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竞技综艺上成了恋综》 1、乘风 《乘风》后台,大家正在看采访提纲,准备接下来的个人采访。时叙坐在备采间,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像在家里一样轻松自在。 主持人问:“请问您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节目?” 时叙露出礼貌微笑:“不是你们请我来的吗?” 主持人被噎了一下,接着问:“在此之前您有关注过我们节目吗?” 时叙:“没有。” 主持人表情有点僵硬,时叙想起姐姐的叮嘱,找补一下:“但听说过,毕竟这个节目很火。” 主持人轻舒一口气,按照提纲问:“那您有没有特别想要合作的人呢?” 时叙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声音陡然温柔起来:“有。是我很仰慕的前辈,也是我参加节目的初衷。” 主持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跃跃欲试想挖掘更多,但时叙已经起身整理衣服了。 “好了,总共三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 她是严格按照台本走的,至于主持人有没有完成自己的工作,不关她的事。 出去的时候恰巧碰到简秩,还没靠近就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气,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 两人是第一天见面,并不熟,但在镜头下简秩还是想保持完美的形象,于是笑着朝时叙打招呼。 哪知对方目不斜视地经过,完全忽视了她的示好。 简秩微微皱眉,对这个没有礼貌的小孩好感降低,推门进入备采间,面对镜头又是一副浅笑嫣然的面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时叙捂着心脏,等看不见人才扶着墙壁长舒一口气,她的脸颊在发烫,心跳也没有慢下来的趋势,整个人兴奋不已。 回头看一眼,备采间的门紧闭着,她想,自己应该隐藏的很好,没有被发现。 等全部采访完后,节目开始了正式的录制。 今年赛制与以往不同,录一期播一期,播完后由观众投票选出最喜欢的选手,在下一期录制前在官号直播,为自己所在的队伍赢得额外火力值。 初舞台状况百出,偏偏时叙的表演在中后期,所以她不得不顶着困意,为或好或坏的舞台献上虚伪的掌声。 候场室的人越来越少,一直告诫自己不要特意关注某人的时叙听到那道温柔的嗓音,猛地一个激灵,困意消失了大半。 “吃点巧克力补充一下体力吧,不然等下没力气表演了。” “不了,谢谢你。” 短短五个字,瞬间就治好了时叙爱睡觉的毛病,她偷偷看过去,发现自己跟简秩之间只隔着一个人。 刚才问要不要吃巧克力的是节目拉来当炮灰的,她自己好像也知道,所以显得比别人松弛。 舒月瑶走到时叙面前,把巧克力递给她,“你要吃吗?” 时叙刚要拒绝,肚子就“咕噜”叫了一声,她沉默了一下,对方笑着把巧克力放到她手里,顺势在她旁边坐下。 简秩无意朝她们这边看了一眼,发现时叙并不排斥别人,只唯独刻意无视自己。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对时叙的好感又降低几分。 吃了一块巧克力之后,时叙又开始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清淡的香气飘来,她贪婪地嗅闻,恨不得一头扎进柔软的花海中。 柔软?花海? 时叙猛一激灵,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的坐直,旁边的人优雅起身,迈着从容的步伐朝舞台走去。 时叙看着她的背影,心如擂鼓。 还好下一个上台的就是她,并没有多少时间让她来回味。上台之前跟简秩擦肩而过,对方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热血瞬凉,狂跳的心安静下来,以这种情绪上台表演,伤感情歌被她唱得深沉又有韵味,比之前任何一次彩排都要好。 在所有人都在为她鼓掌时,时叙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各项分数出来之后,心酸被怒火代替,她阔步走进训练室,拉开椅子重重坐下,双手环胸等着那几位“老师”开口。 老师们面面相觑,舞蹈老师率先出击:“你觉得我的打分合理吗?” “在我看来不合理,但您是老师,我尊重您打分的权利。”时叙说完勾了下唇,像是微笑又像是嘲讽。 舞蹈老师哽住,换声乐老师来。 “你现在的样子,是觉得自己表现得很好吗?” 时叙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懒懒的说:“我本来就表现得很好。” 声乐老师紧追不舍:“唱的也很好,没有任何瑕疵?” “没有,所以您的打分我不认可。” 时叙直直的望着她,气势一点也不输,声乐老师没想到她这么直白,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毕竟时叙无论是音色还是唱功都无可挑剔。 但就算她表现得再出色,在镜头面前总该谦虚一点吧,前面的二十几个人,咖位比她大的比比皆是,哪个不是谦逊有礼,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么嚣张? 不考虑播出会有什么后果吗?不想在娱乐圈混了? 在几人这么想的时候,时叙已经准备回去睡了,临走还顺走了桌上的营养剂,反正是自家企业赞助的,不拿白不拿。 步子已经跨出去了,时叙又停住脚步,对身后的人说:“我觉得各位给我的打分都有失偏颇,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水平就这样,啧!” 一句话给老师们整不会了。 节目已经播出了三季,她们都是三朝元老,且在各自的领域有一定地位,还是第一次遇到像时叙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在此之前她们只以为时叙是想洗白才上节目,可现在的状况明显超出她们的预料,于是她们想,难道是想走黑红路线,依靠时下流行的“发疯”吸一波粉? 话分两头,时叙创完所有老师后心情大好,想找个地方摸鱼到后面的人表演完,刚一转头就看到简秩一脸疲惫的靠在墙边。 被无视的苦涩涌上来又很快不见,她像只小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对方听到动静抬头,那双漆黑的眼睛幽沉如夜,让人心底发颤。 时叙蓦然停下步伐,有些不知所措的站着,简秩好看的桃花眼微垂,冷声问:“有事吗?” 比她的声音更冷的,是她的表情。 仿佛一堵无形的墙竖在中间,时叙知道自己暂时还无法越过这道防线。酸涩袭来的同时,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递出手里的营养剂,说:“喝点这个吧。” 简秩微微挑眉,用眼神询问她。 时叙连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好像很累。” 简秩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道:“没关系,你也累了一天了。” 时叙嘴比脑子快,激动道:“我比较年轻,扛得住!” 话音落下,周围一片死寂,时叙悔的咬舌头,简秩倒是反应不大,只是那样淡漠地盯着人看时,更让人心里发毛。 “年轻人也该补补,你说呢?” 她意有所指,时叙想起之前的事,脸烧了起来。太困了靠在人家身上睡觉,该不会以为她身体不好吧? 简秩没再说什么,抬步往候场室走,时叙慢了一步跟上,在进门的前一秒还是把营养剂塞到了她手里。 “我身体……还不错的。” 说完先一步走了进去,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两人身上,纷纷目露好奇和探究。 时叙压下心里的涟漪,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舒月瑶凑到她身边,小声问:“你跟简老师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对于她这样的熟稔,时叙觉得莫名其妙,如果不是这个节目,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交集,就算她是自来熟的性格,难道自己看起来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吗? 在她的眼神威压下,舒月瑶尴尬的轻咳一声,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 时叙不喜欢别人打听自己的隐私,更加不喜欢没有边界感的人,结束之前她给了舒月瑶两块巧克力,算是还了之前的人情。 一整天的录制下来,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大家陆陆续续回宿舍,大都有一两个同伴,只有简秩形单影只。 当然了,她身后的时叙也是。 但在时叙看来,她们的情况很是不同,她是习惯了一个人,不想搞无谓的社交,而简秩则从身体到灵魂都透着孤独。 看似对谁都亲近,一脸温柔的笑意,实际上她在自己周围设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一旦有人想靠近就会被挡住。 如果不能打开她的心防的话,是没法突破那道屏障的。 时叙想的入了迷,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一下撞到瘦削的背上,把人撞的摇摇欲坠。 “小心!” 话音出口的同时,她伸手捞了那纤柔的身躯一把,将人牢牢箍在怀里。 简秩回头看她,眼里明显露出了厌恶,时叙被刺了一下,立刻松开手后退一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简秩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兀自拿了钥匙进去,时叙在外面站了许久,才把心里的失落消化完,恹恹地进去找宿舍。 宿舍是初舞台录制结束才抽签决定的,时叙对质量要求并不高,只希望舍友话少且别过分热情。 门一推开,她跟里面的人都愣住了。 简秩眉头微皱,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牌子,一句话也没说就进了卫生间,时叙定定的站了几十秒才进去,心情十分复杂。 宿舍是两人间但有三张床,两人自觉地选了靠墙的两张,中间空着的那张像特意划分出来的楚河汉界。 时叙压根睡不着,同一个姿势躺久了还有点难受,她先是转到里面背对简秩,又害怕对方误会,小心翼翼的把身子转过去,没想到抬眼就撞上那双幽邃的眼眸。 简秩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身,眼神慌乱了一瞬,而后收回视线转身背对她,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时叙:o(╥﹏╥)o 我不看你了还不行吗,别讨厌我啊! “笃笃笃”,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娇小苗条的身影。 来人径直走到简秩床边,压着声音说:“师姐,换了床我睡不着,你能陪我睡吗?” “不行!”简秩还没出声,时叙先急了。《 》 2、同居 四只眼睛齐刷刷看过来,时叙佯装镇定,说:“明天很早就要拍摄,这种片段播出去对两位都不太好吧?” 简秩不语。 一只膝盖已经压在床上的薛清面露不解,甚至作势去掀被子。 “可是我以前也经常跟师姐一起睡啊。” 时叙听了一股醋意直冲头顶,嫉妒蒙蔽了她的心,更加击溃了她的理智,她火速下床按住薛清的手,把人拉到中间的床上按下去,还贴心的为她掖好了被子。 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薛清:???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简秩也不理解时叙的做法,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她,时叙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但她怎么能容忍别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跟简秩睡在一起? 即便如芒在背,她也并不后悔刚才的行为。 躺到床上,那道炙热的视线弱了很多,不知道是主人看累了还是被薛清中和了。 时叙过了好久才偷看简秩一眼,对方平躺着双眼紧闭,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光线昏暗至极,可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仍能看出她明晰的轮廓和优越的五官。 简秩去年凭借票房口碑双爆的黑马电影拿下影后,又拿下主流奖项视后,咖位一跃直线飞升,如果不是早就敲定的工作,想来她是不会上这种节目的。 不知不觉,时叙就看入迷了,除了心湖微漾的悸动之外,还感受到了一种孤寂感。 即使安静地睡着,整个人也像被孤独环绕,让人不由想要给予她温暖。 时叙觉得自己可能是困懵了,竟然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名利双收、炙手可热的影后,身边肯定围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怎么会孤单呢? 薛清翻个身呓语一声,把时叙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看了一眼手机才知道已经凌晨三点了,她连忙调整姿势入睡,闭眼前又看了简秩一眼,那种怪异的感觉仍旧挥之不去。 等她的呼吸逐渐均匀,简秩从黑暗中睁眼,瞥她一眼后起床,在窗前站了大半晚上。 时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但被吵醒后憋了一肚子气,睡眼惺忪的坐起来,刚要发脾气就看到简秩穿着清凉的睡衣从浴室出来,火气一下子就没了。 她抓紧时间看几眼,顺便找寻薛清的身影,这么好的景色可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 看到她的动作,简秩淡淡的说:“她回去了,不会妨碍到你的。”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时叙张着嘴想解释。 简秩的眼神在某处停留了一下,迅速移开,好像在躲避什么。 看着她略带嫌弃的样子,时叙到嘴边的话哽在喉头,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起了床才发现,昨晚穿得好好的睡衣衣襟大开,一只袖子滑到了臂弯处,露出了大片春光,难怪简秩看她的眼神不对。 难道误会自己故意这样的,才会那么嫌恶吗?时叙胡思乱想着进了卫生间,跟在里面换衣服的简秩四目相对,吓得对方手里的裙子掉在地上,窈窕身材展露无遗。 时叙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连忙捡起裙子递给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到底是年上,简秩很快就冷静下来,从她手里接过裙子挡在身前,冷冷道:“还要站在这儿看多久?” “哦,哦!”时叙急忙退出来关上门,整个人热得快要爆炸。 简秩过了很久才出来,白色的吊带收腰长裙很显身材,也衬得她的脸艳如桃花,越发纤秾漂亮。 嗯?脸红? 时叙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刚想靠近看个清楚,简秩就刻意绕过她出了门,只留下一股清淡的香气在她鼻间萦绕。 到底是因为害才脸红还是被浴室的水蒸气熏的啊?直到录制前时叙都在想这个问题。 初舞台还没播出,今天录制的是第一期选歌和分组,时叙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成群结队的坐在了一起,见她来也只是打个招呼,没有人向她抛出橄榄枝。 时叙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自己黑料缠身,谁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扫视一圈,她走过去坐到简秩跟薛清身边,大有要加入她们的趋势。 薛清眨巴一下眼睛,问:“时叙姐,你想跟我们组队吗?” 时叙微笑:“-4直接叫名字就好了,不用这么客气。” “哦。”薛清表情不变,似乎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我是想告诉你,我跟师姐已经选好歌曲了。” 时叙瞥一眼她手上的平板,上面是一首双人歌曲。 “……” 她越过薛清的脑袋看简秩,对方盯着手里用来抢歌的平板,不搭理她。 “要不你去问问别人吧,不然等下只能自由组队了。” 时叙倒是不怕自由组队,可她就是想跟简秩在一队,这样平时练习也在一起,基本上算是形影不离了。 但薛清像个八爪鱼似的黏着简秩,别说组队了,连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时叙越想越气,决定主动出击,刚发出一个“j”音节,简秩就站了起来。 “走吧,该去选歌了。” 从头到尾,她连个眼神都没给时叙,无视她无视的很明显。 时叙握紧拳头跟上,全程盯着两人,好在幸运女神又一次站在了她这边,她们想选的歌被其他人抢走,只能组三人及以上队伍。 趁着薛清去看别人的战术的间隙,时叙霸占了她的位置,对简秩道:“加我一个组三人队吧,不然你们只能跟更多人组队了。” 看得出来简秩不想组多人队,她从一开始就游离在外,如果不是有薛清这个小师妹,恐怕都要单人表演了。 简秩盯着她看了十几秒,问:“实力强劲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们组队?” 还不是因为喜欢你!时叙差点脱口而出,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又咽了回去。 “咱们不是同一个宿舍吗,一起组队的话练习也会比较方便,你不觉得吗?” 简秩并没有被她的理由说动,但马上就是下一轮选歌,如果不早点决定的话,就要跟更多不熟悉的人组队,这是她更不想面对的局面。 随着主持人一声开始,薛清在三人组歌曲上按了确定,相对来说比较难,对唱功要求很高,时叙已经能预想到今后练习会是什么样子了。 薛清是音感很准的大白嗓,简秩音色好听但气短,唯一能挑起大梁的只有时叙。 一想到能带领偶像突出重围,得到她的认可和称赞,时叙就激动不已,恨不得现在就登台演唱。 “你怎么确定了,我还没想好呢。” 简秩的话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时叙一下就老实了,她看简秩一眼,像蔫吧的小狗一样低下头。 看来人家根本不想跟她组队,要不是薛清这个傻白甜,估计没她什么事了。 这么说的话,自己难道还要感谢薛清吗? 目光移过去,傻白甜问:“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时叙僵硬道:“没有。” 算了,实在是难以交流。 后面又经历了几轮激烈的角逐,队伍基本上确定下来了,中间有换人的机会,舒月瑶向时叙发出邀请,时叙还没来得及拒绝,薛清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抛弃我们吗?” 时叙不回她,转而望向简秩,希望她也能说点什么,没想到对方只冷冷瞥了她一眼,然后对薛清说:“清儿,别这样拽着人家,让时小姐自己决定。” 时叙的心又凉了,闷声拒绝了舒月瑶,一直默不作声地坐到了选歌环节结束。 也许是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简秩,这期间有好几次视线相接,但简秩每次都不停留地看向别处,好像只是随意瞟她一眼。 就像飞累了的蝴蝶,在她的枝叶上短暂逗留之后,又会飞向别的花朵。 这样想着,时叙摸了摸脸,她觉得在场这么多人,她的长相并不比任何人差,怎么就不能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会儿呢? 下一部分的拍摄在练习室,分词的时候又陷入了分歧,薛清想要难度低的,但歌词简单的有舞蹈动作,没有舞蹈动作的又难唱,她躺在地上摆烂,像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清儿,快点起来,这像什么样子?”简秩颇为无奈的说,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这不是薛清第一次这么做。 薛清委屈的瘪嘴,说:“好难啊,早知道就不来了。” 时叙邪恶一笑,走到她面前俯身,幽幽道:“你这个角度好丑啊,被你的粉丝看到怕是要脱粉回踩咯。” 薛清蹭的一下坐起来,惊疑的摸着脖子看有没有双下巴出来。 时叙也不惯着她,严肃道:“快点起来把歌词定下来,本来时间就紧,你还要浪费多久?要是因为你害得我跟简老师被淘汰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薛清爬起来,含泪跟简秩换了歌词。 这样一来,时叙就要跟简秩跳双人舞。本来是各自的独舞,但节目组想要炒cp,故意加了这么一段,若即若离的暧昧,恰到好处的勾人。 简秩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先顶不住的是时叙。 当简秩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时,她不知所措,脚步乱了;当简秩的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时,她呼吸一滞,心彻底乱了。 以前隔着屏幕才能看到的脸近在咫尺,时叙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只能僵着脖子往后仰,尽量保持距离。 这在别人看来,是一种无声的排斥,简秩也这么认为。 简秩本就清冷的眉目更加冷淡,忍了一会儿她凌乱的舞步后,松开了双手。 “要是你实在不想跟我跳,那就换薛清来吧。” 已经组队完毕了,现在换队员也不现实,她只能以最小的损失解决这件事。 在这方面,她是个很可靠的前辈。 时叙一听更急了,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倒,连带着把简秩也拽翻,对方跌到她身上,嘴唇贴在她的脖子上,呼出的气息异常灼人。《 》 3、躲避 脖颈上触感柔软,时叙的心紧了又紧,手握成拳,指甲掐着掌心,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保持理智。 那一直围绕着她的香味变得浓烈,熏得她脑袋发晕,视线都变得模糊了。 简秩从她怀里抬头,似乎屏住了呼吸,她的眼里闪过一抹羞赧,目光明显在闪躲。 时叙以为自己看错了,凑近去看,但简秩已经从容的起身,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简秩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转身往沙发走去,时叙的心七上八下,脑子也是乱的。 “你没事吧?”薛清靠过来,打消了她心里的旖旎。 时叙:“……没事。” 怎么感觉薛清一过来,周围的空气都浑浊了? 简秩拿起桌上的水猛灌一口,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耳尖悄悄红了。 因为这个小插曲,练习室的气氛一直比较微妙,负责训练的老师下班后,三人又自己练了一会儿,然后跟随大部队回宿舍。 时叙从小到大过得都很轻松,想要的唾手可得,所以她并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无论是私底下还是在镜头前,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 薛清夹在两人中间,觉得她们之间的氛围不对,她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到了宿舍门口,时叙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挡在她面前。 薛清仰头看她,目露疑惑。 “一身臭汗,薛小姐还是回去洗个澡吧。” 薛清伸出胳膊闻闻,又拉起衣襟嗅嗅,单纯道:“不臭啊。” “你自己当然闻不到了,就像有狐臭的人不知道自己有狐臭一样,熏不熏人只有周围的人知道。” 薛清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连忙说:“师姐,我先去洗澡换衣服,等下再来找你。” 时叙目送她离开,唇角勾起若隐若现的弧度。 别来了,你个电灯泡! 视线收回正好看到简秩在看她,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时叙忽然一紧张,翘起的嘴角降了下来。 “你不进去吗?” 声音出口才发现又干又涩,一点都不自然。 简秩默了几秒,说:“薛清是个单纯的孩子,有话可以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欺负她。” 时叙还没来得及回话,她又说:“我知道你讨厌她,我会让她注意的。” 简秩说完深深看她一眼,然后越过她进去,其实她知道,时叙不止讨厌薛清。 又或者说,她只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对自己的不满,薛清只是恰好成了她含沙射影的目标。 简秩叹口气,觉得疲惫不已。 时叙看着她孤绝的背影,有种哑巴吃黄连的苦闷感,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她是真的不喜欢薛清。 但怎么能说是欺负呢,她说的哪句话不是事实? 郁闷着郁闷着,简秩已经从浴室出来了,她穿着真丝睡衣,袖子挽到臂弯处,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粉,整个人看起来又温暖的又软糯。 热气逸散到整个宿舍,时叙只觉得口干舌燥,脑袋晕乎乎的,在简秩靠近之前落荒而逃。 简秩看着她如此明显的躲避,眉心拧了起来。 一直跑到庭院里,那股焦躁才减少几分,时叙靠在墙上反复深呼吸,让微凉的夜风抚平心底的潮热。 这个时候大家基本上都在宿舍,庭院很安静,夜凉如水,银白月光洒在地上,倒是能更好的让人平静下来。 时叙坐在秋千上,听着各宿舍的喧闹消磨时间,虽然什么都听不清,还是不由感叹一句,果然人多的地方就是热闹。 眼前不时浮现简秩美人出浴的模样,时叙的心紧了又紧,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哈!”她把脸埋进臂弯中,对这样的自己十分无奈。 过了两个小时她才回去,宿舍里空无一人,唯余简秩身上的香水味。已经很淡了,不知道她出去了多久。 时叙洗澡换衣服,躺了一阵还不见简秩回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出了门。 宿舍周围没有找到,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她又去练习室了。 时叙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看着里面身形修长,舞姿曼妙的人,不自觉地放慢了呼吸。 练习室只开了两盏暖灯,昏黄的光线打在简秩身上,像特意为她开了一束追光,衬得她高雅迷人,美得不似真人。 旋转跳跃,她挥洒着汗水,像一只刚刚破茧而出的蝴蝶,不知疲倦的飞舞。 时叙忽然觉得,现在的简秩才是真正的她。 她自由惬意,没有任何枷锁,也不必在镜头前伪装自己。 简秩倾尽全力跳着,直到精疲力尽才倒下,她躺在练习室冰冷的地板上,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眼神失焦空洞,脸上却隐约带着笑。 看到简秩倒下,时叙吓得立刻推门而入,简秩转头看她,两人的目光遥遥相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时叙心如擂鼓,像是要把胸口撕开一个大口子,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简秩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谁也没有先打破这份平静。 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她靠近,视线也自觉落在那纤白的脖颈和水润的红唇上,时叙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暗自调整急促的呼吸,试图让喧嚣的心静下来。 简秩并不对她抱有希望,但再三看到她对自己表现出厌恶,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泥人还有三分性呢,是觉得自己好欺负吗? 但对方也没有明说,如果问她的话反倒像是自己在咄咄逼人,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她盘着腿坐起来,拉了拉滑落的衣服,不打算跟时叙搭话。 反正就这一次,之后组队的时候避开她就行了。 时叙好不容易才压下兴奋,她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简秩以为她要用练习室,起身拿了自己的毛巾和水杯,冷眼从她面前走过,身上的香水被汗水蒸发,越发浓郁诱人。 时叙亦步亦趋的跟上,简秩回头怪异的看她一眼,说:“你不是要用练习室吗?” “啊?我不用啊。”时叙磕巴着回。 简秩的眼里划过一丝不耐,问:“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时叙咬了咬舌尖,回道:“睡不着,随便转转。” 简秩没再跟她多说,迈着长腿大步离开,似乎要跟时叙拉开距离,但时叙始终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回去,其他人看了还调侃她们练习用功。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时叙心烦的什么都思考不了,她不禁苦涩一笑,分不清这是对她的奖励还是惩罚。 简秩穿着吊带短裤出来,左边脚踝青了一大片,看着像是扭到了。 时叙盯着看了好久,在她掀被上床时叫住她。 简秩看她,用眼神询问,态度比之前还要冷淡。 时叙指着她的脚踝道:“你的脚好像扭到了,不疼吗?” 简秩低头看一眼,说:“没事,明天早上就好了。” “可是看起来很严重,要不涂点药吧?”说话间时叙在思考自己把药箱放哪了。 简秩钻进被子里,把受伤的脚踝遮住,淡漠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话落便用被子捂住脑袋,背对着时叙躺下,时叙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不疼但难以忽略。 半梦半醒间,时叙被黏糊的声音吵醒,她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发现简秩像是陷入了梦魇,正在瑟瑟发抖。 梦话听不真切,但她看到了简秩眼角滑落的泪水。 脸颊和鼻尖都是红的,睫毛被眼泪濡湿,身子蜷缩成一团,像迷路的小孩一般无助,与白天的孤高冷傲形成鲜明对比。 时叙轻抚她的脸颊,小声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掌心传来绵软的触感,简秩主动用脸蹭她的手,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时叙的心跳漏了半拍,一只手隔着被子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简秩渐渐从噩梦中脱离,等她睡得踏实了,时叙才把手从她的脸下面抽出来,小心翼翼的站起来。 蹲了太久腿完全是麻的,不等她反应就一软,倒下之前她尽量往旁边让,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简秩的耳朵。 简秩不悦的呓语一声,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侧躺着看放大的绝美容颜。视觉一再受到冲击,时叙的心痒痒的,但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把脸埋进被窝里,嗅闻简秩的黑发。 简秩失眠已经很久了,参加这个节目后更是没一天睡得好,一点轻微的声响都能把她惊醒,但昨天晚上倒是睡得不错,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脚踝上的淤青消下去了不少,洗澡的时候摸起来滑滑的,像涂了什么东西。 看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某人,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时叙讨厌她讨厌得那么明显,怎么会做这种事? 沉浸在美梦中的时叙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忽然睁开了眼睛,简秩猝不及防的一怔,像做坏事被抓了似的别开眼。 时叙还没完全清醒,一双眼睛钉在简秩身上,被她的美色所惑,忽略了对方心虚的眼神。 留给她们练习的时间并不多,一开始说好绝不为难自己的时叙,跟着简秩天天泡在练习室,人都瘦了好几斤。 “这部分你俩唱完后,要给彼此一个眼神,然后再开始跳。” 舞蹈老师把两人的手放在一起,时叙指尖轻颤,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简秩还是一样,漂亮的桃花眼古井无波,让人很难猜到她此刻的心情。 音乐响起,时叙感觉腰上一紧,紧接着简秩的气息就朝她侵袭而来。 靠得太近了,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她忍着不去看面前的人,还是不可避免的将她的美尽收眼底。 心脏猛烈敲击着胸膛,她陡然松开手想要透口气,舞蹈老师却从后面推了她一把。 “想象她是你的爱人,表现得再深情一点。” 简秩闻言抬起头来,跟被按下来的时叙吻到了一起。《 》 4、亲吻 薛清原本躺在地上打盹儿,被震动的地板惊醒,睁眼就看到这劲爆的一幕。 哇哦,玩这么大? 难道师姐签的合同还附带拉高收视率这一项?不然那么讨厌跟人接触,怎么还亲……不对,真亲上了吗? 薛清像只蛆一样蛄蛹,硬是凑到僵住的两人中间,近距离观察。 简秩的长卷发垂在胸前,有点遮挡视线,但她仔细分析,认为两人嘴唇肯定是碰到一起了。 ……就是程度深浅的问题。 薛清连忙点开手机连拍几张,石化的两人被闪光灯惊醒,一下子推开二里地。 时叙丹凤眼瞪成了杏仁眼,心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使劲攥着手心,指甲都嵌进肉里了,还是控制不住兴奋。 温度从耳尖蔓延到脸和脖子,她的眼睛被灼得泛红,一抹绯色从眼尾飘出直入鬓中,让她看起来快要哭了似的。 简秩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抿了抿唇,她瞪夏礼一眼,对方嬉皮笑脸地耸耸肩,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 时叙看似在发懵,实际上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嘴巴上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她想尽量表现得平淡,可还是没忍住舔了舔唇。 夏礼看到她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暗光,嘴角翘起猥琐弧度。红着眼睛还以为是紧张委屈,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拒绝得了人间尤物简秩。 “继续吧,离正式演出没剩多久了,你们也不想成绩垫底吧?” 薛清心说我无所谓,但为了近距离磕cp,她还是选择认真的练习。 “师姐,快过来呀,你跟时叙的舞蹈得抓紧练才行,要是真的垫底,黑粉之只怕要狂欢了。” 夏礼立刻附和:“对呀,你俩现在一点默契都没有,跟两个机器人在跳舞似的,这样肯定得不到多少火力值。” 简秩又看一眼时叙,发现她还呆愣着,眼睛又红了一些,心情莫名变得很差。 跟她碰一下嘴唇就这么难过吗?她心里也很委屈啊,这可是她除了演戏之外的初吻。 想到这里,简秩伸手摸了一下唇,随即心下微惊,又急忙收回了手。 她的表情越发难看,而这一幕恰好被时叙看到,她激动的心一下子就冷静了。 好嫌弃的表情,这可是我的初吻啊! 时叙欲哭无泪。 两人各怀心思,接下来的练习比之前还糟糕,别说配合得更好了,稍微亲密一点的动作,时叙基本上都是同手同脚,跟四肢还没完全驯化似的。 在一个动作第十八次练习还错之后,夏礼终于爆发了。 “我就说教两头猪,这么多变也学会了,回家吧好吗,回家吧。” 说完自己拎包走人了,薛清看看形势觉得自己也该走了,虽然她很想留下当电灯泡,但现在的气氛不适宜再待下去了。 她俩走后,练习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简秩一身低气压,导致时叙不敢靠近。 “前…前辈……” 简秩转头看她,眼神淡漠疏离,时叙一下就哽住了。 等着下文的简秩见她不语,有点生气,这对她来说是很少有的情绪。 因为什么生气呢?她也想不通。 对于不在意的人,她一般都是无视的,根本不可能被影响到心态。 不等她深想,时叙开口了。 “前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简秩眼眸微眯,问:“你在为什么道歉?” “就刚才……”时叙摸着嘴唇,脸红了起来,“我没想到夏老师会突然……总之对不起,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简秩心说迟了,已经讨厌你了。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简秩说完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时叙慢了一拍跟上,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时叙盯着她高挑瘦削的背影,心里想的是怎么把她喂胖一点,而简秩用眼角余光看到玻璃的投射,觉得时叙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她不由放慢了脚步,很快时叙就追上她了。 时叙察觉到她的细微变化,本来落后一步,心一横上前跟她并肩,微风送来简秩身上清淡的香气,她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车上也一路无话,到宿舍时回来早的人正在大厅吃宵夜唠嗑,看到她们不知谁起哄了一句,随后大家纷纷打趣她们是闹别扭的小情侣。 时叙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回到宿舍看到简秩的脸色,呲着的大牙又收回来了。 看来被这么调侃简秩心里很不舒服,这是多嫌恶她啊。 时叙坚强的不去多想,可还是觉得委屈,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被讨厌了呢? 洗完澡出来薛清也在,正在软磨硬泡让简秩陪她一起吃宵夜,简秩说什么也不肯,她只好拉时叙去。 门关上,空荡的宿舍只剩简秩一人,她想起刚才大家的揶揄,捂着脸苦笑一声。 “我怎么配有女朋友?我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说完她无力地蹲下去,整个人都散发着颓丧和萎靡,就像被霜打了的玫瑰,一点生机都没有。 为了管理身材,时叙晚上是不吃东西的,她也不知道薛清为什么非要拉她出来,正要说话就看她一脸严肃地坐下,叹了口气。 “就算不想跟我吃饭,也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时叙:“?” 薛清抓起一把烤串狠狠咬一口,嚼的非常用力,好像在泄愤。 “这几天师姐肯定会想自己待着,所以拜托你除了练习别缠着她。” 薛清也是回来后才想起来,“那个日子”快到了,之前还高高兴兴磕cp的她内心十分愧疚,说什么也要创造私人空间给简秩。 时叙听出她话里有话,问道:“为什么想一个人待着,有什么事吗?” 薛清又叹口气,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自从认识师姐开始,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情绪低落,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今年只不过恰好有工作,才强撑罢了。” 时叙两年前才从国外回来,对国内娱乐圈不是很了解,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任何这个时间节点,会让简秩心情不好的事。 但她知道,人在脆弱的时候会更想有个依靠,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陪在她身边,也比放任她一个人难过要好。 “这个我拿走了,明天再买给你。” 她顺走薛清美容养颜的乳鸽山药汤,径直往宿舍走去,身后是薛清的咆哮。 “都跟你说了别打扰她,你干什么?!喂!” 时叙端着乳鸽汤打开门,简秩站在窗前,听到动静猛地转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看着她如此脆弱的样子,时叙心里一紧,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简秩没想到她回来的这么快,表情难得慌乱,时叙朝她走去,露出小太阳般的笑容。 “前辈,我来给你送宵夜了。”《 》 5、情愫 简秩早已神色如常,她看一眼时叙手里的汤盅,淡声说:“不用了,我晚上不吃东西。” 她的态度冷漠疏离,很明显在跟时叙保持距离,要是换做别人,时叙肯定会腹诽两句没礼貌之类的,但简秩这么对她,她一点都不觉得有问题。 本来就刚认识不久,再加上心情不好,态度差一点怎么了? 时叙把自己哄好,死皮赖脸的走到简秩面前,把汤盅放在桌上打开,用手扇扇飘出来的热气。 “真的不吃吗?特别香的乳鸽汤呢。” 简秩无语地把视线移开,声音更冷:“不吃。” 时叙小声:“我特意从薛清那里抢来的,前辈就给个面子吃一口叭~” 心里已经做好了简秩说“你的面子我的鞋垫子”这种话,没想到简秩的关注点在别的东西上。 “我们才刚认识,也不是同一个公司,还是别‘前辈前辈’地叫了。” 时叙往前凑一下,问:“那叫什么?简小姐太过客气,直接叫名字又不礼貌,那叫姐姐?” 简秩神色微滞,不敢置信道:“什么?” 时叙字正腔圆地回:“姐~姐~” 简秩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把汤勺塞进简秩手里,拉开椅子按着她坐下了。 “快喝吧姐姐,凉了就不好喝了。” 简秩看着手里的勺子和冒气的汤,心里五味杂陈,她还是讨厌时叙,觉得她赖皮又没边界感,可除了讨厌之外,似乎还有了些别的。 犹豫十几秒,她舀了一勺汤,时叙的视线跟随她的手动,眼神充满了期待,瞳仁亮亮的,像有星子落在里面。 简秩被看得不好意思,勺子停在嘴边,不过是喝一口汤罢了,她在期待什么? 见她不吃,时叙急了。 “尝一口吧,要是不好吃我再给你点别的。” 简秩垂眼看她,语气依旧冷漠:“想吃我会自己买,别做这些没用的事。” 时叙抬眼就撞进她黝黑的眼里,那眼神像秋天的风一样,瞬间让她全身血液变凉,可过于近的距离又让她心跳失序,心情比坐过山车般刺激。 现在这个姿势,只要她再稍微伸一下脖子,就能碰到简秩的嘴唇,一这么想眼神就控制不住聚焦在那双红唇上,为了不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变态,她蹭的一下站起来,用扇风为自己降温。 “怎么是没用的事呢,我是为了维系咱们室友之间的感情。” 其实是想让你心情好点,别再哭了,看到你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她在心里把没说出口的话说了一遍。 室友情?好奇怪的说法,简秩心想,可能她老了,不理解现在小朋友的想法。 勺子里的汤已经凉了,她倒进去搅了搅,重新舀了一勺喂进嘴里,热汤从食道滑下去,暖了一直在隐隐作痛的胃。 吃晚饭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接受,吐了好几次,现在不知是饿狠了还是怎么的,觉得这汤味道还挺鲜美。 一连喝了好几口简秩才停下,时叙调整好心跳又走到她身旁,看着里面剩的肉说:“也吃点肉吧。” 简秩放下勺子,说:“吃不了了。” 她的声音比之前柔和,有种被热汤温暖过后的软糯,让时叙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简秩起身准备把汤盅拿出去,时叙从她手里接过来,“还有肉呢,别浪费了。” 说完拿起一块丢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简秩表情一僵,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汤盅是时叙拿出去的,当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先前的那种冰冷却消失了。简秩想起时叙毫不介意的吃她吃剩下的,心里就有种奇怪的情绪。 不等她多想,时叙拿着两杯饮料进来,脸上挂着贼兮兮的笑。 “从薛清那顺的,明天再给她买。” 边说边把吸管插进去,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一点抱歉。 简秩:“我不喝,不然晚上……”睡不着。 话没说完吸管已经放到她嘴里了,时叙眨巴一下狭长的眼睛,琉璃色的眼眸倒映着她的脸,仿佛将她印刻在了里面。 简秩的呼吸没来由地一滞,忘了责怪她没礼貌的行为,时叙另一只手拿起自己那杯,猛嘬一口。 “嗯!好嚯!” 简秩跟着嘬了一小口,葡萄味的果茶,带着酸味不会太腻,是她的口味。 时叙咧嘴笑,凤眼眯起来:“还不错吧?” 简秩没有回答,从她手里接过杯子,走到离她最远的沙发上坐下,时叙当然不会给她机会乱想,屁颠颠的走过去坐在旁边,使劲嘬奶茶。 简秩看她一眼,时叙弯着眼睛朝她笑,找不到赶她走的理由。 简秩无声叹息,心想算了,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 躺在床上才想起,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度过这个日子了,她真的可以这样吗? 视线不由落在时叙身上,发现对方正精神奕奕的盯着她,见她看过去眼睛又亮了几分。 “姐姐你也睡不着吗?” 简秩:……果茶也是茶。 时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拥着被子面朝她盘腿坐下。 “既然睡不着,要不你讲讲你拍戏时的趣事吧?” 比如谁欺负过你,谁抢过你的戏,再比如……抢走你荧幕初吻的那个坏女人! 长得没我好看,身材也没我好,还绑着你炒cp,你肯定讨厌她! 时叙坚强的抿了抿嘴唇,内心祈求:你可一定要讨厌她啊! 简秩看她几秒,缓缓转过身去,“睡吧,明天还要彩排呢。” 时叙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直直倒下去,盯着黑暗看了一会儿,倒也睡着了。真正睡不着的人听着她含糊的呓语,脑中思绪繁杂,似是陷入了一团迷雾。 第二天两人顶着不同程度的黑眼圈出去,被薛清狠狠审视了一番,她料定两人有事,且还只有她一个人看出来了。 哎,只能保守秘密了,谁让她是个正直的人呢? 彩排完她们被舞台总监叫了去,说现在呈现效果不尽人意,要重新调整灯光和舞美,虽然时间有点来不及,但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被拉进化妆间拆掉接的头发,碰上彩色染发剂,时叙才明白为什么要特意把她们叫去通知一下,原来这个重新设计也包括人。 化妆师抓着她的脸一顿操作,然后满意的欣赏自己的“作品”。 “脸长得好看就是好,怎么化都能出效果。” 时叙看一眼镜子,里面的人烟熏妆鲻鱼头,嘴巴被涂成黑色,鼻钉眉钉耳骨钉一样不少。 她疑惑:“非主流?” 化妆师“啧”一声,说:“什么非主流,一句话让我审美倒退回二十年前,这叫病娇,病娇懂不懂?” 时叙:“不懂。” “……”化妆师沉默了一下,把舞台装递给她,“换上这个再看看,这套造型得看整体。” 时叙进了更衣室才发现是无袖紧身露脐上衣,宽松破洞牛仔裤,大腿处绑着黑色的皮带恰好露出来,腰上还有一串金属饰品。 时叙:“……”这不就是非主流吗? 穿好出去,更衣室里空无一人,她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觉得自己彻底非了。 但既然是舞台要求,也没办法。 她拉了拉腿上的皮带,推门出去,跟正在与人说话的简秩撞了个满怀。简秩比她矮一些又瘦,被撞的往后退,她急忙伸手拉了一把,大概是使的劲有点大,直接把人拽进了怀里。 简秩的脸贴在她胸上,呼吸一下就滞住了,时叙能感受到她的慌乱和僵硬,丝丝热气洒在胸口,她的心不可避免的躁了起来。《 》 6、小狗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可随着心跳越来越剧烈,时叙不得不打破这暧昧流转的氛围。 “姐姐,要不……稍微起来一下?” 简秩闻言眼神微变,从她怀里抬头时羞赧一闪而过,她想跟时叙拉开距离,却发现腰上有一只手,箍得紧紧的,不像是要放开她的样子。 她看向时叙,用眼神询问。 时叙尴尬一笑,松开了手,离得远了简秩才看清她的穿着,还以为只是妆容变了,没想到服装也…… 时叙身材很好,脖颈修长肩膀平直,紧身上衣完美的露出胳膊肌肉和腹肌,大腿上的肉被腿环勒出来,增加了几分旖旎,让她整个人充满了性张力。 即使妆容比较浮夸暗黑,也不影响她全身散发的色气。 时叙被看得不好意思,小声问:“很…很难看吗?” 简秩这才发觉自己看太久了,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绕过她往更衣室走,低声说“还行”。 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的时叙,听到那两个字觉得堪比天籁。众所周知简秩对她态度冷淡,既然她没有直接说难看,那就说明这套妆造很成功。 时叙觉得自己又行了。 “姐姐你要干什么呀?”时叙扒在门上,小声问。 简秩看都不看她一眼,反问:“来换衣间还能干什么?” 时叙疑惑:“可你也没拿衣服啊。” 简秩沉默了一下,转头对她说:“你换好了就出去吧。” 时叙自然乖乖听话,不仅关好了门,还在门口守着。而简秩进了隔间后,脱下外套把内衣扣子解开,摸了摸被勒出的红印子,长舒一口气。 准备的舞台装尺码小了,为了硬塞进去不仅不能吃饭,连胸都得勒起来,一天下来整个胸腔都在疼。 在里面坐了很久,畅快的呼吸够了,简秩才重新扣上内衣扣子,穿戴整齐出去。 门一拉开,倚在墙上的时叙一下站直,眼睛也亮了起来。莫名地,简秩感觉她像一只在等待主人的小狗,见到主人疯狂摇尾巴,就差扑上来蹭了。 心里划过奇怪的情愫,她淡淡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呀。”时叙说完顿了一下,又找补一句,“就是……那个……,咱们组不是还要再彩排一遍吗,一起去吧?” 看她充满期待的样子,简秩觉得,如果自己拒绝的话,她会耷拉着耳朵哭。 暗自叹口气,她说:“走吧。” 她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所以如非必要一直是独来独往,现在却一再时叙妥协,看来参加节目确实锻炼人。 时叙两年前才入行,出道即是大导演的大制作电影,还是戏份不少于女主的女二,一直被骂是资源咖,如果不是演技对得起观众的话,只怕风评会比现在更糟糕。 简秩靠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期间吃了多少苦只有自己知道,也不是没有过被资源咖抢戏的经历,所以她对于这类人虽说不上鄙夷,但向来敬而远之,也不知道是怎么对时叙宽容的。 就是觉得……她不像网上说的那么不堪。 别的组都回去了,只有她们组还在候场彩排,舞美灯光调试了一遍又一遍,薛清累得直接睡着了,上台的时候迷迷瞪瞪的,唱得乱七八糟。 夏礼在台下脸黑得像锅底,彩排完毕把薛清单独叫走,时叙看着薛清唯唯诺诺的样子,觉得她挺可怜的。 简秩拿了东西准备回去,时叙问:“不用等薛清吗,她……”看夏礼的样子她不会好过。 虽然并不是很喜欢她,但好歹也一起练习了这么久,稍微等她一下也是可以的。 “不用等,夏礼会看着办的。” 简秩淡漠的说完,迈着长腿往外走,时叙“哦”一声,连忙跟上她的脚步。 第二天出发时没看到薛清,在现场遇到她眼睛红红的,时叙心想肯定是被夏礼骂哭了,特意为她买了咖啡。 薛清弱弱的问:“你是在安慰我吗?” “呵!”时叙冷嗤一声,“你也想太多了吧,我是看你萎靡不振的,怕你影响舞台效果。” 薛清瞪她一眼猛喝一口咖啡,大声道:“我一定会超常发挥,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事实证明她说的不是大话,正式登台她唱得很好,表情也很到位,endpose时一滴泪恰到好处地滑下,在时叙和简秩扮演的角色的恨海情天中也没被比下去。 现场反响热烈,分数比前面几个组都高,主持人让她们拉票,薛清还没拿到话筒就哭了,她吸吸鼻子藏到简秩身后,观众发出一阵惊呼。 此前就有她们俩的cp,现在这样更是给了cp粉舞的机会,时叙听着她们的欢呼,不动声色的往简秩那边靠了靠。 全部表演完毕,时叙这组是火力值第二高的,对这个结果三人都很意外,因为之前的排练并不顺利,虽说没有明说,但都觉得会垫底。 薛清抱着时叙大哭一场,时叙生无可恋地当工具,只说一句“别把鼻涕蹭我衣服上”。 薛清哽咽着说:“那我去找师姐哭。” “不行!”时叙一把摁住她,牺牲了几万的衣服。 因为是边拍边播的形式,接下来的一周没有录制,只等网上的投票结果出来,最受喜爱的前十名参与直播拉票,为下期所在的队伍赢得额外火力值。 大家都有安排好的工作,宿舍一下空了大半,时叙以为薛清也走了,没想到半夜她拿着酒出现,站在宿舍门口像个幽灵。 时叙挡在门口不让她进,她就找简秩为自己撑腰。 “师姐,你看她~” 简秩从床上起来,两缕刘海翘起,眼神还没完全清醒,看起来软乎乎的。 “你不是回家了吗?”她边说边起身开灯,同时看了时叙一眼。 时叙立即会意,不情不愿地把薛清放了进来。薛清将两瓶酒放到桌上,把沙发拉过来坐下,跟在自家客厅一样自在。 “别愣着了,过来坐下啊,开启美好的夜生活。” 时叙撇嘴,一脸无语地说:“开启什么夜生活,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 “谁管你!”薛清说完看向简秩,一脸祈求,“师姐你会陪我的对不对?” 简秩点点头,就要在她旁边坐下,时叙一下闪现过去,抢占了那个位置,简秩只好坐在她旁边。 薛清小声:“有些人真是阴险哦。” 时叙:“彼此彼此,有些人大半夜扰人清梦更可恨。” 一来一回谁也没占到便宜,薛清这个酒蒙子红酒里面掺白酒,等时叙和简秩发现的时候,已经喝醉了。 薛清看着两人嘲笑:“行不行啊你们,还没喝就……”话没说完,栽到了桌上。 时叙看她一眼,走到简秩面前蹲下,柔声说:“姐姐,上床睡吧。” 简秩睁开眼看她一眼,红唇轻启:“是小狗啊。” 时叙:“啊?” 简秩摸摸她的头,语带玩味的问:“我不照做的话,你会哭吗?”《 》 7、共浴 时叙也没清醒到哪去,所以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给大脑一些反应的时间。 是一直把她当小狗,才会说出这种话吗? 时叙仰头看简秩,对方垂着眼睛,浓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出眼中情绪。 不等她说话,简秩又摸了她一下,掌心温度透过头发传下来,仿佛有一束阳光照进了她心里。 一开始是温暖,很快温度就越来越高,灼得整颗心躁动,思绪都乱了。 时叙主动凑上去让简秩摸,她停手后还有点小失落,简秩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俯视着蹲在地上的她,唇角勾起温柔笑意。 “起来吧小狗狗,我没有狗粮喂你吃。” 听着她略带沙哑的嗓音,时叙恨不得吐着舌头汪汪几声,其实小狗也挺可爱,做狗没什么不好。 正要起身,简秩身体摇晃两下,直直倒了下来,时叙连忙伸手去接,连带一起摔在了地上。 地板冰凉,蝴蝶骨硌的生疼,时叙痛得倒吸凉气,心里想的却是:幸亏简秩没磕到。 简秩趴在时叙身上,好半天没动静,摔了这一下她的脑袋更晕了,看东西都是虚的,好几个时叙在眼前晃来晃去,搞得她心烦。 “别转了。”她两只手并用,固定住时叙的脸。 时叙被捏的嘴巴成了“o”形,看着简秩近在咫尺的脸,被眉毛冲击的呼吸微滞,失去了所有思考。 原本只是虚虚护着简秩的手落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简秩低声嘤咛,呼出的热气悉数打在她的脖颈上,一阵酥麻从颈后掠过,心如擂鼓只在一瞬间。 时叙害怕简秩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毕竟她实在靠得太近了,但对方似乎醉得太厉害,完美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简秩抓着时叙的脸捏了捏,说:“手感还不错。” 时叙:谢谢,我一直在好好护肤。 简秩仰着脖子看她一会儿,软软的跌了下去,脸正好抵在时叙的颈窝,她轻颤一下,呼吸骤然急促。 这是对她意志的绝对考验,酷刑也不过如此。 实在受不了了,她轻推一下简秩,小声说:“姐姐,地上有点凉,要不先起……” 话音骤然止住,时叙下意识收紧手臂,勒得简秩的腰越发纤细,一只手就能捏住似的。 简秩脸埋在她脖子上轻嗅,嗅完低声说:“真的有小狗味儿。” 时叙大惊,心想自己睡前洗澡了啊,只是喝了会儿酒身上就臭了? 腰被勒得发疼,简秩后知后觉地发现,挣扎着从时叙身上起来,一来二去她的长卷发变得散乱,过于浓厚的头发让她的脑袋看起来毛茸茸的,像刚睡醒的小猫咪。 时叙的心蠢蠢欲动,她想既然简秩摸了她,那她摸一下应该没事吧? 手还没伸过去就被拍开,小猫咪瞥她一眼,傲娇地说:“不听话的小狗,想爬到主人头上吗?” 时叙委屈巴巴的摇头,简秩又揉一把她的脑袋,身形不稳的站了起来。 时叙想扶,被她挥开,见她走路还算稳当,时叙准备去洗澡,转身之际衣角被揪住。 “你要去哪儿?” “洗澡,你不是嫌我臭吗?” 简秩歪头,好像在思考,时叙从没见过她这么呆萌的样子,心狠狠被击中,如果有尾巴的话肯定在疯狂摆动。 简秩没觉得小狗臭,也没有嫌弃她,但小狗好像误会了,她走过去捧住小狗的脸,说:“我帮你洗。” “你你你……你帮我洗?!”时叙震惊到结巴。 简秩反问:“怎么了,不愿意吗?” 时叙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她又说:“小狗不可以拒绝主人哦。” 时叙:……啊? 简秩摸摸她的头,抓着她的手往浴室走,时叙像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她的脚步,倒不是不愿意,就是觉得太不现实了,跟在做梦一样。 为此她还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疼痛证明一切都不是幻觉。 进到浴室,简秩往浴缸里放水,时叙连忙阻止:“随便冲一冲就好了,也没有那么臭吧。” 简秩的脸因为醉酒而泛着红,桃花眼水润迷离,似是蒙着一层雾,她盯着时叙看几秒,说:“小狗不想跟主人一起洗吗?” 哪能不想,做梦都想,但现在不行啊!时叙把她拉到一边,打开花洒往身上淋水。 “洗完快点去睡觉吧,有点困了哈哈。” 简秩“哦”一声,从她手里拿过花洒,另一只手抓住睡衣衣襟,“衣服脱掉才能洗得干净啊。” 时叙抓住她的手连连后退,“不、不用了,我真的不脏……” “哐当”一下,她一屁股坐进了浴缸,后背磕在浴缸边沿,疼得龇牙咧嘴,但当下有更重要的事吸引她的注意。 简秩拿着花洒将她从头浇到尾,满意的欣赏了一会儿她凌乱的样子,才长腿一迈跨进浴缸,坐在她的腿上。 时叙把脸转到一边,欲哭无泪,别再考验我了,我真的没有钢铁般的意志。 简秩rua一下她的脑袋,耐心细致地为她搓头发,时叙想着她可能真的把自己当狗了,只有自己在瞎激动。 这么想着,她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是体温照样高,心跳一样快,脸和耳朵也依旧烫。 两人都穿着睡衣,时叙已经被淋了个透,睡衣紧紧贴在皮肤上,隐约透出点肌肤的粉润。 简秩虽然没有直接接触水,可两人靠得这么近,不可避免会殃及到她,她的衣服湿了大半,纤薄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尤其是胸前突起的两粒嫣粉,犹如山洪海啸袭来,击得时叙脑子都迷糊了。 这是…… 嫣粉像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在微风中轻轻颤动,时叙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口干舌燥,心头发紧。 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眼神闪躲的问简秩:“姐姐,为什么不、不穿内衣?” “太紧了,勒得胸疼。”简秩说完见她眼神飘忽,以为她不信,把衣服撩了起来,“你看,都快磨破了。”《 》 8、旖旎 简秩胸下一圈都是红的,被水一浸湿颜色更艳,跟上面的嫣粉互相映衬,娇艳诱人。 时叙愣怔的看了几秒,连忙把脸转到一边,耳尖红的像要滴血,脸颊也漫上了浓重的绯色。 她没想到简秩会这么大胆,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好大好白,还有一粒红色的小痣……啊,不对!时叙狠狠摇头,想把脑子里污秽的想法清出去,可那香艳的画面就像定格在了她眼睛里,不时从眼前闪过。 时叙不想做坏人,更不想简秩清醒了怪她,所以即使一身邪火,仍旧跟简秩保持着距离,除了怕她磕到浴缸边缘虚虚护着的手,其他部位动都不敢动一下。 “姐姐,你先把衣服拉下来好吗?” 简秩凑近,花洒对着她的脸冲,“你看了吗就让我拉下来?” “看、看了。”时叙说话磕巴,实际上心里也在流泪。 神啊,救救我吧,再这样我就要顶不住了(╥╯^╰╥)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吹吹?你都不知道我被勒得有多痛。” 简秩说话间又靠近了些,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语气还有点委屈,听得时叙心中悸动,抓在浴缸边的手揽住了她的腰。 “简秩,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她的语气冷了几分,意在提醒简秩,同时也警告自己别越界,可偏偏,有人不按照她的想法来,甚至一再挑衅。 简秩眨一下眼睛,鸦羽似的睫毛上沾着水珠,她似乎不明白时叙的话,只自顾自地往前挺.身,一只手抓着丰柔往时叙嘴边送。 “吹吹。” 时叙轰的一下脑子炸了,半天才找回僵滞的思想,跟那莹白软物拉开距离,舔了舔干涩的唇。 简秩见她不如自己意,扔掉花洒掐住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唇瓣上使劲揉.搓。 浴缸里的水满了,热气氤氲,时叙看不清简秩的脸,连界线都模糊了。 她张嘴咬住简秩的手指,舌尖像小蛇一样缠上去,简秩指尖轻颤,触电般将手收了回去。 “小狗怎么可以咬主人?” 时叙喉咙滚动一下,哑声说:“怎么不可以?是主人先欺负小狗的。” “我欺负你了吗?”简秩嗓音低沉的问她一句,桃花眼被水雾掩映,看起来十分迷离,“难道不是奖励?” “!!!”时叙的理智再次被冲击,已经在崩毁的边缘。 简秩勾唇一笑,带着十足的蛊惑,“嗯?不是吗?” “是。”时叙嘴巴比脑子快,声音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简秩的眼神越发迷蒙,揪着她湿透的衣领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时叙的心突突地跳,马上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似的,她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理智,已经没办法再压制了。 于是她不再为难自己,在简秩靠过来时迎了上去,眼瞳震颤地看着那张唇贴上…… 还有几毫米的距离,简秩脑袋一歪睡着了。 时叙甚至都把嘴噘起来了,先撩拨的人反而倒下了,明明只差一点点,可就是没能碰到。 时叙气极反笑,呼吸都不顺畅了,却还是把怀里的人往上扶一下,好让她能睡得更舒服。 浴缸里的水温度不减,雾气弥散,时叙感觉自己的心也潮热不已,脑袋昏沉,做不出正确的判断。 简秩嘤咛一声把脸转向她,她低头看那双微张的红唇,狭长的凤眼晦暗幽深,暗流涌动。 脑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最终恶魔完胜,引诱她尝了禁果。 俯下身去,吻落在简秩嘴角。 心还在毫无节制地跳,时叙把脸埋进简秩的颈窝,深嗅一口她身上的气息,抑制从四肢百骸滋生的欲望。 早知道你喝醉后是这个样子,说什么我也不让薛清进来。 她长叹一口气,抱着简秩踏出浴缸,水声“哗啦”一响,就如她的心一般躁动,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那股火才稍微消退一些。 简秩比她想象中轻很多,身上也软软的,她尽量心无旁骛地替她换了睡衣,又擦干头发,才小心的抱她到床上睡下。 盯着那恬静的睡颜看了许久,醉意似乎又涌了上来,她竟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跟简秩一起睡。 要不就一起睡吧,明天早点起来就好了,实在没能起来,也能推脱说是喝醉了。 念头刚起,头皮就被扯得发痛,她斜眼一看,简秩揪住了她的头发。 苦笑一声,时叙把头发从她手里扯出来,“不让睡就不让睡嘛,这下手也太狠了。” 简秩轻哼一声把脸埋进枕头,时叙站起来犹豫三秒,又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你们在干什么?!” 薛清大喊一声,吓得时叙一激灵,更可怕的是,被她这么一吼,简秩也隐隐有醒来的迹象。《 》 9、掩饰 时叙吓得呼吸一滞,当下想的不是阻止简秩醒来,而是把薛清这个罪魁祸首处理了。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抄起抱枕狠击薛清,薛清醉眼迷蒙的看着她,说了个“你”就晕过去了。 没了目击者,时叙放心多了,她长舒一口气缓缓转身,尽量用平常的面貌面对简秩。 简秩拥着被子侧躺,睡颜依旧安静,大约是被子捂得太严实了,她伸出一条腿降温,纤细白皙的长腿搭在床边,对时叙杀伤力极大。 时叙的眼神在简秩脸上和那条腿之间游移,终究还是没有过去为她掖被子。 她拿了一条毛毯扔在薛清身上,从另一侧上了床背对简秩,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的旖旎。 脑中思绪很乱,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既害怕简秩记得这一切,醒来后疏远自己,又害怕她不记得,只有她一个慌乱。 胡思乱想想了一晚上,天快亮才有睡意,结果刚闭上眼睛没多久,隔壁床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条件反射般,某人顶着黑眼圈一下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去,露出纤直白净的肩膀。 两人同时看过来,简秩还有些迷瞪,薛清顶着鸡窝头,阴阳怪气的“啧”了一声。 “真是老肩巨猾啊,每个动作都有精心设计过。” 时叙把睡衣拉上去,全部注意力都在简秩身上,半个眼神都没分给薛清。简秩盯着她看了几秒,默默地把目光收回去,兀自坐在床边愣怔了一会儿,皱着眉进了卫生间。 忐忑的不已的时叙:? 看来是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她一个人在意罢了。 时叙当下赌气地想,她也不要再在意简秩了,做一个洒脱的人,可这个flag还没坚持三秒就倒下了,因为简秩从卫生间出来了。 简秩走的很慢,她在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其实从醒来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看到时叙神色复杂的表情,更加觉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可她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记忆只到她们三个喝酒的那里,后来她好像有点醉了,就想去睡觉,这之后呢? 简秩走到薛清面前,问道:“我昨晚喝醉之后耍酒疯了吗?” 重新躺下的薛清闻言,无意地瞥时叙一眼,幽幽道:“我也喝醉了,不怎么记得,你问一下时叙。” 说完安详的闭上眼,她想,自己已经暗示的够明显了,剩下的事让她俩自己解决。 其实她也不算说谎,喝太多了记忆确实断断续续的,唯有一个场景记得清楚: 时叙狗狗祟祟地趴在师姐床边,好像在偷亲她…… 一思考就脑仁疼,薛清把毛毯往头上一拉,两耳不闻毯外事,一心只睡回笼觉。 时叙盘腿坐在床上,简秩每往前走一步,心就跳得快一下,根本就做不到像没事人一样平静。 简秩坐在自己床上面朝她,问:“我昨天……” “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喝完就睡了!”时叙嘴比脑子快,刻意遮掩的手段也并不高明。 简秩不仅没有打消怀疑,反而更笃定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从她的直觉到各种蛛丝马迹,都在昭示这个事实。 她是喝了酒就断片的类型,记不起来很正常,但薛清和时叙也含糊其辞,这就很值得深思了。 想到这里她浓睫翕动,眸色微暗:“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时叙被看得心虚,差点就和盘托出了。但她知道,以简秩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犯了这种失误,肯定会想方设法抹去,而首当其冲的就是疏远她。 时叙僵硬地点头:“嗯,什么都没。” 简秩见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结束了对话,她起身准备换衣服,低头才发现身上的睡衣不一样了。 昨晚穿的是这件吗,还是喝太多脑子迷糊了? 时叙看她盯着睡衣发呆,连忙溜进了卫生间,进去不知道干什么,打开水龙头又把洗面奶挤到牙刷上,手忙脚乱的。 简秩心里有了想法,没再提这件事,她没有工作安排,可以自由支配这几天时间。 本来都想好要做什么了,一个网络投票打乱了她所有计划。 “师姐,你是最受欢迎选手第一名诶!”薛清拿着平板惊呼,噘着嘴隔空亲吻她。 时叙挡住她的吻,对简秩说:“恭喜啊姐姐,你的人气果然不是盖的。” 简秩有些为难,她没想过观众会把她投上去,更没想到会是第一,网络直播要能说会道,还得有拿得出手的才艺,自己好像……没什么擅长的。 “难道公司出手了吗?”她质疑道。 “呀!你对自己有点清晰的认知好不好,观众是喜欢你才投的,公司哪有闲钱给你刷票?” “是啊姐姐,你这两场舞台都表现的很好啊。” 看着时叙翕动的红唇,简秩的心思逐渐偏移,她的眼前闪过模糊的片段,脑中蒙着的雾似乎散了一些。《 》 10、试探 时叙说着说着声音就没了,因为简秩的视线实在太直白,看得她心突突的,舌头都打结了。 简秩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而时叙看到名次后一兴奋,就有点得意忘形,双手撑在扶手上,形成一个环抱的姿势圈着简秩。 简秩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往前倾身,时叙明知后要后退拉开距离,可还是被她墨黑幽邃的眸子硬控,就那么定定的站着。 为了方便跟简秩说话,她是略微弯腰的姿势,随着对方的靠近,她甚至有了邪恶的想法。 那双花瓣似的嘴唇真好看,要是趁她不注意低头贴上去,简秩会怎么样呢? 就在她以为距离会无限拉近时,简秩停下了。 “你帮我换睡衣了?” 时叙心里一惊,旖旎的想象立刻烟消云散,她干咽一口唾沫,故作疑惑道:“什么?” 简秩什么也不说就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平时不笑也带三分情,此刻却有些幽冷迫人。 时叙被盯得心里发虚,越发口干舌燥,心跳失速。 靠得这么近,她都害怕简秩听到她的心跳声,被这样凝视着,她都分不清是心动还是惊悸。 总之,她的心跳得很快。 像有一头小鹿在横冲直撞,一直顶着她的胸膛想跳出来。 简秩有凑近了些,清淡的香气若有似无的飘进她的鼻子,呼吸间喷洒出的热气拂过她的面颊,让她莫名耳尖发烫。 时叙有点顶不住了。 她使劲握着拳头,梗着脖子往后仰,简秩的气息还是无孔不入,掻得她心口痒痒的。 两人僵持不下,薛清左看看右看看,又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做任务去为师姐投票了。 管她们呢,当务之急是稳住师姐的第一名。 热意蔓延,从耳朵攀爬到脸上,时叙生怕简秩看出什么来,可一紧张,脸烫得越厉害。 简秩能明显感觉到时叙的紧张,除此之外似乎还有……抗拒,心情没来由的变差,她神色平静地坐了回去。 周身的压力骤然消失,时叙长舒一口气,僵着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心跳也有回落之势。 不过……简秩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能准确地判断出简秩的情绪,虽然现在那张过分漂亮的脸面无表情,可她眼神冷漠,嘴角下压,明显心情不好。 时叙想问是不是因为自己,可又不敢随便开口,毕竟刚才她还像个锯嘴葫芦一样,沉默了那么久。 “有事?”简秩忽然转头看她。 猝不及防的对视让时叙心头微悸,就那么水灵灵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我惹你生气了吗?” 语气小心翼翼的,一点也不像她张扬的性子,看着她琉璃色的眸子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脸,简秩莫名地语塞了。 “没有,别多想。” 简秩收回目光,重新拿起一旁的平板,心里却有些诡异的焦躁。不可否认时叙长得好看,瑞凤眼凌厉有气势,鼻梁高挺嘴唇纤薄,脸型也凿刻般优越,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她的瞳孔是琉璃色的。 这样漂亮的颜色,生平第一次见。 时叙对她淡漠的态度感到伤心,不过也就持续了不到三秒,然后趁简秩不注意坐到了她旁边。 本就是个单人沙发,因为简秩足够瘦才有空余,她坐下不仅挤满了,还紧贴简秩。 简秩淡淡看她一眼,她立刻找补道:“你不是不想参加直播吗,咱们想想办法吧。” 简秩妥协了,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直播,又要怎样拉票,这些年除了拍戏她连综艺节目都不怎么上,就是怕表现寡言死板的一面,让粉丝失望。 如果给她一个台本她可以照着表演,或者像这个节目一样,下达任务然后努力就行了,直播更多的是自由发挥,她没法确保能顺利进行,更没有信心能赢得火力值。 是该想个办法推辞,或者跟节目组商量一下换个人。 薛清在屏幕上狂点:“说什么呢,被投上第一名说明师姐人气很高,再加上第一次直播的噱头,热度肯定爆炸,是个涨粉的好机会诶。” 简秩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薛清都想得到的事,节目组不可能想不到,说不定这第一名也有他们的推波助澜。 见她神色更不好了,时叙连忙说:“虽然直播是一早就定好的形式,但谁也不确定会落到自己身上嘛,有些人就是不会在镜头面前表现啊,这跟拍戏又不一样。” 薛清抬头看她,幽幽道:“说来你不是直播过吗,应该很有经验吧,要不你教教师姐?” 时叙噎住了。 说实话直播其实很简单,除了镜头感之外,只需要能跟粉丝聊得来。简秩的镜头感没有任何问题,但她性格比较慢热,可能赢不了很会说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对这个比较抗拒,就算赶鸭子上架,直播效果也不会很好。 她教?她能教什么?教影后如何面对镜头?还是教她强迫自己营业? 前者不需要,后者做不到。 思忖再三,时叙说:“要不跟节目组商量一下,换个人上吧。” 这想法跟简秩不谋而合,简秩闻言又多了两分希望。 “这样行得通吗?” 时叙尽量安抚她:“试试呗,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其他人肯定也很想要额外的火力值,与其你上去硬撑,还不如能说会道的人去争,更有胜算一点。” “可是……” 薛清刚一开口时叙就一个眼刀过去,她乖乖闭嘴,把剩下的票数全投给了时叙。 第二天简秩去找节目组商量,得到的回答是现在票数是公开的,没办法直接让别人代替,但会尽量跟其他人商量,看有没有人愿意替她直播。 时叙本想以权谋私,结果大姐二姐都不接电话,去找节目负责人对方以没有权限为由,拒绝了她的请求。 时叙好不容易能在简秩面前表现一番,却无疾而终,气得把二姐拉黑,至于为什么不拉黑大姐?说来惭愧,她不敢。 又一天过去,简秩得到了节目组的回答,没有人愿意代替她直播。 没有人是傻子,简秩人气那么高,要是代替她直播,不明真相的粉丝会以为是抢了她的名额,到时候人气没涨,反而要被骂上热搜。 没有人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给自己招黑,就算没什么人气的十八线,也不敢冒这个险。 时叙思来想去准备给后面的人刷票把简秩顶下去,可每次简秩的名次倒退一名,粉丝就铆足了劲儿把票刷上去,她从来不知道,简秩的粉丝实力这么强。 努力到最后一天晚上,简秩仍然在前十名,投票截止了时叙都没能成功。 时叙扔掉平板把脸埋进枕头,重重叹一口气,“什么粉丝这么难缠,连钞能力都不管用了。” 身心俱疲,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宿舍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时叙又躺了一阵子,等脑袋完全清明了才蛄蛹着把床头灯打开,光线亮起,窗边的影子吓得她无声尖叫。 简秩回头看她一眼,又转了过去,她的面前放着酒瓶和酒杯,看来是在一个人喝闷酒。 时叙这时才闻到空气里零星的酒味,她坐起来弱声问:“你是在担心明天的直播吗?” “倒也没那么担心,就是怕做不好,粉丝和队友会失望。” 她坦率的让时叙有点惊讶,走近才发现好像喝醉了,怪不得这么诚实。 时叙蹲在她面前,柔声说:“姐姐,有时候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会活得很累,我希望你自私一点,多关注自己,别那么辛苦。” “我也不想啊……”简秩叹息般说完,又喝了一大口酒。 时叙想起上次的事,连忙阻止:“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简秩看她片刻,捏着她的下巴把杯口放到她嘴边,“那你帮我喝,这些全部喝完,一滴都不许剩。” 时叙被批仰着头,半咽半洒的喝完了半杯红酒,红色液体顺着她白皙的下巴流到胸前,浸湿的真丝睡衣贴在肌肤上,胸口弧度若隐若现。 简秩轻搓她的下唇,把沾在手指上的酒渍塞到她嘴里,突然勾唇轻笑,好看的眉眼舒展开,像桃花一样美艳诱人。 “真好看。”简秩低声说。 沙哑低沉的嗓音掠过耳畔,时叙的心颤抖一下,鬼使神差的咬住了那根手指。 “什么好看?”她含混地问。 简秩俯身,浓长的睫毛轻眨,挑花眼含着笑,眼尾飘出浓重的殷红,像哭过一样。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 简秩拖长尾音却没有言明,似是在故意逗弄她,时叙用虎牙咬磨她的指腹,舌尖轻扫而过。 “说清楚呀姐姐。” 简秩的手轻颤一下,从她嘴里抽了出来,她用带着三分醉意的双眸看着时叙,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哼。 “上次喝醉,你对我做了什么?” 时叙小脸一红,低喃道:“是姐姐对我做了什么才对。” 简秩翘起一边唇角,问:“那我对你做了什么?” 靠得太近,鼻尖都快抵在一起了,时叙想起她一再的挑衅,生出几分勇气。 “这样,还有这样。” 她扣住简秩的后脑勺把她拉过来,用鼻尖蹭她一下,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 11、醉意 简秩只是僵了一下,并没有抗拒,察觉这点的时叙更加大胆,含着她的唇瓣吮咬了好一会儿。 看着软,吃起来更软,如果不是怕自己克制不住,她都不想放开那双唇。 简秩的双眼更迷离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在她的嘴巴上轻揉,呼出的气息炙热无比,清淡的酒味让时叙也有了两分醉意。 仰头看着面前清绝浓艳的脸,她的视线不知不觉又移到了那双红唇上,简秩轻哼一声,问:“还想亲吗?” 时叙乖乖点头,表情真挚诚恳。 简秩眸色变了一下,纤长的手指按在她的唇上,说:“那你得告诉我,那天还发生了什么。” 想起浴室里发生的事,时叙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她连简秩的眼睛都不敢看,哪说得出那些羞人的话? 简秩的头又低了些,鼻尖擦着她的鼻子,“看来你是不想继续亲了,那我继续喝……” 后面的话被时叙悉数吞进了口中。 咬着柔软的唇瓣撬开牙关,她用舌尖试探,像一条蛇一样缠了上去,没有章法的攫取,夺走了简秩嘴里所有的空气。 简秩双手推着她的肩膀,可因为力道不大,所以显得有点像在欲拒还迎,这更让时叙疯狂,她咬着那条舌反复吸.吮,让上面的酒味一点点变淡,只残留甜味。 简秩的手渐渐垂了下去,她整个人都靠在时叙身上,随着亲吻的深入发出细碎的声音。 好一番厮磨之后,时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简秩猛地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溺水之人上了岸。 时叙被她急促的喘声引得心跳加速,揽在那纤细腰肢上的手不断收紧,直到对方难受得哼唧,才意识到不对。 “对不起,很痛吗?” 她立刻扣着简秩瘦削的肩查看,可对方用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看她,叫她怎么能冷静面对? 这般诱惑在面前,她首先想到的竟是避开简秩的眼神。 时叙将脸转到一边,磕巴着问:“你还、还好吗?我扶你去……床上睡吧。” “可你还没告诉我,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简秩是对着她的耳朵说的,嘴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耳朵,温软的触感让她不由瑟缩,耳后敏.感带激起一阵战栗,后背犹如过电般酥.麻。 简秩靠得更近,在她的颈侧亲一下,“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时叙额角青筋都爆出来了,她喉咙滚动两下,顿觉口干舌燥,心底生出一股邪火,烧的她理智不复存在。 “那晚发生了什么不重要,但我知道如果你再不停下,接下来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哦?有多可怕?” 简秩又开始挑衅,不仅语气轻佻,连表情都看起来带着轻蔑,她微眯着眼,似是不相信时叙会对她做什么。 时叙都快成忍者神龟了,可架不住有人非要挑战她的底线,那就不怪她胆大妄为了。 她站起来扣住简秩的后脑勺,嘴唇覆上去的同时,将人按倒在沙发上。 单人沙发过于窄小,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体温透过衣服传递,心跳声也交织在一起。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心跳这么快,时叙想。 抬头正好对上简秩的眼睛,时叙低声问:“姐姐,你真的喝醉了吗?” 是因为刺激才心跳加速,还是对我有一点点好感…… 时叙不敢想太多,怕是自己一厢情愿。 简秩攀住她的脖子,朝她的脖子吹气,“没有喝醉啊,我清醒的很。”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况且如果没喝醉,又怎么会这么大胆?时叙不禁感到失望。 “怎么,扑上来了才觉得不怎么样吗?” 时叙眉头微皱,咬住那双说话不中听的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用力,很快舌间就有了血腥味。 唇舌交缠不休,血腥味在唾液互换间消散,细弱的低吟溢散在空气中,让房间内的温度不断飙升,变得无比潮热。 简秩缺氧的瞳孔涣散,她拍打着时叙的肩膀,好一阵才唤回她的理智。 时叙看她一眼,低头吻上她的脖子,啃咬突起的锁骨,在纤白的脖颈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红莓。 那只环在简秩腰上的手,早就不安分地到处攀游了一遍,此刻正在摩挲那绵柔温软。 简秩的腰细得过分,一只手抱住还有剩余,正好给了时叙使坏的机会。 她低头看向被拧得红艳的樱果,哑声说:“那天除了亲吻之外,还有别的。之后的事……我亲自示范给你看。”《 》 12、逗弄 身体上的刺激过于激烈,简秩清醒了几分。 她推开时叙,哑声说:“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口述就行了。” 时叙正上头呢,听她这么说只觉得荒唐,难得有了点脾气,掐着那俏白的下巴吻上去,在热滑的口腔中一通翻搅,宣泄自己的情绪。 简秩本来就被酒气蒸的浑身发烫,这样一来更是血液沸腾,腰腹处传来陌生又难以克制的躁动。 她不想借着酒劲做错事,只能用仅剩的理智压制欲.望,不让自己被时叙牵着走。 “时叙,放…放手……” 她使劲推着时叙,可对方纹丝不动,手上的力道还加重了,掐得下巴酸疼,嘴巴不得不张得更大。 时叙几乎在她口中游走了个遍,留下的气息炙热灼人,快要将她整个吞没。 时叙虽然气愤,但也不会不顾简秩的意愿,听到对方小声地抗拒后,就放开了她的唇。 “姐姐,你真是把我当狗耍。” 她伏在简秩的颈窝,气喘吁吁的说。 简秩被她的头发掻得脖子发痒,下意识伸手抚上她的脑袋,修长手指插进浓密黑发,青丝绕指,无边旖旎。 “难道你不是小狗吗?” 时叙沉默半晌,回道:“……是。” 怎么每次喝醉都把人当成小狗? 关键是自己竟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真是没救了。 在她静默思考的间隙,那只手rua一把她的头发,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黏糊地哼唧了两声。 “那你是谁的小狗狗啊?” 时叙明知她在逗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应,她把脸贴在简秩柔白的颈项上,闷声说:“你的。” 别人也没这么资格,能让她卑微到这个程度。因为是简秩,所以她甘之如饴。 简秩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摸她脑袋的手轻柔了很多,摸着摸着还捏捏她的耳朵,根本不知道忍着的人有多辛苦。 心跳仍旧不安分,时叙咬了咬下唇,抓住简秩的手腕从她身上起来,减少让自己兴奋的身体接触。 外人面前优雅清冷的影后,此刻却衣衫凌乱,眼神迷蒙,面颊粉若桃花,一副情动之后极致妩媚的样子,仿佛连头发丝都带着魅惑人的能力。 时叙只看了三秒就移开眼,低声说:“姐姐,起来吧,该睡觉了。” 心跳并没有预想中的那样平静下来,反而越来越鼓噪,就像被人拿在手心不知轻重地按捏,每一下都有种跌下悬崖的失重感。 时叙心想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一点定力都没有,不过没关系,等节目必然会有很大的进步,毕竟每天面对这样的诱惑,心理不强大都不行。 简秩懒洋洋地伸出手,等着时叙拉她起来。时叙无奈地叹口气,轻轻地把人拉了起来。 简秩靠在她怀里,促狭道:“真是乖狗狗。” 这次时叙学聪明了,直接把人抱到床上,贴心地掖好被子,将她的双手双脚全部束缚住,只有脖子以上在外面。 做完这些出了一身汗,时叙直起腰长舒一口气,旖旎的心思也暂时压下去,只想着赶快冲个澡舒服的躺下。 刚迈出一步,手就被一把拉住,她转身看去,简秩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时叙问:“你还有想要的吗?” 简秩长睫翕动,红唇轻启:“你不陪我一起睡吗?”《 》 13、诱惑 时叙愣怔一瞬,喉咙快速滚动两下,决然地拒绝了。 “床这么小,两个人太挤了。” 其实她狠狠地心动了,但怕简秩又逗她,更怕自己经不住诱惑,只能心痛婉拒。 看似随口的一句话,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来需要多么大的决心。 还好她战胜了自己。 时叙都想为自己竖个大拇指,但不等她行动,就有了更需要解决的事。 简秩摇摇晃晃地坐起来,长卷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身上的睡衣不知怎么开了,两边袖子滑到手肘,露出纤薄的背和圆润的肩头。 时叙慢慢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眸色不自觉暗了下去。 看她那迷蒙的眼神,应该是醉的狠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如果不是故意的,那她只能说太巧了,连无意识的动作都充满了考验。 而由此产生的一系列后果,只能她独自去承受。 太惨了,实在太惨了! 这边时叙在感叹自己命苦,那边简秩已经开始脱.衣服了,时叙见状连忙按住她的手,过于快速的心跳使得她脑袋有些发昏。 “姐姐,穿着睡衣睡吧,也要考虑一下别人是不是?” 简秩是微仰着头的姿势,她的眸子清润柔和,上挑的眼尾被酒气熏红,显得没那么魅惑了,无辜又纯净,像刚出生的小鹿。 “可是我热。”简秩说完抓着她的手按在胸口,寻求认同,“是不是很烫?” 时叙触电般缩起手指,指腹上残留的温软顺着血液传进心里,犹如罂粟花的种子一样生根发芽,诱使她抛下一切理智去犯错。 简秩抓着她的手不放,还借力凑到她面前,用水汪汪的眸子盯着她。 “不能脱吗?” 时叙眼神闪烁一下,说:“可以,姐姐想做什么都行。” 简秩被她的态度取悦,眉眼弯下来,“那你陪我一起睡。” 绕来绕去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这次时叙已经不如之前坚决,幸好从小的言传身教让她守住了底线。 “这个不行。” 她闭着眼睛摇头,生怕多看几眼就改变主意。 “那好吧。” 简秩松开她的手,自顾自地脱.衣服,本来就松散的睡衣,在毫无章法地拉扯下崩开,跳出两只莹白小.兔,时叙猝不及防被弹了一下脸,当场石化。 什么时候靠这么近了?不对,怎么会被这个打到,这合理吗? 那莹柔小兔擦着她的唇弹动,每碰到一下她的心就燥一分。很快,本就不多的理智就彻底溃散了。 “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偏偏简秩对当下的情况毫无察觉,还眨着清润的桃花眼发出疑问。 “嗯?什么?” 时叙扣着她的下巴低头,双眸幽邃深沉,比夜色还要浓郁几分。 “很快你就知道了。” 她声音含混地说完,虎牙咬破了简秩的唇瓣。 简秩吃痛皱眉,伸手推她,时叙抓着她的手举过头顶,两人一同跌进柔软的被子里。 这个吻囊括了时叙全部的情绪,比之前任何的亲吻都要激烈,唇齿交缠发出黏腻水声,口腔炙热的像着了火一般,空气迅速消耗殆尽。 简秩很快缺氧无力,软在时叙怀里,双眼迷离失焦,眼尾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时叙察觉到了,但她没有放开,甚至加深了这个吻,咬的那截软舌到处是伤,唾液里混合了血腥味,让人更欲罢不能。 万籁俱寂,周围一片寂静,唯有这里春光旖旎。 亲着亲着,时叙突然有了荒唐的错觉,她觉得简秩好像也喜欢她,她们不是酒后乱性,而是两情相悦的亲昵。 这种想法让她更加兴奋,全身血液都朝同一个地方涌去,心中的狂热再也压不住。 “姐姐,是你先招惹我的。” 在简秩晕过去之前,她松开了那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嘴唇,伏在简秩心口喘气。 简秩大口呼吸着,顾不上嘴角流下来的津液。 时叙看她一眼,只觉她现在色气满溢,连呼吸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任凭她再怎么告诫自己,也做不到完全的清醒。 眼前莹柔晃动,她伸手抓住,团在掌心摩挲捻揉,让它变成各种形状后再从指缝中溢出。 简秩眼里的水雾化成泪水滴落,她呜咽着推身前的人,可她早就被耗光了力气,这样的行为就像小猫撒娇一样,毫无威慑可言。 时叙掀开眼皮看她一眼,捏着绵白小.兔放进嘴里,咬住那一点粉润。 “不……呜……不行……” 简秩带着哭腔拒绝,双腿绷直曲起,纤细的腰肢耸了起来。 时叙叼着揪起来,哑声说:“现在才知道害怕,迟了。”《 》 14、尽兴 因为简秩的咖位水涨船高,所以分给她的宿舍很宽敞,但为了不让观众看出来,布置得跟其他的宿舍差不多,这就导致这个宿舍即使有三张床也很空。 平时两人说话都有回音,现在却被暧昧的声音填满,空气都变得粘稠潮热,充满了情动因子。 那些躁动的欲又反哺到时叙身上,让她兴奋狂热,眼睛都变红了。 简秩推拒着,小声呜咽。 时叙直直地盯着她,浓长的睫毛眨动,遮住眼中过于激烈的情绪。她拉着简秩的手按在她自己胸口上,手指曲起抓握,引来对方更细弱的低.咛。 时叙想到了小猫,但相比于小猫,简秩的声音更加魅惑勾人。 那双桃花眼里水雾迷蒙,看人都不真切,眼尾一抹殷红飘进鬓发,泪水划过洇成深绯色,比刚盛开的桃花还要娇艳。 时叙呼吸急了几分,她使劲抓着简秩的手,将柔白软肉从指缝中勒出…… 她哑声问:“姐姐,喜欢吗?” 简秩用迷离的双眼看她,颤声说:“不、不行……” 时叙抬眼望向简秩,琉璃色眸子里似有火焰在燃烧,简秩流下泪来,把自己的下唇咬得齿痕遍布。 然后时叙发现,简秩的眼泪让她更兴奋。 “为什么不行,不舒服吗?” 她的声音略微含糊,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洒,让身下之人抖得更厉害。眸底暗光划过,她忽然齿间用力,似要汲取出甜腻来。 简秩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地咬着下唇克制,可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细碎的音符不知不觉就溢了出来。 时叙像贪吃又占有欲强的小孩,嘴里吃一个手里抓一个,就算没有办法同时顾及,也要将两个都独占。 简秩的哼声逐渐变大,她挣脱了时叙的钳制,双手捶打她的肩膀,好看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时叙沉浸在疯狂的躁动里,没有察觉她的情绪,等发现时早已将那莹白咬的红痕交错,散发出难以抗拒的诱惑。 她彻底失去理智,即使是简秩的哭声也难以唤回。 往下俯身,温软炙热的唇落在紧实的腰.腹,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肤下的跳动,手从后腰环过去,顺着脊骨往下…… 简秩伸手推她的脑袋,被时叙抓着咬住,舌尖在指腹打圈。 “姐姐,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非要越线的。” 时叙说完放开她的手,将脸埋进幽林里,唇舌覆上湿.滑的粉润。 简秩惊叫一声,腰耸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双腿绷出优美的线条。时叙见状心跳愈快,整个人燥得没法正常思考,只想把唇舌深深嵌.进去。 心里这么想着,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毕竟她从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这些天在简秩面前克制自己,已经耗尽了她的耐心,现在吃到了美味,自然要尽兴才行。 时叙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够热了,没想到简秩的内壁更烫,几乎要把她融化在里面。 “不要,快出去……!”简秩尖叫一声,声音短促难耐,戛然而止。 淅沥水声响起,溅了毫无防备的时叙一脸,她怔愣一下,唇角勾起意味莫测的笑。《 》 15、似幻 “姐姐可真会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去得比谁都快。” 这明显戏谑的话在简秩听来简直是羞辱,她放下曲起的双腿,起身把时叙按到身下,坐在她的腿上居高临下地俯视。 她的眼睛里还有尚未褪去的水雾,看起来神思迷蒙,有种慵懒的魅惑。 时叙躺着看她,看似面色平静,实则心如擂鼓,她的耳尖和脸颊被绯色浸透,身上也沁出了细汗。 被简秩这么一压,衣服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但这个问题不用她操心,因为简秩很快就帮她解决了。 “把我脱得这么光,自己却穿戴整齐,呵!” 简秩冷嗤一声,手从她的脖子抚下去,一点一点缓慢地游走,好一会儿才挑开衣领。 她手指的温度比时叙的体温略低一些,指腹扫过肌肤时,仿佛带着冰冷的电流,激得时叙浑身战.栗,心头一悸再一悸,跟掉下了悬崖似的,目眩神迷。 时叙想抓住这只不安分的手,又渴望能得到更多,矛盾的心理让她更加昏沉,身体也在不断涌来的感觉中软下来。 简秩从她的锁骨摸到心口,再从心口往下……忽而嗤笑一声。 “这么小?” 时叙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光长个子不长胸她有什么办法? 不甘示弱的年下伸手握住她的,狡黠一笑:“没关系,姐姐的丰满就行了。” 简秩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低呼一声弯下腰,呼吸也没那么平稳了。莹白被咬得仿若桃花般鲜艳,空气拂过都又刺又痒,更别说被这么对待了。 她的腰向上弓起,脸伏在时叙肩上,呼出的热气让时叙轻颤瑟缩,手抓得更紧了。 简秩的哼声变大,她张嘴咬住时叙的脖子,含混地说:“不许再动了。” 姐姐的话哪能不听?时叙乖乖停手,另一只手环上她的细腰,抱着她让缓和浮躁的情绪。 简秩咬得很重,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盯着看时眼神清明了两分。 时叙的衣服还在身上,这是她不能容忍的,她用泛红的双眼看着时叙,红唇微张咬住衣襟…… 时叙忍得很辛苦,放在她腰上的手蠢蠢欲动,简秩抬眼看她,唇角勾出邪肆的弧度。 时叙心里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简秩的唇落在她的腰腹,啄吻几下之后往上攀爬,脸颊有意无意地蹭过粉润,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 时叙垂眸看着她,被她放大的美貌攻击,突然对位置没那么执着了。 如果简秩想的话,自己也可以为爱当0。 她不知道简秩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不想被小孩牵着鼻子走,才会用这种方式压制她。 时叙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简秩俯身把她的小.兔含进嘴里时,她才惊觉准备做少了。 比触摸还要汹涌百倍的感觉袭来,她下意识伸手去推简秩,简秩只轻抬一下眼皮,低声道:“不是说了不准动吗?” 她的桃花眼眯得狭长,眼尾向上挑起,神色轻慢淡漠,就像在看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时叙喉咙滚动一下,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一股邪火四处乱窜,逐渐涌向同一个地方,炙烤得她口干舌燥,意识恍惚。 简秩将手按在她的心口,打趣道:“心跳得这么快,就这么喜欢吗?” 时叙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太喜欢了,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形容。 只要跟她在一起就开心的不得了,现在这样水□□.融更是难以抑制地亢奋,想没日没夜的与她厮混,不知天地为何物。 简秩用力嘬一下,把小东西揪得长长的,没了包子样。时叙实在难以承受,咬着下唇说:“姐姐,别再折磨我了。” 简秩松口,小兔.子颤动两下,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通体粉润,唯有顶端一点红,让它看起来更诱人。 简秩慢慢直起身,嘴唇与小.兔之间牵出一根银丝,随着距离拉远,银丝从中间断开,一半挂在她的下唇上,另一半黏在莹白软肉上,使得那粉桃愈发娇嫩可口。 简秩眼睛不眨地盯着,眸色渐趋幽暗,手从时叙的腰际抚过,描摹她因腹部绷紧而凸显的马甲线。 时叙激颤一下,她便笑着说:“瑟瑟发抖的样子真像小狗。” 时叙一把按住她的手,起身扣着她的下巴吻上去,她实在是玩不下去这磨人的游戏了,只想快点跟简秩有实质性的接触。 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她觉得自己比忍者神龟更胜一筹。 简秩呜咽两声,渐渐软在她怀里,嘴里也湿.热柔软,给了她不断深.入的机会,这个吻像狂风暴雨一般,激烈且无法抗拒。 简秩在狂乱的攫取中迷失了自我,她的双瞳被氤氲的雾气遮住,很快涣散失焦,像没有灵魂的精致布娃娃般,可以任人随意对待。 昏过去前她试图推开时叙,手刚抵到她的肩上,就被抱得更紧,那放在腰上的手用力到似乎要把她勒成两截,呼吸都变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唇舌被疯狂纠缠,口中空气也被掠夺一空,再加上呼吸困难,没多久她就晕倒了。 察觉怀中身体变软,时叙才猛然回神,低头看去简秩正皱着眉呓语,似乎在发泄对她的不满。 时叙看着她漂亮得不像话的脸,长舒了一口气把她按到怀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安心什么,大概是怕继续下去会彻底失控,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吧。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之后,她想把简秩放到床上,动了动才发觉腿上一片潮热。 这是……反应过来的瞬息,时叙的脸烫得冒烟,心脏又擅自兴奋地狂跳起来。 “别跳了,人都被你弄晕了,还想干什么?” 她一边告诫自己,一边打了水来替简秩清理,收拾好自己造成的一片狼藉,已经是后半夜了。 刚睡下没多久,薛清就来了。 简秩被她吵醒,顶着凌乱的头发坐起来,眼神空洞迷茫,脸上的疲倦肉眼可见。 薛清大咧咧地走近,忽然一声惊呼:“师姐,你的脖子怎么了?!”《 》 16、冷漠 简秩被薛清的声音吓得一抖,神色倏然清明,看似无意的瞥了时叙一眼,随后将衣领往上拉了拉。 薛清直觉两人之间气氛不对,想凑近了看,被简秩弹了一下脑门。 “哎哟!” 她捂着额头往后退,简秩顺势下床,穿上拖鞋往卫生间走。 “有事找我?” 薛清极其嗜睡,平时没有工作安排可以睡一天,今天这么早就跑来,肯定不是闲着无聊。 “是有事跟你说……哎呀,被你打得都忘了,你先去上厕所,出来再说。” 简秩几步进了卫生间,当看到镜子里那殷红一片的脖子时,表情一下僵住。 她还以为只是留了一两个吻痕,没想到整个脖子都是,红莓夹杂着泛青的牙印,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简秩很快就移开了眼,她的耳尖浮上绯色,眼里划过一抹羞赧,本酸软的腿更站不住稳了。 眼睛涩疼,嘴巴舌头也刺痛,大腿根又酸又麻,甚至连小.腹都…… 简秩扶住洗手台边缘,昏沉的脑子逐渐清醒,某些记忆涌了上来。不再是零碎的片段,而是完整的情景。 不仅睡了,还…… 一想到时叙用兴奋的眼神看着她,舔掉溅在唇角的水渍,她就觉得神思恍惚,恨不得打开窗户跳下去。 偏偏那感觉似乎还留在她体内,当她想到当时的画面,腹部毫无预兆地抽动了两下,腿心一阵酥麻,简秩脸色一僵,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一半是因为身体变化,一半是被自己气的。 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怎么连这么点诱惑都经不住? 理智告诉她该忘掉,可那些留在身体上的印记却在提醒她,昨晚究竟有多荒唐。 简秩实在承受不住,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洗了把脸,又在卫生间待了很久才出去。 时叙跟薛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剑拔弩张,如果不是她恰好出去,可能都打起来了。 听到动静两人同时看向简秩,时叙的目光有些闪烁,一看就在心虚。薛清瞪她一眼,跑到简秩面前挽住她的胳膊。 “师姐,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简秩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她余光扫一眼时叙,回道:“没人欺负我,先说你的事。” “哦!对!”薛清放开她的胳膊,眼睛眨巴着看她。 简秩:“?” 每次她露出这个表情,总是会灵机一动做出蠢事,简秩看到都觉得害怕。 “你晚上不是要直播了吗,我来给你化妆。” 简秩身形微晃,脑子里的杂念一下就摒除了,她后退两步,连连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有化妆师。” 薛清不满道:“化妆师化的能有我好吗?” 简秩沉默了,她在思考该怎么回答才能不伤孩子的心。 薛清撅起嘴,小脸皱成了一团,“我们手足姐妹,挚爱亲朋,你竟然不相信我的手艺?” 简秩回忆了一下从她们认识到现在,薛清的英雌事迹,实在是不敢恭维她的“手艺”。 见她仍不死心,简秩把视线移到时叙身上,对方来不及收回目光,怔了一下后急忙低下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无措。 简秩心情复杂,轻声说:“我直不直播还不一定呢,化妆什么的不急,你先回去补觉吧,我有话跟时叙说。” 说到这个薛清更不困了,站在她旁边跟她一起同仇敌忾。 “不行,敌人太强大了,我得在你身边保护你。” 简秩笑了一下,揉揉她的脑袋,“敌人强大我也不弱,你快回去吧。” 真打起来比她们矮半个头的薛清又有什么作用呢,别再给误伤了。 薛清不情愿地“哦”一声,临走还不忘用眼神警告时叙,但时叙全部心思都在简秩身上,连一丝余光都没分给她。 薛清走后,宿舍一下陷入了死寂,时叙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气都不敢出。 简秩盯着她看了很久,抬步向她走去。 那脚步声就像踩在时叙心上,每一下都让她心脏一紧,身体僵硬,表情管理都做不好了。 简秩在她床前停下,一语不发,时叙等得焦灼,没忍住抬头看她。 四目相对,那双眼尾殷红的桃花眼淡漠冰冷,像在看陌生人似的,让她不由心里一刺,情绪低落下来。 明明昨晚还那么火热的纠缠在一起,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时叙暗暗咬住下唇,主动出击:“昨天晚上……” “什么?”简秩打断她的话,神色更加漠然,“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时叙嘴张着半天没说出话来,简秩漠然转身,声音比她的神情更冷。 “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你最好也忘掉。”《 》 17、破裂 从她的话里,时叙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回想简秩上次喝醉,第二天根本不知道前晚发生了什么,今天怎么特意叮嘱她,除非…… 时叙不想再稀里糊涂的唯她是从,更不想被忘记第二次。 昨晚分明那么火热,而且还是她先主动,怎么一觉睡醒态度就变成了这样? 她往前倾身,直直地盯着简秩,“姐姐,你是想推卸责任吗?” 简秩被问住了,顿了十几秒才说:“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总之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大约是时叙表情太委屈了,她哽了一下,声音都轻了很多。 “……这样对你我都好。” 说完她就要转身,时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面前,鼻子撞到她的小尖下巴上,不疼,但鼻间发酸。 “怎么就好了?你一个人在那独断专行,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简秩看着她泛红的双眼,莫名想起昨晚她一脸欲.色地盯着自己,那时这双狐狸眼比现在更有气势,也更诱人。 如果说昨晚的时叙是只狡黠贪婪的狐狸,那现在的她就是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被丢弃还不算,又淋了一场雨,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等着好心人捡走。 简秩反问自己,可以就这样带这只小狗回家吗?答案是不能。 她不是好心人。 自顾不暇,哪能对另一个人的人生负责? 简秩错开视线,狠下心甩开她的手,逃也似的离开。时叙急着挽留她,没防住从床上摔了下来。 跌倒前正好抓住了简秩的手,简秩见她摔了下意识想拉她,结果两人双双倒地,砸得地面“砰”的一声。 时叙从简秩胸前抬头,忙问:“姐姐,你没事吧?” 简秩没有回答,只侧着脸把眼睛捂住,好半天才说:“还不起来?” 时叙看她明显回避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一股火,不仅没起来,还把脸埋进柔软里。 简秩抖了一下,怒道:“你干什么?!” “做姐姐昨晚对我做的事,事件重演一下说不定姐姐就记起来了。” 时叙边说边用脸蹭,只觉柔软异常,想握在手中疼爱,含进嘴里品尝。 简秩按住她的脑袋,手指插进浓密的黑发里,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变得凌乱起来。 “快点起来,趁我还没生气。” 明明该是非常严肃冷峻的话,可她的声音细弱,还带着些沙哑,听起来跟撒娇差不多。 即使如此,时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她把脸埋得更深,手从简秩腰侧环上去,不断使劲把她往身上勒。 “你凭什么生气,是你先招惹我,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这就是姐姐一贯的作风吗?” 简秩被她的话刺痛,呼吸滞了一下之后说:“你说对了,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大家只在深夜排解寂寞,天亮之后像陌生人一样互不干涉。所以说我不想跟年纪小的睡,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胡搅蛮缠,麻烦的很。” 一番话说完,简秩对自己失望透顶,而伏在她心口的时叙,咬着牙忍泪,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既然觉得麻烦,就不该引诱我。” 时叙说完俯身,隔着衣服咬住小突起。 简秩疼得吸气,下意识揪住她的头发往外扯。 时叙红着眼睛看她,感觉不到疼似的用力咬,直到舌尖漫上血腥味才放开。 浅色的睡衣上浸出一点血迹,时叙的心一紧,理智逐渐回笼,她不敢看简秩,忍着眼眶的酸涩起身,还不忘把简秩拉起来。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 话到喉头哽住,心脏一抽一抽的,从未有过的难受。时叙倏然转身,大步往门口走。 “我会按照你说的做,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忘掉,绝对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放心吧。” 时叙沉声说完,关上了门。 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忍得有多么辛苦。 早知道就不来参加节目了,这样至少她还能保持对简秩的憧憬,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变成这样。 但就算简秩这么对她,她也还是不讨厌她,甚至还担心她被自己咬破的地方会不会很痛。 时叙背靠着门缓缓蹲下去,捂住涩疼的双眼,长叹一口气。 “时叙,你真是没救了。” 那道门关上的瞬间,好像连光都被隔绝在外了,过了好一会儿,简秩才后知后觉地觉得难过。 脸颊上划过温热水液,她伸手一摸,指尖残留着一颗小水珠。 为什么会流眼泪?她不明白。 时叙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外面晃荡了一圈,回去换了个衣服又出门了,简秩是在的,但两人毫无交流,连视线都不曾有过交汇。 好像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但现在比之前尴尬百倍,好在时叙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时间留在宿舍感受僵滞的气氛。 简秩也是同样的想法,她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又控制不住的在意时叙。 好几次她都想率先打破沉默,可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晚上就要直播了,按理说中午就该准备,但直到下午三点还没动静,她刚要打电话问,工作人员就找来了。 “简老师,直播人数已经够了,您不用准备了。” 简秩觉得意外,毕竟之前没有人愿意替她直播,怎么突然人又够了? “谁去顶替我了?” 工作人员欲言又止,为难地说:“这个您待会儿就知道了,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哈。” 说完一溜烟跑了,生怕简秩再多问一个字。 简秩心里疑惑,却也狠狠松了口气,她泄气的仰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第一次觉得这宿舍这么大,这么空。 这次的直播节目组预热了好久,各家粉丝和观众早早就在直播间等候,当看到时叙的脸出现在简秩的账号上时,所有人都炸了。 弹幕一秒刷新几万条,纷纷问简秩去哪了,为什么是时叙直播? 当时叙笑着说由她代替简秩进行今天的直播时,不明所以的粉丝以为自家姐姐被皇族顶替了,瞬间火力全开,对时叙进行了全方位的攻击。 简秩看着那些光速刷新的弹幕,以及始终保持微笑的时叙,心里五味杂陈,包裹在周围的坚冰传来了破裂的声音。《 》 18、谩骂 不堪入目的弹幕层出不穷,封了一批又来一批,怎么都清不完,简秩在屏幕外看着都窒息,不知道时叙是怎么忍受,竟然还能微笑营业。 好几次,简秩被弹幕毒得退出直播间,只敢在外面看。 时叙化了一公时的暗黑系妆容,穿着无袖紧身上衣,蓝紫相间的短裤,大腿上还绑着一根银链,勒出些肉来,显得非常色.气。 她一点也没受弹幕影响,非常慵懒地坐着,大长腿都伸到屏幕外了。 等那沸腾的“民怨”过了,她才缓缓坐起来,挑了几条夸她的弹幕念出来,并对她们的眼光予以认可。 “啊啊啊,姐姐腿好长,想舔!” 时叙面不改色地念出来,连后面的感叹号都没落下,说完她无语一笑,对着屏幕说:“腿确实长,但后面那个你纯属想屁吃。” “除了脸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时叙自动读取文字,只看到“脸长得好看”这几个字,十分臭美的“啧”了一声。 “这么爱我,你肯定是我的粉丝吧?害,美貌只是姐最不起眼的天赋。” 说完又拿手机当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满意这个自己捣鼓出来的非主流妆。 “演技一般长得又丑,这样的人不配有粉丝,更不配替秩秩直播,滚下去好吗?!” 时叙眼睛微眯,叹口气:“出道两年还从没有人质疑过我的脸,去挂个眼科吧孩子。” 念完好评念差评,时叙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人,硬是唠了一个小时。 直播间两边粉丝打架,还有趁机混进来的不明生物,彻底把水搅浑,直播间的热度一路飙升,很快就成了同时段第一。 时叙见状乐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甜点奶茶,边吃边看粉黑掐架,好不快活。 很快有人发现了这个bug,又把矛头对准她,一时间掐架的掐架,抢福袋的抢福袋,看热闹的看热闹,更是乱成一锅粥。 时叙猛嘬一口奶茶,从角落里拿出落回的吉他,有模有样的调整好姿势,弹了个53231323,还十分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粉丝一时陷入沉默,这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看架势像是十年老吉他人了,可她弹得又实在是简单生疏,不像是会的样子。 但既然粉了,肯定要无条件溺爱啊,怔愣也是一瞬间的事,大家很快就刷屏夸起来,时叙看得心花怒放,决定再额外附赠一首歌。 “我一般都不唱歌的,怕天籁之音被大家听到,非要让我出专辑。” 时叙说完凑近屏幕,看了眼飘屏而过的歌名,表示这些都太俗了,配不上她绝佳的嗓音。 又嘬一口奶茶,她把吉他放下,随手拿起旁边的杂志卷成筒,扯着嗓子唱:膨化碰草表碰情,动手动脚表动心…… 粉丝硬着头皮都夸不下去,只能从别的方面维护偶像,跟人身攻击的黑粉大战三百回合。 黑粉听了狂喜,各种侮辱的话都出来了,官方封都封不过来。 时叙忘我的唱完,把手里的杂志摊开,将封面全方位展示一遍,贴到脸上说:“这是姐……简老师的新杂志,大家记得买哦。” 说完简秩的粉丝更是气得冒火,不仅疯狂骂她,还不停举报直播间。 时叙不怎么关注网上的舆论风向,再加上非常喜欢简秩这次的风格,才倾情向粉丝推荐,她不知道的是,这次的风格转变并不成功,网上一片嘲讽之声,差点掉了一个高端代言。 粉丝为此手撕工作室,跟各对家粉丝混战,经历了一个非常黑暗的时期,才为自家姐姐争取到更高的话语权,结果现在时叙来这么一出,这对粉丝来说无异于贴脸挑衅,踩着简秩吃人血馒头。 简秩不觉得她是故意的,但为她战斗的粉丝也没错,于是她紧急发了条微博,让大家不要冲动,关于直播换人原因在她。 发出去没多久就被删了,简秩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薛清就来为她答疑解惑了。 “时叙让你什么都别做,既然她选择了代替你直播,那么就会承担一切后果。” 简秩抿唇,问:“什么时候说的?” “她去直播前,我还以为你们商量好了,”薛清声音一顿,惊讶道:“难道她没跟你说吗?” 简秩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也不知道时叙是怎么想的,本来网上对她的评价就很差,这么一来不是更雪上加霜吗? 除了影视作品之外,路人缘和粉丝粘性也是评估艺人商业价值的重要指标,虽说时叙的粉丝很能打,但也架不住全网黑啊。 一旦网上风评不好且背后没有资本的话,就很难再接到好剧本了。 在二三流剧里打转,就会沦为二三流演员,甚至更差,慢慢查无此人。娱乐圈更新迭代很快,曝光不足粉丝也会跑,没有粉丝支持,谈何商业价值? 简秩看一眼桌上的手机,时叙的脸有些难看,大约是从飞速飘过的弹幕,拼凑出了她的粉丝群情激奋的原因。 简秩手握成拳,心中情绪翻涌,憋着一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难受的眼眶泛酸。 不过才认识半个月,为什么要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直播前几个小时甚至吵了架,她说了那种伤人的话,难道不该从此远离她,老死不相往来吗? 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简秩搞不懂她的想法,也弄不清自己的心情,只知道一股陌生的情愫在支配她,那竖起的心墙似乎又碎了一些。 时叙理清一切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看着“唰唰”闪过的弹幕,说:“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在此向简秩前辈和她的粉丝道歉。” 她站起来诚挚地鞠了个躬,眼神认真深沉,就像在看屏幕外的某个人一样。 简秩对上那双狐狸眼,心脏猛地紧缩,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跟时叙对视了,紧张地全身僵硬,心如擂鼓。 那种憋闷感愈发强烈,简秩不再看时叙的直播,而是拿起手机去跟公司交涉,夺回自己各平台账号的自主支配权。 以前没有拿回来是因为觉得无所谓,但现在,她不想再忍了。 简秩的粉丝不接受时叙的道歉,认为她是我迫于压力才假意道歉,毕竟她的这一行为已经上了热搜,大家对她口诛笔伐,她必须做点什么挽回形象。 时叙心里惴惴不安,害怕简秩也误会,于是决定提前结束直播。 下播前她还特意叮嘱:“我是替简老师直播的,所以是为她所在的队伍拉票,大家记得二公的时候把票投给简老师。” 说完顿了一下,又说:“今天的事是我没有提前做好功课,再次向各位说声对不起,至于简老师那边,我会亲自解释的。” 如果她还愿意听我说话的话。《 》 19、妥协 直播结束了,谩骂还没停止。 虽说里面有别家请的水军混淆视听,但时叙确实留下了话柄,这才能让他们舞舞的更欢。 时慕出差回来,看到热搜和直播切片,顿觉天塌了。 打时叙电话还无人接听,气得她直接杀到公司,不成想先见到的是姐姐。 “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时朝坐在她的位子上,轻声:“怎么,我不能来吗?” 时慕笑着走过去,从包里掏出给她的礼物,“瞧你说的,当然能来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过来,你一天忙的脚不沾地,突然来我很惊喜。” 时朝看一眼她手里的盒子,再看一眼她脖子上戴的项链,唇角上升了两个像素点。 “长途飞机肯定很累吧?” 时慕眉眼弯弯,温软可爱:“还好,本来想先回家的,但小叙这边出了点事……” 她神色一顿,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哎呀,得先让小叙来……” 话还没说完,时朝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幽幽道:“这么久没见,一来你就小叙小叙的,你都不想我吗?” 热气洒在脸上,时慕感觉耳后痒痒的,下意识往旁边缩了一下,时朝眼神微暗,把脸整个埋进她的颈窝。 “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见你,就这么待着让我充充电。” “可是小叙……” 时朝抬起头看她,琉璃色瞳仁显得幽冷沉郁,时慕不敢再说话了,眨巴一下大眼睛,把她的脸按回肩窝,还无意中蹭了一下。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昂。” 她的语气很温软,像在哄不听话的小孩,时朝回蹭她一下,渐渐放松下来。 时叙匆忙回宿舍,没见到简秩,薛清也找不到,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两人一起回公司了。 回公司干嘛呢?该不会是觉得自家艺人受了委屈,让她们退赛吧? 应该不会,违约金不是个小数目,再说就算退赛,为什么要两个人一起? 