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xP5］明智君绝赞卧底中》 第1章 审讯室内的交易 在大战结束之后，明智吾郎一如他承诺的那样，以认知世界真正杀手的身份主动投案。不过，哪怕这么说…… “什么，上面的人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认知世界存在，所以没法证明你杀了人，没法审判这种事……骗人的吧？！” 新岛真站在姐姐和明智吾郎面前，一脸不可置信。在她的对面，新岛冴和明智吾郎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奇怪。打败圣杯后，印象空间和异世界导航app均已消失，无法正面证明认知世界的存在。因此……认知世界的真正杀手无法证明自己是废人化的元凶，正如心之怪盗团也无法证明自己是怪盗团。 “这是真的。虽然政客对认知世界这种事心知肚明，但这是民众不知道的秘密，无法公开。介于这种特殊情况以及明智君的年龄，做出了保护观察期的决定，后续如何还需要进一步商议。” 正如明智吾郎所想，这份解释非常合理，是由真相交织出的谎言。明智吾郎站起来向新岛家姐妹告辞，顺着亮灯的街道慢慢往回走去，孤独的影子在他身后拉长。 熟悉的公寓里，明智吾郎没有打开灯，随着记忆中家具的方位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闭上眼，思绪随着时间的长河飘远。 审讯室的铁门在身后合拢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嗒”声，明智吾郎听见这一声审判般的关门声，睫毛轻轻颤了颤，如同被风拂过的蝶翼，却藏着压抑的惊悸。这不是正常的流程——这个念头像细针般扎进他的意识。他的指尖无意识地互相摩挲着缓解焦虑，快速思考眼前的局面。 就在昨天，他为指认狮童正义，主动以“认知世界的杀手”及“心之怪团成员”的双层身份投案自首了。按他提供的大量线索和各类证据来看，警察们应该还在全力搜查中，狮童所领导的“未来联盟”大势已去，不该有精力派出杀手来灭口。现在还远远不到24小时，不应该有人来这里见他。 伴随着椅子划在地面的摩擦声，穿着黑西装的警员坐在了他的对面，以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按资料念着他迄今为止的人生。 “明智吾郎先生，这就是你之前所有的人生，请问你还是坚持自己是"认知世界的杀手"这一供词吗？” 完全把重点放到"认知世界杀手"的身份上去了啊，敏锐地察觉到了眼前的警员有其他来意，明智吾郎谨慎地应对着。 “正如我的供词所言，是的。” “你犯案的目的是？” “……”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考虑到后续的审讯，明智吾郎还是咬牙说出了动机，“因为想得到父亲的认可……” 回答完了这些固定流程般的对话，对面的警员突然站起身，宣誓一般问道：“明智吾郎先生，作为心之怪盗团的成员，您的爱国救国之心已无需质疑；作为认知世界的杀手，废人化事件的元凶，您的能力无需质疑；现在认知世界及怪盗团作案手法均已无法证实。经过公安的商讨，您是否愿意作为"认知世界杀手"协助卧底，以此换取对心之怪盗团身份的缄默？” 卧底吗？这答案还是出乎明智吾郎的预料。 “你的身份只有我和管理官知晓，这是一场以真实身份卧底的豪赌，一旦失败，最先遭遇不幸的是你本人，然后是你的亲人朋友。”警员的声音压得很低，“废人化事件闹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废人化事件凶手的身份是最好的保护壳，你可以利用这个身份，接近那些黑暗中的人，更轻松更快地取得他们的信任。” 明智吾郎安静地听着公安部警员的说辞，心底泛起涟漪。作为被伪神选中的迷惑民众扭曲心态之人，他是否能如同罗宾汉一样，为正义而战。 “你要做的是按照公安提供的线索，潜入一个地下组织，将收集到的各类证据通过加密渠道传递出去。一旦暴露，不仅会受到猛烈的报复，连带着公安之前布下的所有线索都会被切断。” 如果是那只住在阁楼上的正义小猫坐在这里，恐怕会马上答应下来吧。 “明智吾郎先生，我最后确认一遍，您是否已经做好了同黑暗势力作斗争的准备，投身这场危险的卧底工作？” “是的，我愿意。”明智吾郎恍惚着说出了肯定的答案。我好像更了解你一些了，我有没有更贴近你呢？（对雨宫莲的了解加深了） 签下了一叠又一叠的保密协议，明智吾郎终于知道了更具体的内容，也见到了负责此事的管理官。 