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攻略对象后》 第1章 第1章新来的秘书 时轻时重的脚步声，在门外徘徊，傅黎听着那鬼鬼祟祟的动静，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攻略游戏吗？真有意思。她放松地倚靠在靠椅上，仰头盯着天花板，的嘴里溢出欢快的曲调…。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傅黎迅速直起身子，紧盯着关闭的大门，褐色的瞳孔不停地收缩。 她咽了咽口水，才缓缓开口询问：“什么事？” “傅…傅总，您的咖啡…。”柔和而颤抖的声音，透过木门的缝隙钻进进来，听起来十分美妙。 傅黎压抑着自己的兴奋，让人进来。 “是。”门外的声音更加细微低沉了。 很快一个栗色卷发的男人，出现在傅黎视线当中。身材高挑而单薄，眼神飘忽不定，脸上带着淡淡的薄红还有几分懊恼…。 真可爱啊，这是傅黎对他的第一映象。 顾戚被傅黎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赶忙将咖啡放在桌上，然后快速站远。 傅黎静静地看着他的举动，没说话。只是扯了张纸擦了擦杯柄，才端起咖啡品尝。 浓密的醇香在口腔弥漫，傅黎舒服地挑了挑眉。 “叫什么名字？” “啊？我…我吗？”小卷发，迷茫地抬起头，呆愣愣的看着傅黎，好看的眸子里盛满了细碎的星。 “这里除了我和你。还有别人吗？”傅黎的话带了调侃，让他有些羞耻。 顾戚脸色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结结巴巴着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顾戚。”紧接着就没了下文。 “哦，是个好名字，顾戚，顾戚…。”傅黎弯曲着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满脸笑意的看着眼前人。 她的视线过于灼热，让顾戚有些慌乱。 他迅速抬头看了一眼傅黎。然后慌里慌张开口：“傅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也许是想起什么，顾戚越说越没底气，后面的话，几乎没了声。 “你觉得秘书的含义是什么？” “我…我…。”顾戚结巴着，不知该怎么回复傅黎的质问，只能站在原地尴尬的扣着手指。 傅黎很有兴致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觉得傻的可以，单纯得紧，雨后的春笋不用想，剥开里面的场景。 傅黎欣赏够了他的窘迫，才打发人出去。 “好了，出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 “好的好的。”说完，逃亡一般离开。 厚重的木门，缓缓关上，将两人彻底隔绝。 顾戚身子打颤，一下双腿就卸了力，软趴趴靠着墙壁，慢慢平复着激动的情绪。 他在心里不停的说服自己，可这情绪就是上了头，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压制住。 “顾戚…顾戚…。”傅黎满脸的笑意，像一朵绽放的玫瑰，芳香怡人，戏谑的话，像是亲密的耳语，不停在他的耳边盘旋，他挣扎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狠狠咬破自己的唇瓣，慢慢恢复清醒。 “小鱼，小鱼，你在吗？”顾戚有些着急，在脑海里不停的呼唤着，好在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了答复。 “怎么了？阿戚。” “我可不可以不攻略她？她…她…。”顾戚很想控诉剧情里她的残暴，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剧烈的心跳声，覆盖了他的犹豫。 在他识海的零小鱼，也明白了他的害怕，毕竟在原本的游戏设定里，傅黎虽然只是主线的一个分支工具人，但她的手段确实让人不寒而栗。 但，配角永远只能是配角，不可能推翻主角。 零小鱼，只当顾戚是第一次做这类游戏攻略，有些过分敏感。 它自以为参透了缘由，电子音里满是喜悦的劝导：“阿戚，这没什么可怕的，你是命定的之子，她只是你的跳板，你放心她决定不会伤害你的…。” 也许是想明白了利害关系，顾戚叹了口气，才慢慢借助墙面，缓缓站起身来。 他摸了摸胸口，才语气坚定的回复“好，我会好好做任务的。” “真有意思。”傅黎看着监控里，表情变换不停的顾戚，发出了愉悦的喟叹。 她最喜欢，这种蠢笨可爱的人。 “东西准备好了吗？”傅黎很快收起脸上的笑，按了按桌上的按钮，像是在询问什么。 “一切已经准备好了，傅总。”对面的回复言简意赅。 “好。“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傅黎很满意。 她开心地转动着靠椅，眉头微微上扬，嘴角咧开大大的笑，在燥意满满的夏日，尤其阴森恐怖。 傅黎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花，再看屋内不停忙碌的人，挂起一个标准化的微笑，然后进了门。 “我回来了。”傅黎走上前去，按照惯例给颜祁一个拥抱，然后将花塞到他的怀中。 “给我的嘛？谢谢你。”他嗓音里是难以掩盖的幸福，踮起脚尖，在傅黎脸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当然，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给你送花，也只会给你一个人送花…。”傅黎病态的抚摸着他的脸，像是在欣赏着完美的艺术品。 傅黎看着他涣散无神的眼眶，慢慢被晶莹的泪水覆盖，心情愉悦，动作轻柔地将人抱在怀里安慰。 已经选择的路，从来都不可能回溯，即使是错误也只能继续。 两人在夏日的徬晚里拥抱，听着彼此的心跳，像极了一对羡煞旁人的眷侣。 可这美好的瞬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傅黎不耐烦的掏出手机，瞥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不带犹豫将其挂断。 气氛一下凝重起来。 颜祁迅速察觉到傅黎的不快，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你要不要去看看？” 傅黎深吸一口气，替他挽了挽耳边的头发，才开口回复：“不用，说好了今天陪你。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慢慢解决。”傅黎没给颜祁拒绝的的机会，将人半揽在怀里往餐厅带。 