一趟,是需要我在你脑门刻一排字吗?你倒好,一周多才来一趟,给你的药是应急的不是拿来治疗的,你要是不想要命可以直说,我就不费这么大劲捞你的命,我这辈子就……“ 还想当着对方的面骂,可李达一抬头却发现错了,不是,他以为这个时间段只有赵梓林会来,怎么来了个焦靖? “你好李老,你刚才说,赵梓林到底怎么了?“ 李达瞬间心里有点心虚,赵梓林说过他的事不给焦靖说的,这嘴一快,可真是开了一个好头。 “其实就是一个病哈哈,没什么,就和感冒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赵梓林体制不行,所以就监督他。“李达眼尖注意到了焦靖穿着灭偶队的制服,直接就是一个转话题,”你进他们灭偶队啦,赵梓林让你进的?他小子也是终于放心下来了。“ “也没,是我自己进的,赵梓林那边暂时没什么回应。“焦靖回道。 “我就说,怎么可能,他恨不得把你藏远远的。“李达说道。 “那他为什么让我去和赵慕尧接触?“焦靖顺着话题问了下去。 “这本来是左木的主意,可谁知他叛变了,目的就是拿你当交换的人质,后来救回来行一说让你留下来,这时候了你都已经经历了一次,留在身边比较好。“ 刚说完,李达感觉有点跑题,问道: “等等,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来取物资,说是可以在你这里拿去除药来预防豆种在人体蔓延。“焦靖回道。 “嗷嗷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李达去往旁边的房间翻来翻去,找了一个装满塑料小瓶的大桶,吃力地拖出来交给焦靖。 “这里面小瓶有几百个,一瓶也就一口,一人一个就好了,我觉得你可能抬不动,要不明天找个人和你一起抬?今晚也太晚了。“ 李达气喘吁吁的说着,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道: “其他的物资你准备好了吗?“ 焦靖点了点头: “就差李老您这里的了,其余的前几天已经送过去了。“ 李达点了点头,喃喃道: “年轻人就是迅速,我记得前不久雇的一个高老头负责运物资,那一个慢,哎呦几天的活愣是让他干出几周来,但好在没有什么应急的事就没有催,要不是最近高老头病了没人,可能你今天也不会来了。“ “李老我也不小了,我和赵梓林同岁。“焦靖说道。 “在我眼里只要比我小的都是年轻人,我你这么大的时候你才刚出生,你不小谁小?“李达笑道。 焦靖也跟着干笑几声,说道: “话说,李老这么迟了为什么还在工作室?“ 李达摆了摆手,说道: “白天都在帮别人治疗豆种,也就晚上可以来研究点东西,这才一点,也不算晚,毕竟人老了也睡不着。” “李老,我去看了这次的藤曼,长势很迅速,几乎像水一样泄流而下,用了您的抑制土壤藤曼便绕路而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达这时候就来了兴趣,他最爱别人问他他研究的东西,当然除了羽琴他们。 “你知道金木水火土吗?我起初在研究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金沙矿和豆种相关的东西合在一块后会变成让人如痴如醉的精神药物,后来我发现,其实不是他们两个进行了反应,而是豆种的原本来属香枝,其实就是落树,非常讨厌金沙矿,就像是乌贼遇到危险喷墨汁一样,他用尽自己全部的手段来试图驱逐。所以放射了所有可以攻击精神的物质,这就是金沙容易让人产生幻觉的缘故,印证了金克木的老祖宗智慧,也是每次能抑制豆种的本质” “金沙矿当然不会受到影响,相反,他还会吸收豆种的这些释放出来的精华,最后会像放入水中的白砂糖快一样,逐渐变成粉末,那时候,连香枝本体都不知道这是金沙矿,自然而然就会接受他,这也是每次吃下金沙的人体内会有豆种并爆发蔓延全身的缘故,随着金沙蔓延全身,豆种也随之侵入,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植物人。” “所以植物人就会变成木偶?”焦靖问道。 “不不不,只有被豆种侵占全身还有意识的人,再加上落树的认可才会变成木偶。”李达回道。 “木偶都是这样做成的?”焦靖疑惑。 李达接着说道: “木偶有两种,一种是有意识的,另一种是没有意识的。相信你也见了羽琴的四个有意识的木偶,那就是起初做木偶的最佳形态,而平时说是什么杀手啊,没有感情机器啊,这都是失败品,但就算是失败品,成功率也很低。” “有意识的我不会,我也只是有幸听到过做无意识木偶的过程,这种无意识木偶也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尸体,一种是用活人,尸体很简单,只需要成功在尸体内种植豆种,然后经过落树亲自吞噬这个尸体进行确认,他才会变成木偶,好像说是一百个尸体只有二十个可以种豆种,只有两三个可以变成木偶。” “活人的方法刚给你说了,就是需要在豆种彻底侵占人体后还活着,并且在落树的吞噬下经过认可才会变成木偶,所以很麻烦,这种活人成功率更低,100个人里面都不一定能找到一个活着从豆种侵占下活着的人。” 说到这里,李达突然想到一个传言: “我记得我在哪里听过,说是白家的人可以无视豆种直接将人死而复生,可以算是直接变成有意识的木偶,但此木偶非彼木偶,白家那是真复活,而做出来的有意识木偶只是制造者内心的反映,比如制造者想他会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制造者觉得他是这样的人他就是怎样的人。” 焦靖听到这里,不知为何想起之前行一醉酒说的一句话,他说赵梓林把那些死去的队友一一拖出来进行喂血,最后回天奄奄一息活下来了,但赵梓林也不是白家人,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便没有追究下去。 “为什么白家人会有这样的能力呢?”焦靖不禁问道。 李达摇摇头,说: “谁知道呢,白家人已经全死了,只知道他们拥有落树的能力,但是最终归于落树掌控。” “所以如果想让木偶全部消灭,把罪魁祸首的落树消灭即可。”焦靖思考道。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许未会让你这么轻松干掉他多年的基业吗?”