黑田管理官睁着他的独眼坐在他对面。“我想你已经明白了此事重大，不能被别人知晓。你投案自首的事我已经单独与每一位知情的警员单独聊过保密工作了，剩下的只有与你相熟的新岛检察官和你不肯透露的怪盗团成员还未通知。” 明智吾郎了然。“我会对其他人借口保护观察期保密卧底工作。” 黑田管理员颔首，示意他翻看新送达的关于卧底组织的资料。 “你要潜伏进入的是一个跨国大型暴力组织，在此之前，已经有数位卧底搜查官失去了生命。经线报确认，参与本次大选的吞口议员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在狮童正义选举一事中，他已经注意到了你，那个组织可能会在近期找到你，吸纳你这把为狮童铺平道路的利刃。根据情报，像这样本身就犯有大案且未落网的成员会得到重视，更快晋升接触到核心内容。” 把人命视作蝼蚁，把重大案件作为功绩吗？明智吾郎逐页翻看手上标为绝密的资料，冷静地吸取有用的情报。 “我明白了，具体行动会从什么时候开始？” “根据线报……因为狮童正义一面倒的选举和紧急下台，你这把利刃马上就要成为无主之物，对你的吸纳马上就要开始了。” 明智吾郎惊愕地抬起了眼睛，这么紧急？也就是说…… “你一踏出这个房间，之前的口供将会伴随着任务全部封存。你踏入警局的原因会被伪装成一场普通的侦探委托。”黑田管理官顿了顿，“所以，已经没有退路了。” 明智吾郎慢慢地合上资料，这是一场无法回头的正义之举，那既然如此，就让他这个凶手再次染上满身血腥吧。 24小时过去，新岛冴带着这个离谱却又诡异的合理的理由前来见明智吾郎。她对着明智吾郎微微叹气，仿佛从中猜测到了什么。 “虽然特搜部长三缄其口，只是让我看在朋友的份上不要多说。不过，我多少能猜到一些原因，我不会多说什么。他们没有让你做一些为难的事吧？” 明智吾郎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还请冴小姐帮忙不要对怪盗团的其他人说出这份猜测^-^。” 新岛冴看着他恢复了往日侦探王子的样子，摇摇头，“算了，我会默认这是事实。不过，被小真或者雨宫发现了来找我确认，我可是不会为你说出谎言的。” 这样就足够了，明智吾郎想着，他有足够的自信扮演好两面派的角色，毕竟迄今为止都在扮演不是吗？ 在明智吾郎回忆自己所做下的决定，沉浸在自我世界之时，公寓的门再次打开了。 来人是雨宫莲，他的肩膀上站着明智的家养乌鸦，另一边的肩膀上是从通勤包里钻出来的奶牛猫，手里还提着两个大袋子。说实话，昨天还在打败伪神拯救世界的救世主，今天用这样充满生活气息地出现在他家的玄关，这戏剧性的反差令人发笑。 收敛了思绪，在雨宫莲面前也不必可以伪装些什么，明智吾郎放松地凑过去帮忙整理购物袋里的物品。 “怎么提了这么多东西过来？”明智吾郎上下打量着雨宫莲，随后震惊地开始扫视公寓，“喂，我说你昨天该不会……” 雨宫莲不停地往冰箱里放东西，恍若无事地用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打断他，“我发现你的公寓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些速食食品和能量饮料，所以买了点物资补充冰箱。” 所以你昨天果然是住在这里了对吧？！这算什么，屋主不在家怪盗登堂入室？你就是这么做怪盗的吗，团长？明智吾郎震惊，一时失语。 奶牛猫甩了甩尾巴，继续补刀，“明智昨天去投案前的样子，就像死前向妻子数清所有财产，托付儿女（猫和乌鸦）一样，很难不让人误会。” 虽说当时有那么一丝把身后事都托付给雨宫莲的意思，但是，这丈夫妻子的比喻算什么？Mona一定是没好好听国语课！转头对上无辜脸的雨宫莲，明智狠狠地揉乱了阁楼小黑猫的头发，这个白切黑的怪盗团团长也一定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哦以后可能不能叫阁楼小黑猫了，这都住进他家变成家养小猫了。 被打败了，明智吾郎叹了口气，他可没信心在雨宫莲的眼前掩盖卧底任务啊。想着之后天天面对雨宫莲的保密难度，明智吾郎理直气壮地点餐。 “晚餐我要吃蛋包饭。” 过关了，雨宫莲松了口气，虽然不明白明智怎么这么轻松就放过了这个问题，但是还是快点答应下来。只是蛋包饭而已，雨宫莲快速搜索着教程，明智看起来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总之应该不会太难？ 降谷对风见：你就是这么做警察的？！ 明智对雨宫：你就是这么做怪盗的？！ 好耶，暧昧期的小情侣就该住一起！阁楼小猫升级成公寓小猫。