两人很快吃完晚饭，和以往一样，颜祁被傅黎投喂了很多食物，吃得太多，人就开始犯困。 傅黎看着颜祁一个接一个的哈欠，难得心情不错，揽着人在花园逛了逛。 “今天的天气很好，要不要试着自己走一走。”傅黎话虽然是询问，但动作却很实诚。 傅黎突然松开手，让颜祁有些紧张。他害怕地转身伸出手就开始寻找，话语也很急切：“不要，阿黎我害怕…。” 颜祁脚步试探着，但却怎么也迈不开脚，他已经习惯了傅黎黑暗中的帮助，他害怕一个人，也不愿一个人。 “阿黎…阿黎…我害怕…。”颜祁站在原地，心里慌张得不行，他不想走，会划破脸的，连划破了她就不喜欢了。 他心里越想越难过，也委屈得不行，一下坐在原地，就落起泪来。 傅黎看着他哭红的眼睛，心里也很无奈，只能赶紧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安慰。 “好了，不哭了，还和孩子一样。” “呜呜呜…，你是讨厌鬼。”颜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不停埋怨傅黎，双手却将人抱得紧紧的，舍不得放开。 傅黎快被他的大力拥抱，搞窒息了，只能不停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他放松些。 “好了，别哭了，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哼—！我……呜呜…不…。”颜祁还想挣扎，却被傅黎一把捂住嘴，提溜进怀里，快速进了屋。 第2章 第2章商讨 “好了，该睡觉了。” “哦。” 颜祁很想拒绝，但是却被傅黎手动闭麦，感受着身后灼热的体温，即使心里有气，他也不舍得发火，毕竟她已经留下里陪自己了，人不能太贪心。 他心里可美，也顾不得双眼的干涩，麻利的转过身去，钻进傅黎怀里，听着激烈的心跳声，慢慢睡着。 两人都睡得很好，但夏天抱在一起，总会闷热，傅黎是被热醒的，她用力推了推自己怀里的人，无法撼动只能作罢。 但醒了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低头看了眼，怀里睡得憨甜的人，发了会呆，腾出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傅黎熟练的划开屏幕，就看见那人的消息。 陆询：“很抱歉，大晚上打扰你，只是情况紧急，不知道你是否方便来春七一瓷？” 询问的语气，却不知为什么让傅黎品出别样的风味。 他高大，温和无害的模样也呈现在傅黎的脑海，让她有些心慌意乱，浓烈的苦艾香也仿佛在不停侵蚀着她的神经。 她低头看了眼还在睡睡的人，手心微微出汗，心跳也有些加速。 她很想拒绝，可却不受控制的给了肯定的答复。 看着发送出去的信息，她有些有些懊恼，刚想要撤回，就看见对面的回复：“好，我点了你喜欢的咖啡，就当是我打扰你的赔罪，希望你会喜欢。” 这下没法拒绝了，傅黎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缓了好一会儿，想到什么似的，用手捏了捏颜祁的脸。 好在颜祁睡得熟，只是不满的嘟囔几声，从傅黎怀里退了出去，继续自己的美梦。 傅黎一下没了束缚，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离开了卧室。 “傅总。”林特助看见傅黎出来，贴心的为她打开车门，快速上了驾驶座，然后等待着她的指令。 上了车，傅黎悬着的心，才放心。她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仔细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确保仪态无误，才对着前排的人开口：“去春七一瓷。” “啊…是…。”林特助呆愣了两秒，然后快速的启动车子，几声轰鸣之后，两人很快离开。 僻静的别墅区内，一切的动静都被无限放大，颜祁听着汽车发动的声音，扩散的瞳孔猛烈收缩，身子打着颤，握着的手，不断收紧…。 她还是选择了离开，明明说好的，骗子，她就是一个骗子。 颜祁很想说服自己离开她，可是他不愿也不能，他现在就是一个瞎子，离开了根本无法生存，他的心也肯让他离开。 痛苦让他无法平静，身形单薄地蜷缩在床上，无声地落着泪，好不可怜。 陆询看着意料之中的回复，轻轻将手机放下，看着已经有些光亮的天色，心情更佳了。 他表情愉悦地品尝着咖啡，像一只骄傲的雄狮在等待自己的猎物。 门很快被推开，穿着白色西装的傅黎走了进来。 明媚张扬，自信美丽。 “你来了。”陆询高兴地站起身，几步走到傅黎面前，替她将椅子推开。 看着他的举动，傅黎也不客气，麻利的坐下，客套的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我应该向你道歉才对，这个时间把你叫出来，我也很…”陆询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歉意和懊恼。 对于他的表演，傅黎也未拆穿，只能笑着开口：“人有三急，这很正常…。”傅黎也学起他的断句，一脸深意的看着他。 陆询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尴尬的咳嗦几声，才接着开口：“也没什么，只是恰好有你喜欢的…。” “什么？咖啡吗？”傅黎有些难以置信，这个时间点就为了一杯咖啡把自己叫出来，脑子怕不是？ 傅黎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完全平静，但很快又有了火气。 真是让人厌烦啊，好看的皮囊，无趣的手段，怎么看也觉得别扭。 陆询看着傅黎很勉强甚至糟糕的表情，心里一时慌乱起来。 “其实，也不是为了约你喝咖啡，主要是…。”陆询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他很想告诉她，他喜欢她，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值得她的回应呢。 傅黎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也很烦躁，她最讨厌，没有性子的人。 “到底什么事？”傅黎语气完全没了耐心，表情也很难看。 “我…我。”陆询憋了一大口气，眼看傅黎就要起身离开，也顾不得什么，赶忙开口将人留下。 “我听说你对南城的项目感兴趣，正好我还差一个合作伙伴，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参加。” “好啊，当然可以。”傅黎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毕竟有钱不赚是傻子。 她突然又对他心动了，游戏里的游戏，最好玩了。 傅黎的接受，让陆询送了口气，他脸上又挂上和煦温柔的笑，像夏日一朵艳红的花，芳香而迷人。 “尝尝看，现在温度应该刚刚好。”陆询将咖啡推到傅黎面前，一脸期待地等待着傅黎的回应。 傅黎看着眼前的咖啡，摸了摸杯身，确保温度合适，才端起咖啡仔细品尝。 浓厚的醇香味，在口腔弥漫，让傅黎烦躁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味道还好吗？我记得你最喜欢…。”陆询的话没说完，眼里的笑却是越发的勾人。 “谢谢，我很喜欢…。”傅黎被他的笑晃了眼，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悸动，回复一个礼貌的微笑。 陆询看着她真诚的笑，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喜欢就好。”明明是简单的话语，但听起来多了几分雀跃。 傅黎心里越发明白他的心思，看着陆询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起来。 不擅伪装的猎物，带上无用的面具，就把自己当成了经验丰富的猎人。 真是有趣啊。 陆询抬头看了眼，窗外还没放亮的天，脸上浮现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平静，让人微不可查。 舒缓的音乐，伴随着满屋的醇香，还有期待的陪伴，让一切都变得恬静美好。 “好了，咖啡喝完了。陆总没什么事的话，我也该走了。” 咖啡喝完，傅黎很麻利的起身就要离开，却被陆询及时叫住。 “那个，我们要不要仔细聊一聊关于南城项目的合同问题。” “现在吗？”傅黎侧头看了看窗外，已经开始放亮了，晚点离开也没什么区别，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又很快达成一致，在咖啡厅开始交涉，一切也很顺利。 “好了，大概就先这样，没什么问题的话，后续联系。” 傅黎的话，将陆询从失神中拉了回来，他看着已经窗外已经大亮，心里高兴得不行。 “要不要一起…。”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傅黎干脆地拒绝；“不用了，陆总自己吃吧，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再见。” 她走得太干脆了，没有一丝的犹豫。 看着傅黎走远，他脸上勉强的笑，再也维持不住。 “家里还有个人。”这几个字就想魔咒一般不停在陆询耳边盘旋，他心里恨得不行，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却被那个…。 他是知道，她身边有一个，但也没想到她会把他看得那么重要。 “单纯的吗？既然你喜欢我就永远做那个最单纯的好了…。”陆询站在原地，盯着傅黎离开的方向，嘴里不停喃喃细语，脸上很快挂上一个标准微笑。 第3章 第3章强大剧情 傅黎麻利地关上车门，按下后座的隔板，心里的兴奋再也压抑不住。 他真的很有趣，明明是吃肉的狮子却要把自己伪装成兔子，真的很合胃口。 傅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用力的按下一下，才摊倒在后座。 过了好一会儿，傅黎清醒了些，才对着前排的人开口：“去公司。” “好的，傅总。” 汽车行驶一段距离，很快驶离安静的休息区，快速向着繁华和喧闹而去。 不怕早饭没得吃，就怕拐角遇到小可爱。 傅黎看着抱着一堆文件，走路歪七扭八的顾戚，快被气笑了。 “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 林锡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傅黎的质问了。 他总不能告诉她，很俗套，就是他救了你妈，然后你妈觉得他很善良，强行让人破格录用了吧。 傅黎看着林锡吃屎一样的表情，也很快明白其中的缘由，强大的剧情设定啊，真是恶毒。 不过多个人陪自己玩玩也不是不行，生活总得来点调味料。 傅黎没有难为别人的乐趣，也不再追问缘由。只是看着不怎么聪明的顾戚，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着身后的林锡询问。 “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您放心，已经准备好了。” “好，你先去忙，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好的，傅总。” 傅黎打发了跟着自己的林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听着自己耳边轰鸣的声响，她再也忍不住，快速走进休息室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傅黎睡得很好，以至于傅琪打了好几通电话，才将人叫醒。 “喂？什么事？” 傅琪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才刚睡醒，声音一下就尖锐起来。 “傅黎你不会还在睡觉吧？！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一定不能迟到…。” 傅黎被她突然提高的嗓音，吓一跳，很快也没了睡意，心里也不好受。 夏天总让人没什么好心情。 她烦躁地挂断电话，然后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开始复盘自己计划…。 复盘玩，她累了，重重的翻了个身，才无精打采的开口：“嗨，小易。” 手机振动了一下才传来声音：“你好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活泼的声音让傅黎宕机好一会儿，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接着开口：“小易，请查找今日日程安排，并播报相关内容。” “好的，主人。”可爱的机械音，响起，几分钟后开始播报：“今天日程为…。” “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 “妈。” 傅琪很想再唠叨几句，但看着她不太好的脸色，和坐在一旁的人，还是忍住了。 “姐姐，你好，我叫穆承允，是你的…学弟。”穆承允一见她，就从沙发上站起身，“言语急切”的介绍自己。 傅黎看着眼前花蝴蝶一样的男人，和他有意的停顿，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友好的回复：“你好，我是傅黎。” 这种显而易见的敷衍，让气氛一下尴尬起来，傅琪恨得不找个地钻进去。 但为了傅黎的终身大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引导两人。 “哎呀，那可巧了你们是一个学校的，那肯定有很多共同语言的，这就是缘分啊。” “我也觉得，我和姐姐的缘分总是很奇妙。”穆承允没理傅琪，只是紧盯着傅黎满脸笑意。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今天你们也正好碰上了…。” 傅琪还想说什么，但很快被傅黎无语的表情打断，安排出来的巧合也太巧合了。 傅琪很快明白自己再说什么，尴尬的抽了自己两下，硬着头皮开口：“那个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哈哈哈。” 傅琪麻利地离开，剩下傅黎和穆承允大眼瞪小眼。 傅黎被穆承允火热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实在受不了，压着恶心开口：“别用那种恶心得眼神看着我。” “哦，为什么，这是我的自由，我不管反正我就喜欢你，我赖定你了。”穆承允完全不在乎，傅黎难看的表情，傲娇发言。 傅黎觉得头很痛，她不明白傅琪到底什么眼光，早知是这厮，她就不来了。 她以为她说的穆家少爷，是那个清冷克制，礼貌含蓄的。 却不想是眼前这个无法无天的霸王龙。 傅黎失望的表情，很快就刺痛了穆承允，他一看就明白她在想什么，可他的性子可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喂，傅黎你在想什么，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你以为你很高贵…呜…。”穆承允上一秒还趾高气昂，下一秒就猛男落泪，给傅黎整不自信了。 不知道还以为她怎么欺负他了。 开水壶一样的声音，在硕大的房间内此起彼伏，吵得傅黎耳朵生疼。 “好了，闭嘴。” 穆承允张大的嘴，一下被傅黎捂住，只能呜呜的摇头抗议，眼睛睁得大大的，神情委屈的看着傅黎。 “不许，再哭，你要是答应了，就摇摇头，我再放开，听懂了吗？” 傅黎看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无奈叹口气，还是将手松开。 “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为什么？我不要—？！！总不能你没眼光就退货吧！”穆承允气急了，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 听见他的胡言乱语，傅黎一下就火气上窜，语气也生硬起来。“退货？你在说什么？而且你这么说真的合适吗？” 穆承允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生气，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惺惺闭嘴，不敢再说话。 傅黎快被他气昏头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赶人走。 “你…，回家去吧。” “不行，我…。”穆承允很不想，但看着她带着冷意的表情，只能熄火。 他很不想走，但碍于刚刚犯了错，只能慢吞吞的，一步三回头的走。 他的小动作，傅黎当然看得见，孩子似的，倒也傻得可爱，就是说话不中听。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难得软了性子，主动开口：“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真的吗？谢谢姐姐。”穆承允听见她的话，高兴得一下蹿到傅黎身边，挽着人的手，就开始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坐在车内，听着他吵闹的声音，傅黎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好在距离不远，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可真到了地方，那厮却怎么也不肯下车。 傅黎表情后悔又后悔。 “下去，我没时间陪你耗。” “不要。”穆承允又变成了骄傲的孔雀，怎么也不低头。 傅黎用力拍了拍自己多管闲事的头，突然起身，麻利推开车门，一把将人抱住，用力扔出车外。 第4章 第4章游戏 “啊。”傅黎看着一下又钻回车内的人，狗皮膏药一样粘着的人，心里很是无奈。 “下来！！” “不要，我要和你住一起，我不管，反正我不下来。” 傅黎无语了，怎么会有脸皮厚成这样的人，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 傅黎气急了，没在管他，掏出手机敲敲打打一番，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什么意思？”穆承允一看她不带留念的离开，顿时就急了，嘟囔几声，也顾不得多想，打开车门，飞速追了出去。 “你站住，站住傅黎—！！！”穆承允看着傅黎走远，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他跺了跺脚，纠结了一下，快速追了出去。 林锡一看两人的举动，快速启动车子朝着傅黎的方向而去。 穆承允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上了当，看着那个潇洒上了车的傅黎，气得当场大骂：“傅黎，你个混蛋，你给我下来，混蛋！！！” “穆家到底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小混蛋的？”坐在车后座傅黎还心有余悸，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太放荡了。 她完全招教不住。 车缓缓驶离，很快上了盘上公路。 时间已有些晚，天色昏昏沉沉的，让人看不真切。 甩掉麻烦精，傅黎算是缓了一口气，她并不明白，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偏要给自己找麻烦。 傍晚的风，透过车窗，吹到傅黎脸上，让她混沌的心，清醒了不少，她看着窗外一节套一节的公路，心情复杂。 “艹…” 傅黎还未听清林锡的脏话，就被突然的急刹车撞得七荤八素。 她刚想开口，美好问候，就被人打断。 “不好意思，我的车失灵了，控制不了方向…。” 傅黎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被眼前的一幕美得失语。 男人留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像绸缎一般垂在肩头，脸色算不上健康，皮肤很白有一种要被风穿透的模样，脸型流畅美好，一双含情的桃花眼，让人不自觉陷入进去…。 “你还好吗？”男人关心的话语穿进傅黎耳畔，让她从失神中回过神来。 “还…。”她很想说话，但喉头干涩，只能尴尬的转过头去，避免两人对视。 “嗯？”男人歪歪头，脸上带着笑，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傅黎的回复。 傅黎松了口气，才镇定的开口：“没事，谢谢。” “那就好。”男人依旧站在窗前礼貌的看着傅黎，好像有什么企图。 傅黎快被眼前的一切尴尬死，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你…还有什么事吗？” “嗯，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的车坏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烦你搭我一程。” 傅黎很想拒绝，但不知道这么开口。 她没来得及拒绝，就听见了男人无奈的叹息。 “好吧，如果你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只是…。”话听起来很有礼貌，但总让人不能拒绝。 “好了，你上来吧。” “好，谢谢你。”男人终于如愿以偿，赶忙道了谢，很快上了车。 只是他也不那么镇定，脸上一片绯红，也很难为情的样子，完全不像刚才那番从容。 清新的栀子花香很快充斥着整个车内，让傅黎有些呼吸不稳。 看着身旁的人，默默移开了几分。 可男人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也跟着移动。 傅黎还想再往一旁挪一挪，却被男人的手抓住。 她一抬头，就看见男人委屈羞愤的神情，还有微微发红的眼睛。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好了的。”穆虞看着她假戏真做，嫌弃自己的模样，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低下头就美人落泪。 “别哭，好阿虞…，好了我错了别哭，好不好…。”傅黎看着人哭了，这下心里是真慌了神。 虽然刚才的一切是两人之间的游戏，但是两车相撞时的冲击，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他是真的希望自己死。 “好了，别哭了，行不行，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听她的安排，只喜欢你一个人好不好？”傅黎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软着语气哄人。 “真的吗？”穆虞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傅黎，满脸的的求证，深怕她反悔。 “当然。”傅黎将人抱得更紧，握着他有些冰凉的手，心疼的放在嘴边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穆虞被她的举动，吓一跳，羞红着脸，想要挣脱开，却被傅黎闹闹抓住，落下一个接一个的吻。 “你刚刚不会是真的想撞死我吧？”傅黎看着自己怀里的人，语气突然冷淡下来。 “哼，我才不舍得，只是你偏要去见我那便宜弟弟，我一时生气而已…。”穆虞委屈极了。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见他。 他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他真的很讨厌他。 凭什么，他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产物，却可以获得父亲更多的关爱。 他恨极了他们，可却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处境，只有她会爱自己，即使她的心不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哪有如何？ 他不要全部的爱，一部分就可以。 “好了，别难受了，我只是喜欢新鲜事物，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别担心。”傅黎这般渣女发言，正常人不会相信，但已经陷入情爱的穆虞可是坚定不移。 她心里有一席之地就行，不要全部，只要一个角落。 “还习惯学校生活吗？”傅黎摸了摸穆虞柔软的头发，温柔的询问情况。 “嗯…，还好吧，就是有些不太适应。”穆虞纠结一会儿，还是说出来自己的不开心。 “为什么？”傅黎很疑惑他的不适，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十分期待和欢喜可以继续上学的，毕竟在过去的生活里，一直是被舍弃和遗忘的那个。 他一直被自己的血亲打压和诟病，前二十年过得如履薄冰，连上学的钱，也需要零工兼职。 真的很让人心疼。 “也…没什么，只是好像没什么人喜欢我。”穆虞说到后面，几乎没了声，头也低垂着，显然并不开心。 “没关系，阿虞，他们不喜欢你，可我喜欢你，人活着本来就不需要追求全部的赞同，部分的灵魂共颤就已经很让人快乐了…。”傅黎语气柔和，不停地抚摸着他满是茧子的掌心，漫眼心疼。 “阿黎…谢…谢…你…。”穆虞声音哽咽，看着她的眼睛蓄满泪水，好不动人。 “好了，不哭了，眼睛哭肿了可就不好看了。（［不好看了，自己当然也就不喜欢了］）”后面的话，傅黎没说，可她的心却是这样想的。 她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每一次的相遇和相爱，都需要明码标价，哪来的什么无私的爱，只有算计和伪装才能深得人心。 “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穆虞也很羞耻，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趴在傅黎怀里，乖顺极了。 按照惯例，傅黎带着人去商场买了许多华贵的衣物，将人送回学校，很快回到水榭名居。 一进门，傅黎就又看见顾戚笨拙的举动，他身上穿着有些不合身的黑色西装，人却跪在地上，满脸幽怨的擦着地板。 “他为什么在这儿？”傅黎看着他的举动，有些心烦，开始询问林锡情况。 虽说是秘书，但也不是贴身秘书，没必要这么蓄意的接近。 “这个…是，夫人安排的，说是让你多见见不同的花色，总会有合胃口的。”林锡很无奈，他也是按照要求办事。 他只是个跑腿的，没有权利决定什么。 傅黎听见他的话，也不惊讶，见怪不怪，也许这就是之前的剧情设定。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大概的导向还是明白的。 