但如果是她的话,身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二姐肯定会让她退赛保护她。再说违约金虽然高,可以简秩的商业价值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时叙想去找简秩,又不知道见到后该说什么,两种思绪激烈交锋,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 简秩明显不喜欢她,想要撇清关系,如果她还不识趣的纠缠,就是骚扰了。 喜欢简秩是她一个人的事,不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对方身上,她已经走错一步了,不能再重蹈覆辙。 从白天坐到黑夜,回过神来的时候,宿舍里已经一片漆黑,时叙的心木木的,仿佛血液冻结了一样,感受不到情绪的起伏。 她想,简秩应该不会回来了。 起身摸黑去开灯,门在她抵达开关的那一秒响起,她跟简秩的手同时摸到开关,“咔哒”一声,暖色灯光照下来,她怔愣地看着简秩,对方也在稍显僵滞地看她。 时叙说不清楚这一刻的心情,只觉得心脏冒出了小嫩芽,每一秒的细微变化,都足以改变世界。 万物逢春,她逢简秩。 简秩把手收回去,攥住微颤的指尖,“怎么不开灯?” 时叙没想到她会主动搭话,心跳慢了半拍,那些胡思乱想时的酸涩,被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冲散,头顶的灯光化作阳光,照得她身上暖暖的。 “忘记了。” 这也能忘吗?简秩看她脸色就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会一个人在这里自闭。 简秩走进来关上门,一边换鞋一边说:“直播的事很感谢,也谢谢你替我宣传杂志。” “可是……”时叙欲言又止。 简秩抬眼看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其实我还挺喜欢这次的照片的,但众口难调,粉丝可能觉得不适合我,别把网上那些话放在心上。” 时叙当然不会理会那些攻击,只要简秩不误会自己,别人说什么她都不在意。 而且现在看来,简秩不仅有误会她,还因此破了冰,怎么不算因祸得福呢? 她想,挨点骂也没什么。 简秩往里走,时叙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等待主人关注自己的乖小狗。 简秩瞥一眼墙边的全身镜,里面映出时叙高挑劲瘦的身材,还有并不存在的耳朵和尾巴。 是不是该摸摸她啊?可是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还是不要有越线的行为了。 简秩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拿了衣服进到浴室,时叙窝在沙发上等她,放松下来后才发觉异常疲惫,没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她想等简秩出来跟她说,以后好好相处,但淅沥的水声很催眠,就像下雨天一样,太适合睡觉了。 简秩洗完出来,就看到时叙睡着了,那么大一只窝在懒人沙发里,双手还放在下巴上,活脱脱就是一只小狗。 简秩轻步走过去,垂眸看她片刻,那种陌生的情愫又冒了出来,她鬼使神差的蹲下去,用手戳戳时叙的鼻子,将她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脸上出现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时叙嘤咛一声,打破了她心中的旖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简秩猛地站起来,心虚的不敢再看时叙。 转身欲走,衣摆被拉住,她对头看去,时叙正睡眼惺忪地盯着她,她的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琉璃色瞳仁格外漂亮。 简秩的心越发鼓噪,一下一下捶打着胸膛,声音大的她怀疑时叙已经听见了。 时叙松开她的衣摆,坐起来后仍旧看着她,眼神逐渐清明,眸中的情感也愈发明显。 “以后我还能叫你姐姐吗?” 简秩抿唇不语。 时叙的心跌落谷底,可她还是不死心,小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纠缠你,我不会再提起那件事了,就只是像前后辈一样相处也不行吗?” 简秩刚要开口,她抢先一步开口:“就当普通朋友,我不会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好吗?” 她的眼睛红红的,眼尾下垂,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让人没法说出拒绝的话。 “好。”简秩妥协了。《 》 20、选择 “真的吗?!” 时叙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她一扫刚才的颓丧,像在广阔的草地上尽情撒欢的小狗,眼睛无比明亮。 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可不就是小孩吗? 简秩暗暗叹口气,说:“好了,卸妆换衣服吧,你要这样睡吗?” 时叙这才发现自己回来到现在,竟然还是直播的装束,怪不得简秩进门的时候愣了一下,大概是被她的暗黑妆容吓到了。 这么久了,眼睛估计早就花了,这么说现在岂不是很丑? “啊啊啊!”她冲进卫生间。 简秩:“?” 又叹口气,她无奈地笑了。 心情很微妙,有种说不上来的麻.痒。 原本她的心情已经跌入谷底,毕竟跟那些听不懂人话的东西交流,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经过时叙这么一闹,那些负面情绪好像少了很多。 也许……真的可以做朋友。 简秩望着窗外,眸色比夜色还要幽邃。 时叙好好洗了一遍,换上睡衣之后还喷了点香水,想要挽回形象。结果出去一看,简秩已经上床睡觉了。 澡都不洗就睡了吗?看来今天很累。 想起网上的舆论,时叙又愧疚起来,早知道就三缄其口了,都怪这张该死的嘴。 简秩睡觉喜欢侧着睡,把自己缩成一团,被子里面鼓起一个小包。其实这是个缺乏安全感的睡姿,时叙不知道她为什么没安全感,但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让她不再这么孤独。 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时叙自嘲一笑,蹲在简秩床前看她,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现在这样也很好了。” 说完又过了大约半分钟,她起身上床,面朝简秩侧躺,小声低喃:“晚安~” 直到均匀的呼吸响起,简秩才敢睁眼。 房间里只有一束昏暗的月光,她看不太清时叙的脸,展现在她眼前的,是长着耳朵和疯狂摇尾巴的小狗时叙。 简秩觉得自己疯了,可无论怎么告诫自己,那双明亮的琉璃色眼睛就是印刻在脑中,挥之不去。 那种奇异的情愫又爬了上来,心脏像有虫子在咬一般,麻麻痒痒的。 幸好很快就二公了,到时候有了新队伍,就可以不用住在一起了。时叙有了新姐姐,应该也不会再执拗的跟她交朋友了。 这么想着,她却没有想象中高兴。 如你所愿了,不是该松口气吗,怎么反倒心情低落起来了? 简秩,你到底想跟她怎么样? 转身背对时叙,用被子把自己蒙住,简秩本想把杂乱的思绪摒除出去,却不小心碰到了被咬破的小豆,刺痛从胸口传开,四肢百骸犹如过电一般,变得麻.酥酥的。 简秩神色一僵,脸颊耳尖漫上绯色,心跳快起来的同时,她羞愧的捂住了脸。 这晚时叙睡得十分踏实,与她相反,简秩几乎一夜没睡,不过她天生皮肤好,即使熬夜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眼神还是能看出疲倦,时叙看她这样又歉疚起来,主动去帮她买早餐,去录制的路上也保持安静,尽己所能让简秩感到轻松舒适。 但她的这种体贴,在简秩看来却是一种冷待。 还没组新队伍呢就开始划清界线了,果然之前对她的热情都是一时兴起吗? 简秩看她一眼,思考要不要主动跟她说话。 时叙似有所感地转头,见她盯着自己,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简秩的那边倾身,歪头:“姐姐?” “嗯?”简秩被心虚的收回视线,还调整了一下坐姿。 人在尴尬的时候会显得特别忙。时叙看出来了,所以眼里的笑意深了几分。 “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简秩到底是有阅历的女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淡声回道:“没有,你继续睡吧。” 时叙只是闭目假寐,要不怎么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呢?该睡觉的不是她,而是简秩。 “离拍摄地还要好久呢,姐姐你也睡一会儿吧。” 简秩点了一下头,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一路无话到了录制现场,薛清比她们早到,一看到简秩就冲了过来,黏着简秩的同时还不忘瞪时叙几眼。 时叙:…… 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又怎么惹到这位姐了。 时叙的名字还在热搜上挂着,算是把黑红发挥到了极致,流量是大了,口碑也崩了,在全网黑的边缘反复徘徊。 事件从昨晚发酵到现在,时叙的公司也没有降热搜,摆明了冷处理。这样一来,大家更不想跟她沾边了。 毕竟都是来赚米的,能借此更上一层楼或者翻红更好,不能也不亏。 要是跟时叙走的太近,被连累了,就违背了上这个节目的初衷,得不偿失。 大家心照不宣,维持着表面的和平,组队的时候却没有人选她,只有舒月瑶表示了跟她组队的意向,但因为人气低,她也只有被选的份儿。 时叙一点也不在意选人还是被选,稳如老狗地坐着,还偷偷炫了两块小蛋糕,塞了一颗话梅糖给简秩。 简秩呆滞着吃下话梅糖,被酸的“嘶”了一声。其他人听到声音看她们,一个两个脸上表情微妙,关系好的还会交换一个眼神,意思不言而喻。 时叙自动忽略那些视线,问简秩:“饿吗,要不要吃小蛋糕?” 简秩摇头,等着她问第二句。 时叙见摄像头在拍着,收起脸上的笑容,往旁边挪了挪。其实她很想问简秩,待会儿能不能选自己,想了想还是算了。 当下的情况,或许分开比较好。 理智告诉她不能牵连简秩,但看着她坐上选人区,心里还是生出点小小的期待。 又是唱演类型的歌曲,不同的是这次是粉丝选的,简秩的粉丝很了解自家偶像,选的歌曲都在她的舒适区。 时叙哼几句那首歌的副歌部分,觉得自己的嗓音也很适合。 选来选去,薛清被其他队长选走了,她对着简秩做出一个苦瓜脸,转身投入了新队员的怀抱,聊得热火朝天。 简秩笑着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看到角落的时叙时呼吸一滞,即便表面上看起来无所谓,被别人孤立肯定也很难受。 经过昨晚的事,简秩收割了一波怜爱粉,人气一跃成为第一,还是断层的那种。许多人想跟她组队,她也如愿挑了三个有实力的,只剩下最后一个名额,迟迟没有定下来。 最后,只剩下时叙跟几个排名末位的没有被选择。 这些人将会被塞到还没组队成功的队伍,并且不能拒绝。时叙看一眼简秩,对方眼眸低垂若有所思,大约是已经想好选谁了。 反选环节,简秩问谁想来自己队伍,除了时叙都站起来了,她看时叙一眼,以纠结为由放弃了这一轮选人。 接下来其他队长选择,舒月瑶不知怎么说服了所在队伍的队长,悄悄跑到时叙旁边说下一轮一定会选她。 第二轮只剩下三个人,各队长可以不按照排名,与看中的队员双向奔赴。 时叙心想,如果自己跟个犟种似的一直不选,节目组肯定会借此搞事,这样一来,她本就岌岌可危的口碑会崩塌的更快。 现在这种情况,有队伍收留她已经不多了,还要啥自行车? 第二轮自由组队,舒月瑶队的队长拿着选人的牌子问:“时叙,你愿意来我的队伍吗?” 时叙站起来,刚要回答,简秩就拿着牌子开口了。 “时叙,来我的队伍。” 时叙怔住,她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丢失了表情和声音。 舒月瑶队的队长笑着说:“简老师这是要跟我抢人啊。” “抱歉。”简秩朝她颔首,随后看向时叙,“我拥有绝对选择权,你不可以拒绝我。”《 》 21、拉扯 简秩向来对什么都淡漠,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强势的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群人开始起哄,就连舒月瑶的队长也像是跟她“杠上了”似的,再一次选择了时叙。 “小叙啊,来姐姐这里吧,我们队就缺个你这样的。” 时叙知道她只是顺势而为,把气氛炒热,让节目更有看头,真正想要她的是简秩。 可是为什么呢? 这些天的相处算不上愉快,现在两边粉丝还在掐架,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竟然用特权抢她,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简秩吗? 在她沉默的这半分钟里,大家的表情相当精彩,导演狂喜,恨不得把镜头怼到她脸上。 主持人也在一旁煽风点火,用夸张的语气说:“哇哦,没想到最后的选人环节,还能上演一出抢人大戏!简秩直接用她第一名的特权锁定了时叙,看来是非常想要这名队员了,按照规则时叙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但看她似乎有些犹豫,我们来听听她的想法。” 时叙咬了下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缓步朝简秩走去。 “没什么想法,只要简秩姐要我,我会无条件追随她。” 看着时叙过于璀璨的眼神,简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于是在时叙来到自己身边时,往旁边让了一下。 时叙的心思都在她身上,不可能没察觉到,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沸腾的血液瞬间凝固,鼓噪的心也冷却下来。 简秩想的却是,不能表现的太过在意她,否则这小狗又要黏上来了。再来一次,她不保证自己还能坚定地拒绝——毕竟推开一个满腔热忱的小狗,需要坚定的意志,而她似乎已经被某些东西动摇了。 两人心思各异,在镜头前展现了极为不自然的一面,这一幕后来被粉丝称之为“假面的盛宴”,时叙又经历了新一轮的嘲讽。 在粉丝看来,简秩是被节目组施压,迫不得已才有的“抢人”这一part,那么和善的一个人都挂脸了,可想而知有多生气。 时叙的粉丝据理力争,奈何有视频为证,气势都弱了三分,也是从这里开始,两人成为了这个节目唯一的“死对头”。 粉丝吵得不可开交,正主也“水火不容”,这正是其他对家喜闻乐见的。 再说回节目这边,各组人员确定之后,就开始紧锣密鼓的练习,时叙看着简秩协调各成员之间的位置,不觉又被她的成熟可靠吸引。 许是盯得久了,简秩抬头看她,她连忙用歌词本把脸遮起来,暗骂自己沉不住气。 刚下定决定只做普通朋友,这才多久又原形毕露,更何况人家也不是很待见她,自己在兴奋个什么劲儿。 过了有一会儿,时叙觉得简秩应该没再看她了,缓缓从歌词本后探出头来,恰好撞进那双漆黑柔和的眼里。 还是一样的心头微悸,呼吸也跟着屏住,心跳在缺氧的情况下变得剧烈,胸膛都在被敲打得震动。 简秩问:“哪里不合适吗?” 时叙盯着她翕动的红唇,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摇了摇头。 对方在认真询问,自己却起了色心,时叙恨不得以头抢地,把地板撞出一个大坑,然后钻进去。 简秩沉默几秒,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去休息一下吧。” 时叙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暂时离开让她心烦意乱的环境,或许更好一点。 从简秩身边经过,她身上的香味飘过来,时叙加快脚步出去,门“砰”的一声响,吓得其余四人一机灵。 “突然怎么了?” “是不是对歌词分配不满意?” “那要不要重新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有简秩在想时叙是不是真的很难受。 呼吸到新鲜空气,时叙才重新活过来,她在外面待了一阵子,忽然嘴巴痒痒的,想抽根烟。 自从高中尝试过一次之后,她就对香烟这玩意儿敬谢不敏,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了渴望。 神思不属的走进卫生间,无意间看了镜子一眼,才知道简秩为什么会那么说。 脸红得跟发高烧一样,可不让人误会吗? 时叙重重叹一口气,用冷水降温,洗到一半简秩进来了,时叙一激动把水吸进鼻子里,呛的直咳嗽。 简秩连忙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关切的问:“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那股香气又飘过来,时叙实在是受不了了,垂着眼睛小声说:“不想去医院,姐姐抱抱我吧。” 简秩觉得她在耍小性子,她又不是医生,抱一下病就能好吗? 还没张嘴拒绝,时叙就揪着她的袖子,声音更弱:“就一下下,好吗?” 简秩不想纵着她,可她脸颊红红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睛眨动时像眼泪一样掉下来,她莫名又心软了。 “好吧,但抱完了你得乖乖听话去医院。” 时叙点头如捣蒜,在简秩张开双手后扑进她怀里,把脸埋进她的肩窝蹭来蹭去。 简秩被她脸上的水弄得不舒服,梗着脖子尽量避免接触,时叙感觉到她的抵触,故意把唇贴上去,对着她跳动的脉络呵气。 又不是洪水猛兽,至于这么避之不及吗? 现在知道嫌弃了,同床共枕的时候怎么不推开她? 时叙:渣女,呜呜π_π 热气洒在颈侧,耳后又恰好是敏.感地带,简秩坚持了不到半分钟,就推开了时叙。 “确实有点烧,还是去医院吧。” 时叙顺从的“嗯”一声,却没有任何行动,简秩抬眼看她,然后僵硬转身离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时叙疑惑的望向镜子,这才看清眼里的狂热,她一头扎进水池里,算是对自己彻底失望了。 磨磨蹭蹭许久才回到练习室,其他人已经合了好几遍了,只剩下时叙的部分,好在时叙唱功不俗,几乎不用怎么抠,声乐老师帮她调整了几处咬字后,就让她跟组员一起练表演了。 本来这次的主演是简秩跟另一位,但那位练了一下午后,腿伤复发,只能坐着唱,其他两位又各有各的剧情,最后这好事又落到时叙头上了。 有腿伤的前辈问她愿不愿意,如果不想的话再想办法,时叙自然欣然接受,三两下蛄蛹到简秩身边,微微侧身靠在她的肩上。 简秩身体微僵,接下来每一次靠近,都显得很不自在,时叙只好尽量不碰到她,以免她更嫌恶自己。 练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力竭,时叙见简秩满身大汗,呼吸也急促,便提议休息一下。 简秩同意了,但她没想到时叙所谓的休息是就地躺下,她没防住踩在时叙腿上,为了不踩疼她收了力道,身体却失去平衡倒下。 时叙伸手接住她,嘴巴磕在简秩尖俏的下巴上,嘴里很快弥漫起血腥味。 “姐姐,你没事吧?”她忍着痛问。 简秩想撑起身子起来,但高估了手上的力量,双手一软重新跌回时叙怀里,嘴唇擦着时叙的嘴角滑下,一路吻过侧脸停在耳边。 这下时叙不再只是呼吸急促了,思绪也乱的很,心跳更是快得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呼吸交缠在一起,心跳也分不清彼此,寂静的房间里,空气似乎浓稠了一些。 简秩一动不动的伏在时叙怀里,数着她的每一声心跳,忽而腰上的手收紧了些,耳畔传来时叙低哑的声音。 “姐姐,没事吧,怎么不说话?” 时叙又问了一遍,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唇瓣贴在简秩的侧脸,说话时就像在亲吻。《 》 22、乱麻 简秩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现在心跳失控,没法给时叙任何回答。 时叙也不催促,安静地等着她的呼吸调整好。那一声声心跳敲击着她的耳膜,让她的思绪也变乱了。 想不通简秩的心跳为什么会这么快,大概是因为靠的太近了,她不喜欢吧。 其实简秩不喜欢,她也还是想这样多待一会儿,不想这么快就跟她分开。 这么想着,她的心跳也开始加速,跟简秩的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悸动。 纠缠的不止是彼此的心跳,还有过于炙热的呼吸,很快简秩就把脸转到了一边,尽量跟她拉开距离。 其实时叙也很难受,只是一直在咬牙坚持。 经过两次深入交流,她对简秩的身体已经有了熟悉感,当对方贴近她的时候,总是克制不住地想要做点什么。 比如,捧着她的脸亲她,抚摸她纤细的腰肢,扣着她的脑袋唇齿交缠,甚至还有更为大胆的。 时叙知道该停止这种下流的想法,可温暖柔软的姐姐压在她身上,不仅共享温度和气息,连香味都似带着让人迷乱的效果,让她脑袋昏沉,情绪激烈起来。 环在简秩腰上的手收紧,身上的人明显身躯一僵,用绯红的桃花眼看她。 被那双眼睛一瞥,时叙失去了所有力气,只有骤然生出的兴奋让她呼吸粗重,体温不断攀升。 那是怎么的一双眼睛啊! 三分嗔七分羞,瞳仁上蒙着一层水雾,看起迷离又清亮,漆黑眸底像涌动的深海,叫人不由想要去探究。 似乎是被盯的不好意思了,简秩眸光闪躲一下,低声说:“别再看了,把脸转过去。” 时叙顺从的低下头,看到她垂下的领口,自己被咬破的嫣粉。 脑中警铃大作,可她不是故意看的,真的只是无意扫了一眼。过了几秒,她又想起什么,小声跟简秩道了歉。 声音太过含糊,两人又心思各异,简秩自然是没听清的,于是她凑近问:“你说什么?” 她微微侧身做出倾听的样子,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鼻子高挺嘴唇红润,完美的侧脸杀伤力不比正脸弱。 时叙看着她白净光滑的脸,深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天生丽质,快三十岁了皮肤还像婴儿似的,连细小的绒毛都是粉的,她这个二十出头的人都望尘莫及。 等不到回应,简秩转过头看她,时叙这才如梦初醒般赶紧把目光瞟向别处,并不自然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痛吧?” 简秩压根不知道她在为什么而道歉,如果说是说当下的情况的话,那也不完全是她一个人的责任。 被压的是时叙,她想起来的话随时都可以,只不过是借着手滑满足私心罢了。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被摔到的不是你吗?” 时叙咬了咬唇,说:“不是这个,我是说你的胸……” 简秩顿了几秒才低头,果不其然领口大敞着,两只兔子挤在一起,露出一点殷红。 那是被时叙咬破的伤口,现在已经结痂了。 再次抬头,简秩的脸布满绯色,仿佛被晚霞浸染,她失去了极力保持的冷静,在比自己小八岁的小孩面前露出慌乱羞赧。 她就那么凝视着时叙,时叙的心一再悸动,脑中思绪更加混乱,差点吻上了那双漆黑的明眸。 幸好尚存的一丝理智拉住了她,否则又会做出让时叙讨厌的事。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回到刚认识时的尴尬状态了。 简秩的脸很红,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只能忐忑的等着她发话。 简秩看着她低眉耷眼的模样,莫名就心软了。孩子还小呢,思想偶尔有点偏差没什么,要给予正确的引导。 “时叙。”她轻唤一声。 时叙立刻抬眸看她,眼睛亮晶晶的,琉璃色瞳仁里有不安,但也流露着期待。 这不是小狗是什么?简秩心想。 “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我们说好的。” 时叙闻言心里一紧,眼里的光慢慢暗了下去。是啊,她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不是可以谈论这种私事的关系。 或许在简秩心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不得不打交道的同事。毕竟差了那么多岁,年长者成熟有阅历,有自己的交际圈,她连那个圈子的边都摸不到。 “我知道了。”时叙回她,用非常小的声音。 她的脸色没有多大变化,可简秩就是知道她不开心了,小孩子的心思总是很好猜。 看着那双黯淡的琉璃眼睛,简秩很想摸摸她的头,但她不能这么做。不给机会都往她身上黏,摸了还了得,既然打算划清界限,就不该藕断丝连。 这样对时叙来说不公平。 心思百转千回,简秩的心跳也降到了正常速率,她干脆利落的起身,整理好被压皱的衣服,拿了水杯和毛巾就走。 时叙一骨碌爬起来,捞起自己的东西,快步跟上简秩的脚步,像刚出生没几天的雏鸟,紧跟在妈妈身后。 她不知道妈妈要去哪里,但妈妈不停下,她就一直跟着。 终于,在不是平常坐车的地方,简秩顿住脚步转身看她,时叙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不好意思的挠挠脸。 “你要跟我回家吗?” 时叙大喜:“可以吗?!” 简秩:“……”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分不清对方的语气,自己是邀请的样子? 时叙努努嘴,失落的说:“那我回去了,你回家路上小心。” 简秩点点头,看着她不情愿的转身回去,明明那么大个人,垂着脑袋走路还有点可爱。 这就是反差感吗?简秩惊讶,随后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看来确实得清清脑子了,竟然会觉得一个比她还高的人可爱,以前有过这么关注过一个人吗? 记忆里是没有的。 时叙是第一个。 简秩神色变了又变,步子快的都要跑起来了,脑中一团乱麻,好多情绪搅合在一起,憋得胸口难受。 这样一个人生刚开始,阳光快乐的孩子,即使现在遇到点小挫折,以后也会大放异彩,她的前路一片光明,充满了鲜花和掌声,不该跟她这样的人沾上边。 简秩猛地吸进一口冷风,呛得胸腔生疼,她剧烈的咳嗽起来,越咳肺里的空气越少,只能停下来扶着路边的树喘气。 掌心传来轻微的抖动,粗糙的树干摩擦着皮肤,有些钝疼。 树怎么在抖? 简秩纳闷的看去,发现是自己的手在颤抖。《 》 23、病症 躯体化症状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怎么又…… 简秩把手收回来,用另一只手攥住,但收效甚微。 渐渐地,她觉得浑身发冷,眼前一阵接着一阵的发黑,整个地面都仿佛在旋转。 就在她支撑不住倒下时,一双手接住了她。 首先闻到的,是对方跟自己相似的香水味,其次便是她身上的温度,让她僵硬的躯体能不那么难受。 耳边传来焦急的声音,但她实在无力回应,只用仅剩的力气抓紧了那只环在腰上的手。 看着晕过去的简秩,时叙手足无措,愣怔了十几秒才把她打横抱起来,飞快的往车库走。 幸亏先前为了出行方便从二姐那里顺了辆车,要是打车去医院肯定又要闹上热搜。 以现在网上对她讨伐来看,阴谋论成是她害了简秩都不一定。 害!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她对姐姐分明…… 低头看怀中的人一眼,被满脸的汗水吓了一跳,时叙脚底生风,恨不得立刻钻进车里飙到医院。 哦,飙车也不行。 被拍到又是一桩重罪,直接钉在耻辱柱上,这辈子都别想洗清。 上了车才发现跑了一身汗,时叙想把空调打开,一想到简秩的体温又停下,硬是一路闷着到了医院。 去了之后挂急诊,把人送进检查室,闲下来才感觉脑袋晕晕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 后背整个湿透,衣服黏在身上十分难受,可她无暇顾及自己,只一心想着期盼简秩平安无事。 要不是她又折返回去,简秩就直接倒在地上了,会不会摔伤先不说,那条路人迹罕至,什么时候会被发现才是大问题。 时叙仰靠在椅子上,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幸亏自己像块牛皮糖一样缠了上去,不然…… 时叙不敢想另一种可能。 检查没耗费多长时间,医生拉开帘子出来,时叙连忙迎了上去。 “简小姐是因为低血糖才会晕倒,身体没什么大事,但……” 时叙听得心里一颤,拳头都握紧了。 众所周知,医生说话都是有技巧的,前面都是为了宽慰家属,“但”后面才是重点。 “她有很严重的焦虑躯体化症状,这次可能是恰好身体比较虚弱,并发引起其他病症才会昏过去。” “焦虑症?”时叙讶异。 医生点头,随后又说:“其他的属于病人的隐私,我不方便透露,平时要多关心病人的心理状态,让她保持情绪上的愉悦和平和。” 从医生的话里时叙听出了很多,她震惊不已,脑子一下就乱了。 简秩平时虽然性情淡漠,但看起来很健康,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焦虑症? 还是说,她一直在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时叙蓦然想起那次她心情不好,偷偷在宿舍哭的场景,那时她看起来就像要碎了一样。 难道那才是她本来的面目吗? 那这段时间她压抑自己,强行融入周围环境,该有多难受? 时叙魂不守舍的点头,交了住院费后跟节目组沟通,为自己和简秩请了一天假。 当晚,她在简秩病床前守了一夜。 简秩一直在做噩梦,愁眉不展,哼哼唧唧的,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时叙听得心里难受,上床把她抱进了怀里。 简秩的身体还是那么凉,感受到温暖后不停往她身上贴,她不得不抱得更紧。 或许是感受到了安全感,简秩的呓语很快就停了,呼吸也逐渐均匀起来。 时叙松了口气,把脸埋到她的后颈,悬着的心终于回落。 她想,幸亏这个方法奏效,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减轻简秩的痛苦。 毕竟在此之前从没接触过这类病症,自然也没有行之有效的疗愈方式。 简秩往她怀里窝去,似乎睡得很熟了。 时叙蹭蹭她的脖子,小声说:“姐姐,快点好起来吧,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她以为睡着了的简秩眼皮翕动一下,泪水浸湿了睫毛。 第二天时叙是被掐醒的,睁眼就看到简秩放大的脸,一下子被美颜暴击,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简秩盯着她问:“你怎么在我床上?” 时叙摸摸被掐的脸乖乖下床,顾左右而言他,“姐姐你饿不饿,我去买早餐给你吃。” 简秩坐起来抱起双手,说:“这都几点了还早餐?收拾一下回去练习吧,马上就要公演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不过她请了一天假,今天可以放纵。时叙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医院确实闷,要不咱俩出去玩儿吧?” 简秩白她一眼,没好气道:“医生说过你可以随便带病人出去吗?” 她毫不避讳说自己是病人,看起来毫不在意那些,如果是往常,时叙会觉得她很洒脱,可现在她只觉得心酸。 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的伤只有自己知道。 其实不用这样也行,没人规定一定要坚强。她很想这样跟简秩说,可又觉得自己不够格。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顺着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嗨呀,你又没什么事儿,再说我假都请好了,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气呀。” 说完一溜烟出去办好了出院手续,回来时拿着帽子和口罩,将自己全副武装,坐等简秩换衣服出门。 简秩坐在病床上不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时叙拉下口罩瘪嘴,蹲到她面前装可怜:“姐姐,跟我去玩嘛,我的朋友都在国外,没人陪我出去,我好孤单好可怜。” 简秩只微抬了一下眼皮,她不想跟时叙交缠的太深,这样对双方都没好处。 准确一点说,自己会连累她。 她不想过于依赖某个人,而从昨晚的情况来看,她似乎已经在依赖时叙了。 趁着牵绊还不深,快刀斩乱麻才是正解。 反正以后的路也只是她自己一个人走。 见她不语,时叙嘴巴噘的更高,“去嘛,就当是对我送你来医院的谢礼,好不好?” 简秩还没说话,时叙倾身靠近,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两边脸上,把嘴捏成一个“o”形。 “好不好嘛,姐姐~”《 》 24、玩乐 “好……”简秩看着她低沉出声。 时叙眼睛一亮,当即就要为她穿衣服,简秩拂开她的手,把没说完的话补上。 “好什么好?你赶紧给我回去练习。” 时叙一下就蔫巴了,跨个小狗脸,趴在床边走也不走,话也不说话,摆明了要打持久战。 简秩垂着眼睛看她,淡声:“你这是干什么?” “姐姐不跟我去我也不走,在这里陪着你。”时叙把脸靠到她腿上,像撒娇的小狗。 虽然是短发,但头发又黑又厚,看起来毛茸茸的,简秩甚至想摸一把。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简秩默不作声的把目光转到一边,动了动腿把她顶起来。 时叙双手扒着床边,可怜巴巴地看她,一双狐狸眼故意睁得圆润,跟一只大金毛没两样。 “走叭走叭,医院多无聊啊,这vip病房连个跟你聊天的人都没有。” 简秩也没想跟人交流,她身心俱疲,只想把自己关起来,睡个昏天暗地。 要是能结茧就好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装进茧里,感觉不到时间流逝,说不定再睁眼已经是几十年后,这世上的所有肮脏都真相大白,天地一片纯净。 可真相不会凭空大白,如果自己不努力去找寻公平的话,那么世界永远干净不了。 连空气都是污浊的,让人倍感窒息。 简秩憋闷的喘不上气,脸变得煞白,时叙一看又像昨晚一样,吓得从地上蹦起来,拍着简秩的背为她顺气。 “姐姐,深呼吸!来,先吸气,再慢慢吐出来……” 简秩按照她的话调整呼吸,胸中的滞涩感渐渐减轻,身上也有了些力气,她想从时叙怀里起来,却被按着脑袋压下去。 “就这么待一会儿吧,等你完全好了再起来。” 简秩没再固执己见,安静地靠在她的肩上,听着她沉稳有力的心跳,激愤的情绪平和下来。 会有好起来的那天吗? 她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感受这短暂的安宁。 就再依赖时叙最后一次,等这次公演结束,一定要跟她保持距离。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时叙也很不好受,只要一想到简秩正在经受内心的折磨,她就觉得心一揪一揪的,仿佛有只大手在不断拉扯揉捏。 她很想问个明白,可这无疑是再次撕开简秩血淋淋的伤口。但这样稀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她能做的又实在有限。 医生不是说要让她保持情绪上的愉悦跟平和吗,或许自己待在这里都是对她的一种伤害。 毕竟她并不喜欢自己。 时叙小心翼翼的问:“你想让薛清来陪你吗?” 简秩坐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时叙看她一眼低下头,小声:“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话,我也可以出去……” “你不是想出去玩吗?”简秩打断她的话。 “啊?”时叙有点懵了。 看着她呆滞的样子,简秩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努努嘴:“把衣服拿给我,然后出去等我。” 时叙还没反应过来,问:“我不能在里面等你吗?” 简秩昨晚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一直在她脑海,她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简秩眉头微蹙,说:“你要看我换衣服?” 也不是不行,时叙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的,她屁颠颠地把简秩的衣服拿过来给她,走出去关上门。 背对着靠在门上,这样就算有什么突发状况,也能立刻冲进去。 简秩很快就换好了,出来的时候已经武装好了,从头遮到尾,别说被粉丝认出来,就是时叙也不能仅凭一双眼睛看她是谁。 “想好去哪里了吗?” 时叙歪头,反问:“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简秩哪儿都不想去,如果不是她像黏人的小狗一样一直缠着她,现在大概在家睡觉吧。 时叙见她为难,又把问题接了过来,“要不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讨论?” 简秩一点胃口都没有,但不能让时叙跟着她一起挨饿,同意了她的提议。 车来到停车场,一辆幻彩跑车在一众黑白灰中十分扎眼,简秩还想是谁这么骚包,没想到时叙径直朝那辆车去了。 “……这是你的车?” 时叙下巴一扬,甩着车钥匙说:“怎么样,很炫酷吧?” 简秩:“……” 她转身就走,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时叙急忙问:“姐姐,你要去哪啊?” “我自己打车。”简秩回答的很坚定。 时叙追上去拉住她,委屈巴巴:“为什么不坐我的车,我很丢人吗?” 简秩看着她不说话,虽然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但能看出她是肯定的回答。 “就坐我的车嘛,这车我才第二次开,副驾还没坐过人呢。” 简秩叹口气,最终还是坐上了那辆炫彩跑车。 她对车啊房啊之类的不关注,自己也只有一辆代步的奔驰,不过从看到车标的那刻起,就知道这车虽然看起来花里胡哨,但价值不菲,而且很可能是国内唯一一辆。 才入行两年,拍的几部戏也不全是大制作,竟然开得起这种车,看来时叙确实是个神秘的富二代。 怪不得她根本不在乎网上的舆论,不管是演戏还是拍综艺都松弛感拉满。 原来不是故作轻松,而是真的有这个底气。 莫名的,简秩松了口气。 之前一直担心直播事件会对她造成严重影响,往后会不好在圈里立足,现在知道她不会被资本欺压,惴惴不安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 车还没启动,时叙的注意力大部分在简秩身上,看到她眉头舒展,眼里不自觉浮上笑意。 “要出发咯!” 话落不等简秩行动,就俯身靠近简秩,简秩猛然呼吸一滞,声音干涩:“干、干什么?” “我看姐姐一直没动,可能是想让我为你服务?”时叙眨眨眼,帮她系好安全带。 简秩僵着脖子往后,尽量跟她拉开距离,时叙说话时呼出的气息还是扫了过来,弄得她脖子痒痒的。 “快出发吧,我饿了。” 简秩伸手推她,把脸转到窗边。 “好嘞!”时叙一脚油门,车子发出一声嗡鸣,将人们的视线吸引过来。 简秩默默往下坐了些,不让别人看到她。 车子停在a市乃至全国最好的饭店前,简秩犹豫片刻说:“这里得提前三个月预约才行。” 提前三个月都不一定有位子,这样盲目跑来肯定是白跑一趟。 “别担心,我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 刚进门就有专人来迎接,态度很是恭敬,一个干练的职业女性为她们按电梯,简秩看到她的工牌上写的是大堂经理。 上了顶层,更是一排人候在两侧,刚出去就齐刷刷地鞠躬,说着“欢迎简小姐前来用餐”,弄得简秩很是不自在。 占据了一整层的包间富丽堂皇,落地窗直对着大海,往远处眺望,可以俯瞰到整个a市。 这样的地方一般都是不对外开放的,要么饭店主人自留,要么用来招待达官显贵,时叙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她到底是什么人? 简秩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好奇。 点了菜之后时叙让候着的人都出去,她无奈的对简秩解释:“很不舒服吧?我没想过到她们会这么浮夸,真是……” 不用想都知道是二姐授意的,还说要成为她追爱路上的强助力,绊脚石还差不多。 简秩看她表情不像说谎,应该是不知情的,不过这倒是很符合她张扬的性子。 从跑车到饭店的一系列事都能看出,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简秩轻笑一声,望向远处的幽蓝的海面,时叙盯着她看,在她察觉前移开视线,跟她望向同一处。 “姐姐,你稍微开心点了吗?” 简秩神色一僵,缓缓点了点头。 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讨她欢心吗?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这么受人追捧的地方,饭菜的味道自然也是独一无二的,在时叙不断的推荐下,简秩难得吃了小半碗饭,各样菜都尝了两口。 “是不是很好吃?”时叙满眼期待。 简秩很轻的“嗯”了一声。 时叙的眼睛更亮了,兴奋地说:“你喜欢就好,以后想吃就跟我说,我带你来。” 说完沉吟片刻,面带思考:“要不直接让厨子去给你做?” 简秩怕她真的厨子去参加节目,立刻拒绝:“那倒也不必。” 吃饱喝足,时叙带简秩去了游乐园。 这里充满了童趣,到处都是小朋友的欢声笑语,简秩应该能受到感染,轻松愉快一些。 时叙提议去坐旋转木马,简秩却盯上了大摆锤和过山车。 时叙神色一紧,说:“先从温和的开始吧,刚吃完饭就玩那个的话,不利于消化。” 简秩看破不说破,游荡了一圈后坐上了跳楼机,一直叽叽喳喳的时叙瞬间安静了。 简秩转头看她,说:“其实你可以在下面等我的。” “那怎么行?这多危险啊,我要保护你……啊啊啊!” 随着一声冲破云霄的尖叫声响起,跳楼机开始缓慢运转了起来。《 》 25、心动 “挺好……玩的,下次……还来……” 话还没说完,转身又是一顿吐,简秩拍拍她的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明明那么怕还要陪她玩遍高空项目,这小孩真是…… “时叙。”她轻唤一声。 时叙擦擦嘴转头看她:“怎么了姐姐?” 简秩把她头上戴的狗耳朵发箍扶正,说:“还有想玩的吗,没有的话去吃饭吧,这次我请你。” 时叙很想跟她吃烛光晚餐,可相比之下,更想跟她在只有两人的空间独处。 她抬头看一眼头顶的摩天轮,眼睛忽闪:“我们去坐那个吧,据说升到最高的时候会放烟花。” 简秩还以为她是这里的常客,听语气好像也没来过,这样的猜测让她心情微妙。 因为是周五,坐摩天轮的情侣很多,轮到她们的时候刚好烟花炸响,简秩怔怔地看着窗外,时叙的目光则落在她脸上。 光线忽明忽暗,照得简秩的脸也情绪未明,不过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今天这趟旅程对她来说很新奇。 还好喜欢居多,时叙想。 从进到摩天轮起,简秩就感觉脸上有道炙热的目光,她佯装不在意,希望对方能意识到,没想到反而助长了她的气焰。 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要被盯出洞来,简秩实在忍不下去了。 转头的瞬间,被抓包的小狗愣怔几秒,然后快速把脸转到一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简秩勾唇轻笑,问:“你觉得你的伪装很高明吗?” 时叙还是不看她,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过来。”简秩朝她勾勾手。 时叙只用了0.00000001秒就接受了这个设定,摇着尾巴走过去。 她弯着腰站在简秩面前,低头看着她被阴影渲染的更加深邃的轮廓,心比外面的烟花还要鼓噪。 简秩仰头看她,声音很轻:“干什么呢,坐下呀。” 时叙正要坐,摩天轮忽然颠簸了一下,她为了稳住身形撑住简秩后面的靠背,将简秩完全圈在了臂弯中。 这样近的距离,连简秩有几根睫毛都能数清楚,时叙想把目光移开,可简秩脸上就跟有磁铁似的,吸着她的眼睛去看。 算了,看一下怎么了。 这次时叙接受的更快,眼睛只是眨了一下,丝毫没有挪动的迹象。 简秩仰头看她,红唇微动:“让你坐下你倒是挑了个好地方。” “嗯?”时叙有点懵。 简秩:“你要坐到我腿上吗?” “好啊。”时叙揣着明白装糊涂,顺势攀着她的脖子坐下,脸近的只要张嘴说话就能亲到一起。 这下轮到简秩沉默了,她不动声色的把脸偏开,低声说:“别闹了,快起来。” “那你夸夸我,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小狗。” 简秩用余光瞥她:“小狗?” 虽然心里一直这么想,但从来没说出来过,难道她有自知之明? “嗯呢,有人一直叫我小狗,我现在已经接受这个设定了。”时叙说完往她肩上靠了靠。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小狗。”简秩声音温和。 她不是被逼着妥协,而是真的这么想,只有真心话才能说的这么动听。 时叙大胆试探,见她没有排斥,直接靠在她的肩上,“节目结束了还能保持联系吗?” 简秩又不说话了,她可以容忍小狗狗撒娇,但不会轻易许诺她什么。 节目结束,她们之间的牵绊也会消失,随着时间的推移,时叙对她的好感也会慢慢淡去,以后就只是……不熟的同事。 简秩的心揪了一下,她推开时叙站起来,“时间快到了,准备下去吧。” 摩天轮又是一颠,简秩撞上去之前时叙把她往怀里一拉,自己的脑袋撞的“砰砰”响。 恰好烟花燃放完毕,她被撞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响起,听着就疼。 “没事吧?”简秩从她怀里抬头。 时叙咧嘴一笑,说:“有点痛,要不姐姐帮我呼呼?” 简秩抿唇不语,时叙刚要说自己在开玩笑,唇角就贴上一个柔软的物什。 时叙:哦?哦哦哦!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等时叙回神时,简秩已经站在两步外了,神色如常好像刚才的事只是她的错觉。 “还疼吗?”简秩问。 时叙连忙摇头,刚要说话摩天轮就“duang”的一声停下了。 时叙的话噎在喉咙里,错过了开口的时机,从摩天轮出来简秩的情绪就有些低落,时叙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事,觉得自己表现还可以,没做错什么啊。 但也有这种情况嘛,姐姐心情不好那她哄不就好了? “姐姐……” “我们回去吧,改天再请你吃饭。” 时叙自然是同意的,今天能玩一整天已经是进步了,不能再奢求更多。 回到宿舍简秩就不见了,时叙给薛清发微信,才知道两人出去了,薛清发了位置给她,时叙想了想还是没去,洗了澡躺在床上回味那个吻。 过了半个小时,薛清的电话来了,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她为什么没去。 “我这不是想着让你们俩自在些吗?” 黏了简秩一天,要是现在又追上去,她肯定会觉得窒息,万一讨厌自己了怎么办? 薛清咆哮:“我要去找渣女决斗了,你不来接师姐让她一个人在这待到天亮吗?!” “啊?她不能自己回来吗?” “她喝醉了,趴着说胡话呢。” 薛清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时叙心里一悸,连忙戴上帽子往外跑。 “你马上就来,你先陪着她哪儿也别去。” 按照简秩以往喝醉的“战绩”,身边没人绝对不行,万一随便拉个人当小狗,那岂不是天塌了。 时叙狂奔十五分钟,跑的满身大汗,去的时候简秩正安静的趴在桌上,薛清坐在对面不知道在跟谁发消息,手机屏幕都快戳烂了。 时叙松了口气,扶着膝盖大喘气,薛清拿着包气势汹汹的离开,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等把气喘匀,时叙把简秩叫醒,简秩用迷离的眼神盯着她看了三秒,一把捏住她的脸。 “哦?我的小狗。”《 》 26、跪下 时叙:“……” 果然喝醉了就会随便捡小狗。 都醉成这样了,认得出她是谁吗? 是随便拉住眼前的人就上手了,还是知道她是谁,才表现得这么坦诚? 心思百转千回,时叙握住在脸上捏揉的手,问:“姐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的小狗狗啊。”简秩说完,手挣脱她的钳制,按在她的唇上揉搓。 “……”时叙张嘴咬住她的手指,继续问:“我的名字呢?你认得出我吗?” 简秩“噗嗤”笑了一声,手指往下按了按,夹住了她的舌尖。 “时叙,你在说什么?” 时叙一下就安心了,揽住她的腰往外走,简秩跟着她的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还没走到门口就开始耍赖了。 “头晕,你抱我。” 简秩看了眼她醉意迷离的脸,决定还是背她出去,这样比较方便把脸藏起来。 “姐姐,咱们来玩捉迷藏好不好?要是你藏起来不让我找到,等回去就给你奖励。” 简秩眨眨眼,声音温软:“真的吗?那奖品我要自己挑选。” 时叙还没点头,她就趴在时叙背上攀住了她的脖子。 “快点走吧!” 时叙把她背起来,感觉到脖颈上的炙热后僵了一下,虽说这就是她的目的,但离的有点太近了,简秩的唇瓣就在颈侧,好像随时会……碰到似的。 碰到了。 不仅碰到了她还上嘴咬,叼着一块肉磨来磨去,发出轻微的吸吮声。 “姐姐,不要……” “唔?” 简秩咬着不放,回答的时候唇齿轻动,湿.滑的舌头掠过肌肤,让时叙后背麻酥,腿都软了几分。 知道简秩不会听自己的,时叙无奈的勾唇,加快了步伐。 简秩很轻很轻,是跟她的身高严重不符的体重,背在背上都有点硌得慌。时叙默默在心里想,剩下的几个月得让她吃点好的养养,不然就这瘦弱的身体,风大一点都能吹跑,哪有抵抗疾病的能力? 来时十五分钟的路程,回去走了半个小时还有三分之一路程,简秩仍像吸血鬼一样咬着她的脖子,时叙除了担心刚出了汗会有味道,其他的都不坏。 就在她以为简秩会一直这样安静下去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激动的拍着她的肩膀,闹着要下来。 为了不让人注意到,时叙只好把她放下,简秩的脚刚触到地面,就一个踉跄往前倒去,时叙及时抱住她的腰,将她拉到了怀里。 “你要做什么呀?”她柔声问。 简秩嘴角勾起,像得到了糖果的小孩般,指着某处说:“我要去挑我的奖品。” 时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闪着炫彩灯光的店面伫立在街边,上面赫然写着“激情成人用品店”。 成、成人用品?! 时叙吓得够呛,连忙拉着简秩就要走,对方不仅甩开了她的手,还径直朝那边走了过去。 时叙怕她摔倒,急忙跟上去。 “姐姐,我送你珠宝钻石好不好?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角色,想拍的电影,都可以给你,奖品要这个有点……” 简秩停下脚步看她,戳着她的心口问:“怎么,你嫌丢人吗?” 那倒不是,时叙从小在国外长大,远比同龄人要开放,可这也不代表要跟简秩两个人深夜逛成人用品店啊,被拍到只怕又要引爆热搜。 最重要的是,买了跟谁用,怎么用?她是不敢再越线了,不然明天简秩清醒了又要跟她保持距离。 好不容易关系拉近了一点,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没有这回事,我只是……” “那就别废话,跟我来。” 简秩拽着她的衣襟把她拉进店里,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被如愿找到了想要的——一款皮质项圈。 店里只有一个机器人,简秩指着项圈让它拿下来,机器人收到指令走过去,拿下项圈的同时还打翻了其他玩具。 简秩看着滚落在地的皮鞭、尾巴、乳.夹、跳dan之类的,眼里划过幽暗的光,大手一挥表示全要了。 时叙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喜欢这种玩法,后来她才知道,那些都是要用在她身上的。 买完这些简秩意犹未尽,又挑了几样别的,光是指套就买了好几种,买的时候还抓着时叙的手,让简秩觉得大事不妙。 “姐姐,很晚了,咱们先回去吧。” 简秩没有反驳,牵着她的手出去,时叙先她一步付了款,提着装有玩具的袋子,只觉有千金重。 时叙被拉着一路走到酒店,到门口了才察觉不对,抬头看一眼硕大的“酒店”二字,再看看简秩,对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心情颇好的带着她进去。 酒店前台不认识时叙,但经理是认识的,忙不迭为她准备了顶层总统套房,还问有没有别的需要,时叙让她吩咐后厨煮碗醒酒汤,然后抹去她们来这里的消息,经理立刻会意,再三保证会管好手下的人,然后识相的退了出去。 简秩蹲在地上翻那些玩具,全称对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 时叙看她一眼,默默离远了些。 等喝了醒酒汤应该会清醒,再不济酒劲上来直接睡着,进可攻退可守,优势在她。 这么想着,简秩拿着项圈看她,眼神魅惑而危险,看得她不由心头一悸,又后退了好几步,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 “小狗,过来。” 时叙抵着墙偷看她一眼,磕巴道:“不、不了吧,有事这么说也行,我听得见。” 简秩拿着项圈站起来,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看来你不想跟我玩,那就出去吧。” 时叙:?! “出去了之后呢,你要找别人玩吗?” 简秩眼神晦暗不清,语气慵懒:“说不定哦,毕竟我的小狗不陪我玩,我会寂寞的。” 那怎么行?!想都别想! 时叙乖乖过去了,比起看着简秩找别人,还是自己被折腾比较好。 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再跟简秩发生关,把她推得更远了,可要是简秩真的有了别的小狗,那她肯定会发疯。 走到简秩面前停住,垂眸看她,正好看到桃花眼里闪过的笑意,不等她琢磨这个笑的含义,就听简秩说: “跪下。”《 》 27、驯狗 跪、跪下? 这是真的把我当成小狗了吗?时叙脑袋僵了一下。 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简秩就甩了一下手里的鞭子,嗓音较之前沉了很多。 “看来我的小狗不听话啊。” 时叙仅用了两秒就接受了这个设定,乖乖的跪在她面前,把下巴搭在她伸来的手心。 简秩挠挠她,说:“这样才对嘛。” 她就这么垂着眼皮看时叙,一句话都不说,也没有任何动作,时叙被盯得心里发虚,又开始反思自己。 跪也跪了,应该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难道还有不记得的“错误”? 想不起来,实在想不起来。 简秩还在看她,桃花眼眯的狭长,浓长的睫毛遮住眼中情绪,整个人像雪山上的花一样清冷。 时叙看得心里一悸,把脸放到她的膝盖上,“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呀?” 简秩睨她一眼,红唇轻启:“姐姐?” 时叙被那一眼看得心潮澎湃,喉咙滚动一下:“主人?” 简秩唇角勾起,摸摸她的脑袋:“真乖,但还能更乖对吗?” “?”时叙用眼神询问,因为是仰视的姿势,狐狸眼睁大了些,更像狗狗了。 “小狗是怎么说话的?”简秩拿起项圈,慢条斯理的打开。 时叙看着那精致的红色项圈,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她直起身仰头看简秩,嘴唇翕动着发出难以启齿的声音。 “汪~” 简秩没有说话,而是用纤长手指一点一点的摩挲项圈,动作暧昧旖旎,就像在抚摸亲昵的爱人。 一想到那东西马上就要戴到自己脖子上,时叙就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心脏鼓噪地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过于激烈的心跳让她耳边嗡鸣,逐渐注意不到周围的东西,眼里只有简秩一人的存在。 她微张着嘴巴,只觉得嘴里燥得舌头都要着火了,想咽口口水都没有。 下意识伸出舌头舔舔干燥的唇瓣,舌尖被微凉的手指夹住,之后便是一番很随意的按揉,简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表情看不清晰,散漫的就像在对待路边偶遇的狗。 时叙不想这样,她想让简秩在意自己,成为她心里最在意的小狗。 张嘴咬住唇上的手指,力道比之前几次加起来都重,简秩深吸一口凉气,很轻的哼笑了一声。 时叙连忙放开,想问是不是腰疼她了,嘴还没张开脖子就被戴上了项圈。 “……”她有点懵的看向简秩,对方抬起了下巴,脸上表情明晰了很多。 那双桃花眼里透着极淡的欲,还有几分狂热,尽管她在尽力压制,还是能从被灼得通红的眼眶看出端倪。 还好,姐姐不是对她毫无渴求。 时叙伸长脖子贴到简秩腿.心,小声说:“主人,汪汪汪……” 她一边狗言狗语,一边往简秩的脆弱蹭,见她没有排斥之后大着胆子伸出舌头,隔着夏天单薄的裤子,一下一下地舔.吮。 简秩穿的是冰丝休闲裤,很快就被润湿不说,布料贴在软肉上,随着小狗的舔.舐激得她浑身战.栗,不由绷紧了四肢。 时叙用余光看一眼她紧握床单的手,吃的更欢了,跟在舔冰激凌似的,就在快要能用牙齿叼住的时候,简秩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 “看来要教你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时叙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眨巴眼睛,讨好的“汪汪”两声,试图用这种方式萌混过关。 简秩拽着她脖子上的项圈把人拉近,鼻尖都快蹭到她的鼻子了。 “没有主人的允许,竟敢乱吃乱舔,要不要把你的嘴巴堵住?” 靠得近了,时叙更能嗅到她的气息,酒味和香水味混杂在一起,形成另一种蛊惑的味道,明明以前最讨厌这种,现在却因那人是简秩而越发情.动。 果然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时叙张嘴伸舌,含混地说:“可以用主人的蜜.桃的堵吗?” 简秩猛地一颤,声音干涩:“你还真是敢说啊,胆大包天的小狗。” “就给小狗吃吧,求你了~”时叙头仰的更高,眼里都是对大桃子的渴望,“只要主人答应小狗,小狗什么都会做的。” 简秩眸色微变,脸上绯色加深,真的像一颗蜜.桃一样粉润诱人,她坐回去朝时叙勾勾手。 “爬过来。” 不过两步路而已,时叙却觉得有几百米远,时间也像静止了似的,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声。 时叙兴奋的浑身发抖,她直起身直接把脸埋了进去,鼻间萦绕着衣物护理液的味道,还有……绮.靡的气味。 看来湿的这一块,不完全是她的口水。 时叙又覆了上去,再次对那一点发起了攻击,有了一次之后相对熟练了一点,但算不上娴熟,可对同样没有经历过的简秩来说,只是这样已经很难承受了,根本就用不上别的技巧。 如果非常得心应手,反倒不会有这种新奇的体验,她知道小狗年纪小,所以愿意陪她一起摸.索探究。 绮.靡的味道浓烈了很多,时叙也渐渐不满足于此,她咬着简秩的裤子撕扯,露出一些禽.兽的野性,让简秩更加招架不住。 “不要这个,好吗主人?” 简秩眼中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看人不怎么真切,此刻的时叙在她眼里就像乞食的小狗,可爱到让她无法拒绝。 她轻轻点头,还没说出一句话来,就听“撕拉”一声,裤子被小狗撕了个洞。 她震惊的看着时叙,时叙嘿嘿一笑,立刻投入了未竟的事业中,一分一秒都不浪费。 先前有布料遮挡还好,现在唇舌直接覆上触感清晰了百倍不止,她蜷缩起脚趾,按住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想要阻止她再深.入,小狗却不听话。 “主人,我会好好服侍你的,你只需要用心感受就好。” 时叙说着把她的手拨开,将舌尖嵌进软滑的肉里,差点被炙热烫化。 “放、放开!” 简秩双腿绷直颤抖,隐隐有想要逃跑的趋势。时叙一把扣住她的腿,脸埋得更深,唇齿用力咬.磨,琉璃色的瞳仁都泛着红,真的有了兽.性一般。 简秩惊呼一声,抖如筛糠,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直直倒下去。 小狗也如愿尝到了香甜的汁液,她舔舔嘴角的水渍,餍足一笑:“主人,真甜。”《 》 28、纵容 即使简秩神思恍惚,听到她的话还是不免羞赧,这句话故意模糊重点,就好像在夸她很甜一样。 她略微低头看时叙,她像等待夸奖的小狗似的,一双琉璃色的眼瞳亮晶晶的,颊上飘着绯色,触到她的双眼之后,眸中闪过兴奋,脸上的绯红加深,似乎正在因她而无法抑制心里的狂热。 简秩被那双盛满了对自己的渴望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眼里的水雾凝成泪水,恰好滴在时叙的鼻尖上。 时叙下意识眨眼,浓密似鸦羽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她伸手摸了一下鼻子上的泪珠,放进嘴里品尝。 “这个不甜,以后不要再哭了。” 她边说边用纯澈的双眸看向简秩,眼里少了几分欲.望,多了几分关切,那样清润的眼神,没有人能怀疑她的真心。什 简秩的心莫名悸动,她伸手摸一把小狗的头发,嘴唇翕动,差点就答应她了。 时叙用脑袋蹭她,撒娇说:“好不好嘛,答应我叭主人。” 简秩什么都没说,俯身吻住她红润的唇瓣,这只想堵住这张让她一再动摇的嘴巴。 时叙张开嘴接纳她,唇舌主动缠上去,逼得简秩一退再退,直至无处可退,只能跟她唇齿交缠,气息互换。 看似是简秩扣着她的后脑勺,处于掌控者的地位,其实真正占据上风的是她。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简秩头脑发晕,松开了按在时叙后颈上的手,有了想要推开她的趋势,时叙仍紧紧嘬着她的唇舌,不让简秩有一丝逃开的可能。 亲着亲着两人的位置就互换了,简秩倒在床上,双手抵在她胸膛上,想推她又舍不得,思绪渐渐就不受控制了。时叙察觉到她的妥协,变本加厉的索求,在她的口腔中搅弄风云,舌尖几乎掠过了每一次,她将简秩口中的空气攫取一空,再把自己的气度给她,反复几次之后也开始缺氧发昏。 吻到最后两人都口干舌燥,纠缠的唇齿干燥滚烫,似是要擦出火来,时叙还不肯放,简秩却受不了了,犹豫再三一把推开了她。 小狗伏在她的胸.前,可怜巴巴的问:“不舒服吗主人?” 简秩把脸转到一边,用手捂住了眼睛,她没法回答时叙,也不想说谎,只好这样逃避。但好奇心重的小狗可不会让她这样蒙混过去,时叙咬住她的脖子吸吮,手抚上纤细的腰肢,慢慢摩挲滑嫩的肌肤,在光洁的脊背上到处游走。 “时叙…唔!小狗不是这样的。” 时叙无声勾唇,不发一言的亲吮,在她纤白的脖颈上留下斑驳的印痕。等这番亲昵过后她才抬眼看向简秩,拉着她的手放在项圈上,说:“那小狗该怎么样,主人得教了小狗才知道啊。” 简秩本就醉意未消,走接连受到刺激,身体软的不成样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调.教小狗了。 等把气喘匀,她才说:“今天就找到这里吧,明天还要彩排,该休息了。” 时叙听了一笑,一点点逼近她,简秩神色不变,眼里却闪过一抹慌乱,眼神闪烁着避开她的注视。 “姐姐,看来你没完全醉啊,这么说之前都在借酒装疯咯?” 简秩抿唇不语,脸上布满了绯霞,微垂着眼睛不看她,这无一不在说明她的心虚和逃避,时叙嘴角翘起,决定再加一把火。 “那是故意的吗?把我当成小狗欺负,”她故意停顿,简秩的呼吸果然乱了几分,“原来姐姐喜欢玩儿这种,真变态。” 简秩一把推开她,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眼里蒙着一层水汽,看起来朦胧又美好,中和了她身上的冷意,让她显得软糯又温和。 “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连下逐客令的声音都那么温柔,时叙就知道她没生气,只是因为听了她的话觉得羞愤。 “姐姐,继续跟我玩吧,我也是变态。” 时叙说着话就贴上去,把脸埋在简秩的柔软里,嗅闻她身上被高温蒸出来的浓郁甜香。 简秩按住她的脑袋,小声:“我不是变态,就只有你一个人是。” 时叙以为她又要推拒自己,都做好再次赖上来的准备了,结果那只手就只是按在她的头顶,好半天都没有别的动作。 时叙再迟钝也明白她的意思了,脸埋在她颈窝又蹭又拱,还不忘哄她:“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简秩眼尾殷红一片,漆黑的瞳仁似是蒙着一层雾,空幽迷离,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 她任由时叙肆意妄为,在她咬住柔软时仰起下巴,纤直的颈项绷直,像高贵的天鹅一样。 时叙腻歪的亲咬,不放过任何一只,她像贪吃的小孩一般吸.嘬,仿佛要从那里面汲取出甜汁来。 项圈上的金属搭扣蹭在皮肤上,让简秩一再战.栗,她紧咬着下唇克制自己,还是有细碎的哼.吟溢出。 时叙把两个柔软吞吃的熟透才满意放开,见简秩把自己的下唇咬得齿痕交错,忙温柔的亲她,让她不再折磨自己。 “难受吗?”她柔声问。 简秩看她一眼又移开视线,羞涩的摇头。时叙的心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砰砰”直响,名为理智的弦断裂,她连着吞咽了三次口水,都没能压下心里的鼓噪。 “小狗会好好伺候主人的。” 她说要就俯下身去,从锁骨□□到心口,再从心口一路往下,一直到散发着诱人气味的幽秘。 似乎早就等待已久,看到她高兴的迎接,覆上唇舌的那一刻,无论简秩还是被她吮的脆弱,俱是猛然地一颤,瑟缩着想要躲起来。 时叙扣住简秩的腿,手指嵌进绵软的肉里,她掀开眼皮望向简秩,眼里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和疯狂。 “可不能逃哦姐姐,小狗还没开始呢。” 简秩嘴唇颤抖着,弱声说:“……变态!” 时叙勾唇低笑,嗓音沙哑:“那就如姐姐所愿,变态小狗会把你从里到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 29、颠倒 听她这么说,简秩没来由的浑身一抖,腿从床边伸下去,脚却没踩在地上,而是紧绷着抽动。 时叙看到那纤细的大腿肌肉轻颤,被欲.念浸染的双眼浮上笑意,对上简秩迷离的视线后,眉眼弯了下来,像一只温驯的大狗狗。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有多么躁动,耳边有无数声音叫嚣着把简秩拆吃入腹,以至于她抓着简秩大腿的手都在抖。 简秩见她温和的样子,以为她的那股狂热已经冷却了,便说:“现在放开我吧,我真的很累。” 时叙睁眼看她,眸中的兴奋没有丝毫减少,反而因她这句话更晦暗了些。 “这就累了吗,我还没开始呢。” 简秩见她缓缓起身,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她转身想往床边爬,被抓着腰从背后抱住,炙热的呼吸洒在耳后,时叙的嗓音沙哑低沉。 “跑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简秩瑟缩着看她,眼眸湿润,“真的不会吗?” 时叙被问的一怔,她轻笑一声,眼睛又眯了起来。 “不好说,看姐姐表现吧。” 简秩嗫嚅着问:“我、我要怎么做?” 时叙不语,只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简秩get到她的意思,转身抱住她的脖子,贴上她的嘴唇轻吮。 很生涩的吻,甚至比时叙还要不熟练,如果不是她自己说有过不需要负责任的关系,时叙都要都要怀疑她压根没有经验了。 “姐姐,你是故意这样引诱我吗?” 简秩半睁开眼睛,迷茫道:“什么?” 时叙信她不是故意的了,想来可能性格如此,以前都是别人主动,所以不熟练也是有可能的。 她对简秩的迷恋已经痴狂到,能从各个方面为她找到合适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覆在嘴上的唇瓣无比柔软,时叙先是伸出舌尖浅尝了一下,尝到香甜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在那绵软的红唇上反复吸.嘬,不自觉撬开牙关搅进去,勾着简秩的软舌纠缠,急促的呼吸很快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简秩的。 她并不觉得这个亲吻激烈,可简秩还是软在了她怀里,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衣领微微散开,露出纤直的脖子和好看的锁骨,白皙的皮肤像从来没有见过太阳,莹白通透,在暧昧的暖光下都发着光。 时叙视线下滑看了几秒,浓长的睫毛遮住眸底涌动的情绪,再把心思放到这个吻上时,明显急躁了很多。 简秩被亲的七荤八素,神思迷乱,完全忘记了自己才是“主人”,本该由她主导的情.事,时叙成了掌控者,脑子混沌的她还没察觉出不对来。 口中空气被掠夺一空,缺氧使得意识更加恍惚,简秩翻着眼珠似乎随时要晕过去,时叙在她失去意识前及时松口,趁她伏在胸前大口喘气的时候,眼疾手快的除掉了她的衣服。 身上一凉,简秩这才抬眼看她,桃花眼殷红一片,鸦羽似的浓睫上沾着泪珠,像沾着晨露的桃花一般,在枝头颤颤巍巍。 时叙想,如果简秩真的是花儿的话,那肯定是让其他所有花朵都黯然失色的存在,就像现在,她只是用水雾迷离的双眼看着她,就让她心动不已。 “姐姐,这里在抖。” 她指着心口下的粉软说。 简秩往后缩了一下,弱声:“没、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它想让人安慰她。”时叙紧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说得分明。 简秩被她看得心跳加速,身体莫名的战栗,很快就错开了目光,低垂着双眼睫毛翕动,看得出很不自在。 “不…不yong……” “想让我帮你吸一吸吗?”时叙打断她的话,并扔下一颗炸弹。 平地一声惊雷,简秩猛然望向她,在看清她眼中的欲之后,推开她想要逃。这对时叙来说反倒更方便了,稍微拉开些距离,正好能低头吃。 简秩眼瞳震颤,抱着她的脑袋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按下去,几经犹豫,时叙已经吃的很愉快了,桃子在她嘴里逐渐成熟,变得饱满红润,看起来就汁水充盈。 “时叙,别再……咬了。”简秩红着双眼,脖子微仰,眼泪顺着眼尾滑下,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样儿。 时叙掀开眼皮看她,眼里染上笑意,“你竟然觉得这是咬吗?真可爱。” 简秩不说话,用虚软无力的手推她。 时叙抓着她的手举过头顶,张嘴咬下去,“这才是咬。”她含混地说。《 》 30、诱引 “唔!” 声音响起的同时,时叙的头发也被拽住,虽说怀中人儿没力气,扯头发时还挺疼的。 时叙的脑袋微微后仰,眼里是双目迷离、面泛潮红的简秩,一瞬间她觉得,就算姐姐把自己薅秃也认了。 随即她又觉得自己想法荒唐,低笑一声咬住简秩的唇,黏糊地 问:“得亏我头发多,不然哪经得住姐姐这样拔?如果我秃了,姐姐会负责吗?” 简秩的脑子已经迷糊了,听到“负责”两字还是条件反射地抗拒,伸手推着时叙,眼中的水汽摇摇欲坠。 “不行,我们不…不能这样。” 时叙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早在之前话就说的很明白了,可再怎么理解她,听到这样的拒绝也还是会伤心,她眉眼低垂,一言不发的亲简秩,吻从嘴唇移到心口,停留一会儿又往下,即便再难过,也不耽误她吃.奶。 她的心死了,但嘴巴没有,还能把简秩亲的意乱情迷。 简秩透过蒙在眼珠上的水雾看她,觉得她就像受了委屈的小狗,耳朵耷拉着,尾巴也不疯狂摇了,莫名地,她觉得心里发紧,想做点什么安慰,手伸到一半就被打断,然后陡然一声惊呼响彻在寂静的房间。 掌心触到湿润,时叙的眼瞳颤动一下,掀开眼皮望向简秩,对方一脸绯色紧咬着下唇,眼尾被泪水洇的血红,眼眸流转间风情万种。 时叙喉咙滚动一下,继续吞吃柔软,当然手也没闲着。 简秩咬着下唇,在触到时叙的目光猛地呼吸一滞,然后飞快的错开了眼神。她的逃避再明显不过,时叙的心又被划了一刀,维持了许久的温柔不再。 “慢…一点!” 简秩哭着祈求,时叙充耳不闻。 空气里飘着绮靡的气味,简秩趴在床边紧抓床单,如果不是时叙扣着她的腰,就要倒栽葱掉下去了。 原本她是想逃的,还没爬两步就被抓住,接着更重的挞伐袭来,似是在惩罚她。 精神迷乱,身体酸软无力,连说话都是含混的,沙哑的哭声细细弱弱,不像是在哀求某人手下留情,反倒像是在引诱。 时叙掐着她的脖子亲她,说:“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会给你个难忘的夜晚。” 毕竟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就算有她也不会再碰简秩,这样的亲昵就像在吃带着玻璃渣的糖,含在嘴里的时候觉得甜,咽下去才发现会割伤自己。 “小叙,让我休息一下。”简秩主动亲她,讨好之意明显。 时叙眯着眼看她,琉璃色眸子暗流涌动,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却又借醉酒之名勾引,即使身体纠缠也不说讨厌,可一旦她想越过那条线,她就会立刻后退到安全范围内,真是把她当狗耍。 还以为叫她小狗是情趣,没想到是写实。 “你真是……!”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时叙小发雷霆的咬住她的脖子,在跳动的脉搏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简秩轻声呜咽,身体前倾双手抓着床单,又想逃跑,时叙紧箍她纤细的腰,手指几乎嵌进肉里,留下鲜红的指印。 “不许逃,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不再是之前那样浅尝辄止,而是做到了最后,房间布置得也很符合新婚氛围,就当作是新婚之夜吧。 “什么花烛夜,你在说什么?”简秩因为她的话心里颤抖,说话语调都起伏不定。 时叙什么都没说,抓着她的右手在无名指上咬了一圈齿痕,郑重的亲在上面。反正简秩酒醒之后也不会记得,就让她犯这一次傻。 简秩感觉后颈有些湿润,转头看去时叙已经把脸埋到她颈项了,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抱着她身体纠缠。 时叙红着眼眶,琉璃色的瞳仁幽晦,她狠狠咬住简秩的肩膀,无视她的痛呼和哭泣,只想让她沾满自己的气息,成为她的所有物。 可高悬的明月怎会独照她,夜晚总有结束的时候,当早晨的第一缕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时叙看着简秩安静的睡颜,心里百转千回,艰难的在一团乱麻中理清了思绪。 她盯着简秩精致冷艳的脸看了许久,眼眶发酸才收回视线下了床,利落的穿好衣服决然离开,但凡稍微犹豫一秒都会失败。 临走前她吩咐经理准备好清淡的食物,八点送到房间里,又亲自挑选了衣服,做完这一切大步走出酒店,背影潇洒至极。 出去坐在车里就后悔了,趴在方向盘上瘪嘴,眼泪都到眼眶了,被敲窗声吓得憋了回去。 “这个时间你怎么在这里?”时慕趴在车窗上问。 时叙:“……” 一觉睡醒浑身酸痛,记忆涌来的太快让她意识还没回笼,脸先红了个透。 她伸出手看着无名指上的一圈咬痕,唇角勾起温柔的笑,说什么洞房花烛,真幼稚。 不过小狗去哪了?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出去了吗? 敲门声响起,听闻是经理之后简秩开了门,经理进来把早餐和衣服放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要走,简秩忙问时叙去哪了。 “时小姐有事回家一趟,让您休息好了先回去,如果喜欢这里的话,也可以继续住下,想住多久都行。” 简秩脸上笑意消失,心慢慢沉了下来,昨晚还那么激烈,缠着她说些羞人的话,今早就丢下她走了,是听了她的话不想过多牵扯吗? 果然她也受不了了。 也是,自己这样无趣又难搞的人,时叙离开是必然的。 没有人会在知道她的真面目之后还留在她身边。 简秩自嘲一笑,捂着双眼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 30-40 第31章 贪心 “我跟时叙也是同事。” 时叙被姐姐抓回去仔细盘问, 回去时彩排已经开始了,队员们都已经做好妆造,调整了好几遍站位, 只有她素面朝天, 穿着白T牛仔裤就上台了。 简秩回头看她, 视线在空中短暂相交, 时叙就不动声色的偏开头, 避嫌避的相当明显。 简秩转过身, 咬着唇垂下眼眸, 浓睫遮住眼中的自嘲, 深吸一口气继续专注于工作。 可再怎么不去想, 心情终究受到了影响,整场彩排下来她都冷着脸, 结束后舞台导演委婉地跟她说,让她明天上台的时候注意表情管理。 简秩是个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人,也很给别人造成麻烦, 她向舞台导演表达了歉意, 转身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笑了十几遍, 笑着笑着她就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胸口憋闷的呼吸不上来。 门口有声音传来, 她连忙假装洗脸, 进来的是时叙和舒月瑶。从这次组队开始,两人关系亲近了一些,或许是因为舒月瑶不像其他人那样避着时叙, 反而十分积极地跟她拉近关系,所以时叙被打动了吧。 看到简秩时叙脚步一顿,舒月瑶问:“怎么了?” “没事。”时叙说完重新抬步, 眼神从简秩身上移开,就好像她是无意遇见的陌生人。 可明明十几个小时前,她们还亲昵地纠缠在之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才多久就变得如此陌生。 简秩抬起右手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咬痕,仰头压下眼眶中的酸涩,从镜子里看到了两人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和谐美好。 舒月瑶比时叙矮半个头,身材丰满窈窕,穿着吊带和短裙,为了贴合歌曲还扎着双马尾,看起来十分甜美。再看时叙,她虽然穿得普通,脸却一点也不普通,再加上酷拽的气质,正好跟舒月瑶的娇甜形象互补。 两人很般配,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脸上的水流下来,顺着尖俏的下巴往下滴,像泪水一样。简秩不愿让自己那么悲惨,急忙跑了出去。 就算不是舒月瑶,也会有更漂亮美好的女孩子站在她身边,她需要是一个阳光开朗,能让她开心的恋人,而不是自己这种整天阴沉沉,连自身都顾不了的人。 简秩,不要再妄想了,现在这样才是你们应该有的距离。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如愿以偿了,应该高兴才对。 但简秩并不开心,只觉得心正在被蚕食,像破了一个洞的窗户,寒风灌进来又冷又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为了不让自己破功,时叙一直在外面待到凌晨三点才回去,简秩果然已经睡了。 她蹑手蹑脚的进去,洗澡水都不敢开到最大,洗完出去经过简秩的床,听到她哼哼唧唧的梦话,不由驻足偷听。 黏黏糊糊的听不清,但声音带着哭腔,她心里一紧走过去查看,简秩蜷缩着侧躺,脸上带着泪痕。 那么大一个人缩成一团,眉头紧皱着哭泣,看得时叙心里一抽一抽的,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能让她开心。 简秩说的那些她都照做了,可她还是一点也不快乐,甚至都不能痛快的哭一场,只能在梦里才能释放压抑的心情。 “姐姐,我该怎么做……” 时叙低喃着为她擦掉泪,手被一把抓住握得很紧,她还以为简秩醒了紧张的呼吸一滞,细看才发现仍旧睡着,把她的手放在脸上,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 就这样时叙蹲了大半夜,等简秩情绪稳定了才爬上床,没睡多久就被叫去录制,化妆的时候一直小鸡啄米,化妆师都忍不住问是不是没睡好。 时叙打个呵欠,眼角挤出泪来,“跟没睡一样,幸好我年轻抗造,要不眼袋得到这里。” 她拿手比划一下,夸张的动作惹得大家大笑,化妆间一时热闹无比。唯有简秩安静的坐在角落,情绪淡淡的,表情也淡淡,整个人都淡淡的。 时叙从镜子里看她一眼,脸上的笑弱了三分。一会儿上台还要跟简秩互动,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更不知道简秩会不会讨厌,不过她对待工作一向认真负责,应该不会在舞台上排斥。 时叙把握不好那个度,想关心她又怕过了,只能不断告诫自己不要越线,就如同她说的那样,当作刚认识不久的普通同事。 连朋友都不是,而是同事。 时叙心情低落下来,她轻叹一口气,化妆师忙问是不是弄疼她了,她笑笑说没事,又闭上了眼睛。如果不这样的话,她会克制不住去看简秩。 昨晚就抽签决定了上场顺序,她们组第三个出场,上场前还有时间再过两遍,每个组员都认真的排练,只有时叙和简秩略显僵硬,简秩还好,时叙尤为明显。 “你怎么回事,还不如前两天练习的时候!放松一点呐,别把简秩也带偏了。” 说话的是一位年纪较大的前辈,她比较直性子,向来有话直说,说完给拍了拍时叙的背,抓着她的胳膊甩,嘴里不断重复“放松”。 时叙放松了,但没完全放松,又一遍之后,简秩沉着脸开口了。 “要想赢就摒除杂念,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忘掉,这不止是我们两个人的比赛,还关乎队友的去留,我希望你拿出最好的状态。” 队里有一个排名比较靠后的,如果这次输了的话会有淘汰的危险,这也是先前简秩拼命的原因,作为队长她不希望任何一个队员淘汰。 时叙看着她清润的桃花眼,心里有些愧疚,她一直想东想西的,被那些杂乱的思绪桎梏,这才导致不能好好配合简秩。而简秩早就从之前的事中抽离出去,很好地适应了“同事”一个身份。 歉疚的同时觉得自己可笑,时叙勾唇自嘲,对简秩道:“是我的问题,我不该顾虑太多,以后会注意的。” 随后又看向其他队员,诚恳地说:“不好意思大家,再陪我排练一遍吧。” 这一遍过的非常顺利,舞蹈动作非常齐,时叙也情绪饱满,散发出了非凡魅力,所有人都露出了自信满满的笑容,简秩也跟着勾了勾唇,心思却在别的上。 眼前反复浮现时叙那个嘲弄的笑,虽不知道她在嘲笑谁,却觉得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时叙天生就为舞台而生,灯光打在她身上,全方位展现了她攻击性十足的美貌和唱功,每一个表情都抓人眼球,舞台表现力非凡,即使是在争议这么大的时期,票数也仅此简秩排第二。 大家依次发表感言,时叙说完之后把话筒递给简秩,简秩顿了几秒才接,发言也非常简短,这段被截下来po到网上,引发了广大网友的激烈讨论。 粉丝把这当成简秩讨厌时叙的有力证据,跑到时叙的微博让她别来沾边自家姐姐,时叙的粉丝不甘示弱呛回去,一来二去又吵上了热搜。 时叙刚从大嘴巴薛清那里得知这件事,就接到了二姐的电话。 “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就消停点吧,算我求你了,祖宗。”时暮颇为无奈的说。 时叙:“那是我能控制的吗,你也知道现在的网友啊,芝麻大点的事都能说得比天大,人家非要无中生有我有什么办法?” “学会规避风险懂不懂?要么你就离她远远的,要么就直接贴上去,这样不尴不尬的肯定会招黑啊,你的脑子呢?” “脑子可能飞走了吧,当时只顾着享受观众的欢呼,没注意到这些。” 时暮气得语塞,沉默了好一阵才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反应快点,一把抱住亲上去,我看粉丝还有什么话说。” “哈?你就教我这种歪门邪道?”这下时叙也无语了。 要是她敢这么做,简秩的粉丝就敢线下单杀她,还不如让她们误会呢。 “这怎么就是歪门邪道了?你俩不是那种关系吗?” “哪种关系?” 时暮“嘁”了一声,说:“少跟我这儿装,都一起去酒店了,难不成你们盖着棉被纯聊天?” 时叙正要回答,就听到身后细微的响动,她转头看去,简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神色略微不自然,应该听到了时暮刚才说的。 时叙眼疾手快的把电话挂了,站起来支吾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简秩看她一眼,面无表情越过她进了卫生间,时叙一下就泄气了,大字型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唉,又被讨厌了。 节目只播出了一集,网上已经有很多cp向的视频,简秩人气高路人缘也好,各家争着跟她拉娘,滤镜慢动作一加,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反观时叙就跟烫手山芋一样,没有人想跟她扯上关系,在她跟简秩的视频下面,有人弱弱说一句“我觉得她们挺有磕点的”,所有人都让她吃点好的,别什么邪.教都磕。 在清一色评判的视频里,她跟舒月瑶的cp向视频显得格格不入,时叙好奇的点进去,看到选人阶段舒月瑶一直没放弃她,被营造成救赎向。 总之网友的磕点千奇百怪,时叙不理解也不尊重,退出后默默点了叉,并让系统减少此类视频推荐。 她纳闷的想,要是把简秩使用特权把她抢过去的那一幕放进去,应该也很有看点,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一剪没了,连她们的同框都很少。 时叙抱着手机回味当时的场景,只觉得被剪掉实在太可惜了。 没过多久薛清就冲了进来,拿着手机问时叙:“这是炒作还是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时叙满脸问号,薛清又说:“我不允许你辜负我师姐!” 她一脸愤怒,仿佛随时要冲过来跟时叙决一死战,而时叙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 “没头没脑的冲进来说些没头没尾的话,今天没吃药?”时叙盘腿坐在床上看她,表情一言难尽。 薛清眉头不展,把手机人扔给她:“自己看,网上都闹翻天了。” 时叙拿起她的手机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赞了跟舒月瑶的cp向视频,在她“点赞”后不久,舒月瑶转发视频并发了三个“抱抱”的表情包,意思耐人寻味。 两人都用的大号,再加上有些磕上头的粉丝引导,风向一下就偏了,不少人认为她们是借此承认恋情,少数人认为是炒作,毕竟只是点赞转发,三个表情包说明不了什么,还有一小部分人还算清醒,只磕节目里的cp。 一溜带着话题的博文看下来,时叙已经彻底老实了,她默默拿起手机取消了点赞,火速退出大号。 “手滑了,我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按到的。”看似在跟薛清解释,其实说给一旁的简秩听。 简秩听完不动声色的挪了一下,背对着她,她不知道是信不信这个说辞。 “就这么巧刚好点赞到那个视频?”薛清狐疑的盯着她。 “主页推荐了我就点进去看一下,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此刻的时叙比谁都难受,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连手机都不会碰一下。 “呵!”薛清冷嗤一声,缓缓走向简秩,“你以为我没玩过微博?主页推荐的视频都是根据你的喜好来的,这证明你平时就很关注舒月瑶,经常看她的微博。” 她俩并没有互关,唯一的解释就是时叙搜索了对方的名字,主页才会推荐相关视频,这不更实锤了吗? 薛清坐到简秩旁边,抱着她的胳膊安慰,“没关系的师姐,博爱的渣女咱不要,好看又专情的人多的是,你千万别为没担当的渣伤心。” 谁是渣女?还有别趁机往简秩身上蹭啊!时叙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牙都咬碎了。 “真的手滑了,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同事而已。” “同~事~而~已~”薛清阴阳怪气的重复一遍,又问:“一个点赞一个转发,很难保证你俩不是商量好的,不管是炒作还是真的,都对我来说师姐这个正宫造成了伤害。” “清儿,不要乱说话,我跟时叙也是同事。”简秩出声制止,撇清跟时叙的关系。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以她的身份跟立场能说什么?自己这个同事跟时叙的关系远没有她跟舒月瑶好,就算排序也在舒月瑶后面,哪有资格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 薛清愣住,从不理解到大为震撼,眼神来回在两人之间逡视,好半天才小声问:“分手了?” 时叙苦涩一笑,咬着唇说不出来,根本就没在一起,仅有的几次亲昵简秩也不记得,她只是个无望的单恋者。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一直暗恋,说不定能比现在更亲近一点,一表明心意就被拒之千里,弄得彼此都不舒服,果然她只会把事情搞砸。 两人都不吭声,气氛尴尬至极,薛清沉默一会儿小嘴又要叭叭,时叙先她一步打断施法,“你昨晚不是说要去找渣女决斗吗?赢了没?” 薛清听完嘴一瘪大哭起来,简秩手足无措的安慰她,时叙事不关己的吹口哨,实际上心里暗爽,莫名其妙跑来破坏她跟简秩的关系,可不能轻易放过她。 “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会谈恋爱了,女人都是坏东西。” 一句话把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人都骂了,薛清边抹眼泪边往外走,还不忘顺走一袋时叙的零食。 “你俩的事自己解决吧,我回去哭会儿。” 都出去半个身子了,又探进来哭哭啼啼的说:“要是出去吃好吃的别忘了带上我,不许吃独食。” “啊!女人都是迷惑人心的坏东西,呜呜呜……” 门“砰”的关上,没了薛清的叽叽喳喳,宿舍安静的可怕,时叙偷偷看一眼简秩,发现她仍背对着自己,背影消瘦单薄,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时叙心揪了一下,正要说话简秩就率先开口了。 “也没必要这样冷淡,对我像对舒月瑶那样就行。不都是同事吗,太过双标的话观众会觉得奇怪吧?” 时叙更是苦涩的没法说,这是明确的在跟她划清界限,彼此的关系仅限于同事,而且还是节目限定。回头节目录完了,估计就装不认识了。 还想利用舍友关系近水楼台,从普通朋友做起,慢慢亲近起来,以后也能私下联系,时常出去吃个饭一起玩,说不定时间久了她就会被打动。 有着这种想法的她实在太可笑了。 别人都把拒绝写在脸上了,她还在痴心妄想。 真是……太悲惨了。 “我跟舒月瑶从认识到现在,说过的话加起来都不如跟你一天说得多,你确定要跟我成为那样的关系吗?” 简秩身体微颤,嘴张着却说不出话,因为她不想这样。感性和理性在打架,许久都没能回答时叙,她怕对方等得不耐烦,更怕自己冲动之下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 时叙永远都对她有耐心,可是等的时间太久热血总会凉,说不失望是假的,却也没法再像以前一样,死皮赖脸地缠着简秩,逼她做出违背本心的决定。 在她看来简秩就像易碎的宝石,表现漂亮璀璨毫无瑕疵,内里却千疮百孔,稍微碰一下就会破碎,即便重新拼起来也会有裂痕。 越是了解简秩越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她,做一只听话的小狗,在她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其他时候远远观望即可。 之前她希望能跟简秩在一起,完完全全地拥有她,现在她只希望简秩开心。 “姐姐,我……”会听话的。 只要是你想要的,无论是避嫌还是装作不认识,我都能做到的,要是实在不想看到我,那我就退赛。 简秩这才转身看她,她的神色很淡漠,仿佛在听跟自己无关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正在经历怎样的煎熬。这个时候她庆幸自己是演员,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你想说什么?”她问。 时叙抬眼看她,说:“要我退赛吗?” “什么?!”简秩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惊愕,任凭她的表情管理再好,这个时候也很难保持冷静。 时叙低下头,小声说:“如果你觉得不自在,我退赛也可以的。” 跟向自己表白的人住在一起,估计会很难受,申请调换宿舍的话,简秩就要跟别人住,还不如她退赛呢。 时叙宁愿退赛也不想让简秩跟别人同宿,万一又遇到觊觎她的人怎么办,她心地善良,根本就经不住别人的死缠烂打,最重要的是一喝醉就断片,被怎样对待了都不记得,还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时叙光是脑补就气得要死,捶着床说:“还是我退赛好了!” 简秩本就被她弄出的动静吓得一激灵,听她这么心情更差,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涌了上来。 “非得退赛不可吗,就这么讨厌我?” 时叙见她哭了,吓得从床上跳下来,恨不得给她跪下,简秩羞愤的不敢看她,在她过来之前跑进了卫生间。 怎么说也是个成熟的大人了,竟然在孩子面前哭成这样,真是太丢脸了。 时叙扒在门上屏气凝神,里面没传出哭声,安静的让她心里发慌。她轻拍玻璃门,弱弱地说:“姐姐,我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简秩抹掉眼泪,看着镜子里眼眶泛红的自己,无力的垂下脑袋,心乱如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时叙那句话心慌,但她不想让时叙退赛,因为她知道,一旦断了这层联系,她们之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从今往后,成为毫无交集的两条直线,再见也只是礼貌疏离的点头微笑,然后再次背道而驰。 从前她把任何关系都看得很淡,来者不拒去者不留,认为交朋友就是这样,顺眼了多相处一段时间,不顺眼就拜拜,各自寻找更合适的人。当那些因为有利可图才接近她的人,索取之后再离开,她并不觉得难过,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利益关系反而不需要付出太多真心,就算失去也没什么可惜的。 但这个原则却被时叙打破了。 准确来说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遇到时叙之后消失了。 时叙闯入她平静的生活,就像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一开始只有很小的动静,随着泛起的涟漪经久不息,她的内心也在潜移默化的被动摇。 她想敞开心扉接纳时叙,又怕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一边害怕一边不断被吸引,想要抽身已经来不及了。 明知道不可以,还三番两次的与她纠缠,清醒着沉沦,回过神来又会自责后悔,陷入不断的内耗和自我怀疑之中。 时叙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她情绪稳定心态强大,外貌出众家世优越,值得更好的人。自己这样的只会不断消耗她的能量,最后要么一起痛苦,要么不欢而散,没有第三种可能。 明知会这样她还是贪心的想要靠近,从她身上汲取温暖,没有比她更差劲的人了。简秩紧抓着洗手台边缘,用力到指尖泛白,好一阵子才深吸一口气,把那些足以击垮她的想法压下去。 虽然做出决定很难,但为了不伤害那孩子,还是尽早断舍离吧,时叙年纪小不懂事,她不能跟着一起胡闹。 时叙透过门往里看,磨砂玻璃让她眼花,她又把耳朵贴上去,还是什么也听不到。就在她犹豫要不要直接打开门进去时,“咔哒”一响门从里面打开,她像八爪鱼一样贴在上面,没了门的支撑失去平衡,直直的倒下去。 “砰”的一声,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脸反而埋进了莹白的绵软里,幽香扑鼻而来,她的脑袋懵懵的,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不起来?”简秩略显滞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眼前的柔软因呼吸而颤动,吸引了她全部的视线—— 作者有话说:熬了一夜写v章,被生理期打败[裂开][裂开][裂开] 以后稳定日更三/四千,收藏每多一千加更一章,感谢大家的订阅,爱你们[亲亲][亲亲][亲亲] 这里放个预收《乖软老婆把我钓成翘嘴》 一切源于一场误会。 钟遥去朋友李萧家拿东西,推开门就看见她女朋友江颜穿着兔女郎装,妖娆地躺在沙发上。 四目相对,江颜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 钟遥默默转身,淡定的关上门。 再之后,她被江颜缠上。 江颜要求她保守这个秘密,代价是每晚的深入交流。 钟遥以为自己能守住本心,但每次看到那张明艳妖冶的脸,就莫名动摇了。 意识到自己爱上江颜之后,她开始患得患失,毕竟江颜是因为那个秘密才委身于她,一旦知道自己喜欢她,很可能会抽身离开。 直到某天回家,她听到江颜对李萧说:“钟遥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故意的,你可别说漏嘴。” 钟遥:? —— 大学入学仪式上,江颜对一个人一见钟情,从没谈过恋爱的她不知道怎么追人,只能想尽办法制造偶遇,选跟那人一样的课,参加同一个的社团,做相同的志愿活动,甚至连宿舍都是相邻的。 可那人对谁都淡淡的,周围仿佛竖着一堵看不见的墙,每当有人想靠近就会被挡住,江颜也不例外。 屡屡受挫的江颜向发小诉苦,感情经历丰富的发小帮她出主意,江颜听完面红耳赤,虽然没有立刻答应却记在了心里。 又一次碰壁后,她在沉默中变态,翻出发小送的情_趣内衣,几经犹豫后丢掉羞耻心,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跟发小制定了计划。 于是那天,被李萧骗来的钟遥看到了穿着兔女郎装的江颜。 再一个《她比反派更疯鸷[快穿》文案如下 岑似癌症死后,被一个叫系统的东西强行绑定。 系统:你的任务是救赎反派,根据提示降低反派的黑化值,否则任务失败,小世界崩塌,你也会被抹杀,懂了吗? 早就活够了的岑似:懂,我可太懂了。 世界①: 岑似是一个骄矜乖张的大小姐,而她要攻略的反派宴妗是她家司机的女儿,她的跟班为了讨好她,没少欺负宴妗,岑似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默许宴妗被欺负。 宴妗讨厌她,仅是待在同一空间,黑化值都会上涨。 某个放学后的傍晚,宴妗被堵在小巷子里,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嘴角破了皮。 她的眼神幽深沉郁,像暗夜里的狼。 系统:就是现在,要是你不救她,她会彻底黑化! 岑似对上那双野性十足的眼睛,一步步走向宴妗。 走到近前,她拽着宴妗的衣领,吻上那双带血的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宴妗的黑化值到了临界点,岑似脑中响起刺耳的红色警报。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抹杀,岑似兴奋得眼睛都红了。 世界②: 岑似作为仙界模范,人人都道她清风霁月,如同月亮一样圣洁高贵,但—— 她囚着一个少女,一个十分纤弱漂亮的少女。 少女孤僻寡言,看她时眼神凉薄厌恶,岑似从不理会。 时机一到,岑似将少年丢在十死无生的魔窟里,笑得绝情又残忍。 “祝你好运。” 五年过去,魔族新王不停攻打仙界,岑似不得已出战。 再见,昔日纤弱的少女变成了气势冷戾的魔尊,美貌更胜从前,看着她时眼里的冰冷也更胜从前。 岑似唇角勾起疯狂的笑,在少女的剑刺来时放弃了抵抗。 少女将剑钉进她身后的树上,露出阴鸷的笑:“想死?没那么容易!” 世界③: 这次岑似随机到了abo世界,过了十八岁还没有分化,她一直把自己当成beta看待。 又一次酒吧放纵,她喝了被下料的酒,身上散发出清冽的香气。 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岑似撞进一个充满玫瑰香味的怀抱…… 春风一度后她才发现,身侧的人是她为了加速黑化值,处处羞辱打压的死对头。 鸦羽似的睫毛轻轻颤动,郁泠睁眼看她,一贯漠然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叮!目标黑化值下降一点,当前黑化值99。】 “?!!”岑似无声尖叫。 为什么死就这么难?! 第32章 升温 咬了我的胸前痣 时叙眼一闭心一横, 把脸埋了进去。 清淡的香气围拢而来,抚平了焦躁的情绪,使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时叙什么都没做, 就只是安静地靠在简秩怀里, 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很轻, 生怕让简秩觉得不舒服。 简秩原本是想推开她的, 手伸到一半顿住, 过了十几秒落在时叙的后脑勺上, 只暗自叹了口气就接受了自己的妥协。 无论再来多少次, 她都没法彻底拒绝可爱又忠诚的小狗。要么就从一开始坚定的拒绝她, 要么……允许她的靠近。 现在才想推开已经迟了。 时叙可以随时抽身离开, 她已经陷的太深,需要很强的自制力才能忍住想要靠近她的冲动。而这让她自傲的坚定意志, 在时叙面前也不过梦幻泡影,轻轻戳一下就破了。 譬如现在,面对耍赖的小狗她毫无办法。 “姐姐。” 时叙的声音闷闷的, 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洒在胸前, 痒意从皮肤表面渗进心里, 仿佛有羽毛在轻挠。 简秩的心口痒痒的,声音比之前更滞涩沙哑。 “怎么了?” 时叙不敢看她, 悄悄攥紧她的衣袖, 深呼吸了几口才说:“不是说好做朋友的吗,怎么又变卦了?” 我不想跟你渐行渐远,最后变成只能点头打招呼的关系, 我想跟你时常联系,吃饭看电影牵手睡觉,哪怕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我也一万个愿意! 心里在咆哮,在尖叫,化为外在的表现,也只是将简秩的衣服抓得更紧,时叙从来没有这么怂过。从没对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谁让她喜欢简秩呢,即便被当狗耍,也甘之如饴。 不是你先后退的吗?话就在嘴边,简秩却开不了口,她不想像个怨妇一样,用一段不明了的关系束缚时叙,免得以后她回过头来埋怨自己。 也许现在这样对彼此都好,时叙不会因为她被粉丝追着骂,也不会被她消耗情绪,等下了节目自会收获一批粉丝,开启一片光明的星途。自己会暗中推她一把,让她趁风而起扶摇直上。 简秩嘴唇翕动刚要说话,怀中小狗就先她一步开口了。 “继续做朋友不行吗,哪怕是普通朋友?镜头前我会注意的,但私下别像陌生人一样冷漠,你不是不想让我退赛吗,我们还要一起住那么久,难道每天都要在这么窒息的气氛下生活?” 简秩又何尝不难过,看着她疏远自己跟别人亲近,那种酸涩的感觉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好受。其实那条cp向的视频她早就看见了,粉丝剪的很好,营造出的暧昧氛围就像真的一样,刚要退出就看到时叙用大号点赞了,那么大的黄V在后面挂着,让人想怀疑是假号都难。 那一刻的心情难以描述,但让她明白了“嫉妒”这个词的存在。原来不是没有这种情绪,而是之前从未遇到过让她嫉妒的事情。 “好吗姐姐,我不会让你困扰的。” 时叙说完在她胸前轻蹭,完全就是小狗在对主人撒娇,没有一点暧昧色.气的成分存在。 简秩抿了抿唇,心道你无时无刻不在让我困扰,只要一看到你心就乱了,怕你又摇着尾巴凑上来,更怕你不来,身边出现比我更亲密的人。矛盾纠结的心理,让我不知怎么办才好。 得不到简秩的回答,时叙从她怀里抬头,瘪着嘴可怜巴巴地说:“就答应我叭,我会乖的。” 那双琉璃色的眸子蓄满了眼泪,配上耷拉着的眉眼和向下的嘴角,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还淋了雨的小狗,什么都不说就让人心疼。 简秩从她水润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脸,她的心跳快了些,嘴巴不受控制的说“好”,当反应过来时小狗已经咧着嘴摇尾巴了。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简秩似乎看到了她动来动去的耳朵和尾巴,不知怎么的,心情有点微妙,下意识伸手摸摸她的头,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起来吧,地上太凉了。”简秩装作没事人一样说。 “哦,哦!”时叙蹭的一下起身,赶忙把简秩没拉起来,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皮肤都没什么温度。 简秩整理了一下衣服,先她一步出去,时叙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隐约泛红的蝴蝶骨,心念一动从后面抱住了她。 简秩呼吸一滞,心跳漏了半拍,“干什么?” “你身上太冷了,我帮你暖暖。”时叙说的坦率,听起来毫无私心。 简秩也不好再说什么,任由她抱着自己分享体温,如果不是心跳在慢慢变快,她还以为时间静止在了这一刻。 身后的人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几乎一动不动,大概真的只是单纯想为她暖身子,没有任何不纯的思想。 可这傻孩子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普通朋友之间是不会亲亲抱抱的。 相比于她内心的丰富,时叙想的就简单多了,抱住之后她被简秩冰凉的后背硌了一下,于是心思都被怎么才能让她长点肉占据。即使不是第一次拥抱,她还是会被简秩纤瘦的身体吓到,继而心疼她,一个一米七几的人怎么能瘦成这样,一阵风吹过都能倒下,更何况是抵抗疾病。 就算为了上镜,简秩也瘦得太过分了,不知道是不是曾经有人对她说过什么,还是自己的焦虑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总之现在她发现了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姐姐,晚上出去吃吧,宴海饭店的菜不是合你胃口吗?” 简秩心绪杂乱,想也没想就点了头,时叙惊异于她的干脆,高兴地脸埋在她肩上就是蹭。 这是简秩第一次直截了当地答应她,应该把这个日子定为一个纪念日,以后每年都带她去宴海饭店,记录此刻激动的心情——虽然只是她一个人的狂欢,但也要庆祝。 “差不多够了吧,我觉得身体已经暖和了。”简秩受不住她如此亲昵,不得已出声提醒。 时叙抬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再抱一小会儿,十五秒,不,三十秒……还是一分钟吧。” 简秩默了一下,随后唇角轻轻勾起,脸上出现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浅笑。 又抱了一阵子,时叙才不情愿的撒手,时间远超一分钟,简秩也没提醒她,等她松手了才僵硬走开,垂下的长卷发遮住了她绯红的耳尖。 时叙摸着下巴看她,不晓得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 “姐姐,时间差不多了,要不要换衣服出门?”她小声试探。 “嗯,是该准备出发了。”简秩语气柔和,没有生气的迹象。 时叙松了口气,打开衣柜拿出压箱底的潮牌,当着简秩的面毫无顾忌地脱衣服。 简秩连忙转身背对她,说:“去卫生间换。” 时叙揉一把杂乱的头发,回道:“该看的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我身上有几颗痣你都知道吧?” “不知道!”简秩耳朵烧得不行,脸也开始发烫。 “啊?那我告诉你?”时叙把衣服穿上,朝她走近,“锁骨上有一颗,左胸上也有一颗,胸上这颗你前天晚上还咬了……” “别说了!”简秩大声打断她,抓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浓密的睫毛下是殷红的眼尾和脸颊。 “你跟别的朋友也这样说话吗?” “昂,我们说话挺随意的,不过她们没看过我的身体。” 简秩抱着衣服快步进了卫生间,门“砰”地关上,时叙的眼里露出浓郁的笑意,唇角缓缓翘起。 她拿起手机拨通饭店经理的电话,跟她吩咐了几句,眼中笑意变得狡黠。 半小时后两人出发,眼睛肿成核桃的薛清在门口蹲守,看到她们从地上起来,捶着酸麻的腿说:“我也要去。” 时叙将她挡住,低声说:“我们去约会,你去干嘛?” “当史蒂夫。”薛清说的理直气壮。 “管你史蒂夫还是什么,别想掺和进来!”时叙冷声。 薛清一个走位躲开她制造的视野盲区,看着简秩哭唧唧:“师姐,时叙让我滚蛋。” 时叙立刻转身,扯出笑容:“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毁谤我啊。” 简秩还没说什么,薛清就先发制人抱住她的胳膊,带着哭腔说:“人家刚失恋,一个人待着就胡思乱想,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要是师姐不管我,那我只能去天台吹吹风了。” 时叙表面笑嘻嘻,心里骂狗屁,她才不信一个边哭边偷她零食的人会想不开,再说了,这栋大楼根本就没天台! 简秩为难的看向她,时叙只好无奈答应,与其把简秩夹在中间陷入两难境地,还不如带上这个大灯泡,喂饱了就让她走人,到时她要是还没眼色死皮赖脸,那再上强度也不迟。 来到宴海饭店,薛清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尖叫,虽说她是当红小花,但也够不上这个层次,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她的失恋综合征都治好了。 电梯上到顶层,门打开的瞬间玫瑰花瓣洒下来,几个高挑清秀的服务员一字排开,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朵玫瑰花,依次上前送到简秩手里。 “这是时小姐为您准备的,祝二…三位用餐愉快。” 简秩本来怔愣地抱着玫瑰花,听到这话神色微变,眼里划过一抹羞涩,脸颊飘上一抹淡淡的绯霞。 薛清就更有节目了,她跑到时叙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故意大声:“哇哦,时小姐好浪漫哦~~~” 时叙羞得要死,根本不敢看简秩的眼睛,这该死的史蒂夫,把她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全毁了!—— 作者有话说:时叙:本来想搞个炸的,没想到拉了坨大的[小丑][小丑][小丑] 第33章 饲养 简秩没那么排斥她了 “咳, 先进去吧,别耽误她们的工作。” 简秩脸上绯色还未退,衬得肌肤白里透红, 有股熟女的风情和魅惑, 她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不敢跟时叙对上眼神。 时叙看她一眼, 眸色变了变, 脸红到了脖子根。 薛清凑上来, 夸张地说:“玫瑰花诶, 时小姐……” “再敢多说一个字, 就让经理把你抬出去!”时叙咬牙切齿地打断。 经理往前一步, 眼睛眯成一条直线,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牙齿, 标准的职业微笑。 薛清看她一眼又看向时叙,傲娇道:“不说就不说,我去跟师姐蛐蛐你。现在谁约会还送玫瑰花啊, 这么老土。” 说着说着把自己逗笑, 脚步轻盈的进了包间, 两只手放在两侧摆来摆去,企鹅般跑向简秩。 时叙被说的一下没缓过来, 反复深呼吸后转头看向经理, 深深地凝视着她。经理仍旧笑着,说:“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准备的,玫瑰, 烛光,高雅的环境,您还有哪里不满意吗?” “……”时叙有很多话想说, 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确实是自己没有说清楚,没必要为难打工人,下次一定一字一句地把需求告诉她,不让她自由发挥了,免得又在简秩面前丢人。 “那您还有什么吩咐吗,三小姐。”经理比刚才更加恭敬。 时叙挥挥手示意她下去,在外面待了好久才进去,薛清见她来闭了嘴,脸上的笑意却一点没少,一看就知道她肯定大说特说,狠狠嘲笑了她一番。 时叙暗自叹气,坐在简秩另一边,身子朝她倾斜,就差直接趴在她身上了。 薛清探头,嘴巴又蠢蠢欲动,时叙一个眼刀过去,把脸埋在简秩手臂上,闷声说:“好想把碍事的电灯泡扔出去啊,太亮了,晃的眼睛疼。” 薛清撇嘴,即便她这么阴阳怪气,为了吃的她也不会屈服的。这辈子能来几次这种地方,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还不得好好品鉴品鉴,脸皮对她来说可有可无,有时拿下来揣兜里也不是不行, 菜品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她们来就可以上,一道道精致诱人的菜肴上桌,薛清被勾的直流口水,可这些菜实在过于精美,让她不忍心动筷破坏它们的完整性。 “吃吧,口水都流到门外了。”时叙说着为简秩夹一块鱼,再下筷子时被薛清制止。 “先别动,让我拍几张照片,我要发微博炫耀!” 薛清拿起手机大拍特拍,一道菜每个角度都要来一张,等得时叙不耐烦,刚要让她差不多得了,简秩就说:“再等一下吧,她本来就喜欢记录这些。” 温柔的声音倏然抹去时叙的焦躁,她把手慢慢移过去,用食指抠抠简秩的小拇指,“你不饿吗?” “不是很饿。”简秩胃不好时常吃了就吐,久而久之对食物就没什么渴望了,吃也行不吃也行,有时候一天过去才想起没吃饭,晚上又嫌麻烦,干脆直接不吃了。 对她来说睡觉比吃饭更能恢复精神,闲暇时间都用来睡觉了。 时叙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抬眼看她,“那待会儿你要多吃一点,就当是对我的补偿。” 简秩眼神微动,轻点了下头。 其实她想问,补偿应该是针对当事人的吗,为什么自己多吃是对她的补偿?无论吃不吃,都对她没有好处不是吗? 答案好像已经在心里了,简秩只是害怕才不去深挖。现在这样的关系已经很有负担了,再近一步恐怕她又想逃,还是保持在这个度里,让这段“友谊”留存的久一点。 薛清终于拍完了,她沉浸在对美食的赞赏中,两人的对话左耳进右耳出,一句都没放在心上。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简秩把手收了回去,时叙的手落在桌上,觉得心里空了一下,她白薛清一眼,说:“吃你的吧,吃完赶紧走。” “哼,你不说我也会走的。”薛清朝她努嘴,手已经握着筷子动起来了。 时叙从小被家里散养,各种礼仪都没有严格要求,即便这样,在看到薛清风卷残云般的吃相后,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她以为女孩子吃饭都像简秩这样,斯文柔和,基本不发出声音,没想到今天看到了重量级的。 原本以为萧漾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这位比她还勇猛,这又是谁的部将? “姐姐,别吃了,待会儿我让她们重新上一桌。” 简秩转头看她,说:“我已经饱了。” 时叙:“?” 没记错的话,她根本就没自己动筷子,所以只吃了她夹的一块鱼,两条蟹腿和一点点龙虾。 这就饱了? “小鸟胃都没这么小,再吃一点,你要是嫌麻烦我给你剥。” 时叙把没有遭到薛清荼毒的波龙拿过来,分成小块递给简秩,简秩为难的看着面前的食物,朝她摇头。 “真的吃不下了,胃里已经满了。” 时叙知道她胃不好,硬吃必然会不舒服,可每次都吃这么点,何时才能长肉? 略一思考,她叫来服务员,下了一份时蔬和一个招牌补汤,并再三提醒一定要把汤做的清淡。 “汤得炖好久,等做好端上来你胃里的食物也该消化了。” 薛清猛地抬头,两眼冒光:“什么什么?!我也要吃!” 时叙把大波龙给她,无语道:“吃吧,都是你的。” 薛清吃的肚子溜圆,仰靠在椅背上打嗝儿,表情都恍惚了。 “要是能每天吃这些,就是让我成为百亿影后我也愿意。” 时叙鄙夷的瞥她一眼,幽幽道:“做白日梦呢,连吃带拿的。” “你懂什么,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薛清说完抱着简秩的胳膊告状,“师姐你看她,总是针对我,逮着机会就骂我,嘤嘤。” 时叙看着她跟简秩靠那么近,心里一股子无名火,俯身推着她的脑袋把她从简秩身上撕下来,让美人落在自己怀里。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拜托你有点眼力劲行吗?” 薛清瘪着嘴坐回去,突然就沉默了。 简秩被时叙抱着有点发懵,见薛清这样于心不忍,小声说:“别这么说,她刚失恋心情不好,稍微宽松一点行吗?” 她仰头看着时叙,漆黑的桃花眼温润柔和,仿佛一阵清风吹过,一切消极和阴霾都被一扫而空。 时叙下意识点头,目光紧紧钉在她脸上,眼睛不眨地看着她。 简秩被看得不好意思,眼神闪躲着说:“你先放开我……让我起来。” 时叙是从背后抱着她的,导致她大半个身子都在对方怀里,想起来都使不上劲儿。 时叙双手扣住她的腰,轻而易举把她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并现身说法:“这就是不好好吃饭的后果,咱俩身高差不多,你却连我一半力气都没有。姐姐,多吃一点长点肉吧。” 最后一句无奈又宠溺,就像在哄小孩,简秩的心揪了一下,错开她的视线微不可查的点头。 时叙勾起唇角,计划着以后该怎么投喂她,首先把胃病这个拦路虎解决了,食疗不行就去医院,总有解决的办法。 “该死的!”薛清蹭的一下站起来,吓得时叙和简秩一激灵。 时叙:…… 你才该死啊,好端端的不知道发什么疯。 薛清一脸愤怒的沉默片刻,拿起手机和外套就往外走,“你俩好好享受二人世界,我去跟渣女决斗了!” “怎么又决斗?”时叙不理解且大为震撼。 就薛清这小身板,能打得过谁啊,怕不是单方面被虐? 简秩也担心,正要站起来就被时叙一把拉回去,手顺势揽在她的腰上。 “真决斗吗?要不要姐帮你?” “我才是姐姐!”薛清怒气冲冲地说完,狐疑地说:“怎么帮?跟我一起去手撕渣女?” “想得美,我才不去跟你一起丢人。”时叙把下巴抵在简秩肩上,语气慢慢悠悠,“你去找刚才那个经理,让她安排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给你,这样就算真打起来对方也不敢动你。” 薛清稍加思考,脱口而出:“太行了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薛清快步往外走,一米六的身高走出了一米八的气场。 时叙见状连忙叮嘱:“别搞出人命来,不然不好收场。还有如果事情被报道出去,你就说保镖是你雇的,可千万别牵连到我。” “放心吧,我有分寸。”薛清说完就消失在门后,房间里瞬间静了下来。 时叙在简秩脸上蹭蹭,说:“终于平静了,真不容易啊。” 简秩反倒不希望薛清走,有第三人在场气氛还没那么僵,两个人独处她总是莫名紧张,心跳也不受控制,这是很危险的事。 靠的这么近她都怕时叙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于是赶紧坐直身体,不动声色的拂开了她环在腰上的手。 时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本就是以朋友身份相处,被推开也是情理之中,哪怕只是一点身体接触都算她赚,而且她还从刚才的接触中察觉到了些东西。 姐姐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排斥她了。 这算是这些日子不断努力的回报吗? 思忖间汤和菜上来了,经理亲自端来,除了这两样之外,还有厨师炫技的果盘,里面每种水果造型都不一样。 这样会更好吃吗?不,这样会更贵。 时叙连哄带骗的让简秩喝了半盅汤,又吃了些蔬菜和水果,提议去散散步。 简秩说:“时间不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时叙脑子一僵,说出的话就跟得了十年脑血栓一样。 “都这个时候了,万一宿舍关门了呢?”—— 作者有话说:[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第34章 醉夜 “主人,小狗想吃.奶。”…… “宿舍关门?”简秩疑惑的问出, 话音刚落就笑了。 时叙尴尬地低头找洞,可惜这包间装修太好了,地砖光可鉴人, 没有一丝缝隙能让她钻进去。 “所以你不想回去?”简秩又问。 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实则她想问只是单纯不想回宿舍, 还是想跟自己多呆一会儿。 不过这话只是初具雏形就被她压下去了。 这不是能问出口的问题, 否则好不容易达到的平衡又会被打破。现在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不需要再有额外的“情感”了。 时叙点了点头, 看着她说:“我们散散步再回去吧, 你不是吃撑了吗, 现在回去睡觉会难受的。”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带着小心的试探,像做错了事的小狗, 简秩差点就伸手摸她了,还好手伸出去之前意识带不对,赶紧转身往外走。 时叙还以为简秩不想跟她独处, 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简秩走到门口停住, 转身说:“磨蹭什么呢,跟上啊。” “哈?”时叙抬头看她。 简秩无奈歪头, 问:“不是要去跑步吗, 又变卦了?” “没有没有!”时叙赶忙过去为她推开门,“姐姐,请~” 简秩又看到了她摇摆的“尾巴”, 耳朵也好像在动,刹那有了一个想法——时叙染金色头发应该也很好看。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时叙摸摸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走吧。”简秩倏然收回目光,大步走了出去。 时叙屁颠屁颠地跟上,如果有条大尾巴的话现在肯定在疯狂摆来摆去。 经理这个人精早就在大厅侯着了,见两人走出电梯,拿着一大束粉玫瑰递给简秩,“之前时间仓促没来得及好好准备,实在抱歉。虽然简小姐人比花娇,但这束洛神比其他的花更配您,希望您能不被之前的事影响心情,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时叙听着,心里五味杂陈,不愧是做服务业的,小词儿一套一套的。 简秩低头看着花朵层叠繁复的玫瑰,鸦羽似的浓睫遮住眼中情绪。 时叙跟经理的眼神在空中相接,经理朝她挑挑眉,还用拳头捶捶自己的胸膛。 [我办事你放心。] 时叙:…… 有这才能不早拿出来,眼睁睁看着自己出丑,这厮果然是故意的! 临走时叙说:“我看叶经理这工作做得太悠闲了,要不我跟大姐说一声,给你降降薪?” 叶然石化,然后裂开。 简秩抱着花一路心情都很好,时叙不禁问:“姐姐很喜欢玫瑰花吗?” 简秩转头看她,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有种岁月静好的幸福感,时叙的心怦然一动,也跟着勾起了唇角。 简秩没有回答她,只有自己知道心里的想法。就算喜欢花也要看是谁送的,这些年收到过各式各样的花,粉丝送她的时候她很高兴,但没有现在这样的悸动。 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踩在陷阱边了,往前一步就会掉入小狗编织的幸福幻梦,想要后退却发现四周都是陷阱,且每个都有一只叫作时叙的小狗,她们或故意睁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或趴着甩尾巴装可爱,亦或吐着舌头叫姐姐……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忍心拒绝。 简秩盯着时叙看,以这个角度来看,她的眼睛是标准的狐狸眼,眼角内勾外翘,锋利的像一把刀,所以自己是怎么觉得她是一只听话大狗狗的? 时叙眼里的简秩同样惊艳。 路上灯光不是很亮,为她镀了上一层柔和的光,洛神开得娇艳,香气溢散在空气中,让周围多了几许春色,单看花已是人间绝色,但在简秩面前便有些不够看了,她像误入人间的精灵一般,让人不敢有分毫亵渎。 人比花娇,无比贴切的形容。 