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审讯室内的交易 第2章 来自组织的招揽 不知何时开始的任务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像是偷来的日子一般，最近侦探的工作非常清闲，也没有认知世界的任务待完成。明智吾郎围着红色的格子围巾路过商场，透过喷绘着雪花的橱窗看见了正在饮品店打工的雨宫莲。 无语地加快脚步路过，分明他侦探的报酬绝对够两个人用了，还是能在不同的地方遇见打工的雨宫莲。攥了攥拳，分明两个人的锻炼都差不多，他是怎么有那么多精力打工的？难道说这就是世界对主角的偏爱吗？放学了就打工，晚上也还在打工，最近的冬假更是打工个没完。之前是在花草店，然后是便利店，在然后是食品店……已经说不清是在体验生活，还是因为没有了印象空间的金钱来源被迫打工了。 离开商场步入后巷没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有人从他的背后接近，试图挟持住他。在宫殿面对阴影的经验派上了用场，明智吾郎猛地转身，呼吸间手枪已经指上了敌人的额头。 跟踪他的是个戴黑墨镜，穿着一身黑，一副“我不是好人”打扮的大块头。 明智吾郎快速判断着，很有可能是之前公安提到的吸纳新成员的犯罪组织，在他们眼中我是把狮童正义政敌全部清扫掉的杀手，而此时，我应该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 “谁派你来的？未来联盟的人？” 明智吾郎恍惚地想着，感谢管理官的谨慎，没有给他具体的人员资料，让他能够自然地表演。 看见试探的成员失利，银发黑衣的男人带着一身凛冽的杀气从巷子的另一头走出来。 “不愧是曾经如日中天的狮童正义手中最锋利的弑主之剑。” 大概是公安做了信息封锁，狮童被灭口的谣言甚嚣尘上。这样看来，被秘密关押的狮童正义在那些不明真相的政客眼中，大抵是被他处决的。 被明智吾郎挟制住的魁梧男人哆嗦着叫了声“大哥”。明智吾郎明白，这是对他的招揽和考验，如果刚刚落于下风，那得到的招揽力度和待遇将会截然不同。 “狮童正义已经下台了，未来联盟大概正和他撇清关系。现在找到我说这番话，这算是招揽吗？”明智吾郎微笑着，就像在电视台面对观众那样，举着枪的手垂于身侧，明智吾郎后退几步站到了围墙边，阻断自己腹背受敌的可能性。 魁梧男人扶了扶帽子，就像明智吾郎说的那样发出加入组织的邀请。边上的银发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兜，就像蛰伏的雪豹，散发淡淡的压迫感。 就像被凶兽盯上了一般啊。明智吾郎抬手打断魁梧男人干巴巴的招揽词，直视银发男人的绿眼睛。“招揽我无非就是让我扫清障碍罢了，我想知道的是，我加入组织后能得到什么。” “相当聪明的问题。”银发男人露出了阴冷的笑，那笑意像淬了冰的刀锋，“以你作为“废人化凶手”，把那些条子骗得晕头转向的能力，毫无疑问能晋升成代号成员。成为代号成员后，无论是社长的位置，还是光鲜亮丽的议员宝座，都可以轻易拿到。我们身后的力量，可比所谓的未来联盟强硬得多。组织需要你用任务来证明你的忠心。” 明智吾郎依旧挂着那副无懈可击的微笑假面，他眯眼笑着，就像阳光开朗的普通高中男生一般，合情合理地作出了对面组织眼中聪明人的决定。“都说到这里了，还有我退出的份吗？那么，还请告诉我，我证明忠心，得到代号成员身份的任务是什么？” 凝滞的局面被这句话打破，银发男人眼底的冷意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的满意。声音压得更低，像是诱惑人类走进地狱的魔鬼。“很简单，拿走一份资料，缝上所有知情者的嘴。资料稍后会发给你，记住，要让这些东西彻底‘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明智吾郎没有立刻应答，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暗芒，像是在思考这个任务的分量。 “明白了。”他轻声说，语气里满是“顺从”，知趣地答应下来“这和我之前做的也没什么两样嘛。我会完成任务，拿到属于我的代号。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钱和权，我将会是组织做好用的尖刀。”他整理了一下手套，递上一张手写了邮箱地址的名片。带着他一如既往的微笑假面从容地离开巷子，姿态优雅得像要去赴一场重要的宴会，而不是执行一场血腥的暗杀。 