李达笑道。 “事出必有因,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做出这么多木偶的理由在于哪里?这次的藤曼加速生长和木偶攻击力加强又有什么原因?羽琴和许未在想什么?”焦靖说道。 “这我也不知道,说不定,你这次跟着赵梓林进去一趟,或许你们会见到他们,在杀他们之前问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李达挑挑眉说道。 “那我先说服赵梓林让他带我进去,我可不能一直在他身后。”焦靖说道。 “你们可以互相保护对方的背后,兄弟不都是这样子的吗?”李达说着。 李达转头看到自己还没修好的仪器,挠了挠头,对焦靖说道: “我去楼下拿个东西修东西,这仪器老被卡住,东西你可以留着明天搬,快回去休息吧,要是有什么关于豆种感兴趣的,你也可以等等我。” 焦靖点了点头,李达走后便在工作室里面溜达,看到还有卫生间便进去洗了个手。 刚进去打开水龙头,焦靖就听到外面有一声跌倒的声响,焦靖还在想李达年纪大了摔一下不得骨折,还没来得及擦手就打开洗手间的门,但看到的不是李达,是跪趴在地上的赵梓林。 第32章 天平 - 为了你想要的你能付出多少? - “赵梓林!!?你怎么了!!?” 焦靖赶快半跪下来试图扶起赵梓林,可赵梓林一抬头看到焦靖那张脸,不禁皱了皱眉,试图推开焦靖扶他的胳膊,喃喃道: “不…你不该在这…” 刚说完,赵梓林心口又如刀尖刺入一般刺痛而来,让他不自觉蜷下腰去,右手用力按压心脏,试图以此来缓解疼痛。 焦靖一时间慌了神,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把赵梓林先扶到工作室的床上,然后再去找李达,但是赵梓林因为疼痛根本直不起腰来,两个人就这样跪在门口连廊处。 焦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赵梓林,试图能得到点回应,但是赵梓林根本无暇顾及,疼痛已经将他折磨透尽,试图推开焦靖的左手早已经狠狠抓紧了焦靖胳膊,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焦靖根本无法动不了他。 “我去找李达,你再忍忍!” 焦靖最后决定出去找李达,可是赵梓林的手紧紧握着他,焦靖也根本打不开他的手,只好一边安抚赵梓林一边朝门外大喊着李达。 焦靖尽量让赵梓林靠在自己肩膀上,不至于让赵梓林蜷缩在地上,左臂被赵梓林死死按住,只好用右手扶着赵梓林单薄的脊背。 没过多久,赵梓林突然直起身体来,半睁开他那双目无神韵的眼睛,想要说什么,但下一秒便昏倒向前倾去,焦靖不想让他大幅度的跌落到自己肩膀上,便直接用额头接住了赵梓林。 随着赵梓林捂在心口的手垂落下去,像是有什么链接被打开,焦靖眼前一黑,再次睁眼,他到了一处他从未见过的地方。 - 我什么都能给你,条件是你得给予我想要的。 - 这是一处貌似废弃的楼栋走廊,大多数吊灯都已经坏掉熄灭,偶尔一两个灯光还在闪烁,周围墙体到处都是刀痕枪洞,大块的碎片掉落在地上,空气中仍然飘落着点点灰烬,安静的空间让焦靖甚是压抑。 焦靖便沿着长长的走廊走着,走廊上有很多房间门,可都打不开,就算有些门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焦靖用尽全力也打不开,只好沿着望不到尽头的走廊走着。 随着焦靖的深入,墙壁上的斑斑裂痕越来越多,还有很多血迹在地上,有被拖行的,有一大摊的,还有一些泼出血迹在墙壁上。 焦靖就这样走着,这时候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要到哪里去,只有冥冥旨意让他走过这条长廊,才可到达终点。 - 我可以让你继续活下去,作为交换,我需要血肉之躯,滋养这副躯体,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 - 焦靖像是听到了生命,但是听不清楚,猛地回头望去,可看到的依然是望不到头的回廊,可再次往前看时,黑黢黢的走廊突然出现了一面墙壁,变成了拐弯摸样。 焦靖警惕的往后又看了看,依然是一片漆黑的无尽后,便飞速向拐弯处跑去。 刚过拐弯处,焦靖就看到一个人影,形似酷像赵梓林,焦靖大喊了一声,但那个人没有反应,只是一味地进了前面的拐弯处。 焦靖没有犹豫,直奔下一个拐弯处,想要追上赵梓林,可是赵梓林像是有瞬移一样,不管焦靖跑得有多快,每次到下一个拐角赵梓林总是精准的在下一个拐角悠闲走过。 左拐右拐左拐右拐…像是走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焦靖也在里面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的奔跑,不知道是第几个拐弯处,焦靖才意识到自己是根本追不上的,他再一次看到下一个拐角处的赵梓林消失,这一次他没有追上去,而是站在了原地。 跟,还是原地呆。 焦靖想了一会,决定原路返回。 一直跟下去肯定没有结果。 当焦靖回头走向上一个拐角时,不是原来的长廊,而是一个断台,断台边缘站着一个人,是背对着他双手插兜的赵梓林。 焦靖喊了几声,赵梓林都没有回应,他慢慢走向前去,还没开口赵梓林便说了话。 “你看,前面这棵树,多好看。“ 焦靖心里疑惑,心里吐槽道:哪里来的树,你吃菌子了吧? 但下一秒他转过头向前看去,一颗无比硕大的树出现在眼前,在远处散发出点点光芒,整棵树能看见的树干就有二十层楼高,还有繁茂无比的绿叶,无数根藤曼从树上垂落下来,粗壮的根干突破土壤一直延伸到边际,点点不息的萤火飘在空中,照在绿茵茵的草地上静谧而不可亵渎。 - 直到最后一刻,吞噬所有,拿着重塑的身体去再次享受我的一切。 - “给你讲个故事。“ “落树其实很早之前到处都有,只要有土地的地方就有落树,但是有心的落树只有一个。“ “他有着无上的能力,可以帮助你除生死之外的愿望,只要你带够他想要的。“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抱着她濒死的未婚妻,祈求啊,让她活过来,他愿意付出他拥有的所有。“ “生死之事这种不归落树管,落树就静静看着,他看到美艳惨败的女人,头戴医帽男人在树下讲了很久两人的故事,最后男人亲了女人,把女人埋在了这里,留下女人准备失望离开。