顾戚的意图不在她，她是踏板，但她可不愿只当踏板。 “傅…傅总…。”顾戚一见傅黎过来，紧张得话都不会说了。 他很不愿意靠近她，也不喜欢这个游戏，可是他又没有能力拒绝，只能半死不活的进行攻略。 “嗯，地板擦干净些，要是上面还有灰尘，那就再擦一遍。”傅黎觉得表情幽怨的他，逗起来会很有趣，当然她也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做了。 “哦。我知道的”顾戚现在可顾不上害怕什么的，他双手都快麻木到断掉了，什么嘛。说好的那谁温柔善良，狗屁。 那人已经被同化，现在就是一个缺爱的妒夫，他才来没几个小时，人都快被折磨死了。 “阿黎，你终于回来了！” 傅黎还在欣赏顾戚的变化多彩的表情，很快就被颜祁一下扑了个满怀。 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人，她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也没说什么。 虚伪的游戏进程也很有乐趣。 “嗯，这两天在忙工作，有好好吃饭吗？”傅黎语气平和，有节奏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嗯，有按时吃饭的，只是睡得不太好。”颜祁先是高兴地回复她的询问，但到了后面很明显的情绪失落。 “为什么？”傅黎话里带了笑意，明知故问的为难，让颜祁脸色白了又白。 “你…说好了陪我过生日的…。”颜祁双手不停的攥紧傅黎的双臂，话语中带了委屈和哭腔。 傅黎：“好了，这有什么可难过的，差了这一个，我们明天补回来就是，重要的是我们还会有很多个一起的生日…。” “真的吗？”颜祁攥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语气也满是试探和不安。 “当然。” 傅黎对于自己喜欢的，总是多几分耐心，在把他变成自己满意的之前，多付出一些并没有什么影响。 “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我陪你好不好？”傅黎诱惑着人，很快上了楼。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机械擦地的人。 “好好擦，明天我来验收，要是不干净…那…。”傅黎欲言又止，上下打量着顾戚。 她的目光让他很不适，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手脚发凉。 “啊哈……，我……不…要…。”颜祁看着表情冷淡，不停磨着药片的傅黎，蜷缩着身子哭个不停。 “吃了药，就好了乖孩子。”傅黎无视他的反抗，掐着脖子，将药灌了进去。 “咳咳咳…。” 急促的药水，因为他的推搡，灌进了鼻腔，顺着下巴溜进了领子。 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色涨红。 过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来的颜祁，明白自己又发病了，他还抓伤了她。 愧疚和还未消散的痛苦，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颤抖着手，牢牢抓住傅黎的手，害怕她的厌烦和消失。 “阿黎…阿黎，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不想…我…不想…生病的…。” “我知道的…，阿祁我不会抛下你的，我们就应该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傅黎用力地将人抱在怀里，难得有几分动容。 柔弱美人催人泪。 真是让人难以割舍。 天赐的礼物。 “…呜…呜…呜…，对不起，阿黎，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变成了一个疯子……，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颜祁情绪失控，崩溃大哭。 他很想做一个正常人，做一个没有病的正常人。 他一直知道自己不健康，可他害怕自己的不健康，会让自己失去生存的能力。 健康？or生存？一直是没办法破解符命题。 傅黎没有回答。 只是将人抱得更紧，抬起他满是泪痕的脸，将哽咽和委屈全部吞吃进腹。 “啊…哈哈。我看门框不太干净 ，擦一擦…。” 傅黎打开门就很听墙角的顾戚来了个面对面。 对于他的小心思，她没心情理会。 只是微微掀起眼皮，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将手中的东西扔进嘴里。 “…你…咳咳咳…，你对我做了什么？！”顾戚被尺寸稍大的药片，卡到脖子。 有些呼吸困难，不停地扣着嗓子眼，看着慢慢走远的傅黎，着急得不行。 好在他干呕几下，终于把药咽了下去。 他摸了摸的自己嗓子 ，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他把它吞了下去，一想到自己即将命不久矣，他脚下一软，晕死过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傅黎坐在书房，面无表情地抽了一口烟，才对着面前的人开口。 “嗯，情况不太好，按照现在的进度，预测可能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会丧失自我意识…。”男人一边汇报情况，一边悄悄打量着傅黎的表情。 好在她并没有什么变化。 “有找到捐献眼角膜的人吗？” “目前还没有…。” “好了，下去吧。” 吸完手里的烟，傅黎更加清醒了，看着窗外隐隐约约开始泛白的天色，神情凝重。 第5章 第5章达成合作 一个成年的电灯泡，瓦数真的很达标。顾戚被不停旋转的木马，晃得有些头晕。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干什么的，要接那个绿茶的话，现在夹杂两人之间真的让他头皮尴尬得发麻。 两人隔着他相望，要不要这么有病啊？ 穆虞那种深情款款的仰望，真的很让人不自在…。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咋了？热水喝多了？咦，不能想，一想，顾戚恨不得给自己脑袋割掉。 他闷闷的低下头去，却被自己过分蓬勃的心跳，吓到。他不明白，它为什么要跳得这么快 ？要死了一样的快。他害怕被人听见，只能祈祷这场旋转早日结束，没人能明白他的悸动。 好在夜晚的风，格外的大，让人听不清呼之欲出的心跳。 傅黎当然能感受到他们都情绪变化，只不过她只喜欢当一个睁不开眼的瞎子，麻木中的乐趣总需要有人唱戏。 “在想什么？”趁着转圈穆虞的视线盲区，傅黎没客气的询问。 “啊？！没…没什么…。”顾戚不明白她问自己干什么？关心？