视线对上,时叙心中一颤,顿觉身体有些发燥,她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步伐有些僵硬凌乱,走出好长一段路才发觉身旁没人。 转身回看,简秩还在刚才的地方,她抱着花一动不动,身后的路淹没在黑暗中,消瘦的身影单薄孤独,似乎随时会湮灭在夜色中。 时叙有点近视,这个距离她已经看不清简秩的脸了,她不知道简秩现在是何种表情,但她的心像坠了一块巨石一样,一直在往下沉。 刚生出的那些旖旎瞬间消失,当下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简秩拉住,让她不要被孤独吞噬。 时叙大步往回走,还没走到简秩面前就张开了双臂,她想,要是简秩不喜欢的话,会提前躲开的。 简秩没有躲开,被时叙抱了个满怀。 时叙非常用力地抱她,被简秩身上的骨头硌得疼,简秩被连人带花一起抱住,双手也一并困在里面,想推开她都不行。 “突然怎么了?”简秩僵着脖子问。 时叙把脸埋在她肩上,闷声说:“前面太黑了,我一个人不敢走,得姐姐陪着我才行。” 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简秩却身心俱颤,脑中一片空白,好半天都没能找回思绪。 时叙:“你会陪我的吧?嗯,姐姐?” 简秩张着嘴说不出话,时叙也不再催促,就只是用力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过了很久很久,夜色更为浓郁,风也凉了一些,简秩挣扎一下,说:“放开我吧,要是被人认出来……” “那你先答应我。”时叙打断她,语气难得强硬。 又沉默了很久,简秩妥协地叹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把脸埋到她的肩窝,声若蚊蝇地说:“好,我答应你。” 时叙又抱紧了几分,耍赖道:“有点冷,再抱一会儿。” 热了一身汗的简秩再次叹气,默许了她的无赖行径,并觉得十分安心。 磨磨蹭蹭到半夜,这下宿舍是真的回不去了。 “现在回去会打扰大家睡觉,我还是回家好了。” 简秩抱着压扁的花,准备打车回去,被时叙一把拉了回来。 “三更半夜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这话时叙是完全没有私心的,就算是普通女孩,这个时间独自一人坐车也不安全,更何况是简秩这种家喻户晓的演员。 防人之心不可无,时叙绝不可能让她孤身一人回去。 “没关系的……” “有关系。” 时叙握住她的手,狐狸眼睁大成杏眼,眼巴巴的盯着她,“危险不说,你家离这里要一个多小时路程,一来一回就是三个小时,你能睡多久?还是就近找地方将就一晚吧,至少能多睡几个小时。” “就近?去酒店吗?”简秩皱眉。 拍戏时世界各地到处飞,酒店已经住腻了,无论多高级的酒店,都有种要将她吞没的逼仄感。 她讨厌住酒店。 时叙敏锐的捕捉到她的情绪,提出更合理的建议。 “要不去我家?就在那边的净园。” 简秩一时无话,理智和情感在打架,最终理智被打死了。 净园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寸土寸金都不足以形容,想在那买房子,仅仅有钱是不行的,实力背景人脉缺一不可,里面住的人既富又贵,都是金字塔顶尖的那一批。 首先是普通人连大门都进不去的宴海饭店,再是国内顶级酒店的经理亲自服务,现在又是净园。这些种种,都昭示着时叙的背景深不可测。 简秩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正确与否,再回神时已经站在时叙家的客厅了。 “不要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姐姐喝什么?” 简秩看着装潢考究,一整面柜子的古董和四处挂的古画,很难不拘束。 那些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字画古玩,都能在这里找到一样的,而她竟不觉得这些是假的。住得起净园的人,怎么可能摆赝品? 时叙拿了好几种喝的过来,说:“这些都是我妈妈弄的,她把我这里当成仓库,家里放不下了就搬到这里来,我前年才回来,又一直在外面拍戏,还没好好整理过,就算乱姐姐也不能笑我。” 简秩根本笑得出来,这里的藏品随便拿出一件,就够她奋斗半辈子,她哪有资格觉得乱? “喝什么?”时叙又问了一遍。 简秩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饮品上,盯上了那瓶罗曼尼康帝。 “红酒还是算了,你喝醉……”时叙点到为止的提醒。 简秩睨着她问:“那你拿出来干嘛,让我看看你有这么好的红酒?” “不是,这个是送你的。怕明天早上忘了才提前拿出来。” 简秩盯着她的眼睛看,琉璃色的瞳仁比平时要淡,上挑的眼尾透出两分锋锐,不过很快她的狐狸眼就变圆了,成了人畜无害的狗狗眼。 “好吧,那我喝气泡水。”简秩垂下眼皮。 时叙为她倒了一杯气泡水,自己则灌了一杯冰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出来时并没有穿拿进去的睡衣,而是穿着真丝睡袍,走动间两条纤长匀称的腿若隐若现。 “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时叙盘腿坐在地毯上,比坐在沙发上的简秩要低一个身位,从简秩的高度来看,她整个人一览无余。 “我也去洗澡了,你先睡吧。” 时叙抓一把半干的头发,低喃道:“没勾引成功啊,是没有魅力吗?” 浴室水声响起,时叙为自己也倒了一杯气泡水,等简秩出来她的头发已经干了。 两人又坐了会儿,简秩问:“我睡哪儿?” “我家就一个卧室。”时叙面不改色地说。 简秩幽幽的看她一眼,指着明显是侧卧的房间问:“那这个是?” “我姐偶尔会来住,她脾气臭得很,不允许别人进她房间。” 时叙眼神纯澈语气认真,不像在说谎。 简秩没有怀疑,因为她也不喜欢别人进自己的房间,睡她的床就更难受了。 “这么多房间没有一间是卧室?” “昂,都被我妈用来放这些东西了,你要看吗?” 她努努嘴示意,所谓的“这些东西”是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 “不用了,我睡沙发就行。” 诶?怎么跟她预想的不一样?难道不该跟她一起睡主卧吗?时叙傻眼了。 简秩拿起一个抱枕放好,面对着时叙躺下,双腿下意识的蜷起来,那么大个人缩成了一团。 时叙也不期望她跟自己一起睡了,只希望她能睡个好觉。 “你睡主卧我睡沙发,就这么决定了。” “没关系,我……” “要我抱你进去吗?” 简秩一下就起来了,踩上拖鞋往卧室走。 打开门之前她以为时叙的房间会很花哨,毕竟她的品味……进去之后却发现色调清雅,装饰也很简约,整体风格跟外面差不多,都是低调奢华的新中式。 简秩想这肯定不是她已经的意愿,后来又觉得自己刻板印象了,毕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算用钱堆也能堆出好的审美,只不过骨子里张扬不羁才比较随性。 这是家境给她的底气,别人只有羡慕的份儿。 掀被上床,清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就像时叙抱着她似的,简秩耳尖发烫,把脸埋进枕头停止胡思乱想。 时叙躺在沙发上,想着过一会儿偷偷溜进侧卧睡,明天早点出来,不让简秩发现就行了,结果还没来得及实施就睡着了。 简秩翻来覆去睡不着,起床去喝水,看到一条腿搭在沙发边,睡袍半敞的时叙,本就一团乱麻的脑子更恍惚了,稍加思考,她打开了桌上那瓶昂贵的红酒。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体沉重了很多,时叙被压得喘不过气,被迫睁开双眼,看到伏在身上的简秩,她怔愣了几十秒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姐姐,你这是……” 简秩掀开眼皮看她一眼,说:“床上都是你的味道,我睡不着。” 呼出的气息带着酒气,时叙瞥看一眼桌上的红酒,已经没了三分之二,连个杯子都没有,直接对瓶吹的? “喝醉了才诚实。”时叙无奈地叹息,把人往上掂了掂,“就这么睡吧,反正让你去床上你也不会听。” 简秩盯着她看了半晌,漆黑的瞳仁里蒙着水雾,七分醉三分醒,她伸手抚摸时叙的眼睛,喃喃道:“怎么不像小狗了?” 又开始了,每次喝醉必备节目——拉着人当狗。 时叙无奈一笑,努力睁大眼睛,问:“永远是你的小狗狗,所以别再折腾了,快睡吧。” 简秩的手从她的脸颊抚下,戳着她的嘴唇说:“小狗会永远陪着我吗?” “会的。”时叙柔声回答。 “那小狗会一直听话吗?”简秩声音干涩了一些。 时叙心头微悸,咬住她的手指,用虎牙磨,“会的,主人说什么小狗都会听。” 简秩指尖轻颤,浓长的睫毛翕动,低头靠近她,在她的唇角啄了一下。 时叙心脏震动,牙齿无意中用力,咬得简秩“嘶”了一声,刚把手指拿出来,后脑勺就被时叙扣住。 “小狗这么听话,主人是不是该给小狗一点奖励?” 话落不等简秩回答,就按着她的脑袋吻上去,唇瓣触碰时两人都抖了一下,简秩嘴里是浓重的酒味,唾液交换几轮,时叙觉得自己也醉了。 唇齿交缠,她掠夺了简秩口中所有的空气,简秩因缺氧而全身变软,捶打她胸膛的手也逐渐无力,这给了她更进一步的便利。 咬着那截湿.软的舌,揽在纤腰上的手从散开的浴袍钻进去,摩挲细嫩滑腻的脊背,掌心的肌肤犹如绸缎般丝滑,让她爱不释手。 简秩低.咛一声,咬她的舌头让她松口,时叙反被刺激的失去理智,不仅没放开还亲的更狠了。 简秩喝了酒没力气,又被一再攫取,没多久就软成了一滩水,柔若无骨地趴在时叙身上,过高的体温让时叙心里更躁,渐渐不满足于只是亲吻。 手从突起的蝴蝶骨往下,一寸寸描摹脊骨,随着她的手指游移,手心下的肌肤也在颤抖,简秩细弱的声音溢出来,比任何撩拨都管用。 时叙放开她的唇舌,轻咬尖俏的下巴,在她想要逃离的时候紧扣住她的腰,埋首于她颈间,咬磨形状好看的锁骨。 简秩的锁骨上也有一粒痣,除了跟她不在同一边,位置都大差不差,就好像是为了与她相配,她用虎牙去咬,简秩低声痛呼,哼哼唧唧的,更像是撒娇。 平时冷冷清清的,还给她买项圈要当主人,实际上娇得要命,根本就舍不得打她,也不忍心拒绝她,被欺负了也只会小声呜咽。 哪有这样当主人的? 时叙抬眸看她,琉璃色的瞳仁淡到极致,内眼角向下勾,活脱脱一只狡黠的狐狸。 这样做主人会被欺负的,幸好你的小狗是我,我只会心疼姐姐。 某人垂下眼皮敛去眼底贪婪,不动声色地俯身,将脸陷进绵软的云团里。 “主人,小狗想吃.奶。” 简秩的双眼被水雾遮住,瞳仁失焦迷离,脑子也昏沉迟钝,听到她的话后反应了一会儿,身体骤然一抖,脸颊浮上绯色,烧的眼眶通红,泪水摇摇欲坠。 她红唇微张,涩声问:“什、什么?” 分明就听到了还装不知道,抖成这样以为自己没露馅儿吗?真可爱。 时叙看着她羞怯的面容,眸色一暗再暗,脸稍微侧一下就能看到春色,莹白的雪山上长着一株粉.花,颤颤巍巍地等着人去采摘。 “我说…我想……”时叙边说边行动,喉咙快速滚动两下,把嘴唇覆上莹润的柔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简秩,眸底翻涌的欲.色像火焰一样,让她的眼神充满侵略性。 “吃~~~奶。”—— 作者有话说:收藏快到一千了,提前把加更写了,要宝宝们夸夸[可怜][可怜][可怜] 第35章 坏狗 “姐姐,坐下来。”…… 简秩浑身战.栗, 撑着手想从她身上起来,被时叙钳制得死死的,只是仰了一下脖子就跌下去, 整个绵软都被时叙吞进口中, 在尖儿上刮.蹭得软舌炙热无比, 似要将她融化。 简秩本就没有力气, 这样一来更是头脑混沌, 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全部的思绪都集中在被触碰的地方, 一下一下涌来的浪潮磨灭了她的神智, 让她软得一塌糊涂。 反应迟钝,思维混乱, 完全被时叙牵着鼻子走。 时叙牙齿略一用力,就听到一声娇媚的低.吟,跟简秩平时说话的语调截然不同, 像一把钩子轻飘飘的落下, 勾得她心中鼓噪, 从皮肉麻到了骨头缝儿里。 放在简秩尾椎上的手下意识曲起,指甲划过柔嫩的肌肤, 简秩又是一颤, 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时叙不用去听都能猜到,无非是些醉话,亦或者口不对心的推拒之类的, 没必要去在意,反正睡醒之后她什么也不会记得。 这么想着,时叙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像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每次都只在对方寂寞的时候才会被施舍一点爱意,一夜温存过后又剩她一个人,暗暗窥探着那人,在希望和绝望中苦苦挣扎。 幸好她是阳光小狗,无限乐观。 抬眼看向身上的人,她双颊泛粉,眼眶也被灼得猩红,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水,漆黑的瞳仁更显剔透纯净,不过此刻那双平时亮灿灿的眸子却迷离失焦,透着一股子魅惑的可怜劲儿,让人想狠狠地欺.负她。 时叙张嘴想叫她,喉咙却干涩发紧,半晌没能发出声音来。眼前粉润晃动,像一颗被风吹动的蜜桃,含羞带怯地从叶子后面探出头,沾着清晨的露水摇摇晃晃,一看就熟透软烂,咬一口必然满口生津。 时叙顺势噙住,像贪婪的小孩一般,反复吸.嘬着汲取甜蜜汁液,唇齿勾缠划圈,似要将桃子嚼碎吞下。 “时叙……唔……” 痛苦和愉悦交织的一声轻哼,让时叙更加鼓噪,全身血液都似在沸腾,叫嚣着让她快点吃掉这颗可口的蜜桃。 时叙眸色暗了下去,……………………一直停留的手寻到……之处,试探几下便………………… 突如其来的让简秩猛地一缩,她张嘴咬住时叙的肩膀,细碎音符溢出,周围空气都被洇的潮.热,仿佛沾满了看不见的浓稠欲.色。 时叙被困在原地,进退维谷,她转头轻咬简秩的耳朵,哑声说:“姐姐,别这么紧张。” 简秩泪水汹涌,豆大的泪珠掉在时叙脖颈处,还有些渗进昂贵的沙发里,一抹绯色从眼尾飞出去,没入鬓发之中,脸颊和鼻尖都红红的,三分娇七分媚,诱的时叙脑袋发蒙,分不清东南西北。 “都说不要了,你一点都不听话。”简秩泪泪眼婆娑,迷蒙的神色莫名色.气。 时叙喉咙滚动一下,说:“那我停下?” 简秩不满的哼一声,这样她也是不愿意的,时叙的耐心已经告罄,当下只想破开………………………………………………………… “你……呜!” 这次的低声惊叫带着哭腔,声音更细碎软糯,带着被高温灼烧过的沙哑,完全显露出她的内心。嘴上说不要,其实只是欲拒还迎。 时叙愿意陪她玩儿,小狗就是要为主人解闷的,要是简秩不介意,自己可以陪她玩一辈子这种游戏。 听话的小狗当久了,总要抒发一下情绪,现在就是不错的时机。往后的每一次亲昵都是。床以外的地方简秩做主,床上就由她来主导,这很公平。 “姐姐,是故意的吗?” 又进不去了,手指都快要被烫化了。 简秩迷茫地看她,红唇微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随着手腕的摆动简秩瞪大双眼,泪珠掉下来落到时叙的唇角,被时叙舔进嘴里品尝,带着红酒味道的咸涩,不知道别处是不是也这么香甜。 时叙的目光又幽邃了许多,她的手从简秩纤细的腰肢抚上,扣住她的后颈亲她,单刀直入地撬开牙关,毫无温柔可言。 零碎的吟哼被吞掉,简秩软软的趴在她怀里,顺从的由她予取予求,这样蛮横的对待竟让她更情.动。 时叙眼底划过一抹暗光,心跳一再加速,分不清是悸动还是什么,总之胸膛被敲打得发痛,耳朵里嗡嗡的,击溃了最后一丝克制。 “姐姐每次都能给我惊喜。” 简秩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周围的声音对她说像是掠过的风声,过去之后一点痕迹都没有,脑子轻飘飘的,从某处生出的愉悦吞噬血肉,使她逐渐感受不到身躯的存在。 时叙像窥伺已久的捕食者,猎物落入她手里,断然没有逃脱的机会,如此肉质鲜美,气息绮.靡的食物,不一点点拆开吃掉怎能罢休? 简秩身体敏锐,每次都坚持不了多久,这样的体质万里挑一,缺点也很明显,每次刚开始就累了,时叙还兴致勃勃呢转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这次时叙没有惯着她,总是在快要到的时候停手,三番两次这样做的后果是,被小发雷霆的人儿狠狠咬了一口。 时叙低头看着心口上的齿痕,翘起一边唇角,手掐住那截纤细的腰,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又怎么了,姐姐今晚怎么总在生气?” 简秩浑身都是软的,如果不是时叙托着她的腰,根本就坐不直,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使坏的小狗,即使皱着眉也别有一番风情。 “是你总惹我生气,坏小狗。” 简秩掐一把………,虽然没有多用力,但也足够让时叙全身震颤了,她的曲起一条腿,琉璃色的瞳仁里翻涌着兴奋,一脸的狂热像要把自己和简秩烧死。 “姐姐太快了,你自己来比较好掌握节奏。” “……什么?!” 简秩声音滞涩,身体晃动一下差点倒下。 时叙坏笑着抓住她的手,覆上水润滑腻,掐住用指腹研磨,简秩颤抖不已,腰猛地弯了起来。 “我说……你自己来,姐姐听不懂吗?要我教你吗?” 不等简秩回答,她就揪起在手中变大的……,让整个脆弱显露无疑,“姐姐,手放在这里难道是摆设吗?” 简秩摇头说不,时叙再次抓住她的手,跟她一同嵌.进,周围的……争先恐后凑上来,简秩的哭求很快变弱,腰肢乱颤。 偌大的客厅里水声旖旎,空气仿佛停滞了一般,丝丝缕缕都透着潮热,蒸得两人全身发红,呼吸急促凌乱,交织在一起分不清谁更动情。 时叙分明居于下位,却是掌控者的身份,她抓着简秩的腿使力,纤长手指陷进肉里,衬得此刻春色撩人,气息不由又重了几分。 她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燃烧的欲焰翻涌,已经不只是贪婪和狂热了。如果简秩看见一定会被吓到,但她现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头脑混沌不清,很难分神做其他事。 手上力道加重,白皙软肉从指间溢出,时叙说:“往后仰一点,靠到我的腿上,让我能全部看见。”边说边曲起双腿,让虚软的人不至于倒下去。 简秩咬着唇小声问:“为、为什么要这样?” 时叙翘起唇角,眼里闪过狡黠,“当然是想看清你有没有偷懒啊。姐姐会做的吧,嗯?” 她的尾音沙沙的,一股子游刃有余的散漫味儿,却又格外勾人,简秩早被磨得意志薄弱,很难不被蛊惑。 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时叙抓着她的腿往上一拉,她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好了,该姐姐自给自足了。” 她把手收回来,“啵”的一声让简秩怔住,羞耻的身体不停地抖,眼神闪躲着不跟她对视。 “都这样了还害羞?”时叙语气戏谑,被简秩踩了一下肩膀,本意是提醒她,却给她踩爽.了。 简秩想把腿收回来,被抓着亲了一下脚踝内侧,接着色批小狗说:“姐姐,下次穿丝袜好不好?” 简秩嘴唇嗫嚅着,好半天才说“不好”。 时叙低笑出声,抓着她的脚踩在心口,“故意磨蹭时间也没用哦,姐姐自己玩到去了才行。” 简秩全身颤抖,手抖得尤其厉害,好半天都不得要领,只能泪水涟涟的看着时叙。 时叙挑眉问:“怎么了姐姐?” “坏小狗。”简秩说完把脸转到一边,颤颤巍巍地想下去,被时叙咬住小腿的嫩肉,立刻便停下挣扎,愤愤地用水红的双眼瞪她。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小狗很笨,主人要明示才可以。” 简秩咬着唇不语,看她的眼神带着嗔怨和羞赧,又有几分冷傲的倔强,差点没把把时叙给迷死。 僵持以时叙的失败告终,她率先行动,扣着那把不堪一握的细腰将人抱起来,用脸去接莹润的脆弱。 她闷声说:“姐姐,再往前一点,坐上来。” 简秩心里是拒绝的,这么羞人的姿势她死也不要,可时叙的双手强而有力,箍着她覆上唇舌,猛然的冲击使她骨头一软,便真如她所说的那般直直坐了下去。 简秩呜咽着想逃开,时叙却禁锢着她说:“不喜欢吗?可是这里不是这样说的。” 她故意用舌尖逗,让简秩骤然失声,低呼着仰起脖子,身体也往后倒去,两条纤白的长腿轻轻抽动,可以看见肌肉绷紧的痕迹。 清润水液淅沥而出,某人被猝不及防的洗了个脸—— 作者有话说:觉得好吃就给我留个评论叭[可怜][可怜][可怜] 第36章 情迷 “最后一次。” 虽然来得突然, 却在意料之中,时叙伸舌舔掉嘴角流下来的水渍,顺势放下让简秩靠着的双腿, 俯身压在她身上, 圈住那截还在颤的细腰, 若有似无的蹭她的唇。 “姐姐真是……水做的。” “闭嘴!” 简秩羞的浑身战栗, 无力的推着她想逃开, 刚转身就被时叙一把捞进怀里, 身体贴得更近了。 “自己爽完了就想跑?” 简秩沉默一瞬, 哑声问:“那…那你想做什么?” “姐姐, 把脸转过来, 我想看着你做。”时叙的嗓音也带着沙哑,她不比简秩动.情少, 甚至可能比她还要兴奋躁动。 “就这样不行吗?”简秩的酒醒了不少,刚又经历了那种羞耻,根本无法面对时叙。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即便喝醉是故意的, 但弄时叙一脸水绝非她的本意, 偏偏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她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喝了酒比平时还要敏感, 猝不及防的愉悦上头, 根本控制不住。简秩越想越觉得耻意爆表,身体慢慢缩成了一团。 彼此的体温都很高,时叙一开始还没察觉, 随着简秩的温度超过自己,才知道她竟这么害羞。 “姐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专注于我。” 时叙声音温柔,说完掐着简秩的下巴莲将她的脸掰过来,咬住那双泛红肿的唇瓣,轻而易举撬开并不牢固的牙关,舌尖搅进去缠住她的软舌,一番忘我的纠缠之后,松开些许看着那双迷蒙的桃花眼,嘴角翘起几分。 “姐姐,好吃吗?” 简秩略微迷茫,清润的瞳仁失焦空洞,像一只精致但没有灵魂的洋娃娃。 时叙唇角角弧度扩大,低声:“你的味道,很甜不是吗?” 简秩愣怔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皱着眉看她一眼,随后垂下眼皮,浓黑的睫毛翕动着,却藏不住她羞涩的神情。 “放开我,我要去里面睡。” 她的声音和身子都在抖,时叙的心也跟着悸动,她咬一口那红到快要滴血的脸蛋,把人抱了起来。 失重感让简秩一惊,下意识勾住她的脖子,“又要干什么?” 经过之前的种种,简秩现在对时叙的信任几乎为零,她很怕这不听话的坏蛋小狗,又玩什么新花样欺负自己。 “姐姐不是想在我床上玩吗?”时叙狐狸眼垂下,直勾勾的盯着她,带着看穿一切的促狭。 简秩嘴唇微颤,声若蚊蝇:“谁…谁想了?才没有,别胡说。” “好吧,那我想在床上,姐姐就舍命陪女子吧。” 说话间已经进了房间,被子规整的铺着,连一丝皱褶都没有,很符合简秩的性格。时叙见状眸色略暗,把人放下后似是力竭,随着压了上去。 柔软的床垫往下陷了一下,又给了一个往上回弹的力,简秩被弹进时叙怀中,鼻子就在对方的嘴边,呼吸相闻,心跳加速。 “姐姐这里也有一颗痣。” 话音未落,早就急不可耐的人,吻上简秩挺翘的鼻子,在鼻尖那粒小痣上不停吮.咬,简秩被诱的意志薄弱,抵在她肩上的手由推拒变为迎合,攀住了时叙的脖子。 亲吻逐渐炙热,时叙抬着简秩的下巴噙住她的唇,只在水润的唇瓣上研磨,等嘴唇变得殷红滚烫,便下移到白净的颈项,啃.咬锁骨痣。 “真甜,姐姐像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 这话是在她咬住心口后说的,两只小可怜,一个被抓在手里,一个被吃在嘴里,舌尖勾缠着粉润,反复吸.嘬磨咬,使它变得艳红熟透,仿佛真能从中汲出甜汁来。 “时叙,可、可以了,别再……” 灼热呼吸打在肌肤上,丝丝缕缕的麻痒从心口蔓延,很快传遍四肢百骸,骨肉就像蚂蚁在被噬咬,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来缓解。 简秩承受不住,嘴里说着胡话,她只知道自己在拒绝,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可以了?”时叙眉尾微挑,眼中划过暗光,“这边可以了,该去别处了是吗?好的,姐姐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不、不是的,不……唔!” 纤长手指在雪白柔嫩的肌肤上抚过,径直嵌.进温润的所在,就着先前的湿.滑畅通无阻地搅动风云。 水声格外明显,简秩都不敢呼吸了,她被羞耻裹挟,脚趾蜷缩着陷进床单,莹润的脚趾像一颗颗粉色果实,纤细的长腿紧绷着,如果不是时叙用一条腿阻隔,她的手肯定会移动不了分毫。 简秩含糊的呜咽着,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时叙吻住嘴唇,将所有未出口的声音悉数吞掉,再跟她交换彼此的气息,直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简秩很快缺氧,迷糊地放弃了抵抗,这让时叙更肆无忌惮,恨不得把整根手指都没进,感受更炙热柔软。 时间变得很慢,简秩感觉自己头脑发昏,脚下踩着云朵往天上飞,一次又一次的快.愉使她害怕,趁时叙洗手的间隙往床下爬,还没挪动两下就被抓住脚踝,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时叙稍微用力抓握,唇从小腿往上亲。 “夜还长着呢,姐姐可要坚持住哦。” 简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眼睛干涩,浑身酸痛的仿佛被车碾过,她张了张嘴,嗓子更是干的黏在一起,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了桌上放的水和标签。 [姐姐,我先走啦,早餐在桌上,衣服穿我的就好了。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新的,挑你喜欢的就好,要是都喜欢就全部打包带走。] 最后还有一个笑脸比心小人,可可爱爱的,跟她本人一样。 简秩灌了一杯水才感觉活过来了一点,她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踩在地毯上腿就一软,非常丝滑的跪在了地上。 蓦然想起昨晚的种种,简秩脸红的同时又低骂时叙一声,每次都说最后一次,却做到了天亮,如果不是今天的拍摄在下午,工作都要因此耽误了。 异物感似乎还在,那处有点灼痛,又有些酸软,简秩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把心中的羞耻压下去,慢慢扶着床站起来。 拉开衣柜,里面的衣服无一不是大牌,好多还是限定款,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看来看去,最后选了一套角落里的轻奢,偏中性风的银黑,虽然跟她的风格不搭,穿上倒也不丑。 餐桌上同样有张小纸条—— [要是身体不舒服就休息吧,明天拍摄也可以,我会帮你跟节目组说的。] 后面依旧有一个比心小人,简秩甚至能幻视出时叙做这个动作的样子。想了想,她把标签收了起来。 回到宿舍时没看到时叙,倒是先看到神清气爽的薛清,薛清一看到她就冲了过来,揶揄道:“哎哟,师姐换风格了?这难道是“女友衬衫”之类的风格?” 简秩把她凑到跟上的脸推开,反问:“战况如何,看你一脸春风得意,心情应该很好吧?” “何止好,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薛清一下激动起来,脸颊微微泛红,“你不知道那狗东西有多渣,分手了竟然还敢在我的房子里约.炮,我上去就给了她们几巴掌,她们屁都不敢放一个,太爽了!” 简秩看不出她的真实心情,如果只是看表面的话,确实跟她说的那样,一副爽到了神情。 “姓夏的也就算了,本来就是个烂人,那个小网红竟然说她早就知道姓夏的有女朋友,知三当三是为了追求刺激,恶心啊!” 简秩想想也觉得恶心,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她受不了那种忽冷忽热,一旦对方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那这段关系也该结束了。 “咦,你的跟屁虫时叙呢?” “时叙!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时暮把平板扔到她面前,上面赫然是她跟舒月瑶的cp向视频,还有她点赞舒月瑶转发的截图。 那个营销号说两人早就在一起了,并从节目里找了些两人的同框镜头,强行分析佐证自己的结论。 两百多万粉丝的大V一引导,磕cp的人越发疯狂,建了cp超话发帖,虽说人数每组那么多,造不成很大的影响,但还是让时叙膈应的不行。 “祖宗,你消停一点,要是被大姐知道,你的娱乐圈梦就碎了。” 时暮长舒一口气,示意她把平板拿过来,时叙赶紧双手奉上,小声说:“母亲和妈咪都同意了,她凭什么干涉我?” 时暮看着她,说:“那你自己去说,我不管了。” “错了错了,我人美心善美丽大方优雅高贵的姐姐,请你一定要稳住大姐,求你了~” 时暮轻更一声,拿着平板点,“热搜已经撤下去了,这个营销号应该是对方公司找的,后面的还有十期,你给我谨言慎行,再惹出这种事我可不会再帮你擦屁股了。” 时叙差点给跪下,抓着时暮的手就是一顿夸,时暮白她一眼,说:“行了行了,退下吧,中午要跟大姐去吃饭,差不多该走了。” “请一定要帮我多美言几句,能不能继续勇闯娱乐圈就靠你了。” 时暮朝她摆摆手,看着她高兴的背影,唇角缓缓勾起来。 真是长不大。 下午的录制是三公选人环节,歌曲公布后时叙心里就有了主意,她看一眼穿着自己的衣服,神色却淡漠的简秩,垂下眼眸。 简秩依旧人气第一,她选了几个实力不错的之后,最后一个名额留给时叙,信心满满的以为时叙会在三个队伍中选择自己,没想到时叙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走向了舒月瑶所在的队伍—— 作者有话说:这个锁章怎么说呢,不看其实也不影响什么,就是改的心力交瘁,有点想断更[裂开][裂开][裂开] 第37章 不行 别去找别人好不好 离得太远了, 时叙又故意避开麦说话,只能看见两人窃窃私语,却不知说了什么。 这样毫不犹豫的选择, 再加上这两天的cp热搜, 所有人都在看好戏,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 摄像机扫过来的时候都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就连主持人都没有急着cue下一个流程, 而是抱着手在一旁吃瓜。 只有简秩神色淡漠, 虽然她一贯这样, 但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来, 她的眼神要比平时冷上三分。 时叙说了之后舒月瑶愣怔一下低下头,脸颊和耳朵红了起来, 不敢看她的脸,这一幕被安排了好几个机位拍,其他人更是起哄个没完, 不知道最终播出会被剪成什么样子, 但以水果台的剪辑来说, 必定会大做文章。 届时就算两人没什么,也会在有些人的引导下, 变成实实在在的cp, 更甚者还会坐实时叙为了追爱才会上节目这种谣言。 中午闲来无事简秩看了一眼微博,恰巧看到了两人的热搜,点进去就显示此条已经不存在了, 但存在过的痕迹不会被彻底抹去,有粉丝特意截图了,里面各种分析两人的相处和同框镜头, 如果不是一起录的节目,简秩都要信了。 她都被牵着鼻子走,更何况是不明真相的粉丝。 再看昨天还在急着跟她解释的时叙,今天就大剌剌的站在绯闻对象面前,嘴角噙着笑低头看她,又为节目组提供了一组素材。 她微微俯身又说了一句,随后大步朝另一组走去,对年长自己很多的前辈说:“您很有眼光,所以我决定给您一个机会。” 祝萦翻个白眼,直言不讳地说:“别想太多了,只是拿你来凑个数。” 说完两人都笑了,看起来并不介意对方说的,我不像是参加节目才认识的。 对于时叙的行为,众人小小的意外了一下,随后又觉得这样才合理,且她是个十分会把握热度的人,先是跟舒月瑶“腻歪”一下把cp炒热,再进入前辈的队伍确保自己不被淘汰,同时还溜了前两公的队友兼舍友简秩,简直是一箭三雕之计。 怪不得从上节目以来就热搜不断,还得是年轻人会玩啊。 选人环节结束后,各组前往练习室练习,时叙看到简秩眼睛一亮,刚要追上去说话对方就移开了视线,给她一个冷淡疏离的背影。 “……”啊这,怎么又成这样了?果然昨晚的事她又不记得了,唉! “哎哟哟,小时叙这是怎么了,你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祝萦凑上来踮脚搭上她的肩,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调侃。 时叙幽幽的看她一眼,把她的手拿下来,按着肩膀让她站好,眼睛瞟着她的头顶“啧”了一声。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矮。” 一句话爆杀祝萦,祝萦深吸一口气,保持自己女神的优雅,越想越气,还是没忍住反击。 “你长这么高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人家当舔狗?” 这下轮到时叙吸氧了,她张着嘴想说什么,嘴张了半天硬是蹦不出一个字,物理伤害她尚且能抵挡一二,这种真实的魔法伤害那是半点办法都没。 给人家当舔狗,好悲惨的描述。原来在别人眼里她跟简秩的关系是这样的。 说着说着就到练习室了,简秩组还在大舞蹈教室,透过玻璃就能看到,祝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学着她的样子“啧啧”了两声,时叙瞥她一眼推开门,说:“前辈请~” “小舔狗还挺有礼貌的。”祝萦说完哈哈大笑。 时叙跟在她身后,小声说:“别管,就爱给女人当狗。” “是爱给女人当狗,还是只给某人当狗,你自己心里清楚哦。”祝萦戳戳她的心口,一脸的揶揄。 两人身高有差距,时叙是弯着腰跟她说话的,两人靠得很近,举止也过于亲密了。简秩从玻璃的反射中看到,莫名觉得心气不顺,崴了一下脚。 “师姐,你没事吧?”薛清惊呼一声,立刻扶住了她的腰。 时叙闻几步跑过去,问:“怎么了?” 薛清狠狠剜她一眼,说:“不需要你的关心,你个叛徒!” 薛清是为了救场才来到简秩组的,本来她参加节目就是抱着玩的态度,各种类型的歌都想试试,也想尽可能的跟更多人组队,跟大家都一起玩一玩,结果时叙这厮竟然背刺师姐,那她只好加入这一组了,不然师姐孤立无援多可怜。 时叙一心想着简秩,没工夫跟她斗嘴,见简秩站立不稳想上手扶一把,被不动声色地避开。 “没什么,你去练习吧。” 声音也很冷淡,好像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 时叙苦涩一笑,问:“姐姐又把昨晚的事忘了?” 有故事?薛清立刻燃起八卦之魂,两只耳朵竖起来等着她们说劲爆的。 周围都是人,简秩是不可能让人抓到把柄的,她眉头一皱,冷声说:“什么事?” 意料之中的回答,可尽管要有心理准备,心还是不由沉了一下,一下子什么劲儿都没了,就像有人把她的魂儿抽走了似的。 再说下去也没个结果,于是她识趣的结束了对话,转身朝自己的队伍走去。 “喂,你去哪儿啊,不管我师姐了?” 简秩咬了咬下唇,低声说:“练习吧小清,别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无关紧要”四个字飘进耳里,时叙更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走过去重重地把自己砸进沙发,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小舔狗又碰壁了?”祝萦扔给她一瓶功能饮料,“别装情圣了,快点给我起来练习,你要是敢拖我后腿,我就让你大姐把你送走。” 时叙抬头看她,有气无力道:“这话好伤人,下次不许再说了。” “那你起来练习,我不管你是舔狗还是备胎,别给我因为私事耽误练习,否则别怪我对你下狠手。” 时叙站了起来,还是一副死样子,舞蹈动作对她来说简单如喝水,只是她一直蔫巴巴的,动作做的绵软无力,看似不标准,却又挑不出毛病。 祝萦不下去了,走到她身后幽幽说:“怪不得人家不愿意搭理你,就你这肌无力,谁愿意牺牲□□跟你在一起?” 时叙:?! 这话真的激到时叙了,她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觉得应该给简秩留下深刻印象了,就算喝醉了脑子不清醒,总该有点身体记忆吧,可事实就是,她什么也不记得。 难道真的像祝萦说的一样,其实毫无感觉吗?那她又哭又叫的,全都是在演戏?思想越来越偏,时叙脑瓜子嗡嗡的,失去了所有理智。 “老师,再来一遍!” 接下来她每个动作都用了十二分力气,把地板踩得“咚咚”响,其他人都停下来看她在那跳,薛清直接评价:“一身牛劲没处使。” 时叙顺势看过去,刚好看到简秩复杂的神情,放下心里“咯噔”一下,动作都慢了下来。这是赞同薛清说的吗,那么这几次确实不怎么样,所以她才记不起来。 时叙:铁打的人也会被伤到(>_<) 祝萦看着她的苦瓜脸笑得不能自已,偷偷拍照发给时朝,随后每当时叙慢下来,她就会像幽灵一样出现,来一句爱的鼓励。 “没有人喜欢肌无力。” 时叙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这句话,烦的把脑袋蒙进被子,发出一声尖锐爆鸣,简秩被她吓得一激灵,看着一坨鼓起的包,反复张嘴还是没问出口,掀开被子上床背对着她。 昨晚这个时候她们还水乳交融,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现在就成了零交流的不熟舍友,虽然还没有任何关系,简秩已经充分体会到了“同床异梦”这个词。 好几天都是这个状态,时叙每次都装睡,早上起来简秩已经走了,她不敢问简秩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一想到曾经大言不惭地说要好好伺候她,就羞耻的无地自容,连跟她对视都不敢了。 简秩还是一如既往地努力,每次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时叙每次都会等她,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待在自己组的练习室里,听到对面门响再出去。 她跟在简秩身后,不说话也不靠近,像怕生的小狗似的,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简秩没有回宿舍,而是接了个电话后就在路边等,时叙见她跟对方说话时表情柔和,脸上也有了笑意,不由得好奇那人是谁。 “姐姐,你今晚还回来吗?” 简秩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说:“不回来。” “那你要回家吗?” “不回。” 气愤陷入僵滞,时叙甚至觉得从简秩那边吹来的风都带着冷意。 思索良久她又问:“你有约了吗,现在会不会太晚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个时间出去不太安全。” 简秩斜睨她:“跟你有关系吗?” 一句话把时叙问住了,她怔愣良久才说:“也是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姐姐分明早就说过,我却还把一两次的肌肤之亲当作承诺,我……呜呜呜……” 简秩被吓了一跳,她伪装的冷漠一下就破裂了,她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慰时叙,手伸出去停在半空,被时叙一把抓住。 “就算我做的不好你也别去找别人,我会好好学的,你喜欢什么姿势什么深度我都可以配合你,手不行还有嘴,健身房我也会每天都去的。我学东西很快的,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让你满意,不要跟别人约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35章暂时只能改成那个样子,等换榜了我再想想办法[裂开][裂开][裂开] 防盗改成80了,以后锁个一两章也不影响订阅新章[化了][化了][化了] 第38章 哭包 “简秩是我的!” 简秩听得一脸迷茫, 根本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但时叙哭得梨花带雨,狐狸眼睁得大大, 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滚落, 漂亮得有点过分。 她觉得现在不是欣赏美貌的时候, 但还是盯着时叙看了十几秒, 她不说话时叙就越害怕, 抓着她的手委屈巴巴地看她, 像淋了雨的小狗一样可怜。 简秩心里的郁气瞬间消了大半, 她抿了抿唇刚要伸手为她擦泪, 旁边就传来一声惊呼。 “OMG!我听到了什么?!” 两人一同看去, 一个打扮时尚,长相美艳的女人站在旁边, 手边是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她的眼神在两人脸上扫视,然后露出了然的坏笑。 简秩:“请立刻停止你的想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吟摊手, 说:“你都不知道我想了什么就否认, 很乐意哦小只只。” 只只?是简秩小名吗, 真可爱。可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死皮赖脸的叫姐姐, 果然她还是觉得年纪小的不好用, 呜呜呜。 刚止住哭声没多久的小狗,又抽泣起来,简秩头疼的看她一眼, 低声:“闭嘴,再哭就把你丢在这里。” “不要,呜呜。”时叙吸着鼻子, 捏紧了攥在手里的那点衣袖。 她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揪着一点衣服,不时看偷看一下简秩的脸色,生怕被嫌弃。这样一来就显得更卑微了,凄凄惨惨风中凌乱。 “那就别哭了。”简秩感觉自己在哄小孩,不过并不觉得烦,反而有种异样的甜蜜感,意识到这点后,她轻叹一口气,把袖子从时叙手里扯出来。 时叙瘪嘴,弱小可怜又委屈。 简秩淡声说:“你先回去吧,我会回来住的。” “晚上太危险了,让我保护你吧。”时叙眨眨眼睛,说得情真意切。 其实她是怕简秩跟这个女人出去了就不会回来了,然后发现有经验的确实好,从而一脚把自己踹了,光是想想就觉得难受,眼眶一圈又要掉泪。 “不用,我们有事要聊,带着你不方便。”简秩看一眼一旁吃瓜的苏吟,示意她开口拒绝时叙。 苏吟眼中划过狡黠,说道:“那就一起吧,小可爱不介意三个人吧?” 时叙一惊,嫌恶的看着她,默默贴近简秩,“一定要跟她一起出去吗,她看起来不像好人。” 什么三个人一起,这么珍贵的简秩她竟然要这样对待,简直是垃圾人渣!时叙在心里骂她,眼神也不友好,狐狸眼露出冷锐的光,看得苏吟一愣。 啊哦!以为是只纯情小狗,没想到是会咬人的狐狸,怪不得简秩被吃的死死的。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看来以后都不会无聊了。 “就算她不是好人也不会害我,别再这浪费时间了。” “是啊小朋友,熬夜会长不高哦。” 苏吟把手臂搭上简秩的肩,笑着看时叙,眼神略带挑衅。 时叙看着她们贴在一起的肩膀,莫名觉得生气,把简秩拉到怀里紧紧抱住,冷声:“别想对姐姐做些乱七八糟的,你赶紧走吧,她不会跟你出去的。” 苏吟看着简秩挑眉,满眼揶揄和戏谑,忍笑忍的嘴巴都成波浪号了。 简秩用余光看时叙一眼,发现她正愤愤地看着苏吟,因为刚哭过的缘故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一副自己还没长大却勇敢的站在主人面前保护她的姿态。 简秩眼神微变,妥协了,“一起去吧,别耽误时间了。” 时叙一下就激动了,低头问她:“真的吗,姐姐肯让我保护你?” 简秩被她箍在怀里,两人身高相差几厘米,没她低头恰好碰到简秩的额头,说话时嘴唇若有似无的擦过鬓发,热气打在侧脸和眼睛上,也不知是真的如此迟钝还是故意的。 “真的,没有你的保护我寸步难行,走吧。” 简秩挣开她的手,主动去帮苏吟推行李箱,时叙一步跨上去挤在两人中间,主动接过简秩手里的拉杆。 “我来,别累着姐姐。”她朝简秩咧嘴笑,狐狸眼眯起来,眉眼弯弯,看起来人畜无害。 简秩心道你让我累的还少吗,现在那里的异物感还没消失,还有身上到处都是的咬痕,穿高领都遮不住,她贴了一脖子的膏药。 还好大家练舞经常受伤,自己这样倒也不是很突兀,只是换来了很多关心,说这么严重还去看医生了。 她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把某只小狗的嘴封住。心念一动,脑中隐约闪过一些模糊记忆,上次买的那些东西还放在宿舍的柜子里,忘了里面有没有止咬器,要是有的话…… 不知何时把目光转向了时叙,对方也在看她,笑得跟吃到罐头的小狗一样,视线相撞的时候,简秩蓦然移开了眼。 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东西,难道还想跟继续这样,跟时叙保持不正当的肉.体关系吗?觊觎年轻的□□太卑鄙了,对方模棱两可的态度也让她备受煎熬,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绝大部分情绪都被她牵动,这在从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简秩不禁自问,现在的自己还是以前那个简秩吗,她的内心一阵迷茫,得不到答案。 时叙在感知情绪这方面还是很敏锐的,一察觉到简秩心情低落就立刻靠在她肩上蹭蹭,并主动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过我们要去哪里啊?” “然则酒店。”苏吟回她。 时叙脑中响起警报,又把简秩往旁边挤了挤,跟苏吟拉开距离。半夜约到酒店能是什么正经人,一定要保护好姐姐,不让她的咸猪手碰到。 苏吟看着中间的楚河汉街,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只只啊,你养的这只小狗真好玩儿。” 简秩:“……” 时叙耳朵一动,捕捉到关键词,更是整个人贴到简秩身上,笑的像个憨憨。 “我是姐姐养的小狗,嘿嘿。” 简秩无语凝噎,加快了步伐,她实在忍受不了这两个幼稚鬼了。 到了酒店,前台一眼就认出时叙,时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前台立刻会意,将她们安排到了早就定好的套房。 进到房间内,落地窗前的餐桌上等着昂贵的红酒,烛光昏暗,营造出的气氛很是暧昧。时叙假装参观,走到餐桌前把蜡烛吹灭,再不经意间把中间的玫瑰花打翻,连带着蜡烛一起滚到地上。 “哎呀,不小心手滑了,这位阿姨应该不会介意吧?”她盯着苏吟,挑着眉回以同样的挑衅。 苏吟转头去收拾行李,实力上笑的肩膀抖,怎么会有这么好玩儿的小孩,稍微逗一下就炸毛,一点都沉不住气。 不过这样倒是跟简秩很搭。 从小就成熟稳重,会看她人眼色,活的谨小慎微的小只只,就适合这样精力无限,活泼外向的开朗小狗。 “只只啊,今晚陪我一起睡好不好,我们好久没有同床共枕了。” 简秩知道她在开玩笑,但就算一起睡也没关系,小的时候她就寄宿在小姨家,无数个打雷害怕的日子,都是小姨推开她的房门,抱着她安然入睡的。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某只小狗可不知道。 听了苏吟的话,时叙一个箭步冲过来,拉着简秩就往外走。 “这套房也就这样,不如顶楼的十分之一,我们还是去顶层吧,不管你是想吃还是想喝,我都能给你安排最好的。” “别闹了,待一会儿你就回去吧。”简甩开她的手,径直走到窗边看夜景。 苏吟瞥她一眼,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添油加醋道:“你不是同意了我的提议才来的吗,怎么总是想把只只带走?占有欲这么强可不行哦,只只又不是你的。” “就是我的!”时叙气得双手握紧,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苏吟越发阴阳怪气:“哦?此话怎讲啊,据我所知简秩没有跟任何人谈恋爱,你这样想是不是自我意识太过剩了?” “谈没谈你怎么知道,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要把私事告诉你?”时叙跟苏吟唇枪舌剑,还不忘往简秩身边挪。 “原本不想打击你的,但你非要问,那我只好告诉你了。”苏吟先她一步靠近简秩,揽住了简秩的细腰。 时叙:不许,不许! 姐姐快把她的咸猪手拿开啊,再给她一拳,快点啊! 时叙化身尖叫鸡,牙都快咬碎了。 可惜事情没有按照她所想的发展。 简秩表情虽然冷淡,却没有推开苏吟的打算,她看着时叙,因为背光而表情晦暗,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时叙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两人站在一起异常的和谐,连长相都是同一挂的,不说话时清冷美艳,像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样耀眼,而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韵味,让她望尘莫及。 看个两人略微相似的脸,时叙脚步顿住,思绪一团乱麻,她觉得那里没有自己的位置,可又不想把简秩拱手让人。 但是简秩没有拒绝那个女人的提议,也就是说她不介意三个人一起玩儿,要她看着喜欢的人在别的女人身下婉转承欢,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 要不还是离开吧,眼不见心不烦,心里是这么想的,脚却像灌了铅似的挪动不了半步,她直勾勾地看着简秩,眼眶通红,强忍眼泪的样子比之前委屈百倍。 简秩心里一紧,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她掰开苏吟揽在腰上的手,抬步走向时叙。 “多大人了还哭,叫人看了笑话。” 时叙吸吸鼻子,呆懵的看着她。 简秩朝她勾手:“过来。”—— 作者有话说:简·训狗大师·秩:过来 时·小狗·叙:来了来了(疯狂摇尾巴) 谢谢宝宝们的评论和营养液,我好爱你们[摊手][摊手][摊手] 第39章 相拥 你也到床上来吧 时叙都快气死了, 气简秩的不作为,气自己的不成熟,气那个陌生女人的从容自信, 胸口憋闷的不行, 好像能呕出血来。 即便如此, 当看到简秩向她伸出的手时, 还是心甘情愿的走到她面前, 乖巧的把脸放到她的掌心, 双手握着她的手, 脸蹭来蹭去挽回她。 “姐姐, 不要赶我走, 也不要糟践自己……” 她忐忑的说完,等着简秩的训斥和责备, 毕竟在自己看来放浪形骸的事,对她们来说可能是家常便饭,自己这样说无疑是在挑衅。 预想中的冷声斥责没有来, 反而脸被掐住rua了两把, 接着简秩松开手看她, 说:“不会发生你想象的那种事,别再哭了。” 啊?还在哭吗?恰好这时一滴泪溜进嘴里, 咸咸涩涩的, 如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对简秩这样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的行为,本该强烈谴责的,可她却很受用。 姐姐都费心哄她了, 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时叙被哄的忘了先前的难过,也就不觉得委屈了。 苏吟“啧”一声,说:“不愧是小朋友, 真好哄。” 时叙烦透了她,狠狠剜她一眼后挡住她的目光,把简秩圈定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不让她跟这个老女人有眼神交流。 简秩看一眼腰上的手,没有提醒时叙拿点,而是偏头对苏吟说:“您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坐下来聊吧。” 您?还用的敬称,难道她们也玩过小狗和主人的游戏?自己的主人是别人的小狗?时叙瘪嘴,差点又哭了起来。 简秩厚脸皮赖在简秩身边,默不作声的跟着她来到落地窗前的餐桌,只有一把椅子她就站着,总之就是不让她俩单独相处。 苏吟靠在椅背上,懒懒的说:“你要旁听吗?我跟小只只聊的内容很劲爆,你可能会受伤哦。” 时叙目光冷锐的盯着她,恨不得一拳打在她脸上,那种游刃有余的笑容真让人讨厌。 “您别再逗她了,待会儿哭了又得哄,麻烦得很。” 简秩是带着宠溺的语气说的,时叙注意力放在苏吟身上,只听到她说自己麻烦,当下头轰隆一声,天塌了。 简秩抬眼看她,说:“你去那边沙发上坐着吧,我尽量快点结束。” 时叙缩在沙发上可怜委屈又大只,眼神紧紧的盯着苏吟,恨不得将眼神化为利刃,一刀一刀扎向她。 “看来你挺喜欢她的,终于开窍了?” 简秩无奈耸肩:“那那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只说让我陪您到酒店,任务完成我是不是该走了?” “啧!真绝情。我的只只翅膀硬了,忘了我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了,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抛弃我,真是让人伤心。”苏吟表情夸张,给自己说激动了去拉简秩的手,旁边蓦然射来一道冷厉的眼刀,让她后背发凉。 时叙牙都咬碎了,才忍住了冲过去把那只咸猪手剁掉的冲动。 简秩把手收回去,无奈道:“那您就别藏着掖着了,要跟我说什么就说嘛,时叙离得那么远又听不见。” 苏吟面色严肃了些,她为自己和简秩倒了杯红酒,把杯子放到简秩面前,说:“尝尝,这是88年的珍酿,口感应该会合你心意。” 简秩没有伸手,苏吟就自顾自的碰一下她的杯子,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只只,跟我去美国吧,我已经联系了那边最好的心理咨询机构……我会陪你的,好吗?” 简秩放在桌上的手倏然握紧,用余光看了一眼时叙,见她没有特别的反应才稍微放心。 “小姨,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只只,不要讳疾忌医,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简秩蹭的一下站起来,端起面前的酒猛灌下去,转身拉着时叙往外走。 时叙什么也不知道,乖乖跟着她的步伐走,手腕被捏得生疼,这才发现原来简秩挺有劲儿的,看她那么瘦还以为手无缚鸡之力呢。 苏吟急走几步跟上来,对简秩说:“对不起,我太心急了,你慢慢想不着急,我会在国内待很长一段时间,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简秩点点头,回道:“那我先回去了小姨,改天再给您接风。” 时叙的脑子被“小姨”两个字砸的晕头转向,出了酒店大门还在想,自己有没有说太过分的话,一反思全是过激的话,把简秩的小姨得罪的彻底。 完了,第一印象肯定糟糕透顶。 “呕”,简秩趴在路边的树坑里吐起来,时叙连忙跑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背为她顺其。 “姐姐,怎么突然吐了,胃又难受了吗?你等等,我打专车咱们去医院。” 她手忙好乱的拿出手机,被简秩一把抓住,她抬头看过来,眼中泛着泪花,鼻尖红红的,看起来异常的娇怜。 “我不去医院。” “你都难受成这样了,不去医院怎么行?听话好吗姐姐?” 简秩握住她的手,有气无力的说:“喝点热水就好了,我心里有数。” 时叙看她没什么数,就是单纯的不想去医院,从上次她就发现了,简秩好像对医院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或许跟以前的经历有关,还是不要逼她的好。 “那去我家吧,我拿喂药给你。” 简秩点了点头,面色苍白手发抖,皮肤也很凉,时叙看她走路不利索,干脆蹲下把她背起来,走到街边打了车,很快就到家了。 家里有各种常备药,因为有个同样胃不好的人,妈妈会为她们姐妹四人都备上胃药,以防哪天胃不舒服了,能少受点罪。 时叙烧了水喂药给简秩,简秩就着她的手吃了,缓缓缩进被子蜷缩起来,那么大个人缩成一团,看着就让人心疼。 时叙蹲在床边为她擦掉额头上的汗,关切地问:“有没有好一点,实在不行还是要去医院。” 简秩看着她说:“哪有那快?” “哦,那再等等,要是二十分钟还不好就去医院。” 简秩伸出手抠抠她的手背,小声:“你也上来吧,穿上有点冷。” 六月天按说不可能冷,但时叙一想她冰凉的皮肤,便没了任何怀疑,她掀被上床,把四肢发抖的人儿抱进怀里。 “姐姐,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上次也是,突然就浑身发抖晕过去了,你除了胃病,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时叙没有告诉她自己知道她有焦虑症的事,是想着有一天她能亲口告诉她,况且她对这件事避而不谈,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果说了的话,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就是一天没吃饭又喝了红酒才胃疼,身体发抖也是胃疼引起的。” “一天没吃饭?那我托薛清带给你营养午餐去哪了?” 简秩抬头看她,低声说:“那是你给我的?我还以为是薛清给我买的,当时没胃口就让她吃了。” 时叙无比难受,枉她精心搭配一番,还把水果切成心形,早知道会进薛清肚子,就应该放点泻药,拉不死她。 “薛清咋那么馋呢,啥她都吃,胖不死她。”时叙恶魔低语。 简秩轻笑一声,在她唇角亲了一下,“谢谢你,下次我会好好吃的。” 时叙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心里生不出一丝旖旎,都是对她的心疼。 “下次我自己拿给你,你别再无视我了,你那样我真的很难。” “好哦,乖狗狗。” 简秩的声音染上困意,时叙低头看去,见她上下眼皮打架,强忍困意的样子有点可爱。 “睡吧姐姐,睡醒就不疼了。” 等简秩睡熟了,时叙蹑手蹑脚的下床,打电话给二姐,时暮睡得正香,被手机铃声吵醒,懵懵的接起电话,哑声说:“小祖宗,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亲爱的姐姐都会接我的电话哒,”时叙先拍马屁,再表明自己的意图,“我是想问你,平时大姐胃疼,你都做什么吃的给她。” “啊?你也胃不好了?” “不是我,是一起录节目的前辈。” 时暮看着身侧空了的位置,抓一把头发起床,“就做些对胃负担小的粥之类的,再炖个汤会比较好,但现在太迟了,就先做点粥吧,你冰箱里应该有食材,你把东西拿出来,我教你做。” 时暮看一眼书房的光,走到厨房洗了手,一边教时叙,一边自己也处理食材,做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电话挂掉正要把粥盛出来,时朝从背后抱住她,清冽的香气立刻笼罩住了她,冲散了粥的香味。 “好香,做了什么好吃的?” “简简单单的清粥小菜,洗了手再吃。” 时朝笑着在她的脸上啄一下,说:“辛苦了暮暮,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时暮什么都没说,只跟着勾起了唇角。 简秩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是早就模糊的脸,一个个围在她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她一下子惊醒,身旁的位置已经冷了,她的心里一阵失落,又把身子缩的更紧。 “姐姐,你醒了吗?” 时叙清冽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她连忙转身,就对上时叙笑意盈盈的双眼,她用手垫着下巴趴在床边,像希望主人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小狗一般。 “我煮了粥给你,味道还不错,你吃一些吧。” “嗯,好。”简秩说完起身,正要掀被下床就被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时叙将她拥在怀里端起碗,舀粥一勺吹了吹喂到她嘴边。 “来,张嘴。啊~”—— 作者有话说:[化了][化了][化了] 第40章 过往 你是我的初恋 简秩不习惯别人把她当小孩, 再说她只是胃疼,又不是手断了。 “我自己来吧。” 她伸手去拿粥碗,被时叙巧妙的避开, 举到她够不着的高度。 “你什么都不用做, 只需要张嘴就行了。” 时叙再次把勺子递到她嘴边, 眼里充满了期待, 琉璃色的瞳仁在暖光下浅淡了不少, 但里面的光叫人难以忽视。 简秩不忍心看她失望, 张嘴吃下那一勺粥, 还是觉得这样很不舒服。 “非要这样吗?我已经不疼了。” “不疼也是病号啊, 姐姐你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吧?” 时叙说着又舀了一勺粥, 放到嘴边吹凉再喂给简秩,简秩下意识张嘴, 就这样吃完了一碗粥。 时叙扯了一张餐巾纸为她擦嘴,眯着眼睛说:“姐姐真棒,竟然把这碗粥吃完了。” 简秩心想这也是需要夸奖的事吗?可感觉还不赖, 或许是从小没有被人夸赞过, 就算是时叙这样的小孩, 也会觉得开心。 时叙把她重新放到床上,掖好被子后趴在床边, 眉眼弯弯, 狐狸眼成了月牙形状。 “忘了问你味道怎么样,我第一次做,尝了一下觉得还行, 但不知道你的口味。” 简秩觉得意外,看她这么熟练的样子,还以为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过好多人呢。当然她不是说简秩女朋友多, 就算有过好几个也没什么,她又不会介意。 “味道很好,比饭店里的好吃。” 时叙小狗甩尾巴,就差把下巴放在简秩手上吐舌头了。 犹豫再三,简秩还是没忍住,问:“你以前从来没这样照顾过女朋友吗?” “哈?”时叙抬眼看她,清润的眸子里闪过疑惑。 简秩觉得自己简直有病,好端端问这个干嘛,果然没有她搞不坏的气氛。 “唔……”时叙捂着嘴思考,脸慢慢红了,“以前没有过女朋友,你是……”我的初恋。 光是想想就觉得害羞,她蹭的一下站起来,抄起床头柜上的碗快步走向门口。 “姐姐你先休息吧,我去收拾一下厨房。” 简秩看着关上的门,心里一瞬失落,躺在床上反复后悔问了那样的问题,以至于毫无睡意。 时叙出去之后背抵在门上,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看来还得修炼,这样毛躁肯定会被姐姐嫌弃。 在年长者面前,她生涩的像个新兵蛋子。 可喜欢的人就在眼前,那些情感从心里迸发,一路窜到嘴边,如果不是理智在拼命阻止她,恐怕已经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了。 简秩想跟她做朋友,而她却想跟她在一起,这样的心思一旦暴露出来,简秩必定会再次远离她,她不想再经历之前的那种痛苦了。 就努力保持现状,只要她咬死不认,谁也没办法窥视她的内心。 在厨房磨蹭许久,估摸着简秩睡着了才蹑手蹑脚进去,关上门转身就跟简秩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空气里都飘着尴尬因子。 简秩率先收回视线,背对她睡去。 “上来睡吧,要是你不想跟我同床共枕,我可以出去。” 时叙一个箭步冲过来,上床的速度比呼吸还快,“没有这回事,我抱着姐姐睡。” 简秩挣扎了一下,随后安静下来,感受到时叙的体温后,她竟慢慢有了睡意。 “刚才是我多嘴了,你别放在心上。” 时叙知道她又多想了,内心敏感的人就是这样,一件小事反复拿出来咀嚼,不断的折磨自己。 怀中的人儿瘦的硌人,看似强大实际上很脆弱,让人不由的心疼。 “姐姐,转过来看着我。” 简秩不肯,说:“就这么说吧。” 时叙将她抱紧,撒娇般蹭蹭,“我一点儿也不介意你问我私事,相反,你问我这些我只会高兴。虽然已经二十三了,但我没有谈过恋爱,粥也是刚才打电话给我二姐,让她教我的。在此之前我没有做过饭,一次都没有。” 简秩想想倒也是,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肯定十指不沾阳春水。那么自己又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呢?现在听到她的解释,又为什么会觉得安心? 简秩觉得自己疯了,不过是吃了一碗时叙亲手做的粥,就忘了自己之前毫不留情的拒绝。这样反复无常,不被讨厌才怪。 不要轻易心动,没人能受得了你的患得患失和不稳定的情绪。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胸口跟压了块石头似的,喘不过气来。 时叙感觉怀里的人又在发抖,二话不说扣住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随后把她的脑袋按到胸前。 “不要胡思乱想,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说着想说的话,不必顾忌任何人。” 简秩听得鼻尖发酸,越发不敢出声了,怕一开口就是哭腔。 “刚才就应该解释清楚的,但我有点羞于启齿,并不是觉得你问的唐突,所以不要多想了好不好?” 简秩很轻的嗯了一声,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她觉得有点丢人,让小自己这么多的年下哄她,可内心又觉得无比满足,缺失的那一块补了一些,灌进来的风少了很多。 时叙体温很高,很快两人都闷出了一身汗,时叙宁愿把空调温度调低,也不愿意放开简秩,简秩的想法也是一样的,热虽热了点,心却像落到了实处,很快困意就来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次是时叙醒来不见简秩,摸着已经冷却的被子,她小小的失落了一下,突然闻到一股饭菜香。 难道……?! 赤脚跑出去,简秩正穿着她的衣服,在厨房里忙碌,平平无奇的休闲装在简秩身上,跟量身定制的一样,显得她高挑又挺拔,长卷发随意挽在后面,有几缕俏皮的垂在额前,为画面增添了几分灵动,光从侧面照进来,简秩的脸温婉柔和,美得惊心动魄。 时叙看呆了,不敢靠近,怕破坏了这份美好。 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简秩抬头看过来,唇角微微勾起,“用了一下你的厨房和冰箱里的食材,希望你别介意。” 何止不介意,那可太愿意了,就算用一辈子都行。不对,还是她来为姐姐做,请几个大厨教她,八大菜系做个遍。 “别愣着了,快去洗漱吧,早餐已经做好了。” “哦,哦!”时叙转身回去,脚步十分轻快。 简秩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弧度扩大,把做好的三明治放到桌上,等着她出来一起吃。 接下来的三四天是没有录制的,意味着她们如果没有别的安排,可以一直待在一起,可惜时叙中间有一个广告拍摄,之后的两天简秩也有安排,再之后就是紧张的练习。 两人虽然把话说开了,交流却没有增多,在不同的队伍就是这样,每天要跟队友磨合,回去已经精疲力尽。 两人的日常变成早上互道早安,偶尔一起吃个早餐,晚上一起回去,简秩被强迫着吃点对胃好的食物,再各自睡去。 没有贴贴的第五天,简秩觉得自己都快要干枯了,戾气比鬼还重,见人就怼,无差别攻击。 祝萦一个动作做十遍,怎么都不到位,耽误了时叙下班见简秩的时间,她走过去抓着祝萦就让她下腰,对她的哀嚎充耳不闻。 “你这腰比我奶奶的拐杖还硬,人还是得服老啊。” 祝萦气得脸都扭曲了,想骂她腰又在对方手里,只能咽下这口气。 时叙又是一按,诚恳的说:“答应我,下次别再选舞曲了,你把握不住的。” 队友在旁边笑,被时叙扫一眼立刻练习,生怕惹到她也被这样惨无人道的对待。 摄像机就在旁边,时叙也毫无收敛,发泄一通后心情舒爽了,又开始扣队友的动作,凌晨两三才回去。 还以为简秩早就睡着了,没想到她坐在床上看书,看到她回来了把书放到旁边,躺了下去。 “桌上有你常点的那家的鸡汤,可能有点凉了,要是不好喝就别喝了。” 时叙克制来克制去,没防住简秩会有这么一手,于是之前几天的隐忍一秒破功,包一扔就冲过去把脸埋进简秩怀里,委屈的说:“队友好难带,我好累啊姐姐。” 其实简秩经过她们组的练习室时听到了她的声音,当时挺有活力的,骂队友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回来就成这样了,不过是想撒娇罢了。 “这么累啊,那快去洗漱休息吧。”简秩摸摸她的头。 时叙从她怀里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如果我说我想跟姐姐一起睡的话,姐姐会答应吗?” 不等简秩说话,她又立刻幽怨的说:“不仅身体被摧残,心也遭受重创,我好像要枯萎了。” 简秩嘴角上升两个像素点,问:“心又怎么了?” “姐姐每天只顾着练习,都不跟我说话,哈特痛痛~” “那怎么样才能不痛呢?” 时叙嘴角忍不住上扬,小声说:“要是姐姐抱着我睡的话,明天肯定能满血复活。” 话说到这份儿上,简秩已经听明白了,无论自己同不同意,她都会黏着自己,磨到自己同意为止,躺在一张床上只是时间问题。 “那你先去把鸡汤喝了,然后洗了澡再上来。” “好哒!” 时叙冲到桌前把鸡汤一饮而尽,又快速冲进浴室,十五分钟解决战斗,上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潮气。 她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气,嘴里一股桃子味儿,简秩无意识问:“你刷牙了吗?” 时叙凑上来,对她说:“刷了,用的新牙膏,姐姐要尝尝吗?”《 》 40-50 第41章 在意 不希望你误会我 简秩顿了一下, 反应过来她所谓的“尝”是什么意思之后,默不作声的翻身,被怀中的人一把扣住。 “真的不尝尝吗?” 时叙眨巴着眼睛看她, 像跟主人炫耀玩具的小狗一般, 浓睫下是一双纯净琉璃色瞳仁。 简秩移开视线, 说:“快点睡吧, 时间已经不早了。” “哦, 好哒。”时叙乖乖听话。 简秩以为她还要磨自己一阵, 没想到竟然这么听话, 一时还有些适应不了。 她盯着怀里的小狗看, 被她优越的五官和轮廓所迷惑, 无意识的用手指去刮鸦羽似的睫毛,时叙倏然睁开眼睛, 毫无预兆的啄了她一下。 “看来姐姐是想尝一下的。” “我没……” 时叙又啄一口,问:“怎么样,好吃吗?” 这样哪尝得到, 就是想趁机亲嘴罢了, 简秩这样想着, 心思有些微妙的转变,她感觉到了未知的危险, 觉得还是得背对着时叙睡才安全。 “有点热, 别抱着我了。” “热吗?那我把空调开低一点。” 时叙说完从枕边摸出遥控,“叮叮叮”几下放到了20度,简秩看得沉默, 这样睡一晚不得感冒啊? 还有那遥控又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还以为可以趁她去弄空调,从她的熊抱里解脱出来, 看来还是大意了。 “这样就不热了吧?”时叙笑着邀功。 简秩叹口气,说:“放到26度吧,不然睡醒头晕鼻塞的,会很难受的。” 时叙听话的调到26度,遥控器一放又塞进简秩怀里,靠在她胸.前满足睡去,简秩无奈的妥协,放在腰间的手稍微紧了些。 一时半会儿睡不着,简秩只希望时叙不要听见自己过快的心跳。 过了大约五分钟,怀中小狗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她。 “?” “你还没告诉我好不好吃。” 简秩:“……” 为了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她随意糊弄:“好吃好吃,快睡吧。” “姐姐好敷衍哦,你都没尝到怎么会知道好吃?”时叙狐狸眼忽闪,低落的语气将她塑造成一只可怜小狗。 简秩不想心软,便把视线移到一边,淡声说:“不要再纠结这个了,再不睡明天又起不来。” “哼哼。”时叙发出小猪般的哼唧。 简秩瞥看她一眼,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时叙微微张开嘴,说:“姐姐尝了就知道好不好了。” 简秩差点被诱到,还好关键时刻忍住了,掰开她的手转身背对她,闭上眼掩去情绪。 “睡吧,晚安。” 时叙不敢再造次了,小心翼翼的从后面拥住她,脸埋在她后颈处,呼吸都控制的很轻。 不知是不是鸡汤喝坏了,总觉得身体燥.热,心跳也有点快,但白天属实累着了,一放松下来就困得不行,很快便陷入了浅眠状态。 快要彻底睡过去时,简秩突然说:“时叙,安分一点。” 时叙没听明白,以为简秩让她安静一点,迷糊的问:“我的心跳吵到你了吗?” 简秩看一眼那横在胸.前的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叙清醒了些,强行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这样会好一点吗,我尽量控制一下,睡吧姐姐。” 她把简秩的脑袋按在右边胸口,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在哄小孩子睡觉。 这样一来,简秩更睡不着了。 “分开睡吧,这样怪难受的。” 时叙半天没说话,她抬眼看去,小狗正眼含热泪,可怜兮兮的瘪着嘴。 简秩大为震惊,忙问:“怎么又哭了?” 时叙弱声:“跟我一起睡这么难受吗,那之前……我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委屈巴巴的说,她把简秩抱起来轻放到旁边,自己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简秩明知她是故意的,却仍旧心甘情愿的上当,她一把抓住时叙的胳膊,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去。 唇瓣相触的那一刻,时叙就从她这里夺走了主动权,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搅进她口中四处留下自己的气息。唇齿交缠,呼吸逐渐急促,黏腻的水声响起,让今晚的夜变得格外旖旎。 简秩尝到了她嘴里的桃子味,她想结束这个让她晕头转向的吻,可开始在于她,结束却由不得她。 时叙没有闭眼睛,她狭长的眸中全是简秩沉迷其中的脸,心跳比之前快了好几拍,震得她胸口发麻。 直到简秩因缺氧捶打她的肩膀,她才如梦初醒般放开已经软成一滩水的人。 唇瓣分开,一根银丝从中间断开,挂在各自的下巴上,时叙盯着简秩水润的下唇,再次俯身舔掉她嘴上的水渍。 简秩眼里蒙了层水雾,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把气喘匀,抬眸看时叙时,桃花眼清润漂亮,似是落进了揉碎的星子。 “很好吃,所以别再闹了,嗯?” 尾音从鼻子里哼出来,跟午后慵懒的小猫似的,勾的时叙神魂颠倒,差点就没克制住那把火。 “嗯嗯,听姐姐的。” 时叙随即在她身旁躺下,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可见她也没好到哪去。 简秩侧头看她,说:“不抱了吗?” 本意是想问清楚她的想法,免得等下又拿这个当借口,没想到刚一问完她就翻身猛抱,把她揉进了怀里。 简秩没有推拒,她实在没力气陪精力旺盛的小狗玩了。 “这次真的睡吗?” “真的真的,信我!”时叙猛点头。 简秩闭上眼睛,酝酿瞌睡的间隙时叙已经打呼噜了,说是呼噜也不准确,就是较重的呼吸声,像小猫小狗那样,听着怪可爱的。 简秩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的睡颜,睡着的时叙有种不属于她的软萌感,仿佛卸下了所有防备,只展现最柔软的一面。 简秩只看了十几秒就收回了目光,把脸埋进时叙的颈窝,强迫自己睡去。 已经陷得这么深了,要是再被蛊惑的话…… 简秩的心有些沉,但嗅着时叙身上香气,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自从认识时叙之后,入睡变得不再是难事。 本来该有一个直播环节的,自从上次时叙替简秩直播被骂上热搜之后,这一part就取消了。 网上的投票不再为队伍加火力值,而是获得优先选歌权。 祝萦专注于电影,平时不怎么上综艺之类的,再加上粉丝年纪普遍较大,数据比当红小花们差一点,选到的歌曲是所有歌中最难的,已经练哭了好几个成员。 时叙虽然早早就学会了,奈何队友一个两个不开窍,所以她除了顾好自己之外,还得帮助队友抠动作,每天累的跟狗一样。 “我再也不参加这种节目了,把我当小日子整,呜呜呜。” 晚上她趴在简秩怀里诉苦,简秩摸着她的脑袋为她顺毛,“后天就要上台了,再坚持一下。” “姐姐,下一公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简秩想起这次选人的时候她无视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故作冷淡的说:“算了吧,你不是有好多人抢吗,去她们的队伍好了。” “谁?谁抢我?”时叙直起身来看她。 “你自己知道。”简秩睨她一眼转身,又留个背影给她。 时叙凑上去,又装可怜:“姐姐,不要这样嘛,你把脸转过来,我们好好说呀。” “没什么好说的,我累了。”简秩声音淡漠。 本来没有生气,看着她装傻的样子,不知怎么就一股无名火,还问她谁抢她,那些前辈绯闻对象之类的,不是都对她趋之若鹜吗? 时叙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姐姐生气肯定是她的错,得好好哄才行。 “姐姐,看看我嘛,你这样我没法哄你。” “别吵了,我要睡觉。” 时叙小声回了个“哦”就没声了,寂静在蔓延,简秩的心情更不好,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总之有口气堵在胸口,憋的难受。 过了一阵子,脚下被子被人撩开,钻进来一条“虫”,一直蛄蛹到她身前,探出头来啄她一下。 “要是放任你不管,你又要乱想一晚上,我们不要把问题留到第二天好吗?” 简秩的心猛然一悸,那口淤堵在胸的气似乎减少了很多。 “你是不是对我和舒月瑶有什么误会?” 被戳中心思,简秩有些羞恼,用被子蒙住她的头,“没有,你们怎么样我不关心。” “那你干嘛要生气?” “谁生气了?” 时叙把头上的被子拉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你生气了。” 简秩略微皱眉,错开她的视线,“别胡言乱语了,睡觉吧。” 时叙更加确定了,每次都以睡觉搪塞,实际上是被说中了心虚,她不敢妄加揣测,觉得这是简秩在吃她和舒月瑶的醋,但即便只是对舍友加队友的占有欲,也足够她高兴的找不着北了。 “我那天去找她,只是为了让她把她们公司买的营销号和水军处理一下,因为还有好几期节目,所以不想跟她闹得太僵,我姐不希望我被人黏上,如果她亲自出手解决的话,会毁了舒月瑶的星途。” 二姐还好,大姐一旦出手,说不定连舒月瑶所在的经纪公司都一锅端了。 舒月瑶除了有点心机之外,也没做太过分的事,她不想就这样毁了一个人的人生。 简秩想起那天两人的状态,怎么也不觉得是在说这么沉重的话题。 “我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参加节目也是为了那个人,让她把心思用在正途上,她应该会有所收敛的。” “不用告诉我这些,我不在意……” “但我在意。”时叙打断她的话,认真的看着她,“别人怎么误会我都行,但我唯独不想你误会我。” 简秩差点就脱口而出“为什么”了,但她知道时叙会说什么,那个答案她承受不起。 “好,我了解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吧。”她连忙岔开话题。 时叙把狐狸眼睁的圆润,小声问:“姐姐不生气了吧?” 简秩点头,心思百转千回,果然她这样温吞的人,对性格鲜明,情感炙热的人毫无办法。 可她就像一块摇摇欲坠的冰,只能在好冷的阴天存活,一旦阳光太过炽烈,就会被灼伤。 时叙这样的小太阳,她真的可以靠近吗?最后会不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时叙不知她的心思,只觉得自己有离姐姐近了一点,暗自窃喜着,充满期待的问:“那我可以抱着姐姐睡吗?” 简秩没法对她冷漠,也无法忽略她赤诚的眼神,此时此刻,情感是大于理智的。 她伸出双臂朝时叙张开,说:“来吧。” 姐姐抱着我睡吗?时叙钻进她的臂弯中,觉得自己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简秩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垂下的浓睫遮住眼中情绪。 就这一次,允许自己做一个鲜活的人,打破一直以来设定的规则吧。 她如此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说:过了零点就催更是吧,这合理吗?[捂脸偷看] 第42章 利用 “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三公结束, 人数已经少了很多。 倒不是能力不行被淘汰,主要大家签的合同有差异,必须得在规定的时间点下线, 其中的门道懂的都懂。 观众和粉丝不知道, 但参赛者本人是知道的, 有些所谓有资历的前辈, 只在镜头前努力, 没有拍摄的时候宁愿坐着发呆也不动一下, 只有简秩表里如一, 不管有没有镜头, 都把自己逼到极致, 用一周的时间交出满意的答卷。 时叙恰好与她相反,轻轻松松就能达到需要反复练习的效果, 如果不是简秩在潜移默化的影响她,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累成这样的。 反正签的合同是到决赛,做好自己就行了, 干嘛要累死累活管别人怎么样。 但每次看到简秩大汗淋漓, 眼神却异常坚定时, 她就会生出一股热血,想追着她的脚步努力靠近她。 从四公开始, 单人镜头和日常素材需求变多了。 很多时间都有宿舍的拍摄任务, 导致本就不多的相处时间被大幅压缩,气得时叙好几天脸都是拉着的。 本来练习就累,还不能跟姐姐贴贴续命, 命苦的感觉每天呼吸的空气都是酸涩的。 晚上又是选人环节,时叙憋着一口气,誓要创死别的小狗, 一头扎进简秩怀里。 但是节目组这个老六,看简秩跟薛清的cp火,想方设法的把两人往一起凑,临时改了选人规则,时叙以一票之差输给薛清,顺位到了下一组,并且非常“巧合”的跟舒月瑶一组。 心思昭然若揭,时叙演都不想演了,全程黑着脸,只在简秩看过来时勾唇笑一下。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时叙归心似箭,想着今晚一定要赖着姐姐求安慰。 “小叙,怎么耷拉着个脸啊?” 舒月瑶拦住她的去路,声音温和眉眼弯弯,距离也非常近。时叙表情淡了三分,轻皱眉头后退一步。 “有事吗?” 舒月瑶娇俏的噘一下嘴,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我们可是一个队的耶,之后还要在一起一周,你别这么冷漠嘛。” 说着上前挽住时叙的胳膊,非常亲昵的靠在她的肩上,好像两人是非常好的朋友。 时叙使劲掰她的手,舒月瑶痛呼一声,却更用力地抱住,同时脸上出现得逞的笑。 “我对你没什么想法,只是需要你来帮我炒热度,现在大家都喜欢磕cp,要是因此对人气有加持,对你也不是坏事吧?” 时叙心想我都成过街老鼠了,还需要这种途径火?她伸手捏住舒月瑶的手腕,刚要用力就看到简秩在不远处。 简秩的视线在她们交缠在一起的手臂上停留片刻,而后情绪不明的转身走了,时叙却“咯噔”一下,当下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狠狠甩开舒月瑶大步追上去。 舒月瑶本就比时叙矮将近十公分,身体瘦弱力气也没对方大,刚才用了全力去留住时叙,没有一分力量用来支撑身体,被这么大力的一甩,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狼狈地摔在地上。 同队的歌手乐颜见状,连忙过去把她扶起来,犹豫着问:“你没事吧?” 舒月瑶摇头,眼睛弯成月牙:“没事,谢谢你啦颜颜。” 乐颜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说,作为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人来说,她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舒月瑶低下头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里划过一抹厉色。只要能达到目的,即使是这样的侮辱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吞下。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见识了各种肮脏和污秽,早就百毒不侵了。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立足,实力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除非一开始就崭露头角,否则像她这样没人脉没靠山的,只能一辈子在淤泥里打滚。 参加这个节目就是为了火,不管是舞台出圈还是其他方式,只要能火起来,她都会拼尽全力去尝试,区区尊严而已,在成功面前不值一提。 时叙几步跑到简秩身边,笑着问:“姐姐这就回去了吗?” “嗯。”简秩语气平淡。 完了,看来是生气了。简秩平时说话也是这样,但时叙还是从细微的变化中察觉到了她的情绪。 “她突然扑上来抱住我,说些有的没的,很奇怪对吧?” 简秩转头看她一眼,轻飘飘的说:“你开心就好,不用跟我说这些。” 时叙挽住她的胳膊,被甩开,她再挽再被甩,两三次都没成功。简秩被她弄烦了,加快步伐往外走,时叙唯唯诺诺的跟在她身后,到了宿舍才敢去抱她。 “她想利用我炒cp,我当场就拒绝了,姐姐你要相信我啊。”时叙把下巴抵在她肩上,语气委屈巴巴的。 简秩许久没有说话,但也没推开她,过了好几分钟才掰开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把肩上的包扔到沙发上,进了卫生间。 时叙靠在卫生间门口,小狗似的挠门,“姐姐你说句话呀,不要不理我。” 众所周知,小狗是需要情绪反馈的,被冷暴力就会死,时叙忍受不了一点冷待,对她来说被简秩无视比杀了她还难受。 还不如直接对她发泄情绪,把心里的不满都说出来,可简秩不是那种人。她擅长把情绪藏在心里,再默默地自己消化,长此以往哪能不生病? 以前那样也就罢了,现在必不可能让她再压抑自己,时叙这样想着又去挠门,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简秩看着她说:“别嚎了,耳朵疼。” 时叙一把抱住她,脑袋蹭啊蹭啊蹭,“我来这个节目除了跟薛清说话多一点,其他人都不怎么交流的,你不是也知道吗?” 就是因为知道才会觉得失落,看到时叙跟别人抱在一起,她第一反应是嫉妒,简秩被自己直白的情绪吓到,这才飞快的逃离了那里。 虽然做好了接纳时叙的准备,可她没想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从未经历过的情感让她害怕,所以才下意识回避。 不跟她说话并不是生气或者怎样,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沟通,毕竟在此之前她从没对谁产生过这种占有欲。 看来没有恋爱经验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不禁这样想。 “还在生气吗,怎么样你才会不生气呢?”时叙眨巴着眼睛,可怜的问。 简秩轻叹口气,推了推她的脑袋,“没有生气,你别再往我身上蹭了。” 时叙眼睛一亮,身后仿佛有尾巴在甩,“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所以你离我远点。”简秩又推她,反被抱得更紧。 “那轮到姐姐哄我了。”时叙立刻忘本。 简秩手指点着她的额头,微眯着眼睛看她,时叙回避她的眼神,小声说:“你都不相信我,人家的心好痛痛。” 简秩无语到发笑,还是柔声说:“别再生气了,晚上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时叙蹭一下从她怀里起来,星星眼看她,“这算约会吗?!” “薛清请客,她想感谢你上次借保镖给她。”简秩平静的说。 还以为终于把这座冰山融化了呢,原来是想多了。时叙失望一下立刻又好了,在简秩脸上偷亲一口飞快跑开。 “那你先洗澡吧,我挑一件适合约会的衣服。” 不是约会,简秩在心里这么说。看着兴奋的快要飞起来的时叙,她的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 时叙开心的哼着歌,要是真的有条尾巴,恐怕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简秩低头一笑,再次关上卫生间的门。时叙转头看去,也跟着笑了起来。 墙边立着一面全身镜,她能从里面看到简秩的表情,看到她笑心顿时安了一大半。 时叙刚洗完澡薛清就来催了,她穿着与平时不一样的性感吊带裙,有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违和感。 “你终于疯了?”时叙愣住。 薛清瞪她一眼,走到简秩面前提着裙摆转了个圈,“师姐,我漂亮吗?” 简秩点头:“漂亮。” “那我性感吗?”薛清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简秩沉默了足足十秒,才说:“性感。” 薛清的脸一下就皱了起来,颓废的跌进沙发,大字型靠在靠背上,像是成了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变性感怎么这么难啊,我是不是一辈子只能走可爱路线?” 时叙擦着头发,随口说:“转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现在这个风格不是挺好的吗,干嘛非要走性感路线?” “你懂什么,渣女找了个胸比我脑袋还大的,那我不得争口气啊?” 时叙瞥她一眼,说:“以你的条件争一口怕是不够,得回炉重造才行。” 薛清气得一个鲤鱼打挺,愤怒的盯着她,时叙只当没看见,专注的做着自己的事。 “师姐~”她黏糊糊地朝简秩撒娇,“我可是你唯一的师妹,你就让人这么欺负我?” 时叙把手里的毛巾扔到她脸上,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简秩,“死心吧,现在姐姐最疼爱的人是我。” “才不是!”薛清一下有劲了,走到两人面前掰时叙的手,“师姐是我的,你这个小三别想插足我们。” “我们天天同床共枕,这个家里你才是第三者。”时叙精准打击。 两人就此展开了一系列的辩论,简秩夹在中间颇为无奈,心里却有种异样的炙热,仿佛有人把她从冷水里捞了起来,放在烈阳下暴晒,直到水分被全部蒸发,她的心才又恢复了本来面目。 “不要闹了,再耽误要错过预约时间了。” 时叙立刻不跟她拌嘴了,薛清还喋喋不休的说着,简秩只好再次调和。 “清儿,先让时叙把衣服换了。” 薛清看她一眼,可怜巴巴的趴到沙发上哭去了。 “连师姐也不向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 简秩刚要安慰她就被时叙捏着下巴亲了一口,小狗蹭着她的耳朵说:“别管她,姐姐只看着我就好了。” 等她转过头去,时叙已经去换衣服了,唇角勾着得逞的弧度,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 到了餐厅时叙才知道,薛清为什么要一反常态,穿跟自己一点也不搭的衣服。 邻桌就是夏礼,她对面坐着一个身材丰满的网红脸,薛清看到后冷哼一声,往前挺了一下胸,重重地拉开椅子坐下,眼神像刀子一样剜了夏礼一眼。 之前时叙只知道她被绿了,不知道对方是谁,现在这个氛围再加上薛清之前的描述,一下就明了了。 她转头看简秩,对方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薛清虽然面上不显,但都是虚张声势,从坐下开始就情绪低落,不像以往那么活泼。 “喂,难道你在为一个眼瞎又没品的人难过吗?” 薛清立刻道:“你也觉得她眼瞎对吧,那女的哪有我十分之一好看?” 这次时叙没有反驳,尽管她从不以貌取人,也不会去主动雌竞,但知三当三的人不在此列。 “我真的比小三好看吗?师姐?”薛清又萎了下来。 简秩握着她的手柔声说:“清儿,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流泪,这段感情你付出了很多,错不在你。” 说完若有所感,又补充道:“问心无愧就好。” 时叙感觉她的情绪也down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被薛清影响了,她偷偷握住简秩的手,在她挣扎时抠抠她的手心。 简秩看她一眼,望进她弯成月牙的琉璃色双眸,那些杂乱的想法就偃旗息鼓了。 薛清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端起手边的水杯朝夏礼走过去,简秩立刻说:“快阻止她,要是被拍到就完了。” 时叙嘴上答应,实际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起来,等薛清泼完才慢悠悠的起来,故作惊讶道:“哎呀,已经来不及了。” 网红站了起来,嗓音尖利的说:“你干什么,信不信我把做的是爆出去?!” 薛清冷笑一声,顺手抄起她面前的红酒泼她脸上,“忘了你这个尖叫鸡了,渣女一巴掌,你更是两巴掌,知三当三的垃圾!” 夏礼擦掉脸上的水,眼神定格在薛清身上,她似乎很享受两个女人为她争风吃醋。感受到她的目光,薛清转头看她,夏礼面上一喜,刚叫了一声“清儿”就被红酒袭击。 “别叫我的名字,恶心!” 夏礼一再被拂面子,压不住火气了,一把抓住薛清的手,面色沉沉的说:“我对你百般忍让,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让什么让啊,人家都爬到你头上拉屎了,你还不拿出点态度来?”网红在旁边添油加醋。 夏礼用力捏她的手腕,冷声说:“发泄也发泄完了,是不是该跟我们道歉?” 薛清疼得皱眉,偏偏没有力气挣脱,“你放开我!做错事的人是你,凭什么让我道歉?” 夏礼丝毫不觉得愧疚,直直盯着她:“至少该向我的女伴道歉吧,她待会儿还要去参加活动,你把她的礼服毁了,让她怎么上台?” 简秩想起身帮薛清,被时叙按了回去,这么点小事还用不着姐姐出手。 她迈着长腿走到薛清身后,抓住夏礼的手腕狠狠用力,她就吃痛的松开了手,夏礼眼神不善的看她,她回以挑衅的目光。 夏礼知道她是谁,就算心里再怎么不忿,也要咽下这口气。 “夏老师,您在业界享有盛名,无数人想找您合作,现在看来人品倒是比不上专业能力。” 夏礼脸色一白,急忙想解释,时叙不耐烦的打断了她。 “废话就不必多说了,希望您以后低调做人,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碍眼,否则……” 她点到为止,不把话说的太满。 转身之际瞥了一眼脸快气歪的小网红,嗤笑道:“这种山寨货一百块钱能批发三件,我们时间宝贵,被你们浪费的已经足够赔你的礼服了。” 小网红立刻看向夏礼,尖声问:“这是山寨货?” 夏礼也不敢在时叙面前撒谎,压低声音说:“你吵什么,这件事咱们回去再说。” 时叙冷嗤一声“无脑”,跟薛清一起回了自己位子。 从落座开始,薛清就盯着时叙,一直到菜上齐了她还在看,时叙夹一块海参给简秩,对上她的视线。 “别看了,再看脸都要被你盯出窟窿来了。” 薛清:“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做到的,是我背后有时、顾两个财团,这才让她如此忌惮,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薛清,一旦这个大嘴巴知道,明天就人尽皆知了。 “可能我体格大比较有压迫感吧。” 薛清半信半疑的自语:“是吗?那我也要练点肌肉。” 简秩微微侧身靠近她,小声说了句“谢谢”,时叙翘起一边唇角,用同样小的音调回:“光嘴上说可不行,谢礼我今晚会讨回来的。” 简秩呼吸微滞,耳朵红了。 发泄了一通之后,薛清神清气爽胃口大开,不顾形象的拿着大虾啃,恰逢好友姜漾打来视频电话,时叙怕简秩误会,干脆翻转镜头一一为她介绍,扫到薛清时她腮帮子鼓鼓的,眼神略带迷茫。 姜漾“噗嗤”一笑,问时叙:“你说她叫什么?” “薛清,薛仁贵的薛,清澈的清,你上网搜一下有她的资讯。” “好,知道了。”姜漾饶有兴致的看一眼大快朵颐的薛清,脸上笑意更浓。 时叙顿觉不妙,赶紧把镜头转到自己这边,并小声警告她不要打薛清的主意,姜漾插科打诨的搪塞了过去,反手找人要到了薛清的联系方式。 回去时已经快十二点了,薛清一直跟到两人的宿舍,在时叙开口赶她之前,抱住简秩狠狠亲了一口。 “师姐,谢谢你!” 时叙立刻抱住简秩,擦着她被亲过的脸颊,“别发疯啊,不然把你打成折叠屏。” 薛清忽然凑上来,问:“嫉妒了是吧,那我也亲亲你?” 时叙被硬控三秒,随后抱着简秩进去关上门,顺便把门反锁了。 薛清砰砰敲门,语气戏谑:“真的不要吗?” 时叙抱住简秩,不停往她身上拱,“姐姐,你听到了吗?她要强吻我,好可怕啊。” 简秩拍拍她,说:“她在开玩笑。” “那也很可怕,我除了姐姐还没被别人碰过呢。”时叙把脸埋在她颈窝,故意吹气。 简秩僵着脖子往旁边避让,嗓音微颤:“时间不早了,洗漱休息吧。” “那姐姐会跟我一起睡吗?” “你不热吗?” 时叙疯狂摇头,抱得更紧,“姐姐身上凉凉的,抱着睡很舒服。” 实际上每次她都被热的蹬被子,简秩看到了好几次,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简秩推开她去换衣服,时叙跟在她身后,揪着她的袖子问:“不行吗?” “先去洗漱,三十分钟内解决。”简秩淡声。 时叙知道这便是她的妥协了,屁颠屁颠的进了卫生间。简秩看着玻璃门上的影子,很轻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时叙说她没谈过恋爱,是不是把恋人跟朋友搞混了?要不要告诉她朋友之间不会每晚黏在一张床上睡,也不会动不动就亲亲抱抱。 算了,要是她问起为什么现在才说,她也回答不上来。 虽说每次都是时叙牛皮糖一样磨她,但她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坦然接受,现在更是乐在其中。 时叙也许只是小孩心性,但自己绝对不是以朋友的心态跟她相处。 真的摊开来讲,是她这个年长者更加理亏。 简秩很快吸完出来,走到简秩跟前一个偷袭,获得香吻一枚。然后她乖巧的坐在简秩床上,说:“快去洗吧,我等你。” 她穿着真丝睡袍,布料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带着锻炼痕迹的身体,一双长腿露在外面,匀称纤细又不失力量感,头发凌乱带着水汽,长长了的刘海略微遮住眼睛,透着一股没有被娱乐圈规训过的野性美。 见简秩盯着她看,她甩了甩眼前的头发,又黑又厚的头发更加散乱,脑袋毛茸茸的,像毛发蓬松的捷克狼犬。 简秩心跳快了半拍,在时叙开口询问前冲进浴室,关门的声音略大。 “我又做错什么了吗?”时叙低喃。 洗完出来,床上有只小狗在等她,简秩刚掀开被子就被一把捞进怀里,身上未干的水汽变得湿黏,耳后的呼吸似乎都重了些。 “姐姐,给我谢礼。” 简秩都忘了,她往前缩一下脖子,说:“非要记得这么清楚吗?” “我帮薛清解决了烂桃花,还得罪了夏礼,难道不该补偿我一下吗?” 虽然得罪了夏礼就跟鱼失去了自行车一样,但该邀的功还是要邀的。 热气喷洒在后颈,简秩又瑟缩了一下,时叙的脸跟着贴上来,一点缝隙都不留。 等把呼吸调整好,她转头在时叙的嘴角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没有多停留一秒。 “可以了,不许说这样不够。” “嘤~” 后路被堵死,时叙又寻找新的突破口,她抓着时叙的手捏来捏去,说:“姐姐,你的手好小呀。” 简秩:“……” 她的手只是比较瘦,骨头外面就包着一层皮,再怎么样也跟小不沾边。 “姐姐,你身上好香啊。”时叙又下一剂猛药。 简秩:“………” 见简秩还是没反应,她决定再油一点,“姐姐……” “闭嘴,别再说了。”简秩打断她,略带无语的说:“别从网上学那些没用的东西。” “诶?你知道啊?” “我又不是山顶洞人。” 简秩的无力的语气非常可爱,时叙没忍住咬了她的后颈一口,吓得她惊呼一声。 “这个就当做谢礼了,我不会留下痕迹的。” 简秩睫毛颤动,弱声说:“好。” 时叙咬完就乖巧的睡了,呼吸都刻意控制的很轻。两人抱在一起虽然有点热,但还在承受范围内,而且这样会简秩觉得很有安全感。 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沉稳的心跳透过胸膛传来,渐渐与她的同频,简秩很快也有了困意。 一觉睡醒,麻烦又找上来,时叙气得在床上打滚。 经过舒月瑶的骚操作,两人的cp又被炒了起来,时叙醒的时候简秩拿着手机,里面传来她的歌声,她心里暗爽了一下,看到上面带着“时舒cp向甜度爆表”几个字,一下就老实了。 她悄咪咪往床下走,感觉背后有一道炙热的视线,好像把她的背烧了两个大洞。 小心翼翼的转过去,简秩正眸色幽幽的盯着她,分明是在平常不过的表情,却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压迫感。 时叙一下就怂了,猛扑过去趴在她腿上,言之凿凿的说:“绝对绝对跟我没关系。上热搜了吗,我这就打电话让人撤下来。” “算了,是观众自己的选择,你越捂嘴她们越逆反,还不如顺其自然,” 简秩说完把她推开下床,削瘦的背影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时叙没有上前解释,而是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又在热搜上,位置还很靠前。 就在她打算打电话给时暮时,时暮的电话率先来了。 “时叙,你不想混了就给我回美国去。” 时叙虎躯一震,下意识跪坐的端端正正,小声说:“大姐,怎么是你啊?” “这你别管,你就说你能不能消停?”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毫无起伏,时叙甚至能想到自家大姐的面瘫脸。 “不是我不消停,是有奸人害我啊!” “那只能说你规避风险的能力不行,这么无能还混什么娱乐圈?” 时叙:虽然是真话,但也太伤人了╥﹏╥ 那边传来窸窣的声音,接着响起时暮温柔的嗓音,“你别对孩子这么凶,她还这么小,不懂得人心险恶很正常。” 时叙一听到二姐的声音,立刻就安心了。 “小叙,这件事我会帮你搞定的,但你以后也要注意一点,别再被人利用了。” “好的二姐,我爱你!” 时暮笑了一下,又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电话就被挂了。 时叙抬头就看到简秩,她站在衣柜前,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姐姐~~~” 时叙黏糊糊的凑上去,像只八爪鱼一样扒在她身上。 “松手,你这样我没办法换衣服。” “那你原谅我了吗?” “你又没做错什么,哪来原谅一说?” 时叙眨巴一下眼睛,琉璃色的瞳仁干净清澈,印证着她赤诚的内心。简秩从她眼里看到了自己,明显的疏离和冷淡,一看就不是没事的样子。她这才知道自己表情管理并不好。 时叙抱住她,啄一下她的唇,“那姐姐就让我抱抱,疗愈一下我受伤的心吧。一直被人利用好讨厌哦,接下来还要相处一周,想想就觉得窒息。” 她的语气委屈巴巴的,表情也委屈巴巴的,像被主人训了的小狗,简秩眼眸变幻几下,还是遵从内心伸手抱住了她—— 作者有话说:窝肥来了!抱抱宝宝们[摊手][摊手][摊手] 第43章 反击 我可不是软柿子! 每次跟简秩拥抱, 时叙都觉得自己能很快平静下来,简秩就像神话传说中拥有能净化一切的仙女,只要靠近她所有负面情绪都会慢慢消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谁也没有打破这份静谧, 两人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时叙自然是不会主动破坏气氛的, 她恨不得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又怎么会让这个拥抱结束? 简秩则是知道, 只要小狗不主动放手, 就算自己再怎么推拒, 都是无济于事的, 索性不费这个口舌。 又过了好一阵子, 外面传来一声响动,简秩这才如梦初醒, 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发现小狗正在偷偷摸摸舔她。 怪不得脖子上又湿又热,原来是这小东西在作祟。 她揪住时叙的后颈, 垂下眼皮幽幽的看着她, 时叙抬头看她一眼, 缓缓避开视线。 “你在干什么?” “姐姐脖子有点缺水,我帮你润一下。” 简秩气笑了, 把她从身上撕开, 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叙巴巴地跟她身后,跟想要拉屎的小狗一样。 简秩实在看不得她这个样子,临出门前突然转身, 双手捧住她的脸,使劲捏来揉去,把她白皙的脸rua红才罢手。 “好了, 别再跟着我了,迟些再出来。” 时叙委屈巴巴:“不能一起走吗?” 简秩看着她泛红的双颊,嘴角很浅的翘起:“不行,这样出去太明显了,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没关系,我就喜欢姐姐虐待我。” 说完两人都愣住了,似是想起了某些记忆,但时叙不知道简秩跟她想的一样,她一直以为简秩不记得那件事。 简秩拉开门出去,动作略微慌乱,门关上的瞬间时叙好像看到她耳朵红了。 诶?难道害羞了? 时叙的心也异样的跳动起来,她感觉被简秩碰过的地方在发烫,随着心跳越来越剧烈,这种炙热占据了整个脑袋,让她的反应迟钝了很多。 简秩走后半个小时,时叙才从宿舍出发。 一到练习室舒月瑶就迎上来,笑意盈盈的,让时叙都不好冲她发火,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有道德的人吃亏。 “你看到热搜了吗,这次可不是我买的热搜,是粉丝自己磕上去的。” “……”时叙深吸一口气,越过她走到声乐老师面前,准备学歌。 这次的是唱作舞台,除了她跟舒月瑶其他三个都是有经验的大佬,大家自然不会像之前一样紧张,所以这个时间点只有她俩来了。 “你们词分好了吗?”新换的声乐老师是个娃娃脸的美女,看起来年纪不大,声音像糖水一样甜甜的。 时叙摇了摇头,盘腿坐下。舒月瑶走过来坐到她旁边,说:“老师,先教我们俩吧。” 待会儿就会有机器过来拍,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其实时叙很是想不通,她为什么在这么多人里选中了自己,论人气和知名度她远不及那些排名在前面的影后歌后,再加上她烂的可以风评,大家都选择避开她,只有舒月瑶从一开始就对她很热情,现在更是为了炒cp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捆绑。 像她这种为了火不择手段的人,绝对不会盲目行事,在这么多姐姐中选她,必然是认定有利可图,那么从一开始就可能知道她的身份。想到这里时叙瞥她一眼,舒月瑶朝她一笑,眉眼弯弯。 恰好在这时镜头移过来,给了两人一个特写,时叙不耐烦的挥手,让摄像师离远点。 老师兴许是看出了她的不悦,甜甜的问:“那我们先开始学歌,等其他成员到了再分词?” 时叙没意见,与其受舒月瑶折磨,还不如赶紧干正事,等把歌学完就能去隔壁练习室看简秩了。 姐姐,我想你╥﹏╥ 时叙学的很快,毕竟年少轻狂的时候学了不少乐器,乐理这些都手到擒来,上午快结束时其他三人才来,一来就抢c位争副歌,上演了好大一出宫心计,看得时叙这个新人小白目瞪狗呆。 大家都是有一定江湖地位的人,能体面一点吗? 答案是不能。 三人僵持不下,其他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声乐老师想阻止这场闹剧,被三人集火攻击,做错了事的小孩般缩在一边,看得时叙一股无名火。 “我说三位,”她战术性停顿,扫了三人一眼,“咱们这个组是唱作没错吧?这么热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唱演呢,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执上,你们觉得这对吗?” “是啊姐姐们,我们还是平心静气的讨论一下舞台吧。”舒月瑶附和,她自然是站在时叙这边的。 “你们开过几场演唱会,又创作过几首热歌,就来质疑我们?这只是开始前的磨合而已,是每个新队伍组合在一起之后必经的事。” 时叙到现在都没把人认全,别人避着她她乐得自在,并没有想去结交的心思。仔细想了一下,这位好像是选秀出道,出了几首歌词空洞的暴力摇滚,以直率真性情出圈,被粉丝夸赞娱乐圈最有活人感的歌手。 “照你这么说,唱作舞台就应该全选专业的,每人一句都能碾压别的组,别的组也不用跟你们比了,这节目也不用再录了,直接四公就结束,让你们成团得了呗?”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你们不懂就等着我们喂饭好了,别这么多话打岔。” “哦,你这么专业,不知道抒情歌硬加摇滚会不伦不类?” 蒋芸气得说不出话来,换另一个来怼时叙,她们虽然内部不团结,但不允许别人质疑她们的专业性。 “蒋芸说的没什么不对,要想把这个舞台做好,还是得加些不一样的东西,不然怎么跟人气高的比?” 这位更是难评,为了突出自己的“才华”,竟然要在唱之前来一段诗朗诵。 谁听了不觉得离谱? “这就是你非要诗朗诵的理由?” 楚倩被噎了一下,硬着头皮说:“我只是说可以尝试一下,并没有说一定要加。” “那就好,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我的意见是一定不要加。” 楚倩说不出话来,脸跟蒋芸一样臭。 “那么薇姐你呢?”时叙把问题抛给组里最年长,看似好说话实际一直搅混水的张薇。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怎么样都可以,主要看你们小年轻的意思。你们比我懂观众的喜好,按照你们的想法来就行。” “很好,那现在就没什么问题了,让老师根据音色来分词,中间有半分钟时间够你们发挥了。” 三位“唱将”仍有不服,时叙直接对着摄像机说:“来,如果三位还有意见的话,请在摄像机面前发表。” 见镜头移了过来,三人这才不说话了。 声乐老师感激的看着时叙,直接成了小迷妹。 重新开始之后耳根子清净多了,时叙不跟她们抢x—part,反正也没想过成团,把自己的部分唱好就可以了。 一直练到老师说可以了,时叙立马收拾东西开溜,不在这个空气浑浊的练习室多待一秒。 舒月瑶追上来,简秩飞快钻进隔壁练习室,一下抱住简秩藏在她身后。 “姐姐,救我~” 简秩还以为她怎么了,看到一晃而过的舒月瑶就明白了,没好气的说:“你就这么怕她?” 平时怼天怼地的那股劲儿去哪了?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人家牛皮糖一样往我身上黏,我又不能打她,只能躲着了。” 牛皮糖?嗯,现在倒是有一个。 “姐姐,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呀?”时叙下巴抵在她肩上,用侧脸蹭她。 简秩耳朵发痒,把脸往旁边偏一下,“我想把这部分练完再去,你要是饿就先去吧。” 时叙席地而坐,托着下巴看她:“我等你。” 简秩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笨拙的舞姿,刚想赶她走就听她说:“姐姐也不想我被坏人缠上吧?” 简秩沉默片刻,说:“走吧。” 时叙计谋得逞,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吃晚饭后两人一同回来,经过卫生间时听到楚倩在跟人讲电话,吐槽时叙今天的所作所为。 “她根本就是目中无人,一点都不尊重前辈,好像电视台是她家开的似的,把我们当她的下属指挥。” 简秩偏头看她,时叙连忙摇头否认。 “不过就她那个风评,都不用找人黑她,节目播出的时候随便带带节奏,就会被骂死吧哈哈哈。” 时叙本来不是很在意,但她的笑声实在太刺耳了,让人心情不爽。 “姐姐,你先去练习室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简秩揪住她的袖子,说:“不要冲动。” 时叙“噗嗤”一声,回道:“放心吧,我不是去找她打架。” 简秩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在你心里我原来是这种莽妇形象?” 简秩不说话,一副“难道不是吗”的表情。时叙看得想笑,无奈的把她推进练习室。 “真的不是去约架,最多一个小时我就回来了。” 半个小时后,时暮办公室。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儿?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姐。”时暮不满的噘嘴。 时叙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说:“这可是我大老远排队买的,这么热的天衣服都湿透了,你看你看。” 时暮的眼睛弯成月牙,露出小虎牙,“算你有良心,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时叙见招数奏效,小声说:“那你看我刚才说的事儿……” “保留她们的镜头并不难,但如果一秒都不剪的话,节目时长可能会超,导演和制片不一定会同意。” “延长个十几分钟又不是什么大事,导演和制片不都听你的吗,只要你同意就行了。” 时暮作沉思状说:“好吧,既然可爱的妹妹求到我这里,当然得答应你啊。” “什么可爱,我现在走的御姐路线好吗?应该是帅气性感。” 时暮没忍住笑了,宠溺道:“好好好,这位帅气又性感的御姐,请问我有幸跟你共进晚餐吗?” 时叙不好意思拒绝,毕竟刚求姐姐办了事,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而且还得跟她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好让她心底有个底,不然她还以为自己的妹妹在用特权给不喜欢的人穿小鞋。 不过这也不算针对她们。又没有凭空捏造事实,不过是把真实情况还原出来,不让观众误会她罢了。 既然她们用资历和地位压人,那就别怪她用同样的手段还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忙得要死,根本抽不出时间码字[裂开][裂开][裂开]对不起宝宝们,以后会尽量日更的[化了][化了][化了] 第44章 占有 薄如蝉翼的睡衣 确定要跟二姐吃晚饭后, 时叙给简秩发了消息,告诉她自己暂时回不去了,消息未读未回, 简秩应当是在刻苦练习。 饭吃到一半, 时朝打电话来问她们在哪, 时暮说了之后, 十五分钟她就来了。 看到大姐的面瘫脸, 时叙喝了口水压惊, 同时在心里哀嚎, 轻松愉快的氛围一去不复返。 “你没有拍摄?”时朝拉开椅子坐在时暮身边, 手自然的搭在她的椅背上。 “今天的拍摄已经结束了, 晚上再补几个宿舍镜头就可以了。” 时朝不置可否,淡声说:“你没忘当初走后门是说的话吧?” 时叙撇撇嘴, 回道:“自家节目说什么后门不后门的,那不是原定的人来不了,我临时去救场的吗?” 时朝微微朝时暮侧头, 时暮便把剥好的虾喂进她嘴里, 动作亲昵又自然, 看得对面的时叙一愣,感觉哪里不对。 “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上这个节目吗, 一个来不了,会有千千万万个人想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好好的一顿饭难道又要变成说教吗?时叙求助的看向二姐, 时暮接收到她的讯息,又夹一块肉给时朝。 “哎呀,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吃顿饭, 你又要把气氛搞僵吗?不要再聊工作了,说点轻松的吧。” 时朝怔了一下,叹口气说:“对不起,习惯了。” 她扯了扯领带,捏着眉心靠在时暮肩上,脸上的倦色遮掩不住。 “没事啦,我跟小叙都习惯了,是不是小叙?”时暮笑眯眯的看着时叙。 时叙忙说:“是啊,你要是哪天不用公式化的口吻说话,我才觉得奇怪。” 时叙掀开眼皮看她,无奈道:“总之你自己把握尺度,不要让你二姐总给你收拾烂摊子。” 时叙乖乖点头。 她很想反驳,却无力反驳,从入行到现在,好像确实给二姐添了不少麻烦。大姐说的她像个问题儿童,她还很不服气,仔细想想却一点都不夸张。 时叙:心里苦X﹏X 时暮给她们的碗里各夹一块鱼,说:“其实我也挺乐在其中的。当初从学校辞职之后,我迷茫了很久,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恰好小叙回国要进娱乐圈,我就顺势接管了家里的娱乐公司,这两年不说经营的有多好,但也算合格。多亏了小叙,我才能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对未来的规划也清晰了很多。” 时叙感动不已,刚要发表一番感言,时朝就坐直了身体。 两道幽冷的视线直直朝时叙射来,让她不禁有些后背发冷,她把话咽了下去,微微诺诺的看向大姐,发现她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那双跟她一样的琉璃色眸子比平时要淡上三分,因此显得整个人幽沉冷郁,怪让人害怕的。 时叙:我又做错了什么? “姐姐,你不吃吗?”时暮及时为时叙解围。 时朝转头看她,眼中的冷淡退去,神情温润如带着暖意的玉石,让她棱角分明、具有攻击性的脸柔和了三分,五官的优势凸显的淋漓尽致,任谁看了都会赞叹一句,这样的美貌世间少有。 时暮被她的脸蛊惑,问:“要我喂你吗?” 时朝微微颔首,靠近她张开了嘴,眼皮垂下看着她,浓睫遮住里面的情绪,不暴露半点内心的想法。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时叙摸着下巴沉思,就在快要想到时手机铃声响了,看到是简秩来电,她的表情立刻飞了起来。 “姐姐,想我了吗?” “我刚看到你发的消息,想着现在回复有点晚了,就给你回了个电话。” 简秩解释完顿了一下,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看来还是想她了嘛,要不干嘛问她几点回去。时叙我行我素的想着,根本不需要别的认同。 “大概还得一个小时,你几时结束?吃饭了吗,要是没吃我打包一份回去,这里的菜味道还可以。” “我也差不多得一个小时。还没吃,不是很饿。” 时叙的嘴角跟太阳肩并肩,桌上的插花被揉的皱皱巴巴,不复先前艳丽漂亮。时暮一脸姨母笑的看着她,被时朝捏着下巴把目光固定在自己身上。 “那我打包一份给你,真的很好吃,你看到就有食欲啦。” 简秩淡淡应了个“嗯”挂断电话,时叙依依不舍的收起手机,对上两个姐姐探究和揶揄的目光,笑容僵在脸上。 “哪位姐姐啊,叫的这么亲密,我们都要吃醋了。”时暮调侃道。 时朝捏捏她的耳朵,对时叙说:“没吃醋,但你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 “知道知道,安安静静参赛,不给二姐添麻烦,这话你从节目开拍就在说,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你记得就好。”时朝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时叙归心似箭,多一秒都待不住,时暮看出她躁动的内心,说:“走吧走吧,瞧你坐立不安的样子,就像我们俩在关押犯人一样。” “谢谢二姐,这顿我请!”时叙立刻站起来,赶上浮上笑意,“等小久回来再聚。大姐再见,二姐再见!” 话音落下时,人已经拉开包间门出去了。 时暮笑着摇头,说:“看来这孩子是彻底陷入爱河了。我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认真了。” “暮暮。”时朝见她一声。 时暮侧身看旁边的人,歪头问:“怎么了?” “你不觉得你太冷落我了吗?一晚上注意力都在小叙身上,就这么喜欢她?” 时暮知道她的占有欲病又犯了,往她那边靠了靠,“小叙到底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对她的感情自然是不一样的,但最喜欢的还是姐姐。” “那今晚我要在你那里留宿。”时朝直勾勾的盯着她。 时暮双颊一红,小声说:“明天不是要出差吗,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我只有抱着你才能睡好。”时朝说完靠在她肩上,闭上双眼,“暮暮,不要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不然我会忍不住……” 时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听到她后面的那句话。姐妹之间亲密一点无可厚非,可近来姐姐已经不满足于只是抱着睡了,这样真的可以吗? 时叙提着吃的回宿舍时,简秩刚好洗完澡出来,她穿了一件非常清凉的真丝睡裙,用薄如蝉翼来形容都不为过,时叙先是愣怔了三秒,随后撇开眼挪进去,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后,弱声问:“姐姐,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简秩也非常羞耻,她拿错了睡衣,本来想着出来再换,没想到时叙就这么正好回来,不过看她羞涩闪躲的样子,忽然有了逗弄的心思。 之前不都一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模样吗,怎么现在反倒害羞起来了?简秩想起她以前的所作所为,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报仇机会。 她靠近耳尖泛红,视线闪烁的时叙,问:“为什么,这件衣服不好看吗?” “不…不是,非常好看,但是……”时叙磕巴着,随着她的靠近往后仰,上半身快要跟地面形成一个直角。 “既然好看为什么让我换?嗯?”简秩双手撑住她身后的桌子,将她圈在臂弯中,鼻尖离她的下巴就半厘米距离。 热气洒在下巴和脖子上,心里头痒痒的,时叙小心的偷看简秩,发现对方眸中带着促狭,明显是在逗她。 简秩的头发还没干,几缕垂在身前,浸湿了单薄的睡衣,她的鼻尖上挂着几粒水珠,鼻尖左侧的小痣显得异常性感。 时叙的视线定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心跳逐渐变快,随之而来的是口舌发干,思绪凌乱。 简秩觉得差不多了,再逗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缓缓拉开距离后退一步,正要走开就被一把拽住手腕,随后很快位置颠倒,她被压在了桌边。 时叙将她圈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好半天才说:“姐姐是故意的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身上太热了,快点走开。” “那也没办法,是因为姐姐才这么热的,你应该负起责任。”时叙侧头亲吻她的耳朵,故意吹气。 “喂,不许胡来!”简秩急了,使劲推她。 时叙抓住她的手腕,从指尖咬下去,亲吻手腕内侧,一直到肩膀脖子,唇落在突起的锁骨上,蜻蜓点水般啄吻。 “不是你先引诱我的吗?这件衣服以前穿过吗?都谁见过你这个样子?” 简秩喉咙滚动两下,呼吸急促了几分,她偏开头躲避时叙的气息,小声说:“还不放开吗,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她这样避重就轻,在时叙看来就是心虚,一想到还有其他人看到过她这样,她就嫉妒的发疯,恨不得把她关起来,让她每天只能看到自己。 “就许姐姐故意玩弄我,不许我反击吗?姐姐未免太霸道了。” 她张嘴咬住那块形状好看的锁骨,在上面留下齿印和吻痕。 简秩倒吸一口冷气,故作淡然道:“现在可以了吧?” 时叙抬眼看她,哑声说:“不够,远远不够,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忍得有多辛苦。”—— 作者有话说:大姐二姐这一对是强取豪夺,想不到吧[坏笑] 好像没几个宝宝看了,追更的宝宝都跑了吗?以后我会好好做人的,宝宝们再爱我一次[爆哭] 第45章 起点 谁能不喜欢这样的小狗? 简秩很后悔,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在发现拿错衣服的第一时间她就会出来换。 可当时她在想什么?是掐准了时叙会在她洗完后回来,还是觉得就算这样也没事, 毕竟她们已经很久没有亲昵了。 心口传来钝疼, 简秩低头看去, 对上那双欲.色暗涌的琉璃色眸子。 时叙咬着殷红揪起, 含混地问:“姐姐, 你在想什么?” “唔……什、什么都没想。”简秩下意识否认, 脚趾因刺激而蜷缩, 脸上的绯色也更深了。 双手就抵在时叙肩上, 如果不想的话, 完全可以将她推开,可她却没有这么做。 “那就好, 我希望这种时候你能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我身上。” 时叙说完齿间力道加重,咬得简秩倒吸一口凉气,声音细弱了很多。 “不要……再咬了。” 意识到自己嗓音变了的简秩微怔, 然后羞涩的把脸转到一边, 死死咬住下唇。 时叙知道她想忍耐, 但她就是想听她因自己而情.动的声音,某只坏小狗故意使坏咬.磨柔软, 直到主人溢出细碎哼.吟才罢休。 她仰头去亲吻简秩的嘴巴, 温柔的舔.吮那被咬的齿痕交错的下唇,仿佛在为她抚平伤口。 “不要咬自己,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咬我吧。” 时叙说着退出唇舌, 把纤长手指放到她嘴里,跟那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软舌嬉戏。 “拿…拿粗去。”简秩口齿不清的说。 时叙闻言“噗嗤”一笑,咬着她的脸蛋说:“真可爱。” 简秩的脸更红了, 全身肌肤都在泛粉,像一颗汁水充盈的水蜜桃,不用尝都知道有多甜。 知道归知道,尝还是要尝的,否则会一直心痒难耐,无论何时看到她都想吃。 时叙的唇再次从简秩的脖颈往下,在雪山平原上待的时间很短,即便颤动的粉桃在诱惑,她还是心无旁骛的直达目的地。 呼吸喷洒在脆弱上,简秩浑身震颤,双腿曲起不让时叙有进一步的动作。 “够了,你不是说就、就蹭蹭吗?” 时叙又是一笑,气息悉数拂过粉润的软肉,使得简秩抖如筛糠,眼里浮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这样一来,那张本来就清艳漂亮的脸更好看了。 时叙呼吸一滞,将翕动的脆弱整个噙住,简秩受惊的兔子一般低呼一声,纤长的双腿抖动,划出刺耳的布帛声。 “姐姐,放松一点,我的脑袋都要被你夹掉了。” 简秩看她一眼忙错开视线,咬着手指说:“怎么能这么不听话?” “该听话的时候我会听的,但现在……”时叙故意停顿,把简秩的期待拉长,又亲手打碎,“当然是让彼此快乐最重要,姐姐不这么觉得吗?” 简秩:“不…不觉de……” 话没说完声音就陡然变了调,时叙不再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聊天上,专注做眼前的事,唇舌汲取香甜的汁液,很快手也加入了战场。 简秩双眼迷离,清泪顺着眼尾掉下,落进鬓发难觅踪迹,桌上的饭菜逐渐变凉,室内的温度却丝毫不减,浴室里的热气似乎蔓延到了房间的各个角落,将夜无限拉长。 夜色浓郁,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在沉睡时,某处偶有美妙音符漏出。 简秩侧躺在时叙怀里,绯红的脸上带着倦意,她抓着时叙作乱的手,指甲划出了几道血痕。 “明天还有拍摄,你……” 话没说完就气哭了,沙哑着嗓音小声抽泣,听得时叙更加兴奋,瞳孔都散开了。 “我知道的,别哭了乖乖,马上就结束了。” “真的吗?” 时叙没有回答,因为是假的。 这话今晚她说了好几次,这种时候的“马上”“立刻”等同于放屁,也就哄哄怀里的小猫,让她温顺地接受自己给予的一切罢了。 折腾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简秩才沉沉睡去,时叙为她清理完身体,餍足的拥着她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掐醒的,时叙感觉自己刚阖上眼没多久,但看到简秩的冷脸,睡意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简秩双手环胸,问:“睡得好吗?” 时叙点头又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才会满意。 简秩冷哼一声,又问:“那你昨晚玩得开心吗?” 那何止是开心,简直爽上天了好吗?第一次在简秩清醒的时候做,光是心里的刺激已经足够让她得到极致的愉悦。 见她不语,简秩眸色变了一下,然后从她身上收回目光,翻身下床。 “既然不怎么样,那就忘了吧。” “不要!”时叙一个猛扑抱住她的腰,大声说:“干嘛又让我忘掉,昨晚你不也很快乐吗?” 简秩没法反驳,脸颊飘红,眼神也多了几分闪躲。 “可你……” “我只是在组织语言,才不是觉得不怎么样!我喜欢疯了好吗,恨不得天天都抱着你……” “好了别再说了。”简秩及时捂住她的嘴,脸颊红的似要滴血,“我知道你的想法了,现在可以放开了。” 时叙不确定的问:“你该不会要退赛什么的吧?” “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退赛?”简秩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你总是逃避,每次我向你靠近一步,你就后退两步,我怎么都追赶不上。昨晚的事你都记得,说不定又会像之前一样躲避。” 简秩张了张嘴,却没有一句能辩驳的话。其实醒来的那一刻她有过这个念头,但看着身侧的人可爱的睡颜,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这段时间时叙对她的好历历在目,她也下定决心要迈出那一步,给彼此一个机会,就把这个当作新的起点也未尝不可。 “不会的,要是有这种想法,我还等你起床干嘛?” 时叙眼睛一亮,直起身问:“真的吗,不是为了稳住我骗我的?” “不信算了。”简秩撇开脸。 时叙一个熊抱把人扑倒,把脸埋在她胸膛蹭来蹭去,毛茸茸的头发炸开,成了一只潦草小狗。 “信信信!就算姐姐骗我我也信!” 简秩被她的情绪感染,不自觉勾起唇角,好看的桃花眼微眯起来,春意在她眼中绽放。 “姐姐,早安呀~”时叙夹着嗓子,在她的唇上啄一下。 简秩眼里划过一丝羞赧,伸手推她:“好了起来吧,不然等下工作人员来了。” “可以再磨蹭一会儿,昨晚我给PD发了消息,她们今天会晚点来。” 时叙说完安心地靠在她怀里,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愉悦,看得简秩的心也慢慢静下来。 简秩摸着她炸毛的头发,心想真的好像小狗啊,既容易满足又温顺乖巧,谁能不喜欢这样的狗狗?—— 作者有话说:既要给孩子们上课又要忙考研的事,手连键盘都摸不到,别说日更了,隔日更都难于上青天,偷偷把上一章的作话删掉,再也不随便立flag了[化了][化了][化了] 不好说更新时间,非常感谢等更的宝宝,今天先做点饭给你们吃[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第46章 朋友 嗷呜一口吃掉姐姐 自从那天1V3赢了之后, 时叙的练习之旅顺畅了很多。为了配合简秩的时间,每次她都是第一个到练习室,然后等老师来了指导一下音准问题, 没什么问题后偷溜到隔壁偷看简秩, 有时也会帮她顺一下动作。 两人身高相仿, 气质又截然不同, 效果比简秩和原搭档更好, 其他人调侃让她跳槽, 时叙脸上笑嘻嘻, 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是她不想来吗, 是人气阻挡了她的脚步啊! 她本来可以很快乐, 都怪薛清那个程咬金害了她。 薛清感觉有人死死盯着自己,转头看去正撞上时叙愤愤的目光, 于是也化身暴躁小辣椒,狠狠地瞪回去。 看我干什么,是你自己不中用, 反正现在师姐是我的。她挑眉勾唇, 劲劲儿的挑衅时叙, 看得时叙一股无名火。 “看来薛小姐最近挺安逸的,日渐圆润不说, 跳舞也腰来腿不来的, 有种大家都在努力,你却胸有成竹的淡然感,真让人羡慕。” “我哪里安逸了, 别睁眼说瞎话!”薛清气得猛踩地板。 为了把舞跳好她每天加练好几个小时,还要完成公司安排的工作,已经连着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这可恶的家伙竟然说这种话来抹灭她的努力,真是该死啊! 果然她的bking和温柔都是假象,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亏她还因为那天的事对她有了几分好感,真是被鬼上身了。 “那看来是太圆润了,才让动作看起来软趴趴的,毫无力量和美感。” 薛清气得头顶冒火,脚狠狠蹬着地,地板发出“咚咚”的响声,证明自己一点也不“软”。 时叙“啧”一声,幽幽道:“用力过猛,肢体僵硬,隔行如隔山,祝你成功吧。” 薛清闻言气得眼眶通红,可怜兮兮地向简秩求助。 “师姐,你看她!” 时叙发泄一通觉得心情美妙极了,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捏了捏简秩的腰,小声说:“我先过去了,晚上一起去吃饭,我已经订好位子了。” 说完不等简秩回答,就迈着长腿大步流星地走出练习室,马上就要彩排了,各组的服装也陆续到来,时叙穿的就是舞台装,身上配饰一大堆,走路的时候叮当作响,像个小精灵一样。 衣服是露腰设计,两根交叉绑带系在腰侧,正好能露出马甲线,下装的裤裙更是开叉到大腿,走动的时候大长腿若隐若现,该说不说节目组还是有点小巧思的,知道观众喜欢看什么。 薛清本来是想让师姐为自己撑腰,看着她黏在时叙身上的双眼,就知道没戏了。 她想不通时叙到底哪里好,能让仙女般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七情六欲的师姐被蛊惑,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在她看来,师姐这样能力出众,貌美无双的人,就应该像神一样高坐云端,无欲无求地俯瞰众生,怎么会被一个嘴毒心黑的人给落下神坛呢? “不可以啊师姐,你千万别被她骗了,她配不上你!” 薛清抱着简秩的胳膊,哭得惊天动地,看得练习室众人one愣one愣的,大家纷纷停下自己的事,安慰她跳得不好也没关系,只要精神健康就OK了。 时叙哼着歌回去,推开练习室的门后笑容僵在脸上。 总共五个人,却坐得泾渭分明,三个“老前辈”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玩着手机,舒月瑶坐在地上,跟她们隔了个桌子,最可怜的是声乐老师,缩在角落里掉眼泪,声音都不敢出。 看到时叙,弱小可怜的声乐老师跟看到了救星一样,含泪的双眼倏然一亮,不过很快就黯淡了下去,还示意她不要进来。 时叙故意大力推了一下门,玻璃门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声,那三尊大佛听到后看了她一眼,又各自躺了回去,跟在自己家的客厅一样舒服。 时叙没管她们,走到声乐老师跟前问她怎么了,声乐老师扯出一个笑说没事,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泪珠,看起来莫名地委屈。 时叙深吸一口气,说:“宁宁姐,你别怕,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还记得我?”樊宁颇为意外。 时叙席地而坐,手按在琴键上:“怎么会不记得,你那时候不是经常来我家吗?” 樊宁是时暮的大学同学,两人同班同寝,有段时间关系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时暮经常带她回家,时叙那时虽然年纪小,却记得二姐有一个可爱的朋友,说话温温柔柔的,唱歌也很好听。 这些年时叙在国外,听说她们已经不怎么来往了,但这次夏礼突然被辞退,樊宁是看在二姐的面子上来救场的,要不她在音乐学院好好的当老师,怎么会来受这些“大咖”的气? 也不知道这工作是怎么安排的,偏偏让樊宁来负责她们这组,性格这么软可不得受欺负吗? “这么多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樊宁弯下眉眼,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时叙按了一下琴键,“当”的一声吓得所有人一激灵,时叙顺势站起来,扫视倚老卖老耍大牌的三人和不作为的舒月瑶一眼,表情淡漠幽沉。 “马上就要彩排了,我们还没合过歌曲,趁现在大家都在,合几遍让老师听一下,哪里有问题也好及时纠正。” 她没有询问大家的意见,而是直接以通知的形式告诉她们,这让几人颇为不满,蒋芸直接起身离去,有了她打头阵,其他人也跟着离开,还有讥讽的神色看着时叙,仗着所谓的资历把傲慢无礼演绎的淋漓尽致。 最后留下的只有舒月瑶,她虽然一心想靠歪门邪道火,但练习的时候也很努力,呈现给粉丝的都是自己最好的一面。 “要不咱俩合?”舒月瑶凑过来,有意无意地制造身体接触。 时叙侧身躲开她的强行亲昵,说:“不必了,我们不是合了好多次了吗,再说就咱俩那几句词,也听不出好赖。” 重要部分被那三人抢走,她们俩根本就没分到几句能展现唱功的,时叙已经能够预见这个舞台会有多灾难了。 不过她并不担心,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她的排名在稳步上升,就算PK输了,淘汰的也不会是她。 那就足够了,旁人的去留跟她无关,只要她能留到最后,看着简秩站到成团的中心位,就心满意足了。 “都已经这个点了老师你也下班吧,要是觉得吃力我让二姐帮你换个组。” 樊宁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回道:“不用了,反正没几天就要上台了,我能坚持的。” 时叙扶着墙捶捶坐麻了的腿,跟她开玩笑:“她们确实可恶,但你这性子也太软了,在学校该不会也受欺负吧?” “没有的,学生们都很听话。”樊宁小声说。 时叙想想也是,学生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哪懂成人世界的弯弯绕绕,就像她在学校的时候,也是很尊师重道的。 “下班吧老师,记得找我二姐拿精神损失费。”时叙说完就溜了,生怕被舒月瑶缠上。 舒月瑶没有黏上去,而是留下问樊宁:“老师你跟时叙认识吗,我看她对你很照顾。” “认识但不熟,以前见过几面,我也不知道她竟然还记得我。”樊宁心思单纯,实话实说。 舒月瑶眼神一变,又问:“那你跟时二小姐是什么关系?” 樊宁虽然单纯但不傻,她觉得舒月瑶的话让她不舒服,便不再搭腔了,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舒月瑶跟在她身后,硬要请她吃饭,如果不是恰好遇到时暮,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时暮对樊宁是有些愧疚的,看到她后表情微僵,声音也略显滞涩。 “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 时暮沉默了,搜肠刮肚想说点什么,樊宁看着她为难的样子,长睫垂下遮住眼中失落,抿着唇压下到嘴边的质问。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宁宁,我……” 樊宁顿住脚步回身看她,眼里升起几分希冀,时暮眸色几经变幻,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她想听的话。 “如果不忙的话,我想请你吃顿饭。” 樊宁自嘲一笑,问道:“请我吃饭,你做得了主吗?” 时暮刚想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手机就响了,来电是时朝,想着告诉她又要解释一堆,干脆挂断了电话,告诉她自己要跟朋友去吃饭。 “走吧,我们去宴海。你不是很爱吃那里的椰子鸡吗?” 樊宁小声:“原来你还记得。” 时暮回道:“当然,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樊宁没再说什么,她很感激时暮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但她想要的不是这个,那个人大概是察觉到了她对时暮的贪心,才会逼她从音乐学院辞职吧。 此时,时朝站在顾氏集团大楼顶层,垂着眼皮向下俯瞰,周身一点温度都没有。 时叙带简秩去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私房菜馆,什么都好就是上菜速度有点慢,时叙饿得往简秩身上倒,抱怨道:“早知道就提前让她们做了,饿得我想把桌子啃了。” 简秩失笑,端起水杯喂她喝一口水,“先喝点水压压饥。” “越喝越饿,要是姐姐能吃就好了,我肯定把你一口吞掉。”说完时叙脑子通了,目光灼灼的看着简秩。 姐姐香香软软地像小蛋糕一样,怎么就不能吃呢? 简秩察觉她的眼神不对,刚要告诫她安分一点,就被咬住了嘴巴—— 作者有话说:时叙:虽然跟姐姐是朋友关系,但该做的都做了[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时朝:朋友?她哪来这么多朋友?![愤怒][愤怒][愤怒] 第47章 意外 唇齿交缠溢出黏腻水声 时叙轻轻的舔吮, 就像在吃冰激凌一样,湿软的舌头在唇瓣上拂过,简秩心想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食物。 伸出去的手抵到时叙肩上, 没有推她而是环住了她的脖子, 让这个吻持续的更久一些。 时叙察觉到她的动作变化, 原本浅尝辄止的吻变得绵长炙热, 唇齿交缠间溢出细腻的水声, 使得简秩红了耳朵。 水声黏腻暧昧, 洇进潮热的空气里, 让房间里的温度越发灼热, 将两人蒸出了一身汗。 口中空气渐无, 简秩下意识哼吟一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 她羞赧的推开时叙,往旁边挪了一下。 看起来想竭力保持淡然,赤红的面颊和耳尖却暴露了她的内心, 时叙看着她不自然地眨动的浓长睫毛, 心跳比刚才还要快。 害羞时的简秩又美出了新高度, 哪怕只是呼吸,都让她的心随着悸动, 忽上忽下的失重感似乎要把她卷入未知的漩涡。 时叙喉咙滚动一下, 趴在桌上看着简秩,手指一点点伸过去握住她的手,轻挠她的掌心。 “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 好不方便。” 简秩白她一眼,轻咳一声:“胡说什么呢?坐好,待会服务员来上菜了。” “来就来呗, 她还管我怎么坐。”时叙又往她那边靠近,抓着她的手又摸又捏,爱不释手。 简秩垂眸看一眼,想把手收回来但挣不脱,再加上时叙一脸小狗样,要是被人看见又是一件麻烦事。 “那我只能去对面坐了,这边好像没有我的位置。” 时叙这才发现简秩快被自己挤出椅子了,她连忙正襟危坐,把大部分空间让出来,铁了心不让简秩去对面坐。 简秩刚一坐好她又黏上来,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肩上蹭,更像小狗了。 “困了就回去睡。”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 时叙又怂又犟,说完抱住简秩的腰,脸埋在她的颈窝深吸,嘴里发出黏糊满足的哼唧,像缠着主人撒娇的小奶狗。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时叙立刻坐直身体,身体直愣愣的跟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 简秩抿唇浅笑,对着门道:“请进。” 换了一个清秀高挑的服务员,上完菜后她紧张的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简秩主动问:“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服务员揪着衣角,憋红了脸:“可…可以跟我合张影吗?” 不等简秩回答,她又忙说:“不方便的话签个名行吗?” 简秩笑笑,说:“可以啊,合影没问题的。” 女孩一脸惊喜,连忙掏手机。时叙已经做好了为她们拍照的准备,没想到女孩把同事叫来了。 女孩站在两人中间,笑的见牙不见眼,拍完照又拿出好看的手账本,羞怯地把本子和笔递给简秩。 简秩签完她又把本子挪到时叙面前,看起来更紧张了。 “请…请您…也签…签一个吧。” 时叙有些意外,她一直觉得自己签名不值钱,女孩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才顺便捎上她吧。 时叙签下龙飞凤舞的大字,女孩激动的都快哭了,把本子放到心口,对时叙说:“我是您的粉丝,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比赛加油!”女孩说完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诶?时叙有点懵。 简秩看着她呆滞的表情,眼睛微眯:“快点吧,再发呆菜都要凉了。” “没想到我还有野生粉丝,真让人意外。”时叙说话间自然的夹了一块鱼肉给简秩。 野生粉丝是什么形容,听着怪可爱的,简秩把时叙夹的鱼肉吃了,眼里笑意又深了两分。 “你微博的关注量每天都在增加,遇到粉丝不是很正常吗?” 时叙倏然凑过来,黏糊的说:“原来姐姐在偷偷关注我啊,真让人惊喜呢。” 简秩不语,塞了一块肉给她,时叙吃的津津有味,尝到甜头后干脆黏在简秩身上,等着她投喂。 “自己吃。”简秩往外推她的脸。 “不嘛,就要姐姐喂,姐姐喂得比较香。”时叙耍赖,双手抱的更紧了。 简秩:…… 沉默几秒又开始投喂,有时候脸皮厚也是一种优点,至少在这方面她是敌不过时叙的。 一顿饭吃下来,简秩觉得格外累,反观时叙可谓是春风满面,眼睛都比平时亮,浅淡的琉璃色瞳仁盯着人看时,似是藏着一把钩子,不觉间就被勾了心神。 简秩看了几秒就别开眼,心没来由的颤动几下,无论看多少次,她都没法承受那双眼中的深情。 有时她会想,时叙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可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说不清的,或许是刹那间的心动,又或许是相处久了被某个特质吸引,感情是不由自己控制的。 就如同现在的她对时叙,等意识到的时候,心已经被她占据了。 现在想抽身已经迟了。 时叙缠上来,黏糊糊的叫姐姐,在简秩转过来看她时,偷亲一口。 “再这样下次不跟你出来了。” “错了,嘤嘤。”下次还敢。 简秩哪能不知道她的小九九,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不可能反思,而自己也从一开始的羞涩到现在的坦然接受,虽然有无奈妥协的成分,但也是她纵容的结果。 时叙出去结账,被告知已经买过单了,她以为是简秩买的,简秩表示自己一直跟她在一起,根本没机会出来买单。 女孩原本在服务其他客人,看到她们后快速跑来,把准备好的礼物拿给她们。 “这是我自己做的饼干,叫旗开得胜饼,明天的比赛要加油哇!” 饼干看起来很精致,时叙刚要道谢女孩就跑了,这时收银员说是女孩用工资替她们买的单,时叙一听这哪行,坚持要把钱还给女孩,收银员为难的说:“这我做不了主,大小姐说如果我收了你们的钱,就要开除我。” “大小姐?”时叙不解。 “就是刚才送你们礼物的女孩,这家店是她家开的,她只是来店里帮忙而已,不是我这样的穷苦打工人,所以两位就不要为难我了。” 时叙跟简秩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无奈,想亲自把钱给女孩却怎么也找不到她,最后只得先行离开。 两人走后,女孩才从杂物间出来,对收银员说:“姐姐,干得好!不过她们也太善良了吧,这么点钱还要坚持还我。我宣布,以后我就是她们的死忠粉了!” “你不是时叙唯粉吗?”收银员托着腮看她。 “但是简秩真的很好看啊,实在太漂亮了,我又是个颜狗,只是想给每个姐姐一个家罢了。” 收银员还没来得及发表看法,就听她一声尖叫,捶的桌子“哐当”响。 “啊啊啊!我要做姐姐的狗!这就去给姐姐投票,一定要把姐姐们送上出道位!” 收银员:…… 有时候一个人上班挺无助的@_@ 回去路上两人说起明天的彩排,时叙立刻蔫吧了,虽然不好好练习的人不是她,可如果呈现出现的舞台太灾难,那她也会跟着挨骂。 “姐姐,我好累,下一次组队你一定要选我。” 时叙说着就要往她身上靠,简秩立刻按住她的脸,说:“看路,红灯了。” 时叙换了一辆车,如果开着她的炫彩跑车到处跑的话,不出三天就会被粉丝扒出来。 好不容易回去,刚进大厅就被薛清截了胡。 “师姐,经纪人姐姐让我们去一趟公司。” 时叙抬手看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这个点让她们去公司,这经纪人没事吧? “告诉她没空,等四公完了再去。” 简秩和薛清都没说话,气愤又一瞬的僵滞,时叙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小声问:“必须得去吗?”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清儿去一趟。” 这情况时叙怎么可能安心,她一甩手里的钥匙,说:“我送你们去吧。”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我们自己开车就行。”简秩说道。 相处了这么久,时叙已经能轻易看出她的情绪,在听到薛清说要去公司时,她的表情就明显不好了,怎么放心让她们自己去。 “走吧走吧,我的车就在外面,方便一点。”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简秩沉默可以理解,可就连嘴巴闲不住的薛清也异常安静,这就很不合理了。 将两人送到公司后,时叙坐在车里给二姐打了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接起,声音也不太对。 “二姐,你已经睡了吗,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没…没有,找我有事吗?”时暮的嗓音略带沙哑,像刚睡醒一样。 “我想问问朝阳娱乐公司的事,他们家是不是压榨艺人啊?” 时暮顿了几秒才回,语气严肃很多。 “不止压榨这么简单,这公司在业内臭名昭著,不仅无底线的吸艺人的血,还……还让艺人用身体换取资源。” 时叙一下坐起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用身体换资源,这么离谱没人反抗吗?” “反抗有什么用,他们手里捏着合同,不愿意就雪藏,等耗光了艺人的青春,还要拿天价解约费,几年前有个艺人坠楼,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大众猜测跟这事脱不了干系。” 反抗的下场是把人逼死,怪不得简秩和薛清那么反常。时叙想到什么,立刻打开打车下车,大步往大楼里跑去。 “二姐,我这边出了点事,如果两个小时后我没给你会电话,你就派人来朝阳娱乐找我。” “小叙,到底怎么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别冲动,乖乖在那里等我,我这就来找你。” 时暮语气激动起来,但回答她的只有手机里的忙音—— 作者有话说:大概还得几万字才能有名分,不要急哈(其实我也很急,但就是写不到[爆哭]) 第48章 变数 很快就会好的 时叙冲过去, 被总共六颗牙的保安拦住。 “喂,你是谁啊,外来人员不让进!” 时叙看他一眼, 二话不说从旁边的围栏上翻了过去。 好歹也是国内排得上号的娱乐公司, 安保设施这么烂, 赚的钱去哪了好难猜啊。 保安在后面扯着嗓子喊, 一不小心岔气了, 扶着老腰咳个不停。时叙趁机溜进去, 然后按照大厅里的指示, 坐电梯去了总裁办。 要是简秩在更好, 不在那就先拿那个周扒皮开刀。 总裁办公室在顶层, 刚才她看了,顶楼灯火通明, 说明一定有人在。 电梯打开,等待她的是两个一身黑的保镖,时叙冷嗤一声, 打扮的跟□□似的, 吓唬谁呢? “让开, 我不想跟你们动手。” 一身臭汗,长得奇形怪状, 多看一眼都吃下去饭。 保镖跟听不懂人话似的杵着, 时叙撸起袖子做出格斗姿势,大喊:“那就来吧,啊打~!” 两个保镖下意识格挡, 时叙一个回首掏突破防线,冲过去踹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一声巨响,时叙觉得自己很帅, 站定才看到里面表情各异的三人。 简秩十分惊讶的看着她,薛清则一脸问号,只有正中间那个男的微笑着,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 “你怎么来了?”简秩想站起来又想起什么,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没走向她。 时叙忙问:“你没事吧?” 简秩摇头。 时叙刚松了口气,就听那男的说:“时三小姐大驾光临,鄙人有失远迎,还请莫怪。” 听他说话时叙一股无名火,装什么文化人呢,别人古风小生,你充其量古风老登。 时叙看着那张伪善的脸就觉得讨厌,以前她觉得面相之类的纯属无稽之谈,现在看来未必是空穴来风。 这人虽然一直笑着,但给人一种在算计什么即视感。 用老奸巨猾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三小姐,快请上座。”张正站起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时叙才不坐他坐过的椅子,再说了她来这里是确保简秩和薛清的安全,现在既然已经看到人了,那还待着干什么? “坐就不必了,要是正事聊完了,那我就带她们回去了。” 张正问:“三小姐这么快就跟简秩和薛清成好朋友了,竟然大半夜跑来公司接她们,真是令人感动。” 不等时叙回答,简秩就抢先说:“不是,正好她在附近办事,我拜托她来接我们的。” 时叙不懂她为什么要撒谎,但想来肯定有她的原因,只需要附和就好了。 “是这样的,我只是顺路。” “只是顺路的话,不应该闯我的办公室吧?”张正视线在两人之间逡视,充满了探究和打量。 时叙从小跟着母亲见过无数这种眼神,下意识排斥,将简秩挡在身后,直面张正的凝视。 “我只是担心她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毕竟两个女孩子半夜被叫到这种地方来,是个人都会担心。张总你说是不是?” 张正露出狡猾的笑,回道:“三小姐说的是,是我的疏忽。既然三小姐亲自来接她们,那我只好放人了。” 简秩看他一眼,移开视线后厌恶从眼中溢出,薛清全程没说话,但对张正的排斥却一点不少。 时叙不想让她们再跟讨厌的人待在同一空间,拉着她们就走。张正跟在后面,谄媚地说:“改天去拜访小时总,还请三小姐一定要让小时总给张某个薄面。” 时叙嘴角一抽,眼里浮上冷意,“我回去会好好跟姐姐说的,张总放心吧。” 张正笑得见牙不见眼,姿态越发狗腿了。 时叙不胜其烦,沉声说:“张总留步吧,不用再送了。” “哦,好,好。”张正脸上笑意减少几分。 时叙才不管他心情如何,她只关心简秩,她看起来情绪很低,还有意避免跟她的身体接触,就像又回到了初见时,充满防备的样子。 该死的张正,该死的公司,姐姐好不容易对她敞开心扉了,现在又开始抵触了。 那之前那么多努力不是打水漂了吗?好命苦啊。 希望只是在外避嫌,或者受到老登的威胁,回去就跟一样。一定要是这样。 张正这个老油男,看着都不像是个好人,得想办法把姐姐和薛清从这破公司捞出来。 上了车两人还是沉默,时叙打开舒缓的音乐,车也开的很慢,快到宿舍简秩才说要回去住。 薛清小声问:“师姐,我能去你家吗,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简秩点了点头,对时叙说:“谢谢你送我们回来,在这里把我们放下就行。” 就这?没了?不邀请她一起去? 时叙握住简秩的手,问:“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一句话?” 简秩把手抽出来,声音淡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彩排呢。” 时叙:“?” 简秩不敢看她的眼睛,怕从中看到失望,更怕看到她赤诚的眼眸后,会一时冲动全盘托出。 要是她把这些年的遭遇和公司对她的压迫告诉时叙,时叙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恢复自由,可她不想让时叙知道那些糟污事,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过去。 时叙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让她为自己付出。 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张正知道她们的关系百害无一利,只能暂时装作不熟的样子,等解约之后再跟她说清楚。 车缓缓停下,简秩立刻打开车门下来,急跑了几步停下,将自己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时叙察觉到她状态不对,赶忙上前,可简秩随着她的脚步后退,她们之间的距离一直没变。 “清儿,快走吧,已经很晚了。” 简秩知道自己开不了车,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坐进车里的瞬间,胃里翻江倒海,身体也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薛清上车后看到她的样子,低声惊呼:“师姐,你的手……” 简秩这才发现,手抖的比身体还厉害,上次时叙在她身边,这次只能自己一个人扛。 “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她低喃出声,像在安慰薛清,又像在安慰自己—— 作者有话说:[抱抱][抱抱][抱抱] 第49章 乞求 “又要抛弃我?” 时叙站在风中凌乱, 想不通简秩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时叙站在浴室里发呆,还是想不通简秩为什么会这样。 时叙躺在床上失眠,怎么都想不通简秩为什么要远离自己。 时叙…… 一整个晚上, 她都在纠结和不安中度过, 第二天顶着大黑眼圈去彩排, 化妆师上了三层遮瑕才遮住。 “不是我说, 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 就喜欢仗着自己年轻乱造, 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不过还好你底子好, 皮肤没什么瑕疵, 把黑眼圈遮住又是一张建模脸。我每次给你化妆都觉得很幸福。” 时叙盯着镜子里无精打采的自己, 问:“姐姐,我真的好看吗?” 化妆师一愣, 反问:“你是不是在凡尔赛?” 时叙想起简秩冷淡的表情,只觉得心烦意乱。 “我要是有你一半好看,还做什么化妆师, 直接出道当艺人了。” “我又年轻又漂亮还有钱, 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时叙悲从中来, 摆烂式往后躺,化妆师手一抖眼妆差点废掉。 真是钱难挣屎难吃啊, 接下来化妆师缄默不言, 只加重了上妆力道。 给时叙准备的舞台妆仍旧很别致,造型师在她身上试验各种奇葩妆造,但效果意外的不错。整体打十分的话, 脸和身材占二十分,服装倒扣十分。 时叙一整天情绪都不高,到了晚上彩排, 更是远比不上平时练习,就这还是整组表现最好的,可想而知这一组有多完蛋。 老师们愁眉不展,时叙也知道自己表情不佳,尤其是看到台下候场的简秩,越发觉得自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一码归一码,作为一个有艺德的演员,最起码要把工作和私生活分开。 粉丝辛苦打投,准时守在屏幕前观看,要是展现给她们的是这种东西,那还不如趁早退圈。 视线相交的一瞬简秩微怔,随后若无其事的转头跟其他人说话,完全无视了时叙。 时叙心里一揪,眼眸低垂,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 现在这样给她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之前,原来她努力了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 轮到简秩组上台,她们配合十分默契,没有一个人拖后腿,是一个非常成熟的舞台。 老师们赞不绝口,因为时叙组拉下来的脸,在简秩组扬起了笑。 时叙站在一旁看着台上魅力四射的简秩,心想也许这才是她们之间应该有的距离。 喜欢的人在舞台上闪闪发光,而自己把这份爱埋在心底,永不见天日…… 个屁! 都已经表白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还不如直接问清楚。 时叙不是个内耗的人,也不想让喜欢的人内耗,要是真的有什么事,说出来一起解决就行了,干嘛要跟锯嘴葫芦一样消耗感情? 她站在后台等简秩,简秩下台一眼就看到她了,故意走了另外一边。 时叙径直走过去,问:“姐姐今晚回宿舍吗?” “不了,我还是回家住。”简秩的声音很淡漠。 时叙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来些什么,但简秩神色淡然,一点心思都不外露。 该说不愧是演员吗,表情管理太到位了。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已经很晚了。” 简秩说完便要走,越过时叙身旁的时候,被时叙一把拉住。 “跟我谈谈吧。” 简秩暂时不想跟她独处,怕看到她小狗般的眼神,会忍不住说出一切,但该来的总会来,一味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吧。” 简秩说完转身,留给时叙一个纤手孤冷的背影。 时叙盯着她的身影看,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原来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的又回到了以前简秩对她满是防备的时候。 苦涩一笑,时叙快步跟了上去,无论怎么样都要问个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被冷落。 要是再次被简秩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有冲劲,等着简秩再次敞开心扉。 两人来到了卫视大楼后面的空地,谁也没有率先开口,空气死一般寂静。 最终还是时叙先沉不住气,问道:“昨晚去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 简秩摇头,回她:“什么都没发生,你别多想。” “那你为什么突然要回家住,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时叙迫切的想得到一个解释。 只有亲口听到简秩说没有,她才能安心。即使事实确实如此,她也可以哄骗自己,说简秩只是因为快要公演了焦虑才这样。 简秩沉默半晌,说:“朋友之间不就这样吗,我们各自有自己的工作,总不能整天黏在一起吧?” 听到“朋友”两个字,时叙的心沉了下去,表情也控制不好了。 “在你心里真的只把我当朋友吗?” 简秩抿唇,淡声说:“不一直是朋友吗,当初我说做朋友,你也同意了。” 时叙使劲咬着下唇,还是没能克制住激愤的心情,她走近简秩抓住她的双臂,直勾勾的盯着她。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连最亲密的事都……你跟我说是朋友?谁会跟朋友做那种事?” 简秩错开她的眼神不说话,双手死死的握住,指甲嵌进掌心,疼痛提醒她保持冷静。 时叙最怕她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这样一来倒显得自己像个疯子。 她深呼吸几下,颓然的把额头靠在简秩肩上,声音带着乞求:“姐姐,别不说话,要是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就好了呀,你不相信我吗?” 简秩仍旧不说话,下唇咬出了血,舌尖弥漫起血腥味,心好像被撕扯成了好几块,一抽一抽的疼。 “姐姐,你知道我家的实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我解决不了的,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出来吧,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简秩松了口,声音淡淡的:“我们还是像刚认识的时候那样相处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又要抛弃我?”时叙流下泪来,仓皇的盯着她。 简秩垂下眼眸,遮住里面的泪意,尽量让声音显得沉冷。 “我们本来就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的,谈何抛弃?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简秩的身影很快就隐没在夜色里,直到再也看不见,时叙才捂着脸蹲下,发出压抑的哭声。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简秩泪流满面,手抖个不停,整个人摇摇欲坠—— 作者有话说:这章写得我心痛痛,小狗又失恋了,可怜捏[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第50章 不爱 还是保持距离吧 又一夜没睡, 化妆师看到时叙更憔悴的脸,顿觉天塌了。 以前她最喜欢在这张脸上作画,感觉自己像个雕塑家一样, 在对已经很完美的作品精心雕琢, 让她美得无可挑剔, 成为一件艺术品。 现在光遮黑眼圈的时间, 就赶上以前化整个妆面了, 不过比起别的艺人, 为时叙化妆还是很轻松的, 再加上舞台需求, 可以尽情地发挥想象力, 在她脸上试验各种怪诞妆容,反正她的美貌撑得起来。 “你怎么一副被妖精吸了精气的样子?” 时叙有气无力的回:“你看出来了?是有点累, 连着两晚上没睡,现在感觉身体在北半球,大脑在外星球。” “这么严重?那你待会儿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化妆手下动作都加快了不少。 “好, 化完我就去眯一会儿。”时叙双眼无神, 跟提线木偶没什么两样。 化妆师为她抓好头发, 叮嘱道:“千万不能把头发压塌,也绝对不能蹭花妆容。” “知道了, 我站着睡。”时叙说完起身离开, 身形都不如以前挺拔了。 候场区有休息室,时叙其实睡不着,但眼睛酸痛干涩, 于是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门响了一下,对方脚步很轻的向她走来, 她连眼睛都懒得睁。 一般人看到有人在会默默走开,但也不乏有些思想异于常人的奇葩,比如…… “小叙,你睡着了吗?” 是舒月瑶的声音。 时叙缓缓睁眼,眸色冷淡地看着她。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有事说事,没事就出去,别打扰我休息。” 时叙的声音很也很淡,几乎不带任何情绪,但仔细听的话能辨出两分冷意。 其实一开始她对舒月瑶印象还不错,毕竟初舞台的时候,大家都不想跟她这个黑料满身的新人走得太近,是舒月瑶第一个对她释放了善意。 当时还以为她是个善良的人,没想到是为了利用她炒cp。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她的目的,倒也不会这么讨厌,毕竟这些年别有用心接近她的人数不胜数,她对这个已经麻木了。 可她不该在看似单纯的跟她交好后,立刻就暴露野心,这比直接利用她更让时叙恶心。 舒月瑶走过来坐在旁边,微微侧身往她身上靠,时叙立刻挪到了一边,不让她碰到自己一点。 “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舒月瑶说完捂住笑了起来,露出来眉眼有种随时在算计的精明感。 时叙心想这么明显自己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看来在看人这方面还是太浅薄了,遇到的人心思不纯,喜欢的人也…… 心猛地往下一沉,时叙心情更不好了,冷脸盯着舒月瑶,正要开口就被抢了先。 “毕竟失恋了,睡不好也很正常,你休息吧我不会吵你的。” 舒月瑶扬着笑脸,声音也很清脆,说出来的话却让时叙心头一紧。 时叙眸色更深,冷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糊疯了?” “不是吗?”舒月瑶直直地盯着她,脸上带着笃定,“难道昨晚我看错了?你跟简秩……应该不是我眼花吧?” 话一出来时叙就知道大概是昨晚她跟简秩说话被看到了,她并不惧舒月瑶的威胁,但不想让简秩因她有争议。 在外界看来她们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光风霁月口碑好实力强,一个黑料缠身热搜不断谣言四起,如果爆出恋情的话,简秩会被黑子闻着味儿攻击,这是她无法容忍的。 本来就没有在一起过,要是被空穴来风的事影响,更加得不偿失了。 时叙无语到想笑,那些甜蜜腻歪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到头来却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没有。 说破了天她跟简秩的关系也仅限于同宿的舍友,再亲近一点的话……朋友? 连朋友都做的界限模糊,在她心里是不算的。 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时叙冷锐的说:“我劝你最好把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否则我立刻就能让你消失在娱乐圈。” “瞧你,说话真是刻薄。”舒月瑶娇嗔一句,丝毫不受她的威胁,“我当然知道时小姐的实力了,碾死我这种小虾米只需要一根手指,但我也有自己的坚持,如果你不满足我的要求,大不了鱼死网破。” 时叙有些头疼,暗道怎么就被这么个老鼠缠上了,现在甩也甩不掉,真是烦的很。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帮我跟公司解约,我一直以来就是为了这个才缠着你炒cp。” 时叙冷嗤:“我还以为你痴迷我呢。” 舒月瑶轻挑细眉,笑了起来:“你想太多了,你是长得漂亮家世又好,但我从来不把情情爱爱放在心上,对我来说这些只是生活的调味品,只有成功才是我一直所追求的。” 从底层爬起来,好不容易有了点成绩,却被经纪公司以奴隶合同吸血,这两年她过得生不如死,所以更加渴望成功。只要能火,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费这么大劲就为了这点小事?” “nonono,这对我来说可不是小事,而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 时叙过了那阵最气的时候,情绪反而稳定下来,她觉得舒月瑶是个很矛盾的人,不过人类本来就是复杂的,不能用单一的眼光来看待。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坦白,说不定我会直接帮你。” 舒月瑶怔了一下,然后笑的眉眼弯弯:“是吗?但我更喜欢自己努力,这样更踏实。” 话落她干脆利落的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既然达成一致了,那就没必要再纠缠了,你好好休息吧,拜~” 打开门的瞬间她回过头来,看着时叙狡黠一笑。 时叙直觉不对,问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 舒月瑶什么都没说朝她扑过来,她躲避不及被压倒在沙发上,用胳膊挡住舒月瑶的脸,愤怒的看着她。 “你干什么?!” 舒月瑶眼睛眯起来,小声回:“帮你一把。” “咔哒”一声,休息室的门打开,时叙抬头看去,简秩手握在把手上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目光对上,那双幽邃的桃花眼颤了一下,就像微风拂过湖面,只泛起了一丝涟漪,过后又平静无波,跟凝固了一样。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休息室有人。” 说完后退一步关上门,留给时叙和舒月瑶死一般的寂静。 “诶?怎么跟我预想的不一样?”舒月瑶疑惑的说。 时叙一下推开她,没好气的说:“目的达到了就离我远点,别再做多余的事了。” 本来她跟简秩的感情就千疮百孔,现在又被狠狠扎了一刀,想要和好如初只怕会更难。 唉。 什么都一团糟,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舒月瑶:“哦?这样的话……” 她本来想告诉时叙昨晚看到简秩哭得很伤心,还有挽回的余地,可鉴于她的表现,还是决定让她们多走几条弯路。 “一般看到这种情况不都会生气吗,简秩姐怎么毫无反应?看来她确实不喜欢你了,不然肯定会吃醋的。可怜哦,啧啧啧~” 舒月瑶阴阳怪气的“啧”完,无比满足的出去了,时叙坐起来往后靠,想起要保持发型又僵住,更觉心累。 周围安静的可怕,在这样的环境中,很难不胡思乱想。 简秩喜欢她吗?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地是,她从来没从简秩嘴里听到过“喜欢”这两个字,或许只是觉得她跟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样,对她产生了一些兴趣,新鲜感过了抽身离开很容易,不像她深陷其中,跟个小丑一样。 时叙不喜欢内耗,可乱七八糟的想法停不下来,没法不消耗情绪和精力。 更累了,还不如不休息。 快上台前要拍候场镜头,时叙出去就被化妆师抓个正着。 “口红怎么没了,你闲着没事舔着吃吗?” 时叙想着可能是焦虑时不知不觉咬掉了,便说:“就是有一些这样那样的原因。” 恰好简秩路过,听到她的话后眉眼低垂,鸦羽似的睫毛遮住眼中情绪,没事人似的走远。 时叙从镜子中看到了她的身影,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仍旧是那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以前她觉得这是成熟的表现,现在却恨她是块木头。 太冷静了,窥探不到一点心里的想法,哪怕稍微露出一丝难过呢?这种淡漠的样子就像舒月瑶说的,好像对她毫无感情。 时叙不由拧起眉,心沉到了谷底。 拍摄的时候就更难受了,分明关系不好,还要硬凹很有团魂的样子,还没上台时叙已经身心俱疲。 舒月瑶站在她旁边,说:“就算你再怎么心情不好,上了台可不能这副死样。” 时叙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上台前反复深呼吸把状态调整到最好,超常发挥获得了组内第一,但因为毫无配合的演出,她们组倒数第一,被第一的简秩团碾压。 对这个结果时叙毫不意外,只是面对简秩的冷漠,很难再像以前一样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用自己的热情去融化她周围的坚冰。 简秩看起来也很疲惫,看来是通行时间太长没休息好。录制结束之后时叙找到她,说:“回宿舍睡吧,明天一早就要录制,别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不等她回答,时叙又补充道:“你放心,今晚我会回家住,明天就跟节目组沟通好搬出去。” 简秩抿了抿唇,说:“没关系……” “我有关系。”时叙打断她的话,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没办法再跟你同住了。既然要回到以前,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你们以为简秩若即若离,敏感脆弱,内耗纠结只是小说,其实是真实发生的事[裂开][裂开][裂开]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是听一个朋友说的,绝对不是我[化了][化了][化了]《 》 50-60 第51章 合宿 吃醋了兴师问罪? “小久, 姐姐好难过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久盯着手机另一端一脸颓废的姐姐,轻声叹了口气。 “你的排名不是在稳步上升吗, 有什么可难过的?” “你懂什么呀?我是为情所困。” 顾久凑近屏幕, 问:“这么久了还没抱得美人归吗?” 不等时叙回答, 又补充一句:“不过也是, 我看节目上她都不搭理你。” 时叙:…… 好扎心, 但又无法反驳。 “你主动一点嘛, 别总是想着耍酷了, 这样哪能追到人?” “主动了, 但她的态度模棱两可, 时而热情时而冷淡,都快把我调成狗了。” 时叙说着悲从中来, 猛灌一口爽歪歪,又开始唉声叹气。 “那就果断放弃,可能人家并不喜欢你, 只是想逗你玩玩儿, 你一直纠缠可不得被当狗耍吗?” 听完顾久的话, 时叙更苦了。 “当狗耍也行啊,但现在她根本都不想理我。” 顾久沉默好半天, 面无表情的说:“这事你找二姐说吧, 我一个小孩不是很懂这些。” 说完就把视频挂了,留下一脸呆滞的时叙。时叙冷哼一声嘬一口奶,百无聊赖的摆弄手机。 她本来是要找二姐倾诉的, 可是二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才退而求其次打给小妹,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嫌弃她。 给姐姐当狗怎么了, 只要能回到之前的甜蜜,当一辈子狗她也愿意。 但昨天那样说了之后,姐姐应该肯定不会再理她了吧?时叙心里空空的,忍不住点进微信,一晃眼简秩的聊天界面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时叙一下坐起来,爽歪歪都掉了。 她的心猛地一悸,然后加速跳动,像从高处跌落一样,一直落不到底。 心跳快的她没办法思考,悸动中只有一个想法:要是简秩主动发消息给她,她就当之前的事没发生过。 可惜等啊等,等得心跳回落,热血都凉了,还是没有收到一个字。 时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其实根本就没有“正在输入”,而是她的太想挽回产生的错觉。 可她喝的是爽歪歪又不是酒,怎么可能眼花到这个程度? 可能点错了,也可能思考了之后觉得没必要,毕竟她一向冷静持重,不会做冲动的事。 这是不是意味着简秩并不想挽回? 时叙没忍住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发出去前又删掉,然后再编辑再删,反反复复折腾了半夜,心似乎沉到了无边海底,幽冷而窒息。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一头扎进抱枕里,心像被针扎一样,不是很疼但非常难受。 “好冷啊,怎么会这么冷?” 又是一夜无眠,看着透进来的光线,时叙眨了眨酸涩的双眼,一个咸鱼翻身起来,洗漱完毕后去了电视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要做个决断。 二姐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但导演知道她是谁,为难地说搬出去不好拍摄,商量了一下决定换宿舍。 时叙更想回家住,以她当下的心境,恐怕很难跟新的舍友磨合。可二姐联系不上,她又不能擅自做决定,只好退一步暂时先换个宿舍。 在简秩来之前她迅速整理好了东西,搬到了离得最远的空房间。 她怕看到简秩又贴上去,所以得快刀斩乱麻。 中间一周的休息时间时叙去拍了广告。 当经纪人告诉她接到了某个代言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以自己现在的口碑,竟然能接到这种等级的代言。 虽然是国货,但是国民度非常高,出过几款爆品,公司自然是火速接下,敲定之后拍摄也立刻提上日程,一周时间飞了三个国家,回来的时候时叙人还是懵的。 那间空宿舍有了除她之外的人。 打开门的瞬间时叙愣了一下,然后心情瞬间变差,就是不想跟别人同宿才选了个偏僻的空房间,结果节目组又偷偷塞人,到底想干什么?! “回来了?不进去杵在这干嘛呢?” 舒月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时叙转头看去,看到她的表情就有不好的预感。 “很意外吗,是节目组的安排哦。” 舒月瑶越过她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淦!饶是时叙再怎么有素质,也不由飙了句脏话。 她想去找导演,可那导演为了收视率什么都做得出来,没有姐姐的授意她肯定是怎么炸裂怎么来,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 但是二姐依旧联系不上,大姐也失踪了,问了母亲才知道两人去国外度假了,得好长时间才能回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时叙退赛的心都有了。 算了,再忍忍吧,很快就能结束这种折磨。她这样安慰自己,情绪却低落至极,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舒月瑶看着她,不由开口:“喂,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一起住?” 时叙转动眼珠瞥她一眼,然后继续怀疑人生,眼神呆滞无声,看似还活着实际已经走了一会儿了。 还是睡不着,分明什么都没想,身体也跟掏空了一样疲累,可就是没有睡意。 时叙考虑着要不要挂个精神科的号,再这样下去精神还没崩溃,身体先垮了。 “你跟简秩姐怎么样呢?”舒月瑶转身面对她。 时叙翻个身,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小气鬼,不说算了,明天我就到处散播谣言,你等着吧。” 时叙懒得理她,她现在只想睡一觉,让自己不这么疲倦。 第二天录制组队选歌部分,时叙的队伍又被打散,她成了自由成员等着被其他队长选择。 那三个所谓的专业歌手走了两个,时叙的排名反倒有所上升,从一公开始到现在,她从第28到了15,除了粉丝之外还有很多路人看到了她的努力,同时她几次三番直言不讳的怼事儿精前辈,也为她博得了不少好感。 真性情,嘴毒之类的人设放到她身上,反倒成了独特的魅力。 舒月瑶坐在她身边,侧身问:“你该不会要去简秩姐的队伍吧?” “不关你事,别问。”时叙压低声音说。 舒月瑶撇嘴,用肩膀撞她,“问问都不行?好歹同住一个房间,就不能对舍友好点儿?” 时叙往旁边挪了一下,跟她保持安全距离,却低估了某些人的厚脸皮,舒月瑶黏上来挽住她的胳膊,露出甜甜的笑容。 “镜头对着我们呢,注意一下表情。” 时叙装都懒得装,直接冷脸面对摄像机,镜头只短暂的停留了一下就走了。 简秩坐在对面看着,交织在一起的双手攥紧,指尖因血液不通变成了青色,表情虽然没多大变化,眼神却很落寞。 最终时叙去了祝萦组,舒月瑶去了简秩组。 选歌之前的小游戏时叙拼了老命赢下,成功把简秩组选定的歌抢了过来。所有人都看出她憋着一股气,抱着吃瓜的心情看她们争,还不时起哄,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祝萦侧头问:“你突然怎么了,跟打了鸡血似的?” “你别管,我有自己的节奏。”时叙低下头看着pad,看不出情绪。 祝萦“啧”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结束后又补了几个镜头录制就结束了,时叙本想避开简秩,却猝不及防碰上,她点了点头大步走开,简秩率先开了口。 “舒月瑶说是你主动要求跟她一起住的。” 时叙顿住脚步,侧头看她,:“是又怎么了?这是我的自由,我想跟谁一起住就跟谁一起住,你有什么意见吗?” 简秩脸上血色尽失,身体摇晃两下,仿佛要碎了一般。时叙往前垮一步揽住她的腰,等她稳住身形后放开,垂着眸看她。 “还是说姐姐吃醋了才来兴师问罪?”—— 作者有话说:真的是我一个朋友,我这么聪明怎么会被坏女人骗呢?不可能的![愤怒][愤怒][愤怒] 第52章 放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报应。”…… “吃醋?我吗?”简秩轻声呢喃, 更像是在问自己。 看着她低落的神情,时叙莫名生出一丝期待,她不禁屏住呼吸, 等着简秩的回答。 简秩在抬眼看她的时候, 敛去了眸中的纠结和痛苦, 只剩下古井无波的淡然。 眼神对上的一瞬间, 时叙的心就猛地一揪, 然后沉了下去。 “马上就总决赛了, 加油吧。” 时叙舌头都咬破了, 才忍下涌上鼻尖的酸涩, 她自嘲一笑转身就走, 不让自己再在简秩面前露出一点脆弱。 “姐姐也是,希望你成团。” 简秩还想说什么, 话到嘴边又哽住了,直到时叙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她才垂下眼眸, 鸦羽似的睫毛颤动着, 遮住里面闪烁的水光。 时叙没有回自己家, 而是回了本家,管家一看到她就高喊“三小姐回来了”, 整个庄园立刻热闹了起来。 “刘叔, 不用这么夸张,我待一晚就走。” “知道了三小姐,您先进屋吧, 夫人已经在等您了。” 时叙有些惊讶,因为她是突然决定回家的,妈咪是怎么她要回来的? “夫人看了节目, 说您状态不太好,这两天可能会回来,鸡汤都炖上了。” 时叙眼眶一热,快步往屋里跑去,打开门就是一个熊抱,呜呜呜的撒娇。 “妈咪,我好爱你。” “离远点,眼泪别弄我衣服上,” 时叙一下就噎住了,抬头问:“母亲,你怎么穿我妈咪的衣服?” “你有意见?”时则眼睛微眯。 时叙立刻小猫似的说:“不敢不敢。” 时则揪住她的后颈把她从身上撕开,回身朝坐在沙发上的美妇人说:“老婆,既然老三已经回来了,那我们去睡觉吧?” 顾不然翘着二郎腿打游戏,头也不抬的回:“这么早睡觉天不亮就醒了,你先去睡吧。” “可我一个人睡不着。” “那就去给我炒俩菜。” 时叙趁机跑过去抱住妈妈,脸埋在她肩上蹭啊蹭,“妈咪,你的小宝贝回来了。” “哎哟,我的小宝贝受苦了,脸都瘦了一圈。你先帮妈咪打着,妈咪去给你盛鸡汤。” 手机被塞到手里,战绩赫然0—8 ,队友已经在扣问号了。 “妈咪,塔都掉完了,我没办法力挽狂澜啊。”时叙戴上痛苦面具。 “加油小宝贝,我相信你。”顾不然施施然起身,笑着往厨房走去。 时叙拼尽全力发育,刚有一点伤害准备大展拳脚,就被母亲捣乱又送了个人头。 时叙:“?” 时则冷哼一声,幽幽道:“我才是我老婆的宝贝。” 时叙撇撇嘴,默默挪到旁边,这就是她不愿意回家的原因——狗粮吃到饱。 两个人之间插不进别人,每次她都觉得自己像个一百瓦的电灯泡,被母亲各种嫌弃。 “输了。” 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叙这才回过神来,发了会儿呆水晶就炸了,废物队友! 顾不然出来看到游戏输了,手里的鸡汤转了个弯儿,放到了时则手里。 小狗般伸着手期待的时叙:“??” “演员还是瘦点好。我老婆每天辛苦上班,才应该喝鸡汤补一补。” 时叙可怜巴巴,委屈道:“那我回去了。” “哎呀呀,怎么突然蔫了,平时不都会跟你母亲抢吗?” “母亲有你宠着,我哪抢得过啊?” 顾不然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抱住失落的女儿,rua乱她厚实的头发。 “这是有喜欢的人了?” 时叙从她怀里探出头,小声问:“您怎么知道?” 顾不然看时则一眼,笑道:“因为你母亲当年就是这样,我一拒绝她她就耷拉着脑袋,跟被抛弃的小狗似的,特别可爱。” 时则轻咳一声,小声:“跟孩子说这个干嘛?” 顾不然不说话,只是腾出一只手摸她,刚还装高冷的某人,立刻把脑袋凑上去让她rua。 顾不然看着时叙挑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叙靠在她肩上,恹恹的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放弃又不甘心,继续下去又很痛苦。” 顾不然摸摸她的脸,柔声开导:“如果一段感情让你感到痛苦,那就果断舍弃,不然以后只会更加痛不欲生,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没想到在这种事上犯了糊涂。不过没关系,及时纠正过来就好了,我的宝贝长得这么漂亮,有的是人喜欢。” “可您不是说母亲当年也一直死缠烂打追着您吗,为什么劝我放弃呢?” “这能一样吗?我一开始就对她有好感,拒绝她只是想逗逗她,你能确定对方也喜欢你吗?” 时叙被问住了,想起简秩冷漠的眼神,她无力的摇了摇头。 “那你继续缠着人家,不就是无礼的打扰吗?” 时叙闪着泪光,弱弱的说:“我知道了,妈咪您别往我心上扎刀子了。” “哎哟小可怜,妈咪今晚陪你睡,打两把紧张又刺激的排位你就不会这么丧了。” 时则喝鸡汤的动作一顿,问:“那我呢?” “你自己睡呗,这么大人了还要人陪,害不害臊?” “不要这样嘛老婆,游戏我也能陪你打啊。” “你太菜了,不要。” 这样的日常时叙已经习以为常,谁能想到两位都已经年逾半百了,一个酷爱某四字游戏,是个网瘾妈咪,另一个还跟谈恋爱时一样,粘人粘得厉害,她们仿佛永远都在热恋中。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妈母做榜样,时叙才对爱情充满了幻想,结果先是狠狠打了她的脸。 沉浸在悲伤的思绪里,忽然感觉有道炙热的目光盯着她,脸都快被烧穿了。时叙抬头看去,恰好撞进母亲琉璃色的眼眸中。 本来想拒绝妈妈的,毕竟这个情况下她也打不了游戏,可看着母亲生气的警告自己,突然改变主意了。 “妈咪,今晚我一定带你狠狠上分。” “真是妈妈的好大女!张妈,快盛一碗鸡汤来。” 时叙连着好几天没睡觉,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顾不然看着面色憔悴的女儿,为她掖好凉被,轻轻拍打她的背。 过了一会儿响起敲门声,时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姐姐,你睡了吗?” 顾不然下床打开门,问:“还没睡着,怎么了?” 时则抱着枕头,可怜的说:“打雷了,我害怕。” 顾不然刚要说哪有雷声,一道惊雷猛地劈下来,时则立刻丢下枕头抱住她,脸埋在她的颈窝轻蹭。 “好可怕,我要跟你一起睡。” 顾不然无奈的推开她的脸,捡起地上的枕头塞给她,说:“小叙好不容易睡着,别打扰她。” 说完她退出去关山门,拉着时则往她们的房间走,时则黏在她身上,像一个大型人形玩偶。 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时叙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心也空落落的,像是被剜去了一块。 妈妈说的没错,这段感情果然是她的报应。 吃了午饭回去拍摄,不可避免的又碰上了简秩,她的状态看起来一般,虽然尽力强撑精神,眼睛里的血丝却暴露了她的疲态。 时叙不知不觉就出了神,简秩似有所感转头看她,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颤,然后齐齐移开视线。 舒月瑶一整天都神采飞扬,录制完后勾着时叙的肩,说:“晚上我请客,咱们好好喝一场。” 时叙拂开她的手,冷声:“谁要跟你喝酒,我们很熟吗?” “都住一起了还不熟?哎呀,别这么冷漠嘛,我有好消息告诉你。”舒月瑶一脸激动,跟之前判若两人。 “不想听,谢谢。”时叙转身看到简秩,愣了三秒又转回去,“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舒月瑶依旧甜甜的笑着,丝毫不介意时叙把她当工具人。 两人去了电视台附近的餐厅,舒月瑶只要了一瓶中档红酒。 “就这?”时叙嫌弃。 “我知道时小姐嘴刁,但您也知道我的情况,通告费都拿来养家糊口了,您就将就一下吧。” 时叙喝了一口脸皱起来,剩下的全部进了舒月瑶肚里。 “谢谢你啊时叙,如果不是你帮忙的话,我肯定不能这么快解约。” 舒月瑶喝醉了絮絮叨叨一堆,时叙看着她耍酒疯,倒也不觉得讨厌。说来她也是为了故意气简秩才答应来的,既然利用了人家就得受着。 舒月瑶说着说着就没声儿了,时叙出去透气,看到被人纠缠的薛清。 “放开她!” 时叙挡在薛清面前,甩开了咸猪手,那长得像猪一样的醉鬼看到她一愣,随后□□起来。 “哟,来了个更漂亮的,小美人儿是想陪哥哥玩玩儿?” 时叙一脚把他踹翻,拉着薛清就要走,薛清也醉得不轻,走路摇摇晃晃的。 “不、不能走,师姐……还在……” 她两眼一黑倒下去,时叙听了她的话心里一凛,连忙问:“你说简秩在哪?!” “在6…6号包厢,快去救她。” “小美人儿……呃!” 时叙拿起旁边的花瓶照着猪脑袋猛砸,那扇猪便直直倒了下去。 餐厅工作人员听到动静前来,时叙把薛清交给其中一个女孩,转身去找6号包厢。 好不容易找到,门口还有人守着,看到她靠近立刻驱赶,时叙也不废话,上去就发了狠的打,那两人还没来得及通风报信就被放倒。 时叙推开门进去,正好看到张正在逼迫简秩喝酒,旁边还有几个嘴脸恶心的男的帮腔,让人看了心里不适。 时叙霎时怒上心来,冲过去把那杯酒泼在张正脸上。 张正刚要发火,看到是她又哑火了,抹了一把脸上的红酒,赔着笑问:“时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鬼上身了,让你清醒一点。” 简秩面色苍白地看她,眼眶倏然变红了,她的身体抖得厉害,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时叙握住她的手,柔声说:“别怕,没事了,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作者有话说:怎么都发[菜狗][菜狗]?说了不是我![愤怒][愤怒]真的是我朋友,信我[爆哭][爆哭] 再申明一下,文中出现的男的都是反派,且是为了推动剧情,如有不适请告诉我,我会加快这一部分情节,比心[比心][比心] 第53章 应激 “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 简秩眼里凝着的眼泪才大颗掉落,她死死握着时叙的手,用力到似乎要拧断。 门“哐当”一声, 进来几个面色不善的黑衣人, 看起来像混社会的。 张正用指尖擦脸, 咬着牙说:“艺人应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来之前简秩也答应了, 她是自己乐意的, 时三小姐何必多管闲事?” “是吗?她知道是来参加这种臭不可闻的酒局, 还要被你逼着喝酒?” 张正表情一僵, 瞥了一眼被时叙护在怀里的简秩, 眼里闪过奸诈的算计。 “那是当然!她可是个有自己思想的成年人,她不愿意我还能强迫她吗?” 时叙冷笑一声, 眼神阴戾地盯着她,如果不是简秩离不开人,她一定会把酒瓶狠狠砸在这张恶心的脸上。 怪不得一个臭名昭著的小作坊能运营到现在, 原来是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 加上颠倒黑白的口舌, 可不得牢牢地控制着艺人吗? 今天要是她不来的话,简秩会被遭遇什么样的事无法想象, 一想到这个时叙就气得心脏疼, 想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了。 她一边默念冲动是魔鬼,一边压下冲到脑子里的怒气,打横抱起简秩往外走。 那些黑衣保镖拦在她面前, 好像在等待谁的命令。 时叙转头看去,目光锁定在某个导演身上,盯着他看了几秒后勾起唇角, 笑容阴鸷骇人,让人不寒而栗。 那导演圈内地位不低,虽然不认识时叙,却从张正对她的称呼中猜出了一些,当即露出谄媚讨好的笑。 “都是误会,今天这场聚会是为了新电影选角,我属意简小姐做女一号,所以才跟张老板接洽,要是知道简小姐喝不了酒,绝对不会让她喝的,你看这事闹的。” 时叙唇角弧度扩大,眼神却冷到极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温度骤然下降。 “郑导,我很喜欢你拍的电影,新电影能不能也给我一个角色?” 郑献摸不准她的意思,只能先答应,毕竟时家不是他惹得起的,背后的顾家更不用说,轻轻动一下手指就能让他在娱乐圈销声匿迹。 时叙又扫了一眼,把在座的贱男一一记下,回头看着挡路的黑衣人,面色阴郁的五官好似蒙了一层霜。 “让开!” 郑献立刻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时小姐让路?” 黑衣人退到两边,时叙抱着简秩出去,沉稳的脚步声响彻在房间里,也踩在每一个人心上,让他们惶恐不安。 “不会被时家给记恨上吧?” “应该不会,这三小姐名不见经传,时家应该不会为她费这个劲。” 张正脸色铁青,声音阴桀:“怕什么,我就不信她时家能手眼通天!” 众人陷入沉默,包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张正这话对他们来说不是宽慰而是提醒,因为时家真如他所说般手眼通天。 “近期安分一点吧,等风头过了再说。还有那个简秩,没想到十年过去还是这么不识好歹,看来是时候让她知道,娱乐圈不是这么好混的,空有一身傲骨,只会让人想打碎。” 郑献点燃一根香烟,脸上出现不易察觉的狠戾,跟刚才对时叙赔笑时判若两人。 时叙抱着简秩出去时,餐厅经理带着人姗姗来迟,看得出他怕惹祸上身,但这样的人是入不了时叙的眼的。 “去找财务领工资,把这些人全部带走。” 经理震惊地看着她,还想狡辩几句。时叙连个余光都不给他,抱着简秩大步走出去。 简秩缩在她怀里,受惊的小猫般瑟瑟发抖,眼神呆滞恍惚,双手死死握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时叙心疼不已,上到车上后让她靠在身后,一下下摩挲她的后背,柔声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昂,我在呢。” 简秩无声流泪,牙齿咬得比之前更响,嘴角流下血来,时叙吓了一跳,连忙去掰她的嘴巴,她用拳头捶打反抗,发出压抑又沉重的呜咽。 时叙听得心痛不已,使劲掰开她的嘴巴把手放了进去,手指被咬的生疼,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咬了十几秒,齿间力道突然减轻,简秩怔怔的看着她,含糊地问:“为什么……” 手指被咬得鲜血淋漓,大约是尝到血腥味才回神的,她知道自己伤害到了时叙,泪水糊了满脸。 “没关系的,一点都不痛。” 再使劲一点骨头都要出来了,怎么可能不痛?是怕她愧疚才撒谎的吧,还是这么傻。 简秩眼眶滚烫酸涩,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哽咽的话都说不出来。 时叙怕她呼吸过度,赶紧拍着她的背顺气,边顺气边说:“真的没事,你要是觉得愧疚就再相信我一点,这些事我都会为你解决的。” 简秩本来想自己解决,但她高估了自己,原来当年的创伤应激症还在,只要是听到那个名字,她就心慌气短,控制不住的发抖。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报仇,跟那些人同归于尽吗? “姐姐,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先回家好吗?” 简秩身体还在抖,好一会儿才点了下头,她松开时叙的手指,看到上面深深的咬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红得似要滴血。 时叙刚想安慰她,就发现她的掌心也在流血,是有多难受才会把指甲嵌得这么深? 时叙眼眶酸到忍不住,她扣着简秩的后脑勺把她按到肩上,强忍着泪意安抚,对那些人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心脏刺痛,愤恨交加,如果不是要先照顾简秩,她都想折返回去杀了他们。 “你在哭吗?”简秩闷声问。 她的声音很沙哑,还在打哭嗝,时叙听了无比心疼,刚忍住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简秩纤白的脖颈上。 “别哭,别哭……” 简秩抬头看她,手忙脚乱的为她擦眼泪,时叙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很轻很轻的蹭蹭。 “那你答应我以后别再逞强了,我真的……”很怕你出事。 那些人混迹娱乐圈这么久,惯会利用规则和漏洞,跟他们作对犹如蚍蜉撼树,最后受伤的必定是简秩。 如果不能一击致命,就不能冲动行事打草惊蛇。 时叙是局外人,看得比简秩清,可这不代表她比简秩冷静,看到喜欢的人被逼成这样,她没杀人已经足够克制了,必定不会再退让一步。 或许是时叙的怀抱足够温暖,又或者是她的眼泪起了作用,简秩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呼吸也没那么急促了。 定定地看了时叙半分钟,她才开口:“时叙?” “是我,我是时叙。”时叙不意外她像是刚认出自己,只关心她是否好受了一些。 简秩伸手抚上她的眼,擦掉挂在眼角的泪珠,哑声问:“怎么哭了,是因为我吗?” “不是,不是因为你才哭,别乱想。”时叙用脸去贴她的手,乖巧的像被顺了毛的小狗。 简秩张着嘴却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时叙在说谎,除了自己还有谁能为她带来这么多伤害? 时叙本来是一个随意洒脱,内核强大的人,都怪她才会变得颓丧不自信,她简直是个罪人。 “姐姐,我们先回家吧,我带你去我家可以吗?” 简秩点点头,抱着她不撒手。 时叙没办法只能叫代驾,一路抱着她回到家,先清洗了她掌心的伤口,涂上药后才把她抱到卧室,一碰到床简秩就跳了下来,神色不对劲起来。 “我身上都是味道,会把你的床弄脏的,我去洗洗。” 时叙揽住她的腰将她捞进怀里,说:“你手上的伤口不能碰水,我帮你洗。” 简秩没有拒绝,她现在没法一个人待着,尤其是浴室这种密闭空间,进去只怕会把自己憋死。 时叙放好洗澡水抱着她跨进去,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柔的为她冲洗,每一下都带着对她的心疼。 简秩洗着洗着突然一头扎进水里,吓得时叙魂不附体,立刻把她拉起来紧紧箍住。 “不要这样,错的是那些逼你的人,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简秩双眼无神的看着她,半晌才说:“我这么没用的人,不该活在世上,当年就该死了,为什么让我活到现在?” 时叙直觉她这是心理问题又严重了。 本来就生着病,今晚受了这么大的刺激,症状不加重才怪? “姐姐,抬头看着我。” 时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她说的话恍若未闻。时叙不得不捧着她的脸,强行让她跟自己对视。 “你认得出我是谁吗?” “时叙。” 简秩叫出名字的那一刻,时叙稍微松了口气,要是她已经开始有认知障碍,那就必须得去医院了。 可如果现在去医院的话,她的情况只会更糟。 时叙不敢贸然做决定,因为现在任何一个微小的举动,都有可能让简秩再次受到伤害。 “水凉了,我们出去好吗?” 简秩“嗯”了一声,伸出双手攀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呼吸轻的难以察觉。 时叙把她抱出来,仔细的擦干她身上的水,换上舒适的睡衣,才把她放进被窝。 只是想倒杯水,刚一转身简秩就拉住她,紧张地问:“你要去哪儿?!” “倒杯水给你,很快就来陪你,别怕。” “我不喝水,你快上来吧。” 时叙掀被上床,简秩立刻钻到她怀里,整个人紧贴在她身上,身体微微颤抖。 “都过去了,放松心情闭上眼睛,很快就能睡着了。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的,什么都不用怕。” 简秩默不作声,身体逐渐恢复了正常。 过了好一阵子,时叙还以为她睡着了,黑暗中突然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真的是我朋友!你们这样不怕我自杀?[愤怒][愤怒][愤怒] 第54章 煎熬 小狗不会背弃主人 时叙呼吸一滞, 把人抱得更紧,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酸涩钝疼, 五脏六腑都跟着绞紧。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感情本来就不能强求,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 你完全可以拒绝我。” 她知道简秩现在的状态, 所以就算心里再怎么憋闷, 也要装得从容洒脱, 不然简秩会把自己内耗死。 “不是不喜欢, 我只是……” 还没说几个字, 简秩突然止住话头,把脸紧贴在她的胸膛, 压抑的哭声听得人鼻尖泛酸。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已经很累了,应该休息才是。一觉睡醒我们再谈, 无论你说什么都会听的。” 时叙觉得就算在一起了, 自己或许也不是个合格的恋人。 她没有察觉到简秩异常的情绪, 还用尖锐的话语刺激她,在她本就上伤痕累累的心上狠狠划了一刀。 她不知道这一刀对简秩造成了多大伤害, 如果因为心绪不宁才导致了今天的事, 那么她罪无可赦。 幸好今天她跟舒月瑶去了那个餐厅,不然…… 时叙气血翻涌,呼吸快了很多, 她只能这样发泄怒气,不然就要爆炸了。 简秩仰头看她,小声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难道受伤了吗?” 对上那双蒙着水雾的桃花眼,时叙猝不及防的掉下泪来,她把脸转到一边,不让简秩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真的受伤了?哪里疼吗?” 简秩焦急的问着,想从她怀里起身查看,时叙按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肩上,许久没有说话。 “让我看看好吗,要是严重咱们就去医院。” 时叙反问:“那如果我说我咱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你愿意吗?” 简秩沉默了,时叙毫不意外。 讳疾忌医,简秩尤其抗拒,本来她这个病就不是寻常的头疼脑热,身体出了问题还能对症下药,可是心病了就没那么好治了。 心病难医。身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正常人都能弄出点毛病,更何况是本来就病着的人。 “我没事,咱们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待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你不要哭了……” 话还没说完,简秩忽然泪如雨下,她张着嘴想说什么,哭声却先溢了出来。 那些压抑的情绪像洪水一样袭来,一旦找到了宣泄口就再也控制不住。 时叙轻抚她的后背,静静地听着她痛苦的哭声,自己的眼泪也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滚落。 不知过了多久,哭累了的人声音减弱,她的嗓音完全嘶哑,说句话都困难。 “要喝水吗?”时叙柔声问。 简秩点了点头。 时叙起身倒了杯水,简秩伸手去接被她避开,硬是端着喂给她喝,睡衣湿了一大块。 看到黏在身上的睡衣,时叙有些不好意思,拿了新的来让她换,谁知简秩把湿的脱掉就不动了。 “要我帮你吗?” 简秩:“就这样睡吧。” 时叙眉头微蹙,但什么都没说,她钻进被子把人抱住,呼吸放的很轻。 房间里安静下来,落针可闻。过了许久时叙以为怀里的人睡着了,没想到她解开了自己的扣子。 低头看去,手还颤抖着的人在笨拙的解扣子,时叙一把抓住她的手,凝视着她用眼神询问。 “你不想做吗?” 时叙噌的生出一股无名火,但她拼命克制不让简秩察觉到,不然又会吓到她。 “姐姐,现在你好好休息比什么都重要,别做这些多余的事。” 简秩手指轻微蜷缩,眼皮垂下遮住眸中的情绪,“可我没什么能给你的,只有这个……” “难道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吗?”时叙声音拔高了些。 简秩打了个冷颤,缩着脖子不敢跟她对视。 时叙又喘不上气来了,她抓着简秩的手放到心口,哽咽道:“姐姐,我真的好痛,这里太痛了。” 简秩睫毛翕动,缓缓抬眼看她,漆黑的瞳仁被水雾洗的剔透,眼神却是空洞无助的。 “我无比庆幸今天救了你,否则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简秩又落下泪来,时叙吮掉她的泪珠接着说,“你说的对,我太不成熟了,连一点挫折都经不起,所以才说了那些伤人的话,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伤害已经造成,说再多也弥补不了。可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了,就算不喜欢我,也请让我暂时待在你身边,直到你的状况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保证不会再打扰,好吗?” 简秩泣不成声,一直在打哭嗝儿。 时叙一股脑说完才停下,简秩已经哭的快背过气儿去,她见状吓得心脏狂跳,连忙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不再打扰……是什么意思,你再也……不理我……了吗?” 简秩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却急着问她,生怕错过时机她就消失了。 “应该会退出娱乐圈吧,去国外读博或者经营分公司,在一个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实在做不到不理你。” 实际上只要看到简秩她就想凑上去,围着她转圈圈,让她的视线都被自己占据。 仅仅是这两天的冷淡已经足够煎熬了,要是往后数十年都只能见面不识,她肯定会疯的。 “不要这样,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简秩抓着她的衣襟,忽然急促的呼吸起来,时叙猛拍她的背也不见好,只好噙住她的唇为她渡气。 好一阵子简秩的呼吸才恢复正常,她不放开时叙,伸舌撬开她的牙关,去勾时叙的舌头…… “姐姐,不要这样了,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做这些。” “你也觉得我没用了吗?” 一句话把时叙问住了,她在想是哪个狗崽子对她说了这样的话,还在想该怎么把心里的想法传达给她。 这种PUA的话术,对心理脆弱的人来说就是杀人利器,不需要多费力就能控制她们。 接着她们会反复怀疑自己,是否真如别人所说的那般不堪,最终陷入纠结痛苦,把自己折磨得千疮百孔。 “不管是谁跟你说了这种话,你都不要听,那个人的目的是毁了你,如果你把这种屁话放在心里,那就进了那人设下的圈套。” 简秩眉头紧皱,盈盈垂泪:“可我确实很没用,那件事……如果粉丝知道的话,肯定会对我失望。” 时叙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声音更加温柔:“不会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影响粉丝对你的爱,我也是。” “你还愿意喜欢我吗?肯定不喜欢了吧,你都要离开我了。”简秩喃喃自语,眼睛毫无光彩。 时叙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到怀里,说:“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是我是你的小狗吗,小狗永远不会背弃主人。” 简秩的肩膀抖着,无助的像个孩子。 时叙知道她在哭,但这次她没有安慰,任由她哭个痛快。有些情绪憋在心里会把人憋坏,发泄出来会好很多。 又过了好久,简秩的情绪渐趋稳定。 “明天你还在吗?”简秩带着浓重的鼻音问。 时叙低头在她额上亲一下,回道:“不仅明天在,后天也在,大后天大大后天……以后每个太阳升起的日子,我都在。” 确认了之后简秩不再说话了,折腾了大半夜精力耗尽,很快时叙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提着的心才真正放下。 接下来,是属于时叙的猎杀时刻。 她连半晚上都忍不了,在家族群里发了一长串文字,把所有人都炸了出来。 第一个回复的是顾久,她那边是白天,看到冲冠一怒的三姐觉得纳闷,快速扣字。 “你不是被甩了吗?” 时叙:…… “压根没在一起,谈何被甩?小孩子好好上课,别瞎打听。” 顾久发了个搞怪表情包,接着说:“你知道我有朋友是世界前三的黑客吧,如果你拜托我的话,或许我可以找她帮忙调查这个人的资料,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的那种。” 时叙心念一动,立刻转了个大红包给她,顾久收下她的三瓜俩枣,表示这件事包在她身上。 接着顾不然回了消息,说是两人把她吵醒了。 时叙首先表示抱歉,其次希望两位母亲能帮她,凭她一个人是搞不死那些贱男的,但借助家里的资本的话就轻而易举。 “看你言辞这么激烈,看来那些蛆虫又不干人事了,虽然退圈多年,但我也不希望圈子里有这种恶心东西存在。放心吧崽,明天我就帮你疏通关系,封杀雪藏都不是问题。” 时叙感动的眼泛泪花,结果下一秒妈妈就不正经了。 “不过你怎么不把女朋友带回来,我跟你母亲帮你把把关,要是人可靠就结婚。” 时叙:?! “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可别凑热闹了。” “哦,原来还在单恋啊,真没出息。” 顾不然说完就匿了,过了几分钟时则来了消息。 “以后有事白天说,再打扰我老婆休息,把你们都踢出去。” 下一秒时叙就发现自己被移出了群聊。 时叙:我请问呢? 不过有了妈妈的承诺,她的心安定了下来,说不定都不用她出手,那几个贱男就消失了。 而她只需要好好照顾简秩,让她早点回到以前的样子。 天快亮时叙才睡着,醒来身旁空空的,她的心猛地一沉,一骨碌从床上翻下去,着急的跑了出去。 房门打开,一股食物的香味飘了过来。 简秩正在厨房忙活,她穿着时叙的衣服,瘦削的身体包裹在衬衫里,莫名的让人想要怜惜。 长卷发挽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垂在额前,显得温婉又漂亮,不自觉就会被吸引全部的目光。 许是盯得太久了,简秩抬头看向她,眯眼一笑:“午餐快好了,快去刷牙洗脸。” 时叙呆愣地点点头,进到卫生间才想起什么——今天的简秩给她一种违和感。 虽然她表现的很温柔亲切,但时叙就是觉得这不像她。 初见时她是什么样子来着?很高冷疏离,周围竖着高墙,拒人于千里之外。 现在这个简秩很好,但这不是真正的她。 这种违和感一直持续到吃晚饭,简秩抢着收拾餐桌和厨房,好像在用这种方式“报答”她。 时叙跟她一起站在洗菜池边,说:“洗碗机就在旁边,干嘛非要手洗?” 简秩愣了一下,回道:“手洗的干净。” 时叙把她手里的碟子抢过来,三下五除二扔进洗碗机,再仔细冲洗掉她手上的泡沫,把她抱起来放到餐桌上,双手撑在两侧直直的盯着她。 “这是干什么,吃饭的地方怎么能用来坐呢?快让我下去。”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笑?”—— 作者有话说:想完结呜呜呜,你们还想看吗?[裂开][爆哭] 第55章 翻篇 “我们重新开始。” 简秩瞬间表情僵滞, 眼神闪烁着回避,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去。 “本来也没什么事,你说的好像很严重似的。” 时叙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可这样隐藏自己的真是情绪强颜欢笑, 只会让旁边的人更难。 那种憋闷感又涌上来, 仿佛跌入了无尽海底, 水不断往口鼻里钻…… 她尚且如此难受, 更别提简秩了。 “姐姐, 抬头看着我。” 简秩犹豫了一下, 缓慢的把视线落到她脸上, 却仍没有跟她对上目光。 时叙抬起她的下巴, 迫使她跟自己对视,在简秩说话前吻住了她的唇, 很轻的一个点吻,犹如蜻蜓拂过水面。 “对不起,没有刷牙就亲你了。” 简秩眼里还有一丝慌乱, 闻言磕巴着说:“没、没关系, 我不介意的。” “那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吗?” 简秩又敛下眉目, 低声说:“我应该回家了。” 又想逃避,但这次时叙不会再让她如愿了。之前怕自己的纠缠会对她造成困扰, 所以一味地后退, 经过这次的事她才明白,简秩这样敏感封闭的性格,就要强势一点才行。 等着她自己敞开心扉, 恐怕要等到几百年以后。 也许她需要的不是等待,而是有个人推她一把,让她从那些阴霾中走出来。 “回去之后呢, 偷偷躲起来哭吗?” 简秩睫毛翕动,声音更低:“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动不动就哭?” “但我还是孩子,你之前是这么说的吧?那就把我当成小孩,我需要你的照顾。”时叙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 简秩伸手推她,嗓音微哑:“别开玩笑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好。” “原来在姐姐眼里我无所不能啊,倒也不坏。”时叙不顾她的推拒,扣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按到胸前,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那些腌臜东西我会替你处理的,你只需要留在我身边,看着他们万劫不复就好。” 话一出口,简秩就动作一顿,把脸埋到了她的胸口,很快时叙就感觉那一块衣服湿了。 “如果你想亲手报仇的话,我会在背后帮你,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什么都不用顾忌。” 简秩无声哭泣,瘦削的肩膀抖动着,看得时叙心里一阵酸涩,更加心疼她。 这大染缸一样的圈子,把好好的一个人逼出病来,而那些人还站在无辜女性流出的血泪上耀武扬威。 他们算什么,凭什么规则由他们书写? 时叙不由握紧拳头,眼神锐利冷厉,琉璃色瞳仁淡到极致,隐约透出凶戾的暗光。 哭了很久,简秩才抬起头看她,眼睛越发红肿,眼泪糊了满脸,漆黑的眼仁被水雾蒙住,叫人更加想要怜惜她。 “时叙,别为我做任何事,我不值得……” “这件事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做的,如果你想看到我失控上头条的话,那就再次跟我划清界限,选择权在你手里。” 时叙打断她的话,直截了当的说出心中所想,语气也相当认真严肃,一下就把简秩震住了。 简秩仰头看着她,眼中的水汽似乎更多了,她张着嘴想说话眼泪却先一步掉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年轻人不就喜欢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吗?” 简秩睫毛眼神闪躲,颊似绯霞,但她的脸本就因为哭泣红着,所以时叙不知道她是否害羞了。 “别把自己绷的那么紧,适当的放松一下,你完全可以依赖我。就算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我背后的时家和顾家吗?” 简秩刚要说话门铃就响了,时叙想着自己也没叫外卖之类的,这个时间应该没人会找她。 门铃响了一会儿手机也响了,打开是妈妈的消息—— [崽,开门,是妈咪。] 语音听完,两人呆滞一瞬,简秩赶忙推开她从餐桌上下来,神色局促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这个样子……我还是去卧室待着吧。” 她说完匆忙往卧室走,被时叙一把拉住。 “妈妈们是专门来看你的,你躲起来我可惨了。” 简秩本来就不自信,经过昨晚的事不配得感更重,她知道时叙是想把她介绍给母亲,可她不想以现在的面目见她们。 时叙本也是开玩笑,见她情绪不对立刻说:“不想见就不见了,你先进房间敷一下眼睛,我去把她们打发了。” 简秩点点头,快步进了卧室。时叙则过去打开门,直接说:“妈咪,今天不是很方便接待你们呢,要不改天再来?” “怎么说话呢,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个不孝女。”顾不然给她一个爆栗,越过她走了进去。 进去扫视一圈,没看到有其他人存在,悄悄问时叙:“那孩子还没缓过来吗?” 时叙惊讶:“您知道了?” 昨晚她在群里只说自己遭遇了不公,没提简秩半个字。她想尽可能的保护简秩。 “你说的那么义愤填膺,我当然得去调查了,那几个渣滓不干人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多安慰安慰简秩,其他事有我们呢。” “妈咪,我好爱你。”时叙张开双臂去抱她,被一旁的母亲拦住。 “别动手动脚的。”时则淡淡的说。 时叙:……ok,fine。 “说来那孩子的剧我也看了几部,我觉得她的演技完全可以冲击我创下的纪录。” “真的?那您投资两部电影给她演吧,得有作品才能冲击奖项啊,您说是不是?” 顾不然笑着白她一眼,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有合适的角色我自然会向各大导演推荐她。你也给我努力,要不人家真拿了大满贯,更没在一起的希望了。” 时叙一下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咸鱼一样瘫在沙发上。 “妈咪,人艰不拆啊。” 顾不然大声嘲笑她,笑完朝顾则使个眼色,顾则便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和一个剧本。 “两个角色,正好适合你们各自的性格,但我觉得突破一下也挺好的。” 时叙接过剧本,把卡推了回去。 “剧本我收下了,卡就不必了,我钱够花。” 顾不然拍一下她的脑袋,大声道:“这是给我未来女媳妇儿的见面礼,你有什么资格替她拒绝?” 时叙想了想也是,要是简秩知道妈妈十分认可她的演技,说不定会高兴点儿。 顾不然的手机滴滴响,她看了一眼后急忙站起来。 “哎呀,到spa时间了。” “不再坐会儿,咖啡都没喝呢。”时叙故意挽留。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嘴上这么说实际心里巴不得我们走,再说我们是来看简秩的,她不在当然要走了,谁愿意看你这张大脸?” 时叙噘嘴:“好伤人,生气了。” “那你继续气着吧,我们走了,拜拜~” 走到门口顾不然停下,对着开了一条缝儿的门说:“小秩啊,阿姨改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有想吃的就让时叙给你买,或者飞到国外散散心也行。” “哎呀妈妈,你别给她压力了,我会看着办的。再不走你的spa要迟到了。” “那好,你好好开导她,我们走了。” 门“咔哒”一下关上,简秩才探出头来,时叙看着她猫猫祟祟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 “我妈说的你听到了?” 简秩点点头,从房间里出来。 “我这样会不会太没礼貌了?” “没关系,我母亲和妈妈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下次再见就是了,以后机会多着呢。” 简秩脸色不是很好,不知道一个人又乱想了些什么,为了防止她又自暴自弃,时叙先发制人,牵着她的手来到客厅,把剧本给她看。 “这是我妈拿来的剧本,我瞟了一眼是张宁凝的作品,你想演吗?” “哪个张宁凝?前段时间刚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的那个?” 时叙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感兴趣,暗暗松了口气,只要有能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她就能少想那些污糟事,心情也会好一点的。 “没错,就是她,这应该是她在筹备的新电影。有两个角色,你看看你想演哪个。” 简秩站着翻阅起剧本,时叙坐下把她拉到怀里,简秩一开始还不好意思,不过很快就被故事吸引了注意力。 她看得越是认真,时叙越是开心,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的时候,能量是最高的,简秩当下太过萎靡,需要一些外部刺激来重焕生机。 剧本看完,简秩已经完全沉浸在那个故事里,好半天她才说:“两个角色我都很喜欢,但怕演不好。” 时叙以为她又谦虚了,看了才知道所谓的两个角色是女一和女二,这对她们来说确实是不小的压力。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入行之前也觉得自己演技不行,拍完第一部电影还被导演夸呢,你比我有天赋经验又丰富,一定可以的。” 简秩紧紧握住剧本,低声说:“谢谢你。” “谢什么呀,只是觉得你合适才把角色给你,我妈可从不做亏本的投资,她是认定咱俩能为她赚钱呢。”时叙抱着她左右摇摆,身后似是有尾巴在摇。 “谢谢你不计前嫌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谁要你回报了?”时叙说完眼珠一转,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要是你实在觉得亏欠的话,就给我一个吻吧。” “嗯?”简秩没从她跳跃的思维中转过弯来。 时叙勾唇一笑,掐着她的脸吻上去,“就用这个吻来让之前的一切翻篇,以后我们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说:有宝宝问:主播主播,以后能日更吗? 能的宝宝们能的,从今天开始日更,一定拿下这个月的全勤,虽然就几块但可以起到监督作用,必拿下![加油][加油] 第56章 渴望 只亲一小会儿 这个吻温柔又绵长, 像清风一样拂过,不知不觉就让简秩沉迷其中,等她有所察觉的时候, 口中空气已经被掠夺一空。 时叙本打算放开她, 可舌头被咬了一下, 她眼神微变继续深入, 用力的咬了回去。 “唔……”简秩闷哼一声, 像小猫一样扒拉她的手。 时叙嘬.咬了一番才放开, 一根银丝拉了出来, 简秩脸红似血, 大口喘气, 眼神迷离半晌没回过神来。 时叙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黏糊的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简秩刚把气喘匀, 嗓音还有些沙哑。 时叙用侧脸蹭她一下,嗔道:“我不管,反正亲也亲了, 你得对我负责。” 简秩没有回答她, 时叙能感觉到她突然低落的情绪, 刚想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她就先一步开口了。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等了解了之后你就会失望, 还不如就停留在现在这个阶段,这样对你我都好。” “我倒是觉得,现在是个很好的开始。”时叙把脸埋进她的颈项, 嘴唇有意无意的轻蹭,“以前走了很多弯路,但也让我更加喜欢你, 我有信心会对你始终如一,无论发生什么事,感情绝对不会减少一丝一毫。” 简秩很想掌心她,可从小到大的所见所闻都在告诉她,这世上不会有什么一成不变。真心瞬息万变,她怎么敢赌? “你以为你已经很了解我了,其实只是冰山一角,要是看到真正的我,你就会避之不及,所以不要过早下定论。” 简秩越说声音越小,身体又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时叙一把将她抱住,抓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 “那就允许我追你吧,要是最后还是没办法爱上我,那就做朋友。” 简秩抿了抿唇,她想告诉时叙早就喜欢她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喉咙口像是被堵住了似的,越努力越发紧,呼吸都困难起来。 “不用急着给我答复,慢慢想没关系的,反正我年轻,有的是时间等。” 时叙边说边拍着她的背顺气,侧头咬一下她的指尖,简秩惊了一下,身体反倒不抖了。 “……时叙,你为什么这么傻?” 简秩的声音很低,脑垂着看不见表情,但时叙知道她现在肯定思绪纷乱,迷茫怅然。 “哪里傻了?我机灵着呢,网上都说我一脸精明像,很会算计。” 听着她故作轻松的语气,简秩却觉得心疼,她握住环在腰上的手,小声说:“不是这样,你很好。” 非常非常好,好到她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她的喜欢。 她这样的人,只配在阴雨天发霉腐烂,不该牵连别人沾上潮湿。 “哎呀,这我当然知道了,我学历高长得美家世又好,简直就是天胡开局,才不管他们说什么。” 这点简秩一早就知道了。 只有沐浴在爱里,什么都不缺的人,才能内核强大情绪稳定,而从小就缺爱的人是不会有这种底气的,这两种对比在时叙和她身上凸显的淋漓尽致。 在她还在瞻前顾后,害怕伤害的时候,时叙一直在勇往直前,坚定且温柔的向她表达爱意。 她真的像一只阳光开朗的大狗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乐观向上,给足了她安全感,让人没法不去爱她。 简秩心绪翻涌,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过度的紧张使她呼吸急促,抓破了时叙的手背。 “姐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时叙关切的问。 简秩抬眼看她,反手捧住她的脸亲了上去。 唇瓣相触的那一刻,时叙似乎明白了什么,恰着下巴让这个吻更炙热。 时叙又亲又咬,嘬的简秩舌根发麻口里火辣辣的,她呜咽着想分开,奈何对方力气太大,怎么都挣脱不了。 简秩因缺氧逐渐软下来,时叙意识到后立刻放开,红着脸说对不起,简秩呼吸略急,盯着她看了会儿才说:“怎么突然这么乖了?” 本来没想这样的,只不过一亲就有点忘情,这才稍微过火了点。她让简秩待在自己身边,绝不是因为想做这个,而是时刻观察她的情绪,让她尽快恢复。 再怎么渴望简秩,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还存有龌龊心思? 她对简秩的喜欢可绝不是这么肤浅的。 “姐姐,拍摄要不要延后?或者直接退赛?” 简秩摇头,说:“还有两三天才录制,没关系的。” “好,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时叙说完咬住她的脸,身子左摇右晃。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黏在简秩身上,看到她白皙的脸蛋就张嘴了,没觉得有一丁点问题。 简秩用余光看她,时叙看着她眯起眼睛,压根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要不你先松松口?” “唔要…抱一会儿嘛。” 时叙含糊的说完还磨了磨牙,跟叼着骨头磨牙的小狗似的。 简秩哪能劝得动她,要是她是听劝的主,她们也走不到现在。转念一想,有时候性格倔强也不是坏事。 饱了很长时间,由于过于安逸,时叙瞌睡上来开始打盹儿了。 肩上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简秩转头看去,时叙半睁着眼睛小狗啄米,虽然她在努力保持清醒,却无法抵挡睡意的侵袭,强行睁眼的样子可爱又滑稽。 “困就睡吧,我也有点累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横抱起,简秩惊呼一声看向她,时叙眉眼弯弯:“正好姐姐也困了,我们一起睡午觉。” 几点了还睡午觉,再说她说的是累不是困,怎么就到睡觉这一步了? 她原本想说回家休息两天,这么一来又没机会了。 时叙一把掀开被子,把简秩放到床上后自己也上去,从后面抱住她,脸埋在她的后颈处,带着睡意说:“姐姐午安,爱你哟。” 说完这话没多久,耳后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简秩按住乱跳的心,把脸埋进枕头里。 这种话怎么能这么自然的说出口,这种直白的做法她一辈子也学不会。 时叙睡得很沉,但每次简秩在怀里动她都会察觉,然后把她往怀里按,含混的说几句哄她,哄着哄着就又睡过去,如此循环往复。 简秩红着脸掰她的手,刚有松开的迹象就被一把抱起来,轻而易举的趴到了时叙身上。 时叙浓长的睫毛翕动,睡眼惺忪的看她,“失眠了吗?” 简秩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脸更红了,一开始确实睡不着,但现在就是单纯的生理现象。 “怎么不说话?”时叙扣着她的后脑勺亲她一下。 简秩小声:“放开我,我要去卫生间。” “哦,要我抱你去吗?”时叙还没完全清醒,说着话呢手就不安分的挑开了简秩的衣摆。 简秩扭动一下制止她,急道:“我这就去就行,快点放开我。” 时叙的手从腰侧抚过,摁在光滑的肚子上,说:“好像真的要去解决一下。” 简秩本来就憋的不行了,她这么一按差点没忍住,瑟缩着避开她的魔爪,想起身腰又被扣着,眼睛都红了… “姐姐。”时叙声音微哑。 简秩用泛红的双眼看她,带着嗔怨。 “别扭了,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话落抱着她的腰坐起来,赤脚往卫生间走。简秩趴在她的肩上,脸上的绯色加深几分,清润的双瞳浮着水雾。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时叙转头咬住她的脸,说:“说了照顾你,当然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那也不至于照顾到这份儿上了吧,不仅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还要带她去卫生间,这也太过了。 卫生间的门打开,时叙把怀里的“宝宝”放下,懒懒的倚在墙上等着。简秩确认她不会出去后,直接上手把她推了出去。 “害羞什么,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简秩不听她的污言,抬头看向镜子,发现自己脸红的像番茄,耳朵烧的快要熟了。 跟这无赖小狗在一起,她连胡思乱想的时间都没有,尽想着怎么跟她斗智斗勇了。 第二天,简秩发现了那张被遗忘在茶几上的黑卡。 时叙抬头看一眼,随意的说:“这是妈妈给你的见面礼,应该无限额的,你有什么想买的就买,不用提她省钱。” “那怎么行,你赶紧帮我还回去。”简秩把卡塞到她手里,急着说。 “怎么就不行了,一张卡而已,我家的钱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你放心用就行了,别不好意思。” 时叙又把卡放到她手里,还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简秩瞥看她一眼,视线落在手心卡上。 这东西对时叙来说可能只是一张轻飘飘的卡片,但对她来说却似有千钧重,让她的手微微颤抖。 “面都没见上,怎么能收这么贵重的礼?” 更深层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是怕要是以后跟时叙无疾而终,会辜负了二老的心意。 昨天她躲在卧室,隐约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知道时叙的母亲和妈妈不仅对她毫无芥蒂,还非常认可的时候,除了一开始的欣喜,更多的是惶恐… 自己有资格成为时家的一份子吗? 答案是否定的。 “又在胡思乱想是不是?说句凡尔赛的话,钱对我家来说只是冰冷的数字,没有任何意义。我知道你也很有钱,但这是我妈母的一点心意,要是不收下她们会伤心的。” 简秩握紧手里的黑色卡片,许久没有开口。 时叙低头看她,用手指把她的嘴角扶上去。 “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快点给我开心起来,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不客气?”简秩抬眼看她。 时叙勾唇一笑,张嘴咬住她的脖子—— 作者有话说:放假太兴奋,熬了一夜,今天头晕眼花直打摆,差点放弃日更,还好哄着自己写了[爆哭] 第57章 主动 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时叙咬得很重, 几乎把那一小块皮肉揪了起来,她以为简秩会推开她,没想到她“嘶”了一声之后, 反而把脖子扬起让她咬。 这样一来时叙倒不忍心了, 用牙齿轻磨了两下放开, 那截纤细的颈项上开出红梅, 美不胜收。 时叙盯着看了会儿, 对自己的画作非常满意, 想种更多草莓时被简秩按住。 她舔一下覆在脸上的纤长手指, 咬住圆润指尖看着简秩, 眼神清澈纯净, 像等着主人rua的小狗一样。 简秩眼中浮现一丝笑意,把手指从她嘴里拿出来捂住她的眼睛。这么可怜巴巴的, 别人看了还以为是自己冷待了她,其实做坏事的是小狗。 “这个好几天才能消下去,你弄我一脖子, 我怎么拍摄?” “哦?你怎么知道?” 时叙立刻警觉, 从后面伸长脖子看她, 大有“你不解释清楚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简秩瞥她一眼,多少有点担心她的理解能力。活了三十年, 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除了某个胆大包天的,也没别人了。 “姐姐,说呀, 快告诉我!”时叙蔫蔫的趴在她的肩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简秩淡淡的说:“之前被一只小狗咬过。” “狗?狗怎么会……”时叙声音弱下去,眼睛亮了起来。 简秩脸颊飘上一抹红, 拂开她的手,“听懂了就起来,我去做饭……” 剩下的话被时叙吞进口中,只有细弱的哼.吟溢出。 时叙掐着她的下巴,在那双唇上又吸又咬,让简秩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软在她的怀里。 咬完唇瓣又咬舌头,四处攫取掠夺,致使简秩嘴巴都合不上,色的没边。 时叙的理智之弦断裂,手从简秩的腰侧撩进去,触到滑腻如玉的肌肤之后,更是心潮翻涌,血脉偾张。 “姐姐,我能……” 话音戛然而止,时叙倏然收了手,亲吻也由激烈变得缓和,吮着柔软的唇瓣吸.嘬。 简秩话都到嘴边了,她却没有问出口,被抚过的地方炙热麻.酥,却得不到任何安慰,不由有些焦灼。 “你要说什么?” 简秩的声音沙沙的,勾得时叙心痒。 可她还有一丝理智存在,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这样,亲亲蹭蹭之后就停下了。 她伏在简秩肩上喘气,热气洒在简秩的脖颈和耳后,使得简秩身体微颤,眼中水雾更重。 “不说吗?” 简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时叙听着她软糯的声音,心跳又快两分,她怕自己把持不住,一下子起来把简秩扛进了卧室。 直到被放到床上,简秩都是蒙的。 “姐姐休息会儿吧,我去做饭。” “你?你做饭?” 看着她怀疑的眼神,时叙自信的说:“虽然我没怎么进过厨房,但对自己的悟性还是很有信心的,按照网上的教程做也能很好吃,你就等着吧。” “哎?” 卧室门关上,简秩的神色略显失落,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体贴啊。 事实证明时叙的自信有理可依,她的确干一行行一行,按照网上的教程做的菜味道尚可,就是时间比较久,等一桌菜做完,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间点了。 “你很饿吧,我一做起来就沉浸了,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 时叙解开围裙坐到简秩身边,眼里没有对她的抱歉,只有对自己做菜技术的肯定。 简秩勾唇:“没关系,也不是很饿。” “那不行,我做了这么多你好歹每样都尝一口啊!”时叙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期待。 小狗:(???) 简秩无奈轻笑,嘴角又上扬了两个像素点。 “你抓着我的手我怎么吃?” “我喂你!” 时叙说着就要动手,被简秩制止。 “别把我当小孩了,你自己也要吃啊。” 时叙的确已经饥肠辘辘了,便没有再坚持,只是一个劲的往简秩碗里夹菜,很快那小小的碗就堆不下了。 “别再给我夹了,吃不下这么多。” 时叙眼巴巴的看她:“不好吃吗?不合你口味?” 简秩无奈的叹口气,回道:“胃就那么大点地方,塞太多不就积食了吗?” “稍微比平时多吃一点点应该没事。”时叙说着又夹了一块肉给她。 吃完饭后的半小时,某个说没事的人正在为姐姐揉肚子。 眼看着她的手越来越放肆,简秩把撩起来的衣服拉下去,抓住她的手腕。 “好了,我已经没事了。” 时叙的手顺着滑嫩肌肤抚下来,按在她的胃的位置,轻微用力。 “还没消化呢,再揉揉。” “可是你……”手一直不安分…… 简秩话音刚落,时叙就偷亲了她一口。 “嘴巴甜甜的。” 看着她一脸得逞的小表情,简秩的心像被浸润进温水里,软软的。 “这算什么亲吻?” 时叙的脑袋被拉下去,柔软的嘴唇贴上来时,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简秩竟然主动亲她了! 这不是在做梦吧?兴奋至极的某人狠狠掐自己一把,疼得一口咬住简秩的唇瓣。 简秩浓长的睫毛忽闪,睁眼看她:“怎么了?” 时叙盯了她三秒,伸手捂住她的双眼,舌尖在嘴唇上舔.吮两下,撬开她并不坚固的牙关搅进去。 “没事儿,什么都别想,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时叙感觉自己在饮鸩止渴。 吻的越深心里越焦渴,可又不能更进一步,于是更加想要得到更多,四肢百骸仿佛有蚂蚁在啃噬,让她连骨头都在发麻发酥。 时叙怎么都满足不了,这个吻一直没结束,简秩被亲的双眼迷离,意乱情迷,浑身都在泛粉,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本来已经放开那张红润的嘴巴了,时叙看到后再次噙住,好一番厮磨才让她呼吸。 简秩伏在她怀里喘气,意识逐渐回笼后,目光下移盯着胸口的鼓起看。 时叙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给你按摩消食呢。” 简秩一下噎住,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胃长在胸口。 “姐姐,姐姐~”时叙把脑袋埋在她肩窝,蹭来蹭去。 “怎么了呀,像被冷落的小狗似的。” 话出口简秩才意识到不对,她好像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时叙“汪汪”一声,巴巴的看着她,覆在柔软上的手抓一下,掌心的小.粒就站起来了。 好软,想吃…… 时叙喉咙滚动一下,把心底的欲望压下去,手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轻柔的为简秩揉肚子。 简秩还以为这次她会做到底,没想到又这样不了了之,体内的火甚至还没熄灭,时叙已经乖巧的不动了。 “时叙,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乱来的,你放心。” 简秩:“……”谁让你保证了? 接下来一天两人也窝在家里,时叙除了研究菜谱,就是抱着简秩在阳台晒太阳,她没有强迫简秩出去,也不跟她说工作上的事,就是陪着她很平静的待着。 接到导演发来的通知,时叙恹恹的抱住简秩,有气无力的说:“不想去拍摄,姐姐,咱俩退赛出去玩儿吧,欧洲美洲大洋洲,北极也行。” “怎么这么没契约精神啊,你现在退赛网上舆论不是对你更不利吗?”简秩掐掐她的脸,声音温柔。 “可是我不想跟你分开,这次选人你一定要把我抢过去,不然我就坐地上哭。” “这么厉害呢,那你哭一个我看看。” 简秩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眼睛眨巴两下,泪水就掉下来了。 “怎么还真哭了?”简秩连忙伸手为她把眼泪。 时叙抓住她的手,吸吸鼻子:“想让你心疼我,不得不选我。” 简秩rua一把她的头发,说:“就算你不这样我也会选你的。” “姐姐,我不能没有你,我们每天都回来住好不好?” 时叙蹭啊蹭,拱啊拱的,把人顶到地上,抱着滚来滚去,像扑倒主人撒娇的大型犬。 “怎么不说话,答应我答应我!” 时叙一秒都等不了,脸埋在她脖子里亲蹭,咬她的下巴和脸蛋,叼住就不放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先放开我。”简秩推她的脸,被连带着手指一起咬住。 接下来的半天简秩走到哪时叙跟到哪,像一个黏在身上就撕不掉的人形挂件。 “你别抓着我,这样我没办法切菜。” “我帮你切。” 时叙从圈着简秩切土豆,切出来的土豆条比手指还粗。简秩转头看她,她状似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这是土豆……?” “丝啊,看不出来吗?” 简秩眉毛一挑,轻叹口气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怎么切。 时叙下巴抵在她肩上,看着她麻利的洗菜切菜,心里柔软温暖,似是有东西要溢出来。 “姐姐你是不是经常做饭呀?” “小时候经常做,做了演员之后就不怎么做了。” 小时候是多小的时候,那时候她就自己做饭吗?时叙心揪了一下,越发黏糊的蹭她。 “你教我吧,以后我做给你吃。” 简秩动作停顿一下,低声说:“其实也没多复杂,你看看就能学会。” “好,那我好好学习。” 简秩眸色微变,接下来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时叙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时不时闹她一下活跃气氛,吃完又抢着收拾厨房和餐厅,等这些做完简秩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时叙抱着她进卧室,刚把人放到床上她就醒了。 简秩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你去外面的浴室洗澡,我今天可能会比较久。” “啊?不能一起洗吗?”时叙装可怜。 “快去吧,听话。洗完先别睡,等我一下。” 简秩说话底气不足,眼神也闪躲着,看起来像有事瞒着她,时叙以为她被自己缠烦了,就没再说什么。 时叙洗完出来浴室水声还在响,她就躺床上等着,不知道过来多长时间,听到简秩在小声叫她,睁开眼一下蒙了。 面前的简秩穿着黑色蕾丝睡裙,深v薄纱,只把重点部位遮的若隐若现,白皙长腿露在外面,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 时叙舔了下唇,心想这是在做梦吗? 简秩慢慢爬上来坐到她腿上,双手捏着睡裙,小声问:“不怎么样吗?” 时叙一下坐起来掐住她的腰,呆滞的说:“原来不是做梦啊!” 简秩一把把她推下去,双手按在她的胸膛上,绯红的双眸低垂着看她。 “我…我自己来。” 自己来?手抖成那样了怎么来?不过时叙倒是挺喜欢看她脸红害羞的样子的。 “好啊,姐姐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吧,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药好难喝,喝了还头晕[爆哭][裂开][裂开] 第58章 取悦 才开始就累了? 正所谓一鼓作气, 再而衰,三而竭。听到时叙的话,简秩的勇气反而消失了。 身.下的人一副“任卿采撷”的样子, 琉璃色眼眸倒映着她的面容, 从容不迫, 游刃有余。 怎么好像被反客为主了? 看似她居高临下掌控一切, 实则主动权在时叙手里。 四目相对, 脸皮薄的人先移开了目光。 时叙的手从她的腰际抚下, 抓捏丰盈的臀肉, “怎么不开始, 难道是忘了该怎么做?” 不是忘了, 而是压根就没有会过。气势一旦降下去,想要再次燃起就很难了。 简秩浓睫翕动, 小声说:“该、该怎么做?” 说话间颊上的绯色又加深了,好看的桃花眼含着春色,惯常清冷的脸多了几分娇媚, 漂亮的让人失神。 时叙一下就看呆了, 完全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简秩以为她是故意的, 眼里蒙上水雾,幽怨的看她一眼, 撑着手想从她身上下来。时叙这才回过神来, 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按了回去。 “姐姐,错了。” 时叙仰头看她, 努力把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像做错了事的小狗一样。 简秩眼睛轻眨,水雾迷离的看她, 若有似无的娇羞让她更魅惑,时叙差点又被蛊惑。 “姐姐,不要再诱我了。” 简秩低声:“瞎说什么,才没有。” 时叙手上力道加重,掐出简秩腰上的嫩肉,又是另一种不一样的色.气。 她喉咙滚动一下,声音哑了一些:“那你别再磨我了,动一下吧,随便怎么动都行。” 时叙已经在失控边缘,再不给她点甜头,她就要自己动手了。 简秩好不容易才主动一次,绝对不能吓到她,不然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简秩羞得说不出话,干脆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时叙直勾勾地盯着她,故意用黏糊的表情舔她的手指,吓得她赶紧赶紧把手收了回去。 “我自己来就行,你别乱动。” 她甚至不敢看时叙的眼神,声音也很细弱,看得时叙心又痒痒了。 好想……吃掉她。时叙喉咙滚动一下,手不自觉收紧,掐得简秩轻哼一声,倒在她身上。 “应该先接吻吗?” 时叙垂眸看她,口干舌燥地点头。 简秩羞得眼眶通红,看她一眼后快速收回视线,捧着她的脸吻上去。 接吻倒是不像之前羞涩,毕竟已经有过很多次,轻易就能把时叙给勾的脑袋发晕,不知天地为何物。 只不过她的动作始终不急不慢,仿佛小猫在悠闲地喝水,一开始时叙还非常享受,时间久了就有些急躁。 她的手原本在光洁的背上摩挲,渐渐就顺着脊骨抚了上去,扣住简秩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简秩被亲的浑身无力,连拂开她的手都做不到。 细碎的哼.吟溢出,她暗示性的扭动了两下,但时叙没有读懂她的意思,还吻的更凶了。 