银发男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再次勾起那抹阴冷的弧度，仿佛已经看到了曾经狮童正义的底牌成为组织利刃的模样。 组织的监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今天，或许是在更早之前。接下任务的他现在联系任何人都有暴露的风险，卧底这条蜿蜒曲折的道路，布满荆棘与泥泞，每一步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起码不能把其他人拖入深渊。 重新走入商场的明智吾郎感受着微微出汗的手心，待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饮品店门口。看着眼前穿着围裙等待顾客点单的雨宫莲，明智吾郎瞄了一眼店铺门口的宣传图，给自己点了一杯冬日限定拿铁。 随便喝点什么舒缓一下心情吧。明智吾郎胡思乱想着，起码雨宫莲做的咖啡不错，也熟悉他的口味，不会拿甜腻腻的东西给他。他从雨宫莲的手里接过纸质的咖啡杯，透明的塑料盖上放着一张有店铺logo的纸巾。 这是……不安地把纸巾拿开，明智吾郎的目光停顿在拿铁的有着爱心拉花上，微笑的假面裂开了一条缝。这爱心拉花绝不可能是巧合，他太清楚雨宫莲的恶趣味了，这只坏猫总是睁着他无辜的猫眼说怪话。 “先生，咖啡有什么问题吗？” 抬头看着装作乖巧的雨宫莲，还没等明智吾郎说些什么，邮箱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应该是刚刚提到的任务来了，瞪了一眼干了坏事的雨宫莲，明智单手划开手机查看这一次的任务的具体内容。 看着任务上熟悉的名字，明智吾郎叹了口气，任务目标是“未来联盟”的首席研究员长谷律，以及他手中“认知诃学”的相关资料。组织应该是看中了还在实验中的阻断改心药物，虽然他知道现在这药没什么用了，但是外界还不知道怪盗团的活动已经因为印象空间的消失被迫停止了。 这种背刺曾经效忠对象的任务，果然很适合向新组织证明忠心。明智吾郎垂下眼，小口啜饮着咖啡，仔细思考对策。 长谷律的名字早已随着他的检举送到了公安案上，对“未来联盟”成员的逮捕与关押也即将进行。这次任务必须赶在公开审理之前完成，一旦长谷被收押，任务难度就会直线上升。明智吾郎看着眼前的雨宫莲想着，他可不想第二次去审讯室枪杀犯人了，总感觉会打出一个怪盗团团长来。 考虑到可能被窃听和监视，明智吾郎背对着人群与监控，举着因为饮用破坏了拉花的咖啡，无声地对雨宫莲比着“你死定了”的口型，冷淡地拿着咖啡转身离开。 明智看上去有点生气呢。雨宫莲缩了缩脖子。晚上的晚饭做什么呢？如果又是咖喱的话，明智应该不会扭头就走吧？虽然只在他面前展露真实一面的生气的明智也很可爱，但是天天吃便利店盒饭还是不太健康。 雨宫莲擦着桌子，目光却锁在刚才明智消失的路口，想着明智刚才奇怪的态度。 刚刚的饮品店没什么人，按明智的性格应该会直接呛声才是。做出比口型这种事，更像是顾忌有人在注视这个角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明智没有发任何消息，可能是手机被安装了监视器。 是谁安装的？有谁在监视？雨宫莲机械地重复擦桌子的动作，暗自思索着。 有双叶在，怪盗团的大家无需担心信息泄露，监视器可以交由双叶进行反追踪。那么，就是故意留着的了。是检察院的要求？还是狮童的党羽又联系明智了？ “来两杯加浓美式和两份炒面面包。” 顾客的点单声打断了雨宫莲的思绪，他熟练地把饮料和面包打包好，递给眼前穿着一身黑还戴着墨镜的顾客。 “您的咖啡和面包，请用。” 目送着和黑色方块一样的客人离开，雨宫莲借着点单台的遮挡给佐仓双叶发去拜托调查的消息。 但愿不要有什么坏消息。雨宫莲把手机放回口袋，突然冒过一个念头。明智刚刚奇怪的举动，该不会是在防备那个随后过来点单的奇怪客人吧？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雨宫莲期待着结束工作后去市场挑选食材，或许能买到不错的食材，总之今天不能再吃咖喱了。 雨宫莲：递上爱心咖啡 明智吾郎：一直在挑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来自组织的招揽 第3章 任务的开端 接到了雨宫莲调查明智的请求，佐仓双叶的指尖灵活地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上跳动的代码将她幽暗的房间映成一片荧绿色。