那必然是不可能，他可一直记着她的…嗯…设定。 傅黎一看他那个奇怪的表情，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就差把话写在脸上了 ，可爱是可爱，但是太单纯，就会显得蠢笨。 顾戚向后看去，就和一脸怒气的穆虞来了个对视，那一刻他羞耻的觉得，刚才傅黎生硬的询问，变成了别样的偷情，很羞耻…。 穆虞很快从视野盲区，转过来，稳稳跟在傅黎身后，看着顾戚奇怪的坐姿和现场诡异的氛围，他明白两人之间的猫腻。 按照他给自己的准则，只喜欢钱，不喜欢人，可是真当他知道傅黎和穆承允见面的那一刻，他的心还是止不住冰凉一片，那个时候他还不清楚，他只当是对不公的愤怒，到了现在他才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 “傅黎，我不想玩了！！”穆虞心里憋着气，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那就换一个吧。”傅黎过身去，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物品，穆虞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才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他…开始变成她眼中不听话的孩子了。 不…不…行…，她会生气的。 因为害怕，穆虞一下就软了腿，看着站在地面的傅黎，慌忙想要下去，却怎么也下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再靠近再变远。 傅黎看着他，要哭不哭，但又不知所措的模样，难得大发善心，等到人来到面前，一把将人捞进怀里。 “对…对不起…我…呜呜呜…。”话没说完，穆虞就忍不住哭了起来，他也不想的，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慢慢变得不像自己，被情绪左右。 “好了，没什么可伤心的，我又没怪你。”傅黎象征性的安慰一下，抱着人离开。 顾戚看着两人走远，心情复杂，只能一直坐在上面，欲盖弥彰的四处张望。 一阵激烈的风，吹过，几声巨响之后，竟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 哎，傅总这么巧？” 两人在游乐园逛了会儿，就和迎面而来的女人碰上了面。 这可真巧。 “是挺巧。”傅黎看着林妤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也没拆穿，当然也轮不到她拆穿。 果然下一秒，林妤的客人，符齐就开了口： “啊？偶遇吗？不是你们约好了的？” 直白到让人尴尬。 穆虞听着他们都对话，眼神闪烁，头低得更低，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 傅黎看着他的小动作，握着他的手实时温柔的挠了挠他的掌心。 “哦。那个弟弟是穆承允？。” “才不是？。”穆虞一听见那人的名字，才顾不得什么小情绪，抬起头怒目圆睁看着眼前人。 “噗呲…。你真可爱。”符齐看着他那即将暴走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调侃。 “才…才没有…。”穆虞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又尴尬又无措。 他小心打量傅黎，发现她没生气，才眼巴巴靠得更近，很明显地宣誓主权。 傅黎默默注视着他的举动，心里也很得趣。一把揽住细腰将人带进怀里。 “他不是穆承允，是穆虞，是我很喜欢的人。” “哦～，很喜欢的人。”符齐上下打量两人，满脸笑意调侃，明明是一年轻的少年，和那村口大妈一样八卦。 “不跟他们接介绍一下自己吗？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穆虞已经听不清傅黎的话，满脑子都是那句 “他是我很喜欢的人。”心里美得不行。 “阿虞。”傅黎对着他的细腰挠了一下，才将人从美好泡泡中幻想。 “哦…，那个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穆虞越说越没底气，她最不喜欢别人不认真听她讲话了。 她会不会…？ “好了，跟我的朋友们，介绍一下自己。” “哦，好，你们好，我叫穆虞，是…是…。” “是什么？”傅黎循循善诱，让他没办法拒绝。 他结巴着，向一群人介绍自己：“是…傅黎喜欢的人。”话一说完，他恨不得钻进地底去，这真的很让人羞耻，虽然更多的是甜蜜。 “好了，介绍完了，你们可以走了。”傅黎很不客气要将其他人撵走。 但林妤可没给她这个机会，没人真的会因为一个小雀而浪费自己的时间，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合理有用的借口而已。 “喂，傅黎不带你这样的，说好了的，你把自己喜欢的人，介绍给我们认识，我们也趁机好好聚一聚…，你真是。” 对于她的抱怨，傅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道理，道理从来就是为了约束有道德的人，想约束她，门都没有。 “噗呲…，你都说了事情的主次，我想后面就…。”傅黎停顿了一会儿，没说的话，聪明人都明白。 “阿黎，没关系的，一起玩会儿没什么的，而且我也希望交到新朋友。” “是吧！我也觉得这是件很好的事，走吧，我们已经准备好东西了，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喜欢的…。” 符齐很自来熟，明明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却和交好朋友一般，挽住穆虞的胳膊，半推着人离开。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林妤看着两人走远，也懒得在装蒜，胳膊搭在傅黎身上，半靠着她，对于她的靠近傅黎也不抵触，显然两人是很久未见的好友。 “你不也一样。”傅黎扒拉她攀着自己的手，没好气道。 “哎，懒得和你计较，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林妤拍拍屁股，一下坐在花坛边上，扯着野草耐心等待她的回复。 傅黎看了她两眼，微微皱眉，才缓慢开口： “先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吧，剩下的再说…。” “哦，那好吧！”林妤不在意的耸耸肩，撇撇嘴，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傅黎没管她的阴阳怪气，只是挨着人坐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瓶啤酒，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我艹，给我一瓶，吃独食你…。”