口中空气被掠夺一空,交缠在一起的唇舌像着了火一样滚烫,简秩逐渐开始缺氧,视线模糊迷离,头脑也不怎么清醒了。 “姐姐,张嘴呼吸。” 直到耳边响起时叙的声音,简秩才发觉亲吻已经结束,她用迷蒙的眸子看时叙,时叙的脸有些失真,似乎比平时更好看。 时叙抱着她轻啄脸颊,手指撬开她红眼的唇,让她能够顺畅的呼吸。 简秩咬一下挤到嘴里的指尖,想把它赶出去,没想到主人眸色变了一下之后,反倒更往里了。 “唔?” 她发出十分可爱的声音,时叙听了心跳的有点不正常,克制不住咬住了她纤瘦的肩膀。 “姐姐,舔.湿一点,我想快点放进去。” 简秩掀开眼皮看她,含糊的说:“已经可以了,现在就能……” “你说什么?”时叙凑近问。 简秩狠狠咬一下她的手指,羞愤道:“听不到就算了。” 时叙故意夸张的吸口气,让简秩以为她被咬痛了,然后趁她不注意把手拿出来,直接按到她说已经准备好了的柔软上。 “果然已经很湿.了,看来姐姐很期待。” 简秩无可辩驳,索性抱着她的脖子堵住那张骚话不断的嘴。 时叙伸舌出去,被惩罚性的咬了一下,她的眼里漾开笑意,在边缘游移的手全部没.入,感受到了被软褶吞咬的滞涩。 “唔……!”简秩闷哼一声软下去,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时叙单手抱着她,一只胳膊就能把她的腰环过来,腰被掐进去之后,臀部就显得非常圆翘。 简秩的体力非常弱,还没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亲也亲不动了,化成一滩水往下滑。 时叙紧箍着她的腰不让脱离掌控,亲她脸颊和耳朵,手上动作一点不停下。 “姐姐,才开始就不行了吗?” 简秩漆黑的瞳仁蒙着水汽,弱声说:“慢、慢一点……” “已经很慢了,再慢就得停下了,难道你喜欢我一直放在里面吗?”时叙说话的同时,使坏的搅动几下。 “不、不行。”简秩声音更细了,小到几乎听不见。 时叙心里一悸,眼里浮上浓重的欲色,兴奋的呼吸都变粗了。 “姐姐,你身上香香的,真好吃。” 她说好吃,就真的吃了,从脖子吃到肩膀,后颈也不放过,蝴蝶骨上都是斑驳交错的齿痕。 简秩浑身都在发烫,皮肤敏锐的要死,别说被亲被咬了,就是呼吸洒在上面都抖个不停。 简秩不想太落于下风,转头跟时叙亲吻,唇齿纠缠难舍难分,气息交换好几轮,时叙愉悦的瞳孔都有点散开了。 好似去了的不是简秩而是她。 简秩看着她的表情,心瞬间被满足填满,她本来就是为了让时叙快乐,现在目的达到,她自然会觉得开心。 “姐姐,你喜欢这样吗?” 简秩也不稍微放开一些,附在她耳畔说:“再快一点。” 时叙便如她所愿,手腕翻动的频率加快,简秩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时叙,时叙……” 简秩含混的叫她的名字,每吐出一个字,时叙的眼神就暗一分,理智之弦岌岌可危。 简秩脖子猛地绷直,脚趾紧紧蜷缩,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身体软的一塌糊涂。 也许是很久没有亲昵,简秩的反应格外剧烈,好半天气还没喘匀。 时叙心疼她,让她靠在身上,温柔的啄吻她的脸颊和嘴角。 “很累吗,那洗澡休息?” 简秩用殷红的双眸看她,攀住她的脖子不放。 “不要,继续……”—— 作者有话说:有点短,但很香,剩下的一千明天补[亲亲][亲亲][亲亲] 第59章 火热 要不要一起住? 继、继续? 时叙喉咙滚了一下, 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实际上心跳早就出卖了她。 简秩伏在她肩上,一只手从她的颈侧抚下, 轻柔的按在心口处。 “跳的好快, 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 只是觉得姐姐你太漂亮了。” 简秩轻笑, 小声说:“这难道是掩盖你不行的借口?” 时叙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 声音滞涩的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简秩眉眼低垂, 柔弱无骨的趴在她身上。 时叙的心跳的突突的, 忽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是在故意激我?” “不可以吗?” 简秩没有引诱别人的经验, 被看出来直接就承认了, 殊不知这样只会让某人更兴奋。 “姐姐,你真是……” 随便动动嘴, 就让她失去理智,玩她比玩狗还简单。 简秩仰头看她,停顿几秒轻啄她的唇。时叙反客为主噙住她的嘴唇, 毫无预兆的撬开牙关搅进去, 与柔软的粉舌交缠在一起, 6互换气息。 简秩的呼吸越来越急,身体更软, 像一朵棉花似的贴在时叙身上。时叙的攫取也快了起来, 按在简秩细腰上的手滑下去,轻而易举嵌进柔软,徜徉在炙热的云朵中。 简秩的哼.吟被悉数吞掉, 只有细碎的音符溢出,犹如清雪的声音变得软糯,格外勾人。 时叙的心痒痒的, 手腕摆动快了很多,简秩渐渐力竭,身体不断往下滑,不用太使力就能很深。 “稍微、慢点……” 简秩红着眼睛看她,殷红的桃花眼媚意丛生,只叫时叙心跳加速,理智断线。 “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吗,刺激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种后果啊。” 简秩还想说话,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声音变调,话被噎在喉咙里,成了细弱的低.咛,溢散在空气里,温度都高了几分。 “姐姐,以后跟我一起住吧?我年轻有力气,每天都会让你这么快乐的。” 每天都这样那不得死在床上?简秩哭着摇头,时叙见了又快一些,让她没有心思想别的。 “那些人有我好看有我听话吗?我年轻又貌美,你想怎么玩儿都行。” 简秩被她弄得话都说不出来,她却在极力推销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很快就让简秩到达了巅峰。 “你看,我们的身体这么契合,一起住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简秩双眼失焦,漆黑的瞳仁被水雾蒙住,身体一抖一抖的,完全沉迷在汹涌的余味中,她的话就像清风拂过,不留一丝痕迹。 时叙抱着她亲亲蹭蹭,就像小孩得到了最爱的玩具,怎么都不肯撒手。 简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嘴巴刚张开,时叙就按住了她的肚子。 “好漂亮啊,你能看到吗?” 简秩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腿心不自觉的跳了起来,腰腹也一抽一抽的,跟刚才一样剧烈。 “粉粉嫩嫩的,像桃子,想吃……” 简秩实在听不下去了,翻身想挣脱她的怀抱,被拉回去重新按住。 “怎么了嘛,本来就长得好看啊,还不许人夸?” “哪有人会!、会夸……这里?” 时叙邪恶一笑,手覆上去狠狠碾了一下。 “我不仅要夸还要玩。” “你别……!” 简秩脖子扬起,双腿绷的直直的,发出愉悦中夹杂痛苦的声音,时叙呆呆的看着床单上的湿印,脑子里空白一片。 就碰了一下怎么会…… 等她再看向简秩,对方正羞愤的盯着她。 “姐姐,我错了~~~” 时叙跪在简秩面前,双手垂在身前,主打一个乖巧可怜。 简秩抱着被子靠在床头,红着脸一言不发。 时叙爬过去趴在她的腿上,厚脸皮撒娇:“不要生气嘛,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简秩眉目低垂看她,她立刻改口:“错了错了,以后绝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简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掀开被子把她盖在里面,颤抖着双腿下床了。 “姐姐,你要去哪儿啊?”时叙从被子里蛄蛹出来,着急忙慌的跟上,生怕简秩生气要回家。 “洗澡。别跟来。” “可是你走路很吃力啊,我抱你去吧?” “不用,我好的很。” 话音刚落,简秩就双腿一软往前倒去,时叙及时扶住她,打横抱了起来。 睡裙滑到腿根,两条莹白的双腿上挂着晶莹的液体,看得简秩老脸一红,连忙去看时叙的反应,幸好她的视线在别处。 实际上时叙早看到了,是怕她更害羞才装作不知道的。 泡进热腾腾的水里,身上的疲乏缓解了大半,简秩靠在时叙身上闭目养神,脸上飘着自然的红晕。 时叙微微侧头看她,嘴唇跟她只有一线之隔,她放轻呼吸慢慢凑近,快要贴上时简秩说话了。 “你在偷偷做什么坏事?” “没有啊。”时叙压低声音。 简秩忽然睁开眼睛,四目相对,气氛有点尴尬。 “既然你都发现了,那我就把罪名坐实好了。” 她说着低头吻住简秩的唇,小狗舔食般亲吮,简秩被热水一泡更无力了,软软的靠在她怀里,任由她贪婪的索求。 亲吻很费氧气,结束后简秩神情恍惚的缩成一团,很快就睡着了。时叙盯着她的睡颜看,水凉了才发现时间过了这么久。 简秩还是会做噩梦,每次呓语时时叙都会醒,她把简秩抱紧小声安抚她,轻拍她的背给她安全感,简秩很快就会再次睡过去。 看着她脆弱的神色,时叙想,除了自己还有谁会这么耐心的哄她呢,所以必须得由自己来照顾她,让她从梦魇中走出来。 第二天就要录制了,时叙黏在简秩身边,不时蹭她一下,听到简秩不满的哼唧才会觉得满足。 简秩在睡梦中总是感觉有块石头压着自己,每次她推开都会快速黏上来,像八爪鱼一样牢牢扒着她,怎么撕都撕不开。 不过也正因如此,她才能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睡眠质量意外的不错。 翌日清晨,她在固定时间醒来,爱睡懒觉的人却不在。 她清醒了一下脑子,正要起床房门突然响了,率先进来的是一条修长的腿,然后是一颗嘴里叼花脑袋。 “姐姐,你醒了?” 时叙刻意压低声音,营造出一种低沉的气泡音,听得简秩眉心一跳。 “以后我都会这样叫你起床,要不要跟我一起住?嗯?”—— 作者有话说:其实这不是我全部攻击,但怕你们觉得腻就少写点儿[坏笑][可怜][狗头] 第60章 宵夜 吃点别的行不行 简秩默不作声的下床, 径直往卫生间走去,时叙也不凹造型了,急走几步跟上。 “姐姐, 行不行给个准话呀, 你这样我怕怕的。” 简秩用发箍把头发别起来, 打开水龙头顿了几秒又关上, 转头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本来打算考虑一下, 现在想回家。” “哈?为什么?” 时叙十分不理解, 为了整这个活儿她起了个大早, 玫瑰都是挑的最新鲜的, 上面还带着晨露呢, 还以为会一举拿下姐姐芳心,没想到竟然被这么嫌弃。 她不服。 但不敢说。 简秩认真的看了她几秒, 说:“不要用这么好看的脸做这种事。” “我觉得挺有魅力的啊,你不喜欢吗?”时叙说着还用玫瑰花打了一下她的鼻子。 简秩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眼里全是无奈, 就像在看不听话的小狗, 虽然对她的做法不满, 但碍于她听不懂人话,只能放弃说教。 “行了, 我会认真考虑的。你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吧。” 时叙扣住她纤长的脖子, 对着那张粉润的脸使劲嘬一口,然后满足的转身离去。 “脸没洗呢。” 简秩声音逐渐降低,摸着被亲过的地方, 缓缓勾起了嘴角。 刷完牙出去,就被埋伏在门口的人偷袭,抱着她转了个圈, 嘴巴也被咬住。 时叙:“我用的(嘬嘬嘬)荔枝味儿的牙膏(嘬嘬嘬)是不是很香?(嘬嘬嘬)” 简秩被亲的喘不上气,砰砰捶打她的胸膛,时叙才不管痛不痛,亲够了才餍足的松嘴。 简秩呼吸有些急,看着拉出来的口水丝,她的脸红的像刚开的桃花,眼睛也水水的,特别清纯勾人。 “香吗?”时叙凑到她面前,故意用俯视的姿态看她,一双狭长的瑞凤眼硬是睁成无辜的杏眼。 简秩不明所以的问:“什么?” “我的嘴巴啊,你喜欢的荔枝味儿。”时叙眨眨眼,瞳仁亮晶晶的,像期待夸奖的小孩。 简秩的心又热又软,戳着她的脸蛋说:“没尝出来,好像玫瑰味更重。” “这样啊,那可能刚才叼玫瑰花染上了,这股味道散了荔枝味儿就出来了,你再尝尝。” “不用……唔……” 于是,简秩又被按着亲了十分钟。 到演播室的时候,剩下的人已经全部就位,见她俩一前一后进去,大家的眼神些许微妙。 时叙还以为她们终于看出来了,心里暗暗得意,连说辞都准备好了。要是有人问的话,她一定要不经意的装一下。 是的,我们在一起了,我追的姐姐,她说喜欢我的脸,人之常情哈,毕竟我年轻又漂亮。 再配上不经意的凡尔赛表情,想想都觉得爽。 可惜没人来问,分组的时候大家甚至正当设法让她们分开,时叙觉得不对劲,正准备找人问一下,舒月瑶就把答案递给了她。 看到热搜天塌了,原来因为之前避嫌太严重,被粉丝加入了十大“相爱相杀CP”盘点,恰好近期她和简秩都有新剧上映,再加上节目热度节节攀升,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剪她们同框的片段,大家先入为主的认为她们关系不好。 尤其是最近一期,因为冷战没几个同框镜头不说,只要出现在同一画面,她们的脸必是绷着的,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这哪是cp盘点,分明就是仇人。 下面的热评是:宿敌就是宿敌,宿敌是不可能变成妻子的。 时叙很想回她不是,可如果她亲自下场,舆论可能会偏到意想不到的方向。 唉,观众大人们想磕就磕吧,大不了回去再哄简秩。 正这么想着,突然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盯着她,她抬头看去,对上简秩清润淡漠的桃花眼,对视两秒后她就把目光移开了。 怎么觉得后背凉凉的?时叙缩了缩脖子,发消息给她,简秩看了一眼后把手机放下,专心的坐着等待录制开始。 时叙恨不得立刻瞬移到她旁边,把脸埋到她胸口撒娇,但是到处都是摄像机,她只能在心里想想。 简秩组是胜者组,人员基本是固定的,只加入了一个舒月瑶,而时叙这个闲散人员则被祝萦收留,成了队里唯一的大vocal。 虽然她不是专业的,但这队伍里基本都是演员,唱的比她还拉。矮子里拔高个,倒是把她推上了主唱的位置。 跟简秩遥遥相隔,看着她跟其他人说笑,时叙无比后悔,早知道就应该不管冷不冷战都挤进她的队伍的。 现在好了,不仅姐姐没了,就连cp拉娘配的画风都跟别人不一样。 歌曲是选好了,一共两首。 一首是团秀,另一首是师姐合作秀。 师姐是网络上投票选出来的,总共三组六个人,人选已经确定了,但具体谁去哪个组还没定下来,今天的主要录制内容就是这个。 时叙看了名单,都是她不认识的,谁来她们组都可以,唯一希望的就是配两个会唱歌的,不然她一个人根本带不动。 最后来了一个歌手和rapper,时叙还挺开心的,但看到那个歌手跑去跟简秩热络,她又不开心了。 上一秒:嘻嘻 下一秒:不嘻嘻 干嘛要把手放在别人腰上,还笑的那么不值钱,姐姐才不会理你呢。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简秩笑了。 不许笑!时叙无声尖叫,手里的矿泉水瓶都捏烂了。 “哎,空气里怎么一股酸味儿啊?” 舒月瑶经过她时故意来一句,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偏远了。 舒月瑶都能跟姐姐一队,跟她一起共用一个练习室,凭什么她不行?! 就这样憋着气录制完,她赶紧摸到简秩组的练习室,她们组竟然一个人都没走。 这么卷干什么,明天练也是一样的,这样一来简秩肯定会留到最后,亲密时间都没了。 她幽怨的扒在门口,舒月瑶看着她得意的笑,故意凑到简秩跟前问她舞蹈动作,气得时叙差点阴暗爬行。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直白了,简秩扭头看了一眼,看到她后便转身走来。 时叙一下就不忧郁了,满眼期待的等着她,就像一只疯狂摇尾巴的小狗。 简秩走到她面前,差点伸手摸她的头,意识到这是在外面才停下动作。 “你先回去吧,我还得一会儿。” 时叙看着她收回去的手,不开心的说:“不能早点回去吗?” “大家都在,我这个队长也不能掉队啊。”简秩声音温柔的哄她。 “那我等你,咱俩一起回去。” 时叙知道,如果自己先走了,简秩肯定会回宿舍对付一晚,她才不要跟她分开。 她宁愿开着空调抱在一起,也不想独守空房。 “那好吧,你进来坐着等。” “好~” 时叙跟在简秩身后,看着她摆动的手十分想牵,要是在一个队伍就能借着舞蹈动作光明正大地牵手,都怪舒月瑶这个奸诈小人。 她已经不考虑客观因素了,把错全推到舒月瑶身上,并理直气壮的埋怨她,谁让她故意做那些事让她吃醋。 时叙坐在沙发上看她们练习,一开始还端正的坐着,过一会儿就滑下去大字型躺着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被人叫醒时鼻尖嗅到了一股甜香。 很熟悉的味道,跟她用的桃子味沐浴露很像,又有点微妙的不同。 时叙一把抱住简秩的脖子,在她胸前蹭来蹭去,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简秩的呼吸都变轻了。 怎么了?她睁开眼看去,除了简秩周围还有其他人,她们神情暧昧,眼神促狭,似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再看简秩,她的脸上绯红一片,不知道是练舞热的,还是在害羞。 “队长,我们先走咯~” 舒月瑶说完后带着其他人离开,门关上后一个个还伸长脖子往里看,时叙才不管她们,抱着简秩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小狗撒娇。 “姐姐,好累。” “你什么都没做累什么?” 时叙咬住她的耳朵,耍赖道:“就是累嘛,你跟别人有说有笑的,我看了难受。” “别贫嘴了,起来。”简秩伸手推她,时叙纹丝不动。 “亲我一下我就起来。”时叙不停用唇蹭她耳朵。 简秩往旁边避让,红着脸说:“你不是累了吗,快点回去才能休息啊。” “那你会抱着我睡吗?” “再讨价还价就不管你了。” 时叙不情愿的起来,像只八爪鱼一样黏在简秩身上,在简秩往宿舍走的时候及时调整了她的路线。 “去我家吧,宿舍的床太窄了。” 简秩没关系还没说出来,腰就被掐了一把。 “饿的肚子都瘪了,回去我给你做宵夜。” 简秩没说什么,跟着她回了家,门一关上就被压着亲了个够。 “姐姐,先吃点别的行不行?” “?”简秩用眼神询问她。 “这个。”时叙点点自己的嘴唇。 “你怎么没个正经?” 简秩循规蹈矩的活了三十年,哪经历过这些,有时时叙随口说的一句话,她都要脸红上半天。 “我会给你做饭的,现在先让我充充电。” 时叙说完从她的上衣下摆钻进去,张嘴噙住柔软,舌尖转圈碾磨,又咬又吸—— 作者有话说:还想番外再写呢,没想到这么多大sai迷[坏笑][坏笑][坏笑]《 》 60-70 第61章 误会 简秩在为她吃醋! 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身体格外敏锐,只是气息洒在肌肤上,都让她心里像坐过山车般悸动, 更何况是被这样用唇齿吮磨。 简秩摁住时叙的脑袋, 不让她太过放肆。 时叙抬眼看她, 含混的问:“不怎么样吗?” 简秩把眼睛转到一边, 小声说:“还没充好电吗, 我饿了。” 她回避了时叙的问题, 因为她实在说不出感觉很好这种羞耻的话。 时叙知道她在害羞, 齿间用力把粉润揪起来, 按在后颈上的手就脱了力, 那截细腰软下来,莹白的柔软整个贴在她脸上, 呼吸都有些不通畅了。 对于上天的馈赠,时叙二话不说就是吃,像贪婪的小孩一样反复吸, 仿佛只要努力就能喝到甜汁。 很快那点嫣红被舌头刮的刺痛, 简秩的心口又麻又痒, 脑子也越来越昏沉,她觉得这样不行可又不想推开时叙, 于是逐渐沉沦于快乐…… “噗哈!” 时叙从她怀里起来大口呼吸, 脸因为缺氧憋得通红,她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可简秩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再继续下去可能会窒息而死。 牡丹花下死她倒也乐意,不过比起一时的愉悦,她更想跟简秩长长久久。 干嘛贪图一时享乐, 活着不是能每天都吃到香软的桃子吗? 简秩靠在门上,衣服挂在肩膀上,露出白里透粉的肌肤,以及颤颤巍巍绵软,上面那点红显得格外艳丽。 时叙掐住她细柳般的腰,哑声问:“饿吗?吃我还是吃饭?” 简秩把衣服拉下来,纤长手指按在她的唇上,“不要贫嘴了,快点起来洗漱睡觉。” “不吃宵夜了吗?”时叙直起身问。 她直勾勾的盯着简秩,琉璃色的眸子比平时要深邃,里面蕴着浓重的欲.色。 就算不看她的眼睛,也能从她急促的呼吸和赤红的眼尾看出兴奋。 简秩眼神闪烁的摇头,在时叙亲上来时推开她,逃也似的跑进了卧室。 她能预想到,如果不拒绝这个吻的话,只怕又要折腾大半夜,那明天的拍摄大概状态会很差。 时叙气血方刚,每次用花言巧语骗她妥协之后,总是一次次推翻自己说的话。 什么最后一次都是假的,一次之后还有一次,直到她累得快要晕过去才会停下。 根本就是不知餍足的饕餮。 “笃笃笃”,门被敲响,饕餮的声音传来。 “姐姐,真的不吃宵夜吗?” 听着她故意掐着嗓子的气声,简秩不自觉勾起笑容,果然年轻孩子就是活力十足啊,花样层出不穷。 “不吃了。已经这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那好吧,我在外面的浴室洗,不过你要是需要我搓背的话,也可以一起洗。” “快去洗吧。” 简秩没好气的赶她,时叙轻笑一声走了。 门外没动静了,里面的人却始终难以平静,简秩抚着跳得略快的心脏,睫毛翕动敛去眸中情绪。 好歹多活了七年,可不能轻易被小孩牵动心绪啊。 洗完澡出来,时叙靠在门口等她,她换上了轻薄的睡衣,看起来却不像是洗过澡的样子。 “姐姐,宵夜好了,出去吃吧。” “不是说不吃了吗?”简秩擦着半干的头发朝她走去。 时叙懒懒的抱着手靠在门框上,等她靠近伸手揽住她的腰,脸埋在纤白的颈侧深嗅。 “真好闻~” 简秩把脸往旁边偏,尽量不跟她有更多接触,可是炙热呼吸洒在颈间,刚平静的心又开始了不安分了。 “你自己身上不也是这个味道吗?” 时叙闷声说:“不一样,你身上除了沐浴露还有股甜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特别香。” 简秩只当她在油嘴滑舌,在气氛变质之前推开了她。 “在当宵夜要凉了。” 说完径直走向餐厅,时叙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跳动的卷发,内心像被太阳晒过一样,特别满足。 简秩随意拉开椅子坐下,时叙坐在她旁边,把粥从砂锅里盛出来,吹凉了再给她。 “不用这么……” 一勺海鲜粥怼到嘴边,时叙笑眯眯的问:“你说什么?” 简秩张嘴吃下,便开始了长达十分钟的被投喂。 时叙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吃完之后又热了杯牛奶,让她吃得肚子圆圆才肯停手。 然后她端起简秩吃剩的,风卷残云地吃完,拉着简秩刷牙上床,一气呵成。 “姐姐,你困了吗?” 简秩:“困了。” 声音分明很清醒,是故意敷衍她呢,时叙趴在她怀里蹭啊蹭,嘴巴肩膀游移上去,准确无误的贴在简秩的唇上。 “乖一点,不然明天我不来了。” 时叙立刻缩回去,委屈巴巴的趴在她胸前,小狗似的哼哼唧唧。 “你这样我怎么睡?” 简秩捧住她的脸让她看自己,时叙可怜的噘嘴,弱弱地说:“我都这么乖了,你还凶我……” 简秩觉得她不适合这种林黛玉式撒娇,但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又觉得十分可爱。 对方甚至比她还要高,长相也充满了攻击性,身上肌肉硬邦邦的,她竟然会觉得可爱。 这是真的没救了。 “哪有凶你,只是平常语气啊,我们睡觉好不好,不然明天要起不来了。” 时叙立刻被哄好,用鼻子顶着她的下巴蹭,趁机提出小要求。 “那你给我一个晚安吻。” 简秩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时叙却仍不死心的盯着她。 “恋人之间难道不该亲嘴巴吗?” 简秩摁住她凑上来的嘴,说:“还没答应你呢,所以不是恋人。” 时叙怔住,一脸大受打击的表情,不等简秩说什么,她就重新把脸埋到简秩的胸膛,看起来弱小可怜又委屈。 那么大一只缩成一团,摆明了在闹脾气,简秩捏捏她的耳朵,又戳戳她的脸颊,她就气鼓鼓地抬头了。 四目相对,她冷哼一声偏开头。 “哼哼~” 简秩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rua她毛茸茸的大脑袋,像在逗闹别扭的小狗。 “好了,亲你还不行吗?” 时叙蹭的一下把脸转过来,咬住那双水润的唇瓣不放。 虽然幼稚了些,但简秩吃这一套,又争又抢的结果就是应有尽有。 第二天洗漱时照镜子,简秩感觉嘴肿了,但昨天亲的也不过分,可能是她的错觉。 时叙默默移开视线,露出得逞的笑意。 其实后来她趁简秩睡着又偷偷亲了会儿,谁让她的嘴那么软,怎么亲都不够呢。 新组员对时叙来说都是前辈,相处要格外注意言行。但有时候跟她们沟通实在太难了,她不得不摆烂发疯。 “姐你是不是针打多了,面部肌肉怎么这么僵硬?” 镜头就在眼前,她毫不避讳的大声宣扬,一时之间整个练习室死一般的寂静,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被她重拳出击的是来帮唱的师姐,三姐金曲奖得主,在业内很有影响力,近年来沉迷医美,唱歌嘴都张不开了,但因为她早年有很多出圈的歌,所以观众对她很宽容。 叶呈莲听到她的话也愣住了,一直以来她都是被人恭维的,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说话,而这个人还是个黄毛丫头。 时叙只想快点赶上进度,不想所有人围着叶呈莲这位大前辈转,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 “虽然歌唱实力很重要,表情也是加分项啊,你这脸这么僵,怎么诠释这么吃情绪的歌曲?” 观众正听得感动上头呢,一抬眼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会很出戏吗? 叶呈莲被说的红温,面容都扭曲了,她愤而走出练习室,跟她一起来的rapper连忙追了出去,其他人则心思各异,站在中立的位置看热闹。 时叙也不指望她们会站在自己这边,毕竟一个是资深歌手,一个是刚进娱乐圈没多久的新人,但凡有点判断力的人都知道不该得罪谁。 时叙继续练习,她只想突破自己,呈现出让粉丝满意的舞台。这样下一次才有可能去简秩的队伍。 过了很久叶呈莲才回来,她眼神不善的看着时叙,处处挑刺,时叙把自认为有问题的地方改了,不合理之处压根不放在心上,叶呈莲虽然恼火却无计可施。 就这样一天练习结束,幸亏时叙盯着进度才赶得上,要不然明天小考又要被人看笑话。 大家陆陆续续回去,时叙留到最后慢悠悠的收拾东西,祝萦杀了个回马枪,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都几点了还吃饭,现在吃不怕晚上睡不着啊?哦,我忘了老年人觉少。” 祝萦狠狠拍一下她的屁股,说:“没大没小,待会儿见了你妈妈,我可要好好告你一状。” “好啊,你告吧,看我妈咪向着谁……” 时叙一晃眼感觉门口过去个熟悉的人影,她追出去果然是简秩,她的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多少情绪来。 “姐姐,今天怎么结束这么早?” 简秩转头看她,淡声说:“今天效率比较高,我就让大家早点回去了。” “这样啊,那咱们也快点回家吧。”时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笑得眼睛眯起。 简秩收回目光,说:“今晚我要住在宿舍。” “啊?怎么突然想住宿舍了?” “就是想。”简秩不看她。 “还想回去给你做宵夜吃呢,那我陪你一起住宿舍,咱们点外卖吧?” 时叙没有察觉到简秩的情绪,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想早点回去休息。 简秩把胳膊从她手臂中抽出来,低声说:“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回家吧。” 时叙这才隐约觉得不对,脸上的笑容淡去,“心情不好吗,谁惹你了,我去帮你报仇。” “没有,只是想一个人待着。” 时叙看着她低垂的眉眼,越发肯定她有事瞒着自己。 简秩向来很会隐藏情绪,绝不让人轻易看出心里的想法,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就会很简短。 也许这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那我住新宿舍,如果你放心让我跟舒月瑶同处一室的话。” 简秩浓睫眨动,声音更低:“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也知道她对我图谋不轨,万一趁我睡着……哎呀,应该不会有事的,走吧姐姐。” 简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抬步往外走,不过她走的路并不是去往宿舍的。 “不是要住宿舍吗?”时叙提醒一句。 “闭嘴。”简秩说完耳尖红了些。 时叙往前跨了一大步牵住她的手,柔声说:“不管你因为什么不开心,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全力让你开心起来的。” 简秩一言不发,直到回了时叙家才问:“你跟祝萦关系很好吗?” 时叙也不是全然不敏感,听了她的话后立刻想起什么,揽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 “你是看到她打我屁股不开心了吧?” “只是随口问问,你想多了。” 时叙伏在她肩上轻笑,解释道:“关系的确不错,因为按照辈分来说,我应该叫她一声阿姨。她是我妈妈的好朋友,几次三番邀我去她的队伍也是因为我妈妈的嘱托。” 简秩呼吸一轻,大约是有些尴尬自己反应过度了。 时叙却觉得很开心,这说明简秩在意她。 一向云淡风轻,仿佛世间一切都跟她无关的人,现在在吃醋闹别扭,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吗? “姐姐,我只喜欢你。” 时叙低头吻住她的唇,由于太过激动下嘴没轻重,把简秩的下唇咬破了。 “疼吗?” 时叙唯唯诺诺,像做错了事的小狗。 简秩摸摸她的头,说:“不疼,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 时叙星星眼看着她,在得到她的确认后,就迫不及待的再次吻了上去。 简秩轻推她一下,推不动后改为抱着她的脖子。时叙更来劲了,舌尖反复在伤处□□,听到简秩轻声的哼唧之后,转而撬开她的牙关,搅进灼热的口腔扫荡。 唇舌交缠,气息交换了好几次,两个人都躁动了起来。 时叙的手钻进白净的后背,掌心触到的肌肤犹如丝绸般光滑,她爱不释手的摩挲,从腰际抚到蝴蝶骨,又从蝴蝶骨抚下来,停在尾椎处。 “小叙,不要再……” 时叙一把将怀中人抱起,边往卧室走边问:“你说什么?” 简秩眼含春色,水雾迷蒙,整张脸上写满了意乱情迷。 时叙喉咙滚动一下,眼里的狂热加深,全身血液沸腾,整个人兴奋的有些焦躁,心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似的。 名为理智的弦绷断,现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吃掉简秩—— 作者有话说:前两章有宝宝问什么是气泡音,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大概是那种:宝~贝~,想~你~了~ 语气自己脑补吧哈哈哈[坏笑] 专栏预收点点收藏吧,宝宝们~(气泡音) 第62章 探索 “变态! 简秩先是一愣, 然后红着脸踢了时叙一脚,涩声说:“说什么呢,快点起来回去睡。” 时叙看出她的害羞, 找到了应对之法。 “姐姐, 妈咪, 我想跟你一起睡, 好不好嘛?” “别再胡说八道了。”简秩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为了不让她再说出惊人的话来, 捂住了她的嘴巴。 时叙眨巴眼睛, 伸舌舔她的手心, 简秩被着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到, 连忙把手收回去,时叙顺势咬住她的睡裙衣摆, 活脱脱一只不听话的小色狗。 “姐姐,让我进去吧,没有你我睡不着。” 简秩攥紧发痒的掌心, 轻抬脚把她踢了下去, 转身往床边走。 “进来吧。” 时叙立刻跟上去, 在简秩坐到床上时,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怎么不穿拖鞋?” 简秩脚趾蜷缩了一下, 低声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别再浪费时间了,上来睡吧。” 时叙低头吻在她的脚背上,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 “地板凉, 以后别再赤脚走了。” “嗯。” 微不可查的回了一句,简秩迅速把脚从她手里抽出来,转身上了床, 背对着她躺下。 时叙跟着躺下,伸手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后颈处,无意识地蹭蹭。 “别乱动了,快点睡。” 简秩的声音带着点勾人的沙哑,时叙听了把她抱的更紧,轻啄一下她光滑的细颈,闭上了眼睛。 “晚安姐姐。” 耳后总是有热气拂过,简秩哪能睡得着?忍了几分钟,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时叙的胸膛,那种后背酥麻的感觉这才淡去。 时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轻拍着她的后背放慢呼吸,直到她睡着才恢复正常。 听着怀里传来的均匀呼吸声,时叙的心满满当当的,似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 虽然简秩还没答应她,但她觉得这样就跟做了妻妻似的,她不在乎什么名分,如果能一辈子都这样,就算简秩答应她也没关系。 节目还有两三期结束,时叙终于再次跟简秩一队,剩下的日子可以一直在一起。 这次她主动出击,在简秩选人的时候一直为她亮灯,成功拿下最后一个名额。相比她的兴奋,简秩显得淡淡的,看到她平静的面容,时叙焦躁的心也慢慢冷下来。 抢歌环节派出去的恰好是时叙和舒月瑶,当镜头切过来的时候时叙就觉得不对劲,舒月瑶本着怎么都不吃亏的原则,又卖上了。 “我比较想要舞曲诶,小叙你呢?” 她说话的时候身体是朝时叙这边歪的,虽然不是很亲密,但留给后期无尽的剪辑空间,为了避免再出现前几期那样的粉红泡泡,时叙侧身躲避她,大半个身子都掉出座位了。 “自然点,这么僵硬粉丝还以为你在故意避嫌,更能大做文章了。” 时叙瞪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这都是拜谁所赐啊?只要你离我远点,粉丝就没文章可做了。” 舒月瑶甜甜一笑,眼睛弯成月牙:“不要,有机会为什么不利用?你没看cp热度榜吗,咱俩的cp排在前三呢,这泼天的流量我可得接住。” 时叙面无表情的营业,如果不是在镜头前,她肯定会用国粹问候舒月瑶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好不容易结束这折磨人的拍摄,简秩去补拍一部分镜头,她闲来无事去搜了一下舒月瑶说的那个cp热度榜,她的名字果然在列,而位居第一的,是简秩和薛清。 薛清这两公都没跟简秩在同一队,她们的cp热度却不减,高冷淡漠的成熟年上和单纯小太阳年下,谁1谁0争执不下,甚至分为了两派,每次有新的物料,都会吵的不可开交。 越是这样话题度越高,两人的cp热度一骑绝尘,碾压正在播出的剧里的大势情侣,连续好几周都是断层第一。 看着两人名字旁边那个闪动的火焰标志,时叙心烦的退出当前页面,平复了好久才重新点进去,一直往下滑,试图在里面找到她跟简秩的cp拉娘。 手指都滑累了,才在犄角旮旯里找到“时间cp”,热度不高就算了,还有人冷嘲热讽,说她们俩看着像仇人似的,没打起来就算不错了,cp什么的根本就是笑话。 时叙看得冒鬼火,噼里啪啦的打了满满一屏幕字,点击发送却被提示等级不够不能发言。 小作文没了,时叙也冷静了下来,心想幸亏没发出去,要不又得闹上热搜,下次还是用小号好了,不然一个不小心就是事故。 不过为什么没人磕她跟简秩的cp呢? 怎么都是她跟简秩很有cp感啊,薛清完全就像没张开的小孩嘛,难道最近流行这一挂的? 要不以后往这方向靠拢?转头看向玻璃反映出来的脸,感觉想往幼态方向发展还是太难了,毕竟她的脸一看就很有攻击性。 这种脸跟简秩的放在一起,才有争论谁1谁0的必要嘛,薛清一看就受的不行,也不知道谁觉得她能攻得起来。 竟然还吵的有来有回,这世界果然颠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叙转头看去,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冷嗤:“弱0罢了。” 薛清一怔,没好气的问:“我惹你了?” “别说话了,弱0。” 时叙说完扬长而去,即使语气酸的要死,也觉得自己并没有针对薛清,只是基于事实得出的结论。 简秩从演播室出来就看到时叙蔫吧的蹲在地上,她走过去按住她的脑袋,问:“怎么了?” 时叙转头看她,认真的说:“姐姐,你对薛清是什么样的看法?” 简秩目露疑惑,反问:“怎么突然这么问?” 时叙站起来,抿一下唇:“那我换个问法,你喜欢过薛清吗?” 简秩眉头皱起,声音冷了两分:“这问的什么问题,没话说可以不说。” 时叙也觉得自己冲动了,怎么能说出这么蠢的话,她还在想措辞挽回,简秩已经转头大步离去了。 “姐姐,你听我解释!” 简秩脚步加快,头也不回的说:“别跟着我,你回去冷静一下,想通之前别跟我说话了。” 时叙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臂,简秩转过来看她,神色很是受伤,好看的桃花眼泫然欲泣。 时叙吓得立马松手,简秩抬眼看她,小声说:“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在怀疑我吗?” “不、不是的……”时叙舌头打结,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简秩垂下眼皮,浓长的睫毛遮住眼中情绪,脸上的难过却掩藏不住。 “我累了,今天回宿舍住。”—— 作者有话说:或许你们不信,我真的有气泡音,不信你们听: 宝~贝~,给~我~留~评~好~吗? 第63章 融化 她就是个小骗子 夜色浓郁, 万籁俱寂,唯有一处灯火幽暗,散发着绮靡的气息。 本就是夏日炎热之际, 室内空气潮热, 两个身体贴在一起, 黏糊糊的分不开。 简秩脸上有了倦色, 白天练舞本来就累, 又折腾了大半夜, 就是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 反观时叙, 她一点疲态都没有, 依旧神采奕奕, 环在她腰上的蠢蠢欲动。 到底年轻啊,精力就是旺盛。 无声地感叹一句之后, 简秩采取了行动,再不阻止只怕要奋战到天亮了。 明天还要拍摄,不能再一脸肾虚的样子出镜了。 “时叙, 我累了。” 她故意软着声音说, 以为时叙会就此收敛, 事实却跟她想的恰好相反。 时叙用脸蹭她,低声说:“那我躺着, 我会自己看着办的。”说完就紧箍着她的腰把她抱到了身上。 简秩震惊地看她, 时叙咧嘴笑:“这样你就不费力了。” 实则不然。 那只手抵在那,简秩根本不敢坐实。 时叙以为这样很省力,实际上却更累, 简秩很快就腿酸的不行了。 “放我下来吧,正常做就可以了。” 时叙浓睫忽闪,疑惑地问:“你不是嫌躺着累吗?” “这样更累。”简秩低声说。 时叙向下瞥了一眼, 眸色幽邃:“那你为什么要撑着身体,直接趴下去不就好了?” 简秩这才知道,她的不懂都是装的。 “时叙。”她的语气严肃了几分。 时叙又露出无辜的样子,扣着她的后颈亲蹭她,声音软糯黏糊,一点也没有伪装的样子。 可她偏偏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我在呢姐姐,你想让我做什么?” 简秩把她的脸推开,认真地说:“别嬉皮笑脸的,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很正经啊,姐姐不觉得我长得就很单纯吗?”时叙说话间还不忘把眼睛睁大,露出纯真无辜的表情。 简秩一下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叙趁机加快速度,让她无暇再想别的。 “专注于我,其他的都不重要。” 影响拍摄也不重要吗?简秩心里这么想着,思绪却越来越混乱,脑子也一片空白,除了感受快.愉什么都做不了。 寂静的黑夜里,一切声响都被放大,简秩为了不漏出声音,紧咬着下唇克制,没一会儿就留下几个交错的齿印。 “快放开你可怜的嘴巴吧,再咬要流血了。姐姐,不要忍着声音,我想听。” 又一个小时过去,简秩已经瘫在床上了。 她双眼失焦的盯着头顶的水晶灯,昏黄的灯光在脑中炸开,她又控制不住地抖了几下。 耳畔是炙热的呼吸,她警惕地把凑过来的人挡住,有气无力地说:“离我远一点。” 太可怕了,怎么会有人精力旺盛到这种地步? 就算力气不会耗尽,难道胳膊也不酸吗? 她虽然身材偏瘦,但常年健身力气还算可以,可这几天相处下来,她觉得自己跟时叙比起来,就是蚂蚁跟大象的区别。 时叙被推开委屈巴巴,抓着她的手咬来咬去,像极了小学生故意弄点动静吸引老师的注意。 简秩平躺着调整呼吸,实在被弄烦了反手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拉过来暗亲她一下。 “别再哼哼唧唧了,不然我明天就住宿舍。” 时叙立刻闭嘴了,一点点把身子挪到她旁边,脸埋在她肩上,乖巧听话又大只。 简秩摸摸她的脑袋,手底下的头发又厚又滑,像在摸一只听话的大狗狗。 她不禁叹息,要是真的听话就好了。 听到她的叹气声,时叙立刻抬头:“姐姐,你真的生气了吗?” 简秩实在没力气哄她了,转头就是一个亲亲,时叙眼眸中流转笑意,故作娇羞的把脸埋到她胸膛,不嫌热的紧贴在一起。 躺了好一阵子,简秩有了困意,可是身上黏黏糊糊的,实在不舒服。 “起来去洗澡吧,洗完再睡。” 时叙一骨碌坐起来,张开双臂就要抱她,简秩一个闪身避开,探究又带点防备地看着她。 “我抱你去,保证什么都不做。” 简秩能相信她吗?当然不能了。这小家伙床上说的话没有一句可信,再上当就是她的问题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 简秩说完挪到床边,捡起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一站起来就觉得双腿酸软,然后膝盖一软跪下了。 身上的丝质睡袍滑落到腰际,露出纤薄白皙,开满了红梅的背。 时叙看了三秒,一个转身就到了简秩身边,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揽着简秩的腰,说:“还是我抱你吧?” 简秩羞的脸色通红,执拗的想自己走,奈何身体不争气,如果不是时叙扶着,又要倒第二次。 “姐姐,求你啦,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时叙俯身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让人不忍心拒绝。简秩最终还是妥协了,懒懒地靠在时叙怀里,倦怠的眼睛都睁不开。 温水浸润全身,时叙为她捏腰捏腿,一开始简秩还在享受,可那只手越来越过分,她不能再视而不见了。 “手放下去。” 她的语气是有些沉冷的,但沙哑的声音弥补了其中的冷淡,显得沙沙糯糯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时叙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小声说:“这里也要洗干净才行。” 简秩抓住她的手,说:“我自己洗。” “那一起吧,我帮你。”时叙的反握住她的手,纤长手指拨开幽.秘,清水随着流进去,浴缸里的水略微激荡。 简秩双腿缩起来,纤细的腰肢弓起,身体曲线凸显得淋漓尽致。 翌日清晨,闹钟响了五遍,简秩仍在睡梦中,时叙帮她盖好凉被,起床做好早餐才叫醒她。 简秩睡眼惺忪地看她,眼神多少有点幽怨,时叙笑着走到床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为她穿衣服。 “来,伸手~” “先左胳膊再右胳膊,下巴抬一下,真乖~” 她耐心又细致,把简秩当成小孩照顾,穿好衣服抱着她去卫生间,牙膏挤好放到她手里,见她还是困顿干脆连牙也帮她刷了。 妆是一下一下化的,饭是一勺一勺喂的,一直到演播室简秩才反应过来,自己像个巨婴一样,一整个早上都让时叙伺候她。 脸唰一下红了,心跳得很快,同时也很满,有种阴影都被阳光照过的感觉。 猝不及防对上那双琉璃色的眼瞳,简秩的心跳漏了一拍,怔愣地看着披着一身金色的时叙向她走来。 阳光照在时叙身上,她的头发丝都在发光,那张精致明媚的脸仿若艺术品,漂亮得让人无法移开眼。 “姐姐,我们去吃饭吧。” 简秩直勾勾地看着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由于身体实在太疲累了,练习不是很顺畅,时叙察觉到她心情不好,叫了餐车来,当时所有人都去享用下午茶时,她跟简秩坐在练习室地板上,一起吃一个小蛋糕。 “特意给你拿的,你不是喜欢蓝莓味吗?” 简秩嘴唇嚅动,问她:“你是因为才做这些的?” “要是让你一个人吃你肯定不肯,大家一起你就不会有压力了。” 时叙的笑容比太阳还要耀眼,简秩的心轻轻刺了一下,随后是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像海浪一样翻涌。 时叙又挖了一勺蛋糕给她,她没有去吃,而是亲了时叙一下。 时叙:? 简秩把勺子从她手里拿过来,挖了好大一块放进嘴里,奶油在嘴里融化,心里某个比较坚硬的部分似乎也跟着融化了。 大家吃完回来已经四点多了,拍摄接近尾声,时叙干脆不回去了,就在简秩组的练习室等着。 大家戏称她为本组的编外人员,时叙欣然接受,事实上她巴不得自己跟简秩一组。 录制结束,跟拍都要下班了,舒月瑶突然凑过来,揽着时叙的脖子给了镜头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等时叙推她她就识趣地拉开距离,笑着跟她说拜拜。 时叙首先看的是简秩的表情,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放心了但没完全放。 毕竟简秩是个性格内敛的人,她只会内耗自己,所以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表现出来。 练习室只剩下她们两个,时叙一个滑铲抱住简秩的大腿,小狗般仰着头看她。 简秩:“怎么了?” 时叙眨巴一下眼睛,问:“姐姐,你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 “刚才舒月瑶不是抱我了吗?” “哦~~”简秩拉长尾音,眯着眼说:“没关系啊,这不是很正常的肢体接触吗?” 真的没关系吗?时叙心里毛毛的,但没敢再问。 收拾东西回去,简秩说什么也要回宿舍,时叙不懂她为什么非要回去,一时僵持不下。 “宿舍哪有家里舒服,你为什么非要住宿舍?” 简秩凝视着她,说:“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当时你二话不说搬去跟舒月瑶住,那么急切选的舍友,不一起住几天不是亏了?” 时叙嘴巴张成“O”形,半晌才从她的话里抓到重点,说来说去不过两个字——吃醋。 看吧,就说她有事只会憋在心里,这不就是她拧巴的证据吗? “姐姐,吃醋就说吃醋,我会比现在更高兴。” 简秩把脸偏到一边,说:“谁吃醋了?随你去哪,我要回去了。” 简秩说完就走,时叙一把拉住她,眼里闪着亮光,仿佛星星掉在里面。 “姐姐,不诚实的孩子可是会被惩罚。” 简秩刚要说什么,就被一把拉进怀里吻住,她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呼吸的是时叙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上一章改了好多遍都不出来,累了[裂开][裂开][裂开] 第64章 忘情 “我会温柔的。” 最终两人都住在了宿舍里。 接吻接得太忘情差点被人发现, 无奈只好往宿舍跑。 说实话一段时间没住,时叙还有点想念在这里的生活,毕竟这间宿舍承载了很多记忆。 第一次跟简秩有实质性的接触就是在这, 从那时起她就是姐姐的小狗了。 “姐姐。” 她叫一声, 简秩转头看她。 时叙翘起一边嘴角, 露出邪恶的笑:“汪汪~” 简秩先是一愣, 随后脸红了起来, 时叙知道她想起来了, 凑近咬住她的下巴舔, 手扣着纤细的腰肢摩挲。 “小狗想要主人的亲亲, 还想吃香香软软的大馒头。” 简秩捂住她的嘴巴, 低声:“别说了。” 她的脸红得像蜜桃,视线也游移回避, 看起来不仅羞涩还有些心虚。时叙盯着她漂亮的脸看,张嘴咬住放在嘴上的手指,轻轻用尖锐的虎牙研磨。 简秩触电般收回手, 把脸转到一边, “放手, 我要去洗澡了。” “再抱一会儿嘛,主人, 妈妈。” 简秩瞳仁震颤, 浓长的睫毛翕扇动,脸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了。 “你要想胡说八道,就去你的宿舍睡。” “这不就是我的宿舍吗?姐姐好无情哦, 我搬出去不挽留就算了,竟然还赶我走。人家的心都碎成渣渣了。” 时叙嘴上这么说,却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 眼里只有对简秩的渴望。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简秩自然也是能看出来的,不过她刻意回避,不想让气氛往更暧昧的方向发展,不然…… 昨晚太过放纵现在腰还很酸痛,腿也没什么力气,整个人疲惫的就像被抽干了精气一样。 绝对不能再由着她了! “所以你是选择放开我今晚留在这里,还是继续动手动脚胡言乱语,让我把你请出去?” “好嘛好嘛,我听话就是了。” 时叙委屈巴巴的放开她,蔫巴的低下头,看着怪可怜的。 简秩沉思片刻,问:“要不要……一起洗?” “什么?!”时叙立刻来劲了,眼睛亮得发光,如果有尾巴的话肯定在疯狂摇摆。 简秩不想再说第二遍了,转身大步朝浴室走去,时叙赶紧跟上,“砰”的一声门关上,水汽氤氲的浴室很快溢出细弱的哼.吟。 简秩趴在冰冷的墙壁上,红着眼看她:“不是说会听话吗?” 时叙咬住她圆润的肩头,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红莓,手在平坦腰腹游走,恨不得立刻拥有她。 “我就亲亲,不会做到底的。” 简秩才不信她的鬼话,掰开她的手说:“你、你出去!” “姐姐,我现在只要看到你就想这样,或许你会觉得我疯了,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 时叙的声音染上了沙哑,她确实没有更进一步,却把简秩亲咬了个遍,手也到处煽风点火,诱的简秩身体软的不住往下滑。 “姐姐,很累吗?” 简秩缓了一会儿才说:“昂,很累,别再胡闹了。” 时叙把脸埋在她的后颈拱了一会儿,打了沐浴露为她洗身子,手不可避免地会触碰到皮肤。简秩哪受得住,意识恍惚的靠在她身上,瞳孔微微散开,表情难以描述的色.气。 时叙下唇都咬烂了才忍住,轻啄一下她的唇,说:“姐姐,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简秩疑惑地转头看她,被掰着脸转向镜子。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像高.潮了似的,太色了。” 简秩听到这么□□的话,反倒被刺激的清醒了两分,她挣开时叙的双手,随后抓了一件浴袍披上,快速跑出了浴室。 时叙盯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满是欲色的眼里浮上了笑意。她没有跟着出去,而是用接近凉水的温水冲了一下,等兴奋的情绪平静下来才出去。 宿舍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昏黄光线把一切都衬得朦胧,如梦似幻。 简秩的被子鼓起一个小包,时叙甚至能想象到她蜷缩着的可爱模样。 其实她一直很好奇,那么大个人到底是怎么缩成一小团的? 为了探个究竟,时叙掀开了被子。简秩吓得一激灵,手从腿.心拿了出来,上面还沾着晶莹水液。 时叙神色骤变,淡去的狂热又浮上眼底,她俯身靠近简秩,将她脸上的光全部遮去。 “姐姐,你自己一个人偷偷做什么呢?” 简秩眼神闪烁,好半天都没想好措辞,极度的羞耻让她体温飙升,眼眶烧得血红,泪水聚集了起来。 “没关系的,这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我会帮你的,不要哭好吗?” 时叙握住她的手腕,将水液未干的手指放进嘴里,细细地吮.咬舔舐,似乎那上面挂着的是什么琼浆玉露。 简秩想把手拿回来,时叙却顺着她的力倒下,手扣在她的细腰上,使劲掐着软肉。 “姐姐,我来帮你好吗?” 简秩有些犹豫,毕竟她知道时叙是不会轻易停下的,要是又不知餍足的折腾一夜,那她真的要死在床上了。 可不纾解的话,又实在难受,她有点痛恨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见她不肯,时叙连哄带骗地说:“我保证就一次,会很温柔地做,不让你累到。” 说话的同时故意将炙热的气息洒在她颈上,让她体内的火烧得更旺。 简秩抬眼看她,眸色略显迷离,“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了,我怎么会骗你呢?”时叙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的兴奋浓的能溺死人。 简秩恍惚地点了一下头。 下一秒,那翘首的粉润就被湿润的唇舌裹住—— 作者有话说:有点短小,但你们要是知道我一道题做一个小时的话,也会觉得我命苦[爆哭][爆哭][爆哭] 第65章 又醋 “想叫你妈妈。” 头顶的灯变成了脑中的烟花, 在猝不及防的时刻炸开,简秩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像被抽走了灵魂的精致洋娃娃。 她剔透如玉的脸颊白里透红, 双眼蒙着一层水雾, 眼睑下的绯色飘进鬓发, 过高的体温使得肌肤泛粉, 犹如一颗熟过了头, 快要烂掉的草莓。 时叙意犹未尽, 咬着香软的馒头不放, 在简秩回神之际将沾满晶莹的手放到唇边, 故意嘬出暧昧水声, 让她再一次脸红心跳,意识恍惚。 “姐姐, 再来一次好不好?” 热气洒到耳后颈侧,简秩的心仿佛有电流窜起,麻麻酥酥的, 差点就上当了。 “你不是保证只一次吗?” 时叙还想诱惑她, 简秩伸手挡住她的脸, 哑声说:“我没力气了,你帮我清理一下就睡吧。” 一般情况下简秩是不会麻烦别人的, 尤其是满脑子涩涩的时叙, 因为一个不小心又会被折腾。 但她实在是太累了,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是自己清洗。 “好叭~”时叙蹭蹭她的后颈, 将她抱起来,“姐姐靠着我睡吧,我会负责把你洗香香的。” 兼职累得眼皮打架, 听她这么说就合上了眼睛,半梦半醒间感觉时叙在亲她,她哼唧一声又睡过去,连计较的心思都没有。 直到现在时叙还是没有拥有简秩的实感,即使人就在她怀里,她还是怕这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姐姐,你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抱得太紧了,简秩轻哼一声,时叙充满执念地盯着她,低喃:“我就当你答应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放开我的手。” 说完又自嘲一笑,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对着睡着的人乱讲一通,对方又听不到。 但时叙也只敢在这种时候表现自己的执着,不然会吓到简秩。 虽然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来到竞演当天,时叙跟祝萦表演师姐合作秀,幸好是不怎么需要跳舞的抒情曲,要不祝萦的体力不一定跟得上。 时叙倒是没问题,就是跟叶呈莲不对付,上了台还要互动,这让她非常难受。 原本台下观众还在纳闷她们为什么那么僵硬,看到练习室视频就明白了,台下一片哗然,全都是对时叙的谴责。 时叙当作没听到,不让自己的心态受到影响。该庆幸她们不能拿手机进场,要不她的名字又要挂上热搜了。 下一个上台的是简秩组,道具组在布置舞台,她们还得等一会儿,时叙趁机把简秩拉到角落,在她的后腰处亲了一下。 她是想亲嘴唇的,可这样就把简秩的口红蹭掉了,于是退而求其次,亲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简秩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瞪大眼睛看她,时叙握住她的手挠挠掌心,眼睛眯起来。 “姐姐,加油!” 简秩刚要开口队友就叫她了,她瞪时叙一眼,小声说:“回头再给你算账。” “好哦,我很期待姐姐惩罚我。” 时叙厚着脸皮来一句,简秩瞬间就没脾气了。 简秩组唱跳毫无瑕疵,是可以出道的水准,最后的分数也是毫无意外的高,再加上小考赢得的二十分,一骑绝尘碾压其他三个组。 时叙组分数垫底,跟倒数第二各淘汰了一个人。至此,留下的除了人气高就是实力强劲,没有特别划水的。 排名出来,时叙又前进了两名,排在第九位。 很微妙的名次,再前进两名的话就是卡在了出道位上,但排在她前面的两位不容小觑,她想成团的话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原本时叙是不在意这些的,她从来不是冲着成团出道而来,而是想跟简秩稍微亲近一点,可现在她们不止亲近,她便变得贪婪起来,想着总决赛站在简秩身边也不错。 简秩每天都泡在练习室里,是不知道时叙那边的情况的,练习室花絮播出她才知道时叙又毒舌给自己招黑了。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前辈,你就不能稍微忍耐一下?” “忍不了。人长嘴巴舌头不就是用来说话的吗,为什么要憋着?” 简秩给她一个眼刀,时叙立刻滑跪:“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冲动了。姐姐亲亲~” 简秩把她的脸推开,淡声说:“在你改正之前,不亲。” “啊?”时叙脸皱成苦瓜,眉眼微垂像蔫巴小狗,“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这样我就自扇嘴巴。” 简秩不管她,面无表情地挪动脚步,时叙像个人形挂件似的挂在她身上,走哪跟哪。 “放手。” “不放。” “放手。” “……好嘛。” 时叙还是怂了,委屈巴巴的松开手,那么一大只耷拉着脑袋,看着怪可爱的。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荧幕前至少要装一下,不然哪能让更多人喜欢你?” 时叙点头如捣蒜,低头靠近她,“那你摸摸我。” 简秩摸了摸她的脑袋,感觉在摸小狗狗。 时叙抓住她的手,眨巴眼睛:“姐姐你想让我跟你一道成团吗?” 简秩顿了一下,然后微不可察地点头。 时叙本来不知道她的想法,从刚才她说的话里揣摩到了一些,现在猜测得到证实,时叙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会努力的!” 她一个熊抱,简秩往后退了两步,站定之后伸手推她,推不开后作罢,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安静地待着。 “好不容易收工这么早,我们出去约会吧?” 简秩不想出门,因为出门会消耗她很多精力,她更想就这样待着,就算什么都不说,内心也很踏实平静。 在她没有回答的这十几秒里,时叙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环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些。 “想了想还是觉得在家待着更好,等下我做饭给你吃,最近又收藏了几道看起来比较好吃的菜,你肯定会喜欢的。” 简秩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闷声回了个“好”,她知道时叙是在照顾她的心情,这让她有种被在乎的幸福感,心口微微发烫,鼻尖也有些酸涩。 时叙做饭还是很慢,从天亮做到天黑,简秩睡了一觉醒来还没好。 她打着哈欠走到厨房,正好看见时叙在尝菜,她被烫到了,吐着舌头“斯哈斯哈”的吸气,更像小狗狗了。 简秩倚在门框上笑着看她,表情温柔的能掐出水来,时叙余光瞥到她的身影,连忙转过头来,看到她的神情之后一怔,差点叫出那两个字。 “姐姐,快过来尝尝,这个香辣虾特别好吃。” 简秩勾唇,抬步走近她:“你不是已经尝过了吗,差不多该出锅了,小馋狗。” 时叙觉得这个称呼新鲜,也跟着笑起来:“姐姐,你能不能再叫一遍。” “什么?”简秩转头看她,被吻住嘴唇。 时叙嘬她一下,回道:“刚才不是叫我小馋狗吗?” 简秩脸上笑意加深,低声:“这又不是什么好称呼,干嘛要再叫一遍?” 时叙不说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简秩只好再叫一遍,然后嘴巴又被咬住,当果冻吸。 简秩的嘴被吸得发麻,思绪也有点迷糊,意识到不对她赶紧推开时叙,生怕这顿饭又搁置到不知什么时候了。 “肚子饿了就吃饭,别逮着我咬。” “姐姐好吃嘛。” 简秩白她一眼,端着菜走出去,“别再贫嘴了,快出来吧。” 时叙端起剩下的菜,快步跟在她身后,笑得上挑的眼尾压下来,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月光。 吃完饭两人窝在一起看前几期节目,那时舒月瑶为了热度想跟时叙炒cp,所以总是往她身边凑,两人的cut被剪辑的很暧昧,时叙看到屏幕上的粉红泡泡,莫名的后背发凉,偷偷用余光看简秩的反应。 简秩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时叙放心的同时又有点不得劲,心道难道她都不吃醋吗? 一期看完自动播放下一期,时叙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期剪得更逆天,要不是她就是当事人之一,只怕都要以为舒月瑶跟她谈了。 旁边一道炙热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的脸给盯穿,这下何止是后背发凉,整个人都要凉了。 “姐姐,你听我解释。”时叙僵硬地转头。 简秩眉尾微挑,低声问:“解释?解释什么?你有需要向我解释的事吗?” 夺命三连问,时叙感觉后颈一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跪在了沙发上。 “姐姐,节目组搞事情啊,我跟她的情况你都知道,我们绝对清清白白。” 简秩什么都不说,站起来径直朝卧室走去。 “我先去睡了。” 时叙一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简秩脚步一顿,拐进了旁边的侧卧。 “姐姐,我错了,不要跟我分床睡啊!” 简秩手按在门把手上,低声说:“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 “我现在就很冷静,姐姐……” 还没装完可怜,简秩已经走进屋子把门关上了。 时叙目瞪狗呆,发了好一会儿愣才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拍门。 “姐姐,消消气嘛,让我进去好不好?” 房间里静得出奇,时叙反倒不敢再说话了,走进卧室拿出枕头靠着门坐下。 “姐姐,我睡在门口,你要是想我这只小坏狗了就叫我。” 简秩听到她的话冷郁的表情裂开,心里的压抑沉闷也消散了很多,躺在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时叙应该不会真的睡在门口,可她就是放心不下。 夜渐渐深了,万籁俱寂,简秩翻来覆去烙大饼,最终还是起身打开了门,靠在门上的人一个不小心倒了下来 时叙一下惊醒,反手抱住简秩的腿,仰头看着她。 “妈妈,让我陪你睡叭~”—— 作者有话说:恋爱入门,从姐姐到妈妈[坏笑][坏笑][坏笑] 又是难受的一天,去监考差点热死,点杯奶茶还发酵了[爆哭][爆哭][爆哭] 第66章 怀疑 “你在怀疑我吗?” 简秩先是一愣, 然后红着脸踢了时叙一脚,涩声说:“说什么呢,快点起来回去睡。” 时叙看出她的害羞, 找到了应对之法。 “姐姐, 妈咪, 我想跟你一起睡, 好不好嘛?” “别再胡说八道了。”简秩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为了不让她再说出惊人的话来, 捂住了她的嘴巴。 时叙眨巴眼睛, 伸舌舔她的手心, 简秩被着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到, 连忙把手收回去,时叙顺势咬住她的睡裙衣摆, 活脱脱一只不听话的小色狗。 “姐姐,让我进去吧,没有你我睡不着。” 简秩攥紧发痒的掌心, 轻抬脚把她踢了下去, 转身往床边走。 “进来吧。” 时叙立刻跟上去, 在简秩坐到床上时,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怎么不穿拖鞋?” 简秩脚趾蜷缩了一下, 低声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别再浪费时间了,上来睡吧。” 时叙低头吻在她的脚背上,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 “地板凉, 以后别再赤脚走了。” “嗯。” 微不可查的回了一句,简秩迅速把脚从她手里抽出来,转身上了床, 背对着她躺下。 时叙跟着躺下,伸手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后颈处,无意识地蹭蹭。 “别乱动了,快点睡。” 简秩的声音带着点勾人的沙哑,时叙听了把她抱的更紧,轻啄一下她光滑的细颈,闭上了眼睛。 “晚安姐姐。” 耳后总是有热气拂过,简秩哪能睡得着?忍了几分钟,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时叙的胸膛,那种后背酥麻的感觉这才淡去。 时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轻拍着她的后背放慢呼吸,直到她睡着才恢复正常。 听着怀里传来的均匀呼吸声,时叙的心满满当当的,似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 虽然简秩还没答应她,但她觉得这样就跟做了妻妻似的,她不在乎什么名分,如果能一辈子都这样,就算简秩答应她也没关系。 节目还有两三期结束,时叙终于再次跟简秩一队,剩下的日子可以一直在一起。 这次她主动出击,在简秩选人的时候一直为她亮灯,成功拿下最后一个名额。相比她的兴奋,简秩显得淡淡的,看到她平静的面容,时叙焦躁的心也慢慢冷下来。 抢歌环节派出去的恰好是时叙和舒月瑶,当镜头切过来的时候时叙就觉得不对劲,舒月瑶本着怎么都不吃亏的原则,又卖上了。 “我比较想要舞曲诶,小叙你呢?” 她说话的时候身体是朝时叙这边歪的,虽然不是很亲密,但留给后期无尽的剪辑空间,为了避免再出现前几期那样的粉红泡泡,时叙侧身躲避她,大半个身子都掉出座位了。 “自然点,这么僵硬粉丝还以为你在故意避嫌,更能大做文章了。” 时叙瞪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这都是拜谁所赐啊?只要你离我远点,粉丝就没文章可做了。” 舒月瑶甜甜一笑,眼睛弯成月牙:“不要,有机会为什么不利用?你没看cp热度榜吗,咱俩的cp排在前三呢,这泼天的流量我可得接住。” 时叙面无表情的营业,如果不是在镜头前,她肯定会用国粹问候舒月瑶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好不容易结束这折磨人的拍摄,简秩去补拍一部分镜头,她闲来无事去搜了一下舒月瑶说的那个cp热度榜,她的名字果然在列,而位居第一的,是简秩和薛清。 薛清这两公都没跟简秩在同一队,她们的cp热度却不减,高冷淡漠的成熟年上和单纯小太阳年下,谁1谁0争执不下,甚至分为了两派,每次有新的物料,都会吵的不可开交。 越是这样话题度越高,两人的cp热度一骑绝尘,碾压正在播出的剧里的大势情侣,连续好几周都是断层第一。 看着两人名字旁边那个闪动的火焰标志,时叙心烦的退出当前页面,平复了好久才重新点进去,一直往下滑,试图在里面找到她跟简秩的cp拉娘。 手指都滑累了,才在犄角旮旯里找到“时间cp”,热度不高就算了,还有人冷嘲热讽,说她们俩看着像仇人似的,没打起来就算不错了,cp什么的根本就是笑话。 时叙看得冒鬼火,噼里啪啦的打了满满一屏幕字,点击发送却被提示等级不够不能发言。 小作文没了,时叙也冷静了下来,心想幸亏没发出去,要不又得闹上热搜,下次还是用小号好了,不然一个不小心就是事故。 不过为什么没人磕她跟简秩的cp呢? 怎么都是她跟简秩很有cp感啊,薛清完全就像没张开的小孩嘛,难道最近流行这一挂的? 要不以后往这方向靠拢?转头看向玻璃反映出来的脸,感觉想往幼态方向发展还是太难了,毕竟她的脸一看就很有攻击性。 这种脸跟简秩的放在一起,才有争论谁1谁0的必要嘛,薛清一看就受的不行,也不知道谁觉得她能攻得起来。 竟然还吵的有来有回,这世界果然颠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叙转头看去,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冷嗤:“弱0罢了。” 薛清一怔,没好气的问:“我惹你了?” “别说话了,弱0。” 时叙说完扬长而去,即使语气酸的要死,也觉得自己并没有针对薛清,只是基于事实得出的结论。 简秩从演播室出来就看到时叙蔫吧的蹲在地上,她走过去按住她的脑袋,问:“怎么了?” 时叙转头看她,认真的说:“姐姐,你对薛清是什么样的看法?” 简秩目露疑惑,反问:“怎么突然这么问?” 时叙站起来,抿一下唇:“那我换个问法,你喜欢过薛清吗?” 简秩眉头皱起,声音冷了两分:“这问的什么问题,没话说可以不说。” 时叙也觉得自己冲动了,怎么能说出这么蠢的话,她还在想措辞挽回,简秩已经转头大步离去了。 “姐姐,你听我解释!” 简秩脚步加快,头也不回的说:“别跟着我,你回去冷静一下,想通之前别跟我说话了。” 时叙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臂,简秩转过来看她,神色很是受伤,好看的桃花眼泫然欲泣。 时叙吓得立马松手,简秩抬眼看她,小声说:“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在怀疑我吗?” “不、不是的……”时叙舌头打结,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简秩垂下眼皮,浓长的睫毛遮住眼中情绪,脸上的难过却掩藏不住。 “我累了,今天回宿舍住。”—— 作者有话说:520大家有去过节吗? 我又忙了一天,不禁要在40度的天气监考,还要受傻狗领导的气,太难了[裂开][裂开][裂开] 回评论区宝宝的问题,我现在在支教,老师该做的我都得做[化了][化了][化了] 第67章 害怕 伸舌头的那种 最终, 时叙没能立即跟简秩道歉。 不是她不想,而是简秩先她一步回去把门反锁了,无论她怎么敲都不开, 为了不让其他人察觉到异样, 她只能先回自己的宿舍, 等大家都睡下了再行动。 “哟, 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舒月瑶阴阳怪气。 时叙看她一眼, 冷冷的闭上眼睛, “别说话了, 我现在想揍你。” “打人犯法, 你还是冷静点吧。”舒月瑶见她状态确实不对, 丢给她一罐可乐,“又跟简老师吵架了?” “你能不能闭嘴?”时叙拉开可乐猛灌一口, 越发看舒月瑶不顺眼。 要不是她突然说什么cp榜,自己也不至于惹姐姐生气,当然她自己也有错, 可谁遇到这种事能不吃醋? 看到那些剪辑出来的温情画面, 再一想自己连个能生气的身份都没有, 情绪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这是她的错。 不过脑子的问出那种问题,更是错上加错, 姐姐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不能再等下去了, 否则那个脆弱的人又要胡思乱想,掉小珍珠了。 时叙一口气喝完可乐,把罐子丢进垃圾桶里, 拉开门走了出去。 “喂,晚上回不回来?要不要给你留门儿啊?” “睡你的吧,少管我!” 时叙本想直接去求原谅, 走到半路想起简秩还没吃晚饭,步子一拐去买了吃的回来。 “姐姐,我给你买了吃的,你开一下门好不好?把吃的拿进去就行,我不会进去碍你眼的。” 里头毫无动静,时叙有点担心,像小狗似的双手扒在门上,指甲划出一点轻微的响声,让简秩知道自己还在。 过了十几分钟,时叙又轻拍一下门,“姐姐,吃一口吧,不然没力气生气。” 里头似乎有微小的声音响起,仔细听又什么都没了,时叙抓住机会,可怜巴巴的说:“姐姐,生我的气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呀,饭菜都凉了,我再去买一份吧。” 过了几秒门开了一条缝,屋里没有开灯,外面的光线打在简秩脸上,让她显得有点消沉黯然,时叙瞬间就心疼了。 “姐姐,对不……” “吃的给我。” “哦,哦!给!”时叙赶紧把饭菜拿起来递给她,简秩把门开大了点,拿走吃的之后又要门上,时叙想进去又不敢付诸行动,手足无措的像个被逼急了的哑巴。 “怎么?”简秩淡漠的扫她一眼。 时叙立刻怂了,缩着脖子说:“没怎么,你多吃点,不够我再去买。” 两人份她一个人哪吃得完?简秩掀开眼皮看她,白了她一眼。 “进来,吃完再出去。” “好嘞!” 时叙屁颠屁颠的跟在简秩身后,看不见的尾巴又摇了起来。 为了能在房间里多待一会儿,她吃的很慢很慢,饭菜从温变凉,油都凝固在了一起。 “好吃吗?”简秩抱着手问她。 “啊?”时叙赶紧夹一块肉放进嘴里,边嚼边说:“好吃啊,特别好吃。” “那你拿出去吃吧。” “啊??” 看着她呆滞的样子,简秩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饱了就别吃了,” 时叙停下筷子,磨磨蹭蹭的起来,一点一点收拾,恨不得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简秩用余光瞥她一眼,没再管她,洗漱完出来她还在,在那装模作样装垃圾。 “你要跟那些垃圾玩一夜?” “不、不是啊,我这就出去了。” 简秩掀被上床,淡声说:“行了,赶紧洗漱睡觉吧。” “姐姐,你…原谅我了?!” 简秩翻身背对她,不理她了。 时叙喜滋滋的蹿进卫生间,三下五除二洗完出来,简秩已经睡着了。 她走到床边蹲下,将简秩垂落的头发捋到耳后,轻声说:“对不起姐姐,我不应该说那种话,我只是被醋意蒙了心,才会口不择言。” 简秩睫毛翕动一下,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姐姐,你是不是没睡着?” 简秩假意翻身,被时叙半路截胡。 “姐姐,没睡的话跟我谈谈吧,我想郑重的跟你道歉。” 简秩还是不愿意面对她,时叙只能使出杀手锏。 “那我可亲你了,伸舌头的那种。” 简秩倏然睁开眼睛,怒道:“你敢!” “不敢不敢,我就是吓吓你。”时叙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使劲蹭啊蹭。 简秩眸色闪动,按着她的脸亲上去,直接撬开那柔软的双唇,跟她唇舌交缠,亲出黏腻的水声。 时叙不可以亲她,但她能亲时叙,这是她拥有的特权,也是她在这段关系里居于上位的证明。 听到那句话时,她第一反应是害怕,害怕时叙误会她跟薛清,影响她们之间的关系。 以前是时叙离不开她,现在她也离不开时叙了。 第68章 并肩 如此汹涌的感情 亲吻从一开始的温柔逐渐变得激烈, 时叙第一次有承受不住侵袭的感觉。 简秩的情感就像狂风暴雨,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如同一张密网将她罩住, 让她无处遁逃。 好在, 她从不曾有过离开她的心。 这样汹涌的感情外溢, 时叙是第一次感受到, 即使唇舌都被咬破, 她也甘之如饴。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她不禁贪心的想。 一番毫无章法的厮磨之后, 简秩放开她的唇, 轻靠在她肩上喘气, 呼吸间飘出淡淡的桃子味儿,身上的沐浴露也被体温蒸出浓郁香气, 活脱脱一个人体香薰机。 时叙心念一动,侧头咬住她的脸颊肉,边咬边说:“姐姐, 我想……” “别想, 明天还要排练。”简秩一句话打碎她的梦。 时叙委屈巴巴:“好嘛好嘛, 我就咬一口。” 很大很大的一口,咬咬简秩肩上一个深深的牙印, 过了一会儿变成紫红色, 连牙齿的排列都清清楚楚。 时叙看见了没敢说,缠着简秩不放,不是要亲就是要咬, 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留下湿.热的痕迹。 “别折腾了,天都快亮了你不累吗?” 简秩翻身平躺,顺势将小狗抱到身上。 时叙趴在她胸前, 眼睛亮晶晶的看她,“汪”了一声。 因为是小狗,所以可以任性。 而且今晚她受惊了,主人得负责安抚她,要不有后遗症了怎么办? 时叙仰头去咬简秩的下巴,在她开口前噙住她的唇,很轻很轻的咬.磨,简秩被嘴巴上的触感弄得心里发痒,不自觉张开嘴伸出舌来,时叙便没了顾虑的搅进去,四处掠夺。 亲也亲了,咬也咬了,更进一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或许是腻歪了太久,简秩十分情.动,只是摸一下腰就轻哼着瑟缩,白皙的肌肤泛着红,像一颗熟透了的草莓,羞赧的藏在叶子之中,得用点手段才能吃到。 时叙馋的流口水,二话不说就张嘴咬住,简秩缩.颤一下按住她的脑袋,掌心的温度烫得时叙心悸。 抬眼看去,那双漆黑的眼瞳被水雾蒙住,有种迷离的虚幻感,就像灵魂已经飞向了别处。 时叙的心快速跳动起来,呼吸也不受控的急促,她抓住那柔白的大腿,手指勒紧肉里,唇齿压的更深,像一只贪吃的小狗般不断索求。 简秩红唇微张,呼出灼热的喘.息,她的双眼不聚焦,昏黄的夜灯照进去,漆黑的瞳仁是略微散开的。 时叙还没发力就得到了甘霖,太容易了,她觉得没有挑战性,内心愈发不满足,手从腿侧慢慢往里游移,不等简秩缓过劲来又开始了攫取。 简秩软成一滩水,脸上汗水淋漓,发丝凌乱的粘在脸上,有种颓靡的绮丽,从时叙的角度看上去,她就像一颗发光的蜜桃,汁水充盈的都快溢出来了。 时叙更馋了,像个怎么都吃不饱的饕餮,即使把简秩嚼碎吞下去,也缓解不了她心里的焦渴。 只能一点一点拆吃,以此来填补那深不见底的沟壑。 又一次失神之后,简秩无力的推拒,绯红的双眼流下清泪,瞳仁更加明澈清润,比世间所有的宝石都要璀璨。 “不能再……” 她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沙哑,莫名的性感诱人。 时叙侧头靠在她腿上,躁动尚不平息,眼底浓重的欲翻涌,琉璃色的瞳仁深了几分。 “就一次,最后一次。” 前一句说的掷地有声,后一句则稍显底气不足。 简秩哪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说是最后一次,其实这次之后还有下次,下下次…… 她不会再上当了。 二十出头的小女孩精力旺盛又有劲,好像怎么折腾都不会累,但她不行,体力跟不上不说,身体还特别敏锐,稍微被碰一下就不行了,这种体质让她更加容易累,一两次还行,再多就吃不消了。 简秩轻眨一下眼睛,眼眶里盛着的水汽变淡,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时叙眼里的狂热和贪婪无所遁形。 她的心猛地悸动了一下,就像从高处跌落,久久落不到地面上。 “半次也不行。” 话音落下,时叙突然加重齿间力道,吓得简秩拽着她的头发往后扯,时叙吃痛的松口,舌尖上还有残留的晶莹,加上她猩红的双眼,以及一脸的欲.色,就像春.药一样勾人。 简秩差点就被蛊惑了,还好有几分理智,在最后关头守住了底线。 “好痛~” 时叙装可怜,声音弱弱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琉璃色眼眸幽邃,一瞬不眨的盯着她,就像野兽窥伺猎物,侵略性十足。 简秩被看得心突突跳,放开她的头发转身,被从后面抱住,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整个后背都麻酥酥的。 “累吗,我抱你去洗?” “我自己去。” 虽然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但简秩仍旧坚持自己动手,不是因为爱跟责任,而是怕时叙洗着洗着又不安分,毕竟这种事时有发生,不能放松警惕。 时叙不满的嘟囔一句,紧紧抱住她,用鼻尖蹭她的脖子和肩膀,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 空调温度是26度,两人贴在一起不可能不热,但谁也没有因为热就拉开距离,而是依偎着彼此享受静谧的夜晚。 均匀的呼吸传来,时叙低头看去,刚还说要自己清洗的人已经睡着了,眉宇间有一丝倦色。时叙没有丝毫反省,只觉得是连日来的练习把姐姐累着了,希望节目早点结束,活着直接来个不可抗力停播,这样大家既赚了劳务费,还不用这么辛苦,一举两得。 就是公司可能会受点损失。 但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二姐的公司亏损了,大姐自然会从别的方面给她补上的,根本没有她操心的份儿。 “姐姐,我们私奔吧?” 简秩睡得迷糊,闻言胡乱的摸了摸她的脸,头往她那边侧了一下,继续沉沉睡去。 时叙支着下巴看她,脸上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笑意。跟个痴女一样。 翌日,清晨。 简秩看着脸上超明显的牙印,幽幽的看向一旁的罪魁祸首,某叙装作没看到她的眼神,迅速刷完牙溜之大吉,出去之前还不忘啵她一口。 “我先去换衣服啦,姐姐你快点哦。” 简秩看着她颀长的背影,无奈的勾起唇,心里只有满满的充实,而不是会被发现的担忧。 算了,她还小呢,幼稚一点也正常。 上了一层粉还有些痕迹,但不靠近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简秩开门出去,时叙站在窗边打电话,神色有些严峻,眉头拧在一起,眼里还有震惊和不解。 看到她后时叙表情一松,露出浅浅的笑容,用嘴型说“等我一下”。 简秩边换衣服边等她,心里不禁犯嘀咕,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又是什么严重的事,才让她面色如此复杂? 时叙很快挂了电话,走过来抱住她,把脸埋在她肩上,重重的叹了口气,听着很是心累。 简秩等着她主动开口说,可一直到出门也没听到她讨论这件事。想问又觉得太没边界感了,于是压下了好奇,失落却接踵而至。 她抿了抿唇,转头看时叙,视线对上的瞬息,她的眼睛就亮了,好似一直期待主人宠爱的小狗。 简秩垂眸轻笑,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每次看到那双琉璃色的眼睛,她就更加确定“喜欢这种事就算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是真的。 有时候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胜过千言万语。 私事不说就不说了,有必要纠结吗?情侣之间还需要私人空间呢,更何况她们还没在一起。 对啊,她们连恋人都不算。 之前没答应时叙的表白,后来想答应却没有合适的时机,就一直拖到了现在,该怎么样才能自然的提起,从朋友过渡到恋人? 思绪变化的比走马灯还快,解决了旧问题又冒出新问题,似是永远没有不内耗的时候。 “姐姐,你怎么把牙印遮住了?” 神思被拉回,简秩没好气的回:“不遮住难道昭告天下?” 高清摄像头怼脸拍,播出去又要引起一场舆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可惜哦,我觉得挺好看的呢。”时叙颇为遗憾的说。 “好看?在你脸上你就不这么说了。” “那你也咬我,我愿意顶着你的牙印招摇过市。快咬快咬。” 一张侧脸凑到眼前,皮肤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看不见一点毛孔,简秩顿了两秒,把她的脸推开。 “不要,我没有那种癖好。” “咬人的癖好吗?”时叙挑眉,把舌头伸出来,“证据还在,你不能抵赖。” 简秩看一眼她舌尖上的破口,神色不自然的移开目光,“意外,以后不会了。” “别呀,我很喜欢的,想怎么咬都成,求你了。” 时叙偷鸡不成蚀把米,赶紧挽回,生怕简秩以后不主动亲自己了。 简秩没再说话,拉开宿舍门出去,时叙屁颠屁颠的跟上,一直到训练室还在“求”简秩。 简秩被缠的没法,抱着手说:“如果你这次的舞台票数第一,我就收回那句话。” “真的吗?”时叙立刻兴奋起来。 简秩觉得这对她来说难度不是很高,又补充道:“并且总排名到前十,两者缺一不可。” 时叙眼珠一转,问:“为什么是前十,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成团吗?” “不是,只是想增加难度罢了。” 简秩避开她的眼神,转身进了训练室,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时叙噙着笑看她微红的耳尖,对成团又多了一丝执念。 站在台下看姐姐闪闪发光很好,但跟她并肩而立,一起享受鲜花和掌声,好像是更好的选择。 在这个充满竞争的舞台上,她只想做简秩的队友,跟她一起走过荆棘,收获喝彩和赞扬,陪她一年又一年。 “简秩…姐~” 时叙倚在门上轻唤,尾音拉得很长。 简秩转头看她,阳光打在她身上,使得她的脸显得深邃清冷,犹如精心雕刻的艺术品,就连发丝都在轻盈跳动。 “加油!”时叙笑着说。 简秩愣了一下,随后无奈的露出笑容,听到她黏糊的声音,还以为她要猛踹柜门,没想到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 “嗯,你也加油。” 简秩轻轻歪头,浓黑的卷发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阳光透过缝隙落在她的脸上,斑驳光影下,她美得不似真人。 时叙喉咙滚动,燃起熊熊斗志。 今天一定要把地板跳烂!—— 作者有话说:窝肥来啦,补药打窝,窝会改邪归正,好好做人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第69章 羞窘 “你能叫我老婆吗?” 决赛前的最后一次比赛, 时叙没能如愿跟简秩在一个队伍。 不仅没在一起,还成了对抗队。 抽签之前时叙信心满满,三分之一的概率, 怎么会恰好是简秩队呢? 抽完傻眼了, 镜头怼过来还得微笑。 死手, 该灵的时候不灵, 现在开什么屏啊, 是跟姐姐对抗, 不是跟她卿卿我我。 主持人采访简秩心情如何, 简秩轻扫时叙一眼, 露出得体的笑容:“我会全力以赴的, 希望对手也能加油。” 大家把这当成是挑衅,纷纷起哄, 只有时叙知道她是真心的。 为了能在简秩的光芒下显得出彩,时叙也认真起来,练得筋疲力尽, 瘫倒在练习室地板上, 望着顶灯出神。 自己不是来近距离追星的吗, 怎么拼起命来了? 这可比读博累多了。 说到读博,时叙又想起早上母亲打来的电话, 猛捶一下地板:“shit!” 该死的时朝, 真不是个人啊,怎么能…… 想起以前种种,不是无迹可寻, 只不过当时她以为时朝跟她一样,把时暮当亲姐妹,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事实证明, 不是谁都像她一样,是个善良正直的人。 门被推开,时叙下意识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皙纤长的腿,她立刻修改了对自己的定位。 其实也没有那么正直。 简秩走到近前,俯身看她,“很累吗?” “嗯。”时叙翻身面向她,坏心思加一,“姐姐,你再往前一点。” 简秩往前一步,腿就被某只小狗抱住了。 时叙微微仰头把脸靠在她的小腿上,痴女似的“嘿嘿”笑着,蹭着蹭着就上嘴了,简秩触电般往回缩,硬是逃脱不了她的魔爪。 “别咬,我刚练完舞还没洗呢!” 简秩出言阻止,但这对时叙来说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 “昂,我尝出来了,有汗味儿。” 简秩眼眸颤动,轻声说:“知道还不放开?” “这有什么,我就喜欢这种口感。” 时叙说完咬咬咬,很快简秩小腿上就出现一排牙印。 简秩蹲下掰她的手,被时叙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好累,让我充充电。” 简秩挣扎的动作一顿,说:“那你应该去找个充电器,而不是抱着我。” “你就是我的充电器,只有看着你我才有动力。” 时叙说完轻拍她的背,哄小孩儿似的,没过多久两人都困了。 “回去睡吧。”简秩含混地说。 时叙哑巴一下嘴,把脸埋进她胸膛,“嗯,是该回去。” 话是这么说,却谁也没有起来,就这么大剌剌地躺在地板上睡去。 时叙小狗似的缩在简秩怀里,简秩让她枕着手臂,即使不舒服也没有收回。 这一觉时叙睡得十分踏实,就像学生时期上课睡觉,虽然舒适度为零,但就是能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 醒来还意犹未尽,觉得自己醒太早了,她往简秩身上一埋,又磨蹭了几分钟才彻底清醒。 “睡饱了?” 清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时叙抬头看去,简秩眼神纯澈,没有丝毫刚睡醒的混沌。 “你什么时候醒的?” 大概是某只小狗贴着她撒娇的时候吧。简秩把被压麻的胳膊收回来,缓缓坐起来,夜深人静,这座建筑里已经没几个人了。 时叙立刻狗腿的替她揉捏肩膀,脸上还有衣服褶皱压出来的印痕,浓密的头发有点炸毛,可可爱爱的。 简秩不动声色地垂眸,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时叙发觉后扑上去,脑袋抵在她心口拱啊拱,嘴里哼哼唧唧的,比刚出生的小奶狗还粘牙。 “又怎么了呀?” “不想跟你分开。” 时叙到处嗅嗅,咬住简秩的锁骨,用虎牙研磨,双手环抱着纤细腰肢,指腹细数脊骨。 “已经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简秩实在没忍住,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好叭~”时叙放开她,吸溜一声把口水咽下去,率先起身把简秩拉了起来。 衣服粘在身上,时叙这才发觉自己出了这么多汗,她赶紧低头闻闻汗味大不大,简秩看到她的小动作,眼里的笑意加深,温柔地能掐出水来。 时叙抬眼,冷不防抓进她的眼眸中,心跳霎时漏跳一拍。 “姐姐,我们快回去吧。” 时叙拿了水杯和手机就走,走出老远才想起什么,问简秩:“你要喝水吗?” 简秩低头看向她手里的粉色保温杯,她赶紧解释:“我一口都没喝过,是干净的。” 简秩什么都没说,从她手里拿过保温杯,打开就喝,被酸酸的味道咬了一下。 “哦,是柠檬水,你不是喜欢喝有点味道的吗?” 有点味道但味道不能太重,所以选柠檬水不出错。 “太酸了。”简秩嘴上嫌弃,可还是喝了好几口。 “知道了,那下次我多放点糖。”时叙眯起眼睛,露出尖尖的虎牙,表情是与她长相不符的俏皮。 简秩再一次意识到,她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作为被照顾的那一方,时常会混淆她们之间的年龄差,可即便时叙表现得再成熟,她也比自己小八岁,这是不争的事实。 以后要承担起年长者的责任,不能只是被动地接受,而没有任何付出了。 见她神色严肃起来,时叙忙说:“一点点糖不会长痘的,别担心啦。” 简秩看着她宽慰自己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做得远远不够了,要是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她也不会担心自己会不高兴。 “先回去吧,再磨叽下去天都要亮了。” 简秩抬步往前,时叙抱着保温杯跟上,脸上挂着淡笑,没有一丝不耐烦。 时叙不敢再提回家的事,她不说简秩也不会主动说,两人十分默契地回到宿舍,像之前那样有条不紊地轮流洗漱。 时叙洗完出去简秩还没睡,她靠在床头看书,无框眼镜衬得人温婉知性,发丝垂落在脸侧,连精致漂亮的五官都柔和了。 简直是……妈妈级别。 时叙脑子里冒出这句话,毛巾一扔就凑了上去。 简秩抬手把书移开,反手摘下眼镜,说:“是要上来睡还是睡你自己的床?” “上来睡。”时叙仰头看她,瞪大眼睛装无辜。 “那就上来,别再压着被子了。”简秩让了位置给她。 时叙一上床就八爪鱼似的黏上去,没一会儿就热的一身汗。她属于血气比较足的那一类,体温也很高,相当于一个人形小火炉,简秩在她身边自然好不到哪去。 “你不热吗?” 当然热,可她能承认吗?当然不能了。 时叙抬眼,故意把丹凤眼睁得圆润,“我不热啊,姐姐你很热吗?” 简秩看着她额头上的汗,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把空调温度又调低了两度,冷风袭来,时叙瞬间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稍微开一会儿,不能贪凉。” “知道啦~” 夜色浓郁,床在一丝月光也无,一片寂静中,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便格外明显。 时叙知道自己前一晚过分了,今晚格外安分,简秩却有别的心思,一直没能睡着。 “睡不着吗?”时叙含糊地问。 简秩听她声音困倦,小声回:“没有,快睡吧。” 时叙睁开眼看她,又抱紧了些,“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琉璃色的瞳仁清亮,仿佛能看到一颗赤诚的心,简秩略一思索,犹豫着说:“你…你有没有……想让我为你做的事?” 时叙听了眼睛更亮,立刻说:“当然有了!” “那你说说看,要是我可以做到……” “什么都可以吗?”时叙激动地打断她的话。 简秩脸色有些不自然,回避着她的眼神说:“如果不太过分的话……” “你能叫我老婆吗?” 简秩眼里浮上惊讶,然后是羞窘,她嘴巴张了半天没发出一个音节,理不直气也壮地说:“这个不行,换一个。” “为什么呀,这有什么叫不出口的?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简秩捂住她的嘴巴,淡声威胁:“再胡闹我就改变主意了。” 时叙赶紧抓住她的手腕,退而求其次道:“宝贝或者宝宝,这总可以了吧?” 简秩还是难以启齿,但是时叙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她没法再让小狗失望了。毕竟是她自己先提出来的,如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干嘛要多这一句嘴? “宝…宝宝。” “老婆,我也爱你呀!” 时叙一个猛狗扑食,一下就把人压倒了,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先亲了再说。 唇齿交缠,彼此嘴里残留的牙膏香味溢出,让空气充满了潮热的旖旎。 亲到一半时叙停下,又眼巴巴地盯着简秩,简秩直觉不对,赶紧说:“一次只能提一个要求,今天已经没额度了。” “这样啊,”时叙颇为遗憾地说完,很快又充满了干劲儿,“那你能不能一直叫我宝宝?” “不行。”简秩拒绝得很干脆。 时叙咬住她的下巴,耍赖道:“就今晚,好不好嘛~” 简秩拗不过,又叫了一声。 时叙听了直接变异,被子一蹬就是亲,从下巴到锁骨,再从锁骨到心口,把莹白的柔软当馒.tou吃。 若是之前简秩一定会阻止,可今天她刚下定决心要为时叙做点什么,便任由她予取予求,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好。 时叙也察觉到了,趴在山谷之间看她,“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该不会生气了吧?” “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做完睡觉吧。只能一次。”—— 作者有话说:快放假了事情比较多,尽最大努力隔日更[抱抱][抱抱][抱抱] 第70章 感动 闭上酸涩的眼睛 得到了允许, 时叙便大胆起来。 把两只柔软抓到一起,脸埋进沟壑顶级过肺,吸完随机噙住一只就是吃, 另一只也没放过, 像贪奶.吃的小孩。 兴许是太兴奋了, 她的行为逐渐有些失控, 咬得简秩很痛, 简秩忍了又忍, 最终还是没忍住, 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 时叙抬起一双迷茫的小狗眼, 嘴角还挂着晶莹细丝, 看到她微皱的眉头,一下清醒过来。 “不舒服吗?” 简秩看着被嘬的艳红的小果, 红着脸涩声说:“有、有点痛。” 时叙这才注意到那可怜的小东西,连忙吹吹,再用温软的唇舌抚慰, 一番轻柔的厮磨之后, 才问:“好点了吗?” 简秩羞的浑身发烫, 脑子也被烧得昏沉,即使做再多次, 她还是没法像时叙一样坦诚地面对这种事。 她把目光移开, 声音更小:“好点了,别磨蹭了,直接……开始吧。” 时叙看着她羞涩的样子, 胸中忽然生出一股燥意,她把脸放在绵软上,手抓着滑腻的腿肉, 声音发紧:“开始什么?姐姐也知道我笨,你得直说我才能明白。” 哪里笨?明明比狐狸还精。简秩咬住下唇,声若蚊蝇地说:“别做这些多余的事,直接……不行了吗?” 时叙翘起唇角,用唇轻蹭那莹白云朵,心口麻麻痒痒的,恨不得从头到尾全部吞下去。 “那样姐姐会痛,而且前菜越多你越喜欢不是吗?” 简秩没法否认,可这样又要折腾大半夜,白天练习会很累,她怎么能跟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比精力? “没有也可以,已经很、很够了,就直接……”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哑了火,她实在说不出口那么羞耻的话。 时叙点到为止,怕再捉弄下去会适得其反,嘴唇顺着柔软往下,在柔滑如绸缎的肌肤上穿行,停在最终目的地。 简秩下意识拽紧她的头发,眼睛里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为什么要……” 时叙浓睫翕动,含混地说:“昨天不是一直喊痛吗,用软的东西帮你疗愈一下。” 这哪是疗愈,分明是对她意志力的考验。简秩松开她的头发,修长的手指绕着青丝,随着时叙的动作舒展蜷缩,看着莫名的旖旎。 闻到简秩身上甜腻的香气,时叙全身血液翻涌,兴奋到了极点。分明是一样的沐浴露,简秩身上的味道就是比她的香。 这是为什么? 为了得到答案,时叙尽情探寻,越汲越深,舌尖挤开涌上来的褶皱,迎难而上。 耳边传来哼.吟,声线细弱娇媚,像一把钩子勾着她的心,心跳快的像要爆炸,过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现在的她比简秩还要敏锐。 简秩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她按住那毛茸茸的脑袋,略显痛苦的推搡,很快又改变了方式,扣着后脑勺往下压。 时叙差点窒息,察觉到她无意识的动作之后,顾不上自己呼吸困难,托着她的腰让她更不费力。 “姐姐,你知道自己在挺.腰吗?” 简秩表情倏然一僵,默默移开目光,装作没听见她的话。 只要她不承认,谁能证明她那么做了? 时叙看着她小孩般耍赖,眼里笑意更深,她噙住柔软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简秩的背猛然一弓,先前的淡然全然不见。 “好痛,快放开。” 简秩的声音比之前更软糯,一听就心口不一。 时叙顾不上回答她,一套丝滑小连招,直接治好了简秩的嘴硬。 “姐姐,不回答我吗?” 简秩急促喘气,蒙了一层水雾的瞳仁比黑曜石还要璀璨,她抓着时叙的头发拽了一下,想用力又舍不得,最后只得无奈的妥协。 “知道,所以别再……唔!” 随着一声闷哼,简秩失去了吐露完整语句的能力,溢出嘴巴的都是断续的音节。 时叙可太爱听她银角了,每一声钻进耳朵里,都会让她更加兴奋,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似的。 为了听她哼.吟,本该早就结束的情.事被一次次拉长,直到不得不停止,时叙才不舍的将简秩送上巅峰。 这具从未被除了时叙之外的人碰过的躯体,被开.发的过于敏锐,只要高.chao必会下雨,这次也不例外。 时叙虽然早有预料,但不想错过她快乐的每一瞬,所以并没有避开。 温热的雨点砸在脸上,时叙看到了失神慌乱的简秩,她想极力挽救,但已经造成不可避免的后果,就算她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 时叙拉开她的手,又看到缩.颤的粉润,简秩的呼吸十分沉重,还带着细细的哭腔。 时叙俯身吻她,安慰道:“没关系,这是正常现象,说明你很享受才会这样。” 听了她的话简直更是羞愤欲死,侧过身把脸埋进枕头,抓着被子缩成一团。 她的脸颊、耳朵、肩膀、手臂……但凡是露在外面的,都透着淡淡的粉色,犹如一朵刚绽开的桃花。 娇艳这个词放在平时的她身上,是极其格格不入的,但现在就刚好。 谁能想到像高岭之花一般的冷艳影后,在床上会这么生涩可爱呢? 还好这副模样现在只有她能看到,时叙差点笑出声。 “姐姐,不要这样嘛,又不是没有过,有什么可害羞的?” 不说还好,说了简秩愈发羞耻,瘦削的肩膀都开始抖了。时叙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开始哄。 “都怪我,我不该欺负姐姐,你打我好不好?” 时叙抓着她的手扇自己,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简秩蹭的一下转过身,摸着她的脸问:“疼不疼?” 时叙将她整个拥进怀里,用脸蹭她:“一点儿都不疼,姐姐手上都没力气,怎么会疼呢?” “脸都红了怎么会不疼?傻瓜。”简秩略带心疼地说。 时叙痴女似的傻笑两声,说:“时间不早了,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要是你懒得动,我用湿毛巾帮你擦擦。” 简秩脸上还没退去的红晕又浮上来,她伸手推时叙,小声说:“我自己清理就行。” “你都这么累了,怎么能让你自己来?还是你生我气了?” “没有,我只是……”太羞耻了,这样清醒着看自己喷还是头一次,她实在是没法面对时叙。 简秩话没说完,脸已经红了个透。 她还在推拒时叙,时叙抓着她的手放到心口,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姐姐这样拒绝我,人家心里好痛,脸好像也痛起来了。” 简秩:“……”刚还说不痛呢,狡猾的坏小狗。 时叙把脸埋在她颈窝拱,边拱边哼唧,像吃不到奶的小奶狗,简秩再一次妥协,由她抱着进了浴室。 至于浴室里发生了什么,就不展开讲述了,总之又浪费了一些时间,等躺到床上休息时,离天亮已经只剩四五个小时了。 简秩看着从窗户钻进来的一丝月光,对趴在怀里的时叙说:“从明天开始分床睡。” 时叙本来都快睡着了,听到她的话一下坐起来,“姐姐你刚说什么,我好像幻听了。” 简秩嘴巴刚张开,她就连忙打断:“好了别说了,肯定是我听错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睡吧。” 说着就要重新躺下,被简秩用手指点着额头推开,随后简秩也坐了起来,神色认真地看着她。 “马上就要决赛了,每天光是练习都很累,再被这个消耗精力,我实在吃不消。所以从明天开始一直到成团夜,我们都分开睡。” 时叙听得有点死了,半分钟才缓过来,她一把抱住简秩的腰,用头顶着她耍赖撒娇。 “不做.爱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分开睡?你知道我一个人睡有多可怜吗?孤枕难眠,睁眼到天亮,更没精神应付白天的练习。姐姐,不分床嘛,我能控制住的。” 简秩闭了闭眼,有些脸热的想,问题好像出在自己身上,她不怀疑时叙的自制力,那么谁会忍不住显而易见。 从前她也不是这么意志力薄弱的人,食髓知味后就有些放肆了。 趁还来得及,得借机把这个坏习惯改过来才行。 “我意已决,你说什么都没用,要是再哼哼唧唧,从今晚开始就分。” 简秩尽可能的把话说的严厉,时叙果然不闹了。 “好嘛,都听你的。” 时叙委屈巴巴地说完,重新窝进简秩怀里,简秩顺势躺下,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只是这样躺在一起,她的心都跳个不停,更何况是气氛暧昧的时候。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经历,前三十年心如止水,结果栽在一个小孩手上。 时叙把手放在她的心口,带着睡意问她:“姐姐,你睡不着吗?” 简秩还没回答,时叙就开始拍她的肩膀,说:“你把眼睛闭上,我给你唱摇篮曲。” “你还会唱摇篮曲?”简秩笑着问。 “小时候我二姐经常唱给我听,我还记得一点。” 话音落下没多久,时叙就开始低声唱起来。 “快安睡小宝贝 夜幕已低垂床头布满玫瑰陪伴你入睡小宝贝 小宝贝 歌声催你入睡快安睡小宝贝 月光洒满大地微风轻轻吹小宝贝 小宝贝 歌声催你入睡……” 唱着唱着,歌声成了均匀的呼吸声,简秩低头看一眼睡着的小狗,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用下巴轻蹭她的额头代替亲吻。 “晚安,小宝贝。” 简秩说完,闭上了酸涩的眼睛,心跳仍旧不平静,陌生的情愫憋在胸口,最后化为浓郁的感情将她淹没—— 作者有话说:我对不起大家,断更这么久才更新,但每天学习真的很头秃,没有多余的精力写文。一道题做一个小时,要了我的狗命,物理化学,狗都不学! 注:摇篮曲是《小宝贝快安睡》《 》 70-80 第71章 爆火 等待主人的爱抚 决赛前的最后一场PK, 结果毫无意外是简秩队赢。 时叙看着差强人意的排名,露出意料之内的笑,导播将特写切到大屏幕上, 现场观众被她的美貌折服, 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人气一度超过得第一的简秩。 后来这一幕被发到短视频平台, 各种特效放大她的魅力, 再加上粉丝的安利, 沉寂了一整季的时叙在节目结束时, 突然火了。 时暮被掳走后, 经纪公司由时则派来的人负责, 她比时暮更懂娱乐圈的内幕,见时叙的舞台切片有热度, 便放出了更多她的练舞花絮,以及毒舌怼前辈名场面,在向大众打开知名度的同时, 也刻意强化她的某些标签, 免得被考古时挖出诸如“耍大牌”“没礼貌”之类的“黑料”, 还没火就塌房了。 虽然她知道作为时家的三小姐,时叙并不会被这些影响, 但既然做了这一行, 且还是公司唯一的艺人,自然是越红越好,不然回头人家说她没能力。 看着营销部交上来策划案, 以及那呈直线上升的数据,沙绯眼眸微眯,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策划案做得还可以, 但太过保守,短期内效果不会太过显著,她想要的是快速吸粉,在决赛前至少要锁定前五的位置。 这样想着,她拨通了时叙的电话。 时叙也没想到就一个十几秒的视频,竟然能火到这个程度,被公司收回的账号重新回到她手里,粉丝以秒增加,超话也肉眼可见的红火起来,用统一的格式发帖,好像叫“做数据”。 她怔怔地看着,竟然产生了些许焦虑。 简秩洗完澡出来,看她拿着手机发呆,眼神变来变去,似乎很是苦恼。 “怎么了?” 时叙抬头看她,小声说:“姐姐,我好像要火了。” 简秩闻言轻笑,回道:“别人为了火不择手段头破血流,你怎么这种反应?火了反倒不开心?” “我开心,但我更害怕。”时叙扔掉手机,躺在简秩腿上,“听说火了之后要媚粉固粉,可做不来那些。你也知道我什么德性,让我收敛性子,谨小慎微地活着,还不如让我去死。” 简秩捂住她的嘴巴,说:“别说不吉利的话,哪有你想得这么严重?大家喜欢你,是因为你身上的闪光点,那么相应的,也会喜欢你真实的性格,只要你始终如一,就不会有什么事。” 简秩曾经也有过一夜爆火的经历,更加知道粉丝的长情,这么多年如果不是粉丝的支持,她到达不了这个高度,也走不了这么远。 看着时叙因为这个纠结,她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心里有种莫名的触动。 “节目播出了这么多期,难道你以为粉丝不知道你是什么性格吗?” 时叙被问住了,呆滞了一阵才一骨碌坐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简秩,把简秩看得心里发毛。 “想通了就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 简秩说完想起身,被一把拉回去扑倒,某只小狗抱着她蹭啊蹭,一头厚实的黑发炸了毛。 “那我能跟姐姐一起拍戏了耶,这么说火了也挺好的。” 简秩摸脑袋为她顺毛,说:“之前不是已经敲定一部电影了吗,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时叙抬头看她,难为情地说:“那不是我凭实力拿到的本子,所以心里总是不踏实。偶尔会担心,要是粉丝对我的咖位和演技不满意,连累到你怎么办?” 当然她担心的不止这个,只是不想让简秩焦虑,才挑了个最不重要的说。 实际上关于即将拍摄的电影,她考虑的问题有一大堆。 比如小众电影如果票房不理想,会不会对简秩的商业价值有负面影响?还担心对家趁机下黑水,嘲讽她的抗剧能力,给大众和品牌方她的流量和粉丝黏性下降的引导…… 诸如此类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全都是关于简秩的,没有半点考虑到自己。 入行两年,时叙的产出不算多,但每一部电影和电视剧都是有效播出,黑粉和不明真相的路人或许会嘲讽她是“资源咖”,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演技。 即使客串几分钟的戏,也能为自己增加一个演技出圈的名场面,跟前辈对戏更是不落下风,再加上心态强大,无惧流言,久而久之口碑反倒有所改变。 这次的突然爆火就是证明。 实力和长相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路人和路人粉也不像之前一样不明真相,不会像之前一样被刻意引导,而是认真地了解“演员”时叙,再思考要不要粉她。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资本的推波助澜,否则像她这样两极分化的艺人,大概根本就撑不到真相大白的一天,就被网暴退圈了。 时叙从来不觉得自己属于娱乐圈,她只是在追星的途中顺便演了两部戏,能被大众看见纯属意外。 她一直觉得这份工作不会长久,可现在不仅有了很多喜欢她的粉丝,还能跟喜欢的人一起演电影,她觉得这简直是在做梦。 但随之而来的,是对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情况的担忧。 粉丝量上去曝光势必会增加,那岂不是意味着今后要活在镜头下?无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会被无限放大,断章取义,各种解读,只是想象她已经开始觉得累了。 脑门儿被弹了一下,简秩说:“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心态够不够强大跟我一起拍戏。” 挨骂的话,大部分火力肯定在时叙这个“新人”身上,只希望她能无视外界的声音,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人物身上,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功过自由她人说。 “我你还不知道吗,天塌下来我都不眨一下眼睛。”时叙又蹭一下,整个人都窝进简秩怀里。 简秩挠挠被她的头发搔得发痒的下巴,说:“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与其忧虑还没发生的事,不如把握当下……” “对!”简秩话还没说完,怀里的小狗就蹭的一下起来了,“提前焦虑就是贷款吃翔,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洗个澡,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洗出去。” 虽然理不糙但话着实糙了点,简秩也不知道时叙这个千金小姐是怎么说出那么粗俗的话的,可能国外的教育比较开放吧。 “姐姐困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时叙眨巴着大眼睛看她,像一只等待主人爱抚的小狗。 简秩半撑起身,说:“我没打算等你。” 时叙噘起嘴,嗔怨地说:“怎么可以这样?” “不是你说不用等你的吗?”简秩故意逗她。 “我只是矫情一下而已,你不许当真。”时叙说完一脑袋顶过去,压着简秩拱来拱去,把简秩的浴袍领子都拱开了。 时叙啄一下简秩的锁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简秩默默把领子拢到一起,淡声说:“快去洗吧,再磨蹭天都要亮了。” 时叙又蹭一下,把她刚拢好的领子弄开,然后笑着下床跑进浴室。简秩看着她修长的背影,无奈地勾唇。 她怀疑时叙是故意的,并且证据确凿。 可小狗懂什么呢,她只是想跟主人亲近罢了,当然是原谅她啊。 最近练习太累,乍一下放松下来,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困意像潮水一样袭来,不等时叙洗完她就睡着了。 时叙洗完出来,看到拥着被子的简秩,眼里瞬间盛满了笑意。 不久前还因为失眠需要借助药物和酒精,现在已经能自然入睡了,这里面也有她的一份功劳,所以跟姐姐一起睡是她应得的。 时叙把空调调低两度,蹑手蹑脚的上床,一点一点挪进简秩的怀中,满足的闭上双眼。 各大短视频平台和社交软件铺天盖地的都是时叙的名场面,她被神通广大的网友考古到高中时的照片,炫酷的打扮和攻气十足的气质又收获了一大批迷妹。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有工作,没能见上面,时叙每天控诉无良老板,但还是乖乖参加品牌方的活动,以及最后一部未播出的剧的宣传。 台下有人cue她还原最近出圈的舞台名场面,她也大方地照做了,引起台下粉丝一阵尖叫,活动切片一出,又上了各平台的热搜,大家讨论最激烈的是,她竟然比电视里更好看。 优越的头身比,精致的五官,站在那里像bjd娃娃一样,美到让人只想屏住呼吸,静静地欣赏。 好不容易回去,简秩还没从外地回来,她只能抱着被子辗转难眠,从前是简秩失眠,现在好像传染给她了。 第二天一早看到简秩,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姐姐?” 简秩看着她懵懵的样子,笑道:“才几天就认不出来了?” 时叙一个弹射起步,猛狗扑食般抱住简秩,简秩嘴角弧度上升,回抱住了她。 两人出去吃了顿午饭,回来后就一直黏在一起。 简秩时不时摸摸她的耳朵,问她怎么了又不说,时叙还以为这是她最近新形成的小习惯,直到薛清造访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喂,这真的是你?”薛清把手机上的照片递给她看。 时叙瞥一眼,被自己的陈年旧照硬控,中二时期下手没轻没重的,无论是打扮还是表情都透露着一股臭屁,看得她脚趾抠地。 “应该……不是我吧?”时叙想逃避。 “少放屁了,这张脸全世界还能找出第二张吗?”薛清白她一眼,把照片放大又缩小,眼里露出羡慕之色。 这张脸真是什么风格都驾驭得住,要是她也能这么酷就好了。 时叙又看一眼,被照片上闪烁着光芒的耳钉晃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继而恍然大悟—— 作者有话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第72章 骗子 会好好伺候你 简秩结束工作回来, 迎接她的是“潦草小狗”。 她rua一把时叙凌乱的头发,问:“怎么没扎头发?” 时叙原来是鲻鱼头,后来演变成狼尾, 再长一点她就用小皮筋扎起来了, 刘海也用发卡别到两边, 睡觉的时候才会放下来, 但现在她的头发披散着, 眼睛都被挡住了, 看着多少有点不精神。 时叙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黏人的蹭蹭:“今天感觉怎么样, 累吗?” “还好。你呢?一直待在宿舍里?”简秩感觉今天的她有点不一样。 时叙“嗯”了一声, 说:“下午薛清来了一趟,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自己被扒了个底朝天。” 简秩想到什么, 抿了抿唇没说话。 时叙抬眼看她,问道:“姐姐,你会不会觉得以前的我很中二?” “我又没见过以前的你, 没法做判断。”简秩推着她往里走, 顺手关上门。 门一关上, 时叙就把她圈在臂弯中,被发丝遮住的眼睛闪着光, 瞳仁亮晶晶的。 “真的没见过吗?”时叙低头靠近, 在距离她的脸很近的地方停下。 简秩的心跳的极快,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后背几乎贴在门上。 “我们认识才几个月, 我去哪儿见以前的你?” 时叙倾身而下,咬着她的嘴唇嘬.吸,厮磨一阵之后放开, 用气声问:“那要不要现在见见?” “什么?”简秩讶异地问。 时叙一撩头发,露出眉钉和耳钉,眼神也变得混不吝。简秩看了呼吸一滞,眸色明显变了。 “喜欢吗?” 简秩的心跳个没完,脑中空白一片,极大地影响了她的思考。 “不喜欢。”她把脸转到一边,说了违心的话。 如果是以前,简秩说这种话时叙一定会伤心,但在一起久了,她已经能分辨她的口是心非,自然不会因此而消耗情绪。 心跳声这么大,分明就喜欢得要死。时叙感觉面前是一只傲娇小猫,得顺着她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要摸摸吗?这三个耳洞都是真的,眉钉也是。”时叙轻声引诱她。 简秩拼尽全力仍无法抵挡诱惑,伸手摸上时叙的耳朵,轻轻揉捏。 “这样会痛吗?” 时叙摇头,握住她的手从耳朵摸到眉骨,目光一秒都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感觉怎么样?” “很神奇,我以为会痛。” 时叙笑着亲啄她的手腕,说:“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觉得酷就跟风打了,被我大姐看到差点打死我,后来因为逆反心理戴过一阵,突然有一天就觉得没意思了。” 简秩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她想问时叙,会不会有一天腻了她,觉得跟她在一起也没意思?可是气氛这么好,她不能说这种扫兴的话。 时叙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抱住她说:“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你知道的吧,我可是非常乐观且心大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能快速接受并消化。” 简秩勾唇一笑,帮她把散落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没什么,只是遗憾没能早点认识你。” “现在认识也不晚,我们只需要创造足够多的回忆,就能弥补过去没能在一起的缺失。” 简秩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许久没有再开口,这静谧的时间里,逐渐平稳下来的心跳,好像趋于一致了。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有些事谁也没有提及,彼此却心照不宣。 泡澡的时候时叙看到简秩小腿上的淤青,说笑声戛然而止。 简秩连忙解释:“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 时叙搂紧她的腰,低声问:“真的吗?据我所知你这个拍摄在山上,摄制组做安全措施了吗?” 简秩沉默了,她没想到时叙这么了解她的行程,既然如此,那她撒谎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诚实一点,免得被发现罪加一等。 时叙气得捶浴缸,怒道:“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负责得起吗?” 简秩摸摸她的脑袋,柔声说:“也没有那么严重,拍摄因为录制节目延期了,那边也是急着赶进度才这样,明天应该就有了。” 时叙持怀疑态度,再赶进度也要保障艺人的安全,否则一旦出了事,就不是耽误工期这么简单的事了。 但凡是个有一丁点职业操守的公司,都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那个摄制组敢这么做,要么是个临时组建的草台班子,要么就是有人授意,让他们产生了不用为艺人负责的错觉。 而这背后是谁在搞鬼,时叙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想到那张恶心的脸时叙就反胃,她垂下眼皮敛去眸中的冷厉,抱着简秩说:“明天让我跟你一起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简秩犹豫片刻,捏捏她的脸,“还有一天就结束了,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因为上次的事,公司似乎是认定她攀上了时家这棵大树,想从她身上捞到更多好处,如果明天时叙跟她一起去,那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所以尽管对时叙感到抱歉,她还是不能答应她的请求。 时叙略有失望,不过她不想让简秩不快,就没再接着聊这个话题。 “痛吗,待会儿我给你擦点药。” 她摸着那块淤青,眼里都是心疼。 简秩覆上她的手,小声说:“不痛,我都没发现这里有淤青。” “撒谎。”时叙咬住她的唇,让她没法再说出这些安慰自己的话。 简秩抱住她的脖子,主动与她缠吻,呼吸变得急促了很多。 两人似要一较高下,很快就传出了黏腻的水声,时叙把人抱到腿上,摩挲那白皙光滑的后背,从后颈抚到蝴蝶骨,再从蝴蝶骨顺着脊椎往下,去到那个幽.秘之处。 暧昧的气氛让空气都变得潮热,时叙凭着所剩不多的理智克制住自己,及时收了手。 “不行,你明天还要去山上拍摄,得早点休息才行。” “现在还不晚,你稍微收敛点……” 简秩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从呼出的热气时叙就能猜到她现在的样子。 也是,这种话对她来说应该很难以启齿。 既然害羞内敛的人都开口了,她又有什么不能的呢,只要克制住自己,不做得太过分就行。 时叙,你可以的! 好像不行…… “你不是答应我会收敛吗?”简秩使劲拍打她的背,漆黑的瞳仁蒙着水雾,别提多漂亮了。 时叙觉得这简直就是在处罚她,这种情况叫她怎么冷静? “已经很收敛了,”时叙掐着简秩的脖子亲她,眼神比简秩还要迷乱,“姐姐,放松一点,别这样咬着我。” 突然的一击让简秩骤然失神,她扬起下巴低泣,泪水顺着眼尾流进鬓发中,将殷红的脸颊染得娇艳无比。 “骗子,我再也……唔!不会……相信你了!” 听到这话时叙只觉得兴奋,她摆动手臂一阵狂风暴雨,让简秩始终在将去未去的边缘,折磨的她快要疯了。 “姐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 简秩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有带着哭腔的哼.吟。 时叙掐住散发着绮靡气息的软肉,唇附在简秩耳边,像个变态似的翘起嘴角。 “相信我吗?嗯?” 简秩实在受不了了,抓着她的胳膊嘤嘤求饶。 “相信……别再……嗬嗯!” 又是猝不及防的挞伐,简秩还没喘口气就交代了,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似的,眼神空洞失焦的靠在时叙怀里,眼中水汽凝成泪珠,嘴角也有涎液流下。 时叙对听话的小猫向来不吝啬,就算手被淋得一塌糊涂,还是舔着她的唇亲吮,等简秩回过神来,把沾着水渍的手给她看。 “可惜了,我应该用zui……” 话还没说完就被简秩捂住嘴巴,她眼睛一眯,咬住了那细长的手指,从指腹到掌心一一扫过,简秩慢半拍地收回手,推开她要出去。 浴缸边缘太滑,她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好不容易抓稳了,被时叙扣着腰肢拉了回去。 “再泡会儿吧,水还热着呢。” “你自己泡吧,我要去睡觉了。” 简秩坚持要出去,不为别的,只是不想把命交代在这。 时叙从背后抱住她,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黏糊地说:“别急着走嘛,我给你看个好玩儿的。” “不了,我没兴趣……!” 简秩无声惊呼,低头看着激荡的水,有种自己被饿狼盯上了的感觉。 时叙哼哼一声,心情似是非常愉悦,她箍紧简秩的腰,手腕摆动的幅度非常大。 “你看,像不像怀孕了?” 简秩一开始还不明白,当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知道她所谓的“好玩的”是什么。 “骗子,坏蛋,放开我!” 时叙眼神狂热地看着她鼓起的肚皮,用气声说:“姐姐,越挣扎水进去的越多哦,乖一点才能不那么难受。” 简秩感觉自己野兽叼住了脖子,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察觉她逐渐顺从起来,时叙得逞的邪笑:“这才乖嘛,别怕,既然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每一个字从耳畔拂过,都让简秩不由战栗,她望着那双琉璃色的瞳仁,心跳加速,脑袋发晕,连思绪都停滞了似的,没有任何想法。 她就像大海上的一片落叶,风暴来临时,只能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卷入漩涡之中,不停地旋转下坠,直到黑暗将她彻底吞没—— 作者有话说:[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第73章 决赛 小酌一杯怎么样 纵欲的后果就是, 第二天没能从床上起来。 简秩趴在床上,看着早已跪好的时叙,想发脾气都没办法发。 “跪着做什么?” 声音沙哑紧涩, 简秩说完就后悔了。 时叙低眉顺眼, 小声说:“我不是做错了吗, 希望能求得姐姐的原谅。” 简秩看着她可爱的样子, 无声叹气, 要是那个的时候也能这么听话就好了, 那她也不至于浑身酸痛, 连床都下不了。 为了保持健康的身体, 她一周至少去健身房三次, 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体力差过,直到遇到时叙。 视线又移过去, 发现时叙一脸餍足地笑着,哪有一点之前乖巧的样子。 这个臭小孩。 简秩轻咳一声,说:“马上就是总决赛了, 接下来的时间练习会很累, 这段时间我们分开睡。” “什么?!”时叙的笑容僵在脸上, 只觉得晴天霹雳。 简秩看到她又垮下了小狗脸,这才觉得稍微平衡点, 好歹她是年上, 怎么能被小孩随意摆布?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不许趁我睡着上我的床,更不许撒泼耍赖。” 正准备撒娇的时叙直接裂开, 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对生活的向往。 距离总决赛还有十天,谁来救救她? 休息了一天之后,简秩就投入了练习之中, 因为是队长,她要准备三个舞台,时间很吃紧。 每次时叙看她大汗淋漓的样子,总会想要不叫家里施压一下,直接把总冠军颁给简秩算了。 下一秒这个念头就被粉碎,要是她敢这么做,简秩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理她了。 再说了就算不借助任何外力,凭简秩这三个多月的努力,这个冠军当之无愧。 就怕节目组整什么幺蛾子,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给简秩的荣誉配不上这些日子流的汗水。 音乐停止,时叙收回思绪,探出头问:“姐姐,要不要去吃饭?” 简秩有些犹豫,她是越累越没胃口的类型,练了一上午舞,别说饿了,胃里还胀胀的。 “你肯定会说不饿对吧?”见她犹豫,时叙主动开口问。 简秩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有些心虚地眨了一下眼睛,时叙无奈轻笑,走到她旁边握住她的手。 “装可爱也没用,饭必须得吃。” 简秩刚想说自己没装可爱,时叙就啄了她一下。 “不过确实挺可爱的。” 不知是不是时叙靠得太近了,听她说完简秩的脸有些发烫,心跳也快了起来,还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嗝儿。 时叙看着她笑,又凑过来亲,被简秩伸手挡住。 “收敛点,这里是练习室。” 时叙凤眼一眯,笑道:“这意思是在别的地方就可以?” 简秩脸更烫了,低声说:“也不行,忘了我早上说的了吗,要是你不遵守,那就无限延长那个期限。” 一顿饱和顿顿饱时叙还是分得清的,听简秩说完她一下就不粘着简秩了,往哪一站就是个兵。 “其他的暂且不说,饭是一定要吃的。” 简秩正要想措辞婉拒,忽然发现胃好像不涨了。 她看着面前长得精致漂亮的时叙,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真是个神奇的人,她想。 简秩以为随便吃点,时叙却早就让人准备了餐食,分量少但精致的食物摆了一桌子,放眼望去都是清淡养胃的。 “这些你吃得下吗?”她知道时叙口味比较重,这些肯定不合她的口味。 时叙舀一小碗鳕鱼山药粥给她,疑惑道:“吃得下,只要跟你一起吃,鞋底子都能吃得下。别管我了,先顾着自己吧,出去工作几天又瘦了。” 明明没比她矮多少,却足足比她轻十几斤,锁骨凸的都能盛水了,看着就让人心疼。 简秩心里有些歉疚,她是个很怕麻烦别人的人,无论谁为她牺牲她都会觉得不安。思维一发散就很难收回,霎时间她觉得手里的碗都烫手了。 时叙看着她为难的神色,靠近问:“姐姐这是要我喂你吗?” 简秩这才如梦初醒,忙说不用,时叙用晶亮的眼睛看着她,说:“那你喂我一口,我感觉姐姐碗里的好像比较好吃。” 简秩喂了她一口,她故意砸吧的很大声,“果然很好吃!姐姐快吃吧,我替你试过了,没毒。” 简秩没忍住笑出声来,舀了一勺喂进嘴里,粥的味道很好,顺着食道滑下去,好像连心都暖了。 时叙看着她吃完一碗粥,莫名地很有成就感,这种投喂恋人的感觉真好。不对,她们现在算恋人吗?姐姐好像还没答应跟她在一起…… 时叙:o(╥﹏╥)o 虽然很想有个名分,但现在这么好的氛围还是先不提了,回头找个恰当的时机再问一遍,要是简秩不同意就下次再问,反正她已经决定赖着这只敏感的小猫了,就算一辈子都做不成恋人,只要她是简秩身边唯一的女人就够了。 “还要吃点别的吗?”时叙眯着眼睛,殷切地问。 简秩看着她面前的烤馍片,说:“那个好像很好吃,我想吃那个。” 时叙沉默了,这是她从薛清那里抢的零食,因为是辣的所以想给嘴巴调个味儿,没想到简秩一眼就相中了。 “吃点别的吧,这个是辣的,对你来说太刺激了。” 简秩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皮,鸦羽似的浓睫遮住眸中情绪,时叙不用看都知道她是什么表情。 唉,自己选的老婆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时叙掰下一块喂到她嘴边,简秩下意识张嘴吃了,咬得“嘎嘣嘎嘣”响,神情看起来很满足。 吃完意犹未尽,时叙眼疾手快地把剩下的吃了,快速亲她一口。 “等你的胃养好了,想吃多少辣的都行。” 简秩擦掉她嘴角的残渣,回道:“好,一言为定。” 她轻声说话的时候,声音柔软又清越,好听的让人耳朵发酥,犹如电流窜过了后背。 时叙又趁她不备偷亲她一下,笑得像偷吃到骨头的小狗。 简秩摸摸她的脑袋,神色温柔的像冬天的太阳,温暖但不燥热,照在身上暖意融融。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各自忙着练习彩排,见面的时间大大减少。 总决赛是直播形式,没有重来的机会,任何失误都不能有。越是临近那个日期,大家话越少,都在拼命地练习自己的那部分,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下,时叙也少有地生出几分紧张。 总决赛当天,时叙站在简秩身后,看着她那张雍容大气,毫无瑕疵的脸,心跟着舞台的音乐一起鼓噪。 “姐姐,我有点紧张。”时叙靠近她小声说。 简秩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宽慰的眼神,“别紧张,你已经练得很好了,按照平时那样表演就行。” “嗯,姐姐你也加油。”时叙反握住她的手,下巴轻轻抵在她肩上。 其实她一点也不紧张,就是想借机跟姐姐牵手罢了。 这里有很多人是为了借这个节目翻红,自然会计较得失。她不一样,她是来追星的,现在星已经追到了,无论今晚是什么结果,都能欣然接受。 首先是三十位姐姐的限时返场,唱完主题曲之后,是往期成团的姐姐献曲,接着是嘉宾表演,还有家属拉票环节。 时叙没想到来时久会来。 因为大姐二姐的事家里乱成一锅粥,她还以为没人会来,没想到时久会来给她撑场子,还瞒着她。 要不是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喊出了她的名字,时叙还被蒙在鼓里。 时叙朝那边看去,时久给了她一个wink,然后把话筒还给主持人坐下,在一众父母长辈中,她耀眼的格外突出,不仅仅是优越的长相,还有与生俱来的气质和气场。 时叙无奈地捂脸,却也感动她大老远赶来为她加油。 PK一轮接着一轮,时叙完成任务后便坐着等结果,七个出道位她们这边占了四个,这对她来说已经是胜利了。 两个队的人轮流宣布自己的票数,迟迟轮不到她,时叙的情绪这才有了些波动。 难不成她的票数在前面吗?正这样想呢,主持人就叫到了她的名字。 看着上面的一串数字,时叙有点头晕目眩,她一字一顿地念出来,下面的观众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在眩目的灯光中,她看到了独属于她的紫色灯牌。 时叙整个人飘飘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去的。 当看到换上紫色深V收腰长裙的简秩站在舞台中央,打开写着票数的信封时,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抛开粉丝和商业价值,以及各种加在她身上的光环,单是她的认真和努力就值得这个第一。 眼泪流下来的时候,简秩的视线越过刺眼的灯光,朝她看来。 两人相视而笑,任由泪水花滑落。 最后的大合照,时叙站在简秩后面,在别人都注意镜头的时候,她悄悄握住了简秩的手。 直播结束,时叙的脑子还是嗡嗡的,她靠在简秩肩上,只觉得过去的这三个多月像一场美丽的幻梦。 “姐姐,明天你有行程吗?” “没有,怎么了?” 时叙紧盯着面前的人,看着那双漆黑的瞳仁,脑中的喧嚣慢慢退去,周围安静的像时间静止了一般,她轻眨一下眼睛,扑进简秩怀里蹭来蹭去。 “那我们回家小酌一杯怎么样?” 简秩摸摸她的头,反问:“你明天不是有工作吗?” 为了让她吸粉,经纪人为她接了很多零碎的工作,时叙抗议了,但抗议无效。 “明天的工作改到下午了,没什么影响。妈妈有瓶珍藏的好酒,你肯定会喜欢的,走叭走叭。” “好好好,走吧。”简秩妥协地答应了。 时叙眸色微变,露出狡黠的笑容,上次简秩喝醉后买了很多玩具,今晚可以派上用场了—— 作者有话说:简秩喝醉之后……[坏笑][坏笑][坏笑] 第74章 酒后 姐姐,真的不要吗 其实时叙更想去简秩家, 认识这么久,该做的也都做了,她还一次都没去过简秩家。 可简秩家在郊外, 从这里驱车至少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她等不及。 现在的她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烧, 十分钟路程的自己家都觉得远。 走到车库入口, 时叙问:“姐姐, 要不要开车回家, 比较快。” 简秩想到她那炫彩的跑车, 就觉得头疼。 “慢慢走回去吧, 又不赶时间。” 时叙笑笑没说话, 实则心里在流泪,就是赶时间才想开车, 她现在浑身刺挠,想碰简秩想疯了简直。 走了几步路,她还是觉得开车更好, 拉住简秩就往回走。 “诶?怎么了?” “还是开车回去吧, 好久没兜风了。” 简秩以为她真的想兜风, 就顺着她的意坐上了那辆丑车,结果上车就被拉回了家。 门“砰”的关上, 简秩被按在门后吻住, 鼻息间都是时叙身上的香味。 清淡中带着点甜,她很喜欢。 唇齿交缠,彼此的呼吸也纠缠在一起, 随着亲吻的深入不断急促,体温也在不断升高。 这样下去的话……简秩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于是推开了时叙。 “不是要喝酒吗, 怎么一回来就……” 时叙看着她泛红的双颊和闪躲的眼神,笑着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长舒一口气压下心中绮思。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但你今晚真的很漂亮,就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简秩听了,脸上绯色更浓,清冷的眉眼添了几分娇俏,犹如刚情窦初开的少女,想法都写在脸上。 作为演员,她最擅长的就是隐藏情绪,可对这样直白的话语,总是招架不住。 时叙就像炙热的太阳一样,只要一靠近,就会将她的伪装燃烧得只剩灰烬。 “哪里学来的这种话?油嘴滑舌的。” “发自肺腑,我的真心话。” 时叙用脸蹭蹭她的脖子,说话时声音刻意压低,飘忽的气声听起来格外诱人。 简秩哪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这坏小狗精得很,知道她的弱点,就一个劲地攻击薄弱之处。 “不热吗?我们先进去吧。” 简秩偏着头稍微拉开些距离,说话时嗓音有些干涩。 “再这样待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时叙小声撒娇,说完就抱住了她,一味地在她颈窝拱来拱去,偷偷嗅闻那好闻的香味。 简秩的脖子又烫又痒,要不是腰被揽着动不了,她一定会离时叙远一点。 距离这么近,不仅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连对方的心跳都能感受到,这对她的心脏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可时叙紧箍着她的腰,不时蹭一下,就像知道她的想法似的。 这坏小狗。 简秩无奈地垂眸,上挑的眼尾带着些许笑意。 抱了好一阵子,简秩的心跳刚平缓一些,时叙就猛然起来,眼神炙热地盯着她。 “怎么?”简秩的心又躁动起来。 时叙唇角一勾,说:“我充好电了,开始今天的夜生活吧。” 简秩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她所谓的“充电”就是刚才抱的那十几分钟。 年轻人的词果然新颖,幸好她每天跟时叙在一起,听她说了不少,也变得“时尚”了起来,要不每次说话还得绞尽脑汁搜词库。 简秩身上都是汗,她趁着时叙准备去洗了个澡,出来时桌上下酒菜已经备好,时叙却不见人影。 她走过去坐在地毯上,看到了一瓶奢华的香槟,牌子是她熟悉的,且这个品类刚获得今年的CSWWC。 品位倒是还可以,只不过她更想喝红酒。 卫生间门“咔哒”一声,时叙从里面走出来,半干的头发垂落在脸侧和颈后,脸被热气熏的微微泛粉,鼻尖上挂着几粒小汗珠,嘴唇水润红艳,漂亮得让周围一切黯然失色。 她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布料黏在身上,显露出优越的身形线条,十分抓人眼球。 只是……简秩看到那快要开到肚脐眼的衣领,默默把目光收了回来。 时叙一番精心打扮,光是领子就整理了好几分钟,没想到对方压根没反应,这可不行。 她走过去按着简秩坐下,腿有意无意地蹭她,身体也往她的方向倾,露出里面的蕾丝三角胸衣。 简秩往旁边挪了挪,眼睛始终不往她身上看。 时叙沉住气打开香槟,俯身为她倒酒,这下应该看得更清楚了吧? 简秩第一次见这样的内衣,震惊之余忘了收回视线,被心机小狗抓了个正着。 时叙眼睛眯得狭长,轻声问:“好看吗?” 简秩的心跳漏了一拍,错开视线“嗯”了一声。 时叙把酒杯放到她嘴边,一脸荡漾地说:“那我喂姐姐喝好不好?” 不太好吧……靠得太近了,睡袍还一直往下掉,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简秩伸手去拿酒杯,被时叙轻轻避过。 “张嘴,啊~” 简秩喉咙滚动一下,张开了嘴,微甜液体流进嘴里,她的身体就开始热了起来。 时叙把她嘴角流下来的舔掉,嘴巴附在她耳边,恶魔低语。 “想不想知道我底下穿了什么?” “别闹了。” 简秩的声音沙沙的,糯糯的,像被炙烤过一样。 时叙把酒杯放在桌上,一个转身就坐在她的腿上,拉着她的手挑开了大敞着的领口。 “喜欢吗?” 简秩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羞赧地低着头,想把手收回来。哪知时叙紧紧抓着,一来二去反倒像是在捏她的…… 这样的调情之下,气氛很快就变得火热,时叙将害羞的小猫困在臂弯跟沙发之间,问:“还想喝吗?” 简秩的体温不断攀升,心里像有一团火似的,烧得她头脑昏沉,思绪混乱,听到她说话就胡乱地点了头。 时叙自己喝一口,用嘴喂给她,酒喝完了唇瓣还黏在一起。 唇舌绞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呼吸之间都是酒味,分明才喝了一口,简秩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睡袍从手上滑下去堆在腰间,简秩这才看清那胸衣的全貌。 本来就只有那一小块布料,中间还是镂空的,穿了跟没穿似的,只起到了造型上的作用。 时叙对她直勾勾的眼神很满意,她从沙发侧面拿出一个盒子,笑道:“姐姐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简秩不敢猜,以时叙的恶趣味,里面全部都是那种内衣也不是没可能。 时叙低声笑开,打开盒子把东西倒在简秩身上,给了她不小的冲击。 “怎么这么惊讶,这些可都是你买的。”—— 作者有话说:[坏笑][坏笑][坏笑] 大家猜猜倒出来的是什么? 第75章 欲念 一次性放了三个 简秩被掉在地上的东西惊得瞪大了眼睛, 好一会儿才抬眼看时叙,时叙被她的表情可爱到,低头啄了一下她的鼻尖。 “怎么这样看着我?” 简秩觉得她明知故问, 面红耳赤地说:“这些东西……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时叙“噗嗤”一声, 贴着她的耳朵问:“有你喜欢的吗?” 简秩被她呼出的热气烫到, 把脸偏到了一边, 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 时叙呼吸一滞, 心跳又乱了几分, 慌乱之下随意抓起一个小东西, 拿到简秩眼前。 “上次用了这个, 你挺喜欢的, 要再试试吗?” “上次?” 简秩觉得自己醉了,要不脑子里怎么会浮现不属于自己的回忆? 断断续续的回忆涌上来, 她的脸更红了。 看到她的反应时叙就知道,她想起来了。看来喝酒也有点好处,至少傲娇猫猫会比较坦诚。 “想起来了吗?这是上次你喝醉拉着我买的, 当时你还比着我的身体买了好几套情.趣那啥。” 想起当时的情形, 时叙觉得又好笑又害羞, 简秩拿着那些东西往她身上放,还说她穿上肯定很性感, 店员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时叙往前倾身贴得更近, 抓着简秩的手按到心口,手指挑进那细细的布料中,绕来绕去色气满满。 “怎么样, 符合你的想象吗?” “胡说什么呢,我没想象过。” 时叙咬住她红透的耳尖,加重手上力道, 滑嫩的皮肤在掌心变得紧绷,她的呼吸也越发沉重。 简秩想把手抽出来,时叙抓着不让,一来二去倒是把肌肤磋磨红了。 时叙直起身来,背靠在桌上用嘴叼起酒杯,酒从杯子里洒出来,顺着白净柔嫩的皮肤往下滑,显得旖旎诱人。 简秩再怎么咬舌头也无法抵挡这样的诱惑,她拿起酒瓶一顿豪饮,大半瓶下肚才停下。 时叙握住她的手,问:“不喝醉就下不了手吗,我都这样了还勾不起你的兴趣?” 简秩抓着她的肩膀贴上去,噙住她的唇瓣嘬.吸,酒瓶掉在腿上溅落酒液,弹了一下后滚远了。 寻摸到时叙手里拿的小东西,她含混地问:“这是要用在谁身上?” “自然是用在你身上,上次你不是一次性吞了三个吗?” 时叙的话让简秩心口一紧,她咬了一下时叙的舌,在她吃痛注意力不集中时,眼疾手快地抢走她手里的小玩意儿。 时叙用眼神询问她,简秩勾唇掐住她的后颈,把早就看好的项圈戴到了她脖子上。 “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时叙笑着摸了摸脖子上的皮质项圈,说:“那以后我每天都戴着?” “不要,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占有欲这么强?”时叙满脸笑意掩藏不住。 简秩懒懒地掀开眼皮看她,手伸进项圈把她拉到跟前,“你本来就是我的小狗,这种骚样当然只能我一个人看。” 嚯!醉了真是什么都敢说。 “好呢主人,小狗狗是您的,您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简秩被她撩得热血沸腾,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清脆的响声将两个人的欲都勾了起来,急促的呼吸霎时交织在一起,就像难舍难分的窈窕身躯。 时叙被推倒在地毯上,简秩看着她下.身的穿着,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就这三根线能挡住什么?” “挡不住才好,这是专门用来勾.引你的。” 时叙说话大胆又直白,简秩差点顶不住,她深呼吸一口压下翻涌的欲.念,用脚挑起时叙的下巴。 “既然要玩那我就满足你,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开口说话。” “好的主人。” 话音刚落,时叙就被狠狠踩了一脚,时叙白皙好看的脚踩在她心口,用力碾磨。 “小狗狗该怎么回答?” “汪~” 简秩垂眸看着她,有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她眼中的兴奋被遮去了大半,看起来冷傲孤高,像女王一样。 时叙的心跳快的影响了正常思维,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热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炸开。 她恍惚地想,当狗还这么兴奋的,大概只有她了。 简秩的脚从她的心口往下,一寸寸的摸索过肌肤,每次停顿都让她的心跳漏一下,然后又是更快的跳动。 “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吗,怎么还有马甲线?” 时叙嘴巴张着却没发出声音,双手抓住她的细腿,顺着马甲线的走向描摹。 “汪汪~” 简秩看着她一脸荡漾的春.情,头晕目眩的跌坐在沙发上。 她也不知道这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太兴奋了,混沌的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时叙太骚了。 脚还没收回来,看到那带着露水的**,一股躁意油然而生,烧得她浑身发软。 看似是在调教小狗,其实难受的是自己。 她双眼迷蒙的看向时叙,朝她勾勾手,时叙便乖巧地靠了过来。 “乖小狗,张嘴。” 时叙不仅张了嘴,还非常有眼色地伸出了舌头。 简秩摸摸她的脸,哑声说:“真乖~” 修长葱白的手指沾上水渍,简秩盯着时叙,把腿架在沙发边上,慢悠悠的将手覆上**。 时叙看得眼睛都直了,她还以为简秩会多玩自己一阵儿,没想到她这么没有耐心。 黏腻的水声响起,时叙口干舌燥,直勾勾地盯着凑上去,被简秩轻轻踹开。 “急什么,看着。” 时叙咬着唇忍耐,眼见着她把那漂亮的小东西欺负的红着脸哭泣,名为理智的弦差点绷断。 “小狗狗,好看吗?” 时叙点头如捣蒜:“汪汪汪汪汪……” 简秩翘起唇角,笑得风情万种,“想吃吗?” 这次时叙不“汪汪”了,抓着她的脚踝俯身,用灼热的唇齿咬住她的手指。 简秩尾音战.栗着哼了一声,抓着沙发靠背的手自然的按住她的脑袋,让她能吃到更多。 时叙贪婪的吮.着,扑面而来的绮.靡气息熏得她脑子发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主人,我会好好伺候您的。” 简秩猛地咬住下唇,纤细的腰肢紧绷,露出了她所羡慕的马甲线。 时叙一边汲取一边探索,拿起被简秩抢走的小粉蛋,放在嘴唇跟软肉之间,直到它被完全润.湿,才用舌轻轻推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坏笑][坏笑][坏笑] 第76章 玩具 你在上面也行 简秩全身泛粉, 眼神迷离,汗珠顺着下巴滴下去,恰好掉在时叙的唇上, 她伸出舌卷进嘴里, 不觉得咸涩难吃, 反倒品出一股甜味。 “够了, 真的……不要了。” 简秩神思恍惚地拍打她, 声音像被沙子打磨过似的, 嘶哑至极。 时叙听得都有点不忍心了, 扣着她的后脑勺亲她, 充满酒味的唇齿纠缠, 她又喂了简秩好几口酒。 倒不是故意想灌醉简秩,只是手边只有酒水, 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冰箱就在不远处,可她一秒钟都不想离开简秩。 酒顺着嘴角流下去,时叙全部舔掉, 一滴都不浪费。红唇水润, 她又顺势噙住吮.磨, 好一阵亲昵才放开。 肩膀被抓的血痕交错,时叙把这当成自己的勋章, 她箍着简秩的细腰把人抱起来, 又塞了一颗进去。 简秩猛然扬起下巴,绷直的脖颈上汗珠滑落,肌肤白里透红, 像沾着苦水的桃花。 时叙一口咬住,含混地问:“怎么样,要再调高一档吗?” “不、不!够了, 拿出来!” 简秩的声音带着哭腔,嘶哑中多了两分尖锐,听起来细弱绵软,仿佛在撒娇。 撒娇好啊,撒娇太好了。 除了这种时候,哪还有机会见到姐姐撒娇? 时叙心绪激荡,头脑发烫,坏心眼的调高了档位,想看到简秩梨花带雨,哀怨妩媚的样子。 但她高估了简秩的承受力,酒后的她比平时敏锐很多,两颗一起更是超出了极限,连一分钟都没坚持到就崩溃了。 “……!” 无声的尖叫之后她瘫软的倒下,眼神失焦迷蒙,脸上糊满了泪水,双腿绷的直直的,不时颤抖一下。 时叙双眼赤红,晦暗的眸色似在隐藏什么。 “嗡嗡”声还在响,简秩抽了几下后直翻白眼,时叙这才如梦初醒般关掉了玩具。 她把简秩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休息,简秩喘着粗气,好半天眼里才有了点光彩。 她用迷糊的视线看去,自愧祸首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神采比之前还要好。 这个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时叙摸索着她的后背,轻声问:“姐姐,喜欢吗?” 简秩不语,只是一味地捶打她的胸膛,时叙任由她宣泄怒气,笑得狡黠邪恶,真的像坏心思满满的狐狸。 “不说话我也知道,你肯定爽疯了吧。” 原本简秩还没什么感觉,她这么一说瞬间便羞耻感爆棚,推拒着想要挣脱她的怀抱。 “难道我说错了?” 简秩全身无力,又怎么会是她时叙的对手?她很快明白这一点,捂住了她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闭上嘴吧,求你了。” “求也不能剥夺我说话的权利,除非你主动亲我一下。” 看着她狭长的眸子,简秩快速认清现实,收回手仰头吻她,被扣着后脑勺一顿梦亲,差点喘不上气来。 亲吻结束后她伏在时叙肩上,身体软的一塌糊涂,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时叙忽然说:“姐姐,地上这么多玩具,要一一试过才能睡哦。” 简秩不敢看那些东西,光是听她说这话都不由打颤,心跳过速让她产生一种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错觉。 “怎么不说话?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从哪一个开始。” 简秩攀住她的脖子,声音低哑地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实在吃不消,剩下的之后再试。” 时叙唇角微勾,问:“之后是什么时候?” 简秩恍恍惚惚,轻声:“明、明天。” 时叙也不想勉强她,怕做得太过简秩害怕,以后不跟她这样玩儿了。 但沸腾的血液还没平静下来,她不想就这样度过今夜。 稍加思索,她说:“我抱你去洗澡,醒醒酒之后正常来一次?” 简秩心里早有准备,听到她说“一次”,简直如听仙乐耳暂明。 “好。” 她软乎乎的说完,就安静的爬到时叙怀里,任由她抱着往浴室走去。 直到晃悠的绳子打到小腿,简秩才发觉玩具还没拿出来,怪不得一直有异物感。 脸越发滚烫,她掐住时叙的胳膊,嘴巴张了好几次才发出声来。 “那个东西还、还在……” “什么?”时叙明知故问。 简秩羞愤的瞪她一眼,嘴唇嗫嚅了半天才艰难的吐出两个音节。 “……蛋。” 时叙噙着一抹坏笑咬她的脸,用气声说:“待会儿就帮你拿出来,乖哦~” 简秩偏开头不让她咬,脸红的似要滴血,她要的不是一句夸奖,而是让她东西离自己远点。 绳子下面还绑着个遥控,这样晃来晃去,触感实在太明显了。 进了浴室,时叙抱着她单手往浴缸里放水,简秩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抱着一个一米七的人还能毫不费力。 相比之下她的体力太差了,每次都被吃得死死的。 “为什么你问都不问我,就自己决定我是下面那个了?” 简秩没意识到自己说出来了,被盯得不好意思才反应过来,连忙避开她的视线。 “这个嘛……你在上面也行。” 时叙说得很干脆,好像她一点也不在乎左右位。 简秩心念一动,喉咙快速滚动两下,放开她的脖子跳进浴缸,想赶紧把那两颗蛋取出来,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时叙眼眸眯起,浓睫翕动情绪翻涌,露出不易察觉的浅笑。 这么着急,很难不暴露自己的心思啊。 她跨进去跪在简秩面前,抓住粉丝的绳子,问:“需要我帮忙吗?” 简秩拒绝了她的请求,并把她推开,自己却不得其法,怎么都拿不出来,一急之下生拉硬拽,疼得倒吸冷气。 时叙赶忙阻止她,急道:“刚高过还没完全放松,这样会伤到的。” 简秩咬着下唇问:“那怎么办?” 时叙靠近一点点按,利用巧劲用手勾了出来,粉色的椭圆被水浮起,飘在两人之间。 简秩拿起来洗了洗,说时叙说:“躺下吧,我会温柔的。” 时叙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嘴上说着“好”,反手揽住简秩的腰,把人托了起来。 “你干什么?” 简秩惊呼一声,手里的玩具掉进水里。 “不是你说要在上面的吗?” 时叙说完将唇舌覆上熟透的**,炙热气息烫得简秩一颤,她战.栗着仰起下巴,好看的眼睛又蒙上了水雾。 万万没想到,所谓的上面是这样的,她又被骗了。 酒劲上来,头晕腰软,她也没有力气去改变,只头脑混沌地想,以后再也不相信你坏家伙了—— 作者有话说:[可怜][可怜][可怜] 第77章 坏狗 不懂“上面”的概念…… “怎么样姐姐, 上面是不是风景独好?” 时叙托着简秩的细腰,不要脸的问出这么一句。 简秩听了喉咙滚动一下,抓着她的手说:“不要对着…说话, 你怎么这么坏?” 时叙听着她嗔怨的语气, 笑得眼睛眯起来, 她轻舔一下, 舌尖碾着软肉往里按, 成功留住了想要挣脱的简秩。 “这不是让你在上面了吗, 怎么还不满意?” 简秩掐着她的胳膊, 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 这跟她说的是一个概念吗? “你先放我下来, 我们好好聊一下。” 时叙抬眼看她,琉璃色的眸子里含着笑意, 她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地把唇舌往上覆,努力的汲取香甜。 体温逐渐升高, 腰软的坐不住, 简秩颤抖着双腿后仰, 抓着时叙的膝盖支撑身体,眼眶很快就被殷红铺满, 娇艳又妩媚。 时叙猛吃一通后松口, 盯着那翕动的小可怜,眼神又暗了几分。 她掀开眼皮望向简秩,眼睛亮晶晶的, 透着一股子不怀好意,简秩反应慢了两秒,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姐姐, 这里好像被我吃大了,你要看看吗?” 简秩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仅像色中饿鬼一样逮着机会就做坏事,说的话更是没法听,年纪轻轻这都是从哪学来的? “不看,别胡说八道了,闹够了就放开我。” “姐姐说话真让人伤心,这怎么能叫闹呢,我在伺候你呀。” 时叙说完再次把嘴巴贴上去,用力到恨不得把鼻子都嵌进去,简秩低哼一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时叙一边说自己只是伺候简秩,一边吃了个爽,一番操作下来,让简秩彻底打消了反攻的念头。 后来她趴在时叙肩上,低声求饶:“够了,别再……我以后不会再说要在上面了。” 时叙侧头看她,笑得一脸温柔:“姐姐在说什么,我不是尽力满足你的愿望了吗?” “你一点也不听话。”简秩有气无力地说。 时叙啄她一口,回道:“哪有,是姐姐的乖狗狗才对。” 简秩好不容易攒够力气说话,嘴巴刚张就变成了细弱的音符,坏小狗附在她耳畔问:“姐姐喜欢的对不对?” “对,喜欢……别再继续了。”简秩弱声祈求,带着哭腔的气音沙沙的,正好撞在某人的心巴上。 “姐姐怎么能勾引我呢,真坏。”时叙说完掐着她的脖子亲她,把简秩的声音彻底堵住。 简秩又晕又热,全身都融化了似的瘫在时叙怀中,她感受不到自己的思绪,所有的反应都是身体最直观的感受。 最后实在不行了,肚子隐隐作痛,她心想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时叙蹭着她的脸,低声说:“那可不行,不喝怎么跟小狗玩?以后要经常喝才对。” 简秩想回她来着,舌头麻木的动不了,接着意识就开始昏沉,周围的声音也越来越远,直到一切归于寂静。 时叙把人洗干净,吹干头发穿好睡衣,抱到柔软的大床上,睡前还抱着亲了嘬了几口。 最近她跟简秩相处的相当好,这样下去可以着手准备第二次告白了。 这次应该不会被拒绝了吧? 时叙信心满满,窝进简秩怀里睡去。 简秩第一次睡得这么昏天暗地,要不是手机铃声狂响,她还能接着睡。 手机就在枕边,她以为是自己的就接了起来,那边沉默三秒,然后陌生的声音。 “你是简秩姐姐吧?” 对方的声音透露着克制不住的兴奋,她一下就清醒了,看了眼备注才发现是时叙的手机。 时久?是时叙的妹妹吗? 简秩很快回过神,对着手机说:“稍等一下,我让时叙接电话。” 随后她拍了拍时叙的肩,把手机放到她耳边,“别睡了,你妹妹的电话。” 时叙哼唧一声在她胸膛蹭蹭,两秒后猛然睁开眼睛,眼神呆滞地看向手机。 几秒之后她决定把电话挂了,时久预判了她的操作,先一步说:“时叙,你要是敢挂电话,我就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告诉简秩姐姐。” 时叙手一顿,赔笑道:“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挂我亲爱的妹妹的电话呢?” “呵呵,现在记起我是你妹妹了,昨晚把我一个人丢在电视台的时候失忆了?”时久颇为无语地说。 “有点小意外,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时叙讲着电话眼睛乱瞟,看到简秩身上的吻痕,露出老色批的微笑。 “不怪……才怪,你好好想想怎么赔罪吧,哼!”时久说完利落地挂断电话。 时叙的注意力都在别处,敷衍的应一声就扔掉了电话。 “姐姐,这里好像一颗大樱.桃。” 简秩下意识朝她看去,小狗一脸坏笑地捧着柔软噙.住,不给她一点防备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反攻正文没有,实在想看的话番外写,内容提要做好标注,好让雷这个的宝宝能够避开[可怜][坏笑] 第78章 正视 惜取眼前人 两人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简秩的长卷发略显凌乱, 身上的衬衫也歪歪斜斜的,香肩半露,嘴唇是肿的, 脖子上还有可疑的红印, 可想而知早晨发生了什么。 刷牙时看到自己的狼狈, 简秩幽幽看向一旁的时叙, 时叙眼珠一转, 露出灿烂的笑容靠在她的肩上, 含糊地说:“姐姐真可靠~” 简秩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推了推她的毛脑袋没推动, 也就由着她去了。 洗漱完后简秩去做午餐, 时叙本想跟她一起做,但是经纪人打来电话沟通下午的工作, 一聊就是一个小时,等电话讲完午餐也准备好了。 简秩穿着时叙的衬衫,下身的短裤被遮住, 两条长腿匀称漂亮, 她围着时叙用来勾引她的破洞围裙, 长卷发用鲨鱼夹夹着,因为发量过多显得松垮, 几缕发丝垂落在脸侧, 温婉漂亮,有股人妻感。 时叙盯着她,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 才走过去帮她解开围裙,顺便黏人的蹭蹭。 “我本来想帮你做的,但是下午的工作有变动, 经纪人怕我又耍性子才多说了几句,不是故意逃避不干活的,你知道吧?” 简秩垂眸看一眼她手上骚气十足的围裙,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姐姐好像在怀疑我,那我必须要向你证明自己。” 时叙说着就要解衣服,吓得简秩赶忙阻止她。 “没有怀疑你,快坐下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时叙拉着她一起坐着,忧郁地靠在她身上,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 “怎么了,饭不好吃吗?” 时叙抬头看她,眼睛里闪着光:“姐姐,下午我要去工作,你都没什么表示吗?” “有工作是好事啊,你正在上升期,多曝光百利无害。”简秩往她碗里夹一块红烧肉,专心地吃饭。 “这我当然知道,要不也不会答应,但我们要一个下午见不到面了哎,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时叙闹脾气的小孩般抱着她的胳膊蹭,简秩实在没法,只能放下碗筷,颇为头疼地看向她。 “你想让我说什么?” 时叙话还没说就先笑了,为了不让简秩察觉,她立刻收敛笑意,轻咳一声说:“要是姐姐陪我一起去的话,我肯定会非常有干劲……” “不行。”不等她说完,简秩就拒绝了。 时叙瘪嘴,耷拉着脑袋嘟囔:“不爱了是吧?昨晚还叫人家亲爱的,抓着我的手让我深一点,现在就这么冷漠,坏女人T﹏T” 简秩一开始没听清她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大脑空白了几秒之后,她若无其事地说:“不吃我撤了。” “吃,吃!”时叙一把抓住她的手,小声说:“我也没说不吃,不要浪费食物嘛。” 说话间抬头看向简秩,却见她脸颊粉润,耳尖透着红,分明是害羞的样子。 “姐姐,你……” 简秩避开她的视线,推了推她的碗:“快吃吧,时间不早了。” “好哦~”时叙翘起嘴角,伸手揽住她的腰略一用力,人就被她抱到了腿上。 “这是干什么?”简秩掰着她的手挣扎。 “我看姐姐也没什么胃口,还是我来喂你吧。” 时叙夹起菜往她嘴里送,简秩偏开头,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快把我放下。” “那姐姐喂我,我比你小,对你来说应该是小孩。”时叙说完咧嘴一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言论不对。 简秩:“……” 她盯着笑得眼睛眯起的时叙,觉得之前自己的判断有误,这哪是什么小狗,分明就是狡猾的狐狸。 算了,确实还是个小孩,依着她吧。 简秩拿起筷子夹起肉,无奈地说:“张嘴。” 时叙一口吃掉,脸上洋溢着被阳光晒过的幸福,“姐姐喂的果然好吃,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都要!” 简秩在投喂时叙的过程中,被反投喂了很多,等撑得吃不下了,才发觉自己竟然吃了这么多。 跟简秩在一起之后,她不仅不失眠了,胃口也大了很多,情绪也不常反复了。很多事在潜移默化中改变,而她总是后知后觉才发现。 时叙哼哼唧唧的换衣服,一想到要大半天见不到简秩,她就不想去工作。 临出门前她抱着简秩撒娇,噘着嘴说:“我的钱多到花不完哎,为什么还要去工作呢?” 简秩捏捏她的耳朵,问:“你不想用自己挣的钱给我买礼物吗?” 时叙瞬间被说服,眼神坚定像要入党:“我去了姐姐,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嗯,去吧。”简秩倚在门边目送她走远,刚把门关上手机就响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生理性反胃,但还是接了电话,有些事也该做了。 以前或许因为各种原因纠结,现在她想跟过去做个告别,专注于当下的人和事。 自从张正知道她跟时叙走得比较近之后,就绞尽脑汁想从她身上多捞一笔,既然不能和平解约那就对簿公堂,她手里有当年那件事的证据,不信他不松口。 简秩眸色锐利,对着手机说:“见一面吧,时间和地点我来定。” 没必要让薛清知道,如果自己能解约成功,那她一定会带薛清走。 这种吃人的公司如果没有她庇护,薛清的下场只会比月儿更惨。 时叙工作完回到家,家里黑灯瞎火,简秩根本不在。她打电话给简秩,简秩一直不接,她立刻慌了。 该不会又躲在哪儿做傻事呢吧? 时叙冲出家门,一边等电梯一边给妈妈打电话。 “妈咪,帮我查一下简秩的位置,我找不到她了。” 正好电梯来了她走进去,信号中断了一下电话挂断,她想着妈妈会看着办就没再解释。 时叙先在家周围找了一圈,找不到又开车去她公司找,正准备闯进去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来云居阁,简秩在这里。” “妈咪,听你这意思你已经到了吗?” 顾不然叹口气,无奈地说:“崽啊,下次把话说清楚,给你发消息也不回,我还以为简秩被坏人抓走了呢,吓得差点掘地三尺。” 时叙长舒一口气,回道:“谢谢妈咪,最爱你啦。改天给你做好吃的,最近学了一手做菜的手艺。” “好啦好啦,快过来吧,有些事得你自己出面解决。”顾不然宠溺地说完挂了电话。 时叙赶到时简秩跟张正相对而坐,而妈妈跟保镖在旁边的包厢里。 时叙坐到妈妈旁边,小声说:“妈咪,这个男的坏得很,你能不能把他赶出A市?” “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妈咪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顾不然优雅地啜饮一口茶。 “可是他欺负你女媳啊,这你都不管?”时叙抓着她的胳膊摇来摇去。 顾不然略一思考,淡声说:“他在经营一个小娱乐公司对吧,那就让他破产吧。” 时叙笑开了花:“天呢,这是谁的妈咪这么霸气,原来是我妈咪啊,我怎么会这么好命?” 顾不然失笑,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时叙坐在门口位置,时刻观察简秩那边的情况,打算一有不对就冲过去,给张正一个旋风三连踢。 简秩站起来了,她泼了张正一脸红酒,转身就走。 张正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下了面子,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他上前一步抓住简秩的袖子,高高地扬起了手。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张正捂着脸满眼惊怒,待到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迅速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 时叙抱着简秩小声哄她,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出了餐厅。 “我们就这么走了可以吗?”简秩仰头问她。 时叙笑着说:“这种事留给大人去解决吧,咱们去吃好吃的压压惊。” “我们不是大人吗?” “我们是大人啊,但妈咪是比我们更高质的大人,遇事不决找妈咪。” 简秩被她新奇的观点折服,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这件事时叙自己也能解决,但是过程会比较麻烦,她一天都不想让简秩待在那个破公司,所以由家里出面解决是最好的。 相信只要张正不是傻子,是不会跟时家作对的。 吃完晚餐两人慢悠悠地回家,一进门时叙就缠着简秩,成了黏在她身上的八爪鱼。 “你怎么会突然跟张正见面?” “他打电话来说有事要跟我当面说,我也想弄清楚一些事,就答应跟他见面了。手机昨晚调成了静音没来得及改,抱歉啊。” 简秩面带歉疚地说完,得到一个炙热的大亲亲。 “知道错了就好,我差点被你吓死,慌不择法的打电话给妈咪,是她帮我找到你的。” 时叙说完想到什么,试探着问:“要不在手机里安装一个定位APP吧,这样就能时刻知道彼此身处何处了。” 简秩认真思考了几秒,回道:“我没有意见,但是你没关系吗?” “我当然没问题,我每天只想跟你腻在一起,工作都不想干。” 简秩打开浏览器搜APP,时叙看着她棱角分明的侧脸,一个猛扑把她按倒在沙发上。 “哎呀这个不急,姐姐先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吧。” 简秩戳戳她鼓起的脸蛋,问:“你怎么又受伤了?” “没办法,我现在有分离焦虑症,跟你分开就突发恶疾,得亲亲抱抱才能好。” 时叙说得一本正经,听得简秩忍俊不禁,转过头笑了起来。 “姐姐,看我~” 时叙把她的脸掰过来,张嘴噙住那双水润的唇瓣,没有停留多久就撬开牙关,跟她唇舌交.缠—— 作者有话说:忙得头晕眼花,但是看到有宝宝在催更,就赶紧写了一章,写得不好请多包涵[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第79章 爱意 心跳在说爱你 简秩被吻得喘不过气来。 她伸手推时叙, 被扣着后脑勺压下去,唇舌纠缠得更深了。 时叙年轻火气旺,每次亲着亲着就忘了温柔, 简秩口中的空气被扫荡一空, 再亲下去会缺氧。 不, 已经缺氧了, 简秩感觉自己眼前发花, 脑袋晕乎乎的。 她迫不得已咬了时叙, 时叙这才清醒了两分, 睁开眼睛看她, 琉璃色的瞳仁倒映着她的脸, 连意乱情迷都看得出来。 时叙眨一下眼睛,问:“不舒服吗?” 简秩赶忙喘几口气, 新鲜空气吸入肺里,大脑这才有了一丝清明。 眼前的女孩漂亮到充满了攻击性,狭长的双眼盛满了欲.色, 浓烈的火焰似是在诉说对她的爱意。 简秩的心猛烈跳动起来, 她垂下眼皮遮住视线, 缓缓趴在时叙的心口,耳朵里传来“砰砰”的声音, 时叙也跟她一样心跳加速。 “时叙, 我……” 简秩咬着舌尖阻止自己说剩下的话。 原本她是想问:我值得你这样做吗? 可是这种话不用问也能得到答案,如果不值得的话,时叙不会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那双充满了爱的眼睛就是证明。 时叙手撑在沙发扶手上, 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怎么了呀,有话就说嘛,我会认真听的。” 简秩勾唇一笑, 伸手抱住她的脖子:“没什么想说的,想问的问题已经知道答案了。” 时叙低头啄一口她的唇,声音微哑:“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简秩浓睫翕动,眼底闪过一抹羞涩,顿了几秒后轻轻点了点头。 时叙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吻住嘴唇,简秩的唇形非常好看,唇瓣柔软又Q弹,吃起来非常可口。 她贪得无厌地索求,反复的厮磨使得那双唇浓艳如血,漂亮的晃人眼睛。 一根晶莹的水丝在两人唇间晃悠,时叙喉咙滚动一下,眼里的欲更浓了。 简秩被看得心头鼓噪,血液翻涌,她抓起抱枕想把脸遮住,时叙一把抓住抱枕,夺走垫到她腰下。 “这才是它该去的地方。” 简秩更害羞了,眼神闪躲着不看她,被捧着脸咬住鼻尖,咬.磨几下后时叙的唇移下去,落在了她的颈侧。 温热的唇瓣啄着脖颈,呼出的热气洒在耳后,偏偏这两个地方都是简秩的弱点。 时叙嘬着她颈上的皮肉,忽然怔住:“最近有工作安排吗?” 简秩戳她的鼻子,问道:“是不是问的太迟了?” 时叙抬眼看她,像狐狸般狡猾:“确实太迟了,我就是象征性地问一下,免得之后你生我气。” “狡猾的家伙,下次我也这么做。” 简秩说完心口处一痛,时叙闷声说:“真的吗?那我可要到处炫耀了。别人问我吻痕是谁留下的,我就把你供出去。” 时叙说话时不断有炙热的气息喷出,简秩根本没法抵抗,她抱着身前毛茸茸的脑袋,将手指插.进她的黑发中,轻轻拽住。 时叙还在探寻,她将柔软吞进嘴里,尝到了让她神魂颠倒的香甜。 齿间略微用力,头发便被抓紧,她不管不顾的贪婪渴求,脑袋被拽的生疼,但耳边的哼声也越来越密集。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时叙掐住那纤细的腰肢,简秩轻颤着呜咽,腰后耸.起一个弧形,仿若一道彩虹。 “姐姐,你的腰上有腰窝哦。” 简秩头脑发热,思绪凌乱,根本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有、有吗?” 时叙轻笑一声,伏在她的胸膛:“有啊,你自己没摸过吗?” 简秩不说话了,双眸中的水雾浓重了些。 时叙知道她已经沉溺了,于是不再浪费时间。 “……唔!”简秩没法再冷静。 时叙手覆在她的脆.弱,嘴上噙着绵软,可谓是丰盛至极,差点魂儿都丢了。 简秩一激动扯下她几根头发,心里想着要问她疼不疼,可却提不起精神,只能被动地随着时叙而动。 “姐姐,解约之后你还想签公司吗?” 简秩透过蒙在瞳仁上的水汽看她,哑声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时叙勾唇一笑:“这不是想趁你意识不清的时候把你拐到我们公司吗?” 以简秩的商业价值,其他公司肯定抢破头想签她,但那些唯利是图的公司,跟上一家压榨她的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签到自家的经纪公司,然后再开个人工作室,能规避很多问题。 “你能不能专心一点?” 听到简秩的控诉,时叙嘴角的弧度扩大,如她所愿专心致志的干正事。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句话会从简秩嘴里说出来,听起来还不错,所以应该给她丰厚的奖励。 “姐姐,现在所有拦在我们面前的东西都没了,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时叙又开始逗她,她当然想成为简秩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但不会在这种时候诱使她答应。 等时机成熟,她会准备一个浪漫的告白仪式,让简秩说出那句话。 她有预感,这个时机快到了。 “小叙。”简秩轻声唤她。 时叙抬头看去,简秩便顺势伸手抱住她的脖子,笑着说:“好,我答应你。” 幸福来得太突然导致时叙大脑宕机,反应过来后她疯狂摆动手腕,简秩很快就失神了。 她紧紧抱着简秩,涩声问她:“真的吗?不是在骗我吧?” 简秩双眼失焦地大喘气,哪还有力气回答她? 她趴在那柔软的胸膛,痴痴地笑起来,“好嘛,我就知道你是在说胡话。” 恐怕清醒过来之后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时叙仰头用鼻尖蹭她,起身将她抱起来往卧室走,简秩逐渐回过神来,小声问:“要睡觉了吗?” “明天的工作取消了,所以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简秩战术性回避眼神:“不懂,我只想睡觉。” “哎呀,会让你睡的,但不是现在。” 说话间到了浴室,那偌大的浴缸杵在那里,仿佛是在特意等待她们的临幸。 “姐姐,你喜欢浴缸吗?”时叙眼中闪过狡黠。 简秩声若蚊蝇地回:“一般般吧。” “我跟你不一样,我特别喜欢浴缸,也喜欢在浴缸里……做。” 哗啦一声,水龙头打开,时叙抱着怀中柔软的猫咪进去,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看它这么期待,要是我不跟它玩儿,岂不是太不解风情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简秩还在回避,她的性格不允许她像时叙一样坦诚。 时叙用嘴唇蹭她的耳朵,吹着气说:“听不懂没关系,亲身体验过就知道了。” 水已经漫过膝盖,简秩亲眼看着自己沦陷,羞耻与兴奋并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情.动。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心意相通了吗? 时叙刚才问她要不要在一起,她随着气氛答应了,虽然不后悔,但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对她。 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信心能做一个好的女朋友,只能保证往后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意,同时全盘接受时叙的热情。 那从明天开始她们就是情侣了吗? 简秩的心猛然悸动,眼前的光影快速变幻,她只觉得自己漂浮在海上,虚幻又迷离。 她仰头亲吻时叙,含混地说:“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时叙闻言凤眼眯成一条缝,她强势地让吻加深,也没忘了另一处的安抚。 “多好啊,会事事顺着我吗?” “嗯,会顺着你的。” 时叙狡诈的偷笑,咬着她的下唇拉长,等弹回去后又咬住她的脸蛋。 “那从今晚就开始吧,我说好之前你不许倒下。”—— 作者有话说:国庆抽空多写点,一波完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第80章 黏人 没有安全感的小孩 简秩后悔了, 后悔说了那句话。 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说会对时叙好,这样就不会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了。 怎么会有这种顺杆往上爬的人? 说会对她好, 不是任由她予取予求, 把人榨得一滴都不剩的啊。 这坏家伙。 “小叙, 我想歇一会儿。”简秩双眸泛红, 水雾迷离地看着时叙。 时叙从她身前抬头, 体贴地说:“可以啊, 姐姐想做什么都行。” 简秩擦掉她鼻尖上的汗水, 抚着她的脸说:“可是你这样我没法休息。” 时叙狭长的眼睛里透出一抹光, 仰头咬住她的下巴, 手抓着她的腰轻按,指尖若有似无的扫在柔滑的肌肤上。 “那我帮你按摩放松, 这样你就不会累了。” 简秩迟疑地点头,时叙勾唇灿笑,眸中的光变得晦暗, 但也更加浓烈了。 “来, 深呼吸, 想象此刻我们正躺在云朵上,太阳和煦温暖, 身体被照得暖洋洋的……” 简秩随着她的声音闭上眼睛, 神情变得柔和舒展,嘴角缓缓牵起弧度。 “看到云朵了吗?” 时叙的手从她的腰际抚下,嘴巴也不安分地啄吻她的锁骨和心口, 压低的声音带着轻微的沙哑,莫名的性感诱人。 “看到了,无数小光点朝我飞过来, 感觉……”简秩声音细弱地说着,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时叙声音更低,问道:“感觉怎么样?” “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很轻松……很愉快……”简秩猛地停住话头,尾音变得尖利了一些。 时叙附在她心口,哑声说:“那就好,我也觉得……很快乐。” 直到此刻,简秩才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看的眼睛被泪水浸湿,显得纯净无辜,她微蹙着眉头看时叙,不舍得生她的气,也不忍心把她推开。 “姐姐,你现在像只没吃到罐头的小猫。” 简秩心想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己这么大只怎么会像猫呢? 时叙痴笑一声,扣着她的后脑勺亲她,隔着老远嘴巴已经张开了。 唇瓣触碰到之后,贪婪地嘬.吮舔.咬,根本就是粘牙的小孩子。 简秩虽然身体很累,但心里一直是暖的,她抱住时叙的腰,手无意识地收紧,在她白皙的背上抓出几道红印。 时叙不觉得痛,倒是多了几分兴奋,撬开那并不坚固的牙关后,就是肆意的翻搅和攫取。 简秩怕抓痛她松开手,时叙不满地哼唧一声,她赶紧又抱住。 “抱着呢抱着呢,乖哈~” 时叙又安静了,就是亲的有些蛮横,有种要把她嚼碎吃下去的既视感。 简秩已经没有要休息的想法了,夜色这么美好,她们应该聆听彼此的心跳一万遍。 直至夜尽天明,在第一缕晨光照进来时,互相说爱你。 简秩真的看到了层层叠叠的云,她紧抱着时叙抓紧她的头发,青丝缠绕指间,透出来的何止是几分绮.靡和色.气。 时叙吞掉她溢出的细弱哼.吟,手掐着腰上的软肉,让自己的气息将她淹没。 你是我的。 时叙睁开眼睛,眸底的火焰越燃越烈,似是能将一切焚烧殆尽。 姐姐的睫毛在翕动,双眼皮褶皱很浅,眉毛整齐好看,光是这一部分就能看出她的美。 是谁的姐姐这么漂亮呀,原来是我的。 时叙心满意足的眯眼,环在她腰上的手轻微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简秩趴在她的肩上,像只布偶猫一样乖顺。 “姐姐,我抱你去洗澡。” 简秩小声:“不是洗过了吗?” 时叙啄一下她的鼻子:“那你躺着我去打水帮你擦。” “不要,我不想跟你分开。”简秩勾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到她的颈窝。 时叙感觉她忽然变得黏人了,像个没安全感的小孩一样,需要大人时时刻刻在身边陪着。 当然她乐见其成,最好全身心依赖她,见不到她就心慌焦虑,茶饭不思。 因为她对简秩也是这样。 分离焦虑不是说说而已。 时叙单手抱着简秩调节水温,她觉得比以前吃力了,这更是一个好消息。 她的力气是没变的,那么就是简秩变重了,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简秩终于长肉了。 “姐姐,明天我们回本家蹭饭,妈咪煲汤的手艺一绝。” “唔……嗯。” 简秩已经睁不开眼了,但还是事事有回应。 温水淋遍身体,疲倦稍有缓解,她问道:“会不会太麻烦阿姨了?” “啧!我妈巴不得你去呢。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改天咱们请她们吃个饭好了,正好小久也在。” 说到妹妹时叙才想起来,之前时久让她节目结束去找她,但是只顾着跟简秩玩了,把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时叙有点心虚,不过只持续了一秒。 “好啊,我来订餐厅,你不许跟我抢。” 时叙轻笑着回:“不抢,都听你的。” 冲了澡后时叙用浴巾裹住简秩,把她抱到了床上,简秩勾着她的脖子,把她带倒在床上。 “哎哟,就这么不想跟我分开啊?” 简秩捧住她的脸捏捏,把她按到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亲昵又温柔。 时叙本来是想把浴巾拿掉,再收拾一下卫生间的,可一到简秩怀里就不想起来了。 她把简秩抱起来拿掉浴巾,窝进她柔软的胸膛,踏实地睡去。 漫天繁星,夜空高远,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第二天清晨,时叙被手机铃声吵醒,她从简秩怀中探出头,抓了一把垂在眼前的头发,拿起手机下了床。 “妈咪,怎么了?” “声音怎么跟没睡醒似的,我吵醒你了吗?” 时叙伸个懒腰,回道:“没有啦,不过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想跟你说你拜托我的事已经解决了,说好的好吃的可不要忘了。” 温柔的嗓音伴随着细微的电流声传来,时叙激动的差点大叫出声,她猜到妈咪不会失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眼睛一闭一睁,一觉睡醒困扰简秩许久的合约,竟然就这么没了,不知道简秩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要不要趁机捞点好处呢? 让她穿之前买的情.趣小内……哎呀,想想就觉得头脑发热,快要流鼻血了。 时叙奸笑着转头,简秩靠在卧室门框上看她,不知道已经观察了多久。 笑容僵在脸上,时叙问她:“姐姐,你醒来多久了?” “没多久,大概在你挂掉电话,露出奇怪笑容的时候。”简秩故意逗她。 时叙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朝她跑去:“好啊,醒了不出声儿,偷偷看我出丑是吧?看我怎么惩罚你。” 简秩慌不择路地跑回去,正好合了时叙的意。 时叙把人扑倒在床上,眸色灼热:“有个特别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不过鉴于你之前的表现,我打算欺负完你再告诉你。” 简秩眨眼:“不欺负行不行?” “不~行~”时叙咬住她的嘴唇,短暂停留之后,让吻变得灼烈。 简秩缩着脖子躲逃,最终还是逃无可逃,刚穿好的睡衣又掉到了地上。 被子斜斜挂在床脚,凹陷下去的地方,是重叠在一起的窈窕胴体,以及交织的急促呼吸。 耳鬓厮磨一番,时叙大着胆子提议:“姐姐,你记不记得你喝醉后买的那些玩具?” 简秩呼吸一滞,涩声问:“现在会不会……?” 时叙看着她呆滞的神情,不禁失声笑了起来。 “除了玩具之外,你还买了一些小衣服。” “什、什么样的小衣服?”简秩喉咙滚动了一下。 时叙的手摩挲她的胯骨,回道:“上次我穿了呀,你忘了吗?今天换你穿好不好?”《 》 80-90 第81章 欲海 “姐姐,坐上来。” “不……” 好字还没说出口, 嘴巴已经被时叙捂住。简秩用眼神询问她,对方回以色气的微笑。 这是干什么?以为用这种方式勾引她,她就会同意吗? 时叙缓缓靠近, 声音性感低沉性感:“姐姐会穿的吧?嗯?” 简秩眼皮微垂, 羞赧地眨了眨眼睛。 时叙这才松手, 逼着她再说一遍。 “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你能再亲口告诉我吗?” 简秩拿她没办法, 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 时叙目的达成, 显得像狐狸一样狡黠。 那些东西被她放在柜子里珍藏, 每一个玩具都消了毒, 每一件衣服都洗过一遍, 而且单独放在盒子里,旁人看了还以为她是个有这方面癖好的老吃家。 实际上东西都是简秩买的, 利用率不足5%。 时叙把盒子抱出来放到简秩面前,对她说:“姐姐,你自己选一件吧, 免得说我使坏。” 简秩别开眼, 小声说:“非得我自己选吗?” 她咬着手指斜眼看时叙, 眉眼间带着一抹哀怨,羞红的眼眶像桃花绽开, 美得让人心颤。 时叙莫名口干, 她无意识的滚了一下喉咙,手覆在简秩的手背上,跟她十指相交。 “那我帮你选?” 简秩鸦羽似的睫毛翕动一下, 细弱的哼了一声。 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时叙自己放的东西, 自然知道每个盒子里是什么样式,鉴于简秩是第一次穿,她特意选了件不那么情.趣的。 白色蕾丝套装,若隐若现,要露不露,就这种朦胧美勾得人心痒。只是想象了一下,时叙就觉得鼻子有点发热。 她赶紧仰头看天,生怕鼻血流出来简秩觉得她是变态。 虽然可能……已经是了。 时叙把兴奋压下去,抽出那个盒子递给简秩。 “姐姐,亲自打开看看。” 简秩指尖微颤着抓住盒子,在时叙松手的时候手腕一软,盒子从手里掉下去,里面的衣服便挂在了她的腿上。 上衣还好,内裤就设计的…… 简秩也是个成年人,没听说过不至于,亲眼见到却是第一次,她把小裤裤拿起来,看着挂在手上的几根线,脸红到了顶点。 时叙感觉面前是一颗熟透的番茄,稍微碰一下就会“砰”的一下炸开。 “不喜欢吗,怎么这个表情?” 简秩红唇蠕动:“谁会喜欢这种东西?” 时叙用修长的手指勾住其中一根线,玩味地说:“我呀,我特别喜欢,所以姐姐会穿给我看的对不对?” 简秩规避着目光,不跟她有视线接触,努力了好久才说:“怎么穿啊,我不会。” 可爱到爆炸,时叙想立刻抱着她猛亲,但不能这么急躁,否则会把小猫吓到的。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穿情.趣小衣给她看,可得耐心十足地等待。 “要我帮你吗?” 时叙看似稳如老狗,实则心里早就发生了一场海啸,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手心里都是汗。 “首先你得把屁股抬起来……” “不了,还是我自己穿吧。”简秩把刚递出去的小裤收回,脸颊跟耳朵通红,脖子上都泛着深粉,莹润的肌肤成了汁水饱满的蜜桃,让人唇舌发痒,迫不及待想尝一口。 简秩翻来覆去没看出前后,反倒发现了唯一布料上的口子。 她又惊住了。 就算是一整块步,也不过才婴儿手掌大小,根本什么都遮不住,再在上面开个口是想怎样? “……” 简秩做了许久心理建设才穿上,脸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了。 时叙拿起上衣给她,手落下来时自然地放在她的大腿上,掌心感受到了丝滑、炙热,以及颤抖。 上衣也是一样的设计,只能遮住点.点蕾丝还有个口子,连唯一的作用都失去了,只起到了让简秩羞耻的意图。 她抬头看一眼时叙,发现她直勾勾地盯着,眼里的渴求都快溢出来了。 简秩的心脏“砰砰砰”的砸着胸膛,让她有点头晕目眩,喘不上气来。 她又加了一句:还起到了让时叙兴奋的作用。 时叙手绕到后面为她系带子,简秩的呼吸洒在她的颈侧,那一侧皮肤又烫又麻,还逐渐从骨头里生出丝丝缕缕的痒意。 “好了,感觉怎么样?” 简秩羞赧地看她一眼,浓密的睫毛忽闪,小声说:“我能有什么感觉,这不是给你看的吗?” 时叙“噗嗤”一声,抓住她的手腕往前拉了一下。 “我是问你衣服扎不扎,会不会不舒服,你想到哪儿去了?” 简秩早把她看穿了,盯着她问:“真的吗?不是故意问得模棱两可让我误会?” 时叙怔了一下,眼中狂热更甚,手从她的腰际游移上去,将从中间探出头的小点掐住。 简秩轻哼一声,抖着咬住了手指。 “姐姐,不要咬手指,我只喜欢听你的声音。” 简秩摇着头说不,清润的嗓音染上沙哑,变得像甜糕一样糯。 时叙掀开蕾丝薄纱钻进去,一边吃一边拨动,把小点欺负得跟抹了胭脂一样艳丽。 “姐姐,太美了。你怎么会这么漂亮?” 简秩被夸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咬了她的肩膀一口。 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地夸赞过她,果然好听的话就是让人心情愉悦。简秩咬完之后又心疼了,轻舔.了一下牙印。 时叙被那湿润的触感激的一颤,下意识加重了齿间力道,咬的简秩倒吸冷气,抓得她的肩膀刺痛。 时叙立刻松嘴,焦急地问:“痛吗?” “还好,不用担心。”简秩伸手抚摸她的脸,擦掉下巴上凝着的汗珠。 温柔的动作让时叙内心更为激荡,她反复吞吃柔软,手也自然垂下,将另一处的蕾丝挑开,覆上了散发着甜腻的脆弱。 时叙以为自己的体温已经很高,没想到简秩更胜一筹,手指一碰到就被咬住,灼热的软.嫩似要将她的手臂融化。 怀中的人软得像一朵棉花,急促的呼吸自红唇溢出,每一声都是让她更狂热的催化剂。 时叙彻底上头了,理智不复存在之后,成了一头只有本性的野兽,她把简秩的身躯当成画卷,以唇舌为笔,描绘自己想要的风景。 想看什么样的景色就画什么样的景色,即便她在上面胡乱涂鸦,她的小猫也会照单全收的。 蕾丝胸衣的带子开了,全部布料堆在简秩腰间,大片洁白肌肤被破坏,像冬日雪地里重新焕发生机的红梅,枝丫没有规律的成长,充满了野性的生命力。 简秩垂眸看一眼身前的人,声若蚊蝇:“你怎么这么熟练,以前就玩过吧?” 时叙一时愣住了,她没想到简秩会这么说。几秒之后她好整以暇地看着简秩,心里没有简秩怀疑她的伤心,全都是她在吃的兴奋。 而且这句话还在无形中肯定了她的技术。 “姐姐真可爱~~~” 简秩的声音山路十八弯,恨不得拐到外国去,简秩听了轻颤一下,低声说:“别想用这种方式搪塞过去。” “那如果我有过呢,姐姐会不要我吗?” 简秩神色一僵,眉头慢慢皱在一起,像得不到糖还要强忍失落的小孩。 时叙玩心大起,继续说:“姐姐不是说自己有很多床伴吗,那我有过也没什么吧?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那都是骗你的,想让你知难而退,我根本就……”简秩的声音戛然而止,偏过头不看她。 时叙不肯放过她,轻声引诱:“根本就什么?没有很多床伴?那是有过一两个还是一个都没有?” 简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她,声音滞涩:“现在计较这个有什么意义?” 话虽然说的大度,脸上的委屈却没有褪去,时叙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从她的心口亲上去,停留在水润的唇瓣上。 “我知道了,我跟姐姐一样。虽然那个圈子确实很乱,但我对那些事没兴趣,从小受到的教育也不允许我胡来。放心吧,不管是身体还是心,我都只有姐姐一个。” 简秩浓睫翕动,像振颤的蝶翅一样好看,她的眉目间依旧被羞涩笼罩,声音更软:“干嘛解释这么多,我说什么了吗?” 时叙咬住她的唇厮磨一阵,哑声说:“你知道我那时有多嫉妒你的那些‘床伴’吗?她们拥有你的青涩时期,还有许多我没见过的一面,我做梦都想穿越回去早点遇到你。现在你跟我说根本就没有那些人,我能不高兴吗?” 她从来没有介意过简秩的过去,只是恨自己生得太晚,认识她也太晚,从始至终她只对自己生气。当然,被简秩拒绝的那段时间,也疯了似的嫉妒能跟她相拥而眠的人。 后来随着对她的了解加深,那个所谓的“有过很多床伴”的说法她早就不信了。哪个历经情.事的人会因为一句话、一个吻脸红? 情到深处时的悸动和羞涩是演不出来的。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放弃?”简秩柔声问。 狭长的眸子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将她衬得昳丽冷艳,尽显成熟女人的风情。 时叙又咬着她的唇嘬磨了一会儿,嗓音低哑:“怎么没想过,怕你嫌我烦都打算出国了,可看到你孤单的样子,又实在放心不下。” 当时她是怎么想的来着?觉得要是就这么放弃,余生都会活在后悔之中。 简秩抱住她的脖子,让这个吻更为旖旎,她的眼角被泪水浸湿,一抹血一般的绯色蔓延到鬓角,好似裁了晚霞装点上去,美得让人呼吸一滞。 时叙亲吮她的眼角,将泪珠卷入口中,似是呢喃的说:“姐姐,我会对你好的。” 简秩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有朝一日即便时叙对她说了谎,那也是善意的谎言。 没有得到过爱的孩子,渴望爱,却惧怕爱,需要有人反复拥抱她,才能把尘封已久的心打开。 这些年对简秩表达爱意的人很多,但从来没有人像时叙这样,做的所有事,说的所有话,都在告诉她:我爱你。 无论何时对上视线,那双琉璃色的瞳仁总是含着爱意,浅淡的瞳色背后是浓烈的深情。 敏感内耗,底色悲观,简秩对自己的认知无比清晰,她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走进她心里,但是有一天,一个浑身散发着暖意的小人儿,强势地敲响了她心门,像小太阳一样驱散了她周围的阴暗。 “怎么哭了?我用力过猛了吗?” 关切的声音传进耳朵,简秩摇了摇头,对她说:“没关系,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扣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时叙问她:“你知道这样说有多危险吗?” 简秩侧目看她,眉目含着春情:“跟你在一起本身就是件危险的事。” 这颗心总是毫无预兆地狂跳,没有一天是安静的。 时叙低低笑开,指缝间莹白软肉挤出,场面顿时变得活色生香。 她甩动手臂由慢到快,白色蕾丝挂在小臂上,随着动作翩飞舞动,潮热的空气里响起沉闷的水声,让周围的温度一再攀升…… 简秩伏在时叙肩上,把她的脖子和肩膀咬的印痕交错,她竭力想保持清醒,不断涌来的浪潮却吞噬了她的神智。 神思恍惚间,她感觉手被握住,每一根手指都被细细的摸了一遍。 “姐姐的手指又细又长,戴戒指应该很好看。” 简秩双眼迷离,满脸都是意乱情迷,看一眼就能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什么?”她的嗓音嘶哑,显得整个人都软糯糯的,就像一块散发着热气的米糕。 时叙没忍住咬住了她的脸蛋,果然软得很,她把简秩的脸当粘牙的年糕,不但要吃,还叼着往旁边扯。 “别咬了,这不是吃的。” 简秩推着她的脸想把脸拔出来,手也被抓住塞进嘴里,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吃的,让她喜欢到了这种地步。 咬了好一阵子时叙才松开嘴,看到湿润的粉颊,又小狗似的把口水舔掉。 “好吃吗?”简秩无奈地问。 时叙眯着眼笑起来,瞳仁闪着光:“好吃,姐姐全身上下都好吃。” 简秩直觉这话意有所指,还没想好措辞回她,就被抱了起来。 “姐姐,坐到这里。” 人的脸能当座位吗?答案是可以。 简秩不肯,时叙就使劲勾引她,很快简秩的心理防线就被打破,迟疑着把脆弱喂给她。 “果然好吃。”时叙含混地说道。 简秩羞的不停颤抖,从身躯深处窜起一股燥意,让她敏锐了百倍不止,仅是空气从肌肤上拂过,都似有电流窜起,难以招架。 时叙不仅唇齿嵌进,鼻尖也抵住最为脆弱之处,呼吸浓烈炙热,让小东西害怕的瑟缩,将她的舌唇绞的更紧。 仅剩的力气很快就用完了,简秩越来越没法控制自己,双腿打着颤往下坠,一切感受越发清晰。 “小叙,够、够了……” 够不够她说了不算,得时叙点头才能结束,但时叙正在兴头上,怎会轻易让她如愿? 时叙挑了挑眉示意自己说不了话,舌尖往深处凿,破开了最浅处的褶皱,将阻碍一一化解。 简秩腰软的往下倒,双腿直接跪了下去,哪管时叙会不会被压得呼吸不上来缺氧。 就算缺氧也是她自找的,简秩愤愤地想。 时叙眼睛眯成一条缝,眼尾的殷红像两根红线一样缠住简秩的心,让她不禁担心起来。 “小叙,真的够了,快停……” 时叙露出鼻子猛吸一口气,嗓音喑哑地问:“姐姐在说什么?你自己看这里像是够了的样子吗?” 她的鼻尖上挂着晶莹,眸中似是落了星子一般璀璨,看到她眼底掩藏不住的疯执和贪婪简秩就知道,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作者有话说:[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第82章 温暖 “快点嫁到我们家。” 简秩睡了足足一天, 才缓过来两三分。晚霞从落地窗照进来,她脑袋发懵的看着,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 窗帘被风吹动, 露出布满红霞的天空, 她的思绪逐渐回笼, 抱着被子赧然一笑。 竟然真的跟时叙在一起了, 好不真实。 从春到秋, 季节轮换了两次, 简秩已经很久没有生活在泥沼里的感觉了。 遇见时叙以后, 发生的都是好事。 顺利跟压榨了她十年的公司解约, 拿到了喜欢的电影剧本, 还跟时叙一起成团出道,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简秩缓缓坐起来, 腰间的骨头“咔咔”响,她扶着腰趴倒在被子上,心想往后不能再这么放纵了, 毕竟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 “笃笃笃”, 门被敲响, 简秩抬头看去,正对上时叙含笑的瑞凤眼。 “醒了怎么不叫我, 一个人偷偷回味什么呢?” 简秩颊上飘粉, 嗔道:“才不是回味。我都腰疼得直不起来了,罪魁祸首还在那边幸灾乐祸。” 时叙走过来坐在床边,轻轻环住她按揉后腰。 “这样会好一点吗?” 简秩趴在她肩头, 很轻的“嗯”了一声。 时叙发现了,越是对简秩好,她就会越温柔温顺, 像只得到了主人所有的关爱的猫咪,把肚皮露出来给你摸。 “姐姐,我下午有工作,你能起来跟我一起吃饭吗?” “临时安排的?” 昨晚明明说没事才玩得那么疯,要是本来就有行程的话,这坏家伙就是在骗她。 “经纪人让我去见张双导演,争取一下她新电影的女二号。” 饭局都约好了,放人家鸽子不太礼貌。而且张双在业内是备受认可的大导演,经她手拍出来的电影叫好又卖座,即便是女二这个角色,也有的是人挤破头去争。 人家肯抽空见面,已经很给面子了。也不是多大的腕儿,要是得罪了这种级别的导演,基本上可以跟电影圈说拜拜了。 当然了,时叙可以靠家里自己投资去拍,只要搬出时家这个名头,没有人会不供着她,但她还是想靠自己。 出道至今也拍了几部电影,虽说戏份不多,但反响还不错,也为她吸了一波粉,攒了些路人缘,趁着节目余热未褪,正在疯狂涨粉,可以试着拿下之前没有考虑过她的剧本和角色。 至少现在,还没有到非要靠家里的地步。 简秩闻言眼睛都亮了,看着她说:“这是好事啊,约到几点了?” “下午三点,我先去跟经纪人会合。”时叙说着话呢,随手就把简秩捞了起来。 “哎?我自己走!”简秩什么都没穿,实在不想就这么被抱出去。 “你能自己走?”时叙谑笑着说完,把她放到了地上。 双腿一碰到地面就软了下去,简秩俯身跪在地毯上,抬头嗔怨地看着她,眼眶泛着淡淡的红。 “要不要我抱啊姐姐?”时叙欠欠的问。 简秩抓着床单站起来,羞怒地说:“不要,我自己有腿。” 时叙笑着揽住她的腰,咬一口她的脸蛋,“姐姐我错了,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简秩趴在她肩上,小声说:“原谅你这一次。” 时叙嘴角一勾,露出狐狸一样的表情。下次还敢,腿软得走不了路才会依赖她,她喜欢这种感觉。 吃完饭已经下午两点,时叙换好衣服出门,临走前叮嘱简秩:“出门记得跟我说,外卖来了让放到门口,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时叙,我是三岁小孩吗?”简秩无奈地问。 “在我心里姐姐就是需要照顾的小孩子。”时叙说着亲她一下,心满意足地走了。 简秩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感觉自己像等老婆上下班的妻子。 近期都没安排工作,她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刚这么想完手机就响了,来电是一串不认识的号码,她疑惑地接起来,手机里传来一道明快的嗓音。 “嫂子,我是时久!” 是时叙的妹妹,总决赛有过一面之缘,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小女孩。 简秩有点紧张,虽说相对于时久来说她是大人,可一想到对方是时叙的亲人,就莫名有种局促感。 “我是从我妈咪手机里偷看的你的号码,希望你不要生气。” “不会。小久,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可以,家里人都这么叫我。” 家里人?这是一个对简秩来说很陌生的词,但是时久这么说,心里意外的很暖。 “好,小久,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吃饭,你有空吗?” 简秩心想该自己请妹妹吃饭才对,已经见过时叙的母亲了,再见妹妹也没什么。 “我刚吃过午饭,我们约晚上怎么样?” “好啊,不过你能偷偷来吗?我要说时叙的坏话。” 听着少年独有的清甜嗓音,简秩没忍住笑了,答应了她这个没法拒绝的请求。 挂断电话就是烦恼的挑衣服环节,是去见岁数比较小的女孩,不能打扮的太隆重,但对方是恋人的妹妹,所以也不能太敷衍。 很是纠结了一阵之后,简秩选了一条时叙送的裙子。 质感和剪裁都是一流的,搭配长风衣和帽子,既保暖又能适当伪装,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选好衣服后简秩开始化妆,下午五点准时出门,等电梯的时候给时叙发了消息,告诉她自己要去吃饭。 时叙问她跟谁吃,她只说跟一个朋友,她以为自己解释了,实际上时叙更好奇了,毕竟她的朋友只有薛清,但是她刚刚碰到薛清,这人正在酒店拍戏。 到底是谁呢,难道是新认识的朋友? 时叙看着手机上不断移动的小人,决定去一探究竟。 简秩到约好的餐厅时,时久已经在等她了。 时久长得最像她们的妈咪,五官精致的像BJD娃娃,一头浅栗色卷发更是犹如芭比复活,夕阳余晖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连光都偏爱她。 看到简秩后她站起来,兴奋道:“姐姐,这里这里!” 简秩走过去,把准备好的礼物给她,“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好好准备,希望你不要介意。” “哇!很漂亮诶,等开学了我一定要向我的同学炫耀,告诉她们这是我的大明星嫂子给我买的,她们肯定很羡慕我。” 时久一顿夸,给简秩整不会了,她笑道:“你喜欢就好。” “我超~~~喜欢,果然嫂子的眼光比时叙好多了,她就只会给我买学习资料。” 说到时叙,时久的话匣子打开,两人的距离也拉近了,时久用时叙以前的事拉拢简秩,很快两人就统一战线了。 “嫂子,你以后一定要盯着她,千万别让她给我买书了,家里的书房都放不下了。” “好哦,下次让她给你买你喜欢的。” 时久托着脸星星眼看她,说:“真希望你快点嫁进来,这样时叙就不会欺负我了。” 简秩听了直笑,甚至能想象到姐妹俩斗嘴的场景。 时久又说:“时叙要是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我让大姐打她。” “真的会打吗?”简秩很好奇,她觉得时叙不是乖乖挨揍的类型。 “真的,她以前年少轻狂,不知死活的跟我大姐对打,被打得嗷嗷哭。对了,我还有她哭鼻子的照片呢,我给你看。” 时久打开相册找照片,边找边笑:“还吹鼻涕泡泡,特别滑稽,哈哈哈。” “希望你挨打的时候也能笑得这么开心。”面前投下一道阴影,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时久手机一扔,大喊:“嫂子救我!”—— 作者有话说:[可怜][可怜][可怜] 第83章 亲情 “最喜欢小叙了。“ 时久趁时叙拿手机的间隙灵活一闪, 藏到了简秩背后。时叙先把照片删了,然后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时久。 时久悄悄告状:“嫂子你看,她平时就是这么欺负我的。” “姐姐别听, 是恶评。”时叙对着简秩柔声说完, 看向时久的时候又冷下来, “你小丫翅膀硬了, 竟敢偷偷约姐姐出来见面?” 时久有简秩撑腰才不怕她, 理直气壮道:“我为什么不能见嫂子?家里人都见过了, 就我没正式认识嫂子, 这不公平!” “大姐二姐也没……”时叙的话脱口而出又戛然而止, 时久脸色也一变。 “既然你来了那就一起吃晚饭吧, 我把你那些糗照传给你。”时久巧妙地岔开话题。 时叙一个眼刀过去,时久小声说:“都是妈咪逼我这么拍的。” “信你个鬼, 妈咪才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时叙拿着她的手机往下滑,果然有很多她不怎么好看的照片。 当即就是一个删删删! 其实妈咪拍的才多,她专门有一个手机放我们的丑照。时久不敢把妈妈供出来, 怕被母亲知道了帮自己老婆教训她, 只能受了时叙的怒气。 时叙把照片删完, 对时久说:“过来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时久不信:“真的?” “啧!”时久不耐烦地把简秩拉到自己怀里, 对时久说:“别缠着我女朋友。” 时久也跟着“啧”一声, 表达单身狗的不屑。 简秩靠在时叙身上,看着姐妹俩斗嘴,觉得很神奇也很温暖。 她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关爱, 不知道家人之间是怎么相处的,见时叙像个大人一样训时久,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 自己都是个小孩, 还想教训谁啊? 时叙抬手给了时久一个爆栗,说:“下次再偷偷说我坏话,就让妈咪把你卡停了。” “凭什么?!怎么不把你卡停了?”时久抱着头抗议。 时叙露出职业微笑,回她:“就算停了家里的卡,我也有收入来源啊,再说了,就算不拍戏我也有姐姐养。” 说着转头看向简秩,甜腻腻地问:“对吧姐姐?” 简秩点点头,说:“昂,会的,所以不要再欺负小久了。” 时久跟着说:“就是,我都饿了,快点点菜吧。” 时叙拉着简秩坐下,时久坐在她们对面,左看看右瞧瞧,好半天才说:“怎么看都觉得简秩姐姐实在太好看了,不该便宜时叙这个暴力狂。” “你说什么?”时叙额上爆青筋。 “你看你看,你又想打我。”时久控诉着,转而对简秩说:“简秩姐姐,她对你也这样吗?” “她很乖。”简秩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忙端起杯子战略性喝水。 时叙满眼笑意地盯着她,神色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时久这个纯爱战士应声倒地。 吃完饭又坐了会儿,时久接到母亲的电话,不得不跟她们告别。 “下次我要去你家。” “别来,不欢迎。” 时久气得冒烟,对简秩道:“嫂子,你看她。” “你姐姐开玩笑呢,我们随时欢迎你来。”简秩柔声说。 时久得意地朝时叙摇了摇头,转身走向路边的豪车。 “偷偷来见时久不告诉我?”时叙将下巴抵在简秩肩上,幽幽地说。 简秩眼神闪烁:“先回家吧,别在大街上这样,万一被拍到又是麻烦。” 时叙握住她的手,拉着她的钻进自己的炫彩跑车,刚坐下就亲了她一口。 “其他的回家再说,这个不能等。” 简秩由着她去了,轻声说:“你的家人都很可爱。” “啊?你是不是对她们有什么误解?”时叙想到母亲常年的扑克脸,怎么也没法把她跟“可爱”挂钩。 家里最可爱的应该是二姐,她长得娇小可爱,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一样。最主要的是,她总能在凶残的时朝手里保下她。 “可能因为你可爱吧。”简秩的心情一直很好,所以她说话也很从心。 时叙听了心跳漏了一拍,掐着她的脖子咬住脸蛋,使劲嘬一口。 “爱屋及乌,我懂了。” 是这样吗?好像是呢。简秩眉眼弯弯,捏了捏小狗耳朵。 晚上睡觉前,简秩收到了很多时叙的照片,时久让她偷偷看别告诉时叙,不然自己又要挨打。 简秩看着那些所谓的“糗照”,仿佛看到了时叙的成长过程。 照片上的时叙或可爱或帅气,没有一张是丑的,就连哭鼻子都有挡不住的漂亮。 后面几张是她高中的时候,金色长发,耳钉唇钉舌钉一样不少,叛逆气息呼之欲出。 简秩以为没有了,往下一滑被时叙放大的美貌惊的心里一抖。 照片上的人白色狼尾烟熏妆,朝镜头吐着舌头做出摇滚的手势,舌钉闪着光,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原来以前是这么张扬的性格啊,那现在确实很收敛了。 身侧床垫陷了下去,时叙人还没上来,手已经伸过来抱住她的腰。 “在看什么?” 简秩把手机放下,转头看向她,目光落在她形状好看的嘴唇上,找到唇钉的那个洞。 “怎么这么看着我?” 时叙靠近了一点,噘着嘴要亲她。 简秩推开她的脸,手指按住下唇的小凹陷,“这里打过钉子?” “哦?你怎么知道?” “张嘴。”简秩又说。 时叙张开嘴巴,把舌头伸出来,主动说:“舌钉打在这个位置。” 简秩看到了那个很小的洞,用手摁了一下,“疼吗?” “早就没感觉了,现在钉子都戴不进去了。”时叙咬咬她的手,将她抱得更紧。 简秩故作可惜地说:“我还想看看呢。” “戳一下的话说不定能戴,你真的想看吗?”时叙目光真挚地问。 简秩轻笑一声,回道:“逗你的,强行戳进去多疼,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像个乖孩子。” “以前也是乖孩子,我青春期最叛逆的就是染头发,打了几个孔,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过,连恋爱都没谈过。” “知道了,又偷偷强调一遍自己是第一次谈恋爱是吧?” 时叙嘿嘿一笑,把脸埋进简秩的颈窝,鼻尖蹭来蹭去,呼吸也逐渐不平稳起来。 “你知道今天不行吧?” “知道,我就亲亲你。” 那天玩得太过简秩差点累死,而且那边也肿.了,最起码得休息一周才行。 简秩转身抱住她,把她的脸按在怀里,“乖一点,快闭上眼睛睡觉。” “好~”简秩在她心口蹭蹭,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阵子,简秩都快睡着了,她突然说:“姐姐,我好爱你。” 简秩低低一笑,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特别想让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时叙用鼻尖拱她的下巴,声音甜的发腻。 简秩摸摸她的脑袋,亲一下她的额头,温柔的就像在哄小孩一般。 “我也喜欢你。” 时叙蹭的一下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她:“那……?” “不可以,快睡。”简秩再次把她的脑袋按下去。 时叙失望的“哦”一声,过一会儿又闹着要给简秩晚安吻,亲着亲着气氛又不对劲起来。 时叙伏在简秩心口,抓着柔软吞吃。 “时叙,你……”简秩红着眼睛,嗔怨地看着她。 时叙含混地说:“我不会做下去的,我保证。” 简秩心想,自己能相信她吗? 夜深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总之后来,某贪吃小狗被姐姐无视,之后一周都被赶去侧卧睡,孤枕难眠的她终于悔改。 《乘风》这档节目已经从一开始的备受关注,到了只有播出的时候有点热度,成团之后就无人问津。 但是这次因为出了很多名场面,节目的热度居高不下,于是导演紧急筹备了团综,除了成团的七人之外,还有其他人气较高的选手。 薛清也在被邀请行列。 虽然她没出道,但人气一直很稳定,而且她跟简秩的cp人气很高,到时候再炒作一波,热度不就有了吗? 时叙嘴噘的跟茶壶一样,不满道:“为什么要跟薛清卖cp,我不行吗?” “只是台本这么写,不做也可以嘛。”简秩摸摸她的头安抚。 时叙抓着她的手咬住,气呼呼地说:“你不许跟她说话,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干嘛呀?”简秩用另一只手挠她的下巴,把她当小狗逗。 时叙抓住她的手,猛地把她扑倒:“我就让你下不了床。” 简秩立刻不敢挑衅了,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事实。这种事时叙真能做出来。 时叙往后翻,看到节目组竟然把简秩和薛清安排到一起住,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哇!这个台本一直在挑衅我!这是谁做的策划案,立刻开除好吗?!” 简秩把她拉到怀里,摸着她的后脑勺说:“打工人做错了什么,不过是为了收视率而已。” “行,那我不为难打工人,明天亲自去跟导演交涉,我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时叙说完紧紧抱住简秩,用清润的双眸仰视她,像对神明虔诚的信徒一样。 “姐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 “不会啊,怎么这么问?” 时叙把脸埋在她胸膛,闷声说:“我这样好像太不成熟了,可是我又很嫉妒,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嫉妒我跟薛清吗?你也太杞人忧天了,要是我想跟薛清发生什么,还用等到现在?” 简秩说完就笑了,觉得气鼓鼓的她好可爱,下意识去捏她的脸。 时叙耍赖:“我不管,除非你说爱我。” 简秩勾唇,亲她一下:“姐姐最喜欢小叙了,所以不气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谢谢宝宝们的营养液,我会努力更新哒! 第84章 幸福 简秩软的一塌糊涂 “我生的是薛清的气, 不是生姐姐的气。” 时叙说完吻住简秩的唇,好一阵厮磨才停下,她的眼睛纯净透亮, 倒映着面前之人的面容。 简秩盯着她眼睛里的自己, 笑着说:“可是清儿也没做错什么呀。” 时叙听了轻哼一声, 咬住她的脸蛋, “不要叫她清儿, 像我一样连名带姓的叫。” “时叙, 你今年几岁了?”简秩把脸从她嘴里拔出来, 揶揄地问。 时叙把头埋在她的肩窝, 小孩子般闹别扭:“我知道你要说我幼稚, 那我就幼稚好了,反正我不要你这么亲密的叫她。” “真的是个小孩儿。”简秩摸摸她的脑袋, 嘴角一直带着浅浅的弧度。 时叙哼唧两声,含混地说:“姐姐,你真的不会嫌我不成熟吗?” 简秩轻拍她的后背, 柔声说:“我反而羡慕你精力旺盛, 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这样啊, ”时叙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撩开她的衣摆钻进去, “那我们一起锻炼吧, 这样你也会有个强健的体魄。” “我吗?”不是简秩不相信自己,实在是每次都累个半死,但是体力并没有增强。 时叙从她身前探头, 琉璃色的瞳仁格外漂亮,“对啊,难道还能是别人?” 话落, 她将唇覆上简秩的脖子,吻像雨点般落下。简秩躲避不及,被扣着腰箍紧,没法再逃开。 “时叙,不行……” 时叙咬磨她的锁骨,好一会儿才说:“这一周我表现得都很好,姐姐要奖励我。” “昨晚不是给过你了吗?”到现在她还觉得累累的,收到台本之后就一直窝在沙发上。 简秩轻轻推她,时叙执拗地伏在她胸膛,头比石墩子还硬。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难道昨天吃饭了今天就不吃了吗?” 简秩揪揪她的耳朵,笑道:“这是歪理,这种事怎么能跟吃饭比?” “怎么不能比?我要用跟姐姐贴贴来充电,不然就会枯萎。” 说话间时叙已经悄咪咪滑下去,噙住了眼前的柔软。 简秩的呼吸猛地一变,隔着衣服按住她的脑袋,本来要说的话被打散,只剩下一句哼.吟。 时叙立刻就来劲了,反复对着同一处吮.嘬,让简秩因此被融化,再没有力气抵抗。 众所周知,简秩是一个对快.愉没有抵抗力的人,稍微使点小手段,就软得一塌糊涂。 正因如此,时叙才能每次都成功的让她沉溺于自己。 “姐姐,真的不行吗?” 时叙趁着热气上涌,又问了一遍。 这时候通常简秩不会拒绝,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今天她就翻车了。 “明天还要去开台里开围读会,不、不可以……” 声音都在发抖,却还是不同意,那就再加把火。时叙埋头苦吃,直到简秩软成一滩水。 简秩推着她的脑袋,弱声说:“小叙,真的不……” 时叙抓住她的手一起咬,故意道:“啊?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听不见。” 简秩咬着下唇轻哼,声音变得细细软软的,很难听出在说什么。 现在应该时机成熟了,但时叙觉得自己不用再问了,接着往下做就行。 她缓缓往下移动,简秩抓住她的肩膀,双眸泛红失焦,带着一股媚意四射的风情。 “还肿.着呢。” 时叙抬眼看她,眼底是压抑的欲.色:“我知道,不会让姐姐难受的。” 简秩松开手,偏着头把脸藏进沙发角落里,身体随着时叙的呼吸而颤抖。 时叙靠得太近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麻痒传进骨肉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时叙看着跳动的脆弱,将唇舌覆上之前,故意停顿磨蹭时间,让简秩着急。 “姐姐,叫我叙儿。” 简秩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当下脑袋混乱,想不起那么多,顺着她叫了声“叙儿”。 在她的声音出口的瞬间,时叙的状态一下子就不对劲了。 刚还非常冷静克制的人,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那处,似要生生咬下来一般。 简秩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她想说点什么给时叙降降温,嘴刚张开声音就变了调。 两人对彼此都很了解,听到简秩呼吸声变轻,时叙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于是先发制人,直接将唇舌覆了上去。 “小叙,叙儿……”简秩试图用爱感化她。 时叙听了眼里浮上笑意,嘴上却毫不留情,把那缩.动的软肉当成冰激凌舔。 简秩摁住她的脑袋,看似在推拒,实则让时叙的脸埋得更深了。 时叙乐见其成,顺着她的力道往下,鼻尖抵在嫩肉上,嗅到绮.靡的气息之后,理智直接离家出走。 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一团火直冲头顶,比喝了酒还上头。 没过多久简秩就去了,她纤细的腰肢耸起,紧绷的皮肉凸显出平时看不清的马甲线,泛红的肌肤像熟透的桃子一样,让人想咬上一口。 简秩以为这就结束了,毕竟直到今天早上她们还在……不是早上才开始,而是一夜没停。 不然她也不会伤痕累累,还累得打不起精神。 简秩恹恹地推开趴在胸膛的时叙,时叙一个灵活的闪现,又爬到她身上。 “你知道不能继续了吧?听话,乖~” 时叙委委屈屈地说:“可是明天我们就要去拍团综了,要拍两个星期呢,两个星期不能亲亲抱抱,我会枯萎的。” 拍摄期间又不是不能接触,比赛那么紧张都在宿舍里……这个时叙真跟狐狸一样狡猾。 简秩明知道她在装可怜,却不忍心让她失望,摸着她的狗头说:“真的是最后一次哦。” 狐狸狗时叙笑得见牙不见眼,啵啵啵的啄她:“知道了,我可是最听话的。” 简秩心想你要是听话我就不会这么累,有时候她感觉自己像生了幼崽的奶牛,这个要喂那个也要喂。 身体沉重的不行,还以为自己养育了好几个孩子,仔细一看只有一个,只不过这个特别能吃,跟饕餮一样怎么都喂不饱。 时叙吃得很愉快,心满意足之时简秩已经昏睡过去了。 她轻轻起来为简秩盖上毯子,洗干净手后打开冰箱,按照食材规划今天要做的菜。 应该给简秩吃点有营养的补补,再这么下去就要被她榨干了。 但是她不会煲汤,要是二姐在就好了,可以问她怎么做。想到二姐,时叙的心一沉,好一会儿才把糟乱的想法摒除出去。 既然二姐选择跟大姐在一起,作为家人应该尊重姐姐的选择,反正除了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也没血缘关系。 就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迄今为止没出什么事,但每次想到这件事心里就不踏实。 但愿姐姐们事事顺遂,早点带着小宝宝回来。 简秩是被香醒的。 睡得好好的一股饭味飘进鼻子,然后她就被馋虫勾醒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腿边的时叙,她拿着台本看得很认真,让人不忍心打扰。 “姐姐你醒了?” 简秩点点头,缓缓坐了起来。哪哪都疼,尤其是后腰和无法言说之处,又酸又痛,明显是使用过度的感觉。 时叙抱着她的脖子亲她一口,说:“我在炖汤,你可以再躺一会儿。” 简秩靠在她肩上,问:“你炖了什么汤?” “我是第一次学着炖汤,就做了最简单的玉米排骨汤。” “下次我教你。” 简秩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配上她独有的温柔语气,让人听了身心舒畅,犹如躺在蔚蓝的大海上。 时叙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雀跃地说:“也要教我演戏,让我拿下金牛影后!” “胃口不小嘛,你知道我拿到那个奖花了多长时间吗?”简秩带着笑意问。 “可你入行第二年就拿了最佳新人奖,我到现在还连奖项的影子都没有呢。”时叙说的委屈巴巴的,但她根本不在意这些。 “这你都知道?”简秩有些惊讶。 时叙转头认真地看着她,说道:“从看到你的那天起,我就用尽一切手段去了解你,我只恨自己生的太晚,没有尽早参与你的人生。” 简秩遮住她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怎么突然说这个,害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不需要回应,只要一直在我身边就好。”时叙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啄,“汤应该好了,起来吃饭吧。” 简秩莞尔一笑,眉眼弯弯:“好。” 晚上薛清打来电话,时叙一看是她打的立刻接起来。 “找谁啊?” “时叙?怎么是你?我师姐呢?” 时叙得意一笑,说:“姐姐在我旁边睡着了,你想说什么告诉我,我帮你转告。” “姐~姐~在~我~旁~边~睡~着~了~瞧你那嘚瑟样儿,我偏不告诉你!”薛清阴阳怪气一通。 时叙冷哼:“不说算了,别打扰我们美好的夜生活。” “哟哟哟,把你能的。明天我再打给师姐,跟她单独约。”薛清说完就气愤地把电话挂了。 手机里传来电流声,时叙一想到薛清气急败坏的样子,就觉得心情十分畅快。 简秩翻个身看着她,睡意惺忪地问:“谁来电话了?” “骚扰电话,不用在意,继续睡吧。”时叙把手机扔到一边。 “你也快睡,明天还要早起呢。”简秩将她按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哄她。 时叙感觉自己又被当成小孩对待了,不过这种感觉还不赖,主要是姐姐的怀抱实在太软了,让人爱不释手。 “姐姐,拍团综也要跟我住一起哦。” “嗯,好。快睡~” 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叙的心跳逐渐平稳,一种名为“幸福”的暖意在胸中流淌—— 作者有话说:本来要走剧情的,写着写着就……这样下午何时才能完结[裂开][裂开][裂开] 第85章 谢谢 “姐姐,抱我~” 围读会只有四个人参加。 除了时叙和简秩之外, 只有薛清和祝萦。 舒月瑶靠节目翻红之后,工作多了起来,再加上跟经纪公司解约, 一堆事需要处理, 连团综拍摄都要挤时间。 祝萦能来是因为钱赚够了, 闲着没事干来玩玩儿。 参加《乘风》之前她就已经半隐退了, 如果不是导演每一季都不遗余力的请她, 再加上有时叙这个需要照顾的小朋友, 她是不会上这种节目的。 除了跟时叙的母亲有交情, 最主要的原因是, 她喜欢时叙的性格。 时叙不会跟她过分客套, 相处起来很舒服。 薛清则跟舒月瑶恰好相反,虽然有出圈的舞台和大热cp, 但因为公司的缘故,她根本就没有多少工作,每天闲在家里都快长蘑菇了。 前段时间简秩解约顺带捎上了她, 她才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那当然是把师姐当上帝一样供着, 指哪打哪, 绝不含糊。 薛清坐在简秩旁边说悄悄话。 “约你你也不出来,有了恋人就忘了是没是吧?”薛清说的委屈死了, 眼里还闪着泪花。 简秩吓了一跳, 连忙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以后不会了,别哭。” 薛清吸吸鼻子, 倔强的说:“我没想哭,只是怕你不要我,我们都好久好久没见面了。” 说不想哭, 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看得简秩莫名心疼。 薛清跟她一样,没有好的家世做后盾,能在娱乐圈小有名气全靠自己,家人只会扒在她身上当吸血鬼,不拖后腿就很好了,其他的根本指望不上。 当初她本来可以很轻松的从公司离开,是因为薛清才会选择留下,让她能够在自己的庇护下不被脏事染指。 那种事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简秩从包里拿出纸巾,小声说:“快把眼泪擦了,围读结束带你去吃大闸蟹。” 薛清眼睛一亮,问:“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简秩笑着看她,拍了拍她的肩。 “姐姐,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我也听听。” 时叙从她背后探出头来,幽幽的说。 简秩呼吸一滞,说:“随便聊了几句,认真听导演讲吧。” 随后她正襟危坐,看似聚精会神的听着导演高谈阔论,实际上余光一直在观察时叙,生怕她做出冲动的事。 时叙当然不会怪姐姐啦,都是别人的错,她们非要耍存在感吸引姐姐的注意力。以为掉两滴眼泪就能博取同情吗,呵!绝不会让你得逞! 时叙和薛清搁着简秩对视,谁也不让谁,让简秩感觉后背火辣的,快要烧起来似的。 好幼稚的两个小朋友,简秩无奈扶额。 围读会很快就结束了,大家都是老江湖,导演只需要把控拍摄就行,其他的演员会自己看着办。 娱乐圈那么多真人秀都说没剧本,真正没剧本的是这档筹备仓促的短小团综。 台本只大只规定了这期间她们要去的地方,以及要完成怎样的任务,达到怎样的目标,其他的全靠嘉宾自行发挥,有没有故事不知道,但事故肯定少不可。 看到时叙和薛清之间的剑拔弩张,导演已经开始头疼了。 这俩人年龄相仿,形象虽然大相径庭,戏剧路却有一定的重合,从节目开播就有不少“火花”,现在更是延续到了荧幕外,把她们放到一起真的行吗? 但是有争议才有流量,富贵险中求,风浪越大鱼越贵。 啥也不说了,干! “姐姐,我们回家吧。”时叙挽着简秩的胳膊,生怕她被狐媚子勾走。 “诶?我答应清儿要带她去吃大闸蟹。”简秩柔和的看着她,有点心虚但没表现出来。 时叙越过她看一眼一旁嘚瑟的薛清,小声问:“不能不去吗?” 简秩看着她不说话,她立刻改变策略。 “那我也能去吧,难道你想丢下我单独跟她约会吗?” 简秩无奈一叹,说:“走吧,本来就是要带你一起的。” “姐姐好温柔,想亲~”时叙腻腻的说。 简秩连忙拂开她的手,离她远了些。这种话从她嘴里出来,是一种即将要做什么的预告,一不小心就让她得逞了。 “我跟师姐吃个饭你也要跟着,黏人虫。”薛清白她一眼,自然的抱住的胳膊。 时叙眼疾手快的把她拉开,冷冷的回:“总比有些离了别人的女朋友就活不了了一样的人好。” 薛清冷哼:“只是谈了几个月的女朋友而已,说不定明天就分手了,我跟师姐可是几千天的情意,没有人比得了。” 时叙听了气得要死,还不能在演播大厅发脾气,她深吸一口气露出微笑,不跟幼稚的人计较。 “几千天情意也不过是师姐妹关系,能跟同床共枕的女朋友比吗?我跟姐姐嘴都亲……” “好了,都给我闭嘴。”简秩打断她的话,抬步往外走,“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吵架,我可不想跟你们一起上热搜。”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发了个眼刀后同时追了上去。 “说到热搜,我们要拍团综的消息放出去之后,咱俩的cp话题又上热搜了,师姐你看到了吗?” 薛清说完看时叙一眼,见她脸色不好,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一直霸占着师姐不让她们见面,太可恶了,她要一直火力全开的挑衅! 饭桌上两人也是暗暗较劲,把简秩的碗堆成了小山,她们自己倒是没吃几口。 “你们俩要一直这样幼稚吗?” 两人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耐烦,立刻停战乖乖的吃饭。 吃完饭又去酒吧坐了会儿,薛清喝醉了之后一直拉着简秩絮絮叨叨的说两人这些年的不容易,哭的眼睛都肿了,还发誓要为师姐当牛做马,鞍前马后。 简秩把她当亲妹妹看待,从没想过要什么回报,现在两人从吸血鬼公司解约,脱离了泥沼,往后只会越来越好。 “来,擦擦眼泪,该回家了。” 薛清的眼泪止不住,哽咽着说:“我能去你家吗,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简秩转头看时叙,用眼神询问她。 时叙哪能不同意?要是不想的话直接就拒绝了,哪还用得着她出面? “行吧,我来扶她。”她直接把薛清架起来往外走,薛清不满的嘟囔两句,没声儿了。 上了车后薛清直接瘫在后座上,时叙一滴酒都没喝,就怕都喝醉了还得叫代驾。 “时叙,你一定要好好对我师姐,你要是敢让她伤心,我一定跟你拼命。” 简秩“噗嗤”一笑,转头望向时叙,眼神里悦动着幸福的光芒。 不管结局怎么样,当下她已经得到了弥足珍贵的感情,这就够了。 “别这样看着我,我开车呢。”时叙低声说。 简秩还没反应过来,恰好红灯时叙把别停下,转身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回家再给你,路上这样很危险。” 简秩:…… 分明不是这种氛围,怎么到她嘴里就变了? 不管黑的白的统统说成黄的,大馋丫头。 薛清回到家酒醒了大半,看着时叙低调奢华的家,一声接一声的惊叹,叹完就跪在地上大喊“我恨有钱人”。 时叙把她从地上拎起来,说:“别做没用的事,就算你把嗓子喊破我的钱也不会少一分。” “你这可恶的家伙,凭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长得好看就算了,还这么有钱,最可气的是还有师姐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上帝到底为你关上了哪扇窗?!” “别说废话了,赶紧去洗澡,我们因为你已经够累了。”时叙淡淡的说。 简秩头一偏,像头倔驴一样:“我不没。” “只要你乖乖听话,那些画可以挑一副带走。” 时叙的话音刚落,薛清的犟病就不药而愈了。 “你快跟师姐卿卿我我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说着就往卫生间走去,步伐比时叙这个没喝酒的人还稳。 时叙无语的撇撇嘴,转头就看到靠在卧室门口的简秩。 “姐姐,你在哪里站了多久了?” 简秩朝她勾勾手,时叙就摇着尾巴跑过去了。 简秩伸手抱住她,低声说:“谢谢你。” “怎么突然说这个?”时叙用脸蹭她。 “很多需要道谢的事,不说的话我会不舒服。”简秩摸摸她圆润的后脑勺,声音里包含了很多情绪。 时叙抬头看她,眼睛晶亮:“哪里不舒服,时医生帮你检查一下。”说完便拥着简秩走进卧室。 “还没洗澡……” “我们用卧室的浴室,泡个鸳鸯浴也不错。” “明天还有拍摄,不能……唔。” 夜色迷离,在这深秋里某处却异常炙热,每一处空气里都蒸腾着滚烫的欲望。 第二天拍摄时,简秩只能靠化妆来遮住倦怠,反观时叙,怎一个容光焕发了得? 今天首发七人都来齐了,外带一个薛清和舒月瑶,分房间的时候产生了分歧,时叙寸步不让的要跟简秩住一起,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祝萦出来当和事佬,却挡不住有人故意搞事,最终时叙跟她一个房间,简秩和薛清一个房间。 时叙看一眼薛清,薛清拿人的手软,立刻认怂表示这非自己所愿。 第一期只是把大家聚在一起,简单的吃个饭聊聊天。 时叙为了能跟简秩待的更久,提议看恐怖片,舒月瑶第一个举手赞成。 薛清唯唯诺诺的看她眼色,并非是不想附和,实在是胆子小接受无能。 看的是泰恐,一不留神就被吓一下,薛清吓得花容失色,直往简秩怀里钻,时叙看了眉头紧拧,上去就是一屁股,把薛清挤到一边。 “抱得明白吗你?起开,让我来。” 随后她自然的拱进简秩怀里,小狗般眨眼。 “姐姐,抱我。”—— 作者有话说:回收文案名场面,离完结又近了一步[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第86章 磕糖 又香又软,真好吃 话音落下, 周围空气都安静了,只有恐怖片的诡异音效在蔓延。 时叙温顺的靠在简秩肩上,丝毫没有强装熟稔的感觉。 两人之间仿佛自成一方天地, 其他人根本插不进去。 看到薛清呆滞的样子, 时叙以为她吓傻了, 还把电影的声音调低了一点。 反观简秩, 她本来就是个内敛的人, 所以没法像时叙这样淡定。 察觉到那或探究或玩味的目光, 她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 头顶几乎要冒烟。 害羞不单单是因为时叙当着众人的面钻进她怀里, 还有她自己无比自然地伸手的动作。 她只能庆幸这不是直播, 还有挽救的余地。 薛清从怔愣中回神,假装不满的推了一下时叙, 可怜巴巴的看着简秩。 “师姐你看她,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竟然敢霸占我的位置。” 时叙惊坐起, 反击道:“怎么就是你的位置了?脸皮真厚。” “喂, 你……!”薛清气得瞪大眼睛, 抓着她的胳膊往外拉,“反正我不允许你靠近我师姐, 你这么大块压着我师姐怎么办?” “我这都是肌肉, 哪像你都是肥肉,摸一下一手油。”时叙寸步不让,直击薛清的痛点。 两人也不管面前放着的十几台摄像机, 小学生似的吵了起来。 这下其他人是彻底沦为陪衬了。 见她们一直吵不出个结果来,大家也不管了,随意的坐在沙发或地毯上看电影,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近况。 简秩暗暗松了口气,身体舒展着靠在沙发靠背上,心不在焉的盯着屏幕上昏暗的场景。 等下得告诫一下时叙,让她收敛一点了,不然想让后期把太暧昧的片段剪掉都不知道该怎么剪。 等两人吵完,电影已经播完三分之二了,后半段全程高能,薛清刚瞄一眼屏幕,就又吓得把脸埋在简秩的胳膊后。 简秩笑着拍拍她的肩,说:“要不别看了,免得晚上做噩梦。” “不行,我要跟大家一起行动。”薛清怂怂的睁开一只眼,偷瞄式看电影。 舒月瑶在简秩另一边坐着,没有要让位置的打算,时叙盯着她看了几秒,不情愿的坐在地上,还身上刺挠的挤开她的腿,大剌剌的靠在沙发上。 舒月瑶早知道她跟简秩在谈恋爱,她俩亲密不稀奇,但看薛清又争又抢的,难道陷入了三角关系? 于是她同情时叙三秒,对她的无理也不计较,眼观三路耳听四方的看着电影。 一边看片子一边跟祝萦聊天,同时还要看三人的大戏,实在太忙了。还以为是来休息的,没想到比背台词更累。 电影看完已经是九点多,大家纷纷提议吃宵夜,把夜话的时间再拉长一点,时叙主动为大家点餐,对简秩的忌口了如指掌再次惊呆众人。 简秩只觉得脸火辣辣的,躲进了卫生间。 薛清用手肘戳时叙一下,压低声音说:“点餐就点餐,你能不能不要大声念出来?” 时叙这才反正回来,大家说完之后她重复一遍,到了简秩这里则是替她点了再问,确实有点太明显了。 只顾着在简秩面前表现,忘了现在是在拍摄节目。 “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下单了。” 时叙把话题引开,点好之后放下手机,溜进卫生间。 简秩站在镜子前发呆,她的脸上有水往下流,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平时在家穿的随意,看不出身形变化,今天虽然也是简单的搭配,白色紧身打底却能勾勒出纤瘦窈窕的身材,腰还是跟以前一样细,别的地方却多了点肉感。 听到动静简秩转过头来,看到是时叙无奈的叹气,时叙以为她生气了,心虚的不敢过去。 简秩眉尾一挑,说:“过来吧。” 时叙屁颠屁颠的走过去,被揽着腰亲了一下。 “克制一点,别再表现的这么明显了。” 时叙听着她温柔的声音点头,委屈的说:“我也不是故意的,习惯了嘛。”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没怪你吗?”简秩说完捏捏她的脸,眼睛里充满了柔情。 时叙看得心“砰砰”的,揪着她的衣角小声说:“如果我说我想亲亲的话,你会怪我吗?” 简秩看一眼门口的位置,问:“锁门了吗?” 时叙疯狂点头。 简秩轻笑一声,捧住她的脸吻上去。 她实在太温柔了,让时叙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她的舌来撬牙关的时候,主动张开嘴唇接纳她。 唇舌纠缠,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变得急促,卫生间里的温度也潮热起来,刺激着彼此的神经。 正当时叙要加深这个吻时,简秩松开了她。 “好了,该出去了。” 时叙看得出来,她也意犹未尽。 “姐姐~~”她弱声弱气的撒娇。 简秩握住她的手揉了揉,说:“我们在这里待太久了,出镜时间不够又要补拍,你想延长拍摄周期吗?” 时叙当然不想,要是早知道这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她就不参加这个节目了。 两周的时间可怎么熬啊! 时叙一把将简秩捞进怀里,在她脸上狠狠亲一口,随后转身出去。 “你再待一会儿降降温再出来,脸实在太红了。” 简秩反手抚上脸颊,心道你以为你的脸就不红吗? 转头看一眼双颊绯红的自己,想到时叙不情愿离去的样子,简秩清润的双眸里漾开笑意。 蔫头耷脑的,像被训了的大狗狗一样,真可爱。 时叙出去,在拐角碰到了舒月瑶。 舒月瑶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得暧昧,似是明白了什么。 “别乱脑补,什么都没有。” 舒月瑶耸耸肩,欠欠的说:“我有说什么吗?” “你脑子里就是那么想的。” “哇哦,连我脑子里怎么想都要管,太妙了。” 薛清淡淡飘过:“你俩在干什么,快点过来吃饭。” 两人对视一眼,闲庭信步的走到餐桌前坐下。 时叙把简秩的那一份拿出来,又把还没动的其他菜各样拨了一点,这才等其他人动筷。 大家心知肚明,嘴巴都快咧成歪嘴龙王了。 简秩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这一幕后羞赧的坐下,默默的吃起饭。 时叙跟薛清因为一块排骨起了争执,时叙本想阻止,嘴一张却被呛住。时叙把自己的水杯推过去,继续跟薛清斗嘴。 简秩顿了几秒端起杯子,浓睫忽闪两下,眼睑泛着淡淡的红,全然没有平时的淡然和从容。 其他人一边暗戳戳吃两人的糖,一边看时叙和薛清整活儿,暗叹这节目是来对了。 一顿饭吃下来,两人看似零交流,实际上细节满满,如果不是简秩及时握住时叙的手,时叙甚至想帮她擦嘴。 这一part过去,差不多该到睡觉的时候了。 房间里有固定的摄像头,时叙一进门就用衣服遮住,并让舒月瑶跟简秩换了房间。 当然她付出了些什么,但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 简秩一进来就被压在门后亲,好一会儿才才停下。 等把气喘匀,简秩嗔道:“真是大胆。” “没事的,我把摄像头遮住了。”时叙骄傲的说。 简秩无奈:“只遮住屏幕有什么用,声音会被录进去。” 她说着直接过去把电源拔了,一劳永逸。 时叙双手紧握,表情夸张:“哇,姐姐真厉害,迷得人家心脏扑通扑通的。” 简秩拿她没办法,勾手把她骗过去,捏着她的鼻子说:“快上床睡觉吧,明天还要去赶飞机。” 时叙上床等她,简秩竟然走向另一张床。 “姐姐,这里!”她急了。 “分开睡比较好吧?”简秩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分开睡一是防时叙乱来,二是怕摄制组搞突袭之类的,可以不被发现什么。 时叙没想那么多,她只是不想让简秩睡别人的床。 “那张床是舒月瑶的,你要在她床上睡?” 时叙急得都站起来了,简秩看着她细长一条,“噗嗤”一声。 “知道了,别这么激动。” 简秩走过去把她拉下来,时叙顺势倒在她身上,蹭着蹭着就滚在一起了。 嘴唇落下来时简秩用手挡住,低声说:“不可以那样,你知道吧?” 时叙拿开她的手,弱弱的说:“亲亲也不行吗?” 简秩有些不信,狐疑的问:“只亲亲?” 时叙真挚的点头。 简秩半信半疑:“真的?你保证?” “姐姐不相信我吗?感觉心里酸酸的。”时叙垂下眼皮,弱小可怜又无助。 简秩摸摸她的脑袋,柔声说:“信你就是了,真的只能亲哦。” 时叙没有回答,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住红唇,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嘴里的牙膏味道混合在一起,清爽又香甜,没有什么抵抗力的人率先被带偏。 颈前埋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头发搔得下巴痒痒的,简秩眨一下眼睛,稍微清明了两分。 “不是只亲一下吗?” 时叙从她身前抬头,露出狡黠的笑容:“这怎么不算亲呢?” 她亲啄简秩的脖子,没有进一步的举动,的确还在“亲”的范围之内。 简秩没有被她说服,门揪着她的耳朵说:“可以了,快躺下睡觉。” 时叙装作不知,唇从她的颈侧移下去,轻轻的咬磨锁骨。 “姐姐要是困了可以先睡,我会看着办的。” 简秩恍惚:“看着办?” “对啊,不会让你累到的,放心吧。”简秩声音含混的说完,又往下移了一些。 心口传来沉重的呼吸,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时,简秩才惊觉自己好像上当了。 “你这不听话的坏家伙。” “唔,又香又软,真好吃。”——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收藏一下我的预收好吗?[可怜][可怜][可怜] 第87章 靠近 “可以了,停下。 “姐姐, 嘴巴咬破了怎么办?” 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轻掐着简秩的下巴,将她的下唇从紧咬的牙齿中解救出来。 简秩略带沙哑的嗓音立刻溢出, 她被自己吓到, 抓着那只手把脸埋进枕头。 “没关系的, 房间隔音很好。” 根本就不好, 墙皮比纸还薄, 刚才她在隔壁还听见她跟舒月瑶说话的声音。 “别这样好吗, 会窒息的。” 时叙抓着那截纤细的脖颈, 让深埋在枕头里的脸露出来, 得以畅快的呼吸。 简秩微张着嘴巴, 等把气喘匀就开始扒拉时叙的手。 “可以了,我已经……” 时叙咬一下她的耳尖, 用气声问:“已经怎么了?姐姐说话这么大声,好像还很有力气。” “不、不是的,我很累。” 简秩瑟缩着从她怀里挣脱, 艰难地往床边爬去。 这一米五的单人床很小, 可她却四肢发软, 抖如筛糠,怎么都爬不到边上。 时叙看着那向她展现的美景, 眼尾一挑露出满足的笑, 等简秩爬到床边再将她的梦打碎。 她轻轻握住简秩纤细的脚踝,一只手托着她的腰.腹让她不至于倒下,俯身把脸完全埋进软肉。 “原来姐姐想玩这个, 早说不就好了吗?” 简秩抓着床单哭泣,声若蚊蝇地说:“不是……我没有……” 声音极度沙哑,听着软软的, 时叙头脑一热,叼住那点脆弱不放,反复用唇舌去拨.弄。 简秩浑身一颤,更没力气了,双腿抖着往下滑,全靠时叙支撑才能不倒下。 至于时叙用什么支撑,那自然是那张漂亮又冷艳的脸。 虽然此刻看不清楚,但从露出来的眼睛里,却能探出许多情绪。 比如她的兴奋,再比如吃到美味后的满足,以及想得到更多的贪婪。 简秩眼泪流了一大滩,把床单都浸湿.了,她侧着脸趴在床上,眼泪从左眼流到右眼,再一起流出来,脸上湿漉漉的,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口水。 “够、够了。” 时叙也不会把她欺.负得太惨,听到她气息不足的话后,就加快了嘬.吮的速度。果不其然,简秩根本就对这个没有抵抗力。 床单再次遭殃,时叙刚把脸挪开,简秩就软软的跌了下去,纤长的床腿交错,还能看到肌肉在颤抖,全身肌肤都在泛红,脸更是一塌糊涂。 时叙抱住她轻啄,哑声说:“这么容易就沦陷可怎么办,我都不想让别人看姐姐的脸了。” 简秩神思恍惚地看她一眼,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哎哟,真是可爱啊!”时叙感叹一声,抱着她亲个不停。 简秩迷蒙地眨巴一下眼睛,累得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时叙晨跑完回来,看到脸上挂彩的舒月瑶,毫不留情地嘲笑。 “晚上做贼去了?” “你还有脸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打!” 舒月瑶气呼呼地说完,看到薛清后表情一怔,悻悻地走了。 薛清一脸睡眠不足,气血两虚的模样,时叙看了决定避着她点,免得被盯上迫害。 “站住!” 时叙不听她的,继续往房间走,薛清跟在身后碎碎念。 “你能不能做个人?大半夜干嘛把师姐勾引到你房间?你知道我……算了,你根本就是个垃圾!” 时叙停下脚步,想辩解两句又觉得没必要,于是无视薛清进了房间。 垃圾就垃圾吧,她有姐姐疼,才不跟这些单身狗计较。 薛清拍门:“喂!你在无视我吗?!” 时叙:“姐姐还在睡觉,别吵。” 薛清气得脸都绿了,反复深呼吸几口,一转身就看到舒月瑶,虽然不是走美貌路线的,但是把人打成这样她也有错,不能放着不管。 “那个,我带了药来,要不要帮你擦?” 舒月瑶看着她略显局促的表情,回道:“好啊,麻烦你了。” 薛清拿来药帮她涂,摄像机不知不觉对准两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旁边床上睡的是你。” “没关系,我也有责任。” 睡蒙圈了,上来个人还以为是自己的狗狗,十分自然地就抱住了,这才导致被打。 所以事情发生后她也没有怪薛清,只是对方总一副心虚的样子,怪好玩的。 “早餐吃什么,我点吃的吧。” 涂完药后薛清又想用吃的来消除愧疚,舒月瑶接过她的手机,把自己的号码存了进去。 “我什么都吃,不挑食。” “哦,那我随便点啦。”薛清帮大家都点了一份。 舒月瑶托腮看着她,说:“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我也要跟你一个房间。” 按照时叙的尿性,至少在下一次换拍摄场地之前,她们得一直住一个屋。 “啊,没关系,我不会再打你了。” 舒月瑶看着她羞红的脸,低头笑了一下。 薛清本来就羞愧,看到她这样气得捶桌,“你在偷笑对吧?” “没有,你看错了。” “明明就是有,别笑了!我平常不会随便爬别人床,只是晚上看的那个恐怖片太吓人了,我才想跟师姐一起睡,没想到那是你。” “哦,知道了。我也没说什么,不用解释这么多。”舒月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薛清握紧拳头,说:“不行,我一定要解释,这是为自己的清白正名。” 话音刚落,祝萦就打着哈欠出来了,边走边问:“你们在聊什么这么火热?” “火、火热?”薛清磕巴地说完,起身跑进房间。 祝萦一脸懵,问舒月瑶:“她怎么了?” 舒月瑶眸中闪过笑意,回道:“大概是害羞了吧。” 祝萦:? 这两个年轻人好像不对劲? 时叙洗漱完简单化了妆,简秩还在熟睡,昨晚确实太勉强她了,待会儿跟节目组说一下,下午再让她出镜好了。 时叙走过去掀开被子,嘬了简秩一口:“姐姐,我先出去咯,醒了就叫我。” 说完正要起身,简秩拉住了她。 “我也…要起床。” “嗯?” 