“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挺有意思的。”她曲着双腿蜷缩在转椅上，屏幕的光在她的镜片上闪烁跳动，拿出手机给雨宫莲打去电话。 “双叶，有进展吗？”雨宫莲用肩膀夹住手机，锅里的汤咕嘟着，把杂音裹进了热气里，擦了擦手把火调小，“你说慢点……什么叫明智的手机邮箱里有特别的病毒？……和曾经未来联盟的研究员有关吗？好，我会自己问他。” 佐仓双叶将从明智吾郎邮箱中截获的病毒数据拖到屏幕中央放大，一边激动地向雨宫莲解释，“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暗夜男爵"，我曾经听闻过它的破坏力！这种病毒难以被发现和拦截，还会自动触发并彻底销毁载体，对于信息保密来说是最佳的选择。” 雨宫莲站在厨房里，手机贴在耳边，目光扫过对面写字楼的各个角落。“所以监视者可能不是检察院的人，也不是未来联盟？”他压低声音，锅中冒出的氤氲的雾气盖住了他的镜片，正如他看不清明智吾郎所走入的迷雾。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他们没可能拿出这么有名的病毒来。这病毒在程序员的圈子里，几乎可以说是供上神坛，传说级别的存在。”佐仓双叶切换了另一个分析界面，屏幕上跳出一串跳动的IP地址，“我试着反追踪邮件发信人的信号源头，发现它每次都会跳到多个不同的虚假地址，对面的反追踪水平相当不错，我刚才差点被反向追踪到。” 雨宫莲的眉头拧了起来。 “虚假地址？” “对面很谨慎，而且技术水平不低，跳板很多，我没法直接锁定。”双叶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这不是个人能做到的事情，可能是大型的势力。莲，你最近出门小心点，说不定对方已经盯上你们了。” 挂了电话，雨宫莲看着眼前的奶油玉米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特殊的病毒，检察院的三缄其口，还有明智那反常的沉默——这些碎片像散落的拼图，却怎么也拼不出完整的画面。 不如直接问问明智吧？雨宫莲这样想着。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明智发来的短信。 今晚有工作，不用做晚饭了。——Akechi 雨宫莲盯着那行字，嘴角扯出一个冷淡的弧度。这组织害得明智都不知道回家吃饭了，看来在和明智好好谈谈之前，他也得做些具体的调查摸清对面的底细，雨宫莲收起手机，端着盛满奶油玉米汤的瓷碗走出厨房，氤氲的热模糊了他的镜片。 Mona和明智养的Lunatic一左一右占据了餐桌的两端。 “吾辈猜的没错！是奶油汤啊~”Mona的眼睛闪成了星星。 将汤碗放在Mona面前，雨宫莲往门口走去，转身时顺手捞走扑棱着翅膀的Lunatic，“Mona，我和Lunatic有事找明智，拜托你看家了。” 走出家门，夜风裹着冬日的寒意，今天没有下雪，Lunatic的爪子轻轻勾住肩膀的外套。雨宫莲抬头望向远处的灯火，拜托Lunatic飞在空中帮他寻找可能存在的跟踪之人，雨宫莲根据双叶还原的邮件一路走到了未来联盟旗下的药品研究机构前，再次拨通了双叶的电话：“双叶，我到了邮件上未来联盟的研究所附近，能帮我黑进附近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吗？我怀疑有人在跟踪我。” “当然，没问题!哦，监控出乎意料的多，排查需要一会儿时间，戴上耳机等我联系你吧。”双叶爽快地应下。 推门走进附近的便利店等待双叶的排查，暖气扑面而来，玻璃门在身后合上，发出一声轻响。他走到货架旁，随手拿起一罐咖啡，借着发丝的遮掩，等待耳机另一头双叶的搜查结果。有脚步声传来，熟悉的作黑衣黑帽墨镜打扮的男人和他擦肩而过。雨宫莲脚步微微一顿，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早上见过的黑衣男人。对方正提着三明治和咖啡往外走。这人大晚上也戴黑墨镜啊，这是雨宫莲的第一反应。随后，雨宫莲为这“巧合”皱起了眉，这是第二次在明智附近看见他了，难道早上的猜测没错……明智就是在躲避他的视线？ 很可疑啊。雨宫莲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就是真相的突破口。 就像是晚上出来买饮料的普通高中生，雨宫莲站在收银台前结账，借着墨水屏的收银显示器观察走出去的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给双叶发去了对黑衣男人的猜疑。