“ “落树动心了,他想,为何不试一试呢?“ “落树把女人卷进来,认认真真修复了她的身体,可是,女人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落树便能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自己成为这个女人,代替她活下去。“ “男人从那以后每日都来,本想着祭拜未婚妻,结果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未婚妻,他们此后幸福的过上了人们渴望的小生活。“ “可是日子不久,落树代替的女人和以前的女人不一样,虽然有着她的记忆他的身体,可男人爱上的是原来那个女人,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可重生的女人给他带来了更优秀的医术,他便没有当回事。“ “最终他们生的孩子为了父亲的大火的医馆和医术开始相残,落树想救孩子说出了自己本是落树的事实,却迎来的不是男人的支持,而是全家人的恐惧。“ “最后落树被自己活着的孩子一剑穿心而死,落树怨恨啊,但她舍不得这种美满的生活,所以她一遍又一遍的找寻回来的方法,可一遍又一遍的被自己孩子的后代杀死,她最后恼怒了,让自己丈夫和孩子说过的话都一一实现,被诅咒过的丈夫和孩子也通过落树的能力让他们说过的话留在落树中,使每一个后代都要下意识遵守他们定下的规矩。“ “他们烧啊,砍啊,落树最后就剩下了一个,因为他们医术还需要落树的支持,他们怕落树报复,还依赖着落树,你说可笑不可笑。“ “日子久了,大家也就忘了,落树是什么啊,传说是一个可以满足人愿望的神树。因为那一次穿心之痛休眠了几百年吧,听说在人间的表达中,那次算是神的一个情劫?谁知道呢。“ “可他不是什么善神,落树的规矩就是一命换一命,落树醒了,看着自己唯一存留的树,又看着自己仅剩的力量,那叫一个气,所以,就借着别人的手来泄愤吧。“ 说完,赵梓林转头,发现焦靖一直在看他。 “怎么样,这个故事精彩吗?“赵梓林说。 “你到底是谁?“ 焦靖眼睛像是能千刀万剐了对方,咬着牙说。 “我?你猜,我相信以焦先生的能力,能猜到的。“ “赵梓林“眉眼弯弯笑着,转过身来继续说道: “这次能见到焦先生我很意外,但也说明我和他的链接也马上断了,交易完成,我可以恢复几乎我五成的力量,到时候看焦先生这么有趣,或许我们也可以再续前缘。“ 还没等焦靖说什么,“赵梓林“直接侧身倒向断台之下,最后坠入无底的深渊。 焦靖下意识想去捞,可随着“赵梓林“的坠下,断台不见了,一眨眼功夫,地面恢复了原本斑斑痕迹的地板,又变成了昏暗无比的长廊。 焦靖一个踉跄重新站稳,抬头向前看去,这个长廊有尽头,尽头是一个断臂男人靠着墙壁慢慢滑落到地面。 墙上的血痕看得焦靖没有忍住心揪起来,那是赵梓林。 焦靖跑过去滑跪在赵梓林面前,眼前的赵梓林全身没一处使完好的,长袖风衣和衣服底下的长领里衣已经被刀刃划得破烂不堪,右边断臂处也是血肉模糊,无血色的脸让焦靖根本无法呼吸,他希望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焦靖不知道该碰哪里,他怕一碰会让赵梓林痛,只好去顺顺他因滑落下来而凌乱的头发。 焦靖摸着赵梓林被血液浸湿的发梢,真实又不像真实,摸向脸颊时,冰凉的触感渗透而来,他擦过赵梓林眼角的那个痣,眼泪不知何时模糊了双眼,顿时焦靖的嗓子里像是有什么堵塞住了,他看不得这个,他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看到这种情形,是刚才那个假扮赵梓林的人故意为之吗?还是说他最后会把赵梓林害成这样? 焦靖将自己额头与赵梓林额头紧贴,透骨的冰凉,冰得焦靖脑门一痛,人的脑门怎么能有这么冰? 不能,他决不能让赵梓林变成这样… 焦靖刚闭眼,赵梓林的额头就从他脸颊划过,直挺挺栽到了他的颈窝,再次睁眼,焦靖发现他们还在李达的工作室。 焦靖腾出一只手去摸赵梓林的额头,还有手,这些也是赵梓林唯二露出来的身体部位。 冰,实在是太冰了。 所以说刚才都是那一瞬间出现的幻觉? 焦靖心里庆幸,果然是假的。 可是他脸上的眼泪是真的。 焦靖没有时间再去管其他实物了,他直接将失去意识的赵梓林先抱到李达工作室的病床上,抹了一下脸上的泪就去找李达。 此时李达也正好在赶来的路上,他在拿工具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在医院,大半夜,还有隐隐约约叫自己名字的声音,李达第一反应是闹鬼了,但是静下来一听是焦靖的声音,再加上焦靖喊得很急,非特殊情况肯定不是这样的,所以李达也不顾生命找没找到,马上返回。 焦靖亲眼看着李达欸赵梓林插上呼吸机,旁边又拿出一个新设备,无数管子的针头插进赵梓林满是伤痕的皮肤。 焦靖才发现,刚才看到的,不是假的。 可是赵梓林并没有断臂,只是右臂有很多条条列列的伤疤。 那身体上吻合的伤痕呢,都是巧合吗? 过了好久,李达才从繁忙中停下手来,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赵梓林,谈了一口气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体内的豆种居然没有再长,明明之前也没有失去意识过,这么这次变得更严重了。“ “他这样多久了?“焦靖问道。 李达皱着眉想,他这样子都让焦靖看到了,那他也没啥隐瞒的理由了吧,便直接说道: “十几年了,但刚开始只是累得慌,到后来便是跑不动,最后是跳都不行了,明明他也是一直在运动的。“ “那李老你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李达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和赵慕尧有关,他两你可以看作一杆天平,天平上的东西是不变的,变的只是各方的得失,一边重一边则轻,一边好一边就坏。“ 焦靖突然想到刚才看到的假赵梓林,问李达: “那李老你知道落树之心吗?“ 李达不可思议的看着焦靖,不是他咋知道的?赵梓林不让他说结果自己全部告知了?那就别怪他全盘托出了,哼。 (一月前) 许未埋头正在捣鼓着尸体里的豆种,最后发觉不对便直接撂了手套,在旁边抽起了烟。 吧唧吧唧,光脚的脚步声出现在许未后背。 许未一个猛回头,看到来着有点惊讶,正想让自己旁边的木偶杀过去,但是下一秒嘴便被此人捂住,身体靠在了后面的墙壁上,手脚也不知道被什么包裹住,许未根本动不了身。 那人做了一个噤声动作,旁边的木偶也不听使唤的继续呆站着,那人笑了一声,说道: “好久不见,许未,“ 许未还想说什么,那人又把许未嘴捏住,继续说道: “多亏了你,我醒的时间提前了,你不要出声,我可不想让羽琴知道,她只听白隐的,不听我的话。“ 那人慢慢松开许未的手,许未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字。 那人静静走过许未刚刚处理过的尸体,捂着鼻子说道: “这都腐臭多久了,不可能种出豆种的好吧,你能不能找点好的?“ 许未诺诺说道: “我大部分派出去找的木偶全被赵梓林拦了,现在已经有很少的人来补充了。“ 那人笑了两声,说: “你也够窝囊的,被一个赵梓林打成这样,几年前不是屠了村吗,人呢?“ 李达回道: “大部分被养成木偶了……“ “大部分?“那人一个回眸,吓得许未一个哆嗦。 “那可是清水村的人,怎么也得全部吧,清水村的人落树之心不可能不认。”那人继续说道。 许未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算了,就你能做出这么多也够了,如果我开班你也算是非继承人里面前列的了。” 那人再房间里逛了一圈,回到许未面前说道: “你母亲怎么样了?” 许未摇了摇头,说道: “我取不下来,只能任由落树把她包裹,我尽力了。” 那人想了一下,说道: “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我真没想到落树看到她后会把她直接变为落树,那次是我不在,这次我帮你把你母亲复活,但你得帮我杀个人,然后把我带到阔城去。” 许未有点疑惑: “你去不了阔城?”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 “能去,但是我想的是既然醒了,我就要把落树再次培养起来,然后进攻阔城,这次没有白隐我只能靠你了,你要帮我吗?” 许未立马点了点头,说道: “为您办事是我的荣幸。” 那人笑了一声,招了招手,许未身上缠绕他的树根消失了,许未还没呼口气,那人说道: “过两天,我会以你母亲为中心,你母亲心脏的落树之心我会加大力量,让落树之心开始生长,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只要我藤蔓到达的地方你都把那里的人带回来进行豆种植入,然后交给落树进行活化,有一个木偶他就多一份力量,我再多种点落树,他力量还会再涨,只要力量足够,落树自然会放了你的母亲,他也是力量太弱导致感觉到落树之心就扑上去了,你也要多多担待。” 许未点了点头,那人走到门口继续说道: “这几天我先把羽琴处理好,到时候我会来找你,你不要轻举妄动。” 说罢,看见许未弯着腰点头的哈巴狗样,轻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知道那人走出去,许未看着自己身后逐渐消失的树根,心里头害怕极了,连忙跑到旁边的一间屋子,看到被树根缠绕的女人和满屋的树根,他慢慢走过去,抚摸着树根下的女人,跪了下来,喃喃道: “儿子不孝…但儿子真的很想让你回来…” [托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2章 天平 第33章 苏醒 日照当午,焦靖一直呆在李达的工作室内,坐在赵梓林的床边一动不动。 李达昨晚处理赵梓林的事直到生命体征恢复正常才回了他的房间,一觉睡回来,看到焦靖还是呆在原位置,李达以为他坐着睡着了,悄悄走过去一看才发现焦靖一直盯着床上的赵梓林,偶尔忽闪的眼皮证明他没有发呆,就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罢了。 李达是因为这种事在赵梓林身上太常见了,只不过这次有点严重,但只要还能回到正常的情况那就代表没有事,所以就安安稳稳去睡觉了。 而焦靖是第一次见,就算李达说没有事让他去休息,嘴上说一会就回去,但还是在旁边坐到了第二天中午,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一瞬间看到走廊,还有里面遇到的人和事。 李达上前检查了一下机器,一切正常,如果按照平常来算,这时候李达进来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工作室,可能这次的确有点严重了?可这都中午了,为什么不转醒呢? 李达有点百思不得其解,转头看到焦靖一脸想知道李达检查出了什么的表情,心里好象知道了些什么,坐到自己座位上说道: “别担心啦,我看啊他一切正常,不出明天应该就醒了。” 焦靖看了看滴滴答答的仪器,垂下了眸。 昨晚上的时候李达给他说过赵梓林这种情况,很久之前就有,到目前为止都是越来越严重,至今还没有解决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缓解。 如果这次是昏迷,那下次呢?跟心脏的那颗豆种有什么关联? 李达也说过,那个豆种是用来连接心脏的,移除不了,还会在体内生长其他豆种,每隔三四天体内的豆种就会爆发性蔓延,他用金沙矿加入到一些抑制药物里来缓解豆种生长速度,效果很好,但时间一长豆种会以成倍速度再次爆发,效果还会逐渐减弱,这时候的赵梓林必须来这里做仪器清除,否则身体会有性命之忧。 好消息是每次做完治疗效果都很好,赵梓林马上又能吃吃喝喝活蹦乱跳,跟正常人没两样。 他有没有机会再次见到那个假赵梓林呢?或许他会知道些什么?他会是赵梓林内心的反照吗?还是说其他人? 焦靖有点走神,李达再次说道: “你是不是没有回我给你的地址那里去?关心是对的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焦靖没有要站起来走的意思,说道: “我想多留一会。” 李达扶了扶额,可能过两天他这边又要倒一个了? “要不,你帮我去楼底拿个东西,你去缓缓,这里有我,别一直坐在这里了。” 