简秩说完又睡了过去,还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时叙被萌得不行,又亲了一口才出去。 大家坐在桌前聊天,经过一夜之后比昨晚熟稔了一些。 看到时叙出来便招呼她去吃早餐,还问要不要给简秩留一份。 时叙:“不用了,姐…简秩姐身体有些不舒服。” “这样啊,那待会儿我拿药给她。” “不对啊,她不是跟小清一个房间吗?” 这话一出大家暧昧的看时叙一眼,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跳过这个话题。 时叙没想隐瞒,总归是要官宣的,早一些迟一些区别不大,她主要是顾及着简秩,怕她不想让大家知道,才一直没有明着承认。 吃完开始今天的任务,都是些比较简单的挑战,获得的奖金会全部捐给山区的孩子,时叙感觉很有意义,做游戏很认真拼命。 消耗大吃的也多,跟一众女明星相比,她简直就是饕餮。吃完打个饱嗝儿,休息都不用休息,就接着上午留下的线索去做新任务了。 她的摄像师最辛苦,大秋天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路上遇到粉丝,时叙停下来给她们签名,拍合照,营业态度相当好,被发到各个社交软件上一顿夸,又小小的涨了波粉。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时叙一个人做了四个人的挑战,剩下的五个挑战分给八个人做,完成的很轻松。 时叙第一个回去,一进房间先洗澡换衣服,然后抱着简秩充电,再去厨房熬姜茶炖汤,看呆了好几个摄像,摄影助理忍不住开口问:“你不累吗?” 时叙笑着看向镜头,说:“还好,可能平时经常锻炼吧。” 至于是什么样的锻炼,不能告诉她们,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味。 下午四点,简秩终于醒了,她脑袋懵懵的,忘了在拍摄中,头发凌乱的出来,钻进时叙怀里。 时叙懵,一众工作人员更是懵上加懵,摄像敏锐的捕捉到热点,镜头恨不得怼到两人脸上去。 时叙侧身挡住镜头,轻声:“简秩姐姐是生病了有点脆弱,想要一个抱抱是吧?” 边说话边把简秩带进房间,留下一众还没回过神来的工作人员。 “哎呀,真不能熬夜了,我刚才好像出现幻觉了。” “我也是,咱俩看到的难道是一样的?” “不对吧,不是说她俩不和,怎么会……” “从哪看到的小道消息,人家两个好着呢,而且还有点过于好了,嘶……” 房间里,时叙揉揉简秩的脸,说:“姐姐,现在清醒了没?” “我刚才干了什么?”简秩已经回过味儿来了,她呆滞是不想面对现实。 时叙失笑,把她翘起的头发往下压了压,柔声道:“没关系的,回头把这段掐了就好了,工作人员不会出去乱说的。” 简秩将额头抵在她肩上,备受打击道:“怎么会这样……” “没事哒,平常在家总这样,没反应过来很正常。”时叙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一边把她往床边带。 简秩坐在床上,还没从打击中出来,时叙拿着两条裙子问:“穿哪件?” “黑的吧,比较符合我现在的心情。”简秩双眼无光地说。 时叙觉得她这样子也不错,把裙子递给她的时候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人抱到腿上坐下。 “要我帮你穿内内吗?” 简秩立刻:“不要,你出去!” “别这样嘛,你不是累吗,这种小事我可以代劳的。” “马上出去,否则今晚我就跟舒月瑶换回来。” 时叙一下就老实了,开门出去时嘴角还噙着笑,看到摄像机后赶紧压下去,装作若无其事进了厨房。 其他成员陆陆续续回来,一个个累得筋疲力尽,恨不得就地躺下。 时叙拿着汤勺从厨房出来,说:“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来喝一碗姜茶,不然很容易感冒。” “哇,小叙你是天使吗?”祝萦感动地说。 “是恶魔。”薛清小声。 舒月瑶“噗嗤”一笑,在薛清看她的时候丝滑的闪进房间。 等大家洗完澡出来,时叙的汤也炖得差不多了,为了不生病都喝了姜茶,只有个别人不听话。 薛清盯着锅里的汤,说:“我想喝这个。” “先喝姜茶,不然没你份儿。”时叙拿勺子搅了一下。 薛清看向简秩,可怜兮兮:“师姐,你看她~” “这次我站时叙,天气这么冷,喝点姜茶比较好。”简秩无情地拒绝了她的撒娇。 薛清不情不愿地喝完,辣得直吐舌头。 “我讨厌姜味。” 简秩看得直笑,舒月瑶也勾起唇角。 大家围坐在一起喝汤,对时叙的手艺赞不绝口。 “你看起来酷酷的,我还以为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呢,没想到这么会做饭。” “是姐姐教我的。”时叙脱口而出。 简秩动作一顿,面不改色地踢她的腿。 时叙用喝汤的来掩饰自己藏不住的笑意。 “哦?你还有姐姐?” “对啊,我有两个姐姐,二姐心灵手巧,什么都会做。” “哇哦,那有机会得请教一下了,我是又菜又爱玩,做出来的都是黑暗料理。” “哈哈,有机会一定介绍你们认识。”但是时朝可能不同意,那家伙占有欲太强了。 其乐融融地喝完养生汤,大家合理洗了碗筷,收拾好厨房,各自回房间睡了。 时叙看到简秩在自己床上,过去就扑倒。 “姐姐,感觉你没什么精神,要吃点别的吗?” “那你说这是拜谁所赐?” 时叙眼珠子乱转,大言不惭道:“肯定是一个长得好看又有钱,还特别会做好吃的,又温柔体贴的人吧?” 简秩捏住她的脸往外拉,问:“这脸皮是一直这么厚吗?” “要不你咬一口试试?”时叙把脸伸过去。 简秩犹豫一下,张嘴咬住。 其实她一直想试试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吃,因为时叙总咬她,现在脸上还有牙印,得亏不是很深,不然粉底都盖不住。 不过咬在嘴里确实Q弹有较劲,让人不想松口。 “好吃吗?”时叙问。 简秩:“还行吧,一般。” “那还咬着不放?” “报仇。” 时叙笑得胸膛震颤,揽紧了身前的细腰,简秩放开她的脸蛋,轻轻地亲了她一下。 时叙盯着她的嘴唇,说:“姐姐,我想……” “你不想,不许想,不能想。”简秩说完迅速转身背对她,还用手把后颈也挡住了。 时叙咬她的手指,含混道:“这也太让人伤心了,我是这种人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简秩嗔怨地回她。 时叙又笑起来,自从跟简秩在一起之后,她总是觉得心情愉悦,嘴角一直处于上扬状态,都快成半永久微笑唇了。 “好啦,真的不闹你,我们一起补个觉,睡醒再吃饭好吗?” 简秩小声“嗯”了一声,把手放了下来。 时叙把脸埋在她的后颈处,缓缓闭上了眼睛。 简秩有点睡不着,拿着手机刷娱乐资讯,看到了粉丝发的跟时叙的合照,时叙腰细腿长,瘦而不柴,手臂肌肉和马甲线很明显。 她跟粉丝站在一起很大一只,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脸上,却丝毫没有狼狈之感。 她身上表现出来的力量感和生命力,强的仿佛要溢出屏幕,简秩看得入迷,不禁上手摸了摸。 确实有肌肉的痕迹,也不见她锻炼,到底是怎么保持的这么好的? 时叙睡得迷迷糊糊的,低声问:“嗯?怎么了?” “没事,你睡你的。”简秩又去摸她的马甲线,被一把抓住手腕。 “不能这样调皮啊老婆,你不是很累吗?”时叙的声音听起来清醒了一些。 简秩反问:“这跟我累不累有什么关系?” 时叙将她抱得更紧,蹭蹭她的颈窝:“这不是某种暗示?” 简秩沉默良久,对她说:“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一部分出去好吗?” “不好,我还没吃够。”时叙寻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 简秩不敢乱动了,生怕又被误会是暗示,她都成什么样了还暗示?再来真要在床上躺三天了。 简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被鼻子上的痒意弄醒,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里面满满的温柔,能把人溺死。 “起床吃饭了,你必须得吃点东西了。” 简秩坐起来,时叙为她穿上拖鞋,把她从床上抱下来。 “要去卫生间吗?” 简秩摇头,抱住她的脖子。 走到门口,时叙恋恋不舍地把她放下,“不能再抱了,姐姐能自己走对吗?” 听着她哄小孩的语气,简秩把她的脸推开,打开门走了出去。 时叙跟在后面笑,看到摄像头才紧急表情管理。 摄像:有猫腻,看我怼到脸上去拍 众工作人员:小道消息不可信,正主关系非常好,甚至到了过分亲密的程度 为期三天的拍摄很快结束,第一站结束之后,将会迎来新的嘉宾。 舒月瑶走之前拉着薛清喝酒,薛清备受师姐喝醉的折磨,对酒精敬谢不敏。 “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薛清露出不解的神色:“我干嘛要想你?” “我明天就要走了诶,你竟然一点都没有不舍得。”舒月瑶又喝一口酒,直直地倒在薛清腿上。 “?”薛清一脸无语,使劲推她,“喂,别装死,快点起来!” 舒月瑶毫无动静,睡得很香。 薛清更无语了。 时叙在一旁偷窥,露出了然的微笑,怪不得后来很愿意跟薛清一个屋,原来是存着小心思。 时叙正要回房间,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着奇怪的来电显示,最终还是接了。 “小叙,是我。我被大姐囚禁了,你能来救我吗?”—— 作者有话说:感谢浇灌和投雷[抱抱][抱抱][抱抱] 第88章 隐瞒 “我被囚.禁了。” 听到二姐虚弱的声音, 时叙的脑子仿佛被重击了一下,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二姐,你有办法告诉我一个确切的位置吗?” “之前我们一直住在利洛的山顶别墅, 但是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趁我昏迷转移……” 啪嗒一声, 二姐的声音断了, 时叙急得大喊, 滋啦滋啦的声音过后, 是一道沉稳冷冽的嗓音。 “你二姐孕期焦虑跟你开玩笑呢, 没事别打扰她。” 时叙直觉不对, 说:“让二姐跟我说。” “她情绪不稳定, 现在要吃药休息了。”时朝的声音冷冷的, 没什么感情。 时叙心里更不安了,抓紧手机大吼:“时朝!我说让二姐跟我讲话!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你到底把二姐怎么了?!” “时叙, 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时朝的语气变得锋锐,声音仿佛凝着一层冰。 “我管你这那的,少跟我摆架子, 我只想知道二姐是否平安。时朝, 别怪我没提醒你,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强迫得来的终有一天会失去, 别让自己后悔。” 时叙边说边走进房间, 找到另一个手机发消息给时久,让她帮忙查时朝的手机信号出现的位置。 如果真的在利洛还好,就怕这家伙狡兔三窟, 把人藏到她们不知道的地方。 “呵!”时朝冷嗤一声,声音依旧冰冷,“屁大点还教训起我来了, 不是在拍综艺吗,好好拍你的节目,少管大人的事。” “时朝,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时叙一声咆哮,吓得简秩一抖,担忧地走到她面前,轻拍她的后背。 时叙深吸一口气,用口型对她说“没事”,接着说道:“让我二姐接电话,不然我就告诉妈咪和母亲,让她们亲自去找你。” 时朝叹口气,轻声说:“老婆,小叙非要让你接电话,你跟她说两句吧。” 几秒后,时暮的声音传来: “小叙,我没事,我只是太无聊了才跟你开玩笑,你吓到了吧?对不起啊,是我没有考虑到后果。不要告诉妈咪和母亲,我不想让她们担心。” 虽然跟时朝的说法一致,但时叙就是觉得不对,她没再揪着这件事不放,而是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呃,这个得看大姐的意思,我们还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时暮声音软软的,一听就顾忌着什么。 时叙心里已经确定了,不过为了二姐着想,她只装作接受了她们的解释。 “早点回家吧,我们都很想你跟大姐,国外有什么好的,现在国内医疗技术已经很先进了,肯定能照顾好你跟孩子的。” “嗯,我会跟大姐商量的,你要照顾好自己,录节目别太拼命,也帮我多去看看妈咪和母亲,我……” 柔软的声音突然哽咽,时叙心里也不好受,她紧紧抓着另一部手机,用力到指尖泛白。 “我会的。你安心养胎,心情不好了就打电话给我们,别憋在心里,想吃什么玩什么就告诉大姐,别对她太好了。” “好~”时暮的声音又温柔起来,“你那边现在是晚上吧,快休息吧,我也有点累了。” “嗯,你把电话给大姐,我再跟她说两句。” 看到时久发来的一连串消息,时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时朝在她面前,她会毫不犹豫重拳出击。 “还有事?” 听到她傲慢的语气,时叙反复深呼吸才没骂出口。 “还是那句话,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嘟—— 电话挂了。 时叙气得把手机扔出去,看到简秩满脸担心的样子,忙伸手抱住她。 “我被气糊涂了,没吓着你吧?”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说吗?” 时叙把脸埋在她颈窝,深嗅一口:“家里的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得回家一趟,下一期的拍摄应该不能参加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简秩听她这么说,笑着安慰道:“别把我当小孩子,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连丛林探险节目都拍过。放心吧,我能顾好自己,你去做自己的事,我等你回来。” “好,那我走了。别逞强,有做不了的任务就放弃。我会尽快回来。” 时叙说完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披上外套就走了。 简秩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担忧加重,又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看来她们还没有到分享所有事的程度,不然时叙怎么会不愿意告诉她呢?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简秩的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会有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就算是妻妻,也不是事事都跟对方分享,更何况是刚谈不久的情侣。 时叙凭什么把家事告诉她? 理所当然觉得时叙会事无巨细告诉她,才是问题所在。 大概是每天在一起,又黏人得很,才让她产生了时叙像小狗狗的错觉。 仔细想想,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才不是对谁都温顺的小狗。 简秩低眉敛目,眸中浮现失望和低落,虽然一闪而逝,但也足以让她认清自己的心。想了这么多还是不可避免的失落,果然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简秩暗嘲自己。 “师姐,你没事儿吧?” 简秩立刻回神,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薛清无力地抓着舒月瑶的胳膊,眼里充满了祈求。 “帮我把这个醉鬼抬进去,我真的没招了。” 简秩:…… 单纯的师妹好像被缠上了? 时叙一路疾驰冲进家门,两位母亲都在客厅等她,时久还在抱着电脑摆弄,她一直定位不了大姐的位置,这让她很是不服气,一直在想办法破解那个软件。 “小久跟我们说朝儿囚禁……真的假的?”顾不然一脸担忧,都快急哭了。 当时她坚决不同意两人在一起,是二女儿亲口说愿意跟姐姐在一起,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消停日子没过两天,又弄出囚禁这种事,真假且先不说,一听到这个词她的心已经平静不下来了。 时叙脸色凝重地打开录音,顾不然越听越表情越难看,最后直接拍桌而起,怒道:“真是反了,从小拿她当继承人培养,倾注了我们多少心血和精力,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种事,这么多年学到的礼义廉耻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时则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轻拍她的后背,“小暮不是说在开玩笑吗,也有可能是真的无聊才打电话捉弄时叙的。” “时则,别整天扑在工作上,对孩子们不闻不问了,我拜托你关心一下孩子们好不好?” 顾不然话音未落就哭了,豆大的泪珠掉下来,吓得时则连忙道歉:“别哭啊老婆,我错了好吗?” “小暮不喜欢国外,临走前说最多三个月就回来,现在又说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这肯定不是她自己的意愿。” 顾不然低声哭泣,把时则的手拍开。 “还愣着干嘛,赶快安排飞机啊,我要亲自去把小暮接回来。” 时则轻柔地擦掉她的泪,起身打电话给秘书。 时叙的想法跟妈妈不谋而合。 她之所以问二姐什么时候回来,就是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没被囚禁,果然回答漏了馅儿。 如果不是身不由己,怎么会连回家都要等时朝决定,分明就是时朝威胁她,她才不敢说实话。 “妈咪,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出国匆匆忙忙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姐她是被胁迫了才跟大姐在一起的吗?” 顾不然沉默半晌,说:“我发现的时候她们已经在一起了,为了不让小暮受委屈,我阻止她们见面,让小暮好好想清楚,无论她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为她兜底,可她说自己喜欢朝儿,执意要跟她在一起,我这才同意。没想到……时朝这死孩子,到底在干什么呀!” 看着妈妈又哭起来,时叙也不忍心再往下说,她拍拍妈妈的肩膀,转头问时久:“还是不行吗?要不我们还是找专业人士吧?” 时久白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可以看不起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技术,要是我都找不到破解的方法,那你再找十个专业人员也是白搭。” “好好好,要是你真的找出大姐的位置,我就把你看好的那套设备送你。” 时叙话音刚落,就看到时久手指翻飞,整个人都燃起来了。 半小时后一家人出发去利洛岛,整个航程时久都没从电脑屏幕上抬一下眼。 落地前一秒,她终于破解了那个防御极强的软件,将时朝的位置找了出来。 “在山顶别墅。” 她淡淡地说完,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机场早有专车等候,一秒钟也没有拖延地到了山顶别墅,却不见时朝和时暮的人影。 问了管家才知道,两人一周前就离开了。 时久眸色一暗,盘腿坐着就敲电脑,她被激起了好胜心,誓要找出时朝,再嘲笑她的伪装也不过如此。 接着时朝的位置满城乱窜,她们每次去都晚了一步。 被女儿耍得团团转,时则破天荒地生气了,打电话给时朝。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母亲,您也来了?”时朝略显惊讶地说。 “你做了如此严密的部署,我不信你不知道我跟你妈妈也来了。天黑之前带着小暮来找我,那我就不计较你做的这些事了。”时则揉揉眉心,下了最后通牒。 时朝沉默许久,说道:“请恕我不能听您的,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谁也不能把我们拆散。” “时朝,我是这么教你的吗?你看看你现在,哪有一点作为继承人的样子!” “那我不做继承人了。”时朝语气淡然,似是解脱般说:“这么多年我为时家做得够多了,以后的日子我想为自己而活。” 时则怔住,好一会儿才压抑着怒气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想做被责任和义务框住的继承了,我不想被规训的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从小到大,为了朝着你们的期望成长,我放弃了自己的兴趣和爱好,成了一个提线木偶,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你们又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凭什么?!” 时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则是关机提醒。 时则久久没有从她的话带来的震惊中回神,顾不然抓着她的手,泪眼迷蒙。 “老婆,我们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时叙青筋暴起,沉声道:“谁要把二姐从她身边夺走?不是因为她囚禁二姐我们才来的吗?哇,这个人真是会颠倒黑白,一番话说完,差点把自己洗白成受害者。” 顾不然和时则这才反应过来,此番她们来主要是为了时暮,就算时朝对她们有什么不满,那也不能混为一谈。 “找到了!”时久啪的一下把电脑转向时叙,一脸兴奋和得意,“这次准确率100%!”—— 作者有话说:营养液涨得好快,谢谢宝宝们[亲亲][亲亲][亲亲] 第89章 拆散 跟姐姐视频…… 时久抱着电脑起来, 时叙想到什么将她按住。 “真的100%能找到姐姐们吗?” 时久还是那句话;“不许质疑我全球排名第二的黑客的专业性!” “好,我相信你。”时叙拍拍她的肩膀,对她的专业性给予全肯定, “你留守后方, 免得咱们被偷家。” “什么意思?”时久沉浸在斗技的氛围里, 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 时叙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随口道:“你不觉得大姐始终快我们一步吗?没猜错的话, 你应该被反监视了, 所以她才能每次都躲开我们。”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全球第二的……” “妹啊, ”时叙又拍拍她, 语重心长道:“不是还有全球第一吗?我承认你很强, 但强中自有强中手,行走江湖还是得谨慎一点, 不然一步一个坑,坑得你头皮发麻。” 时久怔愣几秒,说:“可要是我被监视了, 那你们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呀。” “不, 来得及。大姐已经没有藏身的地方了, 除非她立刻出岛,但是海陆都有我们的人, 所以她无处可逃。” 时叙说完长腿一迈就走了, 时久盯着电脑上的红点,气得额上爆青筋。 好啊,来!让我见识见识你这个全球第一,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时叙开着车从城中心驶到边缘,在森林深处找到了一栋小洋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肯定不是时朝自己建的。 铁门上有把大锁,时叙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通电之后,就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斧头,对着锁头砍了下去。 “当啷”一声,锁被劈开掉在地上,铁门打开的同时,时朝也从屋里出来。 时叙拿着斧子站在门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小暮呢,你把她怎么了?”顾不然冲过去,抓着时朝的手问。 时朝看她们一眼,浓睫下压:“我把她藏起来了,除了我谁也不知道,我绝不会让你们把她带走。” 顾不然气得双眼通红,狠狠甩了她一耳光:“你是真的疯了吗,她怀着孕,怎么能被你这么折腾?!” 时朝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五个手指印,顾不然的手垂下去,微微颤抖。 她从来没有动过这些孩子一根手指,打这一巴掌她的心也在痛,可不这样做的话,就没法让女儿清醒,让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做错的事。 已经两情相悦了,怎么还会走到这一步? “时朝,你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时叙走上去,狠狠推了时朝一把。 时朝比出国前瘦了一大圈,她站立不稳后退好几步,被急忙出来的时暮扶住。 “妈妈啊,不要打她了,不是她的错。”时暮红着眼,话还没说完就哭了。 时朝转头看她,努力压抑着泪意,“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屋里等我吗?” 时暮握着她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姐姐,不要再忤逆母亲了,她们也是为我们好。” 时朝低下头,低声道:“可是她们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时叙听得一肚子气,抓着她的肩膀说:“没人拆散你们,自从知道你们在一起,我们都是抱着祝福的心态,可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以为自己是小说里的霸总吗?” 时暮握住她的手腕,低声说:“小叙,别这样,不怪姐姐。” 顾不然走上去擦掉时暮的泪,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朝欺负你了吗?” 时暮摇头,语带哭腔:“没有,是我的错。” 时叙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是被囚禁了吗,怎么不算欺负?难道这真的是她们之间的情趣? “别在外面哭成一团了,进去说吧。”时则揽住妻子的腰,带着她往屋里走。 时朝看起来蔫蔫的,可她还是非常小心时暮,扶着她的后腰走得很慢。时叙站在她们身后看着,确实没看出来感情破裂的迹象。 屋里陈设很新,装修也是二姐喜欢的风格,看来她们买下这里之后重新修缮了一遍。 母亲坐在中间,时叙则跟两位姐姐相对而坐。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时则轻柔但不失威严地说。 时朝刚要说话,就被时暮阻止,她怕时朝语气太冲又惹得两位母亲不快,决定自己坦白一切。 要是姐姐说,肯定会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到时母亲一生气,说不定真会让她们分开。 “姐姐她一直对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想待在这里,总想偷偷跑回去,才会让姐姐没有安全感,她只是把我从山顶别墅带到这里,没有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时叙瞥一眼她脚踝上的伤痕,问道:“真的吗?我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怕二姐你过得不好,要是有什么委屈,你一定要说出来。” “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是突然换了环境才会心神不宁给你打电话。实在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时暮说着起身朝母亲鞠了一躬,时朝紧张地抱住她,生怕她碎了似的。 顾不然的眼睛还红着,她哪能没发现时暮脚上的痕迹,可这事如果当事人不说,她也没法逼迫孩子开口,只能事后敲打敲打时朝,让她不要再做出这种事来。 “没事就好,小叙跟我们说了之后,我们担心你会受到伤害,就立刻飞过来了。妈妈们和妹妹都是为了你才来,要是心里有什么委屈,一定要跟我们说好吗?” 时暮点头,豆大的泪珠掉下来,时朝手足无措地替她擦泪,一直凝在眼眶中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妈妈,如果我们回去,您和母亲会让我们分开吗?” 当初来这里是先斩后奏,时朝一直觉得长辈不会同意,再加上她怀孕之后情绪不稳定,总是偷跑出去,时朝才会忐忑不安,一念之差做了错事。 要说责任的话,她们两个人都有,孩子都有了,难道还能分开吗? 事到如今,她已经离不开时朝了。 顾不然和时则被问懵了,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迷茫。 “你给孩子们施加压力了?”顾不然问时则。 时则摊手,说:“孩子们的事不是一向你做主的吗?” 两人这么一合计,发现不是彼此之后,同时把目光转向时朝。 时朝抱着时暮,一脸阴郁地说:“我们出国之后,妈妈您不是打电话骂我了吗?” 顾不然顿了三秒,然后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把你妹妹骗出国生孩子,我能不气吗?小暮才几岁你就让她怀孕,你有没有脑子?” 时则默默:“我怀时朝的时候正是小暮现在的年纪。” 顾不然掐她一把,低声说:“闭嘴,没让你说话。” 时则抿了抿唇,把下巴搭在她肩上,乖巧地当个吉祥物。 时朝更忧郁了,说:“是医生说小暮的体质更合适,不是我逼她的。” “是我自己的意愿,姐姐没有逼我。”时暮急忙解释。 顾不然知道这样的误会是因为缺少交流造成的,她更多的是反思自己,而非责怪两个孩子。 一直以来她们对长女寄予厚望,自以为对她好的把她往继承人的方向培养,却忘了问她的意愿,这是她们做母亲的失职。 要不是时朝那一番控诉她们的话,她们大概会一直盲目下去。 顾不然叹口气,说:“回家吧,我亲自照顾小暮。换个环境说不定一切都好了。” 她说完戳戳时则,时则轻咳一声说:“趁着还没显怀,抓紧把婚礼办了。” 时朝被巨大的惊喜砸中,整个人处于呆滞状态。时叙难得看到运筹帷幄、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姐这种样子,赶紧偷偷拿手机拍下她的糗样。 这下时朝也有丑照在她手里了(*^▽^*) 时暮神色羞赧,弱弱地说:“可以举办婚礼吗,会不会对时家和你们造成不好的影响?” 毕竟过去二十多年,她都是时家二小姐,要是被人知道她要跟姐姐结婚,肯定会有不少闲言碎语。 “有什么不可以?咱们家屹立这么多年,难道会怕区区几句谣言吗?”顾不然表现出绝对的气势,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 时则故意问:“朝儿怎么不说话,你不愿意?” “不、不是的!我愿意,我非常愿意!我只是没想到你们会同意。妈妈,母亲,谢谢你们。”时朝双眼湿润,神色略带歉疚。 时叙感觉短短半个小时从大姐脸上看到的表情,比过去23年加起来都多。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有点想姐姐了。 “其他的事等回国之后再说,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准备一下回别墅吧。” 时朝和时暮只在这里住了一周,没什么需要收拾的,很快回到别墅,时久除了关心时暮,还气呼呼地质问时朝到底用了什么黑科技,竟然把她这个全球第二耍得团团转。 时朝摸摸她的头,跟她说回去之后再告诉她,时久这才消停。 时叙看着站在一起的大姐和二姐,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感觉,无论是气质还是外形,两个人都堪称绝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妻妻相? 两位母亲上楼休息,姐妹四个在一楼各干各的,时暮挪到时叙旁边,对她说:“小叙,接到电话很着急吧?对不起啊,让你特意为我跑一趟。” “这是什么话?我们姐妹之间还要这么客套吗?只要你需要我的帮助,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去找你。” 时叙说完看一眼手机,又说:“虽然我很想问个究竟,但是马上天就黑了,我要分秒必争,所以你们的事我明天再听。” 她一溜烟儿跑上楼,很快就没影儿了,时暮疑惑地看向时久,时久摇头:“别看我呀,我也很懵。” 时叙进到房间就把窗帘拉上,然后躺到床上给简秩打视频电话。 简秩很快接起来,素颜出镜也美得时叙心头一颤,呼吸都乱了。 “姐姐,你那边现在几点?” “早上六点,天都还没亮呢。”简秩的声音还带着些困倦。 时叙嘴角一翘:“天黑好啊,我最喜欢天黑了。” “什么?”简秩把手机拿远了些,脸看得更清楚。 时叙没有回答,而是问:“你在酒店吗?” “对啊。”简秩如实回答。 “一个人睡冷不冷?” “不冷,有空调。” 时叙靠近屏幕,可怜地说:“可是我很冷,一个人根本睡不着,姐姐能哄我睡觉吗?” 简秩渐渐反应过来,声音都有些发干:“你想让我怎么哄?” “姐姐,你能把手机往下一点吗?对,就是这个位置,你试着自己玩一下。” 第90章 想你 把手机往下放 时叙的声音低沉性感, 传进耳朵里就像有一根羽毛在挠,痒意从颈后蔓延,传遍四肢百骸, 简秩只觉得喉咙干涩, 心中生出一股难言的躁意。 她刚要阻止时叙继续说下去, 就被时叙抢先了一步。 “把尖儿抓住, 用指甲轻轻地抠, 不要太用力, 你的皮肤嫩得很, 稍微一用力就会破。” 简秩鬼使神差的照做, 麻.酥从心口窜起, 全身血液都似沸腾了一般,往不可说之处聚集。她轻哼一声, 意识到自己的情不自禁之后,连忙咬住了下唇。 “干嘛咬嘴唇,酒店房间这么不隔音吗?”时叙调侃一声, 嗓音染上了沙哑。 简秩低声说:“你怎么能这样?” “我只是个想看看女朋友的可怜人罢了, 姐姐要怪我吗?”时叙嘴上这么说, 眼睛却狂热的盯着屏幕。 简秩哪会怪她?只是一天不见时叙,她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能在工作之前看到她的脸莫名的开心, 即便是这种无理的要求,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大清早做这种事,良心多少有点受谴责。其他成员就住在她隔壁, 不管隔不隔音,都不能发出奇怪的声音。 “姐姐,别把脸埋起来, 我想看着你的脸。” 时叙把脸贴得很近,有种要舔屏的急切,略显急促的呼吸就像洒在胸口似的,让简秩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简秩把脸从枕头里露出来,红着双眼,含羞带嗔地看向屏幕外的人。 时叙的喉咙快速滚动一下,问:“姐姐,能再往下点儿吗?” 简秩瞪她一眼,低声问:“刚才还说想看我的脸,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最想看的是脸,但那里也想看嘛。”时叙噘着嘴,可怜巴巴的。 简秩的呼吸也变快了,她涩声问:“那你是想看脸还是……只能选一个。” 时叙更委屈了,小声说:“脸。让我看着脸就行。” 简秩盯着她看了十几秒,忽然把手机往下,屏幕里一晃眼的粉润看得时叙呼吸一滞,鼻子里涌出一股热意。 不行,不能流鼻血,不然就解释不清了。 “有什么好看的,还肿、肿着呢。”简秩磕巴地说完,手机砸了下去,镜头贴在软肉上,连细微的颤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确实还肿着。即使一天没见,她留下的痕迹还在,这让时叙莫名的兴奋,差点没忍住舔上去。 “涂点药吧,我放在你包包的夹层里了。” 简秩又哼一声,软糯的声线带着天然的魅惑,勾得时叙魂儿都没了。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简秩把手机拿起来,一根银丝随着拉长,比直接贴在上面时还要色.气。 时叙捂住鼻子,反复深呼吸好几下,这才忍住汹涌的欲.念。 不行,不能表现得太疯狂,会吓到这只羞耻心强的猫猫的。 “我一早就放进去了,毕竟总是能用到。”时叙说完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摸了摸鼻子。 简秩含嗔带怨地看着她,眼尾飘出一抹血色的红,漆黑的瞳仁仿佛深海一样,让人不自觉往下陷。 她把手机拿开拍到全貌,缩动的脆弱似是害羞般想藏起来,银丝从中间断开,一半挂在软肉上,一半挂在手机后面,让画面模糊了一些。 “只要不碰它很快就能好,没必要擦药。” 时叙知道她在害羞,眼眸一暗说:“它好像很热的样子,那个药抹上就不会发烫了。” 简秩还是不肯,她不想做这种羞耻的事。 时叙眼波流转间,浮上浓重的欲,她呼吸喘了一声,用气声说:“真的不安慰安慰它吗?看起来很可怜哎,都哭了。” “你……” “姐姐,摸摸它嘛。”她打断简秩的声音,继续输出,“不用进去,就在外面用指腹搓……” “知道了!”简秩突然拔高声音,眼睛也湿润起来,“我会照、照做的,你别、别再说了!” 时叙嘴角勾起,露出得逞的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迫切和贪婪。 “声音这么大,不怕被别人听到了?” “求你闭嘴。” 简秩说的艰难,做的更艰难,她挖了一坨药膏抹上去,被凉的全身一颤,手指不小心戳上去,更是抖的连手机都拿不住。 画面晃动起来,丝丝缕缕的音符传入耳中,使得时叙血液翻涌,头晕目眩,鼻血流下来了都没察觉。 “这个药怎么这样……”简秩的声音细弱,说着说着就没声儿了。 时叙直勾勾地盯着湿润的脆弱,问:“怎么了?” “很奇怪,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简秩双眼猩红,泪水将眼眸染得艳丽,漂亮得不似真人。 她每说一个字气息就沉重一分,简短的一句话说完,都快把下唇咬破了。 “你用太多了,融化了之后就会发痒,这是正常的。过一会儿药膏被吸收了就好,要是实在受不住就用纸擦掉一些。” 说是这么说,但时叙其实不希望简秩把药擦掉,这种美景她还没欣赏够呢。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简秩带着哭腔质问,声音软而哑,听着倒像是在撒娇。 “我还以为姐姐已经记住我的手法了,就没有特意提醒你,是我的错。回去之后让你讨回来好不好?” 房间里太过寂静,心跳声显得格外大,时叙眼睛不眨地盯着那张桃粉的脸,眸中欲.似乎更深了。 简秩把手机扣下,呼吸越来越急,气息越来越重,压抑的声音格外勾人。时叙怔愣一下,明白了她在做什么。 “姐姐,快到了吗?给我看看,就看一眼,求你了?” 简秩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把手机移下去,微晃的画面里,没融化的药膏混合着水液流下来,堵住了如鱼嘴般呼吸的小门,看得时叙整个人快要炸了。 “姐姐,我想现在就见你,我想吃……” 回答她的,是简秩快到极致后陡然停下的喘声,以及砸下去之后只能看到一抹粉白的手机。 好一会儿,简秩那边都没什么动静。 时叙感觉鼻子痒痒的,随手抹了一把,手背上是她因为太过激动流出来的鼻血。 “姐姐,把嘴巴张开呼吸。” 这是简秩的坏习惯。每次去了之后都会进入忘我的境界,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简秩猛地深吸一口气,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手机里再次出现那张被欲浸染,比桃花还娇艳的脸。 “你流鼻血了。” 时叙又抹了一把,回道:“没事,不用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简秩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把脸埋进枕头,闷声说:“我竟然陪你玩这种……你别回来了,我不想见到你这个坏家伙。” 时叙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嘻嘻T^T “真的不想见吗?我乖了之后也不想吗?” 简秩露出一只眼睛看她,哑声道:“你什么时候乖过?” “我一直很想姐姐,每时每刻都在想,可你却不想见到我,那我暂时不回来了,免得你不开心。” 时叙说完也把脸埋进枕头,手机屏幕里只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看起来像闹别扭的小狗。 “不回来你要去哪儿?”简秩轻声问。 “还没想好,去跟高中同学聚会也不错,她们应该挺想你的。”时叙转头看她,噘着嘴表示自己哄不好了。 “你们经常联系吗?” 简秩的声音很温柔,时叙却知道这是个送命题,虽然互相知道对方的手机密码,但简秩从来没查过她的手机,要是赌气说了反话,她肯定会相信的。 “不怎么联系,但我约的话她们肯定会出来,我可是很有人气的。” 简秩看着她骄傲的扬起的头,没忍住笑了出来。 “祝萦姐说团队任务没有你不行,大家都很想你,所以你还是先回来把节目拍完吧。” “这种理由我不听,我要听更好听的。” 简秩把手机拿起来,露出整张脸,略微仰头的姿势看起来也很美。 “如果我说我也很想你,你还是不愿意回来吗?” “不,我明天一早就回来。” 简秩浓睫翕动,说了句“等你”就把电话挂了,时叙抱着手机回味,半天才起床去洗了把脸。 下楼时经过姐姐们的房间,听到二姐说:“现在还要把我锁起来了吗?” “老婆,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我没有怪你,只是问你要不要继续戴着脚链,你不是很怕我会逃走吗?” “现在不怕了。老婆,真的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真的没有怪你,你内心不安我也有责任……算了,你低头。” 时叙笑着飘过,遇上正走上来的时久。 “吃饭咯,你先下去,我去叫大姐和二姐。” 简秩搂住她的肩膀,让她调转方向跟自己一起下去。 “饿了会自己下来的,咱们先吃。” “啊?你还在生大姐的气啊?” 时叙但笑不语,小孩子果然不懂大人的世界。 母亲的工作很忙,大姐撂挑子之后她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就算时叙不说,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飞机一落地时叙就冲了出去,简秩特意改签等她,还来机场接她了,她怎么能不飞奔而去呢? 时叙一眼就认出简秩,刚要迎上去就发现,粉丝似乎也认出了她们。眼神对上的瞬间,两人心照不宣地逃跑了。 机场卫生间,时叙拉下简秩的口罩,对着那双柔软的唇就是一顿嘬。 “姐姐,我好想你。” 简秩揉揉她的脑袋,低声说:“我也想你,事情顺利吗?” 时叙没有回答,再次低头吻她。 别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当务之急是补充电量!—— 作者有话说:这是一个电话那啥,希望大家吃的开心[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 90-100 第91章 抹药 让药膏融化的方法 唇舌纠缠, 呼吸灼热、急促,将这逼仄的隔间变得潮热。交织在一起的气息异常滚烫,似是要将两个迫切亲昵的人融化。 简秩被扣着双手压在门后, 强势的攫取让她头脑发昏, 很快就没有了推拒的力气。 感觉到怀中的身躯逐渐柔软, 时叙的亲吻也随之温柔, 她想尽可能的让这个吻持续的久一点, 所以不能把姐姐弄得很累。 “……叙……” 简秩似是想要阻止她, 但她声音含糊, 起不到任何作用。 时叙吞掉她的喘息, 轻声说:“知道了, 再亲一会儿就放开你。” 简秩又相信她了,结果输得一败涂地。 时叙所谓的“马上”不是几分钟, 而是几十分钟,亲得简秩嘴巴肿痛,舌根发麻, 才不情不愿地松开, 让她吸一口空气, 免得真的缺氧晕过去了。 简秩浑身发软,头脑昏沉的靠在时叙身上, 时叙也没好到哪儿去, 嘴巴肿了不说,呼吸还很沉重,跟简秩的喘声混合在一起, 听起来格外色.气。 “姐姐,我好想你。” 时叙说完就用脸蹭简秩,像只撒娇的小狗。 简秩哑声道:“早上不是刚见过吗?” “视频哪能算见面?”时叙咬她的脸, 像个痴女似的嗅闻,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见,肯定会觉得她是变态。 简秩的脸本来就红,听她这么说更红了。 “不算吗?那我们还……” 见她吞吞吐吐,时叙就知道她害羞了,抱住又是一顿乱啃。 “都是口水……”简秩嘴上嫌弃,脸上却带着浅淡的笑。 时叙闻言啃得更凶了,含混地说:“这就嫌弃了?刚还吃了我的口水呢。” 简秩羞愤的打她,却也舍不得用力,看起来更像是在轻抚她的背。 时叙笑着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许久才说:“是不是该回家了?” “去酒店比较好,明早七点的飞机,回家的话得早起两个小时。” 时叙偏头看她,问:“听你这话的意思,酒店已经订好了?” 简秩眨眨眼,眼尾的绯色加深,羞赧的错开她的目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哎哟,姐姐真是的~” 时叙油腻的戳一下简秩的胸口,张嘴咬住她纤白的脖子,狠狠嘬了一口。 简秩欲拒还迎地推她,低声道:“不要留下痕迹,明天还要录节目。” “视频的时候我就想咬了。”时叙低哑地说完,又舔了舔牙印,“没事的,印子很浅,明天就没事了。” 简秩拿她没办法,抱住她的脑袋rua了rua,“该走了吧,再耽搁可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时叙一刻不想跟她分开,可一直待在卫生间也不是个事儿,犹豫片刻后松了手。 “戴好口罩和帽子,你太显眼了,粉丝一眼就能认出来。” 简秩看她,莫名笑了一下。有些人说别人的时候,也不看看自己,显眼的到底是谁啊? “笑什么?” “笑你可爱。”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幸好现在是半夜,机场人比白天少一点,很快就顺着人流出去,上了简秩的车。 时叙坐上去就直勾勾地看着她,在简秩来替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抱住她“啵唧”一口。 “姐姐,你也亲我。这里,还有这里。”时叙用手指点了点脸,又点了点嘴唇。 “快点坐好,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你不累吗?”简秩把安全带系好,发动车子。 “我会一直憋气,直到你亲我为止。” 说完,时叙深吸一口气鼓起腮帮子,圆圆的脸还有点可爱。 时叙戳戳她的脸,宠溺地亲她一口:“可以了吧?” “这里也要。”时叙把嘴巴噘起来。 简秩又在她的嘴上啄一口,这才把撒娇的小孩哄好。这哪是个成熟的大人,分明就是只有身体长大了的小宝宝嘛。 到酒店已经一点多了,洗完澡再吃点东西,只能睡不到四个小时。 “姐姐,你困吗?”时叙把脸埋在简秩的肩窝,小声问道。 简秩捏捏她的脸,反问:“你不累吗?” “坐飞机有什么累的,一觉睡醒就落地了,要是你不累的话……” 时叙说话间手游移到她的腰上,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简秩抓住她的手,说:“不可以,还没消肿……” “这样啊,那我帮姐姐上药好不好?”时叙眼睛晶亮,蠢蠢欲动。 还愁没机会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瞌睡就有人递枕头,真好。 “不、不用了,早上不是擦过了吗?”简秩阻止她。 时叙一下把被子掀开,看着红肿的脆弱眼冒精光,简秩羞得不愿意去看她,但她清楚地听到了时叙吞口水的声音。 “绝对不行,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时叙委屈地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哎?” “总之就是不行,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简秩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冷厉,可要是不这样的话,这色批小狗根本就不听。 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眼嘴巴就贴上去了,简直防不胜防。 “那我给你涂药。” 时叙下床把药拿来,看到裹在被子里的简秩,嘴一瘪又委屈上了。 “涂药也不行吗?” 简秩根本顶不住她这一招,妥协地说:“只能上药,不许做别的。” 时叙噘着嘴点头,俯身涂药,每一下都很轻,犹如羽毛挠过,痒得简秩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用这么小心,快点涂完睡觉吧。” “不行,肿得很厉害,要是弄疼你怎么办?” 简秩反倒希望她能粗鲁一点,这样至少不会那么难熬。 好不容易药上好了,时叙又凑近吹了吹,药的清凉和呼吸的灼热形成特殊的反应,让简秩猛然轻哼一声,尾音拉得很细长。 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简秩把脸藏起来,想解释又说不出口,时叙则一如既往的狂热,头顶都快烧冒烟了。 “药好像涂多了,要不要擦掉一些?” “你立刻给我躺下来。” 时叙“哦”了一声,乖乖地躺在她身边。 简秩背对着她,双腿交叠在一起,咬着手指克制声音。药融化的时候产生一股难言的麻.痒,从尾椎传遍全身,飙升的体温仿佛在焚烧她的理智,让她心跳加快,视线模糊。 时叙叫了她两声,得不到任何回应之后,眸色一点点暗了下去。 简秩恍惚间看到她在戴指套,大脑空白的问:“为什么要戴这个?” 时叙靠近她,将一个指套塞进她嘴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为什么?姐姐应该知道的。” 沙哑低沉的嗓音落下耳边,简秩不由瑟缩了一下,还不等她回神,那戴着指套的光滑手指,已经顺着肌肤抚下,去助力药膏加速融化了。 眼前的小夜灯越来越暗,简秩心想,看来不用担心只能睡三四个小时了——照这个情况继续下去,连三四分钟都没得睡。 “时叙,你一点也不乖。” 时叙嘴角勾起,咬着她的下巴问:“那我是坏狗狗吗?” 跟简秩预料的分毫不差,做完就去赶飞机,腰酸腿软,排队安检都得靠在时叙身上。 “姐姐,很累吗?” 简秩无语地瞪她一眼,把脸埋在她的后颈上,“这种废话就不要问了,也别回头看我,免得被认出来。” “认出来直接官宣,反正我不介意。” 时叙刚说完就倒吸了一口冷气,简秩拧着她腰上的肉,一点也没手下留情。 幸好今天是新一期的拍摄,不会有太密集的行程安排,不然她真的很难坚持下去。 “错了错了,下次一定改。” 时叙可怜巴巴的,简秩也不忍心再欺负她,安静地趴在她肩上打瞌睡。 年轻人体力就是好,连轴转还这么神采奕奕,得想个办法让她分散一下精力,不然迟早腹.上死。 这么想着,简秩又捏了一把时叙的腰,装模作样地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腰上的肉好像变厚了。” 时叙摸了摸,狐疑道:“是吗?” “马上就要进组了,你可得注意身材管理,那部戏对身材要求很严格,别到时候被导演要求减肥,双倍痛苦。” 那部双女主剧暂定的是:简秩是女一,时叙则是被她捡到养大的妹妹。两人刚见面时时叙的角色像小老鼠一样,瘦成了麻杆儿,以时叙现在的形象来说是完全不符的。 被简秩这么一说,时叙焦虑了起来,低喃道:“看来得重新泡健身房了。” 简秩嘴角翘起:计划通√ 飞机落地,没想到会有粉丝接机。 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机场,时叙跟简秩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懵怔。 谁把她们的航班信息透露出去了? “时叙,时叙!” “简秩,简秩!” 粉丝大声叫她们的名字,两人的名字交织出现,声音越来越大,两边似乎是较上了劲。 时叙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名字能跟简秩同时出现,而且还有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这让她暗爽了一把,但也有点心虚。 公司买水军怎么不告诉她一声,这让人发到网上多尴尬? “姐姐,怎么办?” 时叙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没有应对的经验,只能求助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的简秩。 “既然粉丝来接机,那就好好感谢她们,礼物也可以收下,但是不能收太贵重的。”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音刚落,简秩就冲了过去,对着大喊她名字的粉丝九十度鞠躬。 “感谢大家在这里等我,辛苦啦!” 相比之下,简秩就从容很多,她收下粉丝的手工制品,还为她们签名合照,营业态度相当好。 节目组派了车来接她们,司机看着被围堵的两人,赶忙把车开得近一些。 时叙护着简秩上了车,朝粉丝大力挥手:“回去吧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别感冒了。” 车子开出好一段距离,时叙还没从刚才的氛围里抽离,转头看着简秩两眼闪光。 “怪不得大家都想出名,被这么多人喜欢的感觉确实好。” 简秩失笑,眼里闪过几分宠溺。 她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怎么会不明白时叙的心情? 粉丝的爱才是支撑她坚持下去的动力,不然早在经历那些事的时候顶不住压力退圈了。 “姐姐,我也有粉丝了!虽然很多是公司找的托,但也有几个真爱粉。” 司机:诶?这是可以说出来的吗? 看到她兴奋的样子,简秩忍不住摸摸她的头,“以后会越来越多的,大家看得见你的努力。” 司机:?! 不对,肯定是眼花了! “嗯,我会哒!”时叙一头扎进简秩怀里—— 作者有话说:明天要去跟姬友面姬,大概率更不了,后天会补上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第92章 鞭子 没有这种癖好! 时叙凑上来得太自然, 让简秩也忘了这是在车上,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忽然感觉气氛不对,抬头看去, 跟副驾上的节目助理对上眼, 对方迅速收回视线, 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司机比助理更震惊, 还好她是十年老司机, 有娴熟的驾驶技术, 就算已经虎躯一震了, 车子还是行驶得很平稳。 经过前一期的拍摄, 简秩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但看到两人惊讶的表情还是老脸一红,把黏在身上的时叙推了起来。 “怎么了?”时叙的头发被帽子压得有些乱, 她仰头用水润的眼睛望着简秩,比小狗崽还要乖。 “注意一点,我们在车上。”简秩压低声音说。 “哦, 好。”时叙端正地坐好, 双手环胸, 长腿交叠,看起来有些酷拽。实际上后脑勺的头发翘起, 眼角还有打哈欠挤出的泪珠, 根本就很可爱。 简秩盯着看了几秒,低头轻笑了一下,将她伸过来的手用外套遮住, 再偷偷握住。 到拍摄场地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两人补拍了一些镜头,其他的留在下午做任务的时候, 跟节目组斗智斗勇才是该重点拍摄的部分。 时叙强烈要求跟简秩一组,其他人一点意见也没有,大家或多或少猜到一些,都在给她们创造独处的机会。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简秩对时叙的口味和忌口了如指掌,又给了所有人一点小小的震撼。 时叙用喝水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简秩则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看得时叙想凑近去闻一下甜味。 吃完饭各自去休息,因为来的嘉宾比较少,节目组大手笔一人一间房,这对时叙来说反倒不是好事。 她咬着手指想,早知道先不让公司追加投资了,本来只想改善一下住宿条件,没想到弄巧成拙。 等大家都回去睡觉,时叙悄悄溜出来进了简秩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简秩坐在床上玩手机。 “不想我来吗?”时叙扑上去,把她的手机拿掉,自己替代手机让她玩。 简秩rua了rua她的脸,问道:“你能乖乖睡觉吗?” “能啊,我不会打扰你休息的,真的。”时叙说着伸出四根手指,“我发四。” “行了,别四啊五啊的了,上来吧。”简秩掀开被子。 时叙一下滚上去,抱着简秩的腰把脸埋进她的胸膛,变态似的深吸一口。 “姐姐,下午的任务你随便做做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干嘛,我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小白花吗?”简秩捏捏她的后颈。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让你别累着自己。任务由我来做,就当作是昨晚任性的赔罪了。” 时叙说得诚恳,简秩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她确实腰酸腿疼,体力不济,稍微依靠一下时叙也没关系。 不逞强之后,简秩觉得这一期的拍摄很轻松,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后来又辗转了几个城市,即便住五星级酒店,也是两人一间,是谁的私心不言而喻。 拍摄期间已经有物料流出,再加上粉丝po在网上的照片和视频,团综微博先火,短短两天预约人数已经突破一百万。 节目组见有利可图,连夜招聘后期人员,不眠不休地剪辑制作,想趁着热度未退赶紧播出。 时叙回去之后也多了很多工作,倒是简秩优哉游哉的,跟公司解约后很多当初被迫签的工作也取消了,每天看看即将要进组的电影的剧本,再就是做好饭等着时叙回来。 时叙像个普通白领一样,每天出门前跟老婆吻别,下班了就飞奔回家,打开门首先飘来的是饭香,其次是暖烘烘的清甜,幸福的魂儿都要飞了。 “姐姐,明天我休息哦~” 吃完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时叙明晃晃地暗示。 “知道了,你已经说了不下五遍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当然要好好放松身心了,明天带你去按摩。”简秩不接她的招。 “哎呀,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时叙气鼓鼓地说完,用脑袋把她撞翻。 简秩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翘,她一把按住怀里窜动的脑袋,揉了两把她厚实的头发。 “我不知道哎,你是什么意思呀?” 时叙咬住她的脖子,用牙齿轻轻研磨,简秩“嘶”了一声,手掐住她的下巴想要推开,被时叙抓着手腕移到脖子上。 “稍微用力一点也行,我知道这是姐姐的XP。” 简秩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磕巴道:“胡说什么,才、才不是。” “可是你嘴上这么说,但是手却在不自觉用力哎,这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时叙说完从脖颈咬到嘴唇,撬开微闭的牙关,强势地将自己的气息带给她。 简秩的手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害怕不敢掐,而是紧张兴奋,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这方面的……癖好。 唇舌交缠,时叙很快就占据上风,等这个炙热的吻结束,她伏在简秩肩窝,轻声说:“其实你之前已经打过我了,但那时候你喝醉了,可能不记得了。” “打…打你?”简秩的心又是一跳,浑身都在战.栗。 时叙把她的手放到腰上,说:“用鞭子打了这里,还有……”她再往下移几厘米,放在很有锻炼痕迹的翘臀上,“这儿也挨了好几下呢,要不是没有力气了,恐怕会打得肿起来。” “别说了!”简秩捂住她的嘴巴,眼睛猩红湿润,快要羞得哭出来。 时叙咬着她的手指,含混地说:“没关系,这里只有我跟你,说什么都可以。姐姐,不要压抑自己,我想要的你都给我了,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简秩看着她真诚的眼睛,摇着头说:“不行,我不想让你受伤。” “那种鞭子顶多打几道印子,不会伤到我的,而且你拿着鞭子的样子特别迷人,我也很有感觉。” 时叙用低哑的气声引诱她,就像伊甸园里的那条蛇,她对这种play没有任何幻想,但如果对方是简秩,她什么都愿意做。 简秩说自己没有那种取向,她是不信的,要是没有的话,干嘛买那些道具? 虽然只要跟简秩在一起,就算只是最普通的交融她已经很满足,但还是要偶尔来一点不一样的,免得简秩觉得腻。 她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手段和力气,绝对要在能力范围内满足简秩。 而且简秩打得根本就不疼,她完全可以承受得了。 “要是你实在放不开的话,要不要喝点酒?” 大概是时叙的嗓音实在性感,简秩被诱的没了抵抗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本来要更三千的,没把握好时间,明天一定补上[求求你了] 第93章 欲海 当然不行了老婆 时叙拿了两瓶红酒出来, 一瓶比一瓶度数高。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秩都不知道还有这种度数的红酒。 简秩知道自己酒品差,如非必要绝不饮酒。以前跟着张正参加过几次酒局, 但也控制在喝醉的边缘, 后来拿了几个奖, 身价水涨船高, 就再也没有被迫参加过。 上次喝醉还是《乘风》录制期间, 虽然她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但做过的糗事总有人帮你记得。 “姐姐, 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简秩挑了度数较低的那瓶。 “好。”时叙笑得很甜, 眼睛都眯了起来。 不知为何, 简秩心里有点慌慌的,只要一想到喝酒的目的, 她就没法全身心地投入。 “姐姐,你抽烟吗?” 简秩摇摇头,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尝试过, 第一口就被呛得流眼泪, 从那以后就敬谢不敏了。 “我想象了一下, 觉得如果你抽烟的话,手指夹烟的动作很帅。” 话落简秩笑起来, 刚要说话就被吻住。 “这瓶红酒有烟熏味, 正好代替了那种气味,尝尝不一样的姐姐,感觉应该会很不错。” 简秩张嘴接纳她, 红酒的酸味在唇齿间散开,很快就让简秩有了微醺的感觉。 地暖热烘烘的,即使只穿着夏天的睡裙, 也热得沁出了一层汗,简秩体温飙升,使得脑袋有些发晕,视线也模糊起来。 才喝了一杯,不应该啊。 时叙咬着她的舌头,加深了这个吻,刺痛让她清醒了两分,透过眸中水汽看时叙时,被她具有攻击性的美貌震住,呼吸停了一瞬。 “咬痛你了吗?”时叙稍微往后一些,让嘴唇贴得不那么紧。 “没有,只是有点醉了。”简秩的嗓音染上了几分沙哑。 这正合时叙的意。 某只狐狸狗眯起眼睛,再次将唇覆了上去,毫无章法地翻搅攫取,把对方口中的空气掠夺一空。 简秩因缺氧而身体发软,时叙顺势将她推倒,摸到旁边带着铃铛的项圈,呼吸抖了两下。 “姐姐戴过这个吗?你的脖子又白又细,戴上应该很好看。” 简秩仰视着她,眉头缓缓皱起。 这东西不是应该戴在小狗身上吗,她们俩谁是小狗? 从时叙手里夺过项圈,她单手就把项圈解开了,时叙看得眼睛一亮,下一秒项圈“咔哒”戴在她脖子上,细长的手指从脖颈拂过,拨了一下颈前的铃铛。 “叮铃”一声,两人的位置瞬间便颠倒了。 时叙:诶?这么快? 她跪在地上仰视简秩,觉得她狭长的眼眸露出的看狗似的眼神格外勾人。 “谁是小狗?”简秩微微俯身看她。 “我是小狗。”时叙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就先回答了。 简秩掐住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摩挲:“小狗能说人话吗?” 时叙怔愣几秒,十分自然地“汪”了一声。 简秩翘起一边嘴角,笑得很有Dom的气质,看得时叙受虐属性大爆发,双手握起放在她的腿上,像求主人奖励的小狗。 “左手。” 时叙把左手放到她的掌心,眼里没有任何私欲,只有对自己是聪明小狗的肯定。 “真乖。” 简秩摸摸她的头,手伸到她的脖子上,把项圈的绳子挂上,用力往前一拉。 时叙被拽的身体前倾,趴伏在了简秩纤长的腿上,闻到一股浓烈的玫瑰香气。 新买的沐浴露香味,混合了她的体香之后,变得浓郁芬芳,比喷了香水还要好闻。 这种散发着体温的香味对时叙来说,效果堪比春.药,闻一下上头,闻两下理智全无,闻三下直接迷失自我。 她下意识用脸拱开裙摆,咬住了柔软的腿肉,“啪”的一下,清脆的皮肉声传来,接着屁股上传来轻微的刺痛。 时叙转头去看时,第二鞭子已经落下,这次比上一次打得重,声音也更响,打完后鞭子还在肉上,柔软的尾部扫来扫去,麻酥钻进骨肉深处,又痛又痒,难受至极。 “姐姐……” 鞭子落下,简秩垂眼看她:“又忘了自己是小狗?” “汪汪~”时叙用水汪汪的眼睛看她,希望能得到一丝怜惜。 简秩把她按到腿上,鞭子从蝴蝶骨一点一点往下。 “打十下,自己数着。” “汪~” 简秩掐住她的脖子,鞭子摁在腰窝上,激的她往上耸了一下,呼吸也不由加重。 “让你动了吗?再加两下。” 简秩用鞭子的硬柄把她的腰压下去,另一只手则拉住狗绳,迫使她抬起头来。 时叙眼尾红的似要滴血,眼神都有些恍惚了,简秩在她眼里变得虚幻起来,对上那双内勾外翘的眼睛,竟不自觉产生了臣服的心理。 恍然之间她生出疑惑:自己难道被开发出了新XP? 可开发不是产生,是本来就有才能被开发,而不是凭空产生,这么说的话……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这么喜欢吗?” “汪汪汪!” 时叙何止是喜欢,还渴得不行,口干舌燥头晕目眩,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有了自己的想法。 简秩将绳子塞进她嘴里,说:“好好忍住声音,别像没有主人的野兽一样乱吠。” 时叙模糊地回了一句,鞭子应声而下,接连打了三下,每一下都落在不同位置,交错的红印像桃花一样开在白嫩的肌肤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简秩的腿动了动,哑声问:“几下了?” “汪,汪,汪。”时叙把绳子吐出来一些,艰难地回答。 “眼睛都直了,就这么喜欢?” “汪~” 时叙回答完用脑袋蹭她,活脱脱就是一只听话小狗,简秩把绳子扯出来,用手指揉搓她的嘴唇,撬开齿关夹.住舌尖…… 时叙只能发出细碎的哼声,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热气洒在简秩的手心,烫得她指尖颤抖。 “还剩七下,我会一次性打完,要是疼得受不了就说。” 时叙摇摇头,用头顶去蹭她的肚子,鞭子落下的时候,她呜咽一声把脸贴上去,因为嘴唇闭合不了而流出的涎液浸湿布料,露出里面白净的皮肤和肚脐上方的两颗痣。 时叙张嘴去咬,狠狠挨了两鞭子。 “让你咬了吗,别乱动!” 简秩把她的脑袋按下去,项圈“叮铃”一声,随着抽打声在空旷的房间散开,两人皆是身躯一震,似是打开了一个奇怪的开关。 先前时叙无比确信自己没有这种取向,现在看来倒是太过武断了,任何事情在经历之前都不能轻易下定论,否则会被“啪啪”打脸。 简秩就更不用说了,鞭子虽然打在时叙身上,但每次铃铛响起,她的腰.腹都会颤动,眼睛猩红一片,没比时叙好到哪去。 剩下的七下打完,时叙的翘臀已经布满红痕,周边肌肤也白里透粉,像一颗汁水饱满的桃子,让人想咬一口尝尝。 简秩目光灼热地看着,没能克制住心里的焦渴。 “哈……嘶!” 肿起的屁股被咬住,时叙疼得倒吸冷气,她握紧双手,颤抖着掉下泪来。 并非疼得掉泪,而是从尾椎骨泛起的麻痒让她难以抵抗,骨肉深处生出抓心挠肝的空虚感,急需比这更多的东西来安抚。 简秩咬完尤觉不足,唇从漂亮的脊骨往上,留下无数湿.热的吻。 时叙嘴唇都快咬破了,还是没能压下心底的欲.念,把绳子往简秩手里一塞,就将脸覆上软肉,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湿润。 “主人,这是什么?” 时叙在山谷之中仰头看她,装作什么都看不懂的懵懂模样。 简秩拽紧狗绳,低声说:“谁许你这么放肆了?” “小狗实在忍不下去了,主人就可怜可怜我叭~” 话音刚落,时叙就咬住了眼前摇曳的…… 即使隔着睡裙,唇舌的触感也清晰传来,简秩闷哼一声往后仰去,手里的狗绳倏然绷紧,项圈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时叙的脖子被勒得发红,细密的刺痛传来,她竟浑然不觉,只满眼狂热地大吃特吃。 很快白色的睡裙就贴在简秩了身上,露出略微突起的小肚子,让她整个人充满了温柔与母性。 “姐姐,你怎么这么好看?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美的。” 时叙说完,捏着她肚子上的肉咬住,手则撩进裙摆,将外溢的水液堵住。 “这是…干什么?” 简秩低头看她,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时叙故意问:“主人在问哪边?这里?还是这里?” 她先咬一下丰软的肚子,又用手拨开嫩肉,语气轻飘飘的,像是一阵雾气扑面而来,迷得简秩掉下泪来。 “两边都……” 话还没说完,尾音就陡然一变,时叙松开她松软的肚子,看着她弓起的腰背,嘴角的弧度压不住。 手已经到了目的地,灼热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地往掌心涌,时叙抓着简秩的胳膊搭在肩膀上,目之所及都是莹白的柔软。 一起生活了几个月,简秩终于在她的努力下,胖了几斤。不过长的那几斤肉都太懂事了,腰是一点都没粗,全部都在这上面。 晃啊晃的,她的瞳孔逐渐变成了扔子的模样。 “姐姐,再靠过来点儿。” 她不去低头吃,而是让简秩自己把美味送到她嘴里。 简秩只以为她是怕自己从沙发上掉下去,便搂紧了她的脖子,没想到转眼她就加快了手腕的摆动,将摇晃的绵软一口咬住,吞进了口中。 简秩用另一只手推她,被接连袭来的冲击耗尽力气,浑身发软,四肢无力,根本就推不开这只饕餮。 “主人,求您疼我~” 这又是什么话!简秩听了血液更加激荡,脸红耳热,神思都迷离了,双眼失焦地伏在宽厚的脸上,任由自己沉沦欲.海,即使尚存几分理智,也没有从中抽离的气力。 这像狐狸一样的小坏狗! 时叙知道她在想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简秩就变得无比诚实,心里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大概是对最亲近的人卸下了伪装,又或许……她沉浸在欲里,无暇去顾及自己的表情。 好乖的小猫,多吃一口。 “唔…别咬……” 简秩声音细弱,还带着微微的沙哑,音色实在好听,时叙为了多听几句,恶劣的咬啊嘬啊的,把好好一个大白馒.头吃的到处都是牙印。 “都说别咬了,怎么不听话?” 姐姐的声音又甜又御,简直是妈妈级别的,好听爱听,想一直逗她,直到她哭出声来,梨花带雨。 这么想着,她更控制不住自己,咬完一个再咬另一个,用手把两个挤到一起,脸埋在那道深沟里。 怀中小猫在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时叙将气息洒在小猫的心口,手臂来回翻转,没有固定的轨迹,却一直在往同一个地方碾。 “啊,姐姐,别咬得这么紧,手指都要断了。” 简秩眼眶通红,眉头微蹙:“不行……别这么快……” 时叙从她身前抬头,幽幽地说:“姐姐差点把我的屁股打开花,我咬你一下却不行?” 简秩皱着眉,嗔怨地看她,可怜巴巴的,更可爱了。 “没说不该打,你喜欢的话我每天都陪你玩,好不好?” 简秩眼神闪烁着说:“谁喜欢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时叙嗤嗤地笑起来,把脸埋进馨香的柔软里,闷声说:“只是抽了我几下就shi成这样的人是谁啊?” 简秩羞的说不出话来,用力捶了她一下,对时叙造成了0个影响。 时叙:“小猫伸爪?” 简秩更气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时叙伸长脖子吮掉滑到她下巴上的泪珠,从颈前吻下去,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简秩没好气地推她,身前的脑袋纹丝不动,她自己倒是快要不行了,时叙这只坏狗专攻她的弱点,让她彻底失去了自己。 “坏……” 只溢出一个音符,潮水般的愉.悦就将她淹没,她猛然软着躺下去,脖颈扬起优美的弧度,泪水迷蒙的双眼涣散失焦,整个人抖个不停,匀称纤长的双腿因为皮肤紧绷,连内里的肌理走向都显露了出来。 时叙跪坐在她面前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美好的瞬间。尽管这种场景已经被她印刻在眼中无数次,可她就是看不够。 真的好漂亮,全身都粉粉嫩嫩的,像一朵刚绽开的桃花,整朵花都透着昳丽浓艳,但最艳丽的还是…… 时叙将目光又往下移两寸,看到了在吐汁的芬蕊,那透着殷红的粉,就像在无声地引诱她,让她去将香甜汲取殆尽。 时叙舔了舔嘴唇,刚要俯身就被按住,简秩回过神来一些,满眼羞愤地盯着她。 “怎么了姐姐?” “把你的嘴巴收起来,休想做坏事。” 时叙抓住她的手腕伏在她胸膛,明知故问:“什么坏事啊,我不太懂诶。” “你会不懂?你是我见过最狡猾的女人。”简秩用另一只手的指头戳她。 时叙一下就不开心了,噘着嘴问:“你还见过别的女人?” 简秩觉得荒唐,刚要说话就被打断。 “人家只有你一个,什么都毫无保留地给你了,你却说这种话,人家的心都碎了啦,你必须负责。” 简秩:……? 嘴巴被咬住时她才知道,自己又被这坏小狗忽悠了。 每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唉,自己选的小狗狗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唇齿纠缠,彼此的气息都无比灼热,呼吸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只知道在情.动最浓烈的时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亲昵。 这次时叙更加狂热,把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简秩箍在身上,让她脚不沾地,仿若一朵伫立在枝头的桃花,只能跟着自己的节奏摇曳。 桃花太娇艳了,还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嗓音也清润甘洌,时叙哪冷静得下来? “还好明天我休息,咱们可以玩得很尽兴。真是太好了,对吧姐姐?” 简秩嘴唇嚅动,哑声:“不…不好。” “哎哟,怎么又闹脾气?这才哪到哪就累成这样,姐姐可真是娇气。来我亲亲,亲亲就好了。” 时叙捏着她的小脸,噙住饱满丰盈的嘴唇亲,砸吧砸吧就放开,专心去咬她的脸了。 “你真是个狗啊。” “嗯嗯,对,我是姐姐的专属小狗。汪汪汪~” 简秩身累心也累,没了跟她继续交流下去的欲.望,可她越是这样,时叙越想逗她,手臂时快时慢的,怎么都落不到点上。 隔靴搔痒,越挠越痒,使得简秩越发急躁,那种莫名的焦渴又涌上来,比之前更为难挨。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难不成是因为今天玩了play,才会这么动.情? 简秩不觉得自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人,但在时叙的诱引下,似乎在走向一条成为变态的不归路。 “时叙,你这个……!” 娇嗔的声音传进耳里,时叙闭上眼睛回味,嘴角疯狂上扬,猩红的眸子里除了兴奋就是欲,看起来癫狂又危险,没有理智可言。 “我怎么了?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是舍不得骂我吗?” “不是!”简秩愤愤地说完,被突如其来的一击打散了话语,“你怎么这么坏……呵嗯!” “坏吗?我不觉得诶。”时叙用舌尖舔唇,变成了不二家,“不过既然姐姐这么说,那我就听你的吧。坏狗你也得要我,现在可不能退货了哦。” 简秩神思恍惚地问:“难不成之前能退?” 时叙唇角一勾,露出狡黠的笑:“当然不行了老婆,人家情窦初开就跟了你,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作者有话说:暂定100章正文完结,再写10章或20章番外。宝宝们有什么想看的可以评论区点菜哦[亲亲][抱抱][狗头叼玫瑰] 第94章 告白 “想哭就吻我吧。” “姐姐, 张嘴。” 时叙轻扣简秩的下巴,用气声低语,带着若有似无的引诱。 简秩神情恍惚地张嘴, 被喂了一口浓烈的红酒,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 呛得她直咳嗽。 “我想……喝水。” 简秩嗓子干得冒火, 说话时嗓音嘶哑难听, 她自己听了都觉得刺耳。 “喝水?喝哪里的水?”时叙又开始说些污言秽语, 来刺激简秩萎靡的精神。 简秩听得眼眸一变, 躲避她的亲吻:“不要说这种话。” “那让我说什么?姐姐告诉我你想听的吧。” 时叙说话间咬住她的唇瓣, 轻轻地吮磨。 简秩失神地看着她, 哑声说:“什么都不要说,让我歇一会儿。” “姐姐怎么能这样, 人家还在兴头上呢,你忍心就这么丢下我吗?” 简秩张了张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眼中的泪摇摇欲坠。时叙故意不让她说话, 所以加快了手腕摆动。 “姐姐最棒了, 你一定会依着我的对吧?” “长得好看又温柔,声音也好听得要死, 人家最爱姐姐了。” “是这里吗?每次碰到你都会颤抖, 我家姐姐真可爱。” “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我想一直跟你合二为一,一刻都不分开。” 一堆骚话听得简秩脸耳烧红, 一双盈盈垂泪的眼睛失焦迷离,眼尾红得似是滴血,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垂丝海棠。 时叙爱死她现在的样子了, 又亲又舔的,吃了一嘴咸涩的汗水,也被浓郁的体香薰的失去理智。 “姐姐,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我很快乐,这几个月是我活到这么大,最幸福满足的时光。” 简秩转头看她,刚要回答就被堵住了嘴,唇舌交缠在一起,将她的所有气息吞没。 不用回答,我知道你会说什么。 在一起这么久,每当你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能从你那双清澈漂亮的眼里看到对我的爱意。 从今往后,就算你再怎么将我推开,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姐姐,我好喜欢你呀,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时叙放开被自己嘬得肿起的嘴唇,俯身而下。 “你刚才说要喝水是吗,等下就喂你喝。” 简秩拽着她的头发,神思混乱地想,她是想喝水,但不想喝自己的水啊,这狡猾的坏小狗。 “好甜。” 简秩抬起头看她,兴奋得有些过了头,神情看起来有些癫狂,吓得简秩心跳得“突突”的。 不行,会死的,得逃跑才行。 简秩推开她往前爬,时叙抓住她的腿拉回去,趴在她的腰上嗤嗤的笑。 “姐姐,你跑什么呀?” “我没跑,放、放开。” 时叙紧箍住她的腰,低声说:“不行哦,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了。就算姐姐再逃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会把你抓回来,所以逃跑是没用。” 可是……你这样真的很让人害怕。简秩挣扎一下,被掐着脖子吻住,铃铛“叮铃叮铃”的响,一下一下地捶打她的思绪,很快她就被欲的浪潮淹没,很难再保持清醒了。 嘴唇和舌头已经麻木,脑袋也昏昏沉沉,身体热得似是要爆开,只觉得腿脚陷在泥沼里,怎么都拔不出来。 “好热……” 简秩呢喃一声,抱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东西,试图把热源分散出去,但是抱住之后反而更热,她想转身离开却没了退路。 “热吗?那我抱姐姐去洗澡。” 简秩感觉身体悬在半空,失重感迫使她贴紧,耳边响起的笑声很酥,像一根羽毛一样飘进她心里,不断的挠着最脆弱之处。 关门声一响,简秩听到了淅沥的水声,温水从身上流过,体内的热气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时叙倒吸一口冷气,往后挪了挪不让水淋到屁股,肿的更厉害了,水一冲火辣辣地疼,看来她还是高估自己了,没有想象中那么皮糙肉厚。 把简秩里外洗了一遍,包上浴巾抱出去,她一碰到床就转身缩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蚕宝宝,时叙站在床边看着,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住。 就像养了一只蚕猫猫,看起来像蚕,破壳而出之后才发现是只可爱的小猫。 时叙倾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轻声说:“你先睡,我很快就来。” 简秩哼唧一声,在她脸上蹭了蹭,随后又睡了过去。 时叙噙着笑转身,又进了浴室,拿着花洒冲洗身体,不敢碰肿着的地方。 虽然有些许不方便,但是体验还不错,不过下次想玩得过段时间了,这伤暂时还好不了。 天泛鱼肚白,一缕晨曦从窗帘缝隙照进来,时叙掀被上床,把蚕猫猫揽进怀里。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要是睡一天的话,你肯定会抱怨吧?” “唔嗯……” 简秩似是回应的呓语一句,然后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呼吸逐渐均匀起来。 时叙也很快睡着了,还做了个无比香甜的美梦。 一觉睡醒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被窝还散发着余热,应当刚起床不久。时叙拥着被子坐起来,听到模模糊糊的哼.吟声,脑子一下就清醒了。 她迅速跳下去,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走到卫生间门口,透过没有关严的门缝看着里面的情景,大清早的差点流下鼻血。 简秩睡醒就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尤其是不可描述之处,又痒又麻,仿佛蚂蚁在噬咬。 她忍了一会儿还是难受,拿着药躲进卫生间,对着墙边的等身镜上药,药抹上后好了很多,但很快就又痒起来,她又挖了一块涂上去,看着药膏融化后流下来,羞得别开了眼。 这一转头就跟门外的时叙对上视线,她呼吸一滞连忙把腿并起来,慌乱地坐在垫子上,两条长腿被压在两边,姿态颇为诱人。 时叙推门进去,大步朝简秩走去,简秩抖着嘴唇说:“我只是……” “涂药嘛,我知道。”时叙走到她面前蹲下,手扶住她的后腰,“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抱你?” 简秩试了一下腿麻的使不上力,求助地看向时叙,时叙轻笑一声把她拉起来,轻而易举便扛在肩上。 “小叙,我还是自己走吧。” 简秩因为这个姿势觉得害羞,小声说道。 “几步就出去了,姐姐乖~” 说话间已经到了床边,时叙把人轻轻放下,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气息里。 “涂了药感觉怎么样,要再涂一点吗?” 简秩将睡裙拉下去,低声说:“不用了,再多也吸收不了。” “化开了吗?”时叙突兀地问。 简秩眨巴眼睛看她,她忽而一笑,捧住她的脸狠狠亲一口。 “没什么,你再躺会儿,我洗漱一下去做饭,姐姐有想吃的吗?”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做什么我吃什么。”简秩的脸粉粉的,说话时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冷艳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有着别样的魅力。 时叙迅速起身往外走去,怕多待一秒就又被迷住了。 房门关上,她猛捶墙,无声地咆哮:到底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 晚餐吃完,到了时叙的必备节目,她窝在简秩怀里打开各个APP,看着基金股票以及家里每个月给的钱,认真思考要不要退圈。 “我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去上班?” 简秩捏捏她的脸,问道:“你不想跟我一起拍电影了?” “哎呀,不是。我就是不想参加那些活动,想一直跟你待在一起嘛。”时叙用脑袋去拱她,小孩般撒娇。 “要是实在太累了就休息吧,但是电影开拍在即,导演说不定会换演员,不知道跟别人搭戏会不会更默契……” “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 简秩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时叙一口咬住她的嘴巴,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 简秩眼里浮上笑意,稍稍错开唇,说:“你不是不想上班吗,那我只能跟别人拍戏咯,毕竟我挺喜欢这个题材的。” “去就是了嘛,尽说这种话吓我T﹏T”时叙委屈巴巴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简秩摸摸她的头,柔声说:“这才乖嘛,你现在正值上升期,曝光的机会越多对你越有益,多少人摸爬滚打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得到一个出头的机会,你跟她们相比已经很幸运了,要是轻易就放弃来之不易的机会,那些盯着你的人会怎么想?喜欢你的粉丝又会怎么想?” 时叙被当头一棒,只觉得羞愧难当。 一直以来她的路走得太顺了,丝毫没有发现自己不想要的,其实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尤其是对简秩来说,这样不认真的态度,肯定会让她寒心吧? “姐姐,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 “没关系,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简秩又摸摸她的脑袋,还喂了一块香瓜给她。 时叙没想到什么,从她怀里出来跑进卧室,不一会儿拿着钱包出来,从里面抽出好几张卡,诚挚地交到简秩手里。 “这几张卡里面有片酬、股票理财收益、家里的信托基金,还有我名下的公司的全部收益,总数不知道多少,但应该不少,全部都交给你保管,从今往后你就是一家之主了。” “怎么突然做这种奇怪的事?”简秩自然是不肯收的,钱她自己也有,而且她物欲很低,除了因为工作必须要买的东西,其他的钱都存进银行或者理财,利息都够她平时开销,干嘛要拿时叙的钱? “一点也不奇怪,有句话不是说‘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吗?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真的很爱你,所以你往后的人生我都要参与,绝对不会缺席任何一个重要的环节。” 这是她对简秩的告白,也是想做好这份工作的决心。 简秩怔愣几秒,涩声说:“你怎么这么……我有什么好的?” “在我心里你哪里都好,是世界上最漂亮、最优秀的女人,是我该说这句话才对。姐姐,我会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足以与你相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简秩眼睛湿了,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时叙趁机凑上去,狡黠地说:“可不许因为几句话就哭鼻子哦,要是忍不住就吻我吧。” 手里的银行卡掉下,简秩抱住她的脖子,红着眼睛吻了上去。 时叙把她抱到腿上,任由她焦急地咬着自己,嘴巴痛痛的,心里却是满足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溢。 简秩像小猫一样咬磨,纯粹是把她当成了罐头,时叙轻笑一声,揉.捏她的后颈。在她瑟缩时趁机撬开她的牙关,搅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上一章……唉……我……唉[裂开][爆哭][裂开] 第95章 猛吃 “把腿抬起来……” 简秩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发愁。 这傻孩子把钱都给她, 自己花什么?再说了,这么多钱给她蛮有压力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某些人倒是心大, 把全部身家交给别人, 自己睡得昏天暗地的,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简秩低头看着枕着自己的腿, 睡得香甜的时叙, 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我不困……我要跟姐姐待在一起。” 时叙含糊地说完, 往简秩身上一蹭, 又睡了过去。 “真是只懒狗狗。” 简秩将她垂落的发丝拂开, 戳戳她的脸颊, 然后轻拍着她的背,眼神充满了温柔和宠溺。 时叙做了个很美的梦。 花团锦簇中, 简秩穿着婚纱向她走来,手里的捧花是她最爱的栀子,阳光照在她身上, 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柔美圣洁, 仿佛从无意间跌落凡尘的仙女。 由于逆着光, 时叙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迫切地想看到那张明媚的脸, 拔腿朝她跑去。 跑着跑着脚下的路突然没了, 失重感骤然袭来,她一下就被惊醒了。 手机在枕头底下嗡嗡响,原来是闹钟在震她的头, 时叙摸出手机关掉闹钟,蹭进了散发着甜香的温暖怀抱。 “唔,该起床了是不是?” “嗯, 不想跟姐姐分开,嘤嘤T﹏T” 简秩摸摸她的脑袋,含混地说:“那你再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餐。” “不要,一秒都不想跟你分开。” 时叙说着把脸埋进她的胸膛,抱得更紧。 简秩便依着她,轻轻摩挲她的后背,把她当小孩对待。 第五个闹钟响起,时叙被简秩从床上薅起来,彻底结束了赖床之旅。 “姐姐,干脆你跟我一起去吧,我现在一离开你就心慌气短,浑身难受,好像得分离焦虑症了。” “再忍几天吧,我们不是马上就要进组了吗?” 时叙没骨头似的挂在简秩身上,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形挂件,简秩把她带到卫生间,挤好牙膏放好洗脸水,又帮她弄好发型化了个淡妆,时叙还睡眼惺忪的不清醒。 “醒一醒,该出门了。” “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感觉好困啊,要是姐姐能嫁给我就好了。” 她本来是要说能亲我一下就好了,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变成了这样。 两个人都沉默了,空气变得死寂,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变得复杂,时叙一下子就清醒了。 “快迟到了,我先走了,你要好好吃饭。” 时叙蹭的一下站直,逃也似的跑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简秩怔愣地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缓缓勾起。 她走过去正要把门关上,时叙又折返回来,抱着她狠狠亲一口。 “我走了,想我就给我发消息,不想也要发。” 然后她又一溜烟跑了,留下心口发烫的简秩靠在门框上,若有所思地想了很久。 这算是求婚吗?简秩面红耳赤,脑袋发晕,心跳快得像是得病了一样。 她伸手抚上心口,掌心下是猛烈的撞击,那家伙只是没睡醒随口一说,自己这样反倒像是在期待似的,太不沉稳了。 简秩关上门走回去,坐在沙发上冥想,半个小时过去,心绪不仅没有平复,反而还多出几分期待。 她总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幸福了,但要是结婚了的话,会比现在更幸福吗? 抱枕被揉得乱七八糟,简秩的眸色几经变幻,漆黑的瞳仁里始终闪着光,衬得她的脸姿容绝世,明艳无双。 简秩坐在车上唉声叹气,助理问:“怎么一大早就愁眉苦脸的?” 助理是公司经过层层选拔,才安排到她身边的,工作能力强,口风紧,性格也很好。最重要的是,她有个在一起超过十年的妻子。 “容姐,你当初是怎么求婚的?” 李容思索了一下,回道:“是我老婆跟我求的婚,那时我正在经历人生的至暗时刻,不愿意拖累她,在我说分手之前她先求婚了。” 时叙两眼放光,急道:“然后呢然后呢?!” “我一激动就答应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结婚证都拿到手了,想反悔也没用了。” 说到妻子,李容神情温柔,整个人洋溢着幸福的气息,时叙吃了一嘴狗粮,想结婚的心更加迫切了。 “容姐,我也想结婚。” 李容呛了一下,大惊失色地问:“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你才多大就结婚,会不会太草率了?” “不草率,我认定她了。”时叙眼神坚定,说话时眼里闪着光,“如果不能跟她结婚,那我宁愿孤独终老。但她各方面都很优秀,无可挑剔的那种,所以我要快点套牢她才行。” 李容脑中浮现一张脸,很能理解时叙的焦虑,那位确实是少有的才貌俱佳,实力跟人品都是顶尖,让人仰望的存在。 她以为像时叙这般骄傲自信的人,是不会用结婚这种手段把对方拴在身边的,看来是她太过想当然了。 普通人都会想要跟喜欢的人走入婚姻殿堂,给彼此一个切实的保障,更何况是身处娱乐圈这个大染缸。 “事有轻重缓急,咱们先把今天的工作完成,求婚的事之后再说,好吗?” 时叙“啊”了一声,然后振奋道:“我现在就想冲回家跪下求婚,但这样太没诚意了,我一定要策划一个独一无二,极具创意的求婚仪式!” 李容欲言又止,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像时叙这种思维跳跃的人,说自己要搞个炸的,往往适得其反拉坨大的,希望简秩能控制着点她,不然的话……算了,祝她成功吧。 一周之后两人进组拍戏,导演为了贴合两人的人设,特意修改了部分情节,让逻辑更合理,剧情更流畅,感情也细腻了很多。 主创团队对新剧本赞不绝口,满意得不得了,唯一有难处的是时叙这边,她要为了角色减重15斤。 围读结束,导演特意把两个女主角留下,从细节入手询问她们对各自角色的了解,两人对角色理解很到位,还能深入挖掘人物内心,导演对此很满意,眼角皱纹都舒展开了。 回到家两人一起准备晚餐,为了让时叙适应减肥过程,简秩只煮了面吃,时叙像牛一样吃着沙拉,眼里都没光了。 “姐姐,我也想吃一口拉面。”时叙流着口水说。 简秩护食的把碗护住,说:“不行,从今天起这些重油重盐的食物你都不能碰。” 时叙趴在餐桌上,把最后一口沙拉吃掉,彻底成了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明天我要去健身房锻炼,你跟我一起去。” “我又不减肥,去健身房干嘛?” 时叙咧嘴一笑,轻声说:“锻炼身体,增强体质,你的身体实在太弱了,还没开始就说累……” “好了,别说了,我跟你去。”简秩羞愤地瞪她一眼,耳尖红了起来。 时叙把碟子一收就冲进了浴室,简秩不解地问:“突然怎么了?” “听说减肥的时候会腰酸腿软,身体发虚,姐姐难道不想感受最后的愉快吗?” 简秩吃面的手一抖,脸颊也浮上了绯色,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色狗一天尽想些不正经的,她才没这种放浪的想法呢。 时叙砰的一下打开门,说:“姐姐,快进来呀,我帮你洗香香。” 她赤.身裸.体的,简秩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 “待会儿我自己洗。”她目光闪烁着,声若蚊蝇地说。 “我洗完出来就会把你绑架到卧室,到时候可不管你洗没洗澡,你别又委屈巴巴的,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本来就是欺负……” 简秩也吃得差不多了,收拾了碗筷后走进浴室,门砰的一响,似被重物撞击,简秩被压在门上亲,身上的衣服都被浸湿了。 一番厮磨亲昵之后,四片唇瓣分开,简秩伏在时叙肩上,呼吸不稳地问:“不是帮我洗澡吗?” “对啊,先洗嘴巴。”时叙理直气壮地说完,唇游移到了她的脖颈,“再洗别的地方,姐姐放心,所有边边角角我都会照顾到的。”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度越来越高,简秩一开始还有力气推拒时叙,没过多久双臂就软的垂了下去,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她的腰。 睡衣的布料是棉质的,一吸水就变得沉重,简秩不得不自己动手除掉衣物,时叙看了眼神一暗,对着颤动的莹白就是一口。 “姐姐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果然是想留住我精力充沛时的感觉吧?” 简秩捶她一下,小声说:“才不是,不要胡说。” “那姐姐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嗯?” 时叙戳戳她的心口,简秩瑟缩着躲避,绵软晃得更加起劲,分明就是在引诱她去吃。 既然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时叙大口吞吃,恨不得整个咬下来吞进腹中,另一个当然也没闲着,大手覆上去,软肉从指缝中溢出,显得格外绮.靡。 时叙拥着她往里走,温水洒在身上,模糊了她们的视线,也让她们的思绪变得迟钝、混乱,迷蒙…… “姐姐,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能跟你一起拍电影,从早上开始就觉得不真实,现在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你愿意帮我回到现实吗?” 简秩哑声问:“我要……怎么帮你?” 时叙眸中划过一抹暗光,兴奋的眼眶通红,姐姐太单纯好骗了,要是遇到坏人可怎么办?幸亏遇到的是诚实善良的她。 她怎么会骗姐姐呢,她只会心疼姐姐。 时叙伸手按住那微突的小.腹,说:“把腿抬起来,自己掰.开让我吃。”—— 作者有话说:婚后日常get,可以继续点菜[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第96章 入戏 软的跟桃子一样 “小叙, 够了,真的够……” 清润的嗓音陡然变得尖利,时叙从温暖之处抬头, 佯装单纯地眨了眨眼。 “姐姐在说什么呀, 小叙怎么听不懂?” 简秩咬着手指, 鸦羽似的睫毛被泪水浸湿, 凝成了一簇一簇的, 显得瞳孔越发幽邃漂亮, 眼尾的绯色跟脸颊的酡红连成一片, 与迷离的神色交织在一起, 更是美艳无双, 摄人心魄。 时叙以为自己已经有一定的抵抗力了,没想到还是会被勾走魂魄, 连仅剩的理智都不复存在。 全部的克制化作心底的欲,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她袭来,将她淹没在汪洋中…… 时叙恍惚地想, 本来想让姐姐清醒着做到最后的, 现在看来可能稍微有点困难。 欣赏完简秩意乱情迷的样子, 时叙将目光移到面前的东西上,看到那焦渴的颤动的小物, 她的意志再次被击打, 血液一下就上涌到头顶,比简秩还要情.动。 口干舌燥,喉咙滚动一下, 连嗓子眼都是干的,时叙看着挤出来的水液,毫不犹豫就张嘴覆了上去。 果然没那么渴了, 但这样还不够。 简秩呜咽着扬起下巴,白净的脖子绷成流畅的直线,绵软随着呼吸摇曳,纤细的腰肢颤动,像一枝被风吹动的洁白梨花。 简秩的泪水一颗颗往外掉,连哭泣的样子都美得让人心颤在,她伸手按住时叙的脑袋,修长的手指插进黑发,显得旖旎色.气。 时叙反复用舌尖拨动,那小东西就跟得到了滋养的种子一般,慢慢地长大了一些。 “小叙,我不要了。” 简秩的声音模糊,哭声更多一些。 时叙掀开眼皮看她,首先看到的是晃眼的柔软,其次才是她梨花带雨的脸。 真漂亮!她这么想着,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姐姐,说点好听的我就放开你。” 简秩迷蒙地说:“什、什么好听的?我不会。” 时叙嘴角一勾,眼里闪过狡黠:“比如叫我亲爱的,宝贝之类的,也可以一步到位直接叫老婆。” 简秩花容失色,她从没用这种称呼叫过别人,就算对方是时叙,也还是会觉得羞耻。 “你不愿意吗?”时叙故作失望地问。 简秩连忙回道:“不、不是不愿意,只是有点叫不出口。” 时叙垂下眼睛,声音更低:“哦,我懂了,原来我不是你的宝贝。” 简秩咬着下唇,羞得脸颊更红,被晶莹的泪水洇过之后,就跟被捣烂的玫瑰花汁一样,娇艳欲滴。 “宝、宝贝。” 虽然声若蚊蝇,时叙还是听见了,她的眼眸更加狂热,琉璃色的瞳孔被烧得泛红,看起来迷人又危险。 “再叫一声。” 沙哑的嗓音落下,时叙咬住了丰软的腿肉,在上面留下一个圆润的牙印。 简秩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眼睛反倒更红了,瞳仁被剔透的水汽遮住,显得迷离幽邃,犹如深沉晦暗的海底,硬生生要把人吸进去。 “你怎么这么狗?” 努力了半天,她只说出这么一句,时叙闻言微怔,嘴角弧度越牵越大,直到再也压不住。 “那我是不是得汪几声?” 简秩把脸转到旁边不看她,耳朵和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眼里的水雾凝成泪珠,仿若色泽饱满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一颗接着一颗,美得让人心惊。 时叙的心悸动着,不自觉地伸手去接,简秩侧目看她,欲说还休,媚眼如丝,勾得人神魂颠倒,血液沸腾。 时叙浑身发燥,眼睛烫的视线模糊,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张微张着喘.息的红唇上,脑子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已经先行一步,扣着那尖俏的下巴吻了上去。 简秩没有任何抵抗,主动跟她唇舌交缠,让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牵绊更深一点。 每次时叙用那种纯中带欲的眼神看她,她都像是中毒了一般,无法抵抗。 简秩知道这样不行,可就是狠不下心拒绝。时叙的眼神已经迷离了,再这样下去,她会被吃得渣都不剩的。 “小叙……” “姐姐该叫我什么?” 时叙打断她的话,眼神狂热地盯着她,说话时声音嘶哑,低沉而性感。 简秩眉眼低垂,眼底的雾气随着羞涩散开,整个人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像一团蓬松的草莓味棉花糖。 “宝贝,让我歇一下吧。” 时叙翘起一边唇角,笑得狡诈:“这不是让你歇着呢吗,你都躺了这么久了,还没休息好?” 简秩低头看一眼她作妖的手,又抬头看向她,眼睛里充满了不解。时叙咧嘴一笑,低声说:“出力的可一直是我,姐姐这么快就累了怎么行?” 说话间又加快了手腕摆动的速度,彻底击散了简秩将要说出口的话,让她清润的声音变成细弱的哼.吟,洇进潮热的空气中,使得屋内的温度又升高两度。 简秩彻底说不出话来,她一只手抓着床单,另一只手拍打简秩的手臂,试图从她的桎梏里挣脱出来。 “哪儿都不许去,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时叙箍紧她的细腰,咬着她的耳朵低喃,语气贪婪偏执,有种阴恻恻的感觉。 简秩听得心头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然后猝不及防的交代了。 掌心热意烫得时叙心里发躁,她垂眸看着怀中失神的人,眼底的欲.色更加浓重,眼神都变得暗了许多。 简秩咬着下唇颤抖,为了克制声音她都快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时叙用手指撬开她紧闭的牙齿,低声说:“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简秩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是机械的随着她的动作而做出反应,跟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似的,任由主人摆.弄。 夜色浓郁如墨,绚烂的灯光照亮夜空,每个角落里都还有热闹未尽,而在这偌大的房子中,某一处空间显得尤为炽烈。 时叙是真的想洗完澡就睡的,但是简秩抱着她不放,那她只好笑纳了。总不能珍馐在前,光看不吃吧?这不是她的风格。 作为一个挑剔且嘴馋的老吃家,遇到这种顶级美味势必要暴风吸入,这才不枉她的老饕之名。 简秩瞥她一眼又闭上眼睛,看起来累得很了,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表达不满的唯一方式是咬着她的肩膀不放,留下几个圆润的牙印。 时叙笑着拍拍她的后背,蹭着她的脸说:“再泡一会儿就出去,现在水温刚好,能帮你缓解疲乏。” 简秩心想,一边制造一边缓解,还不如不要缓解,更何况她的疲累又岂是泡个澡就能缓解的? “天都快亮了,你要做到什么时候?” 说又说不听,跑又跑不了,简秩实在没招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时叙的胸膛,听着清脆的皮肉声给自己安慰。 “是姐姐先开始的,我只是顺着你的意罢了。” 时叙厚脸皮的说完,抓着简秩的手浸入水中,“现在变得特别柔软,像土豆泥一样糯糯的。” 简秩才不想做这种事,可她拗不过时叙,最终还是被她抓着手覆上软肉,直达脆弱之处。 “怎么样,是不是很软?” 简秩摇头说不知道,时叙又加快了频率,一下比一下重,让她能更好的感受。 “现在呢?” 简秩弓着腰,眼睛猩红湿润,却没有力气哭泣,浴缸里的水激荡着,似是在为她们呐喊加油。 时叙越来越上头,很快就理智断了弦,把人抵到了浴缸边缘,不断地滑下又浮起,仿佛在风浪之中飘摇的小船,不知道前路在哪里。 一来二去,天真的亮了。 晨光熹微之际,时叙把人抱到了床上。她也跟着躺上去,但是简秩对她很警惕,一被碰到就缩成一团,还轻声哼唧。 时叙“噗嗤”一笑,亲一下她的脸蛋,“好好睡吧,我不会再碰你了。” 简秩这才稍微放松一点,把脸埋进枕头沉沉睡去。时叙把她的身子掰过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 以前只吃人的醋,现在连枕头的醋都吃,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她越喜欢简秩,相应的也就越小心眼,嫉妒一切被简秩选择的东西。 晚上有一场夜戏,而且是两人的对手戏,拍的是剧情中后期两人因为一些事立场不同,面临信任危机时的选择。 戏眼主要在时叙身上,所以她一直很紧张,怕发挥不好会耽误剧组进度,将烂熟于心的台词反复念了几遍之后,跑去找简秩对戏。 简秩放下台词本,冷冷地说:“开始吧。” 时叙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冷淡,但没多想,对了几遍戏后还是找不准情绪,简秩的冷就冷了下来。 “你也不是新人了,这么简单的表演还要我教你吗?” “……对不起。” 时叙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但被这么凶还是有点难过,这个状态保持到正式开机,爆发戏反倒发挥得特别好。 那种委屈和难过,大概只有当事人知道,几分是真情流露,几分是演技赋予。 导演喊卡之后时叙还在哭,简秩伸手抱住她,摸着她的脑袋说:“表现得特别好,我都被你带进去了。” 时叙吸吸鼻子,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导演也很满意。”简秩柔声回道。 “那你还凶我吗?”时叙说完汪的一声,比拍戏哭得还厉害。 简秩擦掉她滑落下来的泪水,说:“我那是怕你顾虑太多,才故意凶你的,没提前跟你说是怕你知道了影响效果,不哭了乖,大家都在看我们呢。”—— 作者有话说:突然更新,惊不惊喜?[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第97章 补偿 “你吃饭,我吃你。”…… 时叙抽泣一下, 说:“心痛痛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好。” 简秩眸中温柔化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先把剩下的拍完, 回家补偿你。” “真的?”时叙瞬间眼睛一亮, 随后又黯淡下去, “拍戏都这么累了, 姐姐得好好休息才行, 不用管我, 我哭会儿就好了。” 简秩知道她是故意的, 可看着她泛红的眼睛, 就是没办法放着不管。她擦掉那即将滚落的泪珠, 捏了捏时叙粉润的脸蛋,缓缓跟她拉开距离。 “那你哭会儿吧, 情绪平复下来了再拍。” 话音未落,时叙就拉住她的手腕,委屈地说:“不哭了, 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 简秩嘴角翘起一丝弧度, 反握住她的手, 旁若无人的亲昵看得时叙一愣,不是说在外面要避嫌吗, 片场几十号人看着, 反倒不用避了? 简秩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说:“你可是我一手养大的,跟姐姐跟妹妹亲密一些有什么不可以?” 时叙听后唇角疯狂上扬, 恨不得整个人贴到她身上,导演见状立刻大喊:“很好,两位保持这个状态, 咱们立刻拍下一场和解戏。” 这部的剧情没那么复杂,但是场景很多,租来的场地要利用到极致,所以一场戏后紧跟着就是下一场,所以情绪跳跃很大,非常考验演员的应变能力。 还好简秩是非常专业的前辈,几句话就能带动时叙的情绪,让她完全沉浸在剧本里的世界,眼波流转间,两人仿佛真的有十几年的感情。 浓厚、压抑,复杂,爱恨交织……任何细微的表情都很到位,对戏有来有回,没有谁被压下去一说,这样的表演别说演员本人了,就连监视器后面的导演和一众工作人员看了都被带入,好像她们不是在演戏,而是剧本里的人物跳脱出来,到了真实的世界。 所有片段都是一条过,导演连保一条的想法都没有,因为当下的表演就是最好的,就算再来十条也不会比这个更好了。 时叙的眼睛还红着,面色也有些颓废,导演抓紧时间赶拍下一场,生怕她的状态没这么差。 这场是时叙的单人戏,简秩站在旁边看着她纠结、懊恼、痛苦,最后眼神呆滞的望天,泪水却大颗大颗地掉落,一句台词都没有,却很能让人共情,不知不觉眼眶就泛酸了。 导演忘了喊卡,时叙也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所有人屏气凝神,看着她捂着脸胡乱地擦泪,那种不想哭却又忍不住眼泪的倔强,看得人心里抽痛,简秩眉头微蹙,陪着时叙一起掉眼泪。 下一场就是她的独白,相比还是“小孩”的方栗(时叙饰演的角色),乔雅言(简秩饰演的角色)是一个非常理性坚韧的人,她不会轻易掉眼泪,即使难过也只是用忙碌和酒精掩饰,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简秩知道自己不能哭,但是眼睛有自己的想法,很快脸上就一片湿润,冷风一吹皮肤刺痛,这才让她恍然回神,连忙抹掉脸上的泪水。 导演满意地喊卡,时叙的目光越过机器看向简秩,见她眼睛红红的,怔了一下之后勾起浅笑。 “哈秋!”时叙乐极生悲,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助理连忙把厚毯子披到她身上,问她要不要去车里休息。 接下来是简秩的两场戏,拍完就能收工回家了,其实现在就可以走,但她是新人演员,态度要谦卑一点,最好还是跟大家一起回去比较好。 “不用,我待在这里看简秩姐拍,正好可以偷师。” 这个助理是新来的,不像李容跟时叙那么亲近,很多事她都不知道,包括时叙跟简秩痛苦的事,以为她们只是前后辈,才会有此一问。 时叙走到简秩旁边,手看似垂在身侧,实际上用毯子裹住了简秩的半边身子。 “冷吗?” “还好。” “可是你在发抖。” “……那你再靠近点。” 时叙乖乖地靠过来,手虚虚环在她的腰上,将毯子大部分都给她,自己只盖了一小块。 简秩看一眼她露出来的肩膀,眼皮微垂,闪过一抹笑意。自己都冷得发抖,却要跟她共用一个毯子,尽做可爱的事。 场景准备好,简秩把毯子裹在时叙身上,正要抬步往前就听她说:“老婆,加油。” 简秩脚下一绊差点摔倒,时叙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压低声音:“夜已经深了,姐姐可别让我等太久。” 简秩挣脱她并不牢固的钳制,大步朝前走去,冷风拂动她绸缎一样的长发,露出泛红的耳尖,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仿若一颗汁水饱满的蜜桃,诱人去浅尝。 时叙嗓子眼有些痒,她轻咳一声,低眉敛目,掩去眸中的贪恋和狂热,怕眼神泄露了此刻的心情,将对简秩的喜欢公之于众。 过了半分钟她才抬眼,简秩早就调整好情绪进入了战斗状态,她看着那张即使特意化得憔悴也难掩昳丽的脸,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咬上一口。 都说认真工作的女人最迷人,这点时叙在今天深刻地体会到了。 全情投入的简秩有种别样的魅力,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即使幽暗的夜色也难以挡住她的光芒。 时叙掏出手机,咔嚓咔嚓一顿拍,每个角度都能发现简秩不一样的美,难怪媒体盛赞她,说她是百年难遇的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天才演员,这样的她确实当得起这样的称赞。 时叙心想,要是当时没进娱乐圈,自己应该会去做营销号,每天吹八百遍姐姐的美貌,谁都不许忤逆这个史上最年轻的大满贯影后。 简秩的表演炉火纯青,比起时叙这种全靠真情流露的菜鸟,她的演技则是体验派和学院派的结合,能在情绪和技巧间自由切换,厉害得让人害怕。 时叙不自觉就被带进去,从她微小的神情变化中窥见了她的内心,然后恍然大悟:原来痛苦的不止自己一个人,姐姐的内心也备受煎熬。 这一刻,她们不再是时叙和简秩,而是方栗和乔雅言。 简秩的两场戏也是一遍过,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时叙抢了简秩助理的活儿,拿着厚毯子披在她身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掌心,由衷地赞叹一句“姐姐真厉害”。 简秩抬眼看她,说:“别贫嘴。” 时叙噘嘴,嗔道:“人家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竟然怀疑人家,心好痛哦。” “又痛?老是这么痛也不是个办法,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简秩将毯子裹紧,嘴角牵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弧度。 “哎呀!”时叙轻哼一声,闹别扭似的转过头不看她。 简秩低声一笑,柔声道:“好啦,剩下的回家再说,先过去吧。” 导演对两人大夸特夸,简秩习以为常,时叙却是第一次经历,她差点被哄成胚胎,感觉凭自己的演技,下一步就能拿影后,然后剑指戛纳,问鼎柏林,最后拿下奥斯卡,成为世女一。 简秩看着她飘飘然的样子,不禁抿唇笑起来,她用手肘戳戳沉浸在幻想中的人,低声说:“醒一醒,该回家了。” 时叙从遐思中被拉出来,颇为遗憾地说:“唉,还没拿到奥斯卡奖杯呢。” “哦?那你继续做梦,我先回去了。”简秩说完便走,时叙赶忙跟上她的脚步。 回到车上,时叙一个熊抱把简秩压倒,看得小助理一愣一愣的,司机见多识广,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嘴角却疯狂上扬。 小助理正襟危坐地坐在副驾,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也要像司机一样做个冷酷的人。 简秩拨开她垂下来的头发,问:“头发是不是长长了?” “好像是诶,最近都没有剪过头发,长头发不好看吗?”时叙边问边蹭她,跟缺爱的小狗似的。 简秩推开她的脸,小声说:“安分一点,还有别人在呢。” 时叙才不管这么多,执着地问:“你还没告诉我长头发好不好看呢。” “好看,好看~”简秩拉长尾音,温柔的嗓音不难听出宠溺,“你怎么样都好看。” 时叙这才开心,从她身上起来坐好,牵着她的手捏来捏去,偷偷跟自己的比大小。 简秩的手指纤白修长,骨节分明,比她的细一点、软一点,戴上戒指应该很好看。 时叙暗暗盘算着,越想越激动,转头就咬了简秩一口。简秩被她的偷袭吓得惊呼,还没动手推她,时叙已经坐了回去。 “时叙。”简秩目光幽幽地盯着她。 时叙看她一眼飞快收回视线,眼睛到处乱瞟装作没事人一样。 “回去再教训你。”简秩捏捏她的脸,语气带着笑。 时叙咧嘴一笑,靠在她的肩上,“那你可要狠狠教训我,千万别手下留情。” 简秩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无奈叹了口气。 前排的小助理听了大为震撼,这么隐秘的内容是她能听的吗? 到家之后助理要帮忙拿东西,司机拉住她说不用,时叙拎着包和其他东西健步如飞,很快就追上了简秩。 “两位不喜欢被人打扰,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哦,好的。”小助理默默记在心里。 是时叙不喜欢家里有别人,在她看来那是她跟简秩的私人空间,她不允许任何人闯入。 妈妈要来都得提前跟她打招呼,更何况是其他人。 简秩把指纹印上去,门应声而开,一进去时叙就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深嗅。 简秩回抱住她轻拍后背,问:“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 “饿,但想吃别的。”时叙言简意赅地回答。 简秩顿了一下,低声说:“先吃点东西吧,不然没力气。” 时叙抬头看她,露出揶揄的笑容,简秩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推开她快步走进屋里换衣服。 时叙站在那“咯咯”的笑,笑完才换了鞋子,把包包和衣服挂好,准备洗手做羹汤。 等她把菜洗好,简秩换了衣服出来,看到她准备做的菜摇头,去掉了两样重油的。 “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时叙歪头:“?” 简秩揉一把她的脑袋,说:“装可爱也没用,你要吃减肥餐。” “只吃一点也不行吗?”时叙可怜巴巴地问。 简秩坚定地摇头,把她凑过来的脸推开,“现在不减后面会更痛苦,你能在半个月内减十五斤吗?” “能啊,我减肥很快的。”时叙试图蒙混过去。 “那也不行,减得太快伤身体,这样循序渐进才好。”简秩从门后拿来围裙系上,麻利地起锅烧油。 “姐姐,姐姐~”时叙抱着她的腰撒娇。 简秩心无旁骛的帮她准备沙拉和鸡胸肉,还大发慈悲的淋上低卡酱汁,免得她难以下咽。 “喏,吃吧。” 时叙看着那一盘子草,只觉得头上一片乌云,胃一下子皱了起来,没了一丁点食欲。 “要不……” “不许说不饿,必须得吃,减肥可不能光靠饿。” 简秩说完就去炒自己的菜了,葱姜蒜下锅香的时叙人都迷糊了,硬是往上凑。 “姐姐,那个肉给我吃一块,就一块。” 简秩看她实在可怜,夹了一块最小的肉,把上面的油沥干后喂到她嘴里,时叙尝到荤腥和油盐调料的味道,皱起来的胃瞬间就打开了。 “好了,端着你的轻食出去吧,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简秩预判了她的操作,不等她说话就开口赶人,时叙喉头哽住,蔫吧的端着那盘草出去,步伐相当沉重。 简秩反思了一下自己是否太过苛刻,又一想那人旺盛的精力,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过分。 还是太心软了,就应该让她吃一点味道都没有的鸡胸肉。 做好饭菜出去,时叙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她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失焦,好像对人生失去了希望。 “好香……”她低喃一句,转动眼珠看向简秩面前的排骨虾,“我不能吃一小块吗?” “不能哦,减肥贵在坚持,我喜欢有毅力的人。”简秩说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这坏家伙欺负起她来使不完的劲儿,今天一整天她都腰酸背痛,那里刺痛且有异物感。比起这些,只是用美食馋她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 时叙猛喝一大口水漱口,然后爬到桌子底下,时叙还以为她要拿掉在地上的筷子,直到脚踝被抓住才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她低头看去,惊讶地问:“你要干什么?” 时叙仰头看她,眼睛里闪着光:“你吃饭我吃你,这很合理。”—— 作者有话说:写得有点收不住了,好像100章内完结不了[裂开][裂开][裂开] 第98章 爽吃 “让你非我不可!” 简秩被她的神逻辑震住, 在她撩裙子的时候按住她的手,清润的眼眸低垂,闪过几分羞涩。 “哪里合理了?你没事干就去背台词, 别在这儿捣乱。” “哼哼!”时叙把脸放在她的膝盖上, 可怜巴巴地说:“用得着人家的时候抱着不放, 现在就赶人家走, 还在片场还凶我, 心里酸酸的……” “没有凶你, 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简秩摸摸她的脑袋, 动作轻缓温柔。 不知道为什么, 她就是见不得时叙蔫吧的样子。在她心里时叙一直是阳光小狗形象, 精力旺盛才是她的代名词,病恹恹的模样一点也不适合她。 “可你说回家之后会补偿我。”时叙仰头看着她, 故意把眼睛睁得圆润,看起来单纯又无辜,让人不忍心拒绝。 简秩心头微悸, 做出了让步:“等我吃完饭再……” 见她有些动摇, 时叙立刻抓住机会, 连说话的时间都不给她,一把撩开裙子钻了进去。 “我不会耽误你吃饭的, 放心吧。” 简秩攥紧手里的筷子, 心道怎么可能不耽误,现在已经很影响她的用餐状态了。 靠近才发现,简秩穿了一条十分性感的小裤裤, 腰上是白色蕾丝花边,中间只有细细的一条线,什么都遮不住。 低腰的裤裤恰好挂在胯骨下面, 露出一条两条竖着的马甲线,纤细的腰部看起来纤细有力,让人想抓着狂舔。 时叙用手指轻戳了一下,简秩猛地瑟缩,纤瘦的腰肢随着呼吸起伏,气息也变得不稳,细弱的哼.吟勾着人。 时叙呼吸一滞,心跳骤然加快,她的手从简秩腰侧的线条抚下,被白色蕾丝挡住后轻拽一下,头顶传来一声轻哼,比之前更娇媚。 “姐姐,你在收腹吗?” 简秩紧抓着筷子,大半个身子伏在餐桌上,面前的美食变得模糊,所有感知都被某处夺去,只是呼吸拂过就让她不由战.栗。 “没有……你别……” 时叙亲吻白净的肌肤,低声说:“不要这样,我喜欢你软软的肚子。” 简秩猛地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腰腹放松下来,马甲线变得不太清晰,略微突出的小腹却异常诱人。 时叙下意识吞口水,将柔软的肚子咬住,轻轻用虎牙厮磨,也许是靠得太近了,她甚至能听到简秩的心跳声。 一声比一声有力,间隔也越来越短,就跟她逐渐急促的呼吸一样,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时叙又何尝不是心跳加速,血液沸腾呢,她想循序渐进,尽可能地让简秩感到愉悦,所以才一直压抑自己。 “姐姐,你在吃饭吗?” 简秩闻言不满地一哼,抓紧了餐桌的边缘,筷子都不知道哪儿去了,还吃什么饭? 这可恶的狡猾小狗! 她的沉默说明了一切。时叙勾唇,含混道:“要是姐姐乖乖吃饭的话,说不定我会很快结束哦。” 减肥的是她,简秩当然要多吃了,不然怎么撑得住?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会不会尽快结束。 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可不能就这么放过。 尤其是现在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可以做点平时不能做的,比如…… 时叙眸色一暗,抓住白色蕾丝一拉,那根线就嵌进了肉里,耳畔传来悦耳的娇.哼,细细弱弱的,别提多勾人了。 时叙顿时心潮澎湃,身体深处生出一股躁意,烧得她头脑发晕,视线模糊,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处。 “怎么穿这么骚的小裤?嗯?” 简秩无言以对,就算告诉她真实原因,她也不会信,说不定还会趁机调侃她,所以她选择沉默。 时叙用手拨一下,眼神变了又变,很快便浮上狂热和贪婪,眼眶猩红一片,给人一种莫名的危险。 “好像肿.了。” 简秩鸦羽似的睫毛翕动,脸颊和眼尾的绯色连在一起,将精致的眉眼衬得妖冶,五官随之变得浓艳起来。 就是因为肿.了才穿这种样式的内裤,不然她才不会……! 思绪猛然被打断,突如其来的快.愉让她脑袋迟滞片刻,再回神时那软滑的舌尖已经嵌进,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腿.心,激得她身心皆颤,心脏一下比一下重地敲击着胸膛。 桌上仿佛都被她的心跳震的在抖动,简秩不想让时叙发现,不动声色地拉开些距离。 “姐姐,要好好吃饭哦。”时叙声音黏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洗漱洒在脆弱上,“你什么时候吃完那些饭菜,我什么时候停下,这很公平吧?” 哪里公平了,根本就是在欺负我。简秩心里这么想着,刚要说就被咬的一抖,出口的声音变得尖利,尾音带着娇媚。 她不想承认这是自己发出的,于是把脸埋进臂弯之中,咬着下唇克制奇怪的声音。 时叙很轻的舔.吮,细致的照顾到每一处,等嫩肉软得像奶油般化开,才拨开两边的阻碍,挤进软褶中探寻。 绮靡的气味萦绕在鼻间,比酒还要让她上头,体温不断攀升,脑袋也被烧得昏沉,只剩下想要吃掉简秩这一个念头。 以前只觉得简秩漂亮,却没想到她能美到这个地步,那个时候她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就像独得上帝宠爱的圣女,任何美好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不算夸张。 时叙是有点嫉妒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嫉妒什么,反正就是嫉妒。 她甚至自私地想,要是能把简秩藏起来就好了。 可简秩橱窗里展览的艺术品,不是她想藏就能藏的,而且就算简秩愿意,她也不能真的这么做。 简秩是很爱自己的事业的,她喜欢表演,想要把每一个鲜活的人物展现在荧幕前,得到喜欢她的人的共鸣,这是她自我价值的体现,要是连这个都剥夺了的话,那她不会再有快乐。 总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摘下吧?倘若摘下,那她的结局只有枯败。 时叙遐思过重,没有把握好齿间力道,咬的简秩痛呼一声,摁住了她的脑袋。 睡裙虽然轻薄,到底是棉质布料,捂在脸上有些喘不过气来。时叙手指屈起,指尖掐进丰盈的腿肉,使得简秩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按的更重了。 时叙闷哼:“妈妈,有点紧。” 简秩闻言立刻收回手,时叙这才一脑袋顶开裙摆,以仰视的姿态看着她,下场的凤眼变得圆润,像一只等着主人夸奖的小狗。 “我吃完了,可以停了吧?” 时叙歪头,故作单纯:“真的吗,可是肚子还是瘪瘪的诶。” 简秩点头,眼中泪水摇摇欲坠:“我吃不下了。” “不能浪费粮食,姐姐不是环保大使吗,应该要比我更懂才是。” 时叙说完用手指拨一下脆弱,那小可怜一颤一颤的,似是在害怕她。 “真可爱。” 她低喃一句,再次覆上唇舌。 简秩轻声呜咽,小猫般趴在桌上,纤瘦的身躯泛红发烫,力气随着急促的呼吸流逝。 这次比前一次还要蛮横,时叙心中生出贪婪,理智变得岌岌可危。 “姐姐,你快吃呀,不吃饱待会儿晕了怎么办?” 简秩听着她沙哑的嗓音,心脏猛地一颤,弱声说:“你就不能不做那么久吗?” “能啊,可是我不想。我要让姐姐记住我带给你的快乐,让这里变成我的形状,让你再也没法对别人动.情。” 时叙每说一句就往里一点,话音落下的时候,唇齿已经整个嵌进,不仔细看还以为跟软肉融为一体了。 “姐姐,我非你不可,希望你对我也一样。”—— 作者有话说:其实我是个很单纯的人[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第99章 治疗 嘴巴比手指温度高 听到时叙的话, 简秩的心一抽一抽的,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抓住,酸涩与鼓胀同时生出, 让她的思绪都有些迟滞。 她伸手按住眼前攒动的脑袋, 轻声说:“我也非你不可。” 如果不是你的话, 或许现在我已经退出娱乐圈, 过着缅怀过去的日子, 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午后, 悄无声息的死去。 可有了你之后, 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想法了。 简秩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恰好砸在时叙的鼻尖上, 她仰头看着简秩,把脸贴在她的肚子上, 呼出的气息无比炙热。 “别哭,我只想看到你快乐的泪水。” 如果是因为别的掉眼泪的话,时叙的心会很痛, 所以她希望简秩的眼泪永远是为幸福而流。 简秩擦掉她鼻尖上的泪珠, 轻声说:“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我们回房间吧。” 时叙嘴角一勾,嗓音低沉:“不行哦, 姐姐吃饱之前哪都不能去。” 虽然她很心疼哭的可怜兮兮的简秩, 但一想到她是想借此来让她心软,坏主意就“咕咚咕咚”的往外冒。 越想越心潮澎湃,她咬住简秩微突的肚子, 用湿热的唇留下一连串的吻痕,再次覆上脆弱时,感受到了来自唇舌之上的颤抖。 嫩肉像羞涩的小姑娘一样抖着, 一缩一缩的,几乎要把她的舌尖吸进去。 看来快了。时叙心里有数,放缓了吮.舐的速度,每次都似有若无的擦过,对简秩来说根本就是折磨。 “你怎么能……”简秩带着哭腔指责,却也说不出重话来。 时叙很喜欢她这种样子,可是如果她能放下矜持和克制,不再压抑自己,是不是会更好? 念头一出,时叙的心跳就快了一点,她叼起硬气起来的小物咬磨,很快耳边就想起来美妙的音符。 低沉沙哑,软软糯糯的,听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这细弱的哼吟勾的她心里痒痒的,激出更多的贪婪,于是她不再只是在外面探寻,而是一点点破开阻碍,终于到达了软.热的彼岸。 简秩抓着她的头发拽,小猫撒娇般的力道,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时叙知道她不舍得用力,便更加肆无忌惮。 要不是简秩纵容她也不会这么大胆,都是年长者的错。谁让她长得漂亮性格又温柔,连欺负自己的人都舍不得斥责,这不是明摆着让她肆意妄为吗? “我怎么了?这么努力都不能让姐姐满意吗?”时叙故意对着脆弱说话,呼出的热气悉数洒在上面,使得简秩的腰颤抖不已,整个背都弓了起来。 “不、不是……这个意思……” 简秩回答的艰难,仿佛五六个字已经耗尽了她全部力气。 时叙稍微拉开些距离,眸光幽深的看向她:“那姐姐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可以随心所欲?” 不等简秩回答,她再次把脸埋了进去。不管黑的白的,统统搞成黄的,什么意思她自有判断。 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简秩趴在桌上把碗碟推远,木质桌面被她抓出几道指甲印,看起来非常的涩情。 时叙看不见上面的情形,只知道脸侧的细长双腿很有劲。 “姐姐,放松一点,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不会吗,那现在这是什么?简秩恍惚的想,这种强势的掠夺不就是在一点点蚕食她吗? 偏偏她还无法拒绝,而正在将她吞噬殆尽的人也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这次时叙没再捉弄她,简秩只觉得眼前白光闪过,思想彻底瘫痪,一切都像潮水退去般远离她,让她沉浸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一会儿变成在风浪里摇摆的小船,一会儿变成天边的一朵云…… 时叙靠在她的腿上,近距离观察那缩颤的小物,眼神狂热的快要烧起来了似的,眼眶猩红一片。 好可怜的小东西,好像哭了。 时叙恶劣的打了两下,让它瑟瑟发抖的流出更多泪水,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时叙掐着那截细腰,抬头看着沉浸在余味中的人,戏谑的说:“我好像把你的小妹妹惹哭了,这颗怎么办?” 简秩只模模糊糊说了个大概,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那张浓艳的脸就再次低垂。 “既然是我犯的错,那我当然得负责哄好它了。” 大可不必!简秩想这么回答的,但她发不出声音来,一愣神的功夫就被钻了空子。 时叙将甜液全部卷入口中,侧过头在莹白的腿肉上咬出齿痕,一路往上咬到柔软,将那俏丽的小尖噙住,反复用唇齿厮磨,直到它成长到定型为止。 简秩看着身前鼓起的大包,连同衣服将她抱住,制止她继续耍浑。 “够了,可以了。” 师父从宽大的领口看她,笑着问:“真的吗?” 简秩偏开脸不看她,小声回道:“当然是真的,不许质疑我的话。” 时叙嗤嗤的笑,亲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后从睡裙里出来,挤着她坐在一起。 “怎么还剩这么多?” 简秩软的往下倒,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说:“吃饱了,不想吃了。” “我想吃还不能吃呢,姐姐怎么能浪费粮食?”时叙故作委屈的问。 简秩用带着媚意的粉润眸子看她,轻声道:“吃不下了嘛,我能怎么办?” 时叙浓睫翕动,眼中玩味一闪而过:“我有办法让姐姐吃完。” 说完就把人抱起来放到腿上,随着她大喇喇的岔.开腿,简秩也跟她一起岔开了腿。 “?”简秩转头看她,脸颊更红了一些。 时叙啄她一口,低声诱哄:“姐姐得多吃一点啊,不然都没力气反抗。要是你跟我一样强壮的话,就能轻而易举压制我了不是吗?” “……”沉默的几秒钟里,简秩真的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时叙见她动摇,眸底浮现一抹暗光,她把筷子放到简秩手里,说:“来,你继续吃,吃完我就放开你。” 简秩以为她会这样抱着自己,事实证明她还是想的太单纯了。 在她把筷子伸出去的时候,时叙的唇落在她的后颈,一点点的啄吻,从颈后吻过来,轻咬肩膀,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麻酥,从皮肤表面渗透进去,直到骨肉深处。 简秩哪还有吃饭的心思,光是应付时叙就花光了她的气力。 “姐姐,怎么不吃了?你想在这坐一夜吗?” 简秩抓着她圈在腰上的手,弱声说:“我做不到……吃不完的……” “这样啊,”时叙咬住她的脸蛋,用尖利的虎牙研磨,“那就吃一半好了,姐姐能做到吧?” 简秩摇头,眼中的泪甩出来,颗颗晶莹像钻石一样璀璨。 “我都让步了,姐姐难道不该见好就收吗?”时叙用鼻尖蹭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性感,“如果你一直说不的话,那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简秩听了泪水汹涌,抽泣着说:“你怎么能这样逼我?” 时叙心里一紧,正在反思自己是否太过了,手就被抓着从腰际缓缓往下…… “要是我让你满意了,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时叙的心狂跳起来,砰砰砰的敲打着胸膛,要不是她的身体够强壮,说不定肋骨都被震碎了。 只不过稍微犹豫了几秒,竟然有这样的意外之喜,看来反应慢也不是坏事。 “好,只要姐姐做得好。” 时叙没有出手,任由简秩拉着她的手覆上去,还没怎么样简秩就抖如筛糠,软的像一块豆腐缩在她怀里。 好半天她都只是抓着时叙的手什么都没做,时叙耐心十足的等着,反正急的人也不是她。 果不其然,先沉不住气的人是简秩。 漂亮的小猫转头,祈求的望着她:“小叙,帮我……” 时叙盯着她红唇,哑声说:“姐姐,这个时候应该换一种称呼,你知道我喜欢听什么。” 简秩鸦羽似的睫毛扇动,脸红的像熟透的樱桃一样,她做了半分钟的心理建设才开口。 “老婆,帮帮我~” 时叙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理智之弦断的干净利落,整个人晕乎乎的,犹如喝醉了一般迷离恍惚。 她以为简秩最多叫她亲爱的,没想到开口就是老婆,这还说啥了,命都给你! “好哦,老婆会帮你的,乖~” 彻底上头的某人掐住老婆的脖子,强势的吻住水润的唇,另一只手不再只是于花间停留。 简秩狭长的眼眸浮上了水雾,眼尾的如血一般殷红,被时叙亲的七荤八素,瞳孔逐渐失神。 时叙玩美了,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手腕摆动的快却很轻,重的时候又很慢,在两个极端之间切换,弄得简秩委屈极了,哭的梨花带雨。 “哎哟,怎么哭成这样?” 她伸手为简秩擦泪,简秩一把拍掉她的手,哽咽着说:“坏蛋……别碰我。” 时叙被她这明显是撒娇的话说的心里软软的,握住她修长的手,啄了好几口。 “我错了,别生气了好吗?” 简秩瞪她一眼,生气道:“错了你也不改,有什么用?你说的我都照做了,你还这么对我,你……” 说着说着又哭起来,泪水像断弦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美得让人失语。 “不哭了乖乖,我不逗你了好不好?咱们这就回房间。” 时叙说着站起来,抱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往卧室走,简秩抱紧她的脖子,脸埋在她的颈窝一动不动。 “要不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这么重……” “重?”时叙直接打断她,“哪里重了?你对自己的体重一点正确的认知都没有,再来一个你我都抱得动。” 简秩不说话了,伏在她肩上乖巧的像一只玩累了的小猫。 走进房间,时叙把人放到床上,她并没有急着扑上去,而是趴在简秩的腿上,努力睁大眼睛仰视她。 “好像肿的很厉害,我帮你看看?” 简秩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说不定时叙看到后会收手,羞赧的咬住下唇偏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嗯”字。 得到允许之后时叙凑上去看,柔软果然不是一般的红,比之前肿的厉害,一看就很好吃。 下意识滚动了喉咙,她涩声说:“是比先前更肿.了一些,我帮你上点药。” 药就在抽屉里,是一个很好看的圆形瓶子,膏体是淡黄色,融化之后会变白,擦在鲜艳的脆弱上会形成明显的颜色对比,别提多色.气了。 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但是简秩没有阻止,时叙更是离谱,她把药从瓶子里挖出来,一大块放上去之后,用唇舌把药膏推开。 “这、这样……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嘴巴比手指温度高多了,这样融化的更快。”—— 作者有话说:哦豁,写着写着99章了,那就祝我们的小情侣99[狗头叼玫瑰]但是我100章正文完结的梦想破灭了,只能边写边看了[爆哭] 第100章 cp粉 我有的是力气 药膏融化, 从小物上“流”下来,透白色看起来格外绮.靡,再配上简秩通红的脸和失神的双眼, 简直色.疯了。 更疯的是时叙, 她下意识舔了舔唇, 低下头就要再次覆上唇舌, 快要触到的时候, 被简秩按住了额头。 “你要干什么?” 简秩的声线很细, 带着一股子动.情之后的沙哑, 让这一切显得愈发诱人。 “药流下来了, 我帮姐姐堵住。” 简秩眼眸流转, 带着对她的极度不信任。那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红肿不堪,漆黑的瞳仁似是浮上了一层血色, 纯中带媚,看得时叙更加难以自持。 时叙滚动喉咙,干咽一口唾沫压制心中的燥意, 面前的小猫伸手将脆弱挡住, 双腿更显匀称和修长。 “不用了, 很快就吸收了。” 她拒绝的意思这么明显,时叙不会听不懂, 但是听懂和照做她只会选一样。 时叙将下巴搭在简秩的膝上, 粉润的双眸微眯,狭长且幽邃,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盯上了可口的猎物, 琉璃色的瞳孔里毫无清明,全都是对美味的渴望。 简秩透过水雾看她,被她狂热的眼神吓得一抖, 抓着床单往后挪,想要快点远离她。 直觉告诉她,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时叙原本是站在床边的,见她如此,垂眸低笑了一声,将一条腿压到床上,俯身看着她,几乎将她笼罩在自己的身躯之下。 简秩从没觉得她们之间的体型差有这么大,可事实就是,她被时叙的气息强势包围,无处可逃。 “跑什么呀,我有这么可怕吗?” 时叙又逼近了一些,一只手抓着她的腿摩挲,修长的手指甚至能将她的小腿圈住。 有了这种对比,简秩才对自己的“弱小”有了实感,被盯上是逃不了的,只会越努力越心酸,与其这样还不如顺着她,早点喂饱这只饿狼早点休息。 “小叙,我好累。” 简秩伸手抱住她的脖子,亲昵的蹭她的侧脸。 时叙的心跳得很快,对这种主动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嘴已经贴上了对方的唇瓣。 “那你躺着休息,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那不也累吗?简秩的唇被封住,没法说话。 这个吻相对时叙的迫切来说过于温柔了,很细腻绵长,要不是突然被咬了一下,简秩就要沉浸其中了。 嘴唇被咬的刺痛,简秩清醒了两分,手从时叙的脖子上滑下来,抵在她的肩上轻轻推拒。 “够了,我没力气了。” 时叙抓住她的手亲一下,然后放到自己腰上,嘴唇附在她耳边:“有什么关系,反正出力的也不是你,你只需要乖乖躺在我怀里就行。” 简秩嘴巴刚张开,脖子就被咬住,时叙痴缠着她,不停的在她并不明显的喉结上厮磨,让她说不出话来。 酥酥.痒痒的感觉传遍全身,简秩的理智逐渐涣散,从不情愿到抱住时叙的腰、把自己往那温暖的胸膛里嵌也不过是眨眼的事。 药膏在不断的搓磨中彻底化开,白色的晶莹拉出细丝,缠绕在时叙的手指上,画面冲击力十足,就像把一块烧红的铁块丢进水里,平静的水面瞬间炸开。 时叙兴奋不已,呼吸急促沉重,唇从形状好看的锁骨往下,噙住了白的刺眼的…… 一只手紧箍着柳条般的腰肢,另一只手持续输出,嘴巴吮.着绵软,没有一处是闲着的。 随着那只劲瘦的手臂加快摆动,简秩又想逃了,可她只不过是哼唧一声,就被时叙掐住腰肢,快要勒断了。 “哪儿都不许去,姐姐,姐姐……” 她的声音由强硬到柔和,尾音拉的很长,听起来缱绻旖旎,根本就是在蛊惑人心。 “我哪都不去,你先放开我,我喘不上气了。” 任凭简秩说的如何可怜,腰间的手臂仍旧没有丝毫放松,她的确有些呼吸困难,再加上潮水般涌来的愉悦,竟有了缺氧的感觉。 脑袋昏沉思绪凌乱,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湿润的水声,以及落在耳边的喘声。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又时而交缠,空气中都盈满了浓稠的欲。 简秩神思恍惚的接受时叙给予的一切,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半梦半醒之间,她只觉得身体轻的像一根羽毛,不断的往天上飘。 再醒来阳光刺眼,胸口沉甸甸的,下巴被头发搔的发痒,她刚动了一下身子,怀中的小狗就哼唧着抱紧她,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 “稍微松开一点,胳膊被你压麻了。” “*×**××**×××*……” 简秩还是听不懂她说的话,不过她睡着的脸倒是值得一看。 平时就很像小狗了,睡着之后更像,浓长的睫毛压在眼皮上,使得锋锐狭长的凤眼柔和几分,五官也少了几分冷冽,恰好是一副勾人样子。 简秩不觉得自己是个颜控,但如果不是这张脸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有想要恋爱的想法。 她轻戳时叙的鼻尖,时叙跟被定住了似的,呼吸猛地一滞,睁开眼睛的瞬间张嘴咬她,用虎牙轻轻研磨指腹。 这种场景让时叙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如果有毛茸茸的耳朵的话,此刻的时叙分明就是一只在吃奶的小狗。 简秩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有摸到耳朵之后失望的叹气,时叙疑惑的看她,把她的另一只手也咬住。 更像了。简秩把脸转到一边,刻意不去看她,不然总会被她可爱到,忘了她做的那些坏事。 到现在她都眼睛酸痛,喉咙干涩,身体也不舒爽,那处尤为严重,就好像还有东西在,异物感非常明显。 “姐姐,你不爱我了吗?” 时叙抓着她的捧住自己的脸,委屈巴巴的问。 简秩伸手抚上她的额头,问:“突然说什么疯话,生病了?” “是你先对着我叹气,还不看我的。”时叙更委屈了,一头扎进她怀里,不停的蹭啊蹭。 简秩深呼吸一声,rua着她的脑袋说:“我只是有点累。别胡思乱想了,醒了就起床吧,下午还有拍摄。” 时叙从她心口抬头,问:“真的吗?那拍完还爱我吗?” 简秩跟她对视,从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看到了自己的脸,时叙看着她的眼神单纯澄澈,不夹杂任何欲望,可她就是能感受到里面蕴藏的炙热的爱。 无论如何,她都是赢不了这只坏小狗的。 “还爱你,不管发生什么都爱你。” 说完她低头在那饱满的额头上亲一下,时叙星星眼盯着她看几秒,然后使劲用脑袋拱她,活脱脱就是一只撒泼的小狗。 下午的拍摄总共四场,简秩三场时叙一场,从这里开始时叙的戏份就逐渐减少了,大部分戏份都是未成年时期,得等她减重成功再拍。 本来还没不觉得什么,导演一说半个月后拍未成年时候,时叙紧迫感就上来了,晚餐只吃了三片白菜,一块鸡胸肉,两片牛肉。 落了灰的健身器材重新被启用,简秩就坐在一旁监督她。 “感觉怎么样?不行就歇会儿再练。” 简秩主要是害怕她晕过去,毕竟一整天只吃了那么点,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没问题,还能再练半个小时,你要是嫌吵就去客厅。” 简秩坐在瑜伽垫上,下巴靠在双膝上,温柔的看她。 “我在这陪你,免得你偷懒。” 时叙嘴角勾起,回道:“好啊,练完咱俩一起洗澡。” 简秩瞪她一眼,目光落在手里的剧本上,耳尖红的似是要渗出血来。 练完时叙累的喘粗气,简秩用毛巾为她擦汗,笑着说:“这下没多余的力气了吧?” “不好说,姐姐可不要小看我。”时叙故意露出邪笑,一点点朝她靠近。 简秩一把推开她的脸,转身就跑:“不累就再多练练,别想些有的没的。” 时叙大步追上去,始终落后半步,“不是说好要一起洗澡吗,姐姐可不能骗我。” “什么时候说了,那是你单方面决定的,我可没答应你。”简秩加快脚步,却怎么都摆脱不了她。 “姐姐作为大人怎么能欺负我?我不管,抓到你我就嘿嘿嘿。”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瞬间,时叙突然提速,轻而易举就抓住了简秩。 “抓到你咯,嘻嘻。” “现在是谁在欺负谁啊?”简秩不满的看着她。 时叙把人扛起来往浴室走,很快浴室里就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团综播出的比预估时间还快,有了之前的预热和营销,第一期播出就爆了,时叙和简秩的“时间”cp被推上热搜,两边的粉丝直接疯了。 因为名气不对等,简秩这边不满的声音很多,大多是说糊咖别蹭。时叙这边则是一水儿的支持,并为有简秩这么一个嫂子而欢呼。 随着更多物料放出,两人的cp粉迅速壮大,唯粉的呐喊被淹没,各个平台上都有她们的混剪,cp超话更是一举拿下周冠。 贯会从犄角旮旯里找糖吃的磕学家们,逐帧分析《乘风》和团综,最终确定两人一早就暗度陈仓了,所以才能这么自然的撒糖。 唯粉呼吁专注自家,并找出两人一开始时的冷淡,想要力破cp粉的说法。 至此,两边正式开战。 打来打去反倒吸引了很多路人入坑,大家戏称她们为“纯恨cp”,不管是正主还是粉丝都符合这个称呼。 而在粉丝脑补她们相爱相杀的各种大戏时,两人已经去另一个城市拍戏了。 下了飞机就被粉丝围堵,时叙能理解公司找水军充面子,但捆绑简秩就没必要了。 那“时间秩序宇宙最甜”的牌子晃到眼前,时叙偷偷问身旁的李容:“这又是哪一招?谁出的炒cp这种馊主意?” 李容回道:“应该不是咱们这边安排的,要不你问问简小姐?” 时叙撇嘴:“简秩连公司都没有,谁帮她策划这种事?再说了,简秩跟我炒cp有啥好处,蹭我冷度?”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粉丝的自发行为呢,毕竟你俩的cp现在可是火到烫的程度。”李容站在她身后低声说。 时叙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听她这么说直接愣住,然后悄悄勾住简秩的小拇指。 “姐姐,我们好像有cp粉了,这可怎么办,我还没做好嫁给你的准备。” “?”简秩转头,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什么也不用说,我愿意做你唯一的cp。” 时叙说着靠在她的肩上,人群中发出一声声尖叫,将气氛推上了另一个高潮,竟真的有几分在举行结婚典礼的意味—— 作者有话说:[哈哈大笑][哈哈大笑][哈哈大笑]《 》 100-105 第101章 甜蜜 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粉丝从机场追到了两人上车, 除了个别偏激的粉丝之外,大部分都很有素质,没有妨碍交通, 也没有对偶像造成不便, 目送节目组的车离去就散了。 时叙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没经验, 收了一堆粉丝的礼物, 除了公仔、挂件、手写信之外, 还有比较昂贵的, 譬如丝巾、钱包、手办之类的。 拆开她才知道里面是什么, 抬头无助地看着简秩。 简秩失笑, 问道:“收之前没想过会有这些?” 时叙摇头, 呆呆地说:“我以为都是手工制品,毕竟她们看起来年纪不大, 应该没什么钱。” “这你就错了。”简秩靠近她一点,娓娓道来,“有些孩子因为各种原因, 把偶像当成自己的精神寄托, 宁愿自己省吃俭用, 也要送偶像昂贵的礼物,身为被喜欢的人, 我们不能说这种方式是错误的, 但要给她们正确的引导,让健康的追星。” 时叙听了茅塞顿开,把所有贵重的礼物放到一边, 让李容一一退回,并让公司发声明告知粉丝,从今以后不收贵重的礼物, 只收手写信之类的手工制品。 对时叙来说,手工制品充满了心意,比昂贵的礼物更让她开心,毕竟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做完这些,时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简秩,琉璃色的瞳仁充满了期待,就像等着主人夸奖的小狗。 “真棒~”简秩摸摸她的脑袋,小声说。 李容和小助理同时把脸转到一边,假装自己是空气。 到酒店时是下午两点,拍摄则集中在晚上七点到十点,中间空了五个小时,时叙问简秩是在酒店补觉还是出去逛逛,简秩更倾向于出去,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这些年拍戏跑了不少地方,这个城市还是第一次来。 即使已经是冬天,也没有明显的季节差异,在已经需要穿棉衣的冬天,这里可以只穿轻薄的外套。 时叙从箱子里拿出唯一一件薄风衣,烟灰色衬衫和亚麻色风衣,下身是水洗蓝牛仔裤,休闲感拉满。 简秩看了她的穿搭,配了一身小清新的裙装,长发扎成丸子头,看起来青春洋溢,看起来像刚进校园的大学生。 “穿这么少会不会冷啊?” 时叙的眼睛钉在简秩身上,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 简秩勾着笑说:“拿一件外套就解决了,热了脱冷了穿。” 时叙抱住她,在她颈窝里蹭:“穿这么好看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我一个人保护不了你诶。”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就算被认出来也不过是签个名合个照,又不会被掳走。”简秩揉着她的脑袋,轻声说。 “那你逛完回来还爱我吗?”时叙在她身前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简秩觉得她太小孩子气了,总是问些幼稚的问题,顶着一张漂亮到让人有压力的脸,说出来的话却莫名的可爱,实在太反差了。 但一想到这种样子只有她能看到,心跳就控制不住地加快,悸动使得胸口滚烫,体温都升高了一些。 “那得看你表现,要是乖的话就爱你。” 时叙噘嘴,委屈地说:“那怎么样才算乖呢?每个人对乖的定义不一样,要是我觉得自己很乖,你却不觉得怎么办?” 简秩戳戳她的噘起来的嘴,柔声说:“听话就是乖,你会听我的话吗?” “当然会了,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时叙说完又在心里补充一句,床上除外。 简秩捧着她的脸亲一下,说:“那就好,我们出发吧。” “嗯嗯。”时叙嘴上含糊地应着,却扣着简秩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闹到将近三点才出门。 这座城市位于祖国最南边,跟中部城市有很大的差异,半个小时拿下五套衣服,不是时叙的极限。 “别买了,我穿不了这么多。” 简秩拉着她的手阻止,眨眼工夫时叙又拿下一套民族服饰。 “赚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吗?放在银行只是冰冷的数字,花出去才是自己的。” 简秩听了差点被说服,还好她及时反应过来,拉着她离开了这条民俗街。 “要不找个地方换上吧,我们去那边拍照,那边风景好。” “每天对着摄像机还没拍够?” 时叙大方承认:“主要是想给你拍,然后把照片存起来,我相册里都没几张你的照片。” 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简秩才不相信,朝她伸手:“手机给我。” “检查就不必了吧?”时叙捏紧手机,心虚地说。 “这么说你在骗我咯,这也是不乖的表现哦。”简秩面不改色地吓唬她。 时叙乖乖交出手机,简秩打开相册一看,几千张照片自己的占一大半,而且还分门别类,生活照和剧照,以及……只有一颗心的相册是什么? 简秩打开相册,下一秒就按了关机键把手机锁屏了,心跳的突突的,脸红耳热。 “我的相册是上锁,除了自己别人看不到,这些都是拍给你看的,不许骂我。” 简秩抬头看她,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时叙立刻就怂了。 “对不起,我错了,这就删掉。” 简秩把手机递给她,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删。” “真的要删吗,都是我的珍藏……” “小声些,这很光彩吗?” 简秩打断她的话,又把手机夺了过来。 两人坐在公园的角落,时叙看着照片一张张消失,心痛得无法呼吸。 “你好像很舍不得?” “有、有吗?” 在简秩的死亡凝视下,时叙的心思没法掩藏。 “是有点舍不得,但是只有一点。” 时叙说完伏在她的肩上,眼神空白没有焦点,成了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简秩只删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其余的全都留着,虽然她觉得有些照片算不上好看,但也不能剥夺某人的爱好。 “姐姐,心好痛哦。” “这么难受吗,那晚上再拍?” 时叙蹭的一下坐直,两眼放光:“真的吗?!” 简秩点了点头,眸色变幻了一下。 “真的是真的吗?你可不能骗我啊!”时叙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差点把人抱到腿上。 简秩及时拍掉她的手站了起来,说:“晚上你就知道了,走吧。” “去哪儿啊?”时叙不解但听话,也跟着站起来。 “四处走走吧,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被认出来的风险会直线飙升。” 简秩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往她们这边看了,对时叙或许有点陌生,但是简秩在荧幕前活跃了十几年,辨识度实在太高了。 她们踌躇不前只是因为害羞,不敢上来搭讪。 时叙两步走上前想挽她的手臂,被简秩不动声色地错开,时叙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怔愣在原地,有种淡淡的死感。 姐姐不让我挽她,姐姐不让我挽她,姐姐不让我…… 简秩走出好几步才发现她没跟上,转头看去就见她呆滞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还不跟上?” 时叙如梦初醒,大步朝她走去,可她还是对这个耿耿于怀,吃菌子火锅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你这个烫熟了吗你就吃?” 时叙看一眼手里的筷子,回道:“就算没熟也晚了,毒素沾到筷子上一样要中招。” 简秩皱眉,问:“你怎么跟没睡醒一样?高反了?” “……”时叙沉默着看她,最终还是问了,“你刚才为什么不牵我的手?” 简秩一愣,迟滞地问:“就因为这个才一直闷闷不乐?” “这不是小事!”时叙誓死捍卫自己的权利。 简秩的表情一言难尽,半晌才说:“刚才不是有人在看吗,难道要黏在一起被拍照发到网上 ?我们不是说好在外面要保持距离,适当避嫌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人家还是会难过嘛,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时叙可怜地看着她,一双狭长的凤眼努力睁大,瞳仁清亮纯澈,跟挨了训的蔫吧狗狗没两样。 简秩就是有再多气也消了,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柔声哄她。 “哎哟,瞧我们小叙委屈的,姐姐下次不这样了,你先乖乖吃饭好吗?” “好,嘿嘿。”时叙一秒就被哄好,一脸不值钱的笑。 菌子火锅确实鲜,简秩比平时多吃了些,时叙吃了几口就停手了,不是她不想吃,而是简秩时刻盯着,她连偷吃的机会都没有。 “真的一口都不能多吃吗?”时叙眨巴着眼睛卖萌。 简秩没收了她的筷子,自己吃了一口:“我帮你吃了,你要是没饱就喝点水。” “天呐!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时叙趴在桌边,两只手垂下去,眼睛里没有光,看不到前路在哪里。 她暗暗发誓,等电影拍完一定要胡吃海塞一个月,弥补现在受到的伤。 吃完两人回去,简秩买了单后跟时叙一起往外走,不一会儿就感觉时叙幽幽地盯着她。 简秩:“?”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时叙小心翼翼地揪住她的袖子,小声问:“现在也不可以牵手吗?” 简秩心软了一下,回握住她的手,“可以牵一小会儿,到人多的地方再放开。” “嗯!”时叙又开心了。 从火锅店出去的小巷里人很少,两人感受着徐徐晚风,心情平和一脸惬意。 快要走出去时,时叙把脸埋进她的肩窝,痴女似的深嗅一口。 “姐姐,你的身上有火锅味儿。” 要是以前,简秩会觉得尴尬,但现在她只觉得面前的大狗可爱。 她摸摸时叙的脑袋,说:“你以为你身上就没有吗?” “啊?我也有啊?太不公平了,我总共才吃了十片!”时叙在她肩上蹭来蹭去,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 简秩察觉到了,但没有拆穿,还有四十分钟就要拍摄了,从这里去片场大概十五分钟,还有二十五分钟可以浪费。 “你再不起来,明天我们俩要挂热搜了。” 时叙才不怕什么热搜不热搜的,反正公司会想办法,实在不行叫母亲去把平台收购了,一天天净整些没用的,啥黑心钱都赚。 “姐姐,我想亲你。” “不行。” “哦,那好吧,其实我也没有很想亲。” 简秩嘴角翘起,戳戳她的脸蛋:“回去再亲,还要拍照呢,你忘了吗?” 一说拍照,时叙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走路嘎嘎有劲儿。 晚上温度骤降,简秩穿上外套还是冷,时叙把自己的风衣披在她身上,简秩刚要拿下来就被她按住。 “就不能给我一个耍帅的机会吗?” “为了耍帅宁愿挨冻?” 时叙拦住她的腰,快速亲了她一口:“当偶像剧女主总要付出点什么嘛,区区小冷我受得住。” 简秩但笑不语,眼角眉梢都是温柔。 好几场夜戏,两人的对手戏少得可怜,这位导演擅长细腻的叙事,多数都是两位女主的心理独白,让观众缓缓沉浸于故事之中。 简秩拍完冷的打喷嚏,时叙赶紧用厚毯子把她裹住,两只手从简秩身后环过去,就是一个标准的背后抱姿势。 摄像机悄然一转,对准了两人。 简秩:“你快过去准备,导演机子架好半天了。” 时叙:“我也冷,导演叫我的时候再过去。” 冷还不多拿一个毯子,小心思真是多啊。简秩低头一笑,被冻得红红的鼻子和脸颊,给她几分脆弱感,垂下的几缕头发和身上的毯子,以及抱着她的时叙,构成了一幅标准的海报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在拍青春偶像剧。 作为新人来说,体验派的时叙入戏相对慢,主要是今天一整天都很快乐,突然要拍阴湿风格的片段,情绪太割裂了,一时找不准感觉。 还好她是很有灵气的演员,被导演提点几句就进入了状态,接下来几条都拍得很顺利。 时叙拍完就去找简秩要夸夸,简秩低声道:“可不能养成这种习惯,不然以后跟别人拍戏怎么办?” “好办啊,拍完直接走,管它三七二十一呢。”时叙言简意赅,说的话像个冷漠的直女。 简秩看她一眼,没忍住笑了起来。 “好冷啊,我们回去吧。”时叙挽住她的手臂,脸被风吹红,眼睛比星星还要亮。 “嗯。”简秩的声音很轻快。 时叙这么迫切都是有原因的,她想快点回去开启美好时光,夜晚就该做点晚上该做的事,更何况姐姐还答应她拍照片。 “嘿,嘿嘿。”坐车回去的路上,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 简秩疑惑地看她一眼,被捧着脑袋亲了一口。车上都是自己人,所以她可以为所欲为。 一回到酒店她就赶紧去洗了澡,简秩本想帮她把行李箱收拾好,当看到底下露出来的红色绳子后,眼神倏然一变。 时叙洗完澡出来,简秩坐在床上等她。 “亲爱的,等急了吧?” 她走过去就要亲,被简秩一把按住脸,反手压在床上。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我们就来点不一样的,你会乖乖配合我的吧?” 时叙有点紧张,但是兴奋更多,她点了点头,哑声回道:“当然了,不管姐姐想玩什么我都会奉陪。” “那就好。”简秩的神色变了一下,从身后拿出红绳。 “诶?!”时叙大惊。 简秩直勾勾地盯着她,说:“你不愿意吗?难道你拿这个来不是为了跟我玩?” “是为了跟你玩,但是……” “我就知道,小叙是最乖的狗狗。”简秩摸摸她的脑袋,硬是把意图反抗的人给驯服了。 简秩趁她去洗澡搜了一下简单的捆绑方法,因为是第一次动手,她还怕不成功,幸好她的学习能力还在,虽然绑得不是很好看,但好歹是把人给捆住了。 “姐姐,真的要这样吗,这太……” 腿也岔得太开了,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 简秩按住她的嘴,说:“不能说话哦,你现在是小狗狗。” 时叙配合地“汪”了一声,简秩满意地站起来,从旁边拿起手机,全方位拍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等闪光灯停止,时叙已经羞耻的说不出话来,脸红的跟熟透的番茄一样,身体也在泛着不同程度的红,十分值得一看。 简秩打开录像,用手挠了挠她的下巴:“宝贝,说话。” 时叙红着脸道:“汪汪~” 简秩更满意了,手机慢慢靠近,怼脸拍了十几秒,然后逐渐往下移,最后停在…… 亲眼看已经是难以描述的绮.靡,透过手机看更是无比色.气,简秩没想到自己会被勾走神智,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一个念头。 时叙总是扒着她的吃,她想亲口尝尝是什么味道,要是好吃的话…… 看起来很莹润饱满,怯生生地颤抖着,像被露水打湿的桃花,就差把“好吃”两个字刻在上面了。 修长的双腿一颤,简秩抬头看去,才发现时叙哭了,双眼泪水迷蒙,让人很有一种想保护的冲动。 “你不喜欢吗?” “不、不是……只是有点怕,你的呼吸洒在上面很奇怪。” 时叙当然不会阻止简秩对她做什么,她对位置本来就不在意,只是简秩想要,她可以付出所有,但是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让她有些心里没底。 她以为自己早就做好准备了,事实证明还没有,至少事到临头会害怕。 “哭成这样我还以为怎么了。别担心,我不会强迫你的。” 简秩说着把绳子解开,亲着她的唇安抚她,时叙把脸埋在她的颈项,闷哼问:“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简秩轻笑:“的确有点没用,所以你要做好准备,下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嗯,下次我一定会做好的。”时叙说完噙住她的唇,单手把人抱到身上,一只手紧箍着细腰,一只手则握住…… 简秩揽住她的腰肢,把自己整个交给她,因着刚才的冲击,不用过多撩拨就已经兴奋不已。 唇齿纠缠,急促的呼吸洇进空气,将房间里的冷意扫荡一空,空气很快变得潮热,两人的气息也越发滚烫,急需一个宣泄口。 时叙蛮横的攫取一番,唇从简秩的下巴蹭到颈前,再从颈项游移到心口,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暧昧的红痕。 摇曳的绵软无声地引诱她,时叙毫无招架之力,她轻吮慢嘬,似是要从中汲取出甜液来。 不应该没有啊,肯定有的。 神思恍惚间,她的意识也出现了问题,坚定地认为简秩应该给她奈水吃。 被咬痛了,简秩轻哼一声,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开,嗔怨道:“不要再咬了,快点做正事。”—— 作者有话说:[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第102章 奔逃 在热烈的活着 简秩少有急切, 更不会催促,她说这种话,时叙听了心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兴奋到极点, 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看人时朦朦胧胧, 眼里都是对方害羞带怯的样子。 她掐住那截柳条般的腰肢, 手上力道不断加重, 将软肉从指缝中挤出来, 莹白剔透如羊脂玉一般。 红绳散落在身侧, 时叙将简秩的双手绑起来, 低头咬住她的耳朵,轻轻厮磨。 “姐姐, 再说一遍刚才说的话。” 简秩眼眶泛红,神色羞赧,眉目流转间, 双颊浮上一层绯霞, 漂亮的让人呼吸骤停。 “非要这样捉弄我吗?” 她的声线变得细弱, 像一串银铃荡开,清脆而空灵。 时叙立刻改口:“错了, 这就让姐姐开心。” 简秩挣扎一下, 小声说:“把我的手解开。” “这个不能听你的。作为刚才绑我的惩罚,等你去了之后再解开。” 时叙话还没说完就噙住她的唇,把她所有的抗议都堵在喉咙里, 再跟她唇舌交缠,涎.液互换。 呼吸越来越急,交织的气息异常灼热, 每呼出一口气空气就炙热一分,很快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浓烈的欲。 时叙的理智断了弦,用尽全力拥抱简秩,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姐姐,姐姐……” 她神思恍惚的唤着,一声比一声缱绻。 “嗯?怎么了?” 简秩失神的回答,眸中盈满了泪水,窈窕的身躯一抖一抖的,已经在丢失自我的边缘。 时叙将自己的手跟她绑在一起,伏在她身前贪婪的看着,双眼猩红幽深,似是翻涌着波浪的海面。 “姐姐,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收到她炙热的告白,简秩轻颤一下,眼中的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猝不及防的攀上了高.峰。 “我也…喜欢你……” 即使已经被潮水淹没,她还是用尽全力回应她,之后才软倒软在时叙怀里,被余味一点点“吞噬”。 从简秩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已经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了。 时叙慢慢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抓着她的放在自己腰上,然后一脸满足的趴在她怀里,闻着浓郁的香气心旌摇曳。 汗水将体香蒸发到极致,浓郁的香气让她仿佛置身花海,失去了所有思考之力,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一直这样躺在简秩身上,直到地老天荒。 但是简秩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她缓过劲来就开始推身上的人,想从这种被全方位包围的桎梏中逃离。 肩上推拒的手虚软无力,跟小猫踩.奶似的,时叙笑着用鼻尖顶她下巴,轻声说:“用完就丢是吧,刚才还说爱我,现在就使劲推我,真让人伤心。”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简秩弱弱的辩解,话还没说完眼睛就瞪大了,呼吸也变得急了两分。 时叙把脸埋在她的脖颈,拱来拱去,悄咪咪的干坏事。 “只是什么?话要说完啊姐姐,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时叙的语气带着一股戏谑,她并不是真的想听,而是用这种话来逗简秩,看到她羞恼的样子会更加兴奋。 “惩罚一次还不够吗?” 简秩红着双眼,声音娇娇的,泪水摇摇欲坠,漂亮的让人失语。 时叙喉咙滚动一下,直勾勾的看着她,连眨一下都不舍得,生怕错过任何她的小表情。 简秩被看得心里发紧,不动声色的错开她的目光,侧身抓着床单想挣开,时叙倾身而上,将她整个圈在怀里。 “没说过只罚一次。”时叙轻啄她的耳朵和脸颊,“你拍了那么多照片和视频,我不得多讨点回来?” “那我把……照片和视频……都删了。”简秩说话间又被偷袭,说话都不流利。 时叙捧着她的脸,对着水润的红唇一顿嘬,听了她的话后一笑,回道:“别啊,留着想我的时候看,你要是想看别的角度,我还能摆pose让你360度拍个够。” 简秩的耳尖透着血红,半天才磕巴着说:“我不、不想……你别、别……” 话又没说完,并且气息越来越沉重,时叙咬住她粉润的脸蛋,手腕摆动的越来越快,听着耳边传来的喘声,她的眸色愈发深邃,琉璃色的瞳仁里腾起欲焰,似要把一切燃烧殆尽。 那张漂亮的脸布满了泪水,梨花带雨的模样勾得人心痒,时叙干咽一口唾沫,掐住那截纤细的脖颈,眼神越发狂热。 “删了多可惜?留着吧,你不是想掌握主动权吗,可以看着视频练习。” 简秩羞的闭上眼睛,将她的手臂抓出道道血痕,时叙的情绪不断被刺激,再一次失去了理性。 …… 第二天,时叙是被自己的声音吓醒的,甜到发腻的声线,一声“姐姐”叫的山路十八弯,嗓子夹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睁开眼睛,她从简秩的腰上把脸拔出来,嗓音沙哑的问:“姐姐,你在干嘛呀?” 简秩坐在床上看手机,闻言低头看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真想知道?” 看她表情,听她语气,时叙直觉其中有诈,于是怂怂的说:“也不是特别想知道,不用告诉我了。” “还是看一下吧,挺漂亮的。”简秩说着把手机移到她眼前,屏幕里的人不是她是谁? 视频好像有点曝光过度,红绳跟皮肤的对比尤为鲜明,再加上仰头叫姐姐时满脸荡漾的神情,看得时叙头皮发麻,呼吸都变轻了。 “要不还是删了吧?” 简秩把她的嘴巴捏“成O”型,道:“昨晚我要删掉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时叙眼珠一转就是装傻:“啊?昨晚有这事儿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简秩用指腹搓磨她的唇瓣,笑得各位妩媚:“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了。我准备把音频下载下来,以后用这个当闹钟叫你。” 时叙一句话都还没说,手里里就传来声声“姐姐”,尴尬的她脚趾抠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跑了。 “啊啊啊!受不了了!” 简秩拿着手机,笑得眉眼弯弯,阳光照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又有神性。 今天没有拍摄,两人洗漱完后出门觅食,在去预约好的饭店的路上,被各种小吃喂的饱饱的。 “要不先逛逛吧,我打电话改一下到店时间。” 时叙提议,简秩秒同意。 今天是周六,附近的大学生一涌而出,街上的人多了不止一倍,走到哪都是比肩接踵,时叙为了不让简秩被挤到,把她紧紧护在怀里,宝贝的不得了。 时叙还是以前的随性想法,出门只戴了个帽子,被人一眼认出来,跟了好几条街才敢搭话。 “那、那个……”女孩说话有点发抖,看得出来很激动,“我是您的粉丝,请问我能跟您合个影吗?” 时叙以为她在问简秩,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粉丝尴尬的搓手,磕磕巴巴的说:“不方便就算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我很喜欢,你的所有节目我都看了,以后也会继续支持你的!” 女孩说完已经面红耳赤,旁边的同伴想拉她走,时叙看着她赤诚的目光,才反应过来她在对自己说话。 “你是我的粉丝?” 直到现在,她还没有适应这种“爆红”的感觉,更不敢相信跟简秩在一起,来的会是自己的粉丝。 “对,我特别喜欢你!从你第一部电影的时候就粉你了。” 时叙看简秩一眼,松开她的胳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合影签名都可以。” 女孩拿着手机手足无措,简秩主动提议帮她们拍照,女孩把手机递给她,小声说了句谢谢,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时叙取下帽子揉了一把头发,脑袋朝她倾斜,露出温暖的微笑,两个小尖虎牙软化了她容貌的攻击性,多了几分可爱。 女孩的同伴边拍边看简秩,看出了什么却不敢确定,神情都严肃了起来。 “姐姐,你人真好,我会永远支持你的!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女孩拿着签名和手机,高兴的语无伦次。 “谢谢喜欢,我会继续努力哒!”时叙礼貌微笑,挥手跟她告别。 她重新戴上帽子,但经过刚才那一茬,认出她的人越来越多,身旁的简秩也没幸免,尽管简秩裹得严严实实,还是没能逃过群众里的福尔摩斯的眼睛。 “姐姐,情况好像不妙啊。” “是啊,都怪某人出门不戴口罩,还以为自己是素人呢。” 时叙对手指,委屈的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我现在已经火到这个地步了,跟做梦一样。”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挺美的吧?”简秩睨她一眼,嘴上噙着笑。 时叙害羞一笑,抓着她的手说:“我数到三,咱俩就跑。” 简秩看她一眼,被带出了两分紧张。 时叙:“三……跑!” 简秩被拉着往前跑,后面有人在追,她们无暇顾及,只顾着迎着风往前。 在这个微风习习的夜晚,两人奔跑在这座小城的街道,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下,这一刻无比的自由。 从人流最密集的地方离开,时叙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还有人在追,她拉着简秩拐进一旁的小巷子里,利用视角盲区甩开了疯狂的粉丝。 两人靠在墙上喘粗气,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微凉的风都在她们的喘声中变得温暖了起来。 “还挺刺激的,对吧?” “呼~”简秩长舒一口气,无奈的笑起,“跟你在一起还真的是什么事都能遇上。” “不好吗?”时叙目光灼灼的看她。 简秩仰头看星星,回道:“还挺有趣的,感觉自己在热烈的活着。” 时叙感觉星星落进了她眼里,看着看着就被诱惑,吻住了那张柔润饱满的唇—— 作者有话说:[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第103章 出圈 姐姐,我们私奔吧! 在外面唇齿纠缠, 简秩相当紧张,可这种紧张又让她比平时敏锐,只是接个吻就腰软的站不住。 时叙扶住她的腰, 低声道:“姐姐好像比平时敏gan, 难道你很喜欢在外面?” “才不是, 不要胡说。”简秩低眉敛目, 双手攀在她的脖子上, 脸上红晕未退, 漂亮的难以用言语描述。 时叙轻笑一声, 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 让彼此的身体紧密相贴, 不留一丝缝隙。 亲吻已经结束,她咬着简秩丰润的下唇, 齿间细细研磨,不舍得放开。 简秩轻捶她一下,小声提醒:“别再撒娇了, 再不走要被人发现了。” “其实你挺喜欢喜欢这种刺激的吧?”时叙附在她耳边, 呵气如兰。 简秩伸手捂住她的嘴唇, 羞恼的白她一眼,额头抵在她的肩上, 慢慢的调整略显急促的呼吸。 “姐姐, 嘻嘻。”时叙咬住她的手指,像小孩吸奶嘴似的嘬。 简秩被她给整没招了,用另一只手把她嘴巴掰开, 这才抽出被她咬着的手指。 “真的该回去了。” 时叙把脸埋到她的肩窝,闷声说:“可我不想回去,还没逛多久就要回去, 睡一觉又得拍戏了,都没时间跟她独处。” 简秩觉得自己有点听不懂中文了,除了拍戏之外的那几个小时,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都快成连体婴了,这还叫没有时间独处? 时叙被盯得心虚,目光缓缓移到旁边,哼唧着耍无赖:“我不嘛,姐姐陪我去别处逛。” “唉,也不知道你是三岁还是二十三岁,有时候真的感觉你很幼稚。”简秩叹口气,语气却是温柔的。 时叙揪住她的衣袖,委屈巴巴的问:“你讨厌我了吗,不喜欢了吗?” 不等简秩回答,她又说:“就算讨厌也迟了,我早就已经认定你了。而且我知道,姐姐根本不会讨厌我。” 简秩戳戳她的鼻尖笑道:“都是败给你了,陪你去逛,前提是你得戴好口罩和帽子,这次再被认出来,我可不管你了。” “没有帽子和口罩╥﹏╥”时叙更可怜了。 简秩:“帽子呢?” “刚跑的时候跑丢了。”时叙拉着她的手摇来摇去。 简秩无语的到极致,反而笑了出来,她从包里拿出帽子和口罩,本是要递给她的,可时叙自然的低下头,她也就顺势帮她戴上了。 面前的人低眉顺眼,怎么看怎么乖,她下意识伸出手捏住那对耳朵,柔声说:“你现在特别像小狗。” “汪汪?”时叙配合的叫了一声,霎时两人都愣住了。 简秩先红了脸,鸦羽似的浓睫翕动,在想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时叙眼转子一转,手从她的衣摆滑进去,摩挲柔嫩的肌肤。 “原来姐姐想跟我玩这个。” 简秩低声:“闭嘴!” “那你应该早说嘛,小狗会听话的。”时叙说完就咬住她的唇狂舔,就像真正的小狗一样。 简秩躲来躲去,最终还是软在了她的怀里。 又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才面红耳赤的从小巷里出来,幸好戴着帽子和口罩,光线又比较昏暗,否则一定会有人看出不对劲。 她们从这条街串到另一条街,看到好玩的就买下,没有感兴趣的就脚步不停地逛,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简秩累得不行,换了拖鞋之后捶腿,时叙走过来将她抱到腿上,抓着她的腿轻揉。 “肌肉有点僵硬,待会儿泡个热水澡,我好好给你捏捏。” “你是真能折腾,是因为年轻才这么精力旺盛吗?”简秩靠在她身上,嗓音带着疲倦。 时叙在她的脸颊上亲一下,问:“精力旺盛不好吗?” 简秩睨她一眼,闭上了眼睛,她似乎没有跟时叙搭腔的余力了,又好像只是不想搭理她。 时叙抱着她亲亲蹭蹭一阵,这才把她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简秩被突然的失重感吓到,抱着她的脚背说:“当我下来,还没累到不能走的程度。” 时叙沉默三秒,说:“不行,我的女人必须我来宠。” 简秩沉默了三十秒,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什么。时叙看着她的表情从无奈到无语,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差点就笑出了声。 说是泡澡,实际上时叙又借机行不轨之事。 酒店的浴缸还算宽敞,时叙靠在浴缸中间,把简秩的腿放到自己腿上,轻轻的为她按捏腿,边捏边问:“客人,您看这个力道可以吗?” “嗯,再重一点。”简秩平躺着,闭目养神。 “好嘞!这样呢?”时叙稍微加了一两分力道。 “这样可以,就保持这个力道。”简秩的声音都染上了一些沙哑,听得出确实很享受。 时叙眼神一变,坏主意立刻就有。 “那客人会给我小费吗?” 简秩没有察觉到她别有用心,随口问:“你想要多少钱啊?” “人家不要钱,客人只要给人家这个就可以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时叙的手已经攀爬上去,掐住了丰盈的大腿肉。 “这里也有点僵硬,得好好按按才行。” “哗啦”一声,简秩抬脚踢她,时叙抓住后亲一口,随后放在腰侧,脸无限接近翕.动的脆弱。 “喂!今天真的不可以!” 时叙抬头看她,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活脱脱就是一只无辜小狗。 “我就舔舔。” 简秩已经上了无数次当,绝对不会再相信她了,她拼命按住时叙的脑袋,用脚踢她,浴缸里顿时水花四溅。 挣扎许久,时叙还是成功吃到了,她舔了一下后抬眼看简秩,状似单纯的说:“虽然姐姐嘴上这么说,可是这里一缩一缩,分明就很想让我这样。” “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回事。”简秩还在奋力争辩,声音却有些发虚,眼神也在回避,心里在想什么一看便知。 时叙没再跟她争,垂眸看着那颤.缩的小东西,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 肿起的小可怜还有点破皮,擦了药后好不容易好了一点,被这么一咬又破了,刺痛中带着痒意,难受的让简秩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叙被拽的头皮钝疼,还是不管不顾的吃着,她信守承诺没有做更过分的事,但那在实战中训练的越来越灵活的唇舌,也让简秩很是招架不住。 浴缸里的水冷了又热,简秩失神的仰着头,眼前的灯光变得五彩斑斓,仿佛烟花在脑中炸开,彻底融化了她的所有神思。 “这是怎么了,姐姐~” 时叙亲她一下,把脸埋在她心口蹭,简秩还是一副恍惚的模样,对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反应。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情况通常会持续好几分钟,时叙没有强行把她唤醒,而是抱着她出了浴缸,把她裹的严严实实上了床。 “好累……”简秩转身背对她,把脸埋进了绵软的枕头。 时叙凑上去抱住她,怀中的人不满的哼唧,试图甩开她的手。 “哎呀,好了好了,别再闹脾气了,我们好好睡觉。” “我不信,别碰我。”简秩累的很,她只想睡个安稳觉,但是有这只小色狗在身边,她没法安心。 “别这样嘛,我真的不会再乱来了。姐姐姐姐姐姐~~~” 时叙无赖的撒娇,蹭着蹭着就蹭进了简秩的怀中,把脸放到柔软上,一脸惬意的闭上眼睛。 简秩推了她两下,推不动之后就放弃了,她实在是没有余力再做其他的了。 时叙听着头顶均匀绵长的呼吸,没多久也睡着了。 一夜无梦,醒来后神清气爽,浑身通畅,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无比。 “姐姐,今天想去哪儿玩?” 简秩拂开她的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时叙连人带被子抱住,亲吻她露出来的耳朵,“那你再睡会儿,我让酒店准备午餐。” “嗯。”简秩含糊的回了一句。 时叙又有了坏点子,用低沉的气泡音说:“姐姐,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简秩一把掀开被子,转头无语的看着她,时叙立刻老实了,帮她盖好被子亲一口,翻身下床蹿进卫生间,一套丝滑小连招,让简秩无法选中。 拍完这部分之后,剧组又去另一个城市取景,名副其实的美食之都,时叙天天看着桌上的麻辣鲜香流口水,没有吃到过一口。 “姐姐,就当喂狗了,给我吃一点吧。” 简秩反手用生菜包了一片牛肉塞给她,说:“距离导演给你的时间没剩几天了,你还差5斤才合格,这些高油高脂的食物就别想了,清水煮牛肉倒是能多给你一片。” 时叙乖乖张嘴,发泄似的狠狠咀嚼,嘴巴里“咔嚓咔嚓”的清脆响声,昭示着她此刻的心情。 敢怒不敢言,只能暗戳戳的宣泄一下,吃完一顿草,还有下一顿在等着她,她觉得自己不像个人,而是被圈养的羊。 “越吃越饿,我不行了。” 时叙生无可恋的趴在桌上,成了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生活的巨浪向她袭来,她却毫无还手之力,不仅不敢有怨言,还得表现出高兴,不然简秩连多余的牛肉都不会给她。 “吃完就去锻炼吧,争取在限期内减到规定斤数,这样就不会耽误剧组的时间。” 简秩又喂她一块生菜包肉,这次多夹了一小粒蒜和小米椒,时叙越嚼越不对劲,用眼神询问她。 “你不是说嘴里没味儿吗,现在有了。” 好好好,不亏是可靠的年上,解决问题的能力就是强。 时叙吃完更觉得自己悲哀,恹恹道:“迟几天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妈妈会给误工费的,大家一起休息几天不好吗?” 简秩放下筷子,认真的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从入行到现在,从来没有因为自身原因耽误过进度,我希望这点能一直保持到我退休。” 时叙被她的情绪感染,不自觉坐了起来,刚要回答就听她又说:“当然了,我知道减肥很难,所以如果能够按照原定时间拍完的话,我就带你出国旅游。” “真的?!”时叙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简秩眉尾微挑,回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姐姐,我最爱你了,你是全世界最好的演员!”时叙咻的挪到她旁边,抱着她的胳膊蹭来蹭去。 “就会说些花言巧语哄我开心。”简秩嘴上这么说,神色却是温柔的,她又包了快肉给时叙,不过这次时叙没有张嘴。 “这玩意太寡淡了,你就是喂我一头牛我也不会有饱腹感,从今天起我会严格控制饮食,每天锻炼三小时,绝对不会耽误拍摄进度!” 时叙说的信誓旦旦,让人不得不信,时叙夹起一块红烧排骨在她面前晃悠,她一秒就破功了。 “姐姐,不带这样诱惑人的。” 她委委屈屈的垂下头,可怜的样子使得简秩母性大发,rua了rua她毛茸茸的脑袋。 “好啦,不逗我们可怜的小狗狗了,回去锻炼吧,距离拍摄还有四个小时,时间刚好。”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进入平台期后好几天体重都没什么变化,急得时叙嘴上起了个大燎泡。 “好痛,都不能跟姐姐亲亲了。” 简秩按着她的肩膀啄她一下,说:“给你补充点糖分,有动力了吗?” “嗯!”时叙星星眼看着她。 “那就接着练吧,别以为卖萌就能蒙混过去。” “诶?”时叙顿了一下,然后把人扑倒,“姐姐觉得我可爱吗,你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不是……喂!手往哪放呢?”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之后,时叙停滞了好几天的体重降了,她终于在导演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减重十五斤的任务。 只是过于消瘦后抵抗力下降,拍了一场淋雨戏就感冒了,撑着拍完了剩下几场戏以后,彻底病倒进了医院,挂了三天水才好。 时叙坐在病床上接受投喂,噘着嘴挑剔:“不想吃没味道的,减肥的时候吃这些,现在又不需要控制体重了,怎么还这么清淡?我感觉自己都快无欲无求,遁入空门了。” “生病当然要吃清淡的,等身体恢复了再带你去吃好吃的。再吃几口,啊~” 时叙一下子就被哄好了,吃了一碗粥后又睡了一觉,醒来感觉浑身有使不要的劲儿。 天色已经很暗了,仅存的几朵晚霞将大地染成红色,风吹动窗帘,那人坐在窗前,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脸侧,衬得她温婉淡雅,姝色动人。 时叙盯着看了许久,直到走廊上传来说话声,她才如梦初醒般回神,掀开被子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靠近。 “姐姐。”她小声试探,见简秩没反应后,啵唧就是一口。 简秩的浓睫像蝶翅般颤动,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漆黑的瞳仁清澈通透,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梦到一只小狗偷亲我,没想到现实里也有。” 时叙一个熊抱把人压倒在沙发上,眼睛亮晶晶的,身后仿佛有一条尾巴在疯狂摇晃。 简秩掐住她的下巴,轻柔摩挲她的下唇,向上勾起的眼尾透着几分媚意,无形勾人最为致命。 时叙张嘴咬她的手指,简秩连忙把手收回来,嗔道:“你是狗吗?” “是啊,你刚还说我是小狗呢,这么快就忘了?” 时叙对自己的狗塑十分满意,说完就一把将人揽进怀里,脸埋在柔软之间,把碍事的衣领拱开,咬住软肉嘬.舔。 “姐姐,我们好久没做了,你不想要吗?” 简秩咬住下唇,低声说:“这里是医院,不可以。” “vip病房不按铃是不会有人来的,放心吧。” 时叙连说话的时间都不愿意分出来,一边吃一边说,手也不安分的到处撩拨,简秩身上的衣服形同虚设。 “洗完澡再……”简秩摁住那越来越往下的脑袋,弱声说道。 “等不及了,我先用嘴弄软,这样你会更快乐。” 时叙看她一眼低下头,把脸埋进了散发着绮.靡气息之处,唇舌自然而然的覆上脆弱,刚一碰到舌尖就被吸住了。 “姐姐果然也迫不及待了。” 简秩想反驳,潮水般涌来的愉悦却让她说不出话,电流窜过全身,骨肉深处都麻.酥,她的思绪很快就散成一团,再也打不起精神来了。 天彻底黑了,昏暗的光从窗户照进来,让屋内的一切变得朦胧,时叙想看清简秩的每一个表情,便缠着她去开灯。 “姐姐,我把灯打开吧,我想看着你的脸。” “不…不要……” 简秩神色迷离,神思混乱,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听到时叙说话她就回答了,嘴巴比脑子反应快。 “为什么呀,怕我看到你淫当的样子?” 时叙也上头了,张嘴就是污言秽语,简秩听了一抖,身体似乎变得更敏锐了。 “嘶,手都快被你咬断了,听到这种话兴奋了?原来姐姐喜欢这种play啊。” “闭嘴,才不是!” 简秩想掰开她的手,努力了半天没结果,气得抓破了时叙的手臂,时叙反手把血迹蹭在她的下巴和心口,为她娇艳的脸增添了几分色.气。 “好痛哦,病还没好又受伤了,姐姐一点也不心疼人家。” 时叙故意说得可怜,动作却全然不见任何怜惜,手腕摆动间水声四起,跟急促的呼吸和喘声交织在一起,散在寂静的病房里尤为旖旎。 简秩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听时叙这么说就想哄她,一不小心就上了她的当。 后来被抱着去开灯,灯打开后被顺势放到门后,她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被经过的人听到奇怪的声响,继而发现她们在做什么。 “姐姐,腰怎么自己摇起来了,就这么喜欢?” “不、不是的……” 时叙紧扣她细软的腰肢,咬着她的耳朵说:“没关系,我早就知道姐姐是个变态。” “不……唔!” 简秩的声音被击散,她赶紧捂住嘴巴,眼里蒙着的水汽滚落,使她看起来脆弱又柔软,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她。 时叙心想自己可能真是个变态,不然怎么会只是看到简秩的哭脸,心跳就跟擂鼓一样,脑袋都被极致的兴奋烧坏了。 门小声的响动,病房里的空气弥漫着热气,黏糊糊的裹在两人身上,一点一点的侵蚀她们的理智。 “姐姐,别咬自己的手,要是怕发生声音就亲我。” 简秩不听,咬着自己的手背,细碎的呜咽。 时叙手按在把手上,小声说:“要是把门打开,姐姐是不是会更兴奋?” 简秩转头亲她,嗓音沙哑:“怎么能这样,你一点也不乖。” 嗔怨的语气听得时叙的心突突跳,她张嘴噙住那片柔润的唇瓣,反复研磨吮.嘬,直到身前的人脱力的滑下去才放开。 “我知道你喜欢这样,乖的那个我就留在平时吧,现在还是不乖的比较好。” 时叙将柔若无骨的人抱起来,大步往卫生间走去,虽说这里的条件比较简陋,但能凑合着冲个澡。 简秩站都站不稳,全程只能在时叙的帮助下洗完,一来二去折腾许久,出去时简秩跟被掏空了似的,不仅没有力气,脑子也恍恍惚惚的,只有两三分清明。 “姐姐,醒一醒,把睡衣穿上再睡。” 简秩鸦羽似的睫毛抖动,眼眸睁开一条缝,看她一眼后又闭上,迷糊的说:“累的不想动,你帮我穿。” “好嘛,那就穿我的。” 简秩身形纤瘦,穿时叙的睡衣有点空,形状好看的锁骨突起,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牙印,有种别样的风情。 时叙看得眼睛都直了,头一垂就埋进简秩的胸膛,闷声说:“以后你还是穿自己的睡衣吧,穿我的有点……”太色了。 她嗅着简秩身上的香味调整呼吸,许久都能听到自己凌乱的心跳。 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无法抵抗姐姐的魅力,看来她注定要一辈子做姐姐的小狗了。 《乘风》的团综播出后,又为众人续了一波热度,时叙跟简秩的“时间”cp被各种考古,热搜上的话题每天不带重样的,短视频网站上各种cp向视频层出不穷,只有想不到,没有粉丝做不到。 在这种风向下,两人的工作邀约比以前多了好几倍,时叙早有减少工作的打算,只接了一步电影的客串,为的是还导演昔日的知遇之恩。 时叙也不想接太多工作,毕竟还得留时间跟简秩去旅游,可公司帮她接了好几部剧,还有一档音综。 刚当完选手没多久,又要去当导师,她也是没招了。 两人一合计,最快也得两个月后才能出国,时叙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趴在简秩怀中一动不动。 “姐姐,我们私奔吧!” “嗯?你的行程不是排的很满吗?” 时叙惊了:“都要私奔了,还管这些七七八八的?” “不行,违约要赔钱的,还是先把手头的工作完成再私奔吧。”简秩揉揉她的脑袋,以示安抚。 时叙又颓然的倒下,蔫吧的说:“我算是知道粉丝为什么叫你‘拼命三娘’了。” “既然接了就要认真对待,把最好的一面留给荧幕。旅游有的是机会,那些国家和景点又不会跑,我们有的是时间。” “知道了,谨遵前辈的教诲,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时叙说完还不忘拱她一下。 其实她并不是急着去旅行,而是……计划已经在脑子里形成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希望所有的工作都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跟简秩更进一步了。 广场的巨幕上播放着简秩的广告,两旁都是巨幅海报,偶尔会有粉丝驻足惊叹,她的人气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人会去质疑。 一个拾荒人从垃圾桶里拿出矿泉水瓶子,听到身后人提到简秩的名字后,转头看去,屏幕上的脸白玉无瑕,仿佛跟他不在同一个世界。 拾荒人捏扁了手里的瓶子,气愤的脸都青了,凭什么这么女人光鲜亮丽,而他却要过这种生活?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这个女人垫背! 拾荒人狠狠将瓶子掼到地上,拿出破烂的手里拨通了一串号码,电话直接被挂断,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没一会儿对方就打来了。 “张正,你要干什么?!”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拾荒人狞笑着说:“要是你不想让好朋友死后还名声不保的话,就拿着钱来城西的废弃仓库见我,你一个人来,我只提醒一次,如果有除你之外的其他人,我立刻把视频发出去。”—— 作者有话说:今天更的多,求夸夸[可怜][可怜][可怜] 第104章 误会 姐姐移情别恋了? 发现简秩的不对劲, 是在某天下班以后。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忙于工作冷落了她,特意空出一天带她出去散心,可就算在晚霞漫天的空中旋转餐厅, 简秩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吃饭都心不在焉。 时叙看着她蔫吧的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就知道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 要么是工作上出了问题, 想靠自己的能力解决, 所以才不告诉她;要么是冬天阴冷, 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病情又开始反复, 才会如此的精神萎靡。 要是前一种还好办, 但如果是后一种的话……时叙立刻跟剧组请了假, 准备带简秩出国旅游。 晚上时叙说起这件事,简秩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什么, 你请假了?!” “对啊,我们明天就出发,领略南半球的春天。” 时叙回答完后, 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 果然看到她脸上出现了踌躇,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也足以探究她此刻的想法。 于是她把人拉进怀里, 问道:“那我们先去周边城市玩两天, 国外行程还是按原计划,等我的工作告一段落再去怎么样?” 简秩转头看她,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时叙以为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了,简秩才低声说:“好,都听你的。”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去了邻省的旅游城市, 两人都来过这里,但以轻松的心情游玩却是第一次。 简秩的情绪重新高涨,除了偶尔会盯着手机看,其他时候都很开心,不怎么喜欢拍照的她,拉着时叙拍了很多景点打卡照,每次被认出来都会拉着时叙跑,跑累了就随意找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感受凉风拂面的静谧和惬意。 “你说,十年以后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时叙转头看她,见她没有焦点地盯着远处,一双狭长的瑞凤眼幽深如海底,看不出藏着怎样的情绪。 “我大概已经拿了影后,在影视上有了一席之地,等以后被人提起,可以离你近一点。” 时叙展望未来时眼睛里闪着雀跃的光,简秩直勾勾地看着她,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你这么有天赋,将来成就一定会超过我的。” 简秩说完假借哈气吸鼻子,时叙看出了她的伪装,把她按进胸膛,用厚实的羽绒服遮得严严实实。 “我没那么贪心,有一方面压制你就够了。” 两人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所以空气安静了几秒。 简秩破涕为笑,掐了她一把。时叙趁机将她扑倒,眼睛迅速扫视周围,见四下无人便低头亲了她一口。 “姐姐,你的嘴巴怎么这么冰?” 简秩轻抚被她啄过的地方,反问:“有吗?” “太有了,冷得像冰块,快坐到我腿上来。”时叙把羽绒服敞开,露出两条大长腿。 简秩不疑有他的坐了上去,被抱着猛猛亲了一顿,嘴巴很快就热了起来。 “别咬了,喘不上气了!” 简秩拼尽全力把人推开,脸转到一边大口喘气,这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时叙憨憨一笑,凑上去用脸蹭她:“这样就暖和了对吧?” 简秩不语,嘴角翘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时叙很想问她这几天怎么了,但怕问了破坏气氛,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又咽了下去。 还是回家之后再问吧,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应该只是一时心情不佳,过了这个节点就好了。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回到家已经不早了,在简秩的强烈要求下,两人用不同的浴室洗澡,洗澡的时候时叙还在幻想美好的夜晚,洗完出来就见简秩的情绪又不对了,她一脸焦虑的看着手机屏幕,连她靠近了都没发觉。 手机屏幕上是短信界面,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时叙默念两遍记在心里,这才轻声问:“姐姐,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简秩受惊的小猫般整个人一抖,表情僵在脸上,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常,但还是被时叙看得一清二楚。 短信内容时叙没看见,可简秩这种做贼心虚的模样,让她生出了不好的猜测。 该不会……以前的情人找来了吧? 可是姐姐说我是她的第一个女人,怎么会有别人? 难道是为了让我开心骗我的?不会的,姐姐不是那种人。 但是如果是跟朋友联系,不应该藏着掖着才对啊,而且她刚才的样子分明就是被吓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直接问吧! “姐姐,你最爱的是我对吧?” 时叙把头上的毛巾一扔,趴到简秩腿上仰头看她,故意摆出一副小狗样儿,试图用美貌来挽回姐姐的心。 看我多么可爱听话,快回心转意吧! “当然是了,怎么突然问这个?”简秩边回答她边把手机藏到身后,时叙看了更炸毛,直接把人扑倒在沙发上。 “真的吗?呜呜~” 简秩揉着她的脑袋为她顺毛,柔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你今天晚上很不对劲哦。” 现在就在骗我,坏女人!时叙焦躁得不行,噙住那张红唇好一番厮磨,心里的不安都快溢出来了。 简秩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短暂的把自己的烦恼抛之脑后,专心的安慰时叙,没多久就滚到一块去了。 “明天不是要复工了吗,不能做……唔!” 时叙咬着她的舌把话打断,含糊地说:“不去了,误工费让公司看着办吧。” 那怎么行?简秩捶打她的肩膀,时叙又顽劣地咬一下,然后抓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从嘴唇亲到脖子,留下炙热的气息和吻痕。 简秩的思绪在融化,她明知道不能就这样放任时叙,却还是被牵着鼻子走,很快就没了想要抵抗的心思。 “姐姐,你最近有点怪怪的,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简秩猛地一激灵,迷离的双眼里露出两分震惊,随后把脸偏开,弱声说:“什么事都没有,是你关心过度了。” “是吗?不说实话我可不动了。”时叙慢慢放缓速度,一下比一下轻,根本就是在给小猫挠痒。 不得不说这种“审讯”手段很奏效,简秩泪眼朦胧地看她,见她无动于衷之后,抓着她的手自给自足。 小猫哭的梨花带雨,脸颊和鼻尖都红红的,时叙怎么会不心软,可如果不问出个结果,她会一直耿耿于怀、胡思乱想,到时候别说好好拍戏,就连日常的相处恐怕都会被影响。 时叙手指向内曲起,身前的人立刻低.咛着弯下腰,手指紧抓着她的手臂,划出几道浅浅的红印。 “还不说吗,姐姐~” 时叙故意朝她耳朵吹气,小猫便瑟缩着往她怀里钻,脸上的绯霞被泪水浸染,比刚盛开的海棠花还要好看。 经过时叙不懈的努力,简秩长了几斤肉,但她的腰还是那么纤细,所以肉去哪儿了呢? 时叙盯着胸膛上挤着的两只绵软,眸色一暗再暗,俯身吃了一大口,要是嘴巴能张得更大,她会毫不犹豫地整个吞进去。 “别咬……” 时叙嘴角一勾,低声:“姐姐都不对我坦诚,我有不咬的义务吗?” 简秩抽泣着说不出话来,纤薄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分不清是因哭泣而颤动,还是别的原因。 时叙紧扣细腰把人抱起来,舌尖打着圈碾按,手也在光滑的脊背上摩挲,彻底冷落了最该抚.慰的地方。 “小叙,不要这样。” 简秩咬着下唇,眼含清泪楚楚可怜,让人一看就心旌摇曳,想要把她搂进怀里好好疼惜。 时叙的心跳变得鼓噪,敲击胸口的每一声都震耳欲聋,这就是她强忍着不去碰简秩的后果。 试想一下,你的心上人媚眼如丝地看着你,你能忍住欲.念,只是亲亲抱抱吗? 只怕这世上少有人能做到,尤其是时叙这种小色.狗,可她必须忍住,否则之前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姐姐,还不肯说吗?你好像很难受啊,真的要这样折磨自己?” “折磨我的分明是你……” 简秩的泪一颗颗往外滚落,眼尾的绯色像血一样红,她的脸清艳中带着娇媚,又纯又欲的模样让时叙难以自持。 就在她的意志力摇摇欲坠之时,简秩给了她最后一击。 “不想就算了,你放开我。” “什么不想?”时叙下意识接了一句,说话间手已经到了简秩的尾椎处。 简秩松开她的胳膊,赌气地说:“你根本就不想跟我亲昵,只是想戏弄我,你太坏了。” 她的神情可怜又委屈,看得时叙心里一阵紧缩,急忙将她按进怀中抱得紧紧的。 “好啦,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冷落姐姐,不生气了昂。” 简秩冷哼一声,带着哭腔说:“迟了。放开我,我要去睡觉。” “原谅我嘛,我会拿出诚意的。姐姐~~~” 时叙语气黏糊的说完,把脸贴到柔软上,湿润的嘴唇一路往下,直到贴覆上那散发着绮靡的脆弱,才停了下来。 简秩仍旧害羞,按着她的脑袋欲拒还迎。时叙知道她心中所想,不顾她的推拒强行吮.吃,吃着吃着,那拽着她头发的手就松开了。 “姐姐,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要告诉我哦。” 简秩抓着床单,艰难地说:“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让你困扰的事,别想蒙混过去。”时叙咬着脆弱反复研磨,手也到了下方…… 简秩哪受得住这种冲击,柔软的腰肢像柳条般轻摆,绷紧的腹部露出了流畅的线条,甚至能看到皮肤下的肌肉在抽.动。 “怎么能两边……不行的!这样我会……唔嗯!” 简秩的声音戛然而止,呼吸变得急促又沉重,她张大嘴巴喘.息,漆黑的瞳仁被浓重的水雾遮住,看起来迷蒙又失焦,意乱而情迷。 时叙快速收回视线,加重了手、口的力道,她的喉咙因吞咽口水而发出奇怪的声音,吓得简秩浑身战.栗,一下子就去了。 时叙被灼热的清液洗礼,眼中的欲更为浓郁,似要化作实质溢出来,将这偌大的房子填满。 时叙舔掉嘴角的水渍,抓住身侧不停抖动的细腿,从脚踝亲吻而上,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了唇印。 原本打算在简秩迷糊的时候问她,这一上头便是发狠了,忘情了,做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完全忘记了本来的目的。 等再次想起来时,简秩已经晕过去了。 时叙趴在她心口叹气,手指轻搓那片微肿的唇瓣,小声说:“我情窦初开就跟了你,你可不能不要我。” 清理完简秩和自己,时叙正准备窝到柔软的怀里睡觉,简秩的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 时叙想做个正直的人,却没抵住手机的诱惑,她小心地挪到床边,拿起简秩的手机按了密码,入目就是一大堆取款短信,每一笔数目都不小。 取这么多钱干什么,难不成真的想离开我远走高飞?时叙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心颤,赶紧用腿勾住简秩的腿,这才安心了一些。 冷静,冷静,说不定是误会。时叙心里这么安慰自己,点开短信的手却微微颤抖。 看到内容后她竟有一瞬的放心,只要不是移情别恋,其他事都能解决。张正这个贱.人竟敢威胁姐姐,看来是觉得自己命长在找死,那就成全他好了。 时叙把手机放回原处,掀开被子钻进了简秩怀里,轻啄一下她的下巴,满足地闭上眼睛。 翌日清晨,时叙收拾好后捧着简秩的脸亲,腻歪地说:“姐姐,我去拍戏了,待会儿起来把早餐吃了再睡哦。” “嗯,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简秩声音模糊,睡意正浓。 时叙深深地看她一眼后离开,一出门拨通了那个号码。 “我是时叙,见一面吧,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张正的声音比以前更沙哑,听得出他过得并不好,时叙露出讥诮的笑容,眼神却冷得像凝着坚冰一样。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接受提议,因为我能给你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时叙循循善诱,让张正自己走进她的陷阱,像张正这种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人,无需用什么复杂的计谋,只要以利诱之他必会上当。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肯定是想诈我出来,趁机让警察抓我!”张正拔高声音,语气里夹杂着质疑和试探。 “话我就说到这里,信不信看你自己。我只能说,如果你选择见我,我能给你的是你想不到的天文数字。” 时叙说完就挂了电话,绝不多说一个字让他起疑心。这之后她就开始安排人手,让他们随时待命,一旦张正有任何风吹草动,直接拿下扔进江里喂鱼,免得他祸害别人。 时叙有100%的自信,张正绝对会再次联系她,因为他抵抗不了金钱的诱惑,所以甘愿冒着被抓的风险,拼死博得一个得到巨额财富的机会。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时叙接到了他的电话,而在家里焦急等待的简秩,还没发现张正的电话号码是被拉黑的状态—— 作者有话说:[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第105章 露馅 绝不让人欺负你! 简秩陷入反反复复的焦虑和害怕, 手机成了定时炸弹一样的存在,怕张正突然打来电话,更怕他不联系自己, 暗地里使些阴招。 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捏造事实骗钱, 可她不能拿筠儿的名誉去赌, 万一张正手里真的有视频, 那不就对已经故去的人造成了二次伤害吗? 当年筠儿用命保护她, 现在该她来守护筠儿了。 不仅要拿到视频, 还要查出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还筠儿一个公道! 这么多年她一直暗中调查, 却始终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过去这么久, 想必证据早就被毁灭,唯一能套出点线索的就是张正这个亲历者。 筠儿跳楼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但之后无论她怎么问,他就是不肯透露半分,甚至还用筠儿的录音诱逼她签了卖身契, 这么多年一直在骑在她头上, 如果不是时家出手的话, 以她的能力最多和平解约,然后看着他再去害其他女孩。 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即使在外人看来她已经是圈内地位最高的那一批, 但是对上资本依旧以卵击石。 所以,当知道时叙帮她解决了这个大麻烦时,她首先是庆幸, 其次才是利用了时叙的负罪感。 甚至当下那一刻,负罪感被庆幸淹没,变得可有可无。 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比得了大奖还要让她欣喜若狂,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在极度的焦灼中,内心的想法也开始变得黑暗、恶毒,她不止一次地想,为什么这个贱.人还活着?早知道当时就拉下脸求求时叙,让她直接把人弄死,这样也不会有现在这种事了。 可她又想,自己要亲手为筠儿报仇,就算是搭上前途和自由,也要亲手把刀子捅进去。 窗外寒风大作,天空阴云密布,简秩抬头看了一眼,咬着下唇拿起桌上的手机。 活了三十年,她自认没有亏欠别人任何东西,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时叙。今天之后,那些幻想过的美好未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实现,至少最后再听一次那道清润的嗓音。 时叙接电话一如既往地快,风声夹杂着温柔的声音传来,简秩瞬间眼睛就湿润了。 “姐姐?怎么不说话呀,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叙已经让人把张正控制住了,但怕他有别的帮手,所以简秩这样让她心里很慌。 简秩无声地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你拍摄还顺利吗?” 时叙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废弃工厂,嘴角勾起:“特别顺利,今天应该能早点回去,我预约了最近网上风很大的餐厅,挂了电话姐姐就可以打扮起来了。” 简秩听了心里发紧,莫名地想哭,她努力忍着鼻尖的酸涩,咬破了下唇才没发出哭声。 “对不起啊,晚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能跟你一起吃le……” 话还没说完,简秩就泪如雨下,无论怎么克制情绪都控制不了,越是不想哭眼泪就越多,很快泪水就糊了一脸。 时叙听出了她尾音的哽咽,眸色变得幽冷,抬手示意司机开慢一点,反正人已经落到她手里了,什么时候处理都一样,但是哄姐姐开心却刻不容缓。 她只想让简秩在两种情况下哭,一是床上;二是拍戏的时候,其他时候唯一能容忍的就是,她因为感受到了幸福而落泪。 其他情况下无论是谁让简秩哭,那肯定都是对方的错,作为简秩的另一半,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一顿饭而已,怎么还说上对不起了?要是姐姐真的觉得抱歉,等我回家多亲我一口好了。” 时叙说完,又补充一句:“一口好像不行,十口好了。” 简秩破涕为笑,低声问:“怎么这么贪心?” “因为知道姐姐会答应我,我才敢狮子大开口,都怪你平时太宠我了,才让我得寸进尺、得意忘形。都是姐姐的错,知道吗?” 时叙说完还不忘隔着屏幕亲她一下,“啵唧”声传到简秩这里,她的双眼通红一片,嘴巴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牙印,嘴唇比涂了口红还要红。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耽搁这么久没事吗,要不你先去拍摄?” 时叙瞥一眼不远处的厂房,把窗户关上,隔绝了风声和一切外在的干扰。 “没事,下一场还要很久,姐姐想跟我聊多久都行。” 简秩沉默了十几秒,道:“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快去拍戏吧,别耽误剧组进度。” 时叙柔声“嗯”了一下,用更柔和的嗓音说:“姐姐,你知道我很爱你吧?你是全世界最好的恋人,我要赖着你一辈子。” “这是什么中二宣言?”简秩脸上多了两分笑意。 此时她还没意识到,只是跟时叙聊了几句,心里的焦虑就缓解了大半,情绪也稳定了很多,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是的!所以简秩女士,请做好被我赖一辈子的准备吧!” 简秩笑着流泪,很轻地回:“嗯,我会做好被你缠一辈子的觉悟的。” 电话在彼此的心照不宣中挂断,时叙重新放下车窗,冷风拂面,她的思绪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 不过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罢了,竟敢胆大包天跑到地面上来,那就不怪她清除害虫了。 车子停在厂房门口,时叙缓步走进去,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张正,他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勉强能看出个人形来。 “啧!你们下手怎么这么轻,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没想到还有几口气儿。” “是属下们无能,要接着打吗?” 时叙摆摆手,身旁的彪形大汉后退两步站在她身后,散发出阴冷的气势。 时叙抬手,立刻有人把手套跟棒球棒递给她,她慢条斯理地戴好手套,握住棒球棒蓄力猛击,张正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抽搐。 “原本我懒得弄脏自己的手,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捧在手心里都怕摔着的人,你不但威胁勒索她,还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你怎么敢的?!你凭什么?啊?!你以为背后有靠山就能为所欲为吗?那我告诉你,今天我想要你的命,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张正呜呜咽咽的想求饶,时叙一棒子打在他嘴上,彻底绝了他这个心思。 “还有你背后的那些人,我会全部挖出来,欺负了我姐姐的一个都别想好过。” 时叙练过几年格斗,起手的力度和角度都是有讲究的,打完张正还吊着一口气,哼哧哼哧的往外吐血沫子。 时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把她棒球棒给身旁的人,摘掉手套扔到地上,转身往外走。 “撬开他的嘴,让他把那些跟她同流合污的人交代清楚,尤其是跟‘那件事’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是,三小姐!” 一众黑衣保镖整齐划一的回答,光是气势都能把张正吓死。 时叙从来不用男保镖,这次让他们来纯粹是为了还治其人之身,张正从前用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吓简秩,现在轮到他遭受同样的事,希望他能坚强一点,别死得那么快。 从厂房出去,风更冷了,夹杂着细小的雪渣子,时叙突然很想很想简秩。 想立刻、马上见到简秩,扑进她怀里感受柔软芳香,再像小狗一样撒撒娇,姐姐一定会摸摸她的头,亲亲她的脸的。 时叙在寒风中站了许久才上车,简秩对气味很敏感,要是身上有血腥味她一定会察觉的。 回去的路上天更加阴沉,时叙的心情却是雀跃的,一下车她就扔下外套飞奔回家,门打开的瞬间。简秩的表情僵在脸上。 “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时叙二话不说一个熊抱,把穿着卡通睡衣的人箍进怀里,要不是今天回来得早,还发现不了简秩平时在家竟然偷偷穿着她的睡衣。 真可爱啊,想把这只软乎乎的小猫全身都咬遍。 “姐姐,你今天在家都做了什么?” 简秩回答不上来,她一整天都神思不宁,连时间怎么过去的都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要不是时叙突然回来,她都要主动出击去郊外找张正了。 时叙回来她很开心,可这样一来计划就被打乱了,要是没有正当的理由,怎么瞒得过头脑灵活的时叙? 时叙自然知道她在为什么而忧虑,这半天的焦灼和害怕,就当作她瞒着自己的惩罚,让她知道以后有事一定要坦诚相告,不能有丝毫隐瞒。 “身体怎么这么凉,你刚才在做什么?” 简秩小声说:“脑袋有点迷糊,就在窗边吹了会儿风。” “这么冷的天吹风,感冒了怎么办?你呀你……”时叙无奈地将她抱紧,双手上下摩挲后背,“快进去吧,我给你暖暖。” 简秩抬头看她,小声说:“你不也一身寒气吗?” 时叙跟她鼻尖相抵,语气含笑:“所以我们得做点能快速让身体暖和起来的事。” 简秩眼里闪过一抹羞涩,双颊肉眼可见的变红,神情也变得扭捏内敛了一些。 “大白天的说什么呢?” 时叙嘴角翘起,刻意压低声音:“是你脑补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吧?咦,姐姐真变态。” “恶人先告状,变态的到底是谁啊?”简秩羞赧的表情看得人心旌摇曳,血液沸腾。 时叙舔了一下唇瓣,略微俯身把她抱起来,用脚把门勾上,然后大步朝屋里走去。 “好吧,我是变态,那我可不客气咯。”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简秩抱住她的脖子,将红艳的唇送了上去。 时叙看到她满是伤口的嘴巴有些内疚,虽说先隐瞒的是简秩,可这期间她到底经历了多少内心的折磨,才会把嘴唇咬成这个样子? “姐姐,你这段时间很煎熬吧?现在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我保证。” 简秩呼吸一滞,强颜欢笑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听不懂更好,这样我就有理由使小性子了。”时叙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贴了上去,以至于后面的字音都有些模糊。 唇齿纠缠,炙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呼吸一浪高过一浪,将彼此身上的冷意驱散,也使得周身空气变得潮热,仿佛一块看不见的石头压在身上,沉重的喘不上气来。 简秩发出好听的哼唧,细弱的声音宛若黄鹂,配上迷离的双眸,漂亮得让人心颤。 她已经猜到时叙知道了,心虚的她不敢抵抗,像被主人训斥了的小猫一样,缩在时叙怀里任由她攫取。 口中空气所剩无几,剧烈的掠夺又阻挡了她的呼吸,脑袋越来越昏乎,好半天才发现是缺氧了。 这下是不得不制止了,不然她很快就会晕过去,这可绝对不行。不能亲昵都是小事,重要的是她有很多事想问时叙,非常迫切。 简秩捶打时叙的肩膀,时叙以为她在发泄情绪,任由她用小猫的力道拍打,不仅没有放开她的嘴巴,还使劲嘬吮咬磨,将自己的气息刻印在她的骨肉里。 怀中的人越来越软,呼吸也愈发的轻浅,时叙这才不情愿地放开那双红唇,让昏迷边缘的简秩能够畅快呼吸,神思恢复清明。 简秩伏在她的胸膛喘气,灼热的呼吸洒在心口处,似是在故意引诱她,又好像只是无意间的行为。 正所谓无形撩人最为致命,对时叙这样的老饕来说,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你勾引了我,就得负责到底。 “姐姐,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简秩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叫人立刻便心生怜惜。时叙强忍着亲下去的冲动,温柔地注视着她,没想到对方竟主动攻了上来。 简秩用虚软的手抚摸她的胸骨,一寸寸攀爬而上勾住脖子,艳红的嘴唇在下巴上逡巡,气息似有若无喷洒在她的唇上,诱得她找不着北。 “不如你先说?” 时叙嗤嗤地笑起来,用气声说:“那就都别说了,先做比较紧急的事吧,其他事情过后再说,反正姐姐欠我一个解释,你跑不掉的。” 话音未落,时叙噙住那饱满的红唇,一点点地吮.嘬,将细小的伤口一一抚过之后,开始往下游移…… 体温升高之后,简秩身上有股暖烘烘的香气,时叙被迷得晕头转向,张嘴就咬住眼前的柔白,留下一个深深的齿印。 简秩抱着她的脑袋,看似在推拒,实则是借力把自己往她嘴里送,这样的欲拒还迎时叙很喜欢,唇齿在白净的肌肤上移动,并顺势咬住小物厮磨。 简秩瑟缩着往后仰,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冷得一激灵。身体因惯性而颤抖,柔软晃动着砸向时叙,叫她吃了个爽。 “小叙,我要掉下去了……” 带着些许哭腔的嗓音细腻勾人,时叙掀开眼皮看她一眼,随后鸦羽似的睫毛翕动,压住琉璃色的瞳仁继续做眼前的事。 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简秩只能抓住时叙这根救命稻草,可越是抱得紧,越让时叙有机可乘,如果不是嘴巴太小塞不下,这贪吃的小狗大概会整个吞下。 简秩从来没有觉得家里的暖气这么热过,温度高得她脑袋昏沉,反应也愈发迟钝,被时叙牵着鼻子走。 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出了汗,将两人牢牢地粘在一起,简秩觉得可以稍微放松一下,手刚收了些力,时叙环在她腰上的手就一松,吓得她惊叫连连。 “姐姐,要抱紧哦,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简秩娇嗔着捶打她的肩背,双颊艳若绯霞,眼眶似桃花盛开,欲说还休的模样生动婉约,让时叙的心一再悸动,跳得太快都有些恍惚了。 “小叙,我冷……” 简秩弱声说完就往她怀里钻,时叙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眸色变幻间欲.念丛生,心如擂鼓,毫不犹豫便咬了下去。 “啊嘶!好痛~” 简秩痛的吸气,声音依旧娇气柔媚,时叙的眼神又是一变,眸底的贪婪不加掩饰。 这哪里是在呼痛,分明就是勾引嘛! 时叙的手从简秩腰际抚上,顺着脊骨摩挲滑嫩的肌肤,脚步也开始挪动,朝着浴室走去。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热了。” 简秩低声说:“我中午洗过澡了。” “那就陪我再洗一遍,你不是不喜欢我身上带着外面的味道吗?” 时叙知道她怕的不是洗澡,而是……她眼眸眯起狡诈一笑,活像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 进浴缸之前简秩就没什么力气了,进去之后热水浸润全身,更是整个人都化开了一半,瘫在时叙身上一动不动。 时叙低头看她,侧脸轻蹭她,蹭着蹭着就咬住了耳朵,唇从颈侧移下去,再次咬住那晃眼的绵软。 “不……唔!”简秩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变成沉闷的哼.吟。 时叙仰头看她,眼神无比狂热:“真的不要吗?这里不是这么说的哦。” 话没说完就用舌尖戏弄小物,让它变得浓艳如花,犹如刚摘下的海棠果,用以佐证自己的话并非谎言。 简秩弓起纤薄的背,瑞凤眼带着媚意看她,翘起的眼尾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小叙,小叙……” 时叙加重齿间的力度,将小物叼起来拉长,“姐姐可真狠心,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改改称呼?” 简秩怔愣地看她,问:“那该叫什么?” “当然是……”时叙没有直接告诉她,而是破开阻碍直达目的地,“姐姐自己想,我才不会告诉你呢!”—— 作者有话说:一想到马上就要完结,我就干劲十足![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 求婚【正文完结】 第106章 求婚 我会永远爱你*^O…… “乖宝, 听话昂,姐姐真的很累。” 简秩的嗓音沙沙的,透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性感。时叙听了心口犹如被羽毛挠过, 瞬间麻了大半个背。 酥痒在肌肤下流窜, 时叙的心绪更加激荡, 沸腾的血液仿佛在燃烧她的理智, 让她头晕目眩, 神魂颠倒。 “累了就靠在我身上, 我会好好为你放松身体的。” 简秩立刻警觉, 忙说:“不用了, 让我休息一下……” “什么?姐姐声音太小了, 我没听清。”时叙一边摆动手腕,一边咬着简秩的耳朵轻语, 语气带着几分狡黠和得意。 简秩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她已经精疲力尽,仅剩的力气只能勉强维持呼吸, 不让自己因为缺氧晕过去。 她知道时叙这个小变态有多变态, 就算晕过去她也不会停下的。 最后不过是被巨大的快.愉冲击, 从昏迷中醒来,并不能睡一个安稳觉, 还不如清醒着坚持到最后。 这样说不定能让小变态早点结束, 让她有一丝喘.息之机。 “姐姐,再多说几句好听的,说不定我会心软放过你哦。” 时叙目光灼热地盯着她, 从刚才开始视线就没有移开过,她想记住简秩所有情.动的表情,这会让她越发兴奋, 更有干劲。 那双微肿的眼睛媚意如丝,漆黑的瞳仁被水雾遮住,眼尾处飘着一抹浓郁的红,将春色展现得淋漓尽致。 唇瓣上的咬痕变深了,似是涂了口红一般艳丽,嘴巴微张着露出一小截粉舌,意乱情迷的模样让人痴狂。 时叙的喉咙滚了又滚,口水吞了好几次,还是没能克制住心中的欲.念,手臂疯狂甩动之际,噙住了简秩的唇舌。 “不行……这太、太……唔!” 时叙顺势搅进去掠夺,不给她半点说话的机会。 所有的心疼和担忧都化作渴.求,全部用这种方式展现了出来,在她看来简秩还没学乖,所以才会瞒着她独自跟张正周旋,这让她很是不爽。 可纵使再生气,也不舍得说一句重话,时叙早就知道自己被吃定了,这辈子都要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作为简秩唯一的狗,她还挺爽的。 “姐姐,看着我。” 时叙扣住简秩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自己。 简秩用水汽迷蒙的眼睛看她,一脸的倦怠和疲累,跟犁了十几天地的老黄牛似的。 时叙失笑,咬着她的脸蛋说:“出力的不是我吗,姐姐可真娇弱。” 简秩嘴唇翕动着,半晌才说:“狗东西,要不你来试试!” “我从来没有拒绝过,是姐姐你不行。”时叙又笑,咬着她的脸颊肉拉长。 简秩挣扎两下,除了把被子蹬下去,没有起到任何阻止时叙的作用。她身前的小变态已经发狠了,忘情了,眼睛里尽是狂热和贪婪,毫无理性可言。 “够了,我不要了。” 简秩使劲推她,试图拉开些距离。 时叙箍紧她的腰,大手陷进柔软的肉里,勒出一道道印痕,可谓是活色生香。 “可是我还没要够,姐姐这么疼我,会给我的对不对?” 说完不等简秩回答就一通翻搅,将她嘴里的空气掠夺得所剩无几,只能发出细弱的哼.吟。 空气潮湿沉重,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两人的神思都很恍惚,交织在一起的目光缠绵缱绻,似是要把对方吞进腹中。 简秩趴在时叙身上,跟她的心跳同频,沉稳有力的敲击让她的思想迟滞,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些杂乱的想法悉数消失,唯一存在的便是牢牢抓紧时叙,不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 这样倒是纯粹了许多。 虽然她没有诉诸于口,时叙却也能感知到几分,她亲啄简秩的脸颊、嘴唇、下巴,将所有能亲到的地方都亲了一遍。 这既是她的索.求,也是为了让简秩安心。 这么久以来,简秩都没有真正地安定下来,遇到事会迷茫、焦虑、害怕,这不怪她敏感多疑,而是自己没有给足她安全感。 从今往后,她会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安全屋,让简秩只要待在里面,就能忘掉所有的烦恼。 这不是简单的事,但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做,总有一天简秩会愿意把全部的自己交给她。 “姐姐,我爱你。” 即使简秩已经在昏迷边缘徘徊,听到她的话还是给予了回应,她用柔软无力的手抱住时叙,亲了她的嘴唇。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时叙的眼睛亮了起来,琉璃色的瞳仁浮上了几分血色,看起来危险又蛊惑,像一朵散发着迷人香气的毒花,明知靠近会被刺伤,却还是让人趋之若鹜。 简秩被她迷惑,神色迷离地抚摸她的脸,时叙抓住那纤细的手腕,从指尖亲到掌心,再从掌心亲到手腕内侧,湿润的唇在纤细白皙的手臂上游移,一直亲到圆润的肩头。 时叙用尖利的虎牙咬.吮细颈,顺着锁骨下去,在那一团棉花似的柔软上停留了许久。 “很爱是多爱?光嘴上说我可理解不了。” 卧室里的空气异常炙热,似是散发着浓稠的欲,简秩完全沉浸在愉悦浪潮中,任由时叙予取予求,肆意妄为。 天泛鱼肚白,简秩从熹微的晨光中睁眼,只觉得自己脖子一下毫无知觉。她试着想起身,被身上的重量压得难以动弹,又无力地跌了回去。 “醒了吗?看来是睡够了,那我继续咯。” “什么?不对……你听我说……狗东西!” 简秩一开始还想动之以情,后来就纯粹是发泄怒气了,她也是睡糊涂了,怎么会觉得时叙会听话? 一上午过去,简秩形如枯槁,跟被吸了精气差不多,时叙倒是容光焕发,皮肤都细腻了不少。 “我真的快要死了……” 简秩酝酿半天,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时叙把她抱起来,柔声说:“好啦好啦,洗完澡就睡觉觉,姐姐乖~” 简秩哼唧一声,把脸埋进她的胸膛睡去。 傍晚时分,时叙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电话后她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睡意也消失殆尽。 果然留着张正的狗命是对的,从他嘴里挖出了很多惊天大料,那个畜生手握许多人的犯罪证据,怪不得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 除了很多家底殷实的资方大佬,还有一些是娱乐圈里的人,这些人有的功成名就,享受着粉丝的拥趸,有些只是边缘人物,名不见经传。 进圈之前时叙就知道这个圈子很复杂,但没想到这么复杂,怪不得人人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原来只是描述事实。 简秩追查的那件事牵扯人数众多,后果不是她一个没有靠山的演员能承担的。而她不同,论背景她比任何人都强大,有的是时间和金钱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为枉死的冤魂讨回公道。 时叙看着平板上的资料,陷入短暂的沉思。 沈亭筠,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个名字。 第一次是当初为了接近简秩,让小久调查她时看到的;第二次便是现在。 那时她以为沈亭筠坠楼是自杀,却没想到竟然被人迫害致死,伪装成自杀。 这些年简秩出席张正安排的酒会,应该是想调查事情的真相,但有人不想让她知道,所以多方受阻,导致这么多年来一无所获、 想来她是把这次当成最后的机会了,才会隐瞒一切独自行动。 时叙虽然气她不跟自己说,但更加心疼她,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就更心疼了。 看完那些庞杂的信息,时叙把平板放下,重新窝进简秩怀里,她需要让脑子休息一下,然后制定接下来的计划。 首当其冲是张正这个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的话,沈亭筠就不会被逼跳楼,简秩也不会被执念困扰这么多年。 要是早点认识就好了,她一定会对简秩再次一见钟情,把自己拥有的全部奉上,为她扫平前方所有的障碍。 “这么多年辛苦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简秩的脸上倦色未消,听到时叙的话后轻哼一声,抱着她的脑袋继续沉沉睡去。时叙抬眸看她,桃花眼中深情尽显,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简秩被折腾得太狠了,一觉睡到半夜十二点,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让她不禁感到落寞。 但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房门就被打开,时叙啪的一下打开灯,拿着锅铲靠在门框上。 “起床吃饭咯,本小姐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夜宵。” 她穿着那件骚断腿的粉色破洞围裙,随意地靠在那里都像在拍海报一样唯美。 饭味儿飘进简秩的鼻子里,她忽然间就眼眶酸涩了,透过水雾看时叙,觉得她又漂亮又可靠,简直是个完美的人。 时叙看出她的情绪波动,挥着锅铲说:“我能进来吗?” 简秩点点头,下一秒时叙就摇着尾巴扑了过来。 “一股饭味儿。”简秩略带嫌弃地说。 时叙用脸蹭她,啄着她的唇说:“是你让我进来的,现在反悔也迟了。” 简秩笑着看她胡闹,不安的心逐渐有了归处。 吃完饭,两人一起收拾厨房,时叙时不时看简秩一眼,看得她心虚不已,刻意回避目光。 “最后一次机会了哦,要是还不如实招来我就生气了。” “对不起。” 简秩垂下眼眸,神情很是失落。 时叙放下手里的抹布,把手洗干净后抱住她,用下巴蹭她的额头,好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说。 时叙知道,现在的简秩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拥抱。 简秩用双臂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心口,闷声说:“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那件事我想自己找到答案,给自己和筠儿一个交代。” 时叙轻叹一口气,回道:“我的宝贝太善良了,那件事明明不是你的错,却困扰了你这么多年,甚至还生了病,我又怎么会真的怪你呢?我只是想让你再多依赖我一点,无论什么事都告诉我,让我跟你一起解决。要是让你误会了我道歉,别哭了好吗?” 这番话说完,简秩哭得更厉害了,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积压的难过都发泄出来。 时叙轻抚她的后背,柔声道:“我会让那件事真相大白,为沈小姐正名的。没事了昂,乖~” “嗯,谢谢你。”简秩声音含糊地说。 时叙把她抱起来走到客厅,让她坐在腿上哭个痛快,同时发了一条消息给时朝,让她找人把那些料放出去,先把那几个小喽啰解决掉。 至于张正背后的资本,也不会让他们蹦跶太久,这招敲山震虎就是为了他们有所警醒,忍受随时会被发现的折磨。 这只是复仇的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招数等着他们,当年他们是怎么逼迫简秩和沈亭筠的,今天就要经历同样的戏耍和惧怕,她要看着他们自己走向灭亡。 简秩抽抽噎噎地停止哭泣,红着眼睛说:“我是不是很丑?” “不丑,在我心里你是最漂亮的。”时叙亲她的脸颊一口,蹭来蹭去。 简秩忽闪着浓密的睫毛,泪珠挂在上面,像结了一层细霜,美得惊心动魄。 “姐姐,我们明天就出国吧,我等不及了!” 简秩露出疑惑的表情,时叙低头亲她一口,眼睛里闪着细碎的星光。 “就是带你去散散心,感受一下不同国家的风俗人情,季节变化。” 时叙当然不会告诉她是想求婚,虽说姐姐不是很在意仪式感这种东西,但她不能不做,惊喜当然要准备啊,不然以后想起那一天都没什么可回忆的东西。 简秩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当然了,不然还能因为什么?”时叙理不直气也壮,语气不露一点破绽。 简秩靠在她的肩上,小声说:“可是你还要拍戏,不能动不动就请假,还是……” “已经请了,误工费算我的。”时叙财大气粗地说完,把脸埋进她的肩窝使劲拱。 简秩被撞倒在沙发上,被她喷洒在颈侧的热气痒的直笑,忘了先前准备的一肚子话,打打闹闹时间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时朝打电话来,让她们务必参加晚宴。 时叙不是很乐意,说:“家里的宴会我向来是不参加的,干嘛非让我们去?” 时朝淡声回道:“你就不想亲手教训欺负你老婆的人?” “彳亍!我们一定准时去!”时叙立刻便答应了,并且语气十分坚定。 简秩从她怀里醒来,问道:“去哪儿啊?” “时朝让我们晚上去参加宴会,你想去吗?” 简秩有些犹豫,时叙劝她:“还是去吧,她说有意外惊喜等着我们。” 简秩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一出现就引起了骚动,时叙站在她身边,以骑士的姿态保护着她,隔绝了那么不怀好意的视线。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过来,油腻地说:“简小姐,好久不见,你越明艳动人了。” 简秩目光冷郁地看着他,并不打算接话。时叙认得他这张老脸,正愁没机会发难呢,这老登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老登高高在上惯了,见简秩不给自己面子,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怎么?攀上高枝儿就看不起人了,别忘了你只是个戏子……” 老登话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向时叙。时叙手里的杯子在指间转了个圈,眼里满是玩味和讥诮。 “时三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冯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液,唯唯诺诺地问。 时叙挑了挑眉,说:“哦呀,手滑了,本来是想代我妻子敬你一杯的,结果洒到你头上了。陈老板将就喝吧,脑袋喝跟嘴巴喝差别不大,你说呢?” 老登强忍怒意,咬牙切齿道:“三小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把酒泼在我头上,却没有一句道歉,这难道就是时家的待客之道吗?” 时叙叹口气,淡声说:“既然陈老板这么说,那我只好用我的方式来道歉了。” 说完把简秩护在身后,将手里的高脚杯狠狠砸在老登头上,老登瞬间血流如注,一下子就老实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家里人最护犊子,就算我把你杀了,她们也只会夸我有勇气。” 简秩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才这样,可今天来人众多,这么做会不会对她跟时家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时叙接过侍者递来的纸巾擦手,回身揽住简秩的腰,轻轻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先别担心,姐姐叫我们来就是出气的,我知道你下不了手,就由我来代劳咯。” 简秩低头轻笑,眼睛却莫名的红了。 “姐姐,刚才我说你是我的妻子,你为什么不反驳?” 时叙故意这么问,果然话一出口简秩就忘了哭,只顾着不好意思了。 “为什么要跟那些人解释?再说了,我们本来就……”简秩羞赧地收住话头,耳尖红的似要滴血。 “本来就什么?”时叙凑近,故意用气声问。 灼热的呼吸洒在耳后,简秩瑟缩一下,嗔怪道:“不许再逗我了,你这坏家伙。” 时叙收紧揽在她腰上的手,转身跟站在二楼的时朝交换一个眼神,拥着简秩脚步轻快地离去。 家里不希望她手上沾血,那她就听话不沾,剩下的事时朝会看着办的,她只需要跟老婆甜甜蜜蜜就行了。 “走吧,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预计明天早上抵达XX。” 简秩惊讶地问:“这么突然?” “一点也不突然,不是早就说好要去了吗?”时叙挽着她的手,改变了行进方向。 简秩看看彼此身上的礼服,又问:“穿成这样去?” 时叙嘴角勾起,回她:“对啊,反正是私人飞机,又没有人关注我们。” 说着说着已经到了车库,时叙亲自开车去机场,上了飞机后就迫不及待地吻住简秩,进行了一个绵长炙热的吻。 简秩的心跳太过激烈,体温飙升得格外快,很快就变得迷离恍惚,连时叙在叫她都没听见。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飞机驶入云层之中,远离了这个喧闹的尘世。 时叙伏在她的心口,低声说:“姐姐,你的心跳得好快。” 简秩抱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双眼泛红,气喘吁吁。不等她说什么,时叙就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她。 简秩嘴巴刚张开,时叙就跪下了。 “姐姐,嫁给我吧!本来想安排好一切,来一场浪漫的求婚的,但我实在忍不住了。” 简秩垂眸看着她,良久才说:“戒指呢?” 时叙手忙脚乱地掏出戒指,豆大的眼泪滴在她的脸上,吓得她整个人僵住。 抬头看去,是幸福的泪。 时叙把戒指戴在她手上,紧张地问:“这就算是答应了?” 简秩笑起来,握住她的手说:“我愿意嫁给我,往后余生不离不弃,爱你到永远。” “我会一辈子爱你,护你,永远不变心!”时叙斩钉截铁地说完,扑进了简秩怀里。 “只爱我一辈子吗?”简秩rua着她的头发,逗趣地问。 时叙含住她的嘴唇,黏糊地回道:“一辈子当然不够,我要永生永世跟你在一起,无论轮回转世多少次,我都会找到你然后一辈子赖着你。” 时叙突然想起那句话: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你,我希望有来生。 同样的,她也是个无神论者,唯有轮回转世这件事她希望是真的,这样她就能永远跟简秩在一起。 缠绵的吻结束,时叙看着眼眸绯红的简秩,视线突然模糊起来。 “姐姐,你知道我很爱你吧?” 简秩拥住她,嗓音柔软:“知道,因为我也很爱你。”—— 作者有话说:正文结束啦![撒花][撒花][撒花] 有想看的番外可以跟我说,尽量满足大家[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