刚才与黑衣男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似乎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硝烟味，那味道很淡，让他警惕起来。 便利店遇到黑衣男人，戴墨镜，提着三明治和咖啡离开。第二次在明智附近看见他，怀疑有联系。——Ren “你想的没错。”双叶的声音随着键盘声从耳机里传来，“他的行为模式符合跟踪特征，早上尾随明智进入了商场后的巷子里。随后明智的衣服褶皱方向变了，可能在巷子里掏枪对峙过。可能不是普通的帮派成员，要小心啊。” “我明白了。” “雨宫，东南方向200米处，他走进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老爷车里。装作路过放一个信号中转站在附近，我尝试一下入侵他们的通讯。” 雨宫的心跳微微加快，忍住了去看东南方向的念头，就像普通的晚归学生那样拿着饮料罐，镇定地路过停在路边的车辆，慢慢沿着街道走着，直到躲到街角更浓密的阴影里。雨宫莲深吸一口气，按住耳机问道：“双叶，这样可以了吗？我需要确认他们的身份。” “已经在连接了，我这就把声音传到你这边。”双叶的声音刚落，耳机里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杂音。 “谢谢了，双叶。” 听见耳机里窸窸窣窣的声音，雨宫莲向双叶道谢，等待着对面出声。 雨宫莲单手打开了咖啡的拉环，做好了分析的准备。耳机里的杂音渐渐减弱，声音逐渐清晰，压低的对话声断断续续传来。 雨宫莲的瞳孔微微收缩，今天明智的异常果然和他们有关。 “认知诃学的药品拿到手了吗？”是刚刚那个男人在说话。 “研究室的资料我已经拿到了……关键的样品被首席研究员带走了，我现在拿不到。”这是明智的声音。 “拿到药品，清除所有知情者，证明你的能力。我们不需要废物。”陌生的男声如此说道。 随后是长久的沉默。在这死一般的寂寥中，明智吾郎松口答应了要求。 真糟糕啊，是被威胁着做不情愿的任务吗？ “雨宫，你能听到吗？他们也是知道认知诃学研究成果的。”双叶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 “我听到了。”雨宫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握着咖啡罐的手指收紧了几分，罐身被捏得轻微变形，“我会继续观察，明智手机的信息加密就交给你了。” “放心，你知道我的实力的。”双叶一边摇椅子一边说。 他一口气把剩下的咖啡饮尽，咖啡因的摄入让他保持镇定。不管黑衣男人是谁，不管明智的目的是什么，他都要查清楚，既然选择和明智携手，那明智做出的选择也是他的责任。 雨宫莲结束了通话，倚靠在墙边静静地等待着明智吾郎的出现。没过一会儿，可能是确认了今天没有其他收获了，黑色的老爷车缓缓驶入黑夜。无需多言，站在街边树上的Lunatic扑棱着翅膀跟上了驶离的老爷车进行短暂的追踪。看来今天是结束了，雨宫莲这么想着。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围墙内翻了出来，那人风衣的领子微微立起，还带了宽檐帽，遮住了半张脸，他锐利的目光在街道上扫视了一圈，缓缓从墙角的阴影里走出。 真少见啊，是穿着黑风衣的明智。雨宫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躲在阴影里，难得看到了明智的工作状态。他没有停留太久，转身走向巷口，身影再次消失在黑夜里。 该回去了。雨宫莲直接向地铁站走去，鞋跟敲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知道Lunatic的跟踪能得到什么结果，地铁站白惨惨的灯光下，玻璃门上映出他沉静的眼睛。他驻足片刻，观察着玻璃中的自己，仿佛在审视内心的平静。 空荡荡的车站里见不到第二个人，明智吾郎还没有来，大概是为了掩盖踪迹去更远的地方坐地铁了。站在站台边缘，看着列车进站时带起的风卷起他的衣角，雨宫莲出神地想着，抬脚走进了车厢。 今天晚上该和明智摊牌好好聊聊了。 明智吾郎：只是有工作 雨宫莲发出妈妈般的尖叫：怎么可以不吃晚饭！ 总感觉雨宫莲照镜子的时候会和去卢布朗的厕所一样跳出五维提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任务的开端 第4章 任务与坦白 考虑到可能被窃听和监视，明智吾郎背对着人群与监控，无声地对雨宫莲比着“你死定了”的口型，冷淡地拿着咖啡转身离开。 