焦靖没有啃声,李达发动小巧思继续说道, “哎呦,年纪大了,使唤个人都使唤不动,我老头子也是活到头了,害。” 焦靖看了李达一眼,笑道: “李老,说吧,你想拿什么我帮你去拿。” 李达喜笑颜开: “这就对啦,医院外有一个打卤饭你帮我去买两份,回来给你报销,行不?” 焦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了门。 正当李达还伸着脖子看焦靖走远没,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开始自己处理身上插着的管子,李达回过头来吓了一哆嗦。 “你什么时候醒的,醒的时间和以前一样吗?” 赵梓林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衣服开始穿衣服,说道: “醒的时间比以前迟一点,无妨。” “你这次有点吓人啊,我昨晚差点以为救不回来了。” 李达啧啧的说。 “明天我要深入去找羽琴,顺便探究一下藤蔓的来处,这一去可能时间有点长,药我需要你给我多备一点。” 赵梓林面不改色的说着。 “这药不能多吃啊,那你看你这次吃过后,要是进去没几天羽琴还没找到嘎巴死在路上了这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赵梓林穿好上衣后准备下床,结果一模裤腰发现皮带没了。 “我皮带呢?” 赵梓林问道。 李达望了一眼,奥了一声,说道: “昨晚上我让焦靖帮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我忘了给他说只脱上衣了,等我回头的时候他已经把你皮带拆了,我可没让他全扒干净啊,我及时制止了。” 赵梓林有点疑惑: “拆了?” 李达眨巴两下眼睛说道: “你的皮带你自己设计的吧,焦靖说根本没见过,太难解了,一急直接蛮力拆了。” 赵梓林内心扶了扶额:……那好吧。 “那你现在准备不告诉焦靖直接走?”李达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放桌子上问道。 赵梓林穿上外套后沉默了一会,说道: “要是没有昨晚的事我或许还能跟他狡辩几下,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所以等焦靖回来我给他说你醒来直接把我打昏跑了?”李达翘着二郎腿说道。 赵梓林笑道: “那到不至于。” 赵梓林拿过药瓶放兜里就往出走,还没等走到门口,李达突然说道: “等一下,我有个事想问你。” 赵梓林回头,站到李达工作桌旁边问: “什么事?” 李达托着下巴,想了一会说道: “我跟着你也有十几年了,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你的样子一直没有变?” 赵梓林插着兜解释道: “有可能天天在我旁边?不是说在旁边的人一般都发现不了周围缓慢的变化?“ 李达眯着眼装模做样的拿着笔在空中比划着赵梓林的轮廓,还作着素描的笔画方式,赵梓林有点奇怪,但没说什么,李达接着说: “我在很久之前就觉得你有点奇怪但我始终没有发现什么,直到这次焦靖的来到我才慢慢发现了什么,按照岁月的流逝,你和焦靖一样大,应该像焦靖那样会有年岁的痕迹,但是我观察,并没有。“ 赵梓林安安静静看着李达分析,李达也没有让赵梓林解释的时间,继续说道: “焦靖我也感觉很奇怪,明明人到中年应该会发福,凭什么他没有变,我给你说我师兄其实小时候可瘦了,长大就胖了,我都跟着他也发了福。“ 赵梓林听到这里笑出了声,李达斜着眼看着赵梓林,无语道: “笑什么,你等赵慕尧再长两年,你俩站一块小心被认成双胞胎。“ 赵梓林回道: “焦靖这人厨艺不怎么样,没吃过什么好的,所以一直就这样,要不是带他吃香的喝辣的,可能还长不了这么高。“ 李达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赵梓林看了眼门口飞速躲在了入门廊的视野盲区墙,李达还想赵梓林又在干什么,下一秒焦靖便提着两份饭进了门。 一偏头就发现立在墙边和他眼对眼的赵梓林。 “你怎么站这里?“ 赵梓林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不应该直接去见李达吗?怎么能这么精准直接看过来这边,你是不是有透视?“ 焦靖有点想笑,回道: “可能我的第六感给我了一种感知透视,这种拙劣的躲猫猫我一眼看破。“ 赵梓林没招了,提过焦靖手里的饭菜,推着焦靖离开了李达的工作室,走时还不忘给李达说话: “李老一定吃过了,这个饭菜我就笑纳了,感谢李老。“ 李达一脸无语的回应着赵梓林,但在赵梓林最后踏出门时突然喊道: “赵梓林,我问你的事你还没回我!“ 赵梓林头也不回的说道: “等我知道后就告诉你!“ 李达只好叹一口气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身影,行呗,又在这里匡我。 焦靖进门看到穿着整齐的赵梓林站在墙边,如果他径直走向李达,说不定他就会借此溜出去,难道以为自己在这里他才不愿意醒来吗? 李老也是知道这样的情况所以才把自己支走的? 焦靖心里有点莫名的不舒服,他好不容易瞥见赵梓林面具下的那一幕,但是赵梓林又趁焦靖不注意把那个面具又戴了起来,旁边的人也是如此,他不知道赵梓林到底在藏什么,但焦靖隐隐有预感和那个落树之心肯定有关系。 他昨晚上在赵梓林睡着的时候,再次尝试过与赵梓林接触,但不论焦靖如何努力,他也很难再次碰到那个场景。 他觉得,那个假赵梓林肯定能告诉他点什么。 焦靖和赵梓林并肩走着,问道: “你什么时候醒的?“ 赵梓林一副肯定的说道: “李老见我不醒就给我来了一针,然后就醒了。“ “那你身体还好吗?“焦靖继续问道。 赵梓林点点头: “肯定好了,不然还有精力去顺李老的饭吗?“ 焦靖听后顺手接过赵梓林手里的饭菜,依然感受到那股冰凉的触感,问道: “你的手一直都是这么冰的吗?“ 赵梓林笑道: “怎么可能,最近李老这边来多了,谁输液手不变冰啊,之前你也没说过我手冰吧。“ 焦靖想了想,好像是这样,也没追究,便问道: “这饭李老不吃吗,我们拿过来真的好吗?” 赵梓林看着他笑了一声说道: “李老就算饭量大也吃不下两份的,放心吧,他就是给你备的,你十多个小时没闭眼了,吃完饭跟我回去休息。” 