林妤一看她那大口胡灌的模样，顿时就起了劲，快速抢过其中一瓶…。 两人就这样坐在花坛边，一边淋着小雨，一边喝着微醺小酒，好不惬意。 “那个，我们要去哪儿？”穆虞被符齐拉着走远，心里害怕得不行，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他不想离她太远。 “哎，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放心马上就到了。” 穆虞拗不过符齐只能被迫被他拉着前进。 两人接着走了快半小时左右，一个巨大的游艇才呈现在穆虞面前。 说不上震撼，他只是很疑惑为什么，他要带自己来这里。但他也不想突然扫了符齐的兴，毕竟他其实也挺好的，这一路上没少教他如何“笼络人心” 两人很快上了游艇，一见两人，里面哄闹的氛围瞬间安静下来。 “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新交的好朋友，穆虞…。”符齐停顿了一下，才接着开口：“是穆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才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阿猫阿狗。” 他意有所指，骄傲的向其他人介绍穆虞。 穆虞听见他的介绍，心里波澜起伏，他已经很久没听见这个介绍了，自从母亲离世，他更多的是被别人称作没人爱的可怜虫。 “你好，穆虞大少爷。”齐刷刷的问好，让穆虞暂时收起情绪，不太好意思的回复友好的问候：“你们好，我是穆虞。” 互相认识之后，符齐很自然地带着他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安静的房间里，顿时又响起了刺耳的音乐声。 狂欢的步伐总能让人忘却哪些不起眼的伤感。 “靠。”穆承允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深怕被符齐瞧见。 符齐是符家的小少爷，在符家算得上掌中宝一样的人物，家庭和睦，父母相爱，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不忠的人，对于私生子什么的，更是深恨痛绝。 他落在他手里，怎么也得脱层皮。一想到哪些，穆承允就害怕地更加用力抱紧自己，安静的蜷缩在角落，祈祷着不被人发现。 他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可没想到激烈的狂欢声，突然安静下来，幽暗的房间也明亮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他悄悄移动着身子，想要逃跑，却被人一把抓住脚踝，被人用力拖了出去。 他尴尬地抬起头：“嗨…，你们好…。” “谁带他来的。”果然，符齐一看是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嗓音也冷峻起来。 眼神不屑的打量着穆承允，仿佛再说又是一个不该存在的脏东西。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男孩，害怕的举起手，颤抖着回复。 “是你？你是谁的阿猫阿狗？”符齐毫不掩饰的戳破他的身份，表情更加难看了，他最讨厌那些客带“客”的。没什么颜色，尽是惹是生非。 “对…。”男孩还想道歉，其却被符齐冷声呵斥，连滚带爬离开了房间。 “阿虞，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有人把他带进来，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这种脏东西。”符齐气得发抖，还是耐着性子向穆虞解释。 他要是完不成她的任务，会被惩罚的，会…。 “没关系，我明白的。”穆虞也知道他的意思，尽他也尽量维持着平静，只是双手握得紧紧的，脸色不佳，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虞，你不应该怕他，按照正常的身份地位来说，你才是穆家的主人，他只不过是一个野种…。”符齐言辞犀利，生气极了，仿佛真的在为他打报不平。 穆承允一听“野种”这两个字，再也忍不住情绪，维持不住泼辣的形象，张口就是大骂： “说谁呢？你才是野种，你全家都是野种 。就算我是野种，那也总比一个吃不饱饭的弃子有用。” 嚣张的输出，让他的处境更加糟糕，符齐一生气，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皮鞭对着他的高高抬起的脸颊就是几下收拾。 火辣辣的痛感，终于让穆承允明白他的处境，他害怕地蜷缩在地板上，双手牢牢抱着头部，好像害怕他唯一的，筹码被破坏。 此起彼伏的鞭挞声在房间内响起，伴随着一声声的痛呼，让人不敢直视。 “好了，别打了。你会…。”穆虞实在受不了这种皮开肉绽的声音，慌忙拦住了符齐，不让他在动手。 “为什么？“符齐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的…，让人…。他烦躁地扔掉手中的东西，跺了跺脚，晃悠着离开。 “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也是…。” “我也是…。” 不知是谁带了头，剩下的人，也害怕眼前的一切，害怕自己被牵连，纷纷离开。 房间内，很快再次回归安静，只剩下依旧蜷缩在地板上的穆承允和呆呆站在原地的穆虞。 令人害怕的气味消散，穆承允悄咪咪抬起头打量着四周，发现只有穆虞一人，一下就精神起来。他可不怕他，一个没用的软东西。 “呵呵呵，看着我的惨状，你是不是很得意？”穆承允怒目圆睁，毫不害怕，直视着穆虞，仿佛在说他的懦弱和无能。 “没有，我只觉得你很可怜，为了可以活下去，攀附不应该攀附的人…。” 穆承允打断他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脸上带着嘲讽，直击穆虞的痛处：“ 你不应该可怜你自己才对，你才是那个可怜虫…。” 他的话，穆虞听了很多遍，早已免疫，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安静地看着穆承允，看着他，好像再看什么笑话。 穆承允被他的高傲的姿态，气到。他不甘，凭什么？凭什么他为了活着，就要抛弃尊严，去讨好，去服从。 他笑着笑着，不知不觉就流起了眼泪，咸涩的泪水流过带伤的脸颊，留下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