借着玻璃的反光，他看见刚才的黑衣男人站在了雨宫莲面前。是点单？是检查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还是说……发现了他和雨宫的关系？明智吾郎胡思乱想着，强忍着没回头确认，脚步不停地走出了商场。直到确认甩脱了所有跟踪者，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才敢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 按雨宫莲的敏锐，会不会发现异常呢？ 没有多余的时间确认了，明智吾郎换上了黑色的风衣掩盖身形，从后腰里取出常年不离身的手枪，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未来联盟研究所的位置他再清楚不过了，他曾经跟随狮童正义在那里进行了不少测试，留下了不少真实数据。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潜入调查，步入这熟悉的黑暗里的准备。 他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雨宫莲出于担心，通过佐仓双叶知道了他的邮件内容，在这漫漫长夜里，与黑衣男再次擦肩而过。 在离未来联盟研究所不远处的街边停着一辆黑色老爷车，刚才尾随他的黑衣男人正在街边等他。明智吾郎向他走去，把帽檐压得更低，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这是你的行动耳机。”黑衣男人粗声粗气，冰凉的黑色通讯耳机落入明智吾郎的手里。 没多说什么，明智吾郎戴上耳机，径直走向研究所。这是他在审讯室内做出的选择，无论发生什么，他将独自面对这条荆棘之路上的一切。 他曾无数次跟随狮童正义光明正大地踏入这里，对这里的路线了然于心。就像在宫殿里探索那样，明智吾郎贴着研究所的墙壁移动，把自己融入阴影里。随着狮童的紧急下台，未来联盟也四分五裂，研究所空空荡荡的，只有安保偶尔巡逻。研究所嵌入式设计的通风管道是老旧的漏洞，直径仅容一人蜷缩通过。他扣紧风衣扣子，检查了一遍手套和大衣，以免碰撞发出声响。 在长长的，黑暗的通风管里，明智吾郎恍惚地想起和怪盗团在一起探索宫殿的日常，也是这样天天爬通风管。眼前有微弱的光透过栅栏照进通风管，那是正对着实验室核心区域的通风口。通过通风管绕过需要认证开启的大门，沉寂已久的研究所核心区域再次迎来了他的访客。 伴随着螺丝刀转动时细微的咔哒声，栅栏被轻轻地移开，明智吾郎从通风管口跳入空无一人的研究室里，动作轻得像一片落叶，他的眼前就是保存认知诃学研究成功的大型计算机。 借着应急灯发出的幽绿的光，他从风衣内侧取出一枚U盘，撕下u盘上大概是双叶贴上的猫猫贴纸，他小心地将它插入主机。在等待拷贝的时间里，明智吾郎打开了资料室的门，小心地打开资料柜，寻找着仅有纸质记录的机密材料。 这样应该能交差了吧？随手抽了几张记录拍摄的明智吾郎想着。反正未来联盟也没研究成功，这些资料也没什么用，唯一走对研究方向的一色若叶生前也没在这里留下记录。 长谷研究员不在这里，他视为最高机密的，随身携带的最终样品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明智吾郎安静地等待着资料的拷贝，思考长谷研究员的下落与处置方案。要做的像废人化一些啊，印象空间已经消失，只能用药品伪造废人化过程，联系公安来安排他“失足落水”的戏码了。 大抵是听见他安静下来，耳机那头的黑衣男人询问起情况。 “认知诃学的药品和资料拿到手了吗？” “研究室的资料我已经拿到了……关键的样品被首席研究员随身携带，我现在拿不到。” “拿到药品，清除所有知情者，证明你的能力。我们不需要废物。”那个冷硬的银发男人如此说道。 随后是长久的沉默。在这死一般的寂寥中，明智吾郎松口答应了要求。 通过邮件将u盘的内容和纸质资料相片发送给对方，明智吾郎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指节泛白。这份资料是他的投名状，虽然他们知道阻止改心的药物已无用武之地，但这份资料落入更大型更黑暗的组织手中，不知道未来会发展成怎样。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安保人员交谈的声音：“刚才监控显示通风口有异常，去检查一下。” 明智吾郎立刻将计算机还原，迅速躲到计算机后方的阴影里。