焦靖停住了步伐,赵梓林疑惑回头,就听到焦靖开口说道: “我是觉得有点困,但我不相信你没有事,要是下次你再强忍,再次遇到昨晚的状况怎么办?” 赵梓林依然嬉皮笑脸的回道: “哎呀,你不信就去问李老嘛,这种情况只是偶然,不会经常发生的。” “你这不是偶然,每三四天全身豆种进行蔓延,豆种只要在身体里开始生长都会经受蚂蚁咬遍全身的痛感,尤其最后遍布全身的时候,你与生长树枝的尸体区别就在死亡。” 焦靖没给赵梓林回话的机会继续说道, “当你昨晚躺在那张冰冷的白色病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到底了解你多少,你现在所经受的一切,所承担的责任,所承受的痛苦,我浑然不知,什么落树之心木偶金沙,在你们眼里已经是日常接触的东西,而我需要一点一点从他人嘴里进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才能知道你这几年来所接触的事物。” “当你敲响我在东城的屋门时,我就隐隐有一股我在明你在暗的感觉,你把你的消息处理得很好,我根本打听不到,每次见面想问你的时候,你也掩藏的一字不漏,我问的多了你就开始喊困,我就当你白天太忙累的,抽一点时间来我这里休息休息也没说什么。但连我想知道你这几年有什么新增的喜好或者抛弃的旧爱也没有机会,我想你也可能不太知道我会有哪些新增的喜好,虽然我大多习惯都没有改变,但你依然了如指掌,这种莫名的掌控让我有时候很窒息。” “窒息到,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赵梓林,是否是一个偷取了你我记忆的一个贼,然后让我沉浸在你我的短暂相处中,自知危险却无法自拔。” 赵梓林听不下去了,抓着焦靖的胳膊说道: “我们先去吃饭吧好不好。” 焦靖没有动,看着赵梓林继续说道: “为什么你要让我知道一些东西却又不让我继续了解,而是让我在那里自己摸索,就像是你想让我接触真实的你,但是假的赵梓林不让,美名其曰是保护,其实是不想让我看到真正的赵梓林。就像昨晚一样,还要让我找出假的赵梓林。” 赵梓林再次拉了拉焦靖的胳膊,依然说道: “我们去吃饭吧,好不好。” 焦靖没有回他,问道: “你心脏上的豆种是怎么回事?” 赵梓林低了低头,抬头后问焦靖: “你知道今天几号吗?” 焦靖面不改色的说道: “十五。” 还没等赵梓林说话焦靖继续说道: “你的生日。” 赵梓林继续挤出笑脸说: “所以我可以作为寿星耍个赖吗?我现在想去吃饭,然后我们回到我住的地方去休息,然后我们晚上出来逛逛好不好。” 焦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赵梓林。 赵梓林向前走了一步,拍了拍焦靖的肩膀,说道: “哪有什么真真假假,赵梓林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我不知道你昨晚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我可以跟你肯定,下次我们见面我会告诉你全部,好吗?” 焦靖撇开头不再看他,但赵梓林这次可以拉动他了,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去了医院餐厅吃饭。 吃完饭后赵梓林带焦靖去了医院旁边的小居民楼,街上的人很多,热热闹闹的,天气的燥热也让大家多了份倦怠,大树下有很多乘凉的人们。他们丝毫不知掉外面有东西正在蔓延而来,逐渐吞噬着所经过的地方。 焦靖有点困意,但是他还是不太想休息,在赵梓林的软磨硬泡下还是躺在了房间里。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躺在床上,焦靖心不在焉的发着呆,赵梓林也在想着其他事情。 “奥对了,忘了给你说。”赵梓林先打破了这场世纪之静。 焦靖抬眼看向赵梓林,示意他说下去。 “这身制服很合你身,显得你不一样了。” 焦靖这时候只穿着他们制服的内搭半袖,样子也是衬衫样,很修身,扣子都做了隐形,不会让衣物铁道人体上有异物感,颜色是白灰相间,纹彩很独特,像水浪一般。 听廖去说是为了方便,样式都是她和行一设计的,没有男女分开也是廖去说女士设计放不开,总是太瘦或者太窄,做动作很不方便,索性最后自己设计了一款里衣供全队女性另外搭配,其他全体人员都一起统一。 “有什么不一样?”焦靖问道。 “更帅了,这算吗?”赵梓林回道。 “那也是你们衣服设计的好。”焦靖说道。 赵梓林摸了摸焦靖衣服的隐形扣,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做的很好,然后就装模做样开始睡觉。 焦靖看着眼前的人闭着眼逐渐睡去,眼皮的困意也逐渐袭来,最后也闭眼睡去。 可当焦靖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帘处黄昏当下,旁边也是空无一人,焦靖一个猛地起身,看着静悄悄的屋子,内心一阵痛感。 什么时候睡醒看到的不再是空无一人的床边呢。 就当焦靖打算穿上外套出门时,门口有了开门声。 最近身体抱恙 太忙 太懒,更的有点慢,有兴趣的贝贝可以收藏完结再来,只要作者不出意外肯定不会断的,大概寒假会拼命更完?剧情其实不多了。 //人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不擅长的呢?以前我可能不会理解这句话,人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不擅长的啊,但是写了这本书我才发现,人真的会喜欢上自己不擅长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3章 苏醒 第34章 电话 开门进来的是赵梓林,与带着外套站在连廊的焦靖对上了眼。 “你醒了?这么早,我还想你可能会多睡一会。“ 焦靖心里好不容易把提着的心放回去,但是一看赵梓林这种无所谓的样子有点埋怨: “我以为你走了。