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实验室门口。门把手被缓缓转动，安保人员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空荡的实验室，没发现缩在阴影中的明智吾郎。他们随意地检查了一圈，年轻安保嘀咕着“这种都是电线的地方怎么还有老鼠”，便关上门离开了。隐约传来年长安保“这种电线多的地方才容易有老鼠”的说教声，和远离的脚步声。 明智吾郎等脚步声远去，才松开紧握的手枪，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迅速从通风管道原路返回。 长谷研究员和药品的后续处理让他有些烦躁，摸着口袋里u盘的轮廓，冰凉的触感给了他一些安慰。情况还没那么坏，至少现在他还有时间对u盘内的资料动手脚。他从围墙顶端翻出，贴着墙角的阴影站定，目光在空荡的街道上扫视。夜色如墨，只有远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斑。 为了避开可能存在的追踪，他绕开主干道，避开监控，沿着楼与楼之间的夹缝穿行。绕路了许久，明智吾郎终于卸下了伪装打开了家门，温暖的灯光通过打开的门缝洒落在他身上。雨宫莲坐在餐桌的另一头，眼前则是热气腾腾的夜宵。 仿佛看到了未来妻子的幻影，明智吾郎慢慢走到餐桌旁。是清爽的荞麦面啊，刚做完倒胃口任务的明智吾郎咽下了拒绝的话。他坐下，面对着明显有话要说的雨宫莲沉默着，等待着他的审判。 雨宫莲打破了这厚重的沉默。“先吃饭吧，我会把下午发现的事告诉你。”所以，你也会对我坦白吗？ 明智吾郎迟疑地举起了筷子，面条的热气裹挟着荞麦特有的清香，他小口啜饮温热的汤汁，试图用食物的温度驱散任务带来的寒意。 雨宫莲静静看着他，斟酌着开始讲述下午明智离开后发生的事。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饮品店没什么人，按你的性格没有直接呛声有点奇怪。” 没能当场发作还真是对不起啊。明智吾郎这样想着，慢慢吃着荞麦面等待雨宫莲的诉说。 “虽然直觉告诉我在你之后的点单客人有些奇怪，但当时我并没有起疑。”雨宫莲看着明智的眼睛，坦白道：“我拜托双叶进行了对你的调查，发现你的邮箱里有病毒，怀疑你被什么大型组织盯上了。” “你偷看我的邮箱！”明智吾郎顾不上荞麦面了，他声音发颤地质问雨宫莲。 自知理亏，雨宫莲补充道：“还去了你的任务现场，偷听了你的通讯。” 明智吾郎两眼一黑，就像是看见了自家捣乱的猫。该不会还遇到…… 刚这么想着，就听到那只调皮的猫继续补充：“在任务地点附近的便利店里又遇到了早上的黑衣男人，觉得不太对劲，于是才黑进他们的通讯，听到了你的任务。” 明智吾郎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只想问，你是被迫的吗？” 都到这时候了，再闭口不言只会徒增风险，明智吾郎看着眼前认真的雨宫莲，决定从头说起。 “我不说你也会去找新岛检察官确认的吧。”明智吾郎认命地叹了口气，“这件事要从我自首说起。在审讯室里……” “明智……你先别说了。”雨宫莲突然站了起来。 明智吾郎看着莫明其妙站起来打断他说话的雨宫莲。 “我先去泡个咖啡。” 真是……被这家伙打败了。 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明智吾郎平缓了心情，将卧底一事娓娓道来。 “所以，你现在凭借废人化凶手的能力接触组织的人。现在印象空间已经消失，你做不到废人化这件事还没被发现。”雨宫莲总结道。 明智吾郎微微颔首。“他们对认知诃学一知半解，只要和公安打好配合，隐瞒一段时间不是难事。” 的确是该好好商量呢。雨宫莲思考着如何帮助明智巩固幕后黑手的人设，提出了新的方案。“由我来联系公安配合安排，废人化的表现交给武见医生帮忙，信息的保密双叶已经在帮忙处理了。明智你只要像宫殿里那样本色出演就好了。” “什么叫本色出演？我才没有那样！”虽然知道事情瞒不住多久，但是被塞了新剧本的明智吾郎还想抗争一下。不要这么自然地直接帮当事人写剧本啊！他才是卧底的那个人。 眼前的雨宫莲不知什么时候从异次元口袋一样的通勤包里拿出了笔记，开始奋笔疾书规划卧底路线。 明智吾郎无奈叹气，被这个计划狂打败了…… 明智你想多了，谁是妻子无需多言！（不过真的很像妻子查岗丈夫的手机） 写任务苦手，只记得游戏里撞阴影和爬通风管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任务与坦白