“ 赵梓林关上门脱了外衣,换了拖鞋说道; “我去处理剩下的物资了,好大一桶,我叫了三个人才抬到车上,我都不知道要是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赵梓林微笑着推着焦靖走回客厅,中午的事像是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想着往常样子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放,懒懒散散的坐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空间: “想吃些什么,下午了,我想我们可以做点晚饭?“ 焦靖感觉中午吃的饭还没有消化,没打算吃,坐在赵梓林旁边靠着沙发背,手里还拿着外套,闷闷的说: “感觉还饱,没什么想吃的。“ “给你做个你爱吃的茄子?“ “现在不太想吃。“ “随便吃点,我煮点菜?凉拌。“ “好吧,你想怎么凉拌?“ 赵梓林想了一下,打了个响指: “我记得你没有什么忌口,那我随便拌点酱油调料,水煮菜嘛,清淡一点,不泼油了。“ 焦靖点了点头,两人几乎同时起身,都打算去厨房。 “你坐着我去就行了。“赵梓林拦了拦焦靖。 “我给你打下手。“焦靖回道。 “那我希望我厨房别丢一些碗盘。“ “我又不是小偷。“ “摔破了不就丢了。“ “我给你拼起来。“ 赵梓林听到焦靖的回答不禁笑了起来,熟悉又温热的氛围让两人好像回到了以前。 “拼起来又用不了,还是要丢掉啊,那你岂不是白费力气。“赵梓林感觉焦靖越长越傻,心里一直在吐槽没了他焦靖该怎么傻下去啊。 “那好吧,那你丢吧,我下楼给你重新买一个。“ 赵梓林拿焦靖没办法,笑着把遮在眼前的碎发往上捋了一捋,挽着焦靖的胳膊往前走。 “放心,有我大厨赵某人在,焦副手一定不会遭到锅碗瓢盆的攻击。“ “赵大厨放心吧,焦副手一定会给你背后添乱的。“ 赵梓林侧眼咪咪,试图威胁焦靖不要捣蛋,焦靖直接无视这种毫无攻击力的小威胁,抬手一个锅铲就敲到了赵梓林脑门: “大厨快烧水吧,副手我会持续观察打出一切行动并督促大厨的。“ 赵梓林捂着额头心里直接一个好小子,看着焦靖一脸得逞的样,趁焦靖还在旁边出手真空期,上前就像抢夺锅铲。 焦靖也知晓他会如此,背手换了锅铲的位置,让赵梓林直接扑了个空,赵梓林及时反应过来,在另一个方向伸出手摸向焦靖后背。 此时两人胜负欲一下子涌上心来,焦靖后撤步一个转身道赵梓林旁边,当着赵梓林面把锅铲换到了另一只手,赵梓林也不甘示弱,直接回过头就去抓焦靖的手。 两人没有身高差,就算焦靖努力把锅铲抛向最远处,只要是他能够到的地方赵梓林也能拿到,也幸亏赵梓林平常把这里收拾的很干净,除了最边上有油烟机会磕到头,其他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否则在厨房里这样子夺来夺去是危险行为!!! 最后赵梓林抢到了锅铲,但焦靖还是死死抓住不放,赵梓林试图去挠焦靖痒痒,但是刚放在焦靖腰上的手就被焦靖塞了一个东西。 一个石头? 赵梓林低下头看向手里的东西,是一个专门经过敲砸打磨后的石刀,颜色呈黑色,淡淡还有一点绿,但是打磨人手艺有点不精,没有特别光滑,除了刀面层层被敲砸过的小片,还有一些未经过敲砸地方保留着石头原来的样子,比如刀柄部分,是一块小小凸起的一块,刚好能来握手,但是很容易脱手。 “这是……” 赵梓林没掩饰自己心里的喜悦,不停翻转着这把石刀问道。 “生日快乐。” 焦靖看着赵梓林一脸惊喜的样子,脸上也淡淡露出了一抹微笑。 赵梓林松开和焦靖抢夺的锅铲,开始仔细观察起来这把石刀。 我的天,双刃,还是完整的一块石头,还有小刀柄,虽然做工有点粗糙,但是在赵梓林眼里就是上上品。 焦靖看着赵梓林认真观察的模样说道: “这是我在你们基地山上发现的一块石头,那天我去了山里的比较远的一端,上了一个小山坡,看到一堆岩块,便搜罗了一番,看到一个不错的石头就带了回来。很幸运,我没有把这块石头搞坏。” 赵梓林靠在旁边的桌台前,透着窗户看石刀,阳光的照射下石头发出淡淡的绿色,但是还是以黑色为主。赵梓林用刀刃轻轻划过自己指尖,没有划破,便在指尖转了起来。 “我在之前就在想今天该怎么见到你,昨晚的事把我吓了一跳,晚上又想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对不起,中午说了一些胡言乱语。” 焦靖很不想和赵梓林闹僵,更希望两个人能一直平平稳稳的下去,但是他还是太理想化了,就以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什么藤蔓豆种,能让他见到赵梓林就不错了,什么真的假的,等他见到假的再说吧。 赵梓林偏头看向焦靖,开口道: “这有什么,我去准备水,你帮我把冰箱里你想吃的拿出来。” 说罢还不忘拿着手里的小石刀的刀柄戳了戳焦靖,焦靖打算戳回去,但是赵梓林接着接水让焦靖不要乱动,焦靖只好作罢,看着赵梓林一脸偷笑走出了厨房。 焦靖打开厨房外的冰箱,说不上满当但也不少,有很多近两天的蔬菜和垒在一块的便当在里面。 打开冷冻区则是一堆不知何年何月的肉类,但焦靖看肉的样子应该冻的时间不远。 焦靖挑了一些两人分量的菜就关了冰箱门,进去一看赵梓林正靠着桌台看小刀。 “这个礼物我太喜欢了。”赵梓林目不转睛的把玩着这把小石刀,“我可以预定下一次的生日礼物吗?” 焦靖把菜放进水槽中进行清洗,侧头看向赵梓林,好奇他想要什么: “焦某小小手艺也是让赵大家预定上了,说吧,我看我能不能给你搓出来。” 赵梓林扶着下颚,一手拖着胳膊,像是思索着一个重大事情。 “来一个项链如何?” “你想要什么样子的?” 焦靖一脸淡定,让赵梓林感觉他要是说个火箭炮焦靖也能明年准时给他搓出一个的样子。 “没什么样子,挑一个你觉得最好看的石头给我穿条线能戴就行。” “就这?“ 赵梓林点点头,焦靖也当场就应了下来。 “那还不简单,包在焦某身上。“ 赵梓林接过焦靖洗好的菜盆,简单切了一下,等水加热好后便丢了进去。 焦靖很少在赵梓林生日当天把生日礼物送给赵梓林,因为赵梓林总是每月十二号来他家,每月除了十二号焦靖也只过着自己普通再普通的日子。 但六月十五号的时候只有日历上的备注才凸显出这一天的不同,十几年,焦靖也就习惯了。 提前给赵梓林准备礼物并带在身上这件事,焦靖也当习惯保留了下来。 也因为这个习惯,焦靖才能时隔十八年的六月十五这天送上自己给赵梓林的生日礼物。 如果有心情值,焦靖保证自己现在是爆表状态。 简单就餐后,两人一起收拾了锅碗,赵梓林提出想出去走一趟。 焦靖也是马上拿起外套准备跟随赵梓林,可穿一半衣服就被赵梓林拦了下来。 “虽然说这件衣服很不错,但我有更适合你的,换件衣服出门吧。“ 焦靖任由赵梓林把他穿一半的外套脱掉,然后被拉进卧室,看着赵梓林在衣柜里拿出一件清凉的衬衫和短t,还有一个浅色配腰带的阔腿裤,衣柜下的鞋柜区也给焦靖拿出了一双崭新的白色鞋, ”我感觉穿上这件我返老还童了。“ 焦靖按照赵梓林的意思穿上后,像是量身定做一般,干净磊落,修饰着挺拔的身形,沉稳不失儒雅,在落日的光辉下,薄薄的暖金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赵梓林看了根本挪不开眼。 赵梓林内心点了点头,来了一句:果然衣服架子就是衣服架子,如果披条破布别人都以为这是设计感。 焦靖见赵梓林一直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 赵梓林回过神来,连忙摇头: “不,不,很好。“ 赵梓林仍然是他的黑色长袖和风衣,修身的黑色西裤与皮鞋在焦靖落日留影下透出与焦靖截然不同的冷峰,但是暖光下的面容是明亮的,淡淡的笑容在他生来俊朗的脸庞下冲淡了身上所有尖刺。 “你不换衣服吗?“焦靖看着赵梓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夏天的味道,又想起外面初夏的闷热,不禁有点疑惑。 赵梓林摇了摇头,先拿给前走进了焦靖几步,歪着头,金色余晖在焦靖的遮挡下刚好截止在那微微上翘的的眼角处,那颗眼角的痣刚好处在阴影中。 带有细碎光斑的眼眸透出一股青涩的桀骜,但是被点点笑意柔化,掩藏了所有的锋芒。 有那么一瞬间,焦靖觉得这一刻有一点不太像现实。 但是下一秒,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硬块,低头一看,原来是手机。 等到焦靖抬头,赵梓林插着兜说道: “出去别走丢了,人多走散了记得打电话。“ 焦靖还想吐槽人能有多么多,结果等他跟着赵梓林出去,到了一个叫做新世界的小街,熙熙攘攘的人群进进出出在小街上。 小街上有很多摆摊,有烧烤、蛋糕、面食、炒饭等等,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美食街,中间也夹杂着很多杂物摊,卖手工艺,卖衣服的小摊,各式各样,每一位摊主几乎都忙的不亦乐乎。 焦靖唯一不懂的就是,为什么一个小街会有这么多人。 赵梓林像往常一样带着焦靖一个摊一个摊的逛,里面有提壶八尺水入碗中滴水不撒,还有现场杂技招揽停留客,还有人大嗓门说着倒背如流有韵有律的介绍词,还有声音婉转旋律流转如溪的艺者…… 这个地方似乎把这个城市所有的热闹都集中了起来,在太阳落空之时,大家都在一声又一声的欢乐中迎接夜晚的到来。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摊前看完再接着一个摊,美食什么的虽然没有胃口吃,闻了个味看了会制作过程就走,但是热闹是每一个都凑了个遍。 有时候摊主随机抽取幸运儿来帮他,赵梓林总是会热心冲冲的上去;还有免费教学的艺者,赵梓林也会怂恿焦靖上去弹两下,两人互相比拼看谁弹得好,其实两人谈的都是聒噪之音,不分上下;再往前走走,还有一些小游戏比赛,本来两人对此非常有信心,可是也不知道是装置缘故还是互相捣乱的缘故,一圈下来一个奖品没捞到,老板看他们两手空空,给了一个谢谢参与小零食,两人一你口我一口很快就吃光了…… 夜晚的小街很热闹,灯火通明的街道让人们混淆黑白夜的交替,孩童的嬉笑,摊主的吆喝,星河点缀在天宇,地上糖星在灯光照射下也闪闪不息,何尝不是一种荧荧灯火夜星辰,共赏良宵乐,不负清欢伴月光? 欢乐是会结束的,街道也是有尽头的。 焦靖跟随着赵梓林的身影,挤过一个又一个的人群,最后从街道的另一头钻出。 此时还有街道之外人挤入人群,一脸期望的融入人群,开始在冗长的队伍中慢慢前行;也有和他们一样从人群中出来,将热闹留在街中,抽出自己,继续走在属于自己的道路上。 “这么多人,居然没走丢。“赵梓林在前头回头笑道。 “嗯是的,得亏我看得紧,不然你丢了可能就要被大娘们拉到摊前进行广众寻亲。“ 焦靖点头赞同,赵梓林没想到想调侃就还被他反击了过来,拳头推了焦靖一下。 “我又不是小孩,大娘还能把我举起来使劲吆喝‘过来看看这是谁家的‘吗?“ 焦靖思索了一下,咳了两声,装模做样的学起小街里吆喝的大娘,举起赵梓林的一只手臂,摇摆着说道: “这就是光顾着玩乐不管家里人的后果!人丢了都不知道!谁丢孩子了快过来认领!过期不候!“ 赵梓林笑着抽出手臂,转了个身倒着走,不服气说道: “还过期不候上了,咋,没人认领我,大娘就把我当垃圾扔了。“ “对,大娘有可能真这么做。“ 焦靖点点头,一脸肯定地说。 赵梓林眯了眯眼,侧着目光阴阴的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来认领,小心大娘把你也扔垃圾桶去。“ 焦靖心里暗笑,说: “当你被丢垃圾桶后我就去求垃圾桶神,垃圾桶神垃圾桶神,我这边丢了一个赵梓林,你能把他还回来吗?垃圾桶神接受了我真诚的恳求,给我发过来了三个赵梓林,问我丢的是这个金的赵梓林呢,还是银的赵梓林呢,还是这个铜的赵梓林呢?“ “那你选谁?“赵梓林笑着无奈的问。 焦靖没有回答他,拿出兜里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旁边倒着走的赵梓林不知道焦靖要搞什么,接起了手里的电话,只听到电话里和面前的声音说道: “我要这个会打电话的赵梓林。”焦靖接着说,“大娘肯定帮我丢掉的是假的赵梓林,真的赵梓林要是真丢了怎么不会打电话来问我在哪里呢?“ 赵梓林完败,挂了电话连说几个好字,笑着收了收被风吹开的衣襟,转身恢复正常走路,收好手机说道: “那到时候真赵梓林要是真走丢了一定会给焦靖这个大傻蛋打电话问他在哪。“ 为什么不来接他。 作者最近有点命苦写了点甜的试图甜死自己,让自己沉